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絕品神眼 作者:殺蟲劑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19: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8 169397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59
第四百六十章少女心事

  徐夢瑩雙手背在後面,口氣一陣輕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我留在這是為了盯著你啊。」

  「盯著我?」張雲陽一陣詫異。

  徐夢瑩吃吃的笑出聲來:「當然,當然要盯著你,以免你哪天喝多了還要……」

  未等徐夢瑩的話說完,張雲陽就已經落荒而逃,留下徐夢瑩一個人在原地。

  嘟著嘴巴,悶悶不樂,落荒而逃的張雲陽,哪裡還有先前那一副霸氣縱橫的模樣?

  倒像是個膽小如鼠的孩子。

  「張雲陽!你給我回來!那天晚上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張雲陽一溜煙的奔跑,直到進了房間的門,徐夢瑩的話還在自己的耳邊纏繞。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自己什麼也沒做啊……這小丫頭到底想幹什麼?

  果然,張雲陽的心情平靜下來還沒有多久,只聽見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張雲陽猛地豎起耳朵,警惕心大作,與此同時,張雲陽甚至能夠聽見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亂跳,似乎很沒有規律。

  敲門聲很輕,只聽見又是三聲,張雲陽煩躁的坐在床邊,猛地撓了撓頭,這才硬著頭皮站起身來。

  伸手打來了房門:「我都說了那天晚上我什麼都沒……」

  沒等張雲陽說完,便看門口站著一個無比年輕的年輕人,這個人,正是那天晚上在酒店裡遇見,並且後來在飛機上又與張雲陽坐在一處的男人。

  「是你?」張雲陽眉頭一皺,率先打開了話匣。

  年輕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不請我進去坐坐麼?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隨即,便看張雲陽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隨後將這年輕人讓進了門。

  張雲陽將門關上,繼而轉過身來,臉色陰沉:「你來幹什麼?你想對誰下手?」

  年輕人渾然不在意張雲陽的眼光,自顧自的開口:「你放心,我不是來盯著徐小姐的,之前那個男人,已經被我殺了。」

  年輕人說的雲淡風輕。

  的確如此,對於一個先天武者來說,殺一個人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殺了人,還能如此淡漠的說出來,這便說明這個人的心性已經涼薄至極。

  張雲陽緊緊地皺著眉頭:「你跟我說這些做甚?說你來的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找你。」年輕人的臉上似笑非笑,看得張雲陽一陣發毛。

  「找我?貌似我沒有惹上毒修,並且你我也沒有什麼仇怨,你來找我,定然不會是好事情。」張雲陽的眉頭不曾有一絲放鬆。

  年輕人哈哈大笑:「先天修士,風度就只有如此了嗎?」

  張雲陽未曾開口,他在等,等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先開口,有些事情,若是想掌握一定的主動權,那麼就要後發制人。

  年輕人看著張雲陽不曾說話,只是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知道此刻時機已到,「我來找你,是為了一件事。」

  「你知道白玉京嗎?」

  隨著年輕人的話端一開,張雲陽便是一愣:「白玉京!」

  「對,白玉京。」年輕人說出口時,這幾個字眼就好似是如同菜市場裡的菜一般稀鬆平常。

  而張雲陽的心裡此刻卻是翻江倒海,一陣驚詫,原因無他,白玉京是一個只在傳說中才有的地方,並且千百年來人們以訛傳訛,大肆的誇大,無論是盛唐時期的寒山教還是蓮花宗,都是以白玉京為噱頭。

  「你想幹什麼?」張雲陽眼中的殺機畢現,臉色極度的陰沉,好似隨時能夠掉下來一粒粒的冰碴。

  「不想幹什麼,我知道白玉京裡有我需要的東西,同時,也有你想要的。」說著,年輕人淡淡的站起身,「有酒嗎?」

  張雲陽轉過身去,打開這套房之中的酒櫃,僅有幾瓶軒尼詩vsop,當即打開一瓶,剛想要倒入酒杯之中。

  豈料年輕人卻是嘿嘿一笑,一把將張雲陽手中的軒尼詩搶過來,隨即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大半,「好酒!」

  張雲陽的臉色陰晴不定,卻是坐在沙發上,看著年輕人:「白玉京裡有什麼?」

  年輕人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來,只看那上面斑斑駁駁,似乎連字跡都沒有了。

  「這是我教派之中的寶貝,現在在我的身上,白玉京裡有很多東西,而且我深信,那裡面一定有我想要的。」年輕人朝著張雲陽眨了眨眼睛。

  張雲陽卻是不為所動:「我要的東西呢?」

  很顯然年輕人是有備而來,只看他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不堪的經捲來,隨即丟給張雲陽。

  當張雲陽看清那經捲上的幾個字時,不禁大驚失色:「這……這是……」

  張雲陽此刻已經驚訝道無以復加的地步,要知道,這經卷,跟張雲陽的能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大破妄經!」

  張雲陽一下子驚訝的叫出聲來,年輕人看著張雲陽吃驚的臉龐:「這算什麼?這不過是半部殘本而已,至於另外的半部,也在我這裡,但你要跟我去白玉京我才能給你,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

  一個人的力量不夠,這也恰恰說明了眼前這位先天毒修,去往白玉京並沒有全身而退的手段。

  張雲陽翻看著《破妄經》,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震撼和驚詫!

  「元嬰期修士,瞳孔微紅,焦心有赤影,具破除迷妄,以正奸邪之力……」張雲陽忍不住喃喃道,這《破妄經》上所記載的東西,正是張雲陽眼下的現狀無疑。

  而再往後看,則是元嬰期之後,眼瞳發生的變化,當破妄之眼大乘之時,擁有的力量也頗為恐怖。

  張雲陽看著眼前的這本《破妄經》,心中已然明瞭,這東西就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哦?看樣子你從最初的時候就已經跟上我了。」張雲陽一點都不吃驚。

  「沒錯,從你出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只要你幫我,我就把你該得的東西奉上,這算是一筆交易。」年輕黏人淡淡開口,但他眼睛裡的渴望卻是徹底的出賣了他。

  張雲陽卻是不急不躁:「這樣的條件的確讓我很難拒絕,不過,這條件還不夠重。」

  只看張雲陽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年輕人猛然瞳孔一縮,因為他知道,張雲陽想要的東西,一定不是凡品!

  年輕人站起身來,「你想要什麼?」

  張雲陽咧開嘴,露出森森白牙:「去白玉京可以,無論白玉京裡面有什麼,我六你四,怎麼樣?這不算虧待你吧!」

  年輕人一愣,繼而咬緊了牙關,他絕對沒有想到張雲陽也好似知道白玉京一般!更知道那裡面有著什麼東西!

  只看年輕人微微有些遲疑。

  張雲陽雙手抱著肩膀:「你要知道,破妄之眼下,沒什麼東西能夠隱藏。」

  隨著張雲陽如此一說,當即年輕人哈哈大笑:「好!好!成交!我四你六!」

  張雲陽在這時也站起身來:「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就在這時,只聽見徐夢瑩的聲音在客房的走廊裡迴盪:「張雲陽!你個混蛋!你開門!」

  年輕毒修看了一眼張雲陽,只看張雲陽面露尷尬,指了指門,眼神示意他稍微等上一會。

  隨後則是淡淡的打開了房門。

  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個剎那,徐夢瑩猛然撲了上來,直接撲倒張雲陽的懷中,一臉的笑意。

  張雲陽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隨後訕訕的開口:「都這麼大姑娘了怎麼冒冒失失的?」

  徐夢瑩絲毫不理會,而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張雲陽身後的那個年輕毒修:「啊?是你……」

  年輕毒修自然不嫌尷尬,露出笑容:「對,我來找前輩說點事……」

  徐夢瑩還是頭一次聽到「前輩」這個稱呼,「前輩?」說著,伸手指了指張雲陽,然後又指了指年輕毒修。

  年輕毒修嘿嘿一笑:「對啊,張兄是我的前輩。」

  徐夢瑩狐疑的看著兩個人,在兩人的身旁遊蕩來遊蕩去,最後則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要背著我幹什麼?」

  張雲陽一陣尷尬,不得不說,徐朗前腳剛走,張雲陽就已經和年輕毒修達成了協定,準備在合適的時候去一趟白玉京!

  「沒……沒什麼……」張雲陽看著徐夢瑩那逼人的目光,驀然開口。

  「不對。」徐夢瑩奇怪的看著張雲陽,隨後則是在他的身旁轉悠了半天,這才開口:「你們絕對是要去什麼地方,並且還不帶著我!」

  張雲陽一愣,小丫頭冰雪聰明,什麼事兒能瞞得過她?

  年輕毒修急忙站出來給張雲陽解圍,「沒有,我們就是說要去……」

  沒等年輕毒修說完,就已經徹底被張雲陽制止住,繼而淡淡的開口說道:「那是以後的事情,這幾天就跟著你,行了吧?」

  徐夢瑩這才轉怒為喜,一張嬌俏的臉上浮現出笑靨,「好,這可是你說的,你答應我了,我們拉鉤。」

  說著,便看徐夢瑩伸出手來,小拇指對著張雲陽:「來啊!」

  張雲陽就算是元嬰期的高手,此時也不得不陪著這小丫頭,張雲陽伸出小拇指,繼而被小丫頭徐夢瑩一下子纏繞住。

  這一下,徐夢瑩便好似得到了張雲陽的許諾:「騙人是小狗。」

  張雲陽點了點頭,年輕毒修看見徐夢瑩這天真無邪的小丫頭,不禁也是一陣意動。

  隨後,便看張雲陽轉過身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年輕毒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等你準備好,這幾天我也要修煉。」

  一晃就是幾天過去,徐夢瑩每日清晨就早早的起來,絲毫沒有一點懶惰習氣。

  而張雲陽則是起得更早,每日清晨的呼吸吐納乃是必修課,當張雲陽完畢後,徐夢瑩便好似精靈一樣出現在他的身旁。

  「雲陽哥!」

  只聽見一聲甜甜的呼喚。

  張雲陽笑著站起身,用手輕輕地點了一下徐夢瑩的額頭:「怎麼起這麼早?」

  徐夢瑩神秘的朝著張雲陽嘿嘿一笑:「想帶你去個地方。」

  張雲陽一愣:「什麼地方?」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0
第四百六十一章張雲陽的抉擇

  不等張雲陽說完,小丫頭徐夢瑩耍賴一般的拉起張雲陽,急匆匆地朝著門外走去。

  這一路上,跑過綠草盈盈的草坪和小樹林,穿過一條小河,這裡的城鎮景色即是如此。

  在一片青蔥的草地上,徐夢瑩就好似是一個調皮的精靈,只有在這裡,她才是真實的,只有在這裡,她才能放下所有的心思,只專注於眼前這一個人。

  當徐夢瑩輕輕地拉著張雲陽的手,來到一處清幽的湖邊,清晨的湖水波光粼粼,到處都是一片波點。

  只看徐夢瑩坐在湖邊的岸上,輕輕地脫去了鞋襪,隨後試探著將那雙柔嫩白皙的小腳伸進湖水裡。

  隨即便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呼,張雲陽看著今日的徐夢瑩,與往日,有著大大的不同。

  今日的徐夢瑩就好似是聖潔的仙女,坐在湖邊的模樣,像極了《天使湖精靈》。

  一時間,張雲陽忘情的伸出手來,想要觸碰一下徐夢瑩,但在此刻,張雲陽的手卻是停在了半空之中。

  腦袋瞬間清醒,一下子將手縮了回來。

  徐夢瑩正滿心歡喜的等待著在張雲陽上前,然而轉過身來時,卻看見張雲陽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

  「雲陽哥,你也來呀。」徐夢瑩的聲音透著清純,又帶著一些小調皮。

  張雲陽硬著頭皮坐在湖水岸邊,與徐夢瑩坐在一起。

  只聽見徐夢瑩幽幽的開口說道:「這裡是不是很美?」

  張雲陽淡然的點了點頭。

  又聽見徐夢瑩輕聲一笑:「那我呢?夠美不夠美?」

  張雲陽一時語塞,徐夢瑩著急了,「你快說呀!」

  「夠美。」張雲陽看著眼前這個如同精靈一般聖潔,卻還帶著小俏皮的女孩子,最終還是慢吞吞的說了出來。

  可是下一刻,就看見徐夢瑩滿臉的愁容,好似十分委屈的模樣:「可是我喜歡一個人,他不喜歡我。」

  張雲陽一愣,雙手不自覺的插進兜裡,「他有什麼好?值得你喜歡?」

  徐夢瑩眼前一亮,一把拉住張雲陽:「他人很好,並且也很有本事,而且他救過我,無時無刻不在保護著我,他英俊、霸氣,並且還很溫柔,從他的眼睛裡透露出的神情我就知道,他是一個好人。」

  隨著徐夢瑩說完,張雲陽頓時苦笑一聲,想不到自己在這個小丫頭的眼中,形象居然是如此的好?

