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同時穿越了99個世界 作者:鳳嘲凰 (已完成)

   
mk2258 2018-1-30 21:51:3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0 1862517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7 15:39
第七百三十章 年輕時不懂事,就屠了個神

  王之財寶!

  回應王的憤怒,上百把寶具鋪天蓋地朝著杜克激射而去,速度比之前更為恐怖,除了漫天金色絲線,什麼也看不清。

  轟!轟!轟!轟————

  如同現代化戰爭中的地毯式轟炸,港口的倉庫區遭到了毀滅性的洗禮,接連的爆炸聲響起,每一把寶具落地,都是振聾發聵的巨響。

  火柱衝天,滾滾黑煙升入夜空,遮住了天邊灑下的繁星,唯有一輪彎月可見。

  杜克奔襲在密集的火柱之中,短距離爆發將速度提升至極限,他的上半身壓得很低,如同飛鳥掠過水面,留下一簇濺起的水花。

  一把方天畫戟造型的寶具轟然墜落,穿透他的胸膛刺入地面,附帶的魔力將四周炸燬成一片狼藉。被刺穿的杜克繼續奔跑,身影逐漸淡化,下一秒,又是七八個身影同時出現,再同時消失。

  虛影!

  「什麼!?」

  罕見的,Archer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重獲青春的杜克速度遠超他的想像,短短一會兒功夫,就避開了王之財寶的掃射,一舉衝到了他面前。

  「狂妄!」

  Archer低喝一聲,召喚出一柄寶劍,迎著杜克的身影劈下。長劍卓越不凡,從散發的魔力來看,絕對有A+級別。

  雖說弓兵最拿手的都是近戰,但他的武藝比起杜克差太多了,只聽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手裡的長劍就被挑飛。

  唰!

  火紅與冰藍一左一右劃過,Archer縱身一躍向後跳開,可惜已經晚了,躲過了劍身的物理攻擊,卻沒能閃開附帶的魔法特效。

  凍徹骨髓的森寒和熔化血肉的高溫,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體內肆虐,上一秒冷得牙間打顫,下一秒又熱得快要蒸發。

  「可惡,居然讓本王……」

  眼前的一幕對Archer如同噩夢,憤怒之下的全力一擊,沒能奈何敵人已經無法容忍了,居然還被敵人近身所傷,王的榮耀簡直被踐踏得一絲不剩。

  不等他露出什麼震怒的表情,厚重的霜之哀傷劃過,在他胸前的金色胄甲上劃過火星,附帶的寒意更是讓他臉色鐵青,似乎隱隱的還有一股死氣。

  「王之財寶!」

  杜克的速度太快了,Archer無法察覺到身影,也就無法做出規避防禦,索性繼續開大招,朝著四周掃蕩寶具大雨。好在王之財寶自帶回收功能,否則沒一會兒功夫,他就要變成窮光蛋了。

  看著周圍持續閃現的虛影,Archer暗暗咬牙,從王之財寶中,召喚出飛行道具,一躍升上天空。

  黃金與祖母綠寶石打造而成,可翱翔於天空的光輝飛舟,亦是最古之王的專屬御座——維摩那!

  經由以水銀為燃料的太陽水晶,產生強大的驅動力,能無視物理法則進行高速飛行。除了機動性強大,還裝備了各種寶具系統,能在天空對敵人施以強力打擊。

  乘著飛舟懸浮在高空,Archer只覺無比屈辱,從沒這麼狼狽過,他竟然被人打得只能選擇逃避。無比羞恥的同時,Archer心中也對杜克認可起來,承認他是舉世罕見的強大對手。

  當然了,這話他死也不會說出口!

  飛舟下方,杜克雙手各持長劍,冰霜火焰不斷交織,攪蕩的狂風吹得他黑髮亂舞。

  「本王記得,你叫甘道夫對吧?」Archer大聲質問,意料之外的沒用上『雜碎』之類的口頭禪。

  「是雙持狂戰甘道夫,古老的英雄王有什麼指教嗎?」

  「本王問你,擁有如此實力的你,究竟是怎麼死去的?別跟本王說你是因衰老而亡,本王不相信!」

  Archer這麼問不是沒原因的,眾所周知,英靈即是其豐功偉績在死後留為傳說,已成信仰對象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

  成為英靈的存在將從時間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移動到位於世界外側的英靈之座。而聖盃召喚出的從者,只是將對應英靈的人格和力量複製了一個,比起真正的英靈還差了那麼一些。

  影響從者實力的因素有很多,御主的素質、是否與職階契合、知名度、以及召喚的地點等等。

  拿Lancer迪盧木多舉例,最適合他的職階應該是Saber,相比兩柄魔槍,他生前更有名的是劍法。再比如知名度,如果在迪盧木多的家鄉召喚他,憑藉他顯赫的名聲,各項參數絕對不比最強職階的Saber差。

  Archer很疑惑,杜克自稱是法師,作為Berserker降臨,職階不符,他的實力已經大打折扣。其次,杜克是架空英靈,有關他的傳說在這個世界一個也沒有,沒有名氣自然就沒有生前的實力。

  兩者結合,雙持狂戰被削弱的程度可想而知!

  那麼問題就來了,弱化版都這麼強了,全盛時期得多吊?你這麼牛叉,為什麼會死?

  杜克聞言悵然嘆了口氣,演技再次上線:「老夫於中土大陸,帶領各族推翻魔君索倫的統治,本以為和平就此便會降臨。然而,這都是老夫異想天開……」

  Archer追問道:「發生了什麼?」

  「帶給世間混亂的,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魔君索倫不過是他們籠絡信仰的工具,他們才是萬惡的根源!」

  Archer眉頭緊皺,對這句話深表贊同,神什麼的,通通都是雜種。

  「老夫不忍中土百族繼續被奴役,之身前往神山……」

  「你做了什麼?」Archer聲音有些發顫,他心中有了一個荒謬的答案。

  「老夫把他們全都給宰了!」杜克眼中閃過冷意:「諸神黃昏,沐浴神血的我,被死去的眾神詛咒,最終和他們一同滅亡!」

  「……」

  一陣沉默,不止是Archer,遠處圍觀的御主和從者們,都是震撼到無力出聲,大腦一片空白。恍惚之間,腦補出鬚髮皆白的老者,無法忍耐眾生疾苦,獨自一人對抗眾神,最終與他們共歸於盡。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杜克隨口揭過,表示年輕時不懂事,心血來潮就把神給屠了。

  「如此豐功偉績,實在是難以想像,能在聖盃之戰中遇到你,本王也算不虛此行。」Archer神情變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參照他的傳說故事,能猜到他也是想屠神的。

  正說著,Archer準備降下飛舟,拿出最強寶具和杜克一決勝負,結果杜克擺擺手,示意他稍等片刻。

  「老夫雖不擅長空戰,但也略通一二。」

  Lancer: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杜克雙目半眯,一個複雜的魔法陣圖在他腳下張開,直徑百米的天藍色陣圖,充斥的魔力讓人心悸。波瀾浩瀚的魔力洶湧而出,宛若海洋般壯麗,幾乎實體化形成了半透明的魔力之海。

  「這股魔力,難怪以法師自居……」Archer站在飛舟上,伸手掃開從下方衝來的暴風,下一秒,紅色的瞳仁猛地顫了顫。

  杜克腳下的魔法陣湧起無數冰霜,小山般巨大的冰塊層層拔高,將他頂起的同時,擬態成一顆猙獰的凶惡龍首。龍頭骨質冰刺凸出,冷漠的空洞雙瞳,透射著無盡寒光。

  還沒結束,又是四顆龍頭接連升起,一顆紅水晶般剔透,繚繞著熊熊火焰;一顆金色鱗甲覆滿,散發著聖潔光輝;一顆披著黑色角質棘刺,升騰起淡淡黑霧;一顆通體青色,表面紋著紫色符文。

  「吼哦哦哦————————」

  五顆龍頭探出地面,咆哮著仰天嘶吼,響徹在冬木市上空。恐怖的氣勢驀然一凝,清冷的夜空頓時變得無比的沉重,入眼之處皆是一片壓抑的氣息。

  「介紹一下,老夫最得意的魔法,在這應該叫魔術……五帝龍!!」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7 23:13
第七百三十一章 萬物禁斷‧龍之衝擊!

  緊隨五顆龍頭之後,是修長而健碩的龍頸,參差的尖銳脊刺順著長頸延伸而下。巨大龍爪伸出,抓住魔法陣的邊緣,略微彎曲的勾爪隱現金屬色光澤,鋒利到足以撕碎一切。無可抗衡的龍威散開,五帝龍就這麼咆哮著,從相對它體型而言十分狹小的魔法陣裡,一點點爬了出來。

  當那雙宛若遮天之雲的龍翼張開之後,破敗的港口倉庫區已是一片漆黑,高高懸掛的月亮完全被遮蓋了。

  杜克端坐在巨龍背部的石座上,本想弄個黃金的,再鑲嵌些鴕鳥蛋大小的寶石,可想了想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他是個內斂的人,不想太引人注意。

  霜之哀傷和火之愉悅交叉豎立在石座前,杜克就這麼操縱五帝龍高高飛起,也沒掏出那柄四十米長的龍騎戰槍。

  作為一個有著多年騎龍經驗的高空作業者,杜克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所有人,很強的龍+很強的騎士≠很強的龍騎士!

  人類和巨龍的體型相差太大,無法做到強強組合,硬要湊到一起,只會相互拖後腿。打個比方,面對強敵的攻擊,巨龍一個懶驢打滾,然後……沒了,龍騎士變馬賽克了。

  所以說小說裡都是騙人的,龍騎士這個職業根本吃力不討好。龍騎法師倒是有可能,但死於巨龍翻身的可能性依舊居高不下,還不如魔力化成小翅膀,背在自己身後來得方便!

  五帝龍攀升在半空,因為體型太過巨大,雙翅一振便是無邊颶風。暴風從港口區蔓延至大半個冬木市,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這只代表災厄的龐然大物。

  至於普通人看到五帝龍如何善後,會不會追究責任?

  杜克表示那是教會該考慮的事情,再說了,冤有頭債有主,甘道夫幹的好事,和他杜克有什麼關係。

  而且……這不還有時辰麼!

