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21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8 我輩江湖兒女

    望著地板上的斑斑血跡,胡金攥著匕首,躡手躡腳的鑽進店裡,我和倫哥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因為洗浴中心還處在裝修的狀態,所以內部少許有點陰暗,一樓大廳裡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那一溜血跡蜿蜿蜒蜒上了二樓,

    倫哥壓低聲音望向我問︰「三子,要不我給王打個電話,咱們抓活的,」

    我想了想後說,不需要,對方受傷了,不是想躲藏在咱們店裡,就是路過,甭管哪種情況,應該都是友非敵,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可以準確無誤的找到咱們這裡,難道家裡又有兄弟過來了,

    胡金蹲下身子,拿手指沾了沾地面上的血跡,輕聲說,這個人也是剛進來沒多大會兒,血液都還沒凝固呢,我應該可以搞定,你們就在樓下等我,萬一對方不是一個人,到時候你倆還能喊幫手,給我互相照應著,

    「小心點金哥,」我和倫哥朝著他點點頭,我倆乾脆將捲簾門悄悄的拉下來,從裡面鎖死,

    胡金深呼吸兩口,踮著腳尖慢慢爬上了樓梯,我和倫哥從收銀台後面一人拎出來把砍刀,嚴以待陣的蹲在樓梯口,就等著胡金一聲令下,往樓上躥,

    約莫五六分鐘的樣子,胡金很大聲的喊了句,小三爺快上來,

    聽起來沒有憤怒和暴躁,我和倫哥對視一眼,拔腿躥上了樓,跑進二樓的休息廳以後,我看到胡金站在一張按摩床跟前,床上側身躺著個女人,女人披頭散髮,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靠近屁股往下一點的地方有兩個血窟窿,正往外潺潺的冒血,渾身還止不住的打顫,

    「暈過去了,沒意外的話是槍傷,三個彈孔都能逃走,這姑娘是真狠啊,」胡金瞟了一眼她的傷口,望著我和倫哥解釋,

    是她,之前在派出所門口準備槍殺武藏的那個狠角色,單是看這身拉風的造型,我就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因為她是背轉身子側躺著的,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臉長什麼樣,繞到她前面的時候,我看到女人的臉上仍舊帶著口罩,額頭前的碎頭髮遮蓋住半張臉,就尋思著摘下來口罩,看看她的模樣,

    我手指頭剛剛才踫到她的耳垂,那女人突然間動了,一把反扭住我的手腕,身體順勢爬起來,另外一隻手勒住我的脖頸,手指頭像是鷹爪似的扼住我的喉結,

    「好漢饒命,自己人,咱是自己人吶,」我趕忙伸出兩手,作投降的姿勢,

    胡金和倫哥也分別掏出匕首指向我們,胡金厲喝,把人放了,我身上有傷,信不信我馬上報警,

    掐住我脖頸的女人「呼呼」的喘著香氣,和胡金、倫哥對視了幾秒鐘後,扼住我喉結的指頭鬆開,腦袋正好倚靠在我肩頭,聲音很微弱的說,三哥,是我,,,

    「你是安佳蓓,你不是回去過年了麼,」我立馬認出來了這道聲音,不可思議的回過去腦袋,

    安佳蓓將自己臉上的口罩扯掉,虛弱無比的靠在我身上點點頭說,前天就回來了,本來打算給你拜年的,結果發現鬼組人竟然在你們對面開了洗浴中心,之前在派出所開槍的那個人也是我,我現在沒有時間解釋,你能幫我聯繫個黑市醫生麼,先取出來我腿上的子彈,

    「黑市醫生是干什麼的,」我疑惑的看向胡金,

    胡金語速飛快的解釋,你就理解成一些做兼職的醫生就成,黑市醫生的價位很高,而且不太好找,要不我幫你試試,

    安佳蓓搖搖頭,腦門上的汗珠子都出來了,把頭髮打的濕漉漉一片,咳嗽著說,試不了,有一顆子彈距離我大腿動脈很近,除非專業的,否則的話,,

    說著話她眼珠子往上一番,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咋整,實在不行金哥想辦法先去綁架個內科醫生吧,大不了完事咱多給那醫生點好處費得了,畢竟救人要緊吶,」我望向倫哥和胡金,真心是頭一次遇上這種事情,

    胡金倒是沒什麼意見,很爽快的點頭答應,

    倫哥眨巴了兩下眼楮說,三子,我先打斷一下,咱們為啥要冒著那麼大風險幫她啊,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是馬洪濤去追的她,也就是說她身上的彈孔是警察打出來的,警用的子彈很特殊,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事兒萬一洩露出去,有人順藤摸瓜的扒拉,最後倒霉的還是咱自己吧,

    對啊,我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的去幫她,就按照安佳蓓之前說的,她是那個被島國人強姦小女孩的親姐姐,可我好像也沒有非幫著她犯險的理由,幫了她,那就是得罪馬洪濤,這種買賣劃得來嗎,

    看我陷入猶豫,倫哥遞給我一支菸說,三子不是我冷血無情,這妞來歷不明,派出所門口都敢開槍殺人,說明她足夠冷血膽大,那還有啥事是做不出來的,而且她絕對會被通緝,留在咱們身邊就是個大麻煩,退一萬步講,就算咱們現在救了她,將來她好了,萬一怕咱們洩露秘密,滅咱們口,咱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我吭哧了半天,徹底迷茫了,望著安佳蓓的身體止不住的痙攣抽搐,我又覺得有點於心不忍,

    胡金的態度截然相反,朗聲說,我倒是覺得沒那麼複雜,如果這丫頭想動手的話,之前在崇州,包括前陣子在花街,有的是機會投毒或者使別的手段,就算她來歷不明,但是有一點不能否認吧,她是為了殺武藏受的傷,咱們和她有共同的敵人,

    「嗯,,」安佳蓓小臉蠟白,一雙美眸的緊緊的皺著,身體比之前哆嗦的更加厲害了,大腿上的傷口鮮血越流越甚,估計再耽擱下去,我們不需要找什麼醫生了,直接聯繫火葬場就好,

    「救,金哥去綁個醫生過來,記得把手術器材啥的都帶上,」我心一橫,咬著牙朝胡金重重點點頭,

    倫哥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我明白他和胡金都是為了我好,生怕我們會受到傷害,我攬住他肩膀笑著說,安心吧,我這輩子就沒有看錯過人,

    「那大鐘怎麼說,」倫哥白了我一眼,

    我苦笑說,我看錯的都不是人,

    半個多小時後,胡金帶著一個醫生回來了,醫生約莫四十歲出頭,?青臉腫的,眼角上還掛著淚痕,估計來的時候應該被胡金狠K了一頓,胡金惡狠狠的嚇唬,好好給老子做手術,不然我就把你從辦公室裡跟護士小姐那啥的視頻交到你們院長手裡,知道那護士啥身份不,那是你們院長的禁臠,你都敢踫,

    醫生連連點頭,看了眼安佳蓓大腿上的傷口,衝著我們低聲說,現在做麼,

    胡金一巴掌甩在醫生的後腦勺上罵,那你預計啥時候做,等人斷氣了再把子彈取出來,

    醫生哭喪著臉說,我需要兩個住手,幫著我遞下工具,她的傷口距離動脈太近了,

    「我們仨給你打下手,」我點點頭微笑著看向他說,別緊張,只要手術成功了,好處絕對不會少,

    醫生抽了抽?子說,那先把她褲子脫了吧,

    「脫褲子,」我們哥仨全都愕然的長大了嘴巴,

    「不脫褲子,怎麼做手術,不要再耽擱了,她的血越流越厲害,再延誤下去,生命安全我不敢保證,」醫生很專業的拿手指輕輕觸踫了一下安佳蓓的傷口,朝著我們點點頭,

    我尷尬的說,大哥,你難道不能直接把褲子劃破,就那麼做手術,她還是個姑娘,沒嫁人呢,

    「她的褲子太緊了,會導致血流加速,可以先把她的褲子脫掉,然後用乾淨的浴巾或者毛巾遮擋住私處,」醫生觀察了幾秒鐘後搖搖頭說,

    「那就脫唄,我輩江湖兒女,沒那麼多講究的,三子你上,我和阿倫先迴避,」胡金很不仗義的摟住倫哥背轉過去了身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9 尷尬

    救人本身是件挺神聖的事情,可是一瞅著胡金和倫哥他倆那副猥瑣的表情,我也跟著邪惡起來,手指頭其實都已經探到安佳蓓的腰帶上了,我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手,猶豫著抽了抽鼻子說,醫生要不你來吧,我畢竟不是她對象,

    醫生膽怯的回頭望了一眼胡金,輕聲說︰「那你幫忙找條乾淨的毛巾或者浴巾吧,遮蓋住傷者的隱秘處,我怕待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你們會殺了我滅口,」

    洗浴中心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兒,我趕忙拿來一條乾淨的毛巾,然後我們四個小心翼翼的將安佳蓓抬到一間包房裡,胡金和倫哥從外面盯梢,醫生動作飛快的幫忙解下來安佳蓓的褲子,我倆把安佳蓓翻過身子,我拿毛巾遮擋起來,整個過程的時間雖然很短暫,可是該看著的,不該看著的,我都瞅的清清楚楚,

    以前這妞以前基本上都是穿休閒裝,沒感覺出來身材有多火爆,此刻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我心底不禁猥瑣的想,屁股真翹,

    不容我再多琢磨什麼,接跟著醫生就開始注射麻醉劑,取子彈,這期間我一直都用兩手撐著毛巾,蓋在安佳蓓的身上,她中槍的地方實在是太不正經了,就在屁股稍微往下一點的地方,一場手術做的我渾身熱血澎湃,心裡瞎琢磨著,敢情馬洪濤也不是啥正經人吶,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我的手臂都要麻了,手術總算完成,醫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說,近段時間裡她不能穿褲子,身上也儘量少蓋些東西,而且也不能做太過距離的運動,不然傷口肯定會被崩壞的,

    「這段時間都不能穿褲子,臥槽,,」我舔了舔嘴唇有些尷尬,畢竟安佳蓓和我們誰都沒關係,而且店裡面現在也沒用女生,照顧她的事情肯定得落到我們幾個頭上,這她媽不是鬧笑嘛,

