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開個診所來修仙 作者:李閑魚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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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206 2018-3-22 11:05: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27 1439002
bpd 發表於 2018-12-25 01:05
0560章 無恥之徒

  夜幕降下,天外診所還沒有收租搬家,江好的屋子裡,三個女人卻已經在討論它會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想去杭州。」青追的眼眸裡滿是嚮往的神光,「那裡有山有水,風景幽美,我很早就想去靈隱寺看看,還有西湖的雷峰塔,我想起拜祭一下白素貞前輩。」

  江好想了一下:「我倒是想它搬去日本,那裡有很多犯下了戰爭罪的人至今沒有伏法,還有一些討厭的右翼份子,如果天外診所能懲罰一下那裡的惡人,那就好了。」

  白婧說道:「你們就這點出息?真是胸無大志啊。」

  江好給了白婧一個白眼:「你胸大有痣,那你說說你想它搬去什麼地方?」

  白婧抬手指了一下頭頂:「當然是搬去仙界最好嘍,那樣的話,我們就不需要渡天劫就能去仙界了。」

  江好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輕蔑的意味:「幼稚,就算天外診所真的搬去了仙界,我們去了,那也算是偷渡,你確定你到了仙界沒有天雷劈你?」

  白婧頓時氣結:「你是槓精嗎?」

  寧濤有些頭疼地道:「你們能不能和睦相處,你們這是逼著我動用家法嗎?」

  一聽「家法」,江好的臉頰頓時微微的紅了一下,跟著閉上了嘴巴。這麼大個人了被打屁股,而且是脫了褲子打,那畫面她就是想一想都接受不了,更別說是被執行了。

  白婧卻是另外一種反應,一臉大義滅親的神情:「夫君,妾身甘願領罰,請夫君移步我的房間執行家法吧。」

  寧濤:「……」

  這個家法是給她量身定制的麼,每次一提到執行家法她就兩眼發光!

  門外忽然傳來了軟天音的聲音:「主公,外面有人找。」

  寧濤心中一動,問了一句:「是誰?」

  「是那兩個在武當山給我們領路的少年,他們帶了禮物,說是要見主公,我讓他們在門外候著,然後就過來稟告,主公,你要見他們嗎?」軟天音隔著門問。

  寧濤說道:「你讓他們稍等,我隨後就出來。」

  「好的。」軟天音去了。

  白婧說道:「那兩個少年不就是武玥的弟子吳曉林和柳仙兒嗎,他們帶著禮物來想要幹什麼?」

  寧濤笑了笑:「武玥派不就是想要回她的法器嗎?她自己放不下身段面子,卻又想要回她的金光聖母手套,所以就把那兩個少年派來了。她知道我的性格,斷定我不會為難那兩個少年。」

  白婧冷哼了一聲:「她用雙金光聖母手套來殺我夫君,現在又想要回去,她以為我們這裡是當鋪嗎?東西現在是我的,有本事她自己來我這裡搶!」

  寧濤說道:「你們聊吧,我去把兩個少年打發走,然後就去診所裡等它收租搬家,完事之後我再回來接你們。」

  交代之後,寧濤出了門。

  軟天音站在天井裡,望著天上的月亮,手裡捏著一塊手帕,也不知道裡面包著什麼東西。

  寧濤說道:「你跟那兩個少年說了嗎?」

  軟天音點了一下頭:「說了,他們還在外面等著。」

  「我去看看。」寧濤往大門口走去。

  「主公等等。」軟天音叫住了寧濤。

  寧濤回頭看著她,笑著說道:「天音,你那手帕裡不會是……」

  軟天音將手帕塞到了寧濤的手中,轉身就跑,生怕被人看見似的。

  寧濤打開手帕,頓時一片清光耀入眼簾,那是兩顆拇指大小的海玉珠。這種靈材只有大海裡的蚌精才有生產,對別人來說極其罕見的靈材,可對軟天音來說卻是每月都會來一顆。這不,集齊兩顆之後蚌家的妹子就給他送來了。

  「天音,謝謝你。」寧濤說。

  「不……應該的……」軟天音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一句話沒說完就沒影了。

  寧濤也沒急著出門去見吳曉林和柳仙兒,他回到他的房間裡開了一道方便之門回到了天外診所裡。放好兩顆海玉珠之後,他又盤腿坐了下來,就著善惡鼎中善氣惡氣修練靈力,然後又拿出原始煉器法的獸皮卷軸學習研究……

  你想見,我就見?

  那你先等著吧!

  四合院大門口,吳曉林和柳仙兒並肩站在台階下。兩個少年的身上卻還穿著單薄的長衫,宛如從古代穿越而來的一對璧人兒。快到年關了,大冷的天,北風呼呼地吹刮著,卻也讓人心疼這對少年,不知道他們冷不冷。

  「不是說馬上就出來嗎,怎麼等了這麼久還不出來?」吳曉林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柳仙兒說道:「他這是在故意刁難我們,但我相信他會出來見我們的。」

  「仙兒,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柳仙兒表現出了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穩定,淡淡地道:「我們是奉恩師的命前來和談,他是一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多一個朋友,永遠比多一個敵人好。」

  吳曉林說道:「可我們不會是他的朋友。」

  柳仙兒瞪了吳曉林一眼:「隔牆有耳,就算你心裡這樣想,事實也是如此,你也不能在這裡說出。」

  吳曉林點了一下頭,不說話了。

  兩個少年就這樣等著,可就是這一等,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卻還不見寧濤出來見面。

  巷子裡原本還有人走動,可隨著天色越來越晚,這條巷子也沒人走動了,顯得冷冷清清。

  「仙兒,那個傢伙明顯是在戲弄我們,我們回去告訴師父。」吳曉林失去了耐心,氣沖沖地道。

  柳仙兒卻不死心,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判斷錯誤,她踏上了台階,伸手抓住銅製的門環拍了兩下。

  砰、砰。

  四合院的大門開了,從門裡走出來的卻不是寧濤,而是明朝的老特工殷墨藍。

  「你們找誰?」殷墨藍問了一句。

  柳仙兒忍著肚子裡的火氣,客客氣氣滴地道:「我們來求見寧醫生,一個小時前有個小姐姐說是進去稟告寧醫生,我們都站在這裡等了一個小時了,請問寧醫生什麼時候出來?如果他不方便出來的話,我們可以進去拜見他。」

  「主公讓你們等,你們就老老實實等著吧。」說完,殷墨藍砰一聲關上了大門。

  柳仙兒愣在門前,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吳曉林氣憤地道:「那個傢伙實在是狂妄,他以為他是誰,敢這樣對我們?仙兒,我們走!恩師不會放過他的,有他哭的時候!」

  柳仙兒這才轉身走下台階,卻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巷子的另一邊走來,昏黃的路燈照在那人的身上,給人一種形單影隻的感覺。她頓時愣了一下,那不是寧濤是誰?

  苦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等到了,可這個時候看見寧濤,兩個小年都有一種衝上去一腳踹到他臉上的衝動。

  林濤慢吞吞的走過來,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真是巧啊,小吳小柳兩位道友,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吳曉林難忍心中火氣:「寧醫生,要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我們站在你家門口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就是那一省的省長都沒有你這麼大的架子吧?」

  寧濤淡淡地道:「你們可以走啊,我又沒有強制你們在這裡等我。」

  吳曉林怒目相視:「你……」

  「師兄,還是我來說吧。」柳仙兒打斷了吳曉林的話,換了一種客氣的口吻說道:「寧醫生,我們是奉恩師的命找你取回她的法器手套,還請奉還。」

  「原來是這事啊。」寧濤笑著說道:「不過這麼大的事,你們師父居然派你們來談,她還真是愛惜自己的面子。這事我知道了,你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順便帶一句話給她,想要那雙手套就讓她自己來要吧。」

  柳仙兒忍著心中的火氣說道:「寧醫生,請你想清楚,多一個朋友永遠比多一個敵人好。」

  寧濤笑道:「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敵人,我想沒有十萬也有九萬九吧,少一個都還有九萬多,那有多大的意義?」

  柳仙兒的臉青一下紅一下,可她控制情緒的能力要比吳曉林好得多:「寧醫生,你應該聽聽我們恩師開給你的條件。」

  「呃?」寧濤饒有興趣的樣子,「那說說吧,你們師父開的是什麼條件?」

  柳仙兒說道:「我家恩師願意花十億贖回她的金光聖母手套。」

  寧濤的嘴巴微微張了一下,卻沒有說出什麼來,這樣的反應給人一種被嚇到了的感覺。

  吳曉林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寧醫生,十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絕大多數人連想都不敢想賺到這麼多錢,你卻只要點個頭就能賺到。」

  寧濤笑了一下:「不要誤會,我剛才不是吃驚,而是想笑,但又怕傷到你們的自尊心。」

  吳曉林微微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寧濤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你們師父覺得用錢可以解決我和她之間的問題,不是不行,現代社會,講究的就是一個資本運行。不過她的價錢開得太低了,你們回去告訴她,在十億的後面再加另個零,我就把金光聖母手套賣給她。」

  吳曉林心裡默算了一下,神色嘩啦一下就變了:「一百億?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我又沒有強迫你們買,嫌多啊?」寧濤笑瞇瞇地道:「那再加個零。」

  「你!」吳曉林頓時氣結當場。

  寧濤說道:「沒錢裝什麼大爺?走吧,這事你們兩個小輩擺不平,不要自取其辱,讓你們師父來。她要面子自持身份,我也不是開當鋪的,我辛辛苦苦搶的東西,我憑什麼賤賣?她想用錢搞定我,也行,拿一千億來,沒錢別來煩我。」

  留下這句話,寧濤轉身又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再過一點時間天外診所就要搬家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柳仙兒望著寧濤的背影,眼淚花都被氣出來了,愣了好半晌才冒出一個詞來:「無恥之徒!」


bpd 發表於 2018-12-25 22:34
0561章 天道酬勤天生床

  當!當!當……

  天外診所裡一片打鐵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一個男人的痛苦的呻吟聲,這兩種聲音混在一起著實詭異。

  不為別的,因為寧濤是用他的拳頭真的在打鐵。

  當!

  冒著黑白靈火的拳頭一拳砸下,放在地上的鐵錠頓時爆出一串火星,被砸過的地方也出現了一點淡淡的拳頭紋。

  拳頭打鐵,這就是原始煉器法的一項基本功。如果他要煉製蟲二所說的「肉中槍」,將來他敲打的就不是鐵錠了,而是龍骨和鯤肉,那難度可想而知。

  傳說級的法器,如果沒有一番艱辛努力,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得到?

  疼也得敲打。

  當、當、當……

  拳頭只是一個工具,他的靈火,還有原始煉器法的法咒心法才是核心。

  一拳又一拳,火星幻起又滅。

  在他的拳頭的敲打下,一塊方形的鐵錠慢慢變成了圓餅形。鐵餅上的鏽跡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亮錚錚的金屬色。鐵錠中的雜質也明顯變少,變得更加純淨,有一點點質的提升。

  其實,最大的收穫卻還是他的拳頭,這一頓拳頭打鐵下來,他的拳頭腫成了饅頭,可是筋骨卻明顯比以前強了一些。這個發現讓他欣喜不已,因為元嬰出竅之後便是小涅盤境,練的就是身如金剛。用這種原始的煉器法來煉器,其實也是身體的自我修練的過程。

  這個發現讓寧濤也冒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沒想到這原始煉器法能助我修練金剛之身,我應該不局限於用拳頭打鐵,我甚至還可以用腦門打鐵,膝蓋打鐵,甚至是用……」

  能用來打鐵的部位,他都要用上!

  只要是有利於修練的事情,他沒有什麼是不敢想和不好意思的。

  嗡!

  忽然傳來一聲鼎鳴。

  寧濤收起思緒,移目善惡鼎,黑白纏繞的善氣惡氣就在這一剎那間回收,緊接著一團青煙噴湧出來,轉眼間就擴散到了診所裡的每一寸空間。

  收租的時間到了,診所要搬家了。

  與上次一樣,在這遮眼的青煙中,寧濤什麼都看不見,他感覺好像置身在一個混沌的空間裡,沒有大地,也沒有天空,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根本就沒有起飛的感覺,也沒有飛到什麼地方降落的感覺,整個過程好像經歷了很漫長的時間,又好像只是一轉眼的時間,然後就糊里糊塗的結束了。

  青煙散去,黑白纏繞的善氣和惡氣重新從善惡鼎中冒了出來。熟悉的景物又回到了寧濤的視線之中,貨架、書桌、椅子、七星燈、床……

  床?

