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絕品神眼 作者:殺蟲劑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19: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8 168966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9
第四百七十章開口述往事

  自從自己的肺裡有了這幾顆子彈殼,黃松鶴就再也沒有痛快過。

  此刻的黃松鶴終於能享受一下毫無阻力的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了。

  葉茂看著張雲陽的這一手,激動的上前猛地一拍張雲陽:「行啊!兄弟!還有這一手!」

  張雲陽神情淡漠:「早就說了你是個愣頭青,連我的能力都不清楚,就敢來跟蹤我?」

  葉茂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此時的他與張雲陽呆在一起久了,似乎已經忘卻了先前自己是如何拿腔拿調,故作優雅的模樣。

  曾素瑤一臉欣喜的看著張雲陽,彷彿是不可置信一般,「子彈就這麼取出來了?」

  張雲陽臉色十分凝重:「取出來了,不過你師傅不能說話的原因我剛才已經探查過,他的聲帶裡吸入了很多的毒蟲。」

  隨著張雲陽這一句話剛出口,便看葉茂一臉的驚訝,隨即一抹狂喜浮現在他的臉上。

  「毒蟲?在哪兒?快給我看看!」

  葉茂絲毫不加掩飾,張雲陽瞪了葉茂一眼:「你是要看毒蟲,還是想聽消息?」

  此刻的葉茂悻悻的擺了擺手:「嘿嘿……你隨意,我只是想聽一聽消息。」

  只看在這時,張雲陽淡淡的拉過曾素瑤,「我會醫好他,你放心。」

  曾素瑤看著張雲陽的模樣,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放在張雲陽的手上。

  張雲陽只感覺手心一涼,繼而才發現,他的手掌心裡多了一塊木牌,在曾素瑤拿到這一塊木牌過後,這就是她視若珍寶的東西,現在張雲陽將這一塊木牌放在張雲陽的手掌心裡,這也就是說明,她已經充分的信任張雲陽,把自己師傅的性命拜託給他。

  張雲陽走到黃松鶴的身邊:「你別怕,我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從神農架之中跑出來,還有那關於白玉京的傳聞,我想你也是因為那傳聞才來到這裡的,對不對?」

  瞬間,黃松鶴的表情的變得極度猙獰,緊接著便看黃松大吼大叫,全然不顧這裡是野外,吼叫聲淒慘無比。

  張雲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等到黃松鶴筋疲力盡終於平靜下來後,這才淡淡的開口:「我給你治好你的聲帶,前提是你呀哦告訴我關於白玉京傳聞所有的一切,我不希望我們三個也在裡面當野人。」

  張雲陽這麼一說,頓時黃松鶴「哇」的一聲哭出聲來,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男人,如今也會有如此光景,讓人不勝唏噓。

  曾素瑤就站在帳篷的外面,靜靜地聽著裡面的聲響,葉茂率先走出營帳:「放心吧,你師傅肯定會開口說話的。」

  曾素瑤沒有看葉茂,而是在一旁自言自語:「難道我師傅真的進到了白玉京裡面?」

  葉茂沒有否認,只是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一個頂尖的修士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一身修為付諸東流,難道說白玉京裡當真兇險無比?

  張雲陽安撫著黃松鶴,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黃松鶴在帳篷之中昏昏沉沉的睡去之時,張雲陽用破妄之眼配合上銀針,已將他體內殘留的那些毒蟲全部清理了個乾淨,唯獨剩下聲帶的部分。

  這要黃松鶴保持絕對的清醒,並且要他配合自己才能做到。

  這一晚,三人的心中都是各懷心事,好似十分憂慮,曾素瑤更是如此,第二天清晨,便看曾素瑤早早的起身,來到黃松鶴的帳篷裡面。

  黃松鶴今天的情緒還算是穩定,滿身的黑色長毛已經被葉茂梳理了個乾淨,而曾素瑤則是準備好一桶桶的熱水。

  葉茂的巨型烤燈終於發揮了作用,不到半個鐘頭,便將熱水燒得滾燙。

  張雲陽用手扶著黃松鶴,進入水桶的那一個剎那,黃松鶴甚至感覺自己有一點莫名的歡喜,這是從野獸重新便成人的過程。

  當曾素瑤開始用小刀子割斷著黃松鶴身上的黑色長毛時,黃松鶴心裡一顫。

  過了約莫兩個時辰的功夫,木桶之中的水已不知換了多少次,張雲陽這才得見黃松鶴的本來模樣。

  只看黃松鶴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而且是貫穿了整個臉龐。

  在他的臉上看能依稀的看到一排齒印,張雲陽看的分明,那是野獸才有的獠牙。

  毛髮被徹地清理掉的黃松鶴顯出一抹極不自然的是神態。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先前的那個蓬頭垢面的形象,但此時,他終於完完整整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張雲陽看著黃松鶴,走上前恭恭敬敬的溫聲說道:「前輩,你做好準備了嗎?我要開始解決你聲帶上的問題了。」

  黃松鶴點了點頭,下一刻,便看已經穿好衣衫的黃松鶴躺在行軍床上。

  張雲陽的手中的出現幾根銀針,驟然發力之下,便聽見黃松鶴傳來一聲悶哼。

  緊接著張雲陽的手並沒有停頓,而是即二連三的打出一根又一根的銀針,不多時的功夫。

  黃松鶴已經不能動彈,稍微動一下便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傳來。

  張雲陽看著黃松鶴正在抽搐的肌肉,微微的笑了,這是一個好兆頭。

  說明黃松鶴的神經並沒有受損,只要徹底的清理掉這些毒蟲,那麼就沒有問題。

  只看張雲陽將自己的手探入懷中,掏出黑瓷瓶,裡面是一顆顆小丹丸,充滿著異香。

  當站在門口的葉茂聞見這味道時,臉上的神情卻是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很癢,如果不過去聞上一聞,可能一天都不會好受。

  曾素瑤看著葉茂抓心撓肝的模樣,不由得一陣遲疑,轉頭問張雲陽,「他這是怎麼了?」

  張雲陽苦笑一聲:「你最好控制住他,這丹丸的作用便是引出毒蟲,這種丹丸之中含有毒蟲最為喜歡的一種植物,葉茂本身就是個藥人,身上的毒蟲也不知有多少,相比你師傅,此刻的他才是最危險的。」

  隨著張雲陽輕描淡寫的說完,只看曾素瑤一下子將葉茂拉出帳篷之外,眼神虎視眈眈的盯著葉茂,一旦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那麼曾素瑤則不會在意將他打暈。

  而在帳篷之內的張雲陽此刻卻是極為難受,藥丸的香味引出來一條條的毒蟲,只看這些毒蟲的身上還帶著鮮血,每出來一條,黃松鶴的身子都會顫抖上一下。

  疼痛是必然的。

  但張雲陽已經徹底釘住了黃松鶴的週身筋脈,讓他動彈不得,只看這一條條的毒蟲足足有半尺來長,有著堅硬的表殼,冒著黑色的幽光。

  每出來一條毒蟲,張雲陽就會伸出手去,用鑷子輕輕地將那毒蟲放置在一旁的葫蘆裡,蓋上蓋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張雲陽的精神力開始有些疲憊時,當那一條條的毒蟲蠕動的速度降低時,最後一條終於被張雲陽連根拔了一個乾淨。

  只看張雲陽不急不躁,在拔出毒蟲之後,從另一個丹丸瓶子裡,倒出來一顆細小的丹丸,繼而用力碾碎,均勻的灑在黃松鶴的嘴裡。

  「吞嚥下去。」

  只看張雲陽乾淨利落的命令道。

  頓時,黃松鶴一口將這藥粉全部吞下,頓時嗓子眼中傳來一陣陣炙熱的溫度。

  黃松鶴知道,這是好東西,當下也不作聲。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道:「這幾天先不要說話,等過上幾天,再試著慢慢的開口說。」

  黃松鶴瞪著眼睛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張雲陽的好意。

  這時,只看曾素瑤從門外總進來,一臉的希冀,疲累至極的張雲陽淡淡的在曾素瑤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沒事了,過幾天你師傅就能說話了。」

  說著,便看張雲陽走出門去,隨後一頭栽倒在門口,唬的曾素瑤跟葉茂心驚膽戰。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裡,三人一直都在神農架入口處,為了方便,葉茂跟張雲陽兩個人搭了一個草棚。

  期間劉金山來過一次,給張雲陽運送補給。

  「首長真是太客氣了,這張卡還給首長您。」劉金山態度懇切。

  張雲陽眉毛一挑:「不要?」

  劉金山紅著一張臉:「俺是農村娃,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錢,雖然是首長給的,但沒有任何手續,我也不敢接啊!」

  劉金山查過,這張卡裡足足有幾百萬,這讓劉金山既驚又喜,驚的是隨隨便便這一張卡裡就有幾百萬,這得是多牛的人物?喜歡的是如果這錢能夠變作正經的經費,那麼便可以有足夠的資金來建造新營房。

  這裡的營房實在是太過老舊了。

  張雲陽瞥了一眼劉金山:「收著吧,至於的這錢的用途,我不會問,你當作經費也好,給兄弟們發點執勤費也好,算是你大熱天給我送補給的感謝。」

  劉金山的臉上堆著一陣陣的笑意:「首長您真是太客氣了……」

  當劉金山還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只看張雲陽立刻板著一張臉:「這是命令!」

  劉金山習慣性的立正站好,敬了一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去吧。」張雲陽淡淡的揮了揮手。

  只看劉金山悻悻的轉過身去,朝著營地之外走。

  本來運送補給的事不需要劉金山親自來,他此番來其實就是為了來還錢的。

  豈料張雲陽這一聲令下,劉金山又是灰頭土臉的回去了,心中更是焦慮,這麼一大筆錢,他還從來沒想過用到什麼地方去,建造什麼樣的營房才能用這麼多錢?

  張雲陽看著劉金山送來的進口牛肉罐頭,不禁啞然失笑,恐怕這小子怕自己積累很久進口罐頭都給拿來了吧?

  就在這時,只看曾素瑤急匆匆的從帳篷裡衝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張哥!我師傅找你!」

  張雲陽一愣,這老頭子找我?

  看來今天有關白玉京的秘密自己已經能全部知曉了,只看張雲陽應了一聲,這便一口氣喝乾放在桌子上的茶水,走入帳篷。

  此時,帳篷之中一一共四人,葉茂、張雲陽,曾素瑤和其師傅黃松鶴。

  黃松鶴的嗓子恢復的不錯,已經能用極慢的語速講話。

  只聽見黃松鶴聲音蒼老:「白玉京……是個魔鬼……是個魔咒……」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10
第四百七十一章驚天之秘

  當黃松鶴說起這段白玉京裡不堪回首的經歷時,身子忍不住微微的顫抖。

  情緒上也有著一些激動,當年黃松鶴也是憑藉著一腔熱血與幾個志同道合的好友一同進入傳說中的白玉京。

  但如今留下的只是黃松鶴這個「毛人」,而剩下的人早已經變成纍纍白骨。

  可以說幾年前那一場白玉京的夢魘,正是葬送了絕大部分古武修真者的原因,算起來張雲陽與曾素瑤和葉茂,算得上是在這一場大劫難之後的倖存者。

  當黃松鶴的老眼流出渾濁的淚水時,似是在懷念與他一起進入白玉京的朋友,更是揭開一段塵封的過往,讓血淋淋的傷口再度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只看葉茂一臉的認真,如果黃松鶴的事情為真,那麼當年自己師門中的大師伯,也極有可能是白玉京中的埋骨客。

  張雲陽雖沒什麼特殊的情愫牽絆,但對這一段過往瞭解的越深刻,也就能避免死亡,避免落到如同黃松鶴一樣的境地之中。

  黃松鶴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隨即一臉嚴肅的看著張雲陽等人:「你們究竟是受了誰的蠱惑要去白玉京?」

  葉茂臉上泛起一陣不自然的神色,繼而小聲的在一旁說道:「我師門中流傳下來的卷軸,上面記載著白玉京。」

  黃松鶴好似陷入了極度的悲傷當中,原因是當年幾個志同道合的修士,也是因為一卷卷軸直奔白玉京,但幾個人全部身死,唯獨黃松鶴活了下來。

  張雲陽忍不住開口問道:「前輩,當年的事你能不能跟我們說個清楚?」

  黃松鶴瞥了一眼張雲陽,好似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最終這才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當年,我們也如你們這般充滿了熱血和前路的嚮往……」

  張雲陽給黃松鶴點了一支煙,只看煙霧繚繞,黃松鶴陷入悲傷當中不可自拔,過了許久這才開口說道:「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瓊樓白玉京,九霄雲頭縈。」

  「白玉京,從古至今都有流傳下來一個個的傳說,而我輩修士也往往深信不疑,當年我們四個人,曾經一起攜手進入這白玉京之中,但後來發生的事卻成了我一生之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當黃松鶴一雙渾濁的老眼之中充滿著淚水時,葉茂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豈料曾素瑤狠狠地瞪了葉茂一眼,張雲陽苦笑了一聲。

