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真] 修仙高手在校園 作者:魅男(已完成)

 
王烏鴉 2017-12-1 11:23:2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2 1077684
修仙高手在校園.jpg

【小說書名】:修仙高手在校園

【作者概要】:魅男,創世中文網簽約寫手。

魅男作品風格輕鬆幽默,常有妙語驚人,對情節的把握到位,善於塑造人物,外形飽滿形象,對人物內心的探索更是精准貼近。

【小說類型】:重生修真

【內容簡介】:

  丹爐爆炸,陷入昏迷的秦朗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竟成了一名智商低下,綽號秦大傻的高三學生,更要命的是還被一個精神病患者劫持著。

  面對僅剩幾個月的壽命,他該如何自救?

  面對各種欺淩,他還能像傻子一樣繼續任由擺佈嗎?

  面對風格迥異的美女,上輩子沒開過葷的他能做到老僧不動春心嗎?

  且看一個傻子的逆襲。

【其他作品】:《易筋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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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zzzz101 於 2017-12-18 17: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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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3

第1章 被瘋子劫持的傻子

  二月二,龍抬頭。

  天氣尚未轉暖,冷冽的寒風撕扯著平安一中門前的國旗,獵獵作響。

  上午。

  9點27分。

  這個點本應該是學校做早操的時間,但高中部教學樓前卻亂成了一鍋粥。

  「秦朗,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趕緊跑呀!」昏昏沉沉的秦朗,隱約聽到一個聲音擦肩而過。

  「甭管他,這傻逼又犯二了,嚇得連眼都不敢睜,咱們趕緊跑,等員警過來就安全了。」又一個聲音匆匆在秦朗的耳邊經過。

  誰在跟我說話?

  秦朗頭疼欲裂,眼皮重如千斤,渾身不能動彈。

  他費力的將眼皮拉開了一道縫隙,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他瞳孔緊縮,又酸又痛。

  直到慢慢適應了外界的光線,壓迫在眼皮上的力量以及渾身上下的束縛感,這才漸漸消失。

  恢復視力的秦朗,困惑的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

  他看到許多少年男女,正慌亂地跑動著。

  不遠處,一個身上沾染著血跡的青年男子,揮動著手中的條狀物體,瘋狂追逐。

  「奇怪,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秦朗清楚的記得,自己明明是在煉丹,只不過在關鍵時刻遭到仇人屍山海的破壞,導致丹爐發生爆炸,他被一股氣浪掀起來,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眼前出現的就是這樣一幅莫名其妙的畫面。

  「糟糕,我的寂滅神丹!」

  秦朗心裡猛地一揪,寂滅神丹就是他之前所煉製的丹藥。這並不是一枚普通的丹藥,乃是整個丹鼎大陸僅存於傳說中,從未有人煉成過的至高神丹。

  據說只要煉成此丹,便能獲得永生,成為不朽,成為傳奇。

  為了煉製這枚神丹,秦朗足足準備了五百年的時間,本來成功在望,沒想到最後卻因為屍山海而功虧一簣。

  一想到這些,秦朗就心疼得厲害,同時對屍山海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能將他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不行,我得立刻回煉丹的地方看看,雖然丹爐爆炸,但也許寂滅神丹已經煉成了。」心思一動,秦朗心情就迫切起來。

  他要先弄清楚眼前所處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好確定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之前的煉丹之地。

  剛打定主意,秦朗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我的媽呀,別來追我,別來追我。」

  他轉目一看,原來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被那青年男子追的很近,好幾次都差點被那條狀物體劈中,嚇得那少年一邊跑一邊大喊。

  「咦。」

  秦朗眉頭一皺,目光集中在青年男子手中所握持的條狀物體上,憑藉直覺和經驗,他認出這應當是一把刀。

  「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這麼醜陋粗糙的刀?」一怔之下,秦朗嘴角泛起了嘲弄之意。

  這樣的刀根本就是小孩子的玩具,別說傷人,就是切菜都嫌鈍的慌,秦朗自然不會放在眼裡,更不會有任何威脅感。

  「正好需要人問問情況,就他們吧。」秦朗直奔倆人走了過去,渾然不覺自己的做法在旁人眼中多麼不可思議。

  正倉皇逃竄的瘦小少年,看到迎面而來的秦朗,賊溜溜的眼珠子一亮。

  「秦大傻,快幫老子擋一下。」瘦小少年一步躍到秦朗近前,竟然一拉秦朗的胳膊,又狠狠地推了一下秦朗的腰。

  「你找死!」

  秦朗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要反擊,但還沒來得及動手,腳步就踉蹌起來,生生被推得朝那青年男子撞了過去。

  這一撞倒也巧妙,恰好撞在了青年男子舉刀的手臂上,使得對方的刀鋒偏向了一旁,並沒有落在秦朗的身上。

  那瘦小少年奸計得逞,見秦朗替他做了擋箭牌,回頭露出如釋重負的得意笑容,趁機越跑越遠。

  「怎麼會這樣?」

  剛穩住身子,秦朗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居然一個普通人都能輕易將我撞開?還有,對方所用的語言和剛剛昏迷時聽到的話,都分明不是丹鼎大陸的通用語言,但為何我卻有種耳熟能詳的感覺?」

  就在他疑竇叢生的時候,被撞得措手不及的青年男子再度舉刀,這一次他的目標變成了近在咫尺的秦朗。

  「老子砍死你們這些臭婊子教的學生。」青年男子猙獰的罵著,刀鋒直指秦朗左肩。

  秦朗本就沒把青年男子手裡的刀當回事,又因為身體的變化而茫然不解,便似個木頭樁子一般,沒任何反應。

  眼看著刀鋒就要劈中秦朗,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喊道:「住手,把刀放下。」

  青年男子臉色一變,「麻痹的,這些員警怎麼來的這麼快。」

  他想也不想的就將劈下的刀鋒一收,轉而探手抓住了秦朗的衣領,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都他媽給我站住。再敢靠過來,信不信老子宰了他?」

  遠處跑來的十來個人,應聲停住了腳步。

  領頭的中年員警,面色嚴峻的喊道:「趙鐵柱,你的情況我們警方已經完全掌握了。你已經砍傷了好幾名學生,構成了嚴重犯罪。現在把刀放下,你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你真的傷害了你手上這名學生,法律必將給予你嚴懲。」

  「放屁!」

  趙鐵柱痛駡道:「別以為你們披著警皮拿著槍,就他媽能嚇唬到老子!法律?法律算個屁!你們既然已經掌握了我的情況,難道不知道老子有精神病史?就算殺人,老子也不判刑,有種你們再靠過來試試,看看老子敢不敢宰了這小子。」

  聽到這話,中年員警眉頭一皺,暗中示意周圍同伴不要輕舉妄動。

  員警的出現,讓周圍奔逃的人流找到了定心骨,他們漸漸止住了腳步,聚攏到四周,遠遠的圍觀。

  「原來這傢伙是個神經病啊,難怪跟瘋了似的跑到咱們學校到處砍人,他手上那倒楣孩子是誰呢?」

  「他你都不認識?高三十班的秦朗啊!有名的傻逼。聽說打娘胎裡出來的時候,智商就比較低。」

  「想起來了,他外號叫秦大傻對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難怪剛剛大家都在跑,就他閉著眼站著不動,活該被那神經病給挾持了。」

  有人好奇,有人嘲諷,有人同情,有人指指點點,幾乎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朗的身上。

  遠遠的聽到那些議論聲,秦朗一腦門的問號,更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那些人議論的似乎是另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一頭霧水的秦朗,也顧不上去理會身後那個趙鐵柱的挾持了,下意識的就想掙脫,去尋找問題的根源。

  誰知道,他身子剛一動,趙鐵柱就立刻勒緊了他的脖子,出聲威脅道:「小子,給我安分點兒,再他媽亂動,老子給就給你放血。」

  「不知死活的東西!」

  秦朗眼中殺機畢露,打從一開始他就沒將這個趙鐵柱,以及他所持的兇器放在眼裡。

  這種程度的威脅,在他看來,不過是螻蟻的伎倆,就算主動迎向刀鋒,他也有信心,這等凡物打造的劣質刀刃,根本傷不了他的肉身分毫。

  若非自身以及周圍的情況很不對勁,讓他沒心思跟這個趙鐵柱計較,他早就將出手幹掉此人。但現在既然對方不識抬舉,再三挑釁,他豈能任由其撒野?

  於是,秦朗右手一抬,並指一揮,陡然大喝道:「烽火輪,殺!」

  聲音頗大。

  圍觀者因秦朗特異舉動,為之一靜。

  片刻過去,秦朗預想中,烽火輪出,瞬間滅敵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咦?怎麼烽火輪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我都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秦朗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心裡有些奇怪,他再度重複剛才的動作,大喝道:「烽火輪!殺!殺!殺!」

  三個殺字,聲聲震耳,氣勢不凡,配合特定的動作,讓秦朗渾身上下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的高手氣概。

  但話音落下,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不可能,烽火輪是我性命交修的法寶,已經通靈,怎麼可能對我這個主人的召喚,沒有絲毫回應?」

  秦朗不信邪的第三次大喊道:「烽火輪,給我現身!」

  可惜,一如前兩次一樣,除了他在那裡張牙舞爪的大喊,根本沒有其他的動靜出現。

  周圍每個人的臉上都閃過錯愕的表情。

  緊接著,一陣哄堂大笑像是傳染一般,從人群中蔓延開來。

  秦朗這一連串詭異的動作和話語,落在圍觀的人眼中,完全就是一種神經質的滑稽表演。

  他們沒法兒不樂。

  「我靠,這小子腦殘了吧?還風火輪?他當自己是哪吒呢?」

  「這小子本來就是腦殘,我們班有名的二百五,你要是知道他的底細,就見怪不怪了。」

  「靠了,忘記把這二逼剛剛的表現錄下來,要是發到微博上去,取個標題,叫《被瘋子劫持的傻子》,肯定暴火!」

  在哄笑之後,各種議論聲便抑制不住的滋生出來,搞得周圍好像菜市場一樣。

  秦朗的心情沉到了穀底。

  他驚駭的發現,自己完全感應不到烽火輪的存在,好像他從來就不曾擁有過一樣。

  「你他娘的,是不是以為老子在跟你開玩笑?」惡狠狠的聲音從秦朗的背後傳來。

  緊接著,刀柄狠狠地敲在了他的頭上。

  咚!