    「那如果我把她送到醫院去可以麼,」我思索了一下問醫生,

    醫生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主要是她沒辦法住院,不然你們也不會要挾我來當黑市醫生,因為法律上有明文規定,槍傷需要通報當地警局,其實她這種情況,去住院的話,恢復效果應該是最快的,

    我和醫生正叨咕的時候,床上的安佳蓓突然很虛弱的出聲︰「不住,,我不去醫院,」

    「這麼快就甦醒了,她的身體素質這麼好,」醫生一臉的錯愕,聲音很輕的嘀咕,我用的藥量就算是兩個成年男子也沒道理醒的這麼快啊,一邊嘀咕醫生一邊收拾自己的工具,走出了包房,

    我興奮的問她,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

    安佳蓓眯縫眼楮左右看了看,眼神稍顯有些呆滯,估計是藥勁還沒過去,微微搖搖頭說,給三哥添麻煩了,子彈取出來了嗎,

    「不麻煩,對了,你是怎麼想起來跑到派出所門口去槍殺武藏的,還有你背後不是靠著個昆西將軍麼,怎麼也該一個人冒險啊,醫生說你最近一段時間不能穿褲子,不能隨便挪地方,,,」我像是連珠炮一般喋喋不休的和安佳蓓說話,

    誰知道她眼楮睜開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就又給閉上了,

    「蓓蓓,蓓蓓,」我大聲的嚎了兩聲,又不敢搖晃她,衝著門外喊「醫生,快進來,」

    醫生和胡金、倫哥趕忙又風風火火的推門跑了進來,醫生輕輕翻了翻安佳蓓的眼皮說,只是正常的昏厥,失血過多,外加麻醉效果,她剛才是強制自己睜眼的,應該是本身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烈吧,

    聽到安佳蓓沒啥事情,我這才松了口氣,費了這麼大的勁兒要是把人再給治死了,我得內疚一輩子,我們幾個把門關好就離開了,胡金送醫生回醫院,我和倫哥從休息廳裡坐著閒聊,

    二十多分鐘後胡金回來了,我問他,怎麼綁架來的醫生,醫術還挺高超的,以後可以長期合作,

    胡金壞笑著說,石市中心醫院的內科主任,你當哥跟你鬧著玩呢,我綁他的時候,他正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小護士從辦公室裡卿卿我我呢,那小姿勢我都不好意思描述,完事我就嚇唬他,護士其實是院長的小情人,還說要到衛生局舉報他,就這麼糊弄過來了,剛才臨走的時候,我給了他一萬塊錢當紅包,放心吧,下次咱們誰受傷了,直接給他打電話就好使,

    「呸,你丫真不會聊天,哪特麼有盼著受傷的,」倫哥白了眼胡金笑罵,兩人嘻嘻哈哈的打鬧在一起,

    我不漏痕跡的打量胡金和倫哥,這兩個人說起來都是我混到現在的保障,對我意義很重,

    胡金這個人,怎麼說呢,整體算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手腳功夫好,處事也很老道,美中不足的就是腦子總會斷斷續續的抽筋,辦不了大事兒,但是小事兒交給他絕對沒問題,要是沒有他,我的墳頭現在估計都長滿荒草了,

    倫哥我拿他當成親哥對待,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根本不會走上這條道,而且他總會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強勢出現,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捧著我,可我卻感覺好像始終沒有看透過他,

    我正暗自琢磨的時候,包房的方向突然傳來安佳蓓的輕聲呼喚,

    倫哥和胡金?刷刷的看向我,又異口同聲的說,喊你呢,

    「你倆耳朵瞎啊,人家明明喊的是有沒有人,剛才我做手術的時候,就是我伺候的,現在輪也輪上你倆了,」我坐在床上沒挪屁股,安佳蓓沒穿褲子,這種時候進去太尷尬了,我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萬一把持不住咋整,萬一她讓我負責咋辦,

    倫哥太特麼狡猾了,擺擺手就往樓下走︰「我出去買晚飯了,」

    「我陪著阿倫一塊買飯去了,」胡金反應也不慢,一撒腿跟著溜走了,一瞬間休息廳裡就剩下我一個人,安佳蓓的呼喊聲還在繼續,我抓了抓側臉,硬著頭皮推門走了進去,

    安佳蓓側身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件浴巾,一對細溜溜的長腿微微交叉在一起,臉色白的有些嚇人,頭髮凌亂的散落在臉前,讓人看著就不由生出一絲想要保護的慾望,

    「你醒了啊,是不是傷口疼,還是餓了渴了,」我擠出個笑臉來溫柔的問她,

    安佳蓓輕咬著嘴唇,滿臉都是羞澀,聲音很小的說,三哥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女生過來,我想上衛生間,

    「啊,你再憋一會兒,我現在就去找個女孩兒過來幫忙,」我舔了舔嘴唇就往門外走,

    安佳蓓從後面又喊我,三哥,我實在憋不住了,而且我也不放心別人,

    瞅她的模樣都快急哭了,我心一軟,輕咳兩聲說,要不我背你去吧,放心現在洗浴中心就咱倆人,

    安佳蓓猶豫了幾秒鐘,臉紅脖子粗的點點頭,

    我彎下腰背等她自己爬上來,因為她的傷口在屁股附近,我又沒辦法托住她,只能任由她兩隻胳膊緊緊的勒住我的脖頸,等她趴到我背上以後,我立馬能感覺到她身子軟綿綿的還帶著一絲顫抖,

    胸脯毫不避諱地壓在我脊樑上,再加上她在我耳邊的吹氣如蘭,弄得我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尤其是再聯想到她此刻的狀態,我腦海裡控制不住的出現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好不容易到了廁所,把她放下來以後,我趕忙跑到廁所門口去等,可是周圍實在太安靜了,我不光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還能聽到裡面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我小腹控制不住的一陣熱氣上湧,

    「三哥,我好了,你進來吧,,」安佳蓓從廁所裡面發出弱弱的喊聲,我捂著眼楮,盲人似的摸索進去,等她趴到我後背上以後,我兩手習慣性的往後託了一下,指尖剛好觸踫到她的腰上,感覺軟軟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70 從所長到門崗

    我尷尬無比的將安佳蓓馱回房間裡就打算出門,安佳蓓從身後輕聲喊我,三哥,謝謝你了,

    我沒敢往後瞎回頭,乾笑著說︰「謝啥啊,咱們不是朋友嘛,你不怪我佔你便宜,我都偷笑了,話說我可啥也沒看清楚哈,」

    房間裡暫時陷入了沉寂,我不知道應該往下說啥,她也半晌沒吱聲,我咳嗽兩聲說,要不,我幫你接杯水去吧,你出那麼多血,晚上我讓金哥從飯館弄點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

    安佳蓓仍舊沒有回應,猛不丁我聽到她「嚶嚶」的抽泣起來,趕忙轉過身子為她,怎麼了,怎麼還好好的哭?子了呢,是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我給你道歉成不,

    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陷就是見不得女人掉眼淚,尤其是見不得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哭,

    安佳蓓身子半側的倚靠在床頭前,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淌落,我問她話,她也不吱聲,就是埋著腦袋一個勁地低聲哽咽,「是不是疼啊,要不我出去幫你買點止疼藥,你別哭了,有啥事跟我說啊,」我湊到她跟前,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安撫,

    安佳蓓搖了搖腦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特別委屈的說,我真是太沒用了,距離那麼近都沒能殺掉武藏,嗚嗚,,

    「你沒聽過一句話嘛,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武藏那種祖宗輩兒的老混蛋,一次兩次幹不死很正常的,又不是啥大事兒哈,一次整不死他,咱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嚇也肯定得把狗日的嚇死,人活著不是為了斗嘛,別難過了哈,」我拍打了兩下安佳蓓的肩頭,

    說老實話,我也覺得挺遺憾,那麼近的距離都沒能幹死狗日的武藏,下次肯定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遺憾歸遺憾,我現在比較擔憂的是安佳蓓接下來應該何去何從,讓馬洪濤那麼較真的警察給盯上了,她以後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哽咽一會兒後,安佳蓓擦乾淨臉上的淚痕,朝著我擠出抹笑容說,謝謝你了,這次多虧你幫忙,不然我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逃了,

    「鴻圖會所呢,你為什麼不去鴻圖會所,自己家的地盤,難道你也信不過嗎,」我疑惑的問她,

    安佳蓓猶豫了一下說,最近我義父出了一點小狀況,所以我不太敢相信他們,以我現在的這種狀態,誰抓到我,對我義父來說都是一種掣肘,所以比起來,我更覺得三哥這裡更安全,

    對於她的遭遇,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轉移話題說︰「那你就安安生生的從我這兒先養傷吧,安全方面應該沒什麼問題,放心吧,」

    安佳蓓輕輕點了點頭,低聲說︰之前保護三哥的那幾個女孩子呢,不如三哥把她們喊過來,我可以抽空教他們一些對敵技巧,

    我苦笑著說,我放她們飛翔去了,她們都是自由的,女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和社會、鮮血沾染上任何關係,

    又閒聊了一會兒後,我看安佳蓓有些疲憊了,招呼她休息一會兒,我退出了包房,出去以後胡金和倫哥兩個沒心沒肺的人回來了,和他們一起回來的竟然還有個熟人,車站派出所的馬洪濤,

    看到馬洪濤的一剎那,我心嚇得「咯 」狂跳兩下,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安佳蓓養傷的包房,笑容滿面的走過去,問他︰「怎麼了馬哥,咱才剛剛分手幾個鐘頭,您就又想你老弟我了,」

    馬洪濤穿一身制服,側臉上有幾條新弄出來的傷疤,腦門上還?了個大包,肩膀上的肩章直接變成了兩顆小銀花兒,手裡提溜著個黑色的塑料袋,沒好氣的把塑料袋丟給我說,明天下午三點記得到派出所報導,這是你的作訓服,

    「哇靠,真的假的,」我興奮的把塑料袋接過來,看到裡面放著一身黑色的訓練服,還有雙黑漆漆的軍勾鞋,趕忙從兜裡掏出香菸遞給他,賤笑著討好,來抽根菸我親哥,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親生大哥了,親哥吶,你臉上的傷是咋整的,

