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01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8 土狗過江

    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中等身高,皮膚黑的跟蔡亮有一拼,臉型特別瘦長,兩隻眼窩陷的特別深,厚厚的嘴唇片子,給人一種很不協調的感覺,但是嘴裡卻操著比中央電視台還標準的普通話,

    我跟他輕輕握了下手,微笑著問,請問你是鴻圖的老闆麼,

    對方微微點點頭,不卑不亢的說,我不是鴻圖的老闆,不過這間迪吧我說了算,三哥的身份我瞭解,有什麼吩咐您直接開口,我叫阮志雄,

    我斜眼看了看旁邊的幾個青年,阮志雄很識趣的回過去頭說,今天晚上跟各位的交易暫時取消,各位請回吧,

    幾個小青年叫苦連天的紛紛開始討好,阮志雄指了指我說,這位是東區的新任龍頭趙成虎,各位確定還要繼續交易麼,

    幾個青年的臉色瞬間變了,忙不迭的朝我點頭哈腰的一陣問好,然後逃也似的跑下了二樓大廳,很早以前上帝就不允許不夜城出現大規模的「藥」,各個街討生活的人都清楚,只不過各個街的大掌櫃都有好處拿,只要不過分,很多時候上帝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幾個「賣藥的二道販子」離開以後,我冷笑著望向阮志雄說,既然你認識我,我就不兜圈子了,你膽子可真不小,明明知道不夜城的規矩,居然還這麼公開銷藥,真拿上帝的話當放屁麼,

    阮志雄從容的揚起嘴角笑了笑說,這件事情只要你不說,上帝就不會知道,我們賣藥也是經過一號街大掌櫃劉祖峰同意的,三哥如果要責備的話也應該是去找劉祖峰,

    「喊我成虎,或者虎哥,三哥是給自己人稱呼的,咱們不熟,告訴劉祖峰一聲,我不想觸犯他的利益,但是他也別讓我難做,就這樣吧,」我幫著他將西服最上排的扣子系好,朝他擺了擺手,

    阮志雄嘴角上翹,像只成精的大馬猴,朝著低聲說,我們老闆教過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錢擺不平的,三哥不允許我們賣藥無非就是沒跟自身的利益掛鉤,不如我們深聊一下,只要您點頭,以後我在不夜城賣出去的藥裡,每十塊錢有您一塊錢的好處費,如何,

    我猛地回過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喝斥,你耳朵不聾吧,我他媽說的是以後不許從不夜城賣藥,能不能聽的懂,

    這個時候從走廊那頭跑過來七八個青年,幾個青年的個頭都不太高,不過胳膊特別粗,又黑又矬,就跟一幫黃皮猴子似的,每個人手裡都抄著武器,有拿啤酒瓶的,也有拎著鐵管、片刀的,我側頭看了眼幾個青年,我回頭看向阮志雄輕蔑的笑著說,是打算對我動手麼,

    他竟然直接點了點腦袋說,我們想要掙錢,可是三哥不允許,那就只能把你送走了,

    他話音剛落,一個長發青年猛地揮起手裡的啤酒瓶迎頭就朝蔡亮砸了過去,蔡亮身子一側,單手扣住那小子的手腕,將他手裡的啤酒瓶反搶在手裡,胳膊抬起「啪嚓」一聲脆響,五百毫升的藍帶啤酒瓶在長發小夥兒的腦袋上炸開了花,化作無數咖啡色的碎片,長毛青年一聲不吭栽倒在地上,

    另外一個敞著懷,胸口一把護心毛的傢伙也從側面發動了襲擊,拎起手裡的片刀朝著胡金橫掃過去,胡金腦袋向後一傾斜,一個利索的「鞭腿」蹬在那小子的臉上,把他給踹了個血鼻子,

    蔡亮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那個倒霉蛋一頭摔倒在地,和地上鋒利的酒瓶碎片來了個親密接觸,玻璃碴子扎的他滿臉開花,青年捂著臉慘嚎起來,躺在地上來回打滾,

    本以為這一招會嚇到剩餘的那些青年,沒想到反而激起了那幫傢伙的狠性,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朝著蔡亮和胡金衝了過去,我絲毫不擔心他們倆會有什麼危險,轉過來腦袋一屁股坐到檯球案子上說,阮志雄你的小弟好像不給力啊,這種程度夠嗆能把我們留下,如果我今天走出你這扇門,恐怕一號街的鴻圖會所真得歇業,

    阮志雄不見任何慌亂,站在我旁邊很輕鬆的點燃一根雪茄說,是啊,所以我更不能放你走了,三哥不如你再考慮考慮合夥掙錢的事情,不用你擔任何風險,只是點點頭的事情,我們真的不想得罪人,

    我微笑說,我一個電話,一號街瞬間能圍滿人,你信不,

    阮志雄點點頭說,信,對於你的成長經歷,我比你想像中的還要瞭解,所以像你這樣的少年梟雄,我更不想得罪,假如你今天僥倖逃脫,咱們將來或許就是不死不休,這種事情太麻煩,

    我心底一陣駭然,這孫子說起話來特別淡定,儼然一副吃定我的架勢,可是就憑那幾個狗JB不是的看場馬仔麼,我瞟了一眼被蔡亮和胡金壓著猛揍的幾個青年,那幾個青年身手很一般,但是卻帶著一股子悍不畏死的凶殘勁兒,被打倒在地,很快就又爬起來再接著纏上蔡亮和胡金,

    又看了眼阮志雄,發現他已經把手伸進了懷裡,心臟「咯 」狂跳兩下,猛地想起來程志遠之前說過,他們手裡有槍,而且還不止一把,

    原本我尋思這群狗逼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正大光明的開槍弄死我,現在看來這個阮志雄好像真有這個心思,我腦子快速轉動兩下,朝著阮志雄說,反正時間還早,不如咱們來一桿檯球,興許打著打著生意就談攏了呢,

    阮志雄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從旁邊的牆上替我拿過來一根球杆,他先開球,我站在旁邊不緊不慢的往球杆上塗抹巧粉,腳步朝著他微微的挪動,說實話打桌球,我也不在行,不過阮志雄好像比我還菜鳥,姿勢很標準,可惜開了半天球,才勉強把球打散開,

    我拱腰瞄準白球,朝著阮志雄閒聊似的問話,你們不是中國人吧,

    阮志雄很乾脆的點點頭,我的家鄉在越南北部,

    我冷笑說,敢情你們這是土狗過江啊,

    我的警惕心當時就提了起來,沒記錯的話,上次被甦天浩槍殺的那幾個毒販子好像就是越南人,難不成這傢伙和他們是一夥的,甦天浩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越發迷糊起來,

    瞄了好半天白球,結果我還是脫桿了,有點尷尬的朝著阮志雄說,很久沒打了,手法有點生疏,

    阮志雄微微一笑說,我也是個新手,剛剛學會打這種東西,不過很有趣,

    說罷話他彎下腰開始瞄準白球,就趁著這個機會,我一躍而起,一球杆重重的打在他的後背上,球杆「 嚓」一聲斷成兩截,我抄起半根球杆朝著他的脊樑就捅了上去,阮志雄的反應很快,一下子蹦到檯球案子上,驢打滾似的滾到對面,從懷裡掏出來一把手槍直挺挺的指向了我,

    我深呼吸一口說,把槍放下,帶著你的人離開不夜城,今天的事情我當沒有發生過,否則今夜我踏平你的鴻圖會所,

    「草泥馬的,黃皮狒狒把槍放下,」蔡亮和胡金快速擋在我前面,

    阮志雄陰沉著臉直接叩動了手裡的扳機,「�紓  鋇囊簧葡歟 鷸共蛔⊥蟺雇肆艘徊劍 孀哦親映 員叩牟塘了擔 話亞棺芄擦拋擁  業踩牛 愕踩牛

    蔡亮背對著我,咬牙切?的說,有你JB事兒,小三子對我有恩,跟你們沒毛關係,是兄弟就替我把他帶出去,

    胡金「嘶嘶」的深呼吸兩下說,老規矩,活下來的人替死去的人報仇,我沒問題,就怕你嫂子會難過,

    蔡亮沉哼一句,胡半腦,你閉嘴,趕緊滾,咱倆不能都折在這兒,

    倆人拿後背嚴嚴實實的擋在我身前,我趁勢掏出手機撥通雷少強的號碼說,帶上所有兄弟一號街集合,聽清楚我的話是所有兄弟,

    不是我不想走,主要是對面的走廊口也出現三四個攥著手槍的男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49 睚眥必報

    蔡亮和胡金仍舊擋在我前面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墨跡,倆人爭先恐後的那副模樣讓人看著就牙癢癢,好像他們對面的根本不是一桿槍,而是有人在跳艷遇似得,

    阮志雄冷哼一聲說,三哥我以禮待人,但是你好像並不打算真誠對我,看來我們老闆說的對,你這種人天性薄涼,生性陰狠,

    蔡亮梗著脖頸罵娘,裝你麻痺什麼文化人兒呢,別絮叨了,你牛逼就干死我們,大不了我們先到底下等你去,不過今天晚上你必定下來陪葬,就是這麼簡單,

    阮志雄橫著臉,從檯球案對面走了過來,拿槍戳了戳蔡亮的腦袋冷笑,你剛才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次,

    胡金「咳咳」劇烈咳嗽兩聲,聲音不大但是異常堅定的說,上次有個小夥兒拿槍管指了指我兄弟的胸脯,我把他握槍的三根手指頭給剁了,這次你整隻右手我都要了,

    阮志雄又把手槍指向胡金,

    被槍管頂住腦門的胡金,一點都不緊張,很無所謂的吐了口唾沫說,亮子你還記得上次踫上這種情況,咱們玩的那套把戲麼,

    蔡亮微微點了點腦袋沒吱聲,我站在他們後面,也看不出來倆人的表情,不過聽他倆的語氣好像是要進行什麼行動,

    被自己的人質無視掉,阮志雄的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用槍托使勁砸了胡金的腦門一下,膝蓋彎曲朝著胡金的肚子上「  」狠磕兩下,厲聲呵斥,來啊,不是要剁掉我的右手麼,怎麼還不動手,中國人只會說大話,,,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蔡亮大吼一聲:「三子趴下,」

