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24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8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今天這一戰看來是逃不掉了,我長舒一口氣,很乾脆的拎起西瓜刀一眨不眨的瞪向他,腦子裡卻在盤算待會我會挨幾刀,街頭混子干仗就是這樣的,無非是你砍我兩下,我剁你幾刀,沒有穩勝不賠的,尤其是現在我們就倆人,高勝這個王八蛋竟然帶來十多個小青年,

    高勝一臉邪笑的掃視著我和安佳蓓,他身後的那群混子們將我們洗浴的門直接拉了下來,瞧架勢今天是打算把我們活煮了,我倒是無所謂,打踏上這條道那天開始早就想過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可人家安佳蓓是無辜的,

    我幹咳兩聲說,勝哥要不咱們聊聊,能吵吵咱就別動刀,和諧社會,咱得講理對吧,

    「慫了麼崇州市的龍頭大哥,」高勝轉了轉脖頸,發出一陣「嘎巴嘎巴」的脆響,一臉戲謔的挑視安佳蓓,衝著她昂了昂脖子說,放心,我不會為難你,我這個人恩怨分明,咱們無怨無仇的,

    安佳蓓沒有作聲,甚至還往後倒退了兩步,朝我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說老實話我沒懂她啥啥意思,只是拿餘光看到她悄悄的把手探進褲子裡面,應該是在摸自己的傷口,或者是撕開裡面的紗布之類的東西,

    我趕忙用身子微微擋住安佳蓓,朝著高勝點頭說,不服不行,確實慫了,勝哥肯定是個講究人,不如先放小姑娘離開,到時候我任由你捏圓捏扁,OK不,

    高勝森然的一笑說,自己家的餃子都不知道往哪個鍋裡下,你特麼還有心思惦記別人的鍋裡煮的啥,這小妞我肯定不會傷害,三哥要不咱們到你樓上去談談,聊聊當初你是怎麼設計把我兄弟和大哥扔下天台的,

    「蓓蓓你替我給倫哥、胡金帶句話哈,讓他們馬上回崇州,一分鐘也別多停留,」我深呼吸兩口氣,看了眼安佳蓓,這種時候我的那點小智商完全派不上用途了,只能拼一個運氣,老天爺要是讓我亡,今天說啥也逃不掉這一劫,

    安佳蓓眼神遊動,腰桿也陡然挺直,那股子蕭殺的刀手氣質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她搖搖頭說,你自己和他們說吧,我沒習慣幫人帶話,麻煩我幫你解決掉,

    「還有我,」胡金的聲音也從樓梯口的方向傳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胡金的話音剛落下,安佳蓓就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手肘朝外一把攬住高勝的脖頸,將他直接給絆倒在地上,高勝壓根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甩垃圾似的扔到地上,緊接著安佳蓓跳起來,拿膝蓋當武器重重的磕在高勝的小腹上,高勝疼的悶哼一聲,嘴裡吐出來一口?糊糊的稠狀物,估計是把隔夜飯給嘔了,看起來噁心的不行,

    周圍的那些小嘍� 嘧偶一鍤較胍 洗眨 鶇勇ヌ萆嚇芟呂矗 患恰吧ㄌ猛取鼻崴閃痰谷母雎磣校 乙豢湊餳蓯疲 桓以儆淘ィ 嗥鷂鞁系兌財肆斯ィ 兆乓桓齷旎斕哪源 憔 叭ツ崧甑模 本褪且幌攏 切 印鞍。 鋇牟液懇簧 自諏說厴希

    我們這頭剛一動起手來,安佳蓓拿膝蓋頂在高勝的胸脯上,單手扼著他的脖頸,朝著十多個小混子嬌喝︰誰也不許動,不然我掐死他,

    十多個小混子立時間消停了,胡金咳嗽兩聲站到我旁邊,衝著我低聲說,剛才在樓上睡著了,沒聽到下面的動靜,不好意思小三爺,

    「狗屁的不好意思,」我沒有揭破他身上還有傷的事情,得意洋洋的走到高勝的臉前,伸手扇了他記大嘴巴子,冷笑著問︰不是要到天台上去聊聊麼,走唄,

    高勝兩隻眼楮裡鼓的圓溜溜的,被安佳蓓掐的基本上上不來氣,費勁巴巴的低吼︰趙成虎你耍詐,明明胡金和她都受傷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我是真心可憐你,你沒聽過一句話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確實受傷了,但是對付你這樣的渣子肯定不在話下,」說著話我抬起胳膊又是一記大巴掌呼在他臉上,

    別看我嘴上說的這麼瀟灑,其實我知道他倆是怎麼回事,胡金剛才只不過踢了一腳,到現在臉色還有些發白,一聲接著一聲的咳嗽,安佳蓓看起來雖然中氣十足,可她屁股上已經隱隱出現血跡,顯然是又把傷口給崩開了,

    胡金連續咳嗽了幾聲後,衝著我說,三爺把刀借給我使一下,我把他廢掉,這種人只有下半輩子躺在輪椅上,才對咱們沒威脅,

    我把手裡的西瓜刀遞給胡金,高勝立馬慌了,劇烈掙紮起來,安佳蓓照著他的小腹使勁給了幾拳頭,他滿腦門大汗的衝著安佳蓓求饒,給我條活路,我和你不是敵人,

    安佳蓓面無表情的瞄了他一眼,側頭看向了我,那意思是讓我自己看著辦,我猶豫了一下,衝著胡金點了點頭,已經幹過一次斬草不除根的事情,這回說啥都不能再給他捲土重來的機會,

    「我是金三角的人,我是將軍的手下,你不能殺我,」高勝幾乎是扯著嗓門嚎叫,安佳蓓臉色頓時變了,伸手止住胡金,低聲問︰你剛才說什麼,

    高勝「呼呼」喘著粗氣說,我是昆西將軍的人,之前我們在崇州市走貨也全都是走的金三角的貨,我大哥正名昆東,綽號大老闆,是昆西將軍的佷子,當時我們在崇州市的目的就是為了打通那邊的銷路,沒想到卻被趙成虎給破壞掉了,小姐您可以隨時打電話詢問將軍,

    「昆東,」安佳蓓的俊臉微微抽搐兩下,顯然他是知道大老闆這個人的,遲疑了幾秒鐘後,朝著我說,三哥,能不能給我幾分薄面,放他一條生路,你們的矛盾我會想辦法從中化解,

    「堅決不行,這小子狼子野心,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躲在暗處給咱們來上一槍,」胡金咳嗽兩聲,掄起胳膊一刀就朝著高勝的腦袋劈了過去,安佳蓓將高勝推在身後,衝著胡金低聲說,金哥請相信我一次,

    胡金側頭看向我,我猶豫了幾秒鐘後問她,如果他再有下次怎麼辦,

    安佳蓓堅定的搖搖頭說,一定不會的,

    然後她沖高勝低語,趙成虎是我男人,如果你敢繼續傷害他,我保證天涯海角追殺你到底,

    高勝愣住了,我和胡金同樣也愣住了,剛才安佳蓓竟然斬釘截鐵的說,我是她男人,這意味著什麼,我想根本不需要多解釋,安佳蓓的俊臉稍顯一紅,繼續冷眼看向高勝問,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高勝咬著嘴唇點點頭,垂頭喪氣的說,聽懂了,

    「讓你的手下把洗浴打掃乾淨,受傷的該去醫院去醫院,還有,你知道金三角現在什麼情況嗎,」安佳蓓沒在繼續這個話題,鬆開高勝,一臉高冷的問道,

    高勝搖搖腦袋說,不清楚,我在看守所裡呆了一年多,前陣子剛放出來的,本來想回金三角找昆西將軍匯報情況,結果金三角戒嚴了,進出都需要特別通行證,所以我才打算索性報完仇再作打算,

    安佳蓓幽幽的嘆了口氣說,歐鵬反了,現在金三角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既然你也沒地方去,就留在這裡,幫我打下手,

    「留在這裡,」

    「留在這裡,」我和高勝異口同聲的問出來,

    安佳蓓點點頭說,一來三哥身邊確實需要人手,惡虎堂的人不在,咱們這邊就是零保護,二來只有把高勝留在身邊,我才能確定他不會傷害你,在我傷好以前,咱們只能這樣,

    「臥槽,那不是意味著我身邊隨時都懸著一把刀嗎,我不同意,」我直接搖頭拒絕,

    安佳蓓用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這次必須聽我的,

    「憑啥,」我有些不樂意了,

    安佳蓓微微一笑,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發出「 啪」的脆響,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是想告訴我,你能打的過我嗎,

    我一尋思,眼下我們確實全都得指著安佳蓓,無奈的吐了口濁氣說,隨你吧,

    說完話我攙起胡金就上了樓,樓上的休息廳裡躺了七八個客人,顯然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悶悶不樂的回到房間,這種感覺真心太憋屈了,

    幾分鐘後,安佳蓓輕輕推開房門,朝著低聲問,三哥你還在生氣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9 怪異的倫哥

    怪異的倫哥

    「怎麼敢吶,您可是昆西將軍的乾女兒,身份顯赫的脫北者,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生您的起,」我悶著腦袋把頭轉到窗戶口,望著底下川流不息的街道,今天晚上我是真心點背到了極點,先是被天門的兩個神經病帶到間地下酒吧嘲弄窩囊廢,緊跟著又撞上了高勝這條狗雜碎的伏擊,

    本來都打算生死一搏了,沒想到安佳蓓和胡金會梅開二度,尋思著這次可算有機會斬草除根了,結果還整出個安佳蓓的「自己人」,同時我心底其實特別的震撼,大老闆竟然來自金三角,而且還是昆西將軍的佷子,這尼瑪以後我都得時刻傍著安佳蓓這顆大樹,不然那個勞什子昆西將軍鐵定得把我活剝了啊,

    我總算想明白當初我和甦天浩在老家打死的那波毒梟為什麼會是越南人了,敢情人家本身就是來自金三角的,真是他媽夠流年不利的,

    安佳蓓走到我身邊,聲音很輕的說,我知道剛才那麼說確實有些不合適,可我要是不說那樣的話,你將來肯定?煩不斷,很早之前我就知道義父有個佷子在中國,但沒見過面,幾次聊天,我都能感受到義父對昆東挺看好的,昆東被你做掉了,義父雷霆大怒,你根本沒有可能活,所以只能委屈三哥了,但是三哥請放心,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絕對不會讓您入贅的,

    我氣呼呼的說,這事兒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為什麼非要把高勝留在洗浴中心,我當初可是殺了他親兄弟啊,你覺得他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把這段仇恨放下嗎,除非沒機會,只要有機會的話,我保證會被他嚼的骨頭渣都剩不下來,

    安佳蓓篤定的說,他肯定沒有機會傷害到你的,說出來三哥可能不信,在金三角他們這樣的人其實都屬於半個職業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即便心裡再不情願,他也一定不會違背我的,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起誓,

