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 醫武高手 作者:洛水河圖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06: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27 190284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56
第四百七十章老奴!

  教皇默默的觀望著,似乎這裡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聖彼得堡大教堂被打砸的到處都是碎裂的長椅,凌亂不堪,神聖而莊嚴的教堂,在這一刻變成了一處戰場,除了一地的躺屍之外,站著的,只有寥寥幾人而已。慘狀,讓人不忍直視,傑克丹尼被廢掉了,雖然沒有死,但是卻生不如死;斯洛尤斯被殺掉了,而且是被蘇晨一劍插入了天靈蓋,死狀更加難看。

  周圍的空氣之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這是聖彼得堡大教堂從未有過的場景。

  「神會讓你受到懲罰的。」

  教皇淡淡的說道,轉過身,靜坐在那裡,不再去看蘇晨與帕克索羅德之間的戰鬥。

  蘇晨手握雙劍,一把斬龍,一把倚天劍,而此時帕克索羅德的手中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三戟叉,亮銀色的三戟叉,寒光閃閃,鋼鐵鑄就,氣勢逼人,帕克索羅德不發一言,順勢逼近蘇晨,大喝一聲,天馬流星一般,橫掃千軍如卷席,蘇晨雙劍遊走,且戰且退,他必須要抓緊時間,因為自己的力量,很快就要達到極限了,到那個時候,自己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傢伙的對手。

  蘇晨以太極劍起手,首先要站穩腳,才能夠跟他硬碰硬,尋找機會。倚天劍與斬龍劍,一把以重若泰山著稱,一把以鋒芒斬蒼山得名,哪怕是帕克索羅德也不敢小覷蘇晨,他的手段太過於血腥,甚至不惜自己手臂重創擊殺斯洛尤斯,這種人,你只能比他更加狠辣,才能夠讓他變得收斂起來。

  對於蘇晨而言,帕克索羅德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如果不將其盡快剷除的話,自己絕對是身在危機之中,很難逃出升天。身在這等龍潭虎穴,哪怕是蘇晨實力再強,也絕對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教廷還有多少強者。儘管薩琳娜說梵蒂岡的神聖騎士團與宗教裁判所的人,全都已經不在這裡,但是天曉得底蘊深厚的教廷到底還有著什麼樣的恐怖班底。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帕克索羅德冷笑一聲,酷似海神三戟叉的鋼鐵神兵洞穿而去,旋轉出一道凜冽的寒光,破空而去,飯館帕克索羅德緊握後半截三戟叉,長鋒所向,蘇晨如臨大敵。

  「好恐怖的傢伙!」

  蘇晨暗罵一聲,雙劍守身而立,橫刀立馬斷乾坤,劍叉交匯,鏗鏘不絕,但是帕克索羅德卻是如有神助一般,神兵之威震懾天下,三槍兩戟,輕鬆的逼退了蘇晨。蘇晨再一次斬出了流光星隕劍的第五劍,劍蕩青天豪氣凜凜,劍勢之威,直接是硬生生擋住了帕克索羅德的攻擊,兩者各自退後,不過很顯然蘇晨更為吃力一些,畢竟他的真實實力,的確遠不如帕克索羅德。

  兩者交手之下,帕克索羅德則是相當的平靜,雖然震撼於蘇晨的實力,可是他終究還是沒能達到真正的無可匹敵之境,儘管不知道他用什麼方式提升了實力,但是這種實力卻不能稱之為自身的實力,只不過是外力而已。帕克索羅德深知,蘇晨的巔峰時刻,已經沒多久了,自己甚至不需要主動出擊與他誓死一戰,他就已經快要倒下了。

  得到強橫的實力,不可能沒有任何的代價。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帕克索羅德一點也不著急,只是不斷的給蘇晨施壓。

  「那我就給你一個驚喜。」

  蘇晨喃喃著說道,聲音很小很小,就連帕克索羅德都是沒有聽到,下一秒,蘇晨傾盡全力,因為他知道再這樣拖下去,自己就真的沒有任何的機會了。成敗,在此一舉。

  蘇晨蓄勢待發,六脈凝劍,是他如今除了流光星隕劍之外能夠施展出的最強的攻勢了,這是他的優勢,是任何哪怕是打通了六條經脈也未必能夠施展出來的手段。以經脈之力,內力爆發,產生的至純至真的劍氣,無影無形,那才是最可怕的東西。蘇晨眼神一寒,生死一戰,志在此刻。

  「小心。」

  帕克索羅德的心中在此刻竟然想起了教皇的聲音,實力已經臻至化境的他,瞬間心領神會,這個被他小覷的年輕人,很可能會讓他大吃一驚,教皇的這兩個字,在他心中重若千斤,如果說自己掉以輕心的話,很可能會遭受重創,甚至下場跟傑克丹尼與斯洛尤斯一般無二,這兩個傢伙太蠢了,但是自己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在教皇的提醒之下,帕克索羅德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蘇晨瞬間爆發,一道道無形無影的劍氣,從他的手中爆射而去,恐怖至極,就連周圍那些破損的長椅,都是被這等凶悍的劍氣切割開來,截面無比之光滑,帕克索羅德連連閃躲,心中震撼,如果自己剛才不是實現有所防備的話,勢必會被這無形無影的劍氣所傷,到時候怕是至少要重傷了。

  蘇晨攻勢雖然凌厲,但卻是他的最後一擊,他的實力已經發揮的淋漓盡致,奈何實在是無力回天。而就在這個時候,帕克索羅德連連發力,手中三戟叉凶悍異常剽悍,驍勇無比,蘇晨心中苦悶無比,現在的他,已經是只剩下招架之力了。在帕克索羅德強勢攻擊之下,蘇晨連連受創,臉色都是相當的難看,身上有三處地方都被劃破了筋骨,鮮血淋漓,傷痕纍纍。

  蘇晨滿臉的鮮血與汗水,就連雙劍都是有些握不住了,因為在強行提升了實力之後,終於到了他的虛弱期。

  「現在,我看你還能有何作為。」

  帕克索羅德目光冰冷,沉聲說道,眼神中充斥著濃重的殺意,他喜歡將天才扼殺在搖籃之中,因為那是他的快感,夢寐以求的快感。

  蘇晨單膝跪地,不斷的喘息著,靠在長椅之上,嘴角帶著淡淡的苦澀,難道自己真的要被留在這裡嗎?父親還沒有救出來,爺爺還沒有看到他完成最後的願望,還有楊羽娣翎芝翎茵翎詠春在等著他。

  「別用那種死魚一樣的眼睛看著我,冥王大人會很喜歡我送給他的禮物,你,可以去死了!」

  帕克索羅德冷聲喝道,三戟叉在大理石的地面之上劃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火星迸濺,殺意越來越盛,直指蘇晨!

  那一刻,蘇晨已經有些絕望了,不過他不甘心就此葬送在這裡,蘇晨蓄勢待發,勢必要戰鬥到死去的那一刻。不過,就在那三戟叉快要落在自己胸前的時候,卻被一直隔空飛來的長刀擊飛了,而就在這一刻,帕克索羅德手中的三戟叉也是應聲而飛,離手而去,嚇得帕克索羅德心神駭然,這等需要多強大的實力?

  「誰?」

  帕克索羅德下意識的喝到,關注著周圍,一道蒼老且佝僂的身影,從門口處緩緩走來,蘇晨同樣無比震驚,因為這個老人他根本不認識,老人此時背負長刀,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是誰?」帕克索羅德繼續問道,可是老者依舊無動於衷。

  「請教皇大人手下留情。」

  熟悉的聲音從老者的身後傳出,一道曼妙的身影,款款走來,千嬌百媚,婀娜多姿,青色長紗,出塵脫俗。

  「愛麗絲汀?」

  蘇晨眼神一緊,低聲說道。

  「呵呵,連波爾多家族的大小姐也來光臨我梵蒂岡,真是蓬蓽生輝,老奴,你的身手,還是這麼的犀利。」

  教皇的身影,逐漸從內廳走了出來,而帕克索羅德也是被教皇召喚至了身邊。

  「不敢當,我只是跟著少主人來走一遭而已,還請教皇大人賣個面子。」

  老奴低聲說道,不卑不亢,神色淡然。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57
第四百七十一章如何問鼎天下?

  教皇也沒有想到,蘇晨竟然跟波爾多家族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看來自己倒是有些小看了這個傢伙,他的父親的確是一代人傑,可是卻忽略了他的存在與能量。教皇依舊是滿臉笑容,他要殺蘇晨,易如反掌,即便是有著這個波爾多家族的『老奴』在,也不可能在教廷撒野。不過教皇不得不考慮到波爾多家族在西方的影響,以及對於教廷的危害利益,波爾多家族是如今西方為數不多的超級家族之一,比起幾百年的英國吸血鬼家族,都是不遑多讓。

  很多人都只以為波爾多家族只不過是一個酒業家族,其實他們的家族早已經是步入了一線之列,波爾多家族甚至足以動搖西歐小部分經濟聯盟的門檻,這只是他們在經濟上的實力。

  就連曾經的泰國第一強者,鐵拳無敵,撕裂獸桑基,都是甘心服務於波爾多家族,當年,桑基可是被打下擎天榜的人,能夠站在擎天榜之上的人,又有幾人是省油的燈?

  「波爾多家族的面子要給,你鐵拳無敵撕裂獸的面子我要給,愛麗絲汀小姐的面子,也要給。上帝會原諒每一個真心懺悔的人,即便是沒有你們的出現,我也不會殺了他的。」

  教皇笑著說道,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比起那些四大皆空的和尚,也不為過。

  「你就是曾經擎天榜第十的泰國第一強者桑基?」

  帕克索羅德延伸凝滯的望著那道已經蒼顏白髮,甚至身形都是有些佝僂的老者,滿眼震撼。

  桑基看了一眼帕克索羅德,笑了笑,神情淡然。

  「當年你雖被逐出泰國武道,生生撕裂了九大泰拳宗師,人稱撕裂獸,而從那以後,你也是一戰成名天下知。」

  教皇對於桑基很是瞭解,擎天榜之上的人,他都瞭如指掌。

  蘇晨心中震撼,怪不得這些年來原本不可一世的泰拳卻久久沒有真正的高手出世,亞洲僅次於華夏的兩個武道大國就是日本跟泰國,就連日本那區區彈丸之地,都是人才輩出,原來是那一代人中的高手,全都被這個鐵拳無敵的撕裂猛獸扼殺在了搖籃中,九大泰拳宗師之死,致使泰國拳界三十年沒有任何的接掌之人。

  「我是一個民族的罪人,稱不上什麼英雄豪傑,桑基已經死了,我現在只是一個老奴而已。」

  桑基低聲說道,退回到了愛麗絲汀的身後,像是一個忠誠的衛士,守護者小姐的安危。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教皇大人了。」

  愛麗絲汀對著教皇拱手謝道,她很清楚教皇不敢拿蘇晨的命,因為蘇天霆現世,對於所有人都是一個大禁忌,誰敢動蘇晨,那麼就有可能迎接的是蘇天霆狂風驟雨一樣的攻擊,哪怕是教皇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那個古埃及的老東西在搞鬼,在一切沒有弄清楚之前,如果貿然幹掉蘇晨,結果可能會隨之產生一系列的麻煩事,這個小鬼頭什麼時候殺,都不難,何必急於一時呢?

