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 醫武高手 作者:洛水河圖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06: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27 190280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6
第四百四十章愛上了人工呼吸!

  大雨不停的下,龍悅的心中也是越來越糾結,費了好大力氣才將蘇晨拖到一處遮風擋雨的石壁之下,恰巧這裡還有一處隱蔽的山洞,其實誰也算不得山洞,只不過就像是有人特意開闢出來的一處洞穴而已,地方不大,向山體之中眼神五六米,不過遮風擋雨倒是足夠了,望著接天的雨簾,龍悅第一次有了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從小的高等教育,再加上嬌生慣養,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困難,而且現在又是晚上,京城的冬天,雖然已經過去了,不過晚上的溫度還是很冷的,穿著一件禮服還沒有拖下去的她,自然凍得相當難受。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蘇晨,她不知道蘇晨的身體狀況如何了,究竟是生是死,如果蘇晨真的死了,那麼她肯定會自責一輩子,蘇晨是因她而死。但現在他已經處於昏死狀態,對於救人又完全不懂的龍悅,更是徹底抓瞎了。在這荒郊野外,大雨滂沱,她一個城市中的金絲雀,又怎麼能適應這樣的生活呢?

  儘管她無比的美麗,風韻十足,迷倒全世界所有的男人女人,但她在這一刻,卻還是一個女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孤獨與無助,在龍悅心中油然而生。

  「你千萬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龍悅心中不停的祈禱著,希望蘇晨能夠渡過難關,剛才看他英俊帥氣的樣子,以為輕鬆擊退敵人,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蘇晨在硬撐著而已。龍悅費盡了力氣將蘇晨靠在了石壁上,摸了摸他的胸口,又在蘇晨的鼻子下感受了一下,還好有心跳,也有呼吸,並沒有死。龍悅的心裡略微放心了下來。

  龍悅拚命的搖晃著,不停的叫喊著,可是蘇晨聽不到,在這荒山野嶺也沒有人能聽到,無論自己怎麼努力,蘇晨就是醒不過來。

  「試試看,現在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龍悅心中想到,人工呼吸,是她現在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晨就這麼死了,自己卻只能傻乎乎的看著,龍悅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男女授受不親,她也已經管不了了,從小的傳統保守理念,似乎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原因是,她絕不能讓蘇晨就這麼死去,如果因為這點原因就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置之不顧,龍悅一輩子心裡都會不得安生的。

  她不是一個矯揉做作的女人,只不過有時候身為公眾人物,她的一些做法跟看法,不得不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跟背後團隊的而與眾不同,哪怕她背景很大,有時候,終究還是不能夠為所欲為。她的真實,只有在跟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夠表現出來。她跟其他的女孩一樣,渴望快樂,渴望被關心,渴望擁有這個世界最平凡也是最真實的愛情。

  沒有人天生就是冷冰冰,更沒有人心中只有權勢與名利,對她而言,這些都是虛名而已。身為大小姐,她的確是金枝玉葉,可是她從來就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時候。她懂得知恩圖報,她更不想欠別人什麼。

  龍悅不斷的深呼吸,準備給蘇晨做人工呼吸,這是她的初吻,也是她第一次跟一個男人親密接觸。二十八年,龍悅守身如玉,沒有處過一個男朋友,因為她要找到像哥哥那樣的男人,可是這些年,她從來沒有碰到過,論起優秀,哥哥在京城甚至在華夏乃至亞洲,都是無人可擋,她聽說過一個人,是哥哥曾經追隨的男人,她也很好奇,能夠讓大哥俯首稱臣的男人,又是什麼樣的呢?

  「我只是為了救你而已。」

  龍悅鎮定的說道,而且月光熹微,大雨滂沱,她根本就看不清楚蘇晨,只能大略的知道蘇晨的身體輪廓。龍悅打算一手支在蘇晨的身上,一隻手扶著石壁,不過她的手,卻是恰巧按在了蘇晨的命根子上,感覺軟軟的,還有些彈性,龍悅還捏了捏,不過瞬間她的臉色便是紅的像個蘋果一樣,如同摸到了燙手山芋一般,趕緊退後一步,如果現在有亮光照在她的臉上,相信已經比猴屁股還要紅了。龍悅雖然沒有經歷過人事,但是作為一個成年人,有些東西她還是瞭解的,剛才自己的『失誤』,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是羞死人了。」

  龍悅的心跳也是越來越快,甚至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現在她恨不得把手給剁掉了。還好按在了上面,他並沒有醒,否則的話,估計自己這輩子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整理了一下心神,龍悅這一次找準位置,沒有再出現那樣完全不科學的失誤,她幾次都欲親又止,咬著牙,咬著嘴唇,龍悅最終還是親在了蘇晨的嘴上,用舌頭撬開他的嘴,不斷的呼吸,不斷的給他吹起,不過那種感覺,讓她渾身都變得酥麻起來,甚至大腦都是一片空白,不過最原始的想法就是給蘇晨做人工呼吸,她想不了那麼多了。

  直到龍悅吸了十幾口氣之後,她竟然有種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霎那間,她的臉色也變得紅了起來,難道我真的是個放蕩的女人嗎?龍悅難以置信,不過當她的嘴唇印在蘇晨的嘴唇上的時候,那種心跳,喜悅,害怕,甚至帶著一絲絲的激動,真的有點讓她自己難以把控。放在古代,二十八歲還沒有過人事,那就算得上是深閨怨婦了,平常十三四歲的女孩,就都要嫁人生子了,而她這麼多年以來,也都是一個人過來的,追她的人不少,可是沒有一個讓她動心的。

  龍悅甚至覺得有些可笑,不過她的的確確有點喜歡上這種雙唇交織的快感。女神,也是人。或許在無數的粉絲面前,她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女神,但是她同樣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哪怕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掌權者,一樣需要五穀雜糧,一樣需要人性慾望。

  龍悅雖然內心也不斷的否定著自己的想法,可是蘇晨還沒醒,那咋辦?只能繼續親下去了,繼續做下去了。我是本著救人的想法去的,這根本不算什麼。龍悅安慰著自己,嬌嫩的紅唇,每一次給蘇晨輸送氧氣的時候,都似乎帶著一抹貪婪與索取,從最初的排斥,到默然接受,到最後甚至有些歡喜,龍悅的初吻,就這樣的給了蘇晨,但是她感覺到了一絲做女人的快感,人之慾望,之所以是心之所向,她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就像初嘗禁果的女孩一樣,龍悅的心跳非常快,可是那種濕吻的感覺,讓她欲罷不能。

  理智與理性,在龍悅的心中不斷的交織著,掙扎著。在龍悅足足人工呼吸了三分鐘之後,蘇晨咳嗽了一聲,龍悅一瞬間變得手忙腳亂起來,心頭小鹿亂撞,又怕蘇晨笑話他,連忙問道:

  「蘇晨,蘇晨,你行了嗎?」

  「蘇晨——」

  龍悅連續叫了好幾聲,蘇晨還是沒醒,龍悅眉頭一皺,那自己就繼續做人工呼吸吧,她發現自己好像愛上了人工呼吸這種感覺。

  蘇晨並不是沒有醒,只是他現在的身體很虛弱,非常的虛弱,傷勢不能算難以恢復的重傷,可是七傷拳以及對戰伊賀山川之時帶給他的創傷,使得他真正有些虛脫,而且易筋經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凝滯,沒有幫助他快速的恢復體力。七傷拳掏空了他大部分的精氣神,帶來的收益雖然也是巨大的,但是蘇晨心裡已經默默的下了決定,日後不到絕境,絕不會再輕易使用這七傷拳,真是傷人傷己啊,還好七傷拳只是耗費巨大,並沒有傷及到他的經脈跟內在肌腱。

  蘇晨現在就像是一個快要渴死的魚,他需要的不是治療,而是水,只要有了水之後,依舊還能活蹦亂跳,也就是說蘇晨的虛脫佔據了絕大部分因素,其實他受的傷,不能算太重。

  甚至就連龍悅把手按在自己命根子上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知覺的,現在他只是難以說話而已,估計在有一兩個小時,他自己就能夠恢復一些了。可是這丫頭竟然……竟然不停的給自己人工呼吸,到最後,蘇晨感覺這丫頭在吸一口氣之後,竟然足足吻了自己一分鐘,尼瑪,這還是人工呼吸嗎?這這這,這簡直是趁機佔我便宜啊!

  不過,這感覺還是灰常爽的,嬌嫩濕滑的紅唇,吻在自己嘴上的時候,蘇晨還是非常享受的,自己也變得被動了,由攻變受了,看在龍悅也算是個大美女的份上,自己就原諒她吧。

  「看來受傷也挺好的。」

  蘇晨心中嘿嘿一笑,不過龍悅竟然吻起來沒完沒了了,額,不是,是做人工呼吸做起來沒完沒了了,難不成這玩意還有癮?不過蘇晨內心還是很感激她的,呼吸之間,他的確是相當的享受,並不是精神上的享受,而是對他的呼吸狀況,有了很大的改善,雨天空氣稀薄氧氣更少,這本來就是最基本的常識,而他有受了傷,呼吸困難,所以說龍悅的人工呼吸,對他幫助還是相當大的。

  五分鐘之後——

  蘇晨實在受不了了,這龍悅一吻就是兩分鐘,人家法式濕吻也沒你這麼吻的啊,你至少讓我喘口氣吧?

  「咳咳,呼——」

  蘇晨在龍悅換氣的一瞬間,睜開了眼睛,龍悅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正好跟蘇晨嘴對嘴,雙眼也是對在了一起,雖然光線昏暗,但是至少還能看清彼此。

  霎那之間,龍悅嚇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內心世界,有如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大姐,你肺活量真大。」

  蘇晨喘著粗氣說道。

  「什麼意思?」龍悅好奇的問道。

  「你吻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7
第四百四十一章龍圖閣的警告!

  龍悅這一次真的是沒臉見人,她真想衝進大雨裡,此時的窘態,讓她都不敢去跟蘇晨正視了,更別提說話了。

  「你你,你別誤會,我只是給你做人工呼吸而已。我怕你死在這裡,我會良心不安的。」

  龍悅極力的掩飾著,解釋著,可這一切,連她自己都覺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自己真的被他發現了嗎?我真的只是想給他做人工呼吸而已,那做人工呼吸,嘴對嘴很正常吧?要想不親上,根本不可能啊。

  「我還真沒你肺活量大。你再不喘氣,我就真的被你憋死了。」

  蘇晨有些汗顏,這女人還真是夠勁兒,人工呼吸都做的這麼敬業,他也是醉了。說她是個職業的演員,真的不虧。

  「你以前就沒做過嗎?難道拍戲的時候,就沒有過類似的吻戲嗎?」

  「我從來不拍吻戲的,這是我的初吻。為了救你,你還想怎樣。」

  龍悅有點委屈,她做的的確是不夠好,但是誰都有第一次,我又不是專業的人工呼吸救護員。女孩子的自尊,在這一刻,展現了出來,龍悅第一次有種鼻子酸酸的感覺,她從來沒哭過,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連哥哥也說她簡直就是個『不哭死神』,彷彿天生淚腺閉塞一樣。可今天,她竟然有些想哭的感覺。

  此情此景,並不只是因為蘇晨的這番話,被困此地,為了救他,還反遭他數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蘇晨似乎也聽出不對勁兒了,龍悅的話語之中,帶著傷心跟自責,更多的還有委屈。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

  蘇晨尷尬的說道,坐起身來,他現在依舊還很虛弱。見龍悅不說話,蘇晨繼續說道:

  「今晚的月色很美啊。」

  「哪有月亮?」龍悅說道。

  「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真沒別的意思,真心誠意跟你道歉。你放心,我給我人工呼吸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不過因為我而葬送了你的初吻,我是不是應該補償你一下啊?」

  「怎麼補償?難道你還能把我的初吻追回來啊。哼。」

  「這個是不太可能了,我這也是初吻,你不不虧的。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只要不出賣肉體的,我一定答應你。」

  「你——」

  龍悅又氣又惱,這傢伙真是口無遮攔,太可惡了。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的嘴巴你放心,絕對乾淨。」蘇晨笑道。

  龍悅臉色又被蘇晨說紅了,這句話怎麼聽著,都有點弦外之音呢。

  「雨小了,不過要停的話,估計一時半會也停不了,就算停了,肯定也走不了了。今晚就在這將就一夜吧。」

  「在這裡?」

  龍悅臉色鐵青,可她也想過,今晚要回京城,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對,就在這,你到裡面去,這周圍有點枯葉還有樹枝,我斂一斂,升起火來就不冷了。」

