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大數據修仙 作者:陳風笑 (連載中)

 
mk2258 2017-11-18 12:09: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7 1642895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28 18:52
第958章 1夜變化


廖老大真的有理由罵娘——如果他知道,準蠱王是千機蜮的話,他估計來都不會來!

千機蜮這種蠱蟲,是相當牛叉的,非常難對付。

但是對於蠱修來說,這種蠱蟲是十足的雞肋,雖然很牛叉,然而……沒人知道該怎麼培養!

如果作為一個瘋狂的蠱蟲研究者,或許會很欣喜地收集幾隻小蠱蟲來研究,但也僅此而已。

至於說千機蜮的準蠱王?還是洗洗睡吧,它沒可能成長為蠱王的!

真的說良心話,如果知道這邊的準蠱王是千機蜮,別說廖家兄弟沒興趣來,估計就連蛇王都提不起多大興趣——成長性實在太差了!

此刻這兄弟倆的心裡,估計也是有無數MMP要講。

早知道是這樣,就算已經來了止戈山,直接登門也會省下很多麻煩。

馮君見了他倆這痛不欲生的表情,心裡也大致猜出了原因,在幸災樂禍的同時,他心裡也忍不住生出了一擔心:花花不會真的想培養千機蜮的蠱王吧?

十天之後,天通商盟送來了兩份有奴契的神魂印石,這東西使用起來確實方便。

馮君也是大開眼界,神魂印石是一塊晶瑩的石頭,有點像是玻璃片。

他遵照使用說明,直接將一滴鮮血滴到印石上,用神識感知一下,發現能產生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彷彿是識海裡多了一塊空白區域,又像是裝了一塊霧濛濛的玻璃。

馮君將印石煉化完畢之後,廖老大也滴了幾滴鮮血上去,並且畫了一個潦草的心形圖案。

然後廖老大將石片貼在額頭,馮君微微驅動一下,那晶片嗖地就消失在了對方額頭。

再然後,馮君就能從識海的那扇窗戶處,感受到廖老大的各種情緒和想法,那種感知並不是完全視覺化的,簡單地說,有點像是心靈感應。

只不過這種心靈感應是單方面的,馮君可以感知對方,對方卻感知不到他。

如果再掐上法訣的話,馮君甚至可以追溯廖老大在某一段時間的記憶,

不過這記憶也是奴契生效之後的,再往前的記憶就沒有了,除非廖老大願意主動回憶起來。

至於說懲治手段,皇甫無瑕隨口解釋了一下,說心生惡意的話,會因為奴契反噬,而馮君若是死亡,廖老大也會身死道消。

令馮君感到意外的是,羅書塵對這奴契相當熟悉,他表示說,這東西是真的很可靠。

原來這手段以前也曾經用於軍中斥候管理,主帥可以根據反饋回來的各種情況,制定各種策略,同時還能有效地防止斥候被捉之後,導致己方信息洩露。

然而,一旦下了這種東西,斥候就完全不存在個人秘密了,尤其遇到管理者比較猥瑣的時候,還會有意偷窺對方的隱私。

所以這種手段,後來就被別的管理手段取代,但是方法卻流傳了下來。

因為是比較成熟的手段,所以相對比較便宜,操作也很簡單,不過最難的一點在於,對方得心甘情願地接受這個契約。

以馮君控制廖老大為例,在晶片放到額頭的時候,廖老大心裡稍有抵觸,晶片就會開裂失效。

所以,這個東西不會氾濫,用得到的人也很少——如果雙方都可以無條件地信任了,又何必用這個奴契來約束呢?

廖老大是出塵二層,比馮君的修為還要高一些,不過這個奴契並不完全看修為,畢竟有些斥候的修為是相當高的——擱在地球界那叫兵王。

只要沒有跨了兩個小境界,契約就能成立,也就是說,馮君甚至可以契約出塵中階——只要對方願意接受。

出塵期的契約是五百靈石,真的不是很貴,天通還運來了幾塊可以契約煉氣期的晶片,售價只有區區的一百靈石,問馮君要不要。

馮君想了想,覺得實在沒必要再買了,煉氣期的修者,不聽話的話,他可以殺掉也可以驅逐,如果人家聽話到願意接受奴契,他又何必去契約對方?

他沒有偷窺別人的愛好,甚至連偷窺廖老大的興趣也沒有,由此可見,這個奴契的作用,也確實有限得很。

完成契約之後,馮君在止戈山就沒有太大的事情了,而花花已經急得不得了,催促他趕緊回地球——它忍不住要大快朵頤了。

帶著它回地球,當然要通過好風景,紅姐本來正在努力地修煉,聽說他們要回去一段比較長的時間,表示要一起離開——這邊固然不走字,但是那邊發生的精彩,她也不想錯過。

四人……三人一蟲出現在地球界,正是在緊挨著別墅的那個倉庫。

紅姐從靈獸袋裡出來之後,看一看四周的景象,忍不住感慨一聲,“我一直奇怪,你的頭髮怎麼會時長時短,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了。”

馮君擔心她心裡有疙瘩——尤其是他帶著好風景去過手機位面了,於是正色發話。

“這樣橫跨位面是非常危險的,你應該知道,我以前做過不少動物實驗,說實話,如果沒有梅老師的空間屬性,我貿然帶你過去,那真是十個你都不夠死的。”

紅姐做事還是相當大氣的,“你不用解釋,我懂,梅主任已經跟我解釋過多次了,我只是有點好奇,你確定採歆以後也不會有空間屬性嗎?”

她現在已經沒資格認為,自己是最棒的了,但是她的妹妹,可以是最棒的呀。

馮君搖搖頭,關於這個可能性,他已經推斷過多次了,“我覺得可能性……很小,採歆的資質已經很強了,專心發展她的長處就很好,這世界沒有十全十美的人。”

梅老師卻是不無挑釁地看了一眼紅姐,“怎麼,嫌我帶著你不舒服嗎?”

自信是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以前的梅主任雖然也是體制中人,但是見了紅姐這種社會人,都是繞著走的,也不願意跟她發生口角。

但是現在的梅老師,修為在穩步地向蛻凡六層發展,關鍵是只有她才能帶著大家做位面旅遊,就連馮君都做不到這一點。

從這一點上來講,她也是無可替代的——花花這煉氣四層,都要巴結著她。

“嘿嘿,”紅姐怪笑一聲,抬手一摟她的肩頭,嬉皮笑臉地發話,“小梅梅,你現在有點膨脹了哦,體重增加了不少吧?”

不過下一刻,她就面色一整,“我說,以後咱別用靈獸袋了行不行?我是真的有點受不了……居然跟蠱蟲擠一個袋子。”

馮君搖搖頭,又看一眼花花,“暫時就只能這麼做,那邊廖老大還有一個靈獸袋,大不了把你和蠱蟲分開裝。”

紅姐揚揚眉頭,無奈地長嘆一聲,“分開裝也不行呀,這種感受實在太不好了。”

她倆在這裡聊天,花花可是等不及了,一個勁兒地給馮君發消息,“靈獸袋、靈獸袋、靈獸袋……”

馮君從好風景手裡接過靈獸袋,遞給了它,“慢慢吃啊,別太著急了。”

花花抓起靈獸袋,振翅就飛走了,快得有若離弦之箭。

馮君看她倆一眼,“先回去收拾一下吧,好在這裡沒人。”

紅姐和好風景還是手機位面的打扮呢,還好這裡離別墅很近,一般人也不得進入這個倉庫,在馮君的探路下,三人快速地進入了後樓。

馮君戴個頭盔,騎著摩托車出去理髮了,等他回來的時候,紅姐和梅老師經過了一番洗漱,也恢復了現代裝束。

不過兩人現在正被圍觀中,張採歆和古佳蕙猛然間發現,兩位姐姐齊齊地進階了一層,真是要多驚訝有多驚訝了。

張採歆的直覺感比較強,她總覺得姐姐跟昨天有什麼不一樣——不算修為,也還有什麼別的變化,可是她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再看一看好風景,她有點驚駭了,“梅老師你這是……馬上要蛻凡六層了?”

“還早,還早,”梅老師笑得合不攏嘴,她真的是很想矜持,怎奈她無論如何都“後的”不住,“還得過些時間。”

張採歆眨巴一下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無語了,昨天你還是蛻凡四層呢,今天都是蛻凡五層巔峰了,一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種進階速度,是小菜心都未曾擁有過的,今天她是徹底被震撼到了。

“說什麼呢?”馮君走了過來。

古佳蕙嚷嚷了起來,“君哥、君哥……你對紅姐和梅老師做了什麼?我也要!”

“安心修煉你的,”馮君一擺手,很隨意地回答,“她倆厚積薄發,這不是很正常嘛?”

張採歆無語地噘一噘小嘴,心說正常才見鬼了。

不過古佳蕙終究修煉時間短,沒有深切的體會,雖然覺得怪異,卻沒有那麼明確的感受。

花花拎了靈獸袋,嗖地飛進了竹林,將玉盒一個一個擺出來,開始陷入了幸福的苦惱中:這麼多……先吃哪一個呢?

它在此前吃的旱蛛之類的靈獸,雖然也有助於修為的提高,但是真的沒有蠱蟲對路,畢竟蠱蟲是靠吞噬同類來提高修為的,就連吞食人類的精血,大部分時間也是為了生存。

嘎子和王海峰等人面面相覷,心說這貨從哪兒弄了這一百多只玉盒?

(更新到,召喚月票。) 本帖最後由 pass860428 於 2019-1-28 18:54 編輯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28 18:55
第959章 性情中人樓大姐


花花挨個地打開玉盒,篩選自己第一個下口的對象,這一下,搞得嘎子等人都無法專心修煉了——那些盒子裡都是些什麼呀,蜘蛛、蜈蚣、蛇、蛤蟆……

甚至,花花還放出了一隻乒乓球大小的綠色馬蜂,那馬蜂振翅就想飛走,被花花一翅膀打落在地,然後拎起它,又嫻熟地塞進了玉盒裡。

陷入選擇困難症的花花思索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將那些千機蜮的蠱蟲暫時擱置,然後從修為最低的蠱蟲開始吃起。

不過牠吃蠱蟲,就不會當著別人了——有靈性的動物都是這樣,它將玉盒有裝回靈獸袋,飛回了隔壁的靈植陣,那裡是它的地盤。

馮君回來之後,就是繼續籌備各種貨物,同時三生酒業再次開始產酒。

這一天,樓大姐親自上門道謝,她的手腳已經恢復了正常,坐著一輛SUV,後備箱裡裝滿了家鄉的特產:花生、紅薯粉、黃豆、野雞、野兔啥的。

樓大姐的意思是,家裡也不出產什麼貴重物品,不過這些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東西,希望馮君不要嫌棄。

馮君當然就笑瞇瞇地收下了,然後又回贈了她一袋十斤裝的靈米,並且再三表示:這個東西是我送給你的,千萬別給別人吃了,否則的話,下一次我就不送你了。

老太太送的這些東西,在大城市的人眼裡,確實是好東西,市場上買不到,但是馮君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純天然無污染的東西了——手機位面這樣的東西海了去啦。

正經是他送出去的十斤靈米,才是真正的貴重,撇開養生健體的功效不談,這可是地球位面獨一份兒,根本無法用錢來衡量。

不過他很享受這樣的過程,被救治的人知道感恩,這會讓他心情愉悅。

他甚至還招待老太太吃了一頓飯。

飯後,樓大姐把他叫到一邊,說有人知道自己的病,是洛華莊園治好的,就有其他患者打聽著,想再來這裡治病——“我估摸著,你未必願意給他們治,是吧?”