  看著周圍被打的凌亂不堪的長椅,教皇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臉面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或許有人會覺得蘇晨是在打教皇的臉,可是他真正在乎的,只有蘇天霆一人,蘇晨活著,蘇天霆就總會有出現的那一天。

  可愛麗絲汀不敢賭,她對蘇晨的確是寄予厚望,更遑論他是當年那個禁忌如神一般存在的大魔頭的兒子,對愛麗絲汀而言,利用價值遠遠超過了教皇。

  「走吧,也好讓我這裡安靜安靜,聖彼得堡大教堂,還從來沒有變得這麼凌亂過,呵呵。」

  教皇笑道,帕克索羅德雖然不甘心,可是教皇的話就是聖旨,再加上那個鐵拳無敵桑基,他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蘇晨看向愛麗絲汀,會意點頭,他並沒有說謝謝,但心裡還是很感激愛麗絲汀的,有些話,未必一定要掛在嘴上。蘇晨背起白雲飛,一步步的向著聖彼得堡大教堂走去,身後,跟著愛麗絲汀與老奴。

  「教皇大人,此子不除,我總覺得心神不安。」

  帕克索羅德說道,他總覺得心裡有件事放不下,就是因為這個傢伙還活著,他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氣息,總有種被壓制的想法,如果給他機會,他未必不能夠成長到父親蘇天霆那樣的恐怖實力。

  「跳樑小丑而已,神聖騎士團亦或者是你哥哥,都能輕易的幹掉他,不必急於一時,她還沒回來,有些事情在沒弄清楚之前,不可輕舉妄動,教廷的地位之所以超然且特殊,就是因為跟各方勢力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教皇的動向,引導著他們所有人,就算是天下大亂,我也不會先動。」

  教皇的話神秘莫測,帕克索羅德只是心有不甘,可教皇的話,他沒有任何的懷疑,因為教皇要殺誰,都是探囊取物,神聖騎士團與宗教裁判所,據說當年曾經斬殺過真正的絕頂強者,打通七條經脈的逆天存在,教皇有實力有本事更有底氣傲視天下。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也不要把一個人毫無根據的放大,在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也沒什麼是你無法掌握的。蘇天霆,我只是不想殺他,不想讓他死的那麼快而已。」

  教皇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帕克索羅德倒吸了一口冷氣,跟在教皇身邊這些年,他都是摸不透教皇的脾氣,但是這一刻他感覺到了教皇心中那股君臨天下的味道,教皇的野心,似乎不單單止步於教廷。

  「你太冒失了,蘇晨,夜闖教廷,你知不知道,就連你父親,當年或許也沒這個膽量,教廷的力量,可以顛覆一個國家,他的信仰之力,可以讓全世界為之瘋狂,那不止是一個教廷,而是一個權力至上的主權國家,你太草率了。」

  愛麗絲汀歎息著說道,不過她始終都是看好蘇晨的,她在做一場不計回報的賭注,贏了,她可以高枕無憂,輸了,她也只不過是賠上了自己的努力與心血而已,可這心血,是她唯一有的東西,想要將波爾多家族掌控在手,她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光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奴,不可能改變家族的現狀跟她未來的走向。

  蘇晨回過頭,看著愛麗絲汀,肩膀之上,依舊扛著白雲飛的屍體。

  「有些事情,即便明知必死,我也會一往無前的。」

  「為什麼,你不怕死嗎?」愛麗絲汀目光灼灼,這句話,問的有些白癡,但是蘇晨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不知道蘇晨的回答會不會讓她滿意,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知道珍惜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問鼎天下?

  「怕,也不怕。人活著,總歸要有點意義,如果非要說出為什麼的話,或許,就是因為我是個男人吧。」

  蘇晨說完,背著白雲飛繼續向前走去,逐漸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小雨淅淅瀝瀝,沖刷過他曾走過的痕跡,每一個腳印,似乎都沒落在歷史的塵埃中。

  「小姐,你選擇的人,沒錯。」

  老奴桑基笑了笑道。

  「怎麼說?」愛麗絲汀秀眉一皺,問道。

  「他有兩個可能,或者英年早逝,或者問鼎梟雄,如果真能有那麼一天,我覺得他父親的高度,遠遠不止。在他身上,的確有蘇天霆的影子,兒子像老子,沒什麼問題,但有一點,他視死如歸,卻又情意綿綿,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的眼神,我看不懂。但他的潛力,我覺得沒有人能超越他。」

  桑基的話,愛麗絲汀深信不疑,嘴角也是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之外,他是她最親的人,雖然他自稱老奴,可是在波爾多家族他的地位甚至比一些直系子弟都要高,而愛麗絲汀也把他當成爺爺一樣尊敬。桑基,這個曾經站在一個國家巔峰的武道強者,這些年始終沉寂在波爾多家族,是他厭倦了世俗的爭鬥。三十多年前,在蘇天霆似乎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就已經退隱了,而那個時候,亞洲的三大神話,其中一個,就是他。

  華夏,終南山外一處茂密的叢林之中,山中府邸美輪美奐,精雕細琢,雕樑畫柱,內有乾坤。橫書的金色大匾之上,寫著兩個朱漆大字——盜門!

  古香古色的建築,書寫著歷史的滄桑與歲月的沉澱,身為華夏奇門之一,盜門的隱晦越發讓世人捉摸不透,但是卻沒有人會小看這個隱遁於山林之中的門派。乃至於比起少林武當那些大門派,也未必遜色太多,只不過深居簡出,與世無爭而已,況且盜門本就不為世人所容,偷雞摸狗的勾當,早就已經是難以登上檯面了。

  蘇晨背著白雲飛,站在盜門的門前,內心的沉重,始終讓他難以釋懷,並沒有直接去找薩琳娜,而是將白雲飛的屍體帶回了盜門,因為他說過,他想回家。

  「何人在此?」

  一聲暴喝,兩個年輕人便是從山門中一躍而出,直逼蘇晨,蘇晨退後數步,臨危不亂,一天時間,他的傷勢恢復了不少,面對兩人的攻勢,也是絲毫不亂,單手逼退了兩個人,使得他們也是相當震撼。

  「白雲飛,死了。」

  蘇晨的一句話,對於面前的兩個人,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錦毛鼠實力超群,無人能及,他不會死的。」

  蘇晨將白雲飛的屍體放到在了門前的大樹下,這一刻兩個人都是面色慘白,蹬蹬蹬退後數步,心中駭然。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58
第四百七十二章 波爾多家族!

  望著錦毛鼠白雲飛的屍體,兩人都是痛哭流涕,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徐格林坤與蔣思燕,如今二人的實力,也是打通了第一條陰蹻脈,但是跟蘇晨之間的差距始終還是相當大,所以他們兩個即便是在蘇晨重賞之下,也是難以對蘇晨造成任何的威脅。

  蘇晨默默的看著蔣思燕與徐格林坤抱著白雲飛的屍體在哭,他無能為力。這些人都是盜門中人,而且年齡相當,從小一起長大,被選為家族五鼠,也是一種緣分跟幸運,但是現在最傑出的錦毛鼠白雲飛卻是死了,對他們而言,是相當大的打擊,對於道門而言,更是如此。

  「呼——」

  一道風聲呼嘯而來,蘇晨眼神一瞇,迅速退後,強烈的暴風衝擊,讓他如臨大敵,眼前這個人,實力與自己未曾受傷之時,相差無幾,但此刻蘇晨恐怕就難以為繼了。

  來者目光冰冷,一身白衣,蒼顏白髮,神態動容,消瘦的身影,卻是爆發出一股極具衝擊性的氣勢,冷冷的看著蘇晨,道:

  「雲飛究竟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

  蘇晨目光陰冷,他跟白雲飛算是君子之交,知己至交,可是跟盜門這些人卻沒什麼交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蘇晨冷聲道,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裝逼賣老的老東西,這個人應該是白雲飛的先輩,如果不是以為白雲飛屍骨未寒,他絕對會轉身便走的,這傢伙實在有些可惡。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衣老者迅速掠去,直奔蘇晨,出手如鬼魅,風馳電掣而去,蘇晨如臨大敵,雙手防衛,不過還沒等白衣老者衝上前去,就被一道灰袍身影攔住了,這個人輕鬆化去了白衣老者的攻勢,低聲說道:

  「白練,你太衝動了。」

  「掌門師兄,他很可能就是殺害雲飛的人,我為什麼不能殺他?」

  白練沉聲說道,自己的孫子就這麼被人無聲無息的殺掉了,他心中的憤怒與心痛,可想而知。

  「對,肯定就是他,當初我們跟他有過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他還會有誰?現在還假惺惺的來這裡弔唁,我看兇手就是他。」

  徐格林坤傷心的哭著說道。

  「都給我閉嘴。」

  灰袍老者冷聲說道,一時間蔣思燕跟徐格林坤連哭都不敢哭了,可見灰袍老者的威嚴,蘇晨也是看了出來,這個人想必就是盜門的掌門人。

  「如果兇手是他,他就不可能將雲飛送回來,而且還是重傷之身,帶著雲飛來到盜門前。二來他身上的傷勢,絕對不是劍傷,如果是跟雲飛交手,不可能都是槍傷跟戟傷。深受重創還敢來我盜門,絕非等閒之輩,就憑這份膽識,他也不可能是殺害雲飛的兇手。再者而言,他目中流露著悲愴,對於雲飛之死,他的悲痛並不比你們少,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是兇手。孩子,說說看,究竟是誰殺了雲飛。」

  展雲潭低聲說道,白雲飛之死對與盜門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也同樣心痛,因為白雲飛是他的入室弟子,實力跟天賦兼具,盜門未來二十年發揚光大,或許都要指望他了,可是此時白雲飛客死他鄉,對於展雲潭也是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情。

  「梵蒂岡,教廷。」

  蘇晨說道。

  「什麼?教廷!」白練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他們。」展雲潭喃喃著說道。

  「這個混賬小子,不要命了嗎?那裡是什麼地方,難道他不知道嗎?教廷比任何的龍潭虎穴都要可怕,華夏是所有外國人眼中的禁忌之地,然而教廷便是華夏心中的禁忌之地,這個小子當初我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千萬不要去西方教廷,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唯獨那裡不行,可他還是去了。」

  白練無比的惋惜,老淚縱橫,此刻終於是忍不住了。

  「為什麼?」

  展雲潭認真的看著蘇晨問道。

  「為了愛情,他義無反顧。」

  「一定是薩琳娜那個臭婊子。」

  徐格林坤咬牙說道,女人再好,跟他們的兄弟感情比起來,也始終都難以相提並論。

  「唉,孽緣,孽緣啊。」

  展雲潭苦笑著說道,感情一事,誰又說的清楚呢?少年老成天才絕,百無一用是亂情。一個人沒有感情,不可能天下無敵,一個人若有了感情,同樣牽腸掛肚,白雲飛是盜門最傑出的年輕弟子,比之眼前的蘇晨,也是不遑多讓,只可惜生不逢時,慘死在了梵蒂岡,展雲潭無可奈何,教廷勢力太過強大,根本不可能與其爭鋒。

  「總有一天,我會替白雲飛報仇的。」

  說完,蘇晨轉身離去,只留下悲痛欲絕的盜門中人。

  「若有需要,盜門萬死不辭。舉目回鄉之恩,我盜門三百門人,深表涕零。」

  展雲潭沉聲說道,蘇晨停住腳步,微微頷首,誰說盜門無好人?只不過是他們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人都是有感情的,沒有誰生下來就是白眼狼,雖然名聲不慎好,但是至少在蘇晨眼中白雲飛是個光明磊落的劍客,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是凜然無畏,大義猶存,他死得其所,死得漂亮,唯一的遺憾或許就是不能與蘇晨一爭天下。盜門,同樣光明磊落,蘇晨心中敬佩。

  終南山下,蘇晨站在一棵古樹之下,終於忍不住倒了下去,靠在大樹上,一天一夜的奔波,從教廷將白雲飛帶回國,蘇晨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下去了,不過他即便是死,也要完成白雲飛的遺願,帶他回家,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也是他對白雲飛最後的致禮。

