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絕品神眼 作者:殺蟲劑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19: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8 168930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19
第四百二十章波旁家族

  這些時日,張雲陽自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和李青玉卿卿我我好不自在。

  清晨時分,張雲陽對著熹微的陽光呼吸吐納,一股清氣上湧,內府之中一片清明。

  張雲陽吐出了一口濁氣,清晨時分正是自己攫取靈氣的最佳時機,李青玉披著一件酒紅色的風衣,格外的俊俏動人,甚至還帶著一些莫名的風情,引得張雲陽心猿意馬,恨不得把這個小妖精給就地正法了。

  「雲陽。」李青玉俏生生的站在張雲陽的身旁,施展小回春術,這個簡單的術法李青玉已經使得爐火純青,張雲陽笑了笑,瞇著眼睛打量著今日的李青玉:「打扮成這個樣子,今天有事兒要出去?」

  李青玉神神秘秘的點了點頭,卻是也不告訴張雲陽,「到底什麼事兒?」

  李青玉依舊是搖了搖頭,最終張雲陽敗下陣來:「好吧,你不說自然有你不說的理由,我就不過問了,今天我可能要晚上回來,我要去王處長哪裡一趟,前段時間有件事還沒有解決。」

  「嗯。」李青玉看了一眼張雲陽,淡淡的應了一聲,這便要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讓張雲陽十分詫異,昨天夜裡的溫存讓李青玉筋疲力盡,甚至就連臥蠶都已經出來了,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這個貪睡的女人連回籠覺都不睡?

  只看李青玉發動了車子,朝著東山市裡面開去,張雲陽一頭霧水,苦笑一聲,搖了搖自己的頭,她願意去就讓她去吧,自己不也是整天看不到人影?

  小丫頭馬莉莉仍舊住在張雲陽的家中,一晃已經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馬局長中途曾經來過一次,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女兒,隨後又是急匆匆的離開,甚至連停留上一天也不曾,張雲陽長舒了一口氣,都是大忙人啊,自從自己從海上歸來過後,徹底成了閒散人員。

  不過張雲陽也是自得其樂,看著這屋子之外的清幽,眉頭不由得一皺。

  在上次執行任務時,張雲陽注意到了那美國最先進的遠紅熱導狙擊步槍,這種東西可以說是美國FBI的利器,並且尚未裝備各大特種部隊,目前只有FBI和中情局在使用,而那一次的突然襲擊,讓張雲陽心有餘悸。

  最令張雲陽詫異的是,王處長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甚至隱隱還有一些理所當然。

  張雲陽從懷中掏出那一枚子彈殼,口徑0.75mm,穿透力極其強悍,這樣的口徑足夠穿透坦克和裝甲車的三層鋼板。

  王處長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

  想到這兒,張雲陽掏出手機:「喂?給我接王處長。」

  電話那頭的王處長字正腔圓,中氣十足:「哦,是小張啊,找我什麼事兒?」

  張雲陽嘿嘿一笑:「王處長,這幾天沒任務吧?」

  王處長點了點頭:「沒有,你可以休息上一段時間。」

  張雲陽與王處長寒暄了一陣,最後淡淡的開口:「子彈的口徑0.75mm,先前看你絲毫不在意,到底是為了什麼?」

  王處長臉色一沉,口氣也不禁重了幾分,「這件事以後再跟你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到你出馬的時候可別給老子含糊!」

  張雲陽嘿嘿依一笑:「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張雲陽在這邊悠哉悠哉,而此刻在某一處海灣之中,有一座人工島嶼,小島風景別緻,別有著一番滋味,異域風情十分濃厚。

  而在這小島的中央,是一座莊園,採用的是歐洲常見的樂可可風格,白色大理石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整座莊園就好似是水晶鑄就,十分顯眼。

  而在這莊園之中,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人臉上一陣惱怒,不由得張開大嘴咆哮:「你說什麼!比蒙家族的人都死了個差不多?!」

  「是的殿下,就連族長澤爾也未能倖免。」來人身穿著燕尾服,熨燙的十分工整,燕尾服上就連一絲的褶皺也沒有,並且還戴著一副白手套。

  「砰!」

  被稱作殿下的人猛地一拍桌子,憤恨不已,「到底是哪個干的?」

  「華夏人,是華夏人,殿下。」身穿燕尾服的執事似乎十分冷靜,只看他手上托著銀盤,而在銀盤上,則是一沓厚厚的資料。

  只聽那執事輕描淡寫的開口:「是一個神奇的華夏人,並且他,似乎有著古老東方的玄術。」

  「有玄術?華夏人都是這麼恬不知恥嗎!比蒙家族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這個華夏人一再下殺手,竟然將他們全族都給滅掉了!那安塔莉婭公主呢?她在哪兒!」

  此刻,年輕人的眼睛裡似乎充斥著憤怒的火焰,執事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冷汗直流:「殿下,安塔莉婭公主……下落不明。」

  「砰」的一聲,只看年輕人猛然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聖像,隨後狠狠地朝著大理石地板上摔了下去。

  不過是頃刻之間,這一座聖母瑪麗亞的聖像就已經四分五裂。

  「安塔莉婭啊!我的安塔莉婭!」年輕人止不住的咆哮,眼睛裡充滿了血絲,本來就極度白皙的臉龐因憤怒而變得更加蒼白,似乎就連嘴唇都是一抹冰霜一般的白色。

  「殿下,您是波旁家族的大殿下,千萬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影響到您睿智的判斷,我們跟比蒙家族有著十分重要的貿易關係,而現在比蒙家族的覆滅就在眼前,其家族的生意也是四分五裂,別人瓜分,殿下,我們該行動了。」

  「這件事先放一放!」年輕人已經被怒火衝破了頭,只看他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不由自主的在桌子上狠狠地錘了一拳。

  隨後開口說道:「現在我交代給你件事,如果這件事沒有辦好,你就不用回來了!」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執事恭恭敬敬地朝著年輕人鞠了一躬,隨後說道:「請殿下吩咐。」

  年輕人的眼中帶著傲慢,帶著怒火,更帶著一份惋惜,「你速去派人尋找安塔莉婭公主,要是公主回不來,你也不用回來了!有了公主的消息,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執事淡淡的點了點頭:「遵命,我的王子殿下。」

  年輕人正是波旁家族的繼承人,昔年波旁王朝擁有著極其崇高的權力,在世界各地享譽盛名。

  而一個無敵統帥的崛起卻終結了這一切,但那個人在至尊之位上並沒有坐得長久,而是迅速的衰敗下去,但波旁家族則一直苟延殘喘,直到今天。

  現在的波旁家族在世界上充滿影響力的是他們遍佈全球的黑色生意,而眼前這個身穿宮廷衣裝的年輕男人,叫做皮爾斯,波旁是他們的姓氏,那是一種榮耀的象徵,而絕非是他的名字。

  按照波旁家族的族譜來說,眼前這個皮爾斯,應當是波旁王朝第二十五代繼承人,也就是路易二十五世。

  但一個輝煌時代的終結,給予皮爾斯的是無盡的羞辱,波旁家族掌握著全球百分之三十的黑色貿易,其中就包括販賣奴隸,無論是從猴子國到馬六甲,還是從昔日好望角到達南米,波旁家族始終保持著對海上的制霸權。

  年輕人來回的在這間足夠寬大的屋子中踱來踱去,甚至煩躁不堪,他心中的那個人如今下落不明,而比蒙家族也只有這一個倖存者?

  無論是出於愛意,還是關於巨大的財富利潤,皮爾斯都不能夠讓安塔莉婭就這樣從人間蒸發,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悄然溜走,他想要的既是她的人,而且還有比蒙家族的財富!

  這就是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金髮碧眼的皮爾斯全部的主意!

  而至於那個華夏人,面臨著的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剷除掉!只有徹底的抹殺掉他,才能平息皮爾斯的憤怒,為此,皮爾斯不惜動用所有的力量,甚至連家族中那隱秘的力量也可以動用上一番,目的只有取那個華夏狗的性命!

  想到這裡,皮爾斯熟練的抓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進來。」

  不多時的功夫,房間的大門敲響,皮爾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坐在房間外間的執事立刻上前開門。

  走進來三個人,一身僱傭兵制服:「那個華夏人的資料都在這裡,我要你們秘密前往華夏,幹掉他!帶著他的腦袋回來見我!」

  皮爾斯冷酷的下了命令,眼前的這三個人,正是皮爾斯手上的王牌殺手鑭。

  希金斯、邁倫和蓬勃度,兩男一女,享譽地下世界的頭名殺手。

  很顯然,此刻站在這裡的三個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聲:「殿下,您是不是太過於小題大做?什麼樣的對手竟然要我們三人一起出動?」

  皮爾斯冷冷一笑:「比蒙家族就是讓這個人一手毀掉了,你們三個誰都可以去,我只看結果,帶回人頭者,賞金五百萬歐元。」

  頓時,只聽這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賞金五百萬歐元,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若是張雲陽此刻知道他的腦袋值五百萬歐元,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只看蓬勃度·珍妮一臉的不屑:「不過是一個華夏人,也只得殿下如此興師動眾嗎?這一次我先去,若是我失敗了,就把自己的腦袋獻給殿下。」

  其他兩個人仔細的看著資料,而只有珍妮不曾看,在這個世界上,被血腥瑪麗珍妮殺掉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們其中有政客,有商人,還有陰謀背叛者,更多的是皮爾斯的敵人。

  珍妮看著另外兩個人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得伸手抓起放在桌子上,屬於自己的那份資料,冷笑著大步走出皮爾斯的辦公室。

  皮爾斯看著眼前仍舊在觀摩資料的兩個頂尖殺手:「二位,珍妮已經先下手了。」

  只看邁倫嘿嘿一笑,標誌性的一顆光禿禿的腦袋好似抹了油一般,珵亮。

  「安妮?那個婊子,她知道什麼?這個華夏人可不簡單,這回就讓安妮先去,等她失敗了回來,就是我邁倫出動的時候。」說著,只看邁倫一臉的得意。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0
第四百二十一章血腥瑪麗·珍妮

  而在一旁希金斯,卻是冷笑了一聲:「那好,等你回來我再去。」

  邁倫看著十分狂妄的希金斯:「希金斯,貌似我邁倫好像還比你多殺了幾個人?」

  希金斯臉色一沉,傲然開口說道:「是啊,你邁倫不過是比我希金斯早入行了兩年而已,這有什麼可說?兩年之間,你才比我多殺了六個人,這也值得你炫耀一番不成?」

  下一刻,便看邁倫勃然大怒:「我就是看不起你,你能拿我怎麼樣?這次竟然被一個女人捷足先登,希金斯你也好意思說不成?」

  希金斯看著邁倫一臉惱怒的模樣,不怒反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被人稱為『殺手之花』的,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你就已經氣成這樣子,這不由得讓我無端想像你執行任務時的樣子,是不是也是這般沒有半點城府。」

  隨著希金斯說完,邁倫猛地一拍桌子:「你想怎麼樣!」

  「夠了!」一聲咆哮,頓時讓兩個人徹底安靜下來,皮爾斯的臉上帶著陰鷙,並且帶著極度的凶狠,那是一種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神。

  「你們兩個,現在打嘴仗沒有任何意義!我要看到的是那個華夏狗的人頭,而不是你們在這裡喋喋不休!」皮爾斯臉色鐵青,只看他輕輕的晃動著手上的東西,給了希金斯和邁倫一個眼神。

  「這次我只想要看到結果,而不想看到其他的什麼。」皮爾斯似乎特有所指。

  只看邁倫和希金斯兩個人恭恭敬敬的對著皮爾斯鞠躬,隨後慢慢地退出門去。

  不多時的功夫,皮爾斯已經開始聯絡人,華夏人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皮爾斯又恢復了往日高傲的神態,神氣活現,出現在街頭。

  這裡是波旁家族的地盤,在這裡皮爾斯是當之無愧的王者,皮爾斯看著眼底下這些人不由得發出一陣冷笑。

  這裡到處都是工廠,有紡織廠,有作坊,更有罌粟加工廠,波旁家族掌握著世界上絕大部分財富,正如皮爾斯手下的賭場一般。

  白天時十分靜謐,而到了晚上,這裡才開始熱鬧起來,醉酒的賭徒其實最受皮爾斯的歡迎。

  因為這些人嗜酒成性的同時,對賭博也愛不釋手,這些人的兜裡往往揣著大量的金錢,揮霍在賭場之中。

  皮爾斯就好似是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走進賭場的那一個瞬間,便看一個金髮碧眼的姑娘身上僅僅穿著一件輕紗,若因肉餡的胴體就在皮爾斯的眼前。