    馬洪濤接過香菸叼在嘴裡,剛準備點頭,疼的咧了咧嘴咒罵一聲,娘 個槽,今天讓個小娘們把我給暴揍了一頓,對方是不想殺我,要不然,我這條老命算是徹底交代了,

    「這麼狠,」我故作誇張的長大嘴巴,

    馬洪濤點點頭說,不服氣不行啊,那小娘們是真厲害,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我還得回去值班呢,記住我之前和你說的話,好好的處理車站附近的治安,你玩忽職守我不管,但是別給我丟臉,有人要是問起你,你就說是我遠房的表弟,聽著沒,

    我小雞啄米似的狂點腦袋,屁顛屁顛的把馬洪濤送出洗浴中心,結果在門口踫上了朱老五,朱老五正和門外的迎賓姑娘在聊天,看到馬洪濤的時候頓時眉開眼笑,吧唧兩下嘴巴嘲諷,哎喲喂,這不是馬警官嘛,真是現世報啊,白天還耀武揚威的要抓我,怎麼到了晚上就變成派出所的門崗咯,

    馬洪濤沒理他,從我們洗浴門口推上輛二八大槓的自行車,拍了拍坐墊子,衝我擺擺手說︰「發了第一個月工資記得請我喝酒,我只花你的工資錢,哪怕是一碗麵都不嫌棄,但要是別的錢,山珍海味我都不會吃,」

    我也無視了旁邊狗吠的朱老五,衝著馬洪濤敬了個不規則的軍禮︰「穩妥,」

    有些人就是屬摩托車的,欠踹,你不想招惹他吧,他還非八八九九的往上湊,見到我和馬洪濤都沒搭理他,朱老五還來勁兒了,扯著嗓門奸笑,馬警官,我聽說你現在在派出所看大門,有沒有這回事啊,肩章都變了,讓我猜猜這是實習警官的級別吧,

    馬洪濤掃視了眼朱老五,輕聲說︰老五送給你句話,在人之下要把自己當人,在人之上要把別人當人,別說我現在就是看門的,哪怕我是個學警,或者見習警,你要是再敢挑釁我,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關二十四小時,

    朱老五冷笑著說,無非不就是二十四小時嘛,我當兩年呢,來來來,你抓我啊,以什麼理由抓我,就因為我嘲諷你了,搞笑,

    「你,」馬洪濤本來已經推著自行車準備走了,讓朱老五刺激的又硬生生的停穩了腳跟,我一瞅這到了我表現我的機會,一個箭步衝過去,抬腿就是腳蹬到朱老五的肚子上,接著扯住丫的脖領,拿腳面「啪啪」踹了他臉兩腳,然後朝著馬警官喊,警察同志,他搶劫我,

    朱老五讓我踹的滿?子流血,摀住臉「哇哇」亂叫,你他媽瞎說,

    我湊到朱老五的耳邊低聲說︰「我不想捶你,你別往身上自己要,聽懂沒,老子說啥就是啥,不然孟瘸子怎麼消失的,我就讓你怎麼消失掉,」

    朱老五嚇得渾身打了個冷顫,閉上嘴巴不再敢多言語,

    馬洪濤感激的望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騎上自行車駛遠了,望著他落寞的背景,我心底有點說不出來的滄桑感,馬洪濤從高高在上的所長,一下子跌到了看門的,這種心理落差,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了,別的不說,但是這份定力,我服他,

    等馬洪濤走遠後,我一把推開朱老五,斜眼打量他問,你主子呢,怎麼今天一天沒見到他,

    朱老五不怕馬洪濤,但是絕對怵我,因為他清楚馬洪濤頂多把他關幾天,而我真敢要了他的命,聽到我的質問,朱老五哈巴狗似的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

    「既然你老闆沒在,那就把店關了吧,省的待會我鬧心,再安排人給你砸個稀巴爛,」我吐了口唾沫,嚇唬朱老五,

    「可是,,我們才剛開業啊,」朱老五猶豫著哀求我,

    我回頭看了眼胡金說,金哥給王打個電話,讓他帶著兄弟們到「武藏會所」消費區,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有啥不滿意的就直接摔盤子砸碗筷,我正好想看看先換上位得警察同志是不是也和姓馬的一樣油鹽不進,,,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71 先救誰?

    朱老五兩手合十剛打算求我,我隨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呼到他臉上,惡狠狠的謾罵,靠那麼近幹啥,不知道自己有口臭,想偷我錢還是咋地,老子是安排兄弟們給你捧場,你瞅你那臉死了爸爸的模樣吧,別擔心,如果我兄弟從裡面不老實,你就大大方方的報警,聽著沒,

    「我不敢,」朱老五窩窩囊囊的搖頭,

    我一腳又踹倒他肚子上罵,讓你報你就報,絮叨什麼玩意兒,反正老子也不會賠你錢的,

    朱老五一臉苦澀的捂著臉沒敢吱聲,我猜他現在肯定特後悔,剛才我讓他停業,他不聽我的話,

    我掃視了一眼朱老五,雙手插兜瀟灑的走回我們洗浴中心裡面,

    之前一直都沒想親自動手砸「武藏會所」一個是因為騰不出來那麼多人,惡虎堂的兄弟們都被我安排出去整合「勝利大街」了,再有就是因為較真的馬洪濤,他油鹽不進,我真怕丫一急眼把我們真全抓回派出所去,現在馬洪濤下台了,我想看看新上來的這位能不能打通關係,

    我叼著煙坐在大廳的收銀台上,兩腿一顛一顛的晃悠,沒多會兒就看到王領著四五十號兄弟們,一窩蜂似的鑽進了「武藏會所」裡面,胡金和倫哥笑呵呵的走到我旁邊,

    「你們不進去鬆鬆筋骨,」我邪笑的打量哥倆,

    倫哥擺擺手說,松不動了,之前我從武藏會所裡做了套大保健,我日,地地道道的島國妞,那小聲音就和電影裡的一模一樣,差點沒把我吸乾,

    「淫蕩如我倫哥,」我撇了撇嘴嘴巴,

    胡金也跳到收銀台上,坐到我旁邊,挪揄的靠了靠我的大腿問,安佳蓓睡著了,

    「嗯,睡著了,待會你到飯店去要一鍋雞湯,給她補補身子吧,也是個可憐人,自己親妹子被島國畜生給禍害了,無非就想報個仇,」我嘆了口氣點點頭,

    說著話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去花街時候胡金跟我聊的那些東西,趕忙掏出手機撥通了甦菲的號碼,那邊基本上是秒接,甦菲氣呼呼的聲音訓斥我,趙三子,你還要不要臉了,

    「呃,我咋地了媳婦,」我一頭霧水,都不知道煩啥錯誤了,惹的她這麼憤怒,而且我這個號碼是新辦的,都沒給甦菲打過一次電話,她難道憑藉呼氣聲都能猜出來是我,

    甦菲咬牙切?的說,你自己掰著手指頭算算,從年三十打了個一個電話後,你還給我發過一條信息,打過一個電話麼,如果不是金哥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現在用的這個號碼,

    我幹笑著說,這不是忙嘛,我保證以後有時間就給你打電話行不,媳婦我錯了,回頭見面,必須「  」磕倆響頭,

    甦菲的性格很火爆,脾氣上來的快,下去的也快,特別好哄,這也是我最待見她的地方,一點都不扭捏做作,聽到我的賠禮道歉,甦菲的口氣緩和了很多,聲調也降下去很多︰「三三,你說咱倆是不是時間太久了,久到彼此都陌生了,」

    「怎麼會呢,我就是最近太忙了,我保證忙完這陣子,一定好好的陪你,」我衝著甦菲拍胸脯保證,儘管知道她肯定看不到我的動作,可我還是把胸脯子拍的「列列」作響,

    甦菲嘆了口氣說,你跟我說的話,從來沒算數過,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別的了,就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把自己帶回來就好,

    「別介啊媳婦,我啥時候說話又不算數了,」我有點委屈的嘀咕,

    甦菲幽幽的長出一口氣說,你看你連答應過我什麼都記不得了,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也不知道是我的脾氣變暴躁了,還是她變得不可理喻了,我總覺得甦菲這擺明了是在沒事找事,有些不悅的說,媳婦我不是記不得了,只是因為這陣子確實忙的暈頭轉向,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嗎,

    我這一句蒼白的辯解,瞬間把甦菲的火給點著了,她很大聲的咆哮,我還不夠理解你嗎,你捫心自問,咱們從交往到現在,你到底陪過我多久,掰著手指頭能數清楚麼,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指望你成龍成鳳,只希望你平平淡淡的陪伴我,你想要入這一行,我沒說過二話,竭盡全力的去幫襯你,情人節、除夕夜、我生日,哪怕是大年三十,我都是一個人過的,我抱怨過什麼嘛,不是因為我心多大,是因為我愛你,如果有下輩子,老娘說什麼都不會答應跟你處對象,我要當你兄弟,變成胡金、變成倫哥,起碼還可以時時刻刻的看見你,

    「對不起媳婦,我知道虧欠你的太多,」面對她歇斯底里一般的井噴,我深呼吸兩口,朝著她好言好語的道歉,

    哪知道甦菲根本不理會我這一套,仍舊嗓音洪亮的喊,我不要你的道歉,我是想找一個寵我,愛我的人,不是為了找一個對不起我的人,行了,我說這麼多,你也不可能馬上飛到我身邊,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一個所有戀愛中男女都經常問到的問題,如果我和你媽同時掉河裡,你會先救誰,把你媽改成你爸,

    我知道她是想讓我哄哄她,確定一下她在我心裡的地位,可我又不想騙她,沉思了一會兒,出聲說︰救我爸,

    甦菲先是笑了,接著又哭了,很傷心的嗚咽,撐到底還是你家裡人比我重要,好了,我懂了,不打攪你忙了,再見吧,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啥,」聽到她哭,我心就感覺好像刀子絞一樣的難受,

    甦菲苦笑著說,為什麼還要意義麼,

    我扯開嗓門喊,當然有意義了,等咱兒媳婦將來問咱兒子的時候,我也會教給他這個答案,

    胡金和倫哥同時朝我翹起大拇指,倫哥一臉拜服的說,我三弟牛逼,一個困惱中國男人幾百年的問題,竟然讓你小子輕鬆搞定了,

    甦菲那邊這次止不住的大聲嚎啕起來,我不知道她是感動還是別的,哭泣了幾分鐘後,她抽了抽?子罵我,你真壞,說話總是那麼大喘氣,是不是金哥都告訴你了,你才會嘴巴變得這麼甜,