  Archer張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麼,視線對上五雙龍目,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字。同樣的,所有觀戰的從者和御主都是大腦一片空白,震驚得無法言喻,龍威如同三九天的烈風,讓他們遍體生寒。

  終究是心志堅韌的英靈,恍惚片刻便回過了神,迎著空氣中濃郁的威壓,俱是搖頭苦笑。

  「開什麼玩笑,這要怎麼打?」

  「果然是屠神之人……」

  ……

  Rider默默看了眼自己的牛車,在比較了一下天上的五帝龍,內心深處不斷告誡自己,神威車輪是寶具,五帝龍只是魔術造物,不存在可比性。可是……

  「Rider,這還能算是魔術嗎?」韋伯張大嘴巴,久久無法合上。

  只能說,不愧是『心有靈犀,今晚一點開通』的二人組,韋伯和Rider內心的想法完全一樣。

  「這個英靈……Berserker簡直就是聖盃之戰最大的BUG,好在他的職階不是Caster,不然……」韋伯神情沮喪,杜克的實力如同迷霧一樣,完全無法看透,不知哪裡才是極限。

  Rider一巴掌拍在愛妃纖細的肩上,大笑道:「我的御主,你說的一點沒錯,如果他是以Caster的職階被召喚出來,恐怕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Rider,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有非常厲害的寶具沒用出來?」看著突然熱血起來的大帝,韋伯詫異問道。

  Rider自信比起大拇指:「那是當然了,本王的軍隊可是最強的!」

  用王之軍勢對決五帝龍,只是幻想這個波瀾壯闊的場面,Rider就忍不住心腸澎湃。勝利固然榮譽滿身,敗了也只是留些遺憾,無論哪種結果,此次聖盃之戰都能滿意而歸。

  ……

  Lancer緊緊握住心愛的魔槍,眼中戰意閃爍,槍身跟著他的手臂輕輕顫抖。何等強大的敵人,若是能為君主和這等規格的敵人一戰,縱然身死,亦無怨無悔。

  被Lancer護住的肯尼斯,看著身前極力保護自己的身影,內心卻沒有絲毫暖意,下意識認為Lancer的顫抖是出於畏懼。

  天空的巨龍已經超過了魔術的極限,堪稱史詩神話降世,只存在於幻想中的力量,即便時鐘塔的古籍中也無處可尋。

  肯尼斯對自己的聖盃之戰產生了懷疑,Lancer的實力雖然不錯,可以高空中那個屠過神的怪物作為對手,獲勝的機率能有多少?

  如果Lancer不能獲勝,他主動參加聖盃之戰,豈不是自取滅亡?

  肯尼斯面色陰鬱,時鐘塔最傑出的天才,絕不允許失敗降臨在自己身上。

  ……

  衛宮切嗣處!

  正義的使者已經撤退了,連同他的助手一起撤離了港口,臨走前聯繫過愛麗絲菲爾,讓她和Saber盡快脫離戰場。

  ……

  遠坂家,遠坂時臣坐在椅子上,面露苦澀的笑容。王之財寶無法奈何的強敵,強大到匪夷所思的魔術修為,最強的從者已經不再是Archer。

  遠坂時臣知道最古之王還有底牌沒有拿出來,可對面的Berserker又何嘗不是,從登場到現在,他還沒使用過攻擊性寶具。

  至於杜克有沒有寶具,遠坂時臣不做懷疑,屠殺一整個神系,光是這傳說就足以具現出無數強大的寶具了。

  必勝的信念和依仗被粉碎,遠坂時臣顧不得遠坂家時刻保持優雅的族訓,開始重新擬定戰略。

  Archer是數一數二的頂級英靈沒錯,然而對面那個老頭,卻是另一個次元的怪物,只靠Archer最多兩敗俱傷,根本無法擊敗他。

  遠坂時臣看著手背上的令咒,陷入沉思,如果聯合其他御主……

  ……

  戰場上空,Archer眼中猶自充滿著不敢置信,他從五帝龍的龐大身軀上,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那種無可匹敵的壓迫感,即便是曾經的眾神,也無法和其相提並論。

  「真是可怕的魔術造物,放在神話時代,這頭魔龍也是毀天滅地的存在。」一滴冷汗從Archer 眼角滑落,雖然還掛著笑容,但怎麼看都有些僵硬。

  「的確如此,老夫在生前的最後一戰中,駕馭五帝龍啃噬了三位主神。」杜克沉聲回道,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五顆龍頭紛紛齊聲咆哮,彷彿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勳。

  「那本王可要好好領教一番了!」與此同時,王之財寶的金色光芒又一次的浮現在Archer身後。

  沒有動用乖離劍!

  杜克沒有拿出寶具,Archer就不會使用最強的乖離劍,並非迂腐,而是王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杜克端坐在石座上,雙手輕輕拍打了一下:「我們上……」

  五帝龍的十顆眼眸緩緩亮起,殘忍地輕吟了一聲,碩大的龍頭抬起。口中凝聚起磅礴的魔力,絢麗的元素光芒在周圍浮現,飛速凝聚成膨脹的能量球。

  陡然的變化,攪蕩空間內能量失衡,淡淡的波瀾散開,大氣驀然一沉,天地間被渲染地無比沉重。

  Archer直面衝擊,只覺眼前的魔力之強前所未聞,瘋狂催動王之財寶,開啟到最大化。

  金色的光輝在Archer身後氣勢恢宏鋪展開來,波動的金色光暈首尾相連、層層疊疊,寶具逼人的鋒刃上渲染著金色光輝,耀眼到將整個冬木市上空照得大亮。

  「王之財寶!!!」

  席捲全場的恐怖魔力落下,無數華麗的金光爆射而出,千千萬萬的光影充斥天空,交織成金色的大網。

  「萬物禁斷?龍之衝擊!」

  冰!火!光!暗!風!

  龍口之中,五道顏色各異的光芒猝然一暗,在壓縮的凝聚點下驟然迸發。光束在摩擦空氣的音爆聲中,扭曲匯聚成一股更為粗壯的衝擊波,激起的狂猛氣流,直接撞破了空間,蕩起了漣漪般的波紋。

  光束呈現虛空一般的色彩,無法用具體的某一種顏色來描述,一切攔截在它前方的事物全都在碰觸的瞬間湮滅成虛無。

  金色的光芒與虛無的洪流碰撞,沒有發生爆炸,就像調色板上的兩種顏色,融合之後俱都不復存在。

  塌陷的空間扭曲成氣旋,將周圍的事物吞噬,縮小的感覺,就像是空間被硬生生抹去了一塊,導致天與地之間的距離被拉近。

  非常穩定的碰撞,除了偶爾洩露的空間漣漪,連一絲零星的火焰都沒有。但五帝龍噴發的元素洪流明顯量大且持久,一點點壓迫著衝向Archer,速度很慢,然而正是這種緩慢的蠶食,才更讓人生出無力扭轉的絕望。

  與之前王之財寶被閃開不同,這一次是正面擊潰,Archer咬了咬牙,啟動腳下的方舟,收起金色光幕,一躍攀升至更高處。

  「可惡!」

  身為一個王,他逃避了……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8 15:04
第七百三十二章 今晚劫個……

  沒了投射的寶具阻攔,虛無的洪流直衝天際,直到消失在不可視的黑夜盡頭。

  Archer臉上一片陰沉,沉得快要滴出水來,只因他在最後躲開了。王之財寶的齊射不是他的最大輸出,乖離劍才是,他不想在沒拿出全力的情況下落敗,所以選擇了……戰略性轉移。

  可不管如何粉飾,轉移也是逃避的一種,王的尊嚴不屑於為自己多做辯護,尤其是杜克投來的失望眼神,更是讓他如芒在背。

  「何等的恥辱!」Archer快要把牙咬碎了。

  先前聽到杜克屠神的豐功偉績,Archer便對他十分認可,同樣的,他也想得到杜克的認可。可剛剛的閃避,Archer自己都覺得萬分羞恥,別提獲得什麼認可,不把大牙笑掉就不錯了。

  金色的光芒再度出現,與之前浩瀚無邊不同,這次僅有一把金色的鑰匙,靜靜懸浮在Archer身前。

  Archer終於下定決心,把尊嚴往邊上挪挪,率先使用乖離劍!

  雖然還在圍觀的人不清楚這把鑰匙的意義,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更為強大的寶具。之前的王之財寶齊射被打破,如果不是更強的寶具,根本沒有拿出來的必要。

  一直在觀戰的遠坂時臣這才驚醒過來,劇烈的魔力消耗,讓他知道Archer要開大了。他很清楚Archer的底牌代表著什麼,EX級強大寶具,放眼王之財寶中也是當之無愧的最強寶具。

  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冠以神之名的劍,其真正威力並非以單個生命為對象而使用,而是以世界為對象而使用的,『將世界切裂開來』的劍。

  乖離劍是Archer的底牌,也是遠坂時臣必勝信心的來源,可現在就動用底牌未免太早了,尤其是在其他御主和從者圍觀的情況下。

  Berserker實力強大,Archer和他最多半斤八兩,死磕下去只會讓別人撿便宜,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魯莽行為,自詡優雅的遠坂時臣不屑為之,所以他要制止Archer。

  與其拚個你死我亡,倒不如聯合其他御主,暫且停戰一起圍攻Berserker。架空英靈帶來的壓力太大了,關鍵是情報不足,誰也不知道他的底限在哪,遠坂時臣相信御主們不會拒絕這個提議,他有自信促成這樁交易。

  等到Berserker被消滅,Archer仍舊是最強的英靈,勝利也中將會屬於他。

  想通這一切,遠坂時臣手背上的令咒亮起了紅色光芒。

  Archer剛握住黃金鑰匙,凝重的臉色頓時僵住,猛地漲成赤紅色,怒聲呵斥道:「時辰,你怎麼敢打擾我的戰鬥!你以為用臣下的忠言勸阻王者,就能平息王的怒火嗎?」

  遠坂時臣苦笑一聲,Archer王病晚期,傲慢深入骨髓,他只能撿好聽的話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Archer冷哼一聲:「你休想,唯有這一次,本王絕不會退避!」

  與此同時,杜克也從石座上站起,遙遙和Archer對視,他的耳朵很尖,聽到了Archer憤怒的自言自語,大概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

  無非是遠坂時臣又在惹爹生氣,真是太皮了,他難道就不知道這是自取滅亡嗎?

  杜克決定在遠坂時臣的自殺之路上,推他一把,加快這個過程。

  「最古老的王喲,最後一擊,老夫便用上最強的寶具……」杜克單手一揮,與天空之上,頓時出現一道撕裂的空間縫隙,黑暗的維度中,猛然灑下宏偉的力量,隱約可見某個武器的虛影正在凝實。

  「救世宣言‧弒神者之證!」

  Archer狂嘯一聲:「這就是斬殺主神的傳說,具現化而來的寶具嗎?就是這樣,只有這樣的寶具,才配得上本王動用最強的寶具!」

  「以令咒命之名,Archer啊,請立即回到我的身邊!」

  「可惡的雜碎……」

  Archer瘋狂的神色凝固,赤紅的雙瞳驟縮成針尖,眼中的憤怒已然實質化,但令咒的力量讓他無法抗拒。

  「來吧,最古老的英雄王,決一勝負吧!」杜克喊得更起勁兒了。

  「好恨吶!」Archer仰天長嘆一聲,帶著深深的不甘,化作金光消失不見。

  失去了金光閃閃的土豪身影,杜克伸手一劃,收回了那個並不存在的寶具,轉而將目光放到下方。

  就在他準備攜擊退強敵之威勢,裝一個低調又不失華麗,且在水準之上的逼時,突然發現下面已經人去樓空,剛剛入戲太深,居然沒察覺到。

  「這樣可不行,我今晚可沒打算空手而回!」

  ……

  冬木山上行人稀,常有車手較高低!

