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439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26
632.前因後果

    剛剛還打算開口的豚姐一下子被卡住,似乎是想不出話來了。在猶豫片刻之後,她終究還是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帕小羊,伸出手,握住女兒的手。

    「法律師……既然這樣,千言萬語我也不說了。但是……我有些……有些問題還是不明白……」

    豚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再次問道:「當時……當時我明明看到驗孕棒上是兩條槓……可為什麼……為什麼後來醫院檢查,卻說我們家小羊沒有事?沒有懷孕?」

    法者鴆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其實很簡單。現在的很多的驗孕棒所檢測的,都是一種被稱之為人絨毛膜促性激素的激素,簡稱為HCG。」

    「這種激素只會在懷孕的婦女體內產生,所以,驗孕棒的原理就是檢測尿液中的這種激素的含量。一旦達標,就會變成兩條槓。」

    「可是另外一方面,這種激素雖然只會在懷孕的婦女體內產生,但卻可是提煉和製作,變成藥劑之類的粉末便於攜帶。所以,我就讓這個小丫頭在當初給小羊驗尿的時候動了點手腳。」

    法者鴆朝著蜜律甩了個眼色,蜜律哼了一聲,說道:「沒有錯,我將HCG的固體粉末放進小羊的尿液樣本之中,這樣一來,用驗孕棒檢測的結果當然就會顯示為兩條槓啦。」

    或許,這些專業的術語讓豚姐顯得有些頭暈,她捂著自己的腦袋想了想後,說道:「可是……可是後來我又測試過好幾次……都顯示小羊懷孕了呀?這……這怎麼說?」

    法者鴆接口道:「這也很簡單。你們家本來沒這種東西,所以使用的全都是我們買的驗孕棒吧?接尿液的量杯應該也是用我們買的那些吧?就是為了防止你自己再去買,所以我才多買了一點放你家。接下來,只要在每個量杯的裡面都塗上一些HCG的液體,那麼結果自然就不言而喻啦!」

    或許,豚姐已經似懂非懂。但是她接下來又有些問題問了:「法律師,從開頭到最後……我一直……我一直都有些糊塗。您說我女兒死了,可是現在又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事情就更加簡單了。」

    法者鴆雙手叉腰,顯得有些得意地說道——

    「之前李二狗他們看到的三個所謂的無證醫生,並不是真的無證醫生。這三位是我從專門的兒科醫院裡面請來的演員。啊,當然,出場費不便宜啊。不過由於他們臉上都戴著眼鏡和口罩,所以也不需要太多的演技。等到將小羊麻醉了,把我們所有人都趕出房門之外,再往小羊的身上潑灑演戲用的人造血漿就行了。之後,那些醫生朋友們再換上一套急救人員衣服,戴著口罩遮住面部跑回來,三兩下地將小羊抬走就行。那個時候李二狗他們已經懵了,那麼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去分辨這竟然是同一批人。」

    「而之所以能夠確認這個無證診所的地點也很簡單。既然要做流產,那就不可能去正規醫院或是自己不認識的醫院。只要稍稍調查一下這位村長的人際關係就可以知道對方。然後,我去永夜鎮之前就先上門一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對方自然就會讓出來給我們演戲啦~~」

    一旁的蜜律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不怕那個王虎親自出馬啊。萬一被識破的話看你怎麼辦。」

    法者鴆打了個沒有響的響指:「如果是王虎親自出馬,那麼當然會立刻更換演戲的方式啦~~這個世界上沒有可以應對所有方案的方法,但可以有不同的策略。他們可以說這裡以前的醫生出外診去了,一兩個月回不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王虎也會讓我的那些醫生朋友幫忙。這樣一來,結果也就一樣了。」

    解釋完這些,豚姐也算是明白了這裡面的所有。她想了想後,伸出手捏著女兒的手,輕聲說道:「這麼說來……法律師,您……您打從一開始……所有的東西……都是演戲嗎?從一開始的男女兩撥人吵架……到那些女孩子給你通風報信……所有的這些……全都是嗎?」

    她吞了一口唾沫,抬起頭來:「可是法律師,您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謊稱我女兒懷孕……為什麼又要演出我女兒死掉的這一場戲?為什麼……」

    「為的,就是讓你能夠看清這個村子的真相。」

    法者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背著雙手站在病床頭,一臉嚴肅,神情肅穆。

    面對豚姐的仰視,他緩緩說道——

    「你就是這場戲劇的親身經歷者。很顯然,你也並不懂法,你也不明白法律為什麼要保護這些東西。在我的面前,你曾經三番五次地為你的仇人,為傷害了你的女兒的人開口說話。」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女兒沒有懷孕,還沒有到那最最險惡的地步的話,你覺得結果會怎麼樣?你覺得,你會像現在這樣如此痛恨那個王虎嗎?還是說你會繼續麻木地居住在那個永遠都籠罩著黑色迷霧的村莊之中,繼續用你女兒的肉體來換取更好的生活環境?」

    豚姐不說話了,如今的她,只是生怕永遠失去一般地緊緊地抓著女兒的手,再也不肯放開。

    法者鴆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豚姐,人只有失去過一次之後才知道珍惜,只有在真正感受到痛苦之後,才會明白什麼叫做痛苦。您的女兒是您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同樣的,您也是她唯一的親人。在她長大成人之前,我們沒有辦法一直保護她。唯一能夠保護她的,就只有您——她的母親。」

    豚姐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

    而帕小羊現在也是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媽媽。終於,豚姐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帕小羊摟在了懷裡。

    「對不起……媽媽錯了……媽媽真的做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26
633.說出來,我們將保護你不再被傷害

    這位母親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女兒。帕小羊那小小的身子在母親的懷裡,卻也是完完全全地放開,反過來摟住了自己的媽媽。

    門外,傳來腳步聲。

    伴隨著一陣輕輕的叩門聲,病房門推開,兩名女警走了進來,看著帕小羊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小羊,明天就要出庭了,小羊準備好了嗎?」

    帕小羊略微顯得有些緊張,她更加用力地抱著豚姐。而豚姐看到女兒害怕的樣子,也是有些難受:「民警同志,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出庭?我女兒……讓我女兒面對那個王虎……我怕……我怕我女兒受到傷害……而且一旦上法庭了的話,那麼多人……」

    女警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說道:「但是你是被害人,你必須要出庭。你放心吧,我們這是不公開審理,小羊的名字也會作化名,面部照片和聲音也都會做處理,不會有任何洩漏的。」

    豚姐顯得有些緊張,懷中的帕小羊也是縮在她的懷裡:「可是,我還是怕……」

    「民警同志,讓我來吧。」

    作為被害人的委託律師,法者鴆稍稍切入這場談話之中。

    他蹲在床沿,讓自己的視線略微比這個小女孩低。

    「小羊,你,很害怕,是不是?」

    帕小羊抓著母親的手臂,想了想後,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法者鴆的臉上露出微笑,他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知道,這可能的確很容易讓人害怕。我能夠理解小羊現在的心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沒有辦法讓你不害怕,但是,小羊,我想要告訴你。在這件事上,你永遠都沒有傷害任何人,而是有人對不起你,有人利用他們骯髒的手段讓你受到傷害。」

    「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站出來,告訴你的媽媽,告訴警察叔叔,告訴法官那個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這並不是對你的傷害,相反,還是讓我們大家可以更加好地保護你,照顧你。讓那些壞人永永遠遠地離開你的身邊,再也不能傷害你。」

