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同時穿越了99個世界 作者:鳳嘲凰 (已完成)

   
mk2258 2018-1-30 21:51:3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0 1862515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2 02:54
第七百二十章 勾引王后,綠了亞瑟王,那是你的錯嗎

  杜克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當成聖遺物,因為鬼知道會召喚出什麼玩意出來,萬一是死後的自己,那……那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杜克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死後的自己一旦被召喚出來,再想送回去可就難了。一想到世界上有那麼一個草蛋的傢伙存在,他就有些不寒而慄,杜克什麼的,一個世界有一個就好了,太多了……世界會瘋。

  「呸呸呸,我怎麼可能會死,禍害永垂不朽,我是不會死的!」

  就在杜克琢磨著,是不是要去遠坂家借聖遺孀一用,間桐雁夜像是想到了什麼,哼哧哼哧跑出蟲庫,然後哼哧哼哧有跑了回來。懷裡揣著一個寶盒,打開之後,是一隻白色的金屬手套,左手,滿滿的歷史沉澱感。

  「我不清楚間桐臟硯準備的聖遺物是什麼,但如果真有的話,那肯定是裝在寶箱裡的騎士手套了。」體內沒了蟲子,間桐雁夜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手腳也從半殘變成了有些不方便,只是體力依舊差勁,跑兩步就喘得和狗一樣。

  「就是它了,大名鼎鼎的NTR之手!」杜克一把拿起金屬手套,將其放在祭壇上,確切的說是『連指護手甲』,金屬鎧甲的一部分,用於保護手腕、手背以及手指。

  「你剛剛說……什麼之手?」間桐雁夜沒聽清杜克說的是什麼。

  「沒什麼,隨便說說的。」

  蘭斯洛特生前有過一次戰鬥,在沒有帶劍的情況下,用樹枝擊敗了強敵,因為這個廣為流傳的故事,具現化成了寶具『騎士不死於徒手』。

  金屬鎧甲不是寶具,但卻是傳說故事的見證,作為聖遺物,自然可以召喚出蘭斯洛特。

  「我就說,怎麼可能靠牛頭人屬性就能召喚蘭斯洛特,那得多沒節操啊!」杜克嘀嘀咕咕說著,突然一拳打在間桐雁夜肚子上,後者瞪圓了眼睛,一臉不解之色,大口吐著鮮血。

  杜克沾著血在地上畫起了魔法陣,毫無自覺說著歉意滿滿的話:「反正待會換新的身體,這些血與其浪費,倒不如我拿來畫圖……」

  間桐雁夜本就疼痛難忍,聽完杜克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乾脆利落昏了過去。

  「別吐了,已經夠……啊咧,昏倒了?年紀輕輕身體就不行了,記得以後多吃點豬肝補補血,如果腎的話,記得來我診所,我給你開張單子。」

  小櫻歪著腦袋站在邊上,將杜克的一言一行默默記在心裡,如同海綿一樣,吸取著杜克的人生哲理。

  召喚從者不需要盛大的降靈儀式,實際召喚從者的是聖盃,杜克只需要以御主的身份,提供所需的魔力,英靈王座就會投影對應的虛影,實體化留在現世。所以,祭壇、魔法圖、御主,湊齊三者就可以召喚英靈了。

  召喚英靈的咒文不長,杜克早已熟記於心,張開逐漸顯露咒印的手掌,開始低聲吟唱: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

  「宣告,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

  ……

  「吾願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吾願誅盡世間一切之惡行……」

  ……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之守護者……」

  ……

  「然汝當以混沌自迷雙眼,侍奉吾身汝即囚於狂亂之檻者,吾乃手握鎖鏈之人!」

  ……

  魔法陣予以回應,強烈的光芒綻放,待光華攀升至極點時,驟然狂風大作,一個虛影漸漸凝視。

  杜克在召喚時沒有加入狂化咒文,Berserker本身就自帶狂化技能,再狂化一次,就會失去理智,無法進行複雜的思考。

  雖說多重狂化可以將Berserker的各項基礎數值拔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但負面效果是強行降智,外加寶具多重劣化,極其嚴重影響了Berserker的最高輸出上限。

  說白了,就是加強了普通攻擊,卻削弱了大招。

  原著中,間桐臟硯讓間桐雁夜添加狂化咒文,是因為間桐雁夜自身的魔力不足,為了防止召喚出的Berserker基數太差,不得已而為之。放在杜克身上就沒這個必要了,他的魔力多到快溢出來了,狂化帶來的那點增幅他壓根就看不上。

  風暴散去,小櫻略帶好奇走到杜克身邊,一眨不眨看著魔法陣圖上出現的英靈。只見一個身著紫色鎧甲的長髮男子緩緩睜開眼睛,他有著和鎧甲相同的髮色,眼神很憂鬱,氣質也很憂鬱,整個人一出現,空氣中就泛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這名男子就是圓桌騎士之一,亞瑟王手下第一雙花紅棍,被譽為『湖上騎士』的最強圓桌騎士——蘭斯洛特!

  「請問,您就是我的Master嗎?」蘭斯洛特單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語氣十分恭敬。

  不愧是有著『騎士之花』稱號的蘭斯洛特,集溫文爾雅、慷慨虔誠、彬彬有禮這些特性於一身,他的一生除了綠了亞瑟王,幾乎沒什麼黑點。

  「沒錯,我就是你的御主,我的名字叫杜克。」杜克亮了亮手背上成型的令咒。

  蘭斯洛特半跪在地:「如此,契約達成!吾之名蘭斯洛特,以Berserker的身份降臨此戰,我將會成為您手中的利劍,為您奪得最終的勝利!」

  「蘭斯洛特,大名鼎鼎的『湖中騎士』,看樣子我的運氣很不錯嘛!」杜克假裝不知,一臉慶幸和欣喜。

  蘭斯洛特聞言,露出自嘲的笑容:「Master,能夠得到您的褒獎,我深感榮幸,但我並沒有您說的那麼優秀。」

  老實說,蘭斯洛特最適合的職階應當是Saber,但他本人並不這麼覺得,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國家滅亡,他自覺配不上騎士的稱呼。所以,他一直堅信,與自己相符合的職階,有且只有Berserker一個。

  聽到蘭斯洛特的話,杜克就知道這貨有嚴重的自我毀滅傾向,如果遇到呆毛王,八成會慷慨赴死,倒是他這個御主就成光桿司令了。

  「這樣可不行,好不容易召喚一個不錯的從者,不能讓你輕易送了人頭。」

  蘭斯洛特還不知道此次聖盃之戰,被他綠了的呆毛王也參加了,所以聽到杜克話,信心十足道:「請您相信我的實力,我必將為您贏得聖盃!」

  蘭斯洛特渴望聖盃,如果得到聖盃,他就能許願回道當初,若是能死在王的劍下,受到應有懲罰,那人生就沒什麼遺憾了。

  「我不是質疑你的實力,而是這裡……」杜克說著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你的心態不對,我真怕你打著打著就用脖子接下敵人的長劍。」

  蘭斯洛特聞言微微低頭,苦笑一聲:「畢竟是罪孽深重之人!」

  「罪孽深重,指的是你給亞瑟王頭上戴了頂綠帽子?」

  噗哧!

  蘭斯洛特感覺自己被插了一劍,Master,這種事你知道就行,我也是要面子的!

  「的確是像您說的那樣,我因自身的罪孽而……」

  蘭斯洛特話未說完,杜克就大手一揮,很是爽快道:「我不關心你的過去,就算你給自家王帶了綠帽子,我也依舊會選擇信任你!」

  蘭斯洛特聞言心中一暖,暗道能遇到這樣的Master,實乃三生有幸。

  「因為我是單身,所以不怕你會綠了我!」

  噗哧!

  又是一把長劍插在胸口,蘭斯洛特如同溺水之人,快要喘不過氣,他強笑著顫聲說道:「真是非常抱歉,我的過去給您造成了困擾。」

  「嘛,別總是這麼客氣,其實我一直覺得綠了亞瑟王,責任也不在你。」杜克走到蘭斯洛特身邊,勾著他的肩膀。

  蘭斯洛特很不習慣杜克勾肩搭背的動作,不過他也沒表示出來,默默彎下身,矮了杜克半個腦袋:「多謝您的開導,不過錯就是錯,我不會否認自己的罪責。」

  哎呀,這裡有個老實人,大家快來欺負他!

  杜克眉毛一挑:「小蘭啊,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也是圓桌騎士裡的職場精英,怎麼能沒點甩鍋精神呢?不要老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勾引王后,綠了亞瑟王,能是你的錯嗎?」

  「哈!?」蘭斯洛特一臉懵逼,不然呢?

  「錯的不是你,是時辰!」

  時辰:「What?」

  「呃……」杜克一時口快,差點忘了,蘭斯洛特勾引大嫂,還真不能怪時辰。

  「我的意思是,既然不是時辰的錯,肯定也不能是你和王后的錯,那錯的人已經很明顯了!」杜克一臉看穿真相的表情。

  蘭斯洛特嚥了口唾沫,心說難道我還能翻案,脫出而出道:「那個人是誰?」

  「當然是亞瑟王咯!」杜克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呆毛王沒有小JJ,非要取個王后擱屋裡磨鏡子,紅杏不出牆就有鬼了。

  蘭斯洛特:「……」

  Master,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是我綠了……咳咳,是我勾引……咳咳,總之受害者是王,我才是揮鋤頭的那個。

  杜克勾著蘭斯洛特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你想想啊,如果亞瑟王能夠滿足王后,哪裡有你的可乘之機。所以,你和王后偷情,都是亞瑟王的不對!」

  你說的好有道理……呸,你說得都是什麼鬼道理!

  蘭斯洛特目瞪口呆,自家Master貌似思維邏輯有問題,還很嚴重!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2 21:16
第七百二十一章 倒立抓地球

  蘭斯洛特有些無語,自家Master滿嘴跑火車,他的一生之恥從杜克嘴裡說出來,頓時變成了亞瑟王家的二三事,還是非常八卦的那種。雖說杜克的出發點是為了開導他,但他實在接受不了對王的調侃,尤其是在這件事上。

  「請您慎言,即便您是我的Master,但王的尊嚴不容污衊!」蘭斯洛特說這句話的時候,半跪在地,頭顱深深垂下,長髮蓋住了他的面龐。

  杜克聞言收起嬉皮笑臉,失望嘆了口氣:「小蘭,我問你,如果亞瑟王也參加了這次聖盃之戰,你能為我而揮劍嗎?」

  蘭斯洛特身軀一晃:「您說笑了,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

  「我是說如果!」

  蘭斯洛特不知如何作答,許久之後才頹然道:「Master,非常抱歉,如果真的如您所說一樣,我恐怕無法為您帶來勝利!」

  蘭斯洛特心思沉重,身為一個騎士,卻沒辦法為君主帶回勝利,這是何等的無能。他很想告訴杜克,自己會全力以赴,可一想到呆毛王那張臉,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其實,比起王后格尼薇兒,蘭斯洛特對王……

  這是一個有想法的人!

