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同時穿越了99個世界 作者:鳳嘲凰 (已完成)

   
mk2258 2018-1-30 21:51:3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0 1862484
x24685 發表於 2018-12-2 00:55
第七百六十章 早知道就不參加聖盃戰爭了

  乖離劍落下,熱沙大地頃刻間土崩瓦解,龜裂的縫隙蔓延出巨大的無底深淵。

  Rider駕馭神威車輪,帶著韋伯從容跨過天塹一般的溝壑,但他們身後的士兵就沒那麼好運了。前方的士兵們衝鋒速度太快,如同雪崩般無助地向地獄深淵直落了下去,位置靠後的騎兵們雖逃過一劫,但仍無法改變覆滅的結局,地上的裂縫愈發擴大,將周圍的土地和士兵們一併吞了侵吞。

  不止是大地,龜裂從地平面一直延伸到天空。空間扭曲、大氣沸騰,伴隨著逆卷的狂風,將固有結界內的一切都攪蕩地四分五裂。

  看著無邊沙海流向虛無的深淵,韋伯燈飾臉色慘白,王之軍勢被擊破了,Rider最強的底牌被對手輕易毀滅。

  固有結界消失,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變回原本的夜晚,白色皎潔的月光透露著寂靜,空氣中感受不到一絲燥熱。

  「Rider……」看著面色毫無波瀾的征服王,韋伯緊張起來。

  忽然間,韋伯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確切的說是被Rider提著衣領放下了神威車輪。

  「活下去,韋伯!就像我說的那樣,見證這一切,把本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達爾飛馳的英姿傳下去。」Rider豪邁說道。

  韋伯咬緊嘴唇,強迫不讓眼中的淚水流下,沒有說什麼勸諫之言。

  Rider駕馭神威車輪,開始了最後的馳騁,他是個戰略家,自然知道勝負早已分曉。但除了向Archer突進之外,已經別無他法,因為幾欲裂胸的興奮感讓他難以自持。

  「不愧是最古的英雄王,連整個世界都能一劈兩半,無疑是一座難以征服的高峰。只要突破你這道難關,本王便能到達世界的盡頭。」

  Archer不慌不忙地看著疾馳而來的挑戰者,打開了王之財寶,金色的門戶在天空星羅棋布張開,近百把寶具露出了猙獰的容貌。

  「不錯的夢想,配得上你征服王之名!」

  Archer發自內心褒獎了一句,而後才接著說道:「不過,你將本王作為最後的難關,未免太過大言不慚。就讓本王來幫你一把,從你那不切實際的夢中清醒過來吧!」

  耀眼的光芒下,Rider回想起了往昔曾放眼遙望的星空,當他回過神時,他正用雙腳前進著,牽引神威車輪的兩頭神牛已經倒下。

  刀劍加身,身軀多處被鋒利的寶具貫穿,Archer近在眼前,只需再進一步,他手裡的闊劍就能將對方一分兩半。

  Rider奮力高呼,遙不可及的夢想近在眼前!

  可就在劍鋒即將觸到Archer的瞬間,他的手腳、肩頭、腰間,甚至劍身都被堅固的鎖鏈束縛住了。

  天之鎖!

  Archer與摯友之間情義的見證,他最信賴的寶具,喜愛程度還在乖離劍EA之上。

  「你這傢伙,總是能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Rider沾滿鮮血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因為乖離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

  「征服王,醒過來了嗎?」

  「啊,嗯,雖然很遺憾,但此次遠征亦讓本王心潮澎湃……」Rider發出滿足的低吟,身軀化作光點散開。

  Archer輕輕點頭,許下承諾:「征服王,我隨時接受你的挑戰!」

  待Rider消失之後,Archer過了許久才平穩心神,遇到滿意的對手,這次聖盃之戰也不全是倒霉事。

  看了眼對面的韋伯,Archer正想替征服王考驗一下他的臣子,就被耳邊叮叮噹噹的擊劍打斷了好心情。

  月光下,黑色的騎士手持利刃發動著瘋狂的攻擊。

  蘭斯洛特面露猙(崩)獰(潰)之色,揮劍重重劈下,強大的力量致使Saber舉劍格擋時,被壓得單膝跪地。

  Saber氣喘吁吁,艱難維持著格擋的動作,騎士向君主揮劍,是無可洗脫的背叛,但Saber卻不怪蘭斯洛特。她能察覺到,每當她岌岌可危的時候,蘭斯洛特攻擊都會變得猶猶豫豫。

  我的摯友,你的內心也一定非常痛苦吧!

  Saber深深自責,若不是自己的失敗,就不會和蘭斯洛特兵戎相見,向昔日的朋友舉劍搏殺,這對蘭斯洛特是何等殘酷的煎熬。

  Saber抬起倔強的呆毛,凝視蘭斯洛特那雙憤恨的眼睛:「蘭斯洛特卿,我一定會取得聖盃,然後彌補曾經的……」

  嘭!

  話沒說完,Saber就被一腳踹在臉上,飛了出去,隱隱可見兩道血跡在半空揮灑。

  「哇嗷嗷嗷————」

  蘭斯洛特的面容更加猙獰了,他猛地收回踏前追擊的腳步,握緊長劍的手指劇烈顫抖起來,耗盡全力,終於丟下了從Archer處搶奪來的寶具長劍。

  不過,想到王被自己踹出鼻血,蘭斯洛特更想做的是撿起那把劍自刎謝罪。

  「亞瑟……」

  蘭斯洛特終究是沒能抵抗令咒,奮力躍出一步,閃身衝到Saber面前,面對揮落而下的誓約勝利之劍,抬起手掌一把握住了黃金色劍身。

  血色的紋路鋪開,騎士不死於徒手發動,蘭斯洛特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又要NTR自家的王了。

  致命危機出現,Saber眼見寶具即將被蘭斯洛特奪走,咬了咬牙釋放了一次小規模的金色光芒將對方彈開。

  千鈞一髮之際,及時避免了心愛的寶具被侵蝕,Saber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蘭斯洛特那憂鬱中帶著憤怒的眼神,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深深紮根在她心頭。

  其實Saber大可不必如此,因為真正蛋疼的人是蘭斯洛特,雖然身體被令咒控制,但他的精神還維持自我。親眼看著王被自己一頓胖揍,卻怎麼也停不下來,他心裡……莫名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原來王也不過是個柔弱的女人!

  蘭斯洛特:「……」

  放屁,我絕對沒有這種大不敬的想法,絕對沒有。

  蘭斯洛特有苦說不出,對於呆毛他是發自內心的尊崇,因為王一生都沒責怪過他,哪怕他犯下彌天大錯,王自始至終都待以高潔的友誼相待。

  賢明的君主如同聖人一般偉大,蘭斯洛特只能怨恨自己,直到將這份悔恨帶進棺材也無法解脫。哪怕在死後,他也被永遠地折磨著,直到他聽到了自遠方傳來的召喚……

  然後,他就遇到了杜克!

  蘭斯洛特:「……」

  早知道這麼坑,鬼才會參加聖盃戰爭!
x24685 發表於 2018-12-4 13:58
第七百六十一章 沒錯,是我勾引的大嫂

  蘭斯洛特後悔了,他不該參加聖盃之戰,也不該抱著被救贖的野望!

  看著王被自己按在地上摩擦,又一次次倔強爬起來,蘭斯洛特忽然間悟了……

  是了,如果不是他綠了帶頭大哥,壞了道上的規矩,兄弟們就不會死於內亂,社團也不會被別的幫派落井下石。

  所以說,管不住褲襠的二五仔,有什麼資格奢求靈魂安息?於地獄之中被永生永世折磨,才是他應得的下場。

  沒錯,勾引大嫂的人就是我,我就是這麼罪孽深重,所以死後不得安息也是應該的!

  想通了這些,蘭斯洛特頓覺渾身一鬆,既已背負大錯,再背負一些也無所謂了。

  堅定了信念的黑色騎士,拔出寶具『無毀的湖光』,冷著臉走向呆毛王。瞬息揮劍落下,黑色與金色的長劍碰撞,恐怖的力道將少女騎士擊飛出去。

  「蘭斯洛特卿……」Saber拄劍撐起,不明白為什麼蘭斯洛特的氣息說變就變。

  「亞瑟,不要追求聖盃了,你的願望我很清楚,但從一開始就沒有人需要你拯救什麼。你和我一樣,嘴上說著要拯救大家,其實我們只是想拯救自己罷了……」蘭斯洛特恢復平靜的面容。

  「蘭斯洛特卿,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Saber如同被激怒的雄獅,厲聲呵斥道:「那些因為我過錯而死的戰士,他們可都是無辜的,為什麼他們不該被救贖?」

  「不,執迷不悟的人是你!」蘭斯洛特毫不動搖:「為王而死,每一位臣子夢寐以求的結局,如果你對他們的死存有質疑,才是對他們忠義的最大否定。」

  「!」

  呆毛立起,Saber愣愣立在原地,她將臣子們當做朋友來相處,從沒以上級的角度去思考過這些。

  「亞瑟,你還不明白麼,你已經做到極致了,無需再改變什麼!」

  Saber深深吸了口氣,目光灼灼看著一身漆黑鎧甲的蘭斯洛特,在魔劍『無毀的湖光』上駐留許久,堅定搖著頭:「不,至少我還能拯救你!」

  蘭斯洛特猛吸一口涼氣,只覺內心的柔軟處被擊中,堅定的信念險些再度動搖:「亞瑟,正是因為這樣的你,大家才心甘情願且無怨無悔……我不會讓你得到聖盃,因為你已經足夠完美了。」

  感謝你,我的王,但我沒有資格被拯救!

  蘭斯洛特倒提長劍衝向Saber,不再抗拒令咒的情況下,他超高的敏捷參數最大程度發揮了出來。Saber只能看到殘影,在直感的幫助下,險險舉劍擋住了落下的劍鋒。

  黑色劍芒撕裂空氣,掀起大片狂風,雖然劍鋒被擋下,但如同利刃的暴風卻無法阻攔,撞擊在Saber魔力凝聚的鎧甲上,發出持續不斷地金鐵交鳴聲。

  肆虐的利刃將Saber所在的位置切開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豁口,片刻之後,又被短暫爆發的金光盡數擊潰。

  樹尖上,Archer看著這一幕,不滿皺起眉:「無聊的戰鬥,明明擁有寶具卻不使用,不如讓本王送你們一程……」

  正說著,山谷中突然綻放出一道金色光柱,刺眼的光芒直衝天際,與天邊的彎月遙相呼應。

  「聖盃……」

  Archer臉色大變,拿出一件飛行寶具向光柱方向衝去,英雄王已將聖盃視作囊中之物,絕不允許他人觸碰一下。

  Saber亦是面露驚容,可是蘭斯洛特死死擋在前面,不給她一點通過的空間。

  ……

  山谷中,閃爍著奪目金色光芒的聖盃,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圍中,粗糙的祭壇被沸騰的魔力沖毀,三支焚盡的香也早已不知所蹤……不要錢就是燒得快!

