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923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七章

    城下的激戰也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雖然其中還有些人並沒有出手,江山與雲雙月便是如此,其間雲雙月有些想不通,為何邊陲國竟然會將鷹雪的天衍神劍這樣公然認人爭搶,難道鷹雪統御不了這些人,他剛一離開,臣下就開始造反,對於這些反覆無常之人,雲雙月感到極度的反感,便想出手搶下天衍神劍,但是卻被江山極力阻止了,江山仔細分析這其中肯定是有玄機的,即使邊陲國的上下都背叛了鷹雪,但是天衍神劍作為邊陲國的鎮國之寶,是不可能讓人輕易奪去的,邊陲國這樣做很可能是另有目的,剛才城上的老頭所說的話似乎是另有所指,雖然江山一時還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要搶奪天衍神劍恐怕不是輕易能夠得手的。∏∈∏∈,何況以炎月兵團今日今時之能力,要搶奪天衍神劍亦不是困難之舉,為今之計只有保持實力,靜觀其變再作打算。

    江山經過雲傑的一番調教之後,變得成熟、穩重得多,雲雙月聽了江山的話後只好表示同意,畢竟現在她最為關心的倒不是天衍神劍,而鷹雪的下落,剛才鷹雪所受的傷絕對非輕,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後果堪憂。

    而截陳留和截陳玉二人所率領的截氏軍團在此次爭奪戰之中損失不小,在混戰之中就已經死了四人,而比試之中,又有一人被當場誅殺,雄心勃勃而來,卻連天衍神劍摸都沒有摸到,便失去了五人,這令截陳留和截陳玉兄弟二人臉上無光,不過,眼瞅著天衍神劍便在眼前,唾手可得,二人不禁慾念大漲,完全忘記了剛才所遭受的損失。只要能夠拿到天衍神劍,死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場中一彪形大漢已經連敗七人,並且殺死六人,只有一人僥倖從他手中逃脫。群雄見此人身手如此之高,而且不留活口,雖然有心搶奪神劍,但是還是性命要緊。聽了大漢的話後,亦無人再敢上前挑戰。大漢趾高氣揚地叫囂道:“如若無人再來,我熊枯榮便要取走天衍神劍了,哈哈合!”他的聲音得意之極,大局已定,沒想到天衍神劍會落在自己的手中。

    聽到此話後,截陳留再也忍不住,他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自己再不現身,可能神劍就會被人奪去了,於是。一個他自以為瀟灑的縱身,落入了場中,也不同熊枯榮搭話,便抽出佩劍,擺開了戰鬥的架式。

    “報上名來!年輕人,就憑你也想跟老子作對,臭小子,回去還喝幾年奶去吧,哈哈哈!”熊枯榮大聲地笑道。

    “截陳留!”說完之後,便使出天衍劍法。朝著熊枯榮急攻而去。

    “天衍劍法,原來是聖城截氏一族,怪不得這麼囂張,不過。就憑你也想對付老子,可還差得遠著,好,既然你出來挑戰老子,大爺我就陪你玩玩吧!”熊枯榮不屑地說道,雖然聖城截氏當年曾威風一時。橫掃整個空天大陸,但今時不同往日,截氏一族自從尊天聖者之後,便逐漸走向沒落,整個家族已如昨日黃花,風光不在了。

    截陳留的天衍劍法上次在西星國被鷹雪羞辱一頓後,回到聖城家中,開始苦修天衍劍法,這段時間裡,他的修為的確是有了很大的提高,不過,他要想與眼前的彪形大漢對抗,似乎還相差了一大截,無論從修為或是體形、氣力上都差得太遠,雖然熊枯榮力戰了七人,但是他卻還沒有一點力竭的表情,看來他的修為的確是很高,雖然他表面看來粗獷,但是其實他是心思縝密,並且深藏不露。

    截陳留的天衍劍法雖然精妙,但是奈何失傳已久,形似而神非,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對敵作用,發出的封印亦無法困住敵人,幾個回合下來,他便被熊枯榮逼得連連後退,最後,被熊枯榮一腳踹了出去,狼狽逃竄而回。

    而僻如一些宗師級的人物卻沒有出手,剛才鷹雪發瘋的情形已經深深地印入他們的心中,這天衍神劍果然會噬主,雖然它是神兵利器,但對於這些高手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他們的目的只是來見識一下,天衍劍法和封魔大九式的玄妙之處,至於傳說中的寶藏一說,也是未可置信之事,對於場中的情形,他們都報以冷眼旁觀的態度。

    “孬種,哈哈哈!”熊枯榮環眼望了四周,大聲地說道:“還有誰來挑戰,不然在下就要獨得天衍神劍了。”

    見他已經是獨挑八人,體力卻還是如此充沛,群雄雖然有心想拿天衍神劍,但是眼前的這個熊枯榮如此彪悍,眾人也不敢輕攫其鋒,但心中卻在暗暗盤算,等他拿到天衍神劍之後,再行下手,既然明搶不成,那不妨暗中行事,雙拳難敵四手,他一人豈能招架住大家的圍攻,最後神劍究竟屬於誰還是未定之數呢!

    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大家似乎都是同樣的想法,聽了熊枯榮的話後,猶如充耳不聞,熊枯榮見大家都不在有反應,便得意之極地向城上的李圭等人叫道:“已經沒有敢出來迎戰,也就是說天衍神劍歸我熊某人了。哈哈哈!”

    “英雄請自便,不過,我再次重申一遍,一切後果由你自負,與我邊陲國無關!”李圭神情嚴肅地勸阻著熊枯榮,這天衍神劍豈是如此輕易得手的,即使到手,在城下的那些人的圍攻下,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行了,我知道了,難道我還會要你替我負責嗎?哈哈哈!”熊枯榮現在已經是欣喜異常,他滿腦子都是天衍神劍,yu望已經完全充斥了他的大腦,這時候,任何人出言勸阻,對他來說都是無濟於事的。

    李圭聽了之後,便不再出聲,熊枯榮見狀便走到城下,環伺了眾人一眼,在大家羨慕的眼神的注視之下,一個漂亮的飛身,高高躍起。一把抓住了天衍神劍。

    令李圭等人感到奇怪的是,熊枯榮並沒有像他們想像之中的那般,被天衍神劍給彈了出去,而恍如無事地將天衍神劍抓在了手中。

    在大家妒忌的目光之下。熊枯榮用手地將手往外一抽,想把天衍神劍拔出城牆,在他的想像中,以他的力氣,這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事情往往就會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即將成功之時,就越容易出現這種狀況,人經常不是跌倒在失敗面前,而是經常倒在了成功面前,尤其是在關鍵時候更要冷靜,這熊枯榮便犯了這樣的錯誤。等他用力往外一拉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使不出一點的力氣,不僅如此,還從天衍神劍之上傳出了一股絕大的吸引之氣,將他體內的真氣急速地往外吸。

    熊枯榮意識到不妙之時。想放開手,卻為時已晚,手如同粘在了神劍之上,完全甩不開,而體內的真氣卻急速外洩,照此情形,很快他就會被神劍吸乾的。

    這時,他才明白,李圭為何一再地提醒他,一切後果自負。原來他還以為李圭是想嚇唬他,但是現在他完全明白了李圭的話,神劍的確是有緣者居之,半點也強求不得。一臉懊喪之中,熊枯榮那結實的身體慢慢地如同了風乾了一樣,輕飄飄地掛在城牆之上,最後,如同一片落葉一般,從城牆之上飄了下來。

    天衍神劍依然是天衍神劍。仍舊誘人地掛在城牆之上,但是現在眾人的眼中,天衍神劍如同魔鬼一般可怕,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名彪形大漢吸成了一副肉乾,真是太令人恐怖了。雖然神劍令人感到心動,但是卻如同魔鬼的微笑一般,那是要人性命的,原來如此,邊陲國上下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大家卻一直都被蒙在鼓裡,可笑還在這裡拚死拚活的,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眾人把怒氣都發洩在了邊陲國的身上,紛紛在城下怒罵邊陲國上下,吉爾暴怒之下,奔龍真氣含著震耳欲的聲音對眾人喝斥道:“你們這些混球,剛才還對神劍虎視眈眈,我們不是早就告誡過你們了嗎?一切後果自負,你們當時是怎麼答的?還敢怨我們!也不想想你們心中的那點骯髒念頭,就憑你們也配擁有天衍神劍,要留的就留下,要走的趕快走,如果想鬧事,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格殺勿論。”

    看著滿臉怒氣的吉爾,那些想染指天衍神劍之人都沉靜了下來,邊陲國現在駐有十萬大軍,自己這些人想與他們比拚,那豈不是如蟻撼大樹一般不自量力,而且,剛才邊陲國的確警告過自己,可是當時利慾熏心,哪裡還會想到李圭的話是另有所指的,況且,大家只不過因為極度失望而發發牢騷,逞逞口舌之利罷了。

    李圭見到此種情形亦只好報以無奈的苦笑,命令部隊打開城門,讓城下之人隨意行走,並且傳下話去,如果有人想鬧事,就地擒住,如果有反抗的,格殺勿論,現在李圭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同這些人幹耗下去,當務之急,是要先安排好邊陲國的政務,方才能夠保證不出大亂子。

    雲雙月與江山、黃曉三人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正如江山所說的那般,邊陲國果然是早已胸有成竹,幸好自己三人沒有動手爭搶,否則後果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呢!現在,既然事情已經成定局,現在天風國的兵剛剛退去,邊境可能也會暫時被封住的,何況現在為時已晚,怨靈平原也無法通過,三人商量過後,決定在邊陲國的京都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想辦法,將消息傳送給雲傑,然後再作計較!

    見此情形,舒一凡也知趣地向李圭告辭,對於舒一凡,李圭的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留他多住些時日,好盛情招待一番,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而舒一凡也想急著趕回去,他藝高人膽大,像他這種高手,要穿越天風國的邊境,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於冥族重新現世的消息,他必須馬上報告給國王,他隱隱有些不安,感覺到西星國可能要出大事了,但畢竟這只是一種感覺,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現在只有盡快趕回去先行安排好一切再說。

    李圭也沒有勉強,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當年的恩人就是舒一凡,李圭覺得以後還有的是機會相見的,也不急於在這一時,客套一番之後,李圭便送走了舒一凡。

    李圭立即將楊玉宣、周明、幽影、謝好、劉林楓、唐彬、曾昭立和吉爾等人帶到王宮之中。研究下一步如何行動方才能夠保住邊陲國無恙,現在國中無主,如果不立即採取措施安定人心,肯定會出大亂子的,經過一番磋商之後,幾人一致商定:由幽影去尋找鷹雪的下落,畢竟他的身份特殊,而且條件有利,還可以組織大量的人員進行全面搜索,等邊陲國稍微安定之後。再派周明去協助幽影,以策萬全。然後由邊陲國在空天大陸的各大公會中懸出高賞金,找尋鷹雪的下落,希望能夠有所突破。而其他之人,必須馬上回到自己的駐地,安排一切,以防有人乘機作亂,非常時期,對一切隱患和不安定因素,必須先予以消除。這樣方才能夠一致對外。大家都知道,天風國豈會甘心此次失敗,被一個小小的邊陲國打得大敗而回,這樣的消息肯定會讓人笑掉大牙的。這口惡氣,他們豈輕易嚥下,必定會組織軍隊重新再來,雖然天風國的這次行動,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各國對天風國的怨隙,讓天風國的行動有些制掣。但是,但它畢竟是堂堂大國,一般的國家還是不太敢輕易觸動它的,雖然形勢對邊陲國有利,但是現在的社會,可沒有什麼同情和可憐之說,如果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現在形勢緊張,大戰在即,邊陲國的內部尤其不能出絲毫的差錯,失之毫釐,謬之千里,強敵環伺,此時千萬不可大意。

    情況緊急,也不容大家有何考慮,李圭在安排完所有的任務之後,再三交代大家,非常時期一定要用非常手段,之後,便將大家都譴散回去。

    唐彬等人的靈獸們,由於失去了小天這個老大的帶領,他們猶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也只好隨著自己的主人們一起回到了駐地,尤其是幻電蟒,雖然現在只有了一個主人,但是連它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跟著楊玉宣走,不過,從楊玉宣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那股靈氣,卻又讓幻電蟒折服,迷茫之中,只好身不由己地就跟著楊玉宣而去。

    冥族的幽冥聖殿之中,幽冥邪王在聽完虛花與刑獄二人的報告之後,沉吟了一會兒,便對虛花與刑獄說道:“嗯,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這樣,倒也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一死一傷,這個結局對本王而言,根本就無可厚非。截天這個老傢伙,竟然也還活在這個世上,當年,他也算是個人物,是個不可小看的對手,不過可惜他找不到合適的替身,僅憑他的元神又豈能與我們對抗,要知道對付元神,我們冥族敢說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了,這件事情你們只管留心便可,不要刻意去插手,依本王看,有人可能比我們更著急的,呵呵呵!”

    聽了冥王的輕笑聲,虛花已經明白了幽冥邪王的意之所指,便恭敬地說道:“冥王真是高瞻遠矚,異邪以為得到我們幽冥之助取得了一些成就,我看他現在有些目中無人,這件事情,我看就讓異邪自己去折騰,讓他也明白,如果沒有我們冥族,他是成不了任何大事的。”

    “小五呀,你整個冥界之中就只有你最為明白我的心意了,如果你是本王的敵人,倒是本王的心腹大患吶!”幽冥邪王語帶雙關地說道。

    “冥王恕罪!”樂極生悲,虛花哪裡會想到冥王會說出這句重話,聽完之後,臉色立刻變得煞白,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幽冥邪王請罪:“虛花對冥王絕對忠心耿耿,絕無背叛之意,這個念頭,屬下連想都沒敢想過。如若屬下膽敢有背叛冥王的念頭,必定死無葬身之所,請冥王明鑑。”

    望著跪在地上,一臉冷汗的虛花,幽冥邪王急忙將他扶起,“哎!小五,本王只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當真,本王當然知道你對本王是忠心耿耿的,你已經跟了本王數千年,難道本王連你也不相信嗎?快快起來。”

    “屬下謝過冥王!”虛花感覺到自己有些腿軟,剛才冥王的語氣實在是有些太重了,已經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一旁的刑獄在一旁也看得渾身發冷,雖然虛花如此得冥王信任,但卻也是處處受猜忌,更別說自己這個冥羅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可真的不是說著玩的,一不小心之下,不僅地位難保,恐怕就是連性命也難保呀!

    幽冥邪王安慰似的拍了拍虛花的肩膀,對他說道:“好了,小五,你也毋須多心,本王對你是放心的!你只管按本王所教的計畫逐步進行,人界之事全部由你自行抉擇,可不要讓本王失望呀,至於,其他之事你就不要多想了!”說完之後,又轉過頭來對在旁邊一直發呆的刑獄訓示道:“刑獄,你要完全聽從虛花的命令,為了你,虛花可沒有少向本王討人情,多餘之話,本王也就不說了,從今以後你就與虛花在一起共事吧,記住,一定要與虛花配合,不得再任意妄為,否則,本王一定嚴懲不貸。”

    “是,謝謝冥王器重,屬下一定全心盡力而為,不辜負冥王對小人的栽培之恩!”刑獄急忙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希望你言行一致,這件事情你應該多謝謝小五,要不是他求情,本王亦不會將如此重任托負與你。”幽冥邪王見二位屬下如此害怕,不由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他倒是寓意深刻長遠,既警示了虛花,煞住了他的傲氣,又折服了刑獄這頭犟驢,使他對他自己的敬畏之心,深深地烙在了心裡。

    “此事乃是冥王有洞察先機,有知人之明,屬下亦只是據實而言,不敢居功!”虛花這才慢慢地緩過神來,恭敬地說道。

    “好了,你們退下吧!”幽冥邪王手一揮,示意二人退下。

    “是,冥王。”二人逃難似的退了出去。

    “多謝大哥替小弟說情,此等恩情,小弟必當永銘五內!”走出了大殿,刑獄心有餘悸地衷心感道虛花。

    “兄弟客氣了,我們兄弟還用說這些嗎,太顯得生份了!”虛花親切地拍了拍刑獄的肩膀說道。

    “唉,伴君如伴虎呀,沒想到大哥如此得冥王器重,亦會受到猜忌。”

    “表面上,這怪我妄猜冥王之意,責難言多之失,其實,冥王這樣做是頗有用意的呀,既可以警示我不要太過於得意忘形,又可以讓你深以為戒,不過,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拆我的台,不然冥王今天的語氣是不會這麼重的!”虛花倒是心思縝密,終究是跟了幽冥邪王這麼多年,對於他的脾氣已經完全摸熟。

    “什麼!竟然會有人在暗中告大哥的狀,如若是讓我知道此人是誰,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他的。”刑獄現在的命運可是與虛花休戚相關的,雖然他頭腦有些簡單,但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點觀念他還是明白的。

    “這勿需猜測,一定是其他的八相冥羅在搞事,不過,他們聯手整垮我,沒那麼容易,跟我鬥,還差得遠呢!我會讓他們先嘗到苦果的!嘿嘿嘿!”虛花帶著冷笑說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八章

    “不錯,一定要讓他們吃些苦頭,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好欺負呢,大哥,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刑獄關切地問道,他可不希望虛花處於劣勢,否則,他的日子也會不好過的。●⌒,

    “此事我自我主張,現在我們先去人界走走,然後,再回頭來對付那些暗中搗鬼的東西!”虛花胸有成竹地說道。

    “是,一切但憑大哥吩咐!”刑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計畫,但是看虛花這麼有信心,就知道他肯定已經有所計畫。跟了虛花這些日子以來,他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現在已經明白,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還是少問為妙,人就得這麼活著,整天口無遮攔,可就會有些不妙了,至少,自己會很招人討厭的,而且還會將自己孤立起來。

    大家都在關注著鷹雪,那麼鷹雪當日究竟是怎麼回事?後來又突然爬起來跑到哪裡去了?現在又怎麼樣了呢?

    當日,鷹雪因為被天衍神劍左右了意識,又因為他的血,在偶然之下,而觸動了天衍神劍,出於護主的原因,神劍在鷹雪體內貫輸了大量的能量,讓鷹雪在迷糊之中將楊玉宣殺死,在楊玉宣倒下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恢復了神智,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而且還是楊玉宣,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同楊玉海在決鬥,但是萬萬沒想到楊玉宣竟然會來個李代桃僵,看著倒在自己劍下的楊玉宣,鷹雪神智大亂,再加上天衍神劍貫輸在他體內的巨大能量的強烈衝擊,讓鷹雪經脈大亂,元神受損,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完全喪失了意志,倒在地上暈死過去。如此一來,體內的大量能量失去了控制。變得更加囂張,肆意竄流,如果不是體內截天護住他的心脈和主要經絡,再加上靈之星的保護。鷹雪可能就已經命喪當場了。

    萬般無奈之下,截天只好再次控制了鷹雪的身體,迅速地打開了傳送陣,他是閱歷豐富之人,當然知道場中有冥族的人和心懷不軌之人在緊盯著鷹雪。便同時打開了三個魔法陣,並以五靈步法,幻化出十多個身影,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截天將鷹雪又帶到了上次來過的那個美麗的地方,這是一個令人神往的寧靜之所,完全遠離了塵事間的喧囂,自然和諧之美在這裡顯現無疑,七彩澄清的湖面,靜靜地展現著自己的光彩,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色彩紛呈。令人遐想連連,偶爾湖中的魚兒躍出水面,濺起一陣漣漪在湖中蕩漾,閃爍的水面將平靜我水面擊碎,更顯得波光粼粼,異彩不斷。

    截天對這裡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過,此時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美麗的景色,他現在擔心的是鷹雪,雖然他已經將鷹雪體內的從天衍神劍之中吸收來的多餘真氣用天陽春雪給吸收了。但是他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住,畢竟他只是一個元神,對於這樣龐大的能量,他不能像鷹雪一樣。把能量貫輸在身體裡,然後慢慢地煉化。但這次的能量過於龐大,他根本就無法消受,僅憑他的是無法進行煉化,而現在天衍神劍又被鷹雪丟棄,又無法將能量重新導入神劍之中。為今之計。只能盡快讓鷹雪醒轉過來,然後再將能量重新輸回鷹雪的體內。

    而鷹雪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元神受損,已經退回到了泥丸宮中,而由於靈之星的緣故,截天無法進入鷹雪的頭部泥丸宮中,將鷹雪的元神喚醒過來,對於這些,截天只好安下心來,慢慢地用自己的真氣引導鷹雪體內的能量運行,一則調理鷹雪的經脈,使他不至於就此斃命,二則是希望吉人天相,鷹雪能夠盡快將元神修復,恢復神智。

    七天時間就在這焦急的等待之中一晃而過,這七來,可苦了截天了,他不僅要努力地控制著自己體內那股亂竄的能量,又要用自己的真氣引導著鷹雪身體的真氣運氣,這樣方可保持鷹雪體內的經脈通暢,而不致於讓鷹雪真氣淤堵,不然,即使鷹雪醒過來恐怕亦是一個全身癱瘓的廢物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截天意疲神乏,幾乎精神崩潰之時,他終於感覺到鷹雪的元神開始出來活動了,這就表示鷹雪已經有了生命的跡象,截天欣喜之下,急忙與鷹雪的元神溝通。

    想不到幾天沒見,截天已經是如此的憔悴,鷹雪也明白了截天這些天來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畢竟是自己的身體,還是有所感應的。

    元神及時歸位,鷹雪也恢復了意識,截天見到自己這些天的辛苦終於沒有白費,終於將鷹雪的性命給救了過來,終於渡過了難關,醒轉了過來,截天高興之餘,便準備鷹雪自己體內多餘的能量全部轉入到鷹雪的身體裡。

    截天的能量鷹雪是照單全收,不過,在接收完截天輸入的能量之後,鷹雪並沒有及時予以煉化,而是如同失了魂一樣,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體內洶湧的真氣在體內亂竄,而他的人似乎已經完全麻木,失去了感覺,按理說,這樣巨大能量衝擊所造成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可是鷹雪卻沒有任何的感覺,而且他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死亡的邊緣。

    “鷹雪,你這是怎麼了?”截天關切地問道。雖然他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端猊,但是他還是得要證實一下,鷹雪是不是在為楊玉宣的事情而落魄如此。

    依然是沒有一句話,截天猜測的不錯,楊玉宣的死對鷹雪的打擊是致命的,他作夢也不沒有想到,自己會殺死最親密的兄弟,這個打擊,對鷹雪是致命的,讓他心灰意冷,精神崩潰,一蹶不振。

    “我知道你難受,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逝者已矣,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這樣豈不是讓泉下之人更不安心嗎?”

