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699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28 我是你爸爸

    上帝拍我肩膀的時候,我身體止不住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不知道的人或許還以為我內心是有多澎湃,只有我自己懂手心裡疼痛到底有多難熬,

    王興從旁邊憤怒的指著我鼻子罵,趙成虎你特麼真是變得讓老子越來越陌生了,為了上位對旁人不折手段,我什麼都沒說過,你和林昆鬧掰,我和胖子二話不說站在你身旁,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你連自己兄弟都能下得去手,林昆為我們扛了兩年罪,蹲了兩年的監獄,捅他的時候,你心就不顫抖麼,

    我側著腦袋冷靜的看向他說,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從來不會拘泥這些小節,以前我就跟你說過,想要在這個社會上生存,要麼忍,要麼狠,

    王興咬著嘴唇扯開自己的衣裳吼,伸手指向我的腦門罵,你可以,你真行,不拘小節是麼,從今天開始,咱們誰特麼也不認識誰,你想要東區,老子就肯定給你禍禍到底,有本事你特麼也捅我兩刀,來啊,

    「你情緒太激動了,亮子領他出去安靜安靜,」我沖蔡亮使了個眼色,

    蔡亮點點頭,摟住王興的肩膀就硬拽出靈堂,一直到王興他們都走出去老遠,我仍舊能聽到王興點著我名字在罵娘,

    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冷笑,幼稚,

    上帝哈哈大笑著說,你這孩子有意思,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不簡單,沒想到不到兩年就爬到了我肩膀的位置,很不錯,兄弟和地位在你看來哪個重要,

    我謙卑的笑了笑說,帝爺我覺得我已經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您的問題,

    上帝撥開擋在臉前的頭髮說,東區交給你了,盡快整合出來,八號公館和皇朝最近越逼越緊,

    我重重的點了兩下腦袋保證,一定,

    接下來上帝簡單的給啞巴開了個追悼會,然後我們都分批離開了,臨出門的時候,陸峰快步攆上我道賀,恭喜了三哥,文哥說的沒錯,你確實比我更適合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我笑了笑說,我以為你會很看不起我呢,

    陸峰重複了一遍他之前就說過的話,觀念不同,所以用的方法也不盡相同,雖然換做是我,肯定不會做出你的事情,但是我想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我長嘆一口氣說,是啊,其中的痛楚只有自己心裡明白,

    又閒侃了幾句後,我們就分開了,當我鑽進面包車的時候,王興還氣鼓鼓的不搭理我,故意把腦袋撇向別的方向,我把插在口袋的右手從王興的臉前晃了晃,朝著倫哥乾嚎,哥快開車,先找間醫院,我特麼的都快疼哭了,

    王興這才轉過來腦袋,一把攥著我的手腕出聲,你手怎麼流這麼多血,難道你剛才捅林昆那一刀是假的,

    「屁話,我傻逼,拎刀捅自己兄弟,」我沒好氣的罵了王興一句,

    王興趕忙脫下來衣服纏在我掌心上,衝我不停的道歉,三子我剛才錯怪你了,你別往心裡去啊,

    此刻我的掌心完全血肉模糊,甚至隱約都能看到骨頭,剛才捅林昆的時候,實際上我只是拿刀尖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肚皮,所以那貨才會露出奇怪的表情,然後自己用手掌使勁攥緊刀刃,生怕血流的太少會被上帝看出來端倪,我幾乎把吃奶的勁頭都快使出來了,我強忍著疼痛說,瞅啥瞅,給老子點根菸,

    王興手忙腳亂的給我點燃根菸,塞到我嘴裡,我使勁吸了一口才出聲,剛才那種情況,我如果不捅林昆,林昆肯定更危險,別看他身上捆的雷管,我敢保證上帝肯定藏著別的手段,之所以不敢真弄死林昆,是害怕劉森大規模的報復,而且狗日的也想看兄弟反目的戲碼,

    倫哥扭頭問我,那上帝現在信你了沒,

    我嘬著煙嘴說,將信將疑,過陣子還得跟劉森或者林昆幹一仗才能讓他徹底信服,不過咱們眼下的首要任務是挖出來東區裡上帝藏的那些暗棋,這事兒靠你們辦了,先穩一段時間,廚師那條老狗也得解決掉,黑鬼也不是自己人,不過我相信清理他們的時候,上帝應該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從醫院裡包紮好傷口後,我讓哥幾個還從急診室的門口等著,裝作我還沒出來的樣子,然後連威脅帶詐唬的從醫生那「借」了件白大褂,戴上口罩,從醫院的側門離開,打了輛出租車後,往市裡的公安局趕去,

    我和林昆約好的地方是在這座城市「最初踫面的地方」,相信以他的智商肯定明白我指的是這兒,距離公安局還有老遠的時候,我就看到林昆戴著頂鴨舌帽坐在馬路牙子上抽菸,

    我直接走了過去,林昆仰頭望向我,擔心的問︰「沒事吧,」

    我撇撇嘴說,你猜呢,

    林昆拋給我一瓶小瓶的二鍋頭說,喝點酒殺菌消毒,你丫就是個傻逼,讓你捅,都特麼不敢捅,

    我擰開酒瓶蓋喝了一口又拋給他說,對啊,你看你多不傻逼,挺著肚子讓老子捅,

    林昆也喝了口酒咧嘴一笑說,因為老子信得過你,

    我坐在他旁邊點點頭說,所以老子捨不得辜負你的那份信任,

    接著我倆異口同聲的朝對方豎起中指罵了句,傻逼,然後又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兩個年輕人坐在公安局的大門口一邊喝酒一邊大笑,來來往往的路人都用看神經病似的目光打量我們,

    笑罷,我朝著林昆罵,笑個JB,你把老子們送進看守所的賬還沒算呢,

    林昆聳了聳肩膀說,時刻準備著再替你們進一次,

    我喝了口酒說,行了,別他媽臭白話了,不打算跟我說幾句真心話,

    林昆點點頭說,真心話,就是咱們是兄弟,上帝在我眼裡狗屁不是,劉森也一樣,哪怕八號公館都是一個操形,不管從誰身邊混,這些只是為我提供個身份,我還有別的目的,

    我指了指林昆手指頭上的「9」字紋身問,那批貨你們劫走的吧,

    林昆一片驚訝,張大嘴巴問向我,你早就知道,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眶罵,老子瞎,

    林昆猶豫了幾分鐘後說,我加入了一個奇怪的組織,到目前為止什麼都不瞭解,而且還只是個學員,組織的任務很千奇百怪,給我的感覺像是個恐怖社團,但是我知道這個組織從來不做壞事,即便是殺人,也只是以惡止惡,至於別的,你不要問,我也不能說,我不想連累你和家裡人,

    我點點頭說,是在監獄裡加入的麼,

    林昆搖搖頭說,不完全是,從我在少管所裡就有人接觸我了,好了三子別聊這些了,我跟你說點幹貨,上帝這個孫子其實一直在偽裝,拿著西城區那幫大掌櫃當豬玀,其實他裁決盛世的實力,就完全可以跟劉森硬踫硬,我也是剛剛才想通的,你從殯儀館裡拒絕和我一塊走,是最正確的選擇,要不然上帝指定會滅掉你,他之所以拿陸峰那些人當炮灰,其實就是怕有大掌櫃做大,還有一號街的廚師,必須想辦法除掉,那老狗是上帝的人,一號街實力強大著呢,

    我深吸一口氣說,接下來咋整,

    林昆嘿嘿一笑說,接下來的事情好辦的多,比如我們可以製造兩起「不期而遇」,然後打的你死我活,你不能總讓我吃虧,你也得吃點虧,然後咱們各自從上帝和劉森那裡越混越大,越坐越穩,大到有一天,嘿嘿嘿,,,

    我想了想後,搖頭說,進度還是太慢了,萬一這倆牲口準備打持久戰,咱們就陪著他們耗一輩子啊,咱們得想辦法讓上帝和劉森直接槓上,現在上帝不願意跟劉森死磕,主要是因為八號公館從旁邊虎視眈眈,咱們得想辦法讓八號公館主動撤戰,,,

    林昆抿著嘴唇說,我現在從劉森那的地位還不太穩當,咱們必須得磕兩次,然後我想辦法挑撥劉森和八號公館翻臉,

    之後我們又聊了一些細節,扯了一個多小時後,林昆的手機響了,跟我揮揮手告別,我也沒矯情,拔腿就走,走出去沒兩步,林昆回頭喊我,三子咱們一輩子都會是兄弟的,對吧,

    我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說,不是,我是你爸爸,

    「槽你大爺的,」一個酒瓶子就朝我飛了過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29 探訪八號公館

    和林昆分手以後,我就直接回了租住的小院裡,

    我回去的時候,蔣劍和喪彪正百無聊賴的蹲在院子裡下跳棋,見到我後兩人趕忙站起來打招呼,

    我抽了抽?子說,你倆最近辛苦了,任務完成的也不錯,晚點我讓強子給你們拿點錢,回去看看家裡人吧,

    蔣劍嘆了口氣說,三哥我們這樣子咋回去,失蹤了這麼久,我爸媽估計都以為我死外面了,現在回去也解釋不清楚啊,還不如您找人幫我們往家裡送點錢得了,況且我們現在也習慣了這種半人半鬼的生活,說實話人鮮血的味道真的特別上癮,

    喪彪從旁邊應承的點了點腦袋,

    我想了想說,也行吧,等咱們混大了,我會想辦法幫你們安排新的身份,到時候正大光明的和家裡人見面,

    蔣劍和喪彪一起朝我抱拳道謝,

    我說,上次你倆偷襲黑鬼的時候,被人看清楚臉沒有,

    蔣劍搖了搖腦袋說,放心吧,沒露出任何馬腳,您是不是打算把他徹底搞殘,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說,同樣的一種方法對一個人使兩次,那人得多傻逼,黑鬼我想辦法搞定吧,你倆休息兩天就到一號街去吧,目標廚師,想辦法接近他,廚師這個老滑頭會點功夫,而且人也很警惕,你們千萬不要貿然行動,