  聖盃成功降臨!

  言峰綺禮和衛宮切嗣看著近在眼前的聖盃,面露無邊渴望,但站在聖盃前的杜克,卻猶如不可攀越的高峰,讓二人一陣絕望,以至於他們都沒發現,此刻正和死對頭臉頰貼著臉頰。

  Caster、Lancer、Assassin先後退場都沒能開啟穿透世界的孔,直到滿身腱子肉的Rider到來,才成功掰開了聖盃緊閉的雙腿。

  杜克站在聖盃前,由衷感慨,不愧是有幾萬基友的征服王,穿透力果然非同凡響。想想也是,在奸男嫌阻的道路上盡情馳騁,若是沒有一桿擅長突擊的大槍,早就禿嚕皮了。

  圓藏山是冬木市的靈脈中樞,聖盃降臨的速度非常快,過程也比杜克預計的更順利,原本他的計畫中,還有親自動手消滅一兩個從者的場面,再不濟……還有備用的打孔器——蘭斯洛特!

  熠熠發光的聖盃就在眼前,杜克一刻也不願多等,雙手捧住聖盃兩邊,將心神沉入進去。

  「雜種,把你的髒手從本王的寶物上拿開!」

  一聲爆喝打斷了杜克集中的精力,掉頭一看,正是從天而降的Archer,後者一臉怒容,眼中滿含著憤恨和殺意。

  杜克被看得有點發愣,暗想什麼時候得罪過路燈王,好像沒有……吧?

  「雜種,本王再說最後一遍,把你的髒手拿開,那是本王的聖盃!」Archer怒氣沖沖,作為最頂尖的那一批英靈,他一眼就看出了杜克便是甘道夫。

  不會認錯,化成灰Archer也認得出來,就是眼前這個糟老頭子耍得他團團轉,給了他智商上的最大侮辱。

  「最古的英雄王,在我家鄉有句老話,叫做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杜克決定給Archer上上課,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能這麼天真下去了。

  「閉嘴,糟老頭子,本王不會再相信你一句鬼話。」Archer恨聲說道:「你給本王的屈辱,必定要以你的鮮血來洗刷,如果你還是個戰士,就正大光明和本王完結之前未了的決鬥。」

  杜克:「抱歉,我是法師!」

  「雜種,到現在還敢欺騙我……我要和你決鬥!」Archer氣得渾身發抖。

  杜克聞言投去關愛智障的目光:「理由呢?我參加聖盃之戰是為了尋求根源,不是為了你戰鬥,為什麼要放棄到手的勝利?」

  「因為這是王的命令,你必須服從!」

  杜克聳聳肩,這是他的錯,他就不該和中二病多囉嗦。無視了怒火中燒的Archer,杜克將魔力放開,全身心投入到聖盃內部,一股異常的牽引力從聖盃中散開,將他的身軀逐漸模糊。

  「雜種,你怎麼敢忤逆本王!」Archer目眥欲裂,抬手拿出乖離劍,準備將杜克連同聖盃一起消滅。

  虛影淡化,杜克消失在聖盃前,Archer則保持著揮下利劍的姿勢,劍身無法再進一步,他的身軀正在分解。

  聖盃承認了杜克作為最後的勝利者,除了蘭斯洛特,其他從者都會因為召喚魔術的終止脫離現世,將開啟的孔擴張至最大。

  Archer看著自己的實體飛速消失,面露怨恨的怒容:「該死的雜種,本王一定會回來的!」

  另一邊,正與現實世界逐漸失去交點的Saber,也是一臉頹廢的神色,面露複雜看著蘭斯洛特:「卿,你可曾為自己的生平而後悔?」

  蘭斯洛特單膝跪地,將魔劍插在地上,施以最後的騎士禮節:「我的靈魂日夜飽受煎熬,但我從未怨恨過王,參加聖盃之戰也是為了尋求您的懲罰,好讓我的靈魂得以安息。」

  「那你為什麼……」

  「蘭斯洛特的罪責不可寬恕,若能讓王的榮耀流傳於世,我永生永世背負罪責也心甘情願。我已經明悟,我的痛苦、我的怨恨,正是我一直尋求的懲罰!」

  「蘭斯洛特卿,再有下一次,我還會參加聖盃之戰,哪怕我只能拯救你一個……」

  Saber的影像虛化消失,為她所感的蘭斯洛特伸出手向前,卻什麼也沒碰到。

  「亞瑟,你是如此的完美,而我……」

  ……

  聖盃的內部,一個類似於異空間的小世界,杜克正在接受嚴峻的考驗。

  海灘、海邊、美女!

  這是一場關於男人究竟用何處思考的考驗,蘭斯洛特以前就面臨過這樣的考驗,但是他火氣重,沒經受得住。
x24685 發表於 2018-12-4 13:59
第七百六十二章 你是我的從者嗎

  此刻在杜克身上,依靠著一只穿著白色比基尼的愛麗絲菲爾,純白的泳衣襯托出她如雪的肌膚更加嬌豔。一條修長緊繃有彈性的大腿掛在杜克腰間,上下摩挲著,最要命的是,泳衣是『美容店』版本的,被海水一浸泡,嘖嘖嘖……還不如不穿。

  杜克一臉嚴肅,這是幾個意思,小看我杜某人還是咋地,我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嗎?

  全齡段的愛麗絲菲爾就在我家地下室,只要我一個按鈕按下去,比你這裡刺激多了,我會垂涎眼前這個虛假的造物?

  杜克輕蔑一笑,然後伸手在軟滑的白膩上狠狠揉了一下。頓時,耳邊響起壓抑的低吟,香氣襲來,溫熱的舌尖舔過他的耳垂輪廓,停留在脖頸部位,貝齒不輕不重啃咬著。

  杜克揉了兩下才鬆開手,嘆了口氣,老實說有點失望。

  不行啊,聖盃小老弟,你這體驗感太差,比我認識的那些大佬差多了。還有一個致命缺陷,老實跟你講,人一妻的手感沒這麼硬!

  「許下願望,你就能得到我……」濕熱潮氣的聲音順著耳朵,深入杜克大腦,人一妻在杜克身上一陣纏綿,妄圖瓦解他的意志。

  但是很可惜,杜克表示地下室實在塞不下了,義正言辭推開了愛麗絲菲爾,看了眼她胸前浸透的泳裝,頗為惋惜批評道:「夫人,請你自重,你可是有老公的人。」

  「那不是更刺激嗎?」

  杜克:「……」

  你說得真TM有道理!

  杜克不想搭理眼前的假貨,看了眼頭頂飄落著黑色雨點的漆黑漩渦,那裡就是世界之外,他想要到達的根源。

  「請問,你就是我今晚的Master嗎?」

  杜克正在仰望星空的時候,一雙纖細的手臂從背後纏繞過來,回身一看,是身材嬌小的Saber。肌膚勝雪,無需妝扮也十分俏麗的面容,同款的美容院泳衣,和愛麗絲菲爾抱在一起,欲拒還迎看了過來。

  什麼叫今晚的Master,難道明晚就不是我了?

  這台詞也太糟糕了,小蘭會砍了你的。還有……不愧是全A王,長得可真謙虛!

  杜克無力吐槽,聖盃和衛宮切嗣一定有仇,發福利的人選不是他老婆就是他兒媳,接下來呢,是他女兒嗎?

  果不其然,小號版的愛麗絲菲爾出現在杜克身前,一臉羞怯怯抓著他的衣角:「叔叔,要和伊莉雅玩補魔的遊戲嗎?」

  愛麗絲菲爾一把攬住女兒,梨花帶雨說道:「不行,伊莉雅才8歲,還是讓我這個母親來吧!」

  你TM也知道她才8歲啊!

  杜克已經不想繼續看下去了,他算是看出來了,聖盃是無節操GalGame版本的聖盃,出現什麼都不意外,但經歷過裡一番大佬和黃毛大佬熏陶,他什麼場面沒見過,說句不客氣的話,眼前這些都是大佬們玩剩下的。

  「拙劣的畫面,如果真的知道我想要什麼,那出現在我眼前的就不該是這些……」杜克輕蔑瞥了眼三對,然後又瞥了眼,再瞥了眼,最後縱身飛起,目標是天空的本源。

  下方,愛麗絲菲爾三人注視著杜克遠遠飛走的身影,雙目化作幽暗的漆黑。黑泥從眼眶溢出,順著臉頰滑落,潔白如雪的肌膚也跟著腐爛成黑色的物質。

  這僅是開頭,黑色的泥水淌過,整個世界都變得黯淡無光。除了天空中更加幽暗的根源,所有的一切都陷入黑暗,沒有一絲光點。

  杜克耳邊聽到了咆哮的潮水聲,緊接著他就被層層粘稠的黑色物質裹住全身,眼耳口鼻湧入了大量的黑泥。

  黑暗捲起了漩渦!

  涵蓋著整個世界的罪孽,用滿滿的惡意侵蝕入杜克體內,灌輸邪惡的同時,也激發他體內本身的惡念,循環往復直到將他同化為止。

  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

  人類天性中攜帶的七大原罪被此世之惡誘發,與外界的黑泥糾纏,瘋狂捲起墮落的漩渦。詛咒的聲音在漩渦中盤旋,本沒有意識的黑泥傳出了充滿惡念的唾罵,世界是醜惡的,一切都值得憎恨。

  「別鬧,哲學請找別人!連金閃閃都污染不了的此世之惡,還想污染我……我可不是一個人!」

  詛咒的聲音戛然而止,許久之後發問道:什麼是對的?有誰來背負罪惡?哲學又是什麼?

  「關我屁事!」

  「?」

  黑泥對自身存在了疑惑,在它之中出現了不該存在的異類,伴隨著嫌棄一般的嘔吐,飛沫散開、黑泥四濺,動用全部的怨念也沒能消化的異物,被吐了出來。

  杜克一覽無餘站在虛空中,黑暗潮水般退下,他無語看著下半身的小褲衩,為什麼什麼都沒了,唯獨你還會存在?

  明明吉爾伽美什被吐出來的時候……哦,那個年代沒有褲衩!

