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真] 修仙高手在校園 作者:魅男(已完成)

 
王烏鴉 2017-12-1 11:23:2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2 1081260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0章 懸賞金的誘惑

  吳用不僅在白無瑕面前添油加醋,還逮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大肆宣揚」,很快就把高隊長和其它人吸引了過去。

  「我說錯了嗎?」秦朗眯著眼,掃視眾警一圈,「別說三天,就算給你們三年時間,也無補於事!」

  說完,又拉起白無瑕的手,「反正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我們回去吧!」

  「秦朗同學,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是給無暇面子,才放任你留在現場等候的,請管好你的嘴巴,不要打擾到我們工作!」

  高隊長作為刑警隊長,多少有些傲氣,被秦朗這麼個小青年質疑自己的辦事能力,臉色頓時就沉下來,嚴肅的訓斥了幾句。

  氣憤歸氣憤,實際上,他心裡也明白,現在佈置的任務,作用不大,就像盲頭蒼蠅,見步行步,而且三天時間根本不夠用,破案對於他們來講,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僅是高隊長,圍觀過來的員警,也對秦朗的輕蔑,感到忿忿不平,紛紛在心裡暗罵,你一個屁孩子,什麼都不懂,憑什麼對我們的工作指指點點?

  在眾人眼中,秦朗成了砸場子的傢伙,並很快就成了眾矢之的,引起了公憤。

  這恰好就是吳用想要的效果,他在旁邊得意洋洋的看著秦朗,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仇人卻在自己挖坑自己跳,這小子,也算是個怪哉!

  秦朗對這些員警的憤然反應,一點也不以為然,他向來不善於說好話,錯就錯,對就對,拐彎抹角不是他的風格,況且他說的是實話。

  若是這些員警還有點覺悟的話,他或許可以考慮把剛才的發現告訴他們,給他們指點一條明路!

  「秦朗,你亂說什麼呢!」白無瑕當然不會把秦朗這番鬼話當真,也更不可能跟他一起先回去。

  本來她也以為秦朗在搗亂,可轉念一想,別人沒跟秦朗接觸過,會這樣想也正常。

  可她跟秦朗共同經歷過生死,這小子蓄銳待發的本領,她並非沒見識過。秦朗遠遠沒有他表面看的這麼簡單,他這麼說話的背後,肯定大有文章。

  想到這點,白無瑕忍不住淡淡一笑:「敢這麼囂張,想必你是有其它更好的方法,要授予我們?」

  然而,她不等秦朗回答,又揚手對眾人說道:「大家冷靜一點,不如我們來聽聽我這個朋友,為什麼要說這種質疑我們的話,好不好?」

  大家一聽,便馬上點點頭。白無瑕特地添加了「她的朋友」進去,不給面子,也得給面子啊。

  高隊長沒有提出異議,白無瑕的維護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他也覺得秦朗是話中有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不定他們這些困在局裡的人,沒能發現的線索,能被秦朗這個局外人發現,獲取到意外驚喜。

  見眾人都有所覺悟,加上白無瑕面子,秦朗便也沒打算遮遮掩掩。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被吳用這條攪屎棍跑出來跳腳。

  「高隊長,我們現在時間不是很緊急麼?我們幹嘛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毫不相干的臭小子身上?他一個乳臭未乾的破學生,懂什麼?知道什麼?他對我們的案情清楚嗎?放屁,胡說八道就有他的份!您的英明神武,足智多謀,這小子開火箭都趕不上您,何必自降身份去聽一個小子胡說八道呢!」

  吳用越罵越激動,指手畫腳,唾沫星子亂飛,惹得眾人一陣噁心。

  而高隊長顯然也對吳用這個馬屁精不感冒,揮揮手,直接無視他,又對秦朗說道:「你說你的,有什麼想法,儘管對我說。」

  秦朗對吳用左一句臭小子,又一句胡說八道的話,慪得心裡一股火,眉頭皺成了兩個疙瘩,沒好氣道:「本來想給你們提供一點線索的,但現在我心情不好,不想說了!」

  白無瑕一怔,瞪了吳用一眼,才勸秦朗道:「別慪氣了,有些人真本事沒有,嘴上功夫卻一流,跟這些嘴巴臭得跟糞池似的小人,有什麼好慪氣的呢!就當他是羡慕嫉妒恨好了!」

  眾員警頓時發出一陣哄笑,白無瑕這番帶刺的話,顯然是在針對吳用說的。沒想到他們眼中的冰美人,竟然也會說出這般尖酸刻薄的話。

  不過,這用在吳用身上,倒是適合得很。

  秦朗卻不太領情,「他說得對,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我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呢,這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麼?」

  「吳用,馬上給秦朗同學道歉!」高隊長發出命令。

  吳用尷尬得豬頭臉一陣青一陣白,現在又被莫名的要求道歉,他怎麼也不服,「憑什麼?我是本著對大夥兒負責任的態度,才說這番話的,怎麼又成了我的錯了?」

  「道歉我是不接受的,除非他自己掌摑十個耳光,如果打得我舒服了,我或許會告訴你們一些我知道的線索!」秦朗冷哼一聲。

  這小子,倒是個性很強,以牙還牙的手段一點不手軟,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有我當年的風範!

  高隊長若有所思的看著秦朗。現下要撬開秦朗的嘴,不能來硬的,只能讓吳用自己吃點虧了。

  見白無瑕也不張聲,他自然也覺得沒必要去維護吳用這個自找苦吃的傢伙,畢竟秦朗的生氣不是無緣無故的,換做別人這麼罵自己,他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去對待!

  然而,他又想到,若是按照秦朗的命令去教訓吳用,自己的這個隊長的名號,不就扣上了從令如流的帽子了麼?畢竟他處理秦朗跟吳用糾紛的時候,就完全站在白無瑕這邊。

  思來想去,他覺得最好是適可而止,又靈機一動,想到了圓場的妙法。便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對吳用喝道:「哼,到底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我說什麼做什麼,需要經過你的同意麼?我今天教訓你,並沒有刻意偏袒誰,希望你能長點教訓,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別像一條攪屎棍一樣,到處惹人厭煩!」

  「高隊長……我……」

  「還想說?是不是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看來,我是沒資格做你的上級了!」高隊長若有所思的看著吳用。

  儘管高隊長一再強調沒有偏袒誰,可聽到這話,大家心裡都明白高隊長口心不一,白無瑕的面子真大,為了這區區的小錯誤,居然大動作到炒魷魚!

  大家對白無瑕背後的身份,又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而對秦朗跟白無瑕的關係,又列為私下猜測的小八卦。

  吳用受盡屈辱,本想大爆發,但一想到自己要丟鐵飯碗,他又生生的忍了下來。他固然知道高隊長這麼威脅他的緣由!

  高峰,你這個阿諛奉承的死傢伙,等我爬到你頭上了,你要你穿過我的褲襠,吃我的屎,喝我的尿!還有你,臭小子,等著我掀你的皮,啃你的骨!

  吳用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高峰見吳用似是服了軟,這才對秦朗說道:「我說了,我不會偏袒誰,也不會公允誰,你質疑我們工作一事,本來我是打算追究的,但我忽然想起,剛才下山的時候,大家都懷疑你是嫌疑人,你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洗脫自己的罪名,當然,如果你不說,那便是在耽誤我們的工作,就算你是無暇的朋友,我也不會放棄對你的追究!」

  想了想,高峰又繼續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這起案件是有懸賞金的,而且金額巨大。你若是能提供幫助破案的線索,每條獎勵十萬,若是能抓到兇手,獎勵一百萬!不管是提供線索還是抓到兇手,得到獎金的同時,還能給你封個獎狀,並全市通報讚揚,這對於你來講,可是一項來之不易的榮譽哦,若你是將來有考公務員的打算,這可是一張能給你加分的通行證!」

  秦朗一聽,就知道高隊長對他,那是威脅加誘騙啊!

  不過,對方的威脅,他倒沒放在眼裡,甚至不屑一顧,反倒那巨額的懸賞金,讓他著實心動了。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正想辦法搞錢呢,這下,錢擺在那兒不請自來,那對於他來講,簡直是莫大的驚喜!

  從秦朗臉上的神色,白無瑕明顯地看到那被俘虜的表情,不用想,這傢伙肯定是因為這筆鉅款心動了!黛眉不由一皺,她知道秦朗的身份,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怎麼會對錢有如此強的渴望呢?

  「高隊長,我有一個要求,如果你答應我,我就把線索告訴你!」秦朗淡淡地說道。

  「你說!」

  「線索的錢我拿,但功勞獎狀全部都歸給白無瑕,我一點不要!」

  眾警聽到這話,紛紛一愣,這是什麼要求,哪有人不要名利的?這小孩還是太嫩了點。

  這要求根本就不算要求,高峰哭笑不得地點點頭,「行,我答應你!」

  白無瑕也愣住了,難道秦朗這小子有這種不好功與利的嗜好?

  不過她心裡卻是甜甜的,這證明秦朗心裡有她,想幫她立功。

  可隨即她又一陣狐疑,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為什麼來當員警?還是……?

  秦朗把剛才撿到的那株草拿出來,對高隊長說道:「我質疑你們的緣由,就憑這株從屍體頭髮掉下來的草!因為這株草不可能生長在這個地方!你們的目光的已經局限在這裡了,想找到第一案發現場,必須跳出這個圈,到生長這株植物的地方去尋找!」

  大家呼啦一聲,全湊過來盯著秦朗手上這株草仔細觀察了起來,並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慢慢散開。

  「除了乾枯外,我怎麼看著跟四周的草沒什麼區別呀?」

  「就算它不長在這裡,也有可能是從其他地方吹過來的!」

  「這麼小的一株草,能看得出來什麼?」

  緊接著,各種質疑聲也接踵而來。

  整座山的花花草草多如牛毛,高隊長也顯然不相信秦朗能憑著這株小得不能再小,外形也毫無特色的,而且乾枯得只剩下一點點泥土的草,就能分辨出它不是長在這裡的植物。

  「你是學生物的嗎?」高隊長問道。

  「不是,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個專家去鑒定一下。」秦朗搖搖頭。

  「那你憑什麼認為它不是這裡的植物?如果不是這裡的植物,那又是哪裡的?你確定它是從屍體身上掉下來?」

  面對高隊長一連串的質疑,秦朗從容道:「我是親眼看到它從屍體身上掉下來的!當然,這個理由很沒有根據,所以我想去對屍體作更進一步的檢查。」

  「不行!」聽到秦朗這個要求,白無瑕突然急了,第一時間便拒絕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1章 進一步驗屍

  然而,秦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高隊長沒有阻止,他便直奔屍體走去了。

  見白無瑕一臉不悅,高隊長以為她在擔心屍體遭到破壞,便撫慰道:「無暇,你別擔心,我們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還怕什麼,沒事的!」

  「不是這個原因!」白無瑕黛眉緊皺,馬上緊隨著秦朗的腳步走了過去。

  秦朗掀開蓋布,看著那具冰冷的屍體,他頓時眉頭一皺,剛才用意識感受到的那股異常,隨著這時近距離跟屍體接觸,越來越明顯。

  他正想用手觸碰屍體,卻被趕來的白無瑕,利索的將布重新蓋起,這妮子竟然還一臉嗔怒,「小賊,誰允許你檢屍的?」

  不遠處,正在對得到的線索進一步驗證的嚴法醫,看到秦朗的舉動,也馬上走了過來,嚴肅問道,「白警官,他是誰?想做什麼?」

  這時,高隊長和一眾員警也圍了過來,他們正等著看秦朗如何解釋,在他們看來是無稽之談的線索。

  而聽到秦朗說要驗屍,就更加炸開了鍋,學生檢驗屍體,這讓人何其難以置信。雙重好奇使得他們都急迫希望秦朗快點去驗屍。

  「嚴法醫,他是無暇的朋友,名叫秦朗,他說掌握了我們沒有發現到的線索,想對屍體檢查一下,你看著他檢查,應該關係不大。」高隊長連忙對嚴法醫解釋道,又將秦朗那株草的線索說了一遍。

  「哦?是真的?」嚴法醫一臉質疑的看著秦朗,也覺得一個小年輕,怎麼可能發現到連她也沒發現到的線索?