  蘇晨看龍悅凍得有些發冷,而且還穿著一件露肩的禮服,根本就沒有外套,在零上三四度的晚上,還是非常冷的,這種天氣,要睡覺,更是會被凍得渾身抽搐的。

  「你在這呆著別動,我出去多找點樹枝。」

  說著,蘇晨直接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龍悅披上,不容決絕,便是跑向了雨中。

  「唉,你的身體還沒好。」

  龍悅望著蘇晨已經跑出去的身影,她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那道偉岸的身影,似乎永遠都是不畏艱險,從當初他救下自己,扛著自己跑出了上百公里的時候,龍悅就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在那種時候,面對那麼多的敵人,他都能夠從容鎮定,而且解救自己於危難之中,這份恩情,她肯定是不會忘記的。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未必要知天文曉地理,有過人的雄韜偉略,而是他能讓一個女人感覺到安全,蘇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就像當時伊賀佐臣用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一刻她出奇的沒有害怕,她覺得蘇晨一定會救她,有他在,似乎一切都會很安全。

  他冒著雨帶著重傷之軀去尋找柴禾,作為一個男人,他就像你永遠都不會覺得天塌下來的頂樑柱。龍悅的心中有了一絲悸動,回想起剛才對蘇晨人工呼吸,她也是相當的害羞,這個男人,跟很多人,都不一樣。他的大男子主義,會讓你覺得自己很幸運,遇到了他。身上的外套,多少帶著御寒的功效,但更暖和的,是龍悅的心裡。

  雨雖然不是很大了,但是蘇晨要找些乾柴,還是很難的,還好周圍有些避風避雨的山壁石崖,可能會有些樹枝。他的腳步有些沉重,畢竟傷勢還很重,可這時候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來尋找柴禾吧?如果在那山洞下過一夜,估計會被凍的半死,自己倒是沒什麼,可是龍悅那種女孩子,肯定受不了。

  不到半個小時,蘇晨在周圍搜羅了不少的乾柴,雨也是越來越小了,現在估計得有半夜十二點了,蘇晨抱著一堆樹枝回到那處避風的石崖之時,龍悅正眼巴巴的望著他。

  「你有火嗎?」龍悅問道,蘇晨的確找到了不少的樹枝柴禾,但下了這麼大的雨,點不著的話,還是無濟於事。

  「火種是我們祖先傳下來的,鑽木取火沒聽說過嗎?」

  蘇晨笑著說道,開始鑽木。

  「真的可以?」龍悅睜著好奇的大眼睛說道。

  蘇晨沒有說話,繼續鑽,差不多一直不停的鑽了三分鐘,終於亮起了一絲火星,龍悅隱隱有些興奮。慢慢蘇晨點燃了樹枝,整個小山洞開始變得暖和起來,火光也照亮了兩個人的身影,在山洞中被拉的老長老長。蘇晨的臉上,髒兮兮的,黑乎乎的,活像個花臉貓。

  「你好髒啊。咯咯。」

  龍悅笑著說道,這是蘇晨第一次見到她會心的微笑,笑的那麼天真可愛,純淨無暇。

  「你笑起來很美。」

  蘇晨誇獎道,她的眼神最有神,像火中的精靈一樣,在火苗的跳動之下,越發顯得精緻可人。

  面對蘇晨的誇獎,龍悅沒有說話,臉色微燙,蘇晨不是第一個誇她的人,但卻是第一個讓她感覺到溫暖的人,並不只是這篝火,更是他的用心。蘇晨的臉色依舊很蒼白,龍悅看在眼裡,她並不傻,蘇晨冒著傷勢去做這一切,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或許是他對自己有好感,或許是他作為男人的責任心,都讓龍悅感到欣慰。不過如果說他喜歡自己的話,還真有點不太可能,因為這傢伙的自負,龍悅可是深有體會。

  「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收拾一下,你就在這躺下吧,對我來說倒沒什麼,不過我估計對你這千金大小姐來說,恐怕有點寒酸。」

  「沒什麼,反正就是將就一夜,明早就能離開了。」

  龍悅淡淡的說道,並沒有任何做作的意思,嬌滴滴的大小姐習慣,還真沒在蘇晨面前表漏出來,這一點蘇晨並不感覺意外,這也能說明龍悅的成熟與理智,因為她也知道現在別無選擇。

  「我守夜,你睡吧。估計明天一早,我就能恢復一些了。」

  龍悅並沒有害怕蘇晨會對她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或許是因為彼此的信任,龍悅笑了笑,躺在靠裡邊的位置,沒多久,就睡著了,或許是因為一場演唱會下來太累了,再加上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龍悅真有點身心疲憊的感覺。

  蘇晨也是如此,他本來是打算守夜的,但是傷勢嚴重,並且經歷了激烈的戰鬥,體力跟精神都有了極大的損耗,到了凌晨三點多,他也實在太疲乏了,就靠在石壁上睡了過去。

  陽光照在龍悅臉上的時候,她帶著一絲慵懶,睜開雙眼,不過卻發現自己跟蘇晨竟然摟在了一起,而他則是只穿了一件小背心,就連外面的那件襯衫,也都蓋在了自己的腿上,堅實的胸膛,壯實的肌肉,溫暖的身體,讓龍悅的心,跳動的更加厲害,或許是為了相互取暖,連她也沒有注意,蘇晨跟自己竟然依偎在了一起。

  龍悅看著蘇晨那稜角分明的臉,陽光照射在他髒兮兮的臉上,有些滑稽,但更多的,龍悅心裡流淌著的,卻是感動。

  周圍,盤旋著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蘇晨也已經醒了,看了龍悅一眼,尷尬的笑了笑,相反,龍悅卻是少了幾分尷尬,這一夜的患難與共,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好像是我哥。」

  龍悅站在石崖口,舉目遠望,真的是他們家的直升機。

  「哥,我在這裡。哥。」

  龍悅拚命的喊著,直升機之上,一個冷漠的中年男子,看向龍悅,雙眼之上,帶著淡淡的黑眼圈,眼中的無盡擔憂,也是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直升機緩緩的降落在遠處空曠的草原之上,中年男子走下直升機,龍悅也是瞬間撲向了那名中年男子的懷抱。

  「我找了你一夜。」

  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但是其擔憂,卻是相當之重,他一夜沒有合眼,但此刻卻生不起任何的責怪。她是安全的,就好。這件事情,他絕對會徹查到底的。

  「沒受什麼委屈吧?」

  中年男子問道,看著妹妹身上披著的,卻是一個男人的外套。而此時,蘇晨也已經緩緩的走了過來,這一刻,中年男子瞳孔緊縮,雙眼瞬間凝固在蘇晨的臉上,因為這個人,跟他當年追隨的那個人,太像太像了,跟她,也是像到了極點。

  曾經的種種,一幕幕,浮現在龍圖閣的腦海之中,有些人,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

  「是他救了我,哥。」

  龍悅說道。

  龍圖閣的異樣,讓蘇晨跟龍悅都有些疑惑不解,不過片刻便是恢復了正常,他此刻已經完全肯定,這個人,絕對就是蘇天霆跟她的兒子,萬萬錯不了。龍圖閣笑著點頭,對蘇晨說道:

  「我是龍悅的哥哥,龍圖閣,謝謝你救了我妹妹。」

  蘇晨的笑容,卻是戛然而止,而龍圖閣伸出的手,也是被擱置在了半空之中,蘇晨的目光與龍圖閣對視著,兩個人似乎在演繹著一場眼神的對弈。

  龍圖閣,二十年前那場陰謀的始作俑者之一,父親的背叛者,母親的改嫁之人,蘇晨無論如何,也不會像他伸出這雙手的。

  仇恨,在蘇晨的心中不斷的放大,不斷的生根發芽,他對這個龍圖閣,沒有一絲的好感,充滿了敵意,蘇晨恨自己現在不能親手殺了他。

  龍圖閣心中也別有想法,如果讓她知道蘇晨就在京城,那麼她的心絕對會死灰復燃,不可能再留在自己身邊的。

  兩個人的沉默,讓龍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兩個人究竟是怎麼了,但是從蘇晨眼中散發出來的陣陣敵意,她還是有所感應的。

  「龍圖閣,改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的。」

  說完,蘇晨轉身離去。龍悅想說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挽留蘇晨。

  「我等著你。」

  龍圖閣淡淡的說道,對於蘇晨的母親而言,蘇晨就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寄托,自己二十年如一日的守護,亦難以改變她的初衷,由此可以看出,紅拂是多麼剛烈的一個女子,如果蘇晨跟她相認,自己就再也不可能擁有紅拂了,哪怕是精神上名義上的擁有。所以,他必須想辦法讓蘇晨離開這裡,離開京城。

  「聽我一句話,離開京城吧,否則你會很危險的。」

  龍圖閣的話,讓蘇晨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會讓所有想讓我死的人一個教訓,我蘇晨要做的事,沒有人能夠攔得住,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天也不例外。」

  蘇晨再度大步流星的離去,逐漸消失在龍圖閣與龍悅的視線之中。

  龍悅眼神複雜的看著哥哥,這一刻,他卻是變得讓她有些陌生,因為她更聽不懂哥哥跟蘇晨在說什麼。

  「哥,他是誰?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有些事,你不應該知道,知道了對你也沒有好處,我們走吧。」

  哥哥的婉言拒絕,讓她更加對蘇晨充滿好奇,他跟哥哥,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一樣。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8
第四百四十二章肯尼迪家族!

  有時候,命運就像是一條條牽線緣分的絲繩,總會在你不經意間,默默的纏繞在一起。人生,總是會跟你開各種各樣的玩笑,直到你被這些玩笑打擊的體無完膚,那一刻,你就真的笑不出來了。

  蘇晨默默走在靈山的荒野之上,這一刻,他思緒萬千。不光是龍圖閣,還有母親這兩個字,也在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個生他,卻不養他的母親。

  在這個世界上,權利與慾望的紛爭,從來都是無休無止,很多人身在局中,卻難以抽身。但蘇晨最大的願望,其實並不是踏上那個所有人都無比嚮往的巔峰,而是能夠有一個平凡的願望,跟在自己的父親母親身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慢慢長大,慢慢走完他平凡卻又普通的一生。可結果,往往事與願違,他今天已經可以傲視很多人了,可他的心裡,始終稱不上開心。

  回到了市區之後,聯繫上了齊貝貝跟允兒,這兩個小妞,也是一夜沒睡,始終都牽掛著蘇晨的安危,直到他平安回來,齊貝貝跟允兒才算是放心了下來。

  「你昨晚到哪去了?害得我找了你一晚上。」

  齊貝貝不滿之中帶著一絲擔憂問道,只要蘇晨安全回來,她就知道蘇晨不會有事的,這個傢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上得了他的。

  「出了點意外,沒事。」

  蘇晨說道,昨晚發生的槍戰跟一系列的危險事件,都是發生在演唱會結束之後,所以對於歌迷的影響並不大,也沒有人知道,其實龍悅在演唱會剛剛結束之後就已經失蹤了,如果被這群歌迷知道,肯定會把紫禁城鬧得底朝天,到時候就真的是不眠之夜了。

  把齊貝貝跟允兒送走之後,蘇晨就在賓館住了下來,他的傷勢還沒有恢復,估計得一周左右,能夠徹底康復,距離二月二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蘇晨的心,始終被這件事情牽動著。

  美利堅,加利福尼亞州,一處四面環水的七棟別墅建築群,周圍綠草如茵,茫茫遠望,如同草原一般,周圍方圓十里,都是沒有一戶人家。一條寬闊且筆直的公路,直通加州市中心。

  別墅之中,噴泉激湧,燈光璀璨,風景宜人。這七棟別墅,全都是屬於肯尼迪家族的,而這一片方圓十里的地域,也全都是被肯尼迪家族買了下來。如果說在美利堅有這個能力跟權利的人,或許也就只有肯尼迪家族。他們家族或許並不是美利堅最富有的,但卻是最有經濟地位跟政治地位的。在每一代肯尼迪家族人的心中,都有著這樣一個夢想,那就是一定要登上權利的巔峰!

