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唐朝好舅子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2-28 14:10: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35 498171
V123210 發表於 2018-3-30 23:55
第0310節 柳家出了個大官

    相比長安的聞月閣。

    涇陽碼頭聽聞金牙說書郎的徒弟在講,而且還有聞月閣新收的戲伎、樂者的學徒在登台,所以平民們更喜歡涇河碼頭。

    柳木製止了吵鬧的人群:「但,本公子有一個條件,要換整個坊所有人家都要換。若是少一家,這事就作罷。」

    「再補一條,若是新年前這裡所有的人家都白紙黑字和本公子簽約了,每家送白疊布二十尺,外加香腸一斤,還有鮮藕與韭黃,以及上等的五花肉。」

    坊官是這裡的正式官員,但這事情他卻作不了任何的主,他的存在就是一個鑑證人。

    這裡有身份的人開始召集全坊所有的人家派人過來,他們要討論一下柳木說的這個事情,大唐眼下不允許土地的買賣,但允許置換。

    柳木在涇陽縣有開荒的新田,涇陽縣與三原、華原三縣,基本上除了大唐皇帝,連六部都不想管,這三縣的收入用於供奉皇宮與養活禁軍四衛。

    以三縣原有的收入,這筆巨大的支出連零頭都不夠。

    彭海一直沒上前,就在遠處坐著等柳木。

    到傍晚的時候,坊內那按了所有人家手印的置換認可文書遞到了柳木手中。

    「馬周,到你了。每家都要有一份契約,然後這裡搬家的時間,定在明年涇陽的新村建好,但這裡的地契一定要在新年前從京兆府拿到手,然後派人送來我許諾的那些。他們願意出力建村,發工錢。」

    「郎君,這事不麻煩。但您要這破破爛爛的一個殖業坊幹什麼,要真的為種菜,咱們涇陽與三原都有合適的地方。」

    「我,不告訴你。」柳木又是這語氣,馬周絲毫也不急,卻是笑了笑:「現在不告訴也無妨,我還就不相信郎君您作事的時候不需要人手。」

    「過了年再說,新年的時候,我要請示一下聖人。」柳木給了馬週一個交待。

    馬周招呼著書吏們開始將油印好雕版契約拿出來,無論這裡的住戶是否認識字,都會有書吏給一條條的解釋契約的內容以及意思。

    柳木這才向著彭海走去:「還以為您老已經離開。」

    「聖旨,讓雜家盯著你,不讓你去宗正那裡鬧事。所以,你在那裡雜家就在那裡,絕對不會走遠。倒是你要這破破爛爛,名貴花木已經移到宮裡的殖業坊幹什麼,這裡眼下,除了幾個不起眼的菜園,幾個羊舍,就只有……地皮了。」

    彭海把地皮二字咬的極重。

    在他看來,這裡值當柳木在意的,就只有地皮。

    柳木正打算說自己的想法,彭海又說道:「你若是想在長安城有個府,先不說聖人那裡,你須上報門下省,報宗正,報吏部,報工部,報戶部、報禮部。而後才由聖人查閱,准許你在長安建宅。」

    柳木真正的用意,絕對不是給自己建一個宅子。

    聽了彭海的話,柳木來了興趣:「門下省要報我懂,報宗正那裡我也懂,但與工部、禮部有什麼關係。」

    「依爵定宅,禮部要核准,工部要核圖,戶部要核籍,吏部要備案你是否需要上朝,若需要那麼會通知坊官,你可以提前開坊門。」彭海懂這些,給柳木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了。

    「這個……」柳木心說,這麼麻煩。當下問道:「這個,我可以進宮面聖嗎?」

    「可以,今天不行。聖人在聽三省六部作年終總結,任何閒雜之事都不得打擾。順便給你說件事,聖人想在上元節有一次賽馬還要有一次燈會,這事雖然只是聖人隨口提了一句,但雜家以為,這件事情估摸著還是落在你身上。」

    「小事,看我的。」柳木自信滿滿的說著,然後一扶彭海:「要不要去聞月閣喝兩杯,我有好酒。」

    「比貢酒還好。」

    彭海一句話就把柳木噎得不輕,說比宮裡的酒好,這個怕是招人罵。

    可這個酒,確實很特別。

    彭海大笑,拉著柳木往外走。

    兩人沒坐車,殖業坊距離平康坊就隔了一個坊,走不了多遠就到。

    酒擺上,彭海問柳木:「任城王與令姐的事情,你如此平靜。」

    「怕是不得已,我還是瞭解一些雲州的情況。但李道宗他必須給我柳家一個交待,這一點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這是面子問題。」

    「這個肯定,而且淮安王也會親自去,這個面子,少不了你們柳家。前些天,淮安王已經親自去了柳氏大族河東大宅,這件事情面子不會差你們柳家的。說到形勢逼人,我倒知道一點小道消息。」

    「是什麼?」柳木追問。

    「勝州新任副將在設置城外運輸補給站這件事情上與你二姐意見不同,結果眾將一面倒的認為你二姐選的地點更好。」彭海講的事情,官方通告是並沒有。

    柳木問道:「那麼,到底那個好?」

    「聖人說,一個是好守,一個純粹是為了可以更深入草原便於運輸。所以從想法上,各有優劣,但草原上羊奶與羊毛的生意太好,所以眾將們膽子變大了許多。這件事情有壞處,不打則已,萬一遇到頡利親自帶兵突襲,損失會很大。」

    柳木用力的敲了敲腦袋:「糊塗。」

    「非也,連聖人都稱讚其為女中豪傑,敢作敢為。」彭海倒是替柳如雨說了好話。

    「她非朝中官員,卻干預邊防政務,這不是作死是什麼?」柳木心中偷著樂,可嘴上卻說的很官方。

    彭海搖了搖頭:「很快就不是了。吏部的文書估計過了年就發,你二姐領雲州長史職,從四品上女官,兵部文書,領雲州副將職,勳鎮威將軍。」

    「為什麼?」柳木驚呼。

    「因為後隋是女人當家,大唐也用一女將對付她。任城王調任勝州大都督,不再管北防後隋之事。當然,這是名義上的。聖人的本意就是,莫讓天下人說我大唐欺負一孤兒寡母,大唐這邊,不過就是一個未滿二十的丫頭罷了。」

    彭海說完為柳木倒了一杯酒:「恭喜你了,柳家第一位四品官。柳氏大族一定會在新年大開祠堂,將這些寫入族譜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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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1節 新年夜宴

    柳木有點懵逼,這次是真的懵。

    歷史上大唐只有在武周的時候,才有女子真正為官的記載,大唐的女官,基本上都是為官中作事的女官,並沒有正式的女官存在。

    「對了,上書促成此事的是刑部尚書與蕭公。」

    柳木呆呆的看著彭海,腦袋裡轉的飛快。

    彭海笑了:「懂了嗎?」

    「似乎是懂了,我記得蕭公……」彭海趕緊打斷:「蕭公是朝之重臣,國之中棟樑。」

    「是,是。」柳木知道彭海為什麼打斷自己,因為蕭皇后就是就是蕭瑀的親姐姐,蕭瑀在蕭家男子當中排行老八,上面有七個哥哥,好些個姐姐。其中蕭皇后就是他的親姐姐。

    蕭瑀在想什麼柳木大概猜到了。

    如果自己家二姐有本事再兵不血刃拿下後隋,那麼蕭皇后就不會受到任何的損傷。

    依大唐的規矩,前朝皇后接回長安,也是要高閣豐衣供養。

    怕就怕亂軍之中,有閃失。

    彭海為發呆的柳木又倒了一杯酒:「還有個小事,聖人說要打你的板子。」

    「我,幹什麼壞事了?」

    「冬賞,連長安的乞丐都有一份熱包子,但唯獨沒有太子府的。太子府找戶部討要,戶部卻讓宮裡出,宮裡卻沒這一份支出。而後長沙公主與太子就在聖人面前爭吵,長沙公主勝。」

    柳木一下就樂了:「吵的是什麼?」

    「長沙公主明言,離宮的各位公主,秦王都沒有討要過,要什麼自己出錢幣去買。沒成年的有一份,這是聖人作為父親給賞的,自然有自己的府,為何在讓父皇再供應。誰想,好些個重臣竟然支持了長沙公主。」