    「唉,算了,我沒什麼事情,你忙你的去吧,」我嘆了口氣,朝著安佳蓓擺了擺手,平心而論,這妞的做法沒錯,既然不能干掉高勝,與其放任他在外面遊蕩,還不如留在自己身邊安全一點,

    如果有合適機會的話,我大可以藉著別人的手幹掉他,一勞永逸,

    安佳蓓遲疑了一下,挽起散落在臉前的碎髮,轉身離開了房間,

    「金三角大毒梟的乾女婿,崇州市市委書記的親姑爺,」我自嘲的笑了笑,儘管知道安佳蓓是開玩笑的,可是乍一聽我這身份也是夠顯赫嘍,可是誰能想到這麼牛逼的我,現在竟像條傻狗似的趴在窗戶口琢磨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一根菸抽到一半,倫哥走進我的房間,靠了靠我肩膀頭笑著說,厲害了我三弟,一晚上沒見面就把高勝都給收編了,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傢伙正帶著幾個馬仔從大廳裡打掃衛生呢,老老實實的模樣比小狗還聽話,到底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我咬著煙嘴把剛才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倫哥聽得都傻眼了,衝著我翹起大拇指說,你意思是現在咱們從金三角都有人了,勢力已經發展到了國際圈,

    「國際個JB圈,昆西現在自己都顧頭不顧 呢,要不然安佳蓓還能坐視鬼組的人這麼張狂,要知道他妹可是被鬼組的畜生禍害掉了,也不知道是他們的運氣背還是你弟弟我衰,這幫狠人和咱沒建立關係的時候,一個個厲害的恨不得敢日天,為啥一和咱扯上關係就瞬間癟了,」我沒好氣的罵了句娘,

    倫哥笑呵呵的說,玩社會的人哪有長盛不衰的,放心吧,有倒霉的時候,肯定就有崛起的那天,誰家過年還不吃頓餃子,假設昆西掃平了內訌,到那時候你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我耷拉著眉毛嘟囔︰別扯犢子了,你還真把我當成他家姑爺了,人家牛逼不牛逼,怎麼也輪不上我,別的不說,就是菲菲那關我過不去,小爺現在可是馬上要當爸爸的人了,不能瞎這折騰,

    倫哥一本正經的說,其實也沒啥,假設你生命受到威脅了,除了安佳蓓別人保護不了你,你說菲菲能同意她進門不,不用在意那麼多,光我就知道天門有兩位大哥都是一對嬌妻,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不能對不住我媳婦,況且不能因為花漂亮就全搬進自家後院裡,有些花只適合遠觀,自己養不活的,況且我只喜歡我媳婦,對了哥,技師的事情找的咋樣了,」我舔了舔嘴唇問他,

    倫哥打了個響指,樂陶陶的說,那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兒嘛,我帶著幾個兄弟到火車站周邊的小「炮」房裡溜躂了一圈,就倒騰回來十多個年輕姑娘,

    「這麼????????@切┤賜販 睦習迥艽鷯β錚 蔽依殖鏨矗

    倫哥一副理所應當的語調說,這個社會的規則不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嘛,那些小姐更無所謂,反正從哪都是掙辛苦錢,為啥不換個環境好點的,掙得多點的,

    「是啊,大魚吃小魚,咱們一直都是小蝦米,」我苦惱的將閻王和梧桐那兩個「天門二代」的事情和倫哥說了說,倫哥皺著眉頭說,某位大哥的徒弟,

    我長出一口氣回應,是啊,貴圈真TM亂,我不打算加入天門了,反正老子從一開始就沒受過他們任何恩惠,我的王者不照樣活的有滋有味嘛,他們可以變成上海灘的第一社團,我照樣可以帶著王者走向輝煌,等到老子牛逼的時候,一定要讓天門的掌舵人,平心靜氣的過來和我談合作,

    倫哥緊皺眉頭,半晌沒有說出來話,

    我靠了靠他胳膊問,走啥神兒呢,

    倫哥乾笑著擺擺手說,沒事兒,天門的事情先不著急下定論,他們說自己是天門人就是天門的,

    「不然呢,難道天門還有工作證不成,」我把自己都給逗笑了,

    倫哥深吸口氣說︰我先去安排那十來個姑娘,你早點休息,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說罷話,倫哥就腳步匆忙的離開我房間,我發現倫哥最近怪怪的,每次一提到天門的時候,他就沒由來的亢奮,總是有意無意的想把我往天門的方向帶,哪怕這次送甦菲去上海都是他提出來的建議,我相信他肯定不會害我的,只是那種摸不透的感覺讓我很不爽,

    我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有個夢想,希望可以拜天門的那位創派大佬「四哥」當老大,可是眼下我和天門好像越走越遠,想想也挺對不起他和我師父的,

    「唉,,睡覺,養精蓄銳,盡快轉出正式警察,」我拍了拍自己後腦勺,躺倒床上,可是翻來覆去半天睡不著,

    乾脆又爬起來和甦菲打了會兒電話聊天,得知她已經成功到達我師父那裡,並且開始檢查身體,我的心也算徹底放進肚子裡,因為甦菲是孕婦,不能長時間接觸手機、電腦這類有輻射的東西,聊了一會兒後,我們就掛掉了電話,

    我這頭剛放下手機,房間門就被人敲響了,陳二娃和蔡鷹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房間,陳二娃手裡攥著一盒錄像帶,衝我說︰三哥監控錄像搞到手了,

    我看他倆竟然套著一身保安的服裝,臉上也塗抹的血糊拉茬的,笑著問,你們這是打入敵人內部了,

    陳二娃點點頭說,全靠鷹哥出主意,鷹哥先是雇了幾個民工在收費大廳鬧,然後我偷了兩件保安的衣裳,我倆裝成挨打的樣子衝進值班室,趁著所有保安全去收費處,我們用提前準備好的錄像帶掉了包,

    「你們看過裡面的內容嗎,」我接著問,

    蔡鷹和陳二娃一起搖搖頭,蔡鷹抓了抓後腦勺說,規矩我懂,不該知道的事情,我們肯定不知道,三哥我家這段時間蓋房子,能不能先借給我點錢,

    我點點頭說,放心吧,待會我給強子打個電話,家裡的事兒不需要操心了,

    陳二娃眼神跳動,三哥,那我的要求,,,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0 玩說唱的非主流

    我笑了笑說,其實結拜不結拜都是一個鳥樣,我這個人不信這些的,對我來說,誰對我十分真,我一定會還他百分好,既然你非要走這麼個過場才會有安全感,那咱們就回頭找個大師算算,然後挑個好日子磕頭燒紙,

    陳二娃的瞳孔猛然放大,興奮的朝我狂點兩下腦袋說,謝謝三哥,

    我接過來錄像帶,朝著他倆擺擺手說,應該是我感謝你們,先下去休息吧,緩了一兩天,爭取幫我把鬼組在石市的勢力全都挖出來,但凡是鬼組的首腦人物,我都需要知道他們的具體資料,這件事情辦成以後,我可以許你們一個承諾,

    「沒問題,」

    「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兩人表現的都很精力旺盛,一齊朝我鞠了一躬,倒退出房間,

    我攥著錄像帶輕聲說,明天我會想辦法揭穿你的真實面孔,

    眼下我們洗浴中心裡沒有這種錄像機,明天得讓倫哥出去買一台,剛躺下打算睡覺,手機鈴聲驟然響起,看了眼竟然是「李二餅」的電話號碼,此刻已經凌晨兩點多鐘,這傢伙好好給我打電話幹嘛,

    我疑惑的接了起來,裝出一副懶散口氣的問,怎麼李哥,

    李二餅罵罵咧咧的說︰「狗日的領導犯病了,非讓所有人馬上回所裡報導,臥槽特個血媽的,老子剛撩騷個小妹兒準備睡覺的,」

    「收到,」我心說該不會是因為陳二娃他們偷了醫院的監控錄像,讓人捅咕到派出所了吧,也沒敢猶豫,爬起來隨便套了件衣裳就出門忘派出所的方向跑,

    索性我們洗浴中心距離派出所很近,十分鍾不到我就跑到派出所,在門口的時候遇上瞪著個破自行車的馬洪濤,我不解的問他,出什麼事情了,大晚上把所有人都喊過來,

    馬洪濤眼角糊滿了眼屎,同樣也是一臉不樂意的說,有個神經病大鬧火車站,車站的安保人員沒辦法,只能報警了,咱們的值班同事過去,也勸不走他,人家既不打人,又不罵人,就是堵在售票大廳的門口不讓人進去,去了十多個同事愣是沒辦法把他拖走,曾亮那個廢物沒轍了,想著把所有人都帶過去把他給拖走,

    「什麼人這麼生猛,」我一臉的好奇,一個人可以扛得住十多個警察的拖拽,這本事絕對槓槓的,

    李二餅大氣連連的跑過來說,這人我知道,就是咱下班那會兒我和你們說的那個玩說唱的非主流,白天我在車站巡邏就踫上他堵門,本來以為他是和同伴鬧著玩的,沒太當成一回事,誰知道那傢伙竟然堵到了現在,槽,

    「糊塗,發現問題不及時上報,」馬洪濤訓斥了李二餅一句,

    我們說話的過程,不斷有警察和協警跑進大院裡,大概二十多分鐘後,代理所長曾亮,頂著兩個熊貓眼,將剛才馬洪濤和我說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帶上我們這群人,開了十多輛警車浩浩蕩蕩的朝火車站出發了,走的時候我特意觀察過,閻王沒來,那小子確定夠牛逼,一個小小的協警都敢聽調不聽令,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指定是去捉拿什麼特大犯罪團夥,也只有我們自己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大半夜的把所有人折騰起來,竟然就是為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應該說警員們廢物還是那人的強悍,

    到了火車站,售票大廳的門口堵的嚴嚴實實的全是人,基本上都是著急買票的旅客,車站和醫院這種最具中國特色的地方,永遠都沒有打烊的時候,不管什麼時候去,都肯定人滿為患,

    不少人扯著嗓門罵娘,遠遠的就看見售票大廳的門把手被人拿皮帶綁住了,一個年輕小夥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擋在外面,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思索什麼,手裡攥著個五毛錢的塑料打火機時不時的「嘎巴嘎巴」打兩下火苗,

    青年穿件印著「格瓦拉」頭像的外號,腦袋上紮著條豬尾巴似的小辮,雖然是低著腦袋,可我還是一眼認出這位爺,這傢伙不是借走我防彈車的朱厭嗎,臥槽,這孫子大張旗鼓的是要幹嘛,