  「好了,你的意志我已經明了,如果真發生那樣的戰鬥,我不會強迫你揮劍,但你也別扯我後腿,我不希望將令咒用在毫無意義的事上。」

  「感謝您的寬容,能成為您的從者,是蘭斯洛特的榮幸!」蘭斯洛特頗為自責,他又讓君主失望了。

  看著再一次陷入自我質疑,而意志消沉的蘭斯洛特,杜克也懶得和他再提亞瑟王的事,雙目微微亮起,查看他的各項參數。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B

  幸運:B

  寶具:A+

  幾乎是等同於原著中多次狂化的參數值,寶具因Berserker的職階劣化,比起生前有所不如,但屬性依舊強大,足以扭轉聖盃之戰的走向。

  而且他還有A++級別的寶具『無毀的湖光』,雖然劣化降低了等級,但只要他拔出這把劍,全部的參數值將會再次提升一個檔次。由於有打倒過龍的傳說,蘭斯洛特持有此劍,能夠對持有『龍屬性』的英靈追加傷害。

  呆毛王:「……」

  蘭斯洛特出色的參數值外加寶具,只要不讓他看到那根呆毛,對戰任何一個從者都不怵,無愧他橫走四天王之稱。由杜克提供魔力,蘭斯洛特倒立抓地球可能有些勉強,但搬空王之財寶應該不是問題。

  順便一提,與蘭斯洛特並稱的另外四人,分別是滿門忠烈‧衛宮大俠、核彈劍仙‧衛宮少俠、牛頭人酋長‧迪盧木多、虐殺根源‧兩儀式。

  之所以將兩儀式放在最後,是因為相比其他四位超巨,她最弱……真的!

  揮散了蘭斯洛特之後,杜克靜等所有的從者出現,人員不齊聖盃之戰就不會打響。期間,他甩出幾個治療術砸在間桐雁夜身上,對方因魔術而消耗的壽命,也幫他補滿。

  杜克食言了,他沒有給間桐雁夜更換新身體,想來對方也不會介意,畢竟原裝的總是最好的。

  當夜,冬木市其他地方,御主們使用聖遺物,陸續召喚出並肩作戰的從者。不,並非都在冬木市,其中一個從者在德國出現,她將乘飛機抵達戰場!

  這些從者對應的職階和御主分別為:

  衛宮切嗣——Saber(劍之騎士)——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遠坂時臣——Archer(弓之騎士)——吉爾伽美什!

  肯尼斯——Lancer(槍之騎士)——迪盧木多‧奧迪那!

  韋伯——Rider(騎乘兵)——伊斯坎達爾!

  言峰綺禮——Assassin(暗殺者)——哈桑‧薩巴赫!

  加上杜克和蘭斯洛特這一對組合,七位從者只差一位便能湊齊,錯過最佳的召喚時間,最後那位Caster(魔術師)的參數值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不過問題不大,七大職階中,最強的當屬三大騎士,其次是稍遜的Rider,再次一級是Assassin 和Berserker。至於Caster……本就是最弱的職階,再弱一點也無傷大雅。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小櫻起床後,就在廚房看到了忙碌的蘭斯洛特,餐桌上是極其豐盛的早餐。

  蘭斯洛特身著白色襯衫+休閒款長褲,袖口捋到手肘,腰間還繫了條圍裙。這身打扮非但沒有影響他的形象,反倒因為本身的貴族氣質,顯得更加親和,而且他好像也樂在其中。

  小櫻一臉費解歪著頭:「早上好,Berserker!吶,我問你,明明是個貴族騎士,為什麼你做飯這麼厲害?」

  「早上好,小櫻!有關於這件事,有各種各樣的原因!」蘭斯洛特溫文爾雅笑了笑,不只是他,每一位圓桌騎士都手藝不俗。

  「能和我說說嗎?」小櫻本能覺得背後有隱情,決定打探出來,偷偷告訴杜克。

  蘭斯洛特欲言又止,覺得說出來會有損亞瑟王英明神武的形象,於是學著杜克在小櫻頭上揉了揉。不曾想,他的手還沒落下去,小櫻就退後兩步躲開了。

  「不可以,只有老師才能揉小櫻的頭髮。」小櫻一臉認真說道。

  蘭斯洛特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那就麻煩小櫻,去把Master喊下來,就說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哦!」

  二樓,小櫻推開杜克的房門,走進一牆之隔的異世界,發現杜克正圍著一堆破銅爛鐵敲敲打打。

  小櫻好奇湊過去,正好看到一副胸甲完畢,不禁疑惑道:「老師,你是在做鎧甲嗎?」

  「沒錯,就像是蘭斯洛特那樣的鎧甲,今晚會用得上。」杜克頭也沒抬,一把不知是何金屬打造的刻刀在他掌心翻飛起舞,很快就在肩甲上刻下了魔術紋路。

  小櫻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地上材質普通的鎧甲:「可是……老師,這幅鎧甲看起來防禦力一般。」

  小櫻想說的是,杜克在浪費時間,這幅鎧甲是撲街貨,還沒送她的魔術禮裝防禦強。

  「沒關係,附個魔就OK了!」

  「老師,Berserker喊你去吃飯,他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

  「你們先吃,我這裡馬上就完工了……把那個錘子遞給我。」

  小櫻吃力拖著錘子送到杜克手裡,靜靜看著杜克敲敲打打,準備等他完工一起下去吃飯,一直過了大半個小時,杜克才將盔甲整體打造完畢。

  這是一幅覆蓋全身的重甲,造型相當霸氣,被杜克噴上紫色塗層,拋光打蠟之後,變得極具暴力美感,只是隨手可取的材料,讓人對它的防禦力抱有質疑。

  杜克滿意看著面前的防制冥衣,抬手灌入魔力,鎧甲上的魔術紋路亮起黑光,淡淡的黑霧升起,讓其更顯猙獰和不祥。

  搞定了鎧甲之後,杜克這才發現邊上一直等待的小櫻,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兩人並排走出房間。

  門外,蘭斯洛特筆直站立,顯然已經守候已久。

  說起來,蘭斯洛特的忠誠值毋庸置疑,即便不用令咒,也是屬於非常聽話的那一類從者,忠誠度不比迪盧木多差。本應是最完美的從者,只可惜兩人都有各自的弊端,槍兵運氣值太低傷不起,蘭斯洛特又有天然剋星呆毛王,見面就躺。

  餐桌上,杜克簡單說明了一下接下來的作戰計畫,他給蘭斯洛特的任務很簡單,負責打探其他御主的情報。蘭斯洛特的B級寶具『不為一己之榮光』,能夠遮擋自身參數值,轉職當暗殺者都沒問題,這個任務交給他在合適不過了。

  「最後一位從者會在今天出現,找到他的位置,我們先淘汰一人出局。」

  蘭斯洛特眉頭一皺:「Master,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我待在您的身邊更為妥當。」

  「無所謂,這家診所是我的魔術工房,我在這裡有自保的能力。你應該能察覺到,我可是很強的!」

  蘭斯洛特點點頭,從者的強大取決於御主的自身素質,他能以全勝之姿現身,足以證明杜克的優秀。最重要的一點,杜克提供給他的魔力非常強大,強到讓他前所未見。

  這讓蘭斯洛特升起一股挫敗,感覺自身的存在可有可無……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3 11:58
第七百二十二章 雙持狂戰甘道夫

  聖盃之戰的第二天,杜克一臉無語坐在家中,昨晚他穿上鎧甲在街頭晃了一宿,愣是沒能引出一個鬼影。

  御主們遠比他想的要有耐心,在第一個夜晚,所有人都選擇了按兵不動,就他一個傻不拉幾地在街頭瞎晃悠。

  杜克很不滿,蘭斯洛特也很不滿,昨晚他的Master一個人出去浪,他被勒令留守大本營,負責保護小櫻的安全。最可氣的是,杜克在評價圓桌騎士時,無視戰鬥力,只說他們十二個最拿手的就是做飯和帶小孩,家政能力MAX!

  但不滿歸不滿,蘭斯洛特也只能默默承受,他是那種很少干預君主決策的臣子,屬於領導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的類型。

  這裡不得不提及御主對從者的駕馭,從者和御主並非是絕對的上下級,他們之間可以有很多種存在關係,戰友、情人、基友、仇敵,甚至RBQ都有可能,令咒的存在就是保護御主,遏制不聽話的從者。

  放在蘭斯洛特這裡並無必要,他將杜克當成君主一樣來侍奉,地位僅次於呆毛王!

  「老師,我這裡有最新的情報,參加聖盃之戰的從者Assassin被人幹掉了。」小櫻將自己獲取的情報呈給杜克,有點求誇獎的意思在裡面。

  昨晚杜克出門,小櫻自然睡不踏實,召喚低級使魔跟蹤杜克,結果……迷路了。好在她的幸運值在線,恰巧得到了Assassin被人射殺的消息。

  杜克很配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看了眼手中的情報便交給蘭斯洛特,後者凝神看完,對杜克輕輕搖了搖頭。

  「Master,我覺得這份情報很可能是假的。」蘭斯洛特直言道。

  小櫻立即投去從杜克處學來的『死亡凝視』,只是她年紀太小,瞪圓了眼睛也一點不凶。

  「說下去……」

  杜克一邊哄著小櫻開心,一邊假裝很用心在聆聽,蘭斯洛特也不惱,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Assassin本身能力值並不高,被殺死倒也無可厚非,可擁有『氣息遮斷』的職階技能,只要他消除自己氣息,一心隱蔽,除非運氣極差,不然不會第一個被淘汰。」

  蘭斯洛特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他主動現身……可這更不現實,Assassin捨去優勢,選擇和其他從者硬碰硬,沒有那麼愚蠢的御主!」

  「可是我的使魔真的看到Assassin的屍體……」小櫻發出弱弱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蘭斯洛特沉吟一會兒:「或許是Assassin的寶具能力。」

  小櫻聞言一陣氣餒,杜克見狀笑著說道:「是真是假無所謂,區區Assassin而已,完全不是小蘭你的對手。」

  「是的,區區Assassin而已!」得到君主的褒獎,蘭斯洛特非常高興,他現在有點患得患失,想證明自己不僅僅是精通廚藝。

  等到下午時分,小櫻上樓午睡,杜克這才對蘭斯洛特說道:「小蘭,今天是聖盃之戰的第二天,御主們不可能繼續潛伏,所以今晚一定會有戰鬥發生。」

  「Master,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不,你繼續留守,我出去打探情報。小櫻的使魔太低級了,被人察覺跟蹤她也不知道。從現在開始,你裝作是御主,我來暫代Berserker,如果有人趁我不在想佔便宜,不用客氣,直接幹掉他。」杜克說著便開始穿上自制的鎧甲,還別說,灌入魔力後,鎧甲散發的黑霧,的確有幾分狂戰士的姿態。

  蘭斯洛特張張嘴,作為騎士的我守在家裡,而身為御主的你卻衝鋒陷陣,咱倆的關係是不是顛倒了?

  「可是,這也太危險了,萬一您……我還是跟在您身邊吧!」

  杜克一臉輕笑:「放心,我只是看看而已!」

  那就把你身上的鎧甲脫下來啊!

