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28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38 誰讓你整我的?

    我被那傢伙打的暈頭轉向,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好像快要斷掉似的,不動還好點,稍微一動渾身都疼的不行,最可氣的是,這傢伙剛才一腳踹在我屁股上,整的我下腹裡咕嚕嚕,感覺跟小時候被那幫壞分子捅了「千年殺」似的,

    打我的人嘴裡故意咀嚼著口香糖之類的東西,聲音熟歸熟,但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估計是所裡曾亮的某條狗腿子吧,

    我半躺半坐在地上「嘶嘶」的呻吟說︰沒錯,我備份了十幾盤呢,二十四小時之內,老子只要不走出審訊室,那些錄像帶保不齊會被寄到哪,比如咱們局長那裡,或者是市委的一些領導手中,順便告訴曾亮一聲,有啥想問的,堂堂正正的過來問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老子就是一個屁民,惹急眼了,捨得一身剮,把他這個大所長拉下馬,

    「去尼瑪的,」那人抄起橡膠棍字照著我身上沒頭沒腦的又是一通猛抽,

    雨點一般的毆打讓我幾近昏迷過去,身上那些傷口更是血流如注,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脖後頸、胳膊和後背上被血水給浸透了,連續掄了幾分鐘後,那人再次問︰告訴我,那些錄像備份都在哪,

    說老實話我真快被打服了,兩手讓反銬著,躲都沒法躲,實在沒轍了,我只能嚇唬他︰「把你嘴裡的鞋墊子拿出來再特麼跟我對話吧,小逼崽子,別覺得我看不見你,就不知道你是誰,老子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動我一指頭,小心你一家老小的安危,替你主子辦事,你主子就沒提前告訴你,老子是什麼人麼,」

    聽到我的恐嚇,打我的人確實沒敢繼續再亂來,只是虛張聲勢的又喝斥了我幾句,我緘口不言,問急眼了就吼一聲︰別跟我來這一套,老子當過混子,也做過警察,裡面的條條框框摸的比你門清,

    只不過是隔著一層面罩而已,有的人就變得不再是人了,真不知道應該嘲笑社會的世態炎涼,還是所裡的人心複雜,平常在單位裡,一些新人大抵知道我和馬洪濤的關係,不會太為難,一些老油條也清楚我在「勝利大街」上的勢力,對我也算恭敬,操特媽的,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他們像捶傻籃子似的暴躁,

    看實在嚇唬不住我,那人「 當」一聲關上鐵門離開了,

    我蜷縮在地上,心底已經將曾亮這根傻????葆畾O狹耍 牡?念叨,老子今天只要順利離開審訊室,不好好伺候你一頓才怪,

    打我的人肯定是曾亮安排過來的,狗東西想報仇,之前我在醫院那麼頂撞他,讓他有些下不來台,再有就是這件事情的計畫者的安排,對方打算一次性搞死我,所以肯定想方設法的把我手裡的備份錄像勒索出來,實在是老子手裡確實沒有,有的話,我真想拿兩盤錄像出來少換幾棍子,

    我從地上躺了十多分鐘,審訊室的鐵門打開了,我聽到曾亮賤逼嗖嗖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這是怎麼回事,老張你是怎麼辦事的,成虎畢竟是咱們同事啊,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緊跟著我頭上的面罩就被拽了下來,眼前猛然一亮,刺激的我半天沒能睜開眼楮,我不適應的眯縫了一會兒,才看清楚曾亮和之前帶我回來的張志站在我面前,

    曾亮一臉虛情假意的關心,實際上眼裡滿滿的全是幸災樂禍,

    旁邊的張志有苦難言的朝我幹笑著咧了咧嘴,

    我吸了吸鼻子爬起來,忍著疼說︰曾所,不是張哥打我的,是我剛才不小心卡了個跟頭自己摔得,呵呵,,

    不出意外的話,曾亮是打算放我離開,因為他們實在不敢賭我手裡到底還沒有監控錄像的備份,萬一事情真的敗露,屈打成招,他這個所長就真當到頭了,

    看我主動給台階下,曾亮擺擺手說︰老張快點把成虎的手銬解開,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那麼公事公辦的,成虎你不要緊吧,

    等張志幫我把手銬解開以後,我甩了甩自己僵硬的胳膊朝著他搖頭笑著說︰「謝謝曾所關心,我這個人從小就皮厚,這些都是小傷,對了,所長,監控錄像您看過了沒有,」

    曾亮點點頭說,看過了,本身就是一場誤會,經過法醫和咱們同事的積極調查取證,證實死者確實是自殺,成虎不是我這個當老哥哥的說你,年輕人脾氣暴躁我理解,可是你要明白,你現在可不單單是一家洗浴中心的法人代表,更是咱們所裡的精英,監控錄像裡顯示,你曾經對死者大打出手,這種事情如果被報導出去,你怕是也難逃一場官司,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狗日的曾亮是真能鬼扯,兩個鐘頭時間還不到,就把一切都弄得水落石出,真拿我當成傻子糊弄呢,不過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不會再繼續追究我的責任,

    我感激的衝著曾亮點頭哈腰說︰讓領導費心了,以後我一定注意,

    曾亮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點頭,朝著張志擺擺手打發說︰老張你到醫務室去幫成虎拿點紗布止血,

    等張志離開後,曾亮朝著我擺擺手,成虎,你坐下來,咱們慢慢聊,

    我沒作聲,眼瞅著張志把審訊室門關上後,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猛地抬起胳膊一巴掌就呼在曾亮的臉上,接著抬腿一腳蹬到狗日的肚子上,惡狠狠的罵︰你特麼跟我倆扯犢子呢,是不是忘了我白天在醫院跟你說的話,

    曾亮過去是個文職,要不然我還真不敢隨隨便便的衝他動手,他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手指我罵︰趙成虎你想幹什麼,攻擊領導,我看你的好日子是過夠了吧,

    我對著他臉「呵,,呸」的吐了口唾沫,一把攥住他的衣領,揪到我跟前冷聲說︰是啊,好日子確實過夠了,你的好日子是不是也到頭了,曾大腦袋,我特麼告訴你,還有別特麼覺得自己傍上什麼了不起的爹了,就對我指手畫腳,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什麼玩意兒,我真想弄死你,有一萬種方式,只要你前腳敢脫下來這身皮,我後腳就能讓你生活不能自理,你信嗎,

    曾亮沒有吱聲,臉紅脖子的掙動兩下,

    我陰沉的瞄著他說︰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聽懂沒有,

    見曾亮不出聲,我接著陰笑說︰馬洪濤手裡握著一大筆你違法亂紀的證據,惹毛老子,明天就安排人交到局子裡去,我沒那麼多閒功夫跟你扯,聊不聊痛快一句話,

    無奈之下,我只能把馬洪濤抬出來,馬洪濤和曾亮公事的時間長,過去也偶爾和我說過曾亮不老實,有時候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聽到我的嚇唬,曾亮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嗯」了一聲,儘管這逼心裡頭肯定不服氣,但屁都不敢往下放一個,他這類靠著溜鬚拍馬上去的人,算計人的膽子大,自己踫上事的時候膽子小,

    「有湮沒有,給我點一根,」我一把推開曾亮,大馬金刀的坐到審訊桌子上,不小心踫到了剛剛被踢傷的屁股,疼的我「熬」一嗓子又蹦了下來,一腳踹到曾亮的肚子上,罵了句︰草泥馬的,

    曾亮委屈的爬起來,替我點上一根菸,老實巴交的立在旁邊沒敢吱聲,想想我倆瞬間身份對調,我心底還是有點暗爽的,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仍舊作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有的人就是這樣,你不狠狠的槽他媽,他就不知道你是他爸,

    我愜意的抽了口煙說,我問你,誰讓你整我的,

    「我,,」曾亮遲疑了一下,我比劃個OK的手勢說,行了,不用聊了,回家讓你家人給你預備後事吧,要麼你現在就把我槍斃掉,

    曾亮小受似的拽住我,我猛地大吼一聲︰說,到底是誰讓你整我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39 我是小人!

    曾亮唯唯諾諾的低聲說︰是咱們局裡的段處長,

    「誰,段處長是干啥的,我好像不認識他吧,」我皺著眉頭問,順手揪了揪他的衣服領子喝斥,能不能像個男人似的給我站的板正的,大小是代理所長,就不能跟我似的硬氣點,

    我也是吹牛逼,忘了自己剛才差點被打的喊爸爸那會兒了,

    曾亮乾咳兩聲說,段處長是孔家的兵,其實這次要整你,還是孔家的意思,成虎,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小小的代理,局子裡那些領導哪個餃都比我硬,甭管誰下命令,我肯定都得聽,所以你別為難我了,

    我長舒一口氣點點頭說︰「哦,敢情是孔家人想整我啊,曾大腦袋,你繼續往下說,」

    曾亮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片,胸脯子剛挺直,可能又想到我倆現在是什麼身份,腰桿立馬又軟了下來,壓低聲音衝我說︰孔家大少剛剛來過咱們所裡,跟我聊了幾句,他的意思其實是讓我們把你嚇唬住,服軟了,然後再通知他,到時候他跟你面對面的談談,

    「結果發現我骨頭太硬,所以你們沒轍了,」我摸了摸鼻子尖冷笑著問,有點沾沾自喜的想,得虧老子詐唬他們說,監控錄像帶有備份,要不然今天鐵定得被他們揍成豬頭燜子,

    曾亮搖搖頭說,其實你手裡有沒有備份錄像,我們都不太在乎,孔家大少的本意是,如果你的嘴實在太硬了,就直接把你打死在審訊室,反正理由多的是,可以說你持槍襲警,也可以說你是畏罪自殺,

    「臥槽尼瑪,」我甩開膀子又是一拳狠狠的懟在曾亮的鼻子,

    曾亮捂著鼻子委屈的蹲在地上,眼眶裡竟然還噙著淚水,我深吸口氣問︰接著說,後來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別跟我說是你們良心發現了,

    曾亮悶聲悶氣的說,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王主任竟然也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求把你放掉,口氣特別的嚴厲,

    「王主任又是個什麼鬼,」我被這傻娚�溝茲你氯α耍

    曾亮吸了吸鼻子說,王主任也是孔家一系的,而且級別比段處長高,當初要求給你轉正,就是王主任的意思,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孔家的人,所以孔少說要整你的時候才沒有猶豫,可是現在他們孔家明顯也不是一條心,我就和風箱裡的老鼠似的,兩頭受氣,

