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03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68 甦菲的閨蜜

    我賤笑著吧唧嘴說,啥叫拖後腿,從來都是我抱我媳婦的大長腿,

    甦菲風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笑罵,貧嘴,

    我搓了搓?子摸小狗似的撫摸著王建豪的頭髮說,剛才你想幹什麼來著,

    這王建豪也是個銀樣槍頭,老天爺賜給一張正派十足的俊臉盡幹些雞鳴狗盜的鳥事兒,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孫子估計只是個靠褲襠想問題的廢物,

    眼瞅著甦菲這麼強勢,竟然還敢沒羞沒羞的繼續喊幫手,喊人就不說了,畢竟吃了血虧,沒想到喊來人第一件事就是讓幫手幫著他先把姑娘給按趴下,如果不是旁邊還有好幾個甦菲的朋友從邊上瞅著,我真恨不得把酒瓶碎片戳瞎他那對撲閃撲閃的大狗眼,

    我狠狠幾腳跺在王建豪的腦袋上,要不是甦菲攔著我說,算了,打他都降低你身份,

    那個被甦菲削了一酒瓶的大光頭,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還跟我各种放狠話,說的好像天老大、地老二,劉森就比老天爺小那麼一丟丟似的,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說,你主子那麼硬,為啥讓文錦砸洗浴的時候屁都沒敢放一下,

    胡金揍死狗似的胖揍了大光頭一頓就擺擺手讓他滾蛋了,

    酒吧裡很快就剩下我們幾個人,甦菲掐著腰斜楞眼楮瞟了瞟我說,誰讓你跑過來的,你不是說自己很累想睡覺麼,

    我搓了搓?子厚著臉皮往她胳膊上蹭了蹭耍賤說,媳婦你聽岔了,我剛才是說最近累,好像跟你睡覺,

    甦菲俏臉頓時紅了,掐了一把我腰上的軟肉嬌嗔,不要臉,

    我「嘿嘿」一笑,挎住她胳膊,大大方方走到她幾個同學面前說,謝謝幾位漂亮姐姐陪我媳婦過生日,也謝謝你們平常在學校裡對她的照顧,沒得說,以後各位姐姐要是到不夜城消費,東區五條街提我名字絕逼免費,

    甦菲揪著我耳根子就罵,我閨蜜全是正經人,誰會到不夜城那種地方去,不要帶壞她們了,

    幾個姑娘全都捂著嘴巴看熱鬧似的壞笑,接著甦菲跟我簡單介紹了一下幾個女孩,沒說一個名字,她就湊到我耳邊小聲的念叨名字主人的家庭背景,聽的我各種心驚膽顫的,幾個女孩不光模樣長得水靈,而且家庭背景貌似都很不簡單,

    有兩個女孩的長輩是當官的,還有兩個女孩的父母是做買賣的,雖然我不做白道生意,不過一些實力龐大的公司集團還是略有耳聞的,最不濟的一個女生的父親竟然都是市縣醫院的院長,怪不得剛才看到我們打架的時候,這些女孩表現的都很淡定,

    身為天之驕女的她們,相信平常總會有一些追求者在她們面前打的頭破血流,我估計這種小場面,這些女孩兒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崇拜的朝著甦菲悄悄翹起大拇指,能跟這樣身份背景的女孩成為莫逆死黨,甦菲暗地裡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辛苦,然而這一切她肯定為的都是我,大家互相算是認識了,一塊喝了杯酒後,那個父親當院長的短髮女孩起鬨說,既然知道我家菲菲今天生日,你有沒有準備生日禮物啊,

    她一拍桌子,其他幾個女孩也趕忙跟著起鬨,

    甦菲可能是怕我提前沒準備,故意替我遮掩說,我倆都老夫老妻了,要啥生日禮物啊,他能突然出現,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自己精挑細選的那瓶香水掏了出來,單膝跪地捧到甦菲面前說,媳婦送給你的,

    媳婦哪想到我竟然真拿出來禮物,當即有些驚詫,呆滯的望著我手裡隻果造型的小瓶子,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三三你真的為我準備了,

    我使勁點點頭編瞎話說,頭可斷血可流,為了媳婦我當球,

    幾個姑娘起鬨的將香水搶過去,競相往自己身上噴灑,一股子特殊的香味從空氣中飄蕩,甦菲沒捨得噴,視若至寶似的將香水瓶揣進自家的上衣口袋,

    「真好聞,比我爸上次到法國考察給我帶回來的迪奧還有味道,,」

    「跟古馳的香味有點像,但是好像沒那麼重,,,」

    「錯,其實就是個普通香水,不過充滿了愛的味道,」

    幾個女孩子半真半假的奉承我們,這些見慣了大世面的她們怎麼可能真稀罕這種草根香水,只不過是藉機起鬨罷了,我壞笑說,還是大學生有文化,調侃人都說的這麼文雅,

    幾個漂亮的女生揮舞著拳頭嚇唬我說,如果以後敢欺負菲菲,就讓我從崇州市裡混不下去,

    我幹笑著發誓,打死我也不敢啊,

    完全可以看得出來甦菲跟她們之間的關係真心好,這幫女孩子的家世雖不說能讓我在崇州市呆不下去,但是想要把我治的卑服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當天晚上跟幾個「海量」的女孩子從酒吧裡喝了四五瓶年份不低的紅酒,然後大家紛紛嚷嚷著沒喝舒服,甦菲提議到市中心的大排檔裡去繼續喝,幾個女生誰都沒含糊,

    出門的時候,我才確定這幾個「千金」是真有錢啊,一個個年齡不大,開的車都是牌子的,兩輛奔馳、三輛「四個圈」,還有一個開輛特別爺們兒的豐田越野車,

    從市中心裡隨便找了家大排檔,我們圍成一桌繼續喝,甦菲招呼江紅、胡金兩口子跟著我們一塊湊熱鬧,胡金一臉猥瑣的說,我們老倆要說點悄悄話,

    雖然胡金和江紅嘴上這麼說,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們完全就是避免喝酒,想要清醒的保護我們周全,我心底不禁對他們的感激又加重了幾層,心裡盤算著是不是應該抓緊時間對劉森動手了,

    看我舉著酒杯發呆,甦菲嘴唇湊到我耳邊輕啄了一口說,三三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啊,要是有事兒就去忙你的,今天晚上我真的已經很開心了,

    我使勁拍了自己後腦勺一下罵,約會呢,還特麼走神兒,

    趕忙搖搖頭說,沒事兒,招呼甦菲的幾個閨蜜繼續喝酒,

    年輕人在一塊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加上這幾個妹紙都屬於見多識廣的類型,聽她們聊起來南方城市或者國外的異域風情時候,我見到甦菲的眼中閃過一抹嚮往,一手環住甦菲的小蠻腰說,媳婦,要不過陣子你從學校請兩個月假,咱們出去旅遊一圈唄,

    甦菲驚愕的望向我問,你有時間了,

    我點點頭拍馬屁說,隨時隨地都有時間,只要你想,咱們今晚上就能出發,

    甦菲眼圈瞬間紅了,摟住我在我臉上使勁親了一下說,三三我第一次聽到你跟我這麼說話,比任何情話都動聽,

    我樂呵呵的說,媳婦你要是喜歡聽的話,以後我每天都給你說,早上起床說三遍,晚上闔眼說三遍,說到你膩歪為止,

    甦菲把小腦袋倚靠在我肩膀上說,一輩子都聽不膩,

    酒喝到一半,我摸了摸口袋發現沒煙了,就打算出去買包煙抽,江紅撇嘴一笑說,你陪著幾個妹紙聊天吧,姐姐給你跑趟腿兒去,

    胡金還想跟上,江紅敲了他腦殼一下罵,少來,小三爺可以抽,你不能抽,說完她扭著水蛇似的腰桿朝馬路對面的小賣店裡走去,

    胡金抓了抓後腦勺乾笑,朝著江紅喊,媳婦你慢點哈,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草綠色的貨車突然從街頭橫衝出來,一頭撞在走到馬路當中的江紅身上,江紅的身體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起飛,墜落,,,

    我們一幫人當時全都看傻了眼,,

    「老婆,」胡金撕心裂肺的爬起來,朝著江紅倒地的地方就狂奔過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69 抓元兇

    抓元兇

    我們一群人眼瞅著江紅被貨車撞飛,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來一道淒美的弧線,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俊俏的臉上瞬間被自己的鮮血給掩蓋,

    一時間誰都沒反應過來,或者說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胡金是第一個站起來的,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他環抱住渾身是血的江紅,撕心裂肺的吼叫:「老婆,老婆,」

    我也趕忙跟著跑了過去,想要和胡金一塊將生死不明的紅姐抬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先前那輛肇事的草綠色貨車「轟轟」狂踩了兩腳油門,朝著我和胡金又猛的撞過來,

    「金子哥,快他媽閃開,」我慌裡慌張的往後躲閃,朝著胡金叫喊,然而這時的胡金整個人的魂好像都丟了,完全聽不到我說話,就是一個勁兒摟著自己媳婦嚎啕大哭,

    我焦急的看了眼馬上就要飛奔過來的貨車,一腳狠狠踹在胡金的身上,胡金摟著江紅摔了個踉蹌,滾出去兩三米,我使勁往後仰脖一躺,貨車的車身擦著我胸口就撞了過去,將我前面上的衣服掛爛不說,還把我胸口也蹭破一大塊皮,

    萬幸的是我們總算有驚無險的避開那輛貨車,而那貨車也沒敢再來第三回,油門踩到底揚長而去,

    「啊,」幾個女孩子全都嚇得尖叫起來,包括大排檔裡的另外基準小青年,紛紛叫喊著站起來,

    我捂著火辣辣的胸口從地上爬起來,伸直脖子看了眼極速逃離的貨車,又瞄了眼還在痛哭流涕的胡金,朝著甦菲吼叫,發什麼呆呢,馬上報警,打110,120,

    甦菲和幾個女孩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我吐了口唾沫,從大排檔的廚師手裡奪過開兩把菜刀,一把自己攥在手裡,另外一把遞給甦菲說,你就從這兒等著醫生和警察過來,千萬不要亂跑,有人要是抓你的話,你就往死裡剁他,我讓王興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過來,幫我照顧好金哥,

