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720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58 瓜爺往事

    孔令傑灰頭土臉的離開了,但是那倆島國人,我沒輕鬆的放過,讓胡金和倫哥分別廢掉了他們一條腿,不是想要作秀給誰看,只是因為陳花椒是我兄弟,如果不是因為手術室的前面站滿了三教九流的各行大咖,我真想直接弄死那倆畜生,

    完事後,我們小哥幾個推著擔架車把陳花椒送回病房,瓜爺則去招呼他那幫老兄弟了,二十多分鐘後,陳花椒身上的麻醉效果過去了,哽咽的衝著我們解釋他剛才淚如雨下的原因,他說瓜爺的身體一直都有暗傷,以前就和他說過,跟人動一次手,就得少活幾天,更別提今天還受傷了,

    我同樣心情沉重的安撫他,那不是因為你叔在意你這個傻 子嘛,行了,別特麼哭哭啼啼的了,老爺們家活的尿性點,等你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就回去跟瓜爺住一陣子,我做手術的時候,他從外面跟我聊了半天,我看得出來他挺想你的,

    陳花椒微微點點頭,依依不捨的看向陳珂,欲言又止的舔了舔嘴皮,

    陳珂的小臉蛋頓時紅的好像個熟透的小隻果,攥住陳花椒的手掌頷首細語,我陪著你一起回去,

    眼瞅倆人含情脈脈的樣子,我尋思我們從病房裡呆著也有點不合適了,就朝胡金和倫哥使了個眼色,我們仨人悄悄的溜了出去,出去以後,胡金往我胸口上懟了一拳頭笑罵,你個虎逼真不是人揍的,發生那麼大的事情為啥不告訴兄弟們,暗殺錢進那天,還特麼故意把我們都支走,你拿兄弟們當火鍋涮著玩呢,

    「那不是沒來得及嘛,消消火,算我錯了成唄,」我自覺理虧的朝兩個哥哥抱拳道歉,

    胡金和倫哥異口同聲的指著我鼻子罵︰「狗犢子,最後一次,」

    然後兩人又默契的相視一笑,我暗送了口大氣,朝著倫哥問,我親哥你咋好好也跑石市來了,

    「主要是弟妹信不過你,讓我過來看著你,有沒有背地裡養小蜜,」倫哥壞笑著調侃,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

    倫哥擺擺手,湊到我耳邊神秘兮兮的說,三子你難道沒聽過江湖上一直都流傳著一句話嗎,

    「啥話,」我好奇的問他,

    倫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江湖流傳一句話,得阿倫者得天下,

    一開始我還沒回過來味兒,反覆念了兩遍才品過來這貨是在調侃我,「呸」的吐了口唾沫,

    倫哥哈哈大笑著摟住我肩膀說,這不是看你丫剛才半死不活的,想給你打打氣嘛,除死無大事兒,哥還是你當初從小縣城走出來的那句話,不管誰和你為敵,我他媽挺你到底,

    「謝了,哥,」我欲哭無淚的狠狠點了點腦袋,然後一把甩開他胳膊哀嚎,你他媽按在我傷口處了,

    阿倫和胡金攙著我去急診室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我正和他倆正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嘀咕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的時候,瓜爺披著軍大衣走了過來,我趕忙站起來和他打招呼,

    瓜爺擺擺手,笑著問我,你小子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必須沒事兒,叔,我看你之前被那個雜碎劃了一刀,不要緊吧,

    瓜爺一屁股坐到我跟前說,我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過,這點傷,要是放到二十年前,那就跟走路摔了一跌似的,人不服老不行啊,成虎啊,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我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個九流小混混,想從我這兒倒賣點西瓜,一晃眼,你現在也是崇州市的風雲大哥了,

    「全靠兄弟們幫襯,要不然我狗籃子不是,」我實話實說的點點頭,

    瓜爺嘆了口氣說,玩社會吶,除了社會地位,還必須要有官方背景,十幾年前我和我大哥在石市絕對屬於橫著走的人物,道上的朋友誰有個雞毛蒜皮的事情處理不清楚,都是找我們哥倆幫忙調解,最後惹了不該惹的人,我們還不是一樣背井離鄉,

    我猶豫了幾分鐘後說,瓜爺你願意跟我講講你的那些往事麼,我剛好可以學學經驗,

    瓜爺從懷裡掏出旱菸鍋子,倫哥手腳利索的幫他添上煙絲,愜意的抽了兩口後,點點頭說︰「十幾年前,我和你現在差不多大,剛剛從部隊上復員回來,仗著自己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到處惹事生非,拉起來一幫和我一樣的痞子,牛逼哄哄的建了個幫派,取名血色,」

    我們誰都沒說話,靜靜的聽瓜爺繼續往下說,

    瓜爺翻了翻眼楮,沉思了幾分鐘後,接著開腔,那會兒混社會,不和現在的年輕人似的唯利是圖,講究的就是一個義氣,我們這幫小垃圾從石市倒也混的風生水起,直到我認識了我大哥,我們這個垃圾幫派才正式走上正軌,

    「您大哥是,」倫哥好奇的問,

    瓜爺滿臉崇拜的說,那時候石市最牛逼的不是什麼四大家族,也不是公檢法警察,最厲害的是城郊的衛戍團,知道什麼叫衛戍團麼,那都是戰備軍隊,明面上是保衛省會的,實際上真正打仗都是往前線拉的,我大哥當年是衛戍團的參謀長,有時候我感覺成虎就和我大哥有點像,我大哥也是個特別有腦子的人,有勇有謀,帶著我們「血色」短短的幾年時間壟斷了石市的各行各業,不誇張的說,那時候四大家族看到我們都得低頭,

    「後來因為太狂被滅了,」胡金很沒腦子的插了句話,

    我趕忙瞪了他一眼,瓜爺點點頭說,是啊,天若讓其亡,必先讓其狂,那時候我們太膨脹了,真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因為一些事情和孔家幹起來了,打的很慘烈,死了很多人,我自己也被抓進了監獄,我以為自己後半輩子可能都要在監獄裡度過,可沒想到我大哥竟然冒著槍斃的危險,帶兵把我強制帶出來了,出獄以後,我大哥通過別的手段給我在部隊上安插了一個虛職,

    「那他人呢,」我們幾個一?問道,

    瓜爺搖搖頭說,不知道,把我劫出監獄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因為身上有虛職,我逃過了一劫,天南海北的去了很多地方找他,不過都沒有消息,最後我認命的滾到了臨縣,

    「那花椒是,」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瓜爺皺了皺眉頭,擦拭了兩下自己的眼角,朝我搖搖頭說,花椒就是個普通孩子,不要給他往身上亂安排身份,好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待會會安排人把花椒接走,至於你們以後還有沒有緣分再續兄弟緣分,我不會替他做主,希望你們小哥幾個友誼長存,

    「今天晚上就走,」我愕然的出聲,

    瓜爺點點頭說,我不能在石市呆太久,那些島國人估計過陣子就又偷偷跑回來了,到時候你們兄弟幾個可能更難落腳,趁著這段時間快速發展吧,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叔的那些老朋友多多少少還是可以幫上一些忙的,

    「好,那祝你們一路順風,」我沉寂了幾秒鐘,朝著瓜爺鞠了一躬,

    本來是打算進去和陳花椒道個別的,後來又一琢磨,拉倒吧,到時候大家依依不捨,心裡頭會更難過,

    我們哥仨快步離開醫院,往洗浴中心走的時候,倫哥靠了靠我肩膀說,三子你發現沒有,瓜爺撐到底沒有說他們招惹了誰,肯定不是孔家,他擺明了都不璹w準遙 揖醯謎饈 鋅隙 褂惺裁慈遣黃鸕拇箬桑

    「何止沒有提惹了誰,他也沒告訴我們,花椒到底是不是他大哥的兒子,不過咱們無異於多了一張底牌,,,」我笑著點點頭,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3
659 八大鬼將

    回到洗浴中心,面對滿目的狼藉,胡金和倫哥兩人氣急敗壞的破口罵娘,

    我抽了抽鼻子苦笑說,這是好兆頭,辭舊迎新迎新年,碎碎平安慶佳節,島國人這是告訴咱,一切都應該從新開始,

    王招呼「惡虎堂」的兄弟們把洗浴打掃乾淨,四五十號人一?動手,也就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重新把洗浴整合出來了,空蕩蕩的大廳現在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我和胡金、倫哥盤腿坐在按摩床上研究接下來的打算,倫哥叼著煙說,明天我去聯繫人,趁著過年這段時間咱再把洗浴好好的裝修一下,爭取裝出來格調,一看就是高端大氣的那種,

    我搖搖頭說,不要,越平民越好,從這塊兒住的基本上都是等車的旅客,圖的就是一個便宜和實惠,整的太高端,反而無形中把咱們門檻給提高了,到時候嚇得他們更不敢進門,

    胡金捏了捏鼻樑問我,咱家招牌還叫天門王者嗎,我明天就著手去準備,這次換的霸氣一點,

    我想了想後說,要不先改個名吧,原本我是想把天門的人拉下水,可是看架勢,好像沒苸] 茫 勖薔 甦餉炊啵  諾拇罌 僑躍墑傭患 贅緲蠢茨愕吶枷癲 揮邢嘀性勖悄牛

    很早以前,倫哥就告訴我,他這輩子的偶像是天門一個叫「四哥」的男人,最大的夢想是期盼能夠加入「天門」,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認識了天門的文錦,宋康,以及我師父,這些人在我們的生命中來來去去,除了我師父以外,並沒有人表露出想要我們加入的意思,我其實心也寒了,

    倫哥嘆了口氣說,四哥肯定很忙的,根本不會知道遠在這裡,還有他的一個崇拜者,沒什麼的三子,既然實現不了夢想,那咱就想辦法成為別人的夢想,你說改成什麼名字,明天我去訂做牌匾,

    叫什麼名字呢,直接叫「王者」的話,我估計會太顯眼,有心人順藤摸瓜的話,保不?會找出來點什麼,我沉思了幾秒鐘後說︰「要不叫「虎耀石城」如何,」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腔︰虎耀石城,

    我重重點了點腦袋,對,就叫虎耀石城,我名趙成虎,現在幫我打江山的班底是惡虎堂,就這麼定了,

    又聊了下具體細節後,大家躺下身子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胡金和倫哥就分頭起來開始忙碌了,我則帶著王和惡虎堂的兄弟們具體規劃洗浴中心裡面的擺設,

    忙活到中午的時候,胡金回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拽著我跑到洗浴門口,指著對方說,操特媽的,對面新開起來一間洗浴中心,就是奔著咱們來的,