馮君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樓大姐的做事風格了,“沒錯,這不只是錢的問題,當初我能給您治病,也是陰差陽錯。”

馮君缺錢不?當然比較缺,

雖然他做的是暴利的壟斷買賣,還是跨位面的壟斷,但是幾百噸黃金砸在手裡無法兌現,這個資金鍊……也是比較緊張的。

然而前一陣竇家在鄭陽掀起的風波告訴他,大筆現金收入,真的很容易被人拿來做文章,當時是對三生酒的調查中斷了,否則他也難免遭遇一些麻煩。

不過他最擔心的,還是運動神經元這病——這是世界性的疑難雜症!

如果他多治好幾個人,不可能不受到大家的關注,然後……麻煩肯定就多了。

他能治好樓大姐,固然是有人為高額的治療費買單,但也是因為,那是楊玉欣放出的風聲——有人給他兜底。

樓大姐能考慮到他的情緒,不對外宣傳,這讓他非常高興,不過想到那個年輕的腦梗患者任志祥,他又有些疑惑,“看到那些漸凍症患者,你不同情嗎?”

任志祥可是想要搞療養院的,就是為了讓廣大患者收穫福音。

對於任志祥的想法,馮君也支持,那是腦梗康復,效果好不好是要靠口碑。這可以通過病毒性傳播的方式宣傳,具體的療效沒有衡量標準,只是患者心裡有數,不易為外界關注。

樓大姐回答得很坦然,“他們……我當然也同情,但是我把幾個弟弟妹妹拉扯大,不是全靠別人的同情活下來的,首先要自己爭氣才行,指望別人可憐,那永遠成不了才。”

頓了一頓之後,她接著說,“你幫助過我,我首先要考慮你的感受,至於我同情的人……他們肯定要排在你後面!”

馮君聽到這話,頓時感慨萬千,不愧是能培養出司級幹部的大姐,一個人把那麼多弟弟妹妹拉扯大,真的不可能只指望那些好心人,她自身也必然堅毅、清醒和勇敢。

雖然對方只是凡人,但是他很佩服這樣的精神,所以他笑著點點頭,“大姐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同意你介紹一個人來治病,不管是什麼時候……但也只能是一個人。”

“你放心,”樓大姐點點頭,很乾脆地回答,“多謝馮大師你信任我,這個名額,我寧可浪費了,也不會給了那些不靠譜的人。”

“哈哈,”馮君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開心,“大姐真的是痛快人,您將來還有什麼不舒服的時候,來洛華轉一轉……也許我能有辦法。”

大姐不住地道謝,然後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弟弟也可能介紹病人來,答應不答應,你自己看,跟我無關。”

“你弟弟?”馮君愣了一下,誰這麼大的臉,給我介紹病人?“哦,樓司長?”

“他現在就接觸著一個,”樓大姐氣呼呼地發話,“是個小日本,我爺爺、奶奶、大爺、二爺爺……都死在小日本手裡,我絕對不會介紹他們來!”
“嗯,”馮君點點頭,“有道理,我也討厭小日本,他們再有錢,我也不會掙。”

樓大姐的一雙眼,笑得瞇成了一條縫,“馮大師真是好人吶,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國仇家恨。”

看得出來,她也想勸他不要接這單子,只不過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就不想勉強自己的恩人,但是心裡又有點糾結,見他答應了下來,頓時開心到不得了。

這世間事還真經不住念叨,第二天樓大姐離開,韓總卻特地留下來,單獨跟他說這個事。

韓總是幫樓大姐買單的人,出手也大方,他跟馮君說的是,京城的某家醫院,收治了一些漸凍症的患者,其中有兩個家中很有錢的,希望能請馮君出手治病。

不過韓總也知道馮大師的難纏,一開始就表示,如果大師不想去京城的話,他可以勸患者來這裡“試試運氣”——這個詞絕對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就是不想有施加壓力的嫌疑。

至於錢……那些都好說了,聽說了這個價錢還敢來的,就不會在意錢。

馮君沒有很乾脆地拒絕,只是問了一句,“可以簽保密條款嗎?”

“這個……應該沒問題,”韓總這次答應得就有點沒底氣了,事實上他有別的考慮,“還有專家想跟您交流一下治療漸凍症的心得,不知道您方便不?”

“不方便,”馮君非常乾脆地回答,“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是個醫生!”

韓總愕然,很驚訝地看著對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知道這位是有脾氣的。

不過頓了一頓,他還是小聲地說一句,“可是馮大師,你所掌握的這門技術,如果能在成本上攤薄的話,可以惠及全世界幾十萬漸凍症患者呀。”

馮君很無奈地看他一眼,“當我買不起鄭陽的房子的時候,心裡就想,如果房價能控制在成本價一倍左右的話,那能惠及多少億的房奴呀。”

韓總的嘴角抽動一下,心說你現在的身家,都夠資格買京城的四合院了,還說什麼房奴……這不是逗笑嗎?你在背叛你所在的階層。

不過最終,他只是稍微辯解了一下,“房價……這個話題太大了,咱能不談政治嗎?”

“不談政治,那就談成本吧,”馮君淡淡地發話,“我的治療方案,成本降不下來……約翰遜得了愛滋病能活這麼久,最關鍵的因素是什麼?不是因為雞尾酒療法,而是因為他有錢!”

韓總的臉相當地苦,半天才嘆口氣,“那有錢的……總可以治吧?”

“有錢的當然可以治,但是……我為什麼要治?”馮君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的治療方式,地球上找不出第二家,我又不差錢,我只是想讓朋友們活得開心點……”

“我不會考慮那些我不認識的人的想法,也許在你看來,這是很自私的行為,但是我買不起房子、沒資格買宅基地的時候,也沒有誰對我大公無私過……”

韓總默然,好半天才出聲發話,“大師你想過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嗎?”

“沒有,”馮君搖搖頭,笑著回答,“我現在手上的錢,足夠我夜夜春宵混吃等死了,或者再生十來二十幾個孩子,留那多麼多錢給他們也沒用……還能省得爭家產。”

你這……韓總真是沒辦法評價馮君了,頓了一頓之後,他乾笑一聲,“錢太多了真的不好,難得馮大師這麼年輕,就有了佛系心態,不過,樓司長還是想請您治療一個人。”

“他想請我治療,那得他來跟我說呀,”馮君這話,真的是要多狂有多狂了——不過說實話,他是真的有資格說這個話。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出聲發問,“要我治療什麼人?”

韓總猶豫一下回答,“一個日籍友人,是一家日系株式會社的第一序列繼承人,他對華夏的態度是否友善,這一點至關重要……他的競爭者只認邁瑞肯。”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馮君不以為然地撇一撇嘴,“多少華夏人都沒享受到呢,不治日本人!”
本帖最後由 pass860428 於 2019-1-29 09:33 編輯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28 18:58
第960章 盛世


韓總對馮君的激烈反應,似乎有點意外,“您這……日本人有錢,而且醫者無國界啊。”

馮君很無奈地白他一眼,“我也有錢呀,治不治看我的心情,你之所以等著樓大姐離開之後,才跟我說這個……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了吧?”

韓總跟樓大姐的關係更親密,畢竟她是他出錢治好的,兩人平時也接觸比較多,他心裡非常清楚,她對日本人的仇恨,就擔心馮君被帶了節奏,他確實是故意推後說這件事的。

其實京城那些有治療需求的,很有幾個人,都是通過他打聽消息,而他當然知道壟斷資源的重要性,並沒有把馮君的消息傳出去。

這些待治療的患者裡,他最關注的、也是樓司長最關注的,就是那個來自於霓虹國的患者,此人已經放棄了西醫手段的治療,來華夏碰運氣了。

他不是盲目來的,找的是一個中醫,對方也沒說能包治了他——就算是騙子,也不敢騙國際友人,國內的草民倒是能隨便騙。

國際友人撐了好長時間,沒有被治好,正琢磨著要不要回國,結果猛地聽說還有人可能治得了漸凍症,於是託人來打問。

聽到馮君說準了他的心思,韓總也無意反駁,只是苦著臉發話,“馮大師,樓司長的意思是,這個日本人的身份非常……”

“你別跟我說身份,”馮君很乾脆地打斷了他的話,真要論身份的話,整個地球界,出塵期的修者……有嗎?

所以他的態度很明確,“我的意思是……我不願意!我這人一直都比較率性的。”

韓總覺得改變這些舊觀念,真的太難了,但是他並不會放棄努力,“我爺爺也是被日本人弄得殘廢了,但是咱們要學會往前看……治好這個人,對華夏有好處。”

他把馮君當成了民族族義者,一般情況下,他這麼說是有效果的。

馮君懶得跟他扯了,“我連無黨派人士都混不上,就是個群眾,你跟我說這個?”

群眾其實就是無黨派人士,但是“人士”兩個字,那不是白說的,尤其這個“士”字,自古以來就是很高大上的稱呼,就跟老子、荀子、孔子、孟子名稱之後那個“子”類似。

一般人填什麼表格,

群眾就是群眾,沒人會想到填寫“無黨派人士”,因為你首先得是“人士”才行……

看得出來,韓總還想再說點什麼,不過最終,他還是苦笑一聲,“大師再考慮一下吧,樓司長對這個事兒,確實很重視。”

馮君心裡清楚,樓司長所處的那個位置,應該是挺重要的,否則楊玉欣的眼角,也不會掃到他,雖然以他的政治嗅覺,並不能知道樓司長的位置到底有多麼重要。

所以他淡淡地一笑,“我其實就沒見過樓司長。”

得,就這麼一句話,真的沒法再聊下去了。

中午時分,楊玉欣回來了,這次她去了錦城之後,直接飛回了京城,處理了一批積累的事務之後,才再次過來的。

下午的時候,就有盛世公司的人前來,不過不是求見她,而是想見馮君。

現在的馮君,當然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見的,雖然盛世公司也是房地產開發公司,體量相當巨大,但是馮君還是指派李詩詩前去接洽。

不久之後,李助理打來了電話,說對方是想購買洛華莊園這一大片山地,並且開出了十五億的價碼。

這個價格三倍於馮君當初的購買價格,短短的兩年時間裡,能有這麼大的投資收益比,一般人都可以滿足了。

當然,馮君肯定不會賣的,哪怕不說他的玉石小樓價值幾何,只說他的兩片竹林,架設的聚靈陣和靈植陣,以及靈植陣裡的大片靈植,就都不是地球位面的貨幣能衡量的。

他根本沒見人,但是對方卻非常執著,還找了王海峰的哥哥說項。

然而,王教練的哥哥現在也不敢主動聯繫馮君,還是通過自家弟弟來旁敲側擊。

王海峰卻是直接回絕了,他表示說,現在的洛華莊園,別說十五億,五十億也不可能賣——身為莊園裡的核心人物之一,他簡直太清楚洛華的價值了。

不過最終,盛世公司還是通過人聯繫上了馮君——他們找到了張衛紅。

紅姐知道推不掉這個人,於是找到馮君說項,並且約定次日下午見面。

馮山主其實不想談的,但是對方是實打實的鄭陽坐地戶——喻家的人。

盛世公司的來頭真是不小,不過仔細想一想也正常,敢跟竇家扶持的企業競標,差點底氣是絕對不行的。

其實馮君心裡,依稀還記得那個美艷絕倫的黃衫女孩兒,當時他還在紅姐的健身會所自暴自棄,心裡根本生不出親近之意——那就不是他有資格惦記的。

女孩兒叫什麼,他已經忘記了,後來還見過兩次,過程都不怎麼讓人愉快,對方對他的印象,也相當不好。

紅姐也是因為喻家的身份,實在是推不掉,她跟喻家也有過一些交集。

約定的地方,是一家雅緻的茶社,馮君帶了紅姐、李詩詩和嘎子前來赴約。

他沒有提前到的興趣,就是想著準點到達,結果遭遇了堵車,抵達茶社的時候,遲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茶社位於一個研究所的大院裡,三層小樓,周邊沒有什麼建築,草木茂盛,是典型的鬧中取靜的好地方,沒點本事的人,不可能在這裡建起這麼一棟房子。

他們一行人進門的時候,門童居然跟他們要會員卡。

還是紅姐老道,她不動聲色地表示,是盛世公司的齊董,約我們來這裡的。

齊董在這裡,是有專用包廂的,門童明顯也得了招呼,沒有再問,而是一側身子一擺手,“幾位貴客請。”

不過進門的時候,還是生出一點意外來,一個高大男子小跑著從裡面出來,伸手攔住了嘎子,非常客氣地發話,“這位朋友請留步,您的外衣口袋裡,好像有一些不太符合規定的物品。”

嘎子跟無語地看他一眼,摸出一個指虎來,沉聲發問,“你說的是這個?”

