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2923


【作者概要】:盤古混沌,男,上海人,起點與掌閱小說網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 > 都市生活

【內容簡介】:

  法,是毒藥。是在名為規則之樹上所結出來的毒果。
  律,是規則。是確保毒果不會被隨意濫用在無辜之人身上的安全港灣。
  而所謂的法律,就是在一個名為律的規則之下,想盡一切辦法將法之毒藥塞進對方的喉嚨裡面。
  當30歲的他遇到了10歲的她的時候,兩種截然相反的觀念之間產生的碰撞在法庭內外漸漸展開。
  究竟是如同她所言,法律是正義的化身,是保護弱者的護盾?
  還是如同他所言,法律從來不會保護弱者,只是設定一個誰都不能去違抗的行為準則,不管對方是弱者還是強者,都不能觸碰的最高旨意?
  也許,法律從來都不是為了弱者而存在。
  而人心,卻往往都在尋找著那從不存在的公平。

【其他作品】:《魔王奶爸》《圈養全人類》《仙城奶爸》《生化危機之終期黑城》《變身武娘》《我的女兒之我的天使》《危險同居人》《勇者之師》《蘿莉人妻偵探社》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7-9 16: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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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18:13
001. 庭審開幕

    (寫在前面,本故事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如有詳細法律問題請勿就書中內容對號入座,請諮詢專業人員。本書故事雖以現實法律為基礎,但天朝現實的法庭辯論場面激烈程度明顯不足,為了加強戲劇衝突,所以增加律師可以在法庭上隨意走動,拍桌子,大聲說話等內容,更改某些訴訟法法規,請勿與現實法規相對比。)

    「綜上所訴,犯罪嫌疑人常彥卿,曾經於2035年常年追求被害人蘇玲玲,並且總是以飛譜集團董事長之子的身份在人前炫耀,長時間給被害人送各種名貴珠寶和奢華服裝拎包,並且還在2035年的12月贈送被害人一輛寶馬豪華車。」

    「但,被害人蘇玲玲並非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孩。她一直以來都以學業為重為理由,希望能夠好好上完大學,並且屢次拒絕了嫌疑人的求愛。」

    「犯罪嫌疑人一直以來都過著被其他女性追求的生活,在初次嘗試求愛卻遭到無果之後惱羞成怒,在前年12月31日當天尾隨被害人至XX路XX號的緣來KTV,在KTV中給被害人的飲料中下了大劑量的三唑淪,俗稱為安眠藥,趁其熟睡之後將其姦淫。」

    「但不慎所下安眠藥劑量太大,導致被害人最終因為服食安眠藥過量,在1月1日凌晨4點多導致休克死亡。以上這些的指控,分別有被告人留在被害人下體中的精液,被害人血液中高濃度的安眠藥劑量,以及犯罪嫌疑人曾經在案發當天於XX大藥房購買過一整瓶的安眠藥監控視頻和售賣人員的證詞為證。並且在被捕時,犯罪嫌疑人的車內搜查出了部分安眠藥碎片,與被害人血液中的成分一致。」

    「犯罪嫌疑人在姦淫了被害人之後逃逸,在偵破過程中,其父母更是一味包庇嫌疑人,嫌疑人至今都沒有對被害人及其家屬表達任何的歉意。經過調查,犯罪嫌疑人的父母更是暗中威脅被害人的父母,表明『如果肯諒解就給一百萬,如果不肯諒解非要自己的兒子坐牢的話,就一分錢都別想拿到』之類的話語進行威脅。」

    「由此可知,犯罪嫌疑人犯下強姦罪罪名成立,並且對於自己的行為毫無悔意,絲毫都沒有想要求得被害人諒解的意願。在此,檢查方懇請法官依照法律進行審判,還法律一個公道,按照犯罪嫌疑人所犯罪名嚴重,社會影響十分惡劣,請依照法院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五款,判處犯罪嫌疑人死刑並立即執行,完畢。」

    年輕的檢察官唸完了自己的結案陳詞,自信滿滿地坐了下去。

    在他剛剛坐下的那一剎那,位於被告席上,飛譜跨國商務集團的董事長的公子——常彥卿,這個不過二十三歲的男人立刻拍著桌子站起來,伸出手指頭對著那檢察官大聲罵道——

    「我草你媽!你他媽的憑什麼判老子死刑?我家有錢!我家有的是錢!死個賤女人就要我償命?那我家的億萬家產怎麼辦?我家那麼多錢我還沒花完呢!我如果花不完的話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法官立刻敲下法槌,大聲道:「犯罪嫌疑人請肅靜!」

    法庭之外,數之不盡的記者都已經簇擁,等待案件最新的進展。而坐在法院大堂內的蘇玲玲的父母,這對已經五十多歲的老夫老妻現在卻是蒼老的如同七十多歲。他們手裡抱著自己女兒的黑白遺像,遺像上的蘇玲玲年芳二十,並且長得十分漂亮。可誰料,現在卻已經香消玉殞。

    「那個畜生……他是個畜生啊!」

    面對周圍圍了一圈的記者,蘇父已經完全忍不住,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他大聲叫罵著,如果可以的話,甚至已經想要站起來用手中的枴杖衝進去敲打常彥卿,幸而被旁邊人攔下。

    女大學生被飛譜集團董事長的公子爺姦殺一案,早就已經在上京市傳的沸沸揚揚。不,恐怕不僅僅是上京,乃至整個華國現在恐怕都已經在關注這一案件了吧。

    關注此案件並不僅僅因為死去的蘇玲玲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並且家境貧困,依靠自己努力打工賺錢上的大學。更是因為犯罪嫌疑人正是號稱魔都惡少之一,速來就行事猖狂,毫無遮攔,玩女人就如同換衣服一樣勤快,風評向來都十分卑劣的飛譜跨國集團董事長的兒子!

    飛譜集團可以說已經掌控了整個魔都差不多五分之一的房地產事業,其勢力在這魔都簡直可以說是通天也不為過。所以這場案件的審判有了這樣的背景,根本就不用多想其中究竟花費了多少的精力,人力和物力。

    又有多少檢察官生怕自己在這樣一個案子上吃力不討好,所以都不願意接?眼看著,這樣一個重達死刑的案件又會這樣不了了之,就和以前發生在世界各地的權貴玩弄法律的事情一樣……

    富人永遠都能夠逍遙法外,窮人永遠都會是吃虧的那一方。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這個年輕檢察官憑著一腔熱血,硬是站起來擔任控訴方的話,恐怕這件案子連進法庭的資格也沒有了吧。

    現在——

    強姦,並且致人死亡。

    死掉的,是一個花季少女。

    而強姦殺人犯,卻是一個豪門之子。

    這樣的案件自然會得到太多人的關注。也有太多的新聞媒體在法院外等待進行採訪,希望能夠將這樣的一條消息傳遞給外界!

    「如同隨意吞噬人命的怪物。」

    「一直逍遙法外的富家子將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此刻,在被告方。

    更準確的說,是來自被告方的律師席位。

    坐在這裡的這個律師並沒有去看卷宗,他的眼睛只是緩緩掃過對面的公訴席,隨後望著被告人席位。

    這個約莫三十歲的律師緩緩站起,他的嘴角上翹,帶著鄙視的目光看著那個常彥卿.同樣的,也是充滿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坐在公訴方席位上的檢察官。

    之後,他緩步走到了法庭的中央,面向法官。而在那被告律師的牌子上,則是寫著這個律師的名字——

    法者鴆。

    「被告律師,你可以進行陳述了。現在,你的意見是什麼呢?」

    他微微一笑,說道:「尊敬的法官先生,今天我們其實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我們好像來的不是一個象徵著正義與法律的法庭,而是一個某論壇上的開黑噴人的帖子中進行論戰?」

    法者鴆轉過頭,看著身後那空空蕩蕩的旁聽席,但想像著那些圍在法院之外拉橫幅聚眾的人群,笑著道:「看看看看,其實今天這場審判早就在開庭之前就已經決定好結果了吧?其實網絡上的各種帖子和各種黑幕早就飛起,在所謂的平民百姓之中,早就已經提前宣判了我的當事人的死刑判決了吧?」

    「沒錯,死刑判決。在今天這場審判之前,其實所有人,整個世界的所有人都已經決定了我的當事人的死刑。所有人都同意了呢,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最正確的事情呢。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看著我的當事人的腦袋從他的脖子上搬家嘛!對不對啊?」

    他轉過身,雙手按在常彥卿的犯罪嫌疑人的桌子上,說道:「為什麼呢?為什麼我的當事人在審判開始之前就已經被宣判死刑了呢?為什麼這個案件就不能和普通的案件一樣,安安靜靜地結束呢?」