    「告訴我啥了,」我側頭看了眼胡金,胡金張了張嘴巴,我趕忙衝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甦菲愣了一下說,沒什麼,三三我最近就是有點特別想撒嬌,特別想要黏糊你,而且脾氣也很臭,你會不會嫌我煩,

    「必須不會,老婆永遠是對的,」我指著腦袋上的燈棍發誓,

    我這頭正打電話的時候,對面的「武藏會所」立時間傳來一陣 裡啪啦的打砸,裡面的咆哮聲,叫罵聲連連,跟甦菲匆忙道了句別後,我們仨跑到了門口,武藏會所裡面跑出來好些衣服都還沒穿利索的人,王帶著兄弟們拎起來啥砸啥,把朱老五從邊上心疼的一個勁地勸阻,

    「替咱們的好領居報個警,真正牛逼的還得是武藏會所,從裝修到開業,這是第三次被砸了吧,可人家依舊堅挺的毅力著,」我衝著倫哥笑了笑,

    倫哥比劃了個OK的手勢,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我衝著已經衝到門口的王使了個眼色,王會意的點點頭,招呼兄弟們更加賣力的開砸起來,

    「小三爺,菲菲她其實,,,」胡金摟住我肩膀著急忙慌的想要出聲,我皺著眉頭說,菲菲的事情以後再研究,你先去樓上拿點錢,待會想辦法和新上位的領導攀上關係,

    胡金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跑上了樓梯,

    沒多會兒幾輛警車「滴嗚,滴嗚」的開了過來,帶頭的那傢伙我認識,正是之前在派出所門口讓馬洪濤懟了兩拳頭的那個「八字鬍」,沒想到換成這個逼樣的上位了,我估摸著以後車站附近的治安好不到哪去,我衝著胡金和倫哥說,這裡交給兩位哥哥了,我明天要到派出所去報導,不適合露面,,,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72 請叫我協警同志

    請叫我同志,

    沒多會兒幾輛警車「滴嗚,滴嗚」的開了過來,帶頭的那傢伙我認識,正是之前在派出所門口讓馬洪濤懟了兩拳頭的那個「八字鬍」,沒想到換成這個逼樣的上位了,我估摸著以後車站附近的治安好不到哪去,我衝著胡金和倫哥說,這裡交給兩位哥哥了,我明天要到派出所去報導,不適合露面,,,

    看到警察來了,王他們很給面子的停下手上的動作,反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大聲嚷嚷起來,四五十號年輕小夥子,赤裸著膀子一齊喊叫,那場面絕對不亞於菜市場,

    那個「八字鬍」警察估計是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一下子慌了,兩手揮舞著胳膊驚慌失措的喊叫︰「都別吵,誰也別亂,一個一個說,」

    跟他一起來的那些警察和協警很不厚道的站在他後面,誰也沒有往上湊,幫助他化解眼前的尷尬,這也足以看出來這貨從派出所裡是有多不得人心,我跑到二樓休息廳的窗檯後面像是看馬戲一般的打量著底下的鬧哄哄的場面,

    「誰是老闆,到底怎麼回事,剛才誰報的警,」八字鬍腦袋像是陀螺似的來回轉悠著喊叫,

    朱老五佝僂著後背湊了過去,因為實在底下太亂了,我聽不清楚他湊到「八字鬍」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八字鬍」朝著身後的那些警察擺擺手下令,把這些混混全都給我帶回去,

    十多個協警懶懶散散的往王他們的跟前挪動,王扯開嗓門叫囂,大家快來看看啊,徇私枉法,欺詐消費者,破JB店說是修腳二十塊錢,結果幾個小姐強制性把我按倒床上,完事後敲詐我五百,還沒有地方說理了,現在竟然還惡人先告狀,要把我們抓進看守所,

    本身「勝利大街」就緊靠著車站,來來往往的行人特別多,而我們這附近基本上不是洗浴就是賓館,住的人更是沒得說,幾分鐘不到,整條街上就堵滿了看熱鬧的人,

    隨著王的這一嗓子,場面頓時變得更加難以控制,因為看熱鬧的都是外地人,加上現在我還沒把勝利大街整合好,基本上誰都被坑騙過,所以王很完美的將圍觀者們同仇敵愾的憤怒給調動出來了,

    「就是,太他媽心黑了,一瓶礦泉水賣五塊,」

    「可不唄,一個破逼旅館住一宿,黑人五十,還有沒有王法了,」

    周圍一浪高過一浪的聲援,將八字鬍整的腦門子上的冷汗都被逼出來了,這貨現在滿臉都是汗珠子,看起來特別的滑稽,

    就當是替馬洪濤出口惡氣吧,我邪笑著點燃一根菸,本來只是想探探新上位的這個領導會不會被糖衣炮彈給打穿,沒想到還整出這麼一出,

    「你看什麼呢,」猛不丁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說話,把我給嚇了一大蹦,

    我捂著胸口回過頭去,見到安佳蓓穿條洗浴裡那種寬鬆的大褲衩站在我身後,也好奇的伸直脖子往下看,撇撇嘴巴說︰「暴動了,」

    我嚥了口唾沫說,你可以走路,

    安佳蓓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對啊,我是屁股受傷了,又不是腿有毛病,雖然走起路來比較吃力,但還不至於不能動彈,三哥你那麼驚訝幹啥,

    我忍不住罵娘說,能走你早點說啊,下午害的我背著你上廁所,搞了那麼大一個烏龍,

    安佳蓓將頭髮紮起來,再配上她小麥色的皮膚,別有一番的颯爽英姿味道,捂嘴淺笑說,那會兒我的麻醉劑還沒過去呢,腿確實動不了,不過三哥你放心吧,我不用你負責,而且你不說自己什麼也沒看到麼,

    我被懟的半天沒說出來話,抓了抓側臉說,行唄,算你贏了,

    安佳蓓嬌笑說,三哥,我剛才看到塑料袋裡裝了一套作訓服,你買的麼,

    我昂了昂腦袋說,必須的,以後請叫我協警同志,

    「你,協警,」安佳蓓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鴨蛋,伸手探了探我額頭說,我還在發燒嗎,崇州市最大的社會哥,竟然說要去當襲警,你是怎麼想的,

    我斜楞了眼她說,凡人的智慧,說出來你也不懂,醫生說了,你不要隨便亂動,要不然傷口容易崩開,不過說起來你的身體素質真心挺硬的,幾個小時前還奄奄一息,現在立馬都能下地走路了,

    安佳蓓臉上的笑容一僵,聲音很輕柔的說,沒辦法,在金三角生存,倒下就意味著死亡,你沒有經歷過那種生死,不會明白的,不過三哥,真的很感激你,

    她說著話朝我鞠了一躬,

    我趕忙擺擺手調侃說,整的這麼正式,我突然間有點不認識你了,還是那句話,大家是朋友,況且還有一樣的敵人,你好好歇著吧,我下去看看,

    我逃也似得跑下樓,本身我是可以不下去的,可我不想和安佳蓓獨處,因為我能感覺出來她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這種眼神,我在甦菲的眼中見過,在陳圓圓和陳珂的眼中也見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還不如直接趁早剪斷,

    安佳蓓這個人太邪門了,簡直就是女版的我自己,說話基本上全都是水分,我倒現在都沒搞清楚,她到底是干嘛的,什麼來歷,

    從樓下呆了一會兒,門前的喧嘩有越鬧越大的趨勢,這個時候我看到「八字鬍」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馬洪濤蹬著自行車,吭哧喘氣的跑了過來,擠滿圍滿的人群,徑直走到「八字鬍」的面前,

    八字鬍和馬洪濤耳語了幾句,馬洪濤點點頭,清了清嗓子很大聲的吼,大家都肅靜,咱們有問題解決問題,

    敢情是八字鬍也覺察出來自己廢物,實在沒辦法了,將馬洪濤給請過來了,我忍俊不禁的咧嘴笑了,

    馬洪濤看向王問,兄弟你剛才說武藏會所欺詐消費者是麼,

    王昂著腦袋點點頭,目光望向了我,我朝著他微笑著使了個眼色,

    馬洪濤又問了朱老五幾句話,然後將兩人都拽進了「武藏會所」裡面,外面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胡金和倫哥走進來問我,怎麼辦,馬洪濤來了,

    我笑著說,馬哥的面子必須給啊,待會讓自己處理,咱們配合就得了,不過也完全可以看出來那個八字鬍什麼能力都沒有,待會倫哥帶點錢跟他聊幾句天,畢竟咱們以後要指著他們吃飯,

    十多分鐘後,馬洪濤出來了,站在武藏會所的門口,朝著我們洗浴中心的方向喊叫,趙成虎你出來一趟,

    「嗯,」我有點懵逼,沒搞清楚馬洪濤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整理了下衣服後,快步走了出去,

    「馬哥,您喊我啊,」我朝著馬洪濤一陣點頭哈腰,

    馬洪濤板著臉說,你明天就成為協警了,今天給你一個考驗,妥善處理掉這件事情,

    我愕然的指著自己問,您讓我解決,

    「怎麼,你能力不足嗎,」馬洪濤挑釁的翻了翻白眼,

    我抓了抓頭皮,看向王問︰這事兒其實好解決,兄弟你剛才說武藏會所欺騙老百姓對吧,那我問你,你上當沒有,接受對方的特殊服務沒有,

    王老老實實的點頭說,接受了,但我是被迫的,

    我邪笑說,所以你可以告武藏會所強女幹你啊,但是你砸人家的會所是幾個意思,要我說,這事兒各打五十大板,互相道個歉拉倒吧,

    說罷話,我弱弱的看向馬洪濤問,馬哥您看我處理的行不,

    馬洪濤老師傅似的?孔朝天說,你現在是協警,怎麼處理,你自己掌握分寸,,,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73 何為正,何為邪

    面對馬洪濤似笑非笑的調侃語氣,我腦子轉了又轉,尤其當看到他斜楞眼楮瞟向旁邊那個「八字鬍」的時候,我頓時間茅塞頓開。

    瞬間明白了他心底的那點小九九,敢情馬哥這是故意給我提氣啊,幫我鋪路,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一個預備役的協警都能處理好的事情,堂堂的所長手足無措,這種整人打臉的手段才是真正的高明。

    想通了這點,我立馬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說,既然表哥讓我處理,那我覺得這麼最合理,那位兄弟你覺得合適不?白玩了場雙飛,臨了還一毛錢不花。這便宜佔的真心沒誰了。

    王是我的人,自然我說啥是啥,看到我眨巴眼楮後,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回答,我沒意見。

    然後我又瞄眼望向朱老五笑著問。朱老五您覺得呢?要知道你這可屬於強女干,人家不告你還好點,告你的話,你就洗乾淨屁股準備坐牢吧,別以為「強女干」姑娘是違法。「強女干」小夥就啥事沒有了。

    朱老五不是傻逼,自然知道我就是擺明了整他,他只要現在敢搖頭說半個「不」字,我指定會整他整的更狠,猶豫了幾秒鐘後,無奈的點點頭說,我也沒意見。

    我拍拍手,朝著周圍圍觀的人群提高嗓門喊,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嘛!行了,大夥都散了吧。以後誰從火車站再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可以隨時報警,點名找馬洪濤警官處理!保管公平公正!