    「他恨我不?」柳木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彭海大笑,卻是不答,只是舉杯:「喝酒,難道雜家有休息,今天醉一次。倒說這酒,果真不錯。」

    「這是水好,我的那位酒爺跑了好些個山頭,最終在藍田那裡找到一眼好泉,他說想試試新工藝,但這法子十次有七次都出不了好酒,有一次就是這個,上上等好酒。」

    彭海點點頭,表示明了,這種賭運氣出的好酒是絕對不能往宮裡送的。

    要說太子李建成恨不恨柳木,他確實是恨的牙根疼。

    柳木連煤餅這種小事都要為難太子府,可以說已經是處處與太子府作對,鮮菜太子府有,但給的卻是依親王這一級的標配,不止是秦王府,但凡是親王級的,就都是這麼多。

    太子府可不同其他的地方,太子府內有許多官員,這些官,竟然一個都沒給。

    柳木不用猜,也知道這是馬周的主意。

    既然已經翻臉,何必還要留面子,我們的鮮菜又不是天下掉下來的,那是辛苦種出來的,想要就拿錢幣來買,絕對給一個貴族價,而不是惠民價。

    次日,柳木進宮。

    柳木拉著許多好東西進了皇宮,這些有太監們負責的,也有尚宮局負責的。

    左尚官親自來迎接。

    「左尚宮您好。」

    「駙馬您辛苦了。」左尚宮依禮回了一句。

    柳木對左尚宮說道:「有四車並非是宮裡的供奉,分別給內侍省與尚宮局。先安排人切個寒瓜給聖人送到書房。」

    「駙馬放心,定安排妥當。」左尚宮滿臉笑容的回答著。

    大唐皇帝李淵書房,李淵正在看著年終收入的那份統計,臉上喜色流露,大唐一年比一年好,已經勉強可以說國泰民安。雖然還有些小問題,但已經無傷大雅。

    見柳木進來,李淵笑呵呵的一指面前椅子:「過來坐。」

    「謝父皇賜坐。」

    「父皇,新年賞所用的已經開始陸續往長安運。明天天黑間,必可全部運到。還就是,準備一些父皇特別用來賞賜之物,父皇要先看看嗎?」柳木坐下後請示道。

    「當然。」李淵爽朗的笑著。然後吩咐道:「我讓人給你在前殿安排個休息的地方,這兩天就沒有出宮了,陪我好好聊聊,今年冬賞百官都上書給你請功,朕也決定讓你再進一階,為縣候。話說過了年,距離你加冠之日就不久,朕考慮著讓你歷練一番。」

    「歷練?」

    「朕還沒想好,讓你行武還是從文。這個不急,你先忙著華原的事,明天夏天之前,再給叔寶那裡十萬斤好鋼,以備戰突厥。」李淵顯然今天心情很好,和柳木說話的時候都是一直帶著笑意。

    除夕夜。

    這可以說是獨孤蘭若十四歲以來,事隔多年頭一次參加皇宮的除夕夜宴。

    大唐年輕一代,要說最尊貴的男子是誰,無論宮內宮外都沒有人敢提,太子與秦王之爭,連長安百姓都知道了,誰敢亂說。

    但最尊貴的三位女子,在不排先後的情況下,卻是可以列出來。

    太子妃鄭氏、身穿全大唐只有十匹,全部都在皇宮的頂尖黃金羊絨與上上等湖絲混制的衣料作的長裙,這十匹,皇宮內也僅留了兩匹,其餘的都賞賜了下去。

    這件長裙,絕對比當時獨孤蘭若在聞月閣開場那天的羊絨長裙好數倍。

    一進太極殿偏殿,這條裙子就吸引了無數貴婦的目光。

    太子妃鄭氏提著裙子轉了一圈,內心卻突然有些傷感,因為這樣的衣料秦王妃長孫氏肯定也有。而且出自柳木的工坊,那麼獨孤蘭若也一定有。

    既然不是獨一無二,有何值得高興呢。

    想到這裡,太子妃鄭氏臉上的笑容也變的不自然了。

    有些貴婦也看到鄭氏臉上的神情,低語著:「秦王妃還沒到,而且長平秀公主也沒到,那裙子也就是讓我等眼熱罷了。」

    「就是,就是。」數名貴族都猛點頭。

    緊接著,秦王妃長孫氏到。

    長孫無垢穿的卻是一件純白色的裙子,有少許的刺繡點綴,看起來很是清雅。

    「那是白疊布的,古怪,古怪。」有貴婦認出衣料材質,白疊布對於尋常貴族來說珍貴,可對於秦王妃這個級別而言,過於普通了。

    可誰想,獨孤蘭若穿的更差。

    那是蜀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去年段綸從蜀地回長安時帶的那批衣料,當時也分賜了許多重臣。

    太普通,普通的讓人感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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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2節 所謂的不問窗外事

    太子妃鄭氏呆呆的看著這攜手而來的兩人,再看兩人身上的衣裙,她想不明白,這皇宮夜宴可以說各貴婦都是把壓箱底的好衣服拿了出來,這兩位為何要這樣穿的如此普通。

    太極宮正殿,李淵正和大唐的重臣們,喝著酒,打著麻將,玩著投壺戲。

    今日本就是一個輕鬆的日子,君臣之間也不需要那麼多的禮數,只要開心就好。至於偏殿婦人們之間的事情,李淵連知道都不想知道。

    獨孤蘭若入座,向九江公主招了招手:「九江你過來。」

    九江公主飛快的跑了過來:「姐姐有何吩咐?」

    「這說起來是明年,可過了今晚就是明年了,你就要出嫁,姐姐送你一條出嫁時穿的裙子。」獨孤蘭若說著,叫身邊的宮女拿來一隻包袱接過後親手遞給了九江公主。

    九江公主接過包袱的時候,整個太極宮偏殿瞬間變的鴉雀無聲,所有的眼睛都盯在那包袱上。

    「姐姐,姐姐,我們也要禮物。」一群年幼的公主們立即跑著圍了上來。

    而九江公主的包袱也被廬陵、南昌、安平三位公主搶了去,然後打開。

    「啊……」安平公主一聲驚呼,讓無數貴婦都直起了身子探頭來看。

    可惜,她們不認識此物,只是入眼卻是華貴無比,在燭火之下似有一種光芒閃耀的感覺。那湖藍色的長裙上似乎隱約還有圖案。

    「快,快換上。」安平公主催著九江公主。

    獨孤蘭若伸手拿回裙子裝進包袱內:「胡鬧,這是九江的嫁衣,如何可以此時就穿。」

    「姐姐說的不對,不試穿怎知是否合身,是否需要修改。」安平公主的反對得到了好幾位公主的支持。

    連長沙公主都說道:「讓她穿吧,也要看看是否合身。」

    獨孤蘭若這才點點頭。

    穿上身,這才看清圖案是什麼,鳳戲牡丹圖。

    長沙公主問獨孤蘭若:「長平,此衣料為何物?」

    「源自漢時,在東西兩晉改進,後又經我家小木再次改進,名為漳州天鵝絨。這是其中一個再次改進款,定名為提花天鵝絨。織這一條裙子需要三名工匠織兩個月時間,但不慎損壞了幾寸,我量過尺寸之後,感覺正好適合九江。」

