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1122.逼格

    開玩笑！如果碰到自家那個有毒廢棄物也就算了，但是凌峰這個法官可是魔女控！可不會因為你這個小學女生而有任何的心裡動搖呢！萬一你真的到時候衝撞法庭，結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蜜律也知道，進入這種狀態的沈依依估計光憑語言是救不回來了。可是，她剛想要將自己老爸也參與這場審判的事情說出來，就立刻剎車，閉上嘴。

    這位大班長可是韓翔的粉絲，而自家的那個有毒廢棄物現在則是等著站在韓翔的腦袋上不斷扇他耳光呢！如果隨隨便便暴露出來的話那可真的是惹麻煩了。

    「那……沈碧池，你們有多少人來啊？翔子哥哥的支援會可是有足足好幾萬人呢。」

    「蜜賤人你就放心吧！好幾萬人都會在法庭外面圍觀！真正能夠進入法庭進行旁聽的就只有我們的核心成員而已！好了別多說廢話了！座位不多，只有十個！我雖然很不喜歡你，但是我知道你喜歡翔子哥哥的心卻是不變的！所以我好說歹說幫你留了一個位置。怎樣？要不要一起來？開庭那天我會叫我家司機前來接你！」

    蜜律嘆了口氣，但是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說道：「但是，上學怎麼辦？法庭審判都是週一到週五進行的呀。」

    「請假唄！反正你這個賤人動不動就請假，孔老師已經習以為常了。我也請個假不就得了？」

    蜜律呵呵一聲冷笑：「我每次請假之後孔老師都要我寫一篇關於庭審的觀後感作文的。」

    沈依依：「哈！說的好像我寫不出來一樣！好了啦！這邊協會的骨幹已經在催我了啦！那麼就這麼說定了！我給你留個座位！開庭那天我來接你啊！」

    啪嘰一聲，電話掛斷。

    拿著手機，蜜律幾乎只能用「MDZZ」這種情緒來表達自己對於這個班長的看法。都不等人把話說完的嗎？

    唉，算了。

    放下手機，蜜律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

    今晚，那個傢伙又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了吧……

    ————

    燈光昏暗，那悠揚的音樂繼續在這優雅的空間之中飄蕩。

    法者鴆的面前依然是一杯他叫不出名字，但是感覺逼格很高的雞尾酒。他捏起酒杯，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之後點點頭，好像一副品酒大師一般地對裡面的那些橙黃色液體表示讚譽，放下酒杯。然後，他靠在吧檯上，看著那邊的舞台，也看著那個正在唱歌的年輕歌手。

    那是一首現在十分流行的曲子，幾乎是屬於人人都能夠朗朗上口的音樂。配合著他手中的吉他的彈撥，姚奇用緩慢的語調唱出歌詞，給這座酒吧增添氣氛。

    除了法者鴆，酒吧內沒有人去看這位歌手。

    這很正常，酒吧駐唱歌手的存在從很多情況上來講都是背景音樂的高級版，沒有人會去在意，只是希望能夠有一個聽起來舒服的地方能夠好好地休息休息，聊聊天而已。

    法者鴆轉過頭，再次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十分成熟的微笑，看著面前那個正在擦拭杯子的酒保，緩緩說道：「有沒有人告訴你們，你們歌手的歌聲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酒保抬起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姚奇，說道：「他唱的是《美麗日的頌歌》。」

    法者鴆笑了一下，舉起手中的杯子向著這位酒保敬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我才會對他歌聲中的那股淡淡的哀傷之感而驚訝。在那華麗的歌詞與充滿和諧寧靜的曲調之下，卻能夠發自內心地表達出那種心靈上的哀傷。不是很沉重，但是就那麼一點點。就是那麼一點，讓這首歌不會顯得太過悲情，卻能夠恰到好處地展現出歌手在歌唱時心中複雜而柔情的一面。這杯敬我們的歌手。」

    酒保半張著嘴，看看那邊的姚奇，再看看這個法者鴆，想了想後說道：「我不懂音樂。先生，你很懂嗎？」

    「呵呵，懂得不多，不多。就和這酒一樣，從一杯酒就能夠看得出調酒師的心情。通過這一杯酒，我就能夠知道我的調酒師今晚又是一個知道我心情的朋友。」

    敬完，法者鴆將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笑道：「再給我來一杯，我想再次品味一下這撩動我心弦的絕美味道。另外，等我們的歌手唱完之後，我想請他喝一杯。」

    說著，法者鴆從口袋裡面抽出一張明顯超過數額的紙幣放在桌上。那酒保眉毛略微揚了揚，點點頭。他接過紙幣，恰好那邊的姚奇已經唱完，他也是向著後台走去。

    「啊，新來的。」

    在前往後台過程中，他將一個實習的酒保叫了過來，指了指那邊正坐在吧檯旁邊的法者鴆。法者鴆看到這個酒保指著自己，也是笑著舉杯回應。

    「看到那個先生沒？去，給他調一杯雞尾酒去。」

    那新來的實習酒保一聽，整個人也是愣了一下，連忙說道：「啊？我？可是……可是那個客人好像很懂雞尾酒的樣子啊？我才剛開始學調酒連一個禮拜都不到啊？」

    老酒保聳聳肩：「沒事，普通啤酒加汽水一對一兌換後給他就行了。」

    實習酒保點點頭，「哦」了一聲，走過去。

    老酒保則是走到後台，看到正在將手中的吉他裝箱的姚奇，說道：「嘿，小奇！唱得不錯啊？」

    姚奇回過頭，看到是這個酒保之後面色略微有些萎靡，張開口，用一個非常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哥，我知道我不應該用假唱的。但是我今天喉嚨實在是發炎了……這一點我們之前商量過的吧？」

    老酒保呵呵笑了笑，伸手拍拍姚奇的肩膀，說道：「放心，我們那麼多年的兄弟，我不會告訴老闆的。只不過你要盡快好起來，我可不能保證下次老闆不會來視察。」

    姚奇有些感激地看著這個酒保，點點頭：「我知道了哥。」

    老酒保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另外，那邊有個傻逼說要見你。好像就是上次被你提著吉他打出去的那個傻逼。這次他又來裝模作樣了，怎麼樣？去見見嗎？」

1123.協議成立

    姚奇眉頭皺了一下，從後台探出頭來看著這邊的法者鴆。而法者鴆也是看到了他，手裡拿著那杯剛調好的「雞尾酒」舉起，向著他這邊敬了一下，姿勢顯得格外優雅。

    姚奇縮回腦袋，很明顯地皺起眉頭：「老哥，我能不見他嗎？我不想再把他打出去一次。」

    只可惜，老酒保似乎沒有這種心情。既然拿了錢，他當然不能不辦事。這傢伙直接勾搭住姚奇的肩膀，笑著說道：「我說小奇啊，你知道我賣他的『雞尾酒』多少錢一杯嗎？」

    瞬間，姚奇就明白了這裡面的含義。想了想後，他只能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法者鴆翹著二郎腿，一副總裁大人等著面試自己未來的行政助理的模樣看著那邊的姚奇緩緩走來。

    等到姚奇在旁邊坐下之後，他抬起手，打了個不響的手指：「給我朋友也來一杯你們的特色。」

    那個實習酒保看看法者鴆，再看看姚奇，然後默不作聲地開始去擺弄吧檯下面的酒瓶子。

    姚奇呼出一口氣，說道：「你到底還想搞什麼？」

    這個時候，法者鴆正在裝作老逼格的模樣在裝模作樣地品酒。

    可是一聽到姚奇那明顯因為感冒發炎而沙啞的聲音之後，嘴裡的那口酒立刻就噴了出來。

    這些酒水噴到了姚奇身上，自然，這個歌手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而法者鴆的眉頭則是顯得很尷尬，他嘿嘿傻笑了兩聲，然後故作鎮定地重新擺好自己的姿勢，放下酒杯：「抱歉，我會出新衣服的錢。」

    「不用了，你不是第一個對我吐唾沫的人。我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姚奇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張臉色看起來依然顯得不那麼友善。

    法者鴆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點，同時也為了免去那種尷尬。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再次笑著說道：「姚先生，我想最近那個新聞鬧得那麼火，您應該也瞭解一二了吧？」

    姚奇哼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著法者鴆。此刻，旁邊的實習生將一杯雞尾酒遞了上來，他拿起，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之後就將酒杯放下，說道：「法律師，我現在總算知道術業有專攻這句話。有時候一個人在某個領域就算多麼出名，多麼厲害。但是只要跨了領域，那麼就會表現得像個傻逼一樣。」

    法者鴆的腦袋上閃現出一堆問號：「啊？」

    姚奇擺擺手：「不，我的意思是說，韓翔這個人足足紅了四年。接下來也該是他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了吧？」

    法者鴆呵呵一笑，點點頭，說道：「這個是自然。但是姚先生，也正如同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知道，翱翔天空可能的確是有些地方對姚先生您展現了不公。不過既然走上了娛樂界的這條路，那麼想必姚先生應該也能夠理解，所謂的娛樂界的骯髒程度了吧？」