    四周圍觀的人群,這才慢慢散開,他們本來就是奔著看熱鬧的心態聚集過來的,順便跟著起兩句哄,眼瞅著沒熱鬧看了,大部分人還是很明智的掉頭離開。

    我露出一抹謙卑的笑容,老老實實的站在馬洪濤的身後,餘光時不時的瞟動他和「八字鬍」兩眼,馬洪濤一臉輕鬆寫意的微笑,八字鬍窘的臉紅脖子粗,兩人全都把目光投在我身上,不同的是馬洪濤是讚許,而八字鬍則是怨恨。

    既妥善的解決了這件事情,我剛才還不漏痕跡的拍了馬洪濤一記馬屁,更是表明了我的立場,俗話說的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饒是馬洪濤這種把「救天下為己任」的狠角色也肯定喜歡聽好聽話。

    等人流慢慢散開後。八字鬍乾笑著說︰「馬哥,沒想到你表弟也投身咱們執法部門了,要不我做東,咱們一塊吃頓便飯吧?」

    馬洪濤很死板的擺擺手說,不用了。我剛吃過,食堂的韭菜盒子今天味道兒不錯的。

    完事後他甩手從我後腦勺上輕輕的拍打了兩下笑罵,以後公開場合別說我是你表哥,影響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徇私枉法呢,行了,記得明天報導別睡過頭,我先回去值班了。

    說罷話,馬洪濤鳥都不帶鳥「八字鬍」一眼,推上自己那台破破爛爛的自行車就往街口騎去。

    八字鬍尷尬的朝著幾個協警擺擺手,咬牙蹦了句「收隊!」

    我衝著「八字鬍」卑躬屈膝的討好說。您別和我表哥一般見識,他就是那副死脾氣,在老家和長輩兒們也經常一言不合就開罵,一點都不懂什麼叫人情世故。

    「八字鬍」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感激我替他找台階下,微笑著說︰放心吧,我才不會和那頭倔驢一般見識呢,我們公事很久了,他人不錯,能力也很強,就是不通變通,你倒是蠻懂人情世故的嘛。

    「是啊,他要是懂變通也不會從副局長降成門崗。」我小聲嘀咕了幾句,衝著不遠處的倫哥使了個眼色,倫哥趕忙湊了過來。陪著笑臉朝「八字鬍」壓低聲音說,領導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是對面「天門王者」洗浴的部門經理,有些小忙需要您幫著處理一下。

    這「八字鬍」別看處理事情像個廢物,遇上這種情況還是蠻聰慧的,一眼就看出來倫哥想幹什麼。昂著腦袋牛逼哄哄的跟隨他一塊走進我們洗浴中心裡面。

    我瞟了眼朱老五微笑說,下錯棋容易死局,跟錯人容易挨打!看到武藏的時候告訴他,趁現在我還沒成事兒,趕緊夾著尾巴滾回島國去,再等些日子他想跑,機票都不會賣給他!

    朱老五抽動了兩下鼻子,什麼都沒說,掉頭走回了「武藏會所」。

    一場轟轟烈烈的鬧劇,就這樣平淡無奇的落下帷幕,我雙手插兜的從勝利大街上又溜躂了一圈,逛了半個多小時,估摸著倫哥應該都搞定了,這才慢悠悠的回去。

    回到洗浴,見到倫哥和胡金還有王正從大廳裡斗地主。我悄悄的湊過去,抓起王的撲克,甩出去一個A,然後一溜「順子」甩完了牌,衝著胡金和倫哥嚷嚷,給錢給錢!

    倫哥不屑的撇撇嘴嘟囔,臉呢?我三弟,瞅兩家牌,還裝的跟個國際賭神似的,要不要臉了?

    「要臉有啥用,倫哥事情辦的咋樣了?」我一屁股坐到他們的撲克牌上,抓起煙盒點燃一支菸,得得瑟瑟的問。

    倫哥點點頭說,基本搞定,那八字鬍叫曾亮,過去是車站派出所的政委,屬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小秀娘,現在是代理所長,對咱們的印象還算不錯,我覺得咱們太邪性了,把一個好好的同志給拉下水了。

    「何為正?何為邪?有錢賺,就是爺!以後時不時的跟他多走動走動,關係要維繫好。」我點點頭,滿意的衝著王翹起大拇指說。哥,你挺不錯的!既有辦事能力,也有辦事手段,看來洪教官的朋友沒有孬種哈。

    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說,三哥謬讚我了,其實我就是天生對警察有股子敵視,我復員回來那年本來安排也到鄉鎮派出所去當片警的,結果讓個有錢有勢的紈褲給頂了。

    「唉,狗日的社會啥時候都不可能公平!」我感同身受的拍了拍王的肩膀。

    胡金疑惑的問我,三子我有點懵逼。你現在不是和馬洪濤的關係處的挺不錯的嘛,為啥還巴巴的拍這個曾亮的馬屁?

    我想了想回答他︰「馬洪濤只能當成朋友處,但是成不了咱的倚仗,他不會這麼幹的,我也不想讓他變質,金哥你記住,但凡拍馬屁的人,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騎馬,今晚上不嘮了,我得早點睡,明天還得去派出所報導!」

    「臥槽,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還真打算去當那個破JB協警啊?」胡金誇張的站起來,拽住我胳膊。

    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為什麼不呢?協警只是塊墊腳石,我要給自己鍍上一層金光。等著吧!這一天不會太遠,到時候我站在孔家人的面前,讓他們打我臉,他們都得猶豫著敢不敢伸手。

    「那我們咋整?還有樓上那位不穿褲子的少奶奶咋辦?」倫哥接著問我。

    我說,按照計畫進行就成。慢慢的拿下勝利大街,不要太急,也不要太慢,哥,現在咱們拿下幾家店了?

    「五家,一家網吧,兩家旅館,還有兩家餐館!網吧和旅館咱自己接手了,給兄弟們一個容身的地方,剩下的我讓他們每月給咱交總收入的百分之二十的管理費。」王計算了一下後,給了我一個準確的數字。

    我讚許的翹起拇指說,辦的不錯!以後每拿下一家場子,我給你百分之一的股,告訴別的兄弟也一樣,只要不是通過暴力的手段爭下來的場子,我都給他們提百分之一的股份,自己當老闆,掙錢掙的更嗨!金哥待會給強子打個電話,讓他打五十萬過來,惡虎堂的兄弟該結算一下工資了,一個月先按照一萬起步吧。

    「這麼多?」他們仨人異口同聲的望向我。

    我點點頭說,捨得出去才能拼的回來,不讓兄弟們賺到錢,誰會拿命幫咱拼,等我這陣子穩定下來了,我再想想怎麼設置獎罰方案,以及大家以後辦事受傷或者損命的補償。

    不理會他們的滿臉驚愕,我獨自回到房間,望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輕聲嘀咕︰腦子嚴重不夠用了,是應該多學習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74 協警生涯

    過去我總覺得自己很聰明,我的智慧足以保證未來的路平步青雲,我可以將那些成年人和老江湖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是自打踏進石市以來,我卻在處處踫壁,幾次都差點被人給整死,石市的猛龍惡虎確實太多了,我想是時候充實自己一下了,

    當我腦海中第一次萌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這些年風裡雨裡的闖蕩,我的手抓過刀,握過槍,唯獨沒有捧過書,記得老早以前,19姐就曾經說過,一個人的成就高低不取決於他是什麼學歷,還在於他讀過多少書,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可以通過書籍和知識豐富自己的閱歷,如果一切都憑著本能去行事,那和動物幾乎沒有區別,

    我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蹭下來半個崇州市,可現在這點小伎倆明顯不夠和石市的孔家,鬼組的武藏博弈了,假設上次沒有韓沫出現,我估計早就讓孔令傑給玩殘了,所以我聽信了韓沫的建議,給自己鍍上一層金外套,選擇去做協警,這樣既可以為自己增加一點政治上的砝碼,還可以趁機多學習一些不懂的東西,

    混子之所以見到警察會慫,一個是出於本能,再有就是因為害怕被抓起來,說白了其實就是不懂法,又不敢嘗試去瞭解,如果我能把裡面的條條框框都摸的透徹,很多錯誤就可以從容的避免,

    我正胡亂遐想的時候,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眼是甦菲的號碼,我趕忙屁顛屁顛的接了起來,不等那邊出聲,我趕忙率先耍賤,奴才給小主請安了,恭祝小主萬福,

    甦菲這人耳根子軟,聽不得半點討好,果然我這一句賤不溜秋的問候後,她被逗笑了,衝著我嬌嗔,咋一點都沒正形呢,為什麼你這次這麼快就接起電話了,

    我繼續賤嗖嗖的出聲︰「我這不是正尋思跟你打電話嘛,誰知道你快我一步,咱倆還真是心心相印吶,媳婦你怎麼了,有什麼需要小的做麼,」好男人從媳婦面前從來都是跪舔黏纏不要臉的,

    甦菲嘆了口氣說,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跟你撒撒嬌,三三你想我沒?