  「嘿!我的小寶貝。」皮爾斯調笑著,用力的在這個女郎豐滿的臀部上很掐了一把。

  與之回應的則是這個俏女郎那嫵媚的眼神,看得皮爾斯一陣心煩意亂,不由得心底升騰起的一團邪火來。

  上前猛地抱起這金髮女郎,繼而走進豪華包間當中。

  不一會的功夫,一陣愉悅的呻吟聲傳出來,打開包廂門的剎那,甚至能夠看見這金髮女郎仍舊是光溜溜的,皮爾斯則繫著自己的領結,在他的脖頸間,還有著一絲絲鮮紅的抓痕和那一個個火辣的唇印。

  皮爾斯大搖大擺的從豪華包間之中走出來,繼而便是在賭場之中遊蕩,他看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賭徒,在煙霧繚繞之中進行著自己的事業,有人哭,有人笑,更有人十分悲哀的跪地求饒。

  皮爾斯瞇著眼睛走到那個跪地求饒的高鼻樑男子身邊,用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就是你欠著我的錢?」

  高鼻樑男人顯然沒想到這賭場的老闆竟然是如此年輕的小伙子,還以為他心善:「我把我的房子抵押出去了,請你們寬限幾天……」

  然而,這個高鼻樑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皮爾斯猛地照著他的肚皮狠狠地踹了一腳,繼而啐了一口唾沫,「欠了我的錢,可是要還的,來人!把他帶到船上去,給我們運貨!」

  皮爾斯口中的貨物,實際上就是罌粟製成的毒,波旁家族目前最賺錢的就是海上貿易,而一本萬利的買賣,就只有本地特產的罌粟了。

  高鼻樑男人瞬間被兩個人猛地架起身子,狠狠地照著他的肚子打了兩拳,直到這個男人已經吐出了白水,皮爾斯伸手接過這個男人的抵押證明,一把將其撕掉。

  淡淡的開口說道:「其實你不需要弄什麼證明,只要是進了這賭場,你就別想著再給它贖回去。」

  只看皮爾斯的薄唇輕輕一開,頓時吐露出幾個字來:「你的房子,現在是我的了。」

  幾乎是一瞬之間,那個高鼻樑的男人猛地大喊:「皮爾斯!你這個斯文敗類!你是魔鬼!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上帝會懲罰你的!」

  皮爾斯淡淡一笑,很是邪魅,他從來沒有想過上帝會派人來懲罰他,正如他的先祖路易十四曾經說過:「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

  皮爾斯就是這種人,在他活著的時候,就應該享受到別人不應該享受到的東西,攫取最大的財富!

  此時的張雲陽正在自家院子裡歇著,既然王處長那邊已經有了安排,自己也就不用再去費什麼力氣,不該自己關心的事,張雲陽為什麼要去操心?

  有這個空閒的時間,倒不如想想自己怎麼跟李青玉生上一群可愛的孩子,這個才最重要。

  眼看著日頭已經高高的掛在天空上,此刻已經接近了正午,而李青玉還不曾回來,張雲陽的心中雖然著急,但他也知道其實有的時候應當給自己的女人一些自由,比如在她上街的時候,張雲陽是萬萬不肯跟著去的。

  女人上街購物,就好比是挑選男朋友,總是要貨比三家之後最終才會下決定,而李青玉正是如此。

  其實今天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但對李青玉來說已經足夠重要。

  今天是張雲陽的生日,李青玉自然想給張雲陽一個特別的驚喜,故而挑選禮物也是千挑萬選,但卻暫時沒有發現合適的東西。

  不過,僅僅過了一會兒的功夫,李青玉累的氣喘吁吁,坐在一處涼亭上休息。

  遠處的叫賣聲傳來,李青玉定睛一看,原來是賣玉石的。

  李青玉強撐著自己的身子,不由得走上前去,看著這店舖之中琳琅滿目的玉石。

  「喲!這位小姐,給自己挑選一塊中意的石頭吧?」老闆的臉上堆著笑意,就好似那一朵盛開的雛菊,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美啊。

  就好似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女一樣,老闆的目光不由得掃視在李青玉的胸口和她豐滿的翹臀上。

  心中儘是一些猥瑣的心思,然而李青玉給張雲陽挑選玉石,絲毫沒有注意到店老闆那淫邪的目光。

  只看李青玉手裡拿著兩條比較中意,猛地抬起頭來想要跟店老闆說話時,卻看見店老闆一臉浪蕩的笑。

  「老闆,這兩塊玉怎麼賣的?」店老闆看著李青玉那姣好的容顏,恨不得此刻就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投在懷裡,好好的揉捏一番才算罷了。

  「嘿嘿,要是你買的話,我就不要錢了。」店老闆臉上的笑容帶著淫邪。

  李青玉一愣:「不要錢?」

  「是啊……只要你能讓我摸摸手……我就心滿意足了。」店老闆說著話,已經漸漸地走到李青玉的身邊來。

  頓時一股刺鼻的汗臭味撲面而來,讓李青玉幾乎作嘔,面前這個梳著地中海髮型的肥胖男人,加上他臉上那無比淫邪的表情,果然是讓人想不反感都很難。

  只看李青玉冷著一張臉:「不許過來!」

  頓時,那店老闆愣在當場。

  李青玉捏著鼻子:「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拿我開玩笑?」

  對於這樣的流氓,李青玉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下一個瞬間,便看李青玉雙手輕輕的夾起那一塊玉石,頓時手上按按用力。

  剎那之間,玉石已經被李青玉捏的粉碎!

  店老闆猛然驚呼,看著李青玉那纖纖玉手,很難想像她是如何把那一塊堅硬的石頭給捏碎,頓時店老闆便徹底打消了調戲面前這個美女的念頭。

  李青玉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出點門外,將手上的玉石殘渣全部抖落在地上,惡狠狠地看著那個梳著地中海髮型的店老闆:「你最好給我安分一些!」

  說完,李青玉揚長而去,只留下店老闆冷亂在店舖當中……

  而在此刻,血腥瑪麗安妮,已經上了飛機,只看她身上穿著緊身的黑皮衣,長腿卓然,蜂腰肥臀,說不盡的妖嬈。

  珍妮已經迫不及待,五百萬歐元的賞格暫時可以讓她忘掉自己的丈夫出軌的事實,並且有了這一筆錢,珍妮還想著去一趟拉斯維加斯,號從海外的賭場中賺一點錢回來。

  珍妮在飛機上甚至已經開始做起了美夢,似乎自己真的拿了那五百萬歐元的賞金,從此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望著舷窗很久,珍妮才回過神來,打開那一沓厚厚的資料,很是詳細。

  關於張雲陽全部的資料都在這上面,珍妮仔細的看著,並且在這一份堪稱絕密的資料當中,還隱藏著張雲陽的做事方法。

  看著資料上的照片,珍妮不禁嘴角微微勾起:「這個男人還很年輕嘛。」

  珍妮不由得想到自己誘惑著這個男人上了床,隨後便是在飄飄欲仙的那一刻,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這個男人的心窩。

  而這個男人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絕望之中帶著痛苦,並且還帶著強烈的掙扎,但最終卻是無可奈何,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嚥氣,最後只留下一個不甘和怨毒的眼神。

  血腥瑪麗之所以是珍妮的外號,正是因為她十分喜愛看男人絕望時的表情,正如她那個出軌的丈夫,現在已經被珍妮徹底的挑斷四肢,不知道被丟棄在這偌大的城市之中某一個陰暗的角落裡,苟延殘喘,而且面目全非。

  珍妮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隨後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這個女人擁有著驚心動魄的美麗,就算她此刻慵懶的靠坐在飛機座椅上,也美得如同一尊女神雕像,美不勝收。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1
第四百二十二章刻意的相遇,暴露的計劃

  其實女人最好用的武器並不是身懷絕技,而是要充分的利用自己身上每一分的美麗。

  正如同珍妮這樣,她的身體,她的美貌,就是她最有力的武器,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曾經死在她那驚心動魄的容顏之下。

  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因為嫉妒或者羨慕而死於非命。

  血腥瑪麗,珍妮,這個活在傳說中的美麗女殺手,隨著飛機的徐徐降落,甚至此時已經出現在了東山的大街小巷。

  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外國的女遊客,並且想要在華夏獲得一份完美而浪漫的邂逅的女人,總是充滿著莫名的吸引力。

  而當瑪麗按照資料上的地址,來到這一處住宅時,她甚至能很輕易的跟這裡的所有人打成一片。

  僅僅是半天的功夫,關於有個外國美女總是在這周圍尋找可口的美食,並且準備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的話題,在這裡已經沸沸揚揚的傳來,並且這個話題僅僅剛過了一個下午,就已經傳到了張雲陽的耳朵裡。

  當珍妮第一次壯著膽子,假裝不經意的迷了路走到張雲陽家門口時,看見門口的躺椅上,躺著一個英俊的男人。

  帶著極度陽剛的雄性氣息,就在這一刻,珍妮就已經能夠斷定,她想要找的人,恐怕就是這個在門口躺在躺椅上的男人。

  「嘿!」珍妮試著打了一聲招呼。

  張雲陽瞇著眼睛,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當他看到在自己家的門外站著的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時,張雲陽的反應並不熱烈。

  至少珍妮是這麼認為。

  「嗯?什麼事兒?」只聽見張雲陽的語氣淡淡,好似根本沒把眼前的這個美人兒看在自己的眼裡。

  珍妮不由得開口:「嘿,你好,請問川東巷146號怎麼走?」

  張雲陽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隨後指著自己房子旁邊的一個建築:「你看那,就是那個帶著紅頂子的地方。」

  珍妮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心裡並沒有什麼戒備,這才暗暗的放下心來,對著張雲陽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隨後朝著張雲陽旁邊的房子走了過去。

  豈料在珍妮走出五六米遠的時候,張雲陽開口叫住了珍妮。

  珍妮的心頭一陣暗喜,想來是這個男人上鉤了,珍妮有著令她自己都十分自負的美貌,她不信有哪個男人能夠抗住這等美貌所帶來的誘惑,只看珍妮淡淡的對著張雲陽一笑:「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張雲陽擺了擺手:「你就是那個想要在這裡居住一段時間的外國女人?」

  珍妮一陣遲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並且一本正經的對著張雲陽開口說道:「我是一個旅居作家,這是我全球旅行的中間站。」

  張雲陽一臉的若有所思,最終淡淡的點了點頭,輕聲開口說道:「這裡的確不錯,希望你在華夏能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張雲陽說這話純屬是客氣,但珍妮似乎從這一刻起,就已經在自己的心底的斷定,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是看上了自己,並且期待著與自己發生點什麼才好。

  就在這時,李青玉的車回來了,直接開進了張雲陽房子的庭院,珍妮一臉的驚訝,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還是個有錢人?

  只單單看這女人開著的車,價格就十分不菲。

  李青玉下了車,看到自家的門口站在一個外國女人,而在這個女人的臉上,李青玉看出了一點特殊的意味。

  不由得走下車來,摘下太陽鏡,李青玉那絕美的容顏也落在珍妮的眼中。

  好一個美女!

  這是珍妮直觀的感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這個東方女人,無論從身材還是相貌上來說,都已經無可挑剔,就連那氣度也是一等一的逼人。

  珍妮的眼中帶著複雜,她想要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既然家中有著這樣一個美女,是否還會對自己感興趣?

  只看珍妮也是禮貌的朝著李青玉點了點頭:「你好!」

  李青玉十分詫異,自己不過是出只出門一個上午,自家門口就已經多了一個外國女人?