    我條件反射的匍匐倒地,回頭望了一眼,

    就看見胡金單手攥住阮志雄的手腕用力往上一抬,驚慌失措的阮志雄扣動了手槍扳機,「砰砰砰,,,」連續幾聲槍響,震的天花板上的灰塵往下「撲簌撲簌」的脫落,

    緊跟著蔡亮速度飛快的從懷裡掏出來一把摺疊匕首「噗嗤」一下捅在阮志雄的肋骨上,接著抽出來傢伙,刀尖狠狠的插在阮志雄的手背上,阮志雄疼的「嗷」慘嚎一聲,手裡的槍不由自主的脫落,蔡亮剛好伸手接住,

    然後胡金一把勒住阮志雄的脖頸轉過來身子,朝著走廊口握槍的幾個青年怒吼,草泥馬的,放下武器,

    蔡亮攥著手槍頂在阮志雄的太陽穴處,

    一切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說時遲那時快,統共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等我反應過來,阮志雄已經被蔡亮和胡金聯手制服,

    對面走廊的幾個青年當時完全傻眼了,面面相覷的互相對看,阮志雄被胡金死死的扣住脖頸,幾乎快要背過氣去,原本黝黑的面龐竟然浮現出來一絲紅暈,兩隻眼楮?的老大,眼瞅著就要窒息過去,

    我從地上爬起來,輕聲說:「金哥,力氣稍微小點,這傻逼快要被你勒死了,」

    胡金這才稍稍鬆了一點手,湊到阮志雄的耳邊輕聲冷笑,這次你不光要把右手給我,說不定還會把命搭上,

    阮志雄咳嗽兩聲,朝著對面的幾個青年嘰裡呱啦說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獸語,幾個青年緊張兮兮的將手裡的傢伙徑直指向我們,我們互相對峙,誰也不敢退後或者前進,

    他重重喘息兩聲開腔說,三哥果然不同凡響,怪不得有勇氣只帶兩個人就過來和我談判,這樣吧,我把劉祖峰喊過來,你們談一談如何,說不準咱們有什麼共同利益呢,

    我想了想後說,可以,不過記得讓他來的時候再捎把菜刀過來,

    阮志雄朝著對面一個青年嘀咕了幾句,那青年掏出手機朝著走廊頂頭走去,

    阮志雄長嘆一聲說,三哥我知道大部分中國人都厭惡毒品,可是你不能剝奪我們生存的權利對吧,在我們國內種植大麻就像你們種莊稼一樣,只是賴以為生的一種職業,如果有選擇,我們肯定不會這麼幹,

    我冷笑說,我不厭惡罌粟,令我憎恨的只是你們把這玩意兒銷售到中國,如果你往島國或者棒子國賣,興許我還會考慮入股,

    阮志雄嘆了口氣說,我們比鄰雲南,銷售到中國的成本肯定要少很多,況且中國是個巨大市場,即便我們不往這裡送貨,別人也會送,緬甸、老撾、哪怕是你們自己本國也有很多地方在種植,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杜絕,我知道你愛國,可是,,,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說,別把我捧得那麼大義凜然,我沒那麼高的覺悟,我只是個地痞無賴,剛剛好又熱愛腳下這片生養我的土地,你說的這些跟我沒關係,我不是高官也不是領導,別的我看不見自然就能當成沒發生過,如果你換做城市或者讓我看不見,我一樣可以當做沒發生,

    阮志雄沉默了,好半晌才出聲說,三哥我們的背景超出你想像,

    蔡亮冷笑著說,難不成你們還能代表國家或者軍方,我三哥說話你就老老實實聽著,有意見憋住別吱聲,再絮叨一句,我馬上撕爛你的嘴,

    阮志雄不再言語,對面走廊口的幾個青年,死死的握槍指向我們,時間一分一秒移動著,我坐在檯球案上,悄悄打量了眼箝制住阮志雄的胡金,剛才明明見到他中槍了,為啥現在看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走廊的另外一頭傳來一陣騷動,緊跟著就聽到人吶喊、咒罵的聲音,沉悶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聽架勢應該來了不少人,

    走廊處的幾個青年,立馬分成兩波,兩三個人拿槍指我們,剩下的幾個人全都回頭指向走廊那一頭,

    「草泥馬的,誰敢難為我三哥,」雷少強的聲音猛不丁傳了過來,可能是因為對方手裡有傢伙的原因,雷少強他們沒有直接過來,只是隔著走廊咆哮吆喝,

    我提高嗓門朝著雷少強呼喊,把這間迪吧給我砸了,

    雷少強應聲道,興哥已經帶著人開砸了,倫哥和魚總帶人把一號街堵死,今天誰也跑不出去,

    阮志雄臉色變了,有些憤怒的說,三哥你剛才不是答應我,會和劉祖峰談談麼,怎麼現在這樣,

    我瞟了一眼阮志雄冷笑說,你還是對我不夠瞭解,我這個人睚眥必報,談事的前提是,我得把心裡的火消了,剛才你差點要了我的命,還給了我哥哥一槍,這事兒怎麼算,

    阮志雄咬著嘴唇,想說話,估計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遲疑了幾秒鐘後低下了腦袋,走廊另外傳來雷少強咋咋呼呼的咆哮咒罵,

    我自顧自的點燃一根菸,仰著腦袋吞吐煙圈,煙抽到一半,劉祖峰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看到我們劍拔弩張的模樣,他深呼吸一口氣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先把槍都放下,

    阮志雄的擺擺手,他的幾個馬仔把槍收了起來,

    雷少強帶著一大群人直接把走廊口堵的嚴嚴實實,

    我裝作沒看見劉祖峰的樣子,繼續咬著煙嘴「吧嗒吧嗒」的狠嘬,阮志雄簡單把事情經過跟劉祖峰說了一遍,劉祖峰朝著胡金輕聲商量,把人先放開吧,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來慢慢談,

    胡金直接無視,側頭望向我,我將菸頭彈飛,從檯球案上蹦下來朝著劉祖峰問,讓你來的時候捎把菜刀,刀呢,

    劉祖峰眉頭緊皺問我,什麼意思,

    我伸了個懶腰說,先把刀拿過來再跟我對話,我答應甦爺不難為你,但不代表你可以把一號街變成銷毒窟,

    劉祖峰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沖身後的小弟耳語幾句,那馬仔急衝沖的跑了下去,幾分鐘後拎著把明晃晃的菜刀走了回來,

    「金哥,放人,」我跟胡金擺擺手,示意他鬆開阮志雄,然後又微笑著望向劉祖峰說,把他右手剁下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50 氣勢如虎

    劉祖峰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嘴唇蠕動著說,趙成虎你是在跟我顯擺自己東區龍頭的顯赫身份麼,

    我點點頭說,你說是那就是吧,我既然能應允甦天浩把一號街給你,今天晚上同樣可以將你再踹下去,你的越南朋友剛才險些槍斃了我,你說應該怎麼辦,

    劉祖峰指了指阮志雄,同樣提高嗓門怒斥,別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知道他們什麼背景麼,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真惹不起他,

    我打了個哈欠用很懶散的語調說,所以我讓你剁掉他的右手,不管他的背景有多硬,在不夜城,在東區,我說了算,小峰哥,我給你倆選擇,要麼剁掉他右手,咱們坐下來慢慢談,要麼我拆了一號街,把這事兒給上帝聊聊,你自己看著辦,

    阮志雄把手又伸向懷裡,再次掏出手槍指向我,惡狠狠的咆哮,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讓東區換主,

    蔡亮失聲大笑,東區換主,口氣比你媽的腳氣還大,我還真不信這個邪,

    胡金一隻手捂著小腹,另外一隻攥成拳頭的手朝著阮志雄張開,掌心裡赫然正是一把彈夾,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望向阮志雄說,看來你也不經常摸槍啊,手裡的傢伙輕了那麼多居然感覺不出來,嘖嘖嘖,替你默哀,

    我心頭一陣驚愕,剛才胡金把槍還給這只黃皮猴子的時候,我還覺得有所不妥,敢情那會兒胡金已經手速飛快的將彈夾拆下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小細節,足矣看出來胡金的手速和對槍械的瞭解,

    當阮志雄再次掏出手槍的時候,旁邊的劉祖峰臉色也變了,急忙呼喊:「快把槍放下,」不過明顯已經晚了,

    我雙手插著口袋,朝劉祖峰輕笑,這次你看的清清楚楚,我沒有捏造任何事實,給我個交代吧,

    劉祖峰乾咳兩聲低聲說,我替他給你道個歉,這次事情你讓我一馬可以麼,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說:「少特麼給我扯淡,我照著你腦門放兩槍然後給你磕倆響頭,你看成不,」

    劉祖峰冷哼一聲說,那你想怎麼著,

    我沒在搭理他,朝著胡金和蔡亮擺擺手,兩人一?將阮志雄按到在檯球桌上,阮志雄的幾個馬仔剛想要伸手摸槍,雷少強帶著十多個人如狼似虎的將他們也給箝制住,雷少強順勢將那幾個越南猴子身上的傢伙也給繳獲了,

    劉祖峰火急火燎的指向我嚎叫,趙成虎你他媽到底想怎麼著,

    我長出一口氣說,剁了他的右手,以後別讓這幫猴子再從不夜城出現,你繼續當你的大掌櫃,我接著整合我的東城區,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干,我就把你換掉,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劉祖峰拎著手裡的菜刀,猶豫了好半晌,朝著我搖搖頭說,趙成虎你這樣會闖大禍的,會毀掉我大哥的計畫,

    毀掉甦天浩的計畫,我遲疑了幾秒鐘後說,讓你大哥過來一趟,你的面子從我這兒不好使,

    劉祖峰嘆了口氣,摸出電話跟那頭墨跡了幾句話後,把手機遞給我,我慢條斯理的接了過來,電話那頭甦天浩的聲音傳了過來,臭小子你又作什麼⼳蛾子,之前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到一號街去鬧騰麼,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冷聲說,之前你也沒告訴我,一號街會賣藥,而且還是大規模的賣,你活膩歪了無所謂,別把我拖下水,我不想讓我媳婦守寡,

    甦天浩說,我有我的計畫,頂多也就是四五天的事情,你稍微忍耐一下,我會提醒峰子讓他轉告越南佬東區其餘幾條街不銷售藥,如何,

    我撇撇嘴說,擔風險的事情我不白干,一百萬,一個禮拜之內讓他們滾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啥事沒發生,否則今天晚上我就把這幾隻黃皮猴子做掉,劉祖峰趕出一號街,

