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31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8 桃形掛墜

    王帶著「惡虎堂」的兄弟沒費多大力氣就把偷襲我們的這群社會小痞子們給輕鬆干趴下了,我緩了口氣衝他安排道,帶回去好好的審問,看看能不能把背後的指使者給挖出來,

    剛才我突然想到梧桐有可能是個潛伏在我身邊的「奸細」的時候,我特意跑到廁所裡給王去了個電話,商量好來這麼一出「反間計」,原本我指著這一齣戲碼能夠抓出來上帝或者閻王,結果就撈到幾條小魚,

    可是一路上我都在盯盯的觀察著梧桐,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任何可疑之處啊,那這些對我圍追堵截的「社會精英」們是怎麼掌握我動向的,難道說他們剛才就一直都從售票大廳的門口守著的,

    王是個審訊高手,從上次撬開高勝的嘴就能看出來,只不過我對今天這些嘍� 裁槐Ф啻笙M 獍錛一錈饗躍褪且蝗號諢遙 蘭剖僑嘶ㄇ 屠吹模 氖び諼蓿  食隼詞嵌嗌偈嵌嗌侔桑

    陳二娃和蔡鷹現在打探消息的能力越來越強了,不過花費也相應變得越來越大,昨天還有模有樣的從雷少強他們這回帶來的兄弟中抽調走十多個人打下手,煞有其事的成立了一個「情報小組」,

    眼下「王者」在石市的兄弟差不多有將近三百來口子,這些人每天的吃喝拉撒就是筆令人咋舌的數字,還不算住院的胡金幾個人,我們的收入確實有點入不敷出,就指著一個單薄的洗浴中心,外加上勝利大街上那些店舖的「保護費」,說老實話每天早上一睜眼,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欠著誰幾萬塊,到臨睡的時候,再想想又飄出去幾萬塊錢,肉疼的簡直都想掉眼淚,

    心疼歸心疼,但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打我踏進這個社會第一天起就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捨得出去,才能掙得回來,兄弟們憑什麼跟著你混社會,無非就是想吃得好,玩的好,混的瀟灑,如果讓他們像乞丐似的每天蹲在網吧裡溜溜躂達的打發時間,那人家還不如找份正經工作去上班,

    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想得想辦法盡快擴展我們在石市的「經濟圈」,只有讓每個兄弟都有事兒幹了,我才不會覺得虧,目送王押著那十多個小嘍�﹫   嗤┐優員咧刂氐摹昂摺繃艘簧

    「咋地了老妹兒,牙疼啊,」我調笑的衝他眨巴兩下眼楮,

    梧桐急赤白臉的指著我鼻子罵︰壞人,你欺負我,

    我一頭霧水的抓了抓後腦勺問她,我又幹嘛了,

    梧桐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說,明明你有幫手,剛剛為什麼還要我親自對付那些又醜又臭的混混,

    我鬆了口大氣,還以為梧桐看出來我是故意拿她當誘餌,想套出來躲在背後陰我的人,嬉皮笑臉的應付說,我也沒想到王他們這麼快就能過來啊,剛才全靠你矯健的身手庇佑,要不然我今天鐵定讓打成豬頭,回頭我再請你吃拉麵好不好,

    梧桐聳了聳小鼻子,沒好氣的問我︰那咱們還去醫院嗎,

    「當然了,」我半推半就的拽著梧桐的胳膊走出胡同,還別說,這丫頭身上的香味真挺好聞的,我壞笑著問,妹兒啊,你使的什麼牌子的香水,回頭我幫我媳婦也買兩瓶,

    「不是香水,是這個吊墜,」梧桐從脖頸拉出來一條桃形的項鏈掛墜,洋洋得意的衝我炫耀了一下,這是我哥哥送給我的,裡面有個小型的香囊,

    我嗅了嗅鼻子,味道確實是從拿掛墜裡散發出來的,只不過掛墜的背後有個像是顯示燈似的東西,一閃一閃的,我好奇的問她︰你這掛墜還用電池嗎,

    梧桐點點頭說,哥哥說裡面以前還有個八音盒的,後來不小心給摔壞了,但是讓我每天都記得充電,走夜路的時候,還能拿出來當手電用,我也覺得這個綠色的小燈一閃一閃挺漂亮的,

    我疑惑的盯著那個桃形的掛墜打量了幾眼,總覺得怪怪的,具體哪裡不對勁我又說不出來,看我眼楮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脖頸猛瞅,梧桐白了我一眼,捧若珍寶一般的又將那個掛墜給掖進了衣服裡面,朝我吐了吐舌頭說︰喜歡自己買去,

    之後,我倆打了一輛出租車朝醫院出發,路上我給陳二娃發了條短信,讓他盡快幫我查出來上帝的地址,還將上次偷襲我們時候,那輛白色面包車的牌照告訴了他,

    來到醫院,跟守在門口的兄弟打了聲招呼,然後我先去探望的倫哥和胡金,這倆傢伙精氣神恢復的挺好的,倫哥正盤腿坐在病床上嘮嗑,胡金半側身子躺著,滿地的瓜子皮和菸頭,推門走進去,煙霧騰騰,那味道簡直辣眼,我這倆親哥簡直拿醫院當大車店了,就差再給他們安排幾個陪嗨妹,

    胡金的背部動過大手術,臉上也縫了五六針,想要徹底康復需要一段時間,倫哥稍微好點,赤裸著上半身,小腹上纏了好幾圈的紗布,兩人一個渾身刺青,花花綠綠像是套了件另類的秋衣,另外一個青色的大花臂,一看就是社會人,

    看到他兩都沒啥大礙,我也是打心眼裡高興,「喲,倆親哥,醒了啊,聊什麼呢,聊的這麼歡樂,」

    梧桐沒跟我走進了,而是站在門口,皺著眉頭不適應的拿手來回搧風,

    胡金瞟了一眼外面的梧桐,衝我壞笑說︰發展挺快啊,這麼快就成雙入隊了,小三爺,我可警告你啊,玩歸玩,鬧歸鬧,媳婦是誰,你知道,菲菲沒在身邊,你怎麼折騰,咱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要是菲菲回來了,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必須都斷掉,

    「放心吧,我三弟不是那種人,」倫哥拍了拍自己床邊衝我樂呵呵的說,坐,

    我舔舔嘴皮說,還是我倫哥瞭解我,弟弟就是有那個色心,也沒那色膽兒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菲菲多彪悍,

    倫哥順話點點頭說,就是,我三弟玩啥都有個夠,就那小姑娘頂多磕兩炮,三弟估計就嫌煩了,,

    「滾犢子,」我撇了一眼倫哥,兩個「老不羞」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把梧桐笑的一陣尷尬,衝我歪著腦袋說,我去隔壁病房看看安佳蓓和馬洪濤,

    說罷話她「咚」一聲關上了病房門,

    等她離開以後,胡金和倫哥臉上的笑意都下去了,倫哥低聲問我,三子你怎麼好好把這個禍害給帶上了,

    我抓了抓頭皮說,我覺得她沒問題,有問題是閻王,哥,你不知道,天門有人想要整死我,臥槽特姥姥的,昨晚上我被抓緊了派出所,,,

    我把被孔令傑坑的事情,包括早上竊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跟他倆說了說,聽完我的話,胡金當場就罵娘了,如果不是他現在還爬不起來,我估計我金哥敢直接掄刀出去幹,

    倫哥倒是顯得挺冷靜的,皺眉思索了好半天后,問我︰你確定和孔令傑對話的人真的是天門子弟嗎,萬一是誰假冒的呢,故意挑撥你和天門的關係,

    我有點不樂意了,衝著倫哥嘟囔︰哥,我知道你崇拜天門四爺,也曾經拜過文錦,可問題是他們現在要弄死我啊,如果我和天門開戰,你選擇誰,

    「肯定是你,」倫哥猶豫了一下,伸手指向我,

    我點點頭,接著說︰你覺得孔令傑傻不,誰假冒天門的人,他能看不出來,這回陰我的人,我大致想了想,孔令傑是肯定跑不了的,閻王應該也能算一個,不過暫時沒有證據,再有就是陸峰,石市明面上天門的人不多,所以陸峰也在嫌疑範圍內,,

    「三子,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咱們內部出現了鬼,跟孔令傑對話的那個人曾經說過,他想要的是王者,誰都知道王者是你在做主,如果你掛掉的話,王者肯定四分五裂,那個人憑什麼有把握,把剩下的兄弟全都籠絡到自己手裡,」倫哥陰沉著望向我,

    老實說,這個問題我還真想過,只是沒敢往下深想,畢竟有這個本事和能力的人,除了雷少強就是林昆,我不願意懷疑他們倆任何一個,

    「錯了,你少說了一個人,,,」倫哥的眼神頓時變得陰鷲起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9 來吧,甕中捉鱉!

    ,。

    說著話,倫哥得眼神陡然變得陰鷲起來,幾乎是用牙縫擠出來幾個字:「還有江龍!」

    「江龍?」我有點迷惑,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過崇州市了,但是家裡的情況我大概還是瞭解的。Ω

    我不在「王者」的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雷少強和林昆在做主,而且為了防止他們中任何一個人有二心,兄弟們經過開會商量過,不管什麼事情,除非他們兩人都同意,只要一個有異議事情就作廢,不管怎麼輪也輪不上江龍說了算啊!

    倫哥抽了抽鼻子說,三子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王者雖然現在走上正規,大部分兄弟也都在做正行,可是你的根兒還在不夜城,搞掉咱們旗下的一間貿易公司或者是貨運站,王者可能會受影響,但絕對不會傷筋動骨,但如果丟掉了不夜城,王者現在的這些白道買,就好像空中樓閣似得,瞬間坍塌掉,現在江龍在做主不夜城,說句難聽話,他比你更會經營夜場買,在不夜城很得人心。

    我嚥了口唾沫說,你的意思是江龍現在擁有不夜城,完全有資格跟我叫板?或者是讓王者改朝換代?

    倫哥吐了口濁氣說,王者缺了誰都能照樣運轉,唯獨少了你,很多矛盾就會瞬間爆出來,打個最簡單的比方,除了你,誰能同時使喚的動雷少強和林昆?誰的使喚的動我和胡金?如果你掛了,先可能是內訌,其次就是大家會哄搶這幾年累計的財富,這個時候,要人有人,要錢有錢的江龍如果再趁勢而上,誰能擋得住?

    我這才猛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兩年大家都在想著把「王者」做強做大,對不夜城的關注也越來越小,誰也沒注意到,江龍已經暗暗的囤積了一大筆足矣動容我們根本的勢力。

    倫哥長舒一口氣說,幸好這次來的時候,林昆特意把江龍派出來了,如果這小子真有什麼二心的話,家裡剩下的兄弟還真難扛得住,不夜城一直都是江龍在打理,包括內部建設和看場兄弟的安排,那些看場的馬仔現在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江龍的,一切都是未知數,希望我猜錯了!