    蔣劍和喪彪一起點點頭,

    沒多會兒倫哥他們也回來了,我把林昆的事情簡單跟他們說了說,然後我問倫哥,哥你從市裡混的時間久,聽沒聽說過有什麼組織是以「9」字紋身做圖騰,

    倫哥沉思了片刻後搖搖頭說,沒聽說過,我見過從手背上紋蠍子的幫派,也見過胳膊上紋蛇的社團,單單沒聽過以「9」字紋身的組織,要不我這幾天再找朋友打聽打聽吧,

    我們正閒扯的時候,田偉彤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神色慌張的望著我說,三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皺了皺眉頭問,咋地了,你要生孩子還是你妹要嫁人了,這麼亢奮,

    田偉彤雙手托著膝蓋「呼呼」喘了兩口氣說,幾個警察帶著四五個島國人找到二號街去鬧騰了,問強哥你在哪,強哥讓我過來通知你一聲,

    「啥意思,島國人又缺爹了,」王興笑罵了一句,

    田偉彤搖搖頭說,前兩天三哥和金子哥不是在五號街上拆了一間料理店麼,現在店主的兒子帶人找上門了,強哥正跟對方交涉呢,

    我點點頭問,對方什麼意思,打算讓咱們賠償還是怎麼,

    田偉彤抽了抽?子說,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他們現在不談你們打人的事情,只說從店裡鬧事,毀壞了人家的一件什麼傳家寶,張嘴就要一百萬,強哥覺得他們要錢是假的,主要是想確定三哥長什麼模樣,

    我冷笑著說,他那間破店論斤賣都不值三十萬,真特麼敢要啊,我給強子打個電話吧,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雷少強的號碼,電話響了好半天那頭才接起來,聽起來好像正在跟人吵架,嘰裡呱啦的吵吵,我也聽不明白在說啥,雷少強壓低聲音衝我說,鬼子找上門了,非要你出面問個清楚,

    我問,麻煩不,麻煩的話我就過去溜躂一圈,

    雷少強不屑的說,麻煩個卵,他們樂意說啥說啥,我就一句話,店不是我拆的,你不知道到哪旅遊去了,如果需要賠償我給二十萬,不要就拉倒,三哥你歇著吧,跟畜生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

    我笑了笑說,既然是這樣,我就不過去了,待會到八號公館坐坐,很久沒和程志遠敘舊了,有啥事你給我打電話,

    掛掉電話後,我讓蔡亮、田偉彤先回二號街陪雷少強應付著,又讓倫哥和王興到五號街熟悉熟悉行情,把一些混的不錯的小掌櫃喊出來吃頓飯,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而我和胡金休息了一會兒後,就直接開車往八號公館出發,至於那幾個島國人的事情,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誰知道這一大意,差年釀成禍端,

    「八號公館」屬於市中心地帶最豪華的娛樂中心,佔據一整棟大廈,集KTV、慢搖吧、酒吧、遊戲廳為一體,整棟大廈裝修的金碧輝煌,從陽光底下閃閃放亮,給人一種很上檔次的感覺,

    而且門口的門童素質也很高,絲毫沒有因為我們是開面包車來的,就狗眼看人低,仍舊很慇勤的替我們將車門拉開,我直接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他,門童看看我們這輛破車,又望了眼我手裡的鈔票,驚訝的張大了嘴,我將錢塞進保安的領口裡,朝著他微笑說,幫忙聯繫你們前台,給我開間最大的包房,喊幾個漂亮姑娘,順便開兩瓶洋酒,

    門童傻愣著眼楮點點頭,掏出對講機衝著裡面喊話,

    不到半分鐘,他沖禮貌的點點頭說,先生已經聯繫好了,

    我笑笑說,謝謝,就帶著胡金跨步走進大廈裡,兩個漂亮迎賓小姐從裡面走出來,帶著我們踏上電梯,電梯門剛要關上的時候,外面突然有個女生喊,稍微等等,

    緊跟著一股子香風就飄了過來,一個長披披肩,上半身穿白色T恤,下半身穿條緊身牛仔褲的女孩子跑進電梯裡,朝著兩個迎賓小姐熟絡的打招呼,聽聲音我總覺得這女孩挺熟悉的,因為她是背對著我們,所以我一直也沒看到她的臉,

    猛不丁女孩子回了下頭,跟我對視在一起,我倆都給愣住了,我剛想打聲招呼,那女孩直接把腦袋轉過去,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繼續和兩個迎賓說話,

    一直到四樓,迎賓小姐將我和胡金引進了一間很大的包房裡,我和胡金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

    胡金笑嘻嘻的問我,電梯裡那女孩子你認識啊,

    我點點頭說,她叫陳圓圓,跟我一個村的,以前我倆差點好上,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金子哥今天好好放鬆一下,這段時間你真心辛苦了,

    沒多會幾個衣著暴露的陪唱小姐推門走了進來,我指了指旁邊正研究洋酒的胡金說,幾個姐姐伺候好我哥,今天的小費雙倍,

    一幫鶯鶯燕燕的小姐頓時間將胡金包圍起來,胡金急赤白臉的朝我喊,小三爺咱們不是來辦正經事的麼,你這是干啥,別鬧,回去我不好跟你嫂子交代,

    我笑了笑說,帶你放鬆放鬆就是正經事,放心吧,嫂子跟菲菲去學校了,最近都在大學城附近住,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的,你該怎麼玩怎麼玩,這事兒我給你保密,

    胡金紅著臉說,那怎麼好意思呢,實際上丫已經一手攬住了一個女孩,

    從胡金敢偷藏私房錢我就看的出來,這貨也是個貪玩的主,而且我也沒打算讓他做什麼實質的壞事,畢竟自打陪著我從那個城鄉結合部出來,胡金就一直都在戰鬥,神經始終繃成一條線,屬實應該放鬆放鬆了,最重要的是這筆開銷我沒打算自己掏腰包,

    胡金跟幾個陪酒小妹兒喝酒玩骰子,我倚靠在沙發上打盹,估摸有一兩個鐘頭左右,我讓一個小姐去把經理喊過來,經理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聽到我要找程志遠的時候,臉色變得有點奇怪,客客氣氣的道歉說,對不起哦先生,我們小老闆目前不在公館裡,

    我說,你就告訴他,他兄弟趙成虎來了,他肯定會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

    經理頓時猶豫起來,我摸出來兩張大票塞到經理的口袋,態度和藹的說你放心,程志遠來了,如果見到是我,一定會獎勵你,

    他點點頭讓我稍等,就離去了,

    我心底暗道這「八號公館」能和不夜城抗衡,看來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就連個普普通通的大堂經理防範心理都這麼高,更不用說那幫看場吃職業飯的人了,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這陳圓圓到八號公館是干什麼的,瞧模樣她好像和門口的迎賓還挺熟悉的,難不成她也在這裡上班,那她是干什麼的,服務員還是小姐,難不成她現在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0 花落誰家

    我正胡亂遐想的時候,一個滿腦袋染成藍色頭髮的青年人推門走了進來,朝著我誇張的哈哈大笑,張開了雙臂︰「喲嘿,這不是社會我三哥麼,前陣子聽說你發生意外了,怎麼樣,還好吧,你人沒什麼事吧,」

    我和他環抱在一起,滿臉掛著虛偽的笑容說︰「我遠哥好像又帥了,混了這麼久,就遠哥一個真心兄弟掛唸著我,唉,,,感動啊,」

    我倆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這年頭狗跟狗靠舔,人和人靠演,甭管真的假的,既然人家都表現的這麼熱情,我也不能板著張臭臉裝逼,況且我來這兒本來就是奔著求人的,

    程志遠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說,拿兩支年份久點的皇家禮包過來,

    沒多會兒經理親自端著兩瓶洋酒擺到了茶几上,分別給我倆一人滿上一杯酒,小心翼翼的立在旁邊伺候著,

    程志遠端起酒杯跟我輕踫一下說,怎麼著三弟,是不是從不夜城呆的不開心了,你放心,不夜城呆的不舒服就到咱們八號公館來,咱們是哥們,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我抿了口酒杯說,我這次還真是為了不夜城的事兒來的,遠哥還不知道吧,不夜城最近流年不利,接連死了幾個老掌櫃,東區現在更是只剩下廚師這個中流砥柱了,唉,,,

    程志遠的眼簾微微跳動兩下說,你意思是廚師上位了,現在是東區的龍頭,

    我搖搖頭說,那倒沒有,小弟踩了狗屎運,今天剛當上東區龍頭,

    程志遠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的說,三哥跟我開玩笑呢吧,我雖然不是不夜城的人,但是從那邊也有幾個朋友,我聽說三號街的大掌櫃易主換成了你兄弟林昆,小強帶著人到二號街自立門戶,說句不尊重的話,三哥現在混的應該挺次的吧,

    我點點頭說,那肯定了,跟遠哥八號公館太子爺的身份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差,行了,不跟遠哥不開玩笑了,我這次登門拜訪,就是為了東區的事情求遠哥的,

    程志遠遲疑了幾秒鐘,特別圓滑的擺擺手說,咱都是朋友,沒啥求不求的,能幫忙的我一定辦,要是實在幫不了,我也肯定會盡力做,三哥有啥事情直接開口,

    我舉起酒杯敬了他一杯說,這事兒遠哥肯定能辦到,就看您想不想拉我這個兄弟一把了,眼下八號公館和皇朝聯手打壓不夜城,我的想法很簡單,求遠哥和皇朝的森老大對東區網開一面,我就是個啥都不懂得毛頭小子,誰入主不夜城我聽誰的,上帝今天是龍頭我聽上帝的,劉森明天把他蹬下去了,我就聽劉森的,當然了如果遠哥有一天想玩玩,我肯定全力配合,

    程志遠搖晃著酒杯,饒有興趣的望向我問,我不太懂三哥的意思,能不能說的再明白一點,

    我長出一口氣說,我意思很簡單,上帝和劉森誰當不夜城的城主我都沒意見,既不會支持也不會反駁,如果八號公館也有心思染指的話,我指定挺遠哥到底,畢竟咱們是朋友,而且我深知八號公館的實力,

