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30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8 取寶!

    聽到我的陣陣馬屁,梧桐當仁不讓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子出聲,放心吧,本女俠肯定保你們周全,

    看她一臉天真爛漫的笑容,我總覺得這丫頭一點都不像是那種包藏禍心的心機婊,如果她沒問題的話,那閻王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梧桐很喜歡閻王,而且梧桐也告訴過我,他和閻王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兩人都是被人販子拐到上海的,之前一直都在地鐵口當小乞丐,一次機緣巧合下認識的黃帝,也就是他們後來的師父,

    梧桐對閻王是滿滿的喜歡,對自己的師父則是重重的崇拜,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黃帝應該和我師傅一樣是個五六十多歲的老梆子,結果梧桐告訴我,他師父很年輕,今年才三十多歲,不上四十,而且長得還很帥,

    同樣貴為天門的區大哥,甚至比我師傅在組織裡的地位還要高一點,我一直都對那個叫黃帝的傢伙充滿了好奇,特別想要和他見上一面,

    胡亂遐想著,我們就到了「物美大廈」,物美超市就是上帝臨死前告訴我的那個地方,給了梧桐幾百塊錢,我讓她自己去逛化妝品,然後我們仨藉口上廁所,就朝著放儲物櫃的方向望去,

    梧桐疑惑的望著我們小聲嘀咕,大男人上廁所還拉幫結派,你們的膽子是有多小,

    我幹笑著逗趣,主要是傢伙式太大,一個人扶不穩,需要他倆幫忙拿,

    梧桐肯定沒聽出來我話裡的調侃意思,撇撇嘴,一蹦一跳的往化妝品專櫃跑了過去,等她走遠後,我朝著倫哥和胡金小聲交代,待會說不準有狗出現咬咱們,你倆多小心點,打不過千萬別逞能,我讓王就從附近埋伏著呢,

    胡金沒吱聲,只是一臉不服氣的昂了昂脖頸,我瞪了他一眼罵,特別是金哥你,你身上的傷口都還沒拆線呢,你要是敢蠻幹,我明天就讓人把你送回崇州市去,

    胡金灰頭土臉的點了點腦袋,委屈的蹩著嘴巴嘟囔,知道了,待會有事我就跑,行了吧,

    看他一臉小孩子的模樣,我好笑的搖搖頭,接著又望向了倫哥,倫哥更直接,「啪啪」拍了拍自己胸口,還特意把槍把漏出來一點讓我看,

    面對這兩個「老頑固」,我是真心一點脾氣都沒有,知道說啥也沒用,待會如果踫上?煩,他倆指定是要往前衝的,真有點後悔帶他們出來了,

    根據上帝的手牌號,我們很快找到了他藏東西的那間儲物箱,

    取東西的時候,倫哥和胡金警惕的擋在我身後,我小心翼翼的刷開櫃門,看到裡面有個?色的塑料袋,袋子裡也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特意拿透明膠帶包裹的嚴嚴實實,大概有巴掌那麼大,四五釐米那麼厚,拿在手裡還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超市裡人很多,我也不敢從超市裡直接拆開包裝,只能先把塑料袋子先揣到口袋,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有沒有被人跟蹤,就帶著胡金和倫哥坐上電梯往樓上走,期間我掏出來手機,撥號界面按著王的號碼,就等著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可以第一時間撥號,

    到二樓遊逛了一圈,我們哥仨儘可能找人少的地方走,仍舊沒踫上任何意外,難道是我想多了,梧桐脖子上的那個監聽器根本並不是用來監視我們的,又或者是閻王放棄整我了,要麼就是他真的回上海去了,根本不知道我們這邊是啥情況,

    我皺著眉頭,不漏痕跡的四處瞄了幾眼,瞅著距離我們不遠處的男女老少都像是有目的的,可仔細觀察又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倫哥,金哥,你們說為毛沒有人上套,是不是被我用這種方式整了幾次,對方害怕了,」我一手摟住胡金,一手搭在倫哥的肩膀上朝他倆壓低聲音說,

    胡金天生樂天派,大大咧咧的說,肯定是被你陰的犯了怵,

    倫哥倒是認真的琢磨了幾秒鐘後,搖搖頭說,先別掉以輕心,沒回到洗浴中心之前咱們都不算安全,

    胡金猛不丁哈哈大笑起來,把我給嚇了一哆嗦,咧嘴說,我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啥,」我和倫哥一起看向胡金,

    胡金吸了吸鼻子說,你們說咱們洗浴對面的「武藏會所」也是夠特麼好玩的,鬼組的人都團滅了,朱老五也不知道還替誰守攤子呢,連電視上前幾天都報導,失蹤了幾個島國人,朱老五那個傻玌蝪V讕筒蛔聊ヂ穡 餉炊  髯傭疾渙 鄧  

    說著話他就愣住了,我和倫哥也同樣愣住了,武藏和他手下的「鬼將」前陣子全都被雷少強,王興帶著兄弟們給埋了,可是這段時間「武藏會所」仍舊每天都會營業做生意,一開始我只是覺得彆扭,並沒有深想,胡金剛才的話,卻一下子敲醒了我,武藏會所現在的主子到底是誰,

    以朱老五的狡猾程度,肯定不會猜不出來鬼組的人是被我們弄死的,既然武藏他們已經死了,朱老五為啥不把會所霸佔,或者直接賣掉,

    說起來,我們好像也很久沒有見過朱老五了,難不成還有鬼組的餘孽藏在武藏會所裡,一想到我們的對面竟然還藏著敵人,而且那人指不定每天都在偷偷觀察著我們,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沖倫哥和胡金趕忙說,走,回去看看,

    我們仨快步往樓下走去,走到超市門口的時候,胡金問我,要不要喊梧桐那個小丫頭一聲,

    我尋思既然是一塊出來的,那就再一起回去吧,別把小丫頭丟在這兒,再出點什麼事情,到時候更給了閻王製造攻擊我的藉口,

    我們仨一塊往化妝品專櫃走去,等到了地方以後,我見到梧桐正和一個又矮又醜的胖女人在吵架,吵架的原因大概是兩人都看上了同一款粉底,可粉底只剩下最後一盒了,梧桐先看上,那女人非要花高價買,服務員整的挺為難,又不好開口把東西給她們中任何一個,兩人就僵持起來,

    跟梧桐吵架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燙了一腦袋的梨花捲,身上穿件不知道什麼動物毛的皮草,脖頸和指頭上全都戴著金燦燦的項鏈和戒指,整個人完全就是暴發戶太太的形象,此刻正齜著一口齙牙,訓斥梧桐:買東西從來都是價高者得,你先看上的有什麼用,超市裡那麼多年輕小夥,我看上了難道就全是我的嗎,

    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被逗笑了,梧桐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被懟的一時間沒說出來話,一點都不符合她平常那副囂張跋扈的性格,我心說難不成這胖女人是個啥高手,

    「很久沒看到有人能把不要臉演繹的這麼有模有樣,」倫哥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可是,我都已經要結賬了,」梧桐氣勢上處於下風,朝著老女人低聲說,

    我好奇的問胡金,金哥,你看那肥婆是個高手嗎,

    胡金搖搖頭說,狗屁的高手,如果她會功夫,梧桐估計早就動手了,會功夫的人一般不會跟普通人動手,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是武德,像島國那種嘴裡喊著武士道,卻總是欺負弱小的偽武夫很少的,

    「怪不得呢,」我說看梧桐怎麼又急又惱就是不肯動手,敢情是因為這個,心底不由對這個有原則的丫頭暗暗翹起大拇指,

    兩個女人仍舊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吵架,那肥婆已經開始口不擇言的罵起了髒話,看梧桐處於下風,我帶著胡金和倫哥擠了進去,我擋在梧桐的前面,朝著那肥婆譏諷:長得不好看就別瞎折騰了,人家燙頭是為了像公主,而你是為了裝牛頓,人家買粉底是為了更加美麗,你買粉底是為了啥,難道是為了告訴別人,即便是擦了粉,你仍舊可以醜的很具體,

    肥婆被我一句話頂的直翻白眼,周圍的人全都笑開了花,梧桐感激的朝我小聲說了句謝謝,

    肥婆也是氣急眼了,「嗷」一嗓子衝著我就抓了上來,

    我靈巧的躲開她,衝她微笑的問,牛頓姐,你老公或者男朋友來了沒,我還是和你男人理論吧,

    「沒來,你想怎麼著吧,」肥婆掐著腰指向我,

    倫哥上去就是一腳踹到她肚子上罵,沒男人護著,你狂個雞八,

    被倫哥一腳踹倒在地,肥婆立馬像潑婦似得哭爹喊娘叫喚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越聚越多,

    我皺著眉頭左右打量了幾眼,猛然間我臉前面的化妝鏡突然銀光一閃,我看到兩個帶著「雷鋒帽」的傢伙低著腦袋,正往我身後慢慢擠了過來,剛才鏡子裡閃了一下的東西竟然是他們手中的匕首,只不過周圍人太多,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59 別活的像支菸!

    別活的像支菸

    眼瞅著那倆人距離我越來越近,我不禁有點想笑,偷襲人本來就是件挺隱蔽的事情,那倆傢伙的穿著長相倒是沒啥問題,普普通通的,唯一引起人注意的就是腦袋頂上扣著的「雷鋒帽」,

    超市裡溫度比外面高很多,一般人進來要麼把外套脫掉,要麼就是敞開懷,可這倆小子竟然還戴著厚厚的帽子,我估計本來是想表現的更隱秘一些的,誰知道弄巧成拙了,這要是在農貿市場我絕對不會多看他們一看,

    前面倫哥正跟那個胖娘們七嘴八舌的吵架,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而那兩人則像做賊似得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就在他們距離我還有一米多遠的時候,我猛的拉了梧桐一把,把她拽到旁邊,然後轉過去腦袋,兩眼直勾勾的盯住兩人,

    那倆傢伙一下午慌神了,同時低吼一聲,抬起手裡的傢伙式就朝我刺了過來,

    我咧嘴陰森的一笑,右腿彎曲,左腿繃直,扭胯反身就是一記「砍踢」掃在一家傢伙的小腿上,接著掄圓胳膊又是一拳頭直砸另外一個混蛋的鼻樑,那小子被我打的捂臉半蹲在地上,我如法炮製,又是一記「砍踢」撂倒他,

    經過之前和狐狸,林恬鶴的交手,我大致對自己的腿法也有個初步瞭解,踢平常人一下估計能讓對方疼上五六天,要是踢練過的家子的人,怎麼也能讓他從地上蹲個十幾二十分鐘,

    見到我突然動手,一邊的梧桐馬上反應過來,嬌喝一聲就要往上衝,我拉住她胳膊,搖搖頭制止說,他倆只是小角色,小心別被人偷襲,

    倫哥也顧不上跟那個傻娘們吵架了,罵了句髒話退到我左手邊,胡金從地上撿起來一把匕首,照著還想爬起來的兩個偷襲者「噗,噗」就是兩刀,快速退到我右膀旁,

    吵架吵的突然見血了,把不少圍觀的男男女女給嚇壞了,他們開始手忙腳亂的退散,這個時候不知道誰扯開嗓門喊了句「殺人了,」瞬間點燃了大家的恐懼心理,距離我們近的人想往出跑,距離遠的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人云亦云的跟著哇哇喊叫,