  別墅群最裡面的一棟別墅,是族長所在的別墅,也是整個肯尼迪家族的政治權力中心的掌控之人,如今已經年過七旬的老肯尼迪,其中一個兒子,是加州市長,另一個,在美利堅的參議院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她的三個女人,也都是嫁給了美利堅三位政壇之上相當耀眼的明星。他,就是美利堅第三十五任總統肯尼迪最小的弟弟,勞倫斯肯尼迪,當今的肯尼迪家族族長。

  在肯尼迪家族之中,錢財,並不是唯一重要的,從上世紀四十年代末期,肯尼迪家族的身影,就已經活躍在了美利堅政壇之上,並且逐漸被人所周知,而如今,他們的家族已經深入到了每一個行業,每一個地區,每一個政權之中,這就是肯尼迪家族。在美利堅,第一家族,並不是布什家族,也不是洛克菲勒,更不是在所有人眼中最神秘的羅斯柴爾德家族,而是這個與美利堅經濟與政治捆綁了超過七十年的肯尼迪家族,他們的族長跟每一個族人,其目標與信仰,就是要讓肯尼迪家族成為改變甚至左右美利堅政治權利的存在。

  雖然說自從當初肯尼迪總統被遇刺之後,家族一度陷入到了衰敗之中,但是即便如此,這些年來,肯尼迪家族的擴張與發展,也從未動搖過。

  在美利堅,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如果美利堅有什麼政治或者是經濟上的大動作,最先知道這個消息的,不會是總統,而是肯尼迪家族的族長。由此可見,肯尼迪家族對於美利堅而言,意味著什麼。

  一個家族的興衰成敗,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積累的。在這間地下密室之中,有著可以抵禦重型炮彈的堅固,周圍四架直升機在十公里範圍之內日夜巡邏,數以百計不輸白宮的絕頂保鏢守護,這裡的森嚴,有如囚籠一般,進來的人,想出去,千難萬難,外面的人,想進來,只能橫著走。

  老肯尼迪坐在那張三十年未曾換過的老舊皮椅之上,不是他不喜歡換上一隻更好的椅子,只是念舊而已。老肯尼迪叼著一根雪茄,手裡搖晃著鮮紅卻並不艷麗的紅酒,酒色至臻,香醇飄遠,那是波爾多家族親自送來的珍藏三十年的佳釀,至於酒的名字,連他都不知道,不過想來比起那些所謂的82年的拉菲,好上應該不止於一個檔次。

  一本描寫羅斯柴爾德家族興衰榮辱的書籍,靜靜的躺在老肯尼迪的身前,他輕輕的翻過,時而皺眉,時而舒顏。在他身邊站立著的,是擎天榜排行第八的老管家,跟隨他四十年之久,未曾離身。

  在老管家身後,還有一個人,如果蘇晨在這裡,一眼便能夠認出來,這個人,赫然便是左倫。如今,左倫已經在這裡站了半個小時了,而老肯尼迪終於打了一個哈欠,緩緩的合上了書頁,放下酒杯,掐滅了雪茄,轉過頭看向左倫,笑著說道:

  「失敗乃成功之母,沒關係,這一次,我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如果這一次你還是失敗了,那麼,你就不用回來了。」

  左倫心神一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他別無選擇,在這個擎天榜第八的老管家手裡,他無異於一隻螞蟻,在他心中,那個老管家,就是神,一個站在人類武道巔峰之上的神。擎天榜,只有打通六條經脈的人,才有資格上,他只知道老管家是排行第八,但是對付他,甚至只需三招,因為那種速度與力量的極致,他根本難以躲避。

  「左倫一定謹記在心,請族長吩咐。」

  左倫卑微著身體,低聲說道。

  「去華夏,殺了蘇臻那個老東西。殺八歧,你還不夠資格,所以我只能讓你去殺蘇臻。」

  老肯尼迪搖頭說道,對於左倫,他只能說自己給予的期望太高了,而他也太過於自信了。

  「左倫一定不負族長期望。」

  老管家渾濁的雙眼,緩緩睜開,淡淡道:

  「這些年,你只不過是太自負了。你以為當年跟蘇天霆你只是一招之差嗎?敗給他是你的光榮,是嗎?連我,都未必能說一定贏他,如果他還活著,恐怕二十年風雨過後,他就是第二個饕餮。」

  老管家的話,讓左倫生生嚥了一口吐沫,臉上的汗水,也是越來越多,饕餮,被成為擎天榜最恐怖的存在,生吃人,就是他的特點,曾經把擎天榜第七跟第十的人,活活吃了。他不是第一,但是沒有人敢稱第一。哪怕是這個在他眼中如神一般的老管家,面對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中華饕餮,也是諱莫如深。

  「蘇天霆的確是個人才,即便不入擎天榜,跟你的實力,怕也差不了多少,只可惜,不能為我所用。最終,亦不免被自己的國家所害。少年得志易輕狂,自當流水落天殤。」

  老肯尼迪歎息著說道,對於蘇天霆他當年有過招攬之意,只可惜被對方嚴詞拒絕了。

  「我不如他。」

  老管家說道,這句話,才是最讓左倫震撼的。

  「蘇天霆可惡,蘇臻那老傢伙,同樣可惡,當年華夏一部分直接對抗我們肯尼迪家族的政治決策跟經濟的人,他就是主謀者,只可惜,哼哼,蘇家還是不允許活在世上。這個家族,的確是太過於逆天了,父親大智如妖,兒子武可逆天。二十年,如果這二十年蘇天霆還活著,蘇臻還在掌權,或許蘇家,已經登上了世界第一家族。而華夏,也必定會因此而翻天覆地。」

  老肯尼迪嘴唇微微蠕動著,他真正的對手,並不是被他打敗的,而是被自己的國家所震懾。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但是對於華夏政治圈裡的事情,連老肯尼迪也是不敢妄自揣測,華夏被認為是世界上水最深的地方,而紫禁城,被認為是世界上最亂,卻也是最讓人諱莫如深的地方。老肯尼迪之所以要殺蘇臻,就是怕他重新回歸,他的很多秘密,是讓這個世界都為之瘋狂的,他的死,是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所期望的。

  「族長,恕我冒昧,就憑他們父子,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左倫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就憑他們父子,華夏可得天下。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啊。一個是時代的英豪,一個是亂世的梟雄,下場,都不會太好。呵呵,蘇臻一死,蘇家,就真的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老肯尼迪緩緩閉上了雙眼,陷入到了冥思之中,嘴角的笑容,卻始終都沒有散去,而此刻,除了默默守在他身邊的老管家,左倫也已經識相的退出了這裡。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29
第四百四十三章金字塔的守護者!

  埃及,一處深山密林中的村落裡,在這個村子裡,每個人都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天生神力,他們自稱是神的後裔,是太陽神拉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種子。而他們要守護的,就是與太陽神共存的吉薩金字塔。吉薩金字塔並不是一座金字塔,而是又胡夫金字塔,哈夫拉金字塔,以及門卡烏拉金字塔組成的。

  遠遠望去,這裡正好能夠看到三座金字塔,與太陽垂直一線。這裡綠草如茵,茂盛無比,千年的古樹,層層疊疊,稱不上杳無人跡的原始森林,但是這裡生活著的人,卻始終與外界沒什麼交際,但是即便是埃及現任總統,都是對這裡無比的關照,曾經親自來到這裡朝聖。

  德瑟莫斯,是這個村落的名字,他們的人數,始終都不超過二百人。這裡幾乎不歡迎任何外來人,只要是對他們有意思威脅跟敵意的人,都會被拒之門外,久而久之,這裡也就成為了一處他們與世隔絕的淨土。但是他們的族人始終都不會忘記,他們是金字塔的守護者,他們的使命就是守護者金字塔不被外來人所侵犯,所以,很多進入過金字塔之中的人,都一個個的離奇死去,這其中,就有著他們的身影,德瑟莫斯人,就是金字塔最終是的僕役。

  在德瑟莫斯內部村落裡,有一處荒山,這裡的遺跡,甚至絲毫不比金字塔存在於世的時間要短,因為德瑟莫斯本來是一個家族的姓氏,而這裡的人,就都是這個家族的後代繁衍而來。

  惟妙惟肖的神祇,一座座昏暗的燈台,將這裡的昏暗照亮,這裡是一處高月二十米,深不見底的山洞,但是周圍跟人類大小無異的神像,卻是相當之多,大多是古埃及神話之中的神像,甚至看上去有些恐怖。

  在山洞之中,有著一座碩大的祭壇,祭壇之上,掛著各色各樣的布條,毫無規律,周圍是血紅色的,祭壇周圍,有著九座神祇,是古埃及的九柱神。祭壇中央,宛如一口大鍋,直徑有四米左右,祭壇之中,竟然全都是血紅色的液體,這些,全都是鮮血,不尊重感金字塔或是進入過金字塔的人的鮮血。

  周圍的巖壁之上,不時有水滴滴落,整個山洞之中,就只有一個蒼老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老者,眨動著深深凹陷的眼睛,手中握著一桿權杖,似乎是用來祭祀用的,一身白色長袍,與那祭壇更是交相呼應,讓人看上去無比的滲人,恐怖。

  在祭壇之後,一座血紅色的石棺,靜靜的躺在那裡,石棺之上,鐫刻著晦澀難懂的古埃及咒語以及符文,充斥著詭異。老者低喝一聲,隨手一動,那石棺的棺蓋,便是直接被掀開,一個全身被包裹著布條的壯碩男子,竟然忽然間直立一般站了起來。布條有些發黑,甚至污濁不堪,再加上歲月的腐蝕,更顯得充滿了古韻。

  「今日,終於要派上用場了。站起來,讓世界都為之顫抖吧,我忠實的奴僕,你是為了這世界而生,我將以你為榮。」

  老者默默的叨念著,那具從血色石棺之中站起來的木乃伊,也是逐漸的站穩身形,唯一漏出來的眼睛之中,閃爍著一絲迷茫與血腥的殺意,似乎他就是為了殺戮而生的。

  「讓那些曾經藐視我們的人,全都去死吧,所有試圖染指金字塔的人,都將成為這個世界飄蕩在群山之間的靈魂,你的肉體,將為我所用,你的靈魂,將永世不得超生!」

  伴隨著老者的獰笑聲,他的目光也是愈加的犀利,這麼多年的努力,終於要付諸於行動了。

  四天過去了,蘇晨恢復的差不多了,最近幾天,他也在研究自己的身體,打通經脈固然重要,但是要想變得更強,那就是武學跟手段,也絕不能落下,要想打通第五條經脈,蘇晨短時間之內,真的不敢相信。陰蹻脈陽蹻脈,陰維脈陽維脈,說到底都是尋常經脈,哪怕是並列奇經八脈之中,真的跟帶脈衝脈以及任督二脈比起來,還是相對比較容易的,但是要打通第五條經脈帶脈,靠的就單單是努力了,更多的,或許也要有非一般的機緣才行。

  蘇晨現如今已經徹底的穩固了神脈高手中期,第四條經脈完全已經游刃有餘了,他試圖衝擊第五條經脈帶脈,但是兩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蘇晨以鬼門十三針連續施針,都是沒能摸到打通帶脈的契機,蘇晨不免有些沮喪。

  「看來還是不行。」

  蘇晨暗暗搖頭,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上那個神秘金雕人,估計十打九輸,再加上他那個絲毫不比自己弱的金雕,更是如虎添翼,那種逆天的妖獸,簡直就已經是成了精的精怪,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

  「我還就不信了。」

  蘇晨深吸了一口氣,他準備以危機換取利益,現在他有一個辦法,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行得通,而且對於他的經脈或許會有所損傷。

  「不管了,我非要試一試。」

  蘇晨下定決心,開始施展鬼門十三針,以陰蹻脈陽蹻脈為首,蘇晨連續兩針,直接插入了經脈之中,三厘米長的銀針直接沒入了經脈血肉之中,蘇晨感覺到內心彷彿有著一股巨大的熱量要衝開一般,他的臉上隱隱有些起色,他的想法,似乎並不是不靠譜的。蘇晨得益於這種熱量的沖湧,再一次施針,兩針拍入了陰維脈與陽維脈之中,瞬間,又是一股極強的熱量自丹田奔湧而開,蘇晨眼神之中的堅定,也是越發的凝重。

  「第五針!」

  蘇晨直接將第五針插入了帶脈之中,霎那之間,蘇晨雙目變得血紅,丹田之中有如衝出了一頭絕世凶獸一般,肆虐與蘇晨的體內,那種熱量侵襲全身的痛苦,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艱難之色,這種痛,遠非常人能夠忍受。他強行用銀針破開經脈,讓陰蹻脈、陽蹻脈、陰維脈、陽維脈強行拓寬,再以鬼門十三針的手法,讓帶脈也被強行破開。實際上,這並不是真正的打通經脈,而是破開經脈,讓蘇晨在短時間之內擁有打通第五條經脈的實力,但是他的代價就是需要承受莫大的痛楚,並且!日後對於經脈的損傷,很可能會讓他無法踏上巔峰。

  畢竟這種方法,整個武道,千年以來都沒聽說過,蘇晨也只是在學習鬼門十三針的時候偶爾記得在那本古書之上有過這樣一段記載——銀針之法,經天緯地,可改命運,顛覆乾坤,破經除脈,不在話下。

  所以蘇晨才有了這樣大膽的想法,他並不知道的是,如此魯莽的舉動,很有可能會讓他經脈受損,實力大跌,日後永遠也不可能恢復了,並且如果那四條經脈受損,他的實力,很可能就會回歸到當初剛剛下山之時,重則癱瘓終生。

  但是,他還是成功了,當他感覺到帶脈之中充斥著一股無形之力的時候,他的興奮,難以言喻。蘇晨一拳打出,陣陣爆鳴,他的心臟彷彿都要跳出來了,打通第五條經脈,將是天差地別,這一瞬間,他感覺就算是從前的十個自己,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蘇晨有種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豪邁。

  「成功了,哈哈,我真的成功了。」

  「噗——」

  蘇晨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逼出了身體之中的五根銀針,第一次實驗就成功了,蘇晨真的佩服自己是一個天才,這種方式,能夠讓他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將實力強行提升到打通五條經脈的層次,完全就是質的蛻變。這一刻,蘇晨對於實力的追求慾望,也是越來越強烈了。如果打通第六條,第七條,甚至傳說中的第八條,又會變得多強呢?

