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兵少 作者:進擊的奶爸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23: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27 115321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43
第七百四十章 我三爺爺叫穆崇義

  估計要是換個剛當上警察的小菜鳥,說不定已經被穆凌珊給氣炸了肺,不過此時負責問話的這個女警察也算是有些見識,就算她牙根一陣陣的癢癢,表面上卻還算冷靜。

  女警察從鼻子裡面輕哼一聲,「早這樣配合多好,也省的浪費彼此的時間,」

  這麼說了一句,女警察心情也好了一點,切,不管你有多囂張,耍兩句嘴皮子以後,還不是得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女警察手指在桌面上敲打了兩下,看著穆凌珊,眼底泛起一抹細不可察的得意。

  就好像警察問話,嫌疑人回答並不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眼前的情況變成了一場她和穆凌珊之間的交鋒,而她已經先下一城,並且注定會是這場交鋒的勝利者一樣。

  兩秒鐘過去,女警察卻並沒有聽見筆尖落在紙上的沙沙聲,側目一看,只見她身邊那個男警察居然在愣眉愣眼的發呆。

  女警察皺了皺眉,這小子……哼,沒見過美女啊,能不能有點出息?

  「小李你快記啊,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小李回過神來,低頭在紙上寫了起來,當這三個字躍然紙上,他的神色間又多了幾分狐疑,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呢?

  用筆桿在腦門上輕輕戳了戳,男警察仔細回想著,偏偏一時間卻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了。

  女警察扭過頭,「性別?」

  穆凌珊樂了,說實話別看她自己就是個警察,她對於這個問題其實也覺得很好笑,只不過她這次也沒在找對面女警察的麻煩,笑了一聲就開了口。

  「女,二十五歲,南雲省麗都市人,來江雲市是學習來了。」

  除了性別這個廢話般的答案之外,穆凌珊直接將女警察接下來需要問的幾條也一併提前說了出來。

  如果放在平時。女警察一定會對這種未問先答的行為很不爽,但此時她卻將穆凌珊的行為視作了對她的配合以及妥協,眼底的得意不禁更多了幾分。

  「很好,你早就應該這樣嘛。」女警察勾了勾嘴角,身子往椅子上面靠了靠,等到男警察做完了這幾條的記錄,又繼續問道:「家庭關係。工作單位,職務。現住址……」

  看著女警察那副那種很有些小人得志的嘴臉,穆凌珊心裡不禁有些膩歪,她處在此時的這個立場上,忍不住就琢磨著她當初問楚歌這些話的時候,楚歌當時又是個什麼心情?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從學習經歷開始說,可以麼?」

  穆凌珊打算故意多拖延一會時間,雖然她和楚歌是隔離在不同的房間,她毫不懷疑楚歌會受到種種刁難。她也不知道楚歌會有什麼應對的手段,但她一丁點也不擔心楚歌。

  更準確的說,她對楚歌有著絕對的自信,那傢伙……會吃虧才怪。

  時間拖的越久,楚歌受刁難的正確就越多越確鑿,她今天是真的怒了,這幫混蛋打擾了她和楚歌美好的夜晚不說。身為執法人員態度又是那麼的讓她噁心。

  總之,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輕易的結束,她今天也想好好的任性一回!

  「可以,你說吧。」

  女警察很愜意的喝了口水,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椅子上面,反正她也沒什麼事情。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也有點來頭,那她就陪這個女人多玩一會好了。

  再有一點,通常來說,勝利者總是很寬容的。

  穆凌珊本來只是那麼一說,並沒有報太大希望,見女警察居然真的答應下來,心中對她的評價更差了幾分。如此輕易答應嫌疑人的無理要求,警察的職業操守呢,難道被她吃了麼?

  要是女警察知道穆凌珊現在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冤到她姥姥家,她答不答應都是錯,這讓她也太難辦了吧?

  不過這也沒辦法,穆凌珊對她的第一印象就很差,現在看她就是一百個不順眼了。

  「你別著急,讓我想想,我的幼兒園是在哪上的了?嗯……」

  穆凌珊翹起了二郎腿,煞有介事的「回憶」了好半天,這才繼續說起了這個話題。

  女警察也不著急,就那麼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穆凌珊,反倒是旁邊負責記錄的那個男警察很有些無奈,甚至懷疑自己該不該將這些東西記錄下去。

  這個名字讓他很耳熟的女人,要不要將這些無關痛癢的東西說的如此詳細啊?

  你說你拿過幾次三好學生我就忍了,你買冰紅茶中過幾次再來一瓶也要交代交代?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男警察耐著性子聽穆凌珊說完了她的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就在他實在有些忍不住,想要提醒穆凌珊一下的時候,卻因為穆凌珊的一句話微微有些發怔。

  「再然後呢,我就上了警校,專業是刑事偵查……」

  不光是負責記錄的男警察愣了,負責問話的女警察也愣了,看向穆凌珊的目光變得有些狐疑,這個女人……居然是警校畢業的?難怪她對這一套東西有些瞭解啊。

  算算時間,差不多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了,穆凌珊覺得也是時候結束這場遊戲了,在對面兩個警察微變的目光中,忽然神色一肅,話鋒一轉。

  「現在,我就跟你們說說我的家庭關係,工作單位,以及我現在的職務吧。」

  察覺到穆凌珊神色間的變化,又聽到她這麼說,她對面的兩個警察立刻集中了精神,他們甚至有點緊張,因為這才是此次筆錄的重中之重,他們終於可以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了。

  「我的父親……」

  穆凌珊的聲音輕描淡寫,兩個警察卻正襟危坐,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看著她目不轉睛,然而在似乎無比漫長的幾秒過去之後,兩個人都有種上當了的感覺,女警察甚至下意識的咒罵了一聲。

  穆凌珊的父母,原來只不過是兩個初中的老師,這種人……算個屁啊?哪有什麼能量?哼,完全不足為懼!

  看著眼前那兩張從聚精會神很快又變得不以為然,甚至是不屑一顧的嘴臉,穆凌珊心中冷笑一聲,繼續說道:「至於我的工作單位,麗都市市公安局。」

  兩個警察的表情又是陡然一變,顯然一時間很難接受「失足女」搖身一變,忽然就成了同道中人的這個結果。

  只不過就算這樣,女警察也沒有特別擔心,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市公安局的又怎麼樣?以穆凌珊二十五歲的年紀,又能有多了不起?

  「職務是……」穆凌珊垂下頭,很有楚歌范兒的捏了捏眉心,緩緩抬起頭,嘴角泛起一個冰冷又戲謔的弧度,「刑警隊,副隊長。」

  「什麼!」女警察目瞪口呆的站了起來。

  「滋啦!」男警察的筆尖猛然一頓,劃破了桌上的筆錄,此時此刻,他終於想起來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了,那是一個麗都市電視台的法制節目,《重拳出擊》。

  「哦,對了,剛才在說到家庭關係的時候,我好像還忘了一條,不好意思補充一下,我親爺爺的三弟弟,也就是我三爺爺,他叫做穆崇義,地址是省委大院六號,職務是南雲省省委書記。」

  「光當!」女警察身子一軟,直接坐到了椅子邊緣,緊接著人仰馬翻的倒在了地上,臉上的平靜因為這句話而徹底支離破碎,血色盡失,如死人一般蒼白。

  男警察瞳孔狠狠一縮,雙手有些發顫,在愣了兩秒之後,將他顫抖的右手飛快的朝著桌上那份筆錄伸了過去。

  「把手放下!不許動!」

  穆凌珊大喝一聲,男警察的手停在了筆錄的邊緣,手指顫了兩下,終究還是沒有再做出任何動作,掌心貼在了桌面上,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力。

  女警察這時候跟椅子一起倒在地上,只覺得腦子裡面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心裡面翻江倒海,而組成這江河湖海的,全都是比黃連更苦的苦水。

  事實上,她早就做好了「這女的有點背景」的心理準備,只不過她做夢也沒想到,對方的背景居然大到了這種程度!

  「省委書記」這四個字就好像一把千鈞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臟上面,讓他的一顆心不斷抽搐,又好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她居然罵省委書記的孫女是賣。逼的?

  她居然還差點打了省委書記的孫女?

  天吶!她雖然沒少干缺德事,也不用讓報應來的這麼猛烈吧!

  至於穆凌珊這句話的真實性,女警察幾乎不敢懷疑,且不說穆凌珊和穆崇義的姓氏相同,單說穆凌珊能準確無比的說出穆崇義的住址,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省委大院那麼大,她都不知道省委書記住在幾號,然而人家呢,說的乾淨利落,斬釘截鐵!

  再者說……在這種事情上,誰敢胡說八道?

  在派出所裡面冒充皇親國戚,那不是活膩歪了麼?

  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今天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何止是濕鞋啊?

  這水……恐怕就要徹底把她,不,別說是她了,恐怕就連這派出所都要給一起淹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44
第七百四十一章 反鎖的房門

  審訊室裡面,穆凌珊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癱坐在地的那名女警察,臉上滿是不屑的冷笑,正如她剛進來的時候,這名女警察看待她的表情一樣。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這一幕真是說不出的諷刺。

  穆凌珊的椅子很低,比她對面那兩個警察的椅子足足要低七八厘米,這種在派出所裡面審問犯人的地方,基本上全國都一樣,為的就是讓問話的警察居高臨下,彰顯浩然正氣的同時,也對犯罪分子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只不過,就算穆凌珊根本就沒動地方,但既然女警察坐到了地上,居高臨下的馬上就變成了穆凌珊,而這個女警察只能對穆凌珊抬頭仰視。

  雖然她們的空間距離很短,但在女警察的心裡,卻已經將她和穆凌珊劃分為兩個世界的人,彼此的距離,恍若相隔著一道永遠不可逾越的天塹。

  「說說吧,對於這次的事情,你們兩個知道多少?這到底是誰的意思?放心,只要你們夠配合,我肯定不會為難……」

  穆凌珊話還沒說完,面如死灰的女警察身子一顫,忽然爬起來就跑,穆凌珊這個氣啊,事情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這女警察還想往哪跑?還能往哪跑?

  看這意思,這女警察還真的知道點什麼?

  眉毛一挑,穆凌珊騰的站了起來,單手向前一探,直接抓到了女警察的後脖領子,「你給我回來!」

  女警察頭皮一麻,心裡面更慌了,儘管她自己都沒想好下一步該做點什麼,卻近乎本能的想要離穆凌珊越遠越好,兩腳拚命的向前倒騰起來。

  可惜這時候的她就好像置身於一台速度全開的跑步機上,就算她卯足了吃奶的勁,也不能再前進分毫,脖子反而被衣領越勒越緊。

  很快,女警察的眼珠子就有些向外凸出。蒼白無比的臉也很快就憋的通紅,看起來簡直有些滑稽,卻又說不出的狼狽。

  穆凌珊好歹也是警校的優等畢業生,這麼多年也沒有落下過身體的鍛煉,雖然她的反應能力,速度,力道在楚歌面前不值一提。但對付眼前這個女警察,絕對是綽綽有餘。

  要不是因為穆凌珊不想傷到這個女警察。她只要再稍稍用一點力氣,或者是隨便伸一伸腳,直接就能給這個女警察放倒。

  男警察小李這時候終於從驚愕中清醒過來,趁著穆凌珊控制住那個女警察的工夫,不管不顧的撒丫子就跑,以直逼奧運冠軍的速度「嗖」的一下就衝出了房間。

  穆凌珊這時候正擔心她手裡的這個女警察會不會被勒出點什麼毛病,稍不留神就被男警察鑽了空子,再想留住那個男警察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那個迅疾無比的背影,穆凌珊這個來氣啊。這個派出所裡面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這德行?這逃跑的速度簡直一流,也不知道抓罪犯的時候他們有沒有這樣的速度?