    「就是他,我說的那個玩說唱的非主流,」李二餅湊到我身後低聲說,

    我頓時被逗笑了,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說︰「說唱個雞八,他是個結巴,」

    李二餅「呃」了一聲問我,你認識,

    我趕忙搖搖頭說,不認識,我白天也踫上他了,

    這種時候誰要是承認認識他,那就是腦殼有包,堵了火車站可不是件小事兒,造成這麼多人坐不上火車,想想我都替朱厭擔心,這傢伙是準備以後在看守所裡落草為寇嗎,

    曾亮和馬洪濤還有幾個派出所的領導一起走了過去,馬洪濤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朱厭很痛快的點點頭,一反常態的跟著他們上了警車,我是真心好奇他跑到車站堵門口是圖了什麼,

    一幫警察和協警面面相覷,又灰溜溜的鑽進警車裡,氣勢如虹的出來擺排面,結果啥也沒幹,馬洪濤一句話就把人帶回去了,我想這次曾亮的臉恐怕是丟到了姥姥家,

    回到派出所,領導們沒宣佈下班,大家誰也沒敢走,全都聚在院子裡兩眼巴巴的傻等,曾亮、馬洪濤帶著朱厭沒有回審訊室而是直接走進所長辦公室,我盯盯望著房間,心裡琢磨著待會應該怎麼和朱厭接上頭,這塊木頭當初借我車的時候,可是說過會報答我的,

    現在胡金受傷,安佳蓓的傷口也沒好,那個「合氣道」的跳樑小丑隨時都有可能過來碾壓,如果朱厭能幫著我鎮守洗浴中心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我腦海中甚至開始幻想,朱厭暴揍那個島國光頭的畫面,

    從大院裡站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馬洪濤走出來讓我們全都下班,大傢伙兒這次稀稀拉拉的離開,我也隨著大流往外走,馬洪濤從後面喊我,趙成虎,你等下,

    「嗯,」我疑惑的回頭,

    等人都走完後,他憨笑著走到我跟前說,給我來顆煙,媽蛋的,煙抽完了,我又不想沾曾亮的光,

    我把煙盒遞給他,趁機發問︰馬哥,裡面那位是什麼來頭,怎麼你們看起來都畢恭畢敬的,

    馬洪濤搖搖頭說,不是恭敬,是畏懼,說實話,我不清楚他到底是干什麼的,這麼和你說吧,那個人很不一般,

    「有啥不一般的,打扮的像個西部牛仔,長相也就一般般,」我明知故問的撇了撇嘴巴,

    馬洪濤搖搖頭,噴出一股煙說︰九年前我剛剛參加工作那會兒,被領導抽調去陪一個死刑犯,其實也就是陪著他說說話啥的,防止執行前一天犯人想不開,那個罪犯確實是條硬漢,因為自家土地被佔,沒有得到應有的賠償,打死八個鎮領導,還搞殘廢兩個司機,臨行前一天,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就好像沒事人一樣,身上的那股子殺氣,根本不是三兩句話可以形容出來的,

    我瞪著眼楮靜等下文,

    馬洪濤掐滅煙蒂說,今天這個人和他是同一類人,甚至更凶殘,更聰明,單看眼神我就能看出來,最重要的是,他懂法,人家沒有犯什麼罪,不過就是在車站門口站了一會兒罷了,

    「不是堵住售票廳了嗎,」我抽了抽鼻子,沒想到馬洪濤竟然給朱厭這麼高的評價,

    馬洪濤輕笑說,誰看見了,售票廳門把手上的皮帶不是人家綁的,他也沒威脅過任何人,不許人進去買票,想告都沒證據告的,這樣的人想要禍害社會,指不定真敢往車站埋幾個雷管,到時候樂子可就鬧大了,所以我只能告訴他,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全部都可以滿足,

    「那倒是,他真敢,」我輕聲嘀咕了一句,這傢伙當初一言不合就把友誼飯店的事情炸掉,我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馬洪濤疑惑的看向我︰「什麼,」

    我趕忙搖搖頭打岔︰「沒什麼,他的條件是什麼,」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1 一將再手,天下我有!

    一將在手,天下我有,

    馬洪濤歪著腦袋說,他要找一個人,

    「誰,」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心想著他該不會真是來找我報恩了吧,這出場方式可是真夠另類的,想想我就覺得刺激,

    馬洪濤輕拍了我腦袋一下笑罵,打聽那麼細緻幹嘛,關鍵回去歇著吧,明早上還得上班吶,

    我賤嗖嗖的撒嬌說,你就告訴我唄,講故事只講一半,聽得人心裡小貓似的亂撓,

    馬洪濤搖搖頭剛說了句,不知道,

    緊跟著所長辦公室裡跑出來一個人,扯開嗓門喊︰「趙成虎,」

    「到,」我立馬像是上緊的發條一般繃直身子,朝著那人敬了個禮,狗日的正是我們的代理所長曾亮,

    馬洪濤皺著眉頭問,你喊他幹嘛,

    曾亮一路小跑走到我跟前問,你是崇州市人麼,

    我點點頭說,是的,曾所,

    馬洪濤完全是下意識的保護我,拿身子擱擋在我們中間,朝著曾亮問,你要幹什麼,

    曾亮應該是挺怕他的,壓低聲音說,裡面那個瘋子找一個叫趙成虎的人,長相具體特徵什麼都沒說,就說要找的人叫趙成虎,是從崇州市來的,我想起來咱們所裡不是也有個趙成虎麼,看看會不會是他,

    馬洪濤側頭問我,你認識裡面那人嗎,

    我幹笑著摸了摸鼻樑說,或許認識吧,剛才天太黑,沒有看清楚,

    馬洪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罵,真JB能扯淡,這破事老子不管了,

    「馬哥,你別走啊,」曾亮一把攥住了馬洪濤的胳膊,那副模樣簡直像個小受,

    馬洪濤瞪了我一眼罵,還愣著幹什麼,不趕快進去看看是不是你的狐朋狗友,是的話,趕快帶走,害的全所的同事一晚上跟著你受累,

    我趕忙一路小跑進所長辦公室,見到朱厭正一臉牛叉的坐在屋裡的沙發上捧著個茶缸子喝水,那副模樣比老幹部還像老幹部,見到我進門,他木訥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很乾練的說了句,來了啊,

    我頓時被逗笑了︰「你丫可真能鬧挺,」

    朱厭抿了口茶水,結結巴巴的說,啊就,,石市,,太,,

    「石市太大了,找個人太費勁,我懂,」聽他說話我都覺得累,主動接下來他的話,接著我問他︰老子的防彈車呢,

    「報廢了,」朱厭臉部紅心的把茶缸子放下,衝著我磕巴的說,我,,我可以,,保護你,,兩年,

    「成交,」我就等著他這句話呢,樂呵呵的朝他伸出手,把這種狠人拉攏到身邊,簡直就是一將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完事我帶著他離開了派出所,臨走的時候我答應曾亮明天給全體同事改善伙食,彌補今天的過失,路上我斜楞著眼楮打量朱厭,小聲嘀咕,這貨驗證了一個真諦,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我問他,京城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朱厭眼中閃過一抹傷感,搖搖頭說,他死了,

    我知道他嘴裡說的「他」,應該是之前我們見過那個被大面積燒傷的男人,之前胡金和蔡亮就說過,那傢伙應該是被軍用的燃燒彈之類的武器給灼傷的,十有八九是救不過來,

    「節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好像很反感人觸踫他,我的手指還沒貼著他的衣服,他就已經躲閃過去,

    回到洗浴中心裡,安佳蓓和高勝正在說話,兩人好奇的打量著朱厭,不過誰也沒多問什麼,朱厭同樣掃視眼安佳蓓,瞳孔微微伸縮了一下,就耷拉下來腦袋,我讓朱厭先去洗個澡,我則坐在休息廳裡靜靜等他,之前我一直苦於沒人可以教我功夫,現在這個大高手來了,那我為啥還非要捨近求遠的找別人,要知道那句「北方有朱厭」可不是蓋的,

    從休息廳裡左等右等,等了足足能有兩個多鐘頭,眼瞅著天都快亮了,朱厭才裹著一條浴巾出現,透過他赤裸的上半身,我看到丫的前胸後背,全都是密密??的傷口,有刀傷也有彈痕,尤其是小腹的地方,有條二十多釐米長短的傷口看著最為嚇人,像是趴了一隻蜈蚣,

    「我尋思你從澡堂子裡睡著了呢,」我遞給他一支菸,

    朱厭擺擺手,伸出三根手指頭說︰啊就,,剛,,剛才,,找了,,兩個小姐,

    「你特麼挺持久哈,倆小姐整了兩個多鐘頭,」我直接樂出聲來,這樣的人每天生活都像是打仗,找幾個小姐發洩一下,其實我覺得也沒啥不妥的,

    我剛說完話,一個服務生就跑上樓,衝著我說,老闆,剛才這位客人把咱們家的姑娘給弄暈了,

    「我日,」我誇張的長大嘴巴,眼珠子同事瞟向朱厭包裹著的浴巾,這特麼不是戰鬥力強悍,簡直就是個畜生下凡,我朝服務生說,明天讓倫哥給暈過去的姑娘拿點錢,放她們幾天假,這算工傷,

    服務生尷尬的點點頭說,重要的不是這個,是剩下的小姐都想找他那個,而且還說倒貼錢也行,

    我當時就笑噴了,朝服務生擺擺手,看向朱厭說,禽獸,看來你以後可以在我這裡兼職咯,專門給我這兒的姑娘們服務,既能享受,還能賺錢,

    朱厭臉色平常的點點頭說,可以,

    我樂呵呵的說,不開玩笑了,我現在真遇上點?煩,有個島國人把我兄弟打傷了,他練的是什麼合氣道,我明天安排人去把他挖出來,你幫我廢掉他吧,

    「不去,」朱厭搖搖頭,伸出三根手指頭磕磕巴巴的說,啊就,,我只負責,,保護,,護你兩年,不,,是,,不是打手,

    「有區別嗎,」我立馬有些不高興,

    朱厭點點頭,恢復了他以往三個字三個字往外蹦的那種語調說,我不會,沒原因,欺負人,

    我憤怒的說︰「操,怎麼會沒原因呢,他們要弄死我,弄死我,你還保護個屁,」

    朱厭仍舊很較真的搖搖頭說,沒看見,

    「日,賠老子車,老子不用你保護了,」我像個小孩似的跟他耍起了賴皮,

    「不賠,」朱厭比我更決絕,直接躺身下來,腦袋往旁邊一歪來了句「睡了,」就再也不吱聲了,幾分鐘後我甚至聽到他故意打起了鼾聲,這種人物睡覺的時候都很機敏,怎麼可能輕易打呼嚕,

    我無奈的嘆口氣說,行吧,既然你不幫助我剷除島國人,那明天教我功夫可以麼,

    「可以,」朱厭眼楮都沒睜很懶散的說︰我不會,教功夫,只會殺,啊就,,殺人,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陡然睜開眼楮,坐了起來,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只見他眼珠子來回翻了翻,低聲說︰啊就,,早上,,早上我喊你,

