[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858
hkguy 發表於 2018-11-30 23:01
第八百三十八章 洛華援軍到

    顧名思義,馮天揚認為,“甘霖符”這三個字聽起來,實在不像是能殺蟲的。

    “殺蟲這個事,明天我可以給你個答複,”馮君沉聲回答,“反正我能用的,也就是這幾種手段,其實最一勞永逸的選擇,是提升地脈。”

    馮天揚默然,半天才又問一句,“馮山主,其實就算我們答應你毀掉一棵古茶樹,那新生出的樹苗,且不說能否長成,估計就算長成了,我們依舊要麵臨靈氣匱乏的問題。”

    馮君摸出一根煙來點燃,抽了兩口之後,微微點頭,“沒錯,這就是末法時代的悲哀。”

    馮天揚和張師兄擠眉弄眼,連連交換幾個眼神。

    最後馮天揚出聲發話,“那就暫時定下甘霖符吧,雖然治標不治本,但是起碼把局麵維持下去了……運勢崩壞若斯,我們能在大勢中不退步,也算對得起曆代祖師了。”

    馮君聽得眨巴一下眼睛,有一點點好奇,“選擇甘霖符……沒想到本家你還是個土豪。”

    “土豪什麼啊,都是辛苦經營來的,”馮天揚苦笑一聲回答,“對了,要買個聚靈陣的話,不能用華夏幣嗎?”

    “絕對不可能,黃金支付都不行,隻能是靈石,”馮君很幹脆地表示,“這是規矩。”

    馮天揚默然,良久才深深地歎口氣,“靈石……現在還能拿出靈石買東西的,大概隻有洛華和昆侖了吧?”

    看到他的沮喪,馮君也不想再打擊他,隻是笑一笑,“其實你玄德一脈已經不錯了,還有問道茶,兩年前的茅山還不如你們,委羽洞天更是……成住宅小區了。”

    馮天揚又是幽幽地歎口氣,“滄海桑田啊,我太白山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你們還是很懂經營之道的,”馮君笑著發話,“一張甘霖符一千萬,你都買得起,我都挺好奇,你們怎麼賺錢的。”

    “這還用問嗎?”馮天揚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肯定是靠問道茶掙錢嘛,掙到的錢再用來修煉,術修少一些,武修多一些,也就這樣了。”

    馮君的眼珠轉一轉,“那你能不能說一說,怎麼靠問道茶掙錢?不怕被人盯上嗎?”

    他目前就處在這麼一個困惑中,知道洛華莊園的人越來越多,就說前兩天那個彭老,明顯也是想從莊園裏得到什麼好處。

    他現在的實力,並不怕別人強取豪奪,但是事情多了總是麻煩,更別說彭老也很直接,擺明車馬表示:你莊園需要哪方麵的支持,隻管開口。

    更要命的是,其實馮君感覺,自己現在還是比較缺錢的,玉石買賣雖然不小,目前也隻能算得上細水長流,而賺到的錢,不少還要投入到鍋駝機的製造中。

    鍋駝機、香水什麼的,在手機位麵賣得也挺好,但是他收到的是黃金。

    如果是三五百公斤黃金的話,他想一想辦法,也能在地球位麵賣掉,問題他現在手上的黃金都過百噸了,那就是上億克,價值華夏幣多少?

    這個量級的黃金往外一賣,別說彭老了,古老大也未必罩得住。

    他現在還在悄悄地走黃金,每個月也能走一兩百公斤,幾千萬的華夏幣,卻感覺還是窮。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開辟一個財源,但是還不想讓別人注意到,引來什麼太大的麻煩。

    馮天揚聽到他這話,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馮山主遇到的是什麼樣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玄德洞天解決得比較好,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秘密。

    如果別人這麼開口問,馮天揚肯定不能老實回答,但是在他看來,洛華莊園做事還是很靠譜的,人家一來,二話不說就先把問題診斷出來了,而且提供了多種解決方案。

    要不茅山和武當都覺得此人可交呢?做事真的很大氣。

    對方大氣,他也不能小氣,於是大致解釋了一下自己這方的操作。

    太白山有問道茶,但是這茶……不往外賣,這是玄德洞天的修道資源,雖然在***的文件裏,道門屬於可以“隨便寫”的低危題材,但終究是個教派。

    有相關的宗jiao政策,就能保證大多數人無法強買強賣。

    當然,有個別繞不過去的主兒一定要買,那太白山也得賣。

    總之問道茶賣得不多,一年也就幾百斤肯定都是那些年輕茶樹上產出的茶葉。

    其他的問道茶,得來道觀裏才喝得到,而且不是隨便什麼人來了玄德洞天,都能喝到的。

    大致來說,香客想喝茶,還不得先表示一下誠意?

    就算運氣不錯或者說供奉夠了,能喝到茶了,大部分人不可能喝到頂級的問道茶。

    每年能喝到頂級問道茶的人,真的不多。

    然而,稍微差一點的問道茶,那也是問道茶,對人體的好處也很明顯。

    這其間細微的差別,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來,隻有玄德洞天的少數人心裏有數。

    當然,真正頂級的問道茶該提供給誰,玄德洞天的人也是有考量的,毫無疑問,大部分是給了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了,但是偶爾,也會給一些普通人,製造一些噱頭。

    簡而言之,就是那“九假一真”的套路,甚至可以說是“萬假一真”的套路。

    萬一普通問道茶不夠用,甚至還需要用從外麵買來的茶充數。

    反正茶都是好茶,功效有一些差別,喝了管不管用,那還要看香客誠心足不足。

    最關鍵的是,真正的問道茶,那確實是帶著靈氣的,別說頂級的,次一級的也有隻是微弱到不可計而已。

    而且意念這個東西,有時候確實挺古怪的,有了強烈求生欲望,肯定更容易存活一些。

    馮天揚也不怕馮君笑話自己,巴拉巴拉地把細細解釋一遍,最後還歎口氣,“沒辦法,末法時代道門不興,用點投機取巧的手段也在所難免了……起碼沒有像佛門一樣忽悠人。”

    馮君聽得就笑了起來,“曆史上……道門投機取巧的時候也不少吧?”

    “那是個別心思不正的人,”馮天揚正色回答,然後哈地笑出了聲,“原來馮山主也是性情中人,並不把這些事看得很重。”

    “這很正常吧,”馮君很無所謂地回答,“道法自然,修道就要講個隨心所欲,既然你覺得宗門傳承很重要,那麼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行為有點小瑕疵也是可以理解的。”

    別說你糊弄凡人了,我現在出塵期了,在手機位麵也是該苟就苟著,沒辦法,這是修道的需要。

    馮天揚的心情輕快了起來,他最擔心的,是馮君是那種老學究式的道學先生,“那看來我玄德洞天的作為,還是起到了一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效果。”

    “沒錯,手段真的不錯,”馮君笑著點點頭,“我還是有點學不來,不過對於我的某些思路,有一定的補充。”

    馮天揚鼓掌大笑,“那可就太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馮君放出青蓮,再次載著馮天揚和張師兄來到了峰頂。

    馮君來到西南角的那棵古茶樹旁邊,伸手指一指,“就從這裏往下挖,石頭下方三米左右,根上多出一個包囊來,那應該就是新苗……你可以試一試,我真沒說謊。”

    這兩位對視一眼,老樹的根,那真不是隨便能刨的。

    最後還是張師兄說話了,“這樣做的話……會不會給古茶樹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應該不會,”馮君的手一抖,手上多了兩張符,“兩張甘霖符,足夠彌補它的元氣了。”

    張師兄愣了一下,“不要錢嗎?”

    他可是還記得,昨天馮君說一張甘霖符一千萬,雖然玄德洞天不差錢,但也不能亂花。

    “不要錢,”馮君點點頭,很肯定地回答,“這是出於我的建議,反正甘霖符是我畫的。”

    馮天揚的嘴角抽動一下,“原來是你畫的……”

    他很想問一句,這麼一張符,你就要賣一千萬,心不會痛嗎?簡直比我們太白山還黑。

    張師兄卻是斜睥他一眼,遲疑地發話,“馮執掌你看這事……”

    馮天揚能看出來,師兄是有些心動了看了這麼多年茶樹,真的都有感情了。

    他遲疑一下,正要發話,猛地覺得哪裏不對,側頭一看,卻見遠處一片烏雲滾滾而來,還發出巨大的嗡嗡聲,“這是……”

    下一刻,他看清了,是一團移動的飛蟲,足有上萬隻,衝著峰頂飛了過來。

    等到飛得近一些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馬蜂?”

    飛來的不止馬蜂,還有更小一點的飛蟲,叫不來名字,鋪天蓋地密密麻麻。

    不過這一團烏雲中,有一抹難得的雪白。

    馮天揚揉一揉眼睛,他還以為自己幻視了,“這麼大一隻蝴蝶?”

    千裏之遙,馮君其實驅使不動花花了,隻能大致感受到它的方位他原本也沒想著帶它來。

    既然這邊出了蟲子的狀況,他想了想,還是打個電話給古佳蕙。

    古佳蕙跟花花關係最好,直接拎著電話去找它。

    花花也許是旱蛛吃多了,需要消化一下,也許是認為應該表現一下,昨天接了電話,連夜趕了過來,而且還裹脅了一大群莫名其妙的飛蟲。

    最令馮君感到意外的是……烏鴉居然趴在花花的背上?
hkguy 發表於 2018-12-1 19:41
第八百三十九章 凶殘援軍(一更求保底月票)

    馮君和花花有心靈感應,不等它落下,就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一大群飛蟲子。

    但是他心裏依舊震撼得很,真沒想到,花花竟然能有統帥群蟲的本事。

    不過再一想,他又有些釋然了,畢竟它的前身那個苗女,就是玩蠱蟲的行家。

    然後他不動聲色地輕咳一聲,“不要慌,是我的靈植牧者,它帶了昆蟲來殺蟲。”

    靈植牧者……馮天揚和張師兄對視一眼,眼中還是壓抑不住的震撼:那是什麼玩意兒?

    好吧,這個詞就算單從字麵上也不難理解,兩人驚駭的是,居然能裹脅馬蜂飛這麼高?

    要說吸引馬蜂的仇恨度,這個不難,隨便捅個馬蜂窩就行了,但是哪怕是那種情況,在無遮攔的平原上,馬蜂最多也就追五六裏地。

    但是往高飛,那就難了,高空的各種氣流,對小昆蟲很不友好的,還容易被鳥吃掉。

    這山峰海拔將近三千米,哪怕就是當地的相對高度也有**百米,那些馬蜂除非變成“馬瘋”,要不然不會飛這麼高……慢著,還有瓢蟲?

    說話間,花花就帶著一大票小弟落到了峰頂。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嗡嗡聲中,又有細碎的沙沙聲響起蟲子們開始大快朵頤。

    馮天揚愣了好一陣,才從震驚中醒來,他抬手一指花花,“這就是你的靈植牧者?”

    花花也不看他,翅膀一振,就停到了馮君的肩頭。

    烏大王飛行能力不錯,但是長途跋涉竟然還不如一隻蝴蝶簡直是烏鴉界之恥!

    它現在也飛離了花花的背脊,在峰頂盤旋著,不住地嘎嘎亂叫,卻時不時地還衝下去叼一隻馬蜂來吃它很反感偷懶的家夥。

    馮君看了一陣之後,才轉向馮天揚,微微一笑,“可別小看了我的靈植牧者,它是吃肉的,本事也很大。”

    馮天揚失魂落魄地點點頭,“我當然看得出來,確實本事很大……”

    一隻蝴蝶能統帥這麼多昆蟲,我倒是想以為它本事小呢,可是我真的不瞎呀。

    馮君見他這副模樣,再看一看張師兄,也是一臉的魂不守舍,索性側頭看一眼花花,沉聲發話,“你怎麼把小烏也帶過來了?”

