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絕品神眼 作者:殺蟲劑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19: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8 168931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9
第四百三十章最後的狂歡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事情本來就是張雲陽干的。

  但那些人卻不相信,他們不相信這世間的玄妙,哪怕是紅衣大主教索隆的身上真的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和一些經過了渲染和誇大過後的神跡。

  但不可否認的是,的確存在。

  活了半個多世紀的卡耐爾是地下皇帝,經過的風險太多太多,以至於他現在根本就不相信在這世界上真的有著那些神奇的人和術法。

  對於以一人之力幹掉整座島上的人,卡耐爾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的。

  就好似是他現在的處境一般,私家偵探、教會的紅衣大主教,以及殺手,他將會動用手裡全部的力量,用來找出殺掉他侄子皮爾斯的兇手!

  而此時的張雲陽卻是悠哉悠哉的在東山的房子中,看著庭院之中的私人飛機,張雲陽的心情就沒來由的一陣舒暢。

  當張雲陽將這小型私人飛機徹底的清洗乾淨後,不禁犯了難,自己清洗一次飛機,已經耗費了不少心神,或許這飛機應該拿去做些什麼才更有價值?

  「奧多姆號」私人飛機,這是皮爾斯的私人所有物,張雲陽沒有將其他的東西留下來,都付之一炬,唯有這東西,張雲陽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番。

  最終駕駛著它回到了東山。

  對於突然出現的私人飛機,張雲陽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尤其是那飛機頭上還有著象徵著愷撒的雙頭鷹標誌,特別顯眼。

  張彪此刻就站在張雲陽的身邊,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大傢伙,過了半晌才淡淡的開口:「這……是你弄來?」

  張雲陽點了點頭:「我準備把這個大傢伙放在雲陽島上,運貨!」

  張彪一陣冷汗,不由得打量著張雲陽的臉龐,只看張雲陽此刻的表情十分淡定,並且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這東西,你就打算原封不動?」張彪下意識的問道。

  這樣的東西想要去隱藏已經十分困難,張雲陽聽懂了張彪的話,不由得努了努嘴:「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張彪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要不我們去找人把這飛機給改裝了怎麼樣?那樣的話就看不出來了。」

  張雲陽聽見張彪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很快,便看張雲陽的頭搖得如同一個撥浪鼓。

  「又怎麼了!」張彪翻了翻白眼,瞪了一眼張雲陽。

  張雲陽捏著自己的下巴,卻沒有回答張彪,而是脫口而出另一番話:「這東西,我們能賣多少錢?」

  張彪一愣:「多少錢?你想把它賣掉?那還不如用來裝貨……」

  豈料張雲陽瞥了撇嘴:「私人飛機很貴,我想要的也並非是這種需要跑道才能起飛的飛機,我是要用它來換一個直升機!」

  張彪頓時被張雲陽的想法嚇了一跳,不過這個想法的確不錯,張彪的心裡暗想。

  只看張彪淡淡的開口:「那你想找誰?」

  只看張雲陽嘿嘿一笑,捏著自己的下巴:「眼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我不是剛從月經國回來?這一次就讓他們給我操操心,換一架武裝直升機回來!」

  張雲陽的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可是添亂的最佳計策,不但能將波旁家族的怒火牽扯到月經國那邊,而且自己還能換來一架武裝直升機,這可是穩賺不賠的事了。

  張雲陽掏出手機,淡淡的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的那頭,只聽見王處長在咆哮。

  「這麼點小事你們都辦不好!並且還折損了那麼多人!」

  張雲陽嬉皮笑臉的抓起電話:「王處長,什麼事兒啊?這麼大的火氣……」

  王處長一聽是張雲陽的聲音,暫時強行壓制住了心頭的怒火:「小張啊,是你。」

  張雲陽嘿嘿一笑:「王處長,別來無恙啊,什麼事兒這麼大的火氣?有什麼大不了的?」

  王處長一聽見張雲陽的話,險些把鼻子給氣歪了,各種事錯綜複雜千頭萬緒,更何況情報科裡大多是危險的任務,一旦不成,那便是損失慘重,王處長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小張!你……」王處長還沒等說完,便聽見張雲陽猥瑣的一笑:「王處長,我想去一趟月經國,你給我行個方便。」

  王處長的腦子「嗡」的一聲就大了,趕忙揉了揉自己已經發脹的太陽穴。

  「你要去月經國做什麼?」王處長的語氣不善良。

  豈料張雲陽又是嘿嘿一笑:「我去檢驗一下之前的成果,看看森川雄一和觀葉正雄這兩個人斗的怎麼樣了,順便跟他們談一筆不大不小的生意。」

  王處長對張雲陽十分瞭解,以他的能為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能全身而退,去不去月經國其實王處長並不關心。

  「好,那你去吧,還是讓向東接應你。」王處長的語氣淡漠,但張雲陽卻從其中聽出一絲不尋常來。

  「你這是怎麼了?」張雲陽一愣,語氣隨之充滿了關切。

  只聽見王處長無比的疲憊:「小張啊,要是晚上你沒什麼事兒的話,出來陪老哥哥喝上一杯吧。」

  王處長的話充滿了無奈和不捨,同時又有一些心灰意冷,張雲陽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傍晚十分,王處長的車出現在張雲陽在東山的住宅門前,院落裡的梨樹已經結滿了梨子,剛剛成熟不久。

  張雲陽探出頭來,敏捷的摘下兩個,隨後用手用力的摸了抹,繼而丟在王處長的手中:「先別說話,吃個梨。」

  王處長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也不客氣,上去就是一口,梨汁隨即瀰漫在王處長的口中,十分香脆爽滑。

  張雲陽也不說話,逕直鑽進了王處長的車裡。

  王處長看著張雲陽,一臉灰敗。

  王處長對於張雲陽自然有著特殊的感情,張術既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刀子,同時也是他的至交好友,對於張雲陽,王處長不僅僅是上司,同時也是兄弟,也是朋友,也是拿張雲陽當作是他自己的晚輩來照顧。

  過了好半晌,當王處長一口一口的吃完全部的梨子,最終還是淡淡的開了口,「小張,這次我遇上了點麻煩。」

  張雲陽深深的知道,王處長口中的小小麻煩,又何止是小麻煩?能讓堂堂情報科的處長都如此灰頭土臉的麻煩,應當是最嚴峻的危機。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雲陽充滿疑惑的開口。

  卻不料王處長從懷中取出一個文件夾,依舊是老套到要命的紅頭文件。

  張雲陽未曾打開文件:「我去?」

  王處長搖了搖頭:「不,這一次是我去,而且是上頭親自點名讓我去,你也知道,去了就回不來了。」

  張雲陽心頭一顫,隨即開口道:「到底是?」

  王處長苦笑了一聲:「我是一個職業軍人,自然是不怕死的,更何況為國犧牲這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的榮譽,但這一次……我是真的不甘心情願啊……」

  張雲陽沒有刨根問底,其實他心裡都懂得,自古以來權力的傾軋從未停止過,更何況是王處長這樣如此年輕的高官?

  「小張,我有一件事要拜託給你。」王處長的眼中帶著堅毅,看來這一次的任務他是要親自去了。

  隨後,便看王處長淡淡的開口說道:「幫我照顧好我戰友的女兒,我把她當作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我若是遭遇不測,還望你能照顧她一輩子,我們兄弟十二個,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了。」

  隨著王處長說完,張雲陽的心裡也不禁升騰起一陣傷感,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這一次的任務你就不熊不去?」

  王處長苦笑一聲:「這是國家機密,更是事關國家的安危,我身居高位,又怎能畏縮不前,此番任務的危險性我懂,更知道自己這一去可能就是真真正正的回不來,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

  「軍人馬革裹屍本就是本分和榮耀,這一點沒什麼好爭辯的。」王處長說完這話,心頭也好似舒服了許多。

  這幾天來,王處長一直在多方準備這件事,而關於這件事牽扯的東西太多,王處長想了想,重新將那文件夾緊緊地抓在手裡:「從今天起,喝過酒之後,你就把我戰友的女兒接過來,至於你們跟隨我的資料,我也會毀掉。」

  「從今往後,你就當作不認識我。」說完,王處長的臉上再也沒有那一絲猶豫的神色,好似一個勇往直前的英雄一般,對著死機淡淡的吩咐:「開車。」

  司機也是一個年輕的少尉軍官,好似完全都沒有聽到王處長適才與張雲陽的談話,駕輕就熟的發動了車子,來到一處所在。

  張雲陽在途中,腦海裡翻騰不止,這個老傢伙這一次去幹的,一定是送命的活計,如若不然,以王處長的心性來說,斷然不會如此。

  「干!」王處長二話不說,此刻包間之中只剩下張雲陽跟王處長,還有他的司機許峰。

  三人端起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王處長就好似從未喝過酒一般,一杯白酒頓時下了肚,甚至連酒嗝都不曾打出來一個。

  只看下一刻,許峰也是猛地一飲而盡,看著坐在對面的王處長,眼眸猩紅。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罷了罷了,捨命陪君子,這才是正道。

  鎖著,便看張雲陽也猛然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那烈酒流淌在食管中,甚是濃烈,幾乎是一瞬之間,張雲陽的臉上就已經是遍佈紅雲,不由得打了一個酒嗝。

  王處長看見張術的窘迫樣子,不由得哈哈一笑:「來來來!吃菜吃菜!今天你們想吃什麼?我來買單!使勁兒點!」

  張雲陽心裡明白,這是王處長自己在給自己放鬆,今夜極有可能就是他最後的瘋狂,也許過了明天早上,他就會義無反顧的去那麼危險人物的所在地,從此開始一段送命之旅。

  許峰雙眼猩紅,看著王處長的樣子心裡難受的很,聲音也略微的帶著一點哭腔:「王處,您真的一定要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0
第四百三十一章哭過才不心死

  王處長苦笑一聲,喝盡了杯中酒之後夾起一口菜,放入口中也不管是燙是冷,硬生生的吞下。

  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多年來一手栽培的許峰:「不去?我有任何理由不去嗎?明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也總是要跳進去看一看是陽間火還是陰間火!」

  許峰的眼眸猩紅,看著王處長喝悶酒,自己也端起面前的那一杯苦酒,緊接著順著喉嚨倒了進去,猛烈的酒漿嗆了許峰一喉嚨。

  忍不住重重地咳了幾聲,面紅耳赤。

  張雲陽實在不忍心看王處長抱定必死的決心去執行任務,更不想看到他死。

  對這個中年漢子,張雲陽有著足夠的敬重。

  「這樣吧,我陪你去一趟,王處長,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張雲陽也能讓你活著回來。」張雲陽說出這番話。

  王處長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看著張雲陽的目光,不由得充滿了片刻的溫存。

  「不用了,你們都給我留在這裡,一個也不許去,去的人更多,面臨的慘狀就會更多,我一個人去,說不定還會好一些。」王處長斬釘截鐵的開口。

  許峰忍不住:「王處……你……這是何必呢。」

  張雲陽也端起酒杯來,此刻他已經知道,無論怎麼樣,恐怕王處長這一趟是去定了。

  張雲陽對著許峰使了一個眼色,許峰頓時會意,只看你一杯我一杯,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將王處長灌得是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輕微的打起了呼嚕。

  張雲陽輕輕地拍了拍許峰的肩膀,淡淡的開口說道:「跟我來。」

  許峰遲疑了一下:「王處還在這……」

  張雲陽二話不說,抓著許峰的胳膊便朝著外面走了出去,隨後便是開著王處長的車一路直奔雲陽島。

  此刻的雲陽島也結束了一天的喧囂,在靜謐的夜空之中,張雲陽來到一棟莊園之前,靜靜地推開了門。

  許峰跟隨張雲陽而來,不解其意,但還是順從的跟著張雲陽走了進去。

  只看張雲陽直接走進莊園之中,翻箱倒櫃,不多時的功夫拎出來一隻黑皮箱子。

  張雲陽的眼中帶著狡黠的神色:「把這個東西想辦法弄到王處長的衣服夾層裡。」

  許峰一愣:「追蹤器?」

  張雲陽點了點頭:「不僅如此,它還是一個關鍵時刻能救命的東西。」

  許峰好奇的將那小東西抓在手中,隨後便是仔細的打量,這東西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能報告出經緯度,以此來傳達王處長所在的精確位置。

  「這東西有體溫探測的功能,我們可以知道王處長是否安全,是否受傷,以及……是否丟了性命。」張雲陽淡淡的說完,又從箱子裡掏出幾瓶丹藥來。

  「這是槍傷藥,服用一顆就可止住血液,即便是要害傷,也可以挽救性命,在王處長臨走前,你把這東西交給他,他知道自己該怎麼用。」

  張雲陽淡淡的說完,從後腰上掏出一柄匕首:「這是當年王處長送給我的東西,雖然我很少使用,但這是彼此的情義,祝他好運。」

  許峰看著張雲陽做完這一切,朝著張雲陽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隨後拿著這些東西趕回酒店,王處長此刻還在酒桌上酣睡著。

  翌日清晨,張雲陽早早的就起了身,站在欄杆上,看著遠處剛剛升起不久的朝陽,心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希望此番王處長能夠平安無事吧?只是那絕密文件上的位置,張雲陽還不曾知曉,但在王處長出發過後,張雲陽就要做萬全的準備。

  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王處長身遭不測,那麼張雲陽定然會為他報仇,哪怕是王處長已身臨險境,張雲陽也要將其從必死的絕境之中強行拉出來才算罷休!

