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26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8 主場優勢

    眼瞅著閻王被車站的幾個安保人員拖拽走,

    我得意洋洋打了聲口哨,喃喃自語道︰這局算我勝,

    然後我兩手插兜的也往外走,王帶著幾個惡虎堂的兄弟反扭著「獵物」跟在我後面,回到派出所把人交上去後,馬洪濤帶著我來到曾亮的辦公室,當著曾亮的面輕輕懟我了胸脯一下說,好小子,替我漲面兒了,

    我竭力裝出一副謙卑的模樣,討好說︰那是馬哥平常教的好,

    馬洪濤拍了拍曾亮的辦公桌昂頭說,想啥呢,曾大所長,願賭服輸,承蒙惠顧六百塊,謝謝,

    曾亮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從身上摸出來幾張紅色鈔票甩給馬洪濤,又白了我一眼說,下午辦理入職手續吧,抓一個蠢賊都把自己搞的那麼淒慘,我真有點懷疑你的工作能力,

    敢情馬洪濤和曾亮也拿我和閻王開設了賭局,瞧架勢馬洪濤這把贏得好不少呢,我斜眼瞟了瞟他,馬洪濤乾笑著朝我遞了個眼色,那意思是絕對不會虧待我,

    我摸了摸鼻青臉腫的面頰,「啪」的給他敬了個禮說,報告領導,這些不是被賊弄傷的,而是被同行,出警組的一位同事和我一起執行任務,他為了搶功勞,對我大打出手,最後被車站的安保人員給制服了,您可以這會兒去打電話諮詢,我承認自己的工作能力確實很稚嫩,但是好過一些心術不正的同事,還請所長親查,

    「還有這種事情,」曾亮眉頭立馬皺了下來,

    我一臉委屈的點點頭,心說︰不陰的閻王放屁都打嗝,他還真不知道什麼叫主場優勢,

    曾亮拿桌上的座機給撥了個號碼,估計是和車站的治安室打電話,交涉了幾分鐘後,他陰沉著臉摔放電話,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咒罵,簡直是胡鬧,堂堂協警在候車室對同伴大打出手,竟然還被銬起來了,這個閻王還真拿自己當成閻王了,看來待會我要和出警組的組長好好談談了,

    馬洪濤從旁邊替我打馬虎眼說,那個叫閻王的確實邪門,老曾啊,你說咱們所裡從前年開始就立下了抓夠一百名扒手可以轉正的規矩吧,這麼些年都沒有人可以做到,他一個外地警校畢業的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是怎麼掌握那些扒手的資料,短短的半月時間,火速抓到八十多名小偷小摸,這事兒你不覺得蹊蹺嗎,轉正的事情,我建議你還是往後擱淺一下吧,

    曾亮的職位或許比馬洪濤高很多,但他自己心裡肯定也清楚馬洪濤的能力要比他強上太多,認同的點點頭說︰這個閻王先觀察一段時間吧,轉正往後靠靠,我現在都懷疑他的目的是什麼,成虎啊,這次你幹的不錯,好好努力,所裡以後還指望你們這些年輕有為的孩子光耀門楣,

    這傢伙確實會見風使舵,剛才還埋汰我工作能力不咋地,轉眼間我又成了青年一輩的驕傲,單憑這副「臭不要臉」的本事,馬洪濤就已經敗了,我斜視著馬洪濤努努嘴,意思是跟人家好好學學,

    馬洪濤不屑的將腦袋轉到別處,我又和曾亮寒暄了幾句後,就和馬洪濤一起離開了,期間我其實想套套他,到底是哪為大人物讓他對我「特殊關照」,尋思了半天后,還是覺得等那位「大人物」主動浮出水面更好,

    離開所長辦公室,馬洪濤摟住我肩膀說,臭小子,老子可是為了你,連這張老臉都不要了,不惜和曾廢物設賭局拉近關係,你以後可得給我增點光哈,放心我不虧待你,待會請你吃豬蹄,

    我撇撇嘴,伸出手掌說︰一半,

    「什麼一半,」馬洪濤不解的看向我,

    我直接伸手去他口袋掏,從他兜裡摸出來六七張一百塊錢,我自己數起來一半,剩下的又塞還給他,衝他白眼說,少跟我扯犢子,你靠小爺贏了這麼多外快,分我一半不過分,

    馬洪濤一臉肉疼的直咧嘴︰「趙世仁,你丫就是個活脫脫的趙世仁,你說你一個大洗浴的老闆,缺這仨瓜倆棗的嗎,本身我還打算用坑曾廢物的這點錢給蓓蓓買件好禮物呢,讓你給生生剝削走一半,」

    「晚上到洗浴吃飯吧,就當慶賀我轉正,機會我可是給你找出來了,能不能成就靠自己嘍,」我心花怒放的彈了彈剛到手的三百塊大票,搖頭晃腦的就往門口走,

    其實我真不差他的幾百塊錢,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拉近我倆的關係,我瞭解他的人品,跟我一樣屬賤的,你不剝削他一半,他都覺得你不拿他當自己人看待,

    聽到我晚上邀請他吃飯,馬洪濤喜滋滋的回到門崗室,我心想反正下午才正式入職,那上午我基本上沒啥任務了,就琢磨回去轉悠一圈,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閻王正好?著臉往裡走,看到我,他兩隻眼楮幾乎都快噴火來,

    「喲,這不是社會我閻哥嘛,誤會解釋清楚了,年輕人辦事就是太熱血,以後多動動腦子,簡直替你的智商堪憂啊,」我舔了舔嘴唇開口諷刺他,

    閻王咬牙切齒的低吼︰趙成虎你可真狗,

    「多謝誇獎,我特別喜歡看人氣急敗壞的模樣,謝謝你滿足我哈,」我衝著閻王眨巴了兩下眼楮,此刻這個平常風度翩翩的帥小夥,臉上如同罩著一層鍋底一般,手指頭顫抖的指著我,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我蹭著他的身體直接走過去,壓低聲音冷笑︰不讓你在我的地盤闖出來點亂子,你都不知道我這個朋友的難能可貴,城裡銀兒,抓緊時間回你們城市去吧,農村路太滑,人心更複雜,

    閻王一把攥住我胳膊冷喝︰趙成虎,從今天開始老子要跟你宣戰,

    「你要幹嘛,打人是麼,」我回頭看了眼派出所大院,院子裡不少同事正仰著臉看向我們,我慌忙作出一副驚恐的模樣,不等他再說第二句話,我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捂著臉大聲哭嚎︰大家都是同事,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為啥要動手,

    看到我抱著腦袋坐在地上,閻王也知道自己上當了,趕忙後退兩步,指著我罵,你他媽別訛人啊,我都沒踫你一指頭,

    我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冷聲說,老子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叫主場優勢,

    說罷話,我捂著面頰從地上開始「哎喲,哎喲」的打起滾來,

    「幹什麼呢你們,」馬洪濤從門崗室走出來,看起來像是訓斥我倆,其實他就是針對閻王說︰你幹什麼,我剛才親眼看到你攬住趙成虎的胳膊,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大家都是同事發生點口角在所難免,動手就不對了,

    院子裡的幾個同事也圍過來,有人攙扶我,有人勸阻馬洪濤,

    閻王本身心情就不好,再被我和馬洪濤一唱一和的陷害,那股子火氣瞬間迸發出來,破口大罵的吼叫,狗屁的警察,老子不干了,愛特麼咋地咋地,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到這孫子方寸大亂了,我頓時樂出聲來,捂著腮幫子可憐兮兮的問馬洪濤︰既然他不是警察了,那剛才打我算不算襲警,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趁著機會把他趕出派出所,有這麼顆定時炸彈在身邊,我飯吃的都不安穩,

    閻王這回是真被刺激急眼了,一把推開旁邊勸阻他的警察,一個箭步就朝我撲了過來,抬起拳頭紅著眼楮嘶吼,老子今天就襲警了,你奈我何,

    當時馬洪濤還站在我前面,我身子往旁邊微微側了側,可憐的馬哥沒反應過來就被閻王一拳頭懟在後腦勺上,「臥槽」一聲趔趄的摔倒在地上,閻王愣了一下,估計也覺得自己失手了,我趁著他發呆的時候,罵了句︰「草泥馬的,連馬哥都敢打,」我兩手摟住他的腰桿推倒在地上,抬起胳膊就往他臉上下拳頭,我倆像在剛才在車站一樣再次扭打在一起,

    我想揍這損籃子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不是惦記丫天門的背景,我早就安排胡金或者王帶著人把他悶進醫院了,

    我們沒打多一會兒就被其他警察給分開了,曾亮和馬洪濤氣急敗壞的拽著閻王走進辦公室裡,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掏出手機給王打了個電話,

    剛掛掉手機,一個老頭就從外面走進來,朝著我樂呵呵的說,可算找到你了,上午我來了你們派出所兩次,你都不在所裡,

    「是您啊,您老開完會咯,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一看到這個老頭頓時也樂了,沒想到竟然是上次我幫著拿行李箱的那個「老東西」,,,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09 棋如人生

    棋如人生

    老頭今天換了件青灰色的老款中山裝,?色的方口布鞋,板正的身形再配上滿腦袋的銀發,看起來確實精神奕奕的,頗有點「老革命」的韻味,看到我,他笑呵呵的說︰你不是說自己象棋下的不錯麼,我閒來無事,特地找你討教來了,

    我苦笑不得的衝著老頭說︰大爺您可真是個較真的人吶,剛好我上午沒任務了,咱們到我家去玩幾盤,

    老頭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我倆一塊往回走,快走到洗浴中心門口的時候,我問他︰大爺之前一直都沒來得及問您,您貴姓啊,

    老頭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口中念叨出幾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來︰花冠頭上戴,錦袍身披百花開,你能猜出來是哪種飛禽嗎,

    「跟您老對話真費勁兒,得 ,我也不是非知道您姓什麼,反正甭管姓啥,我都得喊聲爺,」我吐了口濁氣搖搖頭,

    他「哈哈」大笑著說,現在的人都被金錢和慾望矇蔽了雙眼,一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漸漸被遺忘了,我記得早幾年前正月十五,看花燈,猜燈謎,街上人山人海,可是現在恐怕只有外國的勞什子聖誕節才能過的更有年味了吧,

    我認同的點點頭說︰這才剛過完年,您老就又盼除夕了啊,其實也不怪現在的年輕人市儈,畢竟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嘛,但凡沾上「洋」字的東西都高大上,娶個洋媳婦,找個洋老公,染個小金毛,看起來更洋氣,哈哈,,

