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溫情證言
如果法庭被允許帶進閃光燈和照相機的話,估計現在法庭之內已經嘩啦嘩啦閃成一片了。
那些記者們驚訝了片刻,但是立刻開始奮筆疾書!一些記者更是直接衝出法庭,給自己的編輯部打電話要求頭版頭條的位置!
原本被氣的已經奄奄一息的由依父母,現在看到那個原本應該想要害死自己的人竟然如此真誠地跪在自己的女兒面前,而剛才那一番真誠無比的言語更是讓這對老夫婦的心隨之顫動了一下。
恐怕在場中唯一一個面帶慍色的,就是那位焦子方先生。他雖然預料到會有這個結果,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結果竟然會是在這一刻發生。而且,還是在自己的面前!
在這個時候,就連那位法官現在也是面露笑容,手指輕輕敲了敲還沒有宣佈的裁判書,看著那已經一臉驚訝,不敢相信的由依,等待著了。
法者鴆走到焦專情的身旁,緩緩說道:「由依小姐,我曾經教過我的委託人許許多多的話術。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說話那種情況應該怎麼回應等等。但是剛才那些話,毫無疑問,都是這位焦先生的肺腑之言。他是個詩人,雖然詩都挺噁心的,但是剛才那些話也正是他心中情感的宣洩。」
他緩緩走到法官前,開口說道:「尊敬的法官先生,我知道這或許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讓我的一些證人出庭,證明一些事實。」
法官看了看那邊的判無用,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後,點頭同意。
在得到允許之後,蜜律有些驚訝。因為法者鴆並沒有叫出什麼其他的證人,而是讓那些剛剛已經出庭做過證的陪酒女,再一次一排拉開地站在了法庭上。
法:「李媚霞小姐,相信您剛才在旁聽席上也看到了,我的當事人現在向對方當事人求婚了。那麼,作為一個服務過我的當事人的會所工作人員。你怎麼評價我的當事人呢?」
李:「要是按照一般來說嘛,焦公子就和一般的紈褲子弟沒有什麼兩樣,喜歡來會所開派對,喜歡擺闊,喜歡點一大堆酒請各種各樣不認識的人喝。不過……如果在愛情這一點上面來說,焦公子真的只是一個新手。」
法:「新手?如何說?」
李:「就是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討女孩子歡喜啊。來到我們店之後,他唯一討好我們的方式就是往我們的口袋裡面塞錢。他喜歡花錢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啦,不過比起一些更會哄人的客人來說,他的花樣實在是太少,顯得有些單調。」
法:「吳雪兒小姐,你說過,我的當事人在你身上花過許多錢。那麼你能不能評價一下他在愛情上的表現呢?」
吳:「他做的很不好。應該說,不僅僅是單純的不好,有的時候還會非常的毀氣氛。」
法:「毀氣氛?比如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嗎?比如說什麼呢?」
吳:「比如說,在我們店裡玩的時候,他經常會問我們他做的一些小雜耍好不好玩,好不好看。是不是很讓人驚喜,會不會讓女孩子開心之類的。他的雜耍很無聊,有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一些小魔術,表演起來更是毫無生氣,只是一味呆板地在那裡表現。有時候,他甚至會直接問我們他跳的肚皮舞會不會很好笑?能不能夠讓一個叫由依的女孩開心。」
法:「那你們是怎麼告訴他的?王娜娜小姐,你來說說看啊。」
王:「他是客人,我們當然是哄著他嘍!說這樣很好,我們很喜歡。然後他就很高興地給我們錢。不過差不多過個幾天,他就會再次愁眉苦臉地跑來我們店裡,說由依姑娘不喜歡這些把戲,還說那個由依,喏,就是站在那裡正在被求婚的那個,對於這些把戲很反感,甚至直接罵他變態狂。」
法:「原來如此,看起來有了反效果了呢。那麼我的當事人接下來是怎麼說,怎麼做的呢?」
王:「焦公子很苦惱,因為從小到大,一旦他喜歡上哪個女人就可以直接用錢搞定。可是這一次,他所面對的那個女孩卻不管他砸多少錢下去,似乎都不怎麼開心。他不知道該怎麼討好她了,所以焦公子來和我們商量,讓我們一個個的假扮他的女友,練習應該怎麼和女性接觸。」
法:「呵呵,還真是奇特的有錢人的做法。徐小倩小姐,你來告訴我,焦公子在你們這邊一定花了很多錢吧?他的練習情況怎麼樣?」
徐:「練習效果……很差。應該說,非常的……差。每次和焦公子出去,他都會事先說好不單純用錢來讓我感覺快樂。但是你真的不知道,和他兩個人坐在咖啡廳裡面一整個下午是一件多麼難熬的事情。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應該聊些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他想要和我練習逐漸逐漸牽手,然後再練習擁抱,親吻。不是像叫小姐那樣,而是像一個正常的男女關係那樣。不過,他做的真的很不好。每次接吻他都展現出一副十分猥瑣的模樣,一點都感覺不到浪漫。」
法:「哈哈哈,這還真是好笑。」
徐:「可不是嘛!所以之後,我還是旁敲側擊地讓他給我買很多很多東西。然後再由我開始打開話匣子,才能夠讓那些『約會』顯得不那麼無聊。」
法:「其他人也都是嗎?」
徐:「基本上都是吧。」
法:「沈青青小姐,你這邊也是嗎?焦先生談戀愛的技術很差,所以找你們來一個個的練習。但是不管怎麼努力,他都還是那副紈褲子弟的模樣,最後只能給你們買各種各樣的東西,給你們錢,你們之間的所謂『交往』才能夠繼續下去?」
沈:「是的,就是這樣。我真的沒有見過比焦公子更加無聊的人了。雖然很多來我們會所的人基本上也都很無聊。不過焦公子真的,非常非常的無聊。也只有在撒錢的時候,他才不無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