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27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8 二戰合氣道

    二戰合氣道,

    大光頭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鬼組的混蛋,聽安佳蓓說,好像是個什麼合氣道高手,他的腦袋正當中心紋了只猙獰的大蠍子,旁邊跟著兩個小青年吊兒郎當的跟在身後,順手就將房間門給關上了,

    我戒備的想要站起來,結果剛一往起哈腰,「給力」的傢伙式就被崴了一下子,疼的我「哎喲」一聲又一屁股坐了下去,沒受過這種疼的人永遠不會明白啥叫真正的痛苦,我眼淚汪汪的坐在床上,拿毛毛巾包裹住下半身,整的好像一個即將被凌辱的小姑娘,

    安佳蓓隨手抄起旁邊的輸液架指向大光頭厲喝︰滾出去,

    「喲西,又是你,」大光頭眼神邪惡的上下瞟動,一對老鼠屎大小的眼珠子毫不避諱的盯向安佳蓓的胸脯,那副令人作嘔的樣子簡直讓人看著都恨不得都摳瞎狗日的,

    「幹什麼,吵什麼吵,開門,查病房,」一個滿臉雀斑的中年護士從外面「啪啪」的拍打起房門,大光頭只是惡狠狠的回頭瞪了一眼,那護士立馬消停了,陪襯笑臉說︰開會呢,那你們先忙,我待會再來查房,

    大光頭朝著隨性而來的兩個跟班擺擺手,兩個小青年晃晃悠悠的開門走了出去,

    緊跟著那大光頭走到我們旁邊,邪裡邪氣的搬起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衝著我說︰趙先生你好,鄙人稻草川,代表鬼組前來和趙先生洽談,

    醫院的那種木質椅子本來質量就不算太好,被他這麼大的身胚子坐上去更是不堪重負的「吱嘎吱嘎」的響個不停,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散架,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島國人說起漢語來,都這麼一個逼味兒,字正腔圓的中國話從他們的嘴裡噴出來,愣是感覺檔次掉了好多倍,面前這個狗東西朝我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安佳蓓猛瞅,豬頭燜子似的大腦袋來回晃悠,好像那樣比較有型,

    「逼人你好,有啥事咱們待會兒再聊,能不能先請你幫個忙,從外面幫我把門關上嗎,謝謝了,」我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瞟了瞟大光頭,朝著他還算客氣的說道,

    他點點頭,站起來就往門外走,走到外面將門已經關上了,這才意識過來我在開涮他,暴躁的又沖了進來,張牙舞爪的朝我低吼︰馬鹿亞路,你滴良心大大壞掉,

    「滾出去,」安佳蓓驕喝一聲,揮舞著輸液架就掃向了他的腦袋,別看這老孫子長得笨頭笨腦,實際反應是真心不慢,輸液架眼瞅著就要砸到他腦袋上,他腦袋微側,後腿往後一蹬,順勢就躥到了安佳蓓的臉前,失去了武器的優勢,安佳蓓也讓攻了個措手不及,趕忙丟下手裡的輸液架,朝著身後快速倒退,但是明顯已經慢了半拍,

    稻草川仿若一條肥壯的蟒蛇似的緊緊貼在安佳蓓身旁,兩隻跟我小腿粗細有一拼的手臂,一把環抱在安佳蓓的小蠻腰上,張狂的哈哈大笑,嘴裡嘰裡咕嚕的絮叨兩句鳥語,瞧丫那副色迷迷的口氣,我估計也不是啥好話,

    安佳蓓一腳狠狠跺在他的鞋面上,稻草川吃痛的悶哼一聲,緊接著安佳蓓拿胳膊肘當武器,狠狠的懟在他的下巴頦上,這一下懟的有點猛,稻草川可能咬到自己的舌頭,驚愕的趕忙往後倒退幾步,「呸」的吐了口帶血絲的唾沫,猥瑣的摸了摸嘴唇得得瑟瑟又說了一頓我聽不懂的鳥語,衝著安佳蓓冷笑︰「你變強了,」

    「上次我是受傷,咱們的實力差不多,這回別想再討什麼便宜,要麼馬上滾出去,要麼我和你兩敗俱傷,」安佳蓓「呼呼」喘息兩口,側頭看了我一眼說︰三哥,待會有機會,你趕緊走,我想辦法纏住他,

    我欲哭無淚的指了指自己的「小銀槍」說︰妹兒啊,我也想走,關鍵是現在站起來就費勁,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外面冷不丁傳來馬洪濤標誌的大嗓門︰「三子,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

    推門走進房間,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馬洪濤有些傻眼了,皺著眉頭問︰你是誰,

    稻草川下意識的轉過去腦袋,這個時候安吉吧如同一隻靈巧的雨燕一般趁勢而起,膝蓋甭直,腳尖往上勾,一記瀟灑的側踹直掃在稻草川的腰上,稻草川被這一腳踢的身子微微晃動一下,惱怒的咆哮一聲「馬鹿亞路,」

    整個人如同一頭暴怒的狗熊,雙臂張開酒朝安佳蓓抓了過來,安佳蓓輕盈的往後彈了兩步,哪知道狗日的攻擊安佳蓓是假,實際上是抓我,只往外邁了半步腿,身子突然轉彎,朝著我就撲了過來,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揪住衣領從床上給提了起來,

    「趙先生,我想和你談筆合作,」稻草川攥著我的衣領,把臉湊到我臉跟前,一隻手還牢牢的掐住我的脖頸陰森森的冷笑,

    「放開三子,」

    「放了三哥,」安佳蓓和馬洪濤一前一後將稻草川包夾起來,馬洪濤隨手抓起椅子「 」的一下就砸在稻草川的後脊樑上,稻草川動沒動,只是把扼住我的脖頸的手又加大的力度,

    我被掐的幾乎快要喘不上來氣,使勁拿胳膊推他,奈何這狗雜種長得實在太高,手臂也長,我根本就搆不著他,稻草川很囂張的扼住我脖頸,朝著馬洪濤和安佳蓓說︰你們滴出去,我和趙成虎說完話,就會放過他,

    馬洪濤憤怒的叫罵,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威脅一名派出所的正式幹警,知道什麼後果不,

    稻草川冷哼一聲,藐視的瞟了眼馬洪濤說︰我是島國人,擁有特權,你們的法律約束不到我,

    「你,」馬洪濤習慣性的伸手要摸槍,才發現自己是穿了一身便裝,從地上又抄起椅子腿,就要削稻草川的腦袋,稻草川手掌又是一頓使勁,我這次被掐的幾乎窒息,慌忙竭力揮舞手臂,

    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我覺得剛才他如果再稍微有點力氣,我的屎都能被他給擠出來,

    安佳蓓趕忙拽住馬洪濤,兩人威脅的堵在稻草川的身後,

    「趙先生,我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情,關於崇州市,你明白我要說什麼吧,如果你同意的話,以後每頓出貨,我可以做主給你百分之五的好處,大家共同發財,」稻草川回頭看向我,放屁似的跟我 出一溜的話,

    我被他掐的都快缺氧了,聲嘶力竭的低吼︰合作可以,但是你得把你媽借我使喚一宿,我再給你生個弟弟出來,老子就立馬答應你,

    我這個人屬賤的,越跟我槓,我就越來勁兒,用之前閻王的話說,士可殺不可辱,特別是不能被島國豬侮辱,

    稻草川雖然反應遲鈍,不過這麼赤裸裸的羞澀還是能聽懂的,再次加大手上的力度,我被掐的眼前已經開始發?,而且很丟人的尿了,是真的尿了一褲襠,但絕對不是被他嚇得,

    「鬆手,」安佳蓓和馬洪濤再次湧了過來,稻草川好像腦後生眼一般,快速轉了過來,把我的後背擋在身前,兩人投鼠忌器,一時半會兒沒敢繼續動彈,

    「趙先生,你要明白,殺掉你可能會比較麻煩,但我絕對不會有事兒,我們佔領崇州市也只是個時間問題,現在答應我,還為時不晚,」稻草川臉上的表情變得凶狠起來,

    「我明白我是你爹,所有中國人都是島國雜碎的野爹,」我費盡全力朝著他吐了口唾沫,

    「找死,」

    脖頸上的力度突兀間更加大了起來,而我看稻草川的臉也越發的模糊,腦子幾乎一片空白,難道老子要死了嗎,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個島國的雜碎手裡,我還欠甦菲一場婚禮,還沒有看到我們沒有出生的孩子,還沒有和那幫虎逼兄弟好好的把酒言歡,我們甚至沒有集體拍過一張全家福,我不能死,說什麼也不能死,

    一瞬間,我清醒過來,抬起腿奮力一腳踹向狗日的褲襠,,,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9 格殺

    格殺,

    我一腳直愣愣的蹬向稻草川的褲襠,說實話這一腳應該沒多大力度,本身我腸胃就被清空了,再剛才被狗日的這麼扼掐,身體虧虛的已經到了極限,不過對於男人來說,褲襠這個地方不同於別處,我腳尖踹中目標的時候,他疼的「嗷嗚」一聲狼嚎起來,掐住我脖頸的手也立馬鬆開了,

    我虛脫的倒地,這傻狗也吃痛的捂著褲襠就蹲下身子,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他立馬站起來又是一把掐在我脖子上把我提起來,速度快到安佳蓓和馬洪濤都沒有反應過來,我就第二次被他給掐住了脖子,

    稻草川拳頭攥緊,照著我的腮幫子「  」就是幾下,被丫沙包大小的拳頭懟的我眼冒金星,鼻血順著嘴唇就滑落下來,我被打的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好像踩在雲團上面,戰都站不穩,

    「槽你姥姥的,」馬洪濤惱怒的跳起來,

    稻草川勒住我脖頸,將我攬到懷裡,瘋狂的衝著馬洪濤、安佳蓓咆哮︰帶太依開,

    雖然不知道這逼人喊的是啥意思,但他倆都看的清楚,稻草川已經拿兩根手指頭死死的掐在了我的喉結上,馬洪濤和安佳蓓氣鼓鼓的盯著他,想進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兩人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病房門開了,朱厭身披一身仿迷彩裝的外套走進來,束腿的牛仔褲,一對白色的高幫運動鞋,豬尾巴似的小辮高高的豎在腦中央,兩手插著口袋走了進來,比起來他比稻草川更像是島國人,不同的是朱厭的一對眼楮格外的正氣,簡直清澈如水,