    甦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我,三三你要去哪,

    我惡狠狠的瞪了眼貨車離去的方向說,不能讓損籃子就這麼跑了,

    甦菲在我嘴上使勁親吻了兩下,最後故意咬破我的嘴唇說,如果你敢有事,我絕對弄死自己,下去陪你,

    「傻娘們,」我抹了抹嘴上的血跡,心情複雜的罵了她一句後,拔腿就往街口跑,出租車一般都停在街口的路邊,

    很快我就看到幾輛出租車,隨便找了一輛鑽進去後,我從口袋胡亂掏出來一大把鈔票拋在他方向盤上說,剛才有一輛草綠色的貨車速度特別快的開過去,幫我找到它,完事我還有重獎,

    出租車司機貪婪的將錢全都碼起來,笑呵呵得擰著車鑰匙,慢斯條理的撥動方向盤說,兄弟,什麼樣的工具車,我剛才在打瞌睡沒看清楚,

    瞅他這比烏龜還慢的速度,我就火了,直接從懷裡掏出來菜刀,一刀猛的削在他方向盤上,又指了指出租車裡面配的對講機說,我給你二分鐘時間問,如果今天你帶我找不到那台車,我就讓你永遠打瞌睡,

    開出租的小夥兒嚇得打了個哆嗦,趕忙抓起對講檯子吼問,剛才誰看到從農林路上奔出去的綠色貨車了,提供消息的兄弟,我給五百塊錢好處費,

    剛剛還死一般安靜的對講機立馬炸了,很多出租車司機嚷嚷起來,我微閉著眼楮冷聲說,還有一分鐘,

    開出租的小夥兒立馬狂踩油門,如同離弦

    的飛箭一般衝出去,一邊諮詢同行,一邊猛打方向盤,

    我趁著時間給王興打了個電話,又給甦菲打過去想問問江紅什麼情況了,不過甦菲的手機一直正在通話中,估計是在報警吧,

    「鈔票加菜刀」的政策很有效果,大概四十多分鐘後,出租車將我載到市郊附近的一個城鄉結合部裡,他指了指路邊停著的一台草綠色貨車跟我說,大哥就是那輛車,我有好幾個同行剛才正好和它走同一條道,

    我瞟了一眼那輛車,就是剛才故意撞江紅的那輛車,拿出手機又給雷少強打了個電話,讓他帶幾個兄弟過來,順便把蔡鷹也喊上,

    那台貨車停的地方是家貨運站的門口,旁邊有個很普通的住宅小區,小區沒有院牆,底下就是一排商品房,就是一些賣小吃和洗頭房的店面,

    我蹲在貨車的不遠處,死死的打量那台車,剛才肯定就是這車行兇的,狗日的車頭的位置完全凹進去,隱約還有一片血跡,

    等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後,雷少強、倫哥,魚陽還有胖子,陳花椒和蔡鷹開了一輛面包車過來了,

    我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沖蔡鷹說,拿最快的速度打聽出來這台貨車的主人,

    蔡鷹點點頭就朝那排商品房走去,蔡鷹確實有一套,沒讓我們等太久,十幾分鐘蔡鷹開車門就上車了,坐進來跟我說:「三哥,車的主人打聽出來了,正和人從那家飯館裡喝酒呢,叫王康,外號五毛,是這附近比較出名的一個老流氓了,三十多歲了,天天不務正業的,現在和裡面幾個小孩子喝酒呢飯館老闆說他們剛回來沒多大會兒,估計怎麼也得喝倆鐘頭,」

    我把煙點著,咬著嘴唇說「準備準備,待會咱們就辦他,

    至於這位車主到底是不是剛才撞江紅的凶手,我也不清楚,就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打算跟車主好好聊聊,我相信就算今天不是他開車撞我們的,狗日的也一定認識肇事的司機,

    兩個多鐘頭以後,時間將近凌晨三點多鐘,期間我給王興打了個電話,詢問紅姐怎麼樣了,

    王興唉聲嘆氣的說,情況很不好,現在還在急診室裡搶救,醫生讓咱們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們說話的過程中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男人出來了,那男人虎頭虎腦的,大光頭,脖子上面掛著一條金項鏈,估計也是喝了酒的原因,看著他從飯館裡面出來的時候,臉上紅紅的,

    蔡鷹小聲說,三哥這個人就是五毛,那台貨車的主人,

    叫「五毛」的男人一邊走,一手還摟著個滿頭染成黃毛的女子,一看就是那種社會小太妹,臉上畫著特別濃的妝,

    五毛差不多三十多歲的年紀,身後還跟著兩個社會小混子,就是那種最底層的小混混,奇裝異服,雙手插兜,褲兜比臉還乾淨,走起路來還臉朝?孔面朝天的,感覺自己好像牛逼的一塌糊塗,

    「倫哥,跟上他們,」我使勁嘬在了幾口煙,寒著臉聲音不大的吩咐,

    倫哥「嗯」了一聲,緩緩的發動了車子,我們開的面包車就遠遠的從他們後面吊著,跟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的樣子,他們幾個人鑽進了一家規模不大的小旅館裡面,

    我們一行人把面包車停在了一邊,等五毛他們上去十幾分鐘後,我才招呼哥幾個下車邁步走進那家名「紅太陽」的旅館,

    一個服務員懶洋洋的拍在櫃檯上,問我們幾位,

    雷少強直接掏出來一把匕首頂在服務員的腦袋上問,剛才那幾個人在哪個房間,別跟我說你不認識五毛是誰,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帶著我們走到了二樓一個包房的外面,他剛想伸手開門,倫哥順手就拉住了他,遞給他一百小費「好了,我們自己進去就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忘記我們幾個的模樣,」

    這小地方服務員拿小費能到一百塊錢絕對都屬於極為可觀的事情了,他連忙點了點頭「謝謝,謝謝大哥,你們繼續,繼續,」

    我們一行兄弟幾個站在門外互相對望兩眼,我使勁喘息兩口,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然後猛的抬起腿照著房間門就狠狠踹了過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70 和皇朝宣戰

    和皇朝宣戰

    這是個不太標準的三人間,裡面有四五張單人床,不過拼到了一塊,整得好像我們農村的土炕一樣,地面上一片狼藉,隨意丟著著一些吃過的速食袋和用過的衛生紙,我一腳踹開門的時候,裡面的人著實嚇了一跳,,

    房間裡面很是熱鬧,有三四個女的,都是化著那種很濃艷的妝,特別是有兩個女的臉上塗抹的跟地獄裡躥出來的小鬼兒有一拼,

    床邊放著一張茶几,茶几上放著著幾個插吸管的礦泉水瓶,邊上還有一些錫紙和兩根燃燒的蠟燭,屋子裡散發著一股子燒塑料的辣眼味道,

    我不適宜咳嗽兩聲,拿手在臉前扇了搧風,快速打量了幾眼房間裡的情況,

    看見我們一行人突然闖進來,大光頭五毛最先開口,粗狂的聲音「你們特麼誰啊,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他話音一落,邊上的幾個小弟也全都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一個個瘦的好像精選豬肋排似得讓人看著都心疼,眼神迷離,一看就知道是溜冰溜多的癮君子,

    哥幾個就站在門口,誰也沒說話,這個時候,我自己往前走了兩步,走到赤裸著上半身的「五毛」邊上,順手就從桌子上面抄起來了一個礦泉水瓶子,

    照著他的大光頭澆花似得淋了個透心涼,「草泥馬得,」五毛讓我淋的滿臉是水,憤怒的一巴掌推在我胸口上,

    倫哥三步並做兩步跨過來,從懷裡直接掏出來手槍,拿槍把照著五毛的腦袋上狠招呼上去,

    五毛捂著頭「啊」的一聲慘叫,他那幾個馬仔看來真是溜大了,居然無視倫哥手裡的傢伙咋咋呼呼的要往上撲,雷少強一腳踹趴下個混子,魚陽抓起一個礦泉水瓶,槍管伸進瓶口「砰」的扣動了扳機,

    那個中槍的倒霉蛋乾嚎著抱起自己的大腿從地上滾動起來,另外幾個混子這才如夢初醒,驚慌失措的連連往後倒退,嘴裡念叨著「真傢伙,臥槽,是真傢伙,」

    而那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一個個嚇得抱頭蹲在地上「嗷嗷」尖叫,

    我冷著臉低吼,跪下,

    魚陽面部表情的掃視了眼屋裡的這些男男女女,幾個小混混毫不猶豫的瞬間全兩手抱頭匍匐在地上,

    我猛的一拉五毛的脖頸,使勁往前一拽,一把就把他拽到了桌子上面,光頭五毛半個身子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倫哥拿槍頂在他的太陽穴上,我低聲問:「外面的那輛綠色貨車是你的麼,」

    五毛一臉的驚慌失措,慌忙搖搖頭嘟囔,什麼貨車,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

    雷少強抓起床上的一件深藍色的工作服,從兜裡掏出來兩個巴掌大小的黑皮小本,翻看了兩眼冷笑著說,王康是哪位,還有這台綠色雙排貨車又是怎麼回事,哥們咱做人要實在啊,

    雷少強說著話將手中的駕駛本和行車證遞給我,我瞟了兩眼,一把拽起來五毛,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大嘴巴子呼到狗日的臉上,淡漠的問他,我知道你只是聽命行事,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開車撞人的,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訴我,我給你個痛快,

    五毛的臉色頓時變了,忙不迭的跪在地上直磕響頭哀求,大哥我就是個普通販菜的,根本聽不懂你說什麼,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不想說你就憋著吧,我看你能憋多久,」我點點頭,看了眼胖子說,到外面給我找把鐵鎚進來,

    不一會兒,胖子拖著把半米來長的鐵鎚走了進來,我朝著魚陽他們努努嘴說,把他右手給我按住,

    魚陽和陳花椒如狼似虎一般將他按牢,五毛扯著嗓門嚎叫,大哥我說,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求求你,放過我吧,

