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無限仙武世界 作者:寧悅岳 (已完成)

 
regn13 2018-1-2 18:56:27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97 352062
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5
第十章 武痴公公
    禁宮,監欄院,白凡雙臂抱著劍靠坐在椅子上,似乎等得久了,又把兩隻腳搭到放著茶壺杯子的桌上。

    屋子不大,是個老太監的住所,黑燈瞎火的顯然此間的主人還沒有回來。

    「呦,這禁宮裡頭,最近是越來越熱鬧了,前兩天才來了一撥兒在後花園裡鬧了一宿,今兒個就直接到奴婢屋裡頭來了。」

    說話之人走到桌前,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黑暗中拿出一個東西打開,絲的一聲火光亮起,將蠟燭點燃,映出一張菊花般的老臉。

    白凡仍是沒換姿勢,手伸進懷裡取出一夜紙扔給他說道:「聽書芳齋的梁掌櫃說公公您懂梵文,煩請幫晚輩翻譯下這張紙上的東西。」

    「好俊的武功」,那老太監捏著蘭花指在急速旋來的紙張上輕輕一搭,就讓它停在手上。

    他拿起那頁紙看了起來,時而沉思,時而興奮,時而皺眉自言自語:

    「好玄妙地武學道理,寫出此文之人定是武學上的絕世奇才。」

    「不對不對,這兩句完全不通,作者怎麼犯這麼粗淺地錯誤,難道是抄寫之人抄錯了?」

    「這句『精之案為眼,骨之精為瞳子』放在『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為之精』後面才對,怎麼偏偏和『故邪中於項,因逢其身之虛』連在一起了?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白凡聽得嘴角直抽搐,他找了好幾年才打聽到宮裡頭有個黃公公懂梵文,因此故意將九陰真經的總綱全部打亂順序抄下來給其翻譯,卻沒想到對方竟也是個高手,一眼就瞧出了蹊蹺。

    半晌,黃公公將那頁紙放在坐上,自己坐在白凡對面,似笑非笑地說道:「閣下要奴婢翻譯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閣下得拿出原版來,這樣胡言亂語的東西可太沒誠意啦。」

    白凡收起雙腿,目光冷視著他說道:「公公一個閹人深居禁宮,又不爭名奪利,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嗎?」

    黃公公也不惱捏著指頭將一縷髮梢拂到耳後,仍舊笑眯眯地說道:「奴婢十五歲進宮,這輩子無兒無女,唯獨對武學一道感興趣,以前宮裡頭也沒人教我,我就自己找了些佛經道典去研究,沒曾想到還真被我鼓搗出一些門道。你這篇經文奴婢看了渾身發抖,實在喜歡得緊,只想早點看看正經的版本是什麼模樣哩。」

    白凡一陣惡寒,忽的踢飛桌子拔出長劍刺了過去。

    黃公公眼神一冷,手指連彈幾下,也不見他起身,人就如鬼影一般飄到門口,速度竟然比白凡還要快幾分。

    白凡聽到兩聲極細的破空聲,旋即目光中就出現兩枚鋼針向雙眼急射過來,他連忙將長劍一橫擋在眼前。

    「你練的葵花寶典?」他看著黃公公驚詫道。

    黃公公低頭想了想眼神嫵媚地說道:「你這名字取得好,奴婢的武功以後就叫葵花寶典了。」

    白凡心中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他只想隨便找個人翻譯總綱,這也能踢到鋼板上。

    想到葵花寶典的厲害,白凡忽道:「公公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如果公公贏了,經文我雙手奉上。」

    黃公公道:「如果你贏了呢?」

    白凡將長劍插回劍鞘,拄在地上說道:「如果在下僥倖贏了,公公便把自己的武功寫成秘籍給我。」

    他登時壓著聲音哈哈大笑道:「小娃娃,你學好自家的武功就好了,我這功夫可不適合你。」

    白凡聽完心中更加確定,於是堅持道:「練與不練全在我自己,公公只需說答不答應便是,公公如果怕了,在下也無話可說。」

    黃公公嘿嘿笑道:「你不用激我,我答應你便是,你說怎麼比吧。」

    白凡心知葵花寶典最厲害的就是快,打賭自然會避開這一點,於是說道:「咱們比內力,內力高者獲勝。」

    黃公公一愣旋即冷聲道:「年輕人,比拚內力最是凶險不過,非死即傷,你可想清楚了?」

    白凡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公公你說的是武鬥自然凶險,我這有個文鬥的辦法,咱們同時閉氣,堅持得越久的人內息自然越悠長,到時候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黃公公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他這時也沒有把握能留下白凡,不如先比了再說,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這老太監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白凡自忖即使現在九陰真經內功修煉到了第四層也不一定能勝,但九陰真經上還有一門『閉氣秘訣』,可以長時間不呼吸,王重陽正是靠這一秘訣躲在棺材中騙過歐陽鋒。

    白凡一聲令下,兩人同時屏住呼吸,隔一丈遠站著目不轉瞬地盯著對方。

    白凡先是憑著自己的內息支撐,過了三個時辰漸漸感到不支,又過了兩刻鐘實在撐不住,感覺胸口都要爆開一樣,便偷偷運轉閉氣秘訣,這時老太監仍是原來的樣子。

    兩人從深夜鬥到第二日清晨,逐漸都感到不支,同時都對對方的內力敬佩不已,白凡是自家知道自家的情況,黃公公卻想著自己修煉了一輩子,那小娃娃年紀輕輕的竟能鬥得旗鼓相當,難道是因為對方學得武功比自己鑽研出來的更精妙不成?當下更加堅定要得到正確的經文。

    第一道晨曦照入窗戶時,兩人都已精疲力竭,白凡突然感到胸口鼓住的氣一洩,心中暗道不好撐不住了,當下福靈心至地想到九陰真經上記載的另一門秘訣『移魂大法』,立即運起僅剩的內力通過雙眼朝對面的黃公公施展。

    黃公公一輩子窩在皇宮中自己鑽研武學,哪裡見過這樣的邪門手段,當下又是筋疲力盡的時候,登時就毫無防備地中招,腦袋一昏,與白凡同時呼出一口濁氣。

    「小娃娃,咱們同時洩氣,賭鬥的結果怎麼算?」黃公公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

    白凡直接躺在地上道:「同時洩氣,自然是都贏了。」

    「都贏了?」

    「沒錯,公公你贏了,我把經文給你,我也贏了,公公你也把秘籍給我。」

    黃公公笑道:「你這說法倒有意思,早知道這樣昨晚直接換就是了,省得鬥了一晚,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咦,公公那你可就錯了。」白凡道:「如果不鬥這一晚,公公你豈會給晚輩正確的秘籍,晚輩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給您正確的經文。」

    黃公公點了點頭道:「你小子倒是坦誠,那咱們現在各寫各的。」

    隨後兩人各自持筆記錄起來,白凡這邊總綱只有四百餘字,他背得滾瓜爛熟片刻就全部抄到紙上,那邊黃公公仍在持筆疾書,時不時地停下來思考片刻。

    過了大半個時辰,黃公公拿著一疊紙給他說道:「這些是咱家畢生的心血,本來也想找個人傳下去,你這小娃娃很對咱家的脾氣,傳給你也無妨,只可惜咱家這武功實在不適合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白凡將總綱遞給他,接過那疊紙一看,只見第一頁開頭果然就寫著「欲練神功,引刀自宮……」

    他也沒興趣再看,直接收起來笑道:「麻煩您再把經文翻譯給我。」

    黃公公一邊著手翻譯,一邊口中唸著:「妙,妙極,……」

    白凡見他性情流露,知道這老公公其實是個真正的武痴,不然也不能創出「葵花寶典」這樣的神功。

    「小娃娃,給你吧。」黃公公將剛翻譯好的扔給白凡,自己就對著梵文版的研讀。

    他接過來仔細一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陰之清純,寒之淵源。」都是道家真言,武學至理,前後銜接絲絲入扣,心道總算將梵文總綱翻譯出來了。隨後拱手對黃公公說道:「晚輩告辭」

    黃公公看也不看他,完全沉浸在經文中擺擺手道:「快走快走,別打擾咱家。」

    白凡無奈苦笑一聲,出了皇宮,看了看方向徑直施展輕功飛奔起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5
第十一章 劍驚鴻
    白凡一邊運轉心訣回覆內力,一邊趕路。

    從大漠回來這幾年,他深居終南山暗自觀察情節走向,發現彷彿冥冥中的定律一樣,情節仍然在按照原來的劇本在走,這讓他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知道是自己影響太小的原因,還是幕後有什麼在主導一切是否和主神有關係,喜的是自己可以多做一點事了,比如救下師伯長真子譚處端。

    他自覺深受全真教大恩,能回報一點便回報一點,只圖一個心裡舒暢痛快。

    他本想昨晚就趕到曲靈風的那個客棧和全真七子匯合,等著冒牌裘千仞和黃藥師、歐陽鋒上門,卻沒想到在黃公公那裡耽擱了一整晚,緊趕慢趕到達目的地後,他一身內力已然恢復了七八成。

    繞開村裡的殘垣斷壁,來到那件破敗的酒店外時,只見裡面傳出砰砰乓乓的打鬥聲,甚是激烈。

    恰巧這時裡面傳來歐陽鋒的叫聲,「藥兄,我來助你。」

    白凡臉色一寒雙眼中迸發出怒氣,吼道:「歐陽鋒你敢!」拔出佩劍,衝著門裡斬了過去。

    歐陽鋒這時正要出招偷襲譚處端,猛然聽到身後有人怒吼,緊接著一道嗚嗚的風聲襲來,連忙反身一掌將劍盪開。

    王處一和白凡相處最久,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他來了,喜不自禁道:「志凡來了,這下咱們贏定了。」

    餘下六人各自面露喜色,丘處機更叫道:「黃老邪你這邪魔惡鬼,今日定要你替我們周師叔賠命。」

    黃藥師兀自奇怪他為什麼要讓自己替老頑童賠命,又見他們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便出言譏道:「你們七個加起來尚且不是我的對手,來了個小輩能起什麼作用?」

    馬鈺道:「黃島主且當心,說來慚愧,我們這些做師叔師伯的五六年前便不是那位師侄的對手了,現今更不知道他武功到了什麼地步。」

    這時,歐陽鋒與白凡過了一招,只覺他劍法精猛,內力深厚,的確勝過全真七子,但究竟有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厲害,還得試一試才知道,於是運起蛤蟆功雙掌連環拍去。

    白凡不敢大意,他自知全盛時離歐陽鋒這樣最頂尖的高手尚有一段距離,現在功力未復,更打不過他,於是有心將他嚇走,專心對付黃藥師,一起手便是最厲害的絕式。

    「劍驚鴻」

    白凡手中長劍刺出,旋即突然四分,上下左右個自化出一道劍光,連同原來那道,五道劍光化成一朵驚鴻一現的劍花朝歐陽鋒籠罩過去,將他周身上下的退路全都封死,除了後退無處可避。