  而秦朗手上那株草,看起來和普通的草並無大差別。她跟其它人一樣,也沒看出有何不同。

  然而,憑著感覺判斷,是法醫的大忌,所以她並沒有完全否決秦朗,而是問道:「你沒有驗屍方面的經驗,你確定你不害怕?」

  害怕?秦朗不由笑了笑,在他眼裡,這簡直是雞毛蒜皮的事情,「放心,這點事情還不至於難到我!而且,我敢打包票,我的這個線索,絕對會讓你們有重大收穫!」

  這個反應,讓在場的人對他無不瞠目結舌。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學生能說出來的話!

  只有白無瑕心裡明白,這廝害怕?你們都沒看過他赤手空拳打死趙鐵柱的畫面呢,嚇死你們!

  嚴法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本來她是要反對秦朗這個外人觸碰屍體的,可是見眾人都沒有人提出反對之意,便說道:「那就讓你檢驗一下吧。」

  得到允許,秦朗便蹲下來,重新掀開蓋布。

  白無瑕看到嚴法醫居然縱容秦朗的檢屍要求,臉色頓時一沉,眼看著秦朗即將要把布掀開,那種感覺就像在侵犯自己,便馬上迫不及待的出來阻攔道,「秦朗,你儘管提供線索就行,我們有法醫驗屍,輪不到你去上場,聽到沒有?你一個屁孩子,平時玩玩遊戲打打怪就算了,現在是真真實實的屍體,不是遊戲,你不適合碰!」

  白無瑕的語氣裡夾著各種複雜的情緒,似是阻止,又似在吃醋,總之心裡就是七上八下的。

  說罷,又氣嘟嘟的,欲將屍體的布重新蓋起來。

  「無暇,既然你的朋友都說不害怕了,就讓他試一試,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嚴法醫勸道。

  白無瑕卻不聽勸告,堅持自己的想法。

  秦朗一聽就知道白無瑕在吃乾醋,還堂而皇之的說他是屁孩,虧自己剛才還說這娘們有潛力,卻沒料到關鍵時刻還是掉鏈子啊。

  他一把將白無瑕的手挪開,嚴肅的訓道:「爺們辦事,你一個娘們唧唧歪歪成何體統,一邊兒去!」

  此話一出,大家都覺得秦朗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如此沒大沒小的違逆白大警花。

  他們都知道白無瑕的身份不簡單,平時行事風格大刀闊斧,雷厲風行,認為這小子此言一出,肯定要挨一頓苦頭吃。

  然而,讓他們做夢的都沒想到,此刻的白無瑕竟然俏臉憋得通紅,沒有反擊的意思,那股不認輸的鬥氣,似乎被秦朗的一番話打得落花流水,接著,白無瑕又帶著一臉異樣的神色,退到了秦朗身後,完全一副小女人順從的表現!

  這讓眾人的節操頓時碎了一地!

  「世風日下,難道我眼花了?」

  「這小子,不會跟他們的警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哎呀,一物降一物,降白警花的,竟然是一個嫩頭青?」

  每個人的心裡都不禁狐疑了起來。一開始,他們把白無瑕對秦朗的維護,都看成是姐姐對弟弟的維護。而現在,他們對白無瑕和秦朗之間的關係的好奇度,頓時升級了一大步,顯然不相信倆人是普通的關係。

  當中要數吳用反應最大,但見過鬼也怕黑,經過高隊長剛才對他的訓斥,他現在只敢把心裡的恨,都放在心裡。

  白無瑕卻沒有注意周圍人對她和秦朗的猜疑,媚眼瞪著秦朗,心裡怒道,你這個小賊,若是找不到有用的線索,就等著挨我拳頭吧!

  秦朗見白無瑕被自己的氣勢震懾住了,心裡不由一陣發笑,可很快,他便把目光全部集中在屍體身上。

  他先是對屍體全身都做了一遍初步的檢查,和嚴法醫一樣,他對屍體保存得十分完好這一現象,也感到十分可疑。因為這具屍體吹彈可破的皮膚,甚至比活著的人都要好。

  他隱隱覺得,兇手應該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能把屍體保存得如此完好。

  不僅如此,屍體身上那股濃濃的陰氣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具正常屍體,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陰氣呢?

  秦朗終於知道,自己用意識感覺到的異常,便是這股濃烈的陰氣。這股氣味普通人是聞不到的,即便是在丹鼎大陸,也是達到一定修為的修士才能聞到。

  這種陰氣,也可稱為地氣,和丹鼎大陸不同,在這個世界中,一般只有地下工作者,例如挖礦、挖煤、挖墓之類的,長期接觸地表下的環境,才會攜帶著這種氣味。

  可從死者身上的皮膚柔嫩程度來看,不像是地下工作者。

  難道是兇手攜帶的?

  秦朗正懷疑到這點時,旋即又被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吸引住了,他扳開死者的頸部的皺褶,發現這個勒痕相當奇怪,不像是普通繩子的勒痕。

  可是一時間,他卻想不出這根繩子,到底是什麼繩子。

  然而,現在要做的,是先把證據找出來,證明自己撿到的那株草是從屍體身上掉下來的。

  於是,秦朗一邊帶著心中的疑團,一邊仔細的搜索起死者全身。

  很快,秦朗敏銳的眼睛便留意到屍體的指甲縫,並從指甲縫裡摳出了數量極其微小的土。

  他放了一點點進嘴巴嘗試了片刻,馬上,他的臉上露出了肯定的笑容。

  這舉動讓一眾員警頓時愣住了,紛紛對秦朗的膽識驚訝不已,即便他們見慣了死人,可也不敢在死人身上動來動去的,更別說從死人身上取下東西放進嘴裡嘗試,這是法醫才敢做的事情啊!

  高隊長心裡暗暗佩服不已,秦朗年紀輕輕就有這般過人的膽識,必然是個可造之材。

  嚴法醫一臉狐疑,問道:「看你的表情,似乎確定答案了?」

  見秦朗肯定地點點頭,她又把秦朗從屍體指甲縫裡摳出來的土,小心翼翼的裝進了一個證物袋裡,「小夥子,我剛才也嘗了一下,你撿的這株草,草根上粘著的土,跟這裡的土,的確味道上有些區別,至於是不是真的不是這裡的生長的植物,我得做進一步的檢驗。」

  話畢,她直奔不遠處的警車,車上有簡單的實驗工具,想分析土的成分是否有各異,並不難。

  只不過,剛才她從心底裡始終不信任秦朗,而且也不確定草是不是從屍體上掉下來,不想浪費時間,才沒有立即去檢驗土的成分。

  現在,秦朗過人膽識,無疑將她征服,她甚至覺得,秦朗一定能給她帶來驚喜!

  「高隊長,我要對屍體再進一步檢驗,希望你們不要打擾我。」秦朗臉色凝重道。不讓別人打擾,是因為他要去解開剛才所發現的疑點。

  高隊長見嚴法醫去了檢測,說明她也認為秦朗的線索有可挖掘的地方,想到秦朗說不定還能挖掘出其它線索,便沒有拒絕,「可以,發現了什麼,第一時間告訴我。」

  事不宜遲,秦朗迅速在死者身上各個部位觸摸了一遍,其中包括死者的敏感部位,心無旁騖的他並沒有顧忌和避嫌,而且這對他來講,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然而,這落在他人的眼裡,秦朗眾目睽睽之下對死者的觸摸,卻演變成了「耍流氓」的猥褻行為。

  他們紛紛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心裡紛紛猜疑,這小夥子,不會看死者漂亮吸引,有什麼想法吧?

  高隊長眉頭皺著,可想到剛才秦朗的吩咐,便沒有做聲。

  白無瑕見狀,那本就佈滿黑雲的俏臉,頓時滲出了微微緋紅,但她跟高隊長的想法也一樣,沒去做聲打擾,否則,指不定這傢伙又得跟自己急了。

  然而,其它人最多也就質疑秦朗耍流氓而已,心術不正的吳用,卻羡慕嫉妒起秦朗來,腦海裡甚至還有了某些變態的念頭。

  他色迷迷的看著那具充滿誘惑的赤裸女屍,今天一直被安排在四處搜集證據的他,還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女屍,現在近距離看到女屍,讓他感到極度不可思議,這具女屍竟然漂亮到這般程度!

  霎間,褲襠鼓得高高的,都有衝動沖上去一泄為快!

  然而,怕別人知道他的反應,吳用又急忙轉過身。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2章 陰氣

  經過一番檢查,秦朗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便繼續扳開脖子間的皺褶,仔細揣摩起那道勒痕。

  勒痕疏散,縱溝,而且四周散著明顯的皮下出血,斑斑駁駁,粗糙無比。秦朗回憶起最近所學習的知識裡面,與繩索有聯繫的內容,並仔細分析對比痕跡,最終認為這是三股的大麻皮繩子。

  因此,他還聯想起有大麻皮繩子的作用,其中有一點,被他列入了重點分析疑點。那便是常用大麻繩的一類人:盜墓賊!

  頓然,秦朗心中的疑點似乎開始柳暗花明起來。

  從表面上聽起來,大麻繩,盜墓賊,陰氣,這三者之間貌似沒什麼聯繫。

  實際上,裡面大有文章。

  大麻繩因其結實耐用的特點,被盜墓賊列為必備工具之一,用來提土和系人。而恰恰,盜墓賊又符合帶著陰氣的人群。死者被盜墓賊用大麻繩勒死,然後奸殺,從而把身上的陰氣帶給了死者。

  這樣一解釋,無疑把各種疑團,巧妙的串聯了起來。

  這讓秦朗頓時恍然大悟,並把兇手是盜墓賊的身份,列入了重點發現範疇中。

  他念頭一閃,又產生了一個新疑問,難道死者是因為這些陰氣的原因,才會保存得這麼好?

  這些天經過圖書館的閱讀,秦朗知道這個世界的風水學上有陰陽五行的說法。而其中的五行,跟丹鼎大陸的「五氣」相類似。在丹鼎大陸,許多修士,也用改變「五氣」的方法,來達到保存丹藥和材料的目的。也有普通人請修士幫忙保存去世的親友的屍體,但這種保存方式,是短暫的。

  古代醫家把陰陽學說用於醫學的同時,也引入了五行學說,用以解釋臟腑的生理功能和相互關係,以及人與自然界之間的複雜關係。世界上任何事物均可根據其特性歸屬於五行,每一類事物之間和事物內部亦具有與五行運動相適應的規律。

  陰陽五行,兩者之間可以說是生生相息,有著密切的相生關係。

  雖然科學上不認同陰陽五行的說法,可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既然存在,秦朗就認為必然有玩弄它的人群!