    我深呼吸兩口,撥通了林昆的號碼

    又從病房坐了一會兒,我把順利解決掉鬼組的雷少強和王興也喊了過來,完事我們五個商量了幾套「抓鬼」的計畫。

    出門的時候,我冷著臉微笑:希望是咱們猜錯了,不然的話,今天這場甕中捉鱉鐵定能要掉他的小命!

    完事後,我又到隔壁病房看了眼馬洪濤和安佳蓓這對「苦命鴛鴦」,兩人正和梧桐在聊天,馬洪濤後背讓劈了一斧子,躺不能躺,坐又坐不直,像個羅鍋似得趴在**上,安佳蓓可能是身上受傷了,害的厚厚的被子。

    跟她倆閒聊了一會兒後,安佳蓓輕聲問我:三哥,高勝回金三角了嗎?

    我遲疑了一下,半真半假的回答:「沒有,他死了!自殺的,我聽店裡的服務生說,他好像偷偷嗑藥產生了幻覺,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回頭再幫你問問吧。」

    安佳蓓一機靈坐了起來,滿臉不敢相信的喃呢,高勝嗑藥?不可能啊,那東西的人很少有自己還吸食的,我們老家的人更明白那東西的危害,我義父有規定,下面的人堅決不能染上癮

    「或許是他變質了,也有可能是他心懷內疚,總之他確實死了,你放心,他是你的人,我肯定會風光大葬。」我若有所指的笑了笑,當著馬洪濤的面,有些話不適合說的太明白,安佳蓓一定懂我的意思。

    安佳蓓失神的望了我一眼,幽幽的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姑娘本質特別善良,而且也有情有義,不然不會明明識破了高勝的偷襲,還一直想要替他遮遮掩掩。

    「高勝是誰啊?」馬洪濤朝我招招手,湊到我耳邊很小聲的問我。

    我撇撇嘴說,你情敵,我表妹的老鄉,幸虧他掛了,不然你可就危險了。

    聽到我的話,馬洪濤鬆了口大氣,板著臉又開始裝起大尾巴狼說教我,讓我好好工作,當個好警察,云云種種的一大堆話。

    看這傢伙不停衝我使眼色,示意我趕緊離開的時候,我笑了笑,留下來梧桐照顧安佳蓓就一個人返回了洗浴中心。

    回到洗浴中心,朱厭正**著身子躺在按摩**上正在接受一個漂亮小妹兒的按摩,見到我上樓,他只是輕飄飄的瞄了我一眼,結結巴巴的說,啊就阿就明天開始重新訓練再過再過一陣子我要回趟京城。

    我皺著眉頭問他,回去幹嘛?

    「辦事!」朱厭一如既往的簡練,說完話後,又趴在腦袋,繼續享受小妹兒的按摩,這傢伙臉上很少出現表情,基本上整天就跟個雕像似得不喜不怒。

    我左右看了看,沒見到江龍的身影,就問他:看到江龍沒有?

    朱厭腦袋都沒往起抬,悶著腦袋磕巴道:接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我擺擺手,衝著給他捏背的小妹兒擺擺手,然後躡手躡腳的湊過去,替他輕輕的揉捏死後脊樑,笑著問:朱哥,你能認出來監控器或者是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不?

    「嗯,國內國內比較流行的的一些監聽器材我基本基本都懂?」朱厭沒有往起仰脖子。

    我陪笑說,梧桐脖上有一條掛墜,我總覺得怪怪的,你能不能抽空幫我研究研究?

    我要是真因為被人偷襲掛掉了,不是顯出來朱哥你的無能嘛。

    「嗯?」朱厭轉動了一下脖頸,懶洋洋的嘟囔,啊就左邊肩膀吃點力,你你最近又欠缺鍛鍊了。

    我三孫子似得幫著他按摩了半個來小時,朱厭才勉強答應我,想辦法把梧桐脖頸上掛墜檢查一下。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哥幾個從車站附近的小餐館聚成一堆,簡單要幾樣小菜,大家邊吃邊嘮,酒喝到一半的時候,雷少強有些不滿的嘟囔:三哥,你得抓緊時間想想辦法啊,咱這麼多兄弟每天吃喝都得不少錢,照這麼下去,早晚得坐吃山空,今天林昆打錢的時候,已經有些不滿了!

    我當時就翻臉了,「啪」的拍了下桌子罵:不滿什麼?錢特麼是大家一起賺的,他有什麼不滿的?老子也想掙錢,可眼下被人盯的死死的,出來吃個飯都得提心吊膽,怎麼掙?

    被我急赤白臉訓了一頓的雷少強火氣也明顯上來了,「 」的踹了腳桌子,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嘟囔,不吃了,你跟我特麼嚷嚷個**,有能耐自己想轍去,王者展到今天,你出過多少力?操!

    王興也站起來勸阻我,三子,你說話都點沖了,強子也是好心?

    「你們都是好心,就他媽我有歹意行了吧?還有以後記得喊我三哥,懂點規矩!」我不耐煩的推了他個踉蹌罵,滾蛋!煩著呢,要是能混事大家以後就從一起混,不能混,捲鋪蓋滾蛋,老子差了誰,也照樣能把王者運轉起來!

    王興也憤怒了,指著我鼻子罵:行啊趙成虎,現在牛逼了,開始給我們擺大哥譜了是吧?行,你有種,老子明天就回崇州,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

    說罷話,王興也摔門離開了。

    雷少強和王興都走了,只留下我和江龍呆在包間裡,我氣哄哄的罵了句,都特麼什麼玩意兒,現在一個個都牛逼了,跟我端上架子了,草泥馬!我早晚把你們都換了!阿龍,你說我哪做錯了?

    江龍乾笑著挪到我旁邊,替我倒了一杯酒,笑呵呵的安慰,三哥怎麼可能有錯,為了王者能夠繁榮,您不知道多少次差點被人弄死,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如果沒有您,他們一個個不是民工就是混子,現在跟您耍橫,我早就看不過眼了!

    「是啊,有的人屬狼的,永遠喂不熟!操**得,陪哥好好喝一場,完事咱們找個地方開心去!」我摟住江龍的肩膀委屈的嘆了口氣。

    江龍乾咳了幾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什麼也沒說,笑著陪我一杯一杯的喝酒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0 亂臣!

    亂臣!

    江龍欲言又止的跟我舉杯換盞,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裝作沒有看到,唉聲嘆氣的捧著酒杯往嘴裡灌。ggaaw

    我倆沉悶的喝了半個多鐘頭,期間江龍一個勁的安慰我,站在我的角度來看他確實挺維護我的,而且表現的忠心耿耿,各種數落雷少強他們的不對,可如果站在「王者」整個集體的角度來說,他的那些話已經完全變味。

    我「唉」了口氣說:當兄弟的都是將心比心,阿龍你說,如果我把你從不夜城分出來,讓你以後踏踏實實陪著我在石市混,你會跟我翻臉嗎?

    「啊?」江龍愣了一下,隨即擠出個笑臉搖頭說,怎麼可能呢,王者本來就是三哥的,你隨便怎麼安排都可以的,只是我覺得人員變動有些大,而且我這個人您也知道,沒什麼野心,幹不了什麼大事兒,老老實實守著一畝三分地就挺好的。

    我舉起酒杯大笑著說,這特麼才是親兄弟,不像那幫王八羔子,現在有錢有勢了,全都變質了,總覺得自己付出的多,得到的少!一個個全都認為自己出去單干可以再創一個王者似得!

    江龍陪襯笑臉說,三哥,您剛才是開玩笑的吧?不會真打算把我給挪出不夜城吧?

    「怎麼了?你有意見?」我皺著眉頭看向他,今天晚上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他逼急眼,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露出尾巴。

    如果江龍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事情結束後,我給他道歉,給他賠不是都沒有問題,可如果他真的有參與,今天我絕對會清理門戶!

    江龍趕忙擺擺手說,怎麼會呢,我的意思是三哥要是真打算把我調到身邊,我肯定求之不得,只是家裡的事情需要安排一下,您是不知道,現在不夜城各個酒吧的看場兄弟,基本上都是我讀書時候那幫不成器的兄弟,我得提前跟他們打聲招呼,萬一您派過去的大哥,鎮不住場子,容易產生誤會。

    「也就是說,不夜城現在各個夜店和掌櫃只認你嘍?」我點燃一根菸,對著江龍的臉噴了口煙霧。

    江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笑了笑說:三哥,您千萬別這麼想,我只是撿您和其他大哥們不稀罕的破爛罷了,不夜城雖然現在聽我的,可是我得聽您的不是嘛,所以不夜城說起來永遠都是王者的,嘿嘿

    我彈了彈菸灰,輕笑說:「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和我示威呢?要麼是警告?」

    這個時候,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小青年直愣愣的闖了進來,走到江龍的身後壓低聲音說:「龍哥,雷少強和王興帶著人怒氣衝衝的去火車站了,我親眼看到他們在買票的!」

    我冷哼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咒罵,想特麼往哪滾往哪滾?操,老子還不信了,沒了張屠戶以後就得吃帶毛豬,阿龍待會給我魚陽和蔡亮,讓老洪再給我帶二百號兄弟過來!阿龍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兄弟,咱們哥倆聯手在石市打下一片天地,讓那群狗東西后悔!

    「三哥您喝多了,打電話的事情不著急!」江龍側著腦袋望了我一眼,沒有往下接話,更沒有掏出手機,而是衝著剛才給他通風報信的那個小青年問,朱厭還在洗浴中心裡做按摩嗎?

    小青年點點頭說,剛才那邊的兄弟給朱厭往茶水裡下了點藥,那傢伙這會兒正從炮房裡玩三飛呢。

    江龍滿意的點點頭,交代青年:安排從車站盯梢的兄弟,一定要親眼看見雷少強他們上車再我。

    青年點了點腦袋,當著我面拿出手機按了兩下,我不耐煩的瞅著那個小青年說,滾出去,沒看到我跟你大哥正聊天呢?

    小青年鳥都不帶鳥我一眼,好像睡著似得,安安生生的現在江龍的身後。

    江龍「嘖」了一聲,朝著小青年呵斥,沒聽見三哥的話麼?出去!

    「是,龍哥!」青年人這才一臉惶恐的退出包房。

    等人離開後,江龍朝我笑了笑說,三哥您別介意,下面兄弟不懂事,沒見過您,以後我一定多加教育,這是我從不夜城帶過來的兄弟!

