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02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8 爭鋒相對

    我先是看了眼上帝這頭,接著又望瞭望劉森的車隊,不屑的吐了口吐沫,畢恭畢敬的走向上帝,朝他彎腰問好說,給帝爺您丟臉了,還得勞煩您親自到警局來接我,真是汗顏啊!

    上帝長發蓋臉,發出跟公鴨子似得「桀桀」怪笑聲說:「一點都不丟人,不是誰都能把咱們崇州市赫赫有名的森老大家裡砸成廢品收購站的,你很不錯!是咱們不夜城的驕傲。 」

    我歪嘴笑著奉承,那是帝爺您教導有方。

    之前在耿浩淳的燒烤攤上,我曾經跟他耳語說過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讓他先到劉森的別墅附近踩踩點,然後再順便幫我租幾輛面包車。司機換成跟他混的幾個小青年。

    當我們逃到北門的時候,耿浩淳帶著那七八個小弟清一色將大車燈打開,我故意拖延時間罵街,然後他們趁這個機會再迂迴到南門,從南門進去。把劉森的別墅給砸了個底朝天,那個時候劉森的所有小弟全都在北門跟我對峙。

    劉森除了乾瞪眼,一點脾氣都沒有,只是很簡單的一計「調虎離山」,但是在今天晚上卻格外適用。

    這也是我動手之前。故意讓保安通知劉森的原因,目的就是讓他把所有小弟都喊出來應戰。

    至於為什麼沒讓其他兄弟幫忙,而是用的耿浩淳,原因也很簡單,一個是我不想上帝清楚我的所有底牌。再有就是想要幫著耿浩淳把不夜城前面的那條夜市街(也屬於不夜城)給徹底霸佔下來,相信經過這次事情,我只要在上帝耳邊稍微提兩嘴,他肯定會欣然同意。

    雖然我做人經常偷奸耍滑,但是從來不坑真心對我好的兄弟,原本只是想從耿浩淳的燒烤攤上喝點酒,消磨會兒時間,誰知道這傢伙居然以為我踫上事了,還把自己的所有存款給我取出來了,雖然只是一個小細節卻讓我心裡特別的感動。

    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天氣開始漸漸泛涼,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聽到我的恭維,上帝滿意的拍拍肩膀說,上車吧,市中心新開了一家港式茶餐廳,聽說味道還不錯。

    我開玩笑說,我都從警局裡喝一宿茶了,還喝啊?

    甦天浩沒好氣的撇撇嘴說,廣東早茶就是吃早飯的意思,憨乎乎的像個山炮屯子似的!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問,帝爺、甦爺我其他兄弟啥時候能出來?

    上帝擺擺手說,放心吧!最多把他們關到中午就能放出來了,我都打好招呼了,走吧!咱們先吃點東西去。

    我剛打算上車。對面的劉森陰沉著臉就走了過來,朝著上帝說︰「上帝今天你賣我個面子,把這小孩留下,昨晚上我別墅讓他帶人砸了個稀巴爛,現在傳的滿城風雨。道上的朋友都知道,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以後還怎麼在崇州市混?」

    上帝斜眼看了看他,又瞄了我一眼「嗤」一聲笑了,搖搖頭說,你怎麼混跟我有啥關係?咱們好像不是朋友吧?這事兒沒商量,你該幹嘛幹嘛去吧,讓我把不夜城東區的龍頭交給自己的敵人,以後我上帝從崇州市還怎麼混?

    劉森眉頭瞬間皺成了「川」字形,冷聲說︰「那就是談不攏咯?」

    甦天浩叼著根香菸鄙夷的笑著說,你看我們有想和你談的意思不?前陣子佔了不夜城點便宜,就真覺得你的皇朝比我們強勢很多是麼?劉森,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從始至終我們裁決盛世跟你真槍實彈的磕過麼?和你交手的不過是西區的幾個新起的孩子罷了。

    「很好!」劉森拿指頭點了點甦天浩,另外一隻胳膊猛的舉起來。他身後的幾輛小轎車裡「呼呼啦啦」躥下來二三十號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林昆帶隊,面無表情的站在劉森旁邊,其他人瞬間圍聚到倆人的身後。

    同一時間,上帝后排的車隊裡,也跳下來三十幾個壯實漢子,兩幫人赤手空拳的從警局的大門口,連罵帶叫的推搡起來,本來雙方還只是罵架,誰知道慌亂之中甦天浩竟然一拳頭直接懟在劉森的腮幫子上。

    直接拉開了我們兩方的混戰,從警局的大門口,四五十號漢子揉打成一團。

    林昆一腳狠狠的蹬向上帝的胸口,我距離上帝比較近一隻手攥住林昆的腳裸將他推到了旁邊,「草泥馬的上帝,今天晚上老子血洗了你的不夜城!」劉森捂著臉惡狠狠的瞪向上帝。

    甦天浩同意怒目而視,冷笑著回應︰「去尼瑪痺的,裝什麼山羊籃子!來,你血洗一個試試看?」

    這個時候從警局裡急衝沖的走出來幾個身穿制服,面色威嚴的中年人,張濤赫然在列。朝著上帝和劉森喊話,都瘋了是麼?耍無賴耍到警局門口了,外面好日子都過膩歪了是吧?

    上帝和劉森同時擺擺手,兩人的馬仔紛紛如同潮水一般退回車裡。

    從走路姿勢上來看,最中間那個頭髮稍微有些花白的老頭地位應該最高。老頭估摸五十來歲左右,身板顯得異常的硬朗,兩隻渾濁的眼珠子微微瞟動,輕描淡寫的掃視了一眼上帝和劉森說,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我不管,也懶得管,崇州市的混子一大堆,今天打壓下去你們,明天肯定就有新人起來,我也不想費勁兒。再有三年我就退休了,這三年裡,我只想風調雨順,誰讓我難堪,我就讓他更難堪。

    上帝和劉森同時點了點頭,那副模樣比小學生見到校長還乖巧。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零點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聽到你們兩幫人鬧出任何動靜,否則我先請你們到局子裡喝茶,一月喝一次不過癮,我就讓你們一天喝一次,你們所有的場子定時定點的安排人去臨檢,這樣你們開心麼?」老頭兒輕哼一聲。

    上帝和劉森趕忙點點頭說,明白了扈局。

    老頭風輕雲淡的招招手說,一分鐘之內從我面前失蹤!

    上帝招呼我和甦天浩上車,劉森也打發林昆上車,兩方車隊,臉對著臉揚長而去,我長出一口氣輕聲問甦天浩,剛才那老傢伙是干嘛的?

    甦天浩輕聲說,局子裡的一把手!整咱們和開玩笑似的,老東西坐鎮崇州市十幾年了。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批社會大哥大,自古民不與官斗,反正以後看到這些穿制服的躲的遠點。

    我點了點腦袋說,明白了。

    上帝聲音沙啞的望著我說,林昆剛才想要跟我動手,成虎你和林昆過去是朋友,對他的身份背景應該很瞭解吧?

    我心底「咯 」跳了一下,趕忙點點頭說,瞭解!他爸是我們縣城派出所的所長,他媽好像也穿制服。具體在什麼單位我還不清楚,如果不是因為他家裡關係那麼大,當初把人打殘廢,怎麼可能那麼快放出來,帝爺是想治他麼,我再去打聽打聽?

    上帝悶著臉沉寂了幾秒鐘後,搖搖頭說,算了!暫時不要節外生枝,如果有可能得話,你想辦法讓他到醫院去休養一段時間吧。我看到他格外厭煩。

    我打了個響指說,交給我了!

    上帝拋給我一支雪茄「哈哈」大笑著說,你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昨天把劉森的別墅抄了個底朝天,好好幹,不夜城將來還得靠你們這些年輕人,最近西區的雙龍也表現的很搶眼,東區也得做出點像樣的成績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裝作為難的樣子說,帝爺,不是我不想做出成績,實在是有苦難言啊,比如一號街的廚師,表面上對我裝出很客套的模樣,實際陰奉陽違,經常跟別人說,我這個龍頭就是靠舔您屁股來的,有時候罵我,還會把你您捎帶上,當然了,他上歲數了,肯喝點小酒,有些話只是酒後失言罷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9 上帝的試探

    有句話叫「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裝作一臉懵懂的跟上帝訴苦,上帝的臉色卻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再加上甦天浩從旁邊不咸不淡的吹氣說︰「所謂酒後吐真言,往往喝醉酒的話都是真心話,」

    上帝側著腦袋看了眼開車的甦天浩問,我記得廚師之前一直都和你關係不錯吧,

    甦天浩咬著煙嘴,嬉皮笑臉的說,誰對不夜城忠心耿耿,我就和誰關係好,誰要是想玩背後捅刀子的把戲,我就廢了誰的手,我跟誰的關係都一樣,大哥需要的話,我今天出面提醒提醒廚師,告訴他不要倚老賣老,

    上帝「桀桀」的狂笑著搖搖頭說,廚師本來是東區龍頭最有力的競爭者,誰曾想到成虎橫空出世,心裡有點小怨氣也再所難免,成虎你是東區的龍頭,東區的事情自己看著辦,我不能事事傾力傾為對吧,不過廚師畢竟為不夜城付出的也不少,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我忙不迭點頭應承,心裡卻忍不住罵了句「老狐狸」,上帝這個狗逼是真夠狡猾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就是不肯明說,每句話都給自己留著後話,佔便宜的事情他來,得罪人的黑鍋我背,

    不過既然有他的示意,我也不打算再繼續客氣,東區的雜亂無章已經耽誤了我不少事情,看架勢是時候來次大清洗,就從廚師先開始吧,相通了這點,我咬著雪茄煙狠狠的嘬了一口,頭一回抽這種洋玩意兒,不知道力度,結果一口嘬下去,差點沒把我憋岔氣,咳的眼淚都跟著流了出來,

    我尷尬的止不住咳嗽起來,把上帝和甦天浩全都給逗笑了,頭一次看到上帝正經笑,不過這孫子長得實在太磣了,兩顆顴骨高高隆起,再加上慘白的面皮,笑起來活脫脫的就是一尊骷髏,