  張雲陽輕咳了一聲:「你要知道,他已經有女人了。」

  但下一刻,徐夢瑩的回答讓張雲陽一陣臉紅心跳:「我知道!可是我在乎什麼名分!只要他能陪著我,和我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會要。」

  「真的!」徐夢瑩一臉認真,社你知還有些焦急。

  張雲陽不知此時該說什麼合適,但最終也只得抱以一聲苦笑:「在這個世界上,你可以辦很多的事,絕對不可以任性,因為任性就是對別人的傷害,你懂麼?」

  徐夢瑩自然知道張雲陽說的是什麼,只看小丫頭滿不在乎的扭過頭去:「這就是他不喜歡我的理由?」

  張雲陽眼神飄向遠方,過了半晌才平靜地說道:「對,這其實就是理由。」

  「噗通!」

  隨著一聲輕響,張雲陽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經看見徐夢瑩跳進了湖邊淺水。

  湖水沒過了徐夢瑩的小腿。

  「張雲陽!」徐夢瑩無比惱火。

  「嗯?」張雲陽也是一愣,這小丫頭到底要幹什麼?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就淹死在這湖裡!」徐夢瑩一臉認真,表情十分嚴肅。

  張雲陽的腦袋「嗡」的一聲,額頭上瞬間出現細細膩膩的汗:「別……別……咱有話上來說行不行?」

  然而,徐夢瑩卻沒有給張雲陽機會,只看她扭轉過身子去,繼續朝著湖水的深處走著。

  張雲陽幾乎愣在湖邊,無論如何他也沒能想到徐夢瑩這小丫頭做事竟然如此激烈?

  但幾乎是沒有用張雲陽反應的時間,徐夢瑩氣鼓鼓的朝著湖水深處這艘,不一會的功夫,湖水已經蔓延至她的胸口。

  張雲陽二話不說,猛地深呼了一口氣,繼而「噗通」一聲跳入冰冷的湖水裡。

  徐夢瑩看見張雲陽跳進湖水之中,「咯咯咯」止不住的笑著。

  張雲陽三步並作兩步,已經游到了徐夢瑩的身邊,猛地上前一把抱住她。

  徐夢瑩週身一片冰涼,但卻能夠感受到張雲陽手掌上傳來的溫度,帶著一片熾熱。

  隨即,便看張雲陽七手八腳的將徐夢瑩一把抱起,繼而大步走上了岸。

  「阿嚏!」

  徐夢瑩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張雲陽一臉的埋怨,「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任性。」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肯定會來救我的。」說著,便看徐夢瑩想要掙脫張雲陽的懷抱。

  張雲陽故意板著一張臉:「你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你知道麼?」

  蹲在地上的徐夢瑩乾脆利落的回答:「知道啊,我知道的,我就是想著如果你不來救我,我就在湖裡邊。」

  張雲陽一時語塞,果然,女人都是相處久了之後才知道秉性。

  現在明顯跟張雲陽混熟了的徐夢瑩,和之前那個冷艷的美女形象相去甚遠。

  張雲陽就一直蹲在地上,撿拾著地上的枯枝,準備生火。

  「雲陽。」徐夢瑩咬著嘴唇,好似下了很大的勇氣一般,輕聲的叫道。

  張雲陽在這一瞬間似乎有個錯覺,小丫頭的聲音其實很像一個人,像一個張雲陽畢生難忘的人。

  「嗯?」張雲陽不禁抬起頭。

  但下一刻,張雲陽卻是猛地張大了嘴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小丫頭徐夢瑩就這樣赤裸裸的站在張雲陽的面前,身上的衣衫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已經脫去。

  胴體好似天使一樣美麗,這是一個上帝的寵兒,身材無可挑剔,如同羊脂白玉的一般的肌膚閃動著光華。

  無論是比例還是體態,都好似是一尊雕塑,充滿著極致的誘惑力。

  「雲陽,要了我吧。」徐夢瑩的聲音極為平淡和溫婉。

  張雲陽詫異的抬起頭,便看見徐夢瑩的眼睛如同秋水,怎麼望也望不到邊。

  但那眼睛裡的情愫,即便是張雲陽裝作視而不見,也不能否認。

  只看張雲陽站起身來,週身猛地一動,快速的催干了身上的衣衫。

  繼而脫下來,披在徐夢瑩的身上:「小心著涼。」

  關切的話語從張雲陽的口中說出來,而在這一刻,小丫頭徐夢瑩卻是雙臂環抱住了張雲陽的後腰。

  「雲陽哥,你不用煎熬自己,我就在這,我想你要我。」徐夢瑩的話語無疑極具有誘惑性。

  當張雲陽轉過身來時,徐夢瑩已經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只看她狹長的睫毛撲閃靈動,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張雲陽歎息了一聲,繼而一把將小丫頭徐夢瑩橫抱而起,朝著湖水旁邊的密林走了進去……

  翌日,當年輕毒修容光煥發的敲開張雲陽的門時,張雲陽正慵懶的躺在床上,這與他多年的習慣極為不符。

  「怎麼了?這是被小丫頭給纏上了?」年輕毒修一進門便調笑。

  張雲陽極度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今天該出發了對吧?」

  年輕毒修點了點頭,「對。」

  「再等幾個小時,徐朗就回來了,等他回來把這小丫頭接走,我們就出發。」張雲陽疲憊的起了身。

  一晌貪歡,這就是後果。

  只看張雲陽揉了揉頭頂的亂髮,看著年輕毒修一身好似西部牛仔的打扮:「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年輕毒修一臉的神秘:「崑崙山!」

  崑崙山,乃是華夏名山,文化源遠流長,文化典籍之中,崑崙山有好幾處,地點不同,文化也有著差異。

  年輕毒修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卷軸,只看那卷軸已不知歷經了多少歲月,呈現出一抹時光浸染的黃。

  打開卷軸的瞬間,張雲陽的腦海猛然一震,這地方……似乎好像自己在哪裡見過不成?怎生如此熟悉。

  年輕毒修看著張雲陽的神色:「你去過?」

  張雲陽搖了搖頭:「不曾去過,但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地方。」

  年輕毒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輿圖是我門中流傳下來的,三年前當我第一次得到它的時候,我就想參悟它,並且找到這地方,這幾年也是去遍了名山大川,你還真別說,還真就被我給找到了!」

  張雲陽眉毛一挑:「在哪兒?」

  「在神農架的最深處,只有某一個特定的時間能夠出現,我們才有機會進去。」年輕毒修淡然開口。

  張雲陽如育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如此說來,你我此番就要去這裡了?」

  年輕毒修哈哈大笑:「可不止是你我兩人!還有一個。」

  張雲陽猛地回頭,便看見自己的房間裡不知在是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輕熟女,極致美麗,但卻不妖艷,面龐清純,但眼神裡卻飽經風霜。

  只看這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皮製緊身衣,黑色的登山靴上插著兩把軍刺,腰間圍著一圈鐵線。

  「這位是?」張雲陽詫異道。

  年輕毒修打了一個哈哈,「既然三個人都已經碰面,我就先介紹一下,我叫葉茂,毒鬼門最後一個毒師。」

  隨後,便看見葉茂話鋒一轉,目光盯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這個女人:「她叫曾素瑤,是修靈符的,境界也不比你低多少。」

  只看這女人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就算是認識了。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伸出手來:「張雲陽,幸會,幸會。」

  葉茂嘿嘿一笑,隨即蹲在地上,從黑色的背包之中抽出一件件東西來。

  「這是什麼?」張雲陽一愣。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1
第四百六十二章白玉京的秘密

  「勢在必得?」張雲陽一陣遲疑,淡淡的開口道:「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

  葉茂嘿嘿一笑:「那是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盯上你,更不會從海城一直追到這裡來。」

  妖艷女人卻是一臉的躊躇:「這一去,恐怕就是好幾個月。」

  張雲陽算了下時間,其實剛剛好,幾個月的時間自己消失在神農架之中,想必東山那邊王處長的事早已經處理好。

  只是委屈了的李青玉,幾個月不見人的生活,不知道她心中會不會惱怒?

  更不知道如果丫頭馬莉莉知道張雲陽此時選擇躲出東山,也許會瘋掉的吧?

  張雲陽從來都不否認自己的能力,但面對著不可預知的麻煩,他還是不願意摻和進去。

  既然王處長曾經開口身上還有著隱秘的保命手段,想來也不會欺騙自己。

  張雲陽當即與另外兩人一拍即合:「好!我們現在就走!」

  這時,在另外一個房間中的徐夢瑩卻是從房間之中走出來,看著張雲陽的模樣,不由得淡淡開口道:「你們這一去,到底要多久?」

  張雲陽一時語塞,「幾個月吧大概,找到了東西,我就回海城去看你。」

  但此刻的徐夢瑩卻是撅著嘴:「不是先回東山?」

  張雲陽一時頭大,根本不知該如何跟徐夢瑩解釋,更不知道遠在東山的李青玉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還有徐夢瑩這麼個丫頭,會不會暴走?

  當下,便看張雲陽面色不愉,徐夢瑩躡手躡腳的走上前來:「其實我根本不在乎東山的那位,只要你能永遠愛著我,就算是讓我回去給東山的那位低聲下氣的伺候著她也可以,只要她能默許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行。」

  張雲陽還能什麼?

  這都是自己惹下的風流債,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跟李青玉挑明了,哪怕從此以後自己的身邊只有這兩個女人,只要不再多出來幾個,那就沒問題。

  葉茂看著張雲陽苦惱的模樣,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嘖嘖嘖,雲陽兄可真是艷福不淺吶!我早就調查過,你身邊的女人可不在少數的,而且還有……」

  葉茂其實剛想提起最令張雲陽心痛的那個女人的名字,但看張雲陽眼眸猩紅,葉茂已深知自己的話語可能觸及到了張雲陽的軟肋,這才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張雲陽陰沉著一張臉:「我們出發吧,就現在。徐朗已經回來了。」

  徐夢瑩一愣,急忙開口問道:「在哪兒?」

  張雲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就在十公里之外,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氣息。」

  破妄之眼目前的極限,就在十公里左右的範圍,目前張雲陽是元嬰期巔峰,若是再往上,那麼這破網猴子巖的能力還會再度增加。

  徐夢瑩巧笑顏兮,絲毫沒有分離時的沮喪和不快,只是輕輕地走上前幫地張雲陽理了理衣服,靠在他的懷抱之中呆了一會兒,隨後才淡淡的開口:「嗯,你去吧,時刻記得,我想你。」

  張雲陽了頭,有些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徐夢瑩的手,繼而愉快的吹了一聲口哨:「走起!」

  「嘩啦啦」葉茂將那熱能探照燈的巨大包裹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隨後淡淡一笑,便是跟隨著張雲陽的腳步走了出去。

  妖艷女人似乎對徐夢瑩十分感興趣,臨走之前還極度嫵媚的在徐夢瑩的面前昂首挺胸。

  徐夢瑩瞪著眼前的這個妖媚女人,似是不服輸一般,也是挺著自己的胸脯,一臉的嘲諷。

  「噗哧」,妖媚女人瞬間笑出聲來,「妹妹,你就不該謝謝我麼?你的雲陽哥這幾個月可是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賣給你個面子,不去騷擾他……」

  徐夢瑩陡然之間瞪大了眼睛。

  只看妖媚女人走上前來,順勢又捏了捏徐夢瑩那嫩滑的臉蛋:「似張雲陽這等先天高手,可能任何一個女人都想上他的床,以便讓自己的境界突飛猛進,你可知曉麼?」

  徐夢瑩一愣,心中有著一絲絲的醋意,如果是東山的那位,徐夢瑩是甘心情願的屈居人下,但若是換了旁人,徐夢瑩豈能不吃醋?

  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才是,尤其是徐夢瑩現在就以張家二夫人的身份自居。

  當妖艷女人昂首挺胸,徹底打敗了徐夢瑩後,臉上也是掛著淡淡的笑意,走出房門後。

  便聽見「撲通」一聲,原來是徐夢瑩氣不過,卻又捨不得摔東西,只好拿自己來撒氣,將自己扔在床上這才算罷。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葉茂將這些東西全部扔上車,這才站在車門口,看著酒店房間窗戶前的徐夢瑩。

  朝著她擺了擺手,算是告別。

  這對於徐夢瑩來就好似噩夢一般,但她更知道張雲陽的性子,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也對張雲陽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那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條真真正正的好男兒,任何的困難和束縛都阻擋不了他前進的腳步,而徐夢瑩能做的,便只有支持他,讓他走得更遠。

  這才是張雲陽的道路,這才是她徐夢瑩的男人!