  最後一道阻力退下,杜克挺身飛入世界外的通道,巨大的圓孔內混沌一片,充斥著極度危險的氣流,如同將世界降維,用最基本的點和線勾畫了面,形成了立體的維度空間。

  這些線條代表著無盡的知識和智慧,溝通起始和終點,超脫一切物質,即是萬物的起源,又是一切的終結。

  這裡就是魔術師畢生追求的根源,只要到達這裡,就會掌握一切奧秘。真理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若是冒然進入,絕對有死無生。

  但杜克卻毅然決然跨了進去,型月世界有的是到達根源的魔術師,雖說大部分都成了撲街,但也有成功返回的人,既然別人能做到,他自信也可以做到。

  進入了根源之後,杜克兩眼一黑,再次睜開後……來到了未知空間!

  掃視著熟悉的景色,杜克一臉茫然:「什麼情況,難道聖盃還真知道我的願望?」

  杜克思索片刻,就打消了自己的推論,如果聖盃真的能看穿他的願望,就不會用三個虛擬娃娃湊數了。

  「根據我杜克大軍多年總結下來的經驗,型月世界的等級不足以凌駕在未知空間之上,通過根源前往別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可以判斷,出現這種情況唯一的解釋是……」杜克面露肅然之色:「我睡著了!」

  既來之,則安之!

  看著沒人值班的未知空間,杜克決定先休息一下,混不到新人,等到值班的他來了,交換一下記憶也不錯。

  也不知待了多久,沒等到值班的自己,意外看到了一個萌新。

  看新人的面相是個青年,一襲青色道袍,很樸素的那種,束著髮髻,全身上下別無長物,貌似混得很落魄。

  新人看到杜克明顯楞了一下,抬手掐算一番後,眼神瞬間變得無比詭異:「敢問這位……道友……」

  只穿著褲衩的型月杜克大手一揮,打斷萌新後自顧自說道:「新來的別說話,用心感知你就懂了。」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新人身前,抬手向對方肩上放去,新人面露猶豫,最終站在原地未動。然而預想中的接觸並沒有發生,型月杜克在碰觸到新人前的一瞬間,消失在了未知空間。

  新人莞然一笑:「無量道尊,果然天外有天!」

  說完這句話,新人也跟著消失在未知空間……

  ……

  轟隆!

  塵土飛揚伴隨著一聲女生的尖叫,杜克跌落在冰涼的石地上,嘴中念念有詞:「嗯,總感覺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自己……」

  這是一間魔術師專用的屋子,杜克掃視一眼就知道自己沒有離開型月世界,反倒是身下的召喚魔法陣異常熟悉。

  「首先確認一下,你是我的從者嗎?」

  杜克躺在地上,尋聲看了過去,入眼是黑色的過膝長襪,再之上是被超短裙蓋住,無法窺探真容的絕對領域。雙手叉腰的黑髮雙馬尾少女身著紅色長袖上衣,一臉不耐煩之色,正低頭俯視著他。

  「喂,我在問你話呢,你是我的從者嗎?」

  杜克掃了眼手背,兩個鮮紅的令咒是那樣醒目,笑容逐漸深邃:「抱歉,這位大小姐,看樣子我不是呢!」
x24685 發表於 2018-12-4 14:00
第七百六十三章 遠坂家ノ家計事情

  「抱歉了,這位大小姐,我不是你的從者!」手背上的令咒告訴杜克,他活著從根源返回了現世。

  不過有一點他很在意,在根源走了一趟,沒覺得自身發生了變化。腦海中沒有傳承的智慧和知識,世界的最初和終結也一點影子都沒看到,他似乎是白忙了一場。

  「難不成因為我睡著,所以錯過了什麼?」

  杜克吐槽了自己一句,晃悠悠站起身,沒猜錯的話,眼下正是第五次聖盃之戰,眼前這位平窮的大小姐正是遠坂時臣的女兒遠坂凜。

  那麼問題就來了,第四次聖盃之戰被他得到,命運變得連自己老媽都認不出來了。就算再開啟五戰,也應該是六十年之後,所以……

  這其實是遠坂凜的孫女!

  「喂,少女,你叫什麼名字?」

  「太失禮了,詢問淑女姓名的時候,至少應該穿上衣服吧?」遠坂凜眼角抽抽,指著杜克大聲呵斥道:「還是說,你就是個單純的變態?」

  三更半夜穿著一條褲衩,出現在獨居少女的家裡,就算是從者,報警也不會錯的!

  「大驚小怪,有很多英雄都是穿著褲衩執行正義的!」杜克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聳了聳肩:「我要是變態,你就完蛋了,趕緊告訴我你的名字,這很重要!」

  「一上來就問我的名字,還說自己不是從者……」遠坂凜一臉怨氣,召喚出的從者讓她非常不滿。

  「聽好了,我的名字是遠坂凜,是你接下來要侍奉的Master,明白了嗎?」

  杜克聞言陷入沉思,貌似又穿越了,穿越到了沒有被他改變過歷史的第五次聖盃之戰。

  可原理是什麼,世界之外是平行世界?

  這理由是不是太牽強了,還有……為什麼平行世界沒有我,難道我就這麼不受世界待見?

  「喂喂,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現在該你報上自己的名字了,身為一個從者,你也太不尊重自己的御主了!」見杜克完全忽略自己的存在,遠坂凜當即不滿起來。

  「少女,我真的不是你的從者,至於你的從者,我只能說下次召喚英靈的時候,最好不要站在魔法陣上……」杜克看了下遠坂凜站位,毫無疑問,紅A難產了。

  不過,若不是這個站位,遠坂凜也召喚不出紅A,畢竟召喚英靈需要聖遺物!

  「哈!?」

  遠坂凜呆呼呼眨了眨眼:「你真的不是我的從者?你不是從者為什麼會出現在召喚英靈的魔法陣裡?聽你的語氣應該知道聖盃之戰,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傲嬌系三連發,不等杜克回答,樓頂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般的巨響,遠坂凜又是一聲氣憤的尖叫,推開門跑了出去。

  「啊啊啊,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又爆炸了————」

  「年輕真好,我以前也像她一樣活力四射……呸,我現在也很年輕!」杜克輕啐一口,用魔力幻化出一件法袍穿在身上,拉開窗簾觀察起夜色下的冬木市。

  魔力散開,整座城市都在杜克視線下展開。燈火通明的夜景比十年前更為絢麗,即便一場大火毀滅了一切,但人類的頑強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廢墟重振成繁華的新城。

  「很美,但不是我想要的,得像個辦法回去。」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杜克沒有多少代入感。

  哐當!

  大門被一腳踹開,怒氣沖沖的遠坂凜帶著紅A衝了進來。

  紅A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白色的頭髮極為醒目,穿著裹屍布製成的紅黑色概念禮裝,真名是衛宮士郎,橫走四天王之一的核彈劍仙,擅長……爆頭!

  「就是他,莫名其妙出現的變態,害得我以為他才是從者!」遠坂凜指著杜克,剛剛的一幕想想就尷尬。

  紅A遠比戰場新丁遠坂凜謹慎多了,杜克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讓他渾身說不出的難受:「你是誰,從者嗎?」

  杜克淡然一笑,亮了亮手背上的令咒:「確切的說,我的身份是御主!」

  鏘!

  紅A當即具現化出干將莫邪,將遠坂凜護在身後,鷹隼般尖銳的目光直刺杜克:「真不好意思,你的聖盃之戰到此為止了……等等,你說你是御主?」

  話到最後,紅A的表情無比錯愕,你怎麼可能會是御主?

  杜克露出戲謔的笑容,向紅A看了過去:「怎麼了,我的身份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我可不記得這次聖盃之戰中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紅A心裡暗暗思索,杜克手背上的令咒不似作假,的確是御主的證明。可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和他記憶中的歷史完全不同,細細回味當年的零星的記憶,確信御主中沒有叫杜克的人。

  難道是我記錯了?

  紅A之所以質疑自己,是因為他的確記不清了,雖然是未來的英靈,但他腦海中的記憶大多被殘酷的生平磨礪殆盡,是個半失憶的倒霉蛋。除了Saber和遠坂凜,其他有關聖盃之戰的記憶,都需要接觸到固定的人物才勾起相關的記憶,還不一定會成功。

  「Archer,你在猶豫什麼,趕緊幹掉……唔,生擒他就可以了。」遠坂凜在紅A身後命令道,終究是遠離戰場的大小姐,沒有冷酷到一言不合就下令殺人。

  紅A一想也是,管他是誰,抓住拷問一番就什麼都清楚了。

  「凜,退後!」紅A壓低嗓音說道,淡淡的魔力波動自他體內散發,敵人從一開始就給他難以言表的壓抑感,絕對不是普通的魔術師。

  遠坂凜點點頭,向後退出幾步,被紅A的緊迫感渲染,咬咬牙從懷裡掏出寶石,一方面是自保,另一方面是時刻準備幫忙。

  杜克單手虛握,厚重的霜之哀傷凝聚在掌心,隨意揮下一劍,森寒的劍氣便將半個房間凍結。

  「真的要在這裡打嗎?」

  紅A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我出現在這裡只是一個意外,並沒有和你們敵對的想法。再者如果我們爆發戰鬥,肯定會毀了這棟宅址,我倒是無所謂,可你的聖遺孀就慘了!你也不想聖盃之戰結束後,看到她去夜店賺外快,維修被你拆掉的家吧?」杜克一臉壞笑,如果迫於生計要上演『遠坂家ノ家計事情』,請務必聯繫我,價格絕對公道。

  紅A聞言握刀的手輕微一顫:「你在說些什麼……你到底是誰?」

  紅A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杜克知道他的身份,但……還是那句話,這怎麼可能?

  杜克看著紅A故作平靜的目光,微微揚起下顎嗤笑道:「別裝了,在老夫……咳咳,在我這雙起源之眼面前,沒有任何人能隱瞞自己的身份。我猜你身後的御主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吧,不如趁這個機會告訴她,怎麼樣?」

  紅A目光閃爍,隨後逐漸轉冷:「那還真是抱歉了,我生前是個無名小卒,就算說出真名,我的御主也不會知道。」

  「我以為你會用失憶作為藉口,無名小卒……呵呵,無名小卒可成不了英靈!」

  遠坂凜站在門外,聽到二人的對話一頭霧水,心思聰敏的她猜出紅A和自己關係匪淺,可印象中並沒有誰是黑皮膚+白毛。

  遠坂凜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從記事開始就獨立生存,心智遠比同齡人成熟,沒有盲目相信自己的從者。遠坂凜認定紅A說謊了,即便後者用相當肯定的語氣,讓人覺得他是在闡述毫不起眼的事實,但這樣反而更可疑。

  從者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每一個人都在歷史上留下過屬於自己的濃重色彩,絕不是無名之輩能一語帶過的!