    「晚了,」我徑直舉起了鐵鎚,

    緊跟著「啊,」一聲嘶嚎,五毛滿臉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打滾,

    我一腳踏在五毛的臉上微笑,再給你次機會,給你五分鐘時間整理自己的語言,說出來我想聽的東西,倫哥,按住他的左臂,

    倫哥和陳花椒又強硬的將他的左胳膊按在地上,這個時候五毛是真怕了,滿臉都是鼻涕眼淚的央求說,虎爺我說,什麼都說,是皇朝的劉森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今天開車撞你的,我先讓小弟把你的煙偷了,然後在大排檔的附近等著你出去買菸,誰知道是個女的出去了,虎爺這件事完全是劉森指使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當時有點傻眼,也就是說,劉森本來的目標其實是我,江紅完全就是受我牽連,做了我的替罪羊,聽到這裡,我心底說不出來的內疚,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雷少強何等的聰慧,自然猜出來我心底的想法,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安慰:「三哥,先別著急,紅姐還在搶救,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

    五毛匍匐在地上朝我求饒,虎爺,您放我一馬吧,我就是個聽人命令的小卒子,事情全都是劉森操辦得,

    我憤怒的一腳將他踹趴下,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沒頭沒腦的照著狗日的臉上狠砸,連續砸了十幾下後,倫哥將我拉起來說,別在旅館裡弄出來人命,很麻煩的,現在大家人心惶惶,就指著你這根主心骨呢,

    我吐了口唾沫,指著趴在地上「哼哼啊啊」裝死的五毛,朝雷少強他們說,把他給我帶走,

    我們把五毛一直帶到郊區的公墓裡,哥幾個圍住他上去就是一頓暴打,然後我讓倫哥到附近的農戶家裡買了兩把鐵鍬,從公墓角落裡挖出來一個大坑,

    此刻五毛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拉了一褲兜子,惡臭味兒撲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說,給劉森打電話,讓他過來救你,

    五毛趕忙掏出來手機給劉森撥號,電話通了以後,他可憐巴巴的哀求了電話那頭的劉森好半天,最後把手機舉給我說,森老大讓你接電話,

    我直接按下免提鍵不耐煩的罵,有什麼屁快放,奉承話就不需要說了,我和你不死不休,

    劉森「桀桀」怪笑兩聲說,成虎兄弟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沒必要不死不休吧,別聽小人挑撥離間,我可沒有派過人偷襲你啊,尤其是你現在沒死,我更不會承認啦,小夥子以後做人別太狂,損人還害己,真是悲哀啊,

    我笑著說,大哥我見得多了,像你這樣敢做不敢當的大哥還真是頭一次見,劉森我挺佩服你的,不光能夠做到不要臉,還可以不要臉的這麼冠冕堂皇,別給我扯淡,我和你們皇朝必定有一戰,

    劉森哈哈大笑著說,成虎老弟,你還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們在酒吧裡打的那個叫王健豪的年輕人是什麼身份吧,真是年少輕狂,無法無天啊,

    我不想再跟這個二逼廢話,把電話一腳踩爛,又朝著五毛說,你老大把你棄掉了,你自求多福吧,祈禱我嫂子可以安然無恙,如果她不幸過世,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她命硬逃過去這一劫的話,我會賞你個痛快,

    然後我給王興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江紅的具體情況,王興語氣沉重的說,還在搶救,菲姐的一個好朋友她爸是醫院的院長,幫咱們聯繫到省裡的著名醫生過來,祈禱紅姐可以再堅持一個多小時,

    我吸了吸酸澀的鼻子說,那邊有啥情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讓蔡亮安撫好胡金,現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邊指定就等著咱們去拚命呢,

    王興「嗯」了一聲掛掉電話,我一腳將五毛踹進剛才挖好的土坑裡,我們哥幾個全都陰沉著臉蹲在坑邊抽菸,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等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我的手機猛然響了,我趕忙接起來,當聽到王興跟我說結果的時候,我眼淚當時就掉了出來,朝著雷少強他們擺擺手招呼,把五毛埋掉,,,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71 瘋狂的胡金

    為了防止五毛大喊大叫,我讓倫哥把他捆綁結實,又拿襪子塞住他的嘴巴,然後才把他一腳蹬進坑裡,帶著哥幾個深一腳淺一腳的用鐵鍬往他的頭上揚土,

    五毛滿臉是淚的望著我們,蛆蟲似得從坑裡來回蠕動掙扎,我想我永遠都忘不了他那驚恐的眼神,

    十多分鐘後,原本的大坑讓我們填好,我拿鐵鍬往土堆上拍了拍,踩瓷實以後,點燃三根菸插了上去,輕聲念叨:「殺人者,人恆殺之,塵歸塵,土歸土,下輩子有可能的話投生當畜生也千萬別再做人了,當人太難,」

    倫哥拍了拍我肩膀說,其實咱們不是一定非要弄死他的,可以讓他幫咱做別的事情,也可以交給警察,怎麼都好過你現在給自己製造這麼大的心理壓力,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說,你說的沒錯,但是他必須死,不然我沒法面對金子哥和紅姐,

    倫哥緊張的問我,對了,江紅目前怎麼樣了,

    我抹了把臉上的淚痕說,天祐苦情人,雖然還在重癥監護,不過暫時度過了危險期,

    兄弟們全都齊聲呼喊起來,說實話一幫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大半夜的從公墓裡振臂歡呼確實是件特別荒誕怪異的事情,沒有真正經歷過生死一線的人是根本可能體會到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往回走的時候,魚陽負責開車,倫哥坐在我旁邊,雷少強不停打著電話安排人到醫院附近把手,誰知道劉森那個瘋子會不會做出什麼趁人之危的事情,

    倫哥遞給我支菸輕聲說,三子我終於明白當初文哥為什麼說,我這輩子的成就至多也就一條街的大掌櫃,

    我「嗯,」了一聲疑惑的望向他,

    倫哥乾笑說,我做不到像你這樣殺伐果斷,兩年前我也想像不到你會成長到這種高度,有時候我在想,當初把你誘騙到這條路上到底是對是錯,

    我側著腦袋微笑問,那你想清楚到底是錯是對了嗎,

    倫哥打了個哈欠說,我覺得特別對,甚至還慶幸當初的做法,你天生就是這麼個玩意兒,就算沒有我引導早晚也會踏上這條道,而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不夜城,所以咱們早晚會對上,如果咱倆不是兄弟,我估摸著現在埋在土裡的那個人應該也有我,你的狡猾和陰狠好像就是一種天性,

    我嘆了口氣說,人的命,天注定,盡人事,聽天命,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放眼望去熙熙攘攘的全是叼著煙,穿黑色襯衫的小青年,從醫院大門口一直到通往重癥監護室的樓道里都是人,

    我們幾個往重癥監護室走,兩邊的小青年不停朝著我「三哥好,」的彎腰打招呼問好,

    我們來到重癥監護室的門口,蔡亮和王興正蹲在電梯門口愁眉苦臉的嘬著煙嘴,我走過去輕聲問他倆,紅姐現在怎麼樣了,

    蔡亮嘆了口氣沒吱聲,王興搖搖頭說,暫時熬過了危險期,不過仍舊在持續昏迷著,菲菲和金哥守在裡面,從省裡來的主治醫生說紅姐的小腦上有顆鴿子蛋大小的血塊,反正情況不太樂觀,

    雷少強焦心的問,不太樂觀會怎麼樣,長久昏迷麼,

    王興吸了吸?子沒往下接話,蔡亮一腳將煙蒂踩滅說,醫生的原話是,如果江紅小腦上的血塊沒辦法在一個月之內消散的話,復甦的機會可能不到百分之五,

    我急忙問他,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消散,哪怕是砸鍋賣鐵我都會願意做,

    蔡亮搖搖頭說,那專家說如果可以把她送到軍隊裡去接受治療的話,可能效果會更好些,畢竟軍隊的醫療設備和技術更為強大,尋常的軍醫院沒啥用,還必須得是那種首長治療的醫院,可是像咱們這種社會渣子怎麼可能認識到軍方的高層人物,算了,聽天由命吧,

    我抬起胳膊就甩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刮子罵,都特麼怪我,如果出去買菸的人是我,紅姐就不會這樣了,我他媽就是個災星,

    蔡亮伸手攥住我的手腕搖搖頭說,三子你別這麼說,發生這種意外,誰也不想的,我明白你心裡比誰都難過,比誰都內疚,

    「軍醫院是麼,」雷少強禁不住出聲,

    蔡亮無奈的苦笑說,別琢磨了,此路不通,咱們再想別的轍吧,緩幾天看看江紅的情況能不能穩定下來,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退而求其次,把她送出國外治療,不過到時候費用可能會花費很多,三子錢的問題,你看,

    我重重點點腦袋說,錢的事情不用管,拆房子賣地我肯定也會為紅姐負擔到底,

    雷少強低聲問,也就是說眼下最好的治療環境是軍醫院,其次是出國,對麼,他問這話的時候,眼楮裡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的神色,我總感覺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可是又被自己硬生生的扼住,

    蔡亮點了點腦袋說,那位專家說,軍醫院是最為保險的,出國花費很高,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可是,,,算了,大家都別煩心了,三子你讓守在醫院附近的兄弟們都撤了吧,我一個人守在這裡就可以的,

    我朝著倫哥點點頭,倫哥帶著胖子和陳花椒、魚陽就下樓去安排了,

    這個時候胡金耷拉著腦袋從重癥監護室裡走出來,眼楮和眼眶都是紅紅的,蔡亮走上前問他,大哥,人怎麼樣了,

    胡金沒有回答,好像丟了魂似的茫然的坐在門口的塑料椅上,從口袋哆哆嗦嗦的掏出煙和打火機,可是他手指顫抖的太厲害了,嘗試了好幾次都點不著,我從掏出打火機替他點燃,站在他面前彎腰,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道歉,金哥,對不起,

    胡金抽了口煙,猛地抬起來腦袋,兩隻眼楮露出一抹凶光惡狠狠的盯著我,緊接著他速度特別快的一把掐住我的脖頸,咬牙切?的低吼,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媳婦就不會讓車撞,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兩口子現在正躺在床上高高興興的看電視,如果不是因為你答應我們可以滅掉劉森給我四弟報仇,我們這輩子都會老老實實的守著那家美發店,紅紅現在昏迷了,如果她醒不過來,我就做掉你,