    「該,誰讓你長得傻逼,還盡辦一些傻逼事兒,如果你和馬哥似的,公正廉明,誰能指使的動你,對了,那個王主任說,讓你別把放掉我的事兒告訴孔令傑,」我皺著眉頭問道,

    曾亮點了點腦袋,

    「也就是說,孔令傑現在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服了,」我舔了舔嘴唇,心底生出了想法,難不成孔家也有人瞧孔令傑不順眼,想要借助我的手好好教訓他,甭管是不是,試試就知道了,反正我和孔令傑也做不了朋友,敲狗日的一筆竹竿,只要不傷害他,孔家人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曾亮再次點點頭,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老曾啊,今天晚上你就把我從審訊室裡關一宿吧,明早上給孔令傑打電話,就說我服了,然後我安排飯店請他吃頓飯,你通告一聲,如何,

    事到如今,曾亮哪敢說出來半個「不」字,猶豫的點了點頭,

    我很隨意的擺擺手說,讓人把我那兩個兄弟放了,然後給老子準備點宵夜和一床被子,

    曾亮灰孫子似的站起來要往外走,

    我兩眼一瞪,上去就是一腳蹬在他屁股上罵︰你幹啥去,打電話,今晚上從審訊室裡陪老子,要是讓我知道你搞什麼小動作,小心點你那個如花似玉的媳婦,還有兩歲半的孩子,我是個畜生,沒人性的,

    曾亮打了個冷顫,趕忙開始安排,

    一切安排妥當後,我抽了抽鼻子問他,剛才你安排誰來揍我的,

    「啊,」曾亮怔了怔,半天沒有出聲,

    我一手端著盒飯,一手拍了拍他肩膀說︰你放心,我就問問,小爺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只是想知道誰對我這麼大怨氣,以後對他客氣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是,,是我打你的,你剛才不是說,君子一言,,」曾亮說完話後,就搭理下來腦袋,好半天沒敢抬頭看我,只是拿眼神時不時瞟動我兩下,他要是不親口承認,一時間我還真沒猜出來是個逼養的,現在再聽他的聲音,我越發覺得剛才就是狗日捶我的,

    飯也顧不上吃了,直接一飯盒扣到他臉上,甩開胳膊照著狗日的就是狂摑耳光子,一邊打我一邊罵,槽你姥姥的,可想老子不是君子,我是個小人,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我揪住曾亮的頭髮,膝蓋繃直朝著他的腦袋上「  」就是狠磕了兩下,抓起什麼拿什麼削他,審訊室外面時不時有人路過,不過誰也沒停留,他們都還以為是曾亮在揍我,

    持續踹了丫十幾分鐘,我累的甩了甩手腕子說︰打電話讓人送根警棍進來,

    曾亮讓我打鼻青臉腫,蹲在地上「嗚嗚」的低嚎,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所長的派頭,我拿腳尖踩著他的臉嚇唬,你自己考慮清楚,是讓我出了這口惡氣重要,還是你把位置丟掉更重要,大不了我明白給孔令傑服個軟,不過你以後的日子,哼哼,,

    「成虎,我現在讓你打成這樣子,如果有同事進來送警棍,看到的話,,,」曾亮捂著紅腫的眼眶朝我小聲嘀咕,

    我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轉著脖頸四處看了幾眼,從審訊桌上把碳素筆拿起來,然後在牆壁上比著自己的巴掌畫了個手印,朝著他努努嘴說︰自己往上撞,聽不見響聲,有你好看的,

    曾亮徹底哭了,猶豫了半晌後,咬著牙拿臉撞到了牆上,

    他一邊「  」的往牆上撞,我抓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後,開始琢磨,孔家這到底是玩的什麼套路,一邊幫我轉正工作,一邊又想要整死我,難不成真像曾沒亮說的那樣,孔家內部也不和諧,那是誰在暗中幫我呢,狐狸,除了孔令傑,孔家人我好像就認識個狐狸,

    隨即我又搖頭自語︰不可能,狐狸沒那麼大本事,他就是個外系,而且我倆的關係也沒好到那種程度,那又是孔家的誰在幫助我呢,

    難不成因為我小夥長得俊,孔家某些大小姐相中我了,我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另外一邊曾亮這個傻泿蒫瞴@昧 停 約喊炎約焊蒼喂ィ

    從審訊室裡呆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我先給王興打個電話,讓他去安排飯店,還特意交代了他一些事情,然後才讓曾亮撥通孔令傑的號碼,經過一宿的折磨曾大腦袋的臉盤子比過去又大了一圈,我苦笑不得的瞟著他,

    打完電話以後,我沖曾亮說︰待會見過孔令傑,問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知道怎麼說不,

    「知道,我自己不小心摔得,」曾亮慌忙點點頭,

    二十多分鐘後,我和曾亮一塊離開個審訊室,臨出門前,曾亮還特意戴了個口罩,孔令傑開輛白色的悍馬車從派出所外面等著我們,見到我倆一塊出來,我又是鼻青臉腫的模樣,孔令傑得意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問︰服了沒我三哥,

    「服了,卑服的,」我嚇得打了個哆嗦,衝著孔令傑畢恭畢敬的說︰孔少,我安排了飯店,咱們邊吃邊聊,有什麼事情您以後儘管吩咐,這回我是徹底弄清楚了,老孔家才是咱石市的老天爺,

    「哈哈,,」孔令傑囂張的發動著車子,我從前面指路,到達飯店以後,孔令傑疑惑的望了眼大廳問,你包場了,

    「當然了,招待孔少這樣的爺,肯定得有爺的規格和待遇,」我三孫子一般拱下腰,

    孔令傑滿意的點點頭,嘴角一歪嘲笑的說,諒你也不敢使什麼手腳,

    走進包房裡,服務員已經把菜都上好了,我起身替孔令傑倒滿酒杯,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一杯,把杯子故意舉的特別低的說,先給孔少賠罪了,

    看著他把酒喝下去以後,我退到孔令傑身後輕聲問他,孔少您有什麼想安排我做的,

    孔令傑哈哈大笑著說,三哥這麼卑躬屈膝,我還真有點不適應了,其實事情很簡單,我想帶著你一起發財,只要你安排下面的兄弟,在崇州市的幾個高速路口,幫著我一塊運「藥」,大把的鈔票等著你賺,

    「對不起孔少,我做不到,您打我吧,」我直接搖了搖腦袋,

    孔令傑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一巴掌推在我胸脯上,

    我也沒慣著他,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到狗日的腦袋上,怒氣衝衝的喊叫,老子讓你打我,可沒說過不會還手,,,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0 賠償損失!

    我一茶杯子砸在孔令傑的腦袋上,緊跟著拎起椅子就準備抄他,這小子手上多少有點功夫,只能打他個措手不及,要是讓丫反應過來了,待會挨削的肯定是我,

    當我舉起椅子準備掄他的時候,孔令傑下意識的往後躲閃兩步,陪同我們一起來的曾亮趕忙上前拽我,嘴裡碎碎念的嘟囔︰都是朋友,有啥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去尼瑪的,」我回手就是一巴掌摑在曾亮的臉上,

    這個時候孔令傑也騰出手了,惱怒的從桌上拎起酒瓶想要砸我,我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衝著丫冷笑︰姓孔的,你當大哥跟你鬧呢,動我一指頭試試,敢還手,老子今天讓你跪著走出這間飯館,

    孔令傑遲疑了一下,皺著眉頭低喝︰「你什麼意思,」

    我吐了口唾沫,一屁股崴到椅子上冷笑︰剛才進門的時候老子給你敬的那杯酒滋味如何,合不合適您的口感,

    「酒裡有什麼東西,」孔令傑的眼神變得有些緊張,

    我抹了抹紅腫的側臉說,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提前往酒裡給你下了點料,你這會兒有沒有覺得小腹裡熱烘烘的,有點特別順暢,想要放屁的感覺,

    我剛說完話,雷少強和王興就破門而入,王興手裡攥著一把手槍,是我們之前從高勝那繳獲的,雷少強拖著一把半米多長的大開山刀,兩人惡狠狠的堵在門口,

    孔令傑臉色一片青灰,咬牙切齒的瞪著我吼叫︰趙成虎,你特麼活膩歪了吧,敢跟我玩這套,信不信老子讓你和你的這幫嘍� 值芤桓齠甲 懷鍪 校

    「草泥馬的,跟誰倆嗚嗚喳喳呢,」雷少強一腳蹬到孔令傑的身子,拎起大砍刀就朝丫的身上沒頭沒腦的一頓猛掄,當然沒敢使刀刃,就是拿刀背當棍子一樣的捶他,

    暴揍了孔令傑幾分鐘後,雷少強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又退回到門口,

    我故作緊張的打了個哆嗦,奸笑著點燃一根菸,甚至還大大咧咧的翹起二郎腿嘲諷,無所謂啊,有你孔家大少給我陪葬,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唄,孔令傑我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酒裡我下了一種慢性毒,首先你會跑肚拉稀,接著腸胃會慢慢被侵蝕,最多一個禮拜吧,你的五臟六腑就全部都腐爛咯,但是你一時半會兒不會死,你會眼睜睜的感覺到痛苦,

    我說話的時候,孔令傑的肚子正好特別配合的「咕嚕咕嚕」響了起來,緊跟著這孫子捂著肚子就開始四處張望,

    我吐了口煙霧輕飄飄的笑著說,走廊頂頭就衛生間,您先方便一下,完事咱們再談,

    孔令傑猶豫的又看了眼我,一腳踹翻椅子,往門外走,

    「興哥,陪著孔少一塊上廁所,順便替孔少保管好手機,」我彈了彈菸灰,衝著王興使了個眼色,

    王興二話沒說,直接一把揪住孔令傑的脖領,拿槍頂在孔令傑的腦門上,喝斥︰請吧孔少,

    兩人一塊走出了衛生間,我壞笑著問雷少強,都準備好沒強子,

    雷少強打個響指大笑,妥妥的,整個飯店的廁所門都被鎖死了,孔令傑就兩個選擇,一個是拉到褲襠裡,一個是從樓道解決,正門口,王帶著惡虎堂的兄弟在把守,後門江龍領著一幫兄弟在盯著,他孔令傑除非是朱厭、宋福來那種大神,否則跑不出去,

    我陰沉的一笑,狠聲說︰操特媽的,就算不玩死他,今天也要收點利息,

    說罷話,我又望向了曾亮,剛才這個傻籃子竟然拉偏架,我吐了口煙霧,指了指牆壁說,知道怎麼做了吧,別讓我動手,

    曾亮深呼吸了兩口,很自覺的爬起來,拿臉照著牆面撞了過去,

    幾分鐘後,王興又拽著孔令傑回來了,倆人好像踩著狗屎似的,身上那股子味兒,燻的我差點沒吐出來,王興「哈哈」大笑說,大家族的人就是不一般,咱孔少寧肯拉到褲襠裡,也不願意影響公眾場合的衛生,愣是沒給我拍照的機會,

