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1132.法官什麼都知道

    要不怎麼說凌峰這張死魚眼外加黑眼圈還有這種說話冷冰冰的態度讓人討厭害怕呢，眼看著這個平日在班級裡不可一世的大班長，現在竟然完全被嚇得動彈不得，面色也是從剛才的尷尬紅瞬間變成了死魚白。

    「我……我……」

    「這就是你的午飯啊？早知道我就幫你帶點東西來了。」

    蜜律抱著天平熊從後面走過來，凌峰看到蜜律之後，臉上的表情終於變得緩和了一點。他看了一眼自己電腦屏幕中的案件分析，想了想後還是關閉屏幕。這一點蜜律看在眼裡，但是表示理解。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有，這個孩子是你朋友嗎？這裡是法院，可不是遊樂場，再怎麼說也會有一些凶惡的嫌疑人在這裡出沒，小孩子不能隨便亂闖。」

    說著，凌峰重新抱起泡麵吃了起來。

    沈依依縮著脖子，直接躲到蜜律身後去了。蜜律也不介意，她在旁邊的沙發上一坐，晃悠著雙腳，沈依依也是跟著一起坐下。

    「說吧，那個蘿莉控又有什麼話想要讓你轉達。」

    看到蜜律離開，凌峰也是重新打開電腦屏幕看了起來。

    沈依依拉了拉蜜律，壓低嗓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喂，蜜賤人。這個法官……為什麼不讓我們看他的屏幕啊？躲著我們幹什麼啊？我聽說，男孩子有的時候在看一些色色的東西的時候，會躲起來看，不讓別人看他的屏幕……難道說……」

    蜜律一臉認真而又嚴肅地點了點頭，舉起天平熊擋住自己的嘴巴，輕輕回應沈依依：「是的，我剛才瞄到一眼，他就是在看那些不好的東西。」

    剎那間，沈依依一下子驚訝的摀住自己的嘴巴，輕聲驚呼：「不會吧？他可是法官啊？男孩子……都是這樣的嗎？」

    蜜律也沒功夫繼續和沈依依搞下去，開口說道：「那個有毒廢棄物讓我來告訴你，你在公會中的職位已經被降到最低了，就差被直接踢出門了。」

    「哼。」

    蜜律也沒指望法者鴆的這個威脅能夠起什麼用處，所以對於凌峰的冷淡回應她也不怎麼在乎。

    「另外，他讓我來問你，是不是玩過火了？如此明顯的拉偏架未免也太過分了。這種要求如果是被告方提出的也就算了，你身為法官，竟然這麼努力地幫對方？難道你真的覺得韓翔的演技非常好嗎？莫非你也是他的粉絲？」

    凌峰抬起頭，一邊聽，一邊將泡麵刺溜刺溜地全都吃下去。

    他抹抹嘴，站起來從辦公桌後面繞出來，走到那邊的飲水機前用一次性杯子倒出兩杯水擺在這兩個小女孩面前的茶几上，自己也是倒了一杯。他喝了一口，沉思片刻之後，終於開口說道——

    「你真的以為我看不出來，韓翔的演技究竟有多少嗎？」

    蜜律抱緊天平熊，躺在沙發上。沈依依則是一下子直起腰，似乎很關心的樣子。

    「第一次開庭的時候我是倉促上陣，所以知道的不多。但是這些時間我一直在研究韓翔和翱翔天空這對原被告。」

    他舉著杯子在半空中晃了一圈：「據我所知，翱翔天空在過去四年憑藉著韓翔如日中天，所以作為韓翔的經紀公司，他們在業內也是說一不二，各個同行方面對於他們的評價全都是讚譽有加。」

    蜜律想了想，說道：「所以，你覺得翱翔天空還不錯？」

    「如果說翱翔天空不錯的話，那麼韓翔也是一個不錯的偶像。在各大媒體的公開評論上，在所有實名制的娛樂行業人員的評價中，所有人對於韓翔也都是一致地交口稱讚。將他說的好像是個聖人一樣完美。」

    聽到這裡沈依依終於忍不住了，立刻開腔：「這是當然的啦！翔子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帥的哥哥！」

    凌峰的目光對上沈依依，讓這個班長女孩再次嚇得縮到後面去了。

    「是啊，從明面上看，的確是這樣。但是，這些所有的評論都是娛樂行業內實名制的人員。接下來，我就去翻了翻那些匿名的網絡論壇。除了那些明顯被韓翔的粉絲佔據的貼吧，Q群之外，其餘的網絡評論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差評。」

    「說經紀公司和韓翔勢力，小人，耽誤工作，耍大牌的指責之聲不絕於耳。其中甚至還有很多從拍攝現場傳回來的一些照片，旁邊甚至寫著恨不得立刻一腳踹韓翔一腳，說這些都演的是什麼玩意。」

    沈依依似乎還想說，但是看到凌峰那張臉，終究還是縮掉了。

    「除此之外，我將這四年裡面韓翔所演的所有電影電視全都看了一遍。當然，我是快進著看的。我個人不對其演技方面做出任何的評價，我只能說這些電視劇的替身使用真的很氾濫，光是韓翔的幕後配音我就聽到不少於三個人。所以，替身的演技和聲演的演技自然可以全部去除。」

    他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依然雙眼冰冷地盯著面前的兩個女孩，緩緩道：「但是，我是個法官。雖然說我擁有自由心證，我也可以根據一些情況作出一些主觀的判斷。但是，主觀判斷並不是我的主要工作。我的工作，是對原被告雙方之間的糾紛做出一個完全由物證來決定的判斷。」

    「六個人中拿不到第一就是演技差？很遺憾，這個說法我實在是不能苟同。而且，雖然看起來出演的全都是韓翔演過的角色，但是這並意味他輸給其中的某個人後就代表他的實力完全蹩腳。我需要的，是實打實的鐵證，證明他的演技是否真的如同原告方所主張的那麼不堪。」

    蜜律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所以，你才用這種一對五，兩兩決勝負的五局三勝制來決定？」

    凌峰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這個，可以說是相對來講最為公平的方法。就算那五個學生中有一個是千年難遇的演技天才，但不可能一口氣出現三個。如果在這樣的五局三勝制中，韓翔還是不能夠拿下其中的三場勝利，那麼唯一能夠證明的，就是這位萬花獎得主真的是連區區五個學生都比不過，的確是名不副實。」

1133.演技大比拚

    「不會的！翔子哥哥的演技一向都是一流的，根本就不可能輸的！」

    沈依依終於還是喊了出來，凌峰瞥了她一眼根本就不做任何回答，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門。還有，以後別隨隨便便在法院裡面亂闖，別人看到你們兩個可不會像我這麼溫柔。」

    對此，蜜律真的是覺得好笑。這個魔女控什麼時候對自己溫柔過？他唯一會溫柔的時候就只有在面對成熟大姐姐的時候。

    「對了，還有一件事。」

    就在蜜律準備離開之時，凌峰卻是突然開口——

    「那個傢伙知不知道他的這個決戰方法有一個非常大的破綻？」

    「破綻？」

    蜜律愣了一下，反問道——

    「什麼破綻？」

    但是，凌峰卻並沒有回答。他沉默片刻之後，終於還是把頭從電腦上方縮了回去：「雖然看上去我是將他擊敗韓翔的可能性從六分之五，降到了五分之三。但其實，這場比賽早在他提出來的那一瞬間，勝負早就已經注定了。他，輸定了。好了，我作為法官不能說太多，你們走吧。」