  蘇晨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可是他知道,要想變強,還得需要自己一步步的去戰鬥,靠自己的真實實力,借助外力,終究是旁門左道,這只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當然,這也算是蘇晨最大的底牌,因為他相信除了自己,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達到這樣強行提升實力的水平。逆天而行,必遭天譴,蘇晨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違,這種事比七傷拳對身體的傷害更大,更傷!

  壓抑著內心的躁動與興奮,蘇晨知道,這一次他一定要幫助爺爺渡過難關,誰要傷害爺爺,就必須要從他的身上跨過去。

  就在此刻,蘇晨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是你嗎,蘇晨?」

  「是我。」蘇晨聽出了電話之中的人是誰,正是龍悅。

  「我是龍悅,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有事找你。」

  龍悅的話語之中帶著誠懇,蘇晨也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

  蘇晨沉默了一下,沒有拒絕龍悅的邀請,而他也想瞭解一下,龍圖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畢竟,自己對龍圖閣有仇恨,但是並不想因此牽連到龍悅,二十年前,她也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而已。兩個人約好了,在一間咖啡廳見面。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0
第四百四十四章京郊馬場!

  精緻典雅的姿態,像是一位欲帶王冠的天後,一舉一動,都是帶著高貴的氣質,這就是龍悅,似乎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會變得黯然失色,不論是氣質還是自身的光環,她都是那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女神,女強人。優雅且幹練,帶著鴨舌帽,黑色的墨鏡,女神范兒十足,不過並不是龍悅故作高冷,身為當下亞洲最炙手可熱的明星,這是她出門必備的行頭。

  不過,這一次龍悅竟然有些緊張,這是她第一次約別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她只是為了感謝蘇晨救了她,對於龍悅而言,這是必須的,昨天晚上,蘇晨對她可謂是呵護有加,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對她那麼體貼。

  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鐘,龍悅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焦急,而是輕輕的攪動著手中的咖啡,淡淡的香氣四溢,龍悅默默享受著安靜的時光,她很喜歡這種靜謐的感覺。

  她跟公司請了一周假,這件事情對她的心裡還是有一定影響的,所以她必須要好好緩一緩,這一周時間是她給自己放的假,無論任何商演代言或者電影,統統推掉。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龍悅突然間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沒有了,似乎是一件很輕鬆很愉快的事情。

  當她從緊張的姿態中稍稍緩過神兒來的時候,才突然間發現,其實自己是太過於集中了,這一年又一年下來,她創造了無數的財富,也給無數人帶來了歡聲笑語,成就了從一個玉女小生到影視歌三棲的女神級人物,這個過程,已經差不多十年了,她第一次感覺,停下來放眼看世界,竟然是一件這麼開心的事情。以前,從忙碌的拍戲,寫歌,錄歌,出席活動,商演,只有過年的那幾天,能稍稍的緩一緩。這十年,她也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變成了一個高傲冷艷的女王。不過,這一切,這十年間經歷了多少的心酸苦辣,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龍悅就像是一個馬不停蹄的追夢少年,當時當她完成了所有夢想的時候,回過頭來,卻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那麼的快樂。人生,有許許多多的精彩的事情,她都沒有經歷過。很多朋友同學,都已經結婚生子,而她,卻連一次牽手的戀愛,都沒有談過。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讓她哭笑不得的悲哀。身居高位,萬眾矚目,那種虛榮心的確得到了無邊的滿足,可是相比於一個普通人,龍悅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機器,一個木偶,她完成過許多人甚至一輩子都無法完成的經典,可是她並不快樂。

  龍悅的眼神中帶著迷茫,她該繼續走下去嗎?這是家族給她的一個任務,也曾是她自己默默追逐的,當一切都已經得到的時候,卻發現其實最開心的,就是她十歲之前的那段時光。這十年,她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活,這十年,她得到的,遠遠比失去的要多。青春易逝,再有十年,她也會變得人老珠黃,再也沒有了青春驕傲的資本。

  茫然之中,龍悅似乎變得極度憂鬱,身為名人,她的無奈跟心酸,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那些茶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未必就沒有她快樂。

  「或許,我真的該歇一歇了。」

  龍悅喃喃著說道,回顧這十年,她想撿起一件最開心,最讓她難忘的事情,竟然沒有,如果說非要找出一件的話,或許就是昨天晚上的經歷。她冷艷如霜美如畫,她萬人敬仰萬人迷,可她全無快樂全無喜。

  「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開心。」

  蘇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龍悅的身邊,她竟然沒有發現。

  「是的,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很快樂。」

  龍悅看向蘇晨,低聲問道。

  「您好,先生,需要點些什麼?」

  服務員也在這時候走了過來。

  「給我一杯白開水,我不太喜歡喝咖啡,謝謝。」

  蘇晨平靜的說道。

  龍悅淡然一笑,這個傢伙的確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傢伙,到了咖啡店,竟然喝白開水。

  「我倒是沒那麼覺得,甚至我覺得你是在感懷,我只能替你感覺到悲哀。你的人生,你的曾經,或許輝煌,無人能及,可是你真正得到的,除了錢,除了這些斐然在外的名聲,真正有意義的事情,其實並沒有,高強度的壓力跟工作狀態,我能想像,你從一個懵懂的少女走到今天的不易,可你仍舊不快樂,我說的沒錯吧。」

  蘇晨的話,直戳龍悅的內心,讓她震驚中帶著詫異,蘇晨就像是一個關注了她很多年的朋友。

  「你說的很對,我或許應該選擇放空自己,讓自己靜下來,去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那樣我會成長的更快,我會懂得更多東西。」

  龍悅展顏一笑,她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哀莫大於心死,讓自己鬱鬱寡歡,從不是她的性格。

  「看樣子你並不是那個一言成敗便可擊垮內心的弱女子。」

  蘇晨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那樣的女人呢?那天的事情雖然對我的觸動很大,但是還不至於讓我精神崩潰。」

  龍悅說道,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幕,的確是驚心動魄,險象環生。

  「其實我想問問你,你跟我哥哥,以前就認識嗎?」

  龍悅懷揣著好奇,終於問出了那句話,哥哥並沒有告訴她,所以她只能另尋她法。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那樣對你而言,並不失為一件壞事。你哥哥沒有告訴你,你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龍圖閣或許是不願意龍悅捲入到跟自己的事情之中,蘇晨也同樣是這個想法,如果真的把她這個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蘇晨會心有愧疚的,龍家做錯的事情,他不希望龍悅也成為受害者,但是他的哥哥,必須要死!

  「你們男人,總是喜歡自以為是。」

  龍悅撇撇嘴,蘇晨不想說,她知道自己逼迫也是無用,只不過這兩個人都有些一反常態,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你不說他不說,誰稀罕,我還不問了呢。」

  「那最好。」

  蘇晨笑了笑,接過服務員遞來的白開水,喝了一口。

  「你找我還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嗎?」

  「你這一個國寶級的大明星,時間就是金錢,我怕我付不起啊。」

  蘇晨故作緊張的說道。

  「我又不會吃了你,這幾天我想給自己放放假,很久沒有覺得這麼累了。」

  「陪你在這喝白開水?」蘇晨帶著玩味之色看著龍悅。

  龍悅臉色一紅,道:

  「誰知道你這傢伙不喝咖啡,走吧,陪我去馬場玩玩,你會騎馬嗎?」

  「沒騎過,不過馴兩匹馬,應該不在話下。」

  「不吹能死啊。」

  龍悅不以為然,這傢伙還真是牛皮吹上天。

  蘇晨也沒想到龍悅竟然會有這愛好,這真是標準的女漢字。一般男人都很少喜歡騎馬的,現在都是窮玩車富玩表的年代了,對於古代的交通工具馬而言,反倒成了奢侈品。千金易得,良駒難求,大多數玩馬的人,也都執著於尋找一匹真正的寶馬。

  「走。」

  龍悅風風火火,直接起身結賬。

  「幹嘛去?」

  「是騾子是馬,總得牽出來溜溜才知道。」

  「我又不是馬。」

  蘇晨苦笑著說道,心想你要是讓我騎你的話,我還是十分樂意接受的。不過女人騎馬,『騎術』一定十分了得,不過那也得『日後』才能知道,蘇晨現在可不敢妄自揣測。不過前幾天要不是自己受傷呼吸實在困難,那天自己也是徹底醉了,竟然在受傷的情況下被她強吻了,說是人工呼吸,可你吻得那麼興奮,我一個受害者,我能說什麼?

  蘇晨跟著龍悅驅車來到了京郊馬場,這裡是整個京城最大的馬場,也是這些京城名商富賈富二代常來的地方,據說在這佔地將近五百畝的馬場擁有一匹自己的馬跟名譽會員,一年至少需要繳納五百萬以上,比起玩車玩表那些闊少更加燒錢,不過對於年賺上億甚至數億不止的龍悅而言,只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很多人並不是以擁有一輛蘭博基尼為驕傲,而是以擁有一匹真正的好馬而自豪,而且能在這京郊馬場養馬,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整個馬場會員不超過一百,全都是京城有名的人士。越是有錢人,越想體驗一把與眾不同的感受,騎馬蘇晨還真沒練過,但是連山中老虎都能被他喝住,更別說這區區野馬了,蘇晨在大山裡呆過十幾二十年,對於動物的習性有著相當多的瞭解,雖然未必懂得獸語,可是對動物野獸的把握,他可以說是相當厲害。

  當龍悅的車停在馬場的停車場之時,蘇晨突然之間,看到了一道最不願意看到的身影。

  「下車啊,你怎麼了?」

  龍悅看著蘇晨說道。

  「龍悅姐,沒想到你也在,真是巧得很啊。」

  朱弘琦笑著走了過來,在他身邊,站著一個極其漂亮的美女,連龍悅甚至都感覺到一絲驚艷。以前這個朱弘琦經常喜歡纏著她,追求她,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倒是很少在自己耳邊嗡嗡叫了,畢竟身為朱家之後,她對朱弘琦也不好太過於冰冷,可她實在有些討厭朱弘琦。不過現在看到他找到了這樣一個美麗的女朋友,龍悅也就放心了,至少他不會騷擾自己了。但她也挺替這個女孩惋惜的,感覺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1
第四百四十五章白馬王子與公主

  少個一個在身邊嗡嗡直叫的蒼蠅,龍悅也算是了卻了一塊心病,日防夜防維護形象,還得防著他們這些對自己企圖不軌的男人,龍悅的日子過的也是夠辛苦的。

  「是挺巧的,這位是你女朋友吧?不介紹一下。」

  龍悅笑著說道,翎茵自然是認識龍悅的,對於這個當下亞洲最炙手可熱的影視歌三棲大明星,翎茵還是比較喜歡的,這種天王巨星,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而且還跟她碰見,最重要的是,她似乎也意識到了朱弘琦的背景或許真的很深,就連龍悅這種人都跟他平等對話,自然是朋友。不過翎茵只是笑了笑,她最近的情緒真的不是太高,而且她也已經不是那些不理智的年少追星族,喜歡歸喜歡,但是已經不再衝動。

  「對,這是我女朋友翎茵。這是龍悅姐,相信你一定認識的,翎茵。」

  朱弘琦笑著介紹道,雖然龍悅沒有接受過自己,但是自己同樣找到了一個並不比你差的女人,朱弘琦的臉上,自然是紅光滿面,似乎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炫耀。龍悅則是直接無視了,畢竟朱弘琦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要不是看在家族之間關係還算不錯的份上,龍悅甚至都懶得跟朱弘琦說話。但是人活一張臉,面子上的事情,有時候你還真的不可以忽視。

  「龍悅姐好。」

  翎茵聲音悅耳,笑著說道,出於禮貌,她笑著回應。

  「果然是天生嬌美,真是便宜你這小子了,朱弘琦,以後可得對這妹妹好一點。」

  龍悅像個大姐姐一樣說道。

  「那是自然。」朱弘琦面露傲然。

  這時候,蘇晨也從車上走了下來,然而翎茵與朱弘琦看到他的時候,盡皆是臉色一變,翎茵甚至嘴角微微的顫動著,她有些不敢去看蘇晨,說實話,當天說完那些話,她自己後悔了,可是她就是那樣一個眼裡不揉沙子的女人,她需要的,就是一份真摯且唯一的愛情,她更不希望跟別人分享一個男人。看到蘇晨落寞離去的時候,她的心也在滴血,她多麼希望蘇晨能回頭勸勸她,那樣的話,她也有機會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但是他沒有,他的沉默,也讓翎茵的心,死的徹徹底底。

