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23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88 送到天門去

    明知道對方不會告訴我自己的身份,我卻還是忍不住想問出來︰「你到底是誰,」

    電話那頭的男聲對我的問題果然不予理睬,調侃的冷笑說︰「你的堂口名字很霸氣嘛,好像是叫王者對吧,沒有王者的命,也別犯王者的病,期待你的精彩演出,再會,」

    不等我再繼續問什麼,青年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再回頭找剛才那個遞給我電話的青年,卻已然沒有了身影,我甚至都想不起來遞給我電話的人到底長啥樣,穿什麼衣服,那小子穿著打扮實在太平常了,

    武藏會所的大門前鬧哄哄的,不少好事的人伸直脖子往裡觀望,好奇心永遠都是人類前進的階梯,我嘆了口氣,暫時把電話那邊的事情先放下,路邊停著兩輛銀灰色的金盃車,車的後擋風玻璃上貼著「英雄有夢攝製組」的字樣,底下的落款正是「王者傳媒」,看起來挺有樣的,我笑著搖搖頭嘀咕,這幫傢伙可真有鬧,

    繼續往我們洗浴中心裡面走,剛邁出腳沒兩步,一台黑色的「三菱」越野車風馳電掣的從街頭的方向開了過來,車速特別的快,我趕忙往旁邊躲閃,那傢伙完全是奔著要我命來的,

    街道中心有幾個反應慢的倒霉蛋被剮倒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牽制,越野車只是蹭著我的胳膊急速開了過去,緊跟著一隻黑漆漆的槍口從車裡伸出來,我趕忙就地往旁邊一滾,槍響了,不過沒打中我,還是擊在了一個圍觀看熱鬧的青年身上,立時間尖叫聲四起,那台越野車,壓根沒有減速,又連續撞飛兩個人後,揚長而去,

    我捂著火辣辣疼的胳膊,緊緊的盯著那台汽車離去,剛才電光火石間,我看清楚了副駕駛上坐的男人,或者說是那傢伙其實是故意讓我見到他的臉,國字臉,大濃眉,下巴頦上一圈絡腮鬍,儘管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可我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那個粗獷的漢子竟然是高勝,

    當初在崇州市的大學城附近,我把大老闆和高利給陰死了,這高勝卻因為被抓進了公安局逃過了一劫,沒想到狗日的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他剛才衝我開槍,而且還特意讓我看清楚自己的臉,是不屑,更是一種示威,

    「三哥,你沒事吧,」安佳蓓從武藏會所裡急急忙忙的跑出來,看到我胳膊上的傷口,又瞟了一眼倒在血泊當中的那個路人,輕聲問︰「別偷襲了,誰幹的,」

    「遇上了一個老熟人,幫忙給他打個120吧,」我也瞄了一眼那個替我挨了一槍的倒霉青年,搖搖頭說︰好奇心真的會害死貓吶,

    回到洗浴,我看到安然入睡的甦菲,頓時鬆了口大氣,經歷了這麼多,沒有什麼是比「她在」更能讓我安穩的了,胡金和倫哥原本坐在旁邊正高一聲低一聲的訓斥王,見到我進門,兩人氣哄哄轉過去腦袋,

    胡金更是指著我腦門罵,小三爺,咱們以後掰了啊,再他媽也不能當兄弟處了,上次錢進的事情你故意撇開我們,這回又讓狗日的王把我倆給偷襲打暈,你拿兄弟們當成什麼,

    「就是,以後還能不能當兄弟處了,」倫哥同樣也是氣急敗壞的樣子,挽起胳膊來,看架勢是打算削我,

    我趕忙比劃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還在入睡的甦菲,壓低聲音說,別吵到她,金哥你腦子不好使,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倫哥你智商啥時候也變得這麼低了,我讓王打昏你倆,正是想讓你們和我同甘共苦啊,你們想想看,你倆這是這件事的主謀,如果你們逃走了,警察是不是得分散開去抓你們,到時候我這邊的壓低減輕,不就可以趁機逃走了嘛,尤其是你倆還是昏迷的,警察肯定先抓好抓的對吧,

    我咧開嘴信口胡謅,說實話看到他們竟然會因為我不讓陪著送命,我真的是又氣又感動,氣他們兩個傻的可愛,感動自己擁有兩個可以過命的哥哥,

    倫哥拍了拍後腦勺小聲嘀咕,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哈,可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三子你說,,,

    「別我說了,聽我跟你們說點正經事吧,」我趕忙打斷他的話,我剛才那是信口開河,根本經不起推敲,我將剛才綁架甦菲那人和我的通話簡單說了一遍,

    倫哥當時就罵娘了,真他媽不是人揍的,往菲菲的體內種毒,

    胡金伸手輕輕把在甦菲的脈絡上,探了一兩分鐘,朝著我們搖頭說,術業有專攻,我把不出來,這事兒確實需要找個老中醫幫忙看看了,

    安佳蓓也過去嘗試了一下,同樣搖搖頭說,感覺菲姐的脈相挺正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說了一嘴的緣故,我又覺得好像有點紊亂,三哥這事兒真的馬虎不得,

    本來我心裡就沒底,再聽聽胡金和安佳蓓的話,一下子變得更慌亂了,

    「老中醫,老中醫,」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繞著房間裡來回轉悠,

    倫哥站起來拍了拍我肩膀說,找你師傅吧,當初你手腳差點被廢掉,不就是你師父狗爺幫忙給調理好的麼,天門裡能人輩出,我想他肯定有辦法,

    倫哥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慌忙點點頭說︰「對啊,可以找我師傅的,而且菲菲現在有孕在身,既不適合回崇州,也不適合和咱們呆在一起,把她送到天門去,安全絕對有保障,」

    天門裡能人很多,既有文錦、宋康這類的陰逼,也有我師傅那樣的狠角兒,還有可以用不到一年時間就把小七她們幾個調教成殺手的大拿,把甦菲送到天門是眼下最合適的去處,

    「問題是怎麼聯繫我師傅啊,上次我用小七的手機跟他打的電話,沒存下來號碼,要不我找找閻王去,他說自己來自天門,說不準能認識我師父,」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冷不丁想起來培訓班裡那個長得比姑娘還漂亮的傢伙,

    倫哥撇嘴一笑說,你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咱們沒有辦法聯繫到天門的人,可是有人可以聯繫上啊,你忘了花街就有位貨真價實的門徒,

    「臥槽,對哦,陸峰是文錦的門徒,我現在就去找他,」我點點頭,拔腿就往門口跑,

    倫哥喊住我,不用了,他待會肯定過來,之前幫著抓了那麼大島國人,就是我私下找陸峰幫忙的,不然就靠我和金哥哪有那麼大本事,他也知道菲菲被綁架的事情,估計一會就過來,

    我意外的看了眼倫哥,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面面俱到,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可是一時半會兒又覺察不出來哪裡不對勁,我心想他是我哥,怎麼可能坑我呢,也沒有太過深想,

    果然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剛點完陸峰的名字,這傢伙就帶著林恬鶴和陳明推門走了進來,瞟了眼床上的甦菲,陸峰爽朗的一笑,輕輕在我胸脯上懟了一拳頭說,三哥就是牛逼,幹什麼事情都是驚天動地,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多謝峰哥仗義出手,

    「沒啥,我之前不是答應你三個條件的嘛,就當這次用掉一個,」陸峰無所謂的擺擺手,反安慰我說,只要人沒事兒就好,一路從崇州走過來的朋友不多,我其實也挺擔心你會真衝動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還以為你今天肯定能上石市的午間新聞呢,綁架三十多號島國人,準備生燒豬玀,」林恬鶴撇了撇嘴角,仍舊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腔調,不過已經和他很熟悉了,所以我們所有人都基本無視,

    「峰哥,還得勞煩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聯繫上文哥,」我抓了抓側臉,直接了當的出聲,

    林恬鶴翻了翻眼皮冷嘲︰「稱呼都改了,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89 王者雙狐

    王者雙狐

    我把想讓他幫忙聯繫文錦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本以為陸峰肯定會趁機獅子大開口勒索我一把的,沒想到他竟很爽快的答應下來,而且還當著我的面撥通了文錦的手機號,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這傢伙和我不同,是個實誠到骨子裡的人,不然也不會總被我坑的找不到北,可我發現每次我想坑他,人家總能歪打正著的化險為夷,而且還能正正好好的撈上一筆,也許這就是老話常說的,人算不如天算吧,

    有些人的氣質是天生的,比如陸峰打娘胎裡出生就帶著一股子的霸道和正氣,和他比起來,我更像是個小偷小摸的蟊賊,我想這也是當初文錦看上他而否決我的主要原因,

    電話那頭的文錦也沒半點含糊,直接把狗爺的號碼告訴了陸峰,

    我按下那一溜數字的時候,手指還稍稍有些顫抖,生怕會聽到師父說出半個「不」字,或者無能為力之類的話,我將甦菲的事情和我這邊的遭遇跟他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師父先是恨鐵不成鋼的罵了我半天,接著沉默了幾分鐘後說︰「我去接人還是你把人送過來,」

    我趕忙說,我把人送過去,

    師父把他在上海的具體地址告訴了我,而且答應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甦菲,

    掛掉電話沒幾分鐘,甦菲就醒過來了,胡金和倫哥很有眼力勁的招呼陸峰他們離開,把空間騰給我倆,

    甦菲睜開眼楮,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接著眼楮紅紅的望向我說︰「三三,對不起,我又拖你後腿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越來越差勁,都快變成了你的累贅,」

    我寵溺的摟住她,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安慰︰「傻丫頭,只要你好,其他都不叫事兒,我預計帶著你到我師父那邊去住一陣子,雖然不是江南水鄉,不過也是南方,我聽我師父說,他們那兒現在還穿短袖呢,」

    如果沒有人告訴她的話,我想把這次為了她差點屠掉石市所有島國人的事情會永遠的埋藏下去,我希望在我女人的眼中,我永遠都是那個玩世不恭,不著調的三三,

    我倆正情意綿綿膩在一起的時候,該死的敲門聲響了,甦天浩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走進來,先是瞪著我,用質問的口氣說,剛才我聽胡金說,我妹被人種毒了,

    我點點頭說,綁架她的人和我打電話這麼說的,

    「去醫院檢查沒有,」甦天浩皺著眉頭問,

    我搖搖頭說,這不是菲菲剛醒麼,待會再去查吧,

    甦天浩沒好氣的一把推開我,惱怒的罵︰「你他媽心可真大,還待會,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媳婦,肚子裡的是你的孩子,真出事了,我看你還悠哉的起來不,」

    甦菲不樂意的白了一眼她哥說,哥你別總欺負三三行不,是我說待會的,而且我現在也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興許是對方嚇唬咱呢,