    歐陽鋒大吃一驚,這劍實在驚豔,他此時蛤蟆掌已經打出,人隨掌走哪裡還能後退,只得將內力附到掌上,硬拚過去。

    劍花與雙掌相接,一瞬間就交鋒五次,兩人隨後又戰做一團,劍光掌影碰撞氣勁四射,動靜堪比全真七子和黃藥師那邊。

    這時躲在密室中療傷的郭靖看了半晌突然驚呼道:「啊,我知道後面來的那人是誰了,是大叔!原來他是全真教的人。」就要激動地站起來。

    黃蓉連忙一把將他扯下問道:「什麼大叔?怎麼從來沒見你提過?」

    郭靖道:「那還是在草原時的事啦,他教了我兩年武功,卻不讓我說也不告訴我名字,那時候他還長著長鬍子,所以我就一直喊他大叔,沒想到他原來這麼年輕。」

    黃蓉眼珠一轉說道:「他武功這麼高,能和歐陽鋒鬥得旗鼓相當,你學了兩年,怎麼當時我見到你時武功還那麼弱?」

    郭靖不好意思地笑道:「他教了我內功和一招劍法,就是他最先使出來的那招,他都能化出五劍了,我卻一直只能化出三劍,大概是因為我笨的緣故,人家教了我卻練不好。」

    這時白凡和歐陽鋒突然停了下來,隔著三步遠,各自看著對方。

    歐陽鋒胸前被劃出一道血痕,雖然很淺但卻是實打實的受傷了,他看了看說道:「沒想到王重陽死了,全真教還出了你這麼個人物,今天到此為止,咱們後會有期。」

    他轉身衝出門外,臨走之前還不忘說道:「藥兄,你殺了周伯通,全真教視你為死敵,這小子厲害得緊,你還是趕緊離開為妙,我先走一步啦。」

    黃藥師聽他出言挑撥,哼了一聲,但以他的性子卻懶得向全真教眾人澄清,只是打退全真七子的進攻退後幾步,與他們對峙。

    這時黃蓉在密室中見狀擔心不已,全真七子就能和他爹爹打成平手,在加上一個這麼厲害的「大叔」,他爹爹豈不是危險了。

    白凡這時卻是有苦難言,他硬受了歐陽鋒一掌才在他胸前劃出一劍,說起來還吃了大虧,強行將一口暗血吞下,調息了片刻才走到七子前行禮說道:「弟子白志凡拜見諸位師伯師叔。」

    眾人點了點頭,丘處機當下叫道:「師侄,你且和我們一起擒了這黃老邪給你周師叔祖報仇。」

    白凡拉住他讓他稍安勿躁道:「周師叔祖沒有死,弟子今早還遠遠地見到他老人家了,只是聽到七位師長齊聚在牛家村,心中擔心急著趕過來才沒有面見他老人家,則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當真?你沒看錯?」

    白凡點頭道:「弟子發誓千真萬確,絕不會錯。」

    全真七子面面相覷,各自眼中都是疑問,王處一道:「無論如何,志凡總不會騙咱們。」

    孫不二道:「可那鐵掌水上漂裘千仞老前輩卻說的完全相反,他為什麼騙咱們?」

    白凡心知那裘千仞是裘千丈假冒的,但他兩兄弟其實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說道:「弟子聽聞那裘千仞最近經常在江湖上搬弄是非,煽動江南豪傑相互火併,只怕是收了別國的好處,做那賣國求榮之事。」

    丘處機登時暴怒道:「賊子敢爾,下次見到他定將他一劍殺了除害。」

    馬鈺聽後心中已經信了八分,上前跟黃藥師拱手道:「黃島主,一切原來是誤會,索性咱們雙方都沒有損傷,不如就此作罷。」

    這時門外卻傳來一聲馬嘶和說話聲,隨後江南六怪和傻姑走了進來。

    黃藥師以為黃蓉死了遷怒於七怪,正要殺他們,六怪又見他旁邊站著的梅超風,一時間新仇舊恨全都聚在一起了,丘處機又和江南六怪交情深厚,自然是站在他們這一邊,上前一步道:「黃島主若要殺江南七俠,還得問過全真七子手中的劍。」

    黃藥師卻一言不發地就突然上前,一掌打向南希仁心口,南希仁驚覺欲避,卻哪裡避得及,堪堪一側身讓過心口,仍是打在左肩上,登時半身酸麻,動彈不得。

    白凡心知郭靖和黃蓉就在隔壁密室中療傷,現在正是緊要關頭無暇分身,只需拖得一時片刻等他們出來,一切矛盾都會迎刃而解,只要黃藥師熄了怒氣,六怪和梅超風的仇恨也自會被彈壓下去。

    他一劍插進戰團,將黃藥師擋在身前說道:「黃島主令愛並沒有死,晚輩前幾日晚上還在皇宮見她背著郭靖逃出宮牆,想必這時正躲在隱蔽處療傷,前輩只需再等幾日定能聽到他們的消息。」

    黃藥師卻冷笑道:「可真是湊巧,要死的人全都被你見著了,我卻不信,今天江南六怪我是殺定了。」

    白凡長劍一揚同樣冷道:「晚輩不才,願領教前輩高招。」他自拜入全真教,蒙王重陽打通七脈,又修煉九陰真經的上乘武學,一路過來武功遠超同輩,自然染上幾分傲氣,即使面對天下四絕這樣的頂尖高手也不肯退讓半步。

    黃藥師瞥了他一眼道:「你這小輩倒是有趣,拜在全真教卻又不穿道服,不執拂塵,你已經被老毒物打傷,一身功力還能剩下幾成?我也不欺負你,讓我徒弟跟你打,你要是贏了我就讓他們多活幾天。」

    梅超風一愣,她聽力何等敏銳,早就聽出了白凡的聲音,根本不想跟他動手,於是湊到黃藥師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恰巧這時黃蓉終於和郭靖療傷完畢,走出密室直撲倒黃藥師懷裡又說又笑的講述,黃藥師見愛女無恙,又驚又喜,恍在夢中。另一邊郭靖向師父敘說別來情形,江南六怪自是各個歡喜。

    郭靖又走到白凡面前激動地叫道:「大叔,可算又見到你了,上次你不辭而別害我傷心了好一段時間。」

    「靖兒,你認識這位……全真教的少俠?」韓小瑩疑惑道。

    郭靖兀自高興不已,哪裡還記得別的,開口叫道:「幾位師父,這就是在草原教了我兩年內功的大叔。」

    眾人齊齊吃了一驚,江南六怪心想這青年看年齡只怕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武功,會不會是靖兒認錯人了。全真七子除了馬鈺和白凡師傅王處一知情外,也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白凡怎麼和郭靖扯上關係了。

    白凡心道,反正嘉興比武都過去這麼久了,讓他們知道也無妨,於是拱手對江南六怪道:「江南六俠在上,晚輩全真教玉陽門下弟子白志凡拜見諸位前輩,昔日晚輩練功遇到瓶頸心中苦悶,因此到大漠去散心,偶遇了郭兄,一見之下被其赤純之心感染,甚是喜歡,就教了他一些打坐睡覺、強身養性的法門,晚輩當時只想著在草原交了個朋友,等離開草原日後未必還有機會相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事先未得六俠允可,務請勿予怪責。」

    朱聰驚訝道:「那當日用嘯聲喝退……」他停住見黃藥師和梅超風在另一半詢問著傻姑,才接著道:「喝退梅超風和在山崖上刻下『俠客行』的人也是你了?」

    白凡淡笑一聲拱手道:「適逢其會,便多管了閒事。」

    柯鎮惡沉聲道:「白少俠,我柯鎮惡眼盲心不盲,你救了我們六兄妹一命,又有恩於靖兒,我們江南七怪雖武功低微,但日後你需援手時,只需吩咐一聲,我兄妹六人無有不從。」

    白凡連稱不敢當,一番客套之後,丘處機拍著他肩膀道:「師侄,你無意教了靖兒兩年,卻害得師伯我輸了賭鬥。」

    白凡知道他開玩笑的,他性格雖急躁,但為人卻豪邁,不至於這般計較,於是笑道:「師伯你和江南六俠相交莫逆,弟子又無意中指點了郭兄一些全真教的武功,如此一來郭兄自然算得半個全真弟子,也算您半個徒兒,他贏了不也就是您贏了麼?」

    丘處機哈哈大笑道:「以前只知道你喜歡悶頭練功,今日才知道原來你嘴巴上的功夫同樣厲害,只怕七俠不同意便是。」

    柯鎮惡感懷全真七子齊聚助他們抵擋黃老邪的恩義,於是道:「靖兒多蒙全真教恩情,我們六個哪有什麼不肯的,只替靖兒高興。」

    白凡眼見終於把這事糊弄過去,連忙拍著郭靖肩膀哈哈笑道:「郭師弟,我第一次見你便要你喊我師兄,你那時只管不肯偏要喊大叔,到了現在還是轉回來了吧。」

    郭靖只在那傻笑,開心不已,白凡卻在心裡嘀咕上面一張嘴,下面跑斷腿,還得管擦屁股背鍋。

    黃老邪寶貝女兒失而復得,自然再不會找江南六怪的麻煩,心中反而有些歉意,但他卻怎麼都不會說出口,打了岔子說要去殺歐陽鋒就帶著梅超風走了,黃蓉這才走到郭靖身邊一起見眾人。

    一番喧嘩後,全真教眾人首先告辭,畢竟全真七子身為全真教支柱各有要事。

    郭靖兀自有些不捨,白凡哈哈一笑,身影倏然遠去,「人生如朝露,何處無離散,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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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5
第十二章 怪鳥怪蛇
    白凡與全真七子告別後,徑直去往襄陽。

    「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這是白凡在讀小說時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劍魔獨孤求敗金庸小說中最神秘的高手,他活著的時候群雄束手,死了之後他的劍法還影響了神雕俠侶和笑傲江湖兩個時代,甚至他留下的一把兵器最後成了倚天屠龍。

    武功練到白凡這個層次超出普通高手一截,但又離五絕那樣的頂尖高手仍有一段距離,多數情況下都是要靠數月時間的磨練積累才能昇華,但他沒有這麼多時間,所以他想找到獨孤劍冢練成重劍劍法,和歐陽鋒一戰後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襄陽城一面環山,三面環水,自古兵家重地,要找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山谷並不容易。

    白凡只知獨孤劍冢在一個荒谷中,至於究竟在哪卻不知道,他騎著馬盡往襄陽城外荒山野地中走,如此一個多月過去,非但沒有找到,反而還迷了路。

    常言道老馬識途,他就讓坐下的馬自己走,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給找到了地方。

    那是一隻鳥,大鳥,巨大的鳥,站起來比人還高,昂首挺胸,形貌猙獰奇醜,卻自有一股凜凜之威。

    它站在山巔歪著頭看了白凡一眼,昂昂地叫了兩下,見白凡沒有反應,突然從山巔上直衝下來,它身軀沉重,翅短不能飛翔,但奔跑迅疾,有如駿馬,轉眼間便到了白凡身前,伸著金剛般的長喙猛然啄下。

    白凡嚇了一大跳,連忙從馬上躍起躲了過去,那馬兒卻被大雕在脖子上啄了個血洞,登時就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大雕目不轉睛地看著白凡,一隻翅膀朝他手中的佩劍指了指。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正太主角只需逛逛街,墜個崖,自然就會有絕世高人見他骨骼清奇哭著喊著收為徒弟,再傳他絕世武功,像咱這樣的老男人找個死人的遺產還要被一隻大鳥欺負。」

    白凡心中吐槽,手上卻拔出長劍施展最凌厲的劍法攻了過去,劍光鋒利迅捷,劃出一片白光,一瞬間不知道出了多少劍。

    大雕輕蔑地一拍翅膀,從右往左,就像一塊巨大的板磚一樣橫拍了過去,什麼劍光都被一拍即散,發出叮叮噹噹的金石碰撞之聲。

    白凡差點沒握住劍柄,虎口一陣發麻,這大雕的力氣太大了,一身羽毛不懼利刃,任你多巧妙的劍法,再它那兩塊像門板一樣的翅膀面前,都沒有施展的餘地,人家一板磚過來,你拿個繡花針舞成一朵花又有什麼用,一力降十會說的就是這樣的。