    甦天浩的面子不能不給,首先是因為甦菲,其次就是我也確實惹不起他,但是程志遠那頭已經火燒火燎,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將來的合作關係更得破裂,到時候我更得不償失,

    甦天浩笑罵了一句,你丫還真是雁過拔毛,我的便宜也敢佔,不怕崴到牙麼,

    我樂呵呵的說,怕,不過我媳婦是牙醫,任何疑難雜癥都會治,

    甦天浩咒罵一句,草泥馬的,死小子,別說老子沒警告你,你要是敢告訴我妹妹,我現在做的事情,我就把你扒皮抽筋,

    我笑著說,安啦安啦,記住你答應我的條件,最多一個禮拜,鴻圖會所必須從一號街消失,我也有我的計畫,

    甦天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讓我把手機還給劉祖峰,劉祖峰「嗯嗯啊啊」了幾聲後掛掉電話,翻著一對死魚眼說:「明天我會找人把一百萬送到藍月亮,現在沒事了吧,」

    我咧嘴大笑著抱抱拳頭說,小峰哥,對不住哈,今天晚上喝的有點高,給您造成的不便,我深感歉意,

    劉祖峰冷哼一聲,我示意胡金和蔡亮把阮志雄鬆開,朝著他也抱拳說,不好意思哈外國友人,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阮志雄的涵養比劉祖峰高多了,無所謂的擺擺手說,中國有句老話叫不打不相識,希望將來跟三哥能夠多合作,咱們共同發大財,

    我搖搖頭說,合作就免了吧,我這個人膽子小,心跳太快的事情幹不了,雄哥你看我今天晚上組織了這麼多兄弟過來,把你這兒糟蹋的不像樣子,需不需給你點補償什麼的,要不然我心裡也覺得過意不去,

    阮志雄趕忙搖搖頭說,三哥說哪的話,都是朋友,哪有什麼賠償不賠償得,要說賠償也得是我賠償您,畢竟剛才情急之下我開槍了,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後腦勺望了眼旁邊的胡金,點點頭說:「雄哥要是不提這茬我幾乎都忘了,剛才我哥哥確實中了一槍,唉,,,受點痛苦啥的都是小事兒,關鍵黑市醫生不好找,又是一筆大開支啊,主要我剛爬上東區龍頭的位置,兜裡確實沒倆閒錢,」

    胡金到此刻為止,臉色平常,而且剛才中槍的地方也沒任何血跡,我覺得他應該是沒受傷,

    阮志雄嘴角抽動兩下,從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三哥,卡里有十萬,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既往不咎,

    我沒有半分客氣,直接將卡揣進口袋說,雄哥太客氣了,咱都是朋友嘛,對了,強子今天來了多少兄弟,

    雷少強想了想說,不到三百人吧,

    我嘆了口氣,裝腔作勢的說,來這麼多兄弟啊,一人一碗麵就得幾萬塊,唉,,,大哥不好當,動輒就得花錢,

    阮志雄一臉吃了大便似得倒霉表情,又從另外一個口袋摸出張銀行卡遞給我說,三哥這卡里有個五六萬,密碼也是六個零,是我請兄弟們喝茶的,您千萬別跟我客氣,畢竟這事兒是因為我衝動惹出來的,

    我接過卡,轉身就交給雷少強說,帶兄弟們吃點好的,少喝酒,別鬧事,

    又跟阮志雄和劉祖峰絮叨了幾句後,我大胳膊一揮,帶著兄弟們就往樓下走去,樓下的迪吧讓砸的亂七八糟,滿地都是狼藉,王興坐在迪廳的吧檯上,一邊抽菸一邊喝酒,迪吧裡都是拎著棒球棍的青年,

    看到我們從樓上下來,王興帶著那幫青年?聲吶喊,三哥好,

    我笑著擺擺手,王興他們融入我身後的人群中,走出鴻圖會所,放眼望去一號街上全是白色t恤,黑長褲的少年,黑壓壓的一大片,

    魚陽和倫哥兩手舉高,滿街的少年整?的嘶吼「三哥好,」

    統一的吶吼聲,震徹整個一號街,送我們出來的阮志雄臉色變得有點不好看,

    我們一幫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一號街的街口走,身後密密麻麻的全是其他幾條街的兄弟,大家的步調一致,看起來特別拉風,我回頭看了眼被砸的破破爛爛的「鴻圖會所」和一臉尷尬站在門口的阮志雄,輕聲朝著周圍的兄弟們說,很早以前我就明白一個道理,當你的實力足夠強大時候,打完人,砸完場,對方還得賠你錢,今天看來真是這樣哈,

    雷少強遞給我一把手槍說,而且對方還送給咱幾把真傢伙,,,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51 19姐去哪了

    我斜眼看了看雷少強手裡的傢伙,微笑說︰「把傢伙收起來,四條街的大掌櫃一人發一把,平常儘量別顯擺,有事的時候拎出來,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動不動就掏槍,那是給咱們自己找不自在,」

    王興有些不解的問,為啥平常別顯擺,讓別人知道咱們手裡有傢伙,誰想對咱再動手的時候,總得衡量衡量得失,那樣不是效果更好麼,

    我側頭微笑說,傻 子,就好像你褲襠裡有????????@訓婪且 Τ隼床拍苤っ髯約渮歉隼弦 鍬錚 搶戳說墓適旅矗 諞淮文懍喑隼炊苑嬌贍芸醇ε攏 詼嗡睦鍶躍紗蠆 諶穩思一蛐砭筒拍懍耍 蛭 叮 蛭 侵 濫悴桓銥 梗

    雷少強壞笑說,我懂三哥的意思,這玩意兒就好像是社會人的核武器,用不用是小事兒,關鍵我得證明給別人看,我兜裡有,把老子逼急了,就找你拚命,對吧,

    我笑著翹起大拇指,扭頭摟住胡金問,金子哥,我剛才看你中槍了,到底要不要緊,你別硬挺著,

    胡金揪著一張臉苦笑,疼啊,心疼,陪了我好多年的綁帶就這麼讓人 壞了,

    說著話他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我看到他的腰上纏著一圈類似綁腿的東西,靠近肚臍眼的位置,有一個小洞,估計就是先前被子彈射穿的,胡金將綁在肚子上的那個沙袋遞給我,

    我剛開始沒當成一回事,使一隻手接的,結果差點被帶到地上,看起來還不到半米長的綁帶起碼得有三四十斤,而且裡面裝的也不是沙子,是一塊塊拳頭大小的鐵疙瘩,有一塊鐵疙瘩上面嵌著顆子彈,

    我愕然的問他,他每天身上都帶著這麼重的玩意兒,

    胡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將褲子往上拉了一點,我看到他的兩條小腿肚子上面竟然也分別繫著一條綁腿,他憨笑說︰「綁了差不多六七年了吧,時間久了自己都快忘了,」

    我嚥了口唾沫問︰「你這一身行頭得多少斤,」

    胡金抓了抓後腦勺說,大概一百五左右吧,

    我幹咳兩聲說,每天背著一個人,身手還能這麼利索,臥槽,這要是全都拆掉,你隨隨便便的蹦一下,不得飛起來啊,

    胡金搖搖頭說,沒那麼誇張,最多能提升兩三成的戰鬥力,大抵能和甦天浩打成平手,甦天浩身上應該也綁著東西的,

    我皺著眉頭問,你和甦天浩交過手,

    他搖搖頭說,沒有,但是我有種感覺,那小子很強,說句不誇張的話,他可以輕鬆格殺亮子,如果他身上確實也綁著負重的話,格殺我可能也沒啥大問題,

    如果是平常,按照蔡亮的脾氣早就給胡金鬧騰起來,今天他出奇的沒有吱聲,甚至還認同似的點點頭說,還有就是林昆,他也絕對是個狠手,不說輕輕鬆鬆滅殺誰,反正一對一的單挑,他肯定不是對手,

    從一號街裡出來,我就讓幾個大掌櫃分別帶著各自街上的兄弟去吃點宵夜,娛樂一會兒,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旁人,畢竟大家辛苦了一晚上,總不能白忙活,

    我和胡金、蔡亮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朝著不夜城前面的那條夜市街走去,打算到耿浩淳的燒烤攤上喝點酒,吃幾串大腰子,我還給江小燕打了個電話,讓她抽空過來跟我踫個頭,

    剛剛坐下身子,耿浩淳就一溜小跑躥了過來,朝著擠眉弄眼的說,三哥,以前咱一中有個叫王薇的老師你還記得不,長得賊漂亮,關鍵是胸前那倆大地雷,哎喲我去,沒誰了,

    耿浩淳從胸脯上滿臉猥瑣表情的比劃著,

    「你是說19姐吧,」我白了他一眼問道,

    耿浩淳忙不迭點點頭說,對對對,我記得那老師教英語的,而且和你關係好像還很不錯,

    我喝了口啤酒問他,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她了,

    如果不是耿浩淳提的這一嘴,我幾乎都快忘掉那個曾經對我呵護備至,好像親姐姐似的傻老師,

    耿浩淳遞給我一支菸,壓低聲音說,咱們上學那會兒教導處那個姓文的事兒逼主任你還記得不,

    我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嗆得劇烈咳嗽幾聲說,咋地了,你晚上看見他們倆了,

    文錦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場噩夢,每次跟他那對藏在鏡片裡的狹長眼楮踫到一起的時候,我就沒由來的一陣心慌,迄今為止,他是唯一一個能在智商和武力上雙重壓制我的狠人,

    耿浩淳點點頭說,看到了,十分鐘前他們剛走,文主任好像和王老師在搞對象,今天晚上他們從我攤位上喝酒,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青年男女,估摸著也是一中的老師,中途王老師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和文主任吵起來了,鬧的可凶了,

    我壞笑著說,人家小兩口吵架嘛,床頭吵床尾合,他倆還搞對象呢,我還尋思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耿浩淳替我滿上一杯啤酒說,你以為這是高潮,這才哪到哪,後來文主任一氣之下就和那幾個老師走了,只留下王老師一個人從我攤位上喝悶酒,我尋思畢竟也是教過咱們的老師,就過去勸了她幾句,

    我點點頭問,然後呢,

    耿浩淳左右瞅了瞅說,那時候王老師已經喝多了,好像跟什麼人打了個電話,結果你猜猜誰來了,你往死裡想,絕逼想不到是誰,來的人咱們都認識,

    我耷拉著腦袋說,八成是陳圓圓吧,

    耿浩淳驚愕的長大嘴巴說,臥槽,真神了,你難道也看見了,

    我撇撇嘴說,看見個JB,19姐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際上沒啥好朋友,我和陳圓圓算起來都是她看著長大的,找不到我,總得找個人傾述一下心底的鬱悶吧,