  既然陰陽和五行有密切聯繫,秦朗懷疑,死者極有可能因為這股陰氣的緣由,而改變了體內的五行變化,從而發生了紊亂,起到了保護屍體的作用。

  又或者,是這個兇手刻意用一些改變五行的手段,使得死者死後,屍體仍能完好的保存一段時間。

  恰恰,如果兇手確實是個盜墓賊的話,便又能解釋得過去。要知道,盜墓賊想要找到墓地,跟風水學和陰陽五行是脫離不開的!知道改變五行的手段,也不足為奇。

  經過層層推理和分析,案情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然而,這一切都是由陰氣和勒痕推理出來的,還不夠信服力。

  秦朗認為,必須要更進一步,檢測死者的五行,才能讓自己的推理更有說服力。

  而且,他差點忽視了更重要的一點,如果真如他所分析的那樣,死者是被改變了五行才得以把屍體保存完好,那死亡時間,就有可能要推翻嚴法醫所說的二十個小時了。

  因為死者若是死後一天之內就被移至到這裡,那就不可能有這麼濃重的陰氣。

  唯一的可能,便是屍體跟有濃重陰氣的兇手相處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準確的死亡時間,對於整個案件來講,是至關重要的。

  然而,以秦朗現在的能力,並不能直接去感應別人的五行,既然五行跟丹鼎大陸的五氣相對應,秦朗便打算用最低級的「五氣觀體法」去觀察死者的五行。

  貌似,以他現在這具普通的軀體,也只能用這個只有世俗醫生才會用,修行者根本不可能用的下等手段了。

  秦朗不禁自嘲道。

  他走到死者的頭部上方位置,雙眼緊閉,雙手交疊,合併輕按在百匯之處。開始檢查死者的身體內部。

  秦朗的這個怪異舉動讓旁人看得一愣,就像當初被趙鐵柱劫持的時候,他大喊烽火輪時,旁人眼裡所表現出來的視他如瘋子的目光。

  「哼,這小子在裝神棍呢!」吳用不屑的嘀咕道。

  儘管吳用的聲音很小,但仍被高隊長聽到,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其它人見狀,自然明白高隊長的意思,便沒人敢做聲打擾秦朗。

  十五分鐘後,秦朗睜開雙眼,並露出的滿意的神色。

  「五氣觀體法」的檢測結果顯示,死者的五行確實被改變了,甚至改得連五臟六腑都被移了位置。

  這種扭曲五臟六腑的改變五行方法,只有人在死去之後才有效果,因為人死去後,五臟六腑就會停止運作,從而讓有心之人有機可乘。

  這種改變五行的手法非常稚嫩,甚至可以說是三腳貓功夫,跟丹鼎大陸的高手玩弄的招數,根本不可混為一談。但是用來保存屍體沒變化,也足夠了。

  兇手為何要改變屍體的五行,答案而顯而易見,兇手有殺人奸屍的變態嗜好,可也不會變態到,對一具腐爛的屍體有興趣。

  但是,以兇手所使用的三腳貓功夫,保存屍體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兩個星期。

  而根據五氣觀體法,死者體內的器官,已經開始有腐爛的跡象。秦朗根據經驗判斷,這個時間不會少於一個禮拜。

  也就說,死者死去的天數,是在一個星期以上,兩個星期以下。

  基本上可以把嚴法醫所說的死亡時間給推翻了。

  「高隊長,經過檢測,小秦從屍體指甲縫發現的土,和他撿到的那株草的土,成分是一樣的,小秦並沒有撒謊,草確實是從屍體身上抖落下來的!」

  這時,嚴法醫拿著檢測結果興奮的小跑過來,並且把秦朗昵稱為小秦,顯示出自己對秦朗看得很重,「不僅如此,我把這裡的土,和小秦發現的土,檢測出成分之後,特地把結果發給了我的好友,生物方面的專家楊教授,讓他幫我分析下這兩種成分有沒有可能在同一個地方,他說到兩種土的屬性完全相反,在生物學上是不可能在同一片區域成長的!」

  高隊長頓時大喜道:「你的那位好友,有沒有說這種土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他說的範圍很廣,遠在省外,並沒有提到小秦所說的東口鎮,所以我托楊教授幫我特地調查一下這個東口鎮詳細環境地理資料!」嚴法醫又答道。

  「那就只好這樣吧……」高隊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把頭轉向秦朗,問道:「小秦,剛才你對屍體作的全身檢查,有沒有發現其它線索?」

  「當然!」秦朗站起來,目光如炬:「你們都被表面蒙蔽了,死者去世的時間,至少一個禮拜!」

  本來渴望著秦朗能繼續給她帶來驚喜的嚴法醫,一聽到這話,立即就義正言辭推翻道:「小秦,這是不可能的!」

  在一具如此完整的屍體上判斷死亡時間都錯誤的話,那她這個法醫也不用混了!

  嚴法醫有些微微憤怒,秦朗的話,無疑是在否定她的專業水準,而且是在如此低級的死亡時間判斷上質疑她,這跟羞辱她沒什麼區別!

  「小秦,這屍體如此完好,即便我不是法醫,我也能憑著經驗準確的判斷出她的死亡時間。其它的我不確定,但這點,我是要否定你的!」高隊長皺眉道。

  「對啊對對……」圍觀的眾員警也顯然不相信,除非是瞎子和白癡,才會相信秦朗的話。

  關鍵時刻,還是白無瑕出來挺秦朗,「雖然我也不相信,但是我想聽聽秦朗的理由。」

  秦朗淡淡一笑,恐怕這回他是滿足不了白無瑕的好奇心了。畢竟,他判斷的方式和這個世界的方式不是通用的,若是把五氣,陰陽五行之類的說出來,恐怕它人就真的把他當神棍了!

  而剛才經過推理所得出來的兇手可能是盜墓賊,他也沒打算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也免不了要跟這些員警展開辯論大賽。他真實想法,是希望到第一案發現場,找到確鑿的證據再公佈。

  他無奈的聳聳肩,對嚴法醫說道,「兇手跟你一樣,都是處理屍體的高手,不要問我原因,我解釋不出來,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把屍體拉回去仔細檢查!」

  「另外,我想到東口鎮走一趟,高隊長,你有興趣沒?」

  高隊長猶豫道:「東口鎮的路途相距這裡很遠,一來一回,得要一天的時間,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在沒有確鑿證據之下,我是不會考慮的。」

  高隊長的言下之意,主要還是秦朗的線索不夠充分,還沒能讓他產生賭一把的衝動。萬一搞錯了,這可是很難向上級交待的。

  「我沒理由忽悠你們,我比誰都想拿到這筆巨額懸賞金,你們破你們的案,我拿我的懸賞金,一石二鳥,兩全其美,這就是我要的目的!」秦朗堅定地說道。

  嚴法醫雖然對秦朗剛才低級的質疑,還心存介懷,但是秦朗堅定的目光告訴她,她應該選擇相信秦朗!

  同時,她也知道高隊長的憂慮,於是問道:「小秦啊,除了死亡時間,你還有沒有另外的線索?」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3章 重大收穫

  秦朗知道,現在他必須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

  高隊長這個粗心的執行官,需要給他施加一個壓力點,自己這個高中生始終不夠重量啊。而嚴法醫的威望和身份,無疑是施壓的最好人選。

  思量了片刻,秦朗決定從嚴法醫入手。

  「嚴法醫,我想問下,你有沒有對屍體做過特殊處理?」秦朗明知故問道。

  用五氣觀體法檢查屍體時,他便留意到這個細節,屍體並沒有被化學物品處理過。

  嚴法醫臉色一變,疑惑地看著秦朗,不用說,她也知道秦朗接下來要質疑的是什麼。

  可她無法逃避這個問題,恰恰這個問題也正是她必須要面對的,或許跟秦朗聊聊,她能找到靈感,解開這個壓在心裡的疑惑。

  於是,她搖搖頭,並期待地看著秦朗。

  秦朗看出了嚴法醫眼裡搖擺不定的目光,知道這個切入點找對了,不由淡淡一笑,「據我所知,你們法醫學上對死者死亡時間推斷,是根據死者表面呈現出來的特徵,你們發現這具屍體到現在,超過十二個小時了吧!嚴法醫,死亡十二個小時的屍體,應該會有什麼變化,想必你是最清楚的,但是現在屍體在沒有任何特殊處理的情況下,似乎也沒有任何變化,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其中緣由呢?」

  這孩子真是一陣見血啊!

  嚴法醫頓時有些懵了,她正等著秦朗給自己靈感呢,怎麼就反倒問起她來了?

  「其實,我也解釋不清,在法醫學上,人死後二十四小時內,屍僵擴散後,凝結的血液會使皮膚變黑,並且會出現腐敗性膨脹,這具屍體如此完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現象……」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她的死亡時間是二十個小時呢?」

  「其實我懷疑過,可能是死者生前接觸或使用了特殊化學物質,才得以保存完好。而我是根據死者瞳孔有斑塊狀混濁和呈半透明這個現象來判斷的,這個我可以十分肯定,絕對不會錯的!」嚴法醫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一個來電中斷了。

  看到電話上顯示的來電之人時,她頓時露出一絲喜色,急忙到一旁接電話。

  「秦朗,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判定屍體已經死去一個禮拜?」白無瑕試探道,即便秦朗對那死亡時間判斷的理由含糊過去了,但她對此,仍舊感到十分好奇。

  眾人正為嚴法醫接電話時的反應感到好奇,但旋即又被白無瑕的問題吸引了過去,大家也想知道秦朗所說的解釋不出來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但秦朗卻一副賣關子的模樣,讓眾人頗為不爽。

  就在這時,一個警員匆匆跑來報導,「高隊長,情報組的同事查到了,死者十天前在長樂市下轄的文昌縣一家餐館出沒過,那家餐館還有她的監控錄影!」

  「長樂市?」高隊長一怔,怎麼又跑到長樂市的什麼文昌縣去了?據調查,死者並不是那地方的人,而且時間跨度很長,這未必是一個有用的線索。

  秦朗一聽,不由冷笑道:「東口鎮就是文昌縣下面的鎮子!」

  白無瑕一聽秦朗的話,立馬翻出手機,通過網路把長樂市下轄所有的縣鎮村都查了出來,當查到東口鎮時,她頓時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秦朗,又把手機螢幕拉大,遞給了高隊長:「這是真的!」

  高隊長旋即若有所思的沉思了起來,似乎在下一個決心。

  這時,嚴法醫興沖沖的跑過來,一臉悅色,說道:「我的好友楊教授告訴我,小秦所說的這個東口鎮,確實有檔案記載,是本省唯一有這種鹼性強烈土壤的地方!」

  她正想勸說高峰,跟秦朗去一趟這個東口鎮,卻沒想到高峰立即拍板道:「大夥們,我們馬上出發!」

  把屍體處理好之後,一眾員警分別上了警車,往目的地趕去。高隊長即便現在還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可秦朗神一般的推斷,他看在眼裡,對秦朗的態度那是跟嚴法醫相持衡了,又將秦朗和自己安排在同一輛警車內。

  車上,幾人討論一番後,不打算經過長樂市,而是直奔死者最後出沒過的地點文昌縣。

  去到當地,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儘管高峰所在的平安市不是文昌縣的上級市,可畢竟是同省的市級公安局,屬於同一系統的上一級機關,官大一等。

  所以圍繞在文昌縣附近的公安局大大小小的領導一聽到高峰他們到來後,也不顧有多晚,立馬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全都趕集一樣趕到公安局去迎接。

