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900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17 23:29
第九百三十八章 偷渡客

“計劃趕不上變化呀,”馮君無奈地嘀咕一句,又帶著好風景回了地球。

打開靈獸袋,那隻公雞沒命地尖叫一聲,向遠處狂奔,屁股後面還帶著一串雞糞——這是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但馮君還是伸手攝回了它,開始拔它脖子上的羽毛,打算宰殺。

花花一直在旁邊看著——馮君沒打算瞞它,因為方案商定之後,他肯定要帶它走一趟手機位面的,不管靈獸袋頂用不頂用。

看到這一幕,它發過來一段意念,“這是怎麼回事,一隻死了,一隻活著?”

“倒是忘了,先給這隻死雞放血,”馮君拎起那隻死了的公雞,“趁著還熱乎,要不就放不成血了……”

本質上講,馮君還是比較愛好美食的。

晚餐有兩隻放養的公雞加餐,燉一鍋小雞燉蘑菇,再加上靈米,大家吃得都很滿意。

晚餐過後,好風景又纏住了馮君,悄悄地發問,“能不能讓我過去之後修煉呀?冰天雪地裡練瑜伽……難道你不覺得是很棒的體驗嗎?”

一邊說,她還一邊舔一下嘴唇,眯縫著眼睛,媚光四射。

良家女子做出這麼個表情來,真的是很誘惑人的,更別說梅老師還是個小幹部。

馮君心裡,其實也有這個打算,好風景要求上進,對他來說也是好事,而且在手機位面修煉,她能暫時拋開地球位面的各種事務性工作,也算是盡量避開紅塵紛擾。

所以他微微頷首,“好吧,那一會兒咱們走,我去跟花花說一說。”

到了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跟花花攤牌了,不過他也不擔心對方不同意,三百年的約定,那不是白說的,他可是捏著它的契約呢。

只不過那貨智商不是特別高,有些東西,他還得強調一下,不能惹來致命的麻煩。

果不其然,當花花知道,馮君要帶自己去一個“小世界”的時候,欣喜過後,它謹慎地表示,“千機蜮的機緣,我當然在意,不過,會有生命危險的吧?我看到有一隻雞死了……”

“不會有危險的, 我做過測試了,”馮君也不多解釋,因為好風景身上的“空間”屬性,是他從未見過的——真不愧是旅遊達人。

這樣的資質,一旦傳出去,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

想一想就知道,他跨位面捎活物,還會出現死亡或者昏迷,但是她帶活物,根本不受影響,這資質沒準頂得上純金體質了——這完全是拿來就能用,都不需要培養的。

但是花花仍舊不放心,“那你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馮君臉一沉,不怒而威地發話,“還解釋什麼?我把你弄死了……靈植園誰來看守?”

花花其實有點怕他,尤其在他晉階出塵期之後,想了一想它點點頭,“也是,洛華這些人,暫時派不上用場的,也只有我能幫到你……張採歆都得再等一等。”

它雖然智商一般,但是出於動物的本能,還是很善於分析利害關係的。

目前莊園裡的二號人物非它莫屬,它不可能出事。

不過下一刻,它就提出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能把小烏帶過去嗎?”

“你想都不用想,”馮君直接拒絕了,“小世界裡,金丹多如狗,元嬰遍地走,我能招呼好你就不錯了,招呼它?要不這樣……我把你賣給個元嬰算了?”

“金丹多如狗,元嬰遍地走?”花花聞言,頓時就愣住了,“這也算是小世界?”

地球界可是連出塵期都很罕見!

下一刻,它才反應過來,馮君還說了點啥,馬上出聲拒絕,“別啊,我在你這兒,算是頭一號打手和靈植師,賣給個元嬰算啥?等著哪一天被一個金丹蛤蟆吃了?”

馮君對它的覺悟表示讚賞,“難得啊,我還以為,以你的智商,會覺得元嬰那裡資源更多。”

花花其實是相當耿直的,“元嬰的資源肯定多,但是我還有一點擔心,萬一答應了,怕被你滅口……你不會因此生氣吧?”

我當然不會生氣,我只是會滅口而已!馮君笑了起來,“你呀,心思太陰暗了!”

花花還是很純真的,得到了這個答案,它放下心來,開始盤算,“嗯,這個小世界如果讓咱們慢慢消化的話,大道可期呀,沒想到我也有成丹的一日……嗯,一定要保密才行。”

然而不久之後,它看著從靈獸袋裡出來的紅姐,有點傻眼,“說好的保密呢?”

馮君也非常懵逼,他等著好風景到來之後,親眼看著她用靈獸袋裝起了花花,然後她挎著他的胳膊,來到手機位面。

怎麼靈獸袋裡第一個出來的,居然會是紅姐呢?

紅姐也有點懵,從地上站起來,好半天沒說話,雙目都沒有焦點。

馮君憤然地看向好風景,她卻是乾咳一聲,左顧右盼,“你不是說,這里合適練瑜伽嗎?”

其實她也是有點無奈,因為兩人都是蛻凡四層,面對著銜尾直追的古佳蕙,兩人終於無法坐視,就悄悄地約了攻守同盟,

這個同盟甚至不包括紅姐的妹妹張採歆。

張採歆是馮君最看重的,這在洛華莊園裡不是秘密,紅姐也不擔心妹妹,但是她要考慮一下自身的發展了。

她在鄭陽手眼通天,美艷無雙不說,還曾經是馮君的老闆,這讓她在洛華莊園裡,一度是其他人仰望的模板——梅老師都得繞著她走。

但是現在,曾經的美豔女老闆,能發揮的似乎也只有地頭蛇的威力了——或許再加上對玉石市場說一不二的影響力。

玉石市場目前還是馮君最大的日常進項,但是三生酒業起來了,發展前景一點都不弱於玉石市場,而且——馮君可能要踏足房地產市場了,這更是圈錢的好地方。

所以她想找好風景聊一聊,怎麼把節奏控制一下——洛華莊園裡,咱倆才是女主人呀。

梅老師正拿著靈獸袋,要去匯合馮君呢,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索性問她——我要做的事情,都是非常隱秘的,你敢不敢保證不洩露出去?

保密是我的小名呀,紅姐很乾脆地表示:這事兒我太熟了。

於是好風景騙過來紅姐的納物符看一看,一抬手,就把她裝進了靈獸袋裡……

嚴格來說,這也不算偷襲,在洛華莊園裡,能使用靈獸袋或者儲物袋的,只有馮君、花花和好風景,紅姐根本沒有提防的心思。

其實好風景也是一番好意,她認為既然咱姐倆修煉的進境都慢,為啥不去那個位面待一會兒呢?我這真的是為你好……

但是面對馮君的皺眉,她有點退縮了,只能拿練瑜伽來說事——這里合適練瑜伽啊。

事實上,她雖然只來過這裡一次,但是她能感覺到,這裡有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跟馮君有不一般大的關係,所以她帶張衛紅過來,不無“顯示身份”的意思。

馮君真是哭笑不得,不過這個時候要叫真,梅老師的臉就肯定掛不住了。

其實他能隱約體會到她的不安,只是被這個過程驚艷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紅姐已經來了,還是被裝在靈獸袋裡“偷渡”過來的,他也只能柔聲安慰,“紅姐,在這裡你要當啞巴,聽不懂也不能問… …能做到嗎?”

紅姐晃一晃腦袋,暈暈乎乎地點點頭,問出了一個問題,“你帶梅瑾來過幾次?”

馮君頓時就無語了,“你要是這麼說話的話,梅老師……我覺得你還是帶她回地球吧。”

紅姐的神智還不是很清醒,聽到這話之後,終於反應了過來。

她訝然出聲發問,“這裡……難道不是地球?”

馮君揚一揚眉毛不說話,梅老師指一指窗外,輕聲發話,“看那雪景,覺得像地球嗎?”

紅姐眨巴幾下眼睛,呆呆地看向窗外——幸虧馮君在這邊修建房屋,窗戶也是玻璃的。

良久,她輕喟一聲,那是發自內心的讚美,“好藍的天空啊。”

鄭陽的空氣質量,雖然比聞名遐邇的帝都要強一些,但也有限,這麼純天然、無污染的天空,真的很少能看到。

“我說,”馮君不得不再次聲明,“你們在這邊不要說話,會被人聽出口音的。”

紅姐側頭看他一眼,輕聲發問,“先在屋子裡聊兩句,可以嗎?”

她對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好奇了,而且她不像好風景一樣,就算好奇,心裡也能忍住,她總是想先搞明白。

對馮君來說,在屋裡先交流一陣,這當然沒有問題,事實上,除了紅姐,花花也有類似要求,把這裡的情況簡單了解一下,真的非常有必要。

在低聲聊天的間隙,馮君抓住機會,低聲跟好風景抱怨一句,“你怎麼把她弄過來了?”

他倒不是不希望紅姐來,但是事先連招呼都不打,他覺得不是很合適,有一種事態可能失控的感覺,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好風景無奈地笑一笑,低聲回答,“既然遇到了,你覺得我不喊她過來嗎,合適嗎?”

馮君默然,想一想紅姐剛才第一個問題,就是“你倆來過幾次了”,他不得不承認,好風景雖然有自作主張之嫌,但是再瞞著紅姐,也確實不合適。

自家的女人,還是和諧一點的好。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17 23:30
第九百三十九章 假的蠱蟲

經過多半天的聊天,紅姐和花花終於大致明白了,這裡是個什麼樣的“小世界”。

紅姐聽張採歆提起過丹霞天的小世界,一直心嚮往之,感慨自己當時沒在場。

現在聽說,馮君也有個小世界,不但妹妹沒來過,而且小世界裡還有土著,她心怀大慰。

甚至梅老師提前來過一趟,對她來說都不算多麼嚴重的問題了。

當然,最讓她欣喜的,還是這裡的時間流逝,手機位面居然不走字!

她的想法跟好風景一模一樣,“既然是這樣,咱們先在這邊修煉一年……古佳蕙那小丫頭,一直憋著勁兒超過咱倆呢,梅主任你不會不清楚吧?”

她的想法是好的,然而,非常地不現實,馮君指出,“一年?那不可能的,鍋駝機我才補了點貨,但是也撐不過兩個月。”

紅姐已經知道,他的玉石、黃金和靈石,全部來自於這個小世界,香水、鍋駝機等物品的去向,也都清楚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嘆口氣,“那真的是……很遺憾啊。”

因為米芸珊和雲布瑤也在修煉,馮君通知劉菲菲一聲,不讓其他人進房間,就沒人敢進來。

當天夜裡,趁著天色陰暗,馮君帶著兩女和一隻蝴蝶,飛到了聚靈陣旁。

兩女已經換上了地方特色的服裝,臉上再掛一幅輕紗,直接在當地打坐修煉。

花花是白色的蝴蝶,雖然雪地有反光,視線並不算差,但是別人還真沒發現它。

倒是有人注意到,馮君帶了兩個神秘女人前來,但是這聚靈陣本身就是馮上人的,別人想來蹭靈氣,要經受重重盤問,他帶的人肯定不需要。

事實上,有聚靈陣在身邊,一般人很少會考慮這些問題,抓緊時間修煉還來不及呢,誰有功夫操這種閒心?