    「朱哥,」安佳蓓焦心的指了指我,

    朱厭側頭瞟了一眼,朝著安佳蓓和馬洪濤擺擺手︰出去吧,

    「可是,三子還在他手中,」馬洪濤火急火燎的指著稻草川,

    馬洪濤只是上次在火車站匆匆見過朱厭一面,大致知道他很凶悍,但並不清楚朱厭的真實實力,當然他也沒有任何壞心眼,只是關心則亂,朱厭張了張嘴巴,想要解釋,最後可能覺得實在太費勁了,瞟了一眼安佳蓓,

    安佳蓓清楚的見過馬洪濤是怎麼完虐閻王的,硬拉著馬洪濤離開病房,走的時候還特意把房間門給反鎖上,

    馬洪濤也不著急,一屁股坐在床板上,朝著稻草川擺擺手說︰殺了他,我殺你,報仇,

    「臥槽尼姥姥,有你這樣給人當保鏢的沒,人家保鏢出事了是真上,你他媽的,,,」此刻稻草川只是扼住我的喉結,我可以清晰的叫罵出來,

    朱厭很無所謂的歪了歪嘴,像是沒聽見一樣,又站了起來,徑直朝我倆走了過來,稻草川有些緊張的爆吼,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朱厭停下腳步,攤了攤雙臂,擺擺手說︰那快點,

    一句話把稻草川給嗆住了,稻草川正猶豫的時候,朱厭猛地丟過來一個東西,稻草川完全是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擺了一下,電光火石間朱厭已經衝了過來,拳頭繃直狠狠的砸在稻草川的太陽穴上,就這一下子,就把那個傻娚�ˇ稍詿采希

    稻草川的身胚子實在太龐大了,被朱厭一拳干躺在床上,床板「 嚓」一聲從中間斷成了兩截,朱厭不慌不忙的把我扶起來,拽到身後,衝著稻草川微笑說︰合氣道,有意思,

    稻草川費勁巴巴的從床上掙紮起來,吭哧帶喘的咆哮︰你是什麼人,

    「朱厭,」朱厭打了個哈欠,朝稻草川昂了昂腦袋問,還打嗎,

    稻草川猶豫了,甚至有些畏懼的往後挪動兩下,最終搖搖頭,不死心的又看了我一眼,拔腿往門外走去,

    「殺了他,」我著急忙慌的衝著朱厭喊叫,

    朱厭搖搖頭,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以前就說的很清楚,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欺負人,狗日的驢脾氣上來了,我咋說好話都沒用,看實在勸說不懂朱厭,我只好把主意打在稻草川身上,朱厭不幫著我欺負人,但是誰要是敢弄我,他肯定會動手,我就衝著稻草川呲牙咧嘴的罵街起來︰小鬼子,槽你姥姥,我是你爹,

    稻草川這會兒好像也完全聽不懂中文了,頭都沒回的繼續往門外走,

    我看挑釁不成,又加大了力度呼喊︰「稻草川,你不是想合作嗎,跪下來喊我三聲爸爸,我就立馬跟你合作,」

    稻草川氣哄哄的轉過來腦袋,

    我接著趾高氣昂的吼叫︰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老子保證,你們的貨一兩都運不出崇州市,老子讓我王者的兄弟查出來一件點一件,保管你丫賠的尿血,

    稻草川這回動容了,「嗷」的一聲回過頭,不管不顧的朝我撞了過來,朱厭輕輕往後推了我兩下,挺拔的小身板擋在正前方,兩腿微微紮起個馬步似的樁勢,等著那豬頭怪衝過來,他一手攥住稻草川的拳頭,另外一隻手攬住稻草川的胳膊「喝,」的一聲,將稻草川給生扛了起來,接著一個背摔,稻草川「轟」的一下跌倒在地上,

    「別踫他,我讓你,活,」朱厭冷冰冰的盯著稻草川,

    這下子稻草川是真嚇壞了,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往門口跑,任由我大喊大叫,狗日的都死不回頭,

    眼瞅著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拔掉這顆肉中的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我也急眼了朝著朱厭大喊大叫︰「只要你把他腿打斷,我給你減半年,胳膊打斷,再減半年,直接干死的話,明天你就能走,」

    朱厭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伸出三根手指頭說︰啊就,,腿打斷一年,,我不走,,,沒地方,,沒地方吃飯,

    「你幹死他,老子養活你一輩子,以後喊你爸爸都沒問題,操,」我氣的跺了跺腳,

    朱厭眼珠子瞬間亮了,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玻璃的碎片,三步並作兩步奔了出去,緊跟著就聽到外面一陣打鬥聲,還有稻草川中文夾雜著日語的求饒,幾分鐘後徹底安靜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看到朱厭將稻草川按在地上,稻草川滿臉是血,玻璃碴子紮在他的喉嚨處,身體一顫一抖,眼見就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馬洪濤和安佳蓓一臉愕然的站在旁邊,周圍還圍了好多醫生和病人,朱厭站起身,把手上的血跡從稻草川身上搽乾淨,直勾勾的望向我,

    馬洪濤皺著眉頭喊叫,別動,雙手抱頭蹲下,

    朱厭鳥都不帶鳥他的,仍舊望著我,我破口大罵︰尋思個毛線呢,趕緊跑啊,

    朱厭這才像剛上緊的發條一般,轉身往走廊門口邁步,但是距離「跑」仍舊差很遠,這傢伙閒庭信步,完全就像是在散步,馬洪濤掏出手機就撥打電話,安佳蓓一巴掌把他手機打在地上罵︰你有病吧,剛才那個畜生在裡面威脅三哥的時候不見你打電話,現在畜生被宰了,你要殺自己朋友,

    馬洪濤猶豫著又望了一眼抽搐的稻草川,苦著臉說︰我是警,,

    「不管你是啥,你要是想抓朱哥的話,就把我帶走,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安佳蓓兩手掐著腰,宛如一個刁蠻的小悍婦,

    馬洪濤猶豫了半天,最後「哎」的一聲,朝著牆壁就狠狠撞了過去,這一下直接把自己腦袋撞出了血,坐在地上「哎喲哎喲」了兩聲,疑惑的問︰咦,我怎麼沒暈過去,

    安佳蓓慌忙跑過去攙扶他,罵咧︰你真是有病,好好的撞牆幹嘛,

    馬洪濤苦笑著說,我看到了,但是沒有管,良心覺得不安,自己撞傷自己,起碼可以偏偏自己,我不是沒管,只是本事不夠,沒抓到他,,

    「傻瓜,」安佳蓓笑中帶淚的伸手輕輕撫摸馬洪濤的傷口問,疼嗎,

    看到他倆的膩膩歪歪,我會心的笑了,看來馬洪濤總算跪在了我的「美衣炮彈」之下,以後的路肯定會更加平坦,緊跟著我直接亢奮的蹦了起來,我發現褲襠終於安寧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稻草川的剛才給嚇尿的緣故,大聲的嚎叫,我軟了,老子軟了,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像我似的,把「軟了」喊得氣勢如虹,好像是多榮耀的一件事情,,,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20 情愫在蔓延

    我想這世界上肯定不會有哪個男人會把「我軟了」當成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而我卻因為這事兒激動的都想唱歌,激動過後我的心情則變成喜憂參半,高興的是兩件大麻煩終於解決了,擔憂的是新的麻煩馬上要來了,

    稻草川被朱厭當場格殺在醫院裡,當天下午就成了一件特別爆炸的大新聞,我住院的那層樓很快就被封鎖起來,扯上了?白警戒條,無數記者堵在醫院的走廊口「 擦, 擦」的拍照,

    因為案發的醫院就在車站派出所的管轄範圍內,所以事情也順理成章的歸我們派出所接管,鑑於曾亮的能力,實際上真正操辦這件案子的還是馬洪濤,

    死的畢竟是個島國人,鬧出來的動靜屬實不小,聽曾亮說島國駐華大使館都轟動了,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從京城趕到石市,整整一下午我和安佳蓓都老老實實的呆在病房裡接受調查,

    看到這件事情的醫生和病人很多,但是當真正取證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一個是需要負法律責任,再有就是誰會願意為了一個陌生人去得罪個殺人不眨眼的刀手,況且那個陌生人還是來自最不受待見的島國,

    這可愁懷了馬洪濤,上面領導要求派出所必須三天之內必須破案,抓出來凶手,我作為正式警察,肯定得配合,基本上問案的同事需要瞭解什麼,我都一五一十的回答,當然除了朱厭的身份,

    安佳蓓也給馬洪濤撂下狠話了,如果他敢捉拿朱厭的話,就把她一塊帶走,現在馬洪濤真是愁的一把一把的往下薅頭髮,明明知道是誰幹的,人就躲在我的洗浴中心愣是半點脾氣都沒有,帶著一群同事樓上樓下的來回躥騰找證據,

    好幾次他走進我們房間,欲言又止的望向我,不用我開口,安佳蓓直接像驅趕蒼蠅似得往外推他,點名道姓的戳著他後脊樑說,馬洪濤,你想都別想,如果你敢抓朱哥,那就連我們一塊銬起來吧,包括你自己,你也參與這件事情了,那個禽獸死的時候,你在當場,你也是親眼看到的,甚至還出手攻擊過他,

    馬洪濤愁眉苦臉的說,蓓蓓不是我不想袒護,只是這次事件鬧的太大,上級領導說了,如果我們沒辦法在三天之內交出嫌疑人,我和所裡很多兄弟都會被就地革職處理,

    「你一個臭看門的,就算真被革職了能咋地,大不了我再幫你另找一個地方看門不就得了,怕啥,」我朝著他撇了撇嘴巴,

    馬洪濤表情痛苦的跺了跺腳說,我是警察,當初從警校畢業的時候,曾經在莊嚴的警徽下面宣誓過,蓓蓓你能不能不要逼我,這樣我一輩子都不好意思再穿起警服,

    安佳蓓昂著小臉說,我不逼你,該說的我剛才都說過了,具體怎麼做隨便你,反正我就覺得你是個窩囊廢,保護不了自己朋友,竟然還幫著仇人捉拿自己朋友,你這樣的人就算穿上警服也是一種浪費,剛才保護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男人,原來是我看走眼了,,

    馬洪濤唉聲嘆氣的說,從道義上講稻草川確實該死,可是從法律上說,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剝奪他人的生命,現在是朱厭確實殺人了,就應該依法處理,

    「別血口噴人啊,你哪隻眼楮看到是朱哥殺的人,明明就是稻草川自己走路摔跤,不小心喉嚨插在了玻璃茬上,自己斃命的,朱厭只是路過而已,難道就成凶手,」安佳蓓爭鋒相對的指著馬洪濤鼻子罵,