  寧濤的視線停頓在了診所大堂的一側,靠近鎖牆的地方,那裡多了一張床。那是一張很簡單的木架床,沒有被褥,床上鋪著木板,床架與床板通體雪白,給人一種冰雕的感覺,看上去很是乾淨。

  可是,怎麼會平白無故多了一張床?

  寧濤慌忙爬了起來,幾步走到那張木架床邊,伸手去摸床上的木板。觸手一片溫潤的感覺,看似簡陋普通的木架床卻給人一種摸溫玉的質感。顯而易見,這床的木柴是某種靈材,可他卻不認識。

  「是真的,可是……怎麼會多一張床?難道這診所見我勤奮,獎勵我一張床來修練或者給病人治病?」寧濤自言自語。

  沒人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可有張畢竟是好事,以前不管是善人進來還是惡人進來都只能躺在地上接受治療,現在多張床至少可以讓善人病人躺著接受治療,這診所也終於有了點診所的樣子。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為什麼會多張床,寧濤快步走到了書桌邊,從小藥箱之中拿出了賬本竹簡,展開查看。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內容:誅殺惡魁,本月診所免租金。天道酬勤,診所已經完成原始積累,天生床,由所而館。下月天道醫館租金25000點善惡診金,距離下次收租日29日又11時辰,賬戶可用餘額2019點善惡診金。

  寧濤頓時愣在了當場。

  看到「天道酬勤」這個詞的時候他還好生高興了一下子,心想這上天果然是有眼的,見他這麼勤奮獎勵了一張床。卻沒想到,這診所就加了一張床就說什麼「由所而館」,沒有升級卻把租金漲到了25000點善惡診金!

  只是加了一張「天生床」,天外診所就變成天道醫館了,照這模式,以後要是再加一個手術台什麼的,那還不就成了仙界三甲醫院了?

  「等等……」寧濤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前的迷霧頓時消散了,「那美香仙子和天狗鼎的主人都死在了十萬診金這道坎上,天外診所完成了原始積累,由所而館變成了天道醫館,這要是再升兩級,那不就是十萬租金了嗎?而我,我現在是有元嬰出竅境,再升兩級便是天劫,難道十萬診金之後天道醫館會帶我去仙界?而我也將成為仙?」

  順著租金這條線去理解的話,那就是對的。

  可是……

  「我利用尋祖丹的過敏反應看見過美香仙子還有天狗鼎的主人,沒見這診所裡有床啊,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兩人完成原始積累之後,天外診所給的是另外的東西?比如……」寧濤的視線忽然移到了一側貨架上的美香鼎和天狗鼎上,心中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絲想砸床的怨氣。

  如果美香仙子和天狗鼎的主人完成所謂的原始積累,天外診所升級成天道醫館的時候得到的是美香鼎和天狗鼎,那他就被坑慘了!

  越想越不對勁,寧濤拿著賬本竹簡又回到了那張「天生床」前,將賬本竹簡放在了床板上,然後說道:「蟲二,出來。」

  蟲二從一塊竹片之中鑽了出來,支起上身,昂首挺胸地看著寧濤。

  寧濤有些著急:「蟲二,認認這床,這是什麼床?」

  蟲二一動不動,保持著帝王之姿。

  寧濤沒好氣地道:「你跟我擺什麼臭架子?你還想不想把你那些爛故事賣給我,想的話就趕緊給我認認這床。」

  蟲二這才動了,它從賬本竹簡上爬了出來,爬到了木架床的一塊床板上,然後鑽了進去。

  在等待的過程裡,寧濤乾脆將那三只鼎也拿了過來,放在了床上。

  蟲二從木板裡鑽出來,爬回到了賬本竹簡上,然後開始用屁股寫字。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內容:天生床,材質為天生木,可吸天地之靈氣,滋養神魂,促氣血運行,增強生機及臟器功能,更有滋陰補陽之功效,實乃天地奇床。此床乃根據你的過去現在及未來命數而生,天生之,故為你之天生床。

  寧濤愣了半晌才冒出一句話來:「真的假的?」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蟲二的話語:朕向來一言九鼎,從不說假話。天外診所完成原始積累蛻變成天道醫館,天道酬勤,天生一床賜予你,還不叩謝天恩?

  我叩謝你妹啊!

  寧濤的心裡想罵人,他指著並列放在賬本竹簡旁邊的三只鼎說道:「那你告訴我,這三只鼎是不是也是天外診所完成原始積累,天道酬勤的天賜鼎?」

  蟲二隔空嗅了嗅,賬本竹簡上隨即浮現出了它的話語:正是,那三只鼎都是天生鼎,一為美香,一為天狗,一為爛碎。這三只鼎也是根據前三位主人過去、現在和未來命數天生天賜之物。

  寧濤心中頓時一片鬱悶:「別人都是法器鼎,給我一張床是個什麼意思?」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蟲二的話語:此床也是法器床,你可建立精神聯繫,上面亦有法咒,此床可縮小,你可以隨身帶在身上,野外活動時也好有床睡覺。

  寧濤:「……」

  賬本竹簡上又浮現出了蟲二的話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你過去和現在的一言一行也注定了你未來的命數。你桃花氾濫,娶了三個妖妻,一龍一蛇還有一冰妖,你那三妻個個如狼似虎,銷魂蝕骨,上天是愛惜你才天賜天生床。以後你就在這床上睡覺,養神養腎。

  看到這樣的話,寧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他心裡的怨氣倒也消失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那三個人是天賜天生鼎,他是天賜天生床,這沒毛病。這怨誰呢,要怨也只能怨他自己桃花氾濫。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蟲二的話語:在朕看來,這天生床也可當盾牌使用。天生之物不可毀,這天生床不僅可用於你與你三個妖妻之間的室內活動,也可以用於戶外與敵人戰鬥。

  寧濤的心裡一團團亂糟糟的感受:「行了,不用再說這床了,告訴我那只爛碎鼎的主人是誰?」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蟲二的話語:朕已獲得他的信息,他是銅齒真人紀曉風,卒於十萬租金之下。

  寧濤又問:「他是哪朝那代的人?」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蟲二的話語:朕略知一點點,可你未必信。

  寧濤好奇地道:「你什麼意思?」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蟲二的話語:非此世界,非此時空,你知道亦無用。你不要再問了,不是天機不可洩露,是朕也不知。

  這樣的答案其實並不出寧濤的意外,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文明不過才幾千年的時間,一個陳平道已經推到了秦朝,這三只鼎的主人顯然在陳平道之前,如果再往前推,推也沒處推了。

  非此世界,非此時空。究竟是什麼世界,又是什麼時空?寧濤忍不住要去想像,可是眼前如同籠罩著無邊的迷霧,難以逾越的星空大海,怎麼去想都只是一片茫然。

  靜靜地發了一會兒呆之後,寧濤將賬本竹簡收了起來,然後將三只鼎放回到了貨架之上。

  他和陳平道聊過這三只鼎,陳平道也不知道這三只鼎的來歷,只猜測是到了某個時期就會診所就會給出煉製法器鼎的技術。這個謎現在解開了,卻沒想到這三只鼎是根據三個前主人天生天賜的法器鼎,難怪那麼厲害,就連破爛的法器都能修復。

  寧濤幻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得到一只什麼樣的法器鼎,卻不料天道酬勤,上天給了他一張床。

  收好東西之後,寧濤在天生床與「醫館」的門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去床上躺一躺,試試效果的念頭,邁步向門口走去。

  診所已經不是診所,是天道醫館,這次它搬到了什麼地方?

  這次的事來得突然,其實也有跡可循,因為他這個主人距離飛昇成仙僅剩下兩步,診所也一直在隨著他的步驟在升級,完成原始積累變成醫館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房門打開,寧濤走了出去……


bpd 發表於 2018-12-25 22:42
0562章 開張大吉

  天道醫館門前是一條僅僅能容人走過去的狹窄過道,過道的兩邊是老舊的小樓。一條條電線和光纖線從頭頂穿過,牆壁上貼滿了各種小廣告,什麼專業疏通下水道,專業開鎖什麼的。

  寧濤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正是天黑的時候,夜幕剛剛降下來。而在北都,這個時候差不多快天亮了。

  寧濤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天道醫館只是一間低矮的瓦房,紅磚牆壁上爬滿了青苔,門板也相當破舊,好像隨便一腳就能踹開。

  就這門面還敢說自己是天道醫館?

  寧濤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往過道盡頭走去。這過道裡光線昏暗,那邊卻是一片亮晃晃的燈火,隔著老遠就能聽到喧鬧的聲音,顯然是一條街道。

  走出過道,寧濤的面前果然是一條街道。街道兩邊的店舖掛滿了漢字招牌,什麼正宗川菜,盲人按摩,小娟拔罐,大有美髮美容什麼的,還有一些英文的招牌,電子煙、超市什麼的,給人一種雜亂的感覺。走在街上的行人各種膚色都有,白人、黑人、黃種人,說話的語言和口音也五花八門。

  這是什麼地方?

  就在寧濤想找個人問問的時候,一個拿著旗幟的導遊帶著一群遊客從他的身邊走過。

  導遊一邊走一邊說道:「旅客朋友們,這裡就是紐約唐人街,你們跟著我不要走散了,這裡雖然有很多華人,但環境很亂,不要隨意相信陌生人向你推銷的產品或服務,注意安全……」

  答案已經出來了。

  天外診所完成原始積累升級成了天道醫館,搬遷的地方也是紐約這種高大上的城市。

  不過,這個結果也不出寧濤的意料,因為搬家之前他就不止一次預測是美國,與尼古拉斯康帝有關的地方。現在結果出來了,果然是美國紐約。如果說他沒有料到的地方,那就只是天道酬勤給了他一張天生床,還有具體的城市和位置。

  紐約的唐人街位於曼哈頓區,這是一個富人區,可唐人街卻恰恰相反,住在這裡的人都是來美國追尋夢想的華人,一些甚至是沒有綠卡和工作簽證的偷渡客。這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環境肯定好不了。

  寧濤順著街道往前走,熟悉環境,他的心裡也在琢磨一個問題:「唐門的海外一支的大本營會不會在這唐人街之中?那唐天風我一次都沒見過,他和唐子嫻究竟是什麼關係?」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唐人街的牌坊前,再往前便出去了。寧濤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那上面「唐人街」三個字的牌匾清晰可見。他收回視線往回走,並在手機百度裡輸入了「黑火公司」這個關鍵詞,然後啟動了搜索引擎。

  很快就彈出了一堆與「黑火公司」有關的信息,不過並沒有他想要的信息,排在最前面的幾條全是廣告,後面幾條倒是與「黑火」有點關聯,卻也是華國國內的信息。

  寧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那麼著名一個傭兵公司,就算是漢字輸入也該有點靠譜的信息吧?」

  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胖子迎面走來,也不等寧濤讓開,直接就撞了過來。

  那白人胖子起碼三百斤,比寧濤高出一個頭,體重也差不多是寧濤的兩倍,他大概認為他這一撞擋著他路的寧濤會像是一只紙箱子一樣被他撞開。可是,他一撞之下寧濤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他卻像是撞在了一棵長在街上的樹上一樣,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

  寧濤收起了手機,操著半生熟的英語問了一句:「先生,你沒事吧?」

  白人胖子一臉厭惡的表情:「你瞎了嗎?看手機你站街邊去看,街道是讓人行走的,沒素質的黃皮人,你們應該滾回你們的國家去!」

  如果寧濤被他撞倒在地上,他大概不會罵人,會帶著笑容離開。可寧濤沒被他撞倒,他差點被撞倒在地,這就過分了。

  寧濤一時沒回過神來,他什麼都沒做,這傢伙罵的話卻這麼難聽。

  白人胖子還有一個同伴,要年輕一些,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脖子上有紋身,耳朵上還戴著耳釘,給人一種凶悍不好惹的感覺。他看著寧濤站在那裡愣神,伸手推了寧濤一下:「道歉,你這蠢貨。」

