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絕品神眼 作者:殺蟲劑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19: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8 168921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29
第三百七十章案件升級

  張雲陽接到馬莉莉的電話,只得返回去。

  一進門馬莉莉就撲到他懷裡哭起來。

  一邊臉色黑沉沉木愣愣的保姆呆呆傻傻的看著兩人。

  張雲陽心說這節奏不對啊,馬莉莉這樣的小丫頭不是對自己有意思吧?

  可自己和馬局長好像兄弟一般相處啊。

  張雲陽連忙推開她,不過是用了問話的形式:「來說說怎麼回事。」

  馬莉莉回到家之後,就問媽媽在哪,好幾天沒看到,她管顧著玩了,沒打電話回來過。

  保姆說夫人不見一天一夜了,她正著急呢,馬局長的電話不通,馬莉莉的電話她不知道。

  馬莉莉當時就急了。

  馬局長本來在局裡休息,手機早沒電了正在沖呢,準備第二天參加慶功會,秘書突然敲門,馬局長敞著懷一肚子毛毛,睡相極其難看。

  正要發貨,秘書就說:「是你家裡來電話,夫人失蹤了。」

  馬局長頓時火氣也沒了,就剩下焦急:「她行動不便怎麼會失蹤?」

  聽馬莉莉哭著說出來,馬局長直接回家。

  火急火燎的趕到家裡,張雲陽正安慰馬莉莉呢。

  「曉梅呢,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不告訴我?」

  保姆突然說:「好像夫人就是被曉梅阿姨帶走的。」

  保姆黑黑瘦瘦,可是只有十九歲,膽小的很:「我當時在廚房裡忙,就聽到阿姨在跟人打電話,她喊了一聲曉梅的,等我出來阿姨就不見了。」

  馬局長對著秘書說:「快,想辦法找到她。」

  秘書是個二十九歲的大學生,還曾經暗戀過美女上司曉梅一陣,後來知道是局長的女人避之不及。

  一圈電話打下來,秘書過來報告:「曉梅主任昨天要了一輛車,然後到現在也沒有還回去,辦公室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曉梅是那局長的女人,他一直將她留在家裡和身邊,也沒有其他住處,這下難辦了,馬局長一支接一支的抽煙,嘴上很快都是燎泡。

  「報警吧。」張雲陽的建議。

  馬局長想了想,最後下決心報警。

  張雲陽在保姆眼中看到一絲慌亂,不過他以為這事估計保姆有責任,小姑娘是害怕了。

  很快東山的警察就過來了。

  先到的是錢警官,他一聽說馬局長的愛人失蹤,也不顧規定就過來了,看到張雲陽更是一臉恭敬。

  很快吳局長也過來。

  他還帶來了東山最好的法醫和偵探老手。

  馬局長最近炙手可熱,官場上自然都知道。

  老警官行周,一臉的橘子皮,還有點老花,要不是穿著警服,說不定會錯認為老漁民。

  他樓上樓下轉了一圈之後就一聲不吭的走了。

  吳局長等人也回去了,留下來的是錢警官和兩個助手,他們直接藏進房間裡不出來。

  張雲陽覺得自己也不能什麼事不做,起碼可以利用法門找一找馬局長妻子所處的方位和確認一下是否安全。

  他讓馬莉莉帶著去她母親的房間,想要找找她最近的換洗衣物,最好是沒洗過的,或者是日常用的東西,像枕頭之類。

  進入房間之後,才知道一個女人癱瘓是多麼難堪的事情。

  房間裡很凌亂,不僅疊著很多的尿片,還有一大堆的藥物,以及一些臭烘烘的雜物,馬莉莉都是屏住呼吸的,看著張雲陽一臉歉意,臉紅紅的。

  「保姆是新來的,有些笨。」

  可以想見這個保姆的工作量不會輕省,張雲陽搖搖頭,在枕頭上找到了幾根頭髮。

  毛髮受之父母,其中有一丁點的精血,所以是最容易當成替代品的東西,比皮膚還好用。

  張雲陽不是巫師或者茅山那種道家,所以只能用最奢侈和浪費的辦法找人。

  神念束絲成箭,然後帶著髮絲追蹤。

  距離也只有三十里的樣子。

  他的那一縷神念飛出去十里的樣子就發現了目標,不過不是兩個女人而是一個黑臉男子,看不出歲數,有可能三十,有可能五十。

  那人顯然是發現了,瞳孔裡閃過一道火,頓時就把髮絲給燒了,神念也被消散。

  張雲陽也沒有辦法再追蹤,只得罷手。

  錢警官對馬局長說:「您也不用擔心,東山縣就這麼大,不過監控功能可不少,只要在東山縣範圍內總有蛛絲馬跡的。」

  馬局長兩個女人都不見了,自然著急。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這時馬局長的電話響了。

  馬莉莉看爸爸有些尷尬,說:「這個鈴聲是我幫著弄的。」

  這功夫其實誰還關注鈴聲啊。

  錢警官點點頭,兩個技術人員就開始跟蹤,馬局長接起電話,開了免提。

  「嘎嘎,你就是馬局長吧,你的兩位夫人在我手裡,要想她們活著,就把人放了。」

  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對方就掛了電話。

  錢警官狐疑的看看兩個技術人員,兩人都是一臉無奈。

  「號碼不是本地的,是甬江那邊的快捷通,沒有身份登記的那種臨時號碼,三十塊錢一張,打完就不能充值的那種,距離只能確定在十公里左右,方位不明。」

  另一個說:「這聲音很怪。」

  張雲陽心中突然靈動,好像找到了一絲痕跡一般,內心感受到這人的方位。

  事不遲疑,他決定追出去。

  電話突然又響。

  張雲陽止住腳步。

  「嘎嘎,你還真不聽話,現在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

  馬局長手一抖,電話掉下來,張雲陽一個箭步接在手:「你就不怕我們也殺掉你想要的人?」

  說完,張雲陽先掛電話。

  錢警官張張嘴,沒敢把話說出來。

  不過兩個技術人員可不知道,其中一個直接開腔:「你做什麼?為什麼掛電話,我們還想拖延一會呢,老錢,他為什麼在這裡……」

  錢警官自然不會亂說,有些為難的擺擺手。

  好在他的電話也響了,是吳局長打來的:「你那邊有什麼情況?在幾秒鐘前李響暴露了,凶多吉少。」

  李響就是那個偵查老手。

  錢警官一哆嗦,「不會吧。」

  「什麼事啊,你說清楚。」

  張雲陽聽得一清二楚:「剛才那個老偵察員出事了,他說的代價十有八九是他。」

  技術員都是縣局的,自然知道李響的厲害,也一臉凝重起來。

  張雲陽不太清楚的是,此時此刻其實案件驟然升級。

  綁架案是刑事案,不過沒有出現撕票、殘殺以及成交逃逸之前,只是一般刑事案件;而殺警、搶奪槍械都屬於重大案件,如果確定李響被殺或者被抓,那麼他身上的槍支也會失蹤,就是重大刑事案件,必須同時地級市一級的刑偵部門,同時要領導幹部做出匯報。

  與此同時當地軍警都會通報。

  失槍案、殺警案就是這樣的流程。

  顯然吳局長實在做最後的努力,他即將失去全權。

  張雲陽二話沒說直接衝出去,臨走大喊一聲:「請求支援,保護這裡。」

  錢警官看看馬局長和馬莉莉,立刻明白了。

  對方萬一狗急跳牆,這裡就他一個有槍,根本不管用,他只是一個派出所長,還是新提拔的。

  馬局長和馬莉莉也可能成為他脅迫綁架的目標。

  對方也可能不止一人,而好似一個團隊。

  張雲陽直奔城東。

  那裡臨海,是一片丘陵加石灘的地形,不過有三四個小漁村。

  幾條小道穿插其間,都是崎嶇難行的那種。

  張雲陽此時心中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好像很快要消失的樣子,很想是那種傳說中的真覺,所以張雲陽就放開心神,跟著感覺走,車子開不進去了,就扔下步行,終於趕到一個小路的中間,他停下腳步。

  本能的感覺這裡非常危險,張雲陽沒有在前一步。

  兩旁的樹林裡蹲著三個人。

  都是蒙著臉,穿著古怪的衣褲,袖口褲口都紮緊,帶著頭套手套,幾乎就露出一雙眼睛。

  「真邪乎,他怎麼就不走前一步呢?」

  「他是高手,可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哪裡設了埋伏,我看老大這會挺懸的。」

  最後一個人低喝一聲:「閉嘴!」

  張雲陽還在觀察。

  這應該是一個茶水鋪,加上修理鋪,上面還掛著一個電動車的輪胎,歪歪斜斜的「修車焊接」的牌子。

  木頭搭建的修理鋪,有三間半的樣子,最後一間索性就是拿彩鋼瓦圍了三面,裡面堆著一些柴火和雜物。

  張雲陽眼尖,已經看到一把柴刀上面有血,乾枯的。

  肯定不會是動物的血。

  再看地上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不過好幾攤機油漬中有一攤顯然不一樣,顏色是暗紅色的。

  這裡死過人!

  空氣中淡淡的屍氣也證明了這一點。

  張雲陽手一揮,一個銀亮的物件飛了出去。

  樹林裡:「那是什麼?」

  沒見識的傢伙們自然不會知道那是他們老大都夢寐以求的靈兵。

  柳葉刀撞開房門,張雲陽還沒來得及看,裡面就撲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赫然是一個頭顱,像是被生生從身體裡撥出來的那種,帶著喉管血管和一根連著殘破肺葉的頭顱,居然還睜著眼。

  頭顱很靈活的避開了柳葉刀,直接衝出來撲向張雲陽。

  這是一個男人的頭顱,五十來歲,鬚髮花白,臉上還有機油的痕跡,顯然是這裡原先的主人。

  「飛頭降?」

  饒是張雲陽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東西。這可是南洋一帶的邪惡東西。

  一般降頭師是不敢到國內來的,倒不是怕什麼高人,而是他們本身的氣息不一樣,那些邊防戰士和國家警察都能看得出來。

  這些人殺人太多,一般都有殺氣,遇到不怕這種邪惡的熱血戰士,他們能感應到,所以很容易就會被懷疑和圍捕。

  不像其他的間諜、殺手,哪怕是僱傭兵都比他們更容易隱藏身份。

  張雲陽搞不懂怎麼會有這種人出現在這裡。

  不過有一點他知道,這些降都需要人操控,那麼說來敵人就在附近。

  這對於張雲陽來說是個好消息。

  他環伺了一遍,沒有立刻對付飛頭降。

  這一瞥卻是嚇壞了躲在樹林裡的人,他們以為暴露了,哇哇叫著就發動了所有的埋伏。

  張雲陽只來得及罵了一聲,就急退十步。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30
第三百七十一章身份不一般的漁民船長

  飛頭降的速度不快,可是草叢裡突然飛出來的一群蟲子卻速度極快,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一大群蜜蜂一樣的東西就已經撲頭蓋臉的從張雲陽頭上降下來。

  這時候,張雲陽才看清楚,那些不是蜜蜂,也不是蚊子蒼蠅之類的,而是一個個長著利齒的小人臉。

  就好像一張皮子一樣,手掌般大小,沒有眼睛,就是兩個窟窿,嘴是佔據一般大小,裡面全是鋒利的牙齒,幾乎是透明的,牙齒中間都有牙管。

  這又是什麼降?