  落點恰好在太陽穴的位置,秦朗頓時頭暈目眩,兩眼冒金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擊,觸動了他腦海深處的潛伏的記憶,突然一股亂七八糟的資訊,湧現出來。

  忍著頭疼欲裂的痛楚,秦朗一點一點讀取著這些資訊,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秦朗,現年十九歲,就讀于平安一中高三十班。出生時,母親難產死亡,因宮內窘迫導致嚴重缺氧,出生以後被診斷出智商底下,長大後博得了一個傻子的稱號。

  父親秦逢陽,退伍軍人,創辦秦氏酒業,家庭富裕。妻亡後,秦逢陽續弦,是為秦朗繼母,名為曹豔,並再生一子,取名秦勝。

  「這怎麼可能?我竟然從丹鼎大陸,跑到了這個叫做地球的星球上來。而且還附身在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凡人少年身上,更重要的是,這少年還是個傻子。」

  秦朗懵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3

第2章 老僧動春心

  就在秦朗完全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身份轉變,而怔怔然時,十來輛增援的警車和幾輛電視臺以及新聞媒體的採訪車駛進了現場,救護車也緊隨其後趕到,為受傷的學生進行救治。

  「退後!退後!」

  增援的警力荷槍實彈的拉開了警戒線。

  從採訪車上跳下的各路記者也扛起長槍短炮做起了報導,不時的對周圍圍觀的學生進行一些採訪。

  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烈起來,那些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學生們,難得經歷這樣的突發事件,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充滿了新奇,或竊竊私語,或大聲喧嘩,完全沒有半點替秦朗緊張的念頭。

  「請問這位同學,你對學校發生這樣的惡性案件有什麼樣的看法?」人群西側,一名男記者正對著一名女生採訪。

  周圍的男生,不時的拿眼偷瞟著這名女生,滾動喉結,咽著口水。

  也難怪這些男生一副豬哥相,女生叫戚玲瓏,是平安一中的校花。能在這麼多學生中脫穎而出成為校花,相貌上自然是極美。再加上那甜美中透著一絲絲高傲的氣質,假以時日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大美人兒。

  「不好意思,我沒有什麼看法。」戚玲瓏淡淡的拒絕了記者的採訪。

  男記者不肯放棄,繼續追問了一番,但得到的還是冷漠寡淡的回應。碰了一鼻子灰的男記者,心有不甘的掏出了一張卡片,「這是我的名片,我在電視臺工作,最近我們電視臺做一檔節目需要一個學生年齡的外景主持人,我覺得同學你的形象氣質都很符合,如果你有意的話,咱們可以私下聯繫一下。」

  「拜託,你這樣的搭訕方式也太老土了吧,咱們家玲瓏才看不上眼呢。」戚玲瓏還沒說話,挽著她胳膊的閨蜜高麗就替她拒絕了。

  男記者怏怏的離開以後,高麗歎了一口氣羡慕地說道:「唉,校花就是校花,你看看,剛剛那記者光顧著跟你搭話,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要是有玲瓏你一半漂亮就好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能普通一些,省的天天被這些蒼蠅騷擾。」戚玲瓏撇撇嘴道。

  高麗心裡油然生出幾分嫉妒,作為校花的閨蜜,固然有許多便利,但是綠葉做的久了,心裡也就難免失衡了。

  「玲瓏,你說那秦朗會不會真被那瘋子給殺掉?」高麗換了個話題問道。

  「不知道。」戚玲瓏漠然的搖搖頭。

  「我猜,你一定是求之不得。嘿嘿,他可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偏偏你又那麼不待見他,如果真的就這樣死在那瘋子的手上,豈不是以後你都省心了。」作為閨蜜,高麗知道戚玲瓏那只有極少數人清楚的婚約。

  戚玲瓏眉頭一皺,卻什麼話都沒說。

  高麗還想深挖這個話題,滿足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但被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給打斷了。

  「媽的,來這麼多人以為老子就會怕麼?告訴你們,老子天不怕地不怕。」

  聲音的來源正是被人群團團包圍的趙鐵柱。

  隨著警力的增加,以及媒體記者的到訪,趙鐵柱的情緒愈發焦躁不安。

  他瘋狂地揮舞著菜刀,手臂也發瘋似的狠勒著秦朗的脖子,像是要把怨氣撒到秦朗頭上似的。

  沉浸在身份轉變的巨大震驚中的秦朗,被這股窒息感憋得回過神來。

  「奪舍,竟然是奪舍,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回過神來的秦朗,一肚子的不可思議,腦子裡無比的淩亂。接受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資訊以後,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的情況,就是奪舍。

  奪舍這種事情他早有耳聞,那是修士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一種借屍還魂延續性命的方法,但一萬個人裡面,也不見得能有一個人能成功奪舍。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做過任何奪舍的舉動,為什麼會有奪舍的現象發生,並且他還奪舍成功了。

  不僅如此,他還跨越了兩個世界,從原本的丹鼎大陸,奪舍到了這個叫做地球的世界上來,這讓他有種天方夜譚,如同做夢的感覺。

  可惜,這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去深思了,胸腔傳來的窒息感,讓他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

  「不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我要被活活的勒死。其他的問題可以先放一放,暫時先擺脫眼前的危機再說。」

  認清楚了形勢,秦朗本能地想要自救。

  但是他馬上就發現,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儘管他還來不及去細查這具新身體的狀況,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覺這具身體非常的弱小,甚至放在普通人裡,都屬於特別虛弱的那一種。

  憑藉這樣一具身體,他根本沒有能力去擺脫身後那個趙鐵柱的控制。

  「沒有法寶,也沒有修為,甚至渾身上下根本就沒幾分力氣,這可怎麼辦才好?」

  忍耐著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秦朗絞盡腦汁的思索起來。

  「有了!」

  片刻功夫,秦朗突然目光一亮。

  只見他隱藏在衣服下的肚子,突然開始有規律的一鼓一縮起來,乍一看極像是一個立著的蛤蟆。

  這是丹鼎大陸上一種極其普通的呼吸方法,叫做「換元呼吸法」。它不需要任何修為基礎,哪怕是普通人都可以運用。只是,它需要消耗人體極少量的生命元氣,但基本不會產生什麼危害。

  而它的好處就是可以在呼吸不暢的時候,避免被窒息的命運,這一點恰好滿足秦朗此刻的要求。

  更重要的是,換元呼吸法還可以蓄積體力,爆發潛能。

  雖然秦朗現在身體很孱弱,沒有多少力氣,但如果將力量蓄積並且集中起來,在最關鍵的時候,抓住時機爆發,他還是有信心憑藉近身打鬥的技巧,拿下身後這個凶徒。

  隨著換元呼吸法運轉開來,秦朗呼吸不暢的情況大為緩解,燃燒生命元氣轉化來的氣力和潛能也在悄然聚集。

  解決了燃眉之急,秦朗依然沒有掉以輕心,因為趙鐵柱手裡的刀,依然對他時刻產生著威脅。

  他一邊警惕著趙鐵柱的舉動,一邊留意著員警那邊的變化,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員警的存在是幫助他化解危機的一個重要幫助。

  就在秦朗暗中觀察的時候,警方那邊最早跟趙鐵柱交流的那名中年員警,重新站了出來,隔著警戒線,朝趙鐵柱喊話道:「鐵柱兄弟,請你不要激動,只要你肯放了手上那名學生,有什麼條件,咱們都可以談。」

  「老子跟你們這些員警沒什麼好談的。」趙鐵柱一口回絕了對方談話的意圖,「想讓老子放人,就讓梅語嫣那個賤人出來見我。」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梅語嫣這個名字,平安一中的師生並不陌生。她是這所學校的美術老師,因為其美貌和溫婉的氣質讓全校不少男老師和男生視為心中女神。身邊總不乏各路追求者,卻從沒見過她跟哪個異性有過親密接觸。

  如今聽到這個瘋子劫匪口中冒出梅語嫣的名字,還加上「賤人」這樣的稱呼,圍觀的師生們頓時驚訝的議論起來。

  有消息靈通者賣弄道:「我聽說,早上這瘋子在辦公室跟梅老師還有錢大兵發生爭吵,好像是感情問題,後來這瘋子被錢大兵揍了一頓趕了出去。再後來,這瘋子就拎著把刀,沖進辦公室,沒找到梅語嫣和錢大兵之後,就追著路過的學生亂砍。」

  不知情的圍觀者一聽,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對於梅語嫣和這個瘋子之間的感情糾紛,大家既驚訝又好奇。

  因為無論怎麼看,梅老師這樣的女神,和趙鐵柱這個連絲都談不上的土鼈都產生不了任何聯繫。

  既然連絲都談不上,自然不存在什麼絲逆襲女神這樣的事情。

  「梅老師不會這麼重口味吧,放著大把的青年才俊不要,非得跟這個不知道從哪個山旮旯裡跑出來的瘋子產生感情糾葛,我感覺自己不會再愛了。」有男生心碎地說道。

  在所有人都被這聳人聽聞的消息而震撼的時候,一名警員拿著手機,匆匆走到舉著喇叭的中年員警面前說道:「高隊長,已經聯繫上趙鐵柱的家人了。」

  被稱作高隊長的中年員警年色一喜,確認電話另一頭是趙鐵柱的父親以後,便用音訊線直接將手機和喇叭對接,手機裡的聲音立刻通過擴音喇叭傳遞出來。

  「鐵柱,我是你爹。」一個中氣十足,帶著地方腔調的蒼老聲音從喇叭裡清晰的擴散開來。

  聽到自家老爹的聲音,一直處於癲狂狀態的趙鐵柱頓時一怔,整個人靜了下來。

  「員警說你跑到小梅的學校去了,還拿刀砍傷了人。小梅這個騷蹄子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若不是我家拿錢支持她上學,她連飯都吃不飽。現在活成城裡人了,就不把咱們這些恩人放在眼裡了,也翻臉不認當年和鐵柱你定親的事情了。爹跟你說,你千萬別怕,不就是砍傷幾個人麼,咱們就是要讓那騷蹄子看看,咱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隨著蒼老的聲音徐徐說完,現場陡然詭異的一靜,旋即哄笑成一團。

  不過這話裡透露的訊息,也讓不少學生議論紛紛。他們不敢想像,女神一樣的梅老師會有這麼俗套的往事,並且還是個過河拆橋的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其子必有其父啊。」高隊長氣急敗壞的關掉了喇叭,他本來是希望通過趙鐵柱的家人,達到勸服對方的目的,豈料,這趙鐵柱他爹更不是個東西,竟然肆無忌憚的慫恿兒子犯罪。

  「哈哈哈哈!」

  趙鐵柱也大笑起來,受到他爹的鼓勵,他似乎充滿了力量,更加張揚自己暴虐的情緒。

  約莫又過去十分鐘的時間,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學生喊道:「快看,梅老師來了。」