  蘭斯洛特內心咆哮,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就算您這麼說,身為您的從者,我也不可能無視您的安全……」

  「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杜克晃了晃手上的令咒,這已經是赤裸果的威脅了。

  蘭斯洛特果斷閉嘴,一臉鬱悶站在了邊上,他不知道Master是怎麼想的,只能以為是自己之前無法向王揮劍的言論,引來了杜克的不信任。

  「小蘭,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御主了!」杜克對蘭斯洛特的演技很放心,潛伏技巧都寶具化了,扮演一個御主還不手到擒來。

  正說著,杜克使用『生命歸還』控制自己的身體,外貌逐漸變化起來。頭髮變長變白,長出了垂直胸口的花白鬍鬚,面容也飛快蒼老,唯有一雙鷹目露出矍鑠的精光。

  蘭斯洛特一驚,沒有魔力的波動,完全不知道杜克是怎麼辦到的:「Master,你這是……」

  「別叫我Master,現在你是御主,我是從者,請叫我甘道夫,艾瑞克‧甘道夫!」杜克口中傳出了蒼老卻不失剛毅的沉聲。

  蘭斯洛特:「……」

  (ノへ ̄、)

  又來了,身為御主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還有,你說的艾瑞克‧甘道夫又是誰啊?

  杜克插著腰,滿臉嘚瑟:「我現在是來自中土大陸的傳奇法師艾瑞克‧甘道夫,智慧和勇氣的化身、神的使者,提倡種族平等的先驅。領導變種人擊敗了邪惡的魔君,將自由與和平的光輝灑滿整個中土大陸……」

  「Master,請先停一下!」

  蘭斯洛特突然出聲,打斷了杜克吧啦吧啦的自我介紹,疑惑問了句:「您說您現在是傳奇法師艾瑞克‧甘道夫?」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蘭斯洛特大汗:「您偽裝成Berserker,卻告訴我生前是個法師?」

  「小蘭啊,你可能是沒聽過雙持狂戰甘道夫的大名!這也不怪你,因為是架空英雄,不存在於歷史,而且也不是現實人物的原型。」

  「不,您誤會了,我是說甘道夫生前作為傳奇法師,英靈化之後卻是戰士裝扮,這也太古怪了吧?」蘭斯洛特已經不知說什麼是好了,這設定太兒戲,御主們又不傻,沒人會信。

  杜克一臉看外星人的表情看著蘭斯洛特:「小蘭,你該不會是對法師有什麼誤解吧?」

  有誤解的是你啊!

  蘭斯洛特要瘋,自家的Master果然邏輯有問題。

  「小蘭,你以為法師是什麼?」杜克蒼老的臉上閃過一抹心痛:「點滿閃避、輔助、智慧,走禁咒流路線,追求末日風暴、死亡天幕、創世之光之類的特傚法術?」

  難道不是嗎?

  「大錯特錯,不入流的菜鳥法師才這麼幹,不信你看閱文,成名的法師全都是近戰高手。」杜克不斷刷新蘭斯洛特的三觀,繼續說道:「一手提著兩個三百來斤的矮人,還能淡定爬樹,這才叫法師。」

  雙手巨劍‧白袍甘道夫:法師就該點生命、耐力,單手劍、雙手劍、格擋、衝鋒、暴擊、斬首、破甲統統點滿,法術隨便來個照明術就成。

  至尊法師1.0古一:咳咳,不是照明術,是治療術!治療術要劃重點!

  至尊法師2.0奇異博士:裝備也蠻重要的!

  杜克總結道:「總而言之,如果近戰不能壓制戰士,那算不上合格的法師。」

  蘭斯洛特:「……」

  什麼意思,你們法師是一點活路也不給我們走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憂我的生命安全。不過你放心,其實我超級能打的,有個歷史典故聽說過沒?三英戰呂布,呂布被杜錘!」

  「那個杜說得就是我!」

  「……」

  「也對!雖說圓桌騎士那些年,距離三國已經過了二百年,但那個時代消息閉塞,你沒聽過也正常。」

  蘭斯洛特:你又不是什麼千年的老妖怪,呂布被人打,和你有半毛錢關係?

  蘭斯洛特嘴角一抽,他很想告訴杜克,作為從者,他在被召喚的時候,腦海中就植入了許多現代知識,其中就有東漢末年的一些常識。三英戰呂布是不假,但呂布絕沒有被杜錘過,就連杜克這個人也是不存在的。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3 20:21
第七百二十三章 看不見的看不劍

  聖盃之戰第二夜!

  杜克交代完後事…呸,是交代完後續事宜,便晃悠悠走出了門。

  就在這時,一股莫名散發出的氣息從不遠處的港口傳來,是從者的氣息,已經有御主按捺不住了。

  杜克心下瞭然,參照原著,這股氣息的主人是Lancer迪盧木多,一個發誓要為君主盡忠的幸運E。

  站在門口的蘭斯洛特感知到氣息,頓時戰意澎湃:「這股氣息……是敵對的從者!如此毫無顧忌的暴露位置,是在邀戰嗎?」

  杜克此時掛著一張萬磁王的臉,表示贊同:「的確,沒有理由不回應他。」

  「在爾虞我詐的聖盃之戰中,遇到具有騎士精神的英靈,實屬萬幸!」應該說不愧是王和臣子,蘭斯洛特的反應和呆毛王差不多。

  只可惜,蘭斯洛特的熱血還沒燃起來,就被一盆冷水澆滅,他今晚的任務是守在家裡,沒有杜克的命令不得外出。想到這他不禁有些心意闌珊,和英武之名響徹歷史長河的英雄對戰一次,這種事他也好想,可惜杜克的命令他必須服從。

  「小蘭,小櫻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她可是我最珍重的寶物。」

  「請您放心,蘭斯洛特必定誓死完成任務,等待您征戰歸來!」蘭斯洛特放穩心態,手臂放在胸前,行了一個騎士禮。

  杜克點點頭,剛走兩步發現徒步趕去有損雙持狂戰甘道夫的威名,法師怎麼能沒有坐騎呢?

  隨著他念動咒語,身後的空氣中撕開一道裂縫,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出。

  這是一匹重型戰馬,從馬蹄到馬肩便已接近兩米,四肢、軀體包裹著漆黑的骨質鎧甲,透過鎧甲的間隙,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裡面並非血肉之軀,而是一具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骨架。空洞的眼眶早已沒了血肉,被跳躍的深紅色火焰取代,打了個響鼻,噴出兩團紅炎。

  夢魘戰馬!

  魔術師召喚出來協助自己完成戰鬥的生物,被稱為使魔,使魔的涵蓋面極廣,從低級的蟲子、小老鼠,到高級的英靈、神話長生種,魔術師都可以與之簽訂契約。

  這頭夢魘戰馬就是杜克的使魔,杜克瞎姬霸召喚時,從異空間搗鼓出來的。戰鬥力不強,只會橫衝直撞和尥蹶子,物防尚可,普通的刀劍殺不死他,但對魔力十分堪憂,而且無法在大白天出現。

  真要說這頭夢魘戰馬有什麼優勢,那大概就是它有一招短距離瞬移了。夢魘保命的底牌,技能冷卻時間長達24個小時,用完這招沒逃掉,那就只能等死了。

  杜克簽下它主要用於代步,當然夢魘戰馬拉風的賣相才是重點,對於一個能飛的人而言,騎不騎馬無所謂,這裡又不是窮逼劇組恐怖如斯!

  杜克跨上戰馬,拉動韁繩離開,很快就消失在陰影中。

  極度無語的蘭斯洛特不敢去看,杜克一身重甲+魔物戰馬的造型,完全可以冒充Rider,可非要把生前的職業設定為法師,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

  冬木市港灣,橫貫全市的長河與大海的交界處,大量的集裝箱從貨輪卸下,堆積在此處的倉庫區。

  夜晚時分,這裡幾乎一個人都沒有,昏暗的燈光照射在空曠的區域,反而更添了幾分蕭條的冷色。

  此處用於從者之間的戰鬥,最為合適不過了。

  路燈下,Lancer手持雙槍站立在寬闊的空地中央,兩邊是碼放整齊的集裝箱,他沒有隱藏身形,準備迎接一場堂堂正正的戰鬥,而他的敵人,也光明磊落應戰而來。

  金髮碧眼的少女,身著魔力構裝的銀色鎧甲,身材雖嬌小,氣勢卻不容小覷,以Saber職階降臨聖盃之戰的騎士王——阿爾托利亞。

  外貌氣質無需過多描述,畢竟呆毛才是正體,象徵著王的榮耀,任何人都不能觸碰。

  Lancer欣喜看著眼前應邀而來的呆毛,對方的騎士精神令他動容,是個非常值得期待對手。他沒有因對方是女性而輕視,直覺告訴他,接下來很可能是一場苦戰。

  兩位從者彼此相距十餘米,非常默契保持著這個距離,一邊對峙一邊仔細觀察對方,想從蛛絲馬跡中尋找出有關對方身份的線索,以方便制定對應的戰術。

  雙方第一次見面,都沒有先開口,Saber的『御主』愛麗絲菲爾站在遠離戰場的邊緣,因為擔憂的緣故,握緊的拳頭指節發白,從者之間的戰鬥她沒有能力參與,只有治療魔術施以援助。

  在Saber眼中,對面的男子器宇軒昂,武器是一長一短兩把不對稱的槍。槍身被隱匿氣息的繃帶纏緊,無法窺得真容,不過可以確認對方是槍兵無疑。

  同為三騎士職階,Saber知道接下來必是一場龍爭虎鬥,狂風散開,手中出現了她的寶具,被風王結界包裹而看不見的——真‧看不劍!

  誓約勝利之劍太有名了,幾乎到了看一眼就會被認出來的程度,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必須遮掩它的真容。

  雖說劍身可以隱匿,但雙手持有的握劍姿態卻是藏不住的,所以Lancer也確認了對手的身份:「能夠回應我發出的邀戰氣息,並堂堂正正來到我面前的從者,只有你一個,如此清澈的戰意,你就是Saber了吧?」

  「正是如此,想必你就是Lancer?」Saber沒有隱瞞,直接說出自己的職階,每個職階的戰鬥方式都獨具特色,一眼就能看穿,隱瞞毫無意義。

  「能夠在第一戰就遇到號稱最優秀職階的Saber,看來我的運氣也不是很差,只是不能在決一生死的對手面前報上名號,真是讓人掃興。」

  Lancer的這句話,Saber是贊同的,無法在決鬥前報上引以為豪的名號,實在有違騎士之道。

  作為回應和尊重,Saber擺出作戰姿勢,將魔力調整到最佳狀態,不甘示弱,輕笑一聲擺出攻擊架勢,長槍舞動,凌厲的槍尖攪動威風,撕裂出旋風般的氣流。

  感受到兩位從者散發出的強烈魔力,以及空氣中揮之不散的濃烈戰意,愛麗絲菲爾緊張嚥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向後退開了一段距離。從者之間的戰鬥她沒辦法插手,但她有必須留在這裡的理由,Lancer的御主一直未曾現身,這是一個威脅,需要她保護Saber不被偷襲。

  戰鬥一觸即發!

