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絕品神眼 作者:殺蟲劑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19: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8 168926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6:59
第四百章北海組的條件

  倒在地上的長十郎已經徹底的氣絕,就連一聲叫喊也無。

  張雲陽慢慢的抬起手,在他的這根手指尖上,還沾染著長十郎的血。

  觀葉正雄像是看一個魔鬼一般看著張雲陽,「你……殺了長十郎!」

  張雲陽轉過身來,看著站在大堂上的人紛紛攥著拳頭,只要觀葉正雄再說一聲,這些人好似就會上前將張雲陽撕個粉碎。

  森川雄一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四代目,咱們先前可是說好的,長十郎死了可是白死!」

  觀葉正雄一下子站起身來,「長十郎怎麼能夠白死!」

  說著,觀葉正雄那陰狠的眼光看著張雲陽,張雲陽淡淡的走上前來。

  對著觀葉正雄開口說道:「四代目,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只要我張某人想走,這裡恐怕沒有人能留得住我。」

  「是麼?」觀葉正雄活了一大把年紀,什麼樣的人他不曾見過?

  但張雲陽這等,生平還是第一次見。

  觀葉正雄臉色鐵青,但不多時的功夫已是換上了一副笑意,「張先生,我想這一切都是誤會,先前長十郎目中無人,老夫在這裡替他給你道歉!」

  說著,觀葉正雄的朝著張雲陽鞠了一躬,轉頭對著森川雄一開口:「森川老弟,張先生這等高手也被你招募了?」

  森川雄一對著觀葉正雄一笑:「張先生是我請來教導我手下兄弟的教官,可不是我招募來的雜魚。」

  觀葉正雄聽見森川雄一如此說,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只是下一句,便又觸及到根本問題:「今年北海組給我們的紅利六成,不知森川老弟準備好了沒有。」

  森川雄一大大咧咧的站起身來,朝著身後的兄弟招了招手,只看這些人立刻提上來一個個錢箱,打開的剎那,饒是張雲陽見過太多的大場面,也不由得心中一驚。

  這麼多錢,足足有一千萬美金吧?

  十幾口箱子,裡面裝著歐元和美金,頗為耀眼。

  觀葉正雄黑著一張臉:「這可不是六成,頂多算三成!」

  觀葉正雄的話擲地有聲,在場的眾人一片噓聲。

  「去年,經濟不景氣,森川老弟給我們的六成是兩千四百萬美金,還有十幾部車的紅利,今年形勢如此好,怎麼才這點?」觀葉正雄的眼睛此刻來回的在森川雄一的身上掃來掃去。

  森川雄一淡淡一笑,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著觀葉正雄:「今年不比往年啦!今年我北海組擴充人馬,這錢財自然流失的快一些,山口二組不過才一萬多人,我北海組現在就六千人,沒有錢,我拿什麼養活這麼一大家子人?」

  觀葉正雄看著森川雄一囂張的模樣,冷哼了一聲:「這麼說,森川老弟是想獨立門戶,成立山口三組了!」

  森川雄一沒有回答,轉移了話題:「這回的活我們至少要五成才幹,我的兄弟在外頭舔著刀口過日子,四代目坐在這裡數錢,總要給我們兄弟多分一些吧?」

  森川雄一的臉上露出一陣陰狠,就像是一條五色毒蛇,準備隨時用毒牙將獵物咬死。

  長十郎被張雲陽幹掉了,那麼換句話說,在場的人則沒一個是張雲陽的對手。

  森川雄一自然有狂傲的本錢!

  「呵呵……森傳老弟說笑了,山口組的人也多,並且出海的船隻可都是由山口組來提供,運輸費和艦船的維修也是一筆大支出,山口組要六成絲毫不過分!」

  森川雄一看著觀葉正雄,冷笑一聲:「四代目,我今天來可不是跟你商量的,我說六成,以後就是六成,我不能給兄弟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兄弟們自然會找四代目來說話!」

  說著,森川雄一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觀葉正雄黑著一張臉:「森川老弟,看來你是生出二心了。」

  「有二心那又怎麼樣!」森川雄一猛然拔出槍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觀葉正雄。

  「嘩啦啦。」這一刻,站在大堂之中的人,立刻一個個都拔出了手槍。

  觀葉正雄冷笑一聲:「森川兄弟,這裡可都是我的人。」

  森川雄一不怒反笑:「四代目,你的這些人,其實都是繡花枕頭。」

  只看森川雄一揮了揮手,下一刻,在偌大的莊園之外,一聲聲爆裂開來的聲響傳進莊園。

  一陣陣火光縈繞在莊園的外圍,硝煙瀰漫之下,森川雄一一聲冷笑:「不好意思,先前你炸我的車隊,現在我把這些炸彈還給你,一個都不少。」

  觀葉正雄一臉陰鷙:「給我做了他!」

  然而,觀葉正雄的話音剛落,張雲陽一個箭步上前,那一根還沾染著長十郎鮮血的手指,就抵在觀葉正雄的眉心。

  只聽張雲陽冷冷開口:「四代目,你最好不要亂說話。」

  場面一度騷亂:「四代目!」

  「森川!你快讓他放開四代目!要是傷到了四代目,我柳生建太跟你沒完!」

  「砰!」

  一聲槍響,柳生建太剛說完豪言壯語,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血洞。

  應聲倒地後,身子還在不斷的抽搐。

  觀葉正雄一陣驚慌:「住手!快都停下!」

  站在大堂裡的人這時都被嚇了一跳,驚訝於張雲陽的四度,更驚訝於森川雄一的突然發難。

  森川雄一一臉獰笑:「四代目,現在你同意不同意我們兄弟拿六成?」

  「同意!同意!森川老弟領著兄弟們在外頭自然辛苦,拿六成是應該的!」被張雲陽挾持的觀葉正雄,哪裡還會有拒絕的道理。

  森川雄一哈哈大笑:「好!那就說定了!我想各位兄弟也沒有什麼異議吧?」

  在場沒有人敢說話,森川雄一朝著張雲陽擺了擺手:「張先生,既然四代目已經沒有意見了,你就停手吧。」

  張雲陽沒有說話,淡淡的點了點頭,鬆開了觀葉正雄。

  觀葉正雄一下子癱坐在蒲團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張先生真是好手段啊……」

  張雲陽頭不抬眼不睜:「四代目,這一次出海,我們需要的東西還希望四代目給配齊了,要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耽誤我們的事,我不介意讓這個世上再多兩條屍。」

  觀葉正雄此刻哪裡還有一點山口組老大的模樣,滿口應承下來,心裡卻在想著抽身之後,如何對付森川雄一。

  這一餐飯吃的賓主盡歡,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觀葉正雄不斷的給張雲陽敬酒,目不轉睛的在張雲陽的身上肆意的打量。

  這個中國人非同一般,光是那一身的功夫,就已經讓觀葉正雄心有餘悸,更何況在真槍實彈的面前,他還能一擊就抓住自己,這份勇氣和定力,實非常人所能及。

  如果這個中國人要是到自己的陣營裡,恐怕森川雄一也就喪失了他囂張的本錢。

  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把張雲陽給挖過來!

  只看觀葉正雄高舉著酒杯:「張先生,聽聞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大丈夫敢為天下先』,張先生有如此本事,老夫十分敬佩,不知張先生來月經國,想要做什麼?」

  張雲陽不動聲色,喝盡了杯中酒:「賺錢。」

  觀葉正雄哈哈大笑:「以張先生的本事,恐怕去做元首的私人師父都不過分,為錢,太俗了。」

  張雲陽抬起頭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將資源送去中東販賣,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說不心動定然是假的。」

  森川雄一看著張雲陽,今天張雲陽算是給他幫了個大忙,只是張雲陽這等人,能否鐵定的跟著自己?

  觀葉正雄看著張雲陽,隨後餘光掃視了一眼森川雄一,淡淡的一笑:「張先生,良禽擇木而棲……」

  沒等他說完,森川雄一就站起身來,手裡握著酒杯:「四代目,張先生是我請來的客人,你這樣做未免太不顧顏面了吧?」

  觀月正雄笑著擺了擺手:「哪裡哪裡,我只是隨口說說,像張先生這樣的能人,誰能留得住?」

  言下之意也就是森川雄一也留不下張雲陽這尊大神!

  「那就不勞您操心了。」森川雄一一口喝盡了杯中酒,「兄弟們!走!」

  張雲陽也站起身來,一步沒有留戀,朝著大門之外走去。

  觀月正雄看著張雲陽遠去的背影,心底頓生狐疑,對戰長十郎時,甚至看不清他出手,而他挾持自己時,根本不曾費力,森川雄一憑什麼能找到這種人?

  「健二,你去查查,這位張先生到底是什麼來路,老夫看著他,就像是看見一頭猛虎,不把所有的獵物吃乾淨,他不會離開。」

  觀葉正雄眼神銳利,看著張雲陽漸漸遠去的背影吩咐道。

  山本健二點了點頭,招呼了幾個人,趕忙去查張雲陽的背景。

  「此人若是不除,恐怕山口組危在旦夕啊!」觀葉正雄發出一聲慨歎。

  而此時,森川雄一帶著人已經走遠,張雲陽坐在黑色賓利轎車當中,森川雄一一臉的高興:「張先生,咱們兄第這回可是露了大臉,觀葉正雄那個老狐狸雖然答應了咱們的條件,但我看以後少不了摩擦和麻煩,還望張先生多多照顧。」

  張雲陽點了點頭,坐在車中閉目養神。

  森川雄一看著張雲陽一臉的淡然,而今天當觀葉正雄說出良禽擇木而棲的話,令森川雄一心中一陣忐忑。

  若是把張雲陽白白便宜了觀葉正雄那個老混蛋,自己的北海組才真的是萬劫不復。

  無論如何也要把張雲陽給留下來!

  回到兵庫縣時,已經是夜半,張雲陽推開自己房間的拉門,泡了一壺茶,淡淡的喝上一口,張雲陽還不曾見過真正的交易,若是想把這些罪證保留下來,那麼一定要另外想辦法。

  張雲陽的房間就在森川雄一的邊上,每天夜裡都能夠聽見旁邊的屋子裡傳出來一陣陣的呻吟聲,不勝其煩。

  離得太近反而不好收拾證據……正當張雲陽在想該怎麼辦時,一聲敲門聲響起。

  「進來。」張雲陽淡淡的開口。

  門被推開的剎那,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臻首娥眉,一臉慘白。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00
第四百零一章試探心意

  當張雲陽抬起頭來時,走進來的是兩個藝伎。

  月經國奉養藝伎是傳統,正如同中國古代的歌姬,養在家裡彰顯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這兩個藝伎也是如此,自小受到的熏陶,學習茶道、插畫和瑤琴,並且月經國女人的天性就是慣會服侍人。

  張雲陽一愣,不用想,這一定是森川雄一的安排,怕是想要留住自己罷了。

  只看兩個藝伎端上來一碟生鮮,是三文魚刺身,另外一個藝伎手裡端著清酒。

  在桌子上放上小碟子,清酒的酒漿倒入其中,竟沒有一絲泡沫產出。

  緊接著,藝伎伸出膚如凝脂的白嫩手臂,將清酒輕輕的端起,隨後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跪著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這是月經國敬酒最尊貴的禮儀,到現在也仍然在使用。

  張雲陽皺著眉頭,看著兩個低著頭不敢說話的藝伎,端起這一碟清酒,呷上了一口。

  兩個藝伎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等著張雲陽喝完。

  清酒酒香四溢,帶著濃烈,帶著不羈,這大概是月經國崇尚武士道精神的人,才能喜歡。

  張雲陽喝盡了碟中酒,抬起頭看,盯著這兩個藝伎不曾說話。

  一個藝伎走上前來跪在張雲陽的面前,手裡拿著瑤琴撥弄著琴弦,一聲聲平成小調從她的指尖上跳脫出來。

  充滿了月經國風情。

  張雲陽其實一直在打坐調息,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張雲陽再度睜開眼睛時,驀然發現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藝伎,已經是汗如雨下,張雲陽閉著眼睛聽了多久,她們就彈奏了多久。

  「下去吧,不用伺候我了,我這人不喜歡。」張雲陽說了這句話,便要站起身來走開。

  直到這時,跪在張雲陽身旁的藝伎才破天荒地開口說了一句生硬的中國話:「張先生,等等!」

  張雲陽詫異的回頭,只看藝伎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朝著張雲陽行了一個禮。

  然後解開自己繫在和服上的絲絛,張雲陽一愣,這……這就脫衣服了?