    「只要你能夠說出實話,我們,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旁。」

    聽著法者鴆的話,帕小羊那略顯恐慌而有些顫抖的身體,終於不再晃動了。

    她從母親的懷裡探出頭來,看著法者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真的……我真的可以……不用再被王虎叔叔插了嗎?不會再疼疼了嗎?」

    這一刻,豚姐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如同泉湧一般地滾落了下來……

    ————

    走出醫院,迎接兩人的,是頭頂那酷暑而灼熱的陽光。

    頂著那麼大的太陽,法者鴆聳了聳肩膀,十分爽快地走向那邊的公交車站。然後再被曬得半死,那姿態幾乎就是要拽著蜜律這個小丫頭才能夠邁開腳步走動了。

    好不容易終於上了公交車,感受著空調車的那股略顯後勁不足但已經很努力了的爽快感,法者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快要化在座位上了。

    坐在旁邊的蜜律別過頭,看了一眼身旁這個已經快要在座位上變成廢柴的傢伙,不由得開口說道——

    「這一次,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哼,謝你媽去。給個一千塊錢卻要我和整個村子敵對?她以為我在這件案子裡面究竟花了多少錢?」

    原本,蜜律還是好聲好氣。

    但是現在聽到這個傢伙一點點都沒有想要好好說話的模樣也是來了氣,乾脆說道:「是啊是啊,你花了好多錢呢!但是豚豚姨的房子賣掉你也抽了很多成吧?」

    法者鴆晃著腦袋:「切,距離一百萬還早得很呢!我還要給那些『演員』們出場費,這麼算下來我根本就賠了!為此我還要忙前忙後。」

    說到這裡,法者鴆突然一下子拉開嗓門大聲道:「這不行!我已經連續好幾個案子沒有賺到錢了!都是因為你這個丫頭!最近幾個案子幾乎全都是在做白工!我法毒的外號可不是做白工賺來的!不行,下一個案子我一定要大賺特賺!一定要賺他個一兩千萬!」

    車上的人紛紛轉過頭,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他。

    不過也幸好,現在是工作日,雖然是暑假,車上人也不多。

    蜜律也算是習慣了,儘管習慣,但她還是十分識趣地站了起來,轉移到其他座位上,和這個傢伙保持距離,裝作不認識。

    下了車,在那大太陽底下法者鴆已經是完全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在地上,就連撈都撈不起來了。如果不是蜜律打電話把咲夜叫過來的話,估計這丫頭可以讓這個傢伙就這樣躺在公交車站的等候座椅上,一直到完全化成膿水吧。

    「雖然一開始,我真的是對豚豚姨絕望了。」

    回到別墅,蜜律在沙發上坐下,看著面前的冰鎮奶茶——

    「但是,現在我再次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想要放棄自己孩子的母親。做媽媽的,永遠都會最愛自己的孩子。豚豚姨就是這樣,就算受到那麼大的壓力,在最後也終於還是接受了內心的心情,完完全全地愛著小羊。」

    享受著空調的冷酷,法者鴆癱在老闆椅上,一杯冰鎮咖啡下肚,他終於慢慢地復活過來。

    這傢伙冷笑一聲道:「切,你還真以為這個世界那麼美好?做母親的永遠都喜歡孩子?這只能說你見識的案件實在是太少。就說這一次,豚姐崩潰的原因可能也不是因為她愛孩子,而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親人,她需要心靈寄託而已。」

    蜜律朝著法者鴆瞪了一眼:「你的腦子裡面難道就不能存在一點善良美好的東西嗎?」

    「哈哈哈!善良美好的東西?這種東西好吃嗎?這個世界上多的是陰暗的角落,只有魔法少女的純潔魔力才能夠將其一掃而空!普通人想要憑藉善良和美好來驅除陰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法者鴆現在這樣一幅誇張的笑聲,蜜律臉上的那種略微帶一點點和睦的色彩終於完全消失。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再也不說一句話,轉身就走出會客廳上樓,進入自己的房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28
634.母愛

    法者鴆搖晃著腦袋,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等到這個小丫頭離開,他打開電腦,看著這件案子,抬起手指敲著腦袋。

    天生的母愛?他才不會相信這種東西。

    尤其是律師這一行干多了之後,很多原本可以相信的東西其實都不怎麼能夠相信了。

    更何況,蜜糖這個女人會放任蜜律這麼一個十歲的孩子,只攜帶三千塊錢從永夜村來到上京市,一個人自己坐火車,坐巴士,坐公交,住小旅館……

    光是這麼想一想,法者鴆對於這個女人的感覺一下子就會變得無比厭惡。

    長得漂亮又如何?自己之前竟然還會在做夢的時候夢到這個女人?現在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渾身上下全都汗毛直豎!

    越想越是氣,但是,越是想像一年前這個小丫頭獨自一個人走了那麼長一段路來找自己,法者鴆的心卻是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陣抽搐。

    雖然他知道這種恐懼感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早就過去一年了,這個小丫頭現在也好好地在樓上蹦蹦跳跳。

    但……光是想一想一年前的那個深夜,時間過了午夜,而她卻是孤身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往信箱裡面塞信封的場景,法者鴆還是忍不住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克制不住,連忙撥打電話。

    一個月後……

    一排排的監控錄像視頻資料陸陸續續地發送到了法者鴆律師事務所。這位自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律師現在卻是膽顫心驚地,瞞著小丫頭和咲夜開始播放這些監控錄像。

    嗯,錄像有些齊全,但有些也都已經因為時間太久而找不到。不過沒關係,只要能夠看到一個大概,法者鴆覺得自己這一個月來不斷跳動的心臟應該也就可以輕鬆一點了。

    屏幕畫面上,顯示出來的是永夜村附近的一個巴士車站的監控錄像畫面,時間是一年前。

    在拖動時間軸之後,很快,他就能夠看到蜜律那個小丫頭抱著天平熊出現在畫面中,坐著等待,然後去坐車。

    之後,他再次打開下一個錄像,一個接一個,看著蜜律下了巴士,搭乘火車,然後下車,進入上京市。

    之後調取她居住的那個小酒店的畫面,這種沒有什麼營業牌照的小酒店當然不會探討什麼大人的問題。小丫頭順利入住,然後過了一天之後,這個小丫頭離開小酒店,在地鐵的監控錄像中出現。

    接著,就是自己當日在地鐵上和這個小丫頭面對面坐著的監控畫面。

    之後,就是自己家門口的監控畫面,以及這個小丫頭再次跟蹤一番,回到小酒店,最後正式入住自己這邊的畫面。

    看完這一切的監控錄像,法者鴆終於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覺。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真的是十分幸運,這個小丫頭一路過來沒有碰上什麼人販子。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要說一聲,自家丫頭長得挺漂亮的。長得那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在外面一個人行動那麼多天卻沒有碰上一個壞人……哈哈,只能說上京市的治安實在是太好了,對不對?

    ……這,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不是法者鴆自誇,但是那小妮子真的很漂亮,再過幾年絕對是禍國殃民的那種。

    他可不相信上京市的治安環境能夠好到這種程度,那麼多的犯罪分子放著自己家那麼可愛的漂亮女兒放著那麼多天都不下手?

    法者鴆也不相信運氣,如果真的是憑藉運氣的話,那麼自己早就不知道輸掉多少回了!