  當王處長的電話打來時,張雲陽沒有說話,同樣的,王處長也不曾說話,過了好半晌,張雲陽才淡淡的開口:「保重。」

  從此之後,王處長的電話就已經關機,張雲陽也知道,王處長此去已經心存死志。

  許峰沒有跟著王處長去,但卻把張雲陽給王處長的東西送到了他的手中,王處長此時撫摸著那一瓶瓶的丹藥,苦笑了一聲,既然自己已經不想著活著回來,又何必去浪費東西?

  剛想要將這些丹藥一股腦兒的丟了,腦海裡卻浮現出張雲陽那一張玩世不恭的臉,輕聲的歎了一口氣,將這些丹藥收好。

  「唉!都希望我死,還是有人想我活啊!」說著,王處長將這些丹藥收好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真是老了,清月現在已經到到了張雲陽那小子的地盤了吧?」

  心中已經了無牽掛,在這個世上,王處長面對著的是最為凶狠的敵人,同樣也面對著這個世界上最為精英的一類人,和他們打交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真正能讓王處長牽腸掛肚的就是沈清月這個小姑娘,沈清月,是王處長的戰友沈國威之女,昔年王處長還僅僅是一個新兵蛋子,而沈國威是他的老班長。

  這麼多年過去,沈國威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因公殉職,壯烈犧牲,從此之後,王處長就成了沈清月的養父,現在的沈清月,已經大學畢業,而學的就是醫學。

  可見當年其父的死亡對沈清月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沈國威當年失血過多,各個臟器已然衰竭,任憑是誰都無力回天,幼年的沈清月親眼目睹了自己父親的死亡,可想而知對她的打擊會有多麼痛徹骨髓。

  而現在,沈清月就站在張雲陽的莊園前,就在今天早上,沈清月猛然發現王處長給自己留了一封書信之後就再也聯繫不上。

  王處長安排的工作人員進門後也是十分緘默,一言不發的開始收拾東西。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沈清月如墜冰窖,當年沈國威死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場景。

  敏感的沈清月意識到,也許是自己的王叔叔出了事,當許峰費勁心思將沈清月弄上車過後,還將車門反鎖上,這才暗暗地放下心來。因為暫時這個小姑娘是沒辦法跑了。

  張雲陽抱著肩膀,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沈清月,剛想著打一聲招呼,豈料沈清月猛然朝著張雲陽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聲說道:「你們是誰?你們把王叔叔弄到哪兒去了!」

  面對著這樣的沈清月,張雲陽一下子懵住了,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沈清月見張雲陽不說話,猛地在他的胳膊上一口咬了下去。

  頓時一陣痛感傳來,張雲陽疼得只得求饒:「小姑奶奶……你先把我放開行不行?咱們有話好好說!」

  但沈清月似乎並不買賬,仍舊是高昂著頭:「王叔叔去哪兒了?」

  張雲陽面色一紅,原因是在這個奇怪的角度之下,張雲陽不僅看到了沈清月那飽滿圓潤的雙峰和溝壑,甚至就連那粉嫩的蕾絲花邊內衣就看得十分清楚。

  過了好半晌,當沈清月發現張雲陽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胸口上時,猛然發出一聲大叫:「流氓!」

  說著,便伸出手來照著張雲陽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千鈞一髮之際,張雲陽抬手抓住了沈清月的手腕,沈清月剛想掙脫,卻聽見張雲陽那低沉的聲音傳來:「王處長去執行任務了,並且,可能回不來。」

  「啊?」

  沈清月一下子愣在當場,她根本不能相信張雲陽口中說出來的這些就是事實,甚至不敢去想這件事的後果到底是什麼。

  「不可能……」沈清月喃喃道。

  「不可能的!他已經是情報科的處長了,怎麼還會去執行任務?」沈清月滿臉的不可置信。

  張雲陽將她的手腕輕輕的放下,隨後無力的搖了搖頭,淡淡的出聲:「既是國家需要,就沒有什麼高低之分,他能完成,所以他去了。」

  「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只看沈清月蹬蹬蹬的朝著後面退了幾步,隨後便是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你們都去不了,所以他就去!」沈清月帶著哭腔的聲音一遍遍的在張雲陽的耳邊迴盪著。

  張雲陽皺著眉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在幼年時失去了父親,而在長大成人後還要失去把她養大的王叔叔,這種悲痛張雲陽不曾經歷過,但他此刻的心緒也很是難平。

  生死離別最是愁煞人,更何況王處長執意要去,留下這個剛滿二十歲的養女。

  張雲陽張了張嘴,但那些話他卻是始終說不出口,只得悶聲開口說道:「他……也許會沒事。」

  豈料沈清月大步走到張雲陽的面前,惡狠狠地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幼獸:「你不用騙我了!他的東西全部都收拾走了,就連我也被送來了你這裡,這種情形早在十幾年前我就見過!我爸爸死之後,就跟今天發生的一模一樣!」

  張雲陽不知這都是些什麼規矩,但沈清月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張雲陽就沒打算放任不管。

  「跟我回家吧,不管王處長能不能回來,以後這裡都是你的家。」張雲陽的語氣淡漠,但很溫暖。

  只看沈清月眼眶通紅,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僅僅發出很小的抽泣聲。

  當張雲陽上前牽住沈清月的手時,卻不料沈清月一把掙脫開來,隨後倔強的抬起頭,看著張雲陽的眼睛開口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就像是一隻沒人要的小狗,從我爸爸那裡到了王叔叔這裡,你叫張雲陽是吧?我可不敢保證我住在你這裡能有多久,沒準連你死了的時候,還會有下一個人來接我。」

  沈清月的話說得很重,這麼多年來,十幾歲時自己的父親就犧牲了,而現在又輪到了王叔叔,在沈清月二十多歲的年華中,自己重要的人一個一個的離自己而去,這種感覺和憤懣,還有怨氣,在這一刻毫不留情的宣洩出來。

  張雲陽看著沈清月的眼淚一滴滴的滑落,他沒有去安慰,讓這個姑娘哭吧,只有哭過,才不會憋在心裡,只有痛快的哭過,才不會痛徹心扉。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1
第四百三十二章王老頭的決意

  張雲陽自然是將手頭的計劃全部擱淺下來,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王處長。

  而沈清月的到來也使張雲陽的生活開始發生一點點的變化,李青玉跟馬莉莉兩個人也在家中,由於都是女性,沈清月自然更能放得開一些。

  這個孤苦無依的孩子,如今又要面臨生離死別,沈清月抬起頭來看著李青玉,含淚將飯碗裡的飯菜吃完。

  獨自一個人上了樓,走進自己的小房間之中,心中似乎有著無限哀愁之意,對於自己的王叔叔,她不可能是不擔心的。

  而現在,張雲陽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電腦。

  電腦屏幕上顯示的雷達,正是張雲陽觀察王處長蹤跡的不二法門,李青玉靜悄悄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親暱的將雙手環繞在張雲陽的周圍,輕聲在他的耳邊呵氣:「怎麼了?從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你不對。」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伸出手來指了指電腦屏幕:「王老頭現在已經消失在雷達上了。」

  李青玉一愣,訝異地問道:「怎麼會?」

  張雲陽閉上了眼睛,「大概有兩種可能,一是因為飛機飛入高空之後雷達便沒有辦法顯示所在的方位,這是因為大氣層的緣故,至於第二點,那就是現在王老頭已經發現了這個東西,孤注一擲扔掉了。」

  李青玉很是擔憂的看著張雲陽:「應該不會的吧?王處長要是知道你的好意,定然不會這麼白白浪費自己的性命,你說是不是?」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但願如此,這個老傢伙,可是銅水澆築的豌豆,又臭又硬!」

  李青玉從後面輕輕地抱住張雲陽,一縷縷青絲就在他的耳邊撩撥著,吐氣如蘭:「還是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現在你在家,就負責好好陪著我。」

  張雲陽聽出李青玉的話中的意味,反手擁抱住李青玉:「嗯,是了,我知道。」

  說著,李青玉身上的幽香一陣陣朝著張雲陽的鼻子裡撲過來,張雲陽血氣方剛,哪裡能承受的住這種誘惑?

  只看張雲陽一個翻身便將李青玉壓在身下,一雙大手在李青玉的身上遊走著,好似不解恨一般,手劃過那柔軟的雙峰,更是意猶未盡的低沉嘶吼,李青玉弓著身子,接受著張雲陽的予取予求,過了好半晌的時間。

  只看李青玉莫名的發出了一聲嬌嫩的呻吟,引得張雲陽鬥志高昂,瘋狂地索取著。

  而在二樓的房間之中,只看沈清月獨自一人坐在床邊,望著窗台發呆,淚水從這一刻就從未停止過,沈清月不明白這群男人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構成的。

  為什麼總是要離她而去?她還記得王處長第一次將自己接回家中的時候,那時她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王處長單身多年,一直不曾結婚,家裡突然有了沈清月這麼個小傢伙,王處長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天帶著沈清月出門已經持有鞥為一種習慣,直到後來王處長調離了原單位,進入了情報科。

  從那時開始,沈清月就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生活,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前兩天,而在現在,沈清月的心裡有著隱隱的不安,似乎她與她的王叔叔存在著某種心靈上的感應,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王叔叔處境非常不妙。

  當張雲陽洗了個澡之後,走上二樓來,站在沈清月的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不多時的功夫,沈清月已經打開了房門。

  張雲陽注意到,這姑娘的臉頰上還有著點點滴滴的淚痕沒有擦乾淨。

  對於此,張雲陽不得不齜著森森白牙,雖然樣子上不好看,但仍舊是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個微笑,這才對著沈清月淡淡的開口說道:「沒什麼的,也許王處長過幾天就回來了,他擔心你沒人照顧,所以你才會在我這裡。」

  沈清月此刻十分清醒,只看她淡淡的看了張雲陽一眼:「不用管我,我一點事兒都沒有,你們男人出門在外,還會顧忌到家裡的女人麼?」

  張雲陽一愣,沈清月的話大概說盡了這世間上的事兒,同時也說進了李青玉的心裡,若是李青玉此刻也在場的話,那麼肯定會贊同沈清月的話。

  張雲陽撓了撓後腦勺,「嘿嘿,我們……」

  「不用再說了!我就等著他回來,如果他回不來,我也還會在這裡天天等著他!」沈清月的眼中迸發出一陣陣的光芒來,十分堅毅,同時又充滿了耐力。

  她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好人一定會有好報,並且自己的王叔叔也一定能夠平安的回來!