  敵人在前,遠坂凜只得將滿腹牢騷壓下,打算過後再深究緣由,從者向御主隱瞞身份,多少都讓她有些不安。
x24685 發表於 2018-12-4 14:01
第七百六十四章 去把那位大人的金磚撿起來

  不得不說,少女年紀雖輕,做出的選擇卻相當明智,在敵人面前自亂陣腳,才是愚蠢的做法。

  不管怎樣,紅A始終是她的從者,遠坂凜相信,這一點總不會錯的!

  眼看著主從二人齊心合力,杜克頓覺一陣無趣,帶著壞笑看向紅A身後的遠坂凜:「少女,想知道你從者的身份嗎?我可以告訴你哦!」

  「你給我閉嘴!」

  出聲的不是紅A而是遠坂凜,少女打定主意,擒下杜克親自套出想要的情報。

  紅A嘴角微微勾起:「凜,你的確是個出色的Master!」

  遠坂凜冷哼一聲:「知道的話,還不趕緊抓住他,難道你想等他的從者趕到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決鬥嗎?」

  紅A一陣苦笑,目光有些不自然看向別處:「當然不是,身為從者我得為自己的御主負責,凜……你缺錢嗎?」

  遠坂凜頓時抓狂,朝紅A怒吼道:「笨蛋,你真以為我會去夜店討生活嗎?我可是遠坂家的大小姐,就算你把這棟房子拆了,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遠坂凜怒氣沖沖,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看遠坂家家道中落,但曾經也是冬木市顯赫的資本世家,屬於上流階級的貴族。遺留的錢財寶物加不動產先不談,光是家族持有的魔術專利,就能每年讓她衣食無憂。她勤儉持家外出打工,是因為那些財富是先代祖先的成績,不能理所當然拿過來揮霍,做人要靠自己!

  紅A訕訕一笑,脾氣好大,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那邊的御主,請你提前退場!」森然的魔力在紅A身上遊走,火焰般燃燒起來,他微微弓起身子向前傾斜,全身的肌肉瞬間進入爆發狀態,彷彿一頭即將開始狩獵的猛獸。

  「不錯的氣勢,可惜命不好,你的內心承載不了那麼偉大的夢想!」杜克說完緩緩釋放出自己的魔力,恐怖的氣勢碾壓而過,整個房間都透出了壓抑的氣氛。

  「你這張嘴,可真讓人討厭!」紅A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種誇張的魔力……他是怪物嗎?

  遠坂凜表現得更不堪,她是天才不假,但還沒來及將天賦全部兌現,在杜克的壓制下,她臉色慘白,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不能讓他繼續下去,凜快要扛不住了!

  心念一轉,紅A的身形猛地向前一彈,整個人向著杜克猛衝過去。一間屋子能有多大,幾乎在他抬腳的瞬間,身形便來到了杜克身前,直接將手中的短劍刺出。

  在紅A極具偵查能力的動態視力下,杜克舉劍的動作無比緩慢,可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是無比緩慢的動作卻快他一步,率先將霜之哀傷擋在身前。而他自己卻慢了半拍,如同是配合演出一般,將短劍抵在了劍身上。

  鏘!

  一陣噪耳的吱喳聲,短劍應聲而碎!

  杜克踏前一步,順勢揮舞霜之哀傷劈向紅A額頭,後者在千鈞一髮之際,腰力發動將身形擰成麻花,險險躲了過去。

  轟!

  躲得了一次卻躲不了第二次,紅A在半空失去平衡,召喚出一面盾牌護在身側,被臨空抽來的一擊重劍掃飛。連人帶盾一同撞塌牆壁,炮彈般急速射出,跌落到別墅外的草坪裡。

  盾牌破碎,紅A在地上犁出了一道長長的泥土溝壑,撞塌庭院的圍牆才堪堪停下,由此可見他遭遇到的斬擊有多麼恐怖的力道。

  紅A的實力沒這麼差勁,只是因為是未來的英靈,所以沒有知名度帶來的加成,基礎參數一般,敏捷、耐久、筋力三大近戰屬性嚴重拖後腿。

  Archer本來是擅長於以遠距離戰為中心的戰鬥的職階,近戰屬性差一些無所謂。偏偏紅A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他喜歡和敵人近身對抗,所以才被杜克一劍撂倒。

  「Archer!!」

  杜克的氣勢被紅A打斷,遠坂凜從窒息中恢復,眼見從者被擊飛,急忙跑到牆壁的破洞口向下呼喊。

  「少女,你太大意了!」

  「唉!?」遠坂凜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敵人,戰鬥經驗嚴重不足。

  杜克嗤笑一聲,少女你這麼粗心大意,將來怎麼和後宮裡的狂蜂浪蝶搶男人?

  「生命歸還!」

  杜克嘴中輕輕念道,黑色的短髮瞬間延伸出去,纏繞的頭髮如同八爪魚一樣扭曲,捲上遠坂凜的雙腳,將一臉鐵青的她倒者吊了起來。

  然而沒什麼卵用,絕對領域依舊堅守節操,就算牛頓屍變成粽子也沒用。

  「變態!變態!變態!」遠坂凜死死壓住自己的裙角,臉色通紅大罵道。

  這就是少女和成熟女性的區別了,換成深知八爪魚奧妙的成熟女性,絕不會有這種惱羞成怒的反應,她們只會偷著樂。

  紅A推開身上的碎石,縱身一躍踏入房間,對英靈而言他的傷勢不值一提,御主被擒才讓他心急如焚。

  杜克緩緩將霜之哀傷遞在遠坂凜面前,面露從容的淡笑:「沒用的,我知道你的真名,也知道你的底牌是什麼,動一下我就要她的命!」

  紅A咬牙切齒,杜克龐大的魔力帶來誤導,讓他以為杜克擅長魔術,近戰水準一般,沒有選擇一開始就放大招。現在木已成舟,後悔也來不及了。

  「放開凜,我願意拿我的性命作交換,你參加聖盃之戰追求的是聖盃,只要我死了,就相當於淘汰一個對手。否則……」紅A面露凶戾的狠色:「失去御主我也能繼續存在兩天,你也不想時刻防備一個弓箭手的偷襲吧!」

  真是倒霉,完全沒試探出他的實力!他到底是誰,還是說我打開聖盃之戰的方式不對,在這裡我不是主角?

  看著似乎是認命的紅A,杜克又開始思維發散,他想到了衛宮切嗣。這貨果然是人生贏家,開後宮也就算了,老婆是英靈、兒子是英靈、兒媳是英靈,硬是湊了個滿門英烈(靈)。

  「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紅A眼皮直跳,已然忍無可忍。

  「笨蛋,你為什麼要近戰啊,你不是弓兵嗎?」大小姐被倒掛著,也不忘埋怨自己不靠譜的從者。

  「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裡,我除了近戰還能怎麼辦?」紅A強行狡辯道,臨了還補上一句:「我不是讓你跑遠一點嗎,幹嘛還湊過來?」

  杜克沒有理會兩個生死之間還不忘鬥嘴的主從,意識操控頭髮,將遠坂凜甩出,在後者的尖叫聲中,將她扔給了紅A。

  紅A以公主抱的姿勢借助遠坂凜,來不及體驗過膝長襪的手感,驚愕看著杜克。

  「我說了,我對你們沒興趣!」

  ……

  遠坂家的客廳裡,杜克靠著寬大的沙發,兩腳搭在茶几上,打了個響指:「那個誰,給我泡一壺紅茶,我聽說你的手藝不錯呢!」

  「混蛋,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沒錯,不要擺出一副主人家的樣子,這裡是我家。」

  主從二人站在邊上,一人一句冷嘲熱諷。

  「白毛,真名和紅茶,你選哪個?」

  「可惡的混蛋!」紅A憤憤轉過身,尋找廚房的位置。

  片刻之後,紅A強忍著將紅茶倒在杜克頭上的衝動,啪嗒一聲將精美茶具放在了茶几上。

  杜克白眼一翻:「服務態度太差,讓我忍不住想起了你的名字,好想念出來啊!」

  「混蛋,你又想怎麼樣?」

  「端茶倒水!」

  「做夢,死也不會給你沏茶。」紅A冷笑,大不了透露真名,省得被人百般羞辱。

  杜克眉頭一挑:「小子,別不省事。我跟你講,很多人想給我端茶倒水我還不願意給他們機會呢!」

  「呵呵,怎可能會有這種人!」

  杜克也不多說,抬手放在沙發邊沿,五指向下虛握,絢麗的魔法陣鋪開,一縷縷金色的光點自他掌心匯聚。

  當魔法陣散開之後,他手裡多了一塊閃閃發亮的金磚。

  哐當!

  「哎呀,一不小心就把金磚掉地上了,要是有人幫我撿起來,還能給我倒杯茶、捏肩捶背,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金磚送給那人了。」

  紅A白眼一翻,不屑說道:「白痴,怎麼可能有人會撿!」

  「Archer,去把那位大人的金磚撿起來,然後給他端茶遞水。」來自遠坂凜的冷酷發言。

  「What?」紅A不可置信看著自家御主,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你不是不缺錢嗎?

  遠坂凜鄙視看了眼紅A:「愣著幹什麼,難道你想讓我去撿嗎?」
x24685 發表於 2018-12-4 20:53
第七百六十五章 給叔叔一個面子

  杜克得到了給他端茶遞水、捏肩捶腿的使喚傭人,遠坂凜得到了金磚,雙方各取所需,端起紅茶遙遙一笑。

  雙贏的局面,一切都非常完美,除了正在給杜克捶腿的那個人!

  杜克雙腳搭在茶几上,紅A蹲在邊上,僵硬的身體如同雕像,梆梆錘著杜克的腿,隱隱還能聽到磨牙聲。用遠坂凜的話來說,這是對紅A的懲罰,因為他在戰鬥中大意導致御主被擒,絕對不是因為金磚的緣故。

  杜克舒服地直哼哼,紅A的筋力用來捶腿力氣是重了些,但是他心理上滿足啊。

  快樂是什麼?快樂就是看著別人痛苦,而我卻活得很幸福!