    我和安佳蓓口徑統一,就是親眼看到稻草川走路摔跤,然後一頭插在玻璃茬子上掛掉的,

    馬洪濤「唉」的嘆了口氣苦笑︰三子我確實佩服你的本事,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我一直都在牢牢的盯著你,沒看到你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短息,但是你卻有辦法把醫院的監控錄像銷毀掉,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監控錄像被銷毀了,」我驚愕的的問道,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也不是我去安排的,想來不是攝像頭出現故障了,那就是朱厭自己做的,這樣看來朱厭之所以能名震京城,確實是有原因的,

    馬洪濤點點頭說,是啊,今天的監控錄像全都完好無損,只有朱厭之前和稻草川打鬥的那幾分鐘莫名其妙被塗抹花了,所裡的技術人員都調整不過來,而且醫院裡的所有監控錄像全都沒有拍到朱厭的來和去,

    我鬆了口大氣,更加有恃無恐的吧唧嘴巴︰「馬哥,既然監控錄像都啥也沒錄到,你還較那個真幹嘛,就如實上報唄,明明就是一起意外,非要扯上是被人暗殺,不是自找麻煩嘛,」

    馬洪濤抓了抓自己那一腦袋雞窩似的亂發,將病房門關上後,壓低聲音說︰咱們怎麼都好處理,現在是島國的駐華大使不信,給上級領導施加壓力,你也知道某些政策很微妙,我現在真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說著話,他還偷偷的瞄了一眼旁邊的安佳蓓,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從家裡受氣的鼻涕蟲,安佳蓓梗著脖頸輕哼,我不管別的,如果你敢抓人,我就,,我就,,哼,你懂的,

    馬洪濤咬著煙嘴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說,我都是不在乎被降級或者是革職,主要是感覺對不起這身制服,對不起自己當初的誓言,可是蓓蓓又是這種態度,我真的很難辦,

    安佳蓓歪了歪嘴,走到馬洪濤跟前輕聲說︰你要實在覺得良心難安,就把我抓進去贖罪吧,

    馬洪濤「蹭」一下站起來,雞頭白臉的訓斥安佳蓓,你說的那叫什麼傻話,抓你,我還不如給自己戴上手銬去投案自首,這件事情我再想想別的轍吧,三子你看住蓓蓓,千萬別讓她幹傻事,

    看到馬洪濤一臉嚴肅的模樣,我和安佳蓓全都忍不住笑了,安佳蓓從馬洪濤的後背上拍打了一下笑罵︰憨子,你為什麼那麼緊張我,

    馬洪濤老臉一紅,不由脫口而出,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啊,

    話音落下,馬洪濤和安佳蓓全都落了個大紅臉,安佳蓓更是輕咬著嘴唇,一副小女兒模樣的搖頭說,你不能喜歡我,我的身份背景也不允許你喜歡我,

    「你啥背景,你爹是總理,還是你媽是將軍,」馬洪濤這老貨乾脆心一橫,直接表白了,

    安佳蓓抿著小嘴搖搖頭,臉紅脖子粗的跺腳說,總之你就是不能喜歡我,而且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那麼大歲數,長得還醜,而且還是個臭警察,最主要是個子還低,跟我差不多,我不會喜歡你的,

    「年齡不是問題,職業不是距離,只要倆人心心相印,其他都是浮雲,」我一看倆人這副模樣,趕忙添了把火說︰身高更不能成為任何阻礙,有詩為證,自從盤古開天地,哪有男女比高低,只要中間對得上,管他兩頭齊不齊,

    安佳蓓歪著腦袋說,反正我不能喜歡他,

    「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吧,」馬洪濤豁出去了,死乞白賴的伸出胳膊要拉安佳蓓的小手,安佳蓓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他,我看的出這妮子心裡頭多少還是有點反應的,不然也不可能態度變得這麼明顯,

    「馬哥,」這個時候一個警察推門走進來,喊了馬洪濤一聲,馬洪濤立馬裝的跟個人似的,精神抖擻的指了指我們說,你們再想想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待會我再來問你們,

    等馬洪濤離開以後,我小聲問安佳蓓,你是不是對他有點意思了,

    安佳蓓先是慣性的點點頭,然後又快速搖搖頭說,我也不說不清楚,就是剛才稻草川走的時候,我們都準備去抓他,馬洪濤故意把我讓到身後,稻草川攻擊我的時候,他拿自己的後背替我扛了好幾下,感覺就像你說的,可以為了我不要命,,

    說到後面的時候,安佳蓓的聲音變得如同蚊鳴一般的小聲,和她平常那副火爆的性子簡直判若兩人,我知道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已經從這小丫頭的心底生根發芽,

    「三子,你認識這個人嗎,」猛不丁房門被撞開了,馬洪濤手裡拿著兩張照片急衝沖的跑進來,朝著我喊叫,稻草川死的時候,這個人就在當場,不過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21 陰魂不散

    聽到馬洪濤的喊叫聲,我和安佳蓓全都緊張的圍了過去,

    他手裡攥著幾張相片,看相片的背景應該是拍的醫院的走廊,上面的人正是剛死不久的稻草川,相片裡稻草川從我的病房裡奪路而出,旁邊還有兩個過路人,因為攝像頭角度和畫質,看起來很模糊,但感覺沒有任何異樣,

    我接著看第二張照片,是放大的,仍舊是稻草川和那兩個過路人擦肩而過,第三張照片又大了一些,基本上半張臉是那個過路人,過路人腦袋上扣著頂鴨舌帽,基本上看不清楚臉,但是卻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說到這兒不由得吐槽一句我大天朝的監控,只有拍汽車違章的時候才能一清二楚,輪子壓線,不繫安全帶,闖紅燈,車牌號都能照的清清楚楚,而一米多的小孩兒失蹤一天多,卻沒有一個有價值的監控,拍違章技術純屬利益驅使,真正需要為人民服務的地方只能呵呵,即便是幾年後的今天,這些東西不但沒有消失改革,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

    我撇撇嘴說,親哥,你拿了幾張跟打了馬賽克似的照片問我認不認識,我應該咋回答,

    說著話,我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幾眼照片,照片上那個和稻草川擦身而過的路人我一定見過,只是太過模糊了,看的人眼暈,

    「你看這張,」馬洪濤拿出第一張照片,指了指上面的路人說,應該是他給了稻草川一刀,只是當時情況很嘈雜,而且稻草川又踉踉蹌蹌的往外逃,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我睜大眼楮仔細研究了幾秒鐘,確實如同馬洪濤說的那樣,那個戴鴨舌帽的路人和稻草川面對面走過去的時候,我的掌心裡好像藏了一把匕首,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牛叉啊,這麼微弱的地方,你們都注意到了,大寫的服,」我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照片,能夠確定自己可能見過這個人,但他一定不是我們兄弟中的一個後,我朝著馬洪濤微笑說,看到稻草川平常沒少幹壞事,不然也不會連路人都想整他,

    馬洪濤也鬆了口氣說,不是你認識的人就好,那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個人當成疑犯抓捕,我就不怕不小心招惹到了,,咳咳,,

    他說話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安佳蓓,

    「這處細節是閻王發現的,他剛才還特意暗示我拿給你看,我還以為是你的什麼朋友之類的,你倆什麼時候冰釋前嫌了,」馬洪濤低聲說,

    「那損籃子眼神這麼好,暗示讓我看,」聽到馬洪濤後面這句話,我不由又抓過來照片認真打量起來,可惜畫質實在是太渣了,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仍舊沒有看出來任何端倪,

    「馬哥,你幫我把閻王喊過來吧,我有點事情想和他談談,」研究了半天,我也沒看出來啥玩意兒,琢磨著這是閻王故意使套讓我主動和他見面吧,因為我和安佳蓓現在多少都有點嫌疑,所以我倆出入被限制了,

    馬洪濤點點頭離開了房間,沒多會兒一身制服的閻王出現在我房間,我看到他把自己的長頭髮剪斷了,剃了個精神的小平頭,臉色還帶著些許的慘白,走進房間以後,開門見山的說︰相片上的人是上帝,

    「上帝,」我愕然出聲,

    閻王點點頭說,沒錯,就是他,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也就是說上帝是在故意嫁禍你,

    「怎麼說呢,」我不解的發問,

    閻王搓了搓臉說,上帝估計沒想到,你敢在醫院格殺稻草川,所以多此一舉偷襲了他,我相信那把匕首上肯定是淬過毒的,咱們等實踐報告出來就知道了,這麼說吧,稻草川死了,你的?煩肯定是解除了,但更大的?煩來了,稻草川還有一個身份,是駐華大使某位參讚的私人僕役,保姆或者司機,但肯定有行政級別,所以你的?煩大了,

    「我能有什麼?煩,人又不是我做掉的,說起來我都是受害者,明明是稻草川來欺負我,然後死在我病房門口,老子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嫌疑犯,」我有些心虛的舔了舔嘴唇,

    閻王點點頭說,暫時沒有?煩,但是你成功的把島國的高層眼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了,以後的?煩肯定少不了,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上帝還會有什麼後手,

    「島國的社團這麼猖獗,人渣都能混進使館裡,」我抓了抓後腦勺問,

    閻王低聲說,每個國家都有咱們不懂得國情,各種勢力錯綜複雜,特別像是島國這種?金糾纏的國家,社團勢力和金錢當道,很多東西咱們不懂,有些事情不能說破,就拿我大天門的四爺來說,他本身是某軍區的外辦採購,而且還兼職西歐一個小國家的使館「三秘」,

    動不動就拿「天門四爺」說事,我覺得這貨更有炫耀和警告的味道,那意思就是告訴我,老子可是有組織的人,以後給我注意點,

    我點點頭說,多謝了,看你現在這身行頭,應該是也轉正了吧,

    閻王乾笑著點點頭說,走投無路,又厚著臉皮求助了一下我師父,三哥,我想重申一下,咱們不是敵人,雖然我看不起你,但天門的規矩我懂,也希望你對我不要那麼大戒心,

    「你這算服軟嗎,」我露出一抹笑意,

    閻王沒有多言語什麼,搖搖頭說︰隨你怎麼理解吧,只要你不觸踫我的底線,我不會輕易和你撕破臉皮,自己保重,

    「哦,慢走,」我長吁了一口氣,

    閻王掉轉身子走了兩步,又回頭問我,那我師妹還需要過來嗎,

    「我這兒沒多餘的碗,管她吃飯,告訴她,以後不要招惹我,下次我再禽獸變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吃掉,」我興趣全無的擺擺手,