    “你又不是我,豈會知道我現在的心情。”

    “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然而,子非我。又豈會知我不知。鷹雪,其實你這種經歷我也有過的,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截天神情低落地說道。

    “哦,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呢!”鷹雪仍然面無表情。一副痴呆的神情,悠悠地說道,他雖然魂歸原位,但是卻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根本就沒有感覺,楊玉海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矛盾和痛苦之中。

    “唉,老夫就將真相告訴你吧,其實我並非是什麼神劍之魂,但是我並沒有騙你。我的名字的確是叫做截天,不過,在千年以前,我還有個外號,空天大陸之上,別人都尊稱我為尊天聖者,也就是當年的一天四神之中的尊天聖者。”

    “你就是尊天聖者,難怪!我都明白了。”鷹雪仍然是那副表情,根本就沒有欣喜的感覺。大傷大悲,身體已經非己有。鷹雪乃是至情至性之人,對於楊玉宣的死,他以為只有以命償命,這樣方才能夠彌補自己的過錯。此念一起。鷹雪頓時感到萬念俱灰,決定以死償命。

    截天原以為鷹雪聽了他的話後,會欣喜若狂,從而恢復求生的意志,沒想到,鷹雪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截天看了以後的確感到非常的傷心。對於鷹雪,截天真的不知道為何自己與他如此投緣,一開始,截天只想借鷹雪的身體復原,但是靈之星的緣故,截天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想徐徐而圖之。後來,截天慢慢地被鷹雪觸動善念,個性也隨之改變,不再想取而代之,而是專心地在教導鷹雪,嚴格來說,鷹雪也算是他尊天聖者的傳人了,今天見到鷹雪如許模樣,截天心中難過之情,是可想而知的。

    “鷹雪,你不是肩負著找星神的使命嗎,如果你再這樣頹廢下去,那什麼都不用說了,更別談什麼使命了,至少你對得起你自己嗎?”截天極力想激起鷹雪求生的意志,如果再讓鷹雪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恐怕鷹雪是絕難活命的。

    截天的這一句話倒是點醒了鷹雪,聽了截天的話後,一絲苦澀的感覺,湧上了鷹雪的心頭,他已經恢復了神智,感覺也立刻恢復了過來。來不及多想,人一恢復正常,馬上感到體內的能量急劇地衝擊著自己的身體,鷹雪立即運起琴心三疊的心法,把這些能量導入正途,慢慢地轉化為己身的真氣。

    截天見自己的話讓鷹雪暫時恢復了求生的意志,便立即鑽入到鷹雪的體內,幫助鷹雪疏導著體內的能量,他知道天衍神劍之中能量的威力,如果不及時予以疏導,後果絕對不會輕鬆。

    截天分擔了鷹雪體內大量的能量,使鷹雪能夠將能量慢慢地吸收轉化,這股巨大的能量流在二人的努力之下,已經被鷹雪慢慢地吸收殆盡。

    時間在不知不覺之中流走,鷹雪已經忘了白天黑夜,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覺得自己藉著這股能量,不斷地在衝擊著聖靈界的第二劫真清劫的桎梏,看來,如果此次順利的話,鷹雪便可以突破聖靈界,從而達到天心界的大成境界,不僅可以突破聖靈界一直以來的限制,而且連元神也一舉可以修煉至本命元神,鷹雪便可以完全脫離小乘境界,轉至修煉大乘境界,修為亦是成倍地增長和提高。

    鷹雪渾身已經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之中,在這個七彩異呈的地方,鷹雪的身上也散顯出白、黃、黑三種顏色,其實這三種顏色亦代表著鷹雪體內的三股真氣,白色乃是陽剛的真氣,黃色則是屬於天衍神劍之中特有的能量,而黑色則代表著陰柔的真氣,三種顏色不斷地衝擊,又不斷地融合,將鷹雪的全身籠罩得嚴嚴實實,似幻似真,朦朦朧朧的感覺,鷹雪的身體如同置身於一團三色的彩霧之中。

    此時正是鷹雪修煉的關鍵時候,如果能將體內的三股真氣完全融合在一起,鷹雪便可達到天心界的境界,武學修為也可以達至大乘境界,可惜鷹雪現在還在苦苦支撐,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這三種能量,只能強忍著這三股相互衝擊的能量流,想以其中的一種能量來壓制另外二種能量,他已經陷入苦戰,思想也鑽入偏角。他與楊玉宣犯了同樣一個錯誤,想一味地壓制,而不知道如何去融合它們,將它們完全化為己身的真氣。

    不過。鷹雪體內還有一位高手,他就是截天,一開始截天還以為鷹雪在煉化天衍神劍之中的能量,不過,慢慢地他發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鷹雪似乎正在以陽剛的能量來壓制天衍神劍的能量和陰柔的能量,沒想到鷹雪竟然會走這個極端,已經落下乘,這個當然難不倒截天。

    “鷹雪,天地之間的能量乃相輔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們之間是不存在正邪強弱之分的,無論是何種能量都應該是親密無間的,根本就不分彼此。不管是何種能量只要是天地之間存在,就可以據己用,如此,又何來分別呢,你的想法已經落下乘,你先放開,由我來引導。”

    截天的話有如醍醐灌頂,猶如指路明燈,將鷹雪從迷茫之中豁然點醒,馬上收回真氣。改回截天引導,任憑真氣自由運行。

    三種能量終於達至相互配合,相互融合的大乘境界,只聽見鷹雪的體內的骨胳一陣陣爆響。全身的經脈已經完全貫通,真氣已經能夠與自然之中的能量達到一種水*融的和諧境界,意念一動之下,真氣便可隨意行走,對於馭使能量,只要鷹雪隨手一揮。天地之間的各種能量都可以呼之即來,他已經達到上乘的以意馭使能量的境界,魔法役使也已經達到各種能量任意融合的境地。而元神的修煉也隨著琴心三疊達至天心界的境地,已經突破化嬰期的境界,達至本命元神的境界。

    本命元神已經成,鷹雪的修煉已堪大道,只要假以時日,必可突破人體武學的境界,達至修仙煉神的地步。即使是鷹雪肉身被毀,只要元神不滅,亦可借體而重生,這一切雖然都源自巧合,但也不能說鷹雪是福澤深厚。

    鷹雪終於從入定之中醒轉了過來,現在的他臉色紅潤,皮膚異常的細膩,如同初生般嬰兒的皮膚一白裡透紅,雙目不再是精光四射,而是非常的柔和,神光內斂,他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上乘境界。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入定了多久,只不過,他知道最少也有半個來月了,雖然他的修為已達至上乘境界,但是心中依然還有一個抹之不去的死結,那就是楊玉宣的死,對於這件事情,鷹雪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無法原諒自己。

    “胸中無邪心自寬,人生際遇無常,命運的安排,實在令人無奈。”截天當然知道鷹雪的心思,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鷹雪,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連截天也反應不過來,其實當日天衍神劍之中的能量出於護主的原因,念怒而發,巨大的能量沖得截天也有些禁受不住,他自己忙於幫鷹雪分導能量,已經無暇顧及鷹雪,疏於防範之下,才讓鷹雪失手的,否則,截天當日一定會阻止鷹雪的,至少可以保住楊玉宣一命,不過,現在說此話為時已晚,只會徒增鷹雪的傷悲而已,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只好永遠埋藏在截天的心裡了。

    “謝謝你了,前輩。”鷹雪茫然地輕輕一笑,他笑得很苦澀。

    鷹雪那苦澀的笑容,看得截天一陣心酸,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這無論是出於何處原因,都會讓人永遠無法釋懷,尤其是鷹雪這種個性,思維是最容易鑽進死角之中的,如果他自己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是任何人都無法相助的。

    “鷹雪,你這個樣子,實在讓人很悲傷,你知道嗎,其實楊玉宣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就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要知道,他是以性命相搏,企圖喚醒楊玉海,當然你只是偶然失手,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你的,亦可以說根本就與你無關,雖然這件事情令人感到傷心,但是如果你這樣子,我想即使是楊玉宣也不願看到你如此頹廢下去的,現在,你應該做的事情還很多,最起碼邊陲國還需要你去繼續去領導,你應該振作起來,去完成你未競之事!”截天苦口婆心地開導鷹雪。

    “邊陲國!?哈哈!”鷹雪苦笑了兩聲,神情落寞地說道:“我還有臉回去嗎,即使我能夠回去,即使大家都能原諒我,我又怎能面對大家,我寧願讓他們揍我一頓,這遠比原諒我,還要來得舒服一些。”

    “鷹雪,你想岔了,其實,這件事情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想唐彬、謝好、劉林楓、周明、王卓、李圭、曾昭立等人都在到處急著找你,盼著你回去!”

    “前輩,我真的是無法面對大家,我現在頭腦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閉上眼睛都是楊玉宣的音容笑貌,直到現在,我整個人仍然猶如在夢中,我寧願這是一場惡夢,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如果角色能夠互換,我寧願與楊玉宣對換。”鷹雪神情內疚地說道。

    “鷹雪,這件事情我完全明白,人之生死並無所謂,關鍵是要得其所願,我不是故意安慰你,其實,有些人是永遠不會死的,因為他們會永遠活在我們這些活著人的心中,反而有些活著的人卻如同死了一般藉藉無名,這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鷹雪,話已經說了這麼多,你是個聰明之人,應該是一點就透的,如若你再這樣一味地茫然沉淪下去,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話止於此,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吧!”截天說完之後,便轉過身去背對著鷹雪,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七彩之湖。

    聽完截天的話後,鷹雪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誠然,截天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鷹雪心中始終有一個結無法解開,這也是一直困惑於他的地方,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坎之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二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地沉寂了下來,並沒去欣賞眼前的美景,只是任憑風輕輕地吹拂,良久之後,鷹雪突然發問:“前輩,你真的就是當年的尊天聖者?”

    “關於這點,老夫還不想騙你,不錯,我就是尊天聖者!這點螭龍應該可以作證的,他當年被我擊敗過,當然這也是我的一時貪念,否則,他早就已經應該化龍而去了!”截天依然背著鷹雪。

    “那你可以告訴我,星神究竟在哪裡嗎?我急於找到她,這是我的使命!”鷹雪期盼地說道。

    “鷹雪,我想問問你,究竟是誰讓你來找星神的,為何你口口聲聲地一定要找到星神,難道你與她有什麼淵源嗎?還有你的使命到底是什麼?”(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九章

    “原來你真的是一天四神之中的尊天聖者,我以前就已經有些疑心,你的來歷肯定不是劍魂這麼簡單,不過,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尊天聖者。⊙,你們既然是一天四神,事到如今,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瞞下去,其實我的使命就是為關閉‘能量轉移之門’而來,而派我來關閉能量之門的人便是當年一天四神之中的靈神,是他告訴我,只要找到星神,便可以找到能量之門,不過沒有想到星神竟然已經消失在空天大陸之中,我原以為這件事情如同靈神說得那般輕巧,沒想到竟然會如此麻煩,茫茫人海之中,如何找得到她,我恐怕難以回去了,不過,現在既然遇見了你,那就沒有什麼好值得擔心的了,請前輩告訴我星神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鷹雪的眼中突然煥發了異彩,他已經下定決心,只要能夠成功地關閉能量轉移之門,他便立刻回地球去,離開這個令人傷心的鬼地方,管他什麼國王不國王的!

    “靈神!?果然不出我所料。”截天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不過,聽鷹雪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感到有些疑慮。“能量傳送之門不早就已經全部被催毀了嗎,怎麼在空天大陸之上還存在有能量傳送之門!”

    “摧毀了,不會吧,為什麼要摧毀?”鷹雪驚訝地問道。

    “難道靈神沒有告訴過你嗎?這能量轉移之門原來在空天大陸上的的確確是存在過,它們從何而來?為何會出現在空天大陸之上?這還是一個未解之謎,而且,這能量轉移之門還不止一個,有八個,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當年,我們一天四神統一了整個空天大陸,雖然名義上是統一了。那時候絕天神侯雖然還未曾從魔界之中出來,但是仍然有些居心不良者唯恐天下不亂,到處製造恐怖氣氛,冥族便是其中一個。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居心叵測之人,這些人並無固定的組織,而是像一個個流毒一般,在空天大陸上肆意妄為,殺人越貨。欺壓善良,最可惡的便是這些人都是一些功力其高的傢伙,他們又不隸屬於哪一個組織,又無固定之所,追捕起來相當困難,尤為可惡的是,這些傢伙被我們逼得走投無路之後,便利用能量轉移之門,消失在空天大陸之上,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過了一年半載之後,有些人又奇蹟般地出現在空天大陸之上。這件事情困擾得我們一天四神筋疲力盡,疲於奔命。於是我與靈神、風神、星神、雲神五人商量決定,將能量轉移之門全部摧毀,阻止這些人的外逃,將其圍殲在空天大陸之中。這些能量傳送之門的質地也不知道是由什麼材料製成,似乎是上古遺蹟,我們五人費了八個月的時間才將這八座能量傳送之門完全催毀,不過,我們亦得到了一些好處。那就是能量之門被催毀後,竟然化成了須彌戒,一共八個,這可是出於意料之外的事情。這傳送陣除了能夠為這些惡貫滿盈之人提供便利之外,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個作用,這八個須彌戒被我們五人一人一個平均分了,另外三個送給了他人,一個是幽憐神君,一個送給了僬僥族的族長。另一個亦送人了!在此之後,能量轉移之門便再也沒有了!”截天說完之後有些疑慮地看著鷹雪,以鷹雪的年齡來說,他是不可能知道能量轉移之門的,不過,如果是靈神告訴他的,那就應該另當別論了。

    “可是當日靈神明明告訴過我,這空天大陸之上還存在著一個能量傳送之門的,他是不可能騙我的。”鷹雪當然不會忘記靈神的話,他以生命保住了整個村莊,像這樣的人,是不可能騙他的,而且,靈神根本就沒有必要去騙他這麼一個無名小輩。

    “你什麼見過靈神?!你在哪裡見過他!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截天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鷹雪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鷹雪看得明明白白,截天的表情相當奇怪。

    “這……”鷹雪感到有些為難,截天的問題其實並不難回答,只不過,這就要牽涉到鷹雪的出身來歷了,鷹雪的神情顯得有些猶豫,不過,他想了一會兒,便毅然對截天說道:“前輩,其實,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是瞞著你的,我並不是空天靈界之人,我來自另一個星球,那裡叫做地球,因為靈神要我來關閉能量轉移之門的緣故,二年多以前,我被他傳到了空天靈界,而靈神也因為這件事情而損耗了自己的全部能量,他現在已經謝世了。”

    “什麼?!”截天聽完之後,霍然轉過身來,眼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寒光,緊緊地盯住鷹雪,彷彿要看他的心底似的。他銳利的眼神看得鷹雪渾身不自在,沒由來地打了個寒戰。

    “難怪你會對空天大陸之事,一無所知,我原來還以為你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沒想到,你竟然是異度空間的人,真是太讓人吃驚了。靈神竟然會在地球上,那現在的……”截天表情忽然迷惑起來,喃喃自語地言道,突然他又神經質地對著鷹雪問道:“你可知道靈神已經在你們那裡住了多久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好像記得靈神曾經說過,他已經到了地球十萬年了,對,是十萬年,他說他已經將自己封閉,一萬年甦醒一次,一共十萬,不錯,的確是有十萬年了。”鷹雪回想起靈神曾經的話。

    “十萬年,你騙誰呀,這怎麼可能呢!”截天一臉不信地喝斥道。

    “哦,是這樣子的,前輩,靈神曾經告訴過我,地球跟空天靈界的時空不同,故而跟你們這裡的時間是不一樣的,空天靈界的一天,相當於地球之上的一百天,以現在來想,靈神大約是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到了地球。”鷹雪試圖向截天解釋。

    可惜,截天根本就算不清楚這件事情,這是個太複雜化的問題,而截天根本就不像靈神是以這方面見長的,他聽了鷹雪的話後。變得更加糊塗,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範圍,無奈地只好搖了搖道:“你先打住吧,不然我都被繞糊塗了。不過。難道這個傳說是真的,通過能量轉移之門,真的是可以到達異度空間去嗎?如此說來,靈神真的是到了地球上,可是……”截天神情之中一片疑惑。像是有一件什麼事情想不通似的,令他感到非常的困惑。

    “你見到的真的是靈神嗎?”截天像是在問鷹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沒待鷹雪回答,截天又輕輕地說道:“應該是靈神沒錯,他的靈之星可是他一生最心血之所在,是不會輕易送人的,這究竟怎麼回事呀!”

    “前輩你在想什麼呢,我的確是被靈神從地球上傳送到空天靈界的,如果不是如此。我就不會遇到楊玉宣,事情也不會鬧到如此地步了,唉!”鷹雪垂頭喪氣地自責道。

    “楊玉宣!”截天恍然大悟地輕輕自語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雙魂再現,千年一劫,難道當年的靈神竟然……唉!”截天看了看身邊的鷹雪,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前輩,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哦。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只是一些陳年舊事而已,唉。人老了就是這樣,變得多愁善感了,老了,不中用了!”

    “前輩,您仍然是老當益壯,您的修為和聲望。還有您那神話般的傳奇,在空天大陸之上是無人能及的!”

    “你少給我戴高帽了,鷹雪呀,說句實在的,我原來是想把你的肉身佔為己有的,但是沒想到卻偏偏碰上了靈之星,這才沒有得逞,不過,我的確要感謝你,是你的真誠、寬容和天真無邪打動了我,將我從魔道的邊緣拯救了出來。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情,真是讓我汗顏吶!鷹雪,真的對不起了!”截天滿臉慚愧地向鷹雪說道,人與人之間貴在乎真誠,向他這樣大名鼎鼎之人,竟然會打一個後生的主意,當時,他已經完全被覆雜的怒火湮沒了理智,妄圖以邪門之法,取鷹雪而代之,這已經走入魔道,如若不是鷹雪引發了截天的善念,恐怕截天在得到鷹雪的身體後,心靈會慢慢被扭曲,以後會逐步淪入魔道,如此一來,他將會是空天大陸之上最為危險最為恐怖的人物,其破壞之程度,將會是空前絕後的。

    “前輩言重了,您對我的教導與救命之恩,鷹雪沒齒難忘,如果沒有前輩,哪裡又會有我鷹雪的今天呢,我怎麼敢埋怨前輩。其實,我並沒有幫上您什麼忙,前輩是自己戰勝了自己的慾念,故而能夠及時回頭。”

    截天聽了鷹雪的話後,沒有再出聲,鷹雪的話讓他感到慚愧萬分,感慨萬千。

    “前輩,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星神現在什麼地方,您知道嗎?”鷹雪期盼地問道。

    “啊!剛才說什麼?”截天突然回過神來。

    “前輩,我是問您,星神現在什麼地方?”

    “唉,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什麼地方,你會相信嗎?”截天真誠地望著鷹雪說道。

    “我明白了,您也不知道星神如今在何處,唉,連您都不知道星神如今在何處,那我該到哪裡去找她呢!”