  看著紅A那張恨不得同歸於盡的臉,杜克只覺念頭通達,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散發愉悅的氣息,忍不住又丟了一塊金磚在地上。

  「會捏腳嗎?哦,對了,我有腳氣,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一不一會一捏一腳!」牙齒快被咬碎的聲音,濃濃的怨氣匯聚成黑雲,籠罩在遠坂宅上空,幾公里之外都能感受到。

  「會!」

  遠坂凜直接無視自家從者的怨念,雖然被金光晃得睜不開眼,但還是死死盯著金磚,身形像雌豹一樣繃著,隨時都會撲出去。杜克的手向左,她的重心就向左,杜克的手往右放,她的重心就向右……

  「只要價格合適,Archer的搓背服務,也是可以商量的!」遠坂凜的目光逐漸放光,準備在聖盃之戰期間,壓榨紅A全部的剩餘價值。

  真不愧是生在資本世家的大小姐,血管裡流淌著驅利的貪婪和無情!

  「凜,我是你的從者啊?」紅A一臉生無可戀。

  遠坂凜把頭向邊上一轉:「哼,誰叫你現在還不肯說出你的真名。」

  紅A頓時慫了,說出真名,遠坂凜和衛宮士郎的孽緣就更重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搓背就算了,我怕他從後面攻擊我。」杜克豪爽地把金磚丟給遠坂凜,後者亦是穩穩接住。

  「遠坂家的大小姐,以後有困難來找我,不差錢。」

  遠坂凜死死攥住金磚,一手捂著嘴巴嬌笑道:「太慷慨了,大家都是朋友,直接叫我的名字凜就行了。」

  紅A:「……」

  喂,這裡是背後捅刀的聖盃之戰,哪來的朋友啊!

  紅A覺得再這麼下去,不用等聖盃之戰結束,某種交易就會在他眼皮子底下達成。雖說他來這的目的,是為了阻斷凜和自己產生關聯,但這種展開又是怎麼一回事?

  主要是頭上有點重,紅A嘴上說著我要斬斷孽緣,其實……真的是嘴上說說。

  紅A決定讓遠坂凜認清目前的局勢,杜克是敵人,不能當朋友來處,離他越遠越好。

  「說起來,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還有你的從者呢,不帶在身邊真的好嗎?」紅A怨氣滿滿錘著杜克的腿,明明已經用了全力,但對方還是一臉享受,明顯是在故意氣他。

  「我之前沒說過嗎?」

  杜克亮了亮手背上的令咒:「不好意思了,正式介紹一下,老夫雙……咳咳,我叫杜克,是個沒什麼名氣的魔術師。」

  紅A一臉不信:「你想說自己是個無名小卒?」

  「沒錯,對這個世界而言,我的確是個無名小卒!」

  紅A立即察覺到杜克話中的語病,跟著發問道:「什麼叫對這個世界而言?」

  「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第四次聖盃之戰……另一個世界的第四次聖盃之戰!」

  杜克丟出四個二+王炸,炸得遠坂凜和紅A兩臉懵逼!

  「什……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咯!」杜克一臉好笑看著紅A:「我和你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我來自過去,我得到聖盃,出入根源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不可能!」

  遠坂凜收起了招財貓的表情,搖頭否定:「我對第四次聖盃之戰略有耳聞,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我敢肯定御主裡面沒有你。」

  紅A跟著點頭,不止第四次聖盃之戰,第五次也沒有。

  「所以我才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杜克說著讓二人目瞪口呆的話:「相關的原理我就不解釋了,平行世界你們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如果我的假設沒有出錯,我原先的世界和你們所在的世界,是相互關聯卻又完全獨立的兩個世界。在我那個世界,聖盃之戰依舊存在,但參加聖盃之戰的人選卻有點出入……」

  「等一下!」

  遠坂凜直接出聲打斷,心思細膩的她發現杜克言語上的漏洞:「你在別的世界,為什麼會清楚我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有區別?」

  你又不是上帝,憑什麼知道這麼多?

  杜克深深一笑:「因為我達到了根源,這個世界的過去和未來我都一清二楚!」

  「……」

  遠坂凜和紅A沉默不語,根源二字對他們的衝擊太大,另一方面也在思考杜克的話有幾分可信。

  平心而論,他們是不太願意相信的!

  「還有一件事,那邊的白毛,你想改變未來……想法是不錯,但你本身的存在就說明未來依舊按部就班。不是說未來不可改變,而是這個世界和你所在的世界是兩個世界,你改變得再多也沒用。」

  紅A頓時臉色鐵青:「別開玩笑了,你又知道些什麼,我……」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我說過我能看到這個世界的未來,那麼我就能看到!」

  「這個世界的未來是什麼……」紅A略帶緊張,情不自禁嚥了口唾沫。

  杜克一本正緊大拇指,用羨慕的語氣說道:「你打下了大片的後宮,最後被榨成人乾,享年18歲!」

  紅A:「……」

  臥槽,明年我就死了!

  紅A一臉抓狂,這種未來誰想要啊!!

  呃……仔細想想也不錯呢!

  看著紅A逐漸蕩漾的笑容,杜克潑了盆冷水上去:「別高興的太早,現在未來已經變了,一切都變得不可捉摸。」

  「為什麼?」紅A大怒,老天爺為何要如此殘忍,把他榨乾不好嗎?

  杜克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因為我這個外來人,所以原定的未來被打亂了,以後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聽到杜克這麼說,紅A的眼神瞬間不善起來,考慮著要不要做掉杜克,好讓自己死於18歲。

  「喂,你該不會是在胡說八道吧?」遠坂凜眯著眼睛,總覺得杜克在騙人。

  「我怎麼可能騙你們?畢竟我和你們父輩都是熟人,稱兄道弟的那種,關係老鐵了,按理說你們兩個還應該叫我一聲叔叔。」

  「呸,鬼才會叫你叔叔!」

  紅A恨恨說道,突然發覺自家御主,也就是遠坂凜投來極為不善的目光,心虛的他下意識吹著口哨看向別處。

  「Archer,你到底是誰?」簡單推敲一下,遠坂凜就知道紅A和她是同齡人,但她實在想不起來有誰是白毛+黑皮。

  「這個……我可能是失憶了,怎麼都想不起來……」紅A的聲音越來越小。

  遠坂凜冷笑兩聲,將金磚往茶几上一拍,對著杜克說道:「我要買情報,告訴我他的真名。」

  杜克佯裝一臉猶豫:「凜,你這不是為難叔叔嘛!白毛不想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只能告訴你,要不了多久這貨會搞大你的肚子,然後拋棄你和肚子裡的孩子,去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最後死在某個女人的床上。順便一提,白毛作為弓兵很有準頭,被他搞大肚子的姑娘有很多!」

  「喂,你別血口噴人啊!」紅A持續抓狂中,看到遠坂凜身後散發的黑霧,急忙辯解道:「凜,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可沒有搞大過你的肚子。」

  遠坂凜拍桌而起,拿起金磚當成飛行道具,一磚拍在紅A臉上,衝過去就是一頓亂踩。

  杜克端著紅茶,淡然抿了一口,不急不慢道:「凜,叔叔送你一句話。女人這一輩子,多多少少都會遇到一兩個渣男,別太放在心上。」

  「給叔叔一個面子,隨便打一兩個小時就算了,千萬別用令咒讓他自殺!」 本帖最後由 x24685 於 2018-12-4 20:58 編輯

x24685 發表於 2018-12-5 01:04
第七百六十六章 小蘭,大半夜說什麼傻話呢

  「凜,你別聽他胡說八道……臥槽,你看令咒幹什麼?」見遠坂凜抬起手背若有所思,紅A慌得一批,生怕遠坂凜一氣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對於死亡,紅A從不畏懼,但他死後遠坂凜怎麼辦?要知道杜克還在呢,萬一對遠坂凜圖謀不軌,做出這樣還有那樣的事情,那他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最終,遠坂凜沒有使用令咒讓紅A自我了斷,只是讓他跪在地上,外加頭上頂著兩塊金磚。

  杜克險些笑出聲,出色的演技讓他面不改色,端起紅茶敬了遠坂凜一杯:「遠坂家的家教真嚴格,看樣子叔叔不用擔心你以後被他欺負了。」

  「哼哼,我以後會單身一輩子!」遠坂凜斬釘截鐵說道。

  「但願吧!」杜克聳聳肩,對這句話不予置評。

  遠坂凜極其認真:「我說到做到,為了斬斷我和他的孽緣,我決定找到現在的Archer!」

  杜克好奇問道:「殺了他?」

  「閹了他!」遠坂凜霸氣抬起手掌,重重一揮。

  杜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同情看了眼紅A。不關我事,都是時辰的錯,要不是他死的早,導致遠坂凜打小缺愛,不然也不會這麼暴力。

  紅A面皮抽搐,下意識併攏雙腿,一臉討好的笑容:「凜,我覺得女孩子家家這麼血腥不好,你別誤會,我不是為自己開脫,我是怕髒了你的手!」

  遠坂凜淡淡瞥了眼紅A:「不會,因為動手的人是你。」

  紅A:「……」

  杜克差點把嘴裡的紅茶噴出來,收回之前的話,最毒魔法少女心。

  收拾完紅A,遠坂凜再次看向杜克:「既然你已經獲得過聖盃,那這次聖盃之戰你還會參加嗎?」

  杜克點點頭,上次他進入根源時睡著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還想著借助聖盃回老家,所以必須參加。

  遠坂凜亦是點點頭,片刻之後,目光堅定道:「我們結盟吧!聖盃歸你,勝利歸我!」

  遠坂凜參加聖盃之戰,以追求勝利為目的,只為遠坂家的榮譽而戰,順便測試自己作為魔術師的能力,至於得到聖盃後要許什麼願……暫時還沒考慮過。

  「為什麼要找我?先說好,叔叔可不是什麼好人,你會被坑的!」

  紅A在邊上默默點頭,坑蠻深的。

  「你是不是好人,我還分得出來,就憑你剛剛放我一次,以後被坑了我也沒有怨言。至於為什麼找你……」遠坂凜也有自己的想法:「你的實力很強,但Archer認真起來的話,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沒有從者在聖盃之戰中注定是走不遠的,你不可能一直單打獨鬥,結盟才是最好的選擇。」

  杜克沉思過後點點頭:「說的很有道理,我的確不是英靈們的對手,他們不是人。」

  「那麼你同意了?」

  「不,我沒有和他人分享勝利的習慣,我想要的我自己會去拿,而且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杜克說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話。

  「不是一個人……你想去搶奪其他人的從者?」遠坂凜誤會了杜克的意思。

  「不不不,我的令咒沒有消失,也就是說我和小蘭的契約還在……」杜克眼中閃出莫名的笑意。

  小蘭,又能和我並肩戰鬥了,你一定非常興奮吧!