    「不因為其他,就是因為我的當事人的身份特殊!特殊就特殊在三個字!」

    法者鴆伸出手,對著常彥卿的腦袋點一下說一個字——

    「因為他是——有‧錢‧人!」

    「有錢人就一定為非作歹,有錢人就一定姦淫擄掠,有錢人就一定藐視法律喪盡天良乾淨壞事!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觀念,所以現在才會有那麼多人希望我的當事人死!」

    法者鴆重新走到法官面前,雙手攤開,卻是安靜地道:「但是,這裡不是論壇。」

    「這裡是法庭,是一個需要尊重法庭,尊重事實,尊重法律的地方。如果任由網絡輿論上的那些暴動來代替法庭宣佈判決的話,那法庭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乾脆讓那些只顧著面對電腦屏幕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然後對著黃色小網站擼一發的鍵盤俠們過來進行審判好了!這樣我們的國家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反對!」

    終於,那個年輕的檢察官提出了異議——

    「被告律師所言和本案無關,所以……」

    可是,在檢察官話還沒說完之前,法者鴆卻是突然衝到控方席面前,雙手直接按著桌子,一雙眼睛緊緊地瞪著這個檢察官。

    「我之所以沒有回答問題是因為你們之前策劃的煽動網絡煽動輿論來給這個法庭施壓如果不讓這個法庭的審判回到正軌的話我們現在站在這裡的一切就都成了沒有必要的笑話!法官!」

    在說完之後,法者鴆立刻走回正中央,大聲道:「如果說我要給我的當事人作出怎樣的辯護的話,那我還是堅持一開始的決定,我的當事人,無罪!否認公訴方所提出的所有指控!」

    那一瞬間,檢察官的面色就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一樣!

    他現在卻是咬牙切齒,直接拍案而起:「被告律師!犯罪嫌疑人犯下了強姦致人死亡罪!已經證據確鑿了!」

    「哈!證據確鑿?我可沒看到哪裡證據確鑿,只看到一個剛出爐的小檢察官在這裡很可愛的賣萌而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18:14
002.破碎的證據鏈

    大笑過後,法者鴆直接走到證據桌旁,一掃上面的所有文件和證據,大聲道——

    「控方的理論依據是這樣的,因為我的當事人當天買了安眠藥,被害人體內有安眠藥,被害人體內有我當事人的精液,所以認定我當事人強姦致人死亡。」

    檢察官:「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是大了去了喲~~~!」

    法者鴆背著雙手,哈哈笑著說道:「首先我要提出的一點就是,我的當事人和被害人之間其實是情侶關係。如果是情侶關係之間,兩個大學生互相交換一下體液就被人說成強姦的話,那乾脆讓我們再回到上世紀六十年代去得了!」

    檢察官:「簡直胡鬧!被害人和嫌疑人之間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這一點已經證明了!被害人的父母根本就不認識嫌疑人,而且被害人的朋友也都說完全不知道被害人有嫌疑人這麼一個男朋友!只知道嫌疑人一直在厚顏無恥地追求被害人!」

    法者鴆:「哈!簡直就是笑話!試問現在的大學生有哪個談了戀愛之後就要立刻死乞白賴地讓自己的父母知道的?父母知不知道和事實上是不是男女朋友之間根本就完全沒有關係!」

    「再說了,朋友知道?或許現在的確有很多小情侶喜歡在微博微信之類的聊天軟件上秀恩愛,但並不代表每個人都會。更何況對於被害人蘇玲玲來說,她還有一個更加堅定的理由不能夠讓他人知道自己正在和一個富家大少談戀愛!」

    「我這裡調查了一下被害人過往的生活狀況,從小到大,嗯,真的是得到了不少的獎項呢~~~!不過在查看了這些獎項之後我卻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蘇小姐在某件事上十分得心應手,總是得一等獎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比賽她就會去繼續參加。比如從小學一直到初中的書法比賽,總是一等獎。」

    「但如果蘇小姐一旦不是得到一等獎,哪怕第二名第三名也有資格參加晉級賽的情況下,她也會主動放棄,並且表示以學業為重。」

    「這證明什麼?這似乎能夠證明被害人其實是一個自尊心非常強烈,容不得自己有任何失敗,同時還要努力在人前裝成一副乖乖女,灰姑娘的好學生的模樣!」

    檢察官:「反對!辯護律師在污衊被害人的人格!」

    法者鴆:「這是為了弄清被害人的性格以及她是否真的會是我當事人的女朋友!我會在接下來進行證明!這是關於此案定性的關鍵!」

    法官思考了一下之後:「反對無效。」

    檢察官一咬牙,但法者鴆卻是繼續帶著嘲諷的表情說道:「眾所周知,被害人蘇玲玲小姐一直以來都是保持著一個勤工儉學的貧苦大學生,但是卻非常刻苦,學習非常優秀的外表形象。如果讓外人知道蘇小姐其實有這麼一個大款男友的話結果會怎麼樣?這一點看看今天等在法院外面的那些記者應該就能知道了吧?」

    「傍大款,綠茶婊,公交車……等等等等的污言穢語恐怕立刻就會粘上身吧?對於愛惜自己的名譽如同羽毛一般的蘇小姐來說,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因為現在四周的風言風語壓根就不管她是不是正常的戀愛,只要和富家子弟惹上關係,就一定會被冠上出賣肉體換錢的說法。也因此,難怪我的當事人在眾人面前百般求愛,卻始終吃了閉門羹的原因。」

    檢察官:「你這些根本就無憑無據!」

    法者鴆:「我當然有證據,證據還不少!蘇小姐長得真是漂亮呢~~~平日裡一個勤工儉學的女孩子,整天素顏還能總是保持那麼漂亮,那還真是辛苦啊。一點油污都沒有,一點灰塵都不沾,總是能夠充當學院內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但是這樣的話疑問就來了!女人要美,自身條件自然重要,但是化妝同樣重要!所謂的素顏,其實也是指一種素顏妝的淡妝,並不代表不化妝!如果是勤工儉學的話當然不可能買得起什麼好的化妝品,而蘇玲玲小姐房間裡面的那些化妝品的確都是廉價牌子但是!」

    「但是,我在將那些瓶子裡面的廉價化妝品拿去和一些國際知名的一線品牌化妝品進行化驗的時候才發現,在這廉價牌子下面竟然是裝著國際一流名牌的貴重化妝品耶~~~!這是為什麼呢?」

    說到這裡,年輕檢察官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呵斥道:「你胡說八道!你是想毀掉被害人的名聲嗎?被害人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不可能?因為人死了,所以這個人就沒有缺點了?因為人死了,所以死人的傷疤就不允許其他人揭了?因為死者為大,所以哪怕是再殺一個人,也要維護死人的聲譽?」

    法者鴆走回自己的座位,拿出厚厚的一疊報告舉起,說道:「這些報告都是那些化妝品的化驗報告,無一例外全都是國際知名品牌。我想蘇父蘇母應該買不起這些好牌子的吧?那麼我想要詢問我的當事人,你如果送被害人化妝品的話,被害人也是全都退還給你嗎?」

    旁邊的常彥卿似乎得到了救星似得,連忙點頭道:「不是不是的!她有的時候會退還一部分,有的時候退還很少。如果我私下給的話,她大部分時候都會收下。不過有的時候也會全部退還……」

    「全部退還是因為舊的還沒用完,新的當然不需要了!再反覆裝瓶很麻煩的嘛。」

    法者鴆似乎一點也不想聽這個強姦犯說更多話,再次微笑面對法官,說道——

    「由此可知,至少蘇玲玲小姐對於我的當事人並非是全盤拒絕的。這也從側面證實了在私底下,其實被害人也是願意和我的當事人交往的。他們之間是男女朋友關係,互相交換體液這種事情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如果因此而說我的當事人強姦致人死亡?簡直就是對法律的侮辱!」

    那檢察官再次站起:「還有證……」

    法者鴆:「我知道還有證據,你別急,那麼急嗎?好好上課,聽到了沒有?」

    他放下化驗報告,拿起一份簡歷舉起,說道:「另外的關鍵證據就是我的當事人買了安眠藥,而被告人體內有大劑量的安眠藥成分。」

    「不過我在這裡想要先向法官和在場的諸位談一下被害人蘇小姐的個人履歷。根據控方所說,蘇小姐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女孩。」