“就是這個,”高大男子微笑著點頭,隱約還有一點歉意,“喝茶是很雅緻的事情,這些煙火氣比較重的東西,就不要帶進去了吧?”

紅姐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精英彙的事情嗎?”

她的氣場的確強大,只是一開口,男人就知道這女人不好惹,他笑著點頭,“這位女士消息靈通,確實是有這方面的因素……我們對其他人,也是同樣的要求。”

馮君微微點頭,“那就放到車裡好了,我還真不知道,你隨身居然帶了這個。”

嘎子現在已經是中階武師的巔峰了,就算是赤手空拳,十幾名大漢也近不了身,再加上自己還有納物符,其實沒必要隨身攜帶指虎。

不過他目前扮演的,是馮君的保鏢,有個指虎也顯得比較符合身份。

他走回車邊,將指虎放回雜物箱,轉身再走進茶社。

齊董的包廂在二樓,嘎子走到門口才是一怔,“他們還沒有到?”

他們都已經遲到二十分鐘了,對方竟然還沒有露面。

“沒准他們也堵車呢,”馮君輕描淡寫地回答,“咱們遲到二十分鐘,那就等他們二十分鐘……到時還不來,咱們就走人。”

紅姐拿出手機,開始呼叫相關的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齊董在附近就有一套房子,他中午就是在這裡歇息的,聽人說洛華的人遲遲沒來,他也不著急冒頭。

現在他坐在沙發上,淡淡地看著旁邊的一男一女,“鄭陽市敢跟我擺譜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我不管他們是不是遇到堵車了,沒有準時出現,就是對我的不尊重。”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酷愛戶外運動的沈姐,她跟紅姐有聯繫,還代理了幽州的玉石生意,她本來是很潑辣的女人,卻是不敢跟齊董多說什麼。

她身邊的男人,是一個做施工機械零配件的商人,跟盛世公司有業務往來,也喜歡戶外運動,因此結識了沈姐,這次又引見給齊董。

沈姐也不敢跟對方爭辯,只能默不作聲。

不多時,她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正是紅姐。

掛了電話之後,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齊董,“對方說……等您二十分鐘。”

“哦?”齊董的眉頭一揚,笑了起來,“晚來二十分鐘,所以等我二十分鐘嗎?這個人……呵呵,有點意思呀。”

笑著笑著,他的臉猛地一沉,冷哼一聲,“敢給我規定時間?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等半個小時再去!”

沈姐的眉頭揚一揚,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最終,她還是輕嘆一口氣,沒再出聲。

她身邊的男人見多識廣,見狀連忙安撫她兩句。

“齊董沒那麼閒得無聊,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談判,見面之前交鋒就開始了……這麼大的項目,隨便一點進出,都是很多人一輩子賺不到的。”

“沒錯,”齊董點點頭,“堵車常見……提前一點走不就完了?這是對方不尊重我在先!”

(月底了,麻煩大家翻一翻票夾,是不是看出新的月票了?。 本帖最後由 pass860428 於 2019-1-29 09:03 編輯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28 19:02
第961章 立場不同


齊董的邏輯,嚴格來說也不算錯,約定的時間,為什麼不提前出發?

在他看來,這種級別的項目談判,肯定是要斤斤計較的,雖然盛世的盤子大,但是再有錢也不能亂花,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呀。

所以談判的先期,氣勢是很重要的,萬一氣勢上差了一點,很可能對方會得寸進尺。

但是他卻忽視了一點,這個談判原本就是他一廂情願,馮君本人並沒有賣洛華的打算。

在馮君看來,自己能來見對方一面,那都是給喻家面子了,而且……他又不是有意遲到。

好吧,其實他心裡想的是,遲到幾分鐘也無所謂——堵車的因素,他是考慮到了,只不過沒想到能堵這麼久,畢竟現在這個時間段,一般不可能太堵。

所以他等了二十分鐘之後,直接就站起身來,“嘎子,買單,走人了。”

話音剛落,紅姐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是沈姐,“張姐,稍微等一等啊,路已經開了……馬上就到了。”

齊董決定晾著馮君,但也不可能一聲招呼都不打,所以沈姐主動打了兩個電話過來,說他們也堵在了路上,請馮君稍等。

二十分鐘……卡著點直接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想讓馮君他們繼續等。

齊董並不反對她這麼做,生意場上的事情,雙贏才是正道,羞辱對手這種事固然會很爽快,但是逼得對手拼死一搏,就很沒必要了。

紅姐接了這個電話之後,也有心等上一等——社會人必須不怕事,但是這並不代表,她需要到處惹事。

不過最終,她還是看了馮君一眼,見他微微搖頭,只能輕咳一聲,“不好意思……馮總的時間安排得比較緊,下一次吧。”

齊董在那邊聽她這麼說,翻了一下眼皮,然後擺了一下手。

沈姐心領神會,“真的,現在路已經開了,再有三分鐘……兩分鐘就到了。”

這倒不是她替齊董承諾時間,而是拖延的手段,一會兒拖個三分鐘,一會兒再拖個兩分鐘,等的人也會生出一種“已經等了很久,不差多等幾分鐘”的心情。

反正總共才十分鐘,很容易拖的。

齊董開始起身,去穿外套和鞋子,他穿好衣服坐電梯下去,再坐車過去,這些雜七雜八的時間,也得花掉差不多十分鐘。

然而就在他穿鞋的時候,聽到沈姐苦苦地哀求,“別啊,張總……反正您都等了這麼久了,再多等三分鐘好嗎?”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遲到……確實是他失禮了,但是他並不介意用這個名義補償對方一點什麼,問題的關鍵在於,兩家即將展開的談判,誰說話的聲音會更大!

我讓你等著,你就得等著!

然而下一刻,就聽到沈姐大聲“喂喂”了兩句,然後眉頭一皺,“這就掛了?真沒禮貌!”

笑容凝結在了齊董的臉上,他愣了一愣之後,才沉聲發問,“對方……掛了?”

沈姐愁眉不展地點點頭,又小心地看他一眼,輕嘆一聲,“是,掛了!”

“再打,”齊董面無表情地發話,但是同時,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自己穿衣服的速度。

沈姐不住地打電話,對方卻總是毫不猶豫地拒絕,直到兩分鐘後,大家已經出了電梯,那邊才終於接起了電話,她忍不住長出一口氣,“哎呀,你總算接電話了……”

“抱歉,”紅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剛才在下樓和上車,顧不得接電話,現在坐進車裡了……沈姐你有什麼指示?”

“坐進車裡了?”沈姐忍不住大叫一聲,“別啊,我們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等我們半分鐘就行,半分鐘總沒問題吧?”

一輛豪華商務車悄無聲息地駛來,車門自動地滑開,齊董面無表情地邁步上車。

這裡距離茶樓,還不到一公里,而且在研究院裡行駛,不存在堵車的問題。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紅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算了,等你們半分鐘,其他事情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完的,回頭吧。”

“其實兩句話就能說完!”沈姐尖叫著,同時還小心翼翼地看齊董一眼。

齊董也沒有表態,只是一指車門,那意思很明顯——上車再說。

他非常確定,只要能見到對方,他就能留下對方談話。

哪曾想,紅姐拒絕得也異常乾脆,“不用了,請你轉告齊董,馮總的時間很忙,如果再想談什麼,請齊董來洛華莊園談吧……我們等了二十分鐘,很給他面子了。”

“可你們也遲到了呀,”沈姐實在太著急了,忍不住口不擇言,“你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我們本來都沒必要來的,”紅姐淡淡地發話,“馮總根本就不想賣莊園,所以……我們遲到是真的堵車,你們遲到才是真的失禮,早幹什麼去了?”

她也沒指望對方回答,問完之後,非常乾脆地壓了電話。

司機小心地看一下後視鏡,出聲發問,“齊董,要跟茶社說一聲,攔住他們嗎?”

齊董一翻白眼,沒好氣地回答,“這也要問我?”

司機馬上開始撥號,同時緩緩加速。

不過非常遺憾,茶社那邊說了,對方的車剛剛駛出去,“攔不住了,除非通知研究所的大門攔他們……要通知一下嗎?”

齊董聞言,頹然嘆一口氣,“算了,別讓大門攔,要不然……那傢伙真的要漫天要價了。”

從頭到尾,他都是以一個商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的,他了解過洛華莊園,知道那位確實是安心種樹的——起碼這一兩年內,看不出有搞房地產的模樣。

既然沒打算搞房地產,那就說明,馮君沒有太多的變現門路,兩年三倍的投資收益比,應該拿得下來,而且,十五億隻是底線,上限還可以再談。

比如說,他可以報銷修建山牆的費用,雖然這山牆建得有些莫名其妙,也相當地奢華,但是現在也算是白杏鎮一景了——很多人甚至認為,這是政府搞的面子工程。

齊董覺得,自己現在是跟馮君鬥智斗勇,不能暴露自己的必得之心。

馮君卻根本不在意對方在想什麼,他只是很明確地表示,“面子給過了,咱就不欠喻家甚麼了,再來吵吵的,一律攆走!”

自己遲到二十分鐘,那真的是情有可原,確實遇上堵車了,查當天的交通信息都可以得知,但是對方遲到四十分鐘不止,那就真不能看成是堵車。

時間地點都是你定的,你不可能對周邊路況一無所知,也不可能臨時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那麼……怎麼會遲到四十分鐘?