  張雲陽再次感覺到自己的知識和閱歷不夠豐富。

  對付這種陰邪之物,最好的辦法是火和雷電。

  現在來不及發動雷擊,只有火球術,一下子放出去五個小型火球。

  圍著張雲陽身邊五個火球上下翻飛,滴溜溜的轉,一時間這些小人臉吱吱的滴油,好像被烤熱的麵餅。

  張雲陽才鬆一口氣,就發覺腳底下粘住了動彈不得。

  一看,居然是地上爬滿了各種毒物,蜈蚣、螞蟻、蛇之類的額,而且還有大蝸牛一樣的東西,拚命的吐著粘液,就是圖將張雲陽的腳黏在地上。

  心中暗罵一句,張雲陽直接兩個火球貼著草皮就滾過去。

  吱吱吱的一陣之後,地上的毒物全部逃散,沒來得及的全部被燒焦。

  張雲陽身體一抖,身上的毒蟲也地掉下火海裡。

  三個黑衣人已經衝出來,就在十米遠的地方,正在指揮著毒蟲。

  其中一個好像跳舞一樣。

  看著他的動作和飛頭降有些聯繫,張雲陽斷定這貨就是三人的頭目,使出一個法門來。

  衝在前邊的一個傢伙很快發現不對,用土語大叫起來。

  那頭目這才看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一半陷在土裡,怎麼也拔不出來。

  他這才驚慌起來,口訣也不念了,雙手撐地想要掙脫,另外兩個也去幫忙。

  飛頭降失去控制突然眼神從血紅變得清明起來。

  他甚至看了張雲陽一眼。

  張雲陽在眼神裡看到了慚愧,恨意滔天。

  飛頭降用快一倍的速度飛回去,一頭撞上去。

  啊的一聲慘叫,那個現在土裡的傢伙被啃掉半個腦袋。

  眼見同伴不活,火球以及功能將毒蟲燒掉大半,兩個傢伙不約而同選擇逃走。

  設伏是你們說了算,走是我說了算。

  張雲陽手掌一動。

  兩個人都感覺身邊陰風測測的,很快就被牛鬼蛇神拉走。

  而另一個,也就是那個小頭目直接陷入了土裡。

  很快這裡就恢復了平靜。

  張雲陽四周轉了轉,出來一地換做飛灰的毒蟲沒有發現其他的。

  只有屋子裡,一個無頭屍體,捲縮在角落裡。

  顯然這是那個修車鋪的老闆,不僅人死了,還被製成飛頭降。

  嚴格意義上講,只是有其形而已,利用死者的怨氣驅動他的頭顱,跟煉製出來的真正飛頭降有很大的差別,只是嚇唬人而已。

  十分鐘後,兩個被汗水浸透的傢伙出現在張雲陽腳下。

  「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兩個黑皮猴子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張雲陽一伸手,在其中一個身上點了一下,那人全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耳不能聽,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張雲陽和同伴說話,他嚇壞了,這一手可比老大強大太多。

  「你乖乖等待著,我會問你的。」一道傳音傳入他耳中,這貨立刻點頭如搗蒜。

  他的同伴也惴惴不安,以為同伴傻掉,趕緊竹筒倒豆子說清楚。

  過了一會,張雲陽如法炮製,將另一個解開,封住這人。

  對照了兩人說話之後,張雲陽基本能夠肯定這兩個都是軟腳蟹,說的差不多是真的,不過有些小差異,張雲陽也沒在意。

  蓬蓬兩個火球將這兩個在南洋作惡多端的傢伙直接化作了飛灰。

  也算是給很多人報仇了。

  這裡已經變成一片狼藉的陰邪之地,張雲陽索性一把火燒乾淨。

  時候消防隊趕到,以為這裡會有一場惡戰,誰知道火勢就局限在一個圓圈之內。

  不過裡面被焚燒的頭顱和屍首讓這起刑事案件引起的火災披上了神秘色彩。

  指揮長心生疑竇。

  旁邊一個老油條捅捅他,「隊長,這裡像不像孫悟空畫的金箍圈啊,白骨精就進不去。」

  指揮長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也不僅有些心神搖曳:「滾蛋,還牛魔王呢。」

  刑警接受這件無頭慘案之後,詭異的情況慢慢傳到吳局長耳朵裡,他當時猜到是張雲陽干的。

  當時他記的自己得知李響被殘殺之後,面臨抉擇。

  馬局長也在這時候再次接到指令。

  「我要用她們換一個人,你可以告訴警察不把這人交出來,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恐怖,你們只能服從,否則誰也攔不住我。」

  得知嚴重威脅的錢警官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吳局長。

  吳局長過來之後,兩個技術員也是心裡沒著沒落的。

  因為已經確定李響遇害。

  就在他盯梢的地方不遠處,好像被身東西一下子腰斬,而且內臟被詭異的割走,看到現場的人都吐了,太慘,太慘不忍睹。

  吳局長第一句話就是問:「張先生呢?」

  錢警官說:「張先生出去了。」

  來年各個技術員懵了,這人居然受到局長大人這麼重視?要是他們知道就是國安和省廳的上司過來,也是這樣子,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自慚形穢。

  張雲陽很快回到馬家。

  馬家周圍已經攔起警戒線,一共是三層,外圍是小區保安,中間是當地派出所,門口附近是公安局。

  張雲陽是被吳局長親自接進來的。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對方要的是人那艘偷捕魚船的船長。」

  張雲陽突然想到這個人是不是和那個作業船上的卷毛有些像啊?

  「張先生,你又什麼發現嗎?」

  張雲陽想了想之後說:「我可以確認來人是南洋的降頭師。」

  「降頭師?」

  頓時有人異議:「降頭師這種職業是不是和我們呢這邊招搖撞騙的神婆是一樣的啊?」

  「我覺得是近年來靈異小說盛行的緣故,不然誰知道什麼降頭不降頭的。」

  「這個存在即理由,應該有他們的市場吧,南洋人信奉這種東西的,就跟媽祖是一個道理。」

  吳局長並沒有排斥,只是他不理解降頭師是怎麼樣的可怕。

  張雲陽也覺得應該普及一下。

  「你們可以百度一下,降頭術其實也是一種巫術,現在流傳於南洋地區的。其實起源於我國,是和蠱術有淵源的,在滇南以南就是降頭術最初盛行的地區,原先也是巫醫的一種,只不過後來這些都變質。」

  「那張先生,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張雲陽看看他,一伸手,指尖出現一個小水珠。

  「這是一滴水,可是它也能殺人,你信不信?」

  那人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後又搖頭。

  「你不信是嗎?」

  張雲陽一彈,水珠化作冰錐,直接刺穿了馬局長家的木門,生生的釘著門後的牆上。

  「我的天哪!」

  那人趕緊過去,觸手冰涼,隨即冰錐化作水珠。

  兩個技術員都覺得脖子一涼,這麼深藏不露啊。

  殺人於無形也就是這種情況了,一滴水就能殺一個人,還一點看不出來。

  這種巫術到了南洋就被稱之為「降頭術」和我國的「蠱術」被稱為世上兩大邪術。所謂降頭術,從步驟上看就在於「降」與「頭」。「降」指施法的所用法術或藥蠱手段;「頭」指被施法的個體,並包含了對被施法個體的「個體聯繫把握」。

  張雲陽詳細的解釋了降頭術的本質,用蠱蟲或者其他東西製成引子,一般都是偷襲,不過實力強大的可以直接攻擊。降頭術主要通過對人體產生特殊藥性或毒性從而達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

  另外也有一種是運用詭異的力量如鬼魂,通過對個體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關物品而構建信息,進而「模擬個體」,最後達到制服或者殺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這些髒東西一般殺傷力不強,可是通過李響的事情,我們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凶殘的,擁有厲害手段的降頭師,他現在的唯一目標是那個船長,我希望你們考慮一下交換。」

  吳局長有些為難:「現在上面已經公佈了這些人的名單,不能單獨放一個出來啊,而且是個交易性質,國家還是不會答應的。」

  馬局長怒了:「我家人在他們手裡,上次不是說準備放掉那些漁民的嗎?」

  吳局長也是不太瞭解,只好去問問。

  回來之後,他如釋重負:「待會會有市局的一個大隊長帶人過來,那名船長也會帶過來,到時候他會安排的。」

  吳局長的想法很簡單,此時已經不在他的職權範圍內,他所能做的只是配合。

  馬局長突然嚶嚶的哭泣了。

  一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子,這樣哭的傷心,不僅讓所有人心情都不好過。

  要知道馬局長這些年來一直對老婆有著愧疚,對小姨子兼小三身份的曉梅更有一份割捨不下的痛惜和愛,雖然是畸形的關係,但是馬局長認為都是他的錯。

  現在這兩個女人同時失蹤,更令他快要撐不住了。

  吳局長看看張雲陽。

  張雲陽心說我有點小本事,可是不是心理醫生啊。

  馬莉莉更是過分,索性陪著哭。

  她一個小姑娘自然可以這樣發洩,在場的人呢?

  尤其是李響的戰友們,心裡都不好過。

  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了。

  張雲陽剛才也沒有探聽出降頭師藏身之地。

  這傢伙鬼的很,只知道是四十多,這三個只是臨時請過來的,根本不是什麼徒弟,所以降頭師做事情都瞞著他們,甚至還騙他們說要贖金,之後平分。

  這不是明擺著是想讓他們當替死鬼嗎。

  張雲陽倒是找了間房間。

  別人以為他是去休息的,其實他一進屋就開始回想克制蠱蟲和降頭術的法門。

  根據猜測,這個降頭師應該是主修飛頭降的,所以張雲陽還是找了些飛頭降的知識看看。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31
第三百七十二章又死人了

  飛頭降這種東西不看到實物是根本不會相信的。

  不過今天張雲陽看到了。

  雖然不是威力巨大神秘的真正飛頭降,可是一葉見秋。

  查過各種信息之後,張雲陽對飛頭降有了一個基本瞭解。

  飛頭降總共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圓滿。換句話說,降頭師練飛頭降,就像張無忌練乾坤大挪移,每練成一層,他的功力就會為之大增;七個階段練成之後,降頭師便能長生不死。

  飛頭降其實應該是自己的頭顱可以飛出去的。

  怎麼練得呢?

  不太清楚,總之是練到後來,可以人首分離,就和那個修車的情況類似,一個腦袋兩者下面的呼吸和消化系統。

  剛才那個修車的,是被強行賦予了一定的飛頭降的能力而已,其實更確切的說是一個傀儡。

  真正的飛頭降是降頭師自己的頭顱,連著自己的消化器官一起飛出去。

  然後必須吸食到血液猜恩那個生存,這一過程都是在夜晚,所以張雲陽白頭抓到他,他必死無疑,晚上就不知道了。

  雖然張雲陽有信心可是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飛頭降在南洋的降頭師種類裡是最神秘和強大的一種。

  遇貓殺貓、遇狗殺狗,遇人呢?自然也是遇人殺人。

  和吸血鬼一樣都是將血液吸食乾淨。

  吸血之後,將自己身的腸胃裝滿,或在天將亮時,再飛回去。

  飛頭降師其實有很多時間比較脆弱,比如白天,比如頭飛出去以後身軀幾乎不設防。

  那麼降頭師一定會有一個或者多個護衛,這些護衛一般都不是人。

  降頭師只吸食血食,並以此為生,也就是說,李響的內臟可能不是被他偷走的,而是餵了什麼東西。

  最強大的飛頭降據說是不吸食血液,而是獵食胎兒。

  飛頭降練成之後,可以不吃不喝,只要每隔七七四十九天吃一個胎兒,這個階段的飛頭降,簡直已成為孕婦最恐怖的夢魘。

  好在這一境界很少有人練成,因為期間太過凶險,除非降頭師對自己有無比的信心,或身懷血海深仇,想借此報仇,否則一般降頭師絕不輕易練飛頭降!

  南洋人對飛頭降懷有非常恐懼的心理,一般居民都會在圍牆及屋頂上,種植有刺植物,這是為了防備飛頭降。

  同時,只要一發生人畜慘遭吸血而死的事件,一定會全體出動,找尋降頭師的下落。

  在這種情況下,被村民找著的降頭師,通常在白天,只有被村民亂棒打死的份。

  如果船長是那個家族的人,飛頭降師受到那個家族的庇佑,倒是極有可能的。

  張雲陽覺得火球術對於能夠靈活逃逸的飛頭降可能有點困難,畢竟要控制回球追著只有一個腦袋的降師不容易。

  很快張雲陽想出來一個辦法,他還沒有來得及練一下呢,外面就吵起來。

  出去一瞧,馬局長和馬莉莉正和一群新來的警察對峙。

  吳局長站在中間很為難,看到張雲陽之後,喊了一聲:「張先生。」

  那群警察應該就是橫江市局下來的。

  不過之前和這支刑警隊沒打過交道。

  隊長是一個中年男人,比較注重儀表,看起來三十許。

  「他是誰?」隊長板著臉問。

  張雲陽心裡就膩歪了,這人怎麼回事,一來就充老大嗎?

  其實張雲陽還真錯怪了他,他就是來辦事的,不過他自認為現在的案子應該他來主導。

  這位隊長看著有點陰翳,卻是一個暴躁的性子。

  「他是張雲陽張先生,和馬局長是好朋友,在橫江你應該聽說過的。」

  吳局長這樣介紹,其實還有點醒隊長的意思,張雲陽不好惹,於力於書記是他的准丈人。

  「你就是張雲陽啊。」

  在這個隊長心目中他就是一個憑著女朋友發財的暴發戶。

  這口氣更讓張雲陽不舒服。

  「我就是張雲陽。」

  「不相干的人還是不要待在這裡。」

  馬局長梗著脖子說:「張雲陽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家歡迎他還來不及呢。」

  馬莉莉也跟著點點頭。

  那個隊長更不樂意了,明白是小白臉,你馬局長還湊上去捧臭腳嗎?還不是看中張雲陽的錢多,再者和於書記有關係。

  巴巴的把這麼小的女孩都獻上去,真不要臉。

  要是馬局長知道隊長這樣想,說不定噴他一臉。

  隊長嫌惡張雲陽,連帶著一隊人七個都是如此,這下子張雲陽覺得自己好像不受待見,索性也不想管這事。

  不過他想想馬局長對他也算不錯,掏心掏肺的,他對著馬局長拱拱手:「我還是走吧,要是有事找我吧。」

  馬局長瞪了隊長一眼,跟著出來送他。

  張雲陽這才知道原來隊長想要自己去換人,不想讓局長出面,馬局長懷疑他們想用曉梅她們吊住這個降頭師。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這事已經被他接手,你只能祈禱他們別出岔子,不過我會悄悄跟著的。」

  張雲陽這樣一說馬局長再次感動的快掉淚:「別的不多說了,老馬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

  那還剩下的百來斤呢?