  「你終究不是鐵人。」

  愛麗絲汀似乎有點心疼蘇晨,蹲下來,托著腮看著蘇晨,一雙晶亮的大眼睛,閃爍著動人的嫵媚,蘇晨笑了笑,此刻就連說話對他而言都成了奢侈。

  「你太拼了。」

  愛麗絲汀脫下自己的粉色風衣,披在蘇晨的身上。

  「波爾多家族的小公主,對我這麼好,真是讓我有些費解。」

  蘇晨笑道,但感激總歸還是有的,他對任何人都是涇渭分明,不想欠誰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他的原則。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信嗎?」

  愛麗絲汀眨著靈動的眼睛,眼若秋波口若凝珠,傾吐淡淡的芬芳,這樣的女人,注定是個霍亂天下的尤物,注定讓成功男人,為她瘋狂為她癡迷。

  「各取所需而已。」蘇晨似乎看透了愛麗絲汀的想法,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愛麗絲汀打了個響指,修長纖細的青蔥玉指,跳動的如同火舞精靈,一步步靠近蘇晨,兩個人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蘇晨的身上髒兮兮的,也有很多血。而愛麗絲汀卻是全身雪白無暇,體香怡人,彷彿一個是天上公主,一個是地下乞丐,可是他們的眼神卻是水乳交融。

  「我蘇晨若有明天,必定不會負你。」

  「這是你說的,別說我愛麗絲汀勢利陰謀。」

  愛麗絲汀笑容迷人,但是蘇晨,卻是已經暈了過去,他的傷再加上體力透支,實在是太過於嚴重了。

  「桑基爺爺,他應該還有得救吧。」

  「不難,看老布爾什維克那傢伙了。還得回趟酒莊,那傢伙被成為西方醫神,應該沒什麼問題。」

  桑基點點頭,背起蘇晨,與愛麗絲汀逐漸消失在茫茫大森之中。

  在法國西南,一個港口城市之中,有著世界美酒之鄉美譽的波爾多,便坐落在那裡,這裡有著全世界最多最好的葡萄酒生產地,更是所有愛酒之人的聖地。在波爾多這座城市之中,有著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的紅酒家族,那就是波爾多家族,他們幾乎壟斷了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紅酒產業,歐洲酒行業的領頭羊,波爾多家族在西方是唯一能夠跟英國吸血鬼家族,印度魔鯊家族以及古羅馬相提並論的大家族,這些年伴隨著歐盟的崛起,波爾多家族的勢力,也是越來越大,觸角開始不斷向外延伸,如今已經開始涉及全球各個領域。

  在沿海之邊,加龍河下游地區,坐落著一處異常大的莊園,始建於一三年,佔地四千畝,是法國現存最大最古老的莊園之一。這裡就是波爾多家族的大本營,偌大的莊園,盡皆是被十米餘高的圍牆圍繞,內成天地,是整個世界都異常罕見的巨大莊園。有人說俄羅斯的莊園是原生態的樂園,貴族的領地,而波爾多家族的莊園,就是葡萄酒的聖地。

  「呦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波爾多家族的大小姐,怎麼,出去瘋了這麼久,終於知道回來了麼?」

  一個中年男子,冷嘲熱諷的說道,他是愛麗絲汀的三叔,也是跟自己爭奪波爾多家族繼承權的弟弟尤倫斯的父親。愛麗絲汀的能力超出尤倫斯何止十倍百倍,平庸,是波爾多家族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而他的弟弟尤倫斯並非一無所能,只是她這個姐姐太過於強勢,太過於聰慧了,所以在爭奪波爾多家族繼承權的戰鬥之中,尤倫斯雖然身為家主的第一男丁,但是在繼承權之上,擁有同樣機會的愛麗絲汀,就是他們這一系最大的敵人。

  「三叔,你管的閒事,似乎太多了點。」

  愛麗絲汀不冷不熱的說道,對於這個事事找茬的三叔,她也有些無能為力,不過從小父親便是死了,母親在家族之中只不過是一介婦人而已,如果不是她自己靠著自己的實力登上這個家族繼承人的寶座,或許她們母女將會生活的更加痛苦與卑微。

  「看來你還真是翅膀硬了,呵呵,三叔說不了你了。不過,你帶回來的這個人,又是誰呢?」

  龍德斯波爾多目光微瞇,看著桑基肩膀上的蘇晨,冷冷的問道。

  「波爾多家族,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這關係到家族的安危跟酒莊的秘密,你不會不明白吧?」

  「這是我的事情。」

  「哼,那你就去跟家主解釋吧。」

  龍德斯拂袖而去,愛麗絲汀知道這個傢伙又是去搞小動作了,因為只要絆倒自己,那麼他的兒子就一定能夠脫穎而出,成為波爾多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59
第四百七十三章我次奧,你偷窺我?

  「看來,你的這位三叔,應該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了,小姐,我看你還是早作準備吧,我的立場很特殊,不可能明面上幫你,很多事情還需要你自己做,雖然我很看好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獨立的成長起來,尤倫斯究竟適不適合當波爾多家族的掌舵人,你應該最清楚。偌大的莊園跟家族企業如果真的延續到了他的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桑基低聲說道,這是他對愛麗絲汀的忠告,他現在還是波爾多家族的守護者,並非是愛麗絲汀一個人的保鏢,儘管他很喜歡這個小丫頭,也很認可她的能力,可家族競爭就是要不斷的鬥爭,優勝劣汰,最後活下來的人才能夠脫穎而出,這也是對愛麗絲汀的一個考驗跟磨礪。

  每一個上位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能坐在高處俯仰天下的人,從來沒有弱者。

  「我知道,不過……他始終還是我三叔,而尤倫斯畢竟也是我弟弟,如果他們非要狗急跳牆的話,那麼我絕對不會手軟的。」

  愛麗絲汀沉聲說道,鳳眸之中始終還是略帶一絲猶豫,難以決絕。

  桑基無奈的搖搖頭,有些話他也只能點到為止,愛麗絲汀還是放不下那份早已經淡薄的讓人心酸的親情,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過於感情用事了,沒有快刀斬亂麻的魄力,總認為親人之間還可以留一線,可是她的猶豫勢必會促進別人的瘋狂攻勢,到最後她準備提刀而戰的時候,很可能就已經被動挨打了。你有情,別人未必對你有意,在大家族的爭鬥跟不斷的淘汰中,你不心狠手辣,不可能笑到最後。

  桑基最佩服的人就是李世民與雍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華夏歷史他讀了個遍,但真正有雄心魄力的,在他看來就只有這兩個人,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弒兄奪位,逼父就範,雖然做法後世為人詬病,但是在盛唐之後,卻無人敢於逆耳,功大於過,所以李世民有盛唐第一王的稱號,滅隋扶唐,完完全全是他一個人打下來的。還有就是雍正,愛新覺羅胤禛,這個為成大事,不惜犧牲數位兄弟的狠辣帝王,只有站在最高處,才有權利制霸天下。

  人不狠,不足以立足。桑基知道或許他對愛麗絲汀的期望值真的有些太高了,她畢竟是個女兒身,殺人越貨陰謀詭計,終究還是不太適合她。奈何波爾多家族人才凋零,她是唯一能挑起大梁的人。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你不吃人,就有可能被人吃,你不狠,就有可能被比你更狠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愛麗絲汀很自信,所以她這麼做,但是在桑基看來,這無異於養虎為患。

  數千畝的莊園,洋溢著一股淡淡的酒香,醉人芬芳,世人不由得精神一振,就連蘇晨都在這股濃郁酒香的刺激之下,醒了過來。

  周圍,一片一望無際的葡萄園,高低起伏的別墅群,足有數十棟,優雅而充滿清新感的景色,讓人賞心悅目,尤其是在這濃郁酒香的沐浴之下,要是再來一杯香醇清冽的美酒,配上一隻醬鵝肝,再來一個絕色美女,舉杯對飲,那可真是人間之絕響啊。蘇晨心中喃喃著說道,可惜自己現在只是個傷員,歎息一聲,卻是被桑基發現了。

  「你這傢伙,還學會裝死了?讓我這一把年紀的糟老頭子背了你這麼久,哼哼。」

  桑基直接把蘇晨扔在了葡萄園的邊上,淡淡的說道。

  「果然不愧是泰拳第一高手,亞洲的至強者之一,桑基前輩的感知就是厲害。」

  蘇晨笑了笑說道,雖然身體還是很虛弱,不過已經好了很多,畢竟易筋經的恢復能力是相當可怕的,不過蘇晨的傷勢依舊不容小覷。

  「你的命還真大。」

  愛麗絲汀說道。

  「還沒跟你共度良宵,我怎麼敢那麼輕易就死掉呢?」蘇晨依舊不忘調侃這個波爾多家族的公主,地中海的女神,她雖然很有思想,但畢竟還是個女人。

  「我希望你的嘴巴跟你的心裡想法不是一致的,在這裡,我要殺你,如探囊取物。」

  愛麗絲汀故作高冷的說道。

  「你要殺我,還用得著這麼費勁?在教廷你們不出手,我就已經死了,在華夏你們也有那麼多機會殺我。別逗了,調戲一下美女而已,你又不會吃了我,有種你咬我啊。」

  蘇晨笑嘻嘻的說道。

  「我去找那個老傢伙了,小姐。」

  桑基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個傢伙看來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讓小姐自己對付他吧。

  愛麗絲汀衝著桑基點點頭。

  「蘇晨,我真沒發現你是一個這麼無賴的人。」

  「你沒發現的東西有很多哦,要不要一一發現呢?呵呵。」

  這時候,蘇晨的樣子活生生就像是一個痞子,愛麗絲汀拿他沒轍,換做是以前,早就把這等狂妄之徒直接給KO了,不過蘇晨既然是她選中的人,那麼愛麗絲汀也只能默默的忍受著,早知道他是這麼個熊樣,自己真後悔當初救他。

  「你就是個流氓!」

  愛麗絲汀咬牙說道,嬌哼一聲,在前領路。

  蘇晨笑著跟了上去,步子有點慢,傷口只要一有大幅度的動作就會牽扯開來,所以蘇晨也不敢那麼做。

  愛麗絲汀所住的別墅,是一處靠近莊園中央地帶的西式建築,三層閣樓,周圍有一處游泳池跟花園,花園並不大,因為周圍就是芳香四溢的果園,看上去更加的賞心悅目。粉色的建築,充滿了溫馨的感覺。花園裡的噴泉,灑在草地之上,像是一處天然的雨幕,數不清的花草林木,將這一處粉色的獨棟建築,裝點的更加美輪美奐。

  一隻鞦韆吊在兩棵胡楊之間,木板上朱漆的長纖,彷彿記載著童年最歡樂的記憶。泳池旁青苔遍地,泳池內水清如鏡,童話世界,不過如此。

  愛麗絲汀就像是一個高冷的霸道總裁,走在最前面,一點也不等蘇晨,就在愛麗絲汀走到門前的時候,兩個年輕漂亮金髮碧眼的女傭為愛麗絲汀打開別墅的大門,帶著尊敬與愛戴,歡迎著她們的主人。

  「特麼的,有錢就是拽啊。」

  蘇晨歎息著說道,有點嫉妒的味道,他也很有錢,不過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替他洗洗身子,送到我房間。」

  愛麗絲汀對身邊兩個女傭說道。

  不止是蘇晨,就連兩個女傭都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甚至連步伐都有些不穩的類似乞丐一般的男子,竟然能夠上得了愛麗絲汀小姐的床?這這這,這簡直太不科學了。