這些事不會有什麼證據,哪怕查路況信息,沒準對方都能編造出一條艱難的路線,但是馮君又何必去查?直接認定是這樣就可以了。

不過喻家做為鄭陽的坐地戶,那也不是一般的牛叉,第二天,盛世的人就聯繫李詩詩——這是官方渠道,說中午十一點,齊董會來拜訪馮山主。

齊董終究是端著架子放不下來,他來見人,肯定要先把流程安排好——這麼大的人物呢。

李詩詩直接拒絕了,說馮總業務繁忙,想來拜訪的話,提前三天預約好了。

結果中午十一點,盛世的車還就到了——齊董沒來,不過外人不知道。

洛華莊園的門崗很忠實地擋住了他們,還吵吵了很長時間。

結果當天下午,齊總的座駕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市林業局的領導。

洛華莊園並不是銅頭鐵骨沒有任何軟肋,林業局和國土資源局就是當家的兩個婆婆,只要這兩家覺得有理由調查,隨時都可以展開。

只不過以前這倆局的領導不願意隨便得罪人,在沒有接到上意的時候,一般都是做自己該做的事,偶爾打一打小秋風,也就是最多了。

不過現在有人要出面搞洛華了,還是他們推不掉的,那就……跟著來唄。

喻家確實跟竇家不一樣,竇家身為外來戶,可以指使別人來搞破壞,但是自身不便隨意出馬,只能指派出代理人來,但是喻家做為土著,根本不管這些,直接當面鑼對面鼓打擂台。

事實上,本地土著有當然的優勢,他們不用考慮當地民眾的反應,直接開懟就行。

馮君聽說門衛如此報告,也有點頭疼,他不怕別人找毛病,但是頂頭的現管單位找上來,他不可能不理的。

不過他依舊沒有出面,就是讓李詩詩和徐雷剛出去接待——徐胖子比較愛犯渾,但是有些說不清的事情,渾人出馬更可能收到奇效。

楊玉欣也自告奮勇地去了,她的存在,更像是一種符號——畢竟她也不是本土勢力。

但是她知道,馮君不好意思用她,然而她自認,自己出面,能拉一定的仇恨,也能顯示出洛華莊園的底蘊。

她已經把自己當做洛華的一份子了,見馮君不肯輕易地用自己,她心裡固然很欣慰——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擋箭牌,但是她反而更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了。

她自己認為,這並不涉及男女私情,純粹就是一種認同和責任感。

而且她向馮君表示,“我就是跟著過去看一看,他們能處理的問題,我不會過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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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guy 發表於 2019-1-28 21:57
第九百六十二章 傲慢的馮君

齊董這次帶的人不少,四個精壯的小伙子和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助理。

林業局來的是市局老大張柏樹,他隨身也跟著五個人,司機、辦公室主任、一個王姓副局長、一個處長,還有一個技術人員。

兩家加起來,一共就十二個人,隊伍規模確實不小。

不過前來迎接的李詩詩等人表示,林業局的一行人可以進,盛世的人只許齊董和女助理進。

齊董對此表示出強烈的不滿,“你們這是區別對待?”

他隨身跟著的精壯小伙,肯定是防止突發事件的,這倒不是說他有多么怕死,主要是他身在鄭陽,如果被意外事件傷害的話,那才叫丟人丟大發了。

“真的很抱歉,”李詩詩恰到好處地表示歉意,“莊園是非請莫入,就算我的家人來,沒有馮總認可,我也帶不進人來,還請齊董理解一下。”

齊董沒說話,倒是一個精壯漢子出聲了,“我們負責保護齊董的安全,不能讓他離開視線。”

徐雷剛聞言冷笑一聲,這時候,就顯出他的作用了,“我們也沒請齊董來,你們可以別進!”

林業局的一行人里,有人想出聲說話,卻被張局長冷冷一眼制止了。

——這是盛世和洛華的糾紛,咱林業局的過來,就是護送齊董進莊園的,你們得巴結人,也得看情況呀,正主兒還沒說話,你們瞎摻乎什么?

齊董冷冷地看徐雷剛一眼,“你就是朱si令的小兒子吧?你不讓我的人進去,那么……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徐雷剛冷笑一聲,很不屑地回答,“別跟我套近乎,憑你還不配……是你非要進洛華,我憑什么保證你的安全?”

齊董的臉上有一抹青光掠過,對方說的“不配”,還真有些傷人,不過卻也是事實。

喻家人有資格這么說徐雷剛——喻老的身份比朱任俠還高很多。

然而,齊董只是喻家的女婿,哪怕他很努力地在拼搏,但是在別人眼中,他的存在感,主要還是體現在“喻家的女婿”五個字身上。

他輕哼一聲,不滿意地發話,“你不保證我的安全,我都不能帶人進去嗎?”

“不能,”徐雷剛搖搖頭,正色發話,“我不是在嘲笑誰,這四個人加起來,還不夠我一個人打的……他們要是進去看風景,我還能理解,至于說保護你?呵呵!”

一個三十出頭的彪悍男人受不了啦,走上前去直接發話,“可以較量一下嗎?”

“當過兵啊,”徐雷剛眼睛一瞇,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好吧,看在你當過兵的份兒上,我會下手輕一點的……你可以出手了。”

他原本就是軍隊大院里長大的子弟,對軍人的了解實在太深了,本身也是從小錘煉的。

而且莊園里也有軍中高手,雖然他現在不是高強的對手,但是高強也說了,擱給沒修煉之前的自己,是萬萬打不過徐雷剛的。

彪悍漢子二話不說,直接合身撲了過去,像一顆出膛的炮彈。

高手!徐雷剛瞬間就判斷出來了!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三拳兩腳,他就直接將對方摔飛了,同時不忘點點頭,評價兩句,“身手還行,可惜有點荒廢了……不過這無所謂,反正擱在你最強的時候,也打不過我。”

其他小伙子聞言大怒,齊齊地瞪著他,一個中等身材的小伙子甚至向前邁了一步。

他的個頭不高,身材偏瘦,不過只看那氣勢,就猜得到,這家伙絕對不是庸手。

“要走敏捷路線嗎?”徐雷剛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后很裝逼地發話,“我都說了,你們可以一起上,單挑的話……還是算了吧。”

“慢著,”就在這時,被甩出去的漢子爬了起來,緩緩搖頭,“他留手了……打不過的,除非下死手!”

徐雷剛不屑地冷笑一聲,“下死手?歡迎啊,來吧……今天哥哥就讓你們這些小屁孩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那三個精壯漢子卻不理他,而是齊齊瞥向齊董,看他要如何決定。

齊董心里卻是清楚,被甩出去的那位貿然出聲,用意是在示警,省得他頭腦一熱做出決定——至于說下死手才能贏的話,聽一聽就好了,不要當真,須知對方還“留手”了呢。

他知道自己這名保鏢,也是退役的特種兵,本身還有功夫底子,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再打下去也確實沒什么意思。

所以他搖搖頭,頹然發話,“算了,我和小周進去吧。”

林業局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心說這洛華果然不一般,直接就給了盛世一個下馬威——就連喻家的姑爺,份量都不太夠呀。

因為是冬天,莊園里除了一些松柏之外,草木大多都枯黃了,不過汽車一路駛來,還是能從一片蕭瑟中,感覺到正在孕育的、蓬勃的生機。

林業局王副局長忍不住感嘆一聲,“這家伙……還真是把這里搞得不錯啊。”

車在別墅的小院停下,齊董下車之后,左右看一看,鐵青的臉色居然變得好了一些。

人都已經到這兒了,肯定是要引到前樓坐一坐的,不過兩撥人異口同聲地拒絕了李詩詩的邀請。

張局長表示,自己一直沒有來過這里,想要四處看一看,齊董也表示,天氣挺好的,院子里轉一轉就不錯。

小李助理還是蠻不錯的,馬上進去搬了幾張椅子出來,又搬了一張高腳茶幾出來,笑瞇瞇地開始為大家沖茶。

徐雷剛看得心里暗笑,小李也學壞了啊,這不是擺明了不讓他們進家了嗎?

不過他的暗笑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正色發話,“歡迎張局長四處走一走,不過這個院子的后院,以及某些地方,還是非請莫入。”

張局長微微一愣,然后又笑著點點頭,卻是沒說什么。

齊董忍不住出聲問李詩詩,“你們馮總在哪兒呢?”

“我也不知道,”小李助理一邊嫻熟地洗茶,一邊頭也不抬地回答,“我都說了,最好提前三天預約……難道你的人沒告訴你?這可太過分了。”

麻痹的,確實有人太過分,但卻不是我的人!齊董心里暗罵,臉上卻不動聲色,“我只是聽說,馮總在莊園里,就過來拜訪一下。”

“他在不在莊園里,我也不太清楚,”李詩詩還真是學壞了,以前的她做服務員的時候小心謹慎,現在卻是連齊董這種大人物都敢隨便忽悠了。

齊董的臉先是一沉,然后放松了面皮,“小姑娘,我也不為難你,麻煩你聯系馮總一下,告訴他……早早把事情說完,大家都不耽誤時間,你看怎么樣?”

身居高位的人,偶爾放下身段客套一下,普通人還是會很有感觸的。

李詩詩雖然“學壞了”,但是還沒有真的無視了自己跟對方的差別,于是她默不作聲,等到沖完茶之后,回屋里給馮君打個電話。

馮君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他倒是不想賣地,但是盛世一直追著不放,其實也挺影響他的生活,倒不如當面鑼對面鼓地把事情說清。

于是他告訴李詩詩——你跟齊董說一聲,讓他等上三五分鐘,我在路上堵著車呢。

齊董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赤luo裸的報復,他笑著點點頭,“馮總……真是性情中人啊!”

以他對馮君的了解,這廝是個有板有眼的家伙,這次估計……也會讓我等二十分鐘吧?

不過呢……等四十分鐘也是可能的,畢竟上次他趕去的時候,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四十多分鐘。

所以,哪怕等了四十分鐘,他依舊不緊不慢。

但是等到第一百四十分鐘的時候,他忍不住了,這兩個小時都過去了呀。

于是他又找到了李詩詩,“小姑娘,馮總不是說三五分鐘就回來嗎?”

李詩詩終究不像沈姐,為了忽悠人,什么話都敢說,她遲疑一下,又去給馮君打個電話,“……你再不回來,天都要黑了,我要不要給他們準備飯呀?”

“我忙著呢,”馮君沒好氣地回答,“咱們的飯,憑什么做給他們吃?想都別想!”

洛華莊園別墅院的小食堂,現在的伙食都是靈米,憑什么給外人吃?

李詩詩也知道這米好,實在舍不得拿給對方。

齊董見她出來了,和藹地發問,“怎么樣,馮總說什么時候回來了嗎?”

李詩詩被他窺破了小動作,難免有點不好意思,慌亂地回答,“他忙著呢。”

齊董的眉頭皺一皺,略帶一點不滿地發話,“這都五點多了,要到飯點兒了呀。”

李詩詩猶豫一下,試探著發話,“要不……你點一些外賣?”

齊董氣得差一點笑了,我是什么樣的身份,你居然讓我點外賣?

他身邊那么多跟班,去大酒店打包一些菜回來,還是沒問題的——借來鍋灶都是一句話的事。

就在這時,山路上響起了沉悶的重卡的聲音。

張局長一行人逛了一圈,剛剛回到院子里,聽到這聲音,馬上就探頭去看。

“咦,這些卡車上,拉的都是些什么東西?”辦公室主任出聲發問了。

王副局長的眉頭也微微皺一皺,“這些東西……好像不是植樹用的吧?”