  連綿的盤山公路上,刺耳的輪胎摩擦聲由遠及近,急速駛過的白色跑車風馳電摯,通過排水溝實現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連續快速過彎。

  跑車副駕駛座上,Saber眼角抽搐:「愛麗,你開車的技術比我想像的還要高明!」

  道路兩邊的樹影呼嘯掠過,Saber心裡有點慌,主要是方向盤不在她手裡,生怕燃起來的愛麗絲菲爾一個激動,錯把油門當成剎車,那樣她們只能徒步走回家了。

  「是吧,我可是練了很久的,其實還可以更快。」愛麗絲菲爾沉浸在飆車的快感中,完全沒察覺到Saber語氣中的緊張。

  「愛麗,我覺得為了安全著想,你應該雇一個司機,如果你覺得速度不夠快,可以聘請職業賽車手。」

  「那可不行,太無聊了!」

  「什麼?」

  「不是,我是說太危險了,萬一遇到從者怎麼辦?」

  Saber汗顏:「應該不太可能吧!」

  就在這時,她猛然察覺到前方不遠處故意洩露出來的氣息,一腳踩在剎車上,輪胎猛地停下,車子在地面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燈光照射下,前方是一頭渾身黑色的戰馬,乘坐戰馬的正是杜克。

  愛麗絲菲爾臉色蹭的一下就白了:「Saber,那個人是……」

  「愛麗,下車,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Saber臉色極其凝重,見識過杜克強大的實力,她心裡有些沒底,糟糕的是,她的手腕和Lancer戰鬥時受傷,無法解放寶具契約勝利之劍。

  「我知道了!」

  杜克乘坐在夢魘戰馬上,看著從車上走下的一男一女,呸,兩個女人,挑明來意道:「擁有最強職階的Saber,今晚就請你先出局吧!」

  杜克嘴裡說著這樣的話,視線卻放在了愛麗絲菲爾身上,他決定劫個……人一妻。

  Saber二話不說,穿上構築魔力的鎧甲,舉起看不劍,目光絲毫沒有退。聖盃之戰本就是你死我活,杜克想淘汰受傷的她,只能說是在情理之中。

  愛麗絲菲爾靜靜站在Saber身後,但凡見識過杜克表現出的戰鬥力,都不會覺得還有從者能勝過他,哪怕是最強職階的Saber也不例外。

  想到杜克之前看破她的真身,愛麗絲菲爾下意識張了張嘴:「Berserker,你的目標其實是我,對吧?」

  「愛麗,你說什麼傻話?」還蒙在鼓裡的Saber不明真相。

  「沒錯,這位聰明的女士,老夫對你的身體構造很感興趣!」

  Saber怒聲斥責:「無恥,Berserker,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Saber,不要誤會,老夫可沒有你想得那麼不堪。在老夫的寶具雙洞虛之眼面前,這位女士可不是真正的人類……」

  「不要說了,我會跟你離開,但作為交易,你也得讓Saber離開。」愛麗絲菲爾突然出聲打斷。

  「愛麗!?」Saber瞪圓了眼睛,迫切想要知道其中的隱情。

  「Saber,你一定要回到切嗣身邊,他需要你的幫助。」在愛麗絲菲爾看來,衛宮切嗣有著難以實現的夢想,這夢想需要強大力量來推動,相比之下Saber比她更重要。

  Saber固執搖搖頭,擋住愛麗絲菲爾的去路,舉劍對準杜克:「愛麗,請相信我,我會保護你!」

  杜克輕輕一笑,掌心處魔法陣圖閃過,凝練出一把霜之哀傷。半殘的Saber只是個沒有大招的超級兵,根本不足為懼,再說了,如果近戰不能壓制戰士,算哪門子法師!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9 10:16
第七百三十三章 你的大不列顛都亡了,說這些有屁用

  手腕的傷勢導致Saber握劍的手輕微顫抖,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然而她的氣勢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杜克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賞,不過他不想過多糾纏下去,準備速戰速決:「不錯的鬥志,但你應該知道,實力的差距,不是靠信念就能彌補的。」

  Saber深深吸了口氣:「Berserker,勝負不由你來決定,剛剛的話,等到打贏我再說吧!」

  說話間,Saber身經百戰凝練出的氣勢再次猛漲,潮水般向杜克湧了過去。杜克依然毫無壓力,但夢魘戰馬就不行了,這貨的水準太次。

  驚慌失措的馬爾前蹄抬起,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這兩步對於Saber而言,就是最好的進攻機會,錯過了不會再有第二次。

  風王結界解開,Saber反向掄動風王鐵錘,借助狂風的反作用力,瞬間踏過和杜克之間的距離,挺身而上,揮劍直斬杜克要害。

  杜克彷彿是因為戰馬受驚的緣故,一時間無法做出防禦和規避,身形剛剛穩定,金色的誓約勝利之劍就撲頭蓋臉砍了下來。

  Saber眉頭一皺,劍尖距離杜克脖頸的動脈只差一掌,直覺告訴她這一劍必中,可心中又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

  是因為太輕鬆了嗎?

  Saber只能這麼認為,揮劍的速度更快一分,如此良機在前,縱然是陷阱也必須嘗試一下。

  唰!

  頂級寶具,一劍999!

  金色的劍光斬落,攜帶著Saber必勝的信念,一舉從杜克脖頸斜著斬至腰腹。得手的Saber眼中瞳孔一縮,劍身沒有斬中實體的觸感,她砍中的是虛影。

  怎麼會,明明沒有移動的軌跡,為什麼會消失?

  幾乎是電光石火之間,Saber立即在空中扭轉了身軀,舉劍格擋在胸前,但意想之中的背刺並沒有出現。

  「Sa…Saber……」跑車邊上,愛麗絲菲爾聲音顫抖,脖間搭著霜之哀傷。

  「愛麗!!」Saber倒吸一口涼氣,相要上前,卻又擔心愛麗絲菲爾受到傷害。

  杜克乘著夢魘站在愛麗絲菲爾身後,對著一臉不可置信的Saber笑道:「將軍,勝負已分!」

  「空間移動,魔術還是魔法?」被人俘虜,愛麗絲菲爾並沒有太多驚慌,反倒是套起了杜克的情報。

  「這可是老夫的保命手段,不能輕易告訴你呢!」

  愛麗絲菲爾猜測到:「是你的戰馬吧,這是那匹戰馬的固有技能吧?」

  「真是聰明的女士,可老夫並不喜歡聰明的女人,所以還請你閉上嘴巴。」杜克說著,霜之哀傷輕輕一劃,在愛麗絲菲爾脖頸留下一絲血線。

  「Berserker!!」

  另一邊的Saber已經陷入暴怒,如果不是杜克有人質在手,她已經衝上去拚命了。

  「好了,Saber,老夫先走一步,我們後會有期吧!」杜克一把抓起愛麗絲菲爾,在Saber怒目圓睜中,將其敲暈並掛在馬背上。

  「當然,你也可以試著追過來,但是老夫不保證這位女士是否完整。」杜克說著,駕著夢魘轉身離開。

  「Berserker,我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以亞瑟王之名起誓,一定會親手將你斬殺!」過度的恥辱讓Saber緊咬嘴唇,一絲血線流下,惡狠狠看著杜克離開的背影。

  拉倒吧,你的大不列顛都亡了,說這些有屁用!

  杜克翻了翻白眼,輕喝一聲,和夢魘一同消失在黑暗的陰影中。Saber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緊了緊手中的長劍,面露痛苦嘆了口氣,緊跟著消失在原地。

  愛麗絲菲爾被劫,Saber知道必須趕緊通知衛宮切嗣,同時她也想迫切解開心中的疑惑,為什麼Berserker寧願放下騎士的尊嚴,也要掠走愛麗絲菲爾。

  「愛麗,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與此同時,盤山公路的後半段,以Caster職階降臨的前法國元帥吉爾斯‧德‧萊斯,聖女貞德的第一粉絲,以正在翹首以待。

  雖然他的眼睛很大,但沒啥卵用,看不清還是看不清。呆毛王和貞德的差距如此明顯,他居然能看成同一個人,貞德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

  「奇怪,我的聖女大人,怎麼還沒來,難道是車速太慢……要不再等等吧!」

  ——————————————————————————————

  臨河邊沿的二層診所,杜克回到家時,小櫻已經睡下,只剩蘭斯洛特還在等候。看到杜克平安歸來,立即上前牽住戰馬:「Master,您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蘭斯洛特奉命守候在診所,的確感應到了四周有從者出現,是Assassin的分身之一,對方圍著杜克的魔術工房轉了幾圈,躊躇片刻便離開了。

  所以,哪怕相隔不遠的港口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戰,蘭斯洛特也不敢離開一步,只是心裡對Master的擔憂一直不曾放下,尤其是五帝龍升空的時候,真把他嚇了一大跳。

  杜克一臉心有餘悸,拍著胸脯後怕道:「的確是遇到了不少危險,尤其是那個女Saber,認出了我御主的身份,追著我就是一頓亂砍,只差一點我就回不來了。」

  蘭斯洛特聞言頓時大怒:「混賬,身為英靈居然持強臨弱,虧她的職階還是Saber。Master,請放心,我蘭斯洛特起誓,一定會將其斬殺為您雪恥。」

  「呃……你有心就行,我也不是很強求。」

  蘭斯洛特聞言,只覺杜克對他的不信任,立即單膝跪地道:「Master,既然您在聖盃之戰中召喚了我,那麼您就應該相信我的實力。」

  杜克輕輕點頭,這是要請戰的節奏,想不到蘭斯洛特氣質憂鬱,居然還是好戰分子:「小蘭,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明天我就交給你一個任務。」

  蘭斯洛特欣然領命,不過當他站起來時,這才發現夢魘戰馬上還掛著一個女人。白色的冬衣和銀髮,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之前他只注意杜克,一眼掃過去,還以為是床棉被。

  「Master,這個人是敵方的御主嗎?」

  「不是御主,她是Saber御主的老婆……」杜克一臉憤憤之色:「哼,那個Saber一路追著我砍,我把她御主的老婆搶過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蘭斯洛特汗顏道:「Master,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蘭斯洛特大概也能猜到為什麼Saber一直追著杜克砍了,任誰發現自家御主的老婆被劫走,還是被男的劫走,都會不顧一切。

  「小蘭,不用說了,我意已決。把她帶到地下室捆起來,我去準備一些道具!」

  「道具……」蘭斯洛特臉色一僵,變得古怪起來,難道自家Master相要綠了別人老婆?

  這可不行,身為一個正直的騎士,我必須制止這種不知廉恥的行為!