  但下一刻,張雲陽已經慢慢地走了過來,擁抱住李青玉:「這麼熱的天,你這是去了哪兒?」

  李青玉嘿嘿一笑,這才背著手在張雲陽的身邊轉了兩圈,隨後才慢慢的開口說道:「不告訴你,要等到晚上才能告訴你。」

  張雲陽看著眼前的李青玉一臉小女兒姿態,不由得親暱的掐了一下李青玉的臉龐,並且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那好,等到我那上你要是不告訴我,或者是我知道了你要幹什麼而不滿意,那麼你就要遭殃了,你知道的。」

  李青玉頓時臉色一紅,不由得啐了一口:「流氓!」

  而張雲陽則是嘿嘿一笑:「反正你早就知道我是個流氓,所以你也不用反抗什麼了,乖乖的在流氓的手裡,別想逃出去。」

  這樣的情話落在李青玉的耳中,自然是一陣心潮澎湃,想來昨天夜裡張雲陽的勇猛和自己的荒唐,李青玉就沒來由的臉上一陣發燙。

  而當李青玉的目光注意在門口的那個外國女人時,又不禁一陣得意,心裡暗想,看什麼看?這可是我老公!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珍妮看著眼前的李青玉跟張雲陽,這才轉過身去,朝著自己已經提前租下的房子走去。

  到了房間之中時,珍妮便已在最靠近張雲陽家的那個角度,搭設上了一架望遠鏡,通過這精密度很高的望遠鏡,甚至能夠輕易的看清張雲陽和李青玉吃的午餐。

  吃過晚飯後,李青玉神神秘秘的站在張雲陽的背後,並且踮起腳尖,用纖纖素手蒙住了張雲陽的眼睛:「雲陽,你猜猜,今天是什麼日子?」

  張雲陽一愣,隨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相識日?紀念日?還是……」

  李青玉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問你,除了這些日子,今天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你記得不記得?」

  張雲陽一頭霧水,只得眼睜睜的開口說道:「完全不記得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了。」

  李青玉的無不得已的對著張雲陽開口:「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這個大笨蛋!」

  只看李青玉在張雲陽的腰間,雙手一陣抓,張雲陽哈哈大笑,繼而伸出手來抓住想要逃跑的李青玉,一下子將她壓在身下,一臉的不懷好意。

  並且就在此時,珍妮的望遠鏡中,李青玉跟張雲陽親暱的動作也落在了珍妮的眼中。

  張雲陽跟的李青玉兩個人嬉戲的夠了,這才雙雙躺在地毯上。

  只看李青玉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朝著張雲陽晃了晃:「猜猜看,我給你選了什麼禮物。」

  張雲陽皺著眉頭,冥思苦想,最終恍然大悟:「歐米茄,是不是?」

  李青玉淡淡一笑,點了一下張術的鼻子:「算你聰明,上回跟你一起去逛街,知道你喜歡這個,可是那時候你有任務,匆匆忙忙接了任務之後已經走了,本來我想早一點送給你,卻不曾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你生日這天。」

  張雲陽伸出手來,一把攬過李青玉,在她的溫軟的唇瓣上輕輕地點了一下,似乎意猶未盡,下一刻只看張雲陽又是淺嘗輒止,好似十分過癮一般,嘴唇緊緊地貼著嘴唇,甚至還帶著一股子男性特有的霸道。

  幾乎讓李青玉喘不過氣來。

  只看張雲陽嘿嘿一笑:「想我了麼。」

  李青玉一臉嬌羞的點了點頭,張雲陽意氣風發,此刻看著自己面前嬌艷如花的女人,心頭的衝動再也抑制不住,隨後一把抱起李青玉,只聽見李青玉猛地發出一聲交互,再然後,則是近乎霸道的撕扯,春光乍洩的那一刻,張雲陽的心中卻好似有什麼感覺一般。

  急匆匆的抱著李青玉走進了臥房。

  就在剛才,張雲陽好像感覺到了自己的背後有著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當張雲陽再度出現在客廳時,李青玉已經筋疲力盡,週身酸軟,躺在床上,只是那眼神之中帶著無限溫柔,柔情繾綣。

  張雲陽坐在客廳時,已經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他的感覺不會有錯,自己似乎能感覺到就在自己不遠處,應該有人盯著自己。

  而當張雲陽散開靈識的那一刻,靈識穿牆而過,張雲陽便看見了一個趴在望遠鏡前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就是中午跟自己打招呼的那個外國女人。

  「她在監視我們家?」張雲陽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心中雖然已經掀動起了驚濤駭浪,然而面上卻是不露聲色。

  裝作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在客廳之中悠哉悠哉的晃悠,好似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般。

  然而接下來,張雲陽的精神已經高度的集中,靈識在一點一點的探查著隔壁房子裡那個外國女人的舉動。

  在那套已經被租下房子裡,並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但張雲陽卻是注意到那個外國女人放在門口的行李,似乎有些頗不尋常。

  當張雲陽的靈識看清楚這一切時,猛然之間發現,那行李箱裡裝著的,應該是槍支無疑。

  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將這些槍支帶入華夏國土的,張雲陽能夠理解,如果這個女人的身份是一個殺手的話,那麼她會有一千種辦法將這些東西帶入中國。

  看來這個外國女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張雲陽的直覺其實並沒有錯,在張雲陽的心中,能辦成這樣的事,並且不遠萬里來到華夏刺殺他張雲陽的,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比蒙家族的人,難道,這個家族還有隱藏在母后的人?

  張雲陽嘴裡哼著歌,抓起放在門口的花灑,去花園裡澆花,在張雲陽哼著小調澆花的時候,眼睛卻在自己的家房子的周圍查看著是否有什麼液體炸彈或者是攝像頭。

  當張雲陽最終確認自己的家周圍沒有這些東西時,張雲陽心底的獰笑已經不止。

  既然你們不遠萬里,並且千方百計的來到華夏,那麼我張雲陽就讓你們永遠的留在這裡好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2
第四百二十三章天生的敏感

  張雲陽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並且這樣的想法隨著珍妮在自己家旁邊的時日越長。

  張雲陽心中的警惕也就越來越強烈,張雲陽甚至不明白,自己心裡的這種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

  不過最終,張雲陽還是想清楚了,那就是這種強烈的感覺就像是想要守護住自己領地的鬣狗。

  那是不容侵犯的!

  因為這裡承載著太多的溫情,同時也有著太多溫暖和浪漫的回憶,無論如何張雲陽都不會認同突然衝進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把這一切全部都毀掉!

  這就是張雲陽全部的心思!

  這幾日珍妮似乎的很是平靜,每日在屋子裡面過著有規律的生活,只看她時不時的從房子裡走到庭院之中,更套上厚厚的污染服,甘願去清理花園中已經枯敗的花草,更像是園藝師一樣,用鐵鉗修剪著花園中已經枯敗的樹枝,並且很快把它修成一個美觀大方的模樣。

  如果不是那天張雲陽動用了自己的靈識,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切,其實珍妮更像是一個合格的旅居作家。

  她懂得生活的情趣,更知道大自然的美好,也會在閒暇時泡上一杯咖啡,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庭院裡,安靜的度過一個靜謐的下午或者是傍晚。

  當夕陽西斜時,她的廚房裡會飄散出一陣陣的香味,有時候會是精美的比薩,而有時候是珍貴的鵝肝,更多的時候則麥香麵包那惹人垂涎欲滴的極致鮮味。

  也許沒有人會懷疑住在這裡的那個漂亮女人會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張雲陽甚至相信,一旦有人說出這句話,那麼肯定會被街坊鄰居們打死。

  多可笑啊,一個殺手,並且還是一個無所不能,懂得生活情趣,時而高貴,時而靈巧的漂亮女人。

  甚至就連張雲陽有時候也會有那片刻的失神,就好像是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但張雲陽知道,越是這樣的女人,她就極有可能是一個享譽盛名的殺手。

  這種心慌的感覺張雲陽持續了五六天的時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更何況在自己臥榻之側的是一個心有猛虎的殺手。

  李青玉早早的就已經起來,這幾天她明顯的感覺到張雲陽其實一點都不快樂,他的心裡彷彿裝著沉甸甸的話題。

  只是李青玉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更不知道該跟張雲陽說些什麼。

  而看張雲陽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那麼的篤定,李青玉不由得從後面走上前來,擁抱住張雲陽的背脊,輕聲細語:「你怎麼了?這幾天我看你都是時不時的出神,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張雲陽回轉過身來,看著李青玉:「咱們的鄰居是一個美女。」

  李青玉一愣:「你說的是珍妮?是啊,她是很漂亮的,莫非你看上了?」

  李青玉本來是想調笑一下,但是她卻發現張雲陽的臉色十分難看,並沒有一點心思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怎麼了?」李青玉不由得狐疑的開口說道。

  張雲陽淡淡的點了點頭:「她是一個殺手,而且是享譽世界的國際殺手,死在她手上的人有政客、有富豪,有地下皇帝,有意大利的黑手黨大亨。」

  李青玉很顯然不能相信那個氣度高雅,時而嫵媚,時而文青的女人,竟然是個國際殺手?

  只看李青玉的手撫上了張雲陽的額頭:「你確定沒有弄錯?」

  張雲陽苦笑了一聲,「王處長已經把她的資料給我弄了過來,現在就在我的桌子上,咱們的鄰居其實有一個頗負盛名的名字,人們都叫她從不失手的血腥瑪麗。」

  李青玉猛地搖了搖頭:「這……這怎麼可能?我還一直以為她是一個旅居的作家,並且前些天她還給我拿了一些書。」

  張雲陽的瞳孔陡然放大:「書在哪兒?」

  「在書房。」李青玉淡淡的話音響起,隨後則是心中詫異萬分。

  只看張雲陽猛地拉住李青玉的手,繼而朝著書房走了進去,書房中一個偏僻的角落,擺著一個小圓桌和一個樹籐製作而成的椅子。

  平日裡李青玉就愛躲在這裡看書。

  張雲陽怔怔的看著小圓桌上放著的那本英譯本的《藏地密碼》,不由得一陣頭暈目眩。

  隨後,便看張雲陽顫抖著雙手翻開了第一頁。

  這本書李青玉還不曾打開過,自從張雲陽回到家中後,兩個人幾乎是日日夜夜糾纏在一起,哪裡還有什麼時間去看書?

  但這本書卻讓張雲陽的心頭一顫抖,翻開扉頁,只看扉頁上畫著一個酒杯,而酒杯之上則是紅彤彤的液體,也就是血腥瑪麗。

  果然是她呵!

  張雲陽繼續朝著後面翻,只看每一頁其實說白了都只是一張空白而已,唯一留下的痕跡便是這書頁上用一個個並不明顯的符號組成的東西,每一頁上都是一個符號。

  張雲陽索性耐著性子將這本書全部翻完,直到這時張雲陽才能夠斷定,這書中的符號其實是莫爾斯電碼。

  而當張雲陽拿起旁邊的一本聖經時,按照先前這本《藏地密碼》中的頁碼,開始在聖經之中尋找著這些符號,很快,張雲陽就已經找到了。

  並且在看完全部的話後,張雲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整句話其實就是:你會死,你的家人也會死,五百萬歐元的賞金,給最好的獵手。

  當張雲陽看完這一切時,才明白這幾天住在隔壁的這個女人到底幹了什麼!

  其實張雲陽一直不曾發現,自己的屋子從設計學上來說,就已經十分的不安全。

  而此時此刻,在旁邊的小樓上,一處不起眼小房間中,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張雲陽跟李青玉,只要她扣動扳機,便立刻就能取得兩個人的性命。

  但珍妮沒有這麼做,能用狙擊步槍將張雲陽跟李青玉兩個人幹掉,其實算不上什麼本事。

  真正有本事的殺手都不會這麼做,她們往往會採用更加精彩的方法,比如離間,比如跟這個男人上床,在享受殺戮的同時,也享受著那一份難得的快感。

  這就是珍妮的作風,張雲陽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每一個殺手其實都有每一個殺手自己的風格,就像《這個殺手不太冷》裡面那個時而狠辣,時而又溫暖無比的男人。

  而珍妮很顯然不能從狙殺張雲陽和李青玉的這種方式中獲得更強烈的快感,暴力美學在她的手上應該更淋漓盡致一些才對。

  而當珍妮笑意盈盈的出現在李青玉跟張雲陽的面前,要求借給她錘子用一用的時候,李青玉的臉上充滿了古怪。

  當張雲陽從倉庫之中千方百計的找出一個錘子遞給珍妮時,珍妮那充滿魅惑的眼神和豐滿的翹臀在張雲陽的跨下曾來蹭去的時候,張雲陽其實感覺到,順水推舟其實也不錯,至少能夠讓這個小浪蹄子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很快,珍妮再一次登上了張雲陽的家門,這一次則是為了上回張雲陽借給自己錘子的事。

  只看珍妮做了香噴噴的比薩,隨後則是十分禮貌的敲了敲張雲陽的門。

  這一次張雲陽和李青玉的臉上並沒有寫著拒絕,而是將她熱情的迎了進來,吃著比薩,度過了一個安靜而靜謐的下午。

  也就是在這天,珍妮在張雲陽的家中故意落下了一隻錄音筆,而後,更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留下了一塊口香糖。