    此刻我就算再傻也覺察出來江龍的異樣,佯裝生氣的模樣站起來說:算了,咱們回去吧,這會兒喝的有點上頭了,我有點犯迷糊了。

    江龍遞給我一支菸,然後微笑的替我點著香菸說,我知道三哥心情不好,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唱會兒歌去吧?

    我擺擺手說,不去了!這會兒困了!

    江龍一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硬按住我說,三哥,我覺得喝完酒就應該適當的揮發,您覺得呢?

    要是放在過去,打死江龍都沒有那個膽子敢直接把手撂在我肩膀上,而且還用這種軟釘子的方式把我留下。

    我不耐煩的甩開他的胳膊喝斥,怎麼著江龍?你也想跟我玩這套?覺得我身邊沒人了,打算跟我耍橫?

    江龍趕忙朝我抱拳拱手說,怎麼會呢,三哥你是真的喝多了,既然您不想移駕,那咱們就在這裡再稍微等一會吧,我有一個朋友想要和你見一面。

    「你什麼意思?」我瞪著兩隻眼楮狠狠的看向江龍,***威脅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同時我心底也變得越發越涼。

    「什麼意思都沒有啊,只是想介紹您多認識個朋友而已。」江龍抽了抽鼻子,兩手壓住我的肩膀按到椅子上,笑呵呵的替我倒上一杯酒說,三哥,您知道自己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嘛?

    我歪著腦袋搖搖頭說,願聞其詳!

    「你太自以為是了,總認為自己是天,總認為自己無所不能!而且你太膨脹了!」江龍坐到我旁邊,替自己也倒上一杯酒,和我輕踫一下說:三哥,還記得剛跟你額時候,我說過什麼嗎?

    我微笑說,你說過的話實在太多了,記不住了!

    「剛跟你的時候,我說過我和你一樣,也是少年得志,我還說過我和你的性格一樣,我的理想就是成為跟你一樣的人!其實不是假的,我一直都在努力!」江龍拿指尖蘸著酒精從桌面上無意識的畫著圓圈,看起來好像是在思索接下來應該怎麼說。

    我伸了個懶腰說,你已經成功了!

    這個時候剛剛那個青年推門走進來,聲音不大但是足夠響亮的說,龍哥,雷少強他們全都上了火車,那邊的兄弟們親眼看著火車開走的。

    江龍面色一振,仰頭「咕咚」一口將杯中酒干光,拍拍手說:三哥,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現在你還有後手嗎?雷少強和王興離開石市,胡金和阿倫在住院,朱厭這會兒正樂不思蜀,如果現在有人要殺掉你的話,你還有後手嗎?

    我深呼吸一口說,既然是後手就肯定不能讓人知道了,阿龍,你是打算要跟我說點什麼嗎?

    江龍點點頭說,是啊,想說的太多了,甚至我現在有點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感謝還是興奮。

    「即將面臨成功的人,都會有這種複雜的心情,做大事者,要學會適應!不過我更關心,你打算跟我講個什麼故事?」我嘆了口氣,有點認命似得抿了一口酒。

    江龍想了想說,其實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個下三濫混子的奮鬥史,原本我和你的起步一樣,可我卻成了你的馬仔!我跟你和陸峰一樣,我也是天門的候選人之一,只不過你的光芒掩蓋了我們所有,沒有辦法,我只能另闢捷徑了!

    「所以你把目標定到我身上,打算借助我的手成功?」我又喝了一口酒。

    江龍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一開始我確實那麼想的,可是後來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努力,都肯定不會超過你,畢竟我只能算你的複製品,後來我琢磨清楚了,這個世界有錢才是王道,我沒有必要非得加入天門,您說是不是?比如您現在可能就是這種想法。

    我點點頭說,繼續

    ;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1 人心不足蛇吞象

    人心不足蛇吞象!

    江龍洋洋得意的站起身,從屋子裡來回踱著步伐,我覺得要是沒有褲襠裡那倆蛋吊著他,這會兒丫肯定能躥上天,見到我一副懵懂的望著他,他笑了笑說︰剛一開始,我腦子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自己也給嚇了一大跳,你知道嗎三哥,背叛你,然後再背叛天門,如果被你們這種大組織知道的話,我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玩啊!

    儘管已經知道了江龍的野心,但是我仍舊在自我欺騙,捫心自問,我從來不覺得虧欠了他什麼,從一個一無是處的學生混子到現在不夜城的龍頭老大,我給了他足夠的榮耀和信任,可是當「背叛」兩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的時候,我心疼,更覺得悲哀!

    「後來呢?」我顫顫巍巍的點燃一根菸,在江龍看來,我或許是被嚇到了。ggaaw

    江龍意味深長的咧嘴一笑說,後來我就開始為這方面做準備了啊,在你面前我裝的像條哈巴狗,讓我往東絕對不敢往西,讓我殺人絕對不敢挑筋兒,你開始慢慢的相信我,給我的權利也越來越大,每往前進一步,我就知道自己距離成功又進了一步,就越發的渴望擁有更大的權勢和地位。

    「你有點心太急了!」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江龍點點頭說,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為自己太嫩了,憑藉我這點小手段,怎麼可能逃的過你這個雄霸崇州市的少年王者,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和你接觸的越久,我就越發現,外界對你的傳聞都是以訛傳訛,其實你真的沒什麼智慧,除了會不定的得罪人,也就是運氣比我好點,所以你每次得罪完人,我就會不漏痕跡的跟人示好,上帝,柳志高,包括趙傑,還有現在的孔令傑,你所有的敵人都和我的關係不錯。

    「可是,這樣你也沒辦法取代我掌控王者啊!」我試圖站起身子。

    江龍朝著屋裡的那個馬仔擺擺手吩咐說,到門口去看看我的貴客來了沒有。

    江龍很果斷的從懷裡掏出一把放在桌上,衝著我微微笑說,三哥動作不要太大,我也不想朋友來之前,把我幹掉!畢竟你現在的小命還值一千萬,和石市郊區的兩家棉紡廠,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

    我重新坐穩身子問他,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江龍把玩著手裡的傢伙式說,確實!你手下的人不是背景深厚,就是桀驁不馴,想要降服他們的確很難,所以我也沒打算硬上嘴搶食,明天一大早你的死訊會傳回來,到時候我也會受傷,我會很狼狽的討回崇州市,找到林昆,告訴他,雷少強和王興反了,剛才你們吵架動作的場景,我剛好讓人拍照了,有證據也有證人,我想林昆一定會相信我的,這招是你教我的,很好用!

    「這招是倫哥教我的,確實永不過時,我死了,而且是被雷少強和王興幹掉的,林昆他們一定會揭破臉皮,兩邊大打出手,然後你靜觀其變,等他們打的差不多了,再出來收場,確實是個不錯的計畫!」我認同的點點頭,嘆了口氣說,可惜了,這麼好的計畫,竟然要破產了,不得不說,我運氣還是不錯的。

    江龍眨巴了兩下眼楮,警惕的握起,看向我問︰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後手?

    我直接搖搖頭說,沒有!我這個人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所以下象棋的時候老輸,這麼和你說吧,本來今晚上我沒打算釣你,或者說你只是一條小蝦米,我原本是想通過梧桐釣出來另外一條魚的,也算歪打正著了吧。

    「怎麼講?」江龍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等會講!我比較鍾意誰是你的合作夥伴。」我捏了捏鼻樑,篤定的倒掉杯中的酒,換上旁邊的涼茶,抿了一小口。

    這個時候,包房門開了,一個穿件連帽衣,帽子罩在腦袋上的乾瘦身影跛著一條腿走了進來,那人前腳剛進門,後腳就發出一聲河馬似的「桀桀」怪笑,將腦袋上的帽子摘下來,聲音沙啞的衝著我說,別來無恙啊,三哥!

    來人滿腦袋半長不長的銀色頭髮,瘦的簡直像只骷髏,顴骨高高的昂起,竟然是曾經的不夜城之主「上帝」,上帝兩隻渾濁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病態的亢奮。

    我意外,江龍明顯比我還要意外,瞠目結舌的問︰「怎麼是你?他為什麼沒來?」

    上帝公鴨子似的嗓門「嘎嘎」直笑說,誰來不一樣?我來不是正好嗎?曾經的不夜城龍頭,現在的不夜城王者,將來的不夜城霸主,趙成虎從我手裡竊走不夜城,你又從趙成虎的掌心豪奪出去,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吶,咱們這也算是完成一個新老交替,你說對嗎三哥?

    我側了側腦袋,有點失望的輕聲說,原來跟阿龍合作的是你這種貨色?我突然覺得今天的佈置真的有點小題大作。

    剛才上帝進門的時候,江龍脫口而出問了句「怎麼是你!」至少暴露了兩點,第一他和上帝一直都有,第二,今天晚上答應和江龍見面的人應該另有其人,而且身份一定比上帝要高。

    上帝和江龍一前一後將我夾在中間,江龍手裡的傢伙式已經微微的抬了起來,我搖搖頭說,臨死前我還有兩個問題要問,第一上帝你現在的新爹是哪位?第二個問題,什麼樣的利益紐帶把你們到一起的?毒麼?如果是毒的話,我就更想不通了,鬼組現在沒了,你們就算幹掉我,也沒人跟你們供貨啊?難不成你們和金三角也有啊?

    「鬼組只是個小堂口,上面還有稻川組,貨源永遠不會乾涸,你太傻逼了,一定要堅持什麼所謂的正義,根本不知道這一行有多掙錢,回到你之前的那個問題,我憑什麼掌控王者,我可以讓所有人賺到更多的人,底下的馬仔無所謂老大是誰,誰能讓他們掙到更多的錢,就為誰表忠心!當然販不販藥,我其實並不看重,我更在乎的還是擁有王者!」江龍一口氣全都蹦了出來。

    上帝瞟了他一眼低喝︰你說的太多了!

    「還有你呢?你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現在的新爸爸是誰?不會是臨死前的願望也不願意滿足吧?畢竟相識一場!」我側頭望向上帝。

    上帝冷笑,你說任何話,我都不會相信,除非到你真正閉眼的那一刻。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好吧!聽了一晚上的故事,我也坐累了,要不然咱們鬆鬆骨頭吧?

    江龍和上帝對視一眼,兩人全都囂張的大笑起來,江龍輕哼說︰三哥,我瞭解你,可能比你自己還要瞭解,你只有在黔驢技窮的時候,才願意豁出去命,這麼跟你說吧,這屋裡除了我們倆以外,屋外還埋伏了二三十號刀手,我一聲響,不管打沒打中你,他們都肯定會衝進來把你砍成肉泥。

    「 」我驚愕的長大嘴巴,衝著江龍翹起大拇指誇張,單純比狠,你已經超越我了,阿龍不如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讓我看看一聲令下,衝進來二三十號刀手是種什麼效果吧?