  誰都不是省油的燈,這麼晚了還馬不停蹄的趕來,肯定是有什麼突發情況,所以誰都不敢落單。

  在高峰說明來意之後,還帶著一身濃重酒味的文昌縣公安局長立馬拍胸口許諾道:「高同志,我們一定會協力幫助你們破案!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出來!可是這麼晚了,要不要等明天白天再行動?我來替你們馬上安排住宿和食宿!」

  高峰擺擺手拒絕道:「這個案子非常重要,不能有絲毫鬆懈,所以我們必須馬上開展工作!」

  縣公安裡的人沒見過大風大浪,自然不能理解高峰的行為,但他們也不敢反駁,立馬把整個縣,乃至偏遠一點的鄉鎮,凡是能調派過來的警員,全都調了過來。

  在嚴法醫和秦朗的堅持下,高峰最終把工作重心放在東口鎮。初步制定了一個排查方案後,在高峰的指令下,所有人立馬向東口鎮的方向駛去。

  即便現在天色已經很晚,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可一向寧靜太平的東口鎮,突然間擁進兩百多名警員,絕對是個爆炸性的新聞。

  民眾的輿論是強大的,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鎮上幾乎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起來,並堆積在自家門口看起熱鬧來。

  這個鎮有三十一個村委,和將近五百個村民小組,大部分村組都在千溝萬壑的山區裡面,山區面積占整個鎮的三分之二,最遠的村組,開車進去都要兩三個小時。想在這樣一個鎮上找到屍體上的草在哪兒,和確定第一案發現場,無疑是大海撈針。

  儘管如此,也不敢有人提出異議,以鎮中心為駐點,兩百多名員警按照高峰的要求,開始對當地住戶展開地毯式的排查和詢問。

  天色太晚,給排查帶來諸多不便,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除了遠在外地的,晚上人基本都在家裡,得到的資訊也會更加齊全。

  秦朗和白無瑕還有幾名警員分到一組,查訪開始後,秦朗從一戶居民家中找到一位九旬的老太太,問道:「請問你們這個鎮上,有沒有遺留下來的傳說,或者歷史?」

  老太太年紀太大,耳朵不好,倆人比劃半天,秦朗才勉強從對方嘴裡得出一些答案。

  緊接著,他又陸續找了多名老者,問的問題都是圍繞東口鎮的背景去展開。

  白無瑕和另外的警員看到秦朗的舉動,都覺得莫名其妙。

  放著正常的男女不問,專挑那些年老,甚至耳朵和眼睛都有障礙的老人,問一些看似跟案情毫無關聯的問題,這是要做啥?

  但是大家都各忙各的,便沒有去理會秦朗。

  秦朗原本只知道一些關於東口鎮簡單的人文背景,但經過不懈的詢問後,他在這些老者的口中,意外收穫到一些鮮為人知的歷史遺留問題。這正是他要找老人詢問的緣由,因為年輕人甚少會知道這些。

  他正在試圖通過這些歷史問題,去分析這裡是否有古墓,或者是盜墓現象。從而確定自己的推斷,如果這裡有墓,或者有盜墓賊出沒,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找到兇手。

  而對於能說出有價值的答案的老者,秦朗也把刻意將墓方面的資訊填補進去繼續詢問,只可惜,收穫的實用資訊並不多,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推斷錯誤了。

  經過鍥而不捨的努力,終於讓秦朗有了一絲收穫,對方是一名杵著拐杖,年齡越六七旬的老漢。

  老漢左腿綁了一圈紗布,杵拐杖走路的姿勢很生疏,不像長時間用拐杖習慣的,更像是因為受了傷才杵的拐杖。

  因為拐杖的緣故,秦朗將這名老漢列入了重點盤問中。

  老漢手上的可不是普通拐杖,頭部渾圓,中部呈蛇形,還有精緻雕塑,從雕塑的形狀和陳舊幅度,秦朗一眼就察覺到這是有一定年份的青銅拐杖,最重要的是,他從老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陰氣,但這股陰氣跟死者身上那股濃郁的陰氣有區別,所以他只能判斷這個老人是個地下工作者,而非兇手。

  另外,在老人簡陋的家中,秦朗還留意到牆壁上毫不避忌掛著的洛陽鏟,帆布縫製而成老鼠衣,鐵鏟等與盜墓有關聯的工具。

  若是外行人,一眼看上去普遍會認為這只是普通的農用工具,但眼尖的秦朗,並沒有一眼帶過,加上青銅拐杖和陰氣,他越發覺得這個瘸腿老人極有可能是個盜墓賊。

  「老先生,你的拐杖很有特色,不知道在哪兒買的?我正想給我爺爺買一把。」秦朗盯著那拐杖問道。

  「買拐杖到街上買,跑來問我做什麼,你這小子真是的!」老漢看起來並不和善,譏諷了秦朗一番後徐徐向內屋走去。

  「老先生,請問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異響,或者爆炸聲?」

  面對秦朗喋喋不休的詢問,老漢顯得有些不耐煩,並下了逐客令,「走走走,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朗眼一眯,走到牆邊,將那洛陽鏟取了下來,問道:「莫非老先生有勘測土地的習慣?既然這樣,不知道你對墓地了不瞭解呢?」

  「你娘的,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你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欺負嫩芽菜!」隨著秦朗越問越深入,老漢的脾氣突然暴躁起來,似在刻意隱藏臉上的心虛。

  站在門口的白無瑕瞅著情況不對勁,馬上走了進來。

  秦朗跟老漢之間的對話她聽得很清楚,很顯然,正是因為秦朗問墓地、異響、爆炸聲之類的問題,惹怒了老漢。

  同時,她心裡又冒出一陣一陣的鬱悶,心想秦朗這傢伙問這些問題做什麼?難道想去盜墓不成?

  轉念又想了想,她實在捉摸不透秦朗究竟要幹什麼,便湊到他耳邊問道:「我們現在要找的,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麼?你問這些東西跟案情有什麼關係呢?」

  秦朗笑著搖搖頭,靜靜地說道:「把他抓起來,突擊盤問,你會知道答案的!」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4章 挖墓進行時

  秦朗這麼說,白無瑕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老漢被捕捉時還試圖反抗,以白無瑕的身手,對付這腿受傷的老漢,簡直易如反掌。兩三下就把這名老漢提到了高隊長面前。

  「這是……?」高隊長令人把一臉不甘的老漢拉下去後,狐疑地問秦朗道:「你別告訴我他是兇手?」

  「我懷疑兇手是駐點在這裡的盜墓賊,你審問審問他有沒有同夥,這人是盜墓的,順便給你們抓了一個盜墓賊,你們沒有吃虧!」秦朗淡然道,旋即臉又一沉,「別問我為什麼,我不想跟你們展開辯論賽,只管相信我就行!」

  啥?

  白無瑕和高峰頓時一頭霧水,第一案發現場都沒找到呢,秦朗又怎麼會知道兇手是盜墓賊?

  儘管他們有千萬個為什麼想知道,但秦朗的態度擺在這裡,他們也沒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通過搜查了老漢家裡的那些盜墓工具,他們也認為老漢極有可能是個盜墓賊,於是將老漢所有的工具都扣押了起來。

  審問嫌疑人是他們的強項,這件事高峰交給了一個頗有經驗的手下去做,白無瑕和秦朗在旁監督。

  老漢法律知識很無知,審問的半個小時裡,只要用坐牢一嚇唬,老漢便交代了自己是盜墓賊的身份,秦朗也過了一把審問嫌犯的癮,針對一些重點問題做了提問,從而讓老漢嘴裡吐出了不少事情。

  讓秦朗沒想到的是,這個名老漢並沒有同夥,但卻說出了一個在他預料之外的事情。那便是老漢左腿受傷的原因。

  原來這個老漢本身就是一個技術很爛的盜墓賊,東口鎮是他的家鄉,長年累月在外面以盜墓和小偷小摸為生的他,兩個月前回來這裡準備養老。

  一個禮拜前,他到鄉里找尋親人時,發現山上很多盜洞,便以為這座山上有墓地,在進一步勘察的過程中,不小心掉到了一個盜洞裡,差點連小命都丟了,雖然最後自救成功,可左腿卻受了嚴重的傷。

  老漢的受傷過程,讓秦朗似乎看到了另一個突破點,他問道,「你發現盜洞的地方是哪座山?距離這裡多遠?有其它人知道嗎?」

  「通往二水鄉的那座山,那破山我哪曉得名字咧,鄉里就幾戶人家在住,那山的路又難行得很,平時鳥都不去那兒,哪還有人發現,就算發現了,山裡人哪曉得是墓!」老漢不屑地回道。

  「你勘察那座山的土時,用的是哪樣工具?」

  「洛陽鏟啊,照明燈啊,繩子,我又沒確定是不是真的有墓,沒帶那麼多傢伙!」「洛陽鏟?」秦朗的腦海裡頓時閃過有關洛陽鏟的知識,意識到關鍵就在這裡了,又急忙問道:「你用的洛陽鏟有沒有從地下帶了土上來?」

  「肯定帶啊!洛陽鏟你還沒聽說過麼?它的作用除了帶土還能做什麼?」

  「這些工具,你用了之後有清洗過麼?」

  「我自己都沒工夫洗,它們有什麼好洗的?」老漢冷哼一聲。

  秦朗眯著眼,盯著老漢,片刻過後,他從老漢被扣押的那堆工具中,經老漢的確認之下取出了那把洛陽鏟,在嘗試了上面的土後,發現這個土的味道和鹼性成分,跟他在屍體上發現的一摸一樣。

  來到東口鎮時,他便和嚴法醫對這裡的土隨機抽取檢測過,嚴法醫通過檢測發現土的成分是一摸一樣的,從而讓第一案發現場成為了大海撈針。

  而他卻發現,儘管土的味道是差不多,但總感到有些微小的區別,這種區別他一時間無法解開。

  現在洛陽鏟給予的啟發,讓他終於解開了心中的疑問,原來兩種土的區別,就在於屍體裡發現的土,是地下面的土!

  也就是說,第一案發現場是地下,而非地面上,並且極有可能是老漢所說的那個墓地!