馮君帶著她倆修煉了半晚上,算是讓兩人開了眼界,然後又帶著她倆回到小院,又佈設了一個聚靈陣,方便她倆在院子裡修煉。

這麼做,顯然是有點奢侈了,山里那個聚靈陣,就夠所有人用的。

不過兩女很想盡快突破, 並且藉著這次突破,回去維護自家顏面。

馮君就覺得,給自己的女人適當地開點小灶,也不算多大的事——少少地花上些靈石,就能讓她倆開心,實在是太划算了。

當然,聚靈陣擺在院子裡,不但隱秘,也方便練瑜伽。

這個秘密,在當天就被米芸珊發現了,她甚至能猜到,他的屋裡有別的女人。

然而,她也只是個侍女,不但沒有資格發問,甚至劉菲菲告訴她,馮上人不許別人進屋的時候,她都不能主動進入房間。

不過馮君對她還是很放心的,到了中午,就吩咐她直接端午飯進來。

米芸珊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好風景,畢竟此前兩人見過面的,她還很可憐對方是個“啞巴”,至於說紅姐,她倒是沒見過,但是也看得出來,啞巴和這個女人,關係很不一般。

她心裡有些微微的酸楚,卻是默默地安慰自己:那是馮上人的舊識,我沒資格嫉妒的。

不過總算還好,不是止戈山本地的狐媚子作妖,她在地方上的威嚴不會受到影響。

馮君讓她倆在自己的屋裡修煉了三天,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花花去找羅書塵。

羅上人看到花花就明白了,“這就是你要藉靈獸袋的原因嗎?”

“這是我的靈植牧者,”馮君笑著介紹,“我需要它的配合,才能嘗試救治患者,現在我們來,就是做最後的會診。”

天心台的人做事挺靠譜的,兩個人看著那名叫“梁桓”的弟子,還佈設了一個縛靈陣,防止蠱蟲亂跑。

花花一看到人,就忍不住一陣興奮,雖然它控制得很好,但是馮君想要了解它的情緒,真的不要太簡單。

關閉了縛靈陣,它在患者身上飛來飛去,足足繞了幾十圈,旁人都道它在仔細檢查,只有馮君心裡明白:它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約莫十來分鐘之後,馮君和花花走到一邊,交流了一陣之後,回來正式通知羅書塵,“我們已經想好了方案,希望你們能幫梁桓盡快地調整一下狀態,爭取明天開始治療。”

羅書塵倒不懷疑他的決定,但是對他的話還是有點好奇,“馮道友,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說一說你的治療方案嗎?”

馮君遲疑一下,“這個……怎麼說呢?”

羅書塵明顯是會錯了意,“哦,不方便說就算了,當我沒問好了。”

“倒不是這個,”馮君沉吟著回答,“這麼說吧,我的靈植牧者……曾經是蠱蟲!”

“明白了,”羅書塵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你放心好了,這不是什麼大事,我會保守秘密的,而且……蠱蟲對蠱蟲,這還真有幾分可能。”

第二天正午,空中的大太陽明晃晃的,馮君開始治療對方。

他依舊是把梁桓放在縛靈陣裡,給對方餵服下了驅散藥劑。

驅散藥劑也是天心台琢磨出來的,跟誘導藥劑一樣,是要給蠱蟲一種驅逐的信息,將它們往身體的末梢驅趕。

這種藥劑不能將蠱蟲驅趕出體外,那母蠱甚至只是稍微離開了胸腹,停在了他的心口——這種信息確實讓它有些不舒服,但是再多也沒有了,撐上一兩天就過去了。

在過去的七八年裡,它經歷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接下來,體外該有誘惑的氣息了……這些路數,它都膩歪了——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

下一刻,體外果然傳來了誘惑的氣息,但是這次,誘惑的氣息不太一樣,居然是……蠱蟲的氣息?

這時,花花正往梁桓的兩隻掌心和左腳腳心噴口水。

它的口水有毒,梁桓的手心腳心馬上就起了水泡,不過這是刻意稀釋過的口水,雖然有毒,對千機蜮卻有致命的誘惑力。

三隻子蠱迅速地爬到了手心腳心處,只是煉氣一層,煉氣四層蠱蟲的毒,而且還是能吸收的那種,對它們的誘惑可想而知,它們瘋狂地吸收著有毒的口水,口器甚至都接近皮膚了。

就在此時,馮君出手,直接取了梁桓兩滴心頭血,滴到了花花的喙上。

花花猛地放出氣勢,像是要鑽入對方的體內。

千機蜮母蠱下意識地就做出了判斷——這是一隻高階蠱蟲,想跟自己搶奪這具身體。

這種情況,在養蠱的時候不算罕見,蠱蟲寄生於人類身體,固然可能是要害人,但也有可能只是為了吸血。

同一具身體,千機蜮之間還會發生爭奪,就別說面對不同的蠱蟲了。

千機蜮不但有毒,還有輕微的致幻能力,母蠱不想讓對手衝擊心口,直接施展一下幻術,梁桓的胸腹處,隱約傳出了它的氣息。

若是對手連這一點都識破不了,直接衝入胸腹,那就中了它的招,它有信心通過各種陷阱,磨死對方。

但是花花毫不猶豫,直接衝著胸口落了下去——比致幻手段,蝴蝶真的不怕千機蜮。

與此同時,它強大的氣息壓了下去,三隻子蠱一陣驚慌,下意識地又往外躥了一躥。

千機蜮母蠱一時大怒,原本它的致幻沒有起效果,就已經很生氣了,再看到三個小弟竟然嚇得幾乎逃出體外,它的怒火更是無法克制!

其實那三隻子蠱害怕花花,母蠱卻是不怕的,它若不是被金丹鎮壓了兩次,早也就是煉氣四層了——沒準都會煉氣五層了。

所以它認為,自己完全可以跟花花一戰,於是它又釋放出一個致幻信息:它正在向宿主的身體深處縮去。

事實上,它已經埋藏到心口處的皮膚下,對方敢鑽進來,絕對要面臨它雷霆一擊的偷襲——沒錯,對方是煉氣中階,但這裡是它的主場,經營了七八年的主場。

它並不擔心對方不上鉤,哪怕識破了那段假的信息,但是蠱蟲想要吸血,不鑽進身體怎麼可以?哪怕是蠱鬥,也得進入寄生者的身體才行呀。

母蠱已經豁出去,打算跟對方大戰一場了,但是它做夢也沒想到,那一隻強大的蠱蟲,堪堪地停到了胸口的皮膚上,就不再深入,將胸口劃開一道小口之後,竟然要離開!

說實話,這個動作非常不蠱蟲!

蠱蟲對精血的渴望是天生的,正是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蠱蟲在能鑽進身體寄生的時候,居然選擇退卻,這簡直顛覆了人類對蠱蟲的認知!

千機蜮的母蠱,更是一萬個沒想到!

它並不知道,那隻強大的蠱蟲,其實已經不是單純的蠱蟲了,蠱道只是順便兼修一下,現在的主業是種田。

其實對花花來說,它能做到這一點,也是相當不容易的,不管是人是獸還是蟲,想要違背天性,真要有相當強的意志力。


花花的靈魂是苗女,智商夠用,可是它的身體是蝴蝶,它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克服了身體的本能,換一隻別的高級蠱蟲來,也做不到。

正是因為如此,在馮君的治療方案裡,花花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他在這個位面,找一隻煉氣高階或者出塵期的蠱蟲,或者不太難,但是能有花花這智商,並且有足夠意志力的蠱蟲,基本上是不用指望了。

千機蜮母蠱直接破皮而出,探出一隻口器,一道黑光噴向花花。

它沒想到的是,使出這一招的時候,它已經輸了。

(二歡這個龍套改名梁桓,其實是當時想不出名字,臨時藉用一下,嗯嗯,更新到,例行召喚月票。) 本帖最後由 pass860428 於 2019-1-18 04:45 編輯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18 21:39
第九百四十章 貪婪是原罪

母蠱噴出的黑光,就是著名的“蜮砂”,上古時候,蜮砂噴到人的影子,都能令人中毒。

千機蜮的長處,不是在蜮砂上,而是在陷阱佈置上,但是毒性和致幻性也相當不俗。

以花花的鋼筋鐵骨,可以硬扛它一擊。

但是它沒有打算硬扛,因為此物在地球被喚作“天機蜮”,算計特別多,所以它及時地給自己拍了一張防禦符。

母蠱又一次懵逼了:蠱蟲相鬥,你丫居然使用防禦符……麻痺的你能要點臉嗎?

說好的高階蠱蟲的尊嚴呢?

但是花花不會考慮對方怎麼想,它對自己的定位,是介於蠱蟲和修者之間,不會用符籙的,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修者嗎?

它還會用法器呢,只不過這玩意兒沒法拿來對付蠱蟲罷了。

反正它是不想讓那蜮砂近身,然後它迅疾無比地撲了下去,兩隻前爪死死地攥住了對方的口器,用力地向外拔。

幾乎是同時,天心台煉氣高階的弟子一掐靈訣,“縛靈陣,起!”

縛靈陣瞬間就被激活,裡面無數條有形、無形的繩索,將梁桓和所有的靈氣波動,都鎮壓了下去。

只有花花還死死地攥著口器不放。

馮君也準備了縛靈陣,這是計劃裡的一環,不過這個是天心台的縛靈陣,比他的縛靈陣還高級一些——他的縛靈陣,只能束縛住花花片刻,這是他用艾派的換回來的經驗。

天心台在對梁桓的治療中,一直在使用縛靈陣,雖然不能去除蠱蟲,但是也能起到相當的效果,是非常必要的補充手段。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縛靈陣的級別比較高。

一時間,花花和母蠱,以及三隻子蠱,都動彈不得了。

動彈不得就對了,三隻子蠱也都是快冒頭出來了,母蠱想縮回去,卻被花花死死地攥住了口器,不過花花也不敢沒命地拽,拽成兩截,那就功虧一簣了。

然後就見馮君摸出一根玻璃管來, 看著羅書塵發話,“那個驅散藥劑……給我一些。”

驅散藥劑是口服的,不過經過實驗,外傷處也可以敷用,對蠱蟲有很好的驅散性。

馮君認為,外傷可以敷用,那就可以注射了,數據測試也證明沒問題,於是他將驅散藥劑溶解在蒸餾水里,直接用針管提取之後,開始注射。

一開始,他選擇的是梁桓的左腳,天心台三個修者看得大眼瞪小眼——這樣也行?

不過終究是大派弟子,愣了一愣之後,大家就反應了過來其中道理,那煉氣高階的弟子還輕聲嘀咕了一句,“這銀針想必是中空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效。”

“肯定有效,”羅書塵低聲回答,“近在方寸間的驅散藥劑,子蠱扛不住的。”

這驅散藥劑其實是很有效的,但是通過服用的話,效果要大打折扣,也只有將子蠱逼迫到什麼指定位置,再由附近的血液帶入藥劑,效果才會最好。

但是首先子蠱是可以移動的,其次,他們能想到的,就是在子蠱旁邊的皮肉上,劃一個口子出來,然後敷上一些驅散藥劑上去,那樣才能吸收多少藥力?

正經馮君這手段實在,不管你能吸收多少,直接用針管強行注射進去!