  藝伎實際上就是賣藝不賣身的曲藝女子,在月經國這樣的職業並不低賤。

  然而被富人養在家裡的藝伎則大大的不同,這些人都是從小就被養在這裡,擁有的一切都屬於主人,哪怕是自己的身體。

  森川雄一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這兩個女人籠絡住張雲陽。

  張雲陽不禁朝著森川雄一的房間看了看,卻發現今天夜裡,森川雄一沒有縱慾,而且房間之中燈火通明,甚至能夠看見森川雄一端坐在屋子裡。

  這樣其實就是變相的監視,也是森川雄一考驗張雲陽的手段,若是張雲陽接納了這兩個女人,那麼第二天起來張雲陽什麼事也沒有。

  可若是張雲陽沒有接納這兩個藝伎,只怕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自己的吃食中就會被下了毒藥。

  對於此,張雲陽心知肚明。

  不禁淡淡一笑,嘴角微微勾起,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兩個藝伎,這可真是苦惱啊……

  假如李青玉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的七竅生煙?

  但面對著眼下的情況,張雲陽也不得不假意的看著眼前的兩個藝伎開始脫衣服。

  坐在蒲團上,張雲陽索性拿起筷子,夾起一小塊三文魚刺身,隨後放入口中,品嚐著那鮮美的味道,對於美食,張雲陽從來都不會拒絕。

  端坐在隔壁的森川雄一,他也正在冷眼旁觀,原因是,在三文魚刺身上,其實就已經被抹了毒。

  但這種毒可解,如果張雲陽的表現未能讓森川雄一滿意,那麼森川雄一也就不會再理會張雲陽,任由著他被毒死。

  下一刻,只看站在張雲陽面前的兩個藝伎已經脫得光溜溜的,除了兜襠布還在,其他的一律被丟在地上。

  兩個藝伎絲毫沒有感覺到羞恥,甚至在她們的眼中,這就是她們唯一的作用。

  眼前的兩個藝伎著實不錯,按照中國人的審美標準來說,可以打到九十分。

  張雲陽慢條斯理的吃完一碟三文魚,又將放在桌子上的清酒一飲而盡,醉眼惺忪的看著眼前兩個不著絲縷的藝伎。

  大手不由自主的撫摸在其中一個藝伎的肩膀上,隨即一路向下。

  張雲陽冰涼的指尖觸碰在藝伎的身上,那藝伎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身子顫慄不已。

  「怎麼,你害怕我?」張雲陽大手撫摸上藝伎的臉頰。

  藝伎輕輕的閉上眼,搖了搖頭,這一刻,大概是她在森川家生活了十八年的代價。

  緊接著,便看張雲陽一把抱起這個藝伎,隨即一腳踹開內室的門,衝了進去。

  端坐在隔壁的的森川雄一,這時靜靜地推門進來,屋子裡還有一個光溜溜的藝伎在。

  只看森川雄一手裡端著一碟清酒,用眼神對著藝伎示意了一番。

  先前在三文魚刺身上被抹上的毒其實是一種化學產物,而這杯酒中,便是能夠解開慢性毒的解藥。

  藝伎點了點頭,繼而加在張雲陽剛才喝過的清酒中。

  森川雄一這才推出門,哈哈大笑,心裡的一樁事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急不可耐的找自己的女人歡快去了。

  這時,藝伎正壓在張雲陽的身上,張雲陽聽見森川雄一已經出了門,不由得在藝伎的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一聲驚呼,讓剛剛走出門的森川雄一一愣,隨即滿臉笑意,看來這回,張先生是留住了,隨後便真正的離開。

  張雲陽一下子翻起身來,一隻手死死地掐住那藝伎的脖子,眼神之中充滿了警告。

  藝伎臉色漲紅,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看張雲陽瞇著眼睛,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以後就你來伺候我,別的人一概不要,你記著,若是你敢跟外面的那個女人透露出一星半點,我就殺了你。」

  不得不說,張雲陽扮起壞人來絲毫沒有壓力,眼前的藝伎才是真正的藝伎,門外的那個,不過是森川雄一安插在張雲陽身邊的女人。

  眼前的這個,才是真正不知情的女人,張雲陽能夠分辨的清楚。

  面對著張雲陽的警告,很顯然這個女人聽懂了,點了點頭。

  張雲陽這才鬆開手,對著藝伎開口說道:「出去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做。」

  藝伎咬著牙,背對著張雲陽,再下一刻的功夫,藝伎的雙腿間已全是斑斑血跡。

  張雲陽一愣,他所說的只不過是讓這個女人裝的柔弱點,不堪摧殘的模樣,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如此之狠!

  藝伎滿臉痛苦,適才的疼痛讓她一陣顫慄,幾乎是站不穩當,張雲陽急忙上前,一把將這女人抱在自己的懷中,「你怎麼這麼傻?」

  女人咧開嘴,額頭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她還是處子之身,若不這樣做根本瞞不過在內室之外的那個女人。

  當下,張雲陽心中一陣感激,在異國他鄉,自己的身份本就是個陌生人,卻不料這女人卻肯毀掉自己的清白幫自己。

  張雲陽抱著這個藝伎,隨後出了內室。

  奉森川雄一命令的藝伎依舊是靜靜地跪在一旁,絲毫不嫌冷,身上依舊是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

  看到張雲陽出來,二話不說,恭恭敬敬的端起那一碟清酒,張雲陽自然知道這酒裡添加了什麼東西,也不說話,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隨後將這個女子仍在地上的和服撿了起來,蓋在她的身上,對著那個藝伎說道:「她叫什麼名字?」

  跪在地上的藝伎不敢怠慢:「張先生,她是水樹櫻。」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而放懷中的藝伎放下,對著另一個藝伎開口說道:「從今往後她就是我的女人,不咬委屈了她。」

  跪在地上的藝伎猛地點了點頭,張雲陽心中有著愧疚,尤其是在這一刻,當她看到那個忍辱負重幫助自己的女人一臉的哀怨時,心中一痛。

  這個女人的身上多少有點李青玉的影子,至少容貌上也很像。

  張雲陽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中,久久沒有睡意。

  一晃已是已是半個月過去,距離森川雄一登船還有兩天的時間,這段時間森川雄一對張雲陽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關係也越來越親厚,本來張雲陽在這裡的身份就是森川雄一的教官,森川雄一對張雲陽的尊敬可想而知。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入耳,只看森川雄一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張先生!咱們後天就要登船了,到了海上可要苦了咱們兄弟倆了!」

  張雲陽接話說道:「上了船也就是兄弟們財路的開始,森川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森川雄一打了一個哈哈,隨後臉上的笑意已經消退殆盡。

  「這一回山口組給我們的船沒什麼問題,我讓兄弟們都已經檢查過了,明天下水,後天咱們就準備一下登船。」

  張雲陽則是面上露出猶豫的神色,森川雄一猛地一拍張雲陽的肩膀:「張先生可有什麼顧慮嗎?」

  張雲陽搖了搖頭:「沒有,只是上船的時候讓兄弟們最好都注意一些,觀葉正雄可是一條老狐狸,這幾天他派人來試探我,許給我一成利的分成。」

  森川雄一一聽,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一成紅利?我森川雄一還不放在眼裡!張先生是向東帶給我的,那麼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怠慢了張先生,紅利這塊,我給先生兩成!」

  只看森川雄一一臉肉痛的表情,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最賺錢?那就只剩下這種走私軍國利器,放在公海上公然叫賣了。

  兩成的紅利,少說也有近三千萬的美金,森川雄一豈能不肉痛?

  只是此去海上路途遙遠不說,去年森川雄一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手下的兄弟卻是死了幾十個!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能少死幾個人自然是森川雄一期望的,並且有張雲陽這個高手坐鎮,想必只要給那些人一次警告,就不會再來,以後的路途也會順暢上很多。

  最為重要的是,觀葉正雄豈不是要氣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01
第四百零二章觀葉正雄的心思

  轉眼間已經到了上船的這天,森川雄一帶著一百來號兄弟登上了船,這是一艘只有八千噸排水量的商務貨船,從月經國的兵庫港出去,沒有人攔,更不會有人查。

  船上飄揚的旗幟是月經國山口組特有的菊花旗,森川雄一看著自己的手下都登上了船,跟張雲陽一道最後壓軸。

  一步一步的登上了船。

  就在這時,一隊黑色商務車停在了港口,從上面跳下來一群人,森川雄一定睛一看,這些人都是觀葉正雄的人。

  「森川老大!等一等!」隨著從車上下來的人這麼一喊。

  森川雄一站在船頭:「什麼事兒?不會是四代目反悔了吧?」

  幾個走下車的人看見張雲陽和森川雄一站在一塊,不由得開口道:「大哥想讓張先生留下來!」

  森川雄一看著船下站著的幾個雜碎,一陣怒火沖上心頭:「張先生是我的人,可不是他觀葉正雄一句話就能留下來的!」

  然而幾個人卻是不依不饒,這是四代目的命令。

  「狗屁!老子什麼時候輪到聽觀葉正雄發號施令了?趕緊滾蛋!開船!」

  一聲聲悠長的鳴笛,著一艘貨船正在拔錨,張雲陽一揮手:「等一等!」

  森川雄一疑惑的看著張雲陽,這時,只聽見張雲陽淡淡的開口:「我們晚一些再開船,現在你讓你的人立刻再重新檢查一遍船上的所有設備,還有救生艇是否準備齊全?」

  聽見張雲陽的話,森川雄一轉過身去,對著自己的手下咆哮著:「沒聽見張先生說的話嗎?全都給我去檢查!」

  「呼啦啦」聚集在甲板上的人一下子散開,森川雄一疑惑的看著張雲陽:「張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張雲陽冷笑一聲:「觀葉正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這麼多人的性命他也敢拿來做賭注。」

  森川雄一一愣,很顯然沒聽明白張雲陽的是什麼。

  張雲陽其實沒有出的話是:你森川雄一跟觀葉正雄是一丘之貉,為了測試一下是否能投誠,竟然拿這麼多人的性命開玩笑。

  不多時的功夫,只看甲板上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一個人:「大哥!救生艇全部都是漏氣的!昨天晚上剛剛檢查過,完好無損!」

  森川雄一的臉色一陣難看,「快去看看貨!」

  只看森川雄一趕忙帶著人衝到船的第三層,看到一個個木箱中,放著一枚枚已經制好的貧鈾彈,「原材料呢?看看!」

  只看森川雄一的幾個手下用力的推開一扇門,映入眼前的是黑壓壓的一片油污一樣的東西,上面甚至還閃動著精光。

  森川雄一電總算是放了心。

  豈料張雲陽輕輕地搖了搖頭:「你們幾個,去檢查一下羅盤和導航儀,看看是不是被他們動了手腳。」

  森川雄一猛地怒吼:「還不快去?張先生的話就是我的話!」

  幾個人頓時朝著駕駛艙衝了過去,而這時,站在港口上的幾個人,一臉的笑意,看來四代目的沒錯,這個張先生當真能看出破綻來。

  就在做題那夜裡,四代目已經下定了決心,寧可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也要讓北海組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唯一想要留住的人,就是這位跟在森川雄一身邊的張先生。

  故而觀葉正雄策劃了這一場變動。

  只看扶梯從船上放了下來,張雲陽和森川雄一下了船:「兄弟,你們這樣做,很不地道啊。」

  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一陣汗顏:「張先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四代目下的命令。」

  「干你娘的觀葉正雄!老子要廢了你!」森川雄一怒火中燒,他沒有想到就連這麼大的事觀葉正雄也能做的出,要不是張雲陽提醒,恐怕這一次自己和手下出海,就再也回不來了。

  然而觀葉正雄卻可以派出搜救艇,搶救出那幾十箱貧鈾彈,到時候整條船上,恐怕就沒有一個活人了。

  張雲陽雲淡風輕:「看來四代目還有事要。」

  「張先生果真是聰明人。」只看這幾個人瞬間招了招手,從四面八方湧出來的車隊紛紛也都到了港口。

  「打開!」隨著眼前穿著黑色西服的年輕人一揮手,每一輛車的後備箱都打開了,放著黑色的箱子。

  「這是什麼?」張雲陽皺著眉頭,問為首的那個人。

  「張先生,這是四代目特別交代的,需要捎帶的貨物,這批貨的去向,同樣也是中東,但分成卻是要另外算,四代目七,你們三。」

  張雲陽了頭:「倒也合理。」

  森川雄一此刻已經是氣得發瘋,「好啊,四代目真不愧是個會做生意的人。」

  「哪裡哪裡,森川哥和張先生不要生氣,四代目這樣做也是為了確保絕對的安全,畢竟去年,森川哥你帶著一百來個兄弟,最後回來的只有幾十個。」年輕人的口氣很是囂張。

  「你……」森川雄一幾乎要咆哮出來。

  然而年輕人卻並沒有理會森川雄一的態度,轉頭對著張雲陽道:「張先生,救生艇已經全部準備好,請過目。」

  張雲陽朝著遠處看了看,隨後了頭:「好。」

  「四代目了,這回張先生跟著我們跋山涉水,自然是不能怠慢,就讓水樹櫻照顧您在船上的起居。」

  森川雄一的臉色幾乎都要黑了,觀葉正雄玩的這一手釜底抽薪,卻是夠高明。

  張雲陽淡淡的了頭:「好,有勞了。」

  下一刻,便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朝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只看他的手下每個人都提著一個箱子過來,打開後,竟是一把把槍支。