    孔令傑漲紅著臉,身上一股子惡臭,肚子「咕嚕嚕」的作響同時還伴隨著一連串的屁,聽起來分外的有節奏感,我捂著鼻子看向他戲謔的說︰沒看出來,孔少還是個懂音樂的人吶,

    孔令傑臉紅脖子粗的指向我剛準備開罵,嘴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一串連環屁已經「 裡啪啦」響了起來,

    「說普通話,你的母語我聽不懂,」我歪著腦袋嘲弄,

    說實話我恨不得立馬宰了他,但是理智告訴我,如果真把他殺了,我會很麻煩,畢竟孔家在石市根深蒂固,自家的嫡系子弟被殺的話,鐵定要跟我拚命,搞孔令傑和跟整個孔家對抗完全是兩種概念,所以才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整他,這麼丟人的事情,我相信孔令傑肯定也不會跟家人分享,

    一陣連環屁過後,孔少沒有懸念的再次「釋放」了自己,整個包房裡瀰漫著一股子公共廁所的味道,估計很久難以消散,我都替以後到這個包房吃飯的人揪心,

    「釋放」完自己,孔令傑又窘又恨的低吼︰你到底想怎麼著,

    他現在都不敢扯開嗓門和我對話,音量稍微大一點的話,就會連帶著肚子一陣「咕嚕」,

    「昨天你把我整那麼慘,今天總得有點說法吧,這樣吧,孔少,我這個人心胸寬廣,你答應我三件事情,我就給你解藥,畢竟咱們以後還是要做朋友的,」我手指輕輕的叩擊桌面,

    其實我哪有膽子真敢給他下什麼腸穿肚爛的毒藥,無非就是半包瀉藥摻了點巴豆粉罷了,

    孔令傑吸了口氣說,什麼條件,

    「第一,我想知道你和誰一塊整的我,第二,賠償五百萬現金,畢竟你對我造成了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傷害,最後給老子寫份你販「藥」的具體經過,」我伸了個懶腰朝他努努嘴,

    孔令傑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抖,最後像是死心了一般,點點頭說︰待會我打電話讓人送錢,整你的人,我不認識,我們一直是通過電話來往的,至於寫保證書不可能,我只能答應你以後不會跟你作對,那我的信譽做擔保,

    「別鬧了我滴哥,三件事就答應我一件,那算了,咱們繼續磨著吧,」我拍了拍腦門,衝著另外一邊拿臉撞牆的曾亮喝斥,聲音給我響點,沒吃飯,

    曾亮臉色一癱,咬著牙「咚」的一下把臉撞在了牆上,

    其實我提前就想過,孔令傑不會給我寫自己的犯罪記錄,畢竟誰也不會把自己的小命交給另外一個人保管,只是想詐狗日的一筆錢,另外再套出來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一直從背後搞風搞雨,

    接下來我們陷入了僵持,大家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裡時不時傳出一連串的放屁聲,孔令傑的臉色好像變色龍似的來回變幻,一股帶著惡臭的「?湯」順著他的褲管往下蔓延,他周圍四五米的地方已經完全沒法站人了,

    最後這傢伙實在忍不住了,咬牙切齒嚎叫,跟我合作的是天門的人,具體叫什麼,我真的不清楚,但是他給我提供了很多關於你在崇州市的事情,而且也自信一定會把你治的服服帖帖,他叫什麼,我是真的不清楚,每次我們見面,他都會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大部分我們是通過電話聯繫,

    「把他電話給我,然後讓人送錢吧,孔少,我希望咱們這是最後一次以敵人的身份見面,我就是個混飯吃的下三濫,跟您完全扯不上交集,您想要販藥,那是你的本事,拜託給我留條活路,別總琢磨著禍禍我,成不,」我看實在詐出來他什麼了,捏著鼻子站起來,朝他抱拳作揖,

    孔令傑冷哼一聲沒有回應我,只是惡狠狠的瞪著另外一邊撞牆的曾亮,我估計他心裡肯定把曾大腦袋恨死了,曾亮待會也一定會告訴他,我是被他們孔家人保釋出來的,到時候具體怎麼樣,就讓他們自己家人互相咬,,,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1 一張大餅,兩人分!

    孔令傑明確的告訴我,是天門的人在跟他合作,這很符合邏輯,一般的阿貓阿狗恐怕都沒資格跟他談合作,但他不知道對方叫什麼,長什麼模樣,我覺得這多少有點鬼扯,以孔令傑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他自己的智商,會和個素未謀面的人狼狽為奸,這種事情估計連個普通人都不會幹,

    不管怎麼說,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是天門的人想要坑我,這點就已經足夠了,

    原本因為師傅和倫哥的關係,我對天門這個組織一直都是充滿了敬意,可是這一次真的是對他們的好感度降到了一個冰點,宋福來在醫院質疑我,我可以當作是他不瞭解我的性格,而且他本人也正氣滿滿,

    可現在天門的人想要整死我,我就不能理解了,從出道到現在,老子沒有吃過他們天門一口飯,沒有喝過他們一口水,唯一就受過我師父和文錦的一些庇護,他們憑什麼剝奪我的小命,

    孔令傑打電話讓人送賠償金過來,我搬著椅子坐的遠遠的,冷眼瞄向他,我害怕的是孔家並不是他,摒棄孔家的光環,他在我眼裡就是個渣,如果說狠和聰明是種天賦的話,這傢伙幾乎一無是處,

    曾亮第二次撞暈在地上,我捂著屋子朝孔令傑微笑問︰孔少,我特別想不通,你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為什麼還會不辭辛苦的「奮鬥」,難道祖輩給你積累的財富還不夠你禍禍嗎,

    孔令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冷哼,你這種井底之蛙永遠不會懂什麼叫征服欲,趙成虎,你可以靠著小聰明算計我一次,但只有這一次,我發誓,

    「不用發四了,你就是發六也不好使,這次我承認自己確實使的是小手段,不過你要是再敢招惹我,我保證堂堂正正的蹲在你腦袋上拉屎,你剛才也說了,我就是只井底之蛙,癩蛤蟆要是發起狠,可是敢吞天鵝的主兒,」我不屑的撇撇嘴,他身上充斥著一股子公共廁所的味道,燻得我眼楮都有點睜不開,

    孔令傑沒有作聲,但凡是正常人這種時候也不會再逞口舌之利,我知道這小夥是徹徹底底恨上我了,不過無所謂,反正我們本來就不是朋友,我抓了抓側臉冷笑說︰孔少,你知道為啥曾亮敢耍你,偷偷把我放出來不,

    他臉色驟然變冷,咬牙切齒的瞪著已經昏厥過去的曾亮,

    我拍了拍大腿說︰因為你們老孔家有人不希望我死吶,我跟你交個底吧,這回把我放出來,就是你們孔家人幹的,具體是你家誰,那就不方便朵說了,不過放我出來的人,給我發過短信,讓我狠狠的捶你,喂你吃屎,不信你看,,

    我掏出手機朝著他揚了揚,反正距離的遠,我不信這籃子是千里眼,真能看清楚手機上的字,這麼幹的目的就是讓你心底有忌諱,從飯店走出來以後,不會率先朝我發難,肯定會回去找找到底誰想陰他,

    孔令傑的臉上如同罩著鍋底一般,狠聲詐吼︰「是誰,如果你告訴我,我再給你加五百萬,並且保證以後不會招惹你,」

    「一千萬,畢竟賣主子是件擔風險的事情,保不齊你們兩兄弟握手言和了,再聯手對付我這個外人,」我故意裝的好像說漏嘴似的,朝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頭,

    聽到「兩兄弟」幾個字的時候,孔令傑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得意,在他看來肯定是順利從我嘴裡套出話了,故作思考的樣子,點點頭說︰好,容我回去考慮考慮,想清楚了我聯繫你,

    「那就靜候孔少大駕,」我仍舊懵懂不覺得點點頭,儘可能讓他感覺我沒有發現自己語句裡的瑕疵,

    孔令傑不傻,相反他比大部分人聰明的多,從那種大家族裡從小接受的教育和燻陶,讓他有種天底下人都是傻逼的錯覺,既然他喜歡這麼認為,那就讓他繼續自我欺騙下去吧,

    半個多小時後,王給我打來電話,有人確確實實送過來「五百萬」的現金,我朝著孔大少聳聳脖子抱拳說︰孔少是個講究人,言出必行,賠償金我們收到了,那改日我再請您喝酒泡澡吧,

    說罷話我帶著王興、雷少強就打算離開,

    孔令傑從後面心虛的喊了我一生,我疑惑的回過去頭問他︰怎麼了,

    「能不能給我留條褲子,」孔令傑尷尬的指了指臭烘烘的褲子,

    「這,,」我剛打算拒絕,

    「穩妥,」雷少強先我一步,將自己的褲子直接脫了下來,放到桌子上說,阿瑪尼的,昨天剛買,便宜孔大公子了,不用謝我,就希望你以後少找我們點事兒,

    我錯愕的望向雷少強,這小子啥時候變得這麼講究,竟然寧可自己穿條「皮卡丘」的花褲衩丟人,也要給孔令傑留幾分薄面,本身我的意思是讓狗日的丟人,自己想辦法離開包間的,見到雷少強朝我擠眉弄眼,就什麼都沒吭,直接點了點頭,

    我們哥仨快步離開包房,我問王興︰飯館都打好招呼沒,給人禍害成公共廁所了,

    王興樂呵呵的說,放心吧,給的錢足夠他們把那包房改成廁所,

    走出飯店,王興和雷少強分別給堵在前後門的兄弟打個電話,讓大家暫時先撤退,我們仨開車往洗浴中心返,路上,我剛打算問雷少強剛才為什麼那麼好心,雷少強賤嗖嗖的一笑,從車裡翻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塑料小盒子,

    那盒子有點像收音機,雷少強擺弄了兩下天線猴,遞給我一個耳機子說︰你聽聽,

    「啥玩意,」我疑惑的把耳機塞進耳朵眼裡,先是聽到那頭「次啦次啦」好像信號不穩的聲音,緊跟著傳來孔令傑的聲音,孔令傑不知道是在跟什麼人說話,或者是打電話,「嗷嗷」的點著我名字狂罵草泥馬,

    「竊聽器,」我長大了嘴巴,

    雷少的點點頭,指了指我屁股口袋的裝飾扣子說,竊聽器藏在那兒,是朱厭幫我搞到的好玩意兒,我估摸著咱們整完孔令傑,他肯定第一件事是給自己信得過的人打電話或者是見面,商量怎麼找回來這個面子,咱們到時候也好有個防備不是,

