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34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88 這不扯淡嘛!

    聽到我色厲內荏的呼喝聲,那個叫Jesse的青年誇張的咧開嘴巴來了句︰哦買噶!

    我點燃一支菸問他︰「哦尼瑪!想咋地?」

    「你打傷我的手下,賠償我三萬元不過分吧?」Jesse好像得了癲癇癥似的,身體一顛一顫的抖動,我覺得要是再給他配點音樂,他估計敢當場就搖頭。??文×學↑網

    我頓時給氣笑了,混了這麼久,從來都是我勒索別人醫療費,頭一次踫上被人找上門敲詐,我學著他的樣子一哆一嗦的得瑟道︰哦買噶,不賠!

    這孫子是真不識開玩笑,我話剛說完,他胳膊一揮直接朝著身後的那幫小狼崽子擺手︰砸!

    一群小逼孩兒就跟吃了過期春藥似的,掄起手裡的鐵管、凳子腿開干。

    除了服務生,我們滿打滿算也就四個人,唐貴還像個死豬似的趴在沙發上扯著呼嚕,單憑我和倆女孩想要阻攔屬實有點困難,我乾脆叫安佳蓓和梧桐站到旁邊去,防止誤傷,我倚靠在收銀台的前面,防止有誰趁亂進來偷錢,反正洗浴中心有攝像頭,我也不用怕出了事找不到人。

    這幫小崽子砸完一樓大廳,一個個又如狼似虎的衝向二樓,沒多會兒不少穿著睡衣的客人和小姐、技師們尖叫著跑出去,看到這一幕,我心都在滴血,這可全都一張張嶄新的鈔票啊。

    我把這一切全都記在旁邊那個叼著根雪茄的Jesse身上,心底盤算,待會訛***多少錢合適,十多分鐘後,這幫小崽子興高采烈的從樓上走下來,Jesse聳了聳肩膀指著我嚇唬︰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天以後賠償我五萬元。

    「剛才不還說三萬嘛?怎麼一會兒就變成五萬了,大兄弟!」我像是沒事人一般趴在收銀台上面,衝他微笑的問道。

    Jesse將自己的小皮衣領子立起來,很囂張的來了句︰三萬是醫療費,兩萬是保護費!以後,我們青年幫罩著你。

    我舔了舔嘴唇,從收銀台裡走出來,衝著他說︰大兄弟這樣吧,你讓你的小弟先撤出去,我給你拿錢,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說好不好?

    Jesse猶豫起來,我譏諷的說︰就這點膽子怎麼當老大啊?你怕啥,我又不會吃了你,這屋裡統共就四個人,倆女的,一個醉漢,單挑我這小身板都夠嗆是你對手吧?

    「諒你不敢耍什麼花招!」Jesse擺擺手,一幫小崽子牛逼哄哄的走了出去。

    安佳蓓和我認識的時間久,瞬間就意會到我的想法,輕輕的走到門口,等那幫小孩都走出去以後,她「嘩啦」一下將捲簾門給拉了下去,Jesse的臉色頓時變了,警戒的往後倒退,指著我問,你想幹什麼?

    我邪惡的咧嘴一笑,從銀台的抽屜裡拿出來一沓鈔票平鋪在大理石桌面上,拎著甩棍衝他說︰你不是要醫藥費麼,這些全都是你的,開心不開心?

    安佳蓓和梧桐一左一右將他包抄,我衝她倆擺擺手說,你們從旁邊給我掠陣就行了,對付這樣的豆芽菜,我自己能搞定!

    Jesse往後微退幾步,兩隻拳頭放在臉前,像是懟空氣似的比劃著出拳,不屑的朝我勾了勾手指頭。

    「去尼瑪的!」我單手緊攥甩棍,衝他腦袋就劈了下去。

    那小子靈巧的往旁邊一陣跳躍,一記直勾拳就搗向了我腦袋,我慌忙往後躲閃,誰知道他的拳速異常的快,我腳後跟才剛往後挪動一步,他另外一隻拳頭已經到了我的臉前。

    慌亂中,我抬腿一個「砍踢」踹在他的小腿上,同時跳起來,掄起甩棍就往他的腦袋上抽打,他機敏的弓下腰,原地一個「驢打滾」躲開了我的兩連擊,跟我保持五六步的距離。

    踫上對手了!我「呼呼」喘息兩口。

    他仍舊兩隻拳頭比劃在胸前,不過時不時的揉捏兩下小腿。

    我正打算繼續衝擊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警笛聲,接跟著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響起,不用想也知道,外面那幫小混混拋棄自己老大逃走了,我將甩棍收起來,朝著他冷笑說︰小傢伙,待會通知你父母吧,入室搶劫可不是小罪!

    「你不是英雄,居然報警!」Jesse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撇撇嘴巴說,法制社會救了你,不然我今天能活活打死你,草泥馬的,收保護費收到老子的頭上了,也不打聽清楚這條街誰罩著的。

    捲簾門傳來「啪啪」的敲打聲,一個男聲從外面吼叫︰警察,開門!

    我示意安佳蓓去開門,安佳蓓皺著好看的柳葉眉嘀咕,這個死人,怎麼現在才來!

    捲簾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七八個警察,帶頭的竟然是個女警,這女警大概一米六左右的個頭,一身合體的制服緊致的包裹在身上,尤其是胸脯的地方格外飽挺,秀髮藏在翻簷帽裡頭,長得也挺帶勁的,峨眉杏眼,皮膚很白皙,櫻桃小嘴的上邊有一粒很小的美人痣,再加上身上的制服,平添了幾分嫵媚。

    此刻她板著臉走到我面前質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誰報的警?

    車站派出所有女警我知道,不過大部分女警都是在戶籍室或者一些清閒的部門,頭一次看到竟然有女孩在出警隊,而且長的還這麼標誌,我不由好笑的問道︰新來的啊?大家都是同事,我也是出警隊的。

    身後的幾個警察都認識我,紛紛小聲跟她介紹。

    女警輕哼一聲,你就是趙成虎啊。

    「看來我的大名,美女也知道啊,那我就不多廢話了,那個小孩兒剛才帶人把我朋友的店給砸了,而且還入室搶劫,美女看應該怎麼辦?」我指了指旁邊呆若木雞的Jesse。

    這小子肯定傻眼了,打死他也想不到我竟然是個警察,我正得意洋洋的時候,Jesse突然往地上一坐,咧嘴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裝作好像不會說中文似的的哀嚎︰警察sster,這是一家黑店,她剛才得罪了gaglad,賴到我身上,我冤枉啊,我是紐西蘭籍華人,跟隨我的父母在石市借讀。

    沒想到這孫子還是演技派的,我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咒罵︰「說你麻痺啥呢?」

    「趙成虎,你幹什麼?」女警一把推開我,拿自己身子擋在Jesse身前,指著我喝斥,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名警務人員?遵紀守法是本職,你現在居然當著我們面行兇打人,跟我回去一趟!

    我也火了,指了指自己的臉上說,我靠,老妹兒你沒搞錯吧?我不遵紀守法?這孫子在我朋友店裡鬧騰,我踢他兩腳都是輕的,你看看把店舖糟蹋成什麼樣子了?店裡有監控錄像,你可以隨時調出來看看。

    「姐姐」Jesse畏畏縮縮的藏在女警的身後,那副模樣我差點都信了,頭一次踫上比我還不要臉的傢伙,女警胸口劇烈起伏兩下,沖身後的幾個警察擺手命令︰錄像我會看的,現在全都帶回去!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兩個認識我的警察小聲喃呢,趙成虎馬上就要升職過出警隊做副隊長了,這不太合適吧?

    「他就算是局長,犯法也照樣得跟咱們回去,帶走!」女警油鹽不進的模樣簡直和馬洪濤有一拼。

    就這樣我很無辜的被鎖上了,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那個叫Jesse的小王八羔子竟然沒事人似的兩手空空坐在我旁邊,還得意洋洋的朝我吐舌頭做鬼臉。

    「小逼崽子,等從裡面出來的,我不把你打的叫爸爸才怪」我惡狠狠的嚇唬Jesse。

    女警坐在副駕駛座上,衝著Jesse溫柔的一笑說︰小弟弟,你待會可以靠他恐嚇的。

    「臥槽!!」我當時腦子一陣充血,真想揪住她的頭髮直接按到我的座下,一頓大撇叉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89 給我當秘書去!

    車站派出所裡,藍白相間的牆面給人一種無比莊嚴的感覺,

    我懶散的倚靠在椅子上,一眼不眨的盯著面前給我做筆錄的女警,衝她昂了昂腦袋問,喂,抽菸不,給我來顆煙,

    女警俊俏的小臉上猶如寒霜撲面一般的嚴厲,「啪,啪」拍了兩下桌子低斥︰嚴肅一點趙成虎,我知道你在所裡如魚得水,但這不能成為你目無法紀的理由,老實交代,為什麼欺負人,

    「我願意唄,看他不爽,這個理由成立不,」我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翹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來回打量出警隊的問話室,雖然我也轉正好多天了,不過這間問話室還真沒來過,現在看來這屋子估計長期被她佔用,窗檯上還很有詩意的擺放了一個大大的魚缸,幾尾紅色錦鯉從水裡游來游去,

    她憤然起立,指著我嬌喝︰你什麼態度,

    「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哦,」我盯著她因為憤怒上下起伏不定的胸脯,肆無忌憚的說道,同時將一雙腿抬到了桌子上,我相信技術科的同事待會一定會看監控錄像,安佳蓓和梧桐也會實話實說的給我證明,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她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唯獨不爽的就是馬洪濤和曾亮竟然都沒有出現,

    她怒極而笑,反倒又坐下了,縴細的手指頭輕輕叩擊桌面說,趙成虎如果對方控告你敲詐勒索,而且還行兇打人,我看你那身警服到時候會不會被扒掉,現在坦白從寬一切還來得及,

    「老妹兒,你問案的手法真心太單一了,照你這種問話方式,一年估計都破不了幾起案子吧,長這麼漂亮,怎麼不會利用自身資源呢,我不招,你可以動用美人計啊,比如親我兩下,或者給我敲敲背,按個摩,來套大保健啥的,興許我一高興就什麼都認了,」我打了個哈欠,眼神邪裡邪氣的再次瞟向她的胸脯,心裡一直琢磨,這老妹兒看起來長得挺單薄,怎麼那塊兒會如此飽滿,是不是裡面塞報紙了,