    「嗯,小學時榮獲班三好學生。初中時獲得書法比賽一等獎。到了大學的時候榮獲優秀學生進步獎,大學生素質拓展證書,計算機職能資格優秀證書……看著證書很多,但這些證書到底優秀在了哪裡我竟然一點點都沒有看出來?這種履歷或許看上去很美好,但是實際上在社會上其實一點點用處都沒有嘛。」

    檢察官激動地已經渾身顫抖,兩眼圓睜地盯著法者鴆。

    而法庭之外,蘇父蘇母早已經是望眼欲穿,對著那些記者淚流滿面,真心祈禱最後能夠得到一個公正的審判。

    可是這個律師依然表現出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繼續道:「這樣的一份履歷實在是說不上有多麼的優秀。但是,為了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十分優秀的模樣,蘇玲玲小姐其實壓力一直很大睡不著覺。在兩年前考大學之前,曾經去醫院開過一些安眠藥物,其中就是有三唑淪,並且,劑量還挺大的。」

    「我想,蘇父蘇母恐怕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其實常年都在服用安眠藥吧?所以才會表現出這樣一幅『我女兒怎麼可能會吃安眠藥?』的表情來。不過我想你們不知道也正常,因為考上大學之後蘇小姐就住宿在學校,平時見得少了,當然也不知情。」

    法者鴆拿著手中的報告遞給法官,同時攤開手,一臉輕鬆地笑道:「身為男女朋友,蘇玲玲小姐讓自己的男朋友去藥店給自己買一點安眠藥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這就是為什麼我的當事人會出現在藥店的原因。而之所以為什麼會導致藥物過量死亡,這是因為蘇玲玲小姐在近一年前停止了服用安眠藥。而一年前剛剛好正是我的當事人開始追求蘇小姐的時刻,有了這麼一個大款男朋友,相信很多時候都會減輕許多壓力吧?尤其是經濟方面。嗯,雖然心裡不希望別人這麼說,但是實際上就是在傍大款呢。」

    「但是最近臨近畢業,壓力再次開始在蘇小姐的身上體現。因為這樣一份簡歷實在是說不上有多麼優秀,畢業即失業的情況很可能就出現在蘇小姐的身上。在和我的當事人,也就是她的男友,現在坐在嫌疑人位置上的常彥卿進行了一番活塞運動之後,她再次開始失眠。因為以前服用了大劑量的安眠藥沒事,所以這一次蘇小姐也是直接一口氣服用了大劑量的安眠藥。但是她不知道,劑量這種東西是需要慢慢適應其增長的。如果中間有了一個空白期的話,就需要重新從低劑量開始服用。但是很明顯,她沒有這麼做。」

    「由此可知,這根本就不是一起強姦殺人案。而只是一場可悲的意外事故而已。而導致這場意外事故發生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位不幸逝世的死者——蘇玲玲小姐自己而已。」

    下一刻,檢察官宣佈暫時休庭。

    法者鴆面帶微笑,目送那位檢察官面色鐵青地抱著手中的那一疊資料離開,雙手背在背後,顯得十分的輕鬆自在。

    而法庭之外……

    「這……這怎麼……可能……!」

    噗通一聲,坐在座位上的蘇父已經是抱著女兒的遺像癱倒在座位上。面對面前那位檢察官女助理,這對老夫婦的身體顫抖。而在片刻之後,他的雙眼終於翻白……

    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救護車那催命的聲音了。

    等到法庭重新開庭之後,那位年輕的檢察官終於忍耐不住,大聲道——

    「被告律師!你簡直就是信口雌黃!你所說的一切……都沒有證……」

    「我所說的一切都沒有證據。我沒有證據去證明藥是蘇玲玲自己下的,也沒有辦法去證明我的當事人和被害人的的確確是男女關係。但是……」

    這名律師猛地走進這個年輕的檢察官,面對著他,原本一直掛在法者鴆臉上的笑容,現在卻是完全消失——

    「但是,你能夠證明這樣的可能性不存在嗎?在關係到人命案件的時候,你能夠保證自己現在所舉出的證據能夠排除所有的疑問,能夠找出那個真正的『真相』嗎?」

    那一刻,檢察官,啞然。

    法者鴆的嘴唇微微顫動,用只屬於這個檢察官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繼續說道——

    「疑‧罪‧從‧無。如果想要依靠證據判定一個人真實有罪,那就必須排除其他一切的可能性!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無法排除其他可能性就想要宣判一個人死刑,我看,你也就只是一個在享受正當殺人快感的劊子手而已。」

    話音落下,年輕的檢察官渾身癱軟的倒在了椅子上,目瞪口呆,真的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接下來,就是法官進行的宣判……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18:14
003.法者,劇毒

    「哎呀,今天那個檢察官列舉出那麼多證據的時候我還真的以為不行了呢!法律師,真的是謝謝你啦。」

    在位於上京市的最高建築——環旅世界大廈的最高層,一場雖然顯得小,但規格卻一點點都不簡單的宴會正在此展開。

    飛譜集團董事長常道手裡拿著酒杯,身著西裝。五十出頭的人現在顯得神采奕奕,眉角的笑容完全讓他一掃平日裡嚴肅古板的神色。

    他道謝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法庭上為自己的兒子搶到了一份無罪判決的律師——法者鴆。

    「有什麼狗屁好謝的呀!我能夠無罪完全是因為我就是清白的!」

    獲得無罪判決的常彥卿如今也是出現在這燈紅酒綠的晚宴之上。他的臉上帶著濃郁的酒氣,雙手各摟著一個大概十六七歲左右的漂亮嫩模,顯得一臉的得意。不過在對著法者鴆吼了這麼一嗓子之後,他還是顯得十分愉快,帶著酒意說道——

    「不過,你還是挺厲害的嘛!把那個檢察官說的一愣一愣的!哈哈哈!好!我很中意你哦!哈哈哈哈!」

    法者鴆現在也是端起酒杯,一併笑道:「這當然,這一次能夠勝利完全是因為常少爺本身就行得正坐的直,檢察官那邊完全就是在胡鬧而已。」

    常彥卿的手直接伸進那兩名嫩模的衣服中,狠狠地捏了一下。或許是捏重了,讓那兩個女孩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這聲尖叫也是讓常彥卿顯得更加的興奮。

    「對對對!姓法的,我喜歡你!檢察官那邊就是在胡鬧!那個蘇玲玲實在是不識抬舉,本少爺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氣!竟然還給本少爺裝清純,表面上死活都不肯讓本少爺碰一根手指頭!」

    這位常少把手伸出來,豎起一根食指,醉醺醺地道——

    「但是呢!四周圍沒有人了之後,這個女人終究還是一個賤貨!姓法的,我告訴你啊,她那股騷勁啊~~!那一次……是我射得最痛快的一次!那個女人的洞洞裡面實在是太他媽的舒服了!只可惜沒想到她死了,不然我真的還想再上兩次!哈哈哈!玩個過癮!哈哈哈!」

    常道似乎對自己的兒子的放肆顯得有些窘迫,不過,不等這位老爹開口阻止,法者鴆卻是直接笑著舉起酒杯,說道:「常少說的的確正確呢~~!那女人既然肯接受常少的餽贈那也就代表她骨子裡還是那麼的愛慕虛榮呢。既然做了婊子那就何必再立牌坊?如果不喜歡那就乾脆全都拒絕啊?這種女人最討厭了。不過常少今後做事還是不要那麼誇張,現在鬧的滿城風雨,實在是有礙常少您一向溫和善良,私生活檢點的美名啊。」

    常彥卿連連點頭,就像是一個做了好事受到爸爸媽媽表揚的孩子一樣,一臉的歡喜。

    「教訓」完這位公子哥,法者鴆轉過頭看著常道,舉起手中這無酒精飲料一飲而盡,笑道:「委託費五百萬還請順利打到原本的賬戶上。此外,我之前建議您不要做任何的新聞管制,任由那些對您兒子的負面消息大肆報導的做法也可以就此結束了。現在那些網上的評論已經被打上了『仇富』的烙印,您現在開始可以為您的兒子做任何媒體方面的輿論報導了。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就此告辭。」

    常道點點頭:「我派車送……」

    法者鴆立刻抬起手指,大聲道:「請千萬不要!我不坐車,除了公交車和地鐵,一律不坐!」

    說完,這個律師一臉得意地走出大門,進入電梯。帶著自己的勝利,離開了這場宴會大廳。

    ……

    ……

    ……

    此刻,夜已經深沉。

    法者鴆的雙手插在褲袋裡面,搖晃著腦袋,朝著地鐵站走去。

    又賺了五百萬呢~~~!這五百萬用來買什麼東西好呢?多買點鑽石去吧!買點鑽石,然後在自己的西裝上鑲滿鑽石怎麼樣?不不不,還是乾脆全都換成百元大鈔,然後去鬧市街頭撒這樣來的更帶勁一點!哈哈哈!