    耿浩淳點點頭說,確實,陳圓圓來的以後,倆人又要了一打啤酒互訴苦惱,我生怕兩個女生喝多了,晚上再踫上點啥事兒,就只給她們拿了半打啤酒,喝完以後陳圓圓說是請王老師唱歌,結果踫上個認識的人,一塊鑽進了那輛車裡,

    我一口將啤酒干下去說,這算啥高潮,不就是倆失戀的女人喝悶酒嘛,

    耿浩淳搖搖頭說,關鍵她們踫上的那個認識的人,咱們也不陌生,你還記得上次我媳婦讓綁架時候的那個女的不,就是叫什麼小夢的,

    「林小夢,」我猛地就坐直了身體,

    耿浩淳連連點腦袋說,對對對,應該是她,當時我正在收錢,也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只看到個側臉,感覺挺像是那個林小夢的,反正我能確定,絕對是女司機,開的是台寶馬車,車牌號是冀DM4444,

    我趕忙站起來,朝著耿浩淳問,你確定是林小夢麼,

    耿浩淳眯著眉頭沉思了幾秒鐘後,搖搖頭說︰「雖然只是瞅著個側臉,不過我感覺應該不會認錯,三哥你說那小婊砸也挺厲害的哈,兩年沒見,寶馬車都開上了,擦特嗎的,」

    林小夢載著陳圓圓和19姐上車,這個逼娘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加上那倆傻娘們都喝的五迷三道,要是真被林小夢拉到什麼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出來點什麼事情,以19姐的性格敢從樓上跳下去,

    「她們走多久了,」我趕忙站起來,掏出手機就給程志遠打電話,

    耿浩淳想了想說,不超過十分鐘,怎麼了三哥,

    我說,你趕緊收攤,讓手下的兄弟們幫忙打聽林小夢那台車開到哪去了,有消息馬上給我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半天那頭都沒人接,估摸著程大少年是生我氣了,我趕忙招呼蔡亮和胡金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又撥通王興的號碼說,快給強子、倫哥他們打電話,想辦法全市範圍找一台牌照為冀DM4444的寶馬車,掛掉手機後,我又撥通張濤的號碼,結果和程志遠的手機一個逼樣,電話響好幾遍,那頭始終沒人接,,,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52 大海撈針

    崇州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整座城市常住人口差不多能有八九百萬,諸如不夜城、皇朝、這類的娛樂場所更是數不勝數,尤其是霓虹閃耀的夜晚,各種啤酒攤、小吃街、網吧林立更是多的不像話,想要在人口、夜場如此密集的地方尋找到三個女人和一台寶馬車,困難程度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讓王興帶著人到不夜城的每家夜店裡去找,一條街接著一條街的找,東區找完沒有消息再到西區找,叫雷少強和倫哥他們分開頭去市裡面別的娛樂場所裡面找,又讓耿浩淳打聽打聽他賣燒烤的同行,

    我則坐在出租車裡和蔡亮、胡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馬路兩旁的店舖門口,尋找有沒有寶馬車,從上初中開始,19姐就對我一直特別好,她是除了甦菲以外,讓我第一個感覺到溫暖的陌生人,特別是我爸剛被抓進監獄的那段日子,19姐甚至不在意別人說閒話,硬要我搬到她家去住,

    這樣一個做人教學都沒有任何問題的善良女子,如果讓林小夢這頭母畜生給禍害掉,就算把狗逼碎屍萬段我都不解氣,我咬牙切?的思索著,出租車載著我跑了幾條街後沒有半點收穫,我再次撥打張濤的電話,結果這個王八蛋是鐵了心不接我電話,無奈之下我只好給他編輯了一條短信,

    「小三爺,這麼找人丁點效果沒有,等咱們找到人了,估計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報個警吧,畢竟警察才是這方面的行家,」胡金朝我輕聲說道,

    我也是關心則亂,大半天竟然沒想到,趕忙示意出租車司機朝最近的派出所出發,我們仨跑到警局裡報案,結果接待我們的警察說,失聯超過四十八小時才可以立案,而且還說什麼,找不到人,不代表人就失蹤了,

    要不是蔡亮和胡金把我拽出派出所,我當時真恨不得一拳懟死那個傻逼,

    站在派出所門口抽了根菸後,我漸漸冷靜下來,心想以我的能力可能沒辦法短時間內找到19姐她們,可是以文錦的勢力就不一樣了,可是應該怎麼找到文錦呢,

    我現在既不知道文錦的電話號碼,又不清楚他在哪住,想找他貌似也是件費勁巴巴的事情,冷不丁我想起來我師父狗爺,很久之前我記得見過文錦到公園去找他,

    想到這兒,我趕忙又攔下一輛出租車往公園裡出發,去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鐘,路上我還尋思師父這個點睡沒睡覺,結果到了公園的門崗室,我看到是個陌生的老頭正躺在床上聽收音機,不由納悶的問他,狗爺呢,

    老頭說,狗爺回鄉下探親去了,都走一個多月了,估計下月才能回來,

    我這才猛地想起來,狗爺是替我去訓練那幾個女孩子了,當時又急又惱的猛扇了自己後腦勺兩下,有些憤怒的嘶吼,麻了個痺的,關鍵時刻一個都派不上用途,草泥馬的張濤,草泥馬的程志遠,

    蔡亮遞給我一支菸說,別著急,眼下只有胖子能幫咱們找到大人物,在咱們國家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需要關係,制度永遠是用來制約平頭百姓的,特權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大人物只要開口的話,很多問題就變得不是問題,

    我咬著煙嘴問,胖子找誰,

    蔡亮替我點著香菸說,胖子當然是找柳啊,柳再跟她爸撒撒嬌,絕對比咱們現在這麼茫然的亂找有效果,

    我想了想後,有點不好意思的撥通胖子的號碼,之前因為其他兄弟都當上了大掌櫃,胖子心裡一直都不太得勁兒,這兩天跟我走動的也少了很多,整的我心裡還覺得怪不是滋味的,

    胖子和王興是最早和我在一起的兄弟,按理說確實應該叫他上位,可是我總認為他還不夠成熟,想叫他再成長一些,所以不管他對我啥樣,我都不會翻臉,畢竟這種換命的交情,一輩子難遇幾個,

    不過好在19姐和胖子、王興的關係也不錯,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他們肯定也會幫忙,

    電話接通以後,胖子陰陽怪氣的問我,怎麼了我三哥,有什麼差遣,

    我直接說,19姐失蹤了,晚上她和陳圓圓都喝醉酒,後來讓林小夢拐帶到車裡,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胖子的聲音立馬正經起來,著急的問我,讓林小夢那個騷雞拐帶走了,還能有什麼好,那現在什麼情況,需要我做什麼,

    我說,一點眉目沒有,我剛從派出所裡出來,人家警察說超過四十八個小時才給立案,到那時候黃花菜都特麼涼了,所以我尋思叫你給柳打個電話,讓柳問問她老子能不能幫忙,

    胖子遲疑了一會兒後說,好,我現在就給打電話,你等我信兒吧,

    掛掉電話後,我無奈的蹲在公園的大門口長嘆短噓,這種無力的感覺叫我心裡特別難受,

    這兩天有點膨脹,總覺得自己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結果今天晚上的事情瞬間給我來了個迎頭痛擊,如果我在白道上的勢力足夠強悍,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呼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尷尬局面,

    「還得繼續強大,」抽了一根菸後,我站起來,讓蔡亮和胡金陪著我去趟「八號公館」,儘管程志遠現在跟我鬧的很不愉快,可我仍舊還得求他,只有他能聯繫到陳圓圓,找到陳圓圓就可以找到19姐,

    來到八號公館,我站在大廳裡等待蔡亮上樓去喊程志遠,左等右等,等了十幾分鐘,蔡亮滿臉無奈的下來了,朝我搖搖頭說,服務生說程志遠不在,

    我牙?咬的「咯吱」作響,給程志遠編輯了一條短信,坐在大廳的沙發裡等待,二十多分鐘後程志遠不緊不慢的從電梯裡出現,看到我後皮笑肉不笑的說,怎麼個意思三哥,連求字都用上了,需要我幫什麼忙啊,

    我說,遠哥,把陳圓圓的電話號碼給我,我找她有急事,條件隨便你開,

    程志遠抿了抿自己滿腦袋的藍毛笑著說,後天晚上,帶人跟我一起拆了火車站附近的鴻圖會所,有沒有問題,

    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程志遠這才給我念出來一溜數字,

    我趕忙撥打陳圓圓的號碼,電話「嘟,,嘟,,嘟」響了幾聲後,那頭接了起來,聽聲音特別的嘈雜,好像是在酒吧、KTV之類的地方,陳圓圓絕逼是喝多了,迷迷瞪瞪的發問,誰啊,

    我說,我是趙成虎,你們現在在哪,19姐是不是和你在一塊,

    陳圓圓說,是啊,老師很不開心,我正陪她喝酒呢,

    這個時候旁邊有個男人的聲音催促,你輸了,快喝酒,喝酒,

    陳圓圓慵懶的說,真喝不下去了,那頭好像罵了幾句難聽話,緊跟著一陣女人的尖叫聲傳了過來,

    我急忙問,你們在哪,

    陳圓圓只來得及說了句「皇,,」電話就被掛掉了,我再撥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憤怒的罵了句,操特媽的,趕忙讓蔡亮和胡金給其他兄弟打電話,目標縮小到崇州市裡所有帶皇或者黃字的KTV或者酒吧裡,程志遠樂呵呵的問我,他三哥我能八卦一下,問問你和陳圓圓啥關係不,為什麼這麼火急火燎的找她,

    我沒好氣的說,我跟她沒關係,只不過我一個姐姐跟她在一起,一塊被一個叫林小夢的婊砸給拐帶走了,那個林小夢不是個好玩意兒,我擔心我那個姐姐會吃虧,就是這樣,

    「林小夢,你是說那個從市裡面特別出名的交際花不,」程志遠的身子立馬站直了,掉頭就往樓上跑,一邊跑一邊打電話「快,讓所有兄弟分頭出去找,帶黃或者皇字的夜場,,,」

    程志遠為毛線這麼激動,我正一臉茫然的時候,手機很突兀的響了,趕忙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的聲音仍舊很嘈雜,感覺和陳圓圓剛才所處的環境有點相像,我趕忙問了句,誰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53 闖龍潭,踏虎穴