  離開了這個房間,男警察的速度依舊不減,一陣風似的繼續朝另一間審訊室狂奔而去,他們的周副所長在那裡,那個和穆凌珊一起被帶回來的男人。也在那裡。

  換做往常,他絕對不可能去打擾同僚的問訊工作,就算各種手段他心知肚明,他自己也不是沒做過,但這總歸是個忌諱,更何況此時正在那個房間裡面的還是他們的副所長。那就更不應該被打擾了。

  只不過現在出了這種天大的狀況,他實在是顧不了那麼多了,別說他們周副頭在問訊,就算他們周副頭在裡面搞女人,他也一樣得往裡衝!

  只希望……他們的周副頭千萬要「文明執法」,別給那個年輕男人哪怕一丁點罪受!

  不然的話……

  想到這裡,男警察有些不敢接著往下想了。他不由暗暗苦笑,就沖這次行動頗有幾分古怪,再加上周副頭親自進了審訊室,恐怕他祈禱成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火急火燎的來到另一間審訊室門前,男警察甚至顧不上擦一擦順著腦門流進了眼睛裡面的冷汗,「砰」的一推房門,緊接著,心中一沉。

  尼瑪!門反鎖了!

  「咚咚咚咚!」男警察使勁砸了砸門,儘管他心急如焚,裡面卻壓根就沒有人搭理他,他將耳朵貼到門上仔細的聽了聽,裡面也沒有傳出來哪怕一丁點的動靜。

  我草!

  男警察心裡面更慌了,馬上就朝著所長辦公室跑了過去,哪怕他沿路撞到了一個同事,他的腳步也沒有半點的停頓,他知道那裡有這間審訊室的備用鑰匙,他必須在事態變得更糟糕之前,盡可能快的去打開那扇門。

  抽屜,對,就是這個抽屜!

  男警察衝進了所長辦公室,來到了一個金屬櫃子旁邊,目光往下一掃,草特麼的,這個抽屜居然也鎖了!

  小李知道自己沒工夫猶豫,當機立斷便抽出警棍,手起棍落猛的一砸,鎖頭「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一把拉開抽屜,還好,這一次他沒有失望,他終於看見了他期待中的鑰匙。

  「小李,你瘋了吧!」

  剛才被他撞到的那個警察看到這一幕,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句。

  小李哪有閒工夫廢話,拿著鑰匙就三步並做一步的狂奔回到那扇上鎖的審訊室門前。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啊!

  雖然小李明知道自己的祈禱恐怕只是徒勞,他還是默默的祈禱著。

  急促的呼了口氣,小李用發顫的右手拿著鑰匙,對準了這扇門的鎖孔,手腕一旋,「卡噠」,鎖開了。

  僅僅是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卻彷彿用光了小李渾身的力氣,看著那扇只要一伸手就能打開的房門,他的目光中滿是遲疑。

  無比漫長的幾秒過後,小李狠狠咬了咬牙,抬起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面,向下一按,猛的一推!

  「砰」房門應聲而開。

  「周所!出事了!」小李無比沙啞的喊了一句,只是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他的聲音居然已經完全走了樣。

  喊完這一句,小李卻忽然愣住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呆立了好幾秒,才無比遲疑的再次開了口。

  「周……周所?王……哥?」

  他們的周副所長,以及那個黑臉警察王哥,這時候居然都表情扭曲的躺在地上?

  地上除了他們兩個,還散亂的放著十幾本書,兩根警棍,以及一根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的縫衣針。

  至於那個「嫖客」……他居然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左手捏著下巴,右手捧著一本書,一臉津津有味,老神在在的模樣?

  房門被打開,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照在那個「嫖客」的身上,在一瞬間將他的影子映上了牆壁,那黑色的影子如同一個忽然出現的巨大怪獸,看起來說不出的陰森。

  「啪!」

  楚歌合上了手中這本《罪與罰》,這輕輕的一聲,卻讓小李陡然打了個激靈。

  緊接著小李就看見楚歌扭頭對他微微一笑,儘管那笑容很和善,很燦爛,堪稱人畜無害,卻讓他頭皮一麻,那種感覺簡直就好像見鬼了一般!

  小李那顆本來就加快了跳動的心臟,這時候簡直如同密集的鼓點,他嚥了一口唾沫,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跌坐到了地上。

  「你們所裡的待遇不錯啊,做筆錄的時候還有書可以看,呵呵……」楚歌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氣又繼續問道:「對了,你說什麼糟糕了?」

  「小李,喊人,快喊人,他襲警,擊斃他!」

  地上的周副所長面色猙獰的喊了一句,只不過他無比怨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扭曲,也顯得有氣無力。

  楚歌翻了個白眼,側目看了看周副所長,「你有毛病吧?說什麼胡話呢?」

  兩句話的工夫,察覺到小李異常的幾個警察已經來到了這附近,當他們看見了審訊室裡面的情形,皆是神色一怔,滿心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直到周副所長又喊了一句「擊斃他!」,這些警察才回過神來,一個個臉色驟變,如臨大敵的紛紛掏出了警棍,一個剛剛出警回來帶有配槍的警察更是直接掏出了手槍,瞄準了楚歌的心臟。

  「都別動!」

  喊出這句話的並不是楚歌,他這時候還是那一臉欠揍的笑容,穩穩當當的坐在那把椅子上面,甚至壓根就沒有一點起來的意思。

  除了楚歌之外,所有人都被小李這一嗓子喊懵了。

  更加讓這些警察不能理解的是,小李在喊完這一嗓子之後,居然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雙手張開,用身體當在了那扇門前。

  阻礙了那名持槍警察的視線,小李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聲色俱厲的暴喝一聲,「把槍給我放下!快特麼放下!」

  雖然不知道眼下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那名持槍的警察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握著槍的手垂了下去。

  小李長長的鬆了口氣,又對他的這些同事說了句「誰也別過來」,便衝進了審訊室裡面,在周副所長的耳邊小聲嘀咕起來。

  只是兩句話的工夫,周副所長臉上的怨毒就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震驚和駭然。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45
第七百四十二章 六五二九四三九

  聽著耳邊的聲音,周副所長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瞳孔在眼睛裡面擴張,收縮,游移,等到小李言簡意賅的說完,他狠狠嚥了口唾沫,馬上小聲問道:「經過核實了麼?」

  「這個……還沒有,但是……」小李猶豫了一下,什麼都沒接著往下說,苦著的一張臉上就好像在說,「你行你上,反正我是沒這膽子去核實。」

  周副所長看著小李臉上的為難,心中也是一陣苦澀,遲疑了兩秒,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小聲道:「去把我的手機拿來。」

  「是!」小李答應一聲,就轉身跑了出去,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周副所長已經姿勢很有些彆扭的站了起來,後背貼在牆上,屁股卻和牆壁保持著幾厘米的距離。

  儘管周副所長這時候心亂如麻,但還是強迫自己努力的思考著,難怪常欣特意交代了一聲不要為難那個女人,原來……居然是這麼回事!馬勒戈壁的,他這不是坑我麼!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常欣應該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背景居然這麼深,畢竟……這件事情可是他讓我做的,對他來說也很容易惹火燒身。

  可是……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周副所長接過手機,不小心屁股碰了一下牆壁,頓時就呲著牙倒吸了一口氣,手機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周副所長勉強站穩了身子,看了看雙腿有些發顫的小李,皺了皺眉頭,強作鎮定的說道:「把身子給我站穩了,你這樣子成何體統?以咱們的工作性質,出現個別誤會的情況還不是很正常的麼?」

  「是!」小李嘴上答應著,心中卻在苦笑,大哥你快別鬧了,瞅瞅你現在的樣子,好像比我強到哪去了似的。

  不過聽到這個說法。小李的緊張也總算稍稍緩解,對啊,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不知者不怪」,好歹也是個合理的解釋。

  目光在周副所長,黑臉警察。以及小李的身上掃了幾眼,楚歌又打開了手裡的那本書。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的看了起來。

  儘管,這本《罪與罰》和地上那些書根本就不是拿來給他消遣的,按照周副所長的本意,這些書可是應該墊在他的身上,從而讓警棍落下去的時候,不會在他身上造成什麼可以看到的傷痕的道具。

  「電話是多少?」周副所長又發話了。

  「我……我沒問。」小李神色訕訕的搖了搖頭,他剛才光想著跑了,哪還顧得上問什麼電話號碼。也不知道那個女警察現在怎麼樣了?

  「那還不快去找她問問?」周副所長色厲內荏的吩咐了一聲,瞄了瞄安靜坐在一邊看書的楚歌,一顆心卻又下沉了幾分。

  「啊,是……」

  還沒等小李轉身,一個聲音就從門後傳來,「不用麻煩你們去找我了,我來了。想問什麼就問吧?」

  越過審訊室門外的幾個警察,穆凌珊步伐穩健的走了過來,她看起來很平靜,只不過若是細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在她的嘴角正噙著一抹嘲諷的冷笑。

  不光是穆凌珊過來了,之前問話的那個女警察也過來了。她失魂落魄的邁動著雙腿,亦步亦趨的跟在穆凌珊的後面,看起來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隨著穆凌珊的出現,本來就詭異的氣氛,頓時就變的更加詭異了。

  雖然照理說穆凌珊這樣出現,似乎有些不符合規矩,但是現在誰又敢在這種事情上挑毛病?那不是作死麼?

  周副所長的心繼續下沉。表面卻強作鎮定的對穆凌珊擠出一抹笑容,「穆小姐,謝……謝謝你的配合,那麼……請問穆書記的電話是?」

  這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沒有底氣,一滴冷汗也從周副所長的額頭滑落下來,順著他那張苦澀的臉滑過他的下巴,滴在了他胸前的警號上面。

  「六五二九四三九,這是他家裡的電話。」

  穆凌珊漸行漸近,字正腔圓的將這一串數字報了出來,看了看姿勢略顯怪異的周副所長和黑臉警察,又看了看椅子上正津津有味專心看書的楚歌,心中不禁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這傢伙……還真是有閒心啊?