    很快到了上帝說的那家「港式茶餐廳」,我們仨人慢條斯理的從車裡面走出來,餐廳的老闆肯定是認識上帝的,剛走進門口,他就客客氣氣的把我們帶到了正中間的一張大桌子上,朝著上帝樂呵呵的問,還是老樣子麼帝爺,

    上帝懶洋洋的點點頭,他從外人面前好像不管什麼時候都表現的像塊捂不熱的萬年寒冰,

    很快幾個服務生端上來一堆盆盆罐罐,還有一些像是蒸餃似的籠屜,上帝招呼我嘗嘗鮮,微笑著說︰「現在你也算有身份的人了,儘可能出入一些高檔的場所,或者言行舉止表現的溫文爾雅一些,要記住別人不會因為你年齡小就讓著你,只要你走上社會,在所有人眼中,你就是個成年人,」

    我恭敬的點點頭說,謝帝爺賜教,

    上帝嘆了口氣說,咱們之間的關係終究還是有距離,算了,不求你忠於我,只希望你將來可以不負不夜城,

    我夾起個類似小籠包似的東西塞進嘴裡,燙的我直吐舌頭,「嘶嘶」的擺著手說,必定不會辜負您老的,

    甦天浩很講究的抿了口湯後,朝著我昂頭說,你小子命好,今天帝爺帶你來開眼,你知道咱們這桌早餐得多少錢不,

    我不以為然的說,頂塌天也就二三百吧,

    甦天浩不屑的撇撇嘴說,二三百還不夠買你剛才吃的那一個蝦餃,別看這只是間茶餐廳,不過在崇州市絕對算得上上流消費,最普通的蝦餃用的都是澳洲龍蝦肉,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幾個繞著小黃毛、耳朵上紮著圖釘的小青年嬉笑打鬧的走進茶餐廳裡,吃飯的地方本來就是人來人往,所以一開始我並沒多注意,直到那幾個小青年坐到我們旁邊的桌子上,我才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幾眼,

    幾個小年輕跟我歲數應該差不多大,打扮的飛揚跋扈,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潮男」,坐下來後點了一大堆吃的,讓我不由泛起了疑心,按照甦天浩剛才說的,從這兒吃頓早茶都頂的上普通工人家庭半年的收入了,難不成這幾個小青年的老子都是有錢人,

    見我總時不時的回頭看,甦天浩費解的輕聲問我,你朋友,

    我搖搖頭說,不認識,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如果只是因為他們有錢,並引不起我多大的懷疑,畢竟崇州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些富二代什麼的再正常不過,關鍵是這幾個青年身上一點都沒有貴氣,而且閒扯的時候,還總是偷偷打量我們,讓我不免生出了一絲警惕心,

    上帝不知道在跟什麼人打電話,我餓死鬼投胎似的往嘴裡扒拉「天價」的早茶,餘光不住的打量不遠處的幾個小青年,見我吃的差不多了,上帝掛掉電話說,回去泡個澡,好好的睡一覺,昨晚上辛苦了,

    我吸了吸?子說,一點都不累,為帝爺辦事那是我的榮幸,

    不知道是我們最近的關係近了,還是上帝突然轉性了,我總感覺這老小子現在跟我對話少了幾分陰陽怪氣的猜忌,偶爾還會當成晚輩子佷似的關懷,我感覺他肯定是有打算讓我往上面坑裡跳,不然不會這麼慇勤,

    我和甦天浩跟在上帝的後面往門外走,路過那幾個小青年身邊的時候,我格外的警惕,不過發現他們好像沒有任何異樣,難不成是我多心了,我舔了舔嘴唇自嘲的嘀咕,哪特麼那麼多殺手,,,

    甦天浩去掉轉車頭,我和上帝站在餐館的門口等待,上帝不知道在想什麼,低垂著腦袋一句話沒說,我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剛才的那幾個小年輕全都站了起來,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趕忙推了上帝一般吼,帝爺小心,

    我承認自己有點禍水東引的意思,上帝被我猛不丁的推了個踉蹌,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幾個小青年齊刷刷的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朝著我們奔了過來,

    我一腳踹翻一個傢伙,另外兩個青年跳起來就往我身上捅刀子,還有兩個傢伙把目光瞄向了上帝,我硬拚著手臂讓劃了一條傷口,一拳頭砸躺下一個傢伙,擋在上帝的面前喊,帝爺你快走,

    不是我有想救這個老籃子,主要他表現的太特麼淡定了,淡定到我甚至懷疑這幾個小青年會不會是丫派出來試探我的,眼瞅著刀子都要到臉跟前了,他愣是一動沒動,

    可我畢竟不是蔡亮,更不是胡金,剛開始還能拼著一股子勇勁兒勉強跟他們鬥鬥,打了一兩分鐘,我的胳膊、後背和胸脯上就被劃的鮮血淋灕,隨著時間的推移,開車掉頭的甦天浩到現在都沒回來,而對手只是拿匕首給我製造些皮外傷,好幾次明明有機會捅我,都沒敢下死手,我越發敢肯定,上帝絕逼認識這幾個青年,不然事情不會那麼湊巧,

    既然是這樣,那一切就好辦了,我嘴角上翹冷笑兩聲,裝出來憤怒的樣子,咆哮著咒罵,拼盡全力的跟幾個青年纏鬥在一起,打了幾分鐘左右,甦天浩拎著根棒球棍,從車裡跳下來,叫吼著就掄躺下幾個青年,

    幾個青年見勢不妙,拔腿就往街口跑,我搶過來甦天浩手裡的棒球棍打算追出去,上帝出聲說,算了成虎,幾個小痞子而已,別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計,

    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關切的望向上帝問,帝爺您沒事吧,

    上帝搖搖頭說,走吧,先到醫院去包紮一下,以後你和天浩一樣都喊我大哥吧,

    「啊,」我滿臉懵逼的望向上帝,甦天浩從我胸口上懟了一拳頭調侃,嘖嘖嘖,平步青雲了啊臭小子,看來以後東區真的靠你罩著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0 步行去找她

    從上帝讓我改口喊「大哥」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打入了裁決的內部,起碼他現在不會再像是防賊一樣的防著我,我也可以大展拳腳的整合東區。

    不過說歸說,眼下我還是必須得沉穩一段時間,上帝這個人心機太重,而且喜怒無常,總得讓他徹底覺得我可信,我才能繼續下一步,我正好也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段,好好的計畫一下東區未來的走向。

    回到租住的小院裡,甦菲和江紅居然回來了,倆人正滿頭大汗的從屋裡往外搬東西,蔣劍和喪彪腦袋上扣著頂拿報紙疊成的小帽子在粉刷牆壁,見到我進來,甦菲像是個孩子似的一蹦一跳的挎住我胳膊指著正屋問,三三我打算把房間好好收拾一下。

    我瞄了一眼正屋,看到屋子裡的牆面被重新粉刷成了乳白色,油漆可能還不太乾,散發著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蔣劍和喪彪倆人苦著臉朝我擠眉弄眼,我有些迷糊的問甦菲,你今天咋沒去上課啊?

    甦菲傲嬌的昂著小腦袋說,今天禮拜六,你天天是過的啥日子啊,連禮拜幾都記不得,別給我打岔,我問你話呢,收拾的怎麼樣?

    我抓了抓後腦勺說,什麼怎麼樣?不就重新粉了一遍牆壁麼?

    甦菲拽著我走進屋子裡比比劃劃的解釋,我打算從這裡放一張大大的軟床,就是躺上去特別舒服的那種,這裡我準備找人掏個壁櫥放一些你和我的衣裳,還有這裡,咱們放上一組沙發,我前兩天和紅姐到家具城閒逛,看中一套特別漂亮的

    望著她那張俊俏的面龐,我忍不住打趣說,媳婦,你這是打算裝修洞房跟我過日子嘛?

    甦菲掐著小蠻腰說,對啊!難不成你還有別的想法?

    我趕忙搖搖頭說,必須沒有啊!只是我覺得吧,這房子有點太破舊了,等咱手頭上寬裕了,從市中心最高的地方買一套豪華的單元房,到時候可以從陽台上俯覽全市,你說多霸氣。

    甦菲撥浪鼓似的搖搖頭說,過日子哪來那麼多霸氣,還是平平淡淡的好,這兒的房子雖然舊了,可是環境好啊,你看院子裡有棵大榕樹,等到夏天的時候,咱們可以支頂太陽傘,完事喊上王興他們來吃燒烤,吃飽喝足了,你往椅子上一躺,呼呼大睡就可以了。

    我說,我是怕你這樣跟著我受委屈!要麼不給你,要麼就給你最好的。

    甦菲伸手摀住我的嘴巴,溫柔的說︰「對我來說,最好的就是你在身邊,而且一直都在,其他都是次要的,而且我對這裡有特殊的感情。」說著話她的俏臉就紅了。

    我疑惑的問她,有啥特殊感情?

    甦菲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忘了,你是從這裡得到我的麼?

    我幹笑著抓了抓後腦勺說,可是

    甦菲撅著小嘴打斷我說,別想吃完抹抹嘴兒就不承認,趙小三老娘從第一天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警告過你,我這輩子沒有分手那麼一說,除非喪偶,否則你別想甩開我。

    我立馬使勁搖了兩下腦袋保證,除非你真的喪偶,否則我不會離開你,打都打不走。

    甦菲眼神遊離的望著我,我趁勢摟住她的小蠻腰,我倆的嘴巴輕輕的貼在了一起,甦菲粉嫩的香唇上好像有股特別的魅力,每次親她的時候,我都覺得格外的上癮,而且還會很沒出息的有反應。

    「喲喲喲,高級秀恩愛咯!」我倆抱在一塊正卿卿我我的時候,雷少強、王興和胖子從正門口走了進來,雷少強和胖子吐著舌頭怪腔怪調的起鬨。

    甦菲仰著紅通通的小臉蛋嬌嗔,我們本來就夠恩愛,難道還需要秀嘛?

    我沒好氣的撇撇嘴罵,沒點眼力勁兒的東西,學學人家蔣劍和喪彪,看到我倆談戀愛,就麻溜到旁邊屋子去斗地主。

    胖子打了個哈欠說,你咋不說紅姐還從旁邊看著呢,對吧紅姐!