  「是你!」

  朱弘琦眉頭緊鎖,他顯然不想看到蘇晨,因為他覺得只要有蘇晨在,那麼他跟翎茵的感情就有可能受到威脅,甚至於蘇晨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在他身邊。對於這個潛在的威脅,朱弘琦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你們認識嗎?」

  龍悅不傻,她看得出來,朱弘琦跟翎茵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因為蘇晨神色雖然很淡定,但是從他的眼裡,她覺得蘇晨跟這兩個人關係一定不一般。

  「不認識。」

  朱弘琦冷聲說道,他跟蘇晨的確不熟,但是因為翎茵的關係,卻又不得不記憶猶新。

  「我們走吧,弘琦。」

  「為什麼要走?」

  朱弘琦轉身拉著翎茵直接進入了馬場。

  「你跟朱弘琦有仇嗎?要不咱們就不去了。」

  龍悅關心蘇晨,她擔心蘇晨會不開心,所以寧願選擇現在離開。

  「沒事,走吧,我要是走了,他還以為我怕了他呢。他是誰?很厲害嗎?」

  蘇晨問道。

  「朱家之後,你知道的,當年總司令的後代,他的上一輩,出了個牛氣沖天的人物,朱寬,也就是當年的太子,只可惜聽哥哥說是因為逆反之罪,被殺害了。英年早逝,連我哥哥都說過,如果華夏有他在,或許今天就不是這樣的局面了。」

  龍悅似有所思的說道。

  「不錯,還是名將之後,不過惹毛了我,就算是當今太子,我也照樣不會給他面子。」

  蘇晨恍然大悟,朱寬,師叔翎詠春當初的丈夫,應該就是他的叔伯。

  「不過你不要小看了他,即便是朱家不復當年榮光,不過依舊不容小覷,而且朱弘琦跟當今太子,關係也很好,屬於真正的核心圈那幾個人,在紫禁城,能奈何他們的人,似乎還真沒有。」

  龍悅擔心蘇晨會跟朱弘琦死磕,不過轉念一想,似乎自己的關心是多餘的,當初連趙野都不得不給他低頭,而且哥哥也對他諱莫如深,她現在對於蘇晨的好奇,已經達到了爆棚的地步,不過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問,蘇晨也未必會說,現在這樣也挺好。

  「我還就不信了。」

  蘇晨嘴角帶著一抹陰柔的笑容,這是龍悅第一次看到,他似乎是亦正亦邪,讓自己越發捉摸不透。不過龍悅有感覺,那個翎茵,似乎就是他們的導火索,女人的好奇心還是驅使著龍悅對蘇晨再次發問。

  「你是不是以前跟那個女孩好過?」

  「你的眼光倒是很準,不錯,只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有些東西,過去了,永遠也不會停留在原地了,我是一個沿途看風景的人,為了一個女孩放棄一片森林,你覺得可能嗎?」

  蘇晨反問道,盯著龍悅看。

  「那倒未必,你對那個女孩應該還有感情,否則的話,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不管因為什麼,我覺得你不是一個感情氾濫的人。愛情沒有誰對誰錯,但你的確是個特別的男人。說不出哪裡吸引人,但至少在我看來,就是有點與眾不同,雖然有時候下流點,無賴點。」

  「我能理解為這是你對我個人的讚賞態度嗎?」

  蘇晨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這個龍悅太會說話了,還是她太不會誇人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對你也還有感情,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做你一天的女朋友,走吧,讓他們大跌眼鏡。」

  龍悅挺了挺胸部,自告奮勇,臉色仍舊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這麼主動,她還是第一次。

  「會不會有點大?」

  「姐姐我給你當女朋友,你竟然還嫌我大?」

  龍悅頗為不滿的說道。

  「我沒說你年齡大,我是說這裡。」

  蘇晨指了指龍悅的胸部,後者眼露凶光,咬牙切齒的看著蘇晨。

  「你——無賴!」

  「哈哈,不逗你了,走吧。」

  蘇晨躲開了龍悅的粉拳,兩個人一併走進了馬場。

  佔地五百畝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這裡的空氣非常好,小草露新芽,周圍原野,一望無際,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遠處不著邊際的樹林帶,似乎是將這裡完全圍了起來,還有十個賽道,這裡是私人休閒的馬場,所以根本算不得正規,但是環境跟地域,比那些正規馬場,卻是好了不少,遠處偶爾有幾個騎馬的人,以及工作人員,在馬場上走動。

  「看來咱們的運氣不錯,今天竟然還有賽馬。」

  龍悅笑瞇瞇的說道,兩個淺淺的酒窩,充滿了少女的活潑與靈動,蘇晨竟然有些癡迷,看來她並不是只有女王的一面,現在的龍悅,就像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脫掉了那層光鮮亮麗的外衣,她跟其他的女人,沒什麼不一樣。

  「走,去牽我的馬。」

  蘇晨看了一眼,前方聚集了差不多二十來人,十幾匹馬,而且似乎還有工作人員在那裡協商,像龍悅說的那樣,似乎是要賽馬。來到馬圈之後,龍悅直接奔著一匹白色的高大駿馬而去,而此時工作人員早就已經守護在龍悅的身邊,生怕這些馬萬一脫韁傷到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這種事情他們是寧可信其有,一旦有一個顧客受傷,那對於馬場的聲譽,以及這些人背後的勢力,都是一個相當大的麻煩。

  「這匹白色的馬怎麼樣,我花了一百八十萬買下來的。」

  龍悅開心的說道,此時一身馴馬師的服裝,看上去頗有股巾幗少女的味道。

  「味道應該不錯,看上去細皮嫩肉的,應該比較適合你。」

  「你敢!小白跟我都有好幾年的感情了,你看,她見到我是不是非常高興。」

  龍悅牽著小白走出了馬圈,果然,蘇晨看得出這小白對於龍悅還是很友善的。龍悅直接騎在了白馬的身上,白馬發出一聲快樂的嘶鳴,蘇晨暗道這馬還挺通人氣的。

  「我們這裡新來了一批馬,全都是汗血寶馬,龍小姐要不要看看?」

  工作人員一看龍悅是帶著蘇晨一起來的,趕緊給推銷了起來,這些大客戶,一般花個幾十萬買匹馬,還是很痛快的,而且龍悅又是他們這裡的常客。

  「好啊,那我們一起去挑一匹吧。怎麼樣,蘇晨?」

  龍悅看向蘇晨。

  「來都來了,那就挑一匹唄。」

  蘇晨聳聳肩,反正也不花他的錢。

  工作人員牽著馬,龍悅坐在馬上,像是一個俊俏的公主,這馬場之中白馬本就不多,而她這匹白馬的確是最漂亮毛色最正宗的一匹。龍悅走出去的時候,不少人都是投來了興奮的目光,顯然這裡的人,對於龍悅並不陌生,對於這匹白馬,也很熟悉。

  龍悅將手遞給了蘇晨,面帶喜色,道:

  「上來。」

  蘇晨直接搭上了龍悅的手,一躍而上,坐在了龍悅的身後,蘇晨直接抱住了龍悅纖細的小蠻腰,龍悅頓時間心跳加速,臉色也徹底的紅了,不過她卻並沒有呵斥蘇晨放開他的鹹豬手。

  「那男的是誰?竟然上了龍悅的馬?」

  「是啊,從來沒見過啊,媽的,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哈哈,看來今天來的人,不簡單呦。有好戲看了。」

  不少人都是幸災樂禍,龍悅是何許人也?那可是龍家的大小姐,當今亞洲最炙手可熱的明星,也是這些京城太子爺集體崇拜的偶像,沒有哪個人,不想把龍悅追到手。

  唯獨翎茵,這一刻,她面無血色,看著那騎著白馬緩緩走向這邊馬棚的龍悅與蘇晨,心中,撕心裂肺的疼。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2
第四百四十六章「馬」上有錢

  在紫禁城之中,有一個女人,是一代人的女神。她眼高於頂,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她高傲自負,沒有人能征服她,她氣質超群,翩翩舞動如仙女,是所有人的夢中情人。她就是龍悅,一個站在藝術巔峰的女人,身負名與利的高冷女王,甚至於在整個華夏,能與她平等對話的男人,都不超過十個。

  這樣的女人,連女強人都聞風色變,可是站在金字塔頂端,注定敢對她有想法的人,不是王公貴族,就是天下巨富,可是她卻對所有人不屑一顧,真正能感動她的男人,這些年從未有過,連半點的花邊新聞,都沒有出現在這個亞洲天後的身上,這不僅是潔身自好能夠做到的,更是對愛情的忠貞,對自己的期望,因為她的愛情,必須要讓自己感動。

  可是,誰也想不到,今天竟然能夠看到這個天之嬌女跟一個陌生的男子同乘一匹馬,這些馬場的公子哥富少,怎麼可能不被震撼呢?有驚訝的,有憤怒的,也有不解的,更有等著看好戲的。

  「這個傢伙究竟是誰?」

  此時此刻,就連朱弘琦的心中,都是有種莫名的震撼,難道蘇晨真的只是龍悅身邊的小白臉?這不可能,天底下追求龍悅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哪一個不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權,而她都不屑一顧,怎麼可能會對他這樣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背景的臭小子另眼傾加呢?

  龍家,一個只要是京城政治家族沒有不忌憚的家族,身為龍家之後,龍悅也注定生來便不平凡,爺爺位高權重,是華夏碩果僅存的戰爭時期的老將軍,雖然已經從第一線上退了下來,但是其威名赫赫震懾八方,整個京城誰敢小覷龍老爺子?而父親,更是中央最高的當權者之一,哥哥是上一代太子黨最核心的人物之一,但是龍悅並沒有站在先人前輩的光環下生活,她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她個人的榮耀。雖然其中不可能少了家族的影子,但至少龍悅不是一個啃老族,她有自己的思想,更懂得靠著自己的本事,成就一個女人的輝煌。

  蘇晨坐在龍悅的身後,笑著說道:

  「看來對你有意思的男人,佔了絕大多數,這裡的人,似乎都恨不得把我撕掉。」

  「怎麼,怕了?」

  龍悅笑著說道,回頭看了蘇晨一眼。

  「怕?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你都不怕,我怕什麼。身為一個男人,我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我就可以直接跳馬了。」

  「好樣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小伙子,再接再厲,說不定我還真會給你一個機會呢。」

  龍悅淡雅一笑,傾國傾城,雖然平時看到龍悅笑真的很難,不過她笑起來的樣子,的確就像是人間的一朵仙蓮。

  「那我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這機會我到底要不要看來還真值得商榷。」

  蘇晨故作思考。

  「別人跪在地上求我我還不一定給他機會呢,你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竟然是他?」趙野此時瞳孔緊縮,等到蘇晨跟龍悅靠近了,他才看清楚,蘇晨竟然在龍悅的馬上,這怎麼可能?前兩天他們兩個的關係似乎還不怎麼樣,怎麼會發展這麼快?難道那天只不過是給我演戲而已嗎?趙野心中不禁升起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對於他而言,如果能夠跟龍家聯姻的話,那就是鯉魚躍龍門,而且日後肯定是步步高陞,再加上這等絕世容顏的女人,誰不想擁有!可是,還有一個巨大的隱患,那就是追隨在龍悅身邊的男人,估計佔據了太子黨之中一半的人數,甚至更多,有很多人都願意為這個女人鞍前馬後,她的魅力,在京城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當然,跟她相提並論的女人,也未必沒有。那就是東方玥岈,與她一同被成為京城雙姝,她算得上是公眾人物,而東方玥岈,則是那種深居簡出的女人。兩個女人,根本就是兩個極端,所以,她們兩個的出現,就像是京城最耀眼的兩朵鮮花,龍悅是玫瑰花,而東方玥岈,則是那種傲雪寒風俏也不爭春的梅花。

  「你跟他有過節?弘琦。」

  趙野似乎也看出了朱弘琦眼神之中的陰冷,因為在場的人,多半都是憤憤不滿,龍悅就算是要嫁人,也得是他們京城這些真正的公子哥,太子爺,但是沒想到出了這麼一個跟程咬金一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混蛋小子,壞了他們所有京城公子爺的雅興。

  「不算有過節。」

  朱弘琦淡淡的說道,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朋友,趙野跟朱弘琦那是多少年的狐朋狗友?在京城不知道幹了多少缺德帶冒煙的嘎咕事兒,兩個人一個眼神,就足以瞭解對方的心思,趙野臉色更加陰冷,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是一個到處沾花惹草的花心漢,看到朱弘琦的女朋友,他更加的心熱,這女人還真是天生絕色,就連跟龍悅想必,也未必遜色,只是她的光環或許跟龍悅沒法相比。這朱弘琦還真是走了狗屎運,為啥自己就連連走霉運?