    程志遠「嗤嗤」笑了,跟我乾一杯酒問,那三哥的意思是我們八號公館需要怎麼做,直接跟劉森說別踫東城區麼,

    我微笑說,遠哥要是這麼跟他說的話,不是明白著告訴劉森,咱們之間有貓膩嘛,估計今天晚上我們東區就得被踩爛,我覺得這事兒很好辦,八號和皇朝現在不是聯盟麼,遠哥可以跟劉森分工,比如八號負責打東區,皇朝負責攻西區,實際上咱們真真假假的打兩場,就該幹嘛幹嘛,

    程志遠微微點點頭說,你繼續往下說,

    我說,如果劉森真拿下了西區,八號公館就提議雙方平分,這樣西區八號公館佔一半,而我們整個東區全都是屬於八號公館的,到時候不夜城到底花落誰家,遠哥心裡還沒數麼,

    程志遠點點頭說,聽起來很誘人,可是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呢,萬一到時候你言而無信,我們不就虧大了,既得罪了劉森這個盟友,又什麼好處沒撈著,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我突兀的笑了,指著程志遠說,遠哥不實在是,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藏著掖著,那算了,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待會我找劉森聊聊去吧,

    說罷話我站起來朝另外一頭的胡金擺擺手說,金子咱們撤,

    程志遠趕忙攔住我笑著說,你看你這傢伙,還是跟以前一樣,一言不合就翻臉,到底我哪不實在了,你倒是說來聽聽,

    我譏諷的撇撇嘴說,劉森和上帝的實力差不了多少,先不說他就一定能吃下上帝,就算勉強吃了,你覺得他自己還能剩下多少兄弟,我一個小小的東區能抗衡的了你們八號公館,到時候崇州市還不是你們一家獨大,我的本意是大家雙贏,趁著這個時間段互相保存實力,多掙mney,

    程志遠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後笑著說,三哥你等我一小會兒,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和那位老哥隨便喝,隨便玩,今天全都算我賬上,我去去就來,很快的,

    我微微點了點腦袋,等程志遠腳步匆忙的離開後,我端起一杯洋酒「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翹起來,看來程志遠被我說的徹底心動,不過八號公館說到底真正的話事人還是程威,太子爺八成是去請示他爸了,

    我和林昆之前商量好,想辦法離間八號公館和皇朝的關係,如果程威同意我的示好,然後我在「不小心」故意演砸幾次戲碼,到時候劉森絕逼會翻臉,等到他們的同盟關係瓦解,估計上帝就會和劉森真槍實彈的開磕,

    我就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段將東區完完全全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裡,形成不夜城、八號公館、皇朝以外的第四大勢力,跟上帝分庭抗禮,而且我估計著陸峰那時候翅膀差不多也硬了,我們再來個裡應外合直接瓦解掉上帝的勢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這年頭雪中送炭的人幾乎沒有,但是釜底抽薪的惡漢比比皆是,只要我和陸峰敢反,八號公館、皇朝鐵定都不會只看熱鬧不動手,

    等了約莫半個多鐘頭左右,程志遠喜滋滋的回來了,衝著我打了個響指說,三哥我考慮好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本來就應該共同發財,晚點我爸會和劉森談談,只希望三哥說話算數,不然咱們可就真的化玉帛為干戈咯,

    我恭維的舉起酒杯說,遠哥還不知道我那點家底麼,我哪啥跟你們幹戈,我記得很早以前遠哥就說過,你沒興趣勾扯道上的是非,只想要掙錢對吧,

    程志遠點點頭說,沒錯,我到現在也是這心思,感覺打來搶去的一點都沒意思,多掙點mney不比啥實際,可惜我家老爺子和二叔不這麼想,非要替兩個兒子爭份基業下來,

    我摸了摸?梁疑惑的問,沒聽說遠哥還有什麼兄弟的,難不成是老爺子在外頭有,,,不好意思啊,遠哥嘴欠了,我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程志遠此刻心情大好,也沒跟我計較那麼多,撇撇嘴說︰「狗屁,我二叔和我爸是拜把子兄弟,他有個兒子也在市裡,不過不知道從哪打工,我從來沒見過,我二叔也一直不肯告訴我,行了,我不跟三哥嘮了,還有點別的事情忙活,你們慢慢玩,有啥事喊經理就成,走的直接走,誰要是敢結賬,我給誰翻臉,至於咱們商量的事情,等有眉目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程志遠朝我擺擺手,就打算往門外走,

    我猛不丁想起來上電梯的時候踫上的陳圓圓,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從這種地方幹嘛,雖然我倆現在沒關係了,可畢竟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她真墮落到這種地步,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拉她一把,猶豫了幾秒鐘後,我快步攆了出去,朝著程志遠問,遠哥,我跟你打聽個人,陳圓圓你認識不,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1 咱不熟

    聽到我的詢問,程志遠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不過很快舒展開,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重複一句:「陳圓圓,怎麼了,聽名字像個女孩兒啊,」

    我擠出個笑臉說,確實是個女孩子,我和她是同鄉,剛才從電梯裡無意間踫上了,我尋思她是不是從遠哥這兒上班呢,

    程志遠點點頭說,聽名字蠻熟悉的,三哥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忙打聽打聽,男人嘛,我懂,

    我趕忙擺擺手解決,我就是覺得都是一個村的,如果她真從八號公館裡面謀生,還希望遠哥多幫忙照顧照顧,

    程志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好的,我抽空幫你問問,如果打聽出來這個人會照顧的,

    我抱了抱拳頭說,多謝了遠哥,不過千萬別告訴她,我不想跟她扯上啥關係,更不想叫她對我心存感激,

    程志遠「呵呵」笑了兩聲說,沒看出來我三哥還是顆多情種子,穩妥,這事兒交給我了,

    程志遠快步離開了,望著他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剛開始我提到「陳圓圓」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擺明了是認識,可是後來卻又故意裝出不熟悉的模樣,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他和陳圓圓之間有什麼異樣的關係,

    這個時候胡金從包房裡走了出來,我看到他的臉上,脖子上全是紅唇印,滿身的酒味和女人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兩隻眼楮看人都有些直楞了,朝著我「嘿嘿」咧嘴一笑說,小三爺,今天這頓花酒喝的真特麼夠味,好多年沒這麼任性過了,

    我說,金子哥想玩就再玩會兒唄,反正咱們也沒啥事兒,索性玩的盡興,待會你要是喝多了的話,我幫你安排好,

    胡金立馬搖了搖頭說,不能再喝了,再喝我真要醉,我這個人太貪杯了,因為喝酒以前沒少耽誤事情,這次出來前亮子和你嫂子都揪著耳朵跟我囑咐我,千萬不能喝醉,你是我們復仇的希望,容不得半點大意,

    我半真半假的說,金子哥趁著你喝酒了,我問你句真心話,如果我幫你們把劉森做掉,你們是不是就會離開我,當然你要是覺得難以啟?,就不用回答,我就明白啥意思了,

    胡金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猶豫,咬著嘴唇沉寂了幾分鐘沒有吭聲,我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金子哥,不管咋說相逢一場就是緣分,你們拿我當弟弟看,我也當你們是哥,兄弟一天是一天,

    胡金兩條眉頭像是彎曲的蚯蚓似得勾成了一條線,乾咳兩聲說,小三爺,我意思是我們壓根沒商量過以後的事兒,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我們仨這次報仇,壓根就沒打算活著退出,

    我從他胸口上懟了一拳頭笑罵,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不待見我呢,剛才尷尬的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胡金笑了笑說,我不是拍馬屁,你絕對是我這麼多年裡見過最能成事的大哥,別看你歲數沒有我們大,但是智商要比我們高很多,欠缺的只是一些閱歷罷了,假以時日肯定能成大器,

    我正色說,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如果沒有哥哥們的幫襯,我趙成虎算個屁,行了金子哥,想喝就好好的喝一場吧,過陣子忙起來,咱們可沒時間出來喝酒,大不了咱們待會打車回去,不是啥大問題哈,

    胡金兩眼放光,搓了搓手問,那就再喝點,能不能讓服務員給整兩瓶白的,啤酒,洋酒太沒味兒了,喝下去盡撒尿,一點感覺沒有,

    「穩妥,」我朝走廊裡站著的服務生說,兄弟勞駕幫我們搬一箱二鍋頭來吧,我這哥哥口味獨特,

    服務生忙不迭的點點頭,拔腿往樓下跑去,從夜場裡混的服務生可以長得不帥,也可以嘴皮子不利索,但是眼皮一定要活泛,

    沒多會兒,服務生搬了一箱白酒走進包廂裡,胡金興奮的一手攥著瓶「二鍋頭」一邊和幾個陪酒小妹兒滿面紅光的呼喊「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

    我從旁邊望著興高采烈的胡金,一個人抓起瓶啤酒自斟自飲,正尋思著接下來要不要去找廚師踫個面的時候,包房門「咚」

    的一下被人很大力的撞開,我習慣性的抓起一瓶啤酒就站了起來,

    當看清楚門外人的臉孔時候,我不由楞了下神兒,沒想到陳圓圓居然會突然跑過來,我沒好氣的問她,你特麼有病吧,沒長手不會敲門是咋滴,

    陳圓圓一身深黑色v領長裙,腳上踩了一對足足能有七八釐米高的「恨天高」,臉上濃妝艷抹,看起來風塵味兒特別濃,我特意往她受傷的側臉上瞄了兩眼,不過沒看出來什麼端倪,她臉上撲的粉兒特別厚,

    可能是還不太習慣穿高跟鞋的緣故,陳圓圓走起路來格外的不自然,腳脖子總時不時往外拐,聽到我的問話,陳圓圓嘲諷的撇撇嘴說,聽說你找我,怎麼想點我的台麼,

    正陪著胡金的幾個小姐全都條件反射的轉過來腦袋望向陳圓圓,陳圓圓板著臉罵了句,都看我幹嘛,老老實實掙自己錢誰也別多嘴,

    幾個小姐趕忙點點頭,隱約感覺她們好像還有點害怕陳圓圓似得,

    瞅見陳圓圓這副不人不鬼的????q 揖透褳獠皇娣 吃甑某 詘謔致睿 憧燒嫠樅萌聳  拋藕煤玫母 納壞保 隼鎚燒餉窗芐說氖慮椋 緣悶鷙詮沸懿唬

    陳圓圓直接坐到我旁邊,很自覺咬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兩大口冷哼一聲說,你買的我賣的,誰也不比誰強啥,而且咱倆好像並不熟悉吧,你沒資格教訓我,