    「晚安,」得到這逼的承諾,我心滿意足的往房間走去,

    看了眼時間,已經黎明的四點多鐘,還能再睡倆鐘頭,我趕忙閉上眼楮爭分奪秒的開始入睡,

    哪知道剛剛才打著盹,就感覺有人將我被子掀了起來,聲音冷冽的說︰起床,

    我下意識的翻了身嘟囔,別鬧,再讓我睡一會兒,

    緊跟著一桶涼水就直接澆到了我腦袋上,我渾身打著激靈,蹦了起來,朝著潑我冷水的人大罵,你他媽有病吧,

    潑了我身冷水的人正是朱厭,他面色平靜的說︰「你讓我,教你的,」

    「簡直了,這他媽才幾點啊,你剛才怎麼不說,直接開始教我,還來句早上喊我,操蛋,」我理虧的罵了句粗口,換下身上的濕衣服,

    朱厭穿著洗浴那種一次性的睡衣睡褲,像是自言自語的嘀咕,啊就,,敵人,,不會通知你,

    我被他這句話一下子怔住了,立馬精神抖擻的點點頭說︰沒錯,咱們先從哪開始,

    朱厭上下打量我幾眼,又環視了眼我的房間,什麼都沒說,拽起我就往樓下走,我問他︰你不需要換件衣服麼,

    「不冷,」朱厭一如既往的簡練,

    「三哥早啊,」收銀台後面的安佳蓓打著哈欠朝我招了招手,眼楮卻很好奇的盯在朱厭的身上,

    「早,」我苦笑著點點頭,

    朱厭拉著我走出洗浴中心,然後從街頭找了六七塊磚頭,衝著我說︰抱著磚,和我跑,,,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2 你弱的,像隻雞

    朱厭拉著我走出洗浴中心,然後從街頭找了六七塊磚頭,衝著我說︰抱著磚,和我跑,,,

    「啥,」我一臉的懵逼的說︰我是讓你教我格鬥的,又沒打算到工地去就業,

    朱厭輕蔑的搖搖頭,一步跨出來,肘子朝著我的側臉就懟了過來,我趕忙伸出兩手抵擋,他的胳膊肘踫到我手背上就好像一塊鐵板衝我壓過來似的沉重,我被這陣大力一下子給推坐在地上,

    他後撤一步,衝著我說︰力量,你弱的,像隻雞,

    「滾你大爺的,你才像隻雞,你們全家都像雞,」我坐在地上破口大罵,

    朱厭木訥的掃視我兩眼問,繼續嗎,

    「容我喘口氣,你他媽剛才那一肘子懟的我太狠了,是打算殺了自己的恩人嘛,」我揉捏了兩下自己的胳膊肘,

    朱厭是一點不帶慣著我的,直接掉頭就往回走,

    我慌忙爬起來喊,你看你,急啥眼,我又沒說不學了,走走走,別跟個小孩似的,

    我兩手抱起那摞磚頭衝著他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跟我跑,」朱厭白了我一眼,那副表情讓我想起來當初上學的時候,每次數學老師念分數時候的神情,就是赤裸裸的鄙視,如同看一堆垃圾一樣,

    我埋著腦袋沒吱聲,跟在他身後朝著街口跑去,心裡卻在一個勁地誹謗,別等老子出徒了,否則第一個打的你滿地找牙,此刻才剛剛凌晨四點半,大街上基本上沒人,饒是火車站附近,也只能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旅客,

    朱厭兩手空空,從前面跑的自然很輕鬆,我抱著七八塊磚頭,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吃力,跑了差不多七八分鐘就累的有點喘不上來氣,衝著他哀嚎,我說大哥,咱速度慢點成不,又不著急趕火車,

    朱厭壓根不帶搭理我的,仍舊大步流星的邁腿,說老實話他其實跑的並不快,放在平常我覺得能跟得上,可現在真心是恨我爹當初少跟我生了兩條腿,

    又跑了十多分鐘,我是真心累的有點扛不住了,呼哧帶喘的喊,休息二分鐘吧,就兩分鐘,我求你了,

    朱厭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我,跑了這麼半天,他竟然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腦門也沒有任何汗珠,我覺得肯定是丫穿的太少的緣故,趕明兒我也少穿點,

    從原地休息了幾分鐘後,朱厭開口︰啊就,,你見過,,企鵝跑嗎,

    我點點頭說,大概知道,

    朱厭將我手裡的磚頭丟出去幾塊,這樣我一手就剩下兩塊磚頭,我笑著說,你丫可算良心發現了,

    朱厭沒理會我,接著說,待會,你,,你,,啊就,,

    可能他自己也覺得說的太費勁,乾脆奪過來剩下的磚頭,拿胳肢窩一邊夾住一塊,手裡也一手拿一塊,學著企鵝走路的樣子,衝我昂了昂腦袋說︰這樣跑,

    「為啥,」我也是賤的難受,明知道這貨口齒不利索,還非要巴巴的逼著他回答,

    朱厭蹲在我旁邊磕磕巴巴的解釋起其中的緣由,浪費了十幾分鐘,我總算聽明白了,原來這樣的跑的話,不光可以鍛鍊我的上身力量,還能有效的增加我的下盤,可以用最簡單的時間,取代扎馬步的作用,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就跟著朱厭用這種怪異的姿勢開始慢跑,

    瞅著前面穿一身花格睡衣,一拐一拐跑的朱厭,我感覺分外的滑稽,甚至還忍不住嘲笑他,一兩分鐘後,我笑不出來了,因為我夾不住胳肢窩底下的那兩塊磚頭,基本上跑兩步就會掉下來一次,剛開始掉下來,朱厭還會很有耐心的等我重新夾好,

    可次數多了,他也煩了,只要我一掉轉頭,他回頭照著我臉就是一拳頭,一百米沒跑完,我就被懟的眼冒金星,鼻血直流,當我要表示憤怒的時候,他告訴我,這是鍛鍊我的抗擊打能力,我知道丫肯定是保留實力了,不然估計一拳頭就能把我幹出腦震盪,

    儘管如此我心裡仍舊挺不服氣的,不過後來的事實告訴我,想揍人,確實就要先學會挨打,

    為了避免挨拳頭,我幾乎是咬著牙豁跟他跑了三百來米,到後來他就算捶我,我也夾不動了,朱厭乾脆擺擺手,讓我原地做俯臥撐,我尋思可算特麼能休息一會兒了,

    趴在地上「呼呼」的開始做俯臥撐,

    朱厭盡忠職守的站在我旁邊,很嚴格的盯著我,每次我屁股抬高了,他就一腳踏上來,幸虧這麼幾年我沒有放棄鍛鍊,偶爾心血來潮也會做上幾十個,等我連續做了五十個,他點點頭說︰「啊就,,只能,,休息一,,分鐘吧,」

    聽到他這句話,我感覺比撿著錢了還開心,咧著大傻嘴「嘿嘿」直樂,

    這傢伙真是夠認真的,說是一分鐘都不帶讓超過一秒的,?數了六十個數後,踢了踢我屁股又讓做仰臥起坐,一共做了六十個,我就做不到了,小腹火辣辣的痠痛,毫不誇張的說,我哭了,

    做完仰臥起坐,朱厭沒有繼續催我,任由我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喘氣,此時已經臨近清晨五點半了,街上的行人多了起來,朱厭指了指地上的磚頭說︰夾起來,回家,

    回去的時候,他沒有再讓我繼續用那種怪異的姿勢跑步,饒是如此,我也沒有夾著跑完全過程,因為我暈倒了,累的昏迷過去,反正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洗浴,渾身沒有一塊地方好受的,感覺哪都像是被針刺過一樣的疼,

    倫哥和安佳蓓眼巴巴的湊在旁邊看我,見到我醒了,兩人這才松了口大氣,倫哥低聲說,三子別作妖了,你看你把自己整的鼻青臉腫,你這哪是鍛鍊,簡直就玩命,格鬥有雞毛好學的,大不了哥幫你搞把槍,誰敢?你,你就 了他,

    安佳蓓也應和的點頭說,就是三哥,反正我傷也快好了,可以二十四小時給你當保鏢,你的基礎確實太差了,這麼過分的壓榨自己的身體,本身就是件本末倒置的事情,

    「哼,」旁邊的朱厭冷哼一聲,我看到他正幫著胡金在揉捏肚子和胸口,胡金躺在旁邊的按摩床上說,小三爺,我不支持他們的說法,有朱厭這種高手調教,不知道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你以為誰跟你似的,像個武痴,」安佳蓓白了眼胡金,

    我費勁巴巴的坐起來,小腹又是一陣扯心的脹痛,搖搖頭說︰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槍終歸是外力,總有些地方帶不進去,蓓蓓你更不可能永遠保護我,我需要上廁所,洗澡,而且你將來終歸是要嫁人,透支自己的體力,我覺得其實沒有什麼,不然那些特種兵是怎麼出來,想要人前顯貴,就得背後受罪,朱厭,明天咱們再繼續,

    朱厭意外的瞟了我一眼,輕輕的點了點腦袋,看了眼牆上的萬年曆,已經八點半了,我趕忙爬起來往外面跑,邊跑邊朝倫哥喊,我手機沒電了,你待會通知王繼續幫我逮扒手和騙子,對了,今天抽空再出去買台錄像機,晚上我回來請你們看大片,

    「你家朱老師讓我給你的,他說早上必須要吃飯,」安佳蓓明明比我後跑的,卻很快攆上我,遞給一個面包和一袋奶說︰唉,真不知道你這麼辛苦為了什麼,

    「謝了,今天你很漂亮,其實你蠻適合穿皮褲的,尤其是,,嘿嘿嘿,」我朝著安佳蓓點點頭,餘光特意瞟了一眼她傲挺的臀部,

    安佳蓓瞟了我一眼,掉轉頭上樓了,透過她紅撲撲的小臉蛋,我知道這丫頭是害羞了,

    「早上好啊,小高,」我朝著帶著幾個小弟正從大廳打掃衛生的高勝吹了聲口哨,高勝冷哼一聲沒有搭理我,我也不覺得尷尬,繼續插著口袋往外走,

    出了洗浴中心,我放慢腳步,小聲嘀咕,不拼怎麼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和東西,我再也不要被人像捶傻籃子一樣的欺負,再也不要被人堵在家門口,還只能點頭哈腰的認錯,

    別看我嘴上說的那麼倔強,其實身體上的痛楚只要自己最清楚,我現在兩條腿就好像灌了鐵鉛似的沉重,胳膊和手更是使不上一點力氣,從派出所報完道,本來我想和李二餅他們一塊到網吧休息一上午的,後來又一琢磨拉JB倒吧,這才第一天我就扛不住,以後還怎麼繼續,

    上了一天班,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洗浴中心,我尋思看看陳二娃從醫院偷出來的監控錄像,就早點睡覺,結果剛一進門,朱厭就遞給我根跳繩,伸出三根手指頭結巴道︰啊就,,二,,二百下,