    甦天浩可以衝著我橫眉冷對,但是面對自己的親妹妹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兩手合十的作揖,哎喲我的活祖宗,這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吶,聽哥的,咱們先去檢查成不,

    甦菲噘了噘嘴巴,一把挎住我的胳膊嬌嗔,你才不是一個人呢,三三你說咱們去檢查嗎,我聽你的,說老實話我都對醫院有陰影了,那些人拿刀頂住我肚子強迫我和他們走的時候,我真想喊,可是又怕他們會傷害寶寶,

    「他們沒有難為你吧,」我和甦天浩異口同聲的問,

    甦菲搖搖頭說,那倒沒有,他們把我帶到郊區的一個小破屋裡,就沒有再為難了,

    「那你還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嗎,」甦天浩快我一步問道,

    甦菲搖搖頭說,根本沒機會看到他們的臉,他們全都帶著唱京劇的那種臉譜面具,一共有四個人,有兩個穿日本的和服,直到我給三三打完電話,其中一個戴面具的人,逼著我喝了一杯水,然後我就暈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就回到了洗浴,我就知道我的三三一定會來救我的,

    甦天浩不屑的撇撇嘴說,這次救你的人,是你那個大混蛋哥哥,

    甦菲「哦」了一聲,理直氣壯的說,哥哥照顧妹妹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怎麼到你這兒好像還得讓我給你發朵小紅花,你忘了這幾年都是我照顧家和媽的了,

    甦天浩一副被打敗的樣子,連連道歉說自己口誤,

    甦菲的性格一直都特別獨立,自打懷孕以後才變得有些粘人,也只有在甦天浩面前的時候才會化身刁蠻的小公主,想想其實一點都不過分,我是她的摯愛,甦天浩是她的至親,如果在我們面前都不能自由自在撒嬌的話,那她活著得多憋屈,

    「算了,既然你有陰影,待會我去聯繫兩個好點的醫生過來檢查,成虎你跟我出來一趟,」甦天浩親暱拍了拍甦菲的肩膀,然後遞給我一個眼神,我乖乖的和他一起離開房間,

    休息廳裡空蕩蕩,也不知道兄弟們都去幹什麼了,甦天浩把房門關好以後,抬起胳膊就給了我一拳頭,我被他打的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摸了摸嘴邊的血跡,不解的望向他,

    甦天浩脫下自己身上的皮夾克,甩了甩胳膊說,這一拳我是替你爹給你的,不珍愛自己的生命,動不動就豁出去,那不是豪氣,而是不孝,

    我點點頭說,打的好,

    緊跟著甦天浩欺身過來,又是一拳頭砸在我腮幫子上,將我給擊倒在地,撞翻了後面的床頭櫃,腰桿也給狠狠的磕了一下,疼的我忍不住「嘶嘶」了兩聲,他冷哼說,這一拳是替我妹打你的,身為男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媳婦,那就是不信,

    我爬起來,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擠出個笑臉說,沒毛病,

    甦天浩抬手又是一拳頭懟在我臉上,揪住我的衣領,低吼︰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是為不義,這一拳是我替你那幫時刻為你揪著一顆心的兄弟賞你的,

    「應該打,」我被他揍得兩眼直冒金星,牙豁子都有些鬆動了,

    連續給了我三拳後,甦天浩長出一口氣,鬆開我,我褲兜裡掏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支說,知道自己為什麼總那麼被動嗎,

    我擺擺手說,戒了,您直接說事就成,

    「因為你的消息太閉塞了,總在一味的想要提升自己的戰鬥力和實力,卻沒想過自己快要變成瞎子和聾子了,連對方是誰,為什麼整你,你都搞不清楚,告訴我,就算給你一個團的士兵,你拿來有啥用,和誰斗,和空氣嗎,」甦天浩自顧自的點燃香菸,

    我疑惑的問他,我沒太懂你的意思,

    「你長得腦袋的作用只有一個,為了顯示身高,」甦天浩吐了口煙霧說,情報懂不懂,惡虎堂的人確實能打,胡金的戰鬥力也足夠強悍,可你們要和誰開戰,

    「鬼組,孔家,今天還多了一個高勝,」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跡,

    甦天浩叼著煙冷笑,然後呢,先說鬼組吧,你知道多少,先不說他們在島國的實力如何,就單單在石市的分佈你又清楚多少,除了知道為首的叫武藏還知道些什麼,

    甦天浩這麼一說,我傻眼了,是啊,我的消息太閉塞了,對於我的敵人,好像壓根都不瞭解,鬼組也好,孔家也好,我僅僅是知道對方首腦的名字,剩下的就和路人甲一樣一概不知,只能被動的等著挨完打,再順藤摸過去,

    看我陷入沉思,甦天浩聳了聳肩膀,撿起地上的皮夾克,拍了拍灰塵說,所以這次我沒給你帶什麼戰鬥力超群的人物過來,只帶了陳二娃和蔡鷹,蔡鷹這小子是你上高中時候的同學,打探消息的能力不需要我介紹,陳二娃擅長偷雞摸狗,踩點的本領估計也是你所有兄弟裡最強悍的,這兩隻狐狸如果用好了,你就等於擁有了一副順風耳和千里眼,說句不誇張的,他們的作用其實比胡金更大,胡金是一隻虎,而他們是兩隻狐,你自己慢慢琢磨,

    「兩隻狐狸,」我喃喃自語,甦天浩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兩條狐狸,一樣的狡猾,一樣的善於偽裝,

    甦天浩捏了捏鼻子頭說,這次「英雄有夢」的電影在石市開拍,是一個和上層領導拉上關係的好機會,HB省相對比較落後,還沒出過什麼正經八百的電影,那些領導們肯定都覺得稀罕的不行,運作好了,就是一大筆財富,還有,這次送菲菲去上海的事情,你不要參與了,

    「憑什麼啊,」我有些惱怒的問他,,,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0 結拜兄弟

    結拜兄弟

    甦天浩穿好外套,走到我面前,譏諷的拿指頭戳了戳我腦門說,特別好奇就你這種智商,怎麼會被你的那幫兄弟們膜拜,我覺得就算從幼兒園裡隨便抓了小朋友出來,可能都比你腦子轉的快,

    我不耐煩的推了他胳膊一下說,說話就說話,別老捅咕我,

    甦天浩冷笑說︰你說憑啥,明明知道現在外面有眼楮盯著你,有人想要阻止你回崇州,你還特麼舔著個大臉說要送菲菲去上海,路上人家隨便安排幾個殺手,你是對手不,你死不死的我不關心,但是別連累我妹和我外甥,

    「說不準是外甥女呢,也有可能是龍鳳胎,」我耷拉著腦袋苦笑,甦天浩說的很對,我現在就是一個大號的定時炸彈,不定外面有多少把狙擊槍盯著呢,這趟送甦菲去上海,我不能同行,

    甦天浩撥拉了我腦袋一下冷嘲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別瞪著那兩隻死魚眼白斜我,要是不服氣的話,咱們就磕一下,老長時間沒教育你了,我都覺得手癢癢,

    「來唄,別整的自己多牛逼似的,」我面色無懼的站起來,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

    我知道這貨就是想找藉口胖揍我一頓,不讓他打了,他心裡肯定不帶舒坦的,剛好我也有一肚子的邪火想要發洩出來,雖然明知道肯定要被削,可只有這種法子可以幫助我祛火,

    結果我衣服才剛褪到一半,這混蛋就特別不講究的一個猛子紮了過來,單手捏住我肩膀,伸腿把我給絆倒在地上,我也沒慣著他,倒地的瞬間兩隻胳膊摟住他的雙腿用力將他也給掀翻了,論硬實力,三個我綁到一塊都肯定不是他對手,只能投機取巧的先佔點小便宜再說,

    把甦天浩掀倒後,我爬到他身上就是一拳頭,不過整場單挑,我也就只打了他這一拳,緊跟著就被他給反掄倒在地上,騎馬似的坐在我身上,左右開弓的胖揍了一頓,

    削完我以後,甦天浩不屑的站起來,甩了兩下自己紅通通的拳頭說,你丫這實力怎麼一點不見漲吶,這要是真跟人拚命,讓你打死你,都不帶委屈的,

    我的眼眶和鼻樑全都被甦天浩給捶腫了,即便心裡再不服氣,但也得承認他說的是事實,這麼久了,我的拳腳功夫根本沒有提升,相比起來過去,肯定揍一兩個小混混沒啥問題,可要真踫上什麼高手,絕對就是送菜的料,

    我揉了揉腮幫子問他,你有啥好辦法沒,

    他瞥著眉頭說,有啊,你找個懸崖跳下去,說不準能撿一本武功秘籍,或者踫上個什麼怪老頭正好收衣缽傳人,然後一下子就會飛了,電視劇裡不經常這麼演嘛,?痺的,自己不努力總想著取巧,活該被人打成狗屎,

    「我特麼努力也得有個方向啊,跟前連個授業的人都沒有,自己瞎撲騰就能撲騰出來,」我不服氣的 嘴,

    甦天浩撇了撇嘴巴說,懶貨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奇葩理由,守著個胡金,他不能教你,你是太習慣被人保護了,像是你這種貨色就應該丟進原始深林或者是監獄裡,前陣子你不是加入地方協警了麼,協警也會有系統訓練的,想提升有的是辦法,行了,我懶得跟你墨跡,待會你和陳二娃和蔡鷹好好聊聊吧,這倆人都挺有本事的,關鍵是怎麼讓他們為你心甘情願的賣命,

    暴揍了我一頓的甦天浩,就像是個饑腸轆轆的漢子剛吃了一頓豐盛的美餐,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自覺的的提點了我不少,怎麼樣讓陳二娃和蔡鷹心甘情願的為我賣命,這確實是個問題,

    蔡鷹還好說點,我對他知根知底,這傢伙完全就是個財迷,只要給錢,讓他扒老太太褲衩子他都肯定樂意,陳二娃就比較複雜了,起初這小子偷錢偷包是為了給他媽看病,前陣子陳珂走的時候,陳花椒特意為他媽教了一大筆的費用,現在算起來無慾無求,如何能讓他為了我甘心情願的賣命,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陳二娃和蔡鷹一塊上來了,

    看到我挨的這副慘兮兮的模樣,兩人都硬憋著笑沒敢吱聲,

    我揉搓著腮幫子直截了當的問,你們能幫我找出來綁架甦菲的人麼,我可以提供的資料不多,不過我相信那間醫院裡面一定有監控錄像,只不過醫院有規定,只有警察才有資格調取錄像,如果你們能夠幫我揪出來狐狸尾巴,我可以好好的獎勵你倆一筆,