  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一個正走過來的身影上移去。

  秦朗也同樣將目光移到了這個身影上,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性,雖然只穿著簡單的毛呢大衣,但卻掩蓋不了那俏美的容顏,和婀娜的身段。即便秦朗閱人無數,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看清楚身影的主人以後,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內心沒來由的升起一種既甜蜜又羞澀的感覺。

  這種突如其來的心理變化,嚇了秦朗一跳。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是此人有古怪?」

  迷惑不解的秦朗,立刻對來人警惕起來。

  他一邊進一步的觀察對方,一邊翻動記憶試圖尋找答案,很快的,他就從記憶裡找到了自己心理變化的根源。

  原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對這位美女老師一直暗藏愛慕之意,從見到這位梅老師第一眼起,就迷上了對方,甚至夢遺的時候,都是以對方為對象。

  得到這樣的答案,秦朗真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在以往數百年的修行生涯中,他一直刻苦修煉,鑽研丹道,對於女色他向來不感興趣,猶如老僧入定,內心不為任何女色產生漣漪。

  哪曾想,現如今卻僅僅只是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就輕易的使得內心產生這樣複雜的波動。

  「看來奪舍的後遺症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我雖然融合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但也受到了強烈的影響,恐怕連我的性情都會因此受到改變,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秦朗暗暗歎了一口氣,心裡頭不是個滋味。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3

第3章 現場洞房

  梅語嫣並非是一個人露面的,在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討好似的替她開路。

  年輕人叫錢大兵,是平安一中的體育老師,憑著不錯的外在條件,經常勾搭學校女老師和漂亮的女學生,甚至曾經讓一名女老師懷孕,卻又拋棄了對方,總之名聲很臭。若不是跟校領導有關係,早就被開除了。

  錢大兵的出現,無疑坐實了之前知情者所吐露的消息,也讓無數男生揪緊了心,生怕美女老師被豬油蒙了心,掉進了錢大兵這頭色狼的陷阱裡。

  「你就是梅語嫣?」在警戒線邊緣,高隊長攔住了梅語嫣的去路。

  「不錯。」梅語嫣神情淒婉地回道。

  「劫持犯一直要求跟你見面,你現在的行為舉止很關鍵。」確認了對方的身份,高隊長交代道:「希望你能儘量安撫人質的情緒,不要再有任何刺激他的舉動,儘快讓他放棄對人質的挾持和傷害。」

  「我盡力。」梅語嫣捏著發白的指節,用力地點了點頭。

  眼見梅語嫣穿過警戒線,朝趙鐵柱走過去,高隊長眉頭皺了皺,卻沒有阻攔,而是朝身旁一名警員吩咐道:「讓狙擊手準備吧,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五分鐘之內如果不能勸降劫持者,就直接擊斃。」

  「語嫣,你不要再過去了。那人是個瘋子,你靠地太近會有危險。」錢大兵一把抓住了梅語嫣的胳膊。

  「放開!錢老師,你我只是同事的關係,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梅語嫣回頭看向錢大兵,一反往日溫婉柔弱的性子,目光堅定地說道。

  錢大兵頓時有些語塞,手不自覺的鬆開了,梅語嫣再也沒看他一眼,腳步沉重的朝對面走去。

  「看起來柔弱生憐,沒想到倒是很有膽色。」一直盯著梅語嫣的秦朗,不由暗暗點頭。

  這種時候,梅語嫣敢不顧危險走過來,確實讓他另眼相看。

  反觀那個錢大兵,就不免讓秦朗覺得可笑了。他早看出來這個錢大兵拉住梅語嫣的舉動,並不是真的擔心對方的安危,而是不敢跟著梅語嫣一起靠近趙鐵柱這個凶徒。現在梅語嫣走過來,他卻磨磨蹭蹭的在原地不敢再跟著了。

  對於這樣的人,秦朗向來嗤之以鼻。

  「你給我站住。」

  趙鐵柱突然出聲。

  梅語嫣渾身一顫,不得不收住了腳步,她看著趙鐵柱深吸了一口氣道:「鐵柱哥,你們家對我有恩,我一直銘記於心,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你何苦要這麼做呢?」

  趙鐵柱瘋癲般的大笑起來,「我為什麼這麼做?老子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你給逼的?」

  兩行清淚從梅語嫣的眼角滑落,流淌在吹彈可破的臉龐上,她伸手抹去眼淚,泣聲道:「鐵柱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也不想再解釋什麼,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把那個學生放了,他是無辜的,你心裡有氣就沖著我來。」

  「梅語嫣,你別說這些廢話,你要是真想救這學生,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和我結婚,否則就別在這裡扮好人。」趙鐵柱咄咄逼人地說道。

  「你他媽是白日做夢!」錢大兵忽然走到了梅語嫣的身旁,朝趙鐵柱大聲道:「也不照照鏡子看清楚自己是哪顆蔥,就憑你也想娶語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給老子閉嘴,早上你打我的事情,老子還沒跟你算帳呢。再他媽敢廢話,我就殺了你,殺你全家。」趙鐵柱看到這個錢大兵,好像受到了巨大刺激一般,眼裡冒火,面目猙獰,嘶啞著嗓門,暴躁地喊道。

  錢大兵的臉上閃過一絲畏懼,不過想到這趙鐵柱接下來的下場,他又定下心來,根本不理會對方乃至人質的安全,而是轉頭勸說起梅語嫣。

  「該死,錢大兵這麼刺激我身後的傢伙,豈不是擺明瞭要壞我的性命麼?」秦朗咬牙切齒的盯著錢大兵,算是把他給記恨上了。

  要不是此刻受制於人,他真想上去,將這人的嘴巴抽爛。

  員警也意識到錢大兵的做法,只會進一步刺激劫匪,對人質造成傷害,所以立刻上前將他拉下了場。

  沒有了錢大兵的干擾,梅語嫣朝趙鐵柱堅定地說道:「鐵柱哥,我答應你了,你把人放了吧。」

  「不行。」

  趙鐵柱搖搖頭,「空口無憑。」

  「那鐵柱哥你說怎麼辦才肯相信我。」

  「咱們現場把證辦了,只要你答應,我就立刻放人。」

  「好,我答應你,咱們現場辦證。」梅語嫣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趙鐵柱聽到這個回答,情緒似乎安定了一些,可下一秒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情緒又突然激動了起來。

  「不行,領了證還不代表什麼,老子今天一定要得到你的身子!領完證後,我們就在後面的教室洞房,這麼多人見證,既定事實,你是賴不掉的!」

  人群裡頓時傳來一陣噓聲,趙鐵柱的要求,把現場氣氛推向了另一個高潮。

  梅語嫣臉上又紅又燙,顯得極難為情。

  「怎麼,不答應了?」趙鐵柱回想多年來的種種,頓時惱羞成怒,「梅語嫣你這個賤人,你可是跟老子訂過親的,以前不讓我上就算了,領了證還不情願?告訴你,我趙鐵柱的便宜不是這麼好沾的。我把話放在這裡,你生是我趙家人,死是我趙家鬼!」

  說著,他刀鋒一指錢大兵:「我就要當著你姦夫的面幹死你!」

  聽到這樣的污言穢語,現場所有人都大皺眉頭。

  梅語嫣咬咬牙道:「鐵柱哥你別急,我答應你,你說怎樣做,我就怎樣做。」

  趙鐵柱頓時心滿意足,一想起梅語嫣即將要脫光了的模樣,他就像著了魔似的,瞬間欲血沸騰,連架在人質脖子上的刀都稍稍推的遠了一些。

  一直注意著場中變化的高隊長看到這一幕,眼前一亮,抬手看看表,五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便朝某個方向悄悄做了一個手勢。

  早已經埋伏在隱蔽處的狙擊手看到這個手勢,迅速進入狙擊狀態,準星瞄準了趙鐵柱的腦袋。

  豈料,就在狙擊手抓住時機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趙鐵柱猶如神助一般,臉色突然大變,一指梅語嫣道:「你這個賤人敢騙我。」

  話音一摞,他猛地揪住秦朗的脖子,把身體要害都藏在秦朗身軀後面,快速的朝後退去。

  一邊退,他還一邊喊道:「媽的,你們這幫員警有種就開槍,老子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不可能,他怎麼會發現狙擊手?難道這人雖然瘋,但第六感超常?」高隊長心裡頭的驚訝難以言表。

  實際上,高隊長猜得不錯,趙鐵柱確實擁有超常的第六感,特別是對於危險,有種敏銳的感知力。

  正因為如此,在狙擊手瞄準他的時候,他竟然意外的有了感知,眼睛四下一掃,居然還真就讓他發現了狙擊手的存在。

  「我沒有騙你。」梅語嫣壓根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看到趙鐵柱的動作,只能努力的辯駁。

  「賤人,我告訴你,就算老子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趙鐵柱不再聽任何話,警方的狙擊行動讓他情緒再度失控,到達了爆發的邊緣。

  他以秦朗做肉盾,迫使狙擊手不敢貿然開搶,短短時間就成功躲過了狙擊手的鎖定,順利的退入到教學樓一間空置的教室裡。

  整個過程,秦朗看似嚇傻了一般,任由擺佈。

  但實際上,秦朗一直不斷的做著規律的呼吸,腹部脹縮不止,悄然將力氣集中起來,養精蓄銳,等待爆發的時機。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3

第4章 菜鳥警花

  退入教室的趙鐵柱,猙獰的面孔上透著幾分驚魂未定的恐懼,額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冷汗。

  他謹慎的透過窗戶打量著外面的情況,見那些員警沒有靠近,狙擊手也無法再鎖定他,這才狼狽的喘著粗氣,鬆懈下來。

  「原來這傢伙也怕死。」

  感受到背後凶徒的身軀,不斷地微微顫抖,秦朗心裡愈發淡定起來。一個怕死的凶徒,比起一個亡命之徒,要容易對付許多。

  「媽的,這些狗屁員警居然想要我死,老子偏要活著。」趙鐵柱神神叨叨地自語了幾聲,突然拿刀拍拍秦朗的頭,「小子,給我蹲下,要是敢亂動的話,老子馬上給你放血。」

  秦朗心頭一喜,對方肯放開對他的挾持,對他來說,可是好事。

  所以他馬上點點頭,在對方鬆開胳膊以後,他沒有任何的抗拒,立刻就乖乖蹲下了身子。

  如果這時候趙鐵柱細心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一直處於半窒息狀態的秦朗,並沒有在脖子獲得自由以後,大口的呼吸,而是始終保持著一成不變的呼吸規律,腹部輕微的膨脹收縮。