    「臥槽,還來啊,」我苦不堪言的低吼,

    朱厭也不廢話,掉頭就走,這逼真是把我吃的死死的,我趕忙喊,來就來唄,你看你又急眼,,,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3 看錄像

    安佳蓓從收銀台裡捂著嘴偷笑說,三哥加油,這只是開始,

    我撇撇嘴,不情不願的接過跳繩,從大廳裡原地蹦了二百來下,完事累的像條狗似的直吐舌頭,這才衝著朱厭問,還有啥需要我做的嗎大爺,

    朱厭點點頭,竟然又從收銀台裡拿出一對槓鈴,我直接給嚇得癱坐在地上,朱厭若有所思的歪了歪腦袋結巴說︰啊就,,明天,,再做手臂力量,,的,,訓,,

    「謝主隆恩,」不等他說完,我一個猛子躥了起來,俯到他臉上就「木啊」親了一口,人有時候就是屬賤皮子的,放著好好的少爺不當,我非要屁顛屁顛的求著一個「結巴怪」當徒弟,

    朱厭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星子,朝著冷哼︰太差了,

    說著話他又從收銀台裡拿出一本書遞給我說,看看吧,

    「常用車型的駕駛與維修,」我苦笑著接過那本大厚書問他︰「哥,你這是又打算把我培養成汽車維修精英嗎,」

    朱厭張了張嘴巴,估計也覺得自己解釋起來太費勁,望了一眼收銀台裡的安佳蓓,自己插著口袋走上了二樓,我這才發現這孫子竟然穿的是我的牛仔褲,

    非常人行非常事,不得不承認朱厭的實力強悍,不然昨晚上也不會讓曾亮動員車站派出所的全體警員出去拖他,可是這傢伙教人的手段好像更另類,早上培養我板磚,晚上讓我學修車,

    安佳蓓笑盈盈的跟我解釋說,其實朱厭的培養手段特別高超也很系統,不光鍛鍊你的體力,同時在培養你各方面的技術,譬如這本汽車駕駛和養護,相信三哥肯定會開車,但是車和車其實不同的,有手動擋的,也有自動擋的,一些前四後八的大貨車甚至有二十個檔位,

    「幹啥,我學會了給人拉貨跑運輸去,」我一頭霧水的發問,

    安佳蓓輕輕搖頭說,三哥怎麼突然胡塗了呢,假如你被人追殺,旁邊停了一輛車,你說你鑽進車裡不會開,是不是更狼狽,朱厭其實是在教你保命的手段,

    「誰家的車不拽鑰匙就等著咱開呢,一點都特麼不適用,」我沒好氣的嘟囔,感覺朱厭好像在敷衍我,不樂意教我真本事,

    安佳蓓幽幽嘆口氣,伸出縴細的手指戳了戳書名說,我三哥,駕駛與維護,既然都知道怎麼修了,難道還能不明白怎麼不用鑰匙就把車發動嗎,朱厭良苦用心,今天讓陳二娃特意跑到一所大學裡偷出來的教材,裡面有個很著名的老師畫出來的一些重點和標註的一些自己的理解,我今天一下午都覺得受益匪淺,

    聽到安佳蓓的解釋,我這下子才反應過來,趕忙翻看了書瞟了幾眼,裡面確實被人用紅筆標註出來一些特別的東西,立時間歡呼雀躍的狂點腦袋說,好東西,看來錯怪木頭了,

    「朱厭應該特意為你準備很多資料,我今天看到他交代陳二娃去偷了不少東西,」安佳蓓捂嘴笑著說,他確實是個奇人,和咱們基本上誰都沒有交流過,但是卻能一眼就辨別出來陳二娃會偷,

    「以陳二娃的倔脾氣肯定不能輕易答應他吧,」我邊翻書邊說,

    安佳蓓點點頭說,那肯定了,朱厭讓他兩手兩腳,暴揍了他一頓,陳二娃當時就服了,

    「我日,真的假的,讓兩手兩腳,拿JB挑贏得,」我一激動,說話有點不過腦子,說完以後才意識到口誤,不好意思的朝著安佳蓓縮了縮脖子,

    安佳蓓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用頭,他拿頭把陳二娃給撞哭了,陳二娃是個賊,單憑腳力和反應速度我和胡金恐怕都追不上他,可是朱厭不光躲的很輕鬆,而且應該比他更快,

    我嚥了口唾沫說,牛逼,那如果是你跟他對上有勝算的機會嗎,

    安佳蓓很果斷的搖頭,完全沒機會,我會被他虐殺,

    「這麼狠,」我誇張的長大嘴巴,

    安佳蓓點點頭說,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就說過,有的人天生就有戰鬥天賦,再加上後天的刻苦,成就會非常可怕的,顯然朱厭就是這種人,本身就天賦,後期又在軍隊裡打磨過,雖然做不到電視裡演的那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一個人守住咱們這家洗浴應該不在話下,那天島國的那個合氣道高手如果和他踫上,簡直就是玩具,

    「撿到寶了,這回真他媽撿到寶了,」我頓時笑開了花,

    那句「北方有朱厭」看來真的不是蓋的,擁有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老師,我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將來拳打五湖四海,腳踏長江內外的豪邁景象,傻乎乎的淌出了哈喇子,

    安佳蓓輕輕推了推我說,三哥你不說晚上請我們看大片嗎,倫哥今天特意抱回來一台金立的錄影機,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馬上,走,先揪出來是誰綁架的菲菲,」我興高采烈的打了個響指,手攬住安佳蓓的胳膊就往二樓走,安佳蓓怔了怔,小臉冷不丁緋紅一片,回頭朝著角落的方向說,高勝幫我盯下吧檯,

    「是,小姐,」高勝從角落的沙發處站了出來,走進了收銀台裡,

    這孫子要是不吱聲,我都不知道那還貓著一個人,本來就長得?,還故意穿了一身?色的西裝,我衝著他笑了笑說,辛苦咯小高,

    高勝冷哼一聲,仍舊和往常一樣沒有搭理我,

    回到我的房間,我招呼倫哥、胡金和安佳蓓一塊看錄像,我環視了眼房間問,結巴怪呢,

    「在睡覺,」倫哥輕輕擠壓著自己的小腹,衝我樂呵呵的說,那傢伙確實有一手,感覺應該比狐狸的師父還有厲害,今天把我順了順氣血,我感覺舒服了很多,

    「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有點缺心眼,」我認同的點點頭,將陳二娃從醫院偷出來的那盤錄像帶放進影碟機裡,開始快進,錄像應該是從早上七點多開始的,七點多那會兒就有幾個帶鴨舌帽的傢伙從甦菲的病房門前來回轉悠,大概四五個人左右,

    幾個傢伙都很機敏,腦袋上扣著鴨舌帽,從始至終沒有抬起過來頭,我接著快進,八九點多的時候,我和安佳蓓攙扶著甦菲去檢查,這個時候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畫面裡,竟然是閻王,

    我趕忙按下暫停鍵問安佳蓓,蓓蓓,是這個人問你路的嗎,

    安佳蓓想了想後,搖頭說︰不是他,這個人我也見過,但是想不起來從哪見過了,

    畫面中閻王只是從甦菲的病房門口路口,感覺像是沒事人一樣,腦袋都沒往過探,我相信這孫子絕對不會只是巧合路過,

    我點點頭繼續「播放」,中間過了很長時間,接著兩個護士推著甦菲回到病房,半分鐘不到護士離開,一個戴漁夫帽的男人從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站起來,一跛一跛的走進了病房,緊跟著甦菲就和他關係親密的一塊出來,

    之前踩點的那幾個戴鴨舌帽的青年也快速聚了過來,將甦菲包圍的嚴嚴實實的帶出了走廊,

    「那孫子手裡有刀,刀頂在菲菲的腰上,」胡金眼尖,指了指畫面,

    「為什麼我感覺他的身材特別熟悉,」我連續倒退了幾遍,最終把畫面定格在那個男人走進病房時候的瞬間,盯盯的看著電視屏幕,威脅甦菲離開病房的那個男人,把帽簷壓的很低,再加上攝像頭的拍攝效果也不是太清晰,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嘴巴和下巴頦,但卻讓我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我發誓自己一定見過這個人,

    「三子,你看他長得像不像上帝,,」倫哥有些不確定的低聲問我,

    我立時間睜大了眼楮,倫哥要是不提這話茬我還不覺得有啥,聽他說完以後,我也感覺這個男人分外的像上帝,可是上帝明明不是被抓進了監獄嗎,怎麼可能出現在石市,難不成他有什麼孿生哥哥或者孿生弟弟,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4 絕對王者!

    看來有這種胡謬想法的不止是我一個人,胡金也低聲問道︰「會不會是上帝的孿生哥哥或者是弟弟啥的,」

    倫哥搖搖頭說,不太可能,雖然我當初沒有你和亮哥在不夜城混的風光,但呆的時間應該不會比你們短,一些小道消息還是瞭解的比較多,上帝絕對沒有什麼哥哥弟弟,這個人要麼就是上帝,要麼就是長得像他,

    難不成真的是上帝出獄了,可是他犯的那些錯,槍斃十分鐘都不為過,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就放出來,我絕對不相信監獄大院像我們村裡的籬笆牆,邁開腿就能跨出來,我爸當初之所以能越獄,是因為程志遠的內外打點,上帝四處是仇敵,又有誰會幫他,除非是他的上家,

    甦天浩說過,上帝的上家很有可能是島國人,那會不會和鬼組有關,

    可是又不對勁啊,如果說上帝的上家是鬼組,那他電話裡為什麼又非要看到我和鬼組的人幹仗,處處的疑雲密佈,整的我腦袋頓時大了,

    按照上帝對我的仇恨,又怎麼可能只是把甦菲劫走,一指頭都不傷害呢,這樣說來,甦菲身上是真的被種了毒,上帝並不想痛快的弄死我,他想讓我痛苦,越想我越覺得自己的後脊樑陣陣發涼,狗日的是想讓我斷子絕孫,

    「臥槽他媽的,」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慌忙掏出手機撥通甦菲的號碼,

    那邊響了幾聲後,甦菲才接起來,我急急忙忙的問她︰媳婦,我師父在你身邊沒,

    甦菲說,在的,怎麼了三三,

    「讓他接電話,我有急事,」我焦急的低吼,

    電話悉悉索索的響了幾秒鐘,師父接起來電話,我火急火燎的問他,菲菲身上檢查出來有什麼毒沒,

    師父沉?了幾秒鐘,聽聲音應該是往旁邊走動了幾步,壓低聲音說,菲菲你的身體裡確實被人注射了毒,具體是什麼毒我和幾個老醫師還在研究,畢竟菲菲有孕在身,有些檢查不能太過頻繁,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我牙齒咬的「嘎巴」作響,如果真是上帝這條老狗干的,那下的毒絕對很難根除,