    姚奇低下頭，似乎正在尋思法者鴆此刻的說話。

    法者鴆則是繼續趁熱打鐵：「現在到了這一地步，事情總是需要有一些轉折。姚先生，我知道當初您區居亞軍之後遭受了多麼不公平的待遇。您難道就不想趁著這個機會一口氣還自己一個公道嗎？您難道不想想，您可以在法庭上做出最關鍵的證據，告訴所有人，告訴電視機前的每一個人！他姚奇根本就比不過你，他的演技歌技等等能力全都在你之下！這樣公開打他的臉，難道不爽嗎？」

    姚奇始終都是低著頭，聽完了法者鴆的這段話。

    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看著法者鴆。沉默良久之後才說道：「你說要我反擊他？呵，難道這個法庭是只要我開口說兩句話就可以把他的那些榮譽給比下去的嗎？」

    法者鴆拍了一下手，笑道：「當‧然‧不‧是！姚先生，您知道現在有一些卡拉OK機能夠計分，對不對？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聯絡這方面的製造商。等到了法庭上，我會要求您和韓翔兩個人分別唱幾首歌，讓沒有感情的機器來告訴我們究竟誰才是當年的冠軍！我相信，你應該是可以輕輕鬆鬆就擊敗韓翔的，對不對？」

    聽到這裡，姚奇的臉上終於冒出了些許的光芒。他看著法者鴆，雖然眼神中還是看不出有多麼的信任，但至少敵意終究是減了不少。

    一看有戲，法者鴆連忙湊上前，問道：「所以，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答案？」

    這位駐唱歌手沉默良久，最後，似乎終於決定了一件事。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出庭。」

    法者鴆一拍手，笑道：「太好了，姚先生。我相信我們之間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

    姚奇：「你先別急著高興。要我答應出庭，我有個條件。」

    法者鴆：「可以，什麼條件？」

    姚奇：「我希望翱翔天空能夠在庭審之後簽下我成為他們的簽約歌手。」

    法者鴆微微一愣，說道：「這個？這個條件……」

    姚奇聳了聳肩膀：「怎麼？有問題？」

    法者鴆笑了笑：「不，我相信只要是能夠擊敗韓翔，這些條件對於翱翔天空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更何況姚先生的實力本來就不錯。好吧！我在這裡就越俎代庖，先替勇哥答應你了吧！如果說哪怕真的失敗，我本人就將這次打官司賺到的錢全都給你，讓你自己開個唱片公司自己錄歌！姚先生，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我這次可以拿到多少錢了吧？」

    這位歌手不回答，只是背起自己的吉他提箱，冷冷地說道：「隨你便。開庭時間和地點告訴酒保就行了，在開庭那天我會來的。」

    法者鴆看看桌子上那杯完全沒有動過的雞尾酒，笑著，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伴隨著從擴音器裡面傳來的悠揚音樂，他只是呵呵笑了一聲，放下酒杯，轉身，同樣離開了酒吧。

    ————

    用什麼情況來形容第二次庭審當天的環境呢？

    海嘯啦！地震啦！外星怪物來地球啦！

    恐怕都沒有這陣仗來的可怕！

    看看這法院外面！

    原本蜜律還覺得法院外面那片廣場還挺寬大的，休假日的時候過來逛逛有一種郊遊踏青的感覺。

    可是現在呢？

    現在是跨年夜的海灘嗎？這麼人擠人是要做成人肉餡餅嗎？

    還有那些動不動就揮舞起來的各種各樣的寫著「糞翔去死！」「離開小三！我們愛你！」「永遠支持我們的翔子哥哥！」等等的標題版簡直就是讓這裡成為了一個混雜著各方勢力的「危險地帶」！如果這個時候能夠俯視這塊地界的話，一定會以為進入了一個現實版的聊天室吧？

    說實話，現在蜜律的感覺非常不好。

    今天一大早，她還在猶豫是不是要直接裝作忘記這檔子事直接去學校的時候，沈依依就讓她家的管家開著她家那輛寶馬停在了她的小區門口。原本的五人座裡面塞滿了包括一個司機，三個十六七歲的高中女生，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大學生以及她和沈依依兩個小學女生的超載陣容。

    一上了車，蜜律就不得不接受這些女生們互相之間的嘰嘰喳喳，三句話不離韓翔，並且一起發誓，一起努力，弄得好像韓翔能不能勝訴全都依靠她們的努力似得。

    在這種氣氛下，蜜律更加不敢說自己是在對立面的啦！被她們知道的話她們會不會直接把自己拖到這輛寶馬下面活活碾死？

    下車，看著法院前面這由一排排的警察包圍拉起的人肉城牆所形成的穩定地帶，蜜律開始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疼了。

    然後，當沈依依拉著她的手和另外一車，包括她在內總計十個女生一起走向法院大門，索要旁聽證的時候……

    （神吶，請您顯靈吧！這一次請不要開恩，請法庭拒絕給與我們這些未成年人旁聽證吧！）

    「我爸和你們院長打過招呼了！」

    「哦！是沈依依小朋友吧？對對對！是有這回事。來，都來這邊登記一下你們的名字，家庭住所和父母的聯繫人手機。還有，你們中間有成年人嗎？嗯，好的，那麼你們就擔當這些孩子們的照顧人員吧。好！登記好了，拿著牌子進去吧！」

    蜜律要拍台子了！

    她現在就想要對著法院看門大叔的桌子用力地拍下去了呀！

    不，如果可以的話她還要去拍這個什麼狗屁院長的檯子！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是不是？這個院長，虧她還覺得這個院長將那個魔女控提拔成了庭長，是一個非常懂事情的院長呢。結果呢？這是什麼騷操作？讓一群未成年少女進法庭看審判？萬一自家那個混蛋吊打那個韓翔的話這些迷妹們發生暴動可怎麼辦？

    但是這些現在都沒有辦法了，最糟糕的事情已經擺在眼前，讓蜜律不得不去接受。

    「好了！賤人，這是你的旁聽證，我們進去吧！」

    沈依依將一張旁聽證塞進蜜律手裡，然後拉著她的手就直接往法院裡面衝去。

    跟著這一大群的迷妹進入整個法院中最大的第一大法庭，在稍微靠前一點的位置坐好。

    不消分說，第一次審判時那狹小的法庭和現在簡直就是不能看！足足可以容納幾百人的旁聽席完全是座無虛席！在這裡坐著的除了她們這種粉絲團隊之外，就是一大群的娛樂記者。雖然不能攝影攝像錄音，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拿著一大疊的紙筆，似乎打算記錄下法庭上的每一個文字。

    而除了記者和粉絲之外，一些女孩子似乎發現現場竟然有一些娛樂界的大佬也參與了？看起來，這場法庭的審判結果非常可能影響整個娛樂界！

    想想也對，如果說韓翔這邊最終勝訴，那麼就代表著之前一直束縛著偶像們的那紙「簽約期間不准戀愛」的條款將會徹底作廢。偶像們有了可以和經紀公司抗衡的更大籌碼。

    而如果說韓翔這邊敗訴，那麼經紀公司這邊將會擁有更加足夠的底氣，將更多的類似於限制人身自由和人身權利的條款寫入合同之中。

    這，恐怕已經不僅僅是韓翔和翱翔天空之間的簡單鬥爭了，而成了一場規定將來娛樂圈中「規矩」的戰爭！

    蜜律吞了一口口水，看看原告席這邊……沒有人。勇哥和金浩勳倒是已經在前面的旁聽席位置上坐好，一副緊張的要死的感覺。

    很快，法庭兩邊的專用通道打開，上次那個老律師這次則是慢悠悠地走了進來，在位置上坐好。

    蜜律眼珠轉了轉，隨即偷偷摸摸地站起來。

    「你幹嘛啊？都快開庭了！」

    沈依依一把拉住她的手。

    蜜律真的很想瞪她一眼。是啊，你還知道快開庭了！

    但是她現在只能賠笑，說道：「我想上廁所……」

    沈依依一把將她拉下來：「忍忍吧！我爸爸說庭審過程中會有休息時間讓你上廁所的。啊！翔子哥哥馬上就要出來了！翔子哥哥出來啦！翔子哥哥！翔子哥哥！！」

    伴隨著那位韓翔從專用通道中緩緩走出，旁聽席上的粉絲團隊們立刻形成了一股可怕的歡呼浪潮！

    蜜律甚至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不是莊嚴肅穆安靜的法庭，而是偶像演唱會的現場嗎？

