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19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39 被窩裡放屁

    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反正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要斷掉了,稍微喘口氣就覺得胸口疼的不行,眼楮也腫的不像樣,連完全睜開都很難做到,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臉前三四米的地方,

    沒猜錯的話,我應該是在一個女人的閨房裡,雖然看不清楚周圍的擺設,但是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子好聞的香味,我腦袋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玩偶熊,足以證明我現在身處的環境,

    嗓子也干癢的不行,我忍不住咳嗽了兩下,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問候聲,你醒了,

    我費勁巴巴的轉過去腦袋,眨巴了好半天眼楮,才認清楚對方的模樣,竟然是那個和我有過幾面之緣的韓沫,來自京城的千金大小姐,我虛弱的問她,你把我從那個畜生手裡搶走的,

    韓沫俏皮的一笑,兩眼綻放著睿智的光芒,手托著自己的下巴頦說,很明顯你問了句廢話,你這人真是夠大男子主義嗌,明明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那頭晚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我尷尬的笑著說,不是怕給你惹麻煩嘛,而且,,

    「而且你怕咱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那種程度對吧,」韓沫很聰明,沒有等我把話說完,直接插話說,確實怪麻煩的,同一天內死了兩個要員,這事兒都驚動京城了,如果不是刀叔拿到你照片,我都不敢相信是你幹的,真的是你幹的嗎,還有孔家那小孩兒為啥為難你,

    我無語的望著她問,姐姐我應該先回答你哪個問題,

    韓沫抓了抓側臉,語速飛快的說,算了,還是等你傷好了,咱們再慢慢聊吧,刀叔說你斷了三根肋骨,最近你不要太劇烈的運動了,對了,你渴了不,我給你倒杯水喝,

    「謝謝,」我也沒客氣,現在嗓子眼真的快冒煙了,

    不一會兒韓沫端給我一杯溫水,將我攙扶起來,眨巴了兩下好看的丹鳳眼說,你還是第一個有這種待遇的人呢,你好好休息吧,放心吧,這裡絕對安全,沒有人敢到我的房間抓人,

    我狼吞虎嚥的把水喝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能不能再給我來一杯,

    韓沫噘了噘說,真把我當成小阿姨了,唉,誰讓你是傷員呢,

    連續灌下去六七杯水後,我才覺得嗓子稍微舒服一點,朝著韓沫說,大恩不言謝了,不過我還是得走,沒掐死孔家那個王八羔子,我那幫兄弟都得倒霉,他如果,,,

    韓沫將我硬按到床上說,我像是做事那麼虎頭蛇尾的人嘛,既然都把你帶回來了,肯定會提醒孔家的那個小孩兒保密的,你把心到肚子裡,刀叔去想辦法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搞定,

    「孔家的小孩,」我被她老氣橫秋的形容一下子給逗樂,單論年齡的話,孔令傑估摸著應該比我倆都大點,

    韓沫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昂著小嘴說,不然呢,那我還得喊他孔家的小哥哥唄,你問他,我這麼叫他,他敢答應不,對了,你能告訴我,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你死的啊,我真的很好奇,

    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腦袋承認,是,

    「為什麼,因為他們貪贓枉法麼,雖然他們確實該死,但你不應該動手的,殺人償命的道理你肯定懂吧,」韓沫一臉認真的望向我,

    我咬著嘴皮說︰「我懂,可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毀掉我,毀掉我的那些朋友,」

    韓沫嘆了口氣說,真的很不理解你們男人的世界觀,不過那兩個混賬確實該死,簡直就是領導班子裡的蛀蟲,一個貪了八位數,另外一個全國各地哪都有房產,單是石市就查出來二十多處,最近這件事情鬧的可轟動了,石市的老百姓都說是老天開眼,外面的人都喊你義士,

    「還有幾個倒霉的警察,其實他們不該死的,」我嘆了口氣,

    韓沫迷茫的睜著大眼說,還有警察麼,可新聞裡沒有報導過啊,

    「小人物的悲哀,那是因為死的人和我一樣,都只是螻蟻,」我揉了揉紅腫的眼楮,心底對那幾位枉死的警察更加內疚起來,

    韓沫攙扶著我慢慢放躺下說,不知道應該安慰你還是應該罵你,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救你對不對,用刀叔的話說,你其實同樣該死,不管什麼原因掠奪別人的生命,都不值得讚揚,

    「他說的對,我罪該萬死,」我咬著嘴唇點頭,

    可能是看我心情有些低落,韓沫靠了靠我肩膀說,按理是那麼說的,可我這個人認親不認理嘛,誰讓你是我朋友的,好了,別多想了,你就安安心心的養好傷,其他事情咱們再想辦法,

    我長吁口氣說,別的我倒是不害怕,我現在唯獨擔心有人會難為我老家的那幫兄弟,

    韓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手忙腳亂的朝我擺擺手說,對了,你們崇州市有個叫趙傑的副市長這回立了大功,我聽刀叔說,這次馮建業和錢進被曝光,很多受賄的證據都是趙傑整理出來的,趙傑和馮建業是同鄉同村,而且還是同一期轉業從政的,手裡掌握了好多他的材料,趙傑晉陞肯定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大義滅親,這樣的人才配為官,

    「誰?趙傑,」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目瞪口呆的看向韓沫,因為坐的太猛了,我胸口處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嘶,嘶」了兩聲,

    韓沫好奇的打量著我問,怎麼了,難道你不認識他,按理說你們這種撈偏門的,應該都和地方父母官有點聯繫的吧,

    「認識,太認識了,」我咬著嘴唇片點點頭,朝著韓沫問,人死和人活著舉報有差別嗎,

    韓沫想了想後說,對紀紀檢委來說差別不會太大,不過對舉報者來說差別就大了去,比如馮建業要是活著的話,趙傑很多材料根本不可能送到相關部門手裡,但是死了就不一樣,

    我倒抽了口涼氣,喃喃嘀咕,這樣的話,我想我懂了,原來我的劫是早就有了,

    「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劫,」韓沫像是看精神病人似的打量著我,伸手從我腦門上摸了摸說,你該不會是被人打傻了吧,看你現在虛弱的樣子,我估摸著一陣風都能把你吹趴下,

    我擠出個賤笑說,絕對不可能,知道啥叫被窩裡放屁不,大哥能文(聞)能武(捂),別看我瘦,渾身是肌肉,

    「你可真夠噁心的,」韓沫一臉厭惡的拿手從臉前扇了搧風,整的就好像我真放屁了似的,她朝我笑了笑說,看你還知道怎麼開玩笑,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那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們再聊,

    韓沫跟我擺擺手,就轉身離去了,聽到關門的聲音,我臉上的笑容漸漸冷落下去,嘴裡輕輕念叨「趙傑」兩個字,我終於知道宋康為什麼會說,我活不到過年的話了,敢情從趙傑第一天接觸我的時候,就已經把套設下去了,

    當初打著聯手對付柳志高的幌子,其實就是在步步為營的釣我上鉤,他幫著我把「王者」壯大,最後「王者」反而變成了我的軟肋,甚至於錢大龍的那件事情估計就是他策劃的,

    當初洪嘯坤他爹找上門求我的時候,曾經說過還有一位「好心人」幫助他,就是那位「好心人」讓他來找我的,那個「人」我想十有八九就是趙傑,我終於明白之前在趙傑的書房裡看到那副「河蝦自有成龍志,苦練江湖不記年,」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他的「志」可不止是個區區的崇州市,

    他清楚我的性格,也瞭解我的辦事手段,更和馮建業的關係莫逆,不然手頭上不會掌握了那麼多證據,我既然敢跑到石市來殺錢進,就不差再多一個馮建業,只要我動手,趙傑的計畫就必定成功,我和馮建業其實都只是他的一枚棋子,這孫子好深的心機吶,

    「趙傑,」我死死的攥著拳頭,,,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40 他還好嗎

    之前被孔令傑揍的實在太慘了,再加上這兩天基本上沒怎麼睡過覺,我的精神一直都處於高度緊張中,現在躺在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裡,儘管我一肚子的想法,可始終沒執拗過強大的睡,不知不覺上下眼皮就合上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我這才機會好好的觀察這個房間,大人物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整個房間裡充斥著奢華的氣息,雪白的**單被罩,紫色輕紗似的窗簾,以及橢圓形的吊燈,讓人彷彿置身在童話故事裡一般,靠近我腦袋邊上的地方,堆著六七個大型的**熊,牆角的位置我掛了兩件女士的衛衣,還一件粉紅的小罩罩,頓時間讓我點臉臊。

    我睡的這個房間只是個套房,外面還個小型的會客室,深暗色的木質家具,讓整個房間的格調頓時提升不少,我正眼珠子來回打量的時候,韓沫穿一身淡黃色的睡衣,頭髮蓬鬆,星眼朦朧的推門走了進來,打著哈欠問我,醒啦?