  張雲陽點點頭。

  馬局長死活安排他到港務局的招待所住下。

  殊不知道張雲陽走的這功夫,那邊就要求換人。

  趁著馬局長不在,隊長讓身邊一個人給他化妝。

  馬局長回去嚇一跳,怎麼多了一個替身?

  隊長的聲音也用模仿器變得一模一樣。

  弄好之後,隊長得意的說:「現在我們分成兩隊,吳局長你帶著你的人,還有我這邊的小王去盯著保姆,其他人和待命的武警都聽我指揮。出發!」

  馬局長徹底傻掉。

  等人走後他問馬莉莉。

  馬莉莉看著看家的錢警官。

  錢警官歎口氣:「我們都忽視了,這個保姆有問題的,三天前她出去賣菜被你迷惑住了,還害了曉梅。」

  「什麼?」馬局長暴跳起來。

  「保姆不經和那個傢伙上了床,還找機會把曉梅也弄迷了,曉梅就是喝了她下蠱的湯菜被控制住。等你出海之後,那人就控制曉梅帶走了夫人。」

  馬局長心裡像被螞蟻撕咬一般痛徹心扉。

  曉梅是他的女人,馬局長是曉梅第二個,也是最愛的人,馬局長怎麼忍心這麼一個美人被人迷住呢,可以想見那人連黑瘦難看的保姆都上,對風情萬種的曉梅會做什麼?

  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了。

  「隊長他們真是強大的隊伍,八個人,還有精通化妝的,精通催眠的,精通微型設備的,其他人估計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馬局長你就放心吧。」

  這叫馬局長能放下心來嗎?

  他們越是強大越是自信,約會不達目的不罷休。

  那十有八九就會是想辦法抓住或者擊斃此人。

  曉梅和夫人在他們這樣的莽撞行為下,能安全嗎?

  等錢警官說完,馬局長突然一拍腦門,差點忘了給張雲陽去電話。

  張雲陽才剛修煉了一會,連忙下樓。

  馬局長已經開了一輛不知道哪裡弄來的老款麵包車等在樓下。

  「我聽老錢說了,他們去了南林一帶。」

  馬局長擠在麵包車緊湊的駕駛室裡,一臉堅毅的說。

  車子很快就綴上了警車。

  這是武警的車子,在外圍就停下來。

  馬局長趁他們沒來得及設置攔截,就直接開向前面。

  「停!」

  張雲陽已經感知到某處地方煞氣騰騰的。

  果然走出去沒三百米,黑黝黝的路上,就只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在走。

  前面是那個船長,黑影好像佝僂了些。

  隊長倒是裝得挺像,腆著肚子,手裡拿著一把匕首。

  張雲陽讓馬局長等在車裡,自己貓著身子就下車去。

  沿著路邊的草叢,張雲陽一絲聲音都沒有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前面兩個人不動了,因為前面出現一個黑影。

  張雲陽四週一看,草叢前方還有三十多人,都是全副武裝,穿著偽裝服。

  那條黑影身體一旋轉,就冒出一股黑氣來,臉露在外面,看起來很是猙獰。

  臉上肉食紅彤彤的肉,就好像剝了皮的狗。

  他長著一口的白牙,身後一個巨大的影子,要不是正好那邊有守夜瓜棚子微弱的光,根本看不出來。

  張雲陽是看得仔仔細細的。

  那是一個人形活物,卻絕對不是人,因為心跳血流都沒有,只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在腹腔裡跳動著,像一個孩子。

  這應該是捨身替傀儡。

  煉製這種違天和地怪物,需要殺很多人。

  首先要殺掉一個巨漢,生前擁有強大實力的巨漢,可能一個還不夠,因為成功率很低。

  其次要殺掉符合條件的男嬰,開靈智的,可以承受陰氣入體的,往往是找那種雙胞胎,死掉一個的倖存者。

  然後訓練男嬰的陰魂,讓他控制煉製過的巨漢屍體。

  這種巨漢被煉製成屍傀,是沒有智慧的,但是嬰孩陰魂入體之後會奪舍,要是成功,那麼捨身替傀儡就算煉成。

  這是降頭師最強大的貼身護衛,沒有之一。

  隊長剛剛想說話,那個怪物就哇哇叫起來。

  捨身替傀儡一掌擊斃了隊長,將他直接拍成肉泥。

  隊員們啊的一聲,立刻開火。

  而這時,捨身替傀儡抱起船長就轉身,根本不在乎背後被打了多少槍。

  一個隊員流著眼淚大叫:「為隊長報仇啊!」

  不過他被拉住了,一個老隊員咬著牙說:「你上去就是送死,這鬼東西沒有火箭彈之類的根本傷不著。

  「大狙呢?我們不是有大狙嗎?」

  隊員淚水幾乎浸濕了袖子。

  「沒用的,你沒聽到槍聲嗎?大狙帶出來一共一盒子子彈,沒有一發打進去的。」

  隊員目眥欲裂的看著傀儡回到老地方。

  這時候的降頭師已經趴在地上。

  「不要打了,再打我就殺了她!」

  傀儡居然一隻手就把馬夫人連輪椅舉到空中。

  馬夫人大喊:「老馬,看看你喜歡的表字吧,他給你戴了綠帽啦,哈哈哈!」

  張雲陽看著一個碩大的身影直接衝出去。

  不好!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32
第三百七十三章我會洗腦你信不信

  馬局長是悄悄跟著張雲陽過來的。

  他看到自己老婆被舉著就按捺不住了,別說是老婆還在那裡發瘋一般叫。

  馬局長再也忍不住了,根本就把張雲陽的話拋到了腦後。

  看到馬局長衝過去,隊長的幾個親信再也忍不住了,總不能讓赤手空拳的受害者家屬去和敵人搏鬥吧。

  而且未必沒有機會。

  幾個老隊員也是看出來了,敵人就一個大個子厲害,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不是趴著嗎,這說明他怕子彈啊,打手厲害主子不行,那不是就得擒賊先擒王。

  當下就有一個人站出來指揮。

  這是武警的一名上尉,他也是看出端倪來。

  「一班正面衝鋒,二班三班側翼掩護,集中火力,不要讓大個子退回去,主意避開受害者。」

  喊完他看看身邊已經站起來的警察。

  一個老資格的警察點點頭:「我們跟著包抄,想辦法救人。」

  合作想當默契。

  變數在後面。

  張雲陽已經跑過馬局長了,他是用的神行術。

  「那是誰?」

  武警上尉驚呼起來。

  一個老警察認出了張雲陽:「這不是那個誰……」

  他是從張雲陽的衣服顏色上看出來的,明明是被隊長攆走的那個年輕人。

  現在隊長死了,衝到第一個的居然是他,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他是高手嗎?

  看到那種怪物居然沒有絲毫的畏懼?

  張雲陽的舉動也驚動了降頭師。

  他唧唧哇哇的說了幾句。

  那個捨身替傀儡直接將馬夫人連同輪椅扔了出來。

  張雲陽一點沒有減速的意思,一伸手,輪椅好像被身東西拽住一樣,然後轉了個圈。

  馬夫人好像騰雲駕霧一般掉在馬局長面前。

  輪椅則被張雲陽甩了回去。

  「嗷——」傀儡好像吃虧了,大叫起來,惡狠狠的撲過去。

  張雲陽雖然不矮,可是在傀儡面前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馬局長抱著老婆都忘了逃回去,心裡一陣揪心。

  所有人都擔心張雲陽被傀儡撕碎。

  傀儡的力量已經達到非常可怕的程度。

  張雲陽腳下還是一如既往的速度,擦身而過的時候,他一腳將傀儡踢飛,就衝到了降頭師面前。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弄死她!」

  衣衫襤褸,神情恍惚的曉梅被降頭師掐著脖子擋在面前。

  張雲陽站住了。

  降頭師的黑色指尖已經刺入曉梅的咽喉處。

  「嘎嘎,好濃郁的血氣,嘖嘖,你一定味道非常好。」重新擁有主動權的降頭師站直身子。

  周圍的戰士和警察都沒有往前一步。

  「很好,六殿下,咱們可以回家了。」

  張雲陽輕笑一聲:「你們哪裡也回不了。」

  降頭師臉色蒼白的可怕,本身黑色的皮膚變得像大理石一樣,愈加顯得猙獰恐怖。

  他的聲音彷彿來自地下:「你不擔心她死掉嗎?」

  張雲陽冷然說道:「你覺得她現在和死掉有區別嗎?」

  曉梅雙眼空洞,身體就好像一隻破麻袋一樣被拎著。

  張雲陽開始逼近:「你綁架她們無非是為了救人,可是你卻折磨蹂躪兩個女人,你身為降頭師的尊嚴呢?你就是這樣為了你的主子服務的嗎?你難道就不怕魚死網破?你罪孽深重,實力高強自然是無所謂,可是你的主子呢,他可是家族世子殿下,你是不是十三殿下的人啊,為了謀害前主人居然做出這種事。」

  這話直接導致了嚴重的後果,船長本來虛弱的坐在地上,現在居然想要站起來逃走。

  被軍警扣押期間,他並沒有受罪,想法好吃好喝的。

  然而張雲陽的話卻讓他疑心病犯了。

  不就是偷捕嗎,又不是什麼大罪,十有八九會被放走,用得著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救嗎?還殺警察,綁架官員妻子,這是生生要逼死他啊。

  「呵呵哼,你胡說!」

  降頭師手上更加用力了,靜謐的夜色裡幾乎能聽到曉梅頸椎的卡卡響。

  她居然沒有一絲反抗和痛楚。

  連降頭師也以為她死了,將她的臉翻過去看。

  曉梅突然一口咬上去……

  啊!

  降頭師大叫!

  傀儡不知道出什麼事,不過降頭師的沖天怒意他感受到了,於是他衝過去想要拉開曉梅。

  張雲陽動了。

  他快如閃電。

  直接一記小次元斬。

  傀儡雙手被斬落,可是衝勢不見。

  再來兩下!

  在幾秒鐘的路上,張雲陽已經使出全力。

  斷左腿!

  斷右腿!

  終於傀儡倒在地上!。

  張雲陽已經出現在降頭師面前,一記重擊,幾乎打爆他的頭顱。

  曉梅鬆開了嘴,滿嘴是黑色的血沫子。

  張雲陽怕她中毒,連忙一個水球術衝進她的嘴裡。

  「嗚嗚嗚……」她一邊吐著,一邊哭出聲來。

  張雲陽這才放心。

  「小心!」

  身後上尉等人已經衝到十米遠的地方。

  「你激怒我了,我要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一個聲音出現在頭頂。

  飛頭降!

  那是真正的飛頭降!

  降頭師歪著半邊臉,腦袋連著脖子,幾塊皮連在下面,像破碎的拖把……還有一根長長管子,連著幾個皮囊,那是消化和呼吸器官。

  「那是什麼?」

  警官們都驚呆了,武警也是如此,年輕熱血的他們不懼怕死亡,不懼怕敵人,甚至可以立刻去擋槍,可是他們看到這種聞所未聞的怪物,頭皮發麻,雙腿股戰。

  這個頭顱居然還能說話和搖頭,一幅鬼表情。

  張雲陽想也沒想就一記火球術,接著是雷電。

  降頭師悲劇了,如果他不裝逼,直接撲過來還有點機會,但是現在他被火球一擋,好幾個雷電直接追上去就是一頓暴擊。

  噠噠噠——

  篤篤篤——

  武警上尉不愧是軍中精英第一個恢復神智,微沖直接招呼。

  兩個老警察也是手槍對準降頭師站在那裡的無頭身體連著開槍。

  現在降頭師悲慘極了。

  他幾乎是不死的,但不是絕對不死,要是身體被打到無法復原,腦袋被擊碎,燒焦,煮熟,那就是死了。

  一名年輕警官則是對準船長就是一槍。

  啊——

  船長倒地。

  抱頭蹲在地上的馬局長看著曉梅,懷裡抱著老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馬局長的老婆滿身是汗,好像剛才的瘋狂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量:「你還想要她嗎?」

  馬局長哽咽著:「那又不是她的錯。」

  馬夫人呵呵了兩聲,就不說話了,人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空中那個哀嚎著躲避火球的頭顱。

  張雲陽弄出來的嗎?