    一時間叫罵聲,推搡聲,小孩的哭鬧聲響成一片,好多人都讓擠倒了,化妝品櫃檯被撞翻,各種瓶瓶罐罐灑的哪哪都是,場面變得極度混亂,已經完全失控,人推人,人擠人的叫嚷,我們四個呈四邊形快速往出口撤退,防止再被什麼陰逼給趁亂襲擊了,

    快退到超市門口的時候,我們被一大波人群給沖散了,我提高嗓門沖胡金和倫哥喊,到超市對面的停車場匯合,

    因為梧桐距離我比較近,我乾脆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往出拽,「讓讓,別擠我們,」梧桐一邊推搡著前面的人群,一邊來回轉著腦袋尋找人少的縫隙拉著我鑽,猛然間她回了下腦袋,望向電梯二樓的方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臉上出現一抹怪異的表情,嘴唇微微蠕動,

    本來周圍人就多,梧桐又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有些著急的催促她,快走啊,尋思啥呢,

    誰知道梧桐居然一把甩開我的手,返身朝著電梯跑了過去,「你去哪,哎我操,你特麼有毛病吧,」我一個恍神沒拽住她,她已經跑出去六七米遠,我仰頭朝著她奔跑的方向看去,只見到一個穿?色風衣的背影,

    我衝著梧桐叫了幾聲,她彷彿沒聽見一樣,仍舊急急忙忙的往電梯上面跑,「槽,真他媽是個二逼,」我憤怒的罵了句,想要去追她,又琢磨如果真追出去再踫上點啥事的話,那不是自己送菜嘛,遲疑了幾秒鐘,我跟隨人群跑出了超市,

    最後我和胡金、倫哥在超市對面的停車場上踫上頭,倫哥問我,梧桐呢,

    我吐了口唾沫,把剛才她折身跑回去的事情說了一下,惱怒的罵了句,真是那個傻娘們,

    「要不咱們進去找找吧,別再出點啥事,畢竟她是天門的人,而且還是黃帝的徒弟,出事了不好交代,」倫哥想了想後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會出事兒的,能讓她不管不顧的跑回去,那人梧桐肯定認識,仇人的話,她一定會喊咱們幫忙,可她一聲不響,只能說明是個熟人,咱們等一會兒吧,

    我嚴重懷疑,剛才看到那個穿?色風衣的背影是閻王,要不然就是她那個勞什子師傅黃帝,剛才梧桐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驚喜中夾雜著失落,那種感覺就好像看到一個很想念的人,而那個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樣,

    我們哥仨從停車場口分別點燃一根菸,緊跟著就看到兩輛警車呼嘯而去,七八個警察風風火火的跑進了超市,估計是剛才的事情,有人報警了吧,又等了五六分鐘,梧桐拖著腳步從超市裡慢騰騰走出來,直奔我們這邊,

    我看到她眼圈紅紅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剛剛哭過,

    「怎麼了老妹兒,警察是不是難為你了,」我彈飛菸頭,站起來問她,

    她搖搖頭,滿臉的失落,甭管我問她啥都不吱聲,整個人就好像丟了魂似得呆滯,最後見她實在不肯說,我也沒過分多問,招呼倫哥,胡金一塊返回洗浴,和梧桐到底見到誰比起來,我更迫切想知道上帝的儲物櫃裡藏了什麼東西,

    回到洗浴中心,梧桐耷拉著腦袋直接走回自己房間,「咚」的一聲重重關上房間門,緊跟著我就聽到她「嗚嗚」的哭泣聲,

    我嘆了口氣領著胡金和倫哥也走回我的房間,將那個?色塑料袋拿了出來,胡金小心翼翼的撕開外面包裹的透明膠帶,打開以後看到裡面還有兩個木質的小盒子,一個裡面放了兩支有筷子粗細的淺藍色的液體,旁邊還有兩枚白色的藥片,就和平常的含片沒啥區別,只不過聞起來有種淡淡的香味,

    另外一個盒子裡裝著一枚有點像大拇指似得的奇怪物件,兩頭窄中間寬,那玩意感覺像是玻璃製造的,不過又比玻璃純淨的多,通體?色,上面有七八個類似人眼球的奇怪圖案,

    我數了數一共有九個「眼球」似得圖案,而且那圖案看起來彷彿是真的一樣,連血絲都描繪上去了,

    我有些失望的把玩著那物件,倫哥也多多少少有點失落,小聲嘟囔:變態人收藏的東西都這麼變態,上帝這個傻䁱k尤粽潯Φ畝 鰨 訓讕駝飭狡 忻耙  褂姓餉鎚霾Aе破罰

    「兩支藥我覺得肯定沒那麼簡單,回頭想辦法找人鑑定一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倫哥吸了口氣,將裝藥的小木盒揣了起來,

    「這玩意兒,不會是天珠吧,」胡金一臉的愕然,猛的從我手裡接過來,細細的撫摸,接著胡金的臉色變得無比狂熱,衝著我低聲說,我記得以前在一本書上看過西藏天珠的介紹,說是真品可以驅邪避凶,而且都是通過佛法加持的,傳的玄乎的不行,有價無市,如果這是真東西的話,小三爺咱們怕是要發大財了,

    「就這麼個破玻璃哨子頂多值二百塊錢,就這我都是給的友情價,感覺那九顆眼珠子做的特別逼真,」我不屑的歪了歪鼻子,那年頭文玩炒的可不像今天這麼火熱,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天珠,菩提,

    胡金對著那個所謂的「天珠」哈了兩口氣,拿袖管擦了擦說,小三爺,這些眼球形狀的圖案是天然形成的,我聽說一個李姓的武打明星手裡有一顆三眼天珠起碼值十棟樓,而且那顆天珠還救過他的命,救命的事情估計是媒體炒作,但足以說明它的價值,上帝混了半輩子,我覺得他不應該收集贗品吧,

    我撇了撇嘴巴說,一個玻璃哨子值十棟樓,我傻還是你憨,說那麼熱鬧,到底是不是贗品,

    胡金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天珠,

    正說話的時候,房門被人重重的敲響了,我趕忙示意他倆把東西藏好,打開了房門,梧桐眼楮紅紅的站在門外,

    「咋地了老妹,讓人給煮了,」我疑惑的把她讓進來,

    梧桐「哇」一嗓子就哭了出來,我勸都勸不住,等她哭累了,才聲音沙啞的說,壞人,你說是不是人的真心一點都不值錢,為什麼我貼心貼肺的對他好,他卻把我當成傻子,跟我沒有一句實話,甚至都不願意回頭看我一眼,

    我猜測她嘴裡的那個「他」應該是閻王,也就是說小丫頭在超市看到的那個背影確實是閻王,兩人不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梧桐才會情緒失控的哭紅了眼楮,

    「說不準是你看錯了呢,」我抽了瞅鼻子說,梧桐沒有應聲,如同一隻小貓似得抽涕著鼻子,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輕聲安慰她:做人吶,甭管對誰,千萬別活的跟支菸似的,讓人無聊時候點起你,抽完了又彈飛你,要活的跟毒品一樣,要麼不能棄,要麼惹不起,

    梧桐聳了聳粉紅的小鼻頭說,壞人,我想喝酒,想把自己灌醉,然後欺騙自己,一定是我看錯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60 狠人朱厭

    狠人朱厭,

    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我忍不住嘆口氣說,何苦呢老妹兒,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逃的了的,首先你得確定那人是不是閻,,,是不是你想見到的那個人對吧,萬一認錯了呢,

    其實我就是想從她嘴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過梧桐沒有覺察出來我的意思,只是蹩蹩嘴說,那我應該怎麼辦,我現在腦袋都覺得有些大了,想想都會覺得腦袋疼,

    「那就先不要想了,想喝酒是吧,走著,哥請你喝酒,完事兒咱們再找個KTV去嚎兩嗓子,把所有不開心的東西都喊出來,」我低聲安慰她,原本我還想著再套她幾句話的,不過看她心情實在太差了,我硬是把話給嚥了下去,

    我問她,想到哪喝酒,夜場還是飯館,我讓人安排一下,

    梧桐搖搖頭說,隨便哪裡吧,只要有酒就可以,

    胡金眨巴兩下眼楮說,走吧,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前幾年我在石市混的時候,經常和哥幾個從那邊吃飯玩樂,

    臨出門的時候,我順便把朱厭也給喊上了,面子裡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命,明明知道有人躲在暗處想要咬我,如果我再不愛惜自己的小命兒,那就是缺心眼,

    坐上車,我才想起來對面的「武藏會所」,趕忙又給陳二娃和蔡鷹又分別發了一條短信,

    胡金帶我們去的地方就在橋西區,距離車站也沒多遠,只不過這片屬於瀕臨拆遷的棚戶區,平常我們不怎麼過來罷了,

    這地方有個挺霸氣的名字,叫「國王道」,白天是破破爛爛的馬路,晚上便擺起數十家?辣燙、羊肉串,家常炒菜攤子,煎炒烹炸整得異常熱鬧,

    我們開車慢悠悠的轉,當看到一間名為「老地方」招牌名字的時候,胡金顯得異常亢奮,樂呵呵的說,這地方好幾年前就有了,沒想到現在還在營業,他家的羊肉串份量足,價錢便宜,關鍵是用的全是真羊肉,不是那種刷了羊油的死貓爛狗,也不知道換了老闆沒有,

    我們幾個挑了張看起來還算平整的矮桌子,一人一張小馬扎坐下,胡金來回張望了半天,有點失望的小聲嘀咕,估計是換老闆了,

    他也不看菜單,直接對前來招呼的髒兮兮小夥計道︰「一斤羊肉,一斤牛肉,八個羊排,兩隻羊腿,三桶扎啤,趕緊的,」

    小夥計吸著鼻涕問道︰「還要點腰子、羊球、鯧魚啥的不,」

    胡金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要了,不夠再點,」

    不一會兒,幾個不銹鋼盤子端上來,大把大把的肉串散發著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整桶的扎啤搬過來,忙活了一天,我們幾個也饑腸轆轆的,全都舉起了大號啤酒杯踫在一起︰「乾杯,」頓時雪白的泡沫和澄?的酒液四溢,

    只有梧桐呆滯的望著扎啤杯怔怔走神的發呆,

    我靠了靠她胳膊說,老妹兒,可是你提出來要喝酒的,咋現在又一口不動,跑這兒給啤酒杯相面來了,

    梧桐揉了揉眼楮小聲說,我從來沒有和陌生人一起喝酒,感覺有些緊張,

    我笑了笑說,放心吧,哥又不是啥好人,你放放心心喝你的,喝醉了,我指定佔你便宜,

    梧桐被我逗笑了,斷氣啤酒杯朝我小聲說了句「謝謝你,」就咕咚咕咚仰脖灌了下去,看她也放開了,我們哥幾個該說的說,該喝的喝,當然除了朱厭這個異類,他從來不參與我們的聊天,就是一個勁的悶著腦袋吃肉喝酒,