  當下,徐夢瑩看著張雲陽一行人已經上了車,並且已經逐漸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嘴角微微勾起,笑意盈盈。

  此生,有這個男人在,恐怕自己的一生會很精彩。

  神秘、霸氣、強勢,但又溫柔,好似鄰家男孩,這種認知,便是徐夢瑩對張雲陽的感覺。

  丫頭徐夢瑩對張雲陽幾乎有著一種盲目的崇拜,無論張雲陽做什麼,她都覺得無比正確!

  張雲陽此刻正坐在車裡,與李青玉通電話,電話那頭的李青玉好似已經習慣張雲陽的處世方式。

  對於張雲陽要去向遠方,更沒有橫加阻攔,因為她已經十分清楚張雲陽心中的志向,更知道在修煉一途上,就如同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個道理李青玉深知。

  當李青玉即將在掛斷電話時,出那一句「我想你」時,張雲陽的心頭竟如此沉重。「我也想你。」

  只聽見張雲陽淡淡的了一聲,而電話那頭的李青玉就好似如同剛剛熱戀的姑娘,對著張雲陽柔聲細語。

  就好似是在家等候的妻子,期盼著自己的丈夫早日回家。

  當張雲陽掛斷電話時,葉茂賊兮兮的開口道:「剛離開了貌美如花的情人,這又趕緊來安排自家的夫人了?」

  張雲陽一時語塞:「頭疼啊……」

  葉茂本就是年輕人,尤其是像他這種年紀輕輕實力就已經突飛猛進的年輕人,只看他嘿嘿一笑:「我要是你,恐怕就沒你這麼幸運,我看這兩個都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好女人,雲陽兄,你可是幸福極了。」

  張雲陽深以為然的了頭,隨後則是臉色一變:「好好開你的車!來調侃我幹什麼!」

  妖媚女人曾素瑤在一旁掩口失笑的,張雲陽眉毛一挑:「你笑什麼?」

  曾素瑤看著張雲陽的表情,幾乎是笑彎了腰,這才收斂了的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的道:「其實你不必如此,你看,只要是修士,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雖然現代並不比古代,但畢竟修士是超脫世外的人,自然不一樣。」

  張雲陽淡淡的了頭,隨即便是冷笑一聲:「你這話的目的是什麼?」

  曾素瑤絲毫不掩飾:「你境界比我高上太多,要是能跟你雙修一次的話,我想我的境界會提升不少。」

  張雲陽一陣頭暈目眩,「你……」

  曾素瑤這話時絲毫沒有臉紅,只是眼波流轉,瞥了張雲陽一眼:「怎麼?這有錯麼?本就是我輩修士的道路,尤其是我們女人,想要修煉,比你們男人要難上許多,有便利,我為何要捨棄?」

  張雲陽已經被曾素瑤的怪論給徹底征服了,只看張雲陽動了動嘴巴,最終是不曾出那一句話,繼而不服氣的道:「你怎麼不找他?你們先前就認識吧?」

  葉茂正在開著車,也是頗為詫異:「對啊,你怎麼不找我?」

  豈料曾素瑤鄙夷的看著葉茂:「你就是個剛成型的奶娃娃,更何況你修煉的那都是什麼東西?又是蠱毒又是屍毒,想想就噁心……」

  這一下,葉茂猛地牛轉過頭去,緊接著一腳狠狠地踩踏在油門上,似乎是不解氣一般,只看這輛百公里二十幾個油的超級越野,猛地發出一聲轟鳴,緊接著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躥了出去。

  張雲陽對曾素瑤所的話也是一陣心驚膽戰,看來這世界上倒是還真有雙修的法子?

  這就很恐怖了,但,據張雲陽所知,在這世界上有許許多多怪異的修煉法門,比如葉茂的師門就曾經採用攝魂香來修煉。

  想到這,張雲陽淡淡的開口道:「葉茂,白玉京你瞭解多少?」

  葉茂一邊開著車,一邊淡淡的開口:「瞭解的不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要參悟透徹白玉京的秘密,更想知道它究竟會什麼時候出現,但現在我已經知道,光靠著你我,就足足可以讓白玉京從崑崙山上顯現出來。」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曾素瑤不滿意的開口:「你把我們叫來,卻從來不肯清楚白玉京的底細,難道是不信任我們?既然如此,我和雲陽兄現在就走。」

  著,便看曾素瑤的纖纖玉手已經撫上了張雲陽的胳膊。

  張雲陽猛地一個激靈,「鬆開。」

  表情和語氣相當嚴肅,曾素瑤這才百般不情願的鬆開了手,嘴裡還嘟囔著張雲陽一兒都不懂風情的話。

  過了好半晌,葉茂將車行駛到大陸山,這才開口:「白玉京,實際上不是傳中修士聚集的地方。」

  「那是什麼?」張雲陽頗為詫異。

  葉茂苦笑一聲:「雲陽兄,關於白玉京的地圖,可是從我門中傳出去的,你它是一個怎樣的所在?」

  「難不成,那是修士的終結之地?」這話時,張雲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豈料,葉茂輕聲開口,「何止與此,那是修士的墳場。」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2
第四百六十三章修士的墳場

  當葉茂輕飄飄地出這句話的時候,張雲陽一陣錯愕,就連一向喜歡調笑的曾素瑤也是一愣。

  「修士的墳場」,這並不是一個隱晦的詞,而是確確實實存在。

  似張雲陽他們這等修士,既然修行,那麼就是竊天之福,換句話,竊國者王,竊命者仙。

  張雲陽他們這等修士,既存在於天道的體制之下,同時又是最不守規矩的那一類人。

  那麼既然如此,在修煉一途上,便出現了「修煉如逆水行舟」的諺語,的確是不進則退。

  這也是煌煌天道循環,有著特殊法則的道理,而葉茂口中的白玉京,便是一個的既可以獲得天大機緣,也隨時可以身死道消的地方,也就是傳聞之中的「修士墳場」。

  曾素瑤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其中到底是何等的凶險,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早年在門中,她便親眼看見一個師兄活生生地意外橫死,原因很簡單,沒有經受住本身的劫難,身死道消,魂飛魄散也在情理之中。

  葉茂從反光鏡之中看見了曾素瑤的臉色:「怎麼?你怕了?」

  曾素瑤輕輕地搖了搖頭,正因為她在幼年時看見自己的師兄慘死,所以這麼多年來才拚命的修煉,不想重蹈覆轍,更不想年紀輕輕就死去,她一定可以打破某種規則!

  而張雲陽卻不曾有一丁的危機感,自己經歷的大風大浪還少麼?幾乎每一次的經歷都足夠驚心動魄,故而當張雲陽聽到葉茂起這修士的墳場,其實並沒有多在意,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這白玉京之中究竟隱藏著多大的機緣!

  目前已是元嬰期巔峰的張雲陽,極欲突破現在的桎梏,得到更深層的力量,目前自己身體之中的世界已自成一片空間,山河錦繡,日月星辰,而那破妄之眼在《破妄經》洗滌之下,更是大有裨益。

  還記得當張雲陽接過那《破妄經》時,上半部最後一句話引起了張雲陽極大的興趣。

  「半部破妄,即可看,清自我,看清歸途。」

  張雲陽自從有了那番奇遇之後,還不曾真正的想過自己的歸處究竟在何方。

  但,自己的手上已經有了這《破妄經》,其實張雲陽就已經不再迷惘。

  白玉京,無論是修士埋葬之地,還是龍潭虎穴,這一趟,張雲陽都要從血海裡得到他自己想要的東西!

  曾素瑤一臉躊躇,語氣上也有些捉摸不定:「白玉京……我曾經聽師傅過,進去之後便是三災九難,即便是出來後這劫難還在,能扛過的自然是得償所願,但扛不過的,恐怕就要……」

  沒等曾素瑤完,便聽見張雲陽淡漠的「嗯」了一聲,坐在駕駛室裡的葉茂也是輕輕一笑:「既然三災九難不可不免,那麼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總之這劫難跑不了也脫不去,還不如安心去闖,用命去換一個晉身之階!」

  張雲陽覺得理所當然,曾素瑤也是深以為然的了頭,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只看曾素瑤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雲陽,我覺得還是和你雙修來的更妥當一些。」

  張雲陽鬱悶至極:「你怎麼就盯上了我?」

  曾素瑤看著張雲陽臉色漲紅的模樣:「嘖嘖,不盯上你還能盯上誰?難不成還要盯上前面的那位麼?他身體裡可都是蟲子,誰會喜歡?」

  其實張雲陽好想一聲,我身體裡是一方世界,但終究是未曾出口。

  他知道,其實這就是一個善意的玩笑,沒有一特殊的成分。

  猴子國中有一座堪比「夢幻東方」的豪華機場,作用也是接待貴賓專用,葉茂自從幹掉了那個男人過後,便安然享用起他的財富。

  這些白花花的錢對於年輕氣盛的葉茂來,的確已經足夠,年輕人唯好美色與金錢而已。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修士!而且是極度需要錢的修士。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人能從金錢的漩渦之中掙扎出來,就連張雲陽當初也是一樣,只不過在方式上,葉茂要欠缺幾分優雅,吃相太過於難看了一些。

  當即,便看一行三人上了飛機,對於神農架,張雲陽有著自己的印象。

  在很多年前就傳出不同的的聲音,神農架中神跡屢屢出現,甚至就連青天白芒也曾出現過,甚至還有那傳中的白玉京守護者的的出現。

  上了飛機,張雲陽開始閉目養神,畢竟是在飛機上不好盤腿打坐調息。

  但張雲陽仍舊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用心法進行洗滌自身,做內觀之用。

  張玉陽通過破妄之眼能夠輕易的看清楚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元嬰期已到巔峰,若是觸碰不到那一絲玄之又玄的門扉,張雲陽很有可能永遠止步在這裡。

  正當張雲陽滿腹躊躇之時,空中乘務開始挨個詢問客人,是否需要喝飲料。

  張雲陽心底升騰起一陣莫名的煩躁:「給我來一杯咖啡。」

  空姐甜甜的對著張雲陽笑,繼而嫻熟的沖泡好了一杯咖啡,輕輕地放在張雲陽的面前。

  「張雲陽?你還記得我不?」空姐的話讓張雲陽猛地一抬頭。

  這才定了定神,「呀!是你!」

  也難怪張雲陽驚訝,眼前這個足可以稱之為性感尤物的空姐,實際上是在他當年趕往東山時,曾經落魄的那一陣子,認識的女孩。

  當真是人生際遇玄妙無比,當你以為你已經站在人生高峰時,其實別人也從未放棄過心中的理想,並且也一直在努力著。

  張雲陽十分訝異:「丫頭,你當了空姐?」

  只看站在張雲陽身旁的秦素蓮淡淡一笑,標準的笑不露齒。

  「你看。」著,秦素蓮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臂章。

  張雲陽定睛一看,空中乘務組,乘務長!