  「四代目關照,每個兄弟手裡再配發一把槍,在海上也好有個保障。」

  森川雄一此時終於忍不住了:「我們自己有,四代目如果當真有心,為什麼不早些送來?我森川雄一也不是個窮鬼!」

  年輕人卻是笑的肆無忌憚,「森川哥,怎麼你也是山口組下面的組長,話還是注意一些吧,不要真的讓四代目生起殺心,有錢一起賺,你應該知足了。」

  完,年輕人轉過身去,上了車,黑色的車隊頓時駛離港口。

  森川雄一看著那年輕人囂張的身影逐漸的消失,眼中不由得浮現出一抹陰狠。

  張雲陽擺了擺手:「好了,既然沒有什麼問題了,就讓你的人把羅盤和導航儀調整好,救生艇全部抬到船上去,一時後出海!」

  森川雄一了頭,張雲陽身上穿著的依舊是藏青色的中山裝,只是在他的袖口,卻有一個無線電傳輸裝置,偷偷記錄下適才他和森川雄一到達船下三層時,看到的那批貨物。

  天色逐漸暗沉下來,此時已經退潮,正是開始航行的好時候。

  森川雄一和張雲陽站在船頭:「開船!」

  「嗚……嗚……」

  一聲聲鳴笛,和機器開始快速的運轉,收起船錨,這一艘貨船,最終平穩的航行在海面上。

  從兵庫縣的海港出發,需要繞到北海道,然後一路往南,行駛到馬六甲海峽,最後停泊在目的地,中東。

  這艘船上有著航海局的通行證,可以堂而皇之停泊在中東任何一個國家的港口。

  不得不山口組果然是在月經國擁有著強大的影響力,就連這等國際通行證都能弄來。

  王處長和情報科的人此時正焦急的等候在辦公室,昨天夜半的時候已經接到張雲陽傳來的報告,今天這艘貨船就要離開海港。

  「雲陽怎麼還沒有傳消息過來?」只看王處長焦急的在辦公室中走來走去。

  「可能是他現在不方便傳遞消息,也許再過一會就會有消息傳過來。」一個情報科的特種人員正端坐在電腦前。

  「叮鈴」一聲,情報科人員立刻站起身來:「處長,張雲陽有消息傳遞過來了!」

  傳遞過來的是一組組圖片,圖片質量並不高,但已足夠看的十分清楚。

  「這麼多貧鈾彈,這群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王處長重重的一拍桌子。

  然而,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頭,隨著張雲陽後續傳過來的圖片顯示,在船體三層下的巨門後方,正是研製原子彈最不可缺少的原材料——鈾。

  王處長看到如此龐大的鈾,不禁眉頭一皺:「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原本以為這些傢伙只是偷偷弄出來一,卻不曾想到竟然是這麼多!」

  情報科的人員也頗為吃驚,這麼多的原子彈原料,足夠一個國研製出最具有殺傷力的核武器!

  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只看王處長一把抓起外套:「你們在這裡守著!看看張雲陽看能傳遞過來什麼資料,我去向上級報告!」

  下一刻,王處長已經奪門而出,這個消息實在是令人驚詫不已,並心生恐懼,這麼多的原材料啊!哪兒弄來的?

  張雲陽此時正站在甲板上,森川雄一走了上來:「張先生,可還習慣在船上嗎?」

  張雲陽了頭:「習慣了,從就坐船,自然習慣。」

  森川雄一收起了試探的意思,「觀葉正雄讓我們幫他帶的貨,兄弟們已經查驗過了。」

  「是什麼?」張雲陽緊皺著眉頭。

  「是軍火,火箭彈、榴彈炮,還有定位儀,遠紅外熱導爆破彈。」

  張雲陽冷笑一聲:「看著你佔了六分利,觀葉正雄那老狐狸坐不住了吧?想要給自己再找一個財路?」

  森川雄一淡淡一笑:「是啊,這批軍火我們也要從中抽三成,這是那老狐狸默許的。」

  張雲陽擺了擺手:「三成?我們至少要五成!找我們捎帶貨物,不留下油水怎麼行?」

  森川雄一哈哈大笑,似乎很滿意張雲陽口中的「我們」,當下便對著張雲陽開口道:「那張先生想怎麼擺平這件事?」

  張雲陽奇怪的看著森川雄一,好似在看一頭怪物:「貨在我們手上,哪裡還輪得到那條老狐狸話?」

  森川雄一跟張雲陽相視一笑,笑聲蕩漾在海上揮之不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02
第四百零三章海盜出沒

  在海上航行了四天,終於走出北海道的範圍,再往前航行六百海里,就已經是公海了。

  山口組的這次行動採用的手繞遠路,若是從北海道的東面出去,那麼面臨的則是中國東海艦隊的攔截。

  尤其是這艘貨船上的原材料,十分重要,若是貪圖那一近路,只怕會血本無歸。

  森川雄一在海上的生活依舊瀟灑,張雲陽則是苦不堪言,眨眼之間距離張雲陽踏上月經國國土,已經過了去快一個月。

  這次的任務期限很長,卻不知道李青玉會不會想念自己?

  張雲陽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吹著海風,感受著一次不尋常的海洋之旅。

  但每當張雲陽一想到自己所在的這艘船上載著大量的鈾,再好的心情也隨之東流。

  只看在這時,張雲陽的中山裝內,一片無線電裝置輕微的震動了三下,張雲陽心中瞭然。

  傳信採用的方式是莫爾斯電碼,震動三下則表示已經收到消息,讓張雲陽繼續搜集。

  張雲陽站起身來,靈識散開,朝著甲板之下看去。

  在船的地下三層,正是鈾元素的堆積地,張雲陽用靈識查看一下這些資源有沒有反應,畢竟這是極度危險的東西。

  果不其然,這批資源是不穩定形態,時好時壞,有時放射性較強時,會催生船上的人嘔吐不止。

  森川雄一也是如此,只看他此時臉色極度難看,捂著自己的胃,跑到張雲陽的面前:「張先生,很多兄弟都在嘔吐,你怎麼沒事兒?」

  張雲陽指了指甲板上那一處還沒有清理的污穢,「早上就已經吐過了。」

  「真他娘的難受!」不知是怎地,每當森川雄一跟張雲陽在一起時,總是願意中文。

  張雲陽無力的搖了搖頭:「行了,趕緊讓廚師準備好青菜湯,祛一祛噁心。」

  森川雄一也不著急,索性坐在張雲陽的跟前:「張先生,這次我們出現的症狀……」

  「就是船下面那些東西造成的,你去年也是運送這個?」張雲陽一臉好奇,如果森川雄一去年就已經開始在這條船上護送資源,那麼這些應有的反應他是應該能知道的。

  「去年……去年我哪裡懂這些,兄弟們死傷很多,現在我們已經在公海上了,再過不久,穿過馬六甲,就到了索馬裡的地界兒,去年兄弟一半都折損在這上頭,好在貨物平安到達。」森川雄一一臉痛惜的表情落入張雲陽的眼睛裡。

  只看張雲陽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休息吧,你再這樣走動,恐怕還會吐。」

  「轟!」

  一聲巨響傳來!森川雄一剛要躺在張雲陽身邊的躺椅上,此時「騰」的一下子站起身來。

  緊接著船體一陣搖晃,劇烈的海風捲起風浪,朝著船頭的甲板上打了過來。

  森川雄一一把搶過望遠鏡,在不遠處,約莫只有三十海里的地方,看到了海盜!

  這可是公海!而且離索馬裡還十分遙遠!這些海盜到底是哪一路的!

  張雲陽淡淡的站起身,伸手接過森川雄一的望遠鏡,看了一眼。

  這些人是伊斯蘭教徒,卻不知是哪一個組織,敢在公海上動手並不奇怪,此時貨船已經行進了八百多海裡,剛剛進入公海的邊界。

  森川雄一轉過頭,十分緊張,上一次他押送貨物時,手下的兄弟死在海盜手裡的頗多。

  「我們退回去?」森川雄一不確定的問道。

  張雲陽站起身來,拂去剛才大浪激起來的海水。

  「開弓沒有回頭箭!難不成你想我們一輩子窩在月經國海?」張雲陽的語氣很是冷厲。

  森川雄一嘿嘿一笑:「等他們走了,我們再走也不遲。」

  「要是他們不走呢?」張雲陽瞪著眼睛。

  這個問題讓森川雄一犯了難,是啊,萬一這群海盜知道這艘船上有什麼,那麼定然不會走。

  到了嘴邊的肥肉任憑是誰都不肯放過,更何況這艘船就是一隻大肥羊,無論是誰來,都想啃上一口。

  「那打?」森川雄一咬了咬牙,還沒到索馬裡,就已經先遇上了海盜,若是強行打的話,恐怕手上的兄弟又要折損上不少。

  張雲陽打了一個哈欠:「打,怎麼不打,等他們的船離得近了,你就讓他們下水。」

  森川雄一了頭,貨船上只有警戒用的火炮,口徑170mm,根本打不遠。

  只看張雲陽站在森川雄一的身邊,對著他吩咐道:「給我準備潛水服。」

  森川雄一一愣:「你要下海?」

  張雲陽淡淡一笑:「對,奇襲。」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愣在當場的森川雄一,「我一個人去,你跟你的人留在這裡。」

  森川雄一實在是不敢相信,只看他又問了一句:「張先生,你自己去?」

  張雲陽了頭,這時,只看森川雄一揮了揮手,立刻便有人拿上來一套潛水衣。

  森川雄一看著張雲陽穿戴好,不由得從懷中掏出自己的手槍,放到張雲陽的手上。

  張雲陽站在船頭的甲板上,看著對面的船越來越近,三十海里,十海里,五海里……

  「走了!」只看張雲陽完這一聲後,立即跳入了海水當中,森川雄一急忙朝著茫茫大海中看去,不由得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都跟我走!準備好傢伙!我倒要看看這群海盜是不是活膩了!」

  隨著森川雄一這一聲吼,一群人聚集在甲板上,紛紛抱著武器,隨著「喀嚓喀嚓」的聲響,子彈上了膛。

  「嗚……嗚……」一聲聲船笛正在作響,森川雄一心煩意亂,聽著這聲音不由得一陣焦躁。

  張雲陽此時正在冰冷的海水裡潛行著,隨手使了一個水屬性的術法,護住自己的週身,快速的向前行進。

  過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已經來到了那艘船的底下。

  而此刻在甲板上,森川雄一一臉鐵青,果然是海盜!並且是裝備極其精良的海盜!

  幾乎是一瞬之間,戰鬥就已經打響,跟隨著森川雄一的人,都是北海組的精英,激烈的槍戰和隨時都有人丟掉性命的場景一幕幕上演在森川雄一的身邊。

  「媽的!都給老子上!」眼看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森川雄一不由得一陣惱火。

  這群海盜人數太多了!更兼有他們可都是重火器!