  他旋即對白無瑕說道,「通知大夥兒,讓這個老漢領我們到那個墓地!我們要去挖墓!」

  白無瑕自然明白秦朗確定了什麼,然而,對她來說,秦朗的這種思維跳躍方式太不可思議了,忍不住瞪大著那雙雪亮的眸子,讚揚道,「你小子實在太厲害了!你能告訴我,你是根據什麼而去懷疑那座山的?」

  「快去呀,我還等著我的懸賞金呢!」秦朗沒好氣的催促道,「等我拿到懸賞金了我再告訴你!」

  高隊長聽到白無瑕說去挖墓,當場就覺得這簡直是開玩笑,可聽了秦朗的理由後,他又有些心動,很快就拍板下了決心。

  既然已經把賭注壓在了秦朗身上,他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便率領一干人等,從家家戶戶中借來各色工具,領著這名老漢,馬不停蹄的前往目的所在地。

  通往山路的路崎嶇難行,車輛只能停在山腳下,幾十個人徒步跟著老漢在黑夜的山路中行走。陰森恐怖籠罩在每一個人身旁,老漢熟門熟路,從山腳走了個把小時來到了墓地附近。

  「你們自己過去吧,到處都是盜洞,有大有小,大的有井蓋這麼大,跟機關似的,又黑燈瞎火的,我可不想再拿命去拼!」老漢止住腳步喊道。

  所有員警也跟著停住腳步,查案捉犯人他們可以,可是墓,誰都沒接觸過,加上被老漢這麼一說,即便有人有冒險精神,也被嚇退了回去。

  秦朗先用洛陽鏟從地下帶出了一點土,嘗試了之後,更加確定了屍體上的土就是這地下的土。

  緊接著,他把探燈照向前方一照,發現就在腳下不遠處,有一個很明顯的大坑,他隨即疑惑的問老漢,「你來的時候,就有這個大坑了?」

  「這是‘大揭頂’!」白無瑕搶先說道,「說白了,這個坑就是用炸藥炸開的,只有菜鳥盜墓賊才會這麼做,找不到入口,沒辦法只好將墓頂炸開!」

  「無暇,沒想到你對盜墓方面這麼瞭解!」高隊長驚喜道,「除了這個,你還看出了什麼?」

  「我沒有真正接觸過古墓,但是平時有關注過這方面的知識,所以知道個一二!」白無瑕正想往前去勘察,卻被高隊長攔住了。

  「別過去,原地觀察就好!」高峰差點沒嚇出魂來,這個小祖宗,他得重點看護好,出不的任何差池。

  秦朗仔細觀察了這片地形,發現有好幾個點的土都是隆起來的,和周邊的土不一樣,但分佈得很有規律。秦朗判斷,這極有可能是盜洞,而且這些盜洞被重新封住了,所以上面才會有隆起來的土。

  而且這些佈置得極其有規律盜洞,看上去用的是豎井加橫井的開鑿方式。這種開鑿方式在丹鼎大陸也常見,常用於挖掘地窖,這樣打出來的洞很結實,不會倒塌,封起來後,和沒打前一樣結實。卻沒想到在這個世界,竟為盜墓賊所用。

  而炸開的那個大洞,在橫豎井中央偏左,顯得有些多餘了,就像白無瑕所說的,找不到入口,而強行炸開。

  秦朗不禁懷疑,難道是老漢在說謊?

  「你個死老頭,你怎麼不早說?」高峰這時對老漢一陣劈頭劈腦的罵道,深更半夜辛苦上了山,最後撈了一場空,這換做誰也會生氣,他不得已打起了退堂鼓,對大夥兒說道,「我們走吧,明天白天等專業的人過來把坑挖開再說!」

  「慢著!」

  秦朗把目光放到了老漢身上,質問道:「這裡的盜洞都被封起來了,即便地下面真的有墓,也顯然是被人盜過的,這點你不會不曉得吧?既然盜洞被封,那又何來的危險,何來的機關?說,你撒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經過一番威脅加質問後,老漢終於交待了這個洞是他炸開的。原來,老漢看這裡有盜洞,便知道這是一個被人盜過的墓,他的打算和想法是從這個墓裡分最後一杯羹,把上家的殘羹剩飯占為己有。

  而幾個井蓋大小的盜洞已經被封了起來,他又不想費力去挖,便用炸藥炸開,本來是想炸那幾個被封起來的盜洞,卻炸偏了位置,導致自己的腿也被炸傷了。

  至於為什麼要把這個事實隱瞞,理由卻讓人哭笑不得,他是怕員警知道了他用炸藥會坐牢。而嚇唬大夥兒的原因,竟是不想把自己用一條腿受傷的代價辛苦炸出來的洞,就這麼沒了,心裡那是又恨又不甘心啊。

  「我炸出來那個洞,你們再挖幾下,就可以進到墓裡面去了!」老漢面無表情的哀歎道,「我這是做了啥孽呀,看在我給你們炸了個洞的份上,你們千萬別把我關進監獄呀!」

  高隊長哭笑不得的回道:「你放心,會對你從輕發落的!」

  應了白無瑕那番話,這個老漢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菜鳥盜墓賊。

  「這麼說,這些盜洞是不會有危險的?」高隊長又露出一副驚喜的表情。

  「那你又怎麼知道盜洞被封起來了?」有夥計提出了質疑。

  秦朗本來想解釋豎井和橫井的原理,但怕這些人聽不懂,便直接在這片區域從外到內跑了走了幾圈,最後才走回原地,「這下可以安心了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挖挖?」

  眾人頓時咋舌看著秦朗,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隨行的人當中有很大部分是當地警員,他們平時工作生活缺少激情,秦朗的話讓大夥兒陸續像打了雞血那般,冒險衝動頓時躍起。

  他們知道,洞極有可能是個墓,但不管是墓還是洞,只要是被挖過的,就不存在要向考古部門申請保護措施。而且他們時間緊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高峰的一聲令下,幾十人圍在那個炸開的洞口挖了起來,很快,洞口就被擴挖到直徑兩米多,深度也越來越深。有幾個膽子大的,直接站到洞裡面挖。

  可是挖到三米左右,土便開始呈現黃色,而且僵硬度跟石頭持衡,無法再往下深挖。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5章 墓內新發現

  秦朗斷定,這是挖到墓頂上去了。而往左邊兩三米就是豎井洞口的入口處,也就是所謂的盜洞,朝著盜洞的位置深挖進去,必然能挖到深處。

  「繼續往左邊挖!」秦朗大聲指揮道。

  他並沒有讓大夥兒直接從盜洞入口挖進去。因為洞口直徑挖得越大,就越能把墓內的情況暴露出來,也就相當於降低危險係數。

  經過大夥兒的齊心協力,半個小時後,從墓頂到盜洞相連的位置,全被掏空,隨著深入的挖掘,一條圓口的馬道漸漸呈現出來。

  不僅如此,墓頂,墓的形狀和大小,此刻也毫無保留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馬道也可以稱為墓道或者洞口,相當於一個房子的門口。精明的盜墓賊懂得計算馬道位置,從而繞開堅固的墓頂進入墓內。而菜鳥盜墓賊,正如帶他們來的老漢,用的是炸墓頂的方法。

  站在墓頂往下看,這條馬道裡面貌似深不可測,所以誰也不敢貿然闖進去。

  秦朗拿探照燈往馬道裡一照,卻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跡象,圓形的道口黃土壓實,油光鋥亮,似乎沒有遭到一點破壞。稍微往裡看,墓壁還砌了青磚。

  「我們可以下去了嗎?」大夥兒紛紛踴躍地問道。

  「我在書裡看過,墓裡極可能會有毒氣和機關,在沒有搞清楚情況前,我們不能冒然進去!」白無瑕對眾人說道。

  聽白無瑕這麼一說,所有人的心又頓時揪住了。

  這妮子小說看多了吧!

  秦朗咧嘴的朝白無瑕笑笑,又指著探照燈所指方向,說道:「看到洞口裡的青磚了嗎?據我所知,這種青磚是近代一個世紀左右的產物,而青中帶黑,是青磚潮變的症狀,在地下應該有一點日子了。」

  「這麼說,這不是墓,而是洞?既然這樣,那為什麼會有盜洞?」白無瑕疑惑道。

  「它有墓的特點,卻又區別於墓,因為它的洞頂很堅固,只有一定年份的墓才會有這麼堅固的墓頂,所以,我懷疑這是一個被人改造過的墓!」

  「什麼?墓還能被人改造?這得花費多大的工程?」

  在眾人的狐疑聲中,秦朗撿了幾株乾草和樹枝,作成一株火把點燃後往洞口下一扔,等火燒了幾分鐘後,秦朗心中便有數了,笑道:「放心吧,下面沒毒,就算有毒,也毒不死人,大家可以放心下去!」

  秦朗在丹鼎大陸修煉的寂滅神丹是以火為基礎,用火測試是否有毒氣,這種小把戲,對於他這個玩火高手來講,簡直是細枝末節,不值一提。

  然而,秦朗僅僅只憑著一把火就斷定有沒有毒氣,這落在眾人的眼中,自然是要受到質疑的。

  「小秦,這不是開玩笑的,這性命攸關的事情,不是你拍拍胸口就可以保證的!」高峰歎了口氣,又轉向嚴法醫說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保證洞裡面是安全的?」

  嚴法醫答道:「對於小秦的做法,我不太認同,而據我的好友楊教授說,對於這種深度的洞,一般不會缺氧,至於毒氣機關那些,是不可預知因素。現在洞頂上方的泥土已經被我們挖空,洞的形狀我們都一目了然,我的建議是把洞口附近泥土再清理一下,擴大面積,這樣,就算我們遇到危險,也能輕易逃脫。」

  「不需要這麼費事!」秦朗沒好氣的回道,又拿著探照燈,先行跳到了洞口。

  高峰反應過來的時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就在他冷不勝防之時,白無瑕尾隨秦朗,踩著潮濕的泥土跟了下去。

  「無暇,快上來!」高峰欲見狀,頓時哭無淚,而白無瑕卻聽而不聞,聯想到嚴重的後果,他想也不想也下去了。

  眾人中有膽大者見幾位領頭者也下去了,便沒有猶豫,一窩蜂的湧了下去。

  洞口比墓裡要窄些,秦朗從洞口半蹲,貓著腰,整個人便沒了進去,墓裡面的高度有兩米多,直起身也有餘。其餘的人也用著秦朗的姿勢進了洞裡邊。

  洞中異常潮濕,寒氣襲人,呼吸也不如地面順暢,即便有探照燈,伸手見五指,也可能是剛進去的緣故,那種陰森恐懼籠罩在四周,讓人毛骨悚然。好在人夠多,陽氣足,洞內很快就被每個人哈出來的氣息薰染暖和起來。

  那些讓人揪心的毒氣和機關,並沒有出現在眾人眼中,這讓大夥兒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籲了口氣。

  洞內情況在探照燈的巡視下,開始一寸一寸的明朗起來。

  果然如秦朗所預料的那般,這是一個被人改造過的洞穴。洞壁上全是發黑的青磚,洞內佈置整潔乾淨,還擺放著鋤頭鏟子之類的工具和一些糧食,更像是一個存儲東西的地窖,而非一個墓。洞的最深處還有一塊完全拉開的,寬約兩米半的布簾子。

  儘管表面看上去沒有倪端,可秦朗早已經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陰氣。這股陰氣,跟在長倫山發現的屍體上的陰氣一摸一樣。

  秦朗頓時眉頭緊皺,他基本可以確定死者逗留過在這裡,而且,這裡極有可能可以搜索到兇手留下的痕跡。

  「啊!……」已經走向布簾子那邊的白無瑕突然發出一聲驚叫,讓所有人為之一怔,紛紛嚇得差點魂都出來了。

  「你們看!」白無瑕很快又回過神來,驚恐地想要拉開簾子,發現拉不開,乾脆用蠻力整塊布簾子都扯了下來。

  簾子後面的情況立即暴露在眾人眼中,秦朗和大夥兒一瞧,頓時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一幕。

  誰也沒想到簾子後面藏了一張床,而床上竟然還躺著一名女孩子。

  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頭髮淩亂不堪,面容煞白,因為臉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看上去清秀靈動。而一身衣著卻寬衣解帶,還被撕得破破爛爛。

  「怎麼會有個女孩子在這裡?」

  「快看看她還活著沒有!」

  「誰這麼狠毒要把一個女孩子藏在這個洞裡面?」

  眾人亂成一鍋粥似的議論紛紛。女孩究竟受了什麼遭遇,不用說,大家心裡都明白。

  而且洞裡的環境如此惡劣,又沒有新鮮空氣,把人窩藏在這裡,分明就是想要了女孩的命!

