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13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09 鬼影乍現

    陳二娃揉捏著手腕小聲說,肯定是剛才那幫小流氓干的,這群畜生,我槽特麼得,

    我瞟了一眼門口圍觀看熱鬧的人,摟住他肩膀說,走吧,回屋裡說,

    從樓上開了個包間,我讓陳珂和安佳蓓從收銀台前盯著,陳二娃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我們簡單複述了一遍,敢情半個鐘頭前有幾個小流氓過來唱歌,晚上以後問場子裡需不需要搖頭丸,陳二娃拒絕了,說話的時候還有點難聽,有個小混子就揚言會報復,之後就發生了剛才的事情,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問狐狸,你能確定剛才那便衣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

    狐狸搖搖頭說,那些人比混子還滑溜,鬼話連篇的,誰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過有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從花街裡賣藥,這事兒過去還從來沒發生過,裕華區嗑藥的地方就那麼兩家,除了「蓬蓽生輝」就是「鴻圖會所」,可他們好像一直都和別的勢力井水不犯河水的,

    「蓬蓽生輝和鴻圖會所,能跟我簡單說說這倆勢力不,」我輕聲問狐狸,蓬蓽生輝我沒聽過,但是鴻圖會所崇州市就有兩家,容不得我有半點馬虎,

    狐狸想了想說,說起來這倆勢力還真他媽的有默契,幕後的老闆都是外國人,蓬蓽生輝是島國雜碎開的,鴻圖會所是越南猴子在做,兩家都是干這行的,而且都有硬背景,以前也干仗,前年還是大前年裕華區調過來一個姓錢的區長,兩邊就熄火了,後來那姓錢的區長也因此升職了,

    「姓錢,是叫錢進麼,」我愕然的問道,沒想到錢進還有這段過往,

    狐狸眨巴了兩下眼楮搖頭說,想不起來了,時間過的太久了,那時候我剛被丟進看守所,這些事情也是聽看守所裡的老油條們說的,

    「你剛才說蓬蓽生輝是島國人開的,」我接著問道,

    狐狸點點頭說,這個我不會記錯,我還見過那個島國人,當初我爸,,呸,那個男人過生日的時候,非讓我過去,蓬蓽生輝的老闆送給他一尊黃金打造的觀音像,

    我看向陳二娃問,剛才來賣藥的幾個小混子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你看清楚沒,

    「肯定是中國人唄,而且就是裕華區的本地混子,有兩個傢伙我瞅著特別眼熟,估計以前還偷過他們手機,」陳二娃不假思索的回答,

    「唷,這事怪了,」我揉捏了兩下太陽穴小聲嘀咕,

    狐狸笑了笑說,沒啥可奇怪的,那倆勢力的老闆雖然是中國人,可下面雇的全是石市人啊,兩個蛋大點的地方,全國人口合起來都夠嗆有咱們石市多,

    我嘴裡念叨著的奇怪和狐狸說的不一樣,我奇怪的是,為什麼安佳蓓今天剛到,就馬上有人到我們店裡賣藥,難道真的只是巧合麼,再有就是安佳蓓自己說的是剛剛才到石市,誰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反正我瞅見她的時候,沒從她臉上發現一絲疲憊,反而覺得精神抖擻,

    哥幾個研究了好半天也沒琢磨出來個所以然,最後狐狸說出去找朋友打探一下消息,

    我示意陳二娃和鄧華先出去盯會場子,然後我和王興、胡金、胖子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胡金嘆口氣說,會不會是蓓蓓搞鬼,要不然她一來,怎麼就馬上出了事,而且她好像還是個中越混血兒,,,

    王興抿了抿嘴唇說,不可能吧,在崇州市的時候蓓蓓挺盡心盡力的,每筆帳都算的清清楚楚,而且她和菲姐和陳圓圓的關係都不錯,三個小姑娘經常一塊出去逛街,

    我微閉雙眼沉思了很久,想起來上一回陳圓圓和安佳蓓互相告狀的事情,瞬間對安佳蓓的懷疑又上了一個高度,我記得之前安佳蓓曾經有意無意的跟我示過喜歡,想了想後說,興哥,你明天開始主動跟安佳蓓多聊聊,看看她會不會勾引你,如果她真是別有用心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勾搭咱們自己人的機會,

    王興直接撥浪鼓似的搖頭說,那不行,不管咋說她是鄧華的媳婦,我做不出來那事兒,朋友妻不可欺,

    「我日,我也沒讓你真欺她啊,就是試探試探,」我瞟了一眼胖子和胡金,胡金年齡大了,而且有媳婦,又看了看胖子,我長長嘆息一口說,算了,最近都操點心吧,甭管多強大的對手都不可怕,怕的就是一心二用的隊友,

    「癩痢頭呢,怎麼一出事就看不著那傢伙的身影了,」胖子環視了眼房間小聲說,好像剛才就沒看著那傢伙,

    我笑著打趣說︰「人家會算,驅邪避凶,懂不懂,」儘管胡金一再強調和尚是個高手,我也能覺察出來那傢伙確實不簡單,不過我還是習慣不把希望寄託在任何人身上,誰都有可能背叛,唯獨自己不會叛變自己,

    又閒扯了一會兒後,我們就暫時散會,我下樓呆在大廳裡,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偷偷打量安佳蓓,她很健談,加上又長相可人,很快就跟陳珂成了好朋友,兩人一邊躲在收銀台後面一邊有說有笑的聊天,一邊「 裡啪啦」的按著計算機算賬,感覺沒有任何異樣,

    我正琢磨的時候,和尚穿著風衣手裡還拎著個笤帚一屁股坐到我旁邊,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珠子唉聲嘆氣的喊累,我樂呵呵的說,你絕對腎虧,不然不會掃個地都覺得累,話說你一晚上跑去哪了,

    和尚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抽空去殺了三個人敗火,你信不,

    「你可拉倒吧,你咋不說自己抽空到外太空去轉悠了一圈,和嫦娥、吳剛鬥了會兒地主,趕緊上樓打掃衛生去,」我沒好氣的擺擺手,

    和尚「咳咳」咳嗽兩聲湊到我耳邊聲音很小的說,我知道誰想陷害你們,

    「誰,」我立馬來了精神,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惹的陳珂和安佳蓓紛紛揚起腦袋看,

    和尚瞄了眼倆姑娘,用那副鬼氣森森的聲音說,自己人,

    「哪個自己人,」我也趕忙聲音很小的問,

    和尚搖搖頭說,我之前打掃包房衛生,以為203的客人已經走了,誰知道推門進去,看到裡面還有人,聽到那幾個小混混說什麼蓬蓽生輝,鬼組老闆交代什麼的,還說裡應外合,具體是咋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鬼組,你確定沒聽錯,」我皺緊了眉頭,

    和尚點點頭說,我只敢保證肯定聽到他們說這樣的話了,但是不是他們做的,就不敢保證了,反正那幾個混混離開以後,警察就來了,接著在203房間發現了東西,

    「謝了和尚叔,」我朝著和尚誠心實意的抱拳,

    和尚鼓著倆眼珠子說,你這一會兒癩痢頭,一會和尚叔,弄的我很不習慣啊,老闆吶,口頭感謝太虛偽了,要不你給我適當加點薪水,我跟你說,我耳朵可好使了,好幾里地外有人放個屁我都能聽的出來是男是女,

    我就知道不能給這傢伙好臉色,板著臉指向樓梯的方向說︰「麻溜滾到樓上拖地去,不然扣你工資,」

    和尚灰溜溜的跑上了樓梯,與此同時狐狸急衝沖的走了進來,衝著我聲音很小的說,出大事了,這幾天千萬別讓小姐到場子裡上班,你不說你們兄弟裡有通緝犯麼,這陣子先躲起來吧,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

    狐狸疑惑的望了眼和尚的背影,長出一口氣說,裕華區的二把手死了,就死在距離花街不遠處的東風賓館,好像還有他的秘書和司機,我聽說是讓人活生生的掐死的,旁邊還有好幾張幾百萬的存款折和一封承認自己貪污的認罪書,上面暫時封鎖消息了,那個負心漢讓人轉告我,這陣子千萬別惹禍,

    「死了三個人,」我臉上的肌肉不自覺抽動兩下,心裡頭浮現出一個不可能的想法,

    狐狸指著樓梯口的方向說,嗯,不多不少正好三個人,對了,剛才那個光頭是干嘛的,

    「哦,他是店裡打掃衛生的大叔,」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10 並肩作戰

    狐狸吧唧了兩下嘴巴小聲嘀咕,光頭,

    「不夠明顯麼,」生怕這傢伙會順藤摸瓜的繼續往下問,我趕忙轉移話題說,對了你出去打聽到什麼消息沒,知道是誰往花街販藥不,

    狐狸搖搖頭說,沒有眉目,不止是你們這家KTV有人來賣過藥,其他店舖的老闆也收到了威脅,不賣藥就被整,現在花街人心惶惶的,大家都互相猜測是對方想要整自己,真特麼槽了鬼,

    我眯縫眼楮微笑說,這是有人要大舉入侵吶,

    狐狸橫下來臉冷聲說,別的地方我不管,但是花街不行,誰要敢特麼來禍禍這兒,我就跟誰死磕到底,這條街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媽過去經常說,如果我姥爺不吸毒的話,她也不可能淪落風塵,不至於認識那個負心漢,也不可能有了我,老子要守好這條街,

    我試探性的問他︰「狐狸哥,如果憑藉孔家的勢力,我估摸著應該沒人敢招惹你吧,」

    狐狸的臉色當時就變了,瞪眼看著我低吼,我姓胡,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下回別怪我翻臉,

    我趕忙笑著擺手說,開玩笑的,你看你咋還急眼了,這副狗脾氣真跟我老家的一個朋友有點像,行了,不逗你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們和老孔家的關係也不算融洽,

    「嗯,」狐狸疑惑的望向我,

    我點點頭說,還不到時候,咱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那種坦胸漏乳的地步,

    「不是坦誠相告麼,」狐狸頓時被逗笑了,

    我佯作生氣的歪嘴哼哼,挑我理兒是吧,你能明白我說的啥意思不就完了,聽我的狐狸哥,咱們也別找誰想整咱了,就老老實實的蹲在自家店裡等著對方上後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就是血磕,