  森川雄一一咬牙:「拼!都給老子死戰!誰也不許逃跑!」

  「砰」的一聲,一顆火箭彈擦著森川雄一的腦袋過去,隨後一下子在船頭的圍欄上炸開。

  瞬間船頭的圍欄被一片火光包圍。

  森川雄一惡狠狠地看了看那群海盜,實在是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海盜群裡好像發生了內亂,一陣陣的哀嚎聲傳來。

  森川雄一躲在船桅的後面,掏出望遠鏡:「是張先生!」

  張雲陽此刻已經登上了船,開始大肆的殺戮,一記次元斬直接將鐵鎖斬斷,隨後雙手舞動著鐵鎖瞬間抽到十幾個人。

  森川雄一一陣激動,一下子從桅桿後面站了出來:「都跟我走!殺過去!」

  張雲陽很忙,他不停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從最不經意的地方給予這群海盜實實在在的打擊。

  不多時的功夫,甲板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一片。

  而剩下的人,已然是驚慌了起來。

  他們的是土耳其語,但張雲陽很快分辨清楚了到底誰才是這群海盜的頭兒。

  只看張雲陽猛地一個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的衝了上去,繼而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一個帶著頭套的阿拉伯男人的下頜骨上。

  「噗哧」,阿拉伯男人立時噴出一口血。

  下頜骨碎裂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然而張雲陽卻並未打算放過他,隨後又是一個擒拿,一隻手死死地掐住那人的脖子。

  「都別動!」隨著張雲陽這一聲吼,頓時,這群海盜不敢動了。

  「砰!」

  一聲槍響,打在了一個海盜的身上,森川雄一的手下搭著浮橋,衝了上來。

  不過是半個時的功夫,已經成了如此局面。

  森川雄一衝上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甲板上,到處都是死人,而且其中的一大部分是被張雲陽扭斷了脖子。

  當下,森川雄一的心裡「咯登」了一下,想來張雲陽竟有如此手段,這麼多的人……荷槍實彈……

  張雲陽一把拉扯過被他打碎了下頜骨的海盜頭子,森川雄一走上前照準這人的臉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海盜頭子的牙立刻飛了出去,下頜骨就掛在咬合處,舌頭耷拉著老長。

  張雲陽一臉笑意,「免費的保護傘來了,你要不要?」

  森川雄一豈能不明白張雲陽的意思?

  有這群海盜在手裡,恐怕做起事來就要方便上不少。

  只看森川雄一扯著嗓子喊道:「把他們的旗都給老子撤下來!換到咱們的船上去!」

  這群海盜雖然不知名,但在公海上,海盜從來都是攔截貨船,卻不會自己窩裡鬥,這是海上討生活的海盜,唯一的規矩。

  張雲陽一把抓起海盜頭子:「好子!跟爺走吧!」

  著,張雲陽蹬蹬蹬幾步衝到了兩船的交界處,而那些放下武器的海盜此刻一通亂吼,好似不滿張雲陽將自己老大帶走。

  「都他娘的給我老實!」森川雄一端著一挺m15輕機槍,時不時的在這群海盜的腳下掃射。

  很多人中彈,很多人哀嚎,但是沒有一個人再度抓起地上的武器反抗。

  看來這個海盜頭子很深得人心,沒了他,這隊伍算是散了。

  森川雄一命令自己的手下,把那艘船立刻炸沉,這群海盜全部帶到自己的船上去。

  張雲陽看著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海盜頭子,慢條斯理的解開潛水衣,隨後靈氣運轉之下,烘乾了衣服。

  海盜頭子彷彿不可置信一般,當他看清楚張雲陽的身上再也沒有一滴水時,表情十分驚愕。

  瞬間拜倒在地,如同朝聖一般。

  張雲陽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眼光,勾了勾手指,躲在船艙中的水樹櫻走出來,給張雲陽端了一杯茶,溫度剛好,不燙不涼。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03
第四百零四章駛入中東港

  自從有了這個海盜頭子過後,很明顯地的,森川雄一的貨船再也沒出現過被海盜打劫的事情。

  真是船有海盜,自然平安。

  張雲陽打碎了海盜頭子的下頜骨,此時已經在海上航行了近二十天的時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會在十幾個時後,駛入中東港。

  海盜頭子的下頜骨被張雲陽接好,整天話漏風,就連吃飯也只能吃流食。

  這群海盜被森川雄一派到船上幹活,那一次戰鬥中,森川雄一的手下死了八個,整體來並不影響大局。

  和中東人做交易,總是要防備著些,他們是這裡的土著,有著絕對的權威和龐大的實力。

  如若不是張雲陽的出現,恐怕森川雄一這一次出師就已經要折戟沉沙,死得不能再死。

  「這幾天很安生啊……」張雲陽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跟森川雄一喝酒。

  森川雄一喝了一口白蘭地,「嘿嘿,這不是多虧了張先生你,那群海盜幹起活來,嘿!真他娘的賣力氣!」

  張雲陽端著酒杯:「再過十幾個時就能進入中東港,交易什麼時候進行。」

  森川雄一伸出手來,抓了一塊壽司扔進自己的嘴巴裡,「管他什麼時候,我們把船靠在港口之外三十里,自然會有人來找我們,不愁銷路。」

  張雲陽了頭,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這是一張極其龐大的銷售網絡,鈾這種資源,具有十足的放射性,張雲陽已經在船上生活了這麼多天,若不是自己修煉功法,恐怕光是放射這一條,張雲陽的晚年就不好過。

  森川雄一嘿嘿一笑,「來!張先生!為即將到手的美鈔乾杯!」

  張雲陽象徵性的舉起酒杯,「來!干!」

  咕咚咕咚幾杯酒下肚,森川雄一的話匣子一下子打開,對著張雲陽神神秘秘的道:「這一次的鈾資源,不是最好的,上一次我們已經有了教訓,拿最好的東西賣不出好價錢來!真他娘的浪費!」

  張雲陽一愣,緊緊追問:「他們需要鈾來做什麼?」

  森川雄一嘿嘿一笑:「他們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貧鈾彈,你指望著他們用這材料做原子彈?抱歉!他們可沒有這個能耐和智商!」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了頭,貧鈾彈5和8,都是具有十足放射性的穿甲彈,實際上貧鈾彈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叫法,按道理來,充滿了十足放射性的鈾性穿甲彈,叫做多鈾彈更合適。

  自從美國軍方研製出這東西開始,首先忽悠的是自己的民眾,海灣戰爭時,這種東西發揮了大作用,摧毀坦克十幾萬輛,而根據中國軍方的絕密報告,貧鈾彈的投放量大約在八十萬枚,中東地區寸草不生,都是荒漠。

  和這東西的放射性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群中東的土老冒,還真就喜歡這玩意兒!

  張雲陽看著喝酒明顯喝高了的森川雄一,「森川,帶我下去看看這貧鈾彈。」

  森川雄一嘿嘿一笑,大手一揮:「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我手裡的這個,嘖嘖嘖……」

  張雲陽猛地一愣,「你手裡的這個?」

  只看森川雄一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個北海組的人走上前來,森川雄一吩咐了一聲,隨後其中一人已經走開,朝著森川雄一的房間走去。

  「你猜猜,我手裡有什麼好東西?不要以為只有觀葉正雄那條老狐狸想私帶貨,我手裡這個東西,可比得上他一整船的軍火!」森川雄一明顯是喝醉了。

  張雲陽卻是眼前一亮,照森川雄一這麼,在他的手裡,肯定要比觀葉正雄那些軍火更值錢的東西,不得不這群月經國還真是大膽,私自販賣鈾原材料,就連軍火走私也敢公然在公海上待價而沽,誰出的價錢高,就賣給誰,不問用處,更不問買主。

  這也是山口二組能夠強勢崛起的原因之一。

  這時,先前走去森川雄一房間的那個手下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箱子。

  森川雄一笑瞇瞇的接了過來,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拍了拍:「張先生,你猜猜這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

  張雲陽一陣發愣,森川雄一哈哈大笑,打開了這銀白色的箱子。

  箱子裡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一個如同滴管一樣的玻璃瓶。

  森川雄一無不得已的對著張雲陽顯擺:「這東西,只需要一克下去,就能死十好幾個人。」

  炭疽!

  張雲陽的腦海裡猛然想到,這淡綠色的液體,定然是炭疽!

  月經國的生化實驗其實一直在繼續,炭疽這種大規模殺傷性生化武器,在戰爭史上臭名昭著,就算是月經國,也不敢輕易亂用。

  違反國際法不,這東西的危害性實在是太大,傳染性極強,只是眼前這一玻璃瓶,就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才夠。

  只聽森川雄一嘿嘿一笑:「這東西,在中東有的是人買,無論是政府武裝還是反政府武裝,或者是其他的組織,只要我們手裡有貨,他們就會搶著買!」

  張雲陽的冷汗瞬間下來了,這種東西,也敢拿出來販賣?

  森川雄一看著一臉吃驚的張雲陽,嘿嘿一笑:「怎麼,張先生,你很吃驚啊?」

  張雲陽了頭:「北海組真是神通廣大,這種東西你們也能弄來。」

  森川雄一抓起眼前的就被,倒滿了酒漿,隨後一飲而盡:「這有什麼?只要是月經國國內能夠造出來的東西,我們北海組全都有!」

  張雲陽一陣冷汗直流,難怪這麼多年來,中東一直征戰不休,人們總是誤以為美國企圖爭霸中東,隱晦的往中東輸送了大量的武器裝備,直到此時,張雲陽站在這艘船上才知道,屁的美國!分明就是月經國!

  心頭的怒火一下子湧了上來,森川雄一看著張雲陽的臉色不好看,親切的拍了拍張雲陽的肩膀:「張先生,不要苦著一張臉,這都是生財之道,只要他們想要,我們想賣,還有什麼不通的道理?錢賺在手裡才是最真實的。」

  張雲陽聽著森川雄一的話,心中縱然是有天大的怒火,也不能顯現出來,淡淡的看著森川雄一,笑了笑:「森川你的對,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森川齜著大黃牙,喝了一口酒,猛地將生魚片一下子放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著,看向張雲陽的目光不禁也柔和了一些。

  這些海盜在船上十分老實,起來他們也悲催,本就是中東的人,到了公海上航行了這麼久,也沒發現一個獵物。

  森川雄一的船,就是他們剛剛發現的,然而卻讓他們全軍覆沒,甚至連自己的船也沒能保住。

  張雲陽招了招手,海盜頭子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嘰裡咕嚕的著土耳其語。

  森川雄一眼前一亮,「要不要試試?」

  張雲陽搖了搖頭:「這東西咱們還是別試了,畢竟都是在一條船上。」森川雄一見過張雲陽的狠戾,有時候張雲陽就像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地獄修羅,而有時候他又像是低眉合掌的的菩薩善人。

  跟張雲陽在一起這麼久,森川雄一到現在也沒能看透他,心中始終存在著一絲防備。

  但每一次張雲陽出手,都能夠足夠震撼到森川雄一。

  「先生,你的功夫出神入化,竟然在大海裡也能暢通無阻,請問您這到底是什麼功夫?」

  張雲陽淡淡一笑,看著眼前的森川雄一,「這是我們東方的玄術,貴國的武士道的不過是玄術之中最粗劣的部分,卻被你們奉為經典。」

  森川雄一的臉色有些難看,每每起這個問題,張雲陽總是不吝用最嘲諷的語言,這讓他十分沮喪。

  「那,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徒弟?」森川雄一拍了拍胸脯,咚咚作響。

  張雲陽搖了搖頭:「你學不了這東西,至少現在不行,等到回去吧,回去之後我要看那看你的資質到底適合不適合。」

  森川雄一的眼中有著不盡的失望,但很快,隨著一聲聲號子,森川雄一抓著酒瓶猛然站了起來。

  貨船已經安然駛進了中東地界,這裡距離真正的中東還有著幾千公里的距離,並且分佈著很多國家。

  貨船停靠在港口海外三十海里處,在這裡下錨。

  此時的船上燈火通明,森川雄一的眼中蕩漾著興奮和金錢欲,大手一揮:「把旗幟都給我揚起來!讓他們都看到!咱們的生意上門了!」

  著,森川雄一的手下立刻衝上甲板,七手八腳的將偌大的海盜旗收起來,繼而掛上了代表著月經國山口組的菊花大旗。

  這旗子據是當年的德川幕府,賜給下面關西諸侯觀葉雛乃的,觀葉雛正是山口二組觀葉正雄的遠祖,用這旗子倒是也理所應當。

  觀葉雛乃是當年關西大名,即便是放在現在的月經國,觀葉家族也是月經國的名門望族,並且壟斷著月經國國內的某些產業,山口組的生意其中有一大部分和這些產業有著絕對的關係。

  只看森川雄一大手一揮,貨船上的旗幟隨風飄揚,森川雄一看著船頭飄揚的旗幟,不禁也是一陣熱血湧上心頭,他奶奶的,總有一天,自己要把這菊花旗換成大刀旗!

