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5150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4:54

第一千零五十章 羅貫中之威

  羅貫中?

  天子把羅貫中叫過來做什麼?

  這廝論智謀沒有劉基張良之智,論武道連洪宣嬌這等女流之輩都打不過,不過是因為萊蕪城獻降,立下一功而已,天子就待他甚厚,一直都隨軍帶著,而今關鍵時刻,竟還要宣羅貫中前來。

  天子這是打算叫羅貫中獻計,還是打算派羅貫中去追殺逃走的倭軍呢?

  眾人的眼中,立時又湧現出了疑色,就連劉基也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天子是怎麼個意思。

  片刻後,羅貫中飛馬而來,喘著氣拱手道:“陛下叫臣前來,有何吩咐?”

  陶商先不答他,而是用意念提問道:“系統精靈,羅貫中我已經叫過來了,我要發動他身上的‘反彈’天賦,除了殘暴點之外,還有什麼條件?”

  “嘀……由於物件羅貫中已歸順宿主,所以只要羅貫中保持在宿主三米之內,就可以發動反彈天賦。”

  陶商點點頭,繼續下命令:“現在就給我發動反彈天賦,目標孫策。”

  “嘀……現將宿主所有點值轉化為殘暴點,發動天賦消耗兩百殘暴點,宿主剩餘殘暴點3,請宿主輸入天賦發動時間。”

  “明天的這個時候。”

  “嘀……時間輸入完畢,明天的這個時候,反彈天賦將準時發動。”

  陶商鬆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心中暗想:“孫策,明天的這個時候,就等著收我送給你的回禮吧。”

  羅貫中這時候卻糊塗了,想著天子把自己風急火燎的叫了回來,還以為有什麼重要之事要吩咐,卻不想等了半天,天子只是發呆,一句話也不說,不知什麼意思。

  茫然了半晌後,羅貫中才忍不住問道:“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有何吩咐?”

  陶商這時才從神思中回來,看著茫然的羅貫中,乾咳幾聲,笑問道:“其實也沒什麼,朕叫你前來,只是想問問你,昨天晚上吃飽了沒有?”

  吃飽了沒有?

  羅貫中當場就懵了,心想天子這是啥意思,把我叫來就是為了問我吃沒吃飽麼?

  左右楊再興等人,狐疑猜測了半天,沒想到等出了天子這麼一句奇怪的話,個個頓時都被唾沫嗆了一口。

  陶商卻又乾咳一聲,一本正經道:“朕差點忘了,這天都快要亮了,昨天就算是吃飽了撐的,這個點也該餓了,你們肯定也都餓了吧?”

  他的目光又向楊再興等眾將看去。

  眾將們都是一臉懵樣,下意識的跟著“嗯嗯”的應聲。

  陶商卻一笑,揚鞭道:“你們餓,朕也正好餓了吧,傳令下去,全軍就地重立營寨,埋鍋造飯,先吃飽了好好睡上一覺,養好了精神,今天晚上還有大事要做。”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猜不透他們這深不可測的天子,心裡邊又在想什麼神鬼莫測的主意。

  大傢伙卻也不好多問,匆忙將號令傳下,於是七萬將士便忙乎起來,在廢營之南又重新紮起一座營盤。

  天光大亮之時,一座營盤便草草立起,炊煙四起。

  ……

  一日無事,不覺又是入夜。

  皇帳之中,陶商閑坐於上,翻看著一道道從冀北發來的最新情報,英武的臉上陰晴變幻不定。

  冀北方面,漢軍因為裝備了天雷炮,殺了韓信等人一個措手不及,接連強攻下了數座堅城,迫使韓信不得不大踏步後撤。

  劉備開局得勝,便有些太過自信,大軍長驅南下,卻中了韓信的伏兵之計,折損了六七千的兵馬。

  吃了敗仗的劉備,不得不稍稍放慢了進攻的節奏,重整旗鼓,這也給了韓信重新構建防線的時間。

  冀州方面的戰事,暫時已不那麼吃緊。

  至於並州方面,根據李牧衛青報告,那耶律阿保機雖然回應劉備出兵,卻出工不出力,並未象當年的冒頓那樣,大舉進攻,反而是有保存實力之嫌。

  正是因此,並州方面的戰事,也並非想像中那麼吃力。

  河北的局勢終於得到了緩和,這也讓陶商松一口氣,得以集中精力,來收拾眼前的孫策。

  就在陶商一言不發,沉吟不語時,帳前的諸將卻你望我,我望你,一個個臉上都寫著狐疑二字。

  他們並不太清楚,白天才經歷過大營被燒,這大晚上的,天子就把他們召集在這裡,坐了許久卻一言不發。

  不過,他們從陶商那漸漸殺氣湧動的眼神中,感覺到今晚將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啪!

  陶商將手中那一道道帛書,摔在案幾中,抬頭望了一眼帳外星月,口中喃喃道:“時間差不多,該是準備反擊了。”

  說著,他目光中殺機陡然凜烈狂燃,射向了帳前眾將。

  馬超,楊再興,鄧艾,石達開,尉遲恭,洪宣嬌等一眾大將,精神陡然一緊,立時就感覺到,陶商身上所散發出的,那強烈之極的殺氣。

  環掃過一眼眾將,陶商深吸一口氣,厲聲道:“朕白天裡說過,絕不會讓孫策白白占朕的便宜,今天晚上,朕就要給孫策致命一擊,你們可有信心隨朕殺個痛快!”

  殺個痛快!

  這霸絕凜烈的一聲厲喝,如驚雷般轟響在大帳中,瞬間點爆了眾將壓制的熱血。

  孫策帶著海外倭夷,進攻華夏,眾將早就深深恨怒,憋著一口怒氣,就等著決一死戰。

  “我早等陛下這句話了,今天我定要擰下孫策的狗頭!”

  “陛下要戰,咱們還有什麼含糊,戰他娘的就是。”

  “我尉遲恭要打頭陣,第一個殺進敵營去。”

  眾將熱血頃刻間沸騰,統統被陶商點爆了意,慷慨叫戰,熱血滾滾,殺意澎湃的戰意,幾乎將大帳撐破。

  旁邊的劉基,瞧著陶商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臉上卻掠起幾分驚憂之色,就想要問個究竟。

  他尚未開口時,陶商便猛一拍案幾,欣然道:“你們有此決心就好,今晚咱們就五路齊攻,殺倭軍一個片甲不留!”

  殺令下達,霸絕肅殺的氣焰,感染了眾將,眾人領下旨意,各自挾著一腔殺氣退去,往諸營各做準備。

  眾將皆已退去,卻唯有劉基沒有走,他看著陶商,一時欲言又止。

  “劉半仙,你是不是想勸朕冷靜,提醒朕倭軍實力不弱,朕這樣五路夜襲敵勞,未必就有必勝的把握。”陶商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替他說了出來。

  劉基一怔,搖頭苦笑道:“臣心裡想什麼,總之是逃不出陛下的眼睛,不錯,這正是臣想提……提醒陛下之事。”

  “那你覺的,朕是那種打無把握之仗的人嗎?”陶商卻反問。

  這一句反問,頓時就把劉基問住。

  他想起了陶商的行事風格,便想天子雖然屢屢有出人意料,匪夷所思的決策,但每一次都不可思議的獲得了勝利,雖然開頭讓他們猜不透,但結果卻出其的一致。

  或許,這一次天子又布下了什麼妙計不成?

  “陛下莫非又……又安排下了什麼奇兵?”劉基一臉的好奇。

  “天機不可洩露,天機不可洩露也,嘿嘿——”陶商卻詭秘一笑,賣起了關子。

  劉基也笑了,心中暗松一口氣,知道陶商必然已有必勝的手段,便放寬了心,也不再多問。

  ……

  夜色深深,不覺已快要接近淩晨。

  所有人都不會忘記,就是在昨天的這個時候,天子叫他們突然間撤出大營,隨後就發生了倭軍火攻大營之事。

  而只過了一天晚上,天子就要率領他們去夜襲敵營,中間隔這麼短的時間,難免叫他們有些疑慮。

  雖存疑慮,他們卻心堅如鐵。

  因為他們心中有一個不可動搖的信念:

  只要追隨天子,必勝!

  皇帳之外,三軍將士皆已飽餐,和甲執刃在休息,為了讓將士們有充足的體力,陶商已將軍中的酒肉,統統都賜與了他們,以激勵他們的戰意。

  酒足飽飽的將士們,自然是精神充沛,只等著今晚大開殺戒。

  陶商手負在身後,巍然的身軀立於帳外,鷹目穿過一座座營帳,向著北面方向刃視,眼眸中,凜烈自信的殺機,正絲絲悄然。

  他在遠望著星空,計算著時機。

  忽然間,武者的本能讓他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輕盈卻不乏有力,回頭看去,正是洪宣嬌。

  “你怎麼來了?”陶商笑問道。

  洪宣嬌卻小嘴一扁,抱怨道:“我自然是來跟陛下討個說法的。”

  說法?

  陶商一怔,笑道:“朕哪裡又得罪你了。”

  “陛下今晚召集諸將,說要發動夜襲,一舉擊破倭軍,卻偏偏不召見我,莫非是看不起我,覺的我沒什麼用嗎?”洪宣嬌埋怨道。

  陶商明白了,洪宣嬌還是來請戰的。

  陶商便是一笑,安慰道:“你誤會了,朕之所以不派你出戰,是想要叫你留守大營,這也是一份重擔,朕當然要交給朕信任的女人。”

  穆桂英因為懷有身孕,陶商已送她回鄴城養胎,如今洪宣嬌可以說是軍中唯一女將。

  陶商讓她留守,一方面是信任她,一方面也是怕她有失。

  皆竟,這一戰所對的敵人,遠勝於宋江,關羽,太史慈,周泰,織田信長,再加上一個林沖,皆是武力值90以上的絕頂武將,還有一個孫策,這麼多年來武道強到什麼程度,還尚未可知。

  這些強者中任何一個,洪宣嬌撞上了都是凶多擊少,陶商當然不願她冒生命危險。

  這其中原由,除了陶商想要她身上那附加武力值之外,還是因陶商是真心的對這個不怕死的女將的喜歡。

  一個男人,怎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涉險呢。

  陶商這番話,卻是聽的洪宣嬌心頭一震,眉目中湧起了感動意外之色,顯然是沒有料到,陶商竟然這麼信任他,竟把留守大營的重任,交給了她。

  “陛下就這麼信任我?就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時候,反戈一擊嗎?”洪宣嬌微笑著的反問道。

  陶商卻淡淡一笑,坦然道:“朕相信朕喜歡的女人,絕不會出賣朕,就算你真出賣了朕,朕也認了,只當是天意了。”

  這是陶商頭一次,說出了喜歡她的話,表明了心跡。

  一瞬間,洪宣嬌聽的是心頭感動無比,臉畔頓起泛起了霞紅暈色,既是感動,又是嬌羞,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她難為情時,羅貫中走了過來,拱手道:“陛下讓臣提醒,說離昨天敵軍發動火攻前一個時辰提醒陛下,眼下時間已經到了。”

  陶商精神從洪宣嬌那動人的臉蛋上收回,抬頭看了一眼西沉斜月,眼中殺機凜然,拂手喝道:“時機已到,傳朕旨意,各軍出動,依計畫前往指定地點。”

  旨意傳下,陶商目光回到洪宣嬌身上,伸手輕輕撫著她那微紅的臉蛋,自信卻溫柔地笑道:“宣嬌,你就守好大營,等著朕得勝歸來。”

  陶商竟當著羅貫中,當著她這個義兄的面,對她有如此親昵的舉動,立時令洪宣嬌心潮澎湃,臉畔暈色滋生。

  儘管難為情,但洪宣嬌心中卻如吃了蜜一般甜,並沒有抗拒陶商的觸摸,只紅著臉,點頭應道:“陛下去吧,宣嬌一定守好大營,等著陛下凱旋。”

  “有你這紅粉佳人等候,朕豈能不打個大勝仗,哈哈——”陶商一聲欣慰的大笑,翻身上馬,提著戰刀策馬狂奔,直奔營門。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4:59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反彈之威

  轅門一線,成千上萬的大魏將士,精神隨著天子巍巍身形的出現,陡然間亢奮起來。

  營門吱呀呀被打開,無盡的黑暗出現在眼前,東北方向,隱隱已露出了魚肚白。

  陶商回頭再看了一眼洪宣嬌的方向,再無猶豫,策馬直出大門。

  數萬將士們即刻起身,井然有序的從諸道營門而出,靜的如無生命的兵馬俑,向著營外湧去。

  各路兵馬,悉數出營,片刻之間,七萬兵馬盡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此刻,洪宣嬌也來到了營門處,默默目送著陶商離去,注視著七萬大軍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的眼中,多多少少流露出了幾分擔憂,不禁合手合什,為陶商默默祈禱起來,就像是妻子在為出征的丈夫,祈求平安歸來。

  旁邊的羅貫中看著義妹擔心的樣子,便笑著寬慰道:“宣嬌,你放心吧,你喜歡的這個人,可是戰無不勝的大魏之皇,他一定能得勝歸來。”

  這番話出口,聽的洪宣嬌軀兒一震,俏臉間又染了一絲緋色,不禁抱怨道:“義兄,你亂說什麼,誰說我喜歡他了。”

  “你不喜歡陛下麼?那方才你還跟陛下卿卿我我的,難道為兄是老眼昏花,看錯了不成?”羅貫中揉起了眼睛。

  “義兄,你亂說什麼,怎麼你也跟陛下一樣,都學了他的不正經了。”洪宣嬌的杏眼連瞪,似怒似笑的埋怨,臉龐已雲霞盡染。

  “好好好,為兄錯了,為兄不說了,我回去睡嘍。”說著,羅貫中就打著哈欠,扭頭揚長而去。

  洪宣嬌卻又奇道:“義兄,你怎麼就回去睡了,難道不等著陛下此戰的消息嗎?”