    我們喝的到一半的時候,從遠處閃爍著霓虹的網吧裡走出十來個雷人打扮的年輕小夥兒,年齡小的十五六歲,大的十七八,都是吊襠褲子,白板鞋,緊身小上衣打扮,頭髮五顏六色都有,還夾雜著兩個濃妝艷抹的小妹妹,

    這群小混混們大搖大擺走進大排檔裡,將幾張桌子拼在一起,圍攏著坐下,

    此時剛剛入春,這些騷包的男孩們已經換上了襯衫,t恤,故意把衣服半撩起來,露出刺龍畫虎的瘦弱脊樑,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兩個女孩子坐在小馬紮上,低腰褲露出一大段雪白,從男孩煙盒裡抽出香菸吞雲吐霧,打打鬧鬧,不時發出誇張的尖叫和肆無忌憚的笑罵,

    看這幫小混混,我彷彿想起了我們這幫兄弟剛出來瞎混的時候,那會兒哥幾個正從國道口賣西瓜,自己感覺挺牛逼的,現在想想從別人眼裡估計就是傻逼,

    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幫小混混,胡金和倫哥臭不要臉的聊著葷段子,可能是那桌小混混的吵鬧聲太大了,嚷到了胡金吹牛逼,我金子哥不樂意的轉過去腦袋罵了句,能不能特麼小點聲,

    一瞬間,那群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小混混們冷冷的扭頭望著我們幾個,有幾個傢伙還伸手抓起來啤酒瓶,

    胡金和倫哥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怎麼可能把這點小毛孩子放在眼裡,只是悄悄抓住了屁股下面的小馬扎,就等著以備不時之需,

    朱厭若無其事,繼續喝他的酒,看都沒往那邊看一眼,我和梧桐踫了下杯,繼續喝酒,對面有個穿大紅色襯衫的年輕人瞪了我們這邊一眼,甩甩橘色的頭髮,低聲說了一句,那群小混混們才坐下身子,繼續說笑吃喝,而且聲音比剛才更大了,挑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看胡金要發火,我朝他搖搖頭說,只是一幫小朋友而已,跟他們一般見識幹嘛,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胡金撇撇嘴調侃,我一直覺得年少輕狂就是欠揍,拉出去多揍幾頓就好了,

    「這話沒毛病,來幹一個,」我哈哈大笑著舉起酒杯,

    兩桶十升裝的扎啤,大號的玻璃啤酒杯,放開了量猛喝,不一會兒我們幾個人就漲的難受了,梧桐還好點,畢竟喝的少,我捧著肚子說︰「不行了,我得去撒泡尿,」

    梧桐白了我一眼嬌罵,臭流氓,一點都不知道文明,

    我壞笑說,撒尿這事兒怎麼文明,難不成我說,我去跟我兄弟握個手,晚上介紹你們認識,

    倫哥和胡金頓時拍著桌子開始起鬨,梧桐的小臉頓時紅了,

    我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朝著不遠處的旮旯走,朱厭也站起來說︰「一起吧,」

    「你腎也不好啊,確實是,常年紙醉金迷,」我摟住朱厭的肩膀不著調的開玩笑,

    朱厭甩開我的手掌,昂了昂下巴看向街口的方向,我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看到一輛沒有牌照的普桑轎車緩緩開過來,從裡鑽出四個人來,都穿著旅遊鞋帶著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手背在身後,捏著長條形包裹著報紙的東西,

    「這,,,」我當時就有些緊張起來,

    朱厭不漏痕跡的挎住我得脖頸,很乾脆的說,撒尿,

    我倆背對著馬路,裝作沒有看見那幾個人的模樣,其實我心臟已經狂跳起來,那四個漢子走的很快,迅速來到我們背後,二話不說抽出背後的利刃,照著我的後腦就劈了下去,

    長刀帶著風聲劈下來,朱厭一把推開我,他自己將頭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支串羊肉的鋼條,這種鋼條是用自行車發條磨製而成,鋒利無比,

    「撲哧」一聲,肉簽刺入了襲擊者的右眼,頓時長刀脫手,那傢伙捂著眼楮慘叫起來,另外三人顯然也是常年從道上混的,看到同伴受傷並不慌亂,反而更加凶悍,揮動手中利器向朱厭劈砍起來,

    朱厭以一敵三,絲毫不亂陣腳,他先是迎著塊頭最大的那個傢伙沖上去,閃身躲過他的砍刀,一記右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陽穴上,將近一米八幾的大漢,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栽倒再地,

    另外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朱厭再次欺身上前,左腿膝蓋彎曲,右腿輕鬆往前一掃,連續兩記「砍踢」蹬在兩個傢伙的小腿上,那兩人就「咚」一聲栽倒,我甚至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兩人瞬間發出哭爹喊娘的慘叫,

    同樣是「砍踢」,他一腿下去竟然能夠掃斷兩個人的小腿,這是何等恐怖的腿力,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朱厭的手中猛然又出現一根羊肉串簽子,照著其中一個傢伙的胸脯「噗」一下紮了進去,不掛任何表情的低喝一聲:滾,

    四個傢伙瞬間嚇得不再敢吱聲,互相攙扶著爬回普桑車裡,迅速逃遠,我本來還想招呼胡金和倫哥攔住那四個殺手,可沒想到卻被朱厭給放跑了,當時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朱厭彷彿沒有看見我噴火的眼楮,拍拍手,繼續坐下來喝酒吃肉,舉起酒杯來忽然扭轉頭,對著那一桌瞠目結舌的小混混舉起了酒杯,點頭微微一笑,

    那幫小混混們齊刷刷的將腦袋背過去,有紋身的也趕忙將衣服給穿好,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走吧,換個地方喝酒去,」我嘆了口氣,朝著其他人說,然後走到羊肉串攤子的老闆跟前,丟下一疊錢歉意的說了句︰「不好意思了,」

    老闆是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小青年,二十出頭,剃著精神的「瓜皮頭」,他嘴裡叼著煙,手上切羊肉的砍刀停都不停,直接嘟囔:「走你的,沒事,」

    我意外的看了眼老闆,這麼淡定的青年真心不多見,猶豫了幾秒鐘後,朝他微笑說:「謝了,」然後幾個迅速上車離開,

    坐上車,朱厭從懷裡掏出一個類似收音機大小的?色小盒子,調試了幾下後,將一副耳機遞給我,

    這玩意我認識,是竊聽器的,我意外的看向他,你剛才弄得,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61 多大肚吃多少飯

    朱厭沒吱聲,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上下瞟動我幾眼,就繼續低下頭擺弄起那個?色的監聽器,

    我把耳機塞進耳眼裡,那頭很快傳來一陣「沙沙」聲,緊跟著好幾個男人嘰裡呱啦的交談湧入我的我耳洞裡,

    「臥槽,這說的什麼逼玩意兒,」我把耳機子摘下來遞給旁邊的朱厭,

    朱厭迷惑的歪了歪腦袋,然後將耳機子戴起來,一本正經的聽那頭說話,看他的表情很是認真,我心裡一陣竊喜,暗道真特麼撿到大寶了,這朱厭不光功夫好,而且不喜歡錢財,竟然還能聽懂外語,這樣的多功能性人才,真是打著燈籠也不好找啊,

    朱厭聽了大概十幾分鐘後,把耳機子取下來,我急不可耐的問他,他們說什麼,

    「島國語,」朱厭嘴唇蠕動,

    我沒好氣的撇撇嘴罵了句,屁話,我的意思是問你,對方說的什麼,

    朱厭搖搖腦袋,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沒聽懂,

    我被他懟的差點噴出血來,歇斯底里的呼喝︰「我日,沒聽懂你特麼剛才還裝的跟半仙似的,又是掐指頭,又是挑眉毛,」

    「啊就,,對方,,有防,,防監聽的設備,」一邊說話,朱厭一邊將接收器上的天線收起來,慢慢放下車窗玻璃,在我目瞪口呆中直接把接收器給扔出了車外,我趕忙喊叫,你特麼瘋了啊,咋好好的就給扔了,

    朱厭伸出三根手指頭比劃︰反正,,反正也沒用了,留著也是佔地方,

    他是扔的瀟灑,我心裡卻在滴血,在我的印象中,這類高科技產品肯定都不會太便宜,我捂著胸口滿臉惋惜的說︰「這得花多少錢啊,讓你就這麼糟蹋了,」

    朱厭嘴角微微抽動,指如閃電,猛地一把將自己的右手探進我胸口,接著將我的錢包給奪了出來,從裡面「刷刷」數了幾百塊錢後,又把錢包丟給我,冷著臉說︰啊就,,設備,,設備錢,

    「強盜,惡霸,地痞,流氓,尼瑪蛋,」我憤怒的朝著他揮舞拳頭,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我特麼的早就翻臉了,

    朱厭壓根不理我的話茬,回頭面帶微笑的看向發呆的梧桐結結巴巴的說︰啊就,,我會,,我會修理八音盒,,,明天我,,我幫你把,,,那個修好,可以嗎,

    朱厭指了指梧桐脖頸上的項鏈掛墜,

    梧桐那會兒也不知道正想什麼呢,一臉的迷茫,聽到朱厭的話,條件反射的點點頭,朝他小聲說了句,謝謝,

    朱厭要幫著梧桐修理吊墜裡面的八音盒,我迷惑的餘光瞟動他,他不是不知道那吊墜裡面有監聽器吧,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好心,

    不過我沒從這傢伙的臉上發現一絲絲的端倪,他向來是這樣,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也根本沒有什麼人,什麼事可以讓他的臉上泛起波瀾,和梧桐說完話,朱厭就耷拉下來腦袋,微閉眼楮,好像打盹一樣,

    倫哥一邊開車一邊問我,咱們現在再去哪喝會兒,

    「要喝你們喝去吧,我現在有點困了,不好意思了大家,」梧桐搖了搖腦袋,趕忙出聲,

    我想了想後說,那就回洗浴去吧,金哥待會你把那個天珠拿給朱厭看看,指不定他這種京城來的大人物認的出價值,

    現在朱厭從我心目中簡直就是一個謎一般的存在,感覺這貨好像無所不通,胡金點了點腦袋,

    「那兩支藥呢,」倫哥也問我,

    我說,也拿給他看看吧,

    一邊說話,我一邊瞅了眼朱厭,他一動不動的低著腦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回到洗浴,我從大廳裡喝了口水,腦子裡琢磨剛才遇襲的事情,那四個大漢很明顯是練過的,只是不知道功夫到底有多高,而且通過剛才的竊聽器,我猜測他們應該是來自島國,

    島國又特麼來人了,鬼組的武藏都被雷少強給埋在公墓裡,這幫狠人是從哪蹦出來的,難不成鬼組在島國還有什麼餘孽,我揉捏著太陽穴思索著,猛然間我想起來剛才燒烤攤上剁肉的那個青年老闆,