    師父嘆了口氣說,現在我不敢保證什麼,只能說一定會盡力,徒弟啊,你聽我一句勸,你和菲菲都還年輕,這個孩子不是非要不可的,

    我腦子頓時「嗡」的一聲,感覺天旋地轉一般的暈乎︰師父你是什麼意思,會影響到孩子嗎,

    師父仍舊是那種不確定的語氣說,現在我們還沒檢查出來到底是什麼毒,又不敢隨便對菲菲用藥,你要清楚是藥三分毒,菲菲如果是一個人,還無所謂,可是她現在的吃喝全都聯帶著孩子,我是怕毒蔓延到菲菲的子宮裡,影響孩子的發育,

    「師父你得救我們,我除了你真的不知道倚靠誰了,」我急的眼淚都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師父長吁一口氣說,徒弟啊,你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真到選擇的時候,千萬不能猶豫,我會盡力的,但是不敢承諾你任何,畢竟現在關係兩條人命,

    師父又和我說了很多,可是我已經完全沒了心思,那一刻就感覺天好像都要塌下來,腦子裡始終就迴蕩著師父那句話「如果真到選擇的時候,千萬不能猶豫,」

    選擇肯定是選擇要甦菲還是要孩子,萬一真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我應該怎麼辦,

    看我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倫哥拍了拍我肩膀問︰「怎麼了三子,狗爺怎麼說,」

    我硬擠出個笑臉說,沒事兒,師父告訴我一切正常,他會想辦法幫我解決麻煩的,

    倫哥深吸一口氣說,我就知道肯定會沒事的,天門裡面有個牛逼的不得了的人物,外號「醫生」,和四哥他們都是一輩兒的,聽說他醫術高超,可以用很簡單的設備給人做心臟移植的手術,並且還能成功,

    「真的嗎哥,」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攥著倫哥的手臂,

    倫哥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點頭說,應該是真的,我也只是聽說,不過之前聽文錦說過,四哥他們那一輩兒好像現在都不怎麼管理天門了,全世界的飛來飛去到處遊玩,就是不知道狗爺能不能聯繫上他,

    我自顧自的給自己打氣,咬牙切齒的嘀咕︰「一定可以的,我師父是天門一個區的大哥,地位尊崇,肯定可以,金哥聯繫二娃和蔡鷹,先不找島國人的下落了,想辦法把那個疑似上帝的人給我挖出來,攘外必先安內,上帝的存在比鬼組更可怕,」

    胡金點點頭,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我站在窗戶口看向對面的「武藏會所」問安佳蓓,這幾天對面有啥動靜沒有,

    安佳蓓搖搖頭說,沒有,感覺挺正常的,就像平常生意人一樣開門關門的做買賣,

    房門「咚」的一聲被人推開,朱厭耷拉著臉,伸出三根手指頭比劃,啊就,,今天凌晨四點,,四點多,,的時候,對面,,啊就,,,出來這麼多人,

    瞟了一眼他的手指頭,我低聲問︰三個人,

    朱厭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說,十幾個,

    「你的手指頭真是他媽多功能的,伸三根能代表一個億,出來十幾個人就十幾個人吧,那有什麼稀罕的,靠近火車站的洗浴中心,每個時間段都有人趕車,沒啥大不了的,」我點點頭說,敢情這朱厭一直都從門口偷聽我們說話,真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

    朱厭搖搖頭吭哧半天說,不,,不是,那十幾個,,個人,腳步沉悶,,應該是練過的,,而且,,而且,,,

    「而且啥啊,聽你說話我都想拉屎,」因為甦菲的事情,我心情不爽太好,有些不耐煩的問,

    朱厭漲紅著臉,憋了好半天,才總算憋出來︰「而且他們五點半又回來了,身上,,沾著露水,,啊就,,」說著話,朱厭急的抓耳撓腮,指了指自己的鞋子,比比劃劃的說︰「土,」

    「身上沾著露水,腳下有土,說明是去郊區或者公園了吧,」安佳蓓接話問道,

    朱厭點點頭,嗅了嗅鼻子說,身上有,毒品味,

    「你的意思是,那十多個人應該是出去送貨或者拿貨的對麼,」安佳蓓眼珠子眼珠來回轉動兩下問,

    朱厭比劃了個OK的手勢,鄙視了看了我一眼說,和你說話,真費勁,

    我徹底無語了,明明是這孫子口吃的厲害,還非要賴我們的理解能力不行,我想了想說︰蓓蓓,你們和鬼組的人是同行,怎麼做的話,我不過問,也不幫忙,但是有一點,不許把藥帶進咱們的場子,

    安佳蓓點點頭說,三哥我知道你很敵視「藥」,可我們是完全沒有辦法,金三角的人需要生活,那裡的孩子也需要吃飯和入學,幾百年的種植已經改變了那裡的土壤構造,除了罌粟,長不出來任何農作物,我們和島國人不同,我們是為了生存,島國人則完全是為了斂財,

    我捏了捏鼻樑骨說,道理永遠不能代替正義,我是個混子,憂心憂國的事情輪不上我操心,我只是希望我認識的所有兄弟和朋友不要沾染上這些玩意兒,其實你們完全可以把藥品銷到島國去,那裡更發達,幫派分子和癮君子更多,

    「可是費用和成本是個大問題,我會和我義父建議的,」安佳蓓失落的點點頭,

    我拍了拍她肩膀說,行了,我不會帶任何有色眼鏡看人的,平常咱們是朋友,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咱們是敵人,我之前給強子通過電話,告訴王者的兄弟,甭管誰的場子發現有藥,就砸爛他的地盤,誰要是敢背地裡幫著鬼組或者鴻圖會所透過崇州市的路段運藥,就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最近幾天王者會和鴻圖會所開戰,如果你拿我當成朋友,就通知你們那邊的人撤出來吧,在崇州市我們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是絕對的王者,

    安佳蓓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輕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我微笑說︰你也別覺得我說話難聽,我相信正常的中國男人對毒品的憎恨程度絕對不會次於島國,還是剛才那句話,如果有一天你們打算把「藥」販賣到島國,我肯定會竭盡全力的幫忙,,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5 被狗咬了

    安佳蓓點點頭,完事大家又研究了幾遍錄像帶,始終沒看出個什麼端倪,我就招呼哥幾個先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坐在床上靜靜的打量著電視機屏幕裡那張半遮半掩的臉,

    「上帝」這兩個字,自打我正式出道以來,就好像是座大山一般牢牢的壓在我後背,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每回聽見他的名字,我心裡都有種日了哈士奇的感覺,我分辨那是不是懼怕,

    我見過天門的大哥狗爺、宋康,也遇過玩政治的柳志高、趙傑,甚至還和錢進和馮建業這樣的大拿也過過招,他們的確都很讓我頭疼,但不足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一想起來上帝的模樣,我就感覺好像有條蛇從我身上慢慢爬過一樣的森冷,

    我點燃一根菸,使勁嘬了一口後喃聲自語,既然過去我能從你手裡奪走不夜城,現在仍舊可以打的你找不著北,不用藏頭露尾的和老子裝神秘,這次讓我抓到你,我必殺你,

    關掉電視,我盤腿坐在床上開始研究那本朱厭費勁巴巴的幫我搞來的「汽車駕駛與維修」的書,這本書大概有新華字典那麼厚,A4紙的尺寸,簡直就是一本關於汽車的百科全書,既有一些低檔車、高檔車的架勢技巧,還有一些疑難雜癥的快速維修,

    像是我們之前剪斷馮建業剎車線那種把戲,其實都是最低劣的辦法,書裡講了起碼不下十種可以讓汽車無故失靈的法子,當然人家是當成怎麼解決問題來講,越看越覺得有用,我直接放不下手,倚靠在床頭從第一頁開始認認真真的瀏覽起來,

    我想「人」之所以會被稱之為「人」,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我們可以通過書籍這類載體將知識傳承下去吧,興許我們或許沒有動物那種與生俱來的本性,但是我們卻可以通過學習讓自己變得無懼任何,說起來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原本只是想隨便翻兩頁的,誰知道越看越覺得有趣,一直到凌晨兩點多鐘,安佳蓓來敲門,問我睡了嗎,我才趕忙放下書,裝成睡熟的樣子,安佳蓓進屋看了兩眼,幫我把被角掖好後,關了燈離開了,

    對於這妮子,我的印象一直都不壞,我也知道她對我有心思,可是我不想和她延伸,首先不說甦菲的問題,單是她的身份就足夠讓我望而卻步,假設我倆真有發展,如果有一天金三角那邊讓我們幫忙運「藥」,我應該何去何從,

    胡亂琢磨著,我慢慢昏睡過去,半夜裡被一泡尿給憋醒了,爬起來解決了下後,又看了眼時間才剛剛凌晨四點多鐘,尋思著再打會兒盹得了,哪知道剛躺下身子,就看到房門被人「 」的一腳踹開了,緊跟著朱厭悶著腦袋,一語不發的端著一盆涼水走了進來,

    我一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指著朱厭謾罵︰「臥槽,你特麼幹脆都不帶叫我的,準備直接拿水潑醒,太狠了吧,」

    朱厭估計沒想到我竟然是醒著的,木訥的眨巴了兩下眼楮,點點頭,仍舊一盆子涼水沖我潑了過來,冰冷刺骨的水刺激著我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一瞬間我的睡意全無,我惱怒的跳下床,一肘子推在他肩膀上罵,你他媽有病吧,老子明明醒了,為啥還潑我,

    「怕浪費,」朱厭拎著臉盆走了出去,

    這個狗逼為了怕浪費一盆水,竟然將我澆了個「落湯雞」,床單被罩全濕了不說,我還有可能感冒,真特碼是神邏輯,要知道這次三月份,冬天都還沒過完,我哆哆嗦嗦的換了身乾衣裳,離開了房間,老實說睡了一夜,早上醒過來,渾身的肌肉鑽心的疼,比昨天更加疼的更加讓人難以忍受,我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到一樓,

    朱厭插著口袋正從大廳裡等我,等我下去以後,安佳蓓遞給我一條毛巾說︰擦擦頭髮吧,別回頭再感冒了,

    「你明明知道這個變態拿水潑我為啥還不攔著,」我胡亂抹了把濕漉漉的腦袋,

    安佳蓓露出一抹淺笑說,我攔不住他,況且這種方式可以最有效的提高你的身體素質,有的人還大冬天的出去冬泳呢,為的就是加速血液循環,這樣不光可以保持年輕,更可以預防感冒,

    「歪理邪說,」我沒好氣的把毛巾拋摔給她,問了句,你晚上都不睡麼,

    安佳蓓點點頭說,怕有人偷襲,索性就值個夜班,白天再補覺吧,

    看著她熬出來的?眼圈,我內疚的說了聲「辛苦了,」,其實以安佳蓓的實力根本不懼怕任何偷襲,就算打不過,難不成還逃不過嗎,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大家,或者說保護我,

