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真] 修仙高手在校園 作者:魅男(已完成)

 
王烏鴉 2017-12-1 11:23:2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2 1081312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5

第110章 花草移命術

  秦朗下意識的看向那個馬有為,卻沒發現任何不妥,此人分明就是個普通人,不應該招來他人的窺視才是。

  「難道是我這位老鄰居?」

  目光落在花老爺子的身上,秦朗心裡泛起了嘀咕。

  而這時,收回手的馬有為,打量著滿院的植株,笑道:「聽小蔡說,老先生您是一個愛花之人,現在一看,果然如此啊。」

  「哪裡哪裡。」花老爺子連連擺手,「我也就是年紀大了,給自己找一樂子,打發打發時間。馬先生既然是這方面的專家,不知道我老頭兒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給我知道一下養花的心得?」

  「老爺子您先別急。」小蔡連忙站出來道:「您還記得上回跟我說的,您那株快要病死的珍品蘭花麼?上回您拜託我幫你找這方面的專家想想辦法,我一直幫您留意著呢。恰好,昨天打聽到馬老師來這邊出差,我就立刻給您請過來了。」

  花老爺子一聽,頓時就激動起來,他再度握住馬有為的手,一邊抖,一邊道:「哎呀,原來馬老師是為我那株寶貝蘭花來的呀,恕我這老頭兒眼拙,居然到現在都沒能看出來。您快坐,快請坐,我給你泡杯茶。」

  「老先生您不用這麼客氣。」馬有為客氣了一下。

  「別,那是應該的。只要馬先生能救活我的那盆寶貝蘭花,別說泡茶,泡什麼都行。」花老爺子急切地說完,就手腳利索的準備茶具去了。

  馬有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那小蔡倒是沒坐,在一旁站著,眼珠子咕嚕嚕轉。

  「喲,這是剛吃完飯呢?」馬有為自來熟的朝同樣坐在椅子上的秦朗笑了笑。

  「哦,是的。」秦朗點點頭。

  「咦,你是老爺子的孫子麼?以前可沒見過你啊?」小蔡也把目光放到了秦朗的身上,好奇地打量著秦朗。

  秦朗搖搖頭,「我是花爺爺的鄰居。」

  「哦,原來是鄰居啊。」小蔡一聽,就不感興趣了,再度咕嚕嚕的轉眼睛看周圍,沒再搭理秦朗。

  而那馬有為也是一樣的貨色,在聽到秦朗只是花老爺子的鄰居之後,便住口不言,閉目養神。

  「咦,這可是好酒啊。」

  突然間,小蔡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將桌肚底下的空酒瓶翻了出來。

  正是秦朗之前和花老爺子喝完的那瓶包裝有些怪異的茅臺白酒。

  馬有為也睜開了眼睛,看到小蔡手裡正興致勃勃打量著的酒瓶,目光一亮,點頭道:「確實是好酒,而且不是市面上可以買到的好貨色。」

  小蔡點點頭道:「是啊,特供茅臺,這玩意兒可不好搞啊。」說著,他朝晃晃酒瓶道:「你帶的?」

  秦朗搖搖頭,「花爺爺拿的。」

  「嘖。」小蔡驚訝道:「沒想到這老爺子平日裡悶不吭聲的,背地裡倒還是個大款呐。」

  他見慣了這位老爺子平易近人的樣子,分明就是普通退休的獨居老人,所以只敢把老爺子往有錢的方向想,卻沒敢往有權的方向想。

  小蔡放下酒瓶,悄悄朝馬有為使了個眼色,倆人心領神會,似是都有些竊喜。

  沒一會兒功夫,花老爺子就將茶具端了過來。但桌上亂糟糟的根本沒法兒擺茶,秦朗見狀,立刻就將那些菜碟收了起來,便朝花老爺子告辭。

  花老爺子卻一把拽住他道:「你急著走幹啥?小秦你不也是通曉這養花之道麼?正好馬老師是這方面的行家,你也留下來陪老頭兒我一塊兒跟著學學。」

  秦朗沉吟了一下,點頭道:「那好吧。」

  小蔡和馬有為都沒把秦朗當回事,倆人喝了口茶水,說了句好茶以後,就讓花老爺子帶他們去看那株病蘭。

  「那株蘭花我單獨放在後院了,我領你們過去。」花老爺子的心思也不在品茶上,領著三人就朝後院走去。

  後院的規模比起前院要稍微小一些。

  相同的是,這裡卻也擺放著不少的花盆,還有單獨開闢出來的花圃。但是和前院的那些花兒比起來,這後院的花草,明顯在檔次上要高了不少。

  「就是這株蘭花。」

  花老爺子領著三人在後院的一個花盆前停下了腳步。

  「馬先生您快幫著看看。唉,為了這株蘭花,我什麼辦法都想盡了,可就是沒法兒讓它好轉兒,在這樣下去,恐怕也撐不了兩三天就死透了。」花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唉聲歎氣。

  「老先生別著急,別的東西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在蘭花上面,任何問題都難不倒我,只要它還活著,我就肯定能讓它重新恢復健康。」馬有為打著包票,寬慰起花老爺子,同時蹲下身子,仔細地打量起這株病蘭。

  花老爺子一聽,臉上的擔憂哀愁頓時被沖淡了不少,緊張地望著馬有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小蔡在旁邊添油加醋道:「老爺子您就把心放的寬寬的,馬老師在這個行當裡,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只要他開了口,您就完全不用發愁,只要等著這株病蘭恢復正常就行了。」

  「好好好,那就有勞馬先生了,若是能救活我這株病蘭,我一定重重答謝馬先生。」花老爺子明顯安心了不少。

  小蔡聞聽「重重答謝」這四個字,眼裡閃過一道狡猾的光芒,就不再說話了。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花老爺子連大氣都不敢喘,像是生怕驚擾了馬有為。

  這時候,只有秦朗的目光,完全沒有放在馬有為身上的意思,而是在這後院裡四處梭巡著。

  剛剛穿過前院來到這後院的過程中,秦朗感覺到之前的那種被鎖定的感覺,似乎消失了,像是被隔離了似的。

  可是來到這後院之後,很快,那種被鎖定的感覺再度出現。

  只不過這一回被鎖定的感覺卻有些不一樣,就好像又是另一人似的。因為秦朗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一股鎖定,要稍顯稚嫩了一些。

  「看來盯上花老爺子這座宅子的人,最起碼得有兩個。」秦朗默默在心裡盤算著,在無法判斷這些盯梢者的來路之前,秦朗還沒有輕舉妄動的打算。

  因為這些盯梢者的出現太過蹊蹺,平白無故的鎖定只住著一個孤零零老頭的宅子,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如果這些盯梢者的出現,不是跟這個馬有為亦或者小蔡有關,那就只能是因為花老爺子本身。秦朗不由自主的想到花老爺子平常表現出來一些,稍微有些神秘的地方,他就有些懷疑,這些盯梢著會不會跟花老爺子有直接的關係。

  「等這倆人離開了,如果那股鎖定的感覺還沒有消失,我就把此事跟花爺爺說道說道,如果他不清楚此事,那麼這些盯梢者就必須要想辦法清除掉,若是花老爺子知道此事,那我就用不著插手了。」

  秦朗在心頭打定了注意,這時候才有空閒拿目光觀望起那株病蘭,以及在病蘭前轉個不停的馬有為。

  「嘖嘖嘖,不妙啊不妙。」

  好半天功夫,馬有為才直起了身子,搖頭咂嘴,一副很糟糕的樣子。

  花老爺子頓時緊張起來,連忙道:「馬先生,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這株病蘭沒法兒治了?」

  馬有為歎了口氣道:「老先生,我也不瞞您,您的這株蘭花了,幾乎只差一線就死透了。也是您精心照料,這才留了一線生機。可是人只剩一線生機,也許還有挽救的機會。對於植物來說,這一線生機,幾乎就等同於死亡了。唉,我來的還是晚了,若是能早來幾天,救活它應當難度不大。」

  花老爺子頓時沮喪起來,苦笑著搖頭道:「我就知道沒救了,唉,也許這就是這株蘭花的命。為了此事讓馬先生專程來一趟,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不如馬先生今晚就留下來,我請馬先生吃一頓家常便飯如何?」

  「不不不。」馬有為擺擺手道:「老先生您先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之前我跟您打包票,說能救活這株蘭花,現在若是就此罷手,豈不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其實,您的這株蘭花雖然已經接近死亡,但僅剩的一線生機,卻可以動用一種奇術來將它救活。」

  「奇術?」花老爺子眉頭一軒,「什麼奇術?馬先生的意思是我這株蘭花,還有救活的可能?」

  「不錯,確實還有救活的可能。」馬有為點點頭,又道:「這門奇術叫做花草移命術,是一種極少有人聽聞的奇術。」

  花老爺子皺起眉頭,狐疑道:「有這樣的奇術?可我活了這麼久,從沒有聽說過呀。而且這個圈子裡,也從未聽人提起過。」

  馬有為笑道:「老先生沒聽說過很正常,如今這世上,還能掌握此奇術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而我恰好就是其中之一。其實花草移命術說起來神奇,實則就是盜取天機,安排一株健康的花草和一株生病的花草,相互交換生機。但條件就是,生病的那株花草,最起碼還得有一線生機,否則就無法動用此術,而老先生的這株病蘭,剛好達到這個最低條件。」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5

第111章 騙子

  花老爺子若有所思的說道:「若真有如此奇術,可以將花草生命交換,那馬先生可就是當世奇人了呀,老頭兒我今天可是要開眼界了。」

  「老爺子不是我跟您吹,這位馬先生絕對當得起奇人二字。」小蔡在一旁使勁往馬有為臉上貼金。

  馬有為露出一抹矜持的笑,擺擺手道:「哪裡哪裡,奇人我可不敢當。只不過是一些旁門左道罷了,上不得檯面。」

  花老爺子搖頭道:「不管是白貓還是黑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馬先生身懷如此奇術,看來我這株病蘭是有救了。還要請馬先生妙手回春,幫幫我這株病蘭。老頭兒我最愛此花,不忍見他就此枯萎消亡啊。」

  馬有為難的歎了一口氣道:「老先生的愛花之心,我早就從小蔡的口中得知,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特意來您這兒一趟。只不過這花草移命術並非簡簡單單就可以施展的,不僅需要道具,還對施術者有極大的損耗,所以現在就讓我施展這門奇術,我實在是沒有多少信心。」

  花老爺子皺眉道:「馬先生需要一些什麼道具,只要能找尋到的,我儘量為你籌辦。至於馬先生為此付出的代價,你儘管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馬先生吃虧。」

  小蔡馬上在一旁點頭道:「對呀馬老師,來之前我就跟您說過了,這位老爺子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花癡,只要您能幫他救活這株病蘭,老爺子絕對不會讓您吃虧。您如果有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您隨便開個價。」

  花老爺子看了小蔡一眼,隨即朝馬有為道:「如果只是花錢的話,那倒真不是多大的事兒,馬先生需要多少錢來籌備,儘管告訴我。區區一點錢財,和這株病蘭比起來,算不得什麼。」

  馬有為無奈地笑道:「既然老先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不遮著掩著了。道具的事情,不僅需要時間籌備,也的的確確要花費一些錢財。至於我個人的酬勞,那就算了,就當是個老先生交個朋友。籌備的時間大概要一個月,三十萬左右,應該就足夠買到我需要的道具了。」

  「三十萬?」花老爺子露出意外的表情。

  馬有為連忙道:「老先生千萬不要以為三十萬很多,像您這株珍稀蘭花,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三十萬就可以讓他起死複生,這也是老先生您,換做那些不缺錢的土豪,單是我個人的酬勞,沒有個一百萬,我也不會輕易出手的。」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不發一言,恍若不存在似的秦朗,突然開口道:「這種扭轉生機的奇術,區區三十萬也太廉價了吧。」

  馬有為瞥了瞥秦朗,卻沒有搭理。

  倒是那小蔡背著花老爺子,惡狠狠地瞪了秦朗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夥子,看你這年紀,應該還在上學吧。你花的是父母的錢,哪知道如今這世道,錢有多難掙。馬先生看老爺子年紀大了,沒有多少錢,所以只要籌備道具材料的錢,否則別說三十萬,就是三百萬,也得看馬先生有沒有那個心情。」