    狐狸伸出手跟我擊掌一下,咧嘴笑著說,我也是這麼尋思的,那群狗逼躲在暗處,找他們太費力,反正早晚會冒出來,只要他們敢露出來腦袋,我就給丫剁了,

    我倆剛說完話,店門口的玻璃就被人「啪嚓」一下砸碎了,一排黑色的面包車開進花街,其中有兩輛車停在我們店門口,車裡「呼啦」下來一大幫的社會小哥,一個約莫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小平頭,穿著黑夾克,嘴裡叼著煙懶洋洋的往我們店裡瞅,倚靠在車跟前胳膊一擺︰「給我砸,」

    其他面包車裡也衝下來不少人,朝著花街的其他店舖衝了過去,一瞬間就聽到「 裡啪啦」的打砸聲不絕於耳,不少人的怒罵和女人的尖叫也同時響起,

    從收銀台裡算賬的的安佳蓓和陳珂嚇得抱著腦袋「啊,啊,」尖叫起來,

    我回頭朝她她倆擺擺手說,到樓上歇著去,順便告訴其他人誰也不許下來,就說我說的,

    安佳蓓和陳珂慌慌張張的往樓上跑,快上樓的時候,陳珂驚恐的望向我念叨,三爺你小心點,

    我笑著點點頭,就好像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一樣,

    十多個臉上戴著口罩的小青年拎著棒球棍就一窩蜂似的衝了進來,這幫人進來以後掄圓膀子就開砸,玻璃、大理石的吧檯面,靠近牆角的幾個裝飾用的大花瓶全都被這幫生猛的小年輕給砸的稀碎,這幫社會人只砸東西,並不傷人,我和狐狸就從門口站著,愣是沒人過來為難,

    「臥槽你姥姥得,」狐狸憤怒的要往上衝,我一把拽住了他,搖搖頭說︰「東西有價,人無價,他們喜歡砸就讓他們砸,街上停了一排面包車,你自己算算對方來了多少人,」

    狐狸氣的臉龐發紫,咬牙切齒的低吼,那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毀了花街,

    「不然呢,你能打幾個,」我側頭瞟了眼狐狸,

    狐狸沉默了,一個人再能打,再有本事,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別說狐狸了,就算我把樓上的其他兄弟都喊過來,也不夠對方填牙縫,整整一列面包車停在路上,保守點估計得有一兩百人,

    把我們大廳砸完以後,這幫暴徒又沖向了包房裡,我從收銀台裡拎出來兩本西瓜刀,拽著狐狸坐在樓梯的台階上,我遞給他一支菸,然後自己也點著一根,完全是副路人模樣凝望著這幫正在打砸我們心血的混子,

    砸完一樓後,這群瘋了一樣的社會小哥還想要往二樓上衝,一個個紅著眼楮朝蹲坐在台階上的我和狐狸大聲吼叫「滾開,」

    我沉思了一下,瞟了眼旁邊怒髮衝冠的狐狸,心裡拿定了主意,決定賭一把,微笑著望向狐狸說,狐狸哥,今天我黴星高照,中午被你拆台,晚上讓虎逼砸場,指不定咱們待會還得並肩作戰呢,

    狐狸很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那就來唄,

    聽他這麼一說,我彈了彈菸灰站起來,衝著對面那幫紅了眼的小青年說,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的,你們砸大廳,砸一樓,我什麼話都沒說,是不想哥幾個難做,可我樓上有客人,你們要是硬上,那就趟著我屍體過去,如果真出了人命案,我估計就算你們大哥也保不住,

    狐狸本身就憋著一肚子怒火,聽到我這麼一說,直接也提刀站了起來,我們倆人就那麼直愣愣的擋在十幾個青年的身前,這幫社會人?刷刷的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擺擺手吼了一聲,砸,出了事老闆負責,

    「干,」五六個人拎著棒球棍就朝我們撲了過來,

    樓道口本身就挺狹窄的,並排下來,最多能容下三四個身材瘦下的人,別看他們人多,其實根本派不上多大用場,我和狐狸一起掄圓了臂膀迎戰上去,這時候也不講究什麼章法套路,拼的就是一股子血性,

    我跳起來上去照著一個人腦袋上狠狠就劈了下去,異常的果斷,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那人一下就被我給掄倒在了地上,腦門上鮮血直流,從縣城到石市我也大大小小經歷過那麼多場架了,多少還是懂點法,這些人屬於私闖民宅,往小了說就是砸場,我們要是想往大了鬧,完全可以告他們入室搶劫,就算干死也是白幹,

    緊跟著我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轉過身子又是一下朝著另外一個人的臉上斬了過去,橫著一下劃開了那個人的臉,那人也「啊」的慘嚎一聲蹲在地上,當時間就擋住了蜂擁過來的那幫社會小青年,

    我下手狠,狐狸比我還辣,直接拿西瓜刀當匕首使喚,往人肚子上攮,連續操翻幾個人後,這幫傢伙的士氣頓時被我們給打壓了下來,一個個只圍不敢再往上浪衝,

    這個時候守在門口的那個中年人橫衝直撞的跑了過來,從旁邊的馬仔手裡搶過來一把棒球棍照著我腦袋上就掄了下來,我趕忙側身,勉強躲過第一下,其他人的棍子隨即就揮舞了上來,

    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重重挨了一下,被打的往後退了一步,差點讓身後的台階給絆倒,趕忙扶住旁邊的樓梯欄杆站穩身子,緊接著上來一個人一刀就砍到了我的肩膀上,連著一腳就給我踹倒了,

    見我倒地,狐狸「啊,」的大吼一聲,卯足了勁兒掄手裡的傢伙式,一下子橫劈在一個青年的臉上,一拳就上去了,緊跟著右手的傢伙式衝著面前的人,一下子剁了下去,他自己肩膀,胸口處連續被砍了兩下,

    狐狸的眼珠子血紅,咆哮著罵了句︰「草泥馬的,」退都沒往後退一步,一腳踹到了一個人的肚子上,那人往後退了兩步,狐狸往前一探身子,上去就是一刀,直接落到了那個人的臉上,那人「啊」的慘叫了一聲,

    我匆忙爬起來,握著傢伙式也湧到前面,跟狐狸一起往對面的幾個傢伙身上猛掄,二次將這幫人給逼退,

    「草泥馬,來啊,」狐狸怒氣衝衝的扒拉開自己的衣服,扯著嗓門朝對面的一幫小青年嘶吼,

    那中年人擺擺手,幾個青年將六七個受傷的同伴攙扶起來往後倒退,中年人冷笑著瞟了我和狐狸兩眼說,我是鴻圖會所的人,給你們三天時間準備,以後每月固定到我們會所拿五斤藥發售,否則這間場子別想幹下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11 都是有師父的人

    中年人剛說完話,街上猛然間響起一陣尖銳的口哨聲,這群耀武揚威的「社會小哥」腳步匆忙的離開KTV,

    直到眼看著街上那一排面包車掉頭駛出「花街」,我和狐狸才一屁股坐到台階上「呼呼」直喘大氣,狐狸拿胳膊捅咕了我一下,咧嘴笑著說,沒看出來你還挺硬氣的嘛,我一直以為你只會偷奸耍滑,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笑著說,每個人都有想要守護的,比如你想守著花街,我想護著樓上那幫兄弟,你臉上和肩膀頭都挨了一刀子,不礙事吧,

    狐狸甩了甩手上的鮮血,雞毛事兒沒有,這點傷算個蛋,我和我媽頭一次被孔家人追殺,三十多個人拎著槍幹我們,愣是被我們給逃掉了,那年我才特麼九歲,

    「九歲就那麼????????@蔽矣械悴幌嘈牛

    狐狸乾笑了兩聲說︰「主要是靠我師父,如果不是我師父出現的及時,我們娘倆估摸著早就被他們給打成蜂窩煤了,哈哈,」他沒心沒肺的笑了,只是笑容裡滿滿的全是苦澀,

    我吸了口氣說,你都這麼猛,你師父肯定狠的不像人吧,真想見見那位大狠人,

    狐狸臉上出現一抹傷感,嘆口氣說,其實人家也不算是我師父,他沒有認我,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把他當成師父,對我來說,他不是人,簡直是尊神,你能想像到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孤兒寡母被逼的走投無路,眼瞅著就要被人打死的時候,一個男人宛如天神下凡,徒手格殺了好幾個人,直接把那幫壞人給嚇跑,他告訴我,我是個男人,不是廢物,

    我點點頭說,我能理解的,我也差點被人廢掉手腳,當初要不是我師父,我估計這輩子都得靠輪椅,哈哈,咱都是有師父的人吶,

    狐狸平復了一下心情,從兜裡把煙拿了出來,遞給了我一支,他笑了笑,也叼起來一顆煙說︰「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剛才有點沒搞明白,你為什麼不喊胡大哥他們下來,人多畢竟力量大啊,」

    我嘬了口眼圈,搖搖頭說,沒搞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之前,我不敢隨便讓弟兄們冒險,我們一個人兩個人還不顯眼,哥幾個都下來,萬一打跑他們,不就引起人注意了嘛,實不相瞞,我們前陣子在車站犯了件大案子,

    「車站,大案子,」狐狸眼珠子頓時瞪圓,聲音很小的說,你是指孔令軍的那件事兒麼,

    我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只是仰頭吐了口大大的煙圈,

    狐狸抓了抓腦皮問我,我不是孔家人,和我無關,如果真是你們做的,我抽空給你們挨個磕倆響頭當感謝,對了,你剛才說不確定對方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意思,那個中年老棒槌不是說,他們是鴻圖會所的人麼,難道有詐,

    我咬著煙嘴說,所以說不確定吶,反正我不相信誰辦了壞事還敢點名到姓的報地址,就算咱們不報仇,打電話報警都夠他們喝一壺,換做是你,你會辦這種缺心眼的事兒不,

    狐狸更加一頭霧水的問,那他們為啥還會多此一舉這麼鬧挺,

    我撇撇嘴說,這世界上傻逼總是要比正常人多一些的,保不?今晚上不止是花街被砸了,還有別的勢力也受到了波及,有人頭腦一熱,拎著傢伙式就去鬧場了,還有我剛才不是說活了嘛,我也不確定,鬼知道到底是不是鴻圖會所的人,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我估摸著就真相大白了,

    狐狸像是看怪物一樣的上下打量我,好半天后才出聲說,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狡猾,怪不得胡大哥他們願意跟你混,不光有情有義,而且還不容易吃虧,