    女警怒了,想要站起來甩我耳刮子,估計又覺得不太合適,硬生生坐下身子,從牙縫裡擠出來句︰你沒救了,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謝謝誇獎,」反正閒的也沒事幹,調戲調戲這朵警花也挺打發時間的,看她肩章只有兩拐,應該是個實習警察,但是卻能獨立審訊我,我估摸著不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就是家裡很有門路的千金小姐,不管哪種情況,這種人將來都肯定升職,所以我沒有太過囂張,要知道女人的腦子和男人完全不同,她們更記仇,

    我們雙方陷入了僵持,她手握著筆桿,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盤問,這個時候一個技術科的同事推門走了進來,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屋裡人都能聽見的說道︰杜姐,監控錄像顯示確實是那個叫Jesse的孩子帶人到王者洗浴中心打砸,而且整個過程趙隊長沒有任何過份行為,,,

    那一剎那女警的臉色變得煞是好看,紅一片、白一片,薄薄的嘴唇一陣不自然的抽動,尷尬的望向我,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我搖頭晃腦的哼唱起來,

    她百般不情願的替我打開手銬,馬後炮似的丟了句狠話︰趙成虎你別囂張,如果你犯了法,我一定第一個抓你,

    我木然的「哦」了一聲,皺著眉頭上下瞟動她問︰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做審訊工作的,實習警官就要有實習的樣子,別的地方我不管,但是在這出警隊沒有什麼背景後台那一說,想在這兒干,就先從最低級的做起,明天開始你負責把我做文秘,有任何異議,你可以跟領導提升調換崗位,忘記說了,從明天開始我正式接任出警隊副隊長的職務,

    「你,,,」女警急赤白臉的指著我,「你,你」了半天愣是沒 出一句完整話,

    我看向那個技術科的同事微笑說,通知一下那個叫Jesse的父母,我要和他家長聊聊賠償問題,對了馬哥和曾所為什麼不在,

    「火車站發生了特大縱火事件,馬隊和曾所全都趕過去了,」同事簡單跟我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發生大案子了,我還尋思曾亮又記吃不記打呢,完事後,我又瞟了一眼那女警的胸脯壞笑說,制服誘惑,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從階下囚一下子轉變成副隊長,我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亢奮,尤其是最後我讓那小妞給我當秘書時候,她的面龐幾乎紅的好像十字路口的指示燈,我就忍不住想笑,腦海裡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波妹兒給我端茶倒水的場景,

    這麼多年來,我見過不少女人,有漂亮的,有性感的,可是除了19姐以外,她是唯一一個能夠靠胸讓我注意的,說起來19姐,我不禁有些唏噓,當年19姐對我是真心好,我一直都以為我倆能發生點什麼超乎師生感情的友誼,誰知道讓文錦給捷足先登了,唉,,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也不知道現在19姐怎麼樣了,還有那個令我屢屢吃癟的文錦又過的如何,

    我坐在辦公室裡等待那個Jesse的父母,順手往洗浴中心打了個電話,服務生告訴我,唐貴仍舊在昏睡,我這才放下心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真怕自己是在做夢,夢醒了一切都不存在,對於唐貴這台人形印鈔機,我是真打心眼裡喜歡,

    閒著沒事幹,我拿起筆和紙從紙上慢慢的抹畫,腦子裡快速轉動,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都放電影似的過了一遍,首先閻王和孔令傑這倆傻咖肯定是敵人,我得想辦法拿掉他們,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他們的存在都嚴重制約了王者的發展,

    其次就是天門的態度,天門對我很是曖昧啊,堂堂的龍頭四爺竟然親自跑到看守所裡傳授我棍法,而且還故意和孔令傑、閻王打時間差,要說他害怕這倆人,那打死我也不信,可是為什麼這個四爺會故意避開這兩個人呢,

    我覺得要麼就是天門內部出現問題了,要麼就是張竟天想要借我的手除掉閻王這顆毒瘤,可這又行不通啊,張竟天貴為天門的龍頭,想讓閻王死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麼,至於這麼大費周章,難不成他還打算把我當成接班人培養啊,

    我自嘲的摸了摸鼻子,後面這種猜測有點痴心妄想,任由誰辛辛苦苦奮鬥大輩子,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勞動成果拱手讓人啊,況且看張竟天的年齡不過三十多歲,不到四十,也不像是著急退休的模樣,

    我這個猜測剛剛繼續道一半,很快現實就告訴我,人的年齡是不能靠外表斷定的,值班民警帶著不到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那中年男人穿著一套板正的商務男裝,頭髮顯然剛打理過,臉上帶著一絲忐忑和長久以來靠職業素養養成的自矜,看得出這是一個事業順遂的成功人士,

    「趙隊長,這位是Jesse的父親,紐西蘭籍華裔商人,最近在咱們石市投資建設手機生產工廠,」民警有些惶恐的衝我介紹,看得出在他的心目中對方已然是個大人物,

    我笑著站起來,跟那個中年人握了下手,不經意間看到他的手腕上還帶著一塊價值不菲的腕錶,重點是腕錶的底下若影若現有一大片青色的紋身,好像是字母或者圖騰之類的東西,

    「你好,趙警官,我叫吳晉國,是傑西的父親,」他落落大方的朝我點點頭,

    我坐下身子說,您好,事情的具體經過,我想您也知道了,我也不多廢話,你兒子涉嫌入室搶劫,敲詐勒索,以及非法組織暴力團夥,這些情節可是很嚴重吶,

    他嘆口氣,彬彬有禮的說,還請趙警官給傑西一次機會,他這個月八號才剛滿十六歲,沒有太大的判別能力,而且因為我妻子過世的原因,他整個人的性格變得有些叛逆,需要怎麼賠償,咱們好商量,本身我是想給市局的王局長打電話的,後來又覺得有必要親自來一趟,畢竟是傑西犯錯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90 改名少先隊

    ,。

    聽到吳晉國的解釋,我「騰」一下子站了起來問他︰你意思是說你兒子到現在為止還不滿十六歲啊?

    我看那小子長得高高壯壯,一直都以為他跟我歲數差不多多少,敢情還真是個小逼崽子,我幹咳了兩聲點點頭問︰您以吳先生看,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法律這玩意兒很有意思,十六歲是個坎兒,超過十六歲和十六歲以下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懲罰措施也有很大的區別,比如這個j,如果他現在十七八歲,我又證據確鑿的話,判他了三兩年肯定沒問題,可是現在至多也就是少管勞教,等到年齡以後再服刑,可這期間他家人肯定早就找好了關係。

    吳晉國長吁一口氣說,這樣吧趙隊長,傑西帶人打砸的那間洗浴中心,我願意全額賠償,裝修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一切周邊損失,我都能負責,如果對方還需要別的方面的索賠,咱們也可以商量,傑西還是紐西蘭的戶籍,遣送回國的話,畢竟麻煩。

    我嘴角一陣抽搐,這傢伙用實際行動告訴我「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

    我幹咳兩聲說︰吳先生這個事情比較複雜,別打砸的洗浴中心老闆和我是好朋友,不怕您笑話,我自己也有股份在裡面,而且我們那家洗浴中心位置優越,就在火車站的周邊,每天的客流量很大,最重要的是,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會直接影響到以後的生意,所以這個賠償

    吳晉國頓時間眉開眼笑,衝著我說,既然趙隊長能代表對方,那最好不過了,您統計一下損失,待會給我個賬戶,我安排人馬上轉賬過去,我還正犯愁,待會應該怎麼和對方交涉呢,待會我還有個會議,要飛往京城,趙隊長您不需要客氣,直接開價就好,本身這件事情就是傑西不對,我就是平常陪他的時間太少了,才會讓這孩子有些輕浮。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那個小混蛋把我洗浴給砸了個稀巴爛,可人家老子一直都表現的通情達理,現在又讓我直接開價,頓時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摸了摸下巴頦說︰「這這多不好意思吶,要不您只給我們重新裝修一下就好了。」

    我這個人遇善則善,遇惡更惡,如果那小混蛋的父親是個蠻不講理,抖的像個二五八萬的土大款,我肯定會詐的狗日跪地喊爸爸,可對方擺出一臉的「我錯了」願打願殺都可以的面孔,我也不好獅子大開口。

    吳晉國抬手看了眼腕錶說,多謝趙隊長宅心仁厚,那這樣吧?您給我一個**的戶頭,我待會給您打五萬塊錢的裝修費,如果傑西以後再和人發生什麼矛盾,趙隊長可以我。

    之後我倆互相了一下電話號碼,我把**的賬號告訴了他,他就腳步匆忙的離去了,至於賠償,我一點都不擔心,這樣的成功人士,估計掉的錢都比我們掙得多,不怕他賴賬。

    我坐在辦公室裡遐想,能不能透過這層關係,跟這個吳晉國搭上線,當時手機雖然不像今天這麼普及,但是已經成為年輕人的必備行頭,手機行業不比別的,這塊不光需要巨大的財力和人脈,還需要非凡的科技,這就是一種實力的體現,假設我能入股其中,那地位肯定能得到非凡的提升。

    我正瞎琢磨的時候,門被人故意給「 」一聲撞開了,那個叫j的小崽子,臭著一張臉走進來,衝著我彎腰鞠躬,對不起趙隊長,我爸讓我來給你道個歉。

    「哦,沒事了!以後別那麼囂張,人外有人,天外有」我尋思怎麼也得裝裝樣子,說教他兩句,誰知道這王八犢子是一點面子不帶給的,跟我道完歉冷笑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衝著我撇撇嘴說︰一個月的時間你的洗浴差不多能裝修好吧?到時候我還會再去的。

    「臥槽!」我猛地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揪住他肩膀說,你小子屢教不改是吧?真覺得我拿你沒轍了?

    j扒拉兩下自己腦袋上的麥穗小辮兒衝著我輕笑說︰反正你開店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我砸你的店,我爸賠償你,難道不正合你心意麼?而且我發現砸你的店,我爸才會親自跑到派出所,以前我惹禍他都是安排秘或者司機來保釋我。

    我被這小子奇怪的言論給逗笑了,朝著他耐心的說教︰「敢情你丫還是個慣犯吶?爺們兒,大家都是男人,你就算對你爸有啥怨言,完全可以跟他面對面的坐下來談談,老禍害別人幹嘛,你說對不對?你從國外長大的,應該信奉上帝吧?眾生平等的道理難道不懂?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仇恨,連累不相干的人。」

    「眾生平等是佛主說的,而且我不信奉上帝,我對我爸沒有仇恨,我只是想要他多注意我一下,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懂的,再會!」他很任性的甩開我的手掌,徑直朝門外走去。

    「小屁孩,回去把你的青年幫改名少先隊吧,那樣更貼切,指不定能招到更多人!」我朝著傑西的背影調侃道。

    又是特麼一個缺少父母管教的小屁孩,這樣的問題少年,其實特別難搞定,派出所每天都會抓回來不少,說教嚇唬一頓然後放出去,沒隔幾天就有犯事進來了,沒什麼實質作用,這樣的孩子久而久之也養成了習慣。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下次這小傢伙如果再帶人去砸我們洗浴,我到底是抓還是打呢?動手的話,真弄傷他,人家那個總裁老爸不得跟我拚命?抓的話,至多是賠償一筆損失,那小子根本不害怕,這個問題屬實有點磨人。

    從派出所呆了一會兒,我又分別給馬洪濤和曾亮打了個電話,想問下明天我上崗的問題,不過兩人都沒接電話,估計還在忙活車站的縱火案吧,就離開了派出所。

    下樓梯的時候,我看到不少同事興奮的往樓下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趕忙拽住一個同事問怎麼了?