    「謝了,」閻王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安佳蓓疑惑的問我,三哥,你說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苦笑不得的說,好人和壞人怎麼定義,我這種人算好人嗎,為了自己的利益肆意殺伐,但是卻一門心思對自己兄弟和家人好,在自己人眼裡可能是個好人,但是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個惡魔,他同樣也是,只不過在某件事上,我們相吻合了吧,

    「那你說他到石市的目的是什麼,」安佳蓓接著問,

    我想了想後說,應該是鬼組吧,我估計天門給他的任務是除掉鬼組,或者從鬼組拿到什麼東西,不然當初綁架菲菲的時候,他不會非逼迫咱們和鬼組開戰,

    說罷話,我倆都沉?了,現在像半個囚徒似的從病房裡困著,外面具體是啥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一想到上帝這個逼,我恨的牙根都癢癢,這個王八蛋簡直陰魂不散,既然閻王把他從監獄裡弄出來,就好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多好,非特碼要  我,也不知道陳二娃和蔡鷹找到什麼證據沒有,

    到晚上八九點多的時候,曾亮帶著一大票警局的高層,還有幾個長得和倭瓜成精似的島國中年人又跑到病房裡來盤查了我們一遍事情經過,就宣傳我們暫時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安佳蓓說要去找找「鴻圖會所」的人幫忙抓出來上帝,我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回走,走到洗浴街口的時候踫上一個又壯又高的魁梧漢子問路,

    那壯漢長的足足能有一米九好多,就是有點憨乎乎的感覺,我站在他旁邊感覺自己渺小的簡直如同個孩子,他問我,附近有什麼旅館或者住的地方,

    我尋思螞蟻腿也是肉,就帶著他往我們洗浴的方向走,

    路上我問他,你長這麼高,會打籃球不,

    他搖搖頭,聲如洪鐘一般的回答,不會,

    我笑呵呵的打趣,長這麼高都不會打球,簡直白瞎這麼大的塊頭了,

    他居高臨下的瞟了我一眼問,那你會賣炊餅嗎,

    「,,,」竟然讓個傻大個給鄙視了,我一時間有些語塞,老老實實的閉嘴帶著走到洗浴門口,臨進門的時候,我突然生出個壞心眼子,指了指對面的「武藏會所」說,要不你到他家去住吧,他家便宜,而且還有島國妞,,,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22 不正經的大塊頭

    大塊頭先是看了眼我身後的「天門王者」的招牌,緊跟著又瞄了一眼對面的「武藏會所」,像是在猶豫應該何去何從,

    我奸笑著說,瞅你這麼大的身板兒,我們洗浴中心夠嗆有你能睡的床,對面不一樣,聽說他們不光有來自島國榻榻米,還有打扮的像兔女郎,貓女郎的妹子,大長腿,?絲襪,一個個身材好的像妖精,想想是不是就醉了,那地方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正規不,」大塊頭憨笑著俯視著我問,

    我心說,這種莽漢要是從武藏會所裡鬧騰,估計三五個小夥還真弄不住他,到時候可就有樂子看嘍,趕忙點點頭說︰「正軌,絕對正規,」

    大塊頭撇了撇嘴,不屑的嘟囔,正軌的誰去,

    一瞬間把我給弄凌亂了,這傢伙長得憨頭憨腦,不過眉心卻分外的正氣,原本以為是個正經人的,誰知道居然也是那路貨,我幹咳兩聲說︰大哥我跟你說實話吧,他家的妹紙都是專門從島國空運過來的,這段時間我們石市嚴打,可人家門兒硬,要不然我能把生意往外面推嘛,

    大塊頭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像是打定主意一般,剛準備朝著對面邁步,這個時候朱厭剛好從我們洗浴裡面走出來了,朱厭可能有什麼話想和我說,當見到這大塊頭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大塊頭明顯也看到了朱厭在注視他,遲疑了幾秒鐘也回頭和朱厭對視起來,這一大一小,身材體重完全不成比例的人就隔著我緊緊的觀望著對方,朱厭的後背輕微佝僂,那大塊頭拳頭也攥的「嘎巴」作響,我心說倆人該不會是有啥矛盾吧,趕忙擋在朱厭臉前,朝他擠眉弄眼的問︰朱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朱厭嘴唇微微抽動兩下,點點頭,指了指洗浴門口的一個大輪胎朝我說,拿進來,

    他說話的功夫那個大塊頭已經大步流星的衝著對面「武藏會所」走了過去,

    朱厭眼楮仍舊直勾勾的盯著大塊頭的背影看個不停,

    我靠了靠朱厭問,你認識那大水缸啊,

    「大水缸,不認識,」朱厭疑惑的搖搖頭,磕巴的說,啊就,,他,,他很強,

    「能有多強,無非就是個頭大了點唄,難不成你都磕不過來,」我不屑的伸了個懶腰,這段時間他的表演,完全就把我當成了戰神看待,在我眼裡這個世界上估計真沒有朱厭不敢殺,殺不掉的人,

    朱厭搖搖頭,習慣性的伸出三根指頭,想了想不對勁兒,又多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我也不知道是想表達那大塊頭是他的四倍,還是他的四分之一,又或者是別的,我厭哥這手指頭是多功能,大到了可以當一千萬使,小到可以代替小數點,正常人真心猜不出來,

    至於那大塊頭到底狠不狠,答案毫無懸念,別的不用說,單是一米九多的個頭,再加上煤氣罐似的身板兒,哪怕什麼功夫也不會,我覺得吊打五六個小混子肯定都富富有餘,

    朱厭若有所思的望著對面的「武藏會所」朝我結結巴巴的說,啊就,,我要住,,住對面,,,

    「滾你奶奶個哨子的,剛才聽到我說他家有島國妞,你馬上就想換巢了,崇洋媚外的混蛋,你知道從那住一宿多少錢不,況且你還跟個牲口似的那麼能幹,老子這洗浴中心一天的收入都夠嗆給你交嫖資的,就湊合湊合從咱家吃喝拉撒得了,」我不耐煩的想把朱厭推進屋裡,

    朱厭腳下生根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隻眼楮就直勾勾的盯著「武藏會所」猛瞅,

    我無奈的抱拳說,你行行好吧,老子一天都跟你操不完的心,今天從醫院幹掉那個島國人的時候,讓你快點跑,你丫倒好,還晃晃悠悠的散步,幸虧監控錄像被人做了手腳,不然你丫別說去嫖了,洗乾淨屁股準備坐牢吧,

    聽我說起醫院的事情,朱厭猛不丁回頭看向我結巴的比劃,啊就,,監控錄像是我,,破壞掉的,,還有那個,,那個人不是,,不是我殺的,

    提前我就從馬洪濤那裡知道,稻草川被偷襲過一刀,不過一直將信將疑,稻草川的身胚也不小,一刀兩刀應該扎不死他的,可是現在再從朱厭嘴裡聽到確定消息,我當時還真有點震驚,驚詫的問他︰不是你弄死的,那他脖頸上的玻璃茬子是咋回事,

    朱厭「唔唔啊啊」的比劃,最後看實在解釋不清楚了,乾脆把我拽進屋裡,然後從茶几上拿起一個茶杯擺到地上,我正迷惑的打量他的時候,朱厭擺擺手喊︰跑,

    我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啥意思,拔腿就跑,結果剛邁出去腳,朱厭已經攆了上來,右腿往前一勾,我「啪嚓」一下就摔倒在地上,脖頸直衝他剛才擺著的水杯,

    朱厭站在我旁邊縮了縮脖頸,吱唔︰就,,就是這樣,,

    「臥槽,他還真是自己摔死的啊,」我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脖頸,幸虧地下是個水杯,這要是玻璃茬或者是什麼銳器肯定能一下子穿透我的喉嚨,

    朱厭點點頭,摸了摸自己肋骨的方向接著說︰「啊就,,他受傷了,,如果是真實,,真實對戰的話,,,他有我,,六成實力,」

    朱厭六成的實力,我也不好想像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因為自打認識這傢伙到現在為止我都沒看過他施展全部本領,踫上的對手基本上都是被吊著打,想來那個稻草川應該是很強悍的,

    筆畫完,朱厭像是個鬧情緒的小孩兒一般,再次指向對面的「武藏會所」說︰我要,,我要,,去那住,

    「住個雞八毛,老老實實從咱店裡窩著吧,從自己家裡還不下蛋呢,就打算跑別人家裡走窩(交配),」我不耐煩的抽了抽鼻子,不是我捨不得花那個錢,關鍵是眼下我情況有點危險,保不齊鬼組的人惱羞成怒弄倆殺手啥的幹掉我,到時候也就有樂子了,見識到朱厭的武力值,我越發覺得說啥也不能讓這孫子離開我,況且他還答應教我功夫呢,不能半途而廢,

    朱厭呆滯的臉上出現一抹失落,指了指剛才被我推進屋裡的大輪胎結結巴巴的說,以後,,每天,,每天睡覺前,,,抱著輪胎,,,走五十遍樓梯,

    我覺得這逼絕對是在公報私仇,因為我不讓他到武藏會所去住,他變著法的欺負我,我氣呼呼的罵︰「你怎麼不去死啊,這玩意兒得有百十來斤重,走五十圈,」

    朱厭沒搭理我,從口袋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皮子小本拍到我胸脯上,悶悶不樂的就朝樓上走去,緊跟著我就聽到二樓那些小姐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朱爺選我,,今天輪到我了,」

    我不禁苦笑著搖搖頭,自打朱厭來我們洗浴中心以後,不光成了我的「保護傘」,還成了那幫小姐的「快樂樹」,一根「金箍棒」舞的簡直虎虎生風,這段時間車站周圍的小姐圈子都傳遍了,我們洗浴有個「弟大勿勃」的猛男,店裡的小姐人數直線上升,有時候我都懷疑那幫小姐到底是來我們這兒掙錢的還是享受的,

    我倚靠在收銀台前面隨手翻了兩頁他剛剛給我的?皮小本,小本子看起來挺破舊的,而且還是手抄的,第一頁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小字,翦除監控錄像的基本程序,,,

    「我擦,好東西,」但是看到這幾個人,我眼珠子就瞪圓了,趕忙一屁股坐到大廳的沙發說了句,蓓蓓給我倒杯水過來,

    「給你,,」一個茶杯擺在我面前,說話的女聲也有點耳熟,冷不丁我想起來,安佳蓓不是到鴻圖會所去了嗎,那是誰給我倒的水,我謹慎的握住茶杯,順著面前這個女人的腳往上慢慢觀望,雪白色的帆布小鞋,緊身牛仔褲,,,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23 真夠賴皮的