  當然,這口香糖是粘在牆壁上的,隱藏在口香糖裡面的,則是一台超微型的隱形攝像機。

  她想聽到張雲陽和李青玉的聲音,更想看到張雲陽平日裡的生活狀態。

  很快,便看張雲陽在這天晚上第一次跟李青玉爆發了爭吵,爭吵的內容不過是要孩子和不要孩子的問題。

  似乎珍妮對於這種家庭瑣事十分的感興趣,一動不動的坐在電腦前,看著監控錄像中的張雲陽跟李青玉,驀然有一種乘虛而入的快感油然而生。

  但下一刻,珍妮就已經看見張雲陽狠狠地抱住了李青玉,似乎是不允許她逃脫一般,隨後兩個人竟是抵死纏綿,場面香艷而激烈,就連珍妮此刻也有一點心猿意馬。

  但這更加重了她要將張雲陽搞到手之後再殺掉的決心。

  只看就在這一天,接連不斷的爭吵終於讓李青玉下定了決心,只看李青玉拎著一個包就已經走出了家門,並且頭也不回,珍妮認為自己的機會到了。

  只看她不慌不忙,甚至是哼著曲調走進了自己的浴室,用源自於法國鬱金香和熏衣草安安心心的泡了一個澡,隨後更是化起了精緻的妝容。

  在這等妝容之下,珍妮是極度耀眼的,只看珍妮自己對著鏡子在孤芳自賞,她甚至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她更美。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珍妮再一次敲響張雲陽的家門時,張雲陽眼窩深陷,嘴裡噴吐著酒氣,打開了房門。

  只看烈焰紅唇的安妮看著這個臉上神情沮喪的男人,不由得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喝酒了?」

  張雲陽沒有反駁,更沒有點頭,只是搖晃著身子,隨後轉過頭去走進屋子當中。

  珍妮不請自來,倒是輕輕地關上了房門,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個剎那,甚至心裡還有些微微的得意,男人,其實都是一個樣子。

  張雲陽二話不說,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喝酒,而珍妮則是乖巧的坐在張雲陽的旁邊,時不時的幫他倒著酒。

  當桌子上的酒瓶全部都喝空的時候,便看如同妖精一樣的珍妮站起身來,扭著纖細的腰肢站在張雲陽的面前。

  張雲陽一陣頭暈目眩,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珍妮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只看珍妮輕輕地解開了風衣的口子,一顆,兩顆,三顆……

  當那一件茶色的風衣徹底滑落至地上時,張雲陽看見了一副美輪美奐的胴體,沒錯,這就是珍妮的目的,甚至為此,她足足在浴缸裡泡上了三個小時的時間!

  一陣陣的幽香撲鼻而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3
第四百二十四章幽香放縱是虛幻

  饒是張雲陽再好的定力也要把持不住,這一陣陣的幽香帶著一股子放縱的味道,當珍妮半跪在張雲陽面前時。

  打著酒嗝的張雲陽猛然一把將珍妮拉了起來,隨後擁入懷中,繼而便是盡情的接吻,熱烈而霸道,珍妮似乎有一種感覺,煙掐難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或許他就是一頭勇猛無敵的猛獸!

  但很快,張雲陽喉嚨裡發出陣陣低沉的嗓音,而後便是一聲怒吼,一下子撕扯開珍妮身上的所有衣服,繼而便是無情的霸佔和索取。

  珍妮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並且她此刻彷彿就要飛到天上去,那是一種全新的體驗,這種感覺珍妮從來不曾有過!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已經是她手中的一塊肉了,無論如何也跑不掉。

  繼而便是一陣陣的摧枯拉朽,甚至還有一高亢。

  當張雲陽已經開始頭暈目眩時,當珍妮已經要瀕臨臨界時,只看珍妮的手悄悄地從另一邊掏出一柄三稜屏蔽來。

  隨後便是照準了張雲陽的心窩,頃刻之間便已經落下。

  然而,沒有珍妮想像中的那般爽快,也沒有血花四濺的暢快淋漓,有的只是一陣陣不可名狀的劇痛,這種感覺幾乎讓珍妮渾身顫慄起來。

  甚至還帶著一陣陣的身子扭曲。

  珍妮做夢都沒有想到,從自己背後捅刀子的人,竟然會是張雲陽!

  只看張雲陽身上穿著整齊的衣衫,而他的手上卻是握著一柄長刀,刺入珍妮心肺的時候張雲陽沒有一絲的猶疑。

  再看張雲陽,哪裡還是那一副爛醉如泥的模樣?

  珍妮不禁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哪裡還有什麼男人?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珍妮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罷了。

  而先前已經出門的李青玉,現在就站在張雲陽的面前,看著在床上忸怩作態,風騷入骨的安妮,不由得冷著一張臉:「還真是一條美女蛇!」

  張雲陽則是嘿嘿一笑,先前的種種,不過是張雲陽在喝酒時,悄悄地給珍妮的酒杯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加入了一顆足夠讓她癲狂並且產生幻覺的黑色丹丸。

  而這種丹丸,也正是張雲陽在昔年剛開始煉製丹藥時的敗興之作,沒想到卻是在這個時候派上了大用場。

  只看張雲陽嘿嘿一笑,李青玉立刻瞪了一眼張雲陽:「怎麼?還沒看夠?還捨不得了?」

  張雲陽頓時嚴肅,板著一張臉。

  而珍妮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會……」

  張雲陽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從你第一次跟我話開始我就已經注意上你了,並且你今天的發狂和幻覺,也不過是我施展了一下的手段而已,不知道你在這位殺手界的血腥瑪麗作何感想?」

  珍妮好似十分不能理解一般,她用這個方法不知道殺掉了多少男人,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臨死前正是處於這千鈞一髮的時刻。

  珍妮陡然之間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能理解一般:「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張雲陽只是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這根本不難發現,從你走進你的房間開始,我就注意到你架起了望遠鏡,我想一個旅居的作家,總不會靠著望遠鏡這種東西來窺探別人獲得靈感吧?」

  既然已經被張雲陽戳穿了自己的身份,珍妮的心裡也好似輕鬆了許多。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派我來殺你?」珍妮的手中還是有著王牌的,比如現在的這一張。

  但張雲陽好似絲毫都不感興趣:「不管你是誰派來的,總之也逃不過那幾個人,不過你的膽子真的很大,我從未想過外國的殺手想要幹掉我,真的會不遠萬里的來到華夏。」

  珍妮冷冷一笑,後心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讓她的頭腦清醒了不少,繼而便看珍妮似乎帶著無限嚮往,五百萬歐元的大額賞金,似乎真的就要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了。

  在這一刻,珍妮陡然擺出一副笑臉來,只是這一副笑容卻讓人看了心生無限恐怖。

  只看在生命的最後這幾分鐘裡,珍妮就好像是世界上最具有風情的舞孃,鮮血仍舊在流淌,但這絲毫不妨礙珍妮的舞姿。

  只看珍妮強撐著一口氣,仍舊在不停的扭動著自己那纖細的腰肢,好像是在跟李青玉和張雲陽展示一般。

  但她的手中,卻狠狠地握著那一柄三稜屏蔽,無論是多麼大的痛苦,她都不曾放下。

  直到死,珍妮手中的軍刺依舊沒有放下。

  張雲陽跟李青玉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眼睜睜的看著珍妮斷了氣,張雲陽這才擺了擺手道:「好了,她死了,恐怕後面的人也就該來了。」

  李青玉詫異的一愣:「還有人來?你知道是誰?」

  張雲陽嘿嘿一笑:「如何不知?這位血腥瑪麗可是在殺手榜上排第三的傢伙,既然她的老闆如此下血本,我想另外兩個人也該來了。」

  李青玉聽著張雲陽的話,重重的了頭:「那麼她的老闆為什麼要派她來殺你?」

  只看張雲陽淡淡一笑:「你記住,只要是牽扯到利益關係,哪怕是有人下殺手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件事。」

  李青玉看著張雲陽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由得啞然失笑道:「原來是這樣,你和他們到底是結下了什麼仇怨?」

  張雲陽揮了揮手,家裡的傭人走了上來,當然她們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血腥的場面,只聽張雲陽淡淡的開口道:「把這人拖出去。」

  但這兩個的傭人很顯然並不知道怎麼做,張雲陽撥通了張彪的電話:「你過來一下。」

  不多時的功夫張彪已經出現在張雲陽的面前,只聽張雲陽淡淡的吩咐道:「你幫我把這個人處理了。」

  張彪狐疑的看著張雲陽:「這是什麼人?」

  張雲陽微微一笑:「是一個不遠千里萬里也要置我於死地的人。」

  張彪咂了咂嘴巴:「想不到這姑娘長的還是真是美,雲哥你竟然能下的去手?」

  豈料李青玉突然從張雲陽的身後鑽了出來,對著張彪沒好氣的開口道:「難道有什麼不可以?這個女人可真是心機深沉,在我們家潛藏了這麼久,直到今天才露出狐狸尾巴來。」

  張彪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但很快,他還是按照張雲陽的吩咐將這個外國女人拖了出去。

  張雲陽站在一旁,看著傭人清理床榻上血跡,淡淡的開口道:「該來的總是會來,沒想到我們的家竟然也會變成戰場。」

  李青玉贊同的了頭:「狡兔三窟,或許我們應該去尋找另一個房子才對。」

  張雲陽深以為然,好在馬莉莉這個丫頭這兩天不在,等到張雲陽處理完這些事情過後,也就打算徹底的搬家,最好是一個秘密的地方,無論是誰也別想找到。

  僅僅才過了兩天的功夫,依舊是在那座人工的海島上,那座如同水晶宮一般的莊園裡,只看皮爾斯一臉的惱怒:「怎麼回事!那個死女人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把那子給我搞定麼!」

  希金斯和邁倫都在,只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並不是十分歡喜,身為殺手排行榜上的人物,彼此其實都十分的瞭解。

  以珍妮的身手來是絕對不可能失手的,並且她從出道至今,死在她手上的人太多了,沒有一次失敗。

  然而這一次破天荒的失敗,卻讓邁倫和希金斯兩個人同時緊張了起來。

  只看皮爾斯的臉色十分陰鷙,看著希金斯和邁倫,「這一次你們兩人能否保證不失手?」

  希金斯和邁倫恭恭敬敬的對著這個身穿宮廷貴族服飾的男人鞠了一躬,隨後淡淡的開口:「這一次我要跟邁倫,我們兩個同時出手。」

  皮爾斯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殺手不成行,這是行規,更是不爭的事實,兩個殺手同時去執行同一個任務,任務完成之後難免會因為酬勞的問題而再度衍生出更嚴重的事情來,更有甚者,在行規尚未形成龐大的約束力之前,很多的人都並不是十分的贊同這一行規,也有許多的人一方面接到了任務,而另一方面則要求被殺之人付出大量的財富得以買命。

  這其中的門道皮爾斯是知道的,畢竟波旁家族掌握著世界上絕大部分的黑色財富,自然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皮爾斯如同得鷹隼一樣的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皮爾斯跟邁倫,此刻他也只有痛下決心,恐怕只有這兩個人聯手,才能夠殺了那個將珍妮置於死地的華夏人。

  「去準備吧,這一次我要求你們萬無一失,一定不能夠有任何的差錯!」只看皮爾斯重重的一拍桌子,頓時那些傭人立刻跪倒在地,似乎是為了迎合主人的心意。

  希金斯和邁倫兩個人連忙頭答應,自此,兩個世界上最尖的殺手已經聚集。

  他們要的就是徹底的除掉張雲陽,好為自己的主人清除一切障礙!

  等待了兩天,張術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知道這一次並非是如同珍妮一樣簡單,故而他將李青玉跟已經回到家中的馬莉莉還有水樹櫻都送去了雲陽島,而自己則孤身一人在東山市郊的宅子裡。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這些殺手全部引進來,這種危險的境遇張雲陽不希望李青玉和馬莉莉等人參與進來。

  危險,總是要獨自面對,這是張雲陽的人生信條,同時也是他對於愛人的尊重,更是對自己的尊重。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李青玉在這裡也是於事無補,相反還可能產生相反的效果,而只要是張雲陽所認定的危險,那麼就絕對不能讓李青玉跟馬莉莉摻和進來,至於水樹櫻,這個女人已經足夠痛苦,張雲陽更不想將自己的這一份慘痛的經歷附加在睡睡應的身上。

  只看過了不久的時間,當張雲陽敞開門時,細微的陽光已經湧進整個房子,但張雲陽卻從那熹微的陽光之中看到了一抹殘忍的血色。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4
第四百二十五章其實不過是兩條爬蟲

  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希金斯和邁倫兩個人其實早就已經到了東山。

  並且還在這裡盡量的拋頭露面,甚至不惜在路邊攤大快朵頤。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一條自己完全不在場的退路。

  而當希金斯跟邁倫兩個人出現在張雲陽房子的周圍時,已經是幾天之後。

  人們似乎尚未從上一場風浪當中醒轉過來,這裡就已經注定還會有一場不死不休的廝殺。

  而且是會比先前的還要慘烈,還要血腥,還要來的震撼人心。

  趁著朦朧的夜色,當希金斯熟練用繩索和玻璃刀迅速的劃開張雲陽家的二樓窗戶時,一場無聲的戰鬥其實就已經打響。

  張雲陽的目的十分簡單,他要讓這兩個人明白,在他張雲陽的眼裡,這兩個人其實根本無處遁形。

  張雲陽的靈識早就分散了出去,從邁倫和希金斯一腳踏入張雲陽房子周圍,張雲陽就已經開始心生警惕。

  並且已經開始佈置他們想要的一切。

  希金斯和邁倫兩個人都是神槍手,只是兩個聞名不如見面的人,卻最終沒有拿出槍來劍拔弩張的膽量。

  只看張雲陽此刻就坐在屋子裡,甚至連一聲響都不曾發出。

  黑暗之中,當希金斯手上的熱成像記錄儀顯示出不遠處有一個人影時,燈剎那間就已經全部開啟。

  這幾天希金斯跟邁倫兩個人已經對張雲陽的生活習慣自認為是瞭如指掌。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幾天的觀察實際上都是張雲陽的刻意為之。

  原來從希金斯和邁倫在下飛機的那一刻起,張雲陽就已經決定要迷惑他們,只有迷惑,才能讓他們咬鉤,張雲陽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殺伐果斷,如果是為了這個,其實張雲陽完全可以在他們來的第一天,就悄然無聲的把他們全都幹掉!