  卻聽見黃松鶴的語調仍舊是那般平緩:「你們聽了也許不信,那裡是另一個世界,有著另一套法則……」

  「另一個世界?」當即,張雲陽便是一陣震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另一個世界的模樣。

  黃松鶴看著手中的煙卷燃燒殆盡,隨即便是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這才慢慢地開口:「白玉京裡有神仙,千年萬壽法無邊……」

  黃松鶴一直念叨著這兩句話,等到他說完之後,這才正色說道:「這是流傳度最廣的話,那時的我們都深信不疑。」

  說著,隨著黃松鶴的話,張雲陽等人好似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未知的世界……

  原來,就在當年,黃松鶴剛剛到了元嬰期巔峰,實力與張雲陽現在一般無二。

  那時的黃松鶴是修士眼中的翹楚,無論是為人還是一身修為,都是當之無愧的翹楚,故而認識了很多人,這些人中既有肝膽相照的朋友,也有想借黃松鶴羽翼苟活的人。

  也就是在黃松鶴最為志得意滿之時,出現了一卷卷軸,而這卷軸就好似是催命的魔鬼,黃松鶴所不知道的是,這卷軸的來路極其神秘,直到現在,黃松鶴也不曾解開這卷軸之中的秘密。

  但很快,眾人的說辭終於流到了黃松鶴這裡,而最先知道人卻是黃松鶴的師弟,黃松鶴記得那天天氣很晴朗,好似畫卷。

  「師兄!你快看!這是什麼?」只看黃松鶴的師弟手裡拿著一個卷軸,繼而急匆匆地衝到黃松鶴的房間。

  黃松鶴一愣,隨即笑著打開,但當他打開的那一個瞬間,卻是猛然又將卷軸合上,微微的閉著眼睛,神情緊張。

  這是一個大秘密,「還有誰知道?」

  只看黃松鶴的師弟微微一笑:「沒幾個人知道,知道的也都是信口胡謅,這東西是我清理藏經閣時發現的,師兄,師傅他老人家的遺願你還記得嗎?」

  黃松鶴神色一凜:「不敢忘!」

  只看黃松鶴的師弟嘿嘿一笑:「明日就是師傅他老人仙逝四年之期,按著師傅仙逝前的囑托,我們應當將師傅的肉身取出來。」

  黃松鶴點了點頭:「和該如此。」

  就在這時,只看黃松鶴的師弟靜悄悄地走到黃松鶴的身邊:「師兄,或許你還忘了一件事。」

  「嗯?」黃松鶴甚為不解。

  「我記得師兄的太上青鳶已是修到了第三階了吧?」

  「沒錯。」黃松鶴語氣淡漠,但心裡卻是有著止不住的驕傲。

  「師兄想不想更進一步?」黃松鶴師弟的話充滿了誘惑性。

  黃松鶴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我們走一趟白玉京?」

  只看黃松鶴的師弟嘿嘿一笑:「正是!師兄明鑒,不破不立,大破大立,師兄如今已是我輩修士之中的第一人,只是此等境界已停留了三年多,師兄還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啊……」

  隨著黃松鶴的師弟一點點的道出實情,黃松鶴便再也驕傲不起來,只看黃松鶴猶豫了片刻:「你讓我再想想吧?」

  師弟也不曾廢話,直接轉身就走,但他知道,既然手中已經有了白玉京的卷軸圖譜,那麼也就說明黃松鶴是真的動了心,他一定會答應!

  果不其然,沒過了多少日子,當黃松鶴一向冷清的草廬之中出現了許多陌生人,他終於下定決心要探上一探這白玉京了!

  十幾年前,科技尚且沒有如此發達,黃松鶴等人硬是靠著這一身卓絕的本事最終找到了崑崙山腹地。

  這裡是真正的崑崙山,傳聞崑崙山下有桃林,形成了一層又一層的迷障。

  而跟隨黃松鶴而來的,無一不是當世的高手,這一股力量在進入白玉京之後便徹底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說到這裡,黃松鶴眼中含著淚水,本來他們這些修士對於生死其實早已經看淡了。

  人生自古誰無死?不過就是活出來一個好結局罷了,更何況修士本來就是竊取天命,偷得氣運而已。

  當黃松鶴等人在白玉京之中遭遇第一次危機時,並沒有放在心上,這裡不過是荒山野嶺,也不過是隱藏著其他的若有若無的東西,這種東西你可以稱之為靈魄,更可以稱之為怨氣,還可以稱之為正常人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然而當這些東西一一被解決之後,根據這卷軸上的指示,黃松鶴聯合自己其他的幾位朋友,擺下了天門大陣。

  而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吸收日精月華,經過時間的浸染之後,當日精月華到達一定能與白玉京的護門大陣抗衡時,便可以打開通往白玉京那神秘的大門。

  張雲陽一愣:「天門大陣?」

  黃松鶴淡淡一笑:「對,我們當時使用的就是天門大陣,卻不料也因這天門大陣的開啟,給我們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葉茂有些聽不懂黃松鶴的話:「毀滅性的打擊?」

  黃松鶴苦笑一聲,隨即仍舊保持著平緩的聲調:「天門大陣的確能夠喚起這白玉京的大門開啟,但開啟過後,我們卻發現已經使用不出半點力量來,我們的一身修為明明還在,卻已是受到了最大的牽制,力量太過微小。」

  張雲陽等人俱是一愣。

  只看黃松鶴的語氣依舊淡漠的很:「當我們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量留存時,卻被白玉京裡吹出來的狂風徹底捲入白玉京,從此便是我們幾個人最難熬的一段時光。」

  黃松鶴伸出手來:「小子,再給我來一支煙。」

  葉茂聽了急忙遞上一根煙,將其點燃後遞給黃松鶴,只看黃松鶴接過來後便是猛吸了一口,繼而便是一陣強烈的咳嗽。

  接下來,便看黃松鶴發出淡淡的一聲慘笑:「那裡極度冰冷,並且荒無人煙,到處都是野獸,同時也到處都是人的骸骨,更重要的事,那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帶著劇毒,有幾個朋友因為腹中實在沒有東西,只能拿那些來充飢。」

  「可惜,後來都死了,都死了……」只看黃松鶴淡淡的搖了搖頭。

  「我們不知道自己的前方到底在何處,因為所有的地方都是一個模樣,我們更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也不知道白玉京裡到底還有著什麼東西。」

  「當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便看見到處都是光,那與白天不同,夜晚的白玉京裡面都是人,是數不清的人,很繁華。」

  只看黃松鶴將最後一口煙吸乾淨後,便徹底的將煙掐滅,繼而仍舊是那淡淡的語調。

  「夜晚的白玉京就如同繁華的都市,我們想要的東西那裡面全都有,有食物,有酒,有令我們瘋狂的修煉典籍,甚至還有美貌的女人,那種感覺不是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我們看得見也摸得著,更能感受得到。」

  當黃松鶴說完這句話後,便看他的眼神之中突然充滿了憎惡。

  「但!就是這東西奪走了我身邊所有人的性命!」黃松鶴猛地站起來,大喊了一聲。

  張雲陽一愣:「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松鶴慘笑一聲:「白天就是人間地獄,而到了晚上便是天堂,這就是白玉京,幾乎每個人都在嚮往著夜晚的到來,想要去享受那極致的繁華,我的師弟喜歡修煉典籍,故而那裡面有著太多令人發狂的東西。」

  「我的朋友喜愛美女,那裡面的美女似乎比天上的仙女還要漂亮,而有人喜歡錢,他就能發現一座座的金窟,有人喜歡繁華,他便夜夜笙歌,從未停止。」

  「但後來,就沒有人願意留在白天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11
第四百七十二章慘絕人寰

  隨著黃松鶴淒慘的說完,張雲陽這才回過神來:「然後你們怎麼辦了?」

  黃松鶴更是苦笑了一聲:「我們……就連我也不願意留在白天,所以白天的時候我們都會選擇靠在一起,度過那難挨的白天。」

  其實接下來發生的事張雲陽已經很明白了,那就是這群人越來越不滿意白天,甚至極度反感白天。

  只等待著夜晚的到來,因為在這種環境之下,人心已經變得慾壑難填,更令人感到惋惜的是,越來越多的人放棄了修煉。

  黃松鶴淡淡的開口:「漸漸地,我們就發現,我們體內的靈氣越來越少,終於有一天它已經全然沒有了……」

  黃松鶴的表情十分痛苦:「靈氣沒有,也就代表著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最終,失去靈氣的人就會死,而且是死的淒慘無比,為了讓我們自己活下去,人群開始自相殘殺,只要能夠將有靈氣的人活生生的殺死,然後將他的血肉啃蝕殆盡,靈氣便會進入到我們的身體裡。」

  張雲陽和曾素瑤等人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黃松鶴所說的話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人吃人?

  但接下來的結局眾人都明白了,黃松鶴的是那個活到最後的人。

  也就是說,他參與了每一個人的獵殺,並且是最終依靠著啃噬別人的血肉最終活下來的那個人!

  當即,曾素瑤便忍不住渾身顫抖:「師傅……那小師叔是你殺的?」

  黃松鶴搖了搖頭:「不,他的死是另一個人造成的,但那個人殺了他過後,我便親自殺了那個人,啃食了他的血肉。」

  黃松鶴說這些的時候不帶有一絲的感情,甚至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張雲陽聽著一轉身後背發涼,「那人都死光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黃松鶴報以一聲苦笑:「沒有人再能夠給我提供靈氣,我甚至能感受到我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消亡,但我卻發現,那些白天生長的毒草上面,卻是有著靈氣的。」

  葉茂一愣,繼而眼中充滿了狂熱:「你把它們都吃了?」

  黃松鶴痛苦的點了點頭,那種感覺和滋味,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想起。

  那就是一種極致的痛苦感。

  當黃松鶴第一次將那毒草吞入口中時,腹中的疼痛已讓他痛不欲生,但那一股磅礡的靈力卻是能讓黃松鶴繼續苟活一段時間。

  黃松鶴已經決心要從這裡徹底的走出去,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

  當夜晚來臨時,黃松鶴便一遍一遍的在荒蕪的白玉京之中來回遊蕩。

  最終終於讓他發現了一條道路,白玉京雖然看起來到處都是一個模樣,但實際上就好似是一個高級的迷宮。

  一次次的失敗和一次次的從頭再來幾乎讓黃松鶴崩潰,而每天都要吃上一顆劇毒的毒草,也成了黃松鶴的必修課。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但黃松鶴似乎已經的完全習慣,甚至已經麻木。

  當黃松鶴找到了出路,卻發現身處這白玉京當中根本沒辦法出去,為此,黃松鶴開始在夜晚時查看著白玉京之中的典籍,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那就是白玉京並非是如同傳聞之中說的那樣,這裡有著仙人,更有著長生的故事。

  這裡是一處遠古洞藏,甚至千百年來一直都在這裡,不曾變換過方位。

  而到處都是屍骨,也證明了這座洞藏裡在那些荒蕪的歲月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雲陽微微的皺著眉頭:「你是說,白玉京其實並不難找。」

  黃松鶴歎了一口氣:「對,它並不難找,其實它就在那裡,只要你去,只要能夠打開白玉京的大門就可以。」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然後呢?」

  黃松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可是若是你想出去,恐怕就難如登天了。」

  「白玉京就好比是一個巨大的磁場吸附之地,將靈力全然吸附到其中,但白玉京之內的東西,無論靈力有多濃厚,都不會被吸取走,這一點你要懂得。」

  張雲陽頓時一愣:「既然你已經身處在白玉京當中,還不算是白玉京裡的?」

  「當然。」黃松鶴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們在白玉京之中,不過是一群可憐的爬蟲,只為了心中那一點美好的幻想,白玉京已經給了我們足夠的東西,那都是我們想要的,但是我們帶不走。」

  張雲陽點了點頭,只看葉茂在這時終於沉不住氣了:「那前輩,你到底是怎麼從白玉京之中逃出來的?」

  黃松鶴閉著眼睛,他好似又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正是他在那一夜,偶然發現的秘密。

  當自身的磁場與白玉京的巨大磁場保持同一頻率時,便能夠在特定的時間從平行的夾縫之中出來!

  黃松鶴就是如此做的,並且還做的很成功。

  只是付出的代價很大,多年來,他一直刻意保持著白玉京之中的某些規律,甚至就連他自己在某一日睜開眼睛醒來時,都以為自己是白玉京中的某一人。

  當黃松鶴從白玉京出來之後才發現,外面的世界早已經變了,他原本以為白玉京只是一場夢魘,但直到他逃出來過後才發現,其實一切都沒有改變時,尤其是自己的一身修為已經付諸東流。

  當下便看黃松鶴一陣無力的沮喪,那是一種令人恐怖的感覺。

  直到後來,黃松鶴遇到了張雲陽他們,也就是說,黃松鶴在這白玉京之中足足困了十年!