    花花吱吱地叫了兩聲,它很委屈地表示,“得多帶它活動一下呀,想進蛻凡期,整天養尊處優怎麼能行?”

    馮君無語了,心說它趴在你的背上飛過來,也不算啥鍛煉吧?

    結果他這想法又被花花猜到了,“它飛得太慢,我也是著急趕過來,在它飛不動的時候,我就捎它一程,多虧是有它,要不然也趕不動這麼多蟲子。”

    沙沙聲響了七八分鍾,張師兄才猛地出聲發問,“馮山主,你這隻靈植牧者……煉氣期?”

    他大概是感受到什麼了,一臉駭然地看著花花。

    馮君點點頭,“煉氣中階了……它培養靈植很拿手,處理你這兒的問題,也相對專業。”

    其實他是覺得,花花處理害蟲有一套,對靈植也很敏感,才臨時拎它過來。

    馮天揚聽說花花不但是煉氣期,還是煉氣中階,忍不住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不是吧?”

    這年頭,蝴蝶都比人強了?竟然是煉氣中階?

    馮君笑一笑,既然已經挑明了,他也不遮著掩著,指一指兩隻黑色的小蟲,“花花你見多識廣,看一看這是什麼蟲子。”

    花花飛過去,劃拉兩下那黑色的蟲子,居然沉思了起來。

    過了一陣之後,它振翅飛起,直奔西南角的那棵古茶樹,嘴巴一張,在地上噴了一口唾沫,卻是將地麵直接打出一個小孔來。

    “好厲害!”馮天揚微微一咋舌,“這一擊,普通人還真扛不住……這不是你說的那個孕育幼苗的地方嗎?”

    花花轉過頭,衝著馮君又吱吱地叫了起來。

    其實它的叫聲是表象,它跟馮君溝通,主要是靠意念傳達。

    所以它沒叫幾聲,馮君就已經知道大概了,卻也是一臉的愕然。

    看到他的表情,馮天揚的心裏生出一些不妙的感覺,“它跟你說了些什麼?”

    馮君遲疑一下,哭笑不得地回答,“它說這種蟲子,它在千年以前見過。”

    千年……以前?馮天揚的嘴角抽動一下,今天他的嘴角抽動得已經夠多了,但是真的忍不住啊你確定那是一隻白蝶,而不是白狐嗎?

    馮君知道他有點難以理解,但是也不去解釋,“這種蟲子叫什麼,它說不出來……我翻譯不了,但是這是靈植換代蟲,靈植換代的時候才會出現,而且是相當罕見。”

    原來這蟲子在千年以前,也是難得一見,它們不能獨立生存,隻能依附在靈植所孕育的幼苗上,靠著那初生的生機發展壯大,等蟲子稍微長大一點,才會去啃食靈植的枝葉。

    嚴格來說,靈植和此蟲算得上共生關係,這蟲子天然就潛伏在靈植中,從來不發作,隻有當靈植衰敗的時候,才會孵化出來,並且在根部選個合適的位置築巢或者說養育室。

    養育室裏很容易催發出新的植株幼苗,幼苗和蟲子相互催發,傷的都是老植株的元氣。

    長大了的蟲子,會直接去吃植株,而當老的靈植死去,成蟲和幼蟲都會死亡。

    它們的屍體,有助於新的靈植的生長。

    馮天揚聽了之後,還是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天才問一句,“就是……冬蟲夏草的意思?”

    馮君點點頭,“基本就是這個意思,大差不差吧……它說想驅蟲,必須得把根挖出來,切掉那個小苗,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自己選擇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馮天揚的臉上,苦得都快擰出水了,他呲牙咧嘴地發話,“師兄你什麼意思?我聽你的吧。”

    可是張師兄也不喜歡這樣的選擇題,因為根本沒得選,“這蟲子不除,是不是其他古茶樹也會跟著遭殃?”

    馮君問一下花花,花花則是吱吱地叫兩聲,非常肯定地點點頭。

    “唉,”馮天揚重重地歎口氣,慢慢地轉過身,衝著玄德洞天的方向拱了拱手,

    然後他沉聲發話,“列代祖師爺在上,後輩馮天揚無能,不能護得前人遺澤,內心實在有愧,所有過錯願一力承擔,與他人無幹,還望諸多先輩明鑒。”

    這個告罪的流程很潦草,但是他一番話下來,再加上表情動作,竟然有了濃濃的儀式感。

    就連馮君都受到了些微的影響,一時不好說什麼。

    但是馮天揚接著一轉身,然後又一拱手,“馮上人,這次就要多多勞駕您了,若是事成,我玄德洞天必有……”

    話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因為他發現,己方還真的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起碼是很難打動馮君,於是硬著頭皮繼續發話,“我玄德洞天願追附驥尾,唯洛華莊園馬首是瞻。”

    馮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我要你馬首是瞻做什麼?修道的路途太漫長,有同好相隨,相互交流吾道不孤……這就足夠了。”

    他是真心沒覺得有必要賺對方的財貨,能經曆一件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增廣見聞,就已經很好了當然,對方如果真有靈石,他也不介意賺兩個,但是地球界這一撥道友,真的太窮了啊。

    完之後,他衝著花花一點頭,手用力向下一揮,開幹!

    花花幽幽地看他一眼,“這就是網上說的,‘把女人當作男人用’了吧?”

    馮君無奈地抬眼望天:這貨自打用上艾派的,怪話是越來越多了啊。

    馮天揚和張師兄不知道他倆在溝通什麼,張師兄從地上撿起個木耙子來,才要走上前動手,就見花花降落到地麵,兩隻前腿衝著地麵刨了下去。

    蝴蝶的腿是很細的,哪怕花花現在的個頭,已經相當一本雜誌大小了,腿也粗不到哪裏。

    然而就是這小細腿,沒命地往下刨,速度之快,讓人根本看不清它腿部的動作,就像蜂鳥在空中扇動翅膀一樣,劃出的根本不是一道道殘影,而是扇形的虛影。

    不到十秒鍾,它就刨出了體積比籃球還大的泥土。馮君還好一點,那兩位直看得目瞪口呆。

    馮天揚幽幽地歎一聲,“知道的,明白這是蝴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穿山甲成精了呢。”

    張師兄也搖搖頭,“照這速度,倆小時就夠刨出來了,還不傷根須……厲害!”

    讓花花做苦力,最大的好處就是它身子小,又沒有用工具刨土,能最大程度保護樹根。

    不過花花可不買帳,刨了半分鍾之後,它鑽出泥土,一邊抖動翅膀,一邊吱吱大叫。

    “咳,”馮君幹咳一聲,“張道友,它希望你能把它刨出的土,清理到一邊!”

    “哦哦,”張師兄如夢方醒地點點頭,順手又拿起了木耙子,“應該的應該的,光顧著感慨了,倒忘了它運送的能力不太行。”

    事實證明,花花真的是種田的好手,用了兩個小時出頭,就刨出了一條直徑將近三十厘米,三米多長的隧道,中間遇到的岩石,它根本沒繞過去,直接刨穿了。

    果然是身體堅逾精鋼。
hkguy 發表於 2018-12-2 21:30
第八百四十章 殘忍的手術(第二更)

    刨出根莖之後,花花退了出來,馮君則是取出了一個強光手電筒。

    時近正午,天光有點亮,不過強光手電的功率很大,三米多深的洞穴一照就見底了。

    洞穴中部,有參差的殘斷根須,馮天揚和張師兄有點心疼這古茶樹,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蝴蝶已經盡量避免傷害根須了起碼比他倆出手,要強出很多。

    一點都不傷害根須,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眼下這種傷害,也確實是毛毛雨。

    殘斷的根須,遮掩不住洞底的情況,兩人看到一根兒臂粗的根須上,居然長了一個碗口粗、尺半長的木瘤,仿佛一節粗大的蓮藕。

    樹幹和根須上長一些根瘤,其實是很正常,是植物的自我保護導致的,但是長成這樣……不能說是少見,而是幾乎沒可能遇到除非那株植物也發生了異變。

    馮天揚看了半天,問自家師兄,“這個根……是有問題吧?”

    張師兄種茶二十年,對這些情況都很熟悉的,他沉吟一下,微微頷首,“九成九有問題,不過……該怎麼取呢?”

    還能有第二種取法嗎?馮天揚暗暗嘀咕一句,然後微微一笑,“一事不煩二主,還要請馮山主的靈植牧者再辛苦一趟了。”

    “沒事,”馮君笑一笑,他的心情很放鬆,甚至開了一個玩笑,“感覺有點像微創手術。”

    張師兄正色發話,“多謝馮上人,但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在考慮……這是條大根啊,能請這位靈植牧者辛苦一下,盡量減少大根的損傷嗎?”

    馮君和花花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半天。

    最後還是馮君出聲了,“實話說了吧,這條根已經被感染了,保不住的,既然是做手術,病灶不可能切得剛剛好,為了安全起見,多切一點才好。”

    張師兄苦著臉發話,“但是馮山主,這麼一條大根,基本上就能保證半棵樹的活力,你一旦切了……我真怕這樹扛不住,它們太老了。”

    馮君聽得翻個白眼,你這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我一旦切了”?

    就在這時,花花又吱吱地叫了起來。

    馮君就給它當翻譯,“切是肯定要切的,而且這條根現在已經不向主幹供應養分了,反而是從主幹吸取養分,就算不取走幼苗,也當截斷這條根!”

    張師兄愣了好一陣,才眨巴著眼睛,懵然地嘀咕一句,“怎麼……會這樣?”

    馮君冷冷一笑,“否則的話,你當這幼苗的生機精華從何而來?”

    張師兄默然,半晌之後,衝馮君一拱手,又衝馮天揚拱一拱手,轉身走到了一邊,“我的心已經亂了,思維也不夠清晰,就不再說話……全憑執掌做主。”

    馮天揚沉默了十餘秒鍾,然後一拍手,很幹脆地發話,“好了,做了,還要勞煩牧者大人,再下去辛苦一趟。”

    他終是有決斷之人,一旦做出決定,甚至不惜稱呼一隻蝴蝶為大人人家可是聽得懂人話的,又是煉氣中階,禮多人不怪嘛。

    花花取出這段木瘤,也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木瘤隻有碗口粗,但是長得不直溜,坑道直徑卻是不到三十厘米,再加上還連接著斷根,取得相當不容易。

    木瘤一拖出來,三人就吃了一驚,剛才因為在洞中,三人沒法看仔細,現在一眼望去才發現,上麵到處是密密麻麻的小孔,仿佛針尖大小,遍布了整個木瘤。

    有密集恐懼症的主兒,看一眼沒準能暈過去。

    而那些小孔中,現在還有極其細微的蟲子爬進爬出,色呈黑紅米粒長短,還趕不上頭發絲粗。

    馮君在一邊解釋,“這就是那小黑蟲的幼蟲,破繭之後鑽出地麵,可以爬行也可以飛……偏偏地,這木瘤裏居然孕育著新苗,可見這自然之道真的是無奇不有。”

    按照花花的說法,這個木瘤可以拿來培養蠱蟲,否則最好燒掉。

    但是別說張師兄了,就連馮天揚也舍不得把這玩意兒毀掉,畢竟這是古茶樹的後代。

    “牧者大人,如果我把此物種在溫室裏,隔絕內外、狠狠地殺蟲……能不能長出新的古茶種的樹來?”