  馬局長可以肯定。

  其他人也在懷疑,可是沒有人敢問。

  一個年輕警官大叫:「趁他病要他命啊!」

  「等等!」

  張雲陽突然有一個念頭。

  他之前想好的還沒有來得及試呢。

  無形中,頭顱突然降了下來,他掙扎起來,驚恐起來。

  好像空中有一雙手在拽著他,往下拉。

  張雲陽驚喜,居然有用。

  不過就是太耗神識,他都有點撐不住了。

  猛然間,降頭師順勢撲下來。

  幾個站在張雲陽身邊的警官都嚇軟腿,直接就地滾遠。

  「砰——」

  張雲陽一拳打上去。

  「這是廬山升龍霸嗎?」

  張雲陽看著被打到翻眼的頭顱,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抓住。

  「我……師……父……會……報仇……的……等……」

  一輛疾駛而來的轎車,讓張雲陽住了手。

  能衝破攔截趕到這裡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等等。」

  來的居然是王處長。

  「這個人可以殺,但是這個船長必須放走,我們已經有定論了。」

  「為什麼?」張雲陽怒了,抓回來都不容易呢。

  王處長悄聲說:「這是外交斡旋的結果,他會被判刑,然後驅逐出境,我們在那一帶的利益會得到一定程度上的保證。這是國家利益,不能破壞。」

  張雲陽冷哼一聲。

  「那這人交給我處理?」

  心中滿懷著怒意的張雲陽想到了一個辦法。

  呵呵,既然這樣,我會讓你們雞犬不寧的。

  王處長想了想,點點頭。

  他揮揮手,和警官、武警對的負責人都談了幾分鐘,很快隊伍集合,撤退,消失不見。

  馬局長夫妻和曉梅也被帶走。

  就連那個傀儡都被帶走。

  只剩下被捏在手裡的降頭師。

  張雲陽已經可以將神識控制他了。

  降頭師的頭顱被放開了,他飛快的鑽回身體裡去。

  幾乎以及沒有任何力量的他癱在地上,像一條死狗。

  降頭師如果施法之後不吸血,或者失血過多,就是這樣子。

  他很快就會死掉。

  降頭師現在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巴巴的看著張雲陽。

  「我會放你走的。」

  張雲陽扔了一樣東西在地上。

  那是一個小海螺。

  降頭師也不管是什麼,只要是活物,他就吞下去,接著張雲陽又扔了一個。

  「滾吧,再出現,要你的命。」

  降頭師可不敢再停留,抓著海螺一邊吸著,一邊躑躅而去。

  張雲陽附了一道神識在他身上,然後用火球術焚燒了這裡的一些殘留物之後才回轉。

  王處長一個人留在一輛車裡等他。

  「安貝爾那邊派了三個人過來,是怎麼回事?」

  現在王處長知道神棍那邊只有安貝爾和張雲陽有聯繫,所以也就沒安排很多力量跟著。

  張雲陽想起來了,之前讓安貝爾找懂波斯古語和閃族古語的人才,估計就是這些人了。

  「我找人看個東西。」

  王處長沉默了一會,啟動車子:「上面希望你把那本書盡快交出來,同時我們準備打撈那邊的沉船。」

  張雲陽估計這是交易內容之一,也就沒說什麼。

  「你這次有什麼發現沒有?」

  「發現了十三個棺材,我會交給你的,你們就當是打撈上來的好了。」

  王處長大喜,這等於還沒有打撈呢,就已經有成績了,這可比作弊還厲害啊。

  「具體坐標我也給你們,那裡很多的殘骸,已經沒有什麼完整的船了,要麼?」

  「要!」

  王處長直接將張雲陽送到安貝爾來人住的賓館。

  天色已經很晚了,張雲陽索性定了一間房。

  電話突然響起來。

  張雲陽正要洗澡,一看是安貝爾,就接起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33
第三百七十四章阿里思雅

  歐洲的情況沒有更糟下去,大家好像都處在下一個衰弱的平衡邊緣,就等著誰忍不住。

  安貝爾簡單了了一下,他現在的處境已經變得稍稍好轉,藏匿於馬其頓附近苦修院裡,附近都是忠實的信徒,倒也是很安全。

  「您休息吧。」

  安貝爾可不敢多什麼,快速完就等張雲陽掛機。

  掛了電話過後安貝爾才想起來,貌似沒給張介紹來人的情況,不由得苦笑起來,但願不要搞出事端來。

  安貝爾的人一共是四個,兩男兩女,就住在兩間房間裡,恰好在張雲陽的樓上一層。

  此時這四個人卻都在一間房間裡。

  兩個男的穿著修士服,兩個女人卻是便裝,不過一個女的金髮碧眼,身材火爆,正在擦拭著一把手槍。

  另一個女的年輕的很,冷冰冰的穿著傳統的黑色斗篷,挺直腰板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

  斗篷女突然垂淚:「你們把我弄到這裡來到底想做什麼?」

  兩個神棍其實也不知道。

  其中矮個子的那個一臉油光,貪婪地看著斗篷女:「我阿里雅思,你就不能把面巾摘下來嗎?」

  斗篷女一雙美目清冷的很,根本不理會他。

  「切,真是無趣。」矮個子撇了撇嘴,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別打歪主意,要是她有什麼閃失,十個你都不夠賠。」本在擦拭手槍的金髮女毫不留情的將手槍在了矮個子的太陽穴上。

  「呃……」矮個子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我能幹嘛,你這真是,這東西能瞎指麼?」

  「哼。」金髮女冷哼一聲,繼續擦拭她的愛槍。

  一邊的張雲陽飛快的洗完澡,整了一下自己,找到安貝爾的房間敲了敲門。

  「誰?」金髮女警惕的站了起來,將手槍放在背後,微微打開一些門。

  「我,張雲陽。」

  金髮女打開門,態度有些恭敬,身後的槍也收了起來。

  屋內的人一時間目光都聚集在了張雲陽的身上。

  張雲陽看著這有些怪異的一幕,「我要的人呢?」

  「在這。」另一個穿修士道服的男子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斗篷女。

  「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阿里雅思從他們的對話中猜測眼前俊逸的年輕人就是這次的幕後主使,一雙美目狠狠的盯著張雲陽,彷彿要把他的身體看出個洞來。

  「呃,啊?」張雲陽被問的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苦笑著心中罵了安貝爾一頓,「姐……」

  「你叫誰姐?」阿里雅思的語氣更加惡劣,沒想到這人空長了一副好皮囊,真是噁心。

  「這位女士,我想你誤會了。」張雲陽微微蹙眉,「不知道你懂不懂波斯古語和閃族古語?」

  阿里雅思眸子閃了閃,若有沉思,「知道又怎樣?」

  「我只是想找一位懂波斯古語和閃族古語的人幫我一個忙,沒想到他們冒犯了女士,真是對不住了。」張雲陽真想把安貝爾抓過來揍一頓,這麼大的地方就找不到一個人了?還非得給自己綁一個過來?

  「真的是這樣?」阿里雅思有些不信。

  「是的沒錯,而且我會支付不菲的酬勞。如果女士不願意的話,我讓他們立刻送你回去。」張雲陽頭,有些鬱悶,自己長得也不像壞人啊。

  「你先看,要我做什麼,我考慮一下。」阿里雅思鬆了一口氣。

  「因緣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一本古書,上面記載的文字是閃族古語,所以……」張雲陽話還沒有話,便被阿里雅思打斷。

  阿里雅思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閃族文字?真的是閃族文字嗎?」

  張雲陽不知道,關於這方面的記載真的是少之可憐,而真跡更是如雲中霧一般,張雲陽竟然得到了一本,也難怪阿里雅思會這麼激動。

  「是的,這是抄錄的一些文字和紋飾。」張雲陽心想這次也許找對人了,多虧自己帶了一張過來。

  阿里雅思幾乎是搶了過去,瞪大眼睛看著那張a4紙上的文字,神情激動,喃喃道,「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其他資料呢?」阿里雅思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沒有帶過來,不過……」張雲陽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現在立刻帶我去!」面對自己一直追求研究的東西,阿里雅思再也保持不住以前的冰冷模樣。

  激動的彷彿遇見心愛之人的女孩,看的那矮個子的修士一愣一愣的。

  「現在天也太晚了,大家都累了,不如休息一晚。」張雲陽皺眉,這大晚上的真不樂意去趕一趟。

  阿里雅思不吭聲,只是皺眉看著張雲陽。

  這下張雲陽真的無奈了,舉起一隻手,「我保證,明天一早就帶你過去。而且我們那邊也有對這方面有些研究的人,可以和你一起探討。」

  「真的?」阿里雅思緊緊抓著手中的紙。

  「真的,原版也在那。」

  「好。」阿里雅思這才肯鬆口,一想到明天能見到記載閃族古語的真跡,興奮的美目都亮了起來,看的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是眼睛一亮。

  此刻的她心中又是激動又是竊喜,還好這次來了,她甚至要感覺綁架她的這些人。

  「今天就先這樣吧,都各自去休息,明天我來帶她走,謝謝各位了。」張雲陽向著他們打招呼。

  幾個人也知道現在就算趕阿里雅思回去她也不會走了,大家折騰一天也累了,沒多少話語,便各自回房休息,留下那個金髮女。

  回到房間張雲陽心裡不知道為何有些慌,總覺得還會出什麼事。

  想了一會兒沒有什麼頭緒,便收拾收拾心情睡了過去。

  「砰砰砰」——不斷的敲門聲把張雲陽吵醒。

  透過貓眼果然是昨晚那個斗篷女,仍舊穿著一身黑色的斗篷,眼睛卻亮閃閃的不容忽視。

  無奈的打開房門,「隨便坐,我收拾一下。」

  「快啊。」阿里雅思很興奮,走進了房間。

  等到張雲陽洗漱出來,便看到阿里雅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彷彿等著主人投食的寵物一般。甩了甩頭,去掉那怪異的感覺。張雲陽帶著她直接走了,退了房才知道那三人也已經走了。

  想來是安貝爾找的人,應該後處理好了,張雲陽就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提前打電話過去讓馬莉莉候著,下車便看到女孩興沖沖的超自己撲來。

  「雲哥哥,你找我啊?」

  「給你介紹個人。」張雲陽指了指一邊的阿里雅思,「這是我找來的閃族古語的專家,你帶她去看看那些東西,不定能夠發現些什麼。」

  阿里雅思將黑斗篷摘下,只留著臉上的面巾,張口便是一句嘰裡咕嚕的話。

  馬莉莉立馬面帶興奮,嘰裡咕嚕的回了一句,兩人便相視一笑。

  張雲陽知道她們的應該是閃族語,也不多問,看來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不錯。這樣也好,之後的研究過程少不得經常碰面。

  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就有些出乎張雲陽的意料。

  兩人的關係未免發展的太快了,馬莉莉竟然一直抱著阿里雅思的胳膊,兩個人聊得很是歡快。阿里雅思不僅懂得波斯語和閃族語,同樣也懂得英語和一些漢語,因此兩人交流起來沒有任何障礙。

  「雲哥哥。」馬莉莉從那邊蹦蹦跳跳的過來,挽住了張雲陽的胳膊。

  「怎麼了?」張雲陽對這個妹妹是真心疼愛。

  「雲哥哥,我想拜阿里雅思為師傅,一起研究這些東西。」馬莉莉臉龐微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

  這可把張雲陽逗樂了,這妹子雖然古靈精怪,卻也高傲的很,沒想到阿里雅思有本事讓她提出拜師。不由得往阿里雅思那邊看了幾眼,和她的視線撞在一起。阿里雅思快速的轉過了頭,似乎同樣的不好意思。

  張雲陽看得出阿里雅思本性不錯,想來對閃族古語的造詣應該很高,這對馬莉莉的將來也有幫助,頭道,「行啊,你樂意就行。」

  「嗯嗯。」馬莉莉迫不及待的頭。

  緊接著將阿里雅思請到了主位上。

  阿里雅思有些莫名其妙,一雙美眸裡滿是迷茫,看著這興趣相投很讓人喜歡的女孩。

  「這是在我們華夏,所以按照我們華夏的拜師規矩來辦事。」馬莉莉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親自砌了一杯好茶,雙膝下跪,背脊挺得筆直,神色嚴重,「師傅喝茶。」

  阿里雅思懵懂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馬莉莉再次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著便拜了下去。

  這下可把阿里雅思嚇壞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隱約可見紅了整張臉,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著什麼,卻又不知道什麼好,一句話都不出來。

  求助似的看向一邊的張雲陽,卻得到了張雲陽一個安撫的眼神,慌亂的心定了下來。

  「這是我們這邊的規矩,你不用擔心。」張雲陽張口解釋道,他也是不樂意自己的妹妹趴在地上這麼久的。

  「起來起來。」阿里雅思這才把馬莉莉扶起來,嗔怪道,「沒必要這麼隆重的。」

  「應該的,我們華夏自古便遵從尊師重道的訓誡。」馬莉莉笑了笑。

  阿里雅思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徒弟算是收下了。

  兩人這才開始研究那本《王族記事》。

  張雲陽此刻沒有什麼事,便坐在一邊閉目養神,順便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事。為何總讓他覺得有些心神不定,似乎還要發生什麼事那般的不安。