    「應該往他的車裡再裝一個,他那種款爺,褲子估計洗一水就不會再穿了,代價太大,」我又把耳機子往耳朵眼裡按了按,想聽清楚狗日的具體說什麼,雷少強能想到這種法子的確挺出乎我的意料,

    「裝了,我讓陳二娃過來弄得,但是效果應該不會太好,」雷少強狡?的朝我笑了笑,

    那頭孔令傑破口大罵的詛咒了我能有十多分鐘,接著就傳來開車門的聲音,孔令傑應該是驅車離開了,車上孔令傑不知道跟什麼人在打電話,約對方老地方見面,之後就沒了聲音,沒多會兒孔令傑又點著我名字一定罵娘,

    雷少強壞笑說,看來你這次是徹底給丫留下心理陰影了,

    「如果能讓他像林恬鶴怕你似的害怕我,也值了,」我嘆了口氣,那邊孔令傑的吠罵聲不止,沒有任何實質內容,我把耳機子摘下來,讓雷少強先聽著,有啥動靜再喊我,我點燃一根菸,微閉眼楮看上思索,到底是天門的哪位想要搞殘我,宋康,文錦,或者是我師父,

    天門跟我有過交集的人就這些,至於閻王那種貨色,根本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他太次了,要地位沒地位,要身份沒身份,總共只能借助天門一次的機會,還用來弄出來上帝,根本沒可能整死我,就算他有本事搞我,可也沒動機啊,我倆無怨無仇,辦掉我,他在天門的地位也不會提升,

    「不對,如果幹掉我,他在天門的地位真的能有所提升呢,」我猛然睜開了眼楮,之前閻王說過,他和他師妹梧桐都沒有拜過天門的香堂,上次我給師傅打電話,師父曾經告訴過我,但凡有資格拜香堂的人,將來基本上都是一區龍頭,我師父老了,不止一次的暗示過我,想讓我過去伺候他,伺候他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有可能接手他的位置,如果我掛掉,閻王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這就好比是兩個餓鬼都看到一張大餅,倆餓鬼本身沒有恩怨,但只要干掉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就能獨享美餐,他們會不會動手,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2 竊聽

    我腦子頓時陷入了矛盾,開始懷疑到底是不是閻王這孫子從背後捅咕我,越琢磨越覺得像他,讓我想不通的是,閻王貌似沒這麼大的能力啊,難道是他背後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師父在使壞?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等閻王回來上班,先約出來一塊吃頓飯,探探他的口風再說吧,如果***有一點嫌疑,我就直接想辦法把他給做掉!

    我現在根本沒有意識到,我對天門的心態已經悄悄的發生了轉變,從一開始的崇拜到現在的牴觸,甚至有了想要與之一爭高下的衝動,把他們當成了假想敵,雖然滿肚子的雄心壯志,但人必須得面對現實,我現在的程度,別說天門了,一個孔家就足以讓我手忙腳亂。

    天門是什麼樣的存在?一個橫跨上海灘黑白兩道的大組織,上海灘的經濟實力,繁榮程度不知道要超出石市多少倍,我咬著煙嘴胡亂遐想的時候,雷少強突然推了推我興奮的說,孔大少和人接上頭了!

    「什麼人!」我趕忙接過來耳機子。

    因為信號不穩定,那頭傳來一陣「莎莎」的響聲,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有兩個人在對話,孔令傑出聲︰今天趙成虎狠狠的擺了我一道,接下來怎麼辦?

    聽他的語氣,很憤怒,但是沒有一絲的敬意,估摸著對話的人應該和他的身份差不多,或許還沒有他高。

    孔令傑說完話以後,那邊半晌沒有人吭聲,就在我懷疑是不是信號不好,竊聽器斷掉的時候,才有個人緩緩的開腔︰你們孔家有人保他,你知道是誰嗎?

    這個人的聲音是經過處理的,或者說是刻意壓低聲音的說話。

    「肯定是狐狸那個野種,最近我聽說老爺子經常邀請他到家裡去吃飯,昨天我特意讓人購置了點高麗參想要討好他,老頭竟然看都沒看我一眼,還神神叨叨的讓我適可而止,那老糊塗八成是準備把狐狸接回孔家去!」孔令傑破口大罵,言語裡對自己的長輩兒都變得不屑一顧,看來真的是入魔了。

    「會不會是你家老爺子覺察出來你的小動作了?孔少,要我說,你確實應該中斷和鬼組的交易,老爺子是個老革命,首先對島國人就肯定沒什麼好感,想掙這種偏門錢,可以和金三角那邊合作,用金三角的貨往鬼組,以孔家的實力肯定是小菜一碟吧?」看來對話的人和孔令傑也不是一條心的。

    孔令傑趾高氣昂的說,我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只需要記住,咱們的合作緊緊只侷限於剷除趙成虎,我需要崇州市的交通要道,你需要是他手上的「王者」。

    那人沒有說話,孔令傑接著又說,現在狐狸那個野種和你們天門的人搞在一起,裕華區都快被他們吃掉一大半了,這事兒你幫我處理掉,還有下次什麼時間對趙成虎下手?

    「狐狸的事情先不著急,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趙成虎太機敏了,這次沒有成功,他一定會加倍小心,所以咱們暫時緩一段時間,只是我很好奇以孔少在石市的地位,不能隨時辦他嗎?」那個男人笑著問道。

    「啪」的一聲脆響,孔令傑應該是恨恨的拍了下桌子才開腔,因為瓜爺那個老混蛋,我答應過瓜爺,三個月之內不會踫趙成虎的,離期限還有將近一個月。

    「你很怕瓜爺?」

    孔令傑破口大罵了句︰他是個瘋子,十多年前他和他大哥在石市創建了一個叫「血色」的組織,當時真是風光無限,如果不是我們四大家族一塊聯手打壓,血色現在估計才是石市最厲害的組織,雖然血色現在風光不在,但是下面的馬仔很多在社會的各行各業都有建樹,真要是拼起命來,比較麻煩,最重要的是,我問過我爸和大伯他們,誰都不知道瓜爺那個大哥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沒死的話,那是個危險人物。

    「哦」那男人很敷衍的應了一聲。

    接著耳機子變得「沙沙」一片,信號一下子中斷了,雷少強無奈的朝我聳了聳肩膀說,估計是竊聽器沒電了,那玩意兒距離越遠越耗電,好在咱們能確定兩件事了!

    「嗯?」我把耳機子摘下來,疑惑的望向他。

    雷少強挖了挖鼻屎,隨手就蹭到我衣服上,賤笑說,第一件事,確實是有個天門的逼崽子在跟孔令傑合作,第二件事情,他們同**異夢,天門那逼崽子很反感島國人,而孔大少似乎正在和對方合作。

    我舔了舔嘴皮說,還有第三件事情,他們近期不會再對我動手,瓜爺好像挺有面子的。

    王興打著方向盤問我,那咱們接下來的重心是哪?

    「鬼組!把***鬼組打出石市,鬼組人這會兒肯定正偷摸高興呢,咱們起內訌了,老子肯定沒時間搞他們,我偏偏要倒打一耙,以後誰特麼欺負我,我就打鬼組!晚上我讓陳二娃和蔡鷹想辦法調查出來鬼組那幫高層的落腳點,你們帶著人去抓賊!操特媽的,我倒要看看卵子大小的島國,到底有多少不怕死的武士!」我捏了捏鼻樑骨。

    這回雷少強和王興統共帶來了二百多號兄弟,我的腰桿一下子挺的筆直,反正我算徹底看透了,鬼組才是真正的禍端,他們所有的合作就是建立在瓜分崇州市的基礎上,唯獨天門那位爺,是在打「王者」的主意。

    看我陷入思索,雷少強靠了靠我輕聲問,三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當然知道他是指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我長出一口氣說︰這兩天我計畫一下吧,把咱們王者具體劃分出幾個堂口來,大家以後分工進行,這樣也可以提高效率,以後咱們自己單幹!

    「真想好了嗎?」雷少強的眼中帶著些許的興奮。

    我點點頭說,都是逼裡出來的,天門可以做大,咱們王者憑毛不行?今天他們對我呼來喝去,明天我要他們俯首貼地!

    此刻差不多已經是該吃中午飯的時間了,一想到剛才孔令傑那股子惡臭,我頓時沒了胃口,衝著王興說︰先回洗浴去吧,休息一會兒,現在咱們到醫院去看看倫哥他們。

    回去以後,我先給陳二娃掛了個電話,讓他和蔡鷹盡快把武藏和他那幾大鬼將給我找出來,又順便交代了一下洗浴的服務生,該開門做生意的做生意,車站周圍這種地方不存在什麼死過人生意不好的現象,都是南來北方的旅人,沒有誰會在意這些細節。

    一切交代妥當後,我們哥仨打算去醫院,剛走到門口迎頭走進來個老頭,老頭拎著一盤象棋朝我樂呵呵的說︰我從昨晚上就來找你玩,聽旁邊的人說你攤上事被抓進派出所裡去了,我還驚出一頭冷汗,你沒事吧?

    我定楮一看,原來是那位老爺子,朝著他搓了搓鼻子一笑說,小事兒,都是誤會,解釋清楚我就出來了,您老忘了?我可就是警察啊!

    「看你們這架勢是打算出去?是不是我耽擱你了?」老頭今天穿一件草綠色的舊軍裝,板正的身材確實有幾分老兵的風采,看到我們哥仨要出去,他稍微有些失落的問我。

    我想了想後,朝著雷少強和王興說,你倆先去吧!我陪大爺下會兒棋,待會陳二娃查出來地址,我給你們短信發過去,辦事的時候,一定記住乾淨利索點。

    兩人點點頭迅速出門。

    我把老頭迎進來,邀請道茶几旁說,我們沒啥事,就是準備去醫院探望倆哥們,我看您老滿臉的愁雲,是不是踫上啥難事了?