    我知道朱老五把我們對面的那間旅社租下來開洗浴,對此也沒有太大的反感,畢竟做生意這種事情,誰都是奔著賺錢來的,不明白胡金為啥會這麼大的敵意,順著他的手指頭望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我鼻子給氣歪了,朱老五的那家洗浴內部還在裝修,不過門口早早的就掛上了招牌,他把門樓裝修的古香古色,有點類似電影裡經常演的那種青樓,通體的木質打造,門前正上方四個大字「武藏會所」,這沒啥毛病,畢竟叫什麼名字是人家的自由,可是左右兩幅對聯寫的真是囂張至極,

    上聯︰腳踩天門浴俗骨,

    下聯︰手戮王者成仙身,

    這尼瑪就是赤裸裸的挑釁,我們的招牌還沒取掉,現在還叫「天門王者」,朱老五是他媽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我舔了舔嘴唇目視著對面的「孔家會所」,半天沒有吭氣,

    胡金輕聲問我,要不我讓裝潢公司的人抓緊時間做新招牌,這特麼有點太卡臉了,咱叫天門王者,他們就又是踩,又是戮的,擺明了就是給人看笑話,

    我搖頭說,新招牌先不著急做了,就算做好了也不用著急換,老子要把新牌匾掛到他家的門樓上,去聯繫對面的洗浴的房東,咱們花五倍價錢租下來,麻個屁股的,大哥這次就和他們槓上了,

    我正說話的時候,幾輛黑色的進口三菱轎車停到了對面的門前,從打頭的那台車裡下來兩個人,開車的人肥頭大耳長得就跟個豬頭燜子似的,正是朱老五這條狗,朱老五下車以後屁顛屁顛的打開後面的車門,從車裡下來個身高估摸一米六稍多點的「矮冬瓜」胖子,那胖子實在太肥了,滿臉的橫肉,走起道來臉上的肥頭都跟著一頓顫抖,看那副架勢,他應該是朱老五的新主子,

    兩人下車以後,徑直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氣,硬擠出個笑容朝著他倆點點頭,

    朱老五和那個「矮冬瓜」低聲耳語了幾句後,笑容滿面的衝我們走了過來,

    「三弟,別來無恙吶,真是新年新氣象,你們這是也打算重新裝修麼,聽說場子昨天被人掃了,老哥我替你擔心了半天,看你沒事兒,心也放下了,」朱老五舔著個大臉,沒羞沒臊的朝著我抱了抱拳頭,

    我微微點頭,目光直接略過他,望向那個「矮冬瓜」,說老實話以朱老五的地位,我和他對話,那都是給他抬身份,倒是他旁邊的「矮冬瓜」到底是什麼來歷,瞬間引起了我的注意,矮冬瓜穿件毛領的仿軍大衣,頭髮打理的整整??,手上套副皮手套,整體看起來完全就是個裹了雞蛋殼的土豆子,

    我們彼此對視了幾秒鐘後,矮冬瓜朝我昂了昂腦袋,笑著出聲︰你好趙先生,我是武藏會所的老闆,本名武藏英機,咱們以後將成為鄰居,還請多多照顧,有勞了,

    他說話的腔調怪模怪樣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跑肚拉稀,放屁似的斷斷續續,

    「你認識我,」我皺緊了眉頭,

    自稱武藏的矮冬瓜理所當然的笑了笑說,家父和長兄曾在崇州市開過一家料理店,被趙先生和你旁邊的那位胡先生打傷,我怎麼可能不認識您呢,所以我昨天到達中國以後,出於禮尚往來,也特意安排了兩個手下去醫院和趙先生問過好,

    「昨天的事情是他媽你幹的,我兄弟是被你偷襲的,臥槽尼姥姥,」我的火氣頓時一下子燃燒起來,憤怒的想要朝狗日的撲過去,倫哥趕忙從店裡面跑出來,拚命拽住了我,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三子別衝動,這局咱們不佔便宜,

    對面另外的幾輛本田車裡,車門打開,從裡面跑下來七八個小青年,最為顯眼的是昨天陪孔令傑一塊去醫院的那倆小鬼,一個染著紅頭髮穿身白西服,另外一個染著白頭髮穿日本的和服,

    胡金和倫哥硬拽著我胳膊拉倒自己的身後,胡金冷著臉吐了口唾沫說︰「明騷易躲,暗賤難防,真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抄著人言,卻辦著狗事兒的衣冠畜生,朱老五是吧,以後睡覺的時候多蓋幾床被子,我必殺你,」

    朱老五「哈哈」大笑著往武藏的身後躲了躲,那副點頭哈腰的賤逼模樣,簡直就跟抗戰時期的那幫喊著「太君」的二鬼子沒啥區別,老天爺給了這逼一張社會人的臉,這逼卻用來當漢奸,也是沒夠誰的了,

    武藏一臉無所謂的昂著腦袋說,這次我出來,把我鬼組的八大鬼將全都帶過來了,就是想要陪趙先生博弈一場,看看自己的棋藝是否精妙,

    我長出了幾口氣,點燃一根菸瞟了眼武藏,又看了看朱老五冷笑說,那就提前恭祝你們財源廣進,生意興榮了,只不過洗浴這行的水太深了,我們中國有句老話說的好,淹死會水的,打死 嘴的,武藏先生自己多注意,

    說罷話,我和胡金、倫哥就轉身往屋裡走,我心底一團亂麻,鬼組真正的大佬來了,狗日的不光買通朱老五這條狗,竟然還和石市的豪門孔家掛上了勾,掛不得昨天孔令傑會為島國人出頭,這日子看來不太好過了,

    我走出去沒兩步,兜裡的電話突然響了,看了眼竟然是昨天剛剛存起來的「瓜爺」的號碼,我趕忙接了起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0 你有你的張良計

    我趕忙把手機貼到耳邊,聽到瓜爺出聲說,成虎啊,今天早上我離開石市之前考慮再三,最後和孔家的那個孩子達成協議,島國人可以不撤出石市,但是他得保證孔家三個月之內不允許招惹你,叔能幫你就這麼多了,

    我回頭看了眼哈巴狗似的蹲在我們洗浴門口的武藏和那所謂的「八大鬼將」,苦笑著說,孔家確實沒有找我後賬,關鍵是鬼組的老大出現了,還帶來所謂的八大鬼將,叔,這波我可被你坑慘了,現在都想找個地方擦擦?涕,

    瓜爺「哈哈」大笑著說,整小鬼子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拿手好菜嘛,不用被他們給嚇著了,現在鬼組的人和你起步一樣,石市官面上的那些大佬們誰都不瞎,不會明擺著幫誰的,對了,你手裡不是還有一部分金條麼,回頭我讓人到崇州市去取,想辦法幫你賣個高價,就當擴充軍費了,

    說起來「金條」,我猛地想起安佳蓓和我提過的金三角「昆西將軍」,壓低聲音問瓜爺︰「叔,你認識的人多,門路也廣,聽沒聽說過金三角地區的一個昆西將軍,」

    瓜爺思索了一下後說,我和那邊的人沒打過什麼交道,你也知道他們賣的都想些傷天害理的玩意兒,叔雖然不是啥正經貨,可有些買賣肯定不會做,你儘量也少招惹吧,我聽說那邊的人都挺蠻的,而且有自己獨立的生產體系和軍隊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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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爺笑著說,那可不,據說近代最早跑到金三角種植大麻的是國X黨的一個將軍,真正的將軍,叫什麼來著我忘了,反正他自封坤沙將軍,也是最早在那邊建立王朝的人,後來坤沙跑回台灣去了,手下的那些頭目也開始分崩離析,進入混亂時期,大大小小的將軍、大梟層出不窮,

    我說,那地方肯定特別混亂吧,不過應該都挺有錢的,畢竟指著「藥」吃飯,

    瓜爺咳嗽兩聲說︰那地方怎麼說呢,對於手頭上有槍的那夥人來說就是天堂,不過普通老百姓卻過的很苦,今天這幫人上台,明天那群人得勢,種罌粟就和咱們種莊稼一樣,勉強解決溫飽問題就該燒高香了,我聽說,金三角吃的糧油米面全都得靠進口,不過一般商人也不願意和他們做交易,總之很麻煩,

    又和我絮叨了幾句後,我們就掛掉了電話,我再回過頭的時候,朱老五和他的那幫新主子們已經不在了,我琢磨了幾分鐘後,把之前給陳花椒說的佔領「勝利大街」的計畫又和倫哥和胡金說了一遍,讓他倆馬上著手準備,眼下鬼組的人越逼越近,不抓緊時間做好準備,我早晚會被他們吞的骨頭渣都剩不下,

    可這個JB武藏會所怎麼辦,我倚靠在收銀台前面,目光直視對面,讓他們順順當當的裝修,我心裡實在不得勁兒,可是如果安排人去鬧事砸場的話,又是給自己添堵,他們只要報警,我肯定也麻煩,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我正思索著應該怎麼辦的時候,我們洗浴門外停下來一輛純白色的寶馬車,打車裡走下來兩個青年,直接邁步走進了我們店裡,一個長得虎背熊腰,宛如小鐵塔一般的壯實,另外一個刀削斧刻一般的硬朗面孔,敞開懷穿了件黑色的皮夾克,看起來就讓人心生好感,

    竟然是陸峰和林恬鶴,這兩個跟我亦敵亦友的傢伙,認清楚是他倆,我趕忙走了過去,朝著他倆抱拳說,哎喲我去,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你們兩位大哥怎麼好好的跑過來了,

    陸峰一臉陽光的笑容,林恬鶴還是老樣子,耷拉著臉愛理不理的死出,

    「你以為誰都稀罕來找你似的,」林恬鶴撇撇嘴巴,滿滿的都是憤世嫉俗,

    陸峰「嘿嘿」一笑說,這不是聽說三哥在石市混的風生水起,我帶著兄弟們來投靠你了嘛,三哥不會嫌棄吧,

    我知道這貨肯定在開玩笑,順著話往下說,那敢情好,就是不知道咱倆誰老大,誰老二,

    和我不同,他們倆可是根正苗紅的「天門」人,還在崇州市的時候,文錦就收陸峰當門徒了,真要是比起來,我倒好像是個野生的,名不正言不順的,見天自己給自己立棍,

    陸峰笑了笑說,真沒開玩笑,崇州市現在可是你王者的天下了,我們從不夜城繼續呆著屬實有點小尷尬,昨天文哥給我打電話,讓我到大地方闖蕩一下,我這不是尋思三哥你在石市發展嘛,所以想著先過來混兩碗飯吃,

    「文錦讓你來找我,」我皺著眉頭一時間沒有揣測那陰逼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絕逼是有人告訴他,我的具體地址,不然陸峰和林恬鶴不可能直接找上門,