    獨孤蘭若的解釋之中,並沒有提及這是給她織的長裙。

    可任何一個人,都認定了,這是柳木為獨孤蘭若準備的。

    九江公主上前,感謝的話說個不停,這樣的長裙天下間獨此一件,九江公主還沒有自大到認為,憑她的身份可以排到前面。

    縱然還會再有這樣的衣料,就如那十匹頂尖的雪絨布,也輪不到給她一匹。

    這時,許多年少的公主圍上了獨孤蘭若討要禮物,她們心思很簡單,她們要公平,九江有禮物,她們也要有。

    高密公主卻是冷眼對著太子府鄭氏乾笑了兩聲。

    這笑容,看到的人都明白。就是在嘲笑太子妃,你所展示的華貴,都是別人已經沒興趣的。看看那天鵝絨,那才是真正的頂尖衣料。

    襄陽公主拉了高密公主一下,高密公主回身說道:「莫怕她,當初彈劾我家駙馬之時,也沒見太子府手上留情,憑白的丟了蜀地總督之職。倒是長平挺好,今日穿蜀錦,平時也記得我們姐妹的好。」

    「不是這個,你看新羅公主穿的是什麼?」

    高密公主聞言望了過去:「啊,這不是長平的那條雪絨布長裙。」

    「我也感覺就是那條。」

    「哼,還特別製作了雪絨布長裙,那是別人不稀罕的。」高密公主又來了,襄陽公主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她的本意是,這新羅公主怕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否則長平公主不會把自己的裙子給她,要知道這條裙子可是柳木特別為她製作的,當初震驚了長安城。

    可高密公主這心思,講這些真沒用。

    那邊,獨孤蘭若更被纏著要禮物,好在柳木早有準備。

    一隻玻璃球,內有巧匠製作的小山,小屋。

    「姐姐,這個不公平,這一個小玩意如何比得過那衣裙。」丹陽公主鼻子一抽,就準備哭了。獨孤蘭若淡淡的一笑,輕輕的扭動著底座的機關,然後將玻璃球在手中搖了搖頭。

    再放下的時候,玻璃球開始轉動,而後有好聽的音樂響起。

    這東西要在後世的現代,市場上一百塊能買好幾個,飄雪音樂盒,已經算不上什麼複雜的工藝。

    但放在大唐,此物讓巧匠們下狠下了功夫。

    柳木不是為玩,而是為了讓巧匠們明白什麼是齒輪組,藉著製作這東西,訓練了不少能工巧匠,也讓許多人對齒輪有了更新,更深入的研究。

    太子妃鄭氏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長平公主府盛傳富甲天下,此時看來果真各種神奇百出,卻是不知這新年可有為父皇準備的禮物,也讓我這個作姐姐的開開眼界。」

    獨孤蘭若冷冰冰的回答道:「我雖身為公主,卻下嫁的是一鄉野小民。在我們家中,穿衣吃飯皆是自己動手,若說心意。木親自製作了許多香腸臘肉,父皇很是開心,昨晚還品嚐過並且稱讚過我家小木的手藝。」

    「身為公主,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是真的,我也學會了蒸白飯。」金德曼絲毫沒有猶豫,立即開口支持獨孤蘭若。

    金德曼年齡不算大,可心機不弱,看得出來這位太子妃不是自己人。

    太子妃聽到有人插嘴,正準備喝斥。

    可一看竟然是新羅公主金德曼,這個她可不敢隨便喝斥,她一但開口,禮部、宗正都會找她麻煩。

    冷哼一聲之後,太子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長沙公主低聲問道:「竟然是真的?」

    「姐姐有所不知,男耕女織,不問窗外事,心中很是平靜。」獨孤蘭若的話讓太子妃有一種衝過去撕了獨孤蘭若的衝動。

    太子妃鄭氏心說,你家駙馬柳木在長安整的太子府死去活來,下了血本給秦王爭名聲,討好聖人。這會你竟然說不問窗外事,心內還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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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3節 莫輕視

    太子妃鄭氏當真是越想越是恨。

    可她卻拿獨孤蘭若沒一點辦法,論身份,獨孤蘭若雖然不是大唐皇帝親女兒,可卻有大唐太皇太后的親封,臨終的遺言。而且眼下又是有封號的公主,不比她這個太子妃弱半點,而那柳木,更可怕。

    論兵權,柳木背後還秦瓊、李道宗、柴紹以及另外幾位駙馬的支持,這些人掌控著何止三十萬大軍。

    就這樣,還沒算秦王府呢。

    再看此時,秦王妃長孫無垢,眼睛微閉,雙手抬著一隻茶杯在享受著茶香。

    太子妃有一種想吐血的難受。

    太子妃鄭氏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太極殿正殿,太子李建成已經吐血了。

    只見柳木正在滿地打滾,跟個小孩子一樣在哭鬧著。

    更可氣的是,秦王李世民卻當沒事人一樣,坐在一旁和蕭瑀閒聊著。倒是大唐皇帝李淵坐在地上正在和顏悅色的勸著柳木。

    「小木,莫要再鬧。最多父皇答應你,涇河碼頭的市集逢五、十可以到三更天熄燈,碼頭可以整夜無休。」李淵勸完,柳木果真不鬧了。

    李淵又說道:「這除夕夜,跟著孩子一樣的哭鬧像什麼樣。父皇聽聞你置換了殖業坊的地皮,父皇答應你,只要不違背唐律,由著你幹什麼都行。」

    「真的。」

    「當然,父皇是大唐皇帝,金口玉言。」李淵很正色的回答著。

    柳木一個翻身就起來了:「父皇,新年有份禮物送給你。」

    李淵當下就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莫不是,父皇不答應你涇河市集的事,你就沒有禮物給父皇。」

    「那能呢,我這就是去取。」柳木樂呵呵的往殿外跑。

    蕭瑀這時對李世民說道:「秦王殿下您看到沒有,這叫什麼,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一點您要向柳木多學一學,他總是在最合適的時候哭一哭,討要一些聖人眼中並不重要的小賞賜,但數個賞賜堆積起來之後,莫輕視!」

    莫輕視三個字,說的精髓。

    這三個字,讓李世民深有感悟。

    柳木再進殿可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一群人,這些都是禁衛軍的人,他們負責把柳木的那件禮物抬進來。

    一隻足有一丈高,表盤有一尺直徑的巨大鐘錶。

    送鐘很不吉,柳木就沒把這東西叫鐘錶,而是叫計時晷。

    「此為何物?」

    「父皇,計時用的。」

    「如何計時。」李淵看不明白這大東西怎麼用。

    柳木製作的這個,可以說是高一學生都會製作的,兩種裝置結合,以重鎚機械提供動力,以擒縱裝置來保持準確性。

    想一次用足一天一夜,只能製作這麼高大。

    背後的蓋子打開,由力氣大的禁軍軍士負責將重鎚絞盤絞起,將重鎚放在最高處。

    柳木站在前面:「父皇,您只需要輕輕一撥這個就行。」

    鐘擺晃動後,李淵就盯著那個直徑有一尺的表盤看著。

    那怕工匠們已經對齒輪組有了研究,柳木也製作不出帶秒針的表來,這裡只有一長一短兩根表針,一個代表分,一個代表時。

    李淵盯著看了足足有一刻鐘,他看到有一個小棍在緩慢的移動著。

    「小木,給父皇講講。」

    「父皇,這根短的代表分,走一圈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將其細分為六十分,一刻鐘就是這表盤的四分之一,一刻鐘再分為十五分。而後這長針走一圈是六個時辰,走兩圈就是十二個時辰。」

    「嗯,甚好。」李淵走到背後,讓柳木打開後蓋又看了看。

    柳木站在一旁解釋著:「這個叫擒縱裝置,就是前面那擺動的鐵塊,以保持計時的準確。而後是雙重鎚裝置,負責提供指針計時的動力,這個還設計的不好,需要每過三個時辰有人過來換擋桿。」

    柳木演示了一下,等於是換到了另一個重鎚提供動力,然後可以將已經快掉在地面的那個重新絞上來。

    李淵問的很詳細,問清之後說道:「上次你製作的那個日晷就讓太史令很感興趣,這個回頭讓袁天師也看看,朕以為挺好。若是可能,再製作一個更大的,放在朱雀門外以方便朝臣們上朝之時可知道時辰。」

    「兒臣領命,會安排人盡快研究,秋天之前必會制好。」

    「嗯,這禮物朕喜歡。來人,給朕小心的抬到書房之中,安排專人負責。」李淵越看這件東西越是喜歡。能隨時知道時辰,確實是件好事。

    只見柳木搓著手,樂呵呵的又靠近到李淵身邊:「這個父皇,這馬上到新年了,你不發壓歲錢呀?」

    「壓歲錢?」李淵心說,你還好意思要壓歲錢。

    「未及冠。」柳木指了指自己的頭頂,那意思就是,我還小,所以我可以討要壓歲錢。李淵大笑:「來人,準備紅紙數張。」

    李淵是笑呵呵的。

    可柳木這個反應卻讓李世民有一種莫名的緊張,為什麼柳木要特別強調自己沒及冠呢?

