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857
hkguy 發表於 2018-12-5 22:30
第八百四十八章 我慘我有理

    馮君打心眼裏不想收那塊表,但是不收的話,彭老又難免會多想。

    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收下來,同時表示彭老你這太見外了,下不為例哦。

    當天晚上,唐文姬擺酒宴請大家:她要回茅山了。

    前一陣茅山那邊弄出的動靜,已經差不多冷卻了,信息爆炸的年代,熱點轉移得太快了。

    而小天師做為茅山的二號人物,偶爾出來一段時間沒問題,一直飄在外麵不回去的話,會對茅山的聲譽造成不好的影響。

    這頓酒,她最後喝多了,話裏話外就是一個意思:馮山主你如果給我一個名分,我不回去也行,但是奈何……你不給我這個名分啊。

    她這麼借著酒意表白,在場的人都有點尷尬,張采歆的臉上,更是冷得能刮下霜來。

    最後還是馮君出聲表示,說明天我送你回去好了,正好我也去朝陽走一趟,看看父母。

    第二天一大早,馮君就開著車,載著小天師離開了。

    到了茅山之後,天色還早,但是唐文姬不讓馮君離開,說要在茅山腳下住一晚上。

    這是什麼意思就很清楚了,在洛華莊園裏,馮君有兩個公認的qing人:紅姐和好風景,唐文姬在莊園裏,甚至很少有跟他獨處的機會。

    小天師自打被他采摘了紅丸,也是食髓知味,女人一旦開了竅,其實是很有些需求的,但是在莊園裏,她很難尋找到機會。

    來到茅山,她總算是逮住機會了,死活不肯放馮君離開。

    馮君在茅山住了兩個晚上,白天在山上四下觀賞,晚上則是指導小天師練瑜伽。

    第三天一大早,他是堅決離開了,茅山雖然不錯,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他去朝陽待了一天,工程的進度倒是還可以,父母親修煉的進度也不錯,都已經突破瓶頸,到了中階武者的程度。

    馮君還聽說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老媽的親戚劉家貴,那個曾經賣假貨給自家的小領導,前一陣得了腎衰竭,他的腎匹配難度比較高,找不到合適的腎源,現在是靠著透析維持。

    透析的費用很高,劉家貴能報銷一部分,但就算是這樣,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經濟壓力,現在正在到處借錢。

    他是張君懿的遠親,又知道馮家有錢,於是求到了門上。

    馮文暉兩口子心恨此人做事不講究,所以隻是拿出了五百塊錢,明確表示這是送你的,不需要你還,想借再多的錢,我們也沒有。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兩人連五百都不想拿出來,但是沒辦法,生在小縣城,又是有親戚關係,他倆終究是要考慮物議和口碑。

    但是劉家貴氣壞了,據說當場就把錢扔到地上破口大罵你家都富裕到能包山地,有錢修路了,親戚來借錢,隻拿出五百來,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然而現在的馮家,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張君懿很幹脆地表示,你願意開口就是這麼多,不要的話,那你可以走人了。

    劉家貴紅著眼睛,就想動手打人,不過馮文暉夫婦住在工地上,身邊的壯勞力真是要多少有多少,往前一站,他就隻能灰溜溜地走人了。

    這廝現在還在縣城裏到處宣揚,說馮家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

    馮文暉夫婦也不跟他一般見識,這人在縣城裏的名聲並不好,能有幾個信他的?

    馮君聽說之後,心裏也有點唏噓,那廝如果不是自己把路走絕,腎衰竭……那真不算多大的事,別的不說,哪怕是尿毒症早期,一邊治療,一邊在聚靈陣裏休養,十有**能康複。

    朝陽的山裏,地脈已經成,馮君隨時能搭起一個聚靈陣來。

    不過現在嘛,肯定不可能讓他蹭靈氣了,哪怕他能蹭到的靈氣微乎其微,對聚靈陣造成的負擔幾近於無。

    馮君不打算把聚靈陣能治療劉家貴的消息告訴父母親。

    他的父母也不是迂腐的濫好人,但是他們知道底細後,真的難保會對劉家貴生出點歉疚之心來這其實屬於見死不救了,老派一點的人,還是很難坦然麵對。

    馮君決定,這點道德壓力,還是由自己來承擔好了。

    沒錯,這一次回來之前,他已經打算要給父母親搭建一個聚靈陣了。

    一天之後,他把父母親帶到了搭建好的聚靈陣旁,告訴了他們如何激發和使用聚靈陣。

    聚靈陣搭建在水邊,就是那個地脈豐饒的地方,因為地脈的緣故,聚靈陣聚集靈氣會比洛華莊園更快一些,而停止聚靈陣之後,他建議父母將靈石和那塊玄鐵收起來。

    這樣的話,就算有人盯上了聚靈陣,也不可能把整個陣法偷走。

    事實上,馮君更關心的是,聚靈陣一旦激發,可能會引來一些動物的關注,對老爸老媽而言,這才是最危險的。

    太小的昆蟲之類,那不需要在意,沒有進入聚靈陣就爆了,蛇蠍之流也弱小了一點,但是萬一來上一頭壯碩的野豬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他又留下了幾張精血護符,畢竟是自己的雙親,多備點存貨總不是壞事。

    他一遍又一遍地交待,想充分地讓父母感受到,這個聚靈陣有多麼重要,一定要重視。

    但是到了最後,張君懿居然來了一句,“看來這個東西真的很好,兒子你這壓力有點大……要不算了吧。”

    當媽的終究是心疼兒子,不忍心見他這麼操心。

    馮君這下可不答應了,“老媽,你倆修煉到這種程度,有聚靈陣會大幅提高修煉速度,你們修煉太慢的話……享受不到更多的好處。”

    他的一番好心,終究被父母接納了其實一旦開始修煉,很少有人能抵抗提升修為的誘惑,他倆也隻是擔心兒子受到影響罷了。

    解決好聚靈陣的事情,就是下午了,馮君打算晚上陪一陪父母,次日一大早回鄭陽。

    然而就在傍晚的時候,馮君的二嬸和她的弟弟張澤平來到了山裏的工地。

    他倆沒想到馮君在場,一時間有點意外,“小君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中午到的,”馮君笑著回答,“過來看一看我父母,明天就走。”

    不是他有意跟親戚們疏遠,實在是他現在的光環太耀眼了,隻要他回來的消息一傳出去,縣長和縣ei樞機肯定會過來,驚動個把副市長也是正常,太不自在了。

    張澤平現在終於有了工作,靠著馮文暉混沒辦法,誰讓他是馮文成的小舅子呢?

    他的工作很輕鬆,檢驗施工的材料,這個事兒其實有監理負責,不過他是能直達天聽的,監理們雖然也能跟馮文暉或者張君懿說上話,可是張澤平更方便,還是本地人。

    說到底,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作,白拿一份薪水,有時候著急了,稍微刁難對方一下,還能混點煙酒飯菜啥的。

    當然,張澤平也不敢做得太過分,真要把人家逼急了,直接找到馮文暉告狀,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也就是有點小職權,外快掙不了多少,大抵是平日裏吃喝,不用自己出錢。

    別說,張澤平還就喜歡過這種生活,浪蕩的日子,有一天算一天。

    他現在過來,卻是有點別的事情,“文暉哥,今天上午,劉家貴又去林業賓館折騰去了。”

    劉家貴現在……還真的挺讓人頭疼的,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碴,目前算是身患絕症了,就是逮著誰折騰誰,別人出手收拾他,他也無所謂,反正我爛命一條了。

    他不敢來工地折騰,因為這裏工人太多,分分鍾就讓他吃眼前虧,吃了虧去縣裏告狀的話,別人也不可能冒著得罪馮君的危險支持他。

    劉家貴跟林業局的老大吉局長認識,也認識林業賓館不少領導,還掌握了一些**,所以經常去林業賓館白吃白住。

    因為他長期欠債不還,林業賓館不接待他了,他就時不時去找點事,威脅對方一下,欠債的人如此囂張,倒也罕見。

    其實是別人知道他絕症了,不願意叫真,省得這貨絕望之下,來個玉石俱焚。

    所以就算他欠著債,時不時還能在林業賓館混到吃喝,他也深得敲詐勒索的精髓,混到一頓好吃好喝之後,起碼幾天之內不會再去了不能總逮著一隻羊使勁薅羊毛。

    他去林業賓館的時候,還有傳統保留節目:罵馮文成。

    劉家貴跟馮文成真沒啥交情,當初他混得好的時候,現在的馮副總不過是一個部門經理。

    但是誰讓馮文成的嫂子是張君懿呢?

    馮副總不是個愛惹事的,但是升了副總了,多少也要講點尊嚴,忍了幾次之後,實在火得要命,就示意保安收拾那廝一頓。

    還沒開始動手呢,賓館老大就知道消息了,於是打個電話給馮文成,說你壓壓火,那廝現在就是一團臭狗屎,你打他一頓倒不要緊,他恨上你就纏個沒完了。

    說句實話,論起纏人來,絕症病人是僅次於癮君子的存在,也就是馮文暉能保證,時時刻刻都讓劉家貴吃眼前虧,丫才不敢來工地折騰的。

    不過馮文暉倒是很好奇,“澤平,你最近怎麼總提劉家貴?”
hkguy 發表於 2018-12-5 22:32
第八百四十九章 小算計

    馮文暉一問,張澤平反而是有點急了,“劉家貴總騷擾我姐夫,我能不急嗎?”

    張君懿冷哼一聲,“澤平,說實話……要不然你就來工地上監工吧。”

    工地可是在深山老林的,對於張澤平來說,他寧可不要工作,也不會待在這個鬼地方。

    他猶豫一下回答,“我現在正跟劉家貴的侄女兒談朋友……”

    張君懿的眉頭一揚,“不會是他那個跳河死了的大兄哥的女兒吧?”

    小縣城這點事,誰家遭遇了什麼都不是秘密,何況劉家貴還是她的遠親?

    張君懿知道劉家貴老婆的那個侄女兒,長得倒是不難看,離異了,作風有點……那啥。

    當然,張澤平也是離異男人,三十六七了,還吊兒郎當的,也就隻能找這種人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張澤平近半年有了正經事做,收入也尚可,他都沒資格惦記這女人。

    “就是她,”張澤平的姐姐發話了,“澤平打算再婚呢。”

    “澤平你還是小心點吧,”張君懿見是妯娌發話了,也不想多計較,“劉家貴是我親戚,按說不該說他什麼,不過……那真不是好人。”

    “他不是好人,這個我也知道,”張澤平不以為然地回答,“不過既然是親戚,場麵上的事情總得做到,也省得別人嚼穀,文暉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馮文暉點起一根煙來,笑眯眯地發話,“澤平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到底想說啥?”

    “我是說,他現在挺困難,我都借了一千出去,”張澤平也點起一根煙來,“你家隻借出去五百,這真的……真的是難怪我姐夫隔三差五被他罵。”

    他是給馮文暉打工的,按說實在不能說出這種話,但是在朝陽,出現這種事還真的正常,鄉裏鄉親的,就事論事,馮文暉要是因為這開除了他,那才是真的壞了名聲。

    有人說壞了名聲不要緊?那是在大城市!

    如果不在乎朝陽的名聲,馮文暉夫婦直接就搬到鄭陽去了,還留在老家做什麼?

    馮文暉的臉沉了下去,他一向是以脾氣好著稱的,但是這一刻,他也有點按捺不住,“那五百是我給他的,不是借!”

    “嗬嗬,”張澤平笑了起來,“文暉哥,你承包這片山地,花了多少錢?”