  「還愣著幹什麼?要我說第二遍嗎?」

  愛麗絲汀說道,兩個漂亮女傭心頭一震,趕忙按照愛麗絲汀的吩咐去做。

  「愛麗絲汀,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太快了一點,至少等我傷勢好一點再說,你這麼做,我心裡會有愧疚的。你這屬於霸王硬上弓啊,我的幼小心靈會承受不住的。」

  蘇晨嚴肅的說道,眼神深處卻是帶著一絲狡黠。

  「你想多了,待會會有人來給你治傷的。」

  愛麗絲汀冷笑一聲,上了樓。

  「唉,空歡喜一場。」

  蘇晨不禁捶胸頓足,兩個女傭帶著蘇晨一起去了盥洗室,直接扒掉了蘇晨的全部衣服,只剩下一件內褲。這時候兩個女傭也是嚇得花容失色,因為蘇晨身上的傷疤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有好幾道新鮮的還未結疤的傷口,看的她們渾身顫抖,不過蘇晨身上的傷疤,卻是對她們最大的吸引力,原本還不太願意服侍蘇晨的她們,這時候也是略帶著羞澀,很是高興。

  傷疤是一個男人的榮耀跟勳章,對於女人而言,比起那爆棚的肌肉,都要更具吸引力。

  「兩位姐姐,你們可以出去了,還是我自己來洗吧。」

  蘇晨真不太習慣連洗澡都有人伺候,而且還是兩個大美女,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男的,估計他會更加受不鳥的。

  「這是愛麗絲汀小姐吩咐的,請您配合我們吧,我們一定會讓你很舒服的。」

  其中一個嬌小型的長髮小美女柔柔弱弱的說道,一副楚楚可憐任君采拮的樣子,蘇晨真有點吃不消,好像她真的會讓自己很舒服一樣,話說的這麼滿,就算你倆全不上來,都未必會是我的對手,華夏人的厲害,你們是不知道的。

  「我看還是算了吧。」蘇晨搖頭,但是兩個女傭根本就不理他,直接要去脫掉蘇晨最後的防禦,蘇晨內心無比的鬱悶,連連後退,奈何眼前這是兩個嬌滴滴的小美女,蘇晨真不好意思下手。

  「回來吧,讓他自己洗。傷這麼重,竟然還不好意思,不過說真的,你身上的疤,真的好多好多。」

  盥洗室中傳來了一聲略帶調侃的聲音,愛麗絲汀坐在房間裡看著電視屏幕上半裸的蘇晨,笑呵呵的說道。

  蘇晨眉頭緊皺,如臨大敵:

  「我次奧,你偷窺我,愛麗絲汀,你個偷窺狂!」

  「你不是很拽嗎?怎麼現在變成害羞大男孩了?咯咯。」

  「你這是調戲我,你會付出代價的,你知道嗎?」蘇晨望著周圍尋找著攝像頭,沉聲說道。

  「我就是調戲你了,怎麼的?不服你咬我啊。在你們華夏,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愛麗絲汀絲毫不懼,冷笑著說道。

  「你會後悔的……」

  蘇晨咬牙說道,老子早晚把你圈圈叉叉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0
第四百七十四章你的嘴還真賤!

  看著蘇晨身上數不清的傷疤,愛麗絲汀竟然也有些癡迷,因為那些傷疤就像是一枚枚英勇無畏的勳章,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有過這麼多的傷疤,至少他是愛麗絲汀看到的最多傷疤的人。而且,他才只有二十多歲,甚至沒有自己大。

  「真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

  愛麗絲汀輕輕的親吻著自己的玉指,眼神曖昧的看著蘇晨,那健碩的身材,古銅色的皮膚,犀利的眼神,都牽動著她的心,這個華夏男人,真的讓她有些怦然心動。

  大約過了十分鐘,蘇晨洗漱之後,就被送到了愛麗絲汀的房間,他必須承認,這一次的傷勢的確是太重了,而且傷口感染也很嚴重,蘇晨甚至有些高燒的感覺,最觸目驚心的一處傷口,就是被斯洛尤斯刺穿肩膀的那一槍,那簡直就是一個血窟窿,蘇晨在自己洗澡的時候,都感覺到劇烈的痛楚,換做是別人,怕是早已經倒下了。這個堅韌如鋼的男人,彷彿永遠不會倒下,在沒有完成他的使命之前,他就像是一隻不知疲倦的野馬,奔跑,是他唯一的選擇。

  終於,在蘇晨走出盥洗室的時候,徹底倒下了,那一處槍傷對他造成了致命性的打擊,而且長槍是從肩膀直接插入,刺穿胳膊的距離,中間足有十幾厘米之長,而且已經將近三天,細菌滋生再加上本身傷勢過重,蘇晨這一次似乎變得有些脆弱。兩個女傭看到蘇晨倒下,連忙去扶,卻被愛麗絲汀支開了。

  愛麗絲汀親自扶起了已經昏迷過去的蘇晨,感受著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讓她的心中有些悸動,蘇晨是第一個跟她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她是個高傲到讓人心疼的女人,也是個不可一世的女王,不過這一刻她是真的東西了,這個東方男人,讓她心裡第一次有種慌亂的感覺。這就是愛嗎?

  愛麗絲汀輕輕的撫摸著蘇晨堅實的胸膛跟肌肉,臉色微紅,將他放倒在床上,看著他那冷峻的輪廓,忍不住想要去親上一口,但她還是忍住了。愛麗絲汀不認為自己是個悶騷型的女人,她只是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愛,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兩次救了蘇晨,她都是抱著功利心,可這一刻她第一次有了一次私心。

  並不是每一個女王都不需要男人,她對男人很渴望,但是她潔身自好,不喜歡或者根本不能與她相提並論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所以這些年來,追求她的人如過江之鯉,可沒有任何人能讓她為之傾心,包括那些王子伯爵,都不在少數,可是她要的男人,必須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強者,人中之王!

  大約過了一會兒,桑基帶著一個滿頭白髮的糟老頭走進了愛麗絲汀的別墅之中。

  「爾老,您這是剛從地窖裡出來嗎?」

  愛麗絲汀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個白髮蒼蒼,渾身邋遢不堪,而且還是滿嘴酒氣的糟老頭,苦笑著說道。

  「丫頭,要不是你,我現在都不會過來的,嗝兒——跟你爺爺喝的正歡呢。」

  被稱作爾老的糟老頭子不滿的說道,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晨,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酒葫蘆。

  「我擦,還是個老鄉?這小子也是個華夏人,就沖這個,我也得救他。」

  爾老眼神一瞪,正經的打量了一下蘇晨,摸著嘴巴下的八字鬍,一邊給蘇晨把脈,眼神凝重。而此時桑基跟愛麗絲汀也是變得沉默了。爾天星是波爾多家族的首席醫師,在波爾多家族將近四十年,年逾古稀,一手中西醫結合的手段,驚為天人,曾經救活過很多瀕臨死亡的人,現在的老族長,如果不是有爾天星用藥維持,或許早在十年前,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生命誠可貴,沒有不怕死的人,所以爾天星在波爾多家族的地位,無人敢惹,就連族長都對這位醫道奇人畢恭畢敬。有才之人多半古怪乖張,性格孤僻,爾天星也是如此,他最大的樂趣就是跟波爾多家族的老族長一塊喝酒,喝完酒之後研究中醫配藥。雖然旅居海外這麼多年,但是爾天星對於中醫的熱忱始終沒有減退,西醫只是他有所涉獵的一部分,真正精通的還是中醫。

  「這小子估計要完蛋啊。」

  爾天星摸了蘇晨的脈很久,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而愛麗絲汀則是心中一顫,這個傢伙難道真的要就此一命嗚呼嗎?剛才跟自己鬥嘴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怎麼會這樣呢。

  「爾老,你確定蘇晨沒得救了?」

  愛麗絲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道。

  爾天星搖搖頭,道:

  「他現在高燒不退,如果挨得過今晚,或許明天還有一絲機會,但是機會也不大,相當的渺茫,他的經脈彷彿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也就是說,救活了也只能是個廢物了。」

  「你才是個廢物。」

  就在愛麗絲汀與爾天星都一籌莫展的時候,蘇晨醒了過來,瞪著眼前這個酒氣熏天的糟老頭子,冷冷的說道。

  「你醒了?」

  愛麗絲汀目光一閃,面露喜色,趕忙說道。

  「醒了,估計也沒多久的活頭了,今晚熬不熬得過去都不好說,哼哼,我也懶得跟你這個廢物計較。」

  爾天星倒是沒有大發雷霆,因為他知道蘇晨已經要死了,將死之人,要發牢騷就讓他發吧,誰還每個憤世嫉俗的想法?況且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也怪可憐的,對於活了七十餘年早已經看透一世浮華的爾天星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

  「你的嘴還真是賤,老東西,你沒有用就不要大放厥詞,就算是閻王爺也收不了老子的命,你算老幾?」

  他不生氣,蘇晨卻是動了真怒,這老傢伙張口閉口自己活不過明天了,放在誰身上,誰不生氣?況且蘇晨有把握自救,何須他這樣的庸醫?見到蘇晨冷眼相向,爾天星也是冷笑不止。

  「好好好,我就看你能活到什麼時候,我爾天星說過的話,還從來沒有不應驗的時候,我說你能活到三更,小鬼也不敢留你到五更。」

  「你這麼厲害,你怎麼不去死呢?」

  蘇晨說道。

  「我……你這傢伙,真是氣煞我也,老夫要不是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我一定要你好看。」

  爾天星被蘇晨罵的啞口無言,這小子都快死了,還這麼不老實。爾天星不斷的勸自己一定要安靜,因為跟一個將死之人生氣,根本划不來。

  「哦?是嗎?就你這點手段,也敢耀武揚威?摸脈摸了那麼久,才摸出我三條經脈受損,一條經脈盡斷,你是幹什麼吃的?就這熊樣還敢說自己是醫生?我都替你害臊,老不羞的。」

  蘇晨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點也沒有顧及爾天星的心態,雖然受了傷,但是嘴上功夫不耽誤,他咒自己要死,自己怎麼會給他好臉色?看的一旁的桑基都是連連搖頭,而愛麗絲汀更是無可奈何,爾天星可是波爾多家族老族長的救命稻草,誰敢招惹他?連老族長都是把他當老佛爺供著,好吃好喝的,現在來了個愣頭青,竟然指著爾天星的鼻子罵,這還了得?

  「我我我,我與你勢不兩立,臭小子,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最多能活一天,等你嚥氣的時候,我還會來看你的,哼。」

  爾天星說完拂袖而去,臉色鐵青,別提有多難看了。憤怒之餘,他甚至都忘記了蘇晨竟然對自己的傷勢情況瞭如指掌,肯定也是醫道中人。

  「醫道敗類,就這麼說說就要走?一點也不對病人負責?活一輩子,學一輩子,你都只能是個庸醫。」

  蘇晨看著爾天星離去的背影,依舊不忘挖苦著說道。

  「你要是能活過明天早上,我給你當孫子。」

  爾天星氣的血脈噴張,老臉通紅,本來就因為喝了點酒,臉色紅潤,現在看起來比猴屁股還紅。

  「記住你的話哦,乖孫子。哈哈。」

  蘇晨笑著說道,但是他的臉色依舊很蒼白,依舊很難看。

  「你就這麼氣走了爾老,你知道他是誰嗎?沒有他,你根本不可能活下來的。」

  愛麗絲汀恨鐵不成鋼,蘇晨根本不鳥她這一套。

  「我還真就不信,沒他我就活不了了。」

  「小子,你真的很自負,但是自信跟自負,是兩碼事,你覺得逞一時之快,你就能夠算得上英雄嗎?唉。」

  桑基歎息一聲,走了出去。

  愛麗絲汀默默的望著蘇晨,心中有股悲涼之意,爾老的話,在她看來,就等於是宣判了蘇晨死刑。

  「你還笑。」

  愛麗絲汀對蘇晨怒目而視,冷冷說道。

  「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公主為了我而感到悲傷,我怎麼會不高興呢?」

  蘇晨笑著道。

  「誰為你悲傷了,不要臉。」

  愛麗絲汀臉色一紅,轉過身去。

  「如果我死了,你會記住我嗎?」蘇晨對著愛麗絲汀的背影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半晌,愛麗絲汀沒有說話,也並沒有回到蘇晨。

  「那你願意做那個糟老頭子的他奶奶嗎?」

  「嗯?」愛麗絲汀頓時被蘇晨弄得暈頭轉向。

  「明天那個糟老頭子就是我孫子了,你自然就是他奶奶了。」

  蘇晨大笑著說道,愛麗絲汀被蘇晨說的臉色通紅,撲哧一笑,但是心情始終都是沒有好轉,因為她知道,蘇晨很可能活不過今晚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1
第四百七十五章滿臉駭然的爾天星!