    但他豈會輕易認輸,忽然施展輕功繞著大雕跑了起來,一片殘影將其包圍,幾乎看不清白凡真身。

    大雕露出一絲戲謔的眼神,也圍著跑起來,白凡立時就抓不住其身影,想出劍也找不到目標,跑了兩圈大雕反而追到他身後,猛然一翅膀揮了過去。

    白凡嚇了一跳,怪叫一聲連忙往前一躍總算躲過去。

    「這是什麼鳥,怎麼比書裡面寫的還厲害,難不成二十幾年後楊過碰到它時,它已經年老體衰進入暮年,這會兒正值年輕力壯,精力多得沒地發洩?」

    白凡考慮是不是該給它找個母雕試試,但看到它那體型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奇葩注定孤獨終身。

    大雕見他半天不動,拍了拍翅膀,不耐煩地叫了兩聲,用眼神示意他快點。

    白凡無奈,也不想著用什麼精妙的劍法了,一身精純的內力灌注到長劍中,像個棒槌一樣砸了下去。

    那大雕架起翅膀硬挺了一下,又叫了兩聲,似乎還挺興奮的樣子。

    「你當我給你撓癢癢了是吧?」

    白凡心中微怒,當下用出全力砸了過去,他九陰真經內功已經踏入第四重中期,一身功力何等驚人,劍還未到,就捲起一陣嗚嗚的寒風,刮得大雕腳下的石子都飛起。

    大雕怪叫一聲,被嚇得往後一跳,旋即左翅橫展,貼著劍脊拍在一起,嘭的一聲一人一雕各自退後兩步。

    白凡兀自手臂發顫,動彈不得,大雕卻立時就上前用右翅猛擊過來。

    展翅掃來,疾風勁力,竟不下於自己方才一擊,他面色一變,此時持劍的右臂尚不能動,他也不可能學大雕一樣用左臂去擋,只得施展九陰真經上的『飛絮勁』,身如柳絮一般順著撲來的氣流往後飄退,堪堪躲開這一擊。

    大雕一翅膀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看著白凡不滿的叫了幾聲,似乎怪他不該閃躲,要正面硬剛才是真男人。

    白凡被它氣得一樂,心想這大雕一隻鳥獨自在山谷中守著獨孤求敗的劍冢不知道呆了多少年,只怕實在是寂寞瘋了,才一見自己就打個不停,索性跟它玩玩,等它打累了再說。於是提起長劍,一邊靠著輕功步伐巧妙躲閃,一邊直來直往地往它身上刺、砍、劈、砸,全真劍法在這只一身厚甲的大鳥身上實在沒有施展的餘地,還不如這些基本劍招好用,

    他剛進射鵰世界前曾吃了一株淬體草,身體回到八歲多的狀態,一身力氣卻反而倍增,又過了二十幾年的增長,單比膂力其實已經超過常人許多,但這只大雕的力氣實在太強,僅憑著肉身的力量就能和他一身精深的內力抗衡,實在不是他所能及的。

    鬥了幾十招,白凡漸漸地領悟出了些門道,發覺以前練得劍法的確變化太繁,花巧太多,有時候簡單地直刺過去就能達到目的,卻偏要挽兩個劍花施展幾個變化,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再刺,純屬多餘,貽誤戰機,但要他將劍法完全精煉,他又摸不準哪招該留,哪招該去。

    又鬥了十幾招,大雕停了下來,站在白凡身前朝他叫了兩下,白凡這時心裡正想著怎麼改良全真劍法,懵懵懂懂地根本沒聽進去,自然就沒有理它。

    大雕見狀,走到他旁邊,一翅膀朝他腦袋上拍去,白凡猛然驚醒嚇了一跳,還好大雕只是輕輕地拍在他頭上往前摁了摁,又把翅膀搭在他肩上,攜著他往前走。

    白凡這才明白大雕是要自己跟它走,心中寬慰,總算得到神雕大爺的認可了。

    一人一鳥,就這樣勾肩搭背地走了兩里多路,來到半山腰的一座山洞前,白凡進去一看,裡面空曠乾燥,地上還有一堆乾草,也不知道大雕怎麼弄進來的。見白凡進了山洞,大雕兀自離開過了片刻回來的時候,就叼著一直小羊,砰地一聲扔在白凡面前。

    白凡莫名其妙,想了想用劍割下一直羊腿拿在手上,把缺了只腿的整羊又扔回大雕面前,說道:「我吃一隻羊腿就夠了,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然後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自己尋了些木材用火摺點燃稻草生了火,就把羊腿剝掉皮架在的上面烤了起來。

    他烤了半天,卻沒聽見神雕的動靜,轉頭看去,只見它眼巴巴地盯著火上的羊腿,又把整羊叼回他面前,指著火堆朝他叫了叫。

    「大爺,您要吃烤肉?」白凡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麼一句。

    只見神雕竟真的點了點頭,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欣慰地看著他似在說你總算明白過來了。

    白凡無奈將小羊拖到後山的山泉中,剝皮去掉內臟洗淨了給它烤上。

    第二日,白凡醒來時就不見了大雕,又等了小半個時辰還是不見它鳥影,便自己出了山洞四處閒逛,看能不能找到藏著劍冢的那個山崖。

    洞後樹木蒼翠,山氣清佳,有一條在雜草樹叢中開闢出來的小道,應是大雕來回走出來的,他順著小道往前走,片刻之後就聽到大雕的叫聲和打鬥聲,很激烈的樣子,他連忙循著聲音跑過去。

    只見大雕正和一條大蛇對峙,那蛇遍身隱隱發出金光,頭頂上生有肉角,行動迅捷如風,大雕幾次撲啄都被它躲開。

    白凡認出這正是吃了其蛇膽精神爽利,能增加氣力的菩斯曲蛇,神雕俠侶中大雕抓了很多取膽給楊過吃,然而眼前這條……

    身有一丈多長,碗口粗細,也就罷了,比其大得多的蛇並不罕見,但那頭上兩個角是怎麼回事,那真的還是肉角麼?平平地從頭頂伸出,隨後在兩邊彎起。

    看起來非常尖銳,像一個牛角頭盔一樣長在頭上,一條赤金的線紋從頭頂一直延伸到尾巴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6
第十三章 獨孤重劍
    大雕看起來對這條蛇很忌憚,目不轉瞬地盯著它,不停地前後試探,一雙翅膀一直牢牢地護在胸前。

    白凡嘖了嘖舌,心道這條蛇長成這樣,只怕是菩斯曲蛇蛇王了,不敢貿然上前幫忙,他剛進全真教時被歐陽鋒放的毒蛇咬了一口,至今心有餘悸。這蛇一看便有劇毒,加上行動如風,稍有不慎被其咬上一口,可再沒有王重陽能救自己了。

    正當他猶疑之際,大雕似乎等得不耐煩了,猛然一躍跳了起來,從半空中向著蛇王撲啄過去。

    那蛇王身子往後一躬,旋即猛地彈起直接彈到大雕身上,長身一繞就卷在它脖子上,張著毒牙咬向它頭上凸起的肉團。

    大雕驚叫著甩動脖子,利爪扯住蛇尾往下猛扯,但那蛇王上半身卻死死地捲在它身上,毒牙還沒咬在它身上,黃色的毒液就已經流了出來,滴在它黑色的羽毛上,登時腐蝕出一片煙霧。

    情急之下白凡拔出長劍沖上前去,一劍砍在蛇頭上,本以為可以將其斬斷,卻只將其打偏,連個傷口都沒留下。

    那蛇王一轉頭陰森地看了白凡一眼,旋即又朝大雕咬去。

    「我尼瑪,都成精了,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變態碰到的都是變態。」

    「豁出去了。」

    眼見蛇口就要咬在大雕身上,白凡突然大叫一聲,扔下長劍,撲上去直接用手掐住蛇頭七寸將它往下扯,那蛇王力氣極大猛然一掙,他雙手幾乎箍不住,差點被其掙脫。

    白凡本來就膂力驚人,再用上內力,豈能被它掙脫,它要是仗著速度在林中躲閃突襲,白凡和大雕幾乎都拿它沒辦法,但它和大雕鬥了許多次,也心生不耐想一勞永逸地解決大雕,誰知被白凡抓住,它最大的速度優勢沒有了,再厲害的蛇毒也是白搭。

    白凡強行將它扯下來,那蛇王猶自不甘落敗,三米多長的蛇身捲上他上身手臂,頓時勒得他青筋暴起,呼吸困難,臉上一片潮紅。

    好在這時大雕只一下就啄穿它身軀,從裡面叼出一顆紫色的圓球,蛇王旋即目光一黯,慢慢失去勁力,像一條死泥鰍一樣掉在地上。

    大雕將紫色圓球放在白凡手上,示意他吃下去。

    白凡拿放在眼前仔細看起來,見它外面是一層膠質肉皮,裡面有紫色的液體,隱約可見一絲金色,心知這就是菩斯曲蛇的蛇膽,吃了可以增加力氣和內力,而且眼前這只幾乎快成精了,功效肯定又非同一般。

    忍著腥味,將蛇膽放進嘴裡,一口咬破,登時一股極腥、極苦的液體流進喉嚨,那味道讓他直欲作嘔,差點就一口噴了出來,但想到這蛇膽的功效,就強行把它吞人腹中。

    過了一會兒一股熱流從丹田直衝進周身百穴,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暢,彷彿周身常年練武形成的暗傷沉痾都被治癒,旋即又有一道清涼之氣衝進腦海直達天靈,他一個激靈,登時腦中一冷就昏睡過去。昏迷前卻想著楊過越吃越精神,到了我這直接給整昏過去,該不是錯把毒囊當蛇膽吃了吧?