  張雲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在這個時候無論自己說什麼其實都沒有什麼作用。

  只是希望王處長那老頭能夠有足夠的好運氣。

  然而,事情並不像張雲陽和沈清月期望的那樣,王處長這一次的確遇上了大麻煩,而且孤身一人。

  跨國大毒梟現在就在金三角,而在那個毒梟的手中,有著太多天朝公民的存在,王處長作為交涉人員,孤軍深入,無論怎麼看也都是回不來的境遇。

  此刻的王處長已經踏在金三角的土地上,看著周圍盛開著的罌粟花,王處長的心裡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心安。

  手不自覺的觸碰到胸前的硬物上,王處長會心一笑,那是張雲陽給他的丹藥瓶。

  下一刻,王處長朝著毒梟的大宅走去。

  緊接著便響起一陣槍聲,但這槍聲之中卻充滿了整齊,很顯然這個跨國大毒梟以這樣的方式來歡迎王處長的到來。

  王處長緊皺著眉頭,從他踏入毒梟的大宅開始,就已經開始留心周圍的景物,哪怕是一草一木,哪怕是兵力部署,這些王處長都看在眼裡並且爛熟於心。

  「喲!這不是王處長嗎?想來我們上一次打交道還是二十年前。」大毒梟淡淡的看著王處長,此刻看他坐在虎皮椅上,擺足了山賊強盜的譜兒。

  王處長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些人,不由得淡淡一笑:「老虎,想不到你這麼多年還真的出息了。」

  外號叫老虎的毒梟瞪了一眼身邊的人,這才咧開嘴笑了笑:「王處長說的是哪裡話?這麼多年了,你步步高陞,兄弟我可不能落後啊……」

  王處長緊皺著眉頭:「那些人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老虎似乎並未理會王處長的話,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不多時的功夫,便看有一個手下端著盤子,走上前來。

  打開蓋在上面的蓋子,那一個剎那,頓時一股血腥氣在蔓延。

  王處長一看,在那盤子之中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兩條舌頭。

  老虎看了一眼王處長此刻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兩個人太不老實了,總是喋喋不休胡說八道,作為回報,我已經把他們的舌頭給割了下來,正好王處長來了,拿去下酒?」

  王處長平復了一下心緒,不得不說這老虎的手段著實有點過分,沒有一點人道!

  但很快,王處長便從震驚當中醒轉了過來,對著老虎說道:「一共三十一個人,我要見過他們之後,才能跟你繼續談判。」

  老虎站起身來,膀大腰圓的他,一身精瘦的腱子肉,嘴裡還叼著一根草棍,看著王處長,隨後慢慢地開口:「王處長,我想你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吧?」

  王處長不卑不亢:「談判,這是上面交代給我的任務。」

  老虎走到王處長的面前,眼睛裡的凶光畢露:「不好意思王處長,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跟你們談判,我想要的只有錢。」

  王處長瞇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老虎。

  二十年前,當王處長還是一個無名小卒時,就與現在的大毒梟老虎,產生了各種糾葛,他的戰友的沈國威也是在那一場戰鬥踵犧牲的,對於老虎,王處長有著很深的仇恨。

  但此刻老虎卻是看著王處長臉上的表情,玩味的笑著,甚至還有些興高采烈。

  「王處長,你覺得你現在手上能用來跟我談條件的東西都有什麼?」老虎饒有興趣的看著王處長。

  但下一刻,便聽見王處長點燃了一支香煙,就在老虎的面前:「你要不要?」

  老虎鄙夷的看了一眼王處長:「我有雪茄。」

  說著,便看老虎擺了一個譜兒,跟隨在他身邊的手下立刻走上前來,給老虎敬上了一根雪茄,隨後便是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點燃雪茄的那一個剎那,王處長照著老虎的臉上吐了一口煙。

  「我沒有任何籌碼,我只有天朝至高無上的法律作為倚靠,老虎,你在金三角這地方盤踞了二十年,根深蒂固是不是?」

  老虎傲然的看著王處長,冷哼了一聲:「就算是貴部門,恐怕也拿我沒什麼辦法吧?」

  王處長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沒有否認老虎的說法,然而下一刻,便看王處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老虎又是一聲冷哼,「三十個人,一個不少,都在那邊,你要去看的話也可以,不過,我要的東西呢?」

  這三十個人本來是一個旅遊團,但因為誤入了老虎的地盤,所以被扣留了下來,並且索要贖金。

  本來可以派遣一支擅長野外作戰的特種部隊就可以解決所有的麻煩,但這其中,有一個顯赫的人物,而這個人,卻是王處長萬萬都沒有想到的。

  白頭鷹國,華爾街,股票大佬理查德。

  有這個人在手,老虎的底氣很顯然就更足了:「三千萬贖金,一個大子兒都不能少,只要你少,我就撕票。」

  王處長臉色鐵青,這裡的情況遠遠比他想的要複雜上很多,莫不說老虎在這裡經營的很好,至少在王處長的眼中,到處遊走的老虎手下,每個人的身上都是裝備精良,各種制式武器層出不窮。

  甚至還有的火箭筒,甚至還有坦克。

  這種強大的實力即便是在金三角也能橫著走,更何況這裡的位置極為特殊,易守難攻!

  王處長啞然失笑。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2
第四百三十三章深入虎穴

  這卻是如何是好?眼下看著這些人手上的裝備,再看看這四周的地形,前面便是一片開闊地,什麼都沒有,十分空曠。

  如果有突擊隊出現在這裡的話,那就是活生生的人肉靶子。

  而在這地盤的後面便是群山,峰巒如聚,在門口到處都是高射炮和炮筒。

  這裡儼然就是一座特立獨行的山寨,若是想要強攻進去恐怕十分艱難,更何況老虎在這裡已經經營了二十年,金三角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都被他梳理的很清楚。

  這裡是龍潭虎穴,如此說來一點都不為過。

  但很快,王處長便看見了這三十個人。

  這些人被關在一個很狹窄的牢獄之中,只看這三十個人大多都是年輕人,並且他們的身上都帶著傷痕,已經不知被老虎的手下虐待過了多少次,那後背上一條條的紅色鞭痕猶在。

  王處長伸出手來,指著籠子裡被關著的這些人,轉頭對著老虎開口說道:「你就是這麼對待人質的?」

  老虎笑的十分囂張,齜著大黃牙:「不這麼對待還要怎麼對待?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你們的人才來,這七天之中這群人吃喝拉撒,要什麼我給什麼,我付出多少?」

  王處長緊皺著眉頭,只看牢獄之中有一個年輕人一聽見有人說中國話,猛然撞在這牢籠外的鐵棍子上。

  「救命!救命!求你救救我!求你告訴我家人!我不想死!我想活!」只看那個年輕人歇斯底里,但仍然沒有絲毫的作用。

  老虎手裡拿著個鋼鞭,照準這年輕人的胳膊便打了下去。

  「卡嚓」一聲,便是一陣輕微的聲響,緊接著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年輕人幾乎已經愣在當場,他幾乎不能夠相信,自己的胳膊會在這一瞬之間就已經完全斷掉!

  但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完全不是結束。

  只看老虎對著自己的手下眨了眨眼睛,下一刻的功夫,只看那個手下猛地掏出鑰匙扯開牢籠上的鎖,一把將那個年輕人拽了出來,繼而便是一頓毒打,血肉橫飛。

  年輕人被打得好似已經失去了全部力氣,硬生生地跪倒在地,發不出一絲的聲響,更沒有一星半點的哀嚎,原因是他已經昏了過去。

  老虎的臉上帶著獰笑,在這牢籠之中還有不少女人。

  只看老虎好似意氣風發,猛地指著牢籠之中的那幾個年輕美貌的女人:「把她們都給我拽出來,今天爺們要樂呵樂呵,王處長,你要不要來一個?」

  王處長臉色十分陰沉,「不用了!」

  老虎嘿嘿一笑,這便伸出手來要將那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抓出來。

  王處長終於忍不住了:「老虎!你要是想要錢,咱們可以談!你碰這些人幹什麼!」

  老虎好整以暇的看著王處長,齜著那大黃牙,好似牙縫之中還有著尚未剔除乾淨的肉食。

  這便是淡淡的開口:「怎麼?王處長你這是心疼了?我怎麼對待這些人是我的事,這個用不著你操心,王處長要是實在看不過眼的話,可以用錢來把這些人全部弄走,只要滿足了我的胃口,這些人就不遭罪。」

  王處長此刻的心裡已經恨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殘忍。

  在他的心裡彷彿一點都不知道什麼是良知,什麼才是做人的根本。

  老虎一把扯過那年輕的女孩,猛地夾抱在懷裡,一雙大手在那女孩的身上來回的揉捏著,好似不過癮一般,還要惡狠狠地掐上幾把,這才算是完事。

  看著那女孩絕望的臉龐,更是看著那女孩眼中流淌著的淚水,王處長莫名生出一種無力感來。

  這種感覺讓他心力交瘁。

  很快,老虎便朝著王處長揮了揮手,只看下一刻的功夫,老虎已經將把女孩一把橫抱起來,下一刻的功夫已經是大步的朝著自己的小樓之中走了上去。

  而老虎的手下卻是對著王處長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處長此刻坐在沙發上坐立不安,那個可憐的女孩子不知道會被老虎如何蹂躪,但事情已經很是顯而易見。

  果不其然,不一會的功夫,從老虎的房間之中傳出來一聲怒吼,緊接著便是一聲聲的尖叫,隨後便是無休止的掙扎。

  到了最後,這種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還帶著撕心裂肺的哭聲,但到了最後的關頭,這個可憐的女孩則什麼聲音都不曾發出,只有那一聲聲微弱的呻吟和老虎爽朗的笑聲。

  屈辱!

  這是印在王處長腦海的裡的兩個字,自己護佑的公民的就在異國他鄉被人侮辱,這種感覺讓王處長無以為繼,甚至有一些頹唐和茫然,他不知該如何去幫助這個女孩子,更不知道這個女孩子的新興到底如何,但可以預見的是,那個女孩子的一生其實已經完了。

  當老虎龍驤虎步的從小樓之中走出來時,王處長瞥了一眼門口,只看門口那個衣衫不整頭髮冷亂的女孩子竟然堅持著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老虎很是訝異,隨後便是將這女人摟在懷中,滿嘴的口臭似乎也沒能讓這個女人的眉頭再皺一下。

  只看老虎淡淡的看了一眼王處長,用無比猥瑣的話語宣告他此番的勝利:「娘的!這個女娃娃還是個雛兒,王處長,既然你給我老虎面子,來到我的地盤,我今天也破例招待招待你,那籠子裡的女人個個兒水靈靈的,不如你也去挑上一個?」

  王處長陰沉著一張臉,強行壓下心頭的憤怒,這才對著老虎開口說道:「老虎,我們來談一談條件,你說的價碼太高了,我認為還有商榷的餘地。」

  豈料老虎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王處長:「王處長嗎,你應該知道這裡面都是什麼人吧?」

  王處長點了點頭:「臨行前我已經看過了資料,這些人的底細我都知道。」

  老虎看著王處長那一張怒氣微笑的臉:「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錢就是那些錢,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人質你已經都看過了,想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王處長歎了一口氣:「我此番來負責帶回這些人,你把他們全部放了,我給你贖金。現在我要見理查德先生。」

  老虎將嘴裡叼著的那一根草棍吐了出去,揮了揮手:「把那個長毛外國佬給我帶上來!」

  不一會的功夫,便看見白頭鷹國的理查德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王處長禮貌的走上前:「理查德先生,您沒事兒吧?」

  理查德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王處長,用流利的英語開口說道:「這裡沒有任何人道可言,我在這裡受盡了侮辱,並且沒有任何飯食可以吃,在這裡我絲毫得不到一點的尊敬,我甚至能感覺到在這裡我就是一個囚犯。」

  王處長看著理查德那痛不欲生的模樣,此刻理查德沒有一絲優雅可言,甚至連半點的情緒都不曾有,十分的沮喪。

  王處長看著理查德的模樣,不由得淡淡一笑,繼而轉過頭來對著老虎說道:「這樣的人你也要如此對待嗎?」

  豈料老虎一臉的不屑:「那又如何?不過是手下的一條狗,到了我這裡自然一切都是我這裡的規矩,任何人都一樣!」

  說著便看老虎對著王處長笑了笑,其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那就是說哪怕是你王處長到了我這裡,也是一樣的待遇。

  絲毫不能得到改變。

  王處長點了點頭:「好,老虎,既然你是個江湖人,那麼我就用江湖人的方式,我留在這裡,你把這些人都反攻組,這其中也包括理查德先生。」

  豈料老虎並沒有答應,能在金三角之中縱橫了將近二十年的人物,無論如何也都不是王處長三言兩語就能將其騙走,更不是那三歲的孩童,任憑著王處長拿捏。

  「不好意思王處長,在贖金未到達之前,恐怕還是要委屈你一下。」

  說著,便看老虎揮了揮手,不多時的功夫便有幾個人手裡拿著手銬和鐵鏈走出來。

  「既然王處長你總是想提條件,那麼現在你就跟他們關在一起,這樣不知道王處長的心裡是不是有些平衡了?」

  說著,老虎哈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帶著狂妄,更是帶著妄自尊大。

  但他的確有足夠的本錢,在這一畝三分地之中,他老虎就是當之無愧的王。

  金三角之王!