    “鷹雪,你不用發愁,所謂有志者事竟成,你放心,只要你有決心,就一定會找到星神的,我相信她仍然活著,只不過不知道她躲在了空天大陸的哪個角落裡而已。”

    “對了,前輩,整個空天大陸都被一天四神的傳奇故事深深為之風靡,我想大家除了您的寶藏為之瘋狂外,另外就是對你們五人的最後神秘離奇的消失所困惑,這也就是你們的傳奇故事,經久不衰、能夠代代相傳下來的主要原因吧,而且,對你們五人的傳說將會越來越神話。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們五人又同時會消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唉!”截天神情複雜地看了看鷹雪,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往事已矣,有很多的事情知道了要比不知道強得多,這件事情牽涉過多,而且關乎到很多人的名聲,我亦不想再提起。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情,整個是一場悲劇,悲劇吶!”截天神情傷悲地說道。

    “三分*描來易。一段傷心畫出難!不錯,有些事情的真相,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蒙在鼓裡,至少讓人還能夠存有一絲希望,哪怕是虛無飄渺的。總比讓人絕望要強得多。”鷹雪非常明白截天現在的複雜心情,以他尊天聖者的身份之尊,竟然會將自己的元神封印在天衍神劍之中,如若不是有難言之隱,如若不是有一段傷心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神情亦不會如此的傷悲,亦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謝謝你的理解,這件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猶如一場惡夢,其實整件事情,靈神應該是最清楚的,既然他都沒有告訴你真相,那肯定是另有深意的,還是等你見到星神之後再詳細地詢問於她吧,我想以她的修為,已經是修煉至本命元神,即使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她亦可以用封印空間延長自己的生命。依老夫看,她應該還活在這個世界之上的。其實,我亦有些疑惑要問她,以證實我心中的一些想法。”截天真誠地說道。對於鷹雪,他實在感到有些抱歉,鷹雪對他這麼坦誠布公,而自己卻沒有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於他,對於鷹雪的坦誠,他的確感到有些汗顏。

    “前輩也勿需介懷。唉。如今也不知道星神前輩究竟仙居何處,前輩,你身為一天四神這首,你可知道星神前輩會隱居在哪裡?”鷹雪心事重重地說道,最難為之事,莫過於無從下手之事,尋找星神的事情依然是毫無頭緒,怎能不讓鷹雪頭疼。

    “鷹雪,我看你是有所不知呀,雖然我與星神、靈神、風神、雲神同為一天四神,而且同是盟友,但是我們之間的交往並不多,前期在統一空天大陸的吞併戰之中倒還可以相互配合,但是統一了空天大陸之後,我們五人之間便出現了危機。且不提平時國事政事繁忙,僅是整個空天大陸的事務就已經讓我們五人無暇分身,而且,我們五人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大家都想著吞併對方,因為是勢均力敵的緣故,一時間大家也不敢輕易動手,挑起戰端。亦是由於我們以為空天大陸已經完全統一,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戰爭,忙於內戰而自顧不暇,疏於防範的緣故,這才給後來的絕天神侯以可乘之機,讓他逐漸壯大,以致於後來發展到橫行空天大陸,無人能夠予以阻止,並且打開了龍族封印,讓整個空天大陸陷入了一場腥風血雨之中。說來慚愧,其實當年與絕天神侯一決死戰的時候,根本不是一天四神,而只是我與風神、雲神、靈神四人,星神根本就沒有到過,故而她的去向,連我也不知道。”

    “怎麼會是這樣呢,可是傳聞之中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呀!”鷹雪感到有些訝然,看來事情並不如人們傳說之中那般的簡單。

    “傳聞,只是被人們貫以無限的想像、誇大和神化,就如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一樣,雖然沒有人見到過,即使是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但是每個人都能夠把自己心目是的英雄描敘出來,而且往往還跟描敘者本人有著某種相似之處。”

    “前輩的話不錯,這事我也曾經遇到過。”

    截天頷了頷首,看了鷹雪一眼,繼續說道:“鷹雪,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冥族已經重現人界,他們這樣沉得住氣,肯定是在謀劃著一樁大的陰謀,如果等他們的計畫付諸實現之時,整個空天大陸,又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你雖然不是空天靈界這人,但你亦算是我與靈神的傳人,現在妖魅橫行,你有這個義務拯救萬民,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責任。”

    “前輩,您太抬舉我了,我本為一籍籍無名之人,如何能夠背負起如此重大的責任,此事關系重大,前輩還是另覓人選,我艾啟鷹發誓,必定竭盡全力相助。”

    “鷹雪,你亦不要妄自菲薄,男子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義之所在,義不容辭。豈能如此婆婆媽媽,此事你已經是最佳人選,何談另覓人選之說,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整個空天大陸掀起腥風血雨,到時候。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無辜之人無端喪命,難道這就是你所願意看到的?”

    “這……”

    “別這樣,那樣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吧,我現在就把我的全部武學都傳授於你,之前,雖然是我藏了一些私,但是你夠力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即使是我教會了你,你也發揮不了最大的威力。現在,你在機緣巧合之下,借天衍神劍的能量之助,已經修煉成本命元神,時機已經完全成熟,你就安安心心地留在此地,先將修煉完成再說,以我猜想,現在整個空天大陸都在尋找你,你可算是熱門人物了。至少你現在的名頭。恐怕已經超越了當年的一天四神了,你放心,這個地方很隱密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得到的。”

    “前輩別取笑我了。唉,一切就聽憑前輩的安排吧。”

    “一天四神五人之中,各有所長,每個人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絕招,靈神以‘五靈步法’和‘無極彈靈指’著稱,風神以‘虛空大牽引’和‘流風斬’出名。雲神則以‘勾雲妙手’和‘天淡雲高’心法傳世,星神則以‘七星彩虹劍’和‘皓月流星’心法而讓人記憶猶新,老夫則精於‘琴心三疊’、‘天陽春雪’和‘天衍劍法’。五人各有所長,故而也相互不服,一天四神之中,靈神與星神本為一對戀人,至於他們是如何分開的,我亦不得而知,不過,靈神和星神二人卻是以精通五行數術和行軍籌謀而聞名,一般的大型作戰,都是以他們二人為軍師,來指揮整個戰爭,相對來說,他們二人雖然貴為國王,但是他們二人相對於老夫、風神和雲神三人來說,倒是沒有我們三人的那份野心,老夫與風神、雲神則三人相互不服,卻也奈何不得對方,當時的形勢非常微妙,如果我們三人之中,有一人能夠拉攏到星神與靈神二人,那麼,便可以將其他二人消滅,故而,他們二人倒成了老夫與風神和雲神二人相互拉攏爭取的對象,可是他們二人卻不肯相助任何一方,對於我們的拉攏和爭取,全部無動於衷。現在想來,他們二人可能當時就已經萌生退意,只不過,後來絕天神侯的橫空出世,這才讓他們二人打消了這個念頭。老夫當時亦不知為何,竟然會有如此之重的名利之心,為了一己之私慾,以致於一天四神相互猜,導致於內部分裂、不和。如今回想起來,這一切又有何意義,只不過就是一堆虛名而已,追名逐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其實這一切又何苦呢。”截天寥寥數語,便點出了人世百態,說到這裡臉上出現了深深的悔意,要是當時他們五人能夠緊密地團結起來,哪又會給人以可乘之機,而導致自己落得個如此下場。

    “唉!”深深地嘆了口氣之後,截天又繼續說道:“說來慚愧,老夫當年為了達到自己的野心和目的,暗暗地揣摩過靈神、星神、風神和雲神的獨門絕學,並且自創出四套對付他們四人的武學—‘破天罡氣’、‘絕星滅靈’、‘破龍颶’、‘升雲斬’,雖然這四套武學並沒有發揮用場,亦沒有真正地與靈神、星神、風神和雲神四人試過招,但是這一千多年來,老夫封印在天衍神劍之中,痛定思痛,老夫已經完全湮沒在復仇的怒之中,經過這些年的苦思,這些絕招已經完全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破除四神的絕招已經臻完善,雖然這已經是時過境遷了,但是這四套武學,對你的修為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可以更加充沛淋漓地發揮你全部能量和真氣,使你晉階至一流高手的境界,莫說可以橫掃整個空天大陸,至少以後對付冥族來,亦可多一份勝算。我現在就把這四套武學傳授於你。”

    “是,多謝前輩的厚愛。”鷹雪心裡感到莫名的興奮,人都是求上進的,畢竟至高至上的絕世武學,對任何人都是有吸引力的。

    “破天罡氣,顧名思議,乃是專門用來對付天光盾的,誠然,天光盾是極強的防禦結界,但是它也並非牢不可摧,只要將力量集中於一點之上,以螺旋式的攻擊方式,便可以一舉攻破天光盾。絕星滅靈,乃專門用來對付星神和靈神二人的七星彩虹劍和無極彈靈指的。破龍颶則是用來對付風神的流風斬和虛空大牽引,而升雲斬則是用來克制雲神的勾雲妙手和天淡雲高心法。其實如若要學這幾套武學,就必須學會靈神、星神、風神和雲神的獨門絕學的,這個我會詳細地講解給你聽的,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即使不知道他們四人的獨門絕學,也是無所謂的,僅憑這四套武學就會對你有所裨益。況且,現在風神、雲神和靈神及老夫的肉身都已經被滅,如今的一天四神已經不復昔日的風光,就只獨剩星神一人,且還不知所蹤。”截天說著又陷入了感傷之中。

    “前輩,您也勿需感傷,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人事無常,又豈能事事都如人意,昨日已逝,不堪回首,重要的是我們還有現在,甚至還可以創造明天和未來。未嘗聽聞黑暗可以永遠佔據整個世界的,不管多麼邪惡的的力量,我相信,邪不勝正,上天自有公理,雖然我是一個平凡之人,但是我亦會盡我的全力奮鬥的,況且,有你的指點,空天大陸又會重新歸於平靜的。”鷹雪見截天的神情黯然,不禁安慰他來。

    “哈哈哈,說得好,不錯,昨日已矣,重要的是現在我未來,與其沉浸在無邊的悔恨和痛苦之中,還不如做些什麼來彌補,總比在這裡胡思亂想要強上許多倍,好了,鷹雪,我們開始吧。”截天突然之間一掃萎靡之態,整個人精神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尊天聖者,身上的王者霸氣令人感到莫名的悸動。’鷹雪看著截天心中暗暗地想道。

    不提鷹雪在截天的全心教導之下安心修煉。小天與螭龍、小鳥和小金四個當日絕空而去之後,這些天來,他們一直都在找尋著鷹雪的下落,說來也奇怪,以小天和鷹雪之間的主僕契盟關係,應該是能夠感應到鷹雪的藏身之所在的,可是令小天感奇怪的是,他竟然會上點都感應不到鷹雪。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了小天的心頭,因為,如果靈獸感應不到主人,那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這可是小天最不希望看到的。

    小天空著急了整整七天,這七天裡,鷹雪都在昏迷之中,連元神都受到了重創,更別說是身體了,他根本就是人事不省,哪裡又能感應到小天在找他。可憐小天這七天裡,幾乎被逼得發了狂,還好有螭龍在旁邊,讓他發洩心中的怒火,不然恐怕小天已經被逼瘋了。即便如此,小天的精神也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他與鷹雪的感情,已經是無可取代的地步了。

    幸好,終於在第八天,鷹雪終於醒轉了過來。小天亦感應到了鷹雪,欣喜之下,便帶著螭龍、小鳥和小金急匆匆地朝著感應到的地方趕去。

    可惜,小天運氣實在是不太好,截天所選定的藏身之所,又豈是他能夠輕易找得到的,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迷陣之中,雖然小天已經感應到了鷹雪就在附近,但卻就是找不到鷹雪的藏身之所,轉來轉去就是走不出去,於是這四個倒霉的傢伙被困在了其中足足有半個月之久。

    不過,老天也是算是對他們比較好的了,這天,鷹雪正在煉功之時,截天閒得無聊之際,便隨走腳了出來,無意之中,便來到了小天他們被困的地方,聽到了小天的悲鳴之後,水到渠成,他們四個倒霉的傢伙,便被截天順手給救了出來。

    “小天,你們怎麼來了。”鷹雪見到垂頭喪氣的小天之時,欣喜地說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十章

    滿腔的怒火,一肚子的委屈,見到了鷹雪之後,小天便完全忘記得一乾二淨,一個猛撲,便朝鷹雪湧去,小天現在的身材,鷹雪可有些承受不住,隨著小天的身體撲了過來,鷹雪便被一下子推dao在地上,小天也不管這麼多,倒在鷹雪的身上便親暱地撒嬌。△↗,.

    鷹雪也沒有推開小天,雖然他被小天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但是依然緊緊地抱著小天,他完全能夠感應到小天這些天為了尋找他的所遭受的煎熬。

    “好了,小天,快快起來吧。”還是截天把小天給拉了起來,雖然小天厲害,且脾氣暴躁,但是碰到截天他亦無可奈何,而且還有一股深深的懼意。

    小天警惕地盯著截天,生怕他對鷹雪作出什麼不利的舉動,一臉敵意的樣子,鷹雪無奈地拍了拍小天的頭。

    “鷹雪,你也不要責怪小天,當初,我為了控制你,不要讓小天胡言亂語,所以把小天給控制住了,他是被我給封印說話和變身的能力,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小天過來,我為你解除封印。”

    小天看了看鷹雪,有些猶豫,鷹雪只好鼓勵道:“去吧,前輩是不會再傷害你的,放心,他的事情都已經跟我說過了,一切我都已經明白,你不用擔心。”

    截天在解除了小天的封印之後,便對他說道:“你可是一個忠心的小傢伙,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的主人的,現在你也可以像螭龍一樣,說話和幻化為人形了。試試看吧。”

    小天聽了之後,立刻便幻化成人形。跟螭龍一模一樣的一名大漢,看來他還在模仿階段,然後結結巴巴地對鷹雪說道:“主人。我是小天”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幻化得還不錯嘛,不過,還不太純熟,還得多加煉習,你可以跟螭大哥多學學。”鷹雪也替小天高興。

    “是,主人,我會全力教老大的。哎喲”螭龍的話還沒說完。便突然叫了起來。

    原來他被小天踢了一腳,螭龍完全明白小天的意思,“請主人原諒,我沒有將尊天聖者的身份如實地告訴你,我”

    “行了,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休要再提了,你們也被困了很多天了,我看你們四個一副疲憊的樣子,先去休息休息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去吧”鷹雪拍了拍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鳥和小金親暱地說道。

    整個空天大陸國家林立,大大小小一百多個國家,但並非凌亂不堪。而是有章可尋。這些國家依屬地分為北聯眾國,南部聯盟和東方聯邦,形成三個相互對峙的諸國聯盟,當然這些聯盟國家之中,並沒有相互統一,只不過是為了共同的利益而結合在一起的,相互之間的小摩擦和爭搶地盤的軍事衝突,從來都沒有間斷過,這三個聯盟國內部都如此。更不用說對外的戰爭了。而整個西部地界卻沒有形成一個有效的聯盟國,因為。西部本就地多人稀,但是物產卻相對豐富。尤其是對冶煉兵器和鎧甲等軍需的行業非常精通,他們冶造的兵器是其他各國所急缺的,在冷兵器時期對於兵器和裝備的需求量,那絕對是非常大的,故而整個西部就成了南、北、東三個大聯盟國眼中的肥肉,不過,由於相互掣肘的原因,三個聯盟國家誰也不敢率先動手,輕起戰端,因為,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萬一功敗垂成,那以後就別想到西部諸國去購買兵器了,如此一來,豈不是給敵人以可乘之機,這可是折本的買賣,聰明的人是不會去做的,故而,西部國家也就在強敵環伺之中,這樣生存了下來。

    彌雲國,一個中等國家,在南部眾國聯盟之中,並不算強大,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建國也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時間了,開國君王吳天霸原是安雲國的一個封疆大吏,安雲國乃是一千多年前的雲神所創,其遠祖曾追隨雲神,在其麾下效命,屢立戰功,被雲神封為彌雲郡侯,鎮守彌雲郡,後雲神離奇失蹤後,彌雲郡的吳家祖先倒也效忠於朝廷,並沒有自立為王,但是傳至吳天霸這一代後,彌雲郡變得越來越強大,吳天霸終於再也不甘雌伏,在乘安雲國內亂之際,自立為王,立國之初,並不為各國所承認,不過,經近四百年來,二十六位彌雲國的君主努力經營、勵精圖治,彌雲國也由原來的一個籍籍小國變成現在的一個中等國家。

    現在已傳至第二十七任國王吳竹君,這是一個守成的君王,對外並無建樹,不像他的祖先一般有著雄圖霸略,沒有向外擴張的野心,對內也沒有任賢用能,但也並非昏庸無度,他的目的只是求得平穩過渡,得和平發展的機會,守住自己的這份產業便足矣,故而這樣的君主,在外的名聲並不顯赫,在國內對這樣的國王,亦並無多少讚頌。但是,這些年來,彌雲國的確是得到了休養生息的機會,國力亦因此壯大不少,不過,國王的用心,能夠體會明白之人並沒有幾個,尤其是在這種亂世動盪的年代,想獨善其身,並非易事。

    雖然彌雲國以休養政策為主,這些年來並沒有遭到什麼騷擾,在這個蠶食地盤的混亂時代,能夠做到這點,的確是非常不容易,這樣的功勞就全部要歸功於一個家族,亦可以說是一個人。

    謝鎮國,彌雲國的威武大將軍,官至鎮國公,整個彌雲國的大元帥,英勇驍戰,一生戎馬生涯中,甚少敗跡,一套摩雲槍法和爆雲鬥氣,神出鬼沒,且精通韜略,用兵如神,屢立奇功,令周諸國深為顧忌,為彌雲國的安穩立下了汗馬功勞,深為國王吳竹君賞識和信任,將全國的部隊全部交給了這位功臣掌管。

    謝鎮國有二個義子,大兒名叫王永斌。次兒名叫王志恆,二人亦是行伍出身,由於功勛卓著。戰績顯赫,被國王封為威遠侯和定國侯。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二人發誓永遠追隨義父謝鎮國,並不肯超越義父,哪怕是與自己義父平等的官職,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執意不肯接受國王封他們為侯,謝氏家族已經是一門三公,即便如此,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的孝順之心,已讓整個彌雲國民眾知曉。他們的舉動,讓民眾更加崇拜他們二人,特殊的榮譽使謝氏家族成為彌雲國的旺族,位極人臣,榮耀達至極點。

    這王永斌和王志恆,乃是謝鎮國在路邊所拾的孤兒,在這戰火紛飛的年頭,流離失所之人,比比皆是,其實作為一名大將軍。謝鎮國根本就無暇顧及,不過,這說到謝鎮國與王氏兄弟二人的緣份。純粹是一種緣份巧合。

    此話說來就長了,事情發生在十八年前,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並非是謝鎮國從襁褓之中拾得,十八年前,安雲國的國王為了重新恢復祖先的霸業,決定從彌雲國入手,將整個彌雲國重新收歸版圖之內。這彌雲國雖然原來是安雲國的版圖,但是彌雲國已經獨立稱王四百餘年,現在安雲國想收回。並非易事,雙方在外交之上並沒有取得什麼突破。戰火便迅速燃起,安雲國勢如破竹。軍隊突破邊境,三天之內,便攻下了彌雲國袞州、延州和滓州三座城池,並揚言三個月內掃平彌雲國。

    當時,吳竹君剛剛當上國王,安雲國選擇這個時機進攻,無疑是最明智的,新王繼位,沒有威信,難以服眾,但是當時的國王吳竹君年輕氣盛,又想立威,況且外敵入侵自己的領土,百姓遭難,流離失所,身為國王的他,豈能任人宰割,於是他決定御駕親征,在把國政交付了四位老臣之後,便率大軍親征禦敵。

    謝鎮國當時並不是什麼大將軍,當年他剛好滿二十六歲,雖然謝家祖上曾經當過一些要職,但並不有什麼大的功績,家中亦無多少積蓄,傳至謝鎮國這一代,已經無法享受祖上的餘蔭,一切便只有靠自己的努力來打拚了,在這亂世,要想出人頭地,那就只有從軍一途,謝鎮國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十八歲之時,便已經從軍,到現在已經官到輕騎校尉一職,而且,國王御駕親征之時,正好趕上謝鎮國新婚之日,軍令如山,軍情如火,在匆匆舉行完儀式之後,他便拋下了新婚的妻子,便立即趕赴前線。

    雖然謝鎮國的家族已經沒落,他本人也是籍籍無名,但是他卻是天資聰慧,滿腹經綸,深諳行軍之要訣,而且祖傳的摩雲槍法和爆雲鬥氣,也已經頗有火候,雖然他已經稍展頭角,但是卻苦無出頭之日的機會,時機未到,就不能一展抱負,謝鎮國正在為此而憂煩,英雄無用武之地,這種境況,是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不過,這次國王御駕親征,謝鎮國覺得自己的機會終於要來了。謝鎮國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輕騎校尉,雖然一個校尉可以帶一千人,但是他一個小小的輕騎校尉,只能帶著三百人,且節制於校尉,不過,這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尤其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來說,靠著自己的打拚,升至輕騎校尉之職,在同齡人之中,已經是難能可貴之事了,當然這要除了一些能夠享受祖上福蔭的顯赫世家。

    彌雲國的國王親自出征,這在一定程度上高漲了部隊的士氣,一時間,彌雲國進行了全力的反撲,但是,戰局卻令人大出意料之外,雖然彌雲國全力進行反攻,最後卻仍然是損兵折將,不僅沒有收復失地,反而賠上了許多士兵的性命,戰爭由此陷入僵局。