    我讓陳圓圓懟的瞬間啞口無言,點了點腦袋說,你說的沒錯,咱倆不熟,你樂意幹啥幹啥吧,我這兒不需要小姐,該往哪滾往哪滾,立馬從我眼前消失,

    陳圓圓賴著沒動,好像沒聽見說話似得,舉起酒瓶跟我踫了一下說,老闆幫幫忙,我很久沒坐上台了,今天晚飯還沒吃呢,

    我冷笑說,你吃沒吃飯好像也和我無關吧,

    陳圓圓「嗯」了一聲,牴觸著臉說,那我喝點酒不介意吧,

    「隨便,」我斜視了她一眼,拔腿就往門口走,

    胡金趕忙站起來問我,去哪啊三子,

    我說,上個廁所,你玩吧,我待會就回來,

    陳圓圓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苦笑說,為了你,我哪怕把自己作賤成小姐,你都不樂意多看我一眼,我在你心中真的那麼不堪麼,

    「咱們不熟,」我輕蔑的掃視她一眼,摔門走了出去,

    從走廊裡抽了根菸後,我才邁步往廁所方向走去,迎頭踫上一個頭戴鴨舌帽的青年神色匆匆的往我對面走,我不小心蹭了他身體一下,趕忙道歉「對不起啊,」

    那青年看了我一眼沒有吱聲,即便如此我都沒能看清楚他的臉,這傢伙的帽簷壓的特別低,

    我也沒太當成一回事,繼續往廁所裡走,結果往廁所的方向走,結果我前腳走進廁所,剛才那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後腳就跟了進來,我下意識的望了他一眼,那傢伙中規中矩的解皮帶放水,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可是一時半會兒我又想不出來到底哪不對勁兒,總有一種心底發涼的感覺,我乾脆也不尿了,乾脆提起來褲子往外走,

    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那傢伙也突然動了,猛的從腰後掏出一把匕首徑直朝著我肋骨方向就捅了過來,我趕忙往旁邊躲閃,,,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2 缺倆心眼

    我趕忙往後躲閃,可是速度仍舊慢了一線,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了我身上的T恤,我的腰桿處傳來一陣涼颼颼的疼痛感,我抬腿就往他的褲襠上猛踹過去。

    那傢伙的反應速度異常靈敏,我這頭才剛剛抬起腿,他已經一個飄逸的後撤步跳出去老遠,我卯足了力氣往他臉上搗了一拳頭,他一隻胳膊擋在臉前,另外一隻肘子狠狠的懟在我的肩膀上,我被打的悶哼一聲。

    緊跟著,他手腕反扭又是一道直插我的小腹。速度快的令我根本來不及躲閃,我連連往後倒退,腳後跟沒踩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那傢伙這次仰起來臉,直勾勾的望向我。

    完全就是一張陌生的臉孔,小鼻子小眼鏡看起來其貌不揚的,我迅速從腦海中搜索這個人的模樣。確定自己肯定沒見過這孫子,我長出一口氣,故意拖延時間說,哥們,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好像根本不認識你吧?你該不是認錯人了吧?

    他仍舊一語不發,慢吞吞的往我跟前走,渾濁的小眼珠裡露出來一絲戲謔的神色,我左右看了看。發現距離我不遠處有一桶涮拖布的水桶,裝作害怕的模樣一點一點的挪動,我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喊,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沒必要真弄死我吧?殺人犯法的事情,你應該懂吧?

    這次他有了反應,異常生硬的出聲回應︰「你說的是中國法律!」

    「中國法律?你難道不是中國人?」我腦子裡瞬間冒出來個可怕的想法,難道這孫子是那幫毒梟派過來的殺手?

    青年撫摸著下巴「桀桀」的怪笑兩聲說,你是我殺過等級最高的目標,一所會社的組長,哦對!用你們支那話應該是叫社團大哥。

    會社組長?支那?臥槽!敢情狗日的原來是條島國狗,我橫著臉說,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還敢這麼正大光明的動手,難不成真的活膩歪了?

    「膩歪?」青年露出一臉懵逼的表情。

    就是現在!趁著他發呆的時候,我已經挪到了水桶的跟前,猛地爬起來。兩手抓起塑料桶朝著他「嘩啦」一下就潑了上去,那小子條件反射的伸手抵擋,我猛地衝了過去,將水桶直接扣到他的腦袋上。甩開膀子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肚子上,也沒敢繼續戀戰,打開廁所門我就往外跑。

    這傢伙的功夫比我好,而且手上還有傢伙式,誰知道狗逼的懷裡藏沒藏槍,硬拚的話,我今天鐵定撂在這兒,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讓胡金出手對付他。

    一邊跑我一邊扯開嗓門呼救,金子哥救命,臥槽!胡金,快特麼出來,老子要被人弄死了!

    兩排的服務生全都疑惑的望向我。那頭島國禽獸嘰裡呱啦的喊著一些我聽不明白的鳥語從後面狂追我,一開始還有個服務生好心好意想要詢問怎麼回事,結果被對方凶殘的一刀捅進肚子上,其他服務生嚇得「嗷嗷」亂叫,瞬間化作鳥獸四散逃去。

    好不容易跑到我們所在的那間包房門口,猛地推開門朝著裡面歪歪扭扭的胡金嘶吼,快點出來,有人偷襲我!

    「誰,誰,誰敢偷襲我三爺!」胡金完全喝懵了,抄起一瓶啤酒歪歪扭扭的就往門外走,才走了五六步遠,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絆倒了還是他自己腳跟沒踩穩,「啪嚓」一下子,臉朝下就坎倒在地上,都不用別人揍他,自己摔得滿臉是血。

    我惱怒的罵了句,真他媽的!怪不得亮哥和紅姐不讓你喝酒!

    我趕忙招呼幾個小姐將茶几搬起來頂在包房的門後,掏出手機就給蔡亮打電話︰「亮哥帶幾個人到八號公館來救場,我被偷襲了!金子?別特麼提了。他喝成傻逼了!」

    陳圓圓直接從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來一大塊布條按在我受傷的肋骨上,擔憂的問我,怎麼回事?

    我不耐煩的惡吼說,你問我,我特麼問誰去?上個廁所莫名其妙躥出來一條島國狗想要弄死我。

    「是不是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陳圓圓沒有理會我煩躁的態度,仍舊死死的按在我受傷的地方問。

    得罪了什麼人?島國狗?陳圓圓的話當時就點醒了我,我馬上想起來前幾天剛拆的那家料理店,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外國人,上次是唯一的一回,如果真說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話,估計也就是那幾隻畜生,畢竟我沒收了他們做男人的資格。

    我掏出手機又給雷少強打了個電話問。那幾個鬧事的島國傻龪痴譫�漚置矗br />
    雷少強洋洋得意的說,早就打發了,咋了三哥?

    我沉著聲音說,我在八號公館被島國的禽獸偷襲了,差點讓捅死,你想辦法找出來那幾個島國混賬的具體住址,先找人去監視著,如果他們敢離開,馬上就抓起來。

    雷少強聲音立時間變冷說,我明白了!三哥你自己先小心點,我馬上帶人過來。

    我趕忙說,你不用過來了。那頭已經掛掉了電話。

    我緊張兮兮的倚靠在門後。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始終沒有聽到門外有什麼聲音,剛要鬆口氣,就聽到房間門外「  」的踢打聲。緊接著程志遠的聲音傳了進來,三弟沒事吧?

    我長舒一口氣問,遠哥剛才那頭發狂的畜生逮著沒有?

    程志遠恨恨的罵了一句,讓丫給跑了!三弟你先開門吧,我聽服務生說,你剛才被刺傷了?我送你上醫院?

    我想了想說,不用了遠哥,我膽子小。還是等我兄弟們過來吧,現在我誰都信不過,遠哥我從八號公館被偷襲了,這事兒你自己掂量著辦。別讓我對你產生什麼疑心。

    程志遠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公館裡有監控攝像頭,我現在就去查看,三弟我希望這事不會引起咱們之間的誤會。

    我冷笑兩聲沒有回應。此刻我已經恢復了冷靜,腦子裡開始思索剛才的事情,偷襲我的那個孫子真的是島國人麼?會不會是誰偽裝的?現在誰都有可能,廚師、五號街的小掌櫃。上帝,甚至是程志遠本人,畢竟我死了,就預示著我們這個小團夥面臨瓦解。盼著我們不好的人多了去。

    可是用島國殺手當幌子,前提條件是要知道我前幾天在料理店廢人的那檔子事兒,我覺得程志遠八成是不清楚,上帝也夠嗆。現在剩下的就是島國人,五號街的那些個小掌櫃和廚師。

    陳圓圓一邊幫我按住傷口,一邊低聲說,成虎!你疼不?

    我沒好氣的說,你猜呢?

    陳圓圓微笑說,我覺得不疼,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個大英雄,我記得那時候在苞米地裡,何甦衍拿刀子扎你腿,你都沒有喊出聲來。

    我撇撇嘴說,你好像缺倆心眼,誰告訴你英雄就不怕疼了?那時候是因為老子喜歡你,疼也不好意思喊,行了別跟我說話了,你就是我的剋星,老子只要和你遇上準沒好事兒。

    陳圓圓老實的點點頭,拿布條幫我輕輕的擦拭傷口。

    我嘆了口氣說,你以後別從這兒上班了,什麼JB地方,好人進來也得學壞,難不成你想變得跟林小夢似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臭狗屎似的誰見誰想踩?實在過不開,我幫你介紹一份正經工作去。

    陳圓圓「噗嗤」一聲笑了,有些開心的問我,你現在是在關心我麼?

    「你想多了!我對非處女沒興趣。」我把腦袋撇過去,乾脆不再搭理她,這丫頭現在臉皮變厚了,都學會順桿往上爬了。

    陳圓圓紅著臉說︰「我是而且我也不是這兒陪酒小姐,我是」

    她話剛說一半,包房門「咚咚咚」突然被人猛砸了兩下,把我給嚇了一哆嗦,蔡亮從外面問我,三子你沒事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3 這事兒怎麼算?