  理查德眼睜睜的看著王處長被五花大綁,卻是硬生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處長到是心安理得,老虎看著王處長逆來順受的模樣,不由得又是一陣放聲大笑:「怎麼?王處長,想來你的處境並不好,被這些人可是折騰了一個夠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王處長自然不願意的提及那些陳年舊事,如今到了這裡,到了他老虎的手上,有一些東西是必要付出的。

  只聽見老虎冷哼了一聲,下一刻,便已經有人拎著王處長的脖子,一把將他丟在那牢籠之中。

  「好好享受吧,王處長,這可能是你為數不多的時光了。」老虎說完之後,便是轉頭離開。

  王處長心裡清楚的很,在這牢籠之中,自己沒有任何衝出去的可能。

  但他能做的便是解救這些人,哪怕是能放走一個就是一個。

  沒有突擊隊能夠成功突擊到這裡來,也沒有不付出絲毫代價就能解救所有人的便宜事。

  王處長經歷過的艱險已經太多太多,但他絲毫不怕再加上這一次。

  這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吧。

  當夜幕降臨的時,喧鬧了一整天的金三角也終於恢復了平靜,在平靜之中隱藏的便是暗地裡掙扎。

  王處長閉著眼睛,在這一片漆黑的牢籠之中安靜的坐著,而圍繞在牢籠外面的那些守衛,卻是絲毫都沒有放鬆一絲警惕,訓練有素,就好似是正宗放僱傭兵。

  想要從這裡救人出去,難如登天。

  此刻,一陣微弱的電流就電擊在王處長的胳膊上,王處長只感覺到自己的胳膊有一些輕微的麻痺。

  驚訝之下,王處長扯開了自己的衣服,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在自己的衣服裡面,不知在何時裝上了一個傳感器。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3
第四百三十四章莫爾斯電碼

  傳感器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燈光閃動,更沒有再度的震動,但王處長最終還是明白了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

  王處長的嘴角微微勾起,看來自己果然不是孤軍作戰啊!

  張雲陽那小子最終還是沒能沉住氣,手放在傳感器的位置,王處長的心裡有著一絲絲慶幸,同時還有著一點點的擔憂。

  老虎沒有對王處長進行搜身,或許他已經默認了這樣的做法,甚至還有可能不排除老虎想利用王處長身上的無線電來傳達消息。

  「好狠的心思!」王處長不禁在心底暗罵了一聲。

  緊接著,便聽見不遠處有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王處長猛地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傳感器,隨後扔在地上。

  故意還站起身來用腳將那傳感器踢倒牆角邊上。

  這時,牢籠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走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二話不說便是一把架起王處長,朝著門外走去。

  此刻在牢籠裡的人都沒有發出一星半點的聲音,原因很簡單,自顧不暇尚且沒有精力,哪裡還會有力氣去管別人?

  只看這些人都是一臉的灰敗之色,無力的匍匐在地上,就好似是一條條瀕死的野狗。

  王處長被帶出了牢籠,一股冷風吹來,頭腦立刻清醒了不少,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陣的顫慄。

  這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很顯然並未打算放過王處長,只看他們手裡拎著一根不大不小的棒子,找準王處長的後背便是一棍子。

  一陣疼痛傳來,王處長幾乎不能自持,擊打的位置很精準,好似不這樣就不足以顯示他們是最凶狠的打手。

  王處長咬著牙,沒有發出一星半點的聲音來。

  那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十分驚訝,頭一次碰上這等硬漢子!

  只聽又是「砰砰」兩聲悶響,這一次王處長直接跪在了地上,這一股痛感幾乎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直接跪倒在地。

  但很快,這群人並未打算就這樣放過他,索性兩個人直接將王處長架了起來,朝著不遠處走去。

  不遠處便是老虎所在的小二樓。

  老虎正獨自一人喝著酒,在他的面前是一桌好菜,擺上了兩副碗筷。

  很顯然,這是給王處長而準備的。

  當王處長出現在老虎的面前時,只看他臉色十分蒼白,緊緊地咬著牙關,不讓自己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來。

  老虎頗為詫異,走上前來看著王處長:「喲!王處長,這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看樣子你這傷可是悶棍所致啊!」

  王處長咬著牙,強行壓下那一股股鑽心的疼痛,瞪著眼睛。

  老虎嘿嘿獰笑著,繼而便是對著面前那兩個架著王處長的手下,上去就是兩巴掌。

  「啪!」

  「把人給老子打成這樣,你們可真是出息了!」老虎咬牙切齒。

  而站在他面前的兩個手下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平時我是怎麼教你們的?」只看老虎伸了伸手,手下立刻將一根木棍遞到老虎的手上。

  老虎笑嘻嘻的接了過來,隨後便是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棒子,而另一隻手則是反手扣住,下一刻,只看老虎啐了一口吐沫。

  「呸呸!」

  用盡力氣照準王處長的脖子,猛然就是一棍!

  「啪!」

  王處長只感覺眼前一黑,再也沒有半點生息。

  而當他星轉過來的那一個剎那,便看見老虎就坐在自己的對面,一臉獰笑。

  手裡還端著一個酒杯,剛才的那一杯酒,全部潑在了王處長的臉上。

  老虎獰笑著看著王處長:「還是這樣看著順眼!」

  王處長有氣無力的看著眼前的老虎,淡淡的開口說道:「老虎,你想怎麼樣。」

  老虎嘿嘿一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拿到實實在在的錢。」

  說著,便看老虎將手裡的東西猛地朝著桌子上一丟,王處長看的分明,那是自己的無線電耳機和手槍,還有一把軍刀,火柴。

  「看來你這回來,是不打算打給我澀會那麼好消息。」老虎的話語之中帶著猙獰,更是帶著威脅。

  王處長則是絲毫不為所動,動了一下喉嚨,強行嚥下一口血沫,這才開口說道:「你把人質都放了,我來做人質,錢我會通知他們給你。」

  老虎猛地站起身來,隨即便一把抓住了王處長的頭髮:「媽的!老子說要錢你就立刻拿錢來,少他媽廢話!」

  王處長想要努力的抬頭看一看老虎那猙獰可怖的臉龐。

  卻不料下一刻,老虎已經是重重地的將王處長的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老子的錢呢?老子一天見不到錢,一天就殺一個人!」隨著老虎拍了拍手。

  便看立刻有兩個手下從那牢獄之中帶出來兩個壯年男人。

  此時,這兩個壯年男人跪倒在地,臉上俱是一副灰敗的模樣,老虎對著自己的手下眼神示意了一番。

  便看那兩個手下每個人的手裡都握著一個鐵棍。

  對準那兩個跪倒在地的壯年男人的後腦,瞄準。

  王處長的瞳孔陡然放大,大聲的喊叫著:「不許動手!」

  但老虎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晚了!」

  「砰!」

  「噗哧!」

  下一刻功夫,鐵棍已經重重地擊打在了這兩個壯年男人的後腦上,根本就不容他們法抗,這兩個男人已經轟然倒地,顱腦的崩壞和一陣鮮血和腦漿的噴湧,讓王處長的心神一陣顫慄。

  然而老虎卻好似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般,靜靜地坐了下來,吃著桌子上的菜,並且越嚼越香甜。

  「給王處長解開手銬,讓王處長吃個便飯。」老虎的語氣之中帶著淡漠和冷酷。

  手下十分聽話,這邊解開了王處長手上和腳上的鐐銬。

  王處長苦笑一聲,額頭上那尚未敢和的血液滴滴答答,頃刻之間便已經滴落在了他的面前。

  只看王處長顫抖著手抓起筷子,朝著那桌子上的菜夾了過去。

  這是保持體力的唯一法門,剛剛見過了血腥的王處長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強行忍住心中那驚濤駭浪,繼而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止了下來。

  而老虎則是饒有趣味的看著王處長饕餮不止,卻是未曾阻攔。

  只看他吩咐了一聲:「給那個長毛外國佬也送去一些,免得餓死了老子沒有贖金拿。」

  手下大步走出門去,王處長心中的一顆大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

  而此刻,張雲陽和李青玉還有馬莉莉三個人就守候在電腦前,看著那電腦屏幕上閃爍著的紅點漸漸地變成了藍色光點。

  張雲陽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一旦紅點變成藍點,那麼也就是說明王處長現在的處境已經十分不妙。

  而最為重要的是,王處長身上的東西此刻是不是已經暴露?

  張雲陽不知道,但心中有一股直覺在告訴他,或許這就是脫困的機會。

  為了能夠證實張雲陽心中的那個猜想,張雲陽決定就在這裡守候著。

  馬莉莉早就已經睡著,李青玉仍舊靜靜地依偎在張雲陽的懷中。

  而此刻的張雲陽卻是盤腿打坐,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精神狀態,似乎他已經能夠觸摸到那玄之又玄的境界門扉。

  精神力異常的充沛,李青玉嬌小的身子就蜷縮在張雲陽的懷中,看著懷中那絕美的嬌顏,張雲陽不禁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喜悅。

  李青玉彷彿有些疲倦,看著張雲陽那目光炯炯的模樣不由得一陣焦躁,「你不困?」

  張雲陽搖了搖頭:「睡吧,就睡我懷裡,我盯著一會兒電腦。」

  李青玉昏昏沉沉的應了一聲,接下來便看李青玉調整了一個極為舒適的姿態,窩在張雲陽的懷中,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安安穩穩的睡著,均勻的呼吸聲和微微閃動著的下場睫毛,讓張雲陽一陣目眩神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電腦上的藍色光標突然變成了紅色時,張雲陽不由得心頭一陣狂喜!

  隨即,那傳感器上探測到的信息顯示,與之前無二,確定是王處長本人無疑!

  張雲陽嘿嘿一笑,笑過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笑聲有些大,生怕驚醒了李青玉,隨即利用傳感器上的震動,輕輕地點觸著,利用著振動頻率給王處長發了一條莫爾斯電碼。

  王處長此刻正在這座牢籠之中,適才老虎將他抽打的遍體鱗傷,隨後便是一股腦兒的丟在了這裡。

  當回到監牢那一個剎那,王處長在注意到自己的周圍沒有人再監視自己的時候,迅速的到了牆角,隨後便是將那傳感器重新裝在自己的身上。

  不多時的功夫,王處長便感覺到一陣陣的顫慄,起初,王處長並未覺得什麼。

  然而當那震動的頻率變成了「大三和小四以及偏二」的時候,王處長這才猛然驚醒,莫爾斯電碼!

  很快,他便解讀了其中的意思,在情報科中,有一套專門解讀莫爾斯電碼的書籍,王處長宦海沉浮多年,但說到底幹的就是這個行當,那本書早已是倒背如流。

  莫爾斯電碼每一套電碼的背後都有著一套能夠解讀的對照書籍,這在情報界已是不算秘密的秘密。

  張雲陽的消息很快傳達了出去,但王處長此刻卻想著用什麼樣的方式能夠將自己這邊的訊息傳遞給張雲陽,這才是正經!

  很快,王處長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既然張術能夠利用傳感器的震動,那麼他為何不可以用這傳感器在電腦上閃爍著的光點?