    新國王年輕氣旺,當然是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他決定再次組織部隊進攻,務必要把全部的敵人趕出彌雲國,國王已經下了死戰命令,彌雲國的將領們亦傾盡了全力攻擊,戰鬥進行得異常的慘烈,雖然後來在彌雲國的將領們拚死攻擊下,將安雲國佔領的滓州城以犧牲了龐大的人力的代價收復了回來,國王在將軍們的提醒下,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如果這仗要是再這樣打下去,不用多久。整個彌雲國便會全部被安雲國佔領,自己也將成為亡國之君,因為。數以萬計的士兵犧牲,死亡的比例是一比十。這哪裡是打仗,簡直是在自我屠殺,安雲國仿若安然無恙地轍到了下一座城池,自己這方卻是大傷元氣,而且士氣也受到了嚴重的挫傷,一時間,國王御駕親征的那股雄心壯志在殘酷的戰鬥之中消失殆盡。

    戰事不僅止此而已,安雲國知道彌雲國的國王親征。便立即將消息傳至安雲國,在安雲國的國王旨意下,安雲國又派出了數萬大軍,他們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只要能夠生擒住彌雲國的國王,這仗也就不戰而勝了,危機已經步步逼進,但是吳竹君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此點,雖然傷亡慘重,但是他還是想在明天一鼓士氣繼續收復失地。

    謝鎮國雖然是一個輕騎校尉。但卻沒有參加戰鬥,因為他所在的旅團是負責後勤補給的,根本就輪不到他們上陣殺敵。雖然如此,謝鎮國卻時時在留意著戰事的動向。

    第二天,吳竹君雖然有些顧忌士兵們,但是他身為彌雲國的新國王,這仗如果就此止住,那他這個國王也就不需要再當下去了。於是他下令繼續進攻延州城,在國王的親自率領下,士氣倒也不弱,安雲國的守軍似乎沒有招架之力。在頑強地抵抗了一番之後,便又退到了下一座城池袞州城。吳竹君沒想到今天的戰事比昨天的更加順利,雖然傷亡了一些士兵。但是他已經有了足夠的信心,在明天把失去的領土全部收回。

    安雲國的頻頻後退,讓謝鎮國憂心不已,這並非是一個吉兆,安雲國以如此迅速的攻擊速度攻下了三座城池,為何他們的防禦能力如此之弱,在彌雲國的攻擊之下,這麼快就將城池雙手奉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城池真的能夠如此順利到手的話,那麼原因就只有一個,安雲國在醞釀著一項巨大的陰謀。

    不過,謝鎮國當時人輕言微,但是他是忠君愛國的,雖然也知道自己不能作什麼,但是亦要盡力而為,就算是盡人事聽天命亦罷。當時,他受校尉之命,與另一名輕騎校尉一起運送裝食裝備,在臨行前,謝鎮國直接越過上司,給國王吳竹君上了一封奏摺,陳明了利害關係,言明安雲國是狼子野心,要國王陛下千萬不可輕敵冒進。不過,國王每天要處理的事務何止上百上千件,以他一個小小的輕騎校尉,他的奏章根本就沒有到吳竹君的手中,而是被扣壓了起來。

    可惜謝鎮國的一片苦心無人理會,就在謝鎮國離開之後,安雲國突然發起攻擊,吳竹君慌忙迎戰,不想,氣勢上已經被安雲國壓制了起來,而且更加嚴重的是,安雲國竟然抄了吳竹君的後路,亦可以這樣說,安雲國早就蓄謀已經久,伏兵在彌雲國的背後,並設下結界,讓延州城內之人根本就無法外逃求援。總而言之,吳竹君現在是被人重重包圍在一座孤城之中,進退兩難,不僅如此,安雲國頻頻發起進攻,讓吳竹君疲於奔命,窮於應付,而且,糧食無多,由於國王立功心切,冒進過頭,根本就沒有等到後援部隊跟上來,後勤補給又跟不上,敵人的進攻非常的猛烈,照此下去,用不了一天的功夫,整個大軍便會不攻自破,被安雲國的部隊吃掉。

    謝鎮國此時並沒有出發多久,一路之上,他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妥,心神慌亂不已,乾脆,在走到滓州城郊之後,他讓部隊停了下來,派人回延州城去看個究竟。

    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整個部隊已經完全被安雲國的部隊圍困在延州城內,而且是背復受敵,尤其是背後之敵,根本就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大概有一個軍的兵力,不過,事實確是如此,的確有一支部隊將延州城的後路給堵住了。

    安雲國果然是有陰謀,竟然留有一支伏兵,四萬人的部隊,將延州城的退路堵住,而另一邊安雲國正以龐大的攻勢加緊猛攻,令國王無法首尾兼顧,看來,安雲國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想活捉當今國王。

    事情緊迫。謝鎮國將此事與另一外輕騎校尉商量,不想這位校尉卻唯唯諾諾,尤其是聽到安雲國有一個軍的兵力之時。他臉都嚇白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輕騎校尉。只有三百名部下,這樣懸殊的力量對比,根本就不是讓人可以想像的,簡直是以卵擊石,毫無勝算可言,聽了謝鎮國的話後頻頻搖頭,認為謝鎮國的話,簡直是痴人說夢。

    謝鎮國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半天。根本就沒有用,最後無奈之下,謝鎮國只好提出一個折衷的辦法,讓他把部隊交給自己,好說歹說之下,他才勉強同意,分一百人給謝鎮國,而他自己則帶著剩餘之人,趕回去請援兵,可是援兵還在幾百里之外。這樣來回一趕,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四百人去襲擊四萬人,士兵們聽到謝鎮國這個命令之後。全部嗔目結舌,急忙搖頭表示自己不願意去白白送死。

    “各位兄弟,大丈夫立身處世,當以忠孝為先,大家都是熱血男兒,拋頭顱,灑熱血,這在戰場之上又算得了什麼現在國王陛下被困延州城,前後受敵。急待我們救援,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只要擾亂敵的人陣營,然後打破敵軍的結界。使國王陛下能夠及時撤出延州城便可。兵不在多,而在精,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的,況且,大家來當兵的目的,不是為了求個一官半職,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各位想要上位,就必須拚命相搏,否則,你們就只能永遠像現在這樣,當一個小兵,看人臉色,聽人喝斥,永遠出頭之日,兄弟們,如果你們想有所為的話,便跟著我謝某人走,否則,各位就請自便吧。”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好,我等願意跟著校尉走”李宇是謝府中的一名下人的孩子,與謝鎮國從小就是一起長大,他自然知道現在是謝鎮國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況且,如果沒人響應他的號召,那謝鎮國剛才的一番話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果然大家都是血性男兒,謝鎮國的那番話,說得大家心動,尤其是李宇等的響應,大家的勇氣也被鼓動了起來,戰場之上,如果怕流血那還來打什麼仗,只不過,這次的敵人實在有些龐大,故而大家才有些猶豫起來,現在聽謝鎮國說得那麼動聽,如此有煽動力,他們都是貧苦之家的孩子,沒有背影,如果想要正常提升,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功名靠天賜,如今見有機會可以一搏,即便知道前路危機重重,亦想去嘗試一番。

    四百人跟著謝鎮國一路潛行,慢慢地接近了延州城,見天色尚早,謝鎮國便令大家都潛伏起來,準備等以深夜之後,再進行突襲,眾人知道力量懸殊,如果直接衝擊,那是必死無疑的,如果等到深夜再行動,至少勝算要多上幾成。

    謝鎮國將四百人分成四組,深夜之後,偷偷摸進敵人的營帳之中,各司其職,第一組負責放火,燒掉敵人的營帳,二組負責摸掉衛兵,並接應第一組,第三組負責尋找設置結界的地方,第一組和第二組放火之時,趁亂毀掉結界,第四組由謝鎮國親自帶領,直奔敵人的將軍大帳中,如果有機會就把敵人的將軍幹掉,如果不順利便掩護其餘三組撤退,這是一項極度危險的任務,稍一不慎,便會導致全軍覆沒。

    上天似乎很照顧謝鎮國,午夜時分,見敵軍都已經熟睡,便立即採取了行動,其他三組的任務都順利進行,最後其他三組同時在各處點燒營,而謝鎮國的那一組,也順利摸進了敵軍的大帳之中,謝鎮國也不知道眼前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是不是敵軍的將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親自帶人猛地撲了上去,連人帶被子一起把床上之人像綁粽子一般牢牢地捆了起來。謝鎮國的運氣不錯,床上的確是位將軍,而且正是敵軍的軍長,更重要的是對手竟然是一位王子,安雲國的雷鳴王子。不過,當時謝鎮國並不知曉他就是軍長,而且還是王子,也沒來得及細問,便叫人抬著他走出了大帳。

    沒想到,大帳外面已經圍滿了敵人,自己已經被團團包圍,看來絕難逃脫,不過,在見到各處火光四起,而且空中也已經發來了訊號結界已經被毀,謝鎮國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只要國王能夠安危突圍,即使是自己犧牲亦是無所謂的。

    現在並沒有大的混亂,謝鎮國帶來的四百人全部敵軍團團圍住,四周雖然數以萬人計,但是卻沒有一人吭聲,也沒有人敢動手,大家都相互瞪著眼睛,周圍燒燬營帳的聲音噼噼叭叭直響,卻沒有人去救火,大家都緊盯著謝鎮國不放,局面一時僵持不下。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想幹什麼”李宇在謝鎮國身後輕輕地嘀咕了一聲。

    “你們不必在乎我的死活,我命令你們立刻動手,將這些人全部消滅。”被包得像個大粽子的人突然厲聲喝斥道。

    “可是軍長您”謝鎮國面前一個將軍模樣之人,吱吱唔唔地說道,似乎是對謝鎮國手聽人質頗為顧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十一章

    “原來他是軍長,真是好運來了,今天我們能不能保住性命可就全在此人了。”謝鎮國心中暗喜,這才仔細地打量著自己手中的這名俘虜,對方也一名年輕人,而且年紀似乎還比謝鎮國小上一兩歲,這麼年輕就當上了軍長,此人來頭肯定不簡單,這可是自己最好的籌碼了,謝鎮國便對李宇輕聲說道:“把他的嘴巴堵起來,免得他廢話。”

    李宇也明白了自己手中之人的重要性,這可是他們的救命良藥,依照謝鎮國的命令,把他的嘴巴堵了個嚴嚴實實,而且把刀也架在了人質的脖子上。

    “如果你們想保住你們軍長的性命的話,立刻全部集中起來,然後放下兵器,否則的話,我們只有玉石俱焚了,我們本來就是無名小卒,怕死,我們就不來了。快點,我們可沒有太多時間。”謝鎮國厲聲喝斥道。

    “不錯,我們的命輕賤,比不得你們的貴重,如果你們再不立即照辦的話,那我們便不客氣了!”李宇也在一旁大聲威脅。

    “好好好,你們別傷害我們的軍長,我們聽你們的。”剛才說話的那位將軍立刻轉身對後面的人命令道:“大家立刻按照他們所說的去做,快!”

    一個軍的部隊便這樣全部被謝鎮國所擒獲,謝鎮國沒空理會這些降軍,立刻命人傳信給國王,告訴他們已經解了延州城之圍,吳竹君聽了消息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自己的麾下竟然有如此能人,以四百人竟然將四萬人全部擒獲,聽了消息後,吳竹君一連問了三遍,以證實這個消息是不是屬實,在得到準確答案之後,吳竹君親自帶著眾將領出城去迎接謝鎮國。

    吳竹君與謝鎮國談了整晚。覺得此人實在是一名將才,沒想到卻屈居一名小小的輕騎校尉之職,實在是屈才,吳竹君決定馬上提升謝鎮國為將軍。並且連同四百名勇士一同提升封賞。

    接下來的戰事就變得更加順利了,謝鎮國本身就深諳行軍之事,駕馭部隊有方,與安雲國進行了幾次大的戰征,雖然未分勝負。但都是佔據上風,最後,安雲國終於不想再打下去了,便派人求和,以袞州城交換被謝鎮國俘獲的軍長。

    吳竹君聽到這個消息後,覺得自己的目的已達,這場戰爭再打下去亦沒有多大的意義,便同意了安雲國的要求,雙方交換之後,安雲國便帶著部隊退出了邊境。吳竹君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立了威,帶著一部分部隊回了京城,而謝鎮國也因此升任為戍邊大將,負責對安雲國整個邊境的安危。

    不過,吳竹君與謝鎮國二人都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被他俘虜的那位軍長,安雲國國王的親侄子—雷鳴王子,素來治軍嚴整,而且帶兵有方。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軍長了,這次只不過因為一時大意,而著了謝鎮國的道,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這個仇他豈能不報,安雲國和彌雲國在此之後便陷入了曠日持久的苦戰之中,這一切都是因此而起。

    為了抗擊安雲國的入侵,謝鎮國被困邊關,無暇回家,這一待就是十年。不僅讓他的妻女獨守空閨,而且連一男半女也未生育,隨著年紀的增長,這已經成了謝鎮國的心事,駐邊大將必須將家全部扣押在京城,國法如此,謝鎮國亦無可奈何,雖然有時能夠抽空回去一趟,但是來去匆匆,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做這傳宗接代的事情。

    閒來無事,便帶了心腹家將李宇,在邊境之上閒誑,偶然碰到了一對兄弟,這便是後來謝鎮國的一對義子——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其時,王永斌年方十歲,而王志恆更是年小,才七八歲的光景,二人一副落魄之像,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完全是一副流落在街頭的小乞丐模樣,謝鎮國當時已近三十六歲,由於長年征戰在外,依然膝下無子,甫一見到這兩兄弟,便覺得有些投緣,出於憐憫,便施捨了一頓飯,然後給了他們一些錢,沒想到這兩兄弟雖然貧窮落魄,但是卻是硬朗得很,硬是沒接謝鎮國的錢。

    “你們兩個小娃娃,為何不肯要錢呢?難道你們不需要嗎?”

    王永斌抹了抹意猶未盡的嘴,對謝鎮國說道:“恩人,您是個好人,我們兄弟倆會永記在心的,可是您的錢我們卻不能接,恩情難報,而且,我娘曾經告訴我們,人不可貪心,得一便不可再貪二,現在我們已經領受了您的好處,如果再領您的好處,便是貪得無厭,所以我們寧可餓肚子也不能再要您的錢。”

    望著眼前二張烏黑而稚嫩的臉,謝鎮國突然覺得這對兄弟非常的有意思,看他們的行為舉止似乎受過良好的教育,只是不知道為何會淪落至此。“小兄弟,你們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為何會變得如此模樣呢,難道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嗎?”

    “不錯,我叫王永斌,這是我的弟弟王志恆,我們家就在邊境旁邊,前些日子,我們家七口人全部安雲國的人所殺,還有整個村子的人都被他們殺光了,我們兩人是躲在地窖之中才僥倖躲過此劫的。”王永斌一臉悲憤地說道,看來,那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他那幼小的心靈之中。

    “唉,都是戰爭造的孽呀,這樣的亂世紛爭終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停止呀!”謝鎮國聽完王永斌的話後,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長期的征戰已經讓他心疲力盡,完全失去了年輕時的那股衝動勁頭,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的感嘆也越來越多,對戰爭的厭惡感也越來越強,戰爭的動盪讓無數人妻離子散,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在你征我伐的亂世之中,像王永斌和王志恆這樣的孤兒不知凡幾。

    “你們兄弟倆人願不願跟我走呀,我會像待親生兒子一樣待你們的。”謝鎮國突然有種衝動,想把這兩名孤兒收為自己的兒子。

    “恩人,我們只會拖累您的。我們年紀太小,什麼都做不來,幫不上您什麼忙的。”王永斌似乎沒有明白眼前的這位有著淡淡憂傷感之人的用意。

    “哈哈哈!我什麼都不會讓你們做的,我眼下還沒有小孩。想把你們領回去,作我的兒子的,現在你們可聽明白了。”謝鎮國覺得這兩名小孩實在是有趣得很,不過,正是因為他們的真誠。才讓謝鎮國生出了要收他們二人為兒子的念頭。

    “這樣呀,可是我們已經有了爹娘的,雖然他們已經過世,可是……”王志斌終究是年紀太小,這件事情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你這兩傻小子,有多少人想被將軍收為兒子,都被將軍拒絕,你們兩卻還在這裡推脫,真是不知好歹!”一旁的李宇終於忍不住了,對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喝斥道。

    “唉。李宇,他們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輕聲一點,不得嚇著孩子。”

    “將軍,原來你是將軍呀,真看不出來!”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這才仔細地打量著謝鎮國來,眼前此人,斯斯文文的,一副文弱的相貌。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將軍,在他們幼小的腦海之中,將軍應該是威猛駭人,氣勢壓人的猛漢形相。謝鎮國卻離他們心中的將軍模樣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教他們二人如何相信。最後二人一致得出結論是,此人絕對不是將軍,雖然不是什麼壞人,卻愛胡吹。

    一旁的李宇看著兩個小傢伙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不由火冒三丈。將軍在他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神聖,卻被兩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在這裡品頭論足。“我說你們兩小子,是不是找打呀,竟然在這裡胡說八道,小心挨揍。”

    “李宇,休得胡說。”又對王氏兄弟二人說道:“你們不用害怕,這位謝叔叔也是一位將軍,只是脾氣爆燥了一點,其實他心地很好的。”

    “嗯,我看他倒真是像一位將軍!”王永斌看著一臉虯髯的李宇,覺得他倒離他們心中的將軍形相差不多。

    “如果說來,你們倆個願意跟我回去了!”

    “反正我們什麼也沒有,你就是把我們賣了也是無所謂的,不過,我們可有個條件……”王永斌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宇給打斷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還敢提條件,我看你們真是不知好歹。”

    “哎,你讓他們說嘛。”謝鎮國越來越覺得這兩個小傢伙有趣,便阻止了李宇的喝斥,然後微笑地對著眼前的王氏兄弟二人說道:“哦,你還有條件,說出來,讓我聽聽。”

    “跟你做兒子,倒還,只不過,你不能給我們改名字,不然我是不會答應的,這段仇恨我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因為,整個村子就只剩下我們二人了,如果我們也改了姓,那就代表我們整個村子,已經不復存了。”王永斌老氣橫秋地說道。

    “嗚,對對,不改名字!”一旁的王志恆也嗚噎地說道,他正在努力地加班加點地吃著桌上剩餘的食物,別看他年紀小,食量可真是驚人。

    “你們……”李宇已經兩個小傢伙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一個堂堂大將軍竟然會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好呀,我本來就沒有準備讓你們改什麼名字,現在你們可以跟我走了吧。”謝鎮國微笑地說道。

    “等等。”王永斌突然大聲地說道:“能不能讓我們把桌上的這些東西帶走慢慢地吃。”

    “嗨!你們兩個真是沒完了!”李宇怒吼一聲,他真是被這兩個小傢伙給氣糊塗了,到了將軍的大營之中,還會少這些吃的,也再也忍不住脾氣,夾著兩個小傢伙便離開了飯店。

    謝鎮國搖了搖頭,李宇的火爆脾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改過來,也許一生都不能改變,不過,他與李宇馳騁戰場多年,生死與共,雖然名義上是主僕,但是,他早已經把李宇當成兄弟一般,結了賬之後。便緊隨其後回到了大營之中。

    直到此時,這兩個小傢伙才完全相信,眼前的這名中年男子,的確是位將軍。而且似乎是一位大將軍,因為他可以統率很多位將軍,並且能夠發號施令。

    王永斌與王志恆就這樣跟在了謝鎮國身邊,一呆就是兩年,兩年的軍旅生涯。讓這兩兄弟迅速成熟起來,他們本來就是戰爭的受害者,對安雲國之人有著強烈的仇恨之心,雖然他們年紀尚輕,無法上陣殺敵,但是在謝鎮國身邊耳染目睹,再加上謝鎮國的親自調教之下,還有他們那強烈的復仇之心,讓他們充滿了動力,武學修為提升得十分的神速。

    王氏兄弟二人的到來。似乎給謝鎮國帶來了好運,邊境的戰事逐漸趨於平緩,國王也命他回京述職,謝鎮國欣喜地啟程,他知道自己也有空可以回家探望一番,謝鎮國怕王氏兄弟二人長期過著軍中的生活,會讓他們二人生出暴戾之氣,便把他們二人也帶回了家,這兄弟二人可是頭一次住進這麼毫華的大房中,見到什麼都感到非常新奇新鮮。

    說句實在話。謝鎮國也感到有些汗顏,國王什麼時候給也修了這麼一座大的毫宅,他還真的不知道,今天他也是頭一次走進這個新居。整整十二年沒見過面,謝鎮國還真是有些認不出自己的夫人溫玉妮,要不是父母把他們二人拉到了一起,謝鎮國還真的不敢開口。