    花花表示這個可能性是不存在的,“這是靈植換代蟲,沒有老樹提供養分,幼苗不可能生長下去……什麼是換代?老的不死,新的不生。”

    馮君卻是突發奇想,“用甘霖符怎麼樣?甘霖符的養分足夠強,不過這蟲子有點麻煩。”

    花花表示蟲子無所謂,隻要不從老樹吸取養分,就不會有新蟲子誕生,至於說那些已經生出來的成蟲和幼蟲,有它裹脅來的大群飛蟲,十來八天肯定就能處理幹淨。

    “甘霖符好,”張師兄直接表示支持,“就挖出的這個洞,也用一點甘霖符吧,修複一下樹根,不要讓它再長這麼個東西出來。”

    花花表示這個可能性很低,要長也是那兩棵古茶樹長,這棵古茶樹已經長過了,耗費了相當的木精氣,就算再長也起碼得十來二十年之後了。

    馮君取出一張甘霖符激發,一大片水霧慢吞吞地出現了,充盈在十畝方圓的土地上方,高有四五丈。

    隨著水霧越來越濃,三人退出了古茶樹所在的範圍,卻猛地發現,無數馬蜂、瓢蟲之類的飛蟲,對著白霧衝了進去。

    “果真神奇,”馮天揚對這一幕歎為觀止,“這是甘霖符的靈氣吸引了蟲子吧?”

    “吱兒”地一聲,花花惱了,箭一般地衝進了水霧裏,緊接著白霧中就傳出一股威壓來。

    下一刻嗡聲大起,眾多飛蟲嚇得匆忙從白霧中闖了出來自然界的階位壓製也很厲害。

    “好了,”馮君笑吟吟地發話,“這些都是吃肉的蟲子,又不啃茶樹,回來歇一歇吧,一上午你也辛苦了。”

    白芒一閃,花花又落在了馮君的肩頭,這時候它覺得跟大家也熟悉了,兩隻前腿一晃,驀地多出了一個艾派的,它又開始追劇了。

    “哦,”張師兄嘴巴微張,目光呆滯,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它,臉上仿佛帶了一張人皮麵具一般,沒有任何的表情。

    馮天揚也不比他強多少,呆了好一陣才輕聲嘀咕一句,“用儲物袋的……那啥?”

    他心裏在瘋狂地吐槽,我們整個玄德洞天也沒個儲物袋,你家的蝴蝶都能有一隻?

    然後他就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於是勉力笑一笑,“果然不愧是煉氣期的大修。”

    “是啊,”馮君點點頭,笑眯眯地發話,“它還親自捉了一個昆侖的煉氣期,它所擁有的,都是它自己掙來的,本家,人家一隻蝴蝶都能自強不息,你也努努力,掙個儲物袋嘛。”

    馮天揚苦笑一聲,“本家,我倒是想掙呢,很想、非常想、特別想……弄個儲物袋回來,我也不愧這一任執掌了,但是找不到門路呀。”

    馮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拿十個億來,我賣一個……有使用次數的限製。”

    馮天揚卻是沒有生氣,他沉吟一下,試探著發問,“能過飛機安檢不?”

    “得,”馮君哭笑不得地一擺手,“你這話一問,一百個億我也不賣你了。”

    馮天揚也沒再提這個話題,他一年買兩張甘霖符還做得到,讓他拿出十個億來,不如殺了他。

    花花搞這個“微創手術”,很是花了點時間,於是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三人都沒下去吃飯,再然後,下午時間也過得很快。

    一直到傍晚,甘霖符才逐漸地失效,這固然跟太白山的山高水汽大有關,但是這種符籙也確實持續的時間較長。

    如果時間太短,隻是水過地皮濕,都無法滲漏到地下的話,還談什麼甘霖?

    馮天揚和張師兄上前檢查了一番,發現不但是三棵古茶樹狀態良好,蟲子也減少了許多,張師兄忍不住大聲稱讚,“今天才知道真正道門高人的手段,果然誠不我欺。”

    馮君微微一笑,“什麼高人,同道而已,時間不早,還是先下山吧。”

    這一次,張師兄就沒有再下山了,連花花都留在了山頂上,隻有馮君載著馮天揚,下到半山腰之後,又去了玄德洞天。

    第二天上午,山頂那邊情況良好,張師兄已經把那個洞回填了回去,表示說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再過五天,就又可以采摘一茬茶葉了。

    接下來,就是兩個馮老板討論甘霖符的問題了。

    馮天揚想一次性購買三張其中包括昨天使用了的那一張。

    原因很簡單,他認為那張是為了治療古茶樹,這個賬太白山要認。

    馮君就喜歡這種痛快人,所以他表示,我說了送你兩張就送你兩張,我說了一千萬一張賣給你,那是因為我的東西值這個價錢,那是我想送的話,那就不能按價值來算。

    馮天揚堅決不答應,說你要這麼搞就沒意思了,我追附驥尾就要有個追附驥尾的樣子,沒錯,你是送我兩張甘霖符,但是你的靈植牧者出動,還裹脅了那麼多飛蟲來,不能讓它白忙吧?

    看他這意思,是要鐵下心思跟著洛華莊園走了。
hkguy 發表於 2018-12-2 21:31
第八百四十一章 布局(三更求月票)

    馮君自詡講究人,也就特別待見講究人,聽馮天揚這麼說,他也不爭。

    他隻是笑一笑,“那行吧,我再給你兩張甘霖符,你現在觀裏有三千萬嗎?”

    “山上哪兒來這麼多錢?”馮天揚苦笑一聲,“一千萬倒還湊得出來。”

    我勒個去的,馮君左右看一看,不可置信地發問,“這個玄德洞天裏,有一千萬的現金?”

    要說有一千萬的家當,他真的信,不說法器、法寶之類的這些東西隨便有一樣就超了,隻說寺廟裏很多資產,就是很昂貴的,尤其是那些特定的、儀式性的、有紀念意義的。

    現金有一千萬,他是真不相信就算是微信轉賬,二十萬也就限額了。

    “現金沒那麼多,”馮天揚淡淡地笑著,“有些古董、道經、玉器啥的,還有金銀……出家人身邊,準備點硬通貨總是沒錯的。”

    這才對嘛,馮君覺得這個答案符合他的認知,於是一攤雙手,“那你怎麼給我三千萬?”

    “下山去市裏,”馮天揚毫不猶豫地回答,“找個銀行就轉了,你要是想拿現金,我觀裏也有大居士,我打個電話,你過去提現就是……反正你有儲物袋。”

    他最後一句話裏,真的是充滿了各種情緒。

    馮君笑了起來,“算了,我隻跟你打交道,你那些大居士是你的資源,我興趣不大。”

    他的眼光現在已經很高了,太白山附近,能有幾個大居士?

    再大又能大到哪裏去,有十個億的身家沒有?

    現在他能看得上眼的,除了那幾個一線城市,也就是那些副省級城市了。

    真的不是嫌貧愛富,資源和前景就在那裏擺著,風水和氣運一目了然。

    馮天揚倒真的是個痛快人,“那我可以去跟你轉賬……不過先玩兩天吧。”

    於是馮君又在太白山玩了一天。

    第三天中午,峰頂那邊的情況繼續良好,他也不想再等了,召來了花花同時出聲告辭。

    花花在峰頂掃蕩小蟲子,還沒有完全結束,不過那些蟲子數量明顯大幅減少,再有三四天也就齊活了,而它裹脅而來的飛蟲,基本也認準了地方,不會出現太大的紕漏。

    再說了,還有烏大王盯著呢,花花這次回去,不打算再背著它走你要是記不住回去的路,那就別回了。

    馮天揚真的很想挽留他,但是馮君無論如何都要走,然後又放下了兩張甘霖符。

    馮天揚沒膽子跟這個本家推讓,就說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下山轉賬。

    “不用了,”馮君的態度很幹脆,“等你的甘霖符用完了,想要新符的時候,帶著錢到洛華找我就是了。”

    這相當於是賒了三張符出去,倒不是送兩張符。

    馮天揚怎麼願意答應這個要求?就說你這麼搞的話,我玄德洞天以後還怎麼跟洛華相處?

    他有追附驥尾的打算,但是這麼占便宜,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馮君也不理他,直接向外走去,“你要是覺得占便宜了,就去幫我打聽一下昆侖的山門,打聽出來的話……我送你玄德洞天一座聚靈陣。”

    此前他是不會這麼高調做事的,別說送人聚靈陣了,他都不會承認自己了解這玩意兒。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出塵期了,哪怕還要繼續保持低調,可他總該讓某些小圈子裏的人知道,洛華莊園是不宜招惹的。

    正好他看馮天揚順眼,又是本家,於是就找個借口,送對方一座聚靈陣當然,丫得能找得到昆侖的山門才行。

    其實馮君真想找昆侖山門的話,上次強行扣住幾個人,估計也能問個差不多他又不是沒這能力,無非是看在華夏道門不興,不想趕盡殺絕。

    一旦問出山門,又不上門尋釁的話,豈不是自砸招牌?

    現在放出風聲去,托人打聽,這就又不一樣,起碼給昆侖一個明顯的信號:我惦記上你了。

    馮君這麼做,固然是給了玄德洞天一個機會,照顧了本家的講究人,但是同時,又何嚐不是給了昆侖選擇和應對的時間?

    你若是不含糊,隻管來就是了,要是想服軟,也盡快抓緊時間吧。

    反正這消息放出去,對馮君的好處不大,甚至還可能為他引來殺身之禍。

    但是昆侖真的生出動手想法的話,洛華莊園的其他人,就安全了許多,在沒有幹掉他這個山主之前,想必昆侖不會輕易地對別人動手,否則後果就太嚴重了。

    “昆侖的山門?”馮天揚聞言眉頭一揚,想一想之後點點頭,“我盡快了解一下……是大張旗鼓地打探消息,還是小心翼翼地打聽?”

    真的是聰明人啊,馮君笑著看他一眼,“順其自然就好……”

    有了馮君承諾的聚靈陣,馮天揚真的是要多開心有多開心了,他甚至都不敢追著對方,強行支付那三千萬了萬一惹惱人家,可就不妙了。

    不過他還是恭敬地把馮君送下了山,甚至送出了縣城邊界。

    然而,馮君才開車上路了四十來公裏,就又接到了馮天揚的電話。

    馮執掌在電話裏問,馮山主你有沒有延壽的丸藥,有人高價要買。

    原來是玄德洞天的一個大居士,早早收到過馮天揚的招呼,要他幫著準備一下,籌集一些現金,沒準要用到。

    三千萬的現金?這大居士心裏有點嘀咕,他倒不是信不過對方他知道玄德洞天有錢,他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讓馮執掌拿出這麼一筆錢來?

    他試探著打聽一下,結果馮天揚口風很緊,他也不想太過勉強,心說等著拿錢的那位來了,我再了解一下。

    結果今天馮天揚告訴他,不需要現金了,那位已經離開了。

    大居士就有點不開心:馮大師,你說要找錢,我馬上就給你找,湊足了三千萬,現在你又輕飄飄地一句“不要了”,這不是逗我玩嗎?

    馮天揚也有點不好意思,就主動解釋一下,說不是我逗你玩,是那位高人實在太牛了,眼裏就沒這點小錢,死活不要,我要是強行給,沒準人家就要翻臉了。

    大居士更好奇了,這人太牛了吧,到底是誰呀?

