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2.結婚的感覺
凌峰也是很明顯地聽出了話語中的問題,他停下了手中的規劃,同樣問道:「不好,是指怎樣的不好?他有打過木女士,還是責罵木女士?還是其他的虐待行為?」
木母揮揮手道:「就是不好!就是不給我們家小櫻面子!這樣說你們總懂了吧?」
凌峰搖搖頭,這個一向都顯得十分冷血的傢伙現在再次暴露出他冷血的本性無疑:「不懂,怎麼不給木小姐面子?具體他是怎麼做的?這些事情還請您兩位能夠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木父和木母互相對望了一眼,一時間語塞,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他們兩個人轉向那邊正在畫畫的木小櫻,很顯然,答案就在這個女主人公的身上。
法者鴆站起來,走到木小櫻的身後,停住。他的臉上帶著微笑,微微笑道:「木女士,您和您的丈夫李狼先生因為這場離婚風波而鬧騰了兩天了,我想,我似乎可以詢問一下你們兩位爭吵的原因了是不是?在這三年中,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讓您兩位現在這樣互相看不順眼導致您昨天大鬧會場,還拋出週一要去離婚的狀況?如同您的父母所說,您的丈夫對您不好,請問究竟是哪裡不好?說出來,我們也能夠執行針對的對策。」
畫板上的筆,停了下來。
木小櫻的臉依舊對著屏幕,電腦上那個帕比亞的婚紗裝如今已經快要完成。手捧新娘捧花的帕比亞臉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潔白色的婚紗在風中微微飄蕩,帶來一種清純卻又魅惑的美感。
「木女士,究竟,離婚是因為什麼?」
面對法者鴆的再三詢問,木小櫻別過頭,捏著電容筆的手也是微微顫抖。在片刻的遲疑之後,她終於開口,用一種讓法者鴆幾乎難以想像這就是昨天那個在會場大吵大鬧的輕聲細語,害羞而靦腆地說道——
「那是因為……因為……我沒有什麼結婚的感覺……」
嗯,其實法者鴆很想要問一句「那你現在還是處女嗎?」或是「你老公是不是都還沒有碰過你?」之類的話。轉過頭,看著那邊的那個凌峰。很顯然,如果現在是在法庭上的話這傢伙一定也會問出來吧?那張憋得鐵青的臉顯然就是一副很想要鐵面無私地問出來的表情!
不過幸好,這兩個傢伙還是憋住了。
「那麼沒有結婚的感覺是什麼意思?」
法者鴆繼續讓自己保持耐心來詢問。
木小櫻停下筆,在略微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轉過頭來看著法者鴆。她的嘴唇略微咬了一下,開口道:「法先生,凌先生,我想問問你們,你們有結婚過嗎?」
法者鴆和凌峰一愣!兩個人的眼睛立刻對著這個木小櫻的女人不斷地掃瞄!
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判斷出來,這個女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也充滿了祈求的色彩。如果在這個時候回答「沒有」的話,那麼這個話題恐怕就會戛然而止,再也沒有後文了。
「我……我連女兒都有了。我給你看!」
法者鴆猶豫了一下,突然打開自己的手機,調出裡面拍攝的那個小丫頭衝著自己發火的照片,笑著道——
「看,這就是我的女兒,很可愛吧?」
木小櫻似乎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再轉過頭來看著後面的凌峰。
凌峰那張臉瞬間變成了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的臉!但是下一刻,這傢伙立刻摸著自己的下巴,十分冷靜地說道:「雖然我還沒有結婚,但是在我心中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女神。等到時機成熟,可以登記領證的話,那麼我會立刻去領證的。」
嘛,這句話大概也只有法者鴆現在可以理解了吧。
不過沒關係!看木小櫻現在一副得到滿意回答的表情,法者鴆也是重新提起精神。
「這樣啊……那麼我想問問兩位,結婚……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木小櫻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椅背,顯得有些百無聊賴——
「我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結婚的實感……我走出去都不敢和別人說我結婚已經三年了。我周圍的人甚至在我明明告訴他們我已經結婚了的情況下,偶爾也會忘記這件事,有的時候甚至還會以為我沒有結婚……」
她抬起頭來,看著法者鴆和凌峰——
「所以,結婚到底是怎麼樣的?結婚……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這個問題你們能夠回答我嗎?告訴我,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場問詢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得到任何的答案。
所有的一切,都在木小櫻的這個問題之下被掩蓋。
接下來不管法者鴆和凌峰再問任何的問題,得到的都只有這個女人的這個問題——
結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夕陽西下,時間也不早了。
道別木父木母,看著那個繼續對著電腦繪畫的女主人公,法者鴆和凌峰兩個人走出了小區,迎著夕陽,兩個人站在公交車站前。
沒有說話。
這兩人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前方,看著那川流不息的車馬人群,思索著自己所想的事情。
「我,可能有些理解她所說的沒有結婚的感覺的意思了。」
終於,凌峰開了口,率先說道。
法者鴆也是點點頭,雙手交叉抱在腦後道:「是啊,我也有些理解了。木小櫻的房間就是她和李狼的婚房。但是這件婚房中卻沒有任何一張他們夫婦倆的婚紗照,而且那間婚房看起來也沒有裝修過的樣子。這種情況只能說是非常的異常了。」
凌峰捏著下巴,想了想後道:「難不成他們沒有結婚?這也不對,他們親口說過領過證的。」
法者鴆:「只能說,這對夫妻的的確確是非常的不正常。我回去查查看,你呢?」
凌峰:「我也去調查一下這兩個人的婚姻登記,看看是不是哪裡出現什麼偏差。」
兩個人互相點頭,隨著公交車來,一輛一輛地,將兩個人分別接走,迎著夕陽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