  「Master,恕我直言,以您的條件,大可找到更為合適的伴侶。」

  杜克眉頭一挑:「你想說什麼?」

  「Master,這個……勾搭別人老婆,而且還是強迫……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杜克聞言拍了拍蘭斯洛特的肩膀:「虧你還是個騎士,說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

  蘭斯洛特身形微晃,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他不想提起曾經的傷痛,可為了自家Master好,他決定還原這段過往:「Master,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和王妃……並沒有您想像的那麼不堪!我們之間……僅僅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怎麼,王妃很醜?」

  「不,她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無論是外表還是心靈。」

  「你觀察的可真仔細……」杜克摸著下巴,上下掃視了一眼蘭斯洛特:「我明白了,原來你不行啊!」

  蘭斯洛特:「……」
x24685 發表於 2018-11-19 10:22
第七百三十四章 科學的事,怎麼能叫變態呢

  地下室!

  漆黑中,白光忽明忽暗。

  女性痛苦的悶哼,隨著時快時慢的撞擊變得此起彼伏,期間點綴著一些男性野獸般的喘息,連續循環了許久,隨著最後一聲滿足的大喊,才歸於平靜,只剩下低聲的抽泣。

  畫面一轉,男女消失,出現了血紅色的『FBI WARNING'!

  杜克按下遙控器上的暫停鍵,用力拍著身邊的電視機,對著愛麗絲菲爾說道:「夫人,如果你拒不配合,這就是你的下場,明白了嗎?」

  此時,杜克已經變回了本來面目,為了防止愛麗絲菲爾起疑,蘭斯洛特也被支走了。

  愛麗絲菲爾被反綁在座椅上,囧著一張臉,對於面前這位自稱Berserker御主的青年,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如果是警告的話,說說不就行了,有必要從頭到尾看完一個小時嗎?

  如果切嗣知道了,肯定一槍打爆你的狗頭!

  見愛麗絲菲爾無言以對,杜克滿意點點頭:「很好,既然沒什麼疑問,我們就是開始吧!接下來,我問你答,我相信你會配合我的!」

  杜克坐在愛麗絲菲爾對面,拿著刺眼的照燈對準後者,他原本想嚴刑拷打,不過念在伊莉雅那麼可愛的份上,終究沒下的去手。

  萬一將來成了岳母,豈不是很尷尬!

  「姓名?」

  「……」愛麗絲菲爾沉默。

  杜克點點頭,自顧自說道:「哦,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御三家愛因茲貝倫家族製造的人形小聖盃,從誕生到今天已經九年,換言之今年九歲了,因為丈夫衛宮切嗣和Saber相性不合,作為代理御主來到冬木市。」

  愛麗絲菲爾面露驚恐,失聲驚訝道:「為什麼你都知道,難道你能看穿人心嗎?」

  杜克搖搖頭:「不是我看穿的,是我的從者Berserker,他擁有寶具萬視之眼,世間的魔術真理在他面前形同虛設,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

  愛麗絲菲爾搖頭苦笑,如果是Berserker的確很有可能,那個睿智的法師,絕對是不是常理能定義的。

  「好了,我們繼續,性別?」

  「……」

  「什麼意思,不說話,難道要我手動確認?」

  愛麗絲菲爾無奈,有氣無力回道:「女,是女的,這樣你滿意了吧!」

  「很好,我就是需要你這種合作的態度。其實,夫人你應該慶幸,被我俘虜總比被別人抓到要強,他們可不會像我一樣憐香惜玉。」

  愛麗絲菲爾撇了撇嘴,恕她眼拙,還真沒看出來哪裡憐香惜玉了,性騷擾倒是一個接一個。

  既然已經被抓,愛麗絲菲爾也做好了覺悟,她是小聖盃,被知道自己身份的魔術師抓住,命運可想而知,只不過想到女兒和丈夫,未免有些對生命的不捨。

  杜克走到邊上,拿出一根針管,從愛麗絲菲爾胳膊上抽取了一管血液:「夫人,能和我說說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技術嗎?明明是無中生有,可誕生出的你卻真真實實的擁有靈魂,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感興趣的是第三法才對吧?」愛麗絲菲爾眉頭皺起,看著杜克走到邊上,開啟了一台黑科技感十足的儀器,魔術師和高科技的組合說不出的怪異。

  「夫人,你太小看我了,第三法說白了就是長生不死,以及無窮無盡的魔力,這兩點我都興趣缺缺,因為我靠自己就能達到。我的確是對人造人技術感興趣,科學製造的人造人,與魔術製造的人造人究竟區別在哪,為什麼我就造不出靈魂呢?」

  杜克說著,將抽出的血液注入培養槽,克隆出一具胚胎,加速其生長速度,肉眼可見的,一個少女的身影緩緩成長起來。

  愛麗絲菲爾越看越心驚,培養槽裡少女和她女兒伊莉雅幾乎一模一樣,換言之那是她的克隆體。

  「沒有靈魂的肉體,心臟會跳、肌膚有溫度,卻永遠不會醒來,連玩偶都算不上。」

  愛麗絲菲爾凝視杜克許久,最後張嘴評價道:「變態!」

  杜克腳下一滑,轉過身為自己辯解:「夫人,科學的事,怎麼能叫變態呢?」

  「澀情狂!大變態!」

  愛麗絲菲爾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培養槽裡的少女生長速度極快,短短的一會兒工夫,就變得和她一般無二,最糟糕地是,克隆體赤身裸體,讓她有種自己被看光了的感覺。

  杜克虎著臉,走到愛麗絲菲爾面前,張開手掌按在她頭頂,奮力一提……靈魂沒出來。

  「怎麼回事,魔術的緣故還是……」杜克眼中精光一閃,再次抬起手掌,穿過愛麗絲菲爾的胸膛,掏出了一柄金藍色相交的劍鞘。

  「誓約勝利之劍的劍鞘,遙遠的理想鄉,為什麼不把它交給Saber?如果她持有劍鞘,今晚就不會這麼狼狽!」杜克在劍鞘上摸索了一會兒,也不管愛麗絲菲爾是否回答,將劍鞘放入自己體內,感應了一會兒又拿了出來。

  終究是亞瑟王的寶具,杜克使用它恢復的速度太慢,還不如自身癒合能力來的快,連雞肋都不如,他決定送給小櫻作為魔術禮裝。

  沒了劍鞘,杜克再次收取愛麗絲菲爾的靈魂,變得輕而易舉,儘管後者極力掙扎,還是被抽出了靈魂。

  失去了靈魂之後,愛麗絲菲爾的身軀迅速變化起來,人形的偽裝撕去,露出了小聖盃本體。一個閃爍著暗淡金光的聖盃,沒有英靈的靈魂注入,小聖盃靜靜懸浮在半空,如同死物。

  人工美女+杯子的設定,愛因茲貝倫家族真是有夠污!

  「宰掉幾個從者,根源就會打開……」杜克將愛麗絲菲爾的靈魂塞入克隆體,開始研究起小聖盃。

  在他身後,換了俱身體的愛麗絲菲爾,一手遮住要害,一手奮力拍打著培養槽,想要出來卻被困死,連聲音都傳不出來。

  密室、監禁、赤裸、人一妻,還有電視機上血紅的『FBI WARNING',畫面十分優雅!

  「雖說聖盃被污染,但根源還是能夠抵達的,要不……把小蘭宰了試試看?」杜克沉吟著自言自語。

  所謂的聖盃之戰,說白了就是一個儀式,御三家用於開啟根源的儀式。

  對於聖盃而言,御主是誰,是否是魔術師都不重要,哪怕是個普通人都無所謂,關鍵在於召喚出的從者,也就是英靈。

  英靈來自世界之外,被投影到此世的英靈屬於外來者,當他們死後回歸英靈神殿時,會造成世界的穿孔,形成通往世界外側的通道。

  這就是御三家策劃聖盃之戰最根本目的,至於七個組合相互廝殺戰鬥,本身並沒有必要。御三家巴不得七個從者排排坐,大家一起自殺最好。但這話不能直說,否則從者們一擁而上,直接把聖盃毀了,幾代人的心血就白忙了。

  為了隱瞞這件事情的真正目的,御三家想方設法吸引無知的魔術師前來參加戰鬥,並利用競爭的手段作為一種宣傳,最後就演變成所謂的聖盃之戰。

  七組魔術師和從者的組合,相互之間競爭,排除其他六組,獲得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至於聖盃是否能夠實現一切願望,這就要看許願的人野心有多大了,某些願望聖盃還真能實現。

  由於形成了外界的穿孔,外部的魔力會流出來,近乎無限的魔力。如果獲勝者的願望是獲得強大的力量,那很容易就能得到,如果獲勝者的願望是世界和平,那麼……洗洗睡吧,上帝他老人家都無能為力,何況一個杯子。

  以現如今聖盃的尿性,毀掉全世界實現核平倒是極有可能!

  「唔,只靠小蘭,恐怕還打不破世界的膜,他是個追求精神境界的文藝青年,不擅長破膜,得多找幾個一起發力才行!」杜克摸索著下巴,後續計畫差不多該開始了。
x24685 發表於 2018-11-20 00:51
第七百三十五章 那是一個溫馨的上午

  杜克計畫中的第一個目標是Caster,倒不是柿子撿軟的捏,而是這位法國前元帥的所作所為太過反人類。

  杜克以為自己的介入會導致一些變化,可沒想到Caster還是隨機出了這位黑巫師,這讓他覺得自己的蝴蝶翅膀多少有些無力。要知道前段時間『殺人鬼』犯案的時候,杜克還以冬木市群眾的身份,匿名舉報過雨生龍之介,不曾想冬木警方的辦案效率如此低下。

  前元帥本身和Caster的職階並不契合,他並不擅長魔術,他的魔術僅是用寶具進行召喚,更像是一個召喚師。比起五戰時的美狄亞,他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魔女生活在神話時代,那是一個充滿魔法的年代,她雖不是魔法使,能力卻已達到那個等級。

  總的來說,前元帥在最弱的Caster職階裡,能力也是屬於最弱的那個檔次。

  「話說回來,前元帥以前也是個為自由而戰的出色領袖,怎麼就變態了呢……難道是因為貞德被俘虜的緣故?」杜克撓了撓下巴,覺得自己發現了盲點:「貞德那種凝聚人心級別的美女,再加上聖女光環,被俘虜的下場可想而知。」

  杜克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自己俘虜了貞德會怎麼處置她?

  「火刑真是太浪費了,關在地下室畫正字多好……」這麼說著,杜克突然想起來,自己也在地下室關著一位美女。

  掉過頭就看到了被關在培養槽裡的人一妻,這貌似也是一個值得畫正字的屬性,雖說她現在的身體不再是人一妻,需要重新開發。

  愛麗絲菲爾還在拍打著培養槽,見杜克轉過身打量自己,急忙摀住了自身要害,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培養槽的艙門被打開,愛麗絲菲爾還沒來及開口說一些死刑、晚期之類的狠話,視線中就看到一團黑影撲來。她嚇了一跳,等黑影落下之後,才發現只是一件病服,七手八腳穿在身上,心裡這才踏實不少。

  「夫人,在聖盃之戰結束後,我就會放你離開。所以不要做一些挑戰我底線的事情,否則電視機裡的女主角就是你的下場。」杜克努努嘴,整整六十分鐘的畫面,一次快進都沒有,視覺衝擊可謂深入人心。

  簡單概括一下劇情,那是一個溫馨的清晨,容貌上佳的女主角身著OL制服,乘地鐵上班,墜入愛河的她嘴角掛著名為幸福的笑容,讓人不禁默默祝福她。後來……地鐵裡上來了十幾個黑人大漢,場面老慘了!