    因名一直沒猜出來他姓啥,我基本上就是用「大爺」代替稱呼,老頭今天的精神狀態有些萎靡,說幾句話就嘆口氣,總感覺是心事的樣子,也他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聽到我問話,他「唉」的嘆了口氣,邊擺棋子邊說︰可不唄,兒子太忙,孫子不懂事,我老了,一個都不聽我的。

    我以為他是因為子女忙,沒人陪他玩,感到寂寞了,就笑著說︰大爺以後您想下棋,就來找我,最近這段時間,我除了上班,晚上基本上都在店裡,您老別鬧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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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3 懷唸過去

    我笑嘻嘻的擺好棋子,隨後喊了一句︰蓓蓓,泡壺茶過來,

    喊完以後我才想起來,安佳蓓還躺在醫院呢,就自己起身給老頭泡了杯茶水,老頭眨巴了兩下渾濁的眼楮盯著我看,等我也坐下身後,他才衝著我笑著說︰成虎,你在家裡也這麼對待你家長輩麼,

    我搖搖頭說,我家比我輩兒高的也就我爸,爺爺奶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小時候不懂事兒,總嫌我爸太窩囊,動不動就跟他吵嘴,這兩年長大了,想要跟他表達一下孝心,又沒什麼機會,所以看著您這樣的老頭兒,就覺得格外親切,

    「那你的母親呢,」老頭率先跳了步「馬」,

    我苦笑說,和我爸離婚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如果我有媽,現在說不準也不會是這副模樣,

    「你恨過你母親嗎,」他接著問我,

    我點點頭,後來又搖搖頭說︰小的時候不懂事兒,恨過,不怕您笑話,我還曾經偷偷的跑到她後來嫁過去的那戶人家砸過玻璃,往防盜門鎖孔裡塞過衛生紙,甚至還揍過那個男人,現在懂事了,覺得挺可笑的,有時候捫心自問,我算什麼,

    老頭點點頭說︰世界上最狂妄的語言是,你算什麼,最謙虛的語言是,我算什麼,狂妄需要本事,謙虛需要修養,真正的強者不是把人擊倒,而是將人扶起來,說明你已經在向一個強者蛻變了,

    我端起茶杯,壞笑著打趣︰那我就先干了您這碗心靈雞湯了,

    我挪動了一下「相」,朝著老頭微笑問︰您呢,您家啥情況,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老頭兒拱了一步「卒子」說︰我的幾個兒子還算爭氣,有做買賣的,也有在單位上班的,就是孫子不讓人省心,不是混吃等死的紈褲,就是滿肚子歪門邪道的壞種,成虎啊,你說一顆百年大樹生病了,是應該直接連根拔起,還是哪有毛病修剪哪,

    「肯定是哪有毛病修理哪唄,你自己都說了,百年老樹,長出來肯定不易,」我陪襯笑臉說,

    老頭心事重重的又嘆了口氣,跟我閒嘮會兒家常,

    我倆你來我往的下了幾盤象棋後,老頭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事兒似的,拍了拍後腦勺站起來,衝著我說︰我得先回去了,走的時候忘記關火了,爐子上還煲著湯呢,有空邀請你到我家做客,

    「好,我送送您唄,」我站起身替他收拾棋子,

    老頭擺擺手說,不用了,我住的很近,成虎如果有一天大爺有事需要找你幫忙,你會答應我嗎,

    「必須的嘛,咱們可是忘年交,」我拍了拍胸脯朝著他保證,

    老頭沒說什麼,掉頭就快步離去了,等他走遠以後,我才發現他忘記拿走象棋了,笑了笑自言自語說︰真是年齡大了,腦子不存事兒,算了,等他下次來的時候,再還給他吧,

    我把棋子碼放利索,當扣住蓋子的時候,我猛然發現其中有個棋子的背後,竟然纂寫了一個小小的「孔」字,當時我腦子就有點發懵,老實說我現在真是對這個字有點敏感,傻坐在沙發上,盯盯的注視著這顆棋子,

    我正發呆的時候,江龍攙扶著胖子一瘸一拐的從外面走進來,胖子手裡還牽著一條純白色的大狗,那狗足足能有半米來高,吐著舌頭,看起來很是嚇人,

    我皺著眉頭問胖子,怎麼不從醫院多住兩天,

    胖子搖搖頭,朝著我憨笑說︰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天生就皮厚,也坐不住,況且醫院也不允許小磊從病房裡來回晃悠,我尋思反正能下地了,乾脆回來住吧,

    「小磊是誰,」我迷惑的問道,

    胖子蹲下身,拍了拍大狗腦袋朝我樂呵呵的說,它就是小磊啊,我兒子,三哥你忘了,那會兒咱剛辦了何磊,我就給它起名叫小磊了,沒想到它長這麼大了吧,

    當聽到何磊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稍微愣了一下,記憶彷彿一下子被拉回很久很久之前,記得那時候我和胖子被何磊欺負各種慘,動不動就讓他帶人揍的跟豬頭似的,那段青澀的時光,陪伴我最多的還是胖子,

    我俯身摸了摸「小磊」的腦袋,朝著胖子微笑說︰它長大了,你也變肥了,不過還好,咱們仍舊是兄弟,傻籃子,你不會怪我,昨晚上讓你自殘吧,

    「兄弟,嗯,兄弟,」胖子憨乎乎的吐了吐舌頭,也從「小磊」的後背上輕輕撫摸了兩下,衝著我搖頭說,怎麼會呢,從十幾歲的時候,我就跟著你混,你是啥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嘛,不過有時候我真懷念那時候的傻逼歲月,沒錢沒勢,一根菸咱倆輪流著抽,一碗方便麵,咱倆搶著吃,經常談論一個姑娘,一聊就是後半夜,唉,,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現在難道不好嗎,」我遞給胖子一根菸,

    胖子點點頭說,好是好,就是總覺得缺點啥,人嘛總喜歡懷唸過去,算了,不矯情了,三哥你要是沒事的話,咱們喝會兒酒吧,我記得當初我爸要接我回崇州去讀書,咱倆從街邊喝了半袖的二鍋頭,臨走的時候,你眼楮都紅了,那時候真好,

    恍然間我才發現,已經很久沒有和這個陪伴我走的最久的兄弟好好的聊幾句天了,摟住他肩膀調侃︰「喲喲喲,你丫現在都學會文藝了,柳怎麼樣,你倆處的還行不,有沒有計畫啥時候結婚,」

    胖子吹了口煙霧說,等你這個當哥的先解決了再說吧,

    「江龍,你幫忙出去買幾份小菜,順便帶幾瓶二鍋頭回來哈,」我朝著旁邊的江龍吩咐,

    「啊,你讓我去,」江龍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點點頭「哦」了一聲走出洗浴,

    我笑罵說,這小子不是當了幾天老大,當傻了吧,反應那麼遲鈍,

    雷少強告訴我,現在不夜城基本上就是江龍在打理,其他兄弟慢慢轉型做正行,可以說江龍現在的地位,就和過去的上帝一樣,這小子也肯幹,而且有點小聰明,事情搭理的確實井井有條,

    如果不是因為身邊沒其他人,我還真不想指使他當跑腿的,

    胖子眯眼看著江龍的背影,猶豫了幾分鐘,什麼都沒說,又跟我扯起了閒話,

    沒會兒江龍帶著吃的回來了,我邀請他一塊喝酒,江龍擺擺手說︰三哥和胖哥回憶過去,我就不摻和了,我到樓上看會兒電視去,有啥事兒三哥再喊我,

    等江龍上樓以後,胖子咬著煙嘴說,三哥你知道你哪一點最不招人待見不,

    「啥,」我抓起酒瓶,直接擰開口,仰脖就灌了一大口,

    胖子學著我的模樣,也「咕咚」喝了一口後,乾笑說︰在你的眼裡,我們都是兄弟,不管什麼時候,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都仍舊是你兄弟,但是你卻沒想過,現在大家都水漲船高了,不是所有人還是過去的那種想法,

    我撇撇嘴說,喲,這是埋怨我咯,

    胖子摸了摸「小磊」的腦袋說,沒有任何抱怨,就是給你提個醒,我總覺得,阿龍這小子最近變得有點陌生,三哥你要知道,咱們當初收他的時候,他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大哥,手下有一波的小痞子,哪個當大哥的人能沒點野心,

    「嗯,什麼意思,」我夾了口菜,倒也沒想那麼多,當初江龍從不夜城開家小店,我感覺這傢伙是個人才,就把他給收了,這幾年他的所作所為,我也有點耳聞,對王者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

    胖子搖搖頭說,沒有證據的事情,我不瞎扯,不說他了,說說我自己吧,三哥,如果我犯了錯,你會原諒我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4 斬鬼將!

    斬鬼將!

    我打了個哈欠問他︰你丫該不會是又撩惹哪家的小姑娘了吧?

    胖子搖搖頭,抓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下去幾大口,抹了抹嘴巴,感覺像是要鼓足勇氣跟我說什麼,最終只是幽幽的嘆口氣說,沒啥,就是隨口問問,你現在變得太嚴肅了,跟你對話,我都得思考半天!

    「不是嚴肅,是規矩!私底下你懟我幾拳頭,哪怕按住我狂揍,我都丁點脾氣沒有,可是現在咱們是個集體,想要做大做強的話,就必須得有自己的規則!」我認真的望向胖子解釋。

    我知道他即便嘴上說著沒事,其實心裡還是有很多想法的,畢竟我硬逼著他,自己捅了自己兩刀,這要是還能對我服服帖帖,我才覺得不像他的性格。

    胖子點點頭說,我明白的!

    猛不丁他渾身打了個冷顫,像是感冒了一般連連打了幾個噴嚏,然後有些手忙腳亂的衝著我說,三哥我先去上個廁所,這兩天肚子有點不舒服!待會回來咱們再喝。

    不等我說什麼,他搖曳著肥胖的身軀快速奔向了樓道口。

    凝視著他的背影,我心底有種異樣的感覺,相比起來江龍,我感覺胖子變得更怪異,那種感覺怎麼說呢,首先是丫的體型,感覺這陣子好像消瘦了很多,臉色也帶著一股子病態似的蠟黃。

    我低頭撫摸著「小磊」的腦袋,別看這狗長得挺嚇人,實際上格外的溫順,我壞壞的想著,這點隨他「爹」胖子了。

    至於他剛才跟我說,江龍的事情,其實我也沒多想,很正常!畢竟過去大家都是小嘍�  衷諛母鋈聳值紫旅揮幸淮篤鋇男〉埽 儔晃液衾春熱サ鬧富櫻 牡錐嗌儆械愕執ァbr />
    現在唯一讓我困惑的是,和我下棋的老頭到底是什麼身份?難不成他真的是孔家人嗎?看年齡他絕對能當孔令傑的爺爺,看氣質的話,也絕對是個老革命,第一次我倆見面的時候,他氣勢如虹的喝斥那個島國商人,還說自己要到京城開會的話,有專機接送,如果他真的是孔家的那位「祖宗」,這一切完全都是有可能得。

    如果老頭真的是孔家的老爺子的話,那這玩笑可就扯大了!

    我相信以老頭的身份背景,絕對不可能是故意接近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們真的是無意間認識的,那我的工作會不會就是他授意給轉正的?還有這次我被曾亮放出來,會不會也是他幹的?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也就是說,他是清楚我和孔令傑之間矛盾的!

    可是這特麼完全就不科學啊,跟孔令傑那個親孫子比起來,我算個雞毛,他怎麼會幫著我這個外人欺負自己孫子?