  只看在此刻的監牢之中,王處長將傳感器握在手中,隨即鬆開,丟在地上。

  張雲陽這邊的電腦屏幕上頓時出現了一個藍色光標。

  繼而便看王處長加快了頻率,紅點的閃爍正是按照莫爾斯電碼的頻率。

  很快,張雲陽便解讀出王處長想要傳遞的消息,而王處長此刻的背脊已經徹底被自己的汗水打濕。

  過了良久,才緩緩地反應了過來。

  莫爾斯電碼很短,王處長傳來的消息同樣很短,但張雲陽準確無誤的解讀出了幾個字:「北緯138°,西經762°,金三角,毒梟,人質三十人,索要贖金。」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4
第四百三十五章來人是誰

  跟張雲陽預想之中的一樣,果不其然王老頭還是很惜命的,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

  張雲陽躡手躡腳的站起身來,將李青玉的身子輕輕的放在一邊。

  隨後出了門,清晨的朝陽剛剛升起,張雲陽就已經早早地起了身,撥通了張彪的電話,雲陽島上此刻也是開始了一天雖是忙碌,但卻充滿生活的意味。

  張彪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已經朝著這裡趕了過來,張雲陽也不著急,索性就在這裡等候。

  王老頭的處境看來的確很危險,但還沒有到能夠隨意威脅他生命的緊要關頭。

  不過在這等時候張雲陽還是要抓點緊。

  許峰也在同一時間給張雲陽打來了電話,此刻在張雲陽的心中已經形成了一整套的計劃,並且這計劃的內容就是如何搞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當張雲陽坐在庭院之中喝著口中的茶時,這已經是第三泡,茶湯清冽,但已經沒有了多少味道,即便如此,張雲陽喝的依舊香甜。

  許峰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張雲陽的面前,這裡他曾經來過一次,但凡是經驗豐富的情報人員,記住路標和地址,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張雲陽沒有說話,指著自己對面,眼神示意許峰坐下,且就在張雲陽的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杯已經涼透了的茶水。

  張雲陽瞇著眼睛,打量著許峰,而許峰此刻恰好也在看著張雲陽。

  「王老頭遇到危險了,此番任務本不是你我插手的事情,但現在看來我們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了。」張雲陽率先開口。

  許峰也不客氣,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繼而清了清嗓子:「你說該怎麼辦。」

  張雲陽「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隨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想辦法把王老頭給弄出來!」

  許峰的眼眸猩紅,對於王處長他自然有著極為特殊的感情,多年的栽培讓許峰已經認定了王處長。

  「好,你說,我們該怎麼幹!」許峰緊緊地攥著拳頭。

  張雲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怎麼幹?在外面不管我們怎麼幹都不過分,人質三十人,毒梟在金三角,王老頭現在就跟這幫人質關在一起。」

  隨著張雲陽輕描淡寫的說完,許峰好似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你有什麼計劃?」

  張雲陽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遠方,隨後淡淡的開口:「深入虎穴。」

  「深入虎穴?你是說,就你我?」許峰一臉詫異。

  張雲陽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我,敢不敢?」

  許峰臉色通紅,啐了一口唾沫:「有何不敢?大不了就是一條命丟在那裡,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活生生的好漢子!」

  張雲陽走上前,伸出手來拍了拍許峰的肩膀:「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就走。」

  訝異與張雲陽做決定的迅速,許峰也是頭腦一熱就跟隨張雲陽走了出去。

  但直到車開出好遠,許峰終於回過神來:「我們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去?」

  張雲陽狡黠的一笑:「對,我們就這麼去,只有就這麼去,才能表明我們是去談判的。」

  雲陽島上,皮爾斯昔日的專機座駕仍在,只是看這飛機上少了幾許顏色,沒有後期保養,更沒有專業的維修人員。

  但張雲陽絲毫不在乎,查看了航油儲量過後,一屁股坐在駕駛艙中,許峰自是上了飛機。

  但看著張雲陽擺弄了半天未曾開啟任何一個開關過後,「你不會開?」

  張雲陽齜著牙笑道:「會開,但今天你來開。」

  許峰沒有問為什麼,事實上有很多事都不需要理由。

  二話不說的許峰坐在駕駛艙中,借助著雲陽島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坡地,開始了一次危險的航空之旅。

  張雲陽齜著牙,看著許峰的目光莫名的變得和善起來。

  轉頭再看王處長這邊,大毒梟老虎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王處長和人質關在一起已經足足過了一整天的時間。

  然而贖金方面的消息卻不曾有一星半點傳來,甚至連新聞也開始銷聲匿跡,人們彷彿已經將這件事徹底的忘掉。

  老虎走進牢籠之中,看著王處長泰然自若的坐在牢獄的邊角上,不禁緊皺著眉頭:「王處長,已經過去一天了,我規定的時間還僅剩下兩天,三千萬贖金你要什麼時候給我?」

  王處長瞇著眼睛正在閉目養神,聽見老虎的話後,只看王處長一下子站起身來:「會有人來跟你交涉,還有兩天的時間,足夠了。」

  老虎-似乎怒氣未消,看著王處長雲淡風輕的將所有的事情一語帶過,猛地上前抓住王處長的脖領,「你要是敢騙老子,老子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王處長嘿嘿一笑,眼神之中帶著說不清的狡黠和陰冷,老虎一愣,但隨即便鬆開了緊緊抓著王處長脖領的手。

  「老頭兒,你最好是給我老實點,你家裡是什麼情況,我比你清楚的多,你不是還有養女?」老虎的目光之中帶著淫邪,更帶著一絲殘忍。

  王處長將沈清月已經送到了張雲陽那裡,自然是沒有一點問題的,但此時此刻,王處長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

  「別別別,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王處長終於擺低了姿態。

  這讓老虎看了心裡十分舒坦,走上前來重新恢復那一副囂張至極的模樣,拍了拍王處長的肩膀:「老王啊,這件事兒你就上點心吧,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你們的人前來交涉,明天0點之前,我要看到贖金。」

  「如果你們做的不能讓我滿意,那麼這裡的人質我一個都不會留下。」

  老虎的話如同一個魔咒,深深地印刻在這些人質的心裡,在他們的眼中,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只要能活著回去!

  昨天夜裡先前那個被老虎玷污的年輕女孩跳了水,此刻冰冷的屍身還浸泡在不遠處的河裡。

  加上昨天夜裡被老虎打死的兩個人質,目前還苟延殘喘活著的人,只有二十七人。

  王處長苦笑了一聲,三十個人質,現在已經死了三個,就算自己將這二十七人全部帶回去,恐怕也是難逃一番責問。

  搞不好這情報工作是不能再做了,或許還會賠上自己的下半輩子。

  想到這裡,王處長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概在這個世上,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自己老婆了吧?

  王處長的老婆,也正是被人報復而死,新婚不過三年,就慘遭如此毒手,王處長此後過著單身生活,一直到了現在的兩鬢斑白。

  張雲陽,只看王處長瞇著眼睛,從今日清晨王處長利用莫爾斯電碼給張雲陽傳訊過後,他便明白,張雲陽遲早會來。

  那麼這一次……就要看一看張雲陽會給這裡帶來怎樣的驚喜。

  不多時的功夫,已是到了中午時分,這些守衛輪流的看守著人質,趁著短暫的時間去吃飯休息,王處長心裡增盤算著時間,他準備配合一下張雲陽。

  果不其然,當張雲陽在飛機上收到另一串莫爾斯電碼的時候,張雲陽心急火燎的對著許峰開口:「快!快!加快速度!」

  許峰大吃一驚,趕忙開口問道:「怎麼了?」

  張雲陽將手中電腦的舉起來,只看電腦屏幕之中的藍色光標和紅色光點輪番交替,下一刻便是閃動著光華。

  張雲陽冷聲說道:「王老頭有所動作了。」

  許峰當下心中便是一急,飛機脫離了自動駕駛,開始朝著更高的雲層之中飛去,全力航行。

  深入虎穴的王處長莫名的開始煩躁,並且在監牢的門口大喊,讓老虎跟他來談判。

  老虎懶洋洋的從小樓之中走出來,看到的卻是王處長那已經遍佈血色的眼睛。

  「哦?是王處長啊,什麼事兒如此著急?」先前想著盡快拿到贖金的老虎此刻卻是不著急了。

  只看王處長的嗓音極其低沉,莫名的對著老虎大喊:「快把這些人放了,我來做你的人質,我幫你拿到錢!我只求你把這些人都放了,再晚一會兒可能就來不及了!」

  老虎若有所思的看著王處長,似乎是在心裡思量著他的話究竟可信不可信。

  只看王處長雙手猛地抓住監牢之外的鐵欄杆,心中的憤怒不言而喻:「我是情報科的人!有權處理這些事,等會還要來一個人,如果他來了,我們都要完蛋!」

  老虎玩味看著王處長:「哦?等會要來的人是誰?王處長,真不知道我把你身上搜了一個遍,你是如何跟這個人搭上線的?」

  王處長咬了咬牙,猛地將手中的傳感器丟給老虎:「就是這東西!」

  老虎輕蔑的看了一眼王處長:「來的那個人是誰?他準備要幹什麼?」

  王處長一臉的悲慼神色:「他打算來殺了你,最不濟也是玉石俱焚。」

  老虎頓時被王處長氣笑了:「他打算殺了我?王處長你可別忘了,這裡是老虎的地盤,不是你們天朝國土!更何況,我手裡要人有人,要槍有槍,什麼人敢誇下海口說來殺了我?」

  王處長頓時蹲在地上萎靡不振,一聲不吭。

  老虎站在監牢之外,仔細的打量著王處長的模樣,不禁心裡已經開始犯嘀咕,王處長也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老手,究竟是什麼人能讓他一臉的灰敗之色?

  當下,老虎轉身,對著手下吩咐道:「從現在開始,全部戒嚴,哪怕就從頭上飛過一隻鳥,你們也要給我打下來!」

  說著,老虎便雄赳赳氣昂昂的重新回到了小樓。

  這裡是金三角,堪稱地形最複雜的地方,同時這裡也是隱藏罪惡的發源地。

  任憑是多麼悍勇的人出現在這裡,那麼他的下場一定是死!無論是誰!

  傍晚時分,夕陽西斜,在此時此刻,只看張雲陽和許峰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夕陽的盡頭。

  自從張雲陽跟許峰兩個人踏入老虎地盤那一個剎那,他們的行蹤就已經完全袒露在老虎的眼前。

  「嘖嘖嘖,來了麼。」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5
第四百三十六章誰才是贏家

  當張雲陽跟許峰兩個人已經站在老虎的這座山頭上時,驀然發現,這樣的生活其實也很快意。

  許峰的雙眼已經猩紅,想著自己的上官王處長就在裡面,許峰的心頭就一陣焦急。

  老虎遠遠地站在莊園之外,看著那夕陽下的兩個人影,不由得會心一笑,難道這就是王處長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兄弟們,給我弄好傢伙,迎接!」隨著老虎一聲令下,此刻便看整個山頭都已經沸騰起來。

  這座十分寬大的莊園裡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張雲陽跟許峰兩個人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

  老虎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由得有些猶疑,難道說,這兩個小子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不成?

  老虎黑著一張臉,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面,睥睨著張雲陽。

  張雲陽試探性的上前問了一聲:「老虎?」

  老虎一臉的輕蔑:「既然來到了我的地盤,難道還不認得你虎爺爺?」

  張雲陽笑了笑:「我是來跟你談判的,哦不,算是講道理。」

  老虎一聽,蹬時緊繃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陰險至極的笑意,繼而便看老虎似乎很不經意的開口說道:「帶錢來了沒有?」

  張雲陽無奈的聳了聳肩:「沒有。」

  「嘖嘖嘖。」老虎發出一聲冷笑:「給老子把他們兩個丟到山坡後面去餵狼!」

  剎那之間,便看有很多人衝了上來,將張雲陽跟許峰兩個人團團圍住。

  然而張雲陽絲毫不在意老虎的這種下馬威,這本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即便是換做自己,也會這麼做。

  緊接著便是狗血的橋段產生,只看張雲陽說了一聲且慢,老虎的手就已經停在了半空之中。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可沒時間聽你在這裡胡扯。」老虎拿著鼻孔對著張雲陽。

  張雲陽笑瞇瞇地說道:「我來是想問問,那三十個人質,你殺了幾個?」

  老虎一愣,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剛開口就是詢問這件事。

  「殺了兩個,自己死了一個。」老虎淡淡的說完,並且冷哼了一聲,聲音十分淡漠。

  在金三角,本來殺人就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繼而淡淡的開口:「我來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人跟蹤我,所以我就動手把他們幹掉了,作為你殺掉人質的報答,不過分吧?」

  「你!」老虎猛地站起身來。

  便看張雲陽從懷中掏出來的一件東西,往地上那麼一扔,老虎看的很清楚,那東西正是自己的手下「狗兒」的手槍。

  老虎怒目而視,然而張雲陽卻絲毫不在意,而是話鋒一轉:「我殺了兩個,你也殺了兩個,並且還有一個人是因為你才自殺,那是個女人吧?」

  老虎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淡淡的開口說道:「那又怎麼樣!」

  張雲陽笑瞇瞇的看著老虎:「不怎麼樣,既然你殺了三個,我殺了兩個,有點不公平,所以剩下的那一條命,就由你來賠,怎麼樣?」

  老虎怒極反笑:「小子,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真的是來談判的?」

  張雲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是,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是來跟你講道理,這世界什麼都可以改變,唯獨道理是不能改變的,並且永遠存在,我來的目的就是教育教育你,有些東西,你不能碰。」

  說話之間,便看張雲陽眼中的殺機畢現,老虎猛地那麼一卡難,險些被嚇了一跳,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好似不是一個善茬。

