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657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27 馬傑顯身手

    我一聽就上了心,感覺有點不對。

    這一片都是建材廠,顧名思義就是生產建築材料的廠家,是東北幫把控的地盤。這地方魚龍混雜,幾乎什麼人都有。要是喊一聲抓流氓,不知道能跳出多少老爺們攔著,這青年竟厲害到這種程度,說跑就能跑了?

    附近一片還有這等高手?

    我便和這幾個女工閒聊,打聽出她們廠的具體位置之後,便暗暗記在心裡。等到人少的時候,便迅速把攤子收了,然後聯繫徐揚。在徐揚的安排下,我來到事發地所在的建材廠保衛科,調取了女廁所的周邊監控,鎖定了上午耍流氓的那個矮個青年。

    青年身材矮小,卻身手矯健、動作靈活,在女工一聲呼喊之後。至少有二十來個爺們上來圍著,而這傢伙左突右擊、上竄下跳,竟然叫他給跑了。徐揚一見他,便立刻激動起來,說前幾日攻擊建材廠的就有此人,嘴裡說著一口嘰裡咕嚕的東洋話,而且身手極其了得,殺了東北幫不少的兄弟。

    我的熱血頓時上湧,總算是露頭了。這幾天的烤紅薯沒有白賣!

    嘿,這傢伙有夠無恥的啊,竟然在女廁所裡幹這種事。

    徐揚說可是他已經跑了,那怎麼辦?

    我說這人一看就是慣犯,而且肯定不止在一個地方安了偷窺的攝像頭。徐揚急了,說現在就找人去查,可不能在他的地盤上發生這種事。我說這人一看就是監察方面的高手。你的人未必能查的乾淨,還是我叫人來吧。

    我便給馬傑打了電話,叫馬傑迅速過來一趟。

    馬傑這幾天一心撲在老林子裡搜查。搞的渾身灰土土的,也沒有任何進展,聽說建材廠這邊有了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見到馬傑後,我便把上午的事和他說了一下。

    馬傑在保衛科的視頻存檔上看到了那個矮個青年,說這人叫做松本,確實是個很厲害的監察專家。我說你怎麼知道的?馬傑說他當初在那幾個南方老大開會的房間里布下監控設備,就是被這個叫做松本的拆除了。

    說到這,馬傑笑了起來,說這人真有意思,一身的本事,卻用在這些無恥的作用上,竟然去偷窺人家女的上廁所!

    我說那你有什麼辦法能引出他嗎?

    馬傑點頭。說有的,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我說你先說說看吧,馬傑便告訴我,說他們這種搞監察的人,踫到勢均力敵的,互相之間會不服氣。比如這個松本,當初在拆除馬傑的監控設備時,還故意衝著攝像頭對馬傑比了個中指,當時差點把馬傑氣的半死。馬傑說,這次他也拆除對方的設備,並且激將對方和他比試一下,或許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說那好,你是專家,你趕緊行動。

    馬傑易了容,偽裝成建材廠保衛科的人員,花了一下午時間,排查了一下建材廠附近的女廁、女澡堂、女寢室等地,果然摸出來一大堆的監控設備,形形色色應有盡有,那松本簡直就是個偷窺狂魔。

    還好這事是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做的,不然非在建材廠引起巨大的反響。拆除攝像頭的時候,馬傑也如法炮製,沖裡面的人比中指,甚至還罵對方是個淫魔。

    拆到最後一個,馬傑衝著攝像頭威脅松本,說你再敢安這東西,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然後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完事以後,馬傑告訴我,現在守株待兔就行,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松本馬上會回來重新安裝的。叫一個來自東洋的監察高手被區區建材廠保衛科的保安鄙視,那怎麼行?

    如此,我們便在建材廠保衛科的監控室埋伏下來,專心致志地等待那人出現。監控室裡有上百個視頻,完全覆蓋整個建材廠周邊,我看了一會兒,便覺得頭大,眼楮也酸澀起來。

    不過馬傑卻是如魚得水,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些監控視頻,兩隻眼楮便能監控這麼多的視頻,實在讓我佩服不已。

    一直看到半夜,也沒發生任何情況,我便又困又乏,馬傑讓我休息一下,有情況的話再叫我。我說那好,咱們兩個輪班,你困了叫我,便去睡了。結果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我起來後發現馬傑還盯著視頻在看。我說天啊,你難道就不困嗎?馬傑笑了笑,說沒事,他們受過專業的訓練,一個禮拜不睡都行。

    我說這也要天分的吧?當初你就喜歡晚上不睡覺,然後偷聽我說夢話。

    馬傑哈哈笑起來,說那個不挨著,我當時睡著了,但是也能聽見你說夢話。然後又問我,說飛哥,你知道你來到同州以後,晚上睡覺喜歡喊誰的名字嗎?

    我心裡一咯 ,說我不想知道。

    馬傑又笑起來,說不想知道就不告訴你了,等你哪天想知道的時候,可以問我。

    我說我永遠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愛王瑤一個人。

    如此過了兩天,馬傑真的一隻眼楮都沒閉過,餓了也只是吃很少的食物而已,還是他自己帶的壓縮食品,說這樣可以最大減少上廁所的次數。

    我是徹底的服了。

    我說這都兩天過去了,對方一點消息也沒有,是不是不會來了?馬傑說應該不會,對方是個高手,怎麼會服氣一個保安?再等等看吧。

    當天晚上,我睡的正香,馬傑突然把我叫醒,說飛哥,有情況了!

    我立刻一躍而起,跟著他來到監控牆前面,上百個視頻看的我眼花繚亂,根本找不著那個松本。我說他在哪裡?馬傑指著其中一個視頻說道,在這!

    我定楮一看,那視頻裡空無一物,只是一片雪花,就像以前的老電視收不到信號一樣。

    我說馬傑,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這裡面明明什麼都沒有。

    馬傑搖頭,說松本就在這裡面。十分鐘前,這視頻還好好的,突然就變成了雪花,這說明松本已經到了,並且運用技術手段破壞了視頻。視頻壞掉的地方,就是他站著的地方。

    我一個激靈,說真的?

    馬傑再次搖頭,說不一定,這只是個猜測,也有可能是攝像頭確實恰好壞掉了。

    我差點吐血,說你妹啊,半夜玩我?

    馬傑笑了起來,指著這個雪花的視頻說道,如果真是松本的話,那麼再過一會兒,這個視頻會恢復原樣,而那個視頻則該壞了。

    說著,他便指向另外一處畫面。

    我順著馬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建材廠後牆的位置,裡面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馬傑說道,松本想無聲無息潛入建材廠中安裝他的設備,就需要將沿途的視頻「搞壞」再恢復。

    原來如此。

    我們盯著那個視頻細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我以為沒有任何情況的時候,那個視頻的畫面突然變成了雪花狀,而上一個視頻卻恢復如初。

    「耶!」

    我和馬傑同時叫了起來,果然是松本那小子!

    馬傑也激動無比,這個曾經侮辱過他的東洋監察高手,如今正一點一點地落入他的漁網之中!

    今天晚上,便是馬傑的血稠之日!馬傑又指了幾個監控畫面,說不出我所料的話,接下來這幾個視頻會依次壞掉。

    果然不出馬傑所料,在接下來的十分鐘時間裡,這些監控畫面依次壞掉,又依次恢復。監控每「壞」一次,就代表松本正處在那個位置。

    我也激動起來,說什麼時候過去抓他?

    馬傑指著一處監控說道︰「按照他的路線來看,他最終的目的地是在這裡,飛哥你可以過去守著了,但是不要帶其他人,小心打草驚蛇。」

    我定楮一看,發現竟是一處公廁。

    「嘿,這臭不要臉的玩意兒,又把毒手伸到女廁所去了哈,看老子今晚替天行道。」我隨手拿了外套,推開門走了出去。

    「飛哥,要小心。」

    「放心吧。」

    出了保衛科,我沿著路燈照不到的小路潛行。我沒通知徐揚,也沒叫其他人,準備單手和那松本過招。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而是因為對付松本這樣的老狐狸,需要足夠小心,我怕別人做不到小心,這也是馬傑的擔憂。

    對付老狐狸,需要足夠的耐心。

    很快,我便到了馬傑所指的公廁,這建材廠條件不好,招的人也魚龍混雜,公廁都是露天的,化糞池就在後方,臭的可以。我三下五除二,便攀爬到公廁頂上,接著拐到女廁的牆頭。

    爬上來的一剎那,我突然特別想哭,想我左少帥一世英名,竟然半夜爬女廁所……要是被人給逮著了,這便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能怎麼和人家說?

    「說出來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在等一個東洋人。」

    想想就好笑吧。

    不過這三更半夜的,想必也不會有女工來上廁所,所以我現在還是安全的。廁所裡面腥臭極了,我捂著口鼻,將自己隱藏到陰暗處,抬頭去看天上的月亮,假裝自己是在賞月。

    不過一會兒,廁所外面傳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

    來了?!

    撫琴的人 說︰天氣越來越冷了,北方的小夥伴注意身體,南方的小夥伴……你們隨意。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28 縱虎歸山

    我立刻俯下頭去,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黑暗之中。

    腳步聲漸重,一個身影閃進廁所。藉著月光,我看到他身材矮小,但是行動靈活。像貓一樣竄了進來。他的腳步聲很弱,呼吸也很輕,倘若我不是親眼看到,單憑耳朵的話,幾乎都不確定是不是有人。

    他竄到某個蹲位上方,然後便在牆上地忙活起來。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松本震驚地往後一退,抬頭說道︰「誰?!」

    我沒回答,而是說道︰「大兄弟,你們東洋那麼多片子,還用得著幹這種事啊?」

    松本咬著牙道︰「左飛?」

    我說哎呦,看來我還挺出名的。你單聽聲音就知道是我啊。

    說著,我便跳下牆來,站在松本對面。松本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我說不用看啦,就我一個人來的。松本呼了口氣,反而笑了起來,說你哪裡來的自信,一個人就對付得了我?

    我說那個佐木你知道吧,他也和你一樣狂。但是被我扔到江裡去了。

    「八嘎!」

    提到佐木,松本一下發起狂來,從後背摸出一把刀來,如一頭矯健的獵豹朝我衝來。刀是標準的東洋武士刀,刀鋒上有淡淡的真氣流轉,但是我堅信他的實力應該是不如我的。

    因為一個高手,絕不可能一邊練功。還能一邊練出和馬傑旗鼓相當的監察技術。所以我不躲不避,靜靜地看著他持刀朝我劈來。他這一刀威勢極大,直直斬向我的頭顱。而我只是稍稍抬了抬眼楮,便使出纏龍手來,使真氣貫於雙手,然後「鐺」一聲握住了他的刀鋒。

    穩如泰山。

    靜如處子。

    松本的眼楮瞪大,似乎不相信這一場景。「纏龍手?」他脫口而出。他使勁抽了抽刀,卻未能把刀抽出真當我的纏龍手是擺設麼?

    我笑了一下,說你們準備的不夠充分啊,竟然連我是練什麼功夫的都不知道?與此同時,我的另一隻手已經攀上他的手腕,正準備使出我的拿手絕活旋轉乾坤的時候,他竟然又從背後摸出一柄刀來,再次朝我斬了過來。

    好傢伙,這王八蛋隨身帶著多少刀啊?