    老頭嘆了口氣說︰悲哀,如果改革開放,和世界接軌,就意味著遺忘名族本土的產物,我想鄧公肯定會死不瞑目,外國列強從來沒有真正放棄過亡我大中華的野心,只不過從土地侵略變成了精神侵略,

    我趕忙擺手衝他說︰「打住爺爺,您這已經上升到國家高度了,咱還是聊點別的吧,」指了指我們洗浴的門口說,這是我住的地方,可能也會讓您覺得不適應,要不咱們還是找個茶樓去殺兩盤吧,

    老頭抬手看了眼腕錶,搖搖頭說︰不了,玩幾把我就該回去了,要不然家裡人該著急了,

    我們一塊走進洗浴中心,就從大廳裡支起來棋局,我招呼安佳蓓幫著老頭泡壺好茶,我從旁邊小心伺候著擺放棋子,倒不是我覺悟有多高,也不是認為這老傢伙有什麼深不見底的背景,我就覺得「尊老愛幼」這點起碼的玩意兒不能丟失,畢竟誰都有小的時候,誰也會有老去的一天,當我們老了同樣希望被人尊重,

    擺好棋局,老頭讓我先走,我習慣性的劍走偏鋒先往前拱了一步小卒子,

    安佳蓓很文氣的站在旁邊觀戰,滿臉的笑意,時不時的觀望我和老頭兩眼,等我落子以後,老頭微微一笑,將「象」飛上,輕聲說,殺機騰騰,未斬而先露其鋒芒,小夥子你還需要收斂啊,最好的進攻是防守,

    「被動的防守是挨揍,我不習慣,」我一語不發的往前再次拱卒子,小時候我爸教我下棋的時候,經常說的一句話︰落一子,觀三步,意思就是做一件事情前,必須想好往後的結果,長大以後,我也一直都在學著這種處事手段,

    這個時候剛好有客人入駐,安佳蓓走過去登記,老頭跳了一步「馬」開口笑著說︰這姑娘挺不錯的,不過不適合你,你倆身上的金戈之氣都太重,

    「她啊,她是我表妹,」我仰頭望了一眼安佳蓓,她正好扭頭看向我們,朝著我甜甜的一笑,

    老頭意味深長的瞟了我兩眼,繼續落子,

    我們酣戰的半個多鐘頭,最終我被他的「當頭炮」給將了軍,老頭伸直懶腰笑容滿面的說︰你這孩子挺有意思的,是個殺心頗重的棋手,從不怕玉石俱焚,靠著一股殺伐銳氣咄咄逼人,

    我笑嘻嘻的抱拳說,說一千道一萬,我還是輸給您了,

    老頭擺擺手說︰經驗有時候可以救命,比如你剛才的那步「拐角馬」就差點殺我個措手不及,唯獨的不足就是你在局中糾纏的時候容易自亂陣腳,太過猶豫,這是軟肋,而且還是容易要命的軟肋,棋如人生,人生如棋,做人和下棋最大的不同就是不能悔棋,每走一步都要腳踏實地的想清楚,今天我很高興,咱們改日再戰,

    當聽到那句「人生如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可一時半會兒間又形容不出來那種感受,朝著他恭恭敬敬的鞠躬說︰「謝謝您指教了,不過下次玩的時候,估計只能到晚上了,今天我走狗屎運轉正了,近段時期估計會比較忙,」

    老頭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乾巴利落脆的人,直接笑著點點頭說︰「好的,下次我直接到這裡來找你玩,」

    已經到了中午飯的時間,我其實是想邀請他留下來吃完飯再走的,後來又一琢磨,人家這麼大歲數了,中午不會去,孩子老老伴肯定擔心,就沒多說什麼,我要送他回去,他也拒絕了,說是習慣一個人走路,

    目送老頭的背影消失在街頭,我喃喃自語他剛才總結我棋藝的那句話,他說我唯獨的不足就是你在局中糾纏的時候容易自亂陣腳,太過猶豫,這是軟肋,

    其實何止是下棋,現實生活中,我待人處事何嘗不是這樣,容易優柔寡斷,真應了他那句話「人如人生」,

    安佳蓓站在我旁邊小聲說︰「這大爺得有七十多歲了吧,身板真硬朗,眼不花耳不聾的,三哥你是從哪撿來的,挺逗的,」

    「你這話說的就有瑕疵,有撿錢撿破爛的,你看著誰沒事從街上撿爺爺玩的,不過話說又說回來,他好像確實是我撿的,」我抓了抓後腦勺有些無語,

    我側頭問安佳蓓,金哥和倫哥呢,

    安佳蓓搖搖頭說,金哥在樓上跟著朱厭學習什麼養生,倫哥不知道幹嘛去了,一大早接了個電話慌慌張張的就往外跑,過門檻的時候還差點摔倒,

    「難不成我倫哥戀愛了,」我壞笑著打趣,也沒太往心裡去,招呼安佳蓓訂桌好吃的,今天中午我們自己人先高興高興,畢竟下午正式轉正,也標誌著哥以後也是體制內的人物了,的確是應該慶祝一下,

    說話的功夫倫哥回來了,我問他幹嘛去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去見了一個老朋友,

    「女的吧,」胡金壞笑著打趣,

    考慮到金哥和安佳蓓都還沒有痊癒,我們直接要了餐到洗浴吃,一幫人外帶個對我恨得咬牙切齒的高勝,大家聚在一樓的茶几上旁吃飯,望著周圍這些各有身份的人,我好笑的想,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我們才剛剛開席,就聽到門口的方向傳來一聲嬌喝︰趙成虎,你給我滾出來,

    大家全都仰頭望了過去,我看到一個梳著披肩髮,身上穿件雪白色棉服的姑娘站在門外,臉紅脖子粗的指著我罵街,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運動量過大,隔著厚厚的棉服都能看到那女孩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我認得她,她是閻王的師妹,那天晚上我們在地下酒吧見過面,好像是叫梧桐,

    見到是個女孩,哥幾個又低下頭繼續聊天打屁,胡金和倫哥全都朝我露出一抹禽獸的神情,整的好像我真把這姑娘怎麼著了似的,只有安佳蓓一眼不眨的盯著她看,朱厭瞟動了兩眼,就興趣全無的又開始低頭吃飯,

    「有事啊,吃了沒,沒吃的話,坐下來吃兩口唄,」我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後懶散的問了她一句,

    上次在酒吧被她嘲諷,那是因為我打不過她,今天在我自己的地頭,胡金、安佳蓓都在,旁邊那個凶獸似的朱厭也正大口往腮幫子裡喂菜,我不信丫真敢把我怎麼著,,,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0 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梧桐站在我們洗浴中心的門口,紅口白牙的叫罵︰「趙成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除了會耍點陰謀詭計的算計我哥哥,還有什麼別的手段,有本事就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和他打一架,」

    「笑話,誰告訴你證明自己是男人的手段就必須靠打架的,和諧社會救了他,要不然他不定怎麼死,而且我是個君子,你要是真那麼好奇我的性別,晚上可以到我房間裡來,我手把手的教給你什麼叫鞭長莫及,」我撇了撇嘴巴,舉起酒杯和茶几上的哥幾個踫了一杯,

    她從外面該狼嚎的狼嚎,我們在屋裡該吃飯的吃飯,看安佳蓓一個勁地瞅著她打量,我踢了踢安佳蓓的腳說︰「就當是有人從門口免費給咱們打廣告了,你看她的打扮模樣多符合咱們洗浴的氣質,」

    梧桐的長相一般,用今天的話說就是個「十二塊錢的麻辣燙能一炮磕到天亮」的貨,關鍵這丫頭身上自帶著一股子媚勁兒,再加上那身純白如雪的長款棉服簡直就好像是我們洗浴中心的金牌代言人,

    安佳蓓捂嘴笑了笑,白了我一眼嬌嗔,三哥你真壞,

    「對付壞人,就得比她更壞,」我樂呵呵的夾了口蒜苔,故意大口咀嚼出聲,氣的梧桐從門外直跺腳,好像她和我們這道門之間被孫悟空畫了個圈似的,罵的那麼凶,丫愣是就是不往裡走,

    胡金猥瑣的的咧嘴一笑問我︰「小三爺,你是不是到哪打野味兒,完事沒給人錢吶,」

    「你以為都跟結巴怪似的,少婦們的挖掘機,公主們的好朋友,」我掃了眼旁邊正抓著個豬蹄子大快朵頤的朱厭輕笑,這畜生現在是我們店小姐們的保障,每天晚上都有小姐排隊等她臨幸,有時候真心挺羨慕這樣長得不帥,但是卻又一技之「長」的男人,

    朱厭悶著腦袋只顧著吃,理都不帶理我一眼的,

    我尷尬的一笑,朝著門外的梧桐喊,老妹兒要不你進來喝口水,完事再接著罵,我瞅你口乾舌燥的,

    「誰稀罕進你們這種藏污納垢的鬼地方,裡面的人肯定都和你一樣無恥,如果不是我師父有交代,不許我進出這類場所,我早就一把火給你們燒了,」梧桐掐著腰怒罵,一句話把屋裡的所有人全都包括進去,敢情丫不進來是嫌我們這裡髒,這他媽說的我就有點忍不了了,

    不等我有什麼反應,安佳蓓當時就樂意了,「騰」一下先所有人一步站起身來,徑直走向門外,朝著梧桐訓斥︰「打扮的人模人樣的,難道你家裡人沒教過你說人話嗎,」

    梧桐也不怵安佳蓓,昂首挺胸的回應︰我說錯了嗎,能和趙成虎這樣的陰險小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想必肯定都是些男盜女娼,

    兩個女人互相敵視著,全都「呼呼」喘著粗氣,頓時間給我一種錯覺,她們不像是干仗的,反而是站在一起比誰罩杯大,

    「有種你再說一遍,」安佳蓓的柳眉倒豎,後背已經微微佝僂下來,

    梧桐昂著小嘴兒,冷笑︰你讓我說我就說,你算個什麼貨,

    梧桐穿一身純潔如雪的棉服,身上卻帶著一絲妖媚,像是朵無懼風霜的嬌嫩蓮花,

    安佳蓓?色的皮衣皮褲加身,緊繃著的後背有一股野性美,宛如一束荊棘密佈的暗夜玫瑰,

    兩人針尖對麥芒的站在一起倒像是副美輪美奐的畫卷一般的勾人眼球,我們幾個全都抬了腦袋,當然除了朱厭這個在意美食多過美女的異類,

    我和胡金、倫哥站起來往門外走,當然我們可沒打算群哄而上,只是想把安佳蓓拽回來,畢竟從我們自己店門口,鬧的太歡實了就是給別人看笑話,尤其是對面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武藏會所」,尤其對方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集體欺負人似的,影響也不好,