  菊花,是月經國皇室專用旗,觀葉正雄之所以能用,是因為他跟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而森川雄一的家族早已沒落,過著刀頭舔血日子的森川雄一,哪裡能有機會重振家聲?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當下,只看森川雄一親切的拉著張雲陽的手:「張先生,忙完今天晚上,我帶你去找幾個中東的妞兒,那滋味,可真是妖艷的很啊!」

  張雲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要去你去,這事兒我可不去。」

  「怎麼?難道水樹櫻伺候的你很滿意?娘的!老子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躺在床上像死屍一樣的女人!」

  水樹櫻聽見了森川雄一的話,不禁面色一紅。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04
第四百零五章卡羅吉的包圍圈

  森川雄一喜歡玩女人,這是整條貨船上都知道的事實,只怕若不是在海上,森川雄一就更會玩了。

  山口組的人曾經拿森川雄一開玩笑,說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森川君,要比死在他們手裡簡單的多。

  到了夜裡,才是這條貨船真正輝煌的開始,在這時,有數不清的人趁著夜色在這裡出現,也有更多的衝鋒艇和遊艇在這裡靠岸,森川雄一樂的合不攏嘴,這些前來購買軍火和鈾原料的人,都是給他送錢來的。

  面對著這樣的人,任憑是誰都會擺出一副好臉色,然而今夜注定不尋常,只看停泊在這艘貨船周邊的船隻,清一色的都是掛著綠色新月旗幟。

  張雲陽眼皮有些微微亂跳,新月旗,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森川雄一依舊在內室之中喝著酒,看著眼前的藝伎白嫩的身子和修長的美腿,甚至還有些洋洋自得。

  這一次的出海十分安全,在海上漂泊了數日,到達中東也不過是折損了幾個人而已,況且,自己手裡的東西價值萬金,若是能迅速的出手,又是一筆很大的進項。

  張雲陽這時推開了森川雄一的門:「森川,我們的情況可能有點不妙。」

  聽著張雲陽如此說,森川雄一剛剛喝完酒,大嗓門立刻嚷嚷了起來:「有什麼不妙的?我們現在都已經到了中東,手裡還有這麼多兄弟!我看誰敢跟我們過不去!」

  張雲陽沒有說話,直接走出門,森川雄一看著張雲陽面色不善,也急急忙忙的跟了出來,走到船的甲板上,只有這艘貨船燈火通明。

  還有遠處的燈塔,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光芒。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你看看,如果是真正想要來購買軍火的人,怎麼可能船上連一盞燈都沒有,你再好好看看,我們的船周圍,圍繞著的可都是衝鋒艇,遊艇只有一兩個,沒有絲毫的動靜。」

  聽著張雲陽說完,森川雄一猛地一愣,「我們不是糟了埋伏了吧?」

  「看樣子是的。」張雲陽的語氣很淡,淡淡的話語讓森川雄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別動!」張雲陽壓低了聲音,從嘴裡吐露出這幾個字。

  當下,便看森川雄一的身子一僵,等著張雲陽說出接下來的話:「我們已經被盯上了,這個時候最好別亂動。」

  森川雄一「嘿嘿」的笑了一聲,然後悄悄地蹲下身子,卻不料一聲槍響劃破了夜色。

  隨即,便聽見「咻」的一聲,信號彈衝上半空,炸開的瞬間森船正雄透著信號彈的光,看到了圍繞在自己貨船旁邊那些船上,是一個個身穿墨綠色軍服的武裝。

  森川雄一來過中東一次,卻無論如何也沒能想到,自己在這個地方竟然碰上了正規軍!

  張雲陽輕聲歎了口氣,王處長他們做的太過了……這讓自己還怎麼在這裡潛伏下去?

  原來,早在森川雄一的貨船駛入港口之前,張雲陽就已經通過無線電傳輸,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正在辦公室中焦急等待的王處長。

  王處長迅速的朝著上級報告,緊接著,當天夜裡,正規軍就出現在了這裡。

  隨著一聲聲的呼喊,張雲陽和扽森川雄一根本聽不懂這些人說的是什麼,但不遠處閃爍著的紅點,卻是讓森川雄一再一次渾身顫慄。

  張雲陽低聲喝道:「是軍艦!我們麻煩了!」

  森川雄一低聲對著張雲陽開口:「那現在怎麼辦!」

  張雲陽苦笑一聲:「沒辦法,投降吧,我們打不過軍艦,你該知道的。」

  森川雄一眼中閃爍著痛苦的神色,這些鈾原料,可是十分珍貴,如此龐大的貨船能累計這麼多,耗費的是整整一年的功夫。

  張雲陽心中更是苦笑,王處長的處理方法,真是給自己沒留下任何退路啊……

  幸虧森川雄一還不曾察覺,若是自己在這個時候悄然撤退,或許也是個辦法?

  但很快,衝上甲板的僱傭軍完全沒有給張雲陽和森川雄一更多的時間,森川雄一的臉色極度灰敗。

  隨著衝上甲板的人越來越多,北海組的人端著武器,與正規軍對峙著。

  就在這時,從已經搭好的浮橋上,走下來一個人,這人正是這群正規軍的指揮者。

  只看他穿著一身墨綠色的勁裝,朝著張雲陽和森川雄一走了過來,用標準的英語開口:「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森川雄一臉色灰敗,卻也不得不開口:「我就是。」

  軍裝男人留著連鬢胡,如同鷹一樣銳利的眼睛掃過森川雄一:「不,你不是,我覺得你身邊的人才是這裡的主事者。」

  張雲陽一陣苦笑,這可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沒辦法,張雲陽硬著頭皮走上前,當他看到來人的肩章上竟然是五顆並列的星星,仔細的在腦海裡回想著這到底是個什麼軍銜。

  當張雲陽看到這軍人頭上帶著的雙頭鷹徽章時,腦海裡猛然蹦出「這是一個陸軍少將」的想法!

  在中東,非將軍以上軍銜不得佩戴雙頭鷹勳章,而他的軍功章上,是新月形。

  張雲陽一下子猜到了他的身份,這人應該是敘亞的陸軍少將!

  森川雄一用眼神示意張雲陽,一定要跟他們說清楚,張雲陽點了點頭,伸出手來。

  陸軍少將名卡羅吉,是目前敘亞軍隊中最年輕的少將,不過才三十二歲。

  張雲陽嘿嘿一聲笑出聲來,緊接著便看森川雄一看著傻笑的張雲陽,不知心裡該作何感想。

  卡羅吉瞇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站著的這個中國人,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搞出這麼大動靜的人,竟然如此年輕。

  也許是軍人天生的驕傲,卡羅吉沒有跟張雲陽握手,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你是這裡的主事人?現在你的貨船已經進入我國的海域,我要進行例行檢查。」

  說著,卡羅吉朝著張雲陽眨了眨眼睛,張雲陽自然知道,王處長已經稟報了上級,那麼現在這一幕,就應該是配合著卡羅吉做上一場戲。

  只看張雲陽好似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森川雄一卻是不幹了,船下面的東西任憑是誰都知道那是什麼,怎麼能讓他們檢查?

  但張雲陽彷彿看出了森川雄一的目的,輕聲在他的耳邊說道:「我們的船駕駛室已經被控制住了,根本開不走。」

  說著,張雲陽回頭示意了一下森川雄一,森川雄一一扭頭的功夫,額頭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紅點,佔領駕駛室的是狙擊手。

  卡羅吉好似十分滿意張雲陽的配合,幾個正規軍押著張雲陽和森川雄一,從狹窄的船艙中走了下去。

  貨船早在沒下海之前就已經經過了改裝,八千噸的排水量,注定這並不是一艘普通的貨輪,而是內有乾坤。

  當卡羅吉檢查了一圈過後,聞到了飯香的卡羅吉一下子鑽進了船上的廚房,並抓起一塊壽司丟進了嘴裡。

  森川雄一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因為在廚房的下側,就是通往船地三層的入口。

  卡羅吉好似胃口很好,就在森川雄一和張雲陽的注視下,將這些東西全部吃完,並且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巴,好似沒吃夠一般。

  抬起頭來看向森川雄一,目光之中帶著如同鷹隼一樣的銳利。

  吃飽喝足,卡羅吉並不著急離開,而是在廚房之中慢悠悠的走著,並且目光四處打量。

  只要卡羅吉站在這裡一刻,森川雄一的心就撲通撲通的挑個不停。

  當卡羅吉走向廚房工作間時,張雲陽能夠看見,森川雄一的臉色已經變得灰敗不堪,就好似是一具屍體。

  卡羅吉猛地打開了廚房工作間中的門,頓時一股冷風撲面而來,隨後,卡羅吉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轉身朝著張雲陽和森川雄一走了過來:「先生們,這是你們給我的驚喜禮物嗎?」

  頓時,只看一隊正規軍上來猛然按住張雲陽和森川雄一,卡羅吉冷冷一笑:「先生們,請吧?」

  說著,變卡怒這一隊人迅速的將張雲陽跟森川雄一押了下去,幾乎是一瞬之間,森川雄一想要逃跑!

  他知道,只要打開那扇門,那麼必然就是死路一條!

  但,卡羅吉順著船艙中的樓梯,下到這地下三層,敏銳的察覺到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

  實際上卡羅吉心知肚明,但卻不曾表現出來。

  只看卡羅吉站在這大門的旁邊,對著張雲陽跟森川雄一開口說道:「把門打開。」

  森川雄一冷汗直流,這扇門打開,就算自己有再多的腦袋也不夠砍的。

  森川雄一此刻已經嚇得癱倒在地上,很難想像他也是一位叱吒風雲的黑幫大佬。

  張雲陽一臉的無所謂,只看卡羅吉抓著森川雄一的脖領子:「打開門!」

  一聲吼叫唬得森川雄一急忙招了招手,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腦袋就已經搬家。

  就在這時,正規軍押解著森川雄一的手下,來到了這扇巨大的門前,森川雄一的幾個手下也是冷汗直流。

  但逼不得已,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打開門的剎那,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卡羅吉猛地掩住自己的口鼻,眼神之中有著說不出的驚詫:「鈾!」

  森川雄一這一刻的臉色可謂是再也沒有了血色,只得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反倒是張雲陽沒有一點反應。

  森川雄一偷偷的打量著張雲陽,只看他雲淡風輕,臉上不曾有著一絲慌亂,不由得心中佩服,這可是殺頭一百遍都不為過的罪孽!

  卡羅吉冷著一張臉,嘴角的獰笑勾起一個弧度:「好麼,沒想到你們竟然敢把這種東西帶到我國來,真是大膽!」

  張雲陽不為所動,森川雄一嚇得一哆嗦,一下子跪倒在地,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得到寬恕。

  「你們這東西是打算賣給中東各國?」卡羅吉的聲調高昂,再一次發出聲來。

  張雲陽點了點頭:「這是一筆交易,就算將軍你現在把這批貨抓在手裡,你也不可能賣出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05
第四百零六章生來大丈夫,陰詭張雲陽

  卡羅吉瞇著眼睛:「我可以殺掉你們,然後吞了這批貨,神不知鬼不覺。」

  張雲陽嗤笑了一聲,「將軍自然可以殺掉我們滅口,只是這麼大批貨,恐怕將軍還沒有能力處理,貴軍方也沒有本事吞下如此大的貨,留著我們,對您來說才是明智的選擇。」

  卡羅吉瞇著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張雲陽,自然要配合他上演一出雙簧。

  「哦?那你可就要說說你們的作用了,若是說不清楚,或者本將軍不滿意,那麼沒命的可是你們。」

  張雲陽絲毫不理會已經被嚇尿褲子的森川雄一,淡淡的對著卡羅吉開口說道:「將軍試想一下,若是將軍手中有這一批貨,將軍打算怎麼辦?」

  卡羅吉的鷹鉤鼻子十分顯眼:「自然是貢獻給我的國家。」

  「那將軍可就少了很多財富,據我所知,似將軍這種年紀輕輕就已經爬上敘亞少將的軍人,只有你一人,本身你的能力就已經十分讓人忌憚,這才從海軍給你調到陸軍,將軍的這艘船,恐怕就是送你去陸軍基地報告的吧?」

  張雲陽的話讓卡羅吉一陣吃驚:「你怎麼知道?」

  張雲陽嗤笑一聲:「將軍的帽徽是雙頭鷹,這是陸軍獨有的標誌,而將軍的肩章卻是新月,這是海軍的標誌,雙頭鷹只獎勵給有著特殊功勳的將軍,非將軍以上不能佩戴,也就是說,將軍的這頂帽子是最新的,而軍裝卻仍舊是海軍的,對不對?」

  卡羅吉十分佩服朝著張雲陽笑了笑:「閣下倒是好眼力。」

  「說說吧,說說你們的計劃,只要不損害我國家的利益,或許我會同意。」卡羅吉淡淡一笑,說不出的瀟灑和俊逸。

  張雲陽嘿嘿一笑:「我們的用處很大,敘亞現在擁有很多組織和武裝,更何況每一個組織其實財力都不算雄厚,將軍想要獨自吞下這批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們沒有核心的技術支持,故而只能製作貧鈾彈。」

  只看張雲陽淡淡說完,卡羅吉點了點頭,但下一刻,張雲陽話鋒一轉:「我們可以把貧鈾彈賣給其他的武裝和組織,並且對待每一個組織或者武裝的價格都不一樣,這樣一來,想必各武裝的心裡肯定要找我們的麻煩,如此一來,將軍立功的機會就到了。」

  森川雄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他絕對沒有想到,張雲陽竟然想出了這麼個主意!