  想不到這個洞裡面居然還有這般乾坤,行兇者的髮指行為已經惹起了公憤,大家都要求一定要找到囚禁女孩的兇手。

  「大家不要吵了,為了保護現場,請大家先上去,我們要進行仔細勘察,儘快抓捕行兇者!」高峰一喝,大夥兒便馬上湧出了洞穴。

  最後留在洞裡的只有嚴法醫、秦朗、高峰和白無瑕四人。

  嚴法醫第一時間對女孩檢查過後,驚喜的說道,「她還有呼吸!她還活著!」

  「真的?」白無瑕一驚。

  「這點我還是可以確定的,初步檢查,她是窒息昏迷,事不宜遲,我必須馬上急救!」嚴法醫急迫道。

  幾人登時進入了高度緊張之中,就算女孩被囚禁跟他們命案無關,可這麼惡劣的事情,任憑誰都會憤怒,不抓到兇手難撫人心。而女孩子是否生還,對抓捕行兇者是關鍵。

  「小秦,你是不是看出了這個洞有什麼異常之處?」高隊長見秦朗盯著四處觀察,似是有所發現,便好奇地問道。

  「我們並不是無所收穫,囚禁女孩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連環命案的兇手,這裡每一寸細節都不容忽視!」秦朗堅定眼神看著高隊長。

  高峰一愣,「你說什麼?」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6章 兇手漸出

  秦朗並沒有馬上解答高峰的問題,而是先來到木板床旁邊,在左右方的洞壁沿上各握拳敲了敲,似乎在確定心裡的疑慮。

  「從這裡到這裡,後面是空的,這個洞還有極可能還有另外的入口!」片刻過後,秦朗在左下方的洞壁上比劃出一塊半米左右的位置說道。

  高峰也學著秦朗敲了敲洞壁,卻什麼也沒敲出來。

  這半米的位置下方擺放一個鐵櫃,秦朗皺著眉頭,又彎下腰,打算將鐵櫃搬開,卻發現鐵櫃像焊緊了似的,怎麼也挪不開。

  「想辦法把這個櫃子挪開!」秦朗指著那鐵櫃對高峰說道。

  高峰旋即伸手去搬動,發現竟然無法移動,這讓他不得不鬱悶起來。

  「這麼小的櫃子,我用這麼重的力,竟然還對付不了?」高峰一臉不服道。

  白無瑕見狀,急忙走過來,幫忙抬鐵櫃,而這個奇怪的櫃子竟然真的無法移動。

  「我非要把它搞走!」高峰恨得咬牙切齒。走到洞口,招呼上面的同伴們遞來工具,和白無瑕一起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櫃子給鑿開。

  那櫃子一鑿開,頓時驚現一個洞口。

  這個洞口比他們進來時的洞口略小一點,秦朗急忙用探照燈往外一照,發現還有一條通往洞內的通道。而且這個通道是筆直的延伸上去,上方並沒有東西掩蓋著,從頂口模樣來看,有些像廢棄的井。

  「這個鐵櫃背面是空的,側面有一道鑰匙開孔,正面有很多圓孔,估計行兇者把它當門和通風透氣的作用。」白無瑕邊研究那櫃子邊說道。

  秦朗在新發現的通道外研究了一番後,心裡的疑慮似乎柳暗花明。他重新回到洞裡,對倆人說道:「兇手極有可能有兩人,一個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女性,一個身高約一米七,男性,分別穿運動鞋和登山鞋。」

  高峰和白無瑕頓時面面相覷,又什麼時候多出一個兇手來了?

  「經過我的急救,女孩暫時無生命危險了,不過,要儘快將她送到醫院治療。」這時,嚴法醫欣喜的對幾人說道。

  「那就好,嚴法醫,你先過來一下,小秦把兇手的外貌都描述出來了,你來一起分析分析。」高峰急迫的朝嚴法醫招呼道。

  「小秦,不是我要否定你,而是你的關子賣得太多了,每次都只給我們答案,這回你再不說你的依據,我們是怎麼都不服的!」嚴法醫那是又氣又好奇。

  秦朗淡淡一笑,現在來到了真正的第一案發現場,有力的證據接二連三,他沒必要再賣什麼關子。

  「嚴法醫,在破案方面你是專業的,但是關於古墓方面的知識,你應該還瞭解不了多少吧。」

  在眾人的狐疑眼光下,秦朗繼續說道,「這個洞的洞壁用的是現代的青磚,加上大家有目共睹的人為擺設,和洞內物品等,都是我判斷它被人改造過的原因。但洞頂,你們仔細觀察一下,是磚石搭起來的,確切地說,是青色墓磚,表面還有許多花紋狀的小坑,磚比較薄,且磚之間沒有粘合,加上拱形墓道,整個洞深度不超過五米,根據這些結構和墓磚,我判斷這應該是一個漢代的墓。」

  白無瑕仔細照著墓頂,目不轉睛的盯著,突然喜道:「的確有花紋,但是磚的厚薄,我還真的看不出來!」

  「這是個什麼年代的墓,跟兇手有直接關係嗎?你說的兇手的外貌,到底是根據什麼?」高峰顯然對這些看似無關的問題不感興趣,著急地問秦朗道。

  「我說的這些,只是對兇手的身份是盜墓賊的身份有所猜疑!而我們新發現的洞口,外面有幾枚鞋印,因為泥土扎實,兇手踩在上面時,留下的鞋印相當清晰,根據鞋印樣式,不難猜出鞋的款式。這幾個鞋印有三枚的長度約二十六釐米,折合成男鞋是四十二碼,有兩枚是二十二至二十三釐米,男人的腳一般沒這麼小,所以折合成女鞋是約三十五碼。根據人的身高是鞋子的六至七倍之間推算,得出上述身高。」秦朗耐心的解釋道。

  嚴法醫用探照燈往洞口外一照,果然如秦朗所說,有幾枚清晰的鞋印,她雖然是負責分析這些蛛絲馬跡的專家,但是要在短時間內根據這幾個鞋印,推測出兇手的這些特徵,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驚訝的回頭看著秦朗,「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腦袋裡裝著一本百科全書了!不過,我們不能根據這幾枚不同的鞋印,就判斷兇手是一男一女,洞口是開放的,不排除是其它人下來過。」

  「除了外面留下的鞋印,洞內也有,雖然剛才大家下來,破壞了不少兇手留下的痕跡,但也不難找到,床下,床沿,東邊角落,也能找到相同的鞋印,我眼睛比較尖,一眼就看得出來,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對比一下!」秦朗看著嚴法醫,悠然自得地說道。

  嚴法醫被秦朗那神乎其神的推斷嚇了一跳,她正為兇手依舊沒有在洞裡留下指紋之類的痕跡感到惱火。而秦朗所說推算出來的外貌特徵,無疑給她指了一條大大的明路。

  「救我,救我……」

  正當幾人討論得熱火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

  「她醒了!」幾人轉過身後竟然看到剛才還在昏迷狀態的女孩不僅開口說話,還睜開了雙眼,頓時樂得合不攏嘴,馬上撲了過去。

  女孩渾身無力,整個人癱軟著,那雙充滿靈氣的雙眼充滿恐懼。嚴法醫見狀,馬上安撫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不用害怕,我們是員警,我們是來救你的。」

  「謝謝你們……」女孩長籲一口氣。她的情況並沒有眾人預料中的糟糕,說話時口齒也清晰。

  從女孩的口中,幾人陸續獲得許多重要的資訊。包括遇害的起因經過,囚禁她的嫌犯的外貌特徵等,幾乎和秦朗所說的相差無幾。而最讓人為震驚的是,女孩還說出了另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女孩被關進來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女孩也在這裡!

  根據女孩所描述對方的外貌特徵,嚴法醫把那具女屍的照片放在女孩面前,女孩馬上嚎啕大哭起來,「雲姐,她就是雲姐!跟我一起被關在這裡的雲姐!」

  嚴法醫馬上將女屍的檢驗報告拿出來翻查,發現女屍的腳,恰巧就是三十五碼。也就是說,踩出女鞋印的人,極有可能是那具女屍的。

  這樣一來,囚禁女孩的兇手,似乎跟這他們所調查的連環殺人案兇手,無形之間牽連了起來。

  「你口中的雲姐,被抓出去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她出去的時候,還活著嗎?」嚴法醫又問道。

  「那個男的是變態,他不是人,雲姐都已經去世了,他都不放過她!」

  「你怎麼知道雲姐已經去世了?說不定是昏迷了。」嚴法醫擦覺到不對勁,登時皺眉道。

  女孩哭道,「從櫃子上的孔往外看,如果是白天,能看到光,我是憑著光判斷日子的,我進來的時候,雲姐就已經很孱弱,被那個變態拖出去的時候,已經昏迷了整整十三天了,十三天不吃不喝,還能活著嗎?」

  「什麼?」高峰、白無瑕、嚴法醫都不約而同的驚訝道。

  昏迷十三天,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又沒補充人體所需養分,那是必死無疑啊。

  如果真如女孩所說,那嚴法醫所推斷的死者死亡時間,那是必然要推翻的!

  幾人又驚恐地看著秦朗,因為他們都想起來,秦朗在山上所說的死者死亡時間最少一個星期以上,而他們卻當做笑話,輕蔑的笑笑而過。

  特別是嚴法醫,她還義正言辭的把自己的專業擺出檯面來保證!

  所以,她必須要搞清楚女孩所說的話,是否存在著誤差。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7章 打情罵俏

  經過幾人的反復確認,女孩仍舊一口咬定自己的話,態度堅定得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嚴法醫頓時陷入了思維僵局中,她知道,女屍的死亡極有可能要推翻。

  留給她的即將是一個科學難以解釋的難題,今天也註定是她法醫生涯中的一個里程碑。

  女孩已經被抬出洞穴,並馬上讓隨同的工作人員送到鎮上的醫院救治。

  考慮到白無瑕身嬌肉貴的身份,高峰決定,讓她先行回到鎮上休息。他和嚴法醫還有剩下的人留在現場繼續勘查,包攬了所有後續工作。

  但他知道白無瑕是個工作狂,不會輕易答應,所以說決定的時候作了一點小技巧,從用秦朗做切入點。

  秦朗早就疲憊不堪,線索也挖得差不多,自然不會拒絕高峰的要求。順帶著白無瑕也答應了這個要求。

  「嚴法醫,我覺得死者死亡時間這事兒,不能聽兩個人的片面之詞,屍體正在送往平安市的途中,你儘快回去動動刀子,不就什麼都真相大白了麼?」幾人正準備走出洞穴,高峰見嚴法醫發呆中,便上前勸道。

  「只能這樣了,高隊長,你是不是也相信小秦的推斷?這個問題我真的覺得很不可思議,按道理有違科學的推斷我是不應該相信的,但我冥冥中覺得小秦可能是對的!」嚴法醫哀歎道。

  高峰並沒表態,他同樣,也對女孩的話存在質疑,但在心裡的天秤早已偏向了秦朗,甚至對秦朗怪異空靈的偵探手段,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苦笑了笑,轉頭對秦朗無奈道:「小秦,你看我們都被屍體的死亡時間給困住了,你能不能給大家說說你推斷根據?省得我們都認為你不是正常人!而我們也被搞得一頭霧水,損人不利己啊!」

  「我說了,你們也不懂,我還是比較關心懸賞金的問題,到現在為止,我能得到多少懸賞金?」秦朗不以為然道。

  幾人一聽,登時傻眼了,白無瑕沒好氣道,「你就這麼缺錢?如果你都缺錢,那得讓全國這麼多窮人,對你這個富二代,情何以堪?」

  沒有錢,我陪你們到這裡勞心勞力的做啥?吃飽了撐的?