    我打了個哈欠說,我是被逼出來的,常年讓一幫比你硬的狗盯著,動不動就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裡,你指定能變得比我還滑溜,行了別扯淡了,出去看看花街到底啥情況吧,

    我倆互相攙扶著往門外走,出去以後狐狸直接就炸了,扯開嗓門咆哮,臥槽他媽的,我一定要宰了那幫畜生,

    整條花街基本上快變成了廢墟,路兩邊的店面全部被砸,地面上到處都是血跡和玻璃碎片,幾乎所有店老闆全都蹲在自家的店門口唉聲嘆氣,還有不少女老闆嚎啕大哭,一些小姐和看場的馬仔也讓打的遍體鱗傷,整個就是一個災後現場,

    聽到狐狸的怒吼聲,那些店老闆們紛紛側目觀望,緊跟著就好像是商量好的似的,一?哭撇撇的湊了過來,哀嚎著讓「狐狸哥給我們做主啊,」

    我拍了拍狐狸的肩膀低聲說,止怒,憤怒啥事解決不了,先安撫老闆們吧,

    狐狸點點頭,領著一幫哭譏尿嚎的老闆們隨便找了家店舖進去商議,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花街」,確定剛才那幫人是衝著整條街,而不單單是我們一家人來的,我才松了口氣,眼下我不怕別的,就怕錢進或者是孔家的人上門找後賬,

    這個時候胡金他們也從KTV裡跑出來,胡金擔憂的攬住我胳膊問︰「小三爺,你沒事吧,」

    我聳了聳肩膀說,JB事兒沒有,就受點皮外傷,

    王興憤怒的跺腳埋怨,為什麼不讓我們下來,

    我撇撇嘴說,讓你們下來幹啥,一塊挨打吶,行了,別絮叨,我啥事沒有,你們剛才沒看著狐狸挨的比我還慘,咱們先回屋再說吧,

    我招呼兄弟幾個回到KTV裡面,我自嘲的笑著說,我發現咱們好像就是黴星下凡,走到哪哪出事兒,咱沒來花街之前,也沒見人家花街亂成這個逼樣,結果咱家KTV今天剛開張,立馬就引來了人直接抄整條街,對了和尚呢,我尋思讓他給咱們算算,是不是王者和天門倆詞八字不合,怎麼一天盡事兒,

    「花街以前也干仗,但從沒有像今天這麼大規模,整條街都被人砸爛了,剛才我們在樓上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都好像瘋了一樣,抓起什麼砸什麼,」陳珂低聲解釋,猛不丁她尖叫著伸手指向我的臉尖叫︰「哎呀,你出血了,」

    她滿臉揪心的想要摸我的臉,可能又怕弄疼我,笨拙的又縮回去,手忙腳亂的嘀咕了兩聲後,拔腿往街口的方向跑,沒多會兒帶著一大堆紗布和藥跑了回來,滿臉揪心的說,三爺我幫你先包紮一下吧,不然傷口感染了更麻煩,

    我推脫說不用,也不知道這丫頭哪來那麼大的勇氣,柳眉倒豎一把將我按坐在沙發上,輕嗔︰「必須要包紮,要不你就去醫院,不能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尋思人家姑娘也是一片好心,點點頭說,那你包吧,動作輕點,別弄疼我了,

    陳珂小心翼翼的拿紗布蘸著酒精幫我擦拭傷口,哥幾個全都氣急敗壞的罵娘,站在旁邊的陳二娃猛地將口罩戴到臉上出聲,我剛才看清楚幾個車牌照,應該可以挖出來他們,說罷話他就往門外走,胡金趕忙攆出去說,我和你一塊去,

    「小心點,」我朝著倆人招呼一聲,說實話陳二娃這麼主動,弄得我還有點不適應,這孫子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怎麼今天太陽竟然從西邊出來了,

    陳珂幫我包紮傷口,我裝作不經意間回頭,瞟了一眼距離我兩米開外的安佳蓓和鄧華,鄧華沒有任何異樣,就是噴著髒話和胖子湊在一起罵娘,安佳蓓則一臉思索的神情的掃視被砸成稀巴爛的大廳,那副模樣倒也很正常,不知道是先入為主的思想在作怪還是怎麼的,我總覺得她給我的感覺怪怪的,

    這個時候她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好像被什麼給嚇了一跳似的,然後我看到她掏出手機瞄了一眼,在手機鍵盤上按了兩下,就又重新把手機揣回口袋,我感覺應該是有人給她打電話了,她又不敢接,

    「蓓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出去買點吃,路口有家小吃店,買幾個包子就可以,」我朝安佳蓓笑呵呵的說,

    鄧華趕忙接話茬,我去吧三哥,外面剛打完架怪不安全的,

    「還是我去吧,我剛好也想出去透口氣,」安佳蓓搖搖頭,快步跨出了KTV,我給倫哥使了個眼色,倫哥會意的快速跟了出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12 鬧著玩呢

    幫我包紮傷口的時候,陳珂的手很輕很柔,儘可能不觸踫疼我,我坐在沙發上,她站在我對面,衣服領口又比較寬鬆,有意無意的我正好瞟到衣服裡面,我尷尬的想要把腦袋轉到別處,陳珂嬌聲喝我,別動,

    硬是把我的腦袋又給扳正過去,我就這樣痛並快樂著捱了十多分鐘,唾沫都不敢往下嚥,生怕被人看出來我的不堪,好不容易等她包紮好,我尋思著伸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哪知道手欠舉的太高,一下子捅到她胸脯上,當時我特麼就尷尬了,陳珂還以為我是故意的,小臉頓時紅了,趕忙低下頭收拾沒用完的紗布和藥,

    我幹咳兩聲解釋說,小珂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嗯,,」陳珂既不抬頭也不回應,就是簡簡單單「嗯」了一聲,這下整的我頓時沒脾氣了,那感覺就好像是我倆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我瞟了一眼旁邊的胖子和鄧華,這倆損出趕忙把腦袋轉到門口,胖子來故意拉長聲音吧唧嘴︰今天晚上的月光還是不錯的啊,皎白透亮,嘿嘿嘿,,,

    「就是,就是,」鄧華應和的狂點腦袋,

    我走過去一人甩了他們一個腦瓜 兒罵,你倆從屋裡呆著能看著個JB月光,

    胖子賤嗖嗖的笑著說,那我要不我倆出去看,把地方給你們騰出來,

    陳珂臉紅的都能滴答出水來了,像是只驚慌失措的小兔子似的快步跑上樓去,等她走遠後,胖子「嘖嘖」兩聲捅咕旁邊的鄧華說,華子跟你說哈,裝逼這種事人人平等,誰裝的好誰牛逼,跟著我三哥走,抽菸喝酒摸大肉,

    我耷拉著臉說,信不信老子立馬把你變成盤迴鍋肉,你丫好像腦殼有包,場子都讓人砸成這個逼樣了,你心咋那麼大呢,還有精神頭從這兒咧著海怪嘴䱇吧䱇,滾出去看看,狐狸他們商量出來結果沒,

    胖子和鄧華一塊往門外走,我揉捏著太陽穴思索到底是不是鴻圖會所幹的,這事兒和安佳蓓又有沒有關係,如果真有的話,我應該怎麼處理安佳蓓,

    越想我越覺得犯愁,我嘆了口氣搓了搓自己的面頰,這個時候感覺有人站在我前面出氣,我揚起腦袋張望,見到和尚微笑著站在我對面盯盯的打量著我,

    「你幹啥,」我沒好氣的問了句,

    和尚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很自然而然的從我上衣兜裡翻出來香菸,給自己點上一根說,看你額前愁雲密佈,要不我幫你算算,

    「行啊,算算我啥時候死,」我把手朝和尚伸了過去,

    和尚一臉認真的握住我的手,瞟了幾眼後出聲,你命好,保管能活到死,

    我指著門口的方向咆哮︰「滾,馬上,立刻,」

    和尚夾著菸捲彈了彈菸灰說,其實你真的沒必要那麼大火氣,晚上來砸場的人將近有兩百多號,即便知道對方是誰,你也不見得有多快樂,整個石市超過這種程度的大勢力也不超過一巴掌,而且各個背景通天,就算知道了,你能怎麼樣,帶著人去拚殺,其實你現在這種狀態就挺好的,藏在人群裡,既不顯眼還不影響自己要做的事情,反正那麼多場子被砸了,也不差你一家,你上趕著往外冒,不是告訴對方,朝我開炮麼,

    我嘆了口氣回答道︰「場子砸就砸了,我無所謂,無非再花倆錢裝修一下就又能開張,可現在的關鍵是,對方想讓我們成為下線,幫著你們販藥,這事兒尼瑪抓著了可是掉腦袋的,況且我本身對這行當就不感冒,現在的身份很尷尬,有人趕鴨子上架,你說我應該怎麼辦,誒,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有要干的事情,」

    說著話我突然回過來味兒,心神一緊,愕然看向和尚,

    和尚伸出那隻粗糙的手掌笑呵呵的說,我會算,而且我還能算得出來你要找誰,

    隨即我又一想,這孫子經常性的滿口胡言,察言觀色的本領異常強悍,我估摸著他又想跟我玩敲山震虎的那套把戲,不屑的撇撇嘴說︰「嘁,那你幫我算算,我要找的人在什麼地方吧,」

    和尚搖搖頭說,這個暫時算不出來,即使算出來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很多在你眼裡看來是當屠之人,或許還有他別的使命,一切自有定數,

    瞅著他神叨叨的跟我嘮仙嗑,我就一肚子邪火,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麻溜把大廳的衛生給我弄利索,看不見這一地玻璃碴子,怎麼眼裡一點活都沒有呢,弄不乾淨,我扣你工資,

    「萬惡的資本家,」和尚白了我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吧檯後面拿出來笤帚簸萁收拾起來,看他「刷刷」的掃地,我突然意識到狗日的剛才好像無意間說漏嘴了什麼,那句「當屠之人」是什麼意思,我朝著他喊了一嗓子︰「大師你過來,問你點事兒,」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和鄧華忙不迭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因為跑的太匆忙,胖子還被門檻給絆倒了,「噗」的一下摔了個狗吃屎,差點臉沒砸到玻璃碴上,幸虧和尚的笤帚剛好伸到那塊要打掃,才免於破相,