    江龍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抬起口指向我點點頭說,那就永別了三哥,逢年過節我會給你定期燒紙的!

    我抹了一把臉,隨手抓起一把凳子擋在臉前,江龍毫不猶豫的叩動了扳機,只不過裡只出現「 嚓」一聲卡殼聲,並沒有響,江龍剛做完這個動作,上帝就機敏的拽開門,拔腿逃了出去。

    緊跟著我旁邊的窗戶玻璃「 」的一聲脆響,玻璃茬飛濺,幸虧我提前拿椅子面給擋住了,一道矯健的身影破窗而入,一個側踹直接把江龍給蹬倒在地上,來人正是朱厭,朱厭耷拉著一張臉,腳底踩在江龍的脖頸上,而剛剛走出門口的上帝,也舉著兩手倒退回來,他的腦門上被人頂著一把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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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2 無毒不丈夫

    槍那頭的主人正是鼻青臉腫,胳膊上還纏著繃帶的倫哥,倫哥單手握著一把漆黑的手槍,正朝上帝擠眉弄眼的吹口哨,帝爺好久不見,您還別來無恙吧?

    我抽了抽鼻子,兩手拎起椅子照著上帝的後脊樑「 」的就是一下,直接把他給掄倒,接著我沒頭沒腦的朝著上帝的身上、腦袋上就是一通狠砸,早就想這麼痛痛快快的暴揍狗日的一頓了,今天剛好遂了這個願

    一把椅子砸爛後,我接著又從旁邊抓起一把椅子。繼續照著上帝的身上狠掄,連續砸爛四五把椅子,我才喘著粗氣蹲在上帝的臉前,伸手揪住他的頭髮從地上提了起來,掄圓了胳膊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頃刻間上帝就被我打的鼻青臉腫,兩顆大門牙不翼而飛,嘴唇邊上涎著一大片血沫子,衝我森然的一笑說,我就知道你永遠都不會把自己逼入死局,看來這次我又掉以輕心了!

    「是啊,不過我替你保證,這肯定是你最後一次粗心大意!」我吐了口濁氣,點燃一根菸,塞到上帝的嘴邊,拍了拍他的枯瘦的臉頰說,抽根菸冷靜一下,只需要想兩個問題,第一。告訴我你新爸爸是誰,第二,我媳婦身上的解藥到底在哪。

    「告訴你的話,你會放我走嗎?」上帝嘴裡缺了兩顆門牙,說話的時候都有些跑風。

    我很利索的搖搖頭說,不會!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你也可以不回答,我挺享受折磨人的感覺,我記得以前甦天浩告訴過我,你有一種病態的嗜好,喜歡把人的牙齒全都掰下來,做成工藝品,我有個朋友剛好也有差不多的嗜好,他喜歡將人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折下來,做成框架,你有一根菸的時間考慮清楚。

    說罷話我又回頭走到江龍的跟前,此刻他被朱厭一隻腳踩在脖頸上,像個洩了氣的安全套,費勁的「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兩隻眼楮不服氣的盯著我。

    「把腳稍微抬高一點,真踩死他了,你會有業障的,過去一個不學無術的老禿驢親口告訴我的。」我朝著朱厭昂了昂腦袋,說實話我跟朱厭講話的時候,心裡完全都在打鼓,他不同於倫哥、胡金跟我類似兄弟的關係,也和王那種下屬的身份不同,我都不知道我倆到底算合作,還是他是我祖宗。

    這回朱厭很沒面子,「嗯」了一聲,將腳微微提了起來。

    我像剛才對待上帝那樣,也給他點燃一根菸,微笑問︰知道自己敗到哪了不?

    江龍冷哼一聲沒有出氣。

    我自說自話︰人性,你自己都意識到了,現在這年頭下面的那幫馬仔,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大哥還是二哥。卻不知道多給他們點錢呢?比如剛才進門給你通風報信的那位兄弟,你一個月給他多少?五千塊錢對吧?我給了他一萬,外加他爹媽的小命,你說他向著誰?

    「什麼意思?」江龍漲紅著臉問我。

    我抓了抓後腦勺說,你忘了,王者現在還是我的吶?這次你出門確實帶出來不少兄弟。可他們根還在崇州市啊,我讓林昆很輕鬆的就打探到了,完事宴請他們的父母妻兒啥的一塊吃頓團圓飯,就是這樣。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江龍苦笑兩下,滿臉挫敗的問我。

    我搖搖頭說,一直都沒發現,我這個人最不愛做的事情,就是懷疑自己的兄弟,剛才就和你實話實說了,本來我只是想藉著梧桐套出來一條大魚,你忘了咱們說吃飯的時候,我是故意當著梧桐面前說的。誰知道你這麼著急把尾巴露出來了,至於宴請你手下那幫兄弟的家人,其實也是突發奇想,我今天讓林昆把這次到石市的三百號兄弟的家人都邀請到咱們在崇州市最新落成四星級賓館去試菜。

    「那我的槍為什麼會卡殼,你又是什麼時候掉包的?」江龍咬著嘴皮問我。

    我摸了摸鼻樑說,咱們吃飯前,不是一塊洗個澡嘛,趁著那會兒功夫,我讓陳二娃往你的槍管裡塞了點東西,這次出門,所有人都沒辦法把槍帶出來,唯獨你例外。只有一個可能性,你的槍是來石市以後才擁有的,石市對槍支的管理可比崇州嚴格的多,那麼給你槍的人,肯定是有大本事的人,我看這槍好像還是警用64式,給你槍的大佬,在石市很有名望吧?

    江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敗一片,失魂落魄的點點頭說,敗的心服口服,求三哥給個痛快,念在我也曾經為王者立過功勞的份上。

    「不不不。」我撥浪鼓似的搖搖頭說。你沒有為王者建過什麼功勞,如果有,也是為了你自己,江龍你在武市有個相好對吧?聽說好像也懷孕了,這幾年你中飽私囊吞的公司的錢,我可以當成撫卹金給他們。不過我有個條件,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我。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江龍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我冷笑著聳了聳肩膀說,我剛剛說過你就忘記了?現在王者還是我的,王者在崇州市的勢力和地位,你難道不清楚嗎?

    「我」江龍遲疑了。

    這個時候,旁邊被倫哥箝制住的上帝猛然大吼,想爺們一樣,死也不要告訴他,咱們死了,肯定會有人給咱們報仇!相信我!

    「閉嘴!」倫哥抱起槍托,照著上帝的腦袋「  」就是一頓猛砸。

    我淺笑說,他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譏,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肯定不在乎什麼妻兒老小,阿龍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也明白,我這個人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告訴我,跟你合作的人到底是誰,我會安排兄弟們風光大葬,而且對你的背叛隻字不提!

    「是是」江龍吭哧了半天,一咬牙開腔說,我先告訴你一個,如果你願意放我一條活路的話。我再告訴你另外一個。

    「比起來仇人,我更憎恨背叛,活路不可能有!如果你主動說,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如果你不想要痛快,我有時間讓你被動說出來。」我果斷的搖搖頭,江龍必須死!今天讓林昆去調查的時候,不夜城確實快要變成他的王國了,那幫看場馬仔和夜店掌櫃,幾乎已經不認王者了,如果讓他活著走出這個門,崇州市必定大亂,這個代價我承受不起。

    江龍面如死灰一般的咬著嘴皮,沉默足足能有五分鐘左右,才緩緩開口︰孔令傑和天門的王岩!

    「天門的王岩是誰?」聽到這個名字,我一陣迷惑,印象中好像根本不認識這個人,狗日的為毛會兢兢業業的想要弄死我呢。

    江龍搖搖頭說。我不清楚,可能你不信,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的正臉。

    「那你憑什麼相信他?」江龍不是個傻子,不然當初也不會成為進入天門的候選人之一。

    江龍苦笑說,他幫我出了幾個主意,輕鬆拿下不夜城。而且還給了我一千萬,條件只是從我手下借了幾個亡命徒,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他用我借給他的幾個亡命徒,幫助孔令傑掃掉孔家的幾位公子,也就是說王岩什麼都沒付出,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就得到了我和孔令傑兩位盟友,而且他中間還賺了幾百萬。

    我心底一陣驚詫,長舒一口氣小聲說︰「高智商!絕對的高智商!」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也請三哥遵守規矩給我個痛快,以後不要難為我的老婆孩子!」江龍頹廢的哀求我。

    「好,幹掉上帝,然後你自殺吧!」我衝著倫哥昂昂下巴頦說,哥,把槍給他!

    「把槍給他?」倫哥一臉見鬼的表情。

    我點點頭笑著說,給他吧,江龍不是傻子,不會拿自己的老婆孩子當籌碼的,我相信他!

    旁邊的朱厭皺著眉頭,輕輕推了推我。

    我裝作沒看見,朝著倫哥擺擺手。

    上帝趴在地上,臉上出現一抹的驚恐。

    倫哥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把手槍遞給了江龍,接過槍的江龍,臉色頓時變了,出現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潤,甚至有些亢奮的朝著我大笑出來,我疑惑的問他,笑什麼?不打算要老婆孩子了?

    江龍直接把槍口指向了我,厲喝︰三哥我說了,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自以為是,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一個女人和孩子又能算的了什麼,你是不是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反敗為勝啊?

    「確實挺意外的,虎毒不食子。禽獸都知道要保護自己的至親,你好像連禽獸都不如!」我嘆了口氣,淺笑說:能死在一個禽獸的手裡,其實我也不冤枉。

    「所謂無毒不丈夫,下輩子投胎聰明點吧!社會這條路不適合你走!」江龍衝著我張狂的咧嘴笑了。

    他剛說完話,外面的陡然出現一陣尖銳的警笛聲,江龍的臉色變了三變。

    我聳了聳肩膀說,很明顯,我的運氣還是比較好點,幹掉我的話,你恐怕也沒法跑掉。

    江龍「桀桀桀」狂笑起來,不屑的衝著我吐了口唾沫嘲諷,三哥你真蠢,如果你死了,王者總得有人接手吧?孔令傑一定會保釋出來我的,對吧上帝?

    上帝還沒來得及接話,猛然間就是一聲槍響,直中江龍的腦門上,江龍的眉心處出現一個彈孔,接著「噗通」一聲,心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3 解藥在哪?