    我正抓耳撓腮的時候,陳二娃給我打過來電話,告訴我,找到了武藏和下面的幾個鬼將的住所。

    我趕忙讓他短息發過來,嚴密盯守,然後又把地址給雷少強發了過去。

    雷少強給我回過來電話問,抓著那些鬼將怎麼辦?

    我遲疑了片刻後,咬著牙齒冷聲說︰斬!

    胖子精神抖擻的從樓上走下來,朝著我擺擺手說︰三哥我想起來個事兒,這次我們到崇州市,丫頭姐非要跟來的,結果沒讓她來,她還不高興了,你要是有時間的話,給丫頭姐去個電話吧,我感覺丫頭姐好像是喜歡雷少強,強子應該也有這方面的意思,倆人就是不好意思捅破這層窗戶紙。

    猛然聽到丫頭姐仨字,我心底莫名的暖心,點點頭問他︰「丫頭姐現在幹嘛呢?還從不夜城裡帶小姐?」

    胖子搖搖頭說,沒有,丫頭姐早就不摻和社會上的事情了,在市中心開了一家服裝店,咱們兄弟的工作服全都是丫頭姐幫忙做的,是不是特霸道?

    「霸道是霸道,就是我沒懂,胸口上那個「王」字是啥意思?」我舔了舔嘴皮子問。

    解決掉生理問題的胖子,整個人看起來都神清氣爽的,就是走道稍微有些飄了,重新坐回我旁邊,他樂呵呵的解釋︰「王者啊!本來強子還想要讓丫頭姐從衣服背後再印上王者天下四個字的,結果林昆說,太高調了,而且那樣穿上的話跟傻逼二代似的,就沒那麼幹!」

    胖子屁股才剛剛坐穩,「小磊」不知道怎麼了,猛地站起來,朝著胖子「汪汪汪」開始狂吠,就好像不認識胖子了一樣,那副呲牙咧嘴的模樣,恨不得都要上嘴咬自己「爸爸」。

    「滾,不許叫!」胖子一腳蹬在小磊的屁股上,小磊「嗷嗚」一嗓子鑽到沙發底下,模樣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我撇撇嘴調侃他︰你看看你,醜的連狗都不愛你!

    胖子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這***,每次我上完廁所都衝我叫喚,奶奶個哨子的,以後不餵牠吃肉了!

    冷不丁朱厭從外面走了進來,朝著沙發底下的小磊吹了聲口哨,小磊「溜」一下就鑽了出去,朱厭摸了摸小磊的腦袋,一點不帶客氣的坐到我旁邊,抓起我的白酒瓶就悶了一口,結結巴巴的說︰「啊就緝毒犬確實這點不好啊就每次聞到異味都會狂吠!」

    「這狗還是條緝毒犬呢?」我疑惑的問道。

    朱厭磕磕巴巴的解釋︰估計估計它爸媽曾經曾經是吧!

    「你跑哪去了?一天沒見著人影?」我白了他一眼。

    朱厭比比劃劃的剛要解釋,我擺擺手說︰算了,當我沒問吧,等你說完,天都黑了!這兩天不太平,你幫忙多到醫院照看一看胡金他們。

    朱厭擺弄了兩下自己的「豬尾巴」髮型,酷酷的搖搖頭,支吾說︰啊就我的我的承諾是保護你別人死活和我無關!

    「你肯定是屬蛇的,沒有一點感情!」我故意拿屁股拱了拱朱厭,不過沒有拱動他。

    朱厭喝了兩大口酒後,望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胖子,眨巴兩下眼楮說︰沒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戒不掉的

    「戒個**,老子就抽菸喝酒這點愛好了,全都戒了,完事跟你似的嫖去?」我一把奪過來酒瓶驅趕他說,趕緊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朱厭吭哧癟肚的嘆了口氣,臨走的時候,順走我們一瓶酒,還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那感覺好像是在暗示,小胖子,我在樓上等你,洗乾淨了上來找我。

    胖子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別害怕,這**估計只是看上你了,想要帶你去賞菊!」半斤多酒,喝的我有點迷糊,我摟住胖子的肩膀樂呵呵的調侃。

    胖子乾咳兩聲,一本正經的看向我說,三哥我我犯錯了!

    「什麼錯?」我吸了口氣問他,他的膽子我清楚,即便是犯錯也犯不了什麼大錯。

    「我」胖子再次遲疑了,呼呼喘息了兩口,抓起酒瓶喝水似的「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半,完事臉紅脖子粗的站起來,望向我問︰三哥,你想求你一件事情。

    「先說事,辦不辦,咱們再談!」我搖晃了下空蕩蕩的酒瓶,眯著眼笑︰你丫現在的酒量見漲啊!

    「不管我將來犯什麼錯,我求你都不要把我趕出王者,更不要不認我這個兄弟,可以嗎?」胖子抽了抽鼻子,我覺得這傢伙肯定也喝大了,不然不會帶著濃濃的鼻音,感覺像是要哭似的。

    「如果你再犯上次那樣的錯事,我肯定會打斷你的腿,然後讓你滾蛋!」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胖子哭了,毫無徵兆的開始往下掉眼淚。

    「到底怎麼了?你丫別跟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是不是跟柳鬧彆扭了?」見到他哭了,我有些坐不住,站起來拍了拍他的後脊樑。

    胖子吸了吸鼻子,點點頭說︰因為一些事情,暫時和我分手了!我現在真的特別煎熬,不光面對你的時候感覺像是做賊,就連剛才朱厭隨口那麼兩句話,我心都跳的特別厲害,哥,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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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5 兄弟,借個火!

    瞅這貨哭譏尿嚎的模樣,我一把拽住他,狠狠的按坐在沙發上,溫和的說︰兄弟你是真心喝多了,兩口子哪有不吵架拌嘴的,我和你菲姐也經常動不動就干仗嘛,女人都是小心眼,其實沒啥大問題,以後要是再吵架了,二話不說,上去就直接摟住她腦袋狠狠的舌吻一會兒,啥問題都解決了,行了,你別喝了,到樓上找倆妹紙好好醒醒酒,完事記得給錢哈,

    胖子支支吾吾的說,三哥事情不是你想那樣的,我特麼的,,我特麼沒臉給你說,,,

    這貨說著話,就又要掉眼淚,我拍拍他腦袋說,哥都懂,啥事也不要往心裡擱,等忙完這陣子我給打個電話,讓她到石市玩兩天,這世界上沒有啥事是一炮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兩炮,

    胖子漲紅著臉抹了把鼻涕,恨恨的跺了跺腳,朝著樓上走去,

    小磊搖著小尾巴也快速跟了上去,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胖子回過腦袋喊我︰三哥,如果我嗑藥了,你會咋辦,

    「別他媽給我扯淡,吃點、喝點、嫖點全都無所謂,但你要是敢踫那玩意兒,老子把手給你剁下來,我情願讓你當個廢物,養活你一輩子,也不能看著你變成人渣,」我一本正經的看向他,

    胖子嘴角抽動了兩下,重重點了點腦袋,拔腿往樓上走去,

    我衝著他喊了一句,有空多吃點,瞅你最近瘦的都沒個豬樣了,

    剛才我倆喝酒,我是一邊吃菜一邊往嘴裡灌,胖子倒好,愣干喝,一筷子都沒動,一點都不符合丫吃貨的性格,看來狗犢子確實是有夠在乎柳的,跟媳婦鬧個彆扭都整的要絕食,

    老長時間沒喝過二鍋頭了,喝完以後,我感覺稍稍有點上頭,就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覺,店裡面進進出出的時不時有人走動,我也沒想太多,把身子一蜷縮,腦袋朝裡,閉眼就睡,

    睡著沒一會兒,我感覺好像有人替我蓋上件衣裳,心想估計是哪個服務生怕我冷替我蓋上的,也沒睜開眼楮,繼續迷糊,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雷少強的一個電話把我給驚醒了,我迷迷瞪瞪的爬起,發現身上竟然蓋的是胖子的衣裳,我笑罵了句︰這個傻 子,

    心底卻是暖暖的,胖子是最早跟我的兄弟,我倆之間的感情也是最深厚的,別看他平常畏畏縮縮,如果誰要是敢欺負我,他鐵定第一個拔刀瞪眼,

    我接起電話問雷少強,怎麼了,

    「九個鬼將,連同那個叫武藏的渣子,我們都抓到了,他們住的地方屬於鬧市區的別墅裡,抓人的時候這群傻繬????@伎牧艘  還話旆ㄖ苯傭 鄭 衷諼野訝巳 攪聳薪嫉墓 梗 鬩 匆惶瞬唬 還吹幕埃 揖橢苯誘瀉糶值 鍬窳耍 詹判爍縑匾  茄×思縛檳溝兀 縊 共淮恚 崩咨僨殼嶸飾遙

    我想了想說,抓人的時候沒留下啥尾巴吧,

    雷少強壞笑說,大哥辦事你還不放心嘛,武藏要出兩千萬買自己條狗命,你看咋樣,

    「告訴他,待會給他燒一個億,格殺勿論,」我壓低聲音吩咐,

    雷少強「嗯」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我端坐在沙發上,揉捏了兩下太陽穴,心底有些疑惑,鬼組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差,之前那個叫稻草川的光頭大漢,簡直生猛的一逼,難不成武藏手下就那一個能拿得出手的人物,

    琢磨了好半天,我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不管咋說小鬼子的事兒總算解決掉了,孔令傑跟他們合作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賣「藥」,這下沒了供貨商,那混蛋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了,我搖搖腦袋打算到醫院去溜躂一圈,看看胡金他們幾個咋樣了,

    剛站起身,抖落了兩下胖子的外套,結果從衣服裡面掉出來一封信,上面還歪歪扭扭的寫著四個字「三哥輕起」,我笑罵︰這孫子現在都開始裝文化人兒了,

    就是錯別字連篇,統共特麼四個字,這貨愣是錯了倆,

    我取出信箋看了幾眼,上面蝌蚪爬似的寫著一行小字,

    「三哥,對不起,我犯了大錯,朱厭說的對,沒有什麼事情是戒不掉的,等我成功的戒掉自己的錯誤,再牛逼哄哄的回來找你,」底下落款是永遠的兄弟胖子,

    看完信,我有點懵逼了,嚥了口唾沫喃呢︰犯了錯誤,戒掉,這傢伙到底是玩什麼啊,還朱厭說的對,朱厭跟他說什麼了,

    我慌忙跑上了樓,從「炮房」裡直接把朱厭給拽出來,氣呼呼的問他︰你跟胖子說啥了,

    朱厭當時正趴在一個姐妹兒身上「釋放」自己,被我給硬拖出來,也有點不高興,結結巴巴的說︰啊就,,我,,什麼時候和,,和他說過話,

    我把信摔給朱厭看,朱厭摸了摸鼻樑說,戒毒,他戒毒,

    「戒毒,啥意思,」我驚愕的長大嘴巴,

    朱厭返身回屋裡,穿了條褲衩出來,比比劃劃的跟我解釋,原來他剛才進屋的時候,看到小磊朝著胖子狂吠,就猜出來胖子應該是吸毒了,他以為我知道,所以也沒多說,就隨意勸了胖子兩句,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你的意思是胖子真吸毒了,