    蔡亮趕忙跑上前,兩隻手握在胡金的手掌上,想要掰開他的手指頭,著急的吼叫︰「大哥,你他媽魔怔了,快松手,」

    其他兄弟也趕忙跑過來拉架,胡金看都沒看周圍的人,大胳膊使勁往旁邊一呼啦,就把幾個兄弟都給掃倒在地上,蔡亮生氣的一拳頭懟在胡金的胸口上,胡金好像沒事人一般,單手扼住我的脖頸,將我原地給提了起來,

    雷少強毫不猶豫的從懷裡掏出來手槍,我劇烈掙紮著朝他喊叫,放下,是兄弟就給我特麼放下,

    雷少強怔了怔,將胳膊垂了下去,

    胡金兩隻通紅的眼珠子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瞪著我,攥住我脖頸上的力度也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呼吸不上來了,不過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說,甚至還朝胡金讚許的點點頭,我也認為自己該死,

    蔡亮抬起胳膊照著胡金的腦袋就扛了一肘子,胡金掉轉頭一腳蹬在蔡亮的肚子上,把蔡亮踹的跪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嘶嘶」的喊叫,大哥你別魔怔,江紅還等著你呢,我們都在為她想辦法,三子是我和你弟妹的救命恩人,你他媽要是真掐死他了,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跟老子對話,

    或許是聽到「江紅」的名字,陷入瘋癲的胡金稍稍恢復了一絲清明,眨巴了兩下眼楮,將我慢慢的鬆開,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接著這個如同鐵石一般的硬漢子「嗷」的一嗓子蹲下身體,眼楮裡淌出來一行清淚,,,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72 男兒淚,不輕彈

    男兒淚,不輕彈

    我揉了揉生疼的脖頸,使勁咳嗽兩下蹲到胡金的跟前低聲說了句,對不起金子哥,我拿自己餘生的所氣運對天起誓一定會為紅姐報仇的。()?()?()?()?()

    胡金沒說話,低著腦袋哭的更傷心了。

    蔡亮揉著胸口走過來,輕輕拍打著胡金的後背,雷少強和王興也湊到我跟前,將我攙扶起來,重癥監護室門口前的氣氛此刻顯得格外的悲鏹,一群比鋼還硬的老爺們抽抽搭搭的小聲哀鳴。

    無助、心酸、痛苦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包圍著我們,空氣的裡味道都充斥著滿滿的壓抑,我很想扯著嗓門嘶吼一句,拎上傢伙跟我到皇朝找劉森拚命,可是我知道不能,劉森既然敢這麼幹,說明他肯定準備了足夠的後手在等著我們往圈裡跳,那種無力的感覺快要讓我整個人都爆炸掉。

    半晌後,甦菲從監護室裡走出來,先是默默無語的看了我們兩眼後,然後走到我和胡金的跟前用商量的口吻說,金哥,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醫規定,只許一個人留下來照顧,為了紅姐咱們也不能影響正常秩序對麼?

    胡金搖搖頭,嗓音沙啞的說,你們都回去吧,我想留在這兒等我媳婦醒過來,我想要她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想要她知道,我一直都在她身邊守候。

    甦菲繼續勸阻說,照顧人的事情男人畢竟沒女人細心,紅姐照顧了我這麼久,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伺候她,我是三三的女人,必須得替我男人贖錯,金哥你也不想我們兩人永遠都生活在內疚中吧?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更重要,就是把自己的身體和精神調理好,難道你想紅姐剛一睜開眼楮就看到一個憔悴的你麼?

    胡金咬著嘴唇遲疑了,沉寂了幾秒鐘後,兩顆豆大的眼淚順著他的虎目淌落,聲音哽咽的說,我和她從十七歲就認識,從來沒分開過一分鐘,哪怕是這段時間,我們都會幾分鐘發條短息,兩三個小時打次電話,沒我,我害怕她會孤獨,我更害怕她再也睜不開眼楮,我忘性大,總是記不住自己的東西放在哪,我害怕以後再也沒人揪著我耳朵罵我沒腦子,我真的好害怕。

    男兒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胡金像是個孩子一般的無助,兩手環抱住膝蓋,倚靠在牆壁上,臉上的淚水宛如下雨一般的灑落,把我看的心裡格外不是滋味,我揪了揪發酸的鼻子,把腦袋使勁仰起臉,不想讓淚水奪眶而出。

    甦菲抹了抹眼角上的淚痕,清了清嗓子說,你們都幹嘛呢?一幫從外面叱詫風雲的過江猛龍,現在像女人似的哭哭啼啼,丟不丟人啊?我是女人,我懂女人的心理,天底下所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爺們能夠挺直了腰桿,紅姐只是昏迷,你們就好像天塌下來一樣,一群窩囊廢,不想著怎麼給自己姐姐,給自己媳婦報仇,從這兒哭什麼喪?胡金你喜歡哭是麼?不如直接進去把紅姐的營養管拔掉,然後哭個痛快好吧?

    我皺著眉頭說,菲菲你別這麼說話,金哥現在的心情,你不懂

    甦菲直接打斷我的話,指著我鼻子罵,趙成虎,你還臉說別人,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個熊樣,弟兄們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你,你不反怎麼扳回來這一局,反而帶頭從這兒奔喪,你配做個主心骨麼?你配讓這幫可以跟你換命的兄弟把自己的前程未來綁在自己身上麼?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站直了,就算輸的一敗塗地,讓人打斷了手腳,趴在地上,也得挺直了腰桿,去給紅姐報仇,去把幕後的罪魁禍首抓到紅姐的**頭跪下磕頭!

    甦菲的話說的很不留情面,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把我震醒,我啞然的望著她,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甦菲摸了摸我的腦袋親和的說,三三我知道你累,可你是男人,是他們的脊樑骨,要麼你現在跪下服輸說不玩了,帶著我,咱們找個陌生的城市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不再去搭理這兒的是是非非,要麼你就拿出來自己那股子狼勁兒,誰咬咱們的,就給我咬回來,我的男人可以輸,但是絕對不能哭!

    我深呼吸兩口,使勁擁抱了甦菲一下,俯在她耳邊輕聲喃呢︰「媳婦,謝謝!」只我倆清楚,這句謝謝飽含了太多太多。

    甦菲輕吻了一下我的耳垂,用同樣的聲腔回應我,我是你的女人。

    從醫出來以後,我把自己的腰桿挺的筆直,身後的兄弟們和我一樣,都把胸膛挺的如同劍一般的筆直,誰都不會想到,我們這幫從不夜城裡翻江倒海的惡棍,剛剛被一個女人重新拉了回來。

    蔡亮和陳花椒、胖子留在醫裡給甦菲打下手,其他人全都被甦菲趕了出來,我讓王興、雷少強他們幾個大掌櫃先回不夜城,東區不能無主,不然誰知道劉森這條瘋狗會趁機搞出什麼禍端。

    分開前,我看到雷少強欲言又止的望著我,好像什麼話想要說,不過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笑了笑說,自己多注。

    只剩下我和胡金兩人慢慢往租住的小方向步行。

    一開始胡金一句話都沒跟我說,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他冷不丁出聲,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殺了?

    我搖搖頭擲地聲的回應,不怕!

    胡金頓了頓,伸出一條胳膊摟住我的肩膀說,小三爺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衝動了,你別往心裡去。

    我微笑著說,金子哥,說真話我其實那會兒真希望你把我宰了。

    胡金從我胸口上懟了一拳頭罵,想什麼好事呢,你答應會幫著我們兄弟做掉劉森,還答應要給你嫂子報仇,別想這麼一推四五六。

    我吸了吸鼻子說,金哥,如果你還願繼續相信我,保證答應的事情肯定會做掉!

    胡金摟住我肩膀硬擠出個笑臉說,亮子說得對,你這樣的禍害百年難得一遇,我們跟在你身邊,指不定真能見證到一個盛世王朝的誕生,一開始我覺得亮子誇張,今天聽到甦菲說那些話的時候,我覺得興許真可能,我只希望那時候我身邊仍然我媳婦的陪伴。

    我使勁點了點腦袋說,一定會的!醫生不是說,復甦的機率很大麼?紅姐那麼放心不下你,指定會睜開眼楮監督你的。

    解開心結後,我和胡金又恢復了過去那種親密的關係,邊說邊鬧的往回走,剛走到小的胡同口,我們就被三個人突然攔住了去路,兩男一女,兩個男孩臉上全是血跡,女孩頭髮凌亂,臉上的妝都哭花了,衣服上被沾染的也全是血痕,異常吃力的攙扶著倆男人,正是之前剛剛見到的江龍、鄧華和啤酒沫三人。

    我眯著眼楮看向江龍和鄧華,鄧華還好點,只是側臉和胳膊上受了點傷,江龍的情況看的就些危險,胸口、後背和胳膊上全都是刀口,讓人砍得血肉模糊,特別的淒慘。

    我和胡金趕忙攙住兩人,我吸了吸鼻子問啤酒沫,怎麼弄得?

    啤酒妹哽咽的說,您之前不是讓江龍明天去砸火車站附近的那個「鴻圖會所」麼,我對象為了讓你同他拜師,主動找江龍請求加入,他倆著急想要做出點成績讓你們看到,結果今天晚上提前帶了很多人過去砸場,還沒正式開打,鴻圖會館裡就出來十多個拿的人,江龍的那些小弟全都跑了,他倆讓人圍攻,費了很大勁兒才逃出來的,虎哥我求求你,救救我男朋友吧。

    我說,你們怎麼不先去醫?