  寧濤忽然笑了,網上時不時爆出美國的種族歧視的問題,可他從沒遇見過,也不關心,卻沒想到天道醫館剛搬來紐約唐人街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法克!你沒聽見嗎?道歉!」白人胖子罵了一句,忽然伸手抓向了寧濤的衣領。

  寧濤躲開了,忍著怒氣說道:「走開,別惹事!」

  白人胖子怒極反笑,表情誇張:「哈哈!這個黃皮傻瓜剛剛說什麼?鮑勃,我沒聽清楚,你聽清楚了嗎?」

  被稱作鮑勃的白人青年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這個傢伙怕是剛剛偷渡來的傻瓜吧,不知道我們的是誰。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他帶到角落裡去告知一下,然後將他交給警察。」

  白人胖子說道:「我敢肯定這個傻瓜的身上沒有綠卡。」

  街上不少人看著這邊,不少人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卻沒人上前來幫忙說句話。

  白人青年忽然伸手抓向了寧濤的衣領,他比白人胖子更靈活,速度也更快一些。

  寧濤想躲或者反擊的話,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躲開甚至反制,但這一次他沒有躲,也沒有還手。

  白人青年抓住了寧濤的衣領,拖著他就往唐人街的牌坊外走。一路上寧濤都沒有反抗,任由白人青年抓著他的衣領,拖著他往外走。

  「看什麼看?滾開!」白人胖子怒吼道。

  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去。

  「那小伙子怎麼惹上了唐納德的人?這下可有得他的罪受了。」有人說。

  「這兩個人狗仗人勢,經常在我店裡白吃白喝,還收保護費……」

  「那小伙子要是被揍一頓還好,就怕他沒有綠卡,被打不說還交給警察的話就糟糕了。」

  寧濤的聽覺何其靈敏,那些看熱鬧的人站得很遠,說話也很小聲,可他卻還是能聽得清楚。這些議論的聲音也讓他明白他「攤上事」了。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想笑。在天道醫館還是診所,沒有搬家的時候,他還在想是不是轉運了,卻沒想到搬家頭一天的好天氣只是好天氣而已,與他的運氣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白人青年將寧濤拖出了唐人街,帶到了一個沒有燈光的角落。

  白人胖子伸手拔下了寧濤肩頭上的小藥箱,想要打開,可是怎麼也打不開,他有些氣惱:「混蛋,你的箱子沒鎖怎麼打不開?」

  寧濤只是看著他,什麼都沒說。

  「蠢貨!讓你看著我!」白人胖子抱著小藥箱,猛地砸在了寧濤的頭上。

  寧濤還是沒有還手,卻對那個被稱作鮑勃的白人青年說道:「你想打我嗎?」

  白人青年愣了一下,罵了一句,然後一拳頭抽在了寧濤的臉上。

  嘭!

  寧濤的臉微微偏了一下,也只是微微偏了一下。

  白人胖子一腳踹了過來,踹在了寧濤的屁股上,但寧濤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法克!」白人青年惱羞成怒,猛一拳頭又抽在了寧濤的鼻子上。

  鼻子是人體非常脆弱的地方,這樣重的一拳頭就算是職業拳手的鼻子也得破裂流血,可寧濤的鼻子卻好端端的,別說是破裂,就連一絲鼻血都沒有流出來。

  寧濤淡淡地道:「你們打夠了,該了我吧?」

  「愚蠢的黃皮人!」白人胖子罵了一句,伸手去腰後。

  他的身上帶著槍。

  就在這個時候寧濤動了,一拳抽在了白人胖子的肋腔上。

  卡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頓時從白人胖子的胸腔之中傳出來,劇烈的疼痛下,那個胖子張大了嘴巴卻叫不出來。一股鮮血也從他的嘴角湧了出來,顯然是斷裂的肋骨刺傷了肺部!

  「你……」白人青年被嚇傻了,不過他的反應也快,轉身就跑。

  寧濤身形一晃,又是一拳抽在了白人青年的腰椎上。

  卡嚓!

  白人青年也癱倒在了地上。

  寧濤看著他的拳頭,心中一片激動:「用拳頭打鐵果然有用,原始煉器法真能助我修練金剛之身!」

  白人胖子想翻身掏槍,可是一動就疼得他大口吸氣,根本動彈不了。

  寧濤抓起白人青年的一條腿,拖著他走了過去,將兩人放在了一起,然後說道:「你們受傷了,要不要看醫生?」

  「要……」白人胖子緊張地道:「快叫急救車……我感覺我好像要死了……」

  寧濤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叫什麼急救車,我就是醫生,我給你們治病,保證治好,你們願意接受我的治療嗎?」

  「我……自己叫急救車。」白人胖子哪裡敢相信寧濤會治他的傷病。

  寧濤伸手按著白人胖子肋骨斷裂的地方,一邊使勁一邊說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次?」

  「我、我……我願意。」白人胖子哀嚎道。

  寧濤又看著癱瘓在地的白人青年:「你願意接受我的治療嗎?」

  白人青年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寧濤又將手伸到了白人青年的斷裂的腰椎上

  白人青年跟著改口,顫聲說道:「我、我……願意……」

  寧濤雙掌齊下,拍在了兩個白人的腦袋上。

  這樣的爛惡之人,天針暈厥就沒有必要了,一巴掌拍暈就很合適。

  一道方便之門打開,寧濤拖著兩人走了進去……

  開張大吉。


bpd 發表於 2018-12-25 22:50
0563章 可大可小

  看外面,天道醫館就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簡陋住所,空間狹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垃圾和雜物,根本就沒人願意進來看一眼。可在裡面,它還是那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存在,善惡鼎青煙裊裊,七星燈永不熄滅。

  寧濤拖死雞兒似的將兩個白人拖進了醫館裡,然後隨手扔在了大堂的地面上。天外診所蛻變成天道醫館之後多了一張病床,可他顯然不願意讓這兩個人渣躺在他的床上接受治療。

  放下兩個白人之後,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了賬本竹簡,然後放在了白人胖子的身上,幾秒鐘之後他拿起賬本竹簡查看診斷的結果。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內容:羅戈里德爾,1981年2月11日生人,黑惡之人,首惡謀財害命計5起計35點惡念罪孽,次惡故意傷害計10起計50點惡念罪孽,三惡逼良為娼,敲詐錢財計101起計505點惡念罪孽,四惡種族歧視計22起計22點惡念罪孽……身有惡念罪孽計653點,可開惡念處方契約,斬四肢以贖罪。

  種族歧視居然也是惡念罪孽,不過惡念罪孽值比較低,僅一點而已。

  隨後寧濤又給白人青年診斷了一下,白人青年名叫鮑勃威爾,身上也有637點惡念罪孽,贖罪的條款也是斬斷四肢以贖罪。

  診斷完畢,寧濤也不著急喚醒兩個黑惡白人,先去書桌邊開好了兩人的惡念罪孽處方契約,然後才用靈力喚醒兩人。

  「先生,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鮑勃威爾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很客氣很有禮貌的樣子。

  寧濤說道:「這是我的醫館,你們將在這裡接受治療,不過需要你們在處方上簽字。」

  「醫館?」羅戈里德爾試探地道:「它在唐人街?」

  寧濤點了一下頭。

  羅戈里德爾與鮑勃威爾對視了一眼。

  寧濤將兩張處方契約放在了兩人的面前,還有筆。

  「看不懂……能翻譯一下嗎?」鮑勃威爾看著寧濤,眼睛裡滿是猜疑和警惕的神光。

  寧濤淡淡地道:「你們不需要看懂,只需要簽字就行了。況且,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們不敢簽的字嗎?就算我寫了兩張你們欠我一百萬的欠條,你們也不會還錢不是?」

  鮑勃威爾拿著筆,猶豫著要不要簽。

  寧濤走了過去,抬起腳往鮑勃為惡的受傷的脊柱踩去。

  「我簽!」鮑勃威爾不等寧濤踩到他便刷刷兩筆簽上了他的名字。

  寧濤看著羅戈里德爾:「你簽不簽?」

  羅戈里德爾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也趕緊拿起筆簽上了他的名字。

  寧濤收起了兩張惡念處方契約,問了一句:「唐納德是誰?」

  「你問他幹什麼?」羅戈里德爾試探地道。

  寧濤說道:「之前在街上我聽有人說你們是唐納德的人,我很好奇是什麼人培養出了你們這麼優秀的人才,所以想問一問,將來有機會也好拜訪一下。」

  「我……我們不認識什麼唐納德。」羅戈里德爾說,眼神閃爍。

  寧濤一腳就踢在了羅格裡德爾的肋腔上。

  「啊——」羅戈里德爾爆出了一個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寧濤轉身去貨架旁取來了處理藥材的鍘刀,面無表情地道:「我最後問一次,唐納德是誰?」

  「我說……」羅戈里德爾顫聲說道:「他是我們的老闆……曼哈頓的地下國王……你們華人的黑幫也不敢惹他……每個月都要向他交錢……並給他供貨……我們是來拿貨的……」

  「什麼貨?」寧濤問。

  「是……」羅戈里德爾想說卻又不敢的樣子。

  寧濤抬手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卡嚓!

  一個詭異的聲音裡,羅戈里德爾的一條小腿與他的身體分了家,鮮血狂湧,可地上卻不見積血。從他的短腿上流出來的鮮血好像是流到了另一個空間,根本就不在這裡。

  羅戈里德爾張大了嘴巴,卻只發出了一個沙啞的聲音慘叫聲。

  寧濤伸手抓著羅戈里德爾的大腿,一邊給他止血,一邊用靈力護住他的心脈,並對鮑勃威爾說道:「你的朋友好像不能說話了,不如你來告訴我吧。」

  鮑勃威爾哪裡還敢猶豫哪怕一秒鐘的時間,跟著說道:「唐納德要我們來拿的是貨是……毒品……還有女人……」

  「女人?」寧濤對發生在女人身上的罪惡尤為敏感。

  鮑勃威爾說道:「是的,女人……唐納德在曼哈頓有好幾家夜店,裡面有全紐約最好的女孩……她們來自世界各地,也有從你們華國騙來的女孩……唐納德不僅用她們的身體賺錢,也利用她們運毒……」

  「唐納德經常去哪一家夜店?」寧濤問。

  「皇后區的冥古酒吧,那裡……那裡是他的總部。」鮑勃威爾說。

  「這裡誰在供貨?」寧濤又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和他的人一樣叫他黑先生,這個地方是鬼影幫的地盤……他就是鬼影幫的幫主……」鮑勃威爾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寧濤沉默了一下又說道:「你們對這個地方很熟嗎?」

  鮑勃威爾點了一下頭。

  寧濤說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唐門?」

  「唐門?」鮑勃威爾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什麼唐門。」

  寧濤沒什麼想問的了,他取來裝著精品初級處方丹的小瓷瓶,先給羅戈里德爾一顆精品初級處方丹,然後又給了鮑勃威爾一顆精品初級處方丹。

  他雖然在丹藥器材庫中得到了人級處方丹的丹方,但現在還沒有開始煉製。將來就算煉製出人級處方丹,他也不會隨便使用,比如眼前這兩個黑惡白人,如果給他們吃人級處方丹的話那就純屬浪費了。

  「你不會殺了我們對不對?」鮑勃威爾哭了,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地往下掉。此時的他哪裡還有此前的囂張跋扈的氣勢,感覺就像是一個懦弱到了極點的可憐蟲。

  寧濤說道:「我不會殺你們,把藥吃了,然後接受治療。」

  鮑勃威爾和羅戈里德爾也不管手裡的藥丸子有毒沒毒,寧濤讓吃藥,他們張嘴就吞了下去。

  善惡鼎中青煙湧來,一小會兒之後,兩個白人惡人靜靜地躺在地上,好手好腳,就連羅戈里德爾剛剛被砍掉的那條腿也好端端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好吧,你是大爺,你收錢就好,髒活我來幹。」寧濤苦笑了一下,揮起處理藥材的鍘刀照著羅戈里德爾的腿劈了下去……