    蕭瑀看到李世民的反應,為李世民倒上酒:「秦王殿下似乎很在意柳駙馬。」

    「他瘋起來,連他自己都怕。」李世民這個評價讓蕭瑀笑個不停。

    果真,柳木在拿到壓歲錢紅包之後對李淵說道:「父皇,開春田裡種下之後,我想往北邊去轉轉,探望我家大姐,然後再往雲州去探望二姐,順便帶著貨物往北邊去作點小生意。」

    「甚好,是應該去看看。」李淵心說你不在長安更好。

    柳木又說道:「父皇,北邊有點亂,我能不能帶上我的八百家丁。」

    「這等小事還用請示,朕再給你五百禁軍,也隨便安排代朕去邊關看看。」李淵倒是考慮的周詳,邊關那邊不時的派人過去,一是檢查防務,二是表示長安還很關注他們。

    這時,柳木立即就提意:「牢裡那個魏徵是個人才。」

    「他不行,官職太低。」

    「王珪如何?」柳木再次提議。

    這一次,太子李建成有淡定了,因為柳木連提了兩個人全是他太子府的人,王珪被貶到了一個小地方當府尹,原本以為沒機會回長安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3-30 23:57
第0314節絕對瞞住秦王

    李淵這時看了李建成一眼,李建成眼神之中的不安看在李淵的眼中。

    再看看柳木,柳木依然是笑呵呵的在那裡繼續折著紅紙包。

    柳木為何要讓太子府的官北上呢?

    這個問題讓李淵摸不清頭腦,但無論是那裡的官,都是大唐的官。李淵思考再三:「這樣吧,朕安排禁軍張士貴帶一千禁軍,王珪為天使代朕巡查邊關,魏徵為行軍司馬。准你二月二十起行,至於你,隨行無職。」

    「謝父皇。」柳木沒施禮,只是用嘴說了感謝。

    李淵這才問柳木:「你為何選了王珪?」

    「回父皇的話,兒臣就是想讓王珪看一看,新氣相,新變化。有時候守著老祖宗的禮法固然沒錯,但有些也要以時俱進。當年以火燒荒種田,現在卻是堆肥精耕種田,總是有些變化的。」

    「嗯,甚好。」李淵對柳木這個解釋很滿意。

    看來柳木不是想讓太子府看看,而是希望讓門閥看看雲州的變化。

    李世民眉頭皺了起來,他相信柳木說的是真話,但絕對與種田無關,再看看李建成那一臉疑惑的神情,李世民不動聲色的捧起酒杯,與數位重臣敬酒,卻是裝作根本就沒有看到李淵與柳木說話的樣子。

    皇宮夜宴之後,柳木就借了秦王李世民的令牌連夜出城。

    在皇宮過除夕是無數人想都不敢想的榮譽,柳木雖然是現代人,但能在皇宮裡過除夕也是不想錯過。

    但夜宴之後,柳木打算趕回三原去補上一個自己家的新年。

    一路急行,好在獨孤蘭若的騎術遠高於柳木,在年初一的早上一行人趕回了三原小莊。

    小莊內,卻是冰鍋冷灶,顯然什麼也沒有準備。

    三個小丫頭全部換上新衣坐在門口等著柳木回來,她們不明白的是,年初一不在家裡吃飯,還能再去那裡。如果要去涇陽莊子的話,那麼也不需要從長安先回三原,而後再折回涇陽的莊子。

    陸續的有人到了,先是霸刀來到這裡。

    而後在柳木回來之前,李靖與張初塵也到了。

    「這是給你們的新年禮物。」張初塵的兒子都比柳家年齡最大的大姐年長,不過張初塵的輩份既然與柳木一樣,那麼張初塵就不能作為長輩給柳家三個丫頭髮壓歲錢。

    李靖獨自一人站在門外看著南邊的大路。

    「二叔。」霸刀來到了李靖面前。

    「我不問,我親眼看。」李靖沒轉頭,眼睛依然看著遠方。

    霸刀卻問道:「二叔知道什麼了?」

    「不知道,但這裡有古怪,你把這裡封的太嚴密了,嚴密到清河、濁河兩峪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我想有心猜測的人怕不止是我。」李靖很平靜的說著。

    霸刀一抱拳:「非是我瞞著二叔,而是……」

    李靖一擺手:「你作的對,既然讓你們跟著小木,這點事情都作不到的話,如何講。還有就是,瞞得太緊,總讓人會多想。」

    「清河、濁河兩峪有聖人的金牌,不需要對外解釋,也無人敢問。」霸刀解釋之後又補充了一句:「連秦王殿下也不知道。」

    李靖這才轉頭看霸刀,一副很驚訝的神情:「看來,小木是有要用到我的地方,否則也會一直瞞著了?」

    「這個……」霸刀不敢回答了。

    李靖大笑幾聲:「等他回來吧。」

    很快,柳木一行人的身影就出現在視線內,柳木很難得的騎著馬在奔跑,李靖可是知道柳木的騎術,這奔跑起來柳木總是很緊張。

    「藥師兄、紅俠姐姐。」柳木遠遠的就大喊起來。

    「請我們過來,這裡卻是連一口熱水也沒有,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張初塵指著柳木就準備發火。柳木一抱拳:「咱們走,我準備了十頭肉牛,今天吃牛肉。」

    「好!」張初塵翻身上馬,也將如雲抱在馬上。

    抱琴負責帶如畫,柳木的騎術不靠譜,由獨孤蘭若負責帶上如眉。

    清河峪內谷。

    李靖看到的是什麼?

    李靖在懷疑自己的雙眼,因為眼前的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的。

    四個方陣,以及配合他們的輔兵列陣完畢。

    第一個方陣,全身上下都是白亮的全身板甲,這甲就像是一塊塊完整的鋼板拼接起來,一直包到臉上。配六節可折開可連接的桿,槍頭是三尖兩刃刀,可刺可砍。再配強弩各一支,那弩一看就是需要靠機鉤掛弦的超強弩。

    而後第一排配有五尺高的尖盾,可靠尖部插在土裡。

    「小木,這……」李靖都不知道這是什麼。

    柳木擺了擺手,輔兵隊出現五百人,站在五十步之外用弓五連射。這支方隊卻一動不動,任由箭射在身上。

    柳木再擺手,一隻百人騎兵隊先加速每人砍斷一支木樁後衝到這方陣前。

    依然沒有人動,任由橫刀砍在身上。

    一百把刀斷了一多半,而鋼甲上卻並沒有傷到。

    第二個方陣,所有騎兵穿山文甲,配更加厚重的橫刀,馬帶甲而且所有的馬都是蒙著眼睛的。每個人手上握的是木桿纏著鋼絲的馬槊,真正的上等馬槊製造一支需要三年,柳木等不了三年,所以用了這個辦法。

    箭雨、劈砍。

    二百重甲騎紋絲不動,連馬都沒有退後半步。

    第三隊,胸前是板甲,其餘的部分是輕質魚鱗甲,身背牛角弓,馬身上帶著輕質油泡籐條甲。

    這一隊只試過箭雨,卻沒有試過劈砍。

    李靖明白這是飛騎,和敵軍硬碰硬死戰的機會不多,而且有重騎軍在,沒必要讓飛騎去拚命。

    最後一支,所有人穿的只短甲,前後胸甲、鋼製護臂,護腿。帶月牙戟、牛角弓、兩把橫刀。

    「藥師兄,請看他們演武,給點意見。我不想讓他們面對數倍的敵軍而傷到一人,您一定幫著看看,還有何改進之處。」柳木這才說出了請李靖來的目的。

    李靖,在柳木心中絕對是大唐軍神。

    李靖卻是搖了搖頭:「在長安,還有比我更優秀的人,你不去請卻讓我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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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5節 李靖的建議