  「你能殺了我?」老虎冷笑連連。

  張雲陽卻是滿臉的毫不在乎:「殺你就如同殺一條狗,再簡單不過。」

  「好好好。」老虎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氣得不輕,此刻卻是一句話也不曾說出來。

  只是無奈的揮了揮手,圍繞在張雲陽跟許峰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不多時的功夫便看每個人的手中拿著一把鋼刀。

  張雲陽聳了聳肩:「老虎,把那些人質放了,放一個人,我就少殺一個,放兩個,我少殺一雙。」

  許峰看著張雲陽對著老虎也如此說,心裡不禁有著巨大的擔憂,只看他伸出手來,攔住張雲陽:「不妥。」

  張雲陽沒有理會許峰,反而是自說自話:「許峰,你記者,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只要吃了虧,他才會有敬畏之心,而有的人即便是死到臨頭,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死。」

  老虎瞇著眼睛,心中的殺意已經控制不住,聲音也如同鬼魅一般傳來:「我老虎是第幾種,小子,你又是第幾種?」

  張雲陽噗哧一聲笑出聲來:「虎爺,我尊稱你一聲虎爺,當然,這是你此生最後一次聽到,我告訴你,你就是第二種人。」

  「哈哈哈!」隨著張雲陽說完,老虎不由得發出一聲聲的狂笑。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張狂。

  但很快,他便理解了。

  隨著老虎的胳膊向下一劃,只看圍繞在老虎身後的這些手下如同餓狼一樣朝著張雲陽和許峰衝了過來。

  許峰也是一把好手,但當許峰剛剛出拳的那一個剎那。

  張雲陽的靈識陡然散開,隨即腦海之中便出現了眼前這些人的所有弱點。

  對付這群人,需要用殘酷而血腥的手段,張雲陽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下一刻的功夫,只看張雲陽一手抓過一個人的腦袋,隨即便是用膝蓋狠狠地頂了上去。

  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頓時那人的腦袋開了花,腦漿瞬間迸出。

  老虎一愣,這小子!有點能耐!

  然而老虎所見不過是張雲陽實力的九牛一毛而已。

  看著撲上來的人,張雲陽身形未動,手指卻狠狠地插進衝上來的那個人的肋骨,隨即朝著上方一勾,頓時那人的肋骨被張雲陽的手指挑開,繼而便是發出一聲嚎叫,無論如何都不能想到,張雲陽竟用如此慘烈而血腥的手段。

  但張雲陽卻是絲毫不在意,繼而轉過頭來對著老虎說道:「你的手下貌似不夠殺啊!」

  話音剛落,便看張雲陽伸手一掌打在一個人的臉上,頓時牙齒和血液同時從他的嘴裡飛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掌。

  這一回的力道十分濃厚,眼看著那人的下頜骨被打掉,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苟延殘喘。

  張雲陽冷笑一聲,精神力猛然一集中,手掌的中央便出現了一團熾熱的火焰。

  這一下,老虎開始驚慌起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到底是什麼人!

  只看老虎猛地站起身來,身手想要拔出自己腰間別著的開山刀,然而卻沒有一星半點的作用。

  許峰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些許傷痕,還有那皮肉外翻,如同嬰兒張開的小嘴一般的傷口。

  張雲陽冷笑一聲,將許峰一把拉扯過來,護在身後,隨即便看兩團火焰在他們的四周肆虐著。

  頓時一聲聲哀嚎和一陣陣烈焰燒在皮肉之上的焦臭味傳來。

  許峰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張雲陽的戰鬥方式已經足夠讓他吃驚,並且震撼不已。

  這人……是有特異功能吧?

  這種人許峰見過不少,情報科中精英薈萃,自是什麼樣的人都會存在,許峰並不感覺到奇怪,但卻很詫異,張雲陽的身上,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頃刻之間,一片火海。

  老虎看著自己的手下在烈火之中來回的打滾,不由得怒吼一聲,沖一下子衝到張雲陽的面前。

  「小子!你他娘的找死!」開山刀帶著呼呼風聲,一下子落在了張雲陽的手上。

  老虎猛地一提氣,想要這一刀直接將張雲陽的胳膊卸下來,然而卻沒有一星半點的作用。

  只看張雲陽猛地抬起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將老虎手上的開山刀抓住。

  「老虎,現在該是你做決定的時候了,是放人,還是讓我繼續殺?」

  老虎的臉色極其陰沉,幾次想要將開山刀從張雲陽的手中奪回來,卻發覺自己根本做不到。

  在這一刻,老虎還是第一次升騰起一股無力感。

  「嗯?」

  張雲陽此刻鬥志昂揚,又是低聲問了一句。

  老虎咬著牙,鐵青著一張臉:「把人質都給我帶出來!」

  隨著老虎一聲令下,那些尚未被烈焰席捲全身的手下猛然奔跑起來,只看他們迅速的將那鐵籠子打開,從裡面放出一個個人來。

  隨著莊園之中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

  終於,老虎放下了手中的開山刀。

  「小子,你很有本事。」老虎咂了咂嘴。

  張雲陽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老虎:「過獎。」

  老虎看著張雲陽的臉龐,眼睛裡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戲謔的顏色。

  「你想把他們全部都救走?」老虎那沙啞的聲音再度傳來。

  「沒有,我只不過是跟你換一下人而已,你放一個,我就少殺掉你的一個手下,要是你的手下殺光了,那麼剩下的就從你身上出。」張雲陽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老虎。

  當王處長從監牢之中走出來的那一個剎那,許峰再也忍耐不住,猛地跑上前去,看著王處長,眼眶通紅。

  王處長無力的搖了搖頭:「救不走了……」

  許峰一愣,卻是沒明白王處長的意思。

  然而這時老虎卻是嘿嘿一笑:「兄弟,在江湖上混,過的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誰也不能保證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說著,便看老虎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遙控器來。

  隨即眼神示意了一下張雲陽,讓他回頭仔細的看一看。

  張雲陽這時才注意到,每一個人質的身上都綁著一捆炸藥,而上面還裝著最簡單的秒錶,這是一枚枚自製的定時炸彈。

  老虎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笑意,「小子,現在你怎麼說?」

  張雲陽臉色鐵青,眼睛打量著老虎,另外一面,自己在仔細的思量著對策,萬萬不能讓老虎佔了便宜!

  只看老虎揮了揮手:「把這些人都給我帶上來,讓這位小兄弟自己好好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6
第四百三十七章歸途

  說著,便看老虎的那些手下將一個個的人質推到張雲陽的面前來,張雲陽看著那些人的臉色。

  俱是一臉的驚慌,生死關頭,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只看每兩個人的身上就綁著一個連體的定時炸彈。

  張雲陽臉色鐵青,轉過頭來對著老虎開口說道:「你贏了。」

  老虎只是微微一笑:「跪下。」

  張雲陽二話不說,逕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虎獰笑著,將手裡的開山刀丟在一旁,另一邊則抓起一根鐵棍。

  找準張雲陽的後背便是一棍。

  「卡嚓。」輕微的一聲聲響。

  頓時一陣劇痛剎那間傳來,張雲陽痛得齜牙咧嘴,但仍舊是未叫出聲來。

  只看下一刻,老虎又是發出一聲獰笑,緊接著照準張雲陽腿,又是一棍。

  「啪!」

  一聲清脆。

  「嗯……哼。」張雲陽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老虎的這兩棍子下手非常狠毒,若不是張雲陽體內的小世界產生了作用,將這棍子的力道抵消掉,恐怕此刻的張雲陽已經廢掉了。

  老虎站起身來,看著自己身邊橫七豎八的躺著的這些人,不由得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剛才幹掉了我多少兄弟?」

  張雲陽的汗水自額頭上掉落下來,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打濕了泥土。

  「不知道!」張雲陽咬著牙,強忍住那一股股的劇痛,繼而開口說道。

  下一刻,老虎便開始變本加厲,又是一棍子,打在張雲陽的手臂上。

  頓時,這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張雲陽的身形搖搖欲墜。

  「把人質都放了!」張雲陽咬牙切齒。

  老虎嘿嘿一笑,一隻手緊緊地攥著棍子,另外一隻手則抓著定時炸彈的遙控器。

  「小子,我看得出來你很想殺了我,是不是?」老虎的話語之中帶著戲謔。

  他是勝利者,至少在這一刻是。

  張雲陽沒有爭辯,而是目光炯炯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虎:「你會死。」

  老虎搖了搖頭,脖子扭動了兩下,便聽到「卡嚓卡嚓」的聲響,隨後混不在意地說道:「我會死,但你一定比我先死。」

  張雲陽咬牙切齒:「那可不一定!」

  「砰!」又是一棍,這一回直接打在了張雲陽的胸口,頓時皮肉被這鐵棍子的刮開,鮮血淋漓。

  許峰也被人按倒在地,臉上已經挨了不少拳頭,衣服上全是一攤一攤的血跡。

  王處長更是不好過,看著張雲陽被老虎這樣毒打,心頭的怒火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

  然而這一切終究沒什麼用處。

  過了許久,好似是老虎打的累了,終於停下手來,將手中的鐵棍子一丟,繼而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喝著。

  隨意的將鐵棍子丟給自己的手下:「給我打,我看這小子到底強硬到什麼份上。」

  然而老虎不曾注意到的是,張雲陽眼中的狡黠,他等待著的就是這個機會。

  只看老虎將定時炸彈的遙控器放在了茶几上,張雲陽悄悄地用靈識打開了小世界,繼而飛頭降猛地竄出來。

  「嗚啊!」

  飛頭降出來時身上還帶著濃濃的血腥氣,甚至還有著那一陣陣的惡臭。

  「嗖」的一聲,只看飛頭降猛然一口咬住了的老虎的脖子,下一刻,張雲陽已經是站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老虎的面前,身手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遙控器。

  繼而便是朝著老虎嘿嘿一笑:「兄弟,現在誰是贏家?」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王處長跟許峰都是精神一振,下一刻,便看許峰已經強行站起身來,一把奪過老虎手下手中的鐵棍,橫掃了一圈。

  王處長也趁機大喊:「不要慌!老虎已經被控制住!他和他的手下都傷害不了我們!」

  王處長的這句話頓時讓想要逃竄開來的人質安靜下來,而此刻人質中的那些男性卻好似要宣洩心中的憤怒。

  老虎被飛頭降狠狠地咬住脖子,僅僅需要輕輕地再咬上一口,他的喉管就會頓時崩裂開來。

  張雲陽似笑非笑的看著莊園之中老虎的手下:「都別動,誰敢動,我就宰了他!」

  然而,就在這時,卻看一個黑臉漢子端著機槍衝了出來,張雲陽暗叫了一聲不好,當機槍開始掃射時,張雲陽手中的鋼針猛然刺中那個人的手腕。

  轟隆一聲,機槍頓時落地,老虎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慘白,許峰上前一把將那個人打倒在地,隨後擒拿住,揪著他走到張雲陽的面前。

  張雲陽臉上冷笑不止,看著老虎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看來你的手下也並不都是服你的啊。」

  老虎的臉此刻漲紅,與豬肝是同一個顏色,飛頭降散發出來的陣陣血腥和惡臭,幾乎讓老虎忍耐不住,一口便吐了出來。

  張雲陽淡淡的對著老虎說道:「讓你的人放下所有武器,去找繩子,把自己都捆綁起來。」

  老虎冷硬的看著張雲陽,不為所動。

  但下一刻,飛頭降的眼眸猩紅,鋒利的尖牙已經刺破了老虎的喉嚨,就差一步,便可以吸食到鮮嫩的熱血。

  張雲陽眉毛一挑:「快說,不然你就讓你變成乾屍!」

  老虎很顯然是被張雲陽的手段嚇到了,繼而扯開嗓子大吼:「按他說的做!快!」

  隨後,便看老虎的這些手下一個個依言照做,不多時的功夫,已經是自己人把自己人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許峰走上前檢查這些鎖扣,隨後朝著張雲陽點了點頭。

  張雲陽慢再度走到老虎的面前,「這些人質我帶走,還要勞煩你跟我走一趟,給我滾起來!」

  老虎不得已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站起身來,只看在這一刻,飛頭降還緊緊地咬在他的脖子上,老虎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這飛頭降給結果了性命。

  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張雲陽一把扯過老虎,眼神示意了一下許峰,隨即便看許峰朝著這山頭莊園之外瘋狂的奔跑。

  王處長此刻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將這些人身上的定時炸彈一個個拆下來,既然遙控器上沒有按動,自然也就沒有喚醒炸彈,處理的十分輕易。

  老虎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殺手鑭就這樣被張雲陽輕而易舉的抓在手中。

  不多時的功夫,當私人飛機停在寬闊的一處停機坪上時,張雲陽獰笑著,如同提一隻雞一般,抓著虎背熊腰的老虎,上了飛機。

  飛機裡頓時被人塞滿,這些人質精神和身體都飽受摧殘,竟然在上了飛機的那一個剎那,就已經癱倒在座位上。

  王處長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三十個人質,只剩下二十七個。」

  張雲陽看著王處長長吁短歎,開口說道:「這都是命,王老頭,這次你真打算孤軍深入,想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裡?」

  王處長搓了搓手,面色一紅:「是啊,只是這樣太對不起清月那孩子了。」

  張雲陽沒來由的笑了笑:「要不是為了清月那孩子,我才懶得來救你!」

  老虎坐在一處位置上,背靠著飛機的舷窗,身子小心翼翼的扭動著,他想要掙脫束縛。

  在老虎上了飛機的那一刻,張雲陽就已經將飛頭降收了起來。

  飛機正在滑行,而張雲陽此刻卻是精神高度集中,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自己人將自己人互相綁著的老虎手下,眼裡的陰霾始終揮之不去。

  他們是該死的。

  張雲陽心中如此認為,故而就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個剎那,張雲陽猛地大喝了一聲,隨即便是一記小次元斬打出!