    安佳蓓微微挑動柳葉彎眉,嬌笑著問,感動了沒,

    不等我口花花兩句,朱厭冷不丁塞給我跳繩,用命令的口吻說︰「二百下,」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抓起跳繩開始瘋狂的蹦,剛才被他潑了一身涼水,現在身上還止不住的打顫,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有效的驅寒,跳完繩,朱厭又把兩個啞鈴遞給我,面無表情說︰二百下,

    「你丫就是個二貨,就認識二,」我抓起啞鈴,不著調的來回舉著︰「一,二,三,,,」

    朱厭拿腳尖微微一挑我膝蓋後面,我「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我剛準備罵娘,他抬起胳膊就是一拳懟在我臉上,冷冰冰的出聲︰躺下舉,

    實在是打不過這孫子,要不然我肯定狠狠的虐他一頓,我屈辱無比的躺下身子開始舉重,舉了不到五十下,胳膊就好像被拉傷一樣的痠痛,衝著他哭撇撇的問,這是多少斤的啊,

    「五十,」朱厭慢條斯理的倚靠在收銀台旁邊,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皮筆記本一頁一頁翻看起來,我知道這孫子的餘光一定注視著我,如果我敢偷懶,他一定不會廢話,直接上來就是一拳頭,

    為了不給他製造揍我的藉口,我沒敢鬆懈,賣力的舉了二百下,

    舉完啞鈴,朱厭將?皮小本揣起來,衝著我說︰走吧,

    「今天沒事了,」我一臉的不敢相信,

    朱厭擺擺手說,自己跑,像昨天,

    臥槽,狗東西真能省勁兒,昨天起碼還有模有樣的帶著我晨跑,今天竟然打發我一個人,我罵罵咧咧的走出門,見到洗浴的門口已經準備好了一摞磚頭,回頭望了一眼,朱厭朝我點了點腦袋,

    「傻 子,」我唾罵了一句,搬起七八塊磚頭朝著街頭的方向跑,畢竟是為了自己,我也不能像坑別人似的偷懶,和昨天的程序一樣,跑完後,我該坐俯臥撐的做俯臥撐,該引體向上的也沒落下,

    累的像條死狗似的從大馬路上躺了十多分鐘,才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回走,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今天雖然仍舊很累,可是卻感覺比昨天好像輕鬆了一點點,

    我剛掉轉身子,就看到朱厭站在我背後,把我給嚇了一哆嗦,合著這混蛋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我慶幸自己沒有偷懶,要不然他肯定一準衝出來照著我一頓胖揍,

    「嘿嘿,還不錯吧,」我討好的聞著朱厭,

    朱厭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接著猛地一拳頭懟在我下巴頦上,掐著腰說︰啊就,,人生就是,,就是這麼無常,

    「槽你大爺,」我捂著被打的有些鬆動的牙齒,吐了兩口帶血的唾沫,一個猛子朝他撞了過去,朱厭單手掐住我的肩膀,右腿輕輕一掃,我就被絆倒在地上,接著他按住我,朝著我臉上「  」就是一頓老拳頭,

    拳拳到肉,疼的我眼淚汪汪的直罵娘,早上到單位報導的時候,我特意戴了個口罩,還是被馬洪濤拉住,他還疑惑的問我,三子你每天回家到底是睡覺還是上戰場,怎麼昨天的傷還沒好利索,今天眼眶又?青了,

    「被狗咬了,」我沒好氣的撇撇嘴,

    馬洪濤「嘿嘿」一樂,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塞給我說,你家的狗可真夠智能的,跟你說個秘密,今天在車站候車室有一出「藥」交易,你偷偷的跟過去,到時候按住人,我幫你上報,我聽說出警組一個叫閻王的小傢伙可是都快完成任務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6 打賭

    我狐疑的接過照片,瞄了一眼照片上的人,那小子估計二十歲出頭,長得獐頭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玩意,我瞥瞥眉毛說,這麼好的事情你會交給我干,

    馬洪濤乾笑兩聲說,咱都實在親戚,我能坑你嘛,這傢伙就是上次你抓著那兩個嗑藥的小偷供出來的上家,雙方約好了今天在車站踫頭,你過去按下來他,完事我上報,就說咱們共同完成的,到時候功勞都推到你身上,

    「你會這麼好心,」我怎麼那麼不信呢,老實人不會撒謊,稍微一撒謊臉就會紅,馬洪濤就是這號類型,和我說完話,他滿臉的不自然,又是搓手,又是插口袋的,兩隻胳膊好像租來的,根本不知道往哪放著合適,

    馬洪濤「唉」了一口說,實在是特麼編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曾亮收到哪位大領導的通知,說是要對你特別關照,給你個機會立功轉正,這宗案子是我和曾廢物研究了半天,確定危險程度最低的了,

    「大領導的關照,我好像不認識什麼大人物吧,記憶裡和我關係最好的大人物就是我們村的村支書,前兩年還因為生活作風問題進去了,」我頓時陷入了沉思,印象中認識最顯赫的人物就是趙傑和柳志高,這倆貨貌似也沒資格命令曾亮關照我啊,難道我那幫兄弟裡面,還有誰的背景是我不知道的,

    馬洪濤搖搖頭說,那我就不清楚了,兄弟,這次機會你和把握好,千萬別輸給叫閻王的那小子,

    「閻王?這裡面怎麼還有他的事兒,」我皺著眉頭問,

    馬洪濤點點頭說,他到昨天為止已經交上來八十多個扒手,而且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賊,工作能力的確不俗,再加上他們組長的保薦,曾亮琢磨著幹脆給你們倆一塊轉正,所以你加把勁兒,爭取最後按住這個接頭人的是你,不是他,別讓所裡那些老油條們看不起你,

    「看不起就看不起唄,看不起我的人多了,他們算老幾,」我無所謂的歪歪嘴,正好扯動了鼻子說的傷口,疼的我忍不住「嘶嘶」了兩聲,反正我的目的就是轉成正式警察,既然天上掉餡餅,我乾脆老老實實接著唄,至於到底是誰想暗中幫我,我不刨根問底,那人也早晚會冒出來,混了這麼久,我堅信一個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馬洪濤瞪了我一眼罵,說的什麼屁話,讓人看不起還挺榮耀是不是,

    「呵呵,三哥的生活態度一貫如此豁達,」我打算說話,就門崗室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冷嘲熱諷聲,不用回頭我也知道肯定是閻王這個犢子,懶得搭理他,我衝著馬洪濤聳聳肩說,放心吧,我肯定不給你丟臉,

    「三哥,你對我有意見嗎,」閻王不依不饒的湊在門口拍了拍我肩膀,

    我回頭瞟了他一眼冷笑說,不敢,您可是天之驕子,

    我們正絮叨的時候,馬洪濤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喂喂」了兩聲後,衝著我和閻王說,領導交代你倆不需要回班組裡報導了,直接出發吧,其他恭祝二位兄弟旗開得勝,

    「謝了馬哥,」閻王朝馬洪濤點點頭,掉頭往外走,

    我「嗯」了一聲也打算離開,馬洪濤拽住我壓低聲音說,這小子會出現在第三候車室,老子這可算給你開口門了,晚上把蓓蓓約出來一起吃頓飯,

    「你給雞拜年,」我笑著離開門崗室,走到派出所門外,發現閻王正坐在他那輛「野狼」摩托車上抽菸,瞅著我出來,他微笑說,一起啊三哥,

    「我慫,不敢坐您的摩托車,」我撥浪鼓似的搖搖頭,

    閻王也不惱,騎著摩托車兩腳往前滑行,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後問,三哥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吧,自從那天晚上咱們一塊到老船吧之後,你對我的態度好像冷淡了很多,是不是梧桐說了什麼難聽話,如果是的話,我替那丫頭給你道歉,她從小驕橫,不知道應該怎麼待人接物,

    「交朋友需要身份對等的,哪有天才和廢物能成為莫逆的,」我似笑非笑的停穩腳步,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雖然我不是很聰明,可這裡沒問題,閻王你也不用和我兜圈子,你到石市不就是來踩我的麼,狗屁天門,老子不入了,所以把你的敵意拿走,咱們無怨無仇,

    閻王眨巴了兩下眼楮冷笑說,三哥,有些話亂說容易閃著舌頭的,朋友之間吵吵鬧鬧無所謂,別扯上天門倆字,

    「怎麼著,要打我,」我冷眼盯著他的眼楮,和他爭鋒相對起來,

    閻王嘴上的肌肉抽動兩下,點點頭說︰沒什麼,那咱回頭見吧,

    說罷話,他一腳踹著摩托車,打算揚長而去,

    「等等,」我喊了他一聲,閻王不解的回頭望向我,

    我冷笑說,我想和你打個賭注,今天那小賊誰先按住算誰贏,輸了的以後看見贏家主動退十步,敢麼,

    閻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說,你輸定了,我瞭解你的戰鬥力,

    「就喜歡和愛吹牛逼的人打賭,」我衝他擺擺手,蹭著他身子走了過去,走出去十幾步遠,我突然發現這小子沒有發動摩托車,仍舊不遠不近的吊在我身後,

    見我回頭,閻王樂呵呵的說,別以為我不清楚,馬洪濤肯定給了你更確切的資料,你知道那小子會在哪個候車室出現對吧,為了保證公平,我得和你一起行動,

    「無賴,」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閻王悠悠的說,罵我無賴,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我師父,如果你和他相處幾天的話,會發現我簡直就是個聖人,

    這小子長得本來就帥氣,再加上那一臉陽光的笑容,整的簡直比我還像個正派,

    我嫉妒的小聲嘀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長得好看有個䁱e茫 

    結果很快我就收回了剛才的話,長得好看確實有「龬儒�瞴@蛭 淮└ぷ鞣 虺凳業氖焙潁 伊┐急煥棺×耍 弈沃 攣胰ニ奼懵蛄甦牌苯荊 廡 泳尤恢黃窘枳約嚎±實某は嚆妒前鴨炱鋇墓媚鋦檔姆判辛耍 食共皇親鈧匾 模 匾 氖羌炱鋇墓媚錁谷煌低等徽判醋諾緇昂怕氳男 教 

    馬洪濤告訴我,嫌疑人會出現在「第三候車室」,我故意坐在第二候車站裡東張西望,閻王像老朋友似的坐在我旁邊,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梳著大波浪,穿著?絲襪,包臀小短裙的女人靠了靠我胳膊問,喂,你看那妞咋樣,

    那小妞剛才跟著一個年輕人從站外出來的,那青年去上廁所了,她從外面又是伸腿,又是抖胸的引人目光,時不時還沖長得帥氣的路人飛上記媚眼,簡直把「騷」字描繪的淋灕盡致,

    反正時間還早,我閒得沒事幹,就和他故意扯犢子說︰「從我專業的角度來說,她這樣的角兒當不了頭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洗浴的味道,不用介紹,別人都知道是干嘛的,」