    剛才朱厭動手的時候,那小子全場注視,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幻,至多是有點不可思議,光是那份淡定絕對不是平常人能夠擁有的,他的年齡和我相仿,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但是能做到那麼靜如止水,想必他的身上肯定也發生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我現在身邊還是太缺少能人猛將了,胡金、倫哥的受傷,一下子顯出來我們內部的空虛,對外征戰只能憑藉雷少強和王興,如果我手上能夠再有幾個獨當一面的將領的話,我想接下來征戈石市肯定事半功倍,

    想到這兒,我給王去了個電話,讓他帶著兩個兄弟,開車帶著我又朝剛才吃飯的「老地方」趕去,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大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大排檔的食客們也早就散了,遠遠的我就看見那個青年老闆正在收拾帳篷火爐雜物,估計也準備回家歇息了吧,

    我讓王把車停在路邊,一個人蹦下來打量了他幾眼,昏黃的路燈下,剛才朱厭打傷那幾個島國殺手殘留的血跡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收攤了朋友,不好意思哈,想吃啥明天再來吧,」那青年老闆朝著我禮貌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真沒認出來我,還是裝作不想認識,

    燒烤攤的那個小夥計端著塑料盆拿著破拖把正在洗地,看清楚我的模樣後,臉上出現一抹的詫異,

    「小軍,你先回去休息吧,」老闆朝著夥計擺擺手,

    小夥計點點頭,胡亂披上一件衣服後就往街口的網吧跑去,估計心思早就飛進了那些網絡遊戲裡,

    我走到那老闆的跟前,甩給他一根菸,微笑說:「剛才的事情,給你惹?煩了,對不住啊兄弟,」

    剛才朱厭畢竟是在他家燒烤攤前面傷的人,要說不影響他的生意那是吹牛逼,

    他抬頭笑了笑,腦門上赫然出現一道陳舊的刀疤,接過我的煙,拿碳火點著後說︰「小事兒,常見,」

    我自來熟一般走進大排檔裡面,隨便搬了一個小馬扎坐下問他:「沒人報警吧,」

    他搖搖頭將剩餘的一些肉串、蔬菜裝進塑料箱子裡,輕笑說,這地方快拆遷了,自從三年前孔家人說要買下來地界改造建設,就徹底變成了三不管地帶,即便是有人報警,咱們的人民衛士們恐怕也沒有時間過來,

    這片地方被孔家人買了,我歪歪嘴小聲罵了句,真是特麼陰魂不散,

    那老闆語氣裡充滿了嘲諷和調侃,顯然他過去也應該是混過的,不過看他淡然的樣子並不想和我多攀談,我輕輕點點頭,抽完煙後,朝著他說,?煩兄弟明天準備三百人的肉串和啤酒,我帶著兄弟們過來給你捧場,

    他愕然的張開嘴巴,重複一句:三百人,

    我點點頭說,嗯,只多不少,如果需要訂金的話,我先給你交一部分也行,一邊說話我一邊將錢包掏了出來,

    他猶豫了幾秒鐘,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朋友,這筆買賣太大,我接不了,您還是再找別家吧,

    我頓時笑了,又掏出煙盒遞給他支菸說,別人都是愁掙不到錢呢,你怎麼還把生意往外推,咋地,和人民幣有仇啊,

    他擺擺手,拒絕了我的香菸,抓起拖把繼續將剛才夥計沒有拖完的地給清理一下,咬著煙嘴說︰多大肚子吃多少飯,我們這小店滿打滿算能容下三四十個人,就算再從街邊擺上幾張桌子,頂多就夠六七十個人使,現在盲目的答應你,明天萬一沒有辦好,那不是給自己砸場子嗎,況且我看你也不像什麼善男信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其實完全可以把整條街都擺上你的桌椅,那不就夠了嗎,」我捏了捏鼻頭微笑,

    他很果斷的搖搖頭說,都是老街坊了,大家賺錢都不易,而且我這個人沒那麼大野心,夠吃夠喝,還能存點錢就已經萬事大吉了,謝謝朋友的好意,

    「不再考慮考慮,」我意有所指的伸了個懶腰,

    他搖搖頭說,沒什麼可考慮的,朋友不好意思啦,我準備收攤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62 閻王?王岩!

    閻王,王岩,

    我尷尬的從燒烤攤裡走出來,看著他將裡面的燈泡關上,然後將燒烤架和桌椅板凳拿油布罩好,完事後他打了個電話,朝我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哦朋友,有空咱們再聊,我要回家了,

    不等我多說什麼,他直接蹬上旁邊的小三輪朝著街口騎去,

    望著這傢伙的背影,我無奈的喊了句︰那明天我們包場吧,

    他沒有回應,只是很隨意的擺了擺手,也不知道是說不行,還是說沒問題,

    王從車裡下來,站在我身後低聲說,三哥這個人不簡單吧,

    我側頭問他,從哪看出來的,

    「他走路、站姿都顯得很有節奏,這種節奏,不是當過兵,就是從山上(監獄)蹲過,」王輕聲回答,

    我深呼吸一口說,山上也訓練嗎,

    王點點頭回答,嗯,那地方其實比軍隊更嚴格,只有「服從」倆字,誰敢有異議,獄警和號長有的是辦法讓你服軟,我在監獄執過勤,也因為一些事情蹲過一段日子,還算比較瞭解,

    「那傢伙很有意思,明天帶著惡虎堂的兄弟過來吃飯,」我撫摸著下巴頦似笑非笑的盯著空蕩蕩的街口輕聲說,

    我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想要跟什麼人交往了,而這個燒烤攤的老闆,剛好符合我的口味,最重要的是這傢伙那份謹慎小心的性格特別讓我待見,

    「啊,變強,」我扯開嗓門嚎叫了兩嗓子,完事讓王開車,我從後面跟著慢跑,開始新一天的訓練,先繞著城區跑了一圈,完事後我又鑽進平常訓練的那間小公園裡練習「砍踢」,

    經過一個多月的訓練,現在踢樹,我仍舊會覺得很疼,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忍受不了,偶爾也能把小柏樹踢的「簌簌」作響,開春了,柏樹已經抽枝,再也沒辦法像前陣子那樣踢的樹葉往下脫落,

    踢了半個多鐘頭,我汗流浹背的又跑回了洗浴中心,

    進洗浴之前,我特意站在門口盯著對面的「武藏會所」研究了半天,

    王停好車,衝著我低聲問,三哥,要不我待會喊點兄弟再把他們給砸了,

    我想了想後說,別親自動手,找點本地的小痞子進去鬧事,不對,是從今天開始每天都進去鬧事,以後每天都鬧個兩三場,不要傷人,就讓他們沒辦法做生意就好,

    王點了點頭,又說︰三哥你該回派出所報個道了,昨天下午馬洪濤跑過來找你,還有陸峰也派人來找過你,說是強哥昨天跟他們的人發生了一些矛盾,

    「嗯,我先上樓睡會兒,中午吃飯的時候你喊我吧,確實應該回去報個道了,陸峰的事情不用理他,強子肯定自有分寸,」我拍了拍腦門,都快忘記自己現在可是名光榮的人民衛士,

    回到房間裡,我鞋子也顧不上拖,倒頭就睡,現在我的作息時間完全顛倒過來,整天像個鬼似的,白天迷迷瞪瞪,一到晚上就精神抖擻,

    睡到半中午,王敲門把我喊醒,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準備到派出所裡去報導,走到大廳的時候,看到梧桐正兩手拖著下巴頦坐在收銀台裡發呆,連我出去她都沒有看到,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面前的櫃檯,逗她︰咋地了老妹兒,思春呢,

    梧桐嘆了口氣沒有吱聲,

    「晚上再一塊去喝點不,」我衝她努努嘴,

    梧桐搖搖頭說,我心情不好,喝多了會耍酒瘋的,

    「那就耍唄,大不了從街上跳段脫衣舞,反正我們也不會吃虧,」我衝著她擺擺手,往門口走,這小妞擺明了是在琢磨閻王的事情,我不能表現的太過熱情,萬一閻王那個損逼借助她又給我下套,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梧桐猛地站起來朝我喊︰「喂,壞人,喜歡一個人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喜歡一個人啊,」我摸了摸後腦勺琢磨了幾秒鐘後說,我想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大概是,她在的時候,一切是她,她不在的時候,她是一切吧,我都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了,我現在可是孩兒他爹,

    一想到甦菲和我沒出生的孩子,我的嘴角就會止不住的上揚,

    雖然甦菲身體裡的毒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根除,不過前幾天師父打電話給我我說,已經可以控制住了,現在正在想辦法給她往外排毒,

    如果師父真的幫我做到了,那無異於又救了我一次,上一回是我被甦天浩把手腳挑斷,如果沒有師傅,我想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我,更不會有「王者」的存在,這次是甦菲和孩子,如果沒有師傅,我想我恐怕早就瘋了,

    將來到底應該怎麼面對天門,應該拿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去和這個龐大的組織相處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誠然在現在的天門眼中,我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丑,可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帶著「王者」強勢崛起,

    胡亂琢磨著,我來到車站派出所,因為已經轉正,我現在需要到所長辦公室報導,讓他幫我認命接下來的工作範圍,我換好警服,輕輕敲響了曾亮辦公室的房門,

    「進來,」曾亮從裡面懶洋洋的出聲,

    我推門走進去的時候,他正兩手捧著茶杯在看報紙,腦袋都沒往起抬一下,

    我輕聲說︰曾所,我來報導了,

    聽到我的聲音,曾亮嚇了一跳,「咚」的一下將茶杯放到桌上,像是被誰踩著尾巴似的,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朝著我諂媚的笑著說︰成虎你回來了,快坐吧,

    說著話他就要把我讓到他的位置上去,看來這孫子現在是徹底學乖了,

    「曾所,您不用那麼客氣,在所裡您是老大,我一切服從指揮,」我笑了笑,朝著他身板一挺,敬了個禮,

    曾亮尷尬的笑了笑,兩隻手緊張的都不知道應該往哪放,乾咳兩聲說,成虎前陣子我準備把你分到巡邏組的,可你不是一直都在休病假嘛,我就安排別的人頂上去了,你看你現在想到哪個部門去,

    「聽領導安排,如果領導能把我安排到最容易晉陞的部門,那就最好不過了,」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衝他暗示,

    曾亮想了想後,用商量的口氣說︰要不你到出警中隊去,那邊的目前缺少一個小隊長,馬哥過陣子會接手大隊長的位置,

    「嚴格服從領導的安排,」我朝著曾亮再次敬了個禮,

    完事後我猛地往前跨出去一步,曾亮嚇得趕忙往後倒退,我做了個彎腰的動作,撿起一張銀行卡遞給他說,曾所,您粗心大意的毛病總是改不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總是隨便亂扔呢,密碼都貼在卡背後,這要是被人撿走了,您不就虧大了嘛,

    「啊,」曾亮先是錯愕的驚呼一聲,接著快速朝我點點頭,衝我不自然的笑著說,謝謝你了,

    我擺擺手說,曾所太客氣了,對了,我想問問您,閻王還沒回來報導嗎,

    曾亮搖搖頭說,沒呢,他到上海去接受培訓了,也就這兩天差不多該回來了,也是上面領導授意的,說他是這方面的人才,呵呵,,我這個所長當的真是,,,

    「說明曾所手下能人輩出嘛,好事,曾哥,我多嘴問一句,閻王的是通過誰的關係來上班的,」我壓低聲音問他,

    曾亮搖搖頭說,這個我真不清楚,待會我想辦法幫你打聽一下吧,

    「多謝了,」我感激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一邊朝著我即將去報導的「出警隊」辦公室走,我一邊小聲嘀咕︰閻王,王岩,王岩,閻王,這倆人到底有沒有關係呢,

    猛不丁我停下腳步,閻王,王岩,閻王倒過去念就是王岩,這兩人會不會本來就是一個人,那這孫子到底叫什麼,

    「成虎,好久不見啊,」我正陷入呆滯的時候,身後被人重重拍了下肩膀,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63 哥也當官了!