  並且是調整了自身十年的時光,最終才從白玉京的魔咒之中解脫出來!

  聽到這裡的時,張雲陽一陣驚愕,「白玉京之中有無上的功法典籍,是真是假?」

  黃松鶴沒有料到,自己已經將十年的困苦徹底的講清楚,而張雲陽等人的關注點仍舊是在那些典籍的身上。

  「有,那些典籍十分珍貴,便是我在山門之中這麼多年,也未曾看到過如此多的典籍。」

  「前輩你可曾記下來了?」葉茂開口緊追不捨。

  便看黃松鶴微微一笑:「當你在白玉京中度過一天便會知道,你會把腦海裡的東西全部忘掉,如果不是如此,我也不會在裡面困守了十年,只靠著每天醒轉過後來的那一點記憶,最終才從那裡面走出來。」

  說著,便看黃松鶴的眼中充斥著悲傷:「我還要告訴你們的是,天人五衰的秘密。」

  「天人五衰?」張雲陽頗為驚訝。

  但只聽見黃松鶴在這時已經敞開了話匣子:「天人五衰,那是我們的稱呼,如果說白玉京裡隱藏著巨大的秘密,那麼這個秘密就是白玉京形成的原因。」

  「是什麼?」張雲陽急不可耐。

  便聽見黃松鶴嘿嘿一笑:「白玉京中隱藏著一顆靈種,這顆種子就是支撐著白玉京形成的秘密。」

  「靈種?」

  「對,靈種,我只能依稀的記得一點白玉京之中的典籍,那些典籍晦澀難懂,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參悟透徹的,最重要的是,白玉京裡有一個山洞,洞中全都是修士的骸骨,很大規模,就好似是很久之前,所有的修士全部在這裡死亡。」

  張雲陽陡然之間瞪大了眼睛。

  自從張雲陽有了那次奇遇,繼而擁有了破妄之眼後,張雲陽的腦海之中便時常做著一個夢,夢境之中的張雲陽總是能看見許多的屍體,正如同黃松鶴口中說的那般,好似是很久之前,隕滅了很多的修士。

  曾素瑤率先注意到了張雲陽的表情:「張哥,你怎麼了?」

  張雲陽無力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曾素瑤小心翼翼的「嗯」了一聲,繼而便聽見張雲陽頗為自嘲的開口說道:「原來是這樣,原來這一切都是因果。」

  黃松鶴說完了話,最終這才開口說道:「白玉京的典籍上還記載著,通過考驗的人可以通往極樂大門,看來我們都是失敗者,至於成功的大門,我們還不曾見過。」

  說完,便看黃松鶴此刻已經走出了帳篷,朝著草棚裡走去,繼而一言不發。

  留下三人在這裡面面相覷。

  過了良久,葉茂這才開口說道:「真沒想到,白玉京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曾素瑤小心翼翼的開口:「這種地方,終究不是我們能夠駕馭的。」

  張雲陽點了點頭:「的確如此,若是有可能,我希望自己一輩子不會涉足那裡。」

  葉茂畢竟還是年輕氣盛,只看他猛地站起身來:「來都來了,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

  曾素瑤搶著開口:「難道你沒聽我師傅說?我們即便是獲得了典籍又能如何?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記下來!那裡面的東西就算是再好,終究不屬於我們!」

  葉茂吃了一個癟,繼而將目光投放在曾素瑤的身上:「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去了?」

  曾素瑤咬著嘴唇,最終狠狠地點了點頭:「我要留下來照顧我師傅,相比白玉京,我更願意守住現在的東西。」

  葉茂冷笑一聲:「你還記得當初我拉你進來時說過什麼嗎?」

  曾素瑤一愣,隨即臉上充滿了怒氣:「你無恥!」

  葉茂嘿嘿一笑:「你可別忘了,那個人已經死了,你想得到她的傳承,而那一切,就在白玉京裡。」

  張雲陽看著葉茂跟曾素瑤兩個人拌嘴,不曾開口。

  只看葉茂轉過身來繼而對著張雲陽開口:「那麼你呢?是去還是不去?」

  張雲陽淡漠的站起身來,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蠱惑著他前行。

  只聽見張雲陽猛地一咬牙:「去!」

  葉茂的臉色直到這時才不那麼難看,終是輕輕一笑:「這就對了,曾素瑤,現在你是否要退出?」

  只看曾素瑤有些猶豫,這時黃松鶴的聲音傳來:「不能去。」

  在此之前,曾素瑤是黃松鶴最為寵愛的小徒弟,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而自己總算是從那無邊的苦海之中逃脫出來,怎能再親眼看著自己的徒弟衝進去?

  當即,便看黃松鶴一臉激動,繼而猛地上前抓住了曾素瑤的手:「素瑤!你不能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12
第四百七十三章一場精緻的謊言

  黃松鶴態度堅決,就連張雲陽也不好再說什麼。

  曾素瑤看著自己的師傅,最終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而張雲陽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而這種感覺張雲陽卻是並未宣之於口。

  曾素瑤看著自己師傅的慘狀,當下心中便是泛起一陣酸楚來。

  而黃松鶴的說出了這些話後,便是拉著自己的徒弟曾素瑤快速的走開,甚至連停留一下都不曾。

  一時間,帳篷之中只剩下了張雲陽跟葉茂。

  葉茂發出一聲苦笑:「如何,雲陽兄,白玉京裡面……」

  張雲陽擺了擺手,「不著急,這幾天我們先在這裡呆著,若是素瑤要將老頭子送回去,我們就進去,我總覺著那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

  「哦?」

  只聽葉茂發出一聲驚訝:「雲陽兄,你是如何得知?」

  張雲陽的苦笑了一聲:「那是一種感覺,就像是你我心裡都清楚一樣,你身上也有著莫名的東西吧?不然以你的心性來說斷然不會如此堅持。」

  這時,只看葉茂終於是撩起了自己的胳膊,在此之前,他從未讓任何人看到過這一枚標記。

  張雲陽淡淡一笑,「這就是了,這就是你必定要進入白玉京的理由。」

  只看葉茂手臂上有著一個紅點,而這一枚如同棗弧形的紅點,在此刻距離白玉京如此近的距離,卻是發出詭異的黑色光芒。

  葉茂苦笑了一聲:「這是我門中流傳下來的東西,即便是人死了,依舊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這是通心蠱。」

  張雲陽陡然之間瞪大了眼睛,通心蠱,這種蠱毒他曾經聽說過,是極為厲害的一種蠱毒。

  且具有著很強大的毒性,也就是身為「藥人」的葉茂才能駕馭,若是換了旁人,定然是駕馭不得。

  葉茂盤坐在地上,看著張雲陽的模樣:「那老頭說的話,你信麼?」

  張雲陽搖了搖頭:「一半一半,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現在我們沒有進入白玉京,是說不出什麼因由來的。」

  葉茂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嗯,正是如此。」

  這一夜過去,平安無事,而這也是三個人自聚首之後唯一的一次沉默,沒有一丁點的聲音,更沒有人發出不同的話語。

  翌日清晨,便看曾素瑤已經早早地收拾好行裝,從帳篷裡頭走了出來。

  葉茂和張雲陽對視了一眼:「你要走?」

  曾素瑤淡淡的點了點頭:「嗯,我要送我師傅回山門,即便是山門裡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也要照顧他。」

  張雲陽微不可察的說了一聲「好」,隨後便是轉頭對著葉茂開口:「我們能否從白玉京中出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停放在這裡的車就給素瑤了。」

  葉茂自然是沒什麼意見,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走進了帳篷之中。

  黃松鶴的一雙老眼之中,卻好似流露出一絲悲憫來,「你們即便是知道了真相,還是要去?」

  張雲陽點了點頭:「要去。」

  葉茂也是緊緊地的站在張雲陽的身邊:「要去。」

  黃松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而說了一聲「告辭」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曾素瑤則是緊緊地跟隨自己師傅的身後,漸行漸遠。

  葉茂則是從車上拿下來一罐罐的肉罐頭,隨即將柴火堆點燃,隨即便看放上了一土罐的清水,燒得滾燙。

  將肉罐頭丟進去,不多時的功夫已是一陣陣香味傳來。

  張雲陽坐在先前他坐著的那塊大石板上,看著眼前的葉茂:「我看這裡面肯定有事。」

  葉茂一愣:「什麼事兒?其實我並不怪素瑤,如果這件事是我碰上,我也會這麼選擇,如果我師傅還在的話……」

  張雲陽搖了搖頭,「不是這件。」

  「那是什麼?」葉茂一愣。

  張雲陽微微抬起頭來,目光炯炯:「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可是從黃松鶴的肺葉裡取出來四顆子彈頭……」

  葉茂頓時一驚!

  「他的話都是瞎編的?」葉茂猛地一下子站起身來,好似在這時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和欺騙。

  轉身便要出門。

  豈料張雲陽卻是將他叫住:「莫要去。」

  葉茂氣不過:「為什麼?!」

  張雲陽淡淡的搖了搖頭:「他不會對的素瑤怎麼樣的,這點你放心好了。」

  「為什麼之後的事情他沒有說?」葉茂一臉的不服氣。

  「因為不需要說,只要將我們的目光引到白玉京上就可以了,我們就會進去,替他拿出他想得到的一切。」張雲陽一隻手擺弄著草堆中的淡淡的火光,慢條斯理的開口。

  「真是可惡!」葉茂呸了一口。

  張雲陽卻是渾然不在意,「白玉京沒有那麼凶險,不過倒是差不多,這黃松鶴算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消息。」

  葉茂好似猛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只看他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繼而丟在張雲陽的身邊:「仙人撫我頂,結髮授長生。」

  這是一枚玉珮,只看這玉的顏色為白,其中還有些淡淡的偏黃,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塊絕世好玉。

  張雲陽一愣:「這是?」

  葉茂坐在張雲陽的對面:「師門裡頭的東西,這玉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在夜晚的時候特別明亮。」

  張雲陽淡淡的點了點頭,只看又從懷中掏出來三塊,每一塊的形狀都不同,但四塊玉珮湊在一起,剛好是一朵踟躕花的形狀。

  葉茂擺弄著手中的玉珮:「這麼多年了,終於能夠用上了。」

  張雲陽警惕的看著葉茂:「這玉珮上,沒毒吧?」

  葉茂苦笑一聲:「我的確是毒修,但修的是自己的毒,對於你來說,我可是從未下過毒,並且,你不是會解嗎?」

  張雲陽一時語塞,繼而轉移了話題:「你的那些探照燈還好使麼?」

  葉茂點了點頭:「都已經運送過來了,這些東西也有助於我們進入白玉京。」

  葉茂跟張雲陽兩個人坐在這裡推算了一下日期,還有兩天半,就是傳聞之中白玉京即將打開的日子。

  這也正是兩個人進入白玉京的最佳時機。

  只看兩個人都蹲在地上喝著熱氣騰騰的肉粥,一邊口中罵著曾素瑤沒福氣,另一邊則是大口大口的吞嚥著肉粥。

  張雲陽抬頭看了看天,透過那破妄之眼能夠看得很清楚,天空的深處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這漩渦卻是籠罩在不遠處的原始森林之中。

  繼續向南八十里,就應該是白玉京的所在之地了吧?

  只看張雲陽站起身來,隨即陡然集中全身的靈力,剎那之間,破妄之眼開啟之下,能夠看到遠處那一座座的山坳,還有那茂密的樹林,甚至還能看見正在奔跑的野獸,骨骼和肌肉正在緊張的收縮著。

  但,張雲陽終究是只能看見十公里左右,再深的地方自己已經看不到了,但能看見一層薄霧籠罩著遠處的森林,就好似是恬然屏障,任憑張雲陽再費力氣,也一樣看不到。

  葉茂看著張雲陽的神色有異,不由得輕聲開口問道:「怎麼了?」

  張雲陽淡淡的搖了搖頭:「沒事,看樣子現在其實就已經開始了。」

  葉茂繼續大聲喝著木碗之中的肉粥,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張雲陽吃飽喝足,便盤腿坐在大石頭上,閉目調息,不一會的功夫,便看張雲陽已經進入了一種通明的狀態當中,用作內觀。

  能夠感覺到自己週身的靈力已經飽和到了一個頂點,繼而便看張雲陽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下一刻,便看張雲陽眼前陡然一亮。

  緊接著,週身的熱流就好似是揮霍不盡一般。

  葉茂吃著吃著,便聽見「卡嚓」一聲,驚訝的抬起頭來,卻看見張雲陽身下坐著的那塊巨大石板已經應聲碎裂。

  當即,葉茂便是一愣,這是?