    電話那頭也是個女人,聽到我詢問,居然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接著又問了遍,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女人笑著說,三哥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嘛,人家可是很想你哦,

    我當時就火了,舉著手機咆哮怒吼,草泥馬的林小夢,你還有沒有人性了,19姐怎麼也算的上是你的老師吧,你這麼禍害自己的老師,就不怕天打五雷轟麼,有種告訴我你在哪,老子不活剝了你的狗皮跟你姓,

    林小夢「呵呵」一笑說,告訴你在哪其實也很無所謂,我就怕你沒膽量過來,聽清楚了噢,我們在皇朝洗浴,五樓的588房間,夠膽子你就來,不來我都看不起你,

    「皇朝洗浴是麼,騙我的話,你先死爹再死媽,敢不敢,」我攥著手機怒吼,

    林小夢賤笑著說,我就怕你不敢來,三哥你可得抓緊時間哦,王老師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而且氣質還特別棒,陳圓圓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再晚來二十分鐘,我擔心自己就控制不住局面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誰都說不準,

    這個時候林小夢可能把手機伸向包房裡,我聽到豬嚎似的唱歌聲音以及幾個男人粗獷的喊叫「快喝酒,」,林小夢接著拿起手機浪笑說,趙成虎你速度一定要快點哦,女人都喜歡速度快的,嘻嘻嘻,,,

    我咬著嘴唇認真的衝著手機裡說︰「婊砸,你聽清楚我現在說的每一個字,如果19姐掉一根頭髮,我保證找二十條哈士奇輪了你,」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和咱們王老師之間不清不楚,放心吧,待會我再幫你通知甦菲,讓你的小媳婦出來見見你的大媳婦,再加上陳圓圓,你們也算是一家子團圓,不用太感激我,」林小夢賤不溜秋的說完話後,就將電話給掛掉了,

    我趕忙給甦菲撥了過去電話,跟甦菲簡單說了下19姐的事情,甦菲很通情達理,一個勁兒安慰我別太著急,還保證絕對不會接陌生人的電話,

    給甦菲通完話,我又撥通林昆的號碼,電話響了幾聲後,林昆就掛掉了,十幾分鐘後他又給我回撥過來,問我什麼事情,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我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問他,林小夢是不是帶著陳圓圓和19姐在皇朝,

    林昆支支吾吾的說,你和陳圓圓關係很好麼,

    我說,一般,她的死活我不太關心,

    我此刻說的是真心話,前陣子其實已經堆陳圓圓的印象沒有那麼壞了,可是通過今晚上的事情,她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再次降到冰點,這個人頭豬腦的傻逼婆娘讓林小夢坑了那麼多次居然還一點教訓都不漲,人家一喊就跟著上車,我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林昆又問我,那你和19姐的關係呢,

    我深吸口氣說,我拿她當成親姐看待,昆子你跟我實話實說,那邊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林昆聲音又壓低了幾分說,林小夢現在是市裡這幫領導圈子裡出了名的破鞋,穿過的人很多,雖然沒傍上什麼牛逼人物,但認識的人絕逼不少,今天晚上她一個姘頭組織了場酒局,來的人並不牛逼,不過那些人家裡基本上都有個從官場上混的順風順水的親戚,其中有個傢伙的姐夫是咱們崇州市的二號人物,那孫子死活看上了19姐,

    我說,所以他準備來硬的,

    林昆說,暫時還沒有,可是19姐現在喝多了,說句不好聽的話,誰都能帶走,你要是過來砸場子,劉森肯定不能放過你,這還是小事兒,問題是惹到那幫紈褲,麻煩可就大了,三子聽我的,跟那些人耍狠的,根本沒半點用途,

    我說,是兄弟的話,幫我個忙,保證19姐一個鐘頭內別被任何人佔便宜,

    林昆破口大罵了句,你丫就是他媽個瘋子,真特麼服你啦,

    我讓蔡亮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們仨人坐進了車裡面,車子走到一半的時候,我朝蔡亮和胡金說,兩位哥哥,待會你們別上去了,這趟任務不好整,

    蔡亮和胡金互相對視一眼,兩人仰頭都笑了,蔡亮摟住我肩膀說,三子,我最鍾意你的就是你狼一樣的性格,對待自己人命都可以豁出去,對待敵人同樣命都可以豁出去,別說我們本來就和劉森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沒這檔子事,我倆也一定陪你闖一闖劉森的龍潭虎穴,

    我耷拉著腦袋說,這他媽擺明了就是個套,過去救人,我肯定得罪市裡面白道上的大人物,不去的話,19姐和那個傻逼陳圓圓就得淪為林小夢擴展自己圈子的祭品,林小夢這個婊砸甭管怎麼玩都是穩輸不賺的局面,

    胡金說,所以你不打算喊其他兄弟了對吧,

    我點點頭說,東區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不能帶著弟兄們往火坑裡面蹦,可19姐對我有恩,我不能不去,沒啥,大不了完事以後我跑路,金子哥、亮哥,你倆待會回去吧,別跟著我上套,亮哥想想嫂子,金子哥你想想紅姐,多餘的廢話我不多說,

    胡金和蔡亮同時沉默了,玩社會的人最大的羈絆就是家裡人,倘若沒有媳婦、孩子,我相信他倆絕對會很光棍的跟著我開干,雖然我心裡也很希望有他們陪伴,可還是剛才的話,我不能帶著兄弟往火坑裡面蹦,

    兩人沉默了幾分鐘後,蔡亮吸了吸鼻子招呼出租車司機停車,滿臉認真的朝著我說,三子咱倆之間有啥說啥,我現在回去安排你嫂子,如果拿我當成哥哥的話,就在皇朝的門口等我十分鐘,算了,我清楚你的性格,你肯定不會等我的,

    我沒有回應,側頭看了眼胡金說,金子哥你也下車吧,現在就去找紅姐,陪紅姐一塊保護好甦菲,我害怕林小夢會算計她,算我拜託你了,

    胡金點點頭,從懷裡掏出把手槍遞給我說︰「小三爺,萬事小心,別的不敢保證,只要我胡金有一口氣在,我必保甦菲安然無恙,」

    蔡亮神色複雜的望向我說,三子,對不住,又沒能陪你一起刀山火海,

    我笑著說,你要是陪著我走了,我反而瞧不起你,連自己妻兒老小都能隨時拋棄的人,拋棄我不是跟開玩笑一樣嘛,亮哥,給兄弟們帶句話,東區暫時雷少強做主,上帝的話不聽無所謂,儘量別忤逆,我死不了,處理完事情就馬上回去,

    蔡亮疑惑的說,小強做主,王興和阿倫不成麼,

    我搖搖頭說,其實誰都可以,但是小強可以保得住東區,行了,別墨跡了,你兒子出生前,我指定回來喝滿月酒,

    胡金和蔡亮同時朝我點點頭,轉身快速消失在夜色裡,

    出租車司機傻愣著眼楮看我,我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拍到他方向盤上,又攥著手槍比劃了兩下說,用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皇朝洗浴,否則我就把你送走,

    距離「皇朝洗浴」還有三分之一路程的時候,我撥通了上帝的號碼,開門見山的說,帝爺,二十分鐘以後我打算跟劉森開戰,需要您的幫忙,

    上帝先是愣了一下,緊跟著樂呵呵的說,沒問題,我這會兒就安排人出發,

    我心裡的想法很簡單,黑鍋不能一個人背著,假設我今天晚上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上帝也參與了,到時候他擦屁股都來不及,肯定沒時間去打東區的主意,

    出租車快速往前飛奔著,猛不丁我看到路邊有一家「壽衣店」,趕忙招呼司機停車,跑到壽衣店裡買了一具棺材,又多給了壽衣店老闆幾百塊錢,讓他找幾個人幫我把棺材送到「皇朝洗浴」,

    十分鐘後,我一個人雙手插兜出現在「皇朝」的大門前,幾個青壯小夥將一具黑漆漆的棺材放下後,掉頭就跑,

    我仰頭望了眼燈火通明的「皇朝洗浴」喃喃自語:「龍潭虎穴麼,老子今天就要闖龍潭,踏虎穴,」說罷話我隨手撿起來半塊磚頭直接砸到大廳門口的玻璃轉門上,「 擦」一聲脆響,玻璃轉門從中間裂成一片蜘蛛網,

    裡面立馬跑出來七八個拎刀的馬仔,我掏出手槍「砰」一下叩動扳機,打在一個混混的腿上,然後叼著煙輕笑說,讓劉森把我想見的人送出來,不然我就殺進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54 孤身救美

    孤身救美

    皇朝洗浴坐落在市中心,此時雖然已經臨近午夜十二點不過仍舊會有人進進出出,我的那一聲槍響宛如驚天炸雷一般的駭人。

    不光把門前的那幾個混子給震住了,不少準備進去消費的客人也嚇傻眼了,一溜煙全都開車跑走了。

    我一隻手夾著香菸,另外一隻手攥著槍,就那麼直愣愣的立在「皇朝」大門口,一陣秋風蕭瑟刮過,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之所以沒敢貿然闖進洗浴中心裡面,是因為我不知道里面到底啥情況,我是來救人不是送菜的,萬一里面埋伏了四五十號馬仔,真讓劉森把我包餃子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在劉森沒有讓我久等,大概四五分鐘左右他就帶著一大群西裝革履的小青年走了出來。林昆跟在他右手邊,眉頭凝皺成「川」字形,面無表情的斜楞著我。

    一個染著金色頭髮的小年輕指向我咒罵,小逼崽子你活膩歪了吧?跑到皇朝來鬧事。

    我咬著煙嘴,往後欠了欠身體冷笑說,今天我壓根沒打算活著回去,棺材我都備好了,接不到人的話,要麼你給我送終,要麼我把你整死。

    劉森冷著臉說。小夥子我認識你,你是不夜城東區的新龍頭,十幾歲就能坐上這個位置,確實年少有為,說實話你跟在上帝身邊實在太屈才了。不如到我這裡來,我許你半個崇州市!

    我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把玩著手槍朝他努努嘴說,森老大好像弄錯我的來意,我是來要人的。不是應聘!人呢?

    劉森還跟我裝傻充愣,一臉迷糊的問,要什麼人?我這皇朝裡面,難道還有你的相好不成?