  “我不是早說過了麼,你喜歡的男人是戰無不勝的大魏之皇,既然戰無不勝,那我還有什麼好等的,當然是回去早點歇著了……”羅貫中頭也不回的搖了搖手,大步揚長而去。

  望著羅貫中離去的身影,洪宣嬌臉上的暈色方才褪色,扁著嘴抱怨道:“這個義兄,什麼時候也變的口無遮攔,淨會胡說八道了。”

  抱怨完了羅貫中,洪宣嬌轉身又望向了營外,明眸望著深深夜色,目光中卻閃爍著脈脈深情。

  ……

  夜色的那一頭,陶商陶商卻已率領七萬大魏將士,分兵數路,向著十裡外的敵營而去。

  中路方向,陶商親率兩萬精銳。

  左右兩翼,馬超,石達開,鄧艾和秦瓊,則各率一萬兵馬,分從兩翼由不同的方向,四面八方的向著北面的倭軍大營逼近。

  除了留守大營的數千兵馬,這場決戰陶商盡起諸軍,可謂是傾巢而出。

  這道五路齊攻之策,也非是什麼絕頂妙計,正常情況下,就算對敵勞發動進攻,也未必能攻的下。

  陶商卻有必信的信心,他的自信關鍵,就在於羅貫中的反彈天賦。

  東方發白,陶商大軍一路狂奔,不多時,中路兵馬已逼近至了敵營正南面。

  其餘四路兵馬,估計皆已就位,陶商也不進攻,便令全軍列陣,靜觀敵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就要亮了。

  幾萬將士靜立了有半個多時辰,他們原本沸騰的戰意,也在這等候的過程中,正漸漸的被消磨下去。

  “陛下,咱們既然要五路齊攻,為啥還不動手哩,再等下去,天就要亮啦。”尉遲恭開始焦慮起來。

  陶商淡淡道:“朕當然是在等著敵營內亂了。”

  內亂?

  尉遲恭當場就懵了,目光看向了倭營方向,只見敵營燈火通明,戒備森嚴,怎麼可能出現什麼內亂。

  “陛下,你是在開玩笑吧,敵營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出現內亂呢?”尉遲恭回過頭來嚷嚷質疑道。

  話音未落,陶商眼中陡然閃過一絲精光,刀指向魏營,“朕開沒開玩笑,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尉遲恭回頭一看,陡然間僵固在了馬上,兩個眼珠瞬間驚到快要從眼珠子裡迸炸出來。

  原本靜悄悄的敵營,竟是突然間起火了。

  那一柱烈火,沒來由的在敵營東側熊熊而起,轉眼火熱直沖天際。

  緊接著,烈火迅速的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起,片刻之間,整座敵營就處處起火,濃煙四起,將天空都照亮。

  敵營。

  此時此刻,倭軍士卒還正在熟睡,猛然間聽到鳴鑼示警之聲大作,頃刻間被驚醒,急匆匆的就逃出帳篷。

  當他們奔出大帳時,卻驚恐的發現,整個大營已怒火四起,儼然已變成一片火海。

  火星爆炸聲,營帳倒塌聲,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充斥耳膜,整座敵營在轉眼間,就變成了火海地獄。

  中軍皇帳。

  此時的孫策還正躺在龍榻,正在睡夢之中,做著擊敗陶商,奪取中原的春秋大夢。

  正睡的香的時候,帳外孫翊急匆匆的闖了進來,大叫道:“陛下,快醒醒,快醒醒啊,大事不妙,大營起火啦!”

  孫策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不悅的抱怨道:“你瞎嚷嚷什麼,不就是哪個士卒不小心走了水,你帶人撲滅就是,也值得來吵醒朕嗎?”

  “陛下,這不是一般的走水,是整個大營都起火啦。”孫翊激動著急到聲音都沙啞。

  整個大營都起火?

  孫策身形為之一震,腦子這才清醒起來,急是匆匆披掛,跟隨著孫翊奔出了皇帳。

  抬頭一看,孫策刹那間石化,嘴巴大大張開,震驚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仿佛見了鬼一般。

  整個天空都已被燒紅。

  四下望去,大營是處處起火,烈焰沖天,火勢都已經快燒到他的中軍所在,耳邊都是士卒們尖叫聲,慘叫聲,驚慌的士卒們正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竄亂逃。

  大營,竟然真的被燒了。

  仿佛在一瞬間,就被從天而降的天炎吞噬,燒成了一片火營。

  “怎麼回事,難道是陶賊發動了火攻不成?為何沒有任何警視?太史慈在哪裡,今晚不是他負責值守的嗎?”孫策驚怒的吼叫道。

  孫翊卻苦著臉道:“陛下,敵軍並沒有發動火攻,現在可正刮著北風,敵軍要是發動火攻,那豈不是燒了他們自己麼。”

  孫策身形一震,驀然間驚醒,才意識到昨晚到現在的風勢還未停,依舊是刮的北風,這種情況下,魏軍怎麼可能逆風發動火攻。

  既然不是魏軍火攻,那必然就是他們自己不小心走水起火,可就算是走水,又怎麼能在一轉眼間,就蔓延到把整個大營點燃,燒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孫策糊塗了,茫然了,驚恐了,不可思議的望著四面大火,一時間陷入了茫然無措的地步。

  而就在這時間裡,突起的大火已毀掉了倭軍上下級的指揮,將官們無法傳達命令給士卒,士卒們也找不到將領,陷入了驚慌四逃的混亂地步。

  這時,太史慈飛奔而來,抹著臉上的灰漬叫道:“陛下,這也不知是哪一營走水,竟然把整個大營都燒著了,火勢太快,根本撲不滅,請陛下速速下令全軍撤往營外,不然就完了。”

  孫策身形又是一震,這才從驚恐中清醒過來,環顧四在,意識到再不走的話,七萬大軍就要被燒死在這火海中,他這個天皇陛下也難逃一起。

  無奈之下,孫策只得翻身上馬,大叫道:“速速鳴金,叫全軍撤退,立刻退出大營。”

  說罷,孫策也急是撥馬轉身,向著火勢最小的南面營門奔去。

  敵營南面。

  此時此刻,陶商正臉上寫著冷笑二字,以諷刺的目光,欣賞著這場天降大火。

  “這羅貫中的反彈天賦,果真是神奇的天賦,莫名其妙的就燒起了這一把火,孫策,你昨天燒我沒燒成,今天就讓你嘗嘗被反燒的滋味吧……”陶商心中暗自冷笑著。

  而身後的將士們,看著這大火燒營的景象,一個個都震驚到目瞪口呆,原本焦慮不安的情緒,被這忽起的大火燒了個乾淨,激蕩興奮的戰意,再次狂燃起來。

  那一雙雙驚奇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又望向了他們的天子,皆是驚奇于天子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奇跡般的從內部燒了敵營。

  回過神來的尉遲恭,更是驚喜地叫道:“陛下,你真是太神了,你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竟然能讓敵營自己燒著了啊?”

  陶商卻笑而不語,鷹目望著已成火海的敵營,胸中的怒血焚燃如狂,霸絕熾烈的殺機,在眼中狂燒。

  他撥馬上前一步,戰刀向著敵營一劃,厲聲喝道:“大魏的勇士們,現在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叫敵營起火,還在等什麼,全軍壓上,把逃出來的倭寇,給朕殺個乾淨!”

  咆哮聲,陶商縱馬舞刀,如金色的流火殺奔而出。

  身後尉遲恭等兩萬將士,挾著滾滾殺機,轟然列陣,追隨著陶商狂殺而出。

  與此同時,火營的西面方向,殺聲也撕碎了沉寂,是馬超和鄧艾兩路兵馬,也發動了進攻。

  東面方向也跟著殺聲沖天而起,數不清的魏軍將士,在秦瓊和石達開的率領下,也對敵營發動了進攻。

  幾乎在同時,大魏的五路兵馬,分從三面,對敵營發動了進攻。

  殺聲震天,蓋過了敵卒的驚慌叫聲,千軍萬馬如潮水般,撲向了逃出營來的倭寇。

  肅殺的號角聲在耳邊回蕩,“魏”字的戰旗在天空中飛舞,引領著六萬魏軍將士,挾著對外夷敵寇的怒火,如決堤的潮水,狂殺而至。

  圍殺開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4:59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再會小霸王!

  大營外,七萬多的倭寇軍已如過街老鼠,從火海的大營中落荒逃出。

  就在他們剛剛逃出火海時,迎面就撞上數不清的魏軍,四面八方的圍殺上來,頓時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窩,頃刻間就陷入了崩潰惶恐的境地。

  奔出大營的孫策,原以為這場大火,並非是魏軍火攻,而是自己人走水,不小心點燃了整個大營。

  如果是這樣的話,營外就並沒有魏軍埋伏,只要逃出了火海,重新聚攏士卒,損失也不見得會傷了元氣。

  孫策卻萬萬沒有料到,陶商竟然會如此湊巧的等在營外,他前腳剛一逃出營,陶商後逃就發動了進攻。

  時間拿捏之准,簡直是天衣無縫。

  驚異之下,孫策勒馬環顧,就聽到四面八方殺聲震天,這陣勢,魏軍竟是傾巢而出。

  “陶賊竟然盡起全軍在此,莫非他竟算到我大營會走水起火不成?這怎麼可能!絕不可能!”驚愕的孫策,聲音沙啞地叫道。

  這時,關羽也飛奔而來,跟孫策會合,卻不屑道:“陛下千萬莫慌張,那陶賊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推算出我大營會失火,這必是他小部分前來騷擾的人馬,故意虛張聲勢,想要亂我軍心而已,陛下莫要上了陶賊的當。”

  關羽話音方落,一騎斥侯飛奔而來,大叫道:“稟陛下,我軍西面遭到數萬魏軍猛攻,死傷慘重,林將軍快頂不住啦。”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我軍東面被魏軍輾殺,織田將軍請陛下援救。”又一員斥侯驚慌奔來。

  ……

  魏軍四面圍殺,各路出逃兵馬被阻的消息,如雪片般的飛來,如一柄柄利刃,狠狠的紮在了孫策的心頭,紮碎了他的自信。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青筋都在抽動,眼中狂燃著恨怒之火。

  “陛下,我們中了陶賊的詭計,眼下大勢已去,速速殺出一條血路,突圍吧。”太史慈勸說道。

  孫策卻不甘心就此失敗,被怒火衝昏頭腦之下,咆哮大叫道:“朕絕不會再敗給那奸賊,絕不能,給朕拼死反擊,殺退敵寇——”

  孫策是被深深的刺激到,不肯接受這殘酷的事實,不願被陶商再次羞辱,竟是不顧敗逆之勢,還要強行反攻。

  咆哮聲中,孫策已縱馬舞槍,狂殺向了魏軍。

  南面方向。

  陶商如一道流火,在縱馬狂奔,目光如刃,死死盯著熊熊火海的敵營。

  自然之火的威力,強到了陶商都為之悚然的地步,心想若非昨天自己早有準備,那場火非把他逼上絕路不可。

  舉目望去,大火已燒到了敵方轅門一線,只見營門已大開,成千上萬的敵軍,正爭先恐後的逃將出來。

  在狂逃的敵卒身影後面,則是煉獄般的火紅,陶商隱約可以看來,數不清被火燒著的敵卒,正在裡邊翻滾,痛苦的嚎叫聲聽到人毛骨悚然。

  此刻天色已明,朝霞已升,但那火海的光芒,卻蓋過了霞光,將天地照在一片赤豔。

  奔行中的陶商,能夠清楚的看到敵人驚恐的神情,看到他們如螻蟻般被烈火吞噬,此情此景,更加激發了陶商的殺戮之心。

  轉眼間,流火沖至。

  陶商大喝一聲:“殺光倭寇,一個不留!”

  龍嘯聲中,陶商舞刀縱馬,狂縱向了混亂驚慌的敵寇。

  “殺光倭寇——”

  “一個不留——”

  陶商的身後,兩萬殺機如狂的魏軍將士,殺聲震天,氣勢如虹,如奔騰的狂潮,輾向了亂竄的倭寇。

  這些從正門逃出來的倭寇們,原以為魏軍的伏兵,皆在東西兩翼,他們這裡並沒有多少魏軍攔路。

  誰料,主力的魏軍恰恰就堵在這裡,在他們暗自慶倖之時,給了他們一個迎頭狂擊。

  簡直是噩夢!

  這些匆忙逃出的敵寇,多數人都是從睡夢中被驚睡,鎧甲不及穿戴也就罷了,許多甚至連兵器都沒來得及拿上,再加上軍心慌亂,陣形不整,這種局面之下,如何能抵擋魏軍的輾壓。

  眨眼之間,倭寇便如草芥一片,成片成片的被砍翻在地,血霧升騰而起,將天空染紅。

  陶商更是威不可擋,手舞染血的長刀,當先輾入敵群中,正大雄渾的刀勢如長河般綿綿不絕的蕩出,斬向那些驚慌的敵寇。

  雷影電光過處,倭寇的人頭如脆弱的麥杆一般,成片成片的被斷,那一具具血肉之軀,如內紙紮似的,輕輕鬆松被轟為肢離破碎。

  陶商那一道金色的流光過處,腳下的大地被染成血路,滿空的飛血狂染,數不清斷散落。

  而在陶商的身後,兩萬殺賊心切的大魏勇士們,更是如虎狼闖入了羊群,個個目光噴火,刀槍瘋狂的招呼向了驚慌的羊羔,殺到他們鬼哭狼嚎。

  前方處,孫策也在狂殺。

  他仗著自己的武力,一路狂殺,輾開一條血路,就在他正殺的瘋狂之時,抬頭卻驀然看到,他的士卒正成片成片的倒地。

  南面方向,也出現了魏軍!