    看到我們把安佳蓓拽回來,梧桐還來勁兒了,上躥下跳的從門口喊叫︰「一群窩囊廢,只會耍嘴把式,」

    「別逼逼了,瞅你長得乾乾淨淨的,說話怎麼比我內褲還味兒呢,」我驅趕蚊子似的朝著梧桐擺了擺手,這類潑辣的小娘們真心不能惹,惹上了就和狗皮膏藥似的死纏爛打,譬如當初的林小夢就是此類的典型代表,

    被我搶白了一頓後的梧桐也急眼了,也顧不上之前的忌諱,兩步跨了進來,一腳踹在我們的吃飯的茶几上,直接把茶几給掀了個底朝天,其他人因為都站起來了,還不受影響,唯獨朱厭悶著腦袋只知道吃東西,被菜湯灑了一身,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

    朱厭皺著眉頭就站了起來,嘴裡還咬著半個豬蹄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褲子沖梧桐說,洗乾淨,

    「好啊,有能耐你現在就脫下來,脫下來本姑娘馬上給你洗乾淨,」梧桐屬實有點過分了,一腳踢翻我們的飯桌不說,還故意把盆子也給踹出去老遠,

    朱厭遲疑了一下,直接解開皮帶,沒錯,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皮帶解開,脫下來褲子,只穿條花邊的褲衩子,然後又將褲子甩在梧桐的臉上,面無表情的冷哼,洗乾淨,

    梧桐罵罵咧咧幾句什麼難聽話,將朱厭的褲子丟在地上,拿腳狠狠的跺了兩下,然後又往上吐了幾口唾沫,一腳踢了回來說︰洗乾淨了,

    朱厭把嘴裡的豬蹄遞給旁邊的胡金,一個跨步就躥到梧桐的跟前,左手握住梧桐的手腕,右手掄圓個胳膊「啪」的就是一巴掌呼在了梧桐的臉上,這一巴掌打的格外的清脆,不光梧桐傻眼了,我們旁邊的這幾個人也全都愣住了,就說梧桐長得一般,可好歹是個姑娘啊,一個老爺們打女人屬實有點說不過去,我沒想到朱厭這麼狠,還真能下得去手,

    一巴掌下去,梧桐的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這妞頓時變身成了女霸王,叫罵著拿手捶打朱厭,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仍舊沒法逃出朱厭的拉拽,

    朱厭起初沒還手,被梧桐從臉上挖了一指甲後,可能也火了,他抬起胳膊「啪」的又是一巴掌,冷著臉,如同機器人似的仨字仨字往外蹦著說︰我打人,不分男,不分女,洗乾淨,

    梧桐這下子老實了,「哇」的一嗓子哭了出來,而且越哭越傷心,豆大的淚珠子順著面頰往下滑落,我幹咳兩聲沒吱聲,雖然有點不忍,但也知道這種時候不適合說話,

    胡金猶豫了一下,走過去,輕輕推了推朱厭的後背說,朱哥算了,畢竟是個小女孩,跟她一般見識幹嘛,

    「讓開,洗乾淨,」朱厭一對眸子微微眨動,不帶任何感情的晃了眼胡金,胡金嚥了口唾沫,又退後過來,

    任由梧桐淚如雨下,朱厭仍舊如同木人樁似的死死的攥著她的手腕,

    「梧桐,梧桐,」這個時候閻王跑進了我們洗浴中心,當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他當時就怒了,破口大罵︰趙成虎,你他媽要幹什麼,

    「我,,」我無奈的望向朱厭和哭成淚人的梧桐,乾脆跺了跺腳步解釋了,反正甭管我說什麼,閻王都肯定會認為我在找藉口,這個鍋說破天也是我背了,

    閻王寒著臉咒罵︰你他媽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了,欺負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

    我無語的苦笑︰老子從你們兄妹眼裡當個男人咋就這麼難呢,欺負你,你妹說我不是男人,欺負你妹,你又說我不是男人,那你告訴老子,老子欺負誰才算是個男人,

    閻王面露殺機,一步一步的慢慢朝朱厭逼近,嘴裡低吼︰鬆開她,,,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1 土雞瓦狗

    朱厭看都沒多看閻王一眼,仍舊耷拉著腦袋朝著梧桐重複︰洗乾淨,

    「我他媽讓你鬆開她,」閻王跳起來,一記「鞭腿」直接橫掃在朱厭的後背上,而朱厭的兩隻腳就彷彿完全長在了地上一樣,身子晃都沒帶晃一下的,反應遲鈍一般的側頭瞄了一眼閻王,從嘴裡吐出來倆字︰滾開,

    閻王愣了幾秒鐘,咬著嘴皮低吼︰鬆開我妹,我們道歉離開,

    別看他叫喚的嗓門不小,實際上已經有些聲厲內荏,不然也不會說出「道歉離開」的話,

    通過這段時間的瞭解,我看的出來閻王絕對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從小就在天門長大,年紀輕輕的功夫好,長得也帥,而且智商也絕對夠使喚,多少有些看不起人,此刻能服軟可想而知他內心的恐慌有多大,

    關鍵是朱厭並不買他的賬,面癱似的搖搖頭,兩隻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地上被糟蹋的還不如塊抹布乾淨的褲子,機械一般的復讀說︰洗乾淨,

    閻王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撿起來褲子朝著閻王說,我幫你再買條一模一樣的可以嗎,還請得饒人處且饒人,

    朱厭毅然決然的搖搖頭,態度已經很明白,

    這下子閻王是徹底被激怒了,罵了句「操,給臉不要臉,」拳頭就如同雨點一般的砸向朱厭的面頰和胸膛,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兩三分鐘,朱厭終於有了反應,一把甩開梧桐,身子微側,躲開閻王勾向自己鼻樑的一拳頭,反手一拳狠狠的砸中閻王的胸膛,閻王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然後「噗」的吐了口血,

    「臥槽,」我、胡金、倫哥齊齊驚呼出來,接著場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朱厭身上,

    一拳能把人砸躺下不算啥稀罕事,平常生活中我們都可以做到,惹急了,一拳砸人兩個跟頭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拳頭可以將人給懟飛,這手臂是得有多恐怖的力量,我覺得都不亞於被小汽車撞了一下,

    我見鬼似的打量著朱厭,這傢伙從我第一次踫上他的時候,就神秘到讓人捉摸不透,和小痞子打架會受傷,但卻能夠輕鬆搞定韓沫身邊的那個貼身保鏢韓刀,剛才讓閻王揍了半天屁事沒有,只用了一拳回擊就穩穩的秒殺對手,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遇強則強」,

    「哥哥,」梧桐尖叫起來,拚命的跑向閻王,想要把他攙扶起來,閻王面如金紙一般的擺擺手,朝著朱厭恨恨的問,今天丟人了,是我們兄妹學藝不精,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朱厭,」朱厭冷冰冰的甩出來自己的名諱,

    「這個茬我記住了,日後必報,」閻王艱難的爬起來,什麼都沒說,拉起梧桐朝門外走去,

    「回來,」朱厭耷拉著一張撲克牌似的臉,指了指地上的褲子重複︰洗乾淨,

    哪怕梧桐性子再刁蠻無禮,此刻也不敢拿閻王的小命去任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撿起來褲子氣鼓鼓的問我,哪裡可以清洗,

    我指了指「女部浴室」的方向,梧桐抱起褲子走了進去,

    我嚥了口唾沫,拽了拽朱厭低聲說,那啥,,爺,要不您繼續吃,法治社會,一切要和諧,別回頭人家報警了,你說那咱多不合適,

    我硬把朱厭按坐在沙發上,朝著閻王眨巴了兩下眼楮,示意他趕緊滾蛋,我是真怕朱厭一著急把閻王給宰了,這傢伙當初炸「和平飯店」的時候都不帶毫不手軟,殺個把人那還不跟殺雞屠牛似的簡單,

    閻王和他師妹雖然不招人待見,可他倆萬一要真是天門的人,被朱厭格殺掉的話,玩笑可就開大了,天門才不會管什麼朱厭,馬厭的,肯定一股腦把賬記在我頭上,到時候被天門一個區的大佬宣戰,我覺得就算我帶著兄弟們逃到金三角去,估計也難逃一死,

    倫哥也好,我師父也罷,不止一次的跟我描述過天門的強大,可以左右上海灘那樣一座大城市沉浮的組織,我從未想過真正有一天要與之匹敵,

    閻王「呼呼」喘息幾口,瞪著朱厭,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想朱厭恐怕早就被捅成了蜂窩煤,朱厭似乎毫不介意對方的眼光,抓起胡金手裡的半個豬蹄,塞進嘴裡繼續該啃的啃,並且還毫無違和感的吧唧了兩下嘴巴,

    那種無所畏懼的霸氣,我想我這輩子都模仿不來,

    一個大男人穿條花褲衩子,被一群人圍觀,還能津津有味的啃著豬蹄,這種事情估計也就朱厭這種單細胞的奇葩能幹的出來,

    閻王冷著臉倚靠在洗浴中心的玻璃門上,朝著朱厭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個軍人吧,

    朱厭動作稍微緩了一下,「騰」一下又站了起來,

    我趕忙擋在朱厭的前面,陪襯著笑臉說,給我個面子,就當沒聽見,

    朱厭搖搖頭說,想要解釋什麼,可能又覺得自己的表達能力實在太操蛋,乾脆什麼也沒說,撞開我的身子往樓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十多分鐘後,梧桐攙扶著閻王離去了,當然臨走的時候沒忘記把朱厭的褲子洗的乾乾淨淨,看著那對可憐兮兮的兄妹,我苦笑說︰天若讓其亡,必先讓其狂,要是那丫頭不招惹朱厭的話,今天到底會怎麼樣,誰也說不準,

    朱厭說過,不會幫著我主動欺負人,但凡他還手的對象一般都是招惹了他的人,活該閻王兄妹倒霉,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一尊真正的「殺神」,

    「朱厭是真特碼生猛啊,」倫哥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認同的點點頭說,敢說炸友誼飯店就炸的人,你想想他的腦細胞是有多簡單吧,

    我正說話的時候,朱厭又從樓上走下來,一瞬間哥幾個誰也不敢吱聲了,這畜生是真把我們都給驚到了,看我們不吱聲,他木訥的臉上竟然多出一份內疚的神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頭,蹲下身子把剛才被打翻的殘渣剩飯全都收拾到垃圾桶裡,然後又把閻王剛才噴出的那口血跡拿拖把打掃乾淨,

    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奇葩要幹嘛,沒吭聲也沒阻止,全都靜靜的望著他,等他收拾利索以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伸出三根指頭問︰啊就,,還有,,還有,,飯沒,我沒吃飽,再,,再給我,,來兩個饅頭,,好嗎,