  以前的天外診所只治病,贖罪的條款卻需要寧濤來監督執行,如果贖罪的條款是要人一隻眼睛,那麼這隻眼睛就得他親自刺瞎,如果贖罪的條款是一隻耳朵,那麼這只耳朵也還得他親自動手割下來。現在天外診所完成原始積累,蛻變成天道醫館,這一點卻還是沒有改變,惡念處方契約的病人的贖罪條款還是得由他來監督執行。那麼砍掉這兩個黑惡白人的四肢這種事情,自然就得他來做了。

  善惡鼎中的青煙又湧了過來,將完成贖罪條款的兩個黑惡白人包裹了起來。

  青煙散去,兩個黑惡白人依舊靜靜地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睡得很安詳的樣子。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一雙手和一雙腳都不見了,他們現在就像是俄羅斯的套娃。

  兩人所簽字的那兩張惡念處方契約也消失了,賬本竹簡上則多了一千多點惡念罪孽。

  診所蛻變成醫館,下月租金25000點善惡診金,寧濤至少要賺125000點惡念罪孽,所以這才只是開頭。

  寧濤提著兩個黑惡白人的衣領來到了鎖牆之下,打開了一道方便之門然後走了進去。

  再出來時已經是非洲剛德的一處原始森林之中,幾隻非洲鬣狗惡狠狠地盯著剛剛從漆黑如墨的窟窿之中走出來的寧濤。

  寧濤將兩個黑惡白人隨手扔在了地上,轉身又進了還沒有關閉的方便之門。

  幾隻鬣狗小心翼翼地向這邊靠近……

  有些人活著都是一種罪惡,但殺了卻又有違天道公允,這樣的處理方式就很環保。

  寧濤回到了天外診所之中,然後來到了天生床前,忙活到現在他總算有時間試一試他的法器床了。

  「人家是煉器煉丹甚至是煉狗的天生鼎,你給我一張床……好吧,我認了,但要是沒蟲二說的那些法力效果,我天天罵你。」自言自語的聲音裡,寧濤連鞋子也不脫,直接躺到了潔白如玉的天生床上。

  轟!

  他躺上床的那一剎那間,他的大腦便於床建立了一個難以解釋的神奇的精神聯繫。就在那之後,他的腦海之中湧現出了一個個符文,還有誦念的聲音。

  這些符文是天生床的法咒。

  與從善惡鼎從接收修真功法如出一轍,那些符文湧入大腦就成了 身體的一部分,他對這張床也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那感覺就像是他的身體的一部分,他可用自如地控制它,使用它。

  過了一會兒,法咒接收完畢,寧濤與天生床之間的精神聯繫卻還存在,再這種神奇的精神聯繫之下,他感覺床上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斷地流入他的腰部,他的神魂一片安怡,腰也不怎麼酸了,舒服得很。

  最為明顯的卻是他的右拳,搬家之前他在診所裡打鐵,右拳腫成了饅頭,一直都很疼。他的右手雖然一直都在特種靈力的治療下消腫,可時間這麼短,他的右手始終還有些腫,疼痛的感覺也一直都有。可躺在這天生床上之後,疼痛感快速減輕,消腫的速度也明顯快了許多。

  這天生床不但養神養腎,還自帶治癒效果,真的是好東西!

  躺了十幾分鐘,寧濤從床上爬了起來,靈力誦念道:「屋恩奧義……收!」

  虛空一顫,大致兩米長,一米五寬的天生床瞬間縮小,僅有一本書大小。

  寧濤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他伸手將天生床撿了起來,入手感覺就像是一片羽毛,毫無重量感。

  「這樣輕,要是做點運動……」寧濤的腦袋瓜子思考著一個奇怪的問題,「它會不會到處跑?」


bpd 發表於 2018-12-25 22:59
0564章 試床

  「曼哈頓唐人街?」江好一臉驚訝的表情。

  白婧和青追的臉上也滿是驚訝的表情,姐妹倆顯然也沒料到診所會搬去美國,而且是曼哈頓唐人街那種地方。

  寧濤說道:「還有一件事,診所已經完成了原始積累,天外診所已經蛻變成天道醫館,下個月的租金變成25000點善惡診金了。」

  三個女人的神色頓時一沉,沒人為天外診所蛻變成天道醫館而高興,相反的莫名其妙增加了幾千點租金卻讓她們的心情變得糟糕了起來。

  青追焦愁地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萬一有一天……」

  白婧打斷了她的話:「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沒有萬一,也沒有那一天。」

  青追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對,沒有萬一,也沒有那一天,打我的烏鴉嘴。」

  話是這樣說,屋子裡的氣氛卻變得沉重了起來。

  寧濤並沒有告訴她們那三個診所的前主人的故事,這不是他瞞著她們,而是告訴她們又有什麼用呢?非但改變不了什麼,反而會讓她們擔心。

  「呵呵。」寧濤乾笑了一聲,轉移三個女人的注意力,「診所蛻變成醫館是好事,你們一個個板著臉幹什麼?我告訴你們,診所完成原始積累蛻變成醫館,天道酬勤,我得到了一件天生法器。」

  「是什麼法器,快拿出來我看看。」白婧頓時激動了起來,她也是這個家裡最稀罕寶貝和法器的人。

  寧濤笑了笑:「你們猜是什麼法器?猜對的人有獎。」

  白婧說道:「猜對了,想要什麼都可以是嗎?」

  寧濤點了一下頭:「當然。」

  白婧說道:「我第一個來,我猜……是一只法器鼎對不對?」

  寧濤笑而不語,一副不揭曉謎底的樣子。

  青追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激動地道:「夫君,我猜是一把飛劍對不對?」

  寧濤還是笑而不語,他看著江好。

  江好也想了一下:「我猜不到是什麼法器,但我也來湊個熱鬧吧,我猜……是新的法符?」

  白婧笑著說道:「好姐兒,法符可不算法器,你已經出局了,夫君你快說我和妹妹誰猜對了?」

  寧濤說道:「你們都猜錯了。」

  白婧心急地道:「夫君你倒是說啊,究竟是什麼法器?」

  「一張床。」寧濤說。

  三個女人頓時愣住了。

  天上地下,放眼整個修真世界,誰特麼的法器是張床?

  寧濤打開小藥箱,拿出了那張書本大小的天生床,托在手心裡,遞到了三個女人的面前。

  三個女人的視線聚集在了寧濤手中托著的天生床上,一個個的眸子裡充滿了驚訝與好奇,還有困惑和一些恐怕就連她們自己也說不清楚的迷之因子。

  觀察了好半晌,白婧才出聲問道:「夫君,它有什麼法力?」

  寧濤沒有回答,默默地將天生床放在了地上,然後念了法咒。

  虛空一顫,書本大小的天生床嘩啦一下放大,變成了一張兩米長一米五寬的大床。

  三個女人目瞪口呆。

  寧濤乾咳了一聲:「它就是我從天道醫館得到的專屬法器,天生床,你們誰要試試?躺上去就可以體驗一下。」

  三個女人卻還一動不動地站著,看著那床。這世上真有人的法器是張床耶,可偏偏這個人是她們的夫君。

  面對這樣的「專屬法器」,就連巫妖王都沒有心思躺上去試試。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

  叮鈴鈴,叮鈴鈴……

  寧濤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

  寧濤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聯繫人是唐子嫻,他心中暗暗地道:「天道醫館剛剛搬到曼哈頓唐人街她就打電話來了,難道她知道?不太可能……」

  「夫君,是誰打的電話?」見寧濤沒接,江好問了一句。

  「唐子嫻。」寧濤說,然後劃開了接聽鍵,「是我,唐小姐有什麼事嗎?」

  手機裡傳來了唐子嫻的聲音:「我在你診所的門口,出來聊聊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電話裡說不方便,你來了就知道了,一個人來。」說完,唐子嫻便掛斷了電話。

  天道醫館剛剛搬到曼哈頓唐人街,唐子嫻就打電話來了,這是一個巧合,還是什麼?

  「你們試試這床吧,我出去見見她,她這會兒就在之前診所所在的巷子裡。」寧濤說,他想知道唐子嫻想跟他談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沒說唐子嫻讓他一個人去見面,不過他說讓她們試試床,三個女人也沒有跟著去,還真就留在家裡試床。

  「天生法器床,我試試舒服不舒服。」白婧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她的表情也就在那一瞬間變了。

  「什麼感覺?」江好好奇地道。

  白婧說道:「你們也坐下來試試。」

  江好和青追也坐到床沿上,很快她們倆的表情也變了。這床沒有褥子,可給人的感覺卻溫軟如玉,一點都不硬。更神奇的是屁股下面有一股暖流,滋養她們的身體神魂,那感覺非常的舒服。

  白婧乾脆躺在了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好舒服,我從來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床,它能幫助我們修練,可惜……」

  「這麼好的法器,你可惜什麼?」江好給了白婧一個白眼。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兩人的關係已經改善了許多,而作為親人的情感也在潛移默化的滋生中。

  白婧笑著說道:「就是太小了點,不然我們一家人都可以睡在上面。」

  江好的臉頓時紅了一大片,她啐了一口:「不要臉。」

  巷子還是那條巷子,沒有半點變化,就連天外診所附身的房子,它看上去也毫無變化。

  可唐子嫻就知道它變了。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不用回頭去看,唐子嫻也知道是誰來了,她問了一句:「它去哪了?」

  寧濤在唐子嫻的身邊停下了腳步:「找我有什麼事?」

  唐子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寧濤笑了笑:「有些話非要我說破嗎?」

  「你說。」

  寧濤說道:「我看不透你,所以心存忌憚。」

  唐子嫻說道:「我也看不透你,可這並不影響我相信你。如果我想害你的話,上一次我就不會打電話通知你的女人,讓她們出來幫你了。我這樣對你,你就這樣對我嗎?」

  寧濤只是笑了笑:「早晚你會知道的,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唐子嫻微微翹了一下嘴角,有點不高興的樣子,可是還是說了出來:「我得到了消息,胡姬回來了,這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寧濤的回答很簡單。

  唐子嫻向曾經是天外診所的房門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狐姬回歸,當年參與過追殺她的人,人人自危,法空大師再次發出了召集令,號召廣大道友除魔衛道。你也是比邀請的人,我的身上帶著法空大師給你的邀請函,待會兒給你。」

  就是這事?

  寧濤多少感到有點意外,心裡也在琢磨著該做出怎樣的決定。

  唐子嫻在門口停了下來,伸手推向了那道關閉著的房門。那門上有一只暗鎖,可根本就經不起她這一推。

  卡嚓。

  房門開了。

  唐子嫻走了進去。

  寧濤心裡也好奇天外診所曾經附身的房子是什麼樣,他也走了過去,然後進了門。

  門後是一個狹小的房間,充其量只有十多平米,屋子裡放著一些老舊的傢俱,床、沙發、桌子椅子什麼的,還有一台看上去已經沒法正常使用了的老式電視機。無論是傢俱還是地上滿是灰塵,牆角甚至還有蜘蛛結的網,也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有多少年沒有回來了。

  就這樣一個空間,它根本就不可能裝下那麼大一個診所,要知道天外診所的大堂就有好幾十平米的空間,再加上那已經開過的六庫,那便是好幾百平米的空間,眼前這小房子怎麼能裝下?

  「我想不明白。」唐子嫻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寧濤輕輕聳了一下肩:「我也想不明白。」

  唐子嫻直盯盯地看著寧濤,那眼神似乎要洞穿他的內心靈魂。

  寧濤也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你說的邀請函就不必給我了,我想過了,我只是一個修真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除魔衛道什麼的就免了吧,我也沒有那個能力。」

  「你用得著這麼謙虛嗎?武玥的衣服你都敢拔,你還沒有能力?邀請函我交給你,至於去不去那就是你的事了。」唐子嫻從身上掏出了一只信封遞到了寧濤的手中。

  寧濤拿著信封,當著唐子嫻的面拆開,抽出了裡面的邀請函看了一眼。

  邀請函上的內容大致是說千年狐狸精重出江湖,為禍人間,天下黎明百姓將遭受災難云云,然後邀請他與臘月三十到峨眉金頂一聚,商談除魔事宜,落款是法空大師。

  寧濤將邀請函收了起來,他想起了兩個人,滅心師太和慈心小師太。他心裡忍不住為峨眉派擔憂,當年滅心師太也參與了追殺狐姬,還搶到了一塊朱紅玉的頭骨碎片,而那朱紅玉是狐姬的愛徒,狐姬回歸,她會不找滅心師太報仇?