    說完話劉森咧嘴笑了起來,身後的十多個馬仔也配合著「嘿嘿」傻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這群龍套笑的都快把嘴巴咧到耳根子後面。

    瞅這群二逼笑的前俯後仰,我直接舉起手槍扣動了扳機,一個馬仔捂著肚子就「嗷嗷」慘叫著就從地上打起滾來,一瞬間劉森和那群小弟全都安靜下來。

    我端著手槍慢條斯理的往大門口方向走去,我每向前跨出去一步,他們就往後倒退一步,劉森指著我呵斥,這麼正大光明的開槍,你他媽不要命了是吧?

    我點點頭說,出來混就是搏命,誰也不比誰多啥,槍裡一共六顆子彈,我開了兩槍,還剩下四發。留一顆待會自殺,剩下三發用來拚命,打著誰算誰倒霉!

    劉森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齜牙咧嘴的低吼,你他媽就是條瘋狗。知道上面的人什麼身份麼?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愛誰誰唄,對於我一個馬上要死的人來說,甭管他是皇親國戚還是販夫走卒都一個逼樣,我的目的很簡單,帶走我想要帶走的人,森老大願意配合嗎?

    劉森猶豫了幾秒鐘後說,實話跟你說吧,上面的人你惹不起,不光會給你們不夜城帶來滅頂之災還會連累我們皇朝,為了兩個女人值得麼?

    我「哦」了一聲,攥緊手槍繼續往前走,劉森那群人繼續往後倒退,我冷聲說,不夜城與我無關。皇朝和我更沒有半毛錢關係,我是以個人名義來的,從現在開始我退出不夜城,我只代表我趙成虎一個人。

    此刻,劉森他們已經退到了皇朝洗浴的大廳裡,我也邁步走了進去,我從來沒想過能夠以一人之力把崇州市赫赫有名的大佬劉森逼迫到這種地步,當然這並不代表我有多牛逼,劉森他們的手裡絕對也有槍,只不過他不想把事態擴大,故意隱忍罷了。

    劉森和一甘小弟退到大廳的服務台跟前,他終於憤怒了,指著我咒罵,別他媽得寸進尺

    我看都沒看,直接抬手就是一槍。劉森躲的特別快,「砰」的一槍將服務台後面掛著的石英鍾給 了個稀巴爛,兩個服務員嚇得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啊,啊!」尖叫起來。

    我沉著臉說,還剩下兩顆子彈。接下來我肯定會瞄準,劉森你跟我拼不起,東城區我可以說不要就不要,你敢捨出去你的皇朝麼?老老實實的找個人給我帶路,我帶走人立馬會離開,不會讓你為難。

    劉森張開嘴巴剛打算出聲,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瞄準他說,你只需要回答我行還是不行!

    劉森長吸一口氣狠聲說,行!

    我收起來槍,朝著他擠出來個笑臉說。那就有勞森老大了,哪位幫我帶路?

    劉森左右看了看身旁的馬仔,幾乎所有人同時低下了腦袋,唯獨林昆面色無懼的盯著我看,我怒吼。你瞅你麻痺!

    林昆也沒慣著我,提高嗓門回答,草泥馬瞪你怎麼滴?

    我邪笑說,有本事給老子帶路不?

    林昆不甘示弱的怒吼,怕你不是好漢,來啊!我特麼給你帶路!

    劉森微微靠了靠林昆的胳膊,林昆暴跳如雷的呼喊,大哥你別勸我,讓這狗逼狂的都快沒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皇朝多怕他似得,這事兒我幹,趙成虎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著走!

    劉森遲疑了一下,就沒在繼續說話。

    林昆氣哄哄的走到電梯門口,朝著我挑釁的勾了勾小拇指。我攥著手槍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拿槍戳在他的後腰上。

    等電梯門緩緩合上以後,我和林昆一前一後的對峙著,彼此都很沉默,誰也沒有先說話。電梯啟動以後,林昆低著腦袋聲音特別小的說,我說話你聽著,電梯裡有監控,但是聽不到聲音。

    我表情平靜的「嗯」了一聲。

    林昆開腔說。林小夢那個婊砸已經跑了,劉森對她印象挺好的,將來估計會合作,那個包房裡坐了一屋子紈褲,家裡或多或少都有點背景,如果有可能,你儘可能帶出來19姐和陳圓圓就馬上走,我會想辦法替你拖延。

    「她們現在安全吧?」我抿著嘴唇出聲。

    林昆稍微動了動身體,把腦袋轉向電梯角落裡說,我剛才出來的時候,把19姐和陳圓圓鎖在包間裡面的廁所,應該沒啥問題,你記住我的話,屋裡那幫紈褲,儘可能不要跟他們動手。

    我笑了笑說,我是混社會的,不是屠夫,對人命沒興趣,只要19姐啥事沒有,我肯定不會衝動。

    林昆語氣嚴肅的說。即使她們有啥事,你也不能衝動,否則你這麼久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白道的影響力超出你想像,特別是裡面有個崇州市二把手的小舅子。你不傻,應該明白代表什麼!

    我給自己點燃一根菸說,當初選擇混社會就是為了欺負人,而不是被人欺負,讓人佔了便宜,我要是還什麼都不做,這社會混的是有多憋屈?行了,別勸我了,我自己心裡有譜。

    林昆罵了句,你真他媽是個傻龬�br />
    罵完以後。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林昆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頭,走到中間一個包房的時候,他指了指房門說,她們在裡面。

    我點了點頭,抬腿「 」的一臉踹開門,當看清楚屋裡的景象時候,我當時就急眼了。

    包房裡一片昏暗,粉紅色的曖昧燈光顯得格外刺眼,四五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正擠在包房的角落裡淫蕩的大笑,每個人手裡都攥著一瓶香檳酒使勁搖晃,香檳酒往外「滋滋」的噴著泡沫,正對著陳圓圓和19姐狂噴。

    19姐閉著眼楮蜷縮在地上,陳圓圓尖叫著竭力推打幾個傢伙,她自己身上的衣服讓拽壞了,露出白皙的肩膀頭,臉上和身上全是啤酒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一個長得足足能有二百斤的大胖子正在解皮帶,嗷嗷嚎叫,把這倆妞給我按好。

    「我去尼瑪得!」我從茶几上抄起一瓶洋酒就狠狠的砸在那個肥豬似得大胖子腦袋上,然後拿破成半截的酒瓶狠狠的插在一個背對我的混蛋背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55 霸氣天門

    我一瓶砸躺下那個肥的像頭野豬精似的胖子,又拿半截酒瓶懟在一個傢伙的後脊樑上,兩人全都發出殺豬似的嚎叫聲,屋裡剩下的幾個青年全都驚愕的回頭看向我,陳圓圓兩隻胳膊來回胡掄著嬌叱︰「滾,誰也別過來!」

    望了眼蜷縮在地上喝的五迷三道的19姐,雖然她的頭髮和衣裳也都被香檳酒給淋濕了,頭髮軟綿綿的黏在腦門上,顯得很是狼狽,不過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沒有被人拽開的痕跡,我心裡稍稍安慰一些,暗道一聲萬幸,急忙走了過去。

    陳圓圓抹了把臉上的酒漬,一臉不敢相信的喊我。成虎你來了?

    我直接無視她,一肘子將她推到旁邊,厭惡的罵了句,滾遠點!然後將19姐背起來,直接就往門外走,先前被我一瓶子夯倒在地上的那個死肥豬,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爬起來,憤怒的朝著我吼叫,草泥馬小逼崽子,你知道我是誰不?

    之前林昆跟我說過。屋裡的人都很有背景,能別招惹儘量不招惹,眼見19姐沒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我也沒想多計較,任由他們從背後狗吠似的叫罵。

    看的出來這倆傻娘們絕對喝的不少。19姐到現在兩眼緊閉的打鼾,陳圓圓搖搖晃晃的跟在我身後,兩人身上那股子酒味格外的刺鼻,身後幾個肥頭大耳的青年如同蛆蟲似的緊緊吊在我們身後咒罵。

    皇朝洗浴的整座四樓都是KTV包房,經過我剛才的一頓鬧騰。不少人紛紛走出各自包房看熱鬧。

    見到我安然無恙的出來,林昆迅速擋在我身後,攔住肥頭大耳的青年裝作很關心的模樣發問,安少發什麼什麼事情了?您這腦袋咋好端端的冒血,咱先到醫院去止血吧?

    肥胖青年一巴掌推在林昆的胸口上大罵,止你麻個痺,趕快幫我把前面那個臭小子給攔住!

    林昆仰著臉來回張望,裝作看不到我的樣子問,哪個小子?您告訴我是誰,我立馬幫你報仇。

    我知道林昆是故意給我拖延時間,也顧不上等電梯了,背起19姐就朝樓道口跑去,結果剛拽開樓梯門,就看到外面站了四五個穿西服的馬仔抱著桿獵槍指向我,我從懷裡掏出手槍,威脅的指向他,往後倒退。

    陳圓圓拽著我的胳膊小聲說,成虎要不要報警?

    「閉嘴,別和我說話,一個字也別說。真特碼膈應你!」我白了一眼陳圓圓,退回到電梯口,使勁戳了兩下電梯的按鍵,好不容易盼到電梯門打開,裡面竟然擠滿了穿黑西服的青年。劉森站在最前面,手裡同樣抱著一桿獵槍直愣愣的對著我冷笑,此路不通!

    我瞪著眼問他,劉森你什麼意思?落井下石是嘛?

    劉森無所謂的撇撇嘴說,咱倆不在一個牌面上,對付你這種角色我不需要任何下三濫,你到我的場子鬧事,得罪了我的貴客,於情於理得給我個交代吧?

    「我去尼瑪的!我的交代就是干死你,然後老子自殺!來啊,我數一二三,咱們一塊開槍,誰不叩扳機誰傻逼!」我一把將槍指向劉森的腦門提高嗓門咆哮。

    劉森轉動兩下脖頸,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陰森的笑著說︰「無所謂啊。咱倆都掛掉,你背後和旁邊的姑娘,今天晚上只能更慘,我這八號公館什麼不多,就是禽獸多!」

    方才被林昆攔住的那個肥胖青年氣哄哄的走到劉森旁邊命令式的叫喚,劉森,老子今天晚上從你的地盤讓人打了,你說這事兒怎麼算?他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傷口。

    劉森遞給肥胖青年一塊手帕卑躬屈膝的賤笑說,安少您放心,這小子跑不了,他背著的那個小娘們跑不了,今晚上妥妥的是您的,剛才我專門問過場子裡的媽媽桑,這倆小妞都還是處兒呢,安少真是好福氣啊。

    我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說。劉森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別說我沒提醒你,我背後的女人,你招惹不起,你旁邊那頭變異野豬同樣也惹不起。識相點把路給我讓開,我會幫你求情。

    劉森和死肥豬互相對視一眼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死肥豬胸脯上的贅肉一陣抖動,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摟住劉森說,崇州市還是我安猛惹不起的人麼?小子,你知道我姐夫是誰不?