  這可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

  但,張雲陽還沒有說完,「將軍立功的機會並不只有這一次,出於貴國政府的考慮,我們把這些原料賣給你們,並且將秘密的排遣技術人員和工程師,來幫助你們製作先進的秘密武器,而其他的武裝和組織,將會被我們挑起怒火後,自相殘殺,這難道不是將軍你所希望看到的嗎?」

  張雲陽的話說完,卡羅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點了點頭:「閣下說的不錯,這的確是最好的結局,但這跟我個人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時,森川雄一猛然站了起來,朝著卡羅吉嘶吼道:「我可以把貧鈾彈給你!」

  張雲陽一陣無語,從森川雄一這句話說出口,卡羅吉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隱晦的笑意:「給我多少?我可不希望那些組織跟武裝得到它。」

  「但他們必須得到,沒有這些東西,將軍想要的功勳就得不到。」張雲陽好似很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卡羅吉,目光炯炯。

  卡羅吉揮了揮手:「給這位先生鬆綁。」

  話音剛落,幾個正規軍走上前來,解開了張雲陽身上的束縛。

  張雲陽輕笑了一聲,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將軍還有什麼話說?」

  卡羅吉咋了咋舌,「我還是覺得這樣做太過麻煩,只要我吞掉你們,然後開著你們的船回去,我想要的東西全部都會有。」

  這時,張雲陽笑了,並且笑得是肆無忌憚。

  森川雄一被張雲陽嚇了一跳:「張先生!張先生!別再笑了,快讓他饒了我們!」

  豈料,張雲陽一下子走上前,從森川雄一的懷中掏出來一個綠色的小瓶子,在卡羅吉的面前晃了晃。

  「我們這次來,不僅帶來了鈾和軍火,還有這東西,卡羅吉將軍,若是你不答應我的請求,那麼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摔碎它。」

  卡羅吉眉毛一挑:「這是什麼?」

  「高濃度炭疽!」只聽張雲陽話音剛落,一隻手抓著綠色液體的玻璃瓶,立刻就要朝著地上摔下去!

  卡羅吉一陣心驚膽戰:「閣下且慢!」

  張雲陽臉上的笑意從未停止過:「怎麼?將軍還有話說?」

  卡羅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張雲陽,冷汗直流,害怕的並不是張雲陽所說的話,畢竟他先前早就通過外交手段知道了張雲陽的身份,也明白這一次他來的目的,讓他真正害怕和擔憂的是這群膽大包天的月經國人,炭疽病毒,這可是等同於中世紀的霍亂疫病,只需要這一小瓶,打在地上後,這裡的人恐怕都會成為傳染性極其強大的病菌母體攜帶者。

  「好!」只看卡羅吉咬著牙,一口答應了下來。

  「給他們鬆綁!」卡羅吉的命令一下,森川雄一和這些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手下,終於被解除了束縛。

  森川雄一看著一臉冷峻的張雲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總算是撿回來了啊……

  張雲陽看著卡羅吉:「那麼就說好了,將軍就當作是什麼也不知道,帶上你想要的東西,現在就走吧。」

  卡羅吉瞇著眼睛,「把炭疽病毒給我。」

  張雲陽撇了撇嘴:「不可能,我們是商人,將軍想要,就拿錢來,否則免談!」

  一句話便回絕了想要把炭疽病毒捏在手裡的卡羅吉。

  卡羅吉十分無奈:「開價多少錢?」

  張雲陽冷哼了一聲:「五百萬美金,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什麼時候見到錢,什麼時候交貨,錢貨兩清。」

  卡羅吉陰沉著一張臉,指揮著身後的軍人,「都去給我搬!能搬多少搬多少!」

  森川雄一一陣肉痛,這麼多貧鈾彈,這些人搬走的可是一座金山!

  張雲陽悄悄地湊到森川雄一的耳邊:「讓他們搬,我就不信,他們都能給搬空了。」

  森川雄一一臉痛惜之極的表情:「這麼多的錢,我們怎麼找回來?」

  張雲陽壓低了聲音:「我自有辦法,我們肯定還是賺的。」

  森川雄一隻好相信張雲陽,碰上這檔子事,就算是誰來都沒轍,森川雄一隻好自認倒霉,自己實在是太過得意忘形,以至於忘記了在進入中東港口後,例行監視周圍的動向,這才讓他中了招。

  若是這一次的錢款相較於去年大幅度縮水,只怕自己北海組組長的位置,極有可能坐得不安穩。

  張雲陽淡淡一笑,看著森川雄一,「把他送走。」

  森川雄一強撐著一口氣,跟著卡羅吉重新走上了甲板,卡羅吉的手下每個人的懷中都抱著兩枚貧鈾彈,臉上都帶著莫名的笑意。

  看得森川雄一咬牙切齒,這幫披著官皮的強盜!比索馬裡的海盜還要可惡!

  「閣下,希望你所說的能夠達到我的預期,如若不然,我會再度來拜訪你。」卡羅吉站在扶梯上,對著張雲陽淡淡的說道。

  森川雄一連忙低下頭去,連看都不敢看卡羅吉。

  「走!」隨著卡羅吉一聲令下,這些正規軍終於退去,森川雄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用手抹了一把汗,海風一吹他才發現,自己的褲襠竟然已經濕了個通透。

  但張雲陽並沒有笑話他,森川雄一費力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張先生,我們這次……」

  「真的要這麼辦,我們已經被敘亞官方盯上了,不按照剛才說的做,我們走不出這裡。」

  「我們可以現在就逃跑!」森川雄一瞪著眼睛。

  「那麼公海上只會有一艘沉船,和已經洩漏的鈾。」張雲陽看都不看森川雄一一眼。

  森川雄一冷汗直流,這一次的確是虧大了,但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認栽。

  在情報科的指揮部中,王處長接到來電,秘書處辦公廳已將事情的原委包括其中的旁枝末節全部告訴了王處長。

  王處長瞇著眼睛,坐在辦公桌前,仔細的想著張元陽的用意,嘴角微微勾起:「雲陽啊……你這是嫌小月經國作死作的不夠啊……」

  緊接著,便是一聲歎息,張雲陽的計劃如果成功,那麼不僅中東再也沒有力量騷擾中方邊疆,並且月經國那頭也會亂成一鍋粥。

  這樣的人物,要幾百年才能出一個?能夠引發如此騷亂,能夠一言改變現有世界格局的人,竟然是他的手下!

  王處長只要想想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天生大丈夫,陰詭張雲陽!

  王處長的腦海裡立刻蹦出了這十個字,用來形容張雲陽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翌日清晨,當張雲陽睡醒時,走到船頭的甲板上呼吸吐納,森川雄一夙夜未眠,看著站在船頭意氣風發的張雲陽。

  失去了和他喝茶的興趣:「張先生,我們現在手裡的貨已經丟了不少,昨天晚上卡羅吉和他的人拿走了貧鈾彈二百顆。」

  張雲陽點了點頭:「羊毛出在羊身上,手裡不是還有貧鈾彈?這回將價格提升一半!」

  森川雄一一臉沮喪,「可是我們將價格提高,誰會來買?這一趟我看我們極有可能是白跑一趟。」

  張雲陽轉過身來,看著森川雄一一臉的萎靡:「難怪你們月經國只會剽竊中國的文化,最初我還以為是你們尊崇中國文化,現在看來,原來是你們腦子不好使啊!」

  森川雄一沒有在乎張雲陽的譏諷,苦著一張臉:「張先生!您就別再打趣我了!現在到底有什麼方法能撈回來錢?」

  張雲陽神秘一笑:「按我說的做,把貧鈾彈的價格提升一倍,然後靜靜的等著買主主動上門。」

  「啊?」森川雄一還是沒有明白。

  張雲陽索性給他點通透:「放出話去,就說敘亞政府已經出資購買了大半,而且是強行買賣!」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06
第四百零七章最後的買主

  見微知著,張雲陽現在已經撒開一張無形的大網。

  這一張網就等著敘亞的人上當,月經國的人自然是不必說了,本來就處於算計之內。

  想起卡羅吉那張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要一拳打在他臉上的表情,張雲陽就一陣作嘔。

  任何一方的強大實際上對華夏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無論它離的近還是遠,首先就是要有自己的國家的覺悟。

  王處長不知道,情報科的人不知道,而高層也不知道醞釀在張雲陽腦海中的計劃究竟殺傷力有多大。

  「二桃殺三士啊……」張雲陽瞇著眼睛,躺在躺椅上的他仰著頭,看著被薄霧遮掩的天空。

  從嘴裡吐出來一枚棗核,懶洋洋的看著天。

  森川雄一在這時忍不住湊上來:「張……張先生。」

  從那天晚上森川雄一的北海組被敘亞人圍住了之後,森川雄一這個北海組的組長也愈發的不像是個刀頭舔血的漢子。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張雲陽竟然敢真的跟敘亞人做交易,並且還做的風聲水起。

  而張雲陽此時也有著自覺,一身的黑道大哥的做派。

  「又有啥事兒?森川不是我說你,你一天要往我這裡跑多少趟?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就抓緊時間問,等會老子要去舒坦一下,可沒空搭理你。」張雲陽的話說的是又臭又硬,但森川雄一完全不在乎。

  「嘿嘿,張先生,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啊,咱們的價格已經定下來了,這幾天買的人還不少,眼看著就沒貨了……」

  張雲陽瞪著眼睛:「這麼快?還有多少。」

  森川雄捋著下巴頦上的鬍子,伸出三根手指:「就這些了。」

  張雲陽點了點頭:「其他的那些雜貨也都處理掉了?」

  森川雄一臉上俱是得意的神色:「多虧了張先生的計謀,這批貨處理的很快,不到十天的功夫就剩下這麼多了。」

  「哦」,張雲陽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只看他此時緊緊地皺著眉頭,繼而對著森川雄一伸出兩根手指:「去告訴兄弟們,想要真正的發財,最後的這三集裝箱貨,再搞出兩倍!」

  森川雄一一愣:「還要高?現在的這個價格已經是先前的三倍了啊。」

  張雲陽齜著森森白牙:「他們有錢,你有貨,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森川雄一點了點頭:「張先生,你這可是要把禍水往敘亞人的身上引啊……以後我們的生意怎麼辦?」

  張雲陽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以後?你還想有以後?這個地方很快就會矛盾激化,並且會打仗,你還來這裡幹什麼?送死?」

  張雲陽的話絲毫不客氣,森川雄一老臉一紅:「那我們以後的生意豈不是……」

  「以後的生意可就不是我們來中東做了,想要貨,他們自然會來找我們!」張雲陽目光炯炯的看著森川雄一。

  森川雄一一愣:「當真?」

  「真,真金白銀的真,你就放心吧,你看著,你手裡的這批貨今天晚上就會有大買主過來全部買走,到時候……」張雲陽交代給了森川雄一一個眼神。

  森川雄一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娘的,張先生就是張先生,這麼陰損的主意也能想得出來,反正他森川雄一的腦子跟這位張先生一比,那就好像是一個寶器和尿壺,完全沒有可比性!

  森川雄一走了,比誰走得都匆忙,他可不想錯過如此一個發財的良機!

  張雲陽看著這艘船,等到這艘船回到國內時,想必會在月經國內掀起一陣陣的風暴來,到時候張雲陽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這個任務也可以圓滿的完成。

  只是……總是要給自己一條抽身而走的路啊……張雲陽思慮了良久,這裡可不是什麼長久之地,從現在開始就要著手準備退路!