    馮天揚依舊是沒有透露馮君的消息,隻說這位是真正的高人,稱之為華夏修道第一人也不為過,是正兒八經的修行中人。

    大居士對修道者還是比較仰慕的,尤其是馮天揚如此推崇,正好他也有事,於是就問這人能不能幫著延壽。我丈母娘最近快不行了。

    馮天揚知道他丈母娘是怎麼回事,說我可以幫你問一問,但是請他出手,你得有能打動他的東西才行,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拿不出他需要的東西。

    兩人實在太熟悉了,馮執掌自身就是玄德洞天的主事人,知道修道人最看重什麼。

    大居士笑著發問:出錢不行嗎?他不要你的三千萬,卻未必就不要我的。

    馮天揚笑著懟了他一句,說你知道人家住的是什麼房子嗎?玉石房子!

    光那房子的材料,價值就上千億,隻不過真要拆了材料賣的話,國內的玉石市場肯定就發生大幅跳水。

    大居士被嚇了一跳,他雖然有錢,也沒到了千億這個級別,不過聽到這高人如此有本事,他反而更希望聯係上此人了,就說那你幫我問一問嘛。

    馮天揚並沒有推脫,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從馮君對問道茶銷售模式的關注上來看,他有可能有點缺錢。

    要不說千萬不要把別人當傻子,這世界上聰明人真的太多了。

    當然,馮君缺的不會是三五千萬這種小錢,沒聽說嗎?十個億的話,人家肯賣儲物袋!

    所以馮天揚打過去了電話,問馮君有沒有興趣接手這麼一單買賣。

    馮君沉吟一下發問,“這人打算拿什麼結算?”

    馮天揚頓了一下才發話,“這人家裏,也沒啥好東西……我對他很熟,估計最後是現金結算。”

    馮君聽得笑了起來,“這人很有錢?”

    “算是有點錢吧,”馮天揚笑著回答,“家裏有礦,現金比較充裕,三五個億隨隨便便能拿出來,遇到大事的話,湊出十來二十個億也沒問題。”

    “這倒值得考慮一下,”馮君確實是有點缺錢錢全變成黃金了。

    他沉吟一下發話,“他丈母娘怎麼了,要延什麼壽?”

    這一點,馮天揚知道得還相當清楚,這大居士原本也就是個小富翁,靠了妻家發的家,而他的丈母娘對他相當好,是當半個兒子看待。

    他丈母娘年輕的時候,受過太多勞累,現在是積勞成疾,不到七十歲,人已經老得不成樣子,大毛病倒是沒有,渾身小毛病不斷,四處求醫都不頂用。

    馮天揚打小入了太白山,也算半個中醫,為大居士的丈母娘看過病,跟其他中醫的判斷基本相同:元氣已盡,到歲數了。

    大居士現在有錢,各種補藥沒命地買。

    但是補藥這東西,也不是能亂吃的,丈母娘小心謹慎地吃,一點一點地加量,結果最後還是吃到虛不受補了,不得不停藥,還差點弄出大事來。

    要不說人年輕的時候折騰得太狠,老了想挽回,基本上是沒機會了。
hkguy 發表於 2018-12-2 21:32
第八百四十二章 精確延壽

    馮天揚有種直覺,馮君能解決這個難題哪怕對於修道者而言,想要真的延壽也是很難,但是生機提前耗盡了,想辦法補充一下,這並不算太難。

    就像那三棵古茶樹,已經在衰敗了,但是如果玄德洞天能買得起甘霖符的話,每年買兩張,絕對能為古茶樹續很長時間的壽命。

    茶樹是這樣,人當然也一樣。

    他想的沒錯,馮君一聽是這種情況,馬上就表態了,“如果隻是元氣大傷和自然衰老,我倒是能處理,不過你能保證……沒有別的問題嗎?”

    馮天揚本來是能保證的,但是聽他這麼一問,還真不敢說了,“那馮山主是否……能幫著檢查一下?”

    馮君停了一停才回答,“他的預期……是想延壽多長時間?”

    “那肯定越長越好,”馮天揚下意識地回答,然後連忙改口,“起碼五、六……七個月吧。”

    “咦?”馮君訝異地發問,“這還能精細到月份?是有什麼說法?”

    還真有說法,大居士的根基是村子裏的一處煤礦,多年前他承包了下來,但是他不是村子裏的人,論戶口的話,隻有丈母娘、妻子和孩子是村子上的。

    還有半年,他的承包期限就到了,大居士雖然不是村子裏的人,但是在村中的勢力很大,續約不會有問題,哪怕開大會表決,他也不怕。

    唯一的問題就是,如果丈母娘一旦不在了,戶口本上隻有兩個人,那他將自動失去競爭資格村辦煤礦必須要有三個本村戶口才能承包。

    這個要求是土政策,聽起來也有點不講理,但是村子裏的人認為很合適:村集體的土地,為什麼要承包給外人呢?

    大居士的產業不僅僅是煤礦,但這個礦是他的根基,而他在村子裏雖然勢力很大,但也絕對不乏想要挑戰他,然後奪取煤礦的主兒。

    因為有那些人盯著,他的戶口始終遷不進村子裏有些規則,還真不是隨便能挑戰的。

    馮天揚對這件事也知根知底,所以他粗粗地算一下,覺得明年年初續合同的話,需要六個月,再考慮到扯皮之類的問題,放鬆到七個月。

    當然,他也表明,“其實他很尊重丈母娘,戶口不算因素……起碼不算主要因素,我隻是想,如果你能幫她延壽七個月,可以多提一些條件。”

    “他也隻有錢,能讓我提什麼條件?”馮君對他的印象不錯,起碼人家肯直說怎麼摟錢,所以他也不裝清高,“你也別把話說死,先讓他丈母娘來洛華檢查一下吧……檢查費一千萬。”

    “一千萬……還隻是檢查費?”馮天揚忍不住呲一下牙。

    “對,不管能不能治,檢查費就是一千萬,”馮君波瀾不驚地回答,“治療費再算,不過我要是沒把握治療的話,隻收個檢查費就完了……如果他該出治療費的話,肯定是好事。”

    馮天揚默然,不管能不能治,就是一千萬……

    馮君知道他怎麼想的,也想把人情做得紮實了,又說一句,“我給你檢查古茶樹免費,那是同道之情,也不圖你領情,但是他……我認識他是誰嗎?”

    馮天揚遲疑一下發話,“但是他的丈母娘,真的是油盡燈枯了,恐怕到不了鄭陽,馮山主您現在還沒走多遠,您看這個……”

    “這個沒辦法,”馮君很幹脆地拒絕了,他是想掙點錢,但是不會上杆子去遷就對方,“能來就來,不能來就算……你告訴他,洛華莊園的氣場,有助於我的診斷和治療。”

    這話是扯淡,他就是純粹地不想被人呼來喝去反正我也沒有行醫資格證,沒有必盡的義務。

    馮天揚不再說話,馮君則是當天趕回了洛華莊園,繼續溫養山河印。

    其實這次去玄德洞天,處理的結果他不是很滿意,要論初衷的話,他是想要提升一下地脈,保證太白山在一兩百年之內沒有後顧之憂。

    但是他對地脈掌握得不太熟悉,山河印盡管有加成效果,然而……這不是還受損著嗎?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人們對延壽的渴望。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莊昊雲來了,帶著莊澤生,這一次是服用通脈丸之後的複檢,馮君檢測了一番,很認真地點點頭,“不錯,恢複得很好。”

    莊澤生經過這幾天的休養,也慢慢地接受了現實,“師父……我以後不會再出問題吧?”

    “不要叫我師父,”馮君正色回答,“你現在的身體很好,比普通的同齡人要強很多,接下來就是要加強鍛煉,別的不說,你現在的根基,活個八九十歲沒有問題。”

    活個八九十歲,也不能修煉了啊~莊澤生的臉上沒有什麼喜氣,但是要說懊喪,也沒有多少,隻是感歎一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

    馮君正想說點什麼,對講機裏傳來了門衛的聲音,“有個叫胡盛威中年人,說是太白山馮大師引見的,帶了三個人想要進來……還有一個病人。”

    馮君知道胡盛威就是那個大居士,“問一下他,診斷費帶了嗎?不帶不讓進門。”

    他自己都覺得,這麼說話有點操蛋,但是……這就是現實。

    門衛的回答很快,“胡先生說他帶錢了,可以先支付。”

    胡盛威還真是有款爺派頭,先錢後款沒問題,見到門衛不收小費,直接扔了兩條軟中華過去,“不收錢,收點小禮物總沒問題吧?”

    無獨有偶,他這次帶著丈母娘來,居然也是開著一輛豪華大巴,畢竟他的丈母娘身體已經很差了,飛機汽車什麼的都坐不了,他找了一輛豪華大巴,讓她一路躺著前來。

    大巴車昨天中午就啟程了,車開得非常穩,一路沒有停,才會在這個時候趕過來。

    除他之外的三人,一個是他的妻子,兩個是他的手下,都能開大巴車的。

    門衛收了他的煙,但還是留下了一個司機,原因很簡單莊園裏不許人隨便進,既然一個司機就夠用了,那隻能進去一個司機。

    當然,門衛也不會為難留下來的司機你就在門崗的小亭子裏待著吧。

    馮君是在別墅的院子裏,見到胡盛威的。

    這位粗壯的中年人非常耿直,直接打開了大巴側麵的行李箱,然後取出五個皮箱,“馮大師,這裏是一千萬,請您先過一下目。”

    馮君覺得有點意思,講究人的朋友,看起來多半也是講究人,這姓胡的還真是敞亮。

    他也不點數,一抬手就將五個皮箱收了起來,“那行吧,我看看病人。”

    胡盛威心裏對他多少有點猜測,見到這一幕,隻是被驚嚇了一下:果然是牛人。

    但是他的司機就很不堪了,他忍不住驚叫了起來,“咦?這是……這是……”

    “閉嘴,”胡盛威白他一眼,然後平息一下心情,笑著發問,“大師……病人不方便移動,您看該怎麼處理?”

    “我上車看就行了,”馮君抬腿就邁上了車。

    車裏的條件不怎麼樣,畢竟不是特地改裝過的,胡盛威也隻是將前排的真皮座椅放倒,調整了一下椅子中間的間距,弄出了兩張簡易的床,床上又放了涼席和被子,弄得相對平坦。

    他的丈母娘就睡在上麵,整個人顯得相當瘦小,看起來也就是一米五左右長短,體重估計……不到七十斤。

    她人雖然醒著,但是目光茫然,嘴巴不住地微微開闔翕動著,就像一條離了水的魚而且還是快死的那種。

    如果有人對“油盡燈枯”四個字沒什麼了解的話,看她一眼就知道了。

    旁邊的中年婦女,應該就是她的女兒了,個子不高,倒是有幾分姿色,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能稱得上美女。

    見到馮君探手去抓老人的手腕,她先將老人的手抓起來,輕聲發話,“媽,你醒一醒,盛威找大夫給您看病來了。”

    她說話的聲音一開始不高,然後逐漸地提高,連續幾遍之後,幾乎近似於喊叫了,老人才有了些許的反應,口齒不清地回答,“嗯?哦……好啊。”

    馮君探手去把脈,老人的身子也不動,看起來還算配合。

    他把脈把了差不多十分鍾,然後才收回手去,摸出一個手機,劃拉了起來。

    居移氣養移體,他發展到眼下這一步,隨時劃拉手機,別人都不敢說什麼,更不敢問為什麼,膽子最大的,也不過是悄悄探頭過去,看看大師在做什麼。

    胡盛威應該算膽子大的,但是他跟馮君不熟,更別說他才看到馮君使用儲物袋,心裏更是莫名地驚駭,甚至忍不住在想:這麼大的人物,已經收了我的錢,不會不認賬吧?