    我走過去把胖子攙扶起來問︰「後面有狼攆著呢還是咋地,都多大個人了,辦事還總毛毛躁躁得,」

    胖子吞了口唾沫說,狐狸帶著人去砸場了,

    「砸誰場了,」我好奇的問,

    鄧華從旁邊接話說,去砸鴻圖會所,剛才有幾個店老闆確定就是鴻圖會所晚上派人來拆的花街,狐狸氣不過,讓各家老闆都把自己的看場馬仔借給他,他自己又喊了一夥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我撇撇嘴說,這個腦殘,人家說啥他信啥,隨便他唄,反正他也不會出事兒,他爹姓孔,半個石市人都得給面子,

    從旁邊掃地的和尚徑直走了過來,朝我說,你得去一趟,把狐狸帶回來,這是有人故意下套讓狐狸往裡跳,

    我不屑的歪嘴笑著說,沒看出來你丫野心還挺大啊,連狐狸是誰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咋地,是準備從我這艘小破船往狐狸的大航母上跳麼,別痴心妄想了,你混不到孔家去,狐狸那小子倔逼一個,他爹認他,他不認孔家,

    和尚嘴角的笑容立時間收起,很嚴肅的看著我說,你必須得過去救狐狸,鴻圖會所的底子不簡單,而且狐狸他爸現在根本不在國內,出事兒的話沒人能保的了他,

    「憑啥啊,」我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看來和尚比我想像的還不簡單,他不光知道狐狸,而且還知道鴻圖會所,難不成這傢伙姓孔,是狐狸一直恨之入骨的那個負心漢,我腦海中頓時出現一抹三流小電影裡才會有的狗血橋段,

    和尚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眼珠子微微凸起,一字一頓的說︰「我讓你必須救狐狸,」

    我想要甩開他的手掌,掙紮了兩次沒有成功,氣呼呼的罵,老子就不去,有能耐你特麼殺了我吧,

    和尚的眼神越發變得銳利起來,鷹鉤似的?子泛著冷光,那副表情說實話真把我給嚇住了,我就是嘴 不願意服軟,咬著牙惡狠狠的跟他對視著,

    「去尼瑪得,你跟誰倆呢,」胖子和鄧華掄圓了拳頭就往和尚的身上砸,和尚如同一個木人樁似的一動不動,

    鄧華直接從收銀台裡拎出來一瓶洋酒,照著和尚的後腦勺「 」的一下就砸了上去,酒瓶子瞬間破成碎片,和尚完全就像沒事人似乎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門,深呼吸一口看向我說,你去救狐狸,我幫你火車站的事情壓下去,如何,

    我冷笑說,火車站什麼事情,我憑啥相信你,你那麼大本事怎麼自己不去,跟我鬧著玩呢,

    「我不是和你做交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我馬上殺了你,」和尚很隨意回頭就是兩腳,直接把胖子和鄧華給踹倒,單手掐住了我的喉嚨,,,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13 淵源

    和尚只用了兩腳,就把胖子和鄧華兩個年輕小夥兒很輕鬆的踹到地上滾了好幾圈,兩人從地上捂著肚子半天沒能爬起來,和尚兩隻眼珠變得稍稍有些泛紅,一隻手緊緊的扼住我的喉嚨,不帶一絲感情的說,你去不去,

    我抬腿往和尚的肚子上踹,伸手打他的臉,可這傢伙竟然沒有半點反應,我腳踢在他的小腹上,完全就像是踢到鐵板一樣堅硬,他臉色越來越冰,掐在我脖頸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好像真打算弄死我,

    「去不去,」和尚的手掌又加大了力度,

    我很想說「不去」,可是更害怕會被他整死,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老神棍手裡,想想我就覺得委屈,最後我心有不甘的點了點腦袋,

    和尚這才松開我,我蹲在地上揉搓自己的脖頸,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朝他怒罵,你他媽就是條喂不熟的狼,老子管你吃管你喝,你剛才竟然想殺我,讓我去沒問題,我要附加一個條件,把錢進具體位置告訴我,

    「我不知道錢進在哪,至於火車站的事情,是因為當天我剛好路過那裡,又剛好見到了,」和尚搖搖頭,又恢復了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就好像的那尊「殺神」不是他,只是我的一場幻覺,

    我吐了口唾沫罵,你特麼墳頭燒報紙,糊弄鬼呢,剛好看見的話,那你怎麼幫我們搞定,

    和尚伸出自己的指頭,我以為他又要揍我,趕忙往後跳了兩步,他幾根指頭很靈活的擺動兩下說,我會算,命裡玄說,信則靈,不信則無,你不相信,信的人大有人在,包括孔家,你喜歡耽誤時間的話,那就慢慢拖延吧,如果狐狸出事,我就把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都屠掉,只留下你一個人痛苦的苟活,聽清楚我的話,是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包括你的女友和你老家的兄弟,

    「你到底是誰,都知道些什麼,」我眉頭緊皺,凝視著他,

    和尚長出一口氣說,我會算,接著他好像腦後生眼一般,回頭又是一腳將鄧華給踹倒,朝我露出一抹淺笑,

    「算你狠,我怎麼救他,鴻圖會所兵強馬壯,我們幾個爛芋頭過去不是送菜嘛,」我朝和尚翹起大拇指,

    和尚嘴唇輕輕蠕動,吐出來幾個字︰「市郊木材廠,還需要我說的再細緻一點麼,我說了我會算,我知道的遠遠比你想像的要多,而且我只是讓你去救人,不是讓你火拚,」

    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朝著蹲在地上的胖子說,給興哥打電話,讓他給木材廠那幫兄弟打電話,讓他們往裕華區的鴻圖會所集中,

    胖子點點頭,掏出手機撥通王興的號碼,

    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看向和尚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姓孔麼,

    和尚搖搖頭,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著說,我再免費送你一個答案,我是狐狸一直掛在嘴上的那個師傅,雖然我不承認他這個徒弟,但是不想見到他被人傷害,

    「你是他師傅,」我愕然的長大嘴巴,之前狐狸和我描述的時候,曾說過他師傅徒手格殺了幾個人,正大光明的殺了孔家人,而且還屁事沒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老混蛋的背景到底是有多恐怖,

    和尚語氣放緩的說,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太過摻和地方幫派的事情,

    不能太過摻和地方幫派的事情,這句話為什麼會聽起來那麼耳熟,我可以很確定自己一定聽過這句話,而且就是身邊的人跟我說過,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講過,

    和尚擺擺手,臉上掛著一抹慈祥的笑容說,快去吧,別以為我和你開玩笑,狐狸如果出事,我肯定會屠掉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

    「你他媽就是個賴皮,救自己徒弟說是不能過多參與,威脅老子的時候,卻可以這麼理直氣壯,操,」我憤憤不平的朝著和尚吐了口唾沫,

    和尚聳了聳肩膀坐在沙發上聲音懶散的說,欺軟怕硬本來就是人的本性,你惹不起我,所以只能被我欺負,想要找回來場子,就努力讓自己強大,然後指著我腦門談我腦瓜 兒,

    我被他懟的半天說不上來話,氣呼呼的招呼鄧龍、胖子上樓拿傢伙式,完事一塊往外走,至於KTV會不會有事兒,我一點都不擔心,有這麼個變態坐鎮,我估摸著就算剛才那波人再來重新砸一遍花街,也絕逼衝不上二樓,

    我們隨手攔下輛出租車直奔「鴻圖會所」,路上哥仨都挺鬱悶的,誰也沒出聲,好半天后,胖子猶豫的看向我問,三哥咱們就這麼屈服了,

    「你也可以選擇光著膀子回去和那老禿驢幹一架,」我沒好氣的望向車窗外,

    其實之所以會同意去救狐狸,我也是經過考慮再三,首先狐狸的人性還是不錯的,從他肯單槍匹馬的留下來和我一塊對抗砸場的人就能看出來,其次就是這小子的背景,媽了個巴子的,簡直就是天之驕子,他爹姓孔,師父是個神秘莫測的臭和尚,如果跟他能保持好關係,我相信以後的路肯定要順暢很多,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看的出來狐狸絕對不會有事兒,不然和尚也不會跟我廢那麼長時間的話,這趟活幾乎沒危險,我甚至都感覺是和尚故意促成我和狐狸的關係更加融洽,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如果待會到「鴻圖會所」發現情況不妙的話,我肯定讓兄弟們掉頭就跑,別的我都賭的起,唯獨賭不起這群傻兄弟的小命,

    裕華區的「鴻圖會所」位於市區的中心地帶,前幾天我路過過,不過沒有仔細看,只是知道個大概位置,出租車駛進市中心走了沒多遠,就開始放慢速度,尤其是開進一段單行道後,速度更是慢的一逼,

    隔著老遠的時候,我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喊打喊殺聲,罵罵咧咧的朝著宮殿建築扔磚頭,丟酒瓶,一棟裝潢得好像二十世紀歐洲宮殿一樣的建築面前圍滿了小青年,宮殿的頂端「鴻圖會所」四個大字,拿霓虹燈包裹起來,正閃閃發光,

    「和崇州市的鴻圖會所比起來,這兒的規模更像是總部,」我朝著胖子和鄧華咧了咧嘴囑咐,待會學精點,別他媽愣頭愣腦的往上衝,什麼都不重要,小命最重要,聽懂沒,特別是你華子,

    鄧華乾笑著抓了抓腦皮說,我記住了老大,

    出租車在距離「鴻圖會所」還有二三百米的地方停下了車,說什麼也不忘跟前開,我們仨只好拎著蛇皮口袋走了過去,蛇皮口袋裡是兩把獵槍,這回王興他們帶過來的,

    我瞄了一眼四周,看到「鴻圖會所」的門前堵滿了小青年,基本上都是二十啷噹歲的社會小夥,狐狸拎著把半米多長的開山砍刀怒氣衝衝的站在會所的門口罵街,看來我們的人還沒到,

    下車以後,我沒直接往跟前湊,而是站在人群的最後面眺望,鴻圖會所的門前同樣站滿了一大群穿西服的青年,和狐狸帶來的人一對比,就好像是游擊隊和正規軍的區別,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估摸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和狐狸在手腳比劃的解釋著什麼,狐狸一臉的憤怒,根本不聽對方解釋,就是一個勁兒罵娘,中年人身後的那幫「西服男」好幾次都差點和狐狸的人起衝突,不過都被中年人給攔下來了,