  只可惜,趙鐵柱看不到這一點。秦朗的順從,在他的眼裡成了懦弱和膽小,而秦朗腹部的脹縮,在他眼裡則成了簌簌發抖的恐懼。

  一個弱不禁風,又膽小如鼠的高中生,根本不足以造成任何威脅,趙鐵柱哪裡還會擔心。

  他提著染血的刀,焦慮不安的走來走去,不時的湊到窗戶邊朝外面看上一眼,然後罵罵咧咧,一會兒罵員警,一會兒罵梅語嫣。

  「鐵柱哥,我真沒有想害你的想法,就當我求你了,你放過那個學生好不好,或者,我去換那個學生,我給你當人質!」窗戶外面突然傳來了梅語嫣透過喇叭放大的聲音。

  「放屁,臭婊子,你跟那些員警都不是好東西,告訴你們,誰敢靠近這個教室,老子馬上就殺人。」趙鐵柱一陣大罵,旋即又猙獰的大笑道:「臭婊子,既然你這麼想救這個學生,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那個姦夫過來,只要他肯過來當人質,我就放過這個學生。」

  「姦夫?」

  遠遠聽到趙鐵柱的話,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錢大兵的身上。

  「我?」一直滯留在現場不曾離開的錢大兵,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泡妞可以,但是泡妞泡成人質,隨時可能連命都沒,那可就是太不划算了,再說,他現在和梅語嫣那是一壘都沒上呢。

  梅語嫣眼角的余光瞥見錢大兵的動作,露出一抹鄙夷,她大聲道:「鐵柱哥,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

  「我說過了,讓那個姦夫過來,我就放了這個學生。」趙鐵柱的口氣無比強硬。

  高隊長走過來,拍拍梅語嫣的肩膀,「梅老師,目前趙鐵柱情緒激動,你的勸說,恐怕意義不大了。」

  說著,他又瞥了瞥那個已經悄悄鑽入到人群中,很快溜之不見的錢大兵,不屑地哼了一聲道:「至於拿人交換,也是行不通的,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讓劫持犯放棄挾持人質的想法,交換人質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梅語嫣臉色一黯,苦笑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能救那個學生,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怎麼,沒膽過來嗎?」過了一會都聽不到回話,趙鐵柱冷笑著喊道。

  「我來吧!」高隊長從梅語嫣手裡拿過了喇叭說道:「鐵柱兄弟,請你不要傷害人質,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能滿足的我們一定滿足。」

  「什麼狗屁要求,老子不會相信你們這些員警,別他媽想誆我。」教室裡,趙鐵柱扯著嗓子大喊。

  這時,一陣悠揚的鈴聲從學校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聽到這聲音,一直乖乖蹲在地上的秦朗,微微一怔,旋即便意識到這是放學鈴聲。

  他瞄了一眼教室牆壁上掛著的鐘,果不其然,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中午11點30分,正是放學的時間。

  「這個點兒應該是吃飯的點兒了。」秦朗琢磨了片刻,目光突然一亮,開口道:「其實你應該提一些要求。」

  趴在窗邊的趙鐵柱猛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秦朗威脅道:「你他媽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再廢話,老子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秦朗並沒有理會趙鐵柱的威脅,有條不紊的說道:「你挾持我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和員警對峙。既然如此,為何不趁機提出一些有利於自己的要求?最簡單的,如果你想保持旺盛的精力,首要的就是食物。否則,不等員警動手,你自己就先餓暈了。」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秦朗運用了一些聲音上的小技巧,語速不快不慢,保持一定的韻律。

  這種韻律讓人有種信服的感覺,能撫慰情緒。

  趙鐵柱果然聽進去了,甚至忽視了秦朗前後矛盾的表現,自言自語道:「對啊,不吃東西可不行,老子得讓這些員警給我送點吃的。」

  話音一摞,他肚子好像回應一般,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一大早趕到學校見梅語嫣,他也沒吃多少東西,肚子早就餓了,只是因為情緒一直激動,忽視了這一點。

  趙鐵柱揉揉肚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搖頭道:「不行,這些員警不可信,他們一定會在吃的東西裡面下毒害我。」

  「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不僅是你餓了,我也餓了,所以員警拿來的食物,我可以先嘗試,沒有問題你再吃。」秦朗提出了合理的建議。

  「有道理。」趙鐵柱大為認同,立刻湊到窗邊朝外喊道:「你們先給老子送點吃的進來,記住,別他媽跟我玩花樣,老子會讓人質先吃。」

  秦朗見狀,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提醒趙鐵柱,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

  換元呼吸法雖然對施術者本身沒有特別要求,但它需要過程。秦朗必須要保證在這個過程進行時,不至於讓自己受到趙鐵柱的傷害。

  警方的動作很快,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一名穿著學校食堂工作服的年輕女孩兒,便提著一袋飯盒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大哥,我是來給您送飯的,我可以進來嗎?」

  趙鐵柱透過窗戶確認沒有其他人跟著,這才點頭道:「進來。」

  一進門,看到提著刀,衣服上沾染著血漬,滿臉猙獰暴虐的趙鐵柱,女孩兒似乎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驚慌的舉起手中的袋子,「大哥,這是學校食堂給您準備的飯菜,我是食堂員工,員警讓我給您送過來的,冤有頭債有主,您可千萬不要傷害我。」

  說這話的時候,女孩兒眼角的余光卻在冷靜地打量著教室裡的情況,和她那慌張的口吻完全不相符。

  看到那個被挾持的學生蹲在地上,簌簌發抖的模樣,女孩兒不禁微微皺眉,露出不喜之色。

  不過女孩兒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打量秦朗的時候,秦朗其實也在悄悄地觀察著她。

  他發現,對方雖然盡力遮掩,但身上散發的氣質,與外面的員警極其相似。當然,如果僅僅如此,秦朗也不能斷定對方的身份。可偏偏,秦朗看到了女孩兒那食堂員工的工作服裡面,露出了一角被刻意遮擋起來的橄欖綠襯衫領子,分明就是員警制服。

  「這是一個員警。」

  得出這樣的結論,秦朗實在是有些惱火。這些員警面對一個瘋子束手無策也就算了,現在,現在居然派來一個這麼蠢的女警,連換裝都不知道徹底點。一旦被趙鐵柱發現,馬上就會暴露身份,並且激怒他。

  這不是拿他的性命開玩笑麼?

  秦朗在心裡將那些狗屁員警罵個半死。

  「磨蹭什麼呢?趕緊給我拿過來。」聞著飯盒裡飄出的香氣,趙鐵柱的肚子叫的更厲害了,他不耐煩的催促道。

  「是,是,大哥,我這就給您拿過來。」女孩兒慌不迭地點頭,戰戰兢兢的朝趙鐵柱移了過去,嘴裡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哥,您……您可千萬別傷害我。」

  在距離趙鐵柱只有兩米遠的時候,她微微彎腰,作勢將袋子放在地上,手卻悄悄伸向了裡面擺的最高的一個飯盒。

  就在這時,一道風聲驟然響起,伴隨著趙鐵柱怒駡聲:「臭婊子,老子一眼就看出你是個員警,還他媽跟我裝呢。你們這些員警想盡辦法要害死我,看老子不砍死你。」

  唰!

  趙鐵柱被徹底激怒,理智完全喪失,絲毫不懂憐香惜玉,這一刀居然直接砍向對方的腦袋。

  女孩兒渾身一抖,猛一縮脖子,避過腦袋被砍的命運,但幾縷青絲卻被鋒利的刀刃隔斷,掉落下來。

  這一下,不亞於和死神擦肩而過。

  女孩兒顯然還是第一次應對這樣的場面,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身上顫抖不止,往日裡所學的空手奪白刃的技巧,這時候好像忘了似的,只知道手忙腳亂的去摸飯盒。

  當手指碰觸到飯盒裡藏著的槍時,她慌亂的心,才稍稍一定,連忙舉槍,對準了趙鐵柱。

  哢嚓哢嚓!

  扳機扣動,槍卻意外的沒有響。

  「糟糕,忘記打開保險了。」女孩兒顧不上責怪自己粗心大意,心慌意亂的連忙去打開保險。

  黑洞洞的槍口讓趙鐵柱呼吸一滯,神情大變。但是槍沒有響,這讓他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也讓他精神病人的本性被激發出來,既然是你死我活,他哪裡會給對方再開槍的機會。

  瞪著血紅的眼睛,趙鐵柱瘋狂地揮刀砍去,「老子砍死你個臭婊子!老子要把你分屍。」

  刀鋒直奔女警手腕,已經來不及打開保險了,只能躲避,但最終還是被刀刃割傷了皮膚,猩紅的鮮血和白皙的手腕形成鮮明的對比。

  女孩兒劇痛之下,驚叫一聲,手掌下意識一鬆,槍掉了下來,整個人朝後退了好幾步。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趙鐵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槍揀了起來,這一次,黑洞洞的槍口掉轉矛頭,換做對準她了。

  「臭婊子,老子幹過民兵,槍這個東西,老子不陌生。你想殺老子,老子先送你上路。」

  女孩兒頭腦一片空白,嚇得緊緊閉上眼,猶如驚弓之鳥。

  「換我就不殺她。」就在這時,秦朗突然悠悠地開了口,語調之輕鬆和當前緊張氣氛大相徑庭。

  趙鐵柱和女孩兒齊齊一愣。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3

第5章 勸諫

  女孩兒猛地睜開眼,臉上的驚恐之色猶在,面前的槍口也不曾移動半分,但她卻好像忘了這些似的,止不住驚訝地望向秦朗。

  也不怪她如此驚訝,打從進門看到秦朗開始,她就已經初步對秦朗建立了懦弱不堪的印象。所以她根本想不到,在她面臨性命之憂的時候,這個看似不堪大用的男生,竟敢開口勸說已經失去理智的趙鐵柱。

  「難道我連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都不如麼?這還是我麼?這還是警校各項成績名列第一的白無瑕麼?」

  受到秦朗的刺激,女孩兒擂鼓一般的心跳,逐漸平復下來。回想剛剛自己糟糕的表現,她心裡止不住的自責和懊惱。

  女孩兒叫白無瑕,身份毋庸置疑,確確實實是一名人民警察,而且還是員警序列中,危險係數極高的刑警。

  一般的女孩子即便是從警校畢業,也大都選擇一些文職方向,但白無瑕卻不願如此,當年她不顧父親的反對,堅持要讀員警學校,目的就是要像哥哥那樣,做一名刑警,完成哥哥未能走完的路。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白無瑕從入校第一天起,就嚴格要求自己,刻苦學習和訓練,憑著頑強的毅力,她在這個幾乎是以男性為尊的行當裡,闖出了女性的驕傲,力壓群雄,以全校第一的優異畢業。