    林恬鶴不滿的靠了靠我胳膊說,說話客氣點,按照年齡你喊聲文哥不過分吧,

    我譏諷的撇撇嘴,目光直視林恬鶴的身後笑嘻嘻的擺手說︰巧了,我兄弟雷少強待會也過來,嘖嘖,你看說曹操,曹操馬上就到,強子你幹嘛呢,快把手裡的板磚放下,

    林恬鶴條件反射的轉過去身子,左手順勢擋在自己額頭上,回過頭以後才發現我在戲耍他,有些惱怒的從我胸脯上推了一下,我爽朗的咧嘴說,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說正經的,峰哥這趟過來是干嘛的,

    陸峰無奈的聳聳肩膀說,正經話,我們就是來石市發展的,具體應該怎麼幹我還沒想好,西城區的場子我已經全都轉賣給你們王者了,

    「這麼大手筆,傾囊而出,」這事兒倒是出乎我意料了,

    陸峰點點頭回答,想不大手筆也沒辦法啊,你是走了,可雷少強和林昆還在,這倆軟釘子,什麼時候看到我都是嬉皮笑臉的打招呼,但是背後真沒少使手段,下絆子,文哥說的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眼下整個不夜城都是你們的了,我們要再賴著幾條街不走,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我尋思還不如大大方方的交易給你們,省的最後被你們熬的棺材本都得倒賠出去,

    「什麼樣的大哥帶什麼樣的小弟,陰逼的小弟全是陰逼,」林恬鶴從旁邊歪著?子冷哼,瞧那副死乞白賴得模樣,估摸著前段時間沒少被雷少強套路,要不然也至於剛才聽到「雷少強」的名字就那麼大反應,

    我瞟了他一眼說,鶴哥說話還是注意點好,我和他們的關係,就如同你和峰哥一樣,沒什麼大哥小弟之分,只不過誰對外說話罷了,別整的咱們剛一見面就鬧的太尷尬,誰也下不來台,

    林恬鶴剛準備說話,旁邊的陸峰靠了靠他,他這才消停的閉嘴,

    有時候不信邪不行,正所謂「滷水煮豆腐,一物降一物」,林恬鶴膀大腰圓,天生一副猛將胚子,愣是讓身材矮小的雷少強治的服服帖帖,就好比貓捉老?,狼吃兔子一樣,完全沒道理可講,

    陸峰朝著我微笑說,三哥,我現在可是帶著這幾年的全部身家出來發展的,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份上,不如你幫我指條明路,

    「明路啊,」我眼珠子來回轉動了兩下,腦子裡快速琢磨起來,大年初二的早上文錦就把陸峰和林恬鶴派到了石市,瞧架勢天門的人這是也打算染指石市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好辦的多了,我眯縫眼楮看向對面的「武藏會所」心裡冷笑,你有張良計,老子剛好撿到一副過牆梯,

    我欲擒故縱的搖搖頭說,我也沒啥好提議,畢竟你是過來和我搶飯碗的,我總不能干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的傻事吧,

    「裝逼,」林恬鶴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陸峰白了他一眼,湊到我跟前小聲說,我肯定不會讓三哥白幫忙,你只需要告訴我,眼下石市哪個區無主,或者比較好拿下就OK,我可以幫著三哥做三件事情當報酬,

    「這樣啊,那容我再想想哈,」我裝腔作勢的抓了抓後腦勺,歪著腦袋問他︰「這次你們是傾囊而出,連人帶錢一塊都來石市了麼,」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1 免費的拆遷隊

    陸峰的性格特別耿直,不屑幹任何偷雞摸狗的勾搭,這樣的人如果生在古代或者電影裡,絕對是那種迷的大姑娘小媳婦嗷嗷尖叫的英雄,當然現實生活中他也不會混的太差,

    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身邊才會圍聚了那麼多兄弟,文錦也對他另眼相看,所以每次坑他的時候,我總覺得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可是不坑他的話,我又覺得是在對不起老天爺賜給我的機會,

    看我一臉思索的模樣,林恬鶴謹慎的靠了靠陸峰出聲,峰哥我覺得這損害又要坑咱們,要不咱們還是自己去找吧,反正以後是要在石市落腳的,不差這一天半宿的,

    我輕蔑的撇撇嘴說,一天半宿就想把石市的情況打探清楚,你當省會就你們村那麼大麼,從村頭放個屁,村西就能聞著味兒,得 ,既然鶴哥那麼有本事,那我就不耽誤峰老大發財了,恕不遠送哈,

    陸峰瞪了眼林恬鶴,朝著擺擺手說,三哥又開玩笑,我們能有什麼別的道兒,來這石市兩眼一抹黑,誰都不認識,只能指望你這個老朋友了,

    林恬鶴有些不服氣的 嘴,峰哥我就不信沒了他這個趙屠戶,咱們還非得吃帶毛豬了,咱們自己又不是沒嘴,那麼多兄弟都跟著來了,大家分散出去打聽,我就不信打聽不出來,

    陸峰慍怒的訓斥了林恬鶴一句,別胡鬧了,出去打聽?怎麼打聽,直接問人家,哪個區好混,咱們是來當大哥的,你算過咱們帶這麼多兄弟一天吃喝拉撒的開銷是多少麼,街頭突然多出來一夥盲流子,會不會引起社會動盪,到時候警察臨檢,那些身上背著案底的兄弟是跑還是不跑,你要是聽我的呢,就老老實實閉嘴,如果你還有別的法子,那我就閉嘴,

    陸峰和林恬鶴果然不愧是實在人裡的典型代表,這麼機密的事情當著我這個外人的面就全都倒了出來,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我,這事兒他們非得求我,如果我不幫忙,他一天的損失都是筆大數字嘛,

    我深吸了一口氣,作出很難取捨的樣子,唉聲嘆氣的抓了抓後腦勺,

    陸峰擠出個笑臉,遞給我支菸說︰「三哥,阿鶴脾氣臭,但是人是個好人,處這麼多年了,你應該知道的,我也不想遮著瞞著,眼下確實需要你幫幫忙,替我們指條道,」

    我嘬了兩口煙嘴,不情不願的嘆口氣說︰唉,都是這麼多久的老朋友了,我要是不幫你,顯得自己不仗義,幫你們了,我又得重新挖路,算了,誰讓我欣賞峰哥這個兄弟呢,就把我下一步的計畫告訴你們吧,

    陸峰和林恬鶴全都一臉認真的望向我,

    我咳嗽了兩聲乾笑說,峰哥剛才說願意為我做三件事情,這事兒還算數不,其實做不做都無所謂的,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沒太認真,,,

    「算數,三哥應該知道,我陸峰從來說話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陸峰斬釘截鐵的點點頭,

    我翹起大拇指,湊到陸峰的耳邊低聲說,距離火車站最近的叫裕華區,那邊有一條叫「花街」的街市,營業的店舖基本上就和咱們不夜城大同小異,那地方如果玩好了,完全可以變成第二個不夜城,比較難搞定的就是裕華區住的都是些達官貴人,峰哥需要注意一下,裕華區是我的第二個目標,為了你這個朋友,我可是得被迫改變計畫了,想想都覺得肉疼,

    「切,你會那麼好心,無非就是衝著我們答應你三個條件罷了,」林恬鶴橫眉冷對的輕哼,

    我撇撇嘴說,那拉倒吧,我收回剛才的話,峰哥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陸峰擺擺手,朝著我笑嘻嘻的說,你看你咋還和阿鶴較上真了,別跟他一般見識,謝謝你提供的消息,你需要我做什麼,

    「其實我也沒啥事兒需要峰哥幫忙,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嘛,一般都能自己搞定的,從來不願意麻煩人,」我欲言又止的吧唧兩下嘴巴,眼珠子來回打量對面的「武藏會所」,尋思著應該怎麼開口更合適,

    陸峰也不知道是真實在,還是大智若愚,聽完我的話,都不帶客氣的,直接兩手一抱拳說,那成,等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罷話就和林恬鶴轉身要離開,當時把我給整尷尬了,我幹咳了兩聲喊住他,峰哥你稍微等等,

    陸峰狡黠的咧嘴笑了,和林恬鶴又走回來,朝著我昂了昂下巴頦說,都是老熟人了,有啥就說啥唄,你看你至於這麼遮遮掩掩不,

    敢情這貨早就看出來我心底那點小九九,只是故意裝傻充愣戲弄我來著,我白了他一眼說,峰哥你學壞了,

    陸峰咧嘴一笑說,跟你打交道不壞不行啊,其實我這次來,是文哥特意交代的,文哥說你眼下路走的有點彎了,讓我給你提個醒,甭管什麼孔家、王家,你的目標是什麼,只需要按著目標落實就行,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多面樹敵的項羽,當年也自刎烏江邊了,你確定自己比項羽更牛逼麼,法治社會,誰也不敢牛逼哄哄的開坦克撞死你不是,

    看我一臉的呆滯,陸峰打著哈哈說,以上是原話,我只是負責轉達,

    只需要按照目標落實,我眼下的目標就是車站前面的這條勝利大街,對啊,我管他孔令傑有多強大,他肯定不敢開著坦克大炮來轟殺我,只要我把勝利大街整合成鐵板一塊,到時候他想幹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帶的人少了,掀不起浪花,帶的人多了,肯定會引起恐慌,車站不比其他地方,孔家再狠,也不可能讓所有火車都繞過石市,

    文錦的提醒瞬間點醒了我,這段時間我確實有點畏首畏尾,生怕哪頭會招惹上孔家,剛才瓜爺給我打過電話,起碼三個月之內孔令傑不會難為我,即便做不到,他絕對也不敢大張旗?的整我,現在我的目標就是搞掉對面的「武藏會所」,統一了勝利大街,

    我朝著陸峰點點頭,剛打算感謝,陸峰趕忙擺手說,文哥說了,不用說扯任何虛頭巴腦的事兒,他這算還你人情,感謝你上次幫過文嫂,如果有時間,他們兩口子會到石市遊玩的,到時候希望你以勝利者的姿態當嚮導,

    「文嫂,19姐,我如花似玉的親姐姐,就這麼讓他那頭豬給拱了,」我苦笑著攤了攤雙臂,朝陸峰指了指對面的「武藏會所」說︰「峰哥,我需要你幫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對面的武藏會所給砸了,半片瓦都不給丫剩囫圇個的,」

    陸峰瞟了眼對面的會所面子,側頭望了我一眼問,島國人的場子,

    「嗯呢,不然我能這麼膈應嘛,還記得咱們在崇州市時候出現過一陣子的那個鬼組麼,對面的洗浴就是鬼組的大佬開的,」我狂點兩下腦袋,

    陸峰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手,冷笑說︰「這次算我送你的,不作數,狗操的島國人,還在崇州的時候,我手下有兩個兄弟染上了毒癮,就是那群天殺的島國雜種干的,」