  趙野已經想好了對策,在場的人,幾乎都是他們的人,要想演一場好戲讓那個傢伙下不來台,還真不難。

  馬棚之前,聚集了差不多二十多人,都是年少多金權勢滔天的主兒,看這些人的氣質,就不是那種未經人事的年輕人,不用說,都是一些真正有權有勢的富二代官二代,當然有權有勢的只是他們的老輩。蘇晨並沒有任何的壓力,畢竟他是跟著龍悅來的,這些人跟他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他也不想跟這些人有交際。

  「龍小姐,這裡就是我們最近新進的一批馬,全都是上等貨色,要不要為你的朋友挑選一匹呢?正好今天還有賽馬比賽,第一名的將近是五百萬,我相信您如果挑到一匹真的的寶馬,肯定會物超所值的,如果為您贏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那就是真正的現投資現回報了。再者而言,自古寶馬配良駒,我看這位先生氣宇不凡,一定能尋到一匹真正的寶馬良駒。」

  工作人員微笑著說道,服務態度倒是讓蘇晨很滿意,雖然第一次見到蘇晨,但是卻是相當懂得察言觀色,對於人心的把握與拿捏,也很到位。估計只要賣出一匹馬,他們的提成也是相當可觀的,尤其是面對這些絲毫不在乎錢的傻有錢,幾十萬,那就是毛毛雨。

  「挑一匹吧,看看你能不能給我拿個第一。」

  龍悅看向蘇晨。

  「謝了。」

  「你倒是不客氣。」龍悅玩笑道。

  「有人白送,我還不要,那不是傻嗎?況且贏了據說有五百萬獎金呢。」

  「你以為那五百萬是那麼好贏的嗎?那是這些人用來圈人的,也就是說,這些錢並不是馬場掏的,而是他們這些人自行組織的,每個人掏一部分,甚至最後幾名,還要倒貼上百萬的,誰贏了的話,那就得拚命,畢竟他們在乎的不是錢,而是遊戲的歡樂跟刺激。」

  龍悅解釋道。

  「那這麼說,要是輸了的話,那就是掏錢給贏的人了?」蘇晨問道。

  「你以為呢。」

  「那我輸了,你不會不給我掏錢吧?」

  「我——」

  龍悅頓時語塞,心裡更是哭笑不得,你這傢伙還真是蹬鼻子上臉,龍悅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在她身邊的人多半都恨不得塞錢給她,討她歡心,看來自己找這個傢伙來,真的是找了個小白臉。

  「小氣,逗你呢,我肯定能得第一。」

  蘇晨笑道。

  「你這麼有信心?為什麼?那些人的馬,可都是一等一的寶馬。」

  龍悅不知道蘇晨哪來那麼大的信心。

  「因為我不會輸。」

  「這算什麼理由。」

  這些馬,的確有幾匹好馬。蘇晨眼光毒辣,對於這些馬的胖瘦高矮,都相當的瞭解,動物跟人一樣,骨骼奇佳的馬,自然跑得快,高大威猛,未必就一定是好馬。

  蘇晨在馬棚面前轉了轉,一共三十多匹,最後,他挑了一匹黝黑的瘦馬,只有一點淡淡的暗紅,馬的體魄也並不是很大,看上去很結實,但是這種顏色不純,又不是高大俊秀的馬,顯然不是這些自詡為身份高貴的公子哥的喜好,也可以說,這匹馬在這三十多匹馬之中,也只能算是一般般的。

  「這馬多少錢?」看到蘇晨挑了一匹很一般的馬,龍悅也很無奈,問向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尷尬的笑了笑,道:

  「不滿您說,龍小姐,這匹馬是當初買下那些馬的時候贈送的,我們給會員的定價是三萬元。」

  現在的馬非常值錢,一般在集市上販賣的馬,也很少有低於一萬的,而在馬場,這馬卻也才只賣了三萬塊,的確算是相當廉價。

  「你不要換一匹嗎?」

  龍悅始終還是沒忍住,關鍵你買了一匹這麼便宜的,待會賽馬比賽,你得了最後一名,估計賠率得達到一百萬到二百萬之間,龍悅雖然不太在乎錢,但是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麼糟蹋錢,連龍悅都有點不忍心了。

  「不用,相信我,馬上有錢,嗯,就是它了。」

  蘇晨撫摸著這匹黑色瘦馬的馬鬃,笑著說道,這匹馬似乎很是安靜,一點也不認生,這一點,在工作人員看來,都是頗為震撼的,一般這些野馬,都是相當難馴的,就算是他們有過專門訓練,在遇到生人的時候,這些馬還是會表現出一絲不安與惱怒的,甚至馬一旦毛了,很有可能傷到人的,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3
第四百四十七章嫉妒你的愛氣勢如虹

  「哈哈,真是好眼光啊,這匹馬好像是馬場主人老曹買馬的時候贈送的吧。」

  「說不定人家就喜歡不走尋常路呢,那也保不齊。」

  「看來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喜歡特立獨行了。不過這跟譁眾取寵,好像沒什麼區別吧?」

  周圍不少人都是哄然而笑,龍悅神情淡定,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她的心裡卻是有些不是滋味。看向蘇晨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歉意,因為是自己帶他來這裡的,這些人個個都不是什麼好鳥,她也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碰到這麼多的人。

  「良禽擇木而棲,一匹好馬並不在於他的醜陋與否,而是在於它是否能夠日行千里,寶馬良駒都是為了奔騰而生,一群鼠目寸光的人,又懂得什麼呢?」

  蘇晨笑著說道,話是對龍悅說的,但是周圍的人,誰聽不出來是指桑罵槐的?一個個火冒三丈,躍躍欲試,他們可都是京城有名的刺頭兒,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對他們不敬的時候?

  「小子,你什麼意思?說誰鼠目寸光呢。」

  一個帶著眼鏡的青年冷笑著說道,走進蘇晨,他叫孫虎,畢業於加利福尼亞大學,是這些年較為流行的海歸,父親是市局班子裡的人,跟在趙野身後半年多,是他的頭號馬仔,想要混進太子黨的核心,那麼就必須要通過趙野,所以這孫虎也是趙野的馬前卒。

  「我又沒指名道姓說你,你怎麼還撿罵?這麼多人,就你不舒服?」

  蘇晨不以為然的說道。

  「有點意思,不過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骨氣跟我們一塊賽一場?」

  孫虎眼神一寒,他就是要把蘇晨拉進圈套裡去。

  「有什麼不敢的?」蘇晨反問道。

  「好,夠爺們兒,我喜歡。那我們就開始吧,不過總歸要有點綵頭,五百萬的現金,還是不太夠。」

  孫虎搖搖頭說道,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趙野,蘇晨也是注意到了這個傢伙的存在,想必這個孫虎就是他的卒子,來試試自己這水究竟有多深的,而這一次他選擇了退居幕後,做一個操縱者。

  「看來這個孫虎還不錯,有點幹壞事的潛質。」

  趙野笑吟吟的說道,朱弘琦不置可否,畢竟有翎茵在,他不可能破壞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但是他的默認,已經讓翎茵有些不舒服。

  「綵頭必須要有,錢對我來說,沒什麼概念,所以我的賭注,是一隻手,怎麼樣?」

  蘇晨語出驚人,但更多人都用腦殘一樣的目光看著他,這傢伙還真是夠勁兒,不過跟孫虎這瘋子比,卻是還要差一點。據說當初孫虎剛回京城的時候,有人跟他死磕,當時孫虎扮豬吃老虎,最後硬生生將那個叫板的人打斷了雙腿雙腳,打成了癡呆,囂張之至,最後得了個孫老虎的稱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有資格站在這裡,否則的話,單憑他父親市局核心圈都站不穩的資本而言,在這個動輒就是省級領導軍中高幹的太子爺圈子面前,他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太子爺。他算得上是除了太子黨之外第一階梯的核心公子哥,但是要想打進真正的太子黨,那麼趙野就是他的貴人。

  蘇晨的激將法,並沒有讓孫虎有任何的詫異,第一,他認為自己不會輸,第二,在他身後那麼多的太子爺坐鎮,任意一個,都能讓這個傢伙滾出馬場,第三,那匹瘦骨嶙峋的黑馬,他真的是直接藐視了。

  「好,你不喜歡錢,我喜歡,誰輸了,再追加五百萬,還有一隻手,就這麼辦。」

  孫虎笑了,笑的相當開心,似乎已經看到了蘇晨跪地求饒的一幕,他的那隻手,自己要定了。

  「蘇晨,你——」

  龍悅臉色越來越難看,蘇晨竟然賭上了一隻手,這是她最痛恨的事情,一個是嗜酒如命的酒鬼,一個是嗜賭如命的賭徒。

  「有些人已經挑釁到了這種程度,我若是再不應戰的話,那麼,日後在紫禁城,我還如何立足?」

  蘇晨淡淡的說道,即便龍悅心中不喜,他也只能出此下策,退縮了,他就不是蘇晨。他知道真正的掌控者,並不是孫虎,他只不過是個牽線木偶,小小傀儡而已,趙野跟朱弘琦,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只不過這兩個人都相當聰明,借刀殺人,的確是個不錯的注意。

  「可是你有把握嗎?這群人,都是一群瘋子。」

  龍悅說到底還是有些擔心蘇晨的。

  「有沒有把握,不都得應戰嗎?我蘇晨可從來沒認過輸。」

  蘇晨笑了笑,當初戰閻羅王,大殺四方,縱橫北美,他何曾畏懼過?更別說區區一場賽馬了,他沒騎過馬,但不代表他不懂馬。

  翎茵站在朱弘琦身後,默默的望著蘇晨,他難道是為了自己嗎?為什麼你要跟這些人作對?難道你就是為了在我面前證明自己嗎?翎茵有種不祥的預感,蘇晨今日或許是凶多吉少。她最嫉妒的,還是站在蘇晨身邊龍悅,她不羨慕她的萬人崇拜,也不曾對她充滿喜愛,唯獨嫉妒兩個人在一起那種愛氣勢如虹。

  她恨,恨自己當初的抉擇,但如今,已經晚了。

  龍悅也拿蘇晨沒有辦法,對於這個我行我素的男人來說,甚至連徵求你的意見,都是一種奢侈。

  說話間,蘇晨竟然直接翻身上馬,沒用馬鞍,直接騎在了馬上,一瞬間,那匹看似不起眼的黑馬竟然如同天降仙神一樣爆發出一股沖天的蠻力,蘇晨單手揪住馬鬃,反手之間,連續三掌,分別拍在了這匹黑馬的脖子上跟肚子上,脫韁的野馬,便是重新變得溫順起來,所有人都是被這驚人的一幕嚇得夠嗆,這匹黑馬暴躁的情緒,讓每個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如果這匹還沒有套上韁繩馬鞍的野馬真的瘋狂起來,那麼很可能會釀出人命的。

  龍悅跟翎茵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都被蘇晨這一手震撼住了,包括那工作人員也是,他也萬萬沒想到這匹馬的爆發衝擊竟然這麼強,甚至比起這裡最好的馬,性子都要烈,但是卻並為表現出來,直到蘇晨騎上它的時候,才有所發現。

  「賽馬,就是要騎上馬,與馬並道而馳,才叫做賽馬。」

  蘇晨慢慢悠悠的拍打著這匹黑色的瘦馬,冷視著所有人,這一刻,他們都變得為難起來了,雖說他們也都算是馬場的老人了,可是真正騎在馬背上放肆奔馳,還從未有過,那可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對於現在這些惜命如金的公子哥來說,這麼危險的事情,又怎麼會做呢?

  「好,我就看看你能有什麼本事。」

  朱弘琦躍然上馬,這時候如果退縮了,那麼他們就全都輸了,而且自己在翎茵面前,還怎麼抬起頭來做人?有幾個人顯然是信心十足,對於蘇晨也是充滿了不屑,騎過馬的人,誰會怕這個?趙野沒有上,因為他沒有把握,他玩馬,也只是閒暇時間打發打發時間的娛樂消遣而已,有孫虎這個馬前卒,他自然不需要在做出頭鳥了,至於朱弘琦,想必是對蘇晨懷恨在心,嚥不下這口氣吧。

  龍悅對蘇晨的實力雖然很清楚,可是畢竟是牲畜,而且還是沒有經過訓練的野馬,而這些人的馬,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這場賽馬,對於蘇晨而言,本就是不公平的。

  「不要讓我失望,孫虎。」

  趙野拍了拍孫虎的肩膀,面色凝重的說道。

  孫虎笑瞇瞇的說道:

  「放心吧老大,我叫他有來無回。嘿嘿,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孫虎跟趙野使了個眼色說道,他在國外的時候,就喜歡玩馬,而且還是國際青年馬會的副會長,對於馬的習性跟性情瞭如指掌,他的馬,是特地從北美運回來的純種草原野馬,血統優良,比起那些所謂的汗血寶馬,都要強上不少。而蘇晨胯下那匹野馬,只不過是最普通的雜種馬,他拿什麼跟自己鬥?