    馮君實在忍不住了,沉聲發話,“張澤平,如果你不會好好說話,我不介意教一教你說話……屁大的一個小家夥,怎麼跟我老爸說話呢?”

    張澤平淡淡地看他一眼,“我年紀再小也比你大,輩分在這兒擺著呢,倒是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這貨就是這個毛病,對外的時候比較“大氣”其實是懦弱不敢爭,但是對上自家人,擺身份以輩分壓人,那是常做的事情。

    哪怕他知道,馮君是真的不好惹,不但有錢,而且在社會上也認識不少人,但是他裝bi的習慣,是印在骨頭裏的你再牛逼,我是你的長輩。

    馮君笑了起來,是陰森森的笑容,“那我跟你說,山地是我承包的,跟我老爸無關,有什麼話,衝我來好了。”

    “小君,”馮君的二嬸發話了,“反正你幾十億也花了,還差這點嗎?手指頭縫裏隨便漏一點出來,借個三五萬的給他,也就是你一頓飯錢呀。”

    二嬸發話,馮君就有點為難了,他懟人的話很多,但是這位……是他叔叔的夫人,父母親在場,他不合適做得太過。

    所以他隻能換個方式了,“二嬸,你覺得我一個小年輕,就這麼幾年,能掙下這麼多錢嗎?那都是別人的……不過有些話不合適跟你說,你也不懂。”

    二嬸明顯愣了一愣,然後才出聲發話,“小君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劉家貴也不容易,他還是你母親的親戚呢,實在不行,你給他找個幹的……也省得別人背後說閑話,對吧?”

    馮君實在是無語了,扭頭看向老媽是您出馬的時候了。

    張君懿還真是鎮定,她微微一笑,“弟妹,你今天過來,文成知道嗎?”

    “他不知道,”二嬸說話倒也實在,“主要是澤平在談朋友,我過來幫說個情,君懿姐,那也是你的親戚,力所能及的範圍,鬆一鬆手好了。”

    張君懿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應該也知道,劉家貴坑過我家吧?”

    二嬸歎口氣,“都是一家人,他以前做得不對,也不是生死大仇,有啥過不去的?他現在還找文成的麻煩呢,我也不能當真……起碼要看你的麵子。”

    張君懿很幹脆地回答,“你不用看我的麵子,想怎麼收拾他隨便,他這個親戚,我不認。”

    “沒必要做得這麼絕吧?”二嬸也不高興了,“都是親戚……你家也不差這倆子兒。”

    “是啊,我家小君不差這倆子兒,”張君懿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但那是孩子掙來的,憑啥給他?我現在能支持劉家貴,回頭就該支持你家澤平……弟妹你是這個意思吧?”

    “嫂子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二嬸的臉色一變,“我幫你家的親戚說話,你反而這麼對我……這是打算見外了,是不是?”

    馮君卻是聽得恍然大悟,原來張澤平為劉家貴求情,不過是一塊探路的石頭。

    這塊石頭選得不怎麼合適,畢竟劉家貴跟馮家的恩怨,不止一個人知道,然而他有一個旁人不能及的長處,那就是已經身患絕症了。

    雖然不是“人都死了”這種逆天的借口,但是確實離死不遠了。

    隻要馮家為劉家貴破了例,那第二個例子也就不遠了劉家貴當初那麼對你們,你們都能原諒,那為啥不能幫一幫我們呢?

    這種心機,馮君覺得以張澤平的智商,未必能想得出來,十有**是別人建議的。

    怪不得今天陪他一起來的,是他的姐姐,而馮君的二叔馮文成卻沒來。

    馮君認為,馮文成肯定不會摻乎到這種事情裏來,馮家兩兄弟關起門來可能打架,但是絕對做不出幫外人謀算兄弟的事情。

    當然,他更佩服的是自己的母親,一句話就點出了對方的心思。

    張君懿真的是非常聰慧的女人,她點明關竅之後,麵對妯娌的反駁,根本不做辯解,而是微微一笑,看向自己的兒子,“小君你說怎麼辦吧,咱家本來沒錢……這些都是你掙的。”

    馮君眨巴一下眼睛,也沒看自家二嬸他得給她留點情麵,而是看向了張澤平,“我聽你的意思,是為我二叔打抱不平?”

    “肯定呀,”張澤平真的是個草包,他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劉家貴總去找碴,但是……他其實是君懿嫂子的親戚,跟我姐夫沒關係的,是吧?”

    馮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覺得他很難搞……快死的人了嘛,是不是?”

    “是啊,”張澤平又是很幹脆地點頭,他擔心馮君不能理解,還著重說明了一下,“他什麼都無所謂的,你今天打他一頓,明天他就又來纏你,你又不能殺了他……還得賠醫藥費。”

    他這話……不算誇張,這種人真有那麼討厭,尤其是那些豁出去不要命的,就連黑社會老大,都不願意招惹他們歸根結底一句話,除非你能橫下心殺人,否則受不了這糾纏。

    不過馮君隻是微微一笑,“問一句不相幹的話,他如果遇到什麼意外,你收不回你借出去的一千塊錢,會不會感到失落?”

    “怎麼會呢?”張澤平不以為意地笑一笑。

    他現在身上多少也有點錢他不會考慮這錢來自於馮家,隻覺得這是自己的“勞動所得”,所以他不介意大方一點,甚至還要擠兌對方一下,“本來就是幫他的,還不還無所謂。”

    馮君呲牙一笑,“你能這麼想就很好……時間不早了,你不回去吃飯嗎?”

    他今天準備給父母親弄點靈米來吃,還有靈獸肉雖然嘎子把靈米帶回來了,但是馮文暉夫婦吃了一次,就舍不得再吃了,他倆畢竟是修煉的人,能感受到靈米有多寶貴。

    馮君又給他倆留了兩百斤的靈米,但是依舊擔心他倆舍不得吃他的父母是那種典型的老派人,有好東西就惦記著在親戚聚會的時候拿出來,而更多時候,他們會為兒子保存著。

    沒錯,靈米是馮君提供的,但是他倆依舊擔心,兒子什麼時候就會因為“奢侈過度”而缺乏了靈米,所以他們會留下一部分,姑且就算為兒子存著。

    這樣的思維,馮君覺得自己沒有權力去指責,那麼他就隻能選擇在自己在場的時候,頓頓做出靈米飯,強迫二老吃點你倆不吃就浪費了。

    但是他真的不想讓二嬸和張澤平沾光,以前他覺得二嬸還不錯,但是今天這個事兒,二嬸明顯做得不太合適,尤其是她還讓老媽不高興了,他認為該把他倆攆走。

    他這個行為有點不近人情,連張君懿都訓斥他一句,“小君,這都飯點兒了,你這說什麼呢?讓你二嬸一塊吃點嘛。”

    但是馮君跟老媽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哪裏聽不出來她在假巴意思?於是笑一笑,“這飯菜吃完,天就要黑了,總不能讓二嬸摸黑下山吧?”

    張澤平載著自己的姐姐,悻悻地下山,嘴裏不住地嘀咕,“特麼的,這馮君真是沒大沒小……”
hkguy 發表於 2018-12-6 22:24
第八百五十章 牆倒眾人推

    馮君想得沒錯,張澤平他們為劉家貴出頭,真的隻是一個試探幾十億的投資太誘人了。

    但是他想錯了一點,張澤平雖然智商有點欠缺,但是這件事,他還真的知情。

    要說張澤平在山地的施工中,多少也能賺到些錢,月工資四千五在朝陽絕對算得上高薪,每個月別人還要孝順些吃喝,再加上外快,一個月實落六七千不成問題。

    但是他想要得更多,尤其是找了一個固定女朋友之後,他的支出也多了不少。

    他找劉家貴做借口,起因是……劉家貴這麼跟他建議的,他覺得挺有道理,就回家跟父母親說了一聲,他身為張家的獨苗,父母肯定願意支持他。

    他的三個姐姐,都是伏地魔類型的,一聽有這機會,紛紛攛掇他。

    就算是馮文成的老婆,也沒辦法攔著,隻能陪著他折騰。

    不過馮君的不買帳,讓她還真是生出了點火氣,“太不成樣子了,我回頭得跟文成說一聲,他家富貴了,我也從來沒沾過什麼光,張君懿反而說這說那……文成以前幫他家少了?”

    “我姐夫肯定向著馮君,”張澤平歎口氣,“隻有他馮家人才算親戚,咱們都不算親戚。”

    “這次可由不得他,”馮君的二嬸有點發狠了,“這麼落我的麵子……這事兒沒完!”

    不過她發狠歸發狠,回到家裏,馮文成聽完她的話之後,隻說了一句,“我就問你,你覺得我這個副總是怎麼當上的?”

    他的老婆當然知道,老公的副總是托了馮君的名氣,但是她依舊不高興,“咱家以前幫過他家那麼多,馮君有點本事了,不該回報一下嗎?他那麼大的工程,咱家才接了多少活?”

    馮文成淡淡地發話,“你懂個屁,人家付出了多少代價,你知道嗎?隻見到賊吃肉,不見賊挨打,我哥那脾氣,他要穩定了,能少了我的?”

    “你特麼的眼裏整天就是張澤平、張澤平……你有兒子,他更需要我大哥一家的支持!”

    他的夫人遲疑一下,才冷哼一聲,“我兒子姓馮!他們家支持……不是天經地義嗎?”

    “你就是婦人之見!”馮文成越發地惱怒了,“先不說馮君的錢是不是他的,隻說他能跟這麼一大筆錢搭上線,你覺得靠一個雙學士學位夠嗎?”

    他沒好氣地看著妻子,“我跟你說,這種數量級的資產……不見血是不可能的。”

    馮文成的話聽起來有點武斷,但是他心裏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他常年在賓館,服務對象也是本縣最頂端的那一群人,別說原始積累期間的原罪了,為了保住現有的財產,有些人也是不惜見血的。

    竇家輝開個小小的燈具店,還要見血呢,馮君手上幾十億的資金,要說這錢裏沒有血腥味兒,馮文成絕對不相信。

    “見血?”他的妻子頓時愕然了,“不至於吧,現在大學生創業,不是很好掙錢的嗎?”

    “我跟你說不明白,”馮文成狠狠地瞪她一眼,“反正你給我聽好了,別再跟我大哥大嫂犯渾,知道不?”

    他的妻子覺得實在委屈,“文成,我也是看你天天被劉家貴罵,都成笑話了……我也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呀。”

    “劉家貴?”馮文成不屑地笑一笑,“那是小君以前不知道,我大哥大嫂也沒有跟他說,現在他知道了,劉家貴算個毛線……你隻管看著就好了。”

    他想的是,隻要馮君願意,隨便跟縣裏打個招呼,直接就把劉家貴送進去看守所啃窩頭了,尿毒症算什麼?起碼得讓你尿血才能解氣。

    實在惱火的話,看守所裏弄個“治療不及時”之類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君子可以欺方不假,但是真要惹得人家動用專政的鐵拳,絕症算多大點事?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馮文成夫婦倆就聽到了消息:昨天夜裏劉家貴酒駕撞到了樹上,人已經送到醫院了,估計是要截肢了。

    要不說劉家貴這廝,真的非常惡心人,他自己還有小車開,家裏經濟也不是很拮據,還能報銷相當的費用,卻是到處借錢,一副“我是絕症我怕誰”的賴皮樣。

    都尿毒症了,他還喝酒……這種人真不是一般的奇葩。

    不過事實上,劉家貴是喝酒了,但是喝得不多,他一口咬定,是對麵有汽車,大燈晃了他一眼,他才撞到了樹上,並且要求警方抓人。

    朝陽是個很小的縣城,天眼根本還沒有普及,隻有個別熱鬧的地段才有監控,警方也不能確定,劉家貴到底是遭遇到了什麼情況。

    接近中午的時候,馮君去找馮文成,他留下了一個果籃,“聽說劉家貴出車禍了,我是懶得去看他,有點水果,二叔代我去送一下吧。”

    馮文成看著果籃,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小君你這果籃……不便宜吧?居然還有楊桃。”

    “沒幾個錢,”馮君笑著回答,“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啊。”

    馮文成怔怔地看了果籃好一陣,才苦笑一聲,“居然敢送楊桃,真是後生可畏。”

    楊桃是南方水果,多為進口,在朝陽並不多見,但是送禮的人,會不考慮對方的具體需求嗎?