果不其然,半分鐘都不到,左腳的子蠱就掙扎著往外爬,近距離感受驅散藥劑,那真是誰用誰知道……

子蠱爬出了身體的大部分,只剩下不到一成在梁桓體內,就不往外爬了,這是天性,它們不會放棄對精血的追求,肯定要留下一點,算是定位。

哪怕留下的部分被驅散藥劑毀掉,那也無所謂,不會太影響整體的實力。

子蠱露出體外的部分,差不多有三四個厘米長,感覺有點像蚰蜒,相當地醜陋,身體前端有一個長長的口器,有點像喇叭筒,前粗後細。

子蠱暴露在空氣中的軀體,本來有三四個厘米,但是一陣收縮之後,又變成了一個長度不到兩厘米的橢圓形物體,看上去有點像一隻臭蝽。

反正是怎麼難看,怎麼形容它就好,一點都不會過。

“出手吧,”馮君吩咐一聲,然後又開始拿針管吸收驅散藥劑。

煉氣高階是一點都不猶豫,拿出一把小刀來,抬手就剜下了梁桓左腳心那塊肉。

不過區區半個厘米的深度,擱在地球界或者還能算嚴重,傷及了真皮、皮下組織什麼的,但是在修仙界,這點傷真不算什麼。

不愧是煉氣高階的一刀,將那子蠱全部剜了出來,下刀精準無比,一點後患都不會有了。

馮君出手,直接將子蠱裹住,收進了玉盒裡。

接下來那兩隻子蠱的遭遇,也不用多說了,都是一個樣子。

母蠱那個位置就比較要緊了,不過馮君出手絕不含糊,他換了一個長針頭,貼著心口扎了進去。

其實母蠱是最難處理的,它對驅散藥劑的耐受性比較強,而且靈智也比一般的蠱蟲高——不是那些子蠱弱智,而是看起來比較聰明的子蠱,早就被它搞死了。

當然,它是梁桓體內的母蠱,遭遇到的情況也比其他子蠱多,這又幫助它提升了靈智。

簡而言之,這點驅散藥劑,不足以讓它把大半個身子探出去。

對於母蠱的狡猾,羅書塵三人都有清醒的認知,梁桓體內蠱蟲難除,就難在這隻母蠱上了——從來不肯輕易離開胸腹和心口,這讓季永年… …不勝真人都很難出手。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了,母蠱不想出了體外,但是外面有一隻蝴蝶在沒命地拽它呢。

說起來都是煉氣三層、四層的蠱蟲了,爭斗方式不該這麼粗鄙,但是被限制在某種環境裡,還真就是這樣,強壯者勝。

做為煉氣四層,花花絕對不算強壯的,但是那要看跟誰比,跟千機蜮相比的話,那就是強壯得一逼,簡直是BUG一般的存在。

天機蜮的母蠱,也不過七八個厘米長,花花翅展三十厘米都不止,而且堅逾精鋼。

母蠱能抵抗驅散藥劑,但那是它有這個意識和意志,並不代表它不受影響。

前面有花花拽著,後面有驅散藥劑攆著,它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外挪去。

挪到只剩最後一點點,它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需要斷指——斷肢求生。

既然要斷,肯定是斷前半截,它的後半截,還想及時縮回體內,繼續在體內游走。

它想的是沒有錯的,但是非常遺憾,身為蠱蟲,它的戰鬥意識沒有問題,但是它的取捨能力太差了,它不能控制自己的貪婪,總是想擁有更多的資源。

就在它考慮是否要斷肢求生的時候,只覺得尾巴一涼……完蛋了,被人把後路斷了。

天心台的弟子也真下得去手,直接就在梁桓胸口的部位,挖出了深達兩厘米多的血肉來——差一點就剜到心髒了。

但是這下刀,真的精準呀,直接將母蠱全身都挖了出來,它想再有別的反應,都已經來不及了。

羅書塵身為出塵上人,反應何等快捷,一抬手就丟出一個白色的罩子,將梁桓保護了起來——他唯恐再出現別的意外。

馮君的反應也不慢,將四隻蠱蟲收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好像……沒什麼殘留吧,花花你看呢?”

殘留肯定不會有,雙方仔細檢查之後,一致認為,這一次的行動,確實是相當成功,羅書塵甚至表示,“馮上人,你的靈植牧者太厲害了,我們困擾了許多年的事情,居然……”

馮君卻是很隨意地一擺手,“不用說那些,相關的毒副作用,你們考慮了哪些?”

驅散藥劑,肯定是存在毒副作用的,這就像丹毒一樣,是藥三分毒,再好的藥劑,也不可能沒有毒副作用。

否則的話,天心台一直大劑量使用驅散藥劑,就會治好梁桓的病,哪裡還輪得到馮君來解決難題?

說到底,不管什麼東西,說到底,使用的時候,都是要受到一定制約的。

但是毒副作用不止是驅散藥劑,母蠱和子蠱在離體之前,肯定是想掙扎著留下的,就算它們肢體的部位,被物理切除了,又怎麼可能不留下一些毒素呢?

千機蜮的三大特點,就是佈局、毒素和致幻。

論到佈局,千機蜮是實實在在地栽了——它們確實想不到,能遇到一個蠱蟲出身的修者,居然還會使用符籙,真是卑鄙!

千機蜮的致幻水平,也很一般,但是這四隻蠱蟲,可以留下毒素。

不過馮君是真不怕毒素,就算他暫時解不了,大不了……小程序跑起來!

羅書塵很乾脆地回答, “毒素不是多大的事情,馮上人一定能解決吧?”

馮君看著他,嘴角抽動一下,心說你這人說話真耿直?

不過這終究是心說,他微微頷首,“解決好說,但是……這存在個費用問題,你懂的。”

羅書塵理所當然地發話,“天心和馮道友,本是一家,你這麼說,是不是見外了?”

羅上人這個人,其實很有意思,身材矮小又是娘裡娘氣,可是說話做事,卻偏偏豪邁得很,給人以不一般的感覺。

就算他現在這麼說話,似乎有點冒失,但是給人的感覺也不是很突兀,不會很難受。

不過馮君還是打算談一談費用問題。
本帖最後由 pass860428 於 2019-1-18 21:42 編輯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18 21:41
第九百四十一章 歸屬問題

馮君笑一笑,“本來治療蠱蟲的費用,咱們都還沒說,你現在說什麼驅毒費用,呵呵……”

“沒說費用?”羅書塵訝異地重複一遍,眼睛瞪得老大, “不勝真人沒跟你說好?”

馮君哭笑不得地搖一搖頭,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天心台的人做事,真的不愧“隨心所欲”之稱,根本是想到哪兒是哪兒。

羅書塵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他也想起自家真人不著調的歷史了,“那就算了,治療蠱蟲的費用,回頭你跟他結,我就跟你算驅毒的費用。”

“那也行,”馮君點點頭,在他印象裡,不勝真人或許有點率性,但是本質上不是個喜歡欠人的主兒,他倒也不怕對方賴賬——其實引賢牌帶給他的便利,就足夠抵了費用。

所以他開出了條件,“四隻蠱蟲,要留給我,驅散藥劑和誘導藥劑,各給我來五份。”

羅書塵搖搖頭,很乾脆地拒絕,“藥劑好說,再多一點也無妨,但是四隻蠱蟲,只能留給你一隻子蠱,最多兩隻,不可能更多了……我天心台費了那麼多心血,也要拿來繼續研究。”

天心台並不掌握蠱修的太多資料,可是作為一個大的傳承勢力,該有的信息,掌握得越多越好,他們在千機蜮身上,已經投入了很多,肯定不希望到了最後,將一番心血全部放棄。

一隻母蠱三隻子蠱,他們能讓兩隻子蠱給馮君,確實是很有誠意了。

但是馮君不可能答應,“母蠱必須是我的,子蠱……我倒是能讓給你們一隻。”

關鍵是花花早就盯上那隻母蠱了,馮君希望看到它在洛華莊園里高興地翩翩起舞,提前就已經下定決心了,絕對不讓它失望。

羅書塵也不便跟他玩橫的,只能耐心解釋,“我天心台對蠱蟲的研究本就不多,千機蜮又是幾近於絕蹟的蠱蟲,我們研究這麼久了,不留下母蠱真不好交代……哪怕留下屍身也行。”

馮君很乾脆地拍板,“那你就說,是不勝真人答應的我好了。”

羅書塵的臉皺做了一團,這跟他“豪邁”的人設,嚴重地不符,不過他確實是沒辦法了,“你明明說了,跟不勝真人沒有這方面的約定。”

馮君淡淡地一笑, “那我可以毀去跟不勝真人的其他約定。”

“其他約定?”羅書塵思索一下發問,“還有其他?”

“比如說相思入夢,”馮君摸出一根煙來點燃,“我本來想釀出來之後,給他兩斤的。”

羅書塵受不了啦,馬上指出他的奸商面孔,“相思入夢的配方,可是不勝真人給你的,你釀出酒來給他一些,不應該嗎? ”

“忍不住了吧?”馮君沖他呲牙一笑,“你不是說,跟不勝真人沒多少聯繫嗎?”

“本來也就沒多少聯繫,”羅書塵氣得七竅生煙,“相思爵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一些。”

“那行,咱們不說相思爵的消息,”馮君笑著點點頭,相思爵的消息,確實逐漸傳出去了,不過他已經宣布,把拍賣事宜交付給天通商盟了。

這是一個相當明智的舉措,起碼現在惦記相思爵的人,大部分都不會再琢磨從物主那裡強取豪奪了——你強取豪奪了,人家天通怎麼賣,還不得找你麻煩?

所以馮君講另一個道理,“相思入夢的配方,確實是不勝真人提供給我的,我很承他的情,但是承情即可,為什麼一定要給他相思入夢的酒呢?”

“沒有配方,哪裡來的酒?”羅書塵不以為然地回答,但是就在回答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妥,所以戛然而止。

但是馮君得理不饒人,他笑著點點頭,“是啊,沒有配方,哪來的酒?沒有我治療蠱毒,哪來的母蠱?你們能得到的,不過是一具屍體! ”

羅書塵聽到這話,頓時就無語了,為什麼?馮君的理由是成立的。

從根本的道理上來講,除非是事先約定,醫師是有資格取走病灶的,這樣有助於醫師的研究,可以更好地造福他人。

這個道理在註重律法的地球界,都是被認可的。

哪怕是胎兒的胎盤,華夏國也在很長的時間裡,不會交給物主,而是拿走製作藥材,物主想要取回胎盤,還要想一些辦法。

他沉默一陣,最後還是嘆口氣,“你這可是讓我難辦了,我還得跟台裡商量一下……”

這件事其實他就能做主,哪怕對方是一個手段精湛的醫師,但是他是出塵期上人,自然有上人的威嚴。

然而,對方不但醫療水平極高,同時也是出塵期修為,這讓羅書塵無法擺出上人的架子。

所以說,醫術精湛固然很重要,但是自身修為也不能忽視——毫無自保能力的名醫,多少總是有點短板。

馮君笑著勸他,“你也不用遺憾,我也許能多給你一些子蠱。”

“多給一些?”羅書塵奇怪地發問,然後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那些蠱卵?”

沒錯,馮君想說的還就是這個,梁桓體內還有近百顆蠱卵,這些蠱卵該如何取出,也是個問題,不能隨便開刀亂挖。

他問過花花,花花非常確定,它能幫助催生蠱卵,加速它們的孵化,還能將它們誘出體外——再配合驅散藥劑和誘導藥劑,能將新生的蠱蟲誘到體表,這樣就好下手了。

但是它不能保證一次性解決得了這麼多的小蠱蟲,所以它希望能分批次孵化蠱卵,每次控制在十隻左右,大約這麼重複操作十次左右,對方體內的蠱卵能被徹底地清除。

至於梁桓會挨近百刀?沒人在意這個——你能活下來,已經是邀天之幸,要知道,沒有哪個煉氣期弟子,能受到金丹真人如此庇護。

有了真人的庇護,沒有遇到馮君這樣的醫師,他也難逃一死。

所以他能撐著活到有了救治的方法,已經是僥倖到不能再僥倖了,至於治療的痛苦和難熬,那都不是什麼事情。

羅書塵對此沒有絲毫的不滿,他好奇的是,“催生千機蜮蠱蟲,這是上古魔修魔修的手段,你怎麼操作,才把蠱卵孵化?”

馮君依著花花的吩咐,很不屑地表示,“蠱蟲的世界,咱們不懂,而且現在蠱卵是處於寄居的階段,並不需要一定是魔修才行。”

羅書塵思索一下,很乾脆地點頭,“那行,馮上人你既然這麼說,我就這麼報,不過蠱卵孵化出了蠱蟲,我們天心台要多取一點才行!”