    我避之不及。又來不及抓他的刀,只得腳尖一彈、往後退去。而他狂吼一聲,突然將兩隻刀同時朝我擲來,同時口中大喊︰「雙龍飛天!」

    我吃了一驚,還以為這是他的什麼絕活,甚至不敢貿然去接他的刀,趕緊一個後空翻避了開來。兩柄刀「當啷」兩聲跌落在地,而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赫然發現松本已經逃出廁所。

    我靠,原來是玩這一手,這東洋人可真夠狡猾的。

    我趕緊拔腿就追,在這地方可不能讓他跑了,辛辛苦苦才引出來的一隻肥羊。雖然我追的不慢,可松本也跑的極快,我們二人很快就穿過了大半個廠子。

    這會兒是大半夜的,場子裡也沒什麼人,就只有我們二人奔跑的腳步聲。眼看著松本就要逃進一條小巷,我趕緊腳下發力追了上去,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松本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我抓住這個機會,一躍而起,先是騎在他的背上,接著又牢牢鎖住了他的雙臂,使他動彈不得。松本氣得大叫,不時罵著八嘎、八嘎,華夏人真是狡猾無恥!

    「再狡猾,有你們狡猾麼。」

    一個聲音響起,馬傑笑嘻嘻地從電線杆背後走出,剛才就是他在電線杆後面絆了松本一腳,否則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追上松本。松本抬起頭來,面帶驚愕︰「是你?」

    「對,是我。」馬傑走到松本前方,抓著他的頭髮說道︰「這一次,你輸了。」

    松本氣的大罵,說不公平,要求再來一次。我們哪裡會搭理他,直接把他給綁了,先關到保衛科去,接著又給猴子等人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

    在等猴子的過程中,我和馬傑先對松本採取了一些私刑,不過這傢伙當真嘴緊,硬是不說他們的人都藏在哪裡。我又問他,說我們幾個這些天都沒在同州,你們怎麼沒行動呢?

    現在想來,我們的引蛇出洞計畫算是宣告失敗啊,竟然用的是這種方法才抓到他。

    松本冷笑一聲,說你們那種小把戲,想騙過我們東洋武士,還嫩一些!

    馬傑直接過來賞了他一耳光,將他一顆大牙都抽了出來,說你牛氣什麼,到頭來不還是栽到我手上了麼?松本抬起頭來,說我挑釁你的時候,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而你挑釁我的時候卻偽裝成一個猥瑣的保安,咱倆孰高孰低,已經不需多言了吧?

    馬傑又往松本肚子上狠狠毆了一拳,說跟你這種人,沒必要堂堂正正!

    我們正毆打著松本,猴子和黃傑也來了。鄭午沒來,這個點他在睡覺,根本是叫不醒的。我和猴子說了一下情況,猴子笑呵呵說,骨頭硬是吧,行啊,帶他回去慢慢審,我們孫家有一套審訊敵人的手段,百試百靈,正好可以用到他的身上。

    我們立刻張羅起來,準備帶松本回去,換個地方好好審他。猴子開了車,松本沒過一會兒就不老實起來,說要上廁所,不然就拉車上了。猴子說行,便押了松本下車,親自押了他去上廁所。

    這片是城鄉結合部,腳下的道路和兩邊的房子都破破爛爛的,遠處還依稀可見山川和田壟。要是在和地方叫松本跑了,那再找他可就難了,所以我特別關照了猴子一聲,說小心看好他啊,抓他可花了我和馬傑三天時間。

    猴子說放心吧,我可是黑四代啊,幹這個最拿手了。話音剛落,猴子便「啊」的一聲叫喊,說那東洋小子跑了!我們幾個都崩潰了,一起跳下車去,果然已經不見松本的蹤影。

    我們著急地問猴子,人跑哪裡去了?

    猴子指著一個方向,說可能是這,又指另外一個方向,說也可能是那。我都快氣瘋了,一把抓住猴子的衣領,說你怎麼還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猴子也很大聲地罵我,說我怎麼就不能犯錯了,你沒有犯過錯嗎,你在江甦還身陷摩耶教,不是我們幾個救你,你他媽早死了!

    我說滾,老子是摩耶教的真神,怎麼可能會死?!

    黃傑也加入進來,和我一起大罵猴子,說你算什麼東西,不許侮辱我們老佛爺!

    猴子又罵,說有這個功夫,不如趕緊去找人啊!

    我說爺爺們不管,你自己拉出來的屎,自己把屁股擦乾淨,不然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我們大吵大鬧了一陣子,估摸著松本已經跑遠了,便安靜下來,齊齊看向馬傑。自始至終,馬傑都沒說話,而是閉著眼楮用心感覺著風中的氣息,鼻子還時不時一動一動,似乎在嗅著什麼東西。

    「怎麼樣?」猴子問道。

    「沒有問題。」馬傑睜開眼楮,目光如炬地說道︰「這次他們跑不掉了,各位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這句話,他便如風一般穿進黑暗之中。

    看著馬傑的背影,我們久久發不出聲。最後我說,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是覺得馬傑現在越來越帥了吧?猴子嘆了口氣,說是啊,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當初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子。

    我說你還好意思說,當初就數你最排斥他,硬是不讓他加入咱們的團夥,急的馬傑哭過好幾次。

    猴子笑了起來,說不這樣,怎麼激發他的潛力?

    之後,我們幾個便若無其事地上了車,回去休息。

    這當然是我們故意安排好的一出計畫,計畫的內容叫做「欲尋虎穴,需先縱虎歸山」。

    回去睡了一覺,第二天便傳來馬傑的消息,說找著他們的大本營了,讓我們盡快過來,將他們一網打盡。

    根據馬傑的消息,那幫傢伙確實躲在那片上野曾經呆過的深山老林,並且安營紮寨。昔日南方那幾個老大和他們一起走的,並且帶走了各自旗下的所有勢力,足足有兩三百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並且經歷過數次的惡戰之後,他們的人也越來越少,只剩下四五十人了,而且過的相當艱難。

    得到他們確切的方位之後,我們立刻組織人員行動。人不用多,百來個就行,必須都是精英,然後切割成五支小分隊,分別由我和猴子、黃傑、鄭午、張火火帶領,從不同角度和方向進入樹林,確保他們無路可逃,最終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帶了二十個人,各自都配備了槍支。而我,除了帶槍以外,還帶了兩顆手雷以防萬一。上次獨眼龍送過來的十箱手雷早就到貨了,被我們秘密地藏了起來,極少有人知道我們的秘密武器。

    在京城這個地方,確實不敢用手雷,但不代表在老林子裡就不敢用啊。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體驗一下一顆手雷炸飛十幾個人的場景,簡直酷。

    清晨時分,我們迎著寒風,腳下踩著露水,各自帶隊出發。

    這一次,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撫琴的人 說︰

    老林副本,開啟!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29 兄弟,出來吧

    京城同州,西武山—— ——

    京城周邊的山有很多,但是大多都被改造成旅遊景區,如香山ゃ鳳凰山ゃ西蒙山等等,每到節假日山腳下就停滿了私家車。

    而西武山是一片罕見的未經開發的深山老林。海拔足有上千米,方圓也有數千平方公里,山間植物生長繁盛,常年霧靄重重,是驢友們最喜歡探險的地方之一。

    但就算是最資深的驢友,也不敢太過深入西武山。

    西武山中,某處依山傍水的地帶。

    十幾頂灰色帳篷依次鋪開,像是盛開在山間的一隻隻大蘑菇。在這些帳篷中間,一堆篝火已經燃了起來,七八個人正圍坐在一起。其中四個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剛剛三十歲而已,而另外幾人都已貌過中年,看上去一臉愁態。

    在這些人周邊,還三三兩兩ゃ或坐或站著一些漢子,粗粗看去足有四五十個,有的坐在地上閒聊,有的站在樹下發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各自灰頭土臉ゃ蓬頭垢面。像是幾天幾夜沒有回家一樣。

    不是像,而是真的幾天幾夜沒有回家了。距離他們上次出現在市區,已經又一個星期快過去了。這七天七夜的野外生活,可整的他們夠嗆,帶來的米糧也快吃完了。

    為了節約糧食,除了圍在篝火邊上的幾個主要人物之外,其他人甚至都開始啃野草ゃ扒樹皮了,像是重溫紅軍過草地一樣,搞的大家怨聲載道,不斷有人偷偷逃跑。

    賺你幾個銀子啊,要跟你受這種罪?!

    其中一個眉毛耷拉下去的中年漢子舉起一根樹枝,撥了撥中間的篝火,忍不住說道︰「柴田君啊,你說咱們不出半個月就能把那干人全部幹掉。所以我們幾個當初才義無反顧地跟了你們出來。可是現在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我看情況也沒有多少進展啊,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太妙啊。」

    說話的這人是當初在同州地下勢力中佔有一席之地的老大,名叫賀海洋,今年已經四十有五了。來自南方的他,能在京城打下一片地盤已經不易,誰知老了老了,還要遭受這份折磨。

    就在一個月前,他看著同州其他勢力均被幾個半大小子挨個歸攏,眼看著就要輪到自己了,匆忙召集了另外幾個南方的老大徵集對策。就在這時,平白無故地竄出幾個東洋人來。說能帶領他們打贏這場戰鬥。

    一開始他們也沒想答應,好歹我們都是華夏人,聽你們幾個東洋人的幹嘛?結果這幾個東洋人一出手就把他們給鎮住了,他們意識到若想鬥贏那些半大小子,還真得這些東洋人不可。

    而且這些東洋人也承諾了,事成之後不會搶走他們任何地盤。

    如此,他們才收拾行裝,帶領自己的手下跟著他們進入這片老林安營紮寨,時不時地出去騷擾一下那些半大小子的地盤。剛開始發展挺順利,後來賀海洋就覺得不對味了,咋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收拾的都是一些蝦兵蟹將,那些個主要人物怎麼一個都沒事?

    這些東洋人的頭領叫做柴田。柴田是個三十二歲的青年,身材高大ゃ面色冷峻,一看就是當領導的料。柴田告訴賀海洋不用著急,那些半大小子不好對付,要一步步來,他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對方一個都逃不了。

    結果沒幾天,就傳來佐木死去的消息。

    「天羅地網個鬼啊,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賀海洋忍不住心想。佐木的死,確實給了柴田極大的震動,柴田一怒之下帶領眾人反攻同州,當時賀海洋激動壞了,以為總算有出頭之日……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雖然殺了個毒蜂,也殺了不少的人,可是他們這邊同樣折戟不少,匆匆忙忙地再次躲回西武山中。為此,賀海洋意見很大,說他們不該回來的,應該趁著上風一舉奪回地盤。而柴田卻不這麼認為,他說只要那幾個半大小子不死,再奪回多少地盤來也沒有用。

    沒有用,那怎麼辦?柴田並未給出解決方案,只說繼續等著。

    所以一大早,賀海洋便朝柴田開炮,指責對方不守信用。

    柴田正煩躁著,佐木的死打亂了他所有計畫,雖說前幾天的大勝讓他挽回不少面子,可師兄上野的仇說到底還是沒報啊。為了報仇,他幾天幾夜都睡不好覺,結果賀海洋還在這叨逼叨,所以他毫不留情地罵道︰「滾,撿柴火去!」

    被柴田罵了,賀海洋咬了咬牙,他在同州好歹算個人物,放到以前也是威風八面人見人敬的,結果現在卻要在這個東洋人面前做狗,這讓他的心裡極其不爽。

    可是想到柴田那恐怖的實力,賀海洋自知不敵,只得站起身來到周邊撿柴火去了。柴田又瞪了其他幾個老大一眼,其他幾個老大心領神會地也站起來去撿柴火了,他們可是唯賀海洋馬首是瞻的。叼史余扛。

    這些人一走開,柴田立刻看向松本,用東洋話說道︰「你是怎麼回事,鼻青臉腫的?」

    松本是監察人員,當然要時不時地往外面跑,隨時通知柴田外面的情況。松本昨天也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來,當時大家都休息了,也沒人注意他。

    今天早上,柴田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傷。

    「啊,我沒事,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松本趕緊抬起手來,試圖遮擋自己臉上的傷。

    柴田豎起眉毛,說松本,你必須對我實話實說,我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那些傷是摔的還是被人打的。松本沉默一番,知道隱瞞無用,只好把昨晚的事情細細道來。

    柴田一聽便大吃一驚︰「你是說,他們本來抓到了你,可是後來卻不小心把你放跑了?」

    松本說是的,那個外號叫猴子的,一臉嘻嘻哈哈,根本沒個正形。我看準他是個粗心大意的傢伙,所以趁他不注意就跑了。

    「八嘎!」

    柴田使勁一拍地面,臉色已然震怒,說那個猴子,大名叫孫孤生,是他們那幫人的核心人物,還是山西龍城孫家的家主,你竟然說這樣的人沒個正形,粗心大意?!