    越是想,法者鴆越是覺得興奮舒暢。他甚至已經開始哼著小調,一路蹦蹦跳跳地跳向地鐵站,臉上掛滿了如同孩子一般的微笑。

    「法者鴆律師。」

    「哇啊——————!」

    但,即將到達地鐵站時,一個聲音卻是從旁邊的角落裡面直接冒了出來,著實把這個剛才還開心的要直接跳起來的律師嚇得抱住了旁邊的電線杆。

    法者鴆瞪大眼睛,藉著路燈的橘黃色光芒,終於看清了那個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來的人。

    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法庭上,被自己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那個年輕檢察官。

    「呼~~~是你啊?深更半夜地攔著我的路,我本來心臟就不好,如果你把我嚇得心臟病發了我可是要告你的!……你叫什麼來著?叫……叫……叫什麼……」

    那檢察官陰著臉,原本顯得挺帥氣的一張臉現在倒是掛滿了惆悵:「賈公正,我的名字。」

    法者鴆揮了揮手,哈哈道:「我對於無名小卒的名字一向不怎麼去記。沒什麼事的話就再見了。」

    說完,法者鴆繼續雙手插著褲袋,開開心心地走向地鐵站。

    但是……

    「蘇玲玲的父親,一個小時前因為腦溢血,被醫院宣告死亡了!」

    轟隆隆隆——————

    橫架在那天空之上的地鐵列車呼嘯而過,帶來了一陣喧囂而吵鬧的聲響。刺激著耳朵,也刺激著大腦,讓人感覺到耳朵裡面一陣陣地顫抖,停不下來。

    法者鴆停下了腳步,雙手依然插在褲袋裡面,卻沒有回頭。

    伴隨著天空中那傳來的地鐵轟鳴聲,賈公正再次大聲喊道——

    「原本,正義會在今天得到伸張!原本,一個花季少女的在天之靈能夠得到慰籍!原本,這位老父親可以帶著公正的判決前往女兒的靈前。而不是現在!一個無辜貧窮的家庭,被害得家破人亡!而作惡多端的殺人凶手卻能夠在那大樓的頂端享受美食,繼續過著那糜爛而罪惡的生活!」

    列車遠去,夜晚的聲音再次變得寂靜起來。

    在這沒有什麼人的街道之上,就只有街邊灌木叢中連綿不斷的蟲鳴聲,在那裡不斷地鳴叫著……

    賈公正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擦去那些淚水。他邁出腳步走向法者鴆的後背,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其實你早就知道,那個花花大少就是凶手了對不對!你早就知道真相了!你這個人渣,你明明知道正義就擺放在那裡,你明明知道那就是真相!但你卻為了錢出賣靈魂,出賣法律對你的信任!」

    「你害的一個女孩沉冤無法得雪,反而還無辜背上了一個傍大款的無辜罪名!」

    「你害了她的父母!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女孩的父母是怎麼怎麼逼迫她,結果得了失眠症,需要靠藥物治療!」

    「你還害得蘇父傷心欲絕,死在了病床上!」

    「你這個人渣……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律師!你這個吸食人血的惡……」

    噔噔噔噔噔——!

    法者鴆猛地轉身迅速靠近賈公正!他的臉繼續湊到這個新人檢察官的面前不到一釐米的距離,鼻子幾乎緊貼著鼻子,瞪視著他,讓他喉嚨裡面的那個「魔」字硬生生卡住,怎麼也吐不出來。

    「官司打輸了,不敢去找我的當事人發洩,就跑來找我這裡哭訴嗎?小子。」

    猛地,賈公正連忙往後跳出兩步,一副警惕模樣地看著法者鴆。

    「我害的一個女孩無法沉冤得雪?我害得一個純潔的女孩變成了傍大款的小婊子?我害死了一個老父親?小子,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到底是哪知眼睛看到你口中所說的這些事情了?你憑什麼就這麼認為你所認為的事情就是真相?」

    賈公正一咬牙,喝道:「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真相!你也知道!」

    法者鴆立刻展現出一幅嫌棄臉,哼道:「真相?你憑什麼認為這就是真相?就像我在法庭上所說的那樣,憑什麼這個女孩就不能是傍大款?憑什麼?就因為她死了?所以人死了之後什麼正確的道理就全都在她那邊了?你口口聲聲的所謂的真相全都就只是你口中的自我安慰罷了。」

    他抬起手指,重重地點在賈公正的胸口,聲音冰冷:「所謂的法律啊,是毒藥。站在法庭上,就是要想方設法把這瓶毒藥給自己的敵人灌下去。其中的劑量並不因為誰誰誰是大款,誰誰誰是貧民而有任何的差別。那些寫在冰冷紙片上的毒藥所能夠代表的就是糾正那些口口聲聲叫嚷著尋求正義之人的嘴巴。」

    「如果你真的想要主張你是對的,那你為什麼在這裡和我吵?去尋找證據,去尋求能夠支持你論點的證言證詞!如果你口中所謂的真相卻沒有一點點的證據來支持,你的這些真相究竟又算是什麼呢?」

    再次,法者鴆再次用力點了一下賈公正的胸口。嘴角帶著冷嘲熱諷的口吻,收回手,說道——

    「收起你口中的所謂的正義,真相之類的謊言吧。你只不過是一個陶醉在自己扮演救世主,痛打惡棍的幻想英雄主義中而已。你明白嗎?」

    「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正義。你也不在乎蘇家的冤屈究竟是怎麼樣的。你唯一在乎的只是這種為民請命的英雄感覺,只不過把自己想像成了一個超級英雄,希望能夠獲得萬人景仰而已。」

    法者鴆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輕蔑,收回的手指再次狠狠地朝著賈公正的胸口點下——

    「說我不配當一個律師?我看你,更加不配當一個檢察官呢。」

    撲通一聲,賈公正向後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發著呆,抬著頭看著法者鴆。

    轟隆隆隆——

    又是一輛地鐵呼嘯而過,那亮著燈的車廂成為這個惡毒律師的背影,一時間,讓賈公正看不真切這個人的相貌……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18:14
004.奇怪的女孩

    夜晚的列車,顯得空蕩蕩的。

    給法者鴆一種整個列車都被自己給包圓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好!亮堂堂的車廂~~~空蕩蕩的感覺,就連呼吸都顯得十分順暢了。

    啊~~~!真是的,每年都有那麼多愣頭青進入司法界,整天高呼著正義正義什麼的,如果到處都有正義的話需要我們這些專門和他們對著干的律師幹嘛?也不想想。

    翹起二郎腿,法者鴆毫不在乎地抖動著。

    今天硬著頭皮去參加了那個常公子的慶祝宴會,感覺實在是噁心,那麼多人。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嗯,快點回家洗個澡,舒服舒服,然後躺在心愛的豪華吊床上看最新一集的魔法少女愛麗絲吧!

    嘿嘿,就是這樣~~!

    車輛啟動,地鐵發車的吱吱聲傳進耳朵裡。

    法者鴆拿出自己的手機,戴上耳塞,開始聽音樂。過了片刻之後,一片淡黃色的影子從眼前一晃,落在了他的對面座位上。

    耳機中的歌聲在繼續,法者鴆一邊聽著歌,一邊玩著手機遊戲消磨時間。

    一站,一站,一站地過去。他張開嘴,毫無品德地打了個哈欠。卻是注意到對面的那片淡黃色影子依然待在那裡。

    法者鴆不期然地抬起頭,卻看到坐在對面的那個人此時也正看著自己。

    並且……還是有些讓人感覺不舒服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是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女孩子,一身鵝黃色的連衣長裙,兩條細細的腿上穿著白色的連褲襪,腳上則是踩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

    一頭軟軟的長頭髮柔軟地披在肩膀上,一身肌膚顯得有些蒼白,給人一種些許營養不良的感覺。

    在她的懷裡,抱著一個手裡拿著天平的小熊。法者鴆記得,這個小熊是前段時間公安局搞活動送的,叫做「遵紀守法的天平熊」。

    不過……這個小丫頭的眼神,真的很討厭。自己以前見過這小丫頭嗎?怎麼她總是用一雙如同看到殺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

    法者鴆乾脆不去看她,繼續低下頭玩手機遊戲。

    過了片刻之後,他再次偷偷抬起頭瞄了一眼對面,只見那個小丫頭現在依然是緊緊地盯著自己。似乎一點點都沒有轉頭看其他地方的意思。

    「喂。」

    法者鴆關上手機,帶著些許嘲諷的味道說道——

    「我只對十八歲以上,身材發育良好的漂亮妹妹感興趣。即便你這麼緊盯著我,我也不會包養你的。」

    「叮咚——藏劍路到了,藏劍路到了。請下車的旅客靠左邊車門下車。」

    話剛剛說完,法者鴆隨著這甜美的機械音站了起來,走向車門。等到地鐵停穩,車門打開,他下了車。

    而在他下車之後,這位大律師轉頭,隔著車窗玻璃向內望去。只見那個小女孩現在依然緊緊地盯著自己,一張原本應該算是挺漂亮的小臉蛋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只有那種充斥著深深怨懟的恨意表情。

    伴隨著電車車門關上,地鐵揚長而去,帶著那個女孩離開了法者鴆的視線。當那輛車完全離開之後,法者鴆才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摸著自己的胳膊。

    「該不會是見鬼了吧?……噓噓噓!沒有鬼,沒有鬼!還是快點回家吧。」

    感受著夜的寒冷,法者鴆抖著身體,快步離開站台,出站回家了。

    ——————————

    整個上京市物價最貴,最需要燒錢的地方是哪裡?