    那同事告訴我,有人在派出所門口求,大家去看熱鬧。

    「咦?有意思,求求到派出所了?」我饒有興致的加快步伐。

    距離老遠的時候,就看到大門口圍了不少人,派出所門前的空地上拿蠟燭擺了一個巨大的心形,裡面是用紅色的玫瑰填滿了,跳躍的火苗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味道,心形的對面站了個小青年。

    那小青年打扮的油頭粉面,一身白色小西裝,梳著個油轆轆的「漢奸頭」,手裡捧著一大束鮮花,旁邊還停著一輛純白色的奧迪轎車,顯然也是個財大氣粗的主,等我走近一點再看,頓時笑出聲來,敢情被求的女孩我也認識,竟然是之前把我抓進來的那個杜姓女警。

    此刻女警褪去,換一件玫紅色的小風衣,腳蹬馬靴,頭髮披散開來,一副冷美人的做派,正朝著那個奶油小生擺手說︰浩然我想你肯定誤會了,我不喜歡你,只是拿你當朋友看待。

    周圍不少同事拍手起鬨,警隊的生活本來就很平淡,偶爾能踫上這種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畫面,大家都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鬧騰,隨著一陣起鬨女警的粉嫩的小臉羞臊的紅通通的。

    那奶油小生也不知道是聽不懂國語,還是怎麼滴,明明都被人拒絕了,竟然還能厚著皮臉單膝下跪的喊叫︰馨然做我女朋友吧,我保證以後會對你好的!

    「呼」一幫人再次哄鬧起來。

    我瞅那小丫頭都快急哭了,壞壞的咧嘴一笑,扯開嗓門喊︰嫁給他!

    什麼事情都怕有人帶頭,我這頭一呼喊,周圍這些沒心沒肺的同事們也瞬間跟著喊叫起來「嫁給他,嫁給他!」

    女警急的眼圈都紅了,跺著腳推開那粉面小聲想要落荒而逃,那男的手更快,一把摟住了女警的小腿苦苦哀求起來,女警總不好直接動手打他,只能又急又臊的推搡。

    我正津津有味看稀罕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摩托車「突突」的開了過來,徑直壓著地上的蠟燭和鮮花駛了過來,只見之前剛被放出來的那個小屁孩j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

    「劇情狗血嘍,這是要開干的節奏。」我又往前擠了擠,乾脆點燃一根菸耐心觀賞起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91 姐夫,早點回家!

    Jss橫衝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一般的行駛過來,寬厚的摩托車直接碾壓在玫瑰花鋪成的心形圖案上面,囂張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你你幹什麼?」漢奸頭立馬不樂意了「蹭」一下就躥了起來。

    我咬著煙嘴喃喃自語,這齣戲碼好看。

    「rjstatrash!」傑西吊兒郎當的騎在摩托車上,一邊歪著嘴說話,一邊抖動肩膀頭子,再配上他那一腦袋的麥穗小辮兒,還真有點西部牛仔意思,我突然覺得這孩子其實也沒有那麼膈應人。

    漢奸頭上去一把推在傑西的肩膀上罵,你特麼罵誰是垃圾呢?你才是垃圾,小流氓,小地痞!人渣!

    傑西理都不帶理他的,從摩托車上下來,朝著女警溫柔的一笑說︰姐姐,為了感謝你今天的幫忙,我想請你吃晚餐,可以嗎?

    女警這會兒巴不得有人能把她帶走,慌忙點著腦袋說好,正打算跟隨傑西一塊上摩托車的時候,「漢奸頭」暴走了。罵罵咧咧的上前一把揪住傑西的衣服,抬起拳頭就要揍他,傑西胳膊一抖,反手就是一個擒拿,將漢奸頭給倒按趴下。估計是考慮到在派出所門口,傑西已經舉起來的拳頭又慢慢放了下去。

    「真是個狡猾的小玩意兒。」我好笑的瞅著傑西,低聲誇讚,這小子看起來很莽撞,實際粗中有細。比如他騎摩托車碾壓玫瑰花,雖然行為很是囂張,可並沒有違反任何法律法規,這會兒反擒拿那個「漢奸頭」即便動手也不會有人責怪,畢竟人家屬於正當防衛,可他沒動手,這一下立馬顯出來他和「漢奸頭」水平的高低之分。

    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知道為啥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看《動物世界》裡主持人經常說的一句話,只有強者才享有交配權,很顯然這兩頭「富家獸」的鏖戰,最終傑西贏得了「交配權」。

    可這丫才十五歲啊,估摸著毛都沒長全呢,這心也有點太大了吧,我十五歲的那會兒,頂塌天了就是琢磨琢磨陳圓圓裡面的小吊帶到底啥顏色,這小子直接把目標定在了「制服誘惑」上,現在的孩子屬實早熟啊。

    我邪惡的瞟著女警的胸脯,腦海中出現一幅不可描述的畫面。

    眼瞅著沒啥熱鬧看了,我把菸頭彈飛,打算到提款機去查查賠償款到了沒,完事聯繫裝修公司的再把洗浴重新整一下,正好再配上對面的餐館,選個好日子一起開業。

    誰知道這個時候,異狀突起,被傑西反扭胳膊的「漢奸頭」哭喪著臉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自己好像脫臼的胳膊,罵罵咧咧的指著傑西放狠話,有本事你別走!等我十分鐘!

    「唷,熱鬧又大了!」我剛邁出去兩步腳,又立馬停了下來。

    傑西十五歲。正處於年少輕狂,誰也不帶慣著的年紀,況且哪個男孩不願意在自己心儀的姑娘面前表現出一副「我很強」的模樣,本來他半個身子已經都騎上摩托車了,聽到對方的挑釁,直接又蹦了下來,兩手抱在胸前,一臉怪囂的點點頭︰llatfr!

    女警怎麼勸傑西都勸不住,小夥子脾氣上來了就跟一根電線杆似乎杵在漢奸頭的對面。

    漢奸頭從兜裡掏出手機哭譏尿嚎的吼︰快來啊,我被人打了!在橋西區的派出所門口。

    掛完電話以後。漢奸頭指著傑西恐嚇,你完了!等死吧。

    我其實挺為「漢奸頭」的智商著急的,別說傑西有沒有背景,單是從派出所門口這架就肯定打不起來,真拿周圍的這幫圍觀群眾當成吃瓜老王了。

    女警一個勁從兩人中間周旋,奈何倆人王八吃秤砣似的鐵了心,一個仗著自己年齡小,另外一個估摸是覺得自己有錢,鬥雞似的互相大眼瞪小眼。

    我幸災樂禍的壞想,你丫抓我的時候不挺能耐嘛。那雷厲風行的小手勢擺的一套一套的,有本事把這兩隻雄性牲口也抓起來啊!

    沒多會兒來了兩輛本田越野車,車上下來七八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一幫人直接就把傑西給圍了,這個時候旁觀的「同事們」開始陸陸續續的介入,我打了個哈欠。插著口袋準備離開,本來尋思倆富二代的戰鬥,不是應該比賽扔錢嘛,誰錢厚,這妞歸誰!敢情也和咱們平頭老百姓一樣指望拳頭解決問題。

    我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傑西突然衝著我喊了一聲︰姐夫!

    我當時就懵逼了,轉著腦袋來回尋找,以為傑西這頭又來什麼牛逼親戚了,環視了半天,才發現傑西的眼珠子正牢牢的盯在我身上,不光是他,連同那個女警和「漢奸頭」包括不少同事也全都同時看向了我。

    傑西從人群裡擠出來,一手拉著女警,一手揪住我的胳膊搖晃︰姐夫,有人調戲姐姐。你不能坐視不理吧?雖然你們倆人吵架了,可我姐姐還是愛你的啊,姐姐不好意思跟你道歉,所以讓我來接她,約你晚上一起吃飯。

    「你快滾雞八犢子吧。你姐誰啊,我就你姐夫?」我一把推開傑西,衝著那「漢奸頭」抱拳說,兄弟我不認識他,你們該幹啥幹啥,我就是一路人甲!

    「你別亂講。」女警的臉一下子紅了,衝著傑西皺眉毛製止,她要是不臉紅還好點,這一臉紅頓時整的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我乾脆也不解釋了。感覺越描越黑。

    眼瞅著那「漢奸頭」的眼珠子都要冒火了,我趕忙拔腿走,尼瑪!看場熱鬧還看出來個小舅子,也是夠沒誰了,我倒是不怕那「漢奸頭」,關鍵我沒必要因為不相干的人自找麻煩不是。

    傑西這個小王八犢子是真夠損的,我都跑出去老遠了,還不死心的跟我拉仇恨,衝著我喊叫︰「姐夫,你早點回來。姐姐在家裡煲好湯等你啊!」

    不用說這回那個「漢奸頭」肯定把我給恨上了,要知道「競爭對手」和「現任老公」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狗日的傑西又是姐夫,又是煲湯的,我自己都差點信了。

    到提款機上查了一下。傑西他老子我回到洗浴中心,屋裡的碎玻璃茬子、爛桌子破凳子都已經被打理乾淨,光禿禿的大廳裡就剩下一張收銀台,還有一張沙發,眼瞅著只剩下門框的大門,我心酸都想掉眼淚。

    安佳蓓和梧桐坐在大廳僅剩的一張沙發上小聲的說話,看到我進門,兩人都站起身打招呼,我摸了摸鼻頭問她們,沙發上躺著的那個醉漢呢?跑樓上去了?