  遠坂凜眉頭微動,向邊上的紅A勾了勾手指,這個動作很像是喚狗,但紅A毫不介意,舔著臉就湊了上去。

  「凜,需要幫你捶背嗎?」

  「不,你敢碰我一下,我就使用令咒讓你閹了你自己。」

  紅A乾笑:「哈哈,凜,你真是越來越幽默了。」

  遠坂凜狠狠瞪了紅A一眼,壓低嗓音道:「小蘭是誰,你知道這個英靈嗎?」

  紅A搖搖頭:「猜不出來,這名字很可能是御主和從者之間的暱稱。」

  「你再想想!」

  「我倒是知道一個頭上長角的名叫小蘭,但她是個女人,也不是英靈!」紅A琢磨了一會兒,正說著突然發現遠坂凜面色不善,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

  嘭!

  遠坂凜拿起金磚,狠狠拍在紅A臉上,然後又把金磚放回他頭頂,氣得不想說話,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她要單身一輩子。

  氣呼呼的遠坂凜不想在理紅A,繼續對杜克說道:「如果不結盟,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那時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你開心就好!」杜克隨口說道,起身就要離開。

  「唉!?」

  直到杜克走到門口,遠坂凜這才反應過來,小跑著追了上去:「你這是要去哪,不打算留下來住一晚嗎?」

  杜克白眼一翻,魔法少女說出這些糟糕的台詞,自然不會是想和叔叔促膝長談,真要是促膝也會派紅A過來,她只是想趁機撈一票房錢。

  「今晚我還有事,聖盃之戰要開始了,我決定去心愛的徒弟家轉轉,慰問一下她家的臨終老人。」杜克面露惋惜的傷感:「老人家時日無多,見一次少一次啊!」

  「你還有徒弟?這個世界她不認識你才對……」遠坂凜眼中精光一閃:「你的徒弟是誰啊?」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下次我會介紹給你認識,到時你們好好親近親近。」杜克留下意味不明的話,消失在夜色的陰影中。

  遠坂凜看著杜克背影消失,勾了勾手指,喚來了白毛愛犬:「我們跟上去,我想看看他說的徒弟是誰?」

  五分鐘後!

  燈火闌珊的街頭,一高一矮,兩個穿著紅色衣服的身影在街頭盲目遊蕩。是遠坂凜和紅A,很不幸,他們跟丟了目標。

  遠坂凜抓著頭髮,怒氣發洩在自家從者身上:「笨蛋,你不是最擅長遠距離作戰的弓兵嗎,為什麼會把目標丟?」

  「他的速度很快,你又不讓我抱著趕路,能跟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紅A表示非常委屈,又怪我,明明是你的錯。

  「這倒也是,那傢伙身手敏捷,完全不像個正常人類……」

  聽到遠坂凜沒有遷怒自己,紅A這才鬆了口氣,聖盃之戰和他想像中完全不一樣,這才剛開始他就感覺吃不消了。

  「所以,我還是閹了你吧,不然總是這樣也很麻煩!」

  「……」

  ……

  冬木市舊城深山町!

  遠坂家和間桐家相隔不遠,甩掉身後的小老鼠,很快就來到了間桐家的深山別院。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把小蘭召喚出來,雖說這次聖盃之戰有不少大長腿+大胸脯的優質從者,但杜克表示他是個念舊的人,那些妖豔的貨色怎麼能和小蘭相提並論。

  四處探查了一番,退出間桐家蟲子覆蓋的監視區域,這才開始呼喚自己忠誠的騎士。

  「宣告!以令咒之名,遵循聖盃之守則,我的騎士蘭斯洛特,跨越世界的界限,出現在我面前!」

  猩紅色的光芒閃耀,莫名的波動散開,蘭斯洛特並沒有立即現身,而手背上的令咒依舊在散發光芒,並伴隨著炙熱的灼燒感。

  「失敗了?不,魔力消耗的速度有點誇張……成功了!」

  杜克閉目感知周圍的空間波動,若是能夠將其掌握,以後他便可以自由往返於兩個平行世界。

  魔力消耗的速度越發猛烈,於杜克身前掀起了狂暴的颶風,半晌之後,暴風散去,一個身著黑色鎧甲的虛影緩緩凝視。

  蘭斯洛特心情不是很好,自家御主獲得了聖盃之戰的勝利,身為騎士他亦享有這份榮耀,但王消失前依舊要拯救他的決心,讓他實在高興不起來。

  親手抹殺亞瑟得到聖盃的可能,蘭斯洛特並不後悔,因為王足夠完美,無需改變什麼。可話雖如此,一想到王失落的面孔,蘭斯洛特便深深自責,他再一次背叛了王,哪怕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王,若是再有下一次,希望您同意讓我這個罪孽深重之人,來守護您的榮耀!

  突然地,蘭斯洛特感受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召喚,心裡毛毛的,但他確信那是來自聖盃的召喚。

  「想不到我還有再次救贖的機會……太好了,這次我一定要得到聖盃,回到王身邊謝罪!」

  身影凝實,蘭斯洛特單手放在胸前,緩緩抬起頭顱,語氣十分恭敬道:「遵循聖盃的召喚而來,您就是我的Maste……」

  杜克一巴掌拍在蘭斯洛特肩上:「小蘭,大半夜說什麼傻話呢?這才多久,就不認識我了?趕緊抄刀子,我們去砍人!」

  「噗———」
x24685 發表於 2018-12-5 21:37
第七百六十七章 蘭斯洛特:這次聖盃之戰的Saber是誰?

  一番解釋加說明之後,蘭斯洛特終於明白了現狀,他來到了十年後,平行空間的十年後,而且還要再打一次聖盃之戰。

  蘭斯洛特覺得很可憐,一方面是為自己,另一方面是為其他參加聖盃之戰的御主和從者。

  「小蘭,不要慌,萬事有我在。」見蘭斯洛特面露慼慼之色,杜克表示穿越這檔子雞毛蒜皮的小事他熟得很,他大杜克每天都在穿越和去穿越的路上,什麼場面沒見過,死掉的父母都能繞地球兩圈了。

  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會慌!

  蘭斯洛特心中默念,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心情不好想靜靜!

  「小蘭,心情不好?別這樣,我們已經贏了一次聖盃之戰,即將再贏第二次,你應該高興才對。」

  「Master,我現在的心情就和您那把劍一樣!」

  杜克脫口而出:「火之愉悅?」

  「另一把!」

  「小蘭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杜克捶胸頓足,為高潔的騎士之花凋零而嘆息,那個老實人去哪了?

  「人總是會成長的……」蘭斯洛特越說越憂鬱,這樣的成長他不想要,他寧願一直生活在夢裡。

  突然,蘭斯洛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轉身看向杜克:「Master,我有一件事要向您確認一下,非常重要,請您務必直視我的眼睛回答。」

  「啥玩意兒?」杜克一臉懵逼,先說好,不愛!

  蘭斯洛特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杜克:「請您告訴我,這次聖盃之戰Saber的職階是誰?」

  小蘭,你真的變了,你沒有以前那麼老實了,但是……就你這兩下次,還想跟我鬥?

  杜克面色不變,瞪大眼睛看了回去:「你是不是想問,這次的Saber是否還是亞瑟王?」

  「請您不要動怒,蘭斯洛特並非是質問您,只是……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上一次有這種預感的時候,您告訴我Saber的真名是聖女貞德。」

  杜克臉色頓時古怪起來,上下打量著蘭斯洛特,心說你丫的直覺也太準了,難不成你是圓桌騎士裡的呆毛感應器,專門負責尋找因外出覓食而走丟的呆毛王?

  「Master,難不成是真的……」見杜克不回答,蘭斯洛特的聲音有點顫。

  「小蘭,你想多了!」

  杜克輕輕搖頭,用極其堅定的語氣說道:「我可以保證,現在的從者裡,絕對沒有你的王!」

  的確沒有,呆毛要到明晚才會被土狗召喚出來!

  蘭斯洛特將信將疑,杜克的表情不像作假,可為什麼他更慌了?

  「Master,我還是覺得再確認一下,比較好……」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做人呢,有時候就不該想太多。」杜克勾住蘭斯洛特的肩膀,像好哥們一樣寬慰道:「你也不想想,剛參加完第四次聖盃之戰的亞瑟,十年後又來參加第五次,這其中的機率是多少?萬分之一都沒有,她是騎士王,不是全勤王!」

  蘭斯洛特點點頭,貌似還真是這個道理,亞瑟連續兩次作為從者被召喚,還都被他遇到,哪有這麼巧的事!

  「看樣子,是我想多了!」

  杜克拍拍蘭斯洛特的肩膀,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沒錯,就是這樣。」

  拋去了後顧之憂,蘭斯洛特立即進入忠貞不二的騎士模式:「Master,對於此次聖盃之戰,您有什麼作戰計畫嗎?」

  「有,一路推過去,我們就贏了。」

  「……」

  「別露出這幅無語的表情!不管是戰術還是戰略,出發點都是利用己方的優勢主導戰局,我們的優勢很明顯,那就是誰都打不過我們,就然如此,推過去就行了。」

  蘭斯洛特聞言不得不點頭認同,十萬大軍VS一萬大軍,十萬大軍的主帥不會考慮奇謀詭計,戰術就是正面剛,選擇一處平原發動衝鋒,一波流帶走勝利。

  「那今晚……」

  「我們去砍人,在這個世界我的徒弟過得不是太好!」

  「小櫻嗎?」

  ……

  間桐家!

  手持『偽臣之書』的間桐慎二萬分得意,只是一個晚上,他的人生就迎來了逆轉。他獲得了從者,獲得了參加聖盃之戰的資格,可以施展些許魔術,變成了夢寐以求的強者!