  秦朗微微一笑,搖搖頭道:「那你們可錯了,這位老爺子可是一位土豪,我說得沒錯吧,花爺爺?」

  花老爺子樂了,拿手點著秦朗笑道:「小秦呐,你這可是往我頭上亂扣帽子啊。我剛剛才請你吃過飯,轉眼你就幫別人打土豪,這可不地道。」

  秦朗笑道:「沒辦法,我這人實誠,見不得有人吃虧。三十萬實在太廉價了,不如就照這位蔡先生剛剛說的,照三百萬來吧。」

  「你……你你別搗亂行麼?」小蔡急了。

  花老爺子卻搖手道:「小蔡啊,你別激動,我覺得我這位小友說得沒錯,三十萬太廉價了,就按三百萬來。馬先生難得出手,總不能讓他吃虧嘛。何況,我這位小友都說,我可是土豪,三十萬可配不上我這土豪的身份。」

  小蔡傻眼了,悄悄拿眼神詢問馬有為,那意思似乎在說,這戲演的不對啊,全亂套了。

  花老爺子卻朝秦朗擠擠眼,眼眸裡藏著老狐狸似的笑。

  「老先生可真是幽默風趣之人。」馬有為似乎也有些亂了方寸,乾巴巴的一笑,道:「不過馬某並非貪財之人,就算老先生真肯出三百萬,我也絕對不會拿的。三十萬就是三十萬,老先生不要再開玩笑了,否則馬某只能告辭了。」

  花老爺子沒有回答馬有為,而是笑意盎然的朝秦朗問道:「小友,你怎麼看?」

  秦朗卻好像沒聽到似的,自言自語地說道:「三十萬嘛,呵呵,也夠判刑了……」

  小蔡和馬有為頓時神色大變。

  馬有為立刻錐子似的盯著秦朗,寒聲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蔡也黑著臉道:「小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秦朗淡淡的一笑,哼道:「既然你們聽不懂,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些。像你們這種伎倆,騙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村婦愚夫,或許還成,但騙到咱們南陳巷來,恐怕你們是找錯地方了。」

  「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誰是騙子,今天你要是不給說清楚,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小蔡露出猙獰之色,捋起袖子,一副要抽秦朗的模樣。

  那馬有為也好不到哪裡去,眼裡冒著寒光,吃人似的瞪著秦朗。

  也就在這一瞬間,秦朗敏銳的感覺到,那股鎖定的感覺,變得強烈起來,死死的籠罩著眼前這個小蔡和馬有為,並且帶上了一絲殺意。

  似乎這倆人稍有異動,就會被格殺當場。

  「好古怪啊。」

  秦朗沒有理會這倆人的威脅,反倒那目光在四周打量起來,可最終還是沒能找到這股鎖定的來源。

  「倆位不要激動嘛!」花老爺子笑著打起了圓場,「我這位小友年紀輕,話說的比較直,還望倆位不要介意。」

  馬有為眉頭一皺,看向花老爺子道:「老先生的意思,莫非也覺得我是個騙子?」

  花老爺子笑道:「我人老眼花,哪有什麼分辨能力。不過我這位小友,倒是挺能明辨是非,所以他說的話,老頭子我還是可以參考參考的。」

  馬有為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馬某再留下來,就只能是自取其辱了,告辭。」

  話音一摞,他就氣哼哼的朝前院走去。

  小蔡跺跺腳,朝花老爺子道:「老爺子呀,您可真是老眼昏花了,居然相信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把馬先生這麼個奇人給得罪了。今天這事兒,就當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您這花我是沒辦法幫你救活了,您既然這麼相信這小子,就讓他給您救吧。」

  說完,就追著馬有為離開了。

  倆人一走,秦朗和花老爺子對視一眼,繼而齊齊大笑起來。

  「小秦呐,可多虧你幫我識破騙局,不然我這三十萬可就保不住咯。老頭兒我辛辛苦苦存的一點棺材本兒,可不能就這麼糟踐了呀。」笑了片刻,花老爺子朝秦朗感謝道。

  秦朗搖頭道:「花爺爺您也太謙虛了,就這麼點騙人的伎倆,擱您老眼裡,恐怕早就被識破了吧。我倒是挺佩服老爺子您的養氣功夫,居然一本正經的陪著倆個騙子,演了半天的戲,您老這是閑太清淨了,找點樂子是吧?」

  花老爺子又大笑起來,點著手指頭道:「你小子,這是變著法兒罵我這老頭兒是吧。其實要不是姓馬的那套花草移命術太過玄乎,又跟那小蔡一唱一和太過明顯,老頭兒我還真沒往騙子那方面想。」

  「哪有什麼花草移命術,如果真有,他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了呀。」秦朗一想起剛剛那片子的說辭,就覺得好笑。

  他跟花老爺子不同,老爺子是根據常識判斷對方的門道太過離譜。但放在秦朗這樣的修士眼裡,許多常人認為的離譜之事,他卻覺得正常。

  可壞就壞在這騙子,編什麼不好,卻非要編什麼花草移命術。移命這種事情,要是那麼簡單,還要修士做什麼?

  修士的存在,是逆天而行,違背天道。但若是移命的話,那就是打破天道。如果能輕易打破天道,壓根不需要什麼修行了,人人都能輕易的駕馭天道,與日月共存了。

  所以說,這種事情從根子上來看,就屬於扯淡的範疇。

  除非秦朗練成寂滅神丹,打破天道,也許才能行移命之事。

  花老爺子歎了口氣道:「唉,如果剛剛那位不是騙子就好了,這株蘭花可是我的最愛,現在卻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枯萎消亡,想想我心裡就疼啊。」

  秦朗淡淡的一笑:「花爺爺,騙子做不到的事,可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您這株病蘭,其實還有救。」

  「哦?」花老爺子精神一振,急忙道:「小秦,你可別拿我老頭兒開玩笑,莫非你會這花草移命術?」

  秦朗搖頭道:「我可不會什麼離譜的奇術,但是您這株病蘭,我倒是有八成的把握,幫您救活它。」

  「哎呀,我老頭兒可是放著真佛在眼前,卻不知道拜啊。小秦,咱啥也別說了,你趕緊幫我想想辦法,只要你幫老頭兒我救活這株病蘭,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花老爺子頓時激動了。

  秦朗笑道:「條件倒是有,就是剛剛喝過的那種酒,回頭花爺爺你送我幾瓶,那酒不錯。」

  花老爺子失笑道:「區區幾瓶酒,你要多少,我送你多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5

第112章 無敵營

  秦朗哈哈一笑道:「花爺爺果然是個痛快人。」

  他舉步走到那株病蘭面前,細細地打量了幾秒鐘,又湊近聞了聞,最後胸有成竹的走回到花老爺子的身邊。

  「你這就看完了?」花老爺子狐疑地望著秦朗。

  「看完了。」秦朗點點頭。

  「剛剛那個姓馬的可是看十幾分鐘,你就算要蒙老頭兒我,也得做做樣子吧,這前前後後才幾秒鐘的時間,你能看出個啥來?告訴你啊小秦,老頭兒我的酒可不是白給的,你要是不好好幫我治一治這株蘭花,可沒你的酒。」花老爺子故意板起臉道。

  秦朗笑道:「花爺爺你拿我那個騙子做對比,可是有點糟踐人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哪用得著裝模作樣的看個十幾分鐘。」

  「哦?」花老爺子眉頭一軒,好奇道:「難不成這麼一會兒功夫,你已經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秦朗點點頭道:「之前那個騙子有一點倒是沒說錯,你這株病蘭,確實尚存一線生機。不過我若是猜得沒錯,你這株病蘭應該保持現在這種狀態好幾日了吧。」

  花老爺子遲疑地點著頭道:「好像是這麼回事,前幾天我就覺得這病蘭得要死透了,可這好幾天過來,它還是現在這樣。不過都已經是現在這樣了,多幾天少幾天,還能有什麼差別,終歸都是要死的。」

  秦朗搖搖頭道:「其實你這株病蘭以前照料的很好,所以它的生機還是很旺盛的。現在所看到的這即將死亡的徵兆,不過是一種表像,看似一線生機,實則就卡在這一線生機,活不過來,也死不過去。」

  「你這麼說,我倒是有些糊塗了。難不成按照你的說法,我這株病蘭,能一直這樣死不掉?」花老爺子瞪眼道。

  秦朗擺手道:「花爺爺您別急,理論來說,確實它就死不掉了。但實際上,現在一點輕微的變化,都有可能立刻讓它徹底死亡。」

  花老爺子哼道:「小秦呐,你可別跟我賣關子了。到底我這株病蘭出了什麼毛病,你就給我個痛快話。反正我現在就只能指望你了,你要是治不好它,我可跟你急啊。」

  秦朗笑道:「這樣跟您說吧,其實您的這株蘭花,它並沒有病。想必您也找過很多人,查過很多資料,但絕對找不出這株蘭花的問題出在哪兒。」

  花老爺子點點頭,「不錯,我確實找不出這株蘭花的病根,可你要說它沒病,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若它沒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秦朗聳聳肩道:「其實問題不是出在你這株蘭花上,而是在於周圍的環境。舉個簡單的例子,就好像在南方生長旺盛的植物,到了北方往往就無法成活,或者即便成活也會改變生長趨勢,這就是一種水土不服的表現,放在人身上也是一樣。而您這株蘭花,雖然不存在水土不服地問題,但是它周圍的環境,卻壓制了它的生命力。往簡單說,就是您擺放的位置,周圍的佈置,影響了它的生機,往深奧裡說,就是這株蘭花周圍的五行磁場,讓它的生命週期縮短。」

  花老爺子越聽越糊塗,咂嘴道:「我怎麼覺得,你這副說辭,倒是跟之前那花草移命術有點異曲同工的味道呢?」

  秦朗失笑道:「那是您沒聽明白,而我也沒辦法跟你細說清楚。但我能直接告訴你解決的辦法,其實很簡單,您瞧好了。」

  說著,秦朗就動起手來。

  他先是將那株病蘭四周的花卉搬動了一下位置,後院的花卉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可是秦朗也並沒有全部搬動,僅僅是動了其中的幾盆。

  接著,他將院牆旁邊的一塊遮陽板給拆掉了。

  最後,他才將那株病蘭的花盆端起來,小心翼翼的移動到附近的位置上。

  做完這些,秦朗拍拍手回到花老爺子身邊,笑道:「花爺爺,我已經幫你把問題解決了。」

  花老爺子看的一頭霧水,詫異道:「就這麼簡單的幾下,就完了?你確定這是在幫我這株蘭花治病?」

  秦朗笑道:「當然是在治病,不過花爺爺您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幾天之後,看看我的治療效果,到時候您記得替我準備好酒就成。」

  花老爺子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好,我就等著看效果。」

  「對了。」秦朗指了指自己剛剛動過的地方道:「我剛剛將這些花盆變動的位置,您可不要隨意再變動,另外,我拆掉的那個遮陽棚,您也別在安上去了。只要您按我說的做,我保證您的這株蘭花,可以起死回生。」

  花老爺子張了張嘴,似乎想問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問,只是點了點頭。

  秦朗見狀,哪能不知道這位老爺子心頭的迷惑。只是這東西,他實在沒辦法解釋。就算要解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別看他剛剛只是隨意搬動了幾個花盆,可其中的關竅可多著呢。普通人看不明白,只有那些風水大師或者精通五行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玄妙。

  實際上,那株蘭花之所以會被壓制生命力,造成死亡的跡象,完全是因為周圍環境的佈置,偶然的形成了一個五行相克的局面,克點就是這株蘭花。

  如果只是簡單的破局,倒不麻煩,但想要讓這株蘭花恢復生機,就需要再布一個五行相生的局。

  而剛剛秦朗隨意的幾下,其實就是在替這株蘭花布下一個五行相生的句。待此花恢復生機,到時候隨便變動位置,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了。

  「時間不早了,花爺爺,我先回去了。」秦朗告辭道。

  花老爺子點點頭,「我送送你。」

  在老爺子的相送下,秦朗快要跨出院門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的說道:「花爺爺,您這宅子有點問題,也許您應該注意一下。」