    槍響過後,安佳蓓攙扶著馬洪濤步履蹣跚的從外面走進來,馬洪濤的手裡握著一把正冒青煙的手槍,衝著我鬆了口氣說,老子還是個傷員,你就讓我帶傷違規,非法持械,非法使用警車,早晚因為你小子,我得被扒了這身警皮,

    我白了一眼馬洪濤,沖安佳蓓咧嘴一笑說︰「蓓蓓,前陣子林昆跟我說,他一直都特別暗戀你,你看啥時候有時間,咱們回趟崇州市吧,要是雙方都覺得合適,咱就抓緊把事兒辦了,」

    安佳蓓很配合的點點頭說,好的三哥,咱明兒就買車票回去,

    「辦個毛球,」馬洪濤頓時有點急赤白臉,

    剛才那一槍我嚴重懷疑就是安佳蓓開的,至於安佳蓓到底有沒有和馬洪濤說過自己的過往,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馬洪濤整個人都在慢慢變化,衝著通情達理的那一面在轉變,

    馬洪濤吭哧喘氣的直罵娘,我撇撇嘴說,別特麼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屬於戴傷立功,槍擊一個特大的毒梟,老子估計,等你出院以後,不說官復原職,起碼再也不用去看門了,

    「什麼特大毒梟,」馬洪濤一臉的不解,

    我朝倫哥使了個眼色,倫哥「嘿嘿」一笑,先是從口袋拿出個一次性的手套戴上,接著又從兜裡掏出三四包,巴掌大小,粉末狀的東西塞到了江龍的衣服兜裡,然後拍拍手說︰老馬啊,為了讓你官復原職,我三弟可是費了不小的心思,光是這點玩意兒就花了不下三十萬,知道三十萬啥概念不,夠你娶倆媳婦的了,

    馬洪濤嗅了嗅鼻子說,我彷彿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三子你肯定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吧,

    「有個籃子需要你舔,你舔不,如果不是因為車站派出所裡只有你和曾亮那條傻狗有配槍,你覺得這種建功立業的好事兒輪的上你嗎,」我白了眼馬洪濤,朝著倫哥說︰哥,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待會報個警,就按照咱們之前研究好的那麼說,

    倫哥比劃了個OK的手勢,我衝著旁邊的朱厭說,走吧,帶上標本回家,

    朱厭「嗯」了一聲,單手揪起蜷縮在地上裝死的上帝就和我一塊往門外走,馬洪濤攔住了我,衝著我嚴肅的說︰三子,你可千萬別胡來,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可是,,

    「安了,我沒那麼殘忍,肯定不會隨便剝奪任何人姓名的,問出來我想知道的東西,就會把他送到警局,這混蛋當初從你後背上劈了一斧子,如果我要不收點利息的話,都對不住自己這個姓,我姓趙,必須罩得住,」我衝著馬洪濤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外面王帶著一票「惡虎堂」的兄弟整整齊齊的守在小飯店的門外,

    見到我出來,王低聲問,三哥,江龍手下那二三十個刀手怎麼處理,

    我想了想後說,一個人打斷一條腿,告訴他們終身不得回崇州,其他的事情你看著安排,麻勒個痺的,拿著王者的鈔票,效忠其他主子,對了王,待會馬洪濤他們離開飯店的時候,想辦法製造一起火災把這個館子點了,裡面咱家兄弟的指紋太多了,記得該多少錢賠償給飯館老闆多少錢,對了,記住告訴昆子,不要難為他們家裡人了,

    王的腰桿瞬間挺直,很利索的朝我點點頭,他過去和洪嘯坤一樣都是軍人,那種服從意識特別好,某些程度上其實跟小七她們有異曲同工,不同的是王服從的是我,而小七,,

    想到小七那姐妹兒四個,我沒由來的心底又是一疼,

    接著我和朱厭,開著王提前準備好的「現代車」直接駛出了郊區,

    這次設計江龍和上帝,完全屬於半真半假,之前朱厭幫我確定過,梧桐脖頸上的那條心形掛墜確實是個監聽器,所以我們哥幾個商量來這家小飯館吃飯的時候特意當著梧桐的面說的,目的就是告訴監聽那頭的人,小爺幾個落單了,抓緊時間來幹我們,

    監聽器那頭的人是誰,肯定是閻王,項鏈畢竟是他送給梧桐的,只是沒法確定梧桐是不是清楚這件事情,如果清楚的話,那梧桐當誅,如果她也被悶在鼓勵的話,那閻王就是個可怕的對手,連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師妹都能丟出來當誘餌,這種人近乎沒有人性,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朱厭「嗶嗶」按了兩下喇叭,故意引起我注意,磕巴道︰啊就,,啊就,,去哪,

    「人體內一共有多少根骨頭,除了腦袋以外,」我答非所問的問他,

    朱厭想都沒想的伸出三根手指頭回答,啊就,,一百九十八塊,

    我側頭看了眼蜷縮在車後面,被朱厭拿皮帶牢牢捆綁起來的上帝,冷笑說︰把他的骨頭全都打骨折,我給你找五個島國大娘們,有屁股有胸有臉蛋的那種,

    朱厭臉不紅心不跳的又翹起自己三根傲嬌的手指頭說,我,,我要,,八個,

    「真想研究研究你的傢伙式,到底是啥玩意兒製成的,那麼耐磨,成交,」我痛快的點點頭,

    接著朱厭開車,載著我們來到市郊一處廢棄的化工廠裡,他先是將上帝一腳給蹬下車,接著圍著他來回轉了幾圈後,從後備箱裡取出來一把扳手,一把鐵鎚,還是六七把螺絲刀,都是修車的常用工具,衝著我疑惑的問,動手嗎,

    上帝慫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匍匐在地上朝我求饒,三爺,不求你給條活路,但希望你能給我個痛快,我願意告訴你,你媳婦的解藥在哪,只要你一刀宰了我,我願意把這些年積累的財產全都告訴你,你問我什麼,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求求你了,給我個痛快吧,

    頭一次看到有人求死,還求的這麼歡快,這社會大咖就是不一般,

    我陰沉的笑著說,現在你還有可能跟我說假話,待會一定不會的,往我老婆的身體裡種毒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明告訴你,老子不會讓你死,但是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話,我朝著朱厭點點頭囑咐,把他嘴巴堵嚴實點,別讓他叫的聲音太大,但是也千萬不要弄死他,我要讓他痛苦,

    朱厭跑回車裡,將安全帶給解開來,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勒住上帝的嘴巴,上帝的舌頭露在外面,他朝我結結巴巴的解釋︰這樣,,不會,,咬舌自盡,

    接著朱厭就開始了自己的「行為藝術」,我看到他先是用螺絲刀把上帝的身體固定住,擺成一個「大」字的姿勢,接著就從左手開始掄扳手,每砸一下,上帝就痛苦的「嗚嗚」痙攣,兩隻眼楮幾乎要瞪出來鮮血,滿臉全是痛苦的表情,即便是被安全帶勒住了嘴巴,那種令人膽量的呻吟聲,也叫我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衝著一絲不苟的朱厭說,你先整吧,我到車上去補一覺,

    完事,我逃也似的躥上車,將所有玻璃全都給鎖死,然後打開車裡的音響,心底的那股子寒意還是沒辦法祛除,我是頭一次這麼整一個人,也是頭一次這麼恨一個人,

    我不想那麼殘忍,但又不敢保證上帝肯定會說實話,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車下朱厭仍舊在很認真的貫徹著和我的約定,每次看到他掄起扳手或者鐵鎚的時候,我的心臟都忍不住跟著顫抖兩下,

    我點燃一根菸,低聲喃呢,我還是特麼太善良了,

    一個多小時後,上帝敲了敲車窗,朝我勾了勾指頭,我深呼吸兩口走下車,結果看到上帝軟綿綿的躺在地上,渾身不說是毫髮無損,但是跟我之前想像的不太一樣,起碼他沒有滿身是血,只是有些地方好像受了皮外傷,

    可能看出來我的疑惑,朱厭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解釋︰啊就,,只要力度,,適用,,基本上不會,,,出血,

    此刻上帝基本上已經陷入半昏厥的狀態,有氣無力的低聲哼哼這,朱厭把汽車的前臉打開,用一根小皮管從水箱裡抽出來一縷水對著上帝的臉就噴了過來,幾秒鐘後,上帝「啊,,啊」的慘叫著甦醒過來,朝著我語無倫次的求饒,爺爺,求求你殺了我吧,求求你了,

    「我媳婦身上的解藥在哪,」我衝著上帝冷聲問道,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4 塵歸塵,土歸土!

    上帝疼的只顧著「嘶,嘶」的慘哼,彷彿沒有聽到我的問話一般,我只好扭頭望向朱厭求助,

    朱厭把我拉到旁邊低聲說,他,,,他,,,頂多還能活幾分鐘,是被,,,是被活活疼死得,

    說完話,朱厭直接拎著扳手走到上帝的面前,此時的上帝早已經疼的大小便失禁,對朱厭產生了嚴重的懼怕心理,不等朱厭問話,他趕忙扯開嗓門喊:沒有解藥,我往她身上種的是毒,從南美罌粟中提煉出來的合成物,

    我強忍著怒火問,怎麼樣根除掉,

    上帝大口大口劇烈喘息著說,我不知道,

    「誰讓你種的毒,我要聽實話,這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長出一口氣盯著他問,

    上帝沒有絲毫猶豫的供出來,是我自己想要報復你,我說全是實話,殺了我吧,求求你了,

    看到他喘吸的越來越劇烈,我趕忙問,你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告訴我,我給你個痛快,

    「天門王岩,,,」上帝渾身劇烈痙攣,眼珠子開始往上猛翻,

    「那你的全部積蓄藏在哪裡,」我皺著眉頭問他,本來我想要接著問清楚那個王岩到底是何許人,後來又一琢磨,他萬一也像江龍似得給我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嗎,還不如先弄點實惠出來,反正他以後再也沒有機會  我了,不怕背後的主子不跳出來,

    上帝疼的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一會兒喊爺爺,一會兒叫爸爸,最後神神叨叨的吼叫出一個超市的名字,腦袋一歪就徹底的閉上了眼楮,一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這位昔日的不夜城大梟都始終是活在痛苦和恐懼中,

    朱厭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子,朝我點頭說,掛了,

    我撞著膽子從上帝的身上來回摸索了半天,最後在他的腳腕摸到一個類似洗浴中心儲物櫃用的那種刷磁的小牌牌,我又看了眼牌子後面,正是上帝剛才跟我說的那個超市名字,

    我尋思這家超市的儲物櫃裡,要麼是藏著上帝畢生的財產,要麼就是放了對他很重要的東西,不管是哪種情況,我都有必要過去看看,

    我又望了一眼已經沒有聲息的上帝,沖朱厭擺擺手說,把他埋了吧,不然讓人發現會比較?煩,

    朱厭一邊低頭收拾工具,一邊捋了捋自己豬尾巴似得小辮兒,腦袋都沒往起抬,直接酷酷的拒絕:我不管,

    「隨便嘍,反正人是你殺的,我只是路過旁觀,」我一臉無所謂的揮了揮胳膊,就打算直接上車,結果我手指剛踫到車門把手,就被朱厭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