    「老子還是比較鍾意你現在這個死結巴樣,」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招呼安佳蓓再出去重新買點飯,

    趁著安佳蓓出去買飯的空當,我靠了靠他胳膊問︰喂,結巴怪,我特別想不明白,你是真的反應遲鈍呢,還是不想還手,為啥每次都要挨完打以後才會還擊,

    朱厭支支吾吾的解釋︰啊就,,我,,我不能無緣無故,,動手,,,發過誓的,,,

    「那為什麼,踫上不一樣的對手,你的還擊力度也不一樣呢,我見過你被小痞子打的滿頭是血,也見過你輕輕鬆鬆的搞定韓刀,這是因為啥,」我接著問道,

    朱厭吭哧癟肚了半天才總算解釋明白,敢情這貨給自己定下來個二逼規矩,除非踫上真正的高手,平常發生矛盾的話,只用同等的實力擊敗對方,所以每次先用挨揍的方式估摸對方大概是個什麼樣實力,有多大的承受能力,然後他用同等的實力去打敗對方,有時候分寸把握不好,怕容易打死人,

    「你的意思是,閻王的實力差不多就是你剛才那一拳頭,」我驚愕的問道,

    朱厭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說,啊就,,要,,要再強上,,一些,

    「他這麼狠,」我再次吃驚,一直以來都覺得閻王應該和胡金差不多,沒想到狗日的攻擊力都快頂上一輛小轎車了,

    朱厭眨巴了兩下眼楮,望向了旁邊的胡金,,,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2 哥永遠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被朱厭冷不丁的盯上,胡金不適應的往旁邊挪了挪屁股,乾咳著問,朱老師,我怎麼了,

    那句「朱老師」,再加上胡金弱弱的表情,一下子把我給逗噴了,這還是我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金哥嗎,我樂的前赴後繼,蹲在地上「啪啪」的拍地,

    朱厭像往常一般,伸出自己傲嬌的三根手指頭磕磕巴巴的說︰啊就,,最多,,比他強半個,

    儘管已經習慣了朱厭的「不識數」,我還是再次被逗樂,笑了好半天后,我擦了擦自己笑出來的眼淚問︰「可是我怎麼覺得我金哥沒有那麼大的殺傷力呢,」

    朱厭很認真的點點頭回答︰爆發力,

    敢情是胡金和閻王的實力應該是相差無幾的,胡金欠缺的只是爆發力,

    很快安佳蓓又重新買了幾盤小菜回來,我們一幫人趴在聚在一起繼續吃飯,老實說剛才看到朱厭土雞瓦狗似的完虐閻王兄妹,我是打心眼裡高興,長時間壓抑在心頭的那股子惡氣總算狠狠的出了一把,

    至於閻王將來會不會報復,我一點都不擔心,反正他又沒死,天門的人也不至於以大欺小,再說了他師傅是一個區的龍頭,我師父貌似也是一個區的大哥,大家要是比拚身份的話應該旗鼓相當,單就我倆一對一的開磕,甭管憑藉陰謀還是陽謀,我都有把握搞殘丫的,

    吃罷飯,又休息了一會兒後,我就出發上班去了,下午要辦理轉正手續,想想我就有點小激動,腦補當家裡那幫損友看到我身穿一身板正制服站在他們面前會不會嚇尿,想著想著我自覺就咧嘴笑了,

    快走到派出所的時候,我掏出煙盒看了一眼,就剩下幾根菸了,尋思到小賣部裡買上幾個「大中華」,好給新同事和領導們發幾圈,畢竟誰都喜歡被捧著,咱又是初來乍到的,適當的裝裝孫子沒啥不好,

    揣著幾包「中華」煙從小賣部裡出來,我正瞎琢磨將來自己腳踏?白兩道,牛逼的不要不要的時候,猛然聽到身後一陣機車轟鳴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過去腦袋,看到兩個小青年騎著摩托車橫衝直撞的朝我奔了過來,

    「哎喲我去,從派出所附近還敢這麼囂張,」我站著原地沒有動彈,靜靜的看著那輛越來越近的摩托車,甚至後背佝僂,已經做好的戰鬥準備,誰知道摩托車上的倆小夥壓根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從我旁邊「嗖」的一陣風似的開了過去,

    我撇撇嘴自言自語,敢情是虛驚一場,

    剛打算掉頭走,就感覺後腦勺上一陣劇痛,緊跟著我控制不住的跌掉在地上,竭力回過去腦袋,竟然看到梧桐那個賤婢手裡握著半塊磚頭,洋洋得意的站在我身後,先前那輛摩托車也停在不遠處,車上的兩個小夥拎著個編制口袋就朝我走了過來,

    「草泥馬得,聲東擊西,」我慌忙要爬起來逃跑,同事朝著派出所的方向喊了一聲︰馬哥,,

    結果剛站起來,就被梧桐近身壓了過來,一拳頭狠狠砸在我太陽穴上,這次我眼前一?,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徹底昏迷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賓館之類的房間裡,我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全都被人拿繩子牢牢的綁住,嘴上還被貼了一大塊透明膠帶,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掙扎,使勁的搖晃自己身子,掙動了半天沒任何效果,還差點把自己給摔倒,我深呼吸兩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梧桐那個賤逼女人把我綁了,只是這個賤人綁架我,到底是要幹什麼,

    我想拿舌頭頂開貼在嘴上的透明膠帶,嘗試了好半天也沒能成功,跑又跑不了,救命都沒法喊,我乾脆冷靜下來,靜靜的打量起這個房間,打算一會兒靜觀其變,

    這應該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單人標間,緊挨著我的是一張大床,床上很隨意的扔了幾件女人的衣裳,包括絲襪和一條粉色的「小秀秀」,床邊有一個原木色的床頭櫃,床頭櫃上放著一盤水果和一堆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應該都是化妝品,邊上還有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看到那把水果刀,我彷彿看到了自己逃脫的希望,

    我正對著的地方是一條很窄的走廊,走廊旁邊有個衛生間,此刻衛生間裡正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難不成是梧桐那個賤人正在裡面洗澡,我正來回打量的時候,衛生間的房門突然響了,我趕忙耷拉下來腦袋裝成還在昏迷的樣子,

    緊跟著一陣拖鞋的趿拉聲,連帶著一股子香味撲鼻而來,我強忍住打噴嚏的衝動,仍舊像個死人似的低垂著腦袋,只不過偷偷把眼楮眯成一條小縫,想看看梧桐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我剛睜開眼楮,首先闖入眼底的就是一對潔白如玉的小腿,就站在距離我很近的地方,梧桐冷笑著說,既然醒了,就別再裝了,趙成虎,你不是很有手段嗎,來想想怎麼逃過這一劫,

    我看實在偽裝不下去了,乾脆仰起臉看向她,

    梧桐只裹著一條浴巾站在我面前,頭髮還濕漉漉的滴水,水珠子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落,給人一種無比誘惑的感覺,卸去妝扮的她,看起來倒是清純了很多,只不過左臉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子,看上去多少有點不和諧,還有她嘴角的那抹冷笑也讓人不寒而慄,

    我使勁掙動了兩下身體,「嗚嗚」的瞪著她,

    梧桐嬌媚的一笑,穿著拖鞋踩在我腿上,把臉湊到我臉跟前問︰你想說話是嗎,

    我拚命點了點腦袋,

    梧桐走到床頭櫃,抓起那把水果刀頂在我脖頸處,輕笑著說︰我可以把你的膠帶撕開,但是如果你敢大喊大叫,我馬上捅殺你,

    冰冷的刀尖頂在我喉嚨上,刺激的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泛起來了,

    我狂點了腦袋,讓她感覺我確實是害怕了,

    梧桐「刷」一下撕開我嘴上的透明膠帶,還連帶著我的幾根胡茬,疼的我忍不住「嘶」了兩聲,我喘著粗氣問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梧桐抬手就是一記大嘴巴子呼在我臉上,指了指自己的臉怒罵,你說我想幹嘛,你的手下打腫了我的臉,還把我哥哥也給弄傷了,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被人打耳光不是沒有過,但是從來沒被一個女人這麼窩囊的扇過,那種屈辱感,讓我真恨不得殺了她,但是我也知道此刻不能說狠話,把她逼急眼了,最後倒霉的還是我自己,我擠出個賤笑說︰老妹兒,你好像搞錯目標了吧,打你們的人不是我,他也不是我手下,之前你應該看的清清楚楚,我對他都是一口一個爺的喊著,如果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把他約出來,

    哪知道我剛說完話,她又是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蠻不講理的喝斥,少跟我來這套,如果不是因為你陰我哥哥,我會跑上門找你算賬嗎,我不找上門,就不會挨打,我不挨打,我哥哥也不會受傷,全都怪你這個混蛋,

    一邊說著話,她抬起胳膊又是一耳光摑在我臉上,打的那叫一個乾巴利落脆,我的腮牙都讓她扇的有些鬆動了,嘴角不自覺的淌出了血,

    三巴掌,從我睜開眼到現在,竟然被這個瘋女人連續扇了三巴掌,我心裡頭頓時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不管不顧的衝著她叫嚷︰「簡直就是尼瑪幣的強盜邏輯,合著在你們上流人物的世界裡,只允許你們欺負人,就不允許老子還手,我還手了就是我不對,你怎麼不去問問閻王我為啥不陰別人,只陰他的,」

    梧桐冷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很好,很強大,嘴硬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下面是不是也那麼硬,

    說著話,她又從床頭櫃上拿出個小藥瓶,取出兩粒水晶似的消膠囊要塞到我嘴裡,我肯定不能吃,死死的咬住牙齒,梧桐更狠,一把捏住我的鼻子,我被憋得實在喘不上來氣,只能張嘴呼吸,結果嘴巴剛露出一條小縫,她就硬生生把膠囊塞進我嘴裡,

    我還來不及往外吐,她一拳頭重重的懟在我肚子,接著膠囊就被我囫圇吞下去,我幹嘔了兩聲沒吐出來,惡狠狠的罵她︰你他媽喂我吃了什麼,

    梧桐得意洋洋的舉起手中的藥品從我臉前晃了晃,當看到「偉哥」倆字的時候,我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坍塌了,這逼把我綁到旅館,肯定不會是看我長的帥,想跟我來一場友誼的「炮仗」,那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不敢想像了,,

    我咬牙切齒的咒罵︰死了這條心吧,哥永遠是你得不到的男人,你丫就算光著屁股追我二里地,我要是回一下頭,都算自己耍流氓的,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了吧,