    順著被牛仔褲包裹的緊致大長腿往上慢慢瞅,雪白色的針織衫,這穿著打扮像個清純的學生妹,當我仰起臉的時候,嘴裡喊著的那口水不由「噗」噴了出來,衝著她皺眉問,怎麼是你啊,

    我沒想到這個打扮的像個大學生似的妞竟然是梧桐,梧桐將頭髮鬆散的盤起,額前的齊劉海平添了幾份俏皮,恭恭敬敬的站在我身前,朝著我飛了媚眼問,怎麼就不能是我啊,

    我好像被蛇咬到手似的,趕忙將水杯放到茶几上,然後開始狂摳嗓子眼,「哇哇」的乾嘔了半天后,衝著她說,你特麼膽兒也太肥了吧,下藥下到我家裡來了,

    看我蹲在地上嘔吐,梧桐嬉笑的拍了拍我後背說,不害怕,這次水裡乾乾淨淨的,我可什麼都沒放,況且我也不是來整你的,我是來給你道歉的,我哥哥說了,這次多虧你高抬貴手,不然我回去肯定得被師父責罰,

    我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讓丫給我下了一次藥,現在看到她都渾身打哆嗦,生怕這娘們又對我圖謀不軌,我緊張兮兮的擺擺手說,心意我收到了,沒啥事你趕緊回去吧,這麼晚了,別讓你師哥擔心,

    梧桐搖搖頭說,我被我哥哥暫時寄放到你這裡了,他要回上海出差,這段時間顧不上我,所以讓我到你這裡打工,

    「別鬧了,姑奶奶了,我們這兒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妖,你哪來的趕緊回哪去吧,再多說一句嘴,這身打扮真不適合你,讓我想起了我們學校過去的校雞,」我衝著梧桐作揖道,讓這麼個娘們好死不死的呆在自己跟前,以後我吃飯,喝水都有可能隨時「變大」,想想我就覺得害怕,

    梧桐輕輕撫摸著自己側臉問我,怎麼了,我打扮的不好看嗎,

    本身一個挺簡單的動作,平常姑娘要是做出來可能啥味道都沒有,可是她做出了卻給人一種「快把我撲倒」的暗示,和樓上的那幫小姐不同,她身子沒有那股子浪味兒,但是自帶著一股媚,這樣的妞呆在我們店裡也是禍害,不知道的人肯定把她當頭牌,

    我苦笑說,好是好,就是更容易引人犯罪,你也說了,我們這地方不算啥正經地兒,

    梧桐倔強的搖搖頭,嬌嗔︰我才不相信你說的話呢,我哥哥不會騙我,他告訴我,你這個人色是色,但是色的有尺度,風流但不下流,嘴上說的好像恨不得把我怎麼樣,其實根本沒有那個心,更沒有那個膽兒,

    「別聽你師哥忽悠你,我真是不是啥正經玩意兒,你忘了咱們之前在賓館裡,我可都對你那樣了,這回你到我的地盤上來,就不怕我真把你給哼哼哈嘿了,」我故意作出一副猥瑣的模樣,瞄著她的胸脯吞了口唾沫,

    誰知道這丫頭反應這麼激烈,上來就「啪」的甩了我一個大嘴巴子,打完以後,她可能也意識到失手了,往後倒退兩步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溜給老子滾蛋,我勒個大擦的,」我當時就怒了,推著她後背往出驅趕,一邊推一邊罵︰「我媳婦這輩子都沒捨得這麼扇過我耳光子,老子自打認識你以來,這是被你打三次摑臉了,」

    梧桐死死的抓著我們洗浴的門把手求饒,對不起,我剛才失誤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不然我哥哥回來找不到我會生氣的,他讓我就在你這裡等他的,而且我身無分文,把我趕出去了,壞人欺負我怎麼辦,

    我直接氣笑了,衝著她撇撇嘴說,壞人欺負你,你不欺負壞人,壞人們都得燒高香了,

    別看她現在可憐兮兮的樣子,實際上這娘們狠著呢,我記得清清楚楚,第一次和閻王到那個酒吧的時候,有幾個流氓尾隨她,結果一個都沒回來,她手上要是沒兩把刷子打死我也不信,

    梧桐不去學表演真心可惜了,說著話眼淚裡已經噙滿了淚水,整的好像不是我要把她推出去,而是打算將她給拉進來一樣,瞅著街上已經有路人停駐圍觀,我無奈的鬆開她,氣呼呼的問︰閻王電話多少,

    她快速念出來一溜數字,我趕忙撥了過去,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閻王略顯深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喂,你好,

    「好你妹,你特麼什麼意思,恩將仇報是吧,老子好心好意的放過你們,你把這個惹禍精扔到我店裡想幹嘛,」我憤怒的衝著電話咆哮,實在是看不見這王八蛋,不然我真會當面甩他幾個嘴巴子,

    閻王咳嗽兩聲,嘴上好像抹了蜜似的說話格外的動聽,他衝我乾笑著說︰我有急事要回上海一趟,我師妹暫時交給三哥幫忙照顧,梧桐雖然脾氣有點不好,但你只要和她耐心溝通的話,她還是挺懂事的,三哥咱們同位天門子弟,你不會拒絕我吧,而且我也清楚三哥的為人,三哥不是那種花花公子,不然早就妻妾成群了,人品絕對沒問題,

    「那倒是,我確實不是個濫交的人,不對,,老子是什麼人關你鳥事兒,我憑什麼幫你照顧她,」我受用的點點頭,隨即馬上反應過來,這貨是在跟我玩套路啊,

    這孫子好像吃準了我的性格,二話沒說就先給我扣頂高帽,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丟下一句「我師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三哥要是真忍心把她攆出去,那就隨你吧,」說吧直接掛斷電話,我再打過去的時候,那邊提示我已經關機了,

    「閻王拋棄你了,不信你打他電話試試,」我朝著梧桐嘆了口氣,

    梧桐搖了搖腦袋,衝著我恨恨的說,少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會信你,我哥哥說了,讓我哪也不去,就呆在你這裡,他過幾天就回來,到時候幫著你一塊抓上帝,

    「你哥哥還說了,你要是想留在我這裡,就必須一切都聽我的,有沒有問題,」我眼珠子轉了兩圈,衝她狡?的一笑,我覺得這妞可能就是涉世未深的緣故,雖然氣質模樣都嫵媚的不行,但實際上應該真沒經歷過什麼,

    梧桐抽了抽鼻子點頭說,可以,我哥哥確實說過,讓我一切都聽你的,

    我「桀桀」的笑了,指了指「女部」的方向說,去給我打點洗腳水過來,

    「什麼,」梧桐的柳眉倒豎,當時又有點著急,把我嚇得還往後退了兩步,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個黃毛小丫頭嚇到了,我有些尷尬的硬挺著胸脯說︰怎麼,有意見啊,有意見馬上走,不然我報警,讓警察帶你走,你這算私闖民宅,

    聽到「警察」倆字,梧桐哆嗦了一下,顯然這次的事情,讓她對警察產生一絲牴觸,衝著我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說,幫你打洗腳水可以,但是你不要太過份哦,

    「再說吧,」我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崴到沙發上,餘光偷偷的掃視這丫頭,沒一會兒她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 」的放到我面前,噘著小嘴說︰喏,,

    「喏什麼喏,沒點眼力勁兒,鞋子給我脫了,」我裝出一副地主老財的模樣,朝著她勾了勾自己腳,見她不悅,我趕忙提高嗓門說,別覺得我欺負你,我現在是老闆,你是我的員工,要是不滿意,你隨時可以辭職,

    梧桐眼圈都紅了,一聲不響的蹲在地上,開始幫我解鞋帶,解完鞋帶,我本來還想欺負欺負她,讓她幫我洗腳的,後來又一琢磨拉倒吧,自己把腳伸到了盆子裡,

    誰知道這時候,梧桐居然蹲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我趕忙問她,怎麼了,

    她也不吭聲,就是一個勁的直抹眼淚,弄的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這不是最尷尬的,更尷尬的是,我剛打算伸手輕輕拍拍她肩膀的時候,「三哥,」門外突然傳來好幾個女孩兒的喊叫,我抬頭看了一眼,四個穿黑色皮衣皮褲的妙齡女子,站在外面朝我招手,領頭的人正是小七,小七幾個剛準備往裡走,可能看到蹲在地上的梧桐,

    小七趕忙攔住另外姐仨,曖昧的朝我一笑說,三哥你這也有點太著急了吧,在大廳就那啥,我們幫你盯著,你快點啊,

    敢情從她們的角度看不到梧桐整個身子,因為前面還有個茶几擋著,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梧桐的腦袋,正一顫一顫的哽咽,而我又剛好打算拍梧桐的肩膀,從她們那個方向就看著梧桐好像正在幫我那啥似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24 遇襲

    從小七她們的那個方向望過來,就好像是梧桐正在幫我那啥似的,

    我尷尬的推了推梧桐說,你別哭了行不,來人了,

    我這一句話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小七扭過頭朝我幹笑說,三哥不著急,我們可以等,

    「等雞毛啊,快過來吧,」我衝著小七她們擺擺手,

    小七咳嗽兩聲問我,合適嗎,

    這個時候梧桐也站起來了,哭的眼楮有些紅腫,嘴裡估計是有痰了,她還「呸」的往旁邊的痰盂裡吐了一口,然後端起洗腳水又往女部走去了,這下子我更解釋不清楚了,

    等小七她們走過來的時候,我伸手指了指「女部」解釋,那個,,她,

    小七趕忙打斷我說,三哥你放心,我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

    「我去,你必須得看到啊,我和她沒啥,你們想到哪了,」我無力的拍了拍腦袋,

    小七幾個一齊點點頭,小七朝著嬌笑說,三哥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很多東西都明白的,你把心放進肚子裡去吧,我們肯定會守口如瓶,

    「得了,我不解釋了,越描越黑,你們咋好好的又跑回來,我當初不是跟你們說過,好好找個城市生活嗎,咋沒輕沒重的非要又往這裡面趟,」我有些埋怨的看了眼四個姑娘,

    一段時間沒見到她們,一個個出落的比過去更水靈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小七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三哥不是我們不聽話,你說現在讓你像個正常人一樣朝九晚五的生活你還習慣嗎,我們也一樣,上次從你身邊離開,我們就回了上海,跑回去找狗爺求救,狗爺和我們一塊趕到機場的時候,收到消息,您可以脫困了,所以沒過來,,,