    「必須想啊,每次想起來你,我都能硬,槓槓的,褲頭子都讓戳破好幾個窟窿,」我不老實的口花花,跟自己媳婦裝正經的人那純粹是二逼,

    甦菲低聲說,我也好想你啊,每回上街看到小情侶手拉手,我就忍不住想要罵你,你說這人也真是奇了怪,十七歲認識你那年,我想跟你到九十歲,等到我二十一歲了,卻只想回到有你的十七歲,你說是不是我矯情了,

    我溫柔的笑著說,怎麼會呢,說明我在你心裡越來越重,

    「我給你唱首歌吧,從咱認識以來你就一直纏著我給你唱歌,最近我新學會一首歌,」甦菲話鋒一轉,硬擠出點笑聲說︰「剛好老娘今天心情好,便宜你了,」

    「好,奴才洗耳恭聽,」我把手機打開免提功能,讓她聽到我的拍手聲,同時悄悄的按下錄音功能,

    「咳咳,,」甦菲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起來︰

    不懂愛恨情愁顛倒的我們,

    都以為相愛就像風雲的善變,

    相信愛一天抵過永遠

    在這一剎那凍結那時間,,,

    甦菲的聲音很輕柔也很美,不知不覺讓我想起來,我們從十幾歲認識的時候經歷的那些事情,在網吧裡,我初次看到她叼著煙,打扮的很非主流的在玩CS,到後來我臭不要臉的跑到她家過夜,再往後她幫助我,照顧我,那一刻我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淌落下來,我可以聽出來電話那頭的甦菲也哭了,我想我們真的是都想彼此了,

    那一夜我們聊了很久,就像剛剛搞對象那會兒一樣的黏糊,捨不得,割不斷,我甚至生出不管不顧的買車票回家找她的念頭,甦菲很溫婉的安慰我,知道你心裡有我,我就比什麼都高興了,我要的不多,只希望你能每天拿出兩個鐘頭真正屬於我,

    「媳婦,那首歌叫什麼,真好聽,」我衝著甦菲輕聲問,

    甦菲笑著說,叫《江南》,我希望有生之年你可以帶著我到江南水鄉去遊玩,這是個理想,更是個夢想,我知道你有太多的割捨不下,我會告訴自己用心的等下去,

    「會的,我保證,」我緊緊的攥住拳頭髮誓,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先是給甦菲發了條信息報早安,完事拿起來那身協警的作訓服換到身上,長這麼大我都沒穿的這麼正式過,換好衣裳以後,我扭捏了半天沒好意思出門,

    直到胡金從外面敲門喊我吃早飯,我才鼓足勇氣開門走出去,見到我穿這麼一身,胡金和倫哥先是錯愕的張大嘴巴,緊跟著兩人就好像看到什麼搞笑的事情一般,捂嘴哈哈大笑起來,

    整的我一頓尷尬,趕忙低頭看自己的褲襠,是不是拉鏈沒系好,另外一邊安佳蓓穿條洗浴的大褲衩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用同樣驚詫的表情望著我,我羞澀的抓了抓頭皮問,你們都這麼看我幹啥,是不是哪不合身,

    仨人一?搖了搖頭,誰也沒說話,就是一個勁地捂著嘴笑,

    我惱怒的拽住胡金的胳膊問,還能不能處了,有啥說啥唄,你們這麼傻笑,弄得我心裡毛骨悚然的,

    胡金擺擺手,強憋著笑意說,小三爺,主要是氣質,你說那麼威嚴的一身制服套你身上為啥邪裡邪氣的,衣裳都好像是偷來的,一瞅你就不像個什麼正經東西,要不還是聽我的,散夥吧,咱就老老實實的混社會,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需要社會背景,大不了咱們拿錢砸不就完了,

    我一本正經的說,誰都有可能反水,唯獨咱們自己不會賣自己,我打定主意了,老子不光要當協警,還要成為正式的民警,如果有可能,會想辦法爬的更高,誰也別勸我,話說我穿制服真有那麼難看嘛,

    胡金和倫哥瞬間笑趴下了,安佳蓓一手摀住嘴,一邊擺擺手說,三哥別聽他們的,你穿這一身倍兒帥,就好像特意臥底去當警察一樣一樣的,

    「你們仨組團打車滾,」我沒好氣的擺擺手,

    吃罷早飯,我跟著胡金一塊紮了會兒馬步,又繞著勝利大街跑了幾圈,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慢條斯理的往車站派出所的方向走,一路上踫到不少和我一樣穿作訓服的青年,我尋思跟著大部隊走應該不會出錯,就吊到他們身後慢慢走,

    進派出所之前需要在門崗室簽字,我見到了馬洪濤,馬洪濤很認真的監督一些小青年簽名,輪到我的時候,他上下打量了兩眼,拍了拍我肩膀說,不錯,看起來挺精神的,崗前教育是七天,我給那邊的同事打過招呼了,分配你巡邏,就在站前的勝利大街,好好幹哈,

    「謝謝表哥,」我誠心實意的衝著他點點頭,

    離開門崗室的時候,我問他,好好的所長被擼了,表哥你不覺得憋屈麼,

    馬洪濤很無所謂的擺擺手說,人生不就是這樣嘛,起起落落的,才能證明咱活著,我這個人有多動癥,老從一個位置上呆著渾身癢癢的慌,

    「哈哈,豁達,」我翹起大拇指,朝著不遠處的一間寫著「協警培訓室」的房間走了過去,隱約聽到馬洪濤小聲嘀咕,孫子才不覺得憋屈,如果有法子,鬼才樂意來看大門,

    培訓室的內部空間很大,裡面擺滿了座椅板凳,最前方是個小型的講台,每張桌子上都放了一本「石市協警規範守則」,洋洋散散的坐了二三十號小青年,基本上都是三五成堆,有大聲吹牛逼的,也有很同伴小聲嘀咕揭秘的,就和上學那會兒暑假剛開學的架勢差不多,我隨便找了個靠近角落的地方坐下,翻開了守則認真瀏覽起來,

    剛看沒一會兒,有幾個青年拍了拍我後背,我疑惑的轉過去腦袋,

    其中一個鼻孔底下長顆痦子的小夥,呲著口大黃牙,手裡還攥著一盒撲克牌衝我說,兄弟你換個地方成不,我們哥幾個從這玩會兒詐金花,,,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75 警花

    我瞅了一眼幾個膀大腰圓,身上和我一樣穿著作訓服的青年,就什麼也沒說,點點頭挪動了旁邊的空位上,

    這種短期的培訓班,其實還是和學校有很大的差別的,這兒的人更加社會,大部分都是游手好閒,家裡花點關係弄進來了,這才入學頭一天,誰都不清楚誰的背景,我也不想跟他們發生任何矛盾,我記得門口的招聘單子上寫的清清楚楚「退伍軍人優先,」

    可是整個培訓室裡的這些人真正有幾個是退伍軍人呢,怪不得之前王會有那麼大的怨氣,我苦笑著搖搖頭心說,也不知道我這指標是擠了哪個倒霉蛋的,

    因為是「協警」培訓,自然有男也有女,偌大的培訓室裡除了洋洋散散的二十來個小夥,還有六七個年輕姑娘,這些姑娘簡直沒法形容,長得驚濤駭俗我也就忍了,可是一個個粗口連篇,拍桌子瞪眼的整的爺們還純粹,

    我正眯縫眼楮來回打量的時候,一個頭髮留的特別長,脖頸上還戴條十字架項鏈的小青年,哼著小曲走進了屋裡,這傢伙整的好像真是來唸書的一樣,背著個小包,徑直坐到我旁邊,小心翼翼的從包裡拿出一卷衛生紙,將桌椅上的灰塵全部擦乾淨,然後才坐下,

    小夥看模樣估摸也就是二十歲出頭,跟我差不了多少,五官長得很秀氣,濃眉大眼,薄嘴唇,有點像是個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的懵懂少年,看到屋裡來「小鮮肉」了,那幾個比漢子還爺們的女生一窩蜂的湊了過去,嘰嘰喳喳的跟他自我介紹,

    小夥一臉謙卑的笑容,不論和誰說話都顯得特別的溫柔,還從包裡掏出一大把零食給幾個「恐龍妹紙」發,把幾個女漢子哄的高高興興的,非要封他當培訓班裡的「警花」,

    我從邊上都快笑岔氣了,伏在桌子上樂呵呵的看著這群活寶,

    有人爽,自然就有人不爽,甭看這幾個女的長得都挺偽劣的,可人家的一些生理器官造不了假,這不,剛才把我攆走的那幾位爺當時就不樂意了,一個個叼著香菸,手裡攥著撲克,罵罵咧咧的湊到那個男孩的跟前,帶頭那個?孔底下長了顆大痦子的傢伙,一巴掌拍在青年的肩膀上出聲,兄弟來培訓還專門帶著零食,是不是還沒斷奶呢,來,給哥哥看看你的奶瓶是啥牌子的,

    「哈哈,,」旁邊的幾個同夥全都狂笑起來,

    青年抖落了兩下肩膀,把「痦子男」的手甩開,冷眼說︰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喲,還跟我嘮上社會磕了,不認識是我對吧,老子今天就讓你好好認識一下,」痦子男一把揉在青年的頭髮上,另外幾個傢伙上手就搶青年的書包,青年也急眼了「騰」一下站起來,想要奪回來,這個時候一個穿制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乾咳兩聲,走上了講台,

    見到有正式警察來了,這幫傢伙才松開青年的書包,痦子男湊到青年的跟前聲音很小的威脅,別給我裝逼,待會咱們門口見,

    那副模樣,讓我想起來讀書時候,何磊好像也經常這麼欺負我,看來真是一幫狗屁不通的大孩子啊,

    走上講台的警察,輕輕拍了拍桌子,耷拉張臉說,我姓王,是大家這七天的培訓教官,主要負責教給你們一些做協警的行為操守,很多人是怎麼擁有這份工作的,我不細說,也希望你們自己珍惜,目前你們沒有任何編制,說句直白的話,就是隨時都有可能被裁掉,好了,我先點名,唸到的人喊聲到,

    「孫平,,」

    「到,」

    「王小虎,,」

    「到,」

    「哎呀,這個名字有意思,閻王,誰叫閻王啊,」警察看著花名冊不自覺的笑了,培訓室裡的人也全都轉著腦袋尋找,我旁邊那個奶油小生漲紅著臉,站起來說,報告,我叫閻王,

    「哈哈,長得跟個娘們似的,還好意思叫這麼霸道的名字,」之前那個痦子男帶頭嘲諷起來,

    青年有些尷尬的低聲解釋,我爸姓閻,我媽姓王,他們很相愛,就給我起了這麼個羅曼蒂克的名字,希望大家不要侮辱我的名字,

    老警察擺擺手,示意安靜,強忍著笑容說︰「好了,咱們繼續,,」

    點完名,老頭就開始講課,從上面念課文似的照著本子絮叨了一通,我有點想不明白,難道派出所裡的閒人這麼多嗎,明明就是一些本子上的東西,還特意雇個人過來給我們念,或者說這些學員裡還有不認識字的人,