  周副所長的目光在穆凌珊臉上停留了兩秒,低頭將視線轉到了手機上,按下了剛剛傳進了他耳朵,卻直接響徹在他心裡的這幾個數字。

  按下了最後一個「九」,周副所長抬起的手指懸在半空中,儘管他只要輕輕一點,就可以打通這個電話,但他半晌都沒有再做出任何動作,手指又開始不由自主的發顫。

  「放心吧,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不出意外的話,穆書記應該正在看中央七台的一個叫做《軍事紀實》的節目,你現在給他打電話,是不會打擾到他睡覺的。」

  穆凌珊雙手抱著膀子,微微偏著頭,斜眼瞅著周副所長,很平靜的說了一句,只是就算她的聲音再怎麼平和,在這種情況下,任誰也能聽出其中蘊含的十足譏諷和濃濃的火氣。

  當這句話傳進周副所長的耳朵,他那顆不斷下沉的心,幾乎就要沉到腳底,手裡面這部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份量的三星手機,卻簡直重的好像要將他的右手墜斷。

  不光是周副所長,這屋裡除了楚歌和穆凌珊之外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同樣表情的心情。

  在無比漫長的幾秒過去之後,周副所長的內心經歷了一場天人交戰,終於還是將拿著手機的右手垂了下去。

  「我想……這件事情只是一場誤會,我對給兩位造成的麻煩表示歉意,你們可以走了。」

  目光從手機屏幕轉向楚歌和穆凌珊,周副所長的神色一片誠懇。

  經過種種跡象,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叫做穆凌珊的女人,有八成的可能真的是穆書記的孫女。

  不然的話,就算她工作於麗都市市公安局,也沒道理會知道省委書記的宅電號碼,或許很多警察都不知道省委大院宅電的號段,但碰巧他知道,六五二九這四位數字,正是省委大院的前四位號碼。

  更何況,現在已經十點多了,除了穆書記的家人之外,還有誰能知道他正在看電視,甚至是正在看中央七台的《軍事紀實》這樣一個節目?

  是的,常欣年紀輕輕就已經在省公安廳擔任監察處的副處長,他毫無疑問是非常有能量的,他身後的那位背景也很大。

  只不過……他們再厲害,能比穆崇義厲害?那,可是堂堂的封疆大吏,偌大一個南雲省的省委書記啊!

  雖然在周副所長的判斷中,這件事情還剩下兩成可能,這個穆凌珊或許並不是穆崇義的孫女,再或者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淡,淡到對穆書記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但周副所長不想冒險,要是他真把這個電話打出去,天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可惜就算周副所長現在想要息事寧人,穆凌珊卻顯然不打算這麼辦!

  「誤會?」穆凌珊露出一個讓周副所長感到恐怖的微笑,從鼻子裡面淡淡的哼了一聲,聳了聳肩,扭頭看了看楚歌,「他說這是誤會,你怎麼認為?」

  聽到穆凌珊這麼說,一道道緊張的目光馬上就轉移到了楚歌的身上,毫無疑問,這位八成是穆書記孫女的女人,將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交到了楚歌的手裡。

  在周副所長等幾個人的瞳孔裡面,這時候不光有緊張,更充斥著十足的驚疑,一個能讓省委書記孫女都要馬首是瞻的人,又會是什麼樣的來頭?

  「我看書呢,這段正精彩,別打擾我,你自己看著辦吧。」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楚歌將書翻了一頁,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連頭也沒有抬,直接將這個皮球又踢回了穆凌珊的腳下。

  周副所長等幾個警察的臉色更精彩了,他們本以為他們已經足夠重視這個男人了,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他們似乎到底還是低估了他!

  尼瑪,這是怎麼跟省委書記的孫女說話呢?

  莫非這傢伙……

  周副所長他們身上的冷汗一層層的冒了出來,他們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因為這實在是太恐怖了,恐怖到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不能承受之重。

  看著楚歌那津津有味的樣子,穆凌珊心中真是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這傢伙……該不會真看書看進去了吧?

  稍稍轉念一想,穆凌珊就有些釋然了,心中也有些暖暖的,這傢伙以前做什麼可幾乎不問她的意見,就拿金凱山莊的那件事情為例,直到最後的最後,她都有許多事情被蒙在鼓裡。

  眼下楚歌居然讓她來拿主意,這樣的變化,何嘗不是一種對她的認可和尊重?

  楚歌確實是這麼想的,儘管他心中有著很清晰的考量,但他這一次卻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做出決定。

  他也很想看看,穆凌珊這個虎妞,在成為刑警隊副隊長之後,又有了怎樣的成長?

  穆凌珊對楚歌微微一笑,緊接著轉過目光,看著周副所長,神色忽然一冷。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46
第七百四十三章 扣帽子

  繃著臉,穆凌珊走到了審訊嫌疑人的那張桌後,在椅子上端坐下來,目光如同刀子般掠過屋裡的幾個警察。

  「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察覺到穆凌珊神色的變化,周副所長便已然心中一緊,聽見她這麼說,他心裡面更是咯登一下,看這意思,這位穆大小姐顯然是要跟他說道說道了啊!

  「我……誤會,真的只是個誤會。」

  「呵……你不覺得這兩個字特別的蹩腳和蒼白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受到了某人的唆使,想要借題發揮,從而抹黑穆書記吧?」

  「我沒……」

  不等周副所長將哆嗦著嘴唇將後面的話說完,穆凌珊便英眉倒豎,目光一凜,「啪」的一拍桌子,「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噗通!」

  周副所長雙腿一軟,面無血色的癱坐在地,屁股剛一著地,卻「嗷」的叫了一聲。

  緊接著,他就好像裝了彈簧一樣的又竄了起來,表情極度扭曲著,一手摀住了菊花,另一手扶住了牆,勉強讓他那兩條軟綿綿的腿,艱難的支撐住他的身體。

  大姐!姑奶奶!祖宗!不帶你這麼亂扣帽子的吧?我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喝多少假酒能幹出這麼作死的事情?

  周副所長現在徹底慌了,手腳一陣冰涼,差一點點就被穆凌珊給嚇尿了褲子。

  看著周副所長反手摀住菊花的樣子,穆凌珊眼皮跳了幾下,胳膊上差點起了雞皮疙瘩,又側目看了看楚歌,這傢伙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該不會……

  穆凌珊胡思亂想的腦補了一下,雞皮疙瘩到底還是起來了,心裡面好一陣噁心。

  「穆小姐,你這……這帽子可不能隨便亂扣啊?我只是秉公執法,在你來到這裡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穆凌珊回過神來,對周副所長冷笑一聲,「聽你的意思……如果我不是穆書記的孫女,你就可以妄下斷言,給我和我朋友扣上賣。淫。嫖。娼的罪名了?我這麼理解,沒錯吧?」

  雖然事情確實是這麼個事情,但周副所長又怎麼可能承認。趕忙將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的搖了起來,「不是。當然不是。」

  「哦……這麼說來,是我冤枉了你,真正的情況是,你接到了群眾舉報,於是就帶人衝進了我朋友的房間,現在確認了我們的身份,於是你發現原來這只是一場誤會,是這樣麼?」

  周副所長心中一喜,趕忙搗蒜似的點了點頭。「是是,就是這樣。」

  「哦……我看起來很好騙是吧?」

  「是是……」周副所長順著慣性繼續點頭,答應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不對勁,馬上又拚命的搖起頭來。「不是不是!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穆凌珊盯著周副所長看了幾秒,忽然嗤笑一聲,從手包裡面掏出了電話。撥出了那個她剛剛告訴過周副所長的號碼。

  離開之前那間審訊室的時候,穆凌珊就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她的手包,並且將她的手包拿了回來。

  或許她談不上特別精明,但她好歹也是幹警察的,自然不會留給這些人在她包裡做手腳,對她栽贓陷害的機會。

  電話很快就通了。「婷婷,你爸在家吧?嗯,有點事情,有人要陷害他,我沒和你開玩笑,對……」

  聽到從穆凌珊嘴裡說出來的這些話,屋裡面的幾個警察的臉色頓時就更蒼白了。如果說之前他們心中還報有最後一絲僥倖,那麼穆凌珊的這個電話打出去,便徹底將這最後一絲僥倖給擊個粉碎!

  「根本就沒這回事!」周副所長簡直要急瘋了,大喝一聲就朝著穆凌珊衝了過去,目標正是她手裡的那部手機。

  然而他剛衝出去兩步,後腦勺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以一個標準的「狗吃屎」的動作撲倒在地。

  楚歌扔飛了手裡那本《罪與罰》,看著「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的周副所長,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手裡抓著那個椅子的椅背邊緣,拖著椅子一步步朝著周副所長走了過去。

  在這種壓抑,或者說詭異的氣氛中,那驟然響起的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的聲音,格外陰森。

  「你……你想幹什麼?」

  周副所長猛然抬起頭,灰頭土臉的側目看向楚歌,儘管從他的鼻子裡面流出了兩行猩紅的鼻血,他卻顧不得擦一擦。

  他手腳並用的朝楚歌的反方向縮了縮身子,雙眼之中滿是濃濃的驚恐,就在剛剛那段時間裡,他可是被楚歌折磨慘了,此時又出了這麼個狀況,他現在不怕才怪。

  可惜,他越想離楚歌遠一點,他的兩條腿就越是發軟,胳膊也沒力氣撐起他的身體,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歌越來越近,聽著那椅子腿發出的動靜,在他耳邊越來越響。

  楚歌來到了周副所長的身邊,卻壓根就沒看他,直接將那本書撿了起來,繼續拖著椅子,來到了這間審訊室的門口,大馬金刀的一坐。

  「行了,都在這等著吧,最好都安靜點,我看書不喜歡被人打擾,你們要實在想要串供,就用眼神交流吧。」

  楚歌側目看向幾個警察,一臉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又將書翻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噗通!」剛剛對穆凌珊問話的那個女警察跌坐在地。

  「噗通!」黑臉警察也倒了下去。

  「噗通!」警員小李也步了他們的後塵。

  他們現在終於反應過來,這個傢伙是要堵住房門,不給他們離開這個房間,或者是商量商量等下怎麼說的機會!

  「踏踏踏……」看了看老神在在的楚歌,又看了看滿面寒霜的穆凌珊,堵在門口的那些警察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面面相覷了幾秒,然後,作鳥獸散。

  二十分鐘不到,一陣刺耳的鳴響就傳進了這間派出所,一輛紅旗轎車,一輛拉著警報閃著警燈,車體上寫著「特警」兩個字的黑色依維柯,以及一輛掛著軍牌的大吉普,一起呼嘯而來。

  三聲急促的剎車聲先後響起,三輛車將派出所的大門堵了個嚴嚴實實,警車和大吉普門一開,總共十幾個荷槍實彈,分別穿著黑色制服和綠色制服的特警和武警衝了下來。

  紅旗是第一個停下來的,車門卻是最後一個打開的,緊接著一個二十多歲,身材高挑,眉眼間帶著十足火氣的年輕女人大步走了出來。

  這人正是穆崇義的獨生女,雖然和穆凌珊同歲,甚至比穆凌珊還小了幾天,但穆凌珊按輩分卻應該叫一聲「堂姑」的穆曉婷。

  穆曉婷接到穆凌珊這個電話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有點懵,不過既然穆凌珊說的那麼認真,她還是立刻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父親穆崇義。

  穆崇義沉浮官場這麼多年,當然不可能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愣頭青,哪怕用腳趾頭想,他都覺得這事裡面充滿了蹊蹺。

  想搞他的人肯定是有的,但是……用這種招數的話,也太沒技術含量了吧?所以說,這事肯定是個誤會。

  誤會歸誤會,這事卻肯定又不僅僅是個誤會。

  雖然穆崇義和他大哥的寶貝孫女接觸不是很多,但以他那雙眼睛,他自詡對穆凌珊還是有些瞭解的。

  別看穆凌珊這丫頭在工作上勁頭十足,對打擊犯罪充滿了熱忱,但是在有關她身份的事情上卻是非常低調的。

  穆凌珊完全不像某些年輕人,有個強硬的後台就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對於他們之間這層爺孫關係,甚至多多少少還有那麼點牴觸情緒,說句不好聽點的,那就是不以為榮,反以為恥。

  然而……穆凌珊今天居然把他給搬了出來,這就很值得琢磨了,能讓她亮出這種身份的,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她遇到了她無法解決的困難。

  第二,有人不開眼觸碰了她的逆鱗,讓她正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

  不管是因為哪一點,穆崇義都不可能不管,在他的地盤上給他大哥的孫女氣受?真當他這個省委書記是紙糊泥捏的?