    今天的韓翔一如以往，身上穿的衣服從來都沒有重複過。

    他的髮型打理的很好，稍稍帶點小栗色的染髮讓他整個人充滿了朝氣。

    那張光滑的幾乎難以相信是男人的臉蛋精緻的過了分，充滿柔性美，一舉手一投足之間似乎都洋溢著一種讓人窒息的美感。

    就連蜜律也必須要承認，如果不是之前被那個有毒廢棄物帶著這麼逛了一圈的話，恐怕自己在這一秒就已經完全原諒了他，加入沈碧池這些尖叫粉絲中間了。

    韓翔轉過頭，帶著一種職業偶像走秀一般的目光笑容看著旁聽席，向著這邊投以一個招牌式的微笑。隨後，他拉開自己的外套，用一套十分瀟灑的動作入座。

1124.互相的證人

    自然而然，這又是惹來迷妹們的一群尖叫聲。

    蜜律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後打開手機，查看沈依依的微博……果然，上面已經開始直播韓翔入場，同時還配了一張這位小鮮肉剛才帥氣打開外套的照片。

    眼瞅著，下面的評論數和點贊數立刻以火箭的速度向上狂飆。

    「沈碧池，法庭裡面沒有得到主審法官的允許是不能拍照的。不然，輕的會被趕出去，重的會被立刻抓起來。」

    沈依依哼了一聲，鼻子翹上了天，笑道：「哼！我當然知道。但是現在還沒開庭審理不是嗎？開庭了我自然會關掉手機的。」

    「請各位旁聽者關掉一切攝影攝像錄音器材！不要妨礙法庭的正常工作！」

    那邊，法警已經開始咆哮。但是沈依依卻是依然不依不饒，繼續拿著手機鏡頭全方位多角度地拍攝那邊如同模特一般坐在座位上，擺出一個帥氣逼人的POSS任人參觀的韓翔。一直等到法警走近盯著她，這位班長才回瞪了法警一眼，不甘心地收起手機。

    那一刻，蜜律真的感覺很可惜。如果這法警大哥能夠直接把她攆出去的話就好了……

    但是，就像是擔心的事情始終都會發生一樣。過了片刻，法官凌峰從專用通道中走了進來。而那個法毒，現在也是提著自己的公文包，屁顛屁顛地進入原告席，在那張桌子後面坐下。

    在這一瞬間，蜜律立刻就感受到了旁邊傳來的那扎人，刺激，驚愕，懷疑，毒辣的眼神。她不敢回頭看，但是哪怕不回頭看也能夠明白了吧……

    她抱著天平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希望能夠儘量和沈依依隔開哪怕一點點的距離。儘管，這幾毫米的距離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第二次庭審開庭——

    「現在，我宣佈翱翔天空訴韓翔侵權一案，再次開庭。原被告入座。」

    凌峰一聲令下，法者鴆和對面的韓翔和老律師這才坐下。

    凌峰看了一眼旁聽席上這麼多的「觀眾」，但是這傢伙臉上的表情卻是連一絲一毫都沒有變化。好像眼前坐了幾百人和眼前空無一人對他來說都完全無所謂一樣。

    這個法官形式性地掃了一眼手中的文件，放下，那雙黑眼圈似乎更重的冰冷眼神穿過厚厚的劉海，看著這邊的法者鴆：「原告律師，在上一次的庭審過程中，你提出了被告本身並沒有任何的卓越演藝才能。並強調其之所以能夠紅，能夠被翱翔天空簽下，就是因為被告的外表，以及能夠滿足女性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單身貴族設定——」

    凌峰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一個明顯看起來很激動的女粉絲立刻跳了起來，大聲喊道：「全都是胡扯！什麼叫做翔子哥哥完全沒有演技？翔子哥哥拿了那麼多獎你們都瞎啦！翔子哥哥拍戲多努力你們知道嗎？翔子哥哥的演技最好，最棒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翔子哥哥是多麼多麼優秀！！」

    砰砰砰——！

    三聲法庭錘落下，但是在凌峰的法庭錘落下之後這個女粉絲卻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繼續大聲宣告！

    很好，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之後，凌峰連看都不正眼看一眼那邊的粉絲：「我現在以干擾法庭秩序罪判處你十五天的拘禁。法警，將擾亂法庭的人帶下去。」

    這一行動倒是讓蜜律有些意外。

    這個凌峰雖然說冷血，但是以前就算真的是要宣佈某個人幹擾法庭秩序，那至少也會先警告一次。而這次直接拉走，看來也是想要控制法庭的秩序吧？

    「尊敬的法官閣下。」看到自己的粉絲要被法警帶走，那邊的韓翔卻是開口說道，「這些女孩子只是一時衝動，拘禁十五天未免太過嚴厲了吧？我說還是——」

    「把人帶走。如果還有誰擅自干擾法庭秩序的話，本庭絕對不會手軟。」

    一邊說，凌峰一邊朝著這個韓翔瞥了一眼。

    只不過是這麼一眼，韓翔卻是渾身一震。他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連自己的面子都不賣，這讓他一時間有些迷糊，卻只能默默地坐了下來。

    「為了翔子哥哥！坐牢算什麼！坐牢算什麼！！」

    被法警拖著，這個女粉絲被幹淨利落地拖出法庭。但是一邊被拖離還一邊大聲叫嚷，這狂熱程度……蜜律又開始想要痛扁以前的自己了。

    等到拖走這個女粉絲，整個法庭再次恢復安靜之後，凌峰繼續開口說道：「原告律師，你在上次的法庭中提出的這個主張，認為翱翔天空是因此才簽下韓翔。但是韓翔公然違背合同中『不准戀愛』的這條條款，由此原告認為被告人韓翔應該承擔起因此而對原告公司造成的一切損失。」

    「但是，原告律師，你這邊所提出來的主張就目前來看全都是屬於主張。你能否提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呢？」

    全場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法者鴆的身上，蜜律抱緊懷中的天平熊，同時更加不敢回頭看旁邊的沈依依了……

    「尊敬的法官，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能夠證明這一點。首先，我想要申請證人出庭。」

    凌峰點點頭：「本庭允許。」

    ——證人勇哥作證時間——

    法：「證人，能否告訴我你的姓名，職業，和被告人之間的關係？」

    勇：「我叫何勇，是翱翔天際娛樂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法人代表之類的。然後，翔子這孩子以前是我們公司的簽約藝人，當然這一點在他破壞合約之後就不復存在了。我算是他的前任老闆。」

    法：「那麼，您能否告訴我們一下，韓翔這位藝人在你們公司的訓練狀況？」

    勇：「好的。他在我們這邊呆了四年。第一年吧，我們給他做了許多的培訓，像是演技啦，歌唱啦，形體啦之類的。」

    法：「這些累計做了多久？」

    勇：「一個禮拜一節課吧，一節課三十分鐘。大概加起來上了十節左右的課吧。」

    法：「一年才上十節每節三十分鐘的課程？那麼之後的三年呢？」

    勇：「之後三年幾乎沒有上過課了，剛開始每個季度還有這麼一節，可是到了後面根本就不上課了。」

    法：「為什麼？是因為韓翔的個人能力實在是太好了，根本就沒有必要上課嗎？」

    勇：「不是啦，是因為通告太多，根本就沒有時間。」

    法：「呵呵，原來如此。那麼在您這位前老闆看來，韓翔的個人能力如何？」

    勇：「嗯……雖然這麼說我一手培養起來的偶像肯惡搞有些不太好……但是我真的覺得，我可能太放鬆他們的演技訓練了。翔子這個孩子吧……除了在鏡頭前擺個造型之外幾乎就什麼都不會。拍戲就像是拍照片，擺幾個表情就行了。歌曲方面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們找人寫一首歌，讓他在錄音棚中一句一句跟著指導老師唱起來就行了，不用背歌詞的。」

    法：「哦？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他還能夠得到那麼多的獎項呢？」

    勇：「呵呵，用粉絲數量刷唄。在開始的時候或許粉絲數量比不過其他人，所以我們就會用錢買一點殭屍粉來進行刷票。說真的，為了培養這孩子，公司前兩年可真的是耗盡了心血。」

    法：「原來如此，謝謝你的作證。」

    ——勇哥作證結束——

    聽著勇哥的這些證言，蜜律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旁邊沈依依的抽搐。她大著膽子回過頭，剛剛好，對上沈依依那雙充滿了仇恨的眼睛！

    這讓她嚇了一跳，但是臉上卻不能流露出絲毫的膽怯之色。

    「蜜賤人，你還真厲害啊？叛徒啊？哼哼，哼哼哼。」

    蜜律這個時候也只能強行懟上去：「我可沒說過我們家沒接這個案子。是你自己不問清楚，也不聽我說明白。」

    「哼！」

    沈依依別過頭，一副要和蜜律這一輩子都絕交的感覺。

    然後，再次轉向法庭。那邊的老律師在勇哥的證詞結束之後則是緩緩站起，笑著說道——

    「尊敬的法官，我這邊也有證人需要出庭。」

    凌峰自然也是點頭同意。

    ——證人支片仁作證時間——

    老：「證人，請說出你的名字，職業。」

    支：「我叫支片仁，擔任XX電視台的導演和製作工作。」

    老：「支先生，我想請問你一下，你所主持的萬花獎是一個什麼類型，什麼姿態的獎項？」

    支：「萬花獎是我們華國一個非常著名，也非常權威的影視獎項。可以說，將其稱之為我們華國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也一點都不為過。萬花獎的頒獎形式自從上世紀五十年代，伴隨著我國的電影發展事業而一起發展出來的。在這八十多年的頒獎過程中，我們通過嚴格而專業的評選制度選出了當年最值得驕傲的電影作品以及對於電影事業做出卓越貢獻的演藝人員，導演，攝像，劇本等等。」