  雙目對視,下一秒同時出手,兩人的職階決定了他們擁有超高的敏捷參數,移動速度非常快,十餘米的距離對二人幾乎不存在。

  兵器碰撞,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連綿的攻勢展開。劍光槍影掀起大片狂風,遮住二人的身影,只有從接連不斷的金鐵交鳴聲中,想像奮力廝殺的場景。

  試探階段,雙方都沒有使用寶具,只是最簡單的冷兵器交鋒,可造成的破壞卻絲毫不弱。兵器揮動產生的勁氣,如同無形的利刃肆虐而下,將兩旁的集裝箱撕裂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口。

  鏘!

  點點火光綻放,狂風驟起,肆無忌憚的風暴橫掃在空曠的港灣,在水泥地面犁出深深的溝壑,將邊上的路燈斬斷。繼續下去,兩人之間的戰鬥會毀掉這塊空地所在的街道。

  ……

  戰場上,兩位從者展現出他們作為英靈的強悍戰力,戰場之外,參與聖盃之戰的御主和從者,也紛紛將目光聚集在此。

  以Rider職階降臨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帶著他的御主兼王妃,傲立在遠處大大橋上,他站著,王妃趴著。

  距離近一些的地方,集裝箱起重機的橫樑上,有著『魔術師殺手』之稱的衛宮切嗣,作為Saber真正的御主,正藏身在此,借助狙擊槍上的夜視鏡觀看戰場中央。他的助手久宇舞彌埋伏在戰場另一邊,同樣持有狙擊槍,兩人在尋找Lancer的御主。

  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是上下級關係,深究下去的話,他們的關係不止如此,只能說愛麗絲菲爾的頭上有點綠。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4 00:12
第七百二十四章 在我的魔槍面前,你如同赤身裸體

  說道綠,愛麗絲菲爾最多是有點,因為久宇舞彌不會和她搶男人。可有個傢伙就不一樣了,他從頭綠到了腳,承包了冬木市所有的綠化帶。

  肯尼斯,黃毛中的恥辱,被人綠出專屬色的男人!

  作為Lancer的御主,肯尼斯也來到了海港,只不過是遠離戰場的邊緣地帶。功績卓越的天才魔術師,有著『色位』魔術階位,此刻毫無隱藏自身的想法,大大咧咧站在屋頂觀戰。

  他自信的來源是攻防一體的『月靈髓液』,一件非常優秀的魔術禮裝。

  「舞彌,Lancer的御主在倉庫屋頂,能看到他嗎?」肯尼斯的站姿太風騷了,衛宮切嗣想看不見都難。

  「不行,從我的位置來看,剛好是死角!」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解決他……」

  衛宮切嗣還不知道肯尼斯擁有『月靈髓液』,舉槍將其瞄準,結果手指剛放在扳機上,就因為身後的異動停了下來。

  戰場最高位置的吊塔,一個全身籠罩在長袍下的詭異身影,半蹲在那裡審視戰場,他的面部被骨質面具遮住,隱隱散發著一絲不祥。

  「Assassin……果然沒有死嗎!?」衛宮切嗣放棄擊殺肯尼斯的想法,他是隱藏在暗處的魔術師殺手,開槍只會暴露位置引來Assassin的關注,而他現在還沒有做好和從者交手的準備。

  狙擊槍停留在Saber和Lancer的戰場上,過了幾秒又轉到別處。衛宮切嗣決定再搜尋一下,是否還有別的御主或從者在附近,他本沒有報太大希望,結果還真給他發現了一個身影。

  一尊漆黑的戰馬,透露著絲絲紅色的火焰,就這麼無聲無息出現在了戰場周圍。馬背上的騎士全身包裹戰甲,周身黑氣繚繞,是個鬍子花白的老者,銀色長髮一絲不苟垂在背後,頗有貴族氣質。

  「那匹戰馬,他是Rider嗎?」衛宮切嗣喃喃自語,突然間因極度地心悸,瞳孔驟然縮小。

  狙擊槍的瞄準鏡中,老者轉過頭看向他的位置,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非常優雅地將手臂放在胸前,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衛宮切嗣倒吸一口涼氣,未知從者的感知能力讓他不敢久留,下意識就要撤離戰場。然而,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瞄準鏡中的老者,僅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架著馬繼續向戰場走去。

  「舞彌,看到戰場左側出現的從者了嗎?」衛宮切嗣沒有懷疑,那造型怎麼看都是從者,只是暫時還不能確認職階。

  「看見了,他是……Rider?」

  「有八成的可能,但還不能確定,接下來由我來監視他。記住,視線不要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他的感知非常明銳,已經察覺到了我的位置,你不能再暴露了。」

  無線電另一邊短暫的沉默,久宇舞彌的聲音緩緩響起:「恐怕來不及了,那名從者剛剛對我笑了一下。」

  衛宮切嗣沉默,冷著臉不知再想什麼,久宇舞彌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暴露,應該盡快撤離。」

  「不,再等等。加上Assassin,這裡已經出現了四名從者,接下來或許還有別的從者出現,這片戰場已經成了蒐集情報的最佳地帶……」險中求富貴,衛宮切嗣深知情報的重要性,現在離開他會後悔。

  「我明白了!」

  「舞彌,你負責監視Assassin,我來尋找神秘從者的御主,想必應該就在附近。」

  ……

  杜克騎著造型拉風的夢魘戰馬,毫不遮掩自身氣息,徑直走向戰場中央。他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衛宮切嗣那邊只是一方面,站在最高點的Assassin也發現了他,果斷將情報傳遞迴去。

  同樣的,大橋上注目觀戰的Rider征服王也看到了杜克,他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真是有趣的從者,毫不掩蓋自身氣息,光明正大靠近戰場,告訴所有人我來了。究竟是恪守騎士的禮節,還是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人心馳神往啊!」

  「這有什麼好心馳神往的……」韋伯趴在大橋上,低聲吐槽了一句。

  Rider日常一拳砸在自家御主頭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困擾道:「不過,這位從者的造型,會讓人誤以為他才是Rider,到時我再出場豈不是很沒面子。」

  雖然相隔戰場很遠,但Rider的眼睛自帶16倍鏡,看的很清楚,杜克騎乘一匹戰馬出場。

  ……

  不說在暗處觀戰的人,單說戰場中央的Saber和Lancer,他們也察覺到了杜克的到來,無法確認杜克的來意,兩人交手時都收了幾分力。

  無法專注進攻,兩人的戰鬥沒有先前那麼激烈,Lancer短槍招架,格擋長度未知的看不劍,而後長槍橫掃,將Saber逼退。

  Lancer視線微轉,看到了站在陰影中的杜克,ber亦是看了眼杜克,向愛麗絲菲爾遞了個眼神,讓她小心保護自己。

  「兩位大可全力以赴,我應邀約前來,是追求一場正大光明的對決,所以無需擔心我會偷襲哪位。」杜克一身正氣說道,配上他剛毅的面容,就跟真的一樣。

  「失敬了,看來你也是一位光明磊落的騎士呢!」Lancer沒有多疑,只因杜克沒有在分出勝負之後登場,足以證明他身具騎士精神。

  Saber面容嚴肅點點頭,她是古板的騎士,杜克的言行讓她深信不疑。暗自敬佩的同時,轉頭看向Lancer,帶著一絲質疑問道:「Lancer,剛剛在交手中,我就想問了。為什麼要對我使用魅惑的魔術,這與你的器量不符,還是說,你在小看我是女人?」

  「不好意思,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如同跗骨之蛆的詛咒,不管怎麼樣都擺脫不了,我也是非常困擾。要怪只能怪我不該出生,或是你不該身為女人。」Lancer語氣輕佻,實則暗自傷神。

  眼角的淚痣是Lancer的固有技能——愛之黑痣,與他面對面的女性都會對他抱有強烈的愛戀感情,這顆淚痣是他的悲劇之源。

  牛頭人酋長亦因這顆淚痣,名聲哄傳天下!

  杜克在邊上十分無語,一張創可貼就能改變的命運,有什麼好困擾的!

  Lancer定了定心神,壓下心頭的悵然:「Saber,以你的對魔力應該可以無視我的詛咒,能遇到你這樣的對手真是幸運。現在,又有一位從者應約現身,我也不能讓他久等才對。」

  說話的同時,Lancer將左手的短槍扔在地上,解放長槍的封印,露出炙紅色的槍身。

  Saber立即謹慎起來,敵人要使用寶具了。

  「在我的長槍見血之前我要先問一句,Saber,你是使用魔力凝聚風,才讓劍身隱形的,對吧?」解放了寶具,Lancer的自信更甚。

  「是又怎樣?」Saber神色微微變化,點頭承認了。

  「呵呵,就讓我來逼迫那把那把長劍現身吧!」Lancer一躍而出,繚繞著氤氳紅光的槍尖直直刺出。

  這一槍與Lancer之前華麗多變的招式相比,顯得平平無奇,直來直去的樣子,ber心生疑惑,可面對攻擊不能一昧閃避,舉劍將槍尖擋住,並奮力降其壓制在地面上。

  然而,在兩把兵器碰撞的時候,風王結界的魔力突然潰散,毫無徵兆掀起了狂風,金色的劍身閃爍一現。

  那把長槍在削弱風王結界!

  Saber心中驚愕,借勢低開長槍,卻不給她思考的時間,乘勝追擊,駕馭長槍直刺面門而來。

  鏘!鏘!鏘———

  Lancer攻勢凌厲,沒有多餘動作,刺出的每一槍都直指要害部位,Saber不得已,唯有奮力使用看不劍抵擋。這正中Lancer下懷,黃金雙手劍的虛影不斷閃現,劍身的長寬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接下來他就不會再被武器的間距所迷惑。

  「Saber,勝負已分!」

  Lancer猛地加快了攻勢,長槍橫掃,在空氣中閃爍淡淡的紅芒。不知是他故意賣了破綻,還是因為覺得勝利即將到手,在進攻的過程中出現了致命漏洞,而這恰巧也被Saber敏銳察覺到了。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Saber相信,她用魔力凝聚的鎧甲可以阻擋力度不足的槍尖,再用長劍給予Lancer致命一擊,就能結束這場對決。

  然而事實再次證明,我能反殺都是錯覺,兩人身影交錯之後,Saber捂著腹部的傷口,面露痛苦之色。鎧甲沒能擋住擋住長槍,直接被穿透而過,絲毫沒有起到一點防禦效果。

  身後的愛麗絲菲爾立即使用治療魔術,她在治療魔術方面極具造詣,眨眼的功夫就將Saber傷口治好。

  「怎麼樣,要不要把勝利交給我呢?」Lancer淡然一笑,彷彿勝利已在手中。

  Saber沒有回應,咬牙冷靜下來,將之前的戰鬥一一梳理。無視鎧甲的防禦,再加上之前撕裂風王結界的詭異,長槍的能力已經很明顯了。

  「Lancer,我已經看穿了你寶具的秘密,那把長槍能夠斬斷魔力,是嗎?」

  「哦,這麼快就發現了……」Lancer眼中毫無被看破的慌亂:「的確是這樣沒錯,如果你想使用鎧甲來抵禦我的攻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Lancer放出驚世之言:「在我的魔槍面前,你如同赤身裸體!!」

  杜克:求破魔槍視角!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4 21:07
第七百二十五章 老夫乃中土大陸第一法師

  赤身裸體的意思就是沒穿衣服,不論從哪個角度去看、去摸、去拍照,都是非常澀情的事情。

  Lancer的寶具『破魔的紅薔薇』,是一把能夠使魔力形成的防禦無效化的長槍,Saber穿著魔力構造的鎧甲與他戰鬥,的確和沒穿衣服差不多。

  能力有些小犯規,稱不上無敵,因為隔壁片場有個BUG的刺蝟頭,一巴掌拍下去,可不是區區破甲這麼簡單,人家直接爆甲,是真真正正的坦誠相見。

  「Lancer,只不過卸下了我的鎧甲,就認為勝利在望,實在讓人不敢苟同。」Saber嗤之以鼻,既然你說我赤身裸體,那我就……那我就脫掉鎧甲與你一戰。

  說話間,Saber身上包裹著的魔力鎧甲化為碎片,消失在空氣中,胸甲、護腕、膝甲,全身的防具一件也沒留下,露出了鎧甲下藍色的騎士長裙,以及全A王的榮耀。

  杜克目光深邃:平定天下之人,無法凝聚人心。貼吧水軍誠不欺我矣!