  唐子嫻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想起誰了?」

  寧濤收起了思緒,問了一句:「這聚會的地址是誰選的?」

  「當然是法空大師,我可沒資格做這樣的主。」唐子嫻說。

  「邀請函我收到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寧濤往門口走去。

  「還有一件事,我從孟波那裡獲知,春節期間將有一艘登月飛船上月球,難道你不想跟孟波和蘇衫衫聚聚?」唐子嫻的眼眸裡滿是期待的神光。

  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bpd 發表於 2018-12-25 23:09
0565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法空大師顯然是想將當年的「除妖盟」再次建立起來,以盟主的身份再完成一次除魔衛道的壯舉。他的人生或許就圓滿了,可寧濤卻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對於他來說,這不是站左邊或者站右邊那麼簡單的問題。牽一髮動全身,一個決定錯誤就會帶來一連串的糟糕事情。

  狐姬不是他的敵人,至少現在不是。一旦他去參加法空大師的除妖盟,那就等於是站在了狐姬的敵對面,甚至還要與武玥這樣的敵人做隊友,那武玥豈有不坑他的可能?

  可是不去的話,狐姬很有可能會去峨眉派復仇,滅心師太和慈心小師太都是真正的善人,站在天道的角度,他卻又不能做坐視不理。

  一道方便之門打開,寧濤出現在了一個山谷之中。

  這個山谷就是峨眉派的隱居之地,寧濤來過一次,在山崖下留下了血鎖,所以他要來峨眉派是很方便的,想來一分鐘之內就能來。

  雖然是午後,可山谷裡卻還籠罩著一層白霧。山頂上白雪皚皚,這裡卻因為四面環山,海拔低的原因要比外面溫暖一些。

  一條泥巴路往前延伸,路邊的田地裡有女尼在勞作,她們在挖土豆和紅薯。有人看見了寧濤,然後往山谷中間的廟宇跑去。

  當!

  一聲鐘響,驚起飛鳥無數。

  沒等寧濤走到山門前,滅心師太便帶著一大群女尼出現在了入山門的路口。慈心也來了,站在人堆裡翹首望著通天藤的方向,期待著那個人的出現。當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她的嘴角不禁浮出了一絲笑意。

  寧濤也看到了慈心,他對她微笑了一下。有些人不用經常見面,可一見面就會有很溫暖很舒服的感覺。他和慈心就是這樣,他和慈心也就見了兩次,可卻似有認識了二十年的感覺。

  「寧施主,別來無恙。」滅心師太打了一個招呼。

  寧濤學著古人的樣子抱了一下拳:「晚輩拜見師太。」

  滅心師太後面的一群女尼有人忍不住捂嘴笑了。

  站在滅心師太身邊的慈恩回頭瞪視了一眼,那些偷笑的女尼跟著閉緊了嘴巴,雖然故意裝得很嚴肅,可忍俊不已的表情卻顯得有些滑稽。

  慈心其實也笑了,可怎麼也忍不住,慈恩瞪她也沒用。

  滅心師太說道:「不知道寧施主這次來有什麼事?」

  寧濤說道:「不知道前輩知不知道狐姬……」

  沒等他把話說完,滅心師太便打斷了他的話:「寧施主,請跟貧尼來。」

  寧濤點了一下頭,跟著滅心師太走。

  慈恩說道:「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一群小尼姑散去,慈恩領著八個劍陣女尼跟著滅心師太走。

  慈心想跟著去,卻又害怕慈恩責備,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滅心師太回頭看了慈心一眼,說了一句:「慈心你也跟著來吧。」

  「是,師父。」慈心頓時露出了笑容,小跑著追了上來,然後走在寧濤身邊,卻又不敢看寧濤,也不敢跟寧濤說話。

  倒是寧濤主動跟她打了個招呼:「慈心師太,最近可好?」

  慈心莫名有點緊張:「我……貧尼很好,你……」

  慈恩咳嗽了一聲。

  慈心閉上了嘴巴。

  寧濤其實很喜歡這個小尼姑的,不過不是那種摻雜了男女感情或者某種欲望的喜歡,就只是單純的喜歡。慈心給他一種璞玉一般的感覺,她的心靈乾淨、純潔,猶如清泉一般。這世上的女子,又有幾個如她這般純淨如水的?

  「待會兒我送你一點東西。」寧濤小聲說道,也不管慈恩咳不咳了。

  慈心不敢說話,卻緊張兮兮地瞄了一眼旁邊的慈恩。

  滅心師太淡淡地道:「慈心,還不快謝謝寧施主,他要送你的可是一個造化。」

  慈心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向寧濤作揖:「謝謝寧施主。」

  寧濤笑了笑,拿眼瞅了一眼滅心師太,嘴上沒說,心裡卻暗暗地道:「她怎麼知道我想送慈心一個造化?」

  以他現在的實力和手段,要送慈心一個造化,那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

  慈恩和另外八個劍陣女尼紛紛移目看著寧濤,眼神裡帶著猜疑,場面略顯尷尬。

  進入寺廟,一段路程之後寧濤跟著滅心師太來到了一座草廬前。還沒進門他便嗅到了淡淡茶香,還有人放茶碗的聲音,有人在裡面喝茶。

  「寧施主,請進。」滅心師太說,又對隨行的弟子說道:「你們都在外面等著吧。」

  寧濤跟在滅心師太身後進了門,一眼便看見坐在一張茶几前品茗的法空大師。那張茶几上還放著他曾經修補好的法器,降妖缽。法空大師在這裡,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看見滅心師太和寧濤進來,法空大師從茶几後面站了起來,雙掌合十,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寧施主,別來無恙。」

  寧濤笑了笑:「大師好。」

  法空大師說道:「老衲就知道寧施主會來峨眉派,你果然是來了。寧施主你果然是古道熱腸,心懷正義之人。老衲廣發邀請函,號召正義之士臘月三十金頂一聚,共商除魔大事,卻沒想到寧施主這麼早就來了。」

  寧濤說道:「大師誤會了,我這次來只是想提醒一下滅心師太狐姬回來了,現在看來不用我再提醒了。」

  「阿彌陀佛。」滅心師太宣了一聲佛號:「寧施主有這個心就夠了,貧尼感謝。」

  法空大師拎起茶壺沏了一杯茶:「寧施主,坐下喝茶,老衲與你聊聊。」

  寧濤入座,淺淺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大師,勸說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我只是一個修真醫生,治病救人是我分內的事,除魔衛道什麼的我就不在行了。」

  法空大師的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寧施主,那狐狸精當年在修真界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你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還有,你別忘了,她要煉製尋祖丹,她是不會放過你這樣的修真醫生的,你遲早會是她出手的目標。」

  寧濤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真要是有那麼一天,我會面對她,然後解決問題。」

  「寧施主,現在正是危難關頭,我輩修道之人應該團結才是,獨木難支的道理你不懂嗎?」法空大師的語氣裡帶著一點質問的意味。

  寧濤淡淡地道:「大師,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一個修真醫生,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你就不要再勸說我了。」

  「你……」法空大師很不高興的樣子,可寧濤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自持身份的他也不好意思再勸說了。

  寧濤打開小藥箱,將一張畫有血鎖的符紙遞到了滅心師太的面前。

  滅心師太展開卻只看到一團血跡,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寧濤說道:「這是我的血鎖,如果狐姬和她的人找峨眉派的麻煩,師太又處理不了的時候,你就給我打個電話,我一分鐘內就會趕到你的身邊。」

  滅心師太將符紙疊好收了起來,雙掌合十:「阿彌陀佛,寧施主古道熱腸,貧尼這裡謝過。」

  寧濤笑了笑:「師太不用客氣,那日你在武當山飛昇崖幫過我,峨眉派有事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相信我,如果真有那個時候,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身邊也有人,我們一定會幫你。」

  滅心師太點了一下頭。

  這就是寧濤來峨眉派的目的,他想得很清楚,無論是站在法空大師主持的除妖盟這邊,亦或者是站在狐姬那邊都是錯的。對他最有利的就是兩邊都不站,讓狐姬和武玥還有尼古拉斯康帝去鬥,他只需要幫助需要幫助的峨眉派就行了。

  「寧施主,你說的身邊人大概都是妖吧?」法空大師的語氣怪怪的。

  寧濤說道:「人有好人壞人,妖也有好妖壞妖,的確有幾個妖追隨我,可我教他們向善,他們不曾害人還幫助人,這有什麼不好的?」

  法空大師輕哼了一聲,心中不悅,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寧濤對法空大師這個人,談不上討厭,卻也絕對喜歡不了。法空大師的確是一個大善之人,事事都能堅持正義,還能以天下蒼生為重,可就是思想太過迂腐,不懂變通。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是,比起轉世重生身無罪孽的狐姬,本該是惡魁的武玥不才是該被正義的對象嗎?可不用去猜,法空大師一定也給武玥發了一張邀請函。

  寧濤起身說道:「師太,我來這裡的事已經了了,也該回去了,回去之前我想單獨和慈心聊一聊,可以嗎?」

  滅心師太宣了一聲佛號:「寧施主請自便。」

  寧濤又對法空大師說道:「大師,請慢用,告辭。」

  法空大師哼了一聲,臉也偏倒了一邊。

  寧濤只是笑了笑,轉身出了門。

  慈心看見寧濤出來,想迎上來跟寧濤說話,卻看見慈恩在旁邊冷眼看著,她心中膽怯,剛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去。

  寧濤說道:「慈心師太,我跟你師父說了,想和你單獨談談,她同意了,你想和我聊聊嗎?」

  慈心跟著說道:「寧施主,請跟貧尼來。」

  寧濤點了一下頭,然後跟著慈心離開。兩人穿過一條走廊,來到了一片廂房前。

  慈心打開了一道房門,領著領頭走了進去。

  房間很小,也沒什麼傢俱,可收拾得很乾淨。房間裡瀰漫著沁人心脾的芬芳,那是慈心的體香。

  顯而易見,這是慈心的房間。

  寧濤伸手關上了房門。

  慈心頓時緊張了起來:「寧……寧施主,你要幹什麼?」


bpd 發表於 2018-12-26 18:51
0566章 混亂關係

  一個小尼姑把一個青年領進了她的房間,這個青年伸手就把門關了。就事論事,這樣的事情能不往歪處想的人少之又少。這大概就是慈心緊張的原因,她害怕寧濤做出什麼禮法不容的事情來。

  寧濤笑著說道:「不要緊張,我不是壞人。」

  慈心結結巴巴地道:「我、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可是……好人也會……犯錯!」

  寧濤:「……」

  慈心往後退,卻不小心碰到了床,頓時失去平衡倒在了床上。

  寧濤慌忙說道:「你別動。」

  慈心一聽這話更緊張了:「你……你想幹什麼?」

  寧濤知道她有什麼樣的擔憂,想笑又不敢笑,只得一本正經地道:「你師父已經說過了,我要給你一個造化。」

  「什麼……造化?」慈心還是很緊張。

  寧濤打開了小藥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張拔符,一張大力拿捏符,還有兩只小瓷瓶。那兩只小瓷瓶裡,一瓶裝的是精品初級處方丹,一瓶裝的是洗身丹。

  「那是什麼?」慈心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已經沒那麼緊張了,好奇地看著寧濤兩隻手裡拿著的東西。

  寧濤說道:「這四樣東西,一樣是拔符,能祛除你體內的雜質和毒素。一樣是大力拿捏符,能疏活你的筋骨,疏通你的經脈,有一定的洗髓伐經的作用。這兩只瓶子裡裝著丹藥,一瓶裝的是我的處方丹,它有延年益壽,增強生機和體質的作用,一瓶裝的是洗身丹,用它泡澡它也能對你洗髓伐經,淨化你的靈力。丹藥我告訴你這麼吃就行了,但這兩張符卻只能我親自操作,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先給你用拔符,然後再給你用大力拿捏符。」