  夜晚,清風徐徐,碩果纍纍的葡萄園中,芳香四溢,粉色的別墅,在莊園中央,燈火通明,顯得尤為出彩,愛麗絲汀坐在那塊朱漆桃紅的鞦韆之上,來來回回的悠蕩著,心中百感交集。

  蘇晨可能活不過今晚,這個消息對於愛麗絲汀而言雖然不至於說是晴天霹靂那麼嚴重,可是卻讓她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而且心中慢慢的傷痛,自己唯一一個看中的男人,卻英年早逝,自己唯一的信心,卻也在這一刻土崩瓦解,蘇晨被她寄予厚望,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這一切,都將會成為徒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天空之上,繁星點點,遠處的燈塔,閃爍著明亮的燈光,指引著大西洋沿岸的船舶,停靠在波爾多碼頭之上。

  正在這時,愛麗絲汀的電話突然響了,是爺爺打來了,她的心裡不由得一沉,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接通了電話之後,果然,爺爺讓她去一趟主別墅,那裡住著爺爺跟桑基,是家族辦公以及開會的重要地點。

  當愛麗絲汀走到門前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坐在正中央的威嚴莊重的爺爺的憤怒之色,她知道肯定是因為蘇晨的事情,並且旁邊還坐著爾天星,爺爺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坐在那張虎皮大椅之上,德克薩斯波爾多神色冷冽,目光之中閃爍著寒意,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將近四十年,老波爾多如今也已經是年逾古稀,在他領導的這四十年之中,波爾多家族蒸蒸日上,或許也是時勢造英雄的原因,波爾多家族水漲船高,在短短二十年的時間裡,從一個標準的貴族變成了一個自身的貴族,這樣迅速且輕盈的轉變,使得西方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敢再小看波爾多家族,這個位於大西洋沿岸的小小莊園。

  德克薩斯為人凶悍,雷厲風行,是波爾多家族說一不二的人,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依舊大權在握,在沒有角逐出誰才是真正有能力繼承波爾多家族的繼承者的時候,德克薩斯是不會有任何偏袒的,公平公正公開,是他對家族繼承人最大也是最基本的要求,誰能上位,就要靠著自己的本事,他很欣賞愛麗絲汀這個孫女,可並不代表他就會徇私舞弊。

  況且,這一次是爾天星告狀,他更不可能草草了事,自己的三兒子也在之前稟告了事情的經過,讓德克薩斯更加的憤怒。誰敢觸及他的底線,那就是與波爾多家族為敵,不管是誰,殺無赦!若不是這等強悍心狠手辣,老波爾多也不可能在家族的大位之上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哪怕是家族的董事會,也沒有人能夠反駁他,一人當權,獨攬天下,這就是老波爾多厲害的地方。

  「爺爺,您找我。」

  愛麗絲汀明知故問,她只希望爾天星在爺爺面前沒有過多的胡言亂語。

  「家族的規矩,你不會忘了吧?私自帶人回來不說,而且,還是個狂妄之徒,竟然對爾先生不敬,看來,這些年我是對你太過於放縱了吧。」

  神色冰冷的德克薩斯,變得相當嚴肅,這一刻愛麗絲汀也不敢大聲說話,在波爾多家族,他的權利至高無上,誰敢不服,就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而且德克薩斯的手段本領都是相當厲害,老謀深算。對於這個位高權重而且一絲不苟的爺爺,愛麗絲汀只能選擇默然應對。

  「爺爺,事情並非你想像的那樣,我只不過是想為家族拉攏一個真正的強者而已,而且他的父親,就是當年縱橫華夏無人可擋的蘇天霆,我想,蘇天霆重現於世的消息,爺爺想必也聽說了吧。」

  愛麗絲汀顯然是早有準備的,他知道三叔不會放過她,抓住了她的小辮子,就不可能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她最擔心的還是這個爾天星從中作梗,火上澆油,爺爺對他十分信服,如果他對蘇晨說幾句壞話,那可能爺爺就會聽的。不過愛麗絲汀知道蘇晨跟他早就已經是針尖對麥芒,他不詆毀蘇晨,就已經燒高香了。

  「蘇天霆?你說他是蘇天霆的兒子?」

  德克薩斯微微動容,雖然沒見識過那個東方妖孽的厲害,但是人的名樹的影,蘇天霆一世英豪,二十多歲就震驚天下,誰人不知?東西方都為之忌憚,而二十年後蘇天霆重現於世,勢必會再度攪起一陣腥風血雨,如今救了他的兒子,對於波爾多家族而言,至少不是一件壞事。

  「他已經是將死之人了,那個蘇天霆不會賴上咱們波爾多家族吧?」

  德克薩斯還是有些擔心,蘇晨現在是將死之人,就像個燙手山芋,萬一那個蘇天霆真的把他們當成兇手的話,那麼他波爾多家族就是自討沒趣了,很可能還會掀起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

  「若論實力,當年的蘇天霆,你絕得跟你比如何?桑基。」

  德克薩斯看了眼身邊這個始終守護在他身旁四十年不為所動的泰拳第一高手,他曾說過,在這個世界上,能打贏他的人,應該不超過雙手之數,而且很可能有些人早已經不在世間了。

  「三七開,我三,他七,而且,這是保守而言。畢竟,我沒有見過他。」

  桑基認真的說道,強者,誰都想見識一下,平生不戰蘇天霆,縱稱高手也枉然,他的出現,若曇花一現,卻震驚世界。再次亮劍,世界武道,已經蠢蠢欲動。

  「這麼強?」

  德克薩斯甚至桑基的厲害,心中更為凜然。

  「看來,你早就已經做好了應對。不過,爾先生說了,他已經是個將死之人,我想,你應該做好處理,我不想讓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破壞到我們波爾多家族。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但是,你應該知道你該做什麼。歐盟那邊已經開始了全球狙擊,我們就是他們的目標之一,越來越多的高端人士都想來分一杯羹,況且最近一年,奢侈品酒業的路越來越難做,我們的進步舉步維艱,能不能完成逆襲,就看你的了,別讓我失望,愛麗絲汀。」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爺爺。」

  愛麗絲汀低聲說道。

  「我不是那麼無聊的人,一個年輕人而已,一個將死之人而已,我還沒那麼小氣,他死不死跟我也沒關係,要不是看在他也是華夏人的份上,我今晚上就會弄死他。」

  爾天星惡狠狠的說道,但卻並沒有什麼下一步的動作,愛麗絲汀知道,這個喝多了酒就會胡言亂語絲毫不顧及形象的糟老頭,其實並不是一個特別惡的人。

  愛麗絲汀知道爾天星這番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愛麗絲汀很是感謝的看了爾天星一眼,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雖然他性格乖張,為人更是孤僻,可他並不是壞人,對於自己的國人,更是表現出了應有的尊重跟諒解。

  愛麗絲汀走後,德克薩斯終於變得凝重起來,蘇天霆的出現,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因為他們家族沒有得罪過那個喪門神,可是蘇晨如果死在了他們波爾多家族,那可就要另當別論了。

  「爾老,那個蘇晨,真的沒得救了?」

  爾天星搖搖頭,歎息著說道:

  「我像是見死不救的人嗎?而且又是華夏人,但凡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罷手的,可是他體內四條經脈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並非我嘴損,而是他的傷勢,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真的回天乏術了?老東西,你還想殺了我?哈哈,我不是好好的活在這嗎?」

  蘇晨不知何時已經靠在了門口,笑呵呵的說道,在愛麗絲汀出去的這一個小時,他已經以易筋經聯合鬼門十三針,基本上疏通了渾身經脈,雖然想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至少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在爾天星看來毫無把握的必死之局,蘇晨已經把自己給治好了。

  愛麗絲汀默默的站在蘇晨的身後,有些激動,任誰看到這一幕,都充滿了疑惑與震驚。最震撼的人,莫過於爾天星了,他浸淫中醫將近半個世紀,自問中醫之道基本上沒什麼可以難倒他。倘若他都認為這個人必死,那麼當時華佗,也未必能讓他起死回生,他斷定蘇晨今晚必死,生機虛弱並且經脈盡損,站起來更加不可能了,可這一刻,蘇晨就好好的站在這,如何能讓人不吃驚?

  「你你你……怎麼會這樣?你的經脈已經全部受損,不可能再站起來的,而且,你的傷勢……」

  爾天星面帶駭然之色,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也不可能做到。」

  蘇晨自信的說道,臉色已然蒼白,可是對他來說,恢復,只不過需要時間而已。

  「你就是蘇晨!」

  德克薩斯沉聲說道,凝視著這個自信的青年,這份膽識,的確不錯。

  「不錯。」

  「好個膽識過人的年輕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多謝誇獎了,不過我想知道,爾老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呢,我若是活到明天,是不是你就叫我一聲爺爺呢?哈哈哈。」

  蘇晨狂笑著說道,放蕩不羈,儘管身受重傷,依舊沒有任何的畏懼。

  爾天星的臉色極為難看,如果說蘇晨此刻是迴光返照的跡象,那麼按照常理,他或許會變得更加精神一些,但是沒道理經脈盡損之後,還能夠安然的站在這裡。

  「你也是醫生?」爾天星突然間意識到蘇晨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他對自己的傷勢以及經脈受損瞭如指掌,也就是說,他完完全全對治療自己的傷勢有信心。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2
第四百七十六章我是你師叔祖!

  蘇晨笑了,笑的很詭異,讓爾天星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被蘇晨搞糊塗了,就連一向穩如泰山的老波爾多,也看不透這個青年究竟意欲何為,究竟是什麼來路。

  在愛麗絲汀眼中,蘇晨的確是一個青年高手,甚至可以用天才來形容,可是醫術這東西,對於他們而言,就有點過於遙遠了。

  「你錯了,我不是醫生。」

  蘇晨搖頭,摸了摸鼻子。

  爾天星彷彿鬆了一口氣,因為至少自己的說法還是有根據的,蘇晨能活到現在並且還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確是一個奇跡,他也很高興,可是就是怎麼看這小子,都有種不順眼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太鋒芒必露了,爾天星才會對他有所看法。

  「但醫生不如我,我是醫聖。」

  蘇晨的這句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一樣,在爾天星的耳邊炸響,醫聖?大哥你別鬧,你才多大的小屁孩?敢自稱醫聖?而且還如此的狂妄自大,裝比也沒有你這麼裝的啊,至少低調一點行不行?