    「我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可我確實在他手上跑掉了。」松本嘟囔著說。

    「你這個白痴!」柴田罵道︰「毫無疑問,他們是故意把你放跑的,沒準咱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你好歹也是干偵查的,怎麼能犯這種錯誤?!」

    「啊,那怎麼辦?」松本緊張地看向四周。

    「不要去看,不要打草驚蛇!」柴田笛聲喝道。

    「是。」松本立刻低下頭去。

    柴田想了想,便低下聲來吩咐了幾句,松本和小島ゃ高田紛紛點頭。過了一會兒,柴田便站了起來,先是晃動了一下幾下胳膊,接著叫道,賀海洋,賀海洋?

    賀海洋立刻一路小跑過來,說柴田君,你叫我?

    柴田笑呵呵道,你先前說,這附近有條河?

    賀海洋說是啊,就在前方不到五百米處,昨天晚上咱們吃的魚,就是兄弟們從河裡撈出來的。

    柴田說好,我們幾個兄弟過去看看,再給大家撈幾條魚回來。

    賀海洋客氣了一陣,便答應留下來守著營地。待柴田他們幾人離開之後,賀海洋才喘了口氣,粗聲罵道︰「他媽的幾個東洋鬼子,要不是看他們打架厲害,老子早弄死他們啦!」

    其他幾個老大紛紛稱是,很是好好趁機會罵了柴田等人一番。

    柴田等人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便分散開來,沿四個方向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他們的腳步輕盈,眼神銳利。走了約莫兩三百米,柴田似乎有些累了,靠著樹幹抽起了煙。

    七星,一種很有名的東洋本土品牌的香菸。

    過了一會兒,便有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三個方向同時響起,松本ゃ小島ゃ高田慢慢走了過來,他們齊齊聚在了樹下。

    「兄弟,出來吧?」直到這時,柴田才突然發話。

    「還是被你們發現了麼?」

    一個聲音也跟著響起,緊接著,一個不高也不矮ゃ不胖也不瘦,面相平平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青年便從一株樹後走了出來,正是已經跟了他們一夜ゃ仍在盯著他們的馬傑。

    馬傑站在他們四五米外,不動了。

    「果然是你!」松本咬著牙,像頭惡狼一般惡狠狠盯著馬傑。

    馬傑笑眯眯道︰「不錯啊,打掉你一顆牙,說話竟然還不漏風。」

    「你……」

    松本還想回罵幾句,柴田卻攔住了他,看著馬傑說道︰「這位先生,我聽松本說了昨晚的事情,我很佩服你的手段和耐力。這樣吧,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

    馬傑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我沒有和狗交談的習慣。

    柴田的眼神一下凶狠起來,說馬傑先生,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是絕對逃不出去的。

    「是嗎?」

    馬傑抬起頭來,看著遮天蔽日的樹木和疊嶂重重的老林,以他的實力,確實對付不過這幾個東洋人,而猴子他們才剛剛進山,也絕無可能趕來幫他。誰與爭鋒機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30 林中遇老友

    馬傑嘆了口氣,說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了啊。

    說完這句話,他便面沖柴田等人,擺了一個傳統搏擊的姿勢,一拳在前、一拳在後。兩腿微微張開。馬傑並未學習過什麼精妙的武學招式,但是在龍城孫家的影子部門接受過系統的常規身體訓練,並靠著他一貫刻骨認真的態度,如今也擁有一副強健的體魄,四五個壯漢都近不了他的身。

    但是,面前這四個東洋人並非普通的壯漢。

    他們來自東洋某個神秘的勢力,和上野師出同門,各自都有絕技在身。所以馬傑擺出的這副架勢,看上去無異於螳臂當車、蚍蜉撼樹,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柴田第一個笑了起來。他說︰「你確定要和我們打麼?」

    「別廢話,亮出你們的武器吧。」馬傑平靜地說道。

    口氣不小啊。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再廢話了。柴田摸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隻閃耀著金光的拳刺,套在手指上之後更顯得霸道十足。而小島輕輕在地上摩挲著腳尖,似乎隨時都能沖上去給予鄭午致命一擊。高田摸出了一柄黑漆漆的鋼刀,一點光都不閃,似乎是什麼寶物。而松本則摸出一柄劍來——誰知道這個傢伙到底在身上藏著多少劍?

    「都好了是吧,那現在該輪到我了。」馬傑將手伸到上衣口袋,像是準備摸槍。

    槍?

    這幾位東洋人沒一個怕槍的。

    他們不屑地看著馬傑,同時又注意著他的動作。準備隨時避開他的致命一擊。馬傑的手伸出來了,可是好像什麼都沒有。而是握緊了拳頭。

    「再見。」

    馬傑輕輕說了一句,然後把手裡的東西使勁往地上一擲。

    砰!

    一團白光冒出,頓時閃瞎了眾人的眼楮,原來是閃光彈!柴田頓時高聲罵了一句,也不顧自己的眼楮還看不見,順著聲音便往前追去,松本等人也是一樣。哇哇叫著衝向前方。

    練家子練到一定程度,五官五感都會有所強化,甚至連第六感都被激發出來。所以他們能清清楚楚地聽到馬傑的腳步聲,並循著腳步聲不斷在林中向前穿梭。

    而等他們的視力逐漸恢復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追的是一隻花白的野兔。柴田當時就氣炸了。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一棵小樹之上,「 嚓」一聲,小樹應聲而折。

    松本等人趕緊安慰柴田,而柴田狠狠一巴掌打在松本臉上,說都怪你,沒事去女廁所安什麼攝像頭,就那麼管不住褲襠裡的玩意兒?!松本被罵的一聲也不敢吭。

    柴田冷靜下來,說對方必然已經知道咱們的方位了。如果不出我的所料,對方勢必已經進山,正朝咱們的位置而來!如果再呆下去,怕是會全軍覆沒!

    眾人急了,說那怎麼辦?柴田仔細想了想,便把幾人帶回營地,並且召了那幾個南方的老大開會。賀海洋再次一路小跑過來,說柴田君,魚呢?

    柴田一巴掌打在賀海洋的臉上,說咱們已經暴露了,還要魚?!

    柴田經過仔細分析,將自己的隊伍分成五支,由自己和松本、小島、高田、賀海洋各帶一支,每支小分隊八到十人左右,沿不同方向出山,最後在同州某地集合。

    柴田說,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華夏有句古話,叫做不要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越分散的隊伍越容易獲得生存的機會,總而言之,先逃出這座大山再說。

    「如果在路上遇到他們怎麼辦?」賀海洋問道。

    「跑,沒命地跑,不要把事件浪費在搏鬥上面。他們既然來了,必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千萬不要和他們正面交擊。」柴田定了此次行動的基調。

    柴田是這麼想的,五支隊伍,就算是再倒霉,也只有一支會正面遇上敵人而已,其他四支都能生存下來。華夏還有句古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安排好以後,柴田便令眾人立刻分散、上路。

    這幫混蛋玩意兒說走就走,甚至連地上的篝火也沒熄滅,會不會引起燒山事故,他們才一點都不在乎。

    五支隊伍,同時上路。

    …………

    呼哧……呼哧……

    巨大的喘息聲不斷從馬傑喉嚨噴出,「影子」所學習的一項重要課程就是如何逃跑。畢竟幹這一行的,需要常常深入敵方腹地,那就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抓到。

    在龍城孫家「影子」部門的官方課程上,關於逃跑的方法一共有一百零八種,馬傑剛才所運用的只是其中三種而已。這三種,分別需要麻痺對方的注意力,然後扔出閃光彈,接著放跑野兔引誘敵人。

    這三種方法缺一不可,稍微有一個環節出錯,就有可能死於當場。

    還好他跑出來了。

    馬傑一口氣奔出去好幾公里,確定身後再無追兵之後,方才背靠樹幹一屁股坐了下來,並且從腰間摸出水壺來狠狠喝了一大口,然後群發了一條短信消息,說對方已經發現了我的蹤跡,想必現在已經分散而走。不過沒有關係,方才趁著混亂,我在他們身上分別安裝了追蹤器,你們按著信號搜尋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就好。

    馬傑是干情報工作的,奇奇怪怪的設備很多,這追蹤器便是其中之一。顯示追蹤的終端儀器我們人手一個,可以清楚看到他們的移動方位,否則這茫茫山海,想尋幾個人可太難了。

    馬傑發完消息,正準備起身繼續行走,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猛地就將他抓到了樹後。「啊……」馬傑差點叫出來,對方卻身手摀住了他的嘴巴,一陣少女幽香頓時飄進馬傑鼻中。

    待看清眼前的人,馬傑愣了一下,阿晴?!不過只是發愣,馬傑並未表現的太過驚訝,彷彿早就知道阿晴會出現在這裡。阿晴沖馬傑「噓」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東南方向。

    馬傑也順著看了過去,只見一列隊伍就在不遠處,帶隊的竟是東洋人柴田。

    柴田一邊走,一邊謹慎地望著四周,一行隊伍在他的指引下行走的悄無聲息。若不是阿晴突然出現,並將他拉到樹後的話,恐怕柴田已經發現馬傑的蹤跡了。

    再想跑恐怕就難了。

    待柴田的那支隊伍消失在視線範圍中的時候,阿晴拍了馬傑肩膀一下,說小夥子行啊,剛才面對他們四人竟然泰然自若,最後還成功脫逃,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哈。

    馬傑笑了起來,說還好,安家立命的本事而已。

    阿晴又拍了馬傑的肩膀一下,眨了眨眼楮,說剛才謝謝了啊。馬傑故意裝傻,說謝什麼?阿晴切了一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啊,柴田發現的明明是我,你怕我暴露了,所以才主動站出去的!

    馬傑笑了起來,說你可以嘛,一點都不傻。

    阿晴說廢話,我要是傻,能當臥底嗎,你見過傻子當臥底沒?馬傑仔細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阿晴覺得馬傑相當可愛,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馬傑說你別笑了,別又把柴田給引回來,我可沒把握再對付他。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的?

    阿晴又切了一聲,說我早出現在那裡了,比你早個七八天,一直盯著他們吶!

    馬傑惱了,說你早發現他們,怎麼沒通知我們,害我們屢屢受挫?知道我們死了多少兄弟麼?說好了合作,你這一天天的壓根沒有蹤影,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吶!