    雖然奇怪，但是既然凌峰不想多說，蜜律也不能多問。

    話也帶到了，蜜律也是乾脆起身，離開凌峰的庭長辦公室。沈依依看到蜜律要走，自然也是緊跟著跟了出來。但是在跑出來之後她就像是有些不服氣似得，回過頭，看著那邊在電腦桌後面的凌峰，直接吐了吐舌頭：「變態色狼大法官！翔子哥哥才不會輸呢！」

    電腦後面的凌峰一愣，連忙把腦袋從屏幕後面探出來。可惜，現在哪裡還看得到那兩個小丫頭？

    出了辦公室，蜜律不由得捂著嘴，笑道：「雖然那個傢伙是個魔女控，但你是嘛……你以後還是不要說他色狼了吧，很不好的。」

    「為什麼？他不是色狼嗎？還有，魔女控是什麼？」

    看著沈依依這樣一張天真的臉龐，蜜律突然間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懂得太多了……同樣是十二歲的小學女生，為什麼自己卻懂得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而這個真正的大家小姐卻是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是個碧池，但腦子裡面不應該知道的知識卻是一點點都不知道的碧池啊！

    越是想，蜜律自然立刻又怪罪到法毒身上。自己知道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知識自然是那個混蛋灌輸的！況且「魔女控」三個字不就是他先叫出來的嗎？

    「翔子哥哥不會輸的！蜜賤人，翔子哥哥一定不會輸的！對不對？」

    出了門，沈依依拉著蜜律的手，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焦慮。

    看不出來，她還真的是擔心起來了。

    蜜律呼出一口氣，說道：「萬一，他真的輸了怎麼辦？萬一，他真的在那麼多人面前證明他就是一個只靠臉，完全沒有任何演技的蹩腳偶像的話，那怎麼辦？」

    沈依依嚥了一口口水，似乎一時間還沒有想到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結果會怎麼樣。

    蜜律見她回答不出來，立刻又加了一句：「而且，他已經結婚了。他已經領了證，就代表他已經結婚了。他最愛的人並不是我們這些粉絲，而是某個特定的女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對不對？」

    就如同在海水中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沈依依的身子不由得有些顫抖，沉思良久，才輕輕地說道：「翔子哥哥是不會輸的……可如果輸了的話……如果他輸了……而且他又結婚了……那麼……喜歡他，支持他那麼久的我……還有粉絲群的大家……我們……」

    「我們……究竟算什麼呢？」

    蜜律看著她，看著她陷入這種自己也曾經陷入過的自我矛盾之中。她現在只有一種感受——

    好爽！

    看著別人夢想破滅原來是這麼爽快的事情嗎？難怪那個變態法毒當初會那麼興奮地要戳破自己關於偶像的夢想呢！看著別人因為偶像的破碎而陷入深度崩潰時候的這種成就感真的是最佳的娛樂活動啊！那個有毒廢棄物實在是太變態了！真的是個超級大變態！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他這種變態會想到這種玩法！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讓這個沈碧池感受更深層次的絕望呢？讓勇哥和她聊聊？還是帶她去跟那三個小哥哥的班？哎呀呀！光是想想就突然覺得好興奮怎麼辦！

    接下來的時間裡面，蜜律帶著現在已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沈依依去吃午飯，然後滿心期待等會兒她看到韓翔輸掉比賽之後究竟會有多麼的崩潰！這四個小時對她來說，恐怕絕對比即將前往狄土妮遊玩來的更加帶勁吧。

    但是，那個什麼破綻……究竟是指什麼？總不能說韓翔的演技真的可以在這瞬間吊打五個學生，獲得勝利吧？

    ——休庭結束——

    旁聽席上，眾人早早地就坐，滿心期待這場評選的開始。

    凌峰，法者鴆，韓翔和被告律師三方也都是各自入座，準備開始。

    「現在，請書記員分發投票表。」

    隨著凌峰的一聲令下，兩名書記員將手中一疊臨時做好打印出來的紙張拿了出來，一份份地讓整個法庭的旁聽席全部拿好。

    「現在還有人沒有拿到投票表嗎？」

    凌峰問了一句，等了大約十秒見法庭沒有人回應之後，點點頭，開始說道：「如同戈薇手中　所拿到的表格，上面共有五項選擇投票題。接下來，法庭的屏幕上將會分別播放五組原被告雙方拍攝的片段，請各位根據自己的喜好，勾選這五組中演技最好的那一位。現在，旁聽席上還有什麼問題嗎？」

    旁聽席再次沉默。

    見此，凌峰收回視線，看了看法者鴆和那邊的韓翔，說道：「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原被告，你們可以播放影片片段了。」

    法者鴆點頭同意，韓翔也是沒有疑問。書記員接過兩人遞來的U盤，插入電腦，開始一組組地播放起來。

    大屏幕上，韓翔的3D建模在一片灰白色的背景中開始了表演。雖然說只有表演，但是配音以及背景音樂還是使用原本的影視劇中的場面。

1134.最後的證人

    第一組出現，雖然背景灰白，但是通過配音和3D建模的表演，蜜律還是立刻明白了這個表演究竟是哪個場景。

    「《桃花情債》！在這之中最有名的場景，韓翔飾演的上古仙人和玉蝴蝶分離的那一段場面。」

    不用沈依依提醒，蜜律自然也是很清楚。這一幕自己當初可是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呢。

    第一段的表演結束，然後是第二段表演。

    同樣的配音，同樣的背景音樂。但是雙方的演技方面差別真的是非常之大。第二段的表演顯得呆滯，木訥。如果沒有了背景音樂和配音的話恐怕就和站著不動沒有什麼差別了吧？表情也是一直都保持著一種很「淡定」的狀態。嗯，真的很淡定，淡定地皺眉。這種用一個表情演過所有場景的表現現在看起來真的是佩服當時的自己，怎麼能夠看得下去？還反覆看？看了好幾百遍？

    表演結束，蜜律毫不猶豫地在第一段的表演後面打了個五角星。旁邊的沈依依則是咋想了想之後，也是做出了選擇。

    之後，是第二組。

    也是一個很有名的場景，《月女傳》中，韓翔飾演的皇太子與女主角進行初識互動的場景。

    這一次，卻是第二段的表演勝過第一段。蜜律一邊在第二段表演後面打五角星，一邊感嘆這順序果然是亂的。

    第三幕，《一笑傾城》，韓翔飾演的豪門總裁探望生病的女主角的場景。

    同樣，第二段的表演全程幾乎沒有表情，就是擺著一張酷酷的臉。真的是做個面具戴在臉上的話誰都可以出演這個角色了吧？估計以後拍電視劇先找個誰把戲全都演完，之後再找個攝影師拍下偶像的臉P到正劇中的男主臉上，這樣偶像甚至連劇組都不用進就可以演戲了吧？

    《時代姐妹》是第四部，一如往常，韓翔飾演豪門貴公子，帥氣，英俊，多金。

    看到這裡，蜜律突然醒悟！難怪韓翔的粉絲群體全都是女性啊！這角色設計是有多重複？豪門公子，總裁，皇太子，上仙。看著好像都不一樣，但感覺骨子裡都一樣。

    至於最後一部的《青春》，嗯，這很青春。看看第一段的表演，飾演名門高校高中生的韓翔在不小心弄大女配角的肚子之後，面對女主角時候的那種徬徨，掙扎，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解釋，心裡委屈卻又忐忑不安的感情演的多麼的真摯！

    反看第二段表演……不愧是名門高校的高中生，不愧是市長家的貴公子，這演的，淡定又不失優雅，輕描淡寫的好像不是農大了一個女孩的肚子，更像是家裡的母狗懷孕了一樣。這表演本來沒什麼問題，但是配合上配音裡那種略顯焦躁聲音，實在是讓人出戲。