  「嗯?」花老爺子一怔,連忙問道:「什麼問題?」

  「我總覺得,似乎有人在監視著您這座宅子。」秦朗道。

  花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搖頭笑道:「怎麼可能,我一個糟老頭兒的宅子,哪裡會有人監視,小秦呐,你太敏感了。」

  秦朗目光一閃,點點頭道:「那或許是我感覺錯了,花爺爺,再見。」

  秦朗走後不久,花老爺子的院子裡突然多出一個人。

  若是秦朗在這的話,馬上就能認出來,這個人正是那天在公園裡的時候,曾出現過的那個讓他警惕的男子。

  此刻這名男子,卻恭敬地站在花老爺子的面前。

  「怎麼樣,我相中的這個小傢伙,資質很不錯吧。」花老爺子朝該男子笑眯眯地說道。

  男子點點頭,「老首長慧眼如炬,這個少年確實很不簡單。上一次他的表現就已經相當出色了,而今天的表現更是讓我吃驚。沒想到他的感覺如此敏銳,居然能察覺到我的監視,這種技能可不是想練就能練出來的,更多的是一種天賦和本能。」

  「可不止這些。」花老爺子擺擺手笑道:「小傢伙以為我完全不懂五行,可老頭兒我年輕的時候,恰好有個老戰友祖上就是精通五行的道士,從他嘴裡我雖然沒學會這五行的手法,但也略懂一二。剛剛他那一手可不簡單啊,以我老頭子這雙俗眼都能看出來,他只是動了幾個花盆的位置,就讓後院裡的氣氛為之一變,立刻充滿生機。」

  「五行我不懂,不過老首長既然這麼說,想必是不會錯的。」男子道。

  花老爺子背著手走了幾圈,沉吟道:「另外,這小傢伙居然還會煉丹,我現在倒是有些期待,他煉出的丹藥,會不會真的能讓我除頑疾。若真如此,這小傢伙可就是個全能型的寶貝啊。」

  他腳步突然一聽,朝男子問道:「你說,這樣的寶貝,能不能入無敵營?」

  「無敵營?」男子有些吃驚地望向花老爺子,「老首長,無敵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這可是咱們軍方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最重要的一個計畫之一。」

  花老爺子不滿的一瞪眼,哼道:「難道就憑這小傢伙的表現,還不具備進入無敵營的資格?」

  「不是不是。」男子搖頭道:「他的表面條件已經具備了,但是無敵營事關重大,如果老首長真的有心栽培他,還是得好好考察一番心性品格,調查清楚他的全部資料才好。」

  花老爺子點點頭,「此事也不急在一時,老頭兒我有的是時間慢慢考察他。不過從現在的接觸來看,這小傢伙的品性還是可以的,就是背景方面,似乎有些模糊。至少他這些本事,從先前的調查資料來看,似乎是憑空得來的,這不合理啊。嗯,是應該再好好觀察一下,無敵營不是小事,寧願放棄一些好苗子,也不能出了亂子。」

  男子道:「老首長,要不我安排人,專門盯著他一段時間?」

  「不。」花老爺子想也不想就搖搖頭,「這小傢伙剛剛似乎已經有所察覺了,如果派人監視他,以他的敏銳直覺,恐怕很快就會發現,到時候反而不美。不如就先這樣,等時機合適了,再去挑明。你先出去吧,老頭兒我要休息一下了。」

  男子點點頭,恭敬的離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5

第113章 古玩市場

  第二天,秦朗見自己的身體調理得相當理想,於是開始考慮給花爺爺煉丹治病。

  想要熔煉真正的丹藥,除了藥材之外,還得要有一個稱得上道的煉丹爐。對於秦朗這種煉丹高手來講,煉丹爐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煉丹爐,在這個世界上,也被稱為爐鼎,材質有銅或者鐵,也有瓷器的。鼎爐在古代用途較多。而現代一般被當做藝術品的角色存在,也有寺廟用作燒香的。

  修煉要奪天機,而煉丹爐的選擇,也需要奪天機。秦朗要找的煉丹爐,必須有一定歷史的,且材質為上等青銅器為佳,最好是古代遺留下來,在現代有「古董」身份的大方鼎。

  唯有這般鼎爐,經過歷史長時間的變遷,凝聚了日月精華的洗練,天地之靈氣能達到一定程度,免去費精氣神再度洗髓的過程,能在最短時間內發揮煉丹效果,從而事半功倍。相當於佛家的「開光」之說,這是普通鼎爐無法比擬的,也佔據了極大的先機。

  但是這種真正的文物級的鼎爐,可遇不可求。秦朗查閱過相關資料,多處古墓出土過鼎爐,只可惜,這些都被運向博物館了。想從博物館那兒拿,顯然不切實際。

  在這個不是以修煉為主的世界,秦朗也不奢求能找到這樣一個稱心如意的煉丹爐,實在找不到,只要淘到一個底子和材質都及格的,他也能接受。

  以他的功力,再花費精氣神去淬煉一個鼎爐,也是能力所及範圍內。雖然達不到古董鼎爐那般有歷史遺留的天地之靈氣,但也強所能及。

  而且,隨著他功力的增長,能玩弄出來的火就越醇真,煉丹爐隨著真火煉燒的時間越是長久,就會越變得爐火純青。從而彌補了天機的缺陷。

  秦朗得知平安市有一個規模頗大的古玩市場,在全國十分出名,許多古玩愛好者都踴躍往那裡鑽。

  他決定先去那兒轉轉。說不定,市面上會有滄海遺珠。

  黑馬古玩市場位於平安市的城郊附近,秦朗查閱過,這個市場早上五點就開市了,一般下午兩三點就散。

  想淘到好東西,時間也很關鍵,得趁著市場最活躍的時間段過去,否則即便有好東西,也被人搶走了。

  查閱了關於古玩的相關資料後,隔天天擦亮,他便去銀行取了十萬塊現金放在身上。

  古玩這行很多行規,而現金交易,則是大部分商家通用的交易方式之一。所以,秦朗才會取些現金出來。

  現下僅僅取了十萬,就讓他腰上的布袋顯得鼓鼓的,走出銀行門口時,也極為顯眼。幸好平安市的治安還算好,否則,他馬上就被人盯上了。

  他的銀行卡剩餘七萬多,加上花老爺子給他的銀行卡,攏共有一百多萬,足以讓他在一段時間內,免去囊中羞澀的尷尬之地。這讓他頗為驚喜。

  還有破案給他帶來的意外之財!

  秦朗猛想起那天白無瑕來找他的目的,是通知他去領懸賞金的,差點忘記了。

  這筆意外之外有百萬之多,哪天有時間一定得去領了。

  他自言道。打了個車直奔黑馬古玩市場。

  踏進古玩市場,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髒、亂,到處都是小攤小販,賣啥玩意兒的都有,耳邊充斥著各種討價還價的聲音。

  古玩市場承襲了自古來的傳統,以地攤為主,攤床為輔。攤無論大與小,人氣比中規中矩的古玩店鋪,人氣都要更勝一籌。

  秦朗小心翼翼的走過每個攤前,生怕踩到了別人的商品,眼睛也比以往留心很多。因為古玩這東西無價商品,所謂的無價並不是無價之寶的意思,而是沒有衡量的價格,一旦刮了碰了,賠償就不好說了。

  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古玩市場,充斥著無數贗品,假貨。想要買到真正的好東西,沒有一雙好眼睛是不行的。東西的真假、年份、美與醜都要鑒定,稍微看走眼,隨時吃大虧。

  秦朗知道古玩這一行水很深,說賭博心理也不為過。同一樣東西,別人一萬塊買到手,自己可能要花十萬塊,這種情況,物品可能還值點錢,還算是走運的。若是看走眼,花幾十萬甚至幾百萬買的東西,分分鐘一文不值,打水漂,活脫脫的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玩物喪志的由來,就是如此。

  但秦朗,卻沒有這方面的擔憂,東西是真是假,價值多大,都逃不過他的金睛火眼。他查閱大量相關資料,腦海裡就像一本百科全書,每個朝代出產什麼,有何特色,他都能及時判斷。

  更重要是,除了腦海裡儲存的龐大資訊資料,還有一點,他能用意識去感受物品有沒有靈氣,從而去判斷存在這個世界時間。只要是上了年份的物品,都有先天的靈氣,時間越是長久,靈氣就越明顯,相反,則反之。這是他的意識延伸給他的另一個能力。

  他隨手抓了幾樣,在他認為是商朝和漢朝的小吊墜,卻全然沒有靈氣,名至實歸現代的高仿貨色。只能說,現在的仿古董製造商,仿造能力惟妙惟肖,已經達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一片逛下來,雖然贗品居首,但是真正的古玩,倒也存在,比如碗碟,字畫,花瓶等。可秦朗要尋找的是古董爐鼎,除非遇到對修煉有用的玉石,否則都難以讓他產生購買的欲望。

  逛了大半個市場,普遍都只看到一些小的爐鼎,真正大爐鼎,卻寥寥無幾,而且都是贗品。

  看來,爐鼎真不是受歡迎的古玩啊。

  秦朗眉頭緊皺,歎了一口氣。

  說的也是,爐鼎不管是造型,還是顏色,不如其他藝術品,如書畫、玉石、雕塑等雅致,收藏價值小,特別是大方鼎,放在家裡,實在不太雅觀。

  不過,小眾喜好,也是愛好。不能抹殺它的存在。繼續逛悠了幾圈後,秦朗終於找到一家專賣爐鼎的店鋪,看著門口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爐鼎,有方鼎,有圓鼎,不由讓他眼睛一亮。

  「五萬?你坑爹吧!就算這東西好,也不值這個價格,便宜點我就要了!」

  就在秦朗準備向那家賣鼎爐的店鋪走去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討價聲,那人的嗓門很大,且非常熟悉。秦朗的耳朵異常靈敏,在這種人聲鼎沸的場合,能引起他注意的聲音,必然是熟悉之人。

  他轉過頭,瞥眼看去,約二十米之外的一個小攤前,看到一對男女。討價者正是那男子。

  站在男子身旁的女子穿著連衣裙,身材婀娜多姿。秦朗所站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女子的側臉,正是白無瑕。

  而那男子,打扮得特別出奇,若不是身形和聲音都神似吳用,加上白無瑕在旁,他萬萬不會想到這人就是吳用。

  一個月過去了,吳用臉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看上去精神抖擻,一頭本來微卷的黑色頭髮,竟染成了紅毛,劉海順滑柔直,部分挽到了耳際,頭頂還綁上騷包紅頭巾,一身粉色緊身襯衣和豔黃的緊身褲,勾勒出一身的肌肉。

  臉上很白,似乎還擦了粉底。從後面看,不認識的人,絕對會認為這人是娘娘腔,娘炮,同性戀,或者是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秦朗頓時傻眼了,這廝平時穿著警服,粗野蠻行,現在突然這副打扮,實在讓他難以置信。

  這讓他不得不產生了疑問,這傢伙分明就對白無瑕有那方面的意思,不像是性取向有問題,難道是被蜜蜂紮出毛病來了?