  孫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的一舉一動,徹徹底底的皆在陶商的意料之中,五路大軍圍殺,就是要把他趕盡殺絕。

  “陶賊,陶賊,難道你真有通天的本事,能算出我大營會起火?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啊——”

  就在他驚怒困惑時,前方魏軍越殺越近,己軍連連倒潰,形勢不利之極。

  孫策不敢再遲處,強壓下翻滾的心思,一聲怒吼,縱馬舞槍殺入了魏軍之中,要輾開一條血路。

  魏軍的聲勢雖然浩大,但人數其實與倭軍差不多,如今孫策以天皇之威,奮然而戰激勵了倭軍士氣,皆鼓起勇士,跟著他拼死狂殺。

  孫策一柄銀槍舞出漫流光,無人能路,殺開一條血路,抬頭向前望去,驀然間瞧見一團金色的光影,亂舞如狂,肆意的殺戮他的士卒,威勢如神。

  陶商!

  那金甲的戰將,竟然是陶商!

  刹那間,孫策眼珠暴睜到要迸裂,無盡的憤怒,頃刻間充塞了他的胸腔。

  當年種種,他被陶商連戰連敗,殺到國破家亡,帶著無盡的羞辱被趕下大海,那刻骨銘心恥辱,如火山般噴發而出。

  當年被羞辱也就罷了,今日以天皇之尊,挾十萬大軍反攻大陸,本是占盡了優勢,卻眼看著又要大敗于陶商之手,如此羞辱,如何能忍。

  而那個羞辱他的傢伙,就在眼前。

  孫策的腦海中,立時如雷聲般驚起一個聲音:

  殺了陶商,了結這段恩怨,畢其功於一役,一舉覆滅魏國!

  這念頭一閃,孫策沒有半分猶豫,縱馬提槍就狂射而上,口中咬牙大吼道:“陶商,你的死期到了,本皇今天非斬了你狗頭,去死吧!”

  滾滾如雷的吼聲,如雷霆般蓋過了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刺痛所有人的耳膜,穿破亂軍,直奔陶商而去。

  狂殺興奮的陶商,猛然間被那熟悉的吼聲震動,抬頭看去,便看到一員銀甲赤披的英武敵將,沖著自己就飛殺而來。

  那身影,陶商再熟悉不過,正是當年被他趕下大海,曾威震江東的小霸王。

  孫策!

  “被朕趕下大海都不死,還陰魂不散的帶著倭寇侵我華夏,孫策,就憑你這條罪,朕也非得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陶商心中的怒火也是狂燃而起,一聲震天長嘯,縱馬舞刀,踏著血路狂殺而上。

  兩騎相對撞至,所過之處,挾起逆天狂風,將左右的士卒掀翻在地,如兩道出膛的炮彈,相對撞來。

  孫策人未撞至,那鋪天蓋地的殺氣,便先壓而來。

  一瞬間,陶商就感覺到渾然身上,都被無形巨牆般的壓迫力所圍裹,那凜烈之極的殺氣,竟讓他有種窒息的錯覺。

  那至強的殺氣,已超越了絕頂武將所有,隱隱之中,竟透出幾分當年呂布項羽的氣勢。

  “莫非,他竟在已經……”陶商心頭一震,急是開啟系統精靈,掃描孫策的武道。

  掃描結果:

  武力值,100。

  半步武聖!

  “半步武聖?沒想到,孫策逃亡海外這些年,武道竟然沖上了半步武聖!”驚悟的陶商,眼神立時一變。

  驚異的情緒,卻轉眼又平伏了下去。

  陶商早知孫策天賦超絕,年紀輕輕便練就了當世絕頂的武道,可與太史慈,顏良,關羽等當年的絕頂大將相匹敵,不然的話也不會得到一個“小霸王”的稱號。

  霸王者,項羽也。

  孫策被稱為小霸王,便是說他有成就霸王武道的潛力,武學潛能不可限量。

  而歷史中,孫策是在二十歲之時就病死,倘若當年他不死的話,憑著他的超絕天賦,開天眼,沖上半步武對,甚至是初級武聖的境界,又有何難。

  而今孫策流亡海外這麼多年,年紀已逼近了三十,這麼多年的時間,突破到滿百的武力值,也並非奇跡。

  “怪不得這麼狂,原來已練就了100的武力值,小霸王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陶商心中暗暗慨歎。

  就在他歎息時,孫策已如一道流風雪影,狂殺而至。

  “陶商,我要你死——”

  伴隨著一聲震破天地的驕傲狂吼,孫策手中大槍平推而出,狂風暴雨般的瘋狂勁氣,集聚於槍鋒之處,化成一道巨大無匹,無堅不催的渦狀氣刃,正面轟出。

  這一擊出招之快,力道之猛,不愧于半步武聖之威。

  陶商戰馬已撞至,相距咫尺之間,無從可避,只能正面相撞。

  “半步武聖又如何!想殺朕,你孫策還不夠格!”

  陶商卻無一絲懼意,一聲狂烈自信的長嘯,手中戰刀盡起平生之力,狂掃而出。

  那一柄染血的戰刀,橫蕩而出,如一座巨大的磨盤,攪動空氣,擠爆真空,輾出一道無形的氣勁之牆,正面迎上。

  轟!

  兩騎在電光火石之間相撞,刀與槍轟然擊在一起,金屬的震鳴之聲,吞掉了天地間一切的聲音,那濺射而起的火花,蓋過了天邊朝霞。

  撞擊中心處,瞬間爆炸出了一團球狀衝擊波,四面八方的膨脹而出,將方圓八丈範圍內掀起狂塵,將數不清的敵我士卒,都掀飛絞碎。

  錯馬而過的撞擊瞬間,陶商就感覺到猿臂震痛無比,那山崩般的瘋狂力量,如洶湧的洪流一般,灌入他的身本,攪動他的五內翻滾激蕩。

  那強烈之極的壓迫感,竟在瞬息之間,讓他感到氣血堵胸,有種要窒息的痛苦感覺。

  “果然是滿百的攻擊力,這一擊好強,幸虧我現在的武力值已到了98,勉強還能撐一下,這要是早幾年,恐怕直接就被他要了命了……”

  錯馬而過,陶商急提一口氣,很快就壓制住了翻滾的氣血,撥馬回身,皇者之軀依舊是巍然如山嶽般屹立不倒。

  孫策幾乎在同時轉身,回馬之時,他那狂傲猙獰的臉上,已被驚異所佔據。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4:59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玩命!

  “我的武道已沖至了半步武聖,适才那一槍,我已出了全力,這小子就算不被我當場誅殺,也該受重傷才是,怎他卻氣色如常,竟似全然無事,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小子的武道,竟然精進到了這等地步?”

  孫策是深深的震撼了,震撼到了匪夷所思,仿佛見了鬼一般。

  他可是記得,當年他被趕下大海之時,陶商的武道應該才只是一流水準,都沒有上到90。

  而今,才這些年過去,陶商的武道竟然精進到這種程度,不但當世絕頂,幾乎就要逼近半步武聖!

  這樣快的精進速度,得有多不可思議的武學天賦才能達到。

  他驚怒的意識到,陶商的習武天賦,竟是超越了他。

  就在孫策驚異莫名之時,陶商已撥馬轉身,戰刀揚向孫策,冷笑道:“孫策同,朕的武道已今非昔比,就算你是半步武聖又如何,識相的話就下馬投降,朕念在尚香愛妃的面子上,或許會留你一條生路,否則,朕必將你碎屍萬段!”

  陶商傲然無懼,竟還向孫策下達了最後通碟。

  孫策的武力值雖然已達到了100,但陶商的武力值好歹也有98,就算不敵孫策,最終敗北,單憑原始武力值,至少也能扛個數十招。

  何況,陶商還有暴擊這個神奇天賦,交戰之時只需偶爾爆出幾記半步武聖,甚至是初級武聖的攻擊力,就能夠稍稍返回被壓制的局面,甚至能夠壓倒孫策。

  如此一來,別說是數十招,百余招陶商都不怕。

  正是依依著暴擊天賦的秘密,陶商才敢“口出狂言”,公然藐視孫策這半步武聖的存在。

  孫策果然被激怒,暴怒到臉龐青筋抽湧,那握槍的雙手,骨節如豌豆爆裂般作響,幾欲擰碎。

  陶商這個死敵,敢威脅他投降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提起他的妹妹孫尚香。

  要知道,他孫策,他整個孫家,跟陶商可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而他的小妹孫尚香,卻竟成了陶商的妃子,被陶商盡情淫辱也就罷了,還為陶商生兒育女。

  孫尚香簡直成了孫家的恥辱,也成了梗在孫策吼嚨裡的一根刺,每每想到都令孫策怒不可遏。

  陶商卻好似看穿了他的思想,明知這是他的痛處,偏偏就要揭他的傷痕。

  “陶賊,本皇今天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震天的獅吼咆哮聲響起,孫策縱馬舞槍,再殺而出,瞬息間,巍巍身軀已撲至了陶商跟前。

  砰砰砰!

  他手中銀槍,擠爆空氣,發出一連串的爆鳴之聲,挾裹著滔天血霧狂塵,朝著陶商的當胸就轟刺而來。

  如果說方才那一擊,孫策還有半分保留的話,這一憤怒之極的已槍,孫策已是盡起全力,威力更盛。

  “朕兩重天命在身,暴擊天賦,氣運若在朕這一邊,就讓孫策瞧瞧朕的實力吧!”

  陶商信念豪烈如狂,不避不讓,手中戰刀拖著血腥尾跡狂掃而出。

  刀出瞬間,陶商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起了急速變化,五臟六腑變的更加強大堅固,一雙臂上肌肉爆漲倍增,無窮無盡的力量充斥雙臂。

  這是武力值大增的跡象。

  100武力值,半步武聖的實力。

  暴擊天賦,竟然真的被觸發了!

  陶商心中大喜,戰意更加爆漲如源,倍增的力道源源不斷的灌入戰刀之中,掀起的刃風如無形巨牆般輾壓而上。

  吭!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天崩地裂一般的轟天巨響,沖天而起,仿佛天被捅了一個窟窿一般。

  震擊的瞬間,孫策槍上的力道洶湧的灌入他的雙臂,試圖衝擊他的內臟。

  那洶湧的力道,卻在瞬間被陶商自身的狂力,無情的撞擠出去,頃刻間抵消一空。

  他巍巍的身軀,紋絲不動,氣息竟也沒有一絲的波動。

  他穩穩的接下了孫策這憤怒一擊,不屑的狂笑道:“朕早說過,你想殺朕,還不夠格,哈哈哈——”

  狂笑聲中,陶商猿臂青筋一繃,戰刀順勢蕩出,輕輕鬆松的將孫策的銀槍震盪開去。

  “半步武聖,他這一招,竟然是半步武聖的力道,這,這……”

  刹那間,被震開銀槍的孫策,那張憤怒扭曲的臉上,湧起無盡的驚色,那睜到鬥大的眼睛,仿佛見到了鬼一般。

  就在前一秒鐘,孫策還在為陶商武道天賦之強,為他實力精進之快而震撼。

  不過,他卻依舊擁有必勝的信念,自信以自己半步武聖的實力,哪怕是陶商武力值達到了99,仍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卻作夢也沒想到,後一秒鐘時,陶商竟然就發出了半步武聖實力的一招。

  也就是說,陶商的武道竟已突破極限,開了天眼,沖到了跟他旗鼓相當的境界。

  也就是說,陶商先前那一招,只是在故意示弱,竟是在戲耍他。

  孫策立時就懵了,自信心陡然間大挫,自以為是天才的他,在陶商這更勝一籌的武學天賦之下,焉以不受重創。

  “孫策,這就是你的能耐麼,沒想到你練就了半步武聖,還是這麼弱啊。”震退敵式的陶商,一聲諷刺的冷笑,手中戰刀縱蕩而出。

  他轉守為攻,竟要壓制孫策。

  陶商那一句“這麼弱”,深深的激刺到了孫策驕傲的自尊心,惱羞成怒之下,胸中無盡的怒火,如火山般噴湧而起,如焰的怒火,轉眼間焚盡全身,燒化了他的智智。

  “陶商,敢這樣羞辱我,我孫策今天不殺你,我就不信孫,我要你死——”

  野獸般瘋狂的怒吼聲中,孫策深吸一口氣,陡然間胸腔膨脹,那握槍的雙臂,發出了竹節繃斷的聲響,肌肉經脈急速爆漲,仿佛要炸裂一般。

  狂暴狀態,孫策竟然進入了狂暴狀態!

  孫策瘋了……

  陶商臉色一變,腦海之中,立時就迸出了這麼個念頭。

  他原只想靠著暴擊天賦,以一記半步武聖的招式,扛下孫策這一擊,壓一壓孫策的氣焰,再刺激一下孫策的自尊心。

  他卻沒想到,孫策竟然僅憑一招,就誤以為他的實力也達到了半步武聖,自尊心刺激之下,竟不惜以毀損身體,折損陽壽為代價,強行發動狂暴狀態,想靠超越極限的武力,來殺了他。

  初級武聖!