  爾天星的第一感覺是不信,這不可能,也不科學。在德克薩斯與桑基看來,也都是不可能的,笑了笑,不以為然。唯獨愛麗絲汀,眼神中迸發出一股精光,她有種預感,蘇晨說的話,未必就是假的。

  「如果我看的不錯,桑基前輩的左下第三根跟第四根肋骨,年輕時斷過數次,還有右肩膀上的脫臼,造成了你骨縫變大,沒到陰雨天,你就會無比的痛苦,如同針扎一般。」

  蘇晨淡淡的說道,桑基眼神一寒,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年輕時候的確受過傷,身為一個武者,一個真正的戰鬥狂人,受傷是經常性並且是在所難免的,但是他肩膀上脫臼造成的骨縫變大,卻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因為那是當年他步入深山鍛煉自己與猛獸搏擊的時候留下的舊傷,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蘇晨竟然以目相觀,就看出了他的傷勢,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他說的都是真的?」

  德克薩斯驚異的看著桑基,後者震撼與凝重的面孔,已經說明了一切。

  「老族長怕是壽命不長,只有半載時光了吧。」

  蘇晨的這句話,如同戳中了德克薩斯的軟肋一樣,這半年之限,就是爾天星為他看的,多年來他飲酒無數,造成了肝臟功能的退化以及過速衰老,能夠活到今天,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如果不是爾天星,早在七年前德克薩斯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你都看得出來?」

  德克薩斯雙眼之中寒光湧現,最可怕的敵人就是對你瞭如指掌的人,而蘇晨的目光,簡直是比太陽射線還要毒辣,一眼看穿了一切。

  「您不用緊張老組長,這是在您的地盤,我還能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而且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不過我想只有這個庸醫才會給你判定只有半年時光的大限,在我眼裡,你還可以活十年。哈哈。」

  「你說什麼?」

  德克薩斯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通過剛才蘇晨對與桑基跟他的評判,他已經對這個年輕人越來越好奇了。他的確是大限將至,連爾天星都說無藥可救了,半年將是他最大的期限,可蘇晨卻說能讓他再活十年,這就等於向天再借十年,儘管德克薩斯已經到了土埋脖子蓋棺之年,可是誰不想多活幾年呢?能苟延殘喘的活著,誰也不願意默默無聞的死去,更何況是對於這樣一個權勢與力量並存的大家族的掌控者,生命對他而言,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這不可能,你胡說八道。」

  爾天星沉聲說道,蘇晨簡直是大放厥詞,他看出了德克薩斯相當的惜命,才說出這番話的,多半是為了跟自己做對。

  「可能,而且只有一個可能。你做不到的事情,不要以為別人也做不到,老族長的病情,是多年飲酒品酒造成的,只不過是肝臟功能大幅度加速退化而已,但是最嚴重的就是他腦袋裡的酒滿寄生蟲。身為一個老中醫,我想你應該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長期過度飲酒,會使大腦之中酒精度高度提升,超過四五十年,絕對會在大腦裡產生酒滿寄生蟲,那才是最為致命的。」

  蘇晨目光與爾天星對在一起,後者竟無言以對。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無能為力,而且我想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人能做到這一點,要清除掉老族長腦海中的酒滿寄生蟲,即便是鬼門十三針再現,也未必能做到。」

  爾天星雖然高傲自負,可是他不得不實話實說,看來蘇晨的確是一個資深的中醫,只不過這麼年輕的中醫,讓他有些不太敢相信。

  「老族長,可敢讓我一試?」

  「有何不敢?」

  德克薩斯神態自若,珍惜生命,並不代表他就很怕死,而且如果能換來十年壽命,對他而言就是值得的,這個年輕人僅憑察言觀色就能夠判斷出他們的傷勢,必定不是等閒之輩,況且在波爾多家族,他還敢造次?

  「好。」

  蘇晨點點頭,德克薩斯敢讓自己放手一試,的確稱得上是大將之風,不論是胸懷還是氣度,都非常人可比。

  蘇晨從手中連續取出九根銀針,一根接一根的插在德克薩斯的頭頂與頸部之上,每一根銀針落下,彷彿都是重若千鈞一般,身為一個資深的老中醫,爾天星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套精妙的針灸之法有多神奇,看到蘇晨施針的方式跟手段,看似簡單,但是他知道自己完全做不到,因為他運用的內力是自己所難以達到的。

  「銀針配合內力輸出,施針落定,果然有點意思。能夠將針灸使到這出神入化的一步,哪怕是我師傅古凡塵也未必能做到。」

  爾天星喃喃著說道,他知道自己碰到高人了,而且還是個這麼年輕的高手。

  九針落定,蘇晨在德克薩斯的背後一掌擊出,德克薩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伴隨著他的鼻孔更是噴出了兩條黑色的長蟲,大約有兩厘米左右,而且細若粉絲,看到他們蠕動在地上,絕對可以肯定,這就是兩條長蟲。

  蘇晨在拍出那一掌之後,也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如果不露一手,蘇晨在波爾多家族也不會這麼受愛戴,而且蘇晨有他自己的算計。

  看到自己噴出的黑血跟長蟲,德克薩斯滿臉的駭然,雖然畫面有些讓人不敢恭維,可是他卻覺得原本混沌的腦子,清明了不少,連平時呼吸困難的感覺,也好了不少。

  愛麗絲汀趕忙跑到蘇晨的身後,幫他擦汗,看著蘇晨蒼白的側臉,愛麗絲汀終於知道自己的心,怦然而動。

  「我自己現在就已經重傷垂危,真的無法徹底治好你的病了,老族長,不過在半年時間裡,我應該有把握治好你。」

  蘇晨苦笑道。

  「你是我波爾多家族的福星,愛麗絲汀沒有看錯人。」

  德克薩斯並沒有繼續在自己的病情之上糾結,因為他知道等蘇晨痊癒肯定會幫他治療的。

  「這……這簡直是奇跡,不,簡直是神跡。你用的針法,難道真的是失傳已久的鬼門十三針?」

  爾天星則是被蘇晨震撼的有些語無倫次,鬼門十三針,他竟然在有生之年見識到了中醫界的第一傳奇針法鬼門十三針。

  「乖徒孫,叫聲師叔祖聽聽。哈哈。」

  爾天星老臉通紅,不過在醫術之上,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蘇晨的對手,九針落定,一掌定乾坤,他萬萬做不到。

  「怎麼,沒話說了?讓你叫我一聲師叔祖,是便宜你了,古凡塵如果是你師傅,他應該跟你提起過他的師弟徐郎昆吧?華夏南方首屈一指的老中醫,真正的中醫泰斗,他是我徒弟,而你是古凡塵的弟子,讓你叫我一聲師叔祖,你覺得虧不虧?」

  蘇晨掏出那本當初古凡塵給自己的醫術筆記,扔到了爾天星的面前,爾天星瞠目結舌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當他顫抖著打開那本醫術筆記的時候,他終於是噗通一聲跪在了蘇晨的面前,這一幕雖然讓人啼笑皆非,可是蘇晨卻並沒有覺得絲毫不妥,學無先後達者為先,自己即便是當他的師叔祖,也是名正言順。

  「師叔祖,請受爾天星一拜。」

  不論蘇晨多麼年輕,爾天星都不能亂了輩分,一個是在武道界,一個是在中醫界,輩分亂了,會被人所恥笑,而且蘇晨的醫術更是讓他歎為觀止,再加上這種種證明,他徹底的服從了蘇晨,這一跪,更是甘心情願。

  「當年我隨師傅在苗疆之中採藥研究中醫之道,可惜師傅在一次採藥中不慎跌入山谷,再也沒有回來,我以為師傅已經死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爾天星輕輕的撫摸著那本醫術筆記,老淚縱橫,心神顫抖。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巧,您就是那個力挫西方醫學界的第一中醫蘇晨。」

  爾天星在不久前看過那一場新聞報道,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此蘇晨便是彼蘇晨,他根本就沒把這個蘇晨當回事,所以才會弄出這樣的亂子。蘇晨也是微微一笑,他並不是那種非要置人於死地的人,他只是要讓這個張狂自大的爾天星有所收斂,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最吃驚的莫過於德克薩斯與桑基了,他們也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麼戲劇性的一幕,蘇晨竟然是爾天星這個他們供奉了幾十年的德高望重的老中醫的師叔祖,這輩分,讓他們聽著也是醉了。這一老一小,輩分完全顛倒了,誰能不啞然失笑呢?

  「看來,蘇晨跟我們波爾多家族,可謂是緣分匪淺啊。」

  德克薩斯漱了漱口,整理了一下衣衫,正襟而坐,大笑著說道。

  「師叔祖,您現在身體虛弱的很,您需要什麼藥,我去給您配製。」

  爾天星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不過他現在也知道孰重孰輕,蘇晨重傷在身,所以很多事情自己未必能親自做。

  「我需要休息,跟我回房,我告訴你。」

  九針施展過後,蘇晨再一次虛弱的不行,爾天星與愛麗絲汀便是扶著蘇晨回去休息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3
第四百七十七章擎天榜!

  「你覺得這個人如何?」

  在蘇晨等人走後,德克薩斯敲打著身邊的檀香木茶几,低聲問道。

  「人才,天才,鬼才。」

  桑基連說了三個才,對於蘇晨的佩服跟讚賞,毫不掩飾,能得到一個擎天榜高手這樣的稱讚,的確不多,而且蘇晨的年紀還只有二十出頭而已。德克薩斯知道,桑基從未如此評價過一個人,而且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就連波爾多家族的天才少女愛麗絲汀,也未曾得到過桑基這樣的評價,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虎父無犬子,雖然我沒見過蘇天霆,但是看到他的兒子強悍如斯,我想,他的父親,必定不會差到哪去。」

  德克薩斯笑吟吟的說道,他的野心,只限於歐盟以及中東地區,對於華夏沒有任何的野心,從祖輩的時候,他們就有過家訓,不可輕易染指華夏,因為一旦你深入進去,就有可能賠的血本無歸,尤其是在經歷過半個世紀鏖戰的東方,如今儼然已經成了一頭真正的醒獅,不管是經濟還是國力,都讓人咂舌,而且華夏藏龍臥虎,是亞洲最恐怖的地方。

  「再給他二十年,或許十年,他就能站在巔峰,真正的巔峰。教廷那一戰,我看出了他的潛力,如果教皇不出手,他能以一條經脈之差,斬殺那個雙子星之一的帕克索羅德。」

  桑基知道那個時候蘇晨並非已經全無再戰之力,不過若是殺掉了帕克索羅德之後,估計他就真的沒有什麼本事逃出梵蒂岡了。

  「交好最好,蘇天霆雖然與世為敵,可我想看看十年後的蘇晨,能否一鳴驚人。」

  德克薩斯喃喃著說道。

  「希望我能活到那一天。」

  靜靜的躺在床上,此時此刻愛麗絲汀與爾天星已經離開了,望著天花板,蘇晨的心中,有些悲哀跟失望,事情總不會那麼盡如人意,白雲飛死了,冰帝藍摩斯之心沒有拿到,教皇也沒有殺掉,薩琳娜如今不知道身在何方,或許自己跟她也只能有緣再見吧,她給自己的消息是梵蒂岡如一座空城,神聖騎士團與宗教裁判所都不在,但是直到他真正闖入教廷之後才發現,那個毅力在西方世界的第一信仰之地,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底蘊,他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教廷的實力了。

  現在身受重傷,至少怕也得半個多月才能夠漸漸恢復,蘇晨已經感覺到了這一戰之後,第五條經脈帶脈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不過他現在不敢直接以鬼門十三針擴充經脈以求突破第五條,因為他現在經脈受損,再次強行拓寬經脈,對他而言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看來,我得先回國了。」