    馬傑這話說的沒錯,我們自從和阿晴確定合作意向之後,壓根就找不著這個姑娘,天知道她啥時候就出來了,啥時候又不見了?這回更好,直接消失了快一個月,簡直一點合作精神都沒有,也難怪馬傑會發火。

    阿晴說呸,我沒死,我好著呢,你別咒我。

    馬傑說,那你說,你怎麼不通知我們?

    阿晴搖頭,說還不到時候,我發現不管是上次的上野,還是這次的柴田等人,他們都來自東洋某個神秘勢力,這個勢力似乎和倉天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上野就是二者之間的橋樑……

    如今上野死了,柴田等人迅速趕到,並且肆無忌憚的殺人,也未遭到官方任何處置,這裡面的水很深啊。所以我想查清楚了,然後匯報明哥,結果還未有所行動,你們便跟上來了,怎麼跟蒼蠅似的討厭呢?

    馬傑哭笑不得,說我們是合作關係,要查一起查好了,你單個行動幹嘛?

    阿晴搖頭,說不行,你們沒那麼好的耐心,一來就要殺人的。

    馬傑說怎麼會?

    阿晴說怎麼不會,你們死了那麼多兄弟,連毒蜂都死在他們手上,你們看見他們能淡定得了?

    馬傑沉默下去。宏陣東血。

    阿晴嘆了口氣,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說什麼也沒用了,這次我希望能留下一個活口,親自交到明哥那裡去,讓明哥來審問他……

    「嘿嘿,不如審我好啦。」話未說完,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

    馬傑和阿晴震驚地回過頭去,發現剛才本來已經走遠的柴田不知何時又折了回來,一臉陰沉沉地盯著他們。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31 死也死在一起

    柴田身後還站著七八個人,瞬間便把馬傑和阿晴給圍住了。

    馬傑立刻把阿晴拉到自己身後,說這事和她沒關係,你放她走,咱倆好好鬥鬥。其實論實力來說,阿晴要比馬傑厲害多了。這一點馬傑也很清楚,把阿晴拉到身後,只是作為男人的本能而已。

    任何稍微有點骨氣的男人在這一刻都會選擇和馬傑一樣的動作。

    阿晴詫異地看著馬傑,這個男人一次次保護自己,確實讓她忍不住小鹿亂撞。阿晴從小就在組織中長大,一直跟著高老大做事,早就練就一身水火不侵的鐵石心腸,在她修習的課程中,「利用美色誘惑男人」也是其中之一,並靠此法寶數次出色地完成任務。

    因為成長經歷,所以在她眼裡看來。男人根本沒一個好東西,所以甭管外表多優秀的男人都休想讓她動心。可是現在,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卻讓她第一次產生奇怪的情愫……

    柴田卻嘿嘿笑了起來,說好一出英雄救美哦,可惜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那邊那個女生,叫做阿晴是吧,我師兄的死。你也有份?

    馬傑頓時頭大起來,此間倘若只有他一個人。那麼靠著自己爐火純青的逃生絕技,再逃一次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偏偏身邊還有個阿晴,有這個拖油瓶在還怎麼跑喲……

    所以,他剛才將阿晴攔到身後,一來是出於男人的本能,二來是想讓這個拖油瓶趕緊離開。現在看來,夢想已經破滅。只能硬著頭皮和柴田幹了。

    柴田也一樣,他不會再給馬傑逃跑的機會,呼了一聲︰「上!」便身先士卒地衝了上去,身後眾人也一窩蜂地衝了上來。馬傑毫不猶豫地朝著柴田衝了上去,可是衝到一半。阿晴已經抓住他的後領,拎小雞一般將他掂到一邊,說你對付那些雜兵,柴田老傢伙交給我來處理!

    馬傑還未反應過來,一道靚麗的身影便衝了上去,和柴田撞在一起。

    這一刻,馬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身為男人的尊嚴啊……可是沒有辦法,馬傑知道阿晴比自己厲害,當下也不再講究大男子主義,轉而朝著另外七八人衝了上去。

    這些人都是正統的黑道成員,常年在街頭、小巷中與人廝殺,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本身實力其實不俗。馬傑對付這樣的四五個沒問題,七八個著實有點吃力,但還不至於敗北。

    馬傑努力和四周的人毆鬥著,並且心急如焚,希望趕緊解決了這些雜魚,好去幫阿晴一手。

    與此同時,阿晴和柴田已經鬥了起來。

    阿晴善使腿功,一雙結實緊繃的長腿如風一般捲向柴田。而柴田不以為意,狠狠一拳砸向阿晴的小腿,柴田手上的金色拳刺閃閃發光,像是野獸嘴巴裡的獠牙,瘋狂咬向阿晴的小腿。

    阿晴知道那拳刺的厲害,慌忙變招,從其他角度踢向柴田。阿晴的腿速度很快,而柴田的拳頭也不慢,阿晴的腿踢到哪裡,柴田的拳便跟到哪裡,二人倏忽之間便已各自攻出十餘招去。可不論怎麼說,阿晴的實力都差出柴田一大截去,柴田抓住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狠狠一拳砸向阿晴的小腿。

    啊!

    阿晴大叫一聲,整個人已經飛出,重重跌在地上。低頭一看,小腿上已經血流如注,不知傷到骨頭沒有。「怎麼了?!」聽到阿晴叫聲,馬傑放下手頭收拾的幾個人,趕緊如箭一般衝向阿晴。

    「這裡沒你的事!」

    不等馬傑沖上前去,先行踏上一步的柴田狠狠一拳攻向馬傑。避是避不開了,馬傑趕緊伸手去擋,柴田拳上的尖刺狠狠扎入馬傑的手掌之中,鮮血頓時飛濺出來,甚至因為拳上的餘力,馬傑的身子也飛了出去。

    相比阿晴,柴田更恨這個先前擺了自己一道的馬傑。於是柴田一個跨步跟上,狠狠一拳砸向馬傑的腦袋。這拳如果叫柴田打中,馬傑的腦袋只怕會如西瓜一般當場爆開。

    砰!

    柴田脊背受到重擊,竟然一個飛身翻了出去。回頭一看,竟是阿晴又站了起來,拼盡全力狠狠抽了柴田一腿。柴田大怒,躍起來便要衝向阿晴,就在此時,馬傑已經翻身上來,一個飛撲便把柴田壓倒在地,雙手也狠狠扼住了柴田的喉嚨,同時口中大喊︰「跑啊,快跑啊!」

    阿晴一咬牙,拖著一條傷腿轉身便跑。

    剩餘的幾個雜兵迅速追上,但即便是拖著一條傷腿,阿晴也跑的比他們利索許多,沒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柴田怒極,一拳又一拳地砸向馬傑脊背,馬傑不管不顧,依舊狠狠掐著柴田的喉嚨。

    馬傑知道自己恐怕是要折在這了,但是只要能救出阿晴,那便算是功德一件,所以他咬緊了牙,也要死死掐住柴田的喉嚨。

    柴田的拳頭著實霸道,再加上拳刺的加成,每一拳出去幾乎都要了馬傑的命。就在馬傑的意識越來越恍惚、手上力氣也越來越小的時候,突然聽到砰砰砰幾聲重響,阿晴不知何時又折了回來,狠狠抽了柴田幾腿。

    即便是柴田也扛不住,所以身子頓時飛了出去。

    阿晴低頭一看,發現馬傑背上已經被扎的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好肉了,人也恍恍惚惚,快要失去意識了。阿晴的眼楮一紅,立刻抓起馬傑,將其放在自己背上,拖著一條傷腿便走。

    柴田狂吼一聲,人已經再次翻身而起,朝著阿晴的方向追來。

    馬傑雖然意識模糊,卻也知道此間發生的一切,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能……能別拖我後退嗎,不是讓你走了嗎?」

    阿晴說少廢話,真以為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你三番兩次救我,我還能真就這麼走了?我剛才之所以要走,是想把那幾個礙事的雜兵引開,嘿嘿,然後回來救你!

    馬傑大叫,說胡說,你能救得了我嗎,只是兩人都死在這裡,做無謂的犧牲而已!

    阿晴說好啊,那便死到一起吧,和我這樣的美女死在一起,是你八輩子修不來的福氣,難道你還不願意麼?宏陣坑弟。

    馬傑無語,只好默不作聲。

    阿晴拖著一條傷腿,又背著一個馬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地上,速度要多慢有多慢。柴田很快追了上來,狠狠一拳打在馬傑的脊背之上,阿晴也受到這一拳的影響,身子直接飛了出去。二人像兩頭蛤蟆似的疊在一起,四仰八叉。

    馬傑本就傷重,如今又挨一拳,幾乎差點死掉,一張臉已經蒼白的沒有血色了。阿晴慌慌張張地爬起來,用手拽著馬傑的衣領,還想把馬傑再扶到自己背上。

    馬傑抬起一隻手來,推著阿晴的肩膀,說你走、走、走遠點……

    阿晴搖頭,淚水已經簌簌而下,說我不走,要死咱們兩個死在一起!

    柴田彎著腰,扶著雙腿呼呼喘氣。

    阿晴畢竟是個高手,剛才那幾下拼盡全力的側踢也夠他受的,到現在還沒徹底犯過勁兒來。不過他看著二人如此,反倒笑了起來,說看不出來啊,你倆還是一對苦命鴛鴦?行,我就做回好事,送你倆一程,叫你倆死在一起,此生也算無悔了。

    說畢,他便慢慢站了起來,抬動腳步,朝著二人緩緩走了過去。

    阿晴大叫一聲,手一撐地,兩腿如炮彈一般朝著柴田甩了過去,這是她最後的垂死掙紮了。柴田卻根本看也不看,狠狠一拳擊出,阿晴的身體便飛了回來,再次和馬傑倒在一起。

    「傻……傻……」馬傑有氣無力地說著。

    阿晴淚流滿面,用手摸著馬傑的臉,說我們一起死吧,黃泉路上也有個伴,起碼不孤單是不是?馬傑搖搖頭,說我不能死,我還有好多事沒做,我答應過一個女孩子,要回去和她結婚的……

    阿晴的身子震了一下,臉上的淚水也戛然而止。

    柴田越走越近,阿晴喘著粗氣,突然翻過身來,一頭跪在柴田面前,哭道︰「你放了他吧,要殺殺我!上野會死,全都怪我,你拿我出氣吧!」

    「不不不……」柴田搖著頭,笑嘻嘻道︰「你們華夏有句話,說出來混的,一定要講信用,說要殺你們兩個,就一定要殺你們兩個。」

    阿晴見這招奏效不了,只好回身趴在馬傑背上,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了他的身體。

    「呵呵,螳臂當車。」

    柴田走到二人身前,舉起一隻碩大的拳頭,那拳頭上的拳刺閃著金光、極其耀眼。柴田的眼楮裡泛著凶光,將拳頭對準阿晴的脊背,然後狠狠一拳擊出!

    一拳,便能將二人砸個對穿!