    馮文成不想考慮那麼多,他隻知道就連自己都清楚,腎病患者最好少吃水果,尤其是楊桃楊桃裏所含的神經毒素,對腎功能健康的人沒什麼影響,但是尿毒症患者絕對忌食。

    馮君會不知道嗎?馮文成絕對不會這麼認為。

    尤其這楊桃在朝陽,屬於想買都很難買到的水果,所以這絕對不是偶然的。

    他甚至認為,侄兒在隱晦地表示:我就是要你死……怎麼著?

    想了半天之後,他打個電話給夫人,讓她把馮君的果籃,代送到劉家貴那裏。

    事實上,就連他的夫人見了果籃,都意識到了不妥,“這果籃……尤其是楊桃,不能送吧?”

    “你當小君不知道嗎?”馮文成冷笑一聲發話,“我已經跟你說了,別以為他還是那個乖孩子……昨天劉家貴的車禍,未必就是偶然的。”

    他的夫人一臉的駭然,“不會吧?不是他酒後駕駛嗎?”

    馮文成麵無表情地回答,“你非要這麼想,我也不能勉強,反正我希望,對我大哥一家,你能擺正態度……哪怕是為了咱們的孩子。”

    他的夫人把果籃送了過去,劉家貴氣得直接把果籃摔到了地上,“尼瑪……你家人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還給我送楊桃?這是謀殺!”

    馮文成的老婆也是有脾氣的,她早就看劉家貴不順眼了,這廝天天堵著她老公罵,要不是因為弟弟,她早就懟過去了。

    所以她冷哼一聲,“這是馮君送的,你別跟我呲牙咧嘴……有本事你去告他謀殺。”

    謀殺這罪,還真的沒辦法告,尿毒症患者吃了楊桃可能會死,這屬於專業知識,送禮的人沒注意到,你可以說他態度不端正送禮不誠心,但是說謀殺……那是扯淡。

    如果劉家貴真的吃了楊桃,然後死了,馮君了不得也就是賠償一點錢除非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他知道尿毒症患者吃楊桃的後果。

    話說回來,身為尿毒症患者,居然會作死到吃楊桃,劉家貴自身要負主要責任如果投了保的話,都會有騙保的嫌疑。

    劉家貴氣得口鼻生煙,嘴裏大喊一聲,“馮君你個小兔崽子……老子跟你沒完!”

    馮文成的老婆冷冷地瞪他一眼,轉身就走,“憑你也配?都要截肢了,歡迎你再去林業賓館。”

    然後劉家貴在病房裏,整整罵了馮家人一下午。

    結果第二天醒來,他驚駭地發現,下身居然沒有知覺了!

    於是他又馬上報警,說有人夜入病房害了自己。

    警察們都麻煩到不行,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就斷定說沒有人害你,你有什麼新的發現,再通知我們好了。

    看他們那樣子,就差說“你小子沒事找事,拿我們開涮”了。

    當天下午,本地的混混鴨脖來看他了,什麼都沒帶,隻是站在門口盯了他半天,最後呲牙一笑,“接著折騰!你知道不……我特別佩服你。”

    劉家貴雖然是破罐子破摔了,但是他跟那些一條路走到黑的癮君子還不太一樣,起碼勇氣上有所欠缺,不會無故去得罪社會上的混混。

    他咬牙切齒地發話,“是馮君讓你來的?”

    “我不認識馮總,”鴨脖呲牙一笑,“我就是特別好奇……尿毒症再截肢,你還有勁兒到處折騰嗎?”

    劉家貴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跳動著,好半天之後,才咬牙切齒地發話,“原來真是你們幹的!”

    “你少跟我扯那個淡,”鴨脖不以為意地發話,“我特麼跟你沒仇沒怨,不過竇所長跟馮文暉關係好,我為竇所分憂,特地來看你打算怎麼狗急跳牆……”

    說到最後,他笑了起來,“不過現在,你連走都走不了啦,好像根本沒可能跳了?”

    劉家貴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牙也咬得咯嘣嘣亂響,“好狠的心腸。”
hkguy 發表於 2018-12-6 22:25
第八百五十一章 香水有毒

    劉家貴猜得一點都沒錯,車禍還就是馮君製造的,操作起來也簡單,來個神識攻擊就行。

    當他聽說,姓劉的第二天還不住口地罵人,他又夜入醫院,封了他下半身的知覺。

    馮君沒有下殺手,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罪不至死,更是要讓這人來警醒他人。

    對他來說,直接弄死劉家貴,反而是便宜了這廝,他不但不弄死他,甚至都沒打算把人弄得長期昏迷我就要你清醒地活著,一點一點感受生命的流逝。

    你不是會纏人,能折騰嗎?弄斷你兩條腿,看你再怎麼折騰。

    至於對方還會罵人?那無所謂啦,盡管罵,當別人看到你對我馮家的痛恨,自然要掂量一下,跟馮家作對是什麼後果。

    其實去年的時候,馮君在朝陽就弄死了個混混,隻不過也許是時間隔得太久了,有些人對馮家又失去了敬畏之心。

    尤其是這一次,他要斷了某些親戚的念頭,卻還不想讓父母難做人,那就隻能拎出一個典型來,弄得越慘越好,讓大家看到劉家貴,就能想到惹惱馮家的後果。

    為了達到這一效果,他甚至推遲了返回鄭陽的時間否則的話,他會在見到張澤平的第二天一大早,離開朝陽的。

    結果他硬生生將時間推遲了一天半。

    等他聽到鴨脖回饋來的劉家貴的反應,覺得對方實在黔驢技窮了,才打算吃了午飯之後開車走人。

    然而午飯還沒開始,楊玉欣打來了電話,問他怎麼還沒有回莊園。

    馮君現在已經不是特別相信自己的手機了,他總擔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監聽。

    所以他沒敢詳細解釋,隻是說今晚能到,可是楊玉欣心細,聽出了他出言含混,於是又問需要不需要她幫忙。

    馮君掛了電話之後,忍不住感歎一下,楊主任為人處世的風格,真的老道得很。

    其實梅老師和紅姐的情商,也都不低,尤其紅姐還號稱是混社會的,待人接物相當老辣。

    不過這倆女人現在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修煉上了,或者也可以說,她倆對馮君的能力相當有信心,並不擔心他會出現什麼問題,所以也就沒有打電話。

    然而馮君還是忍不住想吐槽:到手之後就不珍惜了,這話似乎……不僅僅適用於男人?

    當然,這也隻是玩笑性質的吐槽,如果紅姐和好風景時時刻刻在關注他的動向,他會覺得更不適應能不能有點私密空間啦?

    午飯之後,馮君驅車猛趕,終於在六點半的時候,回到了洛華莊園,又趕上了晚飯。

    鄭陽今天是陰天,馮君隨便吃了點,就來到了山穀旁,繼續模擬鎮魂鍾的使用。

    未來兩天鄭陽有雨,他打算在雨天選個沒人的地方,測試一下鎮魂鍾。

    模擬了一陣之後,他打開了封閉著的相思爵,出去這麼久,相思爵又優化好了一爵靈酒。

    他深吸一口氣,嗅一嗅空氣中的酒香,滿足地歎一口氣:真是好酒好生活。

    馮君正在往釀酒葫蘆裏倒酒,猛地感應到有人走過來,側頭一看發現是楊玉欣,就沒有再關注了。

    一爵酒倒完,楊玉欣也來到了麵前,今天的她穿著淺棕色的無袖修身連衣裙,上麵有一些鏤空的花紋,亞麻的材質讓連衣裙的下垂感極強,顯得端莊大氣卻又不失時尚味道。

    她的腳上是一**白色的綁帶羅馬鞋,淺口的,露出了弧線優美卻又不肉感的白皙腳麵。

    總之,整個人給人一種很俏皮的感覺。

    走到近前,她挨著馮君坐了下來,笑眯眯地發話,“我吃了鍛體丹,謝謝你。”

    馮君這才想起來,自己給她鍛體丹有些時日了,“不客氣,一次吃的,還是兩次吃的?”

    他沒有教她服用方式,但是楊主任可是有女兒在修煉的。

    “分兩次吃的,”楊主任捂嘴輕笑,又抬手輕輕打他一下,“居然會有那麼大的味兒,你也不告訴我一聲,害得我差點沒衣服換。”

    美女勾人,都是相當自然的那種,楊玉欣年紀大了一點,卻也正是熟透了的年紀。

    馮君的心裏,都難免微微的一蕩,然後笑著發話,“小蕙肯定會跟你說的嘛。”

    “多虧了有她,”楊玉欣倒是沒否認這一點,然後她小巧的鼻子抽動一下,“這就是靈酒吧……真的好香,你的好東西真多。”

    馮君的鼻子也微微抽動一下,笑著發話,“你身上也很香,香奈兒茶香?”

    其實他不記得香水的類型,哪怕他現在的嗅覺極其靈敏,但是他的注意力不在這個上麵,他隻知道,好風景是很喜歡香奈兒的茶香型。

    楊玉欣白他一眼,“是迪奧的毒藥……”

    馮君對香水真沒研究,並不知道迪奧毒藥的含義,他很呆板地認為,香奈兒才代表誘惑,卻不知道毒藥係列濃鬱的自我和張揚的釋放,喧囂的獨孤中,體現出了強烈的誘惑。

    說人話就是:毒藥的香型比較濃鬱,合適年輕女孩子,楊玉欣更合適淡雅一點的香型。

    事實上,楊主任也更喜歡香奈兒茶香,不過她今天噴了迪奧毒藥,隻是希望他能通過這款香水,讀懂她的心情。

    非常遺憾的是,大抵來說,她的媚眼是拋給瞎子了,馮君讀不懂香水的語境。

    不過她並不是很在意,不懂香水的男人,未必格調就低;懂香水的男人,也可能隻是花花公子,所以她笑著伸出了白皙的手臂,“你看,我的皮膚都變得好了一些吧?”

    楊玉欣的個頭不算低,骨架卻是偏小,她的胳膊相當纖細,馮君一隻手就能環住,卻又不失肉感,白皙細膩,一眼看上去,就令人忍不住生出嗬護之心。

    馮君覺得這個氣氛有點……那啥,不過想到她今天上午的關心,忍不住伸出食指,輕輕摩挲了一下,笑著發話,“這個,皮膚真的不錯,不過……我忘了你以前的皮膚是什麼樣了。”

    楊玉欣的眼珠一轉,笑盈盈地低聲發話,“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中滿滿的情意,充盈到隨時可以滴落。

    馮君忍不住又伸出手,輕輕地摩挲了兩下,這種感覺真的令他心動,但是……終究不能。

    他苦笑一聲,“我也挺想回憶的,但是……真的不方便,我必須尊重她們的感受。”

    他對紅姐和好風景沒有任何承諾,可是這種事情……需要承諾嗎?