    我沒好氣的說,我紅姐是場面人,啥大風大浪沒見過,再說了,我不是也嚇唬不住她嘛。

    江紅坐在院裡的石凳子上正吃隻果,聽到胖子的調侃,示威似的舉了舉自己的小拳頭說,小胖子你是不是最近皮又緊了?來,姐姐幫你鬆鬆。

    「我學學倆人怎麼鬥地主,吃飯的時候再喊我哈!」胖子「滋溜」一下就躥進了旁邊的側屋裡。

    我望著雷少強和王興打趣說,二號街和五號街的大掌櫃這是干什麼去了?怎麼瞅我興哥一臉的亢奮模樣呢?

    王興滿臉堆笑,好像中了五百萬大獎似的,嘴角怎麼也按捺不住的往上翹,聽到我問話,興哥憨厚的抓了抓後腦勺說,剛才小強和胖子陪我一塊去找劉晴了,嘿嘿

    甦菲問他,劉晴同意跟你交往了?

    王興搖搖頭憨笑說,那倒沒有,不過她同意讓我先做她的藍顏知己,菲姐你說她是不是已經開始喜歡我了?

    不等甦菲說話,我直接走出過,遞給王興一支菸說,兄弟你知道藍顏知己是啥意思不?

    王興懵懂的點點頭說,怎麼也比普通朋友強很多吧。

    我撇撇嘴,故意逗他說︰藍顏知己的意思就是除了你以外誰都可以睡她,你要是睡她就是不講哥們情誼,畢竟人家是想跟你做兄弟或者姐妹兒的。

    「啥?」王興的嘴巴直接咧大,滿臉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甦菲從我胳膊上擰了一把說,別聽三三瞎咧咧,男人的紅粉佳人和女人的藍顏知己意思一樣,人家劉晴的意思就是等著你捅破那層窗戶紙,你別呆頭呆腦的,學學某些人,厚著臉皮往上槓,女孩子就算再大大咧咧的,畢竟也有矜持的一面,這方面你要表現的強硬一些。

    雷少強滿臉賤笑,一語雙關的吧唧嘴說︰「就是,勇敢的「捅」破你倆人之間的關係吧,對女人必須得硬,硬邦邦的硬,是吧我三哥?我昨天聽胖子說,有種神器好像叫印度什麼油的,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倆人都吃了,床受不了,要不待會幫你整兩瓶?」

    甦菲一腳狠狠的跺在雷少強的鞋面上,「損色強」一屁股崴到了地上,閉上嘴巴再沒敢吱聲,然後甦菲接著說,要不我陪你一塊去找找劉晴吧,晚上咱們一塊聚餐吃個飯。

    王興屁顛屁顛的點點頭,跟著甦菲一塊往門外走。

    雷少強小聲嘀咕,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

    我上去一巴掌呼在雷少強的後腦勺上罵,居然敢侮辱我媳婦。

    雷少強委屈的蹩著眉頭說,你丫也是個重色輕友的畜生。

    我抱抱拳說,必須的!我都重色輕友多少年了,你現在才知道啊?老子就屬於那種為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為媳婦可以插兄弟兩刀的絕世好男人。

    我正吹牛逼的時候,江紅咬了口隻果,若有所指的輕聲說,女人想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一個愛她的他,一個簡單卻溫暖的家,僅此而已,如果男人能做到,不管是粗茶淡飯還是衣衫破爛,女人都能陪著他一直走下去。

    胖子不服氣的從屋裡走出來說,紅姐你說的是過去的女人,現在的姑娘可不這麼想,她們現實著呢。

    江紅輕蔑的望了她一眼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她們為什麼會變得現實?如果當初得到她的那個男人能從始至終的拿百分之二百的熱情包容她,她們還會那麼物質麼?就拿你來說吧,明明自己長得醜,還總嫌對方丑,想要追小姑娘都嫌棄路遠,不肯多跑腿,人家憑啥把自己交給你?

    胖子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灰敗,垂頭喪氣的點點頭說,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懂什麼叫真愛。

    江紅拋給胖子一個隻果說,我沒想打擊你的意思,也聽菲菲說過你的事情,別總拿路途遙遠當藉口,如果你真喜歡那個女孩,哪怕是步行也會去找她!你要記住女人的美麗很短暫,錯過了她最美的時候,哪怕你再想通了,她也不會再見你,對女人而言,總想把最美的自己留給最愛的那個男人。

    胖子的小眼珠瞬間亮了,拔腿就往門外跑,我趕忙問他,去哪?

    胖子亢奮的嘶吼,步行去找柳。

    雷少強罵了句︰「步行你麻痺,人柳在法國呢!給你二十塊錢,打車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1 整合東區

    胖子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踉踉蹌蹌的又掉頭走了回來,耷拉著腦袋說,明天買份世界地圖再出發吧,我怕自己會迷路,

    江紅不屑的說,連給對方打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有,舔個大臉去找人家就知道說啥了,

    胖子一對兒眯縫小眼瞬間瞪大,直勾勾的盯著江紅,後者滿臉無所謂的從牛仔褲兜裡掏出來把一指多長的水果刀,給隻果削皮兒,輕哼:「我打人從來不分胖瘦高低,」

    胖子「嘿嘿」咧嘴一笑,賤嗖嗖的湊到江紅旁邊磨蹭,紅姐你說你這麼漂亮還願意幫我解惑,是不是觀音菩薩下凡,

    江紅沒好氣的一腳把胖子蹬了個跟頭開罵,滾一邊賤去,有啥事兒直接說,

    胖子也不生氣,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掏出來自己手機,又賤不溜秋的挪到江紅跟前說,紅姐我太長時間沒給她打電話了,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說話,不如你幫幫我吧,送佛送到西嘛,

    江紅掃視了眼胖子,胖子點頭哈腰的一陣抱拳,倆人沉默了幾分鐘後,江紅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龐說,是不是隨便說啥都可以,

    胖子狂點兩下腦袋說,什麼都可以,不過要是能誇誇我就更好啦,

    江紅想了想後說,那你撥號吧,

    胖子忙不迭把手機遞給江紅,很快電話通了,江紅扯開嗓門就喊,你好,請問是柳麼,我是胖子他媽,我兒子最近得了癌癥,特別想你,每天茶不思飯不想,餓的都快沒豬樣了,你能不能抽空回來看看他啊,

    胖子趕忙奪過去手機掛斷了,朝著江紅乾嚎,你可真是我親媽啊,

    我和雷少強從旁邊笑的前俯後仰,差點沒摔倒,

    雖然到最後胖子也沒能完成步行去法國的壯舉,不過壓抑在他心裡面的那個死結總算徹底打開了,

    一個多小時以後,倫哥和胡金從局子裡放出來了,見到自家爺們,江紅一點矜持的意思都沒有,拽起胡金就躥到旁邊的側房裡喊著讓他「交稅」,

    一開始我們還沒明白交的是什麼稅,不多會兒聽到側房裡傳出江紅若有似無的「哼哼」聲,以及床板吱吱嘎嘎的顫抖,這才恍然大悟,交稅敢情是「睡覺」可以說的這麼隱晦,

    側房裡人家兩口子正乾柴烈火的「交稅」,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從院裡呆著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乾脆蹲到院子外面去閒聊,

    我問倫哥,其他兄弟們都放出來了吧,

    倫哥點點頭,都出來了,我一個人給了三百塊錢辛苦費,情義歸情義,大家畢竟不能只指著情義吃飽飯,

    我點點頭說,給錢是應該的,晚上胖子和花椒再帶幾個兄弟到東區前面的夜市街上溜躂一趟,幫著耿浩淳撐撐場面,前陣子有幾個擺攤的給他鬧事,明白的告訴他們,耿浩淳是咱們的人,剩下的事情浩子自己會做的,

    胖子點點頭說,沒問題,

    我又看向倫哥說,晚上幫我訂家飯館,替我約上黑鬼和廚師,是時候跟他倆攤牌了,四號街倫哥去支持一段時間,一號街已經有人提前預定了,

    「一號街給誰了,」倫哥出聲問我,

    我苦笑著說,給了劉祖峰,甦天浩替他要的,以後只當是東區沒有一號街,他不會妨礙咱們的,咱們也別去難為他,

    哥幾個一起點點頭,

    大家又閒扯了一會兒,胡金和江紅從屋裡走出來,江紅面色紅潤,臉上的表情神采飛揚的,好像剛剛飽餐了一頓,胡金乾笑著捶打後腰,不住的搖頭說,老了老了,太多姿勢做不出來咯,

    我壞笑著說,交完稅了,

    江紅掐著腰說,回頭我得跟菲菲也說聲,讓你也按時按點的交稅,要不然這稅就不知道交到哪塊田裡了,

    我一腦袋黑線,江紅太特麼狠了,看來以後不能讓甦菲跟她多接觸,要不然以後跪搓板都得偷笑,

    沒多會兒,甦菲、王興和劉晴一塊兒回來了,甦菲和劉晴胳膊挎著胳膊宛如一對兒好姐妹兒,王興手裡提溜著兩塑料袋菜,樂的合不攏嘴,

    一幫小年輕忙忙碌碌的開始準備中午飯,

    吃罷飯,我招呼幾個兄弟商量晚上的計畫,甦菲很有眼力勁兒的招呼幾個女人出門逛街,

    晚上七點多鐘,我讓倫哥去通知廚師和黑鬼到提前訂好的飯館踫頭,我帶著王興,雷少強,胡金和蔡亮提前過去等候,

    飯館在市中心附近,倫哥提前幫我把整個飯店都包下來了,我和王興,雷少強若無其事的坐在大廳正中心的桌子上說說笑笑的聊天,胡金和蔡亮溜躂到後廚換了身廚師袍,蔣劍和喪彪則打扮成服務生模樣,站在距離我們比較遠的地方觀望,一切計畫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等了大約二十多分鐘,黑鬼領著幾個馬仔屁顛屁顛的來了,朝著點頭哈腰的打招呼問好,