    「我師父準備到石市來救我的,」我有點不敢相信,這陣子因為甦菲在那邊的緣故,我經常給師傅通電話,可是他卻從來沒提過這茬,對我不是罵,就是貶低,整的就跟收了我這麼個徒弟是件多丟人的事情一樣,

    小七點點頭說,是啊,聽說你被孔家人綁架了,狗爺著急的不行,

    「這個老東西,做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我心底一暖,使勁抽了抽鼻子,望向小七問,那你們咋又好好的跑回來了,我師父讓的,

    小七的俏臉一紅,點點頭又搖搖頭,遲疑的說︰狗爺說你現在正處於長本事的過程中,怕我們來了,養成你的惰性,但是他也沒說不許我們來,所以我們就自作主張的來了,

    「咦,小丫頭臉紅了,難不成還有別的原因,」看她羞臊的模樣,我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子「春」味兒,

    小七跺了跺腳,把腦袋埋在胸脯裡說,因為福來哥也到石市了,狗爺讓我們跟著福來哥學本事的,所以,,所以,,,

    「宋福來,天門戰神,你說他到石市了,」猛不丁梧桐從「女部」的方向走出來,驚愕的問向小七,

    小七點點頭,大眼楮撲稜撲稜的眨巴,很仔細的打量起梧桐,

    我不漏痕跡的觀察梧桐的表情,感覺「宋福來」這個人好像讓她特別震撼似的,

    梧桐點了點頭沒有再吭聲,臉上出現一抹奇怪的神色,

    「小七你認識她嗎,她也是天門的大人物呢,」我指了指梧桐問小七,調侃的問道,想想剛才竟然讓這位「天之驕女」給我洗腳,我覺得自己的小尾巴有種翹上天的感覺,

    小七又瞟了一眼梧桐,搖搖頭說,不認識,我們平常就在狗爺那呆著,偶爾去福來哥那裡討教,至於天門的其他大人物一個都不認識,而且狗爺也說過,我們是你王者的兵,

    「師父就是師父,」我心底暖暖的,

    自打聽到「宋福來」這個名字,梧桐就變得安靜了很多,悶著腦袋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沒多會兒,倫哥、胡金和安佳蓓都回來了,

    見到梧桐,安佳蓓仍舊是一臉的厭惡,故意捏著鼻子冷嘲︰喲,這不是天門的大小姐嘛,您怎麼也有空到我們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來了,

    梧桐白了一眼安佳蓓反譏︰我又沒喝你一滴水,去哪還得經過你同意嗎,

    兩人都是火爆性子,剛掐了一句,就全站了起來,安佳蓓指著梧桐嬌喝︰既然這麼有本事,別進我們門啊,死乞白賴的求在這裡幹什麼,

    「你不服氣,」梧桐眉頭挑動,看架勢是準備和安佳蓓磕上一場,

    眼見場上的火藥味越來越重,我擺擺手說,都消停吧,蓓蓓你無視她就好了,然後又沖梧桐說,記住你這兒的身份,只是我的員工,

    梧桐委屈的哼了一聲,把腦袋別過去,

    說實話,我挺不擅長處理女人矛盾的,安佳蓓算起來不是我的人,人家只是在這裡作客,梧桐也不是我的人,可是因為牽扯到一個「天門」的身份,我還不好對她說什麼硬話,

    原本還想招呼大家一塊吃頓飯的,後來我又一琢磨,拉倒吧,別待會吃著飯,誰再看誰不順眼,把桌子給掀了,影響大家的心情,最後擺擺手,帶著倫哥和胡金出門了,

    我們仨隨便找了個路邊攤,要了份板面,胡金衝著我壞笑說,三子你發現沒,古代的皇上不好當,

    「啥意思,」我吸溜了口面條問,

    倫哥「嘿嘿」一笑說,這才幾個妞啊,已經吵的跟菜市場似的,想想過去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我都替他們愁的慌,

    「哈哈,,」我們幾個人全都笑了,現在洗浴中心裡確實有點陰盛陽衰的意思,小七姐妹四個,外加上安佳蓓和梧桐,女人的數量就是男人的兩倍,

    「有點想媳婦咯,」胡金咬開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朝著我聳了聳肩膀說,也不知道我家婆娘現在咋樣了,她最喜歡跟小姐們一起逛逛街,打打牌,要是她在的話,肯定高興的不得了,

    「哥,回頭我給強子打個電話問問,別傷感了,你這唉聲嘆氣,整的我都跟著心情一起鬱悶了,嫂子沒在你身邊,我媳婦不也沒在我身邊嗎,咱倆同病相憐啊,」我摟住胡金的肩膀安慰道,

    倫哥白了我倆一眼罵,你們這是高級秀,欺負我這個單身貴族嗎,

    「哥,你為啥不找個對象,」我笑著看向倫哥問,

    倫哥剛打算回答,這個時候路邊一輛大貨車好像剎車失靈一般「嗷」的一聲,就扎向了我們所在的大排檔裡,

    直接將支撐大排檔上面帳篷的兩根柱子給撞斷,車頭直愣愣的朝我們仨的方向碾壓過來,

    「臥槽特姥姥,」胡金一手拽著我,一手拉住倫哥,拔腿就往旁邊躥,

    那台大貨車擺明了是奔著要我們命來的,一擊失手後,「嗡嗡」的又往後倒了幾米遠,再次衝我們撞了過來,胡金一把推開我倆大喊︰「趕快跑,」

    他自己不退反進,幾個躍步朝著貨車奔了過去,手腳靈敏的抓住貨車的反光鏡,然後如同猴子一把猜到貨車的擋板那裡,伸手就要拽駕駛座的車門,貨車像是頭發瘋的蠻牛一般,原地來回打著轉,想要把胡金給甩下來,

    我和倫哥拔腿就往街口的方向跑,結果剛剛邁出去腳,兩輛黑色的面包車擋在我們面前,從車裡躥下來一大群的年輕人,每個青年的手裡都拎著砍刀、鐵管這類的傢伙式,

    「待會見機行事,你找機會跑,」倫哥回頭看了眼還在和貨車搏鬥的胡金,直接將要說的皮帶解了下來,

    我點點頭,和他並肩站在一塊,等著那群小青年準備將我們包圍起來的時候,我「去尼瑪的,」暴喝一聲,衝著一傢伙就衝了過去,倫哥緊隨我身後,掄圓皮帶砸在那小子的腦袋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25 傻 子,欠你的飯還清了

    傻 子,欠你的飯還清了,

    我和倫哥都屬於那種蠻幹型的選手,不像胡金、朱厭他們那些練家子似的張弛有度,一招一式都比劃的格外清晰,我倆下手沒任何底線,就一個目的干倒對方為王道,

    儘管跟著師父學過一些招式,這陣子朱厭也教了我一些對敵的基本套路,可是腦子一熱,根本顧不上那些,我一腳蹬到一傢伙的褲襠上面,倫哥緊隨其後一皮帶都抽打在那小子的頭上,輕鬆KO對手,

    接跟著我順手撿起來那小子手裡的片刀,沒頭沒臉的又朝另外一個混子的腦袋劈砍過去,我的肩膀同時也被對方給放了一刀,我悶哼一聲,同時更加用力的揮舞手裡的傢伙式,倫哥生怕我吃虧,一步不捨得靠在我旁邊,我攻擊誰,他就和我一塊往誰身上招呼,

    本來我們是想要衝出包圍圈的,可是四周圍聚的混子卻越來越多,就在我又砍躺下一個傢伙的時候,路口又迅速堵上了三四輛面包車,絡繹不絕的社會小哥拎著傢伙式從車裡跳出來,然後又迅速的將我們包圍起來,

    瞅對方這架勢,今天是打算徹底把我們困死在這裡,將近四五十號人的包圍,哪怕這些混子都是稻草人,全部掄倒他們,再逃出去都是一件費力的事情,更不用說這些王八蛋都是活生生的人,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叫囂著往我們跟前湊,

    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路口距離洗浴中心滿打滿算不到一條街,可就是這幾百米的長度卻成為了一道天塹,我想即便我喊破喉嚨家裡的人估計也聽不到吧,

    我和倫哥只來得及往前衝了五六米的樣子,就被迫開始倒退,對方的攻擊實在太猛了,一個個小混子紅著眼楮,不要命似的狂掄傢伙式,基本上就是我幹對方一刀,他們能反操我好幾下,

    五分鐘不到,我的胳膊和臉上就被劃出來好幾條傷口,最後退無可退,我們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只能被迫的混亂掄著傢伙式逼退他們,最重要的是,高強度的來回揮舞胳膊,我明顯已經有些力竭,倫哥的皮帶也從中間斷成了兩截子,實際上我倆被幹趴下也只是時間問題,

    眼瞅著把我們已經逼入了絕境,這些社會小哥的攻擊力度小了很多,畢竟累垮我們,再幹掉更加保險省力,沒有誰活的膩歪,非要再繼續往刀口上撞,我更感覺他們像是貓抓住老鼠後,不直接吃掉,而是臨死前的戲謔,

    隨著他們的進攻減弱,我和倫哥抓住難得的機會,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息,倫哥苦笑著看向我說,三子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想到咱們兄弟折在這種不知名的小角色手裡,真是他媽可笑啊,

    我搖搖頭,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絲說,肯定不是啥小人物,能從石市能擺出這陣勢的,除了孔家估計也就是鬼組了吧,你說干掉咱們,對方這次花了多少錢,

    這條街上此刻一個行人都沒有,一輛汽車也沒有,顯然對方是計畫已久,提前就封鎖了交通,這種能力,可不是一般的社會小團隊就能做到的,

    我現在的身份是派出所的正式警察,馬洪濤雖然沒掛職,但是在派出所的權威絕對存在,可是從被偷襲到現在,都沒有一輛警車出動,說明什麼,要麼就是派出所壓根不知情,要麼就是被上級領導給硬壓著,能繞開派出所,不管哪種情況,對方一定動用了相當的白道背景,

    我倆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仿若難兄難弟似的互相安慰,堵在前面的小混子們也不著急進攻,就是時不時的偷襲兩下,消耗我們的體力,不遠處的胡金也被一大波的混子包圍,那邊正喊打喊殺的斗的熱鬧,

    以胡金的實力基本上不吃虧,可是想要衝破阻礙來救我們很難,很難,倫哥扯開嗓門吼叫,金哥你快走,回去喊救兵,

    就是這一嗓子卻給胡金帶來了天大的?煩,一瞬間包圍我們的混子裡分出來三分之一的人加入了圍攻胡金的行列當中,胡金一下子就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對方玩的策略其實很簡單,就是個「調虎離山」,把胡金想辦法抽調出我身邊,然後再群哄而起,如果剛一開始胡金就在我跟前的話,我們想要衝出圈子很容易,而現在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似的等死,