  但張雲陽並不想這麼做,張雲陽想要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通過這些殺手,然後找到他們的幕後老闆。

  張雲陽想給他一個終生的教訓,並且還會跟他講一講道理,教一教他如何才能做好一個人。

  燈光全部亮開的剎那,甚至希金斯跟邁倫一愣,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清楚,張雲陽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坐在這裡等待著他們。

  在先前,希金斯跟邁倫早就已經做好了最後的觀察,通過望遠鏡他們能很輕易的看見今天的張雲陽似乎狀態並不怎麼好,整日都在昏昏欲睡。

  甚至在進入晚上九之後,他就已經早早的熄滅了燈,走進了臥室。

  希金斯跟邁倫都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張雲陽的房子周圍已經潛伏了五六天。

  而每天晚上的七,邁倫跟希金斯都會出現在路邊攤上,一邊喝著冰爽的啤酒,喝完了就重新回到樓上去休息,一切看起來都十分正常。

  然而等到夜更深一的時候,希金斯跟邁倫兩個人就會悄悄的從酒店的窗戶上用繩索順下來,開始一天的觀察,時時刻刻都在等待著出手的最佳時機。

  很顯然,今夜就是,很顯然,今夜不是。

  張雲陽抬起頭,看著兩個在殺手榜上佔據了一二位的殺手,語氣十分輕佻:「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出來,饒你們不死。」

  「狂妄!」希金斯會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作為一個臭名昭著的國際殺手,需要掌握的技能希金斯從來都不會去拒絕。

  張雲陽看著眼前的希金斯跟邁倫:「狂妄?那你知道什麼才是狂妄麼?」

  希金斯冷笑了一聲:「我們兩個是世界上一流的殺手,論起單打獨鬥的能力,衝著你能殺了珍妮的份上,或者你跟我旗鼓相當,只是很不湊巧,也許你會以為這一次還會只來一個殺手,我與邁倫聯手的話,你必死無疑。」

  「哦?是麼,可是我有不同的意見,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會把命丟在這裡,而且一也收不回去。」張雲陽的語氣依舊是淡漠。

  希金斯和邁倫聞言,相視一笑:「所以我才,華夏人你太狂妄了!」

  張雲陽淡淡的站起身來:「其實狂妄啊,並不是一個壞詞,至少我不這麼認為,因為狂妄往往需要很強大的資本才能足夠撐得起狂妄的野心,而你們兩個,只能在我的狂妄下苟延殘喘。」

  希金斯看著眼前這個既年輕又英俊的男人,心底頓時生起一陣勃然大怒來,因為在希金斯的臉上,至少有三道傷疤貫穿了他的下頜骨,這是希金斯一輩子的恥辱。

  但現在的希金斯卻把他視為榮耀,因為這三道傷疤,就是他登第一殺手的明證!

  只看希金斯冷眼看著張雲陽,就好似是在看一個死人,眼神之中帶著無限的冰冷,又好似十分可憐張雲陽一般。

  眼前的這個男人果然認不清情勢,看來珍妮死的著實有冤枉。

  甚至在此刻,希金斯還在想,若是先前自己一個人來就已經足夠了,五百萬歐元的賞金,何必要分給邁倫一半?

  而邁倫的心中此時也是如此想著,只要這個男人被幹掉,那麼剩下的最後一步就是要幹掉希金斯,五百萬歐元的賞金,他邁倫一個人花就已經足夠了!

  只心懷鬼胎的兩個人不由得心照不宣的一笑,彼此看著彼此笑了笑,隨後便聽見希金斯淡淡淡的開口:「我們上,殺了他。」

  邁倫剛要頭,豈料張雲陽站起身來,「我先問你們兩個一個問題。」

  希金斯一愣,隨後更是獰笑不止:「怎麼?現在開始怕死了?剛才的豪氣去哪兒了?」

  張雲陽睥睨著希金斯跟邁倫:「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誰活?」

  希金斯跟邁倫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你果然是狂妄!華夏人!」

  著,便看希金斯為了爭功,猛然衝了上來。

  面對著氣勢洶洶衝上來的希金斯,張雲陽只是輕輕地一閃身,便徹底的躲過,希金斯撲了個空,險些摔在地上。

  買倫不由得心底嘲笑著希金斯,只看他自己也端著一柄短刀衝了上去。

  結果仍舊與先前一樣,張雲陽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個轉身,便已經輕易的化解了希金斯和邁倫的進攻。

  隨後,希金斯惱羞成怒,下一刻的功夫,便看希金斯猛然轉過身來,手中的軍刺已經朝著張雲陽狠狠地刺了過來。

  只看張雲陽非但不躲避,反而伸出一隻手企圖抓住希金斯手上的短刀。

  而邁倫也瞄好了這個機會,猛然朝著張雲陽撲了過來。

  張雲陽冷笑一聲:「真是不知死活!」

  下一刻,只看張術一個轉身,手腕狠狠地扣住邁倫的一條胳膊,隨後便是狠狠地的一腳踹在邁倫的胸口,用了一個很是精妙的擒拿,下一刻,衝上來的希金斯與被張雲陽拿來做擋箭牌的邁倫猛烈的撞在了一起,而隨後則是一陣陣的顫慄,就連鮮血和鼻涕在這一瞬之間都已經流了出來,甚至分不清什麼才是血水,什麼才是鼻涕。

  當下,便聽見張雲陽好整以暇的開口道:「我剛才了,我問的是你們兩個人只能活一個,誰想活?」

  希金斯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你做夢!」

  著,便是凶狠的泰拳招數,招招都朝著張雲陽的要害處打。

  但張雲陽絲毫不為所動,一拳猛然打在張雲陽胸口上時,張雲陽順勢抓住了希金斯的手腕。

  隨著「卡嚓」一聲,更伴隨著一聲痛徹心扉的哀嚎,張雲陽已經硬生生地把希金斯的一隻手折斷了。

  邁倫當即便不幹了,只看他猛地衝上來,腿部的肌肉一下子脹開,繼而便是朝著張雲陽而來。

  但張雲陽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打法,不由得淡淡一笑:「看來你們是海外的僱傭兵。」

  只看張雲陽一都不含糊,繼而便是接住這一腳,隨後手腕一翻,繼而便是將海倫的腿徹底的扭斷。

  「啊!!」

  一聲凌厲無比的慘叫,這一刻,邁倫強忍著這一股劇痛,惡狠狠地朝著張雲陽招呼了過來。

  張雲陽淡淡一笑,對著邁倫開口道:「很難想像,在這個世界上你們竟然自稱是最優秀的殺手,而你在我的手下,卻是連半招都贏不了,你還憑什麼你是這世界上最優秀的?」

  隨著張雲陽這句話完,希金斯跟邁倫都是一臉的惱羞成怒。

  但目前兩個人一個被張雲陽折斷了手,而另一個則是被張雲陽扭斷了腿,並且那一拳之下。已經砸碎了他的膝蓋骨。

  希金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掉,站在自己面前這個閒庭信步的男人,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可若是自己和邁倫殺不了他,那麼就只能看著他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只聽見希金斯猛地大喊一聲,突然之間掙扎著站了起來,希金斯還有一隻好手,自然可以跟張雲陽拚上一拚。

  但很快,當希金斯的拳頭再度朝著張雲陽打過來時。

  張雲陽沒有再留手,只看希金斯猛地從身上扯下來一柄柄的鋒利刀,每一根手指的縫隙之中都夾著一柄。

  張雲陽淡淡一笑的,當這些細的飛刀開始飛起來時,張雲陽的身影卻是陡然一變。

  無論是那飛刀的路數多麼離奇,張雲陽都是一一躲過,並且並不是單純的躲過,只看每一柄飛刀在飛出去過後,都被張雲陽用兩根手指拚命的夾住,並且一一接了下來。

  希金斯對張雲陽的身手震驚了,這還是人的身手麼?人的速度再快,如何能趕上已經飛出去的飛刀?

  然而張雲陽確確實實將那飛刀一一的接下。

  隨後便聽見張雲陽嘿嘿笑了一聲:「我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現在,這些飛刀就還給你吧!」

  著,便聽見「嗖嗖嗖」的幾聲,只看張術手指間的幾把飛刀同時飛了出去。

  徑直的釘在希金斯的皮肉之中,希金斯忍不住發出一聲聲的憤怒的怒吼,身上的衣衫也被那鋒利的飛刀劃破,深深的嵌在肉中。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5
第四百二十六章殺手陌路

  當希金斯看清楚張雲陽剛才手上的動作時,不禁一陣發愣,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有這麼快的身手!

  「你們不過是兩條可憐的爬蟲而已。」張雲陽淡淡的對著希金斯跟邁倫說完,只看希金斯一臉的惱羞成怒。

  張雲陽看著希金斯跟邁倫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由得淡淡的開口說道:「怎麼?你們不服氣?」

  希金斯陰冷著一張臉,看著張雲陽的眼神逐漸變成了仇恨。

  原本他們才是高高在上的執法者,維護著地下世界,但現在,希金斯跟邁倫兩個人都跪在地上,並且兩個人的肢體已經不全,就好似是一個廢人一般。

  這豈不是最大的可悲之處?

  而再看張雲陽,一臉的居高臨下,就好似他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一般,看向希金斯跟邁倫的眼神充滿著蔑視和嘲笑。

  陡然之間,便聽見希金斯猛然開口說道:「邁倫,殺了他!殺了他!」

  只看在這時,邁倫聽見希金斯這麼一說,瞬間從腰間拔出槍來,下一刻的瞬間,邁倫已經叩響了扳機!

  「砰!」

  「砰砰!」

  接連的槍響在這個靜謐的夜裡十分響亮,好似一定要打破這死氣沉沉的夜空。

  然而,此刻的希金斯和邁倫都是一臉的灰敗之相,就好似從未見過眼前這個男人一般。

  他還是人麼……這是希金斯心中的第一想法。

  不光是希金斯,就連親自開槍的邁倫也是愣在當場,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一個竟然能躲避過子彈,並且還能把子彈殼抓在手裡的男人,這樣的人不正是好萊塢大片裡經常上演的嗎?

  希金斯徹底的呆住了,邁倫的眼中全都是恐懼,不可置信的瞪著大眼睛看著匍匐在自己身邊的希金斯。

  「這……不可能!」下一刻,只看邁倫猛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撕扯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猙獰。

  「不!上帝啊!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撒旦!」邁倫的情緒明顯失控。

  但張雲陽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這一切發生,當一切都平靜下來過後,卻聽見張雲陽那如同夢魘一般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之前說過了,你們兩個,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你們沒聽見?」張術淡淡的站起身,只看他走到這兩條爬蟲的面前,一隻腳踩著希金斯的腦袋,對著邁倫開口說道:「殺了他,你就能活。」

  邁倫的瞳孔陡然放大,幾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又只看張雲陽踢了踢希金斯的腦袋:「要麼你殺了他?你也能活。」

  希金斯二話不說,便看他猛地用那一隻好手,拔出手槍來,對著近在咫尺的邁倫接連開槍。

  「砰!砰!砰!」

  隨著一聲聲的槍響,邁倫的瞳孔陡然放大,隨著每一次子彈打入他的身體,隨之而來的都是一陣陣不可抑止的顫慄。

  希金斯連開八槍,一直到自己的手槍彈夾裡已經一顆子彈都沒剩下,這才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張雲陽。

  張雲陽冷笑一聲:「看來你先前早就報了這個心思對不對?都說殺手是孤狼,是只能單獨行動的,看來果然不錯。」

  希金斯車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來,看著眼前的張雲陽:「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你能躲過子彈……」

  張雲陽的嘴角抽了抽:「很稀奇?那我讓你見識一下更稀奇的。」

  話音剛落,只看張雲陽集中精神力,隨後手中出現了一團火焰,能夠看出來的是,張雲陽手掌中心的火焰溫度很高,只看張雲陽輕輕的一推手,剎那之間,這火焰已經朝著窗外打了出去。

  在落地的瞬間,陡然形成了鋪天蓋地的火蓮。

  再下一刻,便可以輕易的看見,火光沖天!

