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都市潛規則 作者:浮生如夢 (全文完)

 
GGCMEAT 2018-2-2 21:34: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81 76014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14
第四十章 :心中的妹妹

  「別洗了,小心著涼。」雪飛鴻把陳小鳳從浴缸裡扶起來,將毛巾遞給她。

  她看出了雪飛鴻的憤怒,摸著他的臉反過來安慰我,又努力地對他笑笑。

  雪飛鴻回敬她一個苦笑,將浴巾還給她,「出來吧。」

  她卻滿懷期待地看著他。「怎麼啦?」他問。

  「我要你抱我出去。」陳小鳳既嬌羞又淘氣的樣子。

  看著她那模樣0雪飛鴻猛然一怔,情不禁地想起了妹妹,小妹小時候常是幫她洗澡,洗完之後明明一步就跨出來了,但還非等著他抱她出來。陳小鳳確實很像妹妹,但妹妹的眼睛更大,而小鳳的眼裡有太多的愁怨,總顯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雪飛鴻歎息一聲,將小鳳抱起,意外的是心裡沒有半點**衝動,更多的是憂憤和心痛,像是抱著一隻剛從狼群裡奪回的傷痕纍纍的綿羊。

  將她放到床上,雪飛鴻轉身欲去,卻被她拉住:「別丟下我,我怕。」

  「你好好睡覺,我就在客廳。」雪飛鴻給她拉上被子,安撫說。

  「我不要睡覺,」陳小鳳驚恐地坐起拽住雪飛鴻,「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兩個人,我不要睡!」

  「好,不睡,不睡。」沒辦法,雪飛鴻只好抱著她陪她說話。她像個小兔子鑽在他懷裡,令他心懷惴惴。

  「你現在是不是更看不起我了?」陳小鳳突然問。

  「沒有,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們,」他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你們也都是受害者。」

  「可是……」她又哭了,「我覺得自己都沒臉見你了……」

  「人最重要的是要敢於面對自己,面對人生的所有磨難。」這種幾分哲理幾分矯情的人生小語,初中練鋼筆字時背了很多,現在自然是隨口而出。

  「當年劉嘉玲不也是被黑社會劫持強行拍照,還被不良週刊曝光,艷照發得天下皆知,」他慰她說,「作為那樣的大明星,遇到這樣的事情,承受的壓力該是多麼大啊?但她還是挺過來了,她的男朋友梁朝偉,不但不嫌棄她,還堅定不移地支持她愛護她,給了她最大的信心。」

  這種現實的例子遠比空泛的說教更能打動人心,陳小鳳聽得眼睛一亮,轉而又黯然說:「人家劉嘉玲好歹還有個梁朝偉,而我什麼依靠的人都沒有……」

  「我們每一個人都全心全意地關心你,難道還不夠嗎?」雪飛鴻說。

  可是……別人都有男朋友,小菲有,玉鈴以前也有,莉莉姐以前結過婚,就我,什麼都沒有……」陳小鳳又哭了。

  「她們那樣的男朋友還不如沒有,你要找一個愛你的人,而不是隨便找一個男人。」想起范小菲那個痞子男友雪飛鴻就生氣。

  「那你願意做我的男朋友嗎?」陳小鳳突然盯著他。

  「我……」在他的心中,「女朋友」就等同於李玉鳳,他似乎從來沒考慮過會有別的女孩成為他的女友。當然說來可笑,這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李玉鳳可能甚至都不知道他暗戀她這麼多年。

  陳小鳳見他猶豫相當失望:「你還是嫌棄我的,我不配做你的女朋友……」

  「不是,不是這樣的。」雪飛鴻不知道該怎麼說。

  陳小鳳幽幽地說:「我明白,其實我只想要個男朋友,我沒有別的想法,我不要你負責,我們不告訴任何人,你也可以愛別人,跟別人結婚,我只要你記得我曾經是你的女朋友就行了……」

  「別說了,」雪飛鴻緊緊地抱著她,「只要你願意,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男朋友,會像男朋友一樣關心你、愛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陳小鳳身子明顯地一顫,輕聲地:「那你會愛我嗎?就像梁朝偉愛劉嘉玲那樣?」

  雪飛鴻猶豫了一會,但很快堅定地說:「愛。」

  雪飛鴻無意欺騙她和欺騙自己,那一刻他確信自己是愛陳小鳳的,那種愛,絕不是安撫,不是施捨,而是那樣的純粹,那樣的聖潔,沒有矯情的做秀,沒有肉慾的追求,沒有世俗的考量,他只感覺到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強烈地宣示:小鳳,我愛你!

  「那你為什麼以前老是不理我……」陳小鳳帶著哭腔對他痛責,一雙粉拳捶打他的胸。她很恨,恨他此前的冷漠,恨他這個「愛」字說的太晚。

  「因為你太像我妹妹了,所以我盡量避開你,寧願跟董玉鈴她們瘋玩,也不理你,因為我再無恥,也不能褻瀆我妹妹啊。」想到妹妹他不禁流淚,彷彿覺得這次受傷害的就是妹妹。

  「我也一直好想有個哥哥,好想被人護著寵著的感覺,我做你的妹妹好不好?」陳小鳳仰望著雪飛鴻。

  雪飛鴻有些猶豫,笑說:「你不是說要我像梁朝偉愛劉嘉玲一樣愛著你嗎?」

  陳小鳳黯然:「我不配擁有你那種愛。」轉而又破涕為笑:「還是做我哥哥好,男朋友會背叛,哥哥會永遠愛妹妹,所以我讓你像哥哥愛妹妹一樣愛我一輩子。」

  或許她看出了雪飛鴻內心深處的猶豫與怯懦,或許她知道他以後肯定會後悔,因為她知道他對她更多的是憐憫而不是男女間的愛,與其要一份偽裝的愛,還不如要一份真摯的兄妹情。多麼冰雪聰明而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啊,叫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把她和賣肉等同起來。他的心頭一熱,再次將她緊緊抱住。

  她也摟著他的脖子,吻他,吻幹了他臉上淚漬,卻留下了吻痕。

  「你不是說把我當妹妹嗎?怎麼又欺負我了啊?」陳小鳳看他的猴急樣,故意取笑他。

  雪飛鴻一愣,良久無語。陳小鳳笑了:「說著玩的,我又不是你親妹妹。」她抱著他的腰「一個玩笑就把它嚇回去了,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能克制的男人。」

  「衝動是魔鬼。」雪飛鴻苦澀地笑笑。

  陳小鳳幽幽歎息:「我都這樣了,你對我還沒有衝動,這說明你根本不愛我。」

  這種邏輯把他雷到了,但一想還是有點道理的,愛,不僅要說出來,還要做出來。

  「好吧,那我就做一回魔鬼。」雪飛鴻笑道。

  「不行,你要做羊羔,任憑我欺負。」陳小鳳說。

  「好,」雪飛鴻說,「是那些該死的男人欺負了你,我就代替所有的男人接受你最痛苦的懲罰,說吧,你要怎麼蹂躪我?」

  陳小鳳二話不說撲過來,對著他的肩頭狠狠地咬。他痛得背都抽筋,但他強忍著,不發出一聲悶哼。

  「謝謝你,雪飛鴻哥哥。」陳小鳳終於鬆口,眼眶濕潤地:「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怎麼度過這一關,是你讓我對天下的男人保留最後一點希望。」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15
第四十一章 :用心療傷

  「別說這些了,」雪飛鴻將她躺平放下,「我們來做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她好奇地問。

  「催眠。」雪飛鴻笑著說。

  她高興地:「好啊好啊。」

  「那開始了,你按照我說的做。」

  她點點頭,很是期待地看著他。

  後來她跟雪飛鴻說,那一刻她真的像是到了天堂。雪飛鴻問她天堂是什麼樣的,她也說不上來,只是說,那是她有生以來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刻,人類亙古以來最美妙的感覺都在那一瞬間爆發,化作了漫天的焰火。那幸福實在太炫目了,讓她睜不開雙眼,以至於她儘管去了天堂,但終究沒有,看到天堂的樣子。

  陳小鳳貌似被雪飛鴻從巨大的心理陰影裡拉出來了,一周後她終於鼓起勇氣去酒店服務。雪飛鴻他們都勸她不要輕易復出,否則再受傷,心裡的傷痛就一輩子難好了。但她堅定了決心,認為只有勇敢面對,哪裡跌到哪裡站起來,才能真正地忘掉過去忘掉傷痛。

  可是她不是羅納爾多,重傷之後奇跡復出還能拿到日韓世界盃最佳射手,帶領巴西隊奪冠。陳小鳳剛一復出就再次受傷了。

  令她受傷的是個粗俗的客人。

  是的,那人只是有點粗俗,遠談不上是變態。他動作有點大,有些粗魯,要是在以前,她皺皺眉就承受了,但現在,她是那樣的脆弱,一點傷害就能讓她想起那個痛苦的晚上。

  儘管汪莉莉賠盡了小心,安撫好了那人,但酒店方面已經無法容忍陳小鳳了,毫無商量地掃陳小鳳出門。

  當然綠城這樣的酒店場子多的是,只要願意,很多小姐一晚上跑六七個場子都不稀奇。但他們堅決反對陳小鳳再出山,在汪莉莉能照顧的地盤,她尚且這樣,如果在別的地方這樣對客人,不被打死才怪。