    所以,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思索半天,法者鴆終究還是掉過頭,將之前的視頻重新打開,開始仔仔細細地看。

    仔細看,不僅僅看有這個小丫頭的畫面,更是看這個小丫頭出現之前和出現之後的畫面,反覆查看。

    也不知道反覆查看了多少遍,終於,法者鴆看到了一個問題。

    只要是那個小丫頭出現的畫面,過不了多久,其身後總會出現一個獨自行走的人。

    這當然沒有任何的問題,因為這個小丫頭走的基本上全都是有很多人的地方,有獨自行走的人也不稀奇。

    但問題是,每一個監控視頻中出現的這個獨行者雖然每一個的裝束都不相同。有老婦人,有職場女性,有時髦女郎,有大學生,有胖有瘦。可只要借助這個小丫頭的身高來做比較,去除高跟鞋等等的差別,可以明顯看出來這些人的身高其實都差不多。

    甚至是在自己和這個小丫頭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地鐵車廂之中,在另外一節車廂的監控視頻中也可以看到這麼一個好像是剛剛下班的上班族似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是依靠在椅子上如同睡著,但是她那閉著的眼睛卻是朝向蜜律和自己的方向。

    「你在幹嘛?」

    就在此時,會客室門口傳來小蜜律的聲音。這個小丫頭抱著天平熊,一臉狐疑地看著法者鴆——

    「你明天還要出庭呢,現在還不睡覺,真的沉迷魔法少女不能自拔了嗎?」

    看了看門口的蜜律,法者鴆微微一笑,乾脆伸了一個懶腰。

    「丫頭,你去年來的時候,全程都是一個人,對嗎?」

    聽到法者鴆突然這麼問,蜜律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一臉自信地說道:「當然,我很厲害吧?所以,可別小看我。」

    「嗯……呵呵。」

    看著監控畫面中那個靠在椅子上睡覺的上班族,法者鴆不由得搖了搖頭,關掉電腦——

    「好了!走吧,我們睡覺去!看看什麼時候能夠找到你媽,把你這個小丫頭送走!」

    「別說這種涉嫌性騷擾的話。我可不要和你睡覺。」

    「哈哈哈!臭丫頭,走吧!」

    庭審結束,某論壇新聞——

    《永夜村村長禽獸不如,強姦幼女禍害鄉里!村子繁華的背後所掩蓋的卻是其罄竹難書的罪惡,如今被判刑村民紛紛叫好!》

    網友A:所以說,現在的官員全都是腦滿腸肥的蛆蟲,全部都是沒用的廢物!這種人還死緩幹嘛?結果後來減刑減刑再減刑,出來後又是一個禍害!

    網友B:這個村子真可憐,接二連三地不斷地出現這些貪官。可惜了那個小姑娘,這種人簡直沒有人性!

    網友C:村民的確應該放鞭炮,真可惜沒有放鞭炮的視頻。讓那些官員看看,整天什麼事情都不干就知道玩幼女,就是要落的這種民心相背的下場!

    網友D:我只能說,這個村子的村民也實在是太善良,太懦弱了。我見過很多農民,不懂法,不敢反抗官員,結果就是不斷地被欺壓被蹂躪。如果我是當地的村民,我絕對號召大夥兒把那個腦滿腸肥的強姦犯直接打死!村民們都會為我撐腰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28
635.勝利者的場所

    碰!

    法庭錘重重地落下,如同落下了一道驚雷。

    胖胖的法官坐在那高高的法官席位上,面色冰冷如鐵。

    在被告席這邊坐著三個人,一個是身材略微有些發福,身上穿著名牌服飾,手上拿著一個LV牌的包包,脖子上手指上穿金戴銀的中年女人;一個是雙手插在褲子裡面,顯得十分囂張跋扈的十八九歲的青年;另外一個四五十歲左右,滿臉橫肉,頭髮有些禿,身子同樣顯得十分肥胖的中年男子。

    除了這三個明顯來自上流社會的被告人之外,在他們的旁邊則是坐著四名律師所組成的律師團。這強大的陣容再配合他們現在臉上的那種自信的笑容,更是如同一座高山一般給無法直視的緊迫感。

    而原告這邊,則只是孤零零地坐著兩個人。

    一個同樣四五十歲的中年女子,一個二十歲出頭一點的年輕女子。兩個人身上的服裝都顯得很簡單,雖然很明顯她們很努力地清洗乾淨,但卻難以掩飾那衣服上的補丁和那些起毛的邊角。

    沒有律師,也沒有訴訟代理人。就只有這兩個母女,相依為命地站在這孤零零的法庭之上,顯得無比的孤獨。

    「現,判決如下。」

    胖胖的法官拿著手中的判決書,大聲說道——

    「關於原告秦香訴被告陳世要求確認婚姻關係一案,本庭經過審理,確認原告與被告的婚姻關係無效,原告秦香並非被告陳世的合法妻子。故不支持原告要求證明兩人之間有夫妻關係的申請。」

    「原告陳東妹的確為原告秦香與被告陳世的直系血親,雙方對此並無異議。雖然原告撫養陳東妹不易,但是被告在上京市打工期間也有五年的確寄送些許錢財回家,也盡了撫養義務。根據其籍貫丹江村的人均收入年三千來計算,判決被告一次性支付給原告陳東妹從五歲開始到十八歲中的總共十三年的撫養費,總計三萬九千元整。」

    「駁回原告其他訴訟請求。本案訴訟費用總計六千元整,由原被告雙方共同承擔。」

    判決落下,聽到最後竟然只落得個這樣的判決,原告席上的秦香瞬間就呆住了。

    但是陳東妹卻是一下子淚湧而出,指著對面正面露微笑和幾個律師握手恭喜的陳世,大聲泣道:「四萬塊錢?為什麼只有四萬塊錢?這還有王法嗎?這個世界上還有王法嗎?這個人……我的爹爹!他對我和我媽媽不管不顧二十多年!害得我和我媽媽在老家丹陽村無依無靠!他卻是在上京市包小三!住大房子,開那麼貴的豪華轎車!他這個身價幾十億的人,你讓她最後只給我們母女倆四萬塊錢?憑什麼?憑什麼啊!」

    碰——!

    法官席位上的胖法官拿起法庭錘重重落下,目光堅定不移地看著陳東妹這邊,冷冷說道:「原告,請你安靜。否則我將會以擾亂法庭秩序罪逮捕你。」

    聽到法官說話,一旁的秦香連忙拉住女兒,顯得十分害怕。但是陳東妹卻是止不住眼眶中的淚水,手指依然死死地指著那邊的陳世,大聲道:「我不服!這個人……這個人把我們母女兩個扔在村子裡面不管……家裡掛著的結婚照片是假的嗎?你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嗎?我不服!我不服——!」

    作為被告的陳世瞥了一眼對面的女兒陳東妹,別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之後二話不說地就要從一旁的邊門離開。

    看到他要離開,陳東妹猛地大叫一聲,立刻就要衝過法庭,向著那邊的陳世衝去。

    「庭警,抓住她!」

    只可惜,在法官的一聲喝令之下,四周的庭警卻是一擁而上,將這個女孩死死地壓在地上。看著女兒被壓,秦香慌了神,連忙上前來扶住女兒,同時慌慌張張地向著法官揮手道:「不不不!不要傷害我女兒……不要傷害東妹!不……青天大老爺,求求您,不要啊!」

    只可惜,那胖法官依然是面不改色,冷冰冰地說道:「為了維護法庭的尊嚴和紀律,陳東妹,我現在正式以擾亂法庭罪的罪名逮捕你。」

    一聲令下,陳東妹立刻就被旁邊的庭警加上手銬。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陳東妹的雙眼猛地放大!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她再次如同狂暴了一般地大聲哭鬧起來!只可惜,她一個小女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比得過四周身強力壯的庭警?