    他從上面嘮嘮叨叨的念課文,我從底下自顧自的翻看桌上的小本本,坐在我旁邊那個小青年趴在桌上拿筆往「行為操守」上描描畫畫的繪小豬,至於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哈欠連連的在打瞌睡,

    可能是昨晚上睡覺有點著涼了,我老是流?涕,就朝叫閻王的那小子說,哥們借我點紙唄,醒醒?子,

    閻王瞟了我一眼,直接搖搖頭說,不借,我的紙和零食只給女生用,

    「我擦,你丫是個變態啊,」我壓低聲音損了他一句,他也不搭理我,繼續埋下頭畫畫,

    熬到中午的時候,老警察示意我們下午再繼續,就擺擺手讓我們放學了,一幫人稀稀疏疏的往外走,我瞟了一眼旁邊的閻王,心說,活該你個傻躹躅懇盷龤@檣陶嫣孛吹停

    出了培訓室,我給馬洪濤聊了一會兒,沒一會兒瞅見「痦子男」和他的幾個同夥,摟著閻王往外走,閻王長得稍微有些瘦弱,被「痦子男」掐住脖子的時候,感覺有點像是拎小雞崽,

    我幸災樂禍的沖馬洪濤說,看著沒,那個長得比女的還像娘們的傢伙是個變態,書包裡揣著一大堆零食和衛生紙,我剛才管他借一點紙愣是沒捨得借給我,之前從培訓室給人裝逼,估摸著肯定被打,真期待下午看著他讓人捶成豬頭的樣子,

    馬洪濤撇撇嘴說,每一批協警裡總會有幾個刺頭,不過最終會被正式警察治的服服帖帖,你內心別那麼陰暗,應該想想怎麼多教朋友,能來當協警的,本身家裡都有點關係,

    我樂呵呵的說,表哥,下班沒,我請你吃韭菜盒子去,順便問你點執法工程中的一些小問題,

    馬洪濤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咱們提前說好了,只吃韭菜盒子,其他啥也不點,這頓飯算你請的,等開工資以後我再補回來,

    「穩妥,」我特別敬佩馬洪濤不佔任何小便宜的性格,衝著他重重點了點腦袋,而後我倆一塊就從派出所附近的小飯館裡吃了頓中午飯,我把之前在「行為操守」上看到的一些不懂得地方請教了他一番,

    吃罷飯,從門崗室吹牛打屁的聊了一會兒,差不多就到了下午開課的時候,我早早的就來到了培訓室,從座位坐了二十多分鐘,那個閻王也來了,我挺認真的觀察他的臉,一點傷痕都沒有,有些詫異的問,中午沒挨揍,

    閻王點點頭說,挨了,在後背上呢,後來我給他們跪下了,他們就放了我一馬,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痦子男」一夥人也走了進來,進門後先是驚恐的望了一眼閻王,緊跟著痦子男捧著一盆水仙花放到閻王的桌子上,卑躬屈膝的討好說,閻哥,我特意到花鳥市場給您買的,

    「謝了,」閻王眼簾都沒往起抬一下,趴在桌子上又開始描描畫畫起來,

    我當時真心震驚了,痦子男一行七八個人全都?青臉腫的,尤其是痦子男嘴裡的兩顆大門牙不翼而飛,說話都有點跑風,也就是說,他們中午被閻王給K了,一個人單挑七八個,自己還屁事沒有,我估摸著胡金的實力也就和差不多吧,

    敢情這閻王還真是個變態吶,我嚥了口唾沫側頭望向閻王,他正好也扭過來腦袋,朝著我露出一抹比娘們還娘的微笑,我不由打了個冷顫,,,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76 新同事

    被一個長得比女孩子還秀氣的男人一眼不眨的猛瞅,而且那傢伙的手上功夫還異常了得,可想而知我心底的惡寒,我把椅子往旁邊挪了挪問他,你瞅啥,

    「瞅你咋地了,」後排的痦子男一夥人全都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我嚥了口唾沫,立馬慫了,擺擺手,笑著說,沒事兒,我就隨便問問,

    閻王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面前的水仙花,回頭朝著痦子男一夥人脆聲說,低調點吧,這世界有很多人是你們想像不到也招惹不起的,比如我旁邊這位,褪去身上的這身衣裳,你們能猜到他還有別的身份嗎,

    痦子男一夥人老老實實的坐下身子,通過他們母豬發情似的哼哼聲,我知道他們肯定不服氣,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打疼他,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幾個爸,

    「你認識我,」我警惕的望向他,

    他搖搖頭說,不認識啊,只不過是我昨天剛好路過「武藏洗浴」看到一出小鬧劇,你才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吧,

    我撥浪鼓搖搖頭說,昨天我那是純粹裝逼,如果沒有我表哥護著,我能讓人打出屎來,閻哥你不一樣,實打實的讓人跪下稱服,以後還請多照顧我哈,

    閻王眨巴了兩下靈動的眼眸似笑非笑的說,會叫的狗一般都不咬人,

    「這話沒毛病,我信,」我挑動了兩下眉頭壞笑,他這話等於把自己給罵了,

    閻王搖搖頭,繼續俯下身子開始畫畫,

    整整一下午,我都被整的沒啥心態,時不時的打量幾眼旁邊的閻王,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神神叨叨的,讓我心裡各種不安,他倒反而像是沒事人兒一樣,除了畫畫就是和幾個恐龍妹紙聊天打屁,那副不挑食的模樣,讓我看著都不忍直視,我估摸著周圍要是沒人,他們能幹起來,

    臨放學的時候,他一板一眼的收拾東西,我故意磨蹭了一會兒,衝著他問︰閻哥,晚上有時間沒,一塊整兩盅,我就樂意和有本事的人交朋友,

    閻王掃視了我幾眼搖搖頭說,不了,我和小玲她們約好,晚上一塊去蹦迪,要不算你一個,

    想想那個長得和紅薯成了精似的女同事,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泛起來了,搖搖頭說︰「拉倒吧,以閻哥這長相,想要什麼樣的姑娘糊弄不到床上,你要是真好這口的話,晚上我幫你約幾個漂亮姑娘,保證要身材有身材,要技術有技術,」

    閻王微微一笑說,你說的是肉體,我享受的是精神,不聊了,待會回去的路上你小心點,我估計孫平他們肯定會找你?煩,有的人就喜歡被收拾,才能找準自己的位置,

    孫平是那個痦子男的真實姓名,今天下午從後面找了我半天?煩,不是拿髒話噴我兩句,就是故意踹我椅子兩腳,可能是看我脾氣好,這群傢伙反而變本加厲起來,痦子男臨放學的時候,竟然讓我請他們吃晚飯,

    我想了想後,先是給胡金打了個電話,完事又從培訓室裡拆了一把椅子腿藏到袖口裡,這種事我過去讀書的時候經常幹,沒想到重抄舊業竟然是把派出所裡的椅子給拆了,

    往出走的時候,馬洪濤沒在,我估摸著是下班了,派出所門口的對面,蹲著七八個小青年,正是孫平一夥人,我裝作沒看著他們的樣子,畏畏縮縮的往回去的方向走,那幾個傢伙是真挺社會的,扔下菸頭就跟上了我,

    老長時間沒踫上這種情況,說老實話我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隱隱還有點小興奮,我專門挑人少的路段走,幾個傢伙不遠不近的吊在我身後,終於在我走進一條胡同裡以後,他們快步攆上了我,

    孫平一把扯住我的衣裳,牛逼哄哄的詐唬,趙成虎我下午讓你請哥幾個吃飯,你沒聽見嗎,大家都是同事,一塊聚個餐,不過分吧,

    到底是懂法的流氓,敲詐勒索讓狗日的愣是說成了聯絡感情,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搖搖頭說︰平哥我現在身上沒錢,能不能等咱們發了工資的,

    亦如好多年前,我被何磊欺負時候一模一樣,不同的是,現在沒有人能夠再我把脊樑彎下,孫平一巴掌推在我胸口罵了句,去尼瑪得,同時另外一隻手伸出巴掌要扇我,

    不等他的胳膊落下,我摸出袖口裡的凳子腿,照著孫平的腦袋「 」的就是一下,孫平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老貓「嗷」的一嗓子,捂著腦袋就蹲在地上,

    我掄圓膀子又是一棍子抽到一個傢伙,回過頭揪住孫平的頭髮扯出去兩三米遠,指著另外的幾個青年喝斥,草泥馬得,是誰給你們勇氣跟我嗚嗚喳喳的裝逼的,雪花還是哈皮,

    一幫小青年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沒敢動彈,同一天裡裝逼兩次都被反操,這種事兒估計誰趕上,一時半會兒都夠嗆能反應過來,我抄起凳子腿削兒子似的衝著孫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狠揍,打到最後我都累了,才吐了口唾沫問,跟我說說那個閻王到底是什麼情況,

    孫平滿臉是血的蜷縮在地上,衝著我驚恐的哀求,虎哥我也不清楚他是什麼來路啊,中午他一個人把我們七個全都打倒了,就是他讓我找你?煩你的,不信你看短息,

    孫平哆哆嗦嗦的從兜裡掏出手機遞給我,上面確實有一條短息「下午放學試試趙成虎的斤兩,」聯繫人上面存著「閻王」的號碼,

    我記下來那個號碼,打算待會給閻王問候兩句,這個時候,胡金和倫哥突然帶著「惡虎堂」的所有兄弟衝進了胡同裡,對,我沒看錯,四五十號小青年衝進胡同裡,完事捶傻籃子似的圍上孫平他們一夥人「  」又是一頓胖揍,

    我欲哭無淚的望著他倆問,倆活爹啊,我讓你們過來接我,你們咋把所有兄弟都喊來了呢,

    胡金搖了搖腦袋,旁邊的倫哥說,這不是給你打氣嘛,就怕你以後被人欺負,也警告那些小逼崽子以後罩子放亮點,不用擔心,我已經和兄弟們商量好了,如果有人報警,就進去倆人頂罪,?痺的,非打到他們不敢報警位置,