    我回頭看向他問,幹嘛,

    「你埋他,要不然,我埋你,」朱厭臉上不掛任何表情的盯著我,本來這周圍就是一片荒蕪和?暗,只能憑藉著汽車大燈照明,昏黃的燈光把朱厭的臉拉的更長了,外加上不遠處還躺著個橫死的上帝,我不由打了個冷顫,

    最後我倆一起將上帝就地埋在了這座廢棄的化工廠裡,瞧架勢,這地方荒廢了絕對得有好幾年,估計再被人開發出來也得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把上帝掩埋好,我點燃三根菸橫插在小土堆前面,心底說不出的寧靜,既沒有半點大仇已報的那種快感,也沒有因為少了一個你死我亡的對手感覺輕鬆,

    我自己也吊著一根菸,怔怔的望著小土堆,良久之後我嘆了口氣,輕聲說:塵歸塵,土歸土,不管誰是誰非,咱們之間的恩怨徹底告一段落,你活著的時候我特別恨你,不過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沒有我的現在,也沒有現在的王者,上路吧,下輩子當個好人吧,

    朱厭「滴滴」按了兩下車喇叭,示意我準備離開,我又回頭望了眼小土坡,使勁嘬了口煙嘴,快步躥上了車裡,

    從車裡,我有些失神的發呆,朱厭沉?的打著方向盤,汽車開進市區以後,朱厭猛的將車靠邊停下,衝著我低聲說:下去,

    「幹嘛,」我不解的望向他,

    他呆板的擠出倆字:「晨練,」

    「臥槽,你有病吧,這會兒才四點多鐘,晨跑個毛線,冷哈哈的天,別鬧了,讓我回去休息一會兒,咱再訓練,」一時間我還沒從弄死上帝和江龍的陰影裡走出來,縮了縮脖子朝他搖頭,

    朱厭「哦」了一聲,再次發動汽車,不過速度很慢,猛不丁他伸手指向車外喊了句:江龍,

    我嚇了一跳,完全是條件反射的轉過去腦袋尋找,誰知道這王八蛋,竟然一把將車門打開,然後毫不猶豫的把我從車上給推了下去,

    我從地上滾了好幾圈,下意識的兩手護住腦袋,幸虧車開的很慢,而且是冬天,我穿的也比較厚,要不然鐵定給摔傷,儘管是這樣,我也被摔的七葷八素,胳膊肘和腿生疼,

    朱厭迅直接將車門打開,把腦袋伸出來衝著我說,啊就,,,攆上我,我不還手,讓你打,

    「臥槽你祖奶奶,」我搖了搖發懵的腦袋,叫罵一聲,憤怒的朝他攆了過去,

    他把車開的很慢,只比我快上一點點,給我一種只要咬咬牙就能輕鬆攆上他的錯覺,每次我加速,他也像征性的稍微提一點速,我放慢腳步,他也減速,朝著我擠眉弄眼的做各種挑釁的表情,把我氣得不行,

    於是乎,我們這一人一車就這麼很神經病似得的從柏油馬路上互相追逐,一開始跑了幾里地,我還沒覺出來有多累,快跑市中心的時候,真累的就喘不上來氣了,我打算蹲在地上喘口氣,前面的朱厭很顯然看出來我的舉動,「吱」的一個猛加速,接著輪胎摩擦著地面,原地一個360度的漂移甩尾,一下子躥到了我後面,照著我撞了過來,

    看這逼的速度和臉上的表情擺明了就是要撞死我,無奈之下我只能再次站起來跑,我自然清楚他肯定不敢真弄死我,但是把我撞飛或者撞傷的事情,狗日的絕對不會手軟,

    我倆的順序瞬間顛倒過來,剛開始的時候是我攆車,現在變成了車追我,每次我想停步,車頭就在我屁股上懟一下,雖然力度很小,可也疼的一逼,想要不受疼,只能賣力的往前跑,

    人都是特麼逼出來的,換做以前,從市郊跑回市裡,幾十里地,打死我也不敢想像,可現在眼瞅著距離洗浴中心越來越近,我覺得自己說不準還能再跑二三里地,

    車上的朱厭簡直他媽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我腦海中剛生出這個想法,他直接又拿車頭撞了我屁股一下,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洗浴中心」示意他,目的地到了,他搖搖頭,眼望前方,讓我繼續跑,

    「尼瑪幣的,等老子有一天打過來你,非要拿條鐵鏈子拴住你,讓你跟著老子從石市跑回崇州,」我咬牙切齒的大罵了一句,此刻上帝,江龍的模樣全都消失在我腦海裡,我腦子很靜,就剩下一個字「累,」

    快到車站旁邊的一間小公園門口的時候,我累得直接癱倒在地上,身體裡最後那點體力也被壓榨乾淨,像條狗似得伸著指頭「呼呼」直喘大氣,

    朱厭顯然也清楚我的體力,看我軟倒在地,他也沒繼續催促,從車裡跳下來,站在我旁邊問:心靜嗎,

    「靜,靜到快死了,」我疲軟的趴在地上,衝著他狂點兩下腦袋,

    「休息,,,十分,,,分鐘吧,」朱厭磕磕巴巴的從我身上摸出來手機,一板一眼的開始計時,

    十分鐘後,他一把將我從地上提起來,單手拎進正對著的公園裡,公園裡面已經有不少晨練打太極的老頭,老太太,

    我們找了一片空地,朱厭將我丟在地上,面癱似得兩手搭在胸前說,啊就,,,啊就,,,今天我教你,,,低掃砍踢,

    說著話,他兩隻胳膊比劃了個「起手式」

    左腳輕抬,右腿猛的的就掃在旁邊的一顆小柏樹上,小樹被震的「撲簌撲簌」的往下落葉子,接著他胳膊猛的又橫砍在樹幹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5 實力的提升

    雖然只是一棵碗口粗細的小樹,可是被他這一踢一砍,愣是簌簌的往下掉落葉子,我一時間看的眼楮有點直,倒不是震詫他的腿法有多凌厲,我更好奇的是這傢伙的腿不疼嗎?

    看我嚥了口唾沫,朱厭指了指蹲坐在地上的我說︰你來!

    我撥浪鼓似的搖搖頭,我尼瑪又不是腦殘,拿自己的骨頭跟柏樹比誰硬,這事兒也就朱厭這種精神病人能做出來。

    朱厭歪著腦袋看了我兩眼,吭吭哧哧的說,啊就要麼你踢樹要麼我踢你!

    「朱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現在累的跟狗似的,別說踢樹了,我連逃跑都成問題。

    朱厭可不理我那茬,一個箭步衝過來,朝著我身上就是一腳。他這一腳踢的我劇烈咳嗽起來,原地滾了好幾圈,我也犯了驢脾氣,趴在地上朝他「哇哇」大叫︰有能耐你踢死爸爸吧,反正老子今天說啥也不帶起來的!

    「那你就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庇護下吧!」朱厭無奈的瞟了我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

    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庇護下!這句話像是一根針似的直戳我的心臟,我頓時遲疑了,十幾歲我就踏入了社會這條道,一直以來面對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敵人,打過人,更多的是被人打,然後憑藉自己那點歪腦筋再想辦法找回場子,前陣子我確實萌生了要學功夫的衝動,也跟著朱厭練習了一陣子,可我發現他除了教我跑步,要麼就是加強力量,其他什麼都不教,再加上又攤上一堆事情,學功夫就被我主動被動給淡化掉了。

    可是剛才朱厭的那句話,瞬間又挑起了我心底的那點鬥志,我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朱厭嚷嚷,不就是自殘嘛,整的跟小爺不敢似的!

    說罷話,我也學著他剛才的模樣,心一根,直接一腳踢在那顆小柏樹上面,別看我嘴上罵的凶,可讓我真正受疼,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減緩了力量,即便如此,這一腿上去也疼的我差點掉眼淚。

    朱厭返身回來,一本正經的跟我講解︰啊就踢的過程雙腿略微彎曲重心下沉,斜上步,反方向揮臂。擰胯,小腿帶動大腿擊打對方下盤,重擊會使對方倒在地上。

    說著話,朱厭橫腿又是一腳踢在樹幹上,樹葉子再次「簌簌」的飄落下來。他繃著臉朝我低吼︰必須必須全力以赴,想像成想像成你的敵人!來!

    我吞了口唾沫,思索他剛才說的話,使出全部力氣狠狠的踢在小數上。

    小樹沒有任何搖曳,倒是我自己「噗通」一聲掉在地上,捂著右腿哭爹喊娘的慘嚎,一點不帶誇張的,我眼淚都從眼眶裡打轉,撩起來褲腿看了一眼,小腿那塊迅速黑青。

    朱厭一腳踢在我屁股上罵︰滾一邊啊就去!看著!

    接著他又不厭其煩的給我不停的重複動作。怕我看不清楚,他儘可能的把每一個過程都做的很慢,費勁巴巴的解釋,我內疚的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朝著小樹橫踢過去。

    仍舊還是很疼,不過我忍著沒出聲,鼓足勇氣又來了一腿,可能是有點麻木了,這次踢出去,感覺腿疼的已經不是那麼厲害了。

    朱厭退到我身後三四步遠的地方。磕磕巴巴的說,啊就一個動作做一千次叫熟練做一萬次叫掌握做十萬次叫行家做百萬次那就是宗師,你的抗擊打能力足夠了現在欠缺的就是攻擊套路和無所畏懼的自信心!

    我強忍著疼痛沒有作聲,繼續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小樹上踢,混了這麼多年,我仍舊沒有半點長進,單挑只能打的過一兩個普通混子,除了耍狠鬥狠,剩下的就是搏命,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我不要再這樣下去,我不要再仰仗別人的光芒苟活,我要變強!

    「老子要變強!」我大吼一聲,瘋了似的衝著柏樹連連伸腿,一次賽過一次的力氣大。一次比一次踢的得心應手,也不知道這麼瘋狂的持續了多久,最後被朱厭攔下來的時候,我基本上沒辦法完好的站立,鮮血順著我的褲管往下蔓延。

    朱厭把我扛起來,輕聲說︰欲速不達,堅持一月!