  這樣的成績,她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去路,可是她不願意接受父親的安排,在一個閒適的位置上,安心等著升官。跟父親吵了一架後,她就離開省城,在父親鞭長莫及的平安市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刑警。

  這次劫持案,是她主動請纓要求由她來扮演這個送餐的角色,儘管高隊長對她的經驗表示懷疑,但她還是以自信和學校的優異成績說服了對方。

  她本想讓自己在這個從警生涯中第一次接觸的案子中,來個開門紅,卻沒想到最終的表現竟是如此糟糕,不僅失誤不斷,甚至在面臨槍口的時候,她竟然像個手足無措的小女生般懦弱。

  「學校果然僅僅只是學校,所謂的成績和實打實的經驗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可笑我竟然一直自視甚高,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白無瑕暗自苦笑,但眼前的情況,已經不可能給她後悔的機會了,失去理智的趙鐵柱隨時都有可能開槍,而唯一的轉機就在那個男生身上。

  「你說什麼?」

  這個時候,趙鐵柱也回過神來,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危險的看著秦朗。

  「我說換我就不殺她。」秦朗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殺了她,只能讓你完全失去掣肘外面那些員警的資本。」

  「笑話,老子就算殺了她,不是還有你在手上麼?」趙鐵柱冷笑道。

  「不不不。」秦朗搖頭道:「她和我大不相同,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但她卻是個員警。外面那些員警不可能坐視自己的同僚被殺,到時候即便你拿我當人質,恐怕那些員警也會放棄營救人質的想法,不顧一切的沖進來,將你當場擊斃。」

  聽到這話,趙鐵柱的神色開始變幻起來,臉上的瘋狂也隱隱消散了起來。

  秦朗見狀,不由暗喜,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如果任由對方擊殺這個女警,他的處境就會陷入到極度危險的地步,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偏偏他現在所蓄積的氣力,還不足以達到爆發的程度,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所以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壓制住趙鐵柱槍殺女警的舉動。

  其實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裡也捏了一把汗,因為他在賭,賭這個趙鐵柱雖然是個瘋子,但骨子裡卻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眼看趙鐵柱殺人的想法明顯動搖,秦朗知道機不可失,連忙繼續勸說道:「如果你留著她的性命,反而會對你更加有利。有員警作為人質,比挾持我這樣一個普通學生,可更有威懾力。」

  沉默了半晌,趙鐵柱終於點點頭道:「你小子說的還算是有道理,也好,老子現在就暫且不殺人。」

  聽到這話,不論是秦朗還是白無瑕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趙鐵柱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毒蛇一般盯著秦朗道:「我怎麼發現你小子好像有點不對勁。」

  秦朗心頭一緊,他自然知道趙鐵柱所指的不對勁是什麼。他已經兩度開口點撥對方,而且說話的口氣平穩淡定,完全不像是一個懦弱膽小的高中生。

  其實他也明白,將自己偽裝成一個膽怯的模樣,更容易迷惑趙鐵柱。只是,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低聲下氣的去扮演一個小癟三。

  「我也是為我自己的性命著想。你殺了她,讓那些員警放棄營救人質的想法,不等於給我也判了死刑麼?」秦朗緩緩道。

  趙鐵柱想想,覺得是這個道理,加上環境的壓力,讓他來不及細想,便警告道:「你小子最好給我放聰明點,要是敢跟我耍花樣,老子就要你的小命。」

  說完,他又朝白無瑕點了點槍口,喝罵道:「你們這些女人都是天生的賤貨,等老子騰出手來,再好好收拾你跟梅語嫣那個臭婊子。現在,你給我過去蹲下。」

  趙鐵柱一指秦朗旁邊的位置。

  死裡逃生的白無瑕,面對槍口的威脅,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的走到秦朗身邊蹲了下來。

  趙鐵柱見倆人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心裡稍安,再看到手中的槍,底氣就更足了。

  目光在白無瑕的身上流轉了幾圈,趙鐵柱覺得還是不夠放心,威脅了一聲不許亂動,便在教室裡翻找起來。

  沒過多久,他就在門後的衛生角,翻出了幾根廢棄的跳繩。

  「你給我過來。」趙鐵柱拿槍朝秦朗指了指。

  秦朗依言走了過去。

  「拿著這些跳繩去把那個賤貨綁起來,記住,全身都要綁,打死結!」趙鐵柱把幾根跳繩扔到秦朗手上。

  在他眼裡,白無瑕的威脅比秦朗大得多,雖然白無瑕受了傷,可那都是皮肉之傷,只有將她綁死,才能讓他徹底放心。

  秦朗默默的接過跳繩,走回到白無瑕的身邊。

  這時候他已經能感覺到身上的氣力蓄積了三成左右,距離達到爆發的條件已經越來越近,現在需要的就是拖住時間。

  只不過,隨著換元呼吸法的不斷運轉,他腦子裡時不時的開始產生一種眩暈感,連帶著身體四肢也時常抽筋似的抖動幾下,好像生命元力已經不夠使用似的。

  「奇怪!換元呼吸法所需要的元力,根本微乎其微,難道這具身體連這點兒生命元力都不夠?」

  這種時候,秦朗也不可能分心去自查身體,所以他只能將疑問壓在心裡,目光放在了近在咫尺的白無瑕身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3

第6章 捆綁

  白無瑕並著腿兒蹲在地上,雙手交疊攏在膝蓋前,雖然受制於人,但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腰脊停的筆直,螓首也微微揚起。

  「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只可惜,智商跟我這身體的原主人有的一拼。」近距離的打量,讓秦朗暗暗惋惜。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女人倒是完全當得起「警花」二字。

  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靈動的大眼,微微上揚的黛眉,尖尖的瓜子臉,還有幹練的馬尾,配上模特般勻稱修長的身材,落在任何一個男人的眼中,這都是一個可以打九十分以上的俏佳人。

  不過最吸引秦朗的還是對方的氣質。這女人似乎天生就有一股英氣,即便穿著食堂工作服,卻也能有警服一般英氣勃勃的效果,恐怕這也是趙鐵柱一眼就認出她是員警的原因之一。

  白無瑕並不知道秦朗正在替她的智商惋惜,看到秦朗的身子不時的抽搐一下,還以為是恐懼害怕,心裡不由有些好奇。

  在接受任務給趙鐵柱送餐的時候,她就已經對趙鐵柱以及人質的情況有了大致的瞭解。所以她不僅清楚秦朗的基本資訊,甚至還知道秦朗的智商不高,有個「秦大傻」的綽號。

  抱著這種先入為主的觀點,她在一看到秦朗的時候,就下意識的給與了糟糕的印象。

  哪曾想,就是這麼一個她眼中懦弱膽小的傻子男生,在剛剛那麼危險的時候,卻鎮定的跟窮凶極惡的歹徒侃侃而談,條理清晰,洞悉人心,生生勸住了趙鐵柱的殺心,將她從危險中救了出來,可謂是爺們兒至極,聰慧過人。

  這哪裡還像是一個懦弱膽小的傻子?

  她當時就以為自己看走眼了。

  可一轉眼的功夫,這個剛剛還淡定自若的男生,怎麼就怕成這樣了?

  這也太矛盾了。

  白無瑕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呈現出多面性的小男生,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念在剛剛的救命之恩,以及自己身份所在的職責,便輕聲安慰道:「別害怕,你照他說的做就是了。」

  害怕?

  秦朗皺皺眉頭,這個詞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於是理也沒理,面無表情的將跳繩套在了對方的身上。

  圈了兩圈,就在秦朗打算繞過白無瑕的手準備打結時,趙鐵柱的臉色開始不對了。

  「你是聾子嗎,老子讓你全身都要綁,從頭到腳,凡是能綁的位置都必須要綁!」趙鐵柱怒道。

  秦朗只好重頭再來,這一次他倒是嚴格按照趙鐵柱的指示來,在白無瑕的脖子繞了一圈,接著鎖骨下方,胸口的位置。

  綁人這種活計,秦朗雖然不陌生,但卻不常做,手上的動作難免就有些生疏,不時的會碰到白無瑕的身子。

  在綁到白無瑕胸前的時候,秦朗的手指無意中劃過那裡暗藏的豐滿,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讓秦朗心裡陡然生出一絲異樣來。

  「你……你注意點!」

  白無瑕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滲出了微微緋紅。

  見秦朗低著頭,耳朵幾乎就貼在她嘴邊,她壓低聲音道:「秦朗,不要聽他的打死結,做做樣子迷惑住他就行了。待會兒我好抓住時機鬆開繩子,將他手裡的槍奪過來。」

  聽到這話,秦朗不由一怔。

  「你做夢!」

  秦朗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倒不奇怪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一聽到對方的想法,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這女人關鍵時刻掉鏈子,他現在也不至於落到更加危險的處境。要是真照這女人說的做,指不准她到時候又出什麼亂子。

  他可以勸住趙鐵柱一次,但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次,所以他絕對不給這女人任何的機會生事。

  「你!」

  白無瑕根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她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秦朗。

  「瞪什麼眼,給我老實點。」秦朗毫不客氣地回瞪了過去,低哼道:「就你這毛躁性子,我可不敢把命交給你。」

  白無瑕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起來,她的胸前本就被秦朗交叉捆綁,掩藏在寬鬆工作服下的波濤洶湧,這會兒根本無處可逃,完完全全被凸顯了出來,在急促的呼吸下,兩團碩大的輪廓格外誘人。

  「媽的,奪舍的後遺症又發作了。」

  秦朗壓住住內心的躁動,強迫自己的目光從白無瑕的胸口移開,捏著繩子的兩頭從白無瑕的胯下穿過,便轉到她的身後。

  這會兒他已經打定主意,不僅要打死結,還要綁得這女人不得動彈才行,省的這女人到時候給他添亂。

  「嚶嚀!」

  胯下穿過的繩子,交匯在敏感地帶,在秦朗從身後一提繩頭的時候,敏感地帶頓時有種被收緊的感覺,白無瑕頓時顧不上生氣了,下意識的嬌呼一聲。

  聲音一出口,白無瑕的臉霎時間就漲的通紅,她轉過頭,羞怒道:「你等著,回頭我再找你算帳。」

  「你還是先想想能不能活命吧。」秦朗冷笑一聲,將繩子從背後鎖住她的雙手,打上一個死結。

  做完這些,秦朗也沒心思觀賞自己的捆綁傑作,揚聲朝趙鐵柱道:「綁好了。」

  趙鐵柱早在秦朗重新捆綁的時候,就走到視窗邊,一邊觀察著窗外那些員警的動靜,一邊拿槍威脅著秦朗和白無瑕。

  聽到秦朗的話,趙鐵柱轉過頭來,目光落在白無瑕的身上時,不由一亮,臉上露出淫穢之色。

  此時的白無瑕確實擁有令任何一個正常男性浴火焚身的魅力。

  由於秦朗的捆綁手段鎖胸勾跨,恰到好處的將白無瑕身上的女性特徵凸顯到了極致。偏偏這白無瑕的身材極為有料,藏在寬鬆的食堂工作服下時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被凸顯出來,簡直叫人移不開眼。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捆綁極易勾起一些病態男性心中的虐待心理,完全符合趙鐵柱這樣的精神病患者的口味。

  「哈哈,好,綁得很好,小子你不錯,合我胃口。」趙鐵柱大笑著贊了秦朗一句,便把五花大綁的白無瑕拖拽到窗口邊上。

  槍口頂著白無瑕的腦門,趙鐵柱大聲朝窗外喊道:「你們瞧著了吧,現在有兩條人命在我手上,誰敢再亂來,我就先一槍弊了她!」

  嘩!