馮君笑著搖搖頭,“均分吧,我幫著引出了蠱蟲,四隻蠱蟲是我應該得的,我給你兩隻子蠱,再加上一半的小蠱蟲,大家都不虧……畢竟我們還要幫忙孵化。”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馮君並沒有因為事情沒有商量好,就停止為梁桓治療,第三天頭上,第一批十隻小蠱蟲已經孵化了出來。

然後就是誘導藥劑和驅散藥劑雙管齊下,再加上花花的口水,那些剛孵化出來的小蠱蟲,哪裡見過這些陣仗?直接就傻不拉幾中招了。

收穫了第一批小蠱蟲之後,天心台的反應才姍姍來遲。

不勝真人親自說了,說實在條件不允許的話,可以戰略性地放棄母蠱,但是必須在子蠱和小蠱蟲的配額方面,多加爭取

對於天心台而言,得到母蠱確實很重要,但是他們堅持的目的,最終也不過是為了研究千機蜮蠱蟲的相關機理,充實天心台的數據庫的同時,也願意多爭取一些實操經驗。

所以幾十隻小蠱蟲,對天心台的誘惑不小,他們之所以想得到母蠱,也不過是想搞清楚它的生長階段中的各項要素。

母蠱的研究價值很高,但並非不可替代,起碼它的修為很一般,甚至可以用垃圾來形容——區區的煉氣初階,在天心台能算個啥?

而小蠱蟲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勝在數量多,可以在多個方面進行嘗試,價值一點都不遜色於母蠱——從某些方面來講,還要超出很多。

目前的情況是,這二者不可兼得,強求得到母蠱的話,必然會招致馮君的不滿,那麼後續的小蠱蟲,也就不用再提起了——只要智商及格,得出這個判斷並不難。

所以不勝真人要求的,就是盡量爭取子蠱和小蠱蟲的配額——萬一馮君毛了,大家都沒得玩了,很可能不償失不說,還有極大的可能得罪人。

不過不勝真人也說了——“相思入夢,我起碼要得一百斤!”

馮君認為,給對方三十斤就是上限了。

他也不說自己得到的配方只是粗糙的,也不說自己嘗試配方,付出了多少辛苦——這很沒有必要的,跟明白人說話,對方如果想不到這一點,那就是在裝糊塗。

跟裝糊塗的人解釋,不可能有結果——沒有人可以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只是表示,只能給你半爵酒,而且小蠱蟲必須對半分。

羅書塵就配額的問題,跟他討價還價了兩天,最終不得不全盤接受了馮君的要求。

他能夠聊以自娛的是:起碼我幫不勝真人多爭取了二十多斤的相思入夢——人家馮君一開始只准備給兩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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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19 21:46
第九百四十二章 提前孵化

季不勝對羅書塵的談判能力,表示出了一定的失望。

不過他也沒有計較太多,就是馮君說的那句話,相思爵已經出世了,將來拍賣之後,不管是誰買走了它,身份最終也會曝光的,匿名拍賣都沒有用——難道還可能不釀酒嗎?

身為金丹真人,只要知道對方身份,還愁弄不到點酒?

所以說天心台的人做事,是真的率性,明明可以強壓馮君的,但是輕輕鬆鬆就答應了。

因為他們覺得,這一波操作不算虧。

馮君還憋著大招,等著收對方“治療費”呢,對方居然就這麼認了,他覺得自己是省下了討價還價的時間,也就懶得再提治療費一事——對上痛快人,他覺得吃點虧也無所謂。

商量妥當之後,天心台派人又送來了一隻靈獸袋,這只靈獸袋,就是專門裝小蠱蟲的,至於原先那隻靈獸袋,天心台一擺手——不要了,送給你運送靈植牧者吧。

這個位面其實不缺靈植牧者,但多是碎石蚓、鐵顎七星瓢蟲之類的,能很好地看護靈植,甚至還有花精樹怪之類的草木型牧者,但是蠱蟲做靈植牧者的,還真不多。

接下來的時間裡,按照三天孵化一批小蠱蟲的速度,馮君為梁桓驅除蠱卵,在此人身上不住地開口子放血。

不過修仙者跟凡人終究不同。

梁桓雖然只是煉氣二層,但是架不住身後有真人關注,所以他並不缺少藥材和靈物等資源,三天一放血而已,不到三天,他的傷口就能恢復完好,連精血都能補足不少。

在此期間,好風景和紅姐的存在,也逐漸地被大家發現了,不過……這真的不算什麼事,畢竟花花的風頭還要蓋過她倆。

既然能突兀地出現一個靈植牧者,再出現兩個蛻凡期的侍女,真不算多麼意外——哪怕都是啞巴,但是顏值在那裡擺著,馮上人喜歡這一口,倒也正常。

就連天心台的人,都直接無視了她倆——蛻凡期的渣渣,值得關注嗎?

只有米芸珊心裡有些失落,這兩個女人算是公然藐視她的存在,雖然她倆不跟止戈山當地的土著來往,動搖不了她在當地人裡的影響力,但是……確實挺讓她抑鬱的。  

然而她還做不了什麼,因為她能猜到,她倆應該跟馮君出自一個地方,這種地域上的親近感,根本模仿不來,嫉妒也沒用。

所以林妹妹又變得開始多愁善感了起來。

孵化第三批蠱蟲的時候,季平安、梁易思和周靈海的團隊,終於收集夠了貨物。

這真的不容易,馮君雖然頻繁地跨位面運輸貨物,可是此前他欠賬太多,現在還想囤點貨,分配必然緊張,也就是別人看在他們是跟著馮上人回來的團隊,願意忽視一二。

當然,夠資格跟他們爭奪貨源的,不可能是凡俗界的人,天通商盟、無憂台、赤鳳派……這些都是一般散修惹不起的,最近還多了天心台。

沒錯,就是天心台,這幫瘋子對商業其實不是特別看重,但既然是修者,是不可能不在意修煉資源的,別的修仙勢力都在搶著批發商品,他們當然也會有樣學樣。

這些勢力能允許季平安等人收全貨物,確實是給面子了。

梁易思和周靈海帶著貨物,跟著天通商盟的商隊一起離開了,季平安則是留了下來,幫著馮君看守門戶,同時也是著手收集下一批貨物。

他沒有選擇住在小院,而是在居民集中的地方,蓋了一個小院子,算是他們這一批人將來一個固定的落腳點。

在馮君為梁桓第四次孵化蠱蟲的時候,好風景終於晉階蛻凡五層,又過了六天,紅姐也晉階了,米芸珊終於按捺不住了,有一天就抱怨他“偏心”。

真的偏心嗎?馮君可不認為這樣,要知道他在地球界可不止這兩個女人,而在手機位面,卻真的只有米芸珊一個。

而他一直在爭取兩邊的季節同步,也就是說,他呆在兩邊的時間差不多,真要說偏心,也只能說他對米芸珊更偏心一些。

不過她既然抱怨了,馮君也不想讓她成為真的林妹妹,於是只能答應輪值,陪她倆兩天,陪她一天……這正好是孵化蠱蟲的一個週期。

到第八次孵化蠱蟲的那一天,米芸珊終於也晉階了——蛻凡六層!

她喜極而泣,其實這麼一小階,她沒必要太過高興,她是純粹被那倆女人刺激到了。

當然,蛻凡六層也確實不錯了,下一步就面臨晉階蛻凡高階了,再邁過這個坎兒的話,下一步她要邁過的大坎兒,就是進入煉氣期了。

好風景和紅姐卻是又開始鬱悶了,她倆都是成熟的女人,來到這個位面之後,發現馮君在此處有一個什麼都陪的女侍,心裡雖然不舒服,但相對還是能接受。

指望馮君孤身在這個位面發展,卻一個女人都沒有,那也不現實,男人嘛,不都是這德性?

但是米芸珊的修為比她倆還高,她倆心裡有點不舒服——小姑娘家家的,就算是資質比較好,這修為也高了點吧?

後來她倆都晉階了,才說心里平衡了一點,結果小姑娘又晉階了,再次把她倆甩到了身後。

所以兩個成熟美婦的配合,越發地嫻熟和默契了,每一次都是前仆後繼,大有榨光他最後一滴汁液的意思,務求靈液不流外人田。

當然,馮君已然是堂堂的出塵上人,修為和體力都有了極大的提高,不會為這點區區小事困擾,不過這也導致他在練瑜伽一事上,花費掉了更多的時間。

總算還好,他的努力是有回報的,紅姐和好風景的修為也是蹭蹭地漲。

尤其是梅老師,晉階蛻凡五層之後,沒有絲毫的停頓,穩固兩天境界,就直奔蛻凡六層而去,那進境之快,比之米芸珊也不遑多讓。

馮君忍不住就要猜測一下,難道梅老師的“空間”屬性,是需要多次跨越位面,才能有效地幫助她提升修為?

不過不管怎麼說,好風景原本是他最擔心的,她的生活條件比一般人優渥,而且胸無大志,修煉也是有兩天沒兩天的,就是混吃等死的樣子。

現在她有了迅速提升修為的表現,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但是紅姐就是徹底地鬱悶了,她生性好強,不能容忍自己成為洛華莊園裡的吊車尾,於是練瑜伽的熱情進一步提升,馮君都有點發怵了……

前八次孵化,成功孵化出八十一隻小蠱蟲——其中有兩隻是一卵雙生,剩下的蠱蟲是十七枚,這時候梁桓的身體已經相當地差了。

正好馮君現在被三女纏得有點分身乏術,於是他找到羅書塵,建議這一次休養上十天,好好把氣血補一補,剩下兩次孵化蠱蟲,就不會有太大的意外。

羅書塵對此無可無不可,天心台是鼓勵弟子多做磨礪的,他們認為溫室里長不出參天大樹,不過既然是醫師提建議,當然就听醫師的。

然後……意外就發生了,在第七天的時候,花花來通知馮君——有一隻蠱卵孵化在即。

要說起來這也不算意外,哪怕沒有花花幫忙孵化,梁桓體內的蠱卵,早晚也都會被他的精血孵化,只不過那樣的孵化是隨機的,小蠱蟲不太容易受控制。

但是花花告訴馮君,它有預感:這只自行孵化的蠱蟲,有成為蠱王的潛質。

事實上,蠱蟲之間的競爭無處不在,能早一點孵化出來的蠱蟲,當然要比孵化晚的蠱蟲有優勢,存強汰弱原本也是天道。

花花希望,它能得到這只新生蠱蟲,而不是被天心台的人感覺到異常,搶奪了它的物品。

修道者裡懂蠱蟲的人不多,但是這種異常蠱蟲,誰還猜不到它的價值?

馮君覺得此事不好辦,“算了,你已經有了一隻母蠱,這次不要跟天心台爭了吧?”

花花撒潑打滾半天,見他就是不肯支持自己,終於心一橫,“好吧,多為你工作一年……夠不夠?”

“花花,你不能只想吃獨食,修道者要注意多團結道友,才能……”馮君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然後很乾脆地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想得到它……多工作五十年!”

討價還價半天,雙方一致認為,十年是比較現實的期限。

馮君真不想被砍這麼多,但是花花認為,有十年的功夫,這樣的蠱蟲,它起碼能找到三四隻——搞不好能超過十隻。

它很委屈地表示,“員工離職,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錢上受委屈了,一個是心裡受委屈了……我是跟你簽了契約,不方便在這個位面找蠱蟲,你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嗎?”

馮君則是很不高興地回答,“你考慮過,被別人發現之後的後果嗎?他們不但沒有艾派的,甚至還可能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像我這麼好說話的修者,你遇得到嗎?”