    安佳蓓搖搖頭說,他說去勘察地形,聯繫建築商去了,三哥這店咱們還裝修嗎?

    「必須裝啊,這回咱裝的高大上點,完事還是平民消費,讓每個人都能體會啥是真正的貴族享受,明天我讓倫哥或者金哥聯繫人吧,給服務生和技師們說一聲,帶薪休息一禮拜,其他人都沒回來呢吧?」我想了想出聲,安佳蓓傷好以後就一直都呆在洗浴中心負責,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到底算啥關係,合作不是合作,感情又沒啥感情,我沒好意思戳破那層窗戶紙,只當是免費雇了個大堂經理。

    安佳蓓遲疑了幾秒鐘後說,三哥明天我準備回金三角去了,我義父那裡最近不太平,需要我幫助。

    「好 !有啥需要的你隨時跟我吱聲,咱都不是外人哈!能幫忙的低吼。我覺得不會吝嗇。」我比劃了個K的手勢,畢竟大家這麼久的朋友了,該說的客套話還是要講的。

    安佳蓓抿了抿嘴唇說,就是需要您幫忙,眼下金三角大亂,鴻圖會所的人聽調不聽宣,我義父那裡可能不剩下多少忠心耿耿的手下了,所以我想

    「嗯?」我沒敢往下隨便接話,我特麼發誓我就是想客氣客氣的。

    安佳蓓遲疑了好半晌,才緩緩出聲︰「我想從您這兒借點幫手回去。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92 鐵與火的磨礪

    我心虛的問她︰你打算借多少人,我這兒的情況你也知道,如果需要借的人多的話,我再往崇州市那邊打個電話,

    「桐桐,你能不能先迴避一下,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安佳蓓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望了一眼旁邊的梧桐,

    梧桐點點頭,輕聲說︰壞人一定還沒吃飯吧,我去幫你買點吃的,

    說罷話,她心事重重的走出了洗浴,

    安佳蓓看來是早就打算好了,衝著我伸出一根手指頭說︰不需要多少,

    「一個啊,那沒問題,說,你想借誰,倫哥還是金哥,」看她的手勢我頓時鬆了口大氣,心說就當是請我那倆哥哥公費旅遊了,安佳蓓既然提出要帶他們走,肯定會想方設法照顧好他們的,

    安佳蓓搖搖頭說︰我只需要王和你的惡虎堂,

    「我去,你啥時候學的跟朱厭一樣,一根指頭當五十使喚了,你想把惡虎堂的兄弟都帶走,」我吐了口唾沫問,當時真想甩自己倆嘴巴子,嘴那麼快干什麼,為啥不等她說完我再同意,這下好了,啥啥沒撈著,直接送出去一個堂口的人,

    安佳蓓點點頭說,其實我最想帶著你回去的,你的智商一定能夠幫我更輕鬆的解決,但是我想眼下你肯定不會離開石市,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惡虎堂,王是軍人出身,惡虎堂的兄弟也長期受到軍事化的訓練,加上他們保護你,警惕心和服從性肯定要比平常人好很多,帶著他們回金三角,我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我蓓姐,你別整的好像吃了多大虧似的行不,我的心都在滴血,惡虎堂的兄弟可都是我的心頭肉啊,你這趟回去,危險不,」我捂著胸口衝她問,

    安佳蓓點點頭說,說實話很危險,金三角不比內陸城市,干仗就是動刀對砍,那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槍戰,所以我不會勉強三哥的,三哥如果覺得不妥當的話,這件事情就算了,當然三哥如果同意的話,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吃虧,以後金三角的糧油食物都可以歸三哥供給,量大而且價高,我們也可以跟三哥結為攻守同盟,永不冒犯崇州市和三哥的所有地盤,如果三哥有需要,我們甚至可以為三哥提供武器和經濟的支援,

    我滿臉嚴肅的問她︰「我不關心以後,只想問如果我有兄弟死在金三角呢,」

    這不是鬧笑話,事關人命的大事兒,容不得我不弄清楚,況且我也沒有任何權利去決定別人的命運,即便是惡虎堂的兄弟也不行,

    安佳蓓低頭沉思了幾分鐘後說,如果有人不幸遇難,金三角會按人頭賠償一百萬,然後贍養他們的親人,如果有人不幸受傷,金三角賠償五十萬,支付全部醫療費用,事成之後,我們會額外感激三哥一千萬,其實三哥,我覺得這事並不是什麼壞事,真正的士兵都是經歷過鐵和血的磨礪,

    「這些事情是你和你義父已經提前就商量好的吧,」我捏了捏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式拒絕他,在我心裡錢和關係固然重要,可我兄弟的小命千金難抵,

    安佳蓓老老實實的點頭回答,是,幾天前就商量好了,只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牽扯上人命的大事,哪怕被安佳蓓認為我背信棄義,我也必須要和王以及惡虎堂的兄弟們面對面的溝通一下,我深呼吸一口說︰「事情太過重要,我沒法現在就給你答案,給我一夜時間吧,」

    「可以理解,不管三哥同意與否,我都謝過了,」安佳蓓站起來朝著我彎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

    我沒有客套,給王打個電話,讓他把惡虎堂的所有兄弟馬上喊回來,

    半個多小時後,一幫小夥子帶著滿身酒氣回到洗浴中心,儘管一個個眼楮喝的都有些發紅,不過板正的身姿和一臉嚴肅的表情還是讓人看著精神一振,

    我擺擺手說,都跟我上樓,

    二樓的休息大廳,因為之前被傑西帶人禍禍過,所以仍舊還是一片狼藉,

    王滿嘴噴著酒氣問我,三哥誰來鬧事了,我馬上帶著兄弟們去報仇,

    我擺擺手說,這些都是小事兒,我想跟你們說件更重要的事情,,,

    我將安佳蓓的請求和大家說了一下,特別提到了對手是一幫訓練有素的毒梟,可能會死和受傷,一甘兄弟頓時陷入了沉?,誰都沒有開腔,這個結果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誰也不會嫌命長,大家加入王者是為了混社會的,誰特麼不是奔著送死來的,

    我不想欺騙任何人,把安佳蓓的原話複述了一遍,包括這筆交易,我們能得到的好處也全都說了,按理說這種話,是不應該告訴他們的,可我拿他們當成兄弟看,而且這次交易的砝碼就是他們,他們有權利知道所有,

    沉?了足足能有十分鐘,王站起來問我︰三哥,安佳蓓的話可以全信嗎,是不是我們兄弟幫助她剷除內亂,金三角以後就和咱們王者真的成為攻守同盟,

    「安佳蓓可以信,但是扯上兩個組織的事兒,就只能賭,誰也不敢保證以後會怎樣,」我實事求是的說,

    「那如果我們掛掉,金三角那邊真的會賠償一百萬嗎,」一個惡虎堂的兄弟也提出質疑,

    我點點頭說,如果弟兄們打算過去,這個承諾我可以給,就算金三角言而無信,咱們王者也會拿錢賠償你們家人,老子就算傾其所有也一定會和金三角開戰,打到咱們王者不剩下一兵一卒為止,

    王咬著嘴唇長出幾口氣說,三哥我參戰,安佳蓓有句話說的對,真正的士兵必須經過鐵與血的淬煉,王者想要做大,金三角這個盟友可以交,

    「哥去,我也去,」一瞬間十多個小夥子站了起來,

    本就都是二十啷噹歲的熱血年紀,誰也不願意被說成孬種,除了六七個猶豫的小夥外,不過半根菸的功夫,一屋人幾乎全都嘶吼著願為「王者」死戰到底,

    要說心裡不感動那是假的,我揉了揉發澀的鼻子朝著所有鞠躬低吼︰各位都是我王者的魂,王者的脊樑,今後王者的香堂必定有他的名字,你們的家人我會當成自己的親人照顧,我趙成虎只要活著,就一定會贍養到底,

    「三哥威武,王者天下,」所有人齊聲吶喊,

    我感激這幫可敬可親的兄弟,這群人明知道這次的行程異常忐忑,仍舊會不管不顧的參與,只為了心中的夢想,只為了幫助王者繼續做大,我的眼淚止不住蔓延出來,我使勁瞪著眼楮往上瞟動,儘可能不讓大家看到,扯開嗓門吼叫︰王,你給我數清楚帶走了多少兄弟,必須再給原原本本的帶回來,

    「是,」王聲入洪鐘一般的咆哮,

    這個時候,安佳蓓走到門口朝我喊︰三哥樓下有人找你,看起來氣勢洶洶的,我怕是你朋友,沒有敢直接打發走,

    「嗯,我下去看看,」我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往樓梯口走去,一樓大廳處坐了個穿白色小西裝的青年,兩邊還站了四個?西服、?墨鏡的壯漢,打扮的好像?澀會大哥拜山頭似的,

    我一瞅這青年頓時笑了,這不是剛剛從派出所門口給女警示愛那漢奸頭嘛,怎麼好好的跑過來找我了,難不成是打算讓我幫著他追那小妞麼,

    我禮貌的朝他點點頭問,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輕蔑的上下瞟動我兩下,打了個響指,旁邊一個壯漢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桌上,「漢奸頭」聲音尖銳的出聲︰我不管你和馨然是什麼關係,這裡有五十萬以後離他遠點,你配不上她,

    「馨然,那個胸挺大的警妞,」我從自己胸脯上比劃了兩下,這小子有點狗仗人勢,覺得自己有倆臭錢,對我赤裸裸的侮辱,這我能慣著他,

    我抽了抽鼻子,很突兀的擠出個賤笑說,好 爺,以後再有好貨我還聯繫您哈,

    「窩囊廢,」漢奸頭藐視的撇撇嘴,他剛說完話,王帶著一大票惡虎堂的兄弟就從樓上走了下來,這小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是好看,驚慌失措的站起來就打算離開,

    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銀行卡揣進兜裡,衝著他昂昂腦袋說,爺您還沒告訴我密碼呢,

    「密碼六個零,」他拚命的想甩開我胳膊,

    我森然的一笑說,跪著自己爬出去和躺著被人抬出去你選哪個,連人什麼背景,有沒有家口都不清楚,就嚷嚷著非她不娶,你是有多缺炮,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93 如果你死了呢?