  圍觀的人群不約而同發出一陣驚呼聲。

  「怎麼會這樣?那個瘋子有這麼厲害麼?連員警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的員警大多是吃乾飯的,還能指望他們有什麼出息。」

  「這瘋子拿著刀的時候,就讓一幫員警束手無策,現在拿到了槍,豈不是要逆天?」

  各種議論聲,從圍觀的師生中滋生出來。膽小一些的也開始遠遠的退開,畢竟槍可是遠距離的殺傷性武器,不是刀能比的。

  女警被俘,趙鐵柱手上握著槍,不僅讓整個挾持事件上升到了新的高度,也對員警們產生了極大的震懾。

  現場所有的員警,看到這一幕,心都揪緊了。

  高隊長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臨時策劃的營救方案居然失敗了,還害得自己的同僚落在了趙鐵柱的手裡,更嚴重的是,趙鐵柱的手上居然拿到了槍,等於白白的給劫匪送上一枚炸彈,一旦場面失去控制,隨時都可能會兩敗俱傷。

  「大意了,太大意了,我應該能想到這個白無瑕剛剛入職,根本是個沒什麼經驗的菜鳥,當時我怎麼就昏了頭,聽信了她在學校時的成績,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來辦呢?」

  一口吸掉了大半截煙,高隊長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心裡止不住的自責。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市局黃局長的電話,以為有重要指示,他連忙接通。

  誰知道,電話剛放到耳邊,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就隔著聽筒劈頭蓋臉的罵道:「高峰,我現在連吃了你的心都有。我看你這麼多年員警都白當了,這麼多人你不派,偏偏要派白無瑕,你腦子進水了嗎?」

  「黃局,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但是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將白無瑕同志營救出來。」高隊長苦笑道。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你知道白無瑕是什麼身份嗎?我告訴你,她要是出了事,別說是你,連我都要跟著掉帽子。我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在我趕到之前,我要你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必須給我穩住劫持者,保證白無瑕不受到傷害,否則我斃了你。」

  電話被狠狠地掛斷了。

  握著手機,高隊長滿臉不是滋味,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他親自招進來的白無瑕,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背景。

  早知道這樣,他打死也不敢派這麼一位主兒去出任務呀。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3

第7章 槍口下的曖昧

  「高隊長,咱們要不要強行突破?再不拿出點兒鐵腕手段打擊一下趙鐵柱的囂張氣焰,那幫學生崽子可把咱們這些員警都看扁了。」

  「是啊高隊長,我真忍不了了,連咱們同事都落在了趙鐵柱的手上,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高隊長,我來打頭陣,我的槍法你是知道的,保准一個照面就擊斃趙鐵柱。」

  「高隊長……」

  幾個年輕的刑警按捺不住暴脾氣,圍在高峰身邊,紛紛主動請戰。

  「都給我安分點兒,也不想想,趙鐵柱現在手裡可是拿著槍,你能保證在擊斃他之前,白無瑕同志以及人質不受到傷害麼?」高峰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這些下屬的想法,「上面剛剛來電話,局領導正在趕來的路途中,在局領導趕來之前,我們必須保證事態不會進一步惡化。」

  「難道我們就這麼幹看著?什麼也不做?」有刑警不服道。

  高峰一瞪眼,「幹看著怎麼了?告訴你們,現在這種時候,什麼都不做,比你做什麼都好。都給我別廢話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教室裡。

  趙鐵柱看到窗外那幫員警啞了火,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痛快痛快。」

  笑完,他轉頭朝秦朗道:「小子,老子現在越看你越順眼,幸虧你給老子出的主意,不然老子剛剛一槍斃了這娘們兒,現在就看不到這幫臭員警吃癟的樣子了。」

  秦朗皺著眉頭,根本顧不上趙鐵柱在說些什麼,他的氣力已經蓄積有四成左右,但是腦子裡的眩暈感卻在不斷增強,身子抽搐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這樣下去,他恐怕等不到爆發,就得先昏迷過去。

  「如果任由這種狀況持續下去,可要出大事。我得想辦法緩解才行。」

  秦朗已經沒心思去細想其中緣由,一邊咬著舌尖保持清醒,一邊苦思辦法。

  驀地,他的目光落在白無瑕之前提來的那袋食物上,不由一亮。

  食物是保持精力的最佳方法,也是生命元氣的來源之一,雖然普通食物所能轉化的元氣不多,但應該能撐過眼前的場面。

  想到這裡,秦朗的肚子好像受到感應似的,咕咕的叫了起來。

  這聲音不大不小,但恰好被趙鐵柱聽到了。

  趙鐵柱眉頭一動,「差點忘了,老子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說著,他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白無瑕,雖說秀色可餐,但不可能看看佳人就真能填飽肚子。

  趙鐵柱雖然瘋,但卻不傻,倒也分得清輕重,手一推,行走不便的白無瑕就跌跌撞撞的朝秦朗的方向倒了過去。

  這一回,白無瑕表現得很冷靜,並沒有發出驚叫。

  秦朗本想讓這女人吃點虧,但又覺得跟這樣的女人計較沒多大意思,便沒有坐視不理,在白無瑕倒過來的時候,他一伸手就攬住了對方的腰肢。

  「放開我。」

  白無瑕還沒站穩身子,就扭動起來要掙脫秦朗的懷抱。

  「好!」

  秦朗本就是出於仁慈才伸手接了對方一把,既然這女人給臉不要臉,他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

  咚一聲!

  沒了秦朗的攙扶,還沒站住腳的白無瑕,立刻歪倒在地。

  這種幅度的撞擊對於久經訓練的白無瑕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對於秦朗冷漠的態度,她卻暗地裡恨得咬牙切齒。

  「秦朗,我記住你了,等我熬過這一關,有你好看。」好不容易從地上坐穩了身子,白無瑕在心裡暗暗發狠。

  「小子,我看你也餓了吧。去,到那袋子裡拿一份盒飯吃了,幫老子試試這幫員警有沒有在裡面下毒。」趙鐵柱舉著槍朝秦朗示意道。

  聽到這話,秦朗哪裡還有半分猶豫,直奔地上的袋子,從中摸出一份盒飯打開來,連筷子都不要,就這麼用手抓著狂吃起來。

  那模樣,簡直就像個餓死鬼投胎。

  「哼,吃的這麼歡實,也不怕飯菜裡真有毒。」

  氣不過的白無瑕,看到秦朗的模樣,嘀咕了一聲。

  「你說什麼?」趙鐵柱的臉色當即就是一變,槍口馬上指准了白無瑕。

  白無瑕馬上就後悔了,這時候圖嘴上痛快,刺激到趙鐵柱,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麼?

  「這個胸大無腦的蠢女人。」秦朗暗罵一聲,二話不說就端著飯盒走到白無瑕面前,抓起一個飯團就著菜汁,不顧白無瑕驚訝的眼神,強行塞進她嘴裡,又合上她的嘴,硬逼著她咽了下去。

  等秦朗鬆開手的時候,被嗆住的白無瑕,咳得眼眶裡都泛起了淚花兒。

  「哈哈哈哈……」趙鐵柱大笑起來,秦朗的做法不僅化解了他心頭剛剛升起的戾氣,也讓他的疑心消散,他沖秦朗豎起大拇指道:「好,好,你小子幹的事太他媽合老子心意了,現在大家都吃了這飯菜,要是有毒,大家一起玩完兒。」

  緩過氣來的白無瑕,不敢再胡言亂語了,只能拿淚汪汪的大眼睛瞪著秦朗。

  秦朗可沒工夫搭理她,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手裡的盒飯上,至於這盒飯有沒有毒,他根本不擔心,頂級煉丹師的身份可不是白叫的,單是聞聞氣味,他就能肯定這盒飯沒有半點問題。

  一份盒飯下肚,秦朗的精神為之一振,腦子裡的眩暈感也跟著消散了不少,但肚子裡還是有饑腸轆轆的感覺。

  秦朗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袋子裡剩下的盒飯,舔舔嘴唇朝趙鐵柱道:「要不我再幫你試一份?」

  趙鐵柱早就被秦朗狼吞虎嚥的模樣引出了肚子裡的饞蟲,若非心有顧忌,他早就撲上去胡吃海塞了。

  現在聽秦朗還想再吃一份,他自然一口回絕,「都讓你吃了,老子吃什麼。既然你吃完了,就給我蹲到這賤貨旁邊去,等個十分鐘,讓老子看看飯菜裡是不是有什麼慢性毒藥。」

  秦朗有些失望,但還是依言在白無瑕身旁蹲下了身子。

  對於趙鐵柱的謹慎,秦朗覺得有些好笑,「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怕死啊!就這點兒膽子,敢幹出這麼嚴重的犯罪事件,也真是難為他了。」