  「那好,全看你的了。」

  趙野對孫虎給予厚望,他知道孫虎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他這隻手,我要定了。」

  孫虎沉聲說道,看向蘇晨,眼中滿是猙獰。

  「比賽規則如下,第一,不能夠使用任何足以促使馬匹興奮的藥劑;第二,在中途如果馬匹或人受傷,就必須退出比賽;第三,路線是到邊界的那棵老松樹下,然後再折回,用時最短者,極為獲勝者。第一名,獎金五百萬。」

  工作人員給所有參賽的選手都講了一遍比賽規則,一共騎馬參賽的有八人,只派自己戰馬出戰的,有十六人,一共二十四個,龍悅也把自己的白馬牽了出來,不管能不能取得一個好名次,都是一場遊戲而已,她真正擔心的,還是蘇晨的安危,還有那個一隻手的賭約。

  龍悅緊緊的握著手,喃喃的說道:

  「你一定要小心啊蘇晨。」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翎茵靠近龍悅說道。

  龍悅微微一笑,顯得平易近人。

  「你跟蘇晨……」

  「他是我最重要最在乎的人。」龍悅真誠的說道,因為蘇晨救過她的命,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夜晚,自己給他留下的初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4
第四百四十八章殺豬一般的慘叫!

  有時候,愛情這東西,誰也說不清楚,哪怕實在整個華夏堪稱第一女王的龍悅亦是如此。對於蘇晨,她不知道自己傾注的是怎樣的情感,可至少在他面前,她覺得人性並不是那麼的可悲,自己不至於受到那麼多的阿諛奉承,因為這傢伙從來都只會擺臉色給自己看,更不會在她面前委曲求全。就連龍悅自己都覺得,她是不是有點缺罵了?竟然會喜歡跟這樣一個男人在一塊。可事實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說愛?太過於草率了吧。若說不愛,他卻是自己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哥哥之外接觸最密切的男人了。

  看到翎茵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她甚至有些害怕,如果有一天蘇晨也對她這樣冷漠無情,她或許不會比翎茵好到哪去吧。其實她還挺可憐這個女人的,蘇晨面對她的時候看似無情無義,可實際上,那個傢伙絕對是裝出來的。可他們之間,彷彿隔著萬重火焰山一樣,沒有人能夠跨越過去,誰先踏出那一步,或許也會被灼燒的遍體鱗傷。

  一個女人,一輩子最大的幸福並不是站在萬山之巔,那只是男人的想法而已,龍悅無數次成為男人的夢中情人,無數次站在萬人敬仰的舞台之上,可她只有一絲絲淡薄的成就感,幸福,又何從談起呢?這一次險死還生的經歷,更讓她明白了自己的失落所在,她不是木偶人,更不是機器人,她要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她要為了自己而活著。

  她並不比一般的女人快樂,因為她活得很累,但那只是從前的她。

  「像你這樣的女人,應該不缺少追求者吧。」

  翎茵說道,不過同樣身為女人,龍悅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怕自己給不了蘇晨想要的東西,她怕身為公眾人物,她只是想要玩弄蘇晨而已。

  「你已經不要了的東西,難道還奢求別人要對他有多好?是不是顯得矯情了一點。」

  龍悅似笑非笑的說道,兩個女人的交鋒,從這一刻開始。

  「我——我沒有不要他,是他。」

  翎茵低聲說道,最後,她的淚水含在眼眶裡打轉,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反駁,已經不是她的目的。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脆弱不堪的蛹娥,已經沒有力氣去挽回什麼,一切都只能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蘇晨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若說真要欺騙,怕也只是他欺騙別人的份兒。」

  龍悅笑道。

  「我不知道因為什麼,你們分開了,可是這樣一個謎一樣的男人,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會先陷入其中?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很多時候我也問過自己,難道我真的不需要愛情嗎?從看到你那一刻,從看到蘇晨對你凝望的那一秒,我就知道,這個男人對我而言,有多重要。誰說戲子最無情?人都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誰也沒有資格評論誰,愛情裡更沒有誰對誰錯,只有願不願意。你情我願,就是最大的欣慰。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那麼請走開。如果願意,愛無處不在。」

  龍悅的話,對於翎茵來說,宛如晨鐘暮鼓,震撼心靈,如果愛,請深愛,可她還有深愛的機會嗎?是她自己做出的抉擇,誰要願意為這樣的結果買單呢?她不會服輸,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倔強,才想要爭取一份陽春白雪一樣的愛情。但這一刻,對於愛的理解,她甚至不如這個後來居上的女人,對於蘇晨的瞭解,她更加無從談起。

  沉默,是她無言的抵抗,時至今日,她仍舊不肯認輸。

  「我祝福你們,別讓我失望,如果你真心對他好,就當我今天的話沒有說過。他是個無父無母的人,愛,對於他而言,不僅僅只是奉獻,關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讓他為了愛而去愛,如果你愛他。」

  翎茵轉身離去,但她並沒有走,只是靠在遠處的圍欄上,托著腮,背對著龍悅,望著廣闊無垠的草場,但是,龍悅看不到,她已經淚流滿面。

  望著那逐漸消失在草場盡頭的人與馬,龍悅心裡有著一絲淡淡的甜蜜,或許無關乎愛情,因為這個男人,是翎茵錯過的永恆,也不再會是她的競爭對手,可是她還是有些同情翎茵的。不悔夢歸處,只恨太匆匆,愛情裡永遠不要較真,否則的話,會讓你後悔莫及。

  策馬奔騰,嘶鳴不斷。蘇晨的瘦馬,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竟然一馬當先,沖在了第一名,哪怕是一向自詡為對馬相當瞭解的孫虎,這一次也是大跌眼鏡。不過蘇晨的瘦馬並未將他們落下太多,他胯下的寶馬也是緊隨其後,第三名則是朱弘琦。在朱弘琦的臉上,更是寫滿了震驚,那匹據說只是馬場主人買馬之時贈送的瘦不拉幾的黑馬,竟然真的是一匹『黑馬』?

  蘇晨一打口哨,胯下的黑馬更加的迅猛,一馬當先,衝在最前,甚至發出陣陣愉悅的鳴叫。日行千里,那是對於真正的絕世寶馬而言,馬中赤兔,腳下的盧,那都是真正的好馬,千古留名。蘇晨胯下的這匹馬,並不是什麼絕世好馬,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這匹馬的爆發力,絕對是這些馬之中首屈一指的。精瘦的馬身,未必就全都是骨骼,這匹瘦馬的肌肉,也相當飽滿,只不過並不明顯而已,而且但凡剛烈之馬,那都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蘇晨當初騎上這匹馬的時候,它就已經表達了自己的強烈不滿,可是蘇晨硬生生以自己的氣勢,嚇得這馬根本不敢造次。氣勢這東西,未必能夠喝退百萬雄師,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就像殺人無數的劊子手,身上的殺氣,那可不是說著玩的。張翼德長阪坡前喝退曹操,也是確有其事。氣勢是人之強勢的一種氣場,動物對於氣勢更為敏感。蘇晨已經打通了四條經脈,實力恐怖,隨便散發出一些氣勢,就遠非這匹瘦馬能夠抵禦得了的,所以它也是不敢造次。

  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蘇晨知道,他們要的,並不是日行千里,對於這匹瘦馬來說,日行千里,真的就是天方夜譚了,它的身子骨,絕對會被跑垮的,可是現在這時候,若論爆發力,這匹瘦馬當仁不讓。在高速發達的今天,汽車飛機火車早就已經成為了必不可少的代步工具,誰還會用馬來日行千里?飛機飛幾個小時,就已經從地球這邊飛到地球那邊了,讓馬跑,還不得活活累死。

  所以蘇晨才看重了這匹瘦馬,而這瘦馬在蘇晨的『威懾』之下,也是相當賣力,對於那些比它還要高大威猛的寶馬,絲毫不懼,如果跑上一百公里,或許這瘦馬也就是捉襟見肘了,可是這短途比賽,他才是最厲害的。

  「媽的,這傢伙給那匹馬吃了春藥了嗎?跑的這麼興奮。」

  「是啊,累死我了,哎呦,這匹馬也不讓我省心。」一個差點被馬甩下身體的胖子氣喘吁吁的叫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這麼龐大的體重還敢如此冒險乘馬比賽,也是難為他了,不!真是難為馬了。

  「該死的傢伙!」

  朱弘琦用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胯下寶馬,寶馬一陣嘶鳴,奮起直追,隱隱已經與孫虎並駕齊驅,孫虎並不在乎朱弘琦,他拿了第一,自己也沒什麼,但是就是不能讓蘇晨拿第一!這是面子的問題,至於一隻手的賭約,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正在這時候,孫虎也是策馬奔騰起來,眼看距離那棵老樹已經不遠了,孫虎看向身邊的朱弘琦,沉聲說道:

  「朱少,待會等他折返的時候,你就趁機超了他,千萬不能停,我已經佈置好了一切。」

  孫虎陰柔自信的目光,讓朱弘琦看起來倒是頗為安心,看來這個傢伙果然已經是有所準備,身後那幾個人,多半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否則的話,誰會願意在這個時候騎馬上陣呢?其中有三人,都是孫虎的朋友,而且馬術不錯,雖然被落下一點,但是距離並不大,緊隨其後。

  蘇晨一騎當先,後面的人,眼看已經被落下了三十多米,而他,也已經到了那棵老樹之下,轉身便是抽身而回。而就在這個時候,以孫虎為中心,四人四馬,也是瞬間撲面而來,竟然是要與蘇晨正面衝撞。

  蘇晨嘴角微微翹起,看來他們是想要作弊了,竟然不惜以生命危險,玩這麼刺激的遊戲,看來我也必須得拿出點真功夫了。

  孫虎義無反顧的衝上去,這一衝,關乎他未來三十年的命運,與趙家緊緊的捆綁在一起,還能連上朱家,絕對是一個自己一飛沖天的好機會,此時不沖,更待何時?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三人就已經衝了過去,完全封鎖了蘇晨的去路,就連他胯下的黑馬,也是受驚一樣,憤怒且恐慌的嘶鳴起來,不過蘇晨目光沉凝,雖驚不亂,控制著自己胯下的黑馬,使其迅速的安靜下來,之後蘇晨抱緊黑馬的馬頸,雙腳一拍,黑馬瞬間飛躍而起,直接是將兩馬踢翻在地,蘇晨霎那間射出一枚銀針,那緊縮而後的第三匹馬的眼睛被蘇晨正好射中,哀鳴一聲,馬失前蹄,瞬間將三人全都甩飛了出去。

  瘦馬驚險落地,倉皇之間,孫虎已經衝上,氣勢猛如虎,兩匹馬甚至在半空中就要撞在一起了,情勢相當危險,可想而知,孫虎也是豁出去了,為了自己的將來,他必須要拼一把!

  只要能讓朱弘琦得第一,那麼他就算是完成任務了。阻攔蘇晨的片刻,朱弘琦已經超越了過去。蘇晨眼神一寒,凌空之勢,孫虎也毫不畏懼,這時候,蘇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單手一掌,直接拍在了孫虎的馬頭之上,那匹花了重金買來的寶馬,直接被蘇晨拍掉了數顆牙齒,寶馬哀嚎一聲,在凌空之時,幾乎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蘇晨與瘦馬悄然落地,再度衝鋒起來。

  孫虎猶豫是經驗豐富,所以只是摔了一跤,但是自己的馬以及另外三人,全都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蘇晨咬牙切齒,眼神充血,死死的盯著蘇晨奔騰遠去的地方。

  朱弘琦的馬術跟他的寶馬都毋庸置疑,但是唯獨他沒有想到蘇晨的瘦馬竟然會是這些寶馬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匹『黑馬』!不到片刻功夫,蘇晨的黑馬就已經追了上來,而且逐漸超了過去,儘管朱弘琦加緊策馬,可是終究還是被蘇晨第一個衝過了最後的終點線!