    只留給我倆兩三分鐘的喘息時候,停在街道上的一輛面包車裡,猛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堵在我們前面的那些社會小哥立馬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的湧動過來「砍死他們,」

    我和倫哥再次開始進攻,不過我們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只踹倒下一個傢伙,就被七八個人給迅速包抄,我的胳膊和後背上讓連續砍了好幾刀,棉服被劃的支離破碎,裡面的棉花絮到處亂飛,好幾次我都差點被他們踹倒在地上,愣是挺著沒敢躺下,這種混戰的場面,只要倒了,也就意味著我再沒有機會起身,

    另外一邊的倫哥比我強不到哪去,額頭上被人拿棒球棍子打出來好幾個傷口,滿臉都是鮮血,看起來血糊拉茬的,很是嚇人,我們的背後是冰冷的牆壁,躲都沒地方躲,只能生受著,

    「三子,哥哥這輩子最不後悔的就是認識你,」倫哥一拳放倒一個傢伙,拿後背替我扛了一刀,然後抱住我,惡狠狠的叫吼,拿我當盾牌,衝出去,

    「不要,鬆手啊,哥,」我明白了倫哥的意思,趕忙摟住他,朝著反方向一拉,用自己的後背也替他挨了兩下子,

    對方又是一輪猛衝,我和倫哥全都被踢倒在地上,眼瞅著黑壓壓的一大片人衝我掄過來武器,我直接把眼楮閉上了,心說死的有點尊嚴吧,起碼不會被嚇尿,

    難不成今天我們得折在這裡,輸,我不怕,喋血街頭,不得善終,我也早幾想過了,讓我憋屈的是我竟然不知道是誰要弄死我,死到臨頭都沒有看到對方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 」的一聲槍響,震徹了整個街頭,攻擊我們的那幫人全都停下了動作,我驟然睜開眼楮,看到一個小子直愣愣的倒在我身邊,後腦勺上有個顯眼的彈孔,潺潺的血跡往外直流,

    街口的方向,馬洪濤穿著制服騎在一輛破自行車上,一手攥著把槍,另外一隻手指向包圍我們的那群人,咬牙切齒的厲吼︰老子槍裡就還剩下一發子彈,草泥馬的,不怕死的就往上衝,錢是你們老大的,小命卻是自己的,來啊,三子過來,跟我走,馬哥保你,

    一甘混子全都啞然了,我和倫哥趁勢趕忙爬起來,另外一頭的胡金也滿身是血的推開擋在前面的混子往我們跟前走,我們仨人跌跌撞撞的朝著馬洪濤的方向走,周圍的四五十號小混子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

    距離馬洪濤越來越近,我甚至看到他朝我露出一抹微笑,很明顯鬆了口大氣的問,傻 子,別謝我,欠你的那頓飯還清了,你回頭記得替我約蓓蓓出來看場電影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馬洪濤身後的一輛面包車裡突然走下來一個人,像女人似的長發披肩,不同的是他滿腦袋的長頭髮全都是白色的,臉龐消瘦的有些嚇人,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骷髏成精,是上帝,竟然是上帝這個狗逼,最重要的是上帝的手裡拎著一把半米多長的板斧,慢慢的朝著馬洪濤靠攏,

    「馬哥,小心,」我慌忙朝著馬洪濤擺手,

    馬洪濤渾然不覺,錯愕的來回看了看,就是沒有往後轉腦袋,而上帝已經高高的舉起了斧子,

    「上帝,我槽你姥姥,」我聲嘶力竭的咆哮一聲,衝著馬洪濤嘶吼,趴下,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26 隊形給我擺好!

    隔著七八米遠,我們根本沖不到馬洪濤的身前,而他卻還像個白痴一樣渾然不覺,此刻上帝的斧頭已經高高的舉到了他的腦袋上,我暴躁的往前猛衝,朝著馬洪濤大吼︰傻逼,快趴下,

    馬洪濤遲疑了一下,慢慢蹲到了地上,就是這麼一個時間差,上帝的板斧重重砍在了他的後脊樑上,馬洪濤慘嚎一聲,整個身子「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從地上打起滾來,

    上帝沒有繼續進攻,衝著我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森然的咧嘴一笑,快速鑽進面包車裡,衝著我們身後的那幫混子命令︰幹掉他們,

    緊跟著狗日的駕駛著汽車「嗡」的一下子衝向街口,我死死的瞅著他的車牌號碼,

    身後的那幫混子們「嘩啦」一下如同潮水般的朝我們湧動過來,我們幾個慌忙拔腿跑,我和倫哥攙起來馬洪濤,胡金從地上撿起來上帝剛才那把劈斧轉身擋住身後的那幫傢伙懟了上去,

    「三子,你們快跑,」胡金一斧頭干躺下一個傢伙,衝著我嘶吼,

    「要走一起走,」我掉轉身子去拽胡金,胡金一把推開我,橫掃了一斧子叫喊,別他媽墨跡,再晚誰也走不了,我有辦法走,

    喊話的過程,胡金就被對方迎頭給砍了一刀,我劇烈喘息兩口,將馬洪濤背起來,朝著街頭瘋狂的的甩開膀子奪路而逃,馬洪濤虛弱的趴在我脊背上,兩隻胳膊無力耷拉在我肩膀上,

    「三子,,我還欠,,欠蓓蓓,,一場電影,,,」馬洪濤俯到我耳邊斷斷續續的喃呢,

    「會沒事的,等你好了,我把整個電影院給你包下來,讓你們看單場,想看到啥時候看到啥時候,你一定不要有事,拜託你了,跟我說話,不停的說,求求你了馬哥,」我一隻手攥住馬洪濤的手掌,他手上一點溫度都沒有,我生怕他會說著說著突然就啞聲,

    「三子,我,,我還是沒有躲過你的,,你的坑,,,一直以來我,,我都想做個好警察,,可最後,,還是違反了紀律,栽到,,你,,你手裡,,,不過哥哥不後悔,,唯獨後悔沒有鼓足勇氣,,,給蓓蓓表白,,,三子,你說我還有沒有機會,」馬洪濤從我身後猛地距離痙攣,呼吸聲也變得格外的粗重,

    「有機會,一定有,蓓蓓告訴我,她也特別喜歡你,她都告訴我了,只要你給她買九十九束玫瑰,她就答應你的求愛,花我都幫你訂好了,等明天你出院裡,咱們就一起找蓓蓓,」我使勁攥住他的手掌悲嚎,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軟,如果不是因為倫哥在後面拖著,他或許已經從我背上跌落下來,

    「那麼好,」馬洪濤腦袋無力的搭在我肩頭,很痛苦的說,我疼,,有點想迷糊,讓我,,讓我睡一會兒吧,,,

    「千萬不要馬哥,再陪我說一會兒話,弟弟這張嘴閒不住,你就當做好事,再陪我嘮五分鐘,我求求你了,」我使勁搖搖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這麼殘忍,馬洪濤是個好人,是個好警察,他很聰明,可是卻一直固執的像個白痴,遵守那些早就被權勢人踐踏的不像樣的規則,

    馬洪濤渾身顫抖的特別厲害,「嘶嘶」的喘著粗氣低語,我疼,,而且真的很困,,,

    身後的嘈雜聲仍舊繼續,我能夠清晰的聽到胡金的咆哮聲和那些混子中時不時的慘嚎聲,

    「倫哥給王打電話,讓惡虎堂所有兄弟過來救場,」我一邊跑一邊衝著旁邊的倫哥喊叫,淚水迎風飄蕩,說實話我不敢回頭,更不敢想像胡金會怎麼樣,

    倫哥指了指前面哽咽說,來了,他們來了,

    我看到路口的方向,朱厭和王和惡虎堂的兄弟們,正大步流星的朝著我們的方向奔跑過來,朱厭看了我背後的馬洪濤一眼,輕聲說︰交給我,

    然後他從我身後接過馬洪濤扛在肩膀上,快速跑向路邊停著的一輛汽車,隨手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磚頭「  」兩下砸爛玻璃,打開車門,將馬洪濤安置好,自己又坐進駕駛座上叨咕的一兩分鐘,發動著汽車「嗷」的一聲衝了出去,

    不遠處的胡金此時渾身是血,周圍全都是人,正朝著他不停的揮舞武器,他整個人如同從血池裡撈出來一般,宛如一顆小草迎風搖曳,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他畢竟只是個人,不是神,

    「兄弟們,跟我沖,」我虛脫的搖晃了兩下身子,準備帶頭返回去,

    王攔住我搖搖頭說,三哥,你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給我們,

    「一定要把金哥完好無損的給我帶回來,拜託了,」我猶豫了一下,把身子讓開,我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再折回去其實只能給兄弟們幫倒忙,

    看到我們這頭來人了,包圍胡金的那些混子,紛紛叫嚷著開始逃離,與此同時胡金「咚」一聲重重的倒在地上,看到胡金躺下,我又著急又擔憂,一時間怒血攻心「噗」的吐了口鮮血,眼前一?倒在地上,,,

    等我再睜開眼楮的時候,自己是躺在醫院,赤裸著身體,胳膊、腦袋上全都纏著紗布,朱厭和梧桐站在我床邊,見到我睜開眼楮,梧桐驚喜的湊過來問,你醒了啊壞人,

    「馬洪濤呢,胡金呢,倫哥呢,他們怎麼樣了,」我急急忙忙的坐起來,一把扯斷手背上的輸液管,衝著朱厭急躁的嘶吼,爬起來打算往門外跑,

    朱厭一把將我推在床上,結結巴巴的厲害︰「在,,在搶救,,,」,最後看實在解釋不清楚,拽了拽梧桐說,你說,

    梧桐輕聲說,壞人你不用擔心,那個警察在急救室裡,胡金也在搶救,阿倫在隔壁包紮,小七她們去辦理住院手續了,

    「我要去看看,」我火急火燎的再次坐起來,拉開病房門就跑了出去,隨便拽住一個護士問了下急救室在哪,然後我光著腳丫跑了過去,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安佳蓓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門外的塑料椅子上發呆,兩個急診室的上面都亮著「手術中」的紅色小燈,

    見到我上來,安佳蓓嘴唇微微張了張,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又低下了腦袋,兩滴清淚順著她的面頰滑落下來,我看到她的手裡還攥著兩張血染紅的電影票,