    啤酒沫眼淚當時就下來了,嗚嚥著說,鴻圖會館報警了,說他們入室搶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現在全市的警察都在通緝他倆。

    胡金看了眼他們兩人身上的傷口後,朝我點點頭說,小問題,只是皮外傷,讓小強安排人送過來點繃帶和止血劑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73 大哥屬驢的

    將江龍和鄧華攙扶進我們的小院裡,胡金強手腳麻利的給兩人包紮傷口,

    沒一會兒雷少強提著幾個超大號的急救箱來到了小院裡,對於止血、包紮傷口這樣的事情我們是外行,胡金也嫌我們從屋裡走來走去礙眼,只留下啤酒沫幫忙後,將我們倆都趕了出去,

    我和雷少強蹲在院裡的大榕樹底下抽菸,雷少強咬著煙嘴,仰頭望向天空中的月亮嬉皮笑臉的說,三哥你知道我最服你啥不,

    我搖了搖腦袋說,你絕逼不會只是單純的想誇我,

    雷少強樂呵呵的說,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跟我一樣英明神武,而且睿智的耀眼,尤其是哭起來都特別有男人味兒,媽蛋的,老子要是個女人,指定要找個像咱倆似的男人嫁了,

    我拿胳膊捅咕了他兩下說,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你是不是有啥話想跟我說,

    雷少強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沉思了幾秒鐘後說,也沒啥秘密,就是想傲嬌的問你個問題,如果拿我跟江紅換,你換不換,我意思是我昏迷,江紅醒過來,這買賣你幹不干,

    我毫不猶豫的搖搖頭說,不干,沒原因,別問了,

    雷少強一把勾住我脖頸說,我特麼就知道,小爺從你心目中的地位無人取代,

    我撇撇嘴說,主要也是換不出去,你尋思誰那麼二逼,放著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不要,撿你個白吃白喝的混蛋,

    「槽你大爺,」雷少強佯作憤怒的朝我揮了揮拳頭,

    我倆一齊「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雷少強冷不丁合攏嘴巴,表情嚴肅的看向我說,我有法子把江紅送進部隊醫院,而且可以保證萬無一失,

    我吸了吸?子說,代價太大的話,就不用開口了,大不了咱們多掙點錢想辦法為紅姐從國外聯繫個靠譜點的醫院,你是我兄弟,不管拿啥換,在我這兒就倆字,沒門,

    雷少強遞給我一支菸,然後又替我點著後,遙望著頭頂上的月亮說,有你這句話,我覺得就夠了,又特麼快十五了,再有幾天我家老太爺該過八十大壽了,家裡現在就剩下我這根獨苗,我給回去一趟,

    我點點頭說,之前咱不就說好的麼,到時候我陪你一塊回去,你介紹我這個狐朋狗友給他們認識嘛,

    雷少強嘴角抽動兩下說,我和家裡人有個約定,只要我開口求他們,就必須得回家,別覺得老子有多仗義哈,我只是想家了,想唸過去那種帶倆小跟班,遛著狗,逗著猴兒,沒事兒調戲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生活,

    我一臉認真的望向他問,真打算回去了,

    雷少強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江紅那種情況,說句不好聽的,沒有先進儀器和醫術的治療根本沒可能康復,別扯什麼國外洋醫生,我可以拍著胸脯發誓,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家醫院,可以比得上國內的軍醫院,不然你認為那些個將軍、政要們憑什麼延年益壽,

    我深呼吸一口氣說,可是我特麼捨不得你,

    雷少強「嘿嘿」一笑,猥瑣的吧唧兩下嘴巴說,大哥就知道你暗戀我很久了,不過沒辦法我只喜歡姑娘,三哥別矯情,其實老早我就想回去了,只是捨不得這幫兄弟,一開始的時候擔心你們會吃虧,後來又想著幫你料理好不夜城再動身,現在東區基本上穩下來了,憑你的本事,吃掉劉森、上帝只是時間問題,我走也能放放心心的走了,

    我問他,還會再回來不,

    雷少強沉默了,足足能有五六分鐘後才出聲,從外面瘋跑了這麼久,我是時候該收收心了,一開始想著幫我哥報仇,後來又尋思體驗一下社會,現在嘛是應該踏踏實實服從家裡的安排了,我其實賺大了,一個不留神就混到你們這麼多兄弟,還牛逼哄哄的坐了一任大掌櫃,三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管我人在哪,眼楮都會牢牢盯著你們的,

    我有些傷感的搭理下來腦袋,粗聲粗氣說,要不要臨走的時候喊上兄弟們好好喝一場,

    雷少強撇撇嘴說,不要,讓大家都知道哥是個有身份的人,將來萬一都跑過去抱我大腿咋整,而且我不喜歡那種肝腸寸斷的鬧心,我這個人不貪杯,你要是非想喝酒的話,咱倆整一瓶得了,

    雷少強說著話從兜裡掏出來兩瓶半斤裝的二鍋頭,遞給我一支,敢情這傢伙來的時候就都準備好了,

    我倆擰開酒瓶口,踫了一下後,雷少強仰頭「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抹了抹眼角,聲音稍微有些沙啞的說,這酒真他媽辣啊,辣的老子眼裡都掉下來了,

    我咬著嘴皮罵了句,傻 子,

    雷少強摟住我肩膀,跟我靠的特別近的小聲說,三哥,我祝你大展宏圖,早日雄霸崇州市,

    「我希望你前程似錦,莫忘兄弟情,」我也拿胳膊摟住他的肩膀,

    雷少強仰頭看向我說,三哥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交代,本來打算瞞你一輩子的,不過實在特麼憋不住了,我就一個要求,待會動手的時候,揍我揍的輕點,成不,

    我點點頭說,你說,

    雷少強有點尷尬的說,當初在老家,你和王興被囚禁其實是我找人做的手腳,那麼幹只有倆原因,第一,我想用這種方式融入你們的圈子裡,第二林昆進監獄,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勢力在幕後左右,想用這種方式保護大家,

    「草泥媳婦的,」我胳膊猛地抬了起來,雷少強趕忙兩手抱頭一副害怕的模樣,我知道這孫子絕逼是裝的,沒好氣的從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事情畢竟過去這麼久了,換做那時候,我指不定真得拎刀捅死他,現在仔細想想,如果沒有那段囚禁的時光,興許我早就掛了,真不知道應該罵他還是感激他,

    我問他,林昆進監獄沒有那麼簡單,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雷少強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猜測可能是天門,可能是別的組織,總之肯定有個手眼通天的大勢力在操縱,我個人覺得更像是天門做的,天門的人想把林昆當成接班人培養吧,總之你以後自己操點心,

    一小瓶白酒說話的功夫就讓我倆干光了,喝完酒後,雷少強打了個飽嗝說,不扯淡了,我聯繫了家裡人,待會走的時候把江紅帶走,你替我跟兄弟們道聲別,省的那群王八犢子又以為老子好像躲哪玩「雙飛」去了,

    說罷話,雷少強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拔腿就往門外走,我快步跟了上去,眼瞅著他要跨出巷子口,我提高嗓門喊了一句,強子,老子就說一遍,咱們是兄弟,哪怕有一天你混成了皇帝,老子仍舊厚著臉皮說我是你老大,

    雷少強回過來腦袋,緊握著拳頭使勁捶了兩下自己胸口低吼︰「必須的,」此刻他早已經眼淚模糊,

    接著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就好像當初他出現的時候一般的突然,

    我呆滯的望著黑洞洞的巷子口,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雷少強走了,這次丫是真的走了,我們的身份差距就好像是兩條不可相交的平行線,興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踫面了吧,

    我仰頭長出一口氣,腦海中回憶從跟這個損犢子從認識到現在發生過的所有事情,正傷感的時候,巷子口猛地傳過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緊跟著就看到雷少強上氣不接下氣的躥回來,朝著擺擺手說,三哥我剛才有句話忘記跟你說了,理論上講咱倆帥的等級一模一樣,不過實際上我還是比你帥那麼一丟丟,再有仨月你過生日,到時候敢不敢請我做個「三飛」,大哥屬驢的,傢伙可以繞腰桿纏兩圈,

    我拖下來鞋朝著他就砸了過去,惡狠狠的罵了句,滾犢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74 有意思的啤酒妹

    有意思的啤酒妹

    雷少強臨走的時候,還告訴我一個消息,丫頭姐現在從西區帶小姐,手下也發展了股不小的勢力,最主要的是她跟上帝的關係很好,關鍵時候可以當做奇兵使用,

    經過這個傻 子的這一陣鬧騰,原本惱人的離別情愫頓時蕩然無存,狗日的用自己慣用的不著調方式明確告訴了我下次見面的時間,其中還夾雜著他對我的期盼,

    不夜城的混子圈裡流行一句俏皮話「牛逼不牛逼,一天倆騷雞,目標當上帝,夜夜整三屁(p)」當上帝是啥意思,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等雷少強走遠以後,我深吸一口氣轉身朝小院裡走,誰知道我腦袋才剛扭過來,迎頭就是一盆水朝我潑面而來,頓時間把我給澆了個透心涼,

    梳著?耳短髮的啤酒妹兩手端著臉盆,有點呆滯的望向我,我下意識的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滴子說,老妹兒你這啥水啊,一股子血腥味,

    啤酒妹趕忙跑過來給我道歉,對不起啊虎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別拿手摸臉了,全是血,這是剛才給江龍和鄧華擦身上的水,

    我定楮一看這才注意到臉上血糊啦擦的,趕忙「呸呸」吐了兩口唾沫,啤酒妹手忙腳亂的上來就要扒我衣裳說,讓我脫下來,她幫我洗一下,

    我趕忙擺擺手說,算了,回頭我自己搓兩把就好,

    啤酒妹兒的眼圈當時就紅了,好像自己吃多大虧似得揉捏著衣角一個勁兒給我賠不是,

    我笑呵呵的說,沒事哈,我又沒怪你,你也忙活一宿了,趕緊洗洗睡覺去吧,

    她嘟著小嘴兒說,虎哥你要是原諒我的話,就快脫下來衣服讓我幫你洗乾淨,要不然我心裡內疚,

    實在執拗不過這丫頭,我回到屋裡換了條大褲衩,把髒了的外套遞給她,本來我已經打算睡覺了,所以光著膀子沒再穿上衣,

    啤酒妹兒見到我背後的紋身圖案時候,一臉的崇拜,蹲在院子裡的水龍頭旁邊,一個勁兒的伸直脖子偷偷打量,

    我到側屋看了眼胡金他們,發現他們三人竟然都睡著了,鄧華和江龍分別躺一張床,胡金依靠在躺椅上,打著呼嚕睡得正香,尋思哥仨今天都累夠嗆,我輕輕的替他們蓋好被子,退出房間,