    這裏是他容納她倆的地方,那麼她倆就是女主人,再有任何女人的加入,他都要考慮她倆的心情……以及尊嚴。

    別說什麼好風景已經結婚了,在馮君看來,結婚證並不代表什麼,那隻是法律意義上的、對婚姻雙方的約束,以及保證一些相關財產的分配,是用來穩定社會的。

    當事實婚姻已經結束,感情破滅了,隻靠著一張紙來維係的話,不要也罷。

    當然,他並不是否定結婚證,那是保護弱者的契約,有積極的社會意義,但是隻靠一張紙來維係的感情,真的有必要維係嗎?

    馮君承認自己在感情上不夠貞潔起碼現在的他已經不配談貞潔,但是同樣的,現在的他已經達到了“足夠強壯”的地步,他覺得自己可以擁有更多的交配權。

    不過他願意給自己的女人更多的尊重,哪怕是小天師,在莊園裏也不敢挑釁她倆。

    他對楊玉欣有好感,否則不會有錦城的那一夕情緣,男人是下ban身動物,但是楊主任如果真的長得讓人心如止水的話,他怎麼可能獸血沸騰?

    楊玉欣笑了起來,“怕我想去你的玉石小樓嗎?”

    玉石小樓……這是馮君心裏難言的痛,裝逼的時候是很爽的,但是事實上,他想帶著紅姐和好風景住進去的時候,總要遇到張采歆有意無意的找碴。

    不是修煉上有難點,就是氣息不通暢,反正要找他解惑,最過分的一次,她來向他通報,天氣預報有地震,最好露宿屋外。

    氣象台……還管預報地震嗎?

    馮君知道她是無理取鬧,但是就連好風景和紅姐都知道,他很看重她,所以她倆索性表示:算了,住後樓也不錯,我們也省得脫離群眾。

    所以至今為止,玉石小樓裏沒有常住戶,馮君要是為了鑽研術法,偶爾可以進去,但是他一帶別人進去,那真的是眾矢之的。

    馮君苦笑一聲,“別說小樓了,後樓我也不合適,那裏也是人多眼雜。”

    楊玉欣眼珠一轉,笑吟吟地發話,“那麼……去小樹林?”

    “你可真的是學壞了,”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然後他看一眼周邊的天色,又有一些微微的意動,“好像……天黑了呢。”

    “天黑了正好做壞事,”楊玉欣衝他開心地笑著,“你敢不敢?”

    她要說一些別的,馮君真的……未必中計,但是這個時候,這樣挑逗的言語,就算是激將法,他也不能忍受不是?隻要是個男人就不能忍。

    所以他微微一笑,“那個……蚊子多啊。”

    “你別逗了,”楊玉欣很不屑地看著他,“兩片竹林裏都沒蚊子,要說你沒對付它們的法子,我才不信,是不是覺得我魅力不夠?”

    白淨的小腿抖了一抖,羅馬鞋在地上輕踏兩下,係帶在圓潤的腳麵上箍了兩下,異常的生動。

    最誘人的還是那裙擺下若隱若現的大tui,那可是下垂感極強、高貴氣質亞麻裙……
hkguy 發表於 2018-12-7 21:33
第八百五十二章 感情和事業

    馮君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把楊玉欣帶進了小樹林裏。

    他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還是比較注重享受的,所以蚊蟲叮咬……不存在的。

    他撒了點手機位麵的驅蟲粉,蚊蟲早就飛得不見了,再在小樹林裏放一張床出來,基本就是齊活兒了。

    深夜,楊玉欣的亞麻修身裙沒有離身,卻是早已被卷到了肋下,雖然陰天沒有月光,但遠處的路燈反射過來,依舊能隱約看到那潔白的肌膚。

    纖細的腰肢下……不可描述,潔白的小腿偶爾抽動兩下,可是那羅馬鞋仿佛粘到了地麵上一般,柔嫩的腳麵,在鞋裏微微地晃動著係帶了束縛它的活動空間。

    馮君伏在楊玉欣的身上,兩人的身體還處於負距離的接觸狀態,他輕吻一下她的眼皮,柔聲發話,“你不用那麼拚,我既然給了你鍛體丹,你修煉也是早晚的事。”

    這是他的承諾,以前隻是存乎於心,但是他現在說出來了,那就是鐵板釘釘。

    天氣炎熱,哪怕是在夜晚的山林裏,楊玉欣也不覺得寒冷,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駐留在自己身體內的那一份熾熱。

    她緊了緊雙腿,又箍緊了雙臂,好讓他的胸膛跟自己粘貼得更緊,同時將兩條細長的小腿搭在他的小腿肚上這是一個很自然的姿勢,大自然的男歡女愛,不外如是。

    她甚至想起了自己想要懷上古佳蕙的那些夜晚。

    聽著他柔聲發話,她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意,“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很感激你對我和小蕙的幫助,隻要你不覺得我輕賤,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馮君微微動一下,覺得自己還是被一團柔嫩和火熱包圍著,所以也隻能苦笑一聲,“我哪裏輕賤你了?就是想說一句,你快點買下外圍的地,我恨不得你明天就開始修煉。”

    楊玉欣輕笑一聲,聲音裏帶了一些醉意,“如果我始終買不下地,你就會抽身而走嗎?”

    馮君第一次感覺到,“抽身而走”這個詞,是有多麼大男子主義和不負責任……

    不過這對他來說,造不成任何的困惑,他笑一笑,“莊園發展得越來越好,規矩也越來越多了,我雖然貪戀你的美色,但是身為莊園的主任,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規矩……你說是吧?”

    “我的美色?”楊玉欣雙腿一緊,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難道不嫌我老?”

    她雖然用的是疑問的語句,眼角眉梢卻是遮掩不住的喜悅。

    馮君微微一笑,傲然發話,“你能吸引我的,也就是美色了,莫非你還以為,我要指靠你身後的勢力?你好好想一想,以我的能力……真的離不開你的大伯子?我不過是怕麻煩!”

    憑良心說,他還是需要古老大的威名的,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想避免一點麻煩而已。

    但是楊玉欣聽了,心裏卻是不盡的歡喜,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想利用她身後的勢力,而她最自傲的,就是自己的素質……和容顏。

    簡而言之,馮君本來就是非常帥氣的,還是那種讓女人合不攏腿的帥氣,她這個年紀的女人,能叼著吃一口,已經不算虧本了,更別說他還相當迷戀自己。

    如果迷戀她的人,是一個普通的帥氣屌絲,那也就……不提了,但是現在很明顯不是。

    所以她笑著點點頭,然後伸出芊芊玉手,食指豎在了他的嘴上,“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想利用我,現在……能讓我感受一下你狂野的激qing嗎?”

    沒過多久,細碎的小雨下了下來,但是完全無法澆熄小樹林的天雷地火。

    良久,小樹林裏的響動停止了,馮君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把碩大的陽傘,又取出了兩塊大號浴巾,兩人擦拭掉身上的雨滴。

    楊玉欣裹著浴巾,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連續兩次劇烈運動,她累得連一根小指都懶得動了,看著他燒水泡茶,半天才輕笑一聲,“寒夜客來茶當酒,我發現你很喜歡喝茶。”

    “這不算什麼寒夜吧,”馮君一邊忙碌著,一邊笑著回答,“錦城那一晚才是寒夜,所以咱們這叫……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楊玉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哦,怎麼兩次……都是雨天呢?”

    馮君笑了起來,“說實話,我這個人很喜歡下雨,不管從哪個方麵講,聽雨聲,嗅雨的氣息,或者是……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

    雨天是浪漫的,但也合適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所以你就偷了我這個人……”楊玉欣鬼使神差地說了這麼一句,臉上頓時生出了些燥熱這麼大的人了,還跟一個小男生撒嬌。

    於是她馬上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是不是有心思找個代理,替你賣丸藥?”

    馮君先是怔了一怔,然後很幹脆地點點頭,“確實是這樣,而且不方便通過你。”

    為什麼不方便,他沒有說,但是他相信以她的蘭心蕙質,想通這個不難。

    “我明白,”楊玉欣的聲音沒有什麼波動,但是心裏還是難免一些遺憾,不是因為她無法插手賣藥的事情,而是他對她有防範之心。

    這種防範之心,她其實是可以理解的,一個人如果在事業方麵,對某人形成了強烈的依賴,會導致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麵。

    馮君的玉石是紅姐在賣,鍋駝機是牟淼在做,朝陽那邊的工程,以及洛華莊園外圍的土地,都交給了楊主任負責。

    馮君如果把賣藥的事情也交給她,她在他事業的版圖中,就占得太重了。

    所以這不是他不信任她的問題,而是做為一個成功的男人,他必須要有風險防範意識。

    然而,雖然知道馮君這麼做有道理,楊玉欣的心裏還是難免一絲失落:我把自己全部都交給你了,為什麼你就不願意無條件相信我呢?

    馮君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微微笑一笑,隨手遞過來一杯熱茶,“先喝茶……我這麼做,也是擔心耽誤你修煉,我打算找個不相幹的人做代理,不會再把修煉的消息外傳。”

    楊玉欣聽到這話開心極了,她微微一笑,“看來我就是你在截止日期之內,傳授修煉的最後一個人了?真是榮幸。”

    頓了一頓之後,她又出聲發話,“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兩個重症患者?特別有錢的那種。”

    “那好啊,”馮君笑著回答,“其實我也不差錢,可惜大部分都是黃金。”

    楊玉欣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發問,“大部分都是黃金……有多少?”

    馮君一伸手,拿過了她的手機,連同自己的手機,一起裝進了儲物袋裏,然後才笑眯眯地回答,“有上百噸黃金……這肯定不能讓人聽到。”

    “上百噸?”楊玉欣聽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全球有這麼多黃金儲備的國家,也沒幾個,她總算知道為什麼馮君要把手機收起來了,她緊張地發話,“你從哪兒弄到的?”

    馮君笑一笑,“這一筆財富不屬於任何人,沒有誰有權力提出歸屬主張,我非常、非常地肯定……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一筆黃金的存在。”

    這段話一共是兩個意思,其一,他這筆黃金不在任何統計資料的範圍內,是無主的,而不是通過什麼卑劣手段,把別人的黃金據為己有。

    其二就是,他不接受任何指令性的兌換要求,就更別說什麼“土地是國家的,礦產也該是國家的”說法了。

    楊玉欣愣了好一陣,才消化了這個消息,“除了我,還有誰知道這個消息?”

    馮君笑一笑,“整個地球,隻有咱們兩個知道,就連紅姐也隻知道,我一個月出一兩百公斤的黃金。”

    楊玉欣笑了,這個答案令她非常開心,不過很快地,她就又陷入了思索中,“那這一筆黃金……你打算怎麼處理?還是說,你壓根兒就沒計劃處理?”

    “沒想好呢,”馮君搖搖頭,很坦然地回答,“不過如果能換點資源,拿出一部分來也無所謂……就是因為這批黃金壓在手裏了,所以我才得賺錢。”

    楊玉欣略略一盤算,就知道這黃金是從哪兒來的了隻有投入不見資金回流的,隻有鍋駝機,當然,那些鍋駝機肯定換不回來百噸的黃金,但起碼也是黃金的來源之一。

    不過對她來說,這些東西也沒必要搞清楚反正都是馮君的,她也不會去惦記。

    正經是她以前做的一些準備,現在可以拿出來了,“我記得你說過,莊家的那個孩子,患的好像是運動神經元病?”