  更何況,他一直都覺得他虧欠他大哥的,更打心底裡喜歡並且欣賞穆凌珊,這丫頭和他大哥簡直就是一個脾氣,都是那麼正直,那麼的倔強。

  既然他再也沒機會去得到他大哥的原諒,那他也只能在穆凌珊的身上為他年輕時候犯下的錯誤進行補償。

  只不過,要管也得講究點策略,要是他這個堂堂的省委書記親自去一趟派出所,雖然肯定能給穆凌珊撐夠了場面,但總歸有點不是那麼回事啊?

  穆崇義琢磨了一下,就將這個任務扔給了她女兒,「婷婷,你跟小許去一趟吧,記住,既不要把事情鬧大了,也不能讓凌珊受了欺負,總之,把握一下分寸。」

  聽到穆崇義這麼說,穆曉婷就心中有了數,她作為穆崇義的女兒,自然還是比較瞭解她老爸的,以穆崇義的習慣,他通常喜歡將重要的事情放在後面說。

  比如「既不要,也不能」,那就是「也」字後面的話,才是重中之重。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47
第七百四十四章 穆曉婷的憤怒(上)

  得到了穆崇義的指示,穆曉婷會意,點點頭,「放心吧,穆凌珊不光是你的孫女,她也是我的侄女,我明白該怎麼做的。」

  聽到女兒這麼說,察覺到女兒眼中那一抹心照不宣的意味,穆崇義暗暗嘀咕了一聲「這丫頭……」,便對她揮了揮手,「去吧。」

  眼看女兒要出門,穆崇義的妻子略微遲疑了一下,拽了女兒一把,道:「老穆,要不,我招呼兩個哨兵,也陪著婷婷去一趟吧?就讓孩子跟小許去,你也放心?」

  「還孩子呢,你姑娘早就是大人了。」穆崇義喝了口水,扭頭看了老伴一眼,「你就別什麼事都親自跟著摻和了。」

  嘴上說著話,穆崇義心中卻在琢磨,穆凌珊這丫頭三更半夜的去見的這個朋友,這個男性朋友……到底是誰呢?

  聽到這話,穆曉婷心中就有了數,老爸說不讓老媽去,可沒說不讓她帶著哨兵去啊?

  穆曉婷帶著穆書記的司機小許招呼了武警,正要出發,恰巧碰上了大院裡面的另一位幹部應酬完剛剛回來,一看這架勢,說不得就問了兩句,一聽穆大小姐居然要去派出所撈人,立刻就打了個電話,派了一隊人馬同行。

  畢竟誰也不是傻子,更準確的說,住在這個大院裡面的大多都是人精,既然穆書記的女兒和司機都出動了,就算穆書記沒有很明確的表態,至少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甚至是持有默許態度的。

  官場裡面通常很少有雪中送炭的事情,錦上添花卻不勝枚舉,再加上穆曉婷相對於其他官員的子女,以她的身份絕對擔得起「本分」二字,讓自己的人跟著她出去,既能給穆書記送個人情,八成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隊人馬說是保駕護航也好。說是撐場面也好,亦或者說是順水人情也好,總之就帶上了傢伙事兒,風風火火的跟著穆曉婷出發了。

  武警和特警一左一右的站在派出所門口兩旁,等到穆曉婷下了紅旗轎車,繃著臉邁開了大步流星的步伐,這才以她為中心的跟著衝了進去。

  派出所是有門房的。只不過裡面那位老警察屁都沒敢放一個,心臟病好懸沒嚇的發作了。尼瑪,這陣勢……太嚇人了。

  「我找穆凌珊。」

  帶著持槍的武警和特警,穆曉婷闖進派出所,這是她看見第一個警察的時候,說出的第一句話。

  雖然這聲音不是很大,但派出所裡面現在實在是安靜的有點過分,穆曉婷剛一開口,這聲音就傳上了二樓,鑽進了穆凌珊的耳朵。

  穆凌珊本來正琢磨著楚歌剛才到底做了些什麼。忽然聽見這個聲音,登時臉色一變,抬手「啪」的一錘腦門,「暈……她怎麼來了?」

  楚歌放下了手裡的書,扭頭看了看穆凌珊,心中不由被勾起了幾分興趣,「怎麼了?誰啊?」

  穆凌珊苦笑一聲。「穆曉婷,穆書記的女兒,那傢伙,唉……」

  聽到穆凌珊這麼說,屋裡的幾個警察心裡立刻就涼透了,這個女人不但能叫出穆書記女兒的名字。居然還用「那傢伙」這種頗有些不敬的稱呼。

  這……這關係肯定不是一般的熟啊,那絕對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才能這麼叫啊!

  這個女人和人家穆書記的女兒都這麼熟,那可穆書記的關係又怎麼可能會淺?

  對於屋裡的這幾個警察來說,他們終於切身體會了一把,所謂的「欲哭無淚」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楚歌倒是沒想別的,無語的白了穆凌珊一眼,「人家好心好意來幫你。你幹嘛一臉不爽啊?就好像人家該你欠你了似的?」

  穆凌珊攤了攤手,苦笑著搖搖頭,卻並沒有多做解釋。

  周副所長,黑臉警察,警員小李,再加上那個女警察,此時越發面如死灰,也越發覺得這個所謂「嫖客」的來頭比穆凌珊還要更大一些了。

  不然的話,他在知道了省委書記的女兒親臨的時候,又怎麼會是那樣一副興趣十足的表情?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方式,怎麼想也應該是緊張和忐忑才對吧?

  尤其是周副所長,這時候乾脆就將常欣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這孫子……真是要把他給坑死了!

  現在是穆書記的女兒來了,天知道穆書記會不會親自過問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雖然可大可小,但如果穆書記過問,並且也很不爽,然後按照剛才穆凌珊給他們扣的那頂大帽子來定奪的話,那對他們來說……恐怕就會演變成一場難以想像的災難!

  處分?開除?呵呵……要是真可以這麼簡單,那都是他們祖墳冒青煙!

  登登登……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樓下漸行漸近,在一隊武警和一隊特警的陪同下,一個年輕女人走上了樓梯,出現在眾人眼前。

  穆曉婷的個子在女性中算是很高了,和穆凌珊差不多,大概一米七左右,烏黑的頭髮在腦後盤成了一個髮髻,明明是很規整的盤發,卻因為略顯蓬鬆,以及耳側垂下的些許黑絲,使的大氣中又透出幾分靈動俏皮。

  上半身是一件藏青色的襯衫,外搭一件顏色稍稍深一些的小馬甲,下面配了一條七分褲,胸前的風景並不波瀾壯闊,只能說是大小適中,似乎和葉儷的尺寸差不多。

  臉是東方女性那種很標準的瓜子臉,五官堪稱精緻,尤其是那雙纖細的眉毛下面,一雙單眼皮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又透出一種很獨特的神韻。

  這種感覺,既有幾分咄咄逼人,又有那麼點平易近人,明明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居然同時出現在她的身上,偏偏讓人並不覺得突兀和矛盾,就好像她本就該是這樣,一切理所當然。

  只不過,此時在這雙眼睛裡面,顯然是帶著幾分慍怒,在和楚歌對視了兩秒之後,便來到門邊,將目光轉向了裡面的穆凌珊。

  既然穆凌珊找的人來了,楚歌也就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從門口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將堵門的椅子挪到一邊,帶著一臉招牌式微笑,看著穆曉婷帶著武警和特警從他身邊魚貫而入。

  對於這位省委書記的女兒將會如此處理這件事情,楚歌頗有幾分興趣,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安靜的待在一邊,看上一場好戲。

  屋裡的幾個警察這時候都已經嚇傻了,一個個神色驚懼的靠牆站著,滿臉的緊張匯成四個大字,「悔不當初!」

  讓楚歌有點納悶的是,不光是這四個警察緊張,穆凌珊看見了穆曉婷似乎也並不高興,就算她對穆曉婷笑了一下,這笑容卻很不自然,甚至也透出了幾分緊張,和穆曉婷對視了不到一秒,她就訕訕的移開了目光。

  納悶歸納悶,現在顯然不是滿足這份好奇心的時候,畢竟眼下還有正事要辦。

  被虎視眈眈的武警和特警包圍著,看著那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周副所長終於意識到大勢已去,長歎一聲之後,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便將該交代的事情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這時候繼續嘴硬,簡直就是找死。

  「這件事情,其實……只不過是常新同志的一個小玩笑,對,歸根到底,就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小的玩笑。」

  一聽這話,楚歌「噗嗤」一聲樂了,本來就火氣十足的穆曉婷更火了,饒是她的涵養絕對稱得上是非常好,這時候也差點忍不住從身邊的武警手裡拿過來一把槍,在這個周副所長的腦袋上面開個洞,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玩笑?他說這話是糊弄鬼呢?糊弄鬼鬼都不帶信的!

  「常欣的玩笑是吧?」穆曉婷強行壓住去拿槍的衝動,抬手點了點周副所長,「好,很好,你們幾個,現在就跟我們走,現在就去找常欣常副處長好好說個明白!」

  被省委書記女兒穆曉婷的怒火焚燒著,周副所長的腿更軟了,蒼白著臉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事到臨頭,就把所有的責任往別人身上推是吧?你們覺得你們這樣挺高明?哼,笑話!我就破例再多說一句,我爸對我……」

  穆凌珊的神色更緊張了,對穆曉婷使了個眼色,穆曉婷似乎也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微微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爸對凌珊,比對我還要好的多!你們為了討好常欣,就敢給她扣上賣。淫的帽子,你們也真是蠻拼的啊?」

  這一回,屋裡的幾個警察的眼睛裡面,滿是死一般的絕望。

  「婷婷。」穆曉婷說到這裡,穆書記的司機小許咳嗽了一聲,對她使了個眼色。

  小許能給這種級別的領導當司機,他當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既然他跟著穆曉婷來了,他就需要在這件事情上把把關,在必要的時候幫穆曉婷拿捏一下尺度。

  穆曉婷微微一怔,側目看了看小許,神色這才冷靜了一些,對他點了點頭,示意接下來由他決斷。

  她雖然是穆書記的女兒,但她畢竟不是官場裡的人,更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或許交給小許,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做了個深呼吸,穆曉婷回過頭,又將目光轉到了楚歌的身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48
第七百四十五章 穆曉婷的憤怒(下)

  感受到穆曉婷的目光,楚歌對她大大方方的咧嘴一笑,剛想抬手做個打招呼的動作,人家卻目光微微一冷,將頭扭了回去。

  楚歌這隻手剛抬起來一半,不上不下的,著實有些尷尬,他也只好撓了撓頭。

  偏偏這時候穆曉婷又回頭看了一眼,雖然馬上又將頭扭了回去,但楚歌還是發現,在她的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了一個向上的弧度?