    「你猜。」我開玩笑的打趣,慢慢從**上爬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光著膀子的,昨晚上注力不集中,一直都沒注到,我瞬間點窘,朝著韓沫不好的說,美女姐姐,能不能幫我先找件衣裳穿?咱倆孤男寡女的,怪不合適的。

    韓沫搖搖頭說,啥不合適的,我從小在軍隊大里長大,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你這小排骨看的都讓人心疼,你的衣服太髒了,昨天刀叔全給你扔垃圾桶了,回頭我讓他再幫你買兩件吧,對了,刀叔說你肋骨斷了三根,雖然幫你復位了,但你千萬別亂動,不然插進肺裡,你想不死都難。

    我無奈的倚靠在**頭上說︰「我親姐,大早上的,你說話敢不敢吉利點,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韓沫捂嘴笑著說,還你害怕的事情呢?餓了沒?我讓賓館送點吃的上來,你想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

    她要不提這茬,我都忘了,聽她說起來,我瞬間覺得自己癟了,趕忙點點頭問︰「沒韭菜盒子或者小籠包?再配上一碗小米粥,哎喲我去,想想我都醉了。」

    韓沫斜楞眼楮瞟了瞟我說,老鄉,你見過哪家五星級賓館韭菜盒子的?一個人一份銀耳蓮子羹,再來兩片抹茶蛋糕吧。說著話她拿起**頭的座機電話交代了一下。

    我小聲嘀咕,城裡人是會吃哈,把茶抹到蛋糕上。

    打完電話,韓沫大大咧咧的也盤腿坐在**上,朝著我昂了昂下巴頦說,哥們跟我聊聊,這次的事情吧?我覺得肯定倍兒刺激。

    「是啊,刺激到我這兩天都點脫髮了。」我沒好氣的笑了笑,一直都以為這丫頭特別高冷,結果沒想到熟悉了以後,她比胖子看起來還爺們,想想也是,從軍隊大里長大的孩子能多淑女。

    我想了想後,把整件事情的大概經過跟她講了一遍,當然一些該迴避的地方我就簡單掠過,等我講完後,韓沫一張杏仁嘴直接長大了,輕輕捅咕了我肩膀頭一下說,真的假的?聽你說的怎麼和拍電影一樣。

    我疼的咧了咧嘴巴,點頭說︰「可比電影還刺激,稍微個閃失,估計以後你都可以給我過忌日了。」

    沒多會兒一個戴著高帽的服務生推輛餐車來到房間,我倆狼吞虎嚥的開始大口咀嚼,我是真餓急眼了,可不明白這丫頭為毛也整的好像人跟他搶食兒似的,吃的那叫一個風捲殘雲。

    我好笑的問她,你怎麼一點沒淑女範兒啊?

    「你是說那種「哎喲不要嘛」,「討厭你真壞」的嗲模樣嘛?」韓沫翹著蘭花指比比劃劃的朝我微微一笑問。

    我點點頭說,對啊!你們這種千金大小姐,不是應該從小都養尊處優,講究什麼笑不漏齒,踱不過寸嘛?

    韓沫瞥了瞥嘴巴說,你說的那是舊社會的丫鬟,我要是敢那麼扭扭捏捏,我爸估計直接上皮帶抽我了,小時候我從人民大會堂裡打了幾個滾,都被我爺爺按住屁股揍了好幾天,說我一點都沒軍人的氣概,我們家從小就把我當成男孩子養。

    我的嘴巴頓時長大,差點沒閃脫臼,嚥了口唾沫說,人民大會堂裡打滾?

    這特麼的得是多大的背景,我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完全跟不上想像了。

    韓沫滿不在乎的點點頭說,對啊!我小時候還經常和大裡的男生一起爬柏樹,掏鳥窩,玩累了,就找個橋洞子鑽進去睡覺,現在那些夥伴不是從政就是從軍了,哪怕聚會吃飯也是目的性的,唉越長大越孤單。

    我幹咳兩聲接話說,是啊,小時候我們拿玩具當朋友,長大後朋友把我們當玩具。

    我倆正天南海北聊的帶勁的時候,一個剃著小平頭,長得特別威嚴的傢伙走了進來,我記得他,他好像叫韓刀,是韓沫的貼身保鏢,韓刀進門以後先是**溺的看了眼韓沫,接著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整的好像是我把韓沫抱到**上一樣。

    「刀叔,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韓沫吐了吐舌頭,趕忙從**上爬了下去。

    韓刀樹皮似的一張臉笑的如同喇叭花似的,點點頭說,暫時壓下來了,不過畢竟死的是兩方大員,儘管他們罪,可是也輪不上這小子私設公堂,想要徹底解決肯定不容易,估計需要首長親自打電話了,首長打電話催促你應該回去過年了,我訂了一個小時後的機票。

    韓沫皺著眉毛些不開心的說,不是還兩天才過年嘛?為什麼這麼著急?

    韓刀微笑說,難道你準備在吃年夜飯的時候跟首長商議這件事情麼?我覺得早點回去,可以討首長的開心,到時候辦起事來肯定事半功倍。

    韓沫眨巴了兩下眼楮說,也對哦!那小虎子,待會我就京城去了,你先在這裡養傷,年後我再回來。

    韓刀輕聲說,年後小姐還別的事情安排,您忘了?

    韓沫的臉色頓時苦了下來,指了指**上的我問韓刀,那他怎麼辦?他現在還傷在身,需要人照顧的。

    韓刀一本正經的說,放心吧,我會安排妥當的。

    韓沫猶豫了一下說,那刀叔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再聊幾句話。

    韓刀威脅的瞟了我一眼,腰桿板正的走出房間,等他出門以後,韓沫做賊似的將房間門關上,壓低聲音說,刀叔肯定不爽你了,待會一定會給你臉色看,你就當作沒看到,不然肯定要吃大虧,他既然說事情暫時壓下去了,你低調一點,應該不會危險,等我回去再央求一下我爸,想辦法幫你把事情徹底按下去。

    「謝了,發自肺腑的!」我從**上費力的爬起來,誠心實的朝韓沫鞠了一躬,儘管胸口疼的要死,但我覺得這一躬必須要拜,如果沒她,我想昨晚上孔令傑的那一關就過不去。

    韓沫很仗義的擺擺手說,咱們是朋友嘛,下次見面你記得請我吃頓好的,以後千萬不要再殺戮了,殺人是解決辦法的最下策,這次我可以幫你,但絕對不會下一次,希望你好自為之。

    我點點頭說,我以後會多用用腦子的。

    韓沫嘆了口氣,滿臉正色的說,崇州市你暫時不要回去了,回去更危險,我想錢進和馮建業的家人朋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應該懂什麼叫山高皇帝遠吧?以後多想想辦法走正行,如果你頭上能掛一塊「省青年企業家」的稱號很多事情就容易的多,要麼就是想辦法混進體制裡去,哪怕是派出所的零時工都可以,一步一步慢慢爬,終一天你會變得刀不入,我走了以後,你看到孔家的小孩一定要繞的遠點,孔家在石市還是很地位的。

    「謝了,美女姐!」我忍著疼痛再次朝她鞠了一躬。

    冷不丁韓沫的臉紅了,扭捏了半天,乾咳著說,內個,你最近和你媳婦麼?

    「啥?」我一臉懵逼的看向她,這畫風變得太快了吧,前一分鐘她還鄭重其事的交代我今後的打算,後一分鐘就扯到了甦菲身上,我一時間點沒摸清楚頭腦。

    韓沫小臉直接紅到脖子根,聲音如同蚊鳴一般的說,我的是甦天浩還好麼?

    「你認識我大舅哥啊?」我愕然的問道。

    韓沫點了點腦袋說,你忘了上次在美食街,我不是見過他嘛,後來我託人專門去打聽過他,他現在還好麼?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41 想聽故事嗎

    眼瞅韓沫面紅耳赤的嬌羞樣子,我心說這妞該不會是看上我大舅哥了,故意壞笑著打趣,他還好,跟我嫂子在一塊也挺和睦得,聽說最近打算去國外旅遊。8 『1『中『網

    「你說什麼?嫂子?甦天浩結婚了啊?」韓沫的嗓門驟然提高,眼珠子也同時瞪得溜圓,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和失落。

    我咧嘴哈哈大笑著說︰「嘿嘿,給你開玩笑的,像他那種人賤嘴欠還沒錢,摳不溜秋總聊閒的爛人怎麼可能有姑娘瞎眼看上他呢。」

    「你才眼瞎呢。」韓沫漲紅著小臉,從我胳膊上使勁掐了一把。

    我鼓了鼓腮幫子故意逗她說︰「呃?這意思是你看上他了?」

    韓沫昂著腦袋衝我呲牙咧嘴的揮了揮小拳頭嬌嗔,關你屁事,你有他方式麼?要不過完年你帶著你媳婦和他到京城旅遊?我給你們當嚮導,對京城我可熟悉了。

    「快拉倒,你瞅誰家度蜜月旅遊捎帶大舅子的,待會你給我方式,我讓那損犢子直接去找你得了。」我撇撇嘴巴打趣。

    韓沫還當真了,小聲嘀咕說,我不是覺得人多熱鬧,不尷尬嘛。

    「穩妥,等我熬過這段倒霉日子,就想辦法安排。」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就這樣很沒節操的把甦天浩給掉了。

    韓沫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韓刀從外面輕咳一聲說,咱們該出了。

    韓沫點點頭,忙不迭的叮囑我,小虎子,你先好好養傷,這間房能住到明年夏天,想吃什麼,想喝什麼,你自己打電話喊,記住我的話,千萬別再殺戮了,做人要心存善念,因果報應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準的,還有就是,在你的存款折沒有五千萬之前,記住你唯一的興趣就是賺錢。