  阿里雅思將所有的紙鋪開來,仔仔細細的開始研讀,神情專注。漸漸的眉頭蹙起,嘴唇微抿。馬莉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貿然開口打斷她。

  阿里雅思一聲不吭,只是眉頭越來越蹙緊,手指在紙上劃過。

  「啊!」

  「怎麼了?」張雲陽被這聲驚叫嚇的立刻睜開了眼睛。

  「這,這是……不可思議,竟然是這個。」阿里雅思再次進入了神情癲狂的狀態,拿著一張a4紙激動的話都快不出來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34
第三百七十五章出大事了

  「什麼?」張雲陽好奇的看向馬莉莉。

  馬莉莉搖頭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師傅突然的。

  「居然是它,居然是真的。」阿里雅思喃喃自語了兩句,突然面向張雲陽喊道,「這是古巴比倫的記載,空中花園竟然是真的。」

  「什麼?!」這下張雲陽和馬莉莉也驚訝了起來。

  古巴比倫,一個神奇的地方,擁有先進的鑄造技術和冶金技術,創造了無數先進的文化,同樣的神跡空中花園就是一個謎。

  「那這不就是《升靈書》嗎?」馬莉莉只能看懂部分內容,並不知道原來裡面真的有寫了空中花園。

  「不,不是,它確實是一本《王族記事》。這裡面寫到的三王子正是尼布甲尼斯二世的兒子,沒了繼承權之後一度消沉,直到尼布甲尼斯二世為了取悅米底公主,開始建造空中花園,讓這個兒子全程督工,消沉的狀態才有所好轉。之後三王子更是鑽研了不少這方面的內容,裡面也記載了一些他的成果,有鑄造方面的,有冶金方面的。」阿里雅思一邊一邊指著a4指上那些奇怪的符號,間或跳躍到另一張,整個人都非常高興。

  「古巴比倫文化一直都是學者研究的熱潮,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找到什麼實證。這本《王族記事》覆蓋的內容完全可以撐起整個古巴比倫的研究了,這真的是一個奇跡!這可以是本世界最大的發現!」阿里雅思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真品。

  張雲陽想了想,把王處長和楓溪范都叫了過來。

  幾人互相認識之後,女博士一直不爽的看著張雲陽。

  張雲陽差沒忍住在擠兌她幾句,不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楓溪范聽了這些翻譯之後,激動的神情同樣有些癲狂,「這是真的嗎?」一個勁兒的追問。

  馬莉莉再三保證,自己的師傅是真專業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真是本世紀最大的發現。」楓溪范更加慶幸℉℉℉℉,自己之前答應了張雲陽的要求,如果這能都翻譯出來,自己的學術研究便可以登上峰!

  「我會把真品拿出來,注意!千萬注意!不要盯著上面的藍寶石看!」張雲陽擔心幾人再次出現上次的狀況,還研究個屁啊,都暈了。

  隨後招手從空間中拿出了那個盒子,藍寶石再次閃耀著光芒,然而幾人都撇開了視線,沒有出現上次的白癡狀態。

  張雲陽將東西交給了馬莉莉,「我再次申明一遍,這本書的最終權是我的,如果有人想要做些什麼,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馬莉莉捧著鐵盒子怯道,「雲哥哥,又是我來開嗎?」

  「嗯,師傅在這呢,不給師傅表現表現?」張雲陽笑著拍拍她的頭。

  馬莉莉看了一眼阿里雅思,吟唱起來,盒子打開,露出了裡面的鑲金羊皮卷。

  阿里雅思的眼中再次迸發出一陣光亮,突兀的拉住張雲陽的手,「謝謝你,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握住自己的手有些冰冷,卻一直在顫抖。張雲陽心中一軟,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不客氣。」來自己也是佔便宜的一方,怎麼承擔起她的謝?

  王處長笑瞇了眼,衝著張雲陽挑了挑眉。

  張雲陽鬆開阿里雅思的手,沒好氣的把王處長拉到一邊,「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後續不出大問題就不要找我了,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忙。」

  「可以可以。」王處長一個勁的答應下來,張雲陽現在可是他的恩人啊。

  「沉船的位置我已經標在地圖上了,接下來打撈的事情也交給你們了。」張雲陽摸出一張地圖交給王處長。

  「你不來?」王處長內心其實有些擔憂。

  「不了,剩下的事應該簡單。」張雲陽搖搖頭。

  「那好吧。」王處長頭,也不敢多勉強張雲陽。

  張雲陽交代完事情便離開了,上次的降頭師讓他感想比較深,自己還是需要加快修煉步伐,以後還不知道要遇到些什麼勁敵。而且張雲陽想起降頭師死前的師傅,這筆仇是結下了,也不知道他的師傅是什麼人物。

  而王處長拿到地圖之後,立刻開始安排人手著手打撈,多方人員調動起來,一時間海面上熱鬧的很。為了確保這次打撈萬無一失,王處長還特意安排了海警隨行護衛。

  然而怪事還是發生了!

  先是下去打撈的人半天沒有反應傳過來,上面的人發覺不對,立刻再次派人潛入,然而水底什麼都沒有,除了沉船。之前下去的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著實詭異!

  王處長接到消息不禁苦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又派了一些警察隨行潛入水底,然而同樣的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下王處長坐不住了,這眨眼的功夫已經沒了幾十條人命,立刻讓人封鎖了這一片的海域,禁止船隻出沒。猶豫再三,還是找到了張雲陽。

  「就沒有發現任何狀況嗎?」張雲陽也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他們傳來的消息是海面平靜的很,下去連一絲血跡也沒找到,但是人就這麼沒了!」王處長也很揪心,最近的消息讓他急的頭髮都快白了。

  「之後下去的人沒事?」張雲陽奇怪的問道。

  「是啊,來也怪,只要下去打撈的就不見了。」王處長也覺得奇怪,大概是有人存心不想讓這次打撈工作成功吧。

  「這樣啊。」張雲陽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方面,「我這就過來。」

  「誒,好好好。」王處長忙不迭的答應,張雲陽肯出面處理這事就有希望了,看來自己的這帽子還是能保住了。

  立刻派人去接張雲陽,遊艇還是敏開的,張雲陽也就帶了李青玉一個人。

  王處長也在打撈船上,看到張雲陽他們過來立刻迎上去,「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哪裡的話,應該的。」張雲陽擺擺手,讓王處長把那些下過水卻沒有出事的人叫來,一一問了當時的情況,並沒有得到什麼有效的信息。

  「看來我還是得下去一趟。」張雲陽摸著下巴,而且不僅自己要下去,還得帶幾個人裝作打撈的樣子,不然沒辦法引出那些藏在暗處的東西。

  只是在水下怎麼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呢?

  李青玉也看出了他的猶豫,輕聲道,「不如我跟你一起下去?」

  「不,太危險了,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張雲陽搖搖頭,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李青玉冒這個險。

  「可是……」李青玉咬著嘴唇。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張雲陽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

  李青玉窩在他懷裡,也不吭聲了。

  隨後張雲陽挑了幾個膽大的人,幾人拿著東西跳下水往沉船的方向游去。

  張雲陽不敢大意,游在幾人的背後,幾個人按照他之前吩咐的方向再游。這樣能確保張雲陽看到他們每一個人,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時出手救援。

  海底安靜極了,只有幾人呼出的氣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張雲陽的神識盡可能的向外擴展,注意著每一處的地方。

  越是安靜越是詭異,這一片連魚群都沒了,一定有什麼古怪。

  突然,一處地方伸出了一個閃著亮光的東西。

  張雲陽的神識立刻跟了過去,只見那裡的礁石後躲了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殺傷力極強的弓弩,弩箭很粗,足以穿過水的阻力奪人性命。張雲陽立刻四處掃看其起來,果然不止一個人,幾把弓弩已經對準了自己這邊的人,能在一瞬間奪人性命。

  然而對方並沒有立刻動手,這讓張雲陽有了可乘之機。

  一手入懷一抹,一把柳葉刀已經夾在了指尖,朝著那人的方向用力一射。張雲陽位置掌握的剛剛好,直接插進了那人的背心,並沒有讓對方發出叫聲。

  神識一收,柳葉刀已經回到手中。如法炮製一般的將躲在礁石後的人都解決乾淨。幾人安全順利的抵達沉船上,張雲陽突然喝到,「等下。」

  幾個人都不敢妄動,站在他的身邊。

  沉船一側走出來幾個全身包裹在黑色潛水衣的人,手裡拿著弩槍。

  張雲陽驚奇的發現,他們竟然不需要氧氣瓶。

  高手?可是自己在他們的身上並沒有察覺到多大的能量波動,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對方顯然是想將他們絞殺,也不言語直接衝著他們一陣亂射。粗大的弩箭幾乎片刻就到了面前,張雲陽幾人立刻躲閃起來。

  對方的準備很充足,在水底如履平地,弩箭彷彿死神一般緊追不捨,張雲陽等人一時間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中。

  張雲陽躲在暗處看著神奇,手裡的柳葉刀卻也不留情。一手扣住一個人的腳腕,柳葉刀一閃而過,便殺了一個人。對方也發現了張雲陽的不俗,幾個人一起朝著他進攻。

  張雲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幾個嘍囉還要不了自己的命。直接貼面近身搏鬥,讓對方放棄手中的弩箭。柳葉刀時而旋轉時而貼近,幾乎是沒用多久,就將對方絞殺,只留下一個活口。

  那人顯然也有經驗,剛下自殺就被張雲陽卸了下巴。

  「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怎麼能在水裡來去自如。」張雲陽將那人禁錮住,讓他再也不得動彈。

  幾個下來的人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傳中的水鬼,嚇的驚魂未定。張雲陽不得不用強大的威懾力讓他們清醒過來,交代一個人上去讓王處長派人下來捕撈。

  多虧王處長動作快,張雲陽經過剛才的靈力耗得有些厲害,帶著抓住的人立刻返回了捕撈船。將那人丟在甲板上,張雲陽才長舒一口氣。

  「怎麼樣?」李青玉立刻過來扶住他,心疼的看著張雲陽有些蒼白的臉色。

  「沒事。」張雲陽搖搖頭,心中暗想道,看來自己果真是要加快修煉步伐,這在水裡還不是高手的對手啊,往後再有這樣的戰鬥吃不消啊。

  光是維持避水術和抗壓就牽扯了不少的靈力,真不知道這麼傢伙是怎麼玩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35
第三百七十六章更厲害的避水法門

  「這人怎麼處置?」王處長將捕撈的事交給別人盯著,走過來問道。

  「先關起來,我還有事問他。」張雲陽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休息,需要恢復元氣。

  「好。」王處長也看出張雲陽似乎損耗極大,想來在水底幾人戰鬥一定很激烈,立刻安排人讓張雲陽去休息。

  張雲陽在房間內打坐修煉,李青玉一直在邊上守護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張雲陽才睜開眼睛,這次的情況比上次要好一點,因此恢復過來整個人又顯得精神奕奕。

  「好啦?」李青玉笑著貼上去。

  「嗯。」張雲陽順手摟住她柔軟的身子,埋頭在她發間深吸了幾口氣。

  「這次的事情很難對付?」李青玉摸著他的頭,一臉的柔情。

  「那倒不是,只是他們能在水裡自由呼吸,這讓我很好奇。」張雲陽不願動彈,就這樣抱著她說道。

  「真的啊?」李青玉也很驚奇,饒是張雲陽元嬰期也不敢說大話能在水裡自由呼吸很久。

  「是啊。」

  「難怪死了這麼多人。」

  「也許我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張雲陽黝黑的眸子閃了閃,想到上次逃走的猴子國的人,還有那個神秘氏族。

  「別太拼,你知道我只要你沒事就好。」李青玉也只是有些好奇,在她心裡,最重要的還是張雲陽。

  「嗯。」張雲陽鬆手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去看看那個人。」

  「我也去。」李青玉不想離開他。

  兩人來到關押那人的地方,顯然那人已經受到了大家的熱情對待,臉上的面具已經沒了,正是猴子國的人。

  那人死死的瞪著張雲陽,只是他現在渾身無力彷彿被無形禁錮住那般,不然他早就選擇死亡,也不願意接受這些屈辱。

  張雲陽自動無視了他身上的傷,拉過一張椅子讓李青玉坐下,自己則走到那邊身邊蹲下,「我知道你是猴子國派來的人,也知道你來自那個氏族。」

  那人臉色變了變,張口似乎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不用反駁,我都清楚。」張雲陽摸了摸下巴,「我只是比較好奇,你們怎麼能在水裡自由呼吸?」