    「喂,鄉巴佬,你還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啊?哈哈哈,那麼髒,我就連去會所都不會找你這樣的!渾身都是臭味。」

    那個十八九歲的紈褲子弟大眼瞪小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洋洋得意地繼續道——

    「給你四萬塊錢回家好好種地就已經夠不錯了!哈?想要進我們陳家的門?你想瘋了吧!」

    「寧寧,不要和這種人說太多話。」

    那個看起來衣著華貴的婦人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手指略微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轉身跟著陳世一起走出了法庭。

    這位紈褲子弟陳寧也是哼了一聲,鬥志昂然地走出了法庭。

    而在這法庭之中,只剩下現在早已經哭的聲嘶力竭的陳東妹,以及抱著陳東妹死命地不讓她被抓走的秦香母女。

    哀嚎之聲,在這裡久久地迴蕩,似乎永遠都不會散去了……

    法庭之外,那衣著光鮮的一家三口款款地朝著停車場的那輛至尊版Audi走去。陳世拿出鑰匙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等到妻子兒子全都上車之後,發動車輛,開出法庭。

    「呼,這樣一來,總算解決了吧。」

    他的妻子趙紹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媽,還沒有結束哦!」

    兒子陳寧從後面的座位上探過頭來,笑著說道:「爸,我們還是快點去立遺囑吧!我們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拿走我們陳家的任何一分錢!光是想到那個骯髒的鄉巴佬竟然會是我的姐姐,我就渾身噁心!」

    對於兒子的要求,陳世卻只是略微一笑。

    他看了一眼自己那勞力士的精裝款手錶,點了點頭:「當然,這一點你們放心。我絕對……」

    「不會讓那兩個女人來干擾到我們的生活的。」

    「絕‧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29
636.新聞採訪

    暑假,永遠都是學生們最好的朋友。

    當然,頭頂上的豔陽天永遠都是很大部分人的咒罵目標。

    不過,請允許世界上的很多人再一次地感謝現代科技!因為他們可以用房子和機械來讓冷氣不斷地在房間內循環,避免去感受外面的炎熱空氣!

    人,在空氣環境最為舒適的時候,也就是最為體面而優雅的時候。

    廢話,汗流浹背的時候或者凍得鼻涕都能從鼻子旁邊掛冰柱的時候你能夠優雅嗎?

    正因為如此,法者鴆現在十分清爽而逍遙地坐在沙發上,滿臉微笑,儼然一副十分優秀的精英律師的形象。

    「法律師,您身為一位知名律師,也是一名非常特立獨行的律師,是否能夠請問您能夠保持長勝姿態的秘訣嗎?」

    漂亮的女記者手中拿著話筒,說完之後將話筒遞到法者鴆的嘴邊。

    法者鴆微微點了點頭,對著旁邊的攝像鏡頭開口說道:「最主要的,當然還是對法律的遵守和理解。我的律師事務所一直以來都是抱著為國為民,為了弘揚法律,傳播更健康的法律知識而存在的。在經營一些業務的同時我們也擔負著一個社會人,尤其是一個精英社會人的應有義務,為社會的公正和正義做出自己的貢獻。我想,這應該就是法者鴆律師事務所能夠一直得到社會認可的原因吧。」

    女記者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所以,法者鴆律師事務所才會提出『免費諮詢』這種口號的嗎?」

    法者鴆重重地點了點頭:「這可是當然的!因為我們身為法律人,最關鍵的地方在於解決問題,而不是用時間來賺錢。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的人沒有辦法得到及時,專業,面對面的法律諮詢。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再用諮詢收費這種方式來進行的話,毫無疑問是將那些最需要我們幫助,卻沒有錢的普通民眾擋在法律的大門之前。我覺得,這是一件絕對不應該,也非常遺憾的事情。」

    會客廳外面,蜜律揉著眼睛,抱著天平熊從二樓走下來。她朝著會客廳裡面瞄了一眼,看著裡面那麼多的拿著攝像機的,拿著擴音話筒的,拿著反光板的,還有那個美女記者。最最重要的,還是那個現在顯得一臉得意表情的法者鴆,不由得黑下了臉。

    「看他得意的那個樣子,說這些話也不知道害臊。」

    一旁的咲夜略微欠身:「大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梳洗完畢之後就可以來了。」

    蜜律點點頭,抱著天平熊大踏步地走進餐廳,打開電視一邊看一邊吃。至於旁邊會客廳裡面的東西就當作是一群無知的人類正在逗弄一頭會耍把式的大鼴鼠吧,無所謂。

    可是,就在她這麼輕鬆自在地看著電視節目,品嚐著美味的早餐的時候,那頭大鼴鼠現在竟然走了進來。一併進來的還有那些逗弄鼴鼠的人類。

    「這裡就是法律師的餐廳啊?感覺真漂亮呢!」

    那位美女記者臉上帶著驚嘆的表情,將話筒交給法者鴆。

    法者鴆也是笑了笑,說道:「本著以人為本的信念,我們律師事務所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為了委託人而服務。有些委託人來到我們這邊之後情緒不穩,這個時候一頓美妙的餐飲能夠順利幫助我的委託人們鎮定情緒。畢竟,吃,有的時候可以讓我們的心情更加愉快~~!」

    那位美女記者說道:「法律師,您說的真是太好了!」

    說到這裡,那位美女記者點點頭,隨即退到一旁。後面的一個手中拿著照相機的攝影師走上來,說道:「法律師,拍幾張您在廚房裡面的照片吧?」

    法者鴆點點頭,立刻在餐桌旁邊沒有擺放食物的角落擺出一個沉思的表情,任由那個攝影師對著他咔咔咔。

    「對了法律師,您能夠穿上圍裙讓我們拍幾張您做菜的模樣嗎?這樣會顯得更加親民一點。」

    法者鴆十分爽快地答應,笑著站了起來。一旁的咲夜則是迅速上前來接過法者鴆脫下來的西裝,遞上一身輕鬆休閒的家居服,幫他圍上圍裙。

    「做菜這種事情我的確很擅長。嗯,那麼這種姿勢怎麼樣?」

    說著,法者鴆追尋著腦海中那些美食大廚的封面照片,在灶頭旁邊擺出一個正在燒菜的姿勢。

    可是剛剛擺好,還沒等後面的攝像師開拍呢,咲夜就走上前,輕輕捏住他的手,調整了一下捏勺子和鍋子的姿勢,讓他看起來至少假的不會太過分。

    當然,這沒有什麼。畢竟是新聞嘛!照片拍出來的東西有多少是真的?那些新聞工作者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意見。那位女記者現在正在接受化妝師的補妝,等會兒繼續出鏡的時候可以有一個美美的形象。

    拍了好幾張照片後,法者鴆走到餐桌旁邊,裝模作樣地指著桌子上蜜律的早餐。用蜜律的話來說,就是十分恬不知恥地將這些菜餚的功勞記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那位攝影師十分滿意地拍完照片,點點頭說道:「好的,照片很不錯!對了法律師,我能夠給您女兒拍兩張嗎?」

    這位攝影師的目光朝著蜜律的身上撇,很顯然,比起法者鴆這麼一個怪胎,蜜律天生就更加上鏡——

    「我想拍攝法律師您的家庭成員,您的女兒很漂亮,和您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中的話肯定會顯得更加的受歡迎呢。」

    當法者鴆看向蜜律的時候,這個丫頭卻是用一種迅如閃電一般的鄙視眼神狠狠地秒殺了他!