  「哎呀,真是想不到,當年那個流著鼻涕管我要燒餅吃的丫頭,現在是乘務長了!」

  張雲陽是由衷的高興的,對於故人,張雲陽有著莫名的情愫,就好似是在你過慣了富貴日子之時,腦海裡總是對過去的窮夥伴惦念不已。

  秦素蓮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色微紅:「張雲陽,你現在在幹什麼?」

  坐在張雲陽身邊的葉茂看秦素蓮長得漂亮,自然是生怕這女人也被張雲陽給搶了去,急忙表現自己:「張雲陽現在可是東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你們既然認識,難道你不知道嗎?」

  秦素蓮臉色再度一紅,眼神之中帶著無比的嚮往:「東山麼……我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回去過了……」

  張雲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還是因為當年的事?」

  秦素蓮一愣:「你知道?」

  張雲陽臉色一本正經:「知道,而且後來這件事情我親自處理過,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你的消息。」

  「實際上你不必如此,東山你一直都回得去,並且也能活得很好,只是當時找不到你,沒有機會告訴你。」張雲陽的眼睛裡閃現著真誠。

  秦素蓮的眼圈有些微微的泛紅:「奶奶她還好麼……」

  張雲陽下意識的一愣,隨後歎了一口氣:「半年前已經去世了,後事我讓人去打理了,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回來過?」

  秦素蓮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繼而淡淡的開口道:「沒回去過,後來我就在這裡定居,但堅持飛國內的航線,看到自己的祖國就好,即便不是自己的家鄉,我也覺得親切。」

  張雲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還是回去吧,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一個人在國外呆著?落葉也講究歸根,更何況你還年輕,異國飄零很不划算。」

  秦素蓮淡淡的了頭,並沒有表明態度,只看她陡然換上了一副空乘組長的標準面孔,面帶微笑,笑不露齒。

  輕輕地轉過身去,問候其他的客人是否需要快餐和飲料。

  張雲陽朝著秦素蓮了頭,繼而閉上眼睛,感慨良多。

  這麼多年來,張雲陽才算是明白一個人對感情的執著,當年的秦素蓮,是一個活潑天真的姑娘,雖然從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並且還經常出來賣花,維持生計。

  那時候的秦素蓮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一個安穩的所在,給自己遮風擋雨,不必去擔心屋子會不會漏雨,也不必去擔心夜晚從噩夢中驚醒時,自己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父母的慘案是她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事情,甚至在東山還有人出高價買她,聲稱要折磨死她。

  秦素蓮的父親,是一個江湖老客,仇家很多,平素裡為人囂張跋扈,搶佔地盤和打打殺殺更是家常便飯。

  年幼時的秦素蓮每次在自己的父親回來後,總是要膽戰心驚的走上前,給他上藥。

  至於母親,好像自從她有記憶開始,就已經完全沒見過了。

  在東山,只有她的奶奶,但就在她十歲的那一年,奶奶突然將她送進了孤兒院,從此不管不問,這一晃,就是好多年。

  姑娘在逐漸的長大,並且心智也一天天的成熟起來,終於,她碰上了張雲陽,一個同樣落魄,但眼睛裡卻有著不屈的男人。

  她甚至還記這個男人與自己一起坐在路邊,罵著賊老天時的情景。

  一晃幾年過去,丫頭秦素蓮成了空姐,而張雲陽也成了富可敵國的有錢人,當真是造化弄人。

  張雲陽看著秦素蓮的模樣,沒來由的一陣心疼,這個丫頭,在當初自己還沒有獲得那超乎常人的能力時,陪伴在自己身旁好長一段時間。

  張雲陽從心底是將秦素蓮當成妹妹來看待的。

  當秦素蓮招呼完所有的客人,當她重新走到機艙休息室時,淚水悄然滑落。

  沒有人知道秦素蓮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更沒有人知道秦素蓮是究竟怎麼度過那些閉上眼睛就是噩夢的一個個淒冷的晚上。

  但幸好,她已經扛過來了。

  張雲陽在這時不經意的走到秦素蓮的身邊,輕輕地遞上紙巾。

  「擦擦吧,都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哭。」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3
第四百六十四章確立誰是大哥

  秦素蓮一愣,繼而哭得更加洶湧,張雲陽一臉無奈,只得蹲下身來輕輕地拍打著秦素蓮的背脊。

  而葉茂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偷偷的瞄著張雲陽跟秦素蓮,心裡不禁暗罵一聲:「媽的,這個小浪蹄子又被張雲陽給拐了。」

  曾素瑤則是一臉淡定,她甚至理所當然的認定,似張雲陽這等境界的修士,身上肯定以藏著某種吸引女人的秘密。

  如若不然,自己一向堅定,怎麼會看見張雲陽過後就想著要跟他雙修?

  當真當自己是恬不知恥嗎?曾素瑤心裡卻知道,張雲陽的身上有著一種令人琢磨不清的魅力,而這種魅力恰恰對於女人來說是致命的。

  張雲陽淡淡的站起身來,輕聲開口說道:「東山那邊早已經沒有了你爸爸的仇家,也不會有人提起當年滅門的事,更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現在你就是秦素蓮,你要以一個全新的身份活出你自己,明白嗎?」

  張雲陽的話就好似是一個神奇的魔咒,帶著奇特的魔力,秦素蓮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終於,秦素蓮伸出手來,張雲陽乖巧的將紙巾遞了上去,在這個時候,張雲陽終於看出秦素蓮其實還是很有女人味的。

  秦素蓮一臉的小心翼翼:「真的可以回去嗎?真的不會有問題?」

  張雲陽淡淡一笑:「真的可以回去,真的沒問題,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回去,奶奶生前住過的地方如今是一片繁華的商業小區,在那裡邊有你的一套房子,這麼多年一直都空著,就等著你回去住。」

  秦素蓮看著張雲陽,剛要說些什麼,眼淚卻再一次衝破了眼眶,狼狽不堪。

  只看秦素蓮轉過身去,用手輕輕地擦掉自己的眼淚,繼而對著張雲陽輕聲開口:「謝謝你,張雲陽。」

  張雲陽笑了笑,不曾說話,隨即便看張雲陽的手直接伸進了秦素蓮兜裡。

  秦素蓮猛地發出一聲驚呼,轉過頭來時,卻看見張雲陽那一臉痞痞的笑。

  「你……」秦素蓮猛然瞪大了眼睛。

  卻看張雲陽輕描淡寫的從秦素蓮兜裡掏出手機,絲毫不顧這是在飛機上,就已經率先打開了手機。

  秦素蓮剛要阻止,卻看張雲陽熟練的輸入了一串號碼,然後將手機關掉,重新放進秦素蓮的兜裡。

  秦素蓮一陣臉紅心跳,但在此刻卻不能說些什麼,只有紅著臉迅速的走開,走到休息室門口時,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這才大步走出門去。

  張雲陽嘿嘿一笑,繼而也轉過身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面對著葉茂一臉猥瑣的擠眉弄眼,張雲陽冷哼了一聲:「看什麼看?,沒見過故人相見?」

  葉茂仍舊是一臉的痞氣,「我看是老相好相認吧?」

  曾素瑤在一旁吃吃的笑著:「故人相見?那個小丫頭有什麼好的?一臉的稚氣未脫,你也如此喜歡?」

  張雲陽淡然一笑:「你們還真是……一群猥瑣的,連素瑤你也是……」

  葉茂則嘿嘿一笑:「那是當然,跟你在一起,看你無時無刻身邊都有女人,這可讓我很是不爽啊……」

  「哪有?」張雲陽眉毛一挑,當即便出口。

  葉茂看著張雲陽此刻的眼神,恐怕連殺了他的心都有,當下便是「咕嘟」一聲吞嚥下一口口水,繼而聳了聳肩膀。

  曾素瑤掩口失笑:「看不出你還是個欺軟怕硬的?你忘了當初是怎麼拉我入伙的了。」

  張雲陽頓時起了興趣:「嗯?你說他當初拉你入伙?不會是像拉我一樣,處處跟蹤我吧?」

  曾素瑤隨即一愣:「那倒沒有,只不過他說了,我要是不跟他入伙,就毒死我的貓。」

  說這話時,曾素瑤的眼裡閃現出一抹殺意,但隨即便褪去,葉茂苦笑著:「我真沒毒死你的貓,你的貓是被小公貓給拐走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曾素瑤冷哼了一聲:「總之,我的貓丟了,跟你有著脫不開的關係,你最好別讓我逮到什麼機會,如若不然,我會在你危急時刻,落井下石的。」

  葉茂搖了搖頭,好似很懂女人心思一般:「女人說話都是這麼言不由衷嗎?」

  張雲陽看著自己面前這一對活寶,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這兩個人若是在一起,還真真兒的是絕配。

  隨著飛機的轟鳴聲戛然而止,緩緩地降落在機場跑道中,正快速的向前滑行著。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飛機舷窗之外的景色,神農架,就隱藏在這喧囂城市的深處,那是一片密林。

  密林的覆蓋面積佔到了全省的一半,並且在這裡面,總有神奇的事情發生。

  張雲陽好似心裡有著某種感應,好似已經知道了自己此番來定然不虛此行,心裡的期待感在增強。

  下了飛機,當張雲陽走到扶梯口上時,只聽見秦素蓮開口叫住了他:「張雲陽!你等等!」

  張雲陽詫異的回過頭,只看秦素蓮紅著一張小臉,飛快的跑上來,手裡還拿著一件外套:「給,你的外套。」

  張雲陽一愣,這才不好意思的伸手接過,看著秦素蓮那一張頂著精緻妝容的小臉上帶著細細膩膩的汗珠。

  忍不住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這才開口:「這麼大個姑娘了,怎麼還是這麼冒冒失失?」

  秦素蓮臉色一紅,隨即轉過身去,也不說話,蹦蹦跳跳的跑開,全然沒有作為機組乘務長的形象。

  張雲陽苦笑一聲,將自己的外套展開,想要穿在身上,這時才發現,自己兜裡塞著一張明信片。

  只看那上面的字十分娟秀清麗,「我會在這裡停留半個月,我等著你來找我,雅山公寓143號。」

  張雲陽一愣,這小丫頭想幹什麼?

  但很快,張雲陽便搖了搖頭,將明信片小心翼翼的放好,繼而追趕上曾素瑤跟葉茂的腳步。

  葉茂已經上了車,拜先前那個胖子所賜,現在葉茂的手上有一張全球通用的黑卡,可以任意住在世界上任意一個有名的酒店。

  豈料,卻被張雲陽伸手阻攔住:「我們不該住酒店。」

  夜貓一愣:「嗯?為什麼?」

  張雲陽的理由很簡單:「我們是來神農架的,住酒店十分不方便,更何況這件事情很隱秘,住酒店多少會暴露出一些東西來,懂麼?」

  曾素瑤也在一旁應和著:「那怎麼辦?」

  張雲陽的嘴角喂喂勾起:「好辦,我們去租房子。」

  「租房子?」頓時,曾素瑤跟葉茂兩個人一同叫出聲來。

  張雲陽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們去神農架周邊租房子,這樣一來,方便我們進入神農架,這二來,也足夠隱秘。」

  葉茂悻悻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看著自己手中的黑卡完全沒有用武之地,葉茂不由得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曾素瑤則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對。」

  說著,只看張雲陽伸手指著葉茂身旁的那輛黑色悍馬:「你的這輛車也要留在這裡,我們不需要華而不實的東西。」

  葉茂一愣:「這車沒用?」

  「沒用!」張雲陽斬釘截鐵,他自己就有一輛悍馬,自然知道這車的特性。

  如果是山川盆地,這車自然是暢通無阻,甚至還有駕駛感,但神農架之中,既是盆地,同時又是原始森林,黑色加長悍馬的體形太大,根本跑不起來。

  張雲陽清了清嗓子:「葉茂,你去買兩輛越野摩托。」

  葉茂一愣:「用得上那東西?」

  「用處很大,還有,你準備好帳篷和取暖燈,這些東西在野外都必不可少,懂了沒有?」

  葉茂點頭,一一記下,曾素瑤看著張雲陽指揮若定的模樣,「為什麼只買兩輛摩托?」

  這就好比是一個選擇題,推來推去又到了張雲陽的身上,只看張雲陽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你跟他一輛!我自己一輛!你們來誰敢爬上我的車,我就打斷誰的腿!」

  只看張雲陽一臉恨恨的表情,頓時讓曾素瑤笑到肚子疼。

  不多時的功夫,便看葉茂的加長悍馬後面拖著一個行李車,裡面裝著的正是兩台越野摩托。

  這種摩托的性能非常好,而且重力足夠,無論是什麼樣的原始森林,都能暢通無阻。

  葉茂滿頭大汗,埋怨張雲陽:「你怎麼不去買?貌似你比我有錢的多。」

  張雲陽翻著白眼:「你拉著我來的,還想讓我給錢?門兒都沒有!」

  曾素瑤抬頭看了看天:「我們還是先找一個地方住下來再說的好。」

  張雲陽點了點頭,「去神農架的外圍轉一轉,看看能不能找到村落,最好我們是住在那裡。」

  曾素瑤心中隱隱的有些擔心:「我聽說,神農架裡面是有軍隊駐防的,不知是真是假?」

  張雲陽臉色淡然,繼而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張通行證。

  只看通行證上蓋著的鋼印是情報科的鋼印,葉茂頓時一驚:「你……」

  張雲陽一臉獰笑:「怎麼,小子,你不是跟我了很久?怎麼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

  葉茂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你真的替天朝做事?」

  「當然,做一些力所能及,但從來不會傷我根本的事。」張雲陽傲然開口。

  曾素瑤也是淡淡的一笑:「看來,我們三個人裡面,你是最不簡單的,我敢打賭,你身上或多或少還有一些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

  張雲陽歎了一口氣:「這年頭,只要是想活下來的人,誰身上沒有些秘密呢?葉茂,如果你沒有把我幹掉那胖子的事兒告訴我,在你進我門的那一刻,我就會選擇幹掉你。」

  葉茂一臉苦笑,繼而,便看張雲陽轉頭對著曾素瑤開口說道:「而你的身上也有著秘密,你並非是你先前所說的師門,我在你的腰間發現了一塊刺青,而這刺青是隱龍門部眾特有的刺青,據我所知,你們的門派也並非正道。」