  那人突然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撇開視線不看張雲陽。

  「其實你現在說出來的話,會少吃很多苦的。」張雲陽好心的勸解道。

  那人無動於衷,看著一邊。

  張雲陽把禁錮鬆了些,同時把他的下巴裝了上去,讓他能夠開口說話。同時一手指戳在了他的心口上,那人只覺得心神一震,張嘴便吐出一口血來,「哇。」

  片刻後他發現自己能說話了,張嘴就想怒罵,卻被張雲陽掐住了咽喉,「我只希望從你嘴裡聽到有用的東西。」對於這些猴子國的人,張雲陽才沒有什麼好脾氣。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不。」那人從喉嚨縫裡擠出來一個英文的不字。

  張雲陽再次卸了他的下巴,讓那人痛的死去活來,可張雲陽也沒就這麼放過他。先是點了他的癢穴,讓他全身起癢無比卻沒有辦法撓到。半個小時後又點了他的笑穴,再過半個小時後點了他的痛穴。

  如此幾次折騰下來,那人承受不住,渾身都濕透了,彷彿全身的水都脫了出來。衝著張雲陽拚命的點頭,他現在什麼都說,只求能一死。

  張雲陽將他的下巴裝上,那人斷斷續續的用英語說了出來。張雲陽聽懂了,原來他們修煉了辟水法,這是古代一個採珠女練出來的。後來被猴子國的人無意發現,便將這採珠女擄回了猴子國,氏族培養的殺手都修煉了這個辟水法,一直延續到現今。

  而氏族也靠著這門修煉法訣打撈了不少沉船,獲得了一大筆的收入。

  張雲陽想知道辟水法的修煉方法,然而那人卻再也不肯開口,無論他怎麼逼迫。

  「以後還有機會的。」李青玉見他不悅,輕聲寬慰。

  「嗯。」張雲陽點點頭,看來自己有必要去猴子國走一趟了,這辟水法倒是個好法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就這樣算了。

  將這人交給王處長,張雲陽帶著李青玉帶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王處長千謝萬謝,張雲陽不禁幫自己處理好了這次的撈船事件,還抓到了兇手,對死去的那些人也有了一個交代。

  回去後李青玉發現張雲陽有些心神不寧,貼上去問道,「你怎麼啦?」

  「唔,只是在想這世界上的修煉法訣有多少啊?」張雲陽沉思了一會兒,時間越久接觸的東西越多,讓他越覺得修煉這條道路的複雜艱難。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怎麼會知道呢。」

  「說的也是。」張雲陽點點頭,「我們還是得加緊修煉,以後也許會遇到更多的事。」

  「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李青玉依偎著他。

  「好。」兩人相視一笑。

  平靜的修煉生活沒多久便被一紙文件打破。

  王處長火急火燎的再次找到張雲陽,「這次可又有麻煩了。」

  「怎麼回事?」張雲陽經過一段時間的精修,整個人的氣質更為內斂。

  王處長也發現了他的不同,越發覺得眼前的人有些出塵,心說大約是自己最近忙累了眼花,怎麼把好好的人看出了仙人的味道。

  「你看這個文件。」王處長將一張蓋著官方印鑒的文書遞給張雲陽。

  張雲陽接過快速的看了起來,片刻後大怒,「這猴子國,欺人太甚!」

  「是啊,明明是他們不軌在先,居然還誣蔑我國給他們的船長吃了什麼藥,還要求賠償。」王處長知道事情的經過,也很是惱怒,沒想到猴子國這麼無恥。

  「米粒之珠。」張雲陽不屑的冷哼一聲,這一切一定都是那個氏族在背後搞鬼,平生最容不得別人誣蔑自己,張雲陽無論如何都嚥不下這口氣。

  「你說怎麼辦?」王處長看著他,畢竟這件事當時的處理人是張雲陽。

  「我要去一趟猴子國。」張雲陽已經打定主意。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王處長也知道他有了想法。

  「不用。」張雲陽擺擺手,「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放心吧。」

  「嗯。」王處長將事情反應了上去,華夏的態度強硬起來,猴子國無可奈何,兩國一時間陷入了僵持的地步。

  另一邊,張雲陽已經隻身一人到了猴子國。

  短袖短褲的張雲陽戴著一副碩大的蛤蟆墨鏡,先去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如此光明正大的做法,也是想讓那氏族在第一時間關注到自己。

  誰知道當自己出示證件之後,那酒店的前台便說道,「我們的套房已經滿了,只有標準間。」說完還鄙夷的看了張雲陽一眼。

  張雲陽是什麼眼睛,一眼就看出了這前台在說謊,不滿道,「那就來總統套房。」

  「我們的總統套房只招待酒店貴賓。」

  張雲陽不怒反笑,「怎樣才算你們酒店的貴賓?」

  「讓一讓。」前台的話被張雲陽身後的男聲打斷。

  張雲陽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胸口戴著大堂經理的牌子不耐煩的看著自己,「讓一讓,聽不懂嗎?」

  張雲陽還真就讓了一讓。

  那經理不耐煩的神色立刻變得諂媚起來,低頭哈腰的轉向他的身後,「創尚先生,這邊請。」

  前台也立刻站了起來,露出一個自認為甜美的笑容,快速的拿過一張精緻的房卡遞給大堂經理。

  「創尚先生,這次給您準備了8808號總統套房,可以嗎?」

  「嗯。」那創尚先生矮小的很,留著兩撇小鬍子,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作為應答。

  那熟悉的裝扮立刻讓張雲陽意識到這人來自月經國!

  一行人快速離去,前台又坐回了位子上,面無表情的盯著電腦。

  「我的房間呢?」張雲陽低沉的問道。

  「標間要不要?剛才不是說過一遍了。」前台很不耐煩。

  「我要總統套房。」張雲陽還真就跟她槓上了,自己堂堂華夏子民,待遇居然不如月經國的雜碎?

  「我們酒店的貴賓只針對月經國和白鷹國等高貴的國家開放,你,不在裡面。」前台不屑的看著張雲陽。

  張雲陽真的怒了,一巴掌拍在酒店的前台桌上。

  大理石鋪就的長檯厚而堅實,竟然深深的留下了一個手掌印。

  前台長大了嘴巴,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張雲陽又是一巴掌拍下去,「老子要總統套房。」

  大堂經理這時候也回來了,看到了這裡的糾紛連忙過來。看著大理石上兩個手印,嘴角抽了抽,也知道張雲陽不好惹。當下收起了輕視的態度,好聲好氣道,「先生,我們這就為您辦理住店手續,只是,您這屬於損壞公物。」

  張雲陽懶得回話,丟出一張卡,「直接扣。」

  前台看著那張象徵財富與權力的卡片又是一陣驚愕,沒想到華夏國居然還有這樣的大能。也不敢多囉嗦,快速的辦好了手續,恭敬的把房卡和銀行卡一起遞給張雲陽。

  張雲陽冷淡著看著他們前後相反的動作神情,拒絕了大堂經理的護送,自己去了房間。

  將行李放好,張雲陽便出了酒店四處溜躂。一邊看著猴子國的風土人情,一邊想著什麼時候氏族的人才會找上自己。

  「哎喲。」走在前面一個留著長長黑髮的女孩子突然摔倒了。

  張雲陽上前扶了她一把,看著對方的面容,突然笑了笑,「華夏人?」

  「切,我是灣島的,不是大陸仔。」美女的語氣很沖,站直身子後一下子甩開了張雲陽的手。

  「呵。」張雲陽冷笑一聲,也不去管她,逕直走開。

  「大陸仔果然沒有同情心,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知道。」美女不滿的嘟囔,自己的腳剛才崴了一下還有些疼,然而她也忘了,剛才是她甩開了張雲陽的手。

  張雲陽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在折過身去幫她,對於忘記祖宗忘記自己血脈的人,他視如糞土。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36
第三百七十七章酒吧風雲

  買了一些當地的小吃,張雲陽發現猴子國對華夏的人似乎都不太歡迎,就連小攤上的攤販都對自己一臉的不信任。

  經過詢問才知道,猴子國信息比較閉塞,大家都認為華夏的人窮的吃不起東西,所以很懷疑他能不能給得起錢。

  張雲陽無語了,想我泱泱華夏科技發達,人才輩出,近幾年的經濟更是發展的飛速,居然會吃不起東西?還窮人比水還多?這是誰造的謠?

  快速付完錢,張雲陽拿著東西便走了。隨意吃了一點填填肚子,張雲陽想知道一些關于氏族的事。自古以來,最好打聽問題的渠道便是風月場所,初來乍到也不知道哪裡有這樣的地方。路邊買了一份地圖,順便詢問了幾句。

  張雲陽決定先去這裡最熱鬧的一個酒吧打探打探消息,打定主意後便回了酒店,一直等到夜幕降臨。

  猴子國的夜晚還算熱鬧,海邊多出都點著篝火,三三兩兩的年輕人圍著篝火在唱給跳舞,海鮮燒烤隨處可見。

  張雲陽挑了一家比較乾淨的燒烤攤子坐下,點了不少海鮮,既然來了,也要嘗嘗鮮。

  店家並沒有表現出對華夏人的厭惡,料理的動作也很是嫻熟,用料也足,每一份端上來都讓張雲陽胃口大開。

  要了點酒,就著手裡的燒烤吃的心情愉悅。

  還沒到忙碌的時候,店家也過來歇息,突然問道,「華夏人?」

  「嗯。」張雲陽沒有猶豫的點點頭。

  中年男子很是興奮,「終於見到家鄉人了!」

  「你也是華夏人?」

  「是啊。」中年男子點點頭,「杜漢,北方人。」

  「張雲陽。」張雲陽也介紹了自己。

  「來這邊旅遊的華夏人並不多,猴子國很是不喜歡華夏人,我剛到這裡的時候也是飽受排擠。還好,燒烤的手藝不錯,漸漸的也算融入了。兄弟怎麼想到來這裡旅遊?」杜漢見張雲陽一身休閒打扮,理所當然的把他歸為了遊客一類。

  「趁著年輕,四處走走。」張雲陽嘿嘿一笑。

  「挺好。」杜漢眼神中也有一些嚮往。

  「你呢?為什麼不回國?」張雲陽喝了一口酒。

  「唉,一言難盡。」杜漢神色儘是苦惱,隱晦的說了一句,「兄弟不要多問了,不過老哥勸你一句,最近還是快走吧,這邊和華夏最近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這可說到張雲陽心坎裡了,沒想到出來吃頓東西還有意外的收貨。

  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老哥說說唄。」

  杜漢是北方人,本就是熱血漢子,又是多年不見華夏人,被這一聲老哥叫的心口一熱,一屁股坐了下來,灌了一大口酒。

  「兄弟啊,你不知道,這塊地區明面上是屬於政府,其實都歸一個氏族掌管。這個氏族很有權利,人丁興旺,家財萬貫,手裡還有武裝力量。」杜漢說完看了看四周,突然也悄聲說道,「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聽說這氏族的一個殿下死在了華夏人的手裡。」

  殿下?張雲陽突然想到那想逃走卻被自己殺掉的卷毛,那些人不就稱他為十三殿下嗎?唔,看來自己找對了地方。

  「這人死在了華夏啊?」張雲陽明知故問道。

  「是啊。」杜漢輕聲道,「這十三殿下在這裡也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小霸王似的,死了也是活該。」

  「這麼厲害的氏族姓什麼啊?」張雲陽試探的問道。

  「比蒙,大家都稱呼他們比蒙家族。」杜漢又喝了一口酒。

  「既然這麼有錢,他們住的地方一定很豪華咯,我可以去看看嗎?」張雲陽一副懵懂的樣子。

  「哎呦我的大兄弟喲,你去找死嗎?他們現在可是恨透了華夏人,別說去看,就是靠近他們居住的地方,也會被絞殺。」杜漢連忙道。

  「那他們住在哪啊?」張雲陽繼續問道。

  「這我可真不知道了,這是他們上流社會的事。」杜漢見他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也只能無奈的說道。

  「謝謝老哥的提醒。」張雲陽拿起酒瓶和他碰了碰。

  這時候又有客人來了,杜漢只得起身去忙,讓張雲陽自己吃喝著。

  有了底之後張雲陽更是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的將桌上的東西一掃乾淨,起身結賬。杜漢本不願收錢,奈何張雲陽的速度太快,丟了錢就跑,杜漢根本沒逮到他的人。