  狂暴狀態下的孫策,武力值陡然間大漲,瞬間飆升至了105之高。

  “去死吧——”

  獸吼般的怒嘯聲中,孫策手中銀槍再蕩而出,卷著天崩地裂般的瘋狂攻擊力,如隕落的巨星般,向著陶商轟輾而上。

  這第三槍殺出,威力強悍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令神鬼變色!

  “你妹的,我不就是爆了一招暴擊麼,至於這麼不要命麼,這下不妙了……”

  陶商心中暗罵,眉頭深凝,卻知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盡起全身之力,舞刀迎擊而上。

  嗚嗚嗚——

  空氣擠爆的轟響聲中,兩道洶湧如狂的力量,如兩道破空而出的雷霆,瞬息間轟然相撞。

  天地變色!

  震天的巨響聲中,陶商只感覺到雷霆萬鈞之力,若天塌一般,順著戰刀轟向了自己的身體。

  瞬息間,他虎口便已被震裂,鮮血從五指間浸滲而出,內臟在巨力的衝擊之下,如被重錘狠狠轟擊,震到他五內欲碎,一股血氣頂到了嗓子眼,幾乎就要噴出來。

  一擊之下,陶商竟已受了內傷!

  初級武聖的攻擊力,超乎想像的強悍,陶商在沒有觸發暴擊的情況下,以原始武力值硬扛,瞬間便被震傷。

  重擊之下,孫策眼見陶商還在支撐,更是被刺激到狂怒如獸,喉頭中滾出狂瘋的咆哮,銀槍如電光般再度刺出。

  刷刷!

  光影爆漲,氣勁沖天,幾乎在眨眼之間,孫策就連著刺出兩槍。

  這兩槍的威力之強,招招皆有毀滅一切的力量,挾著孫策的復仇怒火,轟天而至。

  陶商來不及多想,雙臂如本能般蕩出,舞動戰刀,奮然迎擊。

  吭!

  第一槍接下,陶商的身形只是微微一震而已,氣血也只是微微攪動,遠不如上一招那麼吃力。

  陶商的眼中迸出了一絲喜色,因為适才那一招,他竟是神奇的觸發了暴擊天天賦,關鍵時刻又爆出了一記半步武聖的滿百攻擊力。

  滿百的武力值,跟孫策106點的武力值,雖然仍有質的差別,但卻遠勝於陶商原始的98點武力值,勉勉強強自然可以接下。

  就在陶商來不及慶倖之時,孫策緊接的一槍人,便挾著漫空的腥風血雨,再轟而至。

  陶商劍眉一凝,心中暗叫不妙,便想方才已經爆出了一記滿百的攻擊,緊接著很有可能不會再觸發,自己只怕就要硬扛孫策這一擊,只怕就要又受內傷不可。

  “媽的,看來這一次著實有些托大了,沒辦法,只好硬扛了!”

  陶商別無選擇,只好一咬牙,硬著頭皮揮刀迎擊。

  刀出瞬間,陶商陡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分毫之間,又發生了急速變化。

  那雙臂的肌肉爆漲欲裂,超越了半步武聖該有的身體變化,無窮無盡的如潮力量,瘋狂的憑空而生。

  初級武聖,這是初級武聖的身體變化。

  關鍵時刻,陶商竟然連續觸發暴擊,第二次的觸發,竟是爆出了107點的初級武聖攻擊力。

  “看來我兩重天命加身,果然不是蓋的,我氣運加身,你孫策狂暴又如何!”

  陶商興奮之極,信心倍增,手中染血的戰刀,攪動腥風血雨,挾著初級武聖的瘋狂力道,浩浩蕩蕩迎擊而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00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江山代有猛將出

  吭!

  山崩地決的巨響聲,轟鳴在方圓百丈範圍內,所有人的耳膜之中,震到敵我雙方士卒的頭皮都發麻。

  球狀的衝擊波也爆炸開來,將腳下的地面震塌了寸許,將地面斬出道道溝壕,將四周十丈之內的生靈,統統都掀翻在地。

  那可怖的一擊,就仿佛一顆隕星墜落在地,巨大的震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瞬間戰場上的兩軍士卒,仿佛忘記了廝殺,不約而同的向著這邊望來。

  血霧散盡,嗡嗡的金屬轟鳴聲也沉寂下去,戰團如撥雲見日般,兩具身形盡皆分明。

  陶商,依舊屹立不倒。

  孫策眼眸陡然到眼珠子都快要迸出來,那張狂怒扭曲的臉,刹那間湧盡了見鬼般的驚悚神色。

  那眼神,那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具怪物!

  “武聖,他剛才竟然攻出了一記武聖的招式,他的武道實力到底是什麼境界,他簡直是個怪物……”

  刹那間,孫策的腦海中,如潮水般翻滾出了無數個念頭,一時間竟是攪到他心神混亂,忘記了繼續出招攻擊。

  先前陶商以半步武聖之力,迎擊下他的攻擊,已經令孫策被逼到瘋狂,不惜進入狂暴狀態,拔升武道到初級武聖。

  他以為,陶商這一回,絕對無法再扛得住了。

  他卻萬沒有想到,陶商的武道,竟然也跟著水漲船高,也爆發出了初級武聖的攻擊力,堪堪的接下了他神鬼一般。

  那一瞬間,孫策真的是糊塗了,他是徹底的被陶商深不可測的武道,給攪到糊塗茫然。

  恍然間,他竟把陶商視為了一具怪物,一具無法和正常人的思維,來判斷的怪物。

  茫然瞬間後,那熊熊如火的復仇怒火,轉眼間就充塞了孫策的頭腦。

  他牙齒一咬欲碎,血目猙獰如獸,咆哮大叫道:“陶賊,我不管你武道到底有多強,今天拼上這條性命,我也非殺你不可!”

  話音未落,孫策手中銀槍,便化成漫空流虹,攪動層層疊疊,狂風暴雨般的刃風狂勁,鋪天蓋地的向著陶商轟鳴而來。

  陶商來不及慶倖,急提一口氣,全力相擋。

  吭吭吭!

  金鐵交鳴的巨響之聲,不絕於一耳,一道道衝擊波,如澎湃的海潮般擴散爆炸開來。

  在孫策狂風暴雨的初級武聖招式的攻擊之下,不出六招,陶商便已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原因無他,關鍵就在於暴擊天賦的無規律性,無持續性。

  六招中,雖然在天命天賦的氣運作用之下,陶商幸運的爆出了兩記半步武聖的暴擊,兩記初級武聖的暴擊,前者勉強吃力的扛下了孫策的轟擊,後者甚至還能蓋過孫策的攻擊。

  但要命的卻是,餘下那兩招,陶商並未能觸發暴擊。

  也就是說,陶商以98點的絕頂武力值,以血肉之軀,硬扛了孫策106點武力值,初級武聖的恐怖攻擊力。

  僅僅兩招,便震到陶商內臟多處受創,嘴角也浸出了鮮血,險些被震下馬去。

  再這麼以弱敵強,苦戰下去,陶商就有性命之憂。

  十幾步外,楊再興正在趕到。

  他在老遠之時,就瞅見陶商被孫策壓制,生恐他性命有危,殺破亂軍就趕來相助。

  狂奔時,楊再興那擔憂的臉上,卻湧起了深深的驚奇之色。

  因為,他親眼看到,在孫策初級武聖的狂攻之下,天子雖然嘴角浸血,卻竟奇跡般的扛下了孫策數招。

  要知道,那可是初級武聖的攻擊啊,那怕是99點武力值的絕頂武將,也扛不過三招。

  而陶商,竟然扛了六七招,卻依然屹立不倒。

  “天子的武道,什麼時候強到這等地步了,不可思議,當真是不可思議……”

  楊再興心中湧起深深的驚歎,卻不敢遲疑,拍馬舞刀,大叫道:“孫策狗賊,憑你也配跟天子交手,楊再興要你狗命!”

  震天的狂嘯聲中,楊再興如風而至,殺向了戰團。

  陶商一見楊再興殺到,心中陡然狂喜,一時間是精神大振。

  那可是楊再興啊,武力值雖然連自己都不如,但卻擁有著血狂天賦,武力值可以飆升至了初級武聖的地步。

  一個初級武聖,再加上自己,直接就可以把孫策拿下來。

  “土雞瓦狗之賊,關羽在此!”

  就在陶商驚喜之時,天空中驀然間爆發出了震天的狂吼之聲,一俱鐵塔般的身形,從斜刺裡殺出,截殺向了楊再興而去。

  是關羽。

  關鍵時刻,半路中竟然殺出了一個關羽!

  已沖至七步之外的楊再興,立時被關羽截住,二人激戰起來,無法再救陶商。

  陶商眉頭一凝,心中暗叫不好,便琢磨著怎麼抽身而退,傻子才跟孫策再糾纏下去。

  孫策此時已看了出來,陶商的武道並非達到了初級武聖,也並是半步武聖,也不是絕頂的,似乎是介於三種境界之中,飄忽不定,而且連陶商自己似乎也無法控制。

  看穿陶商軟肋的孫策,一時信心大作,趁著關羽截住楊再興之際,一聲怒吼,狂風暴雨般的一輪攻式,再轟而出。

  出招之際,孫策臂上的筋肉更是哢哢欲裂,胸腔劇痛起伏,那顆心臟似乎在超負荷的運轉之下,隨時可能碎掉。

  那鋪天蓋地的槍影,四面八方的轟向了陶商,出招之快,力道之猛都已達到了極限中的極限。

  幾招之間,陶商沒能觸發暴擊天賦,陶商避之不及,肩上臂上,瞬間被刺出道道傷口,鮮血飛濺。

  又是一記重刀轟出,狂力轟擊之下,陶商再也無法撐下去,張口浸出一股血箭。

  幾乎在同時,他鐵塔般的身軀被從馬上震飛了出去,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跌落出了五步之外。

  半空中的陶商,強忍住了身體的劇痛,半空中一個鯉魚打挺,勉勉強強以雙足著地。

  落地時,餘勁未消,陶商連著向後退出三步之外,以刀撐地方才勉強止住後退之勢。

  “陶賊,你的死期終於到了,誰都救不了你——”

  興奮到發狂的孫策,終於看到了復仇的希望,拍馬舞槍,發瘋似的向著落地的陶商殺來。

  陶商劍眉深凝,額頭已浸出一滴冷汗,緊握住戰刀想要迎擊,怎奈胸中劇痛無比,竟是死不出力來。

  “該死……”陶商暗罵一聲,就感覺到背上掠起了深深的寒意。

  生死時刻。

  “龜孫子,秦瓊在此,休得逞狂!”

  關鍵時刻,身後響起一聲驚雷般的厲喝,一員大將手舞金鐧,朝著孫策狂殺而上。

  孫策久居海外,不知陶商軍中又湧現出了諸多奇人,並不知秦瓊的虛實。

  在他看來,這突然間殺出的魏將,不過是土雞瓦狗,敢擋他殺陶商,只能是螳臂擋車。

  “擋我路者,死——”

  震天的虎吼聲中,孫策狂奔而至,手中銀槍挾著狂瀾怒濤之力,朝著秦瓊轟擊而來。

  轟!

  電火火石的一瞬,金鐧與銀槍撞擊在了一起。

  那一瞬間,半空炸炸出了天塌般的巨響,掀起的漫空狂塵,就連陶商也被波及,不得不抬手遮擋。

  金鐧與銀槍碰撞的瞬間,狂烈的刃氣急速濺射開來,一環環的衝擊波,將他二人坐騎下的地面,震出了一片窪地,龜裂出了無數的裂隙。

  他二人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強,強到陶商都被刃風刮到睜不開眼睛來,便想若是自己強行再接一招,非被當場轟為粉碎不可。

  狂塵落定,刃風消散,秦瓊高舉著雙鐧,巍然屹立如山,將孫策的銀槍扛在了半空之中。

  他扛下了孫策神鬼一擊!

  “秦叔寶,你可算是及時趕到了,朕的門神已到,孫策,我看你還怎麼囂張……”陶商暗吐口氣,抹淨嘴角血跡,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孫策血腥的雙眼,卻陡然間迸射出了無盡的驚怒。

  他是萬萬沒料到,這個半路殺出的陌生敵將,竟然能扛下自己威不可擋的一擊。

  身形不搖,氣息不亂,竟然還輕鬆無比!

  驚異之下,孫策勃然大怒,手中銀槍狂舞而出,密如疾風般的槍式,鋪天蓋地的向著秦瓊轟斬而去。

  秦瓊卻巍然不懼,“門神”天賦發動,手中金裝鐧舞動如風,化出層層疊疊的金色鐵驀,護住周身,封住孫策的所有進攻方向。

  吭吭吭!

  漫空火星飛濺,一道道的衝擊波爆炸開始,刃風壓迫到受傷的陶商,不得不以刀撐地,方才能勉強支撐住。

  而秦瓊,就像是一具體鐵塔,任憑你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

  十招!