    五段表演全部演完，蜜律也是勾選好所有的選擇。法警開始拿著投票箱一個個地過來讓旁聽者放入，很快，所有旁聽者的票都投放完畢，法警們收好，回到法庭的一角開始計票。

    「怎麼樣？沒有比較就沒有差別對不對？」

    蜜律轉過頭，再次用那種嘲笑的口吻看著旁邊的沈依依。

    出乎意料，沈依依現在竟然沒有了反諷，反而是十分尷尬地笑了笑，低頭不語。

    這一看，蜜律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她立刻收起臉上的嘲諷，正兒八經地問道：「你……怎麼選的？」

    沈依依別過頭看了蜜律一眼，想了想後，說道：「二一一一二……你呢？」

    那一刻，蜜律突然知道自己那不詳的預感是什麼了！她猛地從座位上站起，瞪大眼睛看著那邊正在計票的法警！

    「旁聽人員請立刻坐下。」

    凌峰看到有人站起來後立刻敲響手中的法庭錘。蜜律愣了一下，只能悻悻然地坐下。

    但是很明顯，她立刻就明白了凌峰所謂的「必敗」是指什麼了！

    因為……沈依依的所有選擇，都和自己相反！

    也就是說，她把所有的「演技好」的票，都投給了那個表演呆板，木訥，甚至都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一味耍酷的表演！

    蜜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呆呆地看著旁邊的沈依依，心裡有幾千上萬個為什麼想要問出來！但是很快她就明白，這些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問。因為，她自己就知道答案。

    而看看那些一同前來的女粉絲們，她們臉上的表情更是證明了一切！

    「尊敬的法官，在法警們正在辛苦計票的時候，不如我們先讓審理再次往前推進一點點吧。」

    法者鴆站起來，攤開雙手，似乎依然還是一副勝券在握模樣地說道——

    「原告方在這裡想要提出一名證人，這名證人當初和被告人曾經一同參加過一場選秀活動，屬於同台競技的朋友和對手。我想，讓他來作證被告人不僅僅是演技差，歌技也一向不行。」

    聽到法者鴆這麼說，對面的韓翔卻是顯得十分冷漠。他的表情一如之前那般帥氣而又自信，在微微點了點頭之後，旁邊的被告律師自然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凌峰點頭：「允許原告提出證人。」

    法者鴆的嘴角裂開，微微一笑。很快，他在這場法庭審理之中的最後殺手鐧，也是在這一刻終於登場了！

    ——證人姚奇詢問時間——

    法：「證人，請說出你的姓名，年齡，職業。」

    姚：「姚奇，今年24歲，職業……我是一個歌手。」

    法：「歌手？嗯，請問能否說清楚一點，你是一個怎樣類型的歌手？」

    姚：「……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法：「呵呵，沒什麼，就是告訴大家你平時在哪裡唱歌，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再告訴我們一下你的收入是多少。」

    姚：「我不覺得這個問題和我將要作證的東西有什麼關聯。」

    法：「當然有關聯！關聯可大著呢！所以就請您老實交代一下吧。」

    姚：「……我是個酒吧駐唱歌手。至於收入方面，我實在是不想說。總而言之，養活我一個人足夠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1135.背叛

    法：「可以可以！這下可以了！嘛，如果對方律師對於這方面的問題還需要細究的話到時候可以由他們發問。那麼姚奇先生，我現在想要問一下，你在四年前曾經也參加了一場選秀活動，當時你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績。那麼能否告訴我，當時的第一名是誰？」

    姚：「如果你是指《今夜歌聲》這個節目的話，那年我得到了亞軍，冠軍就是現在坐在被告席上的那個韓翔。」

    法：「嗯，很好！那麼請問，你對於韓翔的情緒是什麼？你輸給了他，是否輸的心服口服呢？」

    姚：「……」

    法：「姚奇先生，請回答我的問題。你對於在歌唱方面輸給了韓翔這件事，是否心服口服？當時你是否覺得自己的實力的確是只有亞軍的水準？身為冠軍的韓翔的歌唱能力是否又比你高明？」

    姚：「……」

    法：「姚奇先生？姚奇先生！我在問您話呢，請您回過神來，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姚：「……」

    法：「我再問一遍，您是否覺得韓翔的實力有資格勝過你？請你如實回答。並且告訴法庭，你在輸了之後究竟是什麼心情？」

    姚：「………………翱翔天空就是個毫無人道的血汗工廠，專門負責壓榨我們這些歌手。我只是不肯向這個所謂的經紀公司妥協而已。」

    ——證人姚奇作證結束——

    那一刻，原本滿臉自信的法者鴆突然呆住了。

    他一臉的惆悵，眉宇間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敢相信耳朵裡面又聽到了什麼事情。

    甚至是連坐在旁聽席上面一直聽到現在的勇哥現在也是不由得站了起來，眼睛看著法者鴆，再看看那邊的姚奇，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但是，法者鴆不愧是法毒，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甚至收起臉上的那些自信笑容，張開雙手壓在證人台上，緩緩說道——

    「姚奇先生，請你再次記住，你，是我這邊的證人。而我現在要你回答的，並不是什麼翱翔天空的工作理念，而是有關你和韓翔之間的演唱能力——」

    「不！既然我站在這個證人台上，那我就覺得我有這個必要說出所有的實話！這些話憋在我心裡足足四年，足足四年了！我有多麼多麼想要在那麼多人面前把這些委屈說出來！所以今天我就必須要把這些話全都說清楚！」

    法者鴆立刻回過頭看著凌峰：「法官先生！我的證人現在已經作證完畢了！我現在要求他立刻退庭！」

    凌峰冷冷地瞥了一眼法者鴆：「證人站在證人台上，就有義務接受雙方的質證。被告律師，你是否同意證人現在立刻退庭。」

    那個老律師或許是真的覺得自己在這個案子中撿到寶了吧？不僅法官幫他，就連原告證人現在也幫他！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就此退庭？當然是站起來拍著桌子：「當然不同意！我要求證人現在立刻闡述其對原告方翱翔天際的看法！」

    凌峰立刻點頭，同時用一個眼神秒殺了法者鴆的意見。

    後悔嗎？

    蜜律坐在座位上，恐怕現在她已經是悔到腸子根處了。

    她沒有想到這個法毒竟然還是把這個不穩定的炸彈搬到了法庭上！上一次他怎麼被打的難道忘了？這一次還以為他用了什麼錦囊妙計說服了這個姚奇，沒想到現在還是被狠狠地打了一耙啊！

    「我要作證……我一定要作證！」

    伴隨著姚奇那略顯激動的話語，後面的整個旁聽席現在也都是隨之沸騰起來了！

    其中有些娛樂記者當然也是直到姚奇這個人，當年的選秀節目亞軍之後卻是立刻寂寂無聞，回歸平淡，作為和韓翔的對比這實在是非常明顯。現在聽到他竟然要開口爆料，這些娛記們當然是收拾手上的記事本和筆，快速記錄下來。

    「當年的《今夜歌聲》是一個網絡刷票的活動。我贏了！哪怕是在最後一場決戰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贏定了！我從小開始學唱歌，受了足足十年的歌唱訓練！論歌聲，我的聲音絕對不可能輸給當時參加比賽的任何一個人！」

    「而且在殺入決賽之前，我的俄所有評分和網絡投票數都是最高的！我成為冠軍簡直就是當之無愧！」

    「可是，在決賽那一晚……在後台，在化妝室！就在導演讓我們準備開始錄製節目之前的兩個小時的時候！我在那裡屏息靜氣，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在最佳狀態。可是那個時候，翱翔天空的那個叫何勇的人，卻是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凌峰點點頭，不發話，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對我說要和我簽約。那個時候我自然是信心滿滿，而且覺得這個簽約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我對自己的歌聲十分有自信，簽約之後出唱片，成為流行歌手應該也就是我的一條宿命。」