    好端端的,你提莊澤生做什麼?馮君的眉頭先是一皺,然後恍然大悟,“你也認識類似的患者?”

    “是的,”楊玉欣笑著點點頭,不無得意地表示,“我早就打聽過了,有一個實權派幹部的姐姐,就得了這樣的病,隻不過以前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所以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馮君不得不感慨,跟靠譜的人來往,就是不一樣,楊玉欣事事都能考慮在前麵,還能充分考慮他的感受,在適當的時候才提出來,這種交際手段,真的讓人如沐春風。
hkguy 發表於 2018-12-7 21:34
第八百五十三章 天雨路滑

    馮君很享受楊玉欣的行事風格,但是同時,他還要麵臨一個問題,運動神經元病,這玩意兒……他還真沒太大把握一定治得好。

    此前他治好的莊澤生,那未必就是運動神經元病,他對病症的解讀是先天煞氣入體。

    而且他也是按這種方式治療的,根本沒考慮運動神經元病的因素。

    當然,很多時候中醫治病,就是這麼個思路,他們認為症狀隻是表象,中醫重在調理,也就是說更強調從根本上入手,固本培元燮理陰陽。

    所以他的治療方案,也不能說就不對。

    不過馮君現在的問題是,第一他未必治得好,第二是必須要見病人本人。

    他其實並不傾向於單對單地治療,這樣固然收費高,但是會嚴重影響他修煉,並且在交際方麵給他造成很大的負擔都是這樣治療的話,他找代理人做什麼?

    他是想開發出一款能夠小範圍推廣的丸藥來,單個病人再有錢,那也是個別情況,這世界上最容易賺錢的,永遠是大宗商品,而不是小眾的高端奢侈品。

    而且這運動神經元病,是公認的絕症,大名鼎鼎的霍金就是得了這病,又因為“冰桶挑戰”,導致這個病廣為人知,馮君就算治好一個人,也無法四處宣傳。

    但是不管怎麼說,有一個……就先治一個好了。

    看著就十二點了,馮君收起茶具、行軍床等物,隻留下了陽傘在原地。

    他原本是想帶著楊玉欣飛回別墅的,但是想一想這裏是莊園,四處都有攝像頭,萬一被其他女人發現不太好,於是放出一輛農用車來,載著她回去了。

    別墅裏的光線很亮,楊玉欣的衣裙,顯得皺皺巴巴的,不過也許是考慮到外麵在下雨,沒人過多地關注她。

    馮君來到了後樓的頂樓,在露天的陽台上打坐休息在雨天裏,他喜歡這樣休息。

    不多時,一條人影鬼鬼祟祟地上來了,正是紅姐,她赤著兩條大bai腿,走到了他麵前,不懷好意地笑著,“偷吃到這會兒……居然還記得回來,也是難得。”

    “你這人思想太汙了,”馮君正色發話,“她幫我介紹客戶來的。”

    “切,”紅姐不屑地輕哼一聲,一抬腿,赤腳踩在了他裸露的膝蓋上,輕輕地揉動著。

    她側頭看著他,一臉的微笑,“你少跟我避重就輕,介紹客戶我信,不過她一個老女人,居然噴上毒藥香水去見你,而且回來以後衣衫不整,然後你告訴我說……隻談了些業務?”

    “咳咳,”馮君輕咳兩聲,心說這些女人啊,就沒一個簡單的。

    當然,人家既然猜到了,他也不會刻意否認,於是輕描淡寫地回答,“嗯,順便幫她檢查一下鍛體丹的服用效果。”

    紅姐的眼珠一轉,柔聲發話,“教練,人家記得你好像……喜歡在雨裏練瑜伽來的……”

    第二天,馮君是早上八點才起來,在後院的聚靈陣裏小小地吸納了一陣靈氣,等到中午時分,冒雨離開了莊園他去桃花穀附近的山上,測試鎮魂鍾。

    桃花穀是一個很大的風景區,還連著一大片沒有開發的山地,馮君為了避免人注意到,選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山地。

    在演練之前,他還特地四處觀察了一下,保證周圍沒有遊人、攝像頭和無人機什麼的。

    演練開始之後,馮君也沒有使用那些威力巨大的功能,主要是試驗操控的靈活性,雖然是深山,但終究是距離省城極近,他有必要考慮影響。

    他先試了一下束縛的功能,相當靈活,然後是鎮魂的功能,驅動也沒有問題,試驗了幾次之後,他嚐試將鎮魂和束縛結合起來使用。

    一開始肯定是不夠嫻熟,但是多試了幾次,逐漸就找到了感覺,同時驅動也不很生澀。

    簡而言之,這個效果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很久以後他才回過味來,今天之所以操控得順利,主要是因為天上在下雨,水生木,有助於他對木係法寶的掌控。

    不管怎麼說,既然找到了感覺,他就多練習了一陣,眼看下午四點多了,才打算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又想起了一件事:鎮魂的聲音他是發出去了,但是這個效果如何,還沒有做過測試,他身為法寶的主人,自身是不會受到鎮魂影響的。

    於是他又在山裏四處尋找,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了一隻不大的豬獾,於是隔著一裏多地,對它輕輕鎮魂一下。

    那豬獾一蹦老高,然後就躺倒在地上不動了,馮君過去看一看,發現它沒死,隻是昏迷了過去,心裏就越發地篤定了:鎮魂是有效的,至於強度……可以回頭繼續摸索。

    經過這麼一折騰,他出山的時候,就是下午五點多了。

    他沿著泥濘的山路,一路輕飄飄地走到大道上,因為有車輛過往,他也不好取出汽車或者摩托,就是打著雨傘前行。

    這種天氣在路邊行走,顯然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體驗,來來往往的汽車濺起潑天的泥水,向他身上打來。

    馮君運氣護體,倒是不怕汙水濺到身上,可是這種感覺依舊不是那麼好,不過這裏不是市區,人家不想減速,他也沒轍,總不能為這點小事殺人吧?

    總算是前麵不遠處,就是一個內凹的彎道,他決定在那裏等一等,等到沒人的時候,取一輛摩托出來,盡快出山。

    然而他還沒有到了彎道,一輛小車從他身後衝出來,想要超過前方不遠的那輛車。

    山路上超車,本來就是很危險的,更別說還是在下雨,而小車尚未完成超車,前方迎頭出現了一輛大卡車。

    小車這時候已經來不及退了,隻能繼續加油往前衝,那大車也嚇了一大跳,猛地一個刹車,吱的一聲,連車身都橫了過來。

    如果是平常時候,小車甩一把方向,還能從大車旁邊回過頭來,但是現在下雨,輪胎打滑,小車根本沒穩住,翻著跟頭就栽到了山坡下。

    馮君距離事發現場也就三百多米,雖然下著雨,他也大致看清了事故的經過。

    被超的那輛車減了速,還放下車窗看了看出事的車,但卻沒有停,直接開走了。

    大車司機跳下車來,走到山坡邊上看一看,嘴裏卻是在大罵,“臥槽尼瑪勒戈壁,你特麼想死,別訛你爺爺……呸,活該!”

    然後大車司機上車,也開車走了這不關他的事,他緊急製動了,為此甚至車身都打橫了,如果他載著重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報警?想都別想,他如果拉的是鋼筋,這一腳刹車,鋼筋能從卡槽裏穿過他的胸膛。

    此處過往的車輛不少,馮君繼續往前走,陸續有車減速,看那失事的車輛,還有人拿著手機拍攝估計是要發朋友圈了。

    馮君心裏這個膩歪,這麼多人拿著手機,他怎麼好從儲物袋裏取摩托呢?

    很快地,他就走到了事發現場,在路邊看了看,終於歎一口氣,深一腳淺一腳地下了山坡,來到了那輛車墮毀的地方。

    見到他下去了,路邊停的兩輛車上,也走出兩個男人,一個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兩人也跟著下了山坡。

    山坡不算太陡,也就十幾米高,但問題的關鍵是車速不慢。

    小車是一輛卡迪拉克,總算還好,不是皮薄餡兒大的日係車,但是車子也撞得不成樣子了,安全氣囊雖然彈了出來,但是車門變形,人在裏麵就出不來。

    最糟糕的是,車的後座還有兩個人,兩人連安全帶都沒有係……這真是一個不好的習慣。

    馮君走到車前,拍一拍車窗,這車的右側朝天,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的是個女人。

    女人滿臉是血,但是神智已經清醒了過來,她無力地拍著車窗,一邊擺手,那意思倒是不難明白:車子鎖住了,出不來……

    出現這種狀況真的很遺憾,不過下雨天裏,實在是正常的。

    馮君又指一指車窗戶,示意自己要破開窗戶了,那邊也是微微地點頭,這時候誰還顧得上汽車被破壞?

    馮君想要打開車門,其實有的是辦法,但是他的身後跟來了兩個熱心群眾,他當然不可能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怪異。

    不過破窗真的並不難,拿兩塊石頭就砸開了,然後那倆熱心人也一起出手,活生生地把變形的車門拽了下來。

    車裏一共四個人,數副駕駛上的女人傷得輕,司機的肋骨斷了不說,內髒也出血了,馮君並不是醫生,但他還是給對方服食了一顆培元丹。

    內出血他是不太方便治療,但是他告訴司機了,說你不但肋骨斷了,還有可能是內出血,救護車趕來之後,記得去醫院檢查一下。

    車後座的兩人比較慘,一名十八九歲少女的脖頸斷了,隻剩下一口氣了,那名十二三歲的男孩鼻子都撞進了麵頰裏,顱內出血,生命也危在旦夕。

    馮君的動作相當迅疾,“哢吧”一聲響,直接將少女的頸椎扳了回來,然後摸出一顆續骨丸來,“吃下去,就保持這個姿勢起碼四十八個小時,否則小心高位截癱。”

    但是他想處置男孩的時候,副駕駛座的女人出聲了,“慢著,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hkguy 發表於 2018-12-9 19:26
第八百五十四章 誰家的人血饅頭

    馮君此刻的心情,簡直是無法形容……這時候你問我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要知道,他喂給司機吃的“培元丹”,一顆輕鬆就能賣到五千萬,而且還是“想多買要看爺心情”的那種。

    他本來就不想多事的,別說什麼狗屁“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那些都是扯淡。

    別的不說,隻說你去那些“人民醫院”看一看,雖然冠了“人民”的名稱,你不出錢的話,看人家給不給你這人民治病。

    但是既然遇上了,他若是不管,總覺得有違自己的本心,道法自然,修道者修的是天心和本意,那麼想治也就治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把四個人從車裏拽了出來,還加以治療說良心話,要不是他第一個走下山坡,那倆熱心人也未必會下來,這年頭誰不怕麻煩?

    現在倒好,對方竟然問他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馮君愣了一愣,然後才回答,“我不是醫院的醫生。”

    女人聞言,頓時就急了,“那你治療我老公和我外甥女……有行醫執照嗎?”

    馮君愣了一愣,然後才回答,“沒有執照,你老公和外甥女比較好治,我先治了。”

    其實司機的危險遠遠沒有解除,隻不過內出血的情況不是很嚴重,再扛七八個小時問題不大,足夠等得到醫生出手了。

    外甥女的狀況最為凶險,除了那些撞傷和擦傷,關鍵是頸椎斷了,他稍微出手晚一點,高位截癱都不算什麼九成的可能會直接掛了。

    而且對她的處置手段,比較方便操作,效率也高,所以馮君第二個處置的是她。

    相較而言,那個男孩子的狀況也相當危險,但是比女孩兒要好一些,關鍵是他的情況比較複雜,處置起來也麻煩,馮君才最後處置這個男孩。

    至於說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她真的相當幸運,司機是她的老公,汽車衝下山坡的時候,還惦記著保護她,再加上有安全氣囊,她隻是腿部骨折了。

    馮君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救治她。

    女人一聽,頓時尖叫了起來,“你都不是醫生,就給我們治病吃藥?”