    在這閃電般的回眸之後,蜜律立刻展現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天真純潔,說道:「拍照片嗎?我也可以拍嗎?」

    說實話,在剛才這個小丫頭用這種充滿挑釁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瞬間,法者鴆就已經打定主意讓這個丫頭一邊兒玩泥巴去!休想幹擾自己的採訪,也不要想搶走自己這個身為主角的位置!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31
637.暑假日常

    當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嘛……哎,小孩子年紀還太小,還是不要上這種雜誌封面了吧。」

    說著,他瞥了一眼蜜律,繼續說道:「有我這種風雲人物登上你們這種品牌新聞就行了嘛~~!何必讓一個小丫頭拋頭露面呢?」

    面對法者鴆這樣的說話,蜜律卻是當仁不讓地放下手中的早餐,走到攝像師的面前,抱著天平熊一臉純潔的表情:「這是照相機嗎?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哦。用這種照相機拍的照片結果會是怎樣的呢?會像畫兒一樣的漂亮嗎?」

    說實在的,論賣萌,普天之下蜜律認第二,恐怕無人能夠稱第一!

    在她那幾乎要晃瞎所有人狗眼的天真射線的無情照耀之下,那位攝像師毫不客氣地輕易淪陷!抓著照相機的手更是不住地顫抖,說道:「我們……我們就給她拍兩張吧?拍兩張,哪怕不登上報紙也行,怎麼樣?」

    後面的攝影師也是早就忍了很久了,誰不想要將這麼可愛的小女孩的照片錄像拍進自己的鏡頭裡面?更何況那打光師父手裡舉著板子也是躍躍欲試,化妝姐姐現在也是對著蜜律那張小臉蛋左看右看,一副隨時隨地準備上手的模樣。

    女記者看著自己的採訪團隊現在的這幅狀態,也是微笑著說道:「法律師,我們就拍兩張照片吧。還有小妹妹,我們能夠採訪你一下嗎?」

    蜜律露出微笑,十分天真無邪地點了點頭。

    在這種群情逼迫之下,很好,沒辦法!這個小丫頭又勝利了!

    這種狀況讓法者鴆非常的不爽,怎麼這個世界上就那麼多的變態呢?怎麼就有那麼多的蘿莉控會圍繞著這個小丫頭轉呢?或者換句話說,這小丫頭究竟是不是魔女轉世啊?怎麼走到哪都能夠激起一大堆人的變態蘿莉控慾望?真是可怕!

    嗯,太可怕了。這個世界竟然有那麼多的蘿莉控!等會兒必須去多玩玩《魔武姬無雙II》,和小愛多多溝通溝通才行了。太可怕了!這些蘿莉控。

    算了!就當這個小丫頭也玩不出花樣來,就這樣吧!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照片拍完,再接受一下這些新聞工作者的採訪,順便宣揚一下自己為國為民,全身心地為了足夠的法律事業奮鬥終身的偉大理想之後,這些記者終於採訪完畢。

    然後,送走這些新聞工作人員,在大門關閉的那一瞬間,法者鴆一改剛才的英俊瀟灑,將身上的衣服一脫,直接躺在老闆椅上,興致勃勃地打開新一期的《魔法少女育成計畫》,開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蜜律現在也是呼出一口氣,說道:「我說你啊,所有的新聞採訪都像你這樣虛偽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會有真實的新聞報導嗎?」

    法者鴆一臉得意地說道:「什麼叫做虛偽?本大爺可是十分真誠的好不好!我可是真的愛崗敬業,為社會奉獻心力!稅收這種東西可是從來都不少交,還有比我更加愛國的人嗎?」

    蜜律在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如果交個稅就能說的那麼的偉光正的話,那麼現在滿大街都是赤膽忠心的報國人士了。」

    聽到這裡,法者鴆突然外國腦袋來說道:「怎麼?小丫頭,你覺得我們現在滿大街都不是赤膽忠心的報國人士嗎?你確定要這麼說?」

    蜜律也不傻,眼珠子一轉就知道,立刻哼了一聲:「我沒有空和你玩文字遊戲,政治正確的事情我也懶得說。我只是要你以後再找人來採訪你的時候能夠安靜一點,弄得我連一個早飯都吃不痛快。」

    想了想後,法者鴆終究還是決定將視頻暫停,轉過頭來看著蜜律,悠悠然地說道:「小丫頭,暑假作業做完了嗎?別以為暑假才剛剛開始,這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蜜律哼了一聲,繼續坐在沙發上,喝著咲夜端來的青檸奶茶:「這種老調能夠不要重彈了嗎?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想要看著我的成績,而是想要說我笑話而已。」

    法者鴆的身子向前傾:「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想要看你笑話,哈!那我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一個好機會?」

    放下手中的奶茶,蜜律重新拿起時尚雜誌,一邊翻看一邊說道:「我只求你別再要我去各種各樣的地方就好了。我也就奇怪了,這個暑假才剛開始,我答應你去了兩個地方,結果就遇到兩個事件。你就差點點死神附體了是不是?去哪裡都能夠有案子。」

    法者鴆:「那還不都是因為你老媽?」

    說完,法者鴆繼續按下了播放鍵,悠哉游哉地看了起來。

    會客廳裡面氣氛悠然,法者鴆在鍵盤上敲打幾下,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小丫頭,我這邊有個很好玩的事情——」

    「不去。」

    不等法者鴆把話說完,蜜律直接將他頂了回去。慢悠悠地看著雜誌的她顯然一點點都沒有再趟這趟渾水的意思。

    但是這一下,法者鴆倒是有些不爽了。他猛地拍著檯子說道:「小丫頭,我可是你爹!我現在這邊有個動漫聚會,我心想著讓你穿的好看一點,漂亮一點然後出去見見市面!你這是什麼態度?」

    蜜律依然時表現出一副什麼都不管的模樣,聽到法者鴆這麼吆喝,她乾脆地合上手中的雜誌,冷冰冰地說道:「到是你,現在的暑假可是我們學生的暑假。你一個三十歲的人了,早就和暑假無緣了。你有這個到處串場去參加活動的時間,還不如去找找工作來到比較好。」

    法者鴆最討厭這個小丫頭叫他去工作。就好像這個小丫頭最討厭他叫她去學習一樣。

    這對父女互相瞪著對方,僵持片刻之後,法者鴆哼了一聲,重新轉回自己的電腦屏幕,一邊打字一邊說道:「都是你這個小丫頭不聽話,害得我現在要拒絕別人的邀請。你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嗎?你可是錯過了一個大型的動漫展覽會啊!這可是一點都不比CW,還有BilaBila差的大型展會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31
638.兩千萬的生意啊!