    梧桐也不惱,故意把香噴噴的肩膀湊到我臉跟前,聲音很嬌柔的問,好聞嗎,你想不想摸一摸,

    一邊說話,她一邊故意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舐自己的嘴角從我耳邊吹氣,還將裹在身上的浴巾往下拽了拽,,,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3 獸血

    「臥槽,你這是要幹嘛,有什麼話好好說,先把衣服穿起來行不,大哥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收起來你的蕩漾,老子是個君子,」我口乾舌燥的嚥了口唾沫,故意把腦袋轉向別處,說起自己是個「君子」的時候,我的老臉都不禁紅了一下,

    這娘們剛才喂我吃了兩粒「大藥丸子」,或許是效果還沒有上來的緣故,我腦子無比的清醒,衝著她說︰梧桐妹子,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交流,不如你鬆開我,反正我絕逼也打不過你,咱們可以要點咖啡,啤酒啥的邊喝邊聊,你說好不好,

    梧桐搖搖頭,聲音酥軟的說,當然不好呀,明明都可以不用動手就達成目的的,我為什麼非要大汗淋灕出那個傻力氣,你說對不對啊三哥,說著話她又故意把身體往我跟前湊了湊,身上那股子好聞的香水味毫不遮掩的鑽進我鼻孔裡面,我覺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要往外噴火,

    「法克魷,你他媽到底想幹嘛,別跟我絮絮叨叨的,有啥事咱們敞開褲襠說亮話,」我竭力把腦袋往後伸,梧桐不依不饒的拿自己如玉一般光滑的手臂搭在我肩膀頭,而且還故意發出那種狐媚一般的笑聲,整的我身上好像過電一般的麻軟,

    梧桐一隻胳膊攬在我肩膀上,走T台秀一般的繞著我來回轉了兩圈,嘴裡像是咀嚼著一塊糖似的含糊不清的說︰三哥,我想讓你給我和我哥跪下磕三個響頭道歉,你會同意嗎,

    「我同意,,,」我感覺自己的小腹開始有種脹痛的感覺,呼吸也慢慢變得不勻稱起來,喘著粗氣低吼︰我同意你麻個痺,梧桐你還要臉不要了,這就是你們天門的做派,把我綁架出來,然後用這種卑鄙的手機威脅我服從,老子早晚有一天讓你和你哥閻王倆人跪下來給我舔腳趾頭,

    我這句話頓時激怒了她,梧桐「蹭」一下躥到臉跟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臉上,粉嘟嘟的小臉蛋上寫滿了盛怒,指著我腦門猛戳兩下罵︰趙成虎,你真是給臉不要臉,真以為本姑娘想你怎麼樣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別著急,一會兒有你求我的時候,

    剛才這賤人起身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她浴巾底下的那一抹風情,本來就蠢蠢欲動的心臟更是不由加快了許多,最可氣是被她急赤白臉的摑了一巴掌,我竟然沒感覺到疼,甚至還賤嗖嗖的期盼她再來一下,

    難不成老子天生有受虐傾向,不對,肯定是藥效開始發作了,也不知道她給我吃的到底是哪國的玩意兒,效果這麼猛,整的我這會兒瞅見她都覺得好像是天仙下凡,被她打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看到我胸口劇烈的一起一伏,梧桐側了側腦袋笑了,將自己的頭髮隨意的盤起,縴細的手指從鎖骨旁邊輕輕的滑動,低聲說︰三哥,我其實不想為難你,只要你把轉正的機會讓給我哥哥,然後恭恭敬敬的給我們磕頭賠禮,我就給你解藥,

    「解藥你麻痺,你拿自己當解藥給我使啊,」被她打我可以忍,但是被她侮辱我的智商,我就實在忍不下去了,頭一次頭說這種東西還有解藥的,這逼不是拿我當玩笑開麼,

    梧桐痴痴的笑了,指尖從我臉上劃過,嬌聲說︰好啊,你繼續嘴硬吧,我等著你求我呢,

    說罷話,她側身坐在床邊,從床頭櫃拿起一瓶大紅色的指甲油,輕描淡寫的往腳上塗抹,本身我倆就距離挺近的,加上她就是故意想撩惹我,雪白的大長腿故意抖動,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看的人簡直就是欲罷不能,

    我覺得自己的身上越來越燙,眼珠子也鼓的有點脹痛,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肯定已經充血了,最可怕的是我的腦子也開始變得有些遲鈍,瞅著站在對面的梧桐,腦海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就是一個勁的幻想過去從小電影裡看到的畫面,

    我使勁吸著口水說,妹子你給我鬆開綁吧,再這樣搞下去真的會死人的,

    梧桐「咯咯咯」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勾搭的我魂都快丟了,她又搖晃著小蠻腰走到身邊,伸手捏著我的下巴頦,酥軟人心的說︰三哥,你現在渾身是不是特別的滾燙,有種特別的想法呢,,

    趁著腦子裡最後還有一絲清明,我喘著重氣吼叫︰「別玩了,不然我真會被你搞死的,你們的目的也不是來弄死我吧,你們師傅是天門的大哥,我師父混的也不次,弄死我,我想你和閻王也會很麻煩吧,」

    梧桐歪著腦袋思索了幾秒鐘,點點頭說︰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欺負死你,我和哥哥的確會比較麻煩,我都無所謂,主要是哥哥恐怕就不能,,,

    聽她精神病似的嘀咕,我以為自己有戲了,趕忙狂點腦袋說,對啊妹子,咱們怎麼說都是自己家人,兄弟和兄弟之間還有個紅口白臉的時候,你給我鬆開綁,我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說出去,保證咱們誰都能下的了台,我待會就去找領導求情,想辦法讓你哥轉正,你看成不成,

    梧桐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楮,一眨不眨的看向我,遲疑了幾秒鐘後,搖搖頭說︰不好,你太陰險了,萬一真把你放掉,你要是告訴別人,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綁架你,到時候師父肯定會責罵我和哥哥,為了哥哥,只好把你殺掉了,

    說罷話,她抓起床上的水果刀衝著我走了過來,

    說老實話我當時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原本是想著抬出來我師父的名諱,嚇唬住這個死丫頭的,誰知道還給自己招惹上了殺身禍,這姑娘簡直就和朱厭有一拼,都是單細胞生物,

    眼瞅她握著水果刀走到我跟前,我哆哆嗦嗦的解釋,妹子你還年輕,做什麼事情咱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個人,不是雞鴨貓狗,殺掉我的話,你也很難逃脫,難道你就不怕晚上做噩夢,我變成鬼來找你報仇嗎,

    梧桐一語不發,攥著水果刀已經走近了我身邊,搖搖頭說︰要怪就怪你不該欺負我和哥哥,下輩子當個好人吧,

    說著話她胳膊倫哥,匕首朝著我的腦袋就刺了過來,冒著寒光的刀尖距離我越發越近,我慌忙把腦袋往後挪,拼盡全力的站起來往前使勁拱了兩下身體,接著我連人帶椅子一股腦全都壓在她身上,這虎娘們是真對我動了殺心,被我壓到地上,手裡的水果刀仍舊不偏不倚的朝著我刺了過來,我拿腦袋使勁壓著她胳膊,可水果刀仍舊捅在了我肩膀上,

    那股子鑽心的疼痛剛好抵消藥勁帶給我的遲鈍,讓我忍不住大聲的咆哮起來,我用腦袋狠狠的撞擊梧桐的手臂,她吃痛的鬆開了水果刀,想要把我推開,我也發了狠心,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重重的壓在她身上,這要是讓她脫身,今天我肯定難逃一死,

    她剛開始的時候,只是劇烈的推我,可能發現推不動,就開始對我又抓又撓,甚至還用膝蓋狠狠的磕我,我疼的「嗷嗷」直叫喚,可是仍舊沒敢亂動,就是拿腦袋扛住她的手臂,隨著我倆互相掙扎,一來一回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把她身上的浴巾給掙脫落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此刻那種火辣的場景,反正當時我腦子就是「嗡」的一下,竭力壓制的那股子燥火瞬間躥了上來,接著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的張嘴就朝著梧桐的小嘴亂拱了過去,

    梧桐是嚇壞了,尖叫著想要推開我,可是我那會兒已經完全沒有思維了,僅剩的就是男人的那點原始衝動,,,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4.這事兒怎麼辦

    梧桐真是被我嚇壞了,發出很銳利的尖叫聲,而我此刻身體內的獸血已然全部沸騰,腦子裡只有一個邪惡的聲音在催促我「佔有她,欺負她,把她剛才對你的侮辱全都還回來,」

    梧桐看實在推搡不開我了,乾脆扯開嗓門喊叫起來︰「救命啊,有沒有人啊,快來救救我,」一邊呼救,她一邊梨花帶雨的哭個不停,我全然沒有半點反應,說老實話此刻我也很難聽到外界的任何聲音,整個人完全都被那點本能給支配住了,

    我就像是聞著血腥味的蒼蠅一般,衝著她的脖頸,嘴巴一個勁的啃個不停,哈喇子流的她滿臉都是,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手腳還被牢牢的捆綁在椅子上的話,我想很多事情可以已經發生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我明天帶著我和我哥給你道歉行嗎,」梧桐滿臉是淚水的竭力扭動自己的腦袋,她越動彈的厲害,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越是興奮,嘴裡「呼呼」的哈著熱浪繼續輕吻她的側臉,

    看到我仍舊沒半點反應,梧桐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喊︰「趙成虎,你別踫我,想想你老婆,你老婆是叫甦菲吧,你不能對不起她啊,而且我還是第一次,你不要這樣,」

    「甦,,甦菲,」一瞬間我如同被雷擊中一般,稍稍恢復了一絲的清明,艱難的抬起腦袋望向她,那就好像是一種本能,我吭哧帶喘的使勁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

    梧桐連連點頭說︰「對,甦菲,你想想甦菲,她是你老婆,如果她知道你現在做出這種事情,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讓開身子,我保證不會傷害你了,」

    望著滿臉都是淚水的梧桐,我嚥了口唾沫,聲嘶力竭的喊「推開我,」僅僅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我整個人就又再次的被情慾給操縱了,繼續俯下了腦袋,干剛才沒完成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的外面傳來一陣劇烈的拍打聲,

    「救命啊,救救我,」梧桐哭哭啼啼的喊叫,

    房間門被人的「咚」的一腳踹開了,我能感覺到有好幾個人衝進房間裡,其中還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想要把我拉起來,我像是瘋了一樣,誰踫我,我就咬誰,

    「臥槽,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東西了,這麼牲口,」被我咬傷了手背的男人拿蠻力將我拽了起來,我坐在椅子上如同野獸一般的「嗷嗷」吼叫,鬆開我,鬆開我,