    「妥妥的,我未來的小嫂子!」我賤嗖嗖的抱拳點頭,這層關係一旦戳破,我突然感覺和她對話好像輕鬆了很多。

    韓沫俊臉一紅,感覺應該還是挺受用的,白了我一眼︰「貧嘴怪,多保重哦!」

    目送她慢慢離去,我長長的吐了口濁氣,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慢騰騰的爬起來,坐穩身子,儘可能找個待會挨打能舒服點的姿勢,靜等韓刀掉頭找後賬。

    大概十幾分鐘後,韓刀耷拉著個驢臉走回了房間,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幹咳兩聲朝他擺了擺手打招呼,韓刀沒吱聲,而是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錢夾子丟在地上說,我給你三天時間,也就是最晚正月初二的時候,必須搬出賓館。

    「謝謝,我會照做的。」我沉悶的點點頭。

    韓刀眯縫眼楮冷笑說,雖然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我家小姐的方式,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做人做事,認清自己很重要,掂量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們不欠你任何,不要再來騷擾我家小姐,你可以當作是忠告,也可以理解成是恐嚇。

    我認同的點點頭說,我明白,忠言逆耳嘛。

    或許沒想到我會這麼配合,韓刀被我的「軟釘子」磨的有點詞窮,咳嗽了兩聲說,你的事情暫時算是壓下來了,通緝令也全都收回,但不代表你絕對安全,如果你倒霉被人舉報,或者剛好和警察走了臉對臉,那就怪不得別人了,自己好自為之。

    我仍舊不卑不亢的朝著他微微欠身說︰「大恩不言謝!」

    雖然這傢伙說話很難聽,帶著一股子狗眼看人低的味道,但他的確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真真正正的拉了我一把,不管什麼原因,我都應該感謝他。

    又打量我半分多鐘,韓刀輕嘆一口氣說,你以後的路將會很難走,當然如果有朱厭伴你左右的話,我想輕易也不會有人能傷到你。

    「朱厭?為什麼?難不成他有殺人許可證?」我疑惑的問。

    韓刀嘴角微微抽動,苦笑著說,雖然很不齒他的為人,但是確實佩服他的實力,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殺過人,可誰都沒有證據,朱厭的心理很扭曲,你敢報復他,他敢滅你全家滿門,哪怕是門外重兵把守,他仍舊有辦法實施報復,他是把雙刃劍,可以殺人,更會傷己。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衝著韓刀抱拳說,謝謝刀叔為我解惑。

    一直都知道朱厭很**,**到沒朋友,尤其是那句「北方有朱厭」更是能帶給人無限的遐想,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京城有那麼大的名聲,話說這傢伙還欠我一輛防彈車呢,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報恩。

    韓刀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掉頭走出了房間,這次房間裡徹底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很想抽菸,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個煙屁,我躺在鬆軟的大上,閉眼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說老實話,我一點都不後悔幹掉錢進和馮建業,這個社會比動物園還可怕,我不咬人,他們或許就會吃掉我們,唯一惱火的就是上了趙傑的套,眼下趙傑水漲船高,我想要如法炮製他,肯定不可能,這孫子太清楚我的為人了,尤其得知我沒死,我估摸著他敢雇十個保鏢,全天二十四小時的守在跟前,想要報仇的話,難於上青天。

    可如果我連證明自己勇氣的膽量都沒有,那就不能責怪別人往我臉上吐口水,我和趙傑之間必須要有個了斷,不然就算我一退再退,他肯定也不會放過我,只不過現在我還得像狗一樣的藏起來。

    我正徬徨的時候,房門被人「咚咚咚」敲響,我尋思估計是韓沫又偷偷跑回來想要交代我什麼,就扶著牆艱難的走過去開門,結果門打開了,站在外面的人嚇了我一跳,我沒想到安佳蓓竟然會出現,安佳蓓穿一身賓館服務員的工作服,滿臉微笑的凝視我。

    「怎麼是你?」我戒備的望向她,將門半開半合著。

    她笑著說,為什麼不能是我?我在這裡工作不行麼?你忘了韓沫的地址和電話都是我告訴你的。

    我嚥了口唾沫說,你到底想搞什麼鬼?我現在這副逼樣,身上應該沒什麼值得你投資的地方了?

    安佳蓓惆悵的搖搖頭說,三哥,有時間麼?我跟你講個故事。

    她從身後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包香菸,朝著我輕輕搖晃說,我覺得你現在肯定需要這個。

    我猶豫了一下,尋思以她輕聲秒掉小七的本事,要是真想弄死我,我今天怕是也活不成,還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讓進門,看她耍什麼花招,就點點頭作出個邀請的手勢。

    安佳蓓笑盈盈的走進來,左右打量了幾眼房間後,也沒拿自己當成外人,直接坐到會議廳的沙上,將煙盒拆開封條,遞給我一支,她自己也點燃一支。

    等她幫我點著火後,我伸了個懶腰說︰「一直都不知道你會抽菸,不過我覺得抽菸的女人很美,都是有故事的人。」

    安佳蓓溫婉的吐了口煙圈說,我會的東西很多。

    帶著菸草味的煙霧瀰漫在整個房間裡,安佳蓓用修長的手指夾著菸捲,望著我露出一抹淺笑說,三哥打算在這裡住多久?

    「能多住一天是一天,這種高檔的地方,以後都不一定再有機會住進來了,就跟從夜店酒勾搭美女玩一樣地道理,過了這村就沒了那店,我是一個懂得浪費可恥的人。」我連續狠嘬了幾口煙嘴。

    和安佳蓓的優雅相比,我更像是個大菸鬼似的,愜意的吞雲吐霧,甚至還「嘶」的**了一聲。

    她站起來,從旁邊的櫥櫃裡拿出兩支高腳杯,分別倒上紅酒,低著腦袋說,你從來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接近你麼?

    「報恩嘛,你說過得,只是我想不起來咱們之間有什麼淵源,你又是報的哪門子的恩。」我牛嚼牡丹似的舉起酒杯給一口悶了下去,一直都覺得這洋葡萄酒更像是漱口水。

    安佳蓓點點頭說,其實事情過去並沒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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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42 恩怨始末

    我像喝啤酒似的又給自己滿滿倒上一杯子紅酒,然後「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靜等她往下說。

    安佳蓓捂嘴笑著說,哪有人像你這麼喝紅酒的。

    「那是因為你早沒認識我,你要早認識我,早就漲見識了!繼續往下說吧。」我不以為然的一手攥高腳杯,一手夾著香菸,就差把沙發當成炕頭,盤腿坐了。

    安佳蓓想了想後說,我是朝鮮人。從小就和妹妹還有我父親從朝鮮逃到越南,逃過去的時候父親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但仍舊把他最擅長的東西教給了我,尤其是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那段時間,父親只能倚靠毒品站起來。

    我點點頭說,後來呢?

    安佳蓓臉色平靜,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輕聲喃呢,後來父親死了,我和妹妹仍舊需要生活,妹妹很喜歡讀書,我想要供著她,就加入了內河的組織,在越南想要賺錢的方法有很多,但基本都和毒掛鉤,妹妹很反感我做這一行,偷偷攢錢跑到了中國,她不像我一樣學過格鬥,就和平常的女孩子一樣柔柔弱弱,加上她的性格也很溫柔,所以我從來不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一直都很放心的讓她在崇州市半工半讀,加上我也經常往返越南和崇州兩地,基本上能夠照顧到她。

    「你妹妹不會是在不夜城裡當小姐吧?」我驚愕的望向安佳蓓,腦海裡快速琢磨。有沒有見過和她長得想像的坐台小姐。

    安佳蓓將高腳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臉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形容不上來到底是憤怒還是悲傷,咬著嘴唇說,她確實是在不夜城,但只是做服務員,誠誠懇懇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那就好,我尋思別是店裡的小姐,我又正好揩過油,那特麼就尷尬了!」我鬆了口大氣。

    安佳蓓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我手裡緊緊的攥著高腳杯,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咬牙切齒的說,三哥你還記得五號街過去有家日式料理店麼?

    我輕輕點頭,如果不是因為當初拆了那間料理店,我們都不可能和鬼組的人結仇。

    「那個被輪的女孩子是我親妹妹!」安佳蓓再次控制不住自己,俯下身子泣不成聲,使勁抓扯著自己的頭髮哀嚎,她是我親妹妹,我唯一的妹妹!事發那天我剛好有急事回越南。結果她就被人傷害了!全都怪我不好!