  秦朗哪裡知道,這恰恰說明趙鐵柱就是個實打實的精神病人,一邊兒怕死的要命,一邊兒又敢發了瘋似的不要命。

  當然,要不是被錢大兵揍了一頓,加上受了白無瑕的刺激,他也不會發這個瘋。

  至於現在跟員警僵持,圖的是什麼,恐怕連趙鐵柱自己都弄不清楚了。他只是本能的覺得,如果沒了人質,他就會被打槍,想不被打槍就得繼續挾持人質,跟員警對著幹。

  什麼時候是個了結,對於一個精神病患者來說,顯然想不了這麼多。

  十分鐘的時間,可以一晃眼,也可以度秒如年。

  對於趙鐵柱來說,這十分鐘的時間,顯然不會過的太快。他先是湊到窗戶邊,觀察了一下外面的動靜。

  看到窗外那些員警一個個都幹瞪著眼,根本不敢有所異動,他心裡越來越踏實。

  收回目光,待落在白無瑕身上時,趙鐵柱的臉上又浮現出色迷迷的表情,「這城裡的女人,長得就是水!媽的,老子還從沒幹過城裡的女人,梅語嫣那個賤人聯手都沒讓老子碰過,要是現在能跟這個女員警來一發,不是要爽死老子了?」

  想到這裡,趙鐵柱就感覺褲襠裡的小鐵柱硬的真跟個鐵柱似的。

  若不是肚子裡饑餓感太過強烈,他怕是立刻就撲上去了,好好蹂躪一下這朵警花了。

  「不行不行,外面這幫員警賊著呢,老子萬萬不能分心。要是幹了這個女人,卻被外面那些員警趁機打了槍,老子多不划算。而且這個女人剛剛吃了飯菜,若是有毒的話,老子跟他親熱,不會也毒到老子麼?」

  在心裡衡量了一番,怕死的趙鐵柱放棄了對白無瑕動手的想法。

  但是他的目光卻始終不曾離開過白無瑕的身體,那玲瓏起伏的曲線,實在讓他心裡癢的慌。

  突然,一個變態的念頭湧上心頭,趙鐵柱目光一亮,朝秦朗道:「小子,有沒有幹過女人?」

  秦朗一怔,沒弄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嘿嘿,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是個雛兒。」趙鐵柱咧嘴一笑,滿口黃牙,「你之前表現的不錯,老子現在決定獎勵你一下,讓你嘗嘗女人的滋味兒。」

  聽到這話,秦朗和白無瑕的臉色同時變了。

  倆人都意識到了趙鐵柱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要!」

  白無瑕幾乎想也不想的就驚慌地開口道。

  警花雖然是鏗鏘玫瑰,但也終歸是女人,女人面臨最原始的侵犯時,任何鎮定冷靜都會不翼而飛。

  「你越不要,老子越要讓你要。」

  趙鐵柱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笑容,他朝秦朗一揮槍口道:「小子,你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老子的話麼?去,好好玩玩這個女人,讓老子欣賞欣賞,你要是不會,老子會指點你的。」

  秦朗的眉頭擰成了兩個疙瘩。

  眼眶裡,殺機浮動。

  對於他來說,趙鐵柱的提議並不是什麼豔福,而是一種羞辱。

  他上輩子雖然不好女色,但也不至於要在奪舍之後,淪落到被人逼迫著在眼皮底下,和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親熱的地步。

  這是對他赤裸裸的羞辱。

  「怎麼?我的話你沒聽到麼?」趙鐵柱見秦朗半天沒有動靜,臉色就沉了下來。

  「我對這個女人沒興趣。」秦朗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話,最先有反應的不是趙鐵柱,反倒是白無瑕。

  白無瑕的一張俏臉,頓時寒霜密佈。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奇怪,你如果想對她動手動腳,她覺得你是禽獸。但如果你忽視她,對她沒興趣,她反而會覺得是奇恥大辱,覺得你是禽獸不如。

  「沒興趣好,哈哈,沒興趣就更有趣了。老子就喜歡這樣的好戲,你給我趕緊著點兒,老子可沒耐心候著你。」趙鐵柱揮舞著槍催促道。

  「就再忍一時,等時機一到,我會讓你知道羞辱我的下場,就是一個字,死。」

  秦朗強行按捺下心頭的殺機,他現在的氣力已經蓄積到了五成,八成的時候就可以勉強爆發。

  小不忍則亂大謀,抱著這樣的想法,秦朗探手將身旁的白無瑕摟在了懷裡。

  「放開我,你給我鬆手,快給我鬆手。」

  白無瑕驚慌失措的叫喊起來。

  這樣的叫喊聲,刺激的趙鐵柱神色興奮至極,好像比他親自動手更有快感似的,他也喊道:「親她,小子你快親她。」

  秦朗的目光落在白無瑕兩瓣兒不斷開合的嫩唇上,不顧懷中嬌軀劇烈的掙扎,一低頭,就狠狠地親了上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3

第8章 兩個雛兒

  兩唇相交,軟,嫩,彈,滑的真實觸感,使得秦朗心頭一蕩,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奇妙感覺,在他身體裡蔓延開來。

  「唔唔……」

  白無瑕的身子,突然像是被點了穴似的,完全靜止,一雙大眼睛陡然張到了極限,又慢慢恢復原狀,變得朦朧,瓊鼻裡飄散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秦朗親的霸道,退的也是乾脆,淺嘗即止。

  等到他重新抬起頭時,心裡竟意外有幾分不舍,甚至連呼吸都變得火熱起來,好像體內有一點火種,正被燃起燎原之勢。

  被他攬在懷中的白無瑕,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峰巒劃過一道道誘人的弧線,兩個大眼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靡靡的氣息從她微微開啟的口齒間流淌出來。

  「繼續啊,媽的,這叫親嘴嗎?」趙鐵柱剛提起興致,看到沒了下文,頓時焦躁起來。

  這就好像下載島國動作片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時候,系統突然告訴你下載錯誤一樣憋火。

  白無瑕頓時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大片大片的紅暈,瞬間爬滿了臉蛋兒。

  「天呐,我怎麼沒咬他?」

  白無瑕心裡又羞又悔。

  剛剛在秦朗親下去的時候,她完全可以張嘴去咬,這應該是一個女人在遭遇侵犯時,最本能的反應。

  可她偏偏沒有做出任何反擊的動作,來維護自己的清白之軀,反倒好像「請君品嘗」似的,迷失在秦朗霸道的親吻下。

  這叫她堂堂白大警花,情何以堪?

  其實白無瑕自己並不知道,她之所以會在一個淺嘗即止的吻裡短暫迷失,完全是因為她沒有任何和男人親密的經驗。

  自小到大,她的性格都偏向男孩子,喜歡行俠仗義,崇拜強者,上學的時候更被稱之為「白大俠」。所以即便曾經受到一些異性的愛慕,但是她都不屑一顧,能讓她看上眼的男人還沒出現過,所以不論是感情世界,還是身體,可以說都是一張白紙。

  而秦朗,機緣巧合就成了在這張白紙上留下第一筆印記的人。雖然只是一道簡單的印記,但是對於白無瑕來說,卻是一個全新的體驗。

  更重要的是,秦朗的動作霸道卻不粗魯,而之前鎮定和趙鐵柱周旋的氣場也釋放出強大的雄性信號,這些因素摻和在一起,就導致白無瑕對秦朗的抗拒,在雙唇交匯的刹那,就土崩瓦解。

  「給我動作快點,要不要老子親自給你示範一遍怎麼親嘴?」趙鐵柱見秦朗沒有動靜,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不要。」

  白無瑕心裡一慌,如果把秦朗和趙鐵柱放在一起讓她選擇,毫無疑問,她寧願和秦朗做出一些親密行為,也不願和趙鐵柱這個精神病患者接觸。

  「你……快來吧,我……我會儘量配合你的。」

  情急之下,白無瑕也顧不上女性的矜持了,主動閉上了雙眼,紅豔豔,粉嫩嫩的唇瓣兒微微嘟起。

  這副模樣,撩地趙鐵柱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氣,便是秦朗,也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再沒有任何猶豫,低頭就品嘗起來。

  「把她的發繩解開,手插進她頭髮裡。」趙鐵柱儼然化身為愛情動作片的導演,激動地指揮著秦朗。

  秦朗微微一怔,便伸手解開了白無瑕的發繩兒。失去束縛的馬尾,立刻散落下來,披散在白無瑕的肩膀上。

  幾許劉海半掩在額前,立刻讓白無瑕勃勃英氣的臉蛋兒上,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成熟和嫵媚。

  秦朗將一隻手插進了白無瑕的秀髮裡,絲絲縷縷帶著溫暖的觸感,讓他情不自禁的攏起手指。

  「舔舌頭!舔舌頭!」

  「摸她奶子,快摸她奶子!」

  趙鐵柱興奮的兩眼泛光,張牙舞爪的吐著粗俗的詞。

  這樣的指令,讓秦朗的動作微微一停。

  「快點,你不摸,老子可替你摸了啊。」趙鐵柱喊道。

  白無瑕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了幾下卷翹的睫毛,她猛地張開眼,迎面就看到秦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兒,連忙又羞澀地閉上。

  「來……來吧!」

  澀澀的聲音,瞬間點燃了秦朗體內的火種。

  帶著沉重火熱的呼吸,秦朗猛地撬開了白無瑕的唇瓣兒,立刻就撞上了那條笨拙迎合的嫩嫩舌尖兒。

  香香甜甜的津液,讓秦朗本能的開始貪婪索取,兩人的舌頭生疏的糾纏在了一起。

  于此同時,秦朗騰出一隻手,攀爬上白無瑕胸前的峰巒,飽滿的曲線讓秦朗根本不能一手掌握,但卻刺激出他心底的征服欲,手指收緊,幾乎無師自通的搓揉起來。

  「嘿嘿,爽,真他媽的爽,看你們兩個雛兒膩乎在一起,可比看毛片爽太多了。」趙鐵柱哈哈大笑起來。

  趙鐵柱的眼光倒是毒的很,一眼就看出秦朗和白無瑕都是雛兒。

  無論是秦朗生疏的侵犯,還是白無瑕笨拙的迎合,都沒有任何技巧經驗可言,完全是憑著本能在探索。

  可也正是這種毫無經驗技巧的親熱場面,滿足了趙鐵柱的病態心理,看的他覺得足夠帶勁兒。

  要不是肚子裡一波一波的饑餓感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怕是已經忍不住心頭的火,拉開秦朗,自己取而代之了。

  「十分鐘的時間差不多到了。」

  趙鐵柱看看牆上的鐘,時間已經指向了13點08分,距離整個劫持時間發生,已經過去了數個小時的時間。

  「這倆人膩乎的這麼起勁,一點兒也沒有毒發的意思,看來這幫臭員警給老子準備的飯菜裡,確實沒有下毒。」

  想到這裡,趙鐵柱耐不住饑餓,抓起地上的袋子,摸出一份盒飯,就風捲殘雲一般大吃特吃起來。

  那模樣比起秦朗之前吃飯的樣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邊吃著,趙鐵柱一邊還不忘指揮著兩人的動作。

  而此時,不論是秦朗和白無瑕,都仿佛已經忘掉了初衷,忘掉了他們還處在趙鐵柱的槍口威脅下,全身心的投入到熱吻中。

  窗外,圍觀的師生換了一撥又一撥,畢竟之前是吃飯的點兒,只有極少數學生忍著餓,不願錯過這場難得讓他們開眼的校園劫持案。

  員警們幾乎誰也沒吃飯的心思,時間拖得越長,這起校園劫持案帶來的惡劣影響就越嚴重,他們背負的壓力也就越大,不救出同事,救出人質,他們哪裡吃的下飯。

  嘀嘀叭叭!