    只來得及嚷嚷了幾聲,我就被人拿床頭櫃上的菸灰缸一下子重重砸在腦袋上,接著我眼前一?,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單人床上,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住進了醫院,房間裡瀰漫著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感覺渾身冷冰冰的,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隱隱能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我感覺自己的腸胃好像被完全抽空一樣,特別的想幹嘔,最可悲的是我發現,自己的那一桿「亮銀槍」正傲然挺立,即便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可仍舊能夠看的清清楚楚,最重要的是那股子脹痛感讓我又痛苦又尷尬,忍不住唾罵了一句︰「草泥馬得梧桐,」

    「這尼瑪以後可沒臉見人了,」我欲哭無淚的想要把「亮銀槍」給按下去,結果沒有半點作用不說,它反而還愈發挺得春風得意,

    我恨恨的咬著牙破口大罵︰「尼瑪比,平常使喚你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好使,」也不知道是罵我自己,還是罵不聽使喚的它,

    我正盤算應該怎麼辦的時候,聽到病房門被人推開了,幾個人說著話就走了進來,我趕忙閉上眼楮繼續裝昏迷,甭管現在來的是誰,我覺得自己的一世威名算是徹底毀了,

    「 ,從來沒有發現我三弟這麼有貨,」我聽到倫哥的聲音在身旁響起,當時真的罵娘的心思都有了,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見人了,倫哥是真心不厚道,埋汰我就算了,狗日的竟然還故意去我「大樹」下撥拉了兩下,

    我死死的咬著牙齒沒動彈,現在說啥也不能睜眼,這要是被他們抓個正著一輩子都有笑話聊了,

    「醫生,我兄弟這槍啥時候能繳械,剛才不是已經洗過胃了嗎,」倫哥又問了一句,

    旁邊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估摸著應該是醫生,他說︰你朋友吞服下去的這種藥,就算是在產地美國也是藥監局的違禁品,怎麼跟你解釋呢,這種藥其實不是給人服用的,而是給一些牛馬之類的牲口催生用的,也幸虧你沒送過來的及時,不然他肯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我預計他的這種情況,起碼還需要保持三天,

    三天,臥槽特姥姥的,也就是我還得這麼繼續丟人丟三天,我眼淚當時就都下來了,

    緊跟著馬洪濤的聲音傳了出來︰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快速,,呃,,快速消腫,

    醫生說︰洗胃只是幫助他清楚藥品的殘餘,患者的體制很好,吸收效果也比常人要快速很多,你們可以用最正常的方式幫助他,藥經上不是說的很清楚嘛,陰陽調和,方位人之初始,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很隱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那意思就是只要找幾個姑娘給我敗火,我就能消腫止痛,老子明明受了這麼大的創傷,他們這些王八蛋好像還啥事沒有的樣子,閒扯了幾句後,幾個人說說笑笑的把醫生送出房間,臨走的時候,不知道那個缺心眼的玩意兒,又從我的傢伙式上撥拉了兩下,疼的我差點沒忍住,

    等他們徹底離開以後,我才緩緩睜開眼,哭笑不得的瞅著自己的傢伙式嘀咕︰兄弟啊,你別那麼膨脹,你讓大哥以後情何以堪,你乖,趕緊軟乎下去行不,

    我正可憐巴巴的衝著它哀求的時候,房間門頓時被人「咚」的一下推開了,安佳蓓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張嘴就問︰三哥你沒事吧,

    我趕忙摟進身上的被子,然後拱起腿來,尷尬的朝她笑了笑說︰本來是沒事的,不過你一進來,我覺得事兒好像大了,那啥,,蓓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過個兩三天就能出院,

    我發現那藥的餘勁兒確實生猛,本身就挺茁壯的,此刻看到安佳蓓好像又脹大了一圈,尤其是安佳蓓還是穿了一身皮衣和皮褲,我兩眼完全不受把持的盯著她的小屁股猛瞅,

    安佳蓓肯定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眼珠子盯著我來回轉悠,輕聲說︰還需要住兩三天呢,我看你臉上好像什麼事也沒有,是不是身上哪傷著了,快給我看看,

    說著話她就上前扯我的毛巾被,本來我就沒啥力氣,加上安佳蓓是練過的,手勁比我大很多,一把就撩開了毛巾被,結果當時我倆就都尷尬了,安佳蓓的俊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粉唇微動喃聲︰三哥你這,,,

    我趕忙把被子搶過來蓋上,臉紅脖子粗的低吼︰告訴你沒事沒事,非想看,看到了吧,可以安心了吧,行了趕緊回去吧,

    我剛咆哮完,胡金、倫哥全都一股腦擠進了房間裡,一幫人圍住我嘻嘻哈哈的問,什麼感覺,

    「全給我滾出去,老子恨你們,」我歇斯底里般的咆哮,

    安佳蓓紅著臉問,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那啥,

    「陰陽調和,」兩個老不羞異口同聲的回答,

    「滾,馬上,立刻,否則絕交,」我抓起枕頭就砸向他們,結果不小心撐住了傢伙式,疼的我「哎喲」一聲夾緊了雙腿,這地方傷的簡直太他媽尷尬了,捂又沒法捂,揉也沒辦法揉,

    之後胡金跟我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敢情我被梧桐綁架的時候,馬洪濤聽見了我呼救,當他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兩個青年給帶上了車,然後馬洪濤馬上報案,派出所的手續沒法形容,只能拿「呵呵」代替,費了半天勁後,他們總算找到了我,之後就是把我送進醫院裡,現在梧桐也因為非法拘禁罪被治安拘留了,

    被兩個損哥哥取笑了半天后,倫哥壓低聲說︰三子,閻王來了,從病房門口等了你一下午,你要不要見見他,估計是為了那個小婊砸的事情來的,你想好開什麼條件,

    「讓他進來吧,」我想了想後點點頭,反正已經丟人丟到這種程度了,也不在乎多個人知道,

    閻王臉色蒼白的走進病房,朝著低聲說︰拜託你撤訴,條件隨便開,

    「行啊,只要你師妹幫我把小爺這桿亮銀槍收起來,我就馬上撤訴,老子現在這副倒霉樣子是她製造的,總得由她負責吧,」我冷笑著點點頭,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5 可算找到根兒了

    閻王俊俏的臉上帶著些許的頹敗,原本璀璨奪目一雙眸子裡面此刻遍佈著滿滿的血絲,可能是身上的傷勢還沒好利索的緣故,他的臉上泛著一抹不正常的白光,輕咬著嘴唇看向我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虎吶,啥意思不是明擺著嘛,讓你小妹兒來給我家小三爺擦槍,剛才你也聽見醫生說了,我家三爺這種情況,至少還得持續三天,最快的解決辦法就是陰陽調和,撇開丟人的事情咱不說,這損失怎麼也得你們報銷吧,」胡金走著眉頭出聲,

    我當時就急眼了,一把推在胡金身上罵︰你說話就他媽說話,老撥拉我傢伙式幹什麼玩意兒,

    本身我就脹痛的不行,胡金一邊雞頭白臉的絮叨,一邊還總比比劃劃的擺弄兩下,疼的我是又憤怒又尷尬,如果不是安佳蓓還從旁邊站著,我真想脫下來褲子看看到底腫沒腫,

    閻王冷著臉說︰成虎我是來替我師妹梧桐給你道歉的,她不懂事,而且長這麼大也沒怎麼出過門,還請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需要承擔什麼後果,我一力扛下來了,可以嗎,

    「你替她,你拿啥替,別以為長得像娘們就真拿自己當成女人了,我家三爺不好這一口,」胡金下意識的又打算撥拉兩下我的「武器」,我趕忙打開他胳膊罵,滾邊兒去,

    我把毛巾被蓋在身上,然後兩腿供起來,雖然有點難受,但不至於出糗,白了眼閻王微笑問︰閻哥,你這是道歉應該有的態度嗎,再說了,你們天門家大業大,這點毛毛雨還搞不定,何必來求我呢,

    既然閻王親自找上門,我尋思狗日的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法給他師傅上報,要不然就憑他心高氣傲的性子,估計打死也不會上門求饒,當然了,我也沒打算真把梧桐給送進監獄裡,先不說那妞就是個毛事不懂得小姑娘,起碼我師父那關就過不去,

    萬一真把閻王逼急眼了,到時候他通報天門,我師父再給我打電話求情的話,這就明擺著把關係給處僵了,甦菲還在上海灘,有道是「明騷易躲,暗賤難防」,保不齊閻王和他那個所謂的師父惹不起我,背後捅咕甦菲兩下子,最後倒霉的還是我,

    被我一頓搶白後的閻王,深呼吸兩口,竭力壓制住自己的怒火,朝著我兩手抱拳鞠了一躬低聲說︰三哥,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師妹一馬,她一個女孩子,沒在社會上玩鬧過,事情辦的確實過分了,我替她給您道個歉,要殺要剮我隨便您處置,

    我挖了挖耳朵眼,裝腔作勢的問︰剛才你喊我什麼,

    「三哥,對不起,」閻王漲紅著臉,聲音很是嘹喨的朝我又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他腦袋耷拉的很低,久久沒有直起腰板,我看到幾滴亮晶晶的東西滑落在地上,我想他這一躬不但是意味著屈服,而且也摒棄了自己身上那股子驕傲吧,

    我嘆了口氣,衝著胡金說︰金哥給馬洪濤去個電話吧,就說都是朋友鬧著玩的,咱們不告了,就這麼著吧,

    胡金疑惑的眨巴了兩下眼楮,壓低聲音問我,真打假打,

    「當然是真打了,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坑,」我點了點腦袋,年輕人誰有沒有傲氣,誰沒有個盛氣凌人的時候,閻王也好,梧桐也罷,說起來只是任性,看我不爽,他們並沒有打算真玩死我,要不然的話,我現在估計應該是從太平間裡躺著,

    閻王有些不敢相信的搓了搓鼻子,仰頭望向我問,你真打算放過我們了,

    我點點頭說,兩個問題,三個條件,你要是同意,咱們這事兒就兩清了,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那只能勞駕閣下動用天門的關係了,

    閻王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點點頭說︰你問吧,

    「第一,你為什麼不直接給你師門,或者是天門打電話,以天門的實力,想保釋出來一個並沒有犯什麼大錯的人應該不是啥難事吧,」我抓了抓後腦勺問道,

    閻王猶豫了一下說︰天門幫規第一條,禁止手足互相殘殺,嚴格說起來,你我都算是天門人,儘管沒有拜香堂,也已經是天門的外圍弟子了,這事是梧桐做的不對,哪怕找到我師父那裡,也只能給他抹?,第二我們這次到石市是做拜香堂的任務,只能動用一次社團的機會,我已經用過了,