  剛剛踏入魔術世界的間桐慎二還不知道,他的變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僅僅是從炮灰變成雜魚。考慮到他以前是個普通人,對力量一無所知,倒也情有可原。

  間桐家盛產悲劇,間桐慎二也不例外,他生在魔術名門世家,本身卻沒有絲毫魔術才能,對家族而言他是個可有可無的造糞機器,所以長期的自卑,養成了他扭曲的性格。

  唯有不斷欺辱天才一般的間桐櫻,才能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典型的跳樑小丑,既可恨又可悲。

  間桐慎二不會意識到自己有幾斤幾兩,剛擺脫弱者身份,他就變得傲慢起來。準備在間桐櫻身上開炮慶祝一下,但看著隱隱站在自己和間桐櫻中間的Rider,很識趣地將這一念頭掐滅。

  「Rider,從現在開始好好保護我,我才是你的Master!」撩了撩額前的海帶頭,間桐慎二很是騷包地離開了。

  「明白!」

  屋子的中央,站著一個高挑的麗影,過膝的紫色長髮、額前蛇形紋路,精緻的五官被眼罩蓋住了一半。色氣之數極高的黑色衣裙,將絕妙的身材襯托得一覽無餘,這是一幅無可挑剔的完美肉體。

  直到間桐慎二的身影消失,Rider才轉身看了眼身後的少女,見對方沒有說話的心情,她主動開口:「小櫻,為什麼要將御主的操縱權讓給他?」

  Rider是個忠誠度極高的從者,從不排斥對於Master的命令,即便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會斬斷自己的私情,以服從命令為第一優先。

  所以當間桐櫻移交令咒和馭使權之後,她亦選擇了服從,因為這是Master的命令。

  倒霉的間桐慎二以為自己得到了忠心不二的從者,事實上Rider願意聽他的話,和他本身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沒有關係吧……我並不是很想戰鬥……」間桐櫻坐在書桌旁,仰望頭頂的明月,心境沒有絲毫波瀾,或者說是麻木了。

  月光下的少女帶著治癒的笑容,如果她的眼神沒那麼空洞,那就更完美了!

  在間桐家生活了十年,如同噩夢一般的折磨讓她的性格謹慎且自卑,即便溫柔善良,從不會去抱怨或者恨誰,但弱點卻極為致命。隨波逐流、沒有主張、從不反抗不公的命運且極具忍耐力……說白了,這具RBQ已經調教得非常成功,放養也不會逃走。

  Rider沉默不語,間桐櫻是她認可的御主,雖不覺得目前的生活對間桐櫻有什麼益處,但既然對方不想改變什麼,她也會出手干預。

  轟!!!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間桐家的城堡式大宅跟著顫動了一下,大門外的魔術結界被觸發,沒有硝煙也沒有火焰,唯有空氣中漸漸瀰漫起的涼意。

  從者的氣息!

  「小櫻,保護好自己,有敵人來了!」Rider拿出短劍式武器,翻身躍出窗外,幾個縱身身形淡化不見。

  小櫻緊張站起來,看著Rider消失的方向,默默祈禱:「Rider,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

  間桐家大門口,肆虐的寒氣灑下無數銀霜,月光下林海化作冰雕,青翠的綠色化成白茫茫一片,彷彿置身於冰河世紀。

  杜克帶著蘭斯洛特大搖大擺向著城堡走去,無盡的寒氣自他腳下散開,無論是魔術陷阱還是蟲子花草,全部都在碰觸到寒意的瞬間,被奪去了生機。

  「喂,有沒有活了500年的老人家在啊?我是來送東西的!」杜克的聲音通過魔力放大,籠罩在整個間桐家上空。

  「免費的地獄單程票,送你上路喲!」滿滿的惡意!

  唰!

  一抹銀芒乍現,尖銳的短劍從視覺得死角襲來,直奔杜克後心,但還未曾靠近,就被突然出現的冰牆擋住。

  細長的鎖鏈收縮,短劍一擊未中,立即原路撤回,取代而知的,則是Rider高挑的身影。

  「膽大妄為的傢伙,居然攻擊魔術工房,這麼急不可耐想要開戰嗎?」Rider擋住去路,將短劍握在掌心,鋒利的刃鋒在月光下泛著紫色的魅影。

  杜克審視前方兩條緊繃的大長腿,心中暗道,的確讓人急不可耐想要大戰一番。

  「小蘭,幹她!」

  「?」

  「看我幹什麼,幹她呀!難不成要我幫你按住手腳?」
  
x24685 發表於 2018-12-6 05:39
第七百六十八章 你不是第一次死在我手裡

  按住手腳這四個字,讓蘭斯洛特回憶起了某些不怎麼愉快的事情,每次一想,他都覺得那時的自己是個傻嗶。

  不過現在不會了,因為這一次聖盃之戰沒有亞瑟王!

  「筋力C!耐久E!敏捷B!魔力B!幸運D!寶具A+……就基礎參數而言,你可以碾壓她!」別看杜克死死盯著兩條大白腿,恨不得把臉貼上去蹭一蹭,事實並不是這樣,他在使用御主的權限,觀測Rider的屬性。

  果不其然,杜克開口報出一連串參數值,Rider持劍的身體立即緊繃起來。間桐慎二作為御主,她的參數大部分下滑,這讓她無比懷念間桐櫻。

  雙方的才能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不對,間桐慎二壓根就沒有才能!

  不過接下來,Rider聽到了一句讓她無比震撼的話,比全部參數被曝光還要恐怖。

  「小蘭,敵人的職階是Rider,真名是美杜莎,希臘神話裡的戈耳工三姐妹之一。注意她的寶具『騎英之韁繩』,對軍級寶具,攻擊覆蓋範圍大,使用時全部參數上升一個等級……」

  杜克話音未落,Rider便奮力甩出帶著鐵鏈的短劍,底牌被揭如同衣不蔽體,赤裸果暴露在敵人面前,這讓她對杜克報以極大的殺心。

  驀然的破空聲響起,只見一道寒芒閃過,便已出現在杜克身前,速度遠超剛才的試探性攻擊,肉眼難以辨別。

  嘩啦!

  覆蓋著黑色鎧甲的手臂擋在杜克身前,蘭斯洛特單手握住了劍柄。Rider的武器與其說是一把短劍,倒不如說是『刺』或者是『釘』更為合適,整個劍身極為細長,十分利於穿透,通過相連的鎖鏈,甩出去之後還可以迅速收回。

  非常詭異的冷門兵器,像是刺客的專用武器,不做Assassin有點屈才了!

  短劍被蘭斯洛特輕易抓住,Rider亦是無比震驚,不知名的從者比她預料得還要強大。不過她的攻擊並未結束,連接在短劍末尾的鐵鏈,此時如同活物一樣扭動起來,像一條吐信的毒蛇,眨眼的功夫就纏住了蘭斯洛特全身,封住了他的雙手雙腳。

  抓住了!

  Rider稍稍鬆了一口氣,冷門的兵器往往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這次也沒讓她失望。

  「你的從者被我抓住了,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真名?」Rider面罩下的眼睛死死對準杜克,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杜克輕飄飄瞥了Rider一眼,抬腳繼續朝間桐家城堡走去,Rider不是蘭斯洛特的對手,至始至終他都深信這一點。

  當然,前提是Rider不把自己的眼罩摘下來,蘭斯洛特貧乏的對魔力抵抗不了對方的石化魔眼。

  「從者被抓還敢如此囂張,我會讓你後悔……」

  正說著,Rider突然察覺到手中鎖鏈的異常,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武器了。原本揮使如臂的鐵鏈,此刻生硬如同上鏽,動一下都做不到。

  戴上眼罩時,Rider的視覺會被完全封鎖,靠其他感知來彌補。在她的魔力探知中,牽連短劍的鎖鏈被血色的紋路覆蓋,源頭是蘭斯洛特抓住劍柄的手,她的武器被對方奪走了。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能力!?」

  Rider迅速鬆開掌心的鎖鏈,她無法奪回控制權,鎖鏈如同弒主的毒蛇,隨時都會給她致命一擊。

  嘩啦啦!

  收回的鎖鏈被蘭斯洛特操控,轉化成自己的寶具,紅色的金屬長鏈懸浮在半空,充斥著邪異的美感。

  「小蘭,交給你了!」

  「Master,要活捉她嗎?」

  「不用,殺掉她!」

  「明白!」

  杜克說完繼續朝城堡走去,主從二人的對話簡潔明了,而且逼氣十足。

  這對Rider來說,無疑是極度的羞辱,看著背對著自己離開的杜克,縱身一躍追了過去。

  嘩啦!

  柔軟的鎖鏈激射而出,短劍爆發出恐怖的咆哮聲,炮彈一般砸向Rider,後者猛地剎住衝鋒的腳步,抽身向後退開,避免了被釘在地上的命運。

  轟!

  巨大爆炸聲伴隨著塵埃飛舞,短劍砸落在地,轟擊出一個大坑。掀起的強烈勁風,迫使Rider 不得不再次閃開,只能遠遠目送杜克走入城堡。

  「可惡!小櫻……」

  沒等Rider再做些什麼,蘭斯洛特已經攜帶著強大的衝擊力奔來,鎖鏈被他纏在拳上,猩紅的拳頭轟擊而下,裹挾著無比恐怖的聲勢。

  Rider側身躲開,後翻之後,修長的美腿對著蘭斯洛特踢出。凌厲的鞭腿施加了固有技能『怪力』,短時間內將筋力提升到身體承受的最大值,戰斧一般劈在蘭斯洛特肩上。

  不得不說,美女就是美女,摳腳都能摳出藝術感,更別提會劈叉的Rider了,高挑的身材在空中舒展開來,無疑是一道亮眼的風景線。

  啪!

  預料中的命中沒有發生,Rider的腳腕被蘭斯洛特一把鉗住,收縮的五指之間,骨骼的哀鳴聲清晰可聞。

  Rider發出痛苦的悶哼,下一秒便覺得天旋地轉,被蘭斯洛特一個過肩大迴旋,掄起來砸在地上。人形炮彈落地,Rider背部著地砸出一個凹陷的大坑,身軀彈起再次落下,嘴中噴出一道血箭。

  Rider這個職階本身就不擅長近戰,面對全屬性碾壓、武藝碾壓的蘭斯洛特,在能力參數暴露的情況下,武器被奪,還被打得淒慘無比。

  「結束了!」蘭斯洛特毫無憐香惜玉的想法,倒提著奪來的短劍,便要給Rider致命一擊。

  「珀伽索斯!」

  劍鋒落下的瞬間,Rider忍住身上的劇痛,召喚出潔白的天馬。

  爆發的魔力將蘭斯洛特彈開,龐大的魔力如同流水一般,不斷匯聚在她身下。漸漸地,空氣湧動吹開颶風,就連地面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白色的虛影凝實誕生,馱著傷勢不輕的Rider飛上高空,如雪般潔白的高貴身軀,背生一對無暇的羽翼,正是天馬『珀伽索斯』。希臘神話中赫赫有名的幻想種,即便是神代時期,亦能自由在天空翱翔的強大生物。

  Rider扶著馬背坐起,心有餘悸看著下方的蘭斯洛特,紫色的長髮隨風飄蕩,在天馬的襯托下美豔無比。只可惜,嘴角的血漬和不時顫動一下的嬌軀,表明她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

  「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麼,但擁有如此出色武技的英靈,想來也就那麼幾位,不打算拿出寶具報上你的名號嗎?」

  天馬拍打著翅膀,Rider就這麼懸浮在半空,渾身魔力湧動死死鎖住地面的蘭斯洛特,隨時施以精準的致命打擊。以往萬一,她決定先問出蘭斯洛特的真名,以防寶具克制,好隨時調整進攻戰術。

  「快點攻過來吧,Master已經進入城堡,你的時間不多了!」蘭斯洛特氣定神閒,沒有暴露寶具和真名的想法。

  「騎英之韁繩!」

  龐大的魔力席捲開來,於瞬間爆發出強烈的白光,蘭斯洛特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四周的空氣變得稀薄,被龐大的魔力衝擊潰散,那感覺,彷彿大氣被撕開了!