    「你也進步了,現在都會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出蹦了。」我匍伏在朱厭的肩膀上,疼的「嘶嘶」直咧嘴的打趣。

    朱厭沒有吭聲,將我背回車裡。然後拉回了洗浴中心。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都像個精神病似的,瘋狂練習朱厭教給我的「砍踢」,江龍和上帝掛掉,不知道是震住他們背後的那位,還是對方在醞釀什麼更大的陰謀,一時間我身邊變得風平浪靜。

    倫哥、胡金還在養傷,雷少強、王興帶著兄弟們也沒閒著,迅速拿下火車站所屬橋西區的夜場、賓館、飯店等一些生意行當,車站周圍的確富得流油,但是那些店舖每月上繳的「保護費」就差不多可以三百多號兄弟的吃喝拉撒,最重要的大家都有事情做了,不會顯得無事生非。

    我則趁著難得的空暇時間,跟隨朱厭學藝,每天早上四點多他開車,我從後面跟著跑,繞著市中心轉上一大圈,完事到小公園裡去踢樹,朱厭告訴我,這套腿法的核心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準、狠,拿自己的小腿當成砍刀,橫斬對方下盤。

    對於朱厭這個人,我哪都挺滿意,唯獨不爽的就是丫的狗脾氣,說翻臉的時候馬上就翻。一點不帶給我留面子的,甭管是當著兄弟們的面前,還是私下就我倆的時候,基本上我每天都會被他沒事找事的暴揍,打完以後,他還能振振有詞的告訴我,是為了幫我提高抗揍能力!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在飛速提升,至於具體提升到什麼程度,又不太好衡量,胡金還在住院。沒法給我喂招,雷少強和王興見我每天鼻青臉腫的模樣,又不好意思下手,王則完全放不開手腳,只要朱厭不拿自己當外人。每次我問他,我現在的實力如何時候,他都只用一腳踹倒我,然後輕描淡寫的吐出倆字「垃圾」!

    時間就這樣痛並快樂著的飛逝,對於「砍踢」的掌握。我也越發的嫻熟起來,現在就想找個人好好的檢驗一下自己,這天我和雷少強、王興正商量著繼續吞併下一個區的時候,陸峰打電話讓我到花街去商量點事兒。

    說老實話我現在對「天門」的人真心無感,如果不是因為和陸峰也算知根知底,我真懶得鳥他,聽他說話的語氣挺著急的,我琢磨了一會兒後就帶著朱厭出門了。

    路上我還交代朱厭,待會當著外人面給我留幾分面子,我現在好歹也是個大哥。

    「切!」朱厭不屑的撇撇嘴,那意思是我這個「大哥」在他眼裡就跟路上的甲乙丙丁沒有任何區別。

    到了花街的「雙龍會」,陸峰、林恬鶴和狐狸全都站在門口迎接我。

    見到我鼻青臉腫的從車裡下來,林恬鶴和狐狸全都不厚道的笑了,狐狸還捏著鼻子朝我撇嘴,似乎每次見到三哥,三哥都是這份扮裝,我特別好奇,三哥你是靠這種方式偽裝嗎?

    接著他們仨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話,我也沒往心裡去,畢竟大家都熟悉了,開兩句玩笑無傷大雅,誰知道朱厭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揍他!

    我不解的望向朱厭,朱厭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耷拉著臉又退到了我身後,知道的他是我保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我爸爸。

    朱厭讓我揍狐狸,難不成他倆之前有啥過節?隨即我馬上搖搖頭,就狐狸那點三腳貓功夫,朱厭讓他兩手兩腳,拿雞八估計都能挑贏他,倆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朱厭想讓狐狸給我喂招!

    相通這點,我朝著陸峰抱抱拳說,峰哥,有事咱們待會再談,狐狸你笑你麻個痺,這陣子沒見著你,又覺得自己行事了是吧?來,有能耐跟老子比劃兩下!

    很早以前,因為「花街」的歸屬問題,我曾經和狐狸單挑過一回,被他打的跟豬頭燜子似的,如果不是我發狠,再加上使了點小腦筋,誰贏誰輸,真還說不準,所以我心裡一直打鼓,單對單的踫上的時候,還是很犯怵的,因為我知道自己一定跪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6 苞米還是當年的苞米

    苞米還是當年的苞米,

    可朱厭讓我揍他,而且已經透過眼神警告我,如果我敢不按他說的做,他待會肯定會削我,讓狐狸捶一頓不丟人,反正我本身實力就不行,丟人的是如果當著陸峰他們的面被自家保鏢暴揍,那我以後從他們面前就別想抬起頭了,

    儘管心裡犯怵,我還是撞著膽子沖狐狸約架單挑,

    我啥實力狐狸當然清楚,聽到我的挑戰,他直接給逗笑了,抓了抓後腦勺說︰三哥,大家都是朋友,我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你要是覺得生分,大不了我給你道個歉,咱倆犯不上那啥,,

    「趙成虎就是條女人的內褲,你讓他好好的裝唄,」林恬鶴的嘴巴一直都是那麼欠抽,看到我竟然一反常態的要求面對面干仗,笑的鼻涕都噴出來了,對我的鄙視可想而知,

    「林狗熊,你給我消停的閉嘴,今天大哥心情好,暫時放你一馬,過兩天老子再好好收拾你,」我這個人屬死鴨子,人死嘴巴硬,別看我整不過他們,可要是被輕視了,哪怕是石市的市委書記,我都敢指著鼻子罵街,

    陸峰笑了笑說,三哥真心不至於,咱都是哥們,笑鬧兩句多正常,而且您是玩腦子的,打架這種事情的確不擅長,萬一狐狸要是把你給弄傷了,咱們以後還怎麼處,你那幫兄弟一個賽一個的不講理,有啥話好好嘮唄,這次找你來,我真是有好事想合作,

    陸峰說的話還算比較客氣,但輕蔑的意思也很明顯,

    我斜眼看了看旁邊的朱厭,朱厭已經把拳頭攥的「吱嘎」作響,趕忙扯開嗓門耍起了賴皮,衝著陸峰嚷嚷︰峰哥,剛才你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我一句話沒吱聲,就被狐狸給嘲諷了,老子現在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哥,哪怕是干不過,也不能慫,要麼讓狐狸跟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要麼我轉身走,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看我動了真格子,陸峰臉色變幻了兩下,壓低聲音跟狐狸絮叨了幾句,這樣看來,狐狸恐怕也不是跟陸峰混,兩人應該屬於合作關係,或者是私交比較好,

    幾分鐘後,狐狸挺起袖管走到我面前說,既然三哥非想要比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要不咱們回店裡找個大點的包房,在大街上畢竟有點,,,,呵呵,我是為了三哥好,

    眼瞅著朱厭衝我慢慢挪動過來,我哪還顧得上什麼面子不裡子的,直接一巴掌推在他胸脯上說,就在這兒,輸了是老子技不如人,無所謂丟不丟人,

    反正我已經提前把話甩出去了,萬一待會真被狐狸打成豬頭,好歹也有語言搪塞,

    狐狸點點頭,甩了甩胳膊說︰那三哥先來吧,我怕待會你沒機會出手,

    我也沒跟他客氣,這傢伙說得對,萬一待會他還手,我肯定真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深呼吸一口,打算衝著丫一拳頭砸過去,朱厭從我腦後低聲說︰砍踢,

    我這才醒悟過來,老子現在也是會套路的人了,剛好試試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運了口氣,掐著腰慢慢朝狐狸走了過去,微閉上雙眼,竭力把狐狸想像成,我每天早上踢的那棵柏樹,

    狐狸滿臉笑意的望著我,狗日的甚至把兩條胳膊抱在胸前,一臉「要你好看」的淫賤表情,我卯足力氣,雙腿略微彎曲,斜著跨出去一步,反方向揮臂,照著狐狸的小腿就掃了過去,

    緊跟著狐狸「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兩手捂著自己的小腿嚎叫起來,

    我當時就驚呆了,尼瑪,沒想到一招就將狐狸給放倒,我估計丫肯定是掉以輕心了,不然也不能這麼脆,儘管是討了對方站著不動讓我打便宜,可我心裡還是樂開了花,尼瑪,這可是我第一次面對面,不靠任何伎倆擺平對手,

    和踢樹比起來,踢人好像一點都不疼,一腿撂倒狐狸,我洋洋得意的指著他嘲諷︰瞅你丫這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吧,我都沒敢使全力,要不然以後你就準備靠雙拐直立行走吧,

    狐狸鐵青著臉,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子,「嘶嘶」的站起來,衝著我低吼︰你打完了吧,該我了,

    趁他說話的功夫,我上去就是一個「直拳」懟在他鼻樑上,接著又是一腿「砍踢」把他給撂倒在地,衝著丫譏諷說,你說讓我的,我可沒同意讓你,

    直拳橫搗人的面門也是朱厭教給我的,他說,這樣可以讓人短時間內喪失進攻力,再配上「砍踢」,基本上可以事半功倍,第一次這麼連貫的使出來,沒想到竟然這麼奏效,

    狐狸慘哼著捂著兩腿從地上打滾,一時半會兒估計真爬不起來了,

    「卑鄙,也就這點本事,」林恬鶴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兩招干挺狐狸,我自信心有點爆棚,之前那種「我不如誰誰」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扯開嗓子朝著林恬鶴挑釁︰「來來來,大狗熊,有本事你也站著不動讓小爺踢一腳,我看你跪不跪,雞八給你丫掰骨折了,槽,」

    林恬鶴的脾氣和陸峰很相仿,嘴巴確實臭了點,但是人很直,不會偷奸耍滑,所以我也不擔心他會趁機廢掉我,這才敢撞著膽量約戰,從在老家的時候,林恬鶴就一直都看我不順眼,如果不是陸峰每回都拉著,估計早就揍我了,這回被我正面嘲諷,橫衝直撞的就奔了過來,陸峰拉也拉不住,

    本來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誰知道他還當真,乾咳兩聲慢慢往後倒退,身後的朱厭聲音很小的說,攻擊,,他左腿,

    得到朱厭的指點,我轉了轉脖頸嘲笑,大狗熊,你擺好姿勢沒,

    「要打老子陪你打,不打就跪下道歉,我又不是你爸,憑啥讓著你,」林恬鶴聲如洪鐘一般的指著我鼻子,這傢伙長得本來就高,將近一米八五,再配上臃腫的身材,看上去簡直就是活脫脫的熊瞎子,

    「阿鶴,」陸峰輕喊了他一聲,搖搖腦袋說,三哥是客,而且只有兩個人,別讓人覺得咱們欺負人,

    我心說大不了就是挨頓打嘛,正好可以試試自己這一腿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強,沖陸峰笑了笑說︰年少輕狂就一回,誰也不用慣著誰,

    說罷話,我一個俯衝朝著林恬鶴就撞了過去,我的優勢是「砍踢」,只有距離他大概半米左右才最有效,我沒頭蒼蠅一把照著林恬鶴胸脯上懟過去一拳,他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拳頭,另外一隻拳頭掄圓,狠狠的就砸在我肚子上,這一下差點沒把我中午飯給懟出來,林恬鶴拍拍手說︰還是那麼弱不經風,

    我蹲在地上「咳嗽」了兩聲,爬起來又朝林恬鶴衝過去,兩手胡掄,作出完全沒有章法的樣子,趁機抓住他的衣裳,接著我抬起腿,照著丫的左小腿就砍踢過去,第一下林恬鶴疼的悶哼一聲,剛打算來第二下的時候,他一把推開了我,