    我點點頭剛準備繼續問,倫哥先我一步出聲︰「第二個問題,你師父是天門的哪尊大神,」

    閻王這次沒有猶豫,眼中甚至帶著濃濃的崇拜之色,恭敬的說︰尊師?帝,天門戰狼堂堂主,四爺的拜把大哥,也是普陀區的龍頭,

    胡金抽動了兩下鼻子問,?帝,是外號嗎,

    閻王搖搖頭,滿目認真的說︰我師父的真實名字,姓?,名帝,你們可以到上海灘隨意打聽,四爺這段時間帶著兩位夫人滿世界的旅行,天門的內外主要由我師父打理,

    「?帝,」我嚥了口唾沫,徒弟叫閻王,師父叫?帝,這倆人的名字屬實霸氣到沒天理,

    倫哥咳嗽了兩聲小聲喃呢,原來是帝爺的徒弟,

    我瞟了一眼倫哥,看到他好像走神兒了,點點頭衝著閻王繼續說︰兩個問題我問過了,接下來你答應我三個條件,OK不,

    閻王苦笑說,我說不同意,有用麼,現在別說三個條件,就是三百個我也得欣然答應,

    「實誠人,」我笑著翹起大拇指說,第一個條件,等你師妹從派出所裡出來,讓她到醫院伺候我,伺候到我出院為止,

    閻王眉頭微皺,我看他理解錯我的意思了,解釋說,放心吧,我不是禽獸,只是讓她過來照顧我的起居生活,給我擦臉洗腳,這不過分吧,

    閻王點點頭說,好,那剩下的兩個條件呢,

    我沉笑說,第二個條件,幫我盡快找到一個叫上帝的人,你既然有本事把我的資料調查的清清楚楚,相信肯定不會對上帝陌生,我懷疑這個人就在石市,幫我把他揪出來,

    透過那天的監控錄像,我親眼看到甦菲被綁架之前,閻王從旁邊路過好幾次,我相信絕對不會是巧合,

    閻王抽了抽鼻子說,猶豫了好半天沒有吭聲,

    看他這副模樣,我心裡頭有種怪異的感覺,冷著臉問︰「怎麼,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疑問,」

    閻王「嗯」了一聲,又遲疑了幾秒鐘後,才開腔︰他現在躲起來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只能說儘量去找他,

    「你見過上帝,能確定就是他嗎,」我猛地坐直身子,結果不小心給撐到「傢伙式」了,疼的我「哎喲」一聲又躺了下去,

    閻王點點頭說,可以確定,因為是我把他從監獄裡弄出來的,

    「什麼,」屋裡的所有人異口同聲看向了閻王,

    閻王吞了口唾沫說,剛才我說過,這次出來完成歷練,只有一次機會動用社團的力量,我就是拿來保釋他的,我知道他跟你有仇,而且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所以想要借助他的手,一面壓制住你,一面替我完成任務,綁架你妻子的事情是我的提議,我發誓當時只是想要嚇唬你,看看你在石市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可沒想到上帝竟然偷偷的往你妻子身上中下了毒,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真的對不起,

    「臥槽尼瑪,給我打死他,」我怒不可遏的衝著胡金、倫哥和安佳蓓擺手叫吼,可算他媽找到根兒了,一直我都以為是上帝這個逼養的綁架的甦菲,閻王頂多是從旁邊路過,誰知道狗逼竟然真的是主謀,

    胡金一個箭步躥過去,抬腿就躥在閻王的肚子上,把他給干倒在地上,倫哥抬腿「  」就是一頓猛跺,我也是氣急眼了,抓起什麼拿什麼砸他,床頭上的輸液瓶,藥,暖壺全都讓我一股腦砸在狗日的身上,

    幾分鐘後,閻王就被我們打的滿臉是血,胡金揪著他的頭髮從地上拽起來問我,小三爺,你說怎麼處理,不行我就廢了他,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6 江湖事兒江湖了

    整個挨打的過程,閻王倒也算是條漢子,哼都沒哼一聲,而且也沒有還手,不知道是因為傷的太厲害,還是他內心真的有愧疚,他就兩手抱頭蜷縮在地上任由胡金和倫哥狂毆,

    被胡金揪著頭髮拽起來,閻王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迅速耷拉下來腦袋,仍舊沒有任何求饒,我想要不就是他心存死志,要麼就是因為他的驕傲徹底被碾磨掉了吧,反正他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和我當初第一眼見倒他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瞅著被打的鼻紫臉腫的閻王,幹掉他的念頭從我心頭閃了又閃,最終我還是忍住了,倒不是因為我怕他,或者有多豁達,而是我不想挑起無謂的紛爭,說不準留著他,以後還能有啥別的用途,

    我深呼吸兩口說,放開他吧,

    胡金遲疑了幾秒鐘,鬆開了他的頭髮,一臉踹在他後腰上,閻王踉蹌的趴在我床跟前,我咬牙切齒的問:你沒有解藥,

    閻王搖搖頭說,沒有,但是我可以保證,如果能抓到上帝的話,我一定可以找出來解藥,上帝不光陰了你一把而且還偷走了對我比較重要的東西,在這一點上咱們是相通的,如果你今天放過我,我肯定會履行承諾和你一塊抓捕上帝,當然你信不過,我也沒辦法,

    我捏了捏鼻子頭陰笑說︰「關鍵我現在信不過你了,你能拿出讓我可信的東西嗎,」

    閻王仰頭想了想,搖搖頭說︰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押,

    我抓了抓後腦勺說,我這個人做事公平,我媳婦身上被種了毒,這事兒甭管你參與沒參與但是都知道對吧,咱們社會事兒社會了,我也打算往你身上種點東西,你意下如何,

    閻王的臉色變了,咬牙切齒的往後倒退幾步,惡狠狠的吼叫︰趙成虎,你別太過份了,士可殺不可辱,

    「那隨便你嘍,你師妹的事兒咱們就這樣吧,友情提示,我雖然沒有天門勢大,但在石市這個地方絕對不會吃虧,這是我的主場,看看是你先救出來她,還是我先搞殘她,不送,」我似笑非笑的擺擺手,

    朱厭說過,閻王手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如果這傢伙真鐵下心跟我玩命,還是會比較麻煩的,所以我沒打算給丫來硬的,就用這種方式逼迫他不得不低頭,

    聽到我「逐客令」安佳蓓和胡金快速擋在我病床前面,就是生怕這小子來個困獸之鬥,

    閻王胸口劇烈起伏著,看得出來腦子應該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耷拉下來腦袋,像只鬥敗的大公雞一般,頹廢的點點頭出聲︰希望你言而有信,如果我能抓到上帝,你也離開給我解藥,還有我不會被你奴役,更不會做出任何背叛天門的事情,

    「哥,把咱們上次在雲南得到的那支毒種植到他身上去,」我朝倫哥使了個眼色,倫哥一時間估計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瞠目結舌的望著我,小聲嘀咕︰什麼雲南,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頭,把嘴巴湊到他耳邊低聲交代︰去外面找支針管,灌點白開水進去,然後打進他的血管就OK,

    倫哥「啊,」了一聲,接著迅速點點頭,快速走出房間,

    沒多會兒拿著一支針管又回來了,裡面竟然是暗?色的液體,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倫哥,難道他不是弄得自來水,

    倫哥遞給我個「放心」的眼神,閻王猶豫了再三把胳膊挺了起來,

    注射完成後,倫哥冷笑說︰我這種藥很奇怪,打完幾分鐘後你會覺得心跳加速,不過不用害怕只是身體的一個示警罷了,之後會在身體裡潛伏一年左右爆發,也就是說你只有一年的時間,

    閻王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最終什麼都沒說,點點頭就打算離去,

    「回來,老老實實的從這兒呆一個小時,」我衝著閻王呼喝,

    他不解的望著我說,趙成虎你夠了啊,還想怎麼凌辱我,

    我陰森的一笑說,閻哥你當我傻逼呢,這會兒剛剛給你注射完,而且咱們就在醫院裡,如果你馬上去檢查排毒怎麼算,我這種藥,需要一個鐘頭的沉澱期,一個小時後除非有解藥,什麼醫療設備都檢查不出來的,我親看見過毒發的人,全身痙攣,最後七竅流血而死,

    這個牛逼吹的我自己都有點臉紅,感覺和聊武俠小說一樣一樣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唬的住閻王,

    閻王嘆了口氣,倚靠在牆邊沒有再說話,我們幾個誰也沒有吭聲,病房裡頓時陷入了沉寂,

    我想了想後說︰蓓蓓你去找一趟馬洪濤吧,那傢伙太較真,肯定公事公辦處理,你去說的話,比我們都有效果,就說不告梧桐了,再讓他想辦法把梧桐給撈出來,

    安佳蓓一臉的不情願,不過還是點點頭「嗯」了一聲離開,

    我摸了摸乾癟的肚子衝著倫哥說,哥我有點餓了,能不能幫我買點吃的,

    倫哥搖頭解釋,你剛洗完胃,醫生說最近幾天最好打流食,而且怕有什麼食材會刺激你體內的藥勁兒,暫時委屈兩天吧,

    「都怪那個大傻逼,」我恨恨的罵了一聲,其實我是想把倫哥和胡金都支開,跟閻王私聊幾句的,但是又不想表現的那麼明顯,不然會傷害到他倆,

    倫哥看我餓得實在厲害,笑著說︰我幫你先買點粥兌付著吃口吧,

    我點點頭說︰金哥你陪著一塊去吧,最近不太平,別回頭倫哥再被人給陰了,

    「那他咋辦,我們都走了,狗日的會不會趁機威脅你,」胡金指了指倚靠在牆角的閻王,他這會兒的模樣可憐兮兮的,就好像是上學時候沒寫作業讓罰站的孩子一般,

    我樂呵呵的說︰天門是大勢力,肯定不會出言而無信的二逼,如果他真敢把我怎麼著,你們就到女性夜總會去找二十個非洲壯漢陪著梧桐好好的玩幾天,

    閻王抬起頭,對著我露出殺人似的眼神,

    我就當沒看見,衝著胡金說︰出門以後順便給朱厭打個電話,狗日的怎麼當我保鏢的,不相干就讓他趁早滾蛋,

    胡金和倫哥當然知道我是在演戲,兩人點點頭一塊離去了,

    等哥倆離開後,我上下打量著閻王,他也盯盯的瞪著我,

    「收起你的傻逼眼神,別惹我不耐煩,」我指著他的鼻子訓斥,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傢伙式」太活躍,其實我這會兒真想站起來,好好的懟狗日的兩拳頭,