  其實陳小鳳自己也害怕了,害怕面對過去,害怕面對客人,可是她不做這個又找不到別的法子賺錢。雪飛鴻勸她:回去吧,去陪家人好好過個年。

  一說到家人,她眼裡散發出幸福的光芒,半年多來,她也攢下了一些積蓄。她說她現在身上的錢,在別人看來或許不多,甚至比不上綠城很多人一個月的收入,但那是她家裡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數目。但是還了欠汪莉莉的那一萬塊,她也沒剩下多少了。

  送陳小鳳走的那晚下著連綿陰雨,綠城很少有這樣的陰雨天,但那晚陰雨霏霏,好似故都的晚秋,離別的愁緒也在氤氳在絲絲點點的雨中,斬不斷理還亂。

  出發前的半小時,陳小鳳還在和雪飛鴻進行了一次最後的瘋狂,兩人快餐式的狼吞虎嚥,顯然意猶未盡。到進站時,陳小鳳老是抱著雪飛鴻不放。可雪飛鴻依然是典型的中國男人式的怯懦,在世俗的眼光下放不開,沒有給她一個法國式的深吻。

  綠城火車站不讓買月台票進去送人,他們被擋在在了候車室外面,沒法展現在月台送人跟著火車奔跑的浪漫動人的場面,相反火車站擁擠的人流和治安警察的粗暴執法,讓他們全然沒有了那種依依惜別的感覺,廣播裡沒有吳奇隆的《祝你一路順風》的吟唱,卻反反覆覆播放的是「安全出行,謹防上當,不要輕易和陌生人攀談,不要接受行人推銷」的安全警示通告,喧囂的人聲讓他們沒法柔情話別,雪飛鴻只能匆匆將她推進了候車室。

  陳小鳳背著大大小小的包,裡面塞滿了他們給她買的禮品,向他們一步三回頭。匆匆的旅客把她的一包東西撞掉在地,她彎下腰去撿,結果身上其它的包全嘩啦掉了下來,有的還不小心被旅客踢遠了。看著她那樣狼狽的模樣,他們只能在外面乾著急。范小菲大聲催促她「趕快進站,火車要開了」,結果還被警察驅走。

  這就是綠城,做什麼都像催命似的。在這個倡導「時間就是生命」的城市裡,多少人滿懷希望匆匆而來,在留下匆匆的背影之後,最後還是滿心疲憊的背著空空的行囊匆匆離去。多少人的青春歲月,多少人的青春熱血、汗水、淚水,還有熱情飛揚的荷爾蒙,就這樣匆匆地播撒在綠城的天空,然後挾裹著苦澀的海風,糅合著都市的塵埃,形成這漫天的灰霾,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或許這就是人生。雪飛鴻不禁想起了朱自清的《匆匆》:……在逃去如飛的日子裡,在千門萬戶的世界裡的我能做些什麼呢?只有徘徊罷了,只有匆匆罷了……

  陳小鳳就這樣和他們匆匆離別了,連再見都沒來及說。接下來一段時間大家的心都像泡在冷水裡,既悲涼又漂浮不定。崔玉鈴不無傷感的歎息:我也該回去了。范小菲卻哭了: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啊。汪莉莉安慰她:還有你的雪飛鴻哥哥陪你呢。

  雪飛鴻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家裡來電話了,母親的結石病經過秋收的勞累之後又犯了,但沒錢去治。兩個月來他省吃儉用攢下五千塊全寄了回去,但要還賬還有給妹妹生活費,一下子像沉到水裡不見了。妹妹過完年就要考大學了,還得積攢她的學費。自從高考並軌之後,大學學費就翻了幾番,而且每年學費都看漲。父親在家憤憤不平,說以前讀大學才幾百元的學費,國家還有生活補助,養個豬就能供個大學生出來;現在上大學,辦個養豬場都難供出來,供出來還很難找到工作。父親在電話裡越說越生氣,甚至反動的話也說出來了:什麼世道,連封建社會都不如,過去讀過私塾還能中舉人中秀才呢,哪像現在讀大學要這麼多錢,供出來的大學生連過去秀才都不如。母親歎息說:桂芳乾脆休學也去綠城打工算了。桂芳自己也說不上了,雖然她很想上學,但看著家裡人都為了她而勞碌實在心裡難安。

  雪飛鴻嚇了一跳,他很清楚那些沒讀過大學的女孩在綠城是什麼樣的命運,在關外只能進工廠,在關內也就是從事服務行業,當個服務員什麼的。桂芳成績那麼好,又那麼漂亮,當然應該進最好的大學,成為班花系花校花,在大學裡體驗最自由最快樂的青春時光,然後畢業了去考公務員,或者當老師,怎麼能到綠城來墮落呢。

  雪飛鴻堅決反對讓桂芳休學,雖說現在大學生沒用了,但高中生和大學生還是有著巨大的現實鴻溝。

  為了桂芳,看來我需要多去賺錢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16
第四十二章 :賺錢之路

  對於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想在綠城賺大錢綠城錢,無疑是癡人說夢。雪飛鴻不是女人,沒資格做小姐去出租自己的身體;但是沒有關係,不能像覃川那樣進國企,一月的福利住房公租金就有好幾千;雪飛鴻是學文科的,可他沒有三寸不爛之舌,否則可以去搞銷售;他不懂技術,也不可能像那些搞技術開發的那樣月入數萬。文科生,在企業裡向來可有可無的,做些無關痛癢的文職工作。百無一用文科生,在綠城看來大抵還是如此。

  看雪飛鴻成天為了賺快錢而苦惱,汪莉莉終於說她可以幫他,只是怕他不願去幹。雪飛鴻說只要不是賣身,不是殺人放火,他什麼都干。汪莉莉說:不是賣身,但是協助別人賣身。

  汪莉莉介紹的工作是在一家休閒會所裡做管理。雪飛鴻苦笑,那裡面哪有什麼管理,不就是做龜奴嘛,那是韋小寶母親韋春花的生活理想:讓兒子小寶長大後,在麗春院當個跑腿的龜奴,也算是有份旱澇保收的工作,可以過上安定衣食無憂的小日子。

  雪飛鴻堂堂大學生去做龜奴?雖說大學生不值錢了,但也不能墮落到那裡面去吧。

  汪莉莉第一次對雪飛鴻表示不屑,冷笑說:你比孔乙己還迂腐。她高中畢業,又是浙江人,自然知道孔乙己的故事。孔乙己窮困潦倒,仍以讀書人自居,固守讀書人的操守和尊嚴,可是在生存的壓力面前,尊嚴卑微得比碗裡的茴香豆還小。

  思慮了一會,雪飛鴻還是不好意思地問:一個月可以拿多少?

  汪莉莉說:那家老闆是她的熟人,本來是強烈邀請她去管理的,但她有自己的打算,如果雪飛鴻去的話,她可以幫我把薪水要到四千左右。

  雪飛鴻心裡突地一下有些激動,那裡包吃包住有四千,但都是他現在收入翻一番了,這樣他每月至少可以攢三千,那干到明年桂芳高中畢業,完全可以攢夠她的大學學費。

  可是雪飛鴻還是有些放不下面子,要是被家人朋友同學知道他幹這行,那祖宗三代的臉都丟光了。聽說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還是秀才呢,說不定跟孔乙己一樣是個酸腐潦倒但死要面子的文人,他要是知道後代有人在「妓院」當差,還不氣得從墓地裡爬出來啊。

  但為了家人,雪飛鴻豁出去了。不就是做龜奴嘛,不偷不搶的怕什麼?但他質疑那種地方所謂的管理能有什麼呢?汪莉莉意味深長的笑笑:裡面學問大著呢。

  幾天後,汪莉莉說那邊已經招了一個女經理做管理,也是大學生的,雪飛鴻去了只能是主管,問他還去不去。雪飛鴻說:「只要有那麼多錢,讓我看廁所也去了。」

  真到了見老闆那天時,雪飛鴻卻有些猶豫了,一上午惶惶不安地在電腦旁,反覆聽巫啟賢那首《我沒有錢,我不要臉》。汪莉莉她們見了直好笑。

  到了下午,雪飛鴻還是按照約定,趕到了那家會所。會所有個俗不俗雅不雅的怪異名字,叫鳳凰軒。鳳凰軒的幕後老闆的名字更有意思,叫程世美,不過四十上下,還很平易近人,他不喜歡別人叫他老闆,而讓我叫他老關。老程的名字聽起來像陳世美,並不是見異思遷的陳世美,而做的是的生意,法律上叫做「組織他人賣肉」。

  大體聊了一回之後,他帶雪飛鴻去熟悉會所,並見那個女經理。女經理正在雷厲風行地指揮著,還不時地罵人,回過頭又對老關點頭嬉笑。一個女人竟能像在官場一樣前倨後恭,實在少見。但一和雪飛鴻對目,他和她頓時都驚住了。