    李靖提到長安還有更優秀的,柳木苦笑著說道:「您說是秦王殿下,讓他看了還有我什麼事?」

    「柳木。」這是李靖頭一次這麼嚴肅的叫柳木的名字,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沉重:「你這些人馬,輔軍都優秀無比。這配發武器的約有兩千四百人,這些人以八百人為主戰,其他人配合,你知道我敢戰多少?」

    「多少?」柳木急急問道。

    「十倍之敵,而且輕鬆勝之。那些穿半甲的人,只看騎在馬背上的姿態就可以斷定,各個是武藝高強之人,任何兩個或是三個,都讓叔寶有些為難的高強之人。」

    「是。」柳木痛快的回答著。

    「在演武之前,我問你一事?」

    「藥師兄您問。」

    「看來你是不準備藏了,那麼你準備怎麼用。」

    「我的想法是,拉到北方去找機會和突厥人幹上兩場,殺出一個威風來。然後也讓有些人看看什麼叫力量,完了之後老實的認個錯,這些人肯定被調入禁軍成為聖人的部下,再大的錯,聖人也舍不得毀了這支隊伍。」

    聽柳木講完,李靖搖了搖頭:「孩童心態。」

    「您指點。」

    「既然亮了刀,那麼就要讓天下人怕。這支隊伍,無論戰與不戰,一但被人看到就只有一個結果,你受罰他們成為禁軍。既然如此,為何不玩一票大的。」

    柳木立即就說道:「其實我有想過,去朔方城。但朔方怎麼也說是堅城,攻城的東西我沒有準備好,有些也不敢用,聖人下了禁忌令的。」

    「為何不去朔方,為何一定要攻城。你就在朔方城下天天叫陣,朔方來個一萬兩萬你怕嗎?蘇烈領軍,他拿這些人對付區區一萬敵軍輕鬆取勝。萬一頡利大軍到,你立即救援,將這支部隊先交給叔寶,而後八百里加急,請秦王殿下出山。」

    「這個,秦王殿下不敢收下這支隊伍。」柳木還是想過這事的。

    李靖搖了搖頭:「不敢收,不代表不敢沒收,從你這裡奪了去借秦王之手送給聖人,而且替你扛下罪過。這其中有一個大功,不是你訓練這些人,而是在朔方城拖住頡利讓頡利今年沒辦法南下劫掠,我大唐不是安穩。」

    「我也這麼想過,但有一個大問題就是,我大姐夫是個很保守的人。而且以下制上,挑起戰事逼他出兵,這個罪有點大。」

    「大嗎?看對誰了。」李靖笑了笑,拿起鼓鎚走到台上。

    李靖敲起戰鼓,他要親眼看一看這擁有可怕裝備的隊伍有幾分實力,在戰陣之上還有什麼自己可以給予建議的。

    一場演武用了大半天時間,僅重騎、飛騎,李靖就擊了四次鼓。

    「這個有什麼意思?」柳如雲坐在高台旁喝著熱茶啃著點心,她不明白這裡有什麼好看的,非但不熱鬧還有那麼一些可怕。

    柳如眉卻看懂了,這是自己兄長的力量。

    張初塵也很認真的看著,她是武者不是統帥,不能象李靖一樣看出許多問題,但卻可以感覺到這支部隊的力量。

    「蘭若,你嫁了一個好夫君。」

    「我愁,非常的愁。他這次估摸著要我進宮去請罪了,聖人允許我們有家丁八百,甲一千,可這樣的八百,這樣的甲。卻不知道如何交待了。」獨孤蘭若苦笑著。

    張初塵卻絲毫也不在意:「怕什麼,沒有人可以砍掉他的腦袋。」

    「不是怕掉腦袋,而是……怕太子府。」獨孤蘭若頭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來,張初塵卻很淡然:「不用怕,太子府敢動就代表著翻牌,秦王府不會讓太子府留下一個活口,最多小木再禁足在三原一年,又如何?」

    「也是!」獨孤蘭若淡淡的笑著。

    無論是柳家姐妹,還是獨孤蘭若與張初塵,至少都是一臉輕鬆的在看著。但唯獨一人,金德曼坐在那裡都是全身不斷的顫抖,她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在不斷的上升著。

    這樣的八百人,足夠讓新羅王城所有的部隊全滅。

    刀砍不進,箭射不穿的鎧甲,有什麼辦法能夠擊敗,只能祈求這些人早點累。

    可看演武,那像是一個個鐵人的重陌刀兵已經半天時間了,依然在整齊的走到陣形,揮動那可怕的陌刀。

    演武之後,殺豬宰羊,柳木和這些不能回家過年的人一起吃年飯。

    而李靖卻是把蘇定方、老狼、李君羨、獨孤修羅、柴宏叫進了小屋,再一次研究陣形的改進,攻擊方式的變化等。

    內行看門道,李靖提出想法之後就讓這些人服氣。

    「依小木的計畫,二月二十出發,也就是說只有五十天時間了,這個還要苦練。你們安心,此事我推算過非但無過還有大功,但要見效果。如果沒效果,有功也是過。」

    「效果?」蘇定方問道。

    「人頭。」李靖冷冰冰的回了一句。這句話讓五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沒錯,殺的敵人膽寒就是效果。

    李靖又說道:「還有,我看這個甲還能再改,眼下估摸著沒時間了。先將就著用。」

    「李將軍這話不好聽,老狼我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甲,這重陌兵甲天下無雙,我們試過,縱然是用陌刀來砍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把甲劈開的。」

    「話是沒錯,但穿甲去甲都需要人幫手,這就代表著機動力不夠強。難道說狼兄你見到敵人逃了,你看著?」

    「嘶,也是!」老狼心說,沒辦法去追倒是很遺憾。

    柳木拉了李靖的壯丁,讓李靖最後替自己完善這支部隊,自己則帶著全家人在吃過年飯之後往涇陽去了。

    路上,柳木對金德曼說道:「相信你才讓你看到,可不敢說出去。」

    「絕,絕對不敢亂言半個字。」金德曼這會牙齒還在上下打架著。

    柳木又說道:「好好跟我合作,我保證最長兩年內,也給你打造這麼一支隊伍以保護你新羅王城。當然可能沒有這個好,但至少能達到一半。」

    金德曼眼睛猛的就亮了,她用力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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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6節 大唐乃禮儀之邦

    柳木大笑幾聲,又拉過馬頭來到自己三個妹妹身邊:「你們三個丫頭,可不敢讓人知道看到的,這可是……」

    柳木還沒說完讓獨孤蘭若制止:「我已經和她們說過了,無須你再講一次。」

    「那行。」

    長安城。

    正月十四,柳木安排了十輛靠馬拉人推的巨大花燈車進行傍晚遊行,這是他為新的一年元節準備的節日。

    大唐皇帝李淵到達涇陽的時候,柳木帶著一位客人到了。

    「您說,這會求見聖人,合適嗎?」柳木來到了彭海身旁低聲的問著。

    彭海找過一個小太監問了幾句後回答柳木:「你真是多事,這個時候應該把客人交給禮部,而不是直接面聖。」

    「面聖圖什麼?不是圖個開心,為什麼不交給禮部,禮部怕是連他們那小島在那裡都不知道。」柳木在旁回答著。

    柳木帶的人姓高,耽羅國星主,這個星主最早是新羅冊封的,後耽羅國成為了百濟的屬國,而朴太大兄說服了這位星主前來大唐面前大唐皇帝,以一個小小的耽羅國而言,大唐對於他們真是是巨龍。