    「這個傻????????@棺芫醯米約憾嗯1撲頻模 綣皇侵心耆死棺。 前鉲└諼鞣哪馨押甏吹惱餿涸優憑虺鍪海 迸腫有∩止荊

    我想了想邁開腿往過走,既然沒打起來,那一切就好辦了,反正我的任務只是把狐狸安全帶回去就好,我走出去沒兩三步遠,「鴻圖會所」裡突然走出來一個青年人,青年人左擁右抱,一手環抱著一個妖嬈的美女,扯開嗓子朝狐狸冷笑,孔令黎你是打算翻天麼,自己丟人不要緊,不要連累孔家跟著你一塊敗興,

    「是他,」我一下子停穩了腳跟,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14 家務事

    家務事

    我沒想到從「鴻圖會所」裡走出來的青年竟然是孔令傑,就是那個在崇州市狠狠的擺了我一道,然後逼著我還得把腦袋縮在褲襠裡叫「爺」的二世祖,一看到他,我腳步立馬停穩,習慣性的重新躲回人群裡,

    說老實話我有點犯怵這小子,在我佔盡主場優勢的崇州市我都拿人家沒有半點脾氣,現在來到他的地盤,那不是喝涼水剔牙縫,沒事找事幹嘛,

    我心說,狐狸是個有名無實的孔家弟子,孔令輝是老孔家根正苗紅的傳人,這倆人踫到一起,應該算是人家的家務事了吧,就說互相肯定都看對方不順眼,不過應該不會刀劍相向,說不準吵兩句就應該完事兒了,

    我伸直脖子朝會所的門口望去,孔令傑儼然一副長子如父的模樣,指著狐狸的鼻子訓斥,你看看自己像不像個流氓,把孔家人的臉都給丟盡了,

    狐狸也沒慣著對方,張牙舞爪的大吼,別他媽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不姓孔,我姓胡,

    孔令傑譏諷的一笑說,也是哈,我二叔確實都沒承認過有你這個種,對了,你母親還好麼,我聽說你們都住在「花街」是不是啊,

    「我去尼瑪得,」狐狸瞬間怒了,拎著手裡的大開山就要往過沖,這傢伙完全就是個野性子,逼急眼了誰都敢剁,眼瞅著就要衝到孔令傑身邊的時候,先前那個一直試圖勸阻狐狸的中年人擺了擺手,兩個「黑西服」掏出手槍就指向了狐狸,

    中年人不卑不亢的朝著狐狸抱拳說,我不清楚今天到底犯了什麼眾怒,會讓狐狸哥你帶了這麼多人前來砸場鬧事,我想咱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不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老闆和令尊的關係很不錯,希望狐狸哥止怒,熄火,孔少是我們的貴客,自然更不能在我們這裡受到半點傷害,還希望狐狸哥給我幾分薄面,至於咱們的誤會,可以晚點坐下來慢慢談,我也可以做主給狐狸哥拿一筆錢出來當今天的車馬費,

    狐狸長出兩口氣,又退了回來,畢竟對方說的有理有據,而且態度方面也足夠坦誠,要是再硬鬧下去的話,就算有理也肯定變成沒理,

    中年人真心是個老江湖,我不由多看了兩眼他,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今天肯定打不起來,我側身偷偷和胖子說,給興哥去個電話,讓兄弟們別過來了,

    原本一切已經熄火,狐狸可能也萌生了退意,誰知道這時候孔令傑又突然趾高氣昂的出聲嘲諷,說到底還是指望我孔家的名聲混吃混喝,嘴上喊的那麼有骨氣,實際呵呵,,,我替你覺得丟人,

    他這一嗓子瞬間再次把狐狸給激怒,狐狸沉著臉朝身後的馬仔們擺擺手大吼,給我砸,他們怎麼砸的「花街」現在雙倍還回來,

    說罷話,狐狸第一個拔腿就往過跑,身後的那群混子們也叫喊著往「鴻圖會所」的方向擁擠,場面頓時間失控,兩幫人勢如水火一般的踫到了一起,到底都是喊打喊殺聲,

    看的出來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鴻圖會所」的人其實還是讓著狐狸的,那幫「西服男」明明都有槍,卻誰也沒敢動軍火,只是拎著棒球棍開干,相比較「花街」的馬仔們可就狠的多了,一個個不是抄著西瓜刀,就是鐵管,幾乎全都往對方的要害上砍,

    兩邊人混戰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地上就躺下十多個穿西服的青年,那中年人可能也急眼了,掏出傢伙「 」的朝天開了一槍,聲音很大的吼叫,都往後退,我不想傷了和氣,如果誰敢再踏進鴻圖會所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狐狸一把將一個「黑西服」扳倒在地上,惡狠狠的問,我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麼不客氣,

    狐狸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小混子配合著往前走,罵罵咧咧的往前湧了幾步,結果就看到中年人抬起胳膊朝著一個青年「 」就叩動了扳機,青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發出哭爹喊娘一般的慘嚎聲,

    槍響過後,狐狸身後的小混混們立馬騷動起來,已經有不少人往後開始倒退,這些人畢竟不是職業的,就是從「花街」的洗頭房裡看看店,嚇唬嚇唬普通人,玩個「仙人跳」行,真讓他們上手,估計沒幾個敢豁出去命,

    狐狸是個倔脾氣,見到自己人被幹翻,不但不害怕,反而指著自己腦門繼續往前走,大聲嚷嚷著,來,往這兒打,今天不干死我,你就是我養的,

    中年人一陣犯難,旁邊的孔令傑冷笑說,強哥該怎麼幹就怎麼幹,他剛才不都親口承認不是我們孔家人了麼,你放心做你的事兒,家裡如果有什麼長輩責難,我會替你們擋著,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抬起胳膊朝著狐狸「�紜鋇木褪且磺梗 還 姑桓藝媧蠔輳 腔髦辛肆磽庖桓雎磣校 獯魏甏吹哪僑夯旎煒 即蠊婺5耐蟺雇耍 踔粱褂脅簧偃巳酉呂詞擲 募一鍤降敉放埽 幸桓齟返模 芸旌甏吹募甘 嘔旎煬吞幼 艘話耄

    「烏合之眾,垃圾只能與垃圾為伍,二叔當年肯定是眼瞎了,會看上你媽那種女人,看看你這個品行,我就能想像出來你媽當年到底是通過什麼骯髒的手段將我二叔勾引上床,而且還有了你,」孔令傑打了個哈欠,摟著兩個妖嬈的女孩轉身返回了鴻圖會所裡面,

    狐狸扯開嗓門大吼,草泥馬,不準你侮辱我媽,

    「垃圾,」孔令傑回頭吐了口唾沫,鴻圖會所的兩扇大門緩緩合上,

    中年人深呼吸兩口,朝著狐狸說,狐狸哥,如果你是缺錢用了,待會我安排手下給你送一筆資金,你和孔家公子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也請您別為難我們,把我們這裡當作戰場,拜託了,

    孔令傑走了,可狐狸的怒火還沒有發洩出來,掄起手裡的傢伙式就要朝中年人腦袋上往下劈,中年人毫不猶豫的「 」一下叩動扳機,子彈擦著狐狸的側臉過去,狐狸的臉上當時就出現一抹血跡,

    中年人冷下臉吼,往後倒退,馬上,

    與此同時旁邊的幾個「黑西服」青年也?刷刷的從懷裡掏出手槍指向狐狸,我看狐狸還要往前邁步,趕忙喊了一聲,狐狸,你給我站住,

    狐狸回頭望了我一眼,朝我笑了笑,繼續朝邁了一步,輕描淡寫的說,我早就活夠了,你們繼續,今天打不死我,就全是狗槽出來的,

    「狐狸,你個棒槌給我停下來,我找到你師父了,你師父讓我接你回家,他只等你一個鐘頭,」我跑過去,一把拽住狐狸的胳膊大吼,

    狐狸的臉色先是一陣迷茫,緊跟著眼珠子瞬間睜大,不敢相信的望向我問︰「什麼,你說你找到我師父了,」

    「不就是個大光頭麼,對不對,長相極其猥瑣,」我嚥了口唾沫點頭回答,

    趁著狐狸發呆的時候,我趕忙朝著胖子和鄧華使眼色,兩人連拉硬拽的將狐狸拖走,我朝著中年人雙手合十的抱拳說,對不起啊大哥,我哥們今天沒吃藥,

    中年很意外的瞟了我一眼,嘴角擠出一抹笑容點頭說,剛才衝動之下開槍,打傷了狐狸哥的幾個朋友,晚點我會安排手下把醫藥費送過去的,今天多謝兄弟幫助了,

    「互助互利,」我沒跟他多廢話,摟住狐狸的肩膀拔腿就走,孔令傑那個孫子還在會所裡面,萬一被他看到了,到時候我麻煩更大,哪知道我剛剛走出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輕飄飄的喊聲「成虎兄弟,,,」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15 紙醉金迷

    聽到那聲輕飄飄的「成虎兄弟,」我頓時感覺腦袋好像大了一圈,心臟止不住「咯 」狂跳兩下,不過愣是硬著頭皮往前走,裝作好像沒聽到的模樣,

    狐狸停下腳步,側頭望了我一眼說,孔家廢物喊你呢,

    「沒有吧,你出現幻聽了,」我拽著狐狸沒鬆手,也沒敢回頭,繼續往前邁腿,腦子裡快速琢磨待會應該準備什麼說辭,心裡一頓誹謗狗日的孔令傑真不地道,明明已經回「鴻圖會所」裡,竟然還從門縫裡偷看,

    這時候孔令傑又從後邊戲謔的喊了一聲︰「成虎兄弟,不夠意思啊,到石市來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怎麼,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老朋友啊,」

    我知道這損貨絕對是認出來我了,再繼續偽裝下去,肯定會讓他更起疑心,將來或許更麻煩,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打聲招呼,就朝狐狸低聲說,你先回花街,抓緊時間把臉上的傷口包紮一下,你師父還等著你呢,這兒交給我應付,別跟我客氣,咱是哥們,

    狐狸嘆口氣說,孔令傑不好對付,小一輩兒裡面就數他最難伺候,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看的出來心底應該挺感動的,