    說到這裡,他還十分嫌棄地朝著蜜律瞥了一眼,繼續說道:「真不明白,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數都是喜歡玩遊戲看動漫的。怎麼你這個小丫頭反而一點點都不喜歡?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蜜律也是十分爽快地嗆聲:「是啊,我也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怎麼喜歡動漫,讓我感覺噁心!」

    「或許是因為大小姐看到了少爺的樣子,所以本能地從心理上拒絕動漫了吧。」

    一旁端來茶點的咲夜適時地插上了一句話——

    「由此可知,想要讓孩子討厭什麼事,那麼就讓一個其討厭的人做這件事,自然就可以讓孩子討厭這件事了。少爺,或許你不小心發現了一件足以讓整個華國父母再也不用擔心怎麼教育孩子的問題的答案。」

    法者鴆狠狠地瞪了一眼咲夜,這個女僕依然是那樣一張冷靜的讓人想要上去抽她兩耳刮子的表情!嘛,如果自己打得過她的話。

    「算了!不過小丫頭,之前開家長會的時候,你的那個孔老師曾經和我說過,暑假裡面必須要有一些親子活動的對吧?」

    很顯然,蜜律這個小丫頭渾身抽搐了一下,這種感覺就是法者鴆最想要看到的感覺~~~

    當下,法者鴆的臉上立刻洋溢起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大聲說道:「所以!你的親子活動日記有寫嗎?哈哈哈!讓我看來你應該都沒有寫吧?小羊那件事情是不能寫的,因為牽涉到未成年人。而庫洛動漫的那件事情也是沒有辦法寫,因為那涉嫌商業機密!哈哈哈,小丫頭,你現在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寫吧?還不乖乖地跟著老豆我一起去外面逛逛?只要你照顧的我心情好,我可是會考慮給你買新衣服的喲~~!」

    很好,這下子這個小丫頭甚至連說話都懶得說了,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轉過身,大踏步地走出會客廳了。

    對於這種漠視,法者鴆先是楞了一下。但隨後卻是哼了一聲,擺擺手,一副懶得再和這個小丫頭說話的表現。

    ————

    暑假,依然在這種悠然的氣氛中度過。

    法者鴆每天的行程依然是那麼的輕鬆愉快,幾乎每天都是待在房間內看片子玩遊戲。偶爾覺得心情爽了就去會所撒錢,讓那些陪酒女郎唱魔法少女的歌給他助興。當然,免不了每次都喝醉酒被咲夜從那裡面拖出來。

    至於蜜律嘛~~她每天的日常生活也是十分的簡單。

    由於沒有什麼朋友,所以除了會去看看還在醫院中的帕小羊之外,基本上也都是待在家裡看電腦看雜誌。雖然這種情況經常被法者鴆嘲諷為「死宅小丫頭」,但是她也會同樣回上一句「廢柴毒物」來應對。

    不過,一個星期之後,蜜律終究還是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這不,她終於走出房間,再一次地站在了正在看動畫片喝咖啡的法者鴆的面前。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工作?我們律師事務所的財政狀況還可以嗎?」

    法者鴆哼了一聲,擺出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要你小丫頭管?現在可是暑假!我想怎麼過就怎麼過!而且那麼大熱天的,我可不想去外面東跑西跑。」

    蜜律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對咲夜說道:「咲夜姐姐,我們事務所已經好久沒有幹過賺錢的活了吧?財政狀況還可以嗎?」

    咲夜倒是一臉冷靜地說道:「請放心,大小姐,一切都沒有問題。」

    聽到咲夜這麼說,蜜律才算是放鬆了一點。

    「我已經準備好了拖把圍裙和其他的打掃用具,下個月少爺就可以去洗馬桶了。」

    說實話,聽著這個女僕如此冷靜地說出那麼可怕的事情,還是讓法者鴆心裡有點發毛。他別過頭看了一眼這個女僕,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放下手裡的咖啡。

    「死丫頭,你放心,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你媽會在那邊頂著。工作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我有我自己的節奏。我是那種要麼不干活,要干活一定要干一票大的才行的律師!」

    蜜律搖著頭,一臉惋惜悲嘆的模樣:「我只擔心等到你幹到那一票大的的時候你已經變成一個在馬路上撿垃圾的律師了。」

    啪地一聲,法者鴆直接站了起來,大聲道——

    「開什麼玩笑!撿垃圾?你看著吧,下一次的工作我絕對可以賺個一千萬!不,兩千萬!不賺個兩千萬的話我就絕對不接!要知道——」

    叮咚——

    門鈴響起,咲夜起身走向大門去開門。

    倒是蜜律現在卻是一臉的嘲諷,說道:「你的兩千萬生意來了。」

    當然!如果的確有兩千萬的生意的話那麼當然好說~~畢竟自己這家事務所在業內也算是有名。凡是有膽子直接找上門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大戶人家。所以,這次應該也有一大筆的錢可以賺了吧。

    很快,咲夜就將按門鈴的人給引了進來。但是在真正看到這個人之後,法者鴆剛剛還顯得十分囂張跋扈,志氣滿滿的樣子立刻像是剛剛想要竄起的火苗卻突然被幾十噸的液氮從頭頂一股腦兒地澆下來一樣,別說透心涼了,就連整個宇宙都變成冰凍了好不好。

    這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臉上充滿了憔悴,身形更是顯得有些瘦弱的女性。

    她身上的衣服顯得很簡樸,雖然洗得很乾淨,但是從那洗的有些發白的衣服上還是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經濟狀況。

    說實話,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之後,法者鴆知道,自己的兩千萬可能還在天上飛呢。不過他還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

    萬一這個女人要控告的對象是一個億萬富翁呢?到時候坑一筆錢絕對不成問題吧?

    「那個……是……是法者鴆……法律師……對吧?」

    法者鴆還沒開口回應,蜜律卻是率先開了口:「阿姨,您先坐下來說吧,我們這裡的確是法者鴆律師事務所,這位就是我們的所長法者鴆律師。您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一定會幫助您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31
639.沒興趣的案子

    這個小丫頭!故意拆台的是不是?

    看看她,現在竟然十分親熱地湊了上去,一臉乖乖小女孩的模樣,這丫頭整天裝這種二皮臉都不會覺得累的嗎?

    這個女人看到蜜律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後,似乎也是顯得鎮定了些許。她在沙發上坐下,咲夜端來一杯放了冰的冰水在她面前。隨後,就走到助手席那邊打開電腦,調出工作記錄,隨時準備記錄起來。

    算了!既然來都來了,那麼就說說看吧。

    法者鴆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女士,我就是法者鴆,是這裡的所長。請問你的姓名是?」

    這個女人連忙說道:「我叫秦香!秦朝的秦,香味的香!那個……那個……」

    秦香稍稍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她終於再次開口道:「我聽說……法律師您在諮詢階段是不收費的……請問……是不是啊?」

    很好,自己定下的這條用來給那些達官貴人優惠的政策現在又引來了一些不恰當的窮人啊。

    「當然是真的啦~~」

    可惜,蜜律這個小丫頭一點點都不會給自己這個所長留面子。

    法者鴆只能呵呵笑了笑,說道:「秦香女士,請問您是從哪裡知道我這邊諮詢階段不收費的呢?」

    聽到法者鴆這麼問,秦香連忙翻開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一本雜誌,打開,指著上面的一條採訪記錄,同時用一雙充滿了期待,卻還是有點惴惴不安的眼神看著法者鴆。

    TNND,這個採訪剛剛好就是上一次的新聞採訪。沒想到現世報啊!自己只不過是在採訪中偶爾提了那麼一句,結果就被那些記者當成大新聞一樣地掛在招牌上!看來以後真的要好好地思考一下究竟哪些採訪可以接受,哪些採訪有多遠還是滾多遠吧。

    「法律師,這個……是真的對吧?我……我沒有什麼錢……我也打電話諮詢過很多的律師事務所……結果要見面約談的話都需要錢……可是我現在真的已經沒有什麼錢了……我女兒……我女兒還……」