  聽寧濤說完,慈心的聲音莫名其妙地變小了許多:「寧施主……」

  「嗯?」寧濤向她走去。

  「峨眉派那麼多師姐、師妹,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慈心輕埋螓首,不敢看寧濤。

  寧濤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會對她這麼好,可他的這種喜歡很乾淨,不摻雜半點男女情愫和慾望,可這樣的話肯定是沒法跟她說的,他想了想才開口說道:「你我有緣,佛說專度有緣人,所以我才幫你。」

  慈心噗嗤一聲笑了,捂著櫻桃小嘴:「佛祖才沒說過這話呢。」

  「那就是魯迅說的。」寧濤開了個玩笑,人也到了床邊。

  「魯迅是誰?」慈心好奇地道:「也是一個修真者嗎?」

  寧濤說道:「魯迅是一個很偉大的文學家……那個,你躺著吧,我先給你用拔符。」

  她又沒有上過學,跟人家扯什麼魯迅。

  慈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脫了鞋子,平躺在了床上,不過她把雙手放在了胸口上,不僅遮著重要的部位,就連原本就遮得很嚴實的領口也壓得死死的,嚴防寧濤有不軌的舉動。

  寧濤有些無語,瞅了瞅,最後只能將拔符貼在了她的雪頸上。

  「會疼嗎?」慈心有些緊張地道。

  「不疼,你要是能閉上眼睛睡一覺就更好了。」寧濤說。

  他不這麼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慈心反而將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睜得更大了,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寧濤。

  寧濤也不好多說什麼,靈力激活了拔符,然後通過拔符掌控慈心的全身,並從她的身體之中清除雜質和毒素。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身體裡亂動……」慈心好像很想將她正經歷的事情和感受描述清楚,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寧濤沒有與她說話,專心控制著拔符。

  幾分鐘之後……

  寧濤順勢一拔,拔符從慈心的雪頸上脫落。他貼上的只是一張符,可是帶出的卻是一大團烏黑酸臭的髒東西,潑灑在地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刺破了膿包擠出的毒液和濃汁一樣。

  慈心支起了身子,驚訝地看著隨著拔符潑灑在地上的一大灘髒東西,驚訝地道:「這些……都是我身體裡的嗎?」

  寧濤點了一下頭:「這些東西不僅影響你的健康,更會影響到你的修練。不過現在好了,你這麼多年積累的毒素和雜質都被拔符清除了,你再去修練你就會感覺比以往更順暢,事半功倍。」

  「謝謝你。」慈心的聲音輕若蚊囈。

  寧濤笑了笑:「躺著吧,我現在給你用大力拿捏符。」

  有了使用拔符的經驗,慈心很順從地平躺了下去,這一次她的反應也自然了很多。

  寧濤將一張大力拿捏符貼在了慈心的小腹上,念法咒,靈力激活。

  「啊……嗯……呀……」慈心的嘴巴裡冒出了一串奇怪的聲音,她想摀住嘴巴,可是雙手卻又不聽使喚。她想爬起來,可一雙腿也不聽使喚。

  大力拿捏符一旦激活,法力拿捏全身筋骨血脈,洗髓伐經,就算摔殘的人也能治好,不過受符之人全身筋骨、肌肉在法力之下震盪波動,不但動彈不了,還會產生強烈的某些方面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家裡的三個女人用了大力拿捏符,寧濤反而會受不了的原因。

  「那個,你躺一會兒,我在外面等你。」為了避嫌,寧濤離開了慈心的房間。

  慈心的奇怪叫聲斷斷續續地從她的房間之中傳出來,如果他留在慈心的房間裡,而又門窗緊閉的話,路過這裡的師太們要是不往那方面想才怪。

  果然,寧濤剛剛從慈心的房間中出來沒一分鐘,慈恩就來了。而這個時候,慈恩的叫聲卻還斷斷續續地從她的房間裡傳出來。

  「慈心在幹什麼?」慈恩一臉的怒容,就要推門進去。

  寧濤伸手擋住了她:「慈恩師太,我對慈心師太用了大力拿捏符,幫她舒活筋骨,洗髓伐經,你最好不要進去打擾她。」

  慈恩半信半疑地看著寧濤。

  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一本普通處方簽,然後寫了一張便簽遞到了慈恩的手中:「慈恩師太,我還有事,就此告辭。麻煩你將這張便簽轉交給慈心師太,這上面有兩種丹藥的用法。」

  留下這句話,寧濤邁步走走。

  有些感情就該純淨如水。

  慈恩望著寧濤的背影,許久都沒有動一下。

  幾百年後,峨眉派的掌門慈心師太每每對她的弟子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那臉頰上仍會浮現出一抹紅暈……

  傍晚時分,一家四口來到了一個機關大院門口。

  早就等在門口的蘇衫衫迎了上來,臉上滿是熱情兒親切的笑容:「寧兄弟,上次一別,我們家那位成天在我耳邊念叨你,可算把你盼來了。」

  寧濤笑著說道:「病人多,有點忙不過來,這不一有空我就過來了,沒打擾到孟大哥和嫂子吧?」

  「看你說的是什麼話?」蘇衫衫的視線落在了寧濤身邊的三個女人身上,試探地道:「寧兄弟,這三位是?」

  她其實早就看見江好、白婧和青追了,心中也很是驚訝和好奇,驚訝的是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好奇的是她們與寧濤的關係。

  寧濤下笑了笑:「嫂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江好,我的妻子。」

  江好與蘇衫衫握了一下手,落落大方地道:「嫂子好。」

  蘇衫衫笑道:「妹子與寧兄弟真是絕配,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誰能配得上寧兄弟了。」

  白婧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寧濤敢在她發飆之前說道:「嫂子,這兩位是我妻子的妹妹,一個叫白婧,一個叫青追。」

  蘇衫衫的臉上又堆滿了笑容:「你們三姐妹好漂亮,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有福氣娶你們。」

  白婧指著寧濤說道:「他就有啊。」

  蘇衫衫頓時愣在了當場,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江好,也倒是的,哪有姨妹說這種露骨的話的,而且還是當著姐姐和姐夫的面。

  寧濤尷尬地道:「我們進去吧,不要讓孟大哥等久了。」

  青追本能地挽住了寧濤的胳膊,表情自然地叫了一聲「嫂子好,我是青追。」

  「你好……」蘇衫衫看著青追挽著寧濤胳膊的那隻手,腦袋裡一大堆的問號。

  寧濤乾咳了一聲:「那個,她們姐妹倆跟我的關係很好,經常開我的玩笑。」

  蘇衫衫又看了江好一眼。

  江好微微聳了一下肩,什麼都都沒說。這戲演得如此漏洞百出,責任又不在她的身上,翻船就翻船。

  到了蘇衫衫和孟波的家裡,寧濤又這樣給孟波介紹了江好、白婧和青追。這一次白婧和青追倒是沒有露出破綻,可蘇衫衫卻把孟波拉到了廚房裡,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話。出來的時候,孟波看寧濤的眼神也多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寧濤有些後悔帶白婧和青追來串門了,可是都是妻子,帶一個不帶兩個,這又不是他的風格,所以這尷尬的感受就只有默默的受了。

  晚餐的氣氛很融洽。

  酒喝差不多的時候,寧濤切入了正題:「孟大哥,我聽說我們國家又有登月的計劃,這是真的嗎?」

  孟波說道:「是的,一個月後,正月初六,我會再上月球,再過兩天我就要去基地報道了。」

  寧濤訝然道:「這麼著急?」

  孟波說道:「我上次帶來會來的礦物樣本已經有了初步的研究結果,上面很重視,所以才會這麼著急。」

  出於保密守則,他沒說是什麼礦物,可寧濤卻知道是雲礦石。

  寧濤也沒有說破,只是說道:「我祝孟大哥馬到成功,順便也幫我瞭解我的心願。」

  孟波笑著說道:「寧兄弟,你放心吧,你的事我記在心上,我一定幫你了了那個心願。」

  寧濤露齒一笑,端起了酒杯:「我敬孟大哥一杯。」

  這時白婧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然後起身走到旁邊接了電話。隨後她走了過來,湊到了寧濤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桌下,蘇衫衫用膝蓋撞了一下孟波的大腿,暗示什麼。

  孟波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寧濤說道:「孟大哥,嫂子,我有點急事先走一步。」

  孟波訝然地道:「什麼事這麼著急?」

  寧濤說道:「是一個病人的事,我得去處理一下,改日再聚。」

  江好、白婧和青追跟著寧濤走了。

  孟波和蘇衫衫夫妻倆送寧濤和三個女人出門,然後看著那一家四口走遠。直到看不見背影了,蘇衫衫才說出一句話來:「老公,你覺得那個叫白婧和青追的姑娘和寧兄弟是什麼關係啊?」

  「我猜……」孟波忽然給了蘇衫衫一個白眼:「你管人家是什麼關係,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江好妹子都不在乎,你瞎操什麼心。」

  蘇衫衫瞪著孟波:「喲呵,長脾氣了啊 ,今晚你洗碗!」

  孟波的嘴唇動了動:「男子漢大丈夫,洗就洗!」


bpd 發表於 2018-12-26 19:00
0567章 居然有情敵

  神州慈善公司總部。

  「白總好。」

  「青總好……」

  大辦公區裡一片問好的聲音,白婧和青追領著寧濤穿過大辦公區,進了總裁辦公室。

  寧濤雖然是這家公司的真正的主人,可沒人認得他。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虛名,也不在乎誰誰的尊重,只要能幫助到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他這邊也能賺點善念功德,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總裁辦公室的門關上後,大辦公區裡一片議論的聲音。

  「跟著我們白總和青總那個人是誰呀?」

  「不知道,從來沒見過,有誰見過嗎?」

  「不會是我們白總和青總請的保鏢吧,我們白總和青總那麼美,請個保鏢防身是很有必要的。」

  「那個人看上去並不強壯,身上也沒有半點保鏢的殺氣,他要是能當保鏢,我豈不是能做殺手?」

  「你們猜,那個人會不會是我們白總或者青總的男朋友?」

  「你在開什麼玩笑,就那個背個破木箱子的小子也配得上我們的白總和青總?」

  「這幢寫字樓裡,不說我們青總,就我知道的追求我們白總男人就有好幾個,弟弟外賣那個新來的CEO就是其中一個,年薪起碼千萬的人啊,嘖嘖!」

  「你快說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別拿出去亂說……」

  古時候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現在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還好寧濤沒聽見這些八卦,不然不知道有多尷尬。

  辦公室裡,青追給寧濤泡了一杯茶:「夫君,請喝茶。」

  寧濤笑著說道:「老夫老妻的了,這麼客氣幹什麼?」

  青追咯咯笑了笑:「老夫老妻也要敬著你。」

  白婧說道:「哎喲,你們能不能回去再打情罵俏,我把人都留下加班了,今晚一定要把這事給搞定。」

  寧濤說道:「那個叫康君子的病人什麼時候過來?」

  白婧說道:「楊生帶著曼祖力他們去接人去了,估計快過來了。」

  寧濤說道:「阿婧,你把那個康君子的資料給我看看。」

  白婧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只文件袋遞給了寧濤,卻不等寧濤拿出文件袋裡面的資料來看,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寧濤的大腿上,一條藕臂也圈住了寧濤的脖子:「夫君,你那天賜天生床好生神奇,家裡添了這麼一件寶貝傢俱,等這裡的事情了了,我們回家試試新傢俱怎麼樣?」

  寧濤有些無語地道:「什麼傢俱,那是法器。」

  白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不就是一張床嗎,就算是法器床,那也是拿來睡覺的,妹妹你說是不是?」

  青追給了白婧一個白眼:「剛才還說我和夫君打情罵俏,你現在又在幹什麼?」

  白婧笑盈盈地道:「吃醋啦?」

  青追乾脆瞪了她一眼。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白婧慌忙從寧濤的大腿上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整理了一下裙子。在家裡她是巫妖王,可在公司她致力塑造的卻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總裁形象,被下屬撞見自己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撒嬌賣萌,那她苦心塑造的形象可就崩塌了。