  張雲陽驀然發出一聲冷笑,「現在你可以說說了,究竟是誰派你們來殺我?」

  希金斯此刻嘴角一勾:「不能說,說了我就會死。」

  「哦?那你是認定我張雲陽不敢殺你了?」張雲陽瞇著眼睛,話中的意味帶著極度的危險。

  但很快,希金斯便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對著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張雲陽看著一臉灰敗之相的希金斯:「殺了你?我覺得並沒有什麼好處啊。」

  說著,便看張雲陽圍繞著希金斯轉了一圈,最後將他剛才那一隻扣動扳機的手抓了過來,「我數十個數,要是你還不說,我就折斷你一根手指。」

  希金斯微微冷笑,剛才那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他現在已經能夠容忍了。

  張雲陽看著希金斯未曾開口說話,「十!」

  「卡嚓!」

  一聲脆生生的骨頭碎裂開來的聲音多少有些讓人感覺到一陣心悸。

  「啊!張雲陽!你個王八蛋!oh!Fuckyou!」希金斯此刻面容扭曲,斷指之痛遠遠比斷手之痛要痛苦的多。

  十指連心,可以說這裡是神經最敏感的部位。

  張雲陽的臉上卻是十分得意:「說吧,說了你就不會有痛苦了,怎麼樣?希金斯?」

  希金斯強忍住這一股極致的疼痛,縱然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這一刻也是疼出了眼淚。

  張雲陽的臉上仍舊是帶著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我發現你們真的是很蠢,在我家附近潛伏了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幹掉我?」

  希金斯強忍著疼痛,咬著牙:「那樣就能幹掉你?」

  張雲陽嘿嘿一笑:「自然不能,不過至少我也會尊重一下你們,像你們這種殺手,就算是不落在我的手上,也是死路一條。」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殺我的?」張雲陽冰冷的臉上好似凝結了一層寒霜。

  「沒有誰,沒有誰……」

  然而還沒等到希金斯說完這句話,只看張雲陽又硬生生地折斷了他的一根手指。

  「啊!張雲陽!!」希金斯痛苦得不停在地上翻滾著,張雲陽二話不說,只看他猛地拉起希金斯的一隻腳,隨後一隻腳踏在希金斯的腰上,頃刻之間,希金斯的腰椎算是被張雲陽給弄斷了。

  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之聲傳來,這一種痛苦實在是太過駭人,只看希金斯眼前一黑,猛然昏死了過去。

  但張雲陽卻似乎沒有到此結束的意思,只看張雲陽猛地接了一盆冰涼的水,一把潑在的希金斯的頭上。

  陡然之間被這涼水一激,希金斯猛然醒轉過來,繼而睜開眼睛破口大罵。

  只看張雲陽掏出柳葉刀來,只有巴掌大小,但卻是十分鋒利。

  張雲陽輕輕地蹲在希金斯的身旁,用柳葉刀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劃出一個口子。

  頃刻之間血流如注,殷虹的鮮血遮擋住了希金斯的臉頰,甚至就連希金斯臉上那猙獰可怖的表情也一概被遮擋住了。

  張雲陽淡淡的看著希金斯:「既然你能承受這折指之痛,那我就換一個別的招數,挖你的眼睛怎麼樣?」

  希金斯的瞳孔陡然之間放大,只看張雲陽嘿嘿一笑,手中的柳葉刀便絲毫不留情的對準希金斯的眼睛,隨即便是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

  一聲聲的慘叫讓希金斯幾乎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刻他的眼睛裡充斥著一層血濛濛的血霧,甚至連他的另一隻的眼睛也看不清楚了。

  張雲陽那如同修羅一般聲音再度傳來:「現在是你做決定的時候了,是要說呢還是不要說?」

  希金斯終於是熬不住來了,猛地張開大嘴:「是皮爾斯!是皮爾斯!他是幕後主使!就是他讓我們來殺你的!」

  「皮爾斯?」張雲陽一陣狐疑,隨即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柳葉刀:「你最好不要騙我,皮爾斯是誰?」

  希金斯喘了一口氣:「波旁·皮爾斯,是被你幹掉的比蒙家族的正宗,是這個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大財團,曾經還是王室。」

  張雲陽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因為我幹掉了比蒙家族,所以也就與波旁家族結怨,對是不對?」

  希金斯猛然點頭。

  張雲陽哂笑了一聲:「讓你們這群廢物來殺我,那個叫皮爾斯的傢伙,真的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了嗎?」

  希金斯此刻血流的實在是太多,眼前已經有些微微的模糊,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他……他的身邊還有很多人,甚至連巫師都有。」

  張雲陽猛地一把抓起希金斯的衣領,「帶我去見他!」

  希金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殺不了你,我們是不會回去見他的……」

  張雲陽的臉上爆發出一陣陣的獰笑來:「行了!走吧!」

  說著,便看張雲陽猛地一把夾起已經是半身不遂的希金斯,「你們的私人飛機在哪兒?」

  「在三十里外的荒郊野嶺……」希金斯有氣無力,而他的眼睛在此刻也受到了最大的傷害,就連想要看清楚張雲陽的臉也做不到。

  他要深深的記住這張臉,國際殺手希金斯的還是第一次栽在這個華夏人的手上,他心中有著強烈的不甘,但卻也有著極度的恐懼。

  這個華夏人的本事已經超出了他對人類的認知,或許可以說這個華夏人也許就不是人!

  只看張雲陽開著車,隨便將希金斯塞進車裡,隨後便是一路的風馳電掣。

  當這架蜻蜓h2私人飛機飛上高空並且進入指定航線的時候,希金斯就知道波旁·皮爾斯的陌路已經到來。

  此時,在人工造就的海島上,只看年輕人的身邊聚集著一群黑衣保鏢。

  「希金斯和邁倫為什麼沒有一點消息傳來?這已經是第五天了!」

  隨著脾氣暴躁的皮爾斯說出這番話時,圍繞在皮爾斯身邊的這些黑衣保鏢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只看皮爾斯招了招手,早有傭人過來為他點上了一隻=古巴雪茄。

  瞬間煙霧繚繞,整個屋子裡充滿了古巴雪茄的馨香和濃烈的味道。

  皮爾斯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我要明確的知道希金斯和邁倫在幹什麼!」

  似乎就連皮爾斯也沒能想到,邁倫已經以無比淒慘的狀態死去,而希金斯還在回來的路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6
第四百二十七章皮爾斯的憤怒

  噹一聲猛烈的剎車聲響徹整個人工島時,就連住在小樓裡的皮爾斯也不禁一愣。

  眉頭緊皺:「是誰?這麼沒有教養!」

  皮爾斯怒氣沖沖的下了樓,轉身朝著樓梯口而去,當皮爾斯剛剛走到樓梯上之時,只看幾個黑衣保鏢急匆匆的走上來,俱是金髮碧眼:「殿下!有個華夏人找您!」

  皮爾斯一愣:「嗯?華夏人?」

  「是的,殿下!的確是華夏人!」黑衣保鏢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繼而便看保鏢似是要打小報告一般:「殿下!他把車停在您的車位上了……」

  皮爾斯心頭火起,在這一畝三分地裡,還不曾有如此不開眼的傢伙,並且這廝還是一個華夏人!

  當皮爾斯帶著大隊人馬衝下樓去時,只看張雲陽好整以暇的手拄著車門,繼而淡淡的開口說道:「皮爾斯閣下?」

  皮爾斯看著眼前這個華夏人,雖然心底也止不住讚歎一聲,但眼神卻是更加的厭惡。

  「你是誰?怎麼有膽子到這裡來找我?」皮爾斯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張雲陽一眼。

  張雲陽笑嘻嘻的走上前:「皮爾斯閣下,我是華夏人,對,就是你眼中特別討厭的那個華夏人。」

  皮爾斯臉色陰沉的看著張雲陽:「既然知道我討厭華夏人,你來我這裡做什麼?好走!不送!」

  說罷,便看皮爾斯扭轉過頭去,但張雲陽的下一句話立刻激起了年輕氣盛的皮爾斯的怒火:「其實我就是知道你討厭華夏人,所以我特意來討你的厭,你的人現在就在車裡,難道你不想看看嗎?」

  皮爾斯猛然扭轉過頭:「你是那個害死比蒙家族的華夏人!我的人在哪兒?希金斯、邁倫,你們在哪兒?」

  只看皮爾斯扯著嗓子喊道,然而張雲陽卻是從車裡扯出一個四肢皆斷的男人,隨後一把扯出來丟到地上。

  「噗通。」

  只看希金斯的身體就像是軟體爬行動物,滿嘴都是鮮血和泥土,整個臉龐猙獰可怖,已經乾涸的血液就凝固在他的臉上和身上,而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卻是讓每一個看見的人都一陣頭皮發麻。

  手段實在是太殘忍了。

  只聽見張雲陽淡淡的開口說道:「哦對了,你先前不是還派過來一個會跳舞的女殺手?我讓她在床上跳到死。」

  皮爾斯頓時忍耐不住了,惡狠狠地對著張雲陽開口說道:「你們!現在就去把這個華夏人給殺了!就現在!」

  這時,只看皮爾斯臉色一陣鐵青,伸了伸手招呼著身後的人,只看先前跟隨皮爾斯走下來的這些人,都是皮爾斯的私人保鏢,並且還有著不俗的功夫。

  下一刻,便看這些人一下子朝著張雲陽衝了上來,張雲陽僅是淡淡一笑:「一群土雞瓦狗而已!」

  說話的當口,便只看張雲陽手掌中央出現了一團烈焰。

  而下一刻的功夫,這些烈焰已經變成了一朵朵燃燒著的紅蓮,朝著人的身上猛撲過去。

  這群黑衣人什麼時候見過如此厲害的陣仗?一個個都愣在當場。

  一聲聲慘叫隨之而來,伴隨著的是皮爾斯如同母狗一樣哀嚎。

  原來其中有一團火焰飛向遠處,逕直打在了皮爾斯的背脊上,剎那之間,皮爾斯的週身猛然著起烈焰。

  他的手下七手八腳的將皮爾斯的外套徹底的扒下來,皮爾斯的皮肉也受了輕微的一點傷。

  這一下,皮爾斯算是徹底的怒了:「給我用槍!打死他!打死他!」

  直到皮爾斯出聲提醒,這群人才知道是時候的拔出自己的槍了。一陣陣的子彈如同得雨點一般朝著張雲陽打了過來。

  而張雲陽則是一把扯過匍匐在地上尚且未曾死去的希金斯,頓時,子彈將希金斯打成了千瘡百孔。

  而下一刻,張雲陽一個轉身,速度飛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率先衝了上來,直接將一個人的槍下了,繼而便是一拳打在皮爾斯的臉上。

  皮爾斯此刻的臉就猶如是開了水陸道場,一陣青一陣紅,且還帶著不間斷的聲響,耳朵已經被這一拳打的暫時失聰。

  瘋狂狀態下的皮爾斯一把搶過身邊人手中的槍,對準張雲陽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子彈激射二來,但張雲陽來者不拒,只看他用了一個水屬性的術法,頓時汩汩的流水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而這個水球一樣的保護圈就算是子彈也未能穿透。

  這一下,皮爾斯慌了,看著張雲陽手中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心裡已經基本斷定了張雲陽就是一個妖人!