    ,。

    那漢奸頭最後是自己跪著爬出了洗浴中心,可能是地下的玻璃碴子沒清理乾淨,往外爬的時候還不小心給劃破了膝蓋,拖出長長的一條血跡。

    王壞笑著說,三哥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這世界上有那麼多自以為是的傻逼呢?

    「沒有他們的襯托,怎麼顯示出來正常人的思維伶俐?」我拋給他一支菸,聲音很輕的湊到他耳邊低聲囑咐︰一路保重兄弟!

    完事後,我抬起腦袋朝其他兄弟喊,今晚上都出去好好放縱放縱,明早上八點以前回來,到了那邊,想要再找腿長**翹的小妖怪可不容易了!

    「哈哈」一幫爺們全都大笑起來。

    等王帶著哥幾個離開後,我衝著安佳蓓微笑說︰蓓姐,這些人可都是我親兄弟,我希望你善待,如果你或者你義父敢拿他們當炮灰,我一定舉全王者之力給你們開戰,或許在你們眼中,我就是只微不足道的螞蟻,但是你應該清楚我這只螞蟻瘋起來,大象都敢咬死!

    安佳蓓再次衝我鞠躬道︰三哥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我抽了抽鼻子問,對了,你走這事兒,馬洪濤知道不?你不跟他說一下嗎?一輩子踫上個想要貼心貼肺對你好的人不容易,別把最心疼你的人弄丟了。

    安佳蓓猶豫了半晌,咬著嘴唇搖搖頭說,算了!我和他終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尤其最後撕心裂肺還不如現在就沒心沒肺點好。

    我笑了笑說,和他見一面吧,好歹一塊吃頓飯,看場電影,像個正常姑娘一樣的享受一次被人**的待遇,就當給彼此都留下一個美好的念想,我讓惡虎堂的兄弟們明早上八點集合,什麼事情都不會耽擱。

    安佳蓓的俏臉微微泛紅,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朝我甜甜的一笑說,三哥謝謝你!

    「穩妥!我要是有機會到金三角去,記得幫我安排倆特色妹紙哈!大哥就得意這口。」我衝她壞笑著揚揚手。

    一瞬間空蕩蕩的大廳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心裡說不上的空虛,倫哥和胡金這倆老不正經說是到足療店捏腳去了,今天晚上不回來過夜,雷少強和朱厭還在返回石市的途中,王興和其他兄弟關押在城北監獄,明早上才能出來,唐貴這王八犢子也不知道去哪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點燃一根菸長長的吐了口煙圈,乾脆掏出手機給甦菲撥了過去,除了進看守所那兩天,最近一陣子我幾乎每天都會雷打不動的跟她通一會兒電話,每次聽到她說寶寶踢她肚子,或者是她在上海踫上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我都會跟著一起笑半天,或許這就是家的味道吧。

    和甦菲連說帶笑的聊了半個多鐘頭,甦菲告訴我,她最近撿了個師傅,那個幫她調理排毒的醫生死乞白賴的非要收她當徒弟,說起來這事兒甦菲就異常興奮,美滋滋的告訴我,下次我再受傷,就不會去醫院了,她就可以幫著我包紮。

    我當時一腦子的黑線,這特麼哪是親媳婦說的話。

    閒扯一會兒後,我叮囑她多休息,就掛掉了電話,然後習慣性的把甦菲的號碼刪掉,不管有沒有用,我都覺得這樣保險一些,看得出甦菲在上海呆的很開心,我師父對她也沒得說,這就夠了,我也能徹底放下心來,望著白白的天花板,我腦子裡一陣茫然,這個時候梧桐提著幾個快餐盒,手裡還拎著兩瓶白酒走了進來。

    我衝她笑笑說,我還尋思你跑回上海給我飯了呢。

    梧桐不自然的笑笑說,壞人,我們到樓上去吃飯吧?剛好我也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我趕忙擺手道︰你該不是也想借人吧?沒了,我現在真一個人也拿不出來了。

    梧桐搖搖頭說,我不借人,也沒有事情求你,就是覺得心裡壓抑,想找個人聊聊心裡話。

    「那穩妥!」我鬆了口大氣,站起來把捲簾門給拉了下來,衝著她挑動眉毛壞笑說︰今晚上誰都不回來了,就剩下咱倆人,萬一真發生點啥,也純屬誤會哈。

    我這個人嘴巴天生就沒溜,別看我整天好像**附體似的,其實我心裡再清楚不過,什麼樣的妞能上手,什麼樣的娘們離遠點,眼下甦菲有身孕在身,我更不可能背著她幹出什麼操蛋事兒。

    梧桐嘴角微微抽動兩下沒有吱聲。

    回到樓上,我倆隨便找了個包間,就開始吃飯喝酒,外面的休息廳讓禍害的不成樣子,空蕩蕩的一片,光我們倆人從那杵著都覺得害怕,我大口扒拉著盒飯,她擰開白酒瓶,沉悶的對著瓶口抿酒。

    等我差不多吃飽後,也擰開另外一瓶白酒跟她踫了一下,想要套出來閻王在哪,低聲問道,咋地了老妹?瞅你好像被人給煮了似的,是不是跟你師哥鬧矛盾了?對了,你師哥現在人從哪呢?我們領導讓我通知他明天回單位報導。

    梧桐幽幽的嘆了口氣,眼楮盯盯看向我問,壞人,你就那麼相信我?不怕我在你飯裡下藥?

    「啊?」我一下子被嗆住了,剛才只悶著腦袋吃飯,壓根沒往這頭想,現在聽她說起來,我這才猛地覺悟過來,這丫頭可是有「前科」的,趕忙摳起來嗓子眼乾嘔。

    看我「哇哇」的乾嘔,梧桐捂著小嘴笑了,壞人你好傻啊,人家說什麼你信什麼,上次你都把我嚇成那樣了,我還敢給你下藥嗎?下了藥不是自己找倒霉嘛。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上,估計是回憶起來上次我倆的「快樂經歷」,我拿酒漱了漱口衝她翹起大拇指說,老妹兒你可真有鬧,剛吃飽,又讓你給折騰的餓了,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懷疑自己朋友的。

    「朋友?」她撇撇嘴說,怪你笨唄,壞人我心裡其實特別的矛盾,我發現哥哥現在變了,變得越來越冷血,越來越唯利是圖。

    「說說吧,閻王到底怎麼了?」我抹了抹自己臉,感覺意識稍稍有些模糊,這才喝多點酒,就開始上頭了。

    梧桐咬著嘴角說,師父千叮嚀萬囑咐,不許我們和島國人有任何往來,哥哥昨天卻和幾個島國的幫派分子一起吃飯,還非讓我作陪,期間有個島國人色迷迷的摸了我大腿好幾次,哥哥都沒有阻止。

    「魔怔了唄,我說老妹兒,你買這酒是多少度的啊?我咋感覺懵呼呼的呢?」我使勁眨巴了兩下眼楮,抓起酒瓶看商標上的度數,就是很正常的四十二度,平常這種酒我能造半斤,啥事都沒有。

    梧桐沒有理我,自顧自的說︰以前要是有人敢佔我便宜,哥哥早就把他的手給掰折了,可是昨天哥哥卻很不耐煩的喝斥我,就不能為了他的事業犧牲一下嗎?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當時的心情,我覺得哥哥特別的陌生,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一樣。

    我使勁搖了搖腦袋說,不行了老妹兒,今天哥有點累,要不明天再陪你扯犢子吧,那啥我先回睡覺去了

    我站起來朝門口走,一瞬間有種頭重腳輕的眩暈感,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我突然發高燒了一樣的迷糊,我連拉開門把手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軟癱在牆跟前,衝著她低聲問︰老妹兒,你又特麼耍我,菜裡確實沒下藥,是酒裡下藥了吧?

    說話的同時,我把手伸進口袋,憑著感覺按下手機的撥號鍵,除去甦菲的號碼,我記得好像最近通話人好像是王,現在我不能輕舉妄動,梧桐都不需要喊幫手,自己就能輕鬆搞定我,所以儘可能做的不讓她看出任何端倪。

    梧桐沒有起身,仍舊自說自話的悲鳴︰我知道哥哥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閻王了,他和孔令傑聯手,還和島國的稻川組也很密切,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師傅,哥哥的現狀,我從小就和哥哥一起長大,我很喜歡他,特別特別的喜歡,我知道哥哥覬覦狗爺的位置很久了,壞人你能不能成全我哥哥,讓他接替狗爺的位置,那樣哥哥可能就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我怎麼幫助他?給我師傅打電話?讓他麻溜把位置給閻王騰出來?」我倚靠在牆壁上,腦袋沉得幾乎都快抬不起來。

    梧桐從身上摸出一把,眼神森冷的看向我說,如果你死了呢?你死了,哥哥是不是就可以順利的取代你,接替狗爺?