  而這還沒有完,當張雲陽坐著的那塊大石板接連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響後,一塊塊已經碎裂開來的小石塊應聲落地。

  緊接著便看張雲陽每一次的呼吸吐納都十分綿長。

  葉茂一驚,這是要突破了?

  元嬰期的張雲陽身體之中的小世界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這個世界當中,張雲陽是當之無愧的王。

  似乎是小世界感受到了張雲陽境界的變化,猶如開疆拓土一般,只看小世界中的格局也發生著改變。

  而破妄之眼卻好似永遠都衝不破那束縛,如同橫衝直撞,張雲陽只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一片痛意襲來。

  緊接著便看張雲陽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漲紅,週身的肌肉也一點點的鼓脹。

  「卡嚓!轟!」當最後一塊碎石被張雲陽徹徹底底的坐碎之後,葉茂這才最終確信,適才張雲陽正在突破!

  完全沒有與之相應的壯烈,更沒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張雲陽從元嬰期突破的過程十分簡單。

  但只有張雲陽自己才知道這其中的過程是有多麼的艱難,自己週身的靈力已經凝練之後再經過壓縮,此刻體內流轉著的靈氣已經十分地精純,甚至還帶著強大的壓力。

  張雲陽的小世界中,隨著張雲陽每一次氣息的波動,都開始一輪全新的變化,而張雲陽週身如同烈火在鍛燒著自己。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的掉落,打濕了自己的褲腿,張雲陽全神貫注。

  此刻的他已經觸碰到了那玄之又玄的門扉,那就好似是一層窗戶紙,隔著的便是另一個境界,但想要伸出手去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又是何其難?

  張雲陽不知道的是,自己現在已經處於一個極度危險的境地當中,只要一個不小心,那便是不進則退,分崩離析。

  葉茂看著張雲陽正在突破時所受到的煎熬,卻是輕聲的歎了一口氣,元嬰期巔峰,張雲陽是想在進入白玉京之前突破,卻是不曾想到,這突破的機會竟然來得如此是時候。

  當張雲陽猛然發出一聲大喝時,葉茂正在張雲陽的身旁打坐調息,觀察著張雲陽的一舉一動。

  那一聲怒吼之中好似帶著無盡的痛苦,這一聲大吼過後,便是直抒胸臆,張雲陽頓時耳清目明,張口吐出一口淡白色的靈氣。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13
第四百七十四章破妄之眼

  只看張雲陽吐出這一口輕飄飄的白氣之後,語調仍舊是平平淡淡,「唔……」

  葉茂一愣,淡淡地問道:「怎麼了?」

  張雲陽剎那之間睜開眼睛,只看他的眼睛裡閃動著一陣精芒,站起來時隱隱有著一股風聲。

  葉茂看著張雲陽現在的氣勢與先前大為不同,猛然開口:「成功突破了?」

  張雲陽微笑著點了點頭:「是,成功突破了,而且突破的很乾淨。」

  相比於以往修士的突破,張雲陽的這一次是水到渠成的不顯山不露水,相比於以前的自己,這一次的突破也並沒有多麼聲勢浩大。

  只看張雲陽輕輕一笑,繼而開口:「葉茂,先前素瑤師傅的事情我可能還抱有一絲迷茫,但現在我卻是能夠看清楚幾分。」

  葉茂一愣:「你說什麼?」

  只看張雲陽嘴唇微微張開,這才淡淡的開口說道:「現在我基本上已經能夠肯定,素瑤的師傅身上存在著大大的疑點。」

  葉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頓時一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雲陽充滿自信的一笑:「白玉京。」

  「白玉京外側有一層迷障,在突破之前我看的並不著真切,但現在我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甚至也可能連白玉京裡面是個什麼情形,也能估算出個大概來。」

  葉茂聽見張雲陽的話,也一下子站起身來:「白玉京裡面!你能看清楚?」

  只看張雲陽伸手拂去身上的灰塵,撣了撣,去愛朝著白玉京的方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素瑤危險了。」張雲陽自言自語道。

  下一刻,卻是沒等葉茂做出任何反應,便已看見張雲陽率先衝了出去,速度之快,就算葉茂也未曾見過。

  無奈之下,只看葉茂只有緊緊地咬著牙,緊趕慢趕的追上,但張雲陽的身影仍舊是飛快的向前移動,葉茂無奈之下只得大聲喊道:「雲陽兄!你等等我!」

  張雲陽此刻心裡著急,此時已經距離曾素瑤師徒二人走後約莫著過去了一個半時辰。

  兩人肯定已經走遠。

  當張雲陽趕到這密林之外的路過上時,卻看見一行行腳印凌亂,到了這裡,便已經徹底的消失。

  密林之中乃是泥土之地,自然與寬廣的大路不同,腳印到了這裡,自然找不到一絲的蹤跡。

  而張雲陽的破妄之眼的打開之後,仍舊未曾看見遠處有曾素瑤師徒二人的身影。

  只看張雲陽站在原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葉茂在這時終於追了上來,只看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開口:「雲陽兄,你怎麼跑得這麼快?」

  張雲陽臉色陰沉,剛剛突破境界成功的他此刻的身上聚集著大量精純的靈力,即便是葉茂站的近了些,便能夠感受到張雲陽身上那磅礡的靈力和一點點輕微的刺痛感。

  「這就是……超乎了元嬰期的大乘期?」葉茂瞠目結舌。

  一層境界一層天,層層境界都有著難於逾越的鴻溝。

  而張雲陽此時的境界魚葉茂的境界相比,便是如此。

  能夠看得見的是張雲陽週身熾烈而凌厲的靈力外洩,張雲陽此刻正處於一個剛剛突破完,心頭有著太多的豪氣。

  只看張雲陽盯著周圍看了一圈,緊接著便是朝著一個方向猛然躥了出去。

  葉茂氣急敗壞:「又跑了!雲陽兄你等等我行不行?」

  此刻的張雲陽已經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繼而穿梭在大路之間,飛奔的速度比起機動車來也不遑多讓。

  他要快一點追上曾素瑤跟黃松鶴,黃松鶴此時到底抱有著什麼目的張雲陽不清楚,但張雲陽卻是知道,黃松鶴是一定不會放過曾素瑤的。

  先前這兩給人是師徒關係,並且曾素瑤對黃松鶴還十分依賴,而現在則是完全的不同。

  黃松鶴已經消失了很久,突然出現在這裡讓張雲陽感覺到這一切並不是巧合,這是一場陰謀!

  葉茂眼看著追趕不上張雲陽,索性急忙飛掠回去,隨後開著皮卡,一通狂奔。

  果不其然,當張雲陽已經飛奔到劉金山所在的地方時,身上並無一點汗珠。

  「是您?」只看劉金山正和手下的士兵在野外拉練,看見張雲陽後不禁一愣:「您是走著來的?」

  張雲陽並沒有理會劉金山,在破妄之眼的環視之下,這裡並沒有可疑的疑點。

  「這裡在兩個小時以前有沒有人走過?」

  面對著張雲陽第一次露出眼眸之中的凌厲,很顯然劉金山不曾想到,原來這個一向和善的男人,在盛怒之下,目光是如此的駭人。

  只看劉金山急忙開口說道:「沒有。」

  張雲陽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劉金山站在張雲陽的身後:「張先生,要不要我找個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張雲陽的語氣冰冷。

  既然黃松鶴跟曾素瑤沒來這裡,那麼這件事情其實就很好解釋了。

  黃松鶴根本沒有打算跟曾素瑤回去,兩個人而是從另外一條道走了!

  至於在路途之中會發生什麼,張雲陽的心頭充斥著不好的預感。

  不得不說,自從黃松鶴以「毛人」的身份出現在張雲陽等人的視野過後,張雲陽就一直都沒有放鬆警惕。

  黃松鶴的身上好似隱藏著什麼邪惡的東西,但張雲陽卻是不曾用破妄之眼看出來。

  但此時此刻,卻是與先前不同,自從張雲陽突破境界之後,破妄之眼的能力上了一個全新的高度,甚至能夠看清楚附在葉茂身體之內的毒蟲。

  這等強悍的力量先前的張雲陽不曾擁有。

  劉金山看著張雲陽的身影重新消失在路上,不由得詫異的回轉過頭來嘟囔著:「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但回應劉金山的卻是一聲犀利的剎車聲。

  這時,只看葉茂急匆匆的車上跳下來,「看見張雲陽沒有?」

  劉金山看著葉茂一臉焦急的模樣:「首長剛才朝著那邊去了。」

  葉茂也根本不給劉金山繼續說話的機會,只看不一會兒的功夫,葉茂便已經開著車橫衝直撞的朝著劉金山所指的方向猛然躥了出去。

  劉金山一頭霧水,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這首長之間的事自己還是不摻和的好。

  明哲保身的道理無論是在什麼年代,都是明智的選擇,劉金山不過是小小的營長,自然不想惹火上身。

  只看劉金山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士兵更是一頭霧水,猛然厲聲喊道:「負重三十公斤越野八公里!」

  頓時,一片哀嚎之聲,劉金山陰沉著一張臉,轉頭自己也跟著這群士兵跑了起來。

  張雲陽仍舊在飛速的狂奔著,因為他似乎已經嗅到了一絲血腥氣。

  而且很濃重。

  當張雲陽停下腳步時,便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只看這裡一望無際,正如黃松鶴口中描述著的白玉京一般,到處都透著一片荒涼。

  而在這一片荒涼之地,卻是有著數不清的秸稈,突然,一聲尖利的叫聲徹底引起了張雲陽的注意。

  張雲陽猛然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拚命的跑了過去。

  繼而便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在那一片秸稈之中,是兩個赤條條的男女,女人的臉上充滿著極致的屈辱感,而男人則是目露凶光。

  張雲陽順便明白,這等姿勢……這樣的情形,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

  但下一刻張雲陽就已經愣住了,只看那男人的身上纏繞著一絲絲的白氣,極為精純。

  這是?

  張雲陽率先發難,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把她給我放開!」

  回過頭來的男人露出一張與先前完全不一樣的臉,幾乎讓張雲陽很是陌生。

  只看這男人的樣貌頗為年輕,無論怎麼看都不是先前黃松鶴那垂暮之年的模樣。

  張雲陽冷笑一聲,一隻手朝著這男人的身探了過去,緊接著,在破妄之眼下,便能夠看見這年輕男人週身的筋脈和穴道,都與先前看見黃松鶴是時有著極大的不同。

  但在這男人身下的女人,確實是曾素瑤無疑。

  曾素瑤正在驚懼之間,一看是張雲陽,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出來,但不知是被這男人下了什麼詛咒,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有流淌著淚水,眼神楚楚可憐的看著張雲陽。

  只看這男人轉過身來,嘴角一勾,帶著邪魅的表情,慢條斯理的開口:「看來這個女娃娃跟你們關係不一般啊。」

  張雲陽陰沉著一張臉:「你是黃松鶴!」

  年輕男人先前奮力隱藏著的氣息終於不再掩藏,只看他猛地吸了一口氣,咬得牙齒「咯咯」直響:「黃松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不過那些人既然都已經死了,只不過是活生生的便宜了我。」

  說著,便看這男人的臉上幾經變幻,最終是定格在了一個臉頰上。

  這男人,會換臉!甚至惟妙惟肖!