  轉眼之間,秦瓊竟然接下了孫策十招初級武聖的攻擊。

  “姓孫的逆賊,就憑你這能耐,也配稱小霸王,你離霸王可差遠了!”交手之時,秦瓊還不忘出言損孫策幾句。

  孫策卻已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他驚奇的發現,這個叫秦瓊的傢伙,實力差陶商很遠,甚至連周泰之流都不如。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傢伙,防禦力卻強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竟然無比輕鬆的擋下自己一邊十餘招的初級武聖攻擊。

  “當年陶賊那個講武堂,暗藏了許多奇人異士,被他冠以了古之名將之名,這個秦瓊之名從未聽過,竟擁有此等不可思議的防禦能力,難道說我離開大陸這些年,物換星移,江山代有人才出,竟又湧現出了新的強者不成……”

  孫策心中驚奇不已,正是震撼之時,卻被秦瓊那狂傲不屑的言語,刺激到肺都要氣炸了。

  “無名之賊,我孫策縱橫天下之時,你還不知在哪裡種地,就憑你,也敢小瞧我小霸王,你找死——”

  憤怒之極的孫策,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陡然間發出了震破天地的咆哮,手中銀槍挾著惱羞成怒的狂力,瘋也似的轟向了秦瓊。

  孫策的狂暴狀態,已是接近了尾聲,這是他拿出了最後的潛能,發出的最後一輪狂攻。

  威力,速度,皆勝於先前。

  那又如何。

  門神天賦之前,孫策再強的攻擊,也皆為浮雲。

  秦瓊冷笑一聲,沒有一絲忌憚,手中金鐧翻飛,舞出金盾般的鐵壁,輕輕鬆松的擋下了孫策最後的狂擊。

  鐺!

  又是一槍被震出,孫策已是氣喘吁吁,滿身大汗,現出了虛脫之勢。

  陶商那雙鷹目中,孫策的武力值已在急速下降,結束了初級武聖的武力值,在身體毀損之下,連半步武聖也無法保護,武力值直接就降至了99點。

  “孫策,你終於硬不起來了麼……”陶商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00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怪物!都是怪物!

  孫策鬱悶到要吐血!

  先前他以為,憑著自己半步武聖之威,足以數招間拿下陶商,完成史詩般的一戰。

  可誰想到,他卻被陶商飄忽不定,深不可測的武道玩到團團轉,哪怕不惜以毀損身體,折隕陽壽為代價,催動狂暴狀態,都無法秒殺陶商。

  就在他玩命使出全力,眼看著就要殺了陶商之時,半路上卻又迸出了秦瓊這麼一個怪胎。

  這個怪胎實際武力值,連陶商都有不如,卻偏偏防禦力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連自己初級武聖的殺招,都無法撼動。

  眼下狂暴狀態結束,身體受損的後遺症開始發作,武道正在急速下降,孫策痛苦的意識到,今日不光是殺不了陶商,再這麼死撐下去,只怕連性命也不保。

  “我大日天皇,豈能一戰失敗就隕命在這裡,我恢復故國的夢想還沒有實現,我絕不能死,絕不能死……”

  孫策暗暗咬牙,恨恨瞪了幾步外的陶商一眼,強攻幾招,撥馬便望東面逃去。

  秦瓊的防禦力雖然強,但真正的攻擊力卻要遜于孫策很多,哪怕現在孫策武力值跌了不少,憑他的實力也休想留下孫策。

  眼前孫策要逃,秦瓊作勢就想追,身後的陶商卻喝道:“叔寶莫追了,你武道不及他,是留不住他的,還不如來保護朕。”

  陶商适才跟孫策交手,受了幾處內外傷,雖然並不致命,卻使武道大幅削弱,這個時候若是迸出個什麼強悍的敵將的話,那形勢就危險了。

  有秦瓊這個“門神”在,陶商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陛下,臣來遲一步,讓陛下受驚了。”秦瓊撥馬而回,匆忙下馬將陶商扶了起來。

  “不關你的事,是朕近些日來殺紅了眼,太過自信了,看來今後還得把你和敬德帶在身邊才行。”陶商自嘲的苦笑著,在秦瓊的攙扶下,重新翻身上馬。

  鷹目掃望戰場,只見倭寇已被殺的血流成河,看到那血腥的畫面,陶商頓時又欣慰興奮起來,身上的痛也一時感覺不到了。

  此時,數百名武衛禦林已圍了過來,將陶商護在其中。

  那一雙鷹目掃過戰場,陶商驀然瞧見了正與關羽激戰的楊再興,他眼中頓時血絲奔通,指著戰團喝道:“秦叔寶,還不快去相助再興,給朕砍了關羽的腦袋。”

  “諾!”殺意未盡的秦瓊,慨然一應,策馬舞鐧就殺了出去。

  ……

  當陶商還在跟孫策死鬥時,關羽看到了復仇的希望,狂殺而上。

  他以為,復仇就在這眨眼之間,卻不想,半路上被一個叫楊再興的無名魏將給截住。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關羽臉上燃起不屑,狂傲罵道:“插標賣首的無名狗賊,也敢擋本將的路,你是自尋死路!”

  暴嘯聲中,關羽手中青龍刀,挾著狂風暴雨般的力道,瘋狂的轟斬而了。

  截殺而來的楊再興,卻義無反顧,舞刀拼力抵去。

  哐!

  一聲崩天的金屬嗡鳴之聲,仿佛刹那間,天被捅了一個窟窿。

  一道球狀衝擊波,四面八方的膨脹出去,掀起遮天的血塵,飛沙走石,刃風四射。

  瞬間,楊再興便被震到雙臂劇震,虎口開裂,五指間鮮血絲絲縷縷浸滲而出。

  一招之間,高下已分。

  關羽那巍巍身形,卻是紋絲不動,赤色的臉上,狂傲不屑之色更加狂燃。

  他本還想這個無名敵將,敢不要命的來阻擋他關羽的路,應該還是有幾分能耐,畢竟陶商麾下奇人異士極多,又添了一名武道不凡的異士,也不是不可能。

  可關羽卻沒想到,這個楊再興只一招之間,就給震到虎口開裂,武力值也就90出頭而已,簡直弱到不能再弱。

  “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擋本將殺賊,你是找死!”

  關羽不屑的一聲狂嘯,手中青龍刀如車輪一般,挾著狂力再度狂揮而出,力道剛猛之極。

  他已迫不及待的一招解決了眼前這攔路的弱雞,好去宰了陶商那個切齒的仇人。

  “有我楊瘋子在,你就是呂布也休想傷我天子!”

  楊再興卻似渾然不覺痛楚,一聲豪氣幹天的大吼,手中戰刀疾舞而出,再迎關羽殺招。

  關羽根本無視楊再興,手中戰刀挾著狂風暴雨般的威力,狂轟而下。

  五刀——

  十刀——

  二十刀——

  不出二十招,楊再興已全面落入下風,被關羽壓迫到喘不氣來,破綻頻露。

  關羽是一點都不手軟,手起刀落,抓住他的破綻,連著在楊再興的胳膊上,腿上斬出數道傷口。

  頃刻間,楊再興已是鮮血飛濺,染紅了征袍。

  似乎形勢已經很明瞭,楊再興敗局已定,若還要強撐不退,再用不了二十招,必被關羽斬于馬下。

  關羽的嘴角已揚起了志在必得的冷笑,看著楊再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丑在自己跟前表演。

  就在他不屑之時,突然間,楊再興一聲雄獅震怒般的怒吼,手中戰刀狂斬而出。

  這一氣勢陡增,刃氣滾滾,竟有毀天滅地之勢。

  96的攻擊!

  關羽的那不屑的赤臉,陡然間為之一變,眼中迸射出了驚異之色。

  就在一秒之前,他還以為楊再興已被他斬到遍體鱗傷,離崩潰只差幾步之遙,再不出幾刀,他就可以輕輕鬆松斬了這個不自量力的攔路之賊。

  他卻萬沒有想到,一秒鐘之後,這楊再興非但沒有虛弱下去,突然間招式威力大增,力道速度竟是直逼他的實力。

  “什麼情況,這廝的武道,突然間似乎變強了?”

  心中驚奇時,關羽也不及多想,一聲低吼,手中青龍刀卷起層層血血,依舊挾著天崩地裂之勢,橫斬而出。

  吭!

  震破天地的獵獵激鳴,驟然轟起,吞噬掉了天地間一切的聲音,刺到所有人都耳膜刺痛,頭皮發麻。

  眼前的楊再興,在此震擊之下,身形猛然一晃,在那天河崩決般的狂力轟擊之下,嘴角瞬間便浸出一絲鮮血。

  他已被關羽震到吐血!

  他的武道雖然大增,但到底還只有96點,差了關羽整整3個點,胸中早有內傷,這一擊之下被震到吐血也是自然。

  雖然吐血,他卻依舊屹立不倒!

  “你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還不死!”關羽卻是驚怒萬分,眼珠子都快要爆炸出來。

  關羽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無名的敵將,明明已被自己殺到全身是傷,現在又被震到了吐血,卻為何還能支撐下去,就像是一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都轟不碎他。

  關羽被激怒了,瘋也似的大叫道:“土雞瓦狗的東西,本將看你還能撐幾招,看刀!”

  盛怒之下,關羽一聲悶雷般的低吼,手中青龍刀再舞而出。

  刀鋒過去,擠壓真空,發出了沉悶的爆鳴聲,卷起狂風暴雨般的狂力,掀起漫空狂塵,如天地大磨盤一般轟去。

  這一記,關羽已用盡全力,正常人在內外皆傷的情況下,絕難迎下這一擊。

  楊再興卻不是正常人。

  血狂天賦在身,區區幾處傷何足道哉!

  吐血的楊再興,眼中沒有半分懼色,將嘴角血漬舔盡,狂笑道:“關羽,原來你就這點本事,怪不得當年會敗在天子手下,哈哈哈——”

  瘋子似的狂笑聲中,楊再興竟無視身上傷勢,虎臂再舞而出,戰刀義無反顧的迎擊而上。

  哧哧哧——

  刀鋒撕破空氣,竟然發出了劇烈的摩擦聲,那摩擦產生的熱量,竟將刀上所染的鮮血蒸發,化成漫空的赤色血氣。

  100武力值!

  血狂天賦作用之下,楊再興的武道飆到了100,竟是斬出一招半步武聖的重刀。

  下一秒鐘,兩柄戰刀,轟然相撞。

  哐!

  刺破蒼穹的巨響聲,回蕩在天際,一道血氣之柱騰空百起,在半空中膨脹爆炸,化成了一團血雲鋪天。

  左右八丈之內,地面瞬間被斬出十餘道深壕,狂烈的刃氣如無形的巨牆一般四面推出,將早就躲遠的敵我士卒,都統統掀翻在地。

  撞擊中心處,未盡的餘力,仍舊如水紋一般,不斷的溢射而出。

  執刀的楊再興,巍然屹立,如山如嶽。

  在這強勁的震擊之下,關羽卻是身形劇烈一抖,只覺剛猛之極的瘋狂力量,灌湧入他的身體,攪動氣血翻滾,急提一口氣,才強行的鎮壓了下去。

  關羽駭然變色。

  在那一瞬間,關羽那不屑孤傲的臉,震驚到扭曲變形,半開半闔,不屑一顧的丹鳳眼也陡然爆睜,那眼神就像是見了鬼一般。

  他那匪夷所思的驚愕眼神,就跟前番對戰陶商之時,幾乎一模一樣。

  當時他跟陶商交手,就被陶商那深不可測的武道,深深的給驚到,卻不想,這個楊再興的武道,竟然也是如此變幻莫測,越戰越強。

  明明負傷,應該越來越虛弱才對,他卻為何不可思議的越戰越強?

  甚至,竟然爆發出了半步武聖的戰鬥力!

  “怪物,陶賊是怪物,這個楊再興也是怪物,陶商和他的走狗,統統都是怪物!”

  關羽的腦海中,一個前所未有的聲音,在驚悚的吼叫著,竟令他一時間驚愕到失去分寸。

  威勢大增的楊再興,卻狂笑道:“關羽,你撒完了野,現在該輪到我了,就讓你嘗嘗我楊瘋子的真正實力吧!”

  狂笑聲中,楊再興手中戰刀翻滾,挾著浩浩蕩蕩的狂力,卷起蒸騰的血霧,向著驚悚到嘴巴大張的關羽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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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祖孫

  103武力值!

  楊再興武力提升起來飛快,上一刀只是滿百武力值,這一刀斬出,竟已飆到了初級武聖的武力值!

  關羽從驚愕中被震醒,面對楊再興這咄咄逼人的一擊,沒時思考的餘地,急是盡起全身之力,舉刀相迎。

  吭!

  轟天的金屬撞擊再次響起,兩騎腳下的地面,也被衝擊波震到塌陷三分。

  一刀斬出,楊再興巍然如山嶽般屹立不遙,氣息身形沒有一絲震動。

  關羽卻被震到身形劇烈震動,胸中氣血翻滾如潮,鮮血都頂到了嗓子眼處,握刀的雙手也被震裂,浸出絲絲鮮血。

  “武聖!他竟然也是武聖的實力?”

  關羽已然扭曲的赤臉,再度駭然變色,幾乎接近崩潰的自信心,再遭重創,一張臉已是愕然之極。

  關羽的傲慢,此刻已土崩瓦解,所餘的唯有無盡驚異。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楊再興到底是什麼怪物,竟然在重傷之下,還能爆發出武聖的實力,簡直比怪物還要怪物。

  被陶商羞辱也就罷了,如今又被楊再興這麼個無名小將羞辱,關羽就感覺自己這張臉,已被狠狠的踏在了地上,誰都可以肆意踐踏。

  惱羞成怒!

  “我關羽,豈能輸給你這無名之輩,絕不能——”關羽像是發瘋的野獸般咆哮大叫,手舞著戰刀瘋狂攻上。

  可惜,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又豈是單憑憤怒,就能夠改變的。

  楊再興一聲不屑的冷笑,刀舞如風,狂風暴雨般的刀影,漫空斬下,無情的轟向了關羽。

  招招皆是武聖之力!