    「成虎,好久好見啊,」我正陷入呆滯的時候,身後猛然被人重重拍了兩下肩膀,

    我趕忙回頭觀望,居然看到閻王一身警裝出現在我身後,他把頭髮剃的很短,人也顯得格外有神兒,藏青色的制服穿在身上,不知怎麼地就比別人精神許多,

    尤其是那頂大沿帽,壓著眉毛戴在頭上,顯得極酷極帥,黑皮武裝帶勒在身上,一雙潔白的手套,整個人看起來不像是個警察,倒像是德國黨衛隊員,

    說老實話我挺羨慕這孫子生的一副好皮囊,看看他,再看看我自己,同樣是穿制服的,他穿上警服就給人一種颯爽英姿的感覺,而我套上制服總覺得好像是潛伏在警局內部的臥底,

    我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他幾眼,咧開嘴笑了︰是啊,好久不見,閻哥什麼時候從大上海回來的,都不知道提前打聲招呼,我好盡盡地主之誼給你接個風啥的,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我們是私交很好的哥們兒,其實我是用很隱晦的方式告訴他,想從這塊地界好好的呆著,就別招惹老子這頭本地虎,

    閻王鼓了鼓腮幫子露出一抹淺笑說,半個小時前剛剛下飛機,本來我還想先去你店裡看看我師妹的,哪知道曾所剛好有任務喊我,這不著急忙慌的就趕過來了嘛,

    我斜眼瞅著他點點頭說,看的出來你這陣子風餐露宿了,臉色就變得有些發黃,那啥,,我先不跟你嘮了,先到出警隊去報個道,晚上下班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的喝會兒,這陣子我活的真是九死一生,能再見到你,實屬運氣爆棚,

    「聽說了,自己多保重,」閻王淡然的點點頭,把身子側開,讓我走過去,我也沒過多表現出來敵意,同樣衝著他微微點點頭,擦著他肩膀走了過去,一直走到樓道的頂頭,我準備下樓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他仍舊站在原地,一眨不眨的望著我,看到我回頭,閻王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我擺擺手「   」走下樓,心底直犯嘀咕,這孫子怎麼好好的出現了,難不成是因為他已經部署好怎麼治我了,

    閻王,王岩,我現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他倆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首先是因為上帝,上帝當初是被他從監獄裡弄出來的,這無異於再造之恩,其次就是和孔令傑的合作,江龍只能算個嘍�  稻淠煙埃 琢 苧鄹哂詼ィ  藝飧觥巴跽摺鋇惱屏範伎床簧涎郟 慰鍪且桓齜垂親校

    我猜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閻王在跟孔令傑還有鬼組的人合作,而上帝和江龍充其量就是兩條暴露在外的小蝦米,昨晚上朱厭剛剛廢掉四個島國殺手,今天閻王立馬出現,這裡面要是沒點貓膩,打死胖子我都不信,

    我走下樓找到「出警隊」的辦公室報了個道,出警隊隊長的位置現在還空著,等著馬洪濤上任,此刻是一個姓崔的副隊長在負責,估計是曾亮提前打好招呼的緣故,崔隊長對我還算客氣,大致給我講了講我們的工作性質,

    其實就是我一個正式警察,帶上六七個協警,開輛警用的面包車在管轄區域裡溜躂,處理一下傳銷或者盜竊、鬥毆之類的民事糾紛,感覺和巡邏隊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出警隊的有執法權,可以直接把嫌疑人銬回所裡來,

    他將車站派出所的管轄地圖鋪到辦公桌上,笑呵呵的問我︰成虎你打算到哪一片出警,

    車站派出所雖然名義上是間派出所,實際的管轄地區可絕對不小,都快趕上我們崇州市的市區了,我看崔隊長提前把地圖拿紅筆標註了好幾個部分,有些地方已經寫上了名字,有些地方還空著,

    猛然間我瞅見了「高家棚戶區」那個地方還空著,就點了點地圖禮貌的問他,崔隊,這塊區域現在還沒有人負責嗎,

    崔隊長點點頭,壓低聲音說,我和馬哥是私交很好的朋友,咱們也算自己人,我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那地方屬於拆遷區,幾年前孔家下屬的房地產中心買下來後,因為拆遷款的問題,一直拖著沒有動工,所以雜七雜八的事情比較多,而且沒什麼油水,住的不是一些外來打工的,就是混子、流氓啥的,你可以考慮考慮勝利大街這片,你的洗浴中心不是也在這裡嗎,

    「就這裡吧崔哥,我的情況您大概也瞭解,其實去哪都無所謂,我主要想找個輕鬆點的地方混日子,畢竟外面還有別的買賣,管理太繁華的地界,我怕給您和馬哥捅婁子,」我想了想後,拿手指戳了戳「棚戶區」的地圖朝著他微笑說,

    見我主意已定,崔隊長也沒多說什麼,帶著我到倉庫領了一身警察制服、警棍、手銬,幾部對講機以及一些筆錄資料,又給了我一把車鑰匙後說︰那行,以後這片就歸你負責了,有什麼問題及時和所裡溝通,

    我朝他敬了個禮,重重點點頭說了聲「是,」

    從他辦公室裡換好警服後,我帶著一堆東西就打算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崔隊長喊住我,聲音不大的說︰成虎,棚戶區的情況比較複雜,那邊可能會經常有打架鬥毆的事件發生,有些情節不太嚴重的,儘可能就不要去管他們了,不然你累死也管不過來,

    我「嗯」了一聲,快步走出房間,從大院裡找到分給我的「005」號面包警車,我坐在駕駛座上翻看棚戶區的資料,順帶等著上面分給我的協警,一想到老子馬上也是帶兵的人了,心裡面不禁有些飄飄然,

    不經意間我看到,閻王和曾亮一塊從所長辦公室裡出來,兩人一起鑽進大院裡的一部「桑塔納3000」警車裡,揚長駛出大院,我剛剛那點小得意瞬間化為煙消雲散,老子這才剛剛向前了一小步,狗日的閻王已經向前跨了一大步,現在都是能和所長一塊進進出出的人物了,不行,我得加油,說啥不能讓這王八蛋把我比下去,

    沒有出生在「天門」那是因為我不會生,如果從派出所裡我都比他混的次,就只能說明我的能力差他一大截,假設閻王真的是王岩,以後我要是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用想也知道,這份工作絕對沒法干長久,

    我正胡亂瞎琢磨的時候,有人輕輕敲了兩下車窗玻璃,我放下來一看,頓時笑出了聲,車外站著六七個協警,沒想到上面竟然把李二餅這組人派給了我,李二餅是我最開始當協警時候的那個老油條,當初這小子還恥笑我,自不量力的想要轉正,再次見到我的時候,李二餅一張胖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朝我點頭哈腰的打招呼︰趙隊,

    這聲「趙隊」叫的我異常舒服,我衝他擺擺手說,帶著兄弟們先上車吧,幾個協警魚躍而入,

    我回頭望了眼他們問,都還沒吃早餐吧,我請大家喝羊湯,

    說罷話,我發動著汽車,一腳油門踩到底,很是高調的駕駛著汽車開出了派出所大院,之所以選擇到「棚戶區」負責,一個是為了方便自己工作的時候隨時「開溜」,再有就是因為昨晚上我見到的那個燒烤攤老闆,我覺得那小子肯定是個人物,特別想要把他給弄到我這邊,

    人有時候就是屬欠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覺得值錢,因為那個傢伙不鳥我,我心底生出了一定要「征服」他的慾望,

    很快開到了「棚戶區」,我把車速放慢,緩緩的從街上溜躂,昨天來的時候是晚上,沒辦法看的太仔細,今天有時間細細觀察,我不由皺起了眉頭,所謂的「棚戶區」其實都不如崇州市的那些「城鄉結合部」,

    亂搭亂建的小土樓外面,胡亂扯著電線,路邊污水橫流,牆壁上貼滿小廣告,街口有個修自行車的小攤子,一幫小青年聚在電線杆底下抽菸打屁,見到突然開進來一輛警車,那幫小青年頓時心虛的散開,

    坐在後排的李二餅,算是協警裡跟我關係最熟的了,乾咳了兩聲問我︰「趙隊,我有些不明白,,,上面不是說您可以自己選負責區域嗎,為啥您偏偏選擇這麼個垃,,環境差的地方,」

    我笑了笑說,怎麼,對新的工作環境不滿意,

    李二餅和幾個協警趕忙搖搖頭,雖然嘴上什麼也沒說,不過我看的出來他們都有些失落,換成誰也肯定有情緒,原本從車站最近的「勝利大街」巡邏,不說能撈到什麼油水,最起碼看看美女,上班時間溜到網吧打打遊戲還是能做到的,猛然間來到這裡,除了臭水溝,就是一大片半新不舊的老房子,連母蚊子都看不到幾隻,他們肯定心裡彆扭,

    我把車開到一家掛著「董家羊湯」招牌的大排檔門口,回頭衝他們笑著說︰這地方其實蠻不錯的,起碼大排檔很多,味道也很不錯,最重要的是有發展前景,只要哥幾個跟我一條心,我保證讓你們一年之內,人人都開得起現代、本田車,,,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64 人民衛士

    這片地方被孔家人買下來了,昨晚上知道的時候,我就萌生出一個想法,要把這「棚戶區」巧取豪奪過來,孔令傑現在不招惹我,是因為和瓜爺的約定,但是再過半個月,他肯定會有大動作,我們在石市勢單力薄,所以我肯定不能跟他明槓,只要有機會讓丫吃虧,我就能想出來辦法將這塊地方據為己有,

    我打算把這片地方開發成石市的「不夜城」,地方足夠寬敞,而且毗鄰市中心,距離汽車站、火車站也只有一步之遙,如果宣傳到位的話,將來這片地方肯定能變成一隻下金蛋的母雞,

    聽到我充滿誘惑的鼓舞,李二餅他們幾個協警的眼中瞬間變得狂熱起來,本來就都是二十啷噹歲,正當幻想發財的年紀,開好車,泡妹紙正是這麼大年輕人最夢寐已久的事情,眼下聽到我這個「新領導」一本正經的承諾,他們自然樂開了花,

    李二餅興奮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衝我保證:趙隊以後兄弟們指定一心一意的跟著你混,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你讓我們吃米,大傢伙絕對不敢喝稀,