  曾素瑤歎了一口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你還是選擇跟我一起來探尋白玉京?」

  張雲陽嘿嘿一笑:「我這麼說只是為了確立一下,進白玉京之前,我們是朋友,但進去了之後,就是性命相托的隊友,我希望我們所有人都不會隱瞞什麼事情,白白讓隊友丟了性命。」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4
第四百六十五章高位的好處

  既然已經成立了隊伍,那麼自然而然就要確立在這隊伍之中究竟誰是老大,誰才是副手,一旦確立了這種關係。

  那麼接下來小隊的行動力就能夠得到增強,若是三個人各自行動,都以自己的意願來行事的話,那麼這隊伍也不會太長久。

  只看張雲陽的話音剛落,便聽見葉茂好似不滿意一般:「團隊你當老大?」

  張雲陽眉毛一挑:「怎麼?不行?」

  葉茂滿口苦笑:「行,怎麼不行,你境界高,自然你當老大。」

  張雲陽轉過頭來,目光看著曾素瑤,只看曾素瑤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同意張哥的看法,團隊裡張哥當老大我第一個贊同。」

  下一刻,便看張雲陽嘿嘿一笑:「那好,當團隊裡有不同的意見和聲音時,三人舉手表決。」

  葉茂跟曾素瑤都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淡淡的看著張雲陽,等待著隊長第一次發號施令。

  只看張雲陽輕輕的轉了一個身,繼而上了車:「從現在開始,把這輛悍馬封存起來,我們去買一輛皮卡,一來不惹人注意,二來我們可以放在神農架的外側,然後開摩托進去,運送物資也方便。」

  葉茂苦著一張臉:「錢又是我出?」

  張雲陽絲毫不客氣:「那是當然,不是你出,難道讓我出?團隊就你最小,你不出錢誰出錢?」

  葉茂哭喪著一張臉:「雲陽兄,你能不能不這麼坑?」

  張雲陽狡黠一笑:「沒辦法,其實你早該知道我的性子,既然你敢拉著我上賊船,那麼這些都其中的應有之意,不對嗎?」

  曾素瑤在一旁看著張雲陽跟葉茂鬥嘴,不禁臉上浮現出一陣笑意,下一刻,便看張雲陽大手一揮:「走!咱們找房去!」

  神農架,位於機場之外的三百公里之外,這裡是一片禁地,也就是原始森林區。

  尋常人自然是不會來到這裡,因為在神農架面前那一座大山的山腳下,駐紮著一隊隊的官兵。

  張雲陽等人馬不停蹄的進了山,卻是在這山坳之中尋找著農家院,希望能夠租下來一個,方便行動。

  但半天轉下來,張雲陽已經極度失望,這附近早就沒有人家,自五六年前開始,這裡的居民已經陸陸續續的搬走,在神農架之外,有一座新城,大部分的原始土著都已經去往了那裡。

  張雲陽嘿嘿一笑,看著葉茂開口說道:「葉茂,把你的設備全部擺在明面上,不要藏著槍。」

  葉茂一愣,繼而反應過味來,前面不遠處就是官兵的駐紮地,面對著這樣一支荷槍實彈的官兵,懼怕倒是談不上。

  既然有張雲陽這個特殊的身份,那麼想出入到裡面其實並非是不可能,故而要將自己的全部設備和秘密暴露在人前,接受檢查。

  張雲陽笑了一聲,還有十幾里路,目前已經依稀能夠看見那駐紮在山腳下的軍事區。

  破妄之眼陡然之間就已打開,這裡駐紮著一個營,人數不多,但裝備精良。

  彈藥庫就在那山的前面,一座蒙著綠色軍布的屋子裡面。

  張雲陽「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怎麼了?」葉茂急忙開口問道,生怕張雲陽不曾帶了那證件。

  只看張雲陽只是愣了那麼一瞬,繼而緩過神來,臉色極度陰沉:「這裡,是一個核試驗場!」

  葉茂也是一愣,就連曾素瑤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什麼?核試驗場?那這可就是機密了,我們如何能進得去?」

  張雲陽也是懂了動手,輕輕地抹掉額頭上的汗水,繼而開口說道:「核試驗場就在山的後面,我們進入軍事區之後一定不要去觸碰這些東西,而我也會打上一個招呼。」

  只看張雲陽在車上就已經撥通了許久未曾聯繫的王處長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後,張雲陽掛斷,這是張雲陽和王處長聯繫時的習慣。

  果然,沒過多一會兒,王處長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

  「小張,怎麼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王處長的語氣顯得有些焦躁,這也難怪,近來的他惡事纏身不說,有著數不清的麻煩正等著他去解決。

  張雲陽嘿嘿一笑:「我想去拿一件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你說我該怎麼去拿呢?」

  王處長萬萬沒想到張雲陽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只聽王處長十分沒好氣地說道:「既然是屬於你的東西,那你就去拿!拿不來就搶!」

  「嘖嘖嘖,還真是您老人家的性子,不瞞你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面前有個阻礙,我怕傷了你面子,所以才給你打個電話。」張雲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王處長的心裡立刻警惕心大作,「你想幹什麼?」

  只看張雲陽不緊不慢的開口:「這裡是個核試驗場,而我的東西就在試驗場的深處,而且這裡有很多官兵,繞是肯定繞不過去的,但我只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你說,我給你打招呼對不對?」

  王處長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活祖宗!你可別在這個時候給老頭子我惹事兒行不行?」

  張雲陽撓了撓頭:「我也不想的,更不想與他們有什麼瓜葛,不過王老頭,我先前可是答應過你,讓你多活幾年,眼下這就是個機會,只要我拿回我想要的東西,那麼我們大家都能多活幾年,甚至你還能活到把那幫老傢伙都熬死……」

  「停!」王處長沒好氣的打斷了張雲陽的話:「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張雲陽依舊是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我想要一紙文書,最好你能發到這核試驗場上來,我們進山是為了尋找機密材料,讓他們別阻攔我們就可以,當然,我們也不會滋事去招惹他們,怎麼樣?」

  王處長略微沉吟了片刻,這才淡淡的開口:「好,那就一言為定,張雲陽,我現在的處境很微妙,你躲在外邊別再生事,向東那邊我也讓他躲避一下,你們短時間內都不要聯繫我。」

  說完,王處長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張雲陽嘿嘿一樂,朝著葉茂跟曾素瑤兩個人打了一個響指:「成了。」

  葉茂一臉崇拜的看著張雲陽:「雲陽兄,電話裡的這位是什麼人?」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大人物,大到你我想像不到的大人物。」

  其實張雲陽這麼說並不過分,王處長自從回去之後,便被戴上了高帽,給了一個高層的位置,這個位置是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衝上去都不曾得到的位置,然而王處長卻是做的心驚膽戰。

  原因很簡單,驟然高位,殺身之禍。

  這就是另一種殺人手段,捧殺。

  人在高位,難免沒有決策性的失誤,即便是沒有,你的敵人也會讓你有,並且面面俱到,處處都是證據,一旦進入了圈套,那麼一輩子就別想再翻身。

  張雲陽深深地知道其中的道理,更知道目前王處長處境很微妙,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庇護自己,接下來會全身心的投入到爭鬥當中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張雲陽似乎很是理解王處長的心思,這也是張雲陽為什麼堅決不踏入這個圈子的重要原因。

  腦海之中還在想著王處長,張雲陽就已經到了這神農架的山腳下。

  只看一排排的營房十分整齊,隨即便聽見一聲聲的尖刻而清脆的哨聲。

  立刻,營房之中的士兵沸騰了,一個個衝出了營門,下一刻已經是齊刷刷的站在營房前面的操場上。

  只看一人穿著上尉制服,走上前,手裡還拿著一份傳真的文件:「根據命令,今天下午就有機密科考人員前來,要進山!還要穿過核試驗場!我們要做的,就是執行命令!配合機密科考人員,圓滿完成任務!」

  命令下達的速度就連張雲陽也覺得匪夷所思,只看上尉營長剛剛宣佈完畢,在自己的營房大門外,就傳來了一聲汽車的鳴笛聲。

  上尉連長一愣,動作這麼快?剛才不是還說要下午才到?

  張雲陽笑嘻嘻的跳下車,只看門口兩個端著槍執勤的士兵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繼而伸出手來:「請出示證件!」

  張雲陽也不說話,從上衣口袋之中將證件給掏了出來,士兵雙手接過,隨後輕輕的合上,畢恭畢敬的還給張雲陽,繼而又是敬了一個軍禮:「首長請!」

  張雲陽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而葉茂跟曾素瑤兩個人邁著小步子跟在張雲陽的後面,不管怎麼看都有狐假虎威的嫌疑。

  上尉連長急忙跑過來:「報告首長!九五二邊勤營上尉營長劉金山,已集合隊伍,請指示!」

  劉金山的動作讓葉茂跟曾素瑤都是一愣,怎麼張雲陽搖身一變成了首長?

  原來,在軍中,只要是軍官級別,並且比自己的軍銜高,都要稱呼一聲首長。

  而張雲陽雖在王處長的手下,但確實屬於編制之內,並且軍銜還是個少校級別,至於王處長,已經是大校了,這是獨屬於軍中之外的軍銜體系,但仍舊算是眼前這個上尉營長劉金山的首長。

  張雲陽淡淡的擺了擺手:「文件已經接收到了吧?」

  劉金山不敢含糊,對方可是少校軍銜,而且隸屬於情報科!

  這是什麼概念?如果換做是古代的話,張雲陽就是皇帝老兒的錦衣衛千戶啊!而王處長,就是錦衣衛指揮使。

  軍銜中等,官位也是中等,可唯獨這手裡的權力太大,大到劉金山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冷汗瞬間從額頭上掉下來。

  「文書都已經明確,沒有任何問題!」劉金山站的筆直,回答的斬釘截鐵。

  張雲陽撓了撓頭:「那就好,這次我們來,不會干擾你們的日常訓練,更不會參與你們的事,我們只是要穿過試驗場,到神農架的深處去,查找一批機密材料。」

  劉金山子啊文件上已經看的十分清楚,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少校如此平易近人,只得恭恭敬敬地敬了一個禮。

  「保證配合首長工作!圓滿完成任務!」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5
第四百六十六章神農架腳下

  張雲陽也是一頭的冷汗,他根本就不曾想過指望劉金山配合自己做什麼,只要劉金山不來打擾,那麼一切都好。

  只看張雲陽佯裝冷著一張臉:「不需配合,這是機密任務!」

  著,張雲陽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眼前這個年輕的上尉營長的肩膀:「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劉金山心知肚明,心中暗暗的後悔,剛才他已經犯了忌諱了。

  瞬間,劉金山的冷汗打濕了自己的背脊,低著頭不敢話。

  張雲陽轉頭招呼著葉茂跟曾素瑤:「走吧,我們略微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就進山!」

  這一下,劉金山卻是急了,「首長,先用過便餐之後休息一晚,明天我安排車輛,護送你們進去吧。」

  張雲陽搖了搖頭:「時間緊急,我沒有太多的時間,這樣,你給我們準備好充足的補給,我們今天晚上就上路,對於這裡,我比你們瞭解的要多。」

  張雲陽這話所言非虛,他已經用破妄之眼全部探查了一番,至於這裡存在著什麼,有著什麼東西,他是一清二楚的。

  這一下,劉金山內心就更加的恐懼,什麼叫比他這個上尉營長知道的還多?

  劉金山已經在這裡七八年了,從自己當兵開始就一直在這裡從未離開過。

  那麼眼前的這個人……他對這裡極度瞭解,劉金山不可想像,難道先前就已經來了很多次?而自己竟然沒有一絲察覺!

  張雲陽不知道自己的言語將眼前這個年輕的上尉連長嚇成了什麼樣子。

  只看張雲陽淡淡一笑,轉身走入營房之中。

  葉茂跟曾素瑤也是一言不發,冷冰冰的進了營房。

  劉金山直到這時才敢喘上一口氣,驀然發現,自己的衣衫早已經濕透。

  這種威壓感,當真是身居高位的人才有,那舉手投足之間,就能讓你肝膽欲裂。

  只看劉金山一把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抹去頭髮和額頭上的汗水,繼而扯著嗓子大喊:「炊事班!」

  這時,只見一個圓滾滾的傢伙從營房裡急匆匆的跑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鍋鏟。

  劉金山沒好氣的看著炊事班班長:「連軍裝都不穿,把這裡的規矩都給老子忘了?」

  炊事班班長臉色一紅,剛要轉過頭回去穿軍裝,劉金山又是瞪著眼睛:「回來!」

  炊事班班長一愣,:「營長,還有撒子事兒嘛!」濃濃的川音。

  劉金山板著一張臉:「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今天可是來了一個大人物,晚上給我準備而二十個菜備著,現在就開始做,做好了通知我,聽見沒有?」

  炊事班班長一愣,二十個菜?上回旅長來才做了八個!