    聽到「獎勵」蔡鷹的眼珠子當時就瞪圓了,趕忙摘下來眼鏡片,拿袖口擦了擦說,三哥放心,我們肯定會想辦法的,

    陳二娃倒是表現的挺淡漠的,低著腦袋沉思了一下後說,我盡力,

    「不是盡力,是一定幫我想辦法查不出來,身邊時刻有雙眼楮盯著,那種滋味不好受,」我搖了搖腦袋,斬釘截鐵的出聲,

    「那我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陳二娃更現實,微笑的問我,

    我想了想後問他,你想要什麼好處,

    陳二娃吸了吸鼻子說,三哥說實話,我一直都看不透你,哪怕到現在為止,我都在想,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殺了我,你幫助我媽,我感謝你,你幫我姐找了一個好婆家,我更是恨不得把你供起來,可我沒有安全感,尤其是為你打探消息,知道的越多,我就覺得害怕,我不怕被別人宰了,就怕你覺得我沒用了,有一天把我拋屍荒野,

    「我需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放心,」我舔了舔嘴唇問,

    陳二娃揪著臉,沉思了足足能有七八分鐘才開腔,你和我結拜,咱倆結拜成為異性兄弟,雖然沒有什麼法律的約束,但我相信你應該和所有混社會的大哥一樣信命,至少將來不會因為我沒用了,就把我給做掉,

    「我和你結拜,」我愕然的望向陳二娃,

    就連他旁邊的蔡鷹也同意驚訝的看向他,我們都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陳二娃點點頭說,我們川北地區有種說法,正式三叩九拜的結義兄弟都是禱告過蒼天厚土的,誰要是違背的誓言那就等於是欺騙老天爺,會遭天譴的,所以只有這樣,我才能踏踏實實的為你賣命,

    我上下打量著陳二娃,猛不丁笑了,轉了轉脖頸說,你的想法不單純吧,即便我和王興、雷少強這種從小玩到大的關係,我們都沒有結拜,你我結拜的話,你的地位會無形中提高了很多,對吧,

    陳二娃臉色不變,微微點點頭說,沒有好處的事情,不會有人傻到去玩命,我對你的作用微乎其微,不抓住這次機會,下次再想魚躍龍門的話不知道還需要等多久,我不求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你們所有兄弟拿正眼看我就行,我受夠了「小偷,盜賊」那樣的眼神,

    「結拜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可以給你個口頭保證,如果你誠心實意的對我,我肯定不帶差事的,換句話說,即便你我結拜,你敢陰我,我照樣會毫不留情的做掉你,我這個人不信那些的,」我捏了捏鼻頭擺手說,你走吧,自己好好琢磨一下,我可以捧著你,也可以換了你,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誰是離不開誰的,

    其實我也是在撐他,想看看他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陳二娃立在原地沒有動,抿著嘴唇說,三哥我們先幫你找出這次綁架菲姐的人,然後你再考慮我的作用,如果那時候覺得我有用的話,咱們再談結拜的事情,

    我點點頭說,好,處理完這件事情,咱們再細談,

    我需要陳二娃和蔡鷹的地方很多,比如打探鬼組的消息,瞭解孔家的動向,結拜這種事情玄而又玄,我其實也想好了,如果陳二娃一定要結拜才肯賣命的話,那我就把所有兄弟都拉上,這樣一來他的地位還是沒有任何提高,

    打發走蔡鷹和陳二娃,我又回屋裡和甦菲商量這次讓她到上海去的事情,看到我被揍的鼻青臉腫,甦菲當時就急眼了,打電話把甦天浩喊回頭急赤白臉的訓了一頓,

    我們商量好,甦菲今天晚上走,到時候讓劇組的人到洗浴中心來裝模作樣的拍一齣戲,然後找機會把甦菲混進人群裡送走,臨走的時候,我依依不捨的摟著甦菲,伸手輕輕撫摸甦菲的肚皮,

    甦菲紅著眼楮望向我說,三三我不要求別的,只希望在我生寶寶的那天你可以出現,握住我的手,告訴我你會永遠都在,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很沒出息的抽搐鼻子說,必須的,我欠你一場婚禮,等寶寶出生,我們一家人舉行一場最盛大的婚禮,到時候我要把你變成最美麗的新娘,

    目送甦菲跟隨拍攝組離去,我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胡金和倫哥陪伴在我旁邊,我揉了揉眼角的淚痕說,金哥,從明天開始教我功夫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1 合氣道

    胡金估計以為我是心情不好,隨口那麼一講,也很敷衍的點點頭說,我隨時都能教你,就怕你早上起不來床,

    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說︰「不會的,這次我鐵了心,下回再和甦天浩見面的時候,不說打的他滿地找牙,起碼讓他付出點代價,操練我的時候,你就把我當成自己的兵,該踹的踹,該打的打,」

    胡金笑了笑說,等明天有功夫我去買個握力棒,你有空就握,對了,馬洪濤讓我轉告你,不辭職的話,明天準時去報導,

    「好,」我嘆了口氣回到房間,之前甦菲在的時候總嫌她麻煩,一會兒這事一會兒那事的,可當她真正離開後,我突然感覺無比的空虛,一個人坐在窗戶頭上,點燃一根菸,

    本來我是想要把煙戒掉的,可甦菲告訴我不要戒,她說一個男人如果連煙都戒的掉,還有什麼是戒不掉的,她害怕我有一天會連她也一起戒了,懷孕的女人總是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現在的甦菲少了一些女孩的羞澀,卻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知性美,說老實話讓我更是欲罷不能,今天好幾次都差點想和她那啥,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房間門被人輕輕推開了,安佳蓓探進來半個腦袋,古靈精怪的朝我眨巴兩下眼楮,手中還捧著一杯熱水,衝著我歪嘴笑著說,失眠了麼三哥,要不要我陪你聊幾句,

    我望了一眼安佳蓓,沒敢讓她進屋,不然回頭甦菲知道的話又得跟我鬧騰,乾笑說︰「還好吧,我習慣晚上臨睡前發會兒呆的,不用陪我嘮嗑了,你身上不還有傷麼,趕快去休息吧,」

    安佳蓓推門走了進來,把水杯遞給我說,其實我挺能理解你現在這種無力的感覺,想要把老婆孩子留在身邊,但是有沒有餘力去保護她們,而且菲姐身上還有可能被種了毒,對吧,我其實現在也挺無奈的,我義父的勢力發生了內訌,現在鴻圖會所的人,對我都是愛答不理,我也不知道我義父現在到底怎麼了,

    「是啊,攤上這種破事真心特別無奈,你義父好歹還知道對手是誰,我特麼都不清楚到底是誰要算計我,操特媽的,這頓憋屈,」我認同的點點頭,

    我剛說完話,就聽到洗浴中心的門前「 裡啪啦」的一陣摔瓶子的聲音,趕忙從窗戶口往下看,結果見到七八個騎摩托車的青年,手裡提溜著那種裝滿汽油的啤酒瓶砸在我們門前,接著點著火,一陣火焰「呼呼」的往上躥,順著洗浴中心門口的塑料廣告牌往開蔓延,

    「臥槽尼瑪得,小逼崽子,」我扯開嗓門罵了一句,拔腿就往樓下跑,

    聽到我的咆哮聲,胡金和倫哥也紛紛從屋裡出來,我們仨一人拎起一把西瓜刀就衝了出去,外面的熊熊火焰燃燒的特別旺,一時間逼的我們出不去們門,外面那幾個騎摩托的小青年得意洋洋的打著流氓哨,「哈哈」大笑的挑釁我們,

    「臥槽尼奶奶的,」胡金把外套脫下來,罩在腦袋上,拎著刀就撲了出去,我慌忙回頭朝著安佳蓓說,快打電話報警,

    然後我和倫哥從一樓的洗浴裡往外扯水管子,胡金已經和外面的人混打在一起,隔著跳躍的火苗根本看不清楚外面啥狀況,我尋思不過是幾個社會小流氓,以金哥的實力應該沒啥問題,

    我們費勁巴巴的將火焰撲街,跑出去的時候,外面的戰鬥仍舊在繼續,胡金正和一個剃著大光頭,腦袋正中心的地方紋了一隻大蠍子的壯漢你來我往的單挑,周圍那七八個小青年時不時的拎著武器騷擾一下,

    看架勢胡金好像根本不佔便宜,反而是被那個光頭壓著打,此刻金哥的腦門上已經隱隱冒出一層的細汗,感覺他的速度好像也比平常慢上很多,一個恍神間,他被壯漢一拳頭搗在了胸口,忍不住往後倒退幾步,

    「咋整,上不上,」倫哥低聲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上,咱們上去就是給金哥添亂,

    那個腦袋上紋著一隻蠍子的傢伙特別生猛,論功夫我覺得應該也就和胡金半斤八兩,可是他身胚子大,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滿身的肌肉疙瘩,寒冬臘月的天氣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緊身的背心,打著打著我突然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那光頭完全就是在戲耍胡金,胡金手裡拎著西瓜刀,他是赤手空拳的應戰,

    胡金被他給砸了一拳頭後,吐了口唾沫,三步並作兩步的又掄著砍刀撲了上去,那光頭看起來很笨拙,實際上反應速度異常的靈敏,經常是金哥剛一抬起胳膊,刀還沒落下,他就靈巧的閃躲到旁邊,伺機再給胡金來上一拳半腳,

    旁邊圍聚的幾個小青年,估摸也就二十啷噹歲,這些傢伙的手背上清一色都紋了一隻紅色的蠍子,感覺像是一個團體,這個時候打完電話的安佳蓓從洗浴裡面走出來,冷眼看著兩人的交戰,輕聲說︰「島國的合氣道,金哥不是對手,我上去幫忙,」

    說著話安佳蓓就彈了出去,嬌喝一聲,一腳踢向那個壯漢的褲襠,

    正和胡金交手的壯漢兩腿直接夾住了安佳蓓踢過去的腿,胳膊肘子往旁邊一撇,將胡金給推了個趔趄,笑容滿面的調侃︰「我就喜歡和漂亮的小姐姐過招了,」說著話還上手摸了一把安佳蓓的下巴頦,