  蘇晨喃喃著說道,他不想讓翎茵她們擔心,而且身在異國他鄉,很多地方都多有不便。如今冰帝藍摩斯之心蘇晨是不敢妄想了,哪怕就在教皇的枕頭底下,他也不敢再去明搶了,教廷這一禁忌之地,他已經有些絕望了,在實力不由突破第六條經脈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絕不敢在擅闖那裡了,可是突破第六條經脈又談何容易呢?現在連第五條經脈都還沒有突破,對於蘇晨而言,替父救贖,真的是一條任重而道遠的任務。

  三天後,蘇晨基本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身體上的小傷也都結了疤,他必須要回國去了,但是在這之前,他要向德克薩斯這個波爾多家族的老族長道別。

  「呵呵,蘇晨,你這是準備去哪呢?看來我波爾多家族的美酒,還是留不住你啊。」

  德克薩斯看出了蘇晨執意離去,也並未出言阻攔,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鷹擊長空方能笑傲天下。

  「我今天的確是來告別的,我想回國,很多事情還需要我去處理,不過今天來,我想跟德克薩斯族長提一個不情之請。」

  蘇晨笑道。

  「但說無妨。」德克薩斯很是直爽。

  「我想問您借一個人,桑基前輩。」

  德克薩斯眉頭一皺,桑基在他波爾多家族幾十年,是最忠誠也是最強的高手,守護者波爾多家族,現在蘇晨竟然想借走桑基。

  「好。」

  德克薩斯思量再三,並沒有拒絕蘇晨,因為他對於波爾多家族的未來很重要,況且自己的傷勢還指望蘇晨幫他治療呢,這個時候蘇晨身受重傷,必定需要一個人保護,所以德克薩斯沒有拒絕的理由,這也是他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愛麗絲汀有些失望,她以為蘇晨想讓她跟著去華夏,但是他卻選擇了桑基。

  「多謝老族長,蘇晨謹記在心,半年之內,我必定將桑基前輩送回,彼時,我一定為您治好頑疾。」

  蘇晨衝著德克薩斯拱了拱手,他知道對方不會拒絕他,權衡利弊之下,這是他最好的拉攏自己的機會,而且蘇晨也是投桃報李知恩圖報之人,自然不會讓他失望。

  「愛麗絲汀小姐,那咱們就後會有期了。」

  蘇晨告別了德克薩斯,準備跟桑基一同回華夏了。愛麗絲汀一直把蘇晨送到莊園的門口,但是卻始終一言未發。

  「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蘇晨突然間轉身對準備離去的愛麗絲汀說道。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愛麗絲汀展顏一笑,顯得有些無所謂,可心裡卻是咯登一聲。

  「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為我擦汗的時候。」

  蘇晨一把摟住了愛麗絲汀,吻在了她那嬌嫩艷麗的紅唇之上,愛麗絲汀先是震撼,而後便是甜蜜中帶著一絲惱怒,推開了蘇晨,罵道:

  「流氓。」

  「我是流氓我怕誰?這輩子,你只准為我一個人擦汗。」

  說完,蘇晨跟桑基離開了波爾多莊園,走在這個年輕人的身後,桑基似乎永遠跟不上的他的思想,永遠不知道他內心之中在想些什麼。

  夜晚,少室山下,寺門緊閉,蘇晨並沒有連夜潛入少林寺,而是跟桑基在嵩山之下的山林中準備過夜。

  跳動的篝火,閃爍著火苗,雖是初春,但是南方的天氣卻已經很是暖和,乾燥的樹枝,燒出辟啪辟啪的響聲,一路之上,桑基始終一言不發,像是一個傭人一樣,跟在蘇晨的身邊,他覺得自己很悶,可是這個傢伙比自己還悶,彷彿就是一個啞巴。

  他坐在那裡,就像個山間老樵夫一樣,沒有恐怖的氣勢,更沒有高人的姿態,連蘇晨都發現不了他究竟有何厲害之處,但是蘇晨卻知道,他的實力已經是驚為天人,打通六條經脈,這樣的強者,舉世罕見,能夠舉手投足之間擊退打通五條經脈的帕克索羅德,豈能是易與之輩?

  「桑基前輩,我想知道一件事,有關擎天榜的。」

  蘇晨像是在跟一個老朋友說話,桑基依舊沒有說話,但是點點頭,示意蘇晨可以問,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擎天榜,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您在擎天榜上,又能排名第幾?」

  蘇晨像個好奇寶寶是的,看著桑基。

  「擎天榜代表著全世界武道的至強巔峰,第一,沒人見過,連有沒有都是個未知數,因為中華饕餮是第二,曾經生吃了擎天榜第七跟第十的人,被認為是世界第一瘋子,沒有人敢跟他去爭第一,但他卻自認第二。第三的話,應該是羅馬先知吧,還有華夏的崑崙老祖,實力應該都差不多,再其次,應該就是埃及的大祭司了,這些算得上是這個世界上的巔峰武者,還有些人,隱世不出,真要是認認真真如同四十年前那樣排一場擎天榜,估計會死傷很多人。至於我,呵呵,能有第十,應該就不錯了。」

  桑基笑著搖搖頭,這都算是他自己高估自己了,真正的天下,人外有人,他從不敢妄自尊大,尤其是在華夏,他覺得每一處原始叢林,都像是一個吞天猛獸,那裡都必定隱藏著一個絕世高手。

  蘇晨內心巨震,他看得出桑基是高估自己了,他的自嘲已經說明了一切,連他這種打破六條經脈的傳奇高手,都不敢稱雄,看來天下,真的沒他想像的那麼簡單。江湖是一盤大棋,真正留有後手的人,數不勝數。

  「那我父親當年,能有什麼樣的實力?」

  蘇晨繼續問道。

  桑基思忖了一會兒,認真的說道:

  「即便進不去前五,應該也差不多了,只有少數的幾人能壓得住他,不過當年在那些老傢伙們沒有出手的年代,他真的當得起天下無敵這四個字。」

  蘇晨越發的敬重自己的父親,他就是自己的榜樣,但是蘇晨有信心超越父親,武道的追逐,也是一場廝殺的盛宴,誰能站到最後,誰才能笑傲天下。

  「教皇身邊的高手,太多了,否則的話,真想再去一次梵蒂岡。」

  「你以為梵蒂岡真的就那麼簡單而已嗎?教皇有多恐怖,誰也不知道,他沒有動過手,一生都沒有人見過,不過他的統治力量,沒有人能小覷,我勸你三年之內,至少在沒有達到我這樣的實力的時候,不要再以身犯險了。」

  桑基歎息著說道。

  「多謝前輩忠告了。哪怕教廷真的是虎穴龍潭,百丈深淵,我也一定要拿到冰帝藍摩斯之心。」

  蘇晨鬥志昂揚,他只有不斷的變強,才能夠一步步完成他的願望。強者,才有把控全局的能力。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4
第四百七十八章招搖撞騙混少林!

  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或許你以為無人可以企及,但那只是自欺欺人,人在做天在看,她始終相信這樣一句話。

  當寒風吹拂著她的臉頰,陽光潑灑在她身上,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並不是一無是處。有些人活著,是為了名揚四海;有些人活著,是為了活的瀟灑活的開心;有些人活著,是為了讓這個世界因他們而精彩;也有些人活著,只是為了去完成一些或許生來就不屬於他們卻一定沒得選擇的所謂的使命。

  聖彼得堡大教堂,依舊恢復如初,沒有了當初凌亂的場面,嶄新的長椅,還是當初的樣子。打鬥的痕跡跟鮮血的潑灑,已經找不到蛛絲馬跡。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教廷之中,折射出優美的暗影,教堂內依舊空無一人。一道藍色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足有將近一米三的超級美腿,筆直而修長,傲然的胸部,雄偉無比,足以傲視四海群雄,身高一米九的她,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冷靜的雙眸與清澈的目光,是她此刻唯一值得稱讚的地方。因為在上一刻,她的雙手還沾滿了上百條人命的鮮血。

  美麗,是她的專屬,氣勢,是她無可匹敵的優勢,她的頭髮,蒼藍如海,站在那裡,就足以給人莫大的壓力。女人只有低頭的選擇,而男人,卻望而卻步。

  她已經在這裡靜靜的等候一個小時了,完成任務之後,她就必須要在這裡等待。教皇似乎每一次,都姍姍來遲,不過她卻仍舊面無表情。終於,又過了半個小時,教皇終於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不過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卻沒有任何的波動,還是那樣冷靜如麻,古井無波,相比於一個入定五十載的活佛,也是不遑多讓。

  「查的怎麼樣了?」

  教皇問道,這個女人比他說話都少,如果你不開口。她能一個月不說一句話。

  「如您所料。」

  藍眸女子聲音動聽的說道,不過卻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彷彿她就是一個木頭人,就是一個殺戮的機器。

  「很好,去殺了蘇晨,蘇天霆的兒子,他來教廷應該就是為了搶奪冰帝藍摩斯之心救他父親,殺了他,蘇天霆也就永無出頭之日了,至於那個埃及的老頑固,我們再慢慢陪他玩。」

  教皇笑著說道,心中早已經有了算計。

  一向淡定,古井無波的女子,在聽到冰帝藍摩斯之心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蒼白,默默的點了點頭。她殺人,從來不問原因,不問過程,因為她只在乎最後的結果。

  「小心,他現在傷勢未癒,切不可輕敵,他的全部實力,不弱於帕克索羅德,小心駛得萬年船。」

  教皇提醒道,這個女人是他的一張王牌,他不想她出什麼差錯,影響到他的大局。

  「知道。」

  女子還是那樣的淡若風情,殺一個人,對她而言,跟殺一萬個人,沒什麼區別,這些年來,死在她手中的人,怕是也已經過萬了吧,此刻的她,早已經麻木了。

  「退下吧。」

  教皇說完,女子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在這間大教堂之中,教皇神色淡然,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握著手中的拳頭,凝望著天主教那至高神祇,十字架上的耶穌,喃喃著說道: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當老夫的路,絕沒有好下場,我會讓你萬劫不復,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短時間之內,蘇晨已經無法再入教廷,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準備去一趟埃及,胡夫的金字塔,就是他的下一步計劃。

  夜色已經迷漫過頭頂,月光閃爍著折射的光芒,蘇晨與桑基,就這樣圍繞著篝火,逐漸睡去。

  少林寺分為前門跟後門,後門是後山門所在,幾乎很少人能夠進得去,前門只是供觀賞的古跡而已。在這座一千五百餘年的天下第一古剎門前,哪怕是蘇晨,也有種震撼大於漠然的感覺,一股滄桑油然而生,彷彿時間繁華,都在這一刻在這門前煙消雲散。自古便有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功夫甲天下的美譽。你可以不服,但是你不得不承認,在華夏的歷史上,無論是文明還是時代的意義,少林寺都堪稱經典。

  很多人在進入少林寺之中都會有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裊裊煙霧,層層繚繞,低沉且震撼的晨鐘暮鼓,都給人以大氣磅礡之感。少林寺能傳承到今天,絕非偶然,身為華夏第一大派,經歷過上千年風吹雨打依舊屹立在華夏大地之上的,除了嵩山少林寺,真的再沒有第二個了。

  蘇晨來到少林寺,有兩個想法,求武,求德!以他現在的實力,哪怕是少林寺能打得過他的人,或許至多也不會超過五個,不過蘇晨始終抱著一顆學習的心,他始終認為,自己還遠遠沒有達到真正的登堂入室的境界。

  況且最重要的是爺爺在這裡,蘇晨可以多看看爺爺,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是蘇晨無論如何也無法割捨的。