  不管吳用有哪方面的目的,看到倆人成雙成對出現,秦朗心裡燃氣一絲莫名的憤然。有些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白無瑕因為職業關係,警惕性非常高,她似乎留意到秦朗銳利的目光,她轉過頭一看,果然是秦朗不錯。

  在這裡看到秦朗,她心裡登時有些小驚喜,但一回想起那天秦朗在家赤身裸體面對另一個濕身女孩的場面時,她就氣不過,瞪了秦朗一樣後,就轉過頭去,當做沒看見。

  身體還故意向吳用靠近了一點兒。

  白無瑕醉翁之意不在酒,純粹是生氣罷了。她並不知道,秦朗的大男子主義,激將法是勾起他注意的有效方法。

  「喲,這丫頭竟然敢無視我?」

  秦朗眉頭緊鎖,本來猶豫的心理,馬上被白無瑕給刺激到了,徑直往兩人的方向走去。

  他今昔非比,在身體和健康方面,都是一個完全正常男人,不像以前,即便有想法,也不敢去承認,或者刻意回避。如今看著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憤怒起來,也有了底氣。

  吳用並沒有留意到正走過來的秦朗,卻注意到白無瑕向自己靠近了點兒,心裡不由竊喜。以為白無瑕的舉動是一種暗示兩人相好的表現。

  兩人中間僅僅剩下一個指頭的間距,於是他又佔據了主動,連討價還價的事兒也放下了,將自己的肩膀和白無瑕的肩膀貼在了一起。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5

第114章 贗品

  為了今天的約會,吳用可謂是費盡心思。

  那天他從白無瑕辦公桌上的便利條,得知她要去古玩市場買生日禮物,才逮到這個跟佳人相處的機會。

  又回想起山上辦案當天,猜測白無瑕喜歡小白臉類型的男人,於是換上一副看上去較為有小白臉范兒的裝扮,臉不夠白,就塗了他媽的增白護膚品。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

  更重要的是,若今天能為白無瑕選到一個好的禮物,順便也哄得「未來丈人」的歡心,那就真的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的好事兒了。

  此時此刻,吳用心裡都不知道多愉悅歡快。甚至已經將白無瑕的父親,當做是未來丈人。

  白無瑕意識到吳用刻意靠近他,抬起眼,竟看到吳用給他投來含情脈脈的目光,配上那副娘娘腔的妝容和紅頭巾,她頓時一陣反胃,馬上轉過臉去。又厭惡的又跟對方拉開一人距離。

  她才不想自己的做給秦朗看的舉動,被吳用誤會了,或者佔便宜了。

  吳用以為白無瑕是害羞和矜持,又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於是說道:「無暇,等下我們買完禮物,一起去看電影吧。」

  他這是順著杆子往上爬,抓准機會邀約,也順便給白無瑕一個臺階下。

  其實他心裡很不屑,白無瑕雖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卻是被秦朗那小子玩殘了的貨色,這種貨色,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害羞和矜持的權利。不過,誰叫白無瑕身份高人一等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先榨幹了剩餘價值,以後再慢慢算這筆賬。

  「兩位很有雅興啊!」秦朗突然從兩人身後冷笑一聲,譏諷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什麼活動,也順便帶上我吧,反正我一個人也慎得慌。」

  吳用轉過臉,一看,竟然是秦朗這個臭小子,這讓他無比愉悅的心情,頓時像潑了一桶臭水似的,透心涼啊。

  又仔細一看,秦朗的外貌的變化讓他愣住了!

  頭髮烏黑,古銅色皮膚,充滿陽光之氣,不僅僅是頭髮皮膚,還有個頭,他一米八的個子,秦朗本身比他矮半個頭,現在看上去,他看秦朗都要抬起頭。

  這棵在他眼裡看來是嫩草的秦朗,哪還像嫩草,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堪比貝克漢姆的,魅力超凡的男子啊!

  這簡直太奇怪了,絕對不可能,難道這是錯覺?抑或是,這傢伙壓根不是秦朗,而是秦朗的親兄弟?

  「你是秦朗?你來這裡做什麼?」吳用心裡既羡慕又恨,壓抑不住心裡的疑惑問道。

  「幾天沒見,就不認識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真沒想到,吳用打扮起來,是如此妖豔,差點亮瞎我的雙眼!」秦朗抿嘴笑道。

  白無瑕還沒來得及拒絕吳用,聽到秦朗這番話,忍不住一樂,可都是藏掖在心裡的樂兒,臉上卻是面無表情。

  別說是秦朗,她今天看到吳用這身打扮時,也是感到很彆扭。

  吳用羞得臉漲紅不已,自己精心打扮的小白臉裝扮,此刻,跟一個充滿陽光之氣的魅力秦朗來講,簡直是一種鮮明的對比。恨不得找個洞能鑽進去。

  看秦朗的眼神,狠辣得就想把他生煎活剝,卻又不敢在白無瑕面前失去了紳士風度。只得強忍著憤怒驅逐道:「從哪兒來就從哪兒去,這兒沒你的事兒!」

  白無瑕瞅著秦朗,也附和說道:「對啊,從哪兒蹦出來一隻煩人的猴子,不用管他,挑完禮物我還得趕著去訂蛋糕呢!」

  哼,我的事與你沒關!

  暗地裡,她又將秦朗用色胚痞子,小色狼,不要臉各種不爽罵了個遍。

  即便心裡不爽,可是此刻秦朗真真切切的站在她眼前,清晰感受到他的變化,內心裡還是有些透不過氣。直到這一刻,她還懷疑,秦朗真的是秦朗嗎?

  本來她和秦朗差不過身高,現在幾乎要比他高出一個腦袋,看對方也要抬起頭,這讓她很不習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神奇的藥,能讓人在短時間之內,變化之大猶如脫胎換骨!

  「好好好,咱不管他,咱不管煩人!」見白無瑕也站在自己這邊,吳用那張臉緊繃得臉頓時開滿了花兒。朝秦朗拋去一個得瑟的神情。

  敢情這妮子還在生我的氣呢!

  秦朗沒好氣的搖搖頭,雖然說他做不到眼巴巴的看著倆人有過於親密的舉動。可看著白無瑕那副嚴肅吃醋的臉孔,他拉不下臉繼續去苦苦解釋,畢竟該解釋的他都解釋了,何必揪著這樣的誤會,而去浪費時間?

  於是便打算各做各的事兒,互不干涉,轉身離開。

  「老闆,這個擺件,五萬太貴了,三萬買給我,不買我就走人了!」吳用巴不得秦朗走開,這回正如了他的意,重新跟那商販討價還價。

  秦朗轉身時聽到吳用說的價錢,有些好奇,回頭眼睛掃過吳用手上的瑪瑙雙龍擺件,不由一愣,這東西三萬?坑爹吧?

  那瑪瑙擺件長寬約十寸,色澤鮮豔,造型倒別致,雙龍戲珠,栩栩如生,不過一看就知道是燒染出來的,原料不是玻璃的話,就偷著樂吧,因為至少還稱得上一塊有欣賞價值的石頭。

  而價格,如果是真的純天然的,這般尺寸的瑪瑙,三百萬都買不了。現在吳用手上這種貨色,幾萬塊能造一車子。就算三百賣出去,也是賺得偷笑!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抿嘴一笑,看來,古玩市場就是出冤大頭的勝地啊。

  「哈哈哈……三萬,真是懂得砍價!」他忍不住冷嘲熱諷了一句,朝吳用豎起了大拇指。

  「秦朗,給我呆一邊去,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別來搗亂!」白無瑕突然嚴肅道。

  「我沒想干涉你的事兒,我只是想問,這是你選禮物,你付錢?」秦朗回想起剛才白無瑕說挑禮物買蛋糕,便問道。

  「是啊,我讓他給我父親挑選禮物,你滿意了吧,可以走了吧!」白無瑕不屑地回道。

  秦朗眉頭一皺,這件假得不能再假的贗品,如果是吳用要買的,他樂呵都來不及。

  可聽到是白無瑕才是真正的冤大頭,他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這丫頭今天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花這麼多錢,讓一個笨蛋給她挑選贗品?

  想到這裡,他便好意提醒道:「眼睛放亮點,別聽人家忽悠,讓人質疑的你的智商。」

  「喲,小夥子,你怎麼說話呢?」擺攤賣贗品的小販聽到秦朗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這話明顯在挑釁的意思,他作為最大的利益方,秦朗的話,無意就是在赤裸裸的砸場子。

  心想這小子不會是想撬行吧,要是把買家擠兌跑了,我這東西還賣給誰?

  越想越覺得秦朗有倪端,他馬上瞪眼道:「別來瞎慘和,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對方話一說完,就有鄰近和附近的幾個攤主都把目光往他們的方向瞄來,個個神色不善。

  這些細微的變化,並未能引起白無瑕和吳用的注意,卻被秦朗捕捉到了。

  這些人是一夥的!

  秦朗警惕向四周這些人看了一眼。

  他當然知道當著賣主的面說東西不好,或者贗品,是古玩買賣的忌諱。所以他這話,只是旁敲側擊,有那麼個意思,並沒有直接點明。

  而眼下,賣主已經露出一幅不樂意的模樣,且有一幫同夥,看上去,個個都不是善茬。再繼續糾纏,免不了一頓矛盾炸開。

  古玩本身就是特殊商品,古玩買賣也區別於其它商品,任何一件東西在轉讓時都伴隨著真假、價格等問題。自古以來,都是買賣自願,真假聽天由命。

  所以,這夥人並不能說明是詐騙團夥,也可能是同行之人。

  一方自有一方規矩,進入這行,就得遵守這行的遊戲規則。

  至於白無瑕能不能領會,那就是她的造化。而且今天情況特殊,如果他窮追猛打,會跟他杠上的,不僅僅小販和他的同夥,還有吳用這只蒼蠅。

  所以,秦朗也沒打算窮追猛打。如此麻煩的渾水,他可沒心思去趟。

  此次出行的目的,秦朗心裡很清楚,所以沒打算把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面。

  「你們忙你們的,我只是個打醬油的,先走一步了。」秦朗笑道,就轉過身離開。

  小販見秦朗見好就收,也不愧是個識時務的俊傑,就向周圍打了個馬虎眼,那些人領會到意思,就沒再吹鬍子瞪眼。

  「慢著!」

  見秦朗要走,白無瑕馬上喝道。

  她似乎領會到秦朗話中的意思,頓時皺眉問道:「你是不是看出了這擺件,有不妥的地方?」

  白無瑕此刻卻是顯得極度猶豫不決,這個擺件是買給父親的生日禮物,她不敢有任何怠慢。她倒不是在乎被人坑了錢,而是買到假貨的話,會傷了父親的雅興。

  她今天本就打算自己一個人來古玩市場,卻不知道這個吳用從哪兒得知這個消息,死活要跟著她來,又自我吹捧精通古玩,經不住他的死纏爛打,加上對秦朗有些生氣,所有理由堆積在一起,就由著吳用陪她來了。

  一番逛下來,就算她這個外行人,也看得出來,吳用對古玩的認知,似乎沒他吹捧得這麼厲害。

  所以,秦朗的話,馬上就引起了她的重視。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5

第115章 買鼎爐

  秦朗站住腳步,重新回過頭來,眉頭皺著,但是沒有正面再理會白無瑕的話。

  白無瑕問得如此直接,顯然是極少走動於古玩市場,對這行的規矩瞭解甚少。

  轉念一想,心裡又疑惑道,你這丫頭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的意思已經點得很明白,難不成還要他大聲地說這玩意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贗品不成?

  那商販聽到白無瑕已經提出質疑,剛平復的神色,又開始沸騰起來。

  然而,還沒來得及對秦朗發飆,一旁的吳用突然緊張的搶先說道:「無暇,別聽他胡說八道,你看這個雙龍擺件,晶瑩剔透,傲氣十足,一看就知道是高檔貨,非常符合你父親的氣質,相信我,你父親一定會非常喜歡!」

  說話時振振有詞,十分中肯,似乎在刻意反駁秦朗的挑釁和質疑。

  他一邊說東西是好貨,秦朗這時候跑出來跳腳搗亂,這不明著在打他的臉嗎?所以,他絕對不會在秦朗面前遜色。

  原本對這個擺件的真偽也是七上八下的懷疑,這下因為秦朗的話,也產生了一種逆反心理,就算這東西是假的,他也要把假的說成真的!

  看著吳用這個冤大頭做得如此稱職,秦朗眯著眼,不由冷笑一聲。

  那商販見吳用比他還要激動,心裡頓時大悅,忐忑不得心也定下來,並一邊在旁邊幫腔道:「這位帥哥就識貨了,這個雙龍擺件是行家的存貨,僅此一件,絕無第二,並不是我自誇,這樣的行貨,很快就會有慧眼識珠的買主來領走。所以你倆,要買就趕緊,不買就走開。」

  說完,又把那擺件拿了回去,滿臉都表現的不以為然。

  這是典型的以退為進。買賣雙方,若是一方表現得過於迫切,只會適得其反,所以,適時的以退為進,比任何方法都有效果。

  「哎,你怎麼個態度呢,誰說我們不買,剛才說的價格,三萬,行就成交,不行我們就走!」吳用連忙說道。

  「行,三萬成交!」賣主馬上答道。

  她還沒考慮好呢,這廝怎麼能自作主張?