    王氏兄弟就這樣被留在了彌雲國的都城—雲都,謝鎮國把他們二人送進了彌雲國的貴族學校學習,然後就趕回了邊關。

    令謝鎮國高興的事情還在後頭。在二個月後家中又傳來喜訊,夫人已經懷孕,聽到這個喜訊,真是喜從天降,謝鎮國高興得與眾將官們隆重地慶祝了一番。

    邊境上的衝突終於平穩了下來,謝鎮國也鬆了一口氣,但是他知道所面對的對手,畢竟打了十二年的仗,雙方對彼此的個性都有了一些瞭解,戰略戰術也都比較熟悉,不過,雙方既然都已經交戰了這麼多年,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這仗再打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況且雙方都需要一個修養生息的時間,故而,雖然敵我雙方對峙,但卻軍事衝突卻緩和了下來。

    國王吳竹君亦知道自己的功臣的妻子即將待產,便特許謝鎮國回家探視,當然這必須是在保證邊境安全的基礎之上,謝鎮國得到國王的特許之後,他便把事務都交給了部將們,自己則在妻子即將臨盆之時,趕了回去,想在自己的孩子出世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他這個不太稱職的父親。

    說來也奇怪,在孩子降生的前一天晚上,謝鎮國與他夫人溫玉妮二人同時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道天火從天而降,急速地砸向地面,巨大的爆炸聲把他們夫婦二人同時從夢中驚醒,二人同時從夢中醒來,幾乎都是一身冷汗,夫妻二人相互問了一聲,原來竟然是同時做了這一個奇怪的夢,不由感到詫異萬分。

    還沒容謝鎮國來得及多想,溫玉妮的肚子已經開始痛了,這是生產的前兆,雖然謝鎮國是第一次做父親,但是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於是慌忙去找醫生,幸好家中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謝鎮國站在院中焦急地等待,那份複雜而焦慮的心情實在難以言表,他不停地院中來回轉著圈子,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從天而降,瞬間便消失了,謝鎮國還不及反應什麼,他懷疑是自己的幻覺,因為早上太陽正從雲層中升起,那道白光似乎是太陽的光芒,不過,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考慮這些了,因為一個新的生命已經誕生。

    “哇哇哇!”幾聲嬰兒洪亮的哭聲打破了難堪的沉寂,整個將軍府中頓時一片喜悅之氣,溫玉妮終於渡過了難關,嬰兒順利地產下,而且還是一名男嬰。

    謝鎮國衝進裡屋,一眼就看見了夫人身邊的嬰兒,兩隻眼睛咕碌碌直轉,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看著周圍的這些一臉喜氣的陌生人。

    “恭喜將軍,後繼有人!”大家都高興地祝賀道。

    “謝謝各位,大家辛苦了,請到外面稍作休息,謝某人必有重謝!”謝鎮國把兒子抱在手中,眉開眼笑地說道。

    醫生們都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一名貼身侍婢照顧,謝鎮國深情地望著自己的妻子,別看他統率千軍萬馬在行,可是此際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滿臉深情眼睜睜地望著床上虛弱的妻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十二章

    “你看你那傻樣,難道我臉上長花了嗎?”溫玉妮有些嬌羞地說道,雖然她人已近脫虛,但是初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歲嫁給謝鎮國,獨守空閨十二年,以她的年齡早就應該兒女成群了,但是她卻因為夫君鎮守邊關,二人相隔千里,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

    望著妻子那少女般的嬌羞之色,謝鎮國深情地摟住了自己的妻子,他雖然是位將軍,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卻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陰,沒有盡過一天做丈夫的責任和義務,實在是愧對自己的妻子。

    “別這樣,旁邊還有人呢!”溫玉妮輕輕地扭了扭身體說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顧孩子偷偷發笑的貼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麼,你是我老婆。”謝鎮國心情激動,並沒有放開,而是將夫人摟得更緊了。

    “對了,夫君,你有沒有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字呀?”溫玉妮溫馨地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名字!?哎呀!”謝鎮國突然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溫玉妮關切地問道。

    “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真是該死!”謝鎮國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責,你整天軍務煩忙,哪裡有空理會這些瑣事,現在取也不遲嘛!”溫玉妮體貼地說道。

    “唉,我竟然連自己兒子的名字都沒有想好,真是愧對你們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稱職了,太不稱職了!”謝鎮國內疚地說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忙於軍務,何況這次是頭一次身為人父,哪裡又會想及這些小事,現在一經溫玉妮說出來。感覺自己真是太對不住她們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須如此自責,妾身只是擔心昨天晚上的夢,天火灸擊,萬物毀滅。恐怕為不祥之兆!”溫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夢,就心有餘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麼?”謝鎮國見自己的妻子有些擔憂,便轉移了話題。

    “夫君看到了什麼?”

    “我站在院中。只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瞬間便飛入了你的房中,之後,你便順利產下了我們的孩子,你說是不是件怪事,難道這個孩子是上天垂賜於我謝家的,夫人不用擔心,這應該是大吉之兆,我們的孩子來歷不簡單!”謝鎮國安慰地說道。

    “聽夫君如此說,難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從房頂而降。當時,妾身疼得死去活來,幾近暈眩,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聽夫君如此一說,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錯,當時正當太陽初升之時,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們的孩子臉色紅潤。天庭飽滿,果然是大有來頭,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擔心。他既然生在我們謝家,那我就一定會將他培養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們的孩子一定能夠成大器的!”謝鎮國欣喜地說道。

    “真的嗎?”

    “當然,這是上天的垂賜,我看我們的孩子就叫天縱吧,是上天賜於我們。放縱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謝天縱,夫人以為如何?”

    “天縱,天縱驕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溫玉妮感到有些虛弱,剛才只不過是一時的欣喜之情,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她畢竟是人,一陣暈眩感襲來,讓她感到極度的虛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謝鎮國憐愛地扶著溫玉妮躺了下來。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謝鎮國並沒有來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關大將,能得到國王的特許已經是莫大的天恩,何況國事為重,他又能夠在家中呆上幾天!三天之後,他便萬分不捨地離開了家,直赴邊關。

    初為人父,謝鎮國竟然時常走神,不時惦記住著家中的妻兒,這麼多年來,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這樣牽腸掛肚,心裡如同失去了什麼一般,感覺到空蕩蕩的,還好,謝鎮國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來消息撫慰他,讓他空虛的心靈,不時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過去了,孩子都已經六歲了,可是謝鎮國一直沒有機會再回去探家,他這個作父親的卻連自己的兒子長什麼樣都沒見過,真感到有些慚愧,因為邊關的形勢又趨於緊張起來,雷鳴王子大軍壓境,形勢緊迫,謝鎮國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拋開,專心禦敵。

    不過,此時謝鎮國身邊多了兩員生力軍,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他的這兩位義子在貴族學校修習的魔法與軍事,二人經過近六年來的努力學習,終於完成了學業,他們最崇拜的便是他們的這義父,此次一畢業,便告別了家中的義母與爺爺奶奶,直奔謝鎮國的軍營,二人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兩個小叫化的模樣,而是已經長成兩名氣勢非凡的年輕後生。王永斌現在已經十八歲,他修習的是軍事與作戰,而王志恆也已經十六歲,不過,他所修煉的卻是戰列系的課程,貴族學校的老師當然不可同那些貧民學校相比較,在他們的悉教導之下,再加上謝鎮國所授的爆雲鬥氣與麾雲槍法,二人在學校裡一直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學校也明白這兩個人的身份特殊,以他們這樣的刻苦修煉,說不定日後就是一位大將軍,這可是學校莫大的殊榮,這些年來,雖然學校培養了大量的人才,可是畢竟這些人都是高幹子弟,叫他們吃喝玩樂倒還可以,但是真正要他們苦練,那可是趕鴨子上架,故而貴族學校這些年來,也沒有出幾個能夠讓人滿意的學生,針對此點,學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師對他們二人刻意重點進行培養,二人倒也沒讓老師與學校失望,六年的時間便完成了全部的學業,順利地通過了學校的畢業考核。

    謝鎮國見自己的兩名義子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當然感到十分的高興,便有心試試二人的能力,讓他們二人帶兵出戰,沒想到這二人倒也沒有讓他失望。初戰便已經告捷,將來犯敵軍完全擊潰,而且,謝鎮國已經發現,王永斌是沉著冷靜。指揮得當,而王志恆雖然年紀尚輕,但卻是驍勇異常,作戰勇猛,這一剛一柔的搭配,可謂真是絕配。

    謝鎮國感到非常的欣慰,本來他不想把這件事情這麼早就上奏,畢竟是自己的義子,如果以此向國王邀功,未免會讓人感到有些不服。況且謝鎮國見他們二人年輕氣盛,亦想挫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二人習慣於一個小兵,從小處做起,以利於他們的成長。

    然而,令謝鎮國沒有想到的是監軍卻把這件事情報奏給了國王,國王當然感到高興,虎父無犬子,高興之餘便馬上任命二人為旅長,接到國王的旨意後。謝鎮國同監軍商量想把旨意暫時扣壓起來,但是監軍可沒這個膽量,無奈之下,謝鎮國只好同意升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為旅長。

    沒想到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在榮耀面前倒表現得非常的冷靜。絲毫也沒有驕縱的神情,這點倒令謝鎮國稱奇不已,不過,他還是再三囑咐二人千萬不可輕敵,因為他們所面對的雷鳴王子,已經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來都是勝負未分,況且這麼多年來,自己這方一直是處於守勢,被動應戰,可見對方也並不是泛泛之輩,王永斌與王志恆非常欽佩自己的義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奮鬥目標,知道義父的本事和能力,連他都無法全勝雷鳴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萬分小心才是,對於謝鎮國的話,二人都深以為然。

    接下來的半年裡,戰鬥仍然是勝負各半,不過,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卻在戰鬥之中迅速成熟起來,戰略戰術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謝鎮國也越來越器重二人,經過與監軍商量,並上報國王批准,謝鎮國將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所在的旅團,合併為一個獨立旅,編製為四萬人,即一個軍的兵力,但番號卻是獨立旅,由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聯合指揮。

    王永斌與王志恆亦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可以升為軍長,雖然是旅長的番號,但卻是一個軍的兵力,這可是莫大的殊榮,但他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提升得這麼快,完全是義父的功勞,雖然職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後要更加小心行事,千萬不可丟了義父的臉,否則,是絕對會連累義父的。

    戰爭已經進入僵持局面,安雲國與彌雲國雙方都為了此戰而耗盡了國力,但攻守雙方都是勝負各半,尤其是一年後,安雲國的老國王去世以後,新國王上任,覺得這場戰爭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雖然雷鳴王子再三懇求國王,讓其繼續領兵攻打彌雲國,但是新王還是決定停止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把雷鳴王子替換了下去,另外派來一名戌邊大將,這正是兩國求之不得的事,亦是兩國人民的共同願望,終於在經過一場短暫的談判之後,兩國達成一致協議,停止了這場戰爭,重新恢復了邊境的和平。

    這是一條令謝鎮國無比興奮的消息,多年來的堅守終於苦盡甘來,雙方彌兵罷戰,值得慶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雲都與妻兒相見了。

    果然不出謝鎮國所料,國王頒下旨意,令謝鎮國父子等人回京,為了犒賞這些鎮守邊關多年的將士,國王決定進行封賞,封謝鎮國為鎮國公,並授權謝鎮國代替國王對有功將士進行封賞,這可是無比的榮耀,眾將都一一得到封賞,但謝鎮國並沒有給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再行封賞,他認為二人雖然已經是獨立旅的旅長,但實質上卻已經是軍長了,不必要再行封賞,否則,會引起他們二人驕縱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經過謝鎮國的一番解釋之後,便不再覺得有何偏袒,倒是他們的部下將士覺得有些不平,不過,自己的旅長都沒有說什麼,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謝鎮國依國王的旨意,讓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繼續留在邊關,自己則先行回雲都面見國王。

    時光匆匆,不經意之間又過了七八年。家中的兒子也應該有八歲了吧,不知道長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於此,謝鎮國不由百感交集。

    謝鎮國面見國王之後。又得到國王的特許,讓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時日,其實國王吳竹君與謝鎮國的私交甚好,這麼多年的君臣關係,而且,謝鎮國當年勇救國王之時,便得到吳竹君的極度賞識,當時二人的年紀相仿,故而也較為投緣,況且謝鎮國勞苦功高。對於這樣的心腹愛將,國王當然是非常憐惜的,賞賜了許多財物不說,還特別授予謝鎮國特權,讓他可以隨時進宮,不需要經人通傳,一時間鎮國公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既然得到國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鎮國公的門庭當然也就熱鬧了起來,拜訪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謝鎮國征戰多年,哪裡見到過這種陣仗,沒有辦法只好閉門謝客,將那些拜訪之人全部阻在了門外。

    他與夫人溫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裡。這件事情令他心煩不已,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兒子。

    謝天縱今年已經八歲,按他的這種年齡,早就已經在貴族學校讀書,謝鎮國本來去探望一番。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為外面那些拜訪之人,如同過江之鯽,靜候在門外,這些人就是這樣,想與謝鎮國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見,這些人就越死纏爛打,因為他們知道,謝鎮國只要肯與自己相見,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當然愈是難得相見,成功的機會就越大,所以這些天來,謝鎮國的門前之人不僅沒有因為他不肯相見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這種狀況令謝鎮國煩心不已,連進出自己的家門都要偷偷摸摸這像什麼話,不過,沒辦法,為了見自己的兒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門,令他沒想到的是,貴族學校那邊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見兒子,恐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謝鎮國的這種窘狀,國王吳竹君已經得到人的稟報,他當然要為自己的心腹受將解圍了,於是他命人去請謝鎮國夫婦二人來王宮赴宴,整個宴會非常簡單,只有四個人,國王吳竹君和他的王后,還有就是謝鎮國夫婦二人。

    “陛下,臣現在的門前已經被人團團包圍,如果再這樣下去,肯定是會絕糧絕水的,請陛下做主!”謝鎮國在宴席上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會吧,誰會圍攻你鎮國公,你身為大將軍,還會怕別人圍攻嗎?”吳竹君也玩笑地說道,君臣之間如此隨和,他們的關係可見一般。

    “臣回家已經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來去看看八年未見面的兒子,可是沒想到連學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進不去。”謝鎮國已經知道國王肯定瞭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國王大訴其苦。

    “哈哈哈!鎮國公,你打仗倒還在行,可是對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給你如此榮耀,當然會有人同你結交了,你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對了,如果長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這點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說得不錯,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長在軍營之中,習慣於命令行事,可是回來後,對於這些禮節真是茫然一片,還請陛下明示!”

    “很簡單吶,你把這些人都放進家裡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這些人全都帶著貴重的禮品,臣如何敢收,他們這豈不是陷臣於不義嗎,這有違國法,教臣如何去見他們?”

    “恩,這倒是個問題,這樣吧,朕給你出個好主意,你明天去雲都最大的酒樓裡擺上個百桌酒宴,讓這些人全部去那裡與你相見,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帶任何禮品,否則,不得進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錢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俸祿養家餬口都還成問題!”

    “鎮國公,你想訛詐朕吧,那好吧。朕就給你出了這些酒錢如何?”吳竹君就是看重謝鎮國這點,為人比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樣多的花花腸子,凡事都繞著圈子來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謝陛下了。不過,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兒子,畢竟這麼多年來了,連兒子長什麼樣子我都沒有見過,哎,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愧對她們母子呀!”謝鎮國想起此事就有些煩心,這叫什麼事呀,自己的兒子都沒法見到,真是令人心焦。

    “這樣呀。行,那就定在後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貴族學校,讓你與你兒子相見,不然,你可要罵朕了!”吳竹君完全瞭解謝鎮國的苦衷,謝鎮國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對於社會上的繁文雜節。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適應的。

    “這個……臣如何擔當得起!”謝鎮國聽完之後,馬上離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說道。這一折騰,弄得正要與王后談得高興的溫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這完全是搞砸氣氛嘛,快快起來。快起來!”吳竹君急忙離席扶起了謝鎮國,王后也趕緊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溫玉妮。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視察一下貴族學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謝陛下。”謝鎮國又想跪在拜,吳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禮,純粹是私交,不談國事。你們也不用擔心,今晚,你們夫婦二人就睡在宮中吧,朕已經命人到你們的府中,告訴家中的二老了,你們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過後,朕與你們夫婦二人道去貴族學校,還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謝陛下。”謝鎮國夫婦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謝道。

    “哎,這麼客氣幹嘛,想當年朕的性命還是你冒死救回的,說起來,朕應該好好地謝謝你才對呀。來,跟朕乾一杯。”

    “陛下,你們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與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見二人喝得高興,便拉起了溫玉妮離席而去。

    “那好吧,你們二人就先去吧。”吳竹君揮了揮手道。

    “對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經認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鎮國公可否有異議。”王后可不是糊塗之人,她知道謝鎮國現在可是國王身邊炙手可熱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認親,絕對不會是一件壞事。

    “這樣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為王妃,免得王后說朕小家子氣。”

    “陛下,這……玉妮還不快謝過陛下,這可是最高的榮譽了。”謝鎮國急忙說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溫玉妮,然後便向吳竹君與謝鎮國二人說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辭了,請陛下與鎮國公盡興。”

    “好,去吧,去吧!”

    “哎,鎮國公呀,久別勝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誤了你的好事呢!”酒過三旬,國王也已經有些醉意了,說話便也隨便也起來。

    “陛下哪裡話,我們夫婦也算是老夫老妻,什麼耽誤好事吶!”

    “哈哈哈,老夫老妻!據朕所知,這些年來,你們二人一向都是聚少離多,我看你們夫妻二人在一起團聚的日子不會超過一個月,說來也慚愧,讓你們受委屈了,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豈可為兒女私情置國家於不顧,況且守邊戌土,保家衛國乃是臣的本份,何來委屈之說。”

    “不錯,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們不醉無歸,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乾脆你也跟朕睡,你什麼都別說了,來!我們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謝陛下隆恩了!來,幹!”謝鎮國也已經有了些酒意,軍人的豪氣也被激發了出來,便連連向國王敬酒。(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十三章

    “你看你那傻樣,難道我臉上長花了嗎?”溫玉妮有些嬌羞地說道,雖然她人已近脫虛,但是初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歲嫁給謝鎮國,獨守空閨十二年,以她的年齡早就應該兒女成群了,但是她卻因為夫君鎮守邊關,二人相隔千里,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

    望著妻子那少女般的嬌羞之色,謝鎮國深情地摟住了自己的妻子,他雖然是位將軍,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卻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陰,沒有盡過一天做丈夫的責任和義務,實在是愧對自己的妻子。

    “別這樣,旁邊還有人呢!”溫玉妮輕輕地扭了扭身體說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顧孩子偷偷發笑的貼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麼,你是我老婆。”謝鎮國心情激動,並沒有放開,而是將夫人摟得更緊了。

    “對了,夫君,你有沒有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字呀?”溫玉妮溫馨地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名字!?哎呀!”謝鎮國突然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溫玉妮關切地問道。

    “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真是該死!”謝鎮國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責,你整天軍務煩忙,哪裡有空理會這些瑣事,現在取也不遲嘛!”溫玉妮體貼地說道。

    “唉,我竟然連自己兒子的名字都沒有想好,真是愧對你們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稱職了,太不稱職了!”謝鎮國內疚地說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忙於軍務,何況這次是頭一次身為人父,哪裡又會想及這些小事,現在一經溫玉妮說出來。感覺自己真是太對不住她們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須如此自責,妾身只是擔心昨天晚上的夢,天火灸擊,萬物毀滅。恐怕為不祥之兆!”溫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夢,就心有餘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麼?”謝鎮國見自己的妻子有些擔憂,便轉移了話題。

    “夫君看到了什麼?”

    “我站在院中。只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瞬間便飛入了你的房中,之後,你便順利產下了我們的孩子,你說是不是件怪事,難道這個孩子是上天垂賜於我謝家的,夫人不用擔心,這應該是大吉之兆,我們的孩子來歷不簡單!”謝鎮國安慰地說道。

    “聽夫君如此說,難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從房頂而降。當時,妾身疼得死去活來,幾近暈眩,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聽夫君如此一說,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錯,當時正當太陽初升之時,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們的孩子臉色紅潤。天庭飽滿,果然是大有來頭,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擔心。他既然生在我們謝家,那我就一定會將他培養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們的孩子一定能夠成大器的!”謝鎮國欣喜地說道。

    “真的嗎?”

    “當然,這是上天的垂賜,我看我們的孩子就叫天縱吧,是上天賜於我們。放縱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謝天縱,夫人以為如何?”