    老：「嗯，換言之，萬花獎的專業性根本就毋庸置疑。那麼請問，在你們歷年曆代的頒獎典禮中會否出現名不副實的情況？」

    支：「呵呵，這是不可能的。啊，不過我要在這裡強調一下，在時代的眼光之下，的確可能會出現一些例外情況。比如說在某年的兩部參賽影片中我們選擇了其中的一部，但是在歷經歲月的歷練之後，我們反而會發現另外一部電影可能更加符合現在當下人的審美觀念。這是屬於時代的侷限性，並不能認為當時的評選機製出了問題。畢竟過去有過去的審美，現在有現在的審美。一部電影或是一部電視劇不可能永遠滿足所有年代的所有審美。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一個時代的眼光來審視同一個時代的作品，做到絕對的公正。」

    支：「原來如此，謝謝你的證言。」

    ——證人支片仁作證完畢——

    老律師走到法庭的正中央，攤開雙手，十分篤定地說道：「尊敬的法官，法庭。正如同剛才各位所聽到的那樣，萬花獎在我國絕對是屬於歷史最為悠久的評選機制。它的目的也是選出當前這個時代最為引人注目的作品和演職人員。」

    「而很確定的，我的委託人成為了這個絕對專業的評選機制中選舉出來的『最佳男演員』。這份成績，早就已經足夠讓原告律師所謂的實力不濟的說法完全不攻自破。我說完了。」

    老律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臉上閃現出些許的輕鬆。

    不過相信他也的確有輕鬆地理由。的確正如他所說，萬花獎真的可以算得上是華國國內的奧斯卡獎項了，其權威性真的是不用質疑，哪怕用不著一個專門的導演出來特地說一下，這一點相信所有人也都能夠理解。

    「這下，翔子哥哥算得上是穩贏了！」

    在韓翔開始佔據優勢之後（看起來），蜜律覺得自己身旁的那種刺人的視線終於算是稍稍減輕一點了。她回過頭，只見沈依依現在一臉的開心雀躍，和她旁邊那些女孩子一起都表現的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萬花獎沒什麼了不起，甚至奧斯卡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蜜律哼了一聲，緩緩道——

    「奧斯卡最近的歧視，偏見，出錯，行賄受賄醜聞也不少。這種獎項早就過了讓人推崇至極的程度了。再說了，怎麼可能會有人承認自己的公司，自己的排行榜和獎項中存在舞弊行為？」

    下一刻，蜜律就開始後悔了。她早就該知道自己絕對不應該在這種程度說這種話！看看旁邊的沈依依，現在這個班長就像是一頭吃了炮仗的母老虎一樣死死盯著自己！蜜律突然發現這個碧池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對自己更加凶狠？以前還算得上是花樣枕頭，但是現在竟然完全一副壯士赴死一般的壯烈決絕？

    算了，蜜律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好。

1125.證明演技

    回看法庭上，法者鴆對於那個老律師的這種辯駁似乎早就是成足在胸。他輕輕點了點頭，笑道：「真是有意思，我看我們這樣不斷地拉出自己的證人然後說自己的好話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啊。果然！一切還是要以演技來作準數。」

    法者鴆站起來，他拿起手邊的一份資料，看了一眼，笑著舉起：「請問被告人韓翔先生，我這邊有一份合同書，上面顯示你拍攝某部電視劇時候的收入情況。上面寫著你拍攝一部56集的電視劇，擔當男主角，然後你只花費了十二天的時間，上面寫的片酬是一億元整，請問你是否認同？」

    面對法者鴆的詢問，老律師站起來，緩緩說道：「原告律師似乎搞錯了一些東西。要知道，擬定合同的並非我的委託人，而是你的委託公司翱翔天空。我的委託人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合同的具體金額。」

    法者鴆無所謂，繼續說道：「被告律師，換言之，你是同意這份合同上的這個電視劇的確是韓翔先生主演的對不對？」

    老律師默不作聲，算是默認。

    法者鴆哼了一聲，隨後抬起手，拍了一下，說道：「尊敬的法庭，我在這裡不需要給出多麼多麼高深的評論。我只需要給出一個十分簡單的邏輯。現在，我將會提出我的下一份證據。而這份證據將會能夠證明原告方的主張將會是萬分正確，堅不可摧的！」

    說著，在法者鴆的指揮下，一群人從後面的專用通道中湧出來，接二連三地將一箱箱的東西擺在地上。隨後，他們就開始組裝起這些裝備。

    而凌峰也一點都不阻撓，只是這麼看著。

    在整個法庭中所有人的見證之下，一個十分簡單的綠幕攝影棚就在這裡搭建了起來。

    小型，真的是一個非常小型的綠幕攝影棚。

    只不過是兩平米大小，一個兩面和地板是綠幕，其他地方全都空置的簡單綠幕。

    在一些工作人員調試那邊的攝影機的時候，凌峰開口說話：「原告律師，告訴我，你現在展現在我們面前的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法者鴆冷笑一聲，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一副自信心爆棚的模樣說道：「尊敬的法官！既然法庭需要證據，那我就拿出證據！56集，身為男主角的韓翔先生既然能夠在短短的12天內把戲份全部拍完，那麼想必一定是有著非常天才的演技，甚至是毫無NG才對吧？這樣的話，我就選取一些被告曾經表演過的片段，交給我找來的一些藝術院校的學生們進行表演。看看雙方之間的演技差別！看看，我們的這位天才演員究竟是如何『吊打』我的這些藝術院校的學生的！」

    說著，法者鴆將手中的一個U盤交給書記員，書記員看了看凌峰，在看到他的輕輕點頭之後，書記員把這個U盤插入電腦，播放其中的影響。

    「哇啊！那是翔子哥哥的《問天》！是《問天》啊！」

    蜜律差點點被旁邊的沈依依給叫嚷的扯破耳朵。同樣快要被扯破的，還有她的胳膊。

    現在，沈依依不斷地拉扯著她的手臂，抬起手指著那大螢幕大呼小叫，似乎早就忘記剛剛蜜律「背叛」的事情了。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這裡的小學女生就只有她和蜜律兩個人，拉其他那些大年紀的學姐們似乎總有些不好意思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也看過！」

    蜜律撇撇嘴，抬起頭看著大螢幕。

    現在，正是《問天》這部劇情中男主面對挫折，抬頭質問蒼天的一段劇情。配合下四周的電閃雷鳴和背景音樂，當時可以算得上是一大讓人激動的場景。

    「蒼天！你不仁不義，無視是非黑白！如此無道的蒼天，要你何用？那些窮苦之人挨餓受凍之時，你在哪裡？在那些官賈魚肉百姓之時，你又在哪裡？既然你根本就無視人道，你就根本不配為天！我發誓，我今生今世一定要將你這天踩在腳底下！為所有被你無視而蹂躪的百姓討回一個公道！！」

    這段話說的真是慷慨激昂！配合背景的電閃雷鳴的特效，看得人實在是熱血沸騰！

    等到一段播完，法者鴆微笑著走出自己的原告席，笑著說道：「現在，相信法庭已經看到了這位被告的演技。嗯，真的非常不錯。然後！我這邊想要提交一份資料！」

    法者鴆將一份文件扔在桌上，緩緩道：「經過對比調查，我發現念出這段慷慨激昂的台詞的並非韓翔先生本人，而是後期配音演員的聲音。所以，演技這方面，聲音之類的東西應該就可以去掉了吧？」

    對面的韓翔明顯眉頭略微一皺，但是整個人還是維持著那種帥氣十足到爆炸的狀態。他的食指輕輕觸碰著嘴唇，沒有說話。

    一旁的老律師看了一眼韓翔，緩緩說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每部電視劇後面都會列出配音演員。」

    「但卻不會列出具體誰配了誰的音，對不對？」

    法者鴆冷笑一聲，讓這個老律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這沒有關係，這也不是重點！書記員，請點開第二個視頻。」

    書記員點開，但是這一次出現的卻不是剛才的仙俠玄幻場景，而是一個綠幕，裡面依然還是韓翔扮演的男主角。同時，不管是電閃雷鳴之類的背景音樂還是念台詞的聲音都已經被隱去。

    「這一幕是我請人剪輯出來的。就將這段戲製作出來的背景全部抹去換成綠幕，然後屏蔽聲音而已。這樣，我們就可以很直觀地只看被告人的演技。現在，請各位再次感受一下這場表演效果。」