    「老妹兒,你不能恩將仇報啊?我對你啥樣,你心裡應該清楚吧?」我艱難的往後挪動身體,能多拖延一分鐘算一分鐘,眼瞅著梧桐握刀朝著我越走越近,我渾身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94 三寸不爛之舌

    梧桐距離我越來越近,手裡的匕首已經高高舉起,冒著寒光的刀刃在燈光的反射下讓我心底陣陣發涼,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爬起來掉頭跑了,就是蹬她一腳拖延一下時間我都做不到,除了眼楮以外,我現在身上最靈活的器官莫過於嘴巴了,

    「老妹兒,我知道你不是個冷血的人,打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相信,」我後背緊緊的倚靠在房門後面,腦子快速轉動起來,衝著梧桐苦笑說︰或許在你的眼裡閻王是最美的那道風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我心中同樣是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反正我今天要死了,也徹底豁出去了,不怕你笑話,其實我一直都特別的喜歡你,

    「什麼,」梧桐站穩了腳步,一臉錯愕的望向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我抽了抽鼻子,竭力做出一副苦情的模樣,衝著她嘆氣說︰「你相信緣分嗎,我覺得咱們的相識就是一場緣,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打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完全陷進去了,只是我太卑微了,你又太優秀,我一直都不敢表白,如果殺掉一個愛你的人能夠讓你開心的話,我願意為你流盡最後一滴鮮血,」

    梧桐眉頭凝皺,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我知道這小妮心亂了,不然也肯定不能聽我這頓臭白話,趕忙趁熱打鐵說,可能你不相信一見鍾情,但事實就是這樣,我承認自己很色,一見鍾情的可能不是情,而是臉,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道我有什麼錯嗎,

    有時候我挺服自己的,說起假話和臭不要臉這兩項技能簡直是無師自通,眼瞅著梧桐手裡的匕首慢慢放下,我竟然擠出來兩滴眼淚,自己都差點被自己給感動了,

    梧桐輕咬著嘴唇望向我,從我的角度看起來,確實足夠誘人,不過我眼下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就琢磨著怎麼拖延時間,能多拖一秒鐘是一秒鐘,祈禱狗日的王趕快帶著兄弟們過來救場,

    梧桐搖搖頭低聲說︰壞人你不能喜歡我,我有喜歡的人了,你真的不能喜歡我,不然我會內疚的,

    我哽嚥著吸了吸嗓子接著說︰一開始我只是喜歡你的模樣,喜歡你傲人的身材,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咱們接觸的越來越多,我發現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愛上你的刁蠻任性,愛上你的古靈精怪,每次我裝作說給我媳婦買東西,然後故意帶上你,其實就是為了找藉口送你禮物,你忘了上次在超市那回,我不就是打著送我媳婦禮物的幌子,約你到化妝品專櫃去自己逛嗎,其實我一直都在偷偷的打量你,直到看見你和人吵架,馬上第一時間出現,你難道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梧桐徹底猶豫了,小腦袋低了下來,有些手忙腳亂的朝我擺手,壞人你真的不能喜歡我,我只喜歡我哥哥,而且我不想看到哥哥再越陷越深了,我要殺掉你,對不起,

    這小丫頭心慌了,嘴裡嚷嚷著殺了我,實際上匕首已經背到了身後,我決定再加一記猛料,因為我發現腦袋開始越發迷糊,再不抓緊時間的話,待會梧桐反應過來,我肯定難逃一死,乾脆淚流滿面的抬起頭看向她點頭說:「好,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和你的哥哥比翼雙飛去吧,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無憾了,只是請你記住,曾經有個男人那麼痴痴、傻傻的愛過你,」

    說罷話我就閉上了眼,其實心跳的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如果這丫頭一根筋,真拿匕首刺穿我的喉嚨,那也是命,說明老子命犯桃花,就該被個傻娘們整死,

    我說完那句話足足過去五分鐘,屋裡都沒有動靜,我忍不住偷偷將眼楮眯成一條縫偷看,瞧見梧桐呆若木雞的站在我面前,也不知道是被我一番臭不要臉的說辭感動了,還是想起來什麼心酸事,她的眼楮紅通通的,手裡握著匕首很艱難的踱動小碎步,

    我正竊喜自己竟然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逃過一劫的時候,房間門猛地被人「咚」的一下撞開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當時整個人還倚靠在門後邊,呈癱坐的姿勢,外面推門那個缺心眼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氣,門面磕著我腦袋直接擠在牆上,當時就撞的我兩眼直冒金星,

    外面的人想進來,我剛好又卡在那兒,那混蛋再次加重推門的力度,我腦袋又「 」的一下撞在牆上,眼前一?,徹底暈厥過去,臨閉眼楮前我好像聽到了幾聲狗叫,腦子裡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狠狠的問候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全家女性」,

    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我是躺在自己房間的小床上,胡金、倫哥還有王興站在我床前,我使勁晃了晃腦袋,衝他們問︰你們仨誰救的我,

    「救你,」哥仨異口同聲的望向我,臉上寫滿了懵逼,

    王興眨巴兩下眼楮說,三子你不是喝酒喝出來幻覺了吧,我們仨回到洗浴的時候,看到洗浴中心被砸了個稀巴爛,你一個人從包房裡躺著,桌上還扔了兩瓶老白干,尋思是你自己借酒消愁呢,

    「消個雞八,那個梧桐呢,」我皺著眉頭問他們,這次猛然發現王興竟然出獄了,

    胡金壞笑說,小三爺,老實交代你倆是不是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不然也不能剛一酒醒就惦記人家姑娘,她回上海去了,走的時候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你見到她人了,」我胸口那股子邪火壓抑的都快要爆炸了,一連從這個傻娘們身上吃了兩次虧,還是特麼一模一樣的虧,我是有多缺心眼子,

    胡金搖搖頭說,沒看到,她給我打的電話,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失落和內疚,是不是人家拒絕你了,所以你才想把自己灌醉,

    看哥仨的表情不像是偽裝的,我猛不丁從床上爬起來問︰「臥槽,真不是你們救的我,那最後推門那個二逼到底是誰啊,」

    哥仨用一副看精神病人似的眼神打量著我,倫哥輕輕拍拍我肩膀說,三子你最近可能壓力有點大,再休息一下吧,反正現在已經中午十點多了,你回去報導也來不及,下午再說唄,對了,安佳蓓帶著王和惡虎堂離開了,走的時候給咱們留下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說是你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已經走了,嗯,沒看見就沒看見吧,剛好看不見也不會太傷感,」我揉捏了兩下自己的太陽穴,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淒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辛辛苦苦養大的姑娘白給豬拱了似的,

    「我日,都十點多了,」我穿好鞋就往外跑,今天我正式述職出警隊的副隊長,這種大事兒肯定不能耽擱,我一邊整理自己衣裳,一邊胡亂撥拉了兩把臉交代,倫哥待會你去聯繫裝修公司,把咱們洗浴重新裝修一下,對面改成飯店也好好的規劃規劃,

    倫哥點點頭,衝著我微笑︰包在我身上,

    我又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胡金說︰金哥這張卡里有一百萬,你去購置十輛十萬左右的車,給我送到派出所去,記得以贊助商的名義把車鑰匙交到曾亮的手中,當然不要忘記拍照或者錄像,

    然後我又摸出兩張卡遞給王興道︰興哥這兩張卡里分別有一百萬,一張卡拿來給這次入獄的兄弟們發福利,剩下一張卡,租幾棟像樣的房子,兄弟們不能老從網吧裡過夜,富裕的錢買幾輛金盃車,以後出門辦事也方便,最近不要往外擴張,就把橋西區完全弄利索,感覺有什麼買賣掙錢,晚上回來跟我商量,先這樣吧,

    說罷話,我拔腿就往出跑,因為跑的太著急,還不小心給摔個大跟頭,一邊跑我一邊琢磨梧桐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臨昏迷前我好像聽到了狗叫聲,既然不是王興他們哥仨救的我,那又會是誰,還有梧桐這個腦殘娘們,下次抓著她,老子一定要把她玩套大撇叉,小撇叉,老漢推車倒掛蠟,

    我跑進出警隊的會議室,好像剛剛散會,大家正打算往出走,馬洪濤瞪了我一眼問,你還有沒有點時間觀念,你的組織性和紀律性呢,

    「咦,你脖頸上怎麼有一大片草莓印吶,老實交代,是不是昨晚出去花天酒地了,」猛不丁我望向了馬洪濤的脖頸,儘管他故意把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也繫上去,可草莓印子仍舊若影若現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95 稻川商會

    聽到我的調侃,馬洪濤老臉一紅,佯裝生氣的模樣瞪了我一眼。

    成功的轉移掉話題後,我環視了眼會議室,看到那個姓杜的女警正滿臉迷惑的望著我,不經意間我倆的眼神對視到一起,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迅速轉移了視線,我眼神特別好,一眼就瞅見她胸脯上掛著的工作證名字,「杜馨然」,我朝她賤賤的咧嘴一笑,摟住馬洪濤的肩膀問︰馬哥我的任命書下來沒有?

    馬洪濤搖搖頭說,沒有!被市局領導卡住了,說是要再考核一陣子你的工作能力,有些事情你懂的,我也不細說了,這都是體制內的一些潛規則,咱們沒轍。

    「沒下來就沒下來唄,行了,我還到棚戶區去當我的小隊長吧,那啥,你記得給我申請一輛桑塔納警車,不能被閻王那個籃子給比下去!」我無所謂的擺了擺胳膊,不用說也知道,這事兒肯定是孔家做的手腳。

    馬洪濤宣佈散會,等到屋裡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他拋給我一支菸,朝我憨笑的說了聲︰謝謝!

    「嗯?」我遲疑了一下,接著馬上反應過來,他應該是感謝昨晚上我讓安佳蓓跟他約會吧,衝他擺擺手說︰不謝,跟我其實沒卵關係,主要還是你自己有魅力。

    馬洪濤不好意思的押了口煙嘴,一臉回味無窮的愜意,朝著我說︰昨天晚上我和蓓蓓,嘿嘿嘿

    瞅他那一臉的賤樣,我就知道倆人昨晚上肯定有「事實」了,不得不感嘆一句國外的女人確實敢愛敢恨,打心眼裡我一直也沒覺得安佳蓓是中國人,我抽了口煙正色的問他︰「說話就說話,別老淌哈喇子!我問你個正經事,能不能幫我調出來閻王的資料,或者弄出來這小子現在的具體位置?」

    馬洪濤也恢復了正經模樣,小心翼翼的將會議室的門關上後才出聲,閻王辭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什麼都沒說,只是給曾亮打了個電話,我聽曾亮說,閻王好像到一家島國的控股集團去上班了。

    「島國控股集團?呵呵,是給鬼子當狗腿去了吧,白瞎***長得一副好皮囊了!」我嘲諷的撇撇嘴。

    馬洪濤擺手說,那家控股集團的規模挺大的,總公司應該是在東京,京城也有他們的總部樓,聽說最近好像要在石市投資建什麼手機工廠,我感覺石市要大亂了,昨晚上七八個島國搗亂分子在火車站縱火,企圖燒掉車站的候車大廳,反正最近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大波的島國人,攪和的人心慌慌的。

    「島國人入境難道不需要登記的嗎?」我皺著眉頭問,剛才馬洪濤提到了什麼手機工廠,我一下子就想起來傑西的父親,那個叫吳晉國,自稱是紐西蘭籍的商人。

    馬洪濤點頭說,走正規手續肯定是需要登記,可是有些島國人已經到中國很多年了,只是在不同的城市,所以沒手續,有的甚至持有中國的身份證,還有一些不是走正規途徑來的。

    「偷渡?」我嘴角抽搐了兩下。

    馬洪濤點點頭說,反正你自己多小心點吧,之前你和鬼組鬧的不可開交,萬一是人家的殘餘力量過來報仇,目標肯定第一個定在你身上。

    「稻川商會,對了!馬哥你知道稻川商會嗎?」我趕忙問馬洪濤,昨晚上梧桐提到過這個組織的名字。

    馬洪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厲無比,眉頭擰成「川」字形,沉寂了幾秒鐘後說,知道!島國排行第三的大型組織,到現在都快有四十多年的歷史了吧,據說這個組織手眼通天,尤其是六代目和島國當政的關係很**,據說都可以干涉到島國的大選,你難道跟他們有什麼瓜葛?