    說著說著,她不由自主地有些傷心,開始落淚起來。

    這種淚水在法者鴆這邊當然沒用,他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人在他面前掉眼淚,根本打不動他。

    不過,對於蜜律就不一樣了。

    「秦阿姨,您不要哭,您也不要著急,好好和我們說說吧。您這次來找我們律師事務所,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秦香抹了抹眼睛,點點頭。之後,她滿懷期望地望著眼前的法者鴆,帶著近乎祈求的語氣說道:「法律師……請法律師救救我女兒……我女兒……我女兒……我女兒現在被關在牢裡了!她……她要被判刑了……要被判一年刑了!嗚嗚嗚……求求您救救我女兒……救救我女兒……嗚嗚嗚……」

    好吧,刑事案件嘛。一年的牢獄之災對不對?這個女人的要求是把她女兒從監牢裡面放出來對不對?短短一年的牢獄,怎麼想也不可能有高達兩千萬的案值。

    想到這裡,法者鴆有些不爽,笑著開口說道:「嗯,原來如此。一年的牢獄之災啊?不過一年的牢獄之災很快就過去了不是嗎?但如果秦女士希望能夠讓您的女兒免除這短短一年的牢獄之災,這樣,我這邊給您寫一封推薦信,我可以讓您去見見我的幾個律師朋友,他們或許可以幫你。」

    聽到法者鴆這麼說,秦香臉上原本佈滿的希望瞬間變成了絕望!他的嘴巴半開著,似乎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對此,一旁的蜜律卻是很明顯地用那種充滿了鄙夷和憤怒的眼神瞪了法者鴆一眼。法者鴆當作沒有看到~~

    「秦阿姨,您的女兒……為什麼會被抓起來關一年呢?罪名是什麼?」

    如果這丫頭不是自己的女兒的話,法者鴆現在絕對立刻抓著她的後腦袋扔到門外去曬太陽信不信?有毛病啊!這樣的事情交給法律援助中心就可以了呀!真當自己這邊是慈善機構啊?免費幫人出獄啊!

    或許對於法者鴆,秦香已經是絕望,但是對於眼前的蜜律,這個女人還是有一點點的希望。她連忙點頭說道:「是……是的。我女兒……法官說我女兒……犯了什麼……什麼什麼……擾亂法庭秩序罪。說……要麼,罰款一萬塊錢……要麼……蹲一年牢……所以……所以……」

    這個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地方,不由得抽泣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來上京市打官司……身上的錢早就已經花光了……哪裡還能夠拿出一萬塊錢來啊?嗚嗚嗚……可憐我的女兒……我女兒……嗚嗚嗚……」

    「我這一次……是希望問問法律師……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把我女兒救出來?她這次來上京市已經是受盡了委屈……我不能……不能讓她再在牢裡面待一年……嗚嗚嗚……這不可以……這不可以的……嗚嗚嗚……」

    聽到這裡,法者鴆的臉上依然是維持著微笑,但是這個笑容卻是有些意味深長。他也不再執意地要求送客,而是閉上嘴在旁邊冷靜地聽著。

    蜜律卻是略微想了想後,開口說道:「秦阿姨,你說……是擾亂法庭秩序罪吧?那麼,你們之前是在法庭上打官司嘍?你們之前打的那個官司,是什麼?」

    秦香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顯得十分淒苦地說道:「之前的案子……已經結束了……對方給了我們四萬塊錢……結束了……」

    蜜律卻是更加搖頭:「既然已經結束,而且對方給了你們四萬塊錢,那麼為什麼這位姐姐還會因為擾亂法庭秩序被逮捕?」

    秦香的眼神顯得有些閃爍,也有些恐懼。不過更多的,卻是一種畏首畏尾的害怕情緒。她看了看那邊始終面帶冷笑的法者鴆,輕聲道:「這……這很重要嗎?因為……因為已經宣判了……我……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31
640.尋夫記

    到了這邊,法者鴆卻是突然開口:「秦香女士,我這個人接案子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我希望我的委託人能夠全心全意地信任我,不能對我有任何的隱瞞,不管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和委託事項自身到底是有關還是無關。既然秦香女士覺得信不過我,那麼我想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和您繼續交談下去了。咲夜,送客。」

    一旁的咲夜點頭,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一下,秦香終於是被嚇到了。她臉色發白,連忙開口道:「我說!我說我說我說!只要……只要你們想知道什麼……我什麼都說!只要你們能夠幫我救我女兒……救救我女兒陳東妹……那麼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咲夜看了一眼法者鴆,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之後,再次坐在座位上,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記錄下這個女人接下來所說的話。

    「我……我是和我的丈夫打官司……我想要問他要錢……結果……結果在法庭上她只肯給我們母女倆四萬塊都不到的錢……所以東妹一下子激動起來,就在法庭上大聲罵了起來……而那個法官看到我女兒發聲罵,所以就把我女兒給關了起來了……」

    法者鴆略微點了點頭,現在用不著蜜律自己開口問,他倒是接著問道:「將事情的所有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一遍吧,秦香女士。我想要知道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故事。請不要對我有任何的隱瞞,因為這對我幫助您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似乎是被法者鴆的氣勢給震懾到了,秦香連連點頭,看起來真的是一點點都不敢說慌或是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其實,我和我丈夫陳世是老鄉,我們兩個住在丹陽村裡,從小一起長大。」

    「後來,我就嫁給了我丈夫陳世……雖然因為我們丹陽村窮,我們兩家也辦不了什麼大張旗鼓的宴席,可是按照我們的傳統,我們也是辦了一點點酒席,昭告所有人的……」

    秦香回憶著過去,稍稍停頓了片刻之後,吸了口氣,再次開始說到——

    「結婚之後……第二年,我們就有了孩子東妹。雖然……雖然我公公和婆婆好像不怎麼喜歡孫女……他們希望我能夠生個孫子,可是因為我沒有能夠生個兒子出來……」

    「所以,我和陳世在老家的生活就過的越來越艱難……因為生活過得艱難,所以我老公就說要去大城市打工,多賺點錢回家。」

    法者鴆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很正常。你丈夫離開了你和你的女兒,然後前往大城市打工了。然後呢?」

    秦香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老公在外面打工,可是在外面打工的錢也非常的少。我老公每年幾乎都沒有什麼錢能夠寄回來。因為沒錢,所以公公和婆婆對我和東妹也越來越不好……我家裡沒有什麼人……我爸媽已經去世了,唯一的一套房子就給了我哥……我哪裡都去不了,只能住在公公婆婆家……那段日子……真的很苦……很苦……」

    她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不知不覺,我老公回老家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了……從一開始的每年回來一次,到後來兩三年再回來一次,再後面幾乎就不回來了……近七八年,他都沒有能夠回過老家一次。而且漸漸地也聯繫不上他了。」

    「我和東妹很害怕……老公可以說就是我們娘兒倆的主心骨啊!我和東妹……我們母女倆每天都在想著有哪一天我丈夫賺了錢了,把我們兩個接走……可是我們又擔心萬一我丈夫在大城市裡面出了事情的話可怎麼辦?那我們在公公婆婆家裡還怎麼住下去?」

    「思前想後,我和我女兒兩個人收拾包裹,就來上京市打工。想著一邊打工一邊找找看我丈夫人在哪裡。我希望我們一家三口就算窮一點,但是三個人一起努力,或許還能夠在這上京市裡面生活下去……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那麼就沒有什麼困難是無法克服的……」