  張雲陽一愣,繼而明白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張雲陽的臉色陰沉,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奪舍!」

  男人哈哈大笑,肆意而張狂,看著張雲陽就如同是看一隻螻蟻。

  「原來你也知道這世間還有奪舍這種東西存在!」

  張雲陽此時週身一陣冰涼,奪舍,這是修真界最為人所不齒的事。

  奪舍,即是奪取他人的修行成果,最初的時候是只為奪人修為,而到了後來,則是愈演愈烈,不禁要將他人的修為全部奪去,就連肉身也不放過,將血食吃了個乾乾淨淨。

  而張雲陽也根本不用思考這男人在之前「黃松鶴」的角色上說出白玉京的秘密,到底欺騙了他多少。

  只是看這男人現在的模樣,那麼就應當是將那些進入白玉京的修士,全部奪舍了過來,成就了如今模樣。

  只看張雲陽的眼瞳一閃,便是陣陣精光,手心翻轉之下,已是一道道的驚雷隨即顯現而出。

  下一刻,張雲陽怒不可遏,「你該死!」

  男人笑的更是癲狂,甚至反唇相譏:「該死?你可知道我的痛苦!你可知道這生不如死的滋味?如果你嘗過這種滋味,那麼我想你就不會再說我找死之類的話!在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問題上,即便是違背所有的道德,也都無所謂!」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14
第四百七十五章白玉京守山人

  年輕男人的話讓張雲陽陡然一驚,只看張雲陽語氣冰冷,淡淡地問道:「你盯上我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無非就是要把你們的血肉全部吃掉,增進功力。」年輕男人甚至沒有說謊,面對著張雲陽,他沒有一星半點的恐懼。

  畢竟境界上的差異擺在那裡,即便是張雲陽此刻有了能與他較量的能力,那又如何?不過也只是一條爬蟲罷了。

  「你盯上曾素瑤多久了。」張雲陽緊緊地攥著拳頭,瞪著眼睛問道。

  年輕男人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從你們知道白玉京的秘密開始,我就已經盯上了。」

  「那麼還有其他人麼?」張雲陽將自己心中的猶疑終於是說了出來。

  年輕男人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帶著狂妄,帶著囂張,更帶著強悍和霸氣:「別人?什麼是人?你們不過是一堆卑微的爬蟲而已,要我算計你們?想都別想。」

  說著,便看年輕男人又是一笑,「只不過我只是設下了一個局,而你們就前仆後繼的往這裡鑽,前來送命,這卻是怪不得我。」

  「哦?這麼說那些人都是被你引進去然後圍殺掉的?」張雲陽感覺到有些匪夷所思。

  前一代和這一代已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在白玉京之中,由此可見這年輕人的計劃很是狠毒,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不對!他不是年輕人!從當初設下這個局開始,就已經證明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擁有著弱冠之年的年輕人。

  「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否?」張雲陽冷冽的聲音很是乾脆。

  年輕人並非反對,「也罷,反正你已是將死之人,讓你看看又何妨?」

  說著,便看年輕人的面皮再度幾經變幻,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十分蒼老的面容上,甚至比黃松鶴還要老上不少。

  張雲陽莫名冷笑了一聲:「原來是你。」

  那面容已經變得十分蒼老的年輕人一陣驚愕:「你認得我?」

  張雲陽搖了搖頭:「不認得,不過你胳膊上的那個紋章,我卻是記得很清楚!」

  說著,便看張雲陽猛地一咬牙,這才沉聲開口說道:「你是白玉京的守山人!」

  那人頓時臉色一變,往後退了兩步:「你……你究竟是從何處得知!說!」

  說著,便看這人上前一把抓住曾素瑤,只看他的手緊緊地抓著曾素瑤的頭:「說!不說的話我就殺了她!」

  張雲陽淡定的站在原地:「其實沒什麼,只不過你的紋章與白玉京裡守山大陣別無二致,看得出,你是白玉京的守山之人。」

  那人又驚又怒,「不可能!這不可能!除非你到過白玉京!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雲陽咧開嘴笑了笑:「我的眼睛能夠看穿一切,就連現在你是什麼境界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還知道你吸取了太多人血食和靈力,而這些東西並未全部消化掉,終有一天會反噬你。」

  「不過,不得不說你的易容術還是騙過了我們所有人,若不是你編的謊言太過慘烈,我也許就會相信你。」

  「但,我更相信我的眼睛。」只聽見張雲陽淡淡補充道。

  「小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你就必須死。」只看守山人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看著張雲陽淡淡的開口。

  張雲陽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而開懷:「讓我死?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守山人惱羞成怒,索性直接將曾素瑤捨棄掉,下一刻便是直接朝著張雲陽抓了過來。

  張雲陽陡然之間靈力全開,破妄之眼泛著一陣陣的紅光,讓人看見便心裡膽寒。

  曾素瑤此刻被不知名的詛咒纏身,根本動彈不得,但仍舊是想要用力拱著自己的身子,以便到後來能夠脫身而去。

  張雲陽看著已經猛撲過來的守山人,並沒有遲疑,只看張雲陽只是一個淡淡的轉身,剎那之間輕易的躲過了守山人的這一次進攻。

  而守山人卻是沒有放棄,緊接著便看他的眼中出現一抹驚訝,似乎十分驚訝於張雲陽速度。

  但宵一刻,守山人已經嘴裡嘟囔著不知名的真言,幾乎是一瞬之間,速度陡然之間便已提升。

  一拳便砸在張雲陽的胸口。

  頓時胸口處傳來一股子灼熱,張雲陽悶哼了一聲,飛速的後退著,但這並未影響到張雲陽一絲一毫。

  張雲陽淡淡的抹掉嘴角處的鮮血,不慌不忙的後撤。

  與此同時,只看張雲陽的手掌之中出現一抹若有若無的白氣,白氣十分精純,這是在張雲陽突破之後才顯現出來的龐大能力。

  「小次元斬!」張雲陽猛地大喊了一聲。

  剎那之間已是不看那守山人究竟衝到了何處,直接將這小次元斬一下子打了出去!

  「轟!」

  頓時,小次元斬產生的巨大威能使周圍的秸稈瞬間被熱浪點著,繼而冒出一片片的火光來。

  火焰四處掉落,就掉落在曾素瑤的身旁,曾素瑤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驚愕,這股強大的力量,與她看到的張雲陽有著雲泥之別。

  然而下一刻,沒等到曾素瑤再度驚訝,只看一汪清泉順著曾素瑤的腦袋就已經落了下來,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啊!」曾素瑤猛然你發出一聲驚呼,然而下一刻卻看見自己的身上漂浮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水汽,竟是將周圍的那些火焰全部隔絕掉。

  守山人看見張雲陽一邊顧著戰鬥,另一邊還不忘了守著佳人,更是冷笑一聲:「小子,你真是太狂妄了!」

  張雲陽不曾說話:「狂妄?狂妄也要有狂妄的資本,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編造出白玉京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說著,便看張雲陽的手掌中心出現一團火焰,而這火焰的精純就好比是日頭中央的黑子,即便是離得很遠,也能感受到那一股灼熱的炙烤感。

  守山人站在張雲陽的不遠處,只看他突然之間伸出手來,只看手臂上纏繞著淡淡的光暈,下一刻的功夫,便看這光暈一點點全部綻放開來,張雲陽定睛一看,那是一道道的符咒。

  守山人冷笑了一聲,看著張雲陽就如同是看螻蟻一般。

  符咒上有著清晰的文字,張雲陽陡然一驚,想不到修仙界一向蹤跡難尋的符咒師,竟然在這裡被自己給碰上了?

  張雲陽淡淡一笑,繼而便看手上的火焰陡然之間增大增強,甚至還帶著狂傲。

  「來吧!符咒師!想不到白玉京的守山人竟然是一個符咒師!」張雲陽的心中隱隱地有些興奮。

  幹掉眼前這個符咒師,那麼自己即將獲利的好處非常多。

  只看守山人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並沒有像以往一樣感受到張雲陽來自於內心的恐懼,相反地,張雲陽還有一些莫名的興奮,這是守山人極度不爽的事情。

  「小子,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符咒師!」

  說著,便看守山人隨手掐了一個印訣,「疾!」

  「嘩啦啦。」

  只看一堆符咒就好似是有了生命一般,朝著張雲陽飛速的纏了過來。

  這些符咒從不同的方向而來,並且十分密集,張雲陽只得朝著後方撤退,企圖躲避掉這些該死的符咒。

  然而卻未曾奏效,只看這些符咒就好似是長了眼睛一般,緊緊地咬著張雲陽不放手。

  而守山人在這時也從懷中掏出一柄短刀,只看這短刀造型十分古樸,但卻精巧的很,上面沒有血槽,甚至連刀刃都是平整的。

  只看張雲陽急中生智,順手一把灑去,手裡的銀針便已經一根根的釘在那些符咒上。

  利用這個短暫的空隙,張雲陽猛然靈力全開,飛速的後退,終於是躲過了這雷霆一擊,繼而雙手手掌之中的火焰瞬間噴發而出。

  「呼!」

  熾烈的火焰全部打在這些符咒上,將其層層的包圍住,只看守山人並未在意。

  那些符咒因有著靈力的加持,即便是在火焰中也是橫衝直撞,不一會的功夫,便從沖天的火光之中衝了出來。

  下一刻,便看守山人的嘴巴一張一翕,有規律的念動著一句句的真言。

  剎那之間,這些符咒陡然之間發出耀眼的光芒來。

  「小子,你挺會玩火?」只看守山人似乎在奚落張雲陽。

  張雲陽賊是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

  下一刻,便看守山人猛地念動真言,隨後說了一聲:「疾!」

  「轟!轟!轟!」

  一聲聲火團爆裂開的聲音陡然傳來,張雲陽大驚,著實想不到這符咒的威力竟然如斯!

  只看一團團的火團就好似是長了眼睛,瞬間朝著張雲陽打了過來。

  張雲陽咬著牙,猛然提起一口氣,呈現出s型的逃跑路線。

  「辟里啪啦。」

  火團時不時的落在張雲陽的身旁,而張雲陽則是瞪大了眼睛,小心的躲避著這精純至極的火團。

  守山人似乎很是享受張雲陽逃跑時的狼狽模樣。

  只看守山人又是輕聲呼喝了一聲,剎那之間,便看漫天的火團隨之而來,而這些火團卻是讓張雲陽一陣眉頭緊皺。

  火團太多了!自己只要是沾染上了一個,恐怕後果就十分嚴重!

  守山人的眉毛一挑:「小子,你不是挺會跑的嗎,現在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怎麼跑。」

  說著,便看守山人大手一揮,剎那之間,又是一排排的符咒出現在張雲陽的身旁。

  只看這些符咒發出強烈的光芒,張雲陽心中大驚,陡然之間便已經是換了一口氣。

  在戰鬥的之中換氣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只看守山人渾然不在意張雲陽的舉動,又是大手一揮,更多的符咒隨即湧現在張雲陽的周圍。

  不多時的功夫,當張雲陽換完這一口氣猛然抬起頭來時,在他的周圍已經是有著數不清的符咒。

  風加火勢,火助風力,剎那之間,當風與火全然結合的時候,那便是張雲陽的末日。

  只看這風與火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繼而發出一聲破天風聲。

  張雲陽緊皺著眉頭,現在還不到時候啊……必須要想辦法從現在的絕境之中逃出來才行!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15
第四百七十六章惡鬥

  張雲陽已經打定了主意,然而守山人似乎並沒有給張雲陽機會,只看他猛然呼喝:「疾!」

  剎那之間,張雲陽的面前出現了一團不忍直視的沖天火光。

  幾乎是一瞬之間,這些火光就將張雲陽徹底的吞沒。

  曾素瑤看著兩人的戰鬥,看見那一團沖天火光朝著張雲陽撲了過去,不禁週身一陣顫慄。

  「張雲陽!」

  只聽見曾素瑤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張雲陽這是為了救她而來,才會葬身在火海當中。

  而當黃松鶴跟曾素瑤兩個人離開那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後,便是來到了此處。

  滿心希冀的曾素瑤腦海之中還在想著跟自己師傅回到山門中之後,她便再也不會出來,一心一意的照顧自己的師傅。

  然而卻沒想到,陡然之間的逆轉讓曾素瑤的內心幾乎崩潰。

  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師傅瞬間換上了一張素不相識的面孔。

  而曾素瑤還滿臉不可置信的開口去問,但回答的她的卻是自己週身靈力的瘋狂外洩,就好似是有著龐大的引力將自己的靈力全部吸走的錯覺。

  隨著黃松鶴的臉龐已經徹底便成了另外一個人,並且企圖對自己進行奪舍時,曾素瑤這才陡然明白,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自己的師傅!