  關羽武力值本已落盡了下風,加上前番催動狂暴狀態,身體自損的傷勢尚未恢復,如何能扛得住如此凜烈的攻擊。

  數招之間,關羽便被震到連吐了數股血箭。

  “關羽,你的死期到了!”

  驀然間,天空中響起一聲豪烈的咆哮,卻是秦瓊手舞金鐧,斜刺裡狂殺而來。

  關羽抽出半點空隙,尋聲瞥去,卻見陶商跟孫策的戰鬥已結束,陶商巍然而立,孫策卻已不見了蹤影。

  這也就是說,孫策竟已敗逃!

  “聽聞那孫策已練就了半步武聖的武道,沒想到他竟然也被陶商擊敗了,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關羽心中是悲怒萬分,自信心跌落到了穀底,眼看著秦瓊殺到,背上已掠起了深深的寒意。

  他連楊再興的攻擊都快要撐不住,若再加上一個秦瓊,必死無疑。

  逃!

  關羽的腦海中,瞬間迸射出這麼個念頭,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什麼美髯公的尊嚴,撥馬跳出戰團,就想開溜。

  “哪裡走!”

  楊再興卻豈容他逃走,就在他撥馬回頭的同時,手中戰刀卷著血腥狂塵,追斬而去。

  關羽身位還沒來得及逃出楊再興刀鋒的攻擊範圍,若是不管不顧,強行逃走,非被當斬腰斬不可。

  不得已之下,關羽是一手撥打韁繩,另一手拼盡全力,反手一刀回蕩而去。

  鐺!

  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之時,單手的關羽只覺無窮的大力橫向撞來,震到他手中的青龍刀逆蕩而出,力道之猛已到了他單手無法控制的地步,他若是再強行握著戰刀不放,手臂非得被了折了不可。

  萬般無奈之下,關羽只好一咬牙,鬆開了手掌。

  那柄自他出道以來就跟隨著他,那柄助他成就了溫酒斬華雄,三英戰呂布,讓他揚名天下青龍寶刀,就此脫手而飛,插落在了七步之外的血泥之中。

  連自己的兵器也被震飛出去,刹那間,關羽只覺無盡的羞恥感襲遍了全身,那種羞辱,簡直比當年被射中了下巴,還要強烈。

  關羽是羞愧憤怒到幾欲吐血,臉都羞紅到了發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更恨不得就此戰死在沙場。

  最後,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大哥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了大哥的大業,我關羽還不能死,我要保住有用之身,我不能死……”

  腦海中,一個理智的聲音,給關羽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他便強行壓制住沖昏頭頭腦的羞辱感,頭也不回的只顧撥馬狂逃。

  那青龍刀極重,關羽刀被震落之後,戰馬的負重減輕,反而是速度加快,轉眼間逃往了亂軍之中。

  楊再興只好勒住了戰馬,一是關羽馬速快,已然逃遠,二則是他這血狂天賦雖然威力強大,後遺症也大。

  先前武道飆升時,他是神威大發,渾然忘記了身上的痛楚,但現在血狂狀態結束,瘋狂的勁頭一下去,楊再興立刻感到內外劇痛,整個人便半伏在了馬背上,哪裡還有力氣再去追關羽。

  陶商見狀,急喝道:“快,快去扶住再興,速速送回大營中,讓扁鵲給他治傷。”

  左右武衛御林軍們,忙是將楊再興上前扶住,護送著他還往大營。

  “陛下,這是那關羽遺落下來的青龍刀。”秦瓊卻將刀從地上拔起,雙手獻給了陶商。

  陶商接過戰刀,橫在掌中,俯視著這把青光幽亮的戰爭,英武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諷刺的表情,口中冷笑道:“關羽,你連自己的兵器都丟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臉去見劉備。”

  冷笑聲中,陶商便將自己的戰刀,扔給了部下,手執青龍刀,橫刀傲立,掃望戰場。

  此時天光已是大亮,敵營的火勢也勢近了尾聲,七萬倭寇已被殺到血流成河,片甲不留,營外敵卒伏屍數萬。

  今日一戰,雖然走脫了孫策,卻斬敵數萬,以一場大勝,打通了前往劇縣的通道,雖然走脫了關羽,卻得奪了他的青龍刀,得到了一柄趁手的神兵利器。

  這是一場名副其實的大勝,足以令陶商感到滿足,足以令他開懷大笑,豪情萬丈。

  “嘀……系統掃描宿主取得夜襲戰勝利,按照系統第二階段規則,現在開始召喚三名後世武將。”

  “第一名,司馬炎,統帥83,武力71,智謀85,政治89;與宿主關係,敵對;召喚地點,漁陽郡。”

  “第二名,洪承疇,統帥88,武力74,智謀85,政治90;與宿主關係,敵對;召喚地點,遼東郡。”

  “第三名,紅拂,統帥61,武力62,智謀77,政治73;天賦,速愈;與宿主關係,效忠;召喚地點,未知。”

  系統精靈再次及時啟動,召喚出了三名後世武將。

  陶商腦海中立刻同現了一長串的資料,他朝著那排資料一掃,第一個人的名字,就叫他眼前大大的一亮。

  司馬炎!

  晉武帝,司馬懿的孫子,西晉王朝的實際開創者,三國亂世的最終結束者,同樣也是五胡亂華禍根的埋藏者,一個集褒貶於一身,算不上有多出色的開國帝王。

  “沒想到,司馬懿還沒有死,他的孫子就給召喚出來了,有意思啊……”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新奇的冷笑,腦海裡立刻浮現掃描起了,關於司馬炎那些沉埋的歷史。

  陶商依稀記得,司馬炎本為司馬昭的長子,司馬昭早年是有意讓幼子司馬攸繼位,但在眾臣的反對之下,最終才封司馬炎為王太子。

  不久後,司馬昭中風猝死,司馬炎便名正言順的繼承了晉王爵位,成為了魏國軍政大權的實際掌握者。

  要說這司馬炎也是乾脆,繼位沒有多久,就逼迫魏帝曹奐禪讓,登基稱帝,廢魏立晉,建立了晉朝。

  司馬炎跟他的四維資料一樣,雖然算不上神武雄略,卻也頗有才華,上臺之後也勵精圖治,實施了多項強國利民的政策,讓晉國的國力蒸蒸日上。

  而在國力大增的情況下,司馬炎力排眾議,揮師南下大舉伐吳,一舉滅掉了吳國,結束了三國鼎立的分裂,重新將華夏統一在了晉朝的旗幟之下。

  司馬炎雖然是繼承了祖父兩代的積累,靠著前人的老本,沒有懸念的滅了吳國,一統天下,但畢竟是結束了分裂,功勞還是不可磨滅的。

  可惜他所幹的錯事,在後世看起來,卻是遠遠勝過他的功業。

  他在世族的扶持之下,登上了皇位,為了維護世族的利益,更加深化了九品中正制,令世族完全掌握了官員任命的世襲權力。

  他又為了鞏衛司馬家的皇權,大封諸王,讓他們掌握了大量的封國軍隊,為後來的八王之亂,埋下了伏筆。

  同時他又大開邊塞,肆意的容許鮮卑,匈奴等胡族大舉內遷,為五胡亂下也埋下了禍根。

  最要命的則是,他明明知道太子司馬衷是個智障,還假裝不知道,不顧群臣反對,硬是立了司馬衷為太子。

  結果當司馬炎一死,司馬衷這白癡繼位之後,皇后賈南風志權擅政,諸王各懷鬼胎,最終激起了八王之亂,令晉朝國力一落千丈,天下重新步入大亂的局面。

  而八王之亂也消耗了晉朝的國力,使其失去了對內遷胡人的掌控能力,結果導致諸胡趁機入侵中原,瓜分了整個北方,讓整個華夏歷史,陷入了五胡亂華的最黑暗時期。

  雖說司馬炎所繼承的晉國基業,本就存在著種種的隱患,但司馬炎身為開國之君,卻沒有一個開國之君應有的氣魄和遠見,非但沒有解決這些隱患,反而還助長了隱患的滋生,甚至還親手種下了許多新的隱患。

  所以,在陶商看來,司馬炎就跟他的四維資料一樣平平無奇,根本沒有勝任一個開國之君應有的雄才偉略。

  五胡亂華的慘劇,司馬炎難辭其咎!

  陶商對這個司馬炎沒什麼好印象,幸虧這樣一個人落在了劉備境內,若是落在自己手裡的話,別的不說,就沖著他大舉引胡族內遷這一項愚蠢的手筆,陶商就非宰了他不可。

  “司馬炎應該會去投奔劉備,我倒是很好奇,當司馬懿跟司馬炎這祖孫倆人同朝為官,稱兄道弟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情景……”

  陶商的腦海裡,開始自動腦補起這樣的畫面:

  司馬炎先是向他的爺爺司馬懿一拱手,問一聲“仲達兄好”,司馬懿跟著彬彬有禮的也一還手,回一句“安世賢弟好”。

  “要是這祖孫二人彼此不待見,再因為女人來點爭風吃醋的風流韻事,那就更有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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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最後的猛將

  戲謔的思緒收起,陶商的目光落在了第二名武將上。

  洪承疇!

  看到這個人的名字,陶商就笑不起來了,劍眉不由微微一凝。

  洪承疇,明末明朝重臣,大明朝第一位投降後金的重量級大臣,關於他的歷史,陶商豈能不知。

  他記得這洪承疇乃進士出身,因其才華出眾,為官數十載,步步高升。

  洪承疇最輝煌的業績,便是臨危受命,繼承陝西三邊總督,奉崇禎之命去收拾李自成等叛軍。

  洪承疇上任之後,憑藉著出眾的能力,全力清剿叛軍,接連取得多次勝利,甚至諸殺了高迎祥。

  之後,洪承疇被委以總督五省軍務的大權,率大軍在陝西接連大破叛軍,甚至把李自成殺到了只餘下18騎,狼狽的逃往了山中。

  洪承略憑藉著多份大功,很快又臨危受命,被明廷調往遼東,去對付新興崛起的滿清。

  結果松山一役,十幾萬明軍因號令不統,死傷過半,最終洪承疇也被清軍所俘。

  被俘後的洪承疇,在經過一番裝模作樣的思想鬥爭之後,最終還是選擇歸順清軍,成為皇太極的重要謀臣,在其攻掠明朝,以及後來的清兵入關,一統天下的大業之中,屢獻奇謀良策,可以說是為清軍奪取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

  “此人倒是頗有文韜武略,可惜到最後還是選擇了做漢奸,這樣的臣子,朕也不屑於要,給劉備就給劉備吧。”

  陶商思緒流轉,目光從洪承疇的名字,移到了第三名召喚武將的身上。

  那是一個讓他眼前一亮的名字。

  紅拂!

  竟然是傳說中的紅拂女,張出塵。

  傳說這張出塵本為隋朝重臣楊素的侍婢,因常執紅拂立于楊素身旁,便又被稱為紅拂女。

  當年一代軍神李靖,前去拜會楊素之時,紅拂女對李靖便一見傾心,與其深夜私奔而逃,成為了李靖的妻子。

  而李靖在得紅拂之後,事業也飛黃騰達,為李唐先滅蕭銑,再滅輔公,平突厥,滅吐谷渾,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出將入相,位極人臣,被千古一帝李世民評為“古今所未有”。

  這紅拂也算是一代奇女子,不但敢愛敢恨,傳聞還有傾國傾城,國色天香之容。

  這樣一個絕色的奇女子,換作是任何一個男人,焉能不為之神往,陶商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讓陶商心頭一動,不光紅拂的絕色姿容,還有她那“速愈”天賦。

  “這個速愈天賦,又是什麼鬼?”陶商在腦海之中,好奇的問道。

  “嘀……速愈天賦就是,當宿主跟物件紅拂聯姻成功,獲得紅拂的速愈天賦後,宿主的身體對所受物理傷害的身體自愈能力,就會提升三十倍以上,這就是速愈天賦的作用。”

  超神級天賦!

  這個速愈天賦,簡直是超神級天賦!

  陶商當場就興奮到了極點,興奮到差點就要大笑起來。

  要知道,人體乃是由無數細胞組成,當受傷之後,細胞受損,人體就會加速新陳代謝,生成新的細胞來修補傷處。

  但細胞的生成速度畢竟有限,比如手上被劃了一刀子,至少也得幾分鐘,傷口才能勉強停止流血,再過一段時間,細胞才會重新生成,把傷口給“縫”上。

  這還是小口子,倘若是大傷口的話,還必須要包紮用藥止血,經過數天,甚至是十幾天才能完全癒合。

  而這個速愈天賦的神奇之處,就在於能加速細胞生成,提高到三十倍,甚至是更高的愈合速度。

  這樣的愈合速度,就使得原先一個小時才能止住血的傷口,不到兩分鐘就能凝結止血,而原來需要數天才能完全癒合,現在不到幾個小時,可能就癒合。

  如此神奇的治癒天賦,效率簡直比扁鵲這個神醫還要神奇!