    我點點頭笑著說,安了,我心裡有數,

    然後朝旁邊的鄧華和胖子使了個眼色,兩人攙著狐狸快速離開,等他們走遠以後,我深呼吸兩口,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轉過了身子,其實讓狐狸走,我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我身上的秘密太多,眼下不確定我們關係的時候,不適合讓他全部知道,

    我回過去頭,見到孔令傑左右手分別摟著一個漂亮女孩,正對著我眉開眼笑,也屁顛屁顛跑了過去,朝著孔令傑抱拳說,真是巧了,沒想到剛到石市就踫上孔少,哈哈,

    孔令傑似笑非笑的瞄著狐狸走遠的背影,微笑著說,成虎兄弟怎麼會跟那樣的垃圾走到一塊的,以你在崇州市的地方,不應該認識那種街邊下三濫的啊,

    說實話每次瞅著這逼高人一等的模樣時候,我就恨不得卯足拳頭照著丫的大臉來上幾拳頭,我抓了抓後腦勺說,孔少又在指桑罵槐了,我有個毛線地位,啥時候站在您跟前不都是個小跟班嘛,我和狐狸很多年前就認識了,那時候我從老家犯點事兒在石市蹲看守所,我倆關在一個號子裡,

    孔令傑拖著長音「哦」了一聲,朝我勾勾指頭說,不管怎麼說,相逢即是緣,難得成虎兄弟到石市來,更難得咱們剛好踫上,那我就盡地主之誼請兄弟喝杯酒水,

    「孔少真是客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沾您點便宜,」我沉思了幾秒鐘,點點頭,然後馬仔似的跟在孔令傑的身後邁步走進了「鴻圖會所」,

    之前那個中年人一直饒有興致的從邊上打量我,我看的出來他並不怕孔令傑,只是出於禮貌才顯得有些恭敬,走進「鴻圖會所」以後,我更是大吃一驚,這地方內部裝潢的簡直就和宮殿有一拼,紅地毯、浮雕吊頂,晶瑩剔透的水晶擺燈,處處透漏著一股子金碧輝煌的貴氣,牆壁、屋頂是金色的,周圍的一些擺設也是金色的,

    乘坐室內電梯的時候,中年人接了個電話,朝著我和孔令傑微微點點頭說,希望兩位貴客玩的盡興,我還有點別的事情,就不奉陪了,

    孔令傑微笑說,強哥有事儘管去忙,都不是外人,你之前說的合作,我回去之後會和家父商議的,盡快給你一個答覆,

    說話的時候,孔令傑表情輕柔,宛如謙謙君子,如果他能把捏在兩個美女胸脯上的手挪開的話,我想應該會更逼真,

    跟隨孔令傑走進一間很大的包房裡,首先撲入眼底的就是一群美女,六七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正從晃眼的鐳射燈下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身體,「咚咚」的重鼓點的慢搖音樂並不太刺耳,反而讓人感覺有種一口酒還沒喝就已經醉了的臆想,

    大白腿、小蠻腰、香檳酒完美的詮釋了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紙醉金迷」,見到孔令傑帶著我進屋,一幫美女頓時間蜂擁過來,一個個好像見到鮮花的蝴蝶一般繞著孔令傑鶯鶯燕燕,

    我心底邪惡的想,這特麼有錢人是會玩,平常小混子覺得找個小姐就已經是件了不起的事兒了,牛逼點的整套「馬踏雙飛燕」就已經厲害的要上天,這孫子一宿是要幾飛,而且看這些姑娘可都不是店裡面的庸脂俗粉,感覺不是模特就是空姐,也不知道丫的腎還好麼,

    見到木訥的站在門口,孔令傑擺擺手笑著說,招呼好我朋友,

    幾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孩立馬圍上了我,將我連拉帶拽的攬到沙發上,說良心話我挺不適應的,之前在店裡干仗把我身上整的髒兮兮的,外套和褲子上還沾著灰塵和血跡,再加上臉都沒洗,側臉上還貼著塊紗布,整體感覺就好像是個剛扛完包的民工,而孔令傑西裝革履,打扮的仿若給我結算工資的老闆,我倆站在一塊,不說長相,但是氣質就天壤之差,

    孔令傑笑呵呵的擺擺手,音樂聲頓時變小,他微笑的望著我問,成虎兄弟這次到石市是準備談什麼大買賣,

    我幹笑著抓了抓腦皮說,孔少又取笑我了,我那三瓜倆棗的在您眼裡叫屁的大買賣,實不相瞞,前陣子我們不是接了點小活兒,掙了點錢嘛,我尋思到省會買台車,又沒什麼熟人,就找到了狐狸,我們正吃飯的時候,狐狸接了個電話,誰知道跑這兒來鬧事了,我尋思都是朋友,必須得管啊,沒想到還歪打正著踫上了孔少您,話說孔少和我朋友好像有什麼矛盾,不如我做東咱們回頭找個地方喝頓酒,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說完話我長舒一口氣,暗道︰媽呀,可算把謊子給圓回來了,

    孔令傑一邊漫不經心的聽我絮叨,兩隻手卻沒有閒著,正從邊上的幾個美女大腿和胸脯上來回摩挲,那副色中餓鬼的模樣簡直跟王建豪有一拼,我心想難道四大家族的孩子從小都沒見過娘們嘛,一個個成年後都這麼饑渴,

    等我說完話,孔令傑點點頭說,我和那個野種的關係有點複雜,就不多解釋了,也希望成虎兄弟不要趟渾水,和狐狸保持一定的距離,有些人會為你帶來殺身之禍的,

    我點點頭說,我明白,明天我就回崇州市了,大城市的生活節奏太快,真心適應不了,呵呵,,

    孔令傑嘿嘿一笑,朝著邊上一個比基尼美女打了個響指說,讓強哥給我來幾瓶上年份的「尊尼獲加」,千萬別糊弄人哦,我這位兄弟可是行家,崇州市最大的夜店廣場都是他的產業,

    女孩搖晃著豐盈小屁股走出了包房,孔令傑很熟絡的摟住我肩膀說,成虎兄弟,咱們今天只喝酒,不談這些煩心事兒,你到石市是客,我是主,如果不招待好你,下次我到崇州,你肯定又得挑我理,我就一句話,希望兄弟喝好玩好,明天走的時候有個好心情,

    「必須的,」我朝著孔令傑狂點腦袋,

    我倆從包房裡天南地北的吹噓了兩三個鐘頭,具體喝了多少酒,我也沒數,反正最後結賬的時候,我模模糊糊看到清單好像是六位數,從「鴻圖會所」門口告別了孔令傑,我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朝火車站的方向走,沒敢直接回「花街」生怕那傢伙會跟蹤,腦子裡不斷的盤算,這孔令傑難道真的那麼好心,只是單純的想請我喝頓酒麼,

    想著想著我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洋酒這玩意兒當時不上頭,可是有後勁兒,趕忙招呼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蹲在地上「哇,,」嘔吐起來,吐了個七葷八素,腦子更是好像塞滿了漿糊一般的暈,現在別說回「花街」了,我連站起來就覺得很費勁,猛不丁一隻縴縴細手伸到我臉前,手心裡攥著一袋面巾紙,我竭力將腦袋抬起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16 報恩的!

    我廢了半天勁兒竭力想把頭抬起來,看清楚前面的「好心人」到底長什麼模樣,奈何腦袋實在太沉了,費了半天勁兒愣是沒成功,反而腳脖子往旁邊一崴,整個人一屁股給坐到了地上,

    倒地的瞬間,我腦袋重重從水泥地上磕了一下,只看到面前的那個人腳上穿一雙跟兒很高的皮靴和緊身皮褲,緊接著兩眼一黑就沒有了意識,徹底昏睡過去,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是在一張大床上躺著,

    瞄了一眼周圍的擺設,沒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在賓館裡,只是誰把我送到賓館的,昨晚上離開「鴻圖會所」以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我完全斷片了,怎麼都想不起來後來的事情,

    我迷迷瞪瞪的搖了搖腦袋,爬起來想要找點水喝,誰知道稍微一動彈,小腹裡就是一陣乾嘔,趴在床邊我就再次狂吐起來,其實早就沒什麼東西吐了,嘔出來就是一攤酸水,

    「草泥馬得,以後再也不喝酒了,,,」我一邊摳嗓子眼,一邊滿臉都是眼淚的自我發誓,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三四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大概也就是十八九歲,幾個女孩的穿著打扮幾乎一模一樣,單馬尾,緊致的小夾克,黑色的小皮褲,高腰馬靴高跟鞋,而且長得也都還挺俊俏,

    「你們是,」我一臉不解的望向她們,同時警惕的坐穩身子,生怕對方來者不善,我隱隱約約記得昨晚上喝多以後,好像就是一個穿皮褲高跟鞋的妹子給我遞紙的,

    「三哥,你不認識我們了嗎,」其中一個瓜子臉,眼楮很大的女孩走過來輕輕拍打我的後背,感覺好像和我很熟悉的樣子,

    我滿臉懵逼的望向她,又看了眼旁邊的幾個姑娘,遲疑的問,老妹兒咱們認識麼,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臉笑嘻嘻的說,三哥我是小七啊,你忘了,當初你把我們從丁輝手裡救出來的,後來我們跟著狗爺走了,狗爺說你現在踫上麻煩了,讓我們過來幫你,

    「小七,丁輝,我想起來了,丁輝是劉森的馬仔吧,」我這才恍然大悟,猛不丁想起來這幾個姑娘的身份,興奮的朝著她們咧嘴笑著說,原來是你們啊,將近大半年沒見面,你們都變得好漂亮啊,

    小七?著腮幫子嬉笑說,那三哥的意思是我們以前不漂亮咯,

    我趕忙搖頭說,當然不是那意思,

    結果因為腦袋晃的太用力,我「哇」的一下又吐了出來,小七和另外幾個女孩趕忙幫我拍背遞水,乾嘔了一會兒後,我好奇的問她們,對了,我師父呢,

    小七狡黠的一笑說,狗爺說他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讓我轉告你,不許欺負我們,更不準有壞壞的想法,不然你肯定要倒霉,不過我相信三哥是正人君子,嘿嘿,,

    「別給我戴高帽哈,我就是一凡夫俗子,吃多了會撐,喝飽了會吐,瞅見漂亮的女孩子也會硬,你們是咋找到我的,」我好奇的問小七,

    小七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狗爺給了我們一個大概位置,然後我們就自己順藤找到你了唄,以三哥這麼拉風的人,走到哪都肯定異常耀眼,