    朱厭點點頭,伸出三根手指頭說,啊就,,啊就,,他最少吸了四五個月,,很難戒掉的,,,

    「法克,你他媽怎麼不早告訴我,」我咒罵了一聲,拔腿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撥打胖子的電話,剛開始胖子沒有接,我連續打了四五遍後,他才接起來,

    不等我開口說話,胖子率先帶著哭腔說︰三哥你別罵我,我知道錯了,我心裡比誰都煎熬,因為長得胖,我一直都覺得挺自卑的,感覺配不上,後來我聽人說,嗑藥可以減肥,就從你房間裡偷了那兩罐藥,誰知道越嗑越上癮,我真的錯了,好幾次我都想過自殺,可我不敢,而且我也舍不得和你們這些兄弟,

    「你在哪呢,先回來再說,」我硬壓著怒火問他,

    胖子抽泣的說,我不回去,等我什麼時候成功戒掉,我再回去,鬼組的人和鴻圖會所的人都找過我,但我沒有出賣過任何兄弟,每次都是花高價從他們手裡買藥,還要接手他們一大堆的條件,這種日子我真的受夠了,

    「你都答應過他們什麼條件,」我深呼吸兩口,

    胖子悲嚎,我替他們運過好多次藥,

    我火了,大聲的咆哮︰我讓你特麼馬上給我滾回來,

    「對不起哥,,」胖子慌亂的掛掉了電話,等我再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顯示關機,我憤怒的真想一把摔了手機,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從大街上遊蕩,這種事情還沒辦法跟王興、雷少強說,我也不想兄弟幾個以後都帶有色眼鏡看胖子,

    遊逛的累了,我就蹲在街口抽菸,記得還在縣城的時候,我經常和胖子蹲在馬路牙子旁飽眼福,望著來來往往的美女,胖子會根據她們走路的姿勢,腰部扭動的頻率和幅度,一本正經的告訴我,哪個是處女,哪個是少婦,

    現在想想,中午我倆一塊喝酒的時候,他衝我說的那句「再也回去了」,原來是別有一番意思,想著想著我鼻子就有些發酸,低頭喃呢︰你?痺的,死胖子,就算戒,也讓老子們幫著你一塊戒啊,一個人那麼辛苦幹嘛,

    我正心情不爽的時候,三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我臉前,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一個長發披肩感覺像是個大家閨秀,另外一個捲髮波浪,皮膚很白皙,就那麼一左一右的挎著男人的胳膊,看起來很是親密,

    那男人長得稜角分明,不過模樣卻很一般,大概三十多歲,又或者四十出頭,我看不出來他的具體年齡,他身上穿件深色的夾克衫,中等身高,小短頭,但是身上卻帶著股說出來的豪邁氣質,

    「有事嗎,」我迷惑的望著這對怪異的一家三口,

    「兄弟,借個火,」男人朝我爽朗的笑了笑,

    我掏出打火機遞給他,眼神來回瞟動旁邊的兩個女人,心說八成是個土大款,不然也不會有兩個漂亮女人圍著他轉,

    「再借根菸唄,」男人接過來我的打火機,手指靈巧的擺弄著花樣,

    「啥,」我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後來又一琢磨,估計就是個裝逼犯,想要從女人面前顯擺自己多牛逼,深吸了口氣,沒跟他一般見識,把煙盒也遞給了他,

    「謝謝,」男人點著一根菸,叼在嘴裡,朝著我微微笑了笑說︰「我這個人從不白佔誰便宜,將來肯定會還你一份大人情,」

    說罷話,他把煙和打火機還給我,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女人朝街口走去,只留下我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的背影,,,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6 仙女姐姐

    臥槽,難道詐騙團夥又換新套路了,

    瞅著那三人,我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兩女共伺一夫的事兒從我們洗浴中心花五百塊錢就能輕鬆搞定,可是絕對沒有哪個坐台妹能像剛才那兩個女人似得演的那麼逼真,那眼神,那曖昧,讓人絲毫就沒法懷疑,他們就是一家子,

    男的長得稀鬆平常,倆女人卻個頂個的漂亮,我覺得那兩個女的肯定是男人的妹妹,要不就是姐姐,嗯,一定是這樣的,我酸溜溜的想著,嫉妒心理,能讓人的想像力變得無窮無盡,

    等那仨人徹底消失在街頭,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自嘲的笑著說:哪他媽有那麼多貴人相助,還尼瑪抽我一根菸,將來還我一份大人情,天上不會掉餡餅,掉的永遠是陷阱,如果真有貴人的話,有本事馬上給我掉個美女出來,

    抽完嘴邊的煙,我返身回洗浴中心,打算喊上朱厭和我一塊到醫院去,朱厭是個奇葩,從來不使手機,也不打電話,有啥事就完全是靠著兩條腿跑,

    胖子的事情沒辦法著急,就算急也急不來,只能回頭找蔡鷹和陳二娃想辦法找到他,鬼組的傻籃子既然除掉了,那剩下的事情就是抓出來上帝,以及躲在背後想要陰我的那位天門大拿,

    我不想招惹天門的人,可是那位爺如果要是總像條狗似得惦記著我,就只能想辦法把他除掉了,我一邊思索,一邊插著口袋往回走,

    剛走到洗浴中心門口,剛好從裡面奔出來個女人,那傢伙也不知道尋思啥呢,看都沒看,直接一下子撞到了我身上,我下意識的拽住她的胳膊,結果我倆都跌倒在地上,我屁股著地,那女人趴在我身上,

    她身上軟軟的,帶著一股子香味,而且模樣也不陌生,居然是閻王的師妹梧桐,把我撞翻在地,她還挺有理了,皺著眉頭嬌嗔,你走路不帶眼啊,

    「佔便宜沒夠是吧,明明是你想吃我豆腐,還整得跟自己受多大委屈似得,」我撇撇嘴躺在地上耍無賴,撞著膽子故意從她緊翹的小屁股上蹭了兩下,一直都覺得她屁股那麼翹,裡面肯定是塞了報紙,剛才親自體驗了一把,我才確定人家是有「真材實料」的,

    梧桐也不是善茬,噘嘴瞪眼:你怎麼那麼無賴呢,

    「行唄行唄,你胸大你有理,我惹不起還不行嘛,」我側了側腦袋,手指頭又從她豐滿的小腰上輕輕劃過,反正是公家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梧桐這才忙不迭的爬起來,拍打了兩下身上,朝著我冷眼說,你就是個流氓,狗改不了吃屎,

    「我現在不吃你了,」我饒有興致的跟她鬥嘴,這姑娘雖然性格刁蠻了一些,不過還是蠻可愛的,一副不諧世音的模樣,跟他那個神神叨叨的師哥比起來,單純的簡直像張白紙,

    梧桐拱了拱鼻子「哼」了一聲:不理你了,

    朝著街口就要走,我多嘴問了句,你去哪啊,

    「吃飯去,沒看見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嘛,我哥哥讓你照顧我,你們一下子消失了一天多,快餓死我了,」梧桐委屈的歪了歪嘴,估計怕我誤會,她趕忙解釋說,我可沒偷你們店裡的錢啊,剛才我借朱厭哥哥的,

    「你這後背還挺有料哈,都餓成那樣了,還能鼓的嚇人,還有你應該管朱厭叫叔叔,」我不懷好意的瞟了眼她的胸脯,

    看她要發作,我趕忙擺手說:這樣吧老妹兒,我請你吃頓大餐,不過你得幫我個忙,到醫院去照顧我朋友,

    我尋思請她吃頓飯,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套出來點閻王的消息,畢竟閻王現在也屬於我的懷疑對象,

    梧桐眼珠子來回轉了兩圈,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問我:「男的女的,男的免談,女的可以考慮,」

    「必須是女的啊,放心吧,我能坑你嘛,」我打了個響指,梧桐猶豫你一下點點頭說,我要吃拉麵,就在車站前面,前幾天我哥哥經常帶著我去吃,味道特別正宗,

    我好笑的點點頭,這妞是真心好養活,明明都說了請她吃大餐,偏偏要份拉麵,她從前面走,我在後頭跟著,也沒上樓繼續喊朱厭,反正梧桐的功夫也不次,真有點啥事多少也能應付,

    瞅著她前凸後翹的姣好身材,我心說,不得不佩服造物主的偉大,這麼妖嬈的身材,再配上個那麼純潔的性格,估計是個男人就忍受不了,上回被她下藥,我怎麼就不知道直接把她給那啥了呢,

    很快到了那家拉麵館,我倆一人要了一份牛肉麵,看來她是真餓急眼了,面剛端上來,也顧不上燙,風捲殘雲的往嘴裡扒拉,我沒什麼胃口,慢條斯理的往嘴裡喂,

    結果面條挑的太高,一不小心把湯濺到了眼楮裡,辣得眼淚直流,梧桐趕忙一臉關切,非逼著我閉一會兒眼楮,我心說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然後我眯縫著眼楮看到,這貨竟然正在偷吃我碗裡的牛肉,被我抓了現行,她趕忙辯解,只是想替我嘗嘗牛肉熟了沒有,

    我剛打算嘲笑她兩句的時候,梧桐把腦袋轉向了旁邊桌子,那張桌上有一對母子也在吃麵,

    母親穿件環衛工人的坎肩,小男孩大概六七歲的樣子,身上抹的髒兮兮的,或許是天氣冷的緣故,小男孩的臉被凍的紅撲撲的,母子兩合吃一碗清湯麵,媽媽輕輕的哼唱著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唱完歌,媽媽沖對面的小男孩說,許個願吧,過生日許願最靈了,

    小男孩一臉虔誠的閉著眼楮念叨,我希望明年過生日的時候可以有個生日蛋糕,媽媽可以不用上班,陪我一塊到遊樂園玩,

    「傻孩子,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我不合時宜的調侃了句,其實心裡有點小難受,已經打算過會兒替這對母子結賬,