反正雙方都表現得不情不願,至於真實情況,只有自家心裡清楚。

既然商定了期限,剩下的就是如何欺瞞天心台的人了。

對花花而言,這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現在才第七天,距離十天還很遠,提前孵化……咱們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呢?”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19 21:48
第九百四十三章 準蠱王

花花眼裡的難題,對馮君而言,根本不是問題。

“我都跟你說了,智商是個好東西……看我怎麼去跟人家說吧。”

馮君找的理由很簡單,他臨時想出了一個快速孵化蠱卵的辦法,想要試驗一下。

說白了,就是欺負對方不懂,隨便忽悠唄——欺負外行,就是這麼隨心所欲。

不過羅書塵也不是個好騙的,他不無懷疑地看著馮君,“那可以十天之後測試吧?”

馮君略帶一點不耐煩地回答,“只取一隻蠱蟲,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你們天心台想做試驗,我也想呀,要不然,剩下的十七隻蠱卵,也別統一孵化了,咱們都做了孵化試驗好了。”

“你當我不想?”羅書塵悻悻地哼一聲,“只不過,在誰身上做試驗都行,但是在梁桓身上做,不勝真人會生氣的。”

他看到花花天天盯著梁桓,下意識地認為,裡面可能有問題,但是沒證據,那就說啥也白搭,但是他堅持不能在梁桓身上做試驗。

不過馮君可不管這一套,“我是一定要做試驗的,就算不勝真人在場,我也是這麼說,要是連這點堅持都沒有,還鑽研什麼醫術?”

羅書塵氣得一擺手,“真不知道我是天心台的,還是你是天心台的!”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拗不過馮君,只能悻悻地答應。

花花能判斷出來,梁桓體內的蠱卵,即將破殼而出,但它是靠著直覺,感受到了蠱蟲的氣息,並不能準確判斷位置。

判斷位置,還得讓馮君出馬才行,所以說他倆這個組合,短處互補的優點還是很明顯的。

因為花花判斷得比較早,所以半天之後,小蠱蟲爬出體外的時候,大部分人沒有意識到,其實這一隻千機蜮基本是靠自身實力孵化的。

不過羅書塵看到這隻小蜮蟲的時候,眼睛頓時就是一亮,“這是……有一層青光?”

他還沒來得及細看,馮君一伸手,將蜮蟲收了起來。

羅書塵頓時急了, “馮上人,過分了啊,我同意讓你做實驗,可沒說這只蜮蟲要歸你。”

“你當我想要啊?”馮君不屑地看他一眼,“但這是我的試驗品,後續還要觀察的……你不會以為,孵化試驗,就是把蠱蟲孵化出來就完了吧?”

羅書塵卻是再也不肯上當了,他非常乾脆地表示,“接下來的試驗,我們要求旁觀,你若不肯答應,我就要匯報不勝真人了!”

你還以為真人是你家養的,真的那麼閒?馮君沒好氣地看他一眼,“那你匯報去好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家的辛秘,你肯讓我看不?”

羅書塵理直氣壯地回答,“馮上人如果成為天心台的外門執事,得知一些辛秘也不難。”

季不勝招攬馮君的時候,是想聘請他為客卿的。

客卿雖然不如供奉的待遇,但是比外門執事還是強了不少,因為客卿還可能是因為有一技之長被招攬的,外門執事基本上就是負責協調一切可能的事宜,地位低不說,雜事也多。

羅書塵卻以為,不勝真人延攬馮君,是用了外門執事的名頭——畢竟才是一個區區的出塵一層,想要當客卿有點不現實。

馮君不屑地笑一笑,“辛秘和辛秘的是不同的,帶青光的蠱蟲……你覺得跟一般貨色能一樣嗎?”

幾乎在同時,修仙界一處隱秘的山谷裡,一條玉色的、尺半長、拇指粗細的小蛇緩緩張開了眼睛,它疑惑地左右看一看,然後抬起頭來,對著一個方向,不住地吐著信子。

三個戴著灰色小帽的人走了過來,他們雙目盡白,只有中央有一個小黑點,看上去感覺像是瞎子一般。

個子最高的人低低地出聲發話,“蛇王怎麼醒了?”

“這幾日,蛇王就一直有些動靜,”另一個人回答,“很奇怪的事情。”

此刻修仙界也正值冬天,蛇一般都不會喜歡動,這蛇王是五百多年的蠱王,雖然用不著冬眠,但是這個時候,能打動它的事情也不多。

一個人冒冒失失地發話,“不會……是新的蠱王出世了吧?”

玉色小蛇身子一展,刷地騰空飛起,一口就咬住了說話者的脖頸。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說話者就面色青黑死於非命,身子也逐漸乾枯萎縮,到最後,就成為了一具包著人皮的骷髏,身高也不足三尺了。

“嘖嘖,”剩下的兩位無奈地咂咂嘴搖搖頭,這就是亂說話的代價——咱們這蛇王什麼脾性,你不知道嗎?

兩人交換一下眼神,最後還是個子最高的人低聲發話,“還是匯報司祭吧。”

不多時,一個年級很大的老頭走了過來,煉氣高階的修為,他走到蛇王面前,拱一拱手沉聲發話,“敢問蛇王有什麼吩咐?”

他就是這個萬蠱山的司祭,整整一個村子近千人,全部都是蠱修或者是蠱修後人,他這煉氣高階不是村子裡修為最高的,但是司祭注重的不是修為,而是跟蠱蟲的溝通能力。

蛇王是這個村子的蠱王,也是周邊蠱修們公認的蠱蟲老祖,一般蠱蟲的生老病死,都是要看蠱修生死,但是蠱王例外。

這條蛇王便是如此,原本是跟著一名出塵期的蠱修,這蠱修在晉階金丹的時候被人埋伏,重傷身死,但是蠱修成丹時的氣運,被它得了,逃過一劫不說,還成為了天命所繫的蠱王。

這個村子的蠱修,想要豢養蠱蟲的時候,都要經過它的認可,沒有經過它認可的蠱蟲,就是沒有前途的。

它現在感受到,又有一隻能夠跟它奪取天命的蠱蟲出現了,自然會躁動不安——同等級的蠱蟲之間,其實是不能相互容忍的。

蠱王之爭……在兩百年前它經歷過一回,那是一隻野生的蠱王紫皮鐵背蜈蚣。

野生蠱王是天之驕子,氣運所鍾,比蛇王這種靠著氣運洗禮成就蠱王的蠱蟲,發展潛力更高一些。

那一戰,蛇王是真正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不過還好,最終它還是贏了。

但是它也因此,足足養傷養了五十多年。

現在又一隻擁有蠱王潛力的蠱蟲出現了,它希望能將對手扼殺在搖籃中。

不過它不能本體出動,蠱修在修仙界是非主流,它一旦離開萬蠱山,安全就得不到保障,失了蠱王這一重身份,有無數的修者想要幹掉它。

正經是派蠱修出手,才是正確的選擇。

所以它吞吐著信子,告訴司祭,“有一隻蠱王潛力的蠱出現了,去幹掉它!”

它命令蠱修幹掉準蠱王,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在蠱修的認知中,這是很正常的,天無二日國無二君。

至於說契約了蠱蟲,自己擁有個蠱王?這個操作……可以有!

但是做為萬蠱山的背叛者,會受到全部蠱修的追殺,畢竟大大小小的蠱修勢力很多,萬蠱山能成為蠱修的聖地,絕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擁有一只蠱王!

不過司祭表示自己有點無法理解,“為什麼不等它來挑戰?”

其實蠱王的潛在挑戰者,不止這麼一隻,有些潛力蠱直接被修仙者勢力抓走了。

像太清派就有一隻雲霧蛤蟆,絕對的蠱王潛質,還是野生的,但是被太清派抓了去。

太清派不是蠱修,不會培養牠的蠱王潛質,但是太清派弟子是會受到蠱修威脅的,有了這只蛤蟆,萬一有弟子中了蠱術,解救起來就要容易很多。

所謂大派底蘊,說的就是這個,人家不修那些歪門邪道的手段,但是有琢磨這些手段的人,也有相關的資源。

赤鳳派也有一隻火蛛,據說已經是金丹中階的修為了,而且可以保證……絕對不是馴化的靈獸,而是實實在在的蠱蟲!

這是一個金丹蠱修留下的遺產,這蠱修是赤鳳派的供奉,曾受派裡的大恩,無以為報,臨死之前燃燒金丹,催生出一隻金丹中階的火蛛。

赤鳳派其實是不怎麼在意蠱修的,因為派中弟子大多為火修,修烈陽神功,赤陽之下萬邪辟易,根本不用在意什麼區區蠱修。

當然,這並不是說赤鳳派的功法更好,火修的禁忌也很多的,死亡率比其他修者還要多一些,只是在對付陰邪之物時,有些天然的優勢。

所以司祭就很奇怪,為啥一定要去追殺呢?就算有成為蠱王的潛質,也未必是蠱王呀——它得來挑戰才行。

蛇王卻是傳過來一段消息, “不是,這只蠱王在凡俗界。”

凡俗界啊,司祭輕出一口氣,這就不是什麼問題了,蠱修雖然在修仙界不怎麼受人待見,但是在凡俗界,依舊是凡人們眼中的仙人。

他出聲發話,“慎重一點的話,還是派個出塵期的蠱修出手……比較合適一點。”

蛇王不同意他的說法,“起碼要派出兩個出塵期!”

這是王位之爭,對它來說,容不得半點鬆懈。

司祭的眉頭揚一揚,萬蠱山的範圍內,出塵期蠱修雖然不少,但是同時指派兩個上人去凡俗界,操作起來也不容易,不過最終,他還是默默點頭,“謹遵蛇王諭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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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guy 發表於 2019-1-20 21:16
第九百四十四章 香水熱

馮君將誘出的蠱蟲,包括母蠱,都放入玉盒封存了起來,暫時沒有讓花花吞噬。

他認為最好是回地球界再吞噬,因為它很可能晉階,在這里修煉的話,難免會被人看去。

花花也認可這一點,別看它跟馮君討價還價的時候態度激烈,事實上,對于這個“金丹多如狗,元嬰遍地走”的小世界,它有著本能的戒備。

雖然它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金丹,但是出塵上人它是見到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也聽說了“不勝真人”之類的話,這足以讓它相信馮君的話。

身為一只煉氣期的小蠱蟲,鴨梨真的山大呀。

不過還好,第九次孵化結束了,誘出了九只小千機蜮,還有一只先天不足,在破殼而出的時候,活生生憋死在了梁桓的體內,天心臺修者不得不開刀取出了死掉的蠱蟲。

在專業性上,天心臺修者其實還是很佩服馮君的,起碼他隨手一指,就能精準地指出死蠱的位置,讓他們省去了很多麻煩。

羅書塵也服氣馮君這一手,不過他理所當然地選取了五只小蠱蟲之后,再次向馮君提出了要求,希望能旁觀青光千機蜮的成長。

哪里有什么成長?馮君心里一清二楚,就是想讓花花多一頓美餐就是了。

他正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皇甫無瑕回到了止戈山。

這一次,她帶來了新的要求,希望馮君能再提供一批高質量的香水。

經過幾個月的口碑發酵,馮君帶來的高端香水,在修仙界終于火了起來。

尤其在某個真人的五百年壽誕上,侍女們身著美輪美奐的霓裳羽衣,身上有淡雅的香氣撲面而來,帶給人極大的感官和嗅覺的震撼。

真人壽誕過后,天通商盟的香水,直接賣斷了貨。

皇甫無瑕本來正在忙著處理其他事情,臨時接到通知,要她前來進貨。

為什么一定要她來呢?因為……赤鳳派、無憂臺和天心臺,也開始從止戈山進貨了。

尤其是赤鳳派,女修那么多,雖然她們的火屬性功法,讓香水的香味不能太持久,可是香水散發出來的時候,味道會更濃郁一些——單位時間里的輸出增大了。

而且正是因為用的時間不長,赤鳳派的需求量更大。

更過分的是,除了五臺四派,居然還有秋辰坊市的一伙小散修,也弄來了香水,在坊市里叫賣——雖然他們賣的價格不低,沒有擾亂市場,但是確實給天通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天通派人前去溝通,想要以“合適的價格”收購他們手上的香水,并且希望他們不要再經營了,但是小散修們回答說:這是香水的主人同意我們售賣的。

我們是戰友,懂嗎……是戰友!