    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卻低低地響了起來,這個聲音雖然不大,威力卻能震懾全場,整個空間中似乎都震盪著他的聲音,使得每一個人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八極拳燒!」

    與此同時,一個健壯的人影毫無徵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柴田身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32 鄭午VS柴田

    八極拳一共有十八式,分別擊向人體的各種部位,並且可以隨意搭配組合,再配合以暗勁的使用,從而發揮出極強的威力。

    比如八極拳崩便是擊向肋骨,八極拳裂是擊向小腹。而八極拳燒則是擊向脊背的第五到第六根骨節之間,如果發揮得到,可以瞬間使人癱瘓。

    八極拳是很普通的拳法,人人都可以練。前些年華夏大地上的公園裡還是太極拳的天下,老頭老太太們各個都會推手雲手什麼的,現在儼然已經逐漸被八極拳取代,八歲的小朋友都會跟著爺爺打上兩式。

    不過同樣都是八極拳,有的人使出來威力無窮,有人也只能鍛鍊鍛鍊身體而已。

    這一記八極拳燒顯然出自行家裡手,登峰造極不敢說,起碼已經登堂入室、爐火純青。這一拳擊出去之後。柴田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從阿晴和馬傑的身體上方撲了出去。

    「不錯,不錯。」打拳的人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黑色皮衣,像是輕撫著自己心愛的戰袍,「我的戰袍果然有攻擊加成的作用,這一記『八極拳燒』打出了我有史以來的最強威力啊!」

    打架時把自己招式名字喊出來的不多,武師傅這派一脈相傳,孫孤命會喊,鄭午也會喊。孫孤命還在家裡躺著不省人事,那麼出現在這裡的自然就是鄭午了。

    阿晴回過頭來。馬傑也昂起腦袋。

    「沒事吧你倆?」鄭午歪著腦袋,看見二人的身體疊在一起,連忙摀住了眼楮,說我不能看這個,我不能對不起甦憶!

    與此同時,鄭午帶的二十餘人已經團團把柴田圍住,之前去追阿晴的那幾個雜兵本來返了回來,看到局勢已經逆轉,便悄悄地逃了出去,他們和柴田本來就沒什麼感情。

    若不是老大的命令,他們才不願意給東洋人賣命吶。

    馬傑看清來人,又放心地躺了下去,有氣無力地說︰「午哥,你可算是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剛才馬傑在心裡計算方位,估摸著鄭午應該就在附近,所以鼓勵阿晴一定要活下去。

    哪怕是跪,哪怕是求,也一定要活下去。在生命面前,什麼尊嚴都可以拋棄。

    鄭午輕輕鬆開手指,發現阿晴已經從馬傑背上爬下來了,方才說道,我來的已經夠快啦,要不是他們拖累我,我還能早到半個小時。看你倆好像受傷不輕,還能走得了不?能走就趕緊走。這個人交給我!

    「能,能。」阿晴趕緊爬起,再將馬傑攙到自己背上,說那就麻煩你了,便背著馬傑一瘸一拐地往樹林深處走去。

    鄭午這才看向柴田。

    剛才那一拳,若是打在普通人的身上,怕是三個月都下不了床。柴田雖然不是普通人。可也足夠他受的,他慢慢爬起來,彎腰扶著雙膝喘氣,手上的拳刺依舊閃閃發光。

    四周圍著二十餘人,各個都持槍指著柴田。

    無論怎麼看,柴田都死定了。

    「都讓開吧,讓我來親自收拾他。」鄭午捏著拳頭,朝著柴田走了過去,拳頭發出    的聲音。眾人得令,立刻分散開來,將二人圍在中間。

    柴田抬起頭來,一雙眼楮陰沉沉的,說你要和我打架嗎,你會後悔的。

    是嗎?

    鄭午在原地舒展著身體,時而抬臂,時而壓腿,說這是我腦子恢復以來第一場正兒八經的架,不管後不後悔,我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腦子恢復?你怎麼了?」柴田奇怪地問道。

    「哦,練岔氣了,走火入魔,腦子昏了一段時間,還被人當成狗來養,吃了一段時間的生牛肉,難吃死了,現在想想都要吐。」鄭午輕描淡寫地述說著這一過往,他擔心別人會用這一招來刺激他,所以索性自己說出。

    就如同那些瘸子、瞎子、胖子、矮子有時會主動拿自己的缺點開玩笑,別人以為他們幽默、大度,實際上他們只是覺得,與其被別人撕開傷疤,不如自己來撕,還能減輕一些疼痛。

    「你練岔氣了?」柴田笑了起來︰「竟然還能恢復,那也算很了不起了。那現在呢?你有繼續練嗎?」

    「我不練氣了,一心一意修習外功,發現也不比練氣的差到哪兒去。」

    「是嗎,還是練氣要好一些,練體有些太辛苦了,你該再努力努力。」柴田誠懇地建議著。

    鄭午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柴田奇怪地說你笑什麼?鄭午說其實我知道,你和我說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恢復一些體力,可是你知道我為何沒有阻止你嗎?

    「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想讓你看看,練體的人不比練氣差到哪去!」宏縱剛技。

    說完這句話,鄭午便提拳而上,身影如箭,如一頭矯健而威猛的獵豹。柴田不敢怠慢,好在體力已經基本恢復,他也迅速提拳而上,並且將體內的真氣聚在拳上,甚至外放出了一點真氣裹在拳刺之上,使得拳刺的攻擊力能夠大增!

    二人迅速交手,並各自迅速在對方身上砸出幾十拳!

    轟轟轟轟轟!

    二人不躲不避,盡情轟出自己的拳頭,並且肆無忌憚地承受著對方的拳頭。各自轟出十幾拳後,二人同時向後飛了出去,砰砰兩聲,各自倒在地上。

    四週一片鴉雀無聲,跟著鄭午來的二十餘人目瞪口呆,就算他們也是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武夫,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和生命,可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的境界已經遠遠超出他們太多,以至於他們連點評都無法說出口,這根本就超出了他們平時所見的常識。

    二人雖然都倒在地上,可狀態還是完全不同。鄭午的身上血跡斑斑,從胸口到小腹儘是傷口,鮮血沾滿了他的皮衣。而柴田毫髮無傷起碼看上去是這樣的。

    不過先站起來的卻是鄭午。

    鄭午挺直了身軀,像頭狼一般傲然挺立,冷眼看著依舊倒在地上的柴田。柴田捏著拳頭,拳刺上沾滿血跡,那都是鄭午的血,柴田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爛了,爛到簡直不能再爛,身體從裡到外都散發著疼痛,也不知自己到底斷了幾根骨頭。

    怎麼可能?!

    對方僅憑外功,竟然能把自己傷到這個地步?!

    鄭午慢慢走了過來,步子雖然有些緩慢,但是每一步都充滿力量。柴田狂吼一聲,拼盡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再次一躍而起,像頭發狂的雄獅一般衝向鄭午。

    「我要殺了你!」柴田大吼。

    不過在鄭午看來,這只是強弩之末而已。

    柴田奮力轟出一拳,鄭午看準了對方的拳勢,不偏不倚地同樣轟出一拳,二人的拳頭對撞。柴田那隻閃著金光的金屬拳刺狠狠紮在鄭午的肉拳之上,每一根尖刺都準確無誤地扎入鄭午的拳面之上。

    但慘叫出來的卻是柴田。

    啊!

    柴田的慘叫聲響徹整片樹林上空,他覺得自己的拳頭幾乎要碎掉了,連帶著整條手臂幾乎都要碎掉了。這一剎那,柴田的心中充滿驚疑,單單練體,也能達到這樣恐怖的威力嗎?!

    緊接著,柴田的身子便飛了出去。

    這一次,柴田站不起來了。

    「有點意思。」鄭午低頭看著自己血跡斑斑的拳頭,然後再次一步步朝著柴田走去,強大的威壓和殺氣使得柴田柴田連頭都不敢抬。柴田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你不能殺我。」

    「為什麼?」

    「如果你殺了我,得罪的就不只是倉天了,還有我們!」

    鄭午走到柴田身前,低下頭去將他拳上的拳刺摘下來,小心翼翼地撫摸了一番,說這個玩意兒還是不錯的,貌似很堅硬的樣子哦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鄭午一邊說,一邊把泛著金光的拳刺戴在自己拳上。

    「我說你不能殺我,不然你們」

    「真是� 隆br />
    鄭午狠狠一拳砸在柴田的腦袋上,金屬尖刺彷彿獠牙一般咬住柴田的頭,緊接著傳來一聲爆響,柴田的腦袋便已四分五裂,紅的白的灑了一地。

    與此同時,樹林中猛地飛散一群鳥兒。

    四周的人一片心悸,他們也見過殺人,可從沒見過這樣殺人。

    一拳就能把對方的腦袋轟爆,這得需要多強的力量?

    要知道,人體最堅硬的部位就是顱骨了!

    鄭午若無其事地在柴田的衣服上擦了擦拳刺上的血,然後把拳刺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把這玩意兒當成秘密武器挺不錯的。緊接著,鄭午便回過頭去,衝著眾人說道︰「咱們的任務完成,可以準備出山啦。」

    眾人都是一片無語,不知道自己進山到底幹嘛來了,就這麼打了一回醬油?

    鄭午坐在地上,拿出隨身帶的傷藥,旁邊的人過來給他幫忙上藥。有人一邊上藥一邊說︰「午哥,你手上不是有追蹤器嗎,咱們可以再尋尋其他敵人。」

    如果是以前,都不用別人說,鄭午自己主動就去了,出風頭的事情他最愛幹了。

    但是現在,他搖了搖頭,說不用。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33 他才是主宰者

    西武山,正北方向。

    雖然已入深秋,林間樹木的枝葉已經消耗殆盡,但晌午的陽光還是很難徹底穿透密林。此時,一列隊伍正在林間快速穿梭。其中一人突然停下步子,並且揚了揚手,其他人等立刻站住腳步。

    猴子拿出某個黑黝黝的玩意兒來,上面有一塊液晶顯示屏,看著上面越來越近的紅點,笑嘻嘻道︰「對方就在不遠處了,大家可要集中精神。」

    眾人齊聲說好。

    猴子帶領眾人,沿著軌跡繼續前行,儀器上的紅點越來越近,可是一點人聲都沒聽到,一點人影都沒見到。怎麼回事?猴子命眾人散開,小心翼翼地朝著最終目的地聚集而去。

    林中依舊空空如也,只有樹木、雜草、亂石而已。可是儀器顯示。敵人就在這裡。猴子低頭尋找了一番,終於在某處雜草叢中翻出來一塊追蹤器。

    看著這個追蹤器,猴子不禁苦笑起來。

    「看來被對方發現了啊……」猴子若有所思。

    「那怎麼辦?」有人問道。

    是啊,怎麼辦呢,這茫茫林海,想要尋到一個人可不太容易。猴子觀望四周,正準備再找點線索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絲細微的異變。

    猴子面色一變,大呼了一聲小心!

    與此同時。槍聲已經響起。槍聲來自於四面八方,一顆顆灼熱的子彈劃破枝葉、穿透空氣,毫不留情的射向猴子他們這一干人。猴子的反應最快,第六感強勁的他迅速做出反應,身形如電一般飛撲出去,然後躲在一棵足以隱藏他身形的大樹背後。

    子彈打在樹幹之上,層層樹皮飛濺起來。所幸沒有打穿,猴子也暫時無虞。

    而其他同伴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可沒有猴子的超強應變能力。也沒有他那般靈活的身手,於是一片慘叫聲響起,有人捂著胳膊倒下,有人捂著大腿倒下,有人直接被亂彈穿死……

    毫無疑問,這是中埋伏了!

    對方發現追蹤器後,便把追蹤器放在這裡,並且在周圍布下天羅地網,等著猴子過來上鉤。在這場密林血戰之中,還說不清誰是獵人,誰是狐狸吶!