    「找死,」安佳蓓暴怒,粉拳一閃,搗向了光頭的眼窩,

    光頭靈巧的一低腦袋閃了過去,一胳膊往裡一拐將安佳蓓給摟在了懷裡,安佳蓓又急又羞,狠狠的一腳跺在光頭的腳上,光頭吃痛的悶哼一聲,一把將安佳蓓給拋摔在地上,

    安佳蓓和胡金並排站立,兩人誰也沒敢繼續進攻,只是戒備的防守,生怕那孫子像條脫韁的野狗一樣衝過來,

    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驟然響起,旁邊的幾個小青年催促︰「稻草君,警察來了,」

    光頭壯漢邪惡的笑了笑,朝著胡金和安佳蓓搖搖頭,大拇指朝下的諷刺說,你們實在太差了,難道中國的功夫只是用來表演的嗎,

    說罷話,光頭和一幫小青年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

    等他們走遠後,胡金止不住的咳嗽起來,蹲在地上「咳咳」的咳出一大口血來,安佳蓓屁股的地方也濕漉漉的,估計是剛才的激鬥把她之前的傷口又給崩開了,

    「金哥你沒事吧,」我和倫哥趕忙攙起胡金,

    胡金臉色蒼白,搖了搖腦袋,剛打算說話「噗」的一下又噴出來一大片血跡,兩眼往上一翻,直接昏厥過去,

    「金哥應該是受傷,再加上被那傢伙最後的嘲諷給氣著了,」倫哥讓我攙住胡金,他趕忙跑過去開車,才剛剛把車門給打開,從我們車裡突然躥出來一條?影,一刀直愣愣的扎向倫哥,倫哥的反應絕對算快了,見實在躲不過去,直接身子往後一倒避開了,那條?影沒有繼續進攻,速度特別快的躥向街頭,

    我此刻攙扶著胡金,安佳蓓又受傷了,根本沒有多餘的人手去追那傢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溜走,倫哥心有餘悸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我們擺擺手喊,我沒事,

    他將車開過來,我們把胡金抬進去,安佳蓓幫忙掐了掐胡金的人中,胡金才緩緩甦醒過來,朝著我們苦笑,今天真是丟大人了,讓那個光頭像是戲弄猴子似的玩了一遍,

    「不丟人,那傢伙練的應該是島國的合氣道,而且還是個練了很長時間的高手,」安佳蓓屁股有傷,基本上是弓著腰站在車裡面,特別的憋屈,

    「看架勢是鬼組人的報復來了,」我咬著嘴唇苦笑著搖搖頭,還好今天把菲菲送走了,要不然的話,我估計咱們都攔不住他們衝進洗浴中心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2 你瞭解天門?

    「看架勢是鬼組人的報復來了,」我咬著嘴唇苦笑著搖搖頭,還好今天把菲菲送走了,要不然的話,我估計咱們都攔不住他們衝進洗浴中心吧,

    安佳蓓嘆了口氣說,如果我是在全盛時期,應該可以扛的住他,但是要打敗的話估計也很難,

    胡金咳嗽的點點頭說,是啊,那小子的太生猛了,交手的時候並不是硬踫硬的槓,而是往你身上?糊,稍微一不留神就被他貼近身子,拳頭和腿腳打在身上就好像被鐵棍抽了兩下一樣的疼,

    安佳蓓點點頭說,其實合氣道是仿照中國的「唐手」產生的,只不過撇去了花式動作,更貼近實戰,據說二戰時期還是島國鬼子的軍體拳,講究以巧制勝,以柔克剛,加上剛才那個傢伙的身胚子龐大,體力方面肯定不成問題,就算磨時間,也可以把對手給磨死,

    胡金臉色潮白的嘆了口氣,朝著我說,小三爺,這段時間我夠嗆能保護你了,你自己多加點小心吧,本來都答應你,明天開始好好的教你功夫,結果臨了還出了這麼個茬子,簡直是丟人啊,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沒事的金哥,

    胡金「呼呼」喘著粗氣,沒多會兒又昏睡過去,看來確實是受傷不輕,我這才掉轉頭問向開車的倫哥,哥你沒事吧,剛才看清楚想偷襲你的那個傢伙的臉沒,

    倫哥搖搖頭說,沒看清楚,他臉上帶了個面罩,而且那小子跑的實在太快了,簡直和陳二娃有一拼,

    「鬼組人的這波報復仇來的太凶狠了,差點把金哥給廢掉,」我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作響,

    倫哥嘆了口氣說,我更擔心的是以後該怎麼辦,咱們這幫人裡功夫最穩的就是胡金,現在胡金都被人給完虐了,哪怕從老家喊人,估計也派不上啥大用場,要不你能把林昆給弄過來,林昆說不準還有一拼,

    「拉倒吧,林昆的身份很特殊,不能隨便挪地方的,」我搖搖頭,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當初和尚就曾經拿林昆威脅過我,而且大致講了一下他們的工作特質,

    倫哥聳了聳肩膀說,那就只能把惡虎堂的兄弟全都安置進洗浴中心裡,靠著人多暫時僵持一下吧,不過也不是長久的辦法,咱總有落單的時候,

    我抽了抽鼻子說,放心吧,咱們有落單的時候,他們肯定也有,等陳二娃和蔡鷹查出來是誰綁架的甦菲,我再讓他們騰出手來把鬼組的人一個一個全部挖出來,他們敢偷襲咱,老子就敢虐殺他們,

    將胡金安排進病房,我們仨誰也沒敢離開,又給王打了個電話,讓他帶點兄弟過來保護,眼下島國人動用殺器了,容不得我們有半點馬虎,我還無所謂,只要換上協警的工作服,對方想動我的時候得先考慮考慮,關鍵是其他人,

    坐在醫院走廊的塑料椅子上,我朝著倫哥和安佳蓓苦澀的一笑說,自打踏上這條道,我來醫院比上廁所的次數還他媽多,我需要力量,需要可以不懼任何挑戰的力量,

    猛不丁我把目光投向了安佳蓓,輕聲說︰你能不能教我,雖然我知道很不合規矩,但是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咱們隨時都有危險,

    安佳蓓抿著嘴唇說,我只能教你一些基本的套路,真正的格鬥都是自己血拼出來的,而且三哥,你別嫌我說話難聽,你的基礎實在太差了,也過了學功夫的最佳年齡,當然如果你有辦法找到帶小七她們的那個能人,或許他可以幫助你,能把幾個普通的女孩子教成三流的殺手,他絕對很不簡單,

    「帶小七的能人,」我陷入了沉思,當初小七說過,帶著她們歷練的是一個叫福來的狠人,那傢伙號稱天門戰神,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找到他,這方法太遠了,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幾個警察走了過來,帶頭的警察是個三十多歲的傢伙,之前在派出所培訓的時候我見過他,大家說起來也算熟人,他過來找我們瞭解了一下剛才的事情情況,我讓安佳蓓和倫哥和他說,我自己則蹲在旁邊抽菸,

    突然間我看到閻王竟然也在行列當中,只不過這傢伙臉上戴了副白色的口罩,如果不是他拍我肩膀,我都沒有認出來是他,我疑惑的問,你怎麼這麼快就上崗了,

    閻王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咱們這批協警都已經上崗了,估計你明天去報導的時候也會劃分具體的崗位的,我分到出警組了,以後大家是同事,還得互相照顧哈,

    我指了指他臉上的口罩問,怎麼好好的戴這玩意,

    閻王抽了抽鼻子說,感冒了,怕傳染給別人,

    我尋思這也挺符合他一貫的娘炮作風,沒有多想什麼,閻王把我拉到旁邊壓低聲音說,我聽說今天有一大批島國人入境,你之前在武藏會所那麼鬧騰,以後可得加點小心了,

    「謝謝,前陣子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好像說過你以前在上海打工的公司和我們洗浴一個名字,我想問問你,你是天門的人麼,」我猶豫了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閻王點點頭說,對啊,我以前打工的公司,就叫天門外貿,是個挺大的集團呢,怎麼了,你也有朋友在那裡上班,

    這傢伙明顯在跟我東掰西扯,那天晚上說話的口吻和現在截然不同,我笑著說︰「閻哥別鬧,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真的不是天門的人,」

    「你猜呢,」閻王竟然模仿我平常跟人調侃的口氣,而且還學的七七八八的相像,

    「我上哪猜的出來,如果你真的是天門的人,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一個叫福來的大拿,我現在有急事找他,」我衝著閻王低聲細語的說,

    閻王搖搖頭說,我真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閻,收隊吧,」帶頭的警察問完了記錄,招呼閻王和幾個警察離開了,到走的時候閻王都始終沒有承認自己是天門的人,我尋思難道真的是我會錯意了,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培訓的頭一天那他安排人找我?煩幹啥,而且這傢伙一個人可以撂倒七八個精壯青年,手頭上的功夫絕逼不是蓋的,那他又是什麼身份,

    目送閻王一行人離去,安佳蓓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們的背影,小聲嘀咕了幾句什麼,

    我衝著倫哥說,完犢子了,閻王不承認自己是天門的人了,

    倫哥咬著煙嘴說,我就說嘛,天門的人啥時候成了大白菜,隨處可見,再說了就算往外派,也得派點有資歷的吧,像他那種愣頭青,就算派出來也沒啥用途,我估計那小子可能也就是從天門混過幾天吧,天門類似他那樣馬仔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說的好像你挺懂天門似的,」我撇了撇嘴巴,

    倫哥乾笑著說,我這不是打個比喻嘛,

    等胡金檢查完身體,我們又回到了洗浴中心,第二天一大早,我換好制服就到派出所去報導了,在門衛室踫上了馬洪濤,馬洪濤把我拽進屋裡問,昨晚上被偷襲了,

    我點點頭說,是啊,被島國人給偷襲了,?勒個痺的,差點弄殘廢我,對了,你咋還在門崗上呢,那天不都帶隊去處理事情了嗎,

    馬洪濤苦笑著說,領導處理不妥的事情肯定安排我去處理唄,處理完了,功勞他得,我還回來繼續該幹嘛幹嘛,三子你今天就要被分到崗位上了,以後做事兒自己多漲點心,我不求你為國為民,只希望你無愧自己的良心,

    「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協警就是為了給自己提供一張保命牌的,能幹出啥傷天害理的事兒,」我拍了拍胸脯保證,

    馬洪濤乾咳說,蓓蓓還在石市嗎,你能不能幫我約出來她一塊吃頓飯,

    「她昨晚上也受點小傷,行動不是太方便,要不馬哥,你這幾天有時間的話,就到我們店裡去溜躂溜躂唄,既能看到蓓蓓,還能順便幫我鎮下場子,我跟你說啊哥,我媳婦她表妹特別喜歡那種比較man的男人,你懂不,」暫時學不到功夫,我只好把主意打在了馬洪濤身上,

    「悶男人,啥意思,」馬洪濤一臉的迷惑,

    我壞笑著挑動眉毛說,就是純爺們,踫上危險敢往上冒頭的那種,你也知道,我們剛剛被偷襲了,蓓蓓現在嚇得都不敢自己上廁所,機會啊,往往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3 好人好事