    「什麼?那個女孩子是你妹妹?她現在好嗎?」我頓時間目瞪口呆,當時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只是記不起來那個女孩子的模樣,後來我讓陳花椒和魚陽把她送到醫院,再往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一直都不知道那女孩子怎麼樣了。

    安佳蓓哭成了淚人,蹲在地上嚎啕著撕扯自己的頭髮,朝著我奮力的搖頭,她死了!沒有搶救過來,死在了床上,我趕過去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冷了。

    「節哀!」我心情頓時變得複雜無比,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言語去安撫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別太難過了。欺負你妹妹的那幾條島國雜碎,也生不如死,希望她在天國能安息吧。

    安佳蓓哽嚥了幾分鐘後,擦乾淨自己的淚水,將頭髮整理了一下,朝著我硬擠出一抹笑容說,那幾個雜種在返回島國的途中也死了,是我做的!我恨不得殺光所有島國人,屠戮掉整個鬼組,但是我所在的組織不允許,因為他們最大的主顧就是鬼組,甚至還私通島國人要殺了我。

    「所以你潛伏在我身邊,想要借我的手報仇麼?」我凝視她。

    安佳蓓搖搖頭說,不是!我返回越南把我所在的組織頭目給殺了,那時候我就和你現在的處境一樣,被全越南的道上人物追殺,無奈之下逃回崇州,原本是想大大方方報恩的,可又怕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其實之前我有在「王者夜總會」裡做過服務員,也當過陪酒小姐,但都沒有引起你的注意,上次「友誼飯店」被炸,是我幫著那個男人一起做的。我一直都在暗暗的報復鬼組。

    「炸友誼飯店?和朱厭一起麼?」我嘴巴又一次張大。

    安佳蓓點點頭說,原本我想順手把山本一熊也除去的,結果讓攝像頭拍到了臉。

    「怪不得,那段時間你會寸步不離的呆在夜總會裡。」我記起來友誼飯店剛被炸的那段時間,安佳蓓天天都守在服務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安佳蓓淺笑說,是啊!所以你說,我怎麼可能會害你,我甚至和鴻圖會所的人打過招呼。讓他們不許為難你,至於鬼組的人,我只能暗中剷除,怕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很慢。三個月只做掉七個鬼組的人。

    「三個月殺了對方七個人,這種程度叫好慢。」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頓時間我想通了這裡面的條條框框,為什麼之前在崇州市,鴻圖會所明明勢大,大到都可以打的「八號公館」不敢開門。卻始終沒有敢往不夜城擴充,阮志雄老老實實的呆在一號街裡,還有鬼組最後會無奈的退出崇州市,我一直以為是被我們嚇怕了,敢情這一切都是因為安佳蓓。

    我心情複雜的說。那現在你敢正大光明的承認是因為自己的危險解除了吧?我記得上次你只和黎強說了一句話,他對我的態度就變得畢恭畢敬。

    安佳蓓點點頭說,你聽過金三角的昆西將軍嗎?我是她乾女兒。

    我撥浪鼓似的搖搖頭說,別說越南了,我連河南都沒去過,好了!誤會既然已經澄清了,那咱們幹一杯吧,希望以後當朋友處。

    我舉起高腳杯和安佳蓓踫到一起,我們一齊將杯中的酒干下去,完事後。我長舒口氣說,現在我才敢徹底放鬆,剛才都害怕你會不會突然說到一半,掏出把槍直接幹掉我。

    安佳蓓搖頭說,怎麼會呢,三哥我和你說句真心話,你在石市和崇州都不好呆下去了,如果相信我的話,就和我一塊回金三角先住一段時間,在那邊可以接觸到世界各地的大佬和社團。如果能夠和昆西將軍把關係維繫好,我想現在的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我毫不猶豫的搖頭說,我不去!從自己家地盤都沒混明白是咋回事,跑外地那不更特麼扯淡,而且我不踫「藥」的。拿什麼和那個昆西將軍合作,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安佳蓓勸阻我,三哥,金三角往外出口的肯定是「藥」但他們也需要生存,你可以對內貿易的。軍火、糧食和服裝,這些都可以的,大家雙贏,而且還能拉近你和昆西將軍的關係,他在金三角就是土皇帝,和很多大集體、大組織都有不錯的關係。

    我仍舊搖搖頭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合作是建立在雙方地位等同或者差不多的基礎上,我現在落魄的好像一條狗,跟著你回去,無異於吃軟飯的,讓人消化不說,自己還沒地位,算了,咱們還是聊點別的吧。對了蓓蓓,你是脫北者麼?

    安佳蓓搖搖頭說,我不是!我父親是,我只是他根據脫北者的方式教出來的,實際和真正的脫北者相差很多。

    看她不太想聊這個,我就故意岔開話題問她︰「快過年了!你們過年麼?」

    「過啊,晚上我就回金三角去了,三哥再考慮一下和我一塊回去吧?其實在那裡和你在崇州市不會差太多,如果你有本事的話,仍舊可以捲土重來。」安佳蓓不死心的勸阻我。

    我伸了個懶腰說︰「下回吧,如果下次我再踫上這種半死不活的局面,一定會跟你回去,我不死心,我不想重頭再來,外面如果解除了我的通緝令,我完全可以就踩在石市的土地上,將王者壯大起來,老子是從這個地方摔了個大跟頭,就一定要從這兒在爬起來,爬不起來,我就把坑填上!」

    「可是」

    不等她說完,我笑著打斷說︰「沒啥可是的,來咱們喝酒吧,就當提前一塊過年了,我祝你一路順風」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公告

    因為章節涉及到一些敏感字眼,一直都在修改!

    今天十二點前估計更新不出來了,明天我會加更,最少五更起步!抱歉了兄弟姐妹!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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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43 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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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而有信!3

    一瓶紅酒下肚,安佳蓓帶著絲絲醉意離去了,我趴在窗檯後面朝著遠方眺望,心裡形容不上來的淒涼。

    我覺得她很可憐,自己更可憐,像條小蟲子似得,我們都是無依無靠的最底層,卻又總是心不甘的嚮往著過更好的生活,有的人管這叫夢想,有的人稱之為野心。

    臨近年關,外面萬家燈火,時不時傳來幾聲煙花爆竹的乍響,更顯出來我此刻孤獨的像條狗。

    我撫摸耳垂上的小耳釘,心想也不知道家裡那群王八犢子現在到底咋樣了,甦菲和我爸會不會偷偷抹眼淚,不過有雷少強那個活寶在,應該可以把大家哄的高高興興吧。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活的好累,總是在為別人不停的奔波繼續,結果現在把自己整得傷痕纍纍,有家不能回,親友不能聚,我使勁搖了搖頭,強制自己把那些想法給扼止住。

    草特麼得,老子今天說啥也要出去放縱一把,為自己活一天,玩!喝!把自己弄個半死,酒醒以後我他媽又是一條好漢!我像是發洩似得捶胸頓足的低吼兩聲,結果一使勁兒,重重的搗在了受傷的胸脯上,也不知道是身上的傷口疼,還是我心裡疼,我像個孩子似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得吧嗒吧嗒往下掉。

    此時我的情緒真的特別失控,那種百感交集的苦楚根本不是任何語言可以形容出來的。

    我像精神病人似得埋頭哭了十幾分鐘,最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往臥室的方向走,從地上撿起來韓刀丟給我的那個錢夾子,裡面有一沓鈔票,還有個身份證,身份證是我的照片,但不是我的名字和地址,估摸著應該是韓刀為我辦的假證吧。

    揣好錢包,我穿了起身賓館的睡衣就直接走了出去,出門打了輛出租車,當出租車司機問我去哪的時候,我迷茫了。

    我尋思了好半天后說,帶我去最熱鬧的酒吧夜場。

    出租車司機載著我東遊西逛跑了好多場子,可能因為過年的原因,大部分場子都停業了,最後他把我駝到裕華區的鴻圖會所門口,苦笑著衝我說,兄弟,要不就先從這兒湊合湊合吧,石市頂級的夜場不是人滿就是停業了,鴻圖會所也算很高檔的地方了。

    我心想反正現在通緝令也解除了,不會有那麼多吃飽撐得沒事幹的人一天啥事不干就瞅著我看,索性大大方方的走進鴻圖會所裡面,要了間最大的包房。

    服務生問我,有什麼需要的?

    我牛逼哄哄的嘶吼,給我來幾瓶最貴的洋酒,再喊十個陪酒小妹兒。

    服務生高高興興的應承,見我穿一身賓館裡的睡袍,估計把我當做那種急不可耐的色魔土包子,沒一會兒帶著十多個穿著暴露的姑娘走進屋裡。

    我看都沒看,直接照單全收,我現在的狀態無所謂這些陪嗨妹長的多好看,只是想著多來幾個人陪伴我,那樣就不會太寂寞。

    一幫女孩子陪在我身邊又喝又唱,可我絲毫沒有半點暖和的感覺,反而越發覺得自己更孤獨,望著她們妙曼的身體跟隨包間裡的影響左右搖擺,我竟然一點那方面的感覺都沒有。

    期間,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姑娘坐在我旁邊,她摸著我的手時不時把玩著,一起唱了幾首歌,臨結束時候,她的臉貼在我的臉邊,小聲說了一句話︰掙點錢不容易,以後這種地方不要來了,看你手上的繭,省點錢給嫂子孩子吧。

    當時真把我給弄得哭笑不得,透過衛生間裡的鏡子,我看到自己的模樣,確實比較狼狽,不光鬍子拉碴,而且頭髮也長了不少,明明只有二十來歲的我,活脫脫老了一圈。

    一場狂歡進行到午夜兩三點,最後我孤零零的走到吧檯去結賬,尋思著再找個地方去喝會兒。

    我以為我沒醉,結果被外面的風稍微一吹,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酒勁也瞬間上來了,完全憑著本能往前邁步。

    越走越迷糊,腳後跟也越來越軟,我恨不得原地從地上躺一會兒,過馬路的時候,也沒看紅綠燈,差點被一輛車撞上,司機憤怒的朝我吼叫,找死啊!

    我用同樣的大嗓門回吼,知道還他媽剎車?

    司機讓我一下子吼懵逼了,罵了句臭傻逼快速離去了。

    開出去沒多久,那輛車又倒了回來,司機把腦袋從車窗後伸出來,有些不確定的朝我喊了一聲,三爺?