    他也不想想大雕不知道吃了多少蛇膽,怎麼會弄錯,只因菩提蛇王的蛇膽藥性太強,他一下子承受不住,這才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幾日,白凡醒來時第一感覺就是臭,奇臭無比,差點把他又給熏昏過去,他循著臭味發現是自己身上一層黑色的汗漬發出的,連忙跑出山洞往山泉那邊跑去,碰到大雕剛想打招呼,卻見它一隻翅膀摀住嘴巴那一塊,飛也似地跑開,一臉嫌棄的樣子。

    「****先人個板板。」

    白凡遠遠地大罵道,自己噗通一聲跳進冰涼的山泉裡,噌噌地搓了起來。

    現下深秋季節,山上的泉水很是冰冷,白凡不覺就運氣內力抵抗,這才驚喜地發現昏迷的這幾天內力竟然精進許多,足以抵得上平時數年苦修,離九陰真經內功第五層也不像看起來那麼遙遙無期了。

    直搓得皮膚透紅,白凡才起身穿上衣服往回走去。

    回到山洞,大雕拍了白凡一下,自己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他,示意跟在自己後面。

    它領著白凡繞過一小撮樹林,行了裡許,來到一座峭壁之前。那峭壁便如一座極大的屏風,衝天而起,峭壁中部離地約二十餘丈處,伸出一塊三四丈見方的大石,就像一個平台,石上隱隱刻得有字。白凡極目望去,隱約認出是「劍家」兩個大字,心中便知到了獨孤求敗埋劍的劍冢了。

    峭壁上每隔數尺便生著一叢青苔,數十叢筆直排列而上,白凡探手到最低的那叢青苔抹去,連著青苔扯出一團黑泥,裡面果然是個小坑,他沿著青苔的痕跡一路向上清理,手腳在放在坑洞中借力往上爬,以他的輕功本來只需有凸出借力的地方,上到那石台上也不需要這麼麻煩,但這峭壁整個下來光滑之極,宛如天成的石板。

    須臾,他上到石台果見大石上劍冢兩字旁邊寫著一行小字,「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想這位獨孤劍魔生前打遍當世無敵手,死後江湖上卻絲毫沒有其傳說,哪怕是當世五絕在神雕時名聲已然不顯,到了倚天時更是再無人記得,所謂英雄易老,紅顏薄命莫過如是。

    白凡站在石台上,山中清風拂面,遠眺蒼茫山海,何其廣闊,胸中不由豁然開朗,心道我想這麼多干嘛,只要當世恣意逍遙,心中通暢哪還管得了身前身後名。

    低頭下來,只見許多石塊堆著一個大墳,裡面就埋著獨孤求敗的三柄劍。

    不多時,大雕也踩著石坑健步爬了上來,它身軀雖重,但但擋不住腿勁爪力俱是十分厲害,頃刻間便上了平台。

    白凡也不理它,自己就開始搬劍冢的石塊,大雕愣著看了他一下,才走過去幫忙用鋼筋般的爪子將石頭移到一旁,片刻見就露出了並列著的三柄長劍,在第一、第二兩把劍之間,另有一塊長條石片。三柄劍和石片並列於一塊大青石之上。白凡對其它劍都沒有興趣,直接去拿第二柄黑黝黝的彷彿一根燒火棍一般的玄鐵重劍,他自負膂力超人單手抓住劍柄一提,就將其拿了起來,七八十斤的重量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他拿到手上仔細瞧了起來,兩邊劍鋒都是鈍口,劍尖更圓圓的似是個半球,「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也只有這樣的劍才能練出那樣的劍法吧。」

    手腕一轉,拿著玄鐵重劍挽了個劍花,白凡出劍指著大雕,左手伸出食指朝它勾了勾。

    大雕雖看明白他手勢什麼意思,但那挑戰的眼神它卻看得清白,當下興奮地撲過來,左翅一展就拍在重劍上。

    白凡卻沒想到大雕這麼快,加上重劍畢竟施展緩慢,才堪堪收回一半就被它拍中,登時一股巨力加上重劍的重力帶著他朝右邊轉了過去,連走幾步差點掉下石台,好不容易才在懸崖邊站穩。

    收起虛浮之心,白凡認真地跟大雕在石台上過起招來,相比自己的佩劍,玄鐵重劍施展精妙的劍招時速度都會慢幾拍,招式銜接處也使得很不連貫,但憑著它的重量,那些最基礎的劍招用這劍使出來卻威力成倍增加。

    簡單、直接、勢大、力沉,劍無虛招,每出必應,在大雕有意的指點下,白凡逐漸捨棄那些浮華的劍招,回歸劍道的本源,劈,斬,截,撩,挑,鉤,刺,他彷彿又回到了剛進全真教練劍的時候,來回的用這些最基本的劍招與大雕對抗,同樣的劍招此時施展出來的感覺比之那時卻又完全不通,那時候練的是形,現在練得是神,他已然明白何須改良什麼劍法,這一劈、一斬、一刺就是天成的劍法,無需多麼精妙,只需我一劍過去,你避無可避,擋無可擋便可。

    就連他練了十幾年,頗為自豪的一氣化三清,這時也才發現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厲害,如果速度夠快,角度夠狠,力量夠強,直接一劍就將敵人制服了,哪裡還需要第二劍、第三劍、甚至第四、第五劍。

    返璞歸真,大智若愚,白凡在石台與大雕練了一個時辰,直到力竭舞不動重劍時才停下來,他背對劍冢,迎著山谷,閉目體悟,這一個時辰他對劍道的收穫比之前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多,知易行難,許多道理聽著簡單,但不去親身實踐,卻始終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自然也就悟不出其中的真諦。

    大雕咕咕的叫了幾聲,白凡睜開眼睛只見它朝肚子拍了拍,隨後踩著石坑就倒奔下崖,他練了一上午自己也感覺餓了,於是便下崖抓了幾隻山兔、野雞整治一番與大雕分吃了。

    白凡初窺劍道更高一層的劍理,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每日與大雕對練不休,日益精進。

    這大雕也不知道是什麼異種,白凡內力灌注到重劍中加上自己的臂力倒也能與大雕的神力鬥得旗鼓相當,但耐力卻遠不及它,每次都打得力竭躺在地上,這時大雕便會叼回幾顆菩提曲蛇的蛇膽,他吃下之後靜坐調息,運轉內功心訣,各處關脈穴道都暢通無阻,藥效雖遠不及蛇王蛇膽那麼明顯,但日積月累之下也有長足的進步,再加上他有了真經總綱,時時揣摩一身武功不覺中就融會貫通,半年後就摸了了九陰真經內功第五層的門檻,如此一來他花在第四層上的時間竟然反而比第三層還少。

    白凡劍意初成便已不滿足與大雕對練,想到楊過在大雨山洪中將重劍法練至大成,他也尋了個暴雨時候在山谷溪流中對著洶湧而來的山洪練劍,果然效果顯著,只巴不得每天都是暴雨侵盆才好。
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6
第十四章 劍逝水
    這日天氣晴朗,白凡與大雕對練了一上午,早已對它撲擊進退之間的門道摸得一清二楚,熟得不能再熟,便漸感無趣,心想還不如修煉內功,於是把重劍往地上一插說道:「大雕,我對你沒興趣了,你自己去玩吧。」

    大雕歪頭看著他,過了片刻突然一跳到他身前,很興奮地拍著他,要他跟上。

    白凡不知道它又搞什麼鬼,跟著左彎右繞,走了三四里路來到一個山谷口,還沒進去就聽到轟隆隆的水聲,震耳欲聾。

    又走了幾百米進入峽谷,才見一座十幾丈高的瀑布,筆直地從天上直掛而下,落在水潭裡,激起數人高的水花,前赴後繼,經久不絕。

    大雕忽然衝進水潭裡,一雙腳爪在水面連踩,須臾間就衝到瀑布底下的石台上,它就站在上面,兩隻翅膀左劈右斬,硬頂著巨錘般的水流,矗立在石台上。

    白凡暗暗咋舌,這水流經過幾十米的重力加速,落下來時力量只怕有數百斤,大雕不但能在下面站穩,還用翅膀拍擊水流,那一招一式他看得眼熟,後來才恍然明白它是在模仿一個人練劍,定是它見過獨孤求敗在此練劍,因此把白凡也帶過來。

    過了片刻大雕回到岸上,抖擻了下身上的水珠,拍著白凡要他去水潭裡。

    白凡不想拂它好意,自己也有心想試一下,於是提著重劍游到石台上,水流啪地一下打在身上,他胸口一悶差點沒喘過氣來。

    過了片刻,逐漸適應之後,他站到激流底下,提著重劍往前劈,那水流時時刻刻都打在劍上,提起來都要頂著數百斤的重量,劈下時更險些被水流將劍打得脫手,每一招都練得分外艱難。

    「我若能頂著這瀑布激流將重劍劍法練得施展自然,那以後與人交手時隨手一擊都會有數百斤之力,還有何人能擋?」想到這裡,白凡雖全身都被水流捶打得生疼,但兀自咬牙堅持,一點點地領會其中訣竅,反而樂在其中。

    大雕僅憑肉身之力就能抗住激流的捶打,但人的身體畢竟比不過它這樣的異種,白凡需時時刻刻以內力護體才能保證不受傷,否則就算是神仙下凡也禁不住這樣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巨力擊打。

    練了半年,他對重劍劍法的領悟更進一步,已達到了『舉重若輕』的境界,水流加上重劍數百斤的力量在他手上宛如無物,在瀑布底下每一招一式都施展的毫無阻礙。

    在水流的刺激下,他時刻都運轉著內力,這般鍛鍊之下,對內力的控制程度有了質的飛躍,以前他一身精純的內力瞬間最多能激發七成,現在瞬間能爆發出九成的功力,如果是生死之斗,這多爆發出的兩成內力就是決定勝負生死的關鍵。

    這日白凡正站在石台上練劍,忽然聽到一聲巨響,旋即一塊半人高的大石朝他撞來,他猛然驚覺,連忙一跳閃開,那大石砰的一聲砸在石台上。

    大雕衝了上來,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左翅一展將大石挑起半人高,右翅猛地從下往上一拍,那塊大石逆著激流直衝十幾米高,旋而又被瀑布帶著墜落,那聲勢比水流更加凌厲,大雕視若無睹,左翅再次往上一拍,那塊大石旋即又被拍得飛起十幾米,如此往復不絕,直到它玩累了才兩隻翅膀忽然合在一起,驟然斬擊大石上,將其打得四散迸裂,然後眼神得意地看著白凡。

    白凡切了一聲,嘲諷道:「就這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我這有比你更厲害的。」

    他到岸上找來兩塊大石拍到石台上,旋即學著大雕將大石用劍挑起,但他先後挑起兩塊,將其全部擊飛十幾米高,隨後自己不停的擊打兩塊大石,玩得不亦樂乎,劍法達到了舉重若輕的境界,兩塊大石的重量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但這種方式卻比枯燥地練劍有趣得多,山中只有他和大雕作伴,大雕也許能聽懂他的話,卻完全不會說,他實在是悶得慌,才會這樣苦中作樂。

    直到過了小半個時辰他才玩累了,便準備學著大雕將大石斬碎完美收官,以顯示自己比它厲害,但這時他突然就傻眼了,兩塊巨石前後相距不過一兩個呼吸的時間,他要斬碎第一塊大石不難,但隨後的第二塊巨石卻來不及蓄力了,最多只能將其拍到一邊。

    「這怎麼行?真男人就要剛正面,要讓那隻傻鳥輸得心服口服。」

    白凡下定決心,雙手握著玄鐵重劍,心中除了劍再無他物,一身內力幾近全部灌注到重劍中,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專注,緩緩提起長劍高舉在頭頂,此時除了那兩顆下墜的大石,世上一切其他東西都彷彿靜止了。

    忽然,他動了。

    「斬!」

    高舉過頂的重劍猛然斬下,第一塊巨石應聲而碎,旋即那劍上竟射出一道一丈多長的白色劍氣,直衝而上將第二塊大石打得粉碎。

    碎石落定,大雕張著鳥嘴,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白凡拄著重劍,雙眼緊閉,心中不斷地回憶方才那一劍,他原本也只是想試試,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那是劍氣,銳不可當的劍氣!