    而小小的耽羅國,勉強能算是一條小魚。

    彭海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真會給雜家找麻煩,也罷,雜家去給聖人說說。」

    大唐皇帝這會正在玩牌,玩的是柳木版的德州撲克,有資格桌的無一例外全是大唐的重臣,以及太子、秦王兩位。

    彭海入內走到李淵身旁站著,等了足足一刻鐘,李淵在一次棄牌之後問道:「有事?」

    「是柳駙馬,帶了一人前來說給聖人獻禮。」

    「獻禮?他……」李淵笑了,當著這麼多的人沒說什麼不好聽的,在李淵想來,這個時候獻禮肯定不是純粹的獻禮,必然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裴寂這時說道:「柳駙馬倒是心,時常找些好玩的趣物獻給聖人,只是經常這樣也不太好,容易讓人說他不務正業。」

    裴寂選擇了一個最合適的時間給柳木挖了小小一坑。

    李淵大笑:「好,叫他帶人進來吧。」

    柳木被准許入內,先是有人撐開了一張地圖,而後是四個抬著一隻巨大的箱子。隨柳木進來的人伏倒在地,一口氣說了足足有半刻鐘的話,在場的人除了京兆尹裴世清之外,無人能夠聽懂。

    「這是那裡人?」李淵皺著眉頭問道。

    「聖人,他講的是話是舊新羅語,與現在的新羅語還有區別。而許多用詞夾雜著百濟語的一些用語方式。雖然說半島三國說話相似,但正如我們大唐,南北之差也有許多語言的不通。」裴世清簡單的解釋了兩句。

    李淵要求下,裴世清將剛高星主的話以他的理解作了翻譯。

    無非是,能見到大唐皇帝很激動,小國來賀大唐新年,並且帶了禮物前來,請求大唐賜予曆法等等。

    這個賜予曆法,是主動請求為屬國的一個說法。

    「耽羅?」李淵起身來到地圖前,一看地圖的那個位置不由的搖了搖頭。一個不起眼的小島罷了,整個島怕是都沒有長安大。

    李淵轉過頭再看柳木,心說你柳木花心思非要這個小島成為大唐屬國,有意思嗎?

    柳木低著頭站在一旁,這個時候他不會解釋半句。

    倒是李世民說道:「父皇,萬邦來賀正代表我大唐盛世來臨。」

    「賞,著禮部依禮接待,讓客人體驗我大唐好客之道,我大唐親善之道。」李淵此事定了性,區區的一個小島國罷了,李淵沒放在眼裡。但李世民與柳木的面子要給。

    這時,高星主才亮出他的禮物。

    一隻高到近三尺的紅珊瑚,這一件也是他耽羅的鎮國之寶,可以說再難找到這麼大的紅珊瑚了。

    這只紅珊瑚看呆了所有人。

    底座是原石,約有一尺高是珊瑚原生的那塊海底礁石,珊瑚的淨尺寸接近兩尺,這樣的巨型紅珊瑚算是前隋皇宮也沒有人見過。

    沒有絲毫人工打磨、處理、粘接過的痕跡。

    柳木知道後世的世界紀錄是三十八釐米高,這個已經超過了後世的世界紀錄,絕對是無價之寶。

    李淵在仔細看過之後,轉身對裴世清說道:「你讓他先起來,且問他,這樣珍貴的物品獻給朕,他想要什麼?」

    裴世清問過之後,回答:「聖人,他說他是真心獻,這只是一個物品,而大唐的柳木承諾他,他的國民每個人的收入會在短短三年內增加五倍,五年時間增加十倍。他感激大唐給予他耽羅子民的富足。」

    「耽羅貧苦,這樣的東西在耽羅也無人欣賞,只是一件新的物件罷了。大唐的愛護才更加的珍貴,子民的富足才是他們渴求的。」

    裴世清很認真的把高星主的話轉達給了李淵。

    李淵點點頭:「賜,耽羅公。」

    裴世清給高星主講了許多,講解大唐的禮儀,這耽羅公的意義之後,高星主再次全身伏在地以感謝大唐皇帝的冊封。

    彭海帶著高星主離去,找禮部相關人員負責接待。

    李淵黑著臉問柳木:「你膽子真不小,你莫不是看這小國的這件驚世之寶?」

    「父皇,我是好人。我只說讓他們準備一件禮物,這件估計是新羅的朴太大兄幫著挑的。他們那小破島的百姓人均收入換成咱們大唐,也是不到十錢每年,莫說十倍,一百倍也不算多。父皇,您要嘗嘗新點心嗎?」

    「不嘗,我很生氣。裴寂,你記下。朕賞賜……」李淵正準備說要重重賞賜耽羅的時候,柳木大著膽子插了嘴:「父皇,請再聽兒臣一言。」

    李淵停下了,眼神很是不善,因為在李淵心騙取無知小國這樣的寶物,太過份。

    「父皇,我向耽羅採購了一些東西,其有三樣父皇一定會給出合理的價位。」

    「拿來看看。」李淵又坐了回去,示意繼續發牌。而李世民卻按住了牌:「父皇,小木雖然作事有些衝動,但總要給一個解釋的機會不是。」
V123210 發表於 2018-3-30 23:58
第0317節 大唐最會吃的人

    聽到秦王李世民為柳木說好話,太子李建成很是不高興。請大家看最全!

    「膽大妄為,若不懲戒日後還了得。」太子李建成很客氣的說了一句後,又對李世民說道:「二郎,父皇說發牌,你按住牌是何意?」

    「都閉嘴。」李淵冷聲喝道,然後一指柳木:「小木,大唐是禮儀之邦,你須給朕一個交待。」

    柳木臉沒有一點緊張。

    柳木的人捧著三隻托盤進來後,柳木拉開第一個托盤的的錦布,卻是一些黑色的如紙一樣的東西。

    國原不產海帶,海帶原生在倭北海道與朝鮮半島北部。

    「父皇,此物名為海帶,這是新羅與耽羅兩國採購的物品之一。此物事實在聞月閣與試銷過,而且也給宮內供應過。兒臣大批量採購不是為了好吃,而是為了緩解大唐多地的大脖子病,食此物,不會再有大脖子病。」

    李淵對這些瞭解不多。

    蕭瑀懂,當下說道:「聖人,巴蜀一帶大脖子病最為嚴重,其次是肅州往西北,關也有。醫者建議要吃些蝦皮等物,但貧苦人家自然是買不起的。」

    李淵聽完臉的陰雲瞬間消失,立即笑了:「這事辦的好,朕又高興了。那說說,此物何價?」

    「這在海水里長,至少是數丈深的海,水性差的自然是撈不到。膠州那裡設碼頭,以一斤雜糧換一斤半的價格在兌換,父皇您喝過海帶湯,很是鮮美。」柳木解釋著。

    李淵點點頭:「似乎喝過,還不錯。」

    柳木打開第二隻托盤,這只是黑乎乎的干蟲子。李建成似乎想開口,可看到李世民那淡然而笑的神情,心裡越發的不舒服,咬咬牙沒開口。

    「父皇,此為海參,海人參。味甘咸,補腎,益精髓,攝小便,壯陽療痿,其性溫補,足敵人參,故名海參。咱大唐的海邊也有,但海裡很危險,還是住在島的人更習慣大海的人撈更好些。」

    李淵近看,沒感覺有什麼神。

    柳木早有準備,立即有一人進來,帶著數份蔥燒海參,熱氣騰騰的。

    「父皇,延年益壽之寶。」

    「不錯,甚是美味。」李淵品嚐之後爽朗大笑,而後示意與重臣們分食。

    最後一味,依然是吃的。

    鮑魚。

    「父皇,海八珍之冠。不怕父皇您生氣,這個是兒臣專門找來讓長平品嚐的。這個……」柳木臉微微一紅。

    李淵大笑:「長安城勝傳,你叫柳賢子,朕知曉,知曉了。哈哈哈。」

    李世民這時卻問道:「小木,何為海八珍?」

    「二哥,八珍應不分先後,只是我個人更喜歡鮑魚。八珍是:鮑、參、翅、骨、肚、貝、子、唇。分別代表海不同的八種動物,其以翅來說,海有鮫長一丈以,凶狠無,可咬碎船隻,此魚的魚翅,是八珍之一。」