  陶商适才被孫策所傷,內外皆有不同輕重的傷勢,雖說不怎麼致命,但也很不好受,若是回去被扁鵲治療的話,至少也得三五天才能好,如果他現在就有這個速愈的天賦的話,說不定這會召喚的功夫,就已經痊癒啊。

  “神啊,這個速愈天賦,實在是個妙極的天賦,那這麼說的話,朕得了什麼傷病都會自愈,那豈不是就可以長生不老了嗎?”陶商突然腦洞大開。

  “嘀……宿主不要妄想了,速愈天賦只針對敵人對宿主所造成的傷害,宿主自己生老病死的傷害,並不在速愈天賦的作用範圍。”

  原來不能長生不老。

  陶商白高興了一場,原還以為撞上了一個超神級的天賦,得到之後就能夠長生不老,想想自己親手創下大魏王朝,又能永遠君臨天下,千秋萬歲永為帝王,實現秦始皇夢寐以求的夢想,該是何等酸爽。

  可惜,這個速愈天賦終究還是有限制,只能治癒敵人所造成的傷害,卻無法改變生老病死。

  “罷了,不能長生不老就不能長生不老了,做人不能太過貪婪,再說能夠加速治癒已經夠變態的了,要是能再長生不老的話,這掛也開的太大了點吧,跟系統的平衡原則就不符合了。”

  “嘀……難得宿主竟然頭一次理解本系統的平衡原則,不容易啊,本系統給你點個贊。”

  陶商的腦海中,系統精靈立刻用一堆閃光的數位,擺出了一個豎起大拇指的畫面。

  “別拍我馬屁了,你不是應該還要召喚三名全時代武將讓我挑選麼,難道你忘了不成?”陶商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噢,本系統光顧著跟你解釋,差點忘了正事,根據第二階段規則,本系統將隨機挑選三名全時代武將,請宿主挑選一名。”

  “第一名,耿恭,統帥79,武力77,智謀72,政治75。”

  “第二名,吳璘,統帥80,武力74,智謀78,政治78。”

  “第三名,文鴦,統帥80,武力96,智謀74,政治67;天賦,神影。”

  三名全時代武將的名字和資料,都出現在了陶商的眼前。

  前兩名武將,一個是東漢武將,一個是南宋大將,放在當時都也算是名將了,但整體資料都平平,前連80的資料都沒有,後者也僅僅只有統帥值,勉勉強強的上了80,其餘都是70多點。

  這兩名武將的資料一般,也沒什麼天賦,跟陶商麾下那一堆資料華麗的精英相比,實在是有些寒磣。

  這兩名武將,陶商直接掠過,根本不值得他浪費一名寶貴的召喚名額。

  當陶商的目光落在最後一個,那個大名鼎鼎的名字上時,頓時精神為之一震,一種意外之喜的感覺湧上心頭。

  文鴦!

  這可是一個大大的牛人啊。

  這文鴦出生在距離現在不遠的時間,歷史上屬於三國中後期,乃是三國後期最後的猛將,有“小趙雲”的外號。

  這位牛人與其父文欽,本為曹爽一派,高平陵之變後,曹爽司馬懿所誅,文氏一族失去了靠山,屢屢被司馬氏壓制。

  而在司馬師執掌大權後,時任魏國鎮東大將軍毌丘儉和文欽不滿司馬師廢魏帝曹芳,遂于壽春起兵勤王,討伐司馬師。

  其後司馬師率大軍征淮南,文鴦率一隊敢死之士,直接殺到敵營之前,大叫司馬師的名字叫戰,當時司馬師正患眼疾,剛剛割了眼睛上的瘤,被文鴦的突然來襲驚到瘡口都迸出。

  再到後來,叛軍向司馬師挑戰不利,文欽決定退回壽春,文鴦卻定要大破一場敵軍,以挫司馬師軍的銳氣。

  結果,神勇的文鴦竟然只率十餘騎就殺入敵軍陣中,所向披靡的大殺一場後揚長退去。

  司馬師忍無可忍之下,只好派出八千兵馬前去追擊,文鴦單槍匹馬就殺入數千敵騎中,轉眼間連殺百餘人,前後進出六七次,嚇到後來這八千敵騎,竟然遠遠跟隨在後邊,不敢再逼近。

  當年趙雲在長阪坡七進七出,斬殺曹將無數,如入無人之境,一戰而揚名於天下。

  而在三國後期,猛將凋零怠盡,再難出現關羽張飛這等可以沖陣斬將的猛將,更別說是趙雲這等,能夠縱橫萬軍之中,所向披靡的猛將。

  文鴦,乃是那個將星黯淡的時代,唯一能象趙雲那樣,單槍匹馬獨闖敵陣,殺敵數百所向無敵,嚇到敵人不敢追擊,還能全身而退的猛將。

  小趙雲的外號,絕對是名不虛傳。

  “96的初始武力值,放在三國後期已經是夠高了,怕是只有鄧艾薑維能跟他一戰了,只是單憑這96的武力值,就想獨挑八千敵人,似乎是有點誇張了,一定能這個‘神影’天賦有關,這個天賦又是什麼的鬼?”陶商用意念問道。

  “嘀……神影天賦就是,物件文鴦在對戰敵人時,可以在短時間內觸發該天賦,使自己在敵人的眼中投射出大量虛幻的影像,干擾敵人的視線,迫使敵人對他的身法招式,以及移動規跡做出錯誤的判斷,從而降低敵人對文鴦的攻擊準確性。”

  原來如此。

  陶商大體聽明白了,這個神影天賦大抵就是對敵人實施視覺干擾,讓他們無法看清楚哪個文鴦是實體,哪一個又是虛影,而文鴦就可以趁機向對方發動殺招。

  陶商這才恍然大悟,便點頭道:“怪不得文鴦能憑藉96點的武力值,就能夠獨挑八千鐵騎,隨便殺一通還能全身而退,原來全仗著這個神影天賦,嗯,不用說了,就給朕召喚他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00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得勝歸來擁美人

  “嘀……系統召喚文鴦成功,將在特定時間前來投奔宿主,請宿主隨時做好準備查收。”

  腦子裡的光屏瞬間消失,又恢復到了一片黑暗。

  陶商的思緒也回到了現實,舉目再望整個戰場,敵營已成一片灰燼,殺戮也接近了尾聲,戰場上伏屍遍地,被宰殺的敵軍不計其數。

  諸將飛奔而來,趕來會合,並報上了各自的戰果。

  這一場夜襲下來,魏軍方面僅損失了不足三千兵馬,而倭寇方面的死傷,則達三萬之眾,所繳獲的軍械旗鼓,更是不計其數。

  除了殲敵三萬之外,孫策屯集在大營中,那數以萬斛計的糧草,也在這一場大火之中,被燒了個乾淨。

  鑒於孫策乃是從海外登陸,所需軍用糧草,無法從倭島千里迢迢的運來,只能通過以戰養戰,就地解決,如今這麼多的糧草被燒,孫策的糧草後勤壓力,必然倍增。

  聽取戰果之後,陶商哈哈一笑,拂手道:“這一戰咱們是大豐收啊,大家先回大營,好好休整一番,明日起程直奔劇縣。”

  於是,陶商便率領著得勝的將士們,浩浩蕩蕩的還往大營。

  ……

  正午時分,日過中天。

  魏軍大營內是一片靜寂,絲絲擔憂的氣氛,遊移在營中。

  近萬名留守的魏軍將士們,此刻皆已齊聚在了營牆一線,巴巴的望著北面方向,翹首張望,苦候著己軍的身影。

  他們一方面盼著出戰的兄弟們順利歸來,卻又怕看到的是他們垂頭喪氣,吃了敗仗的樣子,激動與不安的表情,同時寫在了他們的臉上。

  轅門處,兩襲倩影並肩站在那裡,同樣是翹首以望,水靈靈的眸子裡,滿滿的寫著擔憂二字。

  是潘金蓮和洪宣嬌,此時此刻,她二人的神情姿態,就像是兩個妻子,正在焦慮不安的等著出征的丈夫平安歸來。

  而她們的丈夫,卻又是同一個人。

  “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陛下回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潘金蓮嬌嫩的雙手,已是不知不覺中,握成了小拳頭,顯示著她內心的緊張情緒。

  洪宣嬌側眼瞟了她一下,唇角輕揚,故作不以為然道:“看來你還是不夠瞭解陛下啊,他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天策真龍,聖人轉世,此番他親自領軍出征,必勝無疑,根本用不著你擔心。”

  洪宣嬌那姿態,那引以為傲的眼神,還有那篤定的言詞語氣,儼然自己是天子的紅粉知己,對天子萬分瞭解。

  “這麼說,洪姐姐對陛下很瞭解了?”潘金蓮秀眉微微一凝,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那是自然了。”洪宣嬌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我可是在交州之時,就已經認識了陛下,親眼陛下如何不費吹灰之力,就覆滅了強大的太平天國,陛下有多強大,我當然比你要清楚。”

  聽著洪宣嬌洋洋灑灑的“炫耀”,她與陶商認識的有多麼早,對陶商有多麼的瞭若指掌,潘金蓮櫻桃小口微微嘟起,眉色間流轉著幾分妒意。

  她目光在洪宣嬌身上瞟過,忽然發現了什麼,便冷笑道:“既然你說你對陛下這麼瞭解,料定陛下必勝無疑,卻為何還那麼擔心?”

  “擔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擔心了?”洪宣嬌神色立時警張起來,就仿佛是被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潘金蓮目光向她握劍的手低瞟一笑,“既然你不擔心,至於把劍握那麼緊麼,都快要握斷了。”

  洪宣嬌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因為心中擔憂緊張,無意識之間,把佩劍緊緊緊握著,雪白的手背上,都鼓起了道道青筋。

  儘管她嘴上說的坦然自信,但這下意識的微小動作,卻出賣了她心中的焦慮不安。

  被潘金蓮識破了心思,洪宣嬌臉微微一紅,神色有幾分尷尬,便冷哼道:“我就是擔心怎麼了,許你擔心,就不許我擔心麼。”

  “當然可以了。”潘金蓮淡淡一笑,卻又語氣玩味地問道:“不過我卻很好奇,我擔心陛下,是因為我喜歡陛下,洪姐姐你擔心陛下,卻又是因為什麼?”

  洪宣嬌身兒一震,臉上頓時泛起了紅潮,轉過身來,以吃驚的目光看向了潘金蓮。

  她那眼神中,透著幾分鄙夷,就好像是在看一個不夠矜持的蕩女一般。

  她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個上將潘鳳的女兒,竟然如此沒有女兒家的矜持,這般無視世俗體統,就敢這麼坦蕩的說出自己喜歡一個人的話,一點都不害臊。

  “我也喜……”

  洪宣嬌當場就想脫口而出,說她也是因為喜歡天子,所以才會擔心,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她沒潘金蓮那麼奔放,更沒潘金蓮那份灑脫。

  咬了咬嘴唇後,洪宣嬌只能改口道:“陛下乃是天子,我是他的臣子,我擔心他也理所當然,有什麼不可以。”

  “這樣啊……”潘金蓮抿嘴暗笑,眸中透出一絲詭色,就好像是洪宣嬌的回答,落入了她埋好的陷阱之中,很是讓她滿意。

  她便輕咳一聲,很認真地說道:“看來妹妹我是誤會了洪姐姐呢,既然是這樣,那妹妹我回頭就去告訴陛下,就說姐姐你只是把陛下視為君王,並不喜歡陛下,免的陛下誤會。”

  “你——”洪宣嬌身兒一震,當場就急了,張口就想要否認,話到嘴邊卻始終難以出口。

  潘金蓮看她那欲言又止,尷尬卻又糾結的樣子,卻是暗暗而笑。

  “陛下回來啦,是陛下回來啦!”

  就在這時,營中眼尖的一名士卒,突然間指著北面方面,興奮的大叫。

  這一聲叫令潘金蓮和洪宣嬌精神頓時一振,立刻忘了方才那番言語上的明爭暗鬥,立刻翹首北望。

  視野之中,大道的北面方向,數以萬計的大魏將士們,滾滾而來,氣勢遮天。

  人馬漸漸近了,很快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將士們的腰上馬上,別滿了人頭,一個個都意氣風發,氣勢高昂。

  他們這般情景,毫無疑問,必定是經歷了一場大勝,挾著勝利的果實凱旋。

  “陛下得勝啦!”

  “不愧是陛下啊,果然是戰無不勝。”

  “陛下萬歲。”

  “萬歲萬歲!”

  大營內,留守的萬餘將士們,一個個是興奮難當,歡呼雀躍之聲,山呼萬歲之聲,響成了一片,震破天地。

  洪宣嬌和潘金蓮二女,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彼此相望一眼,眼中皆是湧起了如釋重負的欣慰,儼然已忘了方才那一番“唇槍舌戰”。

  她二人對視一眼後,目光又重新投射向了遠方,懷揣著期盼和激動,尋找著陶商的身影。

  很快,她們就在隊伍的最前端,尋找到了那個金光耀眼,如天神一般,讓她們牽掛,讓她們敬畏,讓她們崇拜的男人。

  大道之上,血染征袍的陶商,騎著高頭大馬,手提著從關羽手中奪來的青龍偃月刀,昂首而來,威勢無雙。

  在萬眾矚目的目光下,在海潮般此起彼伏的萬歲聲中,陶商策馬徐徐而近,來到了營門前。

  “恭迎陛下凱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營門一線,留守的劉基,羅貫中,徐霞客,丁奉等文武將領們,齊齊下跪迎。

  洪宣嬌和潘金蓮二人,也強抑下了內心的激動和喜悅,盈盈下拜。

  營中上萬的魏軍留守將士們,也黑壓壓一片,如潮水一般,伏首於地,山呼萬歲之聲,令風雲變色。

  陶商哈哈大笑,翻身下馬,令眾人平身。

  眾人站了起來,潘金蓮也起了身,當她瞧見陶商那血染征袍的樣子時,再難克制自己情愫,情不自禁的就奔了上去,一頭紮入了陶商的懷抱中。

  “陛下,你總算是平安歸來了,可把金蓮擔心死了。”她雙手緊緊把陶商抱住,仿佛生怕陶商會飛走一般。

  陶商一怔,卻沒想到潘金蓮竟然這麼奔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敢公然抱自己,還敢表白愛慕擔心之意。

  意外之余,陶商心中又是一陣感動,便輕撫著她的秀髮,笑呵呵道:“傻丫頭,朕乃天命在身,怎麼會有事呢。”

  幾步外,洪宣嬌看到潘金蓮竟無所顧忌,眾目睽睽之下就跟天子摟摟抱抱,全然不顧旁人的眼光時,不由吃了一驚。

  當看又看到陶商,輕撫潘金蓮,眉宇間難抑感動喜歡的神色時,心中不由又是一酸,悄然就滋生起了幾分醋意。

  她目光在陶商身上瞟來瞟去,忽然發現了什麼,咬了咬嘴唇後,忙是走了上去,素手往陶商的肩頭輕輕一按,關切地問道:“陛下,你受傷了?”