    剛開始蜜律還不覺得這怎麼樣，但是當視頻開始正是播放之後，她卻是立刻就能夠察覺出那種不對勁的感覺。

    去掉了背景特效，去掉了撩人情緒的音樂，去掉了所有的聲音之後……

    這尼瑪演的是個什麼玩意？

1126.戳穿畫皮

    抱歉想要說粗口，但是蜜律真的感覺自己好像看了兩個完全不同版本的電視劇。

    之前那個版本裡面韓翔可以說要多帥氣有多帥氣，要多英雄主義就多英雄主義。

    可是現在，去掉了所有的後期之後，幕布上面的韓翔就像是個呆子。那麼大一段台詞，連續切換了三個鏡頭。但是韓翔的表情始終都是皺著眉頭……這一個表情。

    這是要表現憤怒嗎？

    嗯，恐怕的確是要表現憤怒吧。但是從頭到尾全都是一個表情，如果不是他的嘴巴還在動的話蜜律恐怕真的要差點點以為這是那個有毒廢棄物剪了一張照片貼上去了呢。

    而且憤怒就說憤怒吧，配音中的那種嘶聲力竭的感覺完全沒有。感覺這位偶像明星似乎生怕自己撕心裂肺的表情被拍下來似得，怒吼的時候嘴巴開開合合的幅度並不大。蜜律嘗試著不去看他那唯一皺起的眉頭……嗯，真的，去掉眉頭擠在一起之外，她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憤怒的表情了。

    而且……蜜律也不知道旁邊的沈依依看出來沒有。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他那開開合合的嘴巴很明顯和台詞對不上號。

    回想起翱翔天空的那三位年輕小偶像在現場念的數字……估計，這也差不多吧。

    播放完畢，法者鴆回過頭，看著凌峰笑道：「以上，就是韓翔這位『天才演員』在去掉所有的後期之後的表現形式。相信整個法庭都已經看清了吧？既然看清了，那麼我在這裡希望能夠提請幾位現役的電影學院的學生前來進行同樣的表演。」

    說著，他拍了拍手。剛才那些組裝現場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的脫掉腦袋上的帽子，一排地站在法者鴆身旁。現在，整個法庭才會仔仔細細地端詳他們……全都是青春年少，看起來和韓翔的年紀差不多的青年演員。

    「好！那麼現在第一位，開始吧！」

    對於蜜律來說，很多事情其實這個小丫頭都能夠看的很清楚。

    她知道自己或許也會有一些麻煩，一些問題。但是她也知道，當自己冷靜下來之後一定能夠準確判斷很多事情。

    那些，影視藝術學院的學生。

    他們也如同幕布上一樣，在綠幕場地上表演，同時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同樣限定在台詞唸誦的那短短的三十幾秒的時間。

    但……要不怎麼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呢？

    第一個表現憤怒使用了肢體語言，從一開始給人一種極度壓抑，想要衝破卻被傳統觀念束縛，再到最後終於忍受不了後一飛衝天，霸氣四散！那氣魄即便沒有任何的語言表達，也能夠讓人感覺到這種從這個人體內傳達出來的憤怒。

    而第二個的表現手法更加注重表情。儘管肢體動作不是很多，但是卻能夠很明顯地從他的面部表情上看出從一開始的疑惑到後面的憤怒之間有這一條非常好的過度線。其中他有個鏡頭是背對旁聽席，蜜律卻能夠透過他背脊的起伏十分明顯地感覺到這個學生面部的激動表情！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感染力嗎？

    一二三四五，五名學生表演完畢，法者鴆等到最後一個學生演完之後拍了拍手，笑著說道：「法官先生，我相信我現在已經能夠很明顯地表達了我的觀點。」

    「反對！」

    很顯然，對面的那位老律師似乎完全沒有想過法者鴆會突然找出五個學生來表演，現在的神情已經是完全崩了！他顯得十分緊張地看著這邊的法者鴆，大聲喝道：「法官先生，這種證據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凌峰伸手支撐著自己的側臉，緩緩道：「你說。」

    老律師：「這種……這種表演！誰知道原告律師找來的這些學生究竟暗中排練了多久？誰又知道他找了多少人進行海選？這樣進行大浪淘沙下來所選出來的五個人，再經過精心策劃訓練，專門只表演這單獨的一個場景，怎麼可以用這種表演來和演了足足五十六集電視劇的我的委託人相比較？」

    「反對！」

    對於這種挑刺，法者鴆自然是毫不留情地噴回去——

    「按照原告律師的話來說，只要我進行一場海選，然後把選出來的同學進行一番訓練，他們就可以輕輕鬆鬆地達到超過被告人韓翔先生在這部電視劇中的演技嗎？」

    老律師：「反對！我的委託人一年要拍攝上百部電視劇，各種主演客串數不勝數！你完全可以挑選其中較差的幾部來進行針對性的訓練！」

    法者鴆：「反對！這部《問天》可以算得上是諸多有著韓翔先生參演的電影電視劇中綜合評分，收視率均為最高的作品！可以說，這算得上是他的代表作也不為過！我可不是隨隨便便挑了一部爛片來故意為難你們！」

    老律師：「你……你！！」

    看得出來，對面的老律師現在已經是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了。在旁邊一直看到現在的韓翔別過頭，用一種略帶懷疑，但是依舊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地帥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委託律師。

    而這位律師也是接觸到了韓翔的目光，咬了咬牙，再次說道：「總而言之……這種證據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的委託人的演技早就已經獲得了專業的評分機構的評分，更是萬花獎的最佳男主角的得主！這種專業性的評價遠遠比你找幾個小屁孩過來演一場戲要來的更有權威性！」

    砰——！

    法者鴆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發出的聲音驟然間打斷了對面老律師的話頭，讓整個法庭都將視線轉向他。

    「被告人，韓翔。我在這裡，想要和你說幾句心裡話。」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看著那邊那位帥到無以復加的偶像。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難道你到現在還覺得，你之所以能夠獲得這麼巨大的榮譽，真的是因為你的演技卓越嗎？真的是因為你的唱功難以企及嗎？翱翔天空為了讓你活在真空之中，給你畫了一個天大的肥皂泡，讓你真的以為自己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完美。難道，你就一點點都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嗎？」

1127.激怒

    韓翔轉過頭，英俊帥氣的臉龐對準法者鴆，目光也是直視他。

    「打從你踏入這個法庭中開始，我就一直在觀察你。但是，不管你的委託律師在旁邊爭辯的多麼用力，你依然從頭到尾都表現的那麼的淡定自若，並且時時刻刻都保持著這麼一種帥氣十足的模樣。我從你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一點點正常人應該有的激動和擔憂。你是不是真的瞭解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

    砰的一下，法者鴆快速拍了一下桌子，抬起手指著對面——

    「如果你還不瞭解的話，那我現在再提醒你一遍！韓翔，這場官司如果你輸了的話，那麼你過去四年中所擁有的一切就全都在瞬間化為烏有！我會把你的所有資產都打成廢墟，還會讓你這張漂亮的臉蛋以後再也沒辦法出現在娛樂圈中！」

    （法庭錘）砰砰砰！

    凌峰：「原告律師，請你肅靜。」

    法者鴆：「你的身邊將再也不會有任何美麗的真空地帶，你將再也聽不到那些一天到晚誇獎你演得真好的讚美之言！」

    凌峰：「原告律師！你現在的言辭已經涉嫌威脅被告人！我要你立刻停下！」

    法者鴆：「你將會接觸到最為真實殘酷的真相！你周圍的人將會從之前的捧著你變成對你進行徹頭徹尾的嘲笑！因為打從一開始，你就是一個根本就不會演戲也不會唱歌，只是被當成一個人體模特那樣只需要擺出各種各樣的動作和維持那麼一張帥氣十足的臉站在那裡吸金的傀儡！而一旦這層窗戶紙被戳破之後你將再也得不到任何東西！你，將永遠也無法成為你想像中的那種人！！」

    凌峰：「夠了！原告律師，我現在宣佈你——」

    法者鴆：「尊敬的法官先生！我為我剛才的激動言辭表示道歉。韓翔先生，我也對你表示道歉，請不要在意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那些完全就是一個快要輸掉官司的律師在這裡的胡言亂語。就當做是我的一個愚蠢的發洩好了，抱歉。」

    整個法庭，終於再次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的目光都在法者鴆和韓翔的臉上不斷游移，似乎是想要通過表情來知道這兩個人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

    蜜律抱緊天平熊，有些緊張地看著法者鴆。在凝視片刻之後她也是望向那邊的凌峰！似乎生怕凌峰會說出立刻將原告律師押出法庭之類的話來。

    然後，在韓翔這邊。可以看到他的眉頭再次緊緊地皺在一起。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形象依然維持的非常好，非常帥氣。就和剛才的電視劇片段一樣，不看眉毛壓根就看不出他在生氣。

    「喂，蜜賤人，你的爸爸未免也太無禮了吧？翔子哥哥那麼帥，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蜜律卻是立刻瞪了沈依依一眼，看到蜜律的瞪視，沈依依微微一愣，臉上泛起些許著急的紅暈，立刻就想要頂撞一般地抬起頭！

