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早知道就不參加聖盃戰爭了
乖離劍落下,熱沙大地頃刻間土崩瓦解,龜裂的縫隙蔓延出巨大的無底深淵。
Rider駕馭神威車輪,帶著韋伯從容跨過天塹一般的溝壑,但他們身後的士兵就沒那麼好運了。前方的士兵們衝鋒速度太快,如同雪崩般無助地向地獄深淵直落了下去,位置靠後的騎兵們雖逃過一劫,但仍無法改變覆滅的結局,地上的裂縫愈發擴大,將周圍的土地和士兵們一併吞了侵吞。
不止是大地,龜裂從地平面一直延伸到天空。空間扭曲、大氣沸騰,伴隨著逆卷的狂風,將固有結界內的一切都攪蕩地四分五裂。
看著無邊沙海流向虛無的深淵,韋伯燈飾臉色慘白,王之軍勢被擊破了,Rider最強的底牌被對手輕易毀滅。
固有結界消失,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變回原本的夜晚,白色皎潔的月光透露著寂靜,空氣中感受不到一絲燥熱。
「Rider……」看著面色毫無波瀾的征服王,韋伯緊張起來。
忽然間,韋伯感覺自己飛了起來,確切的說是被Rider提著衣領放下了神威車輪。
「活下去,韋伯!就像我說的那樣,見證這一切,把本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達爾飛馳的英姿傳下去。」Rider豪邁說道。
韋伯咬緊嘴唇,強迫不讓眼中的淚水流下,沒有說什麼勸諫之言。
Rider駕馭神威車輪,開始了最後的馳騁,他是個戰略家,自然知道勝負早已分曉。但除了向Archer突進之外,已經別無他法,因為幾欲裂胸的興奮感讓他難以自持。
「不愧是最古的英雄王,連整個世界都能一劈兩半,無疑是一座難以征服的高峰。只要突破你這道難關,本王便能到達世界的盡頭。」
Archer不慌不忙地看著疾馳而來的挑戰者,打開了王之財寶,金色的門戶在天空星羅棋布張開,近百把寶具露出了猙獰的容貌。
「不錯的夢想,配得上你征服王之名!」
Archer發自內心褒獎了一句,而後才接著說道:「不過,你將本王作為最後的難關,未免太過大言不慚。就讓本王來幫你一把,從你那不切實際的夢中清醒過來吧!」
耀眼的光芒下,Rider回想起了往昔曾放眼遙望的星空,當他回過神時,他正用雙腳前進著,牽引神威車輪的兩頭神牛已經倒下。
刀劍加身,身軀多處被鋒利的寶具貫穿,Archer近在眼前,只需再進一步,他手裡的闊劍就能將對方一分兩半。
Rider奮力高呼,遙不可及的夢想近在眼前!
可就在劍鋒即將觸到Archer的瞬間,他的手腳、肩頭、腰間,甚至劍身都被堅固的鎖鏈束縛住了。
天之鎖!
Archer與摯友之間情義的見證,他最信賴的寶具,喜愛程度還在乖離劍EA之上。
「你這傢伙,總是能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Rider沾滿鮮血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因為乖離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
「征服王,醒過來了嗎?」
「啊,嗯,雖然很遺憾,但此次遠征亦讓本王心潮澎湃……」Rider發出滿足的低吟,身軀化作光點散開。
Archer輕輕點頭,許下承諾:「征服王,我隨時接受你的挑戰!」
待Rider消失之後,Archer過了許久才平穩心神,遇到滿意的對手,這次聖盃之戰也不全是倒霉事。
看了眼對面的韋伯,Archer正想替征服王考驗一下他的臣子,就被耳邊叮叮噹噹的擊劍打斷了好心情。
月光下,黑色的騎士手持利刃發動著瘋狂的攻擊。
蘭斯洛特面露猙(崩)獰(潰)之色,揮劍重重劈下,強大的力量致使Saber舉劍格擋時,被壓得單膝跪地。
Saber氣喘吁吁,艱難維持著格擋的動作,騎士向君主揮劍,是無可洗脫的背叛,但Saber卻不怪蘭斯洛特。她能察覺到,每當她岌岌可危的時候,蘭斯洛特攻擊都會變得猶猶豫豫。
我的摯友,你的內心也一定非常痛苦吧!
Saber深深自責,若不是自己的失敗,就不會和蘭斯洛特兵戎相見,向昔日的朋友舉劍搏殺,這對蘭斯洛特是何等殘酷的煎熬。
Saber抬起倔強的呆毛,凝視蘭斯洛特那雙憤恨的眼睛:「蘭斯洛特卿,我一定會取得聖盃,然後彌補曾經的……」
嘭!
話沒說完,Saber就被一腳踹在臉上,飛了出去,隱隱可見兩道血跡在半空揮灑。
「哇嗷嗷嗷————」
蘭斯洛特的面容更加猙獰了,他猛地收回踏前追擊的腳步,握緊長劍的手指劇烈顫抖起來,耗盡全力,終於丟下了從Archer處搶奪來的寶具長劍。
不過,想到王被自己踹出鼻血,蘭斯洛特更想做的是撿起那把劍自刎謝罪。
「亞瑟……」
蘭斯洛特終究是沒能抵抗令咒,奮力躍出一步,閃身衝到Saber面前,面對揮落而下的誓約勝利之劍,抬起手掌一把握住了黃金色劍身。
血色的紋路鋪開,騎士不死於徒手發動,蘭斯洛特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又要NTR自家的王了。
致命危機出現,Saber眼見寶具即將被蘭斯洛特奪走,咬了咬牙釋放了一次小規模的金色光芒將對方彈開。
千鈞一髮之際,及時避免了心愛的寶具被侵蝕,Saber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蘭斯洛特那憂鬱中帶著憤怒的眼神,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深深紮根在她心頭。
其實Saber大可不必如此,因為真正蛋疼的人是蘭斯洛特,雖然身體被令咒控制,但他的精神還維持自我。親眼看著王被自己一頓胖揍,卻怎麼也停不下來,他心裡……莫名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原來王也不過是個柔弱的女人!
蘭斯洛特:「……」
放屁,我絕對沒有這種大不敬的想法,絕對沒有。
蘭斯洛特有苦說不出,對於呆毛他是發自內心的尊崇,因為王一生都沒責怪過他,哪怕他犯下彌天大錯,王自始至終都待以高潔的友誼相待。
賢明的君主如同聖人一般偉大,蘭斯洛特只能怨恨自己,直到將這份悔恨帶進棺材也無法解脫。哪怕在死後,他也被永遠地折磨著,直到他聽到了自遠方傳來的召喚……
然後,他就遇到了杜克!
蘭斯洛特:「……」
早知道這麼坑,鬼才會參加聖盃戰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