    從側房裡出來後,我是打算直接回屋睡覺去的,猛不丁看到正從院子裡「唰唰」洗衣服的啤酒妹,又覺得深更半夜的把她一個人晾院裡有點不合適,就搬了把小椅子坐她旁邊閒聊,

    見到我坐她跟前,啤酒妹兒好像還有點害怕,不適宜的說,虎哥你快回屋睡覺去吧,秋天了,半夜有點涼,別再感冒了,我洗完衣服就去休息,

    我笑呵呵的點燃一根菸說,等你完事了,咱一塊兒睡吧,

    「啊,」她仰起來小臉兒,有點意外的望著我,

    我這才察覺自己說的好像有點曖昧,乾咳兩聲說,我意思是等你洗完衣服以後,我再去睡覺,要不然心裡不落忍,

    啤酒妹兒「噗嗤」一下笑了,朝著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我沒多想,虎哥不用多解釋,我還害怕嫂子把我臉給撓花呢,

    我咳嗽兩聲說,我也沒敢多想,我媳婦狠著呢,我平常要是給她口花花兩句,急眼了都敢拎刀掄我,

    啤酒妹兒捂著嘴笑嘻嘻的說,不可能吧,我才不相信嫂子是那種人呢,其實吧虎哥,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一樣,給人感覺像個雞蛋,剛開始接觸時,有點冰冷生硬,進一步接觸,會覺得她們很純潔,等你再進一步接觸,就會發現只剩下黃了,

    「精闢,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我朝著她翹起大拇指誇讚,抓了抓後腦勺說,老妹兒你叫啥啊,我總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喊你吧,

    她伸手挽了一把散落在側臉上的碎頭髮輕聲說,我叫安佳蓓的,虎哥以後喊我蓓蓓就行,

    我沒話找話的點點頭說,名字蠻可愛的,

    她「嘻嘻」笑了兩聲說,說起來我名字其實還有一段典故呢,

    我好奇的問,有啥典故,

    她一邊吃力的搓著衣服,一邊說:「我爸媽年輕的時候都愛賭博,經常管人借錢,每次跟人借錢就會說,以後加倍還給你,後來他們生下來我,取名佳蓓,,,

    「哈哈哈,」我頓時間讓逗噴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老妹兒挺有意思的,人長得小巧玲瓏,說話也挺好玩的,

    安佳蓓滿臉茫然的看向我說,虎哥我沒開玩笑,我名字真是這麼來的,

    再看看她那副認真的模樣,我更是拍著大腿,笑的前俯後仰起來,一晚上的鬱悶心情瞬間一掃而光,

    好不容易等她洗完衣服,這丫頭居然又拿起笤帚說要把積水清理乾淨,我趕忙攔住她,哈欠連天的說,別弄了,快去睡吧,剩下的明天再收拾,

    安佳蓓兩眼盯盯有神兒的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虎哥能不能讓我好好看看你後面的紋身不,我特別喜歡看別人身上的紋身圖,

    我尋思小姑娘好歹幫我洗了半晚上衣裳,加上紋身也沒啥見不得人的,就乾脆像個模特似得站在原地讓她看仔細,冷不丁她伸出自己的手指踫了踫我脊背,像個好奇寶寶似得問我,虎哥紋身的時候疼不疼,

    可能是剛剛洗完衣裳的緣故,她的手指特別的冰涼,觸踫到我皮膚上的時候,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再加上她的指頭尖還輕輕的來回移動,整得我心裡頭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

    我不適應的往前走了兩步,回過頭朝她微笑說,疼著呢,你可千萬別去紋啊,這玩意兒紋上去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她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小臉瞬間紅了,聲音很小的問我,虎哥,我晚上去哪睡啊,

    我隨手指了指另外一間側屋說,你先到那個屋湊合一宿吧,明天看看胡金有啥安排沒有,他要是打算讓你對象就住這兒,我找人給你們好好收拾一下,

    安佳蓓猶豫了好半晌後看了眼我說,剛才幫胡大哥找工具的時候,我進過那個屋子,裡面有老鼠,我害怕,虎哥,,,能不能讓我晚上到你屋裡去睡覺,我睡地上就好,

    我們租住的這種小院裡確實鬧老鼠,之前我見過幾次,我尋思她一個小姑娘膽子小也很正常,也沒多想,就說:「要不你去我屋睡吧,我到側屋住,我屋裡沒耗子,」

    她臊紅著臉說,那多不好意思,本來我們就為虎哥添了那麼多麻煩,我要是再霸佔了你的屋子,明天鄧華醒了非揍我不可,還是算了吧,

    我開玩笑的逗趣說,你長這麼可愛,性格又這麼溫柔,那小子捧著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捨得打你啊,

    安佳蓓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硬擠出個笑容說,虎哥晚安,不打攪你休息了,

    說罷話,她就朝空著的那間側屋走去,我從院裡看著她進屋,好半天沒看到開燈,心想估計丫頭是困的厲害直接睡了吧,就拔腿往我屋裡走,

    沒走兩步,隱約聽到那屋裡傳來「嚶嚶」的哭泣聲,我猶豫了一下,沒有去敲門,直接走回自己屋裡,

    瞅安佳蓓剛才神情,我估摸著她興許真被鄧華給打過,可這畢竟是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不方便多摻和,最主要的是現在時間也不合適,深更半夜的,我如果走進去安慰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了她似的,孤男寡女貓一個屋裡傳出去不好聽,

    回到屋裡,我把自己房門插上,躺床上思索下一步應該咋做,接下來肯定是要對劉森開戰的,皇朝的馬仔和小弟,我還不太擔心,估摸著頂塌天了也就二三百人,東區四條街合起來應該可以拼一下,讓我忌禪的是劉森的白道勢力,

    我手邊現在除了江小燕能夠和一些無關緊要的小領導掛上關係以外,也就只認識個張濤,這點實力跟劉森磕的話,指定讓他吃的渣都不剩,那麼接下來應該咋辦,

    我正琢磨的時候,隔壁猛的傳來安佳蓓一聲尖叫,,,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75 這事兒很尷尬

    這事兒很尷尬

    聽到安佳蓓的尖叫聲,我本能的一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剛準備往門外跑,又突然覺得不太合適,猶豫了幾分鐘後重新躺下身子當做沒聽見的樣子繼續睡覺,

    我尋思她之所以會喊的那麼大聲,無非是從屋裡看到老鼠了,我就算這兒跑過去也派不上啥大用途,萬一人家要是沒穿衣裳或者別的啥,到時候可就尷尬了,

    躺下身子以後,我豎直耳朵偷聽側屋動靜,等了幾分鐘,不見那頭再有啥任何聲響,我翻了翻身子閉眼開始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陣嘈雜的喧鬧聲給吵醒了,外面好像在吵架,聽聲音應該是鄧華和安佳蓓,

    我迷迷糊糊打開門走出去,看到小院裡亂作一團,幾杯豆漿散落在地上,旁邊還扔了幾個冒著熱氣的包子,安佳蓓一臉委屈的低著腦袋從旁邊手足無措,鄧華憤怒的從旁邊「呼呼」喘粗氣,江龍和胡金從旁邊不住勸阻,這對小情侶顯然是剛剛吵過架,

    「怎麼了,大早上開嗓子呢,」我打了個哈欠,不解的望向外面的幾個人,

    胡金乾笑著說,倆孩子吵吵沒啥大事,早上起床以後,蓓蓓打算出去買早餐,問我想吃什麼,我隨口說了句想吃香菜餡的包子,關鍵我不知道小華吃香菜過敏,所以就整成這子樣了,這事兒弄得我很尷尬,

    我撇撇嘴說,吃香菜過敏不吃就好了唄,好好的早飯糟蹋成這逼樣,你們是多有錢,蓓蓓賣一瓶啤酒好像能提五毛吧,這是多少瓶啤酒,我數數哈,

    聽到我若有所指的調侃,安佳蓓當即委屈的哭出了聲音,一邊手足無措的彎腰收拾地上的殘渣剩飯,一邊低聲道歉,對不起虎哥,都是我不好,影響大家心情了,我馬上出去重新買早點,

    我蹲下身子幫著她一塊收拾地上的狼藉,冷笑說︰「很小的時候,我爸告訴過我男人總共分三種,上等人有本事沒脾氣,中等人有本事有脾氣,下等人,沒本事有脾氣,女孩子要學著自私一點,別讓自己每天活的那麼委屈,」

    鄧華吐了口唾沫問,你什麼意思,

    我蹲在地上,仰頭看向他微笑說,你是在跟我對話麼,

    鄧華咬著嘴唇狠聲說,難道還有別人,我和自己女朋友吵架,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你指桑罵槐說誰呢,沒錯,我確實就屬於下等人,沒本事沒脾氣,怎麼著,你想表達什麼,

    「小華,你怎麼說話呢,」胡金吹鬍子瞪眼的推搡了鄧華兩下,朝著我幹笑說,小三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孩子正鬧起床氣呢,其實本質並不壞,

    鄧華這小夥兒還真是有幾分桀驁不馴的味道,反而趾高氣昂的說,師父,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本事有本事,論能打也沒問題,為啥願意屈尊這麼個靠運氣上位的傢伙底下,

    胡金橫著臉罵道,給我閉嘴,

    我一點都沒生氣,指了指門口的位置微笑說,出去,你現在踩的這方土地屬於我的私有財產,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鄧華瞪著眼楮說,走就走,你當誰稀罕從這個破地方呆著是咋地,

    說完話他掉轉身子就往門外走,安佳蓓趕忙拉住他胳膊,朝著我不住道歉說,虎哥你別和我們一般見識,小華不是故意衝你的,他就這個毛病,早上要是沒睡好的話,脾氣又臭又硬,過了這一陣子馬上就好,我替他給你們道歉了,

    我昂著腦袋輕蔑的笑著說,他脾氣大是他的事兒,我不是他爹沒理由慣著他,鄧華,看在金哥的面子上,剛才你的出言不遜我當作什麼事沒有發生,立刻給我滾出去,以後別讓我在東區見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我辦你一次,聽懂沒,