    好人好事

    孟老夫子說過,食色性也,

    饒是馬洪濤這種鐵骨錚錚的硬漢子也逃不過美人這一關,如果他知道此刻自己戀戀不忘的這個「小表妹」竟然是曾經被自己開槍射中屁股的那個女殺手,也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不管怎麼說,成功的將馬洪濤騙到洗浴中心去看門,大家的安全多少有了幾分保障,撇開警察的身份不說,馬洪濤的手上功夫也還是不錯的,第一天報導很順利,我被分到了巡邏組,就是跟著正式警察在勝利大街上巡邏,

    因為距離火車站特別近,經常會踫上扒手,騙子之類的嘍�  頤塹淖饔悶涫稻褪竅嘔D切┤戮帕鰨   欠菘啾隻睿 驕 觳輝敢飧傻氖慮槿 嫉夢頤欽廡┬  プ觶 ┤繒駒誚滯肺 中腥撕頭腔 檔鬧刃潁 蛘呤橇斕祭戳爍甦靖齦諫兜模 野踩 裁皇裁幢U希 鴕簧砉ぷ鞣 餳由弦桓 骱鴕桓筆諸恚

    我們這組一共有六個人,除去帶隊的警察,還剩下五個協警,從早上八點半開始轉悠,一直磨到晚上八點這才算下班,五個協警有兩個和我是一批,還有兩個是干了一段時間的老油條,正式警察帶著我們例行公事的走了一圈後,就蜷縮進崗哨裡看報紙玩手機去了,招呼一個老油條領著我們繼續轉悠,

    這老油條叫李悅,長得胖乎乎的,鼻樑上戴副?框眼鏡,因為脾氣比較好,大家都喊他「李二餅」,李二餅領著我們又來回溜躂幾圈後,隨便找了家小商店鑽了進去,

    「大家想吃啥別客氣哈,我請客,吃完東西咱們到網吧聯網打遊戲去,」李二餅很大方的招呼大家,

    我笑嘻嘻的遞給他一支菸問,李哥,咱們偷懶不怕上面逮著了,

    李二餅大大咧咧的說,逮著也沒啥,無非就是扣半天的工資和個人積分,咋地,你還真打算轉成正式警察啊,別聽上頭那些條文規定的瞎忽悠,老子當三年協警了,從第一天開始就這麼說的,每次有名額,還不夠所長的小舅子、佷子們安排呢,老老實實的就當個協警,混一天是一天得了,

    我聽他這話,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老子帶著滿腔熱情來鍍金的,結果整個不能轉正,那我特麼還不如舒舒服服回去開洗浴呢,替他把煙點著問,那你這意思是就沒辦法轉成正式警察了,

    李二餅和幾個同事「哈哈」大笑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公文說,有機會,這是咱們車站派出所的內部規定,哪個協警要是能在三個月內抓到一百個扒手,或者五十個詐騙犯,上面可以根據工作能力,破格錄取,你看看自己有這個本事沒,

    「一百個扒手啊,這事兒倒是沒啥難度,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懷疑,」我掃視了眼公文單子,小聲嘀咕起來,

    李二餅和幾個同事看笑話似的拍了拍我肩膀說,那你好好努力,哥幾個坐等你成功,然後來打我們打臉,哈哈,,

    幾個協警吊兒郎當的抓著零食離開了小商店,等他們走遠以後,商店老闆娘吐了口唾沫罵,什麼玩意兒,每次來打白條,早晚有一天讓車撞死,

    老闆趕忙拽了拽老闆娘,朝著我猛使眼色,我笑了笑說,剛才我那幾個哥們花了多少錢,

    老闆擺擺手不敢收,我掏出一百塊錢拍在櫃檯上離開了,

    做買賣的不容易,要是再踫上幾個吃白食的那就更鬧心了,特別是這種披著制服的「社會人」,真是讓老百姓欲哭無淚,從小商店裡出來,我一個人溜溜躂達的轉悠,尋思著要不要讓王帶著惡虎堂的兄弟們跟我配合配合,

    之前我有認真研究過《治安條例》,扒手這種行當屬於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特殊職業,抓著了可判可不判,主要看受害方的態度,如果我安排惡虎堂的兄弟們,一個扮演扒手,一個當受害者,一天送到派出所四五個,估計也就是一個月的事兒,

    我正瞎琢磨的時候,街口圍著的一大群看熱鬧的人頓時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個青年拽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漢,旁邊停輛嶄新的三菱轎車和一個行李箱子,估計是老頭的行李箱不小心剮蹭了他的車,他正指著老頭兒很大聲的罵︰老東西瞎了你的狗眼,把我這車踫壞了,拆了你的老骨頭也賠不起,

    奧迪車上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正時不時的探出來腦袋罵幾句鳥語,沒猜錯的話他逼叨的應該是日語,敢情那個叫喚的正凶的傢伙就是個狗腿子司機,

    老漢穿一身水洗白的中山裝,鶴髮童顏看起來很是精神,朝著開車的青年朗聲說,小夥子做人辦事低調些,我開甦制T-34坦克解放石市的時候,你老闆他爹說不準都是我們的俘虜,

    老頭的一句話,不光把青年給鎮住了,旁邊圍觀的人群也瞬間給安靜下來,不知道誰第一個拍手喊了聲「好,」四周頓時爆發了雷鳴一般的叫好聲,

    青年漲紅著臉剛打算說什麼,車裡那個留著一撇小鬍子的島國人罵了句「八嘎」衝了下來,伸開胳膊就要打老頭,老頭別看那麼歲數了,身子骨是真心硬朗,一把攥住島國人的手腕,將他給推了個踉蹌,昂首挺胸的說,你要幹什麼,講不過來理就要動手麼,明明是我提著箱子往前走,你們剮了我,現在還想動手,難道你還認為這是五十年前的中國麼,中國的老百姓還是任由你們宰割,

    我尋思熱鬧看的也差不多了,於情於理這事兒得管管,不說自己現在是個協警,就算我啥也不是,瞅著島國人欺負中國老頭也不能坐視不理啊,我推開圍觀的人群走了過去,耷拉著臉擋在老人的面前,朝著那個島國男人訓斥,鬼叫什麼,不知道堵塞交通了嗎,行車證,駕駛證拿出來,

    其實派出所的協警是沒權利查人家這些,不過對方又不知道我是干什麼的,所以我才能放放心心的裝大尾巴狼,

    島國中年人顯然也是個「中國通」在石市都不知道呆多久了,理直氣壯的朝我挺著胸脯,怪腔怪調的說,我是島國人,我有權利,,

    「有你?痺權利,從這片土地上,你們只有被權力,行車證駕駛本,拿出來,不然我馬上拘捕你,」我不耐煩的一巴掌推在他胸脯上,嘲諷說︰挺什麼挺,顯擺你胸大唄,

    旁邊那個司機,趕忙湊上來老老實實的把行車本和駕駛證遞給我,我也看不出來真假,白愣了司機兩眼說,跟著島國人混飯吃沒問題,別忘了自己血管裡流淌的是什麼血,你爺爺要是活著的話,估計也和後面這位大爺歲數差不多吧,不能因為跟著畜生生活,連基本的禮貌都丟失了,

    「是是是,,」司機忙不迭的點頭,大部分老百姓眼裡,警察還是比較有權威的,我訓兒子似的訓了他們幾句後,就擺手讓他們滾蛋了,周圍的人群也慢慢散開,我瞧老頭提著行李箱的樣子,估摸應該是去趕火車的,就想著乾脆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到車站得了,

    本來我想說︰「老爺爺,東西我幫你提吧,」誰知道嘴一瓢,說了反話,微笑的望著老頭來了句︰「老東西,爺爺我幫你提吧,」

    當時我特麼就尷尬了,老頭的臉色也微微一變,我趕忙給人道歉,後來還是幫他提著行李箱走到車站,路上我還好奇的問他,您這麼大歲數了,出遠門,怎麼也沒孩子接送啊,

    老頭開朗的一笑說,我想趁著自己身子骨硬朗,多走走,要是告訴孩子們的話,他們肯定得用飛機把我送到北京去,

    我心底罵了句,老魔怔,之前他說解放石市的時候開塔克那話我相信,不過現在肯定是在吹牛逼,專機送去北京,他當自己是石市市委書記呢,就算是石市的書記,我估計也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臨進候車室之前,老頭笑容滿面的問我,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門工作,

    我樂呵呵的敷衍說,您還打算給我寫封表揚信啊,行唄,盛情難卻,我叫趙成虎,在車站派出所當協警,您老要是從京城回來了,可以過去找我玩,我像棋下的還不錯,您怎麼稱呼,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4 轉正的指標

    老頭剛打算要出聲,進站的廣播很不巧的響了起來,他朝我笑了笑說,有緣再見了,年輕人,

    我也衝他擺擺手,掉轉身子往候車室外面走,說老實話剛才訓斥那個島國商人和他的司機時候,我心底還是蠻有成就感的,那種感覺和平常我帶著兄弟們拆「武藏會所」完全不同,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那個詞叫「名族歸屬」,

    打發走那個愛吹牛的老傢伙,我看了眼時間還早,繼續溜溜躂達的執勤巡邏,同時也在心裡打定了注意,就按照我之前設想的辦,讓惡虎堂的兄弟冒充扒手為我「建功立業」,

    中午下班我沒回洗浴中心,而是約著馬洪濤一塊到派出所不遠處的小酒館吃了頓便飯,馬洪濤這個人很有原則,因為下午還要上班,他滴酒未沾,也不許我喝酒,

    我樂呵呵的問他,瞅你滿面紅光的模樣,咋地,和我家蓓蓓有實質進展了,

    已過而立之家的他,竟然老臉一紅,像個愣頭青似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說,那倒沒有,至少上午我和她說話,她「嗯」了一聲,這就證明起碼不討厭我,只要不討厭那就說明我有機會,

    「瞅你那點出息吧,人家不過是嗯了一聲,你就差飛起來了,那要是親你一口,你還不得把褲衩子反穿套在外頭,四處嚷嚷自己是超人,」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他,

    和性格單純的人相處是件快樂的事情,比如他和陸峰,都給我這種舒服的感覺,我倆閒聊了一會兒後,我問他,所裡是不是有抓夠一百個扒手就可以轉正的規定,

    馬洪濤愣了一下,輕輕點頭說︰確實有這麼個規定,但是太難執行了,我相信車站周圍絕對不止一百多個扒手,可關鍵是這些人的關係錯綜複雜,而且現在的人普遍膽小,就算你當場抓住賊手,被盜者估計都不敢聲張,這種事情就當個念想吧,你好好幹你的,幹個兩三年,我差不多也官復原職了,到時候幫你走動走動,