    我微笑說,鬼哥很久不見了,上次見面的時候,我記得你是想要跟我合作的對吧,怎麼樣,還有想法沒,

    黑鬼乾笑著點點頭說,虎哥現在是咱們東區的龍頭,再跟我談合作那都是給我漲臉,有什麼事情您吩咐就好,

    我嘆口氣,一臉苦悶的說,今天召集咱們東區五街的大掌櫃吃飯說的不就是這個事兒嘛,可惜我年紀小,沒什麼號召力,廚師哥到現在都還沒來,唉,,,

    黑鬼吐了口唾沫,一臉奉承的說,廚師這條老狗倚老賣老,是該好好的教訓教訓,前幾天還約我出來喝茶,說什麼共同探討東區未來的走向,真拿自己當成咱們東區的一把手了,

    我「呵呵」笑了兩聲說,廚師哥畢竟是咱們東區的老掌櫃,說起來資格可能跟鬼哥差不多吧,我一個小輩兒哪有資格教訓他啊,不如鬼哥幫幫忙,

    從不夜城混的沒有傻瓜,能坐上大掌櫃位置的更不會太傻,聽到我的暗示,黑鬼兩隻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壓低聲音問好,虎哥是打算切掉廚師麼,

    我舉起茶杯抿了一口,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臉說,如果他能像鬼哥這麼給面子,大家何愁發不了財,問題的關鍵是我怕他會壞事,畢竟有些事情不能跟外人提及,特別是上帝,廚師哥和咱們心不?,我擔心會壞事,鬼哥我這麼跟你說吧,我這筆買賣如果談成,咱們一人最少分一千萬,

    反正是吹牛逼,我也是撿大的往死吹,聽到「一千萬」仨字,黑鬼的嘴巴直接快咧到耳根子後面,

    我接著誘惑的說,五千萬一家可以分一千萬,如果是四家分的話,鬼哥算算可以多得多少錢,最重要的是一號街閒下來,咱們四家可以平分,鬼哥要是覺得麻煩的話,我可以給你兌成現金,

    黑鬼忙不迭點頭說,虎哥說的對,發財這種事情肯定是要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待會我可以豁出去這張老臉跟廚師談談,

    我搖搖頭輕笑說,不用談,我更想看到鬼哥的實際行動,上帝給我的原話是務必將東區整合成鐵板一塊兒,鬼哥您懂我的意思麼,

    黑鬼遲疑了幾秒鐘後說,虎哥我不是信不過你的能力,更不是懷疑您的誠心,只是好奇為什麼會讓我當這個黑臉,

    我剛準備出聲,廚師帶著幾個馬仔冷面寒霜的跨步走進來,我擠出個笑臉站起來迎接,朝著黑鬼聲音特別小的說,知道為什麼讓你當黑臉麼,因為我們都是自己人,你不是,機會不是天天有的,鬼哥自己掂量著辦,

    黑鬼臉色尷尬的乾咳兩聲,朝廚師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估計他心裡也有點慌神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2 識時務者為俊傑

    廚師冷著臉走到我們跟前,仰著腦袋看向我問,怎麼個意思?召集我們過來幹嘛?有什麼事情麻煩快點說,我還有急事。

    我擠出個笑臉招手示意說,廚師哥,先坐下來喝口茶,咱們邊吃邊聊,都是咱們五號街的自家兄弟,咱們今天算是來個小型的家庭聚會。

    廚師一張狗臉拉的二尺多長,冷哼說。家庭聚會?成虎老弟是不是喊錯人了?咱們既不同姓又沒任何血緣關係,算哪本子的家庭?我這段時間在跟幾個南方的老闆談生意,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強忍著怒火沒吱聲,斜眼瞟了瞟身旁的黑鬼,黑鬼臉色一橫「啪」的拍了下桌子,直接站起來,指著廚師就張嘴開罵,別特麼給你臉不要臉,成虎兄弟好心好意的喊咱們吃飯是拿你當自己人。端什麼架子?真拿自己當成東區的常青樹了?誰見你都得上趕著跪拜?

    廚師冷眼看了看黑鬼,不屑的撇嘴笑了,搖搖腦袋望向我說,看來這是又多了個新跟班的,跟我示威呢?成虎老弟,我挺服你的,真心的,年紀不大,手段卻不少,東區五街你已經拿下四條了。做人要懂得知足,嘴太大容易把胃撐破。

    我摸了摸下巴冷笑,我這個人屬蛇的,嘴有多大就敢張多大,而且牙口好。吃頭大象都沒問題。

    廚師眉頭挑動兩下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是這樣的,那我就不打攪各位聚會了,告辭!

    說完話廚師轉身就往外走,我皺著眉頭說喊,廚師哥,面子這種事情是互相給的,你敬我一尺,我肯定還你一丈,我希望咱們可以坐下來談談,你說呢?甭管大掌櫃還是小掌櫃,咱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賺錢麼?能把鈔票裝進自家兜裡才是最實惠的事情對吧?

    廚師回過來頭,上下打量我幾眼,嘴唇蠕動,譏諷的冷笑說︰我和你的目的一模一樣,可咱們東區只能有一個龍頭,所以永遠談不攏的。

    我拿肩膀靠了靠黑鬼,示意他出聲,黑鬼遲疑了幾秒鐘後「騰」一下站起來。指著廚師就走了過去,怒氣衝衝的罵街,操你媽的廚師,成虎兄弟給你臉你就接著,別特麼自討沒趣!

    廚師淡定的點燃一根菸。身後兩個馬仔快速頂在前面,一把推在黑鬼的身上,見到自己老大受辱,黑鬼的幾個小弟瞬間也不樂意了,叫罵著就走了過去,兩幫人互相推搡起來。

    我們兄弟幾個反倒像是沒事人一般坐在原地,該喝茶的喝茶,該聊天的聊天,看熱鬧似得瞟著兩個大掌櫃指爹罵娘。

    雷少強靠了靠我肩膀問,三哥這兩條狗只吠不咬,也不是個辦法啊,要不咱們再幫著添把柴火?

    我輕輕點點頭,雷少強拎起屁股底下的椅子直接走了過去,朝著廚師的腦袋上就狠狠的拍了上去,扯開嗓門罵了句。草泥馬的老東西,讓你坐下來就坐下來,給特麼誰甩臉子呢?

    雷少強一動手,蔡亮和胡金也動作敏捷的躥了過去,這倆人都是狠人,動起手來完全都是下死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廚師的幾個馬仔給干翻在地上,然後蔡亮揪著廚師的脖領硬拖到飯桌前面。

    廚師確實挺能打的,但是踫上胡金和蔡亮聯手基本上沒懸念,倆人打傻籃子似得把廚師打了個頭破血流,廚師趴在餐桌上,兩眼通紅的瞪著我直喘大氣,朝著我嘶吼︰「趙成虎,我是一號街的大掌櫃,老子不信你真敢把我怎麼著。有能耐你特麼今天弄死我,不然老子肯定會到上帝那去告你啊!」

    不等他絮叨完,我直接抓起桌上的褲子狠狠的插在他的手背上,廚師疼的慘嚎起來,我走過去摸了摸廚師的腦袋說,廚師哥,我聽說你過去是當廚子的對吧?這家飯店你看怎麼樣?我打算盤下來給你養老,如何?

    廚師呲牙咧嘴的怒嚎,趙成虎老子今天出門前,專門跟手下的小弟談好了,如果兩個小時以後回不去,就讓他們馬上報警,說我被你綁架了,有本事你弄死我!

    我舔了舔嘴唇,再次抓起一根筷子猛地插在他另外一隻手背上,將他的兩隻手都釘在餐桌上,廚師疼的「啊,啊!」嚎叫起來,差點將飯桌給掀翻,我轉了轉脖頸說。給你的手下打電話,讓他們立馬解散滾回老家!

    廚師也是條硬漢,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仍舊特別強硬的喊叫,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老子不好過,你也別想舒坦!草泥馬的,是爺們的話就整死我,我特麼看看你有沒有那個狗膽!

    我挖了挖耳朵眼,從兜裡掏出來手機,撥通張濤的號碼說,我想請你吃個飯,馬上到市中心的金源酒家來。

    掛掉電話以後,我朝著目瞪口呆的黑鬼說,你現在已經上了我的船。再想反悔怕是廚師都不能放過你,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表達忠心,你願不願意幹?

    黑鬼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朝著我小聲說,虎哥適可而止吧。廚師畢竟是一號街的大掌櫃,咱們這麼整肯定會出大事的,聽我一句勸

    我瞄了眼王興,王興從腰後摸出來一柄匕首丟在黑鬼的面前,我打了個哈欠說,要麼幹掉廚師,咱們以後敞開胸懷當兄弟處,要麼把我們全都做掉,你背著廚師去醫院,自己選!

    黑鬼驚恐的往後倒退兩步。朝著我搖搖頭說,成虎兄弟,我不干參與了,馬上退出,今天晚上就坐車離開崇州市。放我一馬可以麼?

    我微笑著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鬼哥不想跟我們一起掙大錢了?這可是一次好機會啊!

    黑鬼遲疑了兩三分鐘,撥浪鼓似的搖搖頭說,與虎謀皮的事情太冒險,我知道自己怎麼表現都不可能融入你們的圈子,虎哥給我個機會,錢我不掙了,四號街也不要了,只求能帶走我現有的財產,可以麼?

    我點點頭,朝著黑鬼豎起根大拇指稱讚,鬼哥是個明白人,明白什麼叫激流勇退,話都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我要是再難為,顯得自己不講究,這樣吧,你拎捅廚師兩下,無所謂捅哪。只是證明這件事你也參與了,然後就可以離開了,因為我怕你嘴不嚴。

    黑鬼猶豫了一下後,撿起來匕首,顫顫巍巍的朝著廚師走去。

    廚師憤怒的吼叫。黑鬼我草泥馬,你敢踫老子一下,我特麼讓你不得好死!

    「廚師對不住了,咱們從社會上混這麼多年,你應該心裡比誰都明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道理,這幾年你掙得也不少,說句真心話是應該退了,趙成虎的崛起勢不可擋,不要再成為他的墊腳石了!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黑鬼湊到廚師的耳邊輕聲說了句話後,攥緊匕首朝著廚師的大腿「突突」就是兩下,然後望向我問,我現在可以離開了麼?