  頓時,小次元斬帶動起一陣陣的罡風和煙塵,張雲陽沒有再回頭,王處長也當作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而老虎卻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鮮血迸射,一個個屍首分離,一個個再也沒了蹤跡。

  直到這時,老虎才徹底放棄了抵抗,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算是栽了。

  當張雲陽、許峰和王處長出現在雲陽島上時,此刻已是天黑,早在飛機上時,張雲陽就通過無線電給了李青玉消息。

  而得知王處長安然無恙回來的沈清月,除了喜極而泣外,更是眼中多了一份期待。

  多年來,沈清月一直管王處長叫「王叔叔」,而直到現在這一刻,沈清月才突然覺得,照顧了自己多年的王叔叔,其實跟自己已經故去的爸爸沈國威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已經住在冰冷的墓園裡,一個還活著。

  當張雲陽和許峰還有王處長走下飛機的那一個剎那,沈清月好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拚命的向前奔跑著,她要第一時間見到她的王叔叔。

  王處長黝黑的臉龐上掛著滄桑,更是帶著劫後餘生的那一份喜悅。

  沈清月就好似是一個精靈,猛地撲進王處長懷中的時候,還在嚶嚶的哭泣。

  張雲陽看著眼圈同樣發紅的李青玉,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是被沈清月那小丫頭給感染了。

  索性大大咧咧的張開懷抱,李青玉二話不說,一下子撲了進去。

  但與沈清月不同的是,李青玉狠狠地在張雲陽的腰間掐了一把,痛得張雲陽齜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

  李青玉的聲音很是溫醇,在張雲陽的耳邊輕聲呢喃,但張雲陽怎麼聽都感覺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偷偷跑出去救人很好玩?你給我等著,看今天晚上我怎麼收拾你!」李青玉咬牙切齒,張雲陽無奈的聳了聳肩。

  溫馨感人的場面過後,王處長緊緊地牽著沈清月,對著張雲陽無比鄭重的開口說道:「小張,這一次多虧了你。」

  張雲陽撓了撓頭,他知道王處長定然還有話不曾說完。

  果不其然,只看王處長悄悄地將張雲陽拉到了一邊,並且許峰也在場。

  「這一次我可能不好過,即便是把人救了回來,也許還是要離開這個崗位,你們也要各自珍重,不要被上頭的人抓住什麼把柄,-小張,你還是出去一段時間,等到東山風平浪靜之後再回來。」

  張雲陽看著王處長的臉,驀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不遠處那一輪初升的太陽。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7
第四百三十八章機場突變

  王處長臨走時的話讓張雲陽觸動很深,但張雲陽並不悲傷。

  但王處長在臨走之前,卻將沈清月暫時托付給張雲陽照顧,不曾推辭個,更不曾些矯情的話,都是男人,盡在不言中。

  無論是在東山還是雲陽島,沈清月也都難得快樂的笑上一笑,畢竟在她的心裡,還裝著一個如父般的王叔叔。

  「雲陽啊,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空閒?」電話鈴聲響起,張雲陽看到這海城的陌生號碼,不禁心頭一跳,是誰?

  「你是?」張雲陽的語調上揚,但並不輕浮。

  「哎呀,張兄弟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嘖嘖嘖……」只聽見電話那邊的人帶著諂媚。

  「有事兒就吧。」張雲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險些將手機從樓上掉下去。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人猶豫再三,最終開始緩緩地開口道:「雲陽,來幫幫兄弟吧,這場子我算是快要開不下去了。」

  直到這時,張雲陽才猛然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道:「好,我這就去,你等著。」

  張雲陽乾脆利落的出門,遠處是一聲聲的轟鳴,黑色悍馬瘋狂的行駛在路上,在路途之中,張雲陽訂了機票。

  他始終不曾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跟故人見面。

  原來這人也曾經是張雲陽的大學同學,並且跟八爪魚的關係一直對立,在大學同學之中,算的上是很早成功的那一批,卻是不料,也是寒門的悲哀,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聽見昔日故友的聲音,張雲陽的心頭有些不暢快,這位高傲的老同學如今能找上自己,那麼也就是明他已經到了最艱難的境地之中。

  海城,距離東山一個是極南,一個是正中,路途自然不算遙遠,張雲陽空著手出現在機場。

  航班還有二十三分鐘才能登機,過了安檢,張雲陽在候機廳旁邊的一個咖啡店裡,了一杯咖啡。

  苦澀的味道在蔓延著,張雲陽咂了咂嘴,打量著整個機場。

  此處大概是東山最大的機場,獨樹一幟的帆船造型十分惹眼,在這機場當中停留的人非富即貴。

  「啊……」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張雲陽警惕的抬起頭來,在機場的z通道口,一個中年男人拚命的拉扯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

  張雲陽站起身來,冷眼旁觀,現在什麼情況都不是很清楚,自然不可能貿然上前去制止,也許是夫妻二人吵架也不定?

  只看那個被拉扯的女孩子十分委屈,淚水就在眼眶上打轉,同時還抽泣著:「你別拉我!你放開我你個臭流氓!」

  豈料,那個中年男人一邊拉扯著女孩,另一邊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媽的!讓你在外面偷漢子!跟我回家!看老子不打死你!」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卻沒有一個伸出援助之手,一是因為這僅僅是夫妻吵架的緣故,二來則是自己憑什麼摻和別人家的事兒?

  而且聽那個男人的話語,好像是這女人出軌在先,既然出軌,那麼承受這一頓丟人的暴打其實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很快,這些圍觀的人一下子轟然散開,每個人都對著那個女孩指指,好似她真的背著自家老公出了軌,一時間,那女孩感覺到一陣陣的絕望。

  「唔……臭娘們你他媽敢咬我!」中年男人氣急敗壞,轉瞬之間便將一巴掌打在那女人的臉上。

  女孩被這一巴掌打的是頭暈目眩,好似在天旋地轉,就連眼前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只看中年男人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好好好!你這個女人可真是長了能耐,背著我偷漢子不,現在還敢打老子!」

  著,便看中年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拖著這年輕的女孩便朝著機場的z通道走去。

  女孩大聲的呼號沒有人理會,在主觀上,中年男子的話語已經先入為主,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女孩在機場被拉扯,是因為想要搭飛機去會情人,而在這些人的眼中,似乎那個男人的做法是對的。

  就連女人也不曾給予這個女孩應有的同情,對著她指指。

  張雲陽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眼前的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只要仔細的觀察一下那中年男人的動作其實就能知道。

  無論是哪一個男人,對待自己的妻子,總不會是這樣的殘暴。

  而中年男人的手死死的抓住女孩的手腕,只聽見女孩子大聲喊叫:「你們不要相信他!我不是他老婆!我還沒結婚!」

  但隨著這一句話出口,中年男人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臉上,嘴裡罵罵咧咧:「媽的!從過了我的門你就不老實,現在背著我偷漢子!」

  中年男人的臉色十分猙獰,頭上的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大步的朝著前方將年輕女孩拖走。

  就在這時,張雲陽急中生智:「莉莉!你怎麼在這?」

  著,只看張雲陽大步走上前,好似很隨意的衝了上去。

  女孩子被這個稱呼叫得一愣,張雲陽朝著年輕女孩眨了眨眼睛。

  年輕女孩的眼中帶著乞求,「救我!」

  張雲陽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伸手一指:「你是什麼東西?放開她!」

  中年男人一愣,想不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己已經盯了這女孩好長時間,基本上已經斷定她就是一個人來的機場。

  無論如何也不會有第二個。

  中年男人氣急敗壞:「這是我老婆!你是什麼東西!」

  張雲陽「呵呵」冷笑了一聲,「這位大哥,好像這女人不是你老婆吧?我認識她,她還是單身。」

  隨著張雲陽的話一出,頓時那些圍觀的人一下子愣住了,隨即便是更多的人將這中年男子和年輕女孩團團圍住。

  中年男子意識到可能要壞事,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從懷裡掏出刀子,象徵性的劃了兩下:「沒你們的事兒都給老子滾!」

  張雲陽看著中年男子如此囂張,尤其是那眼神裡根本沒有一敬畏之心。

  張雲陽的手腕翻轉,隨即兩根銀針已經出手,悄無聲息的紮在中年男子的膝蓋縫隙之中。

  頓時一股不可名狀的痛感頓時產生,下一刻中年男人猛地瞳孔一縮,好似看到了一光芒。

  然而當他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在這個世界上,武力並不能成為唯一的解決辦法,但在這種緊要關頭,是一定要的!

  下一刻,張雲陽已經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女孩子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一掌拍在那中年男人的胸口。

  繼而將女孩拉入自己的懷中。

  溫香軟玉入懷,自然是不一樣的感覺,一股少女和輕熟氣息撲面而來,甚至還帶著一的甜味。

  張雲陽並沒有注意到,然而當他看見那女孩哭的梨花帶雨的臉時,一下子驚愕住了!

  這女孩,就好像是凡間的天使!比起李青玉現在溫婉和風味,比起雲飛雪的不食人間煙火,比起黃鶯的落落大方,絲毫不遜色。

  這個年輕女孩的身上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一顰一笑充滿著張力。

  此刻就連張雲陽也有些微微的失神,看著眼前的女孩,隨即便是反應過來,立刻將她拉到一邊。

  中年男人猛地吃痛,卻是眼睜睜地看著張雲陽將自己算計了很久的女孩拉走。

  頓時惱羞成怒:「你他媽找死!」

  著,便朝著張雲陽撲了上來,而張雲陽卻是絲毫不在意,僅僅是一揮手,又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刺進那男人的腎臟部位。

  頓時一陣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痛感在蔓延,幾乎是猝不及防的,中年男人一下子跪倒在地。

  緊皺著眉頭,瞳孔陡然放大:「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張雲陽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中年男人:「我可沒對你做什麼,不過我知道的是,你快死了倒是真的。」

  中年男人一臉驚恐,從機場的之外,瞬間衝進來幾個男人,圍繞在這跪倒在地的中年男子的身旁。

  張雲陽一挑著眉:「這些都是你的同夥?」

  豈料,就在此刻,這些人的行為終於引起了機場安保人員的警覺,中年男人一看勢頭不好,低沉的聲音傳來:「我們走!」

  幾個人回過頭來對著張雲陽豎起中指,隨後則是頭也不回的走掉。

  懷中的女孩一看脫離了危險,終於忍不住眼淚號啕大哭,那神情十分委屈,就好似好不容易尋找到了一個倚靠。

  圍觀的人漸漸地散去,張雲陽將女孩扶到候機廳的座位上,直到這時才輕聲開口:「你叫什麼名字?剛才那幫人是想把你拐走吧?」

  女孩晶瑩的淚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抬起頭來時,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讓張雲陽再一次失神。

  「我叫徐夢瑩,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年輕女孩從自己的包裡掏出紙巾來,抹了抹淚水。

  張雲陽了頭,指了指不遠處的登機提示牌:「你搭這班飛機?」

  徐夢瑩看著張雲陽人畜無害的模樣,不由得多出幾分親近來,尤其是剛才,在那麼多人袖手旁觀的情形之下,張雲陽能夠出手,從未經歷過如此恐怖境遇的她更是對張雲陽心生感激。

  「那個……」著,只看徐夢瑩低下了頭,臉紅心跳:「那個……剛才,多謝你救我。」

  張雲陽齜著白牙:「不用謝,女孩子出門在外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不能讓自己吃了虧。」

  徐夢瑩抬起頭來,看著張雲陽臉上的神情不似乎做偽,淡淡的了頭:「嗯,還是要謝謝你,剛才要不是你,可能那些人就要把我帶走了。」

  張雲陽吹了一個口哨,眼神朝著徐夢瑩示意了一下,繼而便看機場的廣播裡開始響起:「zzsf00客機的旅客,請登機。」

  徐夢瑩歎了一口氣,跟在張雲陽的身後,慢慢的上了登機梯。

  這是一趟飛往海城的客機,張雲陽看著徐夢瑩手上提著的那個大大的行李箱,趕忙將她的箱子放在艙上,隨後找自己的位置。

  當飛機起飛時,張雲陽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想要閉目養神一會兒。

  然而沒過多長時間,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邊一陣香風撲鼻而來。

  正在詫異之間,張雲陽睜開了眼睛,這一看,竟是徐夢瑩。

  「你……」張雲陽詫異的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他明明記得自己的身邊是一個外國老太太?