    我苦笑說,目前我也不清楚,你能跟我大致說下稻川商會嗎?六代目是什麼意思?

    馬洪濤思索了一會兒說,代目和咱們國內說的龍頭老大差不多意思,只是更權威,六代目就是第六任執事,反正這個組織發展到今天已經相當成熟了,旗下有各種企業、紅館、三溫暖,各種黑白兩道的生意。

    聽馬洪濤說的我心裡一下子沒了底,感覺這個稻川商會好像比天門還要強盛,被這樣一個組織盯上,我也是祖墳冒了青煙,我吸了口氣問︰「他們有啥特點不?」

    「據說六代目偏愛蠍子,下面的馬仔很多都以蠍子作為圖騰紋身,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沒去過島國,也沒和稻川組的人踫過面,三子你可悠著點,千萬別招惹這些混蛋,他們可比咱們國內的這些混子、地痞不同!」馬洪濤好心好意的提醒我。

    我伸了個懶腰說,有些事情由不得我吶,我倒希望國家昌盛,四海泰安,一場海嘯直接把鬼子的四島全給蕩平得了,或者把島國變成咱們國家的一個省,可關鍵是這些事兒不是輪不上**心嘛,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稻川商會是不是針對我來到的。

    剛剛馬洪濤說起來紋蠍子,我想起來之前被朱厭廢掉的那個大光頭稻草川,那小子的腦袋正中心好像就紋了一隻猙獰的大蠍子,而且名字好像也和稻川商會千絲萬縷,會不會是因為他的死,這個恐怖的大組織盯上了我?

    閒扯了一會兒,我攥著馬洪濤替我爭取來的普桑警車鑰匙,招呼上李二餅幾個協警就打算往棚戶區出發了,反正我也想明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我不招惹這幫狗逼,但是他們要是奔著弄我,我也肯定撅折他們的狗腿。

    開車往出走的時候,那個叫杜馨然的女警攔下了我們,我疑惑的問她︰有事啊?

    「那個,昨天的事情謝謝啊,周浩然給我道歉了,說是你警告過他,以後他再也不會來騷擾我。」杜馨然衝著我嬌嫩的道謝。

    我邪笑著盯著她胸脯說,如果你真有誠意的話,晚上下班請我吃頓飯吧,對了你能幫我約出來那個小混蛋嗎?

    「小混蛋?你是說傑西嗎?」杜馨然眨巴了兩下水汪汪的大眼楮。

    我點點頭說,沒錯!那小子放出去話,說還要再砸我朋友的洗浴中心一次,我得好好的跟他做做思想工作。

    杜馨然「噗嗤」一下笑了,朝著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傑西其實人品不壞,就是性格偏激,再加上父母又長期不管教他,所以整個人有點飛揚跋扈,晚上我約他出來,咱們一塊到我家吃飯吧。

    之所以想和那個傑西踫面,我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孩子雖然鬼精靈怪,不過畢竟涉世未深,而且對「混」這一行好像很感興趣,從他嘴裡套出來點話應該不會太困難,我想知道他爸跟稻川組到底有啥關係。

    「那成,晚上下班我到單位門口接你,記得打扮的美美的哈,你證件照就蠻漂亮的!」我沖杜馨然擺擺手,發動著警車往外開,透過後視鏡我看到這妞轉身回屋去了,估計人家也就是客氣客氣,沒想到我臉皮這麼厚,竟然順桿子往上爬,我可沒有自戀到認為凡是個姑娘看到我就好像沒見過男人似得往上撲。

    開車駛出派出所,李二餅一臉猥瑣的抽鼻子打趣,趙隊你現在從我們協警的眼裡就是傳奇,第一個通過協警轉正,而且不到一個月就爬到了隊長位置,現在就連咱們所裡出了名的冰美人都對你青睞有加,能不能教教哥幾個啊?

    「想摸肉,臉要厚!這樣的妞,只能看著,不能硬湊,對了二餅,你知道她啥來路不?一個小小的實習警察,竟然還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我一邊嬉皮笑臉的打著方向盤,一邊回頭問他。

    猛不丁發現一台沒有掛牌照的黑色本田越野車好像打我們從派出所裡出來後,就一直不緊不慢的吊在我們身後,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穿著,開著警車,我也沒有太當成一回事,故意把警笛聲給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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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96 殘忍的小丑男

    李二餅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一副江湖百曉生的模樣笑呵呵的說︰說起這個杜馨然,就得提到石市的四大家族,趙隊您知道咱們石市有四大家族不?

    「我就知道有個孔家和王家!」我實話實說的回答,透過反光鏡又瞄了眼後面,發現那台沒有掛牌照的本田越野車仍舊不緊不慢的吊在我們後面,心底的懷疑越發加深。

    知道這兩家還是因為孔令傑和王建豪,提到王建豪我忍不住笑了,那個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紈褲現在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了,當初在崇州市的時候,我可沒少招待他,空閒的時候應該讓陳二娃和蔡鷹打聽一下這傢伙,指不定能對我有什麼幫助。

    李二餅吸溜了兩下鼻子說,石市四大家,孔杜王柳,孔家實力最強大,也最高調,王家柳家算是聯姻家族,做石料和汽車生意,最低調的就是杜家,我聽咱們所裡的老同志說,杜家除了老家長過世以外,綜合實力一點都不比孔家次,而且杜家門風很正,教出來的子嗣也都很懂禮。

    「你意思是說杜馨然是杜家的人嘍?」我又望了眼反光鏡,加大了腳下的油門力度。

    李二餅搖搖頭說,是不是杜家人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她跟我差不多同時入崗的,當然我是協警,人家坐辦公室的,畢竟她是正規警校畢業的,可實習生就有獨立辦公室,別說在咱們派出所,就是石市公安局也沒這待遇吧?最開始的時候,杜馨然是在戶籍科的,後來主動要求調到出警隊,不管是以前的老所長還是後來代職的馬哥,包括現在的曾亮誰都不會主動去找她,很多時候咱們所裡的同事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冰山女警花。

    「扯半天犢子,跟沒說一個**樣!」我沒好氣的白了眼李二餅,說了半天也沒給出我一個正經的答案。

    李二餅趕忙擺手,壓低聲音說︰趙隊,我還沒說完呢,去年咱們全所到醫院做體檢,那天早上我去比較早,看到有輛白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把杜馨然送到了醫院門口,全石市滿打滿算也就兩三輛「幻影」,杜家剛好有一台,而且一直都沒聽說過杜馨然有對象啥的,她也不太像被大款包了那種。

    「哪個被**的臉上寫著字呢?」我望了眼反光鏡,發現後面跟蹤我們的那台越野車不見了,不由鬆了口氣,點燃一支菸衝著他撇嘴,其實對李二餅的話已經有幾分相信,人的模樣可以偽裝,但是氣質偽裝不了,細細想來杜馨然的身上確實有那麼點貴族味兒。

    李二餅老鼠似的呲呲牙說,趙隊我說這些都是小道消息,您可千萬別出去亂說,這些大家族整人的法子太黑暗了,人家既然不想讓人知道,咱們就裝成不知道好了。

    說話的功夫,我們距離棚戶區已經很近了,再拐個彎就到,我下意識的又看了眼反光鏡,確定後面沒有車跟蹤,放緩了油門,慢悠悠的打著方向盤,車頭剛拐過去,我慌忙踩了個急剎車,前面的拐角處停著一輛長安的商務車。

    而且那輛商務車是橫著停著,兩邊都是得有將近一米高的樹林區,就這麼一條路,這一條路本來也只能容納兩輛車錯車,剛剛夠了,但是現在那台商務車就這麼橫在馬路間,這樣前面後面的車都過不去了。

    踩了一腳剎車,我趕忙掛檔往後倒車,同時朝著李二餅他們喊,馬上跟所裡,就說咱們遇上黑澀會持斗,請求支援!

    「持斗?沒有啊!」李二餅一臉茫然的伸直脖子往前猛瞅。

    我衝著他罵了句,廢特麼什麼話,讓你就快點!

    我還是低估了想要這幫偷襲者的膽量,我以為我們開著警車,而且還是警察身份,對方應該不敢太過份,哪想到人家根本不理這個茬,我著急忙慌的往後倒車,誰知道越慌越容易出錯,連續兩次往後倒車我都不小心熄了火。

    最後汽車乾脆發動不著了,「臥槽尼瑪的曾亮!」我憤怒的使勁拍了一把方向盤,不用說又被***曾亮給耍了,派出所的警車調動一直都是曾亮這個王八蛋說了算,包括今天馬洪濤替我申請的這台。

    我回頭望了一眼車後,發現剛才一直緊緊吊在我們後面的那輛本田越野車也橫停在了路邊,而且對方還囂張的故意按了兩下車喇叭試圖引起我們的注意。

    「怎麼辦趙隊,手機沒有信號,對講機呼救不出去。」這個時候李二餅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哭撇撇的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攥著對講機衝我問,我掏出手機看了眼確實沒有信號,估計是偷襲者故意搞了什麼鬼。

    這個時候,一個看不清楚長相的人,從那台「本田」越野車上面下來,那人臉上帶著一個面具,是一個小丑的那種面具,小丑面具的臉是血紅色的,兩隻眼楮卻是白色的,男子不高,下來的時候特別的從容淡定,他還帶著一副手套,手裡攥著一把。

    橫在前面的「商務車」裡也跳下來六七個帶著面具的男人,臉上全都帶著各種各樣的小丑面具,有的手裡拎著砍刀,有的是扛根棒球棍,怪叫著朝我們一蹦一跳走出來,感覺就好像是地獄裡蹦出來的小鬼一樣可怖。

    「下車,往樹林裡跑!誰逃走了,記得馬上回所裡喊馬哥支援!」我心一橫衝著李二餅幾個協警喊道,這個地方雖然距離棚戶區很近,可是白天棚戶區基本上不會來什麼人,估計是等不到什麼幫助了。

    「趙隊,咱們可是警察啊,他們真敢把咱怎麼樣嗎?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咱們下去解釋一下吧,我不想死」李二餅都快嚇哭了,鼻涕泡順著嘴角往下淌。

    我深呼吸兩口說,兄弟這世界上很多人不**警察的,相信我,抓緊時間跑路,沒啥事兒是比活著更重要了,兄弟們聽我的,我喊一二三,咱們一塊往兩邊的樹林裡跑!