    再次回到法庭中，凌峰放下法庭錘，雙手交叉抵在胸前，繼續用那種冰冷的聲音說道：「原告律師，你的言辭未免有些過分了。念在你立刻道歉的份上，我這次只是給你一個警告。我會向你所在的律師協會進行投訴，這一點，請你記住。」

    終於，蜜律鬆了一口氣。

    投訴就投訴吧，反正法者鴆受到的投訴從來都不少，根本就不怕投訴這檔子事。

    法者鴆現在也似乎是得到了寬恕一般，鬆了口氣，坐在座位上。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對面的律師，我看你似乎對我有些誤解。」

    終於……終於！終於把這個偶像給正式拖入這場戰爭之中了！

    全場的視線再次集中在這個偶像身上！只見韓翔慢悠悠地抬起頭，緩緩說道——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糾結於我的表演能力。而且你所使用的證據，嗯，我姑且可以稱得上是證據吧。但是，這些證據差不多全都來自於我的前任老闆——翱翔天空吧？」

    法者鴆閉上嘴，看著這個偶像。

    「我不知道翱翔天空和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要在這裡告訴你，翱翔天空的所作所為遠遠比你所想像的要更加過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我身上做了些什麼。更加不知道他們的行為是多麼的惡劣。」

    法者鴆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我的委託公司的工作方針和本案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韓翔微微一笑，用那種帥到可以讓年輕女孩子們瞬間窒息的笑容說道：「真的嗎？那我是不是需要告訴你，有一次我明明已經定好了要去參加一場綜藝節目的攝製。但是卻突然被告知可以遲到三個小時。就因為對方攝製組暗地裡說了一些對翱翔天空不好的話，所以就被故意拖延拍攝週期呢？一直到最後對方的導演和製片人跪著前來勇哥的面前磕頭賠罪，他們才能夠成功『請』到我前去參加拍攝。」

    法者鴆微微一愣！轉過頭看著旁聽席上的勇哥和金浩勳。

    韓翔繼續說道：「啊，我還想起一件事。曾經有一部電視劇邀請我去拍攝。本來我非常喜歡那部戲的劇本，也覺的非常適合我。但是後來，我的經紀人卻因為我拍攝那部電視劇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經紀人就直接回絕掉了這部電視劇，甚至都沒有和我商量一下。而他們回絕的方式也是非常簡單，直接報出好幾千萬的片酬，讓對方知難而退。」

    「當然，當時我也以為這件事直接就黃了。可是誰知製片方終究還是咬著牙拿出了這筆錢。據我所知，當初給我的片酬就佔據整個電視劇拍攝成本的一半了。而在電視劇拍攝期間，我的經紀人又是拉著我時不時就去參加廣告代言的拍攝和其他節目，我真正能夠留在劇組裡面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五天不到。這個時候我聽到了電視劇導演前來抱怨，結果你知不知道我的經紀人當時說了什麼？」

1128.證明自己

    「『我們家翔子那麼紅，怎麼可能留給你們這種窮酸電視劇那麼多時間？能夠來露臉就已經非常不錯了！你再抱怨，再抱怨小心我們直接罷演！讓你這部劇連拍攝都別想拍攝完畢！』」

    「當時我還很鬱悶，我覺得這種電視劇都是有合同協議的，怎麼可能說不拍就不拍？就不怕人家製片人告上來嗎？」

    「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當時的我可是紅的一塌糊塗，翱翔天空這個名字也是赫赫有名！誰敢得罪翱翔天空，就等於得罪了我。而得罪了我，就等於得罪了韓翔名下一億多的粉絲。這些粉絲可都是錢，都是收視率！誰敢得罪？弄得不好那麼多粉絲中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每人黑你一句你這輩子也翻不了身了。」

    韓翔攤開雙手，緩緩說道：「對面的這位律師，抱著職業素養，我到目前還沒有說出那些公司具體是哪家。但是你難道就能夠否定，這次那麼多的製作公司全都一口氣撞到翱翔天空來催債，不是想著要趁著這個機會報仇雪恨嗎？很可能他們的催債和我本身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不過是一個十分無奈被打出來的導火索而已。你不這樣認為嗎？」

    法者鴆必須承認，這個偶像不是傻子。

    不僅僅不是傻子，這個偶像明星不愧是當紅華國第一小鮮肉，邏輯清晰，辯解能力強大。比起旁邊那個可能不是很清楚娛樂圈的老律師來說，這個小鮮肉的確是這場戰鬥中最強大的對手。

    「呵呵，韓翔，你的辯解還真有意思。有沒有興趣當一個律師？我可以當你的導師輔導你的學習進度。」

    對面的韓翔板著臉，搖搖頭：「我沒有興趣。」

    法者鴆嘴角一瞥：「是啊，你當然沒有興趣。你現在唯一的興趣就是盡快和自己的未婚妻結婚舉辦婚禮對不對？嗯，我差點忘了，你是『多麼多麼』地愛你的妻子。愛她勝過愛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對不對？」

    韓翔哼了一聲，依然是一臉帥氣地說道：「當然，我自然最愛我的妻子。」

    一句話出口，法者鴆卻是終於笑出了聲。

    不僅僅是法者鴆，就連旁聽席上的蜜糖也是呼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旁邊的那些粉絲們。

    以沈依依為代表，這些剛剛還滿懷激動心情的女孩子瞬間就一個個的像是蔫了一樣。

    畢竟，這些女孩子已經被「傷害」過一次了，這次聽到韓翔再次被法者鴆引誘著再次「傷害」她們一次，恐怕怎麼說也會痛心疾首，傷心欲絕了吧？

    對面的韓翔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句話可能有些什麼問題。但是在思考片刻之後，他並沒有做出辯解。

    對此，法者鴆則是抹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大聲說道：「被告人，你想說什麼呢？你想說的無非就是你的經紀公司對你並沒有盡到合適的管理職責對不對？你難道還想說他們沒有給你提供充分的訓練時間來進行訓練？不過被告人，這些事情在我來看真的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我剛才已經說了，你的商業價值完全不在你的演技，而在於你的外表。甚至包括你的粉絲們，也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演技，沒有人會在乎你唱歌好不好聽，表演的到位不到位。她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的形象！所以哪怕你是一個完全不懂得怎麼表演，只會整天凹造型的人，她們也都會對你如痴如狂！演技？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對於法者鴆接二連三的刺激，韓翔似乎終於有些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的肌肉開始有些許的抽搐，但是他還是很好地忍耐住那些情緒，不讓自己表現出「普通人」那樣的憤怒情緒。

    看到韓翔開始有些被激怒，法者鴆立刻攤開雙手，笑著說道：「韓先生，看起來你似乎很不服氣啊？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剛才我們都已經看的很清楚了，你的演技就是這麼回事。糟糕，呆板，無聊。沒有了後期和配音的話簡直就是難看到無以復加。哎呀呀，說起來我還真的是為你的粉絲感到可惜啊？這些可憐的女孩子竟然看著這麼無聊的東西看到現在？哈哈哈！這簡直就是搞笑了！要是我看到這些東西的話肯定一秒鐘就會切換頻道關閉網頁，實在是受不了啊！」

    說實話，現在蜜律開始有些擔心了。畢竟這個傢伙現在一副完全在嘲諷的姿態，搞不好會讓那個魔女控法官直接把他給攆出去啊！

    凌峰：「……」

    呼，還好……看起來剛才的羅剎女的話題已經成功地讓他沉默。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沉默還能夠堅持多久。

    另外……

    「翔子哥哥！回擊他！讓那個律師閉嘴！」

    「對啊對啊翔子哥哥！翔子哥哥的演技最棒了！永遠是最棒的！」

    蜜律完全是嚇了一跳！她轉過頭，只見旁邊那些女孩子們和旁聽席其他一些女孩全都在這個時候跳了起來！一副要馬上在這個法庭上開始暴動的意思！

    這怎麼行？蜜律連忙將旁邊也想跳起來的沈依依拉著按在座位上！沈依依一下子沒站穩，一屁股在座位上坐下，立刻惱羞成怒地看著蜜律，張開口——

    「沈碧池你在搞些什麼啊？中計了知不知道！你這個白痴！」

    沈依依還沒開口，突然被蜜律噴了一臉，讓她有些驚訝。她看了看旁邊那些女孩，一臉疑惑地說道：「什麼中計？你在說什麼啊？」

    所以說，大小姐就這麼天真嗎？沒看到那邊的有毒廢棄物嘴角已經揚起冷笑了？那傢伙就等著這一刻呢！

    可惜，不等蜜律開口把話說出來，那邊的韓翔卻是率先一步地開了口，大聲說道：「那位律師，我不知道你們法庭的運作究竟是怎麼樣。但是既然你在懷疑我的演技，我覺得我似乎有必要為自己正一下名。」