  愛麗絲菲爾眼角直抽,理智告誡她不要挑釁杜克,因為對方真的很變態。

  「夫人,你現在使用的是普通人類的身體,沒有魔術回路,而這裡是我的魔術工房,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不要亂走動。不然我只能把你分成好幾個包裹,寄給衛宮切嗣了!」

  杜克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愛麗絲菲爾喊住了。

  「等一等,魔術師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愛麗絲菲爾躬身道謝,雖然杜克俘虜她、恐嚇她、調戲她,卻給了她第二次生命,這是無可否認的大恩,而且她還在杜克身上看到了拯救女兒的希望。

  「哦,這就是你的謝意?救命之恩被你一語帶過,未免太輕了點吧?」杜克瞪著色眯眯的眼神,在人一妻身上來回掃視,讓對方恨得牙癢癢。

  「你休想!」斬釘截鐵的拒絕,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杜克聳聳肩,無良道:「無所謂,反正我手上有你的血液,全齡段的同款娃娃要多少有多少。」

  愛麗絲菲爾:「……」

  我一定是瘋了,對這種人就不該有報以感恩之心!

  杜克收起色眯眯的表情,臉色冷峻道:「如果是為了道謝,大可不必,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聖盃了。」

  愛麗絲菲爾咬咬牙,最終還是堅持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說聲謝謝。」

  「隨你,別礙事就行了。」杜克擺擺手。

  愛麗絲菲爾躊躇了一會兒:「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您能不能解答我的困擾?」

  「說出來聽聽!」

  「真的嗎?」愛麗絲菲爾臉上一喜。

  「是的,因為我不一定會回答。」

  愛麗絲菲爾深深吸了口氣,暗道生氣傷肝,強笑著問道:「關於你的從者,Berserker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架空英靈,你是用什麼聖遺物才把他召喚出來的?」

  杜克聞言詫異看了眼愛麗絲菲爾,這個問題問的莫名其妙,不過轉而一想也能猜到原因。他假扮的甘道夫展現出了碾壓級別的力量,讓愛麗絲菲爾自覺此次聖盃之戰無法獲勝,所以想套一套情報,以便下一次聖盃之戰給愛因茲貝倫家族做準備。

  「如果涉及到重要情報就算了,我也只是好奇才問一問。」愛麗絲菲爾乾笑道。

  「夫人,你不是擅長說謊的人,你把一切都寫在了臉上。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才9歲……」杜克說到這,心裡默默吐槽,然而你的女兒已經8歲了。

  「呵呵!」愛麗絲菲爾打定主意,以後絕不主動和杜克說話,會被氣死。

  「今天我心情好,告訴你也無妨。」杜克大手一揮,表示這都不是事兒。

  愛麗絲菲爾面色一喜,豎起耳朵傾聽,生怕漏了一個字。

  「我沒有與甘道夫相關的聖遺物,整個世界也不可能會有,但沒有聖遺物不代表無法召喚。你也知道甘道夫是到達過真理之門的法師,他那雙萬象之眼就是無盡知識的證明,而我用來召喚他的東西,倒不如說是投其所好……」杜克說到這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面露對真理的虔誠:「知識,我用自己的知識召喚了甘道夫!這也是我和他相性最佳的緣故,因為我們都對知識懷以無盡的尊崇!」

  愛麗絲菲爾聞言摀住嘴巴,雖然沒太聽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她沒有懷疑杜克胡說八道,她現在的生命就是最好的證明,將靈魂抽出再轉移的能力,足以劃入魔法的領域。

  這一波裝下來,杜克心情大好,哼著小調就離開了,並沒有因為欺騙傻白甜感到羞恥,做人不裝逼和未知空間那些個只知道追番的鹹魚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甘道夫是怎麼來的,還不是由他說了算,這波不裝白不裝,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

  ……

  冬木市的夜晚依舊繁忙,五帝龍的出場太招搖了,以至於大半個市區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教會發表聲明,表示對此次事件負責,也起不到轉移群眾視線的效果,人們討論之後一致認為……有外星人入侵地球!

  教會:「……」

  御主們見識到Berserker這一組的強大實力,紛紛打起了小算盤,硬上肯定幹不過,唯有聯合起來才能把Berserker淘汰出局。

  眾人心頭煩悶,但最煩躁的當屬衛宮切嗣,Saber回家之後,告訴他老婆丟了,他差點沒抽過去。衛宮大俠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都會為和平而付出,為此他可以捨去一切,但聽到愛麗絲菲爾被抓走的消息,他也不得不承認,還有些東西割捨不下。

  急躁不安的衛宮切嗣,無法安定心神策劃對其他御主的暗殺,這直接導致了肯尼斯得以保存顏面。後者將一幢大樓改造成魔術工房,堅稱永遠不會被攻陷,事實也的確如此……除了炮兵部隊,這棟大樓誰來也不好使。

  當然了,就算沒有衛宮切嗣打臉,肯尼斯還是陷入了人生最大的危機。他的未婚妻索拉,淪陷於Lancer的盛世美顏,當著他的面對Lancer明送秋波,恨不得自薦枕席的那種。

  索拉炮轟肯尼斯,貶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Master,因為他的不信任,Lancer的能力沒有得到最大程度發揮。

  肯尼斯臉色綠的和油菜花一樣,如果不是Lancer制止了索拉,恐怕他會被自己的未婚妻嘲諷到天亮。

  索拉不再說話,但肯尼斯臉色更綠了,因為未婚妻被Lancer呵斥之後,一副小女孩的扭捏姿態,臉上還出現了不自然的潮一紅。

  肯尼斯:「……」
x24685 發表於 2018-11-20 00:53
第七百三十六章 小蘭,幫我按住Saber的雙手

  教會!

  負責主持此次聖盃之戰的言峰璃正,麻婆之父,聖盃之戰的監督者,同時也是遠坂時臣的秘密盟友。

  言峰璃正今晚的心情很糟,Berserker和Archer一番大鬧,攪得整個冬木市雞飛狗跳,他不得不緊急出面背鍋。真正讓他糟心的是,大概是年紀大了跟不上時代,冬木市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腦補能力遠超他的想像,居然一致認為是外星人幹的。

  「真是邪門,想背鍋都背不了!」言峰璃正無奈搖頭,他大晚上上蹦下跳,究竟是為了什麼?

  團藏:「……」

  整了整心神,言峰璃正對前方空無一人的教堂開口說道:「諸位,目前聖盃之戰籠罩著巨大的危機,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Caster的御主就是最近在冬木市鬧得滿城風雨的連環綁架案犯人。」

  Caster的御主雨生龍之介,型月世界盛產的物種——殺人鬼,一個自詡追求死亡真諦的藝術家。

  原本,連環殺人犯之類的案件,教會是不會摻和的,但是當這名殺人犯莫名其妙被聖盃選為御主,那一切都要重新定義了。

  雨生龍之介在成為御主之前,每次犯案都會謹慎處理現場,隱藏證據和擾亂搜查的手段十分卓越,是個干殺手的好胚子。可當他召喚出同樣喪心病狂的Caster之後,他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夥同Caster肆無忌憚使用魔術,正大光明留下滿地殘屍。

  他的行為是對警方的藐視,至少警方是這麼看的,受到挑釁的警方派出大量人手,全城搜捕他的蹤影。這讓教會十分頭疼,因為聖盃之戰的鐵則,不允許在普通人面前暴露魔術。

  言峰璃正之所以知道雨生龍之介的名字,是因為教會在警方的眼線提供了情報,在聖盃之戰開啟前,就有一位匿名『超級帥』的熱心市民舉報過雨生龍之介。

  當時警方也派人對他進行過調查和審訊,調查的結果……雨生龍之介是個樂觀開朗,並附有建設性的好青年,不存在犯罪動機,而且不在場證明也非常充分。

  在聖盃之戰開啟之後,雨生龍之介不再隱藏,各項線索都指出他就是凶手,冬木警方慘遭打臉。

  言峰璃正壓力很大,他必須在警方找到雨生龍之介之前幹掉他,否則沒法隱藏魔術存在的事實。

  「在此非常時期,我要動用監督人的權限,暫時更改規則。所有御主馬上終止戰鬥行為,竭盡全力消滅Caster和他的御主,征討有功之人,將特別附加令咒……」說到這,言峰璃正露出了手臂上,前代被淘汰御主們沒用完的令咒。

  整整一條胳膊的令咒,對御主們有著無與倫比的價值,就算他們不想參加征討,也不會讓別人得到。類似肯尼斯這種沒什麼安全感的御主更是如此,這貨生怕一覺醒來,未婚妻躺在Lancer床上,令咒自然是多多益善。

  「只要確認Caster被消滅,聖盃之戰立即重新開始。那麼,諸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空曠的教堂沒人回答,因為壓根就沒有人,只有一些老鼠、烏鴉、蝙蝠之類的低級使魔,或者根本就是沒有生命的魔術造物。他們代表御主前來,並傳達會議內容,一切都出於自身安全考慮。

  就在使魔準備離開,傳達有關令咒的重要情報時,代表著遠坂時臣的魔術造物開口說話了。

  「諸位御主,借助此次教堂會議,我有一個交易想和諸位詳談。諸位應該知道我所說的交易是什麼,某些人太出格了……」

  使魔們沒有說話,他們也沒有說話的能力,遵循主人的意志,他們會將教會裡的全部情報帶回,在這個時候,使魔的眼睛就是御主的眼睛。

  「如果有人願意相信我,那麼就按照我留下的魔術坐標當面洽談吧,現在是停戰時期,諸位無需擔心我會設下埋伏……」

  教堂裡一片死寂,言峰璃正見盟友說得差不多了,這才站出來指責:「教會是休戰區,不是你們勾心鬥角的地方,不允許你們在這裡說一些與Caster無關的話題。」

  遠坂時臣的魔術造物不再開口,使魔們亦紛紛離去,一個晚上得到兩條重要情報,可想而知御主們又要失眠了。

  說起來,遠坂時臣的口才真是不錯,他和間桐雁夜談不到一塊去,肯定是沒有好好交流,不然兩人在原著中都不會慘淡收場。

  雁夜:為什麼要把小櫻送過去?

  時辰:為了讓她幸福!

  雁夜:性福?

  時辰:你不會懂的!

  雁夜:去年買了個表!