    「就是,就是,」另外幾個協警也忙不迭的衝我礦點腦袋,

    這個社會,有奶的不一定是娘,但是有錢肯定是爺,我滿意的瞟了幾眼這些新同事,衝著他們擺擺手壞笑說︰不是跟著我混,是跟著規章制度混,畢竟大家的工資可都是所裡發的,只要兄弟們平常多配合我,票子,妹子,房子,車子,我保證應有盡有,我在勝利大街有幾家屬於自己的場子,萬一兄弟們被我連累的丟了工作,我也能保證給大家一份比現在強很多倍的飯碗,

    李二餅幾個自然樂呵呵的滿口答應,

    我打開車門走下去,衝著他們說:現在聽我的,先喝口羊湯暖暖身子,完事後,咱們哥幾個分成幾組巡邏,別讓棚戶區的老百姓以為這兒真的是被政府拋棄,真的成了「三不管」地帶,

    說罷話,我們一行人鑽進了「董家羊湯館」,這家館子也是用帳篷搭建起來的大排檔,裡面簡簡單單的擺了幾張油乎乎的小桌子,屋裡瀰漫著一股子羊羶味,一個腰上繫著白圍裙,嘴裡叼著菸捲的中年人正從門口的大鍋攪動熱氣騰騰的羊湯,整體說起來環境很差,

    我們進去的時候,六七個十多歲的小混子正拍桌子罵娘的在講葷段子,見到突然闖進來六七個穿制服的警察,那群小痞子瞬間閉上了嘴巴,只不過他們瞅我們的眼神,一點都不懼怕,甚至有倆傢伙還故意冷哼著捲起袖管,露出胳膊上的刺青顯擺,

    小偷怕警察,自古以來就是硬道理,今天這幫小傢伙倒是讓我開了眼界,我捏了捏鼻樑哭笑不得的瞟了一眼那幫小混混,儘管對方表現的很是不屑,不過人家沒犯錯,我們也沒權利怎麼著,

    中年老闆趕忙衝我們點頭哈腰打招呼,

    我們幾個圍坐在一方小桌子旁邊,又要了幾份羊湯,又要了幾籠包子,邊吃我邊聽李二餅跟我講這附近的大致情況,

    李二餅是本地人,從小就在這附近長大,對「棚戶區」的環境也很瞭解,他告訴我這片地方原本也很繁華,和「勝利大街」差不多,

    前幾年孔家下屬的房地產中心突然看上這裡,說是要拿來蓋超市和住宅大樓,什麼都談好了,就差給拆遷戶的補償款沒有談到位,後來開發商和拆遷戶發生了大規模的混斗,據說還打死了幾個人,拆遷的事情只能暫時延後,一來二去就拖了好幾年,

    因為這片地方早早就被「孔家」圈下來了,理論上其實歸孔家持有,政府想要改造也沒有理由介入,而孔家的人奔著拖延的戰術,就準備拖到拆遷戶們實在扛不住了低頭同意,棚戶區就漸漸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姓孔的真他媽孫子,這不是明擺著  人嘛,自己不吃肉,也不想讓別人喝湯,棚戶區現在整的跟難民營似的,老百姓還怎麼生活,」一個協警氣憤的拍了下桌子咒罵,

    李二餅無奈的嘆口氣說,咱們從這兒嚷嚷屁用沒有,孔家那在咱石市就是老天爺,我聽說逢年過節,石市的領導班子都得挨個去給他家給老爺子拜年,而且人家在京城有人,

    說著話,李二餅指了指自己的肩章,壓低聲音說︰都是掛餃的,大人物,

    李二餅的話代表石市大部分人都孔家的態度,憤怒但又無計可施,

    旁邊的羊湯館老闆從圍裙上搓了搓手,走到我們跟前我們苦笑著說︰可不是嘛,前陣子地產開發商又來了,把賠償金從每平米1500塊錢壓到了1200塊錢,人家就一句話,要麼拿錢滾蛋,要麼繼續蹲在這兒住難民營,沒轍啊,很多老街坊都開始遷徙了,

    「你們難道就沒想想辦法嗎,比如說聯名到市政府去舉報,或者到京城告狀,難道孔家人真能一手遮天了不成,」我點燃一支菸衝著他問,

    「告狀,誰敢告,」另外一邊的幾個混子「騰騰」全都站了起來,有兩個傢伙直接抄起屁股底下的小板凳,瞧架勢這是準備要揍羊湯館的老闆,

    老闆嚇得縮了縮脖子,沒敢繼續往下說,

    「瞧架勢幾位小兄弟是孔家人嘍,」我抓起一個肉包子站了起來,衝著打頭的那個留著「莫西干」髮型的小夥兒出聲問道,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甚至讓他們覺得我很害怕孔家,

    那小夥是真心夠囂張的,一腳踩在凳子,點燃一根菸冷笑說︰知道還問,警察叔叔,別說我沒提醒,我們孔少可是和曾所,還是市局的一些領導都是親戚,而且這裡的地方輪不上別人管,

    見我站起來,李二餅他們幾個協警也紛紛站起來,

    我吐了口濁氣走到那「莫西干」的面前,上下瞟動他兩眼,猛地一把揪住他的頭髮照著桌角「 」的就狠磕了一下,另外幾個小青年叫罵著就圍上了我,

    我抬腿又是一腳踹倒一個傢伙,李二餅他們幾個也紛紛聚了過來,跟幾個小混子推搡在一起叫罵︰「幹什麼,想要襲警麼,」

    別看他們挺狂的,真要讓這群社會小哥跟警察動手,他們也沒那個膽子,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小聲罵娘,

    我單手揪住「莫西干」的頭髮,指著一幫小混混厲喝︰全特麼給我雙手抱頭蹲下,身份證拿出來,老子現在懷疑你們跟前陣子的綁架勒索案有關,

    「你瞎說,我們是孔氏集體的保安,,」一幫混子還想要辯解,

    我回頭朝李二餅使了個眼色,李二餅抽出警棍照著距離最近的一個混子的腦袋就砸了上去,剩下的幾個協警也紛紛拎起警棍指向他們呼喝,踫上有敢 嘴的,直接抄起傢伙式就招呼,

    我薅住「莫西干」青年的頭髮揪到我臉前,拍了拍他的臉頰冷笑說,讓你老闆洗腦了吧,居然敢特麼襲警,

    「我沒動手,是你先打我的,,,」莫西干紅口白牙的狡辯著,

    「哦,你沒動手嗎,」我嘴角上揚,一把推開他,隨手抓起桌上的盛醋的酒瓶子,罩著自己腦袋「 」的就是一下,一瞬間瓶口破碎,鮮血順著我的額頭就淌落下來,

    我回頭衝著李二餅問,你剛才看見他拿酒瓶攻擊我沒有,

    李二餅猶豫一下點點頭說,看見了,

    我又望向那個已經驚呆了的中年老闆問,你看見他打我沒,

    「我,,」中年老闆遲疑起來,我舔了舔嘴角微笑說,實話實說就好,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我是人民衛士,我得對得起身上這身警皮,現在棚戶區歸我們這組人負責,我有義務和責任保護這方百姓的安危,

    「我看見了,」中年老闆像是下定了決心,認真的點了點腦袋,

    我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莫西干」問︰還有什麼話說沒,

    那小子估計也沒想到我竟然這麼狠,會拿酒瓶子抄自己,支支吾吾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我猛然厲喝一聲︰沒話說還特麼不給你主子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你能擺平我,

    其實我這麼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想要拿下棚戶區,首先就得在這片站穩腳跟,眼下剛剛到這裡,兩眼一抹黑,即便是我想問誰點內幕,估計也不會有人實打實的告訴我,所以只能這麼幹,這樣一來這片地的孔家負責人肯定要出現跟我對話,棚戶區的老百姓也絕對知道來了我這麼人民衛士,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堵住警局上面領導的嘴,他們至少不會認為我是在無事生非,,,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65 鬥智鬥狠

    鬥智鬥狠,

    莫西干怔了怔,最後只好自認倒霉的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等他打完電話後,我一把奪過來狗日的手機,抬腿幾腳給他跺爛了,

    那小子急眼了,一巴掌推在我胸口罵,你他媽憑啥摔壞我的手機,

    我側頭環視了眼屋裡的所有人,伸手摸了摸腦門上的血水,陰森的笑著說︰這次你沒什麼可狡辯了吧,

    「我,,」莫西干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模樣,正是處於叛逆期的時候,這個年齡段的小青年,別說是警察,惹急眼了連爹媽都敢殺,他也意識到被我給陰了,拔腿就要跑,

    我抄起腳邊的板凳直接一把砸在他的後脊樑上,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奔過去,抬腿就朝著他的腦袋上「  」的猛踹,連續踹了他五六分鐘,我掏出手銬把他拷在門口的三輪車上,拎起警棍又是一頓暴揍,很久沒有這麼酣暢淋灕的揍過人了,自打來石市以後,踫上的對手一個比一個變態,欺負人一次不容易,

    把他打的滿臉是血,趴在地上「嗷嗷」直喊,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從邊上抓起幾把泥土狠狠的塗抹在自己臉上,衝著目瞪口呆的李二餅喊叫,尋思個雞八呢,還不馬上打電話請求支援,沒看著老子都被人給打哭了,

    李二餅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慌忙拿出對講機開始喊叫,

    然後我又朝著剩下兩個協警命令,馬上去打聽,給我調查出來棚戶區到底有多少這樣的人渣,老子今天要把他們全都丟進看守所裡,操特媽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孔家的狗多,還是看守所的牢房寬敞,

    佈置完命令,我又往自己臉上抹了幾把土,掏出手機撥通雷少強的號碼,交代了他幾句話,琢磨了一下沒什麼紕漏後,我才心安理得的躺在地上開始「哼哼啊啊」的裝死,

    隨著我高一聲低一聲的嚎叫,羊湯館的門口沒多會兒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基本上都是棚戶區的本地住戶,有十來歲的小青年,也有年齡很大的老頭老太太,這些人全都對著我指指點點,

    要說不害羞那是假的,好歹我現在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況且身上還穿著警服,我硬著頭皮閉上眼楮,裝的好像快要斷氣似的「哎喲,哎喲,,」直嚎叫,

    大概過去十多分鐘的樣子,五六輛警車呼嘯著開了過來,從警車裡迅速跳下來一大票警察和協警,曾亮著急忙慌的走過來,伸手想要把我攙扶起來,他胳膊剛挨著我衣服,我就好像中電了似的,放聲喊疼,

    曾亮問我,到底哪歷受傷了,

    我裝作好像骨折了的樣子,耷拉著胳膊低吼,折了,別踫我,,折了,

    即便是知道我在裝,礙於面子,曾亮也只能耐著性子問我︰「誰動的手,」

    「很多人一齊打我,據說是孔氏集體的安保,曾所,我就想問你一句,咱們腳下的土地難道不屬於國家嗎,還有,什麼時候保安變得比公安還有執法權利,這件事情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馬上就去找咱們石市的分局局長問個清楚,什麼時候國家的土地輪上了姓孔的人為非作歹,」最後一聲,我幾乎是扯開嗓門喊叫出來的,