    「可就在我覺得沒有問題，順便可以談談簽約條件的時候，這個何勇竟然反過來對我提出了一個條件！」

    「他要我……要我在那次的決賽場上故意唱錯，唱僵！要我把冠軍的寶座讓給韓翔！」

    「沒錯！當時韓翔的人氣的確是和我不相上下，我只不過比他稍稍高出那麼一點點。我也將他當成了我決賽時候的最強對手。」

    「可是……可是我萬萬沒有料到，這個翱翔天空竟然會用這種手法要我輸掉比賽？」

    姚奇越說越激動，抓著證人檯子的身體更是不停地顫抖。凌峰看著他，向著旁邊的法警使了個眼色，那法警點點頭，轉身去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證人台上。

    姚奇抓起杯子一飲而盡，讓自己的情緒稍稍穩定一點之後，再次開口說道：「所以我當時就拒絕了翱翔天空的條件！我想，只要我能夠贏得冠軍，那麼還怕沒有經紀公司要來和我簽約嗎？」

    「可事實證明，我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1136.背叛的逆轉

    「那一晚，我明明發揮良好，我覺得我甚至是拿出了這一生最為完美的聲音來演唱了！」

    「可是誰知道，當最後的投票結果出來的時候我簡直就是直接傻了眼。」

    「我輸了？」

    「而且，竟然還是被韓翔大比分地甩在身後而輸掉了？」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絕對不正常，那晚我的演唱很完美，韓翔唱的也不錯，可他就算是要贏我也不可能就那麼大比分贏我！以至於把我完全拋在了後頭，成為了一個完全不起眼的小人物！」

    「事後我立刻就去找翱翔天空，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那個何勇直接就給我了一個臉色。當時我就知道，我被這家經紀公司給坑慘了！他們……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我一個公平的比賽！他們早就內定好了韓翔是第一名，我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陪襯而已！」

    法者鴆相信，如果不是法庭中禁止拍照的話，那些娛記一定早就拿出各種閃光燈唰唰唰了。

    姚奇站在證人席上，神情激動萬分。但是他看起來也真的是徹徹底底地解放了。畢竟這份委屈已經被壓抑了足足四年，現在終於能夠一口氣爆發出來，當然是有著無上的滿足感了。

    在姚奇不斷的喘息聲中，坐在被告席上的韓翔卻是露出了驚訝與不忍之色。他緩緩站起，走出被告席來到證人席旁邊，那張帥氣的臉龐上印滿了關懷。

    「我……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當初評分那麼低是因為沒有能夠唱出精髓來。我也不知道原來翱翔天空竟然對你做了這麼可怕的事情！對不起……」

    姚奇抬起頭，看著韓翔。兩個人互相望著對方，視線交錯。

    當然，這一幕看在沈依依的眼中，蜜律知道這位班長又要開始發花痴了。果不其然，很快她就交錯雙手，興奮至極地說道：「果然沒錯！翔子哥哥是一個多麼溫柔，多麼帥氣的人啊～～」

    對此蜜律只能翻白眼，乾脆閉嘴。

    砰砰砰！

    法庭錘敲響，韓翔回到自己的座位。凌峰開口說道：「證人，你是在這裡控訴翱翔天空對你進行了威脅，以及用不公正的態度來讓你在一場選秀比賽中落敗。但是你要知道，你現在是身為原告方的證人，你公然做出如此不利於原告方的證詞，你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姚奇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淚水，以一副大義凜然的態度說道：「我不知道。我不是很懂法律。但是就算是有任何後果我相信我也能夠接受。大不了就是坐牢吧？但是！我能夠在這裡把這個壓在我心頭長達四年的憋屈說出來，我現在真的很快活，真的！所以任何結果我都能夠接受！」

    凌峰點點頭，抬起法庭錘：「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先下去了。」

    「等一下——！」

    在那法庭錘落下前的瞬間，一個聲音瞬間貫穿整個法庭！

    眾人紛紛側目，視線全都集中在那原告席，看著那個被自己的證人懟的快要一敗塗地的律師！

    砰——！

    法者鴆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他抬起頭來，看著姚奇，嘴角那一抹抽風似的冷笑也是隨之浮起——

    「姚奇啊姚奇，還真厲害。這種突如其來的反殺讓我這邊的形式一下子就變得艱難起來了呀。你當初答應我出庭作證，為的就是這一刻嗎？」

    姚奇不答話，只是冷漠以對。

    看到姚奇沒有反應，法者鴆也不妥協，當即開口說道——

    「尊敬的法官！相信您已經聽到了剛才我的證人口中的所有證言而我相信這位證人的證言恰恰好可以印證被告人韓翔不僅沒有演技就連歌唱技巧也是十分蹩腳之所以能夠簽約翱翔天空完全就是因為他的人設！而正是因為他親手破壞了翱翔天空對他的人設栽培這才導致好幾家公司紛紛發來中斷合約的請求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理所應當承擔起對翱翔天空因為此次事件中所造成的全部損失！以上！」

    「反對！這簡直就是荒謬！」

    對面的老律師立刻中氣十足地拍了回來，大聲道——

    「剛才的證人完全就是在指責翱翔天空，也就是原告律師的委託人！怎麼變成證明我的委託人歌唱技術蹩腳了？」

    「反對！」

    砰——！法者鴆的拍桌子聲更加渾然天成！

    「為什麼翱翔天空需要通過網絡投票作假以及賄賂當時排行第一的姚奇？我的委託公司和韓翔的第一份簽約合同是在決賽開始前，換句話說當時翱翔天空就是需要韓翔成為第一好打出名氣！可是這裡問題就來了，《今夜歌聲》這個節目比的是歌唱技術！如果當時的韓翔本身實力就是第一的話何來要作弊這一說法？」

    對面的韓翔微微一驚，此時，法者鴆更是直接舉起手指，狠狠地指住了他——

    「但是！就是因為韓翔本身的歌唱實力的確不怎麼樣，根本就不可能在決賽的時候勝過姚奇！所以翱翔天空才必須要作弊！那麼問題來了，如果翱翔天空作為一家娛樂公司，想要找歌手的話自然是應該尋找實力更加強大的人，也就是當時排行第一的姚奇才對！為什麼偏偏放棄實力最強的姚奇不選，反而選擇了去捧只能徘徊在第二，甚至有的時候評分更低的韓翔呢？」

    砰——！

    雙手抬起，重重地拍向桌面——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作為一個娛樂公司，翱翔天空選擇的並不是什麼實力唱將，而是一名青春偶像！翱翔天空要的並不是歌唱的實力！在偶像的組成要素之中，演技和歌唱技巧恰恰不是最重要的因素，而一個偶像的顏值才是最最關鍵的所在！翱翔天空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哪一類型的人才，所以其定位精準，直接選擇了並非實力，而是顏值第一的韓翔！」

    「姚奇證人，你剛才的所有的一番控訴我的委託人的言談舉止，你將我的委託人說的是那麼的卑劣不堪。可是！你將我的委託人說的越是卑劣，越是證明他們越是不想要你這種實力派而是想要偶像派！更加證明了，我的委託人最最迫切需要的，正是當時擊敗你的那位冠軍——韓翔的外表！以上！」