  「既然是擋不住的魔槍,這身護甲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不過,下一擊,我會先砍中你!」Saber雙手握住看不劍,橫在胸前,側身直指前方。

  不說這個舉動是否衝動,但絕對提氣,一下就把Lancer的氣勢壓制了。

  「哦,這就是所謂的孤注一鄭嗎?無法阻擋我的攻擊,就放棄防禦,將精力全部放在進攻上……勇敢果斷,真是讓人欽佩!」Lancer稍稍愣神,而後戰意沸騰。

  「Lancer,做好覺悟了嗎?」

  「等你先擋下我的攻勢,再來說大話吧!」

  雙目對視,二人都讀懂了對方心中高昂的戰意,那是對彼此的敬重,以及對勝利的渴望。跨越歷史長河,在聖盃的召喚下,於此處一決死戰,一時間,二人都有些情不自禁。

  這種情不自禁,並非是狗血的兒女情長,而是男子漢之間,經歷了摩擦和流汗產生的惺惺相惜。

  Lancer:我敬你是條漢子!

  二人手持兵器對峙,尋找對方的破綻,都決定在在下一擊分出勝負。

  勝者活敗者亡,這一場光明正大的對決!

  生死之間的緊迫感,讓人他們在瞬間便將精氣神提升至極點,沒有絲毫猶豫和退怯,那只會招致敗亡。突然間,Lancer因為過於集中精力,忽略了周邊的地形,下腳踩到了一團碎石打滑,身形跟著停滯了一下。

  機會!

  Saber雙目一凜,全神貫注的她敏銳把握到了這一絲破綻,雙手持劍放於身側,身形壓低快步衝出。

  狂風撕裂,被風王結界包裹的看不劍,猛地爆發出強大的推動力,加速Saber衝擊的速度,也露出了那柄象徵著勝利的黃金大劍。

  高速突擊,手持長劍的Saber化作殘影,突破了緩慢到停滯的空氣,擠壓出一道道音爆轟鳴。

  Lancer紋絲不動,好似嚇傻了一般,當Saber衝至身前時,嘴角才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他是故意打滑賣出破綻,只為吸引Saber不顧一切衝鋒,而他打滑的腳下,先前被他隨手丟棄的短槍暴露了出來。

  寶具:必滅的黃薔薇!

  自帶詛咒的黃色短槍,被這柄短槍傷害之後,會出現詛咒般無法癒合的傷口。負面效果是造成體力下降,無視英靈的自我再生,即便是御主的治癒魔術再強,面對魔槍的詛咒也無能為力。

  必滅的黃薔薇是Lancer決一勝負的底牌,他知道Saber武藝精湛,如非必勝的良機,不會全力以赴攻擊,所以才策劃了之前的一幕。

  我贏了!

  Lancer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揮動黃色短槍直刺Saber的喉嚨,就算一時不死,如此重傷也決計不可能存活。

  Saber亦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危急時刻,她在戰場上屢次出生入死的鍛鍊出的強大直感救了她一命。劍身偏轉,借助風王結界余留的最後一絲強風,稍稍改變了衝刺軌跡。

  劍光槍影,光芒閃耀,兩人身影交錯之後,俱是手腕受傷。

  「何等敏銳的直覺,何等迅速的臨場應變,真該說……不愧是傳說中的騎士王嗎?」Lancer抬了抬手腕,傷口自動癒合,顯然是他的御主施展了治癒魔術。

  誓約勝利之劍太耀眼了,Lancer雖驚於騎士王是個女人,但還是肯定了Saber的身份,性別可以作假,但寶具不會。

  身份被看穿,Saber沒有多少慌亂,反倒皺眉看著受傷的手腕,愛麗絲菲爾施展了治癒魔術,可傷口依舊血流不止。

  「沒用的,你太衝動了,若是你仍舊身著鎧甲,或許就能擋住這把『必滅的黃薔薇』了。」說到這,Lancer又是一聲輕笑,他的戰術非常成功。

  受到了無法治癒的傷口,Saber並沒有沮喪,因為她確認了Lancer的身份。造成創傷就如法癒合的詛咒黃槍,再加上那把斷魔紅槍,以及自帶魅惑魔術的淚痣,Lancer的身份不言而喻。

  Saber讚歎道:「『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被譽為舉世無雙的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沒想到會有這個榮幸和你交手。」

  「這就是聖盃之戰的奇妙之處,不過我個人覺得,更榮幸的應該是我。能有機會和騎士王一較長短,看樣子,幸運女神並沒有拋棄我!」Lancer表現的十分謙虛。

  杜克:不用較量了,你長!

  「既然雙方都知道彼此的名號,那就可以來一場更大光明的決鬥了!」Lancer重擺架勢,雙手各持一槍,知道了對手是無可挑剔的強者,就更該全力以赴。

  「理應如此!」因為傷勢,Saber持劍的手有些顫抖,但依舊鬥志昂揚。

  一波商業互吹完畢,兩人俱是爆發氣勢,身形隨著腳下試探性移動,Lancer留意威力巨大的契約勝利之劍,Saber也提防詭異的詛咒雙槍。

  冷冽的寒意充斥戰場,就在這時,滾滾雷鳴響徹而來,一道雷光打在二人中間,將他們遠遠分開。

  「?」

  天空中,一道渾厚的氣勢撲面而來,沿途灑下無邊雷電。

  一輛古式戰車在半空橫行,車輪之聲勢若轟雷,如同行駛在地面上。這已經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拉動豪華戰車的並非戰馬,而是兩頭魁梧壯碩的公牛。

  看到這一幕,Lancer和Saber那還能不知道,又一位從者登場了。二人對視一眼,紛紛決定暫緩決鬥,靜觀其變。

  牛蹄腳踏虛空,拉著戰車,氣勢洶洶降落在地面,巧不巧落在兩人中間的空地上。雷霆收起,顯露了戰車上的魁梧巨漢,他身披烈焰一般奔放的紅色披風,雙瞳和頭髮皆為紅色,全身肌肉爆炸,充斥力量感,威風凜凜的姿態無比耀眼。

  體魄雄壯、氣概威武,非常人所能及!

  「在本王面前,雙方都該收劍了!」侵略性極強的呼喝聲,彷彿是在下命令一樣,來者正是Rider。

  Saber和Lancer同時皺眉,暗自大量突然出現的壯漢,想從寶具上猜出他的真名。沒看出什麼,反倒是發現了壯漢的御主,很顯眼,在車上趴著的那隻就是。

  韋伯:口胡,我分明是跪著!

  見Saber和Lancer被自己出場的氣勢鎮住,Rider高舉雙手,厲聲喝道:「本王正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此次聖盃戰爭裡,以Rider職階的身份降臨。」

  〒▽〒

  韋伯:我的腰!

  傻眼了!不管是Saber還是Lancer,以及所有在關注戰場的人都傻眼了。

  這人……該說是無謀,還是勇武,居然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真的不要緊麼,你的御主在哭哎!

  「等等,如果你是Rider……那他又是誰啊?」Saber從呆愣之中驚醒,瞬間轉頭看向杜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杜克身上,繚繞著不祥黑霧的戰甲,象徵死亡的夢魘戰馬,他們在一開始都以為杜克才是Rider。

  Rider 哈哈大笑,抬手指向杜克:「那邊的從者,我們三個的真名你都知道了,為了公平起見,不如你也報上自己的名號吧!」

  「笨蛋,怎麼可能有人和你一樣傻乎乎地把自己的真名暴露出來……」韋伯抱著Rider的大腿,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腿……嘖嘖,有他兩個腰還粗。

  在聖盃戰爭的戰場上,真名極具戰略意義,暴露真名就等同於暴露弱點和寶具,韋伯不相信有人會這麼無謀……除了自家的Rider。

  但是下一秒,他就陷入了對聖盃之戰的質疑,因為杜克真的說了出來。

  「老夫艾瑞克·甘道夫,乃中土大陸第一法師,以架空英靈的身份降臨此戰,職階是Berserk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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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5 11:42
第七百二十六章 為什麼不一起上呢

  聽完杜克自報家門,所有人都是一副『你TM在逗我』的神情。明明一身鎧甲,卻硬說自己是法師,你的法國長棍,呸,你的法杖呢?你的法師袍呢?還有為什麼是狂戰士啊?

  大家都在英靈神殿混飯吃,憑什麼你的打開方式不一樣!

  Rider撓著自己後腦勺,他是個爽快的人,直接開口問道:「你既然是法師,應該是以Caster的職階降臨才對,為什麼會是Berserker?」

  杜克捋了捋長長的白鬍子,自嘲一笑:「這可能和老夫生前的作戰方式有關,我喜歡使用冷兵器,經常和戰士一樣衝鋒陷陣。」

  和戰士一樣衝鋒陷陣是什麼鬼?