  秦朗心裡嘀咕道。

  又對於白無瑕莫名其妙帶刺的話,反駁道:「貌似你對富二代有很大的意見?我家裡是有幾個錢,那也是我爹的錢,跟我無關,別給我扣上富二代的帽子,我不想和那些蛀蟲混為一談!」

  秦朗這番認真的反駁,讓白無瑕感到由衷的殷佩,難得這傢伙小小年紀,就有這種想法,在如今這個社會,實屬難得。

  不過,秦朗這認真勁又讓她產生了逗弄的衝動,不由狡黠一笑,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懸賞金純粹是作為誘惑騙你的,希望你不要失望,為人民服務是每個公民的義務,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吧?」

  說完,又悄悄朝高峰擠了擠眼睛。

  高峰見白無瑕這一臉的俏皮樣和淘氣勁,加上前前後後對秦朗的態度,作為過來人,他又豈會不知道白無瑕的小心思?

  又豈會不知道這對小年輕是在打情罵俏?

  只是他沒料到,平時工作嚴謹,冷若冰霜的白無瑕,已經芳心暗許給秦朗,這得羨煞多少有志青年啊!

  劫持案後,他並沒有關注過秦朗的具體家庭背景,但剛才聽白無瑕言語間的提及,似乎也是殷實富貴。一個政治嬌女,一個是豪門望族,郎才女貌,倒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只不過,秦朗還是一個學生,相較白無瑕,年紀還是嫩了點!

  但這不是他該去關心的事情。況且,秦朗的智慧已經不能以年齡來劃分,這個年紀輕輕的青年才俊,現在在他心目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心裡更是在謀劃著如何拉攏這位才俊。

  高峰馬上打哈哈道,「嚴法醫,我還有一個小問題要問你,請你跟我到那邊去,我們來商量一下!」

  嚴法醫那張佈滿愁雲的臉上,看到高隊長刻意回避的窘狀,也忍不住咧嘴一笑,道:「好的好的,無暇,那你們就好好聊聊懸賞金的事情吧,不打擾你們了。」

  白無瑕見狀,似乎感覺到不對勁,急忙解釋道,「嚴法醫,你們別誤會,我跟這小賊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沒有喜歡他,他也沒喜歡我!」

  「小賊?」高隊長因職業慣性,脫口而出,但旋即又想到是昵稱,領會到了這層意思,便更急迫的要帶著嚴法醫擺脫電燈泡的身份。

  白無瑕談及懸賞金的時候,秦朗早就看到了白無瑕眼裡的狡黠,所以並沒有為這個並不專業的「把戲」而糾結。

  「白女俠,別喊啦,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都說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清者自清,你沒必要解釋許多!」秦朗沒好氣道。

  「哎呀,你別說了!懸賞金一分都不會少給你,你這個清高的富二代就放心吧!」白無瑕眉頭一擰,因為秦朗的話,她心裡突然出現莫名的煩躁感,旋即就鑽出了洞外。

  旋即又想起高峰和嚴法醫的誤會,心裡便呐喊道,真是羞死了。羞死了。

  「你去哪裡?」秦朗追上去。高峰也急忙轉身緊張地望著白無瑕。

  「不是說了先回鎮上嗎,我們現在就回去!」白無瑕氣衝衝地回道。

  「呵呵,那小秦,你也趕緊上去吧,天色不早了,回到鎮上先好好休息,今天辛苦你了。至於懸賞金,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回到平安市就馬上給你申請!」高峰笑道。

  秦朗點點頭,正準備出洞時,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高隊長,我之前判斷過,嫌疑犯極有可能是長期駐點在東口鎮的盜墓賊,所以,為了防止嫌犯還在鎮上,我們在洞裡發現的線索,包括嫌疑犯的外貌特徵,儘量先不要告訴大部分人,以免打草驚蛇!」

  高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放心吧。」

  ……

  車上,白無瑕並沒有和秦朗搭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一方面是兇手抓捕,一方面則是關於秦朗對她的態度,剛才在洞裡時秦朗說的那話,讓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像被小貓爪子抓饒一般。

  心裡狐疑問道,難道我真的喜歡上這傢伙了?這傢伙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秦朗見白無瑕心神不寧,本來坐在她對面,現在坐到了她旁邊,柔聲安撫道:「兇手一般的特徵都已經掌握,等那女孩把兇手的畫像模擬出來,屆時全國通緝,布下天羅地網,抓到兇手還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所以,你放輕鬆點,沒必要這麼緊張。」

  秦朗注重旋律的說話方式,確實有著安撫寧神的作用。

  白無瑕心裡的小貓似乎平靜了下來,可當她微微抬起頭看到秦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時,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嬌俏的小臉登時紅撲撲的,飽滿的胸脯也隨著急促的呼吸,顯得彼此起伏。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裡,心房裡,全都充斥著劫持案當天跟秦朗親密接觸的畫面。

  秦朗一怔,不知道怎的,白無瑕這副羞澀的表情,使得他體內的火種開始蠢蠢欲動。

  該死的,奪舍後遺症又發作了!

  秦朗心裡暗罵道。

  可一方面,他又不排斥這種反應。

  反倒,他竟然想念將手插入白無瑕秀髮時,那暖暖的絲絲縷縷的感受。想念與對方的香舌糾纏時,火熱而忘我,甚至不可自拔的情境。

  他忍不住,捧起白無瑕英姿勃勃的臉蛋兒,帶著沉重火熱的呼吸,撬開了對方的嫩粉的唇瓣兒。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8章 被打斷的曖昧

  在前座開車的是鎮上警車司機,他無意中從後視鏡上看到倆人親密的一幕,立即愣住了,但生怕打擾到兩人的行為,就沒敢出聲。

  本來大夥兒對既沒穿警服,看上去又年紀輕的秦朗感到好奇,最重要的是在指揮工作中,連高隊長都以他為中心,這和他看上去尚幼的年紀極不相符,所以大家都紛紛猜疑秦朗的身份。

  照現在看,極有可能是警花的小男友。

  這混市局的就是不一樣啊,作風竟然如此火辣,不過,這警花也太正點了,是男人都會心動,這小子豔福不淺!

  這名司機在心裡羡慕道。

  面對秦朗的侵犯,白無瑕本能的去推搡和閃躲,然而秦朗卻沒給她掙扎的機會,一把將她摟得更緊。

  處於願意和不願意的邊緣中,秦朗的霸道,宛如一根導火線,白無瑕此刻的意識仿佛已經不受控制,拋卻了矜持,主動去迎合了起來。

  兩人舌尖交錯,纏綿激吻,情到深處,秦朗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對方身上,嘴裡肆無忌憚地享受著那口感極好的潤唇香舌,細細品嘗那甜膩的金津玉液,手心在情不自禁中,從臉頰,酥頸,悄然滑落至胸前那團碩大柔軟中,五指張開,盡情揉捏。

  嚶嚀……

  敏感被觸碰,白無瑕臉頰火辣辣的紅,發出一聲聲的嬌喘聲。那雙大眼散發著迷離朦朧的神色看著秦朗。

  「不要在這裡……」白無瑕猛然醒悟此刻是在車上,車上還有第三者,於是近乎是哀求的對秦朗說道。

  這細如蚊嚶的求饒聲,從白無瑕貝齒咬合間,夾著一股火熱的香氣徐徐噴出,嫋繞在秦朗的耳邊,酥酥癢癢的感覺,堪比催情劑。

  秦朗下體被挑撥的一陣熾熱,更加沉醉和佳人纏綿的滋味,並沒理會那並不強烈的哀求。

  他旋即又將懷中美人兒的髮髻解開,一頭長長的秀髮掙脫了束縛,披散開來,隨意搭在額間,香肩上,瞬間讓白無瑕增添了無數誘惑和嫵媚。

  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倏然低下頭,隔著衣服,大嘴朝那豐碩的尖峰之處,覆蓋了上去。

  現在正是春夏交集之時,白無瑕只穿著一件長袖警襯衣,豐碩之尖被秦朗大口咬合,一會兒功夫,便濕漫大片。

  「嗯……」

  白無瑕俏臉瞬間就趴滿了大片的紅暈,瓊鼻裡飄散出嬌喘的氣息,漫布全身的刺激感讓她酥軟不已,漸漸地放棄了僅剩的矜持,任由秦朗胡作非為。

  一時間,淫靡氣息飄散彌漫,充滿整個後車廂。

  這時,「鏗鏘玫瑰」的鈴聲突然響起,將兩人活色生香的興致,生生給打斷了。

  兩人鬱悶的撲騰起來,尷尬地看著對方。倒是那接二連三的煩人手機鈴聲,讓白無瑕回過神來,她馬上抓過手機,一看來電人之人,眉頭頓時擰出了幾個疙瘩。

  「誰這麼著急找你,高隊長嗎?」秦朗鬱悶道。

  「是吳用!」白無瑕咬著嘴唇,臉上佈滿的紅暈仍未散去,語氣夾帶著生氣,分不清楚到底是氣秦朗對她無禮,還是吳用不適時的打斷。

  電話那頭又連續響了多遍,白無瑕才不情願的接了起來。她語氣冷冰冰的,嗯啊幾句便掛了。

  秦朗掃了白無瑕襯衣內那若隱若現的春光一眼,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幾下。

  怕自己再次衝動,他急忙回到原本的座位去。又無奈地搖搖頭,心裡一陣哀歎,上次是被逼的,那這次又是怎麼了?

  剛才只是跟白無瑕近距離對視,就產生了這種不可抑制的欲望。

  男女之間的變化真是微妙得讓人難以揣摩!

  白無瑕留意到秦朗的神色,低頭一看,才擦覺到自己的襯衣已經被秦朗的賊手解開了幾個扣子,旋即媚眼瞪了一眼,才轉過身去快速扣好。

  「我要問你幾個問題!」扣好後,白無瑕期待的眼神看著秦朗。

  「嗯,問吧!」秦朗乾脆道。

  「吳用這些日子天天都纏著我,還向我表白,你怎麼看?」

  「那個賤人,我的建議,你還是離他遠點好。」

  白無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微笑道:「那你是吃醋了?」

  吃醋?秦朗馬上明白,這妮子是在套他的話,他不由搖搖頭道:「吃個啥子醋,這有什麼好吃醋的,我又不是你們女人!站在朋友的角度,你要挑男人,我自然希望你挑個好的!」

  白無瑕一聽秦朗言明「朋友」二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跟那個女老師是什麼關係?」

  「咋又扯上我了?」秦朗哭笑不得,「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她還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那你真的只把我當朋友看,這麼簡單?」白無瑕又試探道。她隱隱覺得,秦朗應該也對她有那種感覺,否則,剛才為什麼會這麼對她?