1137.奇怪的結果

    整個法庭，也是隨之寂靜。

    不僅僅是姚奇站在證人席上驚訝的目瞪口呆，就連對面的韓翔現在也是瞪大眼睛，剛才的帥氣表情現在卻是因為難以置信而抽搐，顯得有些扭曲。

    他看看姚奇，看看法者鴆，再看看坐在旁聽席上的何勇。

    這位曾經的當紅偶像現在有些嘴唇發抖，用一個只有他自己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質問著自己——

    「你們……只需要我的臉？我的能力如何……根本……就不重要？」

    砰砰砰！

    法庭錘的聲音終於打破了這場沉默的可怕的寂靜。

    凌峰作為主審法官，目光再次環視全場，緩緩說道：「被告律師，你還有什麼想要詢問證人的嗎？」

    老律師似乎是想要問些什麼，可是看著現在一臉痴呆模樣的凌峰，他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有嗎？」

    「有……不，沒……沒有……」

    凌峰點點頭，看著姚奇說道：「證人，你可以下去了。」

    聽到凌峰點名，姚奇突然像是被驚醒了一般說道：「法官！我……我還有話要說！我還有話要說！！」

    凌峰：「你還想說什麼？」

    姚奇連忙伸手指著旁聽席上的何勇，大聲道：「他威脅我！威脅我不准說出去！他……他……他還操縱各個排行榜的榜單！我聽一些朋友們說過！他為了讓韓翔的成績好看，還要求榜單上去！」

    凌峰現在卻是顯得很冷淡：「就這些嗎？」

    姚奇：「還！還有！還有還有……還有！翱翔天空！他們……他們也曾經這樣排擠過許多有實力的歌手和演員！他們……他們都可以作證！」

    凌峰搖搖頭：「如果就這樣的話，證人，你可以下去了。」

    眼看情況越來越不對，姚奇連忙抓著證人席，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可以作證！我可以證明翱翔天空從來都不選擇有實力的演員和歌手！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演唱和表演！他們……他們……」

    凌峰拿起法庭錘落下：「法警，把人帶下去。」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我可以證明！證明！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翱翔天空……翱翔天空根本就不是一個專業的娛樂公司！他們……他們！他們旗下的藝人全都不能稱之為演員！只能稱之為花瓶！！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啊————！！」

    隨著大門砰地一聲關上，那個吵鬧的聲音終於離開了人群。

    法者鴆的嘴角帶著冷笑，抬起頭，看著遠處的韓翔。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法警走到法庭前方，向著凌峰行了一個禮：「報告法官，計票已經結束。」

    凌峰點點頭，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就來看看這場演技的比拚大作戰吧。」

    蜜律知道，作為一個藝人，最重要的當然就是歌唱技巧和表演能力。

    現在，歌唱技巧已經因為一個姚奇的證明而毀於一旦，如果在這場表演技巧的證明中還不能證明一些的話……

    恐怕，這個韓翔就算現在立刻和自己的妻子分手重回演藝圈，那也會變成一個笑話，再也沒有翻身的仗可以打了吧。

    但是，這表演能力被壓著打，可能嗎？

    蜜律轉過頭，看著旁邊的沈依依。

    這個班長現在一臉的期待緊張的表情，顯然是在祈禱她的偶像能夠獲勝。

    放眼望去，整個法庭中大約有一百來個是韓翔的粉絲。如果說這些粉絲全都不顧那些演技，全都選擇了較差的那個表演的話……

    恐怕這場官司，法者鴆律師事務所，是輸定了吧。

    「現在開始唱票。」

    凌峰從書記員手中接過計數的那張紙，緩緩道——

    「第一場，《桃花情債》，A組獲得122票，B組獲得378票。所以，B組得票數最多。」

    蜜律的表情瞬間抽搐！

    她望向四周那些人，許許多多的粉絲和娛樂界人士的臉上全都流露出一抹欣慰的表情。

    至此，她也知道，至少在證明演技差評這方面……應該是辦不到了。

    「A組，是韓翔表演。B組，是藝院學生表演。所以，藝院學生獲得一勝。」

    那一刻，整個法庭依然還是沉默的。

    可是在簡單的沉默之後，卻是再次迎來爆發！

    就像是沒有了班主任的小學班級一樣，所有人全都嘩啦啦地大聲叫嚷！似乎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而蜜律則也是非常驚訝，但是當她望向那邊的法者鴆之時，卻是赫然發現，這個傢伙的嘴角依然保持著那麼淡定的笑容。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如果現在這傢伙站在自己身旁的話，恐怕一定會說這句話吧。

    凌峰用法庭錘喝停了這裡額喧鬧，繼續唱票——

    「第二場，《月女傳》，A組獲得365票，B組獲得135票，A組得票數多。然後，A組是藝院學生表演，B組為韓翔表演。所以，藝院學生二勝。」

    「第三場，《一笑傾城》，A組獲得407票，B組獲得93票。A組，藝院學生表演。B組，韓翔表演。藝院學生三勝。」

    「第四場，《時代姐妹》，A組獲得388票，B組獲得112票。A組還是由藝院學生表演，B組為韓翔。所以，藝院學生獲得四勝。」

    「最後第五場，《青春》，A組獲得102票，B組獲得398票，A組韓翔表演，B組為藝院學生，所以……」

    他放下手中的唱票文件，雙手交叉，緩緩，而冰冷地宣佈了最後的結果——

    「五場一對一的演技比拚，經過在場總計五百名旁聽人員的評選，被告人韓翔的演技均敗給原告方提出的五名藝院學生。勝負，五比零。」

    嘩——！

    剎那間，那些粉絲團隊自然是最不冷靜了。她們驟然間爆發出來，開始在座位上大跳大叫，大聲嚷嚷著這個評選結果不公平，肯定有作弊！

    凌峰的辦事也是非常果斷，在讓法警十分輕鬆地「請走」六個粉絲之後，整個法庭再次安靜了下來。

    「本次評選活動全程由監控錄像，在本次案件宣判結束之後法庭的影像資料和選票都會公佈在網上，可以任由查閱。」

1138.最後的一擊

    一句話，結束之前的紛爭。

    隨後，凌峰依然淡定而冷靜地看著原被告雙方。他首先看了看法者鴆，說道：「原告律師，你這邊還有什麼話需要說嗎？」

    「尊敬的法官閣下，當然沒有！」

    凌峰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那邊的韓翔和他的律師：「被告方，是否還有任何話想說。」

    老律師現在是面色蒼白，在猶豫了許久之後，終究還是木訥地搖了搖頭。

    可是，在老律師搖頭之後，韓翔這位一直保持了那麼久的帥氣偶像現在終於動搖！他猛地站起來，原本那雙充滿了溫柔與帥氣的眼睛現在卻是帶著憤怒的色彩狠狠地看著整個旁聽席！

    「你們就那麼恨我嗎？你們就那麼嫌棄我的演技嗎？我努力了……我努力表演的那麼好！你們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有演技了？我剛才的所有表演到底哪裡輸給那五個學生的木訥演出了？你們為什麼全都選擇他？為什麼全都選擇他們的演出？為什麼？為什麼——！！！」

    龐大的法庭之內，就只剩下那再也沒有保持住所謂的形象之後的一個人的怒吼聲。

    在這一刻，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偶像藝人，也不再是擁有各種各樣的光環加身的天才演員。

    他只是變成了一個人。

    一個最為普通，最為純粹的人。

    一個甚至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輸，輸在這個曾經他輕輕鬆鬆就能夠贏得的投票榜上。

    至此，此次的庭審也是就此結束了。

    ——庭審結束——

    夕陽西下，早春的天色黑的比較早。

    這才不過六點，整個天色就已經如同深更半夜一樣，只能用路邊的城市燈火點燃這片璀璨，讓所有人不用蜷縮在黑暗之下，可以出來自由行走。

    離開法庭，韓翔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諸多記者拍照跟蹤的對象。但是現在的記者提問卻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恭維，只剩下了嘲諷和戲謔。