    儘管這一劍幾乎將他全身內力都掏空,但他絲毫不覺得疲憊,精神興奮至極,他感覺自己看到了劍道的另外一條道路。

    獨孤劍魔一生先後用了四柄劍,分別代表著他的四種劍道,第一柄利劍代表著鋒銳之劍,第二柄紫薇軟劍代表著技巧之劍,第三柄玄鐵重劍代表著力量之劍,最後一柄木劍代表著無劍之劍。

    白凡自己以全真劍法入門,練的是技巧之劍,練了二十幾年後發現前面幾乎再無道路,於是到這獨孤劍冢中找到玄鐵重劍開始練力量之劍,這種劍道的確比自己之前連的劍法要厲害,但後面才想明白如果不是練了二十幾年的全真劍法,他又怎麼可能領會玄鐵重劍劍法的精髓。

    第四種草木竹石均可為劍,無劍勝有劍的境界,他現在達不到也不明白,但自從剛剛發出了那道劍氣之後,他心中許多疑問霎時間豁然開朗。

    無所謂什麼劍道,只要適合自己的劍道就是最好的劍道,鋒銳之劍練到極致便如剛剛那道劍氣無堅不摧,無論什麼劍道練到極致時總是殊途同歸,劍殺人,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一朝頓悟,白凡拔起重劍,從最基本的劍招到全真劍法、一氣化三清、天罡北鬥劍法再到重劍劍法,他想到哪一招便使出哪一招,看起來糾結怪異,但他自己練得如行雲流水般銜接自如。

    練到後面繁複的劍法逐漸變少,又還原到最簡單直接的劍法,和重劍劍法很相似,但細看又似乎有些不同,這源於他的性格喜歡簡單直接地解決問題,因此他的劍也劃出了最適合他自己的道,將他此前所學融會貫通,返璞歸真。

    待他停下時,大雕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眼神很欣慰的樣子,白凡此時心境與之前大有不同,也拍了拍它的肩膀淡然一笑,一人一鳥回到岸上,勾肩搭背地向著山洞走去。

    山中無日月,一晃又是一年多,白凡心醉武道,極情於劍,內功修為也在不知不覺中穩步提升,九陰真經內功早已進入第五重,也就是最後一重,一身內功修為修為寒暑不侵,內力自行運轉,生生不絕,雖未臻至大成,但業已進入江湖最頂尖之列。

    依舊是那條穿雲瀑布下面,騰起的水霧在陽光下煥出七彩的光芒,如夢似幻。

    白凡雙手抓著一柄劍拄在地上,不是玄鐵重劍而是他自己的佩劍,他已經更進一步,摸到了舉輕若重的境界,普通長劍和玄鐵重劍在他手上已無區別。奔騰的水流捶打下來,他站在水流中巍然不動,仔細看去他周身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真氣,水流激盪卻沒有打濕他一片衣角。

    他一個人站在那裡,如一柄未出鞘的劍,神鋒內斂,心中想著劍意,氣勢不斷攀升,在達到時,他忽地由極靜變為極動。

    雙手握著劍柄向上劃了一個半圓,高舉過頂,周身氣勢劇變,劍已出鞘!精氣神合為一體,集於劍中,輕輕斬出。

    這一劍極輕,輕到風聲都沒有。

    這一劍極重,重到白凡耗盡了全身內力。

    這一劍極利,一道衝天劍氣直上天穹,將一道瀑布的激流分為兩半,露出長滿青苔的石壁,彷彿溪水斷流,轟隆隆的水聲霎時消失雙耳為之一靜,直到一個呼吸後才猛然合流垂落下來。

    「劍逝水」

    白凡輕輕的念出了這一劍的名字,這是他第二次給自己的劍招命名,這一劍融合了他在射鵰世界中的所有修為,和畢生所學,這一劍不一定是最厲害的,但一定是最適合他自己的,是真正屬於他的劍招,名字雖不及那招「劍驚鴻」響亮,但實際上兩者有著天地之別,逝水在天,驚鴻在地,驚鴻是他自以為是的妄想,逝水是他歲月昇華的沉澱。

    這時一個久違的聲音出現在白凡腦海中,遠到他幾乎已經忘記,但絕不可能忘記的聲音:

    「輪迴者九號,第二次華山論劍將在一個月後的華山之巔舉行,本世界開拓之旅即將結束,請輪迴者做好準備,並完成相關任務。」

    「終於來了嗎?」他淡然一笑,挽起長劍,飄然回到岸上。

    ……………………………………………………

    山谷出口,一人一鳥依依惜別。

    白凡抱了抱大雕,大雕也用翅膀拍了拍他後背。

    「三十年後,你要是還願意跟我走,我帶你見識真正的繁華世界。」

    白凡對它說了一句之後毅然轉身,他兩世為人都是孤僻的性子,真心朋友極少,也因為如此每一個他都看得極重,三十年後大致是神雕劇情結束的時候,那時候大雕要是願意,他會想進辦法帶它去本源世界,但在此之前,玄鐵重劍和它都得留給楊過,神雕世界中有他志在必得的東西,他不能敢賭大雕不見了之後,那個世界還會按著他記憶中的樣子發展。

    出了山谷,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往,在他心中只有一件事華山論劍。

    十年磨一劍,今朝試鋒芒。

    再磨十年後,泰山不敢當。

    這一劍他磨了二十五年,華山絕頂他要試問天下英雄誰人能擋。
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6
第十五章 一劍封禪
    襄陽到華山一路殘垣斷壁,民不聊生,蒙古騎兵猛於虎,宋國敗兵惡於匪,見不到一塊淨土。

    白凡一路上管了不少閒事,砍了不少人頭,來到華山腳下時比預計的晚了好幾天,四處打聽之下得知郭靖黃蓉等人早就上了山頂。

    儘管如此,白凡卻並不著急,他心中有一劍,也只出一劍,此劍不曾聞於世,但今日過後必成天下武林絕唱。

    一身白布麻衣,一雙潦草布鞋,一個人拿著一柄劍,走在崎嶇山道上。

    他沒有用輕功,也沒有用內力,就這樣往前走,向上攀登,用腳一步一步地丈量著華山絕峰。

    相比於剛進入這個世界時,他獲得了一身絕頂武功,相比於兩年前,他洗盡了一身鉛華,沒有了暗結於心得自傲,沒有了浮華於外的恣意任性,現在他只是一個滿面風霜的劍客,至少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是如此。

    華山之險,五嶽稱雄,尚未登臨絕頂,就已雲飄霧繞,頓感天近咫尺,日月可摘,舉目環視,但見群山起伏,蒼蒼莽莽,往事如煙,隨風飄遠。

    終南山重陽宮中他得到了九陰真經上卷,後來又蒙王重陽打通七脈,就此奠定了修煉武功的不世根基;大漠草原他得到了九陰下卷,教了一個大智若愚的人兩年內功,收了一個徒弟,許多年沒見了,只怕以後也沒機會再見了;獨孤劍谷中,他認識了一隻大鳥,創出了一式劍招,一隻成了精的鳥,一招還默默無名的劍。

    二十五年來他去過許多地方,但記得的卻只有這幾個,他是一個隨性的人,來得隨性,也想走得隨性,他沒有去終南山與師父告別,他還會回來,儘管對於師父來說,那也許是十幾年後的事了。

    再高的山峰終將會被人踩在腳下,再長的路終將會被走完,路快走完了,山頂快到了,白凡聽到了打鬥聲,很激烈,還有一個黃鶯一般好聽的聲音,但說的卻全是罵人的話,罵著歐陽鋒,他知道這是黃蓉在擾亂歐陽鋒的心神。

    「歐陽鋒,鋒爺」,白凡輕聲唸著這個名字,二十五年前他曾放了一條毒蛇咬了自己一口,讓自己差點喪命,雖然也就此因禍得福,但這一口始終要還他一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自己是君子還是小人?

    白凡笑了笑,山頂的風很大,吹得頭髮飄散,他已經能看到山頂的情形,郭靖、黃蓉、黃藥師、歐陽鋒、洪七公,四個人在對付歐陽鋒一個人,逆練了九陰真經的歐陽鋒癲狂如魔,讓四人都束手無策。

    其實歐陽鋒也是一個純粹的人,他一生都執著於武學,執著於九陰真經,在白凡心裡歐陽鋒才是五絕中最驚才絕豔的一個,他和黃藥師的作風頗有相似之處,區別在於他比黃藥師更惡,更毫無底線,所以他的結局很悲慘,一個與整個世界做對的人會有什麼好結果?

    走完最後一步,白凡終於完全踏上了華山絕頂,蒼穹廣袤,山河渺小,這就是站在頂峰的感覺。

    郭靖最先發現他,驚喜地叫道:「大……白師兄你也來了。」

    白凡對他微微一笑,向戰場看去。

    歐陽鋒招式怪異,逆練九陰真經後周身穴道全部換了地方,牙咬吐痰更無所不用其極,黃藥師和洪七公兩人連番與他打鬥,卻都被他壓在下風,顯然打不過他。

    洪七公沒見過白凡,黃藥師卻認得他,幾年前在牛家村傻姑的酒店中見他時已是功力極高,幾年過去應該更上一層樓了,於是開口說道:「全真教的小輩你也上去試試罷,說不定能打敗那瘋子,奪得天下第一啦。」

    白凡笑著搖了搖頭,指著他們所有人畫了個圈。

    饒是黃藥師機智過人也不明白他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黃蓉鬼靈精怪卻是猜疑道:「你該不會是想打我們所有人吧?」說完連她自己都不信,吐了吐舌頭。

    白凡卻點了點頭正色道:「我有一劍,已磨礪二十五年,至今未嘗現諸於世,昔有齊威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今日在下想效仿一二,在這華山之巔一劍封禪,請諸公見證。」

    他這話說得客氣,實際上卻狂妄之極,無非就是想讓他們幾個做試劍石,饒是洪七公這樣不拘泥細節的豪俠都面露不善,就連瘋瘋癲癲的歐陽鋒都似乎被他這一句話震醒,不再與洪七公纏鬥,眼神陰鷙的盯著他看。

    黃藥師哈哈大笑道:「我黃藥師這輩子最恨禮法常規,你小子越狂妄我越喜歡,你出劍吧,如果真有一鳴驚人的資格,我黃老邪給你做一回踏腳石又如何。」旋即他面色忽地一變,陰沉冷笑道:「倘若你這劍污了我的眼睛,今日你也就別想活著下山了。」

    白凡雙眼一凝,一股沛然劍意散發出來,山風為之激盪,空氣乍寒,驚人心魄,他長劍拄在身前,雙手撐著劍柄,傲然道:「若讓諸公見笑,在下自絕於世。」

    這一劍尚未出鞘便已風雲激盪,黃藥師、洪七公、歐陽鋒和郭靖面色嚴峻地走上前,黃蓉功力稍弱自覺退到後面,劍勢中有殺意。

    白凡練的是殺人劍,這一劍殺氣濃烈,擋不住或許真的會死在這一劍之下。

    他雙手猛然握住劍柄,拔劍出鞘,高舉於頂,一道驚天劍勢躍於雲霄,

    「劍逝水」

    劍招一現,光陰逝水,浩然劍氣直斬而下,絕頂之上出現一道匹練白芒,鋒神銳利,磅礴劍勢幾乎要將山巔劈為兩半。

    此劍生於劍,極於劍,逝於劍。

    光陰如水奔流不絕,人生苦短逝者如斯,這一劍只存在了極短的一瞬間,但那一瞬間就是它輝煌的一生。

    白芒逝去,一條幽黑的裂縫從白凡腳下開始,在黃藥師四人面前停止,他們四人臉色煞白,久久不語。

    還劍歸鞘,白凡拿起長劍,轉身下山而去。

    封禪,封為「祭天」,禪為「祭地」,封禪即祭天拜地也,我有一劍,今朝封禪,明我心,明我志,明我道。

    他內力全空一滴不剩,走得卻是極穩,一步一個腳印,走了百餘步,主神的聲音響起,

    「輪迴者九號在本世界第二次華山論劍奪得第一,完成回歸任務,獎勵兩萬輪迴點,本世界結束,即將回歸仙武輪迴空間。」

    又走了十幾步,郭靖的聲音遠遠地從山巔傳來,「大叔,留下來聚聚吧……」

    他莞爾一笑,拐過一個小彎,人影逐漸消失,只餘一道聲音灑脫留下,「人生如朝露,何處無離散,此去經年,後會有期……」
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6
第十六章 新-紀-元的序幕
    離開射鵰世界後,白凡又出現在那個幽黑的空間中,同時主神的聲音響起,