    聽著他的話,我嘴裡的飯直接給噴了出來,衝著他撇嘴說︰「兩三年,你可拉倒吧,大哥你不會真當我是來幹協警的吧,與其等那麼久,我還不如抓一百個扒手,」

    「你去哪整那麼多小偷,」馬洪濤遞給我一支菸,猛不丁反應過來,朝著我點點頭說,對別人來說可能很困難,對你確實沒什麼大問題,

    我得意洋洋的笑著說,只要所裡的這個規定作數,那我肯定沒問題,

    馬洪濤叼著煙說,這種歪門邪道的事情,我過去最反感了,不過你說的對,我得學會變通,我可以不屑去做,但不能不讓別人幹,所以我不發表意見,

    讓一個如此正派的人不吱聲,我覺得自己的面子已經夠大了,也叼起一根菸轉移話題問︰「馬哥,你說如果你真和我蓓蓓成了,以後咱倆怎麼論,是你喊我姐夫,還是我喊馬哥,」

    馬洪濤「呃」了一聲,抓了抓腦袋嘀咕,這確實是個問題哈,

    「你這也屬於老馬吃嫩草吧,你丫絕對比我大十歲往上,蓓蓓比我還小一歲,老不羞,」我朝著他壞笑說,

    馬洪濤義正言辭的瞪著我,別瞎說,我就比你大八歲,比以為我沒看過你的檔案,別看我邋裡邋遢的,只是長得比較顯老而已,

    我「嘿嘿」一樂說,你也知道啊,你說整的這麼埋汰,誰家小姑娘眼瞎能看上你,

    我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拍在桌上說,拿這錢理理髮,洗個澡,好好的給自己買兩身像樣衣裳,別多想哈,我這可不是賄賂你,只是先借給你的,等你開支了還給我,假設你和蓓蓓真能成,這錢就當我隨份子了,

    馬洪濤猶豫了一下,將桌上的錢抓了起來,

    這傢伙真心讓人有氣有心疼,氣他的油鹽不進,只要稍稍變通一下,鈔票、豪車還不是張張嘴就來的事兒,心疼他這樣的好警察,都當上了快十年班了,愣是連把妹泡妞的錢都沒有,

    可是我轉念又一想,不正是因為他的「油鹽不進」我才樂意和他相處的嗎,如果他和過去我認識的那幫「官老爺」們一樣,興許我找就開始坑他了,

    吃罷飯,回所裡報了個道,踫上我們同組的「李二餅」幾個人,李二餅還調侃的問我,趙警官,今天上午抓到幾個賊,我們可都望穿秋水的盼著你成功呢,

    雖然是嘲諷,不過他的語氣裡並沒有多少貶低的意思,就是平常同事之間的玩笑話,我也笑哈哈的說,快了,預計今天下午我能抓十個左右的賊吧,

    李二餅摟住我肩膀說,兄弟,聽我一句話,認命吧,幾十號協警都眼巴巴的瞅著轉正的指標呢,輪也輪不上咱,就老老實實的跟著哥幾個一塊打打遊戲,調戲調戲漂亮的老闆娘多好,

    我捏了捏鼻子頭說,我這個人啥也認,唯獨不認命,就喜歡挑戰一些別人覺得不可能的事兒,放心李哥,我要是真轉正了,一定把你弄到跟前當協警,你這人人性不壞,就是缺點上進心,

    李二餅沒吱聲,旁邊的幾個協警冷言冷語的起鬨,說什麼坐等「趙警官打臉」,

    我點點頭說,會的,很快會讓你們知道我沒開玩笑,

    只不過是同事之間的午休玩笑話,不想卻在整個協警群裡瘋傳起來,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四十多號協警都認識了我這個人,我走哪都被他們指指點點的,一個瞅我的眼神就好像到動物園裡去看小猩猩,

    從辦公室裡喝了口水後,我整合了下衣裳,就又出去巡邏了,在他們眼裡看來我就是個不知道天后地厚的新人,只有我自己清楚,如果規定作數的話,至多一個禮拜,我肯定能完成任務,

    我往派出所外面走,一輛面包警車剛好也呼嘯著開進來,臉上戴著個口罩的閻王揪著一個青年從車裡出來,我倆剛好踫了個臉對臉,我朝著他壞笑說,閻哥,你感冒還沒好呢,

    閻王點點頭說,是啊,而且還加重了,你這是去幹嘛,

    「巡邏唄,爭取早日完成任務,看看能不能轉正,」我衝著他笑了笑,終於明白這小子為啥會調派到出警組了,比起來巡邏組的話他所在的出警組更容易完成指標,

    閻王笑了,頗為自豪的說,加油,我前天剛分配的,現在已經抓到八個扒手,兩個詐騙犯,還有兩伙打群架的小痞子,要是我先轉正的話,一定把你要到身邊當協警,

    狗日的說了一遍,我剛剛和李二餅才說過的話,不同的是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的挑釁,我一直都不知道和這小子的關係到底算敵還是友,有時候他表現的讓我覺得很親切,有時候卻又對我帶著一股很濃的敵意,

    「一起加油,」我點了點頭,插著口袋往門外走去,

    從勝利大街上溜躂了幾圈後,我撥通了王的號碼,原本我是打算讓他帶著兄弟們替我完成任務的,後來又一琢磨,這無形當中就給惡虎堂的兄弟檔案抹了一筆黑,琢磨再三後,乾脆讓他領著人去幫我抓賊,抓些活躍在車站周圍的團夥,這樣既能除暴安良,我還可以順理成章的完成任務,

    溜躂了一小會兒,陳二娃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綁架甦菲的事情大致有了眉目,再給他兩三天的事情,肯定能把當天的監控錄像從醫院裡刻錄出來,

    我誇讚了他幾句,掛掉電話後,我苦笑著自己嘀咕,看來這個拜把子兄弟是跑不了了,陳二娃和蔡鷹眼下對我確實很重要,自打昨天那個「合氣道」的什麼逼玩意兒出現以後,我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需要情報和資料,警局的電腦裡肯定能查出來,但是我級別不夠,觸踫不到,所以只能仰仗他們倆,

    王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一個鐘頭,就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把兩個小蟊賊堵在了一間旅館裡面,人贓並獲,讓我直接過去帶人,我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旅館在街口的地方,我到達房間以後,看到兩個鼻青臉腫的小青年正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饒,王衝著我說,三哥,這倆小玩意兒,不光偷東西,而且還溜冰,順藤摸瓜的話應該是大功一件,

    我瞟了眼兩個跪在地上的青年,兩人都讓揍的跟豬頭燜子似的,一個明顯就是嗑藥嗑多了,眼神遊離,像是喝醉酒似的腦袋東晃西歪,朝著我哆哆嗦嗦的問,你是老虎嗎,求求你不要吃我,我只是一隻普通的猴子,

    合著這個二逼竟然都嗑出幻覺來了,我苦笑不得的給馬洪濤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人來抓賊,本身這種事情是要交給出警組的,可我不想為閻王繼續增添砝碼,到時候賊到底是誰抓的就不好說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5 年輕人要有朝氣

    很快馬洪濤領著人把兩個磕過藥的小賊帶走,臨走的時候他提醒我說,你自己悠著點吧,雖然曾亮確實是個飯桶,可他不傻,是真是假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我敢打賭整個車站派出所,敢指名道姓罵所長是飯桶的人,除了馬洪濤以外,絕對找不出來第二個,

    我壓低聲音衝著他說,這倆是真的,而且他們應該都是癮君子,帶回去問的話,說不準能問出來點什麼意外之喜,賣力的事情我幹了,領功勞的好處我可讓給你了哦,不用太感謝我,

    「癮君子,」馬洪濤的面色一瞬間正經起來,衝我點點頭說,晚點再聊吧,我先回去交人,

    火車站的地理位置很特殊,附近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一些扒手團夥常年包幾間便宜的房間入駐,其中不乏有各種癮君子,什麼嗑藥、抽麻古,打K的人多了去,雖然這些人都是玩一些很低檔次的「藥」,基本上對社會造成不了太大的危害,但是基數特別大,所以派出所在抓毒這塊一直都是重中之重,

    處理掉兩個小賊後,我掏出隨身帶著的小本,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記錄了一下,省的到時候上面領導不承認這事兒,完事我又繼續出去巡邏,王和惡虎堂的兄弟們很給力,不過半下午的時間,就幫我堵住三個搞傳銷的,兩個以介紹工作為名的騙子,到晚上下午前,我已經成功的完成了十分之一的指標,

    當然這一切我全都是經馬洪濤的手進行的,要不然派出所肯定早就傳瘋了,我想要低調的完成任務,完事低調的上崗,臨下班做工作筆記的時候,我聽到李二餅和幾個同事在笑哈哈的聊天,說是今天在車站踫上一個玩說唱的非主流,

    經過一天多的熟悉,我看得出這些同事都是實誠人,當協警也沒多少人因為愛這份工作,大部分是迫於家裡的壓力,求份餬口的工作罷了,我和他們完全不同,所以也不存在誰笑話誰的事兒,

    說起來目的,我突然想起來了閻王,那小子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手有身手,即便是不干這個,找個高檔會所去當鴨,估計也能成為台柱子,他來當協警肯定不會那麼單純,之前騙我說他是天門,現在矢口否認,那這小子到底是奔著什麼來的,

    我正瞎琢磨的時候,李二餅推了推我問,哥幾個商量著一塊去聚會,都是同組的兄弟,以後不定還要在一起混多久呢,別太高冷了,

    「我,,」我猶豫著應該怎麼拒絕,

    閻王從外面走進來,衝著李二餅昂了昂腦袋說,抱歉哈李哥,今天我得借你同組的這位兄弟一晚上,我有個老鄉和他是朋友,今天過生日,

    李二餅和幾個同事幹笑著擺擺手說「不要緊」,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我感覺他們好像有點害怕閻王似的,不解的問他,你揍過他們,為毛他們瞧見你就像避瘟神呢,

    閻王聳了聳肩膀說,可能是因為我長的比較帥吧,有時間沒,喝兩杯去不我三哥,

    「你到底是誰,」我警惕的站了起來,派出所裡的人根本不知道我「三哥」這個綽號,這小子一口就能叫出來,說明肯定是瞭解我的,我惡狠狠的盯著他,他臉上仍舊帶著口罩,呼吸的時候,口罩一抖一抖,感覺不出來此刻是什麼表情,

    和我對視了約莫也就十幾秒的時間,閻王撇撇嘴說,很奇怪嗎,馬警官私底下不是經常這麼喊你的麼,我路過門崗室好幾次,聽的清清楚楚,難道「三兒」不是喊你,

    此刻整個辦公室裡就剩下我們兩人,顯得有些空蕩蕩,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說︰閻王,你們打開窗戶說亮話吧,你到底是不是天門的人,沒必要遮遮掩掩,天門喊你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閻王伸了個懶腰說,你不覺得男人之間聊天應該有酒麼,走吧,帶你去個好地方,那裡到處是美女,而且酒水很便宜,