    「請問你這次在法庭上被公然證明演技拙劣唱歌垃圾是什麼感想？」

    「您覺得下次宣判的時候您能夠贏嗎？如果輸了話您需要陪多少錢？」

    「韓先生，您對於您的粉絲一致拒絕向您投票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您還會想要復出嗎？現在您已經與翱翔天空決裂，更是被證明演技唱歌都很爛，而且還準備結婚的前提下，您覺得您還能夠找到經紀公司嗎？」

    「據說這一次翱翔天空的索賠款非常巨大，如果您真的全額賠償的話恐怕會就此身無分文，您有想過接下來的打算嗎？」

    記者們蜂擁而至，簇擁著韓翔上了他的那輛高級跑車揚長而去。呵，似乎他們已經忘了剛才就是他們投票讓這個傢伙輸了的吧？

    看著那邊離開的韓翔，法者鴆卻是雙手插在褲兜裡面，晃悠晃悠地走出來。勇哥自然上前來和法者鴆用力握手，互相祝賀。

    「法律師！這次，這次真的是太謝謝您啦！」

    「哎，別客氣！再說了現在判決還沒出來，話可不能說得太滿。而且，這次稍稍折損了一下翱翔天空的聲譽，也算是抱歉了。」

    「哎呀呀！這算什麼呢？娛樂公司的聲譽從來就是狗屎一樣！很快人們就會忘了這件事的。總而言之！下次宣佈判決的時候我會好好地宴請法律師一頓！就這樣說定啦！」

    「嗯，說定了，再見。」

    很快，勇哥也是開著車走了。

    看他那興奮地跳上他那輛小車的模樣，真的是難以想像這個人竟然就是當初那個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奄奄一息一副馬上就要死絕的傢伙。

    法者鴆笑了一下，回過頭。看著那邊晃晃悠悠，拉著沈依依一起走過來的小丫頭。

    「我……要回去了。」

    走到法院門口，沈依依鬆開蜜律的手，一臉沮喪的表情。蜜律也不攔著，任由她上了前來接她的車離開。轉過頭，只見一大幫之前的翔粉現在全都是滿臉死了親媽的表情。看來，這脫偶像宅的後遺症真的挺厲害的。

    「姚奇那件事，他的背叛早就在你的預料之中，對不對？」

    父女倆一邊向著車站走去，蜜律一邊提問。

    法者鴆呵呵一笑，聳了聳肩膀，說道：「你覺得呢？」

    蜜律點頭，將天平熊抱得更緊了一點：「就是在你的預料之中。你為了生怕他不反叛，還直接在開頭的詢問中逼他說出他是一個酒吧駐場歌手，並且收入很少這一點，以此來激怒他。」

    法者鴆抬起手，把自己的大背頭好好地捋了一下，同時以一個自認為十分帥氣的姿勢坐在車站的候車椅上，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

    蜜律瞥了一眼這個得意忘形的傢伙，緩緩道：「被自己這邊的證人當庭反抗的話，可以說是一種非常嚴重的事故問題。畢竟這個證人是被自己這邊請來，想要證明自己這邊的主張的人。如果被自家證人反咬，這些被反咬的證詞根本就不用去經過對方律師反證就能夠被法庭視為有效。而你，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利用姚奇的反咬，反過來證明韓翔的歌唱實力的確很差。因為證人的表現足夠憤怒，足夠激動，所以輪到對方律師詢問的時候恐怕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了。」

    小姑娘擺出一個十分不齒的表情：「讓自己的證人在法庭上背叛自己，這種事情也只有你這麼個怪物才能想得出來。難怪，你會被稱之為『法毒』。」

    法者鴆一臉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嘿嘿，小丫頭，是不是更加崇拜老爸了？沒關係！哪個孩子不崇拜自己的爸爸？來吧！盡情地崇拜老爸吧！哈哈哈哈！」

    蜜律哼了一聲，閉上眼，十分不爽地晃著腦袋說道：「那麼你至少告訴我演技這方面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就贏了五場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當我看到沈碧池都選擇了演技較差的那一方的時候，我真的差點點以為全完了呢！」

1139.計算出來的勝利

    那邊的公交車緩緩駛來，法者鴆卻是洋洋得意地別過腦袋：「怎麼？想知道？小丫頭，還不說你佩服老爸我？想不想知道啊？哈哈哈！」

    蜜律直接來了一個冷漠臉：「你說不說。不說就算了。」

    「說！當然說！怎麼可能不說呢？」

    公交車停好，法者鴆抬起腳，大踏步地上車，在座位上做好之後拉了一下自己的外套，一臉洋洋得意地說道——

    「其實早在開始表演之前，我就知道在場的人中至少會有一半以上的人絕對不會衝著『演技』，而是衝著『人』去投票。」

    蜜律坐在他邊上，皺著眉頭：「衝著『人』？可是為什麼？粉絲或許可以理解，但是粉絲人數我看了看，最多也就一百多個。這麼點人怎麼可能得到三百多，近四百的票？」

    法者鴆舉起手指，笑著說道：「粉絲是盲目的。所以，她們根本就不會看演技如何，而只會投自己喜歡的人，也就是說，她們只會投韓翔的票。可是另外一方面，今天來這裡的還有許多娛樂公司的大佬。這些大佬，就是票倉的另外一個支撐點。」

    蜜律愣了一下：「為什麼？他們中不是有些人都和韓翔切斷合約了嗎？」

    法者鴆笑笑：「那是和翱翔天空切斷合約，可不是和自己的過去切斷合約。要知道，這些娛樂界之間都是彼此關聯，互相聯繫的，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你仔細想想，過去韓翔上的各種各樣的榜單可不是少數，這些榜單可不是圈外人定的，全都是他們圈內人自己定的。他們來規定現在這段時間這個人紅，所以這個人的排行榜就全都要位於頂端。這本身就和演技歌唱技巧之類的毫無關係。」

    「如果說，現在韓翔在演技上面的投票一下子就被打倒，那不就代表他們之前做的榜單全都是唬人的？全都是假的？那個什麼什麼萬花獎豈不是立刻從一個近百年的大獎項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玩笑？這樣的責任，這些投票的人擔當得起嗎？」

    蜜律算是聽明白了，點點頭：「原來如此，所以這些人不管和韓翔，和翱翔天空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只要為了證明自己的榜單並沒有弄虛作假，所以哪怕韓翔只是躺在那裡睡覺，他們也會把『演技好』這一票投給韓翔。」

    法者鴆：「冰果！正解。」

    蜜律呼出一口氣，搖搖頭，說道：「那麼後來的表演就能夠理解了。既然粉絲和娛樂界大佬都會投給韓翔一票，那麼剩下的那些記者自然也不會冒著太大的風險和他們對著干。畢竟這些記者多多少少也是吃娛樂飯的，把大家都搞黃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記者中投韓翔票數的自然也不會少。」

    法者鴆抬起手，想要摸摸這個小丫頭給與鼓勵，但是蜜律卻是直接一手拍開，不讓摸腦袋。

    「既然明白了旁聽區域的投票人心中都在想什麼，那麼接下來的就很簡單了。」

    蜜律抬起手指，學著剛才法者鴆抬起手指的動作說道——

    「韓翔恐怕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在過去的四年中，他就像翱翔天空的那三個偶像小哥哥一樣，整日都活在經紀人和四周人的吹捧之下，而且翱翔天空還不會讓他們接觸真實的聲音，導致他自認為自己的演技真的非常不錯。」