  「原來是你啊?」那女人大笑,雪飛鴻卻有些尷尬。那女經理不是別人,正是雪飛鴻老同學肥佬曾經包了兩年的那個「純」屬虛構的大學生林小琴。

  老程對雪飛鴻的印象一般,但有汪莉莉的鼎力舉薦,還是把他留下了。他很快從那家公司辭職,到鳳凰軒上班。鳳凰軒那裡包吃包住,他經常晚上上班到半夜,所以不可能再和汪莉莉她們合租了。雪飛鴻搬走的時候,范小菲哭得淚人似的。那個曾經熱鬧的出租屋,現在走得只剩下汪莉莉、范小菲、崔玉鈴三人了。崔玉鈴也在預訂機票準備回東北過年,汪莉莉向來獨來獨往,到時候只剩下范小菲一個人,難怪她最傷心。雪飛鴻只好答應她:如果鳳凰軒那邊條件可以的話,就帶她過去。

  通過汪莉莉的介紹,雪飛鴻對這行有了些大體瞭解。

  鳳凰軒規模不算大,卻有三個堂口,分為洗腳部、桑拿部和ktv部。主樓是棟紅色的房子,配以金色玻璃等裝飾,被戲稱為紅樓。主樓一共有七層,一樓是大堂前台,二樓三樓是洗腳部,其中二樓是大堂洗腳,三樓是包房洗腳。四樓到七樓都是桑拿部,其中四樓是蒸桑拿和澡堂沖涼的地方,五樓六樓是普通包房,七樓全是vip房,裡面洗手間浴缸一應俱全,還有不少我聞所未聞的助性工具。主樓旁僅靠一樓大堂還有個附樓,附樓有三層,全屬於ktv部,一層是大堂歌舞廳,如同一個小酒吧,有個比較大的表演台,經常請些酒吧歌手或舞林高手來駐唱表演。二層三層全是大大小小的包房ktv,裡面極盡歡歌之事。而如果談到滿意的陪唱小姐,也可以到桑拿部來開房。不過那裡面的陪唱可不是那麼容易上手的,想吃快餐只能到桑拿部來,在那裡,你不來光顧過四五次,別想釣上裡面的小姐。用她們自己的說法是,她們賣唱不賣身,當然你開得起價或者她對你很有好感例外。

  由於ktv那邊夜夜笙歌,賺錢又多又不用脫褲子,讓桑拿部這邊都羨慕壞了,有唱歌唱得好的小姐也紛紛要求轉到那邊去,但那邊的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要長得出眾,尤其重要的一點是要酒量好。因為酒量高,可以帶動客人喝酒,自己也能得到銷售酒的提成。都說「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ktv裡面的美女兩樣都沾,身體自然垮得快。遇上一些玩得瘋的客人,就會想法設法灌倒小姐,然後免費行好事,甚至更可惡的是還有在酒裡面放入冰毒搖頭丸之類的兌成的happy水,小姐們喝了之後,一個個瘋的跟什麼一樣,然後被那些男人糟蹋得人事不知。

  雪飛鴻到鳳凰軒上班第二天,就聽到那邊出事了。

  原來有三個男人來唱k,卻只點了一個陪唱小姐,他們要的酒不多,但竟然把那小姐灌倒了,後來是說裡面放了藥。三個賤男輪番上陣將那小姐糟蹋了一番,可憐那女孩第二天連路都走不了。三賤客自以為計策高明免費爽了一把,其實早就被酒保發現,一下樓三人被帶到一個暗室,被幾個保安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後還讓他們按三個小姐的小費買單。在這行,最強調規矩,對於那些來搗亂的砸場子,絕不會留情,至於香港電影上演的,為了搶生意而派人去對方場子搗亂,在這裡不存在,因為那樣搞壞的不是一個場子,而是整個行業。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17
第四十三章 :魚龍混雜

  洗腳部事情相對簡單,部長是一個叫黃衫的女人,她曾在這裡做了三年的洗腳妹,雙手泡得跟浸了水的饅頭一樣,一搓就掉皮,現在多年的媳婦熬成婆,老關讓她做個洗腳部的部長,比她洗腳強多了。雪飛鴻負責桑拿部,手下有個助手,是個叫柳依依的女子,長得很媚,比雪飛鴻大五歲,已經有二十八歲了,她負責對小姐培訓,在桑拿部小姐都被稱作技師,她能做技師的老師,看來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依依資歷比雪飛鴻深,卻成了雪飛鴻這個毛頭小子的手下,但她不以為意,反正她拿的錢也不比他少,不在乎一個管理者的虛名。同時她還兼做技師,不少人還慕名而來找她或者是回頭客。

  看來幹這事也得講究技術啊,並不都是漂亮年齡取勝的。

  雪飛鴻自然不敢在她面前擺架子,事事都恭敬地請教她,她一般都毫無保留地告訴雪飛鴻,所以表面上是雪飛鴻在負責,其實還是她來管理。不過依依對林小琴可沒有好臉色,林小琴是整個鳳凰軒唯一的經理,主要負責ktv部,但也兼管主樓這邊的洗腳部和桑拿部,尤其喜歡到桑拿部這邊指手畫腳。桑拿部有三十來個技師,每一個都曾被她罵過,而且罵的十分難聽。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態,以及對技師鄙視眼神嘲諷的口吻,處處都在表現她那可笑的優越感。

  雪飛鴻實在看不慣她那自以為是的德性,於是偶爾對她冷嘲熱諷,故意在她面前提肥佬,甚至還捉弄她。一次一個客人讓雪飛鴻介紹一個好點的技師,他偷偷地指著林小琴。那人還真走到林小琴身邊去。林小琴並沒生氣,表現出良好的職業經理人的素養,對那人耳語了一番,那人悻悻走開。走到他旁邊,那人憤憤地說:「tmd忒貴了,拿我當凱子宰,玩一次問我要一千。」

  雪飛鴻也心中冷笑:一千塊就可以隨便把自己賣了,有什麼資格鄙視那些技師呢。

  林小琴明白是雪飛鴻玩的把戲,但沒生氣,待那人被技師帶走後,故意套近乎地說:「那人竟然想上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我便說玩一次一千,那人被嚇走了,一千塊都出不起,還想玩老娘。」

  「是不是出一千就能讓我們的林經理陪?」雪飛鴻取笑說。

  林小琴看看雪飛鴻,眼神一挑:「怎麼,你也想上老娘?」

  雪飛鴻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朋友妻不可欺,你是肥佬的……」

  「別跟我再提肥佬。」林小琴狠狠地打斷他的話,「再提他我把你都捏碎。」

  林小琴對雪飛鴻倒還不差,或許是因為他知道她的底細的緣故,她不敢對他擺譜。一個月後當她躺在他懷裡的時候,她也承認了有這方面的原因,看似強悍的她,其實也是個脆弱的女人,她怕雪飛鴻看不起她。當然她還說了另一個原因,說是看他比較順眼。

  桑拿部主要靠做晚上生意,生意也是時好時壞,好的時候人滿為患,技師們接連上鍾也忙不過來,幹那事的次數比上廁所的次數還多,甚至忙得連飯都趕不上吃,或者正在吃飯,就被叫去上鍾了。周公一飯三吐哺,為了是廣納天下賢人,而她們則是為閒人服務,而且也真應了孔夫子那句古語:食色,性也。

  生意不好的時候,大家只有聚在一個屋子裡,看看電視,聊聊天,而雪飛鴻是裡面唯一的帥哥,她們就喜歡拿他開玩笑。上午生意最差,依依就偶爾組織下培訓。

  技師培訓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令人熱血沸騰。依依讓雪飛鴻扮客人,第一次新鮮就硬著頭皮扮了一次,但哪裡招架得住她們的媚功,三招兩式就讓他繳槍了,把她們笑得直打跌。

  同時也怕她們有病,所以試了一次,雪飛鴻堅決不再沾染她們。

  按照以前的做法都是找下面的保安來扮客人,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福利待遇。被輪上的人,簡直像做皇帝一樣高興,有的甚至還吃了偉哥上陣,以求能過關斬將,體驗完各色服務。

  1000路車走走停停,穿梭在馬路上。雪飛鴻坐在最前邊的一個單座上,將雙手插入口袋,目光盯著窗外的夜景。100路是全市行駛路線最長的一路公交車,繞著這座城市走上大半圈,全程卻只要1塊錢。每當覺著寂寞壓抑了,雪飛鴻便會坐上100路車,從起點坐到終點,再從終點坐回起點。每次坐車,他總是選擇坐在最前邊的單座上,這樣既不會受打擾,又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個上車的乘客,就如同看窗外的風景一般。他看的不是風景,是寂寞罷了。雖是晚上,但車廂裡還是坐滿了人,小孩的吵鬧,夫妻的嘮叨,情侶的呢喃聲聲入耳,多少慰藉了雪飛鴻寂寞的情懷,但這一點點溫暖轉瞬又被心底湧出的悲苦淹沒。側身看看身後滿車的乘客,雪飛鴻心底湧出一句話:人群中的寂寞才是真寂寞。