    我尋思看看這傢伙到底搞什麼鬼,換下自己衣裳就和他一塊離開了派出所,走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眼門崗室,馬洪濤沒在,估計已經跑到我們洗浴中心去了,

    閻王換上一件發白的牛仔外套,把頭髮打理的鬆鬆蓬蓬的,加上憂鬱的小眼神,俊美的有些陰柔的相貌,偶爾還會露出幾分略顯單純的羞澀笑容,確實帥的不要不要的,難怪當初培訓室的那些恐龍會飛蛾撲火似的往他身上撲,

    我倆徒步走到派出所不遠處的一個車棚裡,閻王從裡面推出來一臉?色「野狼」摩托車,遞給我一個頭盔微笑著說,走吧,帶你感受一下什麼叫速度與激情,

    「拉倒吧,我們家就我一個,我還得給我爹養老呢,」我瞥了瞥眉頭,不過還是戴上頭盔,爬上了摩托車,上學那會兒我就有個夢想,有一天混的牛逼了,一定要弄輛拉風的摩托車載著陳圓圓到山上磕一回野炮,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地位一步一步的提高,兒時的夢想好像距離我越來越遠了,

    坐在摩托車後面,我胡亂遐想著,猛然間閻王一腳踹著摩托車,「昂」的一聲衝了出去,這傢伙提速太猛了,差點沒把我給甩飛,我趕忙緊緊的抓住他的腰桿,摟著一個大男人的腰,總給人怪異的感覺,不過此刻我卻來不及多想什麼,一個勁地尖叫,臥槽,慢點慢點,

    閻王這名字起的真心不過分,狗日的完全就是奔著找死來的,從鬧市區裡,車速都飆到了將近八十邁,而且盡從兩輛汽車之間的縫隙穿插過去,好幾次差點沒把給我掛飛出去,如果不是因為這小子在騎車,我真想揪住他的頭髮狠狠的K一頓,

    哪怕是帶著頭盔,我都沒敢睜開眼楮,那種感覺簡直太他媽刺激了,

    後面追逐我們的交警都被甩的沒影,可想而知他的速度和技術,有兩次拐彎的時候,我險些被拋飛,兩手不由自主的摟進了他,跑了差不多三四十分鐘,車速慢慢減緩,不等車停穩,我直接蹦了下來,一把將頭盔砸到他臉上,罵了句︰你他媽傻逼吧,

    話只罵到一半,我腸胃裡就一陣的翻滾,很沒出息的「嘔」一聲吐了出來,中午吃的那點傢伙式全都給吐了個乾乾淨淨,我這才消停,我拍打著自己胸口惡狠狠的瞪著他罵,自己想死,別他媽拖拽我,老子真是有病,竟然答應和你一塊喝酒,還坐你的破摩托,你和我說實話,剛才是不是打算把我甩出去,

    「這都讓你看出來了,開玩笑的,冷靜我三哥,就因為你是第一次坐我的車,我油門都沒敢擰到底,走吧走吧,我請你喝酒,就當賠不是了,」閻王笑哈哈的把胳膊搭在我肩膀頭,摟住我走進了一間標著「老船吧」的場子裡面,

    這種類似地下酒吧的夜場應該在城郊附近,周圍挺荒蕪的,就是門口停著一些摩托車和汽車,外面看起來不算大,走進去後才發現真是別有洞天,

    我剛走進去一股熱浪就迎面撲來,砸牆一樣的重金屬音樂「咚咚」的撞擊著我的耳膜,酒吧裡隨處可見身著熱辣短裙、吊帶的漂亮女孩,靠近裡面的地方是個舞池,不少男男女女正瘋狂的跟隨DJ搖晃身體,靠近門口的地方有幾張檯球桌,基本上每張桌子的旁邊都圍著青年人,

    我扯著嗓門湊到閻王的耳邊喊,你麻痺,這地方咱們能聊天嗎,

    閻王歪了歪腦袋,隨手指了一張檯球桌,意思是過去再聊,如果不是因為有他這個熟人帶著,我都不知道檯球桌的前面其實有一層厚重的玻璃隔開了,閻王帶著我走了進去,檯球室裡面的喧鬧聲小了很多,我倆勉強可以用正常的音量交流,我皺著眉頭說,我心臟不好,咱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閻王哈哈一笑,將臉上的口罩摘掉,衝我攤了攤肩膀說,兄弟,年輕人就得有年輕人的朝氣蓬勃,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打算像個老學究似的找間茶樓或者是酒店和我聊天吧,

    他剛說完話,旁邊檯球案子的一個穿牛仔熱褲的女孩像是看到什麼港台明星一般,一頭紮進了他懷裡,女孩輕佻的那指頭挑住閻王的下巴頦嬌嗔,哥哥你昨天不是答應我,今晚上教我打桌球的嗎,人家可是等了一晚上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6 妖精男女

    那女孩長得倒是平平常常,中上等的姿色,加上臉上的濃妝艷抹,放到今天就屬於那種標準的「網紅臉」,乍一看很不錯,其實細細端詳的話,毫無特點,唯一勾人眼球的是她的身材,她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六左右,和那些模特什麼的比較絕對不算高,可是一雙腿卻足足佔了身高的三分之二,這樣的比例說成是「魔鬼」也一點都不過分,

    最讓人難以抗拒的是,這妞完全清楚自己的優勢,穿了條比內褲長不了多少的牛仔熱褲,一雙筆直滾圓的長腿充分的展示出來,上身穿著一件貼身的水粉色吊帶裝,領口很低,前襟開的很大的那種,

    閻王和她應該是早就認識的,從她腦袋上輕輕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回頭指了指我說,別調皮,在上海的時候我都教你半年多了,你也沒學會怎麼握桿,來,跟你介紹一下我在石市認識的新朋友,趙成虎,三哥這位是我師妹梧桐,

    「梧桐棲鳳,人性感,名字更性感,」我朝著女孩伸出了手掌,我注意到閻王剛才介紹她的時候,用的是「師妹」兩個字,也就是說他們是同一個師父,到底是什麼樣的師父能夠教出來這樣的一對妖精,我真心特別好奇,

    梧桐的相貌很平凡,但是身上自帶著一股子妖媚勁兒,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很細長,兩邊的眼角微微有點往上挑動的意思,看人的時候都彷彿是在不停的飛媚眼一樣,

    她伸出一雙白皙的玉手和我蜻蜓點水的踫了踫,然後又調皮的紮在閻王的懷裡撒嬌,哥哥我不管,我就是要讓你教我打檯球,

    閻王無奈的朝我聳了聳肩膀,帶著女兒從旁邊開了一局,我確實有一肚子話問他,可是眼下人家正在把妹兒,我總不能不解風情的湊過去問他到底是什麼人吧,

    我尋思「既來之,則安之,」乾脆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點燃一根菸觀看他們鏖戰,兩人的交戰立時間引起了旁邊桌子人的注意,有男也有女,基本上所有女性都盯盯的注視閻王,而所有雄性牲口全都打量著梧桐,

    閻王拿球杆的姿勢非常標準,先是左手撐著球案,研究下球的線路,再俯下身子,右手胳膊肘九十度的輕輕執桿,看起來和電視裡那幫參加斯諾克比賽的選手也不差多少,

    而梧桐則完全是搗亂的,既不會抓桿,又不會打球,甭管自己進球還是閻王進球,都會一蹦一跳的拍手叫聲「哥哥好帥,」,尤其是她彎腰的時候,挺翹的小屁股更是會把線條繃到最完美的姿態,加上兩條交錯在一起的大白腿,,我可以清晰的聽見旁邊幾個男人「咕嚕咕嚕」嚥口水的聲音,我覺得再繼續下去,我怕是也要淪為梧桐的「球迷」了,

    幾分鐘的時間,閻王將球案上的檯球一掃而光,衝著梧桐微笑的說,你輸了,怪,去拿一打啤酒過來,

    梧桐氣鼓鼓的揮了揮自己的小粉拳,朝著喧鬧的舞池那邊走去,

    然後閻王一屁股坐到我跟前,嬉皮笑臉的說,怎麼樣,這地方還不錯吧,是不是美女成雲,要不咱們到舞池當中去放縱一下,說不準哪個瞎了眼的姑娘能看上你,到時候再陪你來個春夢了無痕,你就賺到了,

    「成家的男人任性不起來吶,剛才幾個色狼可是尾隨你師妹出去了,你不來場英雄救美嗎,」我笑著擺了擺手,

    閻王從兜裡掏出香菸,叼上一根笑著說,救誰,救那幾個男人嗎,既然犯了色心,就得有承擔後果的能力,梧桐下手還是比較有分寸的,頂多是斷他們一條腿或者一個胳膊啥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一陣無語,既佩服閻王的從容,更佩服梧桐的牛叉,

    閻王倚靠在沙發上,衝著我說,你的思想還是太保重了,既然老婆沒在旁邊,為什麼還不好好的瀟灑走一回,

    「你到底是誰,」這一次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小子竟然知道甦菲不在,我一隻手牢牢的攥住他的胳膊,

    閻王嘴角抽動了兩下,玩世不恭的咧嘴一笑說,我姓閻叫王,咱們第一天報導的時候不是就說過了嗎,你總問我是不是天門的人,說老實話,我蠻尷尬的,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天門的人,

    「什麼意思,」我冷眼看向他,

    閻王手指頭像是彈玻璃球一樣輕輕的彈在我手挽上,我抓住他胳膊的右手立馬感覺像是觸電一般的酥麻,條件反射的鬆開了手,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說,抱歉哈,我不太喜歡和男人距離的太近,

    「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長吸了一口氣,我打不過他,或者說他絕對有實力完虐我,

    閻王轉了轉脖頸,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說,天門獨霸上海灘,下屬十八區,總共有十八位大哥,我和梧桐的師父是其中一區的大哥,我們也算是從天門從小長大的,但是卻從來沒有正式拜認過,拜認你懂什麼意思麼,想要成為天門的核心,是需要一個儀式的,而我和梧桐還沒有資格進香堂,

    「嗯,大概懂了,你們算是天門二代吧,」我笑著點點頭,

    閻王細長的眼眸微微轉動兩下,點點頭說,可以這麼理解,但是我卻聽人說,石市有個不起眼的傢伙,恐怕馬上有機會進入香堂,感覺特別的不服氣,所以想來試試他的深淺,結果大失所望,那位候選人不但功夫渣到底,智力也低的嚇人,既沒有能力解決掉過去的敵人,還在不停的招惹新的對手,我覺得這種廢物都可以進香堂,所以對成為核心反而變得不屑了,