    「三二」眼瞅前後兩邊的人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我摒住呼吸倒數,才剛倒數到二的時候,李二餅可能是真嚇到了「啊!」的大吼一聲,推門車門就跑了出去,才邁出去不到三四步,緊跟著就聽到「 」的一聲響,李二餅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後腦勺中,身體不規律的抽搐兩下。

    「二餅!」我眼楮都蹬圓了,怎麼也沒想到一分鐘前還活蹦亂跳的人瞬間失去了呼吸,更沒想到這幫人竟然真的如此瘋狂,絲毫都不在意我們的身份和身上的制服。

    「啊,啊!」這一下車裡的其他四個協警也全都嚇壞了,一窩蜂似的往出跑,有兩個人跑的太著急,還把自己同伴給推倒在地,那個臉上戴小丑面具的男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抬起胳膊連續叩動扳機,而且一邊開,他還像個**似的一邊翩翩起舞,幾個協警根本沒來得及跑太遠,就被射中躺倒在地上慘嚎,那傢伙不給任何人機會,晃悠著身體連續就是幾聲點射。

    我坐在車裡心急如焚,雖然這些協警跟我沒有太過感情,可好歹是跟著我出來的,眼看他們一個個橫死街頭,我卻沒有任何辦法,急的把自己的嘴皮都咬破了,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逃出去。

    「冷靜!冷靜!」我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早以前師父告訴過我,一共5—7個彈巢,也就是說這逼最多開七次,就得換,當最後一個協警被射中撲倒在地上慘叫的時候,那個「小丑」男果然停下腳步,把手伸向了口袋,趁著這個機會,我認準一個方向踹開車門就狂奔向對面的小樹林。

    我跑下車的時候,餘光瞟了一眼那個小丑男,似乎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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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6
797 肇事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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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我覺得自己做的最熟練的事情好像就是逃命了,從縣城跑到崇州市,又從崇州逃到石市,單純拼爆發力,或許那些國家運動員都夠嗆是我的對手。

    我大步流星的朝著路邊的小樹林裡狂奔,頭都不帶敢往回轉一下的,感覺風從耳邊「呼呼」的刮過,腦子裡又出現剛才那個小丑男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難不成樹林子裡面有什麼埋伏?

    因為跑的太快,我的臉上被枝條劃出來好幾條血口子,可仍舊不敢停歇,眼下就算明知道樹林裡藏有玄機,我也得硬著頭皮往前跑,說老實話我覺得此刻心都在滴血。

    李二餅幾個協警沒什麼意外的話,估計全都掛掉了,我應該怎麼回去交代,怎麼跟上頭匯報?說我們遇到了恐怖分子?同事們都殉職了,只要我一個人逃出來?這話曾亮會信嗎?

    穿過小樹林,對面是一條不算太寬的河道,累的我「呼呼」直喘大氣,我蹲在河邊,心有餘悸的朝後望了一眼,隔著枝條密佈的小樹林也看不到具體是什麼情況,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那幫殺手沒有追過來。

    他們難道就這麼輕鬆的放過我了?我有些迷茫的揚起腦袋回張望起來,河邊一邊寂靜,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埋伏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那幫***想等我過河的時候再突然襲擊?望著湍急的河水,我心底擔憂的想到,此時我真有點杯弓蛇影了,猶豫了再三最好還是決定先過河再說。

    現在剛剛立春,溫度並沒有太高,我沒敢拖鞋,就那麼直接踩在刺骨的河水裡往前行進,好在河水並不深,只到我膝蓋的位置,我一邊警惕的來回巡視,一邊艱難的往前拔腿,好幾次自己都被絆倒,弄得渾身濕漉漉,費了牛二虎之力,總算順度渡過河去,而我也徹底變成了落湯雞。

    我用河水抹了把臉,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遙望著河對面喃聲道︰二餅,哥幾個放心,老子不會讓你們白死,我一定會想辦法挖出來這幫狗逼給你們報仇。

    一想到十幾分鐘前,李二餅他們幾個從我面前慘死的模樣,我就感覺心很疼,淚水都從眼眶裡打轉。

    奶奶個哨子的,這次事件不是島國人幹的,要麼就是閻王和孔令傑做的,這幫殺手肯定是奔著我來的,李二餅他們幾個協警倒霉,剛好跟我坐同一輛警車成了我的替死鬼,我內疚的抽了抽鼻子,加快腳步往前躥。

    一直逃到一條大道上,怕顯眼引起人注意,我把給脫掉隨手扔到路邊,等了半個多鐘頭,才總算踫上一輛出租車,我狼狽不堪的坐進去,準備招呼出租車司機載我回派出所去匯報,整個逃命的過程順利到讓我有些不敢相信,我沒有踫上任何埋伏,更沒有遇到半個殺手,難道真是那幫傢伙疏忽了?

    出租車走到一半的時候,我慌忙朝著出租車司機說,大哥麻煩你掉下頭,咱們從棚戶區路過一趟,過去的時候,我不讓您停車,您千萬別停哈。

    「棚戶區?」司機大哥是個三十出頭的漢子,操著本地口音搖搖頭說,去不了,那邊的路段戒嚴了,我聽同行說,半個多小時前那邊發生了特大交通事故,好像還是警車肇事逃逸了。

    「警車?那死人了嗎?」我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心說估計是有什麼好心人看到了當時的慘狀報警了吧。

    司機搖搖頭說,那就不清楚,我幫你問問吧!

    他拿起車上的對講機喊話︰亮子亮子,你剛才說棚戶區那邊是什麼情況來著?

    對講機裡面一片「沙沙」聲,一個男人聲音傳過來說︰好事是警察喝醉酒撞死人了,場面老慘了,聽說是死了一個老太太,還有個孕婦好像,我也是從旁邊路過的,沒敢看太清楚,反正那邊現在戒嚴了,你沒事千萬別過去啊。

    我慌忙抓起對講機問那頭︰大哥,那你看到有警察死了嗎?死了好幾個!

    那頭遲疑了一下說︰沒有啊,我拉人從棚戶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發生車禍了,一輛警車撞死一個孕婦還有一個老太太,倒是有幾個警察也在附近,不過沒看到有警察死。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那幫殺手把李二餅他們的屍體都轉移了?然後又故意了車禍現場?我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短路,朝著開車的司機大哥懇求,哥拜託你把我送到棚戶區吧,我的同事很可能就在那輛警車裡。

    「你是警察啊?」出租車司機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吱」的一腳踩下剎車,打開車門衝我擺手說,同志不好意思,我的車出現一點問題,恐怕沒辦法載你了,車費我就不要了,您自己找車吧。

    「大哥,我真有急事!」我衝著出租車司機哀求。

    他搖搖頭,直接把車鑰匙拽掉,開門走了出去,我也趕忙下車打算跟他說幾句好話,那司機直接拔腿就跑了。

    「臥槽!」我恨恨的罵了句娘,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這年頭誰都不願意多事,但凡跟警察沾上邊也不會有什麼好事兒,無奈這下,我只得步行往回走,我現在所在的位置距離市中心還有點距離,身上濕漉漉的很難受,鞋子裡也全都是水,走起道來分外的艱難,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電話沒有任何懸念的關機了。

    一邊走,我腦子裡一邊琢磨,李二餅他們幾個明明是被人開擊殺的,我親眼看到的,可是剛剛在對講機那頭的司機卻說看到發生了車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件事情是一回事嗎?

    距離市區越來越近,我心底的狐疑也越來越大,雖然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不對勁,可我心裡很突兀的襲來一陣不安的感覺,快走到派出所的時候,那股子緊迫感分外的明顯,我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轉身走進距離派出所不遠處的一間小飯店裡,我覺得整件事情有蹊蹺。

    五個協警被殺,剩餘一個警察消失,這事兒可是大案子,為什麼我從派出所門口沒有看出來任何緊張的氛圍呢?這很不正常!按照正常的邏輯,哪怕走過場,曾亮也肯定會把所有警察和協警全都集合起來,出去找我,可我看到那些巡邏警車仍舊像啥事都沒有的樣子進進出出。

    我用飯店老闆的電話,給胡金去了個電話,完事後猶豫了再三,還是撥通了馬洪濤的號碼,不知道是陌生號的緣故,還是馬洪濤在忙,打了兩三遍他都沒有接電話。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左右,胡金神色慌張的來到小飯店,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小三爺你又闖什麼亂子了?

    「闖雞毛了,我差點被人幹掉!」我將胡金拽到飯館的單間裡,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胡金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你剛剛給我打完電話,馬洪濤就帶著幾個警察到店裡找你了,我問他怎麼了,他也沒回答,不過臉色很嚴肅,感覺像是遇到了什麼大事兒。

    「會不會是因為我失蹤了的緣故?」我把之前被小丑男他們偷襲的事情和胡金說了一遍。

    胡金搖搖頭說,感覺不像,馬洪濤那副模樣,讓我感覺恨不得要殺了你似的,一點都不是擔心你應該有的表情。

    正說話的時候,胡金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嗯,嗯」了幾聲後,胡金面容呆滯的掛掉了手機,朝著我傻愣愣的說︰出大事了,死人了!

    「剛才誰打的電話?又是誰死了?你特麼要急死我啊!」我焦急的推了他兩下。

    胡金眉頭緊鎖,聲音很小的說,二娃打來的電話,他母親還有蔡鷹的對象,今天上午發生了車禍,蔡鷹的對象懷孕了,一屍兩命,就在你執勤的棚戶區路段,被一輛警車撞死的。

    「你說什麼!」我猛然站了起來,頓時間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半個多鐘頭前對講機那頭的出租車司機,告訴我,棚戶區路段警察肇事逃逸,死了一個老人和一個孕婦,陳二娃他母親和蔡鷹的媳婦也同時出事了,我想這肯定不是巧合,我好像掉進了一個鋪天蓋地的大圈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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