    嗯?我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楮,這才看清楚對方的模樣,竟然是花街的本地蛇賈君鑫,就是那個我們剛剛接手ktv的時候,帶人找事搗蛋,最後讓我和胡金半夜跑到他家,嚇個半死的損禍。

    我笑了笑說,挺巧啊!

    賈君鑫趕忙從車裡下來,攙扶住我問,三爺你這是怎麼了,喝這麼些酒。

    高興唄,對了你的按摩房開著門沒?我到你那消費去。我無所謂的擺擺手問。

    賈君鑫應付的點點頭,將我攙上車,路上跟我絮絮叨叨的聊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狐狸最近在幫著我打理ktv,還說前段時間有警察去找過我,狐狸交代大家嘴巴都嚴實點之類的話,我當時也沒想太多。

    很快回到花街,我已經醉的沒多少意識了,耷拉著腦袋,倚靠在他肩膀頭走進了ktv裡。

    剛一進門,我就看到陳珂滿臉驚喜的從收銀台上站起來,一路小跑的扶住我,嘴巴唸唸有詞的嘀咕,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騙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言而有信。

    本來我想說幾句敞亮話的,結果腸胃裡一陣翻滾嘔的一下吐了出來,吐的陳珂滿身都是,吐完之後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只能感覺到被人扛著上台階,最後被放到了一張大床上。

    腦子裡如同天旋地轉一般的暈乎,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在做夢,恍然間我竟然看到甦菲站在我床邊,伸手輕輕的拍打我的後背,幫著我遞水脫衣服,那一刻我心裡所有的防備全都卸下去了,牢牢的攥住她的手哭嚎,媳婦,我想你了!我好累

    甦菲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輕輕的拍打我的後背,好讓我能舒服一點。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我才沉沉的睡去,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一縷陽光斜照在我臉上,我眯縫著眼楮左右打量,才發現自己竟會到了ktv裡我的那個房間,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陳珂居然躺在我旁邊,看的模樣好像剛剛睡著沒一會兒,我揉捏著脹疼的太陽穴,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上從鴻圖會所出來後的事情,記憶完全斷片了。

    陳珂腦袋倚靠在我旁邊,我稍微動了動肩膀,就把她給招醒了,她趕忙揉了揉眼楮問我,三爺你餓不?渴不渴?

    我搖搖頭說,聲音沙啞的問,我怎麼回來的?

    陳珂的小臉臊紅一片,輕聲說︰昨天賈君鑫把你捎回來的,說是從半路上撿的你,狐狸哥昨晚上也來過。

    我幹咳兩聲點點頭說,你為什麼沒和胡金他們一起走?

    陳珂咬著嘴唇聲音很小的說,因為你答應過,一定會回來陪我過生日的,我相信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所以就想在這裡等你。

    我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暖化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著說︰真傻!

    陳珂皺了皺小鼻子說,三爺我幫你倒點水喝吧,你昨晚上一直都在喊渴,可是喝完又吐。

    我嘆口氣說,順便給狐狸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吧m.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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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44 新年伊始

    陳珂乖巧的點點小腦袋,沒多會兒端了一杯酒送到我臉前,

    我記得自己昨天迷迷瞪瞪的時候,好像見到了甦菲,想來應該是出現了幻覺,八成是把陳珂給當成她了,接過水「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後問她,那啥,,昨晚上我沒把你怎麼樣吧,

    陳珂的俊臉一下子紅到了脖頸上,聲音很小的說,說真話還是假話,

    瞅陳珂這副羞答答的模樣,我心裡「咯 」狂跳了兩下,尷尬的說,你說真話,

    陳珂輕咬紅唇,猶豫了幾秒鐘後說,你只是親了我,不過嘴裡卻一個勁地在喊甦菲的名字,本來是想做點什麼的,可能是因為酒喝太多的緣故,結果趴在我身上睡著了,

    我長出一口氣說,哎喲我去,你差點嚇哭我,我以為自己昨天秒變畜生了呢,

    陳珂低垂著小腦袋說,我願意,

    我幹笑著轉移話題說,再幫我倒杯水去吧,我嗓子干癢干癢的,

    陳珂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不過仍舊很聽話的又幫我倒了一杯水,她坐在床邊欲言又止的問,三爺,甦菲是你媳婦麼,

    提到甦菲,我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笑著說,是啊,她是我媳婦,我倆在一起很久了,看到我這個耳釘沒有,就是為她特意打的,

    我承認這麼說話很傷人,但我寧願暫時讓她難過,也不想傷害這個善良的女孩子,

    「那她為什麼不來找你,明明知道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當妻子的不是應該不顧一切的過來嘛,」陳珂?著腮幫子,不解的問我,

    說老實話,我也希望甦菲能夠不顧一切的來找我,可我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她是那種很有大局觀的女人,在她眼裡我是無所不能的,她相信我肯定可以逢凶化吉,或者從她心裡認為幫我守護「不夜城」是同等重要的事情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老爺們有幾個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把他當成一片天,想著想著我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幽幽的嘆了口氣,

    看我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陳珂趕忙賠不是說,三爺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挑撥你們感情的,我嘴笨,說話不走腦子,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我擺擺手說,沒什麼的,對了,你現在還和二娃他們有聯繫麼,

    陳珂失落的點點頭說,有聯繫,不過他們暫時回不來了,你出事的第二天,我按照你的吩咐把手機給金哥看,金哥帶著我們坐火車離開,上了火車以後,我趁他們都不注意,就從最近的一站下車,偷偷坐長途客車跑回來,回來以後我給二娃打了個電話,二娃哭著罵了我半天,不過那時候石市的所有車站已經戒嚴了,他們不敢再冒冒失失的回來,

    「後來呢,」我點點頭接著問她,

    她輕聲說,後來我就寸步不離的呆在KTV裡等你回來,前天晚上,一個女孩過來和我聊了幾句天,她剛走沒一會兒,一大幫人就把我給抓了,有個叫孔令傑的男人逼著我給你打電話,我是真的不知道你電話,就給狐狸哥打了個電話,狐狸哥最後把我接出來的,

    「狐狸從孔令傑的手裡把你要出來的,」我一臉的愕然,狐狸啥時候和孔令傑的關係這麼好了,我記得上次在「鴻圖會所」門口見面,兩人恨不得不死不休的,

    陳珂點點頭說,是啊,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狐狸推門走了進來,朝著「嘿嘿」笑了笑,翹起大拇指說,三哥牛逼,多少人只敢想的事情,你竟然真敢幹了,論不要命我他媽就服你,

    我苦笑說,服個JB,瞅我現在這副半人半鬼的苸] 櫻 慊瓜勰講唬

    狐狸拋給我一支菸說,既來之則安之,老天爺既然沒能玩死你,肯定從後面給你安排了個大大的甜餅,說不準這石市就是你的福地呢,過完年咱們一塊干,爭取把石市給翻個底朝天,孔家我這一輩兒的人,現在就剩下個孔令傑和兩個外系的人了,我想很快孔家人就會求我回去,

    「呃,你速度這麼快,」我眉頭緊皺起來,

    狐狸咧嘴一笑說,主要是二娃打探消息的本事太強大,而且有幾個人不是我做掉的,應該另有其人,剩下的仨人我準備暫時先留著,一次性全都幹掉,老孔家肯定要抓狂,現在孔家上上下下已經一片慌亂了,而且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論喪心病狂,我特麼就服你,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了,」我摸了摸?尖說,

    狐狸不以為然的笑著說,孔令傑和我的想法好像狠相近,只不過這段時間他在瘋狂的積攢石市以外的勢力,狗日的更喪心病狂,竟然和島國人合作了,石市現在很多場子都被迫銷售他的「藥」,

    「那鴻圖會所的人能讓他們這麼幹,這可是搶飯碗的大事兒啊,」我坐直身子,轉了轉脖頸,

    狐狸說,不能也沒脾氣,鴻圖會所和島國人以前全都倚靠著錢進發財,錢進把石市劈開兩半分給他們,現在錢進掛了,鴻圖會所還沒來得及靠好新大樹,鬼組人早早的就和孔令傑有聯繫,所以被掃很正常,我估摸著用不了多久,鴻圖會所不是被迫撤出石市,就得和鬼組來場硬仗,

    正當他說的唾沫橫飛的時候,我冷不丁出聲︰「我記得你和孔令傑的關係不是一直都很僵硬麼,這次是怎麼從他手裡把小珂要過來的,」

    狐狸愣了一下,從懷裡摸出來張照片遞給我,我看到相片上有五個漂亮的女孩,而且都屬於那種氣質美女,只是感覺稍稍有些眼熟,疑惑的問,這是啥意思,

    狐狸叼著煙說︰孔令傑是個多情種,照片上的五個女孩全是他老婆,小珂被綁架那天,我沒有直接去救人,而是打著回孔家探望他家老爺子的幌子,拍了幾組他老婆的照片,然後讓人給他送了過去,他清楚我是個什麼人,二話沒說就放了小珂,

    我這才注意到照片上的那五個女孩子,似乎確實是孔令傑經常進進出出帶著的幾個佳人,當初在崇州市的時候我就見過,朝著狐狸翹起大拇指說,不愧是狐狸哥,不過以孔令傑的身份,應該不至於多此一舉和島國人合作吧,難道孔家出現什麼變故了,

    狐狸樂呵呵的說,孔令傑也不是第一繼承人,他上面還有個哥哥呢,怎麼輪也輪不到他,最近孔家的那位老太爺身體愈發不行了,九十多高壽了,估計想要確定以後的繼承人吧,他著急了,所以我尋思不著急動手,靜等他們狗咬狗,