    眼看著自己人倒下的越來越多,猴子毫不猶豫地摸出手槍,根據聲音、感覺、子彈飛來的方向判斷對方所在。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射擊。砰砰砰砰砰!數聲槍聲之後,對方也發出一連串的慘叫之聲。

    猴子又換了一梭子子彈繼續射擊出去,片刻之後,整片密林裡便陷入一片詭異的慘叫之中。慘叫聲來自己方,也來自對方,交織成一片慘烈的海洋。

    乍看上去,槍戰已經結束,可猴子還是沒有動彈,他躲在樹後仔細傾聽著外面的聲音,然後掰著手指頭數自己剛才幹掉了多少人。

    因為視線原因,他並不能完全無阻礙地殺死對方,但能令對方失去作戰能力已經足夠。計算清楚以後,猴子便高聲叫了起來︰「喂,對面的,你還準備躲到何時,不如出來正大光明地打上一場?」

    自己這邊的傷員不少,還有幾個死了,需要盡快返出老林。而猴子並不相信自己剛才的那幾槍能夠徹底剿滅對方,這其中必定還藏著一個實力強勁的高手。

    對方毫無回應,猴子再次叫了起來︰「嘿嘿,這就是傳說中的東洋武士?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這一招果然有用,一個聲音自密林中響起︰「出來就出來,我怕你不成?」

    猴子說好,那我數一二三,咱們兩個一起出來哈,說到了誰都不準開槍!對方說可以,猴子便開始數數,一、二、三!猴子的身體閃出了半邊,與此同時,對面雜草叢中也竄出一個影子。

    猴子毫不猶豫地開槍便射,而對方也一樣開槍便射。

    砰!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所以聽起來像是一聲。猴子迅速躲進樹後,而對方的動作亦不緩慢,同樣再次趴在雜草叢中。猴子率先罵了起來︰「狗日的不講信用,不是說好了不開槍嗎?」

    對方也是一樣怒火滔天,說你還不是一樣?你們華夏人為何如此狡猾?!

    猴子說你是第一次來華夏嗎,我們華夏人本來就很狡猾,反倒是你,你們東洋武士不是一向號稱頂天立地嗎,怎麼也幹這種卑鄙下作的事?

    兩人罵來罵去,誰也不服氣誰,彷彿恨不得立刻跳出來打上一場。但是二人手中都握著槍,且二人之間的信任已經摧毀,誰也不可能再主動出來了。

    猴子一邊罵人,一邊默默從懷裡摸出一顆手雷來。

    這一次行動的幾個人裡,每人都揣了兩顆手雷,算是以防萬一。

    「東洋狗不守信用,比我們華夏人還狡猾!」猴子一邊罵,一邊輕輕拉開引線,將一顆手雷投向了對方所藏匿的草叢之中。但是,對方連子彈都能避開,這麼大一顆手雷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八嘎,這是什麼東西!」

    一個人影從草叢中飛出,完完全全地出現在猴子的視線範圍之中。

    這才是猴子的真正目的。

    在手雷爆炸的一瞬間,猴子抬槍便射,砰砰砰的槍聲完全被爆炸聲所掩蓋,對方又沉浸在極大的驚恐之中,按理來說應該百發百中的,猴子對這一點本來也很有自信。

    而令人驚奇的是,對方身形一閃,身影便已消失,猴子這幾槍盡數打在空氣之中。

    猴子揉了揉眼,心中大驚。

    怎麼可能?!

    這得多快的速度!

    爆炸也波及到爆炸點周圍的一些人,那些先前沒被猴子開槍打死的,如今也隨著爆炸升上西天。猴子無暇去管這個,他的目光不時在四周穿梭,兩隻耳朵也不間斷地抖動起來。

    颼颼颼

    一陣樹葉擺動的聲音響起,猴子很快鎖定了對方的行蹤,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砰!

    一記槍聲響起,猴子立刻翻身一滾,躲到了另外一株大樹的背後。好驚人的速度!這是猴子產生的唯一想法。猴子平時所修習的刀法需要配合腳下的步法,所以他一向對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可是見到對方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那點速度比起對方來實在算不了什麼。

    猴子持續地看,持續地聽。

    很快,第二聲槍響再次響起,猴子再次險而又險地避開。猴子的手裡也握著槍,可始終無法定位對方的身影,一時間,他似乎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猴子討厭這樣的局面。

    一向以來,他才是主宰者啊!

    槍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還好猴子也盡數避開,畢竟這可是涉及到生命安全的玩意兒。猴子再次躲入另外一株大樹背後,飛過來的子彈幾乎從他耳邊穿過,颳起了樹上的一層皮。

    對方一直在主動進攻,而自己卻只能防守。

    媽的,真是從來都沒這麼狼狽過啊。

    猴子咬著牙,衝著對方叫道︰「喂,東洋小子,我現在對你很有興趣了,能不能問一下高姓大名?」

    「我叫小島。」

    「哦。」猴子根據聲音,迅速辨識著對方的方位。

    「你呢?」

    「我叫孫孤生。」猴子也沒有隱瞞,然而令他吃驚的是,對方的方位竟然又改變了。

    「哦,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龍城孫家家主。」

    小島一邊說話,身形一邊快速穿梭,猴子只能捕捉到一點影子,以及微微而動的枝葉和雜草。他每說一句話,身子就變幻一個方位。猴子忍不住了,叫道︰「要說話就好好說,你一邊說一邊跑個什麼勁兒,你累不累啊?」

    「不累。」小島繼續跑著。

    「……」猴子要崩潰了。

    「因為我知道你是在根據我的聲音分辨我的位置,所以我只能不斷奔跑來干擾你的信息。」對方爽快地答道。

    猴子默默地點了點頭,覺得對方還蠻聰明的,竟然一句識破他的用意。電視劇裡面那些抗戰片,一向把東洋人描繪的又蠢又傻,實際上,真正的東洋人可一點都不傻。

    他們的聰明,在全世界都是聞名的。

    猴子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看輕對方。他緊緊握著手槍,繼續努力地辨認著對方的方位,說道︰「說真的,我挺佩服你的,速度竟然有這麼快,怎麼練出來的?」

    「掌握一定的技巧,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對方一邊穿梭一邊說道︰「我也很佩服你啊,在我如此高強度、高速度的攻擊之下,你竟然還能做到有條不紊,令我刮目相看。」

    「嘿,你要這麼說話,可就埋汰我了,這幾回合我光顧著躲了。」

    剛說完這句話,猴子突然扣動扳機,子彈穿過槍膛,「砰」的一聲激射出去。然而,除了前方的樹枝抖動了一下之外,再無其他動靜響起。

    小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別白費力氣了,你打不到我的。」

    「呵呵,不試試怎麼知道?」猴子努力辨認方位,又砰砰砰地打了幾槍出去,可這幾槍無一例外的全部射空,只是枝葉和樹幹遭殃而已。

    「媽的,還真打不著啊?」

    猴子剛發完這句牢騷,就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被什麼東西頂住了。

    「你輸了。」小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34 謝謝你,教會了我這一手

    任誰被一支槍頂著後腦勺都無法淡定,猴子當然也不例外。

    於是猴子一動也不動了。

    「非常抱歉,你在說話干擾我的時候,我也在說話干擾你,而我的速度又快過你,所以你被我指住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現在。你把手裡的槍丟掉吧。」小島慢慢說道。

    猴子毫不猶豫地把槍丟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現在,雙手抱頭,跪在地上。」小島繼續發著指令。

    但是猴子並未照做,反而嘿嘿嘿地笑了起來。小島奇怪地問,你笑什麼,我讓你跪在地上,你沒聽見嗎,難道你想吃槍子?小島一邊說,一邊用槍口點了點猴子的腦袋。

    猴子卻依舊笑嘻嘻的,彷彿完全不在乎小島手裡的槍。小島終於怒了。手指叩向扳機,說你真的不怕死麼?猴子說我怕死,當然怕死,但同時我也知道,你手槍里根本就沒子彈!

    小島猛地沉默下來,握著手槍的手也微微發起抖來,半晌才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猴子說簡單啊,我一直給你數著呢,你這槍裡能裝七發子彈,在剛才就已經射光了。而你後來再沒開過一槍。說明也沒有可供更換的彈夾,對不對?

    小島抿了抿嘴唇,說對。

    接著他又問道︰「那你知道我沒子彈,為什麼還肯扔掉自己的槍?」

    「因為我的槍裡也沒子彈了啊。」

    「……」這個答案很出小島的意外。

    猴子繼續說道︰「既然咱們兩個都沒有槍,那就只好肉搏一下了。」

    「我同意。」

    說完這句話,小島便往後退了幾步,猴子也轉過身來,二人之間相距不過三米。小島看著猴子,誠懇地說道︰「選擇和我肉搏,將會是你一個後悔的選擇。」

    猴子的眼楮眯了起來︰「殺掉你之後,我會把你的屍體向東擺放的。」

    小島的臉頰一顫。整個人便如離鉉的箭一般衝了過來,速度和身形還是一如既往的快,快到幾乎只能看見一道殘影。與此同時,猴子的手裡金光一閃,金鑾刀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接著他揮刀便朝那道殘影刺了過去,不管小島的速度有多快,他總不至於不怕刀刃!

    而小島的腳尖一彈。身子已經彈到猴子左側,接著狠狠一腿掃到了猴子的左腳,猴子的整個身體都掀翻過來,重重摔倒在地。小島立刻跟上,再次狠狠一腳踹向猴子的腦袋。

    猴子就地一滾,身子在落葉中不斷後退,小島的腿則不斷向前猛踢。彷彿每劈一腿都有千鈞之力,無數落葉都被他的腿掃了起來。

    嘩啦啦,掃起的落葉層層疊疊、鋪天蓋地,小島不得不暫緩了一下動作,因為他已經看不到猴子了。而等落葉散盡的時候,小島驚愕地發現,猴子已經不見蹤影。

    哪裡去了?!

    小島警惕地盯著四周,卻沒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當他想起來抬頭看看的時候已經晚了,猴子的身影從天而降,一柄金刀直直刺向他的腦袋。小島的腦袋一偏,金鑾刀便順著臉頰滑下去,插入小島的右肩之中。

    小島吃痛,狠狠一腿抽向猴子,而猴子已經拔出刀來閃到四五米外。

    小島扭頭看去,一道滲人的傷口已經呈現,鮮血正咕嚕咕嚕地冒出來。猴子嘿嘿笑道︰「早就和你說了,速度並不是唯一的東西。」

    「你什麼時候說了?」小島怒極,再次移步衝了上去。

    「咦,我沒有說過嗎?那我現在補上!」猴子同樣持刀衝了上去。

    二人的身影瞬間纏在一起,二人的速度都很快,快到幾乎只剩殘影,看起來眼花繚亂。那些受了槍傷躺在地上的人,需要不時揉揉眼楮才能繼續看下去,否則他們會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猴子盡情施展著自己詭異的步伐,在小島身前四周不斷刺出手中的刀,而小島的雙腿越來越快,如同風火輪一般不斷掃向猴子。近三十年來,小島只練這一雙腿,後來練氣之後,更是喜歡把真氣盡數集中在雙腿之上,使其可以發揮出更加強勁的威力和速度。

    比速度的話,小島絕不相信自己會敗!

    二人大概纏鬥了四五分鐘,那些受了槍傷的人甚至都沒看怎麼清楚,二人就已經停下手來。兩人背對著背,各自氣喘吁吁,誰都沒有說話。

    打完了?

    誰贏了?