    馮君劃拉了一陣手機,然後才抬起頭,“病人是生機耗盡,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最多一兩個月的壽命……”

    對胡盛威夫婦而言,他這話跟沒說差不了多少最多不過是給出了一個死亡期限。

    但是夫婦倆也不做聲,隻是默默點頭,一臉的肅穆。

    果不其然,大師輕咳一聲之後發話,“這個病我能治,一年一個億,我保證她活十年。”

    “一年……一個億,”胡盛威的妻子忍不住嘀咕一句。
hkguy 發表於 2018-12-2 21:34
第八百四十三章 摟草打兔子

    胡盛威的妻子舍不得老娘死,她也有錢,但是這個續命的價格……實在是太昂貴了,

    胡盛威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鍾,直接點頭,“好的,一年一個億……先買一年,看看效果,不知道大師能不能答應?”

    馮君還沒來得及發話,胡盛威的妻子趕忙出聲,“大師,我們想要的是老人能神誌清醒,可以跟我們正常交流,我媽是個要強的人,如果一直這樣神智恍惚,其實對她來說也是種折磨。”

    “沒問題,”馮君很幹脆地點頭,“如果恢複得好,她可以在兩個月左右之後,下地行走,不過她的左腿有殘疾,想要治好的話,費用會很貴。”

    胡盛威一臉的驚駭,“你居然知道我丈母娘左腿殘疾?”

    老人的殘疾其實不嚴重,兩年前摔了一跤有點微瘸,當時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老人身體已經不行了,所以就沒開刀治療,這事兒連馮天揚都不知道。

    現在老人癱在床上,而這馮山主隻是把了把脈,居然就能知道老人左腿殘疾……

    胡盛威忍不住暗暗猜測:這人是真有這麼神奇呢,還是偷偷調查過我家?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我憑什麼收你一千萬?看在你付錢比較痛快的份兒上,我從你點兒福利……你的左腎癌變了,還好是早期,自己去檢查吧。”

    胡盛威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他忍不住抬手一指自己的鼻尖,“你說我……腎癌?”

    “有得治,不就是早期腎癌嗎?”馮君輕描淡寫地發話,然後看一眼中年女人,“如果真沒得治,我就直接跟你妻子悄悄說了……省得給你增加壓力。”

    胡盛威還是有點不能接受,他愣了十來秒鍾,才出聲發話,“我下去抽根煙。”

    他抽煙抽了兩分鍾,一根煙隻抽了一半,就掐滅了,然後一轉身上車,“馮大師,這個腎癌……要多少錢才能治好?”

    “你去醫院問,”馮君一擺手,毫不客氣地發話,“這種小病,不要來找我。”

    胡盛威再次愣住了,這可是癌症啊,你居然說……這是小病?

    然後他又跟妻子交換了一下眼神。

    還是他老婆忍不住了,“那就趕緊去醫院,先檢查一下啊。”

    胡盛威真是有點心急如焚了,不過能把買賣做得這麼大的,終究不是一般人,他定一定神之後發話,“嗐,也不差這幾個小時……馮大師,這一個億該怎麼給你?”

    馮君的手腕一抖,手上多出一個玉瓶來,“這裏麵有顆藥,分四次吃完……每兩天一次,吃完之後,帶她來複查,然後我再看情況給她開藥。”

    “至於說這一個億,這顆藥吃完之後再給好了……我也不會為這點小錢騙你們。”

    胡盛威眨巴一下眼睛,掃一眼窗外不遠處那裏矗立著一棟白色的小樓。

    他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真的玉石小樓,但是心裏多少有了點信心,“大師,我丈母娘可以留在莊園裏治療嗎?”

    馮君一擺手,淡淡地發話,“車開到門口去吧,我這裏不太方便,你們需要水電的話,可以跟門衛說一聲,不要越過一號泵的亭子。”

    剛收了一千萬,轉頭就攆人,連院子裏都不讓呆,馮山主這做派,也真的沒誰了。

    可他越是這樣,胡盛威還就越認賬,甚至他老婆比他更認賬有本事的人,就該有脾氣,所以她壯起膽子發問,“住進這房子的話,得花多少錢?”

    “真不方便你們住,”馮君笑著回答,“而且你們這些小病,沒必要花大價錢住進來。”

    得,有錢都不賺,大師果然是任性啊。

    大巴開回到山門口,停了下來,兩名門衛問清楚情況之後,二話不說就找出了千斤頂,將大巴車一側的輪胎卸了下來,然後用磚頭支好這是為了防備大巴車亂跑。

    胡盛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跟妻子嘀咕一句,“看這架勢……業務很熟練啊。”

    他老婆推他一把,很不高興地發話,“快去醫院……還愣著做什麼。”

    “你放心好了,命是我的,我比你更在意,”胡盛威不以為然地回答,他已經想好了,有馮山主兜底,這腎癌估計也麻煩不到哪裏去。

    正經是他還有點擔心丈母娘,“老媽這……該怎麼弄?”

    “不用你管了,”做夫人的不耐煩地回答,“這是我媽,你還擔心我不用心伺候著?”

    接下來的話也不必表,兩天之後,老太太吃了第二次藥,狀態明顯好了很多,甚至可以坐在床上,自己吃點東西了。

    而胡盛威的腎癌,也初步確診了,事實上,連醫院的大夫都很奇怪“這麼早期的腎癌就發現了,在哪家醫院檢查的?”

    而大夫給出的答複,也讓胡盛威心裏相當踏實這確實不是多嚴重的病情,相關的手術,隨便一個三甲醫院都做得了。

    至於說治愈率?九成以上畢竟個體差異是客觀存在的,誰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

    當然,想要做手術,肯定是要排期的,而這手術雖然不大,對專業性也有相當的要求,胡盛威怎麼也是身家幾十個億的富豪,肯定要找個信得過的專家。

    當天他就在聯係自己的關係,想要盡快動手術發現得這麼早,總不能治得晚了吧?

    他能聯係到最早動手術的地方,是在京城,三天之後,當然,這除了要用掉一些人情,還要花費不少費用。

    他的妻子建議他去京城,因為那裏的專家水平更高一些,鄭陽這邊的專家雖然水平也不錯,可終歸不是讓人特別放心。

    胡盛威傾向於去長安治療,他在長安的人脈極廣,能保證治療的專家百分之百地投入。

    他所擔心的是,現在丈母娘也在治療中,一家出了兩個重病號……

    夫妻倆正商量呢,冷不丁聽到有人說話,“那你去問一問,這個大師能不能給你看病?”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丈母娘楊春妮。

    夫妻倆驚訝地轉頭看過去,胡妻更是欣喜地叫了起來,“老媽你清醒了?”

    楊春妮已經迷糊了大半年,偶爾有清醒的時候,思維也很混亂,能勉強表達出自己想要吃什麼東西,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裏能像現在一樣,居然主動提出建議?

    “這兩天身體有點勁兒了,”楊春妮勉力睜大眼睛,有氣無力地發話,“腦瓜也清楚了,這是……大限要到了吧?”

    “哪兒的事兒,”做女兒的笑著回答,“是盛威找了大師,幫你治療呢。”

    對這個消息,楊春妮其實多少也有點印象,但是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現在聽說確實是這麼回事,又感覺腦部有點供血不足了……花了那麼多錢治病?

    胡盛威卻是聽了丈母娘的建議,直接去找馮君了。

    馮君這兩天又多了一個活兒:琢磨鎮魂鍾怎麼使用。

    鎮魂鍾也是薛經人的法寶,兼了音攻和束縛功能,一開始,他並沒打算琢磨這個東西。

    因為此物操控起來比較麻煩,馮君覺得法寶類的東西,還是單一功能好一點,功能一多就會導致使用不便,比如說,單論束縛功能的話,鎮魂鍾差了縛仙索不止一條街。

    當然,多功能的法寶也有好處,那就是打破了修者不能同時驅使兩件法寶的限製,就算強如馮君,他使用山河印的時候,就不能同時使用縛仙索。

    不過馮君還就是喜歡專精類型的法寶,不求功能多,隻求殺傷效果強。

    但是莊園近期內不可能產生出塵期,他也不可能把鎮魂鍾交易出去,所以索性煉化了它就算不使用,煉化它總無所謂,萬一臨時用得到呢?

    可是一煉化他才知道,這法寶真不是好操控的,因為這是……木屬性法寶。

    屬性法寶是很少見的,雖然大多數法寶多少都會帶有點屬性,但是像鎮魂鍾這樣屬性較為明顯的,真的不多,尤其是它的束縛功能,基本上是木屬性藤蔓法術的延伸。

    這個功能,馮君也能用,就是用得太不方便,然而他想的是,正好借操練這個法寶的機會,嚐試一下模擬各個屬性的靈氣,順便就能解讀一下不同屬性功法的區別。

    本質上講,他還是希望通過解析的方式,找出各種功法的異同,而不是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因為莊園裏人數比較多,他不能肆無忌憚地嚐試,隻能慢慢地摸索和感悟,感悟到一定程度了,再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做實驗。

    就在他正在摸索的時候,聽說胡盛威來了,少不得到前院見一下此人。

    “多謝馮山主救命之恩,”胡盛威一見到他,就深深地鞠了一躬,“我還真的是腎癌,幸虧發現得早,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小事兒了,”馮君笑一笑,“那你快去治吧。”

    胡盛威苦笑一聲,“對您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對了,還沒多謝您出手治療我丈母娘,她的病情也有極大的好轉。”

    兩人正說著話呢,彭老溜溜達達地走了過來。
hkguy 發表於 2018-12-3 22:06
第八百四十四章 賣藥進行中

    彭老最近在洛華莊園,過得很是愜意,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山穀竹林的好處,不僅整個人的精神好了很多,連呼吸道的症狀都減輕了不少。

    擱給一般人,就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待在山穀了,譬如說袁子豪和他的大女婿就是如此。

    但是彭老不一樣,他這個人是出名的閑不住,以前就愛四處溜達,後來是身體不允許了,才減少了活動量,現在身體好一些了,就又有點閑不住了。

    當然,閑不住隻是理由之一,他有更重要的理由:他希望能常來洛華莊園。

    被送走的老吳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他采取了一種不可取的方式,彭老不希望重蹈覆轍。

    所以他雖然注重養生,但也很想多了解一下馮君的喜好在不違背莊園規則的前提下。

    從山穀到莊園這一條路,他是可以隨意走動的,這也是莊園的規則,隻要別亂走就好誤入靈植陣之類的,那是自找放逐。

    看到胡盛威在跟馮君交談,他很自然地就停下了腳步,你們不是私下聊天,我就可以聽。

    胡盛威倒是想跟馮君私下聊呢,可惜他連進入前樓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在院子裏談。

    胡盛威在感激之後,求告了好一陣,希望馮大師能出手幫忙給自己治療一下。

    馮君卻是非常幹脆地表示,一來你的病情比較輕,隨便就能治了,其次就是……他並沒有治療過癌症,也不能保證可以治好。

    胡盛威也不敢過分糾纏,說那我要去做手術了,我丈母娘的費用先給了你?