    我抱了抱拳頭衝著黑鬼說,一路順風,鬼哥!

    黑鬼沒有再回應,帶著幾個馬仔腳步匆忙的離開了飯店,我朝著服務生打扮的蔣劍和喪彪昂了昂腦袋說,跟緊他!如果他走了,就替我說句再見,如果他反悔,就替我說聲永別!

    蔣劍和喪彪點點頭,脫下身上的服務生衣服快速離開了飯店。

    「現在就剩下咱們了廚師哥,你想好了嗎?是打算像我鬼哥一樣,帶上自己的鈔票安度晚年呢,還是準備真槍實彈的跟我磕一下?識時務者為俊傑哈。」我兩手拖在廚師的肩膀頭問道。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3 一統東區

    我雙手扶在廚師肩膀上的時候,這老小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邪笑的湊在他耳邊說,你是在害怕麼?

    廚師現在說話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有底氣了,朝著我低聲說,趙成虎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特麼老年痴呆啊?」雷少強抄起一個啤酒瓶就狠狠的砸在廚師的頭上,酒瓶子破碎,濺的碎片四飛,廚師本來血流不止的腦袋上頓時變得好像從染缸裡撈出來一樣的鮮艷。

    我長出一口氣說,我想要什麼你不清楚麼?再次重申一遍,我是個混社會的。不是殺手,對人命沒什麼特殊的癖好,當然了,誰要是擋著我發財,我也不介意變態一點,廚師我跟你分析分析好不好?如果你掛了,我答應你的手下,把你的錢拿出來跟他們平分,你說還有幾個鐵桿心腹會想著幫你報仇?想想前陣子死的的那位五號街大掌櫃,媳婦都讓小弟給睡了。嘖嘖嘖,想想我都替你難受啊!

    廚師此刻的造型很有喜感,兩隻手掌被釘在餐桌上,整個身體呈磕頭的姿勢向前趴著,再加上腦袋上還紮了不少酒瓶子的碎片,在燈光底下閃閃發亮,讓我不由想起了前陣子看到的聖誕樹。

    聽完我的分析,廚師沉默了,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淌落,耷拉著腦袋好像是在思索。幾分鐘後他仰起頭說︰「趙成虎,我認慫!今天晚上我也離開崇州市,但是你必須給我拿一百萬,我的一號街是整個東區最富饒的街道,這個你心裡比我清楚。」

    我很痛快的點點頭說。沒問題!我給你二百萬。

    然後我摸了摸耳垂朝胡金眨巴了兩下眼楮,這是我們提前商量好的手勢,胡金比劃了個K的姿勢,邁步離開飯店。

    之後蔡亮很生硬的將廚師兩隻手釘的筷子直接拔了出來,廚師踹了踹幾個躺在地上裝死的馬仔,攙扶起他往門口走,臨出門前,他回過來腦袋怨恨的望向我問,你的目標不止是東區吧?

    我笑著點點頭說,當然了,解決掉你,東區我基本拿下,我的目標自然就變成了不夜城,一路走好哈廚師哥,二百萬我待會就給你!只多不少,絕對不會食言。

    廚師陰森著臉沒有再作聲,快速走出門去。

    大廳裡此刻只剩下我和蔡亮、王興、雷少強以及倫哥,我們幾個一齊嘆了口氣,我仰著臉說,終於明白上帝為什麼會信耶穌了。混的越高,心裡越陰暗,越覺得自己有罪!

    我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接著就聽到「咚」的一聲悶響。汽車好像撞到了什麼重物,蔡亮從兜裡掏出來幾張一億的冥鈔遞給我。

    我們一起走出門去,我看到一輛天藍色的雙排貨車停在門口,廚師和剛才攙扶他的兩個青年渾身是血的躺在不遠處,身體一顫一顫,眼見進氣多,出氣少,八成是活不了了,旁邊還有幾個嚇傻眼的馬仔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發呆,蔡亮和王興、雷少強走過去一人摟住一個馬仔的肩膀拽向了街尾。

    周圍迅速圍上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而撞趴下廚師的那輛貨車好像瘋了似的,狂踩油門,野狗似的撒歡衝進行車道,險些又撞倒幾個行人,看起來就像是一起再普通不過的交通事故。

    我掏出打火機點燃幾張冥鈔。朝著不遠處的廚師輕聲說,二百萬,只多不少,一路走好!

    看著冥鈔化為灰燼以後,我側頭看了眼倫哥說,去一號街吧,把廚師這幾年掙的錢拿出來給他的幾個頭馬分分,願意跟著咱們幹的先留下,逐步用自己人替換,不願意跟咱干的,讓他們帶上錢滾出崇州市,滾的越遠越好,完事以後,你就到四號街去,用最快的速度將四號街掌控到咱們手裡。

    倫哥低聲問我。這老狗不是說讓他的人報警了麼?會不會很麻煩?

    我搖搖頭說,不會有任何麻煩,待會我會因為襲警到警局裡過夜,整宿都在審訊室裡過夜,整個警局的警察們都能給我作證。

    倫哥點點頭說,那就好!有什麼事情不要一個人扛著,咱們是兄弟,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

    我懟了他胸口一拳頭笑罵說,狗籃子,你特麼都用這藉口騙我好幾年了。

    倫哥「嘿嘿」一笑,拋給我一支菸,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十多分鐘後,幾輛呼嘯的警車衝過來,迅速將交通給封鎖了。

    我從飯館門口等了半個多鐘頭,一輛黑色的尼桑轎車開到我面前,張濤坐在駕駛座上,放下車窗玻璃問我,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找我?

    我冷笑著說,張局現在真是牛氣了很多,三哥不喊就算了。見面都不知道下來打招呼了?咋了?是不是看不起我這種賴子朋友了?

    張濤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長吁一口氣從車裡走下來,拱腰朝我低聲問,三哥,有什麼事情想要交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抽了一半的香菸塞到他嘴裡微笑著說,江小燕最近發展的怎麼樣了?

    張濤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表情,咬著嘴唇輕聲說,最近和市裡的幾個大領導打的火熱,很快能接近到咱們崇州市的二三把手了吧,她是個人物,也是三哥的福星。

    我點點頭,猛地一拳頭砸在張濤的臉上,接著往後倒退幾步說,把我抓回警局吧。我很久沒到審訊室裡喝茶了。

    張濤憤怒的咬著嘴唇瞪向我說,趙成虎,你別得寸進尺,我讓你一馬,不代表真害怕你。別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不理會他近乎吃人的凶狠目光,我抱拳說,張局,我今天確實想到警局裡喝茶,不過需要你的幫忙跟下屬言語一聲,就說我是兩個小時前被你抓進來的,K不?

    張濤重重的喘息兩聲,打開車門鑽進去後,沒好氣的說。上車吧!

    路上我還刻意交代他,讓手下象徵性的捶打我倆下,儘可能的從臉上留下點小傷疤,接著張濤把帶回警局裡,直接送到了審訊室裡。

    從審訊室裡被銬了一整宿。第二天一大早倫哥、王興和雷少強一塊到警局來保釋我,我揉了揉腫的老高的腮幫子朝倫哥問,進行的順利麼?

    倫哥拍了拍胸脯說,必須的!四號街盡控咱們手中,現在東區一統,你趙成虎的名字將響徹整個崇州市,黑鬼很講究,昨天凌晨悄悄離開的崇州市,蔣劍和喪彪沒有難為他。

    我點點頭說,他是個聰明人,一個懂得取捨的聰明人,這樣的人注定會長壽。

    倫哥接著說,廚師的手下確實報警了!昨晚上從一號街到五號街全都是警察,每家夜店都被來來回回查了好幾遍,對了廚師的小舅子好像是哪個派出所的副所長。

    我無所謂的撇撇嘴說,人死如燈滅,哪怕他生前是王侯將相,哪怕他小舅子是省長、副省長,死後仍舊還是一灘爛泥,不會被人惦記多久的。金子哥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吧?

    王興搖搖頭說,放心吧,貨車是偷的,附近也沒任何監控攝像頭,對了。程志遠剛才打電話了,說是找到偷襲你的那個殺手的藏身地點,讓我問你,是他幫咱們去抓人,還是咱們自己去?

    我想了想說,咱們自己去吧,程志遠如果抓著人,再問出來點什麼別的消息,對咱也不利,話說從審訊室睡一宿,真心挺愜意的,既不擔心會被人偷襲,又不用思考那麼多。

    雷少強嘆了口氣說,你最近真的太累了,等處理完殺手的事情,給自己放個假,帶著甦菲出去旅遊一圈,我們差不多也就把東區完全整合出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4 抓殺手

    抓殺手,

    帶著甦菲出去旅遊,放鬆一下心情,想想確實挺心動的,自打到崇州市以後,我一直都忙的好像一條狗,幾乎沒有一刻停歇過,要說不累那真是吹牛逼的,東區現在拿下來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這幫小人物總算向前狠狠的挪動一大步,

    我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出聲說︰「算了,還是先搞定殺手的事情再說吧,腦袋上無時無刻懸掛著一把刀,想想我心裡就不得勁,」

    我從口袋掏出手機撥通程志遠的號碼,開門見山的問,遠哥,那個殺手的具體藏身地點在哪裡,

    程志遠「嘿嘿」壞笑說,昨晚上喝多了吧,我聽說你特麼居然還襲警了,而且被打的警察職位還不低呢,

    我苦笑說,快別調侃我了行不,昨晚上真是喝懵逼了,實在太衝動了,從審訊室裡吃了一頓電炮飛腳,把我削的腦瓜子都快放屁了,到這會兒我走道胯骨都疼的要命,

    程志遠笑了兩聲,正色道,待會我把那傢伙的藏身地址給你短信發過去吧,眼下我旁邊有人,不太方便,你抓緊時間辦,我能幫你拖延一個多鐘頭,

    我沒有接話,「嗯」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不多會兒程志遠給我發過來短信,內容很簡單「皇朝洗浴,四樓賓館406房,劉森在和我爸談論聯手對抗不夜城的事情,你抓緊時間,」