  吱——公交車到達一處站點停了下來,雪飛鴻回過神來,習慣性地望向車門,眼神為之一熱。在雪飛鴻貧瘠的詞彙中只有這個詞勉強來形容她。

  這位美人三十上下,一身黑衣,是否名牌不重要,因為每一位男人見到她應該都會專注於欣賞她高挑而又十分豐滿的身段,忍不住的感歎怎麼會有這樣驚艷的曲線,她的美麗就連眼前這位對異性幾乎一無所知的少年也看得呆住,要知道以他的內向,可是從未看過一個女孩超過1秒鐘。

  此時公交車已近終點,車上的乘客只有十來人,而這十來人無論男女,連同司機的目光全被這位美人吸引。這樣的一個女人,也只有在黑夜出行才不會擾民吧,可她為什麼會乘坐公交車?美人全不理會滿車人的目光,將自己精美的手提包湊近自動刷卡機,嘟的一聲,打破裡車裡的沉寂。

  雪飛鴻趕緊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餘光卻看到美人朝自己走過來,美人盈盈邁步走到了雪飛鴻的身邊,他現在後悔自己坐在最前排了,因為失去了更長時間欣賞美人的機會。心中正在懊惱,美人卻停下了腳步。「咦!?」,耳際傳來美人輕聲的呼喚,這聲音是這樣悅耳柔媚,雪飛鴻抬起頭來,整迎上那雙勾魂攝魄的秋水,美人的目光竟也如自己看她那樣呆滯,雪飛鴻心中慌亂,他知道自己長得還算英俊,但還不至於有這麼大的魅力。美人似乎絲毫沒有收回目光的意思,面部表情也越來越誇張,雪飛鴻終於發現她的目光其實是盯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墜。這塊玉墜在繼母拾到他時他就戴著,只是繼母沒敢告訴他,怕他又將這塊玉墜毀了。說那是玉墜其實太過抬舉,一看就是地攤貨,材料應該是塑料的,因為邊緣為青綠色,中間卻泛著大塊的極不和諧的乳白色。造型也很古怪,就像一塊小小的盾牌,正反面都是刻著歪歪扭扭的符號和文字,實在是地攤貨中的地攤貨。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18
第四十四章 :遇到美女

  雪飛鴻心想這位美女心裡一定在嘲笑自己的品味和貧窮。慌忙地將玉墜塞入高領的毛衣當中。玉墜隱入毛衣,美女才算回過神來,卻急走兩步,一屁股坐在雪飛鴻後面的單座上。司機這時也才算回過神來,發動汽車,朝終點開去。

  雪飛鴻再無心欣賞窗外的風景,他真想回頭去看看身後的絕美風景。正當心緒起伏的時候,身後卻隱隱傳來一股奇異的壓力,就好像有一雙無形地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身軀,先還只是有些不適,到後來卻覺得渾身疼痛,想叫脖子卻似乎也被掐住,窒息得發不出半點聲音。

  雪飛鴻心中十分驚駭,如果雙手可以動彈,他真想拍拍用力拍拍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這是幻覺,可眼下這種被窒息得瀕臨死亡的感覺卻又那麼真實。正當雪飛鴻幾乎絕望的時候,這股無形的壓力卻突然消失,先是身上的壓力,再是脖子上的壓力一點點地消失得無影無蹤。雪飛鴻晃了晃腦袋,渾身的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幻覺,要麼自己得了某種絕症,此時發作,要麼還一種可能——這樣的一個寒夜,快到終點沒有幾個人的公交車上,一個美艷得過了頭的黑衣女子,很可能是……雪飛鴻不敢再想,也不再有往後看的想法,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可渾身卻在冒汗。

  他兀地站起身來,沒有跑向後門卻跑向了前門,對著司機用顫抖的聲音嚷道:「停車,我……我要下車!」司機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還沒到站,你當這是的士喊停就停啊?」雪飛鴻沒有爭辯,他再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招致什麼禍事,心中只盼汽車快點到站。還好,只是一分鐘的功夫,公交車到站停了下來,雪飛鴻不等車停穩,就從前門跳了出去。他要是回過頭去看看那位美女,估計會被嚇破膽的,女人已將旁邊的窗戶打開,冷風灌進來,一頭秀髮隨風飄舞,整個一女鬼形象。

  跳下車的雪飛鴻,又用衝刺的速度緊跑了上百米,回頭看看女鬼沒有跟上來,似乎也沒有下車,才蹲下來,用雙手壓住胸口,狠狠地喘著粗氣,心臟兀自咚咚地跳個不停。良久,雪飛鴻終於喘過氣來,冷空氣灌進肺裡,十分難受,身上的汗也冷下來,得趕緊回家換件衣服,要不准感冒。是呀,回家,回到家就安全了。

  正當雪飛鴻想站起身來,然後叫輛的士把自己送回家的時候,一雙玉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雪飛鴻剛剛平靜的心咚地一跳,猛一抬頭,正對上剛才那先讓自己全身酥麻後讓自己頭皮發麻的笑靨,然後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雪飛鴻悠悠醒轉。睜開朦朧的雙眼,心想剛才一定是做了個噩夢,可目光所及自己卻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一間裝修豪華的臥室,壁燈射出柔和昏暗的光線,自己的衣服全被褪下,放在床頭櫃上,而自己躺在一張舒適柔軟的床上,身上遮蓋著一床柔軟的羽絨被。

  這是怎麼回事?雪飛鴻心中滿是恐懼和疑問。那女鬼把自己抓來,難道是想吸我的陽氣?一念到此,雪飛鴻趕忙掀開被子坐起身不知情地見了,準會誤會。好在看不出什麼問題,似乎沒發生什麼。雪飛鴻稍微放下點擔心,正準備起身穿上衣服,房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正是車上所見的那個女人,此時換了一身黑色的睡衣,曲線畢露。雪飛鴻駭得身體往後一彈,重重地碰在靠背上,顧不得疼痛,用顫音說道:「你要幹什麼?」一副害怕被強暴的驚恐表情。

  女人毫不顧忌盯著他的要害之處,用柔媚地聲音說道:「你要是如實回答我的幾個問題,我就放了你,你要是敢說半句謊話,」她舔了舔性感的嘴唇接著說道:」我拿你做夜宵!」說完,也不待雪飛鴻回答,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珮,正是雪飛鴻佩戴的那塊,雪飛鴻這才發現連玉珮都被她取走了。

  女人晃動一下玉珮問道:「這玉珮哪來的?」「我媽給我的。」雪飛鴻如實回答。「你媽叫什麼名字?」「張……翠萍。」雪飛鴻本待說出養母的真名張翠蘭,可害怕她找上養母,所以臨時改嘴。女人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胡說!你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雪飛鴻只見她右手輕輕抬起做掐握狀,自己頓時覺得被人掐住了脖頸,然後被慢慢的托起,雙手再也顧不上遮羞,想要去掰開那雙掐住脖子的無形的手,卻好像被無形的氣體阻擋,怎麼也靠近不了脖子。

  看看差不多了,女人的手收了回去,雪飛鴻砰的一聲落到床上,好在有柔軟的被子墊著,可腦袋卻重重地撞在床頭的靠背上,疼得齜牙咧嘴。耳邊傳來女人冰冷的聲音:「你要是再敢說半句謊話,我下手再不留情!說,這塊玉珮是怎麼得到的?」

  「我媽在垃圾堆裡拾到的。」雪飛鴻再不敢說謊。女人的語氣又冷了一分:「是嗎?我也懶得去追究。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實說了,我就放你走。」女人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玉珮,道:「如何開啟陰陽元佩?」

  「什麼原配二奶的,你拎個鎯頭一敲不就開了?」雪飛鴻多少有些賭氣,但說完就後悔了。果然,女人拿著玉珮的手虛空一揮,「啪」,雪飛鴻從床上摔了下去,臉上頓時呈現出一記血紅的掌印。若不是女人手中拿著玉珮,估計這巴掌會扇得更重。

  此時不跑更待幾時?雪飛鴻抱起床頭的衣物就往門口跑,拉開門的當兒瞥見了地上的那塊玉珮,心想無論如何這塊玉珮是養母送給我的,又囑托我不能遺失,無論多危險都得帶上。於是彎身拾起,正待跑出臥室,雙腳卻被女人死死抓住,一個趔趄,額頭重重地撞在牆上,漸漸失去了知覺。其實他不知道,自己若是不去拾這塊玉珮,女子巴不得他跑掉,根本不會阻攔他。

  雪飛鴻哪知道這些個橋段,這個他今夜第二次暈倒,都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

  但雪飛鴻還是決定快速離去,當他再次抱起衣物拉開房門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又瞥見了地上那塊玉珮。撿還是不撿,這是一個問題,這塊玉珮幾乎要了自己的命。略一思考,雪飛鴻還是將它撿了起來。可立刻就後悔了……玉珮再次發出耀眼的白光,很快將雪飛鴻籠罩,雪飛鴻只覺得渾身滾燙,猶如掉入岩漿之中,雪飛鴻發出痛苦的吶喊,人也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滾。心中卻懊悔不已,大念《月光寶盒》中的那段經典悔過之言,人卻漸漸失去了直覺。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19
第四十五章 :好運?壞運?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射進屋內,雪飛鴻睜開惺忪的睡眼,想伸個懶腰。可是雙手卻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往右邊一看,昨天那個女人正躺在自己的臂彎上,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胸膛上,表情甜蜜著呢。再往左邊一看,也躺著一位絕色美女……真是見鬼了,怎麼自己昏倒一次,身邊美女就多了一個!