做為一個龐大的商業組織,天通在遭遇麻煩的時候,不介意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這種事情在哪個位面都存在,不過聽這幫小散修如此說,他們終究沒有采取暴力手段。

正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些變數,天通覺得,還是讓皇甫無瑕前來溝通一番才好。

皇甫無瑕來的時候,帶上了許上人,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講,她雖然晉階到了煉氣九層,但是馮君已經是出塵上人了,兩者之間是不能絕對地平等溝通的。

皇甫會長一來,就在天通的小院里設宴,不但邀請了馮君,也請來了其他買家,甚至包括沒有上人駐扎的赤鳳派,她希望在香水一事上,定一個章程。

無憂臺的嚴上人表示,大家商定一個銷售價格就行,不要搞惡性競爭,羅書塵和赤鳳派表示同意,定價權表現出了五臺四派對修仙界物資的掌控力。

但是接下來,皇甫無瑕表示,僅僅有定價權是不夠的。

目前的香水銷售,在修仙界異常火爆,而且她判斷,這還僅僅是冬天的銷售,若是到了夏天,女修衣著單薄,香水的銷量還會再上一個臺階。

她表示說,既然香水的供應量有限,大家就要商量一下采購定額的問題,畢竟你們是自用居多,而我天通靠的,主要是向外售賣。

這個建議,引起了其他人強烈的不滿——其中無憂臺嚴上人的反應最為激烈。

無憂臺其實并不排斥做生意,雖然在五臺之中,最擅長做生意的是十方臺,但是大家別忘了,馮君的解析版聚靈陣,是無憂臺獨家經營的。

嚴上人對這個好處,是感受得最深的,所以他不會放過其他的商業機會。

但是皇甫無瑕堅持,并且她表示,如果無憂臺不能克制自己的欲wang,想要在商業上有所發展的話,那么就要考慮面臨天通的封殺!

手機位面沒有“封殺”這個詞,但是意思差不多,天通商盟做為超級大商家,手里掌握的資源極多,四派五臺固然都是冠絕一方的勢力,但是他們不能收集到所有自己需要的資源。

天通商盟行商天下,能帶給四派五臺有效的補充。

當然,無憂臺也不是沒有抵制天通封殺的實力,只要愿意多付出一些人力或者物力,大部分欠缺的資源,也能收集到。

問題的關鍵在于……劃得來嗎?為了一點小小的糾紛,有必要這么做嗎?

嚴上人想了一想,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出塵二層,承擔不起這樣的后果。

見他如此,天心臺也懶得爭了——香水是個好東西,能借此賺點錢,對臺里也是有效的補充,但是這幫瘋子真沒有誰想在商業上走得太遠。

如此一來,皇甫無瑕就得到了她想要的——掌握了稀缺物資的分配配額。

然而在商談到具體份額的時候,赤鳳派跳了出來。

赤鳳弟子有兩人,修為最高的不過是煉氣八層,但是她們有身為四大派弟子的驕傲,并不認為自己沒權力在上人面前出聲——這個駐扎點,可是九鸞之一的白鸞建議建立的。

煉氣八層的弟子斬釘截鐵地表示,“我們不接受固定的配額,最起碼的要求是,最少要保證我赤鳳派對香水的需求。”

皇甫無瑕知道赤鳳派的難纏,也知道香水是女修的剛需,但是她依舊出聲反對,“這一點我不能同意,雖然赤鳳派多是女修,對香水需求極大,但是別忘了,我也是女修……”

“身為女修,誰還沒有兩個手帕交?誰能保證赤鳳派的需求,是不是還涉及了外人?”

煉氣八層昂然地表示,“手帕交也是我赤鳳派的需求,不行嗎?”

她這就有點店大欺客的意思了,許上人冷哼一聲,“這種事情,輪不到你來跟我們談。”

但是赤鳳派的女修還就是不退縮,“需要我們白鸞上人找你談嗎?許上人你若是有此意,我們自當遵從,幫您傳遞一句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許上人哪里能接這樣的話茬?只能冷冷地哼一聲,“真是沒大沒小,回頭見了白鸞,少不得要問一問,赤鳳派就是這么培養弟子的?”

煉氣八層也不敢跟他硬頂,現場有四個出塵上人做見證,她若再是過分,許上人抬手擊殺了她,她也沒地兒說理去。

所以她只是表示,“白鸞師叔對我有所托,做弟子的當然要盡心盡力,我無意針對任何人。”

關鍵時刻,還是馮君出聲了,“這是我供貨能力的問題,赤鳳派的事情不用再談了,我自當保證她們的供貨,跟大家無關。”

如果他沒有晉階出塵期,只是這一句話,就會引來不盡的殺意,但是現在他已經是上人了,這話說出口,大家就都要重視——弱肉強食是生物圈的特色,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皇甫無瑕心中雖然不滿,也不能就此提出異議。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重點在于——要不要允許其他人前來采購香水?

皇甫無瑕對此表示堅決的反對,她認為有兩臺一派的參與,已經很多了,希望大家就控制在這一個范圍里,不要有新增了。

關于這一點,通過得很快,其他三家也知道,能參與到分餅的大業里,已經很不錯了,當然要拒絕別人進入。

至于馮君照顧戰友的那點小買賣,別人都沒怎么放在眼里,反正量也不大——照顧戰友,那不是應該的嗎?

這個分配方案談妥,就用了不短的時間,然后皇甫無瑕找到馮君,再談一點其他的事情。

比如說,她想談一談劉豐。

劉豐這個名字,也許很多讀者會感覺到陌生,但是馮君絕對不會覺得陌生——那是他在這個位面遇到的第一個邪修,是自爆身亡的。

劉豐是出身于松柏峰的,馮君當時就知道了,還提供了消息送上去,只是沒有對外宣傳。

因為他的消息非常精準,修仙界很快就落實了情報——這個人雖然自爆了,但是有消息在手,想要查明身份,真的不難。修仙者收集信息和推演的手段,比地球界還要強出很多。

證實這個消息之后,松柏峰就有點被動了——畢竟邪修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跟邪修相比,蠱修善良得就跟一個孩子一樣。

皇甫無瑕找馮君私聊,主要就是因為松柏峰覺得,己方非常無辜,想要跟馮君化解這個矛盾,而她就是充當了中間人的角色。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20 23:50
第九百四十五章 報應不爽

“跟我化解矛盾?”馮君覺得這個話題,聽起來十分地不可思議。

他一點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而松柏峰對無辜的百姓下殺手,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仙凡有別,這個是沒有錯的,但是在他眼裡,凡人的性命也是性命。

馮君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個聖母婊,他認為自己的心硬得很!

在地球界,他不慣狗粉,也不慣熊孩子,誰敢折騰,他就收拾誰——我只會就事論事!

然而在手機位面,世俗界的凡人也是人,被剝奪了修仙的資格,上升通道阻塞也就算了,畢竟修仙的資源不能無限量供應,但是憑什麼他們就成為了二等人,被別人生殺予奪?

從骨子裡講,馮君是有草根情結的,所以他認為,自己同松柏峰並不存在什麼矛盾,那個叫劉豐的邪修,是松柏峰的人,也是殺害平民的元兇。

所以他很乾脆地回答,“邪修害人,照章辦事就是了,松柏峰莫非還不肯答應?”

皇甫無瑕遲疑一下之後回答,“松柏峰來人說,劉豐修邪功害人,實在是罪該萬死,但是顏家對此並不知情,還望馮上人明察……”

在修仙界,邪修是人人喊打的存在,馮君這次直接將消息通知給了秋辰坊市,根本是松柏峰遮蓋不住的,哪怕他們的勢力比秋辰坊市要大。

既然走了明路,松柏峰就必須配合相關的調查,那是修仙者聯合組成的調查隊伍,以往還會有松柏峰的修者參與在其中,不過這一次,他們肯定是要避嫌的。

松柏峰願意接受調查,但是他們希望能走內部調查的方式,而不是大張旗鼓地公開調查——這不但影響顏家的名聲,也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但是想要轉為內部調查,一定得馮君認可才行,否則他一旦鬧起來,會影響調查團的公信力,那個效果絕對是災難性的——修仙界高層居然對邪修網開一面?

只要搞定了他,其他人作梗,顏家也就不怕了——他們能藉此查出誰家對顏家有惡意。

只有馮君公開宣傳,才會讓顏家無可奈何——身為苦主,他當然有資格嚷嚷。

這就跟地球界的升斗小民被歹徒傷害了,

是一個道理,歹徒伏法不是問題,但是這歹徒牽涉到一些高層,若是在乎顏面想平事,得先對小民做好工作。

馮君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一笑,“我還以為,他們會考慮殺我滅口呢,松柏峰可不止一個金丹,殺我這小小的出塵期,應該不在話下吧?”

“問題在於,殺了你也沒用,”皇甫無瑕以為他沒想到某些因果,認真地跟他解釋。

“如果你莫名其妙地死了,就算天心台不出面,顏家也擋不住洶洶物議……想對付松柏峰的人可不少,正好就有了機會!”

馮君其實明白,這就是他第一時間經公的好處,如果藏著掖著,或者說不敢聲張,顏家還真的可能對他痛下殺手——注重傳承的家族,為了保護家聲,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

他也不想對上顏家,但是現在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就覺得有點可笑,“我跟顏家沒這個交情,公事公辦就好,他們憑什麼以為,我就應該退讓呢?”

松柏峰是兩峰一谷中的一峰,但是跟其他勢力不同的是,松柏峰是顏家一家獨大,光是金丹真人就有兩個,還有金丹期的妖獸。

而且顏家此前的老祖也沒有明確的死信,甚至還有人說,那位已經破丹成嬰……

如果單論家族實力的話,松柏峰顏家可以稱得上是修仙界第一大家族,就連四派五台裡的家族,也沒有哪個能強過顏家。

——當然,如果真有傳說中的隱世家族,這就難講了。

反正顏家如此勢大,不可能沒有暗中不滿的人,畢竟修仙界的資源就那麼多,你家得的多了,別人家就少了。

馮君就覺得,對方空口白牙想讓自己低調,這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皇甫無瑕知道他的心意,“劉豐家族裡兩名出塵期,另一人已經被松柏峰出手,打落塵埃……煉氣高階以上,全部廢除修為。”

馮君不以為然地發話,“家中出了邪修,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與我何干?”

除非是被逐出家族的子弟,否則一旦出現邪修,家族中人必然遭殃,這也是修仙界鐵律——不嚴苛,何以震懾宵小?

皇甫無瑕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但是……這是松柏峰自己出手的,如果顏家刻意回護的話,劉家另一個出塵上人,也有可能獲得豁免。”

這也是實情,出塵期就是修仙界的高端戰力了,如果仔細調查,證明另一個上人與邪修無關的話,他是真有可能倖免的——大不了就是日後逐漸沉淪,不被其他人接受罷了。

正是因為如此,別人可以說顏家馭下無方,但不能說他們包庇縱容。

馮君卻是依舊不以為然地冷冷一笑,“他們撇清,不是應該的嗎?有本事他們不要撇清。”

皇甫無瑕無奈地嘆口氣,“這樣吧,劉家將來查抄出來的物資,你想要幾成?”