    我搓了搓臉笑著說,又是皇朝,看來老天爺都想看咱們跟劉森幹一場,

    跟幾個兄弟交代了幾句後,我們分頭行動,

    半個多小時後,我和倫哥、胡金開兩輛沒掛牌照的黑色面包車停在了市中心的皇朝洗浴中心門口,接著,我帶著十多個青年從車裡跳出來,每個人手裡都拎著片兒刀,而且來之前我們提前準備了黑色的頭套,

    很快,我們十幾個人先後進入了大廳,因為上次已經來過一回,我們對大廳內部的所有情況都很瞭解,胡金和倫哥直接就走到了服務台邊,服務台裡面就兩個女服務員,都趴在桌上面打瞌睡,迷迷糊糊的,看架勢都快要睡著的樣子,

    這個時候,倫哥直接從服務台外面翻了進去,坐在了兩個女服務員的邊上,兩個女服務員當時都嚇醒了,揚起腦袋看著我們這一大群人,接著倫哥直接把片刀放在一個服務員的大腿上,捏著嗓子發出怪異的聲音說︰「都給我老實點,一點聲音都不許出,命就一條,是自己的,好好把握,把406客人的資料調給我看看,」

    女服務員都沒敢吱聲,異常驚恐的瞄了一眼我們這群人,然後,連忙點了點頭,手指 裡啪啦的敲打起鍵盤,十幾秒後輕聲說,您看看,,,

    「野尻四郎,還真是特麼個島國人,」倫哥輕聲念了一下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資料,仰頭朝我說,確實是個島國人,

    我輕輕點了點腦袋,

    倫哥接著問,皇朝洗浴裡除了從洗浴部進去,還有沒別的樓梯,

    服務員猶豫了幾秒鐘後,指向大廳左手邊的槍斃,我走過去推了推才發現竟然是個暗門,如果不是近距離觀察,還真發現牆上又扇門,朝著倫哥聳了聳肩膀,

    倫哥輕聲說,你們上去吧,我從底下放風,聽到我打電話,馬上往出走,一分鐘不許耽擱,然後他直接蹲到了兩個服務員的腳跟前,這樣從服務台外面看,根本不會發現裡面還藏著個人,

    我們十幾個人推開暗門「   」跑了上去,一直跑四樓,胡金比劃了個「噓」的手勢,輕輕推開暗門,一個人先走了出去,一兩分鐘左右,他輕輕叩響暗門,我們剩下的這十多個人才魚躍而入,發現前面是一條鋪著毛絨地攤的通道,過了通道就是一間一間的房門,每個門上都有編號,靠近拐角的地方有兩個服務生,不過都趴在桌上生死不明,

    我問胡金,死了,

    胡金搖搖頭,手裡捏著一張房卡壓低聲音說,只是昏迷而已,

    我們一群人踮著腳尖找到406的房間門口,胡金輕輕的一刷門,然後猛地一擰門把手,自己直接就闖了進去,他走在最前面,我們這十多個人呼呼啦啦一下子全都擠進了房間的時候,

    房間是一個雙人的套間,外面有個不大點的客廳,裡面還有間臥房,臥室的屋子正當中有一張大床,一台壁掛電視,靠近窗戶的地方還擺著一台電腦,床上側身躺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妙齡女子,從背面看,好像什麼都沒穿,廁所的方向正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我是最後一個進房間的,順手把房間的門給關上,關門的時候聲音稍微有點大,緊跟著,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騰」一下坐了起來,直愣愣的看向我們這群「不速之客」,

    「你們找,,,」女人完全是下意識的出聲,

    胡金猛地躥過去,手裡的片刀直接橫在她的脖頸上,壓低聲音嚇唬,別瞎喊,繼續躺下來睡,敢叫喚,我就弄死你,

    女人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點點頭,躺下身子繼續臉朝牆面,

    我們十多個人一語不發的站在廁所的外面,每個人手裡的片刀都高高舉起,裡面「嘩嘩嘩」的流水聲仍舊繼續,島國殺手根本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仍舊美滋滋的沖澡,甚至還愜意的吹起了口哨,

    等了大概五六分鐘左右,流水聲漸小,房門從裡面「吱嘎」一聲被拉開,一個腰上裹著條白浴巾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猛地看到外面這麼多人,那個男人當即有點懵逼,當我看清楚他的面孔時候,惡吼一聲︰「砍他,」

    十多把片刀?刷刷的斬向那個男人,男人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 」的一下關上廁所門,迅速反鎖上,

    我和胡金抬腿就往門上踹,房門還挺結實的,連續踹了幾腳後才稍微有些鬆動,胡金往後倒退兩步,一個小助力「咚」的一下狠狠撞在門上,廁所門直接被撞爛了,我和兩個兄弟拎著刀就衝了進去,

    那個瘦巴巴的男人手裡攥著根拖布桿來回撲騰,試圖把我們逼退,胡金喊了一聲,都讓開,他一個俯衝奔過去,肩膀讓男人掄了一棍子,不過自己手裡的片刀也重重的劈在那男人的胳膊上,

    男人的胳膊瞬間冒出血來,他悶哼一聲,手裡的拖把桿掉在地上,

    我趁勢擠到前面,攥緊手裡的傢伙照著男子的腦袋、肩膀狠狠的就是幾下,其他兄弟也紛紛湧動過來,切瓜剁菜一般圍著那個男人猛下傢伙,圍著男人連續招呼了七八分鐘,我才喘著粗氣讓停手,

    此刻那島國殺手已經被我們整的血肉模糊,滿身都是觸目驚心的刀口,我招呼兩個兄弟把他抬起來扔到床上,拿床單包裹成一團,抬起來就往房間外面走,

    一路小跑下樓後,我朝著蹲在服務台裡面的倫哥吹了聲口哨,倫哥動作利索的爬出來,跟在我們身後一塊往出跑,臨出門前倫哥老不正經的回頭朝兩個臉色刷白的服務員壞笑,大腿挺白的,不過左邊那個妹紙你不適合穿黑絲,回頭可以試試肉色的,興許效果更漂亮哦,

    我沒好氣的催促他,能不能別學胖子耍賤,

    我們十多個人躥上面包車「轟」的一聲狂踩油門離去,沒有回住的地方,也沒去不夜城,直接開車朝著郊外行駛去,胡金說,他之前和江紅開美發店的那個城鄉結合部附近有個特別合適審訊的地方,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5 鬼組

    本來抓殺手這種事情,我和胡金,蔡亮仨人來辦就可以,之所以帶著兩輛一模一樣的面包車過來辦事就是為了防止「皇朝」的正門口有監控攝像頭,

    將拿床單包裹起來的島國殺手丟進車裡以後,我示意那輛面包車和我們朝相反的方向出發,

    而我們這輛車出了大路以後,則朝著郊區的方向快速駛去,胡金說,他和江紅之前開美發店的那片城鄉結合部附近有個很適合審訊的地方,帶著我們過去以後,我都有點傻眼,這貨居然直接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小型的私人屠宰場,

    胡金大概和屠宰場的老闆關係挺好的,給了他幾百塊錢後,剃著個大光頭的老闆將屠宰場的大門從外面反鎖上,朝著我們樂呵呵的說,隨便折騰,不會有任何人打攪,

    我問胡金,這人保險不,

    胡金點點頭說,放心吧,跟我過命的交情,

    具體兩人是什麼關係,胡金沒有說,我也就沒有再深問,估計那是另外一段傳奇,畢竟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總會有點小秘密,

    我直接將島國殺手踹下車,倫哥和四五個兄弟圍上那孫子「  」就是一頓猛踹,胡金陰森的說,我去找點紋身工具,今天給你見識一下紋身中最殘忍的火紋,

    被床單包裹著的島國殺手被倫哥他們打的「嗚嗚」的低鳴,倫哥踹的不過癮了,隨手從旁邊拎起來一根扁擔,打兒子似得照著殺手身上「撲撲,,,」狠抽起來,

    抽打了五六分鐘左右,倫哥將扁擔遞給旁邊的兄弟說,往死裡打,現在打服了,待會好問話,

    然後他將腦袋上的頭套摘下來,喘著粗氣走到我跟前說,小鬼子骨頭還挺硬的,打了這麼半天連句求饒都不說,

    我笑著遞給他一根菸說,這孫子估摸是不會說饒命倆字的中文吧,

    「那就教會他怎麼說,」倫哥叼著香菸又走了過去,奪過來扁擔說,跳起來照著殺手的身上重重的打了下去怒吼,喊爺爺,就不打你了,

    又狠抽了幾扁擔後,島國殺手嗚嗚咽咽的呼喊,爺爺,爺爺別打我了,

    倫哥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珠子把扁擔遞給我,朝著殺手的腦袋「  」就是兩腳,吐了口唾沫罵,我這個爺爺不打你了,可是你別的爺爺還沒還沒答應,

    我接過扁擔,蹲在那個島國殺手的跟前,將蒙在他腦袋上的床單掀起來,微笑著問他,還記得我不,遊客先生,

    島國殺手滿臉都是血,驚慌失措的搖頭,操著生硬的普通話哀求,閣下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島國遊客,難道剛才剛才那位應召女郎是你們朋友麼,我不願意賠償,

    我瞅這孫子還特麼跟我裝傻充愣,掄圓胳膊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臉上,回頭朝倫哥他們擺擺手,幾個兄弟圍上去照著殺手「 裡啪啦」又是一頓胖揍,我從旁邊冷眼觀察,

    這損籃子表面上一個勁地哀嚎慘叫,實際眼中根本沒有半點害怕的神情,甚至還表現出來一絲不屑,仔細一想我就明白過來這個道理,對方既然敢不遠萬里從島國跑過來刺殺我,肯定是經過訓練的,倫哥他們看似凶狠的暴打,其實對他應該跟撓癢癢差不多,起碼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他的抗揍能力絕對不一般,

    幾分鐘後,胡金推著個帶 轆的小板車走了過來,就是市場上最經常看到的那種賣肉的貨架,底下是個平面的案板,上面放了好幾把沾著血跡的屠宰刀和剔骨刀,上來有一排掛豬頭的鐵鉤子,鉤子的彎角特別尖銳,