    「輪迴者九號已完成回歸任務一,獎勵輪迴點兩萬點,檢測到輪迴者有未修煉頂級武功秘籍葵花寶典,本秘籍可以兌換一萬五千輪迴點,是否兌換?」

    白凡想了想問道:「主神,可以以後再兌換碼?」

    「可以。」

    既然如此,白凡打算先留著看看行情再說,選擇不兌換。

    「結算結束,輪迴者本次任務獲得兩萬輪迴點,下次任務就在一個月後開始,即將進入輪迴者九號私人房間……檢測到輪迴者身上有精良極普通兵器長劍一把是否帶入空間?無生命器物無需支付輪迴點。」

    白凡心中一動,暗道既然可以將兵器帶入空間中,那麼任務世界中的人應該也有辦法帶進來,這把柄長劍他用了十幾年極為趁手,既然不需要輪迴點,當然直接選擇將其帶入空間。

    隨後白凡就陡然出現在一座古色古香的房間中,一應家具全是木製。

    「主神,這就是私人房間嗎?有哪些功能?」

    「相關信息都在桌上的玉簡中,請輪迴者自行查閱。」隨後不管白凡怎麼問,主神都沒有回音了。

    白凡拿起玉簡卻不知道怎麼使用,想到前世看過的修真小說,將其貼在額頭上,果然許多信息湧入腦海。

    這個私人房間有五十平米,實際上並不只是給輪迴者休息用的,還是一個儲物空間,本源世界中的東西都可以隨時放進取出,但是不能放活物,而且激活這個功能需要一萬輪迴點,主神這個奸商,已經讓他無力吐槽了。

    白凡打開兌換面板,法寶、秘籍、丹藥、天材地寶、雜物五個選項中,法寶和丹藥下面依然都是空的,天才地寶中標陡然出現了一長串列表,都是他聽都沒聽說過的,鳳凰金、玉陽石、弱水母源、聖心火種等等,最便宜的一個是金精金屬之精,堅硬無比,五百輪迴點一塊,這是全部介紹,最貴的顯示權限不夠,全是問號。

    他咋了咋舌,打開秘籍選項,出現了十幾本秘籍,碧血劍法、流雲飛袖、絕命劍法、金烏刀法等等,都是各個武俠世界中著名的武功,最厲害的是「神劍訣」,出自絕代雙驕中,他粗略看了一下就沒有什麼興趣了,遠遠比不上九陰真經和重劍劍法,這些武功兌換價格極貴,最便宜的一本都要兩萬輪迴點,「神劍訣」更是五萬輪迴點的天價,而「葵花寶典」這樣的頂級神功主神給的收購價才一萬五,可見主神有多麼黑。

    最後一個雜物選項下面只出現了一樣東西建宗令,五萬輪迴點,就這樣孤零零地掛在上面,詳細說明同樣顯示權限不夠,無法查閱。

    白凡沉吟片刻,心道武功秘籍還是得自己到任務世界中獲取,主神祇是提供一個機會,也許到了仙俠世界後,主神才會顯露出其真實面目。

    「嬋兒……」

    白凡輕輕地念出了妹妹的名字,二十五年來他一直在迴避這個名字,神雕中二十五年,本源世界中也過去將近三個月,他不敢想像沒有自己妹妹一個人怎麼生存……

    「嬋兒,如果你出事了,哥哥就殺掉慕容城所有人為你陪葬。」他在心中淡淡地說道。

    「主神,開通私人空間儲物功能,離開空間,回歸本源世界。」

    「開通私人空間儲物功能扣除一萬輪迴點,即將回歸本源世界…………」

    …………………………

    白凡轉頭看了看發現還是在進入空間時的那個樹林,但是不在原來的地點,偏離了一公里左右,應該是主神為了防止輪迴者被埋伏,特意這樣做的。

    心裡掛唸著妹妹,白凡施展輕功迅疾地往慕容城的方向趕去,來到樹林出口時,卻見一隊身上帶著慕容氏族徽的士兵在那裡設立了關卡,旁邊有一塊木板上面貼著一個人頭畫像,從樹林裡出去的人都被堵在關卡前一個個排查,而那畫像正是白凡進入空間時十八歲時的模樣。

    白凡此時已經是二十幾歲的模樣,和那畫像已有不小的區別,那些士兵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但白凡冷笑一聲,「慕容家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長劍,凌厲的殺意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來,週遭氣氛頓時變得一片肅殺。

    關口的士兵感覺到殺氣,頓時如臨大敵,全部拔出武器朝他圍了過來,大喝道:「什麼人,立即停下接受檢查,把兵器扔在地上。」

    白凡繼續向前像沒聽到一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內心在想什麼。

    士兵中一個穿著盔甲一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滿臉煞氣地上前吼道:「小子你聾了是吧?別以為拿把古劍就能裝天選者,和我們慕容家做對的下場就是株連九族,趕緊給老子停下聽到沒有?」

    「天選者,是輪迴者在本源世界中的稱謂嗎?」白凡一頓,旋即眼神一冷冰寒刺骨,「株連九族?我要株你慕容家千秋萬代!」

    他拔出長劍猛然一動,就如一道白色利箭般急射而出,在那大鬍子驚恐的眼神中一劍劃過,片刻都沒有停留就從他身邊掠過衝入慕容家士兵中,只見一道白色殘影在士兵中閃電般轉了一圈,從頭至尾不到三秒鐘,也許更短。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的眼神中,他一臉淡漠地將劍插回劍鞘,劍上沒有沾一滴血,繼續朝前走去。

    週遭死一般的寂靜,慕容家的士兵都睜著眼睛沒有出聲,進出森林的普通人不敢出聲。

    直到白凡的背影快消失時,大鬍子突然發出一聲咯咯的聲音,像什麼東西撕裂了一樣,喉嚨那裡慢慢浮現一條血絲,旋即一道血箭猛然噴了出來,直有四五米遠,血如泉湧,大鬍子舉起手徒勞地抓了兩下,倒在血泊中。

    隨後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十幾名慕容族的士兵脖子上齊齊一裂噴出血箭,血霧瀰漫將陽光都染成紅色,血腥味濃得讓人作嘔。

    「這……這就是天選者嗎?太厲害了,異能者也沒這麼厲害吧?。」

    「異能者算個屁,剛剛死的那個大鬍子就是低級異能者,在天選者面前見面就被秒了,而且我聽說石城那邊也出了一個天選者,一個人把石城所有的異能者都宰了。」

    「不會吧?石城雖然只是一個小城,但最少也有幾十個中級異能者吧,怎麼會被一個人全殺了?」

    「千真萬確,現在石城已經被那個天選者掌控了,改名叫霸城,據說只要服從他的人,達到一定條件就能獲得修煉秘訣,從而變成上古傳說中的武道高手!」

    「真的假的,要不咱們也去石城投奔那位大人吧,這種下賤的日子老子早就過夠了,萬一得到修煉秘法,咱們就翻身了。」

    「呵呵,你個蠢貨咱們慕容城剛剛不也出現了一位麼,一看這位大人的殺性就知道慕容城要變天了,咱們等著就是了,何必捨近求遠。」

    「大哥,還是你聰明,小弟以後就跟你混了,聽說上古時期的俠客都會取一個響亮的名號,不如咱們也取一個,就叫沙畢組合,你姓沙,我姓畢,這名字取得不賴吧?哈哈哈……」

    「沙畢組合?嗯,這名字還行,依我看這世界馬上就要進入新-紀元了,異能者很快就會被武者取代,這是風起雲湧的大時代!咱們只要抓住時代的機遇,闖出一番事業名垂千古不在話下……我草,糟了……」

    「大哥,怎麼了?」

    「跟你說這麼久廢話那位天選者大人都不見了,咱們趕緊追上去,這可是從龍之功!」

    …………………………………………
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6
第十七章 慕容氏,我來了
    白凡將長劍放入儲物空間中,從城門進入慕容城,在找到嬋兒之前,一切暫且忍讓。

    城門口的士兵看了他幾眼後放他進城,並沒有認出他,但有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仔細看了白凡幾眼後,旋即轉身朝慕容府的方向跑去。

    父母死後白凡就和妹妹住在貧民窟,一大片用茅草和破布搭成的棚子,走到自己住的那條街口,白凡眼神一縮,這條街上至少有五六個人躲在暗處盯著自己家裡,其中一個白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灼熱的氣息,應該是個火系異能者。

    他神態淡定地朝前繼續走去,路過家門口時也沒有停留,但是餘光已經將裡面看得一清二楚,屋子裡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嬋兒不在這裡。

    白凡心中微冷,他拐過街角走進一家破敗的酒館,直接找到老闆問道:「老闆,旁邊那條街上有一戶姓白的姐弟家裡怎麼沒人了?」

    老闆警惕地看著他說道:「你問這些干嘛?」

    白凡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我是他們的堂哥,幾年前失去聯絡,最近打聽到他們住在這裡,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襯一下的。」

    老闆看著他和少年白凡長得七分相似的臉不由地信了,伸過頭在他旁邊低聲道:「我勸你你最好別找他們倆了,免得惹禍上身!」

    白凡沉眉道:「這話什麼說?」

    老闆小心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現在不是飯點,大廳裡一個人都沒有,才壓著聲音說道:「聽說白家那小子偷了慕容家二少爺一株淬體草,現在正滿世界抓他啦!只要和他有關的東西現在都被嚴密封查,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吧,不然遲早會被他們抓起來。」

    「慕容二少」,白凡已然將此人恨極,但並沒有放在心上,冢中枯骨而已,遲早會取他性命,當下還是找到嬋兒要緊,於是又問道:「那白家的那個妹妹呢?慕容家不會連她也抓起來了吧?」

    老闆這時露出一絲羨慕的神情說道:「你說的是白嬋吧,那個女孩已經被一個大人物看上帶走了,聽說是被收作侍女,臨走之前還給她哥哥留下一塊玉珮做信物,不過已經被慕容家拿走了,可惜白凡那小子錯過了這個機會,否則靠著他妹妹的關係,這輩子也就不用愁了。」

    白凡心中頓時怒火衝天,幾欲瘋狂,他白凡的妹妹怎麼可以給人做侍女!所謂侍女,不過是說得好聽罷了,在這個道德崩壞的末世,侍女幾乎與奴隸無異,在其他人眼裡做侍女可以衣食無憂,但對他來說,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整齊地踏步聲,旋即一個囂狂的聲音傳了進來,「白凡你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滾出來。」

    酒館老闆登時臉色慘白,驚疑地看著白凡。

    白凡朝他微微一笑,走了出去,門外一個穿著一身騷氣黑色皮衣的青年帶著一群慕容家的士兵排在門口,他旁邊還有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除了慕容家二少爺和他的狗腿子吳三,慕容城再也找不到這麼賤的組合。

    慕容二少見他出來哈哈大笑道:「白凡,別說你變成大叔的樣子,你就算把自己整成女人,也逃不過吳三的鼻子,今天只要你跪在地上求饒,再把天選者的秘密說出來,本少爺可以饒你不死。」