  聽得身後的美女莞爾一笑,將臉貼在雪飛鴻的肩膀上,咬著雪飛鴻的耳根:「想不到,你是九陽之身。」語氣中透著幸福感。「九陽之身?什麼意思?」雪飛鴻轉過身去看著,一臉的迷茫。「聽我慢慢解釋嘛,相公。」美女撒嬌道,將腦袋埋入雪飛鴻的懷中:「你一定看過武俠小說吧,其實這些都是真實的存在。

  只是因為現代社會有了高科技武器,武功變得不再萬能。很多高手在戰亂中死去,他們的絕學也就失傳了,而倖存下來的少數高手不是明哲保身,就是隱居深林。偶爾行走都市顯露身手的高手,也被當作特異功能或者鬼怪看待,比如你昨晚就一定把我當作女鬼了。」

  「那你昨晚上為什麼要抓我,為了那塊玉珮?」雪飛鴻問道,想起昨天的情景還有些後怕,看著懷中溫柔嬌媚的美女,愣是不敢伸手摟住。

  「咯咯,放心,我可不是女鬼,我叫何晚霞,是九陰派的弟子。那也不是一塊普通的玉珮,它叫做:『陰陽元佩』,相傳清朝的一位神醫用上百種無比珍稀的至陰至陽的藥材凝煉而成『陰陽元液』,這『陰陽元液』遇陰則陰,遇陽則陽,能極大增加服食者的陰元或陽元,提升內力。為保持藥效,神醫將藥液封存在用一種特殊玉石製成的玉珮中,取名『陰陽元佩』,名字雖土,但確是武者眼中的至寶。神醫後來無疾而終,『陰陽元佩』幾經易手,卻沒有人能夠得到其中的『陰陽元液』,因為擁有者嘗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打開這塊玉珮,就算玉珮的材質也沒有人知道。後來玉珮一度在武林中失蹤了數十年,直到十六年前才出現在一對夫婦手中,一時引來無數的爭奪者,那對夫婦雖然武功高強,但苦於眾多武林高手的圍攻和暗算,再加上女的已有了身孕,所以終於被殺敗。男的慘死,女的帶著玉珮在丈夫的掩護下逃了出去,但傷勢嚴重,估計活不長久了,武林中人四處搜尋,卻再無玉珮的下落。想不到卻被你帶在身上,不要命了你。」何晚霞抬起頭,白了雪飛鴻一眼,接著說道:「我在車上看見你胸前的玉珮,頓時就認出是『陰陽元佩』,以為你敢如此炫耀寶貝一定是絕世高手,偷偷地在你身後發功一試,才知道你全然不會武功的。

  把你抓回這裡本是想逼問你玉珮的來歷,沒想到……」何晚霞頓了頓,幽幽地歎了口氣:「我修煉的是九陰派的九陰神功,師門的神功雖然十分厲害,且每月月圓之夜都會發作一次,本來今晚才是月圓之夜,但我運功打你,九陰真氣觸發了玉珮的至陽之氣,反噬之下,我提前發作了。

  後來,就……那樣了。」說到這裡,霞飛雙頰,直紅到玉頸上。接著她又細細地給雪飛鴻解釋了九陰神功以及九陽之身,雪飛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也是居然是九陽之身,這才沒有脫陽而死,而聽何晚霞的意思,似乎是認定自己為老公了。

  二人彷彿新婚的小夫妻,嗯嗯愛愛,直到中午二人才起身盥洗。雪飛鴻穿好衣物,從地上拾起玉珮,雖然陰陽元液已被吸收,玉珮上又破了個洞,但畢竟是母親給他的,於是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裡,又順手掏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早已沒電了。

  「我要回去上班了!」雪飛鴻猛然從甜蜜之中驚醒過來。

  何晚霞笑道:「走!我送你去。」

  二人拉著手走出臥室,雪飛鴻才發現何晚霞的房子很大,光是客廳只怕就不下80平米,裝修談不上奢華,但在雪飛鴻的眼裡也絕對算得上氣派了。以他在工地上做事的經驗判斷,昨晚棲身的臥室其實只是一間客房,何晚霞絕不會將一個陌生男人扔到自己的閨房中,沒想到的是客房卻變成了他們的洞房。以何晚霞這麼高的武功,住這樣的房子其實算是很低調的了,也許只是一個落腳點而已。雪飛鴻此時心裡所想的就是早點回家照顧母親,這些個念頭也就在腦中閃閃而已,至於晚霞的師妹去哪了此時也不及多問。

  二人從十層坐電梯下到車庫,晚霞領著雪飛鴻來到一輛悍馬旁邊。雪飛鴻對車子沒有研究,但悍馬的樣子實在強悍,所以聽人說過一次早就認得。不禁問道:「你有這麼好的車,怎麼昨晚還坐公交車呢?」

  「昨晚我本是奉師父之命追殺了一個混蛋,為避免麻煩,沒開車去。殺了他後又急行了十里路,才上公交車的。沒想到……」,她拉開車門,回頭白了雪飛鴻一眼,接著說道:「又落在了你這個混蛋手裡。」

  雪飛鴻的臉皮經過昨晚的錘煉本已有些厚度,但此時也不禁一紅。一邊探身進去,挪動屁股坐到副駕駛位上,一邊訕訕道:「是你主動投懷送抱吧,我是被你迷暈的……」聽到雪飛鴻的話,「砰」地一下重重地關上車門,杏目瞪著雪飛鴻露出昨晚的恐怖表情。雪飛鴻見了頓時覺得不妙,立即舉手護住脖子,眼淚汪汪地看著何晚霞,生怕她又虛空來個老鷹拎小雞。

  「撲哧——」,何晚霞看著他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忍俊不禁,芳軀湊過去,將腦袋靠在雪飛鴻肩上,用甜蜜得可以發酵的聲音說道:「親親相公,別怕,奴家麼捨得打你啊,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娘子此話闊是真滴摩?」雪飛鴻忍不住打趣,本來護住脖子的手卻改而摟攀上何晚霞的纖腰,往下滑動。他雖然內向,很少與陌生人說話,但與熟悉的人相處時其實很放得開,也健談,在家時就經常和母親逗樂。

  「去你的!」何晚霞推開雪飛鴻不老實的手,啐道:「混蛋!老實呆著,我要開車了!」,隨即發動了汽車。

  美女專心開車,雪飛鴻一時也找不到話茬,也無心看車外的景致,斜靠在車座上,欣賞著車內的絕美風景,回想昨晚的離奇遭遇,彷彿就像一場夢。

  「喂,到了我昨天上車的地方了,還要走多遠?」何晚霞左手把住方向盤,伸出右手在雪飛鴻眼前晃蕩。

  「吱——」,一輛紅色的悍馬h3停在了一幢豪華的酒店門前。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20
第四十六章 :何晚霞

  何晚霞見他停步不前,拉了拉他的衣袖,朝兩旁看了看,低聲問道:「怎麼啦?」她武功極高,已經發現了周圍的異樣。雪飛鴻的同事見雪飛鴻領回一位開名車的絕色美女,紛紛投來好奇,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雪飛鴻覺得老不自在,心想: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不不,是自己的狗窩總要見漂亮老婆……想通這點,雪飛鴻再不猶豫,拉起何晚霞的手就進了酒店。所幸,林小琴柳依依她們都去上班了,沒有人到自己的宿舍來打擾,而自己只告訴何晚霞自己在酒店工作,至於具體做什麼,他當然不會細說,而何晚霞也沒有追問……

  何晚霞坐了一會兒,便說不打擾雪飛鴻上班,起身就要告辭了。

  雪飛鴻送晚霞到樓下,體貼地替她拉開車門,晚霞鑽入駕駛室,丟給雪飛鴻一個媚眼:「你別去了,我有點事要辦,晚上8點半我來接你!」

  「好的。」雪飛鴻憨憨一笑,又招來何晚霞一個白眼,她關上車門,逕直開走了。雪飛鴻望著遠去的美女香車,覺得自己從此除了母親之外又多了一份幸福的牽掛,心裡美滋滋的。想想半天沒去上班了,拔腿朝工地走去。

  同事們見他半天沒來,自然又是葷的素的一番打趣,沒想到的是雪飛鴻竟然沒有臉紅,還脫口而出網上看來的經典黃段子,頓時把大叔們唬住了,他們哪裡聽過這麼精妙強大的黃色笑話,一個個入神傾聽,嘿嘿傻笑,心裡對雪飛鴻「士別一夜,刮目相看」。

  雪飛鴻心裡由衷感歎:男人只有經歷過女人才能真正長大。

  晚上8點整,雪飛鴻老早就在樓下恭恭敬敬候著,等待晚霞召喚。原本以為女孩子準會遲到的,哪曾想晚霞8點過10分就到了。

  車子剛停穩,她就從車上跳了下來,拉著雪飛鴻的手:「老公,讓你久等了吧。快上車吧。」將雪飛鴻塞到副駕駛位上,又幫他繫好安全帶,關上車門。

  雪飛鴻看著晚霞豐滿的臀部慢慢地落在駕駛位上,愣是不敢伸手輕薄一把。因為他覺得晚霞這麼溫柔一定有陰謀:「你真是人如其名啊!」雪飛鴻說道:「晚霞晚霞,晚上果真很溫柔!」何晚霞白了他一眼,卻也不反駁,發動悍馬,調頭朝來路開去。

  「我們去哪?」雪飛鴻問道。

  「我家。」

  「去做什麼?」雪飛鴻又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一路上晚霞很神秘,無論雪飛鴻問什麼問題,晚霞的回答總是簡單的幾個字。這樣讓雪飛鴻很納悶,陰謀一定有陰謀。

  可卻只能任她宰割,雪飛鴻心裡默念:男人就應該讓女人對自己狠一點!