    法者鴆嘴角的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立刻收起，整個人也顯示出一種狂傲自大的表情：「有必要嗎？哈！大夥兒都知道你的演技不怎麼樣了，還有必要現在搞這麼一出演技大比拚嗎？我看完全沒有必要了吧？」

1129.萬一有千年的天才呢？

    「不，我覺得完全有必要。」

    韓翔站起來，依然用那種瀟灑的模樣脫去上身的外套。這樣一個動作立刻就再次惹得迷妹們驚聲尖叫！

    「既然你開始懷疑我的演技，那麼我在這裡自然要證明給你看。不妨就讓在場的所有旁觀者來擔當裁判吧，看看我和你的這些學生的演技之間究竟差別在哪裡！」

    一旁的老律師聽到這些話連忙站起來，略顯緊張地說道：「不不不！這不可以！韓先生，畢竟您現在的對手是那些學生！就算您輕而易舉地戰勝了他們，對面那個律師依然還是可以以『他們都還只是學生』為由繼續挑撥您！這樣的比拚完全沒有意義啊！」

    韓翔一愣，聽起來似乎也有些道理。他看向那邊的法者鴆，可能是想要收手了。

    看到現在，作為當場法官的凌峰終於還是開口說話：「原告律師，本次法庭之中，你和被告律師雙方都發表了有關被告人演技的討論。你們雙方都提出了一些證據，但是，同樣的，　你們也都沒有針對對方的證據做出反駁。現如今，被告人要求用演技比拚的方式來證明自己。但我覺得，這種證明正如同被告律師所言，並沒有任何的意義。就算被告方證明了被告的演技勝過你帶來的這些學生，也不能證明他的演技有多麼的卓越。」

    砰——！

    當法者鴆拍下這一巴掌的時候，蜜律就知道，韓翔已經上鉤。而這個有毒廢棄物當然不可能放棄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尊敬的法官！既然原告方想要證明的是被告人完全沒有演技，那麼顯而易見，就是要證明被告人就連這些學生黨的演技也不如！所以，原告方同意進行這場比試！我這邊有五個學生，讓在場的所有旁聽人員來擔當見證人！讓他們對包括韓翔先生在內的六個人的演技進行選擇，只要他們看出其中演技最好的人的確就是被告，那麼就當做我這邊的主張完全錯誤！」

    剛開始的時候金浩勳和勇哥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可是聽到法者鴆現在竟然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瞬間就被嚇傻！

    而那邊的韓翔則是在邪魅一笑之後，立刻同意了這個決定。

    是啊，當然會同意啦。

    要知道，旁邊這些觀眾席上的人中有很多可都是自己的粉絲，這種只要自己振臂一呼就能夠成功獲選的評比，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既然同意了，那麼法者鴆也是雙手拍著案桌，自信心滿滿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先等一下。」

    說出這句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凌峰。

    在他那一頭長劉海的後面，佈滿黑眼圈的眼睛顯得冰冷而又清楚。顯然，這個傢伙的腦回路並沒有被法者鴆繞進去。

    「原告律師，為了慎重起見，我想要問一下，你打算怎麼比。比賽的具體細節是什麼。」

    法者鴆哼了一聲，抬起頭向著這位法官瞥了一眼，說道：「規則很簡單！除了我剛才說的，包括六個人的直接演技大比拚！在這場比試中，我們可以選擇任意一場被告人本身曾經參演過的電視劇或者電影片段。然後讓六名參賽者一起參演。具體選擇哪一場完全可以交給被告進行選擇。當然！」

    法者鴆指著綠幕面前的那台攝影機和電腦，繼續說道：「如果是露臉表演的話，那麼在場的各位粉絲肯定第一時間就將她們的票投給了韓翔先生。為了保證對我這邊的公平起見，我這邊要求每個人都戴上動作捕捉設備，用電腦進行面部表情的識別，之後全都轉化到一個虛擬人物的身上。這個虛擬人物嘛，我也早已經找人做好了。」

    版隨著法者鴆的一個響指（照例不響），一名學生已經走上前，將電腦打開，裡面浮現出一個3D建模，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赫然，這個3D建模正是韓翔的模樣。雖然不能說有多麼的惟妙惟肖，但是粗略看起來的確是有著那麼六七分相像。

    法者鴆笑著說道：「正是如此。所有的表演者的表演最後全都會投射到這個3D建模上面，然後讓這個3D建模進行表演。然後再由各位觀眾進行投票選擇。看看哪一個3D建模的表演更加精湛！而這個更加精湛的表演究竟是不是被告人！這樣的選擇，我看是非常的公平吧？」

    蜜律微微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方法的確很公平。畢竟，要演的是韓翔本人曾經演出過的角色。用他的建模，再用動作捕捉和面部表情捕捉來表演，這顯然要比直接表演要來的更加的客觀。

    她看了看那邊的被告律師和韓翔，這兩人似乎也沒有什麼意見。

    但是……

    「原告律師，我看這樣不好吧。」

    就在法者鴆志得意滿，覺得對方已經完全落入自己的圈套之時，那邊的凌峰竟然再次開口！

    看著這個大法官，法者鴆現在真的是滿肚子的怨言！這就過分了呀，這可是過分了呀！你這個法官，見過拉偏架的，沒見過這麼拉偏架的！你看那邊律師是個弱逼就這麼幫襯的嗎？你這個法官不是不關心娛樂新聞的嗎？現在怎麼那麼有興趣？別裝了！你這個傢伙表面一副很冷漠的樣子但其實早已經樂開花了吧？

    雖然法者鴆心裡滿肚子的不爽，但是那邊的凌峰卻是自顧自地說道：「用你的六選一的方法，那麼對於被告來說還是處於非常不利的狀態。雖然從現在的證據來看，我姑且相信被告韓翔先生是一個百年不遇的演技天才。但是，難保你這五個藝術學院的學生中有某個人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呢？」

    法者鴆的嘴角抽搐，真的很想現在立刻抽這個魔女控一個大耳刮子！

    「萬一，這個百年的天才剛剛好就輸給了千年的天才，那麼本法庭覺得，這並不能說明被告人的演技很爛，而恰恰只能說明你的五個學生中有一個人的演技剛好勝過被告人而已。」

1130.戰前鼓舞

    法者鴆聳聳肩：「怎麼可能那麼巧？再說了，哪裡來的什麼千年的天才。演戲能夠達到這種程度有些誇張了吧？」

    凌峰冷冷地注視著他，緩緩道：「古往今來，喜劇大師的第一號人物，永遠都只有一個。而且你我都知道，就只有那獨一無二的一位。」

    現在，法毒的內心真的已經是崩潰的。

    他的嘴角如今只剩下抽抽，在僵硬片刻之後，只能硬撐著一個笑容，僵硬地笑道：「那麼，尊敬的法官先生，您覺得應該如何處理呢？」

    「這樣。」

    凌峰抬起法庭錘，落下——

    「總共六個人，1對5，那麼幹脆進行兩兩投票。雖然說天才不常有，但是如果在這場比賽中，被告人的得票數在總計五次兩兩投票中沒有取得三勝，那麼，我就認可原告方的主張。」

    剎那間，法者鴆的下巴瞬間跌了下來。

    同樣的，蜜律現在也是長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但是，如果被告的勝率達到了三勝。也就是說這場比試中被告僅僅只是輸給了兩個有可能是天才的未來演員，那麼我就不能支持原告方的主張。被告方，你們覺得這個決定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從原本的六分之一的勝率率一口氣變成了五分之二！這賠率提升的簡直不要太爽！

    作為被告律師當然是點頭點的如同搗蔥！只有法者鴆這邊簡直就是無語凝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看原告，再看看被告，凌峰伴隨著法庭錘的聲音，緩緩道：「既然如此，那麼本庭現在開始進入三個小時的休庭時間。除了吃午飯之外，被告可以選擇哪五個場景進行表演，然後通知原告方。原告方與被告方，請務必在這四個小時的時間內進行表演、錄製完畢。為了保證公平起見，雙方可以互相監督。可以自行進行排練，但是一旦進入綠幕拍攝階段，就必須一次無NG表演完畢，不能中斷。現在是中午11點，下午三點再次開庭。到時候的投票人員以旁聽證作為憑證，現在，休庭。」

    ——休庭時間——

    看著那個法官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一副氣定神閒，並且勝券在握的表現，法者鴆幾乎是要氣蒙了。

    轉過頭，看著那邊已經迅速被一大堆的記者團團包圍的韓翔和律師，再看看那邊那些保安不斷地阻攔走出法庭的模樣，再看看自己這邊……

    自己身後的五個學生。

    「法律師，您說的報酬……應該不會不算數吧？」

    這些孩子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顯然，他們已經剛才的法庭氣勢給震懾住，有些害怕了。

    看著這些十七八歲的年輕孩子，看著他們臉上的遲疑和猶豫，法者鴆卻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看看你們，看看你們一個個的什麼樣子？」