    馮君對此還真不著急,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敢昧了他治病錢的主兒被他治療過的人,都能感受到他有多麼神奇和不好惹。

    所以他表示,你先去治療腎癌,費用什麼的,等你好了再說楊春妮的藥還沒吃完呢,吃完這顆藥,我才會收錢的。

    事實上,一顆培元丹並不足以令楊春妮續命一年,後期還要加強鞏固才好。

    反正雙方都比較講究,談得也還算愉快,然後胡盛威千恩萬謝地走了,馮君卻是側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彭老一眼。

    彭老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他笑眯眯地發話,“你倆在這裏聊,也沒不讓我旁聽……你居然還能給人延壽?真的好厲害。”

    馮君並不介意他聽到這些,所以很直爽地回答。

    “延壽是一個偽概念,真是大限已到的話,什麼靈丹妙藥也沒用,他的丈母娘隻是年輕的時候吃苦太多,傷了根本,因為她先天的根基比較強,所以能彌補一下。”

    彭老能聽得懂這意思,於是興衝衝地發話,“我年輕時候也吃苦不少,住著四麵透風的牛棚,修地球、燒磚窯之類的活兒沒少幹,還吃不飽……也算傷了根本吧?”

    “有這個可能,”馮君點點頭,“我沒有給你檢查過,你想檢查也行……檢查費一千萬。”

    彭老聽得嚇了一大跳,“光一個檢查……就要一千萬?”

    馮君不以為然地回答,“做核磁共振、ct掃描之類的,不得花錢啊?我的檢查費要這麼高,自然有要這麼高的道理。”

    彭老其實也不差錢,他自己本身錢不算太多,可是子女們從政的、經商的都有,他的人脈也不差,隨便在某些事情上稍微傾斜一下,就不愁有人送錢。

    他隻是有點意外,這個檢查費用確實高,並不是承受不起。

    於是他笑眯眯地發問,“咱們都是熟人,不能打個折扣?”

    他和另外一個老人住在莊園裏,並不需要付出任何費用,但是他們有意交好洛華莊園,上上下下都打點了不少連嘎子都獲贈了幾百萬的禮物。

    所以這些人跟洛華莊園的關係,還真的不差,想要點折扣,也不算過分的要求。

    馮君搖搖頭,笑著回答,“我的意思是說,彭老你想要檢查壽命,我會收取這麼多的費用,並不是我想要給你檢查,不客氣地說,有多少人想要出這一千萬,我都不會給他們機會。”

    老彭你悠著點,現在不是我在求你,嚴格來說,這是你的機緣。

    彭老是倒著數日子的人了,聽他這麼說,馬上就表態了,“那你幫我檢查一下,還能活多久吧,回頭給你一千萬。”

    馮君衝著他就笑,“這個檢查要先交錢,這是我的規矩,小本生意概不賒欠。”

    彭老白了他一眼,“你這還算小本生意?真是壕無人性……那我聯係一下,讓人打錢過來。”

    他摸出手機才要撥號,猛地眉頭一皺,自言自語地嘀咕,“知道壽命……這算好事壞事?”

    他的年紀確實不小了,精力也有所不濟,但是整體而論,他的身體還算尚可,比大多數同齡人要強一些。

    正是因為身體還行,所以雖然他也很想延壽,但是卻要考慮一個問題:提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那豈不是要每天都倒著數日子?

    所以他想一想之後,最終還是搖搖頭,“算了,知道壽命的話,日子過得更提心吊膽。”

    馮君也不勉強他,隻是告誡他一句,“你要想補身體,還是及早打算的好,一來將來身體差了,可能虛不受補,二來,你身體好的時候固本培元,比臨時抱佛腳的效果會好很多。”

    “這個倒是,”彭老還是能虛心接受意見和建議的,“年輕的時候,我沒有注意補鈣,六十多歲再補,就有點補不進去了……算了,還是打個電話吧。”

    他打了電話之後,剩下的事就不用操心了,自有人給他辦妥,他倒是對馮君近期的變化,有一點意外,“馮山主最近……是不是比較缺錢?”

    這世界的明眼人,真的是太多了。

    馮君也不否認,而是點點頭,“我一直都很缺錢,現在掙得多了,但是花銷也大,目前正在琢磨,怎麼再開辟一個穩定的財源。”

    彭老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發問,“你現在的身家……應該有十來個億了吧?”

    馮君一抬手,指一指不遠處的玉石小樓,“這種東西……沒法估價的,但是我也不可能賣,那些容易出手的東西,折算一下價錢,應該能有幾十個億。”

    他說的是“容易出手”的東西,除了玉石房屋,他在手機位麵還有上百噸的黃金,卻也是不方便出手的,否則他的身家輕鬆過百億。

    彭老聽他這麼說,頓時嚇了一跳,“這麼多錢……你還不知足?”

    馮君笑著回答,“不知足才是人類前進的動力,再說了……有誰會嫌錢多嗎?”

    一邊說,他一邊就走向了通往後院的月亮門,嘴裏還在輕歎,“家大業大,不當家的人……真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呀。”

    彭老盯著他,愣了好一陣,才輕拍一下額頭,“倒是忘了問,他想開辟什麼財源。”

    第二天,彭老的人把錢打到了洛華莊園的賬戶上,馮君也遵守諾言,為他做了一次檢查。

    事實證明,彭老的身體還是不錯的,雖然他自己認為,年輕的時候受了不少苦,也確實傷了些根本,但是後來平反之後,他很快地就身居高位,身體得到了很好的恢複。

    病根多少還是落下了一點,比如說風濕性關節炎,但是並不怎麼影響壽命。

    馮君自問,哪怕是用上三顆培元丹,幫彭老加固根基,也就最多讓他多活三五年。

    關鍵是擱給一般人看來,這多出來的三五年,跟培元丹未必有多大關係沒準彭老本來就能活這麼大歲數。

    馮君倒也不遮掩,很幹脆地說出了這話,並且他談坦誠,“其實你到底能活多久,我是看不出來的,隻能說以你的身體素質,在未來七八年內,不會快速的衰老……”

    “我可以給你三顆丸藥,保證你十年內不會快速衰老,不過我無法證明兩者的關聯性。”

    他能保證的,隻是對方的肌體不會快速衰老,至於突發癌症之類的,不在他的保證範圍內,甚至對方不控製飲食,引出三高之類的問題,那都不是他能保證的。

    彭老略略琢磨一下,就能理解他的說法,養生這種事兒,他也堅持了不短的時間,知道很多養生的法門,可以讓身體變得更好,並不能自證延長多少壽命。

    所以他問一句,“你要賣給我的丸藥,多少錢一顆?”

    馮君麵不改色地開價,“五千萬一顆,你可以先買一顆試一試……最多賣給你三顆。”

    你別嫌貴,你想多買,我還不肯賣呢。

    彭老倒也痛快,“那我就先買一顆試一試,怎麼吃呢?”

    馮君早就想好了,“分成四份,夏末吃一份,秋天吃兩份,冬天再吃一份……這樣效果最好。”

    春天是生發的季節,固本培元不是不行,但是也容易滋生一些不好的反應,他覺得對方年事已高,不合適在春天吃培元丹。

    彭老點點頭,對此並無異議,不過他還有點別的需求,“我的風濕性關節炎,能不能治一治?其實我覺得,活多大歲數倒還在其次,關鍵是活著的時候,身體要健康……”

    這也是大多數老年人的想法,半死不活地活著,那是受罪。
hkguy 發表於 2018-12-3 22:07
第八百四十五章 無心插柳

    彭老想治療風濕性關節炎,這可是為難馮君了。

    其實這個病他是能治的,甚至如果是個孩子得了這樣的病,他直接教他修煉,突破武師的時候,這病會不藥而愈。

    當然,這不是說成了武師就不會得這種病了,如果不注意保護自己的話,武師照樣會得風濕性關節炎,那是氣血紊亂、寒熱失衡所造成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赤鳳派的修者裏,沒有風濕病關節炎患者,而且馮君從白鸞那裏也買了些丸藥,對於克製濕寒有奇效。

    然而,到了彭老這個歲數,想要根治就不容易了。

    馮君問了一下對方的病史好嘛,是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兒。

    他推算一番之後,很無奈地表示,“這個病,沒辦法給你根治,因為你的病史太長了。”

    “你的身體內外,已經達到一種病態的生理平衡,真要給你治好了,你體內的平衡反而會被打破,然後會產生一係列的反應……關鍵是你年紀太大了,容易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不可預知的後果,未必是不可控製的,馮君如果全力維護的話,最終結果也不會太糟糕。

    但是他覺得,沒必要那麼做,投入和產出也不成比例很多人帶傷活了一輩子,可不也就是那麼回事?

    “你說的這個平衡和失衡,我能理解,”彭老點點頭,身為曆經多次運動的“老運動員”,他對平衡的了解太深了不光是人體或者自然界本身,社會和zheng治,也都要講平衡。

    但是他依舊難免遺憾,“時不時地發作一下,真的很難受。”

    “我可以給你一顆藥丸,”馮君笑著發話,“碾成粉末以後,分成一百份,每次發作的時候吃一份,蒲公英熬湯送服,保證你十二個小時不痛苦。”

    他打算送出的是一顆普通的“禦寒丸”,不是抵禦寒冷的,而是抵禦寒氣侵襲,也能部分抵抗陰氣的侵襲,丸藥雖然是陽性,但是藥性相對中正平和。

    而他手上的禦寒丸是赤鳳派煉製的,比市麵上的更高級些,隻不過彭老年紀太大,對他來說,這樣的藥性也相當虎狼,所以分為百份比較恰當。

    這些數據,都是他用手機推算過的,就算有失誤,也不會差很多。

    “那可多謝了,”彭老笑著回答,然後問一句,“多少錢?”

    馮君搖搖頭,“不要錢,我說了給你,那就是白給了。”

    “咦?”彭老奇怪地看他一眼,心說這家夥不是很缺錢嗎?

    馮君看穿了他的想法,悠悠地回答,“我雖然缺錢,但是很多東西,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又一天過去了,馮君的賬戶上又多了五千萬,彭老也如願以償地拿到了一顆培元丹,以及一顆粉紅色的禦寒丸。

    培元丹是綠色的,彭老拿到這顆藥之後,將它分為四瓣,並沒有著急服用,而是找到了袁子豪,“老袁,這藥你認識嗎?”

    袁子豪對這藥沒啥印象,但是他的子女們對這藥的印象太深了,袁化鯤就直接發問了,“彭老你這藥……是從大師那裏拿到的?”

    “是呀,”彭老點點頭,“我花錢買的,五千萬一顆,他說可以固本培元……我就問一下,你們知道這藥不?”

    “五千萬不貴,”袁化鵬馬上出聲,這兄弟倆都不是什麼老實人,提防人的心思很強,話肯定也不會說太多,不過憑良心說,這點錢買一顆培元丹,他也覺得確實不貴。

    “你個小滑頭,”彭老笑著罵他,“我是在問這藥的來曆,你扯東扯西地做什麼?”

    袁化鵬猶豫一下,終於實話實說,“把我老爸救醒的藥裏,就有這麼一份,藥力很強的,彭老你最好別浪費了。”

    他也隻講到這裏,其他再有什麼,打死都不說了,反而說你如果不想要,把藥賣給我吧。

    最後還是袁子豪從他嘴裏得到了實情,然後轉告給了彭老。

    高強和嘎子等人全程觀看了這個過程,一時間心裏有點駭然:大師給咱們修煉用的丸藥,竟然貴到這種程度?

    王海峰早就沒有跟馮君別苗頭的心思了,可是計算一下,自己已經吃了三顆培元丹,也忍不住暗暗咋舌那可是一億五千萬,說給人就給人了。

    王教練的老爸,也是億萬富翁,但絕對不可能舍得如此大手筆地栽培人。

    彭老大致明白這藥有多麼寶貴之後,有點忍不住了,又去找馮君,他想知道,現在是盛夏,自己是否可以先服用一份?