    “天縱,天縱驕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溫玉妮感到有些虛弱,剛才只不過是一時的欣喜之情,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她畢竟是人,一陣暈眩感襲來,讓她感到極度的虛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謝鎮國憐愛地扶著溫玉妮躺了下來。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謝鎮國並沒有來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關大將,能得到國王的特許已經是莫大的天恩,何況國事為重,他又能夠在家中呆上幾天!三天之後,他便萬分不捨地離開了家,直赴邊關。

    初為人父,謝鎮國竟然時常走神,不時惦記住著家中的妻兒,這麼多年來,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這樣牽腸掛肚,心裡如同失去了什麼一般,感覺到空蕩蕩的,還好,謝鎮國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來消息撫慰他,讓他空虛的心靈,不時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過去了,孩子都已經六歲了,可是謝鎮國一直沒有機會再回去探家,他這個作父親的卻連自己的兒子長什麼樣都沒見過,真感到有些慚愧,因為邊關的形勢又趨於緊張起來,雷鳴王子大軍壓境,形勢緊迫,謝鎮國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拋開,專心禦敵。

    不過,此時謝鎮國身邊多了兩員生力軍,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他的這兩位義子在貴族學校修習的魔法與軍事,二人經過近六年來的努力學習,終於完成了學業,他們最崇拜的便是他們的這義父,此次一畢業,便告別了家中的義母與爺爺奶奶,直奔謝鎮國的軍營,二人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兩個小叫化的模樣,而是已經長成兩名氣勢非凡的年輕後生。王永斌現在已經十八歲,他修習的是軍事與作戰,而王志恆也已經十六歲,不過,他所修煉的卻是戰列系的課程,貴族學校的老師當然不可同那些貧民學校相比較,在他們的悉教導之下,再加上謝鎮國所授的爆雲鬥氣與麾雲槍法,二人在學校裡一直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學校也明白這兩個人的身份特殊,以他們這樣的刻苦修煉,說不定日後就是一位大將軍,這可是學校莫大的殊榮,這些年來,雖然學校培養了大量的人才,可是畢竟這些人都是高幹子弟,叫他們吃喝玩樂倒還可以,但是真正要他們苦練,那可是趕鴨子上架,故而貴族學校這些年來,也沒有出幾個能夠讓人滿意的學生,針對此點,學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師對他們二人刻意重點進行培養,二人倒也沒讓老師與學校失望,六年的時間便完成了全部的學業,順利地通過了學校的畢業考核。

    謝鎮國見自己的兩名義子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當然感到十分的高興,便有心試試二人的能力,讓他們二人帶兵出戰,沒想到這二人倒也沒有讓他失望。初戰便已經告捷,將來犯敵軍完全擊潰,而且,謝鎮國已經發現,王永斌是沉著冷靜。指揮得當,而王志恆雖然年紀尚輕,但卻是驍勇異常,作戰勇猛,這一剛一柔的搭配,可謂真是絕配。

    謝鎮國感到非常的欣慰,本來他不想把這件事情這麼早就上奏,畢竟是自己的義子,如果以此向國王邀功,未免會讓人感到有些不服。況且謝鎮國見他們二人年輕氣盛,亦想挫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二人習慣於一個小兵,從小處做起,以利於他們的成長。

    然而,令謝鎮國沒有想到的是監軍卻把這件事情報奏給了國王,國王當然感到高興,虎父無犬子,高興之餘便馬上任命二人為旅長,接到國王的旨意後。謝鎮國同監軍商量想把旨意暫時扣壓起來,但是監軍可沒這個膽量,無奈之下,謝鎮國只好同意升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為旅長。

    沒想到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在榮耀面前倒表現得非常的冷靜。絲毫也沒有驕縱的神情,這點倒令謝鎮國稱奇不已,不過,他還是再三囑咐二人千萬不可輕敵,因為他們所面對的雷鳴王子,已經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來都是勝負未分,況且這麼多年來,自己這方一直是處於守勢,被動應戰,可見對方也並不是泛泛之輩,王永斌與王志恆非常欽佩自己的義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奮鬥目標,知道義父的本事和能力,連他都無法全勝雷鳴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萬分小心才是,對於謝鎮國的話,二人都深以為然。

    接下來的半年裡,戰鬥仍然是勝負各半,不過,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卻在戰鬥之中迅速成熟起來,戰略戰術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謝鎮國也越來越器重二人,經過與監軍商量,並上報國王批准,謝鎮國將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所在的旅團,合併為一個獨立旅,編製為四萬人,即一個軍的兵力,但番號卻是獨立旅,由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聯合指揮。

    王永斌與王志恆亦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可以升為軍長,雖然是旅長的番號,但卻是一個軍的兵力,這可是莫大的殊榮,但他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提升得這麼快,完全是義父的功勞,雖然職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後要更加小心行事,千萬不可丟了義父的臉,否則,是絕對會連累義父的。

    戰爭已經進入僵持局面,安雲國與彌雲國雙方都為了此戰而耗盡了國力,但攻守雙方都是勝負各半,尤其是一年後,安雲國的老國王去世以後,新國王上任,覺得這場戰爭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雖然雷鳴王子再三懇求國王,讓其繼續領兵攻打彌雲國,但是新王還是決定停止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把雷鳴王子替換了下去,另外派來一名戌邊大將,這正是兩國求之不得的事,亦是兩國人民的共同願望,終於在經過一場短暫的談判之後,兩國達成一致協議,停止了這場戰爭,重新恢復了邊境的和平。

    這是一條令謝鎮國無比興奮的消息,多年來的堅守終於苦盡甘來,雙方彌兵罷戰,值得慶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雲都與妻兒相見了。

    果然不出謝鎮國所料,國王頒下旨意,令謝鎮國父子等人回京,為了犒賞這些鎮守邊關多年的將士,國王決定進行封賞,封謝鎮國為鎮國公,並授權謝鎮國代替國王對有功將士進行封賞,這可是無比的榮耀,眾將都一一得到封賞,但謝鎮國並沒有給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再行封賞,他認為二人雖然已經是獨立旅的旅長,但實質上卻已經是軍長了,不必要再行封賞,否則,會引起他們二人驕縱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經過謝鎮國的一番解釋之後,便不再覺得有何偏袒,倒是他們的部下將士覺得有些不平,不過,自己的旅長都沒有說什麼,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謝鎮國依國王的旨意,讓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繼續留在邊關,自己則先行回雲都面見國王。

    時光匆匆,不經意之間又過了七八年。家中的兒子也應該有八歲了吧,不知道長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於此,謝鎮國不由百感交集。

    謝鎮國面見國王之後。又得到國王的特許,讓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時日,其實國王吳竹君與謝鎮國的私交甚好,這麼多年的君臣關係,而且,謝鎮國當年勇救國王之時,便得到吳竹君的極度賞識,當時二人的年紀相仿,故而也較為投緣,況且謝鎮國勞苦功高。對於這樣的心腹愛將,國王當然是非常憐惜的,賞賜了許多財物不說,還特別授予謝鎮國特權,讓他可以隨時進宮,不需要經人通傳,一時間鎮國公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既然得到國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鎮國公的門庭當然也就熱鬧了起來,拜訪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謝鎮國征戰多年,哪裡見到過這種陣仗,沒有辦法只好閉門謝客,將那些拜訪之人全部阻在了門外。

    他與夫人溫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裡。這件事情令他心煩不已,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兒子。

    謝天縱今年已經八歲,按他的這種年齡,早就已經在貴族學校讀書,謝鎮國本來去探望一番。但是,他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為外面那些拜訪之人,如同過江之鯽,靜候在門外,這些人就是這樣,想與謝鎮國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見,這些人就越死纏爛打,因為他們知道,謝鎮國只要肯與自己相見,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當然愈是難得相見,成功的機會就越大,所以這些天來,謝鎮國的門前之人不僅沒有因為他不肯相見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這種狀況令謝鎮國煩心不已,連進出自己的家門都要偷偷摸摸這像什麼話,不過,沒辦法,為了見自己的兒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門,令他沒想到的是,貴族學校那邊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見兒子,恐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謝鎮國的這種窘狀,國王吳竹君已經得到人的稟報,他當然要為自己的心腹受將解圍了,於是他命人去請謝鎮國夫婦二人來王宮赴宴,整個宴會非常簡單,只有四個人,國王吳竹君和他的王后,還有就是謝鎮國夫婦二人。

    “陛下,臣現在的門前已經被人團團包圍,如果再這樣下去,肯定是會絕糧絕水的,請陛下做主!”謝鎮國在宴席上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會吧,誰會圍攻你鎮國公,你身為大將軍,還會怕別人圍攻嗎?”吳竹君也玩笑地說道,君臣之間如此隨和,他們的關係可見一般。

    “臣回家已經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來去看看八年未見面的兒子,可是沒想到連學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進不去。”謝鎮國已經知道國王肯定瞭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國王大訴其苦。

    “哈哈哈!鎮國公,你打仗倒還在行,可是對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給你如此榮耀,當然會有人同你結交了,你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對了,如果長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這點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說得不錯,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長在軍營之中,習慣於命令行事,可是回來後,對於這些禮節真是茫然一片,還請陛下明示!”

    “很簡單吶,你把這些人都放進家裡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這些人全都帶著貴重的禮品,臣如何敢收,他們這豈不是陷臣於不義嗎,這有違國法,教臣如何去見他們?”

    “恩,這倒是個問題,這樣吧,朕給你出個好主意,你明天去雲都最大的酒樓裡擺上個百桌酒宴,讓這些人全部去那裡與你相見,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帶任何禮品,否則,不得進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錢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俸祿養家餬口都還成問題!”

    “鎮國公,你想訛詐朕吧,那好吧。朕就給你出了這些酒錢如何?”吳竹君就是看重謝鎮國這點,為人比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樣多的花花腸子,凡事都繞著圈子來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謝陛下了。不過,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兒子,畢竟這麼多年來了,連兒子長什麼樣子我都沒有見過,哎,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愧對她們母子呀!”謝鎮國想起此事就有些煩心,這叫什麼事呀,自己的兒子都沒法見到,真是令人心焦。

    “這樣呀。行,那就定在後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貴族學校,讓你與你兒子相見,不然,你可要罵朕了!”吳竹君完全瞭解謝鎮國的苦衷,謝鎮國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對於社會上的繁文雜節。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適應的。

    “這個……臣如何擔當得起!”謝鎮國聽完之後,馬上離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說道。這一折騰,弄得正要與王后談得高興的溫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這完全是搞砸氣氛嘛,快快起來。快起來!”吳竹君急忙離席扶起了謝鎮國,王后也趕緊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溫玉妮。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視察一下貴族學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謝陛下。”謝鎮國又想跪在拜,吳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說過了嗎,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禮,純粹是私交,不談國事。你們也不用擔心,今晚,你們夫婦二人就睡在宮中吧,朕已經命人到你們的府中,告訴家中的二老了,你們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過後,朕與你們夫婦二人道去貴族學校,還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謝陛下。”謝鎮國夫婦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謝道。

    “哎,這麼客氣幹嘛,想當年朕的性命還是你冒死救回的,說起來,朕應該好好地謝謝你才對呀。來,跟朕乾一杯。”

    “陛下,你們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與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見二人喝得高興,便拉起了溫玉妮離席而去。

    “那好吧,你們二人就先去吧。”吳竹君揮了揮手道。

    “對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經認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鎮國公可否有異議。”王后可不是糊塗之人,她知道謝鎮國現在可是國王身邊炙手可熱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認親,絕對不會是一件壞事。

    “這樣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為王妃,免得王后說朕小家子氣。”

    “陛下,這……玉妮還不快謝過陛下,這可是最高的榮譽了。”謝鎮國急忙說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溫玉妮,然後便向吳竹君與謝鎮國二人說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辭了,請陛下與鎮國公盡興。”

    “好,去吧,去吧!”

    “哎,鎮國公呀,久別勝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誤了你的好事呢!”酒過三旬,國王也已經有些醉意了,說話便也隨便也起來。

    “陛下哪裡話,我們夫婦也算是老夫老妻,什麼耽誤好事吶!”

    “哈哈哈,老夫老妻!據朕所知,這些年來,你們二人一向都是聚少離多,我看你們夫妻二人在一起團聚的日子不會超過一個月,說來也慚愧,讓你們受委屈了,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豈可為兒女私情置國家於不顧,況且守邊戌土,保家衛國乃是臣的本份,何來委屈之說。”

    “不錯,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們不醉無歸,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乾脆你也跟朕睡,你什麼都別說了,來!我們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謝陛下隆恩了!來,幹!”謝鎮國也已經有了些酒意,軍人的豪氣也被激發了出來,便連連向國王敬酒。(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十四章

    二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最後二人幾乎是同時醉倒在桌上,侍衛們見狀,便把二人扶回了國王的寢室,因為國王剛才親口說過,要鎮國公與他同眠,侍衛們豈敢違命,像鎮國公這樣受國王器重之人,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看到,侍衛們都是精明之人,豈敢有服侍得不周到之處!

    事情進展的異常順利,謝鎮國不僅見到了兒子謝天縱,而且大宴那些想要見他的之人,緩和社會上的一些關係,當然這一切都是出自國王吳竹君的安排,吳竹君的器重讓謝鎮國非常感動,發誓對國王要誓死效忠。

    這一切都如此順利,謝鎮國一家深沐皇恩,他的名聲也迅速升起,在彌雲國成為人人羨慕的大紅人,但老天爺還是同謝鎮國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這事情並不是發生在謝鎮國身上,而是發生在謝天縱的身上。

    謝天縱在謝鎮國陪同國王吳竹君視察貴族學校之時,有國王的親自說情,這可天大面子,學校哪裡還有不答應的事情,故特地放了謝天縱幾天的假讓他父子倆好好地相聚一番,以享天倫之樂。

    沒想到事情就出在這上面,謝天縱天資極為聰穎,在學校的成績也相當優異,當然以他這樣的家庭背景,學校也不敢懈怠,派出了最好的老師來教導他,天縱倒也不負學校的期望,成績與修為都提升得極為神速,在學校裡別人都稱他為神童,對此。謝鎮國也相當的滿意,按照吳竹君的意思。當時就要封謝天縱一個侯爵之類的世襲職位,但是。謝鎮國卻婉言拒絕了,因為國王給他的榮譽實在是已經太多了,何況孩子還小,又寸功未立,未免受之有愧,而且這樣會不利於孩子的成長,吳竹君見謝鎮國力辭,便也只好作罷。

    相隔八年的父子終於相見,而且是這樣的突然。謝天縱自懂事以來,便只從母親與爺爺奶奶的口中聽說過父親的英雄事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位大英雄,但是卻始終沒有見到過,今天卻這樣突然地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一時之間父子相互對望,無語凝噎。

    還是溫玉妮打破了這難堪的沉寂,把這父子二人拉在了一起。對天縱說道:“天縱,叫父親呀,他就是你時常惦記的父親呀,平常你嚷著要見他。怎麼今天見了後卻不敢開口了!”

    “爹!”天縱怯生性地叫道。

    “哎,好孩子,真是想煞為父了。唉,時光飛逝。一晃眼就整整八年了,沒想到你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想當初我剛離開之時,你才剛剛出世三天!”謝鎮國不由百感交集地摟住了謝天縱深情地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這父子二人呀,這裡並不是你家,你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吳竹君見此情況也有些感動,知道他們父子多的沒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在學校裡可沒有地方和時間讓他們父子二人敘情,便叫侍衛們先行把謝鎮國夫婦二人送回了府邸中,自己則與王后留在學校裡應酬,王后見到天縱這樣乖巧和惹人喜愛,當然也不失時宜在認天縱為乾兒子,吳竹君見此也樂得當個現成的乾爹,便當著眾人的面,把天縱收為義子,雖然國王應謝鎮國的請求,沒有給天縱封予官職與爵位,但是僅憑國王陛下的義子這一條,就已經讓大家羨慕不已,既然深得國王陛下的寵信,爵位那肯定是遲早之事了,既然是國王與王后的乾兒子,賞賜當然更加不在話下。

    謝鎮國千恩萬謝地告退了,帶著妻兒在皇家侍衛們的護送之下,回到了府中,父子三人,再加上謝鎮國的父母,五人嘮叨了半宿,要不是第二天還有國王定下的應酬,謝鎮國真想通宵不眠,與家人好好地敘敘。

    第二天是國王安排的大宴時間,謝鎮國知道這種場面溫玉妮肯定是不想去的,也不勉強,便獨自一人前往,留下了溫玉妮和謝天縱二人在府中。

    天縱心情挺爽的,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真的如此威風,連國王陛下都親自陪他來看自己,而且國王與王后還收他為義子,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尤其是謝鎮國答應他親自傳授他家傳的摩雲槍法與爆雲鬥氣更讓他欣喜不已。雖然爺爺也會這種兩種功夫,但是總是有些欠缺之處,而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曾經也教過他,但是卻有欠純熟,尤其是這三人經常說自己的父親是把摩雲槍法和爆雲鬥氣已經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境界,如果能夠得到他的親自指點,那可就是受益匪淺了。

    天縱畢竟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童心甚重,煉了一早上的功夫後,便開了小差,獨自一人在府中到處玩耍,府中並無其他的小孩,天縱也沒有玩伴,而且,這府邸是國王親賜的,建成也並沒有多久,最重要的便是天縱自小便被送進了貴族學校,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回來,今天難得有空,便在府中到處亂鑽,他是府裡的小主人,哪個下人敢管他,便任由他到處閒誑。

    不經意間,天縱來到了爺爺的房間裡,本想找他玩玩,可惜他卻沒在家,天縱見房中無人,便開始到處翻騰,大鬧天空,爺爺家中的東西可就倒了大黴,全部被天縱弄得移了位,不過,縱然如此,爺爺也不會怪他的,他可是謝家的一脈單傳,爺爺奶奶二人平素是非常疼他的,也只有這二老,經常到學校看他,母親雖然反對二老這樣,但他們二人身為長輩,也只好遷就著二人,故而天縱對爺爺奶奶的感情極為深厚。

    天縱百般無聊之際又爬到書櫃上,把所有的書都丟到了地上,無意之中。見到書櫃中的一格,有一隻銅鳥似乎是鑲在上面。便好奇地把玩,不想用力一按之下。書櫃突然來了一個大翻轉,把天縱給帶到了一個密室之中,像天縱這樣的大戶人家,府中有一兩個密室倒也沒什麼,不過,這個密室卻比較奇怪,因為這裡並沒有放什麼秘密物品,而是一個祠堂,密室裡的光線並不暗。幾個拇指粗細的夜光石把整個密室照得雪亮。

    天縱也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裡面供的都是他謝氏家族的祖先,天縱雖然還不太懂事,但是還是知道這是他的祖先,而且一般的祠堂都供在後院,可是自己家中的祠堂為何會放在這密室裡呢,真是令人奇怪。

    天縱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這密室並不什麼特殊之處,只是這裡擺個祠堂卻有些不倫不類。不過,他終究是個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什麼鬼神之說。他一點也沒放在眼中,或許是他從來沒有做過暗室虧心之類的事情吧,故而他膽子比較大。天縱兩隻眼睛到處亂射,他知道這個祠堂之中肯定是有名堂。不然為何會設置得這麼隱密,孩童之心就是這樣。好奇心重,對什麼事情都感到新鮮,而且還喜歡玩‘尋寶遊戲’,總以為這裡面藏著什麼好東西,想要把它們都找出來。

    結果很令天縱失望,這個祠堂裡真的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因為他已經找裡面找了個遍,真的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發現,天縱終於放棄了找尋,垂頭喪氣地坐在了地上。

    沒想到他這一坐倒發現了玄機,因為他人小,坐在地上之時,剛好與祠堂之上的供桌成一個斜角,完全可以看到整個供桌的底部,如果是一個大人,那就不可能看見了,天縱在不經意之間一眼斜望過去,發現這供桌底下似乎有一抹黑光閃爍,好像藏著什麼東西似的。

    天縱不禁來了勁頭,迅速地爬了起來,鑽到了供桌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用手一摸平平坦埂的,什麼也沒有,可是剛才天縱明明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溜黑色的光芒閃爍,難道他剛才看花了眼,天縱才不相信這些,他知道桌子底下肯定藏有什麼東西,只是現在為何自己找不到,這倒是奇怪了,不過,天縱的犟勁又上來了,他決定仔細地找找,於是鑽出了供桌,取下了一顆夜光石,在供桌底下仔細地找尋。

    這的確是一桌普通的桌子,並無任何出奇之處,而且做工還是比較粗糙的那種,天縱仔細地敲打著桌子,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不過,在他的細心觀察之下,終於發現了這桌子下面有一道裂縫,這是一道很細的裂痕,如果不是靠近仔細觀察還真是看不出來。

    難道這裡面會有什麼東西不成?天縱疑惑地想到,可是這卻又像是供桌本身的一道裂痕,普通的桌子上面有一道裂口,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況這張供桌做工還如此粗糙,有一道裂縫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天縱終究是小孩子稟性,行事全憑直覺,感覺上,這張桌子一定有玄機,他就要一查到底。

    沿著裂痕一直往下搜尋,天縱發現這果然是有玄機的,這供桌上的裂縫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為的,而且經過天縱的刻劃,大體上把這道裂痕全部給描繪出來了,結果令他非常吃驚,因為根據他所劃出來的形狀,這完全是一把刀的印記,這就是說有人把一柄刀完完全全地鑲在了這張供桌的底部,而且如果不是天縱人小,而且又這麼有耐心的話,一般人是絕對不會發現的,即便是把這張供桌全部翻過來仔細檢查也不會發現什麼,因為這把刀的刀鞘是木製的,而且鑲合的技術十分的巧妙,整把刀連同刀鞘都被嚴嚴實實地鑲在了桌子的底部,如果不是年代久遠,結縫處出現了一些裂紋,連天縱也難以發覺其中的奧妙。