  晚霞開車的速度明顯比上次快,雪飛鴻為避免她分心,只好安安分分地坐著,晚霞卻偶爾側過投來曖昧地看著他,雪飛鴻只覺得心癢癢的。終於,車子停在了晚霞家樓下的車庫裡,二人從車上下來,乘電梯上到十層。看著晚霞將鑰匙插入鎖孔時翹起的臀部,雪飛鴻忍不住欺身上去,從後面抱住了美人的纖腰。何晚霞任由他抱著,轉動鑰匙,「卡」房門開了,雪飛鴻整個人熱了起來,雙手沿著美人的纖腰往上滑動,攀上了巔峰。晚霞嘴裡發出嚶嚀,回過過身來就和雪飛鴻展開熱吻,雪飛鴻被她挑逗得難受,俯身下去將晚霞攔腰抱起,撞開房門直奔洞房。

  陡然發現客廳裡亮堂堂的,一位美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正是晚霞的師妹。美人冷冷的目光看過來,讓雪飛鴻身體的火熱急速降溫,抱著晚霞呆呆地站著,就好像丈夫趁妻子外出,在家裡偷情,卻被抓個正著似的。

  「放我下來。」晚霞在雪飛鴻耳邊輕輕喚道。雪飛鴻這才回過神來,將還有些喘息的美人輕輕地放在了地上。氣氛一下子很尷尬,晚霞嬌咳一聲,打破沉默,指著沙發上的美女對雪飛鴻說:「這是我師妹林媚兒,芳齡二十,比你大兩歲。走,我們進去吧!」

  晚霞卻一個翻身下了床,光腳踩在潔淨的地板上:「起來,我們換個地方。」說完拉開門,回頭朝雪飛鴻拋了個媚惑的眼神,扭著屁股走到客廳裡去了。雪飛鴻發現客廳的燈已經關了,林媚兒肯定受不了他們發出的噪音出去了。雖然客廳裡一片黑暗,但雪飛鴻的一雙狼眼卻死死地盯著晚霞,那就是黑暗中指路的明燈。雪飛鴻一個翻身跟了上去,卻發現晚霞站在隔壁房間的門口,等著自己。「進去吧!」

  「今天是月圓之夜,以往她可以挺過去,可是昨天她委身救你,所以……你好好對她。」晚霞已拉上房門,在門外輕輕說道。雪飛鴻這才明白晚霞帶自己來的原因,也明白了她剛才為什麼這麼著媚兒痛苦的樣子,雪飛鴻不再猶豫。

  過後,讓雪飛鴻意外的是媚兒沒有把自己推下馬去,而是靜靜地躺著,二人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都不出聲。雪飛鴻才想起,自己和媚兒連一句話都沒說過。都說時下的小年輕太開放太前衛,但也沒見過梅開二度,還沒說過一句話的。

  「你下去,我要去洗洗。」媚兒終於開口了。雪飛鴻「哦」了一聲,才要下馬,卻發現自己都沒有退出系統。又是一番尷尬,林媚兒進浴室洗澡,雪飛鴻一個靜靜地躺著,感覺腦子彷彿被抽空。

  媚兒還沒有出來,雪飛鴻下得床去,輕輕走到浴室門口,卻聽不到水聲,於是柔聲問道:「媚兒,洗完了麼,要不要毛巾?」半餉才聽見媚兒輕輕「嗯」了一聲。

  「浴巾放在哪裡?」雪飛鴻是個很細心的男人。

  「在壁櫃裡,打開門就可以看到。」媚兒的聲音不算太冷,雪飛鴻的細心體貼有了回報。雪飛鴻打開壁櫃拿出浴巾,也來不及欣賞裡面花花綠綠的內衣。

  輕敲浴室的門:「媚兒,給你浴巾。」

  雪飛鴻不由產生拉住媚兒的手,鑽身進去的衝動。不過,想想上次那巴掌,只好強忍住這股衝動,將浴巾交到媚兒的手裡,自己則重新回到原位,拉上被子。

  不多久,浴室的門徹底打開了,媚兒裹著浴巾,一頭秀髮濕漉漉的垂在柔肩上,從浴室盈盈走出。真是人如其名,肌如柔雪,腮凝新荔,鼻膩鵝脂,出浴的媚兒在清冷中多了幾分嫵媚,雪飛鴻一時竟看得呆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媚兒,我……去洗好麼?」美人輕輕點頭,雪飛鴻卻沒動,一句話差點沒讓美人笑出聲來:「你別看,轉過身去好麼?」強忍住笑意,媚兒纖腰輕扭,背轉身子,將玉背呈現給雪飛鴻。雪飛鴻這才掀開被子,跳下床,飛快地鑽入浴室。一番洗浴,雪飛鴻覺得渾身舒坦,一點也沒有疲憊,就連剛才媚兒的咬痕和抓痕竟也無處尋覓。也許這就是陰陽元液的妙處吧,雪飛鴻心想。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21
第四十七章 :異地情緣

  關上水,雪飛鴻將浴室的門打開一線,對著外面的媚兒輕輕喊道:「媚兒,能不能給我拿條浴巾?」浴巾很快送到雪飛鴻手裡,這小子可從來沒有用過浴巾,嘗試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案,只能胡亂纏在腰間,走了出去。媚兒已經躺下了,被子和床單顯然都換過,可以看出剛才戰爭的激烈。此刻美人看怪物似的看著雪飛鴻——偌大一條浴巾卻只能勉強遮住要害,就像原始人類裹著獸皮一樣,兩條毛茸茸的長腿全露在了外面,兩隻手扶在腰間,目的很明顯:防止浴巾滑落……雪飛鴻被看得老大彆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媚兒,我,我進來好麼?」見美人沒有反對,他掀開背角一溜煙地鑽了進去。別看雪飛鴻老實巴交的,但這兩天挨金似金,挨玉似玉,挨著晚霞也學會了不少花花腸子,先是留下來洗澡,然後是讓美人遞毛巾,最後得寸進尺,上了美人的床。

  陰謀得逞,正要躺下,就被美人叫住:「等等!」,雪飛鴻心裡失望,做好了被趕下床的準備。卻聽美人道:「你頭髮還沒幹,我幫你弄乾。」說著坐起身上,露出剛換上的白色睡衣,伸出玉手,罩在雪飛鴻頭上,略一發功,雪飛鴻就只覺得腦袋上霧氣蒸騰,一會頭髮就干了。想不到武功還有這般妙用,要是全國人民都修煉武功,將節約多少能源啊。雪飛鴻自顧自的yy,媚兒卻轉身躺下,蓋好被子,只留給雪飛鴻一個冷冷的背影。雪飛鴻絲毫不覺得受挫,畢竟自己的預期目標已經達成。這樣一位冰雪美人,若不是自己有著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和先「入」為主的後天優勢,只怕人家看都不願多看自己一眼的。也難怪媚兒會以身相救,自己要是掛了,她就只能做剩女了。

  第二天一早,雪飛鴻記得老媽的囑咐,早早起床,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像個溫柔小媳婦似的叫晚霞和冰雪起床。看著餐桌上的美味,晚霞忍不住驚歎,媚兒的臉上也有了笑意。三人坐下來共進早餐,其間晚霞自是一口一個老公,想和雪飛鴻打情罵俏。雪飛鴻顧及媚兒的感受,只能憨笑以對,而媚兒卻完全不顧及他們,自顧自地用餐。

  雪飛鴻瞧一眼晚霞,又瞥一眼媚兒,這兩個美人一熱一冷,一個豐滿妖嬈,一個窈窕清麗,自己前世一定是種桃花的,艷福不淺呢。

  吃過早飯,晚霞和媚兒就一起出去了,她們顯然是奉師命來到這個城市,究竟有何任務雪飛鴻也不去多問。收拾了碗筷,準備去工地上班。他現在雖然傍上了美女大款,但還是要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只是他覺得得換個體面些的工作才好。出了門,對著電梯按鍵琢磨了半天,回想昨天跟著晚霞下樓的情形,才猶豫著按下了上鍵。不一會電梯上來了,看著電梯的門打開,雪飛鴻舒了一口氣,走入電梯,好在旁邊沒人,要不就出醜了。可是當他轉過身來準備按1鍵的時候,否定了自己的判斷。門口無聲無息站著一個人,又是一個黑衣美女,同樣像個鬼魅。雪飛鴻驚恐中只覺得這個女人應該三十多歲或者更大些,個兒和晚霞差不多,但卻格外的豐滿。臉上畫著濃妝,使她顯得格外妖異,一雙勾魂攝魄的大眼睛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自己,就如同猛獸抓到獵物後並不急於下口,總要先玩弄一陣似的。