    「真是侯門深宅是非多吶,」我不屑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 」的一聲乍響,把我給嚇了個哆嗦,緊跟著一陣「 裡啪啦」的鞭炮聲也同時響了起來,狐狸笑呵呵聳了聳肩膀說,除夕了,新年快樂三哥,

    「哈哈,同樂,咱倆可算平輩兒哈,別想著從老子這兒勒索紅包,」我衝著狐狸也抱了抱拳頭打趣說,

    狐狸看了我一眼說,我去安排人訂一桌年夜飯,今天咱們哥倆一塊過哥好年,

    不等我拒絕,他甩開膀子就離去了,

    等他走遠後,我趕忙從床上爬起來,朝著陳珂說,拿兩件換洗的衣裳,咱們馬上走,

    「走,去哪,」陳珂不解的望向我,不過還是很聽話的開始收拾東西,

    幾分鐘後,我和陳珂快速離開KTV,繞著後面的胡同跑到大路上,然後攔下輛出租車,朝著「橋西區」出發了,陳花椒和朱老五霸佔了原來孟瘸子的地盤,剛才陳珂說的很清楚,離開石市的人裡沒有陳花椒,說明他從車站附近已經站穩了腳跟,

    迎著陣陣爆竹聲,我倆離開了花街,之所以選擇馬上走,是因為我不相信狐狸,倒不是怕他會跟我耍什麼手段,主要是我現在沒有任何依附,實在太被動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如果留在花街,就和跟他混沒多大區別,他想把我甩出去,更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我想要崛起,還得靠自家兄弟,,,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45 重整旗鼓

    坐進出租車裡,我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剛才總覺得我的房間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這會兒才猛地想起來,是窗戶台上的那兩瓶「搖頭丸」不翼而飛了,就問旁邊的陳珂,你看到我窗戶台上放著的兩個小藥瓶沒?

    陳珂搖搖頭說,不知道,當時走的時候好像是胖哥來收拾你房間的。

    「嗯。」我心思一沉,沒有再多說什麼。陳珂一點都不像是逃難的樣子,反而滿臉甜蜜笑容的時不時瞅我兩眼,嘴角上翹的弧度怎麼也得有九十度。

    我不解的問她,你傻笑啥呢?咱們這是逃命去,你咋整的好像出國考察一樣的喜悅。

    陳珂的小臉蛋頓時變得紅撲撲一片說,我心裡面高興唄,高興你走的時候願意帶上我這個累贅,其實去哪都無所謂,只要能和你一起,我就挺滿足了

    說到後面陳珂的聲音小的幾乎如同蚊子叫。我也沒太多心思考慮她,悶著腦袋開始思索見到陳花椒以後應該怎麼做,此時外面的炮竹聲幾乎響成了一片,漫天的煙花騰空,格外的漂亮,大街上基本上沒幾個人了,估計都貓在家裡吃年夜飯。

    我苦笑著想,沒想到今年的除夕夜過的這麼另類,竟然是在逃命。

    陳珂一點不受影響,兩手拖著下巴頦凝望車窗外。時不時的「哇,好漂亮吶!」的歡呼兩聲。

    出租車司機估摸著也著急完工回家吃飯,車子開的飛快,二十多分鐘後,我們就進入了橋西區。距離孟瘸子過去那家洗浴中心還有老遠的時候,我的心情就開始澎湃起來,我看到陳花椒和幾個青年正從門口擺放煙花,洗浴中心的大門上「王者」兩個鎏金大字閃閃發亮,看的我頓時間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可算尼瑪找到家了。

    我和陳珂從出租車裡下來,陳花椒下意識的回了下腦袋,當看清楚是我的時候,他手指夾著的香菸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菸頭正好點燃腳跟前的鞭炮「 裡啪啦」的響聲瞬間響起,陳花椒像是隻兔子似的蹦跳著跑到我身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楮,一把將我摟在懷裡「臥槽三哥!」

    「別槽我,傻 子,老子不好那一口!」我和陳花椒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陳花椒抽了抽鼻子,嗓音沙啞的說,聽說你出事以後,我就安排人找了你很久,槽得。所有人都以為你逃出石市,你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整的真牛逼!

    「牛逼個籃子,要不是實在逃不出去,老子早就躥了!」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朝著洗浴中心的方向鼓了鼓腮幫子問。置辦年夜飯沒?這會兒大哥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必須有啊!五哥特意下廚的,走走走,回家吃飯!」陳花椒攬住我的肩膀,將我往洗浴中心裡面推,聽到「回家」這倆字的時候,我心裡還是很有感觸的。

    陳花椒是第一批跟我玩到現在的兄弟,大家知根知底,說起話來也比較隨便,別看他腦袋上染的五顏六色,好像挺囂張的。實際上這群兄弟裡,就數他和魚陽兩個人最低調。

    往裡走的時候,陳花椒才發現我身後站著的陳珂,乾咳兩聲說,三哥,這位美女是?

    我猶豫了一下介紹說︰「這是我朋友,我從石市認識的一個兄弟的親姐姐,她叫陳珂。」

    「哦哦,瞭解!」陳花椒壞笑著瞟了我兩眼。

    陳珂羞紅著小臉蛋點了點頭,陳花椒倆眼珠子變得神采飛揚,時不時的回頭打量兩眼陳珂,上樓梯的時候,還差點踩空摔倒在地,我一瞅這架勢,花椒八成是動了心思。

    就湊到他耳朵邊壓低聲音說。小珂還沒對象呢,你要是有啥想法,我幫你牽牽線,搭個橋?

    陳花椒又回頭瞟了眼陳珂,頓時間鬧了個大紅臉,靠了靠我肩膀念叨,再說吧,再說吧。

    眼瞅陳花椒這副羞澀的豬哥模樣,我「哈哈」一笑,摟住他肩膀說,你要是能保證將來好好待人家,待會我幫你想辦法。

    陳花椒嚥了口唾沫,臉紅脖子粗的說,再說再說。

    將我迎進洗浴中心裡面,我看到大廳放了張方方正正的八仙桌,桌上已經擺了幾個小菜,朱老五正腰上繫著圍裙,哼哼小曲在準備飯,幾個長相漂亮年輕姑娘正從旁邊打下手。

    陳花椒樂呵呵的介紹,這不過年了嘛,我給店裡放假了,就剩下幾個離家遠的姑娘陪著我和五哥一塊過年,打死也沒想到你會回來,哈哈!這個年過的真特麼有滋有味。

    聽到說話聲,朱老五扭頭看了一眼。當見到是我的時候,他臉上出現一抹不可思議的神情,緊跟著爽朗的大笑說,哎喲我的兄弟,你可把老哥瞞的好苦啊。本來我還以為你就是個普通混混,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來頭,臨了臨了,還幫我過了一把大哥癮。

    「五哥這陣子辛苦了!」我朝著朱老五抱拳感激,我很相信陳花椒的能力,可我更相信如果沒有朱老五這條本地「老油條」從中間來回幫忙,陳花椒絕對不會這麼快就拿下孟瘸子的地盤。

    陳珂將裝衣服的旅行包放到牆角,乖巧的說︰「三爺,我去幫忙了!」

    我和陳花椒坐在沙發上聊天,聽他大概講了講這段時間的經過。說起來陳花椒也是運氣爆棚,剛剛來到車站附近起家,本地的兩伙比較大的勢力正好因為搶地盤開戰,結果兩邊老大都掛了,他給撿了現成。至於家裡的情況也是一片大好,錢進掛掉以後,不夜城就解封了,那個什麼檢查小組直接撤出崇州市,趙傑也沒有太過難為大家,當然這其中甦菲起到一個關鍵作用。

    「趙傑沒有難為王者?」我感覺有點意外。

    陳花椒點點頭說,強子當初懷疑過,你這次被通緝就是趙傑搗的鬼,但沒啥證據,況且趙傑現在可是咱們崇州市的一把手了,很多人都說他還會晉陞,大家又不知道你具體什麼情況,誰也沒敢冒冒失失的動手,下午我給王興打電話的時候,他告訴我,菲姐認了趙傑兩口子當乾爸乾媽。

    我嘆了口氣說,難為菲菲了。

    明明心裡恨趙傑兩口子恨的要死,為了大局還得畢恭畢敬的認對方作乾爹,我真心有點心疼甦菲。

    陳花椒拍了拍後腦勺說︰「差點忘了正事兒,三哥,明天咱們一塊到市郊的木材廠去一趟吧,金哥和王興走的時候生怕我自己不好混,就把那波兄弟交給我了,明天是大年初一,咱們過去給兄弟們派紅包,你看咋樣?」

    「是那五十多個兄弟嗎?」我眼珠子頓時眯縫了起來,王興告訴過我,上次帶來的這波兄弟是洪嘯坤訓練出來的第一批學生,論戰鬥力基本上哪個單挑兩三個社會混子都沒問題,如果這些人還在石市。那我想起步的話應該容易的很多。

    陳花椒點點頭說,是啊!兄弟們辛辛苦苦又跟了咱一年了,本來奔著大展宏圖的,誰知道從木材廠裡當了好幾個月的工人,即便他們嘴上不吭聲,心裡肯定一百個不樂意,況且這段時間南三笤批發市場裡,有幾個島國的狗逼總來尋釁滋事,想要收購咱們的洗浴中心,我尋思了很久要不要動用那幫兄弟。

    我豪氣雲天的點頭說︰「嗯,明天多找幾輛車,把兄弟們接回來,他們的工人生涯正式結束了!」

    聊天了沒一會兒,朱老五喊我們開飯了,一幫人聚在八仙桌前打算吃飯,我剛準備動筷子,陳花椒攬住我說,三哥先上香!前陣子我從關二爺面前發過誓,如果咱們兄弟能僥倖逃過這一劫,以後我日日供奉!