七八輛重卡依次拐彎,開進了路邊的倉庫。
hkguy 發表於 2019-1-28 21:58
第九百六十三章 消息靈通

張柏樹局長的臉色有點難看,剛才他就看到路邊有倉庫了。

他想進去看一看,看里面有些什么樹苗,卻是被庫管直接擋駕——倉庫重地閑人免進。

庫管早就眼紅門衛的待遇了,說成什么都不讓別人進門。

張局長心里難免不高興,卻也不能說什么——庫房確實是比較敏感的地方。

現在看到一輛接一輛的重卡開進去,他的心里又不平衡了。

王副局長卻是不管那么多,直接跑到一個高處,看庫房里運進了什么東西。

此前說過,馮君的三個庫房是連在一起的,其中一個庫房是前任李寧留下來的,修建在一片空闊處,后兩個就相對隱秘了不少。

然而,庫房雖然相對隱秘,但是周圍都是起伏的山地,找對地方還是能看清楚的,尤其是后院再往北的山頭,視線很不錯。

林業局的人進不了后院,但是找一處高地,隱約還是能看到庫房里的情景,尤其是最靠后院的那個庫房,其實只有一個鋼結構的頂子,連墻都沒有。

幾個人看了半天,王副局長走下來,看著李詩詩,很嚴肅毒發問,“庫房里到底是什么東西?這里是植樹造林的地方,不是讓你們拿來當倉庫碼頭的!”

張局長點起一根煙來抽,他挺反感副職這個行為,心說我還沒有示意,你就冒出來了?

他心里知道,小王是想攀上高枝,借這個機會博一下,不過他也不好說什么——這貨說得沒錯,這里可以修建庫房,可是修三個就沒必要了,更不合適作為貨物中轉站。

李詩詩眨巴一下眼睛,試圖負隅頑抗,“庫房也是必要設施,植樹造林用得到。”

“你別跟我說這么多,”王副局長黑著臉發話,“跟庫管說一聲,我們要進去檢查。”

李詩詩繼續掙扎,“可是三個庫房面積也不大呀,四平方公里的土地,三個庫房加起來,也就兩三萬平米,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王副局長的臉色越發地黑了,“你怎么不說不到二三十萬平米呢?你說不大就不大嗎?”

李詩詩終究是年輕人的心性,近期又有點膨脹,忍不住頂一句,“別人都能開發房地產了,我們只是修兩個庫房……招誰惹誰了?”

你還敢頂嘴?王副局長越發地惱了,“小丫頭你搞清楚,你們這個別墅用地,都是超標了的,庫房里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是你林業局該管的嗎?”旁邊一個氣質美女出聲了,她漠然地看著他,“按照合同,覆蓋率不低于百分之八十就行了,是不是路也不該修這么寬?”

王副局長看她一眼,沒好氣地發話,“到沒到百分之八十,你說了不算!”

“膽子不小啊,”氣質美女冷笑一聲,“庫房里我臨時寄放一點東西,要不要來查我?”

王副局長是真的想討好喻家,不過聽到此女的話,他也意識到了,對方來頭不小,于是出聲發問,“那我請教一下,美女你是什么人?”

王副局長也是年過五旬了,好不容易趕個時髦,稱呼對方為美女,天地良心,他真沒有調戲對方的想法——因為他感覺到了,對方雖然年輕貌美,但是十有八九是他惹不起的。

但是楊玉欣最討厭的,就是被這些老頭子調戲,她的臉一沉,“我是什么人,憑你還不配問,你去問一問盛世的人,心里就該有點數了。”

王副局長還果然去找齊董問了。

齊董看一眼楊玉欣,心里就有數了,拍賣那天他為了避嫌,沒有去現場,所以沒見到楊玉欣,但是他知道,古老大的三弟媳是很漂亮的。

見到他看過來,楊玉欣的目光直接掃過,連眼角的余光都懶得看他,是徹徹底底的無視。

齊董心里生氣,卻還不能計較,只能低聲回答,“十有八九是紀元的人,你不要理她。”

王副局長心里很不忿,“但是他們的倉庫,確實有點超標了,植樹造林的土地,不能挪作他用!”

齊董還真不懂這個,他思索一下低聲發問,“有明文規定嗎?”

王副局長猶豫一下回答,“這個……沒有特別明確的,不過相關條款很多,可以發揮。”

沒有特別明確的,你跟我說個毛線啊,齊董心里冷哼一聲,對上古家的媳婦,你還打算指鹿為馬——想多了吧?

喻家肯定不怵古家,但是古家底蘊雖然差一點,現在卻氣勢正足,未來幾年只會更強勢,這種對手,他身為喻家的女婿,甚至沒有決定得罪對方的權力。

還是那句話,體量相當的對手,在決定碰撞對方之前,多半不會蠻不講理的。

姓王的想通過“發揮”規則來找古家的碴兒,那只能說他想多了。

所以齊董淡淡地發話,“沒有規定就算了,有些手段,只能對普通人用。”

王副局長秒懂——這女人不是普通人,我還是不要搞風搞雨了。

不過沒過多久,天色尚未黑的時候,齊董變得不淡定了。

他看到一個人從后院走出來,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這不是馮君還能是誰?

事實上,他有馮君的音像資料,肯定不可能認錯人。

他心里的火苗子,騰地就躥了起來,甚至都等不得自己的助理先上前協調了,而是直接嗆聲,“馮總你這堵車,也挺別致的,這是……莊園里新建了高鐵站?”

馮君看他一眼,笑瞇瞇地發話,“抱歉……你哪位呀?”

再沒有什么言語,能表現出比這更赤luo的蔑視了。

齊董好懸沒有被氣死——我都有你的音像資料了,你沒有我的?

其實他真的過于高看自己了,他想買洛華的地,當然要研究洛華的老板,但是洛華根本不想賣地,知道想買地的人是喻家,就足夠了,何必分析具體負責的人是誰?

想明白這個關節,齊董就更生氣了,再想一想,對方居然足足晾了自己兩個多小時,他心中的火氣更加旺盛——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么欺負人的。

不過齊董有一點好處,平時雖然經常頤指氣使,但是大事上非常沉得住氣。

所以他輕描淡寫地發話,“我是齊伍魁,盛世集團的副董事長,不知道能不能單獨和你聊兩句?”

他說得客氣,但是甫一見面就單刀直入地要求私聊,可見已經沒什么耐心了。

馮君怔了一怔之后,笑著點點頭,“好啊,沒想到齊董還是個急性子。”

齊董聽到這話,就實在有點忍不住了,“呵呵,本來性子不算急……也是被逼出來的。”

他這話陰陽怪氣的,不過馮君說風涼話的水平也不差,“哦,那是我誤會了,我以為能忍受堵車四十多分鐘的人,都比較有耐心呢。”

齊伍魁一聽,就知道比賽口舌的話,自己討不了什么好,兩人走一邊,他抬手指一指白色的小樓,“那就是外界傳言的玉石小樓?”

馮君訝異地看他一眼,笑著點點頭,“齊董的消息很靈通呀。”

“有點好奇而已,”齊伍魁并不解釋消息來源,他悠悠地發話,“這么好的小樓,很想近前看一看。”

“這個就抱歉了,”馮君笑瞇瞇地回答,“那是我的私密場所,跟價值無關。”

別人看到的,只是這一棟玉石小樓值多少錢,但是對他來說,私密性才是他最看重的。

齊伍魁也沒想著對方能答應自己近前看——雙方的幾次接觸,都不是很友善,這種情況下,人家怎么可能買他的帳?

聽說對方在意的不是錢,他覺得有點棘手,不過……事情還是要談,“你這塊地,我盛世買下的話,可以給你隔離出一塊區域,保證不受外人的影響。”

“多謝齊董關愛,”馮君不疼不癢地回答,然后話鋒一轉,“就算不賣地,我也能很好地保護自己,何必多此一舉呢?”

齊伍魁側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緩緩發話,“你和紀元公司,想盤下這么一大塊地,是不太現實的……將近十平方公里啊,還是臨河小區。”

馮君能想到,對方會這么腦補,他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但是我重復一遍,紀元是紀元,我是我,我本人甚至沒有公司,只是個自然人。”

“自然人……呵呵,”齊伍魁的臉上,泛起了怪異的微笑——你當我傻?

鄭陽市的城市規劃,已經輻射到這里了,隨著加快城鎮化和農村空心化,這里變為市區,是早晚的事情。

對方既然不承認可能跟紀元共同開發小區,齊伍魁也就懶得再虛與委蛇了,他直接表態,“我們是想拿下這兩塊地,不是特意針對你……只有臨河,才能把檔次做起來。”

這是大實話,盛世公司雖然是想做智慧小鎮,而不是單純的房地產開發,但是洛華莊園外的一長條土地,可供利用的河景很少。

紀元公司不在意,是因為楊玉欣的本意是拱衛洛華莊園,對這個項目沒有利潤要求。

馮君也想到了,對方找自己可能是剛需,然而,那是對方的剛需,不是他的剛需,所以他很干脆地表示,“也許你不相信,我買這塊地,從來都沒想過開發房地產。”

“那就再好不過了,”齊伍魁的臉上泛起了微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聽說你不排斥置換?”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31 05:50
第964章 頑固守舊勢力

     馮君聽到這話,終於恍然大悟,對方為何知道玉石小樓了:原來是向市長洩密的。

    關於土地的置換,他只是跟向市長說過,不過那也只是推諉之詞,當不得真。

    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提了什麼條件,只是記得就算搬遷,他也要求五年緩衝時間。

    齊伍魁既然這麼說,肯定有原因,甚至有可能都準備好了預案。

    所以馮君看他一眼,緩緩搖頭,“置換的話,我不會跟你談,你不具備我認可的公信力。”

    “你說反了,”齊伍魁直接反駁他,“恰恰相反,你想說政府的公信力嗎?他們五年一屆,完事之後拍屁股走人,盛世集團是本地企業,想走都走不了。”

    這也是向市長不敢惦記,但是盛世卻敢置換土地的最重要原因,喻家是坐地戶,不出意外的話,再在本地發揮十來二十年影響力,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馮君的眉頭皺一皺,不解地發問,“我就奇怪了,沿岸這麼多土地,為什麼要在這裡?”

    “你的認知可能有誤差,”齊董不動聲色地嘲諷對方一句,然後發話,“沿岸的土地並不多,你這裡是一塊,再加上拍賣的那一塊,兩塊加起來,真的不小了。”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洛華這麼大一塊地,卻不存在什麼拆遷的問題,入場是非常容易的,這就省了不少的麻煩。

    馮君卻是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合著盛世在拍賣之前,就盯上我這塊地了?”

    齊董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會才想到吧?如果沒有你這塊地,我投那個標做什麼?”

    這才是盛世的真實目的,很多房地產公司參與拍賣了,但是沒興趣往上叫價,就是因為拍賣的那塊地,實在雞肋的很。

    但是如果再拿下馮君這塊地,那就不算雞肋了,絕對值得出手——多了兩公里多的河岸啊。

    也不是沒人想過,拿下拍賣的地,再找馮君買地,但是這些房地產公司,跟建委都有多多少少的交情,建委可是有人知道,那位主兒不好打交道。

    一個擁有四平方公里土地的主兒,

是隨隨便便可以強迫的嗎?