  現充和舔狗之間的對話內容並非如此,但翻譯成中文意思差不多,結果也是沒談攏,間桐雁夜死了,遠坂時辰也死了。

  ……

  第二天,和電視機裡的情景一樣,這是一個溫馨的上午。

  一臉便秘之色的御主蘭斯洛特,帶著他那不著調的從者甘道夫,來到了冬木市沿河上游的一處森林。

  蘭斯洛特不明白為什麼杜克會確認Caster的位置,但既然杜克說了,他也只能相信,這是杜克第一次帶他參加戰鬥,他不想因質疑引來杜克的不滿。

  「Master,我們互換身份,的確能起到出其不意的奇效。可您有沒有想過,偽裝成從者會導致您身陷險境,敵人肯定會將您作為首要攻擊對象!」

  蘭斯洛特不無擔憂,此刻他身著現代化服飾,藍色長髮束在腦後,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氣質憂鬱的文藝青年,興許職業還是個畫家。而杜克一身狂戰鎧甲,胯下騎著夢魘戰馬,馬背上還掛著兩把黃金戰錘,加起來都六百斤了,拉仇恨也不是這麼玩的。

  「沒關係,我相信小蘭你會保護我的!」杜克投去十二分的信任,至少嘴上是這麼說的。

  果然,蘭斯洛特立即回應了杜克的信任:「Master,請您放心,我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會保全您的安危。」

  「現在你才是Master,你應該稱呼我Berserker。」

  「好吧……如果您堅持!」

  「好了,不要苦著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上司綠了。」杜克信心滿滿道:「我雙持狂戰甘道夫豈是浪得虛名之輩,這次聖盃之戰,除了Saber我誰都不怕。」

  蘭斯洛特眼中精光一閃,想到杜克之前被Saber追殺,聲音漸冷:「請您放心,這次有我在,定然不會再讓您涉險。如果Saber真的出現了……」

  杜克一臉期待,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出現了,小蘭你會怎麼做,為我報仇雪恨嗎?」

  「我蘭斯洛特一定會斬下Saber的頭顱,一雪您昨晚受到的羞辱!」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

  蘭斯洛特面色肅然,十分認真道:「這是自然!因為您優秀的素質,我的某些參數比起生前絲毫不差,就算是最強職階的Saber,我也有信心戰勝對方。」

  杜克心中大慰,乘在戰馬上拍了拍蘭斯洛特的肩膀:「斬下頭顱就不必了,畢竟Saber是個年輕不懂事的小姑娘,我看她雖然平了點,但用來塞進地下室倒也勉強講究。你去活捉她,幫我按住雙手,一雪前恥的事我自己來解決!」

  蘭斯洛特一臉尷尬,終究是個騎士:「Mas……Berserker,這不太好吧!士可殺不可辱,一劍殺了也能彰顯您的器量!」

  「屁的器量,我這人天生心眼小,你就說行不行吧?」

  蘭斯洛特一陣沉默,在杜克的死亡凝視下,乾巴巴開口道:「要不……我幫您把風,剩下的您自己看著來吧!」

  蘭斯洛特已經打定主意,等自家御主行完禽獸之事,他就把Saber宰了滅口,以保全御主的名聲。君主的名聲不容有毀,這是他身為騎士,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行,就這麼定了,不過你要以生前君主亞瑟王的名義起誓。」

  「呃……好吧,我以王的名義起誓!」蘭斯洛特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認了。

  杜克一臉欣慰:「小蘭,你可以的,真的!」
x24685 發表於 2018-11-21 00:25
第七百三十七章 可口可樂補魔

  用亞瑟王的名義為這種無聊的事情起誓,蘭斯洛特有點不太情願,但耐不住杜克在邊上催促,他也只好認了。

  發完誓言,蘭斯洛特有些心緒不寧:「Berserker,我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

  杜克連連搖頭:「沒有,你想多了。」

  「但願如此,可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蘭斯洛特深深皺起眉頭,神情更加憂鬱了。

  「好了,大敵當前,先把Caster搞定再想別的吧!」

  「說的也是。」蘭斯洛特深以為然,將心頭的不安壓下。

  兩人一路疾行,在杜克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冬木市地下排水出口,不出意外的話,Caster和他的御主雨生龍之介就隱藏在裡面。

  「Berserker,小心點,Caster的的職階技能是『陣地建造』,優秀的魔術師甚至能建造出不可攻破的神殿級防禦。」蘭斯洛特入戲很快,把御主的角色扮演得入木三分。

  這並不奇怪,雖然他是圓桌騎士中的佼佼者,有著良好的品行,但深究與他相關的傳說故事,不難發現他有很多是潛伏混入敵方的任務。在這一屆聖盃之戰中,論演技,也就杜克能壓他一籌。

  「沒關係,我也是個魔術師,我能感覺到Caster的水準很次,製造出魔術工房應該就是他的極限。」關於前法國元帥,除了那對因窺視過深淵,導致變異的大眼,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召喚出的深海水魔,帶吸盤和絨毛觸鬚的觸手怪。

  這是一種在魔法劇組中,客串率極高的配角,有時也作為主要反派登場,和女主角之間,有著讓人豔羨的對手戲!

  兩人順著排水口進入冬木市地下排水系統,裡面的地形非常複雜,水道縱橫交錯,密如蛛網。好在排水系統是為了避免受到颱風、雨水災害侵襲而建的,裡面沒有黑水橫流的垃圾,也沒有臭氣熏天的各種腐爛物體。

  鋼筋混凝土的結構,深入地下數十米,遍佈大半個冬木市區,行走在裡面,彷彿置身地下神殿,讓人生出一股渺小感。

  如此龐大的地下宮殿,Caster的能力無法全部覆蓋,他召喚出的水魔守衛在巢穴附近,其他區域僅佈置了簡單的魔術陷阱,用來警戒入侵。

  走著走著,杜克就察覺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魔力,沿著魔術陷阱順藤摸瓜,很快就來到Caster老巢邊緣。入眼的,是密密麻麻、揮舞著觸鬚的水魔,軟體生物全身無骨,表面覆蓋一層黏糊的液體,讓人一陣惡寒。

  杜克坐在馬背上,體內爆發出龐大的魔力,順著縱橫交錯的水道蔓延出去,如同雷達一樣將周邊信息反饋回來。

  突然之間,杜克猛地睜開眼睛:「小蘭,衝過去,我找到了Caster!」

  幾乎是同一時間,Caster也察覺到了自身被魔力鎖定,一邊大喊『龍之介快跑,白鬍子法師來了』,一邊下令水魔發動攻擊,掩護二人跑路。

  Caster昨晚用水晶球觀看了港口區的戰鬥,90%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胸部縮水的貞德身上,剩餘的10%則看到了杜克和Archer那一波震撼人心的操作,他知道自己對上杜克一點勝算都沒有。

  至於為什麼會把Saber錯認為是貞德,可能是Caster覺得女人是善變的生物,每天都是一副新造型,大一點小一點沒什麼不對。

  看著不斷襲擊而來的水魔,蘭斯洛特擋在杜克身前,拔出夢魘戰馬腹側的一柄長劍,賦予其寶具的堅韌和鋒銳,從容不迫斬殺起來。

  蘭斯洛特甚至連鎧甲都沒穿上,一直保持著迅猛的攻勢,揮劍的氣息和頻率始終如一,一隻隻水魔徒勞衝上來,勻速化為四分五裂的屍體。

  凌厲的劍網鑄造成死亡帷幕,成群的水魔海浪一樣拍打過來,卻始終無法靠近蘭斯洛特一步,更別提在蘭斯洛特身後的杜克了。

  「Berserker,敵方的數量有點多,請您移駕退後,稍稍給我一些時間。」蘭斯洛特用從容不迫的語氣說道,手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連一滴血液都沒濺到戰馬腳邊。

  蘭斯洛特自信可以完全抵禦水魔的潮水攻勢,但數量實在太多了,在不動用寶具的情況下,全部斬殺非常耗時。他察覺到了水魔擁有自癒能力,被斬斷的軀幹,正不斷生長出新的觸手,挺噁心的。

  最為重要的是,若是讓這些骯髒的血液弄髒了君主的鞋子,那便是他身為騎士的恥辱!

  「小蘭,這些只是Caster召喚的炮灰,目的是消耗我們的體力。」

  「原來如此,先用這些魔物消耗我的體力,再對我們一網打盡,Caster也不是無謀之輩。」蘭斯洛特稱讚道。

  「不,Caster沒有將我們一網打盡的想法,他和他的御主已經開始逃跑了。」杜克閉目感知道。

  「逃跑!為什麼要逃跑?」蘭斯洛特大為不解:「這些烏合之眾雖不堪一擊,但勝在數量眾多,現在的形式是他們佔優才對啊!」

  杜克摸索著下巴,一臉認真道:「可能是見識到小蘭你的勇武,被嚇破了膽子。」

  「多謝您的讚譽,蘭斯洛特受之有愧。」蘭斯洛特聞言只覺熱血上湧,陰鬱的臉色也好看不少。

  「小蘭,趕緊解決戰鬥,我們追過去。」

  「好的,我這便使用寶具!」蘭斯洛特奮力一揮,長劍捲起狂躁的風刃,將擁擠的前方清掃出一大塊空地。

  「不用,現在你是御主,不要輕易暴露,還是讓身為從者的我來開路吧!」

  聽到杜克的話,蘭斯洛特下意識就要勸諫,忽然一股令他心悸魔力散開發來,緊接著凍徹心扉的寒意躍過他身側。只見冰藍色的冷光閃過,沿途灑下無盡霜華,地面凍結冰霜,空氣中的水分化作冰粒落下,源源不斷湧來的水魔全部變成了冰雕。

  眨眼間,地下神殿就變成了冰藍色的冰雪城堡!