    馮君懶得跟她計較,他沉聲發話,“這個小男孩的情況比較嚴重,需要給他頭部放血,出血量還會很大,我就問你一句……你信不信任我?”

    “那是我兒子,”女人高聲尖叫,“你沒有行醫資格,就要對他下手,你憑什麼?”

    馮君覺得特別莫名其妙,我肯定是有把握才出手的嘛,你就覺得,那個什麼狗屁證件比兒子性命還要重要?

    就在這時,他身後走過來了那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小夥子沉聲發話,“大哥,她要是告你非法行醫,你可能還要坐牢。”

    “那算了,我走還不行嗎?”馮君轉身就走,嘴裏還說一句,“這小男孩的頭部不放血的話,撐不過一個小時……好自為之吧。”

    女人一聽撐不過一個小時,也急眼了,大喊一聲,“你給我站住!”

    馮君回過頭來,冷冷地看她一眼,“你算什麼東西?我就路過搭個手……欠你的了?”

    說完這話,他噌噌噌地就走上了山坡,在雨中快速地離開。

    他隻是隨便出手救了一下人,但是山路邊上停了好幾輛車,不少人冒雨走到車外,紛紛抓拍這一幕這種原創內容,發到朋友圈多拔份兒呀。

    副駕駛座上的女人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那十七八歲的男孩兒,“你就這麼讓他走了?”

    “你這人有毛病吧?”男孩兒翻個白眼,點起一根煙來抽,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時代,“人家是步行的,跟你的車禍無關,肯救你都是人情了,憑什麼不能走?”

    兩個小時之後,救護車趕了過來,那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已經咽了最後一口氣……

    馮君回了莊園之後,心裏也不是很舒服,他覺得今天遇到的事情,充分地說明了好人做不得我隻是想隨手幫忙而已,並沒有打算跟你們收取急救費的!

    第二天依舊下雨,不預報地震的天氣預報,有時候還是比較準的。

    馮君有點提不起精神來,在他的計劃中,今天他本來是可以繼續去桃花穀,接著熟悉對鎮魂鍾的操控,但是車禍事件的發生,讓他失去了去那裏的興趣。

    總算還好,這一天也有一點好消息傳來:好風景終於成功地被借調到了文體局,負責引入對外讚助和投資隻要她能拉攏到讚助,坐不坐班都無所謂。

    這個政策,讓堂堂的文體局,搞得有點像銀行了隻要能拉攏到大客戶,一切好商量。

    當然,到了梅老師現在的狀態,其實要不要公職都無所謂了。

    她不缺賺錢的門路,跟著馮君,也能獲得足夠的尊重,更別說在知情人眼裏,洛華莊園核心成員的名額,比她的公務員編製還要寶貴很多起碼楊玉欣就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她依舊要保留公職,因為……她的母親認為這才是正道。

    梅瑾是個很孝順的孩子,非常在意母親的看法,如果不是她的母親反對她離婚,她早就離異了。

    不過在下午的時候,馮君又遇到了麻煩。

    袁有為拿著手機,跑到了他的麵前,“馮叔……你上微博了。”

    馮君的微博,注冊得有賬號,曾幾何時他也是想做網絡紅人的,還讓人“引流”過來一些粉絲,不過到了後來……真就沒往那方麵操心了。

    袁有為關注的是一個男藝人,嚴格來說是一個男大v,id叫“洪大量”,年紀已經四十多了,好出驚人之語,最擅長的就是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指點江山。

    小有為才十來歲,關注這幾近於爺爺輩的人物,就是覺得他敢想敢說,是自己學習的楷模。

    洪大量發的微博並非原創,而是轉載,原創是昨天遭遇了車禍的女人。

    女人說他們一家和外甥女在桃花穀遭遇車禍,有“不知名的男人”靠近他們,並且索取“高價治療費用”,“然而又沒有行醫資質”。

    女人拒絕了對方的“無理要求”,結果對方甚至不幫著將她把兒子“抬到山路上”,並且“冷嘲熱諷”,最後導致“兒子救治不及時而死亡”。

    她表示,救死扶傷是中華傳統美德,這樣趁人之危的行為,她個人表示無法理解。

    女人還說,兒子本來不至於死亡,但是來人說的話太難聽,“我的孩子從小就有骨氣,分外見不得母親受委屈,當場連吐好幾口鮮血”……

    洪大量轉發了,並且加了評論,“原博是我的助理,轉發一下,幫親也幫理,這樣的人渣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平安鄭陽。”

    光是這麼一條微博也無所謂,關鍵是有配圖,圖好像是別人站在山路上拍的,不是很清晰,但是有兩張,隱約看得出來馮君的相貌。

    最關鍵的是馮君的服飾和身材,袁有為天天在洛華莊園待著,一眼就認出來了。

    馮君看一看轉發量,倒不算太多,五千多條,但也真的不少了。

    被艾特的平安鄭陽沒有回應,這很正常,公家單位嘛,回複得晚點無所謂,回應錯了才是天大的問題。

    馮君大致看了一下評論,發現沒啥好話,於是看袁有為一眼,沉著臉發話,“你看了就行了,拿過來惡心我幹啥?”

    袁有為卻是相當好奇,他奇怪的是,馮叔叔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這不符合他的認知。

    馮君挺無奈的,少不得又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問他一句,“你覺得我做得有問題嗎?”

    袁有為當然不認為有問題,他正處在恩怨分明的年紀,並沒有覺得馮君停手不治療就是錯的,“死了活該……這洪大量平時看問題挺一針見血,這次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兩人說話的時候,李婷也過來了,聽清楚因果之後她表態,“有為別亂說,那孩子跟你的年紀也差不多,好好地就沒了……但是這麼顛倒黑白,就沒意思了。”

    馮君歎口氣,“反正這年頭啊,好人是不能做了。”

    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用了一顆培元丹,要知道他幫彭老固本培元,培元丹一顆賣五千萬,現在白拿出去一顆,反而還被人潑汙水,說出來還真不夠丟人的。

    “這事兒我幫你處理一下,”李婷一轉身就了,她可還指望萬一遇到事情,有馮君幫忙呢,“仗著有幾個粉絲隨意抹黑人,這種低成本的汙蔑手段,也該停一停了。”

    袁子豪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袁家的勢力,收拾一個網絡大v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彭老他們聽說之後,也紛紛義憤填膺馮君如果以後不做“好人”了,那我們怎麼辦?

    事實上,他們主持正義也不難,當天除了馮君之外,還有兩人出手救人,也有人發了微博,其中就有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少年在微博上把事情說得很明白,不過很遺憾,他不是大v,總共就四五十個粉絲,轉發量為五次,評論倒是上百條。

    很多評論都是都是洪大量的粉絲,有人說他信口開河,還有人說他是蹭熱度“國人吃人血饅頭的陋習,始終未變”。
hkguy 發表於 2018-12-9 19:27
第八百五十五章 孝悌感人

    袁子豪和彭老一出手,很快就有人通知了洪大量。

    但是洪大量並不認為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他表示“不管真相如何,我隻是轉發,而且……你們說的難道就是真相?”

    袁老有意起訴這貨,袁化鵬卻很幹脆地表示“起訴他幹啥?封了賬號就完了。”

    要不說這大v看起來厲害,關鍵是看有沒有人想搞你,很多有能量的人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要是不想為這點小事大動幹戈。

    然而,封禁賬號還沒有開始實施,洪大量就得到了消息。

    他的身段馬上就放低了,還讓相關的人傳來了解釋,“我的助手主要是兒子死了,老公也重傷,她的心理壓力很大,婆家也抱怨,她肯定是要找個地方發泄,我也受騙了……”

    袁老和彭老來找馮君要不要原諒這個洪大量?

    袁老甚至分析出了詳情:你救治了那個司機和女孩兒,那倆脫離生命危險了,你沒有救治男孩兒,男孩兒死了,而正是他的母親,阻止了你的救治。

    就是這麼一個事實,那麼……隻從男方家人的角度上,會如何看待這個女人?

    所以女人胡亂攀咬,肯定不僅僅是泄憤,而是她老公的家裏,估計撕了她的心思都有。

    當然,她自己也失去了兒子,精神壓力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袁老就覺得有點不忍心,說這女人已經這樣了,要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本質上講,袁子豪是個同情心相對泛濫的主兒,這個性格……也好也不好。

    馮君冷冷一笑,“我最不喜歡聽到的借口之一,就是‘人已經死了’,怎麼,人死了就有理?還是說她慘她有理?當然,這件事情是袁老你操作的,想怎麼做也由你。”

    “這個人是可以起訴的,”袁化鵬出聲了,“她已經涉嫌誹謗了。”

    正好紅姐也來了,聽到這話直接拍胸脯保證,“起訴的事兒交給我好了,保證讓你出口惡氣……索賠她名譽損失一個億!”

    “沒必要,”馮君搖搖頭,很幹脆地表示,“名譽損失賠償一塊錢就行,我也不接受公開道歉,就是要讓她服刑!”

    紅姐和袁化鵬聞言,齊齊笑了起來,笑得有點詭異。

    後來還是袁化鵬出聲解釋,“一個億的索賠是標的,不管法院最後怎麼判,案子的取費是按標的取費,你索賠一塊錢,倒是為了出氣,但是人家法院和律師掙什麼呀?”

    紅姐也解釋一句,“隻有高價索賠,才能引起法院的關注和重視。”

    麵對這樣的解釋,馮君也隻有敗退了,“看來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還是你倆見多識廣,那就索賠一個億吧……”

    對方買得起卡迪拉克,家庭條件應該也算不錯,不就是打官司嗎?大家慢慢打唄。

    第二天雨停了,天還陰著,楊玉欣給馮君介紹的病人到了。

    這是一個年近六旬的老婦,不過一眼看上去,不明白的人會以為她八十多了。

    女人姓樓,送她來的是個長相極為腐敗的中年男人,有兩個小年輕管他叫韓總。

    馮君不想考慮這倆人是什麼關係,很直接地開價:檢查費一千萬。

    說句實話,桃花穀車禍一事,對他的影響還是蠻大的,他也不想再考慮什麼人情、道德之類的因素了,就是談錢吧。

    韓總卻是相當痛快,二話不說打開了後備箱,“這兒有一千萬的現金,如果需要多次檢查的話,我還在鄭陽市裏準備了三千萬現金,馮大師隻管開口就是了。”

    馮君眨巴一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頷首,“倒是爽快。”

    他檢查了一下樓女士的身體,還真是有點疑惑,“五十九歲是吧……身體怎麼會糟糕成這個樣子?八十九歲的人也不過如此了。”

    憑良心說,這女人的身體,簡直比植物人時期的袁子豪還糟糕。

    韓總猶豫一下,然後苦笑一聲,“樓大姐……很不容易的,馮大師,這個能治嗎?”