  白無瑕一張臉頓時就表現得有些不悅了。而且那小販突然讓價如此利索,感覺是心裡有鬼似的,讓她心裡不安,說道:「等下,我先考慮下。」

  「無暇,別考慮了,這樣的好貨,我們不快點下手,很快就被人搶了,到時我們想後悔都沒路子了!」吳用勸道。

  「這……」

  白無瑕轉臉看了看秦朗,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以為他只是信口開河,並沒有把握肯定這擺件是假的,便沒好氣的嘀咕道:「你到底懂不懂行?不懂的話就不要隨便發話。」

  「我是不懂行,你喜歡買什麼就買什麼,多大的事兒,哪輪到我管。」

  秦朗無語的看著白無瑕,懶得多說一句話,搖搖頭,轉身離開。

  這幾個人的獨角戲,簡直演得太過於齊心協力,他實在無心為。於是轉身就走向那家賣鼎爐的店。

  鼎爐店的人氣異常冷清,在收拾擦洗店裡商品的老闆見到秦朗,馬上就迎了上去。

  「隨便看看,看中哪件,我給你個好價錢。」年約四十歲的老闆陳中天笑臉相迎道。

  秦朗一眼掃過所有的鼎爐,也用手摸了幾個稍大的鼎爐,也沒看到材質特別好的,於是問道:「我需要一個很大的鼎爐,圓鼎或者大方鼎都行,尺寸沒硬性規定,當然越大越好,材質和年份,最好是青銅的,時間越久越好,至於價格,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都沒問題。」

  他知道古玩是無價之物,加上上次買藥的經驗,所以沒有把錢無所謂之類的話擺上來說。

  「大鼎爐?」那老闆一愣,覺得秦朗語氣頗為誠懇,於是問道:「請問你是買來送人?還是自己收藏?」

  「送人誰會買鼎爐,收藏就更加不可能了,我是買來熬藥用的,你有沒有管道,能找到符合我要求的鼎爐?」

  ……

  白無瑕被秦朗的態度刺激到,俏臉頓時寒霜密佈,擺出這幅模樣,分明就是嘲笑她!

  這小色鬼,憑什麼嘲笑她?

  瞥眼又看到秦朗直奔的賣鼎爐的店,心裡又疑惑,咦,那不是鼎嗎?這傢伙賣鼎做什麼?

  「無暇,這個擺件,咱現在要包起來嗎?」吳用打斷了白無瑕的思緒。

  「我就聽你的吧,比起那些信口開河的人,你高尚多了!」白無瑕環著手,一邊生悶氣,一邊說道。

  此刻,她下定決心要買,實際上也是在和秦朗慪氣。

  吳用見白無瑕相信自己,瞬間就像找到了勝利的快感,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邪笑後,從兜裡拿出三疊人民幣,攏共三萬,一咬牙,交到那商販手中。

  這下泡妞成本可大了,三萬塊接近他半年的工資,這下一下子掏出來,他心裡疼得要命。

  他家境平平,不像秦朗大小是個富二代,所以取錢時,心裡是糾結了許久。

  可表面還是裝得十分闊達,大氣道:「給我用最高檔的禮盒包起來。」又轉而對白無瑕柔聲說道:「這是我對尊父的一片心意,請您一定不能拒絕。」

  白無瑕的雙眼一直跟隨著秦朗所走方向,直到吳用要付錢,才回過神來。

  吳用這番如此有殺傷力的臺詞,一般女人都難以承受。可白無瑕顯然不是普通女人,她並沒有買帳,把商販的錢拿了回來還給吳用。

  「今天是我給我爸買禮物,我自己付錢!」

  「無暇,你何必跟我見外呢?您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做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讓女人付錢呢,更何況這東西又不貴,您就接受了吧,別抹殺了我的面子好麼?」

  白無瑕的這番推脫,吳用卻覺得是假意推脫,便繼續用紳士的態度,繼續勸道。

  「無功不受祿,我是不可能接受的!還有,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我和你的關係,還不存在面子之說。」白無瑕緊皺著黛眉,斬釘截鐵地說。

  馬上又把錢爽快的付了。

  商販見狀,怕倆人繼續推託會影響這筆生意,便馬上接過白無瑕的錢揣到了衣袋兜裡。又道:「我這兒沒有高檔的包裝,只有普通的盒子,市場門口有幾家專門包禮品的店,你到那裡花幾十塊錢就能搞定!」

  吳用見白無瑕這麼堅決,而小販收錢的動作又如此迅速,便打了個哈哈,沒再繼續搶著付錢。

  雖然白無瑕不接受自己的禮品,但心意擺上了檯面,比無動於衷的秦朗,已經勝了一籌。

  付完錢後,白無瑕馬上盯著那家鼎爐店,只見秦朗在那裡挑挑選選的。那鼎跟澡盆的形狀很像,特別是門口擺放著的兩個超大的圓鼎,比普通澡盆還要高大幾倍,這就讓她聯想到那天來到秦朗家裡的時候,澡盆四分五裂。

  難道這傢伙想買一個鼎回去洗澡不成?

  心裡種下了這顆種子,白無瑕越來越肯定秦朗買鼎的目的就是洗澡,心裡又是一陣氣,拿過瑪瑙擺件之後,就奔著秦朗的方向走去。

  「無暇,你要去哪裡?」吳用見白無瑕欲走,頓時就急了。

  「要你管。」白無瑕甩開吳用,「東西也買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天你陪我來,不會讓你吃虧的,你找家店,好好吃一餐,算我的。」

  吳用一聽,以為白無瑕要跟自己吃飯,頓時一樂,「我們不如現在就去吧。」

  「去哪裡?」

  「你不是說找家店吃飯麼?我一個人怎麼吃呀?」

  白無瑕皺眉道:「把發票帶回來,我給你報銷!」

  吳用無比鬱悶,這是什麼答謝的方式?想繼續勸說,又被白無瑕那副冷颼颼的俏臉給憋了回去。眼下白無瑕已經直奔秦朗走去了。

  若不是秦朗,一切都會進行的好好的,不行,一定不能把大好的機會,丟給這小子了!

  吳用心想道,咬咬牙,便跟了上去。

  ……

  聽秦朗要這樣一個上品鼎爐,而且還是用來熬藥的,老闆陳中天因為好奇心多問了幾句。

  早些年,喜好古玩的,一般是些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人,加上被扣上投機倒把,行騙的帽子,也給人一種不太好的印象。隨著人民水準不斷提高,喜愛古玩的人越來越多,遍佈的年齡,個階層的人也豐富了起來。

  可是看一個年紀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小夥子,竟然要一個大鼎爐熬藥,還是讓他著實的驚訝了一番。

  心想,這小子不會是看小說看多了吧,難不成還想修煉?

  「這個嘛……我認識很多鼎爐商,我給你打聽打聽,你稍等,我去打個電話問問。」陳中天心裡是那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誰會那麼傻,有生意不去做?

  秦朗見那老闆似乎有料,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喲,買這麼大的爐,怎麼,浴桶破了,就想換這玩意兒洗澡?」

  秦朗高興勁兒剛興起,就被一陣聲音打破。轉過頭,只見白無瑕正站在門口,一臉似笑非笑,橫眉怒目的模樣,朝他冷嘲熱諷。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5

第116章 好鼎出爐

  秦朗沒想到白無瑕會跟過來,又看到她手裡拿著東西,可能是那贗品擺件。旋即歎了口氣。

  這妮子,最終還是做了冤大頭。

  可他並不想揪著這個贗品的事情,於是順著白無瑕的話,調侃了起來。

  「這麼大的秘密都被你發現了,怎麼,有沒有想法跟我一起泡個鴛鴦浴?體驗體驗用鼎來泡澡的感覺?」他笑道。

  「你!無恥!」白無瑕瞪眼道:「你想得美!你還是跟你的美女同學泡吧!哼!」白無瑕氣哼哼的說。

  「兩個人泡沒意思,三個人才有樂趣。」秦朗神色邪異道。

  「秦朗,你真夠下流的,我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是個這麼壞的下流胚子,算我看走眼了!」白無瑕聽到這話,頓時臉色緋紅,嗔怒駡道。

  「你也不賴啊,護花使者貼身保護,我就算想跟你泡澡,估計有人也不樂意了。」秦朗聳聳肩,看著跟在白無瑕身後,如同一頭暴怒老虎般的吳用。

  看著兩人公然調情,吳用氣得七竅冒煙,但又不敢隨便發表意見。

  他此刻就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苦無處說的綠毛龜,就差頭上的騷包紅頭巾不是綠色的。

  「你又跟上來做什麼?」白無瑕的氣一通撒,對吳用怒沖道。

  「無暇,你又何必跟一個小孩慪氣呢,我們都是有素質有涵養的公務員,這等遜色小流之輩,跟他慪氣,簡直是侮辱我們的身份。」吳用在白無瑕耳邊悄聲細語道。

  他頂著無比難看的臉色,以自我吹噓的方式貶低秦朗。想以此來緩解他尷尬羞憤的心情。

  殊不知,白無瑕一語就把他給擋了回去:「給我閉嘴,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沒你的事兒!」

  本來準備打電話的陳中天,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思想向後,把電話收回去。

  白無瑕和吳用的出現,讓他頗為狐疑。他不知道為何會出現一對男女,突然和秦朗鬥起嘴來。這種顯然就不是來買東西的人,他簡直厭惡至極。但看上去似乎和秦朗是認識的,他捉摸不定,於是沒有馬上去趕跑這對男女。

  見幾人鬥嘴不知道要到何時,他等不及,就對秦朗說道:「我有一件上好鼎爐,是明朝的產物,不管是年份,還是材質,都屬於上等,就是尺寸較小,高度和半徑都只有半米,如果你有興趣,我現在就把它運過來,讓你看看。」

  說話間,陳中天越來越鬼祟,聲音也隨之越小。

  「當真?」秦朗為之一振,臉上驚喜之色盡露。

  「絕對真實,我看你也是識貨之人,就不兜彎給你介紹次品了。怎麼,有沒有興趣看看?」陳中天又問道。

  熬藥?

  儘管陳中天和秦朗說話聲音不大,但白無瑕仍舊聽到兩人的話。一聽秦朗買鼎來熬藥,頓時就有些好奇了:「你熬藥幹嘛要用鼎?用藥罐子不行嗎?你要熬什麼藥?」

  「你要麼離開,要麼別說話,我還有正事要做。」秦朗對白無瑕喝道,又轉而對陳中天說道:「有沒有照片,讓我看一下,再決定要不要看實物。」

  白無瑕見秦朗一身的認真勁,就算不服,也只能乖乖地閉上嘴巴。

  她想知道秦朗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頑疾。更重要的是,秦朗的外貌變化,可能跟這關係。這些疑問堪比一個案情複雜的案件,在她腦海裡徘徊不掉。

  所以,不調查清楚,她不甘心輕易的離開。

  「我這裡有幾張照片。」那老闆馬上把手機翻動幾下,把照片調了出來。

  當秦朗看到照片上的鼎爐時,頓時意外之極,緊繃的臉頰也隨之喜逐顏開。

  這不是專業的煉丹爐嗎?