    別看丫臉上沒表現出來什麼,不過來回蹭動的小腿已經出賣了他,我知道狗日的肯定疼的要死,就是沒臉蹲下身子揉搓,陸峰這個時候趕忙走過來,擋在我倆中間,先是喝斥了林恬鶴兩句,接著又轉過來腦袋朝我微笑說︰三哥,你今天有點反常啊,平常都挺能沉得住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心裡偷笑,陸峰這種人確實不適合玩套路,本來想借助林恬鶴的手教訓我的,一看到自己兄弟吃暗虧了,馬上就跑上來救場,這種情況,誰要是看不出來,那就是傻子,不過讓我更亢奮的是,我發現自己這陣子的苦練沒有白費,老子竟然可以輕鬆搞定狐狸,而且還能讓林恬鶴吃虧,這說明啥,說明大哥真的在進步,

    想到這兒我回頭感激的望了一眼朱厭,朱厭耷拉著眼簾,看都沒看我一眼,那副藐視的表情,似乎我仍舊還是他嘴裡的那個「垃圾」,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摟住他狠狠的親一口,他不光交給我打敗對手的功夫,還逼出來我不懼對手的銳氣,

    說老實話林恬鶴無非給了我一拳頭,又推了我一掌,當時確實挺疼的,不過幾秒鐘的時候,我就恢復過來了,這得意於從我這幾年的挨揍生涯,從縣城挨到石市,老子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尤其看林恬鶴一臉鐵青,很是鬱悶的樣子,我歪了歪嘴,心情愉悅的嘲諷他,苞米還是當年的苞米,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

    「草泥馬趙成虎,有種你再跟我說一句,」林恬鶴瞬間動了真火,要是沒有陸峰從前面擋著,他肯定已經衝過來了,從人縫中我看到丫往前邁腿的時候,有點瘸,

    我撇撇嘴說,峰哥,今天這種氣氛很難正經談事了,咱們半個月以後再細聊吧,

    「半,,半個月,」陸峰一臉的茫然,

    我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半個月的時間人的憤怒才能化為一空,我現在也火大的狠,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和你談合作,對不住了峰哥,

    其實我在心底偷偷嘀咕,老子再訓練半個月,一定可以正經八百的撂倒林恬鶴,,,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7 閻王到底要幹嘛!

    討便宜這種事情就跟偷吃似的,沒夠,

    輕鬆干趴下狐狸,又讓林恬鶴這種我兒時的夢魘也吃了虧,我越發愛上這種靠拳頭讓人懼怕的快感,客氣話都來不及跟陸峰多說,直接拽著朱厭往回走,

    至於陸峰找我談合作的目的,我其實已經猜到了,眼下雷少強、王興帶著二三百號兄弟四處征戰,掃掉了不少本地的小勢力,橋西區基本上已經插滿了「王者」的大旗,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很快就會和佔領裕華區的他們踫上,到時候如果真幹起來,大家誰都不願意,所以我之前就提醒過雷少強和王興,暫時歇一段時間,等我想到更好的方案再幹,

    回去的路上,我賤嗖嗖的討好朱厭,朱哥,昨天我聽強子說,中華大街的「金色年華」來了幾個俄羅斯的鋼管舞女,金發碧眼,楊柳腰,看著就讓人能噴血,要不晚上咱們過去看看,指不定符合你的口味呢,

    朱厭一臉平淡的打著方向盤,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貪多不爛,

    吃了個閉門羹的我,沒死心,繼續臭不要臉的糾纏他,不過朱厭根本不鳥我這一套,彷彿老僧入定一般的繼續開車,我要是問的他不耐煩了,回手就是一拳頭砸在我臉上,迫於丫的淫威,我老實的閉嘴了,

    有時候我特別好奇他的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對錢,好像並沒有多看重,對名對利也絲毫不心動,唯一感興趣的可能就是女人了,可他從來不涉及感情,更不會去招惹什麼良家女子,找小姐也只是為了釋放自己的慾望,

    這樣一個近乎沒有破綻的男人,他活著的目的又是什麼,

    回到洗浴中心,朱厭就直接上樓去找小姐們「量深淺」去了,我則跑回屋裡,對著沙袋瘋狂的練習砍踢,嘗到甜頭的我,現在對訓練有股子病態的渴望,連續踢了半個多鐘頭的沙袋,我又開始做俯臥撐,直到把自己累得沒有半點力氣,這次累的趴在地上大喘氣,

    猛不丁我看到窗戶台上扔著一個圓圓的手牌,想起來那玩意兒還是我從上帝身上搞到的,休息了幾分鐘後,我抓起手牌準備出門,去看看上帝從那個超市的儲物櫃裡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在休息大廳找了一圈沒見到朱厭,倒是看見倫哥和胡金正悠哉悠哉的捧著茶杯下象棋,旁邊的小桌上,放著好幾個彎彎曲曲的毛,兩人的傷勢雖然還沒好利索,不過下地走路已經沒啥大礙了,我就朝他倆說,倆親哥,陪我去挖寶唄,

    聽到我的話,原本還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胡金,直接一把將棋盤給攪合亂,朝著倫哥說,咱可提前說好了,這把算和局,要不是小三爺有事召喚,指不定誰贏誰輸呢,

    「不輸房子不輸地的,那麼較真幹啥,我金哥還真像個孩子,」我好笑的瞟了眼胡金,

    誰知道胡金老臉一紅,嘟囔了句︰「我先去換衣服,」就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房間,

    倫哥樂呵呵的收拾棋盤說,我倆玩的可比那個刺激多了,輸臉,

    說著話他指了指小桌上的十多根毛髮說,誰輸了誰薅雞八毛,今天我一把沒輸,

    我「噗」的一下笑噴了,怪不得我金哥剛才會臉紅,敢情都快把自己傢伙式給薅成禿子,換成誰也肯定急眼,等他倆換好衣裳以後,我們仨一塊往出走,我輕聲嘀咕,我那個忘年交好像很久沒來找我下過象棋了吧,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找啥急,」倫哥拍了拍我肩膀安慰,特意把手槍也給揣到了懷裡,

    自打上一次老頭把象棋丟到我這裡,已經有很久沒有再來找我玩過,我一直都特別想面對面的問清楚他,是不是姓孔,是不是孔家的那位真正的掌舵人,

    我們準備出門的時候,正好迎頭踫上了梧桐,梧桐現在打扮的真是越來越有「小資範兒」了,腦袋上戴頂塗鴉的棒球帽,身上穿見奶昔色的寬鬆毛衣,底下套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又直又長的大腿直晃人眼球,

    我特意瞟了一眼她的脖頸,發現這丫頭的脖頸上戴著那條「特殊」的項鏈,就樂呵呵的衝她打招呼,幹嘛去啊老妹兒,

    梧桐看起來心情蠻好的,哼著小曲問我︰「給我哥哥寄東西去了,怎麼了,你有事呀,」

    「我聽說裕華區新開了一家大超市,裡面有個賣韓國化妝品的專櫃,想要去看看有沒有合適我媳婦用的,一起不,」我琢磨了幾秒鐘,朝著她壞笑說,你最近肯定沒好話保養自己,臉上起來好多小疙瘩,

    女孩子甭管漂不漂亮都分外的在意自己的臉,就好像男人在乎自己的泿蒢�   歉衣金鬩簧碳Γ 冶Vつ隳艽虻乃 茁瓚既喜懷隼矗 轎業幕埃 嗤└廈μ統鏊嬪澩諾男【底櫻 險媧蛄科 約旱牧忱矗

    端視了幾分鐘後,梧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壞人,陪你去逛超市沒問題,不過你能不能待會先借給我幾百塊錢,

    「前兩天不是剛給你發了工資嘛,」我不解的問道,梧桐在我們店裡也呆了一個來月,雖然她啥活也幹不了,基本上就是扮演個花瓶的角色,不過我還是照例按照大堂經理的待遇給她發了兩千多的工資,

    梧桐頓時間化身成了萌妹,發嗲的搖晃我胳膊說,你不知道女孩子其實很花錢的,每月的化妝品、包包、還有零食都得用很多錢的,你放心,我以後肯定好好工作,大不了下個月發工資的時候,你少給我點就好了,

    「確實,女孩兒每個月比咱們至少還多一筆開銷,」胡金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然後衝著我和倫哥壞笑說,比如說衛生棉,

    一句話說完,頓時把梧桐給臊了個大紅臉,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我發現梧桐這妹紙,其實心機挺單純的,一點都不像是帶著什麼目的潛伏在我們身邊的,她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脖頸上戴個監聽器,要不然上一次也不會落落大方的拿給我看,

    這期間,閻王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口氣很平穩,也沒有半點劍拔弩張的意思,每次打電話,除了問問梧桐的近況,就是像老朋友似的跟我閒扯幾句,我想問他,為什麼要在梧桐的身上安那玩意兒,最終還是忍住了,打算等和他面對面的時候再談,

    朱厭告訴我,監聽器的使用是有範圍限制的,從石市到上海灘根本沒可能,除非閻王說了假話,他一直都呆在石市裡,可是梧桐隔三差五的總會往上海郵寄東西,這也是讓我最不明白的地方,閻王到底在玩的是什麼套路,

    我不是沒想過,閻王故意拿這個當幌子,好給我製造他就是在上海灘的假象,可是他每回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用的固定電話,號碼的歸屬地顯示正是在上海,難不成閻王還特麼有分身不成,

    所以我打算這次藉著帶梧桐去逛超市的假象,告訴那邊竊聽的人,老子又落單了,快抓緊時間來幹我,我身邊就兩個殘兵,當然臨上車的時候,我沒忘記給王打了條短信,

    儘管現在我的單挑能力有了飛速提升,可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天下無敵,路上我藉口問梧桐,這回你給你哥哥又寄了什麼稀罕玩意,

    「石市的地圖,前幾天哥哥讓我把石市儘可能的多逛幾圈,尤其是車站附近有什麼胡同、巷子,所以我才給你請假,說我身體很不舒服,,」說著話,梧桐趕忙摀住了自己嘴巴,像是辦了什麼錯事似的,朝著我吐了吐舌頭,很小聲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裝作沒聽清的樣子,朝著開車的倫哥說,前面,左拐,

    其實心底開始琢磨,要石市的地圖,還得具體到胡同和巷子,閻王這是要幹嘛,

    尋思了半天,我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瞟了眼旁邊的胡金,故意提高嗓門說,金哥你傷沒好利索吧,我就應該把朱厭也拽出來的,就咱們幾個人,感覺有點不保險呢,待會要是真有事兒,還得指望梧桐女俠幫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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