    「嗅覺異能者麼」,白凡看了眼猥瑣的吳三,心中有了答案,這個人曾經拿著刀子要把自己開膛破肚!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吳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突然一動,身影猛然就出現在吳三面前,吳三驚覺連忙要跑。

    白凡左手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右手抓住他一條手臂,在他驚恐的眼神中猛地一撕,一條手臂連著血管筋脈被撕了下來。

    吳三頓時淒慘嚎叫,痛徹心扉!但他的噩夢還沒有結束,白凡依法炮製,將他另一條手臂也活生生撕下來,他疼的眼珠子幾乎瞪出眼眶,旋即褲襠一濕,一股騷臭味傳了出來,慘叫聲也戛然而止,竟是痛昏過去。

    白凡皺了皺眉,將他扔在地上,向慕容家二少爺看去,朝他微微一笑,右腳卻猛的一跺,將吳三的頭像一個西瓜一樣踩爆,紅白的腦漿濺了一地。

    看著緩步走來的白凡,慕容家二少爺顫抖著說道:「你想幹什麼?」

    「殺你」,白凡惜字如金,淡淡地說道。

    慕容二少登時色厲內荏地叫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慕容家二少爺,我爹是慕容家家主,高級異能者,你敢殺我?」

    「你放心,我是在幫你爹除害,他不會怪我的。」白凡朝他走去,兩人只有五六步的距離,幾乎瞬息即致。

    這時兩個穿著光亮盔甲的男人上前擋在慕容二少身前,其中一個神情倨傲地說道:「白凡是吧,別以為那些無知的賤民喊你們天選者,就真當自己是上天選中的人,在強大的異能面前,所謂的武道都是浮雲,你殺了我們慕容家的人,活是活不了了,要是乖乖配合的話還能死得痛快點,不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凡停下來,審視著這兩人,進入仙武空間之前他一直聽說著異能者的強大,但還真沒見過幾次他們戰鬥時的場景。

    兩個異能者見白凡停下以為他怕了,剛剛說話的那名頭髮火紅的男子哈哈大笑著上前,伸出一隻手就要將他擒下。

    白凡一把捏住他的手腕,認真地問道:「你是火系異能者吧,你的火從哪裡放出來,嘴巴、鼻子、耳朵,還是別的什麼洞裡?」

    那人一聽氣得頭髮都炸起來了,「我去你媽的」,他手臂一甩就想掙脫,然而白凡將穩穩地捏著他的手腕,動都沒動一下。

    白凡鼓勵地看著他說道:「剛剛不算,你準備好再試一下。」

    火系異能者臉色一紅,怒吼道:「我試你媽。」旋即被白凡握住的手上升起一道紅色的火焰,將他的手掌整個包裹起來,白凡手掌被火焰燙到,條件反射般的一鬆,那人趁機掙脫出來。

    白凡看著他平靜地說道:「我最恨別人動我親人,罵也不行。」

    說完白凡突然繞到他身後,那人眼睛都沒反應過來,就對著他腿彎一腳,只聽到咔嚓一聲,那人膝蓋猛的杵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我的腿……」他扭過身手上帶著火焰朝白凡拍去,卻發現身後已經不見了白凡的身影。

    「小心!」

    他剛轉過頭,下巴上就傳來一陣巨力,嘭的一聲滿口牙齒都被震碎,身體更是倒飛十幾米遠。

    白凡收起腳,感嘆道:「太弱了,速度、反應都太慢,空有強大的攻擊力卻打不到人,異能者就這樣不堪一擊嗎?難怪人類被妖族和屍族壓制了幾千年。」

    這時另一名異能者走上來,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白凡,我們承認你很強,但是我們倆只是慕容城數百名低級異能者之一罷了,上面還有一百多名中級異能者以及八名高級異能者,你以為自己能打敗多少?」

    「就你們這樣的,我可以打一萬個。」白凡冷笑一聲就朝他衝過去,這人是一名罕見的氣系異能者,雙手往前一推,就有一道無形的空氣波動往前推射出去。

    「這是空氣炮麼,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白凡微微一愣,心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將內力層層堆疊在身前抵擋,腳步仍是不停的往前衝。

    隨後空氣炮打在他身上,他感覺一股大力擊打在身上,有數百斤的樣子,如果是普通人只這一下就足以打斷全身骨骼,但對他來說,還不及獨孤劍冢中的瀑布激流的力量來的猛。

    所以氣系異能者就看到白凡中了他一發攻擊力最強的空氣炮後,連頓都沒頓一下,彷彿只是被一縷清風吹過一般。他心中不覺發冷,速度比風系異能者還快,防禦力比土系異能者還強,難道天選者都是這樣的怪物嗎?

    如果白凡知道他這麼想,定會笑掉大牙,異能者的能力看似華麗強大,但實際上都嚴重偏科,就比如剛剛那個火系異能者,白凡根本就沒用什麼武功劍招,只靠速度就打得他摸風不到。

    氣系異能者被白凡近身之後,他的下場可想而知,慕容城所有的異能者都是慕容家的賓客走狗,或者直接就是慕容家的子弟,白凡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十幾年,對它沒有一絲感情,只有無盡的厭惡,只要和慕容家有關係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殺了也許會有一兩個無辜的。

    一腳跺在氣系異能者的頸骨上,將他的脖子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死了算是解脫,如果沒死正應了他們自己那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二少恐懼地看著白凡,旋即哇的一聲連滾帶爬地往城中心的慕容府逃去,他帶來的一百多名普通士兵更噤若寒蟬,兵器指著白凡一步步地不斷往後退。

    白凡掃視了他們一眼,眼神寒光一閃而過,那些士兵一驚,只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不知道是誰帶頭將兵器一扔,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其他士兵登時有樣學樣,霎時間就只剩一地兵器。

    白凡沒有管這些蝦兵蟹將,眯眼看著慕容二少逃離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慕容氏,我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6
第十八章 元素化身 上
    白凡走得很慢、很穩,每臨大事有靜氣,是一個高手的基本素質,他不在乎慕容家在準備什麼埋伏陷阱。

    我走過去,你們擋得住,生;擋不住,死。

    如此而已。

    慕容府實際上是一座小號的慕容城,整個內城都是慕容家的宮殿府邸,四道二十多米多高,三米寬的城牆聳立在內城四周,將其牢牢地保護在裡面。

    數十名衣著鮮亮的異能者守在城門之前,他們每一個人身上的氣勢都比剛剛那兩個低級異能者要強很多,他們全部都是中級異能者!

    白凡在離他們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卻沒有看他們一眼,他朝城門樓上望去,那裡站著三個人,俯視著下方,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嘯天兄,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區區一個普通人需要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嗎?」說話之人五十多歲,身材極瘦,神態桀驁,斜眼看著下方的白凡,很是不屑的樣子。

    站在中間之人皺著眉頭,顯得心事很大,「去石城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之前的傳聞是真的,那個名叫項霸的天選者一個人把石家滿門殺得雞犬不留,成為石城新的主人。」

    瘦削男人哼道:「那又怎麼樣?咱們慕容城可不是石城那種小山寨能比的,還怕那些什麼天選者能翻了天不成?」

    中間之人低頭看了眼白凡嘆道:「下面這個天選者我自然沒放在心上,隨手滅了也就滅了,但是誰知道天選者有多少?而且最關鍵的是根據可靠消息,目前現身的所有天選者全部都是賤民出身,沒有一個是從異能者中選出來的!」

    瘦削男子沉默無語,如果一個完全獨立於異能者的強者群體崛起,的確有可能會威脅到異能者的統治地位。

    這時站在另一邊的青年男子說道:「父親,咱們慕容家不也有許多沒有覺醒異能的普通人嗎,只要其中能出一兩個天選者,咱們家也無需再懼其他天選者了。」

    中間之人點了點頭,但眉頭非但沒有解開反而皺得更緊了,就算慕容家沒有覺醒異能的子弟成為天選者,他會心甘情願地服從自己?

    「喂,你小子還有沒有遺言,沒有就趕緊過來受死,能死在我慕容博的手裡,是你的榮幸。」

    白凡低頭朝說話之人看去,一個魁梧的寸頭壯漢正一臉不耐煩地看著自己,旋即那壯漢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表情,突然蹲下來,朝地上猛的一拍,叫道「地刺」。

    白凡感到腳下大地突然一抖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地而出,他腳下一點,倏然衝天而起,旋即一條尖銳的石柱猛地從他方才站立的地方鑽出來,貼著他的腳底不斷上升。

    看著白凡下一秒就要被地刺從下至上地貫穿,壯漢臉上滿是興奮地表情,很是陶醉,然而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只見白凡並沒有像他想像的一樣被地刺刺穿,他比石柱升得更快!更高!石柱停止上升後,白凡才飄然落下穩穩地站在七八米高的石柱頂端,鋒利的柱尖連他鞋底都沒有刺破。

    壯漢先是一陣驚愕,隨即又冷笑道:「難怪敢和慕容家做對,果然有兩把刷子,但還是要死!準備好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大爺我要認真了!」然後朝大步朝白凡衝來,同時一層土黃色的岩石盔甲覆蓋住他全身,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本就魁梧的身軀又生生拔高了半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威猛的岩石巨人。

    白凡一言不發,從石柱頂端撲然飛下,須臾間就到了壯漢頭頂,伸出一隻手拍在他頭上。

    那壯漢腳步頓時一停,旋即腳下泥土猛然炸開,他整個下身都被生生按進泥土裡,只剩上半身露在外面,一動不動。

    白凡收起手掌,壯漢仍是沒有動靜,過了片刻血水從他雙眼和石甲的裂縫中滲透出來,竟是直接被震死在石甲裡!

    看到這一幕,城樓上的三人皆盡震動,青年男子說道:「父親,這人力量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只一掌將開了石盔護甲的土系異能者一掌震死,如果再如二弟所說速度和防禦都極強,中級異能者只怕不是他的對手,要不要讓孩兒下去解決他?」

    站在中間的中年人搖了搖頭道:「成兒,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讓下面的人一起上,先試試他的深淺再說。」

    青年男子點頭稱是,命人傳令。

    城樓下數十名中級異能者,準確的說是三十七名,原本是三十八名,已經死了一個,每一個都是慕容家異能者中的精銳,而他們的對手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甚至是一個沒有覺醒異能的賤民,如果在以前,有人告訴他們一個賤民需要三十幾個異能者一起出手,他們定會笑掉大牙,但現在他們全部都凝神戒備。

    慕容羽是這三十八名中級異能者的統領之一,另一個統領就是已經死了的那個壯漢慕容博,他是慕容家的嫡系子弟,異能強度已經達到了中級頂階,只差一步就能跨入高級異能者的行列,而現在他才僅僅二十五歲,說是百年一見的天才也不為過,如果上面沒有那個更強的慕容成,他就是慕容家年輕一輩中最耀眼的天才。

    他走上前,目不轉瞬地盯著白凡說道:「閣下,你很強,家主下令讓我們一起動手殺你,但我想一個人試試。」

    白凡看著他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羽一愣,不知道在這種生死關頭他問自己的名字幹嘛,但還是答道:「慕容羽。」

    白凡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慕容家第一個正常跟我說話的人,作為獎勵,我只出一招,如果你能擋住,賜你不死。」

    慕容羽臉色一變,心道這人好大的口氣,他以為自己是慕容博那樣的廢物嗎,心中雖不忿,但他臉上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全神貫注地看著白凡,等他出招。

    兩人原本就只有七八步的距離,白凡腳下一動,須臾間就到了慕容羽身前,他伸出右手,中、食二指並成劍指,直直地朝慕容羽點去,一道稀薄的白色光芒閃耀在指尖。

    慕容羽看不透這一指的玄妙,但壯漢慕容博是怎麼死的他看得清清楚楚,決不能被這一指點到!