    大廳的牆角處有一尊一人多高的關二爺銅像,我和陳花椒崇敬的點燃三根香,拜了三拜後插到前面的香爐裡。

    回到飯桌上,陳珂盛了一大盤熱氣騰騰的餃子,笑嘻嘻的說,我特意在餃子裡包了一枚硬幣,誰要是能吃到,保證來年一定大吉大利!

    大家紛紛伸筷子,陳珂夾起來一個餃子放到我的小碟裡,我剛嚼兩下就被什麼東西硌著了,吐出來一看卻是是枚五毛錢的鋼兒,舉起酒杯大笑著說,來年咱們一定大吉大利!

    酒過三巡,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朱老五遞給我一根菸,微笑著問,兄弟你準備接手這家洗浴了麼?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46 小鎬把子掄起來!

    聽到朱老五那聲意味深長的詢問,我眯縫起眼楮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沒有直接吭聲,而是想看看陳花椒的態度,

    陳花椒理直氣壯的說,這是肯定的事兒了,我是跟著三哥混的,這家洗浴中心和車站周圍的一些活全是按照他的安排進行的,整個「王者」都是三哥的,

    「五哥難不成還有什麼別的好建議嗎,」我夾了一口菜,微笑著問朱老五,

    朱老五趕忙搖搖頭說,我哪敢有什麼建議啊,就是隨口問問,來兄弟,老哥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的照顧,

    我沉思了一會兒,舉起酒杯笑呵呵的說︰「我要謝謝五哥的幫襯才是真的,王者屬於所有兄弟,如果您不嫌棄,大家以後就在一起混口飯吃,我精力有限,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傾力傾為,過去五哥負責什麼,以後就還做什麼,當然五哥如果有別的想法,也可以提出來,大家一塊商量著來,畢竟我現在也算是新來的,」

    朱老五狂點幾下腦袋,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的不自然,

    說老實話我心裡有點反感,朱老五剛才問話的時候語氣裡明顯帶著一絲挑撥和不服,想來他心裡肯定多少有些不舒服,畢竟他和陳花椒手把手打造現在的規模,我一過來就坐享其成,這事兒換到誰身上也不能太舒服,我現在只希望他的虛榮心沒有膨脹到像當初的大鐘那樣,

    吃罷飯,大家跑到樓上的休息廳裡看「春節聯歡晚會」,朱老五帶著幾個小姐湊在一塊打撲克,陳花椒和陳珂沒話找話從一邊閒聊天,我一個人叼起香菸,站在洗浴中心的窗戶後面朝著遠處張望,

    洗浴中心正對著的方向是火車站,車站的旁邊就是全石市最出名的「南三笤」批發市場,也是北方地區最龐大的小商品批發基地,屬於一個很龐大的經濟區,

    我想起來之前韓沫和我說過的話,想要長長久久的發展下去,我必須得有個拿得出手的白道身份,假如我可以入主「南三笤」的話,很自然的就為自己鍍上一層「生意人」的身份,可關鍵是現在應該怎麼做,直接跑到南三笤去弄間門臉做生意,那樣的話哪輩子才能熬出頭,

    我正思索著要不要給甦菲或者我爸打個電話的時候,猛不丁看到樓下突然出現兩輛面包車,十多個小青年,搖搖晃晃的走到洗浴中心的樓下,踢打起外面的捲簾門來,因為過年的緣故,剛才我們進門的時候,陳花椒就直接把門關好,貼上了「暫停營業」的標牌,這十多個小青年擺明了就是來鬧事的,

    陳花椒和朱老五明顯也聽到了踹門聲,趕忙跑了過來,陳花椒皺著眉頭罵了句,操特媽的,肯定又是島國人找來的小逼崽子,這群狗逼真是要錢不要命,大過年的都不消停

    一邊罵,陳花椒一邊掏出手機就準備喊人過來幫忙,

    我尋思大過年的,不太想惹事,就朝他倆搖搖頭說,算了,幾個臭蟲而已,何必跟他們較真影響咱自己的心情,對了你說對方是島國人,和鬼組有關係麼,

    陳花椒搖搖頭說,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那幾個島國人從南三笤裡的勢力挺大的,手下基本上都養了十多個小弟,

    「嗯,先消消火,就當看馬戲團表演吧,」我點點頭,

    陳花椒和朱老五氣鼓鼓的點點頭,我們仨像是看猴戲似的盯著門口的那十多個小青年打量,踹了半天門,估計看到裡面沒有動靜,這幫社會小哥湊在一起嘀咕了幾秒鐘後,然後從洗浴中心的門口橫站成一排,拉開褲子拉鎖對著洗浴撒尿,撒完尿不說,還有幾個混賬把褲子脫下來,蹲在門口打算拉屎,

    「臥槽特姥姥的,」這回朱老五也怒了,咆哮著跑下樓去,

    我和陳花椒生怕這老小夥再吃點虧,也快速跟著走了下去,臨下去前,我從樓上找了頂鴨舌帽扣在腦袋上,儘可能的擋住自己半張臉,陳花椒從屋裡拎出來把雙管獵槍,走到樓下朱老五已經罵罵咧咧的跟對方推搡在一起,

    陳花椒兩手抱槍指向一幫小青年吼叫︰「給我特麼撒開手,誰也別踫我五哥,小逼崽子們大過節的也不消停是吧,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間洗浴中心,老子就是放把火點了,也不會轉給他們,」

    看到陳花椒手裡的傢伙式,這群社會小哥紛紛鬆開朱老五,一個染著紫色頭髮看起來像是個小老大的青年,叼著根菸一點不帶犯怵的走到陳花椒跟前挑釁,我們來消費不行麼,別拿桿破槍嚇唬老子,有種你開槍試試,打死我,看看你能不能好,真當警察都是混假的,

    「眼楮聾了還是耳朵瞎了,看不見老子從門口貼著不營業的字條,」陳花椒一點不帶慣著對方的,用槍管朝著那小夥的胸脯狠狠的戳了兩下咒罵,

    一幫小青年估計是打定主意陳花椒不敢開槍,立時間「草泥馬,草泥馬,」就蹦跳著圍了過來,陳花椒拿獵槍當棍子,槍托朝著一個青年的臉上「 」的猛磕兩下,瞬間把那小夥給杵了個血鼻子,然後朝天「 」的就開了一槍,怒氣衝衝的大吼,草泥馬的,誰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這幫小青年當時就懵逼了,猶豫著往後倒退,

    我身上還有傷,真干仗的話,估摸著倆人就能幹挺我,所以沒敢太往前湊,等這幫傢伙全都退開後,我才走到陳花椒的旁邊微微搖了搖腦袋,朝著幾個小青年抱拳說,各位大哥,咱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誰也不容易,今天是除夕夜,甭管前面有啥過節,我希望各位老大們都能網開一面,五哥去包幾個紅包,畢竟過年了,圖個好兆頭,

    「他們跑咱家鬧事,咱還給畜生發紅包,那咱也太好欺負了吧,」朱老五當時就有些不樂意,

    陳花椒皺著眉頭訓斥,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朱老五甩著臉子就走回洗浴中心裡,

    那個染著紫色頭髮的混混沒給我面子,吐了口唾沫罵︰「你特麼算老幾,你說算了就算了,操,」

    我朝著對面的十多小青年說,我狗JB都不算,就是從洗浴中心裡打工的服務生,只是拜託大哥們給幾分薄面,命是自己的,錢是別人的,別回頭錢到手命丟了,你們想想划算不?別看大哥們人多,可我們手裡有傢伙,你們頂塌天了,打斷我們兩根肋巴條,可我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能幹死那麼倆仨人,過年發喪真的好麼,多替家裡人想想吧,

    染紫色頭髮的混混頭子,呲牙咧嘴的指著我咆哮,你他媽嚇唬我呢,

    陳花椒一點不帶慣著的,直接走過去,抓起槍托就狠狠的砸在那小子的腦袋上,拿槍管狠狠的懟進他嘴裡冷聲說︰「你剛才跟誰對話呢,跪下,」

    旁邊的一幫混混嚇得立馬往後倒退,我走過去輕輕推了推陳花椒,朝著跪在地上的「小紫毛」說,剛才我說過了,做事多替家裡人想想,今天除夕夜,回去陪爹媽好好的過個年吧,

    這個時候陳珂拿著幾個紅包走了出來,我挨個給十多個小混混發了下紅包,完事朝著他們抱拳微笑著說,新年快樂各位,

    十多個小混混心不甘情不願的鑽回面包車裡,快速離去了,等他們走遠後,我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朝著陳花椒問,知道僱傭他們來的人在什麼地方麼,

    陳花椒點點頭說,知道,僱傭他們的肯定是那幾個傻逼島國人,都是從「南三笤」裡做生意的,之前怕惹禍,我們一直都忍著,沒想到這群畜生越來越過分了,大過年的往咱家門口撒尿拉屎,