  「快去請巫師和大祭司!快去!」只看皮爾斯照著自己的手下,上去就是一腳,而那個被皮爾斯踹完的人,一溜煙似的沒命奔跑。

  這些雜魚其實沒什麼真材實料,不過都是在皮爾斯身邊狐假虎威的貨色很多,一見到風向立刻不對,一個個都是落荒而逃。

  而留在皮爾斯身邊的只剩下五六個人。

  面對著張雲陽的步步緊逼,皮爾斯大驚失色,此刻的他心裡想著,只要是能拖延上一時半刻,那也是極其好的。

  只要拖延到大祭司跟巫師都來了,那麼眼前的這個華夏妖人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皮爾斯已經決定,自己要用最狠毒、最惡毒的辦法,逼迫張雲陽就範!皮爾斯要弄死他!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但很不幸,縱然是皮爾斯身邊的這些人的確是僱傭兵之中一等一的高手,但在張雲陽的透視下,能夠輕易的找到他們的弱點,並且一招斃敵。

  眼看著皮爾斯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皮爾斯不禁大驚失色,只看他扯著嗓子大喊:「快來人!快來人!誰把這個妖人給我宰了!我給他一百萬!」

  張雲陽獰笑著,不由得開口說道:「哦?想不到我的身價這麼快就掉下來了?皮爾斯閣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賞格應該是在五百萬歐元吧?」

  皮爾斯猛然經張雲陽這麼一說:「對!對!誰殺了他我給五百萬!」

  但下一刻,當皮爾斯看到張雲陽那戲謔的眼神時,他明白,在慌亂之中自己已經被這個男人給耍了。

  只看張雲陽不緊不慢的靠近皮爾斯一邊的手掌裡是火,一邊的手掌裡是水,端的是奇妙。

  皮爾斯臉色不禁陰沉:「大祭司跟巫師怎麼還沒來!」

  然而皮爾斯這句話剛說出口,便看兩個人齊刷刷的站在皮爾斯的面前。

  這一下皮爾斯又重新神氣活現起來,有了這兩個人在手,他不怕什麼張雲陽!最偉大的大祭司自從告別神壇過後,就一直被皮爾斯養在家中,與大祭司站在一處的那個瘦小男人正是自己千方百計尋來的黑巫師。

  面對著皮爾斯重新燃起的囂張,張雲陽有些輕蔑,靈識一散,已經看清了這兩個人的來路,這個所謂告別神壇的大祭司,實際上是被交匯驅逐出境,而站在他旁邊的那個黑巫師,可謂是骯髒至極。

  張雲陽戲謔的看著皮爾斯,淡淡的開口說道:「皮爾斯閣下,這就是你請來的救兵嗎?」

  說著,只看張雲陽距離皮爾斯更近了一步,皮爾斯頓時一臉驚慌:「大……大祭司,你快給我殺了他!」

  然而還未等大祭司開口說話,白色的衣袍上就已經被濺了一身的血。

  再看這黑巫師的腦袋已經徹底的搬家,甚至在腦袋離開身子的那一個剎那,脖頸中噴出近一米多的噴泉來,煞是好看。

  黑巫師的巫術需要很長的準備時間,而這個黑巫師卻是在歐洲最上不得檯面的那一類人,無數骯髒至極,十分下流。

  張雲陽不願意接觸這樣的黑巫術,故而就在這黑巫師還沒開始施法前,就已經將他幹掉!

  饒是一向溫文爾雅著稱的皮爾斯,此刻臉上也被濺了血,原本英俊的臉龐變得猙獰可怖,似乎他的雙腿在打哆嗦。

  大祭司倒是不慌不忙,好一副高人的派頭:「這位來自華夏的先生,因何要對波旁殿下如此不恭敬?」

  張雲陽一聽,嘿嘿樂了:「不恭敬?老子就是要不恭敬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便看張雲陽伸出手一指:「派出的殺手已經被我清理了個乾淨,想要我張某人的命?恐怕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

  隨著張雲陽這話慢慢的說完,皮爾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似十分羞惱一般。

  大祭司更是不慌不忙:「那如今在你看來,想要和平解決需要怎麼辦?」

  張雲陽淡淡一笑:「讓皮爾斯給我跪下,老老實實的磕一百個頭,我就可以不要他性命。」

  這話一出,便看大祭司再也淡定不住,臉色猛地一變。

  而下一刻,再看皮爾斯,彷彿也聽懂了張雲陽話中的含義,臉上不禁掛著暴虐和戾氣,忍不住偷偷地對著大祭司開口說道:「大祭司閣下,要殺了他,有幾成勝算?」

  只看大祭司臉色漲紅,就像是一塊時間放久了的豬肝,看著皮爾斯那癲狂的充滿希望的眼神,大祭司老臉一紅:「恐怕沒有勝算!」

  張雲陽這時捏著拳頭又往前湊了一步,就站在大祭司的對面,看著大祭司花白的頭髮,不由得發出一聲歎息。

  繼而便是對著皮爾斯開口說道:「在我們華夏,講究的是睚眥必報,你既然想讓人取我的性命為比蒙家族復仇,那麼我也絲毫不介意把你的性命取走。」

  皮爾斯聽到這話時,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猛地一把推開大祭司,就這樣站在張雲陽的面前:「是你!是你把安塔莉婭給弄沒了!我的安塔莉婭就是被你給毀了!我要殺了你!」

  說著,便看皮爾斯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白色左輪手槍,就在他勾動扳機的剎那,卻看張雲陽的一根手指直接插進了槍管裡。

  隨後一聲悶響,皮爾斯的雙手血流如注,左輪手槍炸了膛。

  皮爾斯止不住的哀嚎,此時只看他命令著大祭司:「大祭司!我要你現在就殺了他!無論任何辦法!」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7
第四百二十八章皮爾斯生死

  頃刻之間,大祭司已別無他法,皮爾斯的波旁家族多年來的奉養讓大祭司沒法不從命。

  但面對著張雲陽這般強力的對手,就算是教廷真正的大祭司出手,估計也沒有什麼勝算,更何況他這個只學了一半就被驅逐出境的人?

  只看大祭司咬了咬牙,像模像樣的念動著古老的咒語,一陣陣光暈纏繞在他的身上,此時的大祭司如果不看那一張充滿陰鷙的臉,那就十分聖潔了。

  張雲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跳樑小丑,不禁意興大發:「來吧!來個痛快!」

  皮爾斯緊張的指揮著手下的黑衣保鏢,只看這些人的手上都有著一把或長或短的鋒利刀子,並且就在先前,手槍中的子彈已經打光的了。

  這些人的心裡更是沒底,雖然在皮爾斯的手下能賺到錢,但無論是誰也不願意搭上自己的性命去。

  只看這些人停滯不前,皮爾斯慌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些平日裡簇擁在他身邊的保鏢,在關鍵時刻竟然一點用處也沒有。

  皮爾斯聲嘶力竭的大吼:「快!給我殺了他!你們有的是錢!我會把所有的財富都給你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一個褐色頭髮鷹鉤鼻子的男人緊緊攥著手中的刀,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來,繼而想要走到張雲陽的面前去,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繼而一身濕嗒嗒的水頃刻之間已經將這個人包圍住。

  大口大口的水嗆入肺葉之中,便看這個褐髮鷹鉤鼻的男人轟然倒地,同時空中還吞吐著白沫。

  張雲陽笑嘻嘻的看著皮爾斯,陡然之間已經衝上前去徹底掐住了他的脖子,皮爾斯一陣呼吸急促,再下一刻的功夫,張雲陽一個用力便準備將這個皮爾斯給擰斷了脖子。

  任何人對於生命的威脅都是很敏感的,特別是對於皮爾斯這種人,反應更是強烈,幾乎是一瞬間便見皮爾斯舞動著雙腳。

  張雲陽冷笑,那麼多頂級殺手對於他來說都猶如宰蘿蔔一般,不過一區區什麼都不會的草包,這是想要逃脫?

  真是不自量力。

  皮爾斯雖然動不了,但不但表那些保鏢動不了,畢竟皮爾斯是他們的金主,這是職業道德,雖然厲害,但他們這麼多人,摒棄先前的交代,將人救出來也好,至少還能拿到佣金不是。

  真是膽大的嚇死膽小的,為了錢他們也是蠻拼的。

  見皮爾斯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頓時便一窩蜂的追了上去,目標是張雲陽手中的人。

  一旁的大祭司見如此情況,趕忙往後面退了退,他沒有想要張雲陽這麼厲害,徒手間殺死一片,還生平第一次看見,真是的太驚悚了,此時的他別無他求,只要能逃離,那麼他將永遠不會在招惹張雲陽這個魔鬼,實在是太可怖了。

  趁著人亂,大祭師也不再管其他,半蹲著便準備跑,卻是忘了。

  張雲陽在面對這麼多人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一一去打呢,就如剛才一般,左手一個火球,右手一個水球,嘩地一下便丟了出去。

  那些奔跑中的人,連驚叫聲都沒有便全部躺在地上,有的慘一點的,便是被火苗包圍,發出陣陣焦糊味兒,嘶叫了幾聲後,才倒在地上。

  至於逃跑的大祭師,自然也是跟著喪失禍害,要是他不逃,說不定還會倖免於難,而現在,則是後悔的機會都沒了。

  此時島上的人,死了大半,沒死的也苟延殘喘,別說打了,就是自己站起來走路都困難。

  再加上,張雲陽這不定時的爆出一個大招,一個大招下來就是一片人死去,他們現在連呼吸都緩慢了幾分,臉上更是寫著,我投降三個字一般,動都不敢在動。

  偌大的島上,此時就好似只有皮爾斯和張雲陽一般,什麼人都沒有。

  噗噗噗……張雲陽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讓倒在地上的皮爾斯狠狠一愣。

  此時的他還沒有在剛才那一幕回過神來:「你……你這個魔鬼。」

  張雲陽一笑:「哈哈……錯了,我不是魔鬼。」

  「不,你就是,你簡直太恐怖了。你想要怎麼樣,你放過我,我……」

  「是不是又想要給我錢?」張雲陽至高而下的看著皮爾斯,一臉的不屑,他雖然愛錢,但不是這種愛錢愛到連原則的問題都不要的人。

  皮爾斯此時雙目充血,一張臉因為恐懼而扭曲,隨著張雲陽的動作後退了幾分。

  「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皮爾斯突然來了三百六十度態度大轉變,鼻涕也在同一時間流了出來,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而張雲陽則是嫌棄的甩了甩腳,似乎皮爾斯連這倒上的灰塵都不如。

  「怎麼,現在知道求饒了?你憑什麼讓我饒了你?」張雲陽蹲下身來,一臉的興味兒,好似在開玩笑一般。

  而皮爾斯則是快哭了,除了數不盡的壓迫,在也沒有了。

  對於張雲陽的發問,本能的他想到了自己手中的財富和他所認為的權利,他似乎也就只有這些了。

  「我給你錢,我把我所有的錢全部給你,還有我的權利,只要你想,你做什麼都行,我都替你做。」皮爾斯幾乎是嘶吼著說出來的。

  而張雲陽則是揣笑了一下:「錢?權利?倒是誘人……」

  張雲陽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皮爾丹快速的點頭,速度快的猶如小雞啄米一般,眼中更是有一分欣喜,在他看來,只要對他開的條件感興趣,那麼一切都是可控的。

  然而執事下一刻,皮爾斯的想法便破碎。

  「我不稀罕!」短短四個字,皮爾斯的動作便僵硬了。

  大有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感覺,皮爾斯現在是真的沒則了,想要起身,手上痛的鑽心。

  「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放過我?」皮爾斯大喊道。

  似乎他已經料到了結局,始終想要掙扎一下。

  而這一次,張雲陽則不再廢話,話不在多,到位就行。

  張雲陽一個凝氣,皮爾斯就好比一個人偶一般,直接到了張雲陽的手掌之中。

  皮爾斯掙扎著,幾乎是號啕大哭,嘴中不停的說著什麼,但因為張雲陽的手不斷的收緊而嘶啞的根本就聽不清楚。

  只聽卡嚓一聲,內行人一聽,便知道,這是脖子軟骨斷裂的聲音,而下一刻,皮爾丹便扭曲著倒在地上。

  臉上依舊是猙獰的面容,還有那充血的眸子,看起來頗為駭人。

  張雲陽面無表情的結束這一切,下一刻,看向那些躺在地上,但並沒有死的人。

  張雲陽並不打算對他們動手,正所謂拿錢賣命,只要他們對他造不成威脅,那便罷了。

  思及此,張雲陽便開始快速的將這些屍體,猶如扔垃圾一般,全部投入大海之中。

  速度快的令人咋舌,那麼多人,不過一刻之間,便全沒了。

  其中,在見到大祭師的屍體時,張雲陽看其毀壞程度,勾了勾唇:「倒是叫你忘了,真是命運多磨人。」

  很快這些屍身便清理乾淨,張雲陽便來到一架飛機前,縱身跳了進去。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快速的升空,離開這裡。

  今日的事情告了一段落,張雲陽這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此時坐在駕駛艙裡,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回到東三,已經是夜半時分,疲憊的脫去了外衣,洗去了一身的血腥。