  轟———

  ……

  杜克推開城堡大門,冰封萬物的寒意緊隨其後,所過之處一片通途,魔術工房應有的防禦絲毫沒能發揮出來。

  杜克順著感知,來到二樓小櫻所在的房間,結果剛走到樓道,就遇到了此行的目標之一。

  間桐臟硯!

  皮包骨頭的拄拐老人,駝著個背無法站直,四肢乾瘦活像個木乃伊,就連身上散發的魔力都是,充滿讓人作嘔的腐敗怪味。

  「無名的御主,大搖大擺踏入間桐家的魔術工房,真當老夫不存在嗎?」間桐臟硯深陷的眼窩中,露出矍鑠的精光,審視杜克的同時,猜測他的身份。

  很可惜,注定他想破頭都想不出來!

  杜克聞言摸索著下巴,這台詞好熟悉:「我記得……上一次,上上一次,你都是這麼說的!」

  「什麼?」

  「說起來有點複雜,你只要知道,你不是第一次死在我手裡就行了!」 本帖最後由 x24685 於 2018-12-6 05:41 編輯

x24685 發表於 2018-12-6 21:11
第七百六十九章 居然敢在我面前裝逼

  間桐臟硯沒聽明白,杜克的意思是曾經殺過他一次,真是無稽之談,他一直活得好好的,而且以後還會活下去。

  間桐臟硯對壽命有著近乎執念的貪婪,活得越久就越怕死,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地驗證。為了活命他捨棄了人類的肉體,將自身化作魔術性質的蟲子,寄生他人體內延長壽命。

  說道永恆的生命,間桐臟硯又有了新的算計,杜克的突然闖入在他看來是個不大不小的驚喜,若是能……

  間桐臟硯上下審視著杜克鮮美的肉體,就如同杜克審視Rider一樣,恨不得把臉貼上去那種。

  「無名的御主,面對魔術界的前輩,不打算報上你的名字嗎?」

  杜克還不知道自己被列入了蟲族嘉年華套餐,依舊惡意滿滿的回答道:「我叫瑪奇里‧佐爾根,是個心懷遠大志向的魔術師。」

  間桐臟硯的臉色瞬間無比陰沉,陰森森道:「居然能叫出這個名字,看樣子你也是有備而來,說出你的目的。」

  「來徒弟家串個門,順便探望一下你這個將死的老人。說起來,作為晚輩,登門拜訪沒帶禮物的確有失禮節,但是大晚上的,商場都關門了,我實在找不到鐘錶店。」杜克露出頗為困擾的表情,突然靈機一動:「要不,我在你手腕上畫一個,怎麼樣?」

  「……」

  間桐臟硯殺心大起,將杜克從蟲族套餐除名,鮮活的肉體暫時不急,他要將杜克大卸八塊,尤其是那張嘴,絕對做成標本裱起來。

  對杜克展現出的強大魔術水準,間桐臟硯不以為意,即便化身為蟲的苟活做法,導致他的實力大不如前,他仍有信心殺死杜克,五百年的閱歷累積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

  曾經他是個驚才豔豔的魔術師,構建『天之杯』的儀式,完善聖盃的規則。順便一提,從者的理念就是他提出來的,令咒也出自他的手筆。

  冬木市民明天都能看到核平,英靈們能夠降世,呆毛王能夠脫單,這個老妖怪功不可沒。

  若是當年他以瑪奇里‧佐爾根之名坦然面對死亡,憑藉他的功績和名聲,以Caster的職階降臨聖盃之戰也並無不可,那時他的確有這個資格。

  間桐臟硯已經下定決心殺掉杜克,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解決心中的一個困惑。

  「外面的從者是什麼職階?」

  間桐臟硯雖然老但不是痴呆,也沒有老花眼、白內障,一眼便認出十年前間桐家的從者,Berserker——蘭斯洛特!

  「嘿嘿嘿,老傢伙,言不由衷啊!」杜克滿肚子壞水,把死去了十年的間桐雁夜提了出來:「告訴你也沒關係,我是雁夜在國外認識的朋友,十年前他參加聖盃之戰慘死,十年後我來完成他的遺願,蘭斯洛特亦是他託夢交付給我的。」

  「胡言亂語!」

  「我知道這麼說你很難相信,所以我送你下去和雁夜當面確認。」

  杜克抬起手掌對準間桐臟硯,大拇指扣住食指,而後猛地屈指一彈,一團壓縮的空氣,子彈般急速射出。

  間桐臟硯正疑惑杜克的動作,他沒感受到魔力的波動,聽到響聲時已經晚了,身軀轟然破碎,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並非是真正的霧狀液體,而是一隻隻肉眼可見的小蟲子,個頭雖不大,但密密麻麻的數量,看著就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無名的御主,既然你不肯報上名號,那我就自己來搜索……從你的腦子裡!」間桐臟硯尖細沙啞的聲音從黑霧中傳出,通過蟲子摩擦組成聲音,極具創新的發聲系統。

  轟!

  一聲巨響打斷了間桐臟硯的攻擊,走廊的外牆塌陷,塵埃伴著碎石散開,一個人形炮彈落在了杜克身邊,深深嵌入了石壁中。

  是蘭斯洛特,可以清晰地在他臉上看到了一個馬蹄形的紅印。

  「小蘭,嚴肅點,這是聖盃之戰!」杜克一臉黑線,你摸人家屁股了?

  間桐臟硯默不作聲推開幾步,他能感覺到Rider已經鎖定了這裡,他可不想被列入攻擊目標。

  蘭斯洛特從牆壁中走出,拍了拍身上的碎石粉屑,臉色冷淡道:「Master,非常抱歉,再給我五分鐘,敵人的寶具遠比我預計的要麻煩一點。」

  有句話說得好,無法改變周圍的環境,那就注定被環境改變。

  蘭斯洛特在杜克身邊短短幾天就被污染了,現在深得裝遁奧妙,成功轉職成一名裝逼手。他這個逼雖談不上清新脫俗,又沒有多少新意,卻也不失優雅,瞬間把自己的逼價烘託了上去。

  杜克大為不爽,居然搶在我前面裝逼,你知道逼長什麼樣嗎?

  呃……你還真知道!

  外牆被蘭斯洛特砸了一個大窟窿,迎著盈盈的月光,天空中女騎士紫髮飄揚,矯健的英姿赫然在目。

  白色的天馬振翅翱翔,高潔的身軀包裹著素白色的冷光,如同是披著月光的蓑衣。事實上,這白色是實質般魔力形成的光芒,隨著天馬的一聲啼鳴,沉重的魔力將整天大氣壓下,讓人呼吸都覺得一陣困難。

  「珀伽索斯……」杜克輕輕唸著天馬的名字,希臘神話中最具傳奇性的奇幻生物之一,亦是大名鼎鼎的天馬座。

  「Master,這股魔力波動,是Rider發動攻擊的前兆。」蘭斯洛特提醒道。

  「小蘭,雖說你長得像個冥鬥士,可她又不會天馬流星拳,有什麼好怕的……」杜克不滿瞥了眼蘭斯洛特,學著點,好好看看什麼才叫裝逼。

  天空中,Rider騎乘在天馬背上,抖動手中的黃金色韁繩,胯下的飛馬瞬間對著杜克和蘭斯洛特猛衝了過去。凝聚的白色魔力火焰般引燃,在衝擊的過程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白色能量柱。

  魔力席捲,銀白色的彗星將夜色渲染如同白晝,能量波瞬間沖潰空氣,沿途製造出大片真空地帶,製造出震耳欲聾的爆鳴。

  地面震動聲不斷響起,只見白光一閃,整個天地都緩慢了下來。

  轟隆隆!!!

  爆炸聲過後,間桐家只剩隕石墜落的大坑……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一面突然豎起的冰牆擋住了Rider的必殺一擊,沉重的冰牆尖刺叢生,細密的龜裂散開,被撞碎了近乎大半。

  Rider正驚訝冰牆的硬度,居然連她的寶具都能阻擋,就被突如其來的威壓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尖刺叢生的冰牆動了起來,表面的裂紋自動修復完畢,那根本不是什麼牆壁,而是一顆碩大無比的龍頭。

  冰的!

  具體有多大,Rider駕馭天馬,可以一頭紮進冰龍的……鼻孔裡。

  龍頭骨質冰刺凸出,冷漠的空洞雙瞳鎖定Rider,透射著無盡寒光。

  然而這只是開始,隨著冰龍伸直修長而健碩的龍頸,又是四聲龍吟響起。半空中亮起一道恢弘的魔法陣,五顆同等大小的龍頭接連探出,當那整天蔽日的龍翼展開後,整個間桐家都被黑暗籠罩住。

  白色的寒冰、炙紅的火焰、金色的光明、深邃的黑暗、青色的颶風!

  五種沸騰的元素在空氣中肆意宣洩,攪蕩著失衡的能量,於一聲仰天的怒吼之後,將無邊霸氣盡情釋放出來。

  恐怖的氣勢驀然一凝!

  Rider被五帝龍的氣勢籠罩,嬌軀猛地顫了顫,臉頰上不由落下一滴冷汗,名為絕望的負面情緒在她心中飛速放大。

  「龍!?」

  Rider暗暗苦笑,她有著A+級的騎乘能力,非常誇張的等級,這意味著她能駕馭幾乎所有的獸類或乘坐物。小到腳踏車,大到幻獸、神獸,都可以達到自由駕馭的程度。

  不過,唯有龍例外,即便是擁有優秀騎乘能力的Rider,也無法駕馭龍種!

  「小五,幹掉她!」

  「吼吼哦哦哦——————」

  遮天蔽日的身影壓向Rider,若無意外,應該是涼了。

  初學者,這才叫裝逼!

  從蘭斯洛特身上收回鄙視的目光,杜克轉身看向剛剛患上帕金森綜合徵的間桐臟硯:「好了,現在我們繼續!剛剛我們聊到哪了……沒記錯的話,你說要在我腦袋上開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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