    「還不打算說實話麼,」胡金語氣輕柔的問殺手,

    殺手搖搖頭回答,我真的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遊客,賓館的旅行包裡有我的證明信和護照,您可以去檢查,你們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我捏了捏鼻子冷笑,不知道是你的眼楮不好使,還是我的記憶力出現了偏差,事情這次發生幾天,你就不記得我了,話說你沒有完成任務,回去也不好交代吧,野尻四郎,

    胡金冷笑說,小三爺既然確定是這個損逼,那就不需要跟他廢話了,待我從他身上紋一副雄雞斗蜈蚣,哥幾個搭把手把這位島國貴客給我掛到肉鉤子上,

    幾個兄弟抬起來野尻四郎就往案板上放,胡金握著把鋒利的切肉刀,輕輕將裹在他身上的床單割開,準備把野尻四郎掛在肉勾子上,這個時候野尻四郎突然動了,掙扎的爬起來,一拳搗向胡金的面門,胡金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將手裡的切肉刀往臉前一擋,野尻四郎的拳頭就砸在了刀身上,

    胡金趁勢一腳將他給蹬下案板,那孫子借勢拔腿就要往門口跑,速度快的駭人,我撿起來旁邊的玻璃瓶子就扔了過去,瓶子摔倒地上裂成碎片,野尻四郎光著腳丫往前逃,一個沒留神踩在玻璃碎片上,腳底板讓劃的滿是血跡,速度不由慢了很多,

    胡金三步並作兩步奔跑過去,一記瀟灑的「高鞭腿」狠狠的踢在野尻四郎的臉上,小鬼子就被他蹬了個踉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單手揪住他的頭髮,丟垃圾似得又重新甩回院子裡,胡金兩手抱在胸前冷笑說,看架勢你很不服氣,來吧,咱們一對一單磕,你們小鬼子不是信奉武士道精神嘛,咱們賭一把,如果我贏了你,你老老實實交代,如果你贏了我,我們送你離開,?K,

    野尻四郎滿臉是血,看起來極其狼狽,佝僂著後背「呼呼」喘著粗氣,兩手微微抬起比劃了個起手式,可能是腳底板受傷的緣故,他挪動起來稍顯蹣跚,

    兩人好像電視上的武林高手似得,互相對視著,好像是在尋找對方的漏洞似得,

    胡金一臉懶散的叼著根野草,兩手後背,朝著野尻四郎吧唧兩下嘴巴說,行了別特麼瞪眼了,跟我相面呢,麻溜動手吧,我特麼都快睡著了,

    野尻四郎仍舊一臉戒備的立在原地沒動,胡金「咳」的乾咳一聲,猛的一口黏痰衝著對面吐了過去,野尻四郎趕忙往旁邊躲閃,

    胡金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似得「蹭」躥了過去,一拳搗向他的鼻樑,野尻四郎伸手抵擋,哪知道只是虛晃,實際上真正的殺招集中在另外一隻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小腹上,接著跳起來胳膊彎曲一個肘擊狠狠懟在野尻四郎的太陽穴上,

    小鬼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估計是被幹暈了,他搖了搖腦袋,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星子,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胡金又是一記鞭腿把他掃倒,搖搖腦袋說,水平太差,就這點本事還學人當殺手,

    野尻四郎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費了半天勁兒也沒能成功,臉朝下趴在地上「哼哼」了半天,

    胡金一腳踏在小鬼子的後背上,輕哼說:「男人說話要算數,不要侮辱了你們的武士道精神,」

    野尻四郎沉寂了幾秒鐘後說,鬼組,我受鬼組組長的命令到貴國執行這次暗殺命令,而且鬼組不光指派了我一個人,至少還有三人,我知道的只有這些,

    「鬼組,」聽到這個似曾相識的詞彙,我在腦海中竭力思索,猛的想起來之前在五號街被胡金廢掉的那個老頭曾經呼喊過「他二兒子是什麼鬼組的組長,」難不成真的是那幫人找來的殺手,

    胡金仰頭望向我,徵求我的意思,我沉思了幾分鐘點點頭說,讓他走吧,他只是一個小卒子而已,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6 任人唯親

    倫哥滿臉費解的問,就這麼讓他走,

    我撇撇嘴說,不然呢,把他宰了掛到鐵鉤子上當臘肉賣錢,咱們是混社會的,又不是職業宰人的,

    倫哥壓低聲音說,可這孫子當初可是差點弄死你啊,就這麼放走,保不齊以後又突然躥出來背後捅你兩刀,實在太危險了,

    我吸了口氣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天爺要是真想收了我,就算走在大馬路上坎個跟頭都有可能摔成植物人,老天爺要是不想我死,哪怕槍林彈雨,我也照樣瀟瀟灑灑,

    我朝著野尻四郎擺擺手說,你走吧,不死心的話,可以繼續暗殺,還有以後再到中國執行任務,記得給自己起個接地氣的中國名字,太特麼不專業了,

    野尻四郎此刻特別的狼狽,赤裸著身體,滿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刀口,臉眶和眼楮高高腫起,整張臉好像大了好幾圈,見到我讓他走,居然猶豫起來,咬著嘴皮遲疑了好半天后拔腿就走,

    等他從院牆外面翻過去以後,倫哥壓低聲音問我:「我去跟蹤他,」

    我搖搖頭說,不用跟蹤了,最近我有點太懶散,有把刀時刻懸掛在腦袋上不是啥壞事,畢竟金子哥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跟在我身邊,咱們的敵人越來越強大,我應該讓自己本身的戰鬥力也強大起來,不然早晚會被整死,

    倫哥勾住我肩膀說,你丫真是個瘋子,拿自己的小命當賭注去提升,整不好就掛了,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胡金微笑說,風險有多大,收穫就有多少,人的反應能力和實戰本領是可以鍛鍊出來的,我記得看過一篇報導,把幾個普通人丟進原始森林裡,最後活下來的那個傢伙可以單挑米國的海軍陸戰隊,我支持小三爺的想法,

    我嗅了嗅?子說,走吧,這地方血腥味太重了,呆的渾身別得勁兒,

    胡金給屠宰場的老闆打了個電話,大光頭老闆從外面幫我們把小門打開,我們一幫人開上面包車往回走,

    或許是太過年少輕狂,明明知道自己已經被島國的社團給盯上了,我心裡卻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畢竟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小時候上趟縣城都覺得是出遠門,中國和島國的距離那麼遙遠,這種距離感模糊了我的警惕心理,

    坐車返回不夜城,我心裡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覺得好像已經許久沒回過三號街了,再次坐在藍月亮的辦公室裡,我倚靠在老闆椅上,兩隻腳翹到辦公桌上面,微閉雙眼盤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幾分鐘後,王興、雷少強、倫哥、胖子、魚陽、陳花椒、田偉彤、蔡亮和胡金出現在辦公室裡,我仰頭望向他們咧嘴笑著說,二號街雷少強、四號街阿倫、五號街王興,三號街魚陽,以後東區四條街交給你們打理了,爭取用最快的速度掌控各自街道,培養出來自己的心腹,一中、職高都可以拉到不少熱血少年,關鍵就看你們自己手段,

    哥四個兄弟統一點點腦袋,

    胖子欲言又止的望向我,吭哧了半天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老老實實的往牆邊靠了靠,又交代了大家幾句後,我就吩咐他們分頭行動,只留下胖子、陳花椒、田偉彤、蔡亮和胡金在最後面,

    等所有人都離開以後,我問胖子,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還是對我的安排有所不滿意,

    胖子撥浪?似的搖搖頭說,沒什麼話說,你是東區老大,不管怎麼安排肯定都有自己的原因,我沒任何意見,

    嘴上說的沒意見,可誰都看的出來這貨在鬧彆扭,腮幫子?得高高的,滿臉都是無精打采的挫敗表情,蔡亮和胡金從旁邊叼著煙淺笑,我走到胖子跟前摟住他肩膀問︰「是不是覺得其他兄弟現在都坐上大掌櫃的位置,你心裡有點失落,」

    胖子撇撇嘴帶著股怨氣說,沒什麼可失落的,我自己本身能力不行,怪不得別人,

    陳花椒和田偉彤從旁邊小聲安慰,

    我抽了口煙說,當時咱們到崇州市的時候我就說過,大家是兄弟,要麼一起風光,要麼一起瘋狂,東區暫時拿下了,可是不夜城還有西區,西區還有五條街,

    胖子的眼珠子瞬間瞪亮了,眼巴巴的望向我問,三哥你的意思是我們也有機會坐上大掌櫃的位置,

    我微微點點頭說,當然了,不光是你,花椒、老實蛋、亮哥、金哥,咱們這幫兄弟在我眼中地位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這麼一說,胖子、陳花椒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興奮,蔡亮和胡金雖然嘴上什麼話都沒說,但也完全看得出來挺開心的,只是田偉彤的臉上沒有多大反應,甚至還微微搖搖頭說,三哥我清楚自己的能力,我這個人文不成、武不就,狠性沒有,做事還猶豫,讓我幫忙管理管理夜場還湊合,大掌櫃我幹不來,

    我打算再勸阻他兩句,田偉彤直接打斷說,三哥我清楚你是為了兄弟們好,想讓我們每個人都榮華富貴,可是如果咱們的勢力想要做大做強的話,任人唯親的弊端必須取消,我說這話可能會得罪很多人,但我真心的希望大家都可以更長久,當然我只是個人建議,具體怎麼做還得看三哥的,

    胖子當時就不樂意了,指著田偉彤低吼,老實蛋你這話什麼意思,三哥任人唯親說的不就是我麼,我承認自己確實要本事沒本事,要手段也沒手段,但是我敢拍著胸脯發誓,我對這幫兄弟永無二心,

    田偉彤也不惱火,仍舊語氣很從容的說,胖哥我沒別的意思,更沒有針對任何人,只是想給三哥提個醒,所有街掌控在咱們手裡確實是好事,使自己兄弟監管更沒問題,可是當四周沒有任何威脅的時候,剩下的就只是內鬥,你看看中外典故多少情比金堅的兄弟最後刀劍相向,打破這種關係的不一定是利益,很多時候只是因為太安逸,兄弟這種關係很複雜的,可以同甘苦,但是很少有人能夠共患難,