  「進來。」幾秒鐘時間,白婧便進入了應該有的狀態。

  辦公室的房門打開,一個職員出現在了門口:「白總,樓上的郎先生想見你。」

  白婧的眉頭頓時皺了一下:「他來幹什麼?」

  那個職員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就在外面,白總你要見嗎?」

  寧濤不知道那什麼郎先生是什麼人,也不關心。就在白婧和那個職員說話的時候,他打開文件袋從裡面拿出了康君子的資料看了起來。

  這時白婧說道:「你去告訴他,我沒空,如果他有事讓他明天來找我。」

  那個職員說道:「好的,我這就去……」

  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從外間來到了門口,也不管這辦公室裡有誰,邁步就走了進來。

  寧濤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剛剛進門的男子一眼。這男子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一張臉稜角分明,身材健碩,氣質也不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那種收入很高,很注重生活品質的成功男士。不過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又將視線移到了康君子的資料上,並不關心對方是誰,也不想認識。畢竟這是一座大型寫字樓,有很多家公司都在這裡,白婧認識誰都很正常。

  「郎總,你……」那個職員很為難的樣子,想說又不敢說。

  白婧說道:「你下去做事吧。」

  那個職員巴不得脫身,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白小姐,不介意我不請自來吧?」被稱作郎總的男子笑著說道,聲音溫婉,雖然行為有點不恰當,卻給人一種沒法生氣的感覺。

  這時青追湊到了寧濤的耳邊,輕聲說道:「夫君,這個人叫郎艷浩,經常跑我們公司來串門子,很討厭的。」

  寧濤似乎明白了什麼,又抬頭看了一眼郎艷浩。

  女人有女人的直覺,男人也有男人的直覺。

  郎艷浩也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寧濤,不過這完全是因為青追的親暱舉動而已。對於寧濤這個人,他其實不以為然。一個衣著普通,坐在沙發上,肩膀上卻還掛著一只破舊木箱子的男人,就算他想高看也高看不了。

  「青小姐你好。」郎艷浩跟青追打了個招呼。

  青追只是看著他,連句招呼都沒有。

  郎艷浩微微聳了一下肩,他似乎對青追的冷漠反應以及習以為常了,也不在意。

  白婧說道:「郎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郎艷浩笑了笑:「我下班路過你公司,看到你的員工都在加班,心想你大概也在公司,所以過來看看你。你一定還沒有吃飯吧,想吃什麼你儘管說,反正我這會兒沒事可做,我去給你買。」

  寧濤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說道:「要不,就點小龍蝦吧,再配點海鮮粥什麼的,濃淡搭配。」

  白婧移目看著寧濤,眼神閃爍,似乎是在觀察寧濤的神色變化,也在琢磨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請問這位是?」郎艷浩剛才跟青追打招呼都沒跟寧濤打招呼,這個時候才有興趣問寧濤是誰。

  白婧說道:「這位是我……」

  寧濤打斷了白婧的話:「我是白總的表弟,我姓寧。」

  白婧頓時愣了一下,人也有點小緊張了。也倒是的,夫君大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郎艷浩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不悅的神光,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很客氣地道:「寧老弟,你是來北都找工作的吧?」

  寧濤笑了笑:「對,我就是來北都尋求發展的。」

  郎艷浩說道:「你表姐的公司是一家慈善公司,如果你有野心的話,對未來有更高的期望的話,我給你一個勸告,不要加入你姐的公司,因為你姐的公司是做慈善事業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你可以來我的公司。」

  寧濤試探地道:「貴公司是做什麼的?」

  郎艷浩說道:「我們公司是做外賣的,你可別小看這門生意,我們公司的APP目前有八千萬活躍用戶,遍佈全國各地,我們的合作商也遍佈全國各地。我這麼跟你說吧,每天我們即便是從一個用戶的身上只賺五毛錢的服務費,那也是四千萬,一個月就是一百二十億。」

  寧濤笑了笑:「我不太懂生意,但我覺得你們公司很厲害。不過,如果我加入你們公司,我能做什麼呢?」

  郎艷浩微微一笑:「年輕人需要歷練,你是白小姐的表弟,但我也要考驗你的能力,你先從送外賣做起吧。」

  青追一聽這話頓時柳眉倒豎,卻就在她要發作的時候,寧濤咳嗽了一聲,她跟著又閉上了嘴巴。

  白婧更緊張了,白皙的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擔心的是,夫君大人該不是在懷疑她不守婦道吧?

  寧濤卻一本正經地道:「我考慮一下。」

  這時辦公室門口又走進來一人,人長得帥氣,說話卻甕聲甕氣,一進來二話沒說便抱了一下拳,恭敬地道:「主公,二位主母,人已經帶到了,安排在會客室裡。」

  來的是妖村的村長楊生,能一口咬斷鋼筋的狠角色。

  郎艷浩頓時愣在了當場,視線落在寧濤的臉上,可眼神再也不是剛才的眼神了。楊生他雖然不熟,但也知道是神州慈善公司的保安部部長。

  事實上神州慈善公司一直是這幢高檔寫字樓裡的熱門話題,神州慈善公司不僅兩個女老總美得跟仙女似的,就連幾個部門的負責人也是一個比一個帥氣,個個都跟男模似的。甚至是一個總裁助理軟小姐,那也是美若天仙,不知道多少人魂牽夢繞。

  可讓郎艷浩驚訝困惑的是,這個辦公室裡就只有他和寧濤兩個男人,楊生叫主公,那肯定不是他,可除了他不就只有這個坐在沙發上的「寧表弟」了嗎?而且,楊生居然稱呼白婧和青追主母!

  一個主公,兩個主母!

  寧濤揮了揮手:「下去吧,我稍後過來。」

  「是,主公。」楊生退了下去。


bpd 發表於 2018-12-26 19:08
0568章 被制裁的大善人

  辦公室裡的氣氛很尷尬。

  郎艷浩呵呵笑了兩聲:「主公、主母,這是什麼意思?白小姐,你們這是在排練什麼節目吧?比如賑災義演?」

  寧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卻不等他開口說一句話,白婧趕緊就跑了過去,伸手從他的肩頭上拿下了小藥箱,一邊討好地道:「夫君,我來幫你拿藥箱。」

  寧濤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緊張,覺得好笑:「你從來不幫我拿藥箱,今天是怎麼了?」

  白婧陪著笑臉:「我這不是……」

  郎艷浩插嘴說道:「這是什麼節目,我也想客串一下。」

  白婧沒好氣地道:「我說你就別添亂了,要是我夫君誤會,我們夫妻倆吵架,我可饒不了你。」

  郎艷浩頓時愣在了當場。

  剛才他還心懷一絲希望,一廂情願地希望這是在排練什麼賑災義演,可是白婧當著他的面叫寧濤夫君,還說了這樣的話,他的心裡哪裡還有什麼希望?

  白婧忽然湊唇,吧嗒一下親在了寧濤的臉頰上,然後看著郎艷浩說道:「這下你明白了嗎?我已經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他不是我什麼表弟,是我男人,以後別來煩我了。」

  這是往傷口上撒鹽啊!

  郎艷浩的嘴唇顫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寧濤有些尷尬:「你們兩個去門外等我,我和這位郎先生說兩句話。」

  白婧應了一聲,提著寧濤的小藥箱往外走。

  青追說道:「夫君,這些資料要帶過去嗎?」

  又是一下暴擊。

  這一剎那間郎艷浩的腦門好像被寺廟裡撞鐘的木槌狠狠地撞了一下,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心儀的女神嫁人了,這已經夠讓他心碎的了,白婧往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也忍了,剛才他還在悄悄尋思怎麼轉移目標去追求青追,卻沒想到青追也是這小子的女人!

  蒼天無眼啊!

  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讓白婧和青追這樣的極品大美女同時委身嫁給他?

  就這麼一點點時間裡,飽受刺激的郎艷浩甚至有打電話報警的衝動,他要舉報這小子重婚罪!

  「這些資料就不用拿了,我都看過了。」寧濤說。

  青追說道:「那我和姐姐在門外等你。」

  她也離開了,由始至終連瞧都沒有瞧郎艷浩一眼。

  寧濤乾咳了一聲:「那個,郎先生,剛才不好意思,跟你開了個玩笑,兩個內人有點調皮,是我疏於管教了。」

  郎艷浩的嘴唇動了動,這才說出話來:「你……她們……都是你老婆?」

  寧濤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郎艷浩的手忍不住伸向了褲兜,剛才那個打電話報警舉報重婚罪的衝動是越來越強烈了。

  寧濤淡淡地道:「所以,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她們不適合你。前一段時間有個小子纏著阿婧,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斷腿了。」

  郎艷浩微微愣了一下,想掏手機的手也縮了回來。

  寧濤向門口走去,路過郎艷浩的身邊時,他的手拍在了郎艷浩的肩膀上:「郎先生,我這邊還有點事就不陪你了,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讓人送你出去?」

  這輕描淡寫的一拍,郎艷浩感覺身上就像是壓著幾百斤的重物一樣,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心中氣血翻湧,難受得很。他忽然明白了過來,能讓白婧和青追同時下嫁的男人,那能是一般的男人嗎?

  寧濤的手從郎艷浩的肩膀上拿了下來,又說了一句話:「你走吧。」

  郎艷浩哪裡還敢待下去,邁腿就向辦公室門口走去。

  這時江好從辦公室門口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大包東西:「老公,我買了一點吃的回來,你是吃雞腿薯條,還是皮蛋瘦肉粥?」

  郎艷浩的雙腿頓時又僵了一下,他忍不住多看了江好一眼,這尼瑪又是一個極品大美女,而且還當著他的面叫這小子老公!

  蒼天的眼是不是玻璃球做的假眼珠子?

  寧濤說道:「我不餓,你們吃吧。」

  江好說道:「怎麼會不餓,之前在孟波的家裡我們都沒吃什麼東西,你多少吃點,要不我給你餵一隻雞腿?」

  這波狗糧撒得!

  郎艷浩一秒鐘都不想再停留了,深深看了寧濤一眼,轉身走了。

  恐怕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寧濤的臉,還有神州慈善公司這個地方,他也是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一家四口來到了一個會客室裡。

  會議室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長相和氣質都很斯文。寧濤一家四口從門口進來的時候,他慌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卻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也沒有招呼誰。

  這個男子就是這次善人計劃的主角,康君子。

  寧濤看過他的資料,他經營著一家製藥公司,娶了一個中東的妻子,還生了一個可愛的混血女兒。有錢、事業有成,他的人生應該很幸福才對,可是半年前的一次體檢查出他的腦袋裡有一個腦瘤,而且那個腦瘤與神經和血管混在一起,就他的情況,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家醫院敢給他動手術。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三家頂級醫院給他宣判了「死刑」,說他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的資料顯示,一旦他的大腦裡的那個腦瘤壓迫到一根非常重要的血管,那就會形成栓塞,他也會因為腦梗和大腦缺氧而死。他現在看上去還像是一個健康的人,可實際卻是腦袋裡裝了一顆定時.炸彈的病人。

  白婧說道:「康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治好孟波的寧濤寧神醫,他能治好你的病。」

  寧濤向康君子伸出了手:「康先生你好,不用擔心,我會治好你的。」

  康君子與寧濤握了一下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真是對不起,我……我決定了……我不治療了。」

  這就是寧濤一家四口在孟波家裡做客,白婧接了一個電話一家四口便急匆匆地趕回來的原因。

  已經啟動的善人計劃,病人卻要放棄,前期的資金投入什麼的倒沒什麼,寧濤也不在乎,可時間卻是他損失不起的。這個月天道醫館的租金是25000點善惡診金,他至少要賺到12500點善念功德,平均每天都需要差不多400點善念功德,時間對他來說就是命,他怎麼損失得起!