  走在海邊消消食,張雲陽心想自己還是要搞出大一點的動靜啊,以氏族的霸道作風來看,恐怕不會讓過任何一個華夏人啊。

  想著想著走到了酒吧,剛推開門一股熱浪襲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人潮呼聲。

  張雲陽穿越人群,看著舞池中瘋狂舞動的人,沒半點表情,挑了一張視線好的座位。

  「先生喝點什麼?」侍者穿著白襯衫黑馬甲,運氣還算好。

  「一瓶龍舌蘭。」張雲陽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

  「好的。」侍者很快端上來,放下一疊青鹽,一疊檸檬片離開。

  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龍舌蘭烈而灼,沒有青鹽和檸檬片,很少有人能把它喝進去。然而張雲陽元嬰期的修為,這些酒喝下去就跟喝白開始沒多大區別。

  直接喝了一大口,目光四處掃著。

  俊逸的面龐,修長的身姿已經讓不少人關注著他,看到他什麼都不要光喝了一大口龍舌蘭,已經打動了不少人的心。

  沒多久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朝著他走了過來,金髮碧眼,媚眼如絲。

  「帥哥,能請你喝杯酒嗎?」女人在他桌上放下一杯血腥瑪麗,一手撐著下巴,歪著頭妖嬈的看著他。

  「當然。」張雲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豪爽的模樣讓對面的女人幾乎是立刻軟了身子。

  「不知道能請你喝一杯嗎?」張雲陽微微靠過去,呼出的熱氣讓那女人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隨便你咯。」女人修長的手指沿著他的下巴不停地摩挲著。

  張雲陽哈哈一笑,一手攬著她,一手招了招不遠處的侍者,「一杯馬提尼。」

  女人的英語有些卷音,一字一句彷彿點在人的心底,若是一般人還真的禁不住她的誘惑。張雲陽僅僅只是抱著她,時不時的和她調笑兩句。

  「你在這裡多久了?」

  「四年了。」女人並不是猴子國的人,只是喜歡這裡的風景,在這長住了許久。

  通過交流張雲陽也隱約知道這女人的身份,似乎出身不凡,心裡便開始打著小九九。

  「滾開!」突然一聲怒喝打斷了張雲陽想要說出的話。

  「砰」酒瓶摔落清脆的聲音傳來,碎玻璃朝著兩人飛來。

  「啊。」女人驚叫一聲躲進張雲陽的懷裡,張雲陽不滿的抱著她避開,看向事發地。

  就在他們的不遠處,酒桌上一片凌亂,一個年輕男子身上被酒潑濕了一大片,身後站著幾個人正噓寒問暖著。對面站著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子,側面有些熟悉,頭髮柔順的披在肩上。只是那女人現在的樣子也狼狽的很,肩帶滑落,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那男子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什麼人啊。」女人不滿的從張雲陽身上下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滿的抱怨自己一場好好的艷遇被打斷。

  而那邊的男子已經推開身邊的人,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臉上。

  側臉的瞬間張雲陽認出來那女人,不就是上午自己在街邊遇到了灣島美女。

  那灣島美女被打倒在地,低聲啜泣起來。然而那男子並沒有這樣放過她,而是蹲下身子一手扯過她的頭髮,一手去拉扯她的衣服。

  張雲陽平生也最討厭強迫女人的男人,儘管這個灣島美女給他的映像並不好。歎了一口氣,一腳將地上的碎片踢了過去。

  「啊,嘶。」那年輕男子沒有防備,被快速踢來的碎片劃傷了手,頓時縮回了去拉扯那灣島美女的手。

  見紅之後讓年輕男子更加暴怒,一下子鬆開那女人,「誰,是誰?給本殿下滾出來!」

  聽到這個稱呼張雲陽眸子閃了閃,不顧身邊女人的阻攔,上前一步,「你找我嗎?」

  「華夏人?」年輕男子皺了皺眉用英語問道。

  「沒錯。」張雲陽點點頭。

  灣島美女這時候也看了過來,顯然認出了張雲陽,低下頭不吭聲了。

  「哈哈,好,一個個都過來送死。」年輕男人突然笑了起來,走到張雲陽面前,直接從背後摸出了手槍指著張雲陽,神色猙獰,「你們華夏人都該死,居然敢傷我。」

  酒吧裡頓時亂成一團,保安本想上前阻止,卻在看到年輕男子的面容後散的一乾二淨,反而把群眾都疏散了。

  一瞬間,酒吧裡就剩了他們幾個人。

  「華夏狗,你不是很囂張嗎?」年輕男子看張雲陽不敢動彈,讓自己的手下也把槍掏了出來指著張雲陽。

  「你快跑!」灣島美女突然喊道。

  張雲陽一陣無語,這女人有腦子麼?沒看見這麼多槍嗎?

  「跪下。」年輕男子喝到。

  張雲陽不為所動,滿臉冷漠的看著他。

  「我讓你跪下!」年輕男子很生氣,對著一個手下試了個眼色。

  那手下立刻走到張雲陽背後,重重的一腳踢在張雲陽的膝蓋上。卻彷彿踢上了鐵板,自己抱腳跳了起來。

  「廢物。」年輕男子一腳將手下踹開,自己狠狠一腳踹在張雲陽的膝蓋上。

  張雲陽依舊不為所動,而年輕男子的臉色已經綠了。

  招手讓酒吧保安送來一根鐵棍,年輕男子衝著張雲陽就是一頓打。張雲陽的全身早就加固過了,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

  張雲陽越是不動,年輕男子就越是暴怒。

  「住手,住手!你要殺人嗎?」灣島美女哭著喊道。

  「哈哈哈哈。」年輕男子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大笑起來,「在這裡,我西內·比蒙殿下要誰死,誰就活不了。」

  張雲陽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鬼魅般的身形立刻動了起來。幾個手下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槍已經被人繳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37
第三百七十八章美女導遊

  一時間的變化讓灣島美女也愣住了,愣愣的看著張雲陽彷彿天神一般踩著剛才還囂張不已的比蒙殿下的胸膛。

  「你說你叫什麼?」張雲陽的臉色冷酷極了,腳下沒有留情,西內已經感覺自己的胸膛似乎要被人直接踏穿。

  「西內·比蒙,你,你放開我!我是比蒙家族的九殿下,你會死的很慘的。」到現在西內還搞不清楚狀況,還在叫囂著。

  張雲陽一腳踩上了他的嘴巴,西內慘叫一聲,轉頭吐出一嘴的血沫,參雜著不少顆脫落的牙齒。

  「我不會殺你的。」張雲陽冷笑一聲,「回去告訴你家人,你們要找的人,在這裡,有本事,放馬過來。」

  西內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慌亂起來,張牙舞爪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滾。」張雲陽看著心煩,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

  西內這次叫都叫不出來了,砸碎了二樓的玻璃落到了地上,昏死過去。

  酒吧的保安立刻抱起西內去救治,若是比蒙家族的殿下死在了這的酒吧,大家都要陪葬!

  張雲陽也沒有阻攔,將襯衫脫下來蓋在灣島美女的身上,穿著白背心一言不發的走下樓。

  灣島美女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慢慢的跟在他背後一起離開。

  「跟著我幹什麼?」張雲陽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她。

  灣島美女披著他的襯衫,臉上的妝已經花了,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我只是看不慣男人強迫女人罷了。」張雲陽不想跟她扯上什麼關係。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灣島美女似乎鐵了心跟著他。

  張雲陽不理會,她便繼續問,「你要去哪?」

  「喂,你說話呀。」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要去丹巴則了,也不會再見面了,所以不要跟著我了。」張雲陽無奈的說道。

  「丹巴則?你第一次去嗎?我去過好幾次哦。這樣吧,我給你當導遊,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灣島美女拉住他的衣服。

  張雲陽回頭看了她一眼,想想也可行,「你很熟嗎?」

  「你說丹巴則嗎?是啊!我去年在那拍過mv,所以待過一段時間。對了對了,我叫木瑩雪。」灣島美女說道。

  「拍mv?」張雲陽多打量了她幾眼。

  木瑩雪以為他想到什麼不好的,立馬解釋道,「我是一個模特。」

  「奧。」張雲陽點點頭,「你有住的地方嗎?明天我們就走。」

  「有啊,我住在酒店裡。」木瑩雪報了酒店的名字,真是巧了,兩人還住在一家酒店裡。

  隨後兩人一起回了酒店,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去了丹巴則。

  木瑩雪很是健談,卸掉了晚上濃厚的妝容,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臉。

  張雲陽的態度也比之前好了些,兩人交談的還算愉快。

  到了丹巴則張雲陽便在女孩的要求下陪她挑了一條晚禮服,自己也買了一套西裝,答應陪她晚上去參加一個盛會。

  看著眼前身著西裝的俊美男子,木瑩雪感覺自己多年沉寂的心湖被人攪動了。

  張雲陽很少穿的西裝筆挺,褪去休閒裝的陽光,多了一份成熟與幹練,更是讓人著迷。

  「雲陽,你好帥啊。」木瑩雪挽上他的手臂,「嘻嘻,估計會讓人羨慕死我了。」

  張雲陽看著木瑩雪被黑色晚禮服襯托的姣好的身材也笑了笑,「你也很美。」

  「是嗎?謝謝。」木瑩雪微微紅了臉,低下頭道謝。

  「走吧。」張雲陽拍拍她的手。

  這是一個時裝展示會,來的多數都是模特。木瑩雪也算小有名氣,一進場便有不少人和她打招呼,更多的目光是落在張雲陽身上。張雲陽修煉過後的身軀修長,比例完美,再加上不凡的臉龐,在場不少男模都被他比了下去。

  張雲陽陪著木瑩雪應酬,端著酒杯偶爾說一兩句話。只是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怪怪的,似乎哪裡有什麼正在監視自己。而且對方手法很高明,自己多方探查,就要有些頭緒的時候那感覺又消失的一乾二淨。

  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一會兒,張雲陽細細的將會場都打量了一遍,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不安,不禁想到了在國內遇到的降頭師,莫非這又是跟上次一樣?

  看著木瑩雪巧笑嫣然的樣子,張雲陽有些後悔,自己似乎把她也扯進了麻煩裡。

  木瑩雪遠遠的看到張雲陽望著自己,笑著朝他招招手。

  張雲陽只得過去,唉,這段時間想辦法護她周全吧。

  「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一道低沉的男聲打斷了眾人的交流。

  「我是齊斯格,想必大家對我都不陌生。」台上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頭髮打理的整整齊齊,土生土長的猴子國人。

  「此刻我站在這裡,並不是來發表演說的,而是,做一件我想做很久的事!」齊斯格說著拍了拍手。

  不遠處三個穿黑西裝的類似保鏢的人拿過來了三樣東西。

  齊斯格走下台,從黑衣保鏢手中接過一大束玫瑰花和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不少人已經猜到這位猴子國富豪想要做什麼了,紛紛發出驚叫歡呼聲。

  齊斯格徑直走到木瑩雪面前,單膝下跪,「雪兒,自從去年無意中遇到你,我對你一見鍾情!我想了很久,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請你嫁給我!我會給你最好的未來。」說著打開手中的盒子,亮閃閃的碩大鑽石讓在場不少女性發出驚歎聲。

  木瑩雪幾乎是被嚇懵了,齊斯格她是認識沒錯,上次拍mv的時候無意遇見,之後一直對自己糾纏不休。沒想到今天居然又遇上了,什麼鬼?他不是住在馬拉尼麼?怎麼又會在這裡,還當眾像自己求婚。

  至於一邊的張雲陽早就被人忽視了。

  齊斯格心中很有自信,自己的女神最後一定是自己的。這麼大克拉的鑽石,很少有女人不會動心。

  木瑩雪求助似的看向一邊的張雲陽,挽著他手臂的手突然收緊,似乎下定了決心那般,「對不起齊斯格先生,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很愛他。」

  眾人愕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張雲陽已經是趕鴨子上架,無奈摟住木瑩雪,「她是我的女朋友。」

  說完便直接帶著木瑩雪離開會場。

  齊斯格也沒有阻攔,把東西丟給自己的保鏢,怒氣沖沖的離開。

  回到酒店,木瑩雪拉著張雲陽進了自己的房間,「那個今晚對不起,沒有問你就擅自做主了。」

  「沒事。」張雲陽擺擺手,臉色卻不太好。

  木瑩雪以為他真的生氣了,蹲下身子臉頰貼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真的對不起,我跟那個人不熟的,就只是上次拍mv遇到而已,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手上柔軟的觸感讓張雲陽從降頭師的不安中清醒過來,看著佳人泫然欲泣的看著自己,將她拉起來抱住,「我沒有怪你,真的。」

  「嗯。」木瑩雪將臉頰埋在他的肩窩處,哽咽著點點頭。

  「早點休息吧。」張雲陽摸了摸她的頭就要離開。

  木瑩雪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那個,那個,我……」

  「怎麼?」

  「齊斯格一直糾纏著我,讓我覺得不開心,而且也很不安。不如趁這次機會,一下子撇的乾淨。你今晚留在這別走了行嗎?」木瑩雪看著他臉頰微紅,這拙劣的借口讓她說的一頓一頓的。