    鄧華停下腳步,猛地一把將安佳蓓給甩到地上,指著我鼻子就罵,裝什麼裝,有能耐你現在弄死我,別特麼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無非不就是覺得蓓蓓漂亮,想幹點雞鳴狗盜的事兒麼,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鄧華的臉上,接著一把薅住他的頭髮,拿膝蓋「  」狠磕了他兩下,最後一腳把他踹到在地上,冷聲說︰「我打你,不是因為你逼逼我,而是因為你侮辱了一個對你不離不棄的女孩,你這樣的垃圾,這輩子別想加入我的團體,滾,」

    鄧華癱坐在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咬牙切?的瞪著我,

    胡金有些尷尬的走到我們當中勸阻,小三爺這孩子就是脾氣臭點,其實本質裡並不是啥壞人,你消消火,我待會好好教訓他一頓成不,給我個面子,就這麼算了吧,

    放在平常胡金這麼跟我說話,我或許早就網開一面,當作啥事沒有發生過,可是今天不知道為啥,我瞅這個鄧華就覺得格外的不順眼,沒好氣的直接打斷說,金子哥這不是面子裡子的問題,你收誰當徒弟是你的事兒,我無權過問和摻和,但是你想帶他走進我的團體不可能,如果你堅持的話,現在就可以和他一塊搬出去了,

    胡金張了張嘴巴,最終朝著鄧華擺擺手說,你走吧,咱們之間沒有師徒緣分,以後說話辦事多走走腦子,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

    鄧華這會兒可能反應過來了,趕忙趴在地上給胡金磕響頭道歉,對不起師父,我錯了,剛才我真不是有意的,也不是針對虎哥,您責罰我行麼,求求你別把我趕走,

    安佳蓓趕忙滿臉掛淚的走到我跟前哀求,虎哥,你別和小華一般見識,他剛才真不是衝你,不管他有什麼不對,都請再給他一次機會吧,如果需要怎麼償還,我替他可以麼,

    我眯著眼楮邪笑說,你替他償還,

    安佳蓓點了點腦袋說,對,

    我身子猛地壓向安佳蓓,臉和她的臉距離只有不到幾釐米,接著邪笑說,是不是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安佳蓓猶豫了一下說,什麼事情都可以,

    我伸了個懶腰笑著說,行唄,那你去我屋裡吧,

    「草泥馬,趙成虎你特麼想都別想,」鄧華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攥住安佳蓓的手腕,一邊憤怒的指著我罵,我他媽就知道你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我歪著腦袋微笑說,我只是想讓她幫我收拾收拾裡屋,怎麼就道貌岸然了,

    「啊,」鄧華頓時間有點傻眼,

    我點燃一根菸朝著他的臉吐了口煙霧說,還有忘記通知你了,從今天開始你媳婦被我認成乾妹了,如果你再敢欺負她,我就讓你難堪,今天看著金子哥和蓓蓓的份上,我給你次機會,如果再有下回,老子直接打斷你的手腿,讓你從不夜城當一輩子的乞丐,你信不,

    鄧華趕忙點點頭說,謝謝虎哥,

    我歪頭看了眼旁邊的江龍說,你將來肯定比這個愣頭青走的遠,

    江龍乾笑著沒有吱聲,剛才我確實有點生氣,不過更重要的還是想看看兩個人的人品,鄧華和他的名字一般,樸實無華,胸中沒有多少智慧,雖然脾氣暴躁,但卻很有血性,

    相比起來江龍就要成熟很多,整個過程他全都從旁邊冷眼觀看,雖然有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想要勸阻,不過最終什麼話都沒說,足以證明這個人是個知道審視局面和懂得取捨的大才,這倆人的脾氣秉性,挺符合我接下來要做的行動,,,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76 做人要會狗

    安佳蓓又跑出去幫我們這幫大老爺們買了幾份早餐,當然錢是我付的,本身這妹紙一天賣啤酒就掙不了倆錢,再攤上這麼個游手好閒,脾氣又大的嚇人的男朋友,小日子過的真心有點淒苦,

    當然了「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不是安佳蓓,肯定不懂她到底過的是苦是甜,興許人家悠然自得也說不定呢,我想確定的就是這倆個傢伙的心性,適不適合幫我進行下一步的計畫,

    我們幾個坐在小院的榕樹底下邊吃飯邊聊天,有了剛才的教訓,鄧華再跟我說起話來客客氣氣,江龍仍舊是和之前一樣,不太愛發言,

    我喝了口豆漿說,我準備近期對皇朝動手,實在又抽不出來多少人手,你倆有啥好點的建議麼,

    鄧華大大咧咧的說,干就完了唄,能整的過就整,整不過就滾,

    胡金笑罵了一句,照著你的想法干的話,咱們離猝死街頭不會太遠,小三爺你不用問他們兩個毛孩子的建議,直接說你的想法,需要我們怎麼做就好,

    我笑了笑,把目光投向江龍問,以你十九中扛大旗的眼光看,這事兒應該怎麼辦,就把皇朝當成你的敵對學校或者是高一級的扛把子,

    江龍遲疑了幾秒鐘後說,三哥我覺得這事兒說難辦很難辦,說好辦也是其實也很好辦,從表面上看,皇朝眼下好像很強大,就好像是一棟摩天大廈般的強盛,但是甭管多高的樓房都得有地基,地基無非就是各種石子和鋼材組成的,咱們只要能把地基裡的東西抽繭剝絲,大樓還不是隨時都能坍塌麼,

    我捏了捏鼻頭說,有點意思,你繼續往下說,

    聽到我的讚許,江龍的底氣又足上幾分,清了清嗓子說,混社會就是白道和灰道上的關係網互相結合,白道上的關係我不懂,畢竟沒接觸過這一行,但是灰道上的事情我懂,無非就是幾個不要命的頭馬帶著群傻不溜秋的馬仔,那些頭馬們可能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小命,但不會像是和尚似的四大皆空,總有在乎的人和事情,咱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聽到江龍的分析,我猛不丁想起來活埋「五毛」的時候,劉森曾經陰笑著嚇唬我說,知不知道在酒吧被我們暴揍的那個王建豪的身份和背景,能讓劉森掛在嘴邊的人物,我尋思家世應該很不簡單,之前我們都忙著處理江紅的事情,所以誰都沒在意,現在想起來,好像完全可以從那個王建豪的身上入手,

    我抓了抓後腦勺,衝著江龍說,你和鄧華今天想辦法幫我搞定劉森手下的一個頭馬,算是當投名狀入夥,樂意麼,

    鄧華很無所謂的打了個響指說,我沒問題,

    江龍沉思了幾分鐘後說,三哥我想知道如果我們入夥的話,比東區五虎一個低幾個檔次,

    「東區五虎,」我滿臉懵逼的望向他問,是個什麼玩意,

    江龍笑著解釋說,雷少強、王興、阿倫、魚陽再加上之前的林昆被不夜城的混子們並稱東區五虎,很多在校的混混學生和社會上的小痞子都把他們當作偶像,包括我本人也視雷少強為偶像,

    我摸了摸鼻樑說,如果和他們比起來的話,你們差很多,我們之前是換命兄弟,而你們現在加入只能算我的小弟,當然人和人的身份不可能一層不變,我這個人說話直接,要是感覺難聽的話,你直接無視,

    江龍點點頭,滿意的說,有三哥這句話我就知足了,今天晚上我會想辦法搞定劉森的一個頭馬,

    我看了眼渾身還裹著紗布的他和鄧華問,你們身上的傷勢不要緊吧,實在不行,就緩幾天再進行,

    這一點上,兩人表現的出奇一致,同時「騰」的一下站起身朝我抱拳說,沒問題,

    我樂呵呵的說,兄弟是處出來的,多經歷幾回生死,就啥感情都有了,小華我說句多管閒事的話,蓓蓓是個好女孩,這年頭無慾無求的女生不多見了,千萬別涼了她的心,

    鄧華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江龍挪揄的笑著問我,三哥我能問個八卦點的問題不,

    我說,三圍保密,性別男,愛好女,我能回答的就這些,

    江龍眯縫著眼楮說,以前我看東區的幾個大掌櫃出門座駕隨隨便便的都是豐田、本田車,可是咱們家人好像都喜歡開面包車,以您現在的身份就算整輛寶馬、奔馳也不過分吧,所以有點整不懂這裡面的原因,如果是因為組織的要求,回頭我就把自己那台桑塔納賣掉換面包,

    我撇撇嘴說,因為老子壓根不會開車,其他兄弟照顧我面子,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們窮,別看我是東區龍頭,哥幾個都是大掌櫃,眼下我們其實就是空殼子,兜裡並沒有多少錢,就指著自己手下的幾個場子養活一大幫人,份子錢要到下個月才能收,

    江龍「嘿嘿」笑著說,這麼說我就懂了,我還以為面包是咱們組織裡的統一要求呢,三哥回頭你想買車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人,我認識個走私黑車的,質量、成色都絕對沒問題,

    我沒好氣的說,你認識駕校教練不,能不能先找個人教我學會開車,

    幾個人全都被我逗的哈哈大笑起來,吃罷飯,我讓哥倆先休息著,帶上胡金回頭「藍月亮」,路上我把雷少強帶著江紅會部隊治療的事情告訴了他,當時把胡金激動直接狠狠親了我一大口,

    回到藍月亮,我讓魚陽聯繫鬼組的人,打算和他們談談「山本一雄」的事情,魚陽不知道是昨晚上沒睡好,還是怎麼回事,跟我對話的時候,眼神總是有點發飄,給人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我還打趣問他,昨晚上是不是擼多了,

    從辦公室裡沒等多大會兒,一個穿身黑色西裝,打扮的一絲不苟的中年人就推門走了進來,那人估摸著有三十多歲,瞧造型就跟公司上班的小白領差不多,個頭都不算太高,一米七稍多點,梳著個「四六分」的分頭,腦袋上抹的油光錚亮,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他進門的時候,手裡提著個棕色的小皮箱,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將皮箱擺在我面前打開,裡面整整??的碼放著一層誘人的「大團結」,朝著我拱腰道歉說,趙先生,鄙人周少波,是鬼組株式會社駐咱們崇州市的法人代表,我是來替我們會社的山本君道歉的,之前因為他的酒後衝動,造成咱們之間的誤會,還希望趙桑可以網開一面,