  「這是……」蘭斯洛特大驚,早知道自家御主作為魔術師的才能非常出眾,但此刻才明白,自己仍是低估了對方,杜克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強大。

  「啊,小蘭,我的魔力消耗太多,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杜克一副耗藍過度,身體被掏空的虛弱模樣,從懷裡掏出一管子可口可……咳咳,一管子補魔藥劑,喝下去之後臉色才好看不少。

  蘭斯洛特大驚失色,連隱藏身份的事都給忘了:「Master,您大可不必如此,如果我使用寶具的話,消滅它們輕而易舉。」

  杜克弱弱喘了兩口氣,擺擺手說道:「不,沒必要為了一些小角色讓小蘭你暴露寶具,聖盃之戰的鐵則是隱藏從者的身份,不到最後關頭不能輕易使用寶具。」

  蘭斯洛特聞言極為感動,單膝跪在戰馬前:「身為從者的我,居然讓您如此耗費心神,這都怪我實力不濟。」

  「小蘭,你又說錯了。我非常信任你的實力,比起其他從者,你是最優秀的那個!」杜克振振有詞說道。

  「Master,蘭斯洛特必定為您奪去聖盃……」蘭斯洛特喉嚨有點顫,這種被君主深信的感覺,是如此讓他痴迷。如果不是曾經發誓一生為亞瑟王效力,他現在已經納頭便拜,甘當杜克的走狗了。

  「好了,閒話之後再說,我們去追Caster吧!」

  「您說的是!」

  ……

  冬木市的地下排水系統非常複雜,遍佈的水道不知有多少,經過多年的修築和動工,恐怕有些區域連設計圖紙上都找不出來。

  杜克依稀記得前世的巴黎也有這麼一座地下雄城,比冬木市規格更大,連起來超過兩千多公里。只不過高盧雞的個人衛生實在邋遢,垃圾直接排入地下水道,導致地下排水系統的老鼠比巴黎市民人口數量還多。

  呃,你不能指望一群從來不洗澡,只靠香水維持顏面的人有什麼節操。高盧雞面對老鼠大軍,很自豪地將老鼠當做了下水道的象徵,為此還專門建了個下水道博物館,用來紀念他們心愛的吉祥物。

  閒話就此結束,因為杜克的魔力鎖定,Caster帶著御主在複雜的地下宮殿四處逃竄,卻怎麼也逃不出杜克的追捕。Caster在體力方面有所欠缺,雨生龍之介連魔術師都不是,體力比普通人好,但也有限,跑一會兒就累的夠嗆。Caste察覺到杜克越來越靠近,只得返回最初的老巢,準備憑藉複雜的魔術機關負隅頑抗,為自己爭取最後喘息的機會。
x24685 發表於 2018-11-21 00:27
第七百三十八章 蘭斯洛特:Master你知道Saber是誰嗎

  詭異的靜謐、陰森的地下宮殿、淡淡的血腥氣,讓人心頭陰霾密佈的恐怖場景,這就是Caster選擇建造魔術工房的地方,一如他黑巫師的審美。

  不過此刻,他精心構建的美妙藝術品,正遭遇喪心病狂的強行拆除。

  魔術工房旨在創造新的異空間,以狹小的空間構建無窮的殺機,但Caster在魔術上的造詣實在太過差勁,除了一些魔術陷阱和機關,更多的還是靠數量龐大的水魔作為主要防禦手段。

  轟!轟!轟隆隆————

  雷霆湧動,金色的巨錘砸落,在地面鋪開湛藍的電漿。

  雷光疾走,群蛇蔓延!

  脆弱的水魔接觸到雷光,被電得花枝亂顫,體內的水汽蒸發,枯萎成樹皮倒下,復活的能力遭遇克制。

  杜克扮演從者Berserker,揮著一對加起來600斤的黃金大錘走在前方開路,身後是一臉見了鬼的御主蘭斯洛特,他持劍斬殺遺漏的水魔。看著杜克舉重若輕,隨手打爆魔術陷阱,連同水魔砸成小餅餅,蘭斯洛特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蘭斯洛特:恕我直言,您不是被掏空身體了嗎,為什麼比我還有勁兒?

  杜克:我這人優點不多,魔術水平一般、嘴巴又笨、腦子也不靈活,就是有把子力氣!

  雨生龍之介此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倒不是怕死,作為一個優秀的殺人鬼,他對死亡從來都只有好奇,哪怕死亡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

  雨生龍之介不怕死,但他現在還不想死,沒有真正瞭解死亡,感受真實之前,就這麼死去心有不甘。

  「Caster,水魔和陷阱完全沒用,Berserker就要衝進來了,你也太過於淡定了吧?」大眼元帥面色如常,依舊風輕雲淡唸著召喚咒語,這讓雨生龍之介有些抓狂。

  「無需擔心,真要是抵擋不住,就算再怎麼擔憂也沒用。」畢竟是生前做過統帥的軍人,Caster慢條斯理,絲毫沒有因戰事不利而著急。

  「喂喂,你該不會就這麼放棄了吧?會死的,我們兩個都會死的!」雨生龍之介無力吐槽,Caster的心也太大了。

  「沒辦法,Berserker太強大了,如果給我充分的時間做準備,倒是能給他一份大禮。可現在,襲擊來得太突然,我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

  「不要就這麼認命好不好,你不是還有夢想沒完成嗎?」雨生龍之介撓著頭髮,他真的不想死。

  「話是這麼說,可龍之介你又有什麼好辦法,能讓我戰勝Berserker?」Caster眉頭緊鎖,因為眼睛太大,五官極度不和諧,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非常猙獰。

  其實Caster也和雨生龍之介一樣心有不甘,降臨此次聖戰,卻沒有機會對貞德傾訴衷腸,只覺神明對他如此不公。

  雨生龍之介呆愣一下,他一點主意也沒有,不過看到Caster身邊的水晶球,鬼使神差指著杜克身後的蘭斯洛特:「這個人是御主,抓到他來威脅Berserker。」

  Caster眼前一亮:「龍之介你說得對,這也不失為是個好辦法!」

  在Caster有預謀的指揮下,水魔大軍發動了自殺式衝鋒,潮水一般的它們,一浪接著一浪拍打過去,阻斷了杜克和蘭斯洛特,並有目的性地引著蘭斯洛特走向最後防線。

  杜克被擠得偏離了進攻軌跡,但看到蘭斯洛特殺入後方,傳音讓他繼續前進,敵人被他們隱瞞身份的作戰計畫迷惑了。

  蘭斯洛特揮劍的攻勢更加迅猛,Caster實力比他預估差得太遠,決定迅速解絕對方,以免耽誤杜克捨身贏取的機會。

  唰!

  淡藍色的透明魔術光幕被利劍斬碎,蘭斯洛特滿身浴血殺到了Caster面前。這裡已經沒有水魔存在了,但他眼睛一掃,便因極度的震怒而停了下來。

  遍地的殘屍,七零八落丟棄在四周,乾涸的血液緊緊巴住地面,只是看著便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血腥氣。

  如果只是屍體,蘭斯洛特生前見多了,哪怕是幼小的骸骨也不在少數,之所以深深震驚,是因為這些年幼的屍體都遭遇了分解。四散的殘破碎片,被掏空的胸腔內府,竟是連一具完整的都找不到。

  蘭斯洛特知道人是一種帶有毀滅傾向的生物,恐懼和壓迫會摧毀理智的神經,讓人類變得醜陋和暴虐。戰場上,這類人屢見不鮮,經歷了生死邊緣的走鋼絲,士兵們會選擇無辜的民眾用來發洩,通過更強烈的刺激,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活著。

  但騎士之所以高潔,之所以被人尊重,正是因為他們證明了人類不止是卑劣的。在浸染鮮血的戰場,他們秉承榮譽和高傲,拋棄恐懼和憎恨,以人的姿態,活在地獄一樣的戰場上。

  蘭斯洛特因生前的污點,不願自稱騎士,但高潔的品性卻始終不敢忘懷,他忍受不了Caster這種玷污人性尊嚴的惡鬼。

  「你該死!」蘭斯洛特持劍的手臂有些顫抖,已然憤怒到了極點。

  Caster面色陰沉,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身為御主,你的才能的確很出色,但孤身面對從者,我勸你……」

  「不要和我說話,你不配!」蘭斯洛特直接打斷Caster:「你的靈魂醜陋到令人作嘔,你說出的每一個字,我聽在耳中都覺得是那樣骯髒。」

  「唉,為什麼這麼說呢?」雨生龍之介站在Caster,歪著頭辯解道:「與延長一個毫無價值的生命相比,認識到死亡的全部,才是更有意義的事。Caster和我並不是在殺人,而是在進行一種創造。」

  說話間,雨生龍之介雙手張開,彷彿自己是在完成神聖的使命,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愉悅的表情。

  蘭斯洛特整個人都呆住了,本以為Caster是變態,沒想到他的御主也不遑多讓,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詭辯。三五隻水魔受Caster指揮,從四周撲上來,捲住了震驚中的蘭斯洛特,輕而易舉把他裹成了粽子,只剩頭顱在外。

  如果蘭斯洛特被魔改成蘭斯洛特兒,這裡是要出本子的!

  抓住了Berserker的御主,Caster心情大好,三步並著兩步走到蘭斯洛特身前,雙眼中帶著淡淡的怨恨:「從前,我也和你相信世間充滿希望,可後來我才知道,那只是神明玩弄人心的伎倆。」

  蘭斯洛特心下不屑,自甘墮落的人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正要爆發魔力掙開枷鎖,場中一道人影閃過,杜克駕馭夢魘戰馬,瞬移出現在雨生龍之介身後。

  「啊!Caster,啊————」

  馬蹄高高揚起,將雨生龍之介踩在地上,呼救聲緊跟著變成了慘叫。

  Caster慌忙從懷中掏出匕首,架在蘭斯洛特脖子上,對杜克大喊大叫:「Berserker,不要傷害龍之介,你的御主在我手上!」

  杜克正驚訝於周邊的慘劇,聽到這話頓時皺眉看了過去:「小蘭,你在幹什麼?」

  「非常抱歉,我只是……」

  「好了,不用解釋,趕緊殺了他!」

  御主與從者之間簡單的對話,聽得Caster一頭霧水,他看了看蘭斯洛特,又看了看杜克:「Berserker,我再說一遍,趕緊把龍之介還給我。我們簽訂停戰協議,我也會把你的御主放了。」

  杜克獰笑一下:「還給你,這可是你說的!」

  轟然的寒氣爆發,趴在地上吐血的雨生龍之介被凍成了冰罐頭,夢魘戰馬前蹄躍起,將冰塊踏得粉碎。那一塊凍著頭顱的冰塊,在地上滾了滾,停在了Caster腳下。

  「龍之介————」

  Caster手中一抖,匕首跌落在地,踉蹌著捧起地上的頭顱,兩眼無神呆滯當場。

  噗嗤!