    不過嚴格說起來,其他房地產商沒有盯上馮君,還是要歸功於楊玉欣的早期活動。

    拍賣的地塊,幾乎是楊主任以一己之力推動的,外面聽到這個風聲的人很少,不像zheng府要拍賣其他土地,幾乎在規劃的一開始,消息就早洩露成個篩子了。

    也就是說,向市長雖然臨時決定,將這塊地推向了市場,但是因為時間比較倉促,其他房地產公司也在懷疑“是不是有什麼貓膩”,所以沒有下大力氣去琢磨這塊地。

    也只有盛世公司,四周划拉一下,發現還有一大塊地,位於一人名下。

    那還猶豫什麼?競拍吧,至於那一大塊地的主人好不好打交道,完全不在盛世公司的考慮範圍內——你丫就是個玩植樹造林的,就算門路再強,能強到哪兒去?

    必須指出的是,因為喻家是伏牛出身,他們在伏牛做得不會太過分,喻老爺子進京了,但是地方上還一大家子人呢,鄉聲鄉望都是要考慮的。

    所以在往日里,他們比較注意拆遷戶的問題,而馮君這塊地,恰恰是沒有任何一個拆遷戶——只要搞定當事人就行了。

    對喻家來說,這就太美妙了,只針對一個人的話,別說馮君還不是鄭陽人,就算他是本地土著,喻家也有信心“強力說服”他。

    馮君終於理解到,自己在對方的眼中,是怎樣一種形象了。

    他還沒有理清全部的因果,但是也猜得差不多了,他不得不正色發話,“非常非常抱歉,我覺得有必要再次強調一下,我本人……無意搞房地產!”

    “好吧,我相信你,”齊董側過頭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馮君。

    “那麼我就奇怪了,給你劃出了獨立居住的地方,也會為你提供置換方案,還可以考慮少量補償一些現金……你為什麼不同意?甚至連談都不願意談?”

    這真是他無法理解的,他自覺盛世對馮君已經很友善了,“你都不想听要置換的地塊?”

    “不想听,”馮君搖搖頭,很乾脆地回答,“如果聽了,那就表明我可能答應置換,所以我不聽……這就是說,我不打算改變自己的主意。”

    齊董氣得笑了,“面對市裡,你能答應置換,面對盛世就不答應,你這是……歧視嗎?”

    “不是歧視,”馮君搖搖頭,很認真地回答,“因為我知道,那個五年的緩衝期,市裡就不會答應,我只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下……齊董你不要過分解讀。”

    他的話不無道理,但是齊伍魁心裡早有了主見,他冷冷一笑,“紀元是上市公司,實力很強,這個我承認,不過我想友善地提示一 ,這裡是鄭陽!”

    馮君歪著脖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的話我聽不太明白,能說明白一點嗎?”

    “沒啥不能說的,”齊伍魁淡淡地回答,“你這塊土地的用途,不是很方便改變,在鄭陽,盛世能辦到的事情,紀元未必能辦得到!”

    不開玩笑,喻家在鄭陽,真有這樣的影響力,幫忙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阻攔一定能超常發揮,所以這就叫“地方頑固守舊勢力”。

    馮君眨巴一下眼睛,他要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你認為我一定會改變土地用途?”

    齊董深深地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你認為不需要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

    他已經認定了,馮君目前是在囤積居奇,所以他才點到為止地警告一下,至於對方假巴意思地聽不懂……呵呵,現實會教他做人的。

    馮君就那麼淡淡地看著他離開。

    林業局的人也不聲不響地跟著走了,連句狠話都沒撂下來。

    楊玉欣倒是有點奇怪,齊伍魁跟馮君說了什麼。

    等她聽完之後,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這真是……腦洞真大,看來這喻家後人的格局,也有限得很,他們難道不知道,錢這東西並不是越多越好?”

    她這話,別人還真的接不來,說句實話,在這個億萬富翁都覺得自己錢不夠用的年代裡,有資格這麼說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馮君笑一笑,才待接話,猛地側頭向一個方向看去,同時神識發出。

    緊接著,張採歆也站起了身,愕然地望向那個方向,“這是……花花晉階了?”

    “它又晉階了?”古佳蕙也叫了起來,其實她和花花的關係很好,不過因為不知道它前一陣去了手機位面,她還是相當地吃驚,“距離上次晉階好像還不到一年……這也太快了吧?”

    張採歆看她一眼,目光有些複雜,“論快的話,你比花花晉階還要快吧?”

    古佳蕙覺得自己很冤枉,“採歆姐,我是蛻凡期,它是煉氣期,這能比嗎?”

    大家正在議論的時候,花花飛了過來,得意洋洋地放下一個瓶子,給馮君傳一段意念過去,“這是我在手機位面採集到的靈蜜,烘烤一個大蛋糕吧,我請客!”

    馮君一拍額頭,“花花,你啥時候也變得這麼在意形式了呢?”

    他和花花的溝通,旁人是不能理解的,古佳蕙隱約能猜到一點,卻也不能確定。

    但是他一解釋出來,大家就都炸鍋了——靈蜜?那必須要嚐一嘗。

    經過了馮君的熏陶,洛華的人現在分外聽不得“靈”這個字,靈石是好東西,靈米也是好東西,那麼,靈蜜能差了嗎?

    尤其在場的人裡,女性佔了大半,撇開馮君的四個徒弟不說,還有李詩詩和楊玉欣,而男人加上馮君,也只有五個。

    甜品是女人的天敵,找出一個不喜歡甜品的女人,大概會比找一個不好色的男人更困難一點,而男人之中,也不乏喜好甜品的。

    李詩詩興沖沖地接受了製作蛋糕的任務,莊園裡這種任務,一般都是她來接的,而她本身做為宅女,是非常願意琢磨烘焙技術的。

    也就是說,其實她本來打算自己烘焙的,考慮到原材料比較貴重,所以拿出一半來,交給蛋糕店烘焙,但是她要全程監督。

    這就導致了她第二天中午時分,就出去了,莊園的接待,自然也就沒人負責了。

    好死不死地,莊園門口下午來了訪客,竟然沒有人接待,門衛呼叫了半天,最後是楊玉欣接過了對講機,“來的是誰?”

    來的人恰恰是她不待見的,晉省的富豪莊昊雲。

    她知道莊昊雲的兒子莊澤生,一直對自己的女兒有些想法,憑良心說,她比較討厭這個,撇開門戶的差距不提,對方那個兒子,似乎……對他的母親態度並不是很好。

    所以當她知道,來的是莊昊雲的時候,就很乾脆地回答,“馮大師不在,我也沒資格放他進來……你們看著處理吧。”

    莊昊雲可是不知道,自己並不受楊主任待見,聽說馮大師不在,他倒是沒感到多少意外——洛華莊園的做派,他早就清楚了,所以他表示,自己可以等。

    楊玉欣放下對講機之後,又電話遙控了京城和朝陽的一些事情,直接就把這件事忘掉了。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李詩詩回來了。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31 05:51
第965章 詭異失踪

     莊昊雲也認識李詩詩,見她開車回來,連忙招手攔住了她。

    小李助理聽說馮君不在莊園裡,心裡有點奇怪——他下午出去了嗎?

    反正她做慣助理了,很自然地發問,“你找馮總什麼事情?”

    莊昊雲遲疑一下,還是沒有說明白,“你就跟大師說,石燈的事情,我有眉目了。”

    李詩詩不摸頭腦,卻也對方有意不說清楚,於是點點頭之後,驅車進了莊園。

    回了別墅之後,她正好看到馮君在前院,於是走上前將莊昊雲的事情說一遍。

    此刻楊玉欣不在別墅裡,馮君一聽是石燈的事,馬上出聲表示,“讓他進來吧。”

    莊昊雲這次進來,心裡就有點不舒服了,合著馮大師在家,卻不想見我?

    其實他對馮君,還是相當尊重的,也很感激他救了自己的兒子,不過從內心深處,他也不認為自己就欠了對方多少——我是請你出手治病了,但是我也給你錢了呀。

    後來你教我兒子修煉,我也很感激的,但是最後——那不是沒成嗎?

    正經是大師你假裝不在家,聽說有石燈的消息了,又讓我進來,這就太不尊重人了。

    他無意對大師不敬,但是大師這麼做,也讓他感覺有點心寒。

    當然,他心裡的疙瘩,也就那麼一丁點,見到馮君之後,就主動地說起了石燈的事情。

    上次馮君跟石燈擦肩而過,那是被華夏養生學會的連教授拿走了。

    前一陣莊昊雲的四叔去找連教授討要,連教授卻表示,那石碗被副會長借走把玩了——你是物主,去找他要吧,我真的不太方便開口。

    莊四叔又找到那個副會長,副會長想了半天,才大致記起這個石碗來,說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家裡放著,然後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副會長表現得相當不耐煩,此人也是離休幹部,他的不耐煩有著非常明確的邏輯——不就是一個破石碗嗎?都已經送人了,

你回來討要……是想故意噁心我嗎?

    莊四叔見狀,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他也是官場中人,深知送禮之後返回來討要,是何等犯忌諱的事情。

    當然,連教授拿走的時候,他也沒說要送給對方,只是表示“喜歡就拿去玩,玩夠了再還我也不遲。”

    他想的是,這是莊家的祖傳之物,希望有朝一日還能收回來,不過連教授認為,這是婉轉的贈送——官場裡的人送禮,可不都是這樣嗎?

    莊四叔心裡,其實也有這個意思,所以說了一句活話,然而他在年中的時候,有一次極好的進步機會,連教授答應幫他引見的人,卻沒有引見到,只說以後有機會再說。

    莊四叔笑著表示理解,然後他就錯失了這次進步。

    兩個月之後,他進京找到連教授,說家裡要祭祖了,需要這個石碗,他的壓力很大。

    然而,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個石碗不聲不響地不見了!

    莊四叔其實也不怎麼惱怒,就當投資失敗了嘛,不過當他見到莊昊雲的時候,又想起了此事,於是就說一遍——事情經過就是這麼回事,你要是有辦法,就把石碗找回來好了。

    他覺得自己這個侄兒,沒準能幫他出口氣。

    事實上,莊四叔還是打聽到了那個石碗在哪裡——落到了京城一個收藏家的手裡。

    收藏家得到這個石碗,肯定不是免費的,所以說有些事……真是讓人噁心。

    莊昊雲趕過來,就是告訴馮君,那個收藏家叫什麼。

    他託人找收藏家問過,這石碗怎麼賣,奈何對方只是兩個字——不賣!

    莊昊雲也不是沒有想過,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但是想在帝都這麼操作,風險比較大,尤其是對方能在京城玩收藏,也不是簡單人物。

    所以他只能前來找馮君,把這個消息傳過來。

    馮君對這個石燈,還是相當有興趣的,沉吟一下之後他發問,“如果我想留下這個石燈,你希望得到什麼?”

    莊昊雲原本還想再提兒子修煉的事情,但是今天見到馮大師的“薄情寡義”,他心裡也生出了一絲失望——我兒子的經脈已經斷過一次了,估計他更有理由拒絕了吧?

    他側頭想一想,最終嘆口氣,“我發現還真沒什麼可要的。”

    馮君也沒有在意,事實上,他還不知道那石燈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那到時候再說吧。”

    兩人正說著話,花花歡快地飛了進來——這是千年以來,它第一次做東請客,又是慶賀自己晉階,心情是相當地不錯。

    緊接著,後院修煉的古佳蕙也跑了進來,現在的她,跟花花已經有一些心靈感應了。

    看著古佳蕙跟蝴蝶玩鬧,莊昊雲的心裡更不舒服了——這孩子能修煉得這麼起勁,我兒子卻是沒了修煉的可能,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站起身告辭,在電瓶車離開院門的時候,正好楊玉欣回來了。

    她狐疑地看一眼騎電瓶車的莊昊雲,出聲發問,“他進來了?”