    「敢問你說的廢物,」我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

    閻王打了個哈欠,朝著我「嘿嘿」一笑說,我剛才說什麼了,肯定又是夢遊了,三哥,咱們跳舞去吧,

    我擺擺手說,不了,

    閻王拍了拍額頭說,那成,我先去揮汗如雨玩一會兒,待會再送你回去哈,

    「不用了,你玩的開心,抽完這根菸,自己打車回去,」我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彷彿剛才我們什麼都沒說,

    「回去的路上慢點,我聽說有幾個你在崇州市的老朋友找上門了,」閻王搖搖晃晃的朝著舞池的方向走去,望著他好像踩著電門似的扭動的身體,我心底忍不住一陣惡寒,這傢伙剛才的意思很明顯,他是來踩我的,

    這個時候梧桐提著一打啤酒走到我面前,嘴角帶著笑意,但是眼眸卻不掛一絲表情的冷哼︰「不用懷疑,我哥哥剛才說的廢物就是你,我們從小生在天門,長在天門,卻沒有資格進入香堂,你一個下九流的小痞子竟然可以登堂入室,別說哥哥不服氣,我也一樣,你死了這條心吧,雖然我們沒加入核心,但是文錦他們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我們只要呆在石市,就不會有人會來通知你加入天門的,」

    「可是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們吧,」我冷眼望著她,

    梧桐嬌笑著搖搖頭說,幼稚,天門是我師父和幾個叔叔建立的,雖然他們現在基本不問世事,但我們仍舊是天門的原著,比起來宋康、文錦,他們只能算外人,

    我想我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天門內部應該是分成兩伙,一夥是以閻王為首的少壯派,這些和我歲數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應該是天門最早一批創建者的徒弟或者是子嗣,再有一夥就是宋康,文錦這類後加入進去的,現在應該是宋康想要我加入天門,而閻王從中作梗,宋康不一定是惹不起閻王,只是不想傷掉和氣,所以我成了他們兩派鬥爭的發洩物,

    「去尼瑪的天門,不入也罷,」我惡狠狠的站起來吐了口唾沫,往外面走去,

    梧桐從我身後淺笑,我們要看到你這個候選者的能力喲,,,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97 斬草不除根

    其實我很想掉轉頭朝著那個傻逼娘們翹起中指,大罵一句「欠槽,」

    權衡了再三,本著「好男不和女斗」的精神,我沒有再繼續搭理她,其實我是害怕被她敲斷胳膊打斷腿,剛才我親眼看見四五個色狼尾隨她出去,有兩個小夥起碼得一米八高,可是現在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那幾個色狼卻不知影蹤,用屁股想都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窩囊廢,」梧桐從我身後輕唾了一口,

    我停下腳步怔了幾秒鐘,硬逼著自己沒回頭,攥緊拳頭暗暗發誓︰小婊砸,別他媽狂,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扔到床上,大撇叉,小撇叉,老漢推車倒掛蠟,

    離開「老船吧」我又回頭望了一眼這個讓我剛才受盡屈辱的地方,頭一沒回的朝著路口走去,回到洗浴中心,馬洪濤正趴在收銀台前和安佳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安佳蓓則低著腦袋,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看到我進門,安佳蓓馬上站起來,喊了聲「三哥,」

    我抽了抽鼻子疑惑的問她,店啥時候開業的,

    剛才我看到店門口一地的鞭炮屑沫,還支起來一個挺大的氣模,

    安佳蓓笑著說,今天晚上開業的,倫哥說不能老守著這麼個下蛋的金雞什麼也不做,就招了幾個服務生,晚上又放了兩掛鞭炮正式開業了,倫哥出去找技師了,王帶著惡虎堂的兄弟到車站去發傳單,估計一會兒就能回來,

    我點點頭問,簡直太兒戲了,啥都沒置辦好就著急開張,現在有生意沒,

    「有是有,不過不是很多,畢竟咱們洗浴現在都沒有技師團隊,倫哥說會安排好的,」安佳蓓從收銀台裡出來,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開業其實是我和倫哥、金哥一起商量過的,

    「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開業,」我一頭霧水,

    安佳蓓嘆了口氣說,傍下午的時候,店門口又被人潑了紅油漆,我們費了半天勁才總算弄乾淨,後來倫哥就說,乾脆開業吧,人來人往的話,搞破壞的人還有所收斂,再加上那個棒槌幫忙照顧,應該更安全一些,

    安佳蓓輕輕指了指倚靠在收銀台旁邊的馬洪濤,馬洪濤哪知道我們在聊什麼,還一臉憨笑的朝我們招手,

    我嘆息了一口罵,真JB憋屈的慌,又是鬼組的畜生干的,

    安佳蓓搖搖頭說,不太清楚,就是一幫小痞子,惡虎堂的兄弟也沒攆上他們,不過王說,應該是從崇州市過來的混混,好多人都抄著崇州方言,

    「那估計就是高勝這個王八蛋,眼下煩心事一大堆,又是鬼組,又是高勝,還有兩個從天門來的神經病,幸虧孔家的人三個月之內不能跟咱們動手,不然我估計咱現在就可以捲鋪蓋滾蛋了,」我煩躁的抓了抓後腦勺,

    要是放在過去,我可能心神一亂,可能早就帶著大家買張火車票跑路了,可是現在我不想,也不能,甦菲身上到底有沒有被種毒我還不清楚,就算我們回崇州,只能把戰火引過去,那邊是我的大本營,丟掉的話,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安佳蓓自嘲的咧了咧嘴說,都怪我沒用,如果我沒有受傷的話,或許還能幫著三哥解決一下燃眉之急,可是現在我自己都變成累贅了,

    我擺擺手說,一個人兩個人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沒啥,蝨子多了不咬人,等著陳二娃和蔡鷹把醫院的事情調查清楚,咱們先滅鬼組,再斬高勝,最後我想辦法把天門來的那倆精神病丟進監獄裡去,

    「可是咱們沒有高端戰力,一對一單挑的話,估計沒人是那個合氣道高手的對手,」安佳蓓擔憂的問道,

    我冷笑說,一個人幹不掉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老子又不是和他們打擂台賽,管他什麼磊落不磊落,待會我給強子打個電話,讓老家再調點人過來,順便弄點火器,?勒個痺的,我還不信那傢伙會金鐘罩,刀槍不入了,

    我是徹底發了狠,一直以來我的夢想就是把王者做大,然後我們加入天門那棵大樹底下好乘涼,可是今晚上梧桐和閻王的態度深深中傷了我,老子算個啥,被他們當成棋子一樣翻來翻去,之前宋康答應我,說我如果可以僥倖活到過年,就讓我直接入天門,現在閻王他們死死的卡著,宋康、文錦連個屁都不敢放,從他們眼裡我興許還不如一條狗,

    如果不是因為我師父,我其實對這個所謂的天門一點都不感冒,

    說到師父,冷不丁我愣住了,甦菲被送到了上海,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死死的扼住了我的喉嚨,我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掉進個大大的圈套裡面,當然我不是懷疑我師父會把甦菲怎麼著,讓我疑惑的是當初綁架甦菲那幫人的真實動機是什麼,難道就是單純的為了好玩,他們綁了甦菲,既沒有傷害她,也沒勒索我什麼,就只是想叫我和鬼組開戰,那他們圖的又是什麼,

    我正發呆的時候,馬洪濤笑呵呵的走過來,伸手輕輕推了推我問,怎麼了,看你一臉驚愕的表情,

    我嚥了口氣搖搖頭說,沒事,突然想家了而已,

    「哼,」安佳蓓冷哼一聲又走回收銀台裡面,馬洪濤尷尬的朝我聳了聳肩膀說,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我送送你吧,」我陪著馬洪濤一塊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馬洪濤回頭望了一眼安佳蓓,壓低聲音說,三子,不行啊,蓓蓓好像根本就不願意搭理我,

    我歪嘴輕笑說,搞對象就和挖石油似的,你不能指望一鏟子下去就出油吧,人家好歹是個黃花大姑娘,矜持你懂不懂,你說你要模樣沒模樣,要鈔票沒鈔票的,年紀還一把,人憑什麼對你另眼相看,聽我的,臉皮要厚,才能摸到大肉,當初我追你弟妹的時候,就是這麼來的,

    聽完我的話,馬洪濤好像又重新找到了希望,衝著我攥了攥拳頭說,你說的對,我沒錢沒樣,只能用我的誠心打動她了,我先回去了,明早上過來給蓓蓓送早點,

    「馬哥,,」我喊了他一嗓子,

    馬洪濤疑惑的望向我問,怎麼了,

    我說,你說有沒有辦法可以一下子將人的格鬥技術給提上去的,我指的不是武林小說那種哈,

    馬洪濤點點頭說,當然有啊,到部隊,新兵營三個月,保證你出來脫胎換骨一樣,那些武警特警哪個不是普通人,參軍以後才變得強悍,派出所的協警每年也會安排一次集訓的,雖然沒有新兵營那麼正規,但也不錯,不過你得等到明年了,想要速度快點的話,你可以想辦法轉正,出於對正式幹警的負責,派出所會安排你到石市的衛戍連參加一次為期三個月的實訓,出來以後那實力絕對槓槓的,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輕聲嘀咕︰「轉正,」

    馬洪濤點點頭,憨笑著說,還有一種最笨的辦法,就是自己訓練,我明天可以把我在部隊時候的拉練項目給你列出個單子,只要你能吃的了苦,照著單子上雙倍的練習,保證比那些新兵還厲害,

    我興奮的點點頭說,那就多謝馬哥了,

    馬洪濤擺擺手,湊到我耳邊聲音很小的問,蓓蓓什麼時候過生日,

    我哪知道安佳蓓什麼時候過生日,就找了個藉口說︰「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回頭我徵求她同意的,放心吧,我會想轍幫你的,」

    馬洪濤高高興興的哼著小曲離開了,

    等著他走遠後,我衝著安佳蓓問,你覺得他這人咋樣,

    安佳蓓耷拉著臉說,不咋樣,我恨不得打死他,要不是他,我怎麼可能受傷,

    「喲,忙著呢三哥,」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我趕忙轉過去腦袋,結果看到一大票拎著鐵管、砍刀的小青年把洗浴門口給堵了,帶頭的人赫然正是高勝,高勝把腦袋刮光,肩膀上扛著一根棒球棍,朝著我森然冷笑,

    我趕忙跑到收銀台,從裡面拎出來一把片刀,橫在他面前冷哼,老話說的真對,斬草不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當初放了你一條狗命,你現在是準備掉頭咬我麼,

    「你忘了當初是誰把我大哥和兄弟從樓上丟下去的了嗎,你弄你,不是天經地義的麼,那個臭警察離開,我等了半晚上,今天晚上我要把你也從樓上扔下去,」高勝殘忍的一笑,拖著棒球棍朝我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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