  想到這,只看張雲陽隨手招呼來那個海盜頭子,海盜頭子對張雲陽只有佩服的份兒。

  卻不知自己當初是怎麼瞎了眼,一頭撞在張雲陽這個惡魔的懷裡。

  哪怕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直到現在,海盜頭子見到張雲陽從船艙裡走出來的時候,雙腿還在打顫。

  「張先生……」海盜頭子說的是土耳其語,但很快,張雲陽便發現來一個會將英語的黑奴。

  招了招手,只看那黑奴齜著足夠晃人眼球的大板牙就衝了上來。

  張雲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心中不禁有著萬分的感慨,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好人並沒有壞人活的如意。

  壞人總是把自己放置在壞的標尺上,所以不管做起什麼事兒來都絲毫沒有顧忌,而好人則就不同了,事事需要考慮的太多,反而喪失了先機。

  看著眼前這兩個倒霉蛋把自己奉若神明,張雲陽甚至覺得,其實做壞人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活的從心所欲,一點負擔都沒有。

  「你們兩個,還有船嗎?」生硬的英語轉化成土耳其語,那個海盜頭子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才能開始正常說話。

  「有,不過在密水灣。」海盜頭子眨了眨眼睛,表達著自己的虔誠。

  密水灣是一個地名,總而言之,密水灣已經快要接近北海道了,那麼也就是說,這群海盜曾在與張雲陽的船產生糾葛時,其實就已經扔了一條保命的船在那裡。

  張雲陽知道海盜的習慣,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海盜一往無前的向前衝,那只有電視劇和動畫片中才有。

  真正的海盜都是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怎麼會剃頭挑子一頭熱,直接憑著自己的熱血向前衝?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張雲陽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估計的沒有錯,「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要跟著我走,我什麼時候將你放回到海上,你們才能回來。」

  弱小的黑奴將張雲陽的這些話翻譯給海盜頭子聽,海盜頭子的臉上出現一抹複雜的情緒。

  有著激動,有著憧憬,還有著絕對的忠誠。

  根據海盜界的規則,如果是被人抓住並且降服的海盜頭子,那麼他將永遠失去海盜的榮耀,只能給他人做奴僕而已。

  這樣的結果海盜頭子接受起來並不難,比如眼前的這個黑奴,就是自己曾經的戰利品。

  甚至在海盜頭子將張雲陽奉為主人之後,黑奴就更加的恭敬,每每見到張雲陽,總要彎曲下自己的膝蓋,跪在地上。

  張雲陽此刻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以力量為尊啊!

  在離開了祖國之後,張雲陽更像是一頭齜著獠牙的野狼,不管是誰,都要從它的身上撕扯下一塊肉來,這樣才算是過癮!

  當天夜裡,只看此刻的海港之中除卻燈塔還在閃爍著光芒,而海面上早已是一片漆黑。

  張雲陽和森川雄一坐在船上靜靜地等候著,等候著一位大人物的到來,這個人,將會帶給他們最後的財富。

  果然,在即將進入-子時的時候,海上的風浪突然變小了許多,坐在船艙之中的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該來的人來了。」

  隨著張雲陽淡淡的說完,只看一群人趁著朦朧的夜色摸上了森川雄一的艦船,而此刻艦船之上悄然無聲。

  森川雄一的手下都隱藏的很好,唯獨在甲板上留著那個海盜頭子,頗為震驚。

  當所有的人都上了船後,瞬間的燈火通明,巨型的探照燈就照在他們的頭上,緊接著便是一聲聲的喧嘩和端著槍,荷槍實彈的北海組人。

  「你們就是這麼歡迎朋友的?」

  只聽見來人爽朗的笑了一聲,直到這時,森川雄一和他手下的兄弟以及張雲陽,這才出現在甲板上:「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被偷襲怕了。」

  雖然森川雄一的臉上掛著微笑,但這卻絲毫沒有影響北海組的人來的越來越多。

  只看登上艦船的人頭上帶著深紅色的抹額,張雲陽很是清楚,大概這些人就是敘亞的某一個組織。

  上船來的人十分囂張,冷笑了一聲:「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來是打算吞掉你們的貨?而不是好好做生意?」

  張雲陽一臉淡漠:「想要做生意的人,從來都不會晚上來。」

  「我們的組織很特殊,你們應該知道……」

  但戴著紅色抹額的人還沒等說完,張雲陽就忍不住開始冷嘲熱諷:「很特殊?我看應該是見不得光才對吧?即便你舌綻蓮花,我依然沒有放過的你的打算。」

  張雲陽的話說得十分清楚,很明顯,現在衝上船頭的這些人,目標就是船後面的那三個集裝箱,這些人想這些集裝箱已經想瘋了,這種瘋子最是可怕。

  只看那個帶著紅色抹額的人淡淡的開口說道:「錢就在下面。」

  張雲陽擺了擺手,帶著幾個人走向船頭,在看到下面衝鋒艇上擺放著一排排箱子時,張雲陽搖了搖頭。

  「這些錢可不夠,不過是十分之一。」

  戴著紅色抹額的敘亞人一愣,隨即惱怒:「你們怎麼不去搶!」

  張雲陽被眼前的這個敘亞人氣笑了:「這話應該是我們跟你說才對吧?你們在敘亞的所作所為,不正是搶麼?那麼正好,現在敘亞官方手中有著我們百分之四十的貨,各組織又瓜分了百分之二十,剩下的,就要看你們的了。」

  戴著紅色抹額的男人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你們想讓我們怎麼辦。」

  張雲陽勾了勾手指:「其實很簡單,我們只想要錢,只要有足夠的錢,這些貨就是你的,如若不然,你們就在這等死。」

  說著,只看張雲陽拍了拍森川雄一的肩膀,森川雄一能坐上北海組老大的位置,自然不是庸人。

  急忙喊過來一個人:「去!把卡羅吉將軍請來!」

  這一刻,能看到帶著紅抹額的男人一臉的陰鷙:「你們想動手?」

  張雲陽搖了搖頭:「沒興趣,不過你們才這麼點人手就想來搶我們的東西,很可笑。」

  只看海盜頭子吹了一個口哨,曾經跟隨他的那些海盜們,一個個朝著大海裡面跳,衝上來了他們的船。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07
第四百零八章不坑你坑誰?

  隨著張雲陽一聲令下,衝上船的那些海盜幾乎是一瞬之間便將他們船上的錢箱迅速圍住。

  朝著森川雄一所在的船上拋著繩索,迅速的抓在船的外圍,繼而將這些財寶猛地向上拋,兩船之間的間隙並不是很大。

  故而當海盜頭子和這些海盜將財寶全部扔到張雲陽的面前時。

  張雲陽嘿嘿一笑:「怎麼樣?現在你們的錢全都在我的手裡,要不要認輸?」

  頭上戴著紅色抹額的男人一臉陰鷙,看著張雲陽的模樣不由得咬牙切齒:「這裡可不是你們月經國!」

  張雲陽伸出一根中指,朝著眼前的男人晃了晃,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你最好還是記清楚,我可不是什麼月經國的人,我是中國人!」

  頭上戴著紅色抹額的男人惱羞成怒,瞬間從背後掏出雙刀來,下一刻便是一陣如同疾風驟雨般的攻擊。

  張雲陽絲毫不懼,靈識向前一掃,便已經知道這個男人身上全部的弱點,下一刻,張雲陽緊緊地攥著拳頭,一拳打在頭戴紅色的抹額男人的胸口。

  「唔……」一陣悶哼。

  張雲陽這一拳不過才用了三成的力道,但眼下,那個男人受不住了,強忍著身上的劇痛,險些吐出一口鮮血來。

  張雲陽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怎麼?你還想繼續跟我過過招?」

  頭戴紅色抹額的男人在張雲陽的手上吃了虧,自然不敢再出手。

  就在這時,森川雄一站出來開口道:「還是讓你的人把錢送來,其他的什麼都好說,不過鑒於你私自攻擊我們的艦船,那麼價格我也會相應的提高,怎麼樣?」

  到處都是黑洞洞的槍口,就算是眼前的男人不認慫也不可能,他手下的弟兄可不是為了堵上子彈眼的。

  「好!你們等著!」頭上戴著紅色抹額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綱要轉身的空當,卻不料張雲陽冷哼了一聲:「我讓你走了麼?」

  這一下,只看那男人當即愣在當場,張雲陽齜著森森白牙:「錢還沒到手,你就想走?想得也太美了一些,不是嗎?」

  頭上戴著紅色抹額的男人臉色如同鐵青色,心知自己這回算是入了虎口。

  但此刻他已經不似先前那般慌亂,只是淡淡的開口:「好,就依你,我讓人把剩下的錢款送來,貨款兩清。」

  張雲陽抿著嘴:「早有這個覺悟,其實你就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你說呢?」

  森川雄一看著眼前慘兮兮的組織首領,心底不禁暗暗的佩服張雲陽的手段。

  隨著張雲陽一擺手,這明面上的威脅總算是撤了下去。

  森川雄一站在張雲陽的身旁,「張先生,接下來怎麼做?」

  張雲陽奇怪的看著森川雄一:「當然是給他們武器裝備!他們在中東打得越不可開交越好!我們的武器和裝備還有原材料才能真正的不愁銷路!」

  森川雄一點了點頭:「張先生說的是,這樣一來,我們的確能夠將收益擴至最大。」

  張雲陽似笑非笑的看著森川雄一:「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當北海組的組長的,明明兄弟們有很多發財的機會,卻被你一一錯過。」

  森川雄一不禁老臉一紅:「若是早點認識張先生,也不至於如此。」

  向東這時湊上前來,朝著張雲陽使了一個眼色。

  張雲陽明白,定然是王部長那邊有消息傳來了。

  張雲陽二話不說,朝著森川雄一擺了擺手:「這邊就交給你處理,派個人去盯著他的手下。」

  說著,便看張雲陽笑嘻嘻走到向東的面前:「要請我喝酒?」

  向東攤開手:「是啊,都這麼些天了,你這個大忙人什麼時候理會過我?好不容易抓到你,走吧,喝酒去!」

  森川雄一喉嚨湧動了一下,卻是沒敢說話,看著向東跟張雲陽兩人慢悠悠的走在甲板上。

  心中似乎有一種感覺,張雲陽才是這裡的老大,而他森川雄一不過是在這裡代替張雲陽管理人手罷了。

  這種感覺讓森川雄一十分不好受,想來自己在北海組多年,也是聲名赫赫的人物,怎麼到了張雲陽這裡,就處處比不過人家?

  但很快,森川雄一便已經擺正了心態,張先生是高人,哪裡是那凡人能比的?

  想到這兒,森川雄一嘿嘿一笑,這才招呼著手下跟著那頭上戴著紅抹額的男人手下,趕緊去把大批的財物運送到這裡來。

  過了今天夜裡就是踏上歸程的日期。

  這個鬼地方令森川雄一心有餘悸,還是趕緊躲開為妙!

  當下,便看張雲陽和向東走到一處僻靜處,向東表情嚴肅,「王處長的消息傳回來了,你之前發送過去的那些東西還不夠,必須見到月經國的人在暗箱操作時的證據,否則的話就算是有國際法作為干涉,這群人還是能逃脫出來。」

  張雲陽點了點頭,趕忙拉著向東的手,走到內室之中,小聲地說道:「我知道了,過了今天晚上咱們就回去,回去之後讓森川雄一和觀葉正雄這兩個老東西互相鬥,我們作壁上觀看好戲。」

  向東莞爾一笑:「張雲陽,你可真能折騰,我想這就是王處長派你來的用意吧?」

  張雲陽朝著向東眨了眨眼睛,「如果不是這樣的任務,恐怕我還不會來呢。」

  向東擺了擺手:「好了,我要去幹活了,這兩邊鬧得越凶自然是越好,別的事我就不管了,你的直屬上司是王處長,本來也不歸我管。」

  張雲陽好奇地問:「在這裡還有我們的其他人手?」

  向東點了點頭,隨後齜著牙,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在這個世界上可不光是你張雲陽是人傑,我手下跟我的那些人,都是咱們的人。」

  張雲陽心神一動:「多少人?」

  向東默不作聲,只是伸出四根手指頭。

  張雲陽心中瞭然,月經國山口組一萬五千多人,北海組佔據的也不少,向東手中至少有四百人是他的親衛。

  「好小子,你也是個做慣了大生意的人。」張雲陽由衷的讚歎。

  自古有言道:「好漢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

  深入虎穴的人的確可以稱之為英雄,但那也是孤膽英雄,張雲陽本以為自己的使命就是如此。

  但目前,他已經有了向東手裡的人,做起事來也就更加的順風順水。

  只聽向東淡淡的開口說道:「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森川雄一就再也威脅不到我們了。」

  張雲陽咧開嘴一笑:「森川雄一?本來就對我們沒什麼威脅,想要他的命,那是隨時都可以的事情。」

  向東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森川雄一要死在觀葉正雄的手上,要麼觀葉正雄死在他的手上,總之跟我們沒有關係是最好的。」

  張雲陽點了點頭,面對著即將掀動起的驚濤駭浪,張雲陽絲毫沒有任何感覺。

  而向東卻是如臨大敵,搞不好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會交代在這裡,如何能夠不謹慎?