    沒想到竟然真的藏有寶貝,天縱真是感到很高興,這把刀既然藏得如此隱密,說不定是什麼神奇之物,天縱絲毫沒有猶豫,便抽出了隨身的小匕首,把這把刀從供桌底部挖了出來。

    天縱高興地拿著刀仔細地觀看,這把刀的刀身狹長,刀身有二尺半左右。加上刀柄,剛好整整三尺。跟刀天縱的人差不多,拿在天縱手中有些嫌長了。

    天縱好奇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抽。這才發現整個刀身原來這把刀的刀鞘並不是木質的,因為木鞘只是這把刀的外層刀鞘,刀的本身還有一個刀鞘,這個刀鞘非金非銀,非銅非鐵,質地十分的柔軟,像是一種什麼動物的皮質一般,摸在手中感覺非常的舒適、柔軟、細膩。

    天縱好奇地用力一抽,想把刀抽出刀鞘。一睹刀的廬山真面目,沒想到他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沒有把刀抽出來,這可把天縱的牛脾氣給惹出來了。

    他用腳踩住刀尖處,雙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往外抽,想把刀給抽出來,可是這把把的刀鞘像是粘在了刀身上,任憑天縱如何用力,都沒有把它給抽出來。不過。這把刀卻被天縱這樣一踩,刀尖處有些彎曲了起來。

    “原來這還是一把軟刀呀!”天縱把刀給撿了起來,用力地折了折,這把刀還真是柔軟。可以彎成一個圓圈,不過,它可不像一般的軟兵器一般柔軟。因為它雖然柔軟,可是還是帶著剛性的。不可能用它來作軟劍之類的武器使用。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的,可是它怎麼就打不開呢!”天縱感到疑惑不解。又試了幾下,結果還是一樣,沒有把刀從鞘中拔出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沒用!”天縱感到有些興趣索然,小孩子脾氣一發,把刀丟在了地上。

    搞了半天,天縱也感覺到有些累了,不由坐在了地上休息,就在此時,怪事突然發生了,天縱丟掉的那把刀上突然慢慢地冒出了一絲絲的煙霧,這可不是白色的煙霧,而是黑色的煙霧,而且越來越濃,把整個刀都給湮沒了。

    “咦,真是怪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煙呢!”天縱不由感到非常的好奇,便把刀又給拾了起來,刀一離開地面,黑色氣體便驟然消失。

    刀還是那樣的平淡無奇,黝黑的刀柄,依然黯淡無光,天縱還真是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看花了眼,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怪事發生呢。

    盯著刀看了一會兒,天縱忽然心血來潮,握住刀柄用力一抽,刀身應聲而出,一道寒芒一閃而沒,天縱把刀握在手中簡直都還不太敢相信,剛才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把刀給抽出來,現在就是麼輕輕一抽,就輕而易舉地抽了出來,真是怪事了。

    別看這把刀的刀柄黝黑無奇,但是這把刀絕對不是凡品,刀鋒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閃耀,靈氣逼人,天縱雖然對兵器不太懂行,但是他知道這把刀憑感覺就絕對是一把上好的兵器,也不知道被藏在了這桌子底下多少年,但是卻依然如此神光煥發,震人心魄。僅憑這一點,就知道這把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

    天縱拿著刀,突然有一種想舞弄一番的衝動,他對刀並不太在行,也不是以刀法而見長的,在學校中雖然他對刀有所涉獵,但他的家傳武學是以槍法而著稱,故而天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傳武學上面,對於刀只能以不太陌生這幾個字來形容。

    但是這把怪刀拿在天縱手中,仔細地把玩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某種力量所左右一般似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種神奇的刀法,手中也不由自主地舞弄了起來。

    一陣巨大的刀氣在這個狹小的密室之中捲起,刀氣所到之處,一切物品皆被震碎,一個好好的祠堂被天縱毀得一乾二淨,不過,他馬上就發覺自己似乎失去了控制,因為他發現,並不是他在控制著刀,而是刀像是有靈性一般在牽引著他,一陣了暈眩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天縱只覺得自己胸口悶得難受,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鮮血。

    之後,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能量急劇外洩,剎那間整個身體像是被抽乾了一般,變得毫無氣力,身體空蕩蕩的,天縱不由停下手來,身體一陣搖晃,他已經完全直不起身來,不由把身刀向地上一插,想拿刀作枴杖使用,不料整個刀身全部沒入了土中,天縱一個趔趄,失去了支撐點,他再也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識也在瞬間崩潰。整個人暈了過去。

    天縱醒來之時,已經躺在床上。原來是天縱的爺爺謝承德回來了,一進房,見到自己的房間亂成一團,就知道是這個調皮的孫子搗的鬼,除了他,還有誰敢在他房中如此大鬧天空,不過,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派人四處尋找也沒有發現天縱的蹤影。而下人也證明天縱今天根本就沒有出過府,他不由心中一急,突然他發現書櫃似乎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難道這個調皮的傢伙跑到密室中去了,這個密室亦不是什麼大的秘密,裡面也除了牌位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天縱應該不會在裡面呆得太久的。

    雖然是如此想,他決定還是進去看看。這一打開書櫃,進到密室之中,發現天縱竟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這下他可急壞了,急忙把天縱抱了出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地上還插著一柄刀。當然,這把怪刀現在已經幾近完全沒入土中。只留下一個刀柄,而且密室中亂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天縱身上,誰還會有心思去注意這麼一個小物件。謝承德抱著天縱衝出密室,一邊派人立刻去請大夫,另一邊則派人去請天縱的父親謝鎮國回來商量。

    謝鎮國正與眾人在暢欽,聽完家人的稟報後,不由臉色一變,渾身嚇出了冷汗,酒意也立刻醒了過來,天縱可是他的心肝寶貝,而且是家中的一脈單傳,情急之下,跟眾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急匆匆地趕回了府中。

    等謝鎮國趕到之時,所有的人都已經聚齊,天縱的爺爺奶奶,母親,除了謝承德之外,二個婦人都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她們怎麼也想不到,明明一個好好的孩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而且還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經過診治之後,丈夫對天縱的親人們說道:“各位不要心急,小少爺只是脫虛,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輸入些能量便可以醒轉過來,不過,令在下感到疑惑的是,為何小少爺體內的真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誰會對一個小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呢!”

    “什麼,你是說天縱的真氣被人抽空!這是一門邪門的功夫,不過,會這門功夫之人並不多見,這怎麼可能呢,況且,他一直在府裡,又沒有出去過,而且為何要單單對天縱下手呢!”謝鎮國吃驚地說道。

    “你們先別著急,小少爺的傷並不嚴重,一切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我給他開一劑調氣補血的藥,等小少爺醒了之後,給他服下,相信他會馬上恢復過來的。”

    “如此就麻煩丈夫,請到外廳說話。”謝鎮國引著大夫走了出去。

    在眾人的期盼之中,天縱慢慢地醒了過來,見到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都在一旁焦急地盼望,不由想要爬起來,不料渾身上下一陣酸楚,使不出一點的力氣,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一般,全身鬆散,根本就無法著力。

    “哎呀!”天縱一聲痛叫。

    “寶貝,你怎麼了!”溫玉妮關切地問道,她在一旁看到天縱這個樣子,心中一陣痛楚,兒子是父母的心頭肉,看到孩子這樣,她怎能不心痛。

    “我渾身使不上勁,我這是怎麼了!”天縱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麼,孩子,你放心,你只是脫力而已,休息一兩天就會好的,放心吧,乖乖躺下,啊!”奶奶在一旁急忙安慰道,這個寶貝孫子,可是她的心肝寶貝,現在變成這樣,叫她心裡如何的好受,一委屈,眼淚又掉了下來。

    “哎,別哭了!成什麼樣呀。天縱又沒有什麼事。”謝承德不由感到一陣心亂,稍一平穩了自己的心神後,對天縱輕聲問道:“乖乖,是誰把你打傷的,你知道嗎?”

    “打傷我?沒有人打傷我呀!”天縱感到奇怪爺爺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那你是怎麼受的傷呀。”

    “這個呀,我是一不小心把供桌底下的那把刀給弄了出來,沒想卻莫名其妙地被那把怪刀給弄暈過去了,我一醒來就躺在這裡了,真的是沒有人打傷我的!”

    “什麼!刀!供桌下面竟然會藏有一把刀,可是我進去之時,怎麼沒有看見呢?”謝承德詫異地說道。

    “這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刀,竟然會有如此威力,可是我們家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東西呀!”謝鎮國也感到很是詫異。

    “你們兩個好好照顧天縱,鎮國,你跟我去一趟密室,看看是否真的有一把刀!”謝承德拉起了謝鎮國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謝鎮國跟著他父親一起來到了密室,真是奇怪,爺倆稍一搜查,真的發現一把樣式奇怪的刀平放在地上。

    剛才這把刀明明被天縱給插進了土中,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動彈了出來,而且還自動地裝回了刀鞘之中。

    “爹,這把刀是從哪裡來的,它是一把什麼刀,怎麼樣式這麼怪異呀!”謝鎮國不解地問道,連他都不知道這供桌底下還真的藏有一把刀,看來天縱並沒有說謊。

    “這……”

    “爹,你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謝鎮國看著自己的父親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一樣,不禁出言相問。

    “已經這麼多年來,我還以為這純粹是一個子虛烏有之事,這本來是一個秘密,沒想到我們謝家真的是藏有這種東西!”

    “爹,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呀!”(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十五章

    “鎮國呀,這個秘密乃是我們謝家世代相傳的一個祖訓,傳說三百年前,我們的祖先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之下得到了這把刀,但是這把刀乃是不祥之物,它具有魔性,一般之人根本就無法駕馭它,為了不使它禍害人間,故而,它被祖先收藏了起來,這數代人來,只有謝家的長子才知道這個秘密,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這把刀究竟被祖先藏在了哪裡,雖然都知道有這件寶貝,但是我們謝家並不是以刀法見長,故而,對這把刀也不太在意,不過,我做夢也沒想到,這把刀會被藏在了供桌底下,真是令人想不到吶!”

    “爹,你說了這麼久,這把刀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如此神秘兮兮的。”

    “這把刀名叫邪靈聖刀!”

    “邪靈聖刀!難道這把刀就是傳說之中絕天神侯所用的那把兵器,這不是傳說之中魔族之物,可是它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中呢,我們的祖先又怎麼會得到它的!”謝鎮國聽了他父親的話後,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家中竟然會隱藏著如此大秘密。

    “這個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我們的祖先還真是心思縝密,把刀藏在了供桌底下,他算準了我們後輩們,不管如何搬家,都會把他們的牌位連同這張供桌一同搬走的,不然,我們家數度搬遷,恐怕這把刀早就不會留在我們家了!”

    “這把刀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嘛!為何外界的傳說會把它如此神化,看來傳聞還真有些誇大其辭!”謝鎮國拾起了邪靈聖刀仔細觀摩了一下,並沒有發覺到什麼特別的地方。不由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刀從鞘裡抽出來,不料。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有把刀從鞘中抽出來。“咦,真是怪事了,憑我的力氣竟然拔不出一把刀!剛才天縱不是說過,他舞動過這把刀嗎?”

    “這把刀乃是有靈性的,哪能如此輕易地開啟,祖先有遺訓,凡我謝氏族人都不得擅自啟用此刀的,況且,此刀乃是人人欲得之物。當年這把邪靈聖刀,引起的腥風血雨曾經讓整個空天大陸為之瘋狂,不知道多少人為此枉送了性命,此事如果洩露出去,恐怕會給我們家帶來災難,所謂匹夫無罪,懷壁有罪,還是把這把刀收起來吧,免得引起別人的凱覦。鎮國。你一定要注意,這個秘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去,對任何人都不能說,本來這個秘密要等我臨終之前才告訴你的。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是你妻子也不能說出去,這是祖上的遺訓。否則,必然會遭禍的。”

    “父親所言甚是。我記下了,唉,天縱這孩子也真夠調皮的,好好的一座祠堂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還把祖先的牌匾弄成這樣,真是的。”謝鎮國感到有些氣憤,這小子做事怎麼這樣沒有輕重。

    “還望祖上莫怪,他還只是個孩子,莫怪,莫怪!”謝承德把所有的牌位都拾掇了起來,不停地拜道。

    “爹,這把刀藏在哪裡呢?”

    “可惜供桌被震碎了,這樣吧,你把它放到秘室的頂部去,你看見那兒嗎,那是一個暗格,你把它藏在那裡吧。”謝承德指了指秘室頂部的一個隱密的暗格。

    把刀藏好以後,父子二人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天縱的房間裡,天縱仍然無力地躺在床上,只是臉色比起剛才要好一些了。

    “爺爺,你們看見那把刀了嗎?”

    “找到了,不就是這把刀嗎?也沒有什麼稀奇之處,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謝鎮國不知從哪裡又找來了一把跟邪靈聖刀樣式有些相仿的刀拿了出來,遞給了天縱。

    “不錯,就是這把刀把我給弄成這樣的。”天縱一時也辯不出真假,他哪裡會想到自己的爺爺與父親竟然會騙他。

    “這把刀竟然把我兒子給弄傷了,我要把它毀了,以洩心頭之恨。”謝鎮國說完之後,氣呼呼地拔出了刀,以他的修為,一把普通的刀在他的手中,又怎麼有經受住他的一擊,稍一用力之下,那把刀便折為四段。

    “對,毀了它,看看它還敢不敢欺負我孫子!”謝承德也在一旁支持謝鎮國,畢竟,邪靈聖刀事關重大,此事如果不小心洩露的話,那可就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波了,說不定,整個謝府都會因此而蒙難,他們當然是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了,無奈之下,父子二人只好唱了一出雙簧,瞞過了天縱、溫玉妮等三人。

    “哎,可惜了一把好刀!”天縱倒覺得有些挽惜,他心裡還覺得這把刀挺好的,不過,已經被毀,也沒有辦法了。

    “你這小子,竟然毀了祖先的祠堂,我都還沒跟你算帳呢,一回來就給我惹禍,早知道就不接你回來了。”謝鎮國見天縱還有些戀戀不捨,怕天縱發現什麼端猊,便立即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對天縱疼愛地喝斥道。

    “哎,算了,算了,孩子還小,況且事情都已經發生,還責備他幹什麼,小心嚇壞孩子。”溫玉妮愛子心切,不由摟著天縱說道。

    事情到此似乎已經告一段落了,可是天縱的噩夢才剛剛開始,他的傷倒好的挺快的,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僅讓謝府上下煩惱不已,而且還驚動了整個空天大陸。

    天縱的傷好後,發現自己身上再也沒有真氣,所有的真氣都完全消失了,他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修煉過一樣,即使他現在想重新修煉,亦已經是辦不到了,因為他根本就無法聚氣。雖然體內的經脈沒有淤阻的現象,但是體內的魔法元素能量彷彿消失了一般。他再也無法駕馭魔法,天縱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平庸之人。

    沒想到天縱竟然會得這樣的怪病。要知道他天縱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卻是天資聰穎,要是他從來都沒有修煉過倒也還勉強不會難過,可是他現在是修煉者,而且還是很有希望和前途之人,現在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以他的這種本來就超人一等的優越感,現在突然間全部失去了所有,他所受到的打擊可謂不小。簡直是痛不欲生。

    天縱現在可謂是萬念俱灰,在家裡尋死覓活的,當然學校也沒臉再去了,他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學,雖然學校曾經派人來接過天縱,像天縱這樣家世的學生,即使是一個廢物,學校也是非常歡迎的,畢竟這可是一塊很好的招牌。可是天縱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回去。任憑謝承德和謝鎮國爺倆二人如何勸說,天縱就是不肯回學校去。

    無奈之下,謝鎮國只好到王宮去請求國王吳竹君幫忙,請宮廷御用醫師和治療師來診治。吳竹君聽了天縱的情況後,也表示相當關心,他身為天縱的義父。當然樂意相助,為了給天縱治病。他把王宮之中最好的御用醫師都派到了謝府中去,不過。一切似乎都是徒勞,天縱的病情任何人都無法弄明白,為何他會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且還是不可恢復的,因為以天縱的年齡,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和魔法能量都是無所謂的,他完全可以重新再修煉,可是現在怪就怪在他這種病似乎是所有的心理機能全部失去了作用,他的經脈倒是通暢無阻,可是真氣卻無法正常運行,身體內只要有一絲能量,都會馬上消失於無形的,這樣的奇難雜症可真是讓所有的良醫都束手無策。

    謝鎮國幾乎請遍了所有的名醫,而且,國王吳竹君對此事也極為重視,他已經貼出了榜文,並且在空天大陸的各大公會都發出了招賢令,只要能夠治好天縱的病,他必定以三百萬金幣重謝,這樣的重賞之下,幾乎所有空天大陸的良醫都來到了彌雲國為天縱診治,為了不驚擾謝府,吳竹君把天縱專門接到了王宮之中,讓醫師為他診治,可是結果似乎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治好天縱。

    國王對天縱可謂已經是仁至義盡,做為國王能夠做到這點一點,這已經讓謝府上下對國王的厚恩當然是千恩萬謝,開始大家都還抱有一線希望,認為既然這樣大張旗鼓地為天縱尋找良醫來診治,整個空天大陸總會有人能夠治好天縱的,可是,結果卻讓人無奈,而且時間一久,亦越來越讓人失望,最後,連天縱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認為自己是無可救藥了。

    謝鎮國已經趕回邊關去了,他畢竟是守關大將,豈可久離職守,雖然心中牽掛天縱,但是畢竟國事為重,無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駐地。

    在聽到自己的義弟身患奇症之後,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也趕了回來探望,畢竟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二人也只僅僅能夠安慰一下天縱而已,根本就無法幫上什麼忙。

    謝承德知道天縱的怪病很可能和邪靈聖刀有莫大的關係,可是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件事情他只有埋藏在心裡了。雖然他曾經多次開導天縱,即使是不習武也是無所謂的,像他不就是不習武,不也照樣能夠求得一官半職的,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腦子,當個文官也不錯,況且,現在家境如此好,無論天縱做什麼都是無所謂的。

    天縱對於這些話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知道他爺這是在安慰他,不過,以他那小孩的脾氣和心性,當然是會鑽牛角尖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間會變成這樣,他把自己整天關在房中不肯出來見人。

    看著孫子這樣自暴自棄,謝承德心裡可是急壞了,說句實在話,天縱習不習武,走不走他父親的老路倒是無所謂,只不過,天縱這樣自虐才是他最擔心的,他恨不得自己能夠替天縱受罪,畢竟孩子年紀還小,這讓折騰下去,真是讓他們這些長輩揪心。

    不過。這樣的狀況並沒有維持多久,天縱沒有讓他們擔心多久。便走出房門,慢慢地恢復了往日的習性。

    畢竟是孩子心性。氣一消便沒事了,謝承德感到非常高興,天縱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狀況,這讓謝承德等人高興不已,在家中已經閒了一段時間了,天縱自己也要求馬上去學校。

    謝承德當然是非常高興聽到天縱這番話了,毫不猶豫地送天縱去了貴族學校,不過,只是有一點比較麻煩。天縱以後再也不能修煉武功和修習魔法了,謝承德必須親自去跟學校的老師們打個招呼。

    學校方面早就知道天縱得了這個怪病,他是謝鎮國的獨子,又是國王的義子,學校當然不敢不買謝天縱的面子了,一切都照舊,只不過,對於魔法和武功的修習,天縱只能學學理論。不能進行實踐了。

    天縱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呢,是不是如同他爺爺謝承德所想的那樣,氣消了的緣故呢。當然不是了。

    天縱覺得自己已經身患絕症,已經是無可救藥了。他出生優越,在學校一直都是佼佼者,名列前茅。本是心高氣傲之人,現在突然遭受到如此之大的打擊。喪失了一切,哪能這麼輕易地恢復過來。別看他只有八歲,可是虛榮心是非常強的。

    天縱自己本想永遠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想見人了,可是,就在他感到絕望的一天晚上,在他的房間裡出現了一位黑衣人。這位黑衣人的頭都蒙在頭套裡,根本就無法讓人看出真面目,這晚上又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天縱真是給他嚇壞了。

    “你是什麼人,為何會來這裡?”天縱對於黑衣人的出現感到非常的害怕,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他,其實,以他小小的年紀,面對一位大人,又有什麼防禦能力,只不過,他現在心理根本就無法轉過彎來,無形的壓力讓他感到心虛害怕。

    “小朋友,你別害怕,我是來為你治病的,你的病放眼整個空天大陸,也只有我才能治好你的病。不過……”黑衣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不過什麼?”天縱一聽黑衣人的話,不禁兩眼放光,急迫地說道。

    “也沒什麼啦,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可以幫你把病治好。”

    “什麼條件?”

    “很簡單,你不能在別人面前顯露你的功夫,也就是說你不能任何人知道你會功夫,包括你的親人,只要你答應這個條件,我便可以將你全部治癒。”

    “就是這個呀,好我答應你!”