    「慾望的享受遠遠比精神要刺激的多,你的專業角度可能失靈了,因為你沒看到事情的本質,」馬洪濤打了個哈哈,站起來就朝那個妖嬈的女人走去,

    我冷聲說,聽人勸吃飽飯,這樣的女人不能要,等你下班回家,飯是涼的,洞是熱的,菜裡沒有半點湯,洞裡全是白豆漿,她絕對屬於迏嬼????@瘢 星 說木 枘且豢睿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認為剛才和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好像很眼熟哦,」閻王走出去四五步遠,回過頭來,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朝著我晃了晃,

    「臥槽,你他媽耍詐,」我慌忙站起來往廁所的方向跑,這才突然想起來剛才和女人一塊走進來的那個男人長得挺像目標人物,看我站起來,閻王爺反而停下身子,衝我攤了攤手臂微笑說,你看我就說你智力有問題吧,人家說什麼你信什麼,連這次的目標具體長什麼樣子都沒搞清楚,你怎麼抓人,

    「啊,」我有點傻眼了,

    閻王「嘿嘿」一笑,丟下句「連自己的眼楮都信不過,你到底有沒有判斷能力了,」拔腿朝著廁所的方向跑,這次我沒和他一起跑,而是掏出懷裡的照片很仔細打量起來,我可以確定剛才進廁所的那個青年雖然長相同樣猥瑣,但絕對不是目標人物,狗日的是想玩我,等他躥進廁所,我也快速離開了第二候車室,,,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7 不是一個檔次的

    趁著閻王跑進廁所的功夫,我悄悄的躥到我第三候車室,為了防止這貨跟蹤上來,我還特意花五十塊錢的高價買了頂老人帽,又從一個外出打工的民工那裡買了件破舊的迷彩服外套,找了個犄角旮旯悶著腦袋看報紙,看了一塊,我又掏出「目標」的照片打量幾眼,順手就放在了旁邊的空椅子上,

    閻王這小子不光長得帥氣,智商也絕對夠用,從死乞白賴的跟著我,再到剛剛兩次耍我,不得不說他絕對屬於同年齡階段一個最難纏的對手,自打昨晚上透過醫院的監控錄像看到他曾經故意路過甦菲的病房門口,我就已經把他列為了「敵人」的行列當中,現在之所以不踫他,一個是我鬧不清他的虛實,再有就是不想交惡天門,

    根據馬洪濤給我的資料,那個街頭的「小藥販子」應該是在上午十點左右出現,還有一個多小時,我舉著報紙從候車大廳裡來回掃視,腦子裡卻在快速的運轉,把我眼下在石市的對手大致分析了一遍,

    首先是那個疑似上帝的男人,不管他是不是上帝本尊,單憑綁架甦菲的這一條,我已經給他宣判了死罪,更別說那個畜生還往甦菲的體內種下了毒,其次就是鬼組,我和武藏之間的恩怨基本屬於不死不休,我廢了他爹,他也幾次差點整死我,最後是孔家,孔令傑這個王八犢子還算守信,答應了瓜爺三個月不會難為,這陣子確實很消停,但是我心裡清楚,我們之間遲早必有一戰,

    胡亂琢磨了一個來小時,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撐著報紙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裝作上廁所的樣子,開始從候車大廳裡尋找這次的目標,第二候車室裡的人相對來說沒有那麼密集,尋找起來也不是太費勁,最終我在大廳正中央賣報紙的攤位上看到了照片上那個獐頭鼠目的男人,

    我深呼吸一口,朝著「報紙攤位」慢慢走了過去,距離那小子還有不足六七米的時候,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我條件反射的轉過去腦袋,結果看到閻王一臉笑意的打量著我,朝我努努嘴說︰沒想到我剛才就在你旁邊吧,

    閻王戴了副?框的平光鏡,身上不知道從哪淘換來一身山寨的「耐克」,看起來像是個學生,猛地一看確實沒認出來,

    我冷哼一聲沒搭理他,閻王接著說︰「你的智商確實令人堪憂,我假裝進廁所,其實就是為了勾引你主動跑到目標人物會出現的候車廳,沒想到你還真上套了,」

    「是啊,畢竟沒有你們城裡人心眼多,」我認命似的點點頭,猛不丁指向他身後問了句︰梧桐你怎麼來了,

    閻王下意識的轉過去腦袋,我一把攬住他脖頸,伸腿想將這混蛋絆倒,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兩手順勢就抱住了我的腰,將我反扭著按倒在地上,速度更快一步的壓到我身上,朝著我得意洋洋的呲牙說,拼智慧你不是對手,玩武力你更差勁,你說這樣的人,還混什麼社會啊,好好的找份工作得了,

    「是嗎,」我朝著他陰沉的咧嘴一笑,扯開嗓門高喊︰「救命啊,快來人吶,搶劫啦,」

    閻王的臉色頓時變了,伸手摀住我的嘴巴冷喝,你他媽瘋了吧,待會把車站的安保人員招過來,將咱們全都抓起來的話,誰也別想完成任務,

    「我無所謂啦,完不成就算平手,老子寧願不轉正,也絕對不會輸給你,」我惡狠狠的盯著他,這傢伙此刻騎在我身上,我根本就掙脫不開他,只能想出這個「玉石俱焚」的損招,

    眼瞅著一大群旅客圍向了我們,包括我們這次的目標人物也看熱鬧似的伸直了脖子,閻王橫著臉說︰「服你了,咱算平手,你別喊了OK不,」說著話他同時朝著周圍的人群揮手乾笑,自己哥們,喝點逼酒,跟我出洋相呢,大家快散了吧,

    「那你先滾開,」我朝著他皺著眉頭的喝斥,又瞟了一眼「獵物」,腦子裡計畫,我幾步可以衝過去按趴下他,

    閻王剛起身,我一個猛子紮起來,拿腦袋重重的撞在他鼻樑上,很早以前我師父就教給過我,鼻樑和眼楮是身體最脆弱的地方,被我狠狠磕了一下的閻王,捂著臉就蹲在了地上,

    我不屑的罵了句︰「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嫩了點,」然後拔腿就朝「獵物」笑著走了過去,剛邁出去左腿,閻王一把就摟住了我的右腿,將我給拉倒在地上,我慌忙抬起左腿踹他的臉,他更狠,張嘴就咬在了我小腿肚子上,

    我倆再次扭打在一起,這回他沒法憑藉練過的優勢揍我,我們就像是小學生打架一起摟在一起從地上滾來滾去,基本上就是他捶我一拳頭,我照著他眼窩懟一下,我無所謂,反正早上剛被朱厭胖揍過,腮幫子本來就是腫著的,他打在我臉上疼歸疼,可並沒有受到大影響,可是閻王不一樣,本就白白淨淨的一張小臉,頃刻間讓我砸的跟豬頭燜子似的,

    這下朱厭告訴我的「抗擊打能力」實實在在的體現出來了,我們互相對毆了四五分鐘,就被車站裡的四五個安保人員給揪起來分開了,臨起身的時候,我還不忘衝著他褲襠上又來了一腳,當然沒敢使多大力氣,但也能讓他疼好一會兒,

    我朝著按住我的兩個安保人員慌忙解釋,自己人,我上衣口袋有工作證,那個傢伙就是個喪心病狂的「強女干犯」快把他控制起來,

    「去尼瑪的,趙成虎你還要不要臉了,我也有工作證,在我褲子口袋裡,」閻王夾著褲襠,一臉痛苦的朝著我破口大罵,

    「他有個JB,你們好好的搜搜他口袋到底有沒有工作證,冒充警務人員,罪加一等,」我篤定的朝著旁邊的安保喊,

    一個安保人員從我衣服兜裡摸出來工作證,示意同伴鬆開我,並且給我敬了個禮,另外一個安保人員伸手從閻王的口袋摸索了半天,一臉的迷茫的朝著同伴搖搖頭,我走到閻王跟前,湊到他耳邊低聲說,傻逼了吧,是不是發現工作證沒了,

    「你做的手腳,」閻王牙齒都快咬碎了,

    我輕輕點點頭說,猜對了,

    接著我朝他吐了吐舌頭說︰小兔崽子,到底還是大哥技高一籌,以後看見我乖乖的後退十步,

    「你是真夠無恥的,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吧,」閻王瞪著兩隻大眼楮,咬牙切齒的低吼,

    我點點頭說︰沒錯,從一開始老子就計畫好了,借助車站的安保整你的,拼功夫我暫時整不過你,不過不用著急,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絕對會堂堂正正的擊敗你的,

    幾個安保人員拽著閻王就要往治安室帶,我衝他擺擺手︰回見了您 ,

    閻王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說︰你就是個嘴炮,給你五年你也未必打過我,不過三哥有一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這次咱們真的只能算平手嘍,目標已經離開了候車室,我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走了,不過肯定不會告訴你,

    「啊,」我一臉驚慌的來回探了探腦袋,結果正如閻王說的那樣,這次我們要抓的傢伙消失了,閻王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朝著我放聲大笑說,玩陰的,老子也從來沒怕過誰,

    「算你狠,」我氣鼓鼓的衝著閻王翹起大拇指,不等他笑完,我也咧開嘴笑了,從口袋掏出手機按了號碼,當著他面,問道︰抓著沒,

    候車廳的門口,不一會兒出現四五個小青年,正反扭著我們這次的目標,朝我招了招手,正是王和幾個惡虎堂的兄弟,我瞟了一眼兩眼發直的閻王努努嘴,邪笑著說︰嗨哥們,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手機可以拍照,還有一種叫「彩信」的功能,傻 子,

    「趙成虎,你這個陰逼,」閻王劇烈掙紮起來,儘管他很惱怒,可丫絕對不敢動手打車站安保,我撫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說,等著領導來接你吧,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天門的核心如果都是你這種智商,那不拜認也罷,咱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我拿之前他在酒吧嘲諷我的話,還擊給了他,而且這次的耳光打的更加響亮,說罷話我吐了口唾沫,大搖大擺的朝著候車室門口走去,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我的,」閻王從後面很大聲的呼喊,

    我回頭朝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從你走出門崗室,

    兩個多小時以前,也就是閻王先我一步走出派出所的門崗室,馬洪濤喊住我,告訴了我「獵物」的具體位置,同時指了指門崗室牆上的鏡子,我看到了閻王從外面等我,當時就給陳二娃和王都發了一條短息,

    我先讓陳二娃想辦法順走閻王的工作證,然後剛才在第二候車室的等待的時候,我把照片不漏痕跡的遞給了坐在旁邊的王,這才自編自導的剛剛那一齣戲,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打算好了,自己不親手抓「獵物」,而是和閻王單挑互相消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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