    聽到是蔡亮的聲音,我的心臟稍顯平靜下來,趕忙招呼幾個小姐幫著將茶几挪開,蔡亮帶了十多個人「呼啦」一下湧進來。..

    蔡亮將我攙扶住關切的問,三子你沒事吧?我大哥呢?

    我指了指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胡金撇嘴說,擱那休息呢。

    蔡亮嘆了口氣說,出來前我和江紅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他一定不要喝多,這貨就是不忌口,真是特麼徹底服氣了!算了,從今往後我跟在你左右,讓他到不夜城盯場去吧。

    我尷尬的說,今天這事兒不能埋怨金子哥,是我鼓勵他放鬆放鬆的,誰曾想到竟然會有殺手突然冒出來呢。

    蔡亮低聲咒罵了一句,讓幾個兄弟把胡金抬到沙發上,又瞄了眼我側腰上的傷口,鬆口了口氣說,還好只是皮外傷,島國人下的手?

    陳圓圓從旁邊打斷我們的對話說,你們能不能晚點再聊天。沒看到成虎的腰上還在流血嘛,能不能先去醫院啊?

    蔡亮瞥了一眼陳圓圓,估計一時半會兒沒認出來,乾脆沒搭理她,問我:「先去醫院還是怎麼著?」

    我擺擺手說。小事兒,休息一會兒就好,我要等著程志遠給個交代,我從他的地盤被人偷襲,於情於理他不能說句抱歉就算了!

    陳圓圓特別鴰噪的嚷嚷,都流這麼多血了,怎麼可能沒事呢?誰知道那匕首上有沒有毒藥,或者細菌啥的,不行!必須先去醫院!

    看到她滿臉通紅的拽著我要養醫院走,我是又好氣又好笑。難得語氣很平和的說,放心吧,我這個人命硬,你忘了小時候我從房頂上摔下來都啥事沒有?那次還是臉朝下摔的。

    陳圓圓沒好氣的說,你從小就淘,要不是偷看人家孫寡婦洗澡能摔下來不?還連累我爸帶著你爸買了十斤雞蛋去給人賠不是。

    提到小時候的趣事我倆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陳圓圓咬著嘴皮說,好懷念那時候啊。

    我撥浪鼓似得搖搖頭說,我一點都不懷念,那時候你從來不拿正眼看我,我費勁巴巴的從樹上給你掏鳥蛋,你說都是鳥屎,而且永遠只能遠遠的從後面望著你。

    陳圓圓臉上出現一抹內疚,小聲說:「成虎,以前的事情對不起。」

    我擺擺手說,都過去了,以後別再說啥對不起,咱倆怎麼說也算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雖然我以前恨過你,恨過你爸。我但是現在真沒有任何負面情緒了,我是真希望你能好,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你可以拿我當哥,就像親哥哥似得。

    「哥?」陳圓圓睜著兩隻圓溜溜的眼楮搖搖頭說。我不要你當我哥,更不想和你建立這種關係。

    我嘆口氣說,那隨便你吧。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程志遠推門走了進來,見到我安然無恙後,他拍了拍胸口說,三弟你可嚇壞我了,剛才聽服務生說有個傢伙拎著匕首猛追你,我是真怕你出事兒啊。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讓遠哥擔心了,不知道監控錄像調出來沒有?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想弄死我。

    程志遠點點頭說,調出來了,我安排人把照片清洗出來,三弟是不是最近惹上什麼人了?而且還是深仇大恨,對方居然敢跑到八號公館偷襲你。

    我歪著腦袋冷笑說。遠哥的意思是賴我把殺手引到八號公館,毀壞你們的生意了唄?

    程志遠擺擺手說,三弟說哪的話,今天的主要責任在我們,還是我們場子的安保大意了,不過你放心,只要抓到這個人,我指定幫你弄得清清楚楚。

    我沒有吭聲,望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胡金。

    胡金剛才已經摔的滿臉是血,看起來特別的慘,再加上喝多了在睡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被打昏迷了?

    程志遠順著我的目光望了過去,抽了口氣說,放心三弟,人是在我這兒出事兒的,一切責任我會承擔。

    我笑了笑說,遠哥客氣了。

    程志遠打了個響指,一個馬仔俯身到他嘴邊,我不知道程志遠說了幾句什麼,那小弟點點頭就離開包房。

    接著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對視著,氣氛顯得有些沉悶,猛不丁程志遠看到坐在我旁邊的陳圓圓,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擺擺手說:「所有人都下去吧。」

    幾個小姐趕忙走了出去,陳圓圓仍舊坐在原地沒有動,程志遠指了指陳圓圓說,你也下去吧。

    沒想到陳圓圓一點沒給面子,反而仰著臉問,我為什麼要下去?

    一看程志遠眼楮都瞪大了,我心說要壞菜,趕忙朝著陳圓圓說,你先休息休息去吧,我們有正經事要談。

    陳圓圓「哦」了一聲,欠身走了出去。

    等包房門關上以後,程志遠才寒著臉咒罵了一句,真他媽慣的毛病。

    我笑了笑說,我老鄉,我是她幹哥,遠哥多擔待擔待。

    程志遠意味深長的笑著說,乾哥麼?哦哦,我懂。

    我也懶得跟他多解釋,衝著他問,遠哥咱們在等什麼?

    程志遠說,等人把殺手的照片沖洗出來。

    二十多分鐘後,一個穿西裝的青年手裡捏著幾張照片走了進來,程志遠看了幾眼後把照片遞給我問,三弟看看是不是這個王八蛋?

    我看了幾眼點點頭說,就是他!

    程志遠把照片遞給身後的幾個馬仔說,多複印點,把照片拿給那些長期混在網吧,遊戲廳,旅館附近的小混混,用最快的速度抓出來他,幾個馬仔得令一塊走了出去。

    緊跟著又有一個小弟走進來,將一張銀行卡遞給程志遠,程志遠將銀行卡送到我面前說,三弟,卡里有五萬塊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感情。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嘴裡雖然說著不好意思,不過手上絲毫沒有半點客氣的將銀行卡揣進口袋裡。

    又跟程志遠客套了一會兒後,我和蔡亮帶著醉醺醺的胡金也離開了,坐進車裡以後,我將敲詐來的銀行卡塞進胡金的口袋裡,蔡亮壞笑說:「喝好玩好,走的時候還有錢拿,我大哥這運氣真心好。」

    我望了眼站在八號公館門口朝我擺手的程志遠壓低聲音說,要錢是小事兒,我主要想看看八號公館有沒有意向跟咱們合作。現在看來他們挺在意這次合作的,這樣的話,咱們就可以把主動權握在咱們的手裡。

    蔡亮打趣說,三哥你丫真是夠太狡猾了。

    我搖搖頭說,夾縫裡生存,容不得半點大意。

    蔡亮嘆口氣說,是啊,眼下上帝,劉森,八號公館。還有一些藏在暗處的小勢力,咱們想要崛起確實不太容易。

    這個時候,躺在後排的胡金咳嗽的爬起來,滿臉迷茫的來回張揚兩眼,誰?怎麼了?誰要干我三爺?

    蔡亮撇撇嘴說。等他媽你反應過來,黃花菜都涼了,今天你喝花酒的事情老子一定要告訴江紅,胡半腦!

    胡金自覺理虧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小三爺對不起,是我誤事了,以後我堅決不會喝酒。

    「切」蔡亮沒好氣的說,你要是能戒酒,狗都能改了吃屎,垃圾!

    胡金耷拉著腦袋沒敢 嘴。

    看這對老兄弟鬥完嘴。我笑了笑說,不是啥大事兒,金子哥不用放在心上,混社會就得時刻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我不怕死,就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這次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甦菲,先回住的地方,看看強子找到那幾個島國人的住所沒。

    「成虎!」陳圓圓很突兀的從八號公館裡跑出來,歪歪扭扭的跑了過來,幸好她踩高跟鞋,我趕忙沖蔡亮喊,亮哥快開車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4 張濤的警告

    蔡亮一腳油門踩到底了,載著我們迅速離開了,隔著反光鏡我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後面,陳圓圓又氣又惱的跺了跺腳

    蔡亮開玩笑的說,嘖嘖嘖,我三爺是屬鮮花兒的,走哪都有一幫狂蜂浪蝶猛追,真心羨慕啊!

    我沒好氣的罵了句,羨慕個JB,那是陳圓圓,我躲都來不及,我特麼就感覺自己好像這輩子都逃不開她的手掌心。出去喝個花酒都能踫上她喬裝打扮,也是夠沒誰了。

    蔡亮疑惑的問我,喬裝打扮?你意思是那丫頭並不是八號公館的小姐?

    我撇撇嘴說,抹畫的那麼倒胃口。換成是你,你能點她台不?她要是小姐能餓死,況且你見過哪個小姐敢正大光明的跟太子爺頂罪,陳圓圓看來最近混的不錯嘛。

    剛開始我也以為陳圓圓是八號公館裡坐台的。可是當看到她和程志遠的對話,我確定這倆人之間肯定是認識,而且關係還很不一般。

    蔡亮哈哈大笑起來,吧唧兩下嘴巴說。胭脂味兒太重,這種打扮不適合她,一時間我還真沒看出來,不過三子,我說正經話那丫頭確實對你挺一往情深的,實在不行就收了唄。

    「收毛收,別鬧了!我這個人心太小,只能擱下一個人。」我點燃一根菸,長長的吐了口煙圈。

    蔡亮笑了笑說,專心致志是好事兒,我也覺得男人可以風流但不能下流,處處留情不是啥好事兒。

    我們幾個隨意閒扯著回到了住的地方,還沒走進小院,就聽到一陣嘈雜的叫罵聲,我趕忙跑了進去。

    剛一走進院子裡,我就給嚇了一跳,院子裡的大榕樹上如同掛臘腸似得吊著四五個人,雷少強和王興還有幾個兄弟正人手拎著一條皮帶「啪啪」的抽打著,幾條「臘腸」讓打的皮開肉綻,滿身都是血。

    我疑惑的問雷少強。這幾個人是干嘛的?

    雷少強吐了口吐沫罵,就是找你事的那幾條島國狗,你看看偷襲你的人中有他們麼?