    這五個孩子低下頭，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

    「報酬？報酬！你們的報酬我當然會給。但是，你們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們是不是覺得勝率已經開始降低了？是不是覺得你們快要輸掉，所以先擔心起自己的學費了？」

    被法者鴆訓著，這些孩子卻是一個都不敢抬頭。

    見此，法者鴆不由得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到那邊正看著這邊的蜜律，而蜜律也正看著這邊。

    當下，他伸出手勾住這五個孩子中的兩個的肩膀，讓這些學生同樣別過頭，指著那邊的蜜律。

    「嘿嘿，看到沒？那是我女兒。漂亮吧。」

    五個學生一愣，似乎還無法理解這個律師怎麼突然間開始炫女兒了？臉上的狐疑之色隨之增加。

    法者鴆搖著頭，拍著他們的肩膀說道：「我女兒曾經也是個偶像迷。巧了！就是那邊那個韓翔。至於為什麼迷他？就因為那個傢伙帥氣。好不容易！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丫頭那根搭錯筋的腦袋給拉回來。」

    蜜律看到法者鴆正拉著那些學生一邊看自己一邊談論什麼，立刻擺出一個很不爽的表情。

    法者鴆繼續說道：「現在，輪到你們了。我的力量有限，我只能拉回我自己的女兒。可是，你們看看，看看我女兒！那麼可愛的女兒雖然不多見，但是這麼可愛的女孩子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是不是？比如說她旁邊那個。」

    五個學生的眼睛轉向旁邊的沈依依。

    「我是已經盡力了，但是你們可以！仔細想想，難道你們覺得那個韓湘的演技有這個資格獲得這些可愛的女孩子的青睞嗎？難道你們還覺得這個世界上像我這樣可憐的父親不夠多嗎？」

    這五個學生的眼睛逐漸開始有神了，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莊嚴。

    「現在，到你們了！看看那個傢伙。那個傢伙明明就有著屎一般的演技！你們難道覺得你們的演技比這坨屎還要差嗎？」

    作為藝校的學生，這些孩子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會比一個選秀出身的傢伙還要來的差勁。被法者鴆這麼一激，他們的眼神終於徹底不同了！全都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當然不可能！你們的演技可是比那個傢伙好上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那個傢伙完全沒有任何資格能夠在你們的面前耀武揚威！相反，今天，現在！就在四個小時之後！就是你們踩著這個所謂的萬花獎影帝在地上狂碾的時候！也是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自豪地宣佈！這個傢伙的時代將會徹徹底底地結束！取而代之的，將會是你們的時代！」

    經過這樣一番鼓舞，這五個學生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見此，法者鴆伸出一隻手，其他五個學生也是分別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六個人互相環視，最後，一抹自信心十足的笑容立刻呈現在他們的臉上！

    「加油！！」

    突如其來的怒吼讓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撤出法庭的旁聽者無不是嚇了一跳！他們回過頭，看著這邊好像熱血漫畫那樣正在互相加油鼓勁的六個人，無不是紛紛報以「這什麼鬼？傻逼吧？」的表情。

1131.捉弄

    看著這些傻瓜一般的表演，蜜律則是哼了一聲，轉過身，就要走出法庭。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一隻手竟然再次拉住了她。

    「賤人！賤人！好激動啊！真的是好激動啊！我覺得剛才翔子哥哥絕對看我了，絕對絕對看到我了！絕對！有沒有啊？有沒有啊！」

    回過頭，沈碧池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手中拉著的這個女孩是「敵人」，興奮的不斷手舞足蹈！而其他那些一起來的粉絲群現在也是一個個的大聲尖叫！一些人衝出去打算見一見心目中的偶像，而另一些則是打定主意在這裡佔位，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座位被別人給搶了一樣。

    看著沈依依，蜜律真的是心情複雜。

    要說勸吧，她沒這義務。而且她知道從偶像廚中擺脫出來的那種深刻的沉淪感和悲劇感，清醒過來之後再看看以前的自己簡直就像是看傻逼一樣，真的很懷疑自己怎麼曾經會那麼傻逼？

    而另外一方面，如果說不勸，看著沈依依就和過去的自己一樣傻逼，又有些於心不忍。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蜜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眉頭不由的一皺，轉過頭看著下面那個有毒廢棄物。

    只見法毒現在也正向著自己嘻嘻壞笑，做了個「贊」的手勢。

    對此，蜜律只是哼了一聲，將手機放進懷裡，抱著天平熊。抬腳就向著法庭外面走去。

    「喂！賤人，你真的要走嗎？不佔著座位？」

    沈依依又在喊了。

    嘛，雖然看起來她和蜜律互相不對付，可是看看現在的法庭……嗯，除了這兩個小學女生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年紀更加大的初中高中生，甚至還有大學生和一些社會女性。雖然全都是韓粉，但……小學生和這些人也不可能談到一處去吧？

    「我去吃個午飯。總不能在這裡一直等四個小時吧。」

    蜜律隨便敷衍了一句，沈依依再次轉頭看了看那些互相聊著，似乎完全沒有想要搭理她的高年級女孩，終於還是下定決心——

    「哼！老師說了！讓我們小學生在外面的時候不能夠獨自一個人走來走去。我身為班長，自然有責任要看好你。你說你這麼不讓人放心，萬一出了事情豈不是我的責任？沒辦法，我只能和你一起去了！我們走吧！」

    這麼一大段的長篇大論，蜜律也是看著這個沈班長在那裡絮絮叨叨。好不容易說完，她扭頭就走出法庭，沈依依自然也是屁顛屁顛地跟了出來。

    這裡，是法院。

    從第一法庭出來之後，沈依依臉上的氣勢立刻就削弱了不少。

    畢竟對於一個小學女生來說，這地方可不是經常來的。面對那麼多看起來很厲害的大人，就算這個小丫頭再怎麼無法無天也會不自覺地在氣勢上被壓倒。

    但是這個女孩卻突然發現，蜜律竟然對於這裡熟絡的不得了！到處走來走去完全沒有任何壓力！雖然知道這是由於她經常來這裡逛的關係，可心中還是有些不太服氣。

    「哼！蜜賤人，有什麼了不起，以後我也多來兩次就會比你更厲害了。」

    蜜律回過頭，看到背後的沈依依雖然嘴上一副絲毫都不服輸的模樣，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實在是有夠不安。

    見此……她的嘴角，立刻就露出了一抹壞笑。

    「哎呀呀，讓我想想，去被告人休息室的方向……嗯，應該是這裡好像沒錯哦。」

    蜜律伸出手，指著前方的一個通道。沈依依一聽到這句話立刻就高潮了。整個人瞬間湧上來搭住蜜律的肩膀，興奮至極地嚷道：「翔子哥哥的休息室？真的嗎？真的是這裡嗎？」

    蜜律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是的，我記得就是在前面。我告訴你哦，你可不要隨隨便便進去那裡面。法院的很多地方都是機密地點，不能隨便亂跑的。雖然我們知道了地方，但是如果亂跑的話……」

    這小丫頭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把話說完。

    因為沈依依已經很興奮地一溜煙地衝了過去！

    跑到通道底端，這位班長東張西望，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很快，她就轉過頭死死盯著後面走過來的蜜律。

    蜜律也是笑著，伸出手，指著面前一扇看起來很厚重的大門，微微抬了抬嘴角。見此，沈依依立刻趴在那大門上，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縫。

    她推的很小心，似乎是生怕會驚擾到裡面的人一樣。

    從那打開的門縫中望進去，裡面的裝潢似乎還挺不錯，有一副適合韓翔這種大明星的裝潢風格。

    「翔子哥哥？」

    沈依依推開門，一腳踏了進去，壓著聲音輕聲叫喚了一句。

    後面的蜜律則是呵呵笑著，繼續看這個女孩往前走。

    沈依依終於大著膽子走進房間，東張西望。這裡看起來像是休息室嗎？四周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櫃，全都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文件。別過頭，在那張很大的辦公桌上也是堆滿了許許多多的文件和書本，中間一台電腦屏幕剛剛好和其他書本一起擋住了後面。但是，可以很明顯地聽到後面傳來的鼠標點擊聲。

    「翔子哥哥！請……請在我的衣服上籤名！我真的很喜歡你啊！！」

    一邊叫著，沈依依大踏步地衝過書桌，一臉興奮地將自己的衣服拉起！

    但是……

    迎接她的，卻並不是什麼翔子哥哥。

    而是一隻手捧著泡麵碗，嘴巴裡還含著一口沒有吃下的泡麵，一隻手捏著鼠標，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的凌峰。

    那一刻，沈依依的大腦是短路的。

    她那張原本興奮至極的臉蛋現在卻是在和凌峰的這種對視之中卻是變得越來越紅，越來越尷尬。她的雙手拉著衣服的動作也是就這樣僵住，儼然一副被石化了似得表情。

    在僵持片刻之後，凌峰終於還是放下手中的泡麵，吃下嘴裡的食物，用手一抹自己的嘴，重新恢復成那種冷冰冰的模樣：「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