  司機小許有條不紊的處理著眼前的事情,態度很平和的讓參加了這次行動的幾個人寫了一份材料,只是就算他的態度再好,這幾個人心裡也都是沉甸甸的,因為他們要寫的這個東西,根本就是證詞。

  不用誰多說什麼,他們也不敢在槍口底下交頭接耳,神色凝重的就如同經過了十數年寒窗苦讀,終於要放手一搏的高考考生,撅著屁股站在那張桌子的旁邊,面對紙筆,目光不敢有哪怕一丁點的斜視。

  這件事情,暫時也就這樣了,楚歌的心情也頗為不錯,對於穆凌珊自曝身份的做法,還是蠻認可的。

  在官場混,總的來說低調是好事,但是太低調了,有時候反而會被一些不開眼的傢伙,帶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事情發展到現在,楚歌覺得常欣九成九是不知道穆凌珊和穆崇義之間的關係的,不然他就算再怎麼小肚雞腸的想要報復,就算他有天大的後台,也做不出這種行徑。

  在賓館被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楚歌就已經懷疑到了常欣,以及那個半夜找上他門前的黃友蓉身上,他起初覺得常欣的目的應該是藉機搞臭穆凌珊,同時也讓他在派出所裡面吃點苦頭。

  畢竟不管怎麼說,按照傳統道德觀念,不管是穆凌珊的婚前性行為,還是他的婚外性行為,這都是值得詬病的行為。

  雖然這招很簡單。但對於穆凌珊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和一個有婦之夫半夜在賓館裡面廝混,對她的名聲影響實在是太壞了。

  這件事情一旦借有心的嘴傳開,那麼,她不但會被人指指點點,她的政治生命也很可能止步不前。甚至是就此終結!

  當然,以上種種。都要建立在穆凌珊沒有和穆崇義這一層爺孫關係的前提上,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誰要是再胡說八道,那可真就是自己作死了。

  只不過,當楚歌進了派出所,又來到了小黑屋,他卻很快又發現,事情似乎和他意料之中的,不太一樣啊?

  那個周副所長當時看向他的眼神。分明就充斥著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掙扎,以及……十足的殺意!

  照理說,常欣就算再怎麼恨他,心裡面再怎麼想要弄死他,應該……也不至於真的做到這種程度吧?

  總之,這事……還是蹊蹺啊!

  懷著疑惑和揣度,楚歌抬手捏了捏下巴。看著神色平和的司機小許,以及戰戰兢兢的那幾個警察,嘴角又泛起了一個向上的弧度。

  這個小許不愧是省委書記的司機,辦起事來真是高明老道啊。

  不讓穆曉婷即刻帶人去找常欣對峙,其效果遠遠要比那麼做好得多,這也就代表著。常欣現在,甚至是以後,都可能沒有了解釋的機會!

  這件事情,也就由此變得可大可小。

  小,那可以就像周副所長剛才說的那樣,這就是個玩笑,無傷大雅的玩笑。本來大家誰也沒想為難誰,就算這種說辭可笑到了極點,但在這個圈子裡面,可笑的事情向來很多,也不差這一件了。

  至於往大了說……常欣以權謀私,勾結警察中的敗類,企圖栽贓陷害其他國家幹部,光是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就能像一座大山一樣把常欣給壓趴下!

  別說是他了,就算他身後的依仗,也一定會頭疼到寢食難安,如履薄冰的程度!

  就衝著常欣敢這麼囂張,要說他身後沒人,那是打死楚歌都不相信的,如果楚歌沒記錯的話,南雲省教育廳的廳長,好像也姓常啊?

  現在仔細想想,那位常廳長和常欣的模樣,好像還真是有幾分相似呢。

  嗯……這件事情,我是繼續往下挖一挖,還是到此為止呢?

  楚歌心中有點猶豫,想必常欣肯定會得到一個教訓,可能存在的唆使常欣做這件事情的人恐怕也不會好過,八成不會再輕舉妄動,要不……就這麼算了?

  換成之前的楚歌,他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將這件事情一挖到底,以他的方式,讓對方付出足夠的代價,但是現如今的他對爭鬥算計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厭倦了。

  不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只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夠平平靜靜,簡簡單單。

  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有幾個風情各異的紅顏知己,有宋百家那樣單純憨厚中帶點腹黑小聰明的兄弟,有梁永平那樣身手高強又不會傷他性命的,可以一起切磋功夫的老前輩,這樣的人生如此的美好,夫復何求?

  楚歌正琢磨著這些事情,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筆尖落於紙上以外的聲音。

  「楚歌,我和凌珊等下就回家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說話的是穆曉婷,聽到這個聲音,幾個哭喪著臉的警察同時右手一抖,尤其是周副所長,他手裡那支筆直接就將他的證詞戳了個窟窿。

  我草!這還讓不讓人活了?穆書記的女兒都認識楚歌?聽這語氣,好像也挺熟?

  廢話!不熟人家能招呼楚歌一起回家麼?

  幾個警察正想著,只聽穆曉婷又說道:「我爸他經常提起你,要是看到你,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這一回,幾個警察的臉皮,嘴角,眼角同時劇烈的抽搐了幾下,他們心中值得琢磨的事情就更多了,難道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幾個警察心裡面泛著嘀咕,楚歌也是微微一愣,他今天和穆曉婷是第一次見面,她幹嘛用這麼熟稔的語氣和他說話?

  稍稍一琢磨,楚歌也就分析出了一個結果,這個省委書記的女兒,之所以要用這種語氣,肯定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給這幾個警察製造更大的心理壓力,間接的提醒他們一下,這個證詞……可得好好寫呦?

  想到這裡,楚歌眼睛一亮,不由立刻高看了穆曉婷一眼,不愧是省委書記的女兒啊,這腦袋轉的可真夠快的,厲害!

  司機小許顯然和楚歌得出了同樣的結論,平和的目光中閃過一抹讚許,看了看被幾個警察劃花的證詞,淡淡道:「麻煩幾位重新寫一份吧,還請幾位能夠對這份材料的真實性負責。」

  聽到小許這麼說,幾個本就提心吊膽的警察,頓時就更加肝兒顫了,當一張白紙重新被擺在他們各自的眼前,他們再提起筆來,心中醞釀的東西可就要比剛才豐富多了。

  除了真正得到了好處的周副所長之外,另外幾個警察想的都是,一定要把屎盆子扣到常欣的腦袋上面,哪怕多少會弄到自己身上一點也在所不惜!

  態度必須要堅決明確,我們都是一時糊塗,被常欣允諾的好處給蒙蔽了,我們絕對都是擁護穆書記的,此番誠意,天地可鑒!

  看著一臉微笑的穆曉婷,楚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我可沒那工夫,大半夜的,你不困我還困呢,等這邊完事了,我就回去睡覺了,嗯,幫我給你爸帶個好。」

  既然穆曉婷要演戲,楚歌當然不介意配合,不就是裝熟人麼,這種戲太好演了。

  而且說真的,別說這只是演戲了,就算穆崇義真想見他,他也沒什麼興趣,有那閒工夫他多睡會覺多好?

  多虧這時候幾個警察還在醞釀,要不然的話,在聽到楚歌這麼說的同時,他們的筆尖肯定又會將那幾張紙給戳出幾個窟窿。

  這位大爺還能不能行了?不把穆書記的孫女,女兒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就連對穆書記也是這態度?這位楚歌楚大爺簡直狂的有點沒邊了吧?

  不光是這幾位派出所的警察這麼想,那些被穆曉婷帶來的,自從進屋之後就面無表情的武警,特警也都聞言一愣,臉上皆是露出了很有些精彩的表情,看著楚歌就好像在打量一隻怪物。

  要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楚歌的話,司機小許大概也會和其他人一樣的反應,只不過聽過一次楚歌和穆凌珊之間的通話,他對楚歌此時的反應也算是稍稍有些心理準備。

  饒是如此,司機小許依舊哭笑不得,這傢伙……真是,該說他點什麼才好啊?

  旁人尚且如此,直接和楚歌對話的穆曉婷自然更不用說,直接就被楚歌的這句話給氣壞了,眼睛微微一瞇,「楚歌,讓我替你帶好,是不是有點沒誠意啊?」

  楚歌聳了聳肩,「不帶就算了。」

  饒是穆曉婷涵養再好,看著楚歌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簡直氣的要抓狂,刷的一抬手,嫩白的手指頭就戳到了楚歌的胸口上面。

  「楚歌我可告訴你,別在這跟我耍貧嘴,你把凌珊坑苦了你知不知道?我……」

  穆曉婷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楚歌面色不對,不由得秀眉一皺,生生停了下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49
第七百四十六章 哪個穆書記?

  在穆曉婷的視線中,楚歌嘴角顫了顫,嘴唇哆嗦了一下,嘶的吸了一口冷氣,緊接著臉上便露出了一抹苦笑。

  如果放在平時,被穆曉婷這種弱女子戳幾下,對於楚歌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事情,但他今天可是帶著傷呢。

  要光是帶傷其實也沒什麼,偏偏穆曉婷蘊含著十足火氣重重抬起落下的手指頭,又不偏不倚的戳在了他的傷口上面,不用看也知道那裡肯定又被指甲給戳的裂開了,他不疼才怪。

  今天到底是什麼邪門的日子,哥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之前穆凌珊二話不說就給他一拳,現在這個穆曉婷又狠狠戳向了同樣的地方,這老穆家的女人,怎麼都喜歡來這一套啊?

  這真不愧是跟穆桂英一個姓的,這動起手來,真是一點都不含糊啊!

  看著楚歌臉上露出了無奈,好氣,又有些痛苦的複雜表情,穆曉婷不禁有些發愣,「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穆曉婷就看見她剛剛戳到的位置出現了一抹殷紅,緊接著這抹殷紅又一點點擴大起來,毫無疑問,那是鮮血的顏色。

  穆曉婷徹底傻眼了,愣了足足兩秒,又茫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

  不可能吧?就算她確實用了很大的力氣,也不應該在他身上捅出一個窟窿來吧?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這個楚歌的身體,難道是豆腐做的麼?

  眼看楚歌胸口位置的血紅色越來越多,穆曉婷徹底慌了,「你……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這是……」

  楚歌苦笑一聲,擺了擺手,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誒?這兩個警察剛才不是想要跟他動手麼?這個屎盆子要不扣到他們腦袋上,那多對不起他們剛才的那份歹心?