  白婧皺眉說道:「康先生,我們簽了合同,我們為了治好你已經花費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資源,你怎麼能說不治療就不治療了?」

  康君子一臉愧疚的表情,他說道:「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會盡量賠償你們的損失。」

  白婧說道:「我們不要錢,只要你執行我們的計劃。」

  「我……唉!」康君子嘆了一口氣,這一聲嘆息好像耗盡了他一身的力氣,他咚一下癱坐在了沙發上,眼睛裡莫名其妙就浮出了一片水霧,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的樣子。

  白婧本來還想說什麼,可看到康君子這悲傷絕望的樣子,心裡不忍,要說的話也吞了回去。

  寧濤也不著急詢問和瞭解情況,他悄然喚醒了眼睛的望術狀態。在他的視線裡,康君子的先天氣場非常虛弱,尤其是對應大腦的部位完卻是生機黯淡。可也就是這一看,他卻也吃了一驚,因為這個康君子的先天氣場原本就有大量的善氣,就算不執行善人計劃,那也有相當可觀的善念功德!

  純野生的大善人卻得了這樣的絕症,上天這是要將他召回去做菩薩嗎?

  一眼診斷之後,寧濤說道:「你們都出去等我吧,我和康先生聊一聊。」

  三個女人離開會客室。

  寧濤坐到了康君子的對面,開口說道:「康先生,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吧,不然你也不會放棄這唯一的希望。你說出來,我想我能幫助你解決問題。」

  康君子這才抬頭看著寧濤,淚眼朦朧地道:「寧醫生,我知道你們是一片好心,可是……我遇到的麻煩……你們根本就幫不了我。」

  寧濤淡然一笑:「康先生,你我不認識,這是第一次見面。坦白告訴你,我這個人不只是會醫術,幹別的事情也很在行。你既然連死都敢面對,還怕說出來嗎?你先別管我幫不幫得了你,你先說說吧,然後我再告訴你我能不能幫你。」

  康君子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的妻子扎伊娜,她是敘亞人,老家在達馬斯革城。你知道的,那裡發生了七年的戰亂,現在本來已經快結束了,可是……」

  寧濤沒有催促他,只是靜靜地聽著。

  康君子一聲嘆息,聲音也有點哽咽了:「我的妻子扎伊娜以為安全了,帶著我女兒回國去看望她母親,我因為公司有事,還有在你們這裡的治療計劃走不開就留了下來,卻沒想到……我的妻子和女兒剛到土其國就被CIA的人扣留了……我的公司也被美國列入了制裁名單,我個人也成了被制裁的對象……」

  寧濤不解地道:「CIA的人怎麼會抓你的妻子和女兒,還有你怎麼會被列入制裁的對象?」

  康君子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緒,眼淚奪眶而出:「我開了一家製藥廠,生產一些基本的藥物,因為扎伊娜是敘亞人,她的親人和同胞正承受著戰爭的苦難,我這個做丈夫的怎麼能不幫她?所以,這幾年來我通過各種渠道捐助錢款,甚至是將藥物送到敘亞國……我幫助的都是普通的百姓,卻沒想到他們說我資助恐怖分子,不僅制裁我的公司和我本人,還抓了我的妻子和女兒……我要去土耳其,我要去救我的妻子和女兒,所以我不能留下來接受治療……我感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可是你們根本就幫不了我。」

  這就是他不接受治療要終止善人計劃的原因。

  寧濤站了起來,面帶微笑:「你所面對的困難,恰好我能幫你,我帶你去土耳其。」

  康君子頓時愣在了當場。


bpd 發表於 2018-12-26 19:16
0569章 地獄無門你自來

  康君子愣了半晌才冒出一句話來:「寧醫生,我很感謝你們給予我的幫助,可是……這樣的事情就不要開玩笑了,我得走了,我時間不多,我定了明天凌晨去伊斯坦布爾的機票。」

  寧濤說道:「你坐飛機去伊斯坦布爾,你連機場都走不出去,CIA的人會在機場抓你。你現在這種身體情況,隨時都有可能腦梗。如果他們打你,你根本承受不起,有可能一拳就能要了你的命,那個時候你甚至連你的妻子和女兒的面都見不上就先去見了閻王,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康君子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寧濤接著說道:「康先生,你需要我的幫助,也只有我能幫助你。」

  「你拿什麼幫我?你怎麼幫我?」康君子用淚眼看著寧濤,他顯然不相信寧濤能幫助他。

  也倒是的,這樣的麻煩,一邊是帝國的暴力機構CIA,一邊卻只是一個醫生,怎麼幫得了這樣的忙?

  寧濤打開了小藥箱,從裡面取出了一張畫有血鎖的普通處方簽,然後說道:「康先生,如果我在一分鐘的時間內帶到美國,然後再把你帶回來,你願意相信我嗎?」

  「寧醫生,我沒時間聽你瞎扯,我真得走了。」康君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真是往門口走去。

  寧濤拿著醫館鑰匙插進了血鎖之中,輕輕一擰,一個漆黑如墨的窟窿頓時打開,擋在了康君子的身前。

  康君子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寧濤不再解釋,拉著康君子的手就走進了方便之門中。

  天道醫館裡青煙裊裊,寧濤拉著康君子走進來的時候,善惡鼎上的人臉頓時露出了笑容。

  「這裡是……」康君子又驚呆了。

  寧濤說道:「這是我的醫館,我們現在已經在美國曼哈頓的唐人街。」

  康君子卻好像在夢裡,神思恍惚。他不相信,可他又無法理解剛剛發生的事情,明明是在神州慈善公司的會客室裡,一轉眼卻就到了這個神神秘秘的醫館之中。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帶你出去看看。」寧濤拉著康君子的手就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開了門,然後又拉著康君子往過道的盡頭走去。

  北都這個時候還是夜裡,這裡卻是清晨。明媚的陽光從頭頂灑落下來,給人帶來暖洋洋的感覺。清晨的唐人街行人稀少,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寧濤說道:「康先生,你要是還不相信,覺得這是魔術什麼的話,你可以去找這裡的人問一問,他們會告訴你這是什麼地方。」

  康君子搖了搖頭,因為緊張和激動,他的聲音輕輕顫抖:「不……不用了……我和我的妻子來過這裡……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寧濤沒有解釋,他的視線落在了三個往這邊走來的行人身上。

  那是兩個白人和一個黑人。

  這時一個白人看見了寧濤,他停下了腳步,還特意將手裡拿著的一張照片往寧濤的方向比了一下。

  「就是那個傢伙!」拿著照片的白人吼了一聲。

  三個人突然向寧濤撲了過來,速度很快,奔跑間三個人都有將手伸向腰間的動作。

  這三個人的身上有槍,可他們不是警察,他們應該是唐納德的人。

  昨天晚上,天道醫館搬到這裡來,寧濤出去確認環境,卻沒想到遇上了羅戈里德爾和鮑勃威爾那兩個白惡人,因為一點口角將他從大街上帶走,想教訓他並搶走他身上的財物。那兩個白惡人現在已經在非洲剛德餵了鬣狗,他固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可是當時街上卻是有很多人看見了他,路邊商店裡的監控也能拍到他,稍微一調查就能查到他的頭上來。

  三個槍手轉眼就逼近了。

  寧濤拉著康君子便倒轉進了狹窄的過道,一邊疾走,一邊說道:「快走,別回頭!」

  康君子緊張得要死:「他們……是CIA嗎?」

  寧濤沒有解釋,他鬆開了康君子的手,行走間拉起了天寶法衣的兜帽,並用身體擋住了槍手可以射擊到康君子的角度。

  三個槍手追進了狹窄的過道,這裡不再擔心被監控拍到,也不擔心被人看見,他們都將槍拔了出來。

  「嘿!站住!」黑人槍手呵斥道。

  寧濤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就在黑人槍手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天道醫館的門前,伸手準備開門了。

  看見寧濤不走了,三個槍手舉槍衝了上去。

  寧濤推開門,他自己沒進去,卻一把將康君子推了進去,然後慢吞吞地往門裡走去,進門的時候還特意用手撐著門,不讓它關上。

  黑人搶走最先追到門口,用槍抵著寧濤的胸膛,惡狠狠地道:「媽的,讓你跑!」

  兩個白人槍手進了門。

  善惡鼎上的人臉卻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笑容,這個情況讓寧濤激動欣喜。要知道這三個槍手少說也有一兩千點的惡念罪孽,可康君子身上的善念功德卻還能讓鼎上的人臉保持笑容,這說明康君子身上的善念功德起碼幾千點!

  康君子哪裡知道寧濤此刻正在想什麼,他怕得要死,不等那三個槍手呵斥他,他就主動舉起了雙手,哭著說道:「求求你們別抓我,我要去救我的妻子和女兒……求求你們……」

  「混蛋!你在嘀嘀咕咕什麼?」一個白人槍手突然揮起手中的槍柄向康君子的腦袋砸了過去。

  寧濤突然動了,身形一晃就擋在了康君子的身前,一手抓住了那個白人槍手的握槍的手腕,另一隻手卻握著拳頭狠狠地抽向了白人槍手的肋腔。

  卡嚓!

  一個骨骼斷裂的聲音裡,白人槍手一聲慘叫,整個人都被抽離了地面,然後重重地摔倒了地上,蜷縮成一隻蝦米的形狀,口鼻來血,動彈不了了。

  「法克!」黑人槍手將握槍的手臂揮向了寧濤。

  可是他的速度遠沒有寧濤快,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將握槍的手腕完全抬起,他的視線裡突然有一樣東西向他飛過來。那東西的速度太快,等他看清楚的時候,那東西已經踹在了他的面門上。

  那是寧濤的腳。

  嘭!

  黑人槍手那起碼兩百斤的身體也立地而起,牙齒、鼻血亂飛之中轟然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起來。

  兩個同伴瞬間被撂倒,剩下的白人槍手卻得到了開槍的機會。

  砰!

  一聲槍響。

  手槍炸膛。

  「啊——」第三個白人槍手握著白炸開花的手掌嚎叫。

  寧濤看了一眼善惡鼎,埋怨了一句:「你的反應也太慢了吧?」

  其實不是天道醫館的鎮壓來得太慢,而是這三個槍手太弱,弱到了沒法激起醫館的鎮壓機制的程度,直到第三個槍手開槍才激發。就在寧濤說這句埋怨的話的時候,那個被炸爛了手中的白人槍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身上好像壓著一塊千斤重的石頭,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口鼻之中不斷冒血。

  另外兩個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鎮壓全部鎮壓。

  寧濤卻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他走到了被嚇傻了的康君子的身邊:「康先生,不用緊張,有我在你的身邊,沒人能傷害得了你,現在你相信我能救你的妻子和女兒了嗎?」

  康君子這才回過神來,卻還是有點在夢裡一般的感覺:「相……信。」

  寧濤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在我治好你之前,你要保密,不能跟人說起我的醫館,還有我們的計劃,這關係著我能不能救你的命,還有你的妻子和女兒,你能做到嗎?」

  「我能做到!」康君子又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從夢一般的感覺裡走出來。

  「我現在給你簡單治療一下,你會睡一覺,然後我會帶你去埃及,我們從埃及去伊斯坦布爾,你看行嗎?」寧濤說,打鐵趁熱,他也不想耽誤時間了。

  康君子說道:「我行,沒問題。」

  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一根天針,準備將康君子弄暈,順便給他注入一點靈力,幫他提升一點生機,增強他的抵抗力。

  就在這個過程裡,康君子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個槍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寧醫生,他們……他們怎麼辦?」

  寧濤說道:「你不用管他們,我的醫館有規矩,你這樣的好人來了會有好報。他們這樣的壞人來了,那就是惡報了。」

  他也只能解釋這麼多了。

  如果不是康君子不相信他能幫上忙,他也不會打開方便之門將康君子帶到天道醫館來。不過他並不擔心康君子會洩露天道醫館的秘密,因為康君子將他的妻子和女兒看得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在救出他的妻子和女兒之前,他肯定不會洩露天道醫館的秘密。至於以後那就更不用擔心了,一旦他接受最終的治療,他就會忘記與天道醫館有關的一切記憶。

  「康先生,你準備好了嗎?」寧濤問。

  康君子點了一下頭:「我準備好了。」

  寧濤一針紮在了康君子的腦袋上,一絲靈力震盪,康君子頓時倒在了他的懷裡。他將康君子放在了地上,然後向那三個槍手走去。行走間,他從小藥箱之中取出了賬本竹簡……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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