    「這一次是為了評定他的演技，所以他自然會十分賣力地揣摩這五個場景，努力想像，想方設法地演出最好的畫面。因為僅僅是五個場景，所以他可以表演的很好。」

    「相反，因為你知道了這次投票的核心並不是『演技好』，而是選擇人。所以，你就要求那五個藝院的學生哥哥們全都模仿韓翔在電視劇中的表演，演出那種木訥呆滯，同一個表演走全場的模樣。」

    蜜律低下頭想了想，再次提點道：「為了有一個保證，你之前還讓那五個學生表演了《問天》中的場景，讓眾人的心中留下『藝院學生的表演豐滿，韓翔的表演乾癟』這種固有思維。所以，在最後的投票之中，超過一半以上的人都會投給看似木訥，但其實是偽裝表演的藝院學生這邊。」

    法者鴆哈哈哈地靠在座位上，儼然是一幅勝券在握的表情。

    雖然蜜律不爽，但是她還是只能看著這個傢伙在這裡耀武揚威。

    唉，沒辦法，誰讓這個傢伙說的有道理呢？

    ————

    第二次庭審之後沒過多久，宣判日就到來了。

    就如同庭審一樣，宣判當天整個法庭也是人山人海，前前後後擠得水洩不通。

    不過韓翔卻沒有來，具體原因嘛……自己想。

    之後照例，就是凌峰拿著手中的裁判書開始朗讀。

    一開始的時候，凌峰似乎並沒有給法者鴆面子。直接開口說自由戀愛結婚的權利神聖不可侵犯。就如同女性有懷孕的權利，而公司不能在合同中規定婦女多少多少時間內不能懷孕一樣。更不能說，公司聘請的是一個「不在指定時間內懷孕的女性，因為這就是公司聘請她的價值所在」。

    這些話一說出口，法者鴆覺得自己快要心臟麻痺了。蜜律也是一下子覺得整個肺都被堵住，一口老痰完完整整地堵在喉嚨口，要把她給活生生地給弄窒息！

    但是在這之後，凌峰話鋒一轉，表示雖然婚姻戀愛權神聖不可侵犯，但是在之前的法庭審理上已經證明，翱翔天際的確是因為韓翔的外表和人設而僱傭他。

    和女性的懷孕權利不同，韓翔的不婚不戀的權利是他能夠從事這個行當的基本。換句話說，只有不婚不戀，他才有資格成為偶像。而普通女性並不能說只有不懷孕才有資格工作。再次，通過之前的法庭審理，已經證實韓翔的演技和歌唱技巧都十分欠缺，他成為偶像的最大資本，恰恰在於不婚不戀以及外表。這和女性有在工作環境中懷孕的權利有著本質的區別。

1140.偶像宣判

    而且，對於造成翱翔天空娛樂公司的經濟損害的最大，最直接的原因恰恰是由於韓翔本人對自身存在價值的破壞，所以其理所應當承擔起賠償責任。可由於當時翱翔天空是韓翔的經紀公司，負有引導、管理旗下藝人一言一行的義務，所以在韓翔造成破壞之後，也理所應當肩負起一定的管理不當責任。

    因此，就此次翱翔天空公司的經濟損害賠償，按照翱翔天空佔三成的次要責任，韓翔佔七成的主要責任進行劃分。

    聽完這個判決結果，法者鴆和蜜律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算是就此掉下來了。

    判決結束之後，許許多多的記者立刻離開法庭前去圍堵那位韓翔。畢竟他現在要負責賠償翱翔天空七成的損失，身上的擔子也不可謂是不重。

    至於翱翔天空在聽到這個判決之後，勇哥和金浩勳經紀人也是雙雙鬆了一口氣。畢竟，只有三成的責任，這還算是賠得起。兩人自然是跑過來拉住法者鴆，要求請客吃飯，法者鴆也是十分高興，很乾脆地就和這家娛樂公司的管理人前去喝酒聊天吃飯，順便把律師費給收了。一切全都順順當當，開開心心。

    當然，在宴席上金浩勳再次提出要包裝蜜律幫助她走進娛樂圈，不過這個主意自然是被法者鴆呵呵地PASS過了。

    ————

    吹著空調，玩著手機，看著電腦上的動漫，渴了喝一杯奶咖。

    這生活，是多麼的愜意加舒適啊。

    法者鴆繼續是一副穿著小背心，一條大褲衩，抬起腿擱在桌子上的邋遢模樣。即便是女兒回來之後也是絲毫不在乎，繼續自顧自地看著電腦屏幕傻笑。

    蜜律瞥了他一眼，放下書包，抱著天平熊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之後，就抓起旁邊最新一期的時尚雜誌開始看了起來。

    「作業做了嗎？」

    法者鴆隨口一問。

    「工作接了嗎？」

    蜜律也是隨口那麼一答。

    互相問候就這麼結束，兩個人繼續該幹嘛幹嘛。顯得何其默契。

    咲夜端來一杯奶茶和一些小點心放在桌上，垂手站在一旁，好像一個機器人一般站立不動，閉上眼睛，等待下一個指令。

    「現在我們在現場！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你們可以通過攝像機的鏡頭看到，我身後的上京市國家體育場現在已經是被圍了個水洩不通！雖然現在距離晚上七點半的演唱會還有差不多四個小時的時間，但是現在這裡早就已經成為了粉絲們的海洋！」

    電視機中傳來女主播的聲音，蜜律的腦袋也是從時尚雜誌後面飄出，掃了一眼屏幕後，繼續看著雜誌：「這年頭，偶像還真的是層出不窮啊。還以為倒了個韓翔會有人明白呢。」

    法者鴆也是繼續看著電腦屏幕，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道：「任何時代偶像都不可能會過時。而且不管任何時代，你們這些小女生對於美男的抗拒力都非常弱。就算一段時間有了一個社會性的硬漢話題超越了小鮮肉，可是一旦硬漢們的風格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人們依然會審美疲勞，就會繼續喜歡上外表柔弱的小鮮肉。這種時代永遠都不會過去的。」

    蜜律繼續拿著雜誌遮臉：「今天在學校，沈碧池又和我開撕了。」

    法者鴆繼續用電腦屏幕擋臉：「哦？沒關係。女孩子之間就要經常撕逼才能夠保持心理健康。撕些什麼？」

    蜜律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她說要和我絕交，還說我是叛徒。還說我毀了她對於翔子哥哥的熱愛。還說我們一家都不得好死。」

    法者鴆也是端起奶咖喝了一口：「嗯，然後你什麼感覺？」

    蜜律：「看她那麼生氣，我感覺好爽。」

    法者鴆：「你還真是變態。不過，我喜歡。」

    蜜律：「她還把韓翔的一些海報拿了過來，當著我的面撕給我看。我說你那麼迷戀他，現在他馬上就要結婚了，婚期都透露出來了，怎麼不去祝福？」

    法者鴆：「她怎麼說？」

    蜜律：「她哭了。哭的好傷心，哭的我好開心。我真的很怕她會去自殺。她如果死了的話我就再也沒有樂子可以逗她了。」

    法者鴆的腦袋終於從電腦屏幕後面晃了出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現在正在用雜誌擋臉的蜜律，皺眉道：「你這丫頭，我有沒有說過你這糟糕的性格越來越像你媽了？」

    蜜律也是放下手中的雜誌，用一副十分鄙夷的目光看著法者鴆：「媽媽的性格可溫柔可賢淑了。我這麼糟糕的性格明明就是被你帶出來的，我覺得你越來越需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了。你傳給我那麼多壞習慣，等到媽媽來接我回去之後要幫我全部改掉可是要花費不少的精力，你還必須要給媽媽更多的補償費用。」