  就這麼坐在黑夜的大廳之中,隱約間,能看到大廳的煙霧瀰漫,似乎就這麼飄散了一晚。

  距離皮爾斯的死,雖不過短短的幾個消失,但對於波旁這個龐大的家族來說,想要知道一個人的消息,不過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波旁家族的一個旁支別墅裡面,一個黑衣人快速的往大廳跑去,看其步子,像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卡耐基此時正在屋子裡享受著香煙的美妙,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要是被打擾是不可饒恕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進門打擾他,然而在今日卻例外了。

  「啪……」

  門應聲而開,雖然聲音小,但卡耐爾還是被打擾到了。

  幾乎是一瞬間,卡耐爾手中的香煙便換成了手槍。

  砰……槍響的聲音。

  要不是黑衣人反應夠快,直接跪了下去,只怕現在他的頭上就是一個血洞。

  「家主,請息怒,打擾到你非常抱歉,只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不得不通知您。」

  「究竟是什麼事?」卡耐爾一臉的不耐煩,看向黑衣人的眼神駭人無比,猶如一把利劍一般,好似再說你要是不說一件能值得打擾他的事情,那麼你就死定了。

  黑衣人哪裡敢怠慢,要不是他推脫不了,怎麼可能會來砰這個槍口,真是嚇死他了。

  「就在剛才,從總部傳來消息,皮爾斯大人身死。」

  「什麼!」黑衣人說完的那一瞬間,卡耐爾幾乎是彈跳般站了起來,臉上更是寫著不可置信。

  「是的,所以卡機裡叫我前來通知你。」黑衣人小聲的說完,大氣都不敢出。

  「什麼時候的事情,因為什麼?現在人呢?」幾乎是一瞬間,便聽卡耐爾問出好幾個問題。

  索性的是,卡機裡這知道卡耐爾的性子,便在黑衣人來的同時,就對其說了清楚,而這些問題他也剛好知道。

  黑衣人鬆了一口氣,便快速地說道:「今早發現皮爾斯大人死的,死因不明,現在還在查。」

  「那皮爾斯的屍體呢?」卡耐爾覺得他都快要瘋了,這簡直太晴天霹靂的,他不敢想像。

  黑衣人支支吾吾:「皮爾斯的屍體並沒有找到,進一步的調查正在進行。」

  卡耐爾痛苦的閉了一下眼,而後睜開,駭人的眸子裡儘是風暴。

  「那還不快去調查。」皮爾斯是他的大侄子,兩人關係很是不錯,突然得知他的死訊,卡耐爾完全接受不了,看著前來稟報的人還愣在原地,惱火大大吼道。

  吼叫時,並伴隨著一聲槍聲,嚇得黑衣人一個機靈,趕忙點頭:「遵命家主,我這就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8
第四百二十九章找兇手

  卡耐爾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他這個侄子可謂是波旁家族的順位繼承人。

  正如同皇室一樣,繼承家主位置,正與皇室的規矩不謀而合,百年以來,波旁家族自從大權旁落之後,雖已沒有了往日榮華,但這規矩就是規矩。

  順位繼承人第一位是皮爾斯,而卡耐爾是波旁家族的現任家主,而最重要的是,波旁家族也不知是在羅浮宮中受到地基之中存留百年的鉛影響,還是被路易十四用光了子孫後代所有的福氣。

  波旁家族的人丁並不興旺,皮爾斯是順位第二位繼承人,然而在皮爾斯之後,才能輪到卡機裡,之後還有一人,就是波旁家族的遠枝,白頭鷹國的地下王儲。

  卡耐爾無論如何都不想將家主的位置傳給這兩個人,皮爾斯從小就與卡耐爾親厚,並且皮爾斯這個侄子,是卡耐爾親自教導出來的,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夠獨當一面。

  但皮爾斯突如其來的死訊機會讓卡耐爾瘋狂,他不明白,為什麼皮爾斯的身邊都是當世的高手,還會有這種情況的出現?

  就算是一群豬,也能咬死一隻狼!

  皮爾斯現在就連屍體都找不到,而跟隨在皮爾斯身邊的也正是波旁家族的巫師,那個男人在臨死前穿回來的訊號說明,他們已經遭到了不測,並且死的很快,很迅速。

  卡耐爾手裡攥著手槍,望著遠處怔怔的出神,過了片刻,便看卡耐爾猛地扣動了扳機,下一個瞬間,「砰」的一聲槍響,徹底劃破了沉寂。

  卡耐爾好似還是不解氣,又是舉起槍來,下一刻便是對準他屋子裡的東西,一陣亂射,直到彈夾之中再也沒有一顆子彈!

  「混蛋!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害了我的侄兒!」卡耐爾怒火中燒,此刻他睚眥欲裂,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個害死他侄兒的兇手,將他碎屍萬段。

  然而回應給卡耐爾的卻是一片片的沉寂,傭人們其實都已經聽見了門外的聲音,但卻不敢進來,只得靜悄悄地站在門口,等候著卡耐爾的命令。

  過了好半晌,卡耐爾的臉上老淚縱橫,一種悲從中來的無力感頓時迸發而出,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侄兒為什麼會被人殺死?

  只看這時,一個年輕人輕輕地叩了叩門:「家主。」

  卡耐爾猛地擦乾了眼角的淚水,「誰?」

  「是我,約翰。」站在門外的年輕人輕聲開口。

  卡耐爾應了一聲,將手槍丟在寬大的辦公桌上,「進來吧。」

  隨著卡耐爾這話剛說出口,年輕人約翰已經走進了卡耐爾這間寬大的辦公室之中,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對著卡耐爾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

  「家主,這是一份十幾天前的文件,輾轉到了我們的手裡。」說著,便看年輕人約翰將這一份文件送到卡耐爾的手中。

  卡耐爾此刻臉色陰沉的很,甕聲甕氣的開口:「十幾天前的文件?呵呵,你們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十幾天前的文件現在才拿給我看!」

  豈料那個叫做約翰的年輕人非但沒有找理由推脫,只是歉意的朝著卡耐爾笑了笑:「家主,這份文件我們也是剛剛得到,但文件上的日期卻是十幾天前,我相信您會對其中的內容感興趣的。」

  卡耐爾瞥了一眼約翰,這才點了點頭。

  打開這文件的剎那,卡耐爾幾乎驚呆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比蒙家族全族的死訊都在這文件之中,而在一份文件上,有一個名字引起了卡耐爾的注意。

  安塔莉婭,她的名字卻沒有被紅圈圈上,這也就說明,她還活著!

  卡耐爾猛地站起身來:「全力尋找安塔莉婭公主!一定要找到她!比蒙家族的人都死光了,她一個女人為什麼會活下來!快去找!」

  約翰應了一聲,急匆匆的走出門去。

  此刻的辦公室中又只剩下了卡耐爾一個人,只看卡耐爾長舒了一口氣,比蒙家族的破滅跟波旁家族,是否會有一些必然的聯繫?

  尤其是他的侄子皮爾斯之死,這無論如何都讓卡耐爾十分的心焦。

  當約翰走出門的那一個剎那,頓時冷汗濕透了背脊,實際上還有另一個文件約翰自作主張並沒有給卡耐爾看。

  那就是關於一個已經死亡多時的人,利用手上的日記本留下了一張字條,字條上面清晰的寫著一行小字。

  流利的英文敘述的是一件事,那就是「東方人一,島上滅門。」

  無論如何約翰都不能夠相信,僅僅是一個東方人就能將皮爾斯所在的島嶼上的人全部幹掉?

  這究竟是什麼實力?或者說這種人究竟存在不不存在?

  甚至就連約翰也不能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

  卡耐爾十分煩躁的在辦公室中踱著步子,皮爾斯的死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而如今他要尋找另外一個人來作為順位繼承人,並且足夠保證自己能夠撈到足夠的好處。

  當下,便看卡耐爾心情十分煩躁,手中擺弄著的是適才扔到辦公桌上的勃朗寧m29手槍。

  眼神之中帶著凶光,卡耐爾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進來一下。」

  頓時,便看幾個黑衣人靜悄悄的走進卡耐爾的辦公室。

  卡耐爾的站起身來,對著這幾個黑衣人淡淡開口說道:「你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偵探,現在我要交給你們一件事情,你們如果能幫助我查找到我侄兒皮爾斯的死亡線索,那麼高額的賞金就都是你們的。」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金錢辦不到的事情,尤其是在這等情況之下,金錢就是最有力的催化劑。

  幾個黑衣人看著卡耐爾憂心忡忡的眼光,淡淡一笑:「好的先生,這件事就請你交給我們吧。」

  卡耐爾揮了揮手,這幾個黑衣人這才走出門去。

  卻看卡耐爾此刻並沒有閒著,找偵探是一方面,跟隨在皮爾斯身邊的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保鏢,為何會突然被人幹掉?

  更何況在皮爾斯的身邊還有一個教會的大祭司,和一個黑巫師。

  卡耐爾的臉上充滿著玩味的笑容,只看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而電話的那頭隱隱有著聖詩在吟唱。

  不多時的功夫,卡耐爾掛掉了電話,這便走出辦公室去,對著樓下的傭人吩咐道:「備車,去聖瑪利亞大教堂。」

  聖瑪利亞大教堂,可以說世界上有很多,比如白頭鷹國的首都就有一個,還有冰蘭島上也有一個,被譽為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人工雕琢出來的瑪麗亞像,就矗立在這座島嶼上的海岸線上。

  但卡耐爾要去的卻是另一處,這裡地方十分清幽,並且沒有什麼人存在。

  最為重要的是,這裡是教會的所在地,也就是傳說中的教宗。

  卡耐爾選擇在這個地方見一個非同尋常的人,並且這個人,與先前皮爾斯身邊那位大祭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此時,在不遠處的咖啡廳中,卡耐爾摘掉了禮帽,點了一杯咖啡,隨後攪動著咖啡杯裡的咖啡,銀勺中還有著一小塊尚未榮華掉的方糖。

  卡耐爾時不時的朝著窗戶外面看去,不多時的功夫,便看見咖啡廳的門口站著一身紅衣的大主教。

  卡耐爾的眼睛裡帶著玩味,魚兒最終還是上鉤了。

  只看這位教宗的紅衣大主教踱著步子走了進來,看見卡耐爾之後,一臉的面色不善,隨後淡淡的坐在卡耐爾的對面,要了一杯咖啡,繼而淡淡開口:「卡耐爾先生,我不認為我們還有什麼事能夠值得聯絡的。」

  卡耐爾看著眼前這位權勢煊赫的紅衣大主教,不由得輕聲開口:「索隆先生如今可是春風得意,連老朋友都忘卻了吧?」

  然而紅衣大主教卻病危在意卡耐爾話中的譏諷,對著卡耐爾淡淡地說道:「卡耐爾先生,當年我們就已經說好,那件事情過後你我再無瓜葛,怎麼如今你來找我,還是提起這一樁陳年舊事?」

  卡耐爾手中的銀勺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眼神看向窗外,過了良久才淡淡的開口:「索隆先生,我侄子皮爾斯死了,大祭司也死了。」

  索隆猛然一驚,失聲說道:「當年你可是跟我保證過,不會要了他的命!」

  豈料卡耐爾苦笑一聲擺了擺手道:「大祭司在我侄兒的身邊,保護著他的安全,而如今命喪黃泉,卻不是我做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索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了,大祭司的本事你我都知道,一般的人想要殺他,是沒那麼容易。」

  卡耐爾齜著牙,「現在我侄兒皮爾斯身死,而我又年歲很大,沒有合適的繼承人是最麻煩的問題,更何況我侄兒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我這個做叔叔,也自然要給他一個說法才是。」

  就在這時,紅衣大主教索隆冷笑了一聲:「所以你就找上了我,你認為是我殺掉了大祭司?」

  卡耐爾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我的手上,而他的存在卻是你的威脅,這麼多年你順風順水的當上紅衣大主教,如果不是你殺了他,還能有誰?」

  索隆猛然一怒:「他是我的親哥哥!」

  卡耐爾擺了擺手:「既然不是你,那麼他總歸還是你教會的人,當年雖然被你驅逐出教會,可現在他死了,你這個紅衣大主教也該去關心一下究竟是誰幹掉了你的親哥哥。」

  索隆看著卡耐爾那如同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睛,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好,這件事我會去追查到底,還請卡耐爾先生不要著急。」索隆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飲而盡。

  卻不了這咖啡滾燙,索隆怪叫一聲,將咖啡猛然丟在地上,頓時咖啡杯碎裂開來。

  響聲引來了服務生,恭恭敬敬的對著索隆重複著對不起。

  索隆狼狽的看著卡耐爾,卻不料卡耐爾的也在盯著紅衣大主教索隆,只看他輕聲開口說道:「現在我相信了,兇手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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