  張雲陽猶豫了許久,木瑩雪低聲道,「就一晚。」

  「好吧。」張雲陽不知道為何自己突然就心軟了,算了,就當是保護她把。

  木瑩雪心中一喜,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僵持了半晌後,不安的拉著衣角,「我先去洗澡了。」

  「嗯。」張雲陽坐到房間內的椅子上,同樣有些心神不寧。

  一個女孩子將自己留在房裡,還說去洗澡這樣的話,讓他不得不有些心猿意馬啊。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張雲陽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方面。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木瑩雪凹凸有致的身軀,人如其名,肌膚賽雪。

  木瑩雪同樣心潮澎湃,自己居然這麼大膽把他留了下來。她承認,自己是喜歡上張雲陽了。從他在酒吧出面開始,自己對這個男人就有些心動。更何況,他和自己那麼契合,不管說什麼都聊得來。

  一會兒出去他會不會對自己做些什麼啊?我要怎麼辦?木瑩雪的腦子都混沌了,心中彷彿裝了一窩兔子。

  漫長的洗澡時間終於過去了,裹好浴袍出來,連看都不敢看張雲陽一眼,「我洗好了。」

  「嗯。」張雲陽也沒有看她,站起來,「那我去洗澡了。」

  「嗯。」木瑩雪已經躺到了床上,緊張的不知道做什麼好。

  張雲陽洗澡很快,沖了個涼便走了出來。房間裡只有一件浴袍已經被木瑩雪穿了,無奈他只能穿著沙灘褲躺到了木瑩雪的身側。

  伴隨著床的一側塌陷,陌生的氣息陌生的溫度靠了過來,木瑩雪幾乎是立刻僵直了身體,動都不敢動。

  「晚安。」張雲陽輕聲說著便關了燈。

  木瑩雪不敢回答,一味裝睡。

  黑暗中木瑩雪聽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想著兩人的旅途早晚有一天會結束,突然便難過了起來。思考了許久,她轉過身去面對張雲陽。

  順著月光勉強能看清張雲陽的五官,閉著眼睛的他少了白天的一份精明,此刻更像一個孩子一般,五官柔和。木瑩雪看著看著便癡了,不自覺得像他靠近,輕輕的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張雲陽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偷香的女子羞得紅了整張臉。

  木瑩雪卻鼓起了勇氣,再次送上了香吻。纏上張雲陽的唇舌,想要汲取更多。

  歎了一口氣,將木瑩雪攬進了自己的懷裡,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快睡吧。」

  「嗯。」木瑩雪霎時覺得被一片溫暖包裹,安心的點點頭,伸手抱住張雲陽的腰沉沉睡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38
第三百七十九章死地煞氣

  木瑩雪第一次在男人的懷裡醒來,一想到抱著自己的人是張雲陽,就跟吃了蜜一般的甜。抱著他腰的手也不規矩了起來,摸上男人強壯的背脊。

  張雲陽笑著壓住她,「醒了?」

  木瑩雪這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對方都感受到了,再次紅了一張臉,不敢睜眼。

  輕柔的吻落在自己的眼睛上,讓她彎了彎嘴角。

  張雲陽已經放開了心中的包袱,感情順其自然就好,捏了捏木瑩雪的臉頰,「再不睜眼我可就走了。」

  「別。」木瑩雪立刻睜開眼睛,對上他戲謔的眼神,不由得嗔怒道,「就知道欺負我。」

  「哈哈。」張雲陽笑著吻了吻她的臉,「起來吧。」

  「嗯。」木瑩雪點點頭。

  這才鬆開懷裡的佳人,卻見白花花的一片差點讓張雲陽留出鼻血來。精緻的鎖骨,幾縷調皮的黑髮散在上面。木瑩雪順著他呆愣的目光看下去,驚叫一聲把自己摀住,臉頰再次紅的跟個蘋果似的。

  張雲陽心情大好,笑著讓她起來,卻遭到了木瑩雪的一陣枕頭毒打。

  齊斯格早就打聽到了木瑩雪的入住酒店,一早就等在樓下,又是西裝革履,手捧大把紅玫瑰,精神奕奕的樣子惹來了不少注目。其中不乏女性火熱的目光,齊斯格更加興奮,那小白臉不就是比自己帥了一點,可是自己有錢有權,這麼堅持就不信木瑩雪不動心。

  另一邊張雲陽和木瑩雪打打鬧鬧的下了樓,甜蜜的樣子全都落入了齊斯格的眼中,齊斯格眼神微邊,臉上的笑容卻依舊保持著。

  迎面上去再次無視了張雲陽,「雪兒,早啊。」

  「又是你?」木瑩雪皺了皺眉,「齊斯格先生,我真的已經有男朋友了。」

  「雪兒,我才是能給你最好生活的人啊。」齊斯格深情說道,「我愛你啊。」

  「雪兒愛的人是我,請你以後不要在出現了,也別叫她雪兒。」張雲陽把木瑩雪攬在懷裡,霸道的說道。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齊斯格不屑的看著張雲陽。

  「雪兒,等我下。」張雲陽說著單手拽住齊斯格的領帶將他拉到了一邊。

  齊斯格掙脫開來,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看你這粗魯粗俗的樣子?呵,你哪裡配的上雪兒。說吧,你想要什麼,多少錢你才肯離開雪兒。」

  「哦?你什麼都能滿足我?」張雲陽冷笑著。

  「自然。」齊斯格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

  「我要你的全部身家。」

  「你,你耍我?」齊斯格怒道,「我告訴你,你不走,我就要你命!像你這樣的賤種,我殺掉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下一刻張雲陽的手已經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掐住了齊斯格的脖子。

  齊斯格漲的滿臉通紅,沒想到對方比他還流氓,說動手就動手。雙手死死抓著張雲陽的手,卻沒有力氣掰開他的手。

  「放,放開。」

  「我今天還有事要去辦,殺你,髒了我的手。」張雲陽鬆開手,居高臨下的看著齊斯格如同一條死狗一般死死的喘氣。

  「別再出現了。」張雲陽說完人也走了。

  齊斯格陰狠的盯著他的背影,心中計算著怎麼報復,卻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燒了起來。怪叫著脫下衣服,彷彿跳樑小丑般。

  插曲很快過去,張雲陽帶著木瑩雪去和王處長的人見了面,瞭解了一些簡單的情況。

  那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張雲陽,然而王處長說了要全程協助張雲陽並且要服從張雲陽的所有命令,他也無可奈何。

  「我現在就要去。」張雲陽決定先去死亡地點看一看情況。

  「這……」那人很是猶豫,那地方都是謎,自己還不想把命交代在那裡啊。

  張雲陽也看出了他的不願,想來那地方也危險的很,「這樣吧,雪兒你也留在這,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木瑩雪不想離開他。

  「聽話。」張雲陽搖搖頭,「這是我朋友,麻煩你照顧一下。」

  「不用不用,肯定的。」那人很是高興,不用去死亡地點還能陪伴美女,自然是樂意萬分。

  木瑩雪也沒有辦法,只得待在辦事處等張雲陽回來。

  張雲陽拿著地圖直奔死亡地點,什麼神選之族,張雲陽才不信。能不知不覺的讓軍方損失半個營的軍力,一定有什麼厲害的東西。

  死亡之地很是荒蕪,附近都看不到一個人。張雲陽剛到,便感覺到了一股煞氣。這裡死了不少人,久而久之死氣成了煞氣。光是這股氣都是殺人於無形,貿然進入這裡用不了多久便會被這股煞氣侵體,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軍方說屍體呈現瘟疫狀,張雲陽懷疑便是這股煞氣搞的鬼。

  張雲陽有些慶幸自己最近都有勤加修煉,元嬰期渾厚的靈力讓他足夠抵禦這陣煞氣。

  大片的空地,土壤呈現暗紅色,再往裡便是密林。林子裡連一聲鳥叫都沒有,足以證明這地方已經是一片死地。

  摸出柳葉刀,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著。

  按道理這裡死了不少人,怎麼一具屍骨都看不到?

  思慮了一會兒,張雲陽丟出一個初級火球術,暗紅色的土壤居然著了,不過也只有一小部分染了起來。一股臭味撲面而來,嗆得張雲陽幾乎背過氣去。立刻龜吸,張雲陽也猜到應該是土壤下面藏著些什麼。

  土壤除去,露出裡面的屍骨,大片的白骨不知為何居然是綠色的,彷彿翡翠一般綠瑩瑩的讓人毛骨悚然。

  張雲陽找來一根粗壯的樹枝將骨頭撥開了些,下面的骨頭也都是綠瑩瑩的。這些應該就是當時死的人,有些屍骨被運了回去,有些就地掩埋了。這些骨頭埋了這麼久,附近又有這麼重的殺氣,張雲陽擔心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再次丟出幾個火球,將這裡的屍骨焚燒的一乾二淨。

  隨後張雲陽進了密林,密林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樹木高大,枝葉繁茂,幾乎將太陽都遮蔽。密林裡涼颼颼的不讓人覺得舒服,反而讓人覺得壓抑的很。快速查看了一遍,張雲陽再次回到了空地上。

  放出自己的神識,將附近的情況都查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張雲陽這才離開。

  剛回到辦事處,木瑩雪便迎了上來。

  張雲陽拍了拍她示意她安靜一會兒,先去找辦事處的人綜合一下情況。

  然而辦事處裡的人已經忙成了一鍋粥。

  張雲陽心中又有不好的預感,將之前那人喊了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附近有一個村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傳出來說得了瘟疫,一天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那人也是一臉焦急,最近的怪事真是越來越多了。

  「瘟疫?」張雲陽想到了那死氣之地的煞氣,會不會又是那個作怪?

  「是啊,具體原因還在查,還不知道什麼情況。」那人點點頭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走出來就看到木瑩雪一臉沮喪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張雲陽將她拉入懷中,剛才自己是冷落了她。

  「盛宴提前結束了,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木瑩雪將臉埋在他懷裡悶聲道。

  張雲陽身軀一震,沒想到分別來的這麼快,只能溫言寬慰道,「沒事,以後還有機會。」

  「雲陽,人家不想走。」木瑩雪抱住他。

  「我來這邊是有事情要處理的,帶著你也不方便。你聽話,先回去,等我忙完這裡的事,會去找你的。」

  「真的嗎?」戀愛中的女人都喜歡問這個問題。

  「真的。」張雲陽再三保證,「走吧,說好的帶我四處走走呢?你這導遊可真不稱職。」

  木瑩雪也想到了自己的初衷,微微撅嘴,「哼,走就走,這邊的好玩地方我還是很熟悉的,讓你看看本小姐的厲害。」

  既然分別已經注定,不如好好掌握還在一起的時候!

  兩人都放下了包袱,盡情的在丹巴則玩了起來,短暫的時間幾乎逛遍了丹巴則。

  晚上,木瑩雪將張雲陽帶回了酒店,不一會兒,侍者送來了晚餐。

  「今晚,我要燭光晚餐。」木瑩雪笑吟吟的看著張雲陽,端起一杯紅酒。

  「好。」張雲陽什麼都依著她,和她乾杯,順從的陪她在房間吃飯。

  木瑩雪時而會跟他說著幻想的以後生活,張雲陽也一一答應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非常美好。

  看著木瑩雪一杯一杯的喝酒,張雲陽也沒有阻攔,如果醉酒能讓她好受一些,他實在沒有理由也沒有辦法去阻止,他的心中同樣難過。

  放下酒杯後木瑩雪終於醉了,一雙美目淚眼朦朧,臉上還帶著醉酒的紅暈,撲進了張雲陽的懷裡。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雲陽。」

  醉酒的呢喃讓張雲陽瞬間也醉了。

  「嗯?」抵著木瑩雪的額頭輕聲應和。

  「吻我。」木瑩雪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一串淚珠。

  張雲陽揪心的吻去她眼角的淚,俯身吻住她的唇瓣。柔軟的嘴唇,帶著紅酒的清香,兩個人都醉了。

  看著在自己懷中安然入睡的木瑩雪,張雲陽有些憐惜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第二天一早,木瑩雪便醒了,帶著宿醉的頭疼。

  「醒了?喝了這個。」張雲陽起得還要早,體貼的送上一碗醒酒茶。

  「嗯。」木瑩雪順從的接過,溫度剛剛好,一口喝下。

  張雲陽抱住她,輕柔的揉著她的太陽穴,「再閉一會兒眼睛,一會兒就好了。」

  「嗯。」木瑩雪最後貪戀的抱了抱他。

  過一會兒後推開他,「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東西就回去了。」

  「好。」張雲陽知道她怕捨不得自己會哭會纏著自己留下來,可是自己也有自己的責任,不能任性,只得選擇先行一步。

  木瑩雪在房門關閉的那一刻便忍不住哭了,縮進被子裡,捂著臉哭的泣不成聲。

  張雲陽的耳力早就將她的哭聲聽得一清二楚,卻也無奈,強硬著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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