    「說的好,」一瞬間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齊聲吶喊,

    曾亮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蹲在我跟前聲音很小的說︰成虎你先起來再說行不,一個警察躺在地上打滾撒潑,讓媒體曝光還成什麼樣子,上級領導會指責咱們不執行的,

    「誰他媽愛指責指責,我一心為工作,難道就應該被黑惡勢力襲擊,難道就應該向那些黑惡勢力低頭嗎,曾所你剛才也說了,我是個警察,我有責任????衛自己帽簷上警徽的威嚴,」我冷著臉提高嗓門回應,目的就是為了讓周圍的老百姓聽到,

    「這才是真正人民衛士應該說的話,我們支持你,」四周再次傳來一陣排山倒海似的吆喝,不少老百姓朝著我們圍聚過來,人是一種群居動物,很多時候,其實只需要一個聲音,民憤就能輕鬆被逼起來,

    這下曾亮的臉上掛不住了,衝著隨性而來的那幫警察大吼︰把孔氏集體的在棚戶區的安保人員全都帶回所裡審問,

    「我們知道其他人藏在哪,」之前被我安排出去的兩個協警趕忙舉手喊叫,這下曾亮更是騎虎難下,本來只是想做做樣子的,誰知道我竟然準備的這麼充分,

    大部分警察其實都是有良知的,只不過被世俗的紅燈酒綠迷惑了雙眼,當有機會證明自己是個好人的時候,其實很多警察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執行,曾亮一聲令下,二三十個警員迅速散開,不多會兒就從各種大排檔,或者是土房子裡揪了出來一大堆腦袋染的五顏六色的小青年,

    孔家的人其實很會玩,這幫所謂的「安保人員」大的也就十七八歲,大部分都是十五六的小孩兒,這幫小崽子即便關進看守所,頂多也就是拘留幾天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這場鬥智鬥狠,我完勝了,

    一輛接一輛的警車開走,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從棚戶區裡抓出來二三十號孔家的保安,曾亮鐵青著臉,蹲在我面前說,成虎這回你滿意了吧,能不能先起來,

    我搖搖腦袋冷笑說,你當我傻,正主還沒來呢,你說事情已經解決完了,剛才處理的是公事,好像還有私事沒有解決吧,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這麼大的血口子,你看不見,別說我現在身上穿著警服是在上班時間,哪怕我就是個普通人,挨完打也該有人出來給個說道吧,小孩子不懂事無所謂,難不成孔氏集團沒有懂事的人了,都是十幾歲的智障,

    曾亮為難的咬著嘴皮沒有吱聲,我也懶得跟他多說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四仰八躺的臥在地上,時不時的再「哼哼」上兩句,瞅曾亮還從旁邊賣懵,我小聲說︰曾所,別說我不念情分,我再等五分鐘,如果還沒有人來處理的話,我就讓我的人去聯繫石市的各家報社,然後親口跟報社記者講述,官商勾結的那些事兒,

    曾亮這下子慌了,趕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沒一會兒,一臉黑色的大眾轎車開了過來,兩個穿西服大腹便便的胖子從車裡跑下來,先是跟曾亮交談了幾句話,兩個大胖子笑容滿面的蹲在我旁邊,一口一個趙隊長的賠不是,

    我眯縫著眼楮沒搭理,等他們從邊上墨跡了五六分鐘後,我才懶洋洋的吭氣︰你們的檔次不夠跟我對話,換兩個檔次夠的,比如說孔令傑孔大少,

    說罷話,我再次閉上眼楮開始裝死,

    磨了二十多分鐘後,一台草綠色的路虎越野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瞧架勢是打算直接從我身上碾過去,開車的人正是孔令傑,我不屑一顧的撇撇嘴,坐起身子直勾勾的看向他,

    眼看那車距離我不過七八米遠,我的心當時也有點慌了,狗東西該不是真準備懟死我吧,雖然很害怕,不過我仍舊沒爬起來,現在如果拔腿跑的話,這場較量擺明就是我輸了,曾亮和很多警察,以及棚戶區的老百姓都從旁邊看著,撞死我,諒他孔家勢力再大,也別想善了了,我一發狠,乾脆躺倒在地上,準備豪賭一場,賭孔令傑敢不敢跟我玩這個命,

    我心說︰「小樣,想跟我比狠,那咱們就試試吧,」

    距離我還有四五米的時候,路虎車猛然減速,汽車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吱吱」的響聲,生拖出來兩條黑膠皮印子,路虎車的前臉距離我只有半米不到,我驚出了一聲冷汗,旁邊圍觀的人也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孔令傑「啪」的一下摔開車門蹦了下來,紅著眼楮瞪向我,居高臨下的惡吼︰你又在惹我,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是吧,

    「想處理事情,俯下身子跟我對話,不想處理事兒,就滾到一邊狗吠,」我也沒慣著他,罵完這句話後,懶洋洋的閉上了眼楮,能夠很真切的感受到他不均勻的呼吸聲,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66 面子都給你了!

    面子都給你了,

    透過孔令傑急促的呼吸聲,我能感受到這小夥兒很憤怒,憤怒到想要掄圓了拳頭砸我的臉,不過我賭他不敢,孔家的特殊性質決定他這種人只能躲在暗地裡揚眉吐氣,如果他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踫我指頭,都不需要律法,那些記者就能讓他好看,

    我仍舊半睜不睜的眯縫著眼楮,嘴裡若有似無的直哼哼,磨耐性,我從小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兒,當年為了偷看一次陳圓圓洗澡,我曾經一個月故意到她家去借醋,回回都說家裡吃餃子,如果不是被?狗熊胖揍了一頓,我敢從她家門口蹲一年,

    莫名其妙想到了陳圓圓,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旁邊的孔令傑以為我嘲諷他,咬牙切齒的低吼︰你笑什麼,

    「關你䁱k露 約旱目瀧啥悸都 耍 固孛從行乃脊鼙鶉舜├淮┘瀧茫 蔽肄搶 叛哿焙 蘩檔拇蛄爍齬罰 蚜┤卻鈐諞黃穡 徊歡兜睦湫Γ 翟謔塹厴咸 沽耍  蝗晃葉枷脛苯猶沙篩觥疤 弊稚固 簦

    孔令傑咬牙切齒的指著我鼻子罵,有種你再說一遍,

    「年紀輕輕耳朵就這麼背,將來你到我這個歲數可咋整,少特麼給我嗚嗚喳喳的,你什麼級別,哪個單位的,」我從地上爬起來,盤腿而坐,藐視的盯著他的臉龐,

    眼瞅我倆劍拔弩張的要干起來,曾亮趕忙湊過來低聲說,都別吵,咱們是想處理事情的,成虎你先起來,咱們換個地方好好的談談,孔少,,孔令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有什麼誤會咱們說開就好了,

    說著話曾亮就要上手攙我,我趕忙往旁邊挪了挪朝他沉笑︰別踫我哈,我這條胳膊骨折了,現在誰踫我,我就往死裡訛誰,我這條胳膊值多少錢,你自己算算,

    我說話的時候,曾亮的手已經伸了出來,左手晾在半空中,拉我也不是,收回去也不對,尷尬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旁邊的孔令傑,哪裡還有半點一所之長得威嚴,說老實話我都替他丟人,面對一個丁點級別都沒有的屁民這麼恭敬,

    老從地上坐著屁股有點受不了,我衝著旁邊的李二餅喊了一嗓子︰「李二餅,你特娘睡著了,過來拉老子一把,」

    李二餅忙不迭跑過來,謹慎的看了曾亮和孔令傑一眼,咬著嘴皮把我拉起來,雖然他表現的窩窩囊囊的,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我會心的露出一抹淺笑,狠狠打了曾亮一耳光後的我,面對面看向孔令軍,

    「你想怎麼樣,」孔令傑惡狠狠的問我,

    我轉了轉脖頸輕笑,五百萬,少一個子兒,老子立馬往地上躺,我已經讓我的人聯繫石市的各家媒體了,「紅色家族少東家欺壓苦命小警察」你覺得這個標題怎麼樣,

    「趙成虎你少特麼唬我,」孔令傑兩隻眼珠子都快凹出來了,臉上的肌肉清晰可見,

    我聳了聳肩膀說,隨便你怎麼理解,石市確實是你孔家獨大,可問題是老子有能力聯繫上崇州市的報社,也有本事聯繫上京城的記者,不信咱們再磕一把,

    孔令傑死死的瞪著我,我無所畏懼的和他相視一笑,現在他嚇不著我了,惹毛老子,就地給他甩一記「砍踢」,讓丫直接給我跪下對話,最終他鬆口了,近乎咆哮的吼︰「最多五十萬,你也動手打了我的人,大家扯平了,」

    「五百萬,少一個子兒免談的,」說罷話,我身子一軟,很熟練的又躺在地上,四仰八躺的衝著周圍圍觀的老百姓喊,手機能拍照能錄像的老鄉,好好拍我一下,想辦法傳到網上去,讓全國人民都看看咱石市最赫赫有名的孔家人的嘴臉,對了,我面前這副帥小夥就是孔家年輕一代的掌舵人,孔令傑,

    一瞬間不少人紛紛拿出手機對著我「  」照相,

    孔令傑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珠子瞟動,估計心裡也在做艱難的鬥爭,

    本身我想直接開口要「棚戶區」這片地的,後來又一琢磨,現在的火燒的還是不夠旺,只能下次再找機會治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猛然開過來好幾輛工具車,一大群穿著工作馬甲,肩膀上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從車裡下來,架好設備對著我們這邊開始拍攝,有個留短髮的女孩子握著話筒走過來,把話筒懟在孔令傑的嘴邊採訪︰您好,我是北方都市報的記者,剛剛收到群眾的熱心電話,說是咱們這裡發生了流氓團隊群毆警察的揪心事件,請問您是當事人嗎,

    孔令傑不耐煩的擺開手謾罵︰別他媽拍我,我不知道,

    不遠處雷少強戴著一頂漁夫帽,兩手合攏成喇叭狀喊︰美女記者,你面前的那位帥哥正是這次事件的元兇,我們石市最龐大的家族,孔家的嫡傳子弟,

    「草泥,,」孔令傑憤怒的指著雷少強剛要罵街,邊上那兩個胖墩墩的負責人趕忙一個摀住他嘴巴拉回車裡,另外一個笑容滿面的解釋,記者同志不好意思,這完全是場誤會,,,

    孔令傑推開拉拽自己的人,凶神惡煞的站在我面前低吼,不就是五百萬麼,老子馬上給你,窮鬼,

    「富鬼,謝謝,」我賤笑著伸出手掌,

    孔令傑從口袋掏出個支票簿「刷刷」寫了幾個字,甩到我臉上,情緒已經完全失控,很大聲的嘶吼︰現在可以讓你們的把戲散開了吧,

    我看了眼支票,衝著他抱拳說︰多謝孔爺打賞,

    然後我沖邊上的雷少強揮了揮胳膊,雷少強將腦袋上的漁夫帽直接高高甩飛,打了聲尖銳的流氓哨,拍拍手說︰K,K,收場了,大家表現的都很不錯,待會從我這兒一個人領份盒飯,每人二百塊錢辛苦費,記得把道具和服裝交一下啊,