馮君聽得眉頭就是一揚,“哦?那劉家能查抄出多少物資來?”

我就知道是這樣,皇甫無瑕心裡一哼,這傢伙就是見不得靈石。

她沉聲回答,“劉家原本就是小家族,直系一百多人,不過七八萬塊的靈石,大概還是弄得出來的,我可以保證,你最少能得到一萬靈石的補償……其實這個補償是顏家出的。”

查抄邪修的家族,相關聯的那些勢力,就不要指望能分潤了——不追究你責任都是好的了。

“一萬靈石買我一個不開口?”馮君聽得笑了起來,“看來顏家的處境還真是微妙啊。”

皇甫無瑕微微頷首,“所以我覺得,顏家的誠意不小了。”

馮君好奇地看她一眼,“你幫顏家如此說項,又是得了什麼好處?”

皇甫無瑕無可奈何地瞪他一眼,“能有什麼好處?我是要賣給他們電話,當然要維繫好關係……說起來這還是在為你賣東西。”

我勒個去的!馮君這才想起來,皇甫會長以前就說過,顏家確實是有意購買通訊設備。

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既然是這樣,我也不要那些物資了……我想問一句,劉家那些族人,會被怎麼處理?”

“那就要看情況了,”皇甫無瑕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標準答案。

不過下一刻,她訝異地看一眼馮君,“莫非是……你想拿老弱婦孺出氣?”

“那橫死的兩名凡人,又有何辜?”馮君冷笑一聲,“那家男子的死,無非是喊了一聲'見過上仙'……呵呵,好笑不?人家本來是想頂禮膜拜的!”

頓了一頓,他又悠悠地發話,“他能草菅人命,別人就不能如此回報於他?”

皇甫無瑕沉吟一下,微微頷首,“傳言顏家馭下甚嚴,你這要求倒也不算過分,我去打問一下……沒准他們還想將劉家夷族呢。”

馮君好奇地看她一眼,“咦?我還以為你要指責我,說我濫殺無辜。”

“哪裡有那麼多無辜?”皇甫無瑕不以為然地回答,“那劉豐的攝魂幡上,陰魂過千,又有幾個是該死的?劉家人受到劉豐的庇護,又享用他賺來的物品,這算是無辜?”

論起殺戮來,修仙界的人看得很淡,族誅全族的事情雖然不多見,但是誅三族這種事也不算少見,邪修這種大罪,誅全族也很正常。

千餘年前,觀泉谷有一個崔姓的大家族,族裡出了六個邪修,而且還不是同一支脈的,事發之後,修仙界公議之後決定——誅崔姓全族,以為後來者戒。

要知道,那是一個五千人的大家族,加上各種附庸家族和依附者,總人數接近兩萬!

近兩萬人,全部被殺掉了,屍體全部被挫骨揚灰。

上面給出的解釋是:我們擔心邪修功法外洩,所以有殺錯沒放過!

但是也有傳言說,崔姓中的某人,曾經欺壓過調查團裡的一名出塵上人,上人年幼時無力反抗,這次正好公報私仇。

不管怎麼說,這場屠殺也沒引起大家的反感——六個邪修分佈得太廣,誰知道有沒有傳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馮君點點頭,“那就這麼定了吧,反正我還會在止戈山待好一陣子,恭候你的消息。”

皇甫無瑕也松一口氣,她還真的怕馮君認死理,那樣她還真的要好好協調一下才行。

她笑著出聲發問,“聽說你的靈植牧者來了?”

皇甫會長曾經派人去“末法小世界”學習過,那時負責看守二人的就是花花,這兩人回來之後,當然要提及它,所以她也就知道了。

至於花花出現在止戈山……它連續出手治療梁桓,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天通的人也不是瞎子聾子,當然能得到消息,轉告皇甫會長也很正常。

馮君笑著點點頭,“是呀,你想見它?”

皇甫無瑕眨巴一下眼睛,“聽說是一隻很漂亮的蝴蝶。”

馮君點起一根煙來,悠悠地發話,“過兩天就能見到它了,它在為天心台弟子驅除蠱蟲。”
本帖最後由 pass860428 於 2019-1-21 05:44 編輯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20 23:52
第九百四十六章 暗潮湧動

距離天通小院六七里的地方,有一溜十幾間茅草房。

這是元廣米家的子弟僱人修建的,為的是守護商路。

因為止戈山下商路興旺,多了不少攔路打劫的,不過這些打劫的一般也有眼色,不動那些跟止戈山有關聯的商隊……誰也當不起仙人一怒。

他們選擇的就是那些沒門路、初來乍到的人——止戈山金銀遍地,你們也得有實力去撿!

此前馮君也顧不上處理這些螻蟻,後來木奉瑭跟郎大妹走得近,說起了此事。

郎震知道,木家人來的時候排場不差,想到那些“盜匪”居然連這樣的人也敢攔截,就生出了清理道路的心思。

前不久,馮君去了修仙界,郎震就選擇這個時候出手了,這也是走江湖養成的習慣——家裡越是空虛的時候,越要表現出強勢來!

為此,他糾集了田家、米家、虞家、陳家等子弟,迅猛地出擊,結果第一波打擊到的,竟然是北園伯的護衛。

這些護衛是保護玄鐵礦的,偶爾……就客串一下盜匪,沒辦法,伯爵府護衛就是這德性。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也是幫馮神醫把關——沒實力的就別來止戈山。

保哥兒氣得斬了兩個罪大惡極的,又抓了幾個去挖礦,為期一年。

後來陳家子弟又抓了一撥,卻是止戈縣城幾個地痞勾結外人搶劫。

事實上,附近做這些勾當的,在止戈山都有耳目,見幾個家族聯袂出擊,馬上就作鳥獸散——打打秋風無所謂,惹出正經的大塊頭來,那就是作死了。

郎震是鏢師出身,知道對付這些人,不能靠一時的熱情,於是下令沿路蓋了茅草房,幾個家族的人輪流值守。

耿家先天鬧事的時候,有田家一個值守子弟被殺,兩個重傷,結果幾大家族大索四周,最終擒獲元兇十餘人,全部斬殺不說,還放火將這些人家的房子燒掉。

此後就再沒有人敢打這條路的主意了。

這十幾間茅草房, 就是米家負責的地段,原來看守的子弟眾多,但是後來只剩下兩三個人,到了現在,則是全部外包給田家了——畢竟這里遠離熱鬧,實在太冷清了。

田家子弟也無須全部親自照看,用一點糧食,就僱傭了窮苦人家來看守。

現在正值寒冬臘月,還有些窮困潦倒的人,就借住在這些房子裡,田家子弟也不去管他們——其實這是這個位面樸素的世界觀,自家用不到的東西,何妨借給人保命?

其中一間房子裡,就住了一對五十多歲的老兩口,還有他倆的兒子和兒媳婦。

老兩口在此處售賣一些熱茶,以及乾餅,兒子兒媳婦年輕力壯,白天會去馮君的地盤上找零工做,晚上回來跟老兩口團聚。

時值清晨,年輕夫婦又離開了,老頭和老太太坐在門外,靠著牆壁曬太陽。

冷不丁地,老太太冒出一句話來,“還得在這裡住多久?”

老頭叼著旱煙袋,瞇著眼睛,半天才回一句,“這兒的日子也不錯,很悠閒呀。”

老太太輕哼一聲,“要我說,你還是膽子太小……止戈山里還有聚靈陣呢,區區的一個出塵一層,能翻起多大的天?”

老頭懶洋洋地回答,“人家都寫明白了,出塵期非請莫入……你一定要找事的話,把你的儲物袋留下吧,好過便宜了別人。”

老太太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咱們怎麼說,也是來保護他的,用得著這麼委屈自己嗎?”

“少嘮叨兩句吧,”老頭低頭裝煙袋鍋子,“大管家交待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嘴碎。”

老太太默然,半天才說一句,“我就是氣兒不平,保護家主也就是這個級別了吧?”

老頭壓一壓煙草,慢條斯理地發話,“他是沒這個資格,但是看著咱們不順眼的人太多,萬一他被殺了,一定是松柏峰背鍋,家主正在衝擊金丹高階,這個時候斷斷不能出事。”

合著這兩位是來自松柏峰的出塵上人,囿於馮君的規矩,不能直接踏足那裡,只能在外圍找個地兒歇著,暗中保護止戈山。

至於兒子兒媳婦,是他們在地方上僱的凡人,也不要他們做什麼,就是把裡面的見聞說一說,省得兩人不摸頭腦。

老太太有點受不了這氣,兩人一個出塵七層,一個出塵八層,保護個小輩——還是跟自家不搭界的小輩,居然要偷偷摸摸,還得化妝……

她輕哼一聲,“早知道劉豐那廝能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就直接滅了他家滿門!”

老頭終於點著了煙鍋,一邊噴雲吐霧,一邊悠悠地發話,“這次咱倆主要的任務,是抓住可能的襲擊者……盡可能生擒,看看誰在惦記咱松柏峰。”

一天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兒子和兒媳婦回來了,並且帶回來一個消息,“馮山主治好了一個人,那個天通的院子,晚上要大擺酒席。”

馮君在為天心台弟子治療蠱毒,這個消息,天通、赤鳳和無憂台都知道,甚至陰煞派那個留守弟子也有耳聞,但是身為凡人,不可能知道這些。

老頭老太太對視一眼,沒說什麼,但是兩人心裡都明白,一般的情況,哪可能在天通的院子裡擺酒,想必那個姓馮的小子又做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夜深人靜的時候,老太太又忍不住了,低聲發問,“來求醫的,好像是天心台的弟子?”

老頭不以為然地回答,“天心台最近和天通走得很近,聽說涉及了一索真人的酬恩令……我就是有點奇怪,什麼病是天心台都治不好的?”

老太太對這個話題沒興趣,“我是想知道,那小丫頭說服了姓馮的沒有?”

“想那麼多沒用,”老頭不以為然地發話,“我倒是希望他答應,那樣的話,有人來刺殺他的可能性比較大……咱們也好露兩手,給那小子看一看。”

馮君今天確實是完成了對蠱卵的最後一次孵化,仔細檢查一遍之後,他宣布蠱蟲被徹底清除了,還有一些餘毒,卻也不要緊了。

慶功宴上,羅書塵卻是舊話重提,“馮上人,那隻青光的小蠱蟲,現今如何了?”

他甚至都不介意有天通的人在場了,可知他也是有點著急了。

馮君也有點不高興,你還沒完了?索性輕描淡寫地回答,“被我的靈植牧者吃掉了。”

羅書塵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吃……吃掉了?”

馮君看他一眼,不滿意地反問一句,“啊,咋的,不行嗎?”

“你太過分了!”羅書塵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怒髮衝冠,“問過我了嗎?”

看到他發怒,馮君反而是笑了,他笑瞇瞇地發問, “怎麼,我用秘術提前孵化出來的蠱蟲,難道不該由我來研究?吃掉它……也是研究的一部分,知道嗎?”

反正騙外行嘛,忽悠唄,他也不怕對方識破自己的伎倆。

羅書塵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才怒吼一聲,“吃掉也是研究?”

馮君笑瞇瞇地回答,“羅道友,你這表情就失之於浮躁了……你心裡也明白,我說的有道理,大家的眼裡都不揉沙子,你這麼惡形惡相,有點用力過度,沒看過《演員的自我修養》吧?”

羅書塵自問也是聰明人,此刻卻是一愣,“演員的自我修養… …那是什麼?”