  楚歌用眼角餘光瞥了瞥周副所長和黑臉警察,面色露出了幾分煞有介事的猶豫之色。那份糾結不是特別明顯,卻又足以讓人察覺。

  穆凌珊揉了揉額頭,這傢伙,顯然又要使壞了。

  穆曉婷可不瞭解楚歌,見他露出了這樣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順著他的目光朝著那兩個警察看了過去。「難道……他們對你刑訊逼供了?」

  楚歌不吭聲,看起來好像更猶豫了。穆曉婷緊皺眉頭,「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

  楚歌神色似乎更糾結了,穆曉婷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由分說就將手伸到了楚歌的身上,小心翼翼又很堅決的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

  目光在楚歌遍體鱗傷的上半身看了幾秒,穆曉婷刷的扭過頭,目光說不出的冰冷,「好啊!你們可真是厲害啊!以前我就聽說過這種事情。今天總算是長了見識了!」

  穆凌珊暗暗翻了個白眼,楚歌這傢伙也夠損的,不過他既然搞這麼一出,剛才審訊他的那兩個警察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又被扣上了一頂帽子,也算該著他們活該。

  「我……我……」

  迎著穆曉婷冰冷的目光,周副所長結結巴巴的說著。儘管他拚命的想要解釋,一張臉都憋青了,可惜在接二連三的嚴重打擊之下,他支吾了半天,到底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我什麼我啊?剛才打我的時候,你不是挺過癮麼?」楚歌斜眼瞅了瞅周副所長。目光十足的憤慨,「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楚歌身上的傷痕,就好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周副所長徹底崩潰了,帶著滿心的驚懼和委屈,兩眼一翻。「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口吐著白沫,直接就暈了過去。

  楚歌又看了看黑臉警察,「還有你,寫證詞的時候別忘了把這些也都加進去。」

  黑臉警察瞳孔一縮,身子一顫,「噗通」一聲便步了周副所長的後塵,在暈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老子冤枉啊!老子剛才可是光挨收拾了啊!

  「敗類!」穆曉婷忿忿的哼了一聲,目光又轉向了楚歌身上那些讓她心驚肉跳的傷痕,一雙大眼睛流露出十足的歉意和關切,手足無措的抿了抿嘴唇,「對不起,我……」

  楚歌咧嘴一笑,「沒事的,能用我的身體去揪出混在警察隊伍中的敗類,這也算是為社會的和諧做了一份貢獻,這是我的光榮。」

  穆凌珊,司機小許,以及旁邊的這些武警和特警臉皮又顫了顫,這傢伙簡直就是……臭!不!要!臉!

  真當他們都是瞎子啊?這傢伙身上的傷雖然明顯是新傷,但絕對不是剛剛才被人弄出來的好不好?這話……也真虧他能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啊?

  可惜穆曉婷哪見過這個啊,徹徹底底的被楚歌給忽悠了,片刻之前還充盈在她眼中的厭惡徹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以及十足的欽佩。

  原來他不想去見她老爸是因為身上有傷,他一直不提這個,恐怕也是不想將這件事情鬧的太大,從而讓她為難,給她老爸添更多麻煩吧?

  心中這麼想著,穆曉婷鄭重的說道:「楚歌,真是委屈你了,我為我剛才的態度,正式向你道歉,真的對不起,你這傷……要不要緊,用不用去醫院?」

  感受到穆曉婷的真誠,楚歌訕訕一笑,這姑娘難道沒聽出他的話只是個玩笑一般的套話?要不要搞的這麼嚴肅和正式啊?整的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這人皮糙肉厚的,過幾天就好了。」

  「可是……」穆曉婷抿了抿嘴唇,想要伸手去碰一碰楚歌身上的傷,卻又有點不敢。

  「嗨!真沒事,時間挺晚了,還是趕緊把事情處理了,咱們就各回各家吧。」

  看著楚歌那一臉燦爛的笑容,穆曉婷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點點頭。

  在穆曉婷的示意下,一個武警很不客氣的將地上那兩個傢伙給弄醒過來,這兩位彼此苦澀的對視了一眼,便蔫頭耷腦的繼續寫起了證詞。

  在一種對派出所全體人員巨大的煎熬中,氣勢洶洶來到這裡的這幫煞星終於帶著幾分證明材料離開了。

  與此同時,在一家高檔夜總會的豪華包間裡面,常欣和陳宇傑這時候玩的正嗨,不再是兩個大老爺們喝悶酒,各自身邊已經多了兩個陪酒陪唱也陪睡的小妹。

  常欣這時候已經有點喝高了,不過手裡依舊不忘攥著電話,他還等著周副所長給他傳來捷報呢。

  一陣震感從手上傳來,常欣眼睛一亮,在兩個姑娘的屁股上分別拍了一把,示意她們暫時可以出去了。

  看到陪常欣的那兩個姑娘走向了門口,陳宇傑更是心中大喜,從一個姑娘的身上退了出來,也暫且打發了他身邊的這兩位。

  暫停了音響設備,常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面,雙腳搭著茶几,右腳放在左腳上面,無比愜意的接通了手裡一直震動著響個不停的電話。

  「老周啊,打電話打過來一遍就好了嘛,我看見了會給你回的,犯不著一直打嘛,哈,看樣子,事情都辦利索了?」

  常欣現在實在是很興奮,也懶得拐彎抹角了,扭頭對陳宇傑嘿嘿一笑,直接將電話開成了免提。

  「常處長,你……唉!」

  聽到電話裡面傳來的一聲歎息,常欣也沒當回事,還以為周副所長有點心理負擔,亦或者是嫌錢有點少,急不可耐的催促起來。

  「老周啊,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不要有壓力嘛,改天我親自請你吃飯,現在說說情況吧?」

  「這事……搞砸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有老周你……」常欣笑著笑著,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笑聲戛然而止,急聲問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這是搞砸了,那個叫穆凌珊的是穆書記的孫女,就在剛剛,穆書記的女兒過來把穆凌珊和楚歌給接走了,唉……常處長啊,你真是,真是把我坑死了啊!」

  老周的聲音再次從電話中傳出,常欣和陳宇傑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十足精彩,常欣半晌才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用一種十足不確定的語氣開了口。

  「穆書記?哪,哪個穆書記?你……你說的該不會是……是……」

  「對,就是省委書記穆崇義,放眼咱們南雲省,還有哪個穆書記?不光是穆書記的女兒來了,穆書記的司機也來了,甚至還有十多個持槍的武警和特警!就在剛才,似乎隨時都可能打爆我的頭!」

  老周的聲音透著幾分極力壓抑的歇斯底里,更多的,則是十足的苦澀。

  說真的,他特別想對常欣破口大罵一頓,只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他已經踢到了一塊鐵板,他總得給自己留條退路,雖然這個可能性似乎也是微乎其微。

  等到老周話音落地,常欣腦袋裡面頓時就「嗡」的一聲,身子陡然打了個激靈,隨著冷汗從額頭滲出,他的酒也算是徹底醒了。

  「老,老周,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你……你這個笑話,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常欣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呆呆的看著手機,心中還殘存著最後一絲僥倖。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50
第七百四十七章 登門道歉

  「我也希望我是開玩笑,可惜……」老周說到這裡,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常處長,穆曉婷還說,穆書記經常提起楚歌,甚至讓楚歌跟她一起回家,說如果穆書記看見楚歌,一定會很高興,你……最好想想辦法吧。」

  儘管電話裡面又傳來了老周的聲音,常欣卻沒有回答,整個人就好像傻了一樣,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許久,常欣打了個激靈,就好像詐屍似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卻忘了他的雙腳還搭在茶几上面,頓時就人仰馬翻的撲倒在地,腦袋光噹一聲撞到了茶几的邊緣上面。

  這一下撞的極狠,然而他卻好像壓根就沒感受到疼似的,瞪大著眼睛朝電話大喊了起來。

  「老周!具體怎麼回事,你再跟我詳細的說一遍!」

  老周剛才等了半天,現在早就掛斷了電話,偌大的包間裡面,就只有常欣自己的聲音迴響。

  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常欣拿起了電話,想要撥號手卻有些哆嗦。

  「草!」

  「啪嚓!」

  耳邊忽然傳來這樣兩個聲音,常欣的右手又劇烈的抖了一下,電話掉在了地上。

  常欣抬眼一看,只見陳宇傑留給他一個背影,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茶几上面是一個碎裂的酒瓶,裡面的紅酒已經伴隨著玻璃碎片流了一地,看起來頗有幾分觸目驚心的妖異。

  陳宇傑簡直要氣瘋了,他難得遇到了一個在他看來千載難逢的機會,難得動腦子思考了一次,偏偏……偏偏又失敗了!

  省委書記的孫女?還有省委書記的女兒?

  我就草了!在楚歌身邊,怎麼會有這種身份的女人?

  省委書記還要請楚歌回家做客?有沒有搞錯!這怎麼可能?

  巨大的憤怒過後,幾分慌亂和忐忑又漸漸在陳宇傑的心中滋生出來,然後不斷蔓延。

  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楚歌的來頭了,在這傢伙的身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琢磨著這些事情。陳宇傑的腳步開始遲疑,在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腳步,心情複雜的呼了口氣,扭頭朝著他剛剛離開的那個包間快步走了回去。

  「砰」的推開房門,陳宇傑就看見常欣正在幽暗的燈光下低著頭,聽見門響身子哆嗦了一下。左手飛快的捂在了右手上面,同時猛的抬起了頭。

  看見是陳宇傑。常欣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緊接著又泛起了說不出的複雜。

  「宇,宇傑少爺,這個……」常欣有些艱難的開了口,遲疑的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間,正捏著陳宇傑之前給他的那張銀行卡。

  「這張卡,你留著。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陳宇傑看也不看那張銀行卡,目光緊緊盯著常欣的眼睛。

  「我……這……」

  常欣很猶豫,雖然他沒去檢查這張卡,但既然陳宇傑說裡面有五百萬,他就毫不懷疑。

  以陳宇傑的家世,根本就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說謊,更何況他為陳家辦事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些錢。拿著是燙手山芋,還回去他又不捨得,這道選擇題實在太難了。

  「別特麼跟我這這那那的。」陳宇傑心煩意亂的皺著眉,不耐的打斷了常欣,「既然這五百萬當不了買命錢,那就當是你的封口費。該怎麼做,你心裡最好給我有點數。」

  常欣目光游移著,心裡更猶豫了,「宇傑少爺,可是……」

  「你特麼哪那麼多可是?跟你們這種人說話真幾吧累!我也不說什麼嚇唬你的話,總之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陳玉傑說完轉身就走,常欣呆坐半晌。終於還是將那張銀行卡放進了手包,然後撥通了黃友蓉的電話。

  雖然陳宇傑確實沒放什麼狠話,但常欣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很多企圖招惹陳家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至於在這些失蹤的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從來不問,更不想現身說法的去瞭解實情。

  只不過,他不敢咬陳宇傑,咬黃友蓉一口卻是沒什麼壓力的,當然,從他個人來講,他還是希望事情不要發展到這個份上。

  「常處長?這麼晚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響了半天才通,聽黃友蓉的動靜她顯然已經睡了,說起話來迷迷糊糊的,透出了十足慵懶的韻味。

  「你還有心思睡覺?呵……我真特麼羨慕你啊,居然還能睡得著覺!」

  「常處長,出……什麼事了?」

  常欣將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黃友蓉頓時魂兒都要嚇飛了,不斷的在電話裡面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穆凌珊她居然……」