  「啥大人物?營長你莫要哄騙我。」

  劉金山用自己的帽子狠狠地抽打了一下炊事班班長:「就你多嘴!啥子大人物,你曉得啥是大人物?來的那人,可是能通天呢!」

  完,劉金山仍舊是板著一張臉:「告訴你,都給我準備的妥妥帖帖的,不怕浪費伙食費!」

  「得勒!」炊事班班長那油光珵亮的頭上沒有一根頭髮,形象上不出的滑稽。

  只看他一頭鑽進廚房裡頭,再也不肯出來,不一會的功夫便看炊事班熱熱鬧鬧的殺豬宰羊,好似過年一樣。

  劉金山這才舒了一口氣,想要走進營房門口去聽一聽首長都在什麼,對自己剛才的舉動是不是有了意見?

  但劉金山終究還是不敢。

  張雲陽此刻正在一個乾淨的營房之中,葉茂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來到這軍營裡,自然是心中好奇。

  曾素瑤看著這空蕩的營房,床鋪上甚至沒有枕頭,不由得皺著眉頭:「這些人就是這麼過來的?」

  張雲陽眉頭都不曾抬一下:「你以為?這些都是職業軍人,你以為睡的地方還要像你一樣講究?」

  葉茂精神頭很足,張雲陽卻在此刻淡淡的開口:「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我們要進山。」

  葉茂了頭:「就這麼直接過去?先前你租房,我們也沒有找到,總不能每天還要再回來吧?」

  張雲陽保持著打坐的姿態:「你不是買了三帳篷?還有取暖燈?我們就在神農架裡面住好了。」

  隨著張雲陽淡淡的完,最終葉茂忍不住了,「要是找不到,我們就一直這麼住下去?」

  「對。」

  曾素瑤在這時淡淡的開口:「我們一定能行,補給的事不用愁,既然背靠著這樣一座營房,那麼我們的補給就一問題都沒有。」

  而劉金山此刻卻好似是在作著有史以來最為激烈的一次思想鬥爭。

  早在先前,每一次發放補給時,劉金山總會截留下一部分,存入倉庫之中,存入的東西都是不易變質和腐爛的東西。

  這裡是邊防,時時刻刻都有著突發情況,並且這裡地處偏遠,如果不做好完全的準備,當意外突然降臨時,劉金山便沒有辦法保證手下士兵們的生活。

  因此,在劉金山的倉庫之中,存的最多的,就是罐頭,並且都是內貢或者是進口的罐頭!

  劉金山看著倉庫之中堆積的如同山一樣高的罐頭,不由得一陣陣的肉痛。

  補給的配備是有標準的,一般分為三種:香蕉干,肉罐頭和壓縮餅乾。清水自然是必不可缺的東西。

  香蕉干食用之後可緩解壓力,調整心態,而肉罐頭最直接的目的就是保存體力,壓縮餅乾也是同一個道理。

  眼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將這些肉罐頭一一搬上來了張雲陽的皮卡車,劉金山就一陣陣的肉痛。

  彷彿是搶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一般。

  「這麼多肉罐頭……早知道自己也吃上一盒?」

  著,劉金山抓起一盒放在倉庫之中的肉罐頭,拿起來看了看,還是不捨得,繼而又放下,抓起一盒魚罐頭,一把扯開鐵環,大吃大嚼,先前被劉金山拿起來的那一盒,是牛肉罐頭,劉金山捨不得。

  張雲陽一直坐在房間之中閉目養神,葉茂好似根本集中不起精力,只看他不停的擺弄著手頭的東西,整理著自己的行裝。

  而曾素瑤這是要比張雲陽還要率先進入狀態,僅僅過了一刻鐘,曾素瑤就好似已經觸碰到了那玄之又玄的門扉。

  張雲陽輕輕地閉上眼睛,呼吸吐納,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的境地。

  繼而便看張雲陽長舒了一口氣,將那《破妄經》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根據自己目前的境界,開始按照《破妄經》上的指引,引導著自己的破妄之眼,只看張雲陽雖閉著眼睛,卻好似在黑暗之中亮起了一盞明燈,能夠看清很遠之外的地方。

  而在這混混沌沌之中,張雲陽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正在逐漸的平和,似乎能夠感受到自己週身正在變得熾熱。

  下一刻,張雲陽的腦海之中好似浮現了一抹抹若有若無的字,這些字帶著些許古意,還帶著一種磅礡的氣勢。

  讓張雲陽週身一凜。

  緊接著,腦海之中那模糊的字就好似瘋狂湧入一般,衝進張雲陽的腦海。

  略微的有些頭痛,這種感覺無疑是痛苦的,但在痛苦之後是莫名的酣暢淋漓。

  甚至有一種渴望,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眼眶正在受到擠壓,張雲陽心裡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自己就越要接納,而不是表現出排擠來。

  索性放鬆下來,敞開身心,讓這一行行字鑽進自己的腦海,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張雲陽刺客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道道的迷濛的影子,而體內自成方圓的世界中也出現一陣陣的聲響。

  就如同是洪鐘大呂,就如同是當頭棒喝。

  張雲陽陡然之間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剎那,忍不住吐出一口濁氣,隨著這一口濁氣的吐出,頓時神清目明,很是爽利。

  這是即將突破的前兆!

  張雲陽知道這種感覺,在以往的突破過程中,都有著這樣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當營房之外出現一聲聲喧嘩之時,張雲陽知道,這是軍營中的人正在飯前操練。

  葉茂終於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看著張雲陽。

  而曾素瑤也在這時候醒過來的,幾乎與張雲陽在同一時間睜開眼睛。

  「首長,天色不早了,出來吃個便餐吧?」劉金山已經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張雲陽應了一聲,算是禮貌,繼而示意葉茂打開門。

  當劉金山走進來的時候,張雲陽還在盤腿打坐,劉金山一愣,猛然想到自己的旅長給自己打電話時,的神神秘秘,讓自己千萬不要去打擾。

  劉金山此刻的腦袋「嗡」的一聲,心翼翼的開口:「首長,沒打擾到您吧?」

  張雲陽擺了擺手:「不礙事,剛剛結束,去吃飯吧,看看你們營的伙食怎麼樣。」

  劉金山頭哈腰的給張雲陽敬上了一支煙:「首長請。」

  張雲陽也不客氣,伸手接過,燃的一瞬間,張雲陽好似想起了什麼,但還未等開口。

  劉金山已經一臉諂媚的道:「補給都已經配備好了,壓縮餅乾、香蕉干和進口肉罐頭!」

  張雲陽了頭,臉上看不出喜怒。

  「你有心了。」隨著張雲陽這一句話出口,當即便看劉金山一張臉上笑得如同綻放的菊花,那叫一個開心。

  看來這些肉罐頭拿出去也是值得的!

  張雲陽來到飯廳,整個營房裡的士兵們都在,都在靜靜地等候著張雲陽。

  葉茂跟曾素瑤兩個人頗為不自在,張雲陽一進來,只聽見「嘩啦」一聲,這群士兵立刻站起身來大聲喊道:「首長好!」

  張雲陽心中一陣無語:「都坐吧,訓練了一天了,也都累了吧?就不擺客套的譜兒了,都坐下,吃飯吃飯。」

  劉金山一聽,急忙對著炊事班班長吼道:「還愣著幹什麼!敲鈴,開飯!」

  炊事班班長圓滾滾的腦袋立刻消失在廚房裡間,拉響了吃飯鈴。

  劉金山臉上陪著笑,看著張雲陽:「首長,吃個便餐,便餐……」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6
第四百六十七章月下的黑影

  張雲陽一愣,看著桌子上這些豐盛的飯食,當著劉金山的面,讓曾素瑤端給下面吃飯的士兵。

  只留下四盤菜,盛了一大碗白米飯,坐下來吃的津津有味。

  吃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看著劉金山:「你怎麼不吃?」

  劉金山一愣,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笑容:「吃,吃,都吃。」

  著,只看劉金山一揮手,這群士兵才開始動筷子。

  這一餐飯吃的張雲陽和葉茂等人頗為壓抑,草草的吃過之後,張雲陽便不再理會劉金山的目光,看見自己的皮卡車上堆積的如同山一樣高的補給,並且還拿著綠色帆布給籠罩住,捆紮好。

  張雲陽皺了皺眉頭:「這些補給都是你們平日裡省下來的吧?」

  劉金山一愣,隨即不好意思的了頭:「讓首長見笑了,我們這裡是邊防,條件自然比不上補給方便的地方,這些東西都是靠著每一次補給下來,我就封存下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張雲陽了頭:「心細如髮,我不能白用你們的補給。」

  著,便看張雲陽從懷中掏出一張卡,輕輕地放在劉金山的手上,繼而淡淡開口:「我們在這裡大概還需要很長的時間,這錢你留著,有空的時候去一趟城裡,給弟兄們弄好的。」

  劉金山哪裡肯接?一看那張卡的顏色,就知道那是鑽石級別的客戶,這裡面的錢也有不用了。

  沒有百萬的身家,斷然用不起這種卡。

  劉金山還要推辭,張雲陽臉色一沉,只看劉金山急忙改口:「是,是,我收著。」

  張雲陽這才滿意的拍了拍眼前這位年輕的上尉營長的肩膀:「密碼是零一六五六二。」

  劉金山了頭,臉上寫滿了感激。

  隨即,便看張雲陽大手一揮:「走!我們出發!」

  只看張雲陽親自坐在皮卡車的駕駛室裡,葉茂跟曾素瑤兩個人上了車,營門大開,張雲陽等人踏著月色,直奔神農架。

  夜晚的神農架無疑是充滿著神秘的,車子行駛在野外的路上,能夠聽見一聲聲野獸低沉的吼聲。

  也能聽見不遠處傳來的一聲聲鳥鳴,還有貓頭鷹發出的低頻率的「咕咕」聲。

  彷彿到了荒山野嶺。

  但這裡,是世界上最為神奇的一個地方,這裡有著數不清的神跡,更有著數不清的珍禽猛獸。

  向內縱深一百多公里,似乎已經能看到這路的盡頭,車輛再往前行是不可能了。

  張雲陽停好車,轉過身來對著葉茂跟曾素瑤開口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裡紮營。」

  曾素瑤一愣:「在這裡?這裡可是荒山野嶺啊……」

  葉茂一臉痞氣的湊上來:「怎麼?你怕了?你要是怕,就跟著我一起睡呀!」

  「啪」的一聲傳來,葉茂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呸!不要臉!」

  張雲陽看著葉茂跟曾素瑤兩人打情罵俏,卻是沒有閒心再繼續看下去,轉過身去的功夫,已是將車子徹底的停放好,跳下車將皮卡車後面的帳篷搬下來。

  一捆捆的帳篷和睡袋,看起來葉茂並非是不知道在野外的生存需要些什麼東西。

  葉茂從車上跳下來,開始幫著張雲陽搭建帳篷,而曾素瑤則是找尋她先前就放在車上的土罐子,準備燒上一鍋濃濃的熱湯,然後喝掉睡覺。

  在野外生存時,熱湯是必要的,若是沒有這東西,恐怕很難能夠扛住野外的淒冷,就算是有保暖性極強的睡袋也不行。

  當即,便看曾素瑤四處打量,不遠處便是一條溪,清洗乾淨土罐過後,只看曾素瑤從懷中掏出一塊老舊的打火石。

  幾番打火之下,打火石僅僅冒出一丁的火星,卻是未曾起火。

  張雲陽實在看不過眼,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手指上出現一朵火苗,下一刻,已經將火堆燃。

  曾素瑤似是不滿的看著張雲陽,將自己的打火石心翼翼的放在懷中。

  「都打不起火了,你還留著做什麼?」張雲陽萬分詫異。

  曾素瑤冷哼了一聲,緊接著走遠。

  葉茂湊了上來:「那東西我知道,據是她那個死鬼師傅給她的,你可心,別那東西不好。」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了頭,不多時的功夫,當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飄散開來的時候,張雲陽不由自主的「咕嘟」一聲嚥下了一口口水。

  葉茂的鼻子最靈,只看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剎那之間已經跑到火堆旁邊,繼而盤腿坐在火堆旁等候著。

  曾素瑤冷哼了一聲,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就你饞?」

  張雲陽此時也苦笑了一聲走了上來:「那頓飯吃的太壓抑,其實早就已經餓了。」

  曾素瑤冷哼了一聲,繼而端著木頭碗盛了一碗湯,葉茂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喝上一口,頓時險些將嘴裡的熱湯噴出去。

  最後只得強行嚥下,繼而吐著舌頭,好似被燙到了。

  看見葉茂的糗樣,曾素瑤終究是沒能繃住自己的臉,噗哧一聲笑出來,張雲陽從車上拿下來一些肉罐頭和餅乾。

  美美的享受著這一頓無拘無束的晚餐。

  吃飽喝足,便是進帳篷睡覺,然而,這一股香氣終究是引來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睡到半夢半醒之時,張雲陽似乎聽見了一聲聲的響動,當他睜開惺忪睡眠時,腦海猛然炸開,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一行三人吃剩下的肉罐頭和熱湯,正被一個「人」風捲殘雲一般的打掃著。

  此時天空上的薄霧已經漸漸地散開,月光並不朦朧,張雲陽能看的清清楚楚。

  那的確是一個人,只不過在他的身上已經遍佈著黑色的毛髮,遠遠看去,就如同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猩猩。

  張雲陽並沒有作聲,而是靈識陡然一緊,破妄之眼陡然打開,能夠看穿在這濃厚的皮毛之下,是一個完整的人。

  只不過骨骼稍大,骨架略寬,從骨骼上來判斷年紀的話,應當是在四十歲左右。

  並且張雲陽能夠看的很清楚,在靠近他肺葉的地方,還有著幾顆尚未來得及取出的子彈。

  張雲陽充滿好奇的觀察著那個人如同風捲殘雲一般的吃相。

  過了許久這才斷定,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即便他的身上已經遍及濃厚的毛髮,但在他的動作中,依舊保持著人的習慣。

  比如端碗,比如瘋狂的將熱湯吹涼,比如懂得靠坐在先前張雲陽坐著的石頭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明這個濃密毛髮下,隱藏著的,並非是一顆野獸的心。

  只是他因何到這裡來,這裡是進入神農架最後一絲屏障,在張雲陽帳篷的前方,便是原始森林的入口。

  那麼看樣子這個人是從裡面逃出來的?然後因緣際會遇到了張雲陽他們?