    我仔細打量了幾眼搖頭說,沒有。不是這幾個人。

    王興「嗯」了一聲,走到其中一個傢伙的跟前抄起皮帶「啪啪」猛掄幾下吼叫,老實交代,你們有沒有派人偷襲我兄弟?

    那人滿臉痛苦的搖搖頭說,真沒有,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普通的生意人。

    幾個島國人長相都很普通的,除了怪腔怪調的口音以外,根本看不出來和中國人有任何差別。

    雷少強一皮帶甩在對方的臉上罵,普通生意人胳膊上會紋鬼僕?別告訴我,你們是特麼藝術家。以為老子不懂你們島國文化是吧?鬼僕、妖姬都是島國的社團組織圖騰,還他媽不跟我說老實話!

    我這才注意到,這幾個被吊在樹上的青年胳臂上都紋了一隻赤眼青面的鬼臉紋身,雖然造型有點區別,不過圖案几乎一模一樣。

    那青年也急眼了,嘰裡呱啦的吼了一堆鳥語,雖然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玩意兒,不過瞅狗日的猙獰的面孔不難猜出肯定不是友好的問候。

    「草泥馬的!以為老子不看抗日劇是不?聽不出來你罵娘是吧?」雷少強咬牙切齒的照著那傢伙又是一頓小皮帶。

    連續抽了十幾下後,雷少強喘息粗氣把皮帶交給旁邊的小弟說,打到狗日的開口叫祖宗為止,皮帶要是不好使,那就蘸著鹽水打!

    雷少強的小弟抓了抓腦皮說,強哥,我覺得這幫孫子夠嗆會喊祖宗吧?中國話都說不利索呢。

    「不會喊就打到會喊為止,這個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學不會的,我特麼就不信這個邪。」雷少強朝著青年臉上吐了口黏痰。

    我們的幾個兄弟揍孫子似得朝著幾根「臘腸」 裡啪啦的掄起了皮帶。慘嚎聲瞬起,聽的人頭皮陣陣發麻。

    我皺著眉頭說,把他們嘴巴堵上,周圍還住著不少鄰居呢,讓人聽到影響不好。

    雷少強壞笑說,我還以為你於心不忍,叫我放了這幫孫子呢。

    本身我就對島國人就沒啥好印象,加上剛剛又被他們的同胞給偷襲了,心裡更是恨得更是癢癢的不行,聽到雷少強的調侃,我冷聲說:「島國人在我眼裡不如狗值錢,不過兄弟們下手小心點。死了還是挺麻煩的。」

    幾個兄弟同時應聲,知道了三哥。

    我們幾個一塊走回了屋裡,喝了口水後,我問雷少強,抓他們的時候沒留下啥尾巴吧?

    雷少強搖搖頭說,放心吧!接下來咋整?看架勢偷襲你的島國人跟他們好像不是一夥的,三哥這事有點麻煩啊。

    我吸了口氣問他,剛才你說這幾個島國人是什麼組織的?

    雷少強搖搖頭說,具體是啥組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本雜誌上說,島國的黑幫組織基本上都會用鬼僕。妖姬,惡歌姬之類的紋身做圖騰象徵,但是島國的組織實在太多了,他們從自己本國混社會就和咱們這兒的工人上班。老師教課一樣合法,都是一種職業,而且好像還需要登記註冊的,反正咱們要是跟他們真槓上。絕逼吃虧!

    「混社會合法?」王興驚愕的長大嘴巴。

    雷少強點點頭說,黑金治理,黑暗和政治共同治理,這種方式其實反而比我們國內更穩定,有利有弊,算了!不談國事。

    我眯著眼楮沉思了幾分鐘後說,偷襲我的殺手不一定是島國人,興許是什麼人偽裝的,但是這人肯定是知道我的事情,我覺得更像是廚師。

    雷少強說,我聽說廚師好像生病了,今天直接住進醫院裡。我感覺應該不太可能吧?

    我「哼哼」冷笑兩聲說,生病了?之前還生龍活虎的跟我叫板,馬上就病倒下了?呵呵,既然老大哥病倒了,咱們做晚輩的應該去探望一下。

    雷少強指了指院外問我:「三哥,外頭那幾個死狗怎麼處理?」

    我回頭看向胡金說,金子哥拜託你了!

    胡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從兜裡摸出一把匕首殘忍的舔了舔說。交給我處理吧,剛好可以將功抵過。

    我招呼其他人準備出門,到醫院去「探望」一下廚師,手機突然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張濤,我有些不解的接起電話。

    電話剛一通,張濤焦急的問我,那幾個島國人是不是被你給虜了?教訓一頓無所謂,千萬別搞出來事兒。

    我說,我沒見過什麼島國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濤強忍著怒火說,成虎你必須聽我的,這次千萬不要胡來,那幾個島國人的身份很複雜,十幾分鐘前他們的大使館電話打到市局裡了。

    我矢口否認說,張局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人,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張濤嘆了口氣說,好話壞話我都跟你說盡了,你不聽我的,吃虧的最後肯定是你自己,這兩年我也幫了你不少,希望你做人講究一些,然後「啪」就掛斷了電話。

    「張濤現在越來越牛逼了,升職以後說話的口氣都變了,需不需要我去給他點教訓?」王興輕聲問道。

    我搖搖頭說,不需要!咱們手裡的那點把柄其實啥都不算,張濤其實是怕咱們舉報他受賄,算了!別逼他那麼緊,真惹急眼了,咱們不討便宜。

    胡金攥著匕首問我,那樹上的幾條狗還處理不?

    我陰沉著臉搖搖頭說,先別著急做掉,關一段時間再說,一定要看緊了!最好能想辦法問出來他們的來歷,我去裁決盛世一趟,這麼嚴重的事情得把上帝拉下水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5 甦天浩的要求

    我有計畫和安排

    裁決盛世,仍舊是前兩次那間會議室裡,我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等待,

    等了足足能有一個多鐘頭,抽了將近半包煙,上帝才和甦天浩一塊慢悠悠的信步走進來,我站起來剛要打招呼問聲好,上帝直接擺擺手淡然的說,直接說事情,我現在很忙,只能給你二十分鐘時間,

    我簡單的把從砸了料理店到對方領著派出所的人去二號街找我,再到剛才將幾個島國狗吊起來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一遍,上帝聽完後沉默了幾秒鐘後開腔說,也就是說你無意間得罪一個島國的組織,現在擔心對方會報復你,是麼,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對不住帝爺,我又給咱們不夜城惹麻煩了,

    上帝長長的發梢擋住雙眼,根本看不出來臉上什麼表情,再加上他皮包骨頭的乾瘦身材,彷彿一具骷髏似的可怖,聽到我的道歉他半晌沒有出聲,好半天后才說話,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夜城的事情本來就該按照不夜城辦,別說是島國的一個什麼社會組織,就算是政fu要治你,我也會想辦法的,別忘了你現在是東區的龍頭,是裁決的門臉,

    我沒想到上帝會說出這樣的話,心裡稍微有點感動,不過隨即馬上反應過來,上帝恐怖是有別的套路等著我鑽,他不是個感情豐富的人,甚至說這種人特別的寡情寡義,

    當然我表面上仍舊裝出一副很感動的模樣,朝著上帝點頭哈腰的說,謝謝帝爺照拂,別的不敢保證,我趙成虎發誓這輩子與不夜城共存亡,甘願為不夜城流乾最後一滴血,

    一邊發誓,我心底一邊對著上蒼暗暗祈禱,老天爺你可聽清楚了,我是發誓和不夜城共存亡,跟上帝的生活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帝擺擺手說,我這個人更相信實際行動,待會我給你個地址,今天晚上你去試試劉森,不一定非要做掉他,只是跟我表達一種態度,讓我相信你不會背後捅我刀子的態度,K不,

    我心底咒罵一句,敢情王八犢子從這兒等著我呢,當然臉上什麼都沒敢表現出來,重重點了點腦袋說,沒問題,

    上帝「桀桀」笑了,我也不知道這孫子到底笑什麼,就跟個白痴似的配合著他一塊咧嘴大笑,幾秒鐘後上帝拍了拍我肩膀說,我總有一天是要退休的,不夜城早晚還得交到你們手中,好好幹,不會虧待你,

    我不放心的又重複了問了一遍說,帝爺我現在可是得罪了島國的黑道組織,真的沒問題麼,

    上帝桀驁不馴的揚起嘴角問我,你覺得對方最多能來多少人,能來三千還是五千,他們來不了那麼多人,在這個地方,在不夜城,咱們佔據主場優勢,咱們就是這裡的天,哪怕他真來三千人,也保管有去無回,把心收進肚子裡,

    我說,可是對方大使館啥的給警局打電話,警局的人一直在找我,整的我現在都不敢露面了,我躲藏一陣子都無所謂,主要是怕皇朝和八號公館的人趁勢而上,

    上帝輕咬著嘴唇點點頭,當著我的面掏出來手就撥通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以後,這孫子冷若寒冰的狗臉瞬間變得比「兔爺」還親切,朝著那邊畢恭畢敬的說,柳秘書長,有件時間想要拜託您,我手下一個兄弟前陣子,,,

    沒多會兒他打完電話,又恢復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朝著我昂了昂下巴頦說,你都聽到了吧,這事兒會有人幫你處理的,好好的做你該做的事情,讓我看到你應有的態度,我保證你將來會在崇州市的地位水漲船高,

    我立馬「蹭」一下站起,朝著上帝鞠躬說,帝爺你放心,今天晚上就算做不掉劉森,我鐵定也會弄出來點動靜,讓崇州市這幫道上的朋友看看,我不夜城不是吃素的,

    上帝滿意的點點頭,沖甦天浩說,天浩待會告訴成虎具體地址,再交代一下細節,我還約了幾個朋友吃飯,

    甦天浩懶洋洋的應承,放心吧老大,

    上帝直接往門外走去,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再次語重心長的拍拍我肩膀說,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

    我諂媚的縮了縮脖頸,

    等上帝離開會議室後,我擠出個奸笑剛想跟甦天浩打招呼,他直接拉長一張臉呵斥,閉嘴,別說話,跟我走,

    我老老實實的點點頭,跟在他身後一塊離開會議室,直到走出裁決盛世的門口,甦浩天將我帶上一輛白色的越野車後,先是遞給我個寫著地址的小指頭,接著又板著張臉說,你小子可真能鬧騰,而且膽子也是夠大,現在連島國的社會組織都敢招惹了,別聽上帝臭白話,對方要是真打算報復你,他一點脾氣沒有,以後自己多小心點吧,還有如果你他媽敢讓我妹妹跟著你犯險,老子扒了你的皮,