  Rider更糊塗了,他的御主韋伯極度無語:「我說,你該不會用法杖近戰殺敵吧?」

  杜克直接搖頭:「不,老夫的法杖只是可有可無的裝飾,我更擅長使用重兵器,越重的兵器越順手。」

  眾人崩潰,Lancer出聲道:「按照你的形容,你根本就不是法師,而是戰士!」

  「不,老夫的確是法師!我與魔法上的造詣……哦,在這個世界應該叫魔術才對。總之,老夫的魔術造詣在中土大陸無出其右,是公認的最強法師!」杜克說到這,臉上露出一絲自傲。

  Saber秀目一凝:「Berserker,艾瑞克‧甘道夫是你的真名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從沒聽說過有那位英靈叫這個名字!」

  Saber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困惑,他們目光灼灼審視著杜克,想聽他怎麼回答。

  「誠如老夫之前所言,我來自中土大陸,而並非此方世界,本身便是架空的英靈,此方世界沒有關於我的傳說故事,你們沒聽說過也很正常。」杜克非常耐心的解釋道,銀髮長須,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

  「架空英靈!!!」

  Saber幾人對視一眼,這個設定讓他們一頭霧水,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就算你說出了真名,本王也不知道你是誰?」依舊是Rider,豪放不羈的征服王可不會顧忌什麼,直接挑明了關鍵。

  「的確是這樣!」杜克淡然點頭,沒有否認。

  韋伯大聲喊道:「那也太犯規了,你知道我們的名字,可以搜尋相關情報,而我們知道你的名字也沒用,這樣根本就不公平。」

  杜克深深看了韋伯一眼,雙目之中宛若存在無窮智慧,嘆息道:「少年人,這世間本就不存在公平!」

  韋伯楞然無語,不是因為杜克說的不對,而是這話太有道理了。

  杜克繼續說道:「如果你們在意自報家門被我獲知真名,感到有失公允,其實大可不必為此感到失策。因為老夫的寶具『全知之眼』,在看到從者的時候,腦海中就會自動浮現對應的真名和傳說故事,就算你們不說,老夫也知道你們姓甚名誰!」

  Rider第一個不相信:「別開玩笑了,這種犯規的寶具怎麼可能存在!」

  韋伯將頭搖成撥浪鼓,支持自家從者。Saber和Lancer沒有說話,但他們的表情都是不信的,覺得杜克是在虛張聲勢,本來還敬重他擁有騎士精神,現在評價降低了一個檔次。

  「老夫一生征戰,帶領中土大陸所有的種族,一起推翻了魔君索倫的黑暗統治,結束了千年的戰亂,將自由與和平散播人間。出於對老夫的尊重,老夫行走之地,騎士下馬、君王下轎,不論種族出身、不論身份貴賤,所有人在我面前都不得隱藏自己的姓名。這個傳說故事,在我成為英靈之後,具現成了我的寶具——全知之眼!」

  杜克說到這頓了一下:「當然,不僅僅是這個原因!還因老夫是窺得真理之門的法師,所以世間一切魔法與科學,自然的和非自然的,與我而言都無所遁形,只需一眼便能識破原理。」

  韋伯張大了嘴巴,你咋不說全知全能呢,還有吹牛才是你的寶具吧,都EX了!

  正想著,他使用御主的特權,向杜克看了過去,然而什麼也看不出來,就像一片虛空,本身就不存在。

  「恕我難以相信,畢竟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也證明不了真假。」Lancer搖了搖頭,他和Saber、Rider都以自述真名,沒人能證明杜克說的是真是假。

  杜克沉吟一會兒:「老夫本不願為自己證明什麼,畢竟有賣弄的嫌疑,可諸位都是心懷坦蕩的正義之士,如果只有老夫隱瞞,反倒有違我心中的道義。」

  「哦,你還真能證明?」

  杜克點點頭,側身指向身後的夜空,戰場最高位置的吊塔上,一個猥瑣的身影正在苟那裡監視戰場。

  「啊!那是……Assassin,他不是已經死了嗎?」Saber幾人皆是大驚,Assassin有『氣息遮斷』的技能,如果不是杜克指出,他們根本不會察覺到。

  「Assassin的真名是哈桑‧薩巴赫,歷代山中老人哈桑中的一個,稱號『百貌』,第十九任繼承了『哈桑‧薩巴赫』之名的暗殺教團首領。」

  杜克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把Assassin的情報全給抖了出來,聽他說完之後,在場的從者們全都傻眼了。吊塔上的Assassin可能是因為被發現的緣故,也可能是聽到真名被揭穿,縱身躍下陰影中消失不見,就是不知道離開了沒有。

  「你還真有這種寶具……」Lancer感覺自己眼角在跳,伸手一摸,不但跳還TMD出汗了。

  「老夫這麼做,並無示威之意,只想告訴諸位,面對老夫請務必全力以赴,因為老夫動起手來,連我自己都怕。」杜克表示,不是針對哪一個,在我甘道夫面前,在座的都是垃圾。

  一陣沉默,所有人都沉浸在震驚之中,只是一眼便能看穿從者的真名,還能有什麼秘密可言。

  邊上的愛麗絲菲爾打了個冷顫,見Rider身邊的韋伯,自己也走到了Saber身後,結果剛剛站穩就對上了杜克審視的目光。那睿智且威嚴的鷹目,讓她覺得自己如同赤裸,隨著杜克的視線移動,皮膚一片滾燙,全身上下彷彿被看了個一清二楚。

  Saber眉頭一皺,擋在愛麗絲菲爾身前:「Berserker,收起你的視線,我的御主畢竟是女性。」

  杜克輕輕搖頭,意味深長道:「我說過,世間的一切魔法在我眼中都是虛妄,這位女士並非你的御主,而且……她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性!」

  愛麗絲菲爾紅色的瞳仁驟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被看穿的感覺是真的。

  Saber倒吸一口涼氣,身份被點破,不再懷疑杜克寶具真假,只是後面那句話讓她很在意。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性……什麼意思,難道愛麗還能變身?

  「哇哈哈哈———」

  Rider沉默許久之後,突然舉起雙手震開披風,對著杜克大聲說道:「Berserker,你所說的中土大陸令本王心馳神往,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征戰天下,還沒在別的世界開疆拓土過。」

  「所以呢?」杜克似是知道Rider接下來要說什麼,語氣慢慢變冷。

  「你是否願意加入本王的麾下,與我一起征戰天下,就從那片中土大陸開始,如何?」

  杜克嗤笑:「老夫的一生都奉先給自由與平等,從不相信有什麼可以凌駕在眾生之上,你口中所謂的征服,在我看來不過是暴君的掩蓋貪慾的粉飾修辭,如何能讓我心悅臣服。」

  Rider苦惱攤開手:「哎呀呀,這可就麻煩了,本王也知道讓你臣服不太可能,但……你這麼危險的從者,如果不能成為朋友,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消滅才行!」

  「如此真是太好不過了,之前Saber和Lancer毫無保留的戰鬥,讓老夫也想活動一下手腳。可是……」杜克聞言笑了起來:「征服王,只有你一個可不夠看啊!」

  「什麼意思?」Rider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

  「說來慚愧,老夫的稱號是『雙持狂戰』甘道夫,並非老夫自誇,如果你們一個一個來,沒有絲毫勝算。」杜克雙目微闔,猛地爆發出體內的狂躁氣勢:「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一起上呢?」

  「那樣,或許能讓老夫稍稍認真一次!」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5 21:32
第七百二十七章 區區牛車,安敢叫老夫讓路

  「那樣,或許能讓老夫稍稍認真一次!」

  平淡的語氣訴說著極盡囂張,杜克這番話讓在場的三位從者心頭火氣,他們在各自的時代,都是名聲冠絕天下的英雄,還從為被人如此貶低過。

  Lancer一步踏出,搶在其他兩人前面,持槍指向杜克:「Berserker,空話多說無益!讓我來試試看你的成色,如果你只是個說大話的騙子,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話音落下,Lancer雙手旋轉槍身,揮舞成兩股旋風,周身猛然散發出無比凝練的氣勢。凜然的氣勢中,摻雜著似有若無的血色殺機,收放自如的從容,是唯有身經百戰之人才能磨礪出的標誌。

  氣勢壓下,杜克座下的夢魘戰馬受了刺激,抬起雙蹄高高躍起,杜克抖動韁繩才將它的暴躁安撫下來。

  「呵呵,不過如此嘛!」Lancer輕蔑一下,看得出夢魘戰馬只是個樣子貨。

  杜克不為所動,輕輕跳下戰馬,踱步走向Lancer。月光下,白髮長鬚的老者,身著一身黑氣繚繞的重甲,目光炯炯,雖是一副老態,卻精神強健,不失強者風采。

  杜克有點不自然,在魔槍面前等同赤身裸體,想想還有點小羞澀!

  「老夫的戰馬生前是一頭象徵聖潔的獨角獸,由精靈女王親手贈予,追隨我征戰數十載,曾經亦是實力強大的魔獸。只可惜,老夫與魔君索倫戰鬥時,它為救老夫,被黑暗詛咒腐蝕了血肉靈魂,一身本領十不存一,才變得如此落魄。」

  夢魘:「唏律律~~~」

  啥,你說啥?

  Lancer面色肅然:「如此說來,這匹戰馬倒也是忠心護主的靈獸。」

  「不,它是老夫託付背後的戰友。」杜克說話間,大步走到Lancer前方,掌心處亮起金紅色的魔法陣。

  地面輕輕一顫,無數金屬物質從泥土中提煉出來,凝聚成一把黃金戰槍。槍桿粗長,重若千鈞,槍刃細長如同大劍,槍頭呈箭型,刃鋒寒光點點,一看便知利於斬擊、突刺。

  煉金術‧煉成陣!

  「古怪的法師,看你的架勢,居然是個使槍的好手!」Lancer見獵心喜,沒想到杜克擅長的兵器和他一樣。

  「不擅長,但略懂一二!」

  Lancer心頭慍怒,這也太目中無人了,但是他來不及說什麼,就突然感覺到心頭悸動,眼前黑影爍然一閃,那柄黃金大槍就已經呼嘯著刺了過來。

  好快的速度,這傢伙真的是老頭子?

  Lancer心中一凜,腳下踩著細碎的步伐,抬起左手短槍格擋。

  只聽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Lancer便覺得一股強橫的力量從黃金大槍上傳來,那力量堪稱恐怖,他連續退後才將將穩住身形。

  WC,這老頭是怪物吧!

  只是一個交手,Lancer就知道杜克的力量足以對他施以碾壓,沒有多餘的時間感慨,因為閃爍的槍影已經再次即近。瞬息之間,Lancer呼吸一滯,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側過身子,以一個狼狽的姿態躲了過去。

  快若奔雷的黃金戰槍呼嘯擦過,與他脖頸的大動脈相差不過毫釐,Lancer閃避之後,還有種寒毛倒豎的後怕感。

  速度比我絲毫不差,力量更是遠勝於我,這老頭要不要這麼凶殘?

  進入戰鬥之後,杜克扮演的甘道夫彷彿換了一個人,謙謙有禮的優雅不再,每一次揮舞長槍,都充斥著凜然殺機,那雙包含智慧的雙眸,此刻更是泛起了一絲猩紅。

  Lancer心中警兆大作,杜克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正被一頭巨龍凝視,強大的壓迫力之下,他竟突破自身極限,抬起長槍對著巨龍虛影猛地刺了過去。

  伴隨著空氣被震碎一般的哀鳴,兩柄長槍在碰撞中爆發出可怕的聲浪,衝擊波迅速撲向四面八方,肆無忌憚在街道上破壞著、踐踏著……

  轟轟轟————

  風暴襲來,Saber和Rider揮舞兵器,斬斷身前的颶風,帶著各自御主向後撤離。沒人懷疑,隨著兩人戰鬥的升級,必然會毀掉整條街道。

  豔紅的槍尖,宛如舞動的精靈,在Lancer的操縱下,在半空中綻放出一朵朵忽閃忽現的紅芒,死死咬住杜克的身影不松。然而,黃金戰槍卻總能搶先一步,每次都阻擋在讓Lancer無比憋屈的破綻上,力量還沒發出,就被迫收回,他快要吐血了。

  雙方超高的敏捷,導致戰鬥在爆發之後,動作就無法用肉眼來判斷,狂暴的烈風一直接連不斷,整個過程如同虛幻沒有實體。唯有雙方武器撞擊時的短暫停頓,才能讓人稍稍看清二人的影子,可那也僅是一閃即逝。

  從杜克和Lancer交手到現在,不過十餘個呼吸的時間,可就是這麼短暫的功夫,兩人之間就已經硬生生對拼了不知多少次。鬼魅的身形閃爍騰挪,如同糾纏在一起的兩道幻影,只能通過兵器的光芒來區分二人的身份。

  Lancer面對壓力超常發揮,全身的肌肉哀嚎慘叫,讓他絕望的是,對面的老頭子反而越戰越勇,體力就像無窮無盡一樣。

  絕望嗎,恐懼嗎?