    眾人都抬起頭來看著這一幕。

    二人看上去好像誰都沒有受傷,那這一架到底打的是什麼鬼?宏共帥技。

    猴子的手腕一閃,手中的金鑾刀已經消失。緊接著,他便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會遵照承諾,把你的屍體向東擺放的。」

    小島抬起頭來,看著影影綽綽的天空,忍不住說道︰「你是怎麼在短時間內把速度提高這麼多的?」

    猴子轉過頭來,看著小島的背影說道︰「因為你說的沒錯,只要掌握到一定訣竅,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的。謝謝你,教會了我這一手。」

    小島絕望地閉上了眼楮。

    與此同時,眾人的眼楮瞪大起來,因為他們發現小島的胸口、小腹、胳膊、脊背、大腿……幾乎身上的每一處都滲出血來,瞬間就將他整個人都染成了紅色。

    再接著,小島便倒了下去,倒下的方向剛好對著東邊,那是他的祖國。

    原來,猴子手裡的金鑾刀太快、太鋒利了,以至於這場架都已經打完,那些被割破的傷口才開始往外滲血。好可怕的速度,好鋒利的刀!

    猴子朝著眾人走去,詢問他們有事沒事。猴子帶了二十個人出來,死了三個,傷了十三個,另外四人並無大礙。猴子簡單為他們處理了一下槍傷,便吩咐另外四人背上犧牲者的屍體,其他傷者則互相攙扶著離開。

    臨走之前,有人問道︰「猴哥,其他人不殺了嗎?」

    其他人指的是小島帶著的那些人,他們也或死或傷,倖存的還有三個,正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猴子看了他們一眼,說不用管他們了,咱們走吧。

    這些只是炮灰而已,並沒有必要殺掉。

    …………

    與此同時,我也領著一支隊伍瘋狂地在林中穿梭。

    「飛哥,我們跑不動了!」

    「飛哥,等等我們啊!」

    身後響起此起彼伏的抱怨之聲。我只好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那幫累的七倒八歪、滿頭大汗的漢子。他們見我終於肯停下來了,紛紛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飛哥,咱們歇歇吧,真跑不動了。

    我手持著顯示追蹤信息的終端設備,說你們就不行啊,看看人家,自始至終一直在跑。人家能跑,你們怎麼就不能跑了?

    「不行飛哥,真不行了。那小子跑半個多小時了,他也太能跑了一點吧……」眾人再次怨聲載道起來。我看看儀器上依舊不斷瘋跑、距離我們越來越遠的紅點,說好吧,那咱們就歇歇。

    我只好也坐下來,琢磨著啥時候能追上這傢伙啊,到時候非問問他,你咋那麼能跑?

    起初,儀器上的信息還蠻正常,對方一直保持著普通的移動速度,我也帶人朝著對方阻截過去。可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眼瞅著就快遇上面了,不知對方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竟然瘋狂地跑動起來。

    我大吃一驚,連忙帶著眾人奮力去追,這一跑就跑了半個多小時。我還好,畢竟是練家子,身子強健、體力綿長,可其他人就不行了,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一個小步都邁不動了。

    從我和佐木、松本二人交手的情況來看,我知道那幫東洋人個個都是高手,能跑出這樣的速度和體力倒也不足為奇——可是,也未免太慫了吧,就不能和我正面交手一次?

    說好的武士道精神呢大哥?!

    我看著儀器屏幕上的紅點越來越遠,不禁搖頭嘆息,難道說這次唯一完不成任務的就是我了?

    不行,不能這樣。

    我放下儀器,回頭給眾人挨個發了支菸,說兄弟們休息一下,咱們還得繼續追啊,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眾人再次怨聲載道起來,說飛哥,實在跑不動了啊。

    我好說歹說,眾人才答應休息五分鐘,然後繼續去追那幫東洋鬼子。

    我鬆了口氣,方才回來繼續拿儀表盤盯著。只一瞬間,我的眼楮就瞪大起來,因為我發現那紅點竟然返了回來,而且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沒錯,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所跑的方向正是我們這邊。

    決定要和我們決一死戰了麼?!

    我立刻回過頭去,沖眾人吼道︰「快,對方來了,進入戰鬥狀態!」

    眾人紛紛站起,摸槍的摸槍,拔刀的拔刀。我看看四周的環境,說大家散開,來一場圍殲之戰!眾人聽我吩咐,立刻散了開來,躲在樹後或是草叢之中。

    樹林裡猛地安靜下來,唯有陽光照在地上。

    我捧著儀器,看著紅點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我的一顆心也怦怦直跳,對方如此放肆地衝過來,是因為有了有備無患的殺手 麼?!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35 聰明反被聰明誤

    巴掌大的一塊屏幕上,顯示對方蹤跡的紅點越來越近,只剩五十米不到了。

    我屏起呼吸,目光牢牢注視著前方的叢林深處,我已經聽到了奔騰而迅疾的腳步聲,但是人影卻還沒有見到一個。奇怪。難道對方是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的麼?

    颼

    一道黑影突然從草叢中閃出,我毫不猶豫地拔槍便射,"砰"的一聲,黑影頓時摔翻在地,發出淒慘的叫聲。我還在發呆,四周的人已經一哄而上,將那黑影團團圍住。

    一個人最先把黑影拎了起來,衝我叫道︰"飛哥,是隻兔子!"

    ""

    "飛哥,你快過來看啊,是只黑兔。又肥又大!"

    "我不用過去也看的到。"我抽動著嘴角說道。

    我低下頭來,不死心地又看了一眼儀器,屏幕上的紅點確實停止不動了。竟然,竟然是只野兔?!我們追了半個多小時,竟然是只野兔?

    馬傑在搞什麼鬼,不是說裝在敵人身上了嗎?

    突然,屏幕上的紅點又動起來,驚得我連忙抬頭一看,只見一幫人正舉著兔子朝我走來。媽的,嚇我一跳。我把儀器收了,仔細去看那兔子。它的腹部已經中槍,但是還沒有死,鮮血潺潺流出。

    我在兔子身上摸索一番,成功在它下肢處摸到一個精緻小巧的追蹤器,我可不信這是馬傑裝上去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發現了這個玩意兒,順手就裝野兔上了,用來迷惑我們的視線,並成功轉移我們的目標。

    這幫東洋人看來並不傻嘛。

    這可糟了,這茫茫深山林海,如何找一個人去?不知道猴子他們情況如何,我這估計是宣告失敗了啊。我有些苦惱地摸著可憐的小兔子,半晌才下決心說了一句︰"把它烤了吧。"

    眾人︰""

    反正任務也失敗了,不如把握當下、珍惜現在,相比在數千平方公里的深山老林中去尋一個完全不知蹤跡的人,還不如烤了這只現成的兔子划算。於是大家撿柴的撿柴、生火的生火,我則親自給兔子扒皮並洗乾淨內臟。宏巨池技。

    二十多人吃一隻兔子是有點少了,不過嘗嘗味兒就行了,又不是野遊來的。

    眾人把柴火拾來,正準備點火。我突然把手一揚,說安靜!

    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我把耳朵豎起,仔細傾聽著週遭的聲音,確定有腳步聲朝我們這邊走來,立刻呼道︰"散開,有人來了!"

    眾人訓練有素,"嘩"的一聲分散開來,而我迅速處理了一下現場,亦藏在一株樹後。腳步聲很重,像是有人背著什麼重物,而且腳步拖泥帶水,似乎受了重傷。

    很快,一個人影從林間走出,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對方的身子搖搖晃晃。顯然受了重傷,而且背上還馱著一個人。"嘩啦"一下,那人終於抗受不住,翻身摔倒在地。

    "阿晴!"我叫了一聲,立刻從樹後奔出。

    眾人這才知道踫見了熟人,於是也和我一起奔了出來。沒錯,受傷之人正是阿晴,我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踫上她。阿晴回頭看見我,眼淚"唰"一聲就流了出來,哭道︰"左飛,你救救馬傑!"

    這時候我才低頭看去,赫然發現阿晴先前所背之人竟是馬傑。馬傑倒在地上,身上血跡斑斑,人也昏迷過去。我撲到馬傑身前,先是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然後用隨身攜帶的傷藥給他上了,又用水壺喂他水喝。

    直到此時,馬傑方才悠悠醒來,看到是我,也很開心,叫道︰"飛哥!"

    我說是我,你還好吧?

    馬傑點頭,說還好。

    我看到阿晴的腿上也有傷,便吩咐別人給她上藥,又用繃帶給她包好。我問他倆,怎麼會搞成這樣子的?阿晴便把先前的情況一一道來,整個過程聽的我也是驚心動魄,還好後來鄭午及時趕到,否則他倆真就糟了。

    馬傑又問起我的情況,我哭笑不得,說還不是你的追蹤器,把我引到這地方來啦!

    我把追蹤器和那兔子都給他看,馬傑吃力地坐起,背靠著樹幹,仔細研究了一下追蹤器,說這是安裝在松本身上的,他本來就是搞監察的出身,能發現這玩意兒並不出奇。他知道了,看來其他人也知道了啊。

    馬傑讓我給大家群發一條消息,就說追蹤器的作用可能已經失效,小心對方反過來利用一把。發出去消息以後,猴子和鄭午很快反饋回來,說他們已經搞定了對手,黃傑則暫時沒有消息。

    我一看猴子和鄭午都搞定了,我自然也急得不行,怎麼又成落後生啦?吃吃吃,吃個屁啊?我把兔子摔在地上,說我要去找松本!馬傑讓我別著急,他來試試看能不能尋到松本的蹤跡。

    馬傑拿起追蹤器放到鼻子下面仔細嗅了一番,然後又趴在地上聞聞這邊的石頭,聞聞那邊的樹幹,還時不時地捻起一把土來品嚐一番,然後把耳朵貼在地面上仔細傾聽。

    看著眾人一臉愕然的面孔,我趕緊說沒事,他不是狗,這是他的獨門絕活。

    馬傑抬起頭來,篤定地說道︰"找到了!"

    "在哪兒?!"我激動起來,馬傑就是馬傑,這小子可太棒了。

    "沿著東北方向走了,但是具體在哪,我也弄不清楚。"

    我說你妹啊,剛才還誇你,你給我來這一出?東北方向範圍可大了,你叫我怎麼找?馬傑也苦著臉,說沒有辦法,最多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要不我跟著你一起去找,再往前的話或許還能發現新的蹤跡。

    我剛要答應,阿晴在旁邊說了聲不行!我說怎麼?阿晴指著馬傑說道,你看他現在傷的樣子,必須盡快到外面的醫院去!馬傑 著嘴說不用,我身體強悍著呢。

    阿晴說的沒錯,馬傑這傷確實刻不容緩,雖說暫時止住了,但時間一久還是會有生命危險。我說沒事,我沿東北方向過去,能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你和阿晴還是先出去吧。

    我便吩咐了一半的人,負責把他倆護送出去,而我帶著另一半人沿著東北方向而去。

    一路穿山過林,行了約莫三四公里,發現一處篝火痕跡,現場還有兔子毛、野雞毛等物。我研究了一番,發現篝火的灰燼還是熱的,看來對方並沒離開多久,勁頭一下就上來了,說咱們追!

    又走了沒多久,發現一處寬約四五米的溪水。眾人正要淌河而過,我擺了擺手,說對方沒有過河,而是沿著河邊超下遊走了。眾人大奇,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指著河對岸,說很簡單啊,對方要是過了河,雙腳濕漉漉的,那邊泥土又軟,不可能沒腳印的。

    眾人表示明白,然後又問我,怎麼知道他們是往下游去了?