    「你,真的很會吃。」李世民也跟著笑了。

    李淵突然說了一句:「朕有些羨慕小木了,這整天不作事想著吃喝玩樂,倒是愜意。」

    瞬間,屋內變的冷了。

    倒是蕭瑀第一個反應過來,大笑兩聲:「聖人,老臣請辭,也要去學習吃喝玩樂之道。」蕭瑀一句話化解了這冰冷,再看李建成那雙眼睛都紅了,是李世民的雙眼之都有一種爭伐之色。

    李淵在欣慰了所有人的反應之後,唯一隻有柳木,依然還是那樂呵呵的笑著。

    李淵大笑兩聲:「不准,不過朕決定明天小木備宴,好好準備。」

    「是,兒臣告退。」柳木依然是面帶微笑的退了出去。

    李淵的視線掃過自己的兩個兒子後,笑呵呵的坐回到椅子:「發牌,備酒,再來一份那海參。」

    李世民笑著說道:「父皇,這有海難道沒有山。」

    「在理。」李淵聽懂了,立即吩咐:「來呀,去告訴柳駙馬,明天晚宴朕至少要品嚐到兩樣以的山八珍。」

    說到吃鮑魚,柳木後世在現代不算太窮,雖然是苦逼寫手,但也是吃過鮑魚的。

    但自己怎麼可能見過二斤多種的鮑魚,而且還是純天然的。

    五娘如雲抱著一隻清蒸超品鮑整隻啃的樣子讓柳木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笑,這一隻放在後世的現代,至少值數萬甚至十數萬元。

    「臭丫頭,這一隻值幾十兩銀子。」柳木開口說道。

    五娘如雲當下臉色發白,嚇的不敢再吃。獨孤蘭若在柳木手臂狠狠的一扭,然後趕緊勸慰:「五娘繼續,莫說幾十兩銀子,是幾十斤金子咱們也吃得起,你哥哥一年將此物運回長安幾十大車,還在乎這一隻。」

    五娘看了三姐一眼。三娘如眉也說道:「咱家不當年,雖然說幾十貫錢一隻很嚇人,但三姐不認為值那麼多,縱然真是這麼貴,五娘咱們天天讓你這麼吃,也吃不窮。」

    五娘聽完,白了柳木一眼,伸手又在桌大盤抓了一隻放在自己面前的盤子,這個動作引得滿桌人都笑了。

    這時,三娘從身小袋拿了一個清單出來給柳木。

    「這是何物?」

    「你先一步進長安,我繞道去了趙家還有李家拜年。」說到這裡,三娘嘆了一口氣:「倒是感覺沒有以前那麼親近了,他們兩家說話都生份了許多。我想著給她們兩家建一個工坊,作些紡紗織布的活,他們卻是拒絕了。」

    「不怪你,也不怪他們。本份人家不願意貴族來往也是情理之,不能說生分,我感覺可能是怕。為什麼怕我也說不準,等開春會我往北邊跑一圈回來親自過去聊聊,當然的苦的時候也是相互照應的。」

    柳木這些話柳家三姐妹都猛點頭。

    不望本,這才是人性。

    而且柳木的父親生前有過遺言,自己有口吃的都不能忘記趙、李兩家。

    「其實,讓他們成為貴族並不難,難在他們是否有心,是否願意去拼。」獨孤蘭若在旁很平淡的說了一句。

    成為大貴族太難,但成為小貴族,獨孤蘭若很清楚,只需要出手扶一把足夠。
V123210 發表於 2018-3-31 00:08
第0318節 柳木帶劍北上

    關於讓趙、李兩家成為貴族的問題柳木說道:「不要強扶,看機緣,看自家的本事。小?說請大家看最全!不聊這事了,話說我去探望大姐、二姐,你們去嗎?」

    「去……」三姐妹都舉手了。

    「那一起去。」柳木笑的開心,獨孤蘭若卻是很嚴肅的問柳木:「不會有危險?」

    「安心,絕對不會。有危險的事也不會讓你們靠近,出了長安分頭走,你們去並州,我呢……從慶州往走,到夏州轉一圈再往並州那邊靠近,估計要生事,也是會在延州北那裡。」

    獨孤蘭若知道柳木要幹什麼,但男人作事身為女子她不會去阻止。

    只說道:「萬事小心。」

    「安心,那裡距離並州只有四百里,倒時候讓五娘**口風行,不過別太急。」柳木低聲對獨孤蘭若講著。

    獨孤蘭若低笑不語。

    這口風一漏代表秦瓊肯定會派主力部隊往朔方郡靠近,而且柳木要作的事情也肯定已經作完了,大軍過去成則接管城池,敗……,獨孤蘭若不相信那樣的力量會敗。

    那八百人的力量依張初塵講,站在那裡不移動而面對三萬敵軍,敵軍也未必有辦法拿下。

    除非火攻!

    再看柳木,那臉寫滿了自信。

    柳木如何不自信,柳木相信玩牌的水平再高,也扛不過一把好牌,你麻將縱然是賭神級,也扛不住有天胡的運氣。

    元節之後,柳木最關心的事情自然是春耕。

    高儉已經是第三次找到柳木了。

    「柳駙馬,河東那邊你當真需要過去看看,畢竟你有份子在那裡。工坊建的好不好,對不對且放開不說,過去看看也是一個態度。他們出了錢、出了力、出了地皮,你呢連個人影也不見。」高儉站在地頭抱怨著。

    柳木拿著望遠鏡正在看著春耕。

    聽高儉抱怨之後柳木嘆了一口氣:「真慢,這一個午用了百頭牛,才耕種了這麼一點田。」

    「我在說河東,還有是,戶部有過記錄一畝田三人一牛是多少時辰耕種完畢,不用老夫講了吧。」

    柳木這才轉回身:「高老,我去探望我家大姐、二姐。這回來的時候,除了聖人親令,否則任何事情都讓道,必先去河東再回長安。您說這樣如何?」

    高儉點點頭,正準備認同柳木這個說法,可話到嘴邊停下了:「老夫有種感覺,你回來的時候或許真有聖令要你立即回長安也有可能,莫不是你又想搞什麼?」

    「要不這樣,高老您陪我一起北如何?」柳木又開始騙人和他一起北。

    到時候,真要有麻煩幫自己想辦法的人又多了一個。而且扛事的也多了一個。

    高儉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說道:「容我思考幾日,現在可知你北絕對不是探親這麼簡單。必有其他事情。」

    「為牛,我想要更多的牛。為羊毛,您知道去年長安城羊毛的消耗量嗎?」

    高儉點點頭:「牛是值當的,自隋未戰亂以來,田地大量荒蕪,人口銳減,而有些個縣更是全縣僅一頭牛,還是老弱之牛。說到羊毛,老夫還真是知道,長安城入秋之後,僅二等毛線出貨六百萬斤。」

    「您可能還不知道,商人為今年預訂的羊毛已經過二千萬斤。二千萬斤是什麼概念,一隻羊身的髒毛也是十斤不到,洗淨再分又少了許多。」

    「嗯!」高儉點點頭,這個數字他認可。

    柳木的羊毛採購數量看來又要大增,不過好在已經有原先交易部落的七百萬隻羊毛保障打底。

    高儉回到長安,立即去了秦王府。

    李世民聽完高儉的話,坐在那裡久久不語。

    「殿下可是有疑惑?」高儉問道。

    李世民搖了搖頭,依然急著開口,起身在屋內來回渡步,足有一刻鐘李世民才說道:「小木他確實是不惜一切助本王的皇位之爭,這一點相信連太子都看的清楚。但本王猜測,他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說到這裡,李世民又停下了,這次沒有再走而是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西鳳酒。

    高儉追問:「殿下,可有端倪?」

    「去年大雪後,我給他一百飛騎。這些人到現在卻不知身在何處?還有李君羨,他在何處?」李世民意識到了許多古怪,只是他沒有說破罷了。

    高儉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正在思考的時候李世民說道:「既然他邀舅舅你同行那一起去,看看到底有什麼。若是有什麼過火的事情也好勸阻一二,反之亦可助其一臂之力。無論如何,他還算是個有分寸的人。」