    閻王心有不甘的咬著嘴皮,轉移了目光,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問他,閻王哥,我有點疑惑,不知道方不方便解答,當然我肯定不會讓你白忙活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著急轉正,不過我有門路可以幫襯你一把,但你必須跟我說實話,

    閻王點點頭,冷哼一聲,算是同意了,

    我說,你認識我那兩個哥哥嗎,阿倫和胡金,

    閻王皺著眉頭,有種雲山霧罩的感覺,

    我說,我的意思不是現在認識嗎,之前你見過他們嗎,比如說在天門,

    胡金肯定沒去過天門,可是倫哥近期的表現讓我總覺得他好像特別偏愛天門,倒不是懷疑他會對我怎麼樣,只是心裡特別不喜歡那種猜不透,摸不著的感覺,

    閻王先是搖搖頭,接著撫摸著下巴頦有些不確定的說,胡金我從來沒見過,阿倫確實有點眼熟,只是我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了,或許是關於你的資料裡阿倫是出現最多的,讓我熟悉吧,我想不起來了,怎麼,難道你懷疑自己人,

    「笑話,我怎麼可能懷疑我兄弟,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到底對我瞭解多少,看來你並不知道我兩個哥哥的真實身份,行了沒事兒了,你可以走了,記得讓你師妹過來伺候我,」我不耐煩的擺擺手,

    閻王模稜兩可的回答,讓我沒由來的心慌,我迫不及待的想把話題結束掉,閻王走到門口,又轉身回來,朝著我問︰你會和鬼組的人開戰嗎,

    「關你鳥事兒,」我斜楞眼楮掃向他,

    閻王咳嗽兩聲說︰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鬼組並不簡單,他只是島國某組織的一個小堂口,我聽說最近他們找來了一個高手,,,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717 心裡住著一個人

    「高手,是不是一個大光頭,腦袋正中心紋只蠍子的醜陋傢伙,而且長得特別壯實,」我長舒了一口氣問他,

    閻王點點頭,繼續朝門外走,邊走邊說︰應該是這樣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算我多嘴了,

    「等等,你剛才說鬼組只是島國某組織的一個分堂,那鬼組的上家是誰,」我趕忙喊住他,

    閻王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應該是在他本國很有實力的大社團吧,這個你可以自己去查探,

    等閻王走遠後,我又重新躺下身子,琢磨剛才他的那些話,也就是說閻王對倫哥是有印象的,只是記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又或者是他不想說,可是倫哥對我從來沒有過二心啊,從我弱的像個雞崽子的時候就一心一意的幫襯我,拉扶我,他要是想整我的話,當年還在縣城的時候就早把我給弄死了,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往事,」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強制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我不想懷疑任何人,更不想因為猜忌讓我和倫哥之間的關係出現一絲絲的縫隙,我想他既然不告訴我,那說明要麼是和我無關,要麼酒是沒到告訴我的時間,

    正瞎琢磨的時候,安佳蓓和馬洪濤一塊從外面走進來,

    馬洪濤用邪惡的眼神瞟著我的「亮銀槍」壞笑說︰厲害了我的弟,一直都沒發現你這小臘肉竟然還這麼有份量,

    反正我也沒臉了,乾脆沒羞沒臊的咧開嘴笑著回擊他:「傻逼了吧我的哥,是不是一直都羨慕弟有這麼大的傢伙,」

    馬洪濤頓時被我懟的說不出來話,吭哧癟肚了半天,擠出來一句︰「狼心狗肺的東西,早知道就應該不去救你,讓你丫爆炸算球,」

    安佳蓓推了馬洪濤一把,嬌喝︰你會不會說人話啊,不會說話就別出聲,不讓你來非跟著來,來了又對我三哥冷嘲熱諷的,有意思嗎,你趕緊走吧,

    「蓓蓓,我其實是給三子開玩笑的,你別發火好不好,」馬洪濤面對安佳蓓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像是被大人欺負的小孩兒似的,委屈的朝我又噘嘴又眨巴眼楮,

    我也沒想到安佳蓓把馬大所長吃的死死的,乾咳兩聲說,蓓蓓你幫我買點喝的東西吧,我這會兒有點口乾舌燥的,

    「好的三哥,等會兒啊,」安佳蓓朝我甜甜的一笑,就往醫院外面走,路過馬洪濤身邊的時候,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他,皺著眉頭訓斥︰沒點眼力勁兒,礙手礙腳的,

    等安佳蓓走出房間,馬洪濤巴巴的坐在到我床邊,鐵青著臉問,三子,你和蓓蓓到底啥關係,為啥她對你又笑又禮貌,看見我恨不得把我踢死呢,你真的只是她姐夫嗎,

    我撇撇嘴說,不然呢,你覺得我倆有一腿,還是認為我想讓你當刷鍋俠,你是信不過自己的眼光還是信不過蓓蓓的為人,你要是心裡有啥芥蒂,痛快說出來,別受那個委屈,我馬上把她介紹給別人,外面不知道多少雙眼楮瞅著我家蓓蓓呢,

    馬洪濤趕忙擺擺手說,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很苦惱她對我的態度,你是不知道剛才她到派出所找我放掉梧桐,直接掐著腰從咱們大院門口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老臉該往哪擱了,

    我鄙夷的瞟了他一眼說,哥哥你沒談過戀愛吧,搞對象你還想要臉,難怪這麼大歲數還打著光棍,該,

    馬洪濤趕忙乾咳著湊到我跟前說,兄弟,臉不臉都是小事兒,重要的是你家妹子對我不來電啊,剛才我約她晚上一塊去吃西餐,她說對芝士過敏,我說去看電影,她又說眼楮疼,最後我尋思那要不就去公園走走吧,她罵我傻X,你給我支支招吧,

    我「噗嗤」一下笑噴了,衝著馬洪濤翹起大拇指說,哥你是從上個世界穿越過來的吧,都什麼年代了,約會還去看電影,吃飯,溜公園,罵你傻X都是輕的,你知道現在的女孩子喜歡什麼嘛,帶著她去泡泡吧,或者電玩城去打打遊戲,最不濟滑個旱冰也成啊,還能趁機牽牽小手,

    馬洪濤為難的說,可是這些東西我都不會啊,而且我這麼大歲數了,去玩這些小孩子玩的東西,是不是有點丟人,

    我把腦袋轉到一邊冷哼說,那您繼續保持您的矜持吧,繼續當個高傲的單身狗,不對,你訓練過,是條高傲的警犬,

    馬洪濤還準備出聲,我捏了捏鼻子頭打發說,行了別廢話了,這會兒趕緊到附近找找有沒有旱冰場,完事再找個肯德基或者?當勞之類吃洋玩意兒的地方,別臭著個大臉,有空多看點笑話,你這種衰樣也就是踫上心地善良的我了,要不然估計八十歲也還是條好漢,待會蓓蓓回來了,我讓她去找你,就說你有東西要交給我,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馬洪濤頓時樂的合不攏嘴了,一個勁地朝我抱拳感謝,

    「我轉正的事情怎麼整的,下午也沒能去走手續,」我仰頭問他,

    馬洪濤笑呵呵的說,我幫你搞定了,所裡給你一週時間養傷,好了以後直接到巡邏組報導,對了還是帶著你原先那一組人,只不過現在還你領導,好好幹哈,

    「別跟我裝犢子,從單位你是領導,生活上我是大哥,」我不屑的瞥了瞥眉毛,眼瞅這孫子剛要反駁,我提高嗓門說,蓓蓓可是得喊我姐夫,你覺得呢,

    他頓時轉怒為喜,衝著一個勁點頭哈腰的說︰我覺得你說的完全正確,

    說話的功夫,安佳蓓拎著兩瓶礦泉水回來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白了一眼馬洪濤說,你怎麼還沒走呢,

    「這就走,」馬洪濤朝我們擺擺手,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房間,

    安佳蓓疑惑的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吃錯藥了,被我罵為什麼還會高高興興的,

    我喝了一口礦泉水,還給嗆住了,劇烈咳嗽起來,安佳蓓趕忙過來拍打我的後背,我抹了抹嘴說︰蓓蓓你信麼,人在愛情面前都是卑微的,尤其在愛的那個人面前,別說是點頭哈腰,就算是下跪,很多人可能都會毫不猶豫,

    安佳蓓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腦袋出聲,我信,三哥,我懂你的意思了,可是我對他不來電,而且我心裡已經住人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說︰「房租到期了,住的人肯定得搬走,新房客早晚是要住進去的,你說對吧,別說什麼永遠,這世界上最不靠譜的就是永遠,沒什麼是時間搞不定的,首先你得給新租客一個機會,一輩子很難踫上兩個都互相喜歡的人,所以到最後,男人都會找個他喜歡的娶了,女人都會選個喜歡她的男人嫁了,」

    「那你和菲姐呢,」安佳蓓好奇的問我,

    我側了側腦袋,會心一笑的說,我和她之間是個秘密,我先犯的色心,她先動的真情,不好形容到底誰更愛誰多一點,但是有一點毫無懸念,我們現在都可以為彼此去死,你要找的那個男人,肯定敢為你生為你死,顯然我符合這條定律,

    安佳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說話,我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我看氣氛有些沉悶,轉移話題問︰蓓蓓,你說金三角是「販藥」的,鬼組也是「販藥」的,昆西自己給自己製造一個累贅幹嘛,不是找不痛快嘛,

    安佳蓓搖搖頭說,島國的藥不是從金三角進口的,

    我迷惑的說︰「那不對啊,島國那種蛋子兒一樣大的地方,應該沒什麼多餘土壤可以種植罌粟吧,難不成他們也是從金三角供貨的,那昆西不是自己給自己製造?煩嗎,」

    安佳蓓笑著解釋說,三哥你孤陋寡聞了,種植罌粟的地方可不止金三角,只是因為金三角距離中國比較近,所以名聲最響亮,其實世界上有四大販「藥」基地,

    「嗯,哪四大,」我靜等她說完,

    安佳蓓想了想後說︰金三角,金新月,白三角,黑三角,金三角不需要多說了,其次是金新月在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三國的交界處,是僅次於金三角的種植產地,再然後就是白三角位於南美,位於厄瓜多爾,哥倫比亞,玻利維亞和秘魯交界處,最後是位於非洲的黑三角,是尼日利亞,肯尼亞,加納,甦丹,南非五國交界處,

    「這麼多,」我有種蛤蟆見了天的感覺,

    安佳蓓點點頭說,島國的貨應該走的是金新月的東西,我們完全不對路,

    我倆正說話的說話的時候,病房門被人再一次踹開了,一個光頭大漢帶著兩個小青年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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