    法者鴆哼了一聲，十分乾脆地重新把腦袋縮回屏幕後面。

    蜜律也是絲毫不客氣地抬起雜誌，兩個人繼續相安無事。

    不過過不了多久，電視屏幕裡面就傳來一陣歡呼聲，主持人一臉興奮地說道：「現在！我們已經進入體育館的會場！這三個小偶像的人生第一場演唱會卻是如此的隆重！讓我們現在來採訪一下這裡的觀眾朋友們！啊，這個小姐你好，請問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女性的聲音：「我愛死他們了！我愛這三小只！我這輩子都要愛死他們！我為他們死都可以啊！我現在的心情好激動啊！為什麼還沒有開始啊？快點讓我看到我家三小只啊！！」

    蜜律再次把腦袋從時尚雜誌後面抬出來，瞄了一眼電視屏幕後就繼續縮了回去：「話說回來，勇伯伯他們送你的這個可以直接觀看現場直播的權利到什麼時候？」

    電腦屏幕後面：「他說了，我沒記。但是不重要，反正我又不會看，我沒興趣。」

    雜誌後面：「至少通過這次庭審，我覺得經紀公司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把演技不好，使用替身，亂搞幕後配音之類的鍋全都扣在偶像一個人身上，未免有些太片面了。」

1141.鐵打的經紀公司流水的偶像

    屏幕後面：「本來就是這樣。流水的偶像鐵打的經紀公司。紅了一個撈一票，過氣一個就再把下一個捧紅了再撈。但如果偶像自己不想變成流水明星的話，自身也應該注重自身的能力提高。一味怪罪經紀公司不正確，一味怪罪偶像也不正確。」

    雜誌後面：「但是現在韓翔已經完全落寞了，好久都沒有看到新聞了。可是這個經紀公司卻是依然那麼紅火。他們還真不害怕那麼負面的新聞傳出去影響不好啊。」

    屏幕：「呵，負面影響？勇哥自己都說了，娛樂圈內的公司，幾個屁股是干淨的？而且他們這種操縱選票培養偶像的方法早已經是業內公開的秘密了，就算曝光出來，其他公司隨便『哦』一聲，該合作合作，該炒作炒作，誰會擔心身上有什麼污點？」

    雜誌：「可是這種負面新聞可是傳到普通人的耳中的呀。他們就不怕嗎？」

    屏幕：「呵，小丫頭，我問你，你現在能夠報出幾個當紅偶像的名字？」

    雜誌：「嗯……少說可以說出十幾二十個吧。」

    屏幕：「那你能否說出哪怕一個這十幾二十個小鮮肉小鮮花背後的經紀公司的名字？」

    雜誌：「………好吧，我認輸。」

    屏幕：「沒錯吧。我們看明星看偶像，最多最多就只會記得這些偶像的名字。對於普通粉絲來說，他們更加關心的是這些偶像的生日，體重，愛好之類的八卦。你真的要他們說出這個偶像究竟隸屬於哪個經紀公司，還真不一定說得出來。一些資深一些的粉絲可能會報出偶像的經紀公司名稱。但是，你又是否知道這些經紀公司除了這個偶像之外，還捧過誰？捧紅過誰？捧過誰誰總是沒紅？還有這家經紀公司曾經的財務狀況如何？是否和其他公司之間有過債務糾紛？等等等等，這些信息，作為粉絲來說，會去關心嗎？會去在乎嗎？」

    終於，蜜律把雜誌放了下來。她看著電視屏幕中那喧鬧的現場環境，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仔細想想……還真是。如果不是真的牽扯進這個案子的話，你要我現在立刻報出這三小只背後的經紀公司，以及這些經紀公司曾經有過哪些黑歷史，我還真說不出來。」

    電腦屏幕也是讓開，法者鴆呵呵一笑，緩緩道：「就是這樣。就連關心偶像的粉絲恐怕都不會去調查那些經紀公司，更何況我們這些路人？所以對於翱翔天空來說，醜聞，又怎麼樣？粉絲完全不會因為自己公司有醜聞就不去粉旗下的偶像。路人也完全不會關心自己公司會不會有醜聞。最好的例子不就在我們眼前嗎？翱翔天空為了捧紅一個演技不行歌唱也不行的小鮮肉，打壓競爭對手，霸道，指示旗下藝人耍大牌，看起來得罪了大半個娛樂圈。可是現在新推出的三小只偶像團體照樣紅的發紫，紅的鈔票滾滾來。」

    蜜律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雜誌，站起背上書包，直接朝著法者鴆丟下一句：「我覺得我或許應該去娛樂圈兜一圈。」

    噗——！

    法者鴆一口奶咖直接噴在了電腦屏幕上！也正是這一聲，讓那邊的咲夜就像是感應似地睜開了眼睛。

    「這樣，我覺得混完一圈下來之後我就能夠對付你了。」

    法者鴆不斷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大聲咳嗽。等到這個小丫頭終於走到門口，他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舉起杯子，硬是要耍帥地說道——

    「那……那我還……還真是！受你……咳咳咳……受你……稱讚！咳咳……咳咳咳……」

    看著現在這樣的法者鴆，蜜律只能是報以鄙視的目光。她輕輕搖了搖頭：「我說你啊，什麼時候喜歡裝模作樣的壞習慣能夠改了？每次看著你這樣一幅自以為很了不起然後又突然吃癟的樣子雖然很有趣，但是看多了，你覺得我發現自己竟然是一個傻瓜生下來的孩子後還能夠覺得很有趣嗎？」

    咲夜過來幫助法者鴆拍背，把嗆著的咖啡咳出來。他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一幅蔫了的芭蕉葉一樣耷拉著腦袋。可是嘴巴裡面的壞習慣卻是依然不改——

    「臭丫頭……你終於……哈哈……還是……開始……關心爸爸……哈哈哈……哈哈……我的……媽呀……」

    蜜律終究還是哼了一聲，不再搭理這傢伙。轉身，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電視嘛……

    啪地一聲，法者鴆毫不在乎地關了。

    案件結束。

    某論壇新聞——

    《新三小只偶像演唱會引爆全場！氣氛沒有最嗨只有更嗨！當晚全體粉絲約定，十年之約，不見不散！》

    網友A：十年之約！十年之後我還要看三小只的演唱會！！我愛死你們了！！

    網友B：　實在是太棒了對不對？實在是太棒了！我人就在現場，我就在現場！而且還是在最前面！我在他們巡場的時候和他們握手了！我這隻手這輩子都不洗了！耶～～！！

    網友C：我們要一起努力！從今時今日起，我們三小只同盟會就此成立！我們要團結一心！以後不管是三小只的演唱會還是電影還是電視劇還是唱片我全都要買！而且全都買三份！！

    網友D：這勢頭，還真是火爆啊～～唉，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還期望今晚他們的師兄韓翔能夠出來的。好歹一個事務所嘛，也不出來佔場啊。

    網友E：樓上的，搞破壞是吧？韓翔又是哪裡冒出來的？這是誰啊？這裡是三小只的地盤！其他的粉絲滾一邊去！

    網友F：沒錯沒錯！什麼叫做同一事務所？你是上個世紀前來的山頂洞人嗎？迷得到底是哪個朝代的戲子啊？不要把其他的名字和我們的三小只的名字放在一起！

    網友G：我可以保證四樓是來打廣告的！我很清楚三小只的事務所從來都沒有這個名字！我打從三小只剛出道的時候就追他們了，是他們的資深粉！他們事務所從來都沒有叫韓翔的藝人！廣告狗滾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