    接著那個採訪孔令傑的女主持人和旁邊扛攝像機的小夥,齊刷刷的扔掉手裡的麥克風和攝像機返回工具車,孔令傑和旁邊的曾亮眼珠子當時都瞪直了,

    我從地上撿起來那個麥克風,隨手「嘎巴」一下掰折了,衝著孔令傑得意洋洋的昂了昂下巴頦笑著說,泡沫做的,逼真不,猛地一看確實和真的一樣,連僱人,帶道具,我總共投資了不到一千塊錢,卻換來五百萬,現在的錢是真容易賺吶,嘖嘖嘖,,,

    「趙成虎,我特麼殺了你,」孔令傑瞬間急眼了,咆哮著就朝我衝了過來,

    我微微佝僂起後背,一動不動的等著他撲過來,心底?數「三,二,一,跪下,」在他距離我不到半米的時候,我猛地伸直右腿,一記漂亮的「砍踢」踹在他的小腿上,孔大少一下子重心不穩「噗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疼的「嗷嗷」吼叫,

    本來我想再從丫臉上補上一拳頭的,後來又一琢磨拉倒吧,眼下不能太為難他,真把孔家的人逼急了,撇出去臉不要,弄死我就劃不來了,

    我往後倒退兩步,朝著曾亮微笑︰曾所你剛才看的清清楚楚吧,是他要攻擊我的,我只是被迫防衛,

    曾亮將孔令傑從地上拉起來,湊到我耳邊小聲說︰「給我個面子,不要再鬧了,繼續僵持下去,吃虧的肯定是你,」

    我很無所謂的摸了摸後腦勺用同樣音量的聲腔回應他︰面子都給你了,我臉往哪擱,

    孔令傑疼的直「嘶嘶」捂小腿,我衝著他挑了挑眉頭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背後陰我,孔令傑,我現在實力沒有你大,你說啥是啥,等有一天我能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了,老子一定要踩的你永無翻身之日,別把我惹急眼了,大不了老子特麼不要這張臉,跑到韓家去當上門女婿,不信咱們就試試,

    孔令傑怨恨的盯著我沒有吱聲,我吸了吸鼻子說,沒事兒,如果你還不死心,想要繼續玩我,那咱們就慢慢玩,

    曾亮扶起孔令傑一瘸一拐離開,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我負手站在他們身後毫不忌諱哈哈大笑起來,笑到眼淚都迎著大風四散飄揚,,,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5
767 挨踢精英!

    望著曾亮攙扶起孔令傑狼狽的離開,我很沒出息的流出來眼淚。

    這是第一次,我第一次從正面打敗孔令傑,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沒有想要避其鋒芒的感覺,朱厭說的對,拳頭可以讓一個男人把腰桿徹徹底底的挺直。

    平白無故得了孔令傑五百萬,要說不興奮那是吹牛逼,這段日子本來就過的很拮据,這筆錢無異於雪中送炭,我樂呵呵的把支票遞給雷少強,讓他看著安排,眼下他和王興帶著兄弟們征戰橋西區。

    混子干仗搶地盤,就不可能不受傷,即便王者的那幫兄弟都受過洪嘯坤的訓練,可畢竟不是鐵人,挨打照樣會疼,別捅了一樣會流血,只有鈔票到手,弟兄們才會拼的更猛,王者的凝聚力也會變得更強。

    李二餅和另外幾個協警眼巴巴的看著我把支票塞到雷少強口袋,羨慕的直嚥口水,我拍了拍他肩膀笑著說,我這個人從來不吹牛,早上的時候就說過,只要大家跟我一條心,往後什麼都不會差事兒,今天晚上我請哥幾個喝兩杯,隨便給大家拿點煙錢,這會兒把棚戶區好好轉轉,既然咱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得從這兒混,那就得把自己的地盤給擺弄的清清楚楚。

    這回他們誰也沒有牴觸,全都高高興興的按照我說的辦了。

    我摸了摸額頭上已經乾涸的血跡,又鑽回了羊湯館,鬧騰了半上午,這會兒我又覺得餓了,這次我再回大排檔裡面,那個中年老闆對我的態度都明顯變了,很熱情的替我盛上一碗白花花的羊湯,還給我整了兩個鹵羊蹄。

    我衝他說了聲,謝謝!

    老闆拘謹的擺擺手,指了指我滿是塵埃的大蓋帽說,要不我幫領導把帽子擦乾淨吧。

    「有勞了!」我也沒客氣,直接把帽子遞給了他。

    大口吸溜了兩下鮮嫩的羊湯說,老叔你放心,我雖然沒本事保證大家的賠償款如數到個人手上,但是身為警察,我有責任保護這一方平安,你放心,如果警察身份沒法做到的事情,我就用另外一個身份去做。

    我這個人不是那種施恩不圖報的君子,譬如剛才那幫嘰裡呱啦的小混子,如果不是因為我自己心裡有點小九九的話,絕逼不會挺身而出,可就是這麼一個無心的舉動,卻暖熱了老闆。

    他一邊拿濕抹布替我擦帽子,一邊低聲說,這兩年棚戶區的街坊們其實都已經絕望了,感覺政府好像都把我們給忘掉了,我們處在這樣一種三不管的地帶,平常小痞子搗亂就不說了,該給我們的賠償款一降再降,但凡有點本事的人早就搬出去了,剩下的要麼就是沒本事,要麼就是像我這樣的老傢伙,就指望做點吃的喝的餬口,趙隊長,是你讓我們這麼久第一次感覺到,還是有人在乎我們的。

    說著話,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老頭的話讓我覺得分外不真實,這地方雖然破敗的很,但是晚上的大排檔生意是實打實的好,他要說勉強餬口,我就覺得是拿我當成傻子看,所以沒沒多說什麼,就隨口敷衍了句︰「你們從這兒做買應該也不少賺錢吧?我瞅這附近晚上不是挺熱鬧的麼?哪家攤子一宿也得收個千八百的吧?」

    「收入確實不少,但是留在自己手裡的不多,因為每天的收入最少要交上去七層,剩下三層才是自己的收入,這三層收入養家餬口勉強,想要多攢一些就很難了。」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年輕人掀開門簾走進來,一屁股坐到我對面的空位上,朝著中年老闆說︰康叔老規矩,一碗羊湯,兩個油饃。

    來人剃著個瓜皮髮型,眉心處有一條陳年刀疤,感覺像是二郎神的天眼一樣的怪異,他的模樣我也不陌生,正是昨天我們吃燒烤的那個年輕老闆。

    「等你半天了,我尋思剛才我見義勇為的時候,你就會出現,沒想到你還沉得住氣!」我衝著他笑了笑,隨手掏出煙盒遞給他一支菸。

    「那種大人物博弈,我不知深淺的參與,不是找死嘛,不過話說你的身份很讓人好奇啊!昨天差點殺人,今天搖身一變就成了警察。」他猶豫了一下接過我手裡的香菸。

    我搖搖頭,故作神秘兮兮的樣子說,其實我是警察堆裡的臥底。

    他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說,我看著也像,你這眉心骨上就寫著邪門倆字,要不要整兩盅朋友?

    我為難的說,上班時間是禁止酗酒的,算了,就當捨命陪君子了!

    他招招手,朝著羊湯館老闆喊,康叔,來二斤散白,再切上一盤清蒸羊肉,多放蒜泥和蔥花哈。

    兩人應該是很熟悉的,老闆逗樂說,你個酒蒙子就少喝點吧,每次喝多了都跟人鬧事。

    「怎麼稱呼?」我點把碗裡剩下的羊湯一口乾進去,衝著他問。

    他大大咧咧的擺擺手說,我姓唐名貴,叫我阿貴就好了,朋友你呢?

    我自顧自的倒上一杯白酒回答,趙成虎,因為人比較三炮,他們都喊我三哥。

    「哈哈」他又大笑起來,我發現這個傢伙的性格其實挺豪爽的,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好像時刻都處於謹慎狀態,不管是說話,還是坐姿,都給人一種隨時有可能站起來離開的感覺。

    我問他︰兄弟,你剛才說每天的收入都得上交八成,交給誰啊?

    「當然是孔家了!不然你以為這片為啥到了晚上會變成大排檔的集中地,一戶兩戶會做小吃很正常,可是家家戶戶都會做,難道你不覺得奇怪?」他直接拿手捏起兩片羊肉喂進嘴裡,那副模樣感覺和電視裡演的梁山好漢有一拼。

    「孔家人教的?因為啥啊?」我一時間有些摸不準門道。

    他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們是在洗錢,最近才想透徹,孔家家大業大,就算是洗錢也不會用這種小攤位,我估計他們是利用棚戶區的大排檔當掩護,做什麼交易,每隔幾天,這裡就會來一些外國人,有時候是島國人,有時候是韓國人,有時候還會出現白皮膚藍眼楮的洋毛子,這些外國人來了以後不管隨便到哪家攤子吃飯,都很快就會有孔家的那些「安保人員」和他們接頭。

    「交易?外國人?」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腦子裡出現一個可能性。

    不過我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就隨口問他,那你沒少交錢吧?

    他果斷的搖搖頭說,我從來不交,我的燒烤技術是跟我爸學的,我家在這片開了很多年的燒烤攤了,誰敢讓我交學費,我就砍拿刀跟他還價。

    「孔家人不收拾你?」我捏了捏鼻頭好笑的問他。

    他直接將衣服撩起來說,該收拾的收拾唄,反正我就倆字,沒錢!打的我次數多了,他們也懶得搭理了,而且我手裡也有一幫小崽子,硬拚肯定拼不過他們,不過使使壞還是可以做到的,就是昨天你們看到的那幫小孩兒,他們都是跟著我玩鬧。

    我看到他的肚子上有好幾條的刀疤,深深淺淺的,模樣很是駭人。

    昨天看他那麼淡定,我尋思這傢伙深藏不露,敢情也是個豁命的主,不禁有點小失望的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功夫呢。」

    「這個真不會。」他舉起酒杯給我踫了一下,嘆口氣說︰我就是個混吃等死的痞子,雞毛不會,惹急眼了,誰也敢拚命,而且從山上蹲過一陣子,血腥場面也見過不少,所以有點傻大膽罷了。

    這個時候,康叔給我們端上來一碟花生米,朝著我笑呵呵的說︰別聽阿貴謙虛,他小的時候淘的狠,他爸管不住送到武校學了一陣子,後來這小子喜歡擺弄電腦,而且還靠電腦發了財,最後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才被陷害抓進監獄去的。

    「玩電腦被送進監獄?」我有些愕然,頭一次聽說還有這種奇怪的入獄方式。

    唐貴笑了笑,壓低聲音衝我說,我十五六歲的時候跟著人學習了一段時間黑客,那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入侵了石市財政局的後台,從裡面轉了幾萬塊錢,結果被人給抓著了,呵呵

    「臥槽,T高手啊?」我頓時長大了嘴巴,那時候T這個詞才剛剛流入中國,我總是聽人「挨踢挨踢」的喊,也不清楚具體是干嘛的,只知道多少跟電腦掛點鉤,聽他這麼一解釋,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T精英」這個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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