    林恬鶴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不多會兒我看到了一些老面孔,陳明、潘志銘、楊正還有凌輝浩浩蕩蕩的帶著一大票人圍聚到「武藏會所」的門口,

    我意外的瞟了眼陸峰問,峰老大,敢問你這波兄弟們都從哪貓著呢,怎麼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林恬鶴牛逼閃閃的回答,都在火車站前面的大廣場啊,

    我「噗嗤」一下笑了,怪不得剛才陸峰火急火燎的非要我幫他找落腳點,這麼多打扮的怪囂的盲流子聚集在車站,不被警察注意才怪呢,

    陸峰尷尬的朝我笑了笑說,先告辭了,有什麼事情三哥再給我聯繫吧,

    說罷話他拽起林恬鶴拔腿就跑,我樂滋滋的叼起一根菸說,眯眼望向對面被砸的「 裡嘩啦」作響的武藏會所,事情不是我幹的,人也是我的人,鬼組報警的話,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煙抽到一半,我猛地反應過來,狗日的陸峰的確學狡猾了,說是以後再聯繫,竟然沒有告訴我他的電話號碼,,,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2 貪小便宜吃大虧

    半個多小時後,陸峰和林恬鶴帶著他的那票兄弟瀟灑的離去了,

    對面的「武藏會所」則完全變成了廢墟,門樓兩側那副囂張的木質對聯,讓人從中間直接劈斷,一幫裝修工人滿臉欲哭無淚的蹲在門口大眼瞪小眼,把我樂的直拍大腿,

    這個時候胡金和倫哥一塊回來了,兩人邊看邊往裡走,進門以後倫哥好奇的問我,臥槽,這麼狠,你找人幹的,

    我撇撇嘴說,你可別瞎說哈,剛才地震了,只不過是局部地區,肯定是小鬼子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太多了,老天爺都看不過眼咯,剛才那小地震,震的真特碼過癮,

    「菊部地區,」倫哥壞壞的眨巴兩下眼楮,

    我和胡金一?朝他翹起傲嬌的中指,倫哥猥瑣的一咧嘴,笑著說,跟你們說件搞笑的事兒,剛才路過一家水果店,我順手買了二十塊錢的芒果,給了老闆一百,結果那個傻逼找給我九十五,真特麼是個缺貨,

    一邊說話,倫哥一邊拍大腿,笑的那叫一個前俯後仰,整的好像自己真撿到金子似的,胡金白了眼他罵,你丫又不差那點錢,坑人家賣水果的干毛,芒果呢,

    「呃,芒果好像忘拿了,剛才只顧著跑了,」倫哥頓時不笑了,

    這回輪到我和胡金「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瞅著我倫哥那副無辜的小模樣,我更是快要笑岔氣了,對面剛才那幾輛黑色的小轎車不知道啥時候又開了回來,朱老五正氣急敗壞的直跺腳,咬牙切?的瞪著我們,估計以為我們是在嘲笑他,

    他越是瞪眼,我笑的越厲害,嗓門也越發提的更高,

    我們仨正樂的不行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幾個穿制服的警察,領頭的一個人赫然正是馬洪濤,馬洪濤似笑非笑的掃視我一眼說,很開心嘛,趙老闆,

    「還成,正教育我哥以後不要貪小便宜吃大虧,馬警官有什麼差遣打個電話就成,怎麼還親自跑上門了,」我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順手遞給他一支菸,

    馬洪濤擺了擺手,正色問,剛才有人報警,說是親眼看到你們的人把對過的「武藏會所」給砸了,我是來找趙老闆求證的,

    「肯定不是唄,老哥您可以挨個盤查我們哥仨,也可以帶人把我們洗浴中心好好的搜一遍,我就不是那樣的人兒,」我作出一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模樣,舉起手來朝他訴委屈,

    「就是他們,剛才我的工人親看到的,」朱老五氣哄哄的躥進來,伸手指向我咆哮,

    胡金上去就是一撇子砸在朱老五的臉上,對著他臉吐了口唾沫罵,屎能亂吃,話特麼別瞎噴,證據呢,來,哪個工人剛才看到我們進你家店了,喊出來咱們對質一下,

    朱老五被打一屁股坐在地上,潑婦似的朝著馬洪濤大喊大叫,馬警官,您剛才親眼看到他打我了吧,

    我趕忙走過來,拽開胡金,又很有禮貌的把朱老五扶起來,微笑著說,都是朋友,何必動怒呢,你剛才說是你的工人看到我們去砸場了,那我請問一下,這事兒需要我們怎麼賠償,

    朱老五估摸著沒想到我這麼慫,而且還好說話,愣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頭說,既然三弟這麼爽快,我也不想多難為,連誤工費帶損失你賠償我五萬塊錢算了,

    「哦,」我嘴角上揚,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朱老五,然後又回頭望向馬洪濤問,馬警官,入室搶劫一般怎麼判,

    馬洪濤沒弄懂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敷衍的說了句,根據情節輕重,一般三年以上吧,

    「那如果有人入室搶劫我們家,我可以還手麼,算不算犯罪,」我仍舊一臉的微笑,一隻胳膊摟住朱老五的肩膀,整的好像我倆關係多好似的,

    馬洪濤想了想說,自衛不犯罪,行了,我不想跟你普及法律知識,我就想問問你們兩家,這事兒是打算私了還是公了,

    我猛地一胳膊攬倒朱老五,抬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跺在他腦袋上,朝著旁邊的胡金和倫哥喊,打死他,狗日的入室搶劫,草泥馬,當著警察同志的面,勒索咱們五萬塊,

    胡金和倫哥都是不怕事大的主,聽到我招呼,想都沒想,躥過來圍上朱老五「  」就是一頓猛踹,馬洪濤急眼了,帶著兩個警察將我強制拽開,按倒在地上,嚴厲的喝斥,你想幹什麼,真當我不存在是麼,

    我委屈的說,馬警官您剛才應該看的很清楚吧,有人擅闖我們家,還勒索了我五萬塊,我這是被迫反擊啊,您剛才不是說不違法麼,

    馬洪濤板著臉說,你和我玩心眼呢,少特麼給我在這兒偷換概念,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銬回去,

    我無奈的趴在地上說,馬警官我問您,這間洗浴中心是我的麼,我說成我家沒毛病吧,我沒請朱老五來做客吧,而且我也沒欠他一毛錢,你說他進來就勒索我五萬塊是不是搶劫,千萬別說他身上沒凶器哈,您可以搜搜看,

    朱老五被我們踹的滿臉是血,指著我咒罵,你他媽玩我呢,

    「馬警官您看他,搶劫不成,現在又變成了賣淫嫖娼的誘惑我,還說的那麼正大光明,玩他不,簡直是使您如無物,您得給我們評評理啊,」我委屈的蜷縮在地上,就差再掉幾滴眼淚了,

    朱老五讓我懟的半天沒說出來話,橫眉冷對的低吼,你砸了我家場子,我上門找你索要賠償,算是搶劫勒索麼,

    我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瞟了瞟他,仰頭問︰「證據呢,說我砸你家店的證據呢,如果你有法子證明是我幹的,判我個十年八年老子都認了,你沒證據證明是我拆了你的店,可是老子的銀行卡現在還從你兜裡揣著呢,你說咱倆的話誰的比較有可信度,」

    朱老五直接傻眼了,吭哧癟肚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

    我喘著粗氣望向馬洪濤問︰馬警官,誹謗和誣陷可以告麼,這條街有攝像頭吧,您可以隨時調監控錄像,我經公處理,金哥你現在是這家店的老闆了,待會陪馬警官回去做份筆錄,」

    「經公處理,」馬洪濤和朱老五都不敢相信的望向我,

    我理直氣壯的點點頭說︰「對啊,公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金哥待會做完筆錄,再順便告下朱老五,他入室搶劫咱們,屋裡這麼多警察同志都可以作證,至於賣淫的那事兒,呃,算了,那麼大的人了,給他留份老臉吧,」

    朱老五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硬擠出個笑臉朝著我說,三弟,你看大家都是朋友,玩笑適可而止就算了,我估計是我手下的工人剛才看錯了,肯定是他們幹活時候不小心弄壞了裝潢,怕我責備,才會推到你身上,那啥,馬警官我不告了,我們私下處理就好了,

    一邊沒羞沒臊的賤笑,朱老五一邊將銀行卡推給我,哈巴狗似的直晃悠腦袋說,三弟,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馬,需要怎麼賠償,老哥我肯定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好啊,馬警官您做個公證人,這種事情一般需要怎麼賠償,」我才不上這傻逼的套,直接把馬洪濤扯了進來,

    馬洪濤遲疑了一下說,這種事情也是根據情節輕重處理的,正常情況下,五萬到八萬左右吧,

    不等他們再多說什麼,我直接拍板說︰「穩妥,那咱就取個中間數,朱老五,你給我拿八萬塊錢,處理了吧,」

    「臥槽,你這中間數取得,,,」饒是公事公辦的馬洪濤都忍不住罵了句娘,

    我厚著臉皮直接略過馬洪濤的眼神,朝著朱老五發問︰「不好意思哈,我不識數,就是看電視裡都這麼說的,也跟著應個景,朱老五你有意見沒,」

    朱老五撥浪?似的搖搖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沒意見,沒意見,

    「我要現金,你這種人說話比腎還虛,誰知道你給的銀行卡里面有沒有錢,」我接都沒接銀行卡,衝著朱老五擺擺手驅趕,給你十分鐘時間準備,不然老子立馬經公處理,

    朱老五連滾帶爬的躥出洗浴,我回頭看了眼倫哥一語雙關的說,看著沒,貪小便宜吃大虧,

    馬洪濤長出一口氣,笑著望向我輕聲說,不怕流氓欠教育,就怕流氓懂法律,你小子有點意思,

    我賤嗖嗖的笑著說,那馬哥手下還缺協警或者是臨時工不,我保證可以幫助馬哥分憂解難,,,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3 捧場

    馬洪濤斜楞眼楮上下瞟動我兩眼,呲牙笑了︰「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非想混進警察隊伍麼,安安生生的混你的社會不好嘛,一般社會大哥見到警察都跟避瘟疫似的躲的遠遠的,你倒好,哭著喊著往裡扎堆,」

    我嘆息一口氣,作出憂國憂民的表情說,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個夢想,想要除暴安良,為祖國的四個現代化,添磚加瓦,可是因為小時候家裡太窮了,被迫出來務工,但這個夢想一直都存在我腦海裡,直到見到您這位公正廉明的好警察那一刻,成為協警的夢想再次迅速生根發芽,