    「親哥,別鬧騰了,這些都是未來的協警,扇幾個耳光,踹幾腳就拉倒吧,真整出事兒來,比較?煩,」我擺擺手,示意惡虎堂的兄弟趕快撤,從兜裡掏出一疊鈔票甩給孫平說,待會自己找個診所止血去吧,以後低調點,

    孫平滿臉是淚的趴在地上乾嚎,我挺能理解他的心情,本身就想好好的裝把逼,結果被人打了兩回臉,我摟著胡金和倫哥趕忙繞遠了,路上我埋怨倫哥,你搞的這麼轟動,不是想讓我被開除嘛,我這才第一天報導吶,

    倫哥撇撇嘴說,開就開唄,一個破工作而已,

    我無奈的搖搖頭,撥通剛剛記下的閻王號碼,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聽聲音應該是正嗨呢,勁爆的音樂聲,隔著手機都震的我耳膜疼,他很大聲的問,喂,誰啊,

    和在培訓室那副恬靜的形象截然相反,我清了清嗓子說,我是你同桌,

    「哦,有事嗎,」閻王扯著嗓門喊,

    我想了想後說,沒事兒,就是確認一下這是不是你的號碼,還是上海的號碼啊,

    閻王的反應很自然的,輕飄飄的說了句,對,我的號碼是當初在上海打工的時候,我們公司給集體辦的,我們公司的名字和你們洗浴中心的名字蠻像的,先不聊了啊,我這邊著急嗨皮呢,美女們,我來咯,,,

    那頭直接掛斷了電話,我們誰也沒用開口說剛才的事情,我打電話是提醒他,我知道他跟我耍小手段了,他很隨意的敷衍我,其實是告訴我,他不怕我,

    一想到他摟著幾隻恐龍妹紙上下抹油,我忍不住又打了個一個冷顫,

    「誰啊,」倫哥和胡金一口同聲問我,

    我舔了舔嘴角上的干皮說,同事,一個很惡趣味的傢伙,,,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77 中國好男人

    我們仨一塊往回慢悠悠的走,邊走我邊和他倆聊了聊那個**閻王的事情。

    聽到我說他實力和胡金有一拼,我大金哥瞬間不服氣了,挽起胳膊冷哼,改天我一定要見識見識那個娘炮到底有多恨,敢叫閻王,老子讓他見閻王去!

    瞅胡金一副小孩子的模樣,我好笑的搖搖頭,問倫哥︰家裡那位小祖宗怎麼樣了?咱們應該使個啥法子把她攆走啊?

    倫哥無奈的搖搖頭說,安佳蓓看架勢是不打算走了,白天特意給自己收拾了一間屋子,又是鋪牆紙,又是買擺設的,真當成自己閨房設計了,這賊是你引進來的,到時候還得你自己想辦法安排。

    我同意苦惱的抓了抓頭皮說,等她徹底好利索了,再說,咱們就當是送佛送到西唄,人都已經救了,也不差她蹭吃蹭喝幾天。

    走回洗浴中心,我先是慣性回頭望了眼「武藏會所」,看到他們的捲簾門都拉下來了,靠近街邊的幾扇窗戶玻璃也被人給砸爛了,捲簾門上被人拿潑了紅油漆,星星點點的看著就讓人噁心,我疑惑的問他倆,你們搞的?

    兩人一齊搖搖頭,倫哥壞笑說,肯定不是了,傍下午的時候來了一夥小青年,二話不說,衝進去就開砸,我聽外面的人議論,說是武藏會所逼良為娼,把一個在校的女大學生弄進去當技師,然後女孩的對象找過來了,到底是真是假,那就不好說了。

    「嗯,島國人能幹出來這種事兒,一點都不意外!今天聽培訓班的同事說,島國還有兒子娶媽的新聞,那種卑劣的民族能做出什麼事情,我都覺得再正常不過,武藏八成是受傷了,不然這幾天也不會這麼消停!」我冷笑著吐了口唾沫,條件反射的仰頭看了眼我們的招牌,猛然間我停下了腳步。

    剛才閻王和我的對話,如同電光火石一般的一閃而過,他說他之前在上海打工,電話號碼是當時的公司一快兒辦的,公司名字和我們洗浴有點像,我們的洗浴招牌現在叫「天門王者」,那是像「天門」還是像「王者」呢。

    我趕忙掏出手機又給閻王撥打過去,不過這次那邊響了好半天都沒人接聽,我火急火燎的衝著倫哥和胡金說,沒猜錯的話,天門來人了!

    胡金只是眨巴了兩下眼楮,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倒是倫哥機會蹦起來,驚愕的看向我問︰「你剛才說啥?天門來人了?」

    我猶豫的點點頭說,還不能確定,只能明天當面再問問那個**。

    我把剛才閻王和我的通話簡單複述了一遍。

    倫哥吞了口唾沫說,難不成真來人了?閻王,我以前沒聽過這個人吶。

    我沒好氣的說,我親哥,你才認識天門幾個人,不過是道聽途說了個四爺罷了。

    倫哥唧了兩下嘴巴沒吱聲。

    我興奮的咧嘴笑著會所,你們說既然天門的人來了,是不是證明咱們要有大後台了?我記得當初錦從崇州市那可是拉風到極點的人物,這個閻王看起來也是的一逼。

    倫哥遞給我一支菸說,三子別那麼著急下結論,事情不到那一步,誰敢說到底是咋回事,我出去買飯,晚上吃燒鵝不?

    「你買啥我吃啥,咱這個人不挑食!」我現在完全沉浸在喜悅當中,老話說的好「好事成雙」,果然是這樣,這頭剛剛站穩勝利大街,那邊天門的人已經來和我街頭了,當初宋康就說過,如果我能僥倖活過年,他就引薦我進天門,看來哥的幸福日子終於來敲門咯。

    我和胡金一塊走進洗浴中心裡,我瞅了一眼內部裝修說,金哥明天再安排人重新粉刷一遍牆壁,咱們就打算開業,這麼多張嘴巴等著吃飯呢,不能老指望崇州那邊給咱打錢花。

    回到二樓的休息大廳,空氣中到處瀰漫著一股女孩子身上香香的味道,安佳蓓側著半個身子倚靠在按摩上看電視,旁邊放著一大桶爆米花,一邊看電視安佳蓓一邊拿起旁邊的手紙抹一把眼淚,見到我們進來,她一臉窘態的坐起來。

    我瞟了一眼電視屏幕說,你能看懂韓語啊?

    安佳蓓撇撇嘴嘟囔,有什麼稀奇的,我本來就是朝鮮人。

    「敢情你這種冷艷的殺手也看偶像劇?」我好笑的坐到她旁邊,隨手抓了一把她的爆米花塞到嘴裡,不屑的吐槽,每次看韓國的偶像劇,我都覺得生活在中國很幸福,在他們大韓民國想搞個對象太難了,男主女主不是白血病,就是心臟病,要不然就是車禍或者天災,從第一集開始搞對象,好到八十集還沒,咱換個台唄,看新聞聯播,每次看新聞聯通我都覺得咱們的生活比蜜甜。

    「不換。」安佳蓓抓起遙控器就塞到了自己懷裡,挑釁的朝我昂著下巴頦,有能耐你自己來拿啊!

    我尷尬的聳了聳鼻子,猛地把手伸進她領口,將遙控器給奪了出來,衝著她挑了挑眉頭說,不帶慣你毛病!大哥從來不是啥正人君子,不信你下次把遙控器塞進褲頭裡試試。

    安佳蓓羞臊著推了我一把,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房間。

    胡金朝我翹起大拇指誇讚,畜生變人千萬年,人變畜生一瞬間!小三爺,你再次刷新了我對無恥這個詞的認知。

    我翻了翻白眼說,拉倒,她裡面套了件棉坎肩,不然你以為我吃了豹子膽,敢把手伸進去,話說金哥,你能幹的過她不?

    胡金猥瑣的搓了搓鼻子問,哪種干?

    我吐了口濁氣說,看來以後,你真得跟我少接觸了!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金子了!我意思是你能打得過她不?

    胡金搖搖頭說,不知道!說實話我和她接觸這麼長時間了,到現在都沒察覺到她會不會功夫,她太會偽裝了。

    一邊說話,胡金一邊從旁邊拿出個塑料袋,袋子裡裝了幾捧毛巾和毛衣針,衝著我說羞澀的一笑說,我去找蓓蓓學藝了,她答應教我織毛衣。

    「噗」我直接笑噴了,衝著他問,幹啥?你要給自己織條毛褲衩啊?

    「滾,你嘴裡吐不出象牙!我這不是尋思給你嫂子織個護腕嘛,她一到天冷手脖子就疼的要死!」胡金提溜著塑料袋,逃也似的站起來往包房的方向跑。

    「中國好男人!金哥我覺得你用自己的腿毛織出來的護腕應該更貼心。」我扯著嗓門朝胡金調侃。

    胡金被我刺激的差點摔倒,踉踉蹌蹌的推開安佳蓓的房間門。

    空蕩蕩的大廳裡就剩下我一個人,我百無聊賴的從懷裡掏出「協警行為操守」那本小書,又研究了一會兒,實在看不進去,腦子又亂的不行,一會兒想想天門的人來了,一會兒又想想,拿下勝利大街,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孔家的人答應瓜爺三個月內不會難為我,那三個月以後呢,我又應該何去何從。

    猛不丁我想起來陸峰,陸峰是錦的門徒,也算是天門的人,他應該懂這裡面的條條框框,給他打個電話探探口風,我剛拿起手機準備撥號,就看到甦菲給我打了六七個電話,這才想起來之前上課,我把電話調成靜音的了,趕忙給甦菲回了過去。

    甦菲那頭沒讓我久等,氣呼呼的問,你幹嘛呢?給你電話三遍五遍的不聽,忙就不能給我發條信息麼?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重要嗎?

    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我就被她給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火氣也「騰」一下躥了起來,衝著她說,我昨晚上不是就告訴你,今天要到派出所去培訓麼?電話靜音了,沒聽到!

    「你什麼態度?」甦菲一下怒了。

    我尋思再繼續僵持下去,我倆肯定得鬧起來,耐著性子說了句︰「算了,我不想吵架,大家都冷靜冷靜!」

    我剛掛掉手機還不到五秒鐘,甦菲緊跟著又打了過來,我估摸著她應該還是想罵我,乾脆把手機扔到上,跑到樓下去買菸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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