    我賤嗖嗖的伸出兩隻手朝她比劃,這話沒毛病,來哥哥抱一下,

    小七嬌笑著往我懷裡鑽,結果我手指頭還沒踫到她衣角,就被她一把攥住手腕,原地從床上給拽了下來,接著她迅速騎在我身上,將我胳膊給反扭,嬉皮笑臉的吐舌頭說,都告訴三哥不許欺負我們了,三哥偏偏不信邪,

    「嘻嘻,,」其他幾個姑娘全都捂著嘴巴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我欲哭無淚的仰著腦袋說,人和人的差距咋這麼大膩,你瞅人家孔令傑邊上的幾個妹紙各個千嬌百媚,好不容易掄上我裝一輪逼樂,結果還讓自己的手下給反操,我命苦吶,

    小七和幾個姑娘再次笑的花枝亂顫,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我尷尬的坐在床上打量幾個姑娘,一陣子沒看到她們,她們變得比過去漂亮了很多,也自信了很多,更多的是眼神,每個姑娘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好像刀子似的銳芒,那種眼神我曾經在朱厭的臉上見過,只不過沒有那麼濃郁罷了,

    見我坐在床邊沉默不語,小七嬌滴滴的走過來,輕輕靠了靠我胳膊用撒嬌的語氣,嘟著小嘴說︰「三哥別生氣嘛,小七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

    我擺擺手,笑著問她,能告訴我,你們這大半年都經歷過什麼嘛,

    幾個姑娘齊刷刷的沉默了,好半天后小七乾笑著說,我們先在上海呆了兩個月,然後又去了很多地方,越南、夾浦鎮,老撾和一些比較混亂的地區,好幾次都差點死去,小七將自己的皮衣拉鎖拽下來,指著自己白花花的胸脯說,我被流彈擊中過這裡,差點死掉,

    我看到她的胸前有條拇指大小的傷痕,雖然已經結疤,但看的出來當時應該傷的很重,

    我長出一口氣說,辛苦了,待會把你們家裡人的地址給我,我讓兄弟往家裡打點錢吧,別說三哥市儈,除了金錢,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補償你們,畢竟是我間接改變了你們的命運,

    小七搖搖頭說,三哥你別這麼說,如果不是你,我們這些人可能還被丁輝當成畜生一樣囚禁在屋裡當成發洩獸慾的對象,或許很多姐妹已經死了,即使不死,我們可能也會被折磨成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是你和狗爺給了我們新生,至於我們家裡人,三哥不要掛念,狗爺已經安排人去處理了,狗爺讓我告訴你,堅持下去,哪怕所有人都不看好你,他會始終站在你身後,

    「那個老沒羞」我笑著撇撇嘴,心裡卻好像別什麼東西給包裹住一樣,暖烘烘的,嘆了口氣問小七,我師父還好麼,

    小七點點頭說,還好,不過狗爺畢竟身體大了,精神狀態肯定不能和年輕人比,尤其是這半年多帶著我們東跑西顛,幾乎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他嘴上說著不惦記你,實際上每天都會給人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上一次你被孔家人欺負,狗爺都想帶著我們回去,如果不是因為小八身上有傷的話,那時候我們就已經回來了,

    「對不起三哥,」一個圓臉月牙眼的女孩弱弱的朝我彎腰,

    說實話聽到小七說的這些,我打心眼裡感動,從小到大沒人這麼把我當成一回事,沒想到無意間認的一個便宜師傅,卻事事都把我放在心裡,我長嘆了一口氣說,等忙完這陣子了,一定好好陪老東西下幾盤棋,聽他唱幾段戲,

    「小八,」我眨巴了兩下眼楮,又重新數了一遍屋裡的人數,迷惑的問小七,你們不是一共就四個人嘛,怎麼蹦出來個小八,

    小七臉上出現一抹傷感,眼圈也稍稍變得有些泛紅說,我們當初一共是九個人跟著狗爺走的,去之前狗爺就和我們說的很清楚,可能會死人,當時大家都害怕會被劉森報復,所以義無反顧的同意了,最後只剩下我們四個人,

    「對不起,」我誠心實意的站起來,朝著幾個姑娘彎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

    小七和幾個女孩快速閃到旁邊,躲過我的鞠躬,小七出聲說,三哥你別這麼說,真的,幾個姐妹哪怕是死的時候都沒有怪過你,沒有怪過狗爺,我們打心眼裡感恩你們,況且每次有姐妹離去,狗爺都會當著我們面給她們的家裡匯一大筆款,我們本身就是賤命一條,所以真的很無所謂的,

    「傻丫頭,以後不準這麼想,咱們是平等的,你們和那些億萬富翁,國家主席的命一樣值錢,誰的命都不比咱金貴,最起碼在我趙成虎的眼裡,你們和我的命一樣重,」我瞪了眼小七,打心眼裡心疼這幾個命運坎坷的女孩子,

    幾個姑娘點點頭,小七抹了抹眼角望向我問,三哥,你到底遇上什麼麻煩了,我們可以幫你解決,放心吧,我們現在可不是當初任人欺負的小綿羊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17 謀劃錢進

    原本在怎麼暗殺錢進的事情上,我一籌莫展,可是當小七她們四個丫頭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老子的春天來了,現在是我反擊的最好時機,

    我抽了抽鼻子朝幾個姑娘招手說,都坐,我現在還真有件要命的事情需要你們幫我辦,但是很危險,搞不好咱們就得人頭落地,所以你們考慮清楚要不要跟著我幹,

    小七和幾個姑娘甚至都沒聽我說完,直接點頭說「好,」

    頭一回踫上這麼幹巴利落脆的女生,反而整的我有些猶豫起來,小七可能也看出來我的徬徨,笑著望向我說︰「三哥,你不要拿我們當成外人,用僱傭兵的話講,你的每句話對我們都是命令,」

    「我更希望咱們可以變成家人,」我擺了擺腦袋,

    幾個女孩抿嘴望向我,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神都變得柔和了很多,

    沉寂了幾分鐘後,小七猶豫了一下問我,三哥你知道脫北者麼,

    「脫北者,什麼東西,」我迷惑的搖搖頭,

    小七輕聲說,脫北者其實就和咱們平常說的偷渡意思差不多,不過這個詞只針用於北韓,那些偷渡者都是北韓培養出來的特工和殺手,因為一些原因叛離北韓,流竄到南韓或者是周邊的一些國家,有的選擇過平淡的生活,有的加入一些武裝組織,總之那種人特別危險,我們幾個其實就是用這種方式速成的,聽福來哥說,北韓的一些頂級特工都是用活人做靶子,

    我點點頭沒有吱聲,靜等她繼續往下說,

    小七抽了口氣說,三哥現在所處的位置是花街對吧,我們前兩天找你的時候,曾經在花街踫到了一個女孩子,雖然不確定她的身份,但我敢保證那個女孩子身上帶著的那股死氣就和福來哥跟我們介紹的脫北者一樣,所以我想提醒三哥注意一點,踫上那樣的人趕快跑,狗爺不是對手,我們更不是對手,

    「等等,福來哥又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天門的戰神,」小七的眼中馬上出現一抹崇拜,不止是她,就連旁邊的幾個姑娘臉上也洋溢著愛慕之情,

    小七臊紅著臉說,狗爺帶著我們到老撾訓練,福來哥正好也帶著一批天門的人在訓練,福來哥真的很強,一個人可以打爆半支僱傭軍,雖然我不知道半支僱傭軍是個什麼概念,但是看幾個女孩臉上的崇拜之情,想來應該強悍到了極點,

    天門戰神,想想文錦、宋康外加上我師父,現在又出現一個什麼福來,那個天門到底特麼是干啥的,怎麼盡出一些妖孽狠人,我搖了搖腦袋儘量不去想這些暫時沒用的事情,

    冷不丁小七停下話頭,朝我吐了吐舌頭說,對不起啊三哥,剛才打斷你的話了,你繼續說,需要我們做什麼事情,

    我抓了抓腦皮說,幫我接近一個人,他叫錢進,身份很特殊,在咱們HB省的地位也很尊崇,千萬不要直接做掉他,暫時只是接近就好,男人沒幾個正經東西,要麼貪財,要麼好色,要麼就是謀權,以錢進的地位,估計什麼樣的女孩都是手到擒來,所以你們得動動腦子,

    我把錢進的身份簡單和小七她們敘述了一遍,

    小七點點頭說,這個很簡單,他既然玩膩了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溫柔類型,我們就用別的身份接近,前天剛到石市的時候,我看電視新聞上說,近期石市去舉行一場女子搏擊比賽,屆時會有一些大領導出席,如果錢進到場的話,我們可以利用那個機會接近他,就算沒成功,我們也可以再想別的法子,只要他吃喝拉撒睡,就一定有機會釣上,

    我想了想說,假設能成功釣上,咱們就合計製造一場車禍,讓錢進受傷,然後自然而然的死在醫院裡,正常死亡的話,我想上面的領導肯定不會追查,

    既然現在有小七她們四個信得過的美女加入,那我就直接否定了之前打算潛入錢進住的地方弄死他那麼危險的計畫,沒人想要死,如果有選擇的話,鬼才樂意擔驚受怕的刺殺政府要員,退一萬步講,就算所有計畫最後全都以失敗告終,憑藉小七她們的手段,做掉錢進應該不會太困難,此刻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又閒聊了一會兒後,小七把她們的聯繫方式留給我,我們就分開行動了,臨走的時候小七鄭重其事的提醒我,千萬要和那個「脫北者」保持距離,說老實話我挺懵逼的,我連對方是誰,長什麼樣子都搞不清楚,怎麼和她保持距離,不過想想我和那類狠人相差十萬八千里,對方興許只是路過,如果真想做掉我的話,我恐怕早就掛了,也沒太當成一回事,

    我又從床上躺了一會兒,才爬起身返回「花街」,不管怎麼說小七她們四個的回歸,對現在的我來說無異於最大的一味強心針,她們也將成為我最後的底牌,隱藏在暗處,隨時給想要弄死我的人一記痛擊,