    「是,那老臣這去準備。」高儉起身施了一禮。

    「舅舅,等一下。」李世民又叫住了高儉,將貼身處自己的天策將密令交給了高儉。

    高儉雙手接過苦笑著:「殿下,您若是以為用這個可以約束柳駙馬,那還不如讓老臣具實而勸有用。」

    「不,不是約束他,而是萬一有什麼,憑此令牌可在任何一個軍調三千精銳。縱然是太子府的人,見到此令也須出兵相助,否則在聖人面前解釋。」

    「是!」高儉這才收了起來。

    轉眼,到了二月十八,三原清河峪的八百人在蘇定方的帶領下開始北。

    而柳木卻等到二月二十,這才和家人一起出發。

    幾天之後,柳木才和高儉等人從長安出發,除了一千一百禁軍之外,還有兵部派了五千人,其一千是兵丁,四千是負責運輸的人。

    在華原縣接了獨孤蘭若與柳家三姐妹等,往東北方向走,從汾州到並州。其有一百禁軍李淵特別加派給獨孤蘭若的護衛,陪同一起北。

    而柳木,而依然直往北,往延州方向而去。

    和柳木同行的,禁軍帶兵將軍是張士貴,秦王府高儉以秦王府的名義去勝州、雲州視察。然後是王珪、魏徵。

    最讓人意外的是,柳木竟然帶著新羅公主金德曼,並非讓金德曼隨行長平公主往並州去。

    不僅是金德曼,新羅的朴太大兄也在隨行的隊伍之。
V123210 發表於 2018-3-31 00:09
第0319節 遇敵

    幾天後,眼看要到延州之時,有一隊騎士駐馬路邊。

    張士貴正準備派人去查問之前,柳木身邊已經有幾騎前,當那幾騎回到柳木身旁的時候,柳木對張士貴說:「改道,不入延州咱們往南夏州方向走。」

    「聖令……」張士貴開剛口,柳木噎住了他:「那將軍您按照聖令走吧,我走我的道。聖令沒說過我必須跟著你的人馬走,而是你跟著我走。」

    王珪、魏徵、高儉三人也過來了。

    此時,五個人可以說代表著五個不同的聲音。王珪首先開口:「柳駙馬執意要獨行,那請便吧。」

    高儉冷冷一笑,卻是不說話。

    魏徵這時說道:「若讓柳駙馬獨行,怕是這一路往北我等連城門都不好進。」

    這時高儉才開口:「老夫隨駙馬同行。」

    張士貴問柳木:「柳駙馬,可否給本將說實話,為何要往西北走。」

    「說實話是,我根本不需要禁軍這一千人馬。我這次北行有我的事,不能不辦的事,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按我的路線走。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誰勸也沒用。」柳木與張士貴沒過節。

    反而柳木很欣賞張士貴這樣的將軍。

    可眼下,柳木卻無法據實相告只能拿話去噎張士貴。

    正在張士貴兩難的時候高儉對他說道:「按柳駙馬所說的路線走,有什麼問題老夫擔著。」

    「只是那邊不安全,南夏州往西、往北。都是突厥人活動的區域,萬一有什麼衝突這一千人馬,難護著各位安穩。非是本將膽小怕事,而是不願冒這不必要的險。」

    那幾位等在路邊的騎士已經來到柳木身旁,柳木沖幾人喊道:「消息可靠?」

    「郎君,絕對可靠。」

    「張將軍,改道。」柳木再對張士貴說道。

    張士貴心一橫對副將下令:「改道南夏州。」

    為何叫南夏州,因為真正的夏州這會不屬於大唐,還在梁師都手。南夏州的位置是後世大概靖邊縣的位置。

    在大唐,從西北方嚮往長安來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經現代的平涼往長安,一條是走靖邊縣。

    柳木得到的消息是,派出的遊俠探子發現,似乎是突厥內訌,有一隊不斷的往長安方向逃,而且有數支突厥騎軍在追,其數量總數有萬人以,單支最小的也有三千騎。

    最多只要三天,那些在逃的突厥人能接近南夏州。

    蘇定方已經到夏州,但卻沒有進南夏州城,而是繼續往西在夏州城西三十里處紮營。給南夏州城守段德操的理由是,他們是商隊,柳駙馬有聖令在手與北方尋常牛、馬、羊的交易,他們負責打前站。

    段德操是右武衛將軍,程咬金的部下,問過無須幫助後,贈送了些當地的特產。

    兩天半之後,在柳木的一在催行之下,張士貴帶著一千禁軍讓輜重緩行的情況下,趕到了夏州西三十里。

    這裡已經有一處足可容納萬人的軍營。

    「此地為何有軍營,觀此營佈局高明必是名將。來人,拿本將令牌前去詢問,是何人何軍在此駐紮。」張士貴下令,命令全軍緩行。

    卻見柳木騎馬帶著他的人,然後是朴太大兄與高儉已經離隊。

    柳木騎馬過來:「將軍您怎麼又讓他們減速緩行,距離那營不到五里,趕緊入營不好嗎?」

    「軍有軍有規矩。」張士貴生硬的回了一句。

    柳木示意讓自己的人帶著高儉、新羅金德曼先去,自己陪在張士貴身旁。

    很快,派出去人回來:「報將軍,前方立營自稱柳駙馬家丁,奉柳駙馬之命北,卻遇到突厥人襲擊,所以緊急立營防禦。」

    張士貴真想大罵一聲放屁。

    這營盤是緊急立營能建成的?這需要非常專業的工兵,而且有名將根據地勢安排,至少需要一天時間才能建成。而且細觀此營,從取水、取木、御馬、箭樓等都作的極是完備,縱觀大唐誰家的家丁能作的如此漂亮。

    正當張士貴靠近東側營門的時候,卻遠遠的看著西側營門打開,有數千騎外出。

    張士貴把禁軍交給副將,策馬往前奔。

    王珪、魏徵見狀也趕緊跟了去。

    是三人來到西側營前的時候,出營的人已經離營三里,並且列陣完畢。

    王珪卻發現,新羅公主金德曼、朴太大兄,還有高儉三人已經坐在箭樓之,面前擺有千里鏡。

    這時,隨同出營的許多人肩扛馬拉的快速退了回來。

    再看那八百人,全身下連同馬匹都套著灰麻布,連臉都包在布內。

    張士貴越看越是感覺不對,見柳木拿著千里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來,搶過柳木的千里鏡飛快的爬一處箭樓搭目望去。

    這一看,驚的張士貴感覺呼吸都停止了。

    八百人,擺了一個讓他這位身經百戰的將軍都看不懂的陣。

    似鶴翼,但其卻是魚鱗陣的感覺,說有魚鱗陣可又有卻月陣的感覺。

    正在張士貴發呆的時候,卻見遠方塵土飛揚,有一隊給千人的突厥人似是在逃,後面南北兩側,從塵土的範圍來看,各有三千騎在追。

    「備戰!」張士貴大吼一聲,敵至少有六千騎來犯,或許有八千,張士貴心說依靠這個大營以眼下的兵力是可以擋住敵軍的。

    可禁軍的士兵這才剛剛解甲休息,正待他們聽到命令準備應戰的時候,卻有一百多人擋下了他們,為首的一人他們還認識,這位也是禁軍的一個校尉。

    「各位,在此營非駙馬命令無須出戰,區區幾千突厥罷了。」

    這位校尉是派到華原縣去的禁軍之一,讓柳木忽悠著一起跟了過來,他一直很慚愧,自己武藝了得,竟然連一個身為士兵的正選沒有被選。

    當然,如果沒有秦王派來的那一百飛騎,他是飛騎正選之一。

    一千禁軍沒有披甲套裝,但依然穿戴整齊都到了營西側。

    這時,西側兩小門打開,大約有一千五百人飛奔著出去,衝著遣散的突厥人高喊:「跪地棄械不殺,跪地棄械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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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