    梧桐狠狠的踩了我一腳,朝著我伸出小手說,借我一百塊錢,

    我沒猶豫,掏給她一百塊,梧桐朝著那小男孩說,別走啊,我是聖誕老人派下來專門滿足人生日願望的,馬上你的蛋糕就有了,

    說罷話,她急急忙忙的往出跑,因為跑的太著急,還差點摔倒,

    我哭笑不得的搖頭小聲嘀咕說,這妞估計上學的時候,肯定跟我一個水平,尼瑪聖誕老人跟過生日有個蛋毛關係,

    沒多會兒,梧桐捧著個小蛋糕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把玩具手槍,放到母子倆的桌上,當環衛工的媽媽趕忙推脫,梧桐溫柔的指著我說,阿姨收下吧,不然我們老闆不高興,會扣我工資的,

    「謝謝仙女姐姐,」小男孩特別開心的朝著梧桐道謝,大概在孩子的心裡只有「仙女」這樣的褒獎才能配得上面前的這位姐姐吧,

    梧桐擺擺手,陪著母子倆把蛋糕插上蠟燭,又重新唱了一遍生日歌,望著興高采烈的梧桐,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暖和,在當今這個物質社會,這樣心地善良的女孩真的不多見了,我琢磨了一會兒,收起來打算套她話的想法,男人之間的戰爭,不應該摻和上女人,尤其還是那麼天真無邪的女孩,

    從麵館裡出來,梧桐心情好了很多,也不臭著一張臉了,跟我肩並肩的往前走,笑嘻嘻的靠了靠我胳膊說,壞人,沒想到你還挺好的呢,不光借給我錢,還主動替她們結賬,今天總算大開眼界了,

    我口花花的打趣她:「那你要不要獎勵我一下,比如親一口啥的,」

    梧桐白了我一眼,美得你,在夜店裡,那些男人請我喝拉菲,喝路易13,想摸我手一下都沒門,你,,,小心,

    正說著話,梧桐猛的一把推開我,一輛摩托車從我們身後呼嘯而過,摩托車上面坐了兩個男人,後面的那傢伙手裡拎著一把大號的砍刀,朝著我後腦勺就要招呼過去,如果不是剛才被梧桐推了一下,我估計腦袋不被他削掉,後腦勺怕是也得開瓢了,

    一招不中,那輛摩托車沒有猶豫,直接揚長而去,梧桐撇了撇嘴調侃我,多虧了本姑娘,要不然你今天,,,

    「趕快走,」我攥住梧桐的手就往對面的車站裡面跑,因為我已經看到兩台沒有掛牌照的面包車衝我們緩緩開了過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47 釣魚!

    先偷襲一下,如果沒有成功,再趁著我掉以輕心的時候,迅速包圍起來,這一直都是上帝最慣用的伎倆,

    當看到那兩檯面包車朝我們慢慢靠攏的時候,我猜測不是洗浴中心裡還有內鬼,就是我和梧桐剛一出門就被人給跟蹤上了,不然對方不會對我的動向掌握的這麼清楚,

    原本我還尋思梧桐也有可能是個眼線,可她剛才救了我一下,讓我疑心降低了許多,她完全可以不救我的,或者裝作反應慢上半拍,

    如果真是閻王想要整我,拿自己師妹做擋箭牌,這也成本未免也有點太大了吧,

    我拉著梧桐的胳膊,手忙腳亂的朝火車站的方向跑,心想追擊我們的人膽子就算再肥,也絕對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攆到車站裡下手,見到我倆拔腿要跑,那兩輛試圖包抄我們的面包車也陡然加速,

    萬幸的是車站前面的正廣場上剛好有輛警車路過,後面那兩檯面包車才沒敢那麼囂張的繼續追,我和梧桐順利的擠進了購票大廳,

    「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梧桐眨巴兩下眼楮望向我問,

    我撇撇嘴說,我說去新加坡你信不,

    梧桐翻了個白眼,一把甩開我的手掌,歪歪嘴說:臭流氓,又佔我便宜,別告訴我,你牽我的手是為了拉著我逃命,我跑的肯定比你快,

    「別亂想,我只不過是想請你磕場友誼炮罷了,」我斜眼瞟視她的胸脯子,隨著剛才的劇烈跑動,她此刻正一起一伏的喘息,煞是好看,

    「友誼炮是什麼,放鞭炮嗎,」梧桐也覺察出來我邪惡的眼神,故意兩隻手抱住胸口,她越是遮遮掩掩,我就越想逗她,故意吞了口唾沫星子,賤笑說:對,一種表達友好的方式,只可意會,不能言傳,

    梧桐白了我一眼撇撇嘴:一看你的賤樣,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話說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怎麼誰看見你都想揍你呢,

    「人帥是非多,因愛生恨的到底你肯定懂吧,」我抹了抹面頰,擺出一副自以為瀟灑的姿勢,朝著她飛了個媚眼,這妞長相普通,可身上透著那股子狐媚勁兒,總讓人有種想要「欺負」她的慾望,

    從車站裡,我給江龍打了個電話,讓朱厭到購票廳來接我們,我和梧桐從購票廳門口傻乎乎的站著,冷不丁梧桐靠了靠我胳膊問︰壞人,我和哥哥過去調查過你,資料裡顯示你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你是怎麼做到把那麼大的崇州市給統一的,

    「怎麼統一崇州市的,」梧桐這個問題瞬間難住了我,一直以來我都在拼了命的往前跑,但好像真的忘記自己是怎麼跑的這麼快的了,我眨巴兩下眼楮沉思了二三分鐘後,微笑說︰兄弟加運氣,

    「哦,,」梧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聲音很小的說,你和我哥哥的理解好像不一樣,我哥哥一直都說這個世界上兄弟是最沒有用的的一種社會關係,靠誰不如靠自己,自己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我點點調侃,所以他孤獨的像條狗,

    梧桐掐著小蠻腰衝我嬌吼︰不許你這麼說他,我哥哥是最棒的,

    我看的出來梧桐對閻王有意思,而且還帶點盲目的崇拜,那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我們迷戀老師說的話一樣,感覺老師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

    我試探性的問了句,老妹兒,你們兄妹倆在天門什麼地位,將來有沒有可能成為一區龍頭,到時候我好抱你倆大腿,

    梧桐眨巴了兩隻小眼楮,搖搖頭說︰「短時間內不可能的,首先我們沒有拜過香堂,其次現在天門幾區的大哥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除非有老大退休,近期有想法退休的恐怕只有狗爺吧,但是狗爺的位置輪不上我們做啊,」

    我皺著眉頭問,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是,,,」梧桐條件反射的說漏了嘴,緊跟著很可愛的「呸,呸」吐了兩口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天門的事情,你不要問我,我從來沒想過當什麼龍頭,

    我狡?的笑了笑說,好好好,以後不問了,話說剛才謝謝你救我哈,

    我心底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首先閻王是具備當一區龍頭資格的,其次就是天門現在的那些大哥們正當壯年,閻王想要爬上去,只有接我師父的班,但是因為我的一些原因,閻王沒辦法如願以償,也就是說,閻王是很有動機幹掉我的,

    我心裡微微一冷,一直都覺得閻王這傢伙雖然陰嗖嗖的,不過人還算湊合,真是人心隔肚皮啊,估計丫每次面對我的時候,都恨不得把我殺之後快,可他為什麼又偏偏要把梧桐丟在我身邊,難道是想讓梧桐當耳目,瞭解我的動向,

    想到這兒,我腦海裡出現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我讓梧桐在門口等我,說是要上趟廁所,完事快步走進衛生間,給王打了個電話,掛掉電話以後,我慢悠悠的走回梧桐跟前,她正望眼欲穿的瞅著外面,小聲嘀咕︰朱厭哥哥怎麼還不來啊,

    「朱厭有事來不了了,咱們自己走吧,」我拍了拍她的後背有些失落的說道,

    「啊,那你不怕外面有人偷襲你了,」梧桐凝著眉頭,看起來不像是偽裝,

    我舔了舔嘴皮苦笑說,怕也沒辦法啊,朱厭攤上點事情,醫院那頭又催著我趕快過去給胡金他們交住院費,萬一耽擱了的話,就有可能給他們停藥,走吧,

    梧桐點點頭,表情沒有異樣,也沒有任何的小動作,甚至連手都沒有往口袋裡放,可以排除有通風報信的可能,

    我開玩笑的抱拳說︰待會還得有勞俠女保護小弟了,

    「看我的吧,」梧桐昂了昂下巴頦,不服輸的性格跟安佳蓓還有點相仿,

    我們倆快步挪出售票大廳,然後沿著火車站正對著的一條胡同裡走去,梧桐疑惑的問我,咱們不打輛出租車嗎,

    我搖搖頭說,不打了,萬一被人堵上,跑都沒辦法跑,咱就挑一些偏僻的小路走,速度快點的話,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等咱們到醫院,朱厭差不多也忙完了,剛好可以接上頭,

    梧桐「嗯」了一聲點點頭,跟我肩並肩朝著胡同裡走去,

    一邊走,我一邊用餘光悄悄的打量梧桐,想要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小動作,當我們快要走出胡同的時候,?煩來了,前面口猛然出現七八個拎著砍刀、鐵管的青年,一臉獰笑的盯著我們,

    我沒有廢話,拉起梧桐轉身往回跑,沒跑出去幾步,我們身後也出現七八個拎著傢伙式的社會小哥,將兩頭的路口全都堵的嚴嚴實實,我捏了捏鼻樑沖梧桐說,靠你了俠女,

    梧桐往起稍稍挺了挺胳膊,兩隻手臂放到身前,做好了攻擊準備,我往旁邊靠了靠身子,生怕梧桐會突然暴起一下子把我按倒在地,不過顯然我多想了,「喝,」梧桐嬌喊一聲,衝著堵住前面的那七八小青年就衝了過去,

    很快她就和那七八個人打在了一起,這姑娘仿若一朵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從人群中忽左忽右的閃躲進攻,看架勢一時半會兒吃了不了虧,

    我仔細打量著這幫青年,基本上都是二十啷噹歲,一個面熟的都沒有,有些失落的小聲嘀咕,看來沒釣上大魚啊,

    「砍死他,」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身後的那八九個馬仔也蜂擁而來,「去尼瑪的,」我貓腰從地上撿起來塊磚頭,仰頭就呼在跑在最前面的那傢伙臉上,那小子被我一磚頭蓋倒在地上,我順勢撿起來他手裡的片刀,跟對方迎戰在一起,

    這次我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所以一點都不怕受傷,對方衝我掄手裡傢伙式的時候,我直接拿胳膊抵擋,剛才從火車站的廁所裡,我往袖管偷偷塞了兩截拖布桿,他們對我沒法造成傷害,我反手就是一刀,直接劈到那兩個傢伙,

    我們雙方交戰了大概七八分鐘,從胡同口潮水一般的湧進來二三十號穿?西服,手裡拎著鐵管的青年,帶頭的人正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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