    我賤笑著壓低聲音說,大舅哥你幫我支支招唄,省的以後讓菲菲守寡,

    甦天浩瞪了我一眼罵,你他媽是不是想死,我說過多少遍不要瞎逼逼,這事兒沒治,咱們說起來就是一幫地痞無賴,而人家島國的社團早就形成規模和秩序,說句嚇唬你的話,對方真的要槍有槍,要錢有錢,想要玩死你,比拍死只蒼蠅費不了多少勁,你自己小心吧,如果真招惹上了,那就斬草除根,一定不要給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斬草除根麼,」我滿臉認真的望向甦天浩,

    他點了點頭說,只要死無對證了,他們一點轍沒有,島國人雖然齷蹉無恥,但是這點基本的道理還是講的,再加上上帝也跟柳秘書長打過招呼,有些事情暫時可以擋住,不過只是暫時的,想要不被人欺負,你還是得想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我抱拳說,謝了大舅哥,

    甦天浩一腳踹在我屁股上罵,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缺根弦,行了閉嘴吧,我把劉森今天晚上的地址給你,你自己看著安排,甭管有沒有機會,千萬不要真做掉劉森,劉森不死,上帝就得跟他玩消耗戰,

    我抽了口氣說,大舅哥你跟我說句實在話,你的目標是什麼,咱倆的目標要是一樣的話,我就不跟你爭了,我可不想菲菲夾在咱們中間為難,

    甦天浩白了我一眼說,算你小子有點良知,你放心幹你該干的事情,我和你目標永遠不會相同,說不定有一天你還得感激我呢,

    我深吸一口氣說,難道你的目標不是不夜城,

    甦天浩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緊跟著一巴掌呼在我後腦勺上罵,別套我話,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別瞎琢磨,管好你自己的嘴和腦子,不然會害死我和你,

    我嚥了口唾沫說,大舅哥,那廚師這個傢伙怎麼辦,我聽說他之前一直跟你關係不錯,早就想多丫動手了,一直也沒好意思,

    甦天浩斜楞眼楮瞟瞟我說,跟我裝犢子是吧,你是沒好意思動手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動手,行了,他跟我沒一毛錢關係,之前我想要扶持他做東區龍頭的,不過老東西胃口太大,直接跟上帝對口,你想怎麼處理就按照你的方式辦吧,但是我有個要求,

    我遞給他根菸問,什麼要求,

    甦天浩說,把劉祖峰扶成一號街的大掌櫃,而且不要管他怎麼治理一號街,哪怕一號街賣藥、賣軍火,你都裝作沒看見,我保證東區是你的,他絕對不會染指,可以麼,

    「靠,你這不是難為我麼,我下面那麼多兄弟,都眼巴巴的望著大掌櫃的位置,這個時候我把劉祖峰扶上去,不是自找起內訌麼,大舅哥換個條件唄,」我撥浪?似的搖搖腦袋,

    甦天浩面無表情的瞟了我一眼說,沒得商量,你同意也得做,不同意也得干,我有我的計畫和安排,你敢破壞我的事情,我就打斷你的腿,,,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6 做戲

    我沉寂了幾秒鐘後,認真的看向甦天浩說,扶劉祖峰上去也沒啥大問題,可關鍵是他不能給我整出來任何⼳蛾子,我要整合東區,把東區變成我的東區,而不是上帝和裁決的,如果你能保證這一點,這事我同意,如果你做不到這點,我現在就把自己的蛋蛋給捏爆,然後告訴甦菲是你幹的,說完話我一手掏出來手機,另外一隻手放在自己褲襠的地方,

    說這話其實我就是在冒險,或者說在拿甦菲做賭注,倘若甦天浩有別的心思,單憑我這句話,今天我恐怕就走不出十號街,上帝鐵定將我給扒皮抽筋掉,

    瞅著我這副逗比模樣,甦天浩直接給氣笑了,瞪了我一眼笑罵,我就不明白菲菲到底是哪隻眼瞎了,會看上你這麼個無賴,

    我抽了抽?子說,因為我從她面前一直都是個紳士,

    甦天浩發動著汽車說,放心吧,瘋子要一號街只是為了替我做別的事情,不會勾扯任何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只要不主動找他麻煩就好,

    我賊笑著說,大舅哥這你是真心冤枉我了,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劉祖峰是跟你混的,上次從大學城,我直接想辦法把他也丟下樓去了,我這個人雖然不咋地,但是自己人和外人還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我要不說這話還啥事沒有,誰知道剛剛邀完功,他掄圓胳膊結結實實的一巴掌甩在我後腦勺上罵,你還有臉逼逼,如果不是因為你把大老闆給弄死,毀掉老子的計畫,現在我早特麼收網了,有些事不告訴你還不行,要不然你早晚給我捅婁子,我的目標是上帝和大老闆的上家,這倆人別給我招惹,聽明白沒有,

    我忙不迭的點點頭說,明白了,心底一陣誹謗,整的好像我真能惹得起這兩家似的,

    把我送到東區的街口,甦天浩停下車說,晚上偷襲劉森的時候,自己小心點,我不是關心你,只是不願意看到我妹掉眼淚,還有以上帝的性格,肯定會安排人跟蹤你的,你自己看著辦,

    我賤笑著抱拳說,明白了,大舅,,哥,臥槽,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他一腳給踹下了車,甦天浩這個王八蛋從車裡指著我嚇唬,如果你還沒記性,老子就見你一次幫你漲一次教訓,說罷話他「轟」的一聲踩著油門離開了,

    灰塵蕩了我滿臉,不過我卻坐在地上「嘿嘿」傻笑起來,甦天浩剛才的那一通話意思很明顯,他對不夜城沒興趣,他的興趣只是上帝和大老闆的上家毒梟,難不成這傢伙是個基佬,想到這兒我渾身止不住打了個冷顫,

    等越野車開遠以後,我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東區前面的「夜市街」走去,一邊走我一邊看他剛才給我的劉森地址,

    沒費多大勁,我就找到了耿浩淳從夜市街上擺的那家啤酒攤,看起來規模還挺大的,足足能有三四十張桌子,我去的時候剛開始支攤,六七個打扮的囂張跋扈的小青年正張羅著擺桌子、放椅子,

    見到我突然出現,耿浩淳很興奮,非要拽著我跟他喝一場,

    我給胡金和倫哥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喊二三十個敢打敢拚的兄弟到耿浩淳的攤位上踫頭,既然上帝今天晚上想要看戲,那我就為他貢獻一場熱血沸騰的戲碼,

    我和耿浩淳一邊喝酒,一邊絮叨過去在學校裡的趣事兒,期間還跟他輕描淡寫的講了講上次差點被燒死的事情,把耿浩淳聽的嘴巴張的老大,完事後耿浩淳問我,是不是遇上啥困難事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想從你這兒喝會兒酒,

    耿浩淳拍了拍我肩膀說,稍微等會兒,拔腿就朝著街角跑去,二十多分鐘後,他提著個「招商銀行」的小提兜走了回來,直接將提兜遞給我說,三哥這兩年我也就攢了這麼點錢,雖然不一定能幫你什麼大忙,但是我一片心意,希望你別拒絕,

    我瞄了一眼提兜,裡面起碼能有十幾萬現金,趕忙推開他說,我真不缺錢,老實說他能這麼做,讓我心裡真挺感動的,我倆互相推搡了半天,耿浩淳看我堅持也沒用再多說什麼,跟我踫口酒說,三哥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直接吩咐,能做到的事情,我絕對不含糊,

    我笑了笑說,你還別說,我今天晚上真需要你幫點小忙,陪我作場戲,

    耿浩淳疑惑的望向我,我把嘴巴湊到他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

    聽完我的安排,耿浩淳二話沒說,直接招呼過來一個擦桌子的小青年耳語了幾句後,青年快速開著面包車離開了,我朝著耿浩淳說,浩子今晚上的事情拜託了,

    耿浩淳無所謂的擺擺手說,三哥要是再跟我這麼客套,以後咱就別當兄弟處了,

    沒多會兒,倫哥和胡金帶著二十來個兄弟開三輛面包車過來了,耿浩淳特別豪氣的安排大家吃喝,我趁著機會給林昆打了個電話,一幫小青年吃吃喝喝的玩鬧起來,

    凌晨三點多,我們從耿浩淳的啤酒攤上出發了,直奔甦天浩給我的地址,是在臨近市郊的一處花園小區裡,晚上大家喝的都不少,胡金刻意壓制自己一口酒沒敢多喝,直到車子發動以後他才問我,小三爺咱們這是準備去哪,

    我冷笑說,偷襲劉森,不過你不能露面,

    胡金剛想要發問,接著不知道想起來什麼事情,硬生生的閉上嘴巴點點頭,

    我坐在車上,叼著煙說︰「金子哥,今天只是綵排,咱們一定不會成功,但是請相信我,等咱們真打算幹掉劉森的那一天,我一定讓你親自主刀,」說完,我從倫哥的手裡面接過了一把片兒刀,哈了兩口氣拿胳膊蹭了蹭,

    胡金擠出個笑臉說,啥都不用解釋,我明白,亮子跟我說過,你走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意圖,放心吧,我肯定會全力配合,

    我們三輛面包車慢慢的行駛著,朝劉森所在的地址緩緩的前行,行駛了大概十幾分鐘以後,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緊跟著,從兩側,開出來七八輛清一色的銀灰色面包車,全都跟在了我們的車隊後面,或者並排,將近十輛面包車排成一條長龍,這一下,整個車隊的規模顯得空前龐大,也就是晚上這個時間段了,小城市實在是沒有人了,要麼絕對是件異常壯觀的景象,

    倫哥坐在後面,叼著煙,眯著眼說︰「這七八輛車也是自己人吧,強子還是王興,」

    我笑了笑說,都不是,把他們當成空氣就好,這些車只不過是排面而已,

    劉森所在的那棟花園小區,總共只有兩個入口,我們這邊的三輛面包車直奔東門,半路插隊的那七八輛面包車朝著另外一邊的北門開去,我們的車在最前面,行駛到花園小區門口的時候,