  「行了,你快別說那些沒用的了,總之事情已經這樣了,有說廢話的工夫,你不如好好想想,現在應該怎麼辦!」

  倆人商量了半天,最終決定雙管齊下,讓黃友蓉去探探楚歌的口風,常欣則去找他父親省教育廳廳長常少恩,火速去穆書記那裡一趟。

  雖然做出這個決定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無比的艱難,但事到如今,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自己釀下的苦酒,含著淚也得喝完。

  掛斷了電話,黃友蓉緊皺著眉頭,低頭看了看手機,確認了一下手機的電量,從裡到外仔細又迅速的挑選了一套衣服,出門在附近的超市準備了一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打了一輛出租車,再一次直奔楚歌所在的西林賓館。

  嘶……呼……

  站在三零六房間的門前,黃友蓉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呼了出去,儘管如此,她胸前那對波濤依舊起伏的很有些明顯。

  她閉上眼睛又做了幾個深呼吸,醞釀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才睜開眼睛,又摸了摸她的手包,這才終於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右手,遲疑著朝著房門落了過去。

  眼看她的食指和中指就要落在門上的時候,她的手又縮了回來,拉開手包看了一眼手機,重新拉上了拉鎖,然後解開了身上淺粉襯衫的三顆扣子。

  黃友蓉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微微皺了皺眉,又繫上了一顆扣子,急促的呼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堅決,這才重新將手抬了起來。

  「咚,咚。」

  這一次,她沒再玩什麼「五二一」的浪漫,手背只有兩次起落,就如同小心翼翼的敲響她直屬領導的房門。

  「卡噠」

  門開了,楚歌的身影在門後出現,黃友蓉本以為她的情緒已經控制的不錯了,但是當她看見了楚歌,一顆心還是陡然加快了跳動,身子也緊繃起來。

  「呦,這不是黃姐麼?你這是……有事?」

  楚歌看起來似乎很意外,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客套微笑,這笑容看在黃友蓉的眼裡,讓她稍稍鬆了口氣,或許……楚歌還沒有懷疑到她的頭上?

  要是這樣的話……那接下來的溝通也就能更容易一些了。

  黃友蓉擠出一抹笑容,「嗯……其實,我是來道歉的。」

  楚歌微微一愣,「道歉?」

  黃友蓉觀察著楚歌的表情,只見他似乎更加意外了,她又稍稍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更自然了一些。

  「是啊,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當然要來道歉了。」黃友蓉繼續觀察楚歌的表情,嫵媚的勾了勾嘴角,「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說完,黃友蓉就走進了房間,胸前那對洶湧的波濤,「無意」的掠過了楚歌的手臂,在彎腰換上拖鞋的時候,又「無意」中將領口裡面的風景在楚歌的眼皮子底下展露出來。

  換上了拖鞋,黃友蓉就輕擺腰肢,搖曳著純白色包臀裙下那挺翹的弧度,來到沙發旁邊,斜並著被肉色絲襪包裹的雙腿坐了下來。

  這個坐姿,其實是很淑女的,只不過由她做出來,卻在恬然中透出了幾分風騷。

  楚歌關上房門,卻並沒有朝黃友蓉靠近,站在門邊微微一笑,「黃姐,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值得你這麼晚了還要親自跑一趟?」

  黃友蓉雙手十指交叉,微微將身子前傾,半遮半掩的露出胸前溝壑的起始線,「昨天晚上,我無意中看到了珊珊的短信。」

  「哦?」楚歌微微揚了揚嘴角,卻沒有再說什麼,耐心的等待著黃友蓉的下文。

  黃友蓉也沒有讓楚歌久等,歉意的笑了笑,又很嬌嗔的說道:「結果,我也不知道怎麼,稀里糊塗就過來了,昨天晚上,一定給你添麻煩了吧?」

  楚歌聳了聳肩,「如果黃姐要為這事道歉的話,那還是免了吧,我這人雖然談不上多麼大方,也沒這麼小氣,要是沒什麼其他的事情,那你還是請回吧?」

  見楚歌不但遲遲不動地方,甚至還下了逐客令,黃友蓉有點坐不住了,目光游移了兩秒,又繼續說道:「其實,我要道歉的,還有一件事情。」

  楚歌淡淡一笑,又扔給黃友蓉一個語氣沒有多大波瀾的「哦?」

  黃友蓉苦笑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件事情就是,我不該將你的房間號,告訴常欣。」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51
第七百四十八章 我可不是君子

  楚歌還是淡淡一笑,並不多說什麼,依舊將話語權交到黃友蓉的手裡。

  面對楚歌這樣的反應,黃友蓉心裡更沒底了,她寧可楚歌冷笑,質問,發怒,甚至是過來給她一個耳光,那都一定會比現在的這種平靜讓她更容易接受一些。

  黃友蓉的心思飛快的轉著,心中不再抱有什麼僥倖,就沖楚歌此時的平靜以對,就說明他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剛開門那時候表現出來的意外,完全是故意而為。

  「楚歌,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我向你保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歌表情不變,微微揚著嘴角,不置可否。

  黃友蓉快步走到楚歌身邊,無比真誠的繼續說道:「楚歌,我只是在和珊珊閒聊的時候,無意中說到了這件事情,結果就被常欣聽見了,雖然這等於是我告訴了他,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他……他居然會對你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我真是看錯他了!」

  黃友蓉一邊說,一邊抓住了楚歌的雙手,臉上的表情楚楚可憐,眉眼間滿是歉意和悔恨,胸前那對碩大的波濤幾乎要貼到楚歌的身上。

  「果然……你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

  楚歌臉上的表情終於有所變化,他微微皺了皺眉,等到黃友蓉不迭點了點頭,才繼續問道:「這麼說來,在這之前,你對他陷害我和穆凌珊的事情,完全一無所知?」

  迎著楚歌狐疑的目光,黃友蓉悲悲慼戚的抿了抿嘴唇,「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都怪我不好,真的對不起。」

  這時候黃友蓉的眼圈已經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聲音也開始有些哽咽,看起來哪還有半點的風騷浪蕩。完全就是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傷心女人。

  黃友蓉越哭越傷心,忽然一把抱住了楚歌,將頭埋進了楚歌的懷裡,那對洶湧的波濤,狠狠的貼在了楚歌的胸口上面,同樣洶湧的眼淚。也不斷的打濕著楚歌的衣衫。

  楚歌這時候卻冷哼一聲,「你覺得就憑你的嘴皮子一開一合。再這麼哭一哭,我就會相信你是無辜的麼?」

  黃友蓉身子一顫,可憐兮兮的仰起了頭,「楚歌,我知道你懷疑我也是正常的,我也沒辦法證明我的清白,但是……」

  說到這裡,黃友蓉面容一肅,舉起了右手。拇指和小指收攏,並起另外三根手指齊平著眉毛的位置,「我黃友蓉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就讓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迎著那雙無比真誠的眼睛,楚歌微微一怔。神色間泛起了幾分猶豫,目光游移了兩秒才問道:「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將你看到了那條短信的事情,告訴穆凌珊?」

  「因為……」黃友蓉的神色又變得悲悲慼戚,她抿了抿嘴唇,將頭又埋進了楚歌懷裡。反問了一個問題出來,「楚歌,你相信一見鍾情麼?」

  楚歌並不做聲,黃友蓉顯然也沒指望楚歌回答,繼續自顧自的輕聲呢喃起來。

  「以前的我,從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一見鍾情,直到……我遇見了你。你知道麼,在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忽然被一道電流擊中了,我簡直無法呼吸,不能動彈!」

  「看著穆凌珊和你鬧彆扭,我就覺得特別難過,我陪她喝酒,我也又何嘗不是想要買醉呢?在我和她回去的時候,她在車上睡著了,我無意中看見了那條短信,我知道你一定很需要她,就算我很羨慕她,我還是努力的想要叫醒她,讓她來到你的身邊。」

  「偏偏,就算我已經盡力嘗試了,但她實在是喝多了,我怎麼都叫不醒她,我只好把她送回了賓館,然而我一想到你還在等她,你心裡還在難受,我就覺得我的心都要碎了。」

  「所以我馬上就來到了這裡,哪怕我明知道你需要的不是我,哪怕我也已經醉的快要不省人事,我還是來了,只為了哪怕能帶給你一點點的安慰,只要你的心裡能稍稍好過一點,那我就知足了。」

  「可惜……我昨天也實在是喝的太多了,當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徹底的醉倒了,什麼忙都沒有幫上,反而還受了你的照顧,當我一覺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你,我心中又是失落,又是慶幸。」

  「失落的是,我到底不是你需要的女人,慶幸的是,我的一見鍾情果然沒有看走眼,你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卻什麼都沒有對我做,你,是一個真正的君子,你,是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能遇到你,簡直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啊!」

  黃友蓉柔情似水的說著,將楚歌抱的更緊了,那對洶湧的波濤在楚歌的胸前擠壓著,摩挲著,就好像恨不得融入楚歌的身體。

  她是如此入戲,她自己都差點信了,她相信楚歌就算是塊百煉鋼,這時候也會被她哄成一片繞指柔,然後……

  「呵呵,說的挺像那麼回事啊?」

  黃友蓉正暗暗盤算著,耳邊忽然傳來了楚歌不屑的笑聲,一下子就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不由一愣,這……怎麼可能?難道她剛才那麼深情款款的一番話,都不足以稍稍打動這個男人的心?

  楚歌忽然一把將黃友蓉給推開,然後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砰」的一下推到了牆上。

  楚歌將雙手從黃友蓉的肩膀上拿開,用身子封鎖著她的去路,一手撐在她耳側的牆上,一手摩挲了一下額頭,迎著那雙愕然的眼睛,忽然居高臨下的冷冷一笑。

  「或許我真應該謝謝你如此看得起我,但是,有一件事情恐怕你搞錯了。」

  黃友蓉心裡咯登一下,強作鎮定的問道:「什……什麼?」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君子。」楚歌揚了揚嘴角,抬手指了指自己,又將這根手指搖了搖,「我只是對你昨晚爛醉如泥的樣子,完全提不起半點興趣罷了。」

  黃友蓉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她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楚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不過……看眼下這情況,似乎比她之前設計的劇本,對她更加有利!