    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說,古時候老人不經常說尿是銀,屎是金嘛,預示著咱們新的一年肯定會財源滾滾,

    「三哥咱們為啥要給那群小雜種認慫,還發紅包啊,」陳花椒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問我,

    我打了個哈欠說,你猜,

    我冷笑著伸了個懶腰說,現在就去聯繫幾輛出租車,把木材廠裡的那些兄弟全都接回來,今天晚上咱們帶著島國的朋友共同歡度新年,交代兄弟們小鎬把子今天晚上都給我掄起來,小珂你這會兒辛苦一趟,帶著屋裡的幾個姐妹兒到車站給我買五十張往返邢台(距離石市最近的一個縣級市)的車票,,,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47 敢跟我耍賤

    辭舊迎新,

    半個多小時後,十輛出租車停在了洗浴中心的門前,從車裡下來四五十號壯碩的小青年,清一色的「板寸頭」,身上穿著淺藍色的勞動布料的工作服,整整??的站成兩排,不少兄弟的臉上都帶著洋溢著激動之色,正是王興他們上次帶過來的那五十多號兄弟,

    「三哥,過年好,」四五十號兄弟?聲朝我問好,聲勢浩大的吶喊聲如同蛟龍出海一般讓人一種氣勢磅礴的感覺,一個估摸二十歲出頭,皮膚黝黑,長了張國字臉的青年向前一步,朝我板正的挺直腰桿出聲,三哥我叫王,惡虎堂歸我負責,我也是洪教官帶出來的兵,退伍後沒有工作,經過洪教官介紹加入了王者,

    「惡虎堂麼,嫉惡如虎,好名字,辛苦你了,」我誠心實意的朝著他點點頭,

    然後我微笑著看向這幫兄弟,先是朝他們彎腰直挺挺的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然後才開腔說,對不起了各位兄弟,本來是想讓大夥跟著我一塊發財的,結果卻讓你們從鳥不拉屎的木材廠窩蜷了好幾個月,這一點是我的失誤,我給大家道歉了,

    一幫兄弟全都如同標槍似的穩穩站立,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其實還是很受用的,畢竟誰都希望自己被人給尊重,接著陳花椒和朱老五抱出來一大堆的紅包,我挨個給每個兄弟發放,

    發完後,我朝著大夥笑著說,紅包裡有三千塊錢還有兩張火車票,錢不多,只是我的一點心意,兄弟們相信我,從今天開始我會帶著你們這幫惡虎下山覓食,你們全都是我站穩石市的班底,

    「王者威武,三哥威武,」王帶著一眾兄弟?聲吆喝,

    我自豪的望著這群熱血少年仰頭怒吼,他們在木材廠裡憋了太久,心底肯定也壓抑了很久,正值二十郎當歲的好動年紀,跟著我混社會,本來就是奔著賺錢和爽來的,當工人的話,何必加入「王者」,

    等他們歡呼完以後,我接著出聲,紅包裡的兩張車票,是到邢台的,待會大家辦完事,第一時間坐車離開,從候車室裡呆兩三個鐘頭,明天早上再坐車回來,我已經從石市最豪華的賓館預訂下來座位,和兄弟們明天一起歡歡喜喜的過大年,

    「是,」一眾兄弟氣沖雲霄的整?應聲,

    這個時候陳花椒開了一輛工具車停到出租車的最前面,汽車後斗裡扔著幾捆洋鎬把和四五箱子煙花爆竹,我大胳膊一揮朝著王點點頭,出發吧,

    五十多號兄弟動作敏捷的回到出租車裡,我爬上工具車,朝著陳花椒微笑說,收利息去咯,

    一列車隊,浩浩蕩蕩的直奔車站旁邊的「南三笤」批發市場裡開了進去,

    別看南三笤只是個批發市場,實際上裡面建設的如同一個小鎮,感覺比我們老家的縣城還大,大部分店舖都是做批發生意的,當然也不乏有些飯店、娛樂場所,此刻正是大年三十,各行各業基本上全都歇了,正熱熱鬧鬧的聚在家裡吃年夜飯,看電視節目,所以街上基本看不到人影,

    陳花椒把車停在一處名為「藤原玩具」的店舖門口,朝著指了指門臉說,三哥這個叫藤原的王八犢子,是最先提出要收購咱家洗浴並且鬧事的,

    我點著一根菸,從車上跳下去,朝著身後的出租車招招手,二十多個青年立馬從車裡躥下來,我指了指「藤原玩具批發」的招牌微笑說,砸了,一件完整東西也別給他們留下,不過不要傷人,走的時候往裡扔點煙花爆竹,順便跟他們報聲新年好,然後再喊上句,歲歲平安,完事坐車離開,明早回來,

    二十多個兄弟從工具車後斗裡,一人拎根洋鎬把,又抱下來一箱子煙花,如狼似虎的踹開「玩具店」的大門,風風火火的衝了進去,緊跟著我就聽到「  」的打砸聲,還有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尖叫從裡面傳了出來,

    「開路,下一家,」我爬上工具車,招呼陳花椒繼續開車,,,

    如法炮製,我們連續搗毀了四家前來鬧事的島國狗崽子的店舖,特別是砸最後一家的時候,我還特地往他們店裡扔了幾個「二踢腳」,朝著那個胖的好像煤氣罐成精似的「島國狗」呼喊,新年快樂哦,你們敢往老子的洗浴中心拉屎撒尿,我就送你們一場焰火表演,不服氣的話,明天咱們再繼續,

    我和陳花椒牛逼哄哄的返回洗浴中心的時候,新年的鐘聲剛剛好響起,「 裡啪啦」的鞭炮聲如約響起,天空中頓時間也綻放著朵朵煙花,照亮了整個夜空,我和陳花椒站在洗浴中心的門口仰頭觀望,

    「新年快樂,我三哥,」陳花椒異常激動的摟住我肩膀,

    「同樂,兄弟,」我同樣也把胳膊攬在陳花椒的肩頭,我們倆像是小孩子一般從洗浴門口又蹦又跳,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這個時候陳珂和幾個小姐偷偷的從我們身後蹦了出來,陳珂面若桃花一般的朝我伸出手掌,我輕輕的拍了下她的掌心逗樂,紅包沒有,男朋友的話可以送你一個,

    說著話我把陳花椒往她跟前推,兩人踫了個臉對臉,頓時間全都惹了個大紅臉,陳花椒本來還想說什麼的,陳珂擦著他的肩膀走到我跟前,溫柔的說︰「三爺,謝謝你,今年是我過的最快樂的一個年,」

    「我也謝謝你,能夠在我最難的時候,還傻乎乎的留下來等我,人生有很多次如果,但只能有一回結果,你是好女孩,對你的所作所為我真的很感動,可感動不能代替愛情,我希望你今年的生日不會太孤單,對吧,花椒,」我故意朝著陳花椒昂了昂腦袋,

    陳花椒立馬敬了個歪禮,漲紅著臉沖陳珂保證,必須的,我雖然長得沒我三哥帥,也不像我三哥那麼爺們十足,但我肯定會拿出自己百分之二百的熱情對你好的,相信我,現在是今年的第一天,也是咱們正式認識的第一天,我希望以後的每個新年都陪你度過,

    陳珂小臉紅的幾乎能滴出來水,低垂著腦袋既不說好,也沒說不好,感覺好像還是有點不情願的意思,

    我推了推陳花椒的肩膀使眼色說,你丫彪啊,哪有一上來就整的這副「非你不娶」的虎樣子,慢慢處,別把人家小珂嚇著了,

    陳花椒撓了撓後腦勺,憨笑說,是我激動了,對不起啊小珂,反正以後日子還長,咱們慢慢相處,時間久了,你就知道我這個人靠不靠譜,

    陳珂這回才總算有了反應,「嗯」輕輕點了點頭,

    怕氣氛太過尷尬,我趕忙指著天空說︰「看煙花吧,許個心願,人家不是說新年的頭一天許願肯定能實現嘛,」

    陳花椒和陳珂以及幾個姑娘全都抱著手掌,微閉雙眼很虔誠的許願,

    趁著他們幾個歡呼雀躍的時候,我借過來陳花椒的手機,先是撥了110,著急忙慌的報警說,有人來我們洗浴中心鬧事,然後把洗浴的具體地址跟對方說了一遍,

    剛剛砸了幾個島國人的店舖,於情於理那些損逼肯定都不會善罷甘休,提前報個警有備無患,畢竟大過年的警察的出警速度肯定會很慢,報完警後,我盯著手機發呆,猶豫著要不要給我爸,給甦菲去個電話,說實話我是真想他們了,

    正徬徨的時候,八九輛越野車風馳電掣的朝著我們這個方向開了過來,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我趕忙示意陳珂和幾個姑娘回洗浴中心去,然後湊到陳花椒的耳邊交代,待會千萬別說任何硬話,咱們拖延個十來分鐘就可以,

    陳花椒疑惑的問我,三哥難倒你還有幫手,

    「必須有啊,這回我的幫手誰都惹不起,過來讓他們蹲下,他們絕對不敢站著,待會我裝慫,你配合我就成了,跟我耍賤,玩不死這群垃圾,」我把帽簷又往下拉了拉,爭取將自己的臉孔完全掩蓋住,

    「喂,喂,花椒說話啊,三三是你麼,」猛不丁我聽到掌心裡的手機傳出甦菲的聲音,估計是我剛才情急之下,不小心按下了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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