其實馮君要說“戲子”,他就會明白了。

“反正你是假裝驚訝,”馮君也懶得跟他多扯皮,“吃掉以後,觀察提前孵化的結果,不行嗎?當時那隻蠱蟲已經要死了……我覺得還是趁它還熱乎著,吃掉算了。”

這就是耍賴了,純粹的信口開河,純粹是欺負對方不懂。

羅書塵哪裡是那麼好欺負的?他的眉頭皺一皺,“我不相信,馮上人你要是這麼不配合,我就要申請檢查一下了。”

“檢查?”馮君笑了起來,很不屑的笑容,“我的地盤上,我說了算……其實我就奇怪了,我治好了病人,還送給你們那麼多小蠱蟲,你就視而不見,反而揪著一隻蠱蟲不放?”

許上人在旁邊悠悠地補一刀,“馮道友,下一次出手前,你可記得先談好價碼。”

馮君一攤雙手,很無奈地回答,“我此前沒見過這個人的病情,是羅上人將人送來的,我早就提出要求了,他又說做不了主什麼的……在此期間,我也沒有乾等消息,而是先出手治療病患,是我做錯什麼了?”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羅書塵也不好否認,不過他還是堅持,“你說得都沒錯,但是異常蠱蟲,還是得自於我天心台弟子,我們起碼有個知情權吧?”

你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馮君心裡悻悻地嘀咕一句,他其實並不介意對方知情,但是此前羅上人明顯是想弄走那隻蠱蟲,他才會如此抵觸。

現在話已經說出去了,他也不好悔改,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回答,“確實是我的靈植牧者吃掉了,你若是不信,我也沒什麼辦法。 ”

羅上人眼珠一轉,“讓我們查一下不就完了嗎?”

馮君臉一沉,“你這要求就過分了,這是我的地盤,怎麼能任由你天心台行事?”

一邊說,他一邊摸出了天心台的引賢牌,啪地放在桌上,“此物還請羅上人收回!”

羅書塵氣得也不輕,不過他還是強壓怒火,“我有測蠱羅盤……可測十里地之內的蠱蟲!”

(終於是雙數的章節了,風笑就喜歡每天更新到雙數的章節,強迫症沒辦法,更到單數總不舒服……嗯嗯,三更到,大聲召喚月票。)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21 22:54
第九百四十七章 萬蠱山來人


測蠱羅盤?馮君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彙,他眨巴一下眼睛,“居然有此物?”

“得自一名蠱修,”羅書塵摸出來一個白色牌子,上面有八卦圖形,“用靈氣激發即可。”

“咦?”馮君一時大奇,“既然有此物,此前找那隻死了的小蠱蟲,還要讓我出手?”

羅書塵掂一掂手上直徑一尺的牌子,無奈地發話,“就這麼大一個東西,要測十里的範圍……也就是找出個大概位置,哪裡有那麼精確?”

這測蠱羅盤製作不易,據說是上古傳下來的東西,在蠱修中也極為寶貴,此物在天心台是公用之物,虧得有不勝真人的面子,要不然,一般出塵期也不能輕易拿到。

馮君卻是嚇了一大跳,他腦子裡想的是——會不會有測靈石羅盤?

他心裡驚駭,臉上卻不動聲色,“既然有這羅盤,你自己測試就是了,何必問我?”

羅書塵爽朗地大笑兩聲,“我天心台做事,事無不可對人言,便是要測試,也要跟馮上人說一聲,免得壞了兩家的交情!”

咦?馮君這一次,還真是對天心台有點好感了,所以他不動聲色地發話,“現在你已經說了,那我允許你測試……我馮某人也是有擔當的。”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後悔了:不該說青光蠱蟲已經被吃了。

但是這時候說後悔,也沒什麼意思,大不了被發現了之後,再解釋一句——我記錯了。

這樣的行徑,其實有點流氓,但是這年頭有資格流氓的,都是一時的豪傑。

沒啥本事還想流氓,就等著被別人拍成渣渣吧——看一看地球界的五大流氓就知道了。

反正對方已經明確說了,想擁有知情權,而不是奪回青光千機蜮,他也不怕對方後悔——天通商盟的人能夠證實這一點。

其實馮君最後悔的,是沒有把青光千機蜮轉移到地球位面。

羅書塵遲疑一下,吞吞吐吐地發話,“這個……你得把它們從靈獸袋裡取出來才行。”

馮君聞言哈哈大笑,

“原來還是需要我配合!”

羅書塵被笑得有點惱羞成怒,“我此前絕對沒有動用過測蠱羅盤,馮上人這是不相信我?”

馮君心裡已然大定,於是笑著發話,“行,我信你,那我現在去取靈獸袋?”

他的靈獸袋,除了使用的時候,都是交給好風景保管,因為這個位面危機四伏。

雖然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很多突發事件,是不講理的、沒有徵兆的。

他若是隨身攜帶靈獸袋,萬一遇到什麼事情,需要臨時退出手機位面的話,花花估計得哭死。

所以他把靈獸袋交給好風景——反正在他自家的地盤裡,危險會小一些。

——其實好風景這目標也比他小得多,現在的止戈山有四名出塵上人,煉氣期修者超過了十人,誰會在意一個蛻凡五層?米芸珊的蛻凡六層,目標都要比她大。

簡而言之,如果搞不定馮君這個出塵上人,就沒必要去找一個區區的蛻凡五層的麻煩。

這就是所謂“頂樑柱”存在的意義,惹不起金丹,就別去跟金丹家族作對。

“一起去啊,”皇甫無瑕笑吟吟地發話,“去過之後,再回來痛飲,羅上人你看可好?”

羅書塵看一看馮君,發現他一副“毫無壓力”的樣子,心裡生出了一些不妙的感覺。

不過天心台的人,那真的是頭鐵,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典範,他很痛快地點點頭,“那行,一起去,馮上人能當場打開靈獸袋就好。”

他並不擔心馮君有兩個靈獸袋——若是有的話,當初就不會跟他借靈獸袋了。

若是沒有靈獸袋遮蔽,蠱蟲的氣息是不可能逃脫測試的。

嚴格來說,逃脫測試的手段也有,還不止一種,但那都得是經過處心積慮的佈置,他不認為馮君能做到這一點——你連個靈獸袋都沒有呀。

一群人說走就走,騎著馬來到了馮君的小院——自打馮君從秋辰坊市回來之後,也是有樣學樣地設置了禁飛的條款,皇甫無瑕都不能踩著她的紅花飛來飛去了。

進了小院之後,馮君隔著門叫出來了好風景,然後從她手上接過靈獸袋。

在接過靈獸袋之前,他摟了一下她的腰肢,別人只當他是輕薄一下自己的侍女,也沒有在意——拍一下屁股都無所謂,何況是摟腰?

然後馮君將靈獸袋遞給了羅書塵,“羅道友自便,看完之後記得放回去。”

羅上人當然要親力親為,他一一檢查了裡面所有的玉盒,最後訝然發話,“少了七隻小蠱蟲?”

除了青光蠱蟲,還有六隻小蠱蟲也不見了——其實是剛才被帶回地球位面了。

馮君覺得,只少了一隻青光千機蜮,不是特別科學,索性就又留了六隻蠱蟲在那邊——細節決定成敗嘛。

聞言他笑著點點頭,“沒錯,既然是試驗,肯定要有對比的。”

羅書塵也不可能去找花花驗證,他想一想之後發問,“母蠱和兩隻子蠱都在……為什麼沒有吞噬它們呢?”

馮君白了他一眼,連話都懶得說——這是你該問的嗎?

倒是許上人在一邊攛掇,“羅上人,快激發你的測蠱羅盤呀,看看周邊有沒有蠱蟲藏匿。”

這就是散修對四派五台的怨念了,雖然天通商盟跟天心台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四派五台算是“體制內”的修仙勢力,天通雖然也不差,但許上人只是一個客卿,心裡難免吃味兒。

羅上人也很想拿出來,但是被他這麼一將軍,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天心台的人只是被人稱作瘋子,又不是真的瘋子。

所以他猶豫一下之後,爽朗地一笑,“哈哈,咱們還是回去喝酒吧,我找個煉氣弟子過來,附近隨便走走好了……馮上人有規矩,我就不惹人厭了。”

測蠱羅盤可以測試周邊十里的蠱蟲氣息,但是止戈山的面積可不止這麼一點,雖然也沒有大出太多,但是既然已經做了,索性就讓弟子拿著羅盤四處走一遭好了。

至於他?不但是“非請勿入”的出塵上人,也是己方修為最高的人,不合適直接赤膊下場,若是下面弟子辦事有所不利的話,他還能出面轉圜一二。

馮君雖然有點惱火,這廝居然敢真的翻看靈獸袋,但是再想一想,這靈獸袋還是人家贈送的呢,拿了人的手短呀。

而且說實話,他還真的是有點服氣天心台的人做事,真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所以他也只能笑一笑,“估計啊……要讓你們失望了。”

先別說天心台的人失望沒有,距此兩千多里之外,空中的一艘飛舟上,有人悶哼一聲,“咦?壞了……蠱王的氣息消失了。”

這是一隻很小的飛舟,模樣古怪,像一隻隱翅蟲,飛得卻極高,飛舟裡有兩人,都是出塵中階的修為,這二人面目一模一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抱在一起——沒辦法,空間太小了。

聽說蠱王的氣息消失了,另一人不高興了,“你能用心點嗎?”

“我特麼怎麼沒用心了?”這個不滿意了,“氣息消失了,能怪我嗎?”

“那咱們出飛舟,肉身飛行好啦,飛舟裡不容易分辨方向。”

“飛舟隱秘,而且是鎖定方向的,一旦出去,咱倆手一鬆,辯不清方向咋辦?”

“不出去咋知道飛過境了沒有呢?”

這二位就是萬蠱山派來的兩名高手,蠱修一般很難相信別人,也就是這廖家雙生兄弟,雖然平日里市場拌嘴,但是出任務的時候比較齊心。

兄弟倆爭吵一番,最後還是縮小身軀,慢慢地分開,辨明方向之後,出了飛舟。

他們手裡也有羅盤,但是只能大致感受到,準蠱王的氣息在哪個方向,遠近都不好判斷,由此可見,天心台手裡那個測蠱羅盤,真的是不俗。

出了飛舟,速度就慢得多了,不過這哥倆也是能吃苦的,辨明方向直接肉身飛行。

等到了白天之後,兩人就落到地上,隨便搶一匹馬疾馳,沿途還不忘打探消息。

要說起來,也是距離太近了,兄弟倆也能吃苦,這樣白天騎馬晚上飛行,到了第四天中午,他們就听說前方不遠處的止戈縣,好像有些異常的情況。

到了夜里之後,兄弟倆繼續夜空裡飛行,飛不多遠,看到了一片燈火輝煌之地。

衝著這個方向飛了沒多久,廖二出聲了,“慢著,前方有聚靈陣。”

身為修仙者,對聚靈陣總是很敏感的,他尤其敏感一些。

下一刻,廖老大低聲發話,“落地……落地,我發現了煉氣期修者。”

兄弟倆落到地面上,面面相覷之後,廖老大出聲發話,“好像……情況有點複雜。”

廖老二倒不是很在乎,“煉氣期而已,能相安無事最好,不能的話……咱們會怕他?”

廖老大的聲音依舊凝重,“這裡可不是修仙界,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出塵期在凡俗界動手,忌諱還是比較多的,尤其是遇到對方也是出塵期,很容易把事情搞大,他們倒是肯定要對上出塵期的馮君,但是現在他們不知道。

然而,他倆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不遠處一間茅草房裡,一個老頭從床上驀地坐了起來,皺著眉頭髮話,“出塵期……的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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