  “陛下受傷了?”

  潘金蓮這才反應過來,忙從陶商懷中掙脫,緊張的上上下下,打量起了陶商的身子,卻才發現陶商的肩上臂上,果然有數處作口,頓時緊張心疼的不得了。

  “小傷而已,你們不提朕還差點忘了,你們一說,這會還真的有點疼了,快快,快扶朕回帳,叫扁鵲給朕治傷吧,哎喲,還真是痛呢……”

  陶商故意咧起了嘴巴,雙臂順勢便搭在了她們的肩膀上,左邊摟住洪宣嬌,右邊摟住潘金蓮,在二女的攙扶下,在眾臣們的暗笑目光注視下,穿過人群,還往了大帳。

  還往皇帳,二女扶著陶商往榻上躺去,陶商躺下的瞬間,雙臂故意順勢一用力,二女一聲嚶嚀臆呼,嬌體柔軀便跟著陶商跌落在了榻上,三人抱在了一團。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00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朕要娶你

  “陛下,你做什麼呢……”洪宣嬌臉已紅成了蘋果,她顯然是看出了陶商是故意的,手兒握成拳頭,朝著陶商的肩膀,就是輕輕的垂了一拳。

  陶商本還在嘿嘿壞笑,沉浸在調戲兩個美人的樂趣之中,給她這以一拳正好打在了自己肩膀的一處傷口,痛的咧嘴直叫起來。

  洪宣嬌臉色一變,嬌羞埋怨,立刻取代了深深的關懷,忙是從他的臂彎裡爬了起來,愧咎地問道:“對不起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揉揉。”

  臉畔生暈的潘金蓮忙也爬了起來,又是心疼陶商,又是眼神埋怨洪宣嬌。

  陶商膀上是痛,但也沒有痛到咧嘴,他是故意的裝出這副樣子來,來享受兩位美人的關懷備至。

  “聽說陛下受傷了,臣來遲了——”

  就在這時,扁鵲拎著藥箱,風急火燎的闖了進來,一掀簾子,正好撞見了躺在榻上的陶商,跟兩位美人親密的樣子。

  扁鵲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站在那裡尷尬的笑了起來,走也不是,上前也不是。

  洪宣嬌聽到了背後聲音,回頭一瞧是扁鵲來了,臉色頓是一紅,趕緊從榻上爬了下來,故作淡定地說道:“扁神醫,你來的正……正好,你快給陛下瞧瞧傷吧。”

  洪宣嬌顧著矜持,不好意思,潘金蓮卻“無所顧忌”,就那麼伏在陶商身邊,姿態曖昧的貼著陶商,卻很是自然的召喚扁鵲給陶商看病。

  扁鵲這才拎著藥箱上前,乾咳道:“那個……兩位小姐能不能稍稍讓一讓,下官也好給陛下治傷。”

  洪宣嬌趕緊站在了一邊,潘金蓮也只好不情願的從陶商的身上離開,乖乖的站在了榻前。

  於是扁鵲這才好給陶商診治,又是清洗傷口,又是上藥,又是包紮,二女則在旁邊打著下手。

  忙乎了好一陣子,傷口終於是包紮完畢,扁鵲也長鬆了一口氣。

  “陛下的傷勢並無大礙,休息這三五日就應該可以好了,只是……”只是二字後面的話,扁鵲欲言又止,臉色有些尷尬,似乎是難以啟齒。

  “只是什麼,說啊?”陶商催促道。

  “這個嘛,臣的意思是,陛下在恢復期間,最好能夠……能夠禁欲,不要太近女……女色……”

  扁鵲叮囑之時,目光悄悄的瞟了潘金蓮和洪宣嬌一眼,那“女色”二字,顯然是為她二人量身打造。

  洪宣嬌也是聰明人,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言下之意,頓時臉色緋紅,暗暗瞪向扁鵲,眼中盡是慍色。

  潘金蓮卻是低眉淺笑,羞澀之中含羞幾分嬌笑,那樣子,似乎還巴不得陶商能近她這個“女色”。

  “咳咳,朕明白什麼意思啦,你先忙你的去吧。”陶商倒是笑的坦然,拂了拂手。

  “那微臣就告退,不打擾陛下和兩位小姐了。”扁鵲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大帳中,再次只餘下她二人。

  陶商望著兩位美人,心中是感慨良多,經歷方了才那一番曖昧和關懷,他已看出二女對自己的脈脈深情,自是感動不已。

  尤其是洪宣嬌,陶商琢磨著也差不多該是娶了她,獲得她身上的1點寶貴的聯姻附加武力值的時候了。

  這樣的話,他的武力值就能沖上99,再努力那麼一點點,就能踏上半步武聖的境界。

  唯有如此,陶商才不用依賴暴擊這種不穩定的天賦,來跟孫策這樣的敵人來抗衡,也不用再冒著像今日這般,身上負傷,甚至有性命之憂的風險。

  畢竟,挨刀子的滋味,還是很不好受的。

  “你們過來吧。”陶商張開雙臂,向她二人同時伸出了手來。

  潘金蓮想都沒想,忙把自己手蔥似的纖手,放在了陶商那寬厚有力的手掌心中。

  陶商輕輕握握,溫柔的揣摸,微笑的目光,又望向了洪宣嬌。

  此時的洪宣嬌正酥紅著臉,貝齒輕咬著朱唇,一會看看潘金蓮那“不害臊的樣子”,一會又瞧瞧陶商伸向自己的手,心中糾結不已,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手交給陶商。

  遲疑了一會,扭捏了一會,洪宣嬌還是忍著窘羞,顫巍巍的將手抬起來,磨磨蹭蹭的放在了陶商的手掌中。

  陶商滿意的一知,將洪宣嬌的手兒緊緊握住,雙臂那麼一用力,兩位佳人便無可抗拒的被拉向了他,雙雙的投入了他的臂彎之中。

  潘金蓮天生狐媚,自然是沒有半分抗拒,一臉甜蜜的羞笑,像兔子一般深深的依偎在陶商的臂彎下,那素手自然的按搭在他的胸膛上,纖纖玉指有節奏的抓撓他胸膛的肌肉,隔著一層衣衫,肆意的挑逗陶商。

  至於洪宣嬌,雖然已經放開了不少,卻始終沒有潘金蓮那麼開放,手兒只輕輕的搭在了陶商的胸膛上,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此時此刻,陶商心中怦然大作,胸中的欲念如火燃起,真恨不得把扁鵲的叮囑拋在腦後,當場就把她倆人給辦了,共上雲宵。

  只是,深吸過幾口氣後,陶商終究還是勉強壓制住了賁張的念火。

  沒辦法,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她二人身上的天賦,還有附加武力值,他只能強忍著。

  心情漸漸平伏下後,陶商左手摟著潘金蓮,嘴卻悄悄的湊到了洪宣嬌的耳邊,笑眯眯的輕聲道:“趕走孫策之後,就嫁給朕,做朕的女人,好嗎?”

  嫁給朕,做朕的女人!

  這一句低聲細語的悄悄話,洪宣嬌聽著卻入春雷入耳,嬌軀陡然間一顫,看向陶商的目光驚羞無比,似乎是沒想到,陶商竟會說出這番話來。

  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早在當初龍編一戰,陶商手下留情饒她一命,如約放她離去之後,她就已經愛上了那個男人。

  她離開龍編之後,之所以會來到泰山腳下,也是因為聽說宋江叛亂,猜想到陶商多半可能親自前去平叛,內中之中盼著還能跟陶商再會,才在這樣信念的驅使下,來到那是非之地。

  當她輔佐羅貫中,奪下萊蕪城,跟陶商在戰場上再次相遇之時,她心中就發下了誓言,這天註定的緣分,她絕不會再鬆手,一生一世都將追隨陶商左右。

  哪怕只是作為陶商的臣子,為陶商浴血殺場,只要能時時看到他,心願已足。

  她卻萬沒有想到,陶商竟在這個時候,親口跟她提出要娶她,要納她為妃,這簡直超乎了她的設想,一瞬間讓她有種受寵若驚,身在夢中的錯覺。

  “我……我不是在作夢嗎?”驚喜中的洪宣嬌,怔怔的問道。

  “你當然不是在夢裡,朕只問你一句,願意還是不願意。”陶商口中那濃烈的雄性氣息,吹動著洪宣嬌的雪頸耳根,撩的她心湖蕩漾,臉畔暈色如潮。

  那加速的心跳,那怦怦的跳動聲,也徹底把洪宣嬌從失神中叫醒,讓她意識到自己並非是身中夢中。

  那是切切實實發生的事,大魏之皇,這個天下最強者,這個已然俘獲自己芳的心的男人,確實說要娶她。

  不可想像的美夢,竟然成真,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洪宣嬌脈脈深情的望著陶商,眸中盈起了激動的晶瑩,酥紅卻又幸福的臉蛋微微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陶商鬆了口氣,看著她那嬌羞暈紅的臉蛋,心中是愈發的喜歡,禁不住就在她的臉蛋上,輕輕的吻了一口。

  洪宣嬌身兒又是一顫,一時間是羞紅滿面,無限的動人。

  陶商跟洪宣嬌間的親昵,動作細微無聲,那一頭的潘金蓮自然無法覺察到,更無從得知,洪宣嬌已從陶商那裡,得到了將要被迎娶的承諾。

  陶商當然不是那麼偏心之人,潘金蓮對自己深情如此,以他的性情,本該先娶了她才是。

  怎奈她身上有禍水天賦,為了合成天命天賦,他必須要等到陰麗華前來投奔,同時迎娶了她二人,才會讓她們的旺夫天賦和禍水天賦,融合生成天命天賦。

  “金蓮啊金蓮,不是朕不想娶你,實在是時機未到,只能先委屈你了……”陶商心中暗自歉然,便將潘金蓮摟的更緊了。

  潘金蓮卻不知陶商心事,眼見陶商將她摟緊,心中愈加開心,臉上泛起了更加嬌媚動人,撩逗人心的笑容。

  兩位美人便緊緊的依偎在陶商的臂彎之下,雖然是心思各異,二人的俏臉上,卻都寫著同樣的“幸福”二字。

  ……

  劇縣。

  圍營之中,周瑜正騎著白馬,巡視諸營。

  黃昏時分,所有的大營畢已巡視完畢,周瑜立馬于南營之外,目光望向劇縣,望著那座殘破的城池,明眸之中流轉著絲絲陰冷的恨色。

  “若有天雷炮,此時此刻我早已站劇縣的廢墟上,把張巡那廝碎屍萬段了,都是關羽那個自大的傢伙,愚蠢的中了陶賊的伏兵之計,斷送了天雷炮……”

  周瑜劍眉深凝,口中喃喃自語,對關羽是抱怨不斷。

  抱怨過一陣後,周瑜的明眸中又燃燒起了自信的傲意,冷哼道:“張巡,你撐到現在,城中只餘下八百人馬,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是沒有關羽的天雷炮,我就不信我攻不破你的城池,你給我等……”

  “大將軍快看,南面方向向有大隊人馬正在向我大營而來。”身邊的親兵一聲尖叫,把周瑜從神思中驚醒。

  周瑜身形一震,急是撥馬轉身,向著南面方向望去,果然見塵土遮天,似有萬千人馬的影子,正朝這邊狂奔而來。

  “南面陛下正率大軍阻擋魏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馬到這裡來,莫非……”周瑜身上打了個冷戰,心裡立時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那預感一閃而過,周瑜立刻搖頭屏棄,自嘲地笑道:“周瑜啊周瑜,你怎麼能這般小看天皇陛下,他的武道已練成半步武聖,麾下兵馬跟陶賊相當,又有關羽率數千鐵騎去相助,還添了太史慈和周泰兩員猛將回歸,怎麼可能敗于陶賊之手呢,還敗的這麼快,你真是想多了。”

  周瑜當下便放寬了心,卻又不敢太過小視,只令全營戒備,靜觀其變。

  過不多時,人馬的影跡已近,黑壓壓無邊無際,竟有四五萬之眾,確實都是自家的軍隊的衣甲旗幟。

  而且,這些人馬個個個都灰頭土臉,萎靡不振,不是衣甲不整,就是乾脆邊兵器都沒有,舉著東倒西歪的旗幟,狼狽不堪的向著大營這邊逃來。

  周瑜的眼睛越睜越大,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一種莫名的心疼感覺,正在心底升起。

  突然間,前方處出現了孫策的身影。

  去時意氣風發的孫策,此時歸來,卻神色黯然,臉色蒼白,看那樣子不但是遭受大敗,而且還受了傷。

  周瑜的心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急是策馬出營迎了上去,顫聲驚問道:“陛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策苦著一張臉,一副羞于見周瑜的樣子,苦了半晌,方才歎道:“公瑾,朕被陶賊給……給擊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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