  是的,Lancer引以為豪的武技被壓制,看不到一絲戰勝敵人的可能,自然是無比絕望,但他的戰意卻比之先前更加高漲。能與如此強大的敵人對決,這是何等之榮幸,縱然身死亦能為君主獻上忠誠,這正是他所期待的!

  「我的主人啊,請下令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取勝,我將用忠誠與榮耀灑滿戰場!」

  Lancer眼中精光暴漲,奮力揮動雙槍,前方的空氣被粗暴切割撕碎,製造出實質化的風刃亂流,將四周的地面切割出斑駁交錯的凹痕。

  地面上,一道道溝壑犁出,兩邊的集裝箱也像是奶油蛋糕一般,被橫七豎八切成了一塊一塊。

  「沒用的,在老夫的寶具『真理之眼』下,你的每一次攻擊都無處遁形。」

  面對Lancer迴光返照似的反擊,杜克暴喝一聲,回以更加滂湃的攻勢,以攻擊對攻擊,用更強的攻勢碾壓回去。

  轟!!

  一槍刺出,直指Lancer胸口,槍尖速度之快如同奔雷,力量之強如同炮彈出膛,剎那間轟出了音爆之聲。

  危機時分,Lancer的固有技能『心眼』及時上線,在絕對的劣勢中,冷靜把握自身與敵人的狀況,尋找出只存在於理論中的活路。即便只有1%的可能,也能準備的把握住機會,並逆轉戰局。

  逆轉戰局是不可能了,Lancer耗盡全身之力,險險躲過了擦身的長槍,腹下被附著在黃金長槍上的風刃劃破,登時血流不止。

  「好,再來!」杜克讚歎一聲,不愧是武藝無可挑剔的迪盧木多。

  Lancer沒有回話,只是招架並讓他精疲力竭,此刻只能勾起嘴角輕輕一笑。

  邊上,Saber看著激烈的交戰,忍不住心潮澎湃,兩人都是萬里無一的強者,讓她恨不得取代其中一個。

  愛麗絲菲爾臉色蒼白,杜克和Lancer揮動武器的超高速動作,她完全看不清,但如同被巨獸撕裂踐踏的戰場,卻是一目瞭然。她不禁雙手十指緊緊絞在一起,深深為Saber擔憂起來。

  武藝不凡的Lancer都被壓制了,Saber能戰勝對方嗎?

  韋伯目光呆滯,已經陷入了人生的質疑,這些從者生前居然是人類?

  他的從者Rider面露凝重,在場的從者之中,他的武藝無疑是最差的,征服王南征北戰更多的是依靠統帥和軍略,單挑什麼的,大家併肩子一起上就行。

  Rider看得出Lancer已是強弩之末,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杜克挑於槍下,沒有Lancer在前面擋槍,他面對杜克唯有使用固有結界,才有戰勝的可能。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聖盃之戰才剛剛開始,還有從者沒露面,決勝的底牌還不是暴露的時候!

  「我的御主,你可要抓緊了!」

  韋伯從懵逼中回過神,一臉費解看著自家跳脫的從者:「抓緊,抓緊什麼?」

  「喝哈!」

  Rider抖動韁繩,兩隻壯碩健美的飛踢神牛悶哼一聲,邁動粗壯的巨蹄,牽引著神威車輪發動衝鋒。

  魔力迸發出可怕的紫色雷霆,將牛蹄腳下的地面轟碎出蛛網一般的裂縫,戰車駛動,在轟鳴聲中,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點。

  「哇啊啊啊————」

  哦,差點忘了,雷聲之中還伴隨著弱氣御主的哀嚎慘叫,以及飆飛的眼淚。

  Saber看著啟動的戰車:「Rider想幹什麼?」

  狂風驟然襲來,侵入杜克和Lancer的戰場中央,兩人紛紛停下攻擊,轉頭看了過來。

  「哈哈哈,不想死的,就在本王御駕之前讓開吧!!」Rider放聲大笑,車輪雷聲滾滾,極速而來,大地亦為之顫抖。

  Lancer暗罵一聲瘋子,從戰場中央跳開,杜克卻沒有移動一下腳步,面對橫衝直撞的戰車,手中槍花一挑,鏘的一聲將黃金戰槍倒插在地。

  黃金大槍是煉成的兵器,與Lancer的兩把寶具相比不值一提,早已不堪重負,此刻更是隨風化作金色粉末。

  「Berserker,本王御駕之前,還不速速退開!」Rider抖動韁繩,再一次加快了戰車的衝勢。

  「可笑……」

  杜克不屑一笑,雙腳踩如水泥地,直接沒到腳腕。紮穩馬步後,抬起雙手撐在身前,眼中豪氣衝天。

  「區區牛車,安敢叫老夫讓路!!」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6 10:20
第七百二十八章 路燈王

  健壯的公牛拉著威武的戰車,兩者相合便是Rider的寶具『遙遠的蹂躪制霸』,對軍級寶具,Rider生前駕駛它,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刺耳的雷鳴聲在杜克前方響徹而起,神牛踏蹄之下產生紫色的閃電,在滾動的車輪中放至最大,聲勢宛若千軍萬馬。

  「哈哈哈,Berserker,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勇武之人!」Rider駕馭戰車,看著不閃不避的杜克,眼中露出一絲欽佩,但戰車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減慢。

  「碾碎他,神威車輪!」

  戰車衝至杜克身前,Rider一聲爆喝,兩頭神牛之間,露出了宛如攻城錘一般的鐵鎚,竟是想用鈍器將前方的障礙掃平。

  神牛的衝鋒勢頭極強,短程爆發之下,攻城錘成了無堅不摧的撞角,攜帶萬鈞之力,狠狠撞了下來。

  「喝!」

  杜克低喝一聲,雙腳抵著地面,傾斜著身子,用雙手接住比炮筒還粗的撞角。

  轟!!

  轟然一聲巨響,震撼的衝擊波散開,短暫的對峙了一息,下一秒兩頭神牛嗡鳴吼叫,壓迫著向前衝去。

  杜克雙腳插在水泥地裡,宛如鋼鐵灌注的身軀挺得筆直,在地面犁出兩條深溝,不斷向後倒退。

  「喝哈!!!」

  杜克雙目爆睜,脖頸上青筋賁起,肌肉膨脹撐得鎧甲吱喳作響。

  Rider面露駭然,杜克沒在接觸的瞬間飛出去,著實讓他大吃一斤。然後,讓他更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戰場前進的速度居然變得越來越慢。

  「哞哞哞~~~」

  兩頭神牛發亮的皮膚下,筋肉鼓起、蔓延的血管根根暴突,儼然爆發到了極限,可這無與倫比的力量,仍然沒能阻止衝擊勢頭的下降。

  速度越來越慢,最後近乎停下,拖拽著神威車輪的兩頭公牛,已是氣喘吁吁,鼻腔不斷噴射白氣。戰車停止,公牛的四肢駐地,奮力相要再前進一分,卻動彈不了一下,只能徒勞刨動著。

  轟隆隆!!

  物理攻擊無效,神威車輪追加閃電鏈攻擊,刺眼的電漿繚繞在杜克全身,圍繞他圈成了一個圓球,將整片戰場照得通明。

  半晌,吱吱咋咋的閃電名鳴叫聲停了下來,Rider一臉驚悚看著前方,拖拽戰車的兩頭神牛也受到驚嚇,向後退開幾步。

  高溫洗禮過的水泥地面,漆黑的焦糊裡,清晰的看到紅色的熔融物質,飛快的冷卻之後,變成漆黑一片。大量的白色蒸汽升起,中間那個戰神般屹立不倒的身影,顯得十分虛幻。

  杜克踏步走出,晃了晃僵直的脖頸,張嘴吐出一口黑煙:「不過的攻擊,勉強讓我熱身了一下。」

  「……」

  Rider和韋伯面面相覷:「居然毫髮無傷,這真是……不可思議!」

  杜克活動了一下手腕,在自己的鎧甲上敲了敲,笑道:「也不是毫髮無傷,剛剛的雷霆威力不差,破甲了。」

  咔嚓!咔嚓!

  話音結束,杜克身上的鎧甲分崩離析,碎裂落得滿地都是。便宜貨就是便宜貨,材質普通的鎧甲,就算附了魔,面對雷霆之威也沒能撐過去。

  看到赤著上半身的杜克,Rider倒吸一口涼氣,倒不是疑惑為什麼鎧甲碎了,裡面的褲衩安然無恙,而是杜克上半身袒露在外的胸膛臂膀上,大大小小縱橫交錯的傷疤,數量之多讓他難以想像。

  Lancer在邊上也看呆了,隨著杜克微微轉身,更是驚訝到無法呼吸,持有雙槍的手臂輕輕顫抖了幾下。

  「這是……何等的勇武!」Lancer震驚看著杜克的後背,老人家精瘦的肌肉沒啥看頭,可那後背上,居然連一道疤痕都沒有。

  「老夫一生征戰,大小戰役數之不清,飽飲仇敵之血,也身負劍傷無數,如此醜態讓諸位見笑了!」杜克穿著大褲衩子,手往腰上一叉。

  褲衩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永不磨損的特性,比附魔的鎧甲還結實,很可能乖離劍都打不破它的防禦。

  Saber亦是深深動容,旁邊的愛麗絲菲爾見戰場突然沒人說話,不由好奇問道:「Saber,發生了什麼,Berserker有什麼不對嗎?」

  Saber按下心頭的震驚,面露欽佩之色:「Berserker果真是勇猛無雙的豪傑,你看他的傷疤,縱橫交錯在胸腹臂膀,而背後卻沒有一個……」

  「那又怎樣?」

  「這意味著Berserker一生征戰,不管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從沒有一次背對過敵人。即便是陣營不同,也不得不敬佩其人之勇武!」

  聽完Saber滿是崇敬的話語,愛麗絲菲爾也驚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杜克的眼神都變了。

  戰場中央,距離杜克最近的Rider終於明白,為何神威車輪駛過的時候,杜克沒有選擇閃躲,因為他本身就是那樣無所畏懼的大英雄。

  「不,這不是醜態,這是本王追求一輩子也沒能得到的無上榮耀!」想到剛剛自己心裡嘲笑杜克自不量力,Rider頓時心生羞愧。

  「受之有愧!」杜克面色坦然擺了擺手。

  低調,要不是鎧甲突然碎了,我都不想讓大家知道!

  戰場上,繼續沉默了一會兒之後,Lancer收起雙槍,此戰他敗得心服口服。相比杜克,不論是人品還是武藝,他都自愧不如!