  曾素瑤沒來由的一陣沮喪,感覺到自己希望破滅的曾素瑤,甚至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這樣一個敵人。

  當張雲陽趕來時,曾素瑤的內心瞬間被填滿,而當張雲陽被那一團熾烈的沖天火光包圍住時,曾素瑤的心裡在吶喊。

  但似乎現在一切都有些晚了,沖天的火光瞬間吞沒了張雲陽。

  在這個時刻,曾素瑤好似各種情緒混雜在一塊,心中怒不可遏。

  靈力瘋狂的湧動著,遵從著曾素瑤的心意,陡然之間,曾素瑤便好似週身再也沒有了那符咒的束縛。

  只聽見守山人不遠處的曾素瑤發出一聲沖天怒吼,聲音之中還帶著止不住的嘶啞,似乎要破音一般。

  守山人一愣,剛剛轉過頭的功夫,便看見自己的脖子上已經被緊緊地套上了一個鐵鎖。

  下意識的抬頭,便看見曾素瑤那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曾素瑤的憤怒和多種情緒交加,一時間竟衝破了守山人給曾素瑤埋下的符咒。

  下一刻便看曾素瑤隨即抓著鐵鏈的手猛然一收。

  守山人立即被帶了一個趔趄,但而後便看他一手抓住鎖鏈,嘴角隱藏著數不清的譏笑:「就連你也要跟我作對?」

  曾素瑤咬碎銀牙:「你真該死!」

  守山人聽完卻是哈哈一笑:「想讓我死的人很多,你算老幾?」

  的確,在那些修士被騙入白玉京之後,守山人曾經是他們心裡巨大的夢魘。

  幹掉守山人,也不知是多少人心中所想,但很遺憾,但凡進入白玉京中的修士,一個個都被奪舍了全部的修為和血食,連全屍都未曾留下。

  只看守山人的眼神陡然之間變得凌厲無比,剎那之間但憑著一隻手掐斷了鐵鏈,繼而手裡抓著鐵鏈的一截,猛地一拉扯。

  曾素瑤的身子猛然前傾,下一刻已經被守山人拉到了身邊,一手掐住了曾素瑤的脖子。

  「嘖嘖嘖,想不到你還能衝破我符咒的束縛,怎麼,你很恨我?」守山人好似心情很好,渾然不在意的開口說道。

  曾素瑤被掐著脖子,週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的失去,面色漲紅,想要掙扎開來,但做不到。

  守山人看著曾素瑤掙扎的樣子,眼睛裡透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嘖嘖嘖,你的味道一定很美。」

  說著,便看守山人湊上曾素瑤的身子,用力的聞了聞。

  曾素瑤厭惡的扭轉過頭去,就在這時,只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響。

  守山人猛地轉過頭去,只看那沖天的火光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只看張雲陽淡定的站在原地,雙眸猩紅。

  身上甚至連一點傷痕也無。

  守山人的手勁一鬆,曾素瑤一下子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當她看見張雲陽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不遠處時,幾乎高興的喊出來:「張雲陽!你沒死?」

  張雲陽嘴角微微一勾,「本來想死了,但是沒敢死,我膽兒小啊!」

  曾素瑤被張雲陽這一句逗笑,幾乎是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聲調,忍不住笑出聲來。

  守山人則是一臉複雜的看著張雲陽:「小子,你有點手段啊!」

  也不知有多少人就這麼葬身在守山人的這一招裡,更不知道在白玉京中,葬身在這漫天符咒之下的修士有多少。

  張雲陽卻是面露譏諷:「你就這麼點本事?」

  守山人一愣,繼而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怨毒,「小子,做人別太囂張了。」

  張雲陽伸出手來捂著自己的一隻眼睛,淡淡的開口:「這句話我想還給你。」

  只看張雲陽淡淡一笑:「白玉京守山人,你把這麼多修士害死,你到底為了什麼?」

  說到這裡時,守山人的眼中立刻充滿了狂熱,只看他高昂著頭顱:「你們這等凡夫俗子,也想窺探白玉京的秘密?白玉京乃是以前的大能修士所遺留,怎能硬生生的便宜你們這些人?」

  「誰想要得到白玉京裡的一切,我就會殺了他。」守山人說這話時滿不在乎的表情徹底激怒了張雲陽。

  「你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的修士已經不多了,你這麼做,無異於斬斷修士最後的道路!」張雲陽顯得有些怒不可遏。

  但守山人絲毫不在乎:「即便是沒有又能怎麼樣?這樣一來,白玉京裡面的東西就都是我的!」

  張雲陽此時甚至連話都懶得跟面前的這個窮凶極惡的男人講。

  只看張雲陽陡然走上前,與此同時用眼神示意著曾素瑤。

  曾素瑤自然明白張雲陽的意思,只看曾素瑤悄悄的站起身來。

  守山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曾素瑤的意圖,但並未阻止,解決掉了張雲陽,這個女人還能逃到哪裡去?

  不過是被自己奪舍的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罷了,暫時讓她多活一會也可以。

  曾素瑤沒有遲疑,幾乎是一瞬之間,便已經竄出去幾十尺。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守山人,他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守山人卻是冷笑一聲:「你在等什麼?不用再等了,那個女人我放走她,等殺了你,我再抓她回來繼續雙修奪舍。」

  只看守山人說這話時,一臉猥瑣的神情讓張雲陽幾乎作嘔。

  張雲陽突然發出一聲笑聲,這讓你更守山人感到一陣匪夷所思。

  「難道你有必勝的把握?」守山人不相信,似張雲陽這般境界的修士,自己也不知殺了多少,為什麼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心中並沒有一點恐懼?他看的出來。

  張雲陽接過話茬:「是啊,沒恐懼,相反還有點興奮。」

  守山人面色不豫,「我倒是想聽聽你要怎麼幹掉我?」

  張雲陽卻是沒有理會守山人這句話,而是話鋒一轉:「你可知道什麼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守山人一愣,這才想明白張雲陽到底想要幹什麼,只看守山人面色猛地一變,口中便開始喃喃有語。

  但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張雲陽鬆開捂著自己眼睛的那隻手,「出!」

  剎那之間,只看從張雲陽的破妄之眼中,猛然激射出一道道沖天的火焰,瞬間激盪開來。

  曾素瑤已經走遠,張雲陽此時再也沒有任何顧忌,沖天的火光瞬間席捲了整個地方,方圓幾里之內,燃燒起一陣陣的沖天大火。

  熊熊烈焰剎那之間就已經吞沒守山人,這也算是他先前對張雲陽使用這符咒的報應。

  「啊嗷……」瞬間,火焰已經上了守山人的身,燒灼著他的皮膚。

  但下一刻,便看守山人咬著牙,猛地撐起一片水霧,幾張符咒在他的身邊積累的越來越多,守山人一咬牙,緊接著便是拋出更多的符咒,不一會的功夫,只看熊熊烈焰和洶湧的水汽碰撞在一起。

  激盪起一陣陣水霧。

  張雲陽從來沒有想過靠著這一招就能徹底的幹掉守山人,只看張雲陽淡淡一笑,緊接著便是發威,小次元斬毫不留情的打出。

  守山人躲避不及,被小次元斬硬生生地打在胸口。

  頓時守山人發出一聲怪叫來:「你找死!」

  張雲陽也是冷笑連連:「我就是找死又能怎樣?只是現在還說不好是你死還是我死!」

  只看張雲陽猛地一揮手,打開小空間,直接將前幾日折磨的要死的血族伯爵拉斐爾抽了出來。

  拉斐爾現在已經奄奄一息,沒有新鮮的血漿,這讓他十分沮喪,在張雲陽的小世界中,依靠著靈氣勉強度日,但張雲陽每天晚上都會到小世界中,給拉斐爾加上一道束縛。

  拉斐爾已是徹底的臣服,此時終於重見天日,神情畢恭畢敬,「主人,您找我什麼事?」

  拉斐爾此刻已經全然沒有吸血鬼伯爵的風度,卑躬屈膝的更像是一個合格的奴僕。

  張雲陽冷笑了一聲:「拉斐爾,你應該很久都沒有吸食到新鮮的血液了吧?」

  拉斐爾一聽,眼神之中立刻浮現出一抹狂熱來。

  張雲陽伸手一指:「站在你面前的,血食最為充足,你可以去。」

  拉斐爾不敢忤逆張雲陽,當他聽見張雲陽的話時,內心中蠢蠢欲動的衝動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在這一刻,便看拉斐爾陡然精神為之一振,忍不住舔舐著自己乾裂的嘴唇,流露出對鮮血的渴望來。

  守山人一看拉斐爾蒼白的臉色,再加上那眼神之中對鮮血渴望的神情,立刻猜到了拉斐爾的身份。

  「血族!」守山人發出一聲驚呼。

  如果說修士之間的奪舍是殘酷的,那麼被血族之人吸食了血液之後,就會成為他的奴僕。

  守山人自命不凡,又如何會甘心情願去當一個血族伯爵的奴僕?

  當下,便看守山人發出一陣冷笑:「你這是黔驢技窮了麼?」

  張雲陽淡淡的掏了掏耳朵,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只要是好使,我都會用。」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16
第四百七十七章雷雲和秸稈地

  張雲陽才不管招數是是否已經使爛,而注重的是,不管黑貓白貓,只要能抓住老鼠的,就都是好貓的原則。

  當下,便看張雲陽一本正經的對著守山人嘿嘿一笑,手上的兩團火焰再度迸發,毫不留情的朝著守山人招呼過去。

  不管質量,只拼數量!

  論起這靈力的精純來,便是十個張雲陽也不是這守山人的對手,但若是論起頑強的鬥志來,就算是一百個守山人也比不上張雲陽!

  守山人始料未及,猛地在張雲陽的手上吃了一個悶虧。

  繼而心中更是惱怒非常:「小子!你找死!」

  張雲陽卻是淡淡一笑不曾理會守山人,下一刻,便看張雲陽猛地提起一口氣,雙手的手掌中迸射出一團烈焰和一團清波。

  吞吐之間就已經成氣,化成一柄柄氣刃,繼而飛速向前,朝著守山人打了過去。

  守山人一陣驚愕,信手之間,週身已經纏繞了許多符咒,悄然無聲地奔著張雲陽而去。

  而這時的張雲陽卻是連連深呼吸,每一次換氣過後力量就增強了幾分。

  這是自張雲陽突破之後找到的換氣法門,十分有效。

  只看幾個瞬息之間,張雲陽就已經完成了換氣,再度出手時,已是趁著那熊熊烈焰跟清波的障礙,直接對著守山人出手!

  「砰!」

  張雲陽這一拳瞬間打在了守山人的身上,甚至能夠聽見「卡嚓卡嚓」的聲響。

  夾雜著骨骼碎裂開來的聲音,張雲陽仍舊是不為所動,下一刻便是全神貫注,猛地提起一口氣,拳頭如同雨點一般,逕直招呼在守山人的身上。

  而守山人圍繞在週身的符咒起了十分出色的防禦作用,全然接下張雲陽這如同瘋魔一般的拳頭。

  終於,張雲陽在接連出拳的情況下,想要深呼一口氣都沒有時間,最終只得是眼睜睜地看著守山人的周圍重新聚集了一大批的靈符。

  而張雲陽在此刻也是心有餘悸,剛才有一個破綻,險些就要被守山人的靈符抓住。

  飛速朝著後方退卻的張雲陽,在此時也忍不住想要跟的守山人再度過過招,但那卻是在下一個瞬息之間。

  只看守山人身邊的符咒已成,似他這等古武修士,最看重的便是氣度和優雅,對於張雲陽這等不大不小的螻蟻來說,能夠打到這裡,已經是他萬分的榮幸!

  守山人冷笑了一聲:「你也就到此為止了小子,看得出,你的靈力十分精純,反正都是便宜了我,不如你現在少浪費一點,束手就擒如何?」

  張雲陽聽見守山人厚顏無恥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話之間,張雲陽已是一手火焰一手清波,猛地朝著守山人再度衝了過來。

  守山人看著張雲陽不要命一般的攻擊,信手揮來,已是一片水霧籠罩,下一刻,守山人的口中淡淡的說了一聲:「疾!」

  剎那間,風雲變色,只看守山人終於動了真格的,一排排密集的烏雲朝著張雲陽所在的方向湧動了過來,閃動著一點點的雷花。

  此符,名為萬雷符!

  而張雲陽也是面色一變,這等聲勢浩大的雷雲,即便是自己也沒有把握完全接下。

  但張雲陽仍舊保持著修士的驕傲,硬生生地站在那裡,心中仍舊在思考著,究竟自己要不要再動用一次破妄之眼?

  原來,早在先前那守山人放出風火之時,張雲陽就靠著突破後的破妄之眼,將其完全的吸收並消融,最終得以還給守山人重重一擊。

  而這雷的速度,即便是用肉眼,也難以捕捉啊!

  破妄之眼自張雲陽突破境界之後,便有了一個全新的高度,那就是可以吸收肉眼看得到的能量。

  但現在,張雲陽無計可施,要知道,人的肉眼在觀察事物時,往往有著十幾微秒的盲區,但落雷的速度卻是足以媲美聲速,可以的在人還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就已經將其打死。

  從理論上來說,張雲陽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一劫的。

  守山人看著張雲陽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小子!你現在才知道害怕?剛才你那無知無畏的勁頭去哪兒了?」

  張雲陽冷笑著,自己並非是沒有辦法,而是現在就用,似乎有一點小題大做。

  只看守山人的眼中充滿了戲謔,緊接著便看守山人瞧著張雲陽的模樣,不禁開口一笑:「張雲陽,不如你現在跪地求饒,懇求我奪舍了你?也讓你少一些痛苦。」

  張雲陽的手中出現陣陣的烈焰,那一雙眼眸引起了守山人的注意,只看張雲陽的瞳孔微微發生了一點變化。

  守山人一驚,這是什麼眼瞳?看上去十分詭異!

  「看樣子你是要跟我戰鬥到底了。」守山人淡漠的開口,繼而招了招手,只看這些符咒飛到了守山人的身邊,距離張雲陽也不過是十幾尺的距離。

  張雲陽已經調集了全身的靈力,想要做拚死抵抗。

  當雷雲之中閃動的一朵雷花打在張雲陽不遠處的大石頭上時,轟然之間,這大石頭被硬生生地擊碎,隨後化作齏粉。

  張雲陽眉毛一挑,想不到這雷芒竟有如此的駭人的力量。

  只看張雲陽暗暗地要破舌尖血,另外一隻手深入懷中,掏出來一個小黑瓶。

  瓶中的丹藥迸發著香氣,甚至還有些粗劣,但張雲陽絲毫不在意,將其一口吞下。

  頓時,一股狂莽的力道從張雲陽的身體裡迸發出來,並且還帶著十足的灼熱。

  張雲陽感受到了那一股強烈炙烤感,但精神則徹底為之一振,充滿了力量。

  當下,便看張雲陽提起一口氣,隨時準備乏力逃脫那雷電圈的束縛。

  下一刻的功夫,當雷雲一聲炸響之時,張雲陽已經猛地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雷雲落累巨大的聲響陡然之間就已傳來,沒劈到張雲陽!