    我瞟了一眼箱子的裡鈔票,貪婪的嚥了口唾沫微笑說,既然是誤會,說清楚就好了,大熊先生這幾天在我這裡過的很愜意,甚至都有樂不思蜀了,前天還非要跟我拜把子,大家說起來也算是朋友對吧,

    叫周少波的「漢奸」點點腦袋微笑說,那是自然,

    我笑著說,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客氣了,眼下我遇上點小麻煩,和市中心的皇朝發生點不愉快,我這個人吧,天生賤皮子,好聽點叫寧折不彎,直白點就是只肯佔便宜,不能吃虧,所以不知道周先生願不願意幫我解決麻煩,當然了,如果鬼組願意幫忙的話,我肯定保證大熊從我這裡呆的更開心,如果你們不樂意的話,我準備近期為大熊先生制定一項減肥瘦身的計畫,

    周少波臉色當即就變了,有些不悅的說,趙先生你這算不算出爾反爾,

    我聳了聳肩膀搖頭說,當然不算,只是我這個人比較狗而已,我交友的方式分兩種,見人說人話,遇狗聊狗語,周先生可以回去再考慮考慮,我給你們幾天時間琢磨,,,

    周少波將皮箱子合起來,怒氣衝衝的往門外走,

    我清了清嗓子說,人走就可以了,箱子就留下吧,在我們中國講究,人到不到無所謂,不過禮必須要到,感謝周先生送給我的見面禮,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77 一力降十會

    一力降十會

    周少波惡狠狠的盯著我,手裡死死的攥著小皮箱,看架勢是打算要跟我拚命,

    我無所謂的伸了個懶腰,直接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摸出來一把手槍,拿胳膊哈了兩口氣擦拭槍把,自言自語的嘀咕,槍裡好像還有五發子彈,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死一個人,

    周少波冷哼一聲罵,趙成虎你就是個無賴,

    我點點頭抱拳說,閣下謬讚了,以前也有人這麼表揚過我,不過沒有您的表情來的自然,後來那人被我從腿上綁了二百斤鐵丟進了郊區的「清漳河」裡,估摸著現在屍體應該快爛透了吧,對了,周先生喜歡水麼,

    周少波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對峙了一兩分鐘後,最終認命的將小皮箱放到我辦公桌上,略帶威脅的說,希望趙先生善待大熊君,我會如實和我們組織匯報的,

    我點點頭說,當然沒問題,咱們是朋友嘛,你們和狗從古至今一直都是人類的好朋友,

    周少波黑著臉打算摔門離去,等他左腳跨出門的時候,我吹了聲口哨說,周先生記得下次來接大熊的時候帶上贖金哈,這次的錢是你送給我的見面禮,兩者可不能混為一談哦,

    周少東身子一趔趄,差點沒仰頭摔倒在地上,

    等他走遠以後,胡金哈哈大笑著朝我翹著大拇指說,這輩子我都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人,

    我撇撇嘴說,那是因為你不認識文錦,

    我把小皮箱遞給魚陽說,魚總這錢拿給其他幾條街的兄弟們分一下,最近干仗挺頻繁的,別苦了這幫把小命拜託給咱的兄弟們,

    魚陽點點頭,有些木訥的說,知道了,

    我好奇的問他,你不是有啥心事兒啊,說出來讓大家八卦一下,

    魚陽搖搖頭沒回應,我瞅他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也沒想再讓他陪我去鬧騰,就給王興打了個電話,讓他多帶點兄弟跟我一塊去趟大學城,

    劉森之前嚇唬過我,叫「王建豪」的那個小年輕家裡好像很有背景,所以我打算玩次一力降十會,直接先把那小子給綁了,到時候再看看他家裡到底是何方神聖,然後再尋思怎麼威脅他家人對付劉森,

    十多分鐘後,七八輛統一顏色雜七雜八的面包車橫七豎八的停在了甦菲她們學校的大門口,排面看起來很是囂張,學校門口的幾個保安一看下來的小青年個個長得凶神惡煞,手裡還拎著明晃晃的片刀,嚇的紛紛抓起手中的電話報警,

    我想了想後,給張濤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通著的,不過沒人接聽,自打這孫子坐上副局的位置後,好像就在和我故意疏遠關係,有好幾次我給他打電話都故意不接聽,我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找時間把他約出來好好聊聊了,他最近有點弄不清自己到底吃幾碗乾的,喝幾碗稀飯了,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再有二十多分鐘差不多就該放學了,我們來的剛剛好,

    然後我直接從車裡蹦下來,大胳膊一揮近乎咆哮的喊道︰「給老子封校,」

    「呼啦」一群小青年分散開來,七八個人守住了學校的大門口,其餘的三十幾人已經浩浩蕩蕩的衝進了學校裡,我一把揪住保安頭頭的脖領用那種很溫柔的語調說︰「把你們的校領導請出來好嗎,」

    那個叫王建豪的小崽子具體在哪個班,我也不太清楚,這個時候問學校領導比翻花名冊還好使喚,

    沒多一會兒幾個穿西裝打領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急衝沖的跑到了校門口,

    一個戴著眼楮挺著個啤酒肚子的中年男人驚訝的看著我們問︰「哎,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我點燃一支香菸,走到他面前微笑著問︰「請問您是校長麼,」

    那中年男人搖搖頭說,不是,我是訓導處主任,

    我皺著眉頭,戳了戳他胸脯呵斥,不是校長你裝什麼大尾巴鷹啊,去把校長給我喊出來,

    幾個體育老師原本想在主任面前出出風頭的,罵罵咧咧的過來推搡我,當他們看清楚我身後這一群十八九歲的小青年之後,立馬乖乖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請問你找校長有什麼事,」那肥胖的主任看著我問,

    我伸了個懶腰說,你們學校有個叫王建豪的學生前幾天從我們酒吧裡嫖完不給錢,還把小姐錢包給偷了,我過來要賬得,教出來這種敗類,你這個主任也是夠誰了,

    那主任的臉紅一下白一下的嚥了口唾沫說,不可能吧,王建豪的家庭條件很優越,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他剛說完話,我手機就響了,看了眼來電號碼,是張濤,我冷哼著接了起來,直接嘲諷,張局現在的電話真是越來越難打通了,怎麼著,有什麼指示小弟的嗎,

    張濤語氣嚴肅的說,大學城附近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你現在正帶著不少人在鬧事,而且也有人報警了,你抓緊時間撤吧,最近風頭緊,別給我和你自己找麻煩,

    我「哦」了一聲說,那拜託張局幫我拖延十分鐘,

    張濤沒回應,直接掛掉了電話,

    我罵罵咧咧的揣起來手機,不耐煩地看著這個主任說,校長不在是吧,那就別怪我了,興哥帶著兄弟們進去一間一間的搜,

    估計那個主任也是個天天有飯局的場面人,被我輕輕一推就一屁股給崴坐到地上,我壞笑說︰「現在學校不是一直都在提倡素質教育嗎,您老的身體素質怎麼這麼差,」

    王興擺擺手,帶著一幫兄弟直接很生猛的闖進了學校裡,

    我站在門口,一邊抽菸一邊上下打量那個欲哭無淚的訓導處主任,看他腦門上一個勁地往外蹦冷汗,我輕笑著說,瞧架勢你好像認識王建豪啊,方便跟我說說他的大概狀況不,

    訓導處主任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子剛準備說話,一個兄弟急衝沖的跑出來衝我喊,三哥找到那個王建豪啦,興哥讓你過去確認一下,

    我快步邁進校園裡面,主任和幾個老師忙不迭的跟在我身後,

    一直來到一間教室的門口,王興帶著四五個兄弟,指了指角落的位置說,三子我剛才打聽了幾個學生,靠近角落裡的那小子好像就叫王建豪,

    我站在教室的窗戶口,斜楞眼楮往裡面瞅了幾眼,點頭說,沒錯,就是這個損籃子,主任麻煩去把他給我喊出來,要不然影響到你們的課堂紀律我可不負責啊,

    訓導主任滿頭大汗地走了進去,站在王建豪的身旁,從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後,王建豪抬頭看向了教室門口的我,我微笑著朝他招了招手打招呼,

    王建豪的腦袋上還包裹著一層紗布,鼻青臉腫的很是狼狽,也不知道他站起來喊了句什麼,整間教室裡的男生全都?刷刷地瞪向了我,還有好幾個傢伙抄起屁股底下的凳子,看架勢是打算要跟我們幹,

    「喲呵,還蠻有號召力的嘛,」我調侃的吧唧兩下嘴巴,

    王興「砰」就將門給踢開了,沖上前跳起來就是一記飛腳把王建豪給蹬倒在地上,揪住他頭髮就往門口拖拽,隨後就看見整個班級鬧騰了起來,罵人的,跺腳的,抄傢伙的好不熱鬧,不過愣是沒一個人敢上前,

    別的不說,單是看看王興手裡明晃晃的傢伙,我估計就沒幾個人敢不要命的衝上來裝「好漢」,我和另外幾個兄弟也走進了教室裡面,

    我拍了拍王建豪的肩膀說,兄弟,咱們又見面了,你說巧不巧,

    王建豪怒氣衝衝的吼,老子知道你叫趙成虎,不就是不夜城的垃圾小混混嘛,你別狂,我爸已經找人收拾你了,你特麼今天要是敢踫我一下,我肯定讓我爸拆爛你的幾間破夜總會,不信,咱們走著瞧,

    我微笑著點點頭,推開旁邊的一個學生,隨手抓起他的凳子,朝著王建豪的身上就「  」砸了上去,一邊砸,我一邊罵「收拾我,收拾我,」

    王建豪被我砸躺在地上,明顯很不服氣,眼楮通紅但是卻沒哭出來,就那麼死死的瞪著我,

    我勾勾手指說︰「帶走,」身後的三個兄弟立刻將他連拉帶扯的拖出去,

    一直被拽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大聲叫嚷著︰「主任,老師,快點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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