  突然,一輛警車鳴著警笛,按著喇叭,風風火火的殺到了現場。

  短短時間已經抽了一包煙的高峰,看到車牌號,立刻丟掉手裡的煙頭,迎了過去。

  「黃局!」

  高峰殷勤的拉開了車門。

  車上下來的是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人,雖然是坐車來的,但卻像跑了一萬米似的,一腦門子的汗,把那禿瓢上數量稀少的幾片頭髮,打的濕漉漉的,緊貼著頭皮。

  「高峰啊高峰,你要我說你什麼才好,枉我這麼器重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黃局長一下車,就拿手指頭點著高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高峰一臉乾巴巴的苦澀,「黃局,您就使勁批評我吧,我現在也悔死了。要是早知道這白無瑕的來頭大,我哪敢讓她跟劫持者直接接觸。」

  「後悔有個屁用。」黃局長就差把手指頭戳在高峰的腦門兒上,「白廳長去京城開會去了,我現在都聯繫不上他,要是他知道把女兒放在我手底下,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老子這頂烏紗帽就算戴到頭了。」

  「啊,白廳長?難道白無瑕的父親就是……」高峰露出吃驚的表情,他一開始也猜測過白無瑕的來頭,但卻沒想到來頭竟然這麼大,也難怪黃局長一聽白無瑕出事,急成這樣,連在外地開會都顧不上了,快馬加鞭的就趕了回來。

  這麼大的來頭,卻偏偏窩在自己手底下當個小兵,這不是折騰人嘛!

  高峰心裡快鬱悶死了。

  「行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最重要的就是補救,儘量讓壞事變成好事。」黃局長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子,心急火燎的說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勸降或者擊殺劫持者的可能?」

  高峰連忙收拾起心情,將情況向黃局長彙報了一遍。

  黃局長聽完彙報以後,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照你這麼說,除了勸降,基本上沒有擊斃趙鐵柱的可能了?」

  高峰點點頭,「趙鐵柱棲身的教室,只有一側有窗戶,而趙鐵柱就在這一側窗戶時刻監視著窗外的動靜,所以我們不論是遠端狙擊,還是繞行突破,都沒辦法實施。」

  「那就談條件,只要他肯放人,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黃局長擲地有聲地說道。

  高峰苦笑起來,如果趙鐵柱這個瘋子肯談條件的話,也用不著這麼麻煩了。

  「把喇叭筒給我,我親自跟他談。」黃局長交代道。

  高峰遞過去喇叭筒,黃局長接過以後,就朝警戒線那邊走了過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3

第9章 拳殺

  一路上看到的員警都紛紛敬禮打招呼,但黃局長卻理也不理,腳步飛快地走到警戒線邊,舉起喇叭筒朝前方的教室喊道:「趙鐵柱同志,我是市公安局局長黃中天,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肯放棄對人質的挾持,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聽到外面啞火許久的員警,居然又開始喊話了,而且這回還是個自稱局長的人物,剛剛解決完盒飯,美美地打著飽嗝的趙鐵柱,立刻就火了。

  媽的,以為來個大人物,就能嚇到老子麼?趙鐵柱握著槍,幾步就走到窗邊兒,大聲喊道:「去你娘的,員警要是能說話算數,老母豬都會上樹。別說你是黃中天,你就是皇上,老子也不拿眼皮夾你一下。」

  一陣嗡嗡的笑聲。

  那些圍觀的師生,被趙鐵柱的話逗樂了。

  黃中天渾然不覺尷尬,和風細雨的說道:「趙鐵柱同志,你就把我當做一個老大哥,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跟我說,老大哥一定替你做主。只要你肯放了人質,老大哥保證你的安全。」

  「放屁,別以為老子傻,老子有人質在手上的時候,你們都想開槍,沒了人質,老子還能活嗎?現在老子有人質有槍,你們這幫臭員警要是想殺我,大不了同歸於盡。」

  趙鐵柱罵了一句,突然回頭看了看秦朗這邊兒。

  秦朗和白無瑕早已經停止了親熱舉動,行動受限的白無瑕半依在秦朗懷裡,面色緋紅,眼眸迷離。

  看到白無瑕的誘人模樣,趙鐵柱露出一抹異樣的笑容,他突然轉頭朝窗外喊道:「老子改主意了,現在有個要求,不知道姓黃的你能不能答應?」

  「你說。」黃中天精神一振。

  「老子想幹一干這個女員警,請你這個員警頭頭兒批准一下,哈哈哈哈……」說到後面,趙鐵柱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黃中天的臉色登時難看到了極點。

  如果趙鐵柱真這麼幹了,那就算最後能把白無瑕救出來,他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些,他心裡急的就有些自亂陣腳了,丟掉了之前和風細雨的虛偽面孔,扯著嗓子喊道:「趙鐵柱,告訴你,你要是敢這麼幹,下場就是一個死,別說是你,就是你的家人都要受到牽連,你最好給我想清楚。」

  「黃局,你不能……」一旁的高峰聽到黃中天說出這樣的話,急忙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趴在邊窗口的趙鐵柱眉頭直跳,滿臉戾氣,家人被威脅,讓他再度失去理智。

  他二話不說,轉過身就大步走到秦朗身前,拿腳狠狠一踢道:「你小子給我滾開。」

  秦朗被踢的側翻過去,失去依靠的白無瑕也倒在了地上。

  趙鐵柱開始解起了褲腰帶,這個動作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幹什麼。

  窗外再度飄來黃中天的聲音,這次又恢復了和風細雨的態度,甚至隱隱還帶著幾許哀求。

  顯然在意識到自己方式有誤以後,這位黃大局長想要彌補。

  可惜已經失去理智的趙鐵柱,沒有任何顧忌了。

  白無瑕臉上的紅暈瞬間消退的一乾二淨,變得慘白慘白,她看著趙鐵柱,驚慌失措的喊道:「你要幹什麼?快滾開,滾開……」

  「幹什麼?當然是幹你!」趙鐵柱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嘴角掛著猙獰的笑,褲帶已經解開,他一邊拉開褲子拉鍊,一邊拿腳踩住了白無瑕的膝蓋。

  白無瑕使勁掙扎,但是全身被繩子鎖緊,又被趙鐵柱踩住了膝蓋,根本沒有辦法擺脫魔掌。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侮辱。」白無瑕突然放棄了掙扎,冷冷的盯著趙鐵柱。

  「那可由不得你,這小子能跟你親熱,老子憑什麼就不能。」趙鐵柱獰笑著,開始脫起了褲子。

  白無瑕轉頭看向秦朗。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秦朗能像個蓋世英雄一樣,擊倒趙鐵柱這個瘋子,把她攬在懷裡,霸道的告訴她,這世上能欺負她的人,只有一個,也只能是一個。

  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一個瘦弱的普通小男生,又如何是強壯且發了瘋的成年男子對手,何況趙鐵柱的手上還拿著槍呢。

  所以她絕望了。

  人生二十多年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

  五歲那年,媽媽牽著她的小手送她上幼稚園,她哭鬧不休,媽媽溫柔的安撫,猶在耳邊。

  八歲那年,看完大話西遊,她興奮的告訴哥哥,她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會踏著七色雲彩,來娶她,哥哥笑了半天。

  十歲那年,在病房裡,她過完人生中最悲傷的生日,那天,媽媽為她唱完生日歌,便再也沒能醒過來。

  十二歲那年,她和父親回老家受了風寒,深夜發起高燒,父親背著她走了幾十裡的山路,才找到了衛生所。

  十五歲那年,第一次收到男生的情書,她躲在被窩裡看了一遍又一遍,第二天卻告訴那個男生,他不是她的蓋世英雄。

  十八歲那年,哥哥抓捕逃犯卻英雄獻身的噩耗傳來,她半年都沒有笑過。

  ……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白無瑕慢慢閉上了眼睛。

  別了,爸爸。

  別了,我的員警夢。

  別了,我那從未出現過的意中人。

  別了,一切的一切。

  白無瑕的貝齒咬上了舌根。

  就在她要用咬舌自盡這種痛苦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性命,擺脫侮辱時,突然,一連串拳拳到肉的撞擊聲,傳進了她的耳朵。

  「嘭嘭嘭……」

  「草,你小子活膩歪了,居然敢打老子,老子要你的命。」

  「咚咚……」

  「快……快放開老子的手,要斷了。」

  扭打的聲音,不斷傳進白無瑕的耳中,她驚訝地睜開了眼,眼前的一幕,讓她目瞪口呆。

  只見秦朗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反扭住趙鐵柱的手,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另一隻手捏起拳頭,雨點一般擊打著趙鐵柱的頭部。

  趙鐵柱手裡的槍,不知道什麼掉落在了窗戶邊。

  失去了槍的趙鐵柱,受制于秦朗,被打的慘叫不止。

  「叫你挾持我!叫你恐嚇我!」

  嘭!嘭!嘭!

  「老子出道至今,還沒被人拿刀指過脖子!」

  嘭!嘭!嘭!

  「老子的碰過的女人,你也敢碰。」

  嘭!嘭!嘭!

  秦朗仿佛不知疲倦,拳頭又重又快。

  片刻功夫,趙鐵柱就已經被打的暈頭轉向,七竅流血。

  白無瑕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還是剛剛那個瘦弱無力的小男生麼?這還是那個懦弱膽小的小男生麼?天呐,難道我眼花了不成?

  此刻秦朗,渾身充滿了殺氣,像是一個殺過無數人的血腥劊子手,看起來格外恐怖。趙鐵柱在他面前,反倒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白無瑕怎麼也無法將剛剛那個小男生,和現在這個兇神惡煞的傢伙聯繫到一起。

  嘭,嘭,嘭……

  密集而沉悶的拳擊聲還在持續著,一直過了十分多鐘,體力消耗殆盡的秦朗才罷手。

  地上,趙鐵柱軟綿綿趴著,已經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竟是被秦朗生生用拳頭給打死了。

  他的整個腦袋完全變形,全部是血,可見秦朗的手法有多血腥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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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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