    花花的慶祝典禮別有一番風趣,它甚至把小烏也招呼了進來,更有趣的是,在小烏進門之前,它居然攆著它去泵房洗了一個熱水澡。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當天夜裡,馮君帶著楊玉欣飛往京城。

    這次飛行就是直接驅動光陰梭了,之所以選擇夜裡,一來是不易被人發現,二來也是丹霞天那裡宣布了,很快就會開始進入小世界的選拔賽。

    選拔賽……馮君沒興趣去,但是幾乎洛華莊園所有的弟子,都有興趣去參與一下,甚至連花花都不例外——它很想知道,兩個小世界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那時候,馮君就必須留守洛華莊園了。

    光陰梭雖然沒有外殼,但是驅動起來之後,還是有一層護罩的。

    馮君認准方向,逐漸地提速,而楊玉欣則是慢慢地放鬆,最後竟然斜倚在了他的懷裡。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認准某個人了,所有的矜持都會拋在腦後。

    楊主任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紀,在洛華莊園裡,她始終要壓制著自己的*,但是這種東西,越想壓制就越不容易壓制。

    前一陣她去了錦城一趟,感覺好了一點——事實上到了她這個年紀,有些事情不去想的話,就會越來越不想,最後導致提前進入清心寡欲的老年生活狀態。

    但若是自己想要,還能時不時得到滿足,那真的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

    楊主任出去了一趟,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點情緒,再回來見到馮君,忍不住又爆發了。

    斜倚在他身上,她滿足地嘆一口氣,“我真是有點瘋了,知道今天晚上要陪你進京,覺得每一秒都那麼難熬……我已經安排好房間了。”

    馮君輕笑一聲,“你如果不介意的話,現在降落也無所謂,不過想要……一日千里,那是不可能了,這是飛行法器,不是私人飛機。”

    楊玉欣有氣無力地發話,“那就……降落吧。”

    馮君低頭吻一下她的臉蛋,笑著發話,“還是忍不住了?”

    楊玉欣一時大羞,“我是想上衛生間,你這又不是私人飛機……撿個沒人的地方。”

    黑夜裡選沒人的地方,那實在是太簡單了,沒有燈光的地方就是。

    馮君降落的地方在一片山區,倒是沒有人,但是雜草叢生條件極差。

    總算還好,馮大師是仙人,身上不缺各種生活物資。

    兩個小時之後,兩人再度啟程,楊主任容光煥發,彷彿剛做了一次美容一般。

    鄭陽到京城,其實路途很近,哪怕是路上耽誤了兩個小時,他們抵達京城郊區也才凌晨三點,不過開車進市裡,倒是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楊玉欣安排的,也是一個大雜院裡的一棟十層小樓,非常不起眼,京城這種地方,似乎特別地多。

    但是兩人終究沒進一個房間,用楊主任的話來說就是,京城這裡什麼事都可能發生,還是謹慎一點好,她是個寡婦,倒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可是要防止別有用心的人壞古家名聲。

    不過馮君總覺得……是不是半路上把她餵飽了?

    第二天兩人起得也不算晚,九點鐘就醒了,然後到餐廳吃早餐。

    吃完早餐之後,楊玉欣聯繫一下朋友,讓他們調查那個收藏家的消息。

    關於那個傢伙,莊昊雲也只知道,是住在靠近使館區附近,名叫史密斯。

    兩個小時之後,楊玉欣的朋友回信了,確實有這麼一個喜歡收藏的傢伙,有意思的是,這傢伙是純種的華夏人,姓史名密斯,而不是別人起的外號……

    事實上,他的母親是歸國華僑,父親是……反正是高官,就不多說了,雖然已經死了,但是朋友也不少。

    楊玉欣了解了一下對方的背景——這是京城生活的必備技能,然後托她的朋友轉述,“跟他說一聲,我想買他手裡一個石碗,讓他開價。”

    她沒有考慮“對方確實不想賣”的可能,在她看來,一切收藏品都是有價的,區別只在於你能不能給得起價錢。

    她一向是驕傲的,也只有遇到“女兒服毒”這種事,才會六神無主,苦苦哀求別人治療。

    不過很快地,她的朋友就回復了信息:史密斯說了,這東西是他幫別人收的,沒有處置權。

    (更新到,最後兩天召喚月票。)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31 05:59
第966章 錦衣衛?


“居然不肯賣給我?”楊玉欣覺得有點古怪,不過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會再肆無忌憚地使用影響力——她既然託了朋友,對方就不可能不明白她的底細。

  明白她的底細,還堅持不賣石碗,這時候她就不能再隨意施加壓力了。

  所謂身份壓人,一次就夠,多了落了俗套,也更容易引發反彈。

  不過她有必得之心,別的不說,只要是馮大師看重的,她就一定要爭到手。

  所以她只能換一種方式,委託一些專業人士,來調查史密斯的真實情況。

  不多時她就了解到:史密斯在京城特別低調,社交圈子也很窄。

  雖然他身後有幾個像樣的人物,可是他融不進相關的圈子——或者說他就沒興趣進圈子。

  反而是一些人想巴結他身後的人物,主動找上他的門,嘗試跟他走得近一點。所以他在帝都的圈子裡,名聲不算響,卻是相當矜持。

  就在楊玉欣了解對方的同時,史密斯也聽說,有能量巨大的人在調查自己,他有些慌了。

  京城從來不缺乏能量巨大的人,但是對史密斯來說,他平日里沒有什麼違法的行為,不會受到什麼調查,有資格對他採取針對手段的人並不多,稱得上“能量巨大”的更是寥寥無幾。

  很快地,他就了解到,是古家的人對他發起了調查——以他的信息網,並不足以了解到,到底是古家的誰對他發起了調查。

  但是這已經很可怕了,那可是古家。

  了解到這個情況,史密斯也不敢再繼續佛系下去了——在京城這個圈子裡,就沒有誰敢真的玩佛系,他找了上一個傳話的人,想約見一下求購者。

  楊玉欣跟他見面,就是次日上午了——在京城,臨時約見人是很不禮貌的,也沒有章法。

  在一間茶社里,史密斯見到楊玉欣,得知對方是古家寡居的三媳婦之後,他心裡並沒有放鬆多少,反而是越發地緊張了。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惹惱了古老大,反而不是很要緊,人家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很可能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也沒興趣計較,但是古家的某些親戚的話,那就難說了。

  這些人出手沒有多少忌諱,你若是不給人家面子,很可能遭遇窮追猛打。

  尤其是這古老三的媳婦,人家連老公都死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有了什麼盼頭,做事當然會更加隨心所欲。

  所以他的態度很端正,見到了楊玉欣之後,就禮貌地請其他人迴避。

  大家都要離開,結果馮君被楊玉欣喊住了,“你留下來吧。”

  其他人並沒有多想,這小伙子高大帥氣,都可以去當電影演員了,楊主任喜歡這一款實在很正常——反正她是沒了老公的人,京城的圈子裡對這種事的容忍度很高。

  多少出於政治目的聯姻的夫妻,婚後也是各玩各的,有誰為此嚼谷過?

  只要楊玉欣沒有高調地帶著馮君四處秀恩愛,古老大見到他,都不會說什麼。

  史密斯也很自然地無視了這個“男寵”,

事實上他覺得馮君在場還比較好——否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楊玉欣難免會有些不安全感,有這麼一個猛男陪在身邊也好。

  見人都退去了,他一拱手,非常客氣地發話,“姐,您可嚇著我了,我還真沒想到,要跟我買石燈的客戶,居然是您這麼一尊大神,之前多有怠慢,您一定要原諒我。”

  “不會嚇著你的,”楊玉欣淡淡地發話,“我只是希望用合理的價格,買下你手裡的石燈,稍微有些溢價也無所謂,我不會介意……你也要賺錢的嘛。”

  史密斯的臉色,頓時就苦得不能再苦了,“姐姐,不是我不想賣給您,能跟您這樣的大神拉上關係,我求之不得,不過問題是……石燈真的不在我手上。”

  楊玉欣聞言面色一沉,冷冷地看了他十來秒鐘之後,才緩緩發話,“我這人不太喜歡開玩笑,之前你可是說,你只是沒有處置權。”

  “之間我哪裡知道,是您想買呢?”史密斯頓時叫苦連天,“不能隨便一個人問,我都說實話呀……玩古董的都是這樣。”

  楊玉欣冷冷地看著他,“ 說了,我這個人不喜歡開玩笑……好吧,石燈賣給誰了?”

  史密斯猶豫一下,乾咳一聲,“是這樣的,我聽說姐姐您喜歡收藏錢幣……”

  一邊說,他一邊摸出一個小錦盒來,“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希望您喜歡。”

  楊玉欣看都不看那錦盒一眼,只是漠然地看著他,“你覺得我找你,是打秋風來的?”

  史密斯的嘴角抽動一下,心一橫,“我有個藏友,收藏有一枚'至寧元寶',兩日之內,我勸他出讓此物,您看如何?”

  至寧元寶……楊玉欣略略地恍惚了一下,然後又看向他,臉上有明顯的惱色,“買了你石碗的人,很難招惹嗎?還是你有意戲弄我?”

  “這個……”史密斯呲牙咧嘴半天,才嘆一口氣,“我哪兒有戲弄您的膽子?實在是我也不知道,那人去哪兒了,就當我求您了,成嗎?”

  楊玉欣的臉色冷了下來,“我需要確認一下……這是你最終的回答?”

  史密斯猶豫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那枚至寧元寶,我會讓人送到您府上的。”

  楊玉欣眉頭一豎,才待起身,就听得馮君乾咳一聲,“史先生,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為那位保密……是不是劃得來。”

  史密斯淡淡地看他一眼,心說我們說話,你一個面首也敢插嘴?

  不過下一刻,他發現楊玉欣居然沒有出聲呵斥那男人,他心裡微微一動,於是正色回答,“這位兄弟,真的請恕我有難言之隱。”

  馮君淡淡地看著他,“讓我猜一下,如果我猜對了,你不要否認就行……走私到了國外?”

  “絕對沒有!”史密斯搖搖頭,很乾脆地回答,“家母就是國外回來的,知道國外是怎麼回事,史某人再是不肖,也不會做那種讓文物外流的下作事。”

  “那就是……”馮君的眼睛一瞇,緩緩發話,“那人有很厲害的手段?”

  史密斯遲疑一下,還是看向了楊玉欣,“姐,這位朋友是?”

  楊玉欣面無表情地回答,“他的話就是我的話……對了,想跟他做朋友,你還要努力。”

  史密斯眼中頓時冒出一股駭然——這位是什麼人?聽起來竟然比楊玉欣還大牌?

  莫非是……他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他沉吟好半天,才試探著發問,“不知道這位哥哥怎麼稱呼?”

  “你不用問了,”楊玉欣一擺手,很不耐煩地發話,“你就說,願不願意說吧……我提醒你一句,得罪了我,你可能不會有太大問題,他不滿意了,華夏雖然大,沒有你藏身的地方!”