  守山人似乎有些輕微惱怒,但並不在意,這一道雷躲過去,還不知道要有多少雷掉下來,能完全躲得過?

  至少這樣的人守山人還不曾見到過。

  張雲陽淡淡的一笑,繼而發出一聲低呼。

  只看不知在何時,自己剛剛躲避完那一道雷雲中的雷過後,幾番雷電交加之下,似乎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張巨網。

  而這巨大則是由雷電織就很是犀利。

  張雲陽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細細膩膩的雷芒還是打中了張雲陽。

  但張雲陽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只看他淡淡一笑,繼而拚命狂奔!

  守山人氣急敗壞的緊跟在張雲陽的身後,他一定要親手弄死張雲陽!

  而張雲陽此刻只是沒命的狂奔,當一道道天雷全部打偏,當天空之中已經開始下起雨,張雲陽終於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候著守山人的到來。

  守山人似乎很是驚訝,他根本不明白張雲陽是如何能夠躲避掉那些天雷的。

  但當他的眼睛注視在張雲陽的眼睛上時,忽然之間就已經是心中明瞭,原來這小子還隱藏著這麼大的殺招。

  不難想明白,先前能將年熊熊烈焰全部吸收,並且還給自己時,守山人還以為張雲陽精通的是斗轉星移之法,但現在看來,是因為他的那雙眼睛!

  守山人冷冷一笑,「小子,看來你身上還有些秘密啊。」

  張雲陽也是淡淡一笑:「你的身上不是也有著秘密?彼此彼此。」

  守山人不怒反笑,「現在我開始看好你了。」

  張雲陽卻是一反常態:「現在我也能確定,你必死無疑了。」

  「哦?是麼?」守山人彷彿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好笑的笑話,他會死?

  經歷了漫長歲月他都不曾死掉,在白玉京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鑽研著古籍,守候著一具乾癟的屍身,這樣的日子即便是換做誰,可能都要發瘋吧?

  張雲陽看著眼前的這個守山人,眼神飄向遠方,隨即便看張雲陽的瞳孔之中透著希望,很大的希望!

  守山人仍舊沉浸在白玉京的過往當中,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周圍有社你麼異樣。

  當張雲陽開始踮著腳尖,手中也出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白氣時,守山人終於猛然轉過頭來,眼神之中帶著憤怒:「小子你……」

  張雲陽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這是你應得的,好好享受吧!」

  剎那之間,便看守山人催動符咒,一枚枚符咒就漂浮在半空之中。

  但此刻已經為時已晚。

  在戰鬥過程當中,張雲陽一直有所保留,不敢將全力使用出來,一是為了麻痺敵人,二則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只看守山人每貼出一枚符咒,那符咒就好似已經沾染了火焰,瞬間燃燒起來,直到燃燒殆盡。

  守山人一愣,繼而不信邪,便是催動週身的靈力,再度調集出一道道符咒來,但無一例外,這些符咒也瞬間被熊熊烈焰吞沒。

  張雲陽冷笑一聲,只看他此刻正蹲在不遠處看著守山人,破妄之眼中迸射出來的火焰讓守山人一愣。

  繼而便看下一刻,張雲陽猛地發出一聲怒吼,而在張雲陽對面的草叢裡,走出來一個人。

  葉茂!

  只看葉茂此刻的皮膚已經變成淡淡的青紫色,只看他咬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隨即噴湧而出,剎那之間,隨著葉茂手腕上的血流出來,不多時的功夫,他的身邊已經聚集了各種毒蟲。

  只看這些毒蟲通體發黑,表殼珵亮。

  葉茂邪魅一笑,原來,他早就到了這裡,但一直都沒有出手,而是通過自己的毒蟲,朝著張雲陽發出了自己已經到達這裡的訊號。

  張雲陽在此刻也是微微一笑,故意將這守山人引到這裡來,目的就是為了方便葉茂動手。

  守山人直到此時,方才明白張雲陽為什麼在奔跑時姿勢那麼怪異,為什麼他要一直向前!

  「呵呵呵。」守山人發出一連串冷笑,眼神逐漸變的冰冷,「這是你們逼我的,你們應該承受住來自白玉京的懲罰!」

  說著,便看守山人週身的聲勢十分浩大,一點點幽光自他的身上猛然迸發而出!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17
第四百七十八章幹掉守山人

  幾乎是一瞬之間,當守山人的身上發出淡淡的光芒時,張雲陽就已經有所警惕。

  只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張雲陽的口中也是唸唸有詞。

  「疾!」守山人莫讓你發出了一個指令,張雲陽的破妄之眼也在這一刻發揮了自他突破以來最大的力量!

  「著!」

  電光火石之間,當守山人身上已經聚集了數不清的符咒時,張雲陽的身子快速的向前推進,為了讓破妄之眼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化。

  張雲陽不顧危險的衝了上去。

  在遠處的葉茂一看見張雲陽衝上去,自己也是歎了一口氣,繼而從相反的方向衝上前去。

  破妄之眼的瞳孔中心,幾度變幻,目標已經對準,正是圍繞在守山人身邊的那數不清的符咒!

  隨著張雲陽快速地衝上前,一道道符咒就在張雲陽破妄之眼的注視下,快速的燃燒起來。

  頓時形成了一片火海。

  守山人自食其果,被圍繞在自己周圍的符咒形成的火焰包圍住,痛得咧嘴亂叫。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隨著張雲陽在火海之中跳脫著,破妄之眼不斷的注視著那些突然湧動出來的符咒。

  一時間火勢甚為猛烈,而張雲陽為了讓破妄之眼自突破後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化,就連圍繞在自己身邊的水汽也已經撤了下去。「嗚哇哇!」

  守山人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哀嚎,好似十分痛苦。

  大火不知道燃燒了多長時間,當張雲陽已經徹底到達了安全的地方後,皮膚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那是大火造成的傷害。

  張雲陽嘿嘿一笑,這一下,總算是能把那個守山人幹掉了吧?

  只看大火漸漸地熄滅,露出一個人影來,正是守山人。

  此刻的他身上的肌膚已經被大火吞噬殆盡,十分疼痛,並且還帶著一陣陣皮肉燒焦的味道。

  張雲陽猛地轉過身來,這才打量著眼前的守山人。

  而葉茂也在這時跳出來,憐惜的看著被大火吞噬了個乾淨的毒蟲。

  在守山人的腳下,有著一堆毒蟲的屍體,這正是葉茂平日裡用自己的血肉和靈力養成的蟲子。

  張雲陽疲憊不堪,過度使用破妄之眼的後果就是靈力枯竭,張雲陽呵呵一笑。

  原本他想著自己自突破之後靈力豐盈了不少,應該能夠支撐破妄之眼的消耗,但現在看來,還遠遠未及。

  守山人此刻還沒死,只看他睜著眼睛瞠目結舌,此時的被火焰焚燒過後,五臟六腑都已經瀕臨破敗,週身的靈力瘋狂的外洩。

  卻不料這卻是硬生生地便宜了葉茂。

  只看葉茂冷笑一聲:「娘的,害老子死了那麼多蟲子,這回可要吃到飽!」

  說著,便看葉茂大手一揮,頃刻之間已是一堆蟲子爬了出去,再下一刻的功夫,便已經聽見守山人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叫。

  「啊啊啊!你們這群凡夫俗子!」

  只看無數毒蟲瘋狂地啃噬著守山人體內的靈力,甚至連血肉都不肯放過。

  不多時的功夫,便看守山人渾身青紫,很顯然是中了不小的毒,若不是他還是個修士之身,恐怕此刻早已是橫死。

  面對著萬蟲的折磨,守山人一臉的憤恨:「小子,你給我記住了!」

  說著,便看守山人要咬破舌尖,想用鮮血來喚醒符咒。

  但不知什麼時候,便聽見耳畔傳來一聲破風之聲,只是剎那的功夫,守山人的腦袋就已經掉在了地上。

  脖頸齊刷刷的被斬斷,霎時間噴出來的一腔血足足有三尺來高。

  只看曾素瑤已經站在葉茂的身旁,一臉的平靜。

  好似先前的事她已經完全忘卻,但臉上的淚痕卻是猶如沒有擦過,明顯的很。

  張雲陽眼看著守山人死了,此刻的他終於感受到了疲倦的意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曾素瑤趕緊上前一把抱著張雲陽,焦急地喊道:「雲陽!你沒事吧?」

  張雲陽虛弱的神情落入葉茂的眼中:「喲!這就不行了?」

  曾素瑤則是一臉惱怒的看著葉茂:「你怎麼不看一看這周圍都是誰幹的?」

  葉茂輕輕地調笑著,「走吧,帶著咱們的雲陽兄去治療一下。」

  張雲陽艱難地抬頭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雙手顫抖著,曾素瑤看著張雲陽此刻的神情,不由得主動地接過那一瓶子丹丸,打開過後倒出來一顆,放入張雲陽的口中。

  「水!水呢?」曾素瑤一臉焦急。

  但只看張雲陽卻是不動聲色的將這藥丸全部嚼碎,隨即一口吞嚥了下去。

  頓時一陣苦澀的味道傳來,張雲陽淡淡的看了葉茂一眼:「把那個傢伙身上的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

  葉茂一陣發愣:「什麼?他身上還有東西?」

  張雲陽點了點頭:「對,他身上應該有一個靈符器皿才對,這種人我曾經在典籍上看見過。」

  葉茂撓著頭,隨即走到那已經被砍掉了腦袋的守山人身邊,只看他的腰間別著一個小葫蘆。

  葉茂二話不說,一把扯了下來,繼而走到張雲陽面前:「是這東西?」

  張雲陽不曾開口說哈,淡淡的點了點頭。

  葉茂剛剛遞給張雲陽,只看張雲陽不過是一個伸出手來的功夫,剎那之間這小葫蘆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張雲陽,你不地道啊!」

  張雲陽嘿嘿一笑:「怎麼?最艱苦的地方是我打的,這東西還不應該歸我嗎?」

  只看葉茂翻著白眼,惡狠狠地說道:「下回!若是你再讓我去看什麼東西,我一定給你拿走!」

  張雲陽哈哈大笑,卻是未曾計較,只有曾素瑤一臉的焦急:「你沒事兒吧,張哥。」

  張雲陽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但剛剛吃過了丹丸的他,卻是未曾緩下這口氣來,曾素瑤猛地瞪了一眼葉茂:「還不快過來扶著?」

  葉茂百般不情願的冷哼了一聲,繼而和曾素瑤一起架起張雲陽。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張雲陽卻是苦笑了一聲,繼而喘上了一口氣,「我們可以進入白玉京了。」

  「當真?」葉茂一臉喜色。

  而曾素瑤則是躊躇滿志,白玉京,毀滅了多少人?其實根本不用說,曾素瑤也知道,自己的師傅定然是死在那個人的手裡。

  張雲陽搖了搖頭:「我們可以進去了,白玉京裡面的確有東西,並且如你所說,我能得到最大的收益,既然已經打死了守山人,不進去撈上一筆,不是我的風格。」

  葉茂回轉過頭來,繼而對著曾素瑤淡淡的開口:「那你進去還是不進去?」

  只看曾素瑤的眼圈有些微微的泛紅,「我也進去。」

  葉茂這才笑嘻嘻的開口:「走走走!再不走就天黑了,我可要去白玉京裡拿好東西!」

  就在這時,只聽見一陣陣猛烈的汽車引擎聲,劉金山領著那群士兵已經衝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只看劉金山語氣不善。

  的確,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並且還引動了火災,不驚動劉金山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看張雲陽虛弱的招了招手,劉金山就如同狗腿一樣跑到張雲陽的面前。

  「首長!您也在這!」

  張雲陽淡淡的點了點頭:「發生了一點意外,我們在這裡已經發現了具有科考價值的東西,但卻被某國的非法集團攔截,這才剛剛剛處理掉。」

  張雲陽的語氣很淡,劉金山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難以置信。

  看著周圍的秸稈地都被大火燒了一個精光不說,守山人的屍體還在原地未動,而且那已經滾落在路的頭顱就在劉金山的腳邊。

  劉金山心裡有著太多的疑問,但是卻不好開口。

  葉茂皺著眉頭:「看什麼看?虧你們也是當兵的!」

  場面的血腥已經讓不少人望而卻步,尤其是一些剛剛來到這裡的新兵,哪裡見過如此陣仗?一個個都是忍耐不住幾欲作嘔的衝動。

  張雲陽此刻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行了,你們去處理別的事吧,這裡暫時沒有你們的事了。」