    馮君告訴他,盛夏服用也無妨,主要是別在春天和初夏服用,另外就是秋天可以多服用一些這個季節,就是進補的季節。

    而且在洛華莊園裏服用這個丸藥,尤其是在山穀裏,多少對效果有點加成。

    彭老前腳離開,後腳胡盛威的夫人就趕到了。

    胡盛威已經做了手術,手術極為成功,而楊春妮也服用完了四次的培元丹,一次比一次效果好,甚至現在都可以一個人在床上爬來爬去了。

    下地……還有一些困難,畢竟她臥床很久了,可是能在床上做些活動,就意味著她基本上可以適度照顧自己了,吃喝拉撒倒是還需要人配合,但是已經省心很多了。

    依照胡盛威夫人的分析,照這麼發展下去,母親再有十來天,應該就可以拄著拐杖下地行走了,康複的速度,估計還要快於馮山主所說的“兩個月”。

    這一次是馮君的估算,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這也正常了,此前他並沒有接過類似業務。

    胡妻見到母親恢複得很好,就著急去長安,看一看手術後的丈夫。

    但是胡盛威做事比她強勢得多,說我的手術做得很好,身邊也有招呼的人,不用你操心,正經是老媽那邊缺少人陪視,你一定要待著。

    對了,既然效果不錯,咱們答應馮大師的錢,也就該給了……別等人家來催。

    正是因為如此,胡妻過來找馮君,一來表示感謝,二來轉賬,三來就是申請發給老母親做個複查。

    轉賬這種事,根本不需要經過馮君,直接跟李詩詩聯係就好了。

    馮君聽說對方申請複查,於是去門口的大巴上看了一下,然後又拿出了一顆培元丹,接下來服用的安排,跟彭老那邊一樣。

    他相信,老太太在冬天吃下最後一份培元丹,撐到明年這個時候,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甚至他表示,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胡妻也在擔心丈夫的病情,得了培元丹之後,問一下母親,知道她能承受長途跋涉了,馬上請門衛給大巴裝上輪胎,一番道謝之後,離開了莊園。

    馮君知道了這消息之後,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心裏有點微微的遺憾其實他現在缺少一個代理人,原本是想考慮一下胡盛威。

    缺什麼代理人呢?看一看彭老最近的作為就知道了。

    彭老吃了一份培元丹之後,精神明顯好了很多,他也受到了袁化鵬等人的告誡,知道這培元丹藥性太強,實在不合適出現在公眾麵前他甚至舍不得刮下一點去化驗。

    但是禦寒丸就不一樣了,本身也才是龍眼大的一顆丸藥,碾成粉之後,還可以分成百份,隻是為了抵禦風濕性關節炎發作時的苦痛。

    更關鍵的是,馮君的這顆丸藥,沒有收錢,而是直接送給他的。

    彭老就覺得,這種丸藥的價值不是特別高,而他心裏也真的特別奇怪,馮君的這些丸藥,在人體內的運行機製。

    沒錯,他真的是太好奇了,所謂老小孩,有時候是特別率性的。

    所以他想把這些粉末弄出去一些,讓人幫著分析一下,看裏麵都是些什麼成分他可以賭咒發誓,真的不是想剽竊馮君的丹方,純粹是因為好奇。

    可是這種事他沒辦法跟馮君說,而馮君雖然沒有明確聲明,但是毫無疑問,他是不希望莊園裏的某些東西泄露出去。

    所以彭老假借著要到白杏鎮轉轉的理由,讓人開著帕薩特,帶著他去鎮子上轉了一圈。

    甚至徐雷剛的家人,都跟著去玩了一趟洛華莊園雖然好,天天待著也難免無聊。

    彭老自以為行動比較隱秘,但是事實上,他的行動都被烏大王看到了眼裏。

    烏大王是今天才回來的,他在太白山待了十來天,看管著那些飛蟲,終於把蟲子清理了個七七八八。

    一開始,張師兄隻是把它當作一隻比較靈異的烏鴉,但是到了後來,他發現它不是一般地聰明,逐漸地把它當作了“準煉氣期”。

    畢竟洛華莊園已經有一隻煉氣期的蝴蝶了,再來一隻煉氣期的烏鴉也不算什麼。

    所以烏大王在太白山過得很不錯,頓頓有肉,還能公然地棲息在那三株千年古茶樹上。

    它是喜歡茶樹上若有若無的靈氣,但是對於愛樹如命張師兄來說,這是相當挑釁底線的事情,可他還就硬生生忍住了,隻是再三強調不許啄食樹葉和隨意排泄。

    烏大王用了兩天,慢悠悠地趕回來,結果才到莊園附近,就發現馮君的帕薩特出門。

    它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追了上去。
hkguy 發表於 2018-12-4 22:10
第八百四十六章 有功就要賞

    烏大王沒有想到,車裏的人居然不是馮君,不過既然追上來了,就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烏鴉的眼力是很好的,它的視力甚至比花花還要強悍。

    它在空中高高地飛著,就發現彭老的一個跟班,把一個紙包遺留在了一張長椅上。

    接著它就發現裏麵有問題,因為很快就又過來一個人,若無其事地把紙包撿走了。

    烏鴉不但是目光敏銳,嗅覺也很敏銳食腐動物,鼻子怎麼能不好用呢?

    它在長椅上空快速掠過,就聞到了些微的藥味兒,不是西藥的味兒,是中藥。

    它馬上反應過來了:十有八九,老彭的人是把莊園裏的藥物帶出來了。

    洛華莊園裏的藥物有多寶貴,它心裏一清二楚,心裏也馬上激動了起來:我要立功了!

    對於馮君封賞的大手筆,它也很清楚。

    以烏大王的性子,它原本是想“捉賊捉贓,捉奸捉雙”,公然襲擊了那個接應的人,然後讓在場的徐雷剛去抓人。

    別說什麼烏鴉打不過人,烏大王現在自信得很,它非常肯定,自己能在襲擊了對方之後,施施然地離開,甚至纏住那個人,都問題不大。

    它才想付諸行動,就又想起來了馮君的要求: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主動攻擊人類。

    這是馮君對花花的再三要求,不過烏大王記得,馮君以前對自己也做過類似要求。

    反正它就是一門心思跟著花花學了,這充分體現出了一隻野生的烏鴉對修煉的渴望。

    所以它一拍翅膀,回去找花花了,它覺得有必要盡快做出反應。

    花花能聽懂它的大概意思,弄明白之後,撲扇著翅膀去找馮君。

    馮君接到彙報之後,無奈地笑一笑:這事兒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不過花花和小烏這麼警惕,他肯定還是要獎勵的,所以拿出一顆飼靈丸來,“這顆飼靈丸給了小烏,你的獎勵……先記賬吧。”

    飼靈丸是喂養靈獸的,他拿出的這一款,是仙坊的集市上買的,檔次比較低,原來是想喂養花花的,但是花花根本不屑吃它的儲物戒裏那麼大一隻旱蛛還沒吃完呢。

    要說把飼靈丸喂了小烏,馮君有點舍不得,這玩意兒雖然不貴,可也是花靈石買的。

    最關鍵是小烏根本沒給莊園做出多大貢獻,憑什麼給它吃?

    這次烏大王去太白山,可是出力了,回來又發現了莊園的藥物外流,這份警惕心值得嘉獎,所以馮君把兩項功勞加起來,賞它一顆飼靈丸。

    不過這個飼靈丸藥效有點大,烏鴉未估計是扛不住,分成四份慢慢吃才是正道。

    花花對獎勵倒是不報太大希望,它最近從馮君那裏得了不少好東西,除了旱蛛,還有新的法器呢,一直都算是欠著馮君的。

    聽完他的話之後,它將飼靈丸分成四份,直接將其中三份收了起來,還傳過來一段意念,“那廝最近修煉不太努力,我打算隻給它一份,剩下用來吊它的胃口。”

    這家夥倒是有幾分做師父的模樣,馮君笑著點點頭,一擺手,“你自己看著安排好了……本來就是你要傳授它的。”

    看著花花飛走,馮君的眉頭皺一皺:老彭還是走出了這一步。

    其實說句實話,他對藥物的外泄,目前是持默許的態度,否則的話,他早就會直接告誡彭老:這些藥物不得外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自打他晉階出塵期,又在仙坊買了不少丸藥之後,他就開始考慮在地球界的新財源了:賣丸藥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身為地球土著,馮君在無法保證自己財物的時候,當然是要先低調發展,可現在有點實力了,不由自主地就會考慮為家鄉謀福利,這種鄉土情結,在華夏人身上格外明顯。

    地球的有些藥物,在手機位麵算得上神藥,但是在那邊比較普通的丸藥,有些也能在這邊賣出好價錢。

    他倒不是一定要賣培元丹,隻要對地球人有益的藥,他都可以賣,而他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先把洛華莊園裏藥丸的名聲打出去,然後就可以通過售賣普通丸藥得利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最近才開始頻頻出手救人,否則的話,以他的性格,拒絕救助那兩位,那真的是連眉頭都不用皺一下。

    原本他是想通過莊園來售賣藥材的,但是毫無疑問,這會影響莊園裏的人修煉,而雇傭外人的話,那些人跟莊園接觸得多了,十有八九也會變得心向修煉。

    莊昊雲父子之類的不說,現在就連李詩詩都有修煉的心思了竇家輝那種人真的不多。

    馮君覺得,自己最好還是發展代理商隻有金錢往來的那種。

    因為他看胡盛威比較順眼,對方又是商人,所以才有了一些想法,可惜那位的家人也離開了,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那真說不準。

    馮君也不打算主動聯係胡盛威上杆子的不是買賣,那麼坐看彭老玩點小動作,也很正常了。

    彭老拿出去的藥,大概就是百分之一左右,算下來還就是一份的藥量。

    他終究是有點能量的人,關注的事情,操作得也很快,三天之後有消息反饋回來:這種藥物從藥理上分析,治療風濕性關節炎效果應該不錯。

    不過令化驗的人抓瞎的是:他們隻能分析出來,藥末裏帶有一些植物特性的成分,具體的構成情況,真的分析不出來,有些物質根本沒有聽說過,仿造更是絕無可能。

    彭老托的人也相對靠譜,那些專家表示,隻憑那些不知名的物質,刷幾篇論文就不成問題,如果有理論支持或者相關模型,上頂級論文期刊也不成問題。

    專家們紛紛表示,我們可以對藥末的製造者大力支持,幫忙投稿之類的,也不在話下如果能讓我們在論文尾巴上掛個名字,那就更好了。

    或許是有彭老的威名在,沒有誰表示要侵占這個研究成果。

    不過令彭老感到糾結的是:所有人都說,用來化驗的藥末不夠,希望能多得到一些。

    已經用掉了一份藥,難道再交出去一份嗎?如果再不夠呢?

    思來想去,他心一橫做出了決定,好吧,那我就再拿一份……最後一份了。

    次日,彭老跟徐雷剛借了車,說有老友來鄭陽了,而他並不合適在莊園裏見客,所以打算出去見一見對方。

    結果車走到山門的時候,門衛不放他們出去,他倆居然敢攔這輛牧馬人,膽子真的不小。

    不過矮門崗說了,“楊主任讓我攔一下車,您幾位稍微配合一下。”

    也就五分鍾不到,楊玉欣開著那輛京城的大奔過來了,車上還有一人,正是古佳蕙。

    彭老還一臉的迷糊呢,“小楊什麼事兒,電話裏不能說?”