    燦天區!

    整個上京市最為繁華的地方是哪裡!

    燦天區!

    整個上京市房價最貴的地方是哪裡?

    燦天區!

    燦天區作為整個上京市的最中心地帶,這裡打從好幾百年之前就一直是各種經濟商業交流的中心。作為整個燦天區最為默認的富人區,這裡絕對是富得簡直有點腐爛!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普通人哪怕是進入這個街區,看看馬路邊商場裡那些東西的物價,都會立刻理解這裡根本就不是那些沒有錢的人居住的地方。

    是啊!整個燦天區,就只有馬路是可以讓那些沒錢的庶民走來走去的,除此以外,這裡的所有地方都是供那些最有錢的人消遣的地方!

    此刻,燦天區市中心一個鬧中取靜的別墅區內,一棟別墅的主人現在剛剛醒來。

    《法者鴆律師事務所》

    別墅的大門前掛著這麼一塊燙金牌子,爬著常青藤的別墅在這喧鬧的鬧市區中帶著一份幾乎不可能的寧靜。

    而在這棟別墅的三樓臥室之外,一名身著女僕裝,留著一頭齊腰黑色長發的女僕抬起戴著手套的手,十分機械地敲打著房間的門。

    「少爺,現在已經是上午七點,根據您一週前預訂的健身計畫,現在應該是您起床出去晨跑的時候。」

    而在這間臥室內,在那足足有八尺大的大床上,法者鴆現在卻是穿著一身魔法少女愛麗絲的睡衣,戴著睡帽,繼續窩在被單內呼呼大睡。

    門外,女僕眼神冰冷。她再次敲了敲房門:「少爺,現在已經是上午七點,根據您一週前預訂的健身計畫,現在應該是您起床出去晨跑的時間。」

    正在睡夢中的法者鴆很明顯還沒有醒,這傢伙咂咂嘴,稀里糊塗地說道:「明天……明天再開始……我……再睡一會兒……一會……」

    咔擦——

    夢話說完,門也開了。

    那女僕的手上拿著萬能鑰匙,徑直走了進來。對於法者鴆這個僱主,這位大約只有十八九歲的女僕似乎一點也不客氣,放下手中的吸塵器,直接抓著床單,猛地一掀!

    「哇啊!嗚嗚哇啊——!」

    法者鴆一下子被驚醒,他連忙坐起,看到站在床前的女僕,他撓了撓自己有些變成馬蜂窩的頭髮,說道:「咲夜,我不是說過不准隨便用萬能鑰匙開我的房門的嗎?我可是……」

    「請少爺立刻出去跑步,我要打掃房間。請少爺立刻出去跑步至少十五分鐘,我需要打掃房間。」

    咲夜一臉冰冷,一雙眼睛裡面完全不像是有著正常人類的感情。看著法者鴆時,完全不是一副女僕看著主人的表情。那眼神,反而更像是把法者鴆當成了妨礙她打掃的大型垃圾一樣,簡直恨不得立刻把他扔出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18:15
005.咲夜

    法者鴆無奈,只能起床,離開房間去刷牙洗臉。他剛一離開房間,咲夜立刻就在房間內收拾起來。吸塵器的聲音震天響,看起來是再也睡不了了。

    站在洗手間的盥洗台前,法者鴆一邊抬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刷牙,一邊開始奇怪自己當初怎麼會選擇僱傭咲夜的?

    不過再仔細想想,自己選擇她也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女孩辦事非常的麻利,雖然年輕,但是從打掃房間到做菜燒飯簡直無一不是專家級的。自己並不喜歡家裡有太多的人,感覺很吵,但是普通需要兩三個人才能夠打掃完的這間別墅,咲夜一個人就能夠花上半天時間清理完畢。速度快的簡直讓人以為她究竟是不是正常人。

    梳洗完畢,法者鴆繼續戴著睡帽走向餐廳,只見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一頓精緻的早餐……才怪!奇了怪了,原本自己早上起來都會看到兩個鋪成愛心的煎蛋早餐呢?現在怎麼不見了?

    「咲夜!早餐呢?我的早餐哪裡去了?」

    「少爺,請出去晨跑。」

    旁邊的可視電話中立刻浮現出咲夜那張冷冰冰的臉。她現在正在自己的臥室內使用可視電話說話。

    「您之前吩咐我,一定要在這一週催促您出去跑步。所以,請立刻出去晨跑五公里。否則沒有早飯吃。」

    法者鴆的嘴巴有些抽搐,連忙道:「我不跑了吧!我昨晚那麼晚才回來,不想再跑啦!」

    「請‧出‧去‧跑‧步!」

    咲夜一點點都說不通,可視電話中的那張臉簡直可怕的讓人不寒而慄!

    法者鴆關掉可視電話,罵罵咧咧了兩句後,只能換上健身服走出房門。跑步嘛,是不可能了,在外面逛一圈就回來吧。

    這個女僕很多地方都很不錯,但是性格就是這樣,總是冰冰冷冷的,對於自己這個僱主絲毫都不客氣。只要妨礙了她的工作,哪怕是僱主她也可以罵給你看,一點點都不給自己面字。實在是難以想像,她竟然只有十九歲的年紀!而如果單憑外表的話,可能還會以為她還沒有成年呢!

    不過,還是和剛才想的一樣,即便咲夜非常的沒禮貌,但是法者鴆還是不會辭退她。

    不僅僅是因為有她一個人在就能夠把自己的家整理的井井有條,也不僅僅是因為她飯菜燒的簡直就是米其林三星餐廳主廚的水準!

    除了女僕工作之外,她擔當自己的秘書也是非常的得心應手。自己平素裡的那些法務文件全都是她一手幫忙整理,而且全都整理的有條不紊。對於前來進行法務諮詢的客人們也是能夠招待的非常周到,讓自己能夠節約很多精力!

    好吧,就算這個女僕每個月的月薪不菲。當初剛來自己這裡時還沒幹活呢,開口就是每個月的月薪五萬。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個女僕請的絕對值得!誰叫自己平素裡幾乎都是個懶人呢?哈哈哈!

    散步回來,推開別墅門走進餐廳。只見一道有著愛心煎蛋,巧克力鬆餅,溫熱牛奶和蔬菜色拉的溫馨早點已經準備完畢,擺放在餐桌上了。旁邊,咲夜依然一臉冰冷地看著自己,等到自己入座之後,她才給自己換上餐巾,隨後立刻前去其他房間進行打掃。

    幹活利索!並且精確無差錯。並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絕對不會煩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最怕人煩的!有這樣一條優點,這個女僕請的絕對值得!

    唉,如果真的是女孩子就好了……算了,自己也沒有資格對別人的愛好說三道四嘛。早知道,當初就不要給他預約訂那套管家服了。

    法者鴆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旁邊擺放在桌子上的早報。

    早報上毫無疑問地刊登了關於常彥卿無罪釋放的那條頭條消息。看著上面報社評論員繪聲繪色地將庭審時自己的所有反駁一一記錄下來,法者鴆更是得意地點點頭!