    我咳嗽兩聲,將19姐從後背放下來,讓陳圓圓暫時先攙扶著,然後慢慢走到劉森和那個叫安少的死胖子跟前,鞠了一躬輕聲說。剛才打人的是我,有什麼事情衝我來,我知道您有背景,我們只是平頭百姓,還請給條活路!讓我姐姐走。今晚上我隨便你處置死活。

    安少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旁邊一個馬仔遞給他一瓶香檳,他使勁拿手搖了搖,瓶口對準我的臉「滋滋」的狂噴酒沫,接著一瓶子狠狠的砸在我腦袋上。我吃痛的低吼一聲,站在原地沒敢挪動位置,只是拿手擦了擦臉,酒漬和啤酒沫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順著我的眉心往下滑落。

    安少伸手在我臉上拍了拍嘲諷。知道自己是普通老百姓還不老老實實的龜縮著?欺負你們就得受著,敢反抗老子就整的你永世不得翻身!讓這倆妞今天晚上伺候好老子了,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如何?

    我搖搖頭退回到19姐和陳圓圓的身前冷笑說,不如何!

    「給臉不要臉!劉森把那倆小娘們給我搶過來!」安少暴跳如雷的衝著劉森發號施令。

    劉森擺擺手,幾個馬仔就朝我們走了過來,我抬起手槍照著一個馬仔的肚子「�紜本褪且磺梗 鍬磣鋅薜澳 牡乖詰厴希 淥爍廈νO鋁私鷗br />
    我寒著臉沖四周的馬仔怒吼,不自殺的話,老子還能幹死倆,錢是別人的,命是自己的,討好老大沒問題,別把命搭上了!劉森我最後提醒你一句,這個女人你惹不起,他男朋友背後的組織過去雄霸過崇州市很久!

    安少驚恐的縮到劉森的身後,小聲嘀咕,劉森會不會出事?那小子手裡可是有槍啊。

    劉森從旁邊忙不迭的捧臭腳說,安少您把心收進肚子裡,甭管那妞有天大的背景,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肯定讓她今晚上淪為你的胯下馬,八樓的至尊總統套房都給您開好咯。

    這個時候從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道冷哼「砸鍋賣鐵是麼?我到要看看你家的鍋和鐵是有多值錢!」緊跟著一個戴著金絲框眼鏡,一身灰色條絨西裝的男人滿面寒霜的走了進來。

    看到這男人,我長舒了一口氣。笑著咒罵,你他媽來的還算太早,應該等到我被人幹死,你媳婦叫人輪了再出現,草泥馬的廢物,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逼臉跟我裝社會人!

    這個男人正是文錦,文錦此刻臉上不掛一絲表情,宛如一塊萬年寒冰似的讓人不敢直視,看的出來他心底的憤怒已經到了個臨界點。

    他身後是劉森那幾個守在樓道口的小弟。只不過幾個馬仔是被迫出來的,全都舉起雙手慢慢從樓道里面往外倒退,他們每個人的後腦勺都被一柄匕首頂著,樓道里呼呼啦啦的往外走人,全都是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越往裡走人越多,半分鐘不到整個四樓的樓道里就被穿白色西裝的青年給沾滿。

    這些穿白色西裝的青年,有的人幾乎手裡都沒有武器,只要為數不多的幾個青年手裡攥著匕首,文錦摘下來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丟到腳邊,一腳「 嚓」一聲踩碎,徑直走到劉森的面前微笑,剛才你說什麼來著?砸鍋賣鐵怎麼著?再重複一遍。

    劉森到底是一方的大哥,雖然被文錦的出場方式驚到了,不過還是很快就恢復正常,朝著文錦不卑不亢的問,請問朋友是哪條道上的?說不準咱們還認識呢。

    「天門!」文錦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抬手就是一耳光抽在劉森的臉上,接著單手攥住劉森手裡的獵槍管頂在自己的胸口上說,樓下這會兒起碼一個中隊的武警,是男人你就開槍!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56 保命禮物

    文錦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總覺得這孫子像秀才多過社會人,沒想到這回居然這麼有血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正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即死,狼有暗刺,窺之則殺,」我相信任何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眼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欺負,估計都會豁出去命的守護,更何況文錦這種人,

    既然文錦這個正主現身了,我的任務也算完成,長長的鬆了一口大氣,很乾脆的扛起19姐朝角落的地方擠了擠當起了看官,陳圓圓從口袋掏出一方手絹湊到我額頭上輕輕擦拭血跡,我厭惡的推開她胳膊罵,滾一邊去,

    陳圓圓皺了皺?子,有點委屈的說,發生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的,當時我和薇薇姐是真喝醉了,剛好踫上林小夢,她說順路送我們回家,誰知道竟然把我們送到這裡來了,我承認自己又白痴了,可我,,我及時補救了啊,如果不是我護著,薇薇姐可能就,,,

    如果她不提這話茬還好點,現在瞅她還一臉委屈的模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掌推在她的胸口,提高嗓門罵︰「你傻逼是你自己的事兒,以後拜託別連累其他人,咱都老大不小了,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人能交,我想不需要我教吧,從現在開始一個字兒別跟我絮叨,別逼我破戒,」

    陳圓圓好像根本沒聽懂我說的話,還小聲墨跡,成虎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理林小夢,她太不是個東西了,居然把我們當玩具送給別人取悅,虧我以前還一直拿她當初朋友,

    不等她話說完,我甩開膀子就是一耳光抽在她臉上,冷著臉說︰「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雖然是個小人,但還算爺們,從來不屑打女人,你是第二個,頭一次是林小夢,陳圓圓你捫心自問,真的不知道林小夢是啥人品麼,難聽話我不想多說,你自己尋思吧,」

    說罷話我扛起來19姐又往旁邊挪了挪,

    陳圓圓捂著臉,一臉不敢相信的望著我,眼淚順著面頰慢慢滑落下來,我懶得搭理她那副哭哭啼啼的倒霉樣子,把目光投向了文錦和劉森的方向,

    文錦單手捏著槍管頂在自己的心口處,朝著劉森面無表情重複又說了一遍,是男人就叩動扳機,

    劉森側臉上的肌肉一陣顫抖,說話的聲調都變了,眼巴巴的望著文錦結巴的問道,你,,你真的是天門的人麼,

    文錦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劉森的臉上嘲諷,我是哪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麼處理今天晚上的事情,今晚險些被你們欺負的女孩子是我未婚妻,

    文錦這一巴掌打的特別用力,直接把劉森的嘴給扇破了,血漬順著嘴角往下滴答,劉森愣是站在原地一動沒敢動,倒是旁邊的安少好像被踩著尾巴似的上躥下跳,指著文錦狗吠,天門算個什麼東西,你知道我姐夫是誰麼,我告訴你,,,

    文錦沒吱聲,旁邊有兩個穿白色西裝的青年抄起旁邊的垃圾桶照著安少「 裡啪啦」就是一頓猛砸,周圍其他穿白色西服的青年紛紛威脅的看向劉森和他的一甘馬仔,

    別看劉森手裡有兩三把獵槍,身後起碼也站了不下二三十著裝統一穿黑西服的跟班,可是和四周穿白色西裝的青年一比較,效果就立竿見影的出來了,那種差異就好像正規軍和游擊隊,

    兩個青年將安少擂倒在地後,文錦拿腳踩在他臉上碾壓兩下說,天門只是個小商會而已,說白了就是一幫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你沒見過世面不要緊,我給你機會給你後台打電話諮詢,

    安少從口袋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可能為了展現自己的雄厚背景,電話剛一接通,他按下免提鍵就扯開嗓門哭嚎,姐夫快救救我,我在八號公館被人打了,對方是個叫天門的狗屁商會,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後問,你確定是天門麼,

    安少咋咋呼呼的叫喊,沒錯,有個長得跟瘦猴似的傢伙是這麼說的,

    那邊又沉默了足足能有一兩分鐘後說,本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和你姐離婚,這下你確定了我選擇是正確的,待會把我手機號碼拉黑吧,接著就是一陣「嘟嘟嘟」的掛機聲,

    「姐夫,,姐,,」安少徹底傻眼了,海怪似的大嘴咧的老大,目瞪口呆的望向文錦,

    文錦笑了笑說,把電話再繼續撥打過去,

    安少還在犯迷糊,文錦一腳狠狠踩在他手背上,這傻娚繩Hτ摯燜俳 緇安α斯ィ 緇澳峭泛懿荒頭車某鏨擔 闋鄖蠖喔0桑 院蟊鷦俑掖虻緇傲耍 野鋝渙四悖

    文錦一把奪過去手機輕聲說,這麼晚打攪您很不好意思,我叫文錦,是天門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您的前任小舅子今晚上險些侮辱我的未婚妻,我覺得有必要告訴您一聲我老岳丈的名字,他姓王,名宏偉,我想您應該不太陌生吧,

    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怪不得今天晚上八號公館的四周出現了一個特勤中隊,明白了,明天我會召開班子會議,通知大家八號公館今天晚上配合特勤中隊舉行反恐演練,替我給宏偉大哥道個歉,同時我也跟你和你未婚妻說聲抱歉,

    「客氣了,」文錦不咸不淡的掛掉手機,將電話砸在安少的臉上,側頭看了眼劉森問,想好怎麼解決事情了麼,

    劉森兩腿一軟直接跪倒在文錦面前,腦瓜如同搗蒜一般「  」的猛磕響頭,直把頭皮都蹭的滿是鮮血也沒敢停下,文錦冷酷的說,磕頭沒有任何用處,我問的是解決方案,

    劉森面如死灰的說,待會我會把這頭死肥豬處理掉,求您給條活路,

    文錦一腳蹬在劉森的臉上,接著跳起來照著他的腦袋連續就是幾腳,這才喘著粗氣停手說,如果不是我大哥有命令,不準干涉崇州市的任何事情,我今天把你剝皮抽筋都不解恨,你想不出來是吧,我給你拿出一條解決方案,今天晚上凡是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每人廢一條腿,包括你,這個死肥豬給我削成人棍丟到鬧市區去討飯,還有就是今晚上我要砸爛你的八號公館,