    田偉彤的一席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我咬著嘴唇輕輕點點頭說,你們先下去吧,我再琢磨琢磨,

    蔡亮和胡金靠在我左右,蔡亮提了口氣說,三子我覺得老實蛋說的話有道理,人本來就是動物,不管進化的多高級仍舊保留著戰鬥的本能,有敵人的時候咱們可以同仇敵愾,沒敵人的時候就可能演變成內耗,所以,,,

    我點點頭說,所以戰鬥一刻不能停歇,東區到咱們手中了,是時候確定新的目標,咱現在不缺對手,我現在徬徨的是應該拿誰先開刀,皇朝還是西城區,又或者直指上帝,

    胡金微笑說,我一直都以為你對上帝雖然應該沒多大恨意呢,

    我挽起自己的袖管朝著胡金冷笑說,沒多大恨意,我當初差點別他把手腳全都廢掉,如果不是因為甦天浩手下留情,如果不是因為我師父是狗爺,我想我現在應該流落在某個街頭乞討要飯,

    蔡亮遞給我支菸說,上帝也好、劉森也罷,哪怕是八號公館的程威,他們手頭上的馬仔小弟都只是軟實力,只要給咱們時間和鈔票,咱們早晚可以超越他,你現在欠缺的是硬實力,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保護傘,上帝指著柳秘書長,程威的腦袋上有扈局,程威和上頭好幾個大領導都能稱兄道弟,而咱們呢,除了有個貌合神離的張濤,好像根本沒任何拿得出的後台,這個才是當務之急需要解決的問題,

    我揉捏著太陽穴正尋思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兜裡的電話突兀的響了,看了眼來點顯示居然是程志遠,我疑惑的接了起來,電話剛一接通,程志遠就氣急敗壞的喊,趙成虎你他媽什麼意思,老子誠心實意跟你合作,你竟然做出來這種事情,,,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7 富庶的一號街

    聽到程志遠氣急敗壞的嘶吼聲,我當時真有點迷糊了,輕聲問他,遠哥你不是喝多了吧,我到底幹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憤怒,

    程志遠譏諷的說,少特麼跟我裝蒜,一號街是什麼情況,還有今天在火車站附近剛開業的那個「鴻圖會所又是怎麼個意思,你別跟我說你不清楚是咋回事啊,」

    我皺著眉頭說,一號街怎麼了,鴻圖會所又是啥情況,遠哥你確定自己沒打錯電話,你說的這些東西拆開了念我都明白,可是組合在一起,我還真不清楚是咋回事,

    程志遠從電話那頭深呼吸一口氣說,好,你不是喜歡裝逼嘛,老子配合你到底,我問你廚師是不是掛了,

    我回答說,確實掛掉了,前天晚上出車禍死的,

    程志遠嘲諷的說,到底怎麼死的你心裡沒點逼數,那是你們不夜城的事情老子懶得刨根問底,那我再問你,廚師掛掉了,也就是說一號街現在也到你帳下了對吧,

    我遲疑了一下說,您接著說,

    程志遠瞬間火了,嗓門特別大的爆粗口罵,我還說你麻個痺,廚師前天掛了,昨晚上一號街就出現有人賣藥,不光純度高,而且價格還壓的很低,本來老子尋思可能是廚師的某個頭馬想把手裡的存貨處理出去,也沒當成一回事,沒想到今天一號街上居然出現一間叫鴻圖會所的小迪吧,專門往外大規模的售藥,

    我壓低聲音問,你說的事情是真的不,

    程志遠怒氣衝衝的吼,你們不夜城很多「藥販子」現在都從鴻圖會所裡拿藥,你他媽說是不是真的,這是打算正大光明的踩我家的生意,你別跟我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那個鴻圖會所是真心牛逼,從一號街起來一間小迪吧還不算完,今天居然在火車站附近又開了間五層樓高的夜總會,趙成虎這事你怎麼看,

    我嚥了口唾沫說,遠哥我可以對天發誓,一號街跟我沒關係,那個什麼JB鴻圖會所我更是聽都沒聽過,東區現在確實歸我罩,但是一號街是個意外,您不用給我面子,該砸的砸,該干的干,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程志遠的火氣更大了,隔著手機聽筒,我都能感覺出來,他幾乎蹦起來了,朝著嗓門特別大的嚷嚷,早就想好怎麼拿話懟我了是吧,你以為老子沒帶人去砸,問題是鴻圖會所裡面竟然有槍,而且還不止一把,正大光明的發生槍戰,咱們都得完蛋,一號街是你的地盤,你不想賣藥販藥我可以接受,但你要是想禍禍我家生意,誰特麼都保不了你,這事兒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敢情這虎犢子是吃癟了,怪不得那麼大的怨氣,我強忍住笑意說,遠哥我現在就過去看看是怎麼個情況成不,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咱們聯手搞掉這個鴻圖會所,

    「哼,」程志遠氣呼呼的掛掉了手機,

    我撇撇嘴朝著蔡亮和胡金笑著說,挺大個老爺們,還挺傲嬌,走吧,咱們到一號街去溜躂溜躂,想要鬆口氣,偏偏有人不樂意讓咱閒下來,

    一邊往出走,我腦子裡一邊尋思,

    一號街有人正大光明的賣藥,不光價格低而且純度高,一號街我答應甦天浩送給劉祖峰的,也就是說劉祖峰的人現在已經入駐一號街,並且開始做「藥材生意」,劉祖峰之前是跟著大老闆的,上次林小夢從老家那間沙場裡跟人交易藥品,我就知道這孫子做的其實也是這種損陰德的買賣,這樣說來,現在劉祖峰接替大老闆的位置,跟那幫鴉片販子打上了交道,

    至於這個「鴻圖會所」想必應該是甦天浩暗地裡操作的,或者就是劉祖峰弄出來的,假設甦天浩參與了這件事情,那上帝被蒙在?裡就很好理解了,

    我們仨人開車直奔一號街,一號街是整個東區位置最好的街,本身就很靠外,加上和另外四條街並不是那種緊跟著的造型,所以整條街上相對寬闊很多,一號街的特點是賭場特別多,各種麻將館、棋牌室林立,酒吧、KTV反而不是這裡的主流,

    我也是頭一次到一號街來,不由好奇的問蔡亮,麻將館才能掙幾個錢,廚師這老傢伙看來是真該退休了,

    蔡亮搖搖頭說︰「恰恰相反,廚師應該是東區五街裡最富有的大掌櫃,十賭九輸,賭博永遠是來錢最快的行當,一桌麻將四個人打,誰都有可能輸,唯一不會輸的就是賭檔老闆,甭管你是腰纏萬貫還是身無分文,台費是必須得繳的,而且賭錢這種事情,贏得想多贏,輸的想回本,就衍生了高利貸和各種信貸公司,輸一萬塊錢還一套房子的人比比皆是,」

    胡金歪嘴笑著接話說,同時還衍生了煙童和牌姐兩個特殊職業,早幾年煙童就是專門賣煙的小孩兒,牌姐則是給人發牌的女子,不過現在性質完全變了,煙童賣「藥」,牌姐兼職陪睡,這些錢都會流入各個賭檔小掌櫃的手裡,你想想廚師霸佔一號街這麼多年能少賺嘛,

    我驚愕的望向他倆問,你們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蔡亮自嘲的笑著說,因為我之前做過一號街的大掌櫃,那時候東區的龍頭還是劉森,所以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東區五條街裡,一號街「藥」的銷量才是最大的,賭錢的人通宵達旦需要那玩意兒提神,一來二去就上癮了,贏錢的人買點純度高的享受,輸錢的人整點摻著牆皮的垃圾繼續,一號街才是真正的不夜城,因為賭錢的人根本不分晝夜,你想想一晚上能售出去多少藥,

    我們開著車子慢慢在一號街裡溜躂,蔡亮不是不告訴我,我還覺得有啥異樣,聽他說完以後,我再看街上遊蕩的那些男男女女,感覺每個人好像都是「癮君子」,一個個皮包骨頭似的乾瘦,

    在一號街的中段,我們發現了「鴻圖會所」,一間不算大的小迪吧,門口半新不舊,大門上有兩個用霓虹燈組成的大字「鴻圖」,門外蹲著一些抽菸嘮嗑的小年輕,我們仨從車裡下來直接走了進去,

    裡面震耳欲聾的重低音舞曲,震的人耳膜生疼,耀眼的鐳射燈忽明忽滅,舞池當中很多男女青年肆意的搖晃著身體,好一派群魔亂舞的熱鬧景象,一個服務生打扮的青年扯著嗓子問我們,幾位,

    蔡亮從兜裡掏出來二百塊錢大票塞到他領口,湊到他耳邊問,老闆在麼,我們是拿貨的,

    看在「錢」的面子上,服務生帶著我們走上通往二樓的旋轉鐵梯,進入二樓的長廊,我才感覺稍微能喘上來氣,底下的勁爆音樂我實在是享受不了,二樓的隔音效果好了很多,雖然仍舊能感受到地面在輕微的顫動,又路過一條長廊,服務生指了指裡面的大廳說,你們自己去談吧,就美滋滋捏著兩張鈔票離開了,

    大廳裡擺了一張檯球案子,窗戶台上放了一台老式的唱片機,正播放著節奏舒緩的藍調布魯斯,一個穿件土灰色雙排扣西服的男人正手握球杆,躬身瞄準白球,旁邊還站著幾個獐頭?目的青年,

    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男人的側臉,瞧不出來具體模樣,不過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一身西裝革履,腳下居然趿拉著一對拖鞋,

    「這土狗的白球進了,」胡金不屑的撇撇嘴巴輕聲自語,

    「啪」的一聲,男人胳膊猛地向前發力,一球杆竟然真的將白球給打進洞裡,尷尬的左右看了兩眼,旁邊站立的幾個青年趕忙奉承的拍手叫好,說什麼「阮老闆桌球打的真好,,」

    男人放下球杆,朝著幾個青年微笑說,幾位都是到我這裡買藥的吧,

    幾個青年趕忙點了點頭,那男人又朝著我們的方向望了一眼,眉頭微皺,徑直走了過來,朝著我伸出手問好,三哥你好,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