    我示意胡金把車停下,三輛面包車橫停把小區門口堵的嚴嚴實實,接著我和倫哥兩個人拎著片兒刀就下車了,後面的兩輛面包車裡跳出來二十多號兄弟跟在身後,我們跑到門口的傳達室,倫哥一腳就把大門踹開,手上舉著片兒刀,衝著裡面值班的三個小區保安大吼了一聲「都他媽別動,誰敢亂動一下,老子立馬弄死誰,」

    同一時間,我從一邊直接拎起來了一把凳子,照著傳達室裡面的監控電腦狠狠的砸了上去,把電腦屏幕直接給砸了個稀碎,三個保安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大氣不敢喘一下,

    我點著一根菸,一腳蹬在一個保安的屁股上面說,用你們的座機電話給打劉森他家的號碼,就說他的車停錯了位置,讓他下樓挪車,如果你敢反問我劉森是誰,老子立馬剁了你的狗頭,,,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37 假戲真做

    這棟花園小區裡面基本上都是別墅洋房,而且還是那種帶小院帶游泳池的高檔別墅,洋洋灑灑滿打滿算也就二三十戶,我相信保安絕對知道劉森是誰。

    望著我手裡明晃晃的大砍刀,保安嚥了口唾沫,抓起桌上的電話聽筒哆哆嗦嗦的按下幾個數字,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將近四點,正常人家早就睡好幾覺了,不過像劉森這種社會人應該還沒休息。

    電話很快通了,保安聲音發顫的說,劉先生您的汽車佔了別人的車位,能不能出來挪開。

    那頭暴躁的罵了句「佔你麻痺,老子的車在自家院子裡!」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我接著問保安,劉森住在哪套別墅裡?

    保安低聲回答,順著大路一直往裡走,第二棟別墅就是。

    我邪笑著拍拍他肩膀,走出傳達室,我和倫哥往前走,走出去六七米遠後倫哥胳膊一揮,那二十多個兄弟才氣勢洶洶的跟上來,倫哥壓低聲音問我,三子你這麼幹,不是明擺著告訴劉森咱們來鬧事了麼?

    我點點頭說,對啊!萬一這傢伙睡的太死,我有機會一刀剁了他,你說我是弄死還是不弄死,不得先給他提個醒嘛,免得待會大家都尷尬。

    倫哥接著問,那剛才為啥直砸監控電腦,想要破壞證據不是應該連主機帶攝像頭一塊給毀掉麼?

    我咳嗽了兩聲回答,這樣一來不是可以證明咱們傻麼,而且我也沒準備毀掉監控錄像,那玩意兒待會可以救咱們命,證明咱們和後面的兄弟沒關係使。

    倫哥迷茫的望著我,似乎沒猜出來我葫蘆裡的什麼藥,我回過頭朝著後面的兄弟們喊,如果有警察來了,問你們和我是什麼關係,你們怎麼說?

    「肯定說不認識唄,我們就說劉森王八蛋欠我們工資不還,我們來追討工資!」有幾個反應快的兄弟帶頭喊了出來,其他人跟著應和。

    這二十多個兄弟,基本上是胖子他們從老家帶過來的,也有一些是從一中開始就跟著我們混的,對我們也算知根知底,屬於嫡系兄弟。

    我翹起大拇指說,聰明!放放心心該幹啥幹啥,如果待會別抓了,也不用慌,我會想辦法保出來你們的。

    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就看到了緊挨著的幾幢別墅裡面燈火通明,時不時有人拎著傢伙式往外跑,不少人睡眼朦朧,衣服都沒來得及穿,著上半身,露出花花綠綠的紋身,一看就是標準的社會人。

    這些人全部集中在路邊的第二棟別墅門口,估摸著也能有個二三十口子,而且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居多,跟我們比起來他們的氣勢好像顯得更足,見到我們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往過走,別墅門口的那群漢子很快聚成一團,一個個瞪著雙眼跟我們對峙。

    我輕笑著說,看架勢劉森是真有錢啊,旁邊的幾套別墅居然住的都是他的人。

    倫哥吐了口唾沫笑罵,也有可能是租的,不過我現在有點理解你為什麼會提前讓保安通知劉森了,咱們要是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不被包餃子才怪呢。

    「男人嘛,就得正大光明的戰!搞點偷雞摸狗的手段不是好漢!」我沒羞沒臊的應答,擺了擺手招呼大家停下腳步,距離那群漢子五六米遠。

    倫哥斜楞眼楮瞟了瞟我說,說這話的時候你臉不燙麼?

    我「嘿嘿」搓了搓鼻子望向別墅門口的那幫大漢,扯著嗓門喊,劉森呢?讓他滾出來,就說不夜城東區的龍頭趙成虎來操特媽了。

    二三十個漢子互相看了看彼此,全都嘲諷的大笑起來,這些漢子一看就是那種常年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一個個既不罵架也不多言語,好像是惡狼一般齊刷刷的盯著我們。

    這個時候從別墅裡又呼呼啦啦的走出來十多個拎著刀的青年,帶頭的人正是劉森和林昆,兩個好像都沒睡醒,兩隻眼楮裡滿滿的全是血絲,林昆光著膀子沖劉森說,大哥這種小癟三交給我辦就成,您還親自出來,簡直是給他們臉。

    劉森很淡定的說,帶頭的那個小傢伙和你以前關係不是挺好的嘛,不管怎麼說,你和他朋友一場,我出來露個面也算讓他回去有個交代。

    林昆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諷刺,他就是個傻逼。

    我一瞅劉森那頭起碼能有四十號人,是我們兩倍還多,而且還都屬於那種特別職業的社會混子,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說,少特麼廢話,幹不幹一句話!

    林昆拎著根鐵管就走了出來,朝我勾了勾手指頭說,來!廢物,大哥會會你。

    「去尼瑪的!」我宛如一幅愣頭青的模樣掂著砍刀就衝了上去,接著我跳起來,照著林昆的腦袋就直劈了下去,林昆很隨意的把鐵管橫在頭頂,「鐺」的一聲脆響,我倆的武器踫撞在一起,我往後退了兩腳,林昆紋絲不動的朝我昂了昂腦袋,廢物就是廢物!

    我甩了甩髮麻的虎口,抬起腿一腳踹向他,林昆身子往旁邊微側,一棍子打在我肩膀上,我手裡的片刀「 當」一聲掉在地上,林昆剛要笑話我,我猛地往前一個俯衝,攔腰將他給撞倒在地上。

    林昆一拳頭狠狠的砸在我腮幫子上,我也沒慣著他,拿腦門「咚」的一下磕在他的鼻孔處,然後這傢伙胳膊摟住我的脖頸就把我給甩開了,特別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我也慌忙爬起來。

    我倆「呼呼」喘著粗氣瞪著對方。

    站在別墅門口的劉森出聲說,阿昆回來,多餘跟這種小嘍�  幀br />
    林昆剮了我一眼,退回到劉森的旁邊,我抹了抹嘴邊的血跡,衝著劉森說,今天沒有你們人多,我認栽了!有本事別讓我抓著你落單!

    說罷話我帶著一幫兄弟就往北門的方向跑。

    劉森從後面輕蔑的哼了一聲說,上帝沒告訴你,我這個人最不能吃虧麼?想走可以,留下一條腿!

    他話音剛落下,那幫氣勢如虹的漢子拎著武器就朝我們攆了過來,一邊跑我一邊掏出手機報警,電話剛一接通,我就喊叫花園小區有人大規模群毆,聽說都拎著,快來啊!

    一直跑到小區的北門,守在北門的七八輛面包車一齊將大車燈打開,晃的我們眼楮看不到東西,身後的那幫漢子也停下了腳步,我掉轉頭大聲的咆哮,來啊!不是要干麼?不是想比誰人多是?

    那幫漢子也不是傻子,看到突然冒出來七八輛面包車,誰也沒敢貿然行動,我一副小人得志模樣的說,劉森那條老狗呢?讓他滾出來,剛才不是挺狂的麼?

    對面的漢子面面相覷,我更加不可一世的罵著各種難聽話,心裡卻隱隱有些著急,警察的出警速度也特麼太慢了,早知道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就該說,死了兩個外國人。

    劉森沒有攆過來,林昆不緊不慢的走到人前,跟我互噴各種垃圾話,我倆的目標一樣,都在消磨時間等警察的到來,對噴了大概十多分鐘,總算聽見了警車刺耳的呼嘯聲。

    我鄙夷的指著林昆罵,窩囊廢,居然報警。

    剛想要示意身後的兄弟們趕快撤,四五輛警車已經將我們團團包圍起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舉著喝斥我們蹲下,有幾個警察拽開面包車門,喊了一聲︰「幾輛面包車裡沒人!」

    我趕忙雙手抱頭喊,冤枉啊!我是路過的。

    其他兄弟也紛紛喊叫,我們是來討工資的。

    林昆指著我朝警察告狀,這群人深更半夜打砸我家,簡直跟瘋了一樣。

    兩個警察壓根沒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將我雙手反扭銬起來,推進了警車裡。

    坐在警車裡我咧嘴笑了,暗暗尋思今天的計畫,基本上還算成功,既給不夜城爭了光,完成上帝的任務,而且還能讓劉森、上帝都相信我和林昆是真翻臉了,還有就是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影響絕對不會太惡劣,三人以上才能構成團夥,而我和倫哥只有倆人,至於其他的兄弟,他們會告訴警察壓根不認識我倆,門外的監控錄像可以為我們證明。

    其他都是假的,唯獨我和林昆剛才的那場單挑是真的,拳拳到肉的「假戲真做」,我撫摸著自己下巴頦心想,動真格的話,我興許還真整不過林昆。

    從警局呆了一個多鐘頭,最後是甦天浩來保釋的我們,一出警局大門,我就看到上帝站在他那輛噴繪「十字架」的越野車旁邊朝我招手,對面停了輛白色的寶馬車,劉森臉色鐵青的倚靠在車門上抽菸,兩個大佬的身後分別停了十多輛小轎車,每台轎車裡都坐了不少青年,把個警局大門口堵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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