  雪飛鴻雖然被駭得不輕,但有過上次和晚霞的經歷,心裡也還沒有將這女人當作鬼怪,禮貌地笑了笑,讓到一邊。少婦似乎沒有走進來的意思,盯著雪飛鴻目光突然一冷,開口道:「你和那兩個丫頭是什麼關係?」「哪兩個丫頭?」雪飛鴻心裡驚訝,嘴上敷衍道。「少跟我裝蒜,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何晚霞、林媚兒,你剛才就從她們屋裡出來。」

  「您認識他們?您是她們什麼人?」雪飛鴻不自覺地用上尊稱,因為這婦人也許是晚霞、媚兒的師父。

  「我當然認識這兩個賤人!小子你艷福不淺啊,昨晚感覺如何?」美婦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有十足的曖昧。

  「阿姨,」雪飛鴻認定了她是晚霞她們的師父,忙替她們開脫:「您千萬別誤會!我們昨晚什麼也沒發生,我這兩天只是幫她們……做做飯。」。

  「哼,小子,別以為你們昨晚做的好事我不知道!」雪飛鴻心裡咚咚打鼓:難道她為了監督兩個徒弟,在房間裡裝了監控攝像頭?那就完蛋了。嘴上卻死扛:「阿姨,我們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哼,」美婦又是一聲冷哼:「清白?我剛才看她們走路的姿勢,分明就已經破瓜!」雪飛鴻嘴巴張得老大,高人就是高人,自己這個肇事者都沒發現,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噗通,雪飛鴻雙膝跪地,心裡醞釀感情,想著給晚霞、媚兒的師父來段真情告白,求她成全才好。那美婦卻先開口了:「我剛才看你走路的樣子,應該不會武功。卻沒想到是九陽之身。」雪飛鴻心裡狂汗,剛才醞釀出的一點感情也全部轉化成對這位高人的崇拜,這也能看出來?正待俯下身去,擺個五體投地的姿勢,少婦卻突然從視線中消失,香風拂面,只覺背後一麻,人就暈了過去,沒有聽到美婦自言自語的話:「拿他做誘餌再好不過。」

  最近雪飛鴻暈倒的頻率絕對超過毛利小五郎,而這次甦醒過來是因為渾身冰冷和頭疼欲裂的感覺。發現自己被倒吊在半空,渾身的衣物又被剝了,頭部朝下,正看見那少婦坐在一條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條皮鞭,若有所思。

  難道晚霞和媚兒的師父好這口?雪飛鴻心中忐忑。一時卻不敢出聲,要是惹來鞭子那可不划算。環顧四周,這應該是個工廠的倉庫,散亂的對著一些箱子,上面佈滿灰塵。很快,雪飛鴻又有了新發現:少婦雖然不是坐在自己的正下方,可也相隔不遠。

  少婦頓時察覺到了頭上的動靜,頭還未抬起,一鞭子就掄了過去,只聽得半空中雪飛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這師徒三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變態。雪飛鴻可不想吃第二鞭,馬上哀求:「阿姨,您就饒了我吧。我也是迫於無奈,況且我對晚霞和媚兒是真心的,求您成全我們!」雪飛鴻說得聲淚俱下,確實也是發自肺腑。卻沒想到少婦一聲冷笑:「成全?我被她們兩個賤人一路追殺,差點喪命。

  你要我成全你們?好,今天我就送你們去地下完婚!」說完又狠狠地給了雪飛鴻一鞭子。雪飛鴻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這一刻心中驚駭的程度遠遠超過身體的疼痛,原來這少婦不是晚霞和媚兒的師父,而是她們的仇人,對她們恨之入骨。自己被她抓來……雪飛鴻閉上眼睛不敢再想。吃早餐的時候還感歎自己前世修來了艷福,轉眼又招來了這個喪門星少婦。難道自己真的是無福消受美人恩?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22
第四十八章 :死裡逃生

  雪飛鴻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感到深深的絕望。倉庫門口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老妖婆,你在這裡麼?」是晚霞,是晚霞的聲音。雪飛鴻心中狂喜,自己有救了!不由大喊:「晚霞,我在這裡,快來救……!」少婦一躍起身,「啪」又是一鞭子。雪飛鴻含在嘴裡的「我」字生生變成了「啊……」。

  「住手!」聽到雪飛鴻的慘叫,晚霞施展輕功,轉眼就到了少婦面前。胸口兀自起伏不定,也不知道是剛才趕路太急,還是因少婦虐待自己的老公氣憤:「老妖婆,沒想到除了心狠手辣,還這麼卑鄙!」

  「卑鄙?我哪有你們師徒卑鄙,你師父與我決鬥,卻在手掌中暗藏「冰魄銀針」,讓我飽受冰毒發作之苦,卻派出你們兩個賤人一路追殺!要不是我用了些計謀,只怕早死在你們手裡!」少婦的身前劇烈起伏,顯然極為氣憤,雪飛鴻此時卻無心欣賞。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安全需要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是不會有更高層級的審美需求的。

  雖然氣憤到了極點,但少婦卻沒有失去理智。她說話的同時,全身戒備著,發現晚霞要走上前來,立即將鞭子舉起,運功之下,對準雪飛鴻:「別過來,否則我一鞭子結果了他。」

  雪飛鴻心中不屑:「小樣兒,剛才抽了我三鞭都沒把我怎樣,一鞭子就想結果我?」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敢出聲。他哪知道,剛才少婦的那幾鞭子全部沒有使用內力,甚至有意控制手勁,否則他就不是是掛在空中,而是在空中掛了。

  「你想怎麼樣?」晚霞冷冷問道。

  「想要我放了你的姘頭也容易,只要你交出冰魄銀針的解藥。」少婦人質在手,存心挖苦。晚霞此時心繫雪飛鴻安慰,顧不得反唇相譏:「冰魄神針是我師父從天山派掌門那求得的,它是採取天山上的萬年寒冰,然後用冰魄神功凝練而成,即使置於高溫爐火中也不會融化。除了掌門本人,世間只有朱果之類的絕世奇珍能夠化解。我哪來這些神物?」

  「那麼我便殺了這小子!」少婦恨恨地揚起了鞭子。

  「慢!」晚霞一聲嬌喝:「你恨的是我師父和我,殺他有何用。這樣吧,我讓你殺了我,你放了他如何?」

  雪飛鴻聽得心中大為感動,自己一個男子漢怎能讓老婆捨命?正待阻止,卻見美婦喝道:「好,我答應你!」說完,揚起鞭子,運足了功力,皮鞭帶著呼呼的風聲劈頭開臉地朝晚霞抽去。而晚霞卻混若未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雪飛鴻大叫:「不要啊……」少婦眼中也有了驚奇,可手下卻一點也沒有遲疑。眼見皮鞭就要落在晚霞頭上,少婦這全力的一鞭若是打實了,只怕晚霞就得香消玉殞了。

  「嗖」,一枚飛鏢擦著雪飛鴻的頭皮射向少婦的後心,少婦如不躲閃,鞭子自然是可以將晚霞劈成兩半,但自己也肯定會被飛鏢射穿胸膛。少婦自然捨不得自家性命,收束鞭勢,不知使了什麼身法,雪飛鴻只覺得她下半身就像逃跑的灰太狼那樣幻化出無數條腿影,身體飛快朝旁邊一閃,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這必殺的一鏢,而她的皮鞭卻若綿綿地落在了晚霞的手中,被她死死地抓住。

  雪飛鴻看得驚心動魄,正待喝彩——「嗖」,又是一枚飛鏢,卻沒有再射向少婦,而是將懸掛他的繩索割斷。雪飛鴻「啊」的一聲驚呼,身體就往下沉沉地墜落,眼看就要「以頭搶地」,肝腦塗地。斜刺裡卻飛出一個白色的身影,將雪飛鴻攬入懷中。因為來勢太猛而身形不穩,在地上轉起圈來。

  雪飛鴻睜開雙眼,看清楚了對方的容顏:林媚兒,這一刻他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她倆的計謀,一個吸引少婦注意,另一個營救。媚兒卻還在旋轉……看著她飄飛的秀髮,原本冰冷的臉蛋上顯出的關愛神情,雪飛鴻內心那個感動啊,只想來個定情之吻。可媚兒卻終於站穩了腳步,開口的一句話是:「把你的手拿開!」,雪飛鴻一看,頓時汗顏。

  雪飛鴻原本以為媚兒會立刻上來扶起他,安慰他。可等了幾秒還是不見動靜,回頭一看,媚兒早已加入了晚霞和少婦的戰鬥之中。二人雖是赤手空拳,但少婦的皮鞭已被晚霞死死抓住,無法施展施展不說,反而極大的牽制了自己,幾招下來,不得不放開,完全落入被動挨打的局面。晚霞和媚兒每個招式彷彿都是經過磨合的,配合得天衣無縫,再加上少婦本就中了冰魄神針,功力大打折扣,漸呈不支之勢。