    雙手往前一撐,一道厚厚的冰牆倏然豎立在他面前,自己藉著反作用力迅速後退,速度竟是極快的樣子,突然就退到十幾步外,旋即雙手放在身前,一道道冰牆不斷在他身前形成,須臾間就連起八道,加上之前那一道,一共九道冰牆阻隔在他與白凡之間,他心想就算白凡再厲害,也不可能能一下子衝破這麼多冰牆的阻礙,這些他用異能形成的冰塊比花崗岩還要堅硬!

    但他眼睛一花,冰牆一道一道轟然碎裂,白凡的身影緊跟著出現在他面前,仍然是那兩根手指,身上一點冰屑都沒有,彷彿那道冰牆從來就不存在一樣。

    「你……」,慕容羽心中一顫,這人實在太詭異,這究竟是什麼力量,和已知的所有異能力量都完全不一樣!

    此時此刻,他已無心思考這麼多,那兩根看起來平平淡淡的手指,已經要點在他眉心了,對方說過只出一招,但擋不住這一招就會死!

    想到慕容博的慘狀,他咬牙一把從脖子裡掏出一個水滴狀的掛件猛然捏碎,吼道:「這是你逼我的,元素形態冰霧水人」。旋即一陣白色的霧氣從他手上散發出來,越來越多須臾間就將他全身籠罩,隨後一個幽藍色的水人從霧氣中走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白凡一指點在水人眉心,一道鋒銳的勁力直透腦後,將其打出一個空洞,但那水人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空洞周圍的水一陣蠕動就將空洞徹底補全,完全看不出剛剛剛曾經被打穿。

    一招已過,白凡停下來搓了搓手指,將上面的一層薄冰彈掉,然後驚奇地看著面前幽藍色的水人,沒想到異能者還有這樣的手段,水人周身都被白色的霧氣籠罩,周圍的空氣中不斷有冰渣掉下來,顯然這霧氣極冷。
regn13 發表於 2018-1-5 23:17
第十九章 元素化身 下
    這時其他的人驚呼聲此起彼伏,城樓上的三人亦面露吃驚之色。

    站在中間之人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沒想到老二還給他兒子流了一滴玄冰水,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左邊的瘦削中年男人冷笑道:「可惜這小子跟他爹一樣喜歡逞能,白白地浪費了一次元素化身的機會,沒有了底牌,以後這小子就徹底沒有和成兒爭奪家主之位的資格了。」

    最右邊的青年人看著下面的慕容羽冷笑道:「誰知道二叔給他兒子留了幾滴玄冰水,如果不止一滴,仍然是個大麻煩,咱們還是先下手……」

    「好了,先別說了」,中間之人打斷他道:「先看看化成冰霧水人形態的羽兒能不能殺了那人再說,如果殺不了,咱們慕容家可就真的有大麻煩了。」

    兩人聽了都是一凜,元素化是高級異能者的最強秘法,雖然慕容羽借助玄冰水才化成的元素形態,比不上正宗的高級異能者施展出來的,但也相差不了多少,如果慕容羽擋不住那人,就證明這名天選者可以打敗高級異能者,威脅力直線上升。

    與此同時,白凡對著慕容羽淡淡地說道:「我說過只出一招,你擋下來了,今天不殺你,你走吧。」

    化成水人的慕容羽身上白色霧氣一陣抖動,傳出冰寒的聲音,「可是現在我不想饒過你了,你逼我用掉了父親留給我的遺物,我需要殺掉你祭奠他。」

    「呵呵……」白凡乾笑幾聲,神情一冷從儲物空間中拿出長劍說道:「那你準備好,我要認真了。」旋即長劍出鞘,內力勁透其上,一劍刺向化成水人的慕容羽。

    這一劍速度不快,慕容羽雙掌一合就將劍刃夾在掌心,隨即一層寒冰從他手掌與長劍的挨著的地方向上蔓延,須臾間就要蔓延到劍柄。

    感受到劍身上傳來的刺骨寒氣,白凡提起內力一震,附著在劍身上的寒冰隨即被震碎,被慕容羽夾住的劍尖更是猛的一分為三,三道劍光將他的手掌絞成粉碎,變成一灘藍水灑在地上,地面頓時結出一層冒著寒氣的白冰。

    慕容羽手腕處的水一陣蠕動又將雙手化了出來,但他臉色很難看,陰沉著說道:「你這究竟是什麼能量?既不是五行之中,也不是其他屬性,看不見威力卻大得驚人?」

    白凡手腕一抖將長劍上的冰渣徹底震掉,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夏蟲不可以語冰,你沒見過的東西還多著呢,天道要變,敢擋在前面的就是炮灰,你既然敢做炮灰,就要有做炮灰的覺悟。」說完身形一動,施展出九陰真經上的絕頂輕功『螺旋九影』,霎時間九個白凡手持長劍刺向慕容羽全身各處。

    所有人都震驚得無以復加,武學招式第一次真正展現在他們面前,就是以這種驚世駭俗的方式,如果是單純的速度,高級風系異能者也能做到拉出一串殘影,但他們做不到同時出現九個攻擊不同位置的人影,這是速度與技巧融合後的極致體現!

    真正承受攻擊的慕容羽此時心膽俱裂,他的元素形態幾乎是不死之身,所有攻擊都能化於無形,但那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攻擊超出他的承受能力,組成身體的水液損失太多,他一樣會被打回原形,重新變成血肉之軀。

    「冰刺蓮華」

    就在利劍及身的那一剎那,慕容羽大吼一聲,激活了冰霧水人形態下的血脈技能,原本幽藍色的水液突然轉換成白色堅冰,無數冰刺從他全身長出來,將他團團圍住,仿如一朵寒冰尖刺組成的蓮花,妖冶且危險。

    旋即九道劍光就刺在蓮花上,立時冰屑紛飛,無數冰刺碎裂,但慕容羽身邊的冰刺實在太多,仍有一大半牢牢地將他護在中心。

    就在他鬆了口氣以為撐過去了的時候,那九道劍光就然全部一分為三,一時間劍影縱橫,利光閃耀,二十七道劍光將他周身的冰刺全部削斷震碎,只剩他的寒冰本體光溜溜地站在那裡,身上同時出現數道裂紋不斷向全身蔓延。

    慕容羽突然慘叫一聲,冰身寸寸碎裂,嘭的一聲化作一團白霧,旋即霧氣消散後他本體出現,跪倒在地上,全身鮮血淋漓。

    白凡低頭看著他說道:「你們的戰鬥方式已經落伍了,新的時代就要來臨了,你還不明白嗎?」然後沒有再理他,轉過身抬頭向城樓上望去,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來。

    城樓上三人一顫,站在最右邊的青年聲音微微顫抖道:「父親,此人力量實在太詭異了,咱們一起上吧,孩兒不信他能同時打得過三個高級異能者。」

    站在中間之人面色嚴峻地搖了搖頭道:「他剛剛根本就沒有用全力,趕快去請老祖宗出關,就說咱們慕容家有滅族之危。」

    青年人臉色震驚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話,帶著人轉身朝內城中心飛奔過去。

    這時瘦削中年人說道:「嘯天兄,你有些小題大作了吧?就算此人能打敗慕容羽,那也是慕容羽太弱的緣故,憑藉著玄冰水強行進入元素狀態,根本就是不完全狀態,連『霧隱殺』都釋放不出來,根本就不能和真正的高級異能者相比。」說話時餘光看著城下的白凡,仍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慕容嘯天眼中透過莫名的光芒,語氣凝重地說道:「從此人目前顯露出來的能力看,他掌握的是一種完全凌駕於異能之上的新力量,集速度、力量、防禦於一體,還有詭異莫測的招式,這些竟然結合在一個人身上,起難怪被稱為天選者,這是足以改變時代的力量,我慕容家一定要將其掌握在手裡……」

    儘管慕容嘯天一直在提醒,但那中年人仍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白凡眯眼看著城樓上的兩個人影,其中有一個人的眼神令他很不爽,似乎所有慕容家的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看人時總是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在此人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

    似乎看見白凡正盯著自己,瘦削中年人站在城樓上朝著白凡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眼神既得意又挑釁。

    「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你以為站在城牆上就能保住你的命嗎?」

    白凡冷笑一聲,突然加速朝著前方衝去,他本是要去殺那城樓上的人,但那三十幾名中級異能者卻正好擋在他正前方,於是這些人就自然而然地就認為白凡是衝著他們去的。

    那些中級異能者本來神經就繃得很緊,白凡一沖過去,他們頓時就瘋狂起來,無數的風刃、火球、冰箭、地刺朝他湧去,一時間五顏六色的光芒遮天蔽日,旋即這些異能法術齊齊爆開,轟的一聲,一團亮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升起,塵土飛濺,氣勁吹得眾人連連後退。

    過了片刻,塵霧飄散後,只見地上出現了一個十幾米深的巨坑,完全不見白凡的人影。

    一個異能者有些驚疑道:「那人應該死了吧?」

    旁邊之人揚起眉毛說道:「咱們這麼多不同屬性的異能者發出的攻擊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威力是成倍提升的!地上都炸出這麼大一坑,就算那人是金剛石做的也炸成粉碎了,肯定死了。」

    周圍的異能者聽了都不禁點了點頭,這樣的攻擊就算是開啟了元素化身的高級異能者都能一下秒成渣,何況對方只是肉體凡軀。

    然而這時一絲凌厲的光芒從空中反射下來射入眾人眼中,立時就有人驚呼道,「快看天上,他還沒死!」

    這時眾人才發現白凡正從他們頭頂直落而下,他身上連衣服都沒有破一塊,根本就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剛剛的爆炸被他跳到空中完全躲了過去!

    「快散開……」

    有人驚呼,他們見識過白凡與慕容博和慕容羽對戰時的情形,只要被他近身,異能者幾乎就是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然而這時才醒悟過來,卻已經太晚了。

    白凡輕飄飄地落到人群中間,旋即施展輕功在人群中展開殺戮,他身後跟著一連串殘影,異能者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敢在人群中釋放異能,否則別說能不能打到白凡,肯定會先打到自己人。

    快,太快了,這是他們唯一的感受,人快,劍更快,往往只感到一陣清風從身前飄過,身上就多了一個血洞,不是咽喉就是心臟,每個都是一劍致命,只片刻時間就有十幾個人倒在血泊中。

    「老子不打了,趕緊逃命吧……」

    站在外面的頓時四散逃離,離得近的眼見根本逃不掉,只見那人突然跪下來哭求道:「大人,我投降,不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一邊磕頭一邊不停地喊著投降。

    白凡手中長劍指著他,抬頭朝城樓看去,只見那名瘦削的中年人臉色鐵青,眼中噴火,就要衝下城,但被旁邊的慕容嘯天死死地拉著。

    白凡朝他微微一笑,手中長劍一遞,求饒之聲戛然而止,眼神挑釁地看著他。

    此時城下慕容家的三十八名中級異能者死的死,逃的逃,幾乎全軍覆沒,城下已然見不到一個站著地慕容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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