  史密斯越發認定,這個帥氣男青年可能是傳說中的錦衣衛了,索性心一橫,“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不敢說……那個人的手段,非常地厲害,超乎你們的想像!”

  “呵呵,”馮君笑了起來,手一招,一盆發財樹凌空飛起,緩緩地向他飛去。

  這是包間裡用來點綴的發財樹,植株不是特別大,但是花盆的直徑也達到了半米,植株高有一米八,就慢悠悠地、緩緩地落到了他的手上。

  沒必要計較這花盆連花帶土一共有多重,只說他露的這一手,就太嚇人了。

  馮君單手平托著發財樹,微笑著看著對方,“是這樣的厲害嗎?”

  史密斯的眼睛瞪得老大,駭然地看著他,“你、你……你們錦衣衛還有這種人才?”

  馮君的眉頭微微一皺,不高興地發話,“怎麼一直是你在問?正面回答一句……真的很難?”

  史密斯默然,半天才嘆一口氣,“你們神仙打架,為什麼要拉上我這個小鬼?”

  “你錯了,”馮君正色回答,“不是我們神仙打架,而是這件東西的原主人,是要把東西賣我的,你橫插一槓子,從原物主手裡強取豪奪了這東西……現在,你告訴我說你是無辜的?”

  他越說越氣,抬手一指對方,“我很少威脅別人,因為我習慣動手,現在我必須告訴你……你不是無辜的,你已經招惹了我,不要繼續考驗我的耐心。”

  “這關我什麼事!”史密斯慌得大聲叫了起來,“無非是有人託我買下這個石燈,我也是花錢買的,只是過了一下手而已。”

  馮君冷笑一聲,手一拋,那盆發財樹又慢悠悠飛了回去,穩穩地落在那裡,“白手套就無罪了?”

  楊玉欣也輕哼一聲,“這件東西,你得到它的來路不正,花了多少錢?”

  史密斯遲疑一下,老老實實地回答,“二、二十萬。”

  “嘿、”馮君氣得笑了,真是可憐复可恨啊,“我不太明白古董……至寧元寶多少錢?”

  “無價,”楊玉欣很乾脆地回答,“關鍵是沒人賣,有人賣的話,兩千萬是底線,上億也正常。”

  馮君饒有興致地看著史密斯,“你不惜去聯繫幾千萬的藏品,為的是隱瞞石燈的下落……你覺得這東西,是你二十萬能買到的嗎?”

  史密斯頓時就無語了——這個邏輯確實不成立。

  沉默半天,他頹然嘆口氣,然後衝著馮君一拱手,“不知道這位師傅……出身哪一家?”
pass860428 發表於 2019-1-31 06:08
第967章 人在哪兒


     馮君聞言臉一沉,很不高興地發話,“我都已經說了,你不要總是發問,是我在問你!”

    史密斯心裡滿是疑惑,卻是不敢再問了,他比較了解修道者的恐怖。

    然而,他還真是改變不了自己的語言習慣,“不知道這位師傅……有沒有聽說過崑崙?”

    “崑崙?”楊玉欣聞言,眉頭就是微微一皺。

    史密斯狐疑地看她一眼,心說古家的媳婦,居然也會知道這些?不該是唯物主義者嗎?

    “哼,”馮君冷哼一聲,“我就知道,做事這麼不地道的,逃不脫這些人。”

    “那您是認識崑崙的……”史密斯話說到一半,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記嘴巴,既脆且響,“讓你嘴欠,讓你再問!”

    馮君面無表情地發問,“那聯繫你的……是於白衣還是沈青衣?”

    史密斯越發地駭然了,心說合著這位也是正經的修道中人——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崑崙有些什麼人,只是知道崑崙裡最厲害的,是崑崙三秀。

    可是崑崙三秀,他也只知道個稱呼,具體是哪三秀,他完全不知情。

    他現在腦子裡面想的是,不止一個人說,崑崙是華夏第一修道聖地,就是不知道面前的這位,會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於是他壯起膽子發問,“最後一個問題,冒犯了……請問先生和崑崙,誰更厲害一些?”

    馮君懶得理他,衝楊玉欣使個眼色——你來回答吧,我就不自吹自擂了。

    楊玉欣也不想多說,不是沒膽子,而是她看這個史密斯不順眼。

    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發問,“聽說過崑崙三秀沒有?”

    “聽說過,聽說過,”史密斯連連點頭,臉上泛起一絲喜色,“原來姐姐也知道。”

    其實他的年紀起碼比楊玉欣大十歲,不過京城人這麼稱呼人……沒毛病。

    “寇黑衣已經死了,”楊玉欣冷冷地看著他,

“所以大師問你,是於白衣還是沈青衣。”

    這些消息,原本她是不該知道的,但是古佳蕙常跟師兄師姐交流,她自己跟馮君也有肌膚之親,平日里言談之中,難免冒出一兩句來——比如說,“花花用的無情索,得自寇黑衣”。

    史密斯秒懂,原來傳說中的崑崙三秀是這三位,他忍不住又問一句,“是死在閣下手中?”

    馮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是他自己找死,無緣無故找碴,死不足惜……最後重複一遍,你如果再問我問題,我真翻臉了!”

    史密斯一聽,這位居然是乾掉了崑崙三秀之一,還敢大搖大擺到處走,顯然是不把另外兩秀放在眼裡的。

    簡而言之,崑崙想要得到那個石燈,還要通過他這個中間人,偷偷摸摸地操作,而這個年輕人則是帶著楊玉欣,直接大搖大擺地追了過來。

    所以他已經明白,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了,“好吧……我說,其實嚴格一點講,我並不是特別確定,找我的人是崑崙的,只是這麼猜測……”

    史家跟修道者接觸,並不是從史密斯開始的,而是起源於史密斯的老爸。

    老史在十年浩劫中,也被打成了反動派,不過他的妻子因為是歸國華僑,沒有被抓走,只是時不時被批鬥一下,也被抄過家。

    史密斯的母親有些家傳寶物,也被抄走了,後來抄家者還上門問,說你們有些封建殘餘的東西,還沒有交出來,她堅決否認。

    後來有一天,又有人悄然上門,以老史的安危為要挾,跟她談了很久。

    史密斯記得的就是,母親交出一個不起眼的葫蘆之後,父親的條件就改善了不少,母親因此特別感激那個拿走葫蘆的人。

    後來改革開放了,他的母親取出一些私下藏匿的金條,做起了古董生意。

    她不是個做生意的人,沒做多久之後,就被落實了政策,然後她就回去上班了,但是她家學淵源,對古董研究得特別深,這些東西,她都教給了自己的兒子。

    後來那個收走葫蘆的人又出現了,要史家幫著在市面上收集古董,說如果有好貨的話,他可以翻倍收購。

    接下來的事情,都是史密斯在操作,他仗著專業知識收了不少古董,想要轉賣出好價錢,結果那邊基本上看不到眼裡。

    所幸的是,他趕上了盛世年代,古董價格一路上揚,所以他就是……販古董販成了收藏家的典範。

    所以他對那個神秘來客的感覺,是很複雜的,既感激對方救了父親、也給自己找了一條生財之路,但是也深恨對方搶走自己的家傳寶物。

    事實上,那個時期,他家被抄走不少東西,但是後來都沒有被找回來,神秘人明顯跟抄家者有一定聯繫,但是他拒絕作證。

    後來接觸得多了,史密斯才知道,神秘人不是一個人,而是隸屬於一個組織。

    有一次他競買古董失敗——這很正常,他是收藏家,那個組織也不會為他包底。

    神秘人知道之後,痛罵他一頓,然後……競拍成功的那位出了車禍,拍品卻不見了。

    史密斯接觸得他們多了,知道這應該是一個修道者的組織,而且偶爾吐出來的消息,令他震撼——居然敢用大名鼎鼎的“崑崙”二字?

    然而久而久之,他才知道,這些人是真有一些異常能力的,而且似乎……真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崑崙。

    但是知道得越多,他對這個組織就越忌憚,這次也是,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就能知道中華養生學會有個石碗,而且到了副會長的家裡。

    然後他通過副會長的保姆,輕易地拿到了這個石碗,給了對方二十萬,反正這個保姆跟副會長也有點不清不楚,她並不怕他發作。

    這件事裡,史密斯其實非常清楚,自己扮演的角色不是那麼光彩,平時就不願意談此事。

    而且他隱約能感覺到,崑崙這麼謹慎操作,在以往也很少見,應該是在避諱什麼。

    現在他知道了,崑崙大概也許沒準……就是在避諱眼前這位吧?

    馮君面無表情地聽他說完,才出聲發問,“那個人……現在在哪兒?”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兒,”史密斯苦惱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比剛才的那一記響得多,“每一次都是他們聯繫我,我就不知道怎麼聯繫他們。”

    “嗯?”馮君輕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不清楚?”

    這個問題,就太尖銳了,證明他的閱歷並不像他的面相一樣年輕。

    史密斯想要否認,還真沒那個膽子,他略略遲疑了一下,就老實交代,“我也偷偷觀察過……觀察得非常小心,真的對他們是不是崑崙的人,有些存疑。”

    他雖然表現得佛系,其實是心裡做事的人,通過他的觀察,他認為跟他接觸過的幾個人,也都是普通人,只不過身上有些功夫罷了。

    史密斯也是從小練過功夫的,並不是特別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但是這些人背後的高人,他有幸遠遠見過一次,還有一次就是那場離奇的車禍,所以他心裡判斷,這幾個人不過是跟崑崙有些交情,算不上真正的崑崙修道者。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這些人有些反感——你們做中間商,做出優越感來了?

    馮君聽到這話,並不感到奇怪,崑崙有外圍成員,這實在是太正常了,全國好東西那麼多,他們不可能一一收得過來,有必要召集一些代理人來幫忙。

    別說崑崙了,就連洛華莊園,不也是如此?莊昊雲那廝,就是一個自帶乾糧的代理人。

    他無意糾結於這種小事,只是沉聲發話,“那你知道誰的地址?”

    史密斯內心掙扎一陣,說出了一個地址。

    楊玉欣微微頷首,沉聲發話,“既然是這樣,你帶路,咱們一起去一趟吧。”

    史密斯愕然地看向她,“讓我一起去?”

    “你們有交情,你出面最好,”楊玉欣面無表情地回答,“別以為我是在算計你,明白告訴你,我是在救你……敢對馮大師看好的東西下手,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原來這男人姓馮!史密斯多少知道了點新東西,卻是連看馮君的膽量都沒有,他略一遲疑就站起身來,“好吧,那就走吧。”

    史密斯指路,馮君開車,不多時就來到了一棟二十來層高的住宅樓前,“這個單元頂層,徐曼莎……應該是個比較重要的人物,不過這次的石燈,不是她出面拿走的。”

    馮君拿出一個手機,划拉了兩下,然後搖搖頭,“人不在家,石燈也不在這裡。”

    “我打個電話問一聲,”楊玉欣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一個小時之後,一個面目普通的中年人出現在車前,個子不高中等身材,渾身上下卻是流露出一股精悍之氣。

    他走到車前敲一敲車窗,看到車窗搖下,才沉聲發問,“這是楊主任的車?”

    馮君點點頭,楊玉欣更是在後座上出聲,“好了,東西放下就行了,代我向陳主任說一聲,謝謝他了……”

    中年人遞進來一個U盤,然後回答一句,“都在裡面了……不過這人已經有半個月不住在這裡了,也許她有別的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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