    我說這個就更簡單了,下游是出山的方向,上游是進山的方向,他們是想出山,而不是進山,所以沿著下游,一定能找到他們。

    聽我說完,眾人均是佩服不已,說我實在是太厲害了,這分析能力堪比狄仁傑了。我也洋洋得意,心想自己這幾年果然沒有白白歷練,當然嘴上還是謙虛,說我只是趕巧罷了。

    廢話少說,我帶著眾人沿著下游繼續前行。沒過一會兒,我便聽到一陣說話聲,立刻安排眾人放緩腳步,趴在地上匍匐前行。來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山丘之上,我撥開面前遮擋的樹枝,朝下望去。

    下面是一片平原,河流在這邊阻了一阻,形成了一個小型水源。河水邊上,七八個人或坐或站,正在休息,其中一人正是昨晚才被我們抓到,後來又放走的松本。

    艾瑪,總算是抓到你們了啊,不枉此行。

    我的心中一片竊喜,眾人也激動不已。我沖大家噓了一聲,這邊距離他們還有十幾米遠,又是一片開闊地帶,倘若衝出去了,怕是打草驚蛇,又給他們跑了。

    我仔細觀察著周圍地理環境,然後安排眾人從不同方向悄聲包抄過去,形成一個包圍圈,來一場圍殲之戰。在這過程中,我也能聽到他們說話,有人問那松本,說咱們還有多久能出去?

    松本說快了,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出去。

    有人勸他,說咱們趕緊走吧,越早出去越好。

    松本脫了鞋,正坐在河邊洗腳,說沒事的,我把追蹤器裝在那兔子身上,夠他們白白忙活一陣子了,絕對抓不到咱們的。哈哈,他們自以為聰明,其實哪裡聰明的過我了?

    眾人也是紛紛吹捧,說松本大哥謀算無敵、智勇雙全,我們實在佩服。

    松本更加驕傲,說你們華夏人就是做事不動腦子,多向我們學習一下就好了。

    這松本確實挺聰明,可惜有點太過驕傲,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昨天的事,也是他太過自命不凡,所以才露出破綻,被我們抓到機會。

    這次既然逮到他,就不會再讓他跑了。

    我看我們這邊的人已經埋伏好了,便從懷中摸出一顆手雷,一拉引線,就朝松本他們丟了過去。

    PS:

    哈嘍,松本。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54
1336 華夏人太狡猾了

    待眾人安置妥當之後,我便毫不猶豫地丟出一顆手雷——

    我最近特別喜歡這玩意兒,逮著一切機會就要用,尤其是在這深山老林,完全不用擔心官方的追究,不用白不用啊。

    颼

    一個青黑色物件躍過水面。打著旋兒朝松本等人而去。

    這麼一個天外來物突然飛來,松本這樣的高手不可能完全沒有察覺。他一抬頭,口中便驚呼一聲︰"快跑!"說完也不管他人如何,甚至都顧不得穿鞋,整個人一躍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林中穿去。

    其他人哪裡有他這種反應速度,各自還站在原地 癥,就聽"轟"的一聲,手雷已經爆開,火焰竄出去好幾米,那些人登時被爆炸的衝擊波炸的飛散出去。

    只一瞬間的功夫。除去松本之外,其他人便被炸的爬不起來了,只有少數四五個人倖免於難,倉皇叫喊著衝向兩邊。

    而我們的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兩邊林子中同時響起許多槍聲,砰砰砰砰砰一陣亂射,這些人便盡皆倒地,現場一片哀嚎之聲,地面上還有些火舌在肆虐,當真是人間慘狀。

    而在他們開槍之前,我的身影早已飛了出去。

    在扔出手雷的一瞬間。我便知道這玩意兒是傷不著松本的,畢竟手雷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想不發現都難。而我也早已計算好他逃跑的方向,所以一扔出手雷,便朝東南方向跑了出去。宏共尤號。

    一路越淺溝、垮山石。穿進密林之中,繞過兩棵松柏,便成功地將松本阻截住了。

    松本"唰"的一聲停住腳步,面色發青地看著我。

    "哈嘍,松本。"我笑眯眯地說道︰"咱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呢。"

    而松本完全沒有和我閒聊的心思,迅速從腰間摸出手槍便朝我疾射過來。我立刻往旁邊一閃,躲到一棵大樹後面,同樣摸出手槍朝著松本射去。

    火舌從槍口噴出,子彈在林間穿梭,其實以我們二人的實力,這樣開槍是完全傷害不到對方的,但我們仍然不間斷地開槍,彷彿這是惡戰前的鳴奏曲。

    終於,我們二人的子彈都打完了,林間重新回到一片靜謐之中。只有那些被我們擊落的殘枝敗葉還在翩翩起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硫磺的火藥味道。

    喘息聲從我這邊而出,也從他那邊而出。

    "你是跑不掉的。"我說。

    對方笑了起來,說這麼看來,追擊我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我說對啊,難道你以為我打不過你麼?松本的身影卻從樹後走出,我也從樹後走了出來,二人再次面對面站著。

    松本默默地從背後拔出一柄劍來,這柄劍鋒利、凌冽,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息,和松本昨天所使的那兩柄凡鐵大有不同。松本摩挲著劍柄,笑道,你真以為我的纏龍手,能制住我手裡的武器?

    我握緊雙拳,說不服咱們就再試試?

    松本開心地笑了起來。說我這柄劍名為狼牙,是東洋著名的鑄劍大師齋藤所作。在狼牙快成型之時,齋藤以身殉劍,毅然跳入鋼爐之中,將自己的精血和這柄劍融為一體

    "你可拉倒吧,能不能不吹牛逼。"我直接打斷他的話,攤開雙爪便朝松本撲了過去。

    我實在是想不通,松本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難道以為憑這個就能把我嚇退?松本睚眥欲裂,顯然十分憤怒,吼道︰"你敢看不起這柄劍,我會讓你知道下場的!"

    "唰"的一聲,松本手持狼牙,一劍朝我刺來。

    坦白說,我還真沒在怕的,當即氣貫雙爪,朝著那劍抓了過去。可就在這一瞬間裡,我分明感受到那劍尖之上傳來的駭人氣息,這氣息冰冷、殘酷,彷彿臘月寒冬,使得我忍不住顫了一下。

    本來自信滿滿的我,這一瞬間突然產生了一些猶豫,我這纏龍手,到底能不能制住他的狼牙劍?

    這麼一想,我的手便減輕了幾分力道,輕輕握住了這柄劍的劍鋒。剎那之間,一陣尖銳的疼痛便從我掌中傳來,這柄狼牙劍上的氣勢,竟然輕鬆地破了我手上裹著的真氣!

    天,這得多強的煞氣!

    那位鑄劍大師,當真以身殉劍?

    我只一抓,便立刻鬆了開來,同時身子毫不猶豫地往後退去。松本倒也沒有趁勝追擊,而是站在原地冷笑地看著我。我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掌心已經被割破了一道口子,正有鮮血從中淙淙流出。

    還好我剛才抓的很輕,傷口也不是很深,我立刻調轉真氣,朝著手掌聚集而去,以極快的速度給自己療傷。為了給自己拖延時間,我故意一臉驚駭,說好厲害的劍!

    其實我心中知道,這狼牙無非就是和金鑾、回龍一樣材質特殊的寶物而已。上次在林中小屋的後方,我能空手接住猴子的金鑾刀,那是因為他沒有貫氣在上面,否則也夠我喝一壺的。

    這種寶物除去材質的特殊之外,再加上主人體內本身凌厲的真氣,便能產生極其特殊的效果,可以破練氣之人的真氣防禦。像這柄狼牙,如果真如松本所說,曾有一個鑄劍大師以身殉劍,那其中蘊藏著的駭人氣息,恐怕更勝一籌。

    不過,我看到這柄劍,不僅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隱隱興奮,心想這可是寶物啊,一定要奪下來。就算我不用劍,可以送給我身邊用劍的朋友啊,比如木石!

    想到此,我的戰意更加盎然。

    看我滿臉驚駭之色,松本更加得意洋洋︰"那是當然,早就和你說了,這柄劍不是你能夠擋得下的!"說畢,松本再次身影一晃,持劍朝我刺來。

    我不敢怠慢,立刻小心翼翼地迎擊。論實力來說,其實松本不是我的對手,否則我昨天晚上就不會輕而易舉地制服他了,只是他手中現在有了狼牙,使我稍稍有點投鼠忌器。

    但他想一舉將我斬下還是不可能的。

    我們二人你來我往,在林間斗的那叫一個激烈。我使纏龍手,他使狼牙劍,倒是一時難分高下。打的久了,松本額頭上浸出一連串汗珠,顯然已經有些著急。

    他急,其實我也急,我琢磨著不能再這樣下去,要想個辦法制服了他才可以。

    我一邊打,一邊注意著週遭的環境,終於讓我發現一處可以利用的所在在西南方向十幾米外的地方,有一處獵人用樹枝和枝葉偽裝的用來捕獲獵物的陷阱,陷阱邊上還有獵人做的標記,提醒路人不要誤踩。剛才在來的路上,就遇過好幾個這樣的陷阱,隊伍中有個家裡是獵戶出身的小子給我們講解了一番,所以我才對這個有些瞭解。

    活到老,學到老啊。

    我立刻假裝不敵,一邊打一邊朝著那陷阱處移去。松本是個驕傲自大的傢伙,不知是計,立刻興奮地追了上來,以為快要將我搞定,不斷用劍刺向我的身體。

    到了那陷阱邊上,我虛晃一招,佯裝要抓他的劍。松本可不怕這個,立刻向前一步,讓我來抓他的劍。我往旁邊一閃,他便朝前撞去,就聽"啊"的一聲慘叫,他便轟隆隆掉進了那陷阱之中。

    陷阱是用來抓野兔野雞一類的東西,所以並沒多高,松本一觸地,便要往上躍,而我立刻一腳將他踹了回去。接著,我又毫不猶豫地摸出第二顆手雷,一拉引線便扔了進去。

    為防手雷炸著我,我便立刻往後退去。

    松本的半截身子已經躍了出來,但是手雷在同一時間引爆。

    轟

    無數的烈焰和火星從土坑之中爆出,衝擊波將松本徹底炸了出來,"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我趕緊奔了過去,不過並沒關心松本的死活,而是四處搜尋檢索,終於在某處殘骸之中尋到了狼牙劍。

     ,果然是寶物,被手雷炸過以後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我心滿意足地提了劍,方才走向松本的身體。松本的身體挺強悍,竟然還沒死去,而是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渾身上下皆是一片焦黑之色,臉上更是被燒的不像樣子了。

    我看他的嘴一動一動,似乎想說什麼,便把頭低了下頭。

    "你們華夏人太狡猾太卑鄙了。"松本吭哧吭哧,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哈哈大笑,說狡猾和卑鄙就對啦,對付你們這種人,不狡猾一點、不卑鄙一點怎麼能行。與此同時,我們那幫人聽到爆炸聲,也跟著跑了過來,看到我已經料理了松本,均是興奮不已。

    "飛哥,殺了他吧!"

    "飛哥,快動手吧!"

    我立刻舉起狼牙劍來,正欲給他一個痛快,突然想起之前阿晴說過,他想弄清楚這幫東洋人的身份,好給周明呈報上去。這麼一想,我便把劍收了,說先不殺他,將他帶回去吧。

    眾人得令,七手八腳地將重傷的松本抬起,高高興興地沿著下游朝著出山的方向而去。路上,我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狼牙劍,越摸越是喜歡,可惜自己不練劍,只能送給別人了。

    PS:

    戰利品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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