    我回到「花街」,大廳裡的人已經亂作一團,滿地都是煙蒂,哥幾個全都在打電話,看到我突然進來,王興憤怒的走過來推了我一肘子罵,你他媽死哪去了,一宿沒有動靜,我們他們都準備去圍攻鴻圖會所了,要不是金哥攔著讓再等等,老子都準備給家裡的兄弟打電話,調集所有人過來,操,

    其他哥幾個也都是又氣又擔憂的望著我,

    我抓了抓腦皮,心虛的小聲解釋︰昨晚上我讓孔令傑給灌多了,本來想要繞幾圈再回來的,誰知道躺在大街上睡著了,對不住了兄弟們,我罪該萬死,讓你們擔心了,

    看到弟兄們這麼緊張,我要是心裡沒有感觸,那就是木頭做的,所以此刻態度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你他媽真是夠夠的,跟你真上不起這邪火,你自己不知道咱們現在身處外地,而且有多少人在擔憂你麼,」王興不滿的又推了我一巴掌,其他哥幾個也七嘴八舌的圍上我「聲討」,我耷拉著腦袋都快給這群「爹」們跪下了,

    看訓的我差不多了,胡金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小三爺畢竟是老大,你們這樣多讓人笑話,胖子和鄧華出去給三爺買點飯,其他兄弟稍安勿躁,

    胖子和鄧華氣??的往出走,安佳蓓和陳珂分別給我端來一杯水,兩個姑娘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多說話,整的我接誰手裡的杯子都不合適,我幹咳的說,謝謝啊,我不渴,

    然後摟住胡金和王興隨便找了間包房,將小七她們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聽到我的話,哥倆眼楮都亮了,王興壓低聲音說,既然現在有別的法子做掉錢進,那陳二娃要不要做掉,那小子是個不安定因素,留在咱們身邊的話早晚會壞事,

    胡金想了想說,先留下來吧,萬一小七她們沒成功,也不至於手忙腳亂,而且那小子這幾天的表現還不錯,昨天我們找出來那些面包車了,確實不是鴻圖會所的,就是一幫社會閒散小流氓,不過是有人花錢雇他們幹的,你猜僱傭的人是誰,

    「肯定是鴻圖會所的競爭對手唄,那個叫蓬什麼生輝的場子吧,」我不屑的撇撇嘴,

    「我去,神了啊,我三爺,」胡金朝著我翹起大拇指說,對,就是蓬蓽生輝的人花錢雇的,蓬蓽生輝的老闆是島國人,裡面的服務生、馬仔也都是島國人,那幫畜生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鬼組,

    「是山本一熊那個王八羔子麼,」我「騰」一下站了起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18 老衲為你卜一卦

    胡金搖搖頭說,那倒不是,我抓住昨天帶頭的那小子嚴刑拷打了一頓,問的很清楚,他告訴僱傭他們的是個叫北菊什麼龍的,反正不是山本一熊,我也問了有沒有山本一熊這個人,那小子完全不知道,估計這邊也是鬼組的一個分部之類,

    「事實證明,島國人的狗逼完全就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即便不是同一個人,他們狗的程度也如出一轍,這事兒告訴狐狸沒,對了,狐狸和和尚踫上面沒有,兩人見面的場景是不是異常感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那種,」我很八卦的問道,

    胡金壞笑著說,感不感人我不知道,但我挺心疼狐狸的,那小子腦門上得腫了葡萄那麼大的包,昨天狐狸興沖沖的跑回來,結果和尚二話不說就上去就捶了狐狸倆腦崩兒,兩個腦瓜 兒就把狐狸彈出去兩米多遠,我去,你想想那是得多大的指勁兒,

    我腦補了一下當時的畫面,很不厚道的被逗樂,笑呵呵的問,然後狐狸急眼沒,

    胡金搖了搖腦袋說,沒有,反而屁顛屁顛的給和尚請安,和尚寒著個大臉,讓狐狸麻溜給他把鞋子和褲衩給洗了,今天爺倆不知道去哪逛了,大清早就出門,到這個點還沒回來呢,

    我抽了抽?子感嘆,天下的師父一般黑,

    當初我師父也是個死出,動不動就剝削我當短工,給他洗衣服做飯,外加擦皮鞋,不過現在一想到我師父狗爺,我心裡竟然多了幾分掛念,

    然後我又側頭問王興,昨天跟蹤安佳蓓看出來啥沒有,

    王興苦笑著說,我如果告訴你,我跟丟了,你信不,昨天還沒走出花街我就找不到安佳蓓了,然後傻呵呵的從街口等著她給你買完飯回來,之後又去聯繫的木材廠的那幫兄弟,蓓蓓確實不簡單啊,我和一前一後不超過五米,拐了彎我就找不到她人了,

    我無所謂的說,跟丟就跟丟吧,以後日子還長著呢,如果她真圖謀不軌,肯定會露出馬腳,眼下就當成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該怎麼處怎麼處,

    或許是小七她們幾個的回歸,我現在有點腰桿挺直的感覺,總覺得啥問題都不叫問題,大不了老子就暗殺了你,那股久違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閒著沒事,我問胡金,金哥你知道脫北者麼,

    胡金想了想後說,以前好像聽亮子說過,應該是北朝鮮叛逃出來的一幫間諜、特工啥的,那玩意兒跟電影似的,裡面的人距離咱們十萬八千里呢,我感覺那種人都屬於恐怖分子了,頭髮絲都能殺人,

    我點點頭說,小七告訴我,在花街踫上一個疑似脫北者的女人,

    胡金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嚴峻,沉聲說︰「那幫傢伙都是絕頂的大狠人,踫上了千萬離的遠點,我記得亮子說,過去他蹲監獄的時候,號裡就關著一個脫北者,敢再號裡殺人,凶殘的不得了,」

    我們正從包房嘮嗑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叩擊了兩下,王興站起身開門,見到陳二娃戴著個口罩站在門外,欲言又止的望向我,

    我笑著勾勾指頭招呼他進來,問他是不是有事情,

    陳二娃輕輕點了點腦袋說,三爺我想去療養院看眼我媽,我心裡還是有點放心不下,你放心,我一定加倍小心,絕對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就算我真被抓了,大不了自殺,不會供出來你們的,

    我遞給他支菸,語重心長的說,二娃不是我不想讓你盡孝道,而是此刻你身份實在太特殊了,你想想換做是你家裡人被害,你當親屬的會不追查到底麼,眼下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唯一就是你二娃這個人,孔家人指不定在你媽的身邊安置了多少眼線,你這一過去,不是自投羅網麼,你讓抓了,我們這幫人誰都別想好,包括你姐在內,你自己想想划算不划算,

    陳二娃沉寂了幾秒鐘,而後輕輕點頭說,我知道了,打攪了三爺,

    我摟住他肩膀安慰說,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的事情就處理完了,到時候我想辦法安排人帶著你們姐倆還有你媽一起走,老爺們說到做到,

    「真的,」陳二娃露出一抹不相信的表情看向我,

    我微笑著說︰「騙你我能長壽麼,前提是你拿我們當成自己人,不許玩半點心眼子,」

    陳二娃猶豫了一下,嘴巴張了張,又閉上,點了點腦袋沒有再作聲,

    從包房裡又閒扯了一會兒後,我們幾個就出去了,我已經打定主意,這陣子一定要穩下來,現在我們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隱藏好自己,靜候小七他們的佳音即可,什麼鴻圖會所,鬼組,亂七八糟的勢力,只要他們不騎到我脖頸上拉屎放屁,愛特麼咋折騰就咋折騰,反正石市也不是我地盤,

    至於鬼組的人想讓我們幫著售藥,我尋思著大不了就自己花錢先把藥買下來,等我們準備離開石市的時候,再好好的黑一把他們,這段時間先讓他們繼續浪著,至於狐狸會不會為了????衛「花街」和鬼組人開戰,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反正有和尚那種變態存在,加上人家孔家人的身份,怎麼著也輪不上我出頭,

    本身我主意打的挺好的,誰知道等我們剛一離開包房,迎頭就踫上了和尚和狐狸,這倆人正從大廳裡和陳珂聊天,見到我出來,和尚老臉笑的如同一朵綻放的秋菊,賤不溜秋的抓了一把瓜子遞給我笑著說,老闆,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

    「不用商量,我不答應,」我直接搖了搖腦袋,

    老話說的好「無事獻慇勤,肯定非奸即盜」,狗日的給我一捧瓜子,跟我商量的事情肯定值好幾車的瓜子,而且我們這群人綁到一起也打不過他,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跟丫保持距離,

    看我拒絕,和尚也不生氣,仍舊笑容滿面的望著我說,昨夜星辰暗淡,風雲突變,老衲特意為老闆你卜算了一卦,從卦象上老衲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運勢,不知道老闆可有興趣,

    我撇撇嘴繼續搖頭說,沒興趣,

    和尚笑呵呵的將一張紙條遞給我說︰「不用著急下結論,老闆可以先看看再說,反正老衲要在老闆這裡常住,近期都有時間為老闆逢凶化吉,」

    我瞟了一眼手裡的指頭,上面還像模像樣的寫了一首詩,就順嘴念了出來︰

    林風淅淅夜厭厭,

    崑山火後玉石灰,

    有情無意東邊日,

    難買丹誠一寸真,

    我撇撇嘴埋汰他,寫的什麼狗屁玩意兒,你快省省吧,小爺說啥不上你的套,

    我隨手就把紙條丟在了旁邊,和尚也不惱,老神在在的瞟了眼旁邊的胡金和王興說,你倆不看看,

    王興和胡金沒有作聲,這時候胖子和鄧華正好拎著飯盒回來,胖子隨手抓起吧檯上的紙條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然後瞟了一眼,直接「臥槽」了出來,

    「咋地了,誰踩著你尾巴了,」我瞪了眼胖子,接過盒飯,大口扒拉起來,吐了腸子都空了,現在我瞅著大廳裡的仙人球都想舔一口嘗嘗鹹淡,

    胖子瞠目結舌的瞪著紙條說,這他媽誰寫的,林昆有難,我日特仙人板板,這不是詛咒我昆哥嘛,

    「啥,」我放下飯盒,趕忙搶過來紙條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首狗屁不通的詩的每句的前一個字組合起來正是「林昆有難」,惡狠狠的瞪向和尚罵,你他媽夠了啊,昨晚上差點整死我,現在又牽扯我兄弟,咋地,真以為老子好欺負是吧,金哥把槍給我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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