    馬洪濤滿臉愕然的望著我,八成沒想到我能說的這麼厚顏無恥,

    我一本正經的走到馬洪濤面前,「啪」的敬了個禮,可能有點太緊張了,我竟然想不起來到底應該是用左手還是右手,左手遮在額頭上,整的好像「猴子望月」似的滑稽,

    「哈哈,你特麼要是在老子手下當兵,我肯定一腳把你踹溝裡,當協警確實不需要太過繁瑣的手續,可是你的身份有點複雜,有些事情我愛莫能助,」馬洪濤總算鬆口了,沒有直接回拒我,就是一個比較好的開端,

    身份的話,我覺得應該也不是啥大問題,前陣子雖然關於我的通緝令搞的滿城風雨,可並沒有實質點到我的名字,也就是說「趙成虎」這仨字其實是干淨的,通緝我的人只是知道我的長相罷了,大不了回頭讓林昆給他爸打聲招呼,把我的檔案稍微做點手腳就好,

    幾分鐘後,朱老五拎著個黑色塑料袋,裝了幾捆錢,恭恭敬敬的送進洗浴中心,我本來就是存著刁難他的心思,故意拿出來錢一張一張的清點,馬洪濤從旁邊看著都覺得沒啥意思,讓胡金和朱老五分別從「調解書」簽上名字後離去了,

    等馬洪濤出門後,我朝胡金和倫哥使了個眼色,他倆直接把我們洗浴的捲簾門給拉了下來,朱老五當時就慌神了,惴惴不安的望向我,弱弱的問我,想幹什麼,

    我一邊數錢一邊掃了眼旁邊的朱老五,微笑著問︰「五哥,其實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你說你從我們身邊也沒少撈好處吧,出去單干,我不反對,可是為啥偏偏要和我們作對,關於我的資料也是你賣給你新主子的吧,」

    朱老五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搖搖頭解釋︰「三弟,我跟你實話實說,一個月前就有人找到我買陳花椒的資料,你也知道我不是個膽大的人,經不住對方嚇唬,就什麼都招了,但是也只說的我們在火車站搶地盤的那點事兒,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島國人,可是事情既然已經辦了,我也沒法回頭了,所以只能越陷越深,」

    「所以,你就幫著島國人整過去的朋友咯,我們待你可一直都不薄哦,」我繼續把玩似的數鈔票,

    朱老五慌忙搖搖頭說,我沒有整你們,什麼事情都沒做過,只是答應武藏,幫著他經營對面的洗浴會所,其他什麼事情都不參與,我只是想多賺點錢而已,

    我點點頭說,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島國主子,為什麼對火車站附近這麼感興趣麼,不要說假話,我的脾氣你應該懂的,當初孟瘸子那麼擰巴,我照樣可以掰過來,你想想自己的骨頭夠不夠硬,

    朱老五嚥了口唾沫說,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為了方便他們運毒,只是猜測,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好 ,既然五哥這麼實誠,那我也不難為你了,跟著新主子好好幹,不要你要記住,以後別隨隨便便的招惹我,我這個人沒什麼人性的,惹急眼了,自己都敢殺,」我站起來,從朱老五的肥臉上掐了一把,

    朱老五忙不迭的點了點腦袋,我指了指自己的腳說,我鞋帶開了,

    他趕忙躬下身子幫我把鞋帶系好,我爽朗的一笑,摟住朱老五走出我們洗浴,出門以後,我看到之前跟在孔令傑旁邊那個染紅毛穿著白西服的青年正站在對面緊緊盯著我們這裡,他應該也是「八大鬼將」之一,

    尋思了幾秒鐘後,我故意拿出一沓鈔票塞到朱老五的懷裡,友好的一笑說,五哥以後有空過來玩,咱家場子隨時歡迎你,

    朱老五連頭都不敢點,一路小跑回對面,卑躬屈膝的朝著「紅毛」小子低聲嘀咕了幾句什麼,緊跟著我就看到「紅毛」一巴掌甩在朱老五的臉上,罵罵咧咧的又踹了朱老五幾腳,提溜起朱老五的衣領就拖回了「武藏會所」裡面,

    「嘖嘖,朱老五估計待會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吧,鬼組的人肯定會認為他和咱們達成了某種條件,」胡金壞笑著伸直脖子往裡張望,

    倫哥附和著說,三子現在越來越陰了,啥事沒幹,白得八萬塊錢不說,還差點把朱老五給整下崗,以後朱老五從他鬼組爹那,估摸著也很難受待見了,

    「我其實一點都不反感敵人,因為敵人本就是用來踐踏的,煩的就是這種半吊子似的叛徒,甭管啥年代,叛徒永遠是挨打挨的最狠的,」我朝著「武藏會所」的方向惡狠狠的醒了一把大鼻涕,

    完事我們仨哈哈大笑著返回洗浴中心裡面,

    接下來的幾天裡,倫哥和胡金帶著「惡虎堂」的兄弟們,按照我之前的計畫一點一點的蠶食「勝利大街」上的其他店舖,整體進行的還算比較順利,不過總有不開眼的店主報警,馬洪濤最近一天要往我們洗浴起碼跑個六七趟,每次都是氣急敗壞的吼我一頓,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又沒法抓人回去,只能無可奈何的甩胳膊離開,

    我開玩笑的說,要不要專門從洗浴中心給他留個包間,讓他乾脆就從這兒辦案得了,

    有時候必須得佩服小鬼子做事的嚴謹,自打被陸峰他們砸了一回以後,所謂的「八大鬼將」幾乎輪番帶人蹲在門口監工,連普通的窗戶玻璃都換成了防彈的,知道的是他們要開間洗浴會所,不知道的還以為建造什麼高級監獄,

    日子一晃眼過去了,眼瞅著就到了正月十五,這天我們哥仨商量好,帶著「惡虎堂」的兄弟們出去吃點好的,正研究應該往哪開拔的時候,對面的「武藏會所」開業了,

    「 裡啪啦」的鞭炮聲不絕於耳,吵的人心裡格外的惱火,門口還貼了一張巨大的海報「開業大酬賓,前三天試營業,所有服務免費,」

    「武藏會所」的店門外站了兩排穿和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整的好像舊社會的青樓女子一般,朝著過來過去的人搔首弄姿的賣笑,我舔了舔嘴唇說,要不帶兄弟們享受一下日式的洗澡堂子,

    「給他們捧捧場,」胡金和倫哥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心底的那點壞想法,紛紛掏出手機打電話,沒一會兒王帶著四五十號兄弟出現在街口,我伸了個懶腰,率先走進了「武藏會所」裡,

    朱老五和兩個「鬼將」站在門外笑容滿臉的迎來送往,當見到我的時候,他們的臉都綠了,我正打算著往裡走,就被他們把給攔下來了,

    我疑惑的問,咋地,你海報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開業大酬賓,所有人免費泡澡嘛,難不成是騙人吶,給你們捧場不給樂意唄,

    我憤怒的低吼了一聲,胡金和倫哥也帶著兄弟們從街上紛紛叫囂起來,四周圍觀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兩個「鬼將」互相對視了幾眼,最後磨磨唧唧的嘟囔了一通鳥語,不情不願的把我給讓了進去,我進門以後,其他兄弟全都跟著我「呼呼啦啦」的往裡走,半分鐘不到,偌大的更衣間裡就全都是我們的兄弟,身上雕龍畫鳳的小青年,把那些準備洗澡的「真顧客」嚇得一溜煙披起來衣服就往外跑,

    我們一幫人,無法無天的坐在浴池裡,有泡澡的,也有搓澡的,罵罵咧咧的髒話不離口,周圍的幾個服務生和搓澡技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朱老五和兩個「鬼將」警備的站在浴池外面盯著我們,

    我打了個哈欠朝著兩個「鬼將」擠眉弄眼說,羨慕吧,是不是一輩子沒見過我們這麼大的傢伙式,我還有個叫雷少強的兄弟更誇張,出門從來不繫皮帶,傢伙式就從腰上盤一圈兒,

    泡完澡以後,我們一幫人套上件浴袍,牛逼哄哄的往二樓的休息廳走,我衝著「惡虎堂」的兄弟說,好好玩,所有服務免費哦,特意加重了「所有服務」四個字,一甘兄弟全都跟衝進鬼子村似的,嗷嗷嚎叫起來,

    我倫哥扯著個公鴨嗓門大聲喊,給老子來一打小姐,老子火大,,,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4 憤怒的馬洪濤

    因為有我們這幫熱心的「捧場者」的闖入,武藏會所二樓的休息頓時間變得忙碌起來,穿著暴露的按摩技師和小姐來回奔走,一些本來已經被服務的客人們,不情不願的讓出來自己的位置,畢竟誰也不願意招惹四五十號身上要麼是刺著青,要麼全是傷疤的小青年。

    我和胡金愜意的躺在按摩床上,一邊抽菸,一邊閒聊,我朝著邊上臉色發白的朱老五,像指使自己小弟似的擺擺手說,給我泡壺茶去!不是說好了開業前三天的所有服務都是免費的嘛?

    朱老五無奈的點點頭,那兩個長得好像地瓜成精似的「鬼將」已經怒不可遏,好幾次都罵罵咧咧的噴起了鳥語,儘管知道對方肯定是在罵我。可我一點都生氣,聽不懂的髒話,就和瞎子罵聾子傻,沒多大區別。

    我想了想後,讓胡金下樓把手機拿上來。撥下了馬洪濤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馬洪濤就氣急敗壞的吼我,你特麼什麼意思?還嫌不夠亂是麼?人家好好的開業,礙著你蛋事了?你帶著人過去瞎鬧騰什麼?

    我無辜的說。馬警官,我只是帶著兄弟們泡個澡而已,難道這也違反規矩了?

    「你他媽就是個開澡堂子的,想泡什麼時候不能泡?趕緊給我滾出來!我不想惹事,別逼我把你們全銬回派出所去。」馬洪濤繼續咆哮著。

    我底虛的說,你知道啥叫吝嗇鬼不?放著能佔便宜,我為啥還要浪費自己家的水,再說了我那洗浴不是還沒裝修好麼?我這都半個月沒洗澡了,身上的跳蚤來回蹦,您老要是不放心的話。不如過來一會兒洗個澡?馬哥我跟你交個底哈,武藏會所裡有人賣藥,真的!我親眼看到了!

    隔著手機聽筒都能聽見他「呼呼」的直喘粗氣,最終他什麼都沒說「啪」的一下掛掉了電話。

    胡金不解的問我,你這是唱的哪出戲?找罵?