  「你真的打算踏入少林寺求武?」

  桑基說道。在他眼裡,蘇晨的實力已經足夠強了,他缺少的不是經驗跟武學,而是時間,如果再給他十年時間,他必定龍嘯九天,無人可擋。來少林寺,的確有些多此一舉,況且每一個真正的強者,一代宗師,都是有自己的修煉方式,獨特的戰鬥技巧,蘇晨本末倒置重新以一個學徒的心來這少林寺求武,桑基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平常心,比什麼都重要。」

  蘇晨笑著說道。

  當蘇晨與桑基越過前山門,直接走到後山門的時候,便是被兩個中年僧侶攔住了去路。

  「此地為少林後山淨地,還請施主盡快離去。」

  其中一個中年僧侶低聲說道,神色冷峻,一絲不苟。

  「既為淨地,為何不可進?我又不是來搗亂的。」

  蘇晨笑道。

  「少林寺乃是國之重地,天下大剎,豈是你能撒野放肆的地方?」另外一個僧侶沉聲說道。

  「大師如此動怒,難不成是要在這裡跟我打一架嗎?我要放肆撒野,何必來這裡?一沒人看我撒野,二沒人看我放肆,我只求進入山門,見一人,求一事。」

  蘇晨依然淡笑著對兩個中年僧侶說道。

  「再不離開,就別怪我們兩個不客氣了。」

  兩個中年僧侶都是面色陰沉,動了嗔戒,或者說他們本身的定力就不夠,在蘇晨三言兩語的撩撥之下,就已經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少林寺乃是佛門清淨之地,難道就養了你們這些好勇鬥狠的大和尚?也不怕鮮血跟嗔念,驚動了大師,驚動了佛祖?」

  蘇晨的話,讓兩個中年僧侶臉色一紅,覺得蘇晨的話的確有道理,但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就是為了看守山門,不讓外人進入。

  「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是不會允許你進去的,還請施主離開此地吧。」

  「既已入少林,不見高僧誓不還。我只是想要一睹少林的風采而已,還請兩位大師成全。豈不聞三千大世界,皆我坲淨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入少林,只為了朝宗拜聖,難道是你們心中無佛,不想讓我敬佛禮佛?」蘇晨道。

  兩個手持戒棍的僧侶面面相覷,一臉的凝重,不過心中卻是相當的忐忑。

  「阿彌陀佛,佛祖自在我心中,你切不可胡言亂語,少林寺淨地,不許外人來此。」

  「既是淨地,何處惹塵埃?我佛慈悲待眾生,眾生平等何其爭?你可以心中有佛,你又怎知我心中無佛?」

  蘇晨句句爭鋒,卻又無爭鬥之心,只與兩個僧侶辯道,讓兩個中年僧侶頓時間啞口無言。

  「他這麼說好像也對,我們拒人於千里之外,似乎並不是佛門規矩。」

  其中一個僧侶撓撓頭說道。

  「不行,他不是我少林中人。」另一個說道。

  「祖能以肉身割肉喂鷹,要宣揚的精神就是眾生皆平等,你我都是禮佛人,心中有佛,怎可稱之為外人?難道非要剃成光頭才能表明一顆禮佛之心嗎?那麼,你便是真的著相了。我即是佛,佛即是我,切勿被外物蒙蔽了雙眼,你看到的一切,聽到的一切,未必都是真的,你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人世間的體驗罷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終究也要有落葉歸根的一天,我心向佛,你們應該能夠感受到。如此說來,我還能算是外人嗎?」

  蘇晨侃侃而談,兩個中年僧侶被他徹底的搞糊塗了,甚至還帶著一絲崇拜。

  「的確如此,沒想到我佛門中人竟然有你,不,有您這等慧根深種,禪機頗深之人,實乃我少林之幸,佛門之幸也。」

  「快快請進,我這就去稟報方丈。」

  兩個僧侶把蘇晨當成了座上賓,甚至是大師級別的人物,因為他們覺得蘇晨說的話字字有禪機,比起他們這些入門三十年的老僧都要懂得佛之至理,日後必成宗師。

  「那倒不必了了,我此次就是為了看我師弟智尺的。」

  蘇晨平靜的說道,他猜想智尺在少林寺的地位應該不低,尤其是那傢伙大魚大肉還能在少林寺呆那麼多年,背後的靠山肯定賊拉拉的硬,所以蘇晨才報出了智尺的名號。

  「您是智尺師叔的師兄?」

  中年僧侶驚訝的看著蘇晨,滿臉的疑惑。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是的。」

  「那這麼說我們也得叫您一聲師叔了。」

  「隨緣便好,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你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蘇晨故作深沉,在少林寺開始招搖撞騙起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8:05
第四百七十九章老和尚的詰難!

  兩個中年僧侶面面相覷,心中都是捏了一把冷汗,幸虧他們沒將師叔拒之門外,否則以智尺師叔的脾氣肯定會暴揍他們一頓的,在少林寺唯一能夠鎮住智尺師叔的就只有三個人,戒律院的首座,達摩堂的主持,還有方丈三人。那個小混世魔王,從小到大就沒有老實的時候。

  「誰在說我?」

  剛踏入山門,蘇晨就見到了智尺,這傢伙正滿臉不耐煩的從大雄寶殿那邊走來,叼著一根草棍,小光頭,痞子相,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少林弟子,不過蘇晨還是頗為驚訝,這傢伙的輩分竟然這麼高。

  「我次奧!晨哥,真的是你,我以為你不會來找我了,我想你都要想瘋了。」

  智尺一蹦三尺高,直接掛在了蘇晨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看的兩個中年僧侶全都是傻眼了,敢情這位師叔跟智尺師叔的感情這麼好?看樣子智尺師叔對這個師兄很是尊敬啊。

  「你們先走吧,這裡有我呢,趕緊去看守山門去。」

  智尺揮揮手,將那兩個中年僧侶打發走了。

  「我看你是想我的佛跳牆了吧?」

  蘇晨冷笑著說道。

  「哈哈,晨哥,這跟想你有區別嗎?」

  智尺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真想把你燉了。」

  「這位是?」智尺看向桑基。

  「僕役。」蘇晨笑道,這是他跟桑基之前商量好的,所以桑基也沒有任何的不適,一個打通六條經脈的通天高手,竟然甘心當一個僕役,如果智尺知道了,肯定會驚掉一地下巴的。

  「你怎麼在這?」蘇晨問道。

  「這不是被我師傅揪回來了嘛,現在師伯正在講道,門內三百弟子全都在聽,我也不能倖免於難,忍受痛苦聽了半個小時,我特麼的實在忍不住了,終於找機會溜出來了。」

  智尺長吁短歎,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看來你是真的想要造反了,臭小子。」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和尚,緩緩走來,神態自若,臉上的表情頗為慈祥,不過這時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智尺,臉色也有些變了,尷尬的說道:「師傅,我去撒泡尿而已,一會就回去。」

  「滿口胡言,趕快回去聽你師叔講道。」

  老和尚依舊是笑吟吟的,不過智尺卻不敢造次,委屈的看了蘇晨一眼,只能乖乖的走向了大雄寶殿那邊。

  「施主到我少室山,不知有何貴幹,今日我佛門論道,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一同前往。」

  老和尚對蘇晨與桑基說道,智尺雖然沒有注意到桑基的存在,但是他卻是不會忽略,儘管桑基掩飾的相當好,可是一向精研佛法的老和尚,還是一眼就看透了桑基眼神深處的冷靜與殺戮,這樣的人,必定是個絕世梟雄。

  桑基也感受到了老和尚的目光,他知道對方已經覺察到了他的實力,看來少林寺果然是臥虎藏龍,這才剛進山門,就碰到了一個這樣的絕世高手,這個人的實力,未必在自己之下。

  「求武。」

  蘇晨開門見山的說道。

  「少林寺乃是佛門清淨之地,從不動武,我想施主你要白走一遭了。」

  空尚是少林寺的主持,不過他衣著樸素,就連蘇晨也沒看出來。

  「天下武功出少林,我想我不會來錯的。」

  「那只不過是一些虛名罷了,根本不足為證,少林功夫是為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我們修的不是武,而是德行。施主請回吧。」

  空尚平靜的說道。

  「如果我不回呢?」蘇晨笑道。

  空尚認真道:

  「你身邊既有絕世高手,又何必來我少林寺求武呢?打打殺殺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少林寺看到。望施主寬慰諒解。」

  「習武有二,健體強身為一,耀武揚威為一,我想問一句,在您看來,我的目的在哪呢?」

  蘇晨反問。

  「人各有志,老衲不予強求。不過少林寺乃清靜之地,望施主還是走吧。」

  「敢問大師,何為清淨?」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兩耳不聞窗外事,便是清靜。清的是心,靜的是耳根。」

  空尚說道。

  「大師說的是外物的清靜,人心浮,何以得清靜?眾心躁,何以得清靜?諸心操,何以得清靜?無慾無求,無作無為,便是清靜,卻也不是清靜。修佛與修武,沒什麼區別,在乎的就是一個道理,那就是修心,不知我說的對與不對。」

  空尚有些驚訝的看著蘇晨,這個年輕人,的確不簡單,三言兩語,禪機頗深,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他了。

  「大師武功修為如何?」

  蘇晨問道。

  「那我就來試試看。」蘇晨嘴角微翹,迅速出手,他現在的實力很弱,不過他只不過是試探而已。空尚身形一閃,逼退蘇晨,立定於此,雙掌合十,連聲說道:「阿彌陀佛。」

  「大師修的是清靜之心,功夫卻以登峰造極,甄至化境,你或許身邊清靜,但是你的心,卻是不清也不靜。強身健體固然,好勝鬥狠之心也有,所以你才勤修苦練,如果將這份努力放在演習佛法之上,我想您的道行,或許會更上一層樓。」

  「呵呵,好個牙尖嘴利的後生,單是清淨二字,就說的如此有板有眼,比起我那些徒子徒孫,強上不止一籌,可惜你功利心太重,殺機太重,引你入佛門,未必是一件好事。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的心,誰知善與惡?」

  空尚念了念佛號,心如止水,平靜如波。

  「成魔也好,成佛也罷,只在心中一念間。佛不渡我,怎知我必成魔?」

  「你已入紅塵,陷紅塵,亂了紅塵,怎知必定不成魔?」

  蘇晨與空尚四目相對,一個充滿了執著,一個充斥著勸解。

  「我欲成魔,佛不擋我;我欲成佛,殺魔褪我。」

  蘇晨的話,讓空尚陷入了沉默,兩個人對視良久,空尚終於脫口,道:

  「好!今日太陽落山之前,你若能闖過小十八銅人陣,我便收你為徒。」

  說完,空尚轉身離去。

  「少林寺共有兩個十八銅人陣,分為大小十八銅人陣,小十八銅人陣,不打通四條經脈,是絕對闖不過去的,而大十八銅人陣,即便是打通了六條經脈的絕世強者,也未必有絕對的把握。以你現在的傷勢看來,著實有些困難。」

  桑基低沉著說道。

  蘇晨目光灼灼,這是他唯一的機會。現在身受重傷,如果換做之前打通小十八銅人陣,並不難,可現在蘇晨重傷未癒,所有的傷口才剛剛結疤而已。這一戰,將有可能讓他留下永不退色的傷痕。

  「老和尚沒讓你去闖大十八銅人陣,就算是給你留了一線生機。真要闖?」

  桑基看向蘇晨,這傢伙可是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的,但是如果現在硬闖,無異於自尋死路,甚至是飛蛾撲火一樣的自殺,老和尚興許就是看準了他身受重傷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給他出難題。

  「必須闖,十八銅人陣而已,我就不信我蘇晨闖不過去。」

  蘇晨眼神冰冷,他也知道自己的傷勢,可是,他沒得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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