  利器刺穿血肉骨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Caster只覺胸口劇痛,低頭看到了貫穿心臟的劍尖。再一看,蘭斯洛特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身上還套上了一件厚重的鎧甲。

  沒有絲毫氣息洩露,但Caster卻能感覺到蘭斯洛特就是從者。

  「怎麼會,明明所有的從者都已經現身,你是誰啊?」Caster瞪圓了眼睛,死亡臨近提不出一點力氣。

  「吾之名為蘭斯洛特,以Berserker的職階降臨此次聖盃之戰!」蘭斯洛特殺機凜然,在Caster死前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大名鼎鼎的圓桌騎士……那……」Caster轉過頭看向杜克:「那你又是誰?」

  杜克輕輕一笑,取下護手鎧甲,露出空無一物的手背,而後紅光亮起,血紅色的令咒隱隱浮現出來:「你覺得呢?」

  Caster呆若木雞,身軀化作瑩瑩粉屑消失,臨死前還在喃喃自語:「我的聖女貞德,如此強大的敵人,您能戰勝他們嗎?」

  隨著Caster死亡,他佈置的魔術工房亦隨之消散,召喚而來的水魔腐爛成爛泥,微風吹過,地下宮殿流淌著一點點血腥氣。

  消滅了Caster,淘汰了一對御主和從者的組合,蘭斯洛特卻沒有歡欣鼓舞。一想到四周的屍體之前還是鮮活的生命,就覺得心頭被巨石壓住,沉重到無法喘息。

  杜克在邊上翻翻撿撿,從Caster製造的一堆魔術用具裡找出了一個水晶球,閉目感知了一下,才笑著收了起來。

  「Master,您在做什麼?」蘭斯洛特的氣質越發憂鬱,心中開始質疑聖盃之戰是否有必要存在,如果Caster沒有被聖盃召喚降臨,今天的慘劇也不會發生。

  「哦,我剛剛試著召喚死去的靈魂,結果一個也沒找到。小鬼們的靈魂全被Caster收藏在這顆水晶球裡了,我回去試試看,興許還能搶救一下。」杜克眨眨眼,如果他們老爸不介意孩子流著別人的血,應該可以合家美滿。

  蘭斯洛特精神一振:「可以嗎,將死人復活?」

  「不知道,我還沒成功復活過死人,換靈魂也是活人的靈魂。」

  「不管怎樣,您都是一位仁慈的君主,能作為您的從者並為您而戰,是蘭斯洛特死後最大的榮幸。」蘭斯洛特散去鎧甲,拜倒在杜克腳下。

  「哦,那你現在能為我向亞瑟王揮劍嗎?」

  「……」

  「好了,我也不強迫你,你只要記得之前的誓言,活捉Saber然後給我把風就行了。」杜克非常大度地揮了揮手。

  一直聽杜克強調這個誓言,蘭斯洛特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謹慎問了句:「Master,你說的女Saber究竟是誰啊?」

  杜克眼中精光一閃:「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Caster一直稱呼她聖女貞德,想必就是那位很有名的法國村姑。」

  「原來如此……」蘭斯洛特鬆了口氣,信誓旦旦保證道:「請您放心,以王的名義,我一定會履行誓言!」

  「好得很,好得很!」杜克牙花子都笑出來了。
x24685 發表於 2018-11-22 18:35
第七百三十九章 失敗的停戰契約

  遠坂家宅邸!

  宛如城堡的巨大豪宅內,坐擁著一間中世紀風格的會議室,拱形屋頂帶有天藍色彩繪,腳下是磨光的瓷白色大理石地面,落地窗將室外的陽光灑入,徐徐微風捲動紗幔。

  裝飾雖沒有極盡奢華,但也足以體現主人高貴的身份!

  在遠坂時臣死前,遠坂家真的很有錢,別看他們是魔術師家族,與現代社會有隔閡,好像沒什麼生錢的路子。但遠坂家的地位擺在那了,作為聖盃御三家之一,本身又是冬木市地脈管理者,注定不會為金錢所困擾。

  再說了,能以寶石作為施術材料的家族,在時鐘塔又有著諸多魔術專利,怎麼可能會缺錢呢!

  某貧窮的大小姐:「……」

  巨大的會議室內,遠坂家族的第五代家主遠坂時臣,邀請了除Caster、Berserker以外,其他所有從者的御主,趁著停戰的良機,商議聯手除掉肆意妄為的Caster,以及誰都打不過的Berserker。

  言峰綺禮、韋伯、肯尼斯、衛宮切嗣,外加召集會議的遠坂時臣,五名御主齊聚一堂。他們坐在長型會議桌邊上,從者全部被支開,遠坂時臣不開口,場面保持著詭異地安靜。

  原本對此次會議感興趣的,只有韋伯和肯尼斯,但衛宮切嗣丟了老婆,試著來這裡交換一些情報。言峰綺禮聽到衛宮切嗣會參加,也跟著加入了會議,他將衛宮切嗣視為一生之敵,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探知的渴望。

  由此可見,如果言峰綺禮是個妹子,哪怕屬性是三無,愛麗絲菲爾都逃不過在綠一分的命運。

  「諸位能夠全部到場,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遠坂時臣開口打破安靜,時刻保持著從容的優雅,哪怕在場有被他視為異類的衛宮切嗣,他也沒表示出失禮的舉動。

  「好了,遠坂家主,多餘的話無需多講,直接進入正題吧!」肯尼斯略帶煩躁說道,惡狠狠瞪著他對面的韋伯。

  他的未婚妻索拉迷戀Lancer,已經到了毫不遮掩的地步,就差光天化日了。

  肯尼斯覺得這都是韋伯的錯,如果韋伯沒有偷走他的聖遺物,他也不會把備用的Lancer召喚出來,索拉也就不會移情別戀。

  韋伯縮著頭,不敢和肯尼斯對視,五位御主中,他的氣場最弱,可以說是毫無存在感。

  韋伯低頭不語,衛宮切嗣閉目眼神,手指敲打桌面不知在想些什麼。言峰綺禮目光灼灼盯著跳躍的指尖,衛宮切嗣從不做無意義的事,他覺得這其中一定大有深意。

  遠坂時臣淡然一笑:「諸位都是優秀的魔術師,參加此次聖盃之戰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通過聖盃達到根源。」

  這是遠坂時臣自己的願望,理所當然認為大部分御主都都和他一樣,然而他不知道,除了他自己沒人在乎所謂的根源。

  「既然我們抱有相同的目的,那麼阻擋在我們之前的障礙,都可以視作共同的敵人。」遠坂時臣掃視了眾人一眼:「Caster和Berserker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Caster肆意使用魔術,威脅到了我們的神秘,教會已經對他下達討伐令,而Berserker……」

  「一個屠殺過諸神的強者,還有著犯規的寶具,單獨一個從者無法與之抗衡,就算兩位從者聯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肯尼斯輕輕扣了扣桌子,打斷道:「遠坂家主,這些我都明白,在座的諸位願意來這裡,也都有聯手排除Berserker的想法,所以你還是直接把契約拿出來吧!」

  默默看了眼給自己送上助攻的男人,遠坂時臣暗道不愧是時鐘塔的天才,行事果敢爽快,一點沒有傳聞中那麼倨傲。

  肯尼斯:要是你即將被綠,保證比我還爽快!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是開始吧!」

  遠坂時臣抬手一揮,五張纏繞著魔力的契約在眾人面前鋪開,御主私下簽訂的停戰契約,與教會無關。

  契約的目標很明確,聯手消滅Berserker甘道夫,在此期間任何人(勢力)不得襲擊其他簽訂契約的御主。在這之間,還羅列了一些瑣碎的細節,無外乎情報共享、不得划水、不得賣隊友等等。

  眾人看了看契約,沒一個抬手簽名,連年紀最小的韋伯都看得出來,這份契約太簡單了,簡單往往意味著漏洞,他們在思考漏洞對自己有多少好處。

  遠坂時臣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倒是想把契約做得越詳細越好,奈何太過詳細的契約會讓他自己陷入被動。

  他的從者Archer王病晚期,且無藥可醫,除了令咒沒有別的方式約束對方。

  之前,遠坂時臣還能使用臣下的諫言,來勸解Archer,可自從他打斷Archer的戰鬥,後者就不鳥他了。如果不是令咒存在的緣故,遠坂時臣覺得Archer有極大的可能性殺掉他洩憤,主從關係一點回暖的餘地都沒有。

  「這份契約也太簡單了,你該不會覺得我們都是傻瓜吧?」肯尼斯嗤笑一聲,這份契約擺明了把其他御主當炮灰,好讓遠坂時臣坐享漁翁之利。

  「越是簡單才越嚴謹,複雜的文字只會產生更多隱蔽的漏洞,這對誠信的合作毫無益處。」遠坂時臣自顧自解釋道,他也想在契約上寫著從者們通力合作,但可能嗎?Archer會和別人聯手,那才叫見鬼了!

  「呵呵!」肯尼斯連連搖頭,將契約扔在桌上,暗道遠坂時臣目光短淺,他沒有看到哪怕一丁點的誠意。

  「關於合作的事宜,我這裡有一些要求,不知道能否加入契約中?」

  出於遠坂時臣意料,主動幫他解圍的,居然是最不可能的衛宮切嗣。看著衛宮切嗣那張略顯無精打采的陰沉面孔,遠坂時臣雖鄙視對方魔術師敗類的品行,但還是不由提起了幾分謹慎。

  「你有什麼要求,大可以說出來。」

  衛宮切嗣消瘦的面龐有些憔悴,掃過幾位御主,最後看向肯尼斯:「我的從者Saber和Lancer戰鬥時,受到了不可治癒的詛咒,這極大影響了她的戰鬥能力。既然我們準備合作對抗Berserker,Lancer的御主是否應該下令解除詛咒,以證明我們彼此之間合作的誠意?」

  啪!

  肯尼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道:「你這個魔術師中的恥辱,居然敢對我提要求,真是不知所謂。況且,你的Saber實力如此不堪,有她無她又有什麼區別?」

  衛宮切嗣冰冷的雙眼中,閃過利刃般的光芒:「Lancer的御主,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別說笑了,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你誠意!」

  「那我只能用別的方式,來消除Saber的詛咒了!」

  「哈哈哈,你以為你能擊敗我嗎?」肯尼斯氣急而笑。

  眼看著會議室火氣越來越重,言峰綺禮和韋伯又一句話也不說,遠坂時臣越發覺得頭疼。就在這時,屋外突然飛進一隻蝙蝠,落在了衛宮切嗣肩上,是使魔,他的助手久宇舞彌的使魔。

  感知到使魔傳來的訊息,衛宮切嗣猛地睜大眼睛,深深看了眼眾人,轉身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這一幕讓其他人一頭霧水,不過很快,當一個接一個的使魔傳遞完情報之後,他們的臉色也跟著變換起來。

  「Caster已經被殺了,是Berserker和他的御主幹的!」經過教會確認的消息,眾人都沒有懷疑真假,只是驚於Berserker一方行動如此迅速。

  會議室內一片死寂,四位御主突然明白了衛宮切嗣離開的原因。沒記錯的話,他們能夠相安無事聚集在一起,討論如何圍剿Berserker,是因為教會暫時更改了規則。所有御主暫時終止戰鬥行為,直到消滅Caster和他的御主,聖盃之戰才會重新開始。

  現在Caster和他的御主被消滅了,豈不是說……臥槽,停戰時間結束了!

  御主們面面相覷,淡淡的虛影在他們各自身後凝視,從者們舉著各自的武器對峙。Archer、Lancer、Assassin、Rider,小小一間會議室,聚集了四位從者,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Archer對著其餘三位從者,露出了不屑一顧的冷笑:「時辰,我早就說了,Berserker交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這些雜碎,為了防止他們打擾我的戰鬥,就讓他們死在這裡好了!」

  金色的光輝在會議室鋪開,一柄柄長槍短劍從虛空中露出猙獰一角。

  「Archer,請務必冷靜,這時候發生戰鬥,只會讓Berserker得利!」遠坂時臣暗罵坑爹貨,急忙送上臣下最忠心的諫言。

  「笨蛋,你根本就不懂,我和Berserker從不把這些雜碎放在眼裡,因為他們改變不了什麼。」

  Archer說完,在遠坂時臣絕望的目光下,投射出了王之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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