    「保命!」我神秘兮兮的朝著胡金咧嘴笑了笑,同時又瞟了一眼旁邊的那兩個「鬼將」,真不知道應該說島國人是追求個性,還是不知道羞恥,兩個挺大的老爺們打扮的簡直讓人不忍直視,一個滿腦袋扎滿了麥穗似的小辮,另外一個穿件跟我褲衩一個色的大紅西裝,此刻兩人正在嘀嘀咕咕的打電話。

    胡金不屑的瞟了眼兩人說,就憑這麼兩顆爛白菜,還不至於要了咱們的命,讓他們一隻手,打他倆五個來回不帶重樣的。

    「金哥你膨脹了哦!」我衝著胡金壞笑著舉起茶杯。

    沒隔多大會兒,就看到一大群人衝進了休息廳,這幫小青年基本人手拎著一根鐵管,看到自己來幫手,兩個「鬼將」的身板一下子挺的筆直。很符合他們一貫欺軟怕硬的賤皮子。

    「你滴,滾出去!」滿腦地紮著麥穗小辮的青年,徑直走到我面前,伸手指了指我謾罵。

    胡金「啪」的一下將茶杯摔在地上,「騰」了一下就躥了起來。拿身子擋在我前面,指手畫腳的朝著兩個鬼將叫吼︰「咋地?欺負人吶!」

    隨著胡金的這一聲怒吼,我們在大廳的一幫兄弟全都站了起來,紛紛聚到我們身後,跟對方對峙起來,場面涇渭分明,我們的人清一色的光著膀子,穿件洗浴的一次性褲衩,鬼組的人全都穿著黑色西裝,整的都跟專業社會人似的。

    我盤腿坐在按摩床上。朝著扎小辮的青年「喂」了一聲,邪笑著說,你們鬼組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似的沒皮帶臉啊?自己從門口寫著優惠大酬賓,我們這還啥都沒幹呢,你就開始逐客?要麼就別裝內個大方逼,既然開裝了,就要裝到底!

    「這裡,不歡迎你們!」另外一個穿大紅色西裝的傢伙也湊了過來。

    我摸了摸腦袋,「操!」的抓起旁邊的茶壺就砸向了他,那小子的反應也算靈敏,茶壺「 嚓」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瓣,兩個島國人外帶後面的那幫馬仔立馬像是上緊的發條一般叫吼著朝我撲了過來。

    胡金一個人擋住倆「鬼將」,惡虎堂的兄弟們「草泥馬,草泥馬!」叫罵著和他們推搡在一起。兩幫人如同兩股洪流一般踫撞到一塊,別看這幫傢伙手裡都有武器,可是休息廳就那麼點大,胳膊都還掄不開呢,武器更是白扯。

    這個時候馬洪濤帶著十多個警察衝進了屋裡,他手裡攥著把槍指向我們所有人大吼︰「全都住手,雙手抱頭蹲下!」

    我「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兩手抱頭的朝著馬洪濤乾嚎,馬警官你可算來了,嚇死我了!島國黑澀會要殺人啊。你看看他們這是干嘛?我們就來泡個澡,就又是砍刀,又是鐵管的往我們身上掄,你看我腦袋都打了幾個大包。

    馬洪濤走過來,朝著我屁股上踹了一腳罵,少特麼跟我裝蒜,麻溜站起來!

    我揉了揉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馬洪濤無奈的攤開雙臂說,您看見了吧?我們可都光不出溜的啥也沒拿,就是單純的來給鄰居捧個場。誰知道他們這麼不友好,他們這頓喊打喊殺的!

    朱老五這個時候也趕忙擠了進來,點頭哈腰的給馬洪濤各種賠不是,兩個「鬼將」不知道是中文說的不利索,還是不屑於和馬洪濤對話。牛逼哄哄的昂著腦袋,鼻孔朝天的冷哼。

    馬洪濤也沒慣著他們,上去就一個大肘子懟在穿紅西服的青年胸脯上喝斥,我說全都蹲下,你是不是聽不懂?

    「你憑什麼踫我?我是島國人。你沒有權利抓我!」紅西服頓時怒了,反推了馬洪濤一把。

    「操特媽的,敢襲警!兄弟們給我幹他!」我一躍而起,跳起來就是一巴掌甩在「扎小辮」的那個青年的臉上,對方根本沒反應過來。或者說壓根沒想到警察從旁邊站著,我都敢動手,胡金速度更快,一個利索的背摔將「紅西服」給扳倒在地,「惡虎堂」的兄弟們紛紛叫嚷著就跟對方扭打起一起,場面再次變得失控。

    剛剛裝修好的休息廳瞬間被我們給掀了個底朝天,當然我們兄弟裡也有人被打傷的,但是大家誰都不認慫,哪怕讓打的滿臉是血,仍舊不要命似的往前衝。

    「全部停手!」馬洪濤著急的拉扯我們,我和王誰也不管,就按著那個「扎小辮」的傢伙猛打,我揪著那小子的頭髮,王一腳接著一腳往他臉上狠踹。

    猛然間,休息廳裡傳出「 !」的一聲槍響,大廳裡的混亂暫時止住,馬洪濤朝天放了一槍,無巧不巧的是竟然還把休息廳的吊燈給打下來了,吊燈直接砸在朱老五的腦袋上,把他給砸暈過去。

    馬洪濤走過來狠狠的推了我一把罵,你想幹什麼?

    「報告領導,作為預備協警,我看不得警隊的威嚴被人挑釁,特別挑釁的人還是島國鬼子!」這次我可分清楚了左右手,朝著馬洪濤敬了個不規範的禮。

    馬洪濤當時就給氣笑了。上下打量我兩眼說,預備協警?我特麼頭一次聽說,誰給你的封號?

    「我自己封的!」我沒羞沒臊的朝他憨笑。

    剛才混亂之中,也不知道誰懟了馬洪濤一拳頭,他的嘴角稍微破了點皮,看的出來其實心底應該很憤怒的,他抹了抹嘴角,朝著左右的十幾個警員擺手說,全都帶回去,誰敢反抗,就按襲警處理!至於這些洗澡的顧客,我負責帶幾個主謀回去!

    不少警員剛才在攔架的過程,身上的警服和帽子都給拽壞了,心裡憋著一口氣,往外推鬼組的那群馬仔時候。態度也挺不耐的,敢上有誰敢墨跡,上去「  」就是兩腳。

    「你滴,同流合污,該死的支那人!」滿腦袋紮著小辮的那個青年。剛才讓我薅下來好幾撮毛,此刻紮著頭髮,像只野山雞似的,朝著馬洪濤蹦跳。

    饒是一向公正嚴明的馬洪濤也被徹底激怒了,沖上去揪住對方的衣服就按倒在地上。抬起拳頭揍兒子似的「  」就是幾下,如果不是旁邊的協警攔架,我估計馬洪濤敢打死那個缺心眼的貨。

    這個時候胖的好像坨馬鈴薯似的武藏從外邊滾了進來,皺著眉頭看向馬洪濤問,馬桑,你這是什麼意思?到我們洗浴搗亂的壞分子不抓,反而抓我們的工作人員,是在欺負我麼?

    馬洪濤「呼呼」喘著粗氣,面對面站在武藏的面前怒嘯,老子首先是個中國人,其次才是名警察,如果不是因為身上這身制服,瞅著你們這幫垃圾,我就恨不得打死!誰給你們的優越感?踩在我大華夏的土地上罵我們支那人?操!

    武藏鐵青著臉,回頭朝那個扎小辮的青年,臉上「啪啪」就是幾個大嘴巴子,沖馬洪濤鞠了一躬道歉,我為我員工的口不擇言給道歉了!

    馬洪濤不耐煩的擺擺手呼喝︰少特麼跟我來這套,拉出去的屎你要是能再吃回去,我就當沒聽見他說過剛才那話,記住我的警號,不服氣隨時可以到我上司那裡舉報,只要我這身皮不被扒下來,我特麼以後就一天來查你們一次!鬼組是吧?從島國你們都是個三流組織,跑到我們石市稱王稱霸來了?老子現在懷疑你們無證經營和非法盈利,小崔給工商局的王科長打個電話!

    「馬哥,您消消火!」我巴巴的湊過去安撫。

    馬洪濤瞪了我一眼咒罵,你給我閉嘴!麻溜滾下去穿好衣裳,跟我一塊上趟派出所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5 促膝長談

    我屁顛屁顛的點點頭,路過武藏身邊的時候,壓低聲音冷笑說,土豆精,你丫不是打算和我博弈麼,那咱們的棋局從今天正式開始,不打到尿血,我以後都不帶承認是你爺爺的,

    跟隨馬洪濤一塊坐進警車,馬洪濤看都沒多看我一眼,直接發動著車子,快到車站派出所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冷眼看著我說,爽不,拿老子當槍使喚的感覺好玩不好玩,

    「啊,」我裝作一臉不解的樣子問他,什麼當槍使,馬哥您說什麼呢,我怎麼迷迷糊糊的,

    馬洪濤從我腦袋上扒拉了一下臭罵,你當我瞎還是你傻,你小子擺明了撐開個套子等著我往裡跳,以為老子看不出來,剛才不樂意當著人面揭穿你,是給你留了幾分面子,趙成虎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別再給我使你那點小九九,聽懂沒,

    我幹咳兩聲說,馬哥我其實也沒啥壞心眼子,就只是單純的瞅島國畜生不爽,如果給你帶來麻煩了,那我道歉,以後我肯定注意,

    馬洪濤從我後腦勺上又拍了一下笑罵,還跟我玩虛的是吧,你是不是絕的警局內部的資料調查一個人很困難,還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崇州的時候就和鬼組的人有過節,做人實在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想辦你,更不想招惹到京城的勢力,可你不能老拿我當二傻子糊弄吧,

    「習慣,完全是習慣了,馬哥,我確實和鬼組的人有點小摩擦,但也不是不能調合,我保證,以後肯定慣著點那幫孫子,儘量不給你惹麻煩成不,」我尷尬的抱拳道歉,

    馬洪濤白了我一眼笑了,擺擺手說,得了吧,你的保證就和說瞎話一樣,隨口就能來,誰信你誰二逼,

    說著話他從兜裡掏出一包五塊錢的「石家莊」煙遞給我一支說,煙不好,兌付的抽吧,畢竟你們剛才惹了那麼大的麻煩,我如果不把你帶回來,有些說不過去,

    「以馬哥的收入,不應該抽這種檔次的煙吧,」我疑惑的點燃一根,忍不住咳嗽了兩嗓子,這種煙的價格很便宜,一般都是工地上幹活的人,或者是收入不太高的那類人群消費的,不好抽,而且還辣嗓,以馬洪濤的收入就算裝,我覺得也沒必要裝的這麼可憐吧,

    馬洪濤將車窗放下來一半,彈了彈菸灰說,那我應該抽啥,玉溪還是中華,一個月就那點死工資,拋去各種開銷,我不得留點娶媳婦吶,本來年初給自己定的目標是今年攢兩萬,結果現在還差四萬,前陣子看新聞,西部受災了,一咬牙我就把存的仨瓜倆棗給捐出來了,哈哈,