    “她現在不僅僅是運動神經元病的問題,”馮君歎口氣,“你要知道,她透支了很多生機,而且積鬱了不少陰寒之氣,更還有熱毒……治療起來很麻煩。”

    積鬱了陰寒之氣,還有熱毒,也就是說她體內還存在病態的生理平衡,對馮君來說,這樣的病症,比莊澤生的情況棘手得多……

    韓總還是笑著點頭,“這個情況,我們考慮到了,隻要您肯出手,費用不是問題。”

    馮君怪怪地看他一眼,“你倒是很相信我的能力啊。”

    “馮大師您治好了袁部長,這不止一個人知道,”韓總賠著笑臉,表情卻是相當肯定。

    “樓大姐的情況,跟當時的袁部長一樣,也是沒地方能治了,據說隻有一年左右的壽命了,您願意出手救治,我們就願意嚐試。”

    馮君微微頷首,“既然你這麼想,我提前聲明,病我是能治,但是僅僅治好運動神經元病,不是長久的法子,也容易出現反複,顯不出我的手段,我會為她提升活力修補生機……”

    韓總明白這話啥意思,還是很幹脆點頭,“您隻管治,五個億之內,我能做主。”

    馮君詫異地看他一眼,“你既然有這麼多錢,當初怎麼想的,把老太太折磨成這樣?”

    “這個……這不是我家人,”韓總苦笑一聲,“大姐是樓司長的大姐,樓司長從小就沒了父母,全靠著樓大姐把他們兄弟姐妹四個拉扯大……”

    按照他的話說,樓大姐為三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操碎了心,還把三個弟弟全部供養著上了大學,而她自己三十多歲才結了婚,後來老公嫌她家裏壓力太大,又跟她離婚了。

    她一輩子就沒享過什麼福,她的大弟終於成了幹部,想要照顧她,她卻執意在家照顧其他弟妹。

    三四年前,她發現身體出狀況了,卻還不想讓弟弟妹妹們擔心,自己硬撐著,等大家知道情況的時候,已經晚了其實就算知道得早也沒用。

    韓總很能說,他甚至表示,其實樓司長上任不足半年,手裏也沒多少錢,不過他敬重樓司長和樓大姐的姐弟情,願意為這人間難得的真情買單。

    馮君心裏的疑惑,現在才算解開,說實話,他一直挺奇怪,做弟弟的,怎麼舍得給姐姐花這麼多錢,合著這名為姐弟,其實就是長姐為母了。

    不過這韓總為什麼肯出這麼多錢呢?他可不相信,韓總是做慈善的。

    然後他又問了楊玉欣,這才知道,樓司長負責的業務有了新的增長點,韓總正愁如何能擠進去呢,他倒是敢送,問題是樓司長不可能收。

    據楊主任分析,馮君收下這錢,一點風險都不會有,哪怕他治不好樓大姐,韓總也算對樓司長有交待了,樓司長也算為大姐努力過了。

    馮君對此也無所謂,他隻管治病和收錢,至於那些錢的來路,他有必要操心嗎?醫院會因為病人繳納的費用是偷來的,就不給病人開藥了嗎?

    好吧,馮大師目前沒有行醫資格,那就不說治病,說調理身體好了。

    馮君隻是有點好奇,怎麼會有人花這麼多的錢,為一個明顯的窮苦人治病,既然得到了答案,他的好奇心也就滿足了。

    不過嚴格來說,知道這病人的情況,還是會影響他治療時的心情的。

    因為這樓大姐是難得的善人,馮君原本是打算待理不待理地治一下,讓她慢慢地恢複,但是現在他打算稍微給她提供一些條件。

    他借出去了自己的豪華大巴車,但是車不能停在莊園裏,隻能停在山門外,而且他對韓總提出了建議,希望能有樓大姐的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來關照。

    他不會讓她蹭聚靈陣了,但是為了盡快讓她恢複健康,他願意提供一些必要的食補比如說靈米什麼的。

    靈米是好東西,馮君給自己弟子的晉階獎勵,也不過才十斤靈米,單獨供應這老太太沒問題,她也吃不了多少,但是韓總的人在一邊服侍的話,那就浪費了。

    而且這靈米一旦傳出去,洛華莊園又得有不少的麻煩。

    大概也隻有樓大姐的弟弟和妹妹,才會不去跟她搶那些寶貴的食材吧?

    除此之外,馮君願意偶爾抽出時間來,為樓大姐按摩一下全身,這也是莊澤生之後,再沒有人享受過的待遇了。

    與此同時,他還會使用一些陰煞和赤陽的藥物,幫她盡快中和掉身上的病態平衡。

    在治療這個人的時候,他耗費了不少的心思,時間倒是沒用多少,但是各種資源著實使用了一些,不過……這是個善人,他做這些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耐煩。

    由此可見,多行善事總是好事,盡管可能遇到些操蛋的家夥,但是別人會打心眼裏佩服這個人哪怕是修煉者都願意適當地偏幫一些。

    韓總的人還想繼續服侍老人,但是馮君表示:你們可以留下,但是樓大姐的家人必須到場,否則我拒絕做進一步的治療就算我沒有行醫資質,也要尊重家屬的決定。
hkguy 發表於 2018-12-10 20:33
第八百五十六章 不止是訴訟

    樓大姐家來的是她的三弟,現在也四十九歲了,他還帶來了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兒。

    畢竟他是男人,照顧大姐也不是特別方便,女兒在身邊就好了。

    馮君見又是一家子人來了,心裏有點鬱悶,他總覺得,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出幺蛾子的概率比較高一點。

    其實不光是樓家人,就連莊園裏借住的客人,知道馮君又接了一單之後,也有點好奇,尤其是彭老,直接跑到馮君跟前提問,“我可以去看一看那個病人不?”

    這種好奇心不應該被鼓勵,但是彭老能提前問一下主人的意見,也算有誠意了。

    然後他就發現,“哎呀,原來這女人,是小樓的姐姐呀。”

    馮君很苦惱地意識到:自己這裏,可能很快會成為各種領導幹部結識的一個場所。

    這樣的話,想要低調就完全不可能了啊,而且還很容易被相關部門納入視線。

    公然地拉幫結派,是很犯忌諱的一件事。

    他原本是想找一個有官府背景的代理商的,現在看起來……沒準策略還要調整。

    不過跟官府打交道的事情,還是少不了的,很快地,紅姐就委托了律師事務所,先通過公證處實錘了證據,然後對那發微博的女人提起訴訟。

    女人的微博轉發數量幾近六千次,已經大大地超過了五百的基準線,已經構成了犯罪。

    這其中,洪大量就貢獻了九成以上的轉發量,還有不少是他的粉絲,但是嫌轉發鏈接的人太多,自己找到源頭直接轉發的。

    法院的反應是傾向於調解,因為他們認為被告死了兒子,為了維護社會的穩定,大家最好私下協商解決,而不是對簿公堂,讓被告人雪上加霜。

    畢竟人被逼得急了,很容易做出過激行為。

    張衛紅找的律師斷然拒絕了這個要求:死人歸死人,誹謗歸誹謗,二者不能混為一談,被告兒子的死亡,跟原告沒有任何的必然聯係,別拿道德或者輿論來綁架法律。

    律師義正言辭地指出,轉發超過五百次,就已經達到了誹謗罪的入罪條件,而且這是做好事的人,被人誣陷了,一旦讓這種人得逞,造成道德嚴重滑坡的後果,法院承擔得起嗎?

    這種事是有先例的,譬如說“不是你碰的,你為什麼要扶”之類的話。

    而且馮君的訴訟標的也明顯,名譽損失費一個億,並且追究對方刑事責任。

    說白了,就是要打一場訴訟費高額的官司。

    法院這邊的勸解,初衷不能說是錯的,維護穩定嘛,但是維護穩定的同時,滋長了一些不良風氣。

    在律師看來,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是關係到道德是否滑坡的問題,不存在任何和稀泥的可能好吧,其實是紅姐這麼要求的。

    這家人聽說之後,反而是火氣起來了,就連男方家屬都不答應了:我家都死人了,你們還揪著不放是吧……那就打官司唄,誰怕誰呀。

    男人的哥哥,也就是那女人的大伯子,甚至找了兩個稅務局的人,上門要來查馮君的賬:你特麼掙了這麼多錢,收入都是哪兒來的,交稅了沒有?

    結果兩人直接在山門口就被攔住了,連門都進不去。

    韓總的人站在大巴車旁邊看熱鬧,結果那兩位聽說這大巴是莊園的,直接過來要上車了解情況。

    然後……他倆就被打了,怒氣衝衝地回去了。

    但是打了……那也就是打了,來的這兩位接的是私活兒,回去之後還想再找碴找回場子,又被領導叫去罵了一頓:尼瑪,誰讓你去查洛華的納稅狀況了?

    說到底,到現在為止,馮君都沒有開辦公司,真的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了。

    再然後,那受傷司機的大哥開的飯店,有一幫混混鬧事,他大哥倒是不含糊,把人打了出去,結果有個混混號稱是被砸得腦震蕩了,半個小時後,飯店就被封了這是事發現場。

    緊接著,有人舉報飯店裏使用地溝油,評估的人到了之後才發現,飯店進不去了。

    說句實話,玩盤外招,一般人根本玩不過現在的洛華莊園,都不需要馮君專門授意,自然就有人幫他擺平這些事。

    受傷司機是某通訊公司的高管,養傷期間,也接到了上級的通知,因為他的受傷影響了公司的業務,希望他能“體麵地離職”。

    司機大怒,說我在公司一直兢兢業業,現在遭遇了意外,你們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公司隻說了兩點,第一點你是在休假期間出事的,不是工傷,第二點,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對司機來說,這個答複是殘酷的,哪怕他剛死了兒子,自己也受傷了。

    但是……他生不起氣來,因為那個人確實救了他的命,尤其他的內出血征兆很輕,不是他堅決要求馬上檢查的話,很可能自己也完蛋了。

    他甚至有六成以上的信心如果妻子當時不攆走那個人的話,兒子也可能得救。

    當然,他對那個人不堅持救治自己的兒子,也是有怨念的,所以任由妻子發揮。

    現在好了,不但兒子沒救回來,因為妻子亂潑髒水,導致他的工作也丟了。

    大哥的飯店……也受到了影響。

    然而麻煩的事情並沒有結束,他的嶽父嶽母申請的低保,也被社區叫停了,因為他們的條件明顯超出了低保的標準事實上,這原本就是運作來的低保。

    叫停隻是一方麵,其次就是要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已經構成了詐騙罪……

    馮君無意關心他們的狀況,他唯一在意的是“洪大量”,隻不過袁老彭老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暫時封一下此人的微博號,能給他造成重傷害的,隻有楊玉欣。

    但是楊玉欣……馮君不想用她太多,所以這事兒暫且擱置。

    除了這些事之外,莊園最近的事情,也就是給樓大姐治病了。

    治病的效果很好,她來了一周之後,身體各個部位就有知覺了,十天之後,她竟然有精神看電視劇了,還能跟人談論電視劇情。

    兩周之後,她全身都能動了,隻不過下地行走還是有些不便,但是老太太居然讓三弟弄了點破布頭,開始給弟弟妹妹們納鞋墊兒了。

    這樣的康複速度,讓韓總差點驚掉了下巴,他趕緊向領導彙報動態,樓司長聽了也很高興,隨口問了一句,這是花了不少錢吧?