    她抹了一把眼淚,繼續道:「到了上京市之後,我給別人做鐘點工,我女兒去一家超市裡面做營業員。我們還不斷地打探我丈夫陳世的消息。可是……可是沒有想到……我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會那麼意外地找到我丈夫!」

    「那一天,我女兒的一個上司結婚。由於我女兒平時和這個上司關係還不錯,所以就一起去了這個上司的婚禮現場。可我女兒沒有想到!在那個婚禮現場,我女兒竟然看到了她爸爸!也就是我丈夫也同樣出現在了那裡!」

    「我女兒生怕認錯了,連忙打電話給我。我也是立刻放下工作去了婚禮現場。結果沒有錯,那的確是我丈夫陳世!只不過,他看起來可是一點點都不像是個打工的。聽到主持人介紹到訪嘉賓之後,我才明白原來他竟然就是我女兒工作的那個超市的幕後大老闆!我女兒……竟然就在她爸爸的超市裡面做營業員……每天都那麼辛苦啊!」

    聽到這裡,法者鴆突然抬起手,說道:「您女兒工作的超市,名字叫什麼?」

    秦香抹抹眼淚,說道:「叫騰達,好像是一間非常有名的超市……」

    法者鴆點點頭,轉過頭看著一旁的咲夜。而咲夜的手指早就在鍵盤上快速敲打,不用多久,她就開口說道——

    「飛黃騰達有限公司,主要業務是旗下的騰達大賣場。騰達大賣場在整個上京市有五十多家分店,目前在全國也有總共一百家分店。作為飛黃騰達公司的董事長陳世,現年四十六歲。個人資產保守估有三十二億。簡介上介紹,其妻子名為趙昭陽,是其原配妻子,兩個人十分相愛,有一個兒子陳寧。」

    法者鴆點點頭,看著這邊的秦香:「你繼續說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8:32
641.毒物的貪婪

    秦香略顯委屈地點頭,繼續說道:「當時看到我丈夫……我的整個腦子都一片空白!我不明白……我等我丈夫等了二十多年……我一直都希望我丈夫能夠賺點錢,然後帶我和我女兒一起過上好日子……可是為什麼?可是為什麼我丈夫明明賺了錢了……但是那個時候站在他旁邊的卻是另外一個穿金戴銀的女人?我想不通……我怎麼也想不通!」

    「所以那個時候我和我女兒就立刻上前去叫他……可是,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竟然當著那個時候那麼多人的面……說他不認識我們!還派人……派人把我們母女倆趕走!我當時還記得那個小三的表情……我才是陳世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什麼我反而要像是一條狗一樣地被趕走?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

    這個女人的手緊緊地蜷著,整個人也因為激動而顯得顫抖起來。

    蜜律連忙將那杯冰水捧起來讓她喝上兩口,好不容易,這個女人才算是恢復了些許,但還是在那邊不斷地大口喘氣。

    「秦阿姨,那麼在這之後,你們就去告他了嗎?」

    蜜律問道。

    秦香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怎麼都想不通……可就在當天晚上,有一夥自稱是我老公的律師的人來找到了我們,對我們母女說,讓我們兩個人立刻回老家,永遠都不要再來上京市找他。然後,還願意給我們十萬塊錢,以後我就算改嫁也好怎樣都好,他都不會再去追究。」

    「那個時候我女兒就直接火了,那可是她爹啊!她從小到大……想了好久的爹啊!十萬塊錢?以後再也不來往?這怎麼可能?」

    「當下第二天,我們就去找他討要一個說法……可是我老公卻始終都不肯見我們。他們甚至還威脅要把我們一起送走!還說……還說要派人打我們……」

    「我想想……始終都覺得不服氣……我們母女倆過去二十多年一直都寄人籬下。可是他卻是和小三以夫妻名義生活,而且還給那個小三買了一套上千萬的別墅!我不服……我怎麼樣都不服氣!」

    她吸了一口氣:「所以……我女兒這個時候看網上的消息,說可以讓法律判我們是夫妻關係。只要能夠判我們是夫妻關係,那麼我就能夠去拿回原本屬於我麼那母女倆的東西!」

    「之後,我就告上了法庭……我想要讓法律確定我和他之間是夫妻!我要那套房子應該是放在我的名字下面,而不是給那個小三!我要他花在他那個兒子身上的錢全都拿出來,給我們家的東妹好好地收拾收拾!我不想再過那樣的苦日子……我要他把欠我們母女倆的東西全都拿回來!我想很多很多的事情……很多很多!」

    蜜律嚥了一口口水:「那麼……然後呢?秦阿姨,訴訟……怎麼樣了?」

    雖然從現在的狀況看,這場訴訟的結果實在是好不到哪裡去。但是親耳從這個女人的嘴裡聽到這些消息,還是能夠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秦香從自己那個破破爛爛的舊皮包內拿出一張判決書。咲夜站起來,接過這份判決書轉交到了法者鴆的面前。

    「我和我丈夫……結婚早。我十八歲,他二十二歲的時候結的婚。一直到了上法庭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那個時候還沒有到達法定年齡。雖然那個時候我們有辦了結婚證,但是那卻是我哥哥幫我虛報年齡辦的結婚證。」

    「結果……結果……就因為我當時沒有到法定年齡,所以法官宣佈……我和我丈夫不是夫妻關係……我們只能算是同居關係。就因為我們是同居關係,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權利從我丈夫的手裡拿任何一分錢!唯一確認的就是我家東妹算是他的親生女兒,讓他賠付我照顧東妹過去幾年額撫養費,總計不到四萬塊錢……」

    說到這裡,秦香的情緒顯然更加激動起來——

    「這還有天理嗎?這還有任何的天理嗎?我……我嫁給他陳家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在老家照顧公公婆婆,就因為我生了一個女兒,受了他父母多少的白眼?我還幫他一手把東妹拉扯大!結果……結果法律卻告訴我我和我丈夫根本就沒有結婚?那我之前做的那些算是什麼?我在他們家受的氣究竟算是什麼?」

    「我不服……我女兒更加不服!所以……所以我女兒直接就吵鬧了起來。就因為這樣鬧,結果就被法官判決我女兒犯了罪,要被關一年了……」

    整個過程都說完了,這個女人再次抬起頭,用一雙幾乎已經絕望的目光看著面前的蜜律,抽泣,卻無法止住淚水的流淌而下——

    「我現在……我現在已經絕望了……我只希望能夠救回我女兒……除此之外我已經什麼都不想了……我只希望救回女兒……救回我的女兒……法律師……我求求您……幫我救回我女兒好不好?求求您了……嗚嗚嗚……」

    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捂著臉,在沙發上近乎哽咽地哭了起來。

    一整個會客廳內,現在就只剩下這些哭聲在壞繞,控訴著其中的滿腔血淚與委屈。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聽完這所有的事情經過,蜜律回過頭,看著坐在後面老闆椅上的法者鴆。

    法者鴆現在也已經看完了判決書,單手支撐著下巴,目光也是對上了蜜律的眼睛。

    父女倆都沒有說話,而蜜律現在也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很顯然,這個小女孩如今正在等。

    等待法者鴆做出表示。做出某些……她希望他做出的表示。

    「呵。」

    一聲冷笑,從這個法毒的嘴裡漏出。

    他輕描淡寫地將手中的判決書扔到桌子上,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口說道——

    「兩千萬。」

    蜜律微微一愣,而秦香現在也是抬起頭,淚眼婆娑的她看著法者鴆,顯得十分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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