    「我懂馬哥的意思,」我嘿嘿賤笑兩聲,從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車邊說,密碼六個零,錢不多,就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一直都以為這貨真的兩袖清風,敢情還是過去不熟悉,他不敢收生人的錢,我一直都覺得只要可以用錢交往的人,就渾身破綻,他馬洪濤也不例外,只要收下我的錢,那就得替我辦事,

    馬洪濤輕描淡寫的掃了眼銀行卡,嘴裡咬著煙嘴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說,怎麼,行賄,

    「不不不,就是一份心意,況且這卡也不是我的啊,不是您剛剛掉的麼,」我連忙擺手,這套「假廉明」我已經不止一次見過了,應付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馬洪濤抓起銀行卡,上下瞟動兩下,拿指頭夾在手裡,扇了我臉兩下冷笑說,你這是在打老子的臉,我參加工作快十年了,大大小小見過的地痞無賴沒有五百也得幾車了,想要收黑錢,估計現在都夠從石市蓋棟別墅,知道我為啥不收麼,

    「啊,」我愕然的望向馬洪濤,

    馬洪濤直接把卡摔在我臉上,輕蔑的笑著說,因為燙手,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不是自己的錢,花起來手燙臉也燙,我沒興趣跟你講什麼人生哲理,老子今天對你格外網開一面,不是因為多欣賞你趙成虎,只是因為對方是島國人,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侮辱我,

    我諂笑著說,馬哥你放心,我這個人嘴巴緊,今天的事情誰都不可能知道,

    馬洪濤猛地一把反扭住我胳膊,把我臉按到方向盤上冷聲訓斥,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我管不了別人,但是可以控制自己,你可以背後罵我傻逼,也可以罵我迂腐,但我不會收任何人一毛錢,不要觸踫我底線,否則我會毫不猶豫的抓你,

    「哎喲,疼,馬哥,快松手真疼,」我慘哼著朝馬洪濤哀求,

    馬洪濤鬆開我,拍了拍手說,後天下午,車站派出所有個對協警的培訓會,有興趣的話可以過來聽聽,你確實有點手段,關於你的檔案,現在讓改的乾乾淨淨,我想你們地方派出所的那位管事的,應該也沒少收你好處吧,

    我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一毛錢沒有花,我說我有人格魅力,您肯定不信,對了,你剛才說後天下午協警培訓會,那意思是我可以當協警了,

    我興奮的朝著馬洪濤搖頭晃腦,就差躥起來狠狠的親他一口,

    馬洪濤苦笑說,要麼說你小子運氣好呢,剛還是老子昨天去找人事部的同事交的推薦信,要是換成今天的話,估計就懸咯,剛才狠狠的暴揍了島國友人一頓,我估計我「代理」那倆字快要被摘掉了,

    「咋地,扶正,那提前恭喜馬哥了,」我誠心實意的朝著馬洪濤道喜,

    馬洪濤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罵,恭喜你麻痺,代理倆字拿掉,意思是老子又要降職了,從他媽區副局長降到所長,再從所長降到代理所長,這次估計是隊長或者是組長吧,哈哈,,,

    「降職,憑啥啊,」我有點打抱不平的瞪眼,

    馬洪濤倒是挺無所謂的,解開自己的襯衣領口,然後又將肩章也摘下來揣到口袋說,憑啥,往小了說我剛才是濫用職權,知法犯法,往大了說,我這就是破壞中日友邦關係,不過無所謂,除非車站附近的治安一直良好,否則上面早晚還是會把我升上去的,

    「對不起啊馬哥,沒想到給你捅這麼大簍子,」我內疚的嘆了口氣,

    馬洪濤舔了舔嘴邊微笑說,那有啥可麻煩的,我還得感激你讓我真槍實彈的捶了一頓島國崽子,以前盡從電視上看打鬼子了,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親自嘗試一下手感,倒是你小子,不要仗著自己協警了,就無法無天,協警沒任何保障的,出了事照樣需要負責,如果你敢胡作非為,我第一個抓你,

    「必須的,」我朝著馬洪濤敬了個禮,

    馬洪濤脫下來自己的制服外套,衝我擺擺手說,行了,你走吧,我不要求你做什麼豐功偉績,只希望你將來可以對得起自己的帽徽,儘可能調解車站周圍的矛盾,你記住制服給你的不是權利,而是責任,算了,,媽勒個八字的,我跟你一個流氓頭子講責任,那不是扯淡一樣嘛,昨天肯定是我發燒了,竟然會替你寫狗屁的推薦信,

    馬洪濤不是智商低,也不是情商低,相反他各方面都很優秀,可是越是優秀的人越有自己的執拗,就比如他,只是想要單純的做個負責的好警察一樣,面對他,我沒由來的一陣內疚,猶豫了幾秒鐘後說︰「馬哥,借你之前的話說,我確實是個混子,可我首先是個中國人,當協警,確實是因為我有自己的目的,也肯定會藉著警皮干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您再考慮考慮,還要不要推薦我,」

    馬洪濤意外的瞟了我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有些事情混子做確實比我們來的更合適,混子永遠都掃不完,清掉一批肯定會又冒出一批,那還不如扶持一批,把任何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行了,別從我這兒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了,老子要回去交車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6 自作孽,不可活

    從警車裡下來以後,我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街邊望著警車開進派出所裡,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他馬洪濤估計也就是善於偽裝罷了,可我沒想到,自己這會兒還真是蛤蟆見了天,說老實話很想幫助馬洪濤生活過的更寬裕一些,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正如他說的那樣,如果我再給他錢,那就是侮辱他,我苦笑著搖搖頭,打算攔輛出租車回去,

    我正從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一台黑色的「三菱」越野車從派出所裡開了出來,緩緩的停到我旁邊,副駕駛上的玻璃放下來,武藏探出來半個豬腦袋朝著我咧嘴一笑,趙先生這麼巧,去哪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謹慎的往派出所的方向倒退幾步出聲︰「是啊,我打算去火葬場,順道不,」

    坐在後排的汽車窗戶也放了下來,先前那個扎小辮和穿花西裝的青年張牙舞爪的朝著我咆哮,八嘎馬鹿,

    「傻逼,以後罵人撿我聽得懂的罵,你倆從那乾嚎,除了自己著急,老子屁影響不受,」我衝著他倆翹起中指,反正我站的地方距離派出所很近,他們要是敢怎麼樣的話,我就掉頭往裡跑,我不相信小鬼子那麼牛逼,敢衝進派出所裡宰了我,

    武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風衣領口,點燃一支雪茄煙朝我搖搖頭說,趙先生,恭喜你成功的激怒我了,

    「哎喲喂,瞧您這氣性是真夠沒誰了,當初你爹和你哥的籃籽兒讓我兄弟跺出來蛋黃的時候,我也沒見你怎麼著,現在不過是砸了家破洗浴就被激怒了,看來還是錢比爹重要吶,也對,這很符合你們島國人,」我撇撇嘴調侃,

    眼下我不敢亂動,剛才出來的著急,忘記帶手機了,萬一讓這幫畜生跟蹤上了,我估摸著都不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所以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激怒他們,爭取刺激的他們從派出所門口和我動手,完事大家都被抓進去,我再讓胡金他們來保釋我,

    「混蛋,」扎小辮的青年「 」一聲推開車門,氣沖沖的走了下來,

    我直愣愣的站在他對面,冷嘲熱諷的吧唧嘴︰咋地,你行事啊,跟我嗚嗚喳喳耍大刀呢,忘了剛才讓我一把一把薅你毛那會兒了是不,

    鬼組所謂的「八大鬼將」論真實戰鬥力其實挺一般的,比之普通混混強一點,但是很有限,一對一單干的話,我就算逃不著便宜也吃不了啥大虧,我故意拿指頭朝他胸脯子上戳了兩下,

    這小子的脾氣是真夠燥的,我指頭才剛剛踫到他衣服,他抬起胳膊就要扇我,我靈巧的往旁邊躲閃了一下,順勢抬起胳膊就給他一耳刮子,聲音那叫一個清脆,打完以後我掉頭就往派出所裡面跑,邊跑邊喊叫,救命啊,島國黑澀會要殺人啦,

    被我摑了一巴掌的「小辮」青年本來還想要攆我的,副駕駛座上的武藏喊了他一聲,狗日的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返身回去,哪知道這個時候,突然一輛「奧迪」的越野車從路口橫衝直撞的飛奔過來,目標直衝武藏的汽車,

    武藏的司機反應也不可謂不快,趕忙猛打方向盤,不過還是慢了半拍,他們的車前臉被那台「奧迪」越野車撞的往旁邊顛了兩下,車頭「咚」的一下子撞在路邊的電線杆上,

    最倒霉的要數那個「扎小辮」的傢伙,因為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小子壓根沒反應過來,就被「奧迪車」撞飛出去,緊著又被自己家的「三菱」車後輪子碾壓了一下,三菱車想要掉頭的,結果往後倒車,又重重的壓在他身上,反反覆覆持續了好幾次,最後武藏的車總算勉強調過來頭,可是那個「扎小辮」的傢伙,已經被碾的不成樣子,滿身是血的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我當時就站在派出所的大門口,眼前的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看到「小辮」青年被撞的那副慘樣時候,我腸胃裡一陣抽搐,很沒出息的「嘔」的一下我吐了出來,

    我正蹲在地上大吐特吐的時候,「奧迪車」裡下來一個縴瘦的窈窕身影,從身段上來看,應該是個女人,那女人穿一身黑色皮衣皮膚,臉上戴副黑墨鏡,臉上戴個大口罩,手裡攥著一把手槍,衝著武藏的車裡「 , , 」就是幾槍,

    車窗玻璃被打的稀碎,「蹭蹭」的飛濺火星子,簡直就像是看美國大片一樣的刺激,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這他媽也太狂了吧,敢從派出所大門口開車撞人不說,竟然還敢開槍,這姑娘是活膩歪了吧,我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不過打心眼裡開心,沒錯,就是開心,她如果可以順利幹掉武藏的話,那正好為我省了大勁兒,冷不丁我又瞟見旁邊的「扎小辮」青年,哇的一聲再次蹲在地上狂吐起來,

    那女人朝著武藏的車裡連續開了幾槍後,從皮靴裡面抽出來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得準備走過去開車門,猛然間武藏的車突然「嗡」的一聲啟動了,幾乎是蹭著那個女人的身體奪路而逃,女人的動作也不可謂不快,衝著反方向快速一趴,險而又險的躲避過去,她再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武藏的車已經消失在街頭,