  劉金山看著眼前的慘狀,很難將這等血腥的事件跟張雲陽聯繫在一起。

  但他人微言輕,卻是不好說些什麼,只得轉過身去,對著手下人開口說道:「走吧!這裡沒事了,我們回去,繼續操練!」

  頓時,一片哀嚎之聲傳來。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劉金山走開,這才放下心來。

  轉過身來時,曾素瑤已經扶著張雲陽遠遠地走開,葉茂緊緊地跟隨在張雲陽的身後。

  時不時的開口說著:「我們什麼時候進入白玉京?」

  曾素瑤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葉茂:「你沒看見雲陽哥都已受傷了?白玉京白玉京,你就知道你的白玉京!」

  葉茂頓時老臉一紅,再也不提白玉京之中的事。

  下一刻,便聽見張雲陽淡淡的開口:「等到過了今晚,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白玉京裡面。」

  曾素瑤一陣遲疑:「你的傷?」

  「不礙事,只是精神有些透支,休息一下就好。」

  張雲陽就這樣被兩個人攙扶著,繼而回到了營地之中,躺在帳篷中的張雲陽身心俱疲,肉體上的疼痛遠勝於精神上的痛苦。

  白玉京,張雲陽在此刻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白玉京裡面存在著的那個東西,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而葉茂,則是一整晚都不曾睡,白玉京對於他這樣一個年輕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若不是曾素瑤的眼神太過凌厲,他甚至想今天晚上就跑去白玉京裡面看上一看。

  翌日清晨,葉茂頂著黑眼圈就已經來到了張雲陽的帳篷裡面。

  「雲陽兄,我們現在可以去了吧?」葉茂試探性的語氣讓張雲陽忍俊不禁。

  「可以。」張雲陽打坐了一整晚,一直到拂曉時分,自己的頭和眼睛才不那麼痛了。

  當下,便看張雲陽站起身來,曾素瑤已經早早地準備好了熱湯。

  三人嘴裡嚼著壓縮餅乾,吃著肉罐頭和熱湯,在吃飯時誰都不曾發出一聲言語。

  目的很簡單,去往白玉京之中,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現下要做的便是補充能量,讓自己的體力隨時保持在一個精神的狀態才行。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18
第四百七十九章朝著神秘之地進發

  只看張雲陽吃過了熱湯和肉罐頭,這便站起身抹了抹嘴巴,看著狼吞虎嚥的葉茂跟吃飯和優雅並存的曾素瑤。

  手裡把玩著一件東西,這是昨天那個被幹掉的守山人身上的靈符葫蘆。

  張雲陽仔細的端詳著這個巴掌大小的小葫蘆,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只看他翻過來調過去的看。

  葉茂終於吃飽了,當他看見張雲陽的目光聚集在這個小葫蘆上時,卻是一愣。

  「這葫蘆很金貴麼?你盯著看了那麼半天。」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道:「這是個好東西,有了它,或許我就能自己燒製靈符。」

  「啊。」葉茂猛地驚訝的叫出聲來,繼而一愣:「這靈符都是燒出來的?」

  張雲陽點了點頭:「以燃燒自身的靈力為火,鍛燒靈符,這是書上的記載,而想要燒製出這樣一件靈符,至少需要幾分鐘,也就是說,昨天我們幹掉的守山人,在白玉京裡的時光,除了燒製靈符之外,就沒幹別的。」

  葉茂陡然間瞪大了眼睛,著實想不到張雲陽竟然知道這麼多內幕。

  「你還知道什麼?不如都告訴我跟素瑤?」

  曾素瑤板著一張臉:「你自己想知道就去問,幹嘛要帶上我?」

  葉茂嘿嘿一笑,這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雲陽兄,你還知道什麼?」

  張雲陽撇了撇嘴:「我還知道你以後會討一個凶婆娘,整日管著你不說,沒事兒還打你。」

  坐在下面吃飯的曾素瑤險些將這一口湯噴出去。

  但還是硬生生地忍住,差點憋成內傷。

  葉茂一頭霧水,他沒有反應過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張雲陽才發現,其實葉茂不過就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孩子,之前的種種手段也並非是他使出來的。

  看著葉茂一臉驚悚的表情,張雲陽心裡暗爽。

  靜靜地等待著曾素瑤吃過了飯,張雲陽這才淡淡的站起身來:「走吧,我們該出發了!」

  葉茂首當其衝,對於這樣事,他本來就是極度熱衷的,隨著張雲陽一聲令下,饒是葉茂也忍不住躥了出去。

  下一刻的功夫,便看一行三人最終還是來到了這傳說中的崑崙山口,那充滿著神秘和未知的白玉京。

  白玉京外的迷霧和煙瘴仍舊存在,但好在張雲陽有著破妄之眼,能夠看清楚前方的所在,以及擋在這白玉京前面的陣法的陣眼到底在何處。

  白玉京前十里桃花,這是不爭的事實。

  當張雲陽等人一腳踏入這桃花林中之時,葉茂卻是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豈料張雲陽驀然發出一聲冷哼:「看著眼前!」

  葉茂險些被突然移動起來的桃花枝刮了臉,屬你見低下頭去。

  而張雲陽的破妄之眼看的清清楚楚,這大陣如同羅盤一般,將整座山頭籠罩下來,沒有一丁點的縫隙。

  張雲陽嘿嘿一笑,他知道該怎麼走。

  只看張雲陽低聲說了一句:「你們都跟著我走,不要走錯了!」

  說著,張雲陽已經向前踏出了一步,曾素瑤小心翼翼的跟隨著張雲陽的腳步。

  而再看葉茂則是漫不經心的按著張雲陽的走過的地方,緊緊的跟著。

  只看張雲陽以一個極為怪異的動作走在這桃花林之中,那些阻擋在眾人眼前的石頭和桃花紛紛散開,最終是顯現出一條小路來。

  張雲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便看葉茂一隻腳已經踏錯!

  頓時,從四面八方飛出來的靈針,張雲陽猛地一轉身,便是將這些靈針徹底的打算。

  曾素瑤看著眼前的葉茂,不由得發出一聲冷哼。

  而葉茂則臉色一拉,再也不敢吊兒郎當,跟著張雲陽穩紮穩打的走著。

  一路上已經不知遇到了多少的阻礙,當張雲陽完全踏入白玉京中時,此時已經距離一行三人來到這裡過去了近兩個小時。

  張雲陽長舒了一口氣,隨手抓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一口氣喝乾後,意猶未盡的將瓶子丟掉。

  繼而發出一抹冷笑:「格老子的,總算是來到這個地方了。」

  葉茂則表現的躍躍欲試,這裡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當初之所以盯上張雲陽就是看上了他的不凡之處。

  而現今,一行三人終於得以觸碰那天人的夢境。

  仙人撫我頂,結髮授長生,這句話張雲陽不知已經聽過了多少遍。

  但現在站在這裡,卻有著另外一種感覺,尤其是想到那些修士孤苦無依死在這裡時,張雲陽的心裡就一陣陣的抽痛。

  白玉京啊,這就是白玉京!

  想到這裡,只看張雲陽定了定精神,「走!我們進去看看!這裡面是不是還是龍潭虎穴!」

  說著,便看張雲陽一腳踏入白玉京之中!

  因緣巧合之下,早在三人吃過早飯過後,葉茂便已經將外面的烤燈全部打開,高溫之下,累積下來的種種異相也表明白玉京迎來了它開門的時候。

  當張雲陽的一隻腳踏入其中之時,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當中的吸引之力,猛地將自己吸了進去。

  頓時神思一陣模糊,但當張雲陽清醒過來時,卻看見曾素瑤和葉茂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在這一點上,那個守山人並沒有說錯,這裡的確很是寒冷。

  饒是張雲陽等人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一股刺骨的冰涼還是讓張雲陽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

  葉茂眼睛裡的白玉京,到處都充滿了神秘的,甚至不等張雲陽說話,葉茂就已經積極的開始了自己的尋夢之旅。

  曾素瑤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就跟隨著張雲陽,無論張雲陽到哪裡,她都跟著。

  不一會的功夫,張雲陽便看見了一個山洞,只看這山洞如同蜂巢一般,有著很多個出口。

  葉茂已經沒等張雲陽開口,自己就已經率先進入了這裡。

  曾素瑤抱怨著:「他怎麼說進去就進去?難不成還怕我們搶了他的寶貝不成?」

  張雲陽當下一陣心驚,這樣可不行!一個人進去實在是太過危險!

  「走!」張雲陽低沉的聲音傳來,「我們得趕緊進去。」

  隨著張雲陽的話剛剛說出口,不多時的功夫便看張雲陽跟曾素瑤已經站在了這洞穴的門口。

  但洞穴之中卻是異常的明亮,好似如同神跡。

  張雲陽看著這縱橫交錯的路一時間犯了難,此時哪裡還有葉茂的身影?這小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曾素瑤看著張雲陽,「我們也進去吧,邊走邊找,看這裡的路縱橫交錯,都是相通的,也許我們能在裡面碰見葉茂也說不定」

  張雲陽點了點頭:「好,我們這就進去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看張雲陽已經率先走進了這洞穴之中,這裡到處都是一片晶瑩,甚至還泛著淡淡的微光。

  所有的小路都是如出一轍,就好似這裡是一個天然迷宮。

  張雲陽隨即伸出手來,試著用靈力在這晶瑩剔透的牆壁上留下一些痕跡。

  但很不幸,張雲陽甚至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的氣壓在逐漸的變低,而自己的靈力也受到了極大程度上的壓制。

  「你來。」張雲陽的語氣淡漠,曾素瑤聽見張雲陽的話後,便用自己的靈力試上一試,還是不行。

  「不行,這裡有些詭異。」曾素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下一刻,便看張雲陽已經頭也不回的徹底走上那條小路。

  而曾素瑤則是緊隨其後,一刻都不敢放鬆。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想不到這裡還有這東西?」

  曾素瑤定睛一看,只看張雲陽的手中拿著一塊煤精,手掌中央剎那間出現一小團火焰,將這煤精點燃,但只是火光閃動了幾下,下一刻火苗便已經徹底的熄滅。

  張雲陽冷笑一聲,洞穴之中並沒有多少空氣。

  而這牆壁並非是做不了任何的記號,只看張雲陽再度伸出手來,手指上靈力濃厚,按在這晶瑩剔透的牆壁上。

  留下了一道劃痕。

  但轉瞬之間,這劃痕已經不在。

  曾素瑤陡然之間瞪大了眼睛。

  只看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洞穴裡面沒有多少空氣,想要生存就要動用靈力,而這洞穴裡面的牆壁就是吸取靈力的石頭,難怪會有這麼多人死在這洞穴裡。」

  在破妄之眼下,張雲陽看的十分清楚,這裡到處都是纍纍白骨。

  但仍舊是找不到葉茂的蹤影,就好似葉茂到了這裡過後,就已經神秘消失了一般。

  張雲陽搖了搖頭:「葉茂不在這裡。」

  曾素瑤一愣:「我們剛才不是看著他進來的?」

  但看張雲陽淡淡一笑:「這裡面的磁場跟外面不一樣,通過我的眼睛我看到葉茂不在這裡,我想這裡似乎已經被劃分成了很多個等份的空間,也許葉茂就在其中的某一個裡面。」

  隨著張雲陽開口解釋完,曾素瑤總算是聽懂了張雲陽的話,淡淡的點了點頭:「嗯,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跟著我一起,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視線,這就是白玉京裡面的規矩!」

  曾素瑤沒有反對,張雲陽索性一把拉著曾素瑤的手,一步一步的走進這座曾經有很多修士葬身於此的地方。

  曾素瑤面色一紅,她明明知道張雲陽並不是真的想要拉自己的手,僅僅是在保護同伴而已。

  但曾素瑤的心裡仍舊是充滿了一陣暖意。

  只看在這一片寂靜之中,曾素瑤淡淡的開口問道:「張雲陽,你對每一個女人都是這麼好麼?」

  張雲陽正在思索之時,猛地聽見曾素瑤的話當即愣住,過了好半場才開口:「差不多吧。」

  「好敷衍……」曾素瑤小聲的說道。

  張雲陽十分無奈:「姑奶奶!對女人好麼?我怎麼沒感覺?」

  張雲陽自然是沒感覺,這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也許這麼多年也都再也改不掉了。

  但曾素瑤卻不是這樣想,張雲陽對她很好,那種感覺就像當年自己在師門當中一樣,受盡了關愛。

  現在的曾素瑤是把他徹底當成了自己的師兄,心裡有著一點小期盼,同時,還有著對過去的一種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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