    當然,報紙上也並不是一面倒地支持那位富家公子的無罪釋放。不過這方面的指責全都指向了檢察機關和警方,那些支持有罪判決的報導更是痛斥檢查方的無能。看到這裡,法者鴆實在是沒有品地笑了起來。

    「厚厚厚厚厚~~~!剛剛登場的新人就要承受這樣的社會輿論還真的是痛苦哦!希望這個可愛的小傢伙以後不要產生心理陰影再也不敢站上法庭才好呢!厚厚厚厚厚~~~!」

    心滿意足地吃完早餐,法者鴆將報紙一放,背著雙手走向書房。關上門,他翻開擺放在書房正中央的那台德國斯坦威的鋼琴蓋,安安心心地坐在座位上,抬起手……

    然後,拿起鋼琴旁的遙控器,直接按下書房旁邊一台立體聲音響。當裡面傳出雄厚有力的命運交響曲的時候,他立刻重重地拍下鍵盤,隨心所欲地在那音鍵上胡亂敲打!

    好吧,因為命運交響曲的聲音夠大,他折磨這台鋼琴的聲音自然也都被掩蓋。這傢伙,也就沉浸在自己「彈奏」的鋼琴聲中,久久回味。

    一曲完畢,法者鴆撅著嘴角,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滿足地說道:「哎呀,我果然是個天才,連彈鋼琴都能無師自通地彈到那麼完美的地步啊~~~」

    「是啊,您報的鋼琴課可是一次都沒有去上過,至少您還懂得把手指頭放在琴鍵上,的確算是天才了。」

    旁邊,一臉冰山美人模樣的咲夜依然十分完美氣質地站在旁邊。

    這幾年來法者鴆也算是習慣咲夜的毒舌了,他站起,背著身子,笑道:「今天應該沒有什麼活動安排吧?去,把昨天常道打到我賬戶上的五百萬取個一百萬出來,今天我要出去撒錢玩~~!」

    咲夜點頭,同時從女僕裝前的口袋裡面取出一封信,說道:「少爺,這是今早塞在信箱內的東西。」

    法者鴆一看到那封信,立刻顯得有些不開心起來:「我不是說過這幾天不接委託嗎?五百萬還沒玩完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18:15
006.小小的威脅

    但咲夜卻還是伸出手,毫不妥協地將手中的那封信遞給法者鴆。

    看到這個女僕如此嚴肅,法者鴆無奈,只能接過信封。

    信封是隨處可見在郵局裡面都能夠買到的東西,沒有郵戳,應該是直接投進來的。

    打開信封,裡面夾雜著一張花花綠綠的信紙。就是那種女學生喜歡用的有很多顏色和動物的記事本上撕下來的一頁,上面用一種顯得有些幼稚的字跡,寫著十一個字——

    「幫我找媽媽。否則,我殺掉你。」

    「哈哈哈哈哈!」

    法者鴆大笑,將信直接往旁邊的鋼琴上一放,大笑道——

    「這些年頭我收到的威脅還真不少,還是頭一次看到小學生筆跡的威脅信呢!那些沒錢的庶民想要委託無所不能的法者鴆律師打官司,但是卻付不起錢,最後只能使用這種下三濫的威脅來威脅本律師!哈哈哈~~~!哈哈哈哈~~~~~!咲夜,門窗都關上了嗎?沒有人能夠進來吧?確定一隻老鼠都不會有人進來,我的家很安全對不對?」

    咲夜點頭,同時依然冷冷道:「已經檢查過門口的監控攝像頭,少爺,是否需要觀看?」

    法者鴆連忙點頭,緊張地攥著咲夜那顯得有些柔軟的胳膊,膽顫心驚地道:「看看看!咲夜,咲夜!你你你,你害不害怕?要,要不要,要不要打110叫警察?」

    咲夜也不理睬這個現在已經完全嚇傻了的律師,帶著他前往監控室。

    監控錄像打開,法者鴆心肝顫抖地看著那監控視頻,伴隨著深夜的時間越來越晚,他的精神也顯得越來越緊張!

    然後……當時間到達凌晨三點十分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在大門之前,將手中的一封信,塞進了法者鴆的信箱。

    而那個小小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在地鐵上看到的那個十歲小女孩!

    「哈哈哈!威脅?本律師從來不害怕任何威脅!看起來本律師簡直是讓人徹底小看了呢!」

    法者鴆直接甩開咲夜的胳膊,十分瀟灑地整了整自己的頭型,眼神輕蔑地看著監控屏幕中的那個小女孩,繼續用放肆而狂妄的聲音說道——

    「看起來我現在有一個休閒娛樂可以玩了呢!好,我現在就要找出這個小丫頭的父母是誰,告他們一個威脅勒索!哈哈哈!我又可以把名為法律的毒藥強迫喂給那些膽敢挑釁本大律師的人了呢!不過現在,我還是要先去撒錢~~~!」

    說完,法者鴆轉身就要離開監控室,但咲夜卻是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了他。

    「少爺,這個小姑娘,要你幫她找媽媽。」

    「那又怎麼樣?威脅就是紅果果的威脅!再說了,沒有一百萬我是不接案子的。我去啦~~~!快,咲夜,幫我準備錢讓我去撒!哈哈哈~~~!」

    咲夜微微欠身行禮,依然冷冰冰地說道:「在撒錢之前,少爺您曾經預約了星皇會所的位置。」

    法者鴆一愣,立刻一拍腦袋說道:「對啊!我怎麼忘了?小紅~~!小麗~~~!小翠~~~!我來啦!我們今天要繼續玩燒錢點燈的遊戲喲~~~!哈哈哈哈~~~~!」

    大笑聲中,這位律師立刻換好衣服走出房門,然後……

    規規矩矩地走到公交車站,排隊上了公交車,再到地鐵站,排隊上地鐵,在地鐵的座位上坐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下了地鐵,再走了三十分鐘直接抵達星皇會所門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之後,終於歡快地衝進了星皇會所,和那些嫩模們玩星星點燈的遊戲,大肆撒錢逗那些女孩子笑去了。

    而等到傍晚,咲夜直接進入星皇會所,在那些女孩的震驚和驚嘆的目光中,單手拉著已經爛醉如泥,身上只穿著一條褲衩,一臉傻逼模樣的法者鴆的腿走到前台,帶著白手套的手一甩,取出卡,對著前台丟下一句——

    「請盡快。」

    之後,爽快地結賬走人。當然,是拖著法者鴆,一點也沒有攙扶自己的主人的意思。

    這倒是讓星皇會所的前台和那些應召女郎們嘖嘖不已,感嘆這個律師家裡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可以甩嫩模幾條街的女僕,竟然還想著要來會所玩?真是難以想像啊。

    然後,到了第二天……

    「考慮好幫我找媽媽了嗎?如果同意的話,常彥卿姦殺案的一審刑事部分反正已經結案了,你就不要再參與了。否則,我會先讓你在富人圈身敗名裂。」

    同樣幼稚的小學生字跡,寫著模仿大人出門討債似得威脅語氣。

    對於這張紙,法者鴆唯一的反應就是先大笑三聲!隨後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飛譜集團董事長常道的電話。

    「常董事長,看起來對方接下來要申請二審了呢!我毛遂自薦,還請讓我法某人繼續擔當律師。」

    「啊?律師費用?當然啦,一百萬,絕對不能少的啦~~~!貴公子的名聲當然重要啦!」

    「嗯?贏!肯定贏!我法者鴆出馬,怎麼可能不贏呢?請放心!您這一百萬絕對會花在刀口子上,絕對沒錯!」

    掛斷電話,法者鴆再次大笑三聲,走進書房坐在電腦前,十分暢快地看起了魔法少女愛麗絲的OVA動畫起來。

    咲夜拿起地上那張威脅信,反覆看了兩遍之後,這個女僕走到法者鴆的身後,緩緩道——

    「少爺,您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哼,對方能夠想出什麼招我基本上也都想到了。和我斗?門都沒有!哈哈哈哈哈!」

    這十分沒品的笑聲在別墅內傳蕩,當真是……一點點的氣質都沒有。

    很快,常彥卿強姦致人死亡罪的二審階段,因為檢察機關的抗訴而開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18:15
007.勝券在握

    法者鴆昂首闊步地進入法院,對於身後那些追問的記者完完全全地視若無睹。

    今天有一部分的自信來自於他的髮型,他覺得今天自己梳的這個大背頭實在是太帥了!有種發哥的感覺。

    在法庭之前的走廊上,這位一身輕裝的律師背著雙手,站住腳步。

    因為在他的面前,賈公正現在正抱著一疊的資料,一臉嚴肅地站在他的面前。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個臉想要站在二審控告席上呢!我們可愛的『正義使者』!不知道你這些日子裡面是否有好好研究過這件案子,找到更多的證據了呢?哈哈哈哈哈!」