  怎麼想都有些無法讓人徹底的信服。

  但看這滿身都是毛髮的人將東西全部吃光過後,甚至還有些短暫的停留,坐在石頭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當葉茂睡到一半起來放水時,滿身黑色長毛的「毛人」好似受到了驚嚇,只看他三步兩步就已經逃竄的很遠。

  葉茂睡眼惺忪的找了一棵樹,隨後開始盡情的放水。

  張雲陽走出帳篷,再也沒了睡意:「葉茂。」

  葉茂正在最為舒爽的時候,猛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一個激靈轉過身去,一看是張雲陽,這才鬆了一口氣。

  「雲陽兄,還沒睡?」葉茂強打著精神問道。

  張雲陽歎了一口氣:「本來已經睡著了,但被一個人吵醒了。」

  葉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抱歉啊,真沒想到你睡覺那麼輕,可能是我動靜大了些。」

  「不是你。」張雲陽的語氣極為平淡。

  「那是素瑤?」葉茂一臉猥瑣的笑意。

  「是毛人。」張雲陽淡淡的開口。

  但葉茂卻是被嚇了一跳:「什麼?毛人?你沒開玩笑?」

  張雲陽拉著葉茂,走到三個人在一起吃晚飯的地方:「你看,就是這裡,我們吃剩下的東西已經被打掃了個乾淨,而且我已經親眼看見了它逃走,若不是你半夜出來撒尿,或許到現在他還在這。」

  葉茂狐疑的看著張雲陽,又看了看那些木碗和土罐,只看上面被舔舐的乾乾淨淨,就連吃剩下的肉罐頭裡也見有一絲的湯汁。

  葉茂嘿嘿一笑:「不會是你半夜餓了背著我們吃東西覺得不好意思來蒙我的吧?」

  張雲陽轉過身去,甚至沒有理會葉茂。

  然而葉茂在這時卻發出了一聲驚呼:「你看這是什麼!」

  張雲陽猛然轉過身去,只看就在那扁平的大石頭旁,有一塊木牌。

  且這木牌上還有著文字,張雲陽大步走上前,從葉茂的手中一把搶過這木牌,只看上面只有幾個字:「隱龍門,十六代弟子黃松鶴。」

  張雲陽這一下確定,剛才的那個毛人,的確是個人,至於他為什麼成了現在這副樣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張雲陽的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只看葉茂怔怔的看著張雲陽:「雲陽兄……剛才真有人來過?」

  張雲陽淡淡的了頭,開口問道:「素瑤是第幾代弟子?」

  葉茂也是一愣:「不知道,等她醒了問問她。」

  張雲陽心中推斷,剛才那個渾身長著黑色毛髮的「毛人」,或許極有可能跟曾素瑤有關聯。

  翌日清晨,當曾素瑤醒過來時,卻看葉茂跟張雲陽兩個人坐在昨天晚上三人一起吃飯的地方,表情嚴肅。

  曾素瑤心裡一樂:「喂,你們兩個,既然這麼早起來,也不知道準備東西吃?」

  張雲陽擺了擺手,板著一張臉:「素瑤,我有話問你。」

  曾素瑤一聽張雲陽的口氣很是嚴肅,也不禁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淡淡的走上前才發現,一向痞氣十足的葉茂也是一臉的凝重。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曾素瑤也是一陣發懵。

  「隱龍門,你是第幾代弟子?」張雲陽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7
第四百六十八章大膽的臆測

  當張雲陽這句話問出回來時,曾素瑤明顯是一愣,隨後一臉茫然的開口道:「我是第十八代,怎麼了?」

  葉茂跟張雲陽對視了一眼,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了頭,繼而張雲陽開口問道:「你是第十八代弟子,那麼你的師傅就應該是第十六代,對不對?」

  曾素瑤又是一愣:「對,我師傅正是第十六代,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門中並沒有第十七代,直接越過,到了我這裡,就是十八代。」

  這一下,張雲陽算是徹底明白了,因為就在那木牌的背面,只有雙數,不曾有過單數的輩分傳承。

  張雲陽總算是確認下來,那木牌之上的人,一定是曾素瑤極為熟悉的人。

  「黃松鶴是你什麼人?」隨著張雲陽問出這句話,頓時曾素瑤呆如木雞。

  「他在哪兒!」只看曾素瑤猛然上前,一把扯住了張雲陽的胳膊:「他在哪兒!」

  曾素瑤此刻眼睛裡充斥著一片血紅,就連鼻子都是酸澀不堪。

  葉茂還是頭一次看見曾素瑤如此失態,張雲陽的胳膊微微的感覺到一陣疼痛,曾素瑤長長的指甲嵌進了張雲陽的肉裡,一陣陣的疼痛的傳來,但曾素瑤渾然不覺,仍舊是下意識的抓得更緊。

  看著張雲陽的臉色,曾素瑤心中有一絲慌亂,是不是自己的師傅已經死了?

  這麼多年來,曾素瑤一直都在尋找自己的師傅,自從某一天,自家師傅黃松鶴在山上留下一封書信之後,便音訊全無。

  曾素瑤這時幾乎崩潰,「他在哪兒?我求求你告訴我!」

  面對著聲淚俱下的曾素瑤,張雲陽的不知從何開口,只是輕輕地抱著她,任憑曾素瑤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襟。

  下一刻,便看曾素瑤陡然一把推開張雲陽:「你快,我師傅在哪兒?」

  張雲陽陰沉著一張臉:「你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曾素瑤一愣,掙扎了許久之後這才開口道:「好消息!」

  張雲陽翻了翻白眼,語氣淡漠的道:「那好,我告訴你好消息是什麼。」

  著,便看張雲陽走上前:「他沒死。」

  曾素瑤幾乎要高興的蹦起來,一臉的興奮和憧憬,只看她眼角的淚花尚未徹底散去,張雲陽看著曾素瑤高興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打擾,等到曾素瑤笑夠了,這才淡淡的開口:「還有一個壞消息。」

  曾素瑤的身子猛然一僵:「是……是什麼?」

  只看曾素瑤心翼翼的問著,生怕聽到自己的最不想聽的那個消息。

  張雲陽無奈的從懷中掏出黃松鶴的木牌,曾素瑤一看,立刻猛地上前,從張雲陽的手中把這木牌給搶了過來。

  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喜,但轉瞬即逝:「這……這是我師傅的木牌,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從這大石頭下面,如果他是你的師傅,那我告訴你,他沒死,但他現在卻是生不如死。」

  曾素瑤呆若木雞,急匆匆的開口問道:「生不如死?為什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張雲陽不曾開口話,過了好半晌,才在曾素瑤的步步緊逼之下,出了事情原本的真相。

  「昨天晚上,你們都睡著了,我聽到一動靜,就坐起來看看,我們吃剩下的東西已經被一個人全部吃完,而木牌正是從那個人的身上掉出來的,黃松鶴,你的師傅。」張雲陽一臉凝重的開口。

  曾素瑤滿臉的不可置信:「他……長什麼樣?」

  張雲陽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接下來才是我要跟你的重,你師傅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毛人,與這森林裡的野獸一般無二,身上長著黑色的長毛,看他吃東西時,雖然仍舊保持著人類的習慣,但已經不多了……」

  隨著張雲陽完,曾素瑤猛地一下「哇」的哭出聲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曾素瑤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只看她踉踉蹌蹌的走了兩步。

  繼而好似週身無力一般,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張雲陽和葉茂走上前,將曾素瑤一把攙扶起來。

  曾素瑤仍舊是瞪大了眼睛,好似十分不相信一般。

  過了好半晌,曾素瑤才將信將疑地問道:「你是,我師傅他就在我身邊?我怎麼那麼傻……我怎麼就沒發現……」

  「不!」只看張雲陽斬釘截鐵的道。

  「他沒有一直跟著你,而是我們在昨天夜裡偶然的發現,通過周圍的痕跡來看,他應該是從神農架裡面逃出來的,並非是一直跟著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

  曾素瑤看著手中的木牌,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只看她從上衣兜裡掏出那塊曾經被張雲陽嘲笑的打火石。

  「這是他送給我的,他臨走前在信裡跟我,他是要去見一個故人……」曾素瑤滿臉俱是淚水,喃喃著。

  張雲陽了頭:「我甚至有一種感覺,你師傅當年來到神農架的動機,就跟我們一樣。」

  曾素瑤一愣,葉茂也是一愣:「你什麼?」

  張雲陽嘿嘿一笑:「這神農架的消息是從你門中傳出來的,對吧,葉茂。」

  葉茂了頭:「是啊,我曾經看幾個人拿著這東西奉若珍寶,但我卻偏偏要偷過來,所以我就給拿來了。」

  張雲陽冷笑一聲:「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素瑤你師傅那裡可能也有一份一模一樣的!」

  「什麼?!」隨著張雲陽這句話出口,頓時葉茂驚呆了,曾素瑤也驚呆了,他們怎麼都沒能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的發展?

  張雲陽認真而嚴肅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曾素瑤跟葉茂:「修士墳場的傳言傳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人深信不疑的,昨天夜裡看到你師傅衣不裹體,食不果腹,並且我用破妄之眼查看過,他身上還有傷。」

  「有傷?」曾素瑤一陣頭暈目眩,在自己的印象裡,黃松鶴不光是她的師傅,更是整個古武修真者中的佼佼者,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張雲陽自然知道曾素瑤問的是什麼,只看張雲陽淡淡的搖了搖頭:「是,有傷,但傷痕並不是創傷,而是子彈傷,子彈夾在肺葉之中,與臟器長在一起,似乎有幾年的光景了。」

  曾素瑤一臉震驚:「你是……你是我師傅已經沒有修士的能力了?」

  張雲陽表情凝重的了頭:「對,我不曾感覺到一星半。」

  曾素瑤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週遭一陣疼痛,只看她彷彿是聽到了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這……怎麼可能?」曾素瑤的大眼睛轉了轉,繼而站起身來:「不,不對,你肯定是認錯人了,這塊牌子肯定是我師傅不心丟了!」

  「肯定是丟了,肯定是丟了!」只看曾素瑤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

  張雲陽和葉茂剛要開口,但曾素瑤此刻的精神卻好似是崩潰了一般:「不要!不要跟我!不要再了!」

  張雲陽和葉茂對視了的一眼,「安定,給她打上一針。」

  葉茂二話不,上前便是一把抓住了曾素瑤的袖子,繼而一下擼起她的胳膊,緊接著便看一支針頭已經輕輕地刺破她的皮膚,繼而進入血管。

  幾乎是瞬間,曾素瑤就已經安靜下來。

  張雲陽一把抱起曾素瑤,給她扔到帳篷裡,隨後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吧,我們今天晚上該怎麼辦?」

  葉茂淡淡一笑:「你是打算今天晚上再想辦法吧那個毛人給引過來?」

  張雲陽了頭:「對,想辦法把他引過來,如果能留住他,讓素瑤與他見上一面,我想很多事我們都能夠想清楚。」

  葉茂明白張雲陽的意思,「你是想白玉京的事兒吧?」

  張雲陽伸出手,五指張開,想要擋住那日頭,豈料卻是沒擋住,只看張雲陽歎了一口氣:「不止是這樣,白玉京的傳聞我也聽過,但一直未曾相信,你門中的那個卷軸,確定是你偷出來的?」

  葉茂的嘴角扯開,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來:「確切來不是偷,而是搶,他們都被我殺了。」

  張雲陽只感覺到腦子裡好似充了血,「你……」

  葉茂的臉上仍舊是不悲不喜:「你也不用我殘忍,我門中就是這個樣子,只要是有想下山的人,那麼擺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要麼殺死自己的師傅和師兄師弟,要麼被其他想下山的人殺死,這就是門規。」

  張雲陽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殘忍的門規?