  只見照片裡的爐鼎,不大,有陳中天所說的高度和直徑半米左右。下方有一個導火管。造型和特點都是根據專門的煉丹爐來製造的。

  他猜測極可能是古代某個煉丹師遺留下來的煉丹爐。

  但是照片給他的資訊有限,他只能估算到大致,具體的成色和真偽,是否如老闆說得那麼好,只能見到實物才能做定論。

  陳中天看到秦朗的神色,已經猜到幾分秦朗對這個鼎有興趣。心裡頓時樂開了懷。

  「老闆,這個鼎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想見一見實物。」秦朗又說道。

  「在我一朋友的家裡,我現在就讓他運過來。可能要一個小時左右。」

  「行,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中天像撿了金子似的,臉上堆砌起一座笑山。刻不容緩,馬上就退到了收錢櫃檯旁邊的簾布後面。簾布後面是分割出來用來暫時休息的地方,用一塊窗簾隔開。

  他對正在嗑瓜子看電視的老婆喊道:「外面有客人,你先出去應酬一下,我跟老周聊聊上次竄回來的那件貨。現在可能有機會出手。」

  「你說的是十萬竄回來那個鼎?」他老婆吃驚道:「你還想竄回來?那個破鼎都拿回來幾年了,根本賣不出去,白白虧了幾萬塊!怎麼,你還想把那喪門星拿回來?」

  陳中天馬上捂住他老婆的嘴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你的當務之急就是出去招呼客人,記得,千萬別亂說話,把客人趕跑了。特別是那個子高高,看上去年紀不大,腰間掛著一個鼓鼓袋子的年輕人!好好招呼著!」

  他老婆點點頭,意識到可能有筆大生意,急忙放下手上的瓜子,興沖沖的走出去。

  陳中天所說的那件竄貨,是從一個同行手裡用竄貨的形式買來的。付了十萬定金,合約八成的貨款,因為是同行竄貨,對方可以在他把貨物賣出去之後再付餘額。

  這個鼎是一個盜墓賊從普通墓裡挖出來的。雖然不是在帝皇墓裡出土的,可是鼎的造型十分獨特,多年經驗告訴他這是難得的珍品,所以他十分看好這件貨,卻不知道為何,遲遲找不到買家,許多同行也對之不感冒,導致積壓了兩年,前幾天把貨退了回去,損失了部分訂金。讓他心裡大為不爽。

  「老周,最近可好呀?」

  「托你的福,吃得好,睡得甜,老陳啊,訂金那事兒,我也是無能為力,你也知道,我家婆娘管得嚴,要是不按規矩辦,要死要活鬧離婚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啊!」

  你家婆娘鬧離婚,我家婆娘就天下太平了?陳中天直接無視他那些藉口,直奔主題道:「我有一個買家,可能對這個鼎有興趣,所以想跟你聊聊。」

  「哦?真的?」

  「如果能出手,你扣我的三萬訂金還我,我們按照原計劃,利潤平分,如何?」

  「那是必須的,我們多少年的交情,有福當然一起享。」

  這時候就講多年的情分了?你這個犀利的傢伙!陳中天在心裡罵道。又噓寒問暖了幾句,讓他馬上把貨運過來,才掛了電話。

  ……

  陳中天的老婆按照陳中天吩咐,先是搬來幾張矮椅子,又泡了一壺上好龍井茶,分別遞給了幾人。

  「謝謝。」白無瑕坐在椅子上,接過茶水客氣道。

  吳用則因為秦朗的緣故,冷冷的拒絕了茶水。

  秦朗見白無瑕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問道:「怎麼,看上去,你還想在這裡住家不成?」

  「無暇,跟這小子在這裡無聊得很,我們先走吧。」吳用見狀,也有些鬱悶,旋即開口勸道。

  「沒人要你留在這裡,你這人怎麼死皮賴臉的,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我,你有什麼目的?」白無瑕沖吳用沒好氣道。

  說完,又對秦朗堅定道:「我就是要留在這裡,你管得著嗎你?這裡又不是你家開的,就算是你家開的,你也沒權過問我!」

  秦朗沒好氣的笑道,「到底誰才是跟屁蟲,誰才是居心可測啊?」

  白無瑕身子騰起來,黛眉緊皺,又羞又怒,指著秦朗氣哼哼道:「你個小賊,敢嘲笑我?皮癢了想我給你撓了是嗎?」

  準備對秦朗做些小動作,卻見有陌生人在旁,她又不好跟秦朗真的急,就把羞憤壓抑在心上,嘀咕道,你個小傢伙,我一定要知道你買鼎來做什麼!還有你外貌變化,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吳用知道執拗不過白無瑕,但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就死皮賴臉的說道:「其實我對鼎爐也有一定的考究,我家三代都是玩古玩的高手。」又指了指一個圓鼎問道:「老闆,這個鼎多少錢?」

  老闆娘熱情道:「如果你是真心誠意想要這個鼎,我肯定會給你一個好價錢,你現在指的這個鼎可是清朝一個大戶人家烹飪祭祀給神的禮器,要價十萬。」

  「十萬?」吳用顯得極其驚訝:「就這樣一塊破鐵就要十萬?你還不如去搶!」話畢又覺得自己太失禮儀,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這個鼎,不值十萬,按照我的經驗,最多就幾千塊錢。」

  「呵呵,話不能這麼說。」老闆娘苦笑道。心底裡卻對吳用恨得咬咬牙,盯著他臉上那刷刷往下掉似的粉底,罵道,用這麼劣質的粉底,一看就不是有錢的主兒,還在老娘面前裝蒜,你個死娘娘腔,快給我滾。

  若是換做平時,像這種一看就毫無誠意的人,根本不想買,純粹湊熱鬧的人,她懶得搭理,但自家老公發話了,她就不好撕破臉了,最主要的重心是在秦朗身上,所以她沒太過於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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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古玩店裡的曖昧

  「這小子,他看中的鼎,比這個十萬鼎要高嗎?」吳用又繼續問道。

  老闆娘點點頭,「價格方面當然要貴!」她知道分寸,所以沒講具體多少錢。

  「是哪個鼎,拿來給我看看,我來鑒定一下它的價值!」

  吳用這種問價不要、刻意貶低商品的行為,是古玩買賣的大忌,要是遇到一個脾氣急的,早就矛盾炮火,硝煙不停了。

  秦朗一眼就看出了吳用是個庸俗之輩,對古玩行業絲毫不瞭解,不識趣早點離開,竟還在這裡臭顯擺,丟人現眼,人家是爛船也有三千斤釘,他卻沒臉沒皮,恬不知恥。

  對於這種人,秦朗向來嗤之以鼻。

  又見那老闆娘態度雖然有些窘迫,可是表面客氣得很,不由一陣失望,即便要應酬,也要看清楚物件,對於吳用,壓根不需要特殊對待。

  秦朗眉頭緊鎖,不屑去理睬死不要臉的吳用。

  老闆娘見識不淺,過了一會見秦朗臉色不對,馬上就心神領會,多年的經驗,她多少也學會了察言觀色,於是,沒再跟吳用語言糾纏。

  擺擺手,冷聲道:「我店的商品恐怕難以滿足您那高等級的眼光和要求,我覺得你就如那萬能的試金石,含金量少點的金子,都難以入你的法眼。你還是另尋其它寶物吧。」

  「試金石?」吳用一愣,聽出老闆娘有譏諷的意思,於是反駁道:「你以為我是神棍嗎,我是一個靠實力和見識判別古玩的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店裡的鼎都是贗品,還賣這麼貴,以以為人人都傻子嗎?」

  言下之意,就是說秦朗是傻子。

  秦朗神色一凜,眯起雙眼,猶豫毒蛇一般瞪著吳用。

  秦朗不知道,因為他對古玩的見解幾乎是隻字不提,而白無瑕買擺件時,他因為不想惹事而沒正面說明擺件是贗品,這些落在了吳用眼中,導致吳用以為他不懂古玩。

  所以吳用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吹捧自己,大言不慚,義正言辭。

  此時此刻,吳用就像挨了刀的豬,不怕開水燙,非但不怕秦朗的眼神警告,而是繼續說道:「我說秦朗,你也是夠可以的,一個高中生,放著學生的事情不去做,偏偏做些讓人匪夷所思的偏門事,聽說你家裡還挺富裕的啊,富二代狼藉的名聲,正是被你們這些不務正業的蛀蟲鋪出來的!」

  白無瑕對吳用的吱吱渣渣行為也感到十分厭惡,如果她是那老闆娘,早就轟他出門了。

  不過看著秦朗此刻似乎怒火被激起,她又感到一股報復的快感。

  兩蚌相爭漁翁得利,她覺得自己就像得利的漁翁,一陣陣報復快感湧上心頭,讓她憋屈了多天的心情,順暢了不少。

  心想你這個小色胚子,花心大蘿蔔,看你還怎麼得瑟!

  「你說誰是蛀蟲,有膽子給我再說一遍!」秦朗眼裡殺機頓泛。他本不想理會這只癩皮狗,但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侵犯他,這讓他難以容忍。

  吳用根本不敢直視秦朗那殺機凜然的雙目,見白無瑕神色飛舞,他越來越癟的膽量又重新充滿了氫氣似的,裝作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說道:「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連人民警察都敢藐視,我告訴你,再敢給我得瑟,我就請你回警察局喝咖啡!」

  一旁的老闆娘聽到員警倆字,頓時就僵住了,今天吹的是什麼風,竟然把幾個身份不簡單的主兒請過來了,這得讓她怎麼去伺候啊?心裡暗罵自家老公,把這麼個爛攤子丟給她。

  「我看你是忘記了被蜜蜂親吻的滋味了!」秦朗咬牙切齒道。他被吳用挑釁得怒火升級,正準備出手給對方點顏色看,卻不料白無瑕卻突然擋在了他身前。

  「你想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想打人嗎?我看吳用就說得很對,你一個高中生就應該有高中生的樣子,放著正事不做,專走歪門邪道,一會兒去荒山野嶺玩,一會兒花大價錢,買用不著的東西,你的行為不僅浪費父母的血汗錢,還浪費國家資源。」

  白無瑕嘴裡強硬,可她心裡知道秦朗不是個簡單的小高中生,現在跟吳用站同一陣線,只不過因為慪氣,故意跟秦朗過不去而已。

  秦朗又豈會看不出白無瑕是故意為之,但奇怪的是,白無瑕從中一攪和,他剛才的怒火倒平復了不少。

  本來想給吳用出手教訓的念頭也隨之壓了下去。

  吳用挑釁自己,本來就是做給白無瑕看的,而眼下,這丫頭竟然幫著這貨來挑釁自己,徹頭徹尾的助長了對方囂張的氣焰。

  膽子實在太大了。

  秦朗突然露出一抹邪笑,手一伸,把白無瑕扯到了自己的懷裡。溫軟輕盈的嬌軀,在毫無準備之下面對突如其來的霸道舉動,此刻就如同一隻受驚的小貓,秦朗甚至感覺到,白無瑕連呼吸都暫時停頓住了。

  緊接著,一陣陣清淡幽香撲鼻而來,邊享受佳人的體香,邊看著佳人受驚的眼神,別有一番韻味在心頭,一時間,曖昧之味,充斥四處。

  他的目光又落在白無瑕兩瓣嬌嫩的櫻唇之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恨不得狠狠親上去。但顧及到有旁人在側,他並沒有這麼做。但體內那股欲火,已經有蔓延之勢。

  白無瑕頓時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大片大片的紅暈早就趴滿了臉蛋兒上。她驚慌失措的看著秦朗,生怕秦朗真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無禮。

  可越是驚慌,她越是會產生一種刺激緊張的心理,想到之前的兩次與秦朗肌膚之親的經歷,她心如小鹿亂撞,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目。對旁人視若無睹。

  那老闆娘見白無瑕面容緋紅,人事經歷豐富的她,一眼就看出白無瑕的欲望正處於欲望膨脹的狀態中。現在的小情侶真是開放啊,她心裡感歎道。一邊又好奇地伸著眼睛去看兩人的舉動,一邊又猶豫著要不要回避一下。

  秦朗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已經膨脹的欲望,目光移到白無瑕清亮的雙眸,沉聲道:「我老師教我都沒那麼盡職,我覺得你有潛質改行做老師了,不如你做我的專職私人老師吧,指點我人生中迷茫的點點滴滴,反正我有錢,我是個富二代,工資多少由你開。」

  白無瑕猛然睜開雙眼,沒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頓時羞憤不已,秦朗話中帶著調侃意思,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放開我,這你個流氓!」她氣哼哼地喊道。

  她想從秦朗的懷中騰起來,卻因為秦朗太過於用力,她使勁了渾身力氣,也根本無法掙扎開來。反而越用力掙扎,秦朗就更加使勁地抱著她。

  秦朗不顧懷中嬌軀的劇烈掙扎,獰笑道:「你不是說我不務正業嗎?那你賴著我,就是務正業了?」

  吳用看到這一幕,恨得簡直想把秦朗五馬分屍,即便見過多次兩人公然調情,但眼下倆人竟然如此親密,他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氣。他恬不知恥的想道,絕對不能眼巴巴看著未來的老婆公然跟其它人親密,否則他都快要成為綠帽之王了。