  雪飛鴻看己方得勢,便拾起地上自己的衣物匆匆穿上,卻發現這麼一會戰局發生了驚人逆轉:晚霞和媚兒一路敗退,少婦卻是乘勝追擊,打得二女腳步趔趄。終於少婦一招「一拍兩散」擊向敗退中二女,二女避無可避,咬牙對掌。

  「砰砰」,伴隨兩聲沉悶的巨響,晚霞和媚兒雙雙被擊飛,重重地砸在地上,又雙雙吐血,顯然傷得極重。「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詭計?其實我早就識破,只是無論你們計劃得如何周詳,卻是一開始就落入了我的算計。我早就在這倉庫周圍布下**散,**散無色無味,你們救夫心切,就更不會發現了。」少婦說完,仰天發出一陣瘋狂得意的長笑。正當雪飛鴻盼望她笑到斷氣的時候,她霍然轉身,目光冰冷至極地望著自己:「你剛才要我成全你們,好啊,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了這兩個賤人給你作伴!」身形一閃,少婦就來到雪飛鴻雪飛鴻眼前,正要一掌劈下去,「你不能殺他!」晚霞急呼:「你要想解去寒毒就不能殺他!他是九陽之體!」少婦一聲冷哼:「我自然知道,要不你們兩個賤人也不會把他當個寶了。不過你們少誆我,九陽之體根本解不了冰魄神針之毒。」「如果……他還服用了陰陽元液呢?」一直沒開口的媚兒說道,她傷得似乎比晚霞要重,胸口起伏,聲音微弱,但語氣還是那樣冰冷:「九陽元液的原料中就有朱果這類至陽之物。」

  少婦的眼中滿是驚奇,看了看驚恐的雪飛鴻,回頭對二女道:「我怎麼相信你們?」「很好辦,」這回答話的是晚霞:「服用了陰陽元液的人不但功力大增,而且傷口的癒合也很快,你看看你剛才抽打他的地方!」雪飛鴻現在後悔穿上衣服了,因為這少婦衝上前來——「唰唰」幾下就雪飛鴻上身的衣物全部扯去,露出結實勻稱的肌肉。少婦像個色女似的仔細在他身上查看,果真,沒找到哪怕一點點印記,這麼短的時間居然全部癒合如初。看來,她們說的是真的,少婦心裡想道,探手搭上了雪飛鴻的脈搏,只覺得他脈象如大海般雄渾,隱隱有澎湃之勢,而且透著一股陽熱。果真有著深厚至陽的內力!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22:23
第四十九章 :異情奇緣

  雪飛鴻一聽大驚,張口就想叫救命!

  何晚霞忽然尖聲大笑起來:「你以為靠喝他的血就能解去你身上的毒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少婦聞言一呆,緊接就笑道:「那好,我就當著你們的面把你們的老公先玩後殺。」話一說完,一個掃膛腿,將雪飛鴻掃了一個四腳朝天,少婦扭動著腰肢,就要跨坐到雪飛鴻的身上。

  林媚兒玉手忽地一揚,但見寒光一閃,緊接著少婦身軀一顫,她的後背已然中了林媚兒一枚飛鏢。

  少婦反手將飛枚撥出,憤怒無比地瞪了林媚兒一眼。

  這時林媚兒與何晚霞已經雙雙站了起來,凝神待敵。

  看著少婦那豐腴無比的身體,他猛地吞了一大口口水。

  少婦身軀再一晃,身子已然飛出了門去。

  原來她中了一鏢,害怕不敵二女聯手,只得匆匆逃竄而去。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叫,三人望了出去,卻見那少婦剛一到街上,但一把拖住了一個白衣少年,可憐那白衣少年,足足比少婦高出一個頭,卻只能任由少婦拖住,在他幾聲怒喝之中,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雪飛鴻看到少婦拉住一個大男生憑空消失,愕得半天合不攏嘴。

  林媚兒忽然說道:「那妖婦只怕是抓那個男孩去解毒去了。」

  雪飛鴻不解地看著林媚兒,何晚霞笑著說:「莫非你的飛鏢上淬了毒?」

  林媚兒點了點頭,說:「但願那妖婦不會濫殺無辜才好,如是她解了毒之後,將那個男孩子殺了的話,也是我間接地害死了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去找她嗎?」何晚霞問。

  林媚兒說:「我們也算是道義中人,可不能白白害得別人丟了性命,我們這就去找那妖婦。」

  何晚霞回答道:「師妹說得有理。」她轉過頭來對雪飛鴻說:「你先回家去吧,最好別隨意走出來,免得我們尋那妖婦不著,卻又讓她遇上你了。」

  雪飛鴻聽得心裡暗暗吃驚,忙說:「倆位娘子放心,我一定乖乖呆在家裡等你們來見我。」

  林媚兒叫了一聲:「走!」

  兩個美好的身影一閃,便憑空消失了,雪飛鴻又開始懷疑夢見女鬼了。

  哪知雪飛鴻尚未回過神來,門口人影忽地一閃,那少婦如鬼魅一般又出現了。

  雪飛鴻大驚,張口欲呼,哪料那少婦飛掠而至,一指搓在他的胸前,雪飛鴻頓時軟倒在地,人事不知……

  城市的邊緣是一些貧民居所,一大片的低矮平房,高低不等,參差不齊,混亂不堪。

  在一處破舊得無人居住的平房之中,一個少婦正將一個青年男子的四肢綁在一張木架床上,男子怒目而視,氣得罵不出來。

  少婦看著這個英俊不凡的青年男子,看年齡大概在二十二歲,又英武又帥氣,她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不少好感。

  現在她已是毒攻心,又看著這麼一個英俊的小伙子,更是春心蕩漾。

  「喂?阿姨,你捉我來這裡做什麼?」小伙子彷彿覺得一切都在夢中,他想不通在武俠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境界,竟然還會真真實實在發生自己身上,他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他天生倔強之極,所以他毫不在這少婦的面前顯出一點兒懼色來。

  白衣男子也是看得呼吸急促了起來。

  少婦看到男子的反應,自豪無比地說:「怎麼樣,你們男人還有不吃腥的?阿姨送上門給你,算是便宜你了。」

  少婦走近男子的身邊,伸出細嫩的玉手去握男子的下巴:「瞧你模樣兒倒也很俊呢,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玩過不下十個女人了吧?」

  男子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作聲了。

  「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名字?少婦的手已經遊走在了男子的胸脯之上,一張粉臉,蕩漾著無限的情,她的**已經快到了她無法自控的程度了。

  男子將頭偏向一邊,他有些不敢直視少婦那火辣辣的目光,也似乎是在想極力地控制自己。

  少婦見他不回答她的問話,忽然湊上去吻了他的額頭一下,笑著說:「相公,我們都快要有夫妻之實了,你還捨不得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嗎?」

  男子沉默不語。

  「哧——」男子胸前的衣服被撕開了,厚實的胸肌露了出來,少婦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地撫摸起來。

  男子閉上了眼睛,卻心跳如狂起來,胸上那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慢慢地使他沒有了恐懼,慢慢地有了**衝動。

  少婦深情地吻上了他的額頭,吻上了他的脖子,然後……當她終於吻上了他的嘴的時候,男子再也忍不住,吐著舌頭回應起她來。

  少婦輕輕叫道:「相公,快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好嗎?」

  男人**早已高漲了,身上又被少婦輕輕地吻著,心中一軟,竟然真的乖乖地開了口:「雪飛鴻……」

  少婦吃吃一笑,說:「好名字,很有詩意,很有特色……」

  雪飛鴻待少婦走後,生怕何晚霞與林媚兒擔心,便要急急地趕回何晚霞她們的住處。

  此時,他已經是身懷異能的人了,至於他自己的身體有著什麼樣的力量,他還是不清楚,但清楚的是,自己現在絕對是個慾海高手了,而這,是一個男人最為得意的地方。所以,當他走在街上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充了自信,春風得意地邁著大步,平時他不敢正視的美女,此時他卻雙目冷峻地打量著她們,直把她們一個個盯得低下頭為止。奇怪的時,她們最大的反應不再是從前的那種冷冷地回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而是眼神閃爍,最大的反應是紅臉低頭。

  正思索間,肩頭忽然被拍了一下:「雪飛鴻,是你啊?」

  雪飛鴻驀然驚覺,回頭一看,呀,這不是他以前在學院認識的那外語系美女薇安嗎?他曾經想要追她,可是他太缺乏勇氣,所以一直沒敢表白。

  薇安在b城做著兼職,所以暑假裡上著全天的班,也就沒有離開D城,一直就住也自己的租房裡面。

  這日,薇安出來逛夜市,忽然遇到了一個極為眼熟的男孩,細看之下,卻是以前認識的雪飛鶇,只是,他的臉……

  「薇安?你也還在D城啊?」雪飛鴻十分驚喜。

  薇安笑嬉嬉地盯著他的臉,說道:「是啊,我在黃金商場開了個小店,一直都在D城!」

  雪飛鴻感覺到薇安的眼神與過去大不相同,以前她的目光是不會在他的臉上停上兩秒以上的,可是現在,她卻一直死盯著,這令他不由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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