  此刻,她更加確定,自己是喜歡上了這傢伙。這種心跳的感覺,她只有跟秦朗在一起才會有。

  而那個吳用,即便是來一個電話,她也厭惡到極點。正是這種鮮明的對比,讓她確定了心中的疑慮。

  「不是朋友,那是什麼?」秦朗苦笑一聲,他知道白無瑕想要什麼答案,但是僅僅因為一時的衝動,就發展男女朋友關係,或者給對方一個承諾,他認為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即便他還沒嘗試過真正的佔有一個女人,但他清楚明白男女之事的真諦,男人在獲得滿足和爽快的同時,也是在無形中消耗精力,這種精力,在短時間是補不回來的。

  秦朗有自知之明,了然自己的這副身子骨精力已剩不多,若還不去珍惜,或在身體還沒調理好之前,就被女人汲取榨幹,搞到最後連調理身體的精力都沒有,提前翹辮子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切還是等身體調理好了再說。

  衝動真是魔鬼啊!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必須要克制,否則弄成現在這副尷尬的局面,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拾。

  煉丹修煉他在行,處理男女之情,他還是個徹頭徹尾的菜鳥。

  「好一個朋友,你得給我說清楚,在你眼中,朋友到底是什麼定義!」白無瑕突然生氣道,想繼續質問秦朗,卻瞥眼看到司機正從後視鏡內偷窺。

  她本來就處於惱火中,面對這根偷看的攪屎棍,她登時就怒腔喝道,「有什麼好看的,給我轉回去!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你可要管好你的嘴巴了,我是很記仇的!若是被我聽到外面有閒言碎語,有你好果子吃!」

  那司機一聽兩人的話題這麼火爆,耳朵都要豎起來了,現在被白無瑕一喝,馬上訕訕的盯著前方,嚇得連眼睛都不敢轉一下。

  警花發火,非同小可,他算是領教到了。

  他若是能擁有這麼漂亮的女友,就算是被折騰死,他也願意。哪還敢像秦朗那樣,還腳踏著一個老師。

  「你這丫頭,你說你發火,關人家司機什麼事?」秦朗無語道。

  「別叫我丫頭,我比你大!」白無瑕又立馬反駁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7-12-1 11:24

第89章 警花的小心思

  秦朗似乎有些對白無瑕莫名其妙的火氣,習以為常,便沒跟她過多的較真,撇撇嘴,靠在座椅上,緩慢的閉上了雙眼。

  在這個火口浪尖上跟這個女人糾纏,肯定會沒完沒了,他還不如閉目養神。

  白無瑕見他這副無所謂的模樣,窩火中又帶著絲絲的羞憤。正想站起來質問秦朗,卻忽然又了一絲覺悟。

  她開始懷疑,秦朗若不是有拖延症、就是裝瘋賣傻,故意逃避剛才發生的曖昧。

  她本身就是一個有傲氣的女人,而面對秦朗,又是第一次情竇初開,對感情不敏感,只覺得自己對秦朗心動,便想讓對方給她一個說法。

  冷靜下來後,白無瑕便覺得,秦朗還是一個高中生,即便她討到了說法,又有什麼意義,難不成還要去和一個高中生談戀愛?簡直是滑稽之極,一點兒不現實。

  如果是這樣,自己又何必要發這麼大的火?何必要在這個小傢伙面前丟臉?

  想到這裡,白無瑕朝秦朗冷哼了一聲。又將跟他理論的念頭,拋之腦後。

  秦朗哪知道,白無瑕那個小腦袋瓜子各種胡思亂想,繞得跟那山道十八村似的,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原點。

  他半眯著眼,瞥眼瞅到白無瑕那副又想生氣,又故作冷靜的模樣,登時感到有趣極了。特別是那嬌紅的腮幫微微鼓起,英氣中不失可愛,讓他忍不住想伸過手去捏捏。

  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才告訴自己要克制,他現在要做的,是向忍者神龜的方向靠攏!

  「生氣了?」他淡淡地問道。

  「誰生氣了?你還沒那個資格!我就當做被豬親了,你離我遠點,再敢靠近我,我就讓你練葵花寶典!」白無瑕嗔怒道。

  秦朗苦笑著搖搖頭,雙眼無意中掃過白無瑕胸前的兩堆聳起,一片濕漉像蜈蚣似的趴在上面,臉頓時一沉,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給了對方。

  「我才不要你的破衣服!」白無瑕重重扔了回去。並沒意識到秦朗這麼做的目的。

  「不穿也得穿!否則你就別給我下車!」秦朗命令的語氣喝道。

  白無瑕瞪著大眼,看秦朗的眼神不對勁,便低下頭,一眼就看到胸前的尷尬,回想起秦朗剛剛對自己做過的事,她氣得胸口都劇烈起伏。

  沒想到秦朗在自己敏感的部位留下了這樣一攤痕跡,若是被別人看到,那她該怎麼解釋?真是羞死了。

  想到這裡,她的臉變得又紅又燙。狠狠地瞪了秦朗一眼後,起身去奪過秦朗的外套,用前穿的方式套在身上。

  秦朗把外套給了白無瑕,只剩下一件打底的短袖在身上穿著,深夜的天氣,涼氣侵入,使得他忍不住打了幾個激靈和噴嚏。

  什麼叫自討苦吃,他總算是嘗試到了!

  誰叫你占我便宜來著!活該!

  白無瑕幸災樂的瞪著秦朗,咬咬嘴唇,心裡嘀咕道。

  但同時,看著秦朗受冷即便有幸災樂禍的快感,可心裡又有些忐忑不安,生怕秦朗凍生病了。

  不管怎麼說,秦朗今天幫助他們,也是個大功臣,有功勞也有苦勞。

  「還有多久到鎮上?」白無瑕拍拍間隔窗口問司機道。

  「快了,不到半個小時!」司機馬上回應道。

  「等下車了再給我吧。就這麼點冷就把你凍成這副德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弱小呢!我建議你有空多去鍛煉鍛煉,別整得跟個奶油小生似的!」白無瑕把衣服歸還給秦朗,順便冷嘲熱諷一番。

  「錯過這村沒下店,下車了我就不給你了,不過看你這模樣,貌似不介意就這樣下車?那好,我這個弱小者就成全你吧。」秦朗訕訕的把衣服拿了回去。

  「你!」白無瑕氣的身子一抖,又不得不護住胸前的尷尬,便一手護在胸前,一手過去搶秦朗的衣服,「好心被當驢肝肺,哼,不要拉倒,把衣服給我!」

  ……

  回到鎮上時,已經是深夜的四點多,東口鎮恢復了來前的寧靜,不遠處時不時飄來各種喧雜聲,是四處來鎮上趕集的農戶們發出的。

  「白警官,我們的同事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住處,就在這裡向右拐去,走一百米就看到菜市場,菜場門口旁邊的安居旅館就是你們的臨時住處,我的車開不進去,我送你們過去吧!」下車後,司機畢恭畢敬的對白無瑕和秦朗說道。

  「不用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白無瑕難得客氣了一句。反倒讓司機有些不習慣。

  白無瑕自顧自的先行一步,秦朗急忙跟上她的步伐。

  「走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呢!」秦朗沒好氣道。現在下了車,寒意更加明顯,他只希望快點到住的地方。於是加快步伐,一路小跑著,很快就超越了白無瑕。

  「我看是你趕著去投胎吧!」見秦朗超越她卻不理會她,白無瑕在原地一跺腳,朝秦朗嗔怒道。

  秦朗快要跑到菜市場門口時,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與他擦身而過,這個時間點是菜市場盛起之時,趕集的農戶不在少數,他本來也沒去注意身邊的每個人,然而,卻在跟斗笠男子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氣息飄了過來,讓他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這股氣味正是屍體身上聞到的陰氣。

  難道……?

  秦朗迅速反應過來,等他轉過身時,那個斗笠男子正和白無瑕撞上了。

  「走路不看路呀!」白無瑕被撞得肩膀一疼,對著那斗笠男子怒道:「你眼瞎了嗎?旁邊有路你不走,偏要往我這裡撞!」

  秦朗才清楚看到斗笠男子的身形,讓他沒想到的是斗笠男勾著腰,步子一瘸一瘸,看上去貌似是個殘疾人。和他推斷出來的兇手外形特徵搭不上線。

  那他身上又怎麼會有這股陰氣呢?

  難道推斷錯了?

  不管怎樣,有嫌疑的人就不能放過。秦朗正準備跑到白無瑕跟前,讓她快抓住這個人。卻有一個人比他快了一步。

  此人正是豬頭臉吳用,他不知道從哪個方位竄出來,驚喜無比的對白無瑕掐媚道:「無暇,你終於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原諒我沒有跟你一起去。咦,這衣服是誰的?」

  吳用狐疑地看著白無瑕套在胸前的外套。

  吳用因為一身傷,怕留下疤痕,影響自己日後的泡妞生涯,於是悄悄去了鎮上的醫院治療,沒有跟著大隊伍去山上執行公務。

  經過簡單的治療,他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許多。起碼能分辨出他是吳用本人了。

  從醫院出來後,他四處打聽,打聽到白無瑕被安排在市場旁邊的賓館,又打電話試探過白無瑕即將要回到鎮上,所以專程在菜場門口候著,準備迎接佳人,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佳人歡心的機會。

  他蹲在地上抽煙,並沒有注意到跑在前面的秦朗,而是聽到白無瑕的聲音,才馬上反應過來。

  那斗笠男子看吳用走過來,於是急忙瘸到一邊,用眼角打量著吳用和白無瑕。

  白無瑕瞪了斗笠男一眼,看對方是殘疾人,便沒再追究下去。

  看到吳用突然出現,她厭惡的跟他保持一尺遠,「你怎麼還不睡去,在這裡瞎攪和什麼?」

  吳用並沒有因為白無瑕的冷淡而沮喪,反倒更熱情地說道:「我聽說這次上山戰果斐然,連那個山洞都找到了,還找到了另一個受害人,你們簡直太厲害了,太棒了!」

  他除了打電話給白無瑕,還打給了其它同事,想以得到的線索為話題,跟佳人找到共同語言。

  秦朗聽到這話,臉頓時一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吳用這個攪屎棍竟敢把這麼重要的線索在這裡大聲說,這不顯然是通知兇手快點逃跑嗎?

  眼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勞心勞力的成果,就要被吳用這根攪屎棍攪和,他一怒之下,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沖過去狠狠的掌摑了對方一耳光。

  那斗笠男見狀,馬上拔腿匆忙跑開。

  打完吳用後,秦朗想去抓斗笠男子,卻環遍四周,也找不到斗笠男子的蹤影了。

  僅僅是幾秒鐘時間,一個殘疾人,怎麼跑得這麼快?

  秦朗心裡鬱悶道,同時,他對這個神秘斗笠男留了個心眼。

  莫名其妙的受了一巴掌,吳用頓時勃然大怒,待看清楚了打他的人竟然是仇人秦朗後,他氣得差點內出血,原本以為秦朗消失了,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

  他大怒道「你……你你幹嘛打我,臭小子,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你嘴巴又臭又賤,不打你打誰?」秦朗實在惱火,指頭一點吳用道:「給我管好你的嘴巴,否則我會讓你說不出話!」

  有白無瑕在,又有在山上時得到的教訓,吳用本來不敢回擊秦朗,這下卻被秦朗的話侮辱得實在忍不住,便揚起手想報復。

  卻在下手的時候,被白無瑕制止了。

  白無瑕雖然不知道秦朗為什麼會不分青紅皂白就掌摑吳用,不過她同樣討厭吳用唧唧歪歪的嘴,看著吳用此刻的窘迫樣,覺得痛快極了。

  當然這些都是心理的暢快,她臉上依舊保持著嚴肅,「你們倆煩不煩?我累了一天了,沒工夫看你們吵吵鬧鬧的,都回去洗洗睡吧!」

  說完,她腦海又突然一道念頭閃過,難道秦朗是因為吳用對她獻殷勤而去教訓他的?難道這小傢伙吃醋了?

  白無瑕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朗一眼,捕捉到了他看著吳用時,那未消去的憤怒,便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這個發現讓她心裡不由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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