  可轉念一看,今天白無瑕似乎對秦朗不太感冒,而且似乎在反抗。他義不容辭,立馬上前去,不管白無瑕是真掙扎,還是假掙扎,他都憋不住那口氣了,英雄救美了再說。

  秦朗目露凶光,注意到吳用的舉動,待對方即將要靠近之時,一腳抬起,速度快得難以想像,朝吳用的膝蓋關節處猛揣了上去。

  「哢嚓……」

  只聽到一陣木板破裂聲傳來,其實是吳用膝蓋關節脫臼的聲音。

  一陣劇烈的疼痛蔓延開來,使得吳用嘴張得極大,單膝跪在了地上。

  「馬上站直,否則你下半輩子將會成為瘸子!」秦朗冷冷地說道,他出手時控制好力度,否則吳用就不會是簡單的脫臼,而是整條腿直接粉碎。畢竟這傢伙,還罪不至死。

  被秦朗一提醒,吳用旋即回想起在警校所學的脫臼自救方式,馬上坐在地上,把腿伸直,忍者劇痛使勁把關節接回來。痛得他呲牙咧嘴,直喊爹娘,眼淚水都嗆了一臉上。

  白無瑕見到這一幕,只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恐懼,從內至外,身體的每個毛孔,散發出來。她在秦朗的懷裡,根本感覺不到他究竟何時踢的吳用,更感覺不到他使出過力勁。

  她難以想像,秦朗到底是怎麼做到,竟然能在輕描淡寫之間,把牛高馬大的吳用踢得脫臼。

  身子也不敢再掙扎,咬緊嘴唇,目不轉睛的盯著秦朗。她隱隱感受到,秦朗不僅僅是外貌改變了。以前他眼裡多少還閃爍著不堅定和逃避。現下,他雙眼的凶光,簡直要把她整個人吞噬掉似的,連一絲搖擺不定的目光,也難以捕捉。

  那老闆娘也是瞠目結舌,緩過神來之後,馬上過去問道:「你怎樣?要不要送你醫院?」

  她並不是真心關心吳用,而是怕在她的店裡搞出人命。更別說吳用還是個員警,真出了人命,她的店想不關門大吉也不行。

  吳用拒絕道,奮力裝作若無其事道:「不需要,區區一個脫臼,算得上什麼,我身上還有兩個槍眼子呢!露出來,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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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證明是贗品

  老闆娘怕吳用追究下去,會追究秦朗的責任,把他抓到警察局。

  這樣一來,生意極可能就打水漂了,於是馬上打圓場道:「那就好,那就好,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的呢,萬事以和為貴,幾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傳出去多不雅呀。來來來,喝茶喝茶……」

  白無瑕趁機掙脫開來,整理了幾下衣服後,沉聲說道:「老闆娘說得很對,你們倆就別動粗了。」

  吳用當然知道他的那點權力管個屁用,有白無瑕在,他是休想動秦朗一分一毫。

  便擺擺手,道:「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小子給我悠著點,不是每個員警像我這麼好說話的。」

  秦朗冷笑一聲,他並沒有善罷甘休,看了看白無瑕手上的禮物,他心裡說道,既然這貨不知好歹,那就讓他心服口服。

  「我不是無賴野蠻之人,別人跟我說人話,我不會讓對方吃虧。像你這般滿嘴污言穢語,不堪入耳的無恥小人,今天的教訓只是給你的一點小警告,以後要是再敢對我出言不遜,就不止是脫臼這麼簡單了!」秦朗眯著眼,冷冷的盯著吳用警告道。

  這番警告的充滿殺氣,語氣之重,根本不像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所能表現出來的氣場,讓吳用頓時不寒而慄。

  就在這時,那老闆陳中天跟老周打完電話出來,他並不知道現場所發生的事,朝秦朗笑眯眯道:「小兄弟,我已經讓人把鼎送過來,已經在路上了,請您再耐心等一會兒。」

  「謝謝老闆。」

  「嘿嘿,不客氣!」陳中天笑嘻嘻道。

  瞥眼見自己老婆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秦朗,心裡一陣疑惑,旋即擦覺到不對勁,馬上把眼睛瞪得跟牛卵子似的,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這麼大年紀了,還犯花癡!小心把客人嚇跑了!」

  「你才發花癡!」他老婆反駁道。本想警示陳中天要防範秦朗,但怕就這樣提示會太過於顯眼,就沒再說話了。

  她見識到秦朗兇殘,狠辣的一面,再到現在平靜如水,如此短時間多變的臉孔,實在讓她應接不暇。就像真真實實的看到一部變臉劇似的。

  「老闆,不知道你對玉器方面認識多少?」

  「呵呵,入一行愛一行,別說玉器,古玩囊括的所有物種,我都略懂一二,當然我最熟悉的還是青銅器。」陳中天自豪道。

  秦朗點點頭,道:「我在一個商販手裡看中一具雙龍造型的瑪瑙擺件,不計底座,約五寸大小,要價三萬,您覺得可以拿下嗎?」

  「五寸,瑪瑙?」陳中天以為秦朗只是隨口問問,便旋即一笑,「你確定是五寸大小?」

  見秦朗點頭確認,他從櫃檯中拿出一枚戒指,說道:「這是我十幾年前買的瑪瑙戒指,這般尺寸,現在要價八萬,我還沒捨得出手。我跟你不說暗話,若小兄弟你說的五寸大小要價三萬,那就是純屬騙你沒商量。」

  秦朗看了看那枚戒指,通體透明,打磨得很細緻,中間還有一隻極細的蚊蟲狀的物體在裡面。從色澤和外觀上來看,確實是上等的瑪瑙戒指。

  白無瑕聽到這番話,眉頭頓時擰成一團,沖陳中天喊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中天看看秦朗,又看看白無瑕,一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還能有什麼意思,你買的東西是假貨唄,笨蛋!」秦朗沒好氣道。

  「喂,你們兩個,不懂就別亂說話!」吳用聽到這話,顯得比白無瑕還急躁,急忙勸說道:「無暇,別聽他們胡扯,鬼話連篇,不知道有什麼陰謀!」

  「你給我閉嘴!」白無瑕把瑪瑙擺件拿出來,擺在檯面上,問道:「你仔細給我看看,這件東西有沒有另外的價值?」

  陳中天沒想到自己掉進了鑒定古玩的胡同裡去了,這會兒真是兩頭為難,既然剛才已經放了話,現在說那東西是真貨也沒人信了。要是說假的吧,萬一這姑娘把自己的話作為依據,將瑪瑙退去回去,那不就相當於得罪人了嗎?

  這是同行之間最避諱的做法啊!

  無奈之下,他只好拿過那瑪瑙擺件,拿著放大鏡仔細看了看,做做樣子,然後眉頭皺著,絮叨道:「我歲數大了,眼神也不如以前了,記憶力不好啊,恕我無能,沒辦法鑒定結果了……」

  「無暇,聽到了吧,這老傢伙也說沒法鑒定,那就是默認剛才的話是信口開河,什麼破戒指,我看也是假的吧,拿出來充大頭蒜的吧!」吳用抓緊機會,急忙辯護道。

  「要不要找個專家鑒定一下?」秦朗笑道。

  吳用一聽到專家鑒定,馬上就慌了。實際上這個擺件的真偽,他真的不在乎。因為他另有目的。等這件禮物真真切切送到白無瑕父親手上,即便驗出是假的,他也可以再買其它名貴禮品上門,這樣就製造了跟白無瑕,和她家裡人面對面接觸的機會,同時也是給自己提供機會。要是現在就鑒定出是假的,不僅什麼機會都沒了,還會貶低自己在白無瑕心目中的形象。

  當然他最恨的還是秦朗,本來天下太平的,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把擺件是假貨這事抖摟出來呢?

  沒想到這傢伙深藏不露,使得是這個招數啊。在最後關頭,給他當頭一棒,此刻,他可謂是欲哭無淚。

  白無瑕見吳用支支吾吾,心神不寧,便質疑道:「你不是說東西百分百真貨嗎?既然是真貨,那你怕什麼鑒定,都說真金不怕火煉,你還怕什麼?」

  吳用決定打破沙鍋撐到底,靈機一動找了個藉口:「我姑父就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無暇,禮物先交給我,我回去讓我姑父鑒定,絕對不會令你失望的。」

  那老闆娘看不過眼了,沖陳中天瞪了一眼,才說道:「姑娘,如果你真的是花三萬塊買的話,那就虧大了,這玩意一看就是玻璃染成的,而且打蠟的痕跡也很重!這東西批發過來也就是三十元左右,平安市是瑪瑙之鄉,這玩意就騙騙外地來的遊客,你們看上去不像外地的啊,怎麼會被騙了呢?」

  「咳咳……」陳中天馬上發出提示,他老婆才沒繼續說下去。

  白無瑕聽到這話,頓時面無表情。

  吳用受到的刺激看上去比白無瑕還要厲害,奪過那瑪瑙擺件,沖出了古玩店。

  「喂,吳用,你要去做什麼?」

  「我要幫你把錢拿回來,三萬塊換三十塊的東西,他媽的以為我吳用是這麼好欺負的嗎?」說完,頭也不回的朝那商販走去。

  如果真的能退貨,倒也不失為好事,畢竟這三萬塊是她參加工作存的第一筆錢,好幾個月的勞動成果呢。

  現在消費者保障法很明確,貨物沒有任何破損,退貨應該可以的。

  白無瑕嘀咕道,便由著吳用去退貨了。

  「你早就知道這東西是假的?」白無瑕回過頭來,氣哼哼的質問秦朗,她簡直恨死秦朗了,明知道是假的都不提醒她。

  「我早就提醒過你,是你自己不覺悟,能怪我嗎?」秦朗沒好氣道。

  「你說得這麼含糊,誰知道你是不是胡說八道的?」

  「我從頭到尾都沒想管你的破事,要不是你倆對我針鋒相對,我才懶得你們拆穿你們!」

  「你!」白無瑕氣不打一處出,她心裡知道其實這也怪不了秦朗,要不是自己生悶氣,也不至於會因為慪氣而買下那個假貨。

  其實她應該感激秦朗才對,現在發現是假貨,總比送給了父親之後才發現,幸好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就算不能退貨,她也認了。

  「我看那錢,想拿回來,太難咯……」陳中天一邊苦笑道,一邊收拾那枚瑪瑙戒指。

  「瑪瑙的結構較為鬆散,內部細微的小孔甚多,這種結構決定瑪瑙具有極強的滲透性,也為它的人工加色處理創造了條件。有一些瑪瑙經過加溫工藝,但在鑒定上因為沒有添加其他非天然成分,也屬於天然範疇內,最重要的是不會褪色。而老闆,如果我沒看錯,你那枚戒指應該是屬於天然的。」秦朗說道。

  白無瑕沒想到秦朗在古玩方面有如此深的造詣,暗暗後悔自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陳中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朝秦朗佩服道:「看來,小兄弟,你對這方面貌似很瞭解,看得出,你並非等閒之輩,且對這行的規矩很懂,既然如此,你剛才又何必為難我呢。萬一賣假貨的那人找我算帳,我豈不要吃不了兜著走?」

  「老闆,老闆娘,你們放心吧,我是員警,萬一他們來找你麻煩,我幫助你們的。」白無瑕遞上自己的名片。

  陳中天和他老婆看到名片上的警司頭銜時,頓時一愣。沒想到年紀輕輕的白無瑕竟然做到了警司級別。但旋即他們又感到非常驚喜,這可不是普通幹警啊,日後得打好關係,以備不時之需。

  「找你?我看還是自保比較靠譜。」秦朗在一旁插嘴道。

  「秦朗,你不跟我針鋒相對,你心裡不舒服是吧?別以為有外人在我就不敢對付你!」

  那老闆娘看得出兩人是在打情罵俏,加上剛才發生的曖昧一幕,斷定兩人的關係不簡單。而走掉的那個吳用,似乎跟這姑娘也有關係,看著混亂得很。要是換做她,肯定會選一身正氣的秦朗。

  就在這時,溜一聲,門前停了一輛三輪車,原來是送鼎的老周來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5

第119章 挑選禮物

  秦朗見狀,馬上來到門口,目不轉睛的觀察那三輪車上的鼎爐,內心也隨之泛起一陣陣喜悅。此刻看到的實物,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太多了,如無意外,拿下這個鼎爐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陳中天尤為激動,和老週一起把鼎爐小心翼翼的搬進店裡之後,朝老周喊道:「讓你親自送過來,真是太抬舉了,謝謝了啊!」

  「不客氣,我在外頭等你,電話聯繫!」老周招呼道,旋即瞪著三輪車離開。

  「小兄弟,你覺得這個鼎爐如何?」陳天中看老周離開後,笑眯眯問秦朗。

  秦朗並沒有馬上回答,親手觸摸了鼎爐,片刻過後,他用意識感受到了這個鼎爐的年份,最少超過六百年之久,時間正合老闆所說的明朝。

  能如此清晰瞭解到這個鼎的年份,難道此鼎來路不明?