    面對法者鴆這種沒品的笑聲,賈公正依然是一臉的嚴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法律師,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是嗎?哈哈哈哈!不過我確定那絕對不是今天!哈哈哈哈哈!」

    帶著這種沒品的笑聲,法者鴆直接進入法庭,坐在了被告辯護人的席位之上。顯得十分的悠閒而輕鬆。

    賈公正呼出一口氣,額頭有些冒汗。他回過頭,看著手中分別抱著自己丈夫和女兒遺像的蘇母,手掌捏成拳頭,狠狠地撞擊著自己的胸口,說道:「蘇夫人,請您放心。正義絕對會在我們這一邊。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好嗎?」

    此時此刻的蘇母已經是一臉的疲憊。恐怕她也已經看到面前這個檢察官額頭冒出的汗水,以及那張並沒有什麼信心的笑容了吧。

    「……嗯。」

    輕輕地應了一聲之後,蘇母抱著自己丈夫和女兒的遺像坐在了法庭前的走廊長椅上,發著呆。

    而等到蘇母離開之後,賈公正再一次地喘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藍牙耳機,戴在了耳朵上。

    「測試測試,聽得到嗎?」

    「…………聽得到。」

    一個稚嫩的女聲,從耳機中傳來。

    先不說別人,每次聽到這個稚嫩的女聲,賈公正自己也都有些懷疑自己這一次的抗訴是否是做錯了?是不是自己又要被那個律師狠狠地奚落一番?

    或者,自己這麼一頭熱血地來做這個事情,是不是被人徹底耍了?

    但,現在自己已經站到了這個位置,自然就已經沒有了選擇。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點頭,鼓起勇氣猛地推開法庭的大門,走了進去……

    ————

    「所以說公訴方提供的所有證據完全經不起推敲嘛!其中的許多關鍵證據根本就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公訴方唯一能夠證明的就是我的當事人和被害人之間的那種深深的愛意。個人覺得這種愛意恐怕是完全無法被公訴方理解,反而還被公訴方惡意地當成所謂的證據用來指控這位可憐的痴情男人吧!」

    說了一大堆,法者鴆用一個極為做作的四十五度歪頭動作伸手朝著嫌疑人席位上的常彥卿一指!立刻,常彥卿趴在被告席上開始大聲痛哭,嘴裡大聲喊著「玲玲啊!我的玲玲啊!你死的好慘啊!」之類的話。

    看上去要多假有多假,要多逗逼就有多逗逼。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表態。

    等到常彥卿哭完,法者鴆就像是得到了一個信號一般迅速轉向法官說道:「看看我的當事人哭的是多麼的傷心?這全都是因為公訴方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有罪反而還加以誣陷!對一個痛失女友的絕世好男人落井下石!我的當事人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是悲痛欲絕的是精神支柱完全破敗的!所以我的辯護依然是如同一審那樣的無罪辯護以上我說完~~~了。」

    流利地表達完自己的意見之後,法者鴆極為瀟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清氣爽地看著被告席上的常彥卿。常彥卿此時也是一臉的得意洋洋,可以想像,今天晚上聽到庭審過程的常道,也是一樣會露出笑容了吧。

    審判長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說道:「現在,請公訴方闡述意見。」

    可以看得出,賈公正的那張臉上現在已經是佈滿了緊張感。

    畢竟,他現在面對的已經是一場必輸的官司。更何況,在整個上京市,你得罪了誰都可以,但是得罪飛譜集團,等到這場審判結束之後,估計也就是等著一紙調派書,淪落到調派到某個落魄小鎮去當檢察官的地步了吧。

    「那……那……呼……法官閣下,首先,在被害人的體內發現了精液,已經經過DNA驗證的確是犯罪嫌疑人的……」

    「反對!」法者鴆坐在座位上,一臉微笑,「DNA證據並不能證明強姦事實,這一點已經在一審中證明過了。」

    法官:「反對有效。」

    賈公正吞了口唾沫,換了張紙拿在手上:「被害人的手機上有被告人的指紋,經過鑑定在被告人的指紋之上再也沒有被害人的指紋覆蓋,所以被害人是在被告人死前最後接觸被害人手機的人……」

    「反對~~~!」法者鴆幾乎快要打哈欠了,「接觸手機並不代表強姦,這一點也在一審時提到過。」

    法官:「反對有效。」

    很明顯,賈公正的手此刻已經開始顫抖。他掃了一眼旁聽席,那眼神就像是在等待求救一般。片刻之後,他再次吞了口唾沫。

    「安眠藥……是被告人購買……」

    「反~~對~~」法者鴆覺得自己有必要買個錄音機,然後每次說反對的時候用錄音機來代替自己說,「一審時已經證明購買安眠藥不能證明強姦。」

    法官現在似乎也有些不耐煩,點點頭道:「反對有效。公訴方,請不要再把一審時已經確認過的事項拿出來再確認一遍。」

    「是……是……」

    這一下,這個檢察官是真的已經低下頭,一副已經沒臉再見人的表情了。

    而那坐在門外的蘇母,此刻的她也已經閉上眼睛,不再去想這場審判。

    很顯然,她其實早已經放棄,覺得再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18:16
008.不詳的預感

    法官:「公訴方,請問是否還有新的證據或事實提交?」

    法者鴆靠在椅子上,一臉微笑。

    賈公正低著頭,渾身顫抖。

    旁聽席上的那些記者們已經動筆快速書寫。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代表這場審判即將結束的事實……

    啪嗒——

    法庭內,庭審激烈。

    可是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法庭之外,一個嫩黃色的小小身影,悄無聲息地坐在了蘇母的那張長椅上。

    此時……

    「公訴方,是否還有其他證據或事實提供?」

    法官再次發出詢問,法者鴆的臉上,只剩下那種勝利後的微笑。同時……

    「有!」

    突然!原本一臉死相的賈公正猛地抬起頭,大聲喊了出來!他的表情就像是突然間得到了某種救命的稻草一樣,顯得興奮無比!

    法者鴆倒是愣了一下,不過,應該也沒差了。

    法官點頭:「你說吧。」

    賈公正點頭:「謝謝法官。那麼……」

    他伸出手,輕輕點著自己耳朵中的隱蔽藍牙耳機。沉默片刻之後,他的臉上充滿了微笑,說道——

    「首先,讓我們先來重新梳理一遍整個事件的過程……」

    「反對!」

    法者鴆皺了皺眉頭,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現在還是先反對來的好——

    「公訴方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賈公正一下子表情扭曲,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不過幾秒鐘之後,他再次露出那種獲得救命稻草一般的表情,說道:「這不是為了拖延時間,而是想要搞清楚被害人死亡前後發生的一些具體事件的細節!這些細節對於本案將會有很重要的作用!」

    法官:「反對無效。不過公訴方,你最好能夠確確實實地得出一些有用的結論。」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汗如雨下?或者就是說的這位檢察官現在的感覺吧。那張原本還顯得有些精神的臉再一次拉長變成了馬臉,一副人生正在苦苦煎熬的模樣。

    此時,他再次摀住了耳朵。

    隨後再次鎮定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兩肩放鬆,對著法官點了點頭。

    而這一次,法者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直接向法庭申請一個暫時離開上洗手間的時間,立刻打開法庭的大門。

    一如那天的地鐵上,鵝黃色的連衣裙,顯得有些髒。留著一頭披肩長發,懷中抱著天平小熊。

    這個小女孩就那麼平靜地坐在法庭外的走廊座椅上,靜靜地看著這個開門的傢伙。

    「那麼首先,我們先來梳理一下當日的情況……」

    「反對!」

    回到法庭的法者鴆雙手按在桌面上,站起,表情嚴肅地伸出手指直接指著旁聽席的大門,大聲道——

    「法官閣下!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法院法庭規則》第八條第一款的規定,未成年人不得參加法庭的旁聽!所以我在這裡希望為了能夠保證門外那個孩子的身心健康,立刻讓她離開法院!同時,還申請公訴方脫下耳朵上的耳機,保持庭審的安靜!」

    一個堂堂的大律師,竟然在有關自己當事人的強姦殺人案中公然開始對著法庭外的一個小姑娘叫板?這簡直是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剎那間,那個小姑娘立刻就成了法庭內外眾人的焦點。法官讓法警先開一下門看看外面,確定外面的座位上的確坐著一個小女孩。常彥卿也是回過頭看著那個一臉冰霜,眉宇間似乎夾雜著些許幽怨的小女孩,咂咂嘴笑道:「好可愛的小丫頭,再過個十年簡直就要長得禍國殃民了呀~~」