  「哈哈哈———」

  這時,Rider突然指著杜克,仰頭看向天空,大笑起來:「還有其他人吧,一定還有其他人在暗中窺視吧!」

  「參加此次聖盃之戰的英靈們,面對如此勇武的Berserker,藏頭露尾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和他爭奪聖盃!現在還不露面,免不了承受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羞辱!」

  杜克:別這樣,怪不好意思的!

  Rider的全圖嘲諷之下,很快就出現了回應,耀眼的金色光芒點點透露出現,浮現在街道邊的路燈上。

  那是一個身穿黃金鎧甲的土豪,閃閃發光的身影讓人無法直視,站在路燈上的路燈王……咳咳,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最古老的英雄王,有著『三分之二為神,三分之一為人』的神性,此次聖盃之戰,以Archer的職階降臨。

  看著這個因Rider挑釁而現身的金髮男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聖盃之戰第一夜,擊殺了Assassin的從者。事實已經證明Assassin的死亡是假的,如果他不是被耍了,那就證明兩人的御主有勾結。

  金髮男子的職階不難猜測,七位從者中只有Caster和Archer沒有公開露面,男子看起來也不像是魔術師,那就只能是Archer了。

  「哦,不願承受本王的嘲諷而出場,可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Rider並非故意挑釁,而是套取一些情報,對方似乎是個受不得激將法的英靈。

  「自號為王的鼠輩,也敢在本王面前大言不慚!」Archer張嘴就是滿滿的鄙夷,狂妄自大到讓人無語。

  「這些話真讓人心痛,本王伊斯坎達爾,可是舉世聞名、獨一無二的征服王。」Rider一臉困惑的撓著下巴,沒有多少氣憤,他發了敵人的弱點——傲慢。

  「可笑,真正能稱王的英雄,唯有本王而已,其他不過是濫竽充數的雜碎。」Archer十分乾脆說出了不屑一顧的宣言,這話說完,別說Rider,就連Saber也心生惱火。

  「既然口氣這麼的大,先報上名來吧!如果你也是王,應該不會害怕亮出自己的名號才對!」Rider覺得這樣的敵人也蠻不錯的。

  「呵呵,區區雜碎居然膽敢質問我這個王?」Archer仰著頭,用鼻孔看向Rider。

  Rider攤攤手,收回之前的話,這貨完全無法交流,不由問向杜克:「Berserker,這個閃閃的傢伙,他的真名是誰?」

  杜克點點頭:「在我的破妄之眼面前,沒人能隱藏自己,看出他的真名輕而易舉。哇哦,是個來頭很大的傢伙……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什麼,竟然是他……」

  「傳說中的英雄王居然是這種貨色,老實說有些失望呢!」

  「畢竟是個暴君!」

  Rider三人稍稍震驚過後,便開始擠兌狂拉仇恨的Archer,你一言我一語,把Archer說得快要氣炸。

  「糟老頭子,居然敢直呼本王的名諱,誰給你的膽子!」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6 23:01
第七百二十九章 霜之哀傷,火之愉悅

  遠坂宅,擁有『此世之鍋』稱號的遠坂時臣,無言摀住了臉。

  最初召喚出吉爾伽美什的時候,遠坂時臣信心百倍,認為此次聖盃之戰的勝利已經內定,英雄王的寶具凌駕於所有從者之上,沒不存在比他更強的英靈。

  事實也的確如此,換成卡牌來比方的話,以Archer職階降臨的英雄王就是金色傳說SSR,其他人最多算是超級稀有SR。但慢慢的,遠坂時臣開始發現,他召喚來的不是從者,而是爹,吉爾伽美什的性格比他想像的還要難伺候,那是一種名為『王』的病。

  就好比眼下,遠坂時臣坐擁最強的Archer,加上弟子言峰綺禮的Assassin,兩人一個負責收集情報,一個負責碾壓戰鬥,不存在失敗的可能。

  更幸運的是,港口中央聚集了四位從者,Saber、Lancer、Rider、Berserker,四個頭腦不太靈光的從者大談騎士之道,紛紛自報真名,場面搞得跟武林大會似的。

  到了這裡,情報收集完畢,遠坂時臣覺得聖盃之戰基本可以落下帷幕。雖說還有一個不知在哪貓著的Caster,以及自稱架空英靈的Berserker信息有些模糊,但這都不是事兒,誰讓他有個爹……不是,有個SSR呢!

  遠坂時臣已經制定好了接下來的作戰計畫,憑藉Assassin的情報收集能力,掌握從者們的位置,再好言相勸,讓爹去把他們逐一擊破,輕輕鬆鬆就能拿到聖盃。

  然而,他最擔憂的石還是發生了,Archer王病發作,無視諫言硬要登場刷臉,結果真名曝光。加上之前Assassin未死的情報洩露,遠坂時臣可以想像到,其他御主肯定會結盟,共同對抗最強的英雄王。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一定……」遠坂時臣面色糾結,最後悻悻說道:「剔除一些小毛病,其實英雄王也蠻好的!」

  現充玩家在SSR的道路上死不悔改!

  ……

  港口!

  Archer站立在路燈上,如同傲立於九天王座,一臉不爽俯視著杜克:「糟老頭子,居然敢直呼本王的名諱,誰給你的膽子!」

  金色的光幕鋪開,王之財寶綻放金光,八把寶具對準了杜克。

  長槍短劍,八把形態各異的冷兵器,全都被金光照耀得奪目閃亮。淡淡的魔力從兵器中溢出,很明顯,這些全都是寶具。

  場上一連串吸氣的聲音,Archer動不動就仍寶具的戰鬥方式,他們俱是生平僅見。Saber擋在愛麗絲菲爾身前,Rider護住了他的王妃,Lancer也對肯尼斯所在的位置投去擔憂的注視。

  「屬於王的高傲有餘,但器量不足,這種暴君我見多了,你也就是更有錢而已。」杜克被大把寶具瞄準,只覺壕氣衝天,一股子人民幣玩家的既視感撲面而來。怕倒是不怕,他是人民幣玩家的剋星,開……咳咳,晝夜苦練的滿級大號。

  「區區一個糟老頭子,還真敢說!」Archer目光微冷,就心裡而言,他很欣賞杜克這等實力強大的英靈,但身為王,他的傲慢不允許出現不同的聲音,所以那點欣賞很快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王之財寶響應他的怒意,八把寶具同時射出,宛如出膛的子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瞬息衝至杜克身前。

  轟!轟!轟!轟————

  即便那些寶具沒有解放,用於投射依舊有不俗的破壞力,幾乎同時響起的爆炸聲連成一片,於杜克所在的位置炸開,咆哮的火光衝天而起,所有人都被耀眼的光芒照射得無法直視。

  不同於其他人的震驚,Archer臉色更為冰冷,雖然是個老頭子,身手卻意外地敏捷,王之財寶投射出去的寶具全被閃開了。

  濃煙散開,杜克完好無損走了出來,淡定從容的模樣,就是對Archer最大的侮辱。

  一點就爆的Archer冷笑著眯起眼睛,身後連成一片的光輝鋪開,一柄柄氣勢非凡的寶具逐一露出,在金光下彰顯無上的威嚴。

  「糟老頭子,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閃避幾次!」

  王之財寶是Archer傲視所有英靈的最大依仗,擁有這個寶具,他就是無敵的,他不允許有人能活過這一招,苟延殘喘也不行。

  天幕下,每一個寶具刺出虛空,都會泛起一圈金色漣漪,上百個寶具同時出現,頓時將天空染成金色。

  金色的光暈密密麻麻如同蜂窩一樣排列,這一招光是氣勢,就足以讓絕大多數英靈放棄等死。見此情景,圍觀的從者們皆是心神動搖,三五把寶具投射,他們自信也能躲開,可一次面對上百把……

  「雜碎,迎接本王給你的豪華葬禮吧,記得要心懷感恩!」Archer露出惡劣的笑容,伸手一揮,便要發動攻擊。

  「等一下!」杜克突然出聲打斷,面對Archer的疑惑,繼續道:「以這幅蒼老的身軀,躲開如此密集的攻擊,有些為難老夫。」

  「所以呢,見識到本王的實力,心生絕望,準備求饒?」Archer停下了攻擊,不屑道:「如果你跪下來,並發誓獻上忠誠,本王可以原諒你的無禮冒犯。」

  杜克搖了搖頭:「你想多了,只是熱身運動結束,我要開始動真格的了。」

  Archer眉頭一皺:「可笑,居然還敢大言不慚。」

  杜克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鼓起,雙手猛地合十,低喝一聲:「生命歸還!!!」

  絲絲白煙升起,杜克體表泛起紅色的光芒,蒼老的身軀灌入勃勃生機,如同時光倒流一般,在眾人面前上演了一出返老還童。

  銀髮白鬚不再,一頭黑色長髮取而代之,精瘦的軀殼肌肉鼓起,全身上下充斥著流線型的暴力美感。那張老邁的面容,更是換成了青年時期的英俊樣貌,棱角分明的五官、烏黑深邃的眼眸,無不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Archer微微一愣,身後的金色光幕亦停滯了下來,他生前追求長生不老,卻徒勞無功,看到重返青春的杜克,竟是生出了一股妒意。

  「怎麼可能?區區一個雜碎,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路子英靈,居然……」Archer雙目赤紅,金色鎧甲因顫抖,響起碰清脆的撞聲。

  「無需意外,老夫是窺得真理之門的法師,靈魂血肉的奧秘盡在我掌控之中。禁忌的人體煉成亦是輕而易舉,更不用說重獲青春這檔子微不足道的小事了。」面對幾欲發狂的Archer,杜克很隨意回了句,讓他更怒不可遏。

  「你這個……」Archer話音顫抖,王的高傲被踐踏了。

  「又想說雜碎?真是匱乏的詞彙量,雖然是最古之王,但終究是沒怎麼唸過書!」杜克無奈搖了搖頭,雙手張開,一藍一紅兩個魔法陣亮起。

  大量金屬物質從地面提煉出來,帶著淡淡的螢光,匯聚在杜克身前,凝聚成兩把長劍的虛影。澎湃的魔力灌入,虛影凝實,變化成兩把顏色不同的長劍,劍身遍佈符文,俱是厚重無比。

  「霜之哀傷!火之愉悅!老夫雙持狂戰甘道夫!」冰藍色的冷光氤氳,火紅色的熾炎升騰,杜克身後,藍色與紅色涇渭分明,一半凍結,一半焚燒。

  Archer還在震怒中沒有走出,突然一股涼意在心頭警醒,瞿然一驚,下意識對上了杜克那雙冷厲的雙目。

  「最古老的英雄王,攻過來吧,老夫的長劍已經飢渴難耐了!」

  「開什麼玩笑,你……你這個雜種!!」Archer全身顫抖,如同受到了莫大屈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念了出來。

  這並不奇怪,在Archer的世界觀裡,但凡和他作對的,都是忤逆王的意志。杜克三番兩次不把他放在眼裡,儼然是對他威嚴最大的挑釁。

  「老傢伙,今天我就要你碎屍萬段!」

  赤色的瞳眸中可見焚天怒火,隨著Archer的怒聲吶喊,來自王的宣判頃刻間降臨。

  「王之財寶!」

  金光!

  耀眼的金光流星般墜落,呼嘯的撕裂風聲驟然爆發,每一個寶具都變身奪目的光旭,天空中下起了金色的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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