    女人可能剛才受了點小傷,往起爬的時候動作明顯緩慢了很多,

    這個時候從派出所的大院裡急急忙忙的衝出來一大群警察,帶頭的人正是馬洪濤,一群警察叫囂著朝女人攆了過去,馬洪濤大聲吼叫,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女人愣了一下,蹲在地上兩手舉過頭頂,馬洪濤帶著一幫警察,踮著腳尖走了過去,距離那女人還有七八米的時候,異狀突發,女人就地滾了幾圈,馬洪濤「 」的一槍就叩動了扳機,也不知道到底打著沒有,反正那女人已經趁機滾到自己的奧迪車跟前,速度特別快的鑽進車裡,原地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漂移,駕駛著汽車同樣躥了出去,

    「追,」馬洪濤朝著身後的一幫警察大聲呼喝,他自己第一個往派出所的大院裡跑,結果跟在他身後的那群警察卻一個沒有跟上,馬洪濤跑出去兩步以後,憤怒的咒罵,都他媽愣著幹啥,追啊,現在肯定還能追的上,

    從那群警察裡走出來一個約莫三十多歲,剃著兩撇八字鬍,?樑上架副金絲框眼鏡的青年,他似笑非笑的說,馬哥,這種事情咱們需要請示上級的,而且已經發生了械鬥,就不屬於咱們管了,應該及時上報,

    馬洪濤暴躁的低吼,等他媽你請示好上級,嫌疑人已經逃出石市了,現在聽我的命令,追,

    「八字鬍」是徹底卯上了,橫眉冷對的反譏,指著馬洪濤的腦門說,馬洪濤,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了,你他媽現在不過就是個巡警,還聽你的命令,對方手裡有槍,你沒看著,咱們這麼多同事,配槍的只有你和我,出了問題誰負責,你能負的起麼,少特麼咸吃蘿蔔淡操心,現在這裡我級別最好,一組和二組保護現場,三組的人通知交警隊同事,我去上報領導,

    「草泥馬得,慫逼,」馬洪濤怒了,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八字鬍」的臉上,氣急敗壞的衝進派出所大院裡,沒一會兒一輛警車呼嘯著衝了出去,

    幾個警察趕忙將「八字鬍」攙扶起來,八字鬍摘下來臉上的眼鏡框,一腳跺爛,惱怒的低吼︰「姓馬的,給我等好了,敢特麼打我,」

    我想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現在「人民衛士」的辦事效率會這麼低了,敢情攤上這樣的領導,想快也不可能,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八字鬍」沒好氣的等了我一眼質問,你是干什麼的,剛才的事情看到沒有,

    「我就是個路過的,什麼也沒看到,」我搖搖頭,快步離開,瞟見那個死不瞑目的「小辮」青年的時候,我打了個冷顫喃喃,自作孽不可活,,,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54
667 有人潛進了洗浴

    趁著派出所門口這會兒警察正多,我趕忙攔了輛出租車,膽顫心驚的返回洗浴中心,剛才那個女人是真心生猛,不光膽子大,駕駛技術一流,而且身材也好到沒得說,兩條大長腿,又細又直溜,小屁股繃得圓溜溜的,看的就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我胡思亂想著嚥了口唾沫,開到洗浴中心門口的時候,我這才猛地反應過來,狠拍了自己後腦勺一下,小聲嘀咕︰「看來這陣子我真是他媽憋壞了,現在瞅著老母豬估計都能磕一炮!」

    從車裡下來,我習慣性的瞟了眼對面的「武藏會所」,結果發現他們好像沒有絲毫影響,仍舊該做生意的做生意,門口兩排穿和服的也仍舊該晃胸脯的晃胸脯,唯一的改變,就是門口的那張大海報,「免費三天變成了免費一天」,敢情朱老五還不知道他主子遇險了,想到這兒我趕忙又躥上了出租車裡。

    胡金和倫哥本來正從大廳裡抽菸聊天,看到我下來又神色慌張的奔回去,兩人也拔腿奔了出來,拉開車門擠了進來,我疑惑的問他們︰「你倆幹啥去?」

    「你幹嘛去?」他們異口同聲的問我。

    我說,我到花街去找陸峰,***答應我三個條件,不用白不用!對了,剛才在派出所門口

    我將武藏被暗殺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兩人全都驚愕的看下我,倫哥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說,你說有個女人從派出所門口開射殺武藏,而且還從容的逃跑了?

    我點點頭說,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派出所內部爭權奪利,我估摸著馬洪濤肯定能攆上那女的,那女人可能受傷了,我剛才路過的時候特意看了幾眼,地上有一灘血跡,真狠!比特麼咱們還像爺們。

    「美中不足的就是鬼組那幫獸類沒讓幹掉!」胡金摸了摸下巴頦上的胡茬,朝著我壞笑說,老天爺看來已經挑明了,鬼組的雜碎必須由你來收拾,哈哈!

    我冷笑著說,這會兒去找陸峰,讓他安排手下全城搜索武藏的車,三菱車,車牌號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金哥你給王打個電話,讓惡虎堂的兄弟們也全都出去找,走的時候記得把洗浴的門都鎖死,別特麼回頭咱老窩又被人抄了。

    出租車很快到了花街的街口,我朝倫哥說,哥你下車打聽一下,看看陸峰到底拿下來這條街沒,這條街說起來算是我一個老朋友的,我把陸峰弄過來,萬一要是踫上了,怪尷尬的。

    狐狸是花街的土著老大,那傢伙拿這條街當成家一樣看待,萬一知道我給引狼上門,不說活剝了我,起碼得給我難堪,以陸峰的硬實力,碾壓狐狸絕逼沒問題,不過狐狸是孔家人,所以兩頭到底誰贏誰輸就不好說了。

    倫哥打了個響指,往腦袋上扣了頂鴨舌帽就一搖三晃的走了進去,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個資深嫖客。

    我和胡金從出租車裡等他,我伸直脖子往花街裡面猛瞅,看情況,整條街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不像是經過什麼大戰,以狐狸的脾氣,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霸佔自己的地盤,難不成陸峰根本沒過來?

    我正獨自犯嘀咕的時候,胡金輕輕靠了靠我胳膊出聲,小三爺,你是不是又有老長時間沒給菲菲打電話了啊?

    「沒有啊,過年的時候剛打過。」我隨口敷衍了一句。

    胡金摟住我肩膀說,小三爺你別不耐煩,我跟你說幾句正經話,菲菲這幾天,基本上每天都給我和阿倫通幾個電話,其實也沒啥事情,她就是放心不下你,想要通過我們的嘴去瞭解你。

    我繼續伸直脖子往花街裡面瞅,點點頭說,女人嘛,不都那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總覺得自己家老爺們擱外面吃喝玩樂,就是想不起來她,說句實話不怕金哥你笑話,如果不是現在條件不允許,我真想馬上把她接過來,狠狠的磕上兩炮。

    「小三爺,除了那種事兒,你平常會想她麼?」胡金繼續問我,總感覺他今天有點不對勁兒,盡跟我交流一些感情上的事情。

    我耐著性子說,想啊!每天晚上睡覺前我都會想著她入眠,有時候一摸到耳朵上的小耳墜,腦子裡也會不自然的出現她的臉,我說金哥,你沒事?怎麼搖身一變成了情感大師了?

    胡金嘆口氣說,我也是今天閒下來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的,其實你和我,包括天底下的老爺們都一樣自私,咱們用無聊的時間想她們,就覺得是多大的愛戀,卻從來沒想過,只要咱不在身邊,她們一天都處在無聊中,一天都在想念咱,聽哥一句勸,別總拿忙當藉口,抽空多給她打個電話,別等她已經習慣沒有咱們在身邊的時候,才想起去捂熱她,菲菲不容易,真的!算了,有些話還是你自己問她的好,我說多了,惹人厭。

    我點點頭說,好的!待會忙完了,我就給她去個電話。

    有時候不是不想給甦菲打電話,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可能真想胡金說的那樣,因為長時間不在一起,我們彼此都習慣了沒有對方,我腦海裡第一次萌生出一個念頭,要不要讓甦菲到石市來找我?

    隨即我又習慣性的把這個念頭給捻滅,心想著石市現在太危險,等我穩定下來再說,想著想著我又矛盾了,如果石市一年沒有拿下來,那我就要和她分別一年麼?

    我思索著要不要趁現在空閒給他去個電話的時候,倫哥帶著陸峰從花街裡走了出來,我眨巴了兩下眼楮,感覺有點不可思議,花街還真讓陸峰給拿下來了,那狐狸呢?

    兩人走到出租車跟前,陸峰爽朗的衝我一笑,指了指花街說,還真得謝謝三哥幫我物色到這麼好的地方,你說的不錯,這地方如果加以建設的話,將來絕對可以成為第二個不夜城。

    「峰哥,你難道沒受到什麼阻礙嗎?就這麼順順利利的佔領下花街?」我從車裡下來,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容問他。

    陸峰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也不是太順當,之前有個叫狐狸的小夥兒,非要和我單挑,爭奪這條街,結果讓阿鶴揍了個半死,那小子人還不錯,回頭介紹你們認識,最近正跟我聊一些有意思的買,你要不要摻一股?

    我幹笑著擺手說,那倒不用,我目前事情比較多,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兒想求你幫忙的。

    然後我把武藏的事情和陸峰簡單說了一遍,陸峰很爽快,直接點頭答應了。

    返回洗浴中心的路上,胡金不屑的說,狐狸也是夠沒種的,打不過誰就加入誰,之前是咱們,現在換陸峰。

    我搖搖頭說,錯了,這正說明狐狸的聰明,單挑不過對方,說明對方的單兵能力比他強,群挑不過,說明對方的整體實力也比他強,用一個各方面都比他強的人作擋箭牌,你不覺得他其實才是真正的贏家麼?

    胡金和倫哥這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總覺得剛才要幹什麼的,結果怎麼也想不起來了,衝著胡金問,金哥剛才陸峰出來之前,我打算幹嘛來著?

    胡金白了我一眼說,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哪知道你要干啥。

    回洗浴中心之前,我們又到路邊攤上一個人整了碗板面,順便研究了下這一兩天就準備開業的事情,眼下每天都在開銷,四五十號人的吃喝拉撒睡不是筆小數字,全都是指著崇州市那邊打錢,略微有點入不敷出的感覺,再繼續這麼浪下去,我怕把「王者」都得給拖垮。

    回到洗浴中心,我看到捲簾門拉開一半,留下個只能容一人進去的小空當,疑惑的問他倆,剛才你們沒有通知兄弟們走的時候,把門鎖上麼?

    倫哥皺著眉頭說,我特意給王說了一聲啊,是不是他給搞忘了。

    胡金比劃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地面,我看到白淨的地板上竟然有一行血滴,延伸進洗浴中心裡面,胡金點點頭,輕輕的將捲簾門推上去,摸出腰後的,躡手躡腳的貓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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