    “這是我對大姐的敬意,跟錢無關,”韓總說得很漂亮,但是一轉身他就聯係馮君,想知道費用該怎麼算他也就交了一千萬的診斷費,後麵的賬還沒結呢。

    以馮君的傲慢,其實是懶得繼續談價錢的剩下的事跟李詩詩談就行了。

    但是他對韓總的印象不錯,所以就回答,“兩個億,三天內繳清,具體的你跟李助理聯係。”

    兩個億不算多,但是也真的不少了,不過他覺得自己是厚道的韓總的上限五個億呢。

    其實這個病例,真花費了他不少的心思,隻不過最近他一直在莊園,沒有耽誤了其他事,所以才有點舉重若輕的感覺。

    但是韓總很想見麵跟他溝通一下,並且表示說兩億也沒多少錢,我直接給你提現,咱們見麵聊一聊行不?

    兩億提現那就太誇張了,馮君琢磨著對方挺有誠意,那就見一下吧,全部現金還是免了畢竟前一陣,他們還幫他收拾稅務局的人來著。

    韓總也挺實誠,當天就帶了兩千萬現金進莊園,其實在交易的時候使用現金,有太多的好處了,這個大家都清楚,無非是數額太大的時候,有點不方便就是了。

    見麵之後,韓總表示,剩下的一億八千萬,也可以這麼支付,他想跟馮君談的是,你這個治療手段,需要代理嗎?

    楊玉欣其實跟韓總不認識,隻是雙方都知道對方,她托中間人放出了風聲,韓總一聽是古家的三兒媳婦的意思,那肯定得信呀楊玉欣這個名字,就起碼值二十個億。

    但是韓總在來之前,也大致了解了一下,猜到此間主人,似乎是有意找個代理人。

    馮君當然知道,對方能猜到自己的想法,多半還是因為楊玉欣露出了什麼口風,但是他無意向對方印證那樣隻會讓大家猜測,是不是他跟楊主任生出了什麼齟齬。

    所以他隻是不以為意地笑一笑,“我清淨習慣了,你不要把消息傳出去就好,至於說代理……你覺得我需要嗎?”

    韓總遲疑一下發話,“我是有個想法,您這藥物很神奇,為什麼不買個製藥廠,批量生產呢?您要有意的話,手續這些都包在我身上了……您技術入股,占六成,您看怎麼樣?”

    如果沒有近期的那些意外,馮君覺得這條件算不錯了,輕輕鬆鬆地掙錢,誰不喜歡?

    不過他現在的心態已經變了,所以隻是微微地一笑,“製藥……一款新藥推向市場,你知道有多少流程要走,需要花多少時間嗎?”

    新藥上市的流程,這裏就不科普了,省得說灌水,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查。

    韓總卻是胸有成竹地一笑,“那咱可以不走藥品,走保健品。”
hkguy 發表於 2018-12-10 20:34
第八百五十七章 做做養生酒

    人才啊,馮君看著韓總,心裏默默地為他點個讚。

    其實新藥上市的審批流程長,保健品也未必短,要是多加個“食”字,或許會好一點,上世紀末的保健品大戰,過去了還不到二十年,誰能不記得?

    藥品監管很嚴,保健品的利潤在那裏擺著,惡劣的口碑也在那裏放著,真當別人是傻子?

    不過不管怎麼說,藥品審核是硬杠杠,保健品的生存環境,要寬鬆很多。

    甚至馮君的心裏,一開始都是打著賣“保健品”的主意,把自己的藥品推銷出去。

    所以韓總這個思路,他還是很讚同的連行醫資格都沒有的人,賣啥藥呢?賣保健品吧。

    可是他現在不想這麼操作了,所以隻是淡淡地一笑,“我對保健品也沒有興趣,韓總還有別的吩咐嗎?”

    韓總愣了一愣,才放低了聲音問一句,“我是聽說,大師你最近,手頭可能比較緊張……當然,如果是無稽之談,您也別怪我說風就是雨。”

    “是手頭比較緊張,”馮君老實地點點頭,窮就窮嘛,有啥呢?不願意正視才是真的丟人,“但是我真要下了決心的話,有的是地方掙錢……不知道你信不信?”

    都不用多說,他能預知股市波動,那去國際期貨市場轉兩圈,掙幾個億還不是輕輕鬆鬆?

    “那……我當然信了,”韓總猶豫了大約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就很幹脆地點點頭。

    馮君悠悠地發話,“所以,我隻想安安靜靜地掙點錢。”

    他終於是沒有跟韓總談合作。

    但是這世界上的事,真的是東方不亮西方亮,在跟韓總交談之後的第三天,馮君又遇到了一個熟人……如果有過一麵之緣也算熟人的話。

    就是桃花穀車禍那一天,曾經跟他一起救人的十七八歲的少年,來到了洛華莊園。

    按說他是進不了莊園的,他甚至沒有馮君的電話,但是這並不要緊,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衝門衛發問,“就是這個人……應該姓馮,是你們這兒的吧?”

    兩個門衛對視一眼:馮老大很少允許人拍照的,這個小娃娃拍了這麼多,還是通報一聲吧。

    少年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跟了一個女孩,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中人之姿,看著氣質倒還不錯。

    馮君通過監視器,看到了兩人的模樣,認出了少年,本來想讓他們進入莊園的,想一想還是讓李詩詩開車,帶著自己來到了山門。

    見麵之後,馮君把他倆帶進來,就在一號泵的亭子坐下,讓李詩詩燒水衝茶招待他們。

    少年叫王雲海,跟他一起來的是他的表姐盛曉鳳。

    才坐下不久,王雲海就表示,他手上還有一段視頻,“……是你招呼大家一起拉車門的,可以證明咱們一開始是熱心救人的。”

    馮君點點頭,隨口發問,“那這視頻你為什麼不發,是粉絲太少的緣故嗎?”

    “我聽說你在投訴他們了,”少年不無得意地回答,他為自己的信息靈通而感到驕傲,“要不然我也找不到你這裏來……我覺得這個視頻交給你,會更有意義。”

    “這個……也有道理,”馮君笑著點點頭,跟十七八歲的少年談話,不需要繞來繞去,“你想得到些什麼呢?”

    “我沒想得到什麼,”王雲海傲然回答,“就是咱們好心幫人,不能讓他們這麼汙蔑了,我要主持正義。”

    原來是正義的少年……馮君笑一笑,“那正義也不能白主持,否則就太廉價了……你家做什麼生意的,我照顧你一下。”

    現在的他完全有資格這麼說話,洛華莊園幹活的人加起來已經過了半百,加上袁老他們這些客人,可以說近百了,哪怕對方家裏是賣糧油的,莊園的需求也頂得上一個小飯店了。

    王雲海思索一下,老實回答說,自己老爸是下崗工人,後來跑大車掙了點錢,現在是做煙酒批發生意,代理著幾個小牌子。

    其實現在的社會,這樣的人很多,行業也不固定,什麼賺錢做什麼,不過大抵看來,他的老爸還是有點經濟實力的。

    馮君聽得琢磨了起來,采購一批煙酒……是不是有點少啊?

    就在這時,王雲海的姐姐盛曉鳳出聲了,“馮總,您手上那塊江詩丹頓……多少錢?”

    馮君訝異地看她一眼,心說你這關注的重點不太對吧?“別人送我的,型號什麼的我也不懂,大概……兩百多萬吧。”

    “果然!”盛曉鳳一拍手,高興地發話,“我就說嘛,戴得起這表的,怎麼可能為點治療費獅子大張嘴?您拽車門的時候,差點磕了表蒙子。”

    原來她對奢侈品有點研究,看表弟拍的救人視頻的時候,敏銳地發現,出手的男人真不是一般的有錢,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腕上的手表……都夠買好幾輛卡迪拉克了。

    她建議表弟,你把這個視頻放到網上,再加上分析,起碼能再博一撥關注。

    但是王雲海認為,咱們應該學一下“套路打臉”,先讓他們得瑟著,等該露的屁股都露出來了,咱們再光速打臉,豈不是更好?

    這家夥是有點惡趣味,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沒將視頻放出去,到了後來才知道,馮君居然找了律師,把對方給告了。

    他原本就相當佩服馮君,現在聽說他是億萬富翁,心裏就更生出了交好之心,琢磨著這種證據我拿著也沒多大用,但是給了對方,沒準能起到奇效。

    馮君好奇地看盛曉鳳一眼,“眼力不錯呀,你在哪兒上班呢?”

    盛曉鳳現在是研一,開學研二,她笑著表示,自己就是閑得沒事的時候,去淘淘網做點兼職,“……也不是模特,就是刷單了。”

    刷單……要不弄個淘寶店鋪賣保健食品?馮君摸一下下巴,不過下一刻,他就把這個念頭丟在了腦後,在淘淘網上賣奢侈品,不是找仆街嗎?

    所以他又看向王雲海,“這樣,我最近想買個小酒廠,最好有自有品牌的,讓你父親幫著聯係一下吧,如果成功了,我會支付傭金的。”

    這麼操作一下,他也算是感謝了對方送來證據。

    “這種東西……多的是呀,”王雲海毫不猶豫地回答,“一個品牌不值多少錢,而且酒廠不一定有品牌,品牌也不一定有酒廠。”

    實際情況確實如此,伏牛是農業大省糧食大省,可以說遍地都是釀酒的小作坊,作坊有自營的,也有釀出酒來之後,賣給其他酒廠的。

    至於說有品牌的酒業公司,真的未必有酒廠,弄個勾兌的場所,就開始生產“名酒”的事兒,多了去啦,也沒人管。

    就這都算是“正規廠家”,起碼有正規公司,有法人代表,比那些賣假冒偽劣產品的強多了。

    王雲海對這個情況相當清楚,他父親做這個行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您要是隻想買個殼子,真的很簡單,我估摸著有幾萬塊就夠了。”

    “幾萬塊能買來什麼?”馮君聽得就笑,“你回去問問你老爸,我要一切資質都正規的公司,最好到手之後就可以生產的那種。”

    王雲海眼珠一轉,“馮總……是您要買嗎?”

    馮君遲疑一下,還是微微搖頭,“不是我要買,算是……推薦給朋友吧。”

    他再一次僥幸躲過了稅務查稅,實在是不想搞什麼實體,至於說個體戶什麼的,那更是堅決不搞了那可是承擔無限責任的,連破產的資格都沒有。

    王雲海倒是沒在意,直接摸出了手機,“那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問一聲。”

    這個電話打出去,半個小時之後,王雲海的老爸王世維居然親自趕了過來。

    他其實知道兒子去找誰了,對於馮君這個人,他是很想接觸一下的,但人家是億萬富翁,兒子能接觸上,那是兒子的機緣,他上杆子湊過去,沒準還會得罪了對方。

    但是對方有意買個酒業公司生產酒,這就是王世維自己的強項了,他兒子所掌握的那點消息,純粹是一知半解。

    所以他親自趕過來,問馮君到底是怎麼樣想的。

    馮君倒也不藏著掖著,說我有高端酒的釀造技術,也能開發出一些養生酒,為了避免麻煩,想找個正規的酒業公司生產。

    至於說酒業公司要放在誰名下,他暫時還沒有想好,反正他自己絕對不會跟這個公司有瓜葛,也省得稅務局再找上門來。

    聽到這裏,王世維的眼珠轉一轉,很耿直地發問了,“馮總你這麼做……是想避稅呢,還是有洗錢的需求?”

    “不是避稅也不是洗錢,”馮君倒也不生氣對方這麼問,因為在他看來,有問題就問出來,比藏在心裏好,你願意耿直,我也想耿直,“這個酒業公司,我其實寧可不避稅的。”

    “問題在於,除了酒業公司,我還有其他的產業,但都是私人性質的,連個體工商戶都不算,現金流又很大,以前別人不查,現在我要是成立了公司,別人就有資格查我的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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