  張雲陽揮了揮手:「好了,你也該去忙你的事情了,這裡就交給我吧。」

  向東走上前一把攔住張雲陽:「森川雄一是一個多疑的人,我看我們還是象徵性的喝酒去。」

  張雲陽瞪著眼睛:「喝酒都這麼不痛快?還喝它做什麼。」

  向東苦笑一聲,上前拉住張雲陽:「我的張哥,你就少生點事兒行不行?再過一會森川雄一必定會來看我們,若是他發現你我都沒有喝酒,你說他會怎麼想?」

  張雲陽撇了撇嘴,「走!喝酒去!」

  此時,在內室之中,只看案几上擺放著下酒菜,跟隨在張雲陽身邊的那個藝伎水樹櫻正端著小酒壺在往一個個小碟子裡倒酒。

  水樹櫻對張雲陽的心意不淺,張雲陽是這艘船上唯一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她曾親眼看著自己的好姐妹一個個的葬身於這些人的手上,更是親眼目睹的她們的慘狀。

  尤其是森川雄一,對女色更是親近的很,但經過他的摧殘,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真正的活下來。

  若是森川雄一玩膩了,說不定就會將這個女人從大海上丟下去,再也找不到一絲的蹤影。

  而張雲陽則不同,張雲陽好似和這裡所有的男人都不相同,哪怕是跟向東也不一樣。

  這個男人的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只讓人覺得貼近了他就會很開心,至少會很舒服。

  張雲陽淡淡一笑,水樹櫻急忙將那一小碟子清酒放在自己的雪白的手臂上,繼而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將這清酒遞送到張雲陽的面前。

  向東一愣,但隨即就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般,朝著張雲陽眨了眨眼睛:「雲陽,水樹櫻對你有意思。」

  張雲陽一愣:「你是怎麼知道的?」

  向東嘿嘿一笑,這才擺了擺手,只看跟在向東身邊的雪美子雙手恭恭敬敬的捧著清酒的酒壺,給向東倒上了一碗後,依舊是雙手高高的舉過頭頂,最後呈現在向東的面前。

  「這才是敬酒禮,水樹櫻那麼做是將你看作為自己最重要的人,才會用手臂上放清酒的方法給你敬酒,可憐人家一片心意,而你到現在還沒看清人家。」

  張雲陽一愣,水樹櫻淡淡的抬起頭來,眼神之中俱是清澈,面色紅潤,不得不說,穿和服的女人誘惑非常,但若是臉上不將那些油彩塗抹,就更好了。

  只看現在的水樹櫻臉上泛著紅雲,一雙妙目來回的打量著張雲陽。

  大膽而熾烈,就好似是情竇初開的少女。

  向東突然湊到張雲陽的耳邊:「這丫頭,你是她第一個男人吧?」

  張雲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其實我沒有碰過她。」

  向東大驚:「難道森川雄一從你第一天到這裡就對你如此信任?這不符合常理啊!」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水樹櫻是自己破了自己的身,這才應付了過去。」

  向東一臉的憧憬:「難道兄弟你是昔年執行任務的時候下面受過傷?要不然這麼心地善良又會伺候人的姑娘,你怎麼視而不見?」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08
第四百零九章一網打盡的計劃

  張雲陽尷尬的笑了笑,最終沒能說出什麼話來,只得對著向東舉杯:「來!今天晚上不說別的,喝酒喝酒!來到這已經快兩個月了,還沒跟你喝過酒呢!」

  向東也頗為豪爽,只看他端起酒杯來二話不說,咕咚咕咚便將酒給灌了下去,隨後意猶未盡的夾起一塊三文魚片,放入口中。

  鮮美無比,入口即化。

  向東看著張雲陽的模樣,不由得啞然失笑。

  「雲陽啊,看起來你頗不喜歡料理?」

  張雲陽皺著眉頭,「怎麼都是冷菜?下酒菜也弄得如此不舒服。」

  向東招了招手,雪美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向東滿面春風:「我這位兄弟說,你們的下酒菜都是冷菜,他要吃熱的。」

  雪美子對著水樹櫻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

  便看水樹櫻滿臉通紅,這才朝著炊房走去。

  原來,並非是雪美子跟水樹櫻不會做熱菜,根本原因是在張雲陽來的那一天,張雲陽將一盤三文魚刺身全部吃光,人讓水樹櫻誤認為張雲陽十分喜歡,所以從此之後,但凡張雲陽吃飯時,桌子上總會有一盤精緻的三文魚刺身。

  當雪美子用生硬的中國話對著向東和張雲陽說出這番話時,向東爆發出一陣大笑。

  只剩下張雲陽面色通紅,索性又喝了一杯酒,這才遮掩了過去。

  森川雄一此時就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向東和張雲陽神神秘秘的談著女人的妙處,不禁會心一笑。

  大步走了上來,推開門,「哎呀!向東君,張先生,你們兩個在這裡饕餮美食,不帶上我森川,太不夠意思了吧?」

  張雲陽伸出手來:「森川先生請。」

  森川雄一瞪著眼睛:「張先生,這是你們中國人的禮儀嗎?我記得中國人在酒桌上可沒這麼客套。」

  向東在一旁淡淡的聽著,點頭說了聲是:「既然咱們兄弟在一起,就不要拘束,今天夜裡咱們兄弟幾個不醉不歸!」

  隨著向東說出這句話,張雲陽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森川雄一嫌棄的看著兩個藝伎:「拿大杯來,這麼小的碟子怎麼夠用!」

  根據張雲陽的安排,當那個戴著紅色抹額男人的手下將大批的財寶送來之後,森川雄一便將他們放了,與此同時,為了避免這群人心中惱恨想要反撲的衝動,森川雄一命令手下立刻拔錨,一刻工夫都耽誤不得。

  終於,隨著一聲聲鳴笛,張雲陽訝異的說到:「到手了?」

  森川雄一點了點頭:「到手了,那些人離咱們十分近,若不是張先生率先發動奇襲,恐怕我們早就著了人家道兒,他們人多勢眾,在財寶都到手之後,我就讓手下開船,等再過一個小時,就讓他們放下救生艇,讓這個組織頭子自己下海。」

  張雲陽點了點頭,對於森川雄一這樣的安排他還是認可的,至少這樣的話,有足夠的時間能夠逃離包圍圈。

  捲走了大量的財富的,森川雄一心中十分高興,頻頻舉杯:「向東君,若不是你將張先生帶來,恐怕我們這一趟海上航行必定會阻力重重,有了張先生,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衝著這一點我敬你!」

  向東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大哥,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森川雄一此刻正在興頭上,對著張雲陽點了點頭道:「張先生,我也敬你一杯,這一路上你最辛苦,很多事情都是先生出面,讓雄一十分愧疚。」

  張雲陽自然知道森川雄一指的是什麼事兒,若不是那天張雲陽挺身而出,恐怕森川雄一早就死上了八回。

  張雲陽擺了擺手:「都是小事,只要兄弟們能發財,這點事兒算什麼?」

  森川雄一哈哈一笑,隨後便拍了拍手,只看走進來幾個藝伎,對著張雲陽和森川雄一以及向東三人,翩翩起舞。

  森川雄一喝的高興,自然是手舞足蹈,就連臉上的皺紋似乎都不見了。

  藝伎跳得拚命,森川雄一喝酒喝的也拚命,此刻這艘貨輪終於離開了中東港灣,張雲陽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便站起身來。

  森川雄一一愣:「怎麼了?張先生?」

  張雲陽擺了擺手:「我們去船頭看看,那個組織頭子是不是被放回去了?」

  森川雄一皺著眉頭:「現在我們的船剛走出去幾十海里,恐怕還沒有放。」

  「那正好,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你們跟我來。」說著,便看張雲陽率先走了出去。

  森川雄一看著向東,向東苦笑了一聲:「我這位兄弟就是如此,怕是真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不然他絕不會如此。」

  當張雲陽走出船艙的那一個剎那,便看寧靜的夜空之中猛然被劃破,緊接著便是一聲轟然巨響,而下一刻,在天空之中炸響的是一陣陣火光。

  透過火光,張雲陽瞇著眼睛,表情十分嚴肅:「來人!快命令舵手,立刻加速行進,一刻也不能耽誤。」

  當森川雄一醉醺醺的從船艙裡走出來的時候,一聲炸響就在森川雄一的耳邊。

  森川雄一臉色微微一變,趕忙走到張雲陽的面前:「張先生,這是?」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看來是敘亞官方那邊的人下手了,想將這些人一網打盡才是。森川雄一「啊」了一聲,「那我們趕快逃吧?」

  張雲陽點了點頭,「船已經加速行進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脫離這個圈子,另外,你趕緊把這個人丟下去,這可是絕對的禍水!」

  森川雄一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抓起這個頭上戴著紅色抹額的男人,繼而命令手下放下救生艇,緊接便是一腳將這人踹進了大海之中。

  張雲陽冷冷的站在船頭:「給我準備潛水衣。」

  森川雄一一愣:「張先生,你這是要?」

  張雲陽苦笑一聲,「如果讓他們真的全都在這裡死掉,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一點用處,我們需要的是長期的生意,這群人要是死了,誰來買我們的武器?」

  森川雄一一愣,直到這時,他才悻悻的鬆開了手:「張先生,您一個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張雲陽搖了搖頭:「人多了反倒會讓我進入險地之中,好了,多的話就不要再說了,開始準備吧,你們先走,等到走出了這個圈子過後,原地等著我。」

  森川雄一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實際上他比誰都希望快點開船。

  張雲陽朝著向東揮了揮手,下一刻,便從船頭跳入大海之中。

  森川雄一看著眼前的向東:「張先生的本事的確是我再過上幾百年都趕不上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在大海之中橫行無忌。」

  向東淡淡的點了點頭:「張先生是奇人異士,自然非同一般,尋常人是不能跟先生比的。」

  森川雄一齜著大黃牙:「向東君,如此出眾的人物,你是怎麼認識的?」

  不得不說,森川雄一果然是事事都謹慎非常,便是一丁點經不起推敲的事,在他的眼中都會成為阻礙他森川雄一根本的事。

  向東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這才淡淡地說道:「張先生在以前曾經被人陷害,後進入獄中,與我成了朋友。」

  「哦?想不到張先生還有這等往事?」森川雄一的眼睛裡冒著綠光。

  既然曾經也進去過,那麼跟他森川雄一也就是一路人了!

  只看森川雄一拍了拍向東的肩膀:「這次你多分一些錢,你把張先生帶給我,我真是太高興了。」

  「全力加速!衝出一百海里之外,我們下錨等候張先生!」

  此刻的張雲陽在冰冷的汗水之中穿行著,施展了一個水屬性的術,將自己的身體全部的包裹起來。

  「嗖嗖嗖……」

  張雲陽的身影在海面上穿行著,不多時的功夫便追上了那個正在用力劃著救生艇,頭上戴著紅色抹額的男人。

  張雲陽淡淡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隨即朝著上方提了起來,下一刻的功夫,當頭戴紅色抹額的男人終於敢睜開眼睛時,不由得嚇了一跳!

  自己現在已經在船上了!

  並且還是自己的船!

  手下們蜂擁而至,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敘亞官方的人想要偷襲你們,將你們一網打盡,現在你們最好的逃命方式就是放下小船,分開逃命。」

  頭上戴著紅色抹額的男人不禁一愣:「這些人是你引來的?」

  張雲陽搖了搖頭:「他們對你們不放心,對我也同樣如此,所以現在趕緊逃命吧。」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見天空一聲炸響,下一刻的功夫,已是一顆導彈朝著這裡飛了過來。

  頓時,船上的人驚慌無比,只有頭上戴著紅色抹額的男人發出一聲聲怒吼:「不要慌!炮手準備!把導彈給我打碎在海上!」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張雲陽猛地一個轉身,體內的靈氣一下子翻湧了上來,緊接著靈識如同鋪天蓋地一般朝著外面鋪了出去。

  下一刻,張雲陽的靈識好似是一張大網,已經覆蓋到了正在穿梭行進的那一顆導彈的身上。

  這麼大的能量,即便是張雲陽用小次元斬,恐怕也要殃及池魚,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那麼現下就只有一種方法可行了!

  只看張雲陽的靈識猛然查看到這導彈的推進器位置,並且能看到其中有著足夠的燃料,張雲陽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下一刻,張雲陽已經悄悄地用了一個水屬性的術法,用以肉眼看不見的水珠包裹在導彈的周圍,緊接著滲透。

  通過透視,張雲陽能看到那導彈的推進器部位正一點點的被腐蝕,但還不夠!

  「快點啊!時間來不及了!」張雲陽咬牙切齒,一隻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如果那一招沒有奏效,張雲陽打算用小次元斬打擊導彈的尾部,促使它打上天空,然後爆炸!

  終於,當導彈的已經失去了穿行的力量,燃料好勁,便要掉下來。

  張雲陽猛地用靈識拖住,繼而便看這導彈輕輕地掉入海水之中。

  再也沒有一點聲息,在場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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