    劉森狂點兩下腦袋應承沒問題,

    文錦粗暴的打斷說,我還沒說完,今天晚上我要砸爛你的八號公館,明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我不管你使什麼手段給我恢復原貌讓我再砸一遍,連續砸三天,今天的事情就算完,有問題麼,

    劉森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沒問題,

    文錦轉了轉脖頸冷笑,那就開始吧,你自己先廢了自己的右腿,

    劉森遲疑了幾秒鐘,從旁邊一個穿白色西服的青年手裡接過匕首,朝著自己的腳腕就狠狠的紮了上去,接著他「啊,」的吼叫聲響徹整個四樓,

    文錦朝著四周的白西服青年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開砸,砸到能看到磚頭為止,

    幾十號青年湧進走廊裡就開始「 裡啪啦」的打砸,玻璃的破碎聲、電視、點歌機的爆炸聲不絕於耳,

    文錦走到我面前,看了眼旁邊緊張兮兮的陳圓圓,冷聲說︰「我相信你今天晚上絕對是無心之過,但錯了就是錯了,不管有心還是無心,你都險些讓薇薇陷入絕境,她拿你當妹妹當學生看,可是你卻沒有站在她的角度想想今晚上的事情,你不配跟她做朋友,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就把今晚上的事情永遠藏在心裡,我希望她一如既往的單純如同張宣紙,」

    陳圓圓淚如雨下的使勁點了點腦袋,

    接著文錦做出一個另我跌破眼鏡的舉動,他竟然低頭朝我鞠了一躬說,謝謝,

    我撇撇嘴說,能換成仨條件不,

    文錦苦笑著搖搖頭說,不能,我破壞規矩了,估計明天就得離開崇州市,不過臨走的時候,我可以送你份保命的禮物,他把嘴巴湊到我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我滿臉驚詫的望向他問,要不要這麼????�

    文錦微微搖頭說,這手段只能使一次,你自己珍惜吧,

    我誠心實意的朝他抱拳說,謝謝文老師,

    文錦將19姐攔腰抱起,往電梯裡走,回頭朝我朗聲說了一句,期待你將來可以走的更高更遠,

    這個時候19姐迷迷糊糊的醒了,喃呢的問文錦,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這麼吵,

    文錦語氣特別溫柔的說,咱倆之前不是因為婚事吵架了嘛,你生氣喝醉酒,我為了給你賠罪,特意僱人買了好多鞭炮和禮花,,,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0
457 又見黃皮猴子

    那天晚上文錦用「公主抱」的姿勢,將他的「公主」19姐擁進電梯裡,兩人喃聲細語的場景如同一副秀美畫軸一般鐫刻在我的腦海中,很多年後回憶起來,我都歷歷在目,

    這個比我還陰險百倍的傢伙,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女人有時候想要的並不多,可能只是一個簡單的相擁,一句深情的「想你」,一道情意綿綿的溫柔眼神,或許就能明媚很久,

    從「皇朝洗浴」裡出來,我拔腿就往大學城的方向跑,儘管此刻已經是凌晨兩三點多鐘,我卻發了瘋似得想要抱起甦菲跟她好好的接個吻,愛情從來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規律的事情,

    我剛跑出去十幾米遠,就聽到陳圓圓從身後喊我的名字,對於這個可憐又可恨的「發小」我現在真挺無語的,我承認今天晚上摑她耳光確實有點不應該,可是心裡頭又有個聲音告訴我,不扇她,她永遠不會明白自己錯在哪,

    任由她從後面高一聲低一聲的喊叫,我回頭罵了句:「如果你還有臉,以後就當成不認識我,我真心懶得跟你廢一句話,」

    罵完以後我就繼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心裡一個勁兒咒罵,出租車都死哪了,

    平常這個時間段,類似「皇朝」這種大型的娛樂場所的門前和附近最少都能看見六七輛出租車,可是今天晚上卻靜悄悄,害得我只能步行往街口小跑,

    跑著跑著,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就算皇朝洗浴門前的出租車今天因為文錦的出現都被攆走了,可是整條街為什麼會這麼安靜,

    想到這兒,我停下腳步回頭望了眼四周,皇朝洗浴建在市中心的一條偏街上,整條街大概一百多米,距離市裡的主幹道特別近,按照正常邏輯就算洗浴門口沒有出租車,街口也應該有幾輛的,可此刻街口兩盞羸弱的路燈底下居然蹲了七八個人影,

    現在將近凌晨三四點鐘,除了環衛工人以外,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這麼閒,瞧架勢蹲在街口的人應該還都是小年輕,

    看我停下腳步,那幾個青年就全都站起來,?刷刷的轉頭看向我,接著那幾個傢伙就朝我走了過來,

    我心神一緊,快速朝後倒退,三更半夜街口突然出現幾個年輕小夥不懷好意的朝我聚攏,這事要是沒鬼才怪,

    見我往後退,那幾個青年居然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傢伙怪腔怪調的喊,趙先生,有人讓我們過來提醒您一聲,不要招惹鴻圖會所,否則後果自負,

    我皺著眉頭沒有吱聲,靜靜的打量著那幾個青年,反正身後就是「皇朝洗浴」,裡面現在全都是文錦的小弟,大不了我就賴在裡面不走,諒他們也不敢怎麼滴,

    朝我喊完話後,幾個青年又站在原地停留了幾分鐘,這才消失在街頭,

    我立在原地沒敢亂動,誰知道那幾個混蛋是真走了還是藏在什麼地方,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眼陳圓圓,見到她仍舊孤零零的站在洗浴中心的門口看著我,

    又從路邊站在了二十多分鐘後,我深吸一口氣,?足勇氣朝街口走去,一邊走,我一邊把手伸到後腰處握住手槍,小心翼翼的戒備四周,

    走到街口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想來那幾個傢伙應該已經走遠了,我看到路邊停了幾輛出租車,趕忙快速跑了過去,坐進出租車裡,接下來去哪,我又有點為難了,

    想去找甦菲,又害怕會被人跟蹤上,到時候更麻煩,會不夜城吧,這個點估計人早就都睡了,左思右想了好半天后,我尋思乾脆會租住的小院裡休息幾個鐘頭再說,

    出租車緩緩發動,走出去大概五六米遠,我又急忙喊司機停下,跑下車拍了拍另外一輛出租車的窗戶,從兜裡掏出五十塊錢遞給司機說,皇朝洗浴門前站了個女孩,勞駕把她送回去,

    不管怎麼說,和陳圓圓相識一場,將她一個人扔到這兒,我心底多少有點不忍,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以後,我嘆了口氣鑽進車裡迅速離去,

    坐在車裡,我揉捏著太陽穴思索剛才那幫青年到底是誰的人,如果單純聽說話語氣的話,感覺對方肯定就是越南猴子,畢竟「鴻圖會所」是他們開的,

    可是阮志雄之前都快被我嚇尿了,除非他腦袋讓驢踢了,不然吃了豹子膽敢跟我玩偷襲,當然也不排除狗日的看我落單想要落井下石,

    不過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更像是別人打著「鴻圖會所」的名義跟我玩下三濫,剛才路燈太過昏暗,看不清楚那幾個青年的模樣,不過只聽喊話怪模怪樣的腔調,應該能夠確定不是中國人,

    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整我,剛才那幾個青年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只是單純的威脅我兩句嗎,

    回到租住的小院裡,天色已經隱隱發白,我尋思發生怎麼也睡不著,乾脆坐在小院的椅子上抽菸,越想越覺得沒頭緒,正發呆的時候,側房的木門「吱嘎」一聲開了,蔣劍和喪彪哈欠連天的走了出來,冷不丁的看到我坐在院子裡,他兩嚇了一跳,

    「三哥,你啥時候回來的,」蔣劍揉了揉眼楮迷茫的望向我,

    我笑了笑說,你們咋這麼早就起來了,

    蔣劍說,起來稍微運動一下,之前亮哥教過我們扎馬步和打拳,反正我倆現在已經這樣了,儘可能的讓自己變得更強點吧,

    我點了點腦袋示意他們該幹嘛幹嘛,蔣劍和喪彪從院子裡開始扎馬步,紮了差不多半個多鐘頭又開始打拳,

    他們打拳還和電視裡演的那種耍把式的套路不一樣,完全就是兩個人互相對毆,基本上沒有任何虛晃就是拳拳到肉的搏擊,幾乎和街頭混子干仗沒多大區別,

    等他倆結束這場這種特殊的晨練方式,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你們今天到火車站附近的「鴻圖會所」去應聘吧,不管是服務生還是看場子的都無所謂,短時間裡不要跟我聯繫,儘可能從裡面混出點模樣,做完這單事兒,我找人幫你們安排個新身份,以後咱們兩清,可以麼,

    喪彪和蔣劍的眼中同時閃過一絲驚喜,忙不迭點了點腦袋,喪彪輕聲問我,三哥,我們這次的任務是做掉誰,

    我想了想說,暫時誰也不做掉,你倆就把自己當成普通人幹該干的事情就好,儘量別和認識的人踫面,哪怕咱們發生矛盾,你們也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二人點點頭,就離開了小院,

    畢竟我之前答應過程志遠今天晚上要和配合一塊砸掉鴻圖會所,將來和越南猴子的關係應該是敵非友,提早做點準備工作,以至於將來開戰不會吃虧,

    等他倆離開後,我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眼下不夜城東區基本上完全落入我的手裡,再繼續拓展實力就得把目光轉向西城區,西區沒那麼好佔,撇開上帝不說,光是陸峰和林恬鶴就夠我喝一壺,爭霸西城區還不如從皇朝身上分一杯羹,

    經過昨晚上的事情,劉森就算不破產八成也得讓脫一層皮,連續讓文錦砸三遍皇朝,光是裝修費就是個天價,他本身的名譽也絕逼會受到巨大打擊,況且旁邊還守著虎視眈眈的八號公館和上帝,別看他倆現在是盟友,劉森落難,程威父子肯定率先發難,

    原本我以為事情肯定會按照我的設想進行,誰知道突如其來的一個電話打斷了我的臆想,

    打電話的人是上帝,他沒有跟我任何客套,直接問我,你和天門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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