  楚歌的目光很邪氣,他舔了舔嘴唇,偏著頭,瞄著黃友蓉領口裡面的一片嫩白,又冷冷問道:「現在,聽我這麼說,你對我還有感覺麼?我,還是那個讓你一見鍾情的男人麼?」

  被楚歌這種野獸般的眼神盯著,黃友蓉心中不驚反喜,而且是一陣狂喜,她暗暗嚥了口唾沫,神色間滿是無盡的溫柔,對楚歌緩緩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楚歌從牙縫裡面不屑的迸出個「擦」字,猛的一伸手,狠狠攥住了一座峰巒,「那……現在呢?」

  雖然這一下著實挺疼,黃友蓉卻眼睛一亮,心中別提多激動了,馬上就很堅定的再次點了點頭。

  「這樣你都喜歡?」

  楚歌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邪氣,忽然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了兩聲,抬手在黃友蓉的臉上輕輕拍了拍,俯身貼著她的額頭看了她幾秒,又將嘴湊到了她的耳邊。

  楚歌不輕不重的用牙齒摩挲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說道:「你……真特麼是個騷。貨!」

  黃友蓉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她的手包,等到楚歌鬆開嘴,便馬上抬手勾住了楚歌的脖子,將她的嘴也湊到了楚歌的耳邊,用一種十足妖嬈魅惑的聲音低喃道:「只要你喜歡,我就是你的騷。貨,哪怕是做你的母狗,我也在所不惜。」

  「很好,現在的你,終於讓我有點興趣了。」

  楚歌邪氣十足的說了一句,忽然一把將黃友蓉給抱了起來,隨手一扔,直接將她丟到了沙發上面,然後邁著大步走了過去,當他走到黃友蓉的身前,忽然又面色一冷,將下巴仰了起來。

  「還有,別管你是有心之失,還是無心之過,既然你犯了錯,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你就別想用幾句話搪塞過去,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一點懲罰?」

  黃友蓉這時候心裡簡直樂開了花,事情進展的太順利了,就算這個過程和她想的出入很大,但結果卻是異曲同工。

  「只要能讓你把這口氣消了,不管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接受。」

  黃友蓉背對著楚歌跪在沙發上面,扭頭迎著楚歌的目光,潔白的牙齒輕咬嘴唇,雙眼之中既有深情款款,也有嫵媚迷離。

  楚歌哈哈一笑,一巴掌就朝著黃友蓉的臀部狠狠拍了過去,發出了無比清脆響亮的「啪」的一聲。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黃友蓉身子一顫,差點直接撲倒在沙發上面,這一下真的好疼,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但是也給她帶來了一種極為強烈的快感。

  想到楚歌馬上就要落入她的圈套,她的心情也就更好了。

  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楚歌在連續抽了她臀部幾巴掌之後,居然就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她等了幾秒,心裡面又有些慌亂和著急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2:52
第七百四十九章 拿點誠意出來

  帶著滿心的疑惑,黃友蓉試探性的招呼了一聲,「楚歌,怎……怎麼了?」

  楚歌邪笑一聲,抓住黃友蓉的胳膊,一把給她拽到了地上,然後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躺了下來。

  黃友蓉更懵了,這個男人……怎麼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這又是要幹什麼?

  楚歌斜眼瞥了瞥黃友蓉,「發什麼愣呢?既然是你受罰,總不能讓我費事吧?你自己是不是得主動點啊?還用得著我一步步的教你該怎麼做麼?」

  聽到楚歌這麼說,黃友蓉登時恍然大悟。

  雖然她十分期待楚歌的充實來填補她的空虛,更想通過最關鍵的一環來達到目的,但既然楚歌都這麼說了,她似乎也只能耐著性子再等一會了。

  就像一條貨真價實的母狗一樣,黃友蓉雙膝在地上跪著爬了幾步,重新爬到了沙發上面。

  然而她剛剛除去了妨礙她接下來事情的束縛,還來不及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就又被楚歌給扒拉到了地上。

  「你特麼有毛病吧!有完沒完了!你這是耍老娘玩呢?」

  黃友蓉暗暗咬牙切齒,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抬起頭,雙眼之中滿是不解。

  楚歌嗤笑一聲,滿臉都是不耐煩,「想讓我原諒你,那你就拿出點誠意,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糊弄我,那你還是請走吧。」

  黃友蓉心裡面這個恨啊,不過她馬上就做了一番自省。就算楚歌不說這話,她自己本來不就帶了些傢伙事麼?她怎麼一心急,就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歉意又嬌嗔的看了楚歌一眼,黃友蓉就去手包裡面拿了些東西,有果凍,牛奶,跳跳糖,還有一個小瓶的冰鎮礦泉水,然後又去衛生間的熱水器裡面接了一杯熱水。

  楚歌一看這架勢。心裡面就氣樂了,黃友蓉懂的東西還真不少,這些玩意可全都是經典項目的必備道具,看來她平時為了開展工作也真是沒少在這方面的事情上花心思啊?

  而且……就衝她居然帶來了這些東西,他就真是一點都沒冤枉這個女人!

  既然如此,那他就可以徹底放開了,完全不需要再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了。

  當黃友蓉拿著一樣東西再次爬上了沙發。楚歌倒是沒再給她弄下去,而是懶洋洋的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腳架在了她的肩膀上面,饒有興趣的吩咐道:「就從這開始吧?」

  黃友蓉一怔,楚歌這要求絕對算得上是刁難,她雖然不是什麼良家女人,生活作風開放的甚至談得上奔放,但是給人****這種事情……她還真就從來沒有做過。

  「親愛的……」

  黃友蓉剛想討價還價,楚歌卻冷笑一聲,直接將她噎了回去。

  「剛才把話說的那麼漂亮,怎麼?現在打退堂鼓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沒有足夠誠意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黃友蓉咬了咬嘴唇,目光中的遲疑稍縱即逝,對楚歌媚然一笑,「親愛的,你怎麼能懷疑人家的誠意呢?人家就是想問問,你更喜歡用什麼輔助的東西。」

  楚歌樂了。心中很不屑的樂了,「哦,原來是我錯怪你了,這可真是不好意思,既然如此,哪個拿手。你就用哪個好了。」

  黃友蓉沒再多說什麼,心裡面問候著楚歌的祖宗十八代,臉上卻越發嫵媚的笑了笑,扭頭將楚歌的腳趾含在了嘴裡,伸出靈巧濕潤的舌頭,在上面仔細的舔了起來。

  不得不說,黃友蓉真是吹拉彈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體力也出乎楚歌意料的好,這可著實讓他大為欣喜。

  本來楚歌是更傾向於不繼續追究這事的,但既然黃友蓉心懷鬼胎的送上門來,他要是不好好折騰折騰她,跟她好好玩點他平時根本就玩不到,更準確的說,是不捨得跟身邊女人玩的花樣,那又怎麼能對得起她這份歹毒的心機?

  反正長夜漫漫,明天也沒什麼事情,楚歌想要補覺的話,他明天有的是時間。

  在必須省略的幾萬字的兩個小時過後,楚歌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黃友蓉身子抽搐著趴在了沙發上,嘴角掛著一條略顯混濁的口水,那雙平日裡勾魂的眼睛向上翻翻著,瞳孔之中也幾乎沒有了焦距。

  這一番**下來,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場巨大的折磨,是一場無比殘忍的酷刑!

  其中最殘忍的是,每當她在折磨中獲得了些許快感,她的靈魂飄飛起來,楚歌總有各種辦法讓她在一瞬間從天堂跌落地獄,那種巨大的空虛感和落差感,如同萬蟻噬心,一次次讓她處於崩潰的邊緣,卻又保持著意識的清醒,達不到那個極限。

  她自詡見識過的花樣已經很多了,直到今天,她才終於知道,原來她只不過是井底之蛙,而這種本該美妙無比的事情,也可以變得如此恐怖!

  在這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裡,黃友蓉幾乎喊破了嗓子,就算這裡的隔音還算不錯,卻還是嚇得門外路過的服務員心驚膽戰,猶猶豫豫的撥通了報警電話。

  可惜這位服務員剛剛說了「西林賓館三零六」這幾個字,他這個報警者卻遭到了警察的鄭重警告。

  「不要胡說八道!報假警可是很嚴重的事情!三零六里面正在進行的事情屬於國家高度機密,再亂嚼舌頭的話,小心被請去喝茶!」

  被劈頭蓋臉的訓誡了一頓,年輕又樸實的服務員同志並沒有感到委屈,心中立刻生出了一種強烈的神聖感和自豪感。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難怪這屋裡的叫聲如此的轟轟烈烈,前所未聞。

  另一邊,有如驚弓之鳥的警員小李放下了電話,他姥姥的,他估計他這輩子都會對「西林賓館三零六」這幾個字留下揮之不去的強烈陰影了。

  不過他也真佩服楚歌,這是什麼人啊,也太狠了吧?身上都傷成那樣了,現在居然還有這種心情呢?

  而且……別說三零六里面現在的情況九成九是你情我願的角色扮演,就算確實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那也真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再去了。

  足足過了一分多鐘的時間,黃友蓉雖然身體還是軟綿綿的,她混混沌沌的意識卻總算清醒了一些,回想著剛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心中滿是怨毒和恥辱。

  當楚歌和她「坦誠相見」的時候,她心中本來是又驚喜又忐忑的,相對來說,還是驚喜更多一些,因為,就算她經歷過不少男人,卻從沒見識過那樣的尺寸。

  俗話說女人是地,男人是犁,從來只有不行的犁,沒有耕壞的地,她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她不但完全能夠應對,當她漸入佳境,也一定能夠樂在其中。

  然而事實卻是,楚歌徹底打碎了她的幻想,自始至終,他壓根就沒有走正門!

  對於黃友蓉來說,或許一句歌詞最能形容她現在的情況。

  「菊花殘,滿地傷。」

  只不過,就算再怎麼備受摧殘,就算再怎麼恥辱,在黃友蓉看來,這都是值得的。

  因為……她現在已經捏住了楚歌的把柄,不管接下來常欣會不會倒霉,又會怎麼個倒霉法,總之她已經安全了。

  或許這麼說也不太準確,最準確的說法是,只要她走出這個房門,就可以高枕無憂,甚至可以適當的敲打敲打楚歌,找機會讓楚歌重新好好的補償她一下了。

  只不過,犯得著說的這麼準確麼?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又怎麼可能再橫生枝節?

  楚歌啊楚歌,今天玩老娘玩的挺開心是吧?你給老娘等著,到時候老娘倒要讓你看看,老娘是怎麼玩你的!

  搾不干你,老娘就不叫黃友蓉!你讓老娘給你****,老娘就要讓你舔乾淨老娘的鞋底,還有老娘的……

  想到這裡,黃友蓉的嘴角便揚了起來,側目瞄了瞄她的手包,暗暗在心中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黃友蓉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視線中早已經穿戴利索的楚歌居然懶洋洋的拿起了她的手包?

  「楚歌!」黃友蓉嚇壞了,趕忙驚叫了一聲。

  「嗯?」楚歌動作不停,將黃友蓉的手包拿了起來,一邊隨意的把玩著,一邊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

  黃友蓉嚥了口唾沫,意識到自己剛才太失態了,事情應該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糟糕,她不能在這關鍵時刻自亂陣腳。

  「楚歌,你剛才好厲害啊,我突然又想起一個好玩的,咱們……要不是繼續試試?」

  嗲聲嗲氣的說了一句,黃友蓉就拖著綿軟無力的身子,朝著楚歌湊了過去,枕在楚歌的腿上,抬手用微長的指甲在楚歌堅實的腹肌上輕輕撓了撓,帶著滿眼的迷離,仰面看著楚歌。

  「呦,黃姐戰鬥力真不錯啊,現在還有嘗試新花樣的興致呢?你這戰鬥力……是天生強悍,還是經過了不懈的後天鍛煉啊?」

  楚歌嘿嘿笑著,右手將黃友蓉的手包向上一拋,黃友蓉觸在楚歌肚子上的手頓時就抖了一下,臉上那本來就不自然的笑容,頓時就變得更加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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