  秦朗不由嘀咕道。

  要知道鼎這種青銅器是很難鑒定年份的,除非是明確知道鼎是從哪個墓是出土,而判斷墓的年份,簡單多了。

  不過,秦朗並不是想要關注這個鼎的來路,古玩市場,甚至拍賣市場,即便贗品氾濫,可出自盜墓賊手裡的真品,也不計其數,真追究起來,費勁得很。

  只是,秦朗有些好奇,具體是明朝哪個煉丹師遺留下來的煉丹爐,如果能知道那個墓,說不定,就能找到答案。畢竟,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瞭解到,確確實實有煉丹師的存在。而且是長久的六百多年前。

  若能知道這位煉丹師是誰,或許對他瞭解這個世界的丹藥有幫助。知識是源源不絕的,瞭解多點不是壞事。

  這個鼎雖然是專業的煉丹爐,但是大小和材質,比起他在丹鼎大陸時親手煉製的煉丹爐,還要遜色許多。

  他現在只有明勁和暗勁的武力值,還沒有能力去煉製煉丹爐,更不可能調動自己的鼎魂。而這個煉丹爐,雖然普通,用來煉製一般的丹爐,已經足夠,如果不行,還可以調動五行來調火,這些簡單缺陷是可以通過他現在的能力去輔助的。

  等到他的實力達到氣海級別,他就能自己煉製煉丹爐,煉製更高級的丹藥。等級達到最高時,他甚至可以調動自己體內的鼎魂來煉丹,煉製寂滅神丹的時候,他用的就是自身鼎魂。

  想到這裡,秦朗心裡湧動澎湃不已。煉丹和修煉,陪伴他走過幾百年的歲月,如今重生,能再次涉足於這個領域,無疑讓他充滿期待。

  「這個鼎多少錢?」秦朗若有所思的看著陳中天。

  「要價八十萬。」陳中天樂滋滋地說道。在他眼中,即便秦朗略懂鑒定古玩,但是年紀尚幼,看上去有些像年少多金的富二代,所以價格自然是往最高的開。

  實際上,加上違約金,這個鼎的成本也就十五萬左右。

  從吳用身上,秦朗見識過冤大頭是怎麼煉成的,但這個鼎年份如此長遠的鼎要價八十萬,也不算是太宰。要是放在拍賣市場,說不定這個價格還拍不到。但八十萬,幾乎要了他大半的錢,思前想後,他並沒有立即拍價。

  倒是白無瑕,一聽這麼一個陳舊,還有些生銹的鼎,居然要價八十萬,簡直讓她難以置信。摸摸這個鼎,並無過人之處。隱隱覺得不對勁,便湊到秦朗耳邊道:「你別被人騙了,幾十萬買一個鼎,要考慮清楚。」

  秦朗沒理會她,對陳中天道:「我不習慣拖拖踏踏,三十萬,我最多只出這個價格。」

  「小兄弟,你一下砍掉五十萬,這也太能砍了吧。」陳中天沉聲道。

  陳中天他老婆見秦朗如此爽快,除去成本還有十五萬的純利,覺得這宗買賣能成交,於是主動拍板道:「我沒問題,這個鼎賣給你了。」

  「哎……你……」陳中天瞪著他老婆,把她拉到一旁,問道:「你這個婆娘怎麼回事呢,明知道這麼大一條水魚,怎麼也得狠狠的宰啊。平時見你這麼勢力,怎麼到關鍵時刻掉鏈子,你想氣死我不?」

  「難不成你還想學老周的婆娘,跟我離婚不成?」他老婆輕聲道:「這個鼎的來路我心裡清楚得很,可是賣相不好啊,兩年都沒人問津,現在難得找到買家,不出手,難道還想留著發黴嗎?而且這個小傢伙是個爆脾氣,快刀斬亂麻你見識過嗎?我就見識過了,所以別想了,見好就收吧。」

  陳中天自知現在再說其它也沒用,因為話已經放出去,已經沒有了反悔的餘地。於是就同意三十萬賣給了秦朗。

  付款前,秦朗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問陳中天道:「出土這個鼎的墓,是明朝哪個人物的?」

  陳中天怪異地看著秦朗,對他的問題感到很疑惑,搖頭道:「這個鼎是我收來的,具體轉了多少手,第一手是誰,我不是很清楚。」

  秦朗看出陳中天有掩飾之意,便出誘餌引誘道:「這個墓的其它東西,我有興趣。」

  陳中天雙眼頓時一亮:「果真?那我給你打探打探,方便就給我留個聯繫方式,我打探到了就告訴你。」

  付完款後,秦朗留下聯繫手機號碼後,一手把鼎抗在背上準備離開。

  白無瑕見秦朗不聽她的勸告,執意要花幾十萬購買這個鼎爐,這種不可思議的舉動,讓她的好奇心到達頂峰。

  直到這一刻,秦朗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如同神,仿佛無形中擁有秘密而詭異的力量。

  兩人剛踏出店門,突然走進來一個豐碩的中年婦女,對正在津津樂道的陳中天夫婦爆料道:「聽說那邊有人打起來了,十個圍攻一個,場面可轟動了!」

  「怎麼回事呀?」陳中天他老婆馬上被八卦吸引了過去,一邊問,一邊從櫃檯鑽了出去,準備和那爆料的中年婦女一起出去看戲。

  「聽說有一個娘娘腔,買到了假貨要求退款。那賣主不退,他就仗著自己是員警身份,要抓人,結果被那賣主的同夥圍攻暴揍,真是活該,錢貨離手,概不負責,這麼簡單的行規都不懂,活該被揍呢。聽說現在還在揍呢,我們趕緊去看吧!」那中年婦女急道。

  陳中天夫婦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聽到員警和假貨這兩個詞,他們心裡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這對始作俑者再不適時的去湊熱鬧,這不是找死嗎?

  不僅是他們夫婦,準備離店的秦朗和白無瑕,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被打的肯定是吳用這傢伙!我們趕緊過去,別搞出人命是好!」白無瑕匆匆跑了過去。

  要不是吳用信誓旦旦的說這東西是真貨,也不會產生這樣的後果,可以說吳用是自找的。但這事和她多少也有間接關係,她不能不管。

  秦朗眉頭緊皺,沉思了幾秒,最終怕那些人會對白無瑕不利,也跟了過去。

  等秦朗和白無瑕趕到時,現場的人來瘋場面還在繼續,只不過吳用已經沒被打了,正縮在一個牆腳裡捂著頭,血流了一臉,旁邊散落著已經被打碎了的瑪瑙擺件和其它玻璃碎片。一眾人全圍著他,但圍觀者都只議論紛紛,並沒人伸出手去幫一把。

  兩人靠近吳用,看到他受傷模樣時,登時一愣,這傷不輕啊,不僅鼻青臉腫,血流如注,臉上頸上有數道深可見肉的刀傷。雙眼青腫,看上去似乎神志不清,又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連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是吳用。比那天在山上被蜜蜂蟄傷得還要嚴重,估計那張臉想不毀容都不行了。

  「救護車來了……」這時,圍觀者中間讓出一條道,出現幾個護士抬著一個擔架,把吳用放上去後匆匆抬向市場門外的救護車。

  市場外兩百米左右就有一家醫院,所以救護車才會來得這麼快。古玩市場經常會發生類似的矛盾,所以救護車下來的醫護人員已經見怪不怪,按照平時一樣,只先把傷者抬到醫院,後續工作有專人做,並沒在意一旁的秦朗和白無瑕。

  「錢打水漂了,人又傷成這樣,今天真是出門不利!」白無瑕自言自語道,又聽到旁邊幾個人拿著手機在議論。

  「我把整個過程都錄下來了,明天放到視頻網上,肯定火爆!」一名圍觀者道。

  「員警了不起,員警就可以亂來,你都沒看到他那囂張樣,我放給你看看!」另一人也舉起手機說道。

  因為相距距離近,白無瑕看到了部分錄影,只見視頻中的吳用態度囂張傲慢,張嘴閉嘴都是抓人,扣押,甚至先主動跟其中一個小販動手,連手銬都拿出來了,一腳踢翻小販的所有商品。這之後,四周一夥小販一起圍上來,抄起鐵鏟等工具沒命的圍毆吳用,時不時還傳來吳用殺豬般的救命聲。

  「狗改不了吃屎,就不能好好說話麼?那德行,活該被打。作死的下場就是這樣!」一旁的秦朗沒好氣道。

  「我去看看他吧!他是有作孽的嫌疑,但是我也有責任。」白無瑕歎了口氣。

  「去什麼去,你不是說要挑禮物給你父親嗎?趁我還有點時間,我給你挑選!挑完你愛幹嘛就幹嘛!」秦朗低聲道。

  白無瑕聽到這話,頓時喜逐顏開,悅道:「這可是你說的哦,你最好給我挑一件上好的真品,否則我就畫個圈圈詛咒你!」

  說著,像一隻歡天喜地的小雀似的,拉著秦朗擁進市場的人流中。

  聽白無瑕說起她父親比較喜歡玉器類的古玩後,秦朗帶著她逛到市場大門入口東面的一條街。這條街的店鋪幾乎都是經營玉器的店鋪。佛珠、鐲子、擺件、項鍊、掛件等等各種玩意兒滿目琳琅,讓人目不暇接。

  想從這些茫茫贗品中挑選出精品,還真不是件容易之事,猶如大海撈針。

  白無瑕的眼光較為膚淺,幾乎都挑模樣好看的讓秦朗鑒定真偽。而秦朗只看一眼就能否定白無瑕所挑選的東西,無一例外都是假玉,原材料都是些塑膠、玻璃、雲石、電色等等。

  轉了一圈後,秦朗倒是從一家店中發現了樣好東西,是一支琥珀笛子,絕對的真品。笛子雕琢得惟妙惟肖,從笛子外部,還能看到中間有動物爪子一般的裂痕。但色澤相較其它玉器來講,並不是很光鮮,透明度也不高。

  正是這兩個因素導致它在外觀上略低一等。但秦朗觸摸時發現,這支笛子的年份超過三百年,極可能是年份較長、加上是琥珀的緣故,導致它的色澤和透明度下降。

  「就要這個吧。」秦朗對白無瑕說道。

  「啊?這笛子顏色好醜,我爸肯定不會喜歡的。」

  「喜不喜歡我也管不著了,反正這支笛子很不錯,價格應該也不貴,你考慮下吧。」秦朗淡淡地說道。

  白無瑕拿過笛子看了看,賣相真的不咋的,但聽秦朗這麼說,又有些心動。

  「人不可貌相,物品也是!膚淺的女人!」秦朗搖搖頭,並大喊了一聲買東西。

  「兩位美女帥哥,對這根笛子有興趣麼?」很快,一個矮胖的女老闆出來招呼兩人道。

  「價格多少?」

  女老闆臉上堆成一座笑山:「這笛子是絕對的好貨,兩位真是慧眼如珠啊,價格是八千。」

  「就算是天然的也沒這麼貴,更別說你這個是染的,五百塊,買就給我包起來,不買就算了!」秦朗還價道。

  「小帥哥,你就別開玩笑了,五百我進貨價都不止,再給一個誠心價格吧。」

  「五百八,吉利數字,說多了浪費唇舌,成就交易,不成我就走人了!」

  「哎呀,五百八就五百八吧,敗給你們倆了。」女老闆惋惜道。

  白無瑕瞠目結舌的看著秦朗,心想,你丫是練過的吧?

  比起吳用所挑選的雙龍瑪瑙擺件,這玩意看上去靠譜多了。

  既然秦朗說得如此肯定,那這東西肯定有它的價值。對此,白無瑕並沒有過多地去懷疑,心滿意足的買下了這支只需要五百八的琥珀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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