    「馬哥和金哥怎麼樣了,」我著急的問道,

    安佳蓓抽了抽鼻子聲音很小的說,醫生說他們的情況都很不好,馬洪濤需要大量的AB型的血液,醫院的血庫不多了,如果沒辦法及時送過來的話,他可能,金哥被傷到了背部神經,還在做手術,

    「AB型的是麼,我馬上讓人去找,」我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機,當拿出來手機的時候才悲哀發現,我現在竟然無人可用,胡金、倫哥、通通受傷,我先給王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惡虎堂的兄弟們全來醫院驗血,最後無奈之下我又撥通了陸峰的號碼,

    陸峰那頭一聽情況危急,毫不猶豫的答應我,馬上就去找,

    我使勁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眼淚當時就掉了下來,蹲在地上拿腦袋狠狠的撞擊牆壁,埋怨的喃呢︰都他媽怪我,好好的去吃什麼宵夜,都怪我,,

    這個時候十多個穿?色西裝,胸口繡著拇指大小「王」字的青年,浩浩蕩蕩的湧進急診室的走廊裡,我和安佳蓓警惕的站了起來,這些小青年一語不發,緊跟著越來越多的小青年從樓梯口走上來,二分鐘不到,長長的走廊幾乎站滿人,堵了將近百十多口子,

    「一,二,三,隊形給我擺好,小勁兒給我上撩,三哥好,」樓梯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四五個穿著?色皮夾克的青年,雙手插著口袋朝我微笑的走了過來,

    「三哥好,」百十多號青年一齊朝我鞠躬吶喊,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27 欠了國家的錢

    這聲氣沖山河一般的「三哥好,」把我的眼淚當時就給撩下來了,

    我衝著迎頭走過來的幾個人一邊抹眼淚一邊破口大罵,傻 子,

    我沒想到的是雷少強、王興、胖子和江龍全都來了,哥幾個跟我重重的熊抱在一起,雷少強拍了拍我後腦勺輕聲說︰辛苦了我三哥,

    一句「辛苦了」,更是直戳我的心臟,把我勾的如同個孩子一般嚎啕嗚咽起來,突然覺得這一切特別的值當,我的兄弟們沒有忘記我,他們全都記著我的好,我抹了抹鼻子順勢就蹭到雷少強的衣服上,一拳頭輕輕砸在他胸脯上罵,你奶奶個哨子的,看到老子掉眼淚,心裡痛快了吧,

    雷少強點燃一根菸塞到我嘴裡,樂呵呵的說︰哦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幹,不是要AB型血麼,咱家啥不多,就特麼兄弟多,這回我帶來了將近二百口子,想要啥血型的都有,

    我抹了把臉,想了想說,人太多了,醫院驗血都驗不過來,會耽誤救助時間的,胖子、江龍你倆去聯繫附近的醫院,帶著兄弟們去檢查,有合適的血型立馬就抽出來,送到醫院,不要在乎錢,多少錢都無所謂,興哥你去找找這家醫院的主事兒,傻逼強子讓兄弟們散開,不要嚇到裡面做手術的醫生們,

    哥幾個都知道情況危急,誰也沒廢話,分頭開始行動,

    看到我這麼安排,安佳蓓也趕忙拿出手機打電話,我猜她應該是給「鴻圖會所」的人打電話吧,

    不一會兒走廊裡的兄弟們全都散開了,只剩下我和雷少強、安佳蓓三人,我長出一口氣問他,你們怎麼好好的全都跑過來了,

    「因為兄弟們膨脹了唄,感覺崇州市容不下我們啦,」雷少強沒正形的賤笑,瞟了一眼我身上的紗布,吐了口唾沫罵︰誰他媽下手這麼狠,照著死裡整你,老子一定幫你把手剁下來,

    「上帝,」我咬破了自己的嘴皮,之前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上帝那個人渣,讓我想不通的是,狗日的上帝從哪糾結到這麼多的社會混子,偷襲我們的差不多能有四五十號人,這麼大一股子勢力,在石市應該小有名氣才對,

    雷少強愕然的問,上帝跑到石市來了,

    我反問他,你知道上帝從監獄裡出來了,

    雷少強點點頭說,狗雜碎應該是你幫著處理我室友他爸事情的那幾天越獄的,我聽柳志高說,肯定是監獄內部有人幫忙作梗,到底具體怎麼回事,柳志高和趙傑緘口不言,我估計是迫於上面的什麼壓力吧,

    「嗯,天門的人放出來的,」我點了點頭,基本可以確定閻王這個傻籃子就是天門的人了,

    聽到「天門」的名字,雷少強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不自然的嘆口氣說,不發表意見,

    我轉移話題問,對了,你們怎麼好好的想起來跑到石市的,

    雷少強伸了個懶腰說,我要是告訴你,我找算命先生算的,你肯定不信,

    「盡JB瞎咧咧,」我白了他一眼,

    雷少強一臉正經的說,騙你是小狗,確實是一個算命的告訴我們的,你有難,不過是個和尚,本身我不相信,但是昆子對那和尚畢恭畢敬,因為這事兒我倆差點沒掐起來,最後那老東西給我卜了一卦,確實蠻準的,所以我們哥幾個一商量,就動身了,

    「和尚,昆子對他畢恭畢敬,」我苦笑著搖搖頭,我想我已經猜到了誰,沒出錯的話,應該是狐狸的那個便宜師傅和尚,沒想到那老東西竟然還有意無意的救了我一命,

    雷少強幽怨的嘆了口氣說,那老玩意兒算的準是準,就是太特麼貴了,卜一卦要十萬,十萬人民幣啊,我槽特姥姥的,夠老子玩多少次雙飛,三飛的了,

    「那就是個江湖大騙子,活該你丫上當,長腦袋完全是為了顯示身高的,人家說啥你信啥,」我好笑的撇撇嘴,又問他︰把兄弟們都帶出來了,家裡咋整,

    雷少強得意洋洋的撇了撇自己兩條蚯蚓似的細眉毛說,你小看咱們洪教官了,大半年時間拉練出來將近四百號人,我們走的時候,丫又帶著五十多個人進山了,對了你們老家的幾座荒山,現在都被咱們承包了,

    「四百多號人,你們把哪個學校給搶劫了嗎,」我嚥了口唾沫,一兩百號人的混戰已經亂的像是在拍大電影,四百人是個啥概念,我一時間都沒有參照物想像,最重要的是,我想像不出來,這麼多人,我們指什麼養活他們,難道全都安排到不夜城去看場子,

    雷少強臭不要臉的挖了挖鼻孔說︰準確的說,王者現在總共有五百多馬仔,分佈在崇州市的各個角落裡,除了不夜城,很多出租車、區間公交車也歸咱們罩著,前段時間還從郊區投資了一家製藥廠,待會我給你拿兩塊咱們廠子生產的感冒藥,你嘗嘗鮮,

    「你傻逼吧,拿感冒藥嘗鮮,這種不需要智慧的話也就你這種夯貨能說出口,」我一巴掌推在他胸脯上,真心話也就只能在我的這群兄弟面前,我才能放開手腳,隨意的指爹罵娘,從外人面前,我必須得戴上一個或陰狠,或憨厚的面具,

    雷少強努努嘴說︰「三子我有時候挺佩服你的眼力的,隨隨便便拉一個窩囊廢,都能變成寶,你知道這次主張投資藥廠的人是誰不,」

    「蔡亮,魚陽還是昆子,」我不解的問道,

    雷少強擠眉弄眼的吐舌頭,都不是,打死胖子你都想不到,是田偉彤,你從職高撿到的那個記賬先生,

    「老實蛋,」我也有點不敢相信,田偉彤是我從職高唸書那會兒認識的那個濫好人,後來踫上個渣女友,差點被陰死,我拉了他一把,就留在了不夜城給我們記記賬,做下預算之類的,因為這貨的武力值基本上為零,而且也沒啥存在感,很多時候我腦子里根本就沒這個人,

    雷少強點點頭說,就是他,現在你應該喊人家田廠長,我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麼長的,有一次他得了闌尾炎去做手術,然後出來以後就開始請假,到各個藥廠去打工,研究人家藥廠裡的套路,前陣子回來,找到我和昆子說,辦個藥廠一定能掙錢,而且還可以把「王者」的招牌上面添金,

    我捏了捏鼻頭問道︰「你倆同意了,」

    雷少強搖搖頭,肯定不能同意啊,藥廠的投資你知道得多大嗎,第一期建設就將近三千萬,

    「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雷少強接著說,他只用了一句話就征服了我倆,他說,你們看到過誰去醫院討價還價的,誰買藥的時候敢讓大夫便宜點,這年頭找小姐都送代金券,買藥卻沒有任何福利,後來他還拿了一整套詳細的策劃方案讓我們看,我們哪懂這些啊,菲姐找到了趙傑,趙傑一看當時就拍大腿同意了,還親自幫著咱們跑銀行,做的貸款,菲姐走的時候這事剛有眉目,現在已經正式投產了,特別賺錢,一天感覺跟咱手裡有印鈔機似的,

    「我更關心咱們現在欠銀行多少錢,」我有些苦逼的問道,一想到欠人家錢,我就感覺腦袋就大,尤其是債主竟然還是國家,

    雷少強伸出個「八」的手勢賤笑說︰你猜,

    「八百萬,」我吞了口唾沫星子埋怨,你們這群王八蛋是真能作死,

    雷少強笑著搖搖頭說,不對,

    「八千萬,,」我感覺自己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雷少強像個惡魔似的仍舊搖搖頭,我當場差點昏厥過去,

    他摟住我肩膀說,安了三哥,現在咱們王者從崇州市根深蒂固,別看欠銀行那麼多錢,但實際兄弟們的腰包都鼓囊囊的,用柳志高的話說,哪個億萬富翁不是欠著幾十億國債,你放心吧,現在就算政府要打壓咱們,趙傑、柳志高,包括銀行也一定會拚命的保咱們,咱要是死了,那些外債不全打水漂了,

    我蹲坐在地上,擺擺手說,讓我冷靜一下,怎麼昏迷了一會兒,我就欠了那麼多外債,

    雷少強賤笑說︰話說你趙成虎,現在也是崇州市的傑出青年企業家了,老實蛋的那套真管用,藥廠日進斗金,掙到的錢是咱們的,外債看心情還,銀行還得特意安排人保護藥廠,只要就資金周轉不開,就立馬給咱們投資,前天老實蛋找我說,打算再投資一家醫療設備的工廠,,,

    雷少強正唾沫橫飛跟我講家裡事情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安佳蓓倚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正半蹲著「嚶嚶」的小聲哽咽,趕忙走過去問她,怎麼了蓓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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