  葉茂好似自嘲式的一笑:「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有的人練成五毒,有的人本身就是百毒不侵,更有的人身上什麼毒都有,而這些人卻不容許別人的存在,門中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弱者就要死,這就是弱肉強食。」

  這話的時候,葉茂的臉上帶著悲憫,他活下來了,同時也就證明其他的人都死了。

  張雲陽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葉茂,卻是一句話也不出口。

  葉茂一個人蹲在大石頭上,「我師傅其實早就知道其他的師兄弟要死,這麼多年來,只教了我一個,其實他還是希望我能夠繞了別人的。」

  張雲陽走上前:「你沒有饒,你把他們全都殺了。」

  「對!」只看葉茂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是第一次,他們幾個聯合起來想要幹掉我。」

  「為什麼要幹掉你?」張雲陽眼神之中帶著森冷。

  「因為我是先天毒體,從我師傅就給我灌各種毒藥,他們怕我出山門就會把他們殺了,所以想先下手為強。」

  接下來的畫已經不用葉茂了,就算張雲陽再愚笨也明白了他口中話語的含義。

  那就是,這群先下手為強的人全部死掉,而葉茂的師傅含恨自盡,到死都不曾為難自己頗為鍾愛的弟子。

  張雲陽一時語塞,抬起頭來看著天空,白玉京近在咫尺,但有些東西,必須在今天晚上弄明白。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8
第四百六十九章失蹤多年的人

  當夜幕降臨時,這裡的天色降下的很快,不過是下午五鐘的光景,這裡就已經一片漆黑。

  打了安定的曾素瑤剛剛甦醒過來,張雲陽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走進帳篷。

  「別難過了,一天沒吃東西,喝粥吧。」著,便將木碗輕輕地放在帳篷裡的支架上。

  曾素瑤一整天水米未進,眼睛紅腫不堪,張雲陽剛想坐下來安慰她一番,卻看曾素瑤緊緊地抓著張雲陽的手:「張哥,你確定那個人是我師傅?」

  張雲陽了頭:「還不確定,但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是你師傅,好在他還活著,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活著就是最幸運的事了,不是麼?」

  曾素瑤了頭:「你的對,只要人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張雲陽這才露出笑容來:「是啊,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現在你師傅還活著,我和葉茂已經想辦法在今天晚上引他來,或許所有的事都能夠在今夜個清楚明白。」

  曾素瑤「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你的是真的,我師傅今天晚上真的會來麼?」

  張雲陽了頭:「在這荒山野嶺裡頭,我們就是最富有的人,車上有補給,有肉,有米,還有火,你師傅既然昨天晚上能順著火光來這裡,那麼今天晚上也一樣,只是你要注意,千萬不要讓他發現了,如果真的是你師傅,那麼我就把他請過來。」

  曾素瑤了頭,隨後眼神之中充滿了希冀:「千萬不要傷害他。」

  張雲陽嘿嘿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著,便看張雲陽走出帳篷,在那一瞬間,回過頭來對著曾素瑤開口道:「現在你可以吃一些東西了吧?」

  曾素瑤難得乖巧的了頭:「嗯,好,我吃。」

  張雲陽這才走出帳篷,放下了帳篷上的簾子。

  繼而,葉茂急匆匆的走上前:「都準備好了。」

  張雲陽微微頷首:「多放罐頭,弄的香一些。」

  葉茂嘿嘿一笑:「全是進口的牛肉罐頭,管夠!」

  過了沒多久,當張雲陽和葉茂坐在火堆前享受著美食時,只聽見不遠處的密林之中傳來一聲聲「沙沙」的聲響。

  張雲陽的破妄之眼已經看清,那蹲在樹幹上的碩大人影,正是昨天夜裡前來吃食的「毛人」。

  「來了……」張雲陽低聲開口。

  葉茂剛要站起身,卻被張雲陽一把拉住:「繼續吃,記得多留下一些肉給他,吃完了我們就回帳篷。」

  張雲陽和葉茂兩個人佯裝著繼續進食,但過了半晌,葉茂終於的是忍不住了,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打了一個飽嗝。

  張雲陽也站起身,跟隨著葉茂,兩個人走到另一邊的樹林裡放水。

  葉茂聲對張雲陽道:「能上鉤嗎?」

  張雲陽嘿嘿一笑:「那你告訴我,肉好吃嗎?」

  夜貓一愣,繼而老實巴交的回答到:「好吃。」

  張雲陽用力的敲了一下葉茂的腦袋:「廢話!你都覺得好吃,你那人會不知道這是好東西?」

  葉茂悻悻的看著張雲陽,繼而悄悄地走回自己的帳篷。

  張雲陽嘿嘿一笑,大搖大擺的回了帳篷。

  且在回帳篷過後,就朝著曾素瑤了頭,曾素瑤心中會意,知道自己的師傅已經來了,剛想要去看一看,卻被張雲陽深受攔住:「現在別去。」

  「為什麼?」曾素瑤艱難地壓抑著心中的情感。

  張雲陽輕輕地拍了拍曾素瑤的肩膀:「少安毋躁,我們耐心等一等。」

  曾素瑤只得端坐在帳篷之中,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流出來。

  時間一一滴的過去,而那個毛人還蹲在樹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心翼翼的下了樹。

  朝著張雲陽的帳篷一的靠近,依舊是肉湯,香濃可口,即便是蹲在樹上也能聞到那一股股撲鼻的香味。

  此刻,當天色已經全然暗下來時,毛人終於坐在先前張雲陽坐著的位置上,開始享用肉湯。

  依舊是如同風捲殘雲一般狼吞虎嚥,當那些肉湯全部被毛人吃完之後,依舊是坐在那大石頭上,抬頭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看張雲陽躡手躡腳的出現在毛人的身後,輕輕地叫了一聲喂。

  毛人立刻警醒的轉過身來,嗚咽的叫著,眼神之中充滿極致的警惕。

  張雲陽雙手擺在後面,用腳將幾個尚未開封的肉罐頭朝著毛人的身邊踢了踢。

  眼神示意著毛人。

  毛人也好似很清楚張雲陽並沒有什麼敵意,只看他想要用手抓起那罐頭,隨後便想走。

  張雲陽在這時淡淡的叫出了他的名字:「黃松鶴!」

  頓時,那毛人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張雲陽歎了一口氣,他的直覺是對的,眼前這個男人,正是曾素瑤的師傅無疑。

  毛人一臉驚詫,對著張雲陽大吼大叫,但張雲陽卻是耐著性子解釋著,也不管這毛人聽不聽的懂。

  「你還記得曾素瑤嗎?你的徒弟?」張雲陽試探性的問著。

  只看毛人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濕潤,張雲陽又壯著膽子:「她現在就在這裡,她想見你。」

  豈料毛人聽見這話,立刻開始暴躁,大吼大叫,甚至轉身就要逃跑。

  張雲陽無奈,看來不出手是根本控制不住這大傢伙啊!

  一瞬之間,毛人跑著跑著便感覺到自己腳下好似有一汪清泉在湧動,仔細一看,臉色一變。

  縱身想要跳起來,但張雲陽卻不曾給他這個機會,上前一下抓住這毛人的胳膊,隨即便朝著帳篷里拉。

  毛人暴躁的很,不停的嘶吼著,就連遠處林子裡的飛鳥也驚慌的逃竄。

  曾素瑤終究是忍不住,衝出來大喊了一聲:「黃松鶴你這個混蛋!」

  毛人一下子安靜了,但是並沒有轉過身來,這是他極為熟悉的聲音,即便是這麼多年在外,已經便成了毛人的黃松嶺心裡一直掛念著的,唯有這個徒弟。

  曾素瑤的淚水猛然噴湧而出,她幾乎不相信,眼前這個毛人真的是她的師傅!

  猛然衝上前去,從後面一把抱住毛人,毛人的身子陡然一震。

  繼而便看毛人極度悲傷,無論曾素瑤怎麼要求,那毛人都不肯轉過自己的臉龐。

  張雲陽歎了一口氣:「你師傅好像不會話了。」

  曾素瑤哭的梨花帶雨:「就算是不會話,那也是我師傅!」

  葉茂的心中還有很多疑問,眼前這毛人不會話,那自己要如何才能得知有用的消息?

  總不能一條一條的問吧?

  「他不會話怎麼辦?」葉茂拉著張雲陽,聲的開口道。

  張雲陽淡淡的開口:「不急,等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也好下手治療。」

  著,便看張雲陽從懷中掏出來一瓶丹丸,倒出來一顆,頓時藥香四溢:「把這個給他吃了。」

  曾素瑤一愣,「這是什麼?」

  「穩定心脈的丹藥,現在我能看的十分清楚,你師傅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最多只有幾個月可活。」

  張雲陽的語氣雖淡,但在曾素瑤聽來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噩耗!

  只看曾素瑤趕緊讓黃松鶴坐下,自己則急匆匆的從車山扯下來一兜礦泉水。

  毛人黃松鶴仍舊是一言不發,此刻的他週身輕微的顫抖著,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曾素瑤的出現,讓黃松鶴還感覺到自己依舊是個人,還擁有著活生生的感情。

  若非如此,在他黃松鶴的眼裡,恐怕早就已經認為昔年的黃松鶴已經死了,現在在苟延殘喘的不過是一個野獸罷了。

  張雲陽看著黃松鶴的模樣,不由得心裡泛起一陣酸楚。

  只看黃松鶴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而曾素瑤則是一臉的憂心,看著自己的師傅,心裡有著大起大落的悲喜。

  服下藥後,黃松鶴能偶感覺到自己的週身有一股熱流的在遊走,甚至是在沸騰,這一股久違的暖意與這神農架中的寒冷不同。

  張雲陽看著的黃松鶴,而黃松鶴那隱藏在長毛髮後的眼睛卻是在打量著張雲陽。

  黃松鶴的直覺是,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十分的危險,甚至還有些恐怖。

  他現在已非是當年的黃松鶴,一身修為即便是走到哪裡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現在的黃松鶴,不過是喪失了自己驕傲本能的野獸而已。

  「嗚嗚……」只聽見黃松鶴發出一聲聲的吼叫,很是平淡,並不熱烈。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黃松鶴,輕輕地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對著黃松鶴行了一個禮,「前輩,你的肺葉裡有幾顆彈頭,我幫你取出來。」

  曾素瑤陡然之間瞪大了眼睛:「怎麼取?我們這裡什麼都沒……」

  還沒等曾素瑤的話完,便看張雲陽已經從懷中掏出了一根根的銀針。

  曾素瑤陡然之間便已發出一聲驚呼,剎那之間,沒等黃松鶴表達出意見,張雲陽的銀針就已經紮在了黃松鶴的各個大穴上,幾乎是一瞬之間,黃松鶴發出一聲的大吼,一股極致的痛感自他的心底傳出來。

  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讓黃松鶴失去了意識,只看張雲陽手掌上微微用力,一股熱流透過黃松鶴厚重的皮毛,進入了他週身筋脈之中,黃松鶴沒來由的發出一聲呻吟。

  繼而便看張雲陽通過破妄之眼,便能夠看清楚那已經跟肺葉生長在一塊的子彈殼,正在慢慢地脫離的了原來的位置。

  張雲陽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手上的熱度不減,破妄之眼的細微觀察,和張雲陽控制手上的力道十分精準,避開了所有重要的血管,更是避開了全部的要害。

  當黃松鶴的胸口浮現出一塊的凸起的肉瘤時,張雲陽沒有遲疑,只看他猛地抓起一把鋒利的刀。

  刀鋒輕輕舔舐黃松鶴胸口的肌膚,陡然之間便已綻放開那粉嫩的肉來。

  繼而,隨著兩三聲清脆,一顆顆子彈殼已經全然落在地上。

  張雲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卻看見黃松鶴更是緊皺著眉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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