  朱弘琦蹣跚下馬,臉色陰翳不堪,還有遲遲而至的孫虎等人,身受重傷,全都是對蘇晨怒目而視。

  「還好,你第一個回來了。」

  龍悅長舒了一口氣,不過此時問題似乎更加嚴重了,因為有三個人都受了很重的傷勢,蘇晨難免成為了眾矢之的。這些人多半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如今三個人受了傷,兩個胳膊斷了,一個被馬踩中了胸口,踩斷了好幾根肋骨,呼吸困難。這些賬,自然要怪罪到蘇晨的頭上。

  「你贏了,但是你傷了我的兄弟。」

  孫虎臉色陰冷,趙野在一旁坐山觀虎鬥,這個孫虎真是沒腦子,弄巧成拙,自己人竟然還受了重傷

  「接受了挑戰,那麼就要有思想準備,你沒有倒下去,就應該好好動動腦子想想。」

  蘇晨笑著說道,連龍悅都是嚴陣以待,這麼多的人,他難道還想要在這裡跟所有人做對不成?雙拳難敵四手,這裡哪一個不是京城富少?蘇晨要得罪,很可能就是得罪了小半個京城的人,連她龍悅都保不了他。

  「這件事情我會負責,他們三個的醫藥費,全都由我來負。」

  龍悅知道自己不站出來,那麼他們很可能就會把蘇晨逼到絕境。

  孫虎不敢說話了,龍家大小姐,誰敢頂撞?可是不怕她的人,還是有的。

  朱弘琦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雖然是比賽誤傷,但是總歸要有個交代吧,這裡,你說話似乎並不太方便,畢竟你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希望你能夠自重。龍小姐,現在在你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大半個京城所有的人。我可以給你面子,但是在場的人,怕是不會都買你龍家的帳吧?」

  朱弘琦現在根本不鳥龍悅,自己有軟妹子在手,何曾比你差?你還以為我是從前圍在你身邊任憑你吆五喝六的朱弘琦?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朱弘琦!別以為我怕了你朱家。」

  龍悅鳳眸一寒,沉聲說道,朱弘琦這個傢伙真是欺人太甚。

  蘇晨微微一笑,將龍悅護在身後,朱弘琦跟孫虎這是把他架上了斷頭台,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的局面。現在朱弘琦連龍悅的面子都不給了,說明他是真打算跟自己死磕到底了,況且蘇晨並不想借助龍悅背後的龍家,他跟龍悅無仇無怨,可有個人,卻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龍圖閣!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還是退後吧,龍悅。」

  蘇晨說道。

  「可是,你怎麼辦?」

  龍悅焦急的說道,蘇晨面對,不只是一個朱弘琦,她終於知道自己有多擔心蘇晨了。看到龍悅緊張的樣子,翎茵的心,沒來由的一痛。

  「相信我,沒有人能夠讓我做我不願做的事情。」

  蘇晨給了龍悅一個堅定的眼神。龍悅雖然不太放心,可是蘇晨這個男人就是那種我行我素的,你如果硬要幫他,只會適得其反,說不定他還會對你印象更差。並不是說他好壞不知,而是龍悅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跟哥哥,似乎很不對頭。自己如果以龍家的身份強行鎮壓的話,只會讓蘇晨更加討厭她。

  愛,是一種放縱,愛他,就要讓他有自己的空間。龍悅突然間又釋然了,總之,她不會讓這些人傷害到蘇晨的。她也漸漸發覺,對於這個傢伙,她的抵抗力,已經越來越弱了。

  遠處,一個面色有些清瘦的青年,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馬,緩緩踱步。在她的臉上,帶著一股淡漠的味道,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樣的人,彷彿對身邊的人身邊的事,都是漠不關心。

  在青年的身邊,還有一個身穿著紅色運動裝的女子,女子雍容淡雅,淺笑嫣然,似乎更是不食人間煙火,若說其容貌,只能用四字來形容,傾國傾城!美麗二字,來形容她,只能說是太過於膚淺了。

  「你不過去看看嗎?好像是龍悅跟朱弘琦他們。」

  女子輕聲說道,抬起頭,看了男子一眼。

  「看了又如何?無非是欺負弱小而已,龍家跟朱家還有趙家,可能會因為一個小人而引起爭端嗎?」

  青年淡笑著說道,搖搖頭,不以為然。

  突然,一聲堪比殺豬一般淒厲的慘叫傳來——

  「啊……我,我我我的手……」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7:35
第四百四十九章你比我更狂

  青年的臉色微微一變,並不是因為他跟這個人有著多深的交情,而是在這馬場之中,竟然有人敢行兇,在場之人,都是京城裡有名的達官顯貴,這個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失算了,本以為只不過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可結果竟然是他也沒有料到的。

  「沒想到,你也有失算的時候。」

  女子輕輕一笑,對於那邊滲人的慘叫,沒有任何的驚恐,對於眼前這個一向自詡為神算諸葛的男人,帶著一絲調侃的味道,並不是不屑,因為在京城,沒有人能夠有資格對他不屑。

  青年苦笑,不置可否,人算不如天算,況且他又不是真的神算子,這種事情,他只能說看走眼了。

  「我又不是神。」

  「可在那些人眼裡,你就是神,一個不可能被擊敗的神。」

  女子淺淺一笑,撩撥著臉頰隨風飄舞的髮絲,氣質脫俗,宛如洛神。

  「或許,在某些人眼中,我只不過是一個棄子而已,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過,即便如此,我也要走到那一步,無人可以阻擋我的那一步。」

  青年在一瞬間變得神情嚴肅,嘴角的冷冽與嚴肅,似乎與之前判若兩人,女子不動聲色,似乎早就已經猜到了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們兩個,就像是兩杯已經燒開了的水,誰也不可能再讓誰沸騰起來,不過每個人似乎都對對方瞭如指掌。

  「不去看看了?」

  「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只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走吧。」

  青年牽著馬,走在前面,女子漸漸的跟了上來,兩個人便慢慢的在草場之上散步,對於那邊已經見血的吵鬧,充耳不聞。

  此時,每個人都是眼睜睜的看著蘇晨,甚至有幾個人都是看傻眼了,誰也沒想到蘇晨會在這個時候跟所有人翻臉,手起劍落,甚至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拔劍的,又是怎麼下手的,原本最為囂張的孫虎,已經被蘇晨砍斷了一隻手,血流不止,臉色慘白,嚇得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十指連心,況且是一整隻手,都被蘇晨齊腕砍斷了,這手段,這血腥,當真是震撼了所有人,最主要的是蘇晨根本沒有任何的徵兆,包括趙野跟朱弘琦,也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傢伙太邪門了,根本不走尋常路啊,殺你,都不帶皺眉的,對於這樣一個瘋子,有些人還是選擇敬而遠之。孫虎因為是過於痛苦跟驚嚇過度,跟傻子一樣坐在地上,不斷的顫抖著,看向蘇晨,像是遇到了魔鬼一樣。

  手起劍收,乾淨利落!龍悅有點越來越看不懂蘇晨,他的冷漠,似乎能夠讓人有種墜入冰窟的感覺,他太像一個劊子手了,那種冰冷,絕非是氣質,而是性格使然,似乎他的骨子裡,就流著一股冰冷到極點的血液。

  「你,太狠了吧,蘇晨。」

  朱弘琦沉聲說道,這一幕,連他的衣角上,都被蘇晨濺到了幾滴鮮血,賽馬他輸了,在此刻勢氣的比拚上,他也岌岌可危,蘇晨一個人,面對所有人而面不改色,而且還先下手為強,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砍斷了孫虎的手,人人自危。

  「狠?呵呵,跟你們比,我這恐怕只是小兒科。而且你們不用害怕,我蘇晨並不是一個粗魯的人,他的手,是因為賭注輸給我的,我跟你們無冤無仇,所以我不會砍你們的手。」

  蘇晨笑瞇瞇的說道,下馬威就要快准狠,如果自己畏首畏尾,到頭來肯定是他吃虧,倒不如先給他們來一劑猛藥,讓他們知道一下馬王爺究竟有幾隻眼。

  蘇晨的這番話,讓每個人心裡都是微微一定,也就是說蘇晨不會再出手了,那樣的話,砍斷了孫虎的手,或許也是理所應當了。

  「那你也不能砍斷了別人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都幹了些什麼?蓄意傷人不說,現在還傷人致殘,你真以為紫禁城沒人能治得了你了嗎?」

  趙野終於是站了出來,孫虎是他派遣出來的馬前卒,現在馬前卒受了傷,他不可能再坐視不理了,這個蘇晨未免太過於猖狂了。

  「願賭服輸,他的手,已經輸給我了,怕輸,為何要戰?」

  蘇晨目光陰冷,掃視著所有人,威勢無匹,這些人,蘇晨完全沒有放在眼中,他只是不想節外生枝,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師叔翎詠春。

  「強詞奪理,殺人不過頭點地,僅僅是因為一個賭約,你竟然下這麼重的手,斬斷了孫虎的手,大家說,能讓他好好的離開這裡嗎?」

  趙野知道自己勢單力孤,如果不煽風點火帶動所有人的情緒,他還是不敢貿然對蘇晨怎麼樣。

  「這還不簡單,呵呵,送官唄,我們有什麼本事制裁他?」

  一個趙野的常年小跟班笑嘻嘻的說道,他父親是市公安局一把手,這種事情,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老子,不,是想到了人民警察,抓緊了局子裡,那還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不不,孫虎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現在手還接的回去,如果你能跪下來,跟大家道個歉,或許我就不會為難你了,畢竟你得罪的,不是我一個人,如果只是我自己,我放了你又如何?可現在孫虎受了傷,而且是傷人致殘,你覺得你還能輕易離開嗎?我答應,你也得問問大家答不答應。」

  趙野笑吟吟的說道,殺人不見血,那才是最高境界,蘇晨現在被他們抓住了小辮子,看他還能叫誰給他做靠山?在京城裡,他唯一敬畏不敢耍心思的,就只有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了,除了太子,他何曾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傷人不一定要用刀,殺一人不一定要見血,我要折磨的你死去活來,才是他為人的宗旨。

  所有人都怒目而視,蘇晨要走,還真沒那麼簡單,龍悅也是變得焦慮起來,蘇晨是她帶來的,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也是有責任的,而且蘇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直接砍斷了孫虎的手,原本他就被人誣陷蓄意傷人,現在又當著大家的眼前行兇,還真是肆無忌憚。

  「蘇晨,你太衝動了。」

  龍悅低聲說道,連她也有些左右為難了,蘇晨的冷血,是她唯一不能接受的,這樣一個冷冰冰的人,她現在開始懷疑,翎茵離他而去,究竟是對還是錯?自己真的愛上了他,又是對是錯?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彷彿做什麼事情,都會不走尋常路。

  千算萬算,趙野跟朱弘琦坐鎮,都沒有算到一件事,蘇晨壓根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人。

  「嗖——嗖——」

  兩道寒光閃過,趙野兩邊的頭髮,被蘇晨全都削掉了,髮型變成了雞冠頭,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這一刻誰也笑不出來了,而趙野差點嚇傻了,剛才那股冰涼涼的感覺,他至死都不會忘記,有多麼的驚恐駭人,他甚至覺得與死神擦肩而過,劍離他的腦袋,真的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我要走,誰能攔我?」

  蘇晨笑著說道,跟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人講道理,從一開始朱弘琦跟趙野就已經大錯特錯了,在場之中,龍悅跟翎茵,也都看得清楚,就是他們故意要陷害蘇晨,但是現在的局面,卻是陷入了僵局。蘇晨固然不佔理,但他也是被動陷害,真要說誰對誰錯,還真是難以辨別。

  是人都怕死,趙野也不例外,他一肚子的理由跟強勢,全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了,到現在他的肚子還隱隱作痛,現在被人削成了雞冠頭,欲言又止,完全是被蘇晨給喝住了。蘇晨手中的布都御魂劍,寒光凜冽,攝人心魄,沒有人再敢說話了,包括朱弘琦,也閉嘴了,不是他怕了蘇晨,而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連這兩個傢伙都變成了啞巴,更何況那些人了,現在朱弘琦跟趙野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蘇晨的聲音不大,可每個人聽在耳中,都如同振聾發聵一般,誰還敢往槍口上撞。

  「再動,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劉超握著槍,手心已經出了汗,這把槍是他從父親的抽屜裡偷出來玩的,沒事嚇唬嚇唬人,但是今天真正用槍指著人的時候,他才有了這樣的激動跟緊張。

  蘇晨緩緩回過頭,看著劉超,這個剛才笑得最歡的傢伙,現在正雙手握著槍指向自己。

  「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

  蘇晨一劍落下,劉超慘叫一聲,但是他卻並沒有受傷,而是那把槍,被蘇晨的劍直接斬成了兩截。

  寒光閃爍,光芒奪目,在草場上散步的兩人,都是眉頭一皺,尤其是那個女子,眼神一凜,驚叫道:

  「布都御魂劍?」

  「用槍指著我,你需要付出代價。」

  蘇晨一步步靠近劉超,而後者則是一步步後退最後跌坐在地上,哭著求饒。每個人都是屏住呼吸,尼瑪,連槍都快不過你的劍,這特麼是什麼妖孽?唯獨朱弘琦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有多恐怖,因為他曾師從華山派,學過一些武術,他的劍,要比他的師祖還要快。這時候誰再站出來,就跟找死沒什麼區別了。

  「嗡——」

  蘇晨一劍斬落,但是卻被一個女子以雙指接住了。女子緩緩的抬起頭,目光冷峻的看著蘇晨。

  「你的殺氣,太重了。」

  女子朱唇輕啟,似乎對蘇晨很是不滿。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蘇晨淡淡說道,抽回劍,看著眼前的女子,頗有些驚艷,身手不錯,女人之中能達到這樣的實力,哪怕是霍沐,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你比我更狂。」

  青年笑著說道,看著蘇晨,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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