    當庭律師找一個小姑娘的茬也就算了,公訴方卻是在律師提出異議的時候慌慌張張說道:「為什麼不能允許一個孩子?本次……本次只是不公開審理,又……又沒有法律規定……不能讓孩子呆在法庭外!而且……而且……我戴耳機……沒有發出噪音影響庭審!」

    法官也是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同樣的,也看到了她掛在脖子上的參觀證,隨後法官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文件,說道:「那個小姑娘申請過法庭參觀,理由是希望能夠接受法律教育。雖然本案是不公開審理,但是辯護律師你的理由並不能讓一個小姑娘在法庭之外的座椅上坐下。如果公訴方的耳機發出巨大聲響我自然會進行訓誡,但在此之前,似乎沒有刻意這麼做的理由。辯護律師,你還有其他理由嗎?」

    法庭大門依然被法警開著,法者鴆瞪視著那個小女孩,而那個女孩現在也正緊緊地盯著她。沉默片刻之後,他哼了一聲:「沒有!」坐回自己的座位。

    賈公正鬆了一口氣,他的雙腳顫抖,幾乎就快要虛脫了。不過現在,他還是吞了一口口水,站直身體,在法警關閉法庭門之後,來到了法庭的中央。

    「在2036年的1月1日凌晨0點45分,被害人蘇玲玲小姐被發現在緣來KTV的2112號包廂中因為服用大量安眠藥而死亡,送醫後於凌晨4點9分宣佈死亡。包廂中的監控攝像頭因為年久失修已經損壞,所以無法得知蘇玲玲死亡時的具體情節。但是,根據其他一些資料,我們可以知曉蘇玲玲在前一天的大致行動。」

    賈公正說話的時候一頓一頓,就像是在背書似的,聽起來很不自然。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自己的語音語調,轉過身從自己公訴方的桌子上拿出一份資料,停頓了一會兒後,開始翻開其中的某一頁。

    在剛才開門的過程中,法者鴆一直偷偷看旁聽席上的那個女孩。只是她始終都抱著的那隻天平熊剛剛好地擋住她的嘴,讓法者鴆看不出來她究竟有沒有說話。自己這個律師總不能公然跑到那個女孩身旁看她有沒有說話吧?

    「嗯,在2035年12月31日,被害人蘇玲玲和往常一樣正常在大學上課,當晚,被害人走出了學校前往朝鳳街逛街。並且於下午7點10分左右,遇到了本案的嫌疑人常彥卿。嫌疑人生拉硬拽……」

    「反對。」法者鴆一點也不客氣,「監控視頻中最多只能看到兩個人手拉著手一前一後,而公訴方的用詞顯然是在毫無證據地猜測。」

    法官:「反對有效。」

    賈公正低下頭,同時捂著自己的右耳。沉默片刻之後,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自己加詞了……」

    聽起來,這句話是對著法官說的嗎?不太像。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18:16
009.開始逆轉

    「咳嗯。那麼,嫌疑人與被害人一起在朝鳳街的一家西餐廳吃了晚餐,之後,蘇玲玲單獨一人離開了西餐廳,嫌疑人則是繼續留在餐廳中。大約半個小時後,嫌疑人才急匆匆地從餐廳離開,出門之後東張西望,有找人的跡象。以上這些,均有監控錄像,餐廳工作人員的證詞為證。」

    法者鴆冷笑一聲,說道:「沒有錯,難道這不正是一個男女朋友之間正常約會,然後稍稍產生了一點點小矛盾後,男方尋找女方的浪漫愛情劇嗎?」

    賈公正繼續咳嗽了一聲,說道:「然後,在當晚的10點30分,被害人蘇玲玲來到緣來KTV開了一間房間包夜,進入了2112房。自從進入後一直到被人發現死亡,其一直都沒有出來過。而等到當晚11點15分,嫌疑人常彥卿也進入了2112房。之後,嫌疑人於1月1日凌晨0點9分離開了2112房後就直接離開了KTV,駕車離開。0點45分,KTV服務人員在包廂門口視察,發現被害人已經因為服用過量安眠藥而昏迷。對於這些事情的經過,被告律師有沒有異議?」

    法者鴆攤開雙手:「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呢,只不過是把你在一審的時候說的東西再重複一遍而已。法官閣下,公訴方依然在複述一些所有人都知道,卻不能直接證明本案性質的東西。現在也有很多年輕人喜歡在KTV過夜,KTV裡面有空調有沙發,只要包個夜睡一覺一點也不虧,比外面開個房間要便宜多了。所以蘇玲玲哪怕在KTV裡面服用大量的安眠藥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整個法庭都肅穆,每個人都看著這個檢察官。

    的確,剛才他所說的那些東西在一審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說過,當時這段敘述似乎已經足夠證明被害人就是被嫌疑人姦殺。可是現在已經是二審,如果還是這樣說的話,說服力已經大打折扣了。

    「吸……呼……」

    賈公正捂著自己的心臟,等了片刻之後,開口道:「那麼,如果本案的嫌疑人是無辜的,並且是被害人自己服用的安眠藥的話,那麼請問被告人,在你離開2112房之前,被害人是否已經服用了安眠藥?」

    關於這一點,法者鴆早就教過常彥卿應該怎麼說。他直接意氣風發地環抱雙臂笑道:「當然是在我離開之後啦!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會吃那麼多,如果我看到她吃那麼多的話,我一定會阻止她的。」

    法者鴆微笑,畢竟作為男女朋友,在女方服用大量安眠藥之後男方是有道義上的義務進行阻止和送醫的。如果男方承認看著女方把安眠藥服下去而不報警或自行離去,那可能也會擔當上一個不小的民事責任。

    所以,完全推脫乾淨,就是最好的方法。反正對方又沒有證據推斷安眠藥是幾點幾分服下去的。

    賈公正的臉上很顯然地流露出一絲困惑的表情。法者鴆則是暗笑。刑事責任沒有辦法了,所以想方設法讓這位常少承擔民事責任嗎?有長進,但是,做夢吧~~!

    那位公訴方呼出一口氣:「那我們換個問題。在嫌疑人進入2112房一直到離開的這56分鐘裡面具體和被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不得而知。不過,在這56分鐘之內,準確來說,是1月1日0點1分的時候,在這個房間內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那就是被害人的手機,曾經響過。」

    「而這個曾經響起來的手機,上面留下了嫌疑人的指紋。也就是說,嫌疑人在這個時候觸碰過被害人的手機,掛斷了電話,隨後將手機關機。在此之後一直到發現被害人死亡,都沒有被害人的指紋覆蓋在嫌疑人的指紋之上。換句話說,嫌疑人是最後觸碰被害人手機的人。」

    法者鴆:「那又怎麼樣?」

    賈公正:「根據剛才被告人自己確認的說法,在嫌疑人觸碰手機的這個時候被害人應該是神志清醒的。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反而是嫌疑人觸碰手機,掛斷了那個0點1分打來的電話呢?」

    問題轉向常彥卿,這個問題法者鴆也一點都不在乎,繼續坐在座位上一臉的休閒。同時,他也是把那個小丫頭的容貌從自己腦袋中揮走。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還真的是多餘了呢。

    常彥卿的臉上露出一絲絲淫穢的邪笑,說道:「很簡單啊!那個時候我已經把她幹趴下了。所以我就幫她掛了嘛。」

    至此,賈公正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這個笑容讓原本已經信心滿滿的法者鴆一下子有了些許不詳的預感。

    「那麼嫌疑人,請問你是否知道那個電話是從哪裡打來的?」

    「不知道。我哪裡知道那個電話是哪裡打來的?也沒有備註,那個時候是新年,應該是什麼拜年電話吧。」

    賈公正:「那的確是一個拜年電話,不過卻不是普通的拜年電話。其實,有一件事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甚至,包括被害人的父母也不知道。被害人的身上,藏有一個秘密。」

    法庭外,一直坐在小女孩身旁,原本已經坐在旁聽席上望眼欲穿的蘇母,現在卻是猛地振作精神!

    不知道為什麼,這位母親看著身旁的小女孩,現在似乎也看到了那麼一點點的希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希望!

    賈公正:「平日裡,蘇玲玲的確是一個優秀的,勤工儉學的好學生。但是實際上,她卻在暗中偷偷購買彩票,期望能夠瞬間致富。這個女孩,心中其實也是有著一顆不甘心貧窮,想要獲得大量財物的心。」

    「而被害人之所以會選擇在那個過年之夜一個人呆在KTV,並不僅僅是因為她想要唱歌,或是找個地方消遣一晚。被害人真正想要做的,是等待那個在新年第一天的凌晨零點,由彩票中心打給她的電話,告訴她,她中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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