    楊玉欣深吸一口氣,緩緩發話,“彭老……我尊稱您一聲彭老,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得意不可再往,很多事情要適可而止。”

    彭老的臉沉了下來,不算生氣,但顯然不太高興,“小楊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有一次已經夠了,”楊玉欣麵色淡然,悠悠地發話,“再來一次,那就過分了。”

    彭老見糊弄不過對方,隻能歎口氣,“我要跟馮君說。”

    “你沒必要見他,”楊玉欣搖搖頭,笑著發話,“現在是我的私人行為,你這次沒有出門,藥末也沒有帶出去,我可以為你求個情。”

    你還真知道是藥末?彭老歎口氣,僅存的一點僥幸心理也煙消雲散,但他還是嚐試著解釋,“馮山主並沒有跟我說,不讓把藥末帶出去……一百份藥呢,早晚要帶回去吃的。”

    “你既然可以大大方方帶走,又為什麼要這樣呢?”楊玉欣淡淡地看著他,“你說的這些話,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偷偷摸摸地做事總不好。”

    彭老歎口氣,很無奈地看著她,“你既然不清楚,又何必攔我呢?”

    楊玉欣看著他,麵無表情地發話,“為什麼……你不知道嗎?我也想跟馮山主搞好關係呀。”

    “好了老媽,別開玩笑啦,”古佳蕙出聲了,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彭爺爺,您的行為已經被莊園裏的靈禽發現了,我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沒有反應。”

    彭老眨巴一下眼睛,這次他是真的有點迷糊,“靈禽?”

    他隱約知道,靈植陣裏的那隻蝴蝶,可能有點古怪,但是……蝴蝶不是昆蟲來的嗎?

    “小烏~”古佳蕙輕喝一聲,隻見一條黑影從天上猛地紮了下來。

    黑影正是烏大王,它扇動著翅膀,在一個年輕人的頭頂不住地盤旋著那一包藥末,就放在這個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有點緊張,心理幾近於崩潰:有沒有搞錯,這是認準我了嗎?

    他有心毀掉證據,但是還不敢做主,隻能求助一般地看向彭老。

    彭老的表情,就像便秘了十幾天的人一般,“有沒有搞錯,你們的靈禽,竟然是一隻老鴰?”

    做壞事被人發現,已經很鬱悶了,而發現這一切的,竟然是一隻烏鴉,這讓他實在有點肝兒疼。
hkguy 發表於 2018-12-4 22:12
第八百四十七章 無法炫的富

    彭老對烏大王口出不遜,差點吃了一爪子。

    總算是烏大王知道,不能隨便對人動粗,而且古佳蕙也及時地喝止了它。

    彭老見勢不妙,要自己的隨從拿出了那包藥末,“小楊你先幫我收著好了,我是真的有事要出去,不信你跟我一起去?”

    楊玉欣也不能攔著他離開,收下藥末之後,又示意烏大王在他們身邊轉一轉。

    小烏的嗅覺還是很不錯的,繞著他們飛了兩圈之後,又飛上了天空。

    楊玉欣和古佳蕙坐上車,轉身回了莊園。

    彭老和隨從交換一下眼神,鬱悶地撇一撇嘴。

    那隨從卻是忍不住嘀咕一句,“這莊園也太……那啥了吧?連隻烏鴉都這麼邪性?”

    “咳咳,”旁邊的矮門崗咳嗽兩聲,“你們可以出門了……烏大王的厲害,可不是你們能懂的,鎮子上的老百姓還給它燒香呢。”

    彭老側過頭來,好奇地發問,“那這個烏大王,和那隻蝴蝶……誰更厲害?”

    “老人家,”高門崗提高了聲音,語氣中有著明顯的不悅。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隨便打聽的好,就算你敢問,我們也得敢回答才行,我哥倆好不容易找個穩定工作,真的很不容易……你是大人物,何苦為難我們這種小人物?”

    “我哪裏是什麼大人物,”彭老悻悻地回答,“人老了,不中用了,人家小楊才是大人物。”

    馮君正在距離竹林不遠處畫符,他的驚雷符在靈獸大戰中用掉了不少,甘霖符也不多了,考慮到回頭不光太白山要用,止戈山下也要用不少,他覺得有必要多畫一點。

    楊玉欣和古佳蕙聯袂走了過來,她倆身後不遠的高空,還有一隻烏鴉在盤旋。

    古佳蕙像獻寶一樣,把小紙包放在了馮君麵前的桌子上。

    馮君自打晉階出塵期之後,六識非常敏感,鼻子微微翕動一下,就知道那紙包裏是什麼了,於是笑一笑,“怎麼……跟彭老碰了碰?”

    古佳蕙聞言嚇了一跳,她雖然有點被驕縱,但是她對自己這位師父又敬又怕,聽他一語中的,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隻能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楊玉欣卻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笑眯眯地發問,“原來整件事情在你的掌控中?”

    馮君笑一笑,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很簡單,是烏大王在作怪。

    它吃了四分之一顆飼靈丸,馬上就感覺到了其中好處,這丸藥不但富含容易被消化的靈氣,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靈獸的智商。

    小烏並不是靈獸,智商也相當夠用,但是飼靈丸還真的能提升一些它的智商。

    於是它就纏著花花要剩下的飼靈丸我的獎勵不會隻有這麼一點吧?

    這也怪花花沒有掩飾,它很粗暴地把飼靈丸一分四份,直接拿出一份給了小烏。

    就像有人吃了一瓣西瓜,發現西瓜很好吃,就會找剩下的西瓜這明明隻是一半的一半。

    但是花花做事耿直,當然有它的道理,它又很耿直地打了小烏一頓做為回答。

    小烏得不到飼靈丸,又打不過花花,它就隻能選擇繼續立功了。

    它一直盯著彭老,今天發現他又帶了藥末出去,馬上回來跟花花彙報。

    花花的智商比它高多了,她隱約能感覺到,馮君好像對此事不是很在意,但是要說完全不在意吧,也不是那麼回事起碼拿出了一顆飼靈丸做獎勵。

    於是它沒去找馮君彙報,而是找到了古佳蕙。

    小古因為是木係體質,跟它的關係很好,相互之間溝通,肯定沒有它跟馮君溝通方便,但是比劃上一陣,就能基本搞清楚意思。

    尤其是花花得了艾派的之後,可以很方便地用“塗鴉”來表達。

    古佳蕙聽說彭老要帶出去莊園的藥末,肯定不能同意,但是用對講機呼叫的話,高強和徐雷剛跟彭老都有些牽連,而且她認為……總是驚動師父也不好。

    不過她親自出麵,也不太合適……彭老可曾經是她大伯的上司,她做為一個小輩,哪怕在莊園裏身份很高,也不好隨意冒犯這老人。

    於是她很自然地聯係老媽對她來說,這是從小到大最熟練的操作了。

    楊玉欣一聽這消息,直接聯係門衛攔人。

    她在洛華莊園的地位比較奇特,雖然不算莊園裏的人,但是還能負責莊園部分事務,有點類似於……當初的大總管高強,卻又比高強超然一點。

    兩個門衛很清楚,在莊園裏,楊玉欣的身份不如那核心的八個人,但是出了莊園的話,那八個人加起來也比不上楊主任。

    反正對他倆來說,楊玉欣若是讓他們放人進來,那是想都別想,但是她要他們關上門,攔住什麼人,這個就可以靈活操作。

    事實上,楊主任認為,自己是在為洛華莊園挽回損失,這命令下得也是毫不猶豫。

    馮君聽完古佳蕙的解釋,看一看不遠處盤旋的烏大王,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小烏這也是……很拚了啊。

    楊玉欣卻是一直在小心地觀察他,她其實非常擅長觀察人這也是大多數女性的長處,她不過是更擅長一些。

    她很敏銳地發現了他的不以為然,於是小心發問,“是不是……應該提前跟你說一聲?”

    “做得挺好,”馮君笑著點點頭,她有點擅作主張,但目的是為了莊園好,他絕對不能說出實情,恰恰相反,他還要給出獎勵來弟子們將來人人都能這樣的話,他就省心多了。

    所以他笑著發話,“小烏的獎勵,小古你跟花花說一聲,至於楊主任你……”

    他沉吟一下,才又繼續發話,“先給你一顆鍛體丹……等你把莊園外麵的地買下,我傳授你修煉之道。”

    楊玉欣興奮得跳了起來,她也是三十多歲的女人,還穿著一雙四五厘米高的坡跟無係帶涼鞋,居然在地上蹦蹦跳跳,可想而知她有多開心了。

    鍛體丹……她聞名好久了,修煉之前就要吃的,有洗髓易筋的效果,這丸藥,莊園裏的八大核心人物都有配額,但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不會有多的。

    她女兒也有,但是很顯然,她不可能去跟女兒爭搶資源。

    開心之後,她又反應過來了,馮君的表情似乎有點古怪,“你想把藥方傳出去?”

    她的猜測並不正確,但是這份敏銳的感知能力和判斷能力,真的無愧於她的出身。

    馮君有點為難了,這時候實話實說,真的是有些傷人的,好半天之後,他才微微一笑,“當然不是,我隻是最近感覺,手頭有點緊張了。”

    他終究沒有說:我的藥方,別人是仿造不來的。

    但是楊玉欣多聰明一個人?她眨巴一下眼睛,很不見外地發問,“不好意思跟我拿錢?”

    馮君怔了一怔,再次笑了起來,很燦爛的樣子,“也許是……我這人大男子主義比較重吧,為什麼要讓別人為自己的奢侈買單呢?”

    奢侈這兩個字,他用得很貼切,現在的他並不是絕對的缺錢,隻是欲ang太多導致的。

    楊玉欣的一雙美目中異光閃動,卻是沒再說什麼。

    接過馮君遞過來的鍛體丹,她道謝之後,轉身離開了。

    當天下午,彭老卻是又找到了馮君,他非常光棍地表示,這個藥末我純粹是好奇,所以拿出去讓人化驗一下,你並沒有告訴我,這東西不能外傳,對吧?

    馮君卻是笑著反問了一句:這種好東西,你覺得我沒有讓你外傳,你就應該外傳嗎?

    彭老卻是很無賴地表示:我知道這麼做不好,但是搞明白其中的機理的話,能造福很多人……能力越大的人,責任越大,你難道不這麼認為嗎?

    然而馮君的辯論能力,也不差於任何人,他隻是笑眯眯地反問:在改開的時候,曾經有說法叫“先富帶後富”,先富的人裏有誰做到了嗎?

    這麼大的問題,你不去關注,來關注我這種小配方,是不是有點舍本逐末?

    他這是詭辯術,彭老本來還可以繼續辯駁的。

    但是彭老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意,自然不會再去繼續“作”,隻能悻悻地表示,好吧,那我知道你的態度了,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了,我需要怎麼做,這件事就能揭過?

    馮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到此為止就好,我隻聲明一點,我給你的那顆丸藥雖然沒有收錢,但是並不代表它很廉價。

    彭老還是有點掛不住,或者說他真不想激怒馮君,所以第二天下午,他去山門口轉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個盒子,裏麵是一塊價值三百多萬的江詩丹頓的手表。

    他注意到了,馮君雖然是幾十億的身家,但是手上沒有太好的手表,他是老派人,對手表不太感興趣,但是他的隨從說,馮大師的兩塊手表,最貴的也就是七八萬。

    所以他找人弄了一塊表,算是賠罪的意思。

    這個禮物讓馮君感覺有點蛋疼:他真不是買不起手表,而是經常來回跨位麵,沒必要買多麼好的表,甚至都沒必要買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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