  徐夢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時張雲陽才看見那個老太已經坐在了後面,那個原本屬於徐夢瑩的位置上,並且還朝著張雲陽笑了笑。

  張雲陽一下子明白了,敢情這丫頭是跟老太太換了位置,坐在自己的身邊。

  「怎麼?看我救了你,這是打算跟著我了?」張雲陽打趣道。

  徐夢瑩嬌俏的臉更是羞紅,雙手不由得揉捏著自己的衣角:「下了飛機,我請你吃個飯吧,就算是我感謝你救了我。」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8
第四百三十九章虛偽客套的飯局

  出乎意外地,張雲陽沒有拒絕,尤其是這樣嬌嫩可人,眼睛裡沒有一絲雜質的女孩子。

  一個半時的航程,飛機緩緩落了地,卻看徐夢瑩談興正濃,對於張雲陽的身份,她有著太多的好奇。

  眼前的這個剛強英俊的年輕人,無論談論什麼話題,臉上始終掛著雲淡風輕的神態,這讓情竇初開的徐夢瑩心醉不已。

  甚至在他將她救下的那一個瞬間,徐夢瑩的一顆心落了地,但卻好似鹿亂撞一般,臉紅心熱。

  下了飛機,張雲陽並沒有著急,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我到了,你在哪。」

  電話的那邊很顯然已經等得十分焦急,在張雲陽開機過後,一共是六個未接來電。

  「我在機場南口,雲陽,你朝著這邊走。」著,坐在車中的那個人,將車停泊在南口附近的停車場中,這才一下子跳下車來,恭恭敬敬的站在機場門口等候。

  徐夢瑩看著張雲陽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緊緊地跟隨在她的後面,張雲陽心中泛起一陣笑意,不由得淡淡開口:「你打算一直跟著我?」

  「我還要請你吃飯呢。」徐夢瑩此刻已是恢復了以往模樣,瞪著清澈的大眼睛,對著張雲陽淡淡的開口道。

  張雲陽了頭:「那好,正好我朋友來接我,你跟我一起去吃個便飯吧。」

  徐夢瑩有些微微的猶豫,概因自己此番回到海城來,正是自己的大哥叫自己回家,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徐夢瑩的幫助。

  而通過自己大哥遮遮掩掩的口風,徐夢瑩也不難判斷,也許這一次,又是自己的一番逼不得已的抉擇。

  徐夢瑩的大哥徐朗,年紀輕輕已經是商業鉅子,做的是玉石生意,同時也搞收藏,但近些年來整個行業十分不景氣,加上徐朗的性格剛正,得罪了不少人,故而現在產業備受打擊,舉步維艱。

  張雲陽在前面奏折,不多時的功夫便看見一人從車裡鑽出來,然而,這人從這裡鑽出來的空當,徐夢瑩頓時呆若木雞,轉身就想走開。

  「夢瑩!你怎麼在這!」徐朗一愣,想不到自己的親妹妹搭乘的也是這架飛機,不是還要晚上三個時麼?下一班才是?

  原來在此之前,徐夢瑩曾跟徐朗過,自己也是在今天就回來,只不過徐夢瑩想提前回來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雲陽也是一愣,眼前的徐朗跟大學時期的徐朗有著太多的不同,至少從氣度上就能判別出來。

  大學時期的徐朗是一個有志青年,十分熱血,而現在的徐朗卻是一臉的躊躇,白髮叢生。

  要知道,徐朗今年也未到三十歲!怎生老成了這一副模樣?

  而聽見徐朗叫跟隨自己而來的徐夢瑩「妹妹」時,張雲陽則又是一愣,轉頭看著一臉不耐煩的徐夢瑩:「你是他妹妹?」

  徐夢瑩了頭,她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大哥徐朗,心裡卻有著利用自己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的核心,就是針對張雲陽。

  徐朗看著張雲陽跟徐夢瑩在一起,腦海之中最後的那一躊躇也終於散盡,這才對著張雲陽熱絡的開口:「雲陽,你們認識?」

  張雲陽笑了笑,「原來不認識,在機場認識的,出了事情。」

  徐朗眉毛一挑,不由得皺著眉頭:「出了什麼事兒?」

  一提到這件事,徐夢瑩就止不住後背發涼,且臉上的神情十分不好看,一肚子的委屈。

  張雲陽見狀伸出手來摸了摸徐夢瑩的腦瓜,笑著對徐朗道:「幾個流氓,欺負她。」

  徐朗心知肚明,自己妹妹長得漂亮是眾所周知的事,張雲陽對徐夢瑩的動作落入徐朗的眼中,嘴角不禁微微勾起,看來自己的計劃大概能成功?

  關於張雲陽,徐朗自然有著明確的認知,在玉石界和收藏界,張雲陽「慧眼識玉」的名頭可是傳的響噹噹。

  徐朗本來並不願意主動示好自己曾經的這位同學,但現下,情況危急萬分,她的公司隨時都有著破產的可能,徐朗這一次的行動本身來就是一次孤注一擲。

  「來來來!老同學,一別多年,好久不見,我給你接風!」著,便看徐朗打開了車門,恭恭敬敬的站在後門處。

  張雲陽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坐上了車。

  徐夢瑩轉身想走,豈料張雲陽淡淡開口:「你不是要請我吃飯麼?正好一起去。」

  隨著張雲陽的話出口,徐朗心下一陣暗喜,看來張雲陽很喜歡自己的妹妹,要不然怎能一起吃飯?

  徐夢瑩緊繃著一張臉,也上了車,目的地的是海城最大的酒樓——尚書一品。

  海城第一樓的名頭並非是浪得虛名,只看剛進入這酒店的大門,張雲陽便是一陣頭暈目眩,奢華極致,富麗堂皇。

  鎏金吊上懸掛著的是來自法國的巨型吊燈,一進門就是最極致的服務,只看年輕靚麗的服務員端著清水走上前來請一行三人淨手。

  徐夢瑩瞠目結舌,她從未來過如此奢華的地方,即便她是徐朗的妹妹,亦是不曾來過。

  徐朗在這一刻有著十足的富貴氣,與張雲陽的大大咧咧不同,徐朗在淨手的時候十分優雅和熟稔,淨了手後,一個身材高挑別緻的年輕女子伸出纖細的手臂,坐了一個請的動作。

  「請各位貴客隨我來。」聲音婉轉清脆,就算是徐夢瑩,也很是羨慕。

  高跟鞋踏在樓梯上,發出一聲聲的清脆,徐朗表現的十分熱絡,張口閉口都是「兄弟」二字。

  「雲陽,一別多年,你已經是鑒定界和收藏界的大家,當年你可是操場上的飛猴子啊……」徐朗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過任憑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徐朗這話裡有著太多的急功近利。

  張雲陽十分不適應,到了這尚書一品樓的樓,是一處空中包間,透過透明的玻璃板,可以將海城的夜色盡收眼底。

  燈紅酒綠的海城在這時結束了一天的喧囂,在這時它無疑是充滿了的魅力的。

  涼風徐徐吹來,高挑的服務員端著一個個的精緻菜碟,上面還加著鎏金的蓋子,保持菜品的熱度。

  餐具整齊的擺放來了中西兩套,在張雲陽落座之後,立刻有一個服務員輕輕地走上前來,給他繫上了餐巾。

  張雲陽了頭,眼神示意。

  徐朗連忙大聲道:「上菜,上菜,莫要讓我兄弟等著急了,之前訂的什麼全都上來。」

  著,轉頭對著張雲陽諂媚的開口:「雲陽啊,一直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就擅自做主了。」

  張雲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徐夢瑩看得出來,今天宴請的主要人物,就是這位在機場救過自己的男人。

  只看菜品一個個的上來,徐朗毫不客氣,打了一個響指,緊接著便是一個酒童走過來。

  薄薄的冰在酒瓶的周圍埋著,輕微的冒著一涼氣,徐朗從中挑選了一瓶,笑著對張雲陽開口:「雲陽,94年的拉菲,怎麼樣?要是你不喜歡,咱就換8年的。」

  張雲陽皺著眉頭,她自然明白自己這位老同學的目的,越是熱絡,則明這位老同學的境遇就越危急。

  張雲陽並非是坐地起價的人,對這一套極為反感。

  「還是喝啤酒吧,記得在大學宿舍的時候,咱們兄弟幾個都是喝啤酒的,今天我也不想破例。」著,張雲陽看著坐在自己斜下方的的徐朗。

  徐朗一愣,張雲陽的眼神十分凌厲而深邃,自己縱橫商海這麼多年,可自己的這位老同學的脾性,他還是沒能摸準。

  「好……」徐朗應了一聲:「上啤酒吧。」

  徐朗對著服務員輕聲開口,服務員畢恭畢敬走到徐朗的面前:「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啤酒。」

  徐朗的臉色一陣灰暗:「那就去買!我老同學了喝啤酒就是啤酒!」

  服務員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張雲陽更是瞇著眼睛,淡淡的對著徐朗開口:「找我來並不單純是給我接個風吧?」

  只看張雲陽的眼光十分銳利,此刻就連徐朗也有些受不住,這才訕訕的開口:「兄弟,我遇到難處了。」

  張雲陽微微一笑,看著這位垂頭喪氣的老同學,不禁眨了眨眼睛,淡淡的開口:「到了何等地步?」

  徐朗一聽,立刻眼睛裡迸射出一道道的光芒來,幾乎要將張雲陽湮沒。

  只看徐朗平生第一次有了一些不確定,對著張雲陽淡淡開口:「雲陽,咱們先吃飯,至於生意上的事,咱們吃完飯再。」

  張雲陽擺了擺手:「你還是把事情都擺在明面上的比較好,我這人,無功不受祿啊!」

  徐朗故作為難的模樣:「雲陽,你這讓我怎麼開得了口。」

  張雲陽好整以暇的轉移了話題,對著一直坐在身旁的徐夢瑩淡淡的開口道:「夢瑩,我看咱們還是下去吃個麵條吧?」

  徐夢瑩早就在這裡呆的十分煩悶,聽見張雲陽的話後不禁眼前一亮:「真的?」

  張雲陽了頭,徐朗一下子站起身來,嗓音嘶啞:「雲陽!別走!幫幫我!」

  接著,一把走上前來拽住了張雲陽的胳膊,徐夢瑩陡然之間瞪大了眼睛,她根本不能相信,自己一向孤傲的哥哥竟然會有如此有失身份的舉動。

  「哥……」徐夢瑩輕聲開口。

  豈料徐朗沒好氣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你先閉嘴,有什麼事咱們回家後再,現在我要跟雲陽談事!」

  徐夢瑩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張雲陽眉毛一挑,心神一動,隨即脫口而出:「你的公司……不會是要破產了吧……」

  「吭。」徐朗頓時噎住,過了好半晌這才反應了過來,只得垂頭喪氣的了頭:「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雲陽。」

  張雲陽看著徐朗的模樣,嘿嘿一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碰了那塊鑽石吧?」

  徐朗的瞳孔陡然之間放大,難道這位昔日的老同學,是神仙不成?

  這也能猜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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