    “你可不要答應得這麼爽快呀,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就難了,如果你違背的話,你可就要將你的靈魂出賣給我,這是公平交易,你願不願意呀。”

    “好,我答應!”

    “那你發個誓言。”

    “好,我發誓,我謝天縱如果在人前顯露我會功夫的話,我便將靈魂出賣給這位前輩,絕不反悔,以天啟誓,以地為證,如有違背,天地不容。”

    “好,我相信你,你要記住自己的誓言,我首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先將心法記熟,以備日後修習,以後就專心修煉之套心法,別的什麼武功心法,你都不要去學,以免誤導了你。之後,我再將你渾身的經脈打通。”

    “我想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麼病,還有你教我的是什麼心法。”

    “你所患的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病症,你全身的經脈全部被封住了,雖然暢通無阻,但是卻無法修習魔法與武功。至於我教你的心法嘛,是一種神奇的心法,這比任何的心法都要高明,只要你學會了這門心法,整個空天大陸將無人能與你匹敵,世上任何地方都任你橫行。”

    “有這麼神奇?”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別囉嗦,快用心記下。”

    “是,前輩。”天縱欣喜地說道。

    “與天正,以地和,通幽泉,入五腑,定心慮,精化神,神化虛,沉丹田,聚三花,舞邪靈,收萬元,納須彌,化大成,至無為,堪大道,天地游。好了,心法口訣你可已經記下了。”

    “前輩,我已經一字不漏地全部記下了。”

    “不錯,看來你挺聰明的,我沒有選錯人。”

    “可是,我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記住便可以了,明天早上,你自然就會知道如何行氣的。好了,我現在要替你療傷了,你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全身放鬆便可以了,其餘之事就完全交給我吧。”

    黑衣人手輕輕一點,天縱只覺得一陣倦意湧上腦海之中,頭一扭,便昏睡了過去,黑衣人手中發出一道道黑色之光,飛快地點在了天縱的身上,半晌之後,他停下了手來。

    “沒想到這小子的根骨還真是不錯,看來老夫的運氣不錯,可惜就是年紀太小了,這麼多年老夫都等了過來,也不在乎這幾年了,小子,算你有福氣,能夠學到本座的‘魔能混元真氣’也不枉此生了,到時候,本座會親自收回的。既然你的祖先讓本座這樣無辜地多等了幾百年,那就由你來償還吧,就讓你先用幾年吧,哈哈哈!”大笑之後,黑衣人便憑空消失在天縱的房間之中!(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8
第十九卷第十六章

    天縱第二天早上一睡醒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亦真亦幻,他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個好夢還是是自己的幻覺,他稍一凝神運轉了自己的真氣,沒想到竟然發現自己真是像回到了從前,全身上下充滿了真氣,自己的真氣流轉得更為通暢,修為似乎比以前更勝一籌,真的是失而復,這種心情實在是像再世為人的感覺,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是有奇蹟發生,天縱真可謂是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恢復了功力,他真想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好消息,不過,昨天晚上對那黑衣人的承諾卻又不自覺在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天縱坐在床上沉思了許久,終於決定遵守自己的諾言,絕不將此事洩露出去,畢竟人以信為本,如果他連這點都無法辦到,那他豈不是喪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則,雖然他今年只有八歲,亦很想讓大家都知道這個好消息,但是天縱最終還是沒有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雖然也沒有把自己的病已經好了的消息告訴別人,包括爺爺奶奶和父母雙親,但天縱決定回到學校裡去,反正大家現在都認為他得的是絕症,已經完全沒有治癒的希望了,如果留在家裡反而容易露出破綻,如果去學校不僅可以多學到一些東西,而且還可以避人耳目,遠離家人,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父母長輩永遠都是關愛自己的孩子的,無論自己的孩子如何,在他們心中,孩子都是他們永遠的唯一,謝承德見到自己的孫子自願回到學校去上學,感到很高興,如果一味地讓他關在屋子裡,還不如讓他去學校裡去,雖然天縱已經喪失了修習武功的能力,但是謝承德卻認為這毫無關係。在這個亂世之中,武功高的確不是一件壞事,但是以他們謝家現在的地位與權勢,天縱即使是毫無武功亦無關係。做個文官亦是不錯的事情,三代為將,殃及後輩,謝承德亦想自己的孫子不用過那種刀光劍影,生死無常的戰場生涯。在與天縱的母親溫玉妮商量之後,決定讓天縱繼續回到學校去。只是溫玉妮有些擔心,怕天縱現在失去了武功,在學校之中恐怕會有人欺負他,謝承德亦覺得有理,不過,他勸解自己的兒媳,天縱乃是當今國王的義子,在學校之中,有誰敢欺負他!

    謝承德將天縱又送回到了貴族學校。對於天縱的回歸,學校當然是很歡迎了,雖然天縱失去了武功,成了一個廢人,如果是尋常家的孩童,學校肯定是不會要這樣的廢物的,可是天縱卻是當今國王陛下的義子,有這樣的人在學校中,不僅可以提高學校的聲望,而且以後如果辦起事來。那可就方便多了。

    對於天縱爺爺的交待,學校當然是一切都同意,不僅給天縱安排了最好的教師來教他,而且還給天縱特別安排了一個房間。以免他受到別人的打擾,當然,天縱生活方面的事情,學校都是安排得妥妥噹噹的。

    謝承德對學校的安排很是滿意,他是老於世故之人,當然知道學校這樣特別優待天縱。那絕對不會是毫無理由的,當即表示,如果學校以後有任何需要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只要學校有關方面開口,他絕對是會全力以赴的。

    聽了謝承德的承諾,學校的校長及有關領導們都表示非常的感謝,有了謝老爺子的表態,他們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況且有天縱這塊招牌放在學校裡,還有什麼可以顧慮的呢?

    天縱對這一切可不太懂,不過,他知道自己這次能夠得到這麼優厚的條件,肯定是爺爺與父親的面子所致,以前自己雖然一直在學校名列前茅,但卻是一文不銘。沒想到,現在只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僥倖被國王收為了義子,卻成了一個香餑餑,不僅學校的領導們都表示熱烈歡迎,而且,所有年級的老師們都想請他到自己的班級裡去,甚至連一年級的老師都來相邀,請天縱從頭學起,搞得天縱有些哭笑不得,最後,天縱還是回到了自己原來的班級裡,繼續自己的學業。

    對於天縱得了一場怪病之後,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的事情,早就已經在彌雲國傳得沸沸揚揚的,因為連國王都頒下求醫榜文,希望能夠幫天縱治好他的怪病,可惜卻沒有任何的醫師或是治療師能夠將天縱治好,對於天縱的重新回歸,班裡的同學有的抱以譏笑,因為天縱以前是相當突出的,現在竟然喪失了所有,這的確是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情;有的抱以同情,他們為天縱感到挽惜;有的則是無所謂,他們平素與天縱的關係並不是太好,不過,現在天縱身為國王陛下的義子,他們可是不敢輕易招惹他,雖然這些同學之中有的人背景的確很好,不過,對於天縱他們早就已經受到了告誡,不能欺負他,否則,後果是非常嚴重的,當然這不僅是學校的警告,而且還來自他們的家裡。

    這倒讓天縱省心不少,免去了不少的麻煩,雖然有些還是有些校友會欺負他,但是卻不敢明目張膽,只是偶然為之,而天縱雖然年齡還小,但卻也忍得住,沒有發怒,亦有沒將他們的行為報告給學校,時間一久,大家也都接受了天縱,但是天縱知道,大家這只是在同情於他,他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大家也不想欺他,因為欺負一個毫無還手之力之人,的確不是一件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何況還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天縱始終默默在忍受著,面對別人不屑的目光,天縱將它們化為動力來激勵自己,當然這也讓他有了更大的動力來學習,他可不想當一個人人都看不起的廢物。

    根本就沒有人會想到天縱竟然是身懷絕技之人,不過,大家都知道天縱在學校的理論課的學習成績一直是排名在前三位,可是修習課程,他就沒法參加了,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與他人交手,而天縱亦不敢洩露自己會武功的事情,只好在大家比武之時,站在旁邊觀戰。觀摩他人的技藝,以此來提高自己實踐的經驗。

    時間就這樣飛逝著,一眨眼的工夫,已經過去八年了。在這八年裡發生了許多令天縱難以忘懷的事情,亦可說是刻骨銘心的事情,首先便是天縱的奶奶無疾而終,而後,便是他的爺爺謝承德因為思念亡妻過度。也與世長辭,這兩件事情令天縱感到極度的傷心,爺爺奶奶是他最親近的人,一直守護在他的身邊,父親謝鎮國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邊境上,他這個父親除了給兒子帶來一些自豪之外,天縱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父愛,而母親溫玉妮雖然對他也極為疼愛,但是與爺爺奶奶二人對他的關愛一比,卻相差甚遠。尤其是她被封為王妃之後,更是沒有時間來管束天縱,何況,天縱更多的時間是在學校裡渡過的。故而,二老的離去對天縱的打擊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爺爺奶奶的逝去,讓天縱覺得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的變得更加沉悶寡言,當然這與他的誓言也有很大的關係,年輕人誰不想暫露頭角。而天縱卻必須遵守他的誓言,低調行事,謹言慎行,他把自己完全封閉了起來。性格也就變得更加孤僻。

    而王氏兄弟二人,也就是天縱的義兄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這幾年卻聲名鵲起,他們二人與謝鎮國一樣,都成為了彌雲國的大將,鎮守著彌雲國的邊境,父子三人現在已經完全分開。各自鎮守一方,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不僅成為彌雲國獨當一面的大將,而且還被國王封為威遠侯和定國侯,成為彌雲國之中最年輕的異姓侯爺,如若不是二人力辭國王封他們二人為公爵,恐怕他們二人現在的官職已經與其義父鎮國公的官職一樣高了,不過,二人此舉卻贏得了整個彌雲國的稱讚。

    天縱依然是國王的義子,雖然其間國王吳竹君因為其父的緣故,想封與天縱一個小侯爺,但是卻被謝鎮國好意謝絕了,畢竟天縱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如果他亦被封為侯爺的話,那豈不是徒惹人閒話,吳竹君知道謝鎮國的脾氣,知道這也是為了彌雲國的國體著想,故而,也沒有再勉強。

    天縱已經十六歲了,作為男人,他已經完全達到了獨立自主的年齡,身材與同齡人相比,還稍些柔弱,由於甚少在戶外鍛鍊的緣故,皮膚顯得較為白皙,一頭齊肩的長發,高聳的額頭,一對劍眉,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眼睛充滿了靈氣,姣好的面容,當然這是大家對他的感覺,因為像他這樣不能習武之人,缺少了一種身為男子漢的陽剛之氣,給人一種比較斯文的印象,典型的小白臉,不過,卻挺招女孩子喜歡的。

    他六歲到貴族學校,一直是學校裡文武雙iu的驕子,只是在八歲時,由於突然生了一場病,失去了習武的能力,但是他的成績卻一直排在學校的前茅,當然學校亦因為他的身勢顯赫,對他多番照顧。

    在學校裡呆了近十年,終於熬到快要畢業這一天了,天縱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只要參加理論的考試之後,便可以直接畢業,不像其他的同學那樣,需要去實地修習,經過考核之後,方可畢業。雖然他對前途有些迷惘,但是他卻不太擔憂,以他顯赫的家族,在彌雲國謀個差事做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唯一感到遺憾的便是自己不能像父輩那樣,馳騁沙場,雖然自己亦有一身的修為,但卻不敢在人前賣弄,這件事情一直壓抑著他,雖然他感到有種快要爆發的感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後悔過,他知道如果沒有黑衣人的教導,他將永遠失去習武的資格,對於此點,他已經感到極大的滿足,雖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麼,而且這些年來,也一直沒有看到過那名奇怪的黑衣人,但是天縱卻一直堅守著自己的承諾,一直沒有在人前顯露出他會武功的事情。

    就在天縱以為自己能夠順利通過畢業考試之時,他的導師找到了他,當然這不是因為天縱的成績不合格的緣故,而是導師希望通過天縱,能把同學們都帶到他父親的軍營之中鍛鍊一番,如果大家都能夠趁這個機會加入到軍隊之中,謀個一官半職,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這些年來學校的畢業生。都是在地方上受訓,如果這次能否去軍營實地受訓,參加真槍實彈地戰火考驗,那將是一件空前絕後的大事。而且,如果表現突出的話,只要天縱幫忙說幾句話,便可以將一些優秀的學生直接留在軍營之中,反正這軍隊亦是需要一些優秀人才的。這可開創了學校的先例,無論結果如何,這都將作為能否順利畢業的考核依據,天縱的導師對自己有這樣的頭腦感到極度的滿意,這個辦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出來的,即使是能夠想到,亦需要得力之人的引薦,自己偏偏就有這麼好運,能夠恰逢其會。

    對於導師的要求,天縱的確是猶豫了一番。他知道父親是絕對不允許他將同學們帶到他那裡去的,因為謝鎮國治軍素來嚴整,這點雖然天縱沒有見識過,但是這卻是一件鐵的事實,早就從他的兩位義兄的口中傳至了天縱的耳朵裡。

    天縱想了半天,決定答應導師的要求,不過,他老爹那裡他可不敢去,他這個人平日過於嚴肅了,天縱可不敢去招惹他。不過,天縱卻把地點改成了王永斌那裡,王志恆那裡是去不得的,他那個火爆脾氣。如果天縱去了他那,雖然他會同意,可是天縱挨他一頓臭罵是免不了的,而王永斌的性格比較沉穩,而且他現在是威遠侯,還是他的義兄。他這個義弟去他那裡受訓,相信他亦只有點頭同意一途,畢竟,王永斌對天縱還是蠻好的,雖然兩兄弟見面不多,但是天縱與他的關係蠻好的,因為王永斌只要回雲都,都會來看他的,這位義兄對他可是比較關照的,想來想去,就只有去找他才是最好的。

    與導師商量了之後,天縱便將答案告訴了導師,既然將大家帶到威遠侯之處,亦無不可,導師也沒有考慮什麼便表示同意。不過,天縱卻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求他也要去受訓,否則,他是不會帶著大家去軍營的。

    對於天縱的請求,導師亦是猶豫了一番,天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如果去的話,那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他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不過,天縱的一句話,讓他的導師同意了他的請求,因為畢竟威遠侯是他的義兄,如果在他那裡出事的話,那他義兄豈不是第一個脫不了干係,況且,天縱表示,自己的行動屬於個人行為,與學校無關,因為他已經在貴族學校畢業了。經過天縱的再三請求後,他的導師決定讓天縱與大家一同前往軍營進行實戰訓練。

    不過,事情可不是想像之中的那樣簡單,即使是天縱與他導師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學校報批的時候卻遇到了阻力,這倒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因為學校聽到了這個提議之後,覺得十分可行,這樣的好事可是載難逢的,因為像天縱這樣的人,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的,學校感到有些後悔,怎麼以前就沒有想到這點呢,偏偏就臨盡天縱快要畢業之時才想出這麼一個主意,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些年。

    懊喪之餘,學校決定不能讓天縱單單一個班把好事都佔盡了,學校有這麼多的畢業生,怎麼能讓任何一個班級獨佔鰲頭呢,學校領導們一致決定,選出一批優秀之人,集體隨著天縱前往威遠侯的軍營受訓,當然,這首先得通過天縱這一關,不過,天縱卻表示一切都服從學校的安排,聽完這話後,學校的領導們,便馬上著手開始佈署準備行動。

    學校將消息公佈出去後,反應強烈,一些有家勢的學生們本也想去,但是卻被家裡的長輩們給阻止了,但是更多的學生們卻願意跟著天縱而去,但是名額有限,學校根本就沒有讓多少學生前去,只招收前五十名,以武力決勝負,經過一番選拔之後,大多數人都落選,只有成績較好的前五十名學生被選了出來。

    不過,等天縱去看的時候,卻不知如何地多出了二十幾人,有個別人都已經完全超出了學生的年齡,毋需置疑。這些人都是學校一些老師與領導們的親戚或是自己的子弟,更有甚者還有一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學生,看年紀都已經有了三十歲,天縱那裡早就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了。這名年齡最大的‘學生’是天縱導師的兒子,導師可是把一生都奉獻給了教育事業,但卻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無法謀得一職,無奈之下,只好請天縱多多幫忙。既然如此。天縱還有什麼好說的,無奈地只好表示同意了。

    臨行前,天縱班上的同學們都來找天縱說情,而且還是易雅蕾領的頭,易雅蕾出身並不太高貴,是一個平民家的女兒,家中為了能夠讓她上貴族學校,據說是已經傾其所有,易雅蕾倒也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成績一直挺好的。像她這樣的女孩,將來肯定能夠謀得一個官職的,而且如果她能夠嫁得一個如意郎君的話,那可就更有出息了,這是她父母送她來貴族學校的真正原因,讓她沾染一些高貴的氣息,出身門檻高一些,將來以便她能夠尋得一個好的歸宿。她與天縱之間的關係挺好的,這倒不是她刻意而為的,這點天縱是比較瞭解的。甫自天縱一到貴族學校之時,就與易雅蕾比較投緣,當時,天縱還是一文不銘。後來天縱失去了武功之後,雅蕾依然對他比較照顧,這一切天縱都暗暗地記在心裡。

    諾大一個學校,學生數以萬計,要憑自己的實力擠進前五十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縱所在的班級能夠擠進前五十名的人寥寥無幾,雖然是貴族學校,但是並不是代表所有的學生都是貴族,為了招攬生源和提高學校的知名度,學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成績較為突出的平民子弟,這些人沒有什麼背景,除了努力用功學習之外,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顯赫的家勢,其實,學校也明白,那些家勢顯赫的子弟都甚少有成材的,這些年,要不是這些平民子弟給學校保持了榮譽,要依靠那些紈褲子弟,學校恐怕早就是聲譽掃地了。

    天縱所在的班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他並沒有被分到貴族班,這與天縱開始進校之時有很大的關係,因為當然天縱的家族並沒有現在這樣顯赫,可以說當時還是籍籍無名,雖然謝鎮國當時是戌邊大將,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名聲,國王也沒有封他為公爵,故而,天縱當時就這樣被分到了普通班中,後來天縱也對這個班有了感情,雖然學校一再表示,天縱可以到他所願意的任何班級就讀,但是天縱卻不願意再轉至其他的班級,學校亦不敢勉強天縱,只好逐步地調整天縱所在的班級的老師,讓天縱得到最好的教育,這樣一來,天縱所在班級的同學們倒跟著天縱受益不少。

    不過,雖然天縱所在的這個班上有許多的同學沒有擠進前五十名,但是他們都想跟著天縱前去軍營,而天縱雖然平時性格孤僻,但是面對同學們,這些與他朝夕相處十餘年之久的夥伴們,他亦不得答應他們的請求,何況這次還是易雅蕾出面請求,說什麼天縱也得答應這件事,大家都是出身貧苦,如果放棄了這次的機會,那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畢竟並不是所有出身貴族學校的學生們最後都能夠得到好的歸宿,雖然學校這些年培養了不少的人才,但是極為拔尖的人,卻是寥寥無幾,總的說來,人還是要靠自己的,即使是在最好的學校,也不一定就能夠出人頭地,高人一等,只是就讀在貴族學校比較讓人羨慕,而且學校的招牌好聽一些罷了。

    天縱見大家都以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畢竟這麼多年的同學感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況且學校組織這次活動亦非滴水不漏,還不是有許多人都乘機混水摸魚在跑了進來,天縱心中一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請示學校,便答應了大家的要求。

    乘著出發之際,天縱回了一趟家,現在家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父親長年在外駐守,而母親溫玉妮自從被封為王妃之後,便一改過去那種個性,完全變成了一個交際能手,整天在外忙個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完全忘記了她還有天縱這個兒子。這些年,天縱並沒有見過他這個母親多少面。

    見母親不在家,他便把他要遠行的消息告訴了家人,讓他在母親回來的時候告訴他一聲自己要去邊關義兄王永斌那裡。之後。天縱便來到了爺爺生前住過的房子,並且打開了密室的門,拜寄一下他的爺爺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會兒之後。天縱便起身準備離去,突然,他發現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閃爍了一下子,天縱不感到有些疑慮,難道這上面藏了什麼東西不成,出於好奇心,天縱見四下無人,便輕輕躍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面有道機關。而且還是一個暗盒,天縱伸手向裡面摸了摸,沒想到裡面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縱好奇地把刀拿了出來,一看,這不是當年爺爺就已經毀了的那把刀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如此的完好無損,難道當年爺爺與父親二人都在欺騙他嗎,可是。這樣做是為什麼呀,這也不過只是一把普通的刀,為什麼他們二人要騙他呢。

    天縱想得一頭霧水,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這把刀竟然會是傳說中的邪靈聖刀,不過,這把刀對天縱而言,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刀一拿在天縱的手中,他便覺得自己有了無窮的力量。這些年來,他一直遵守著對黑衣人的承諾,一心修煉黑衣人教他的心法,雖然他還不知道這種心法到底有何種好處,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有著明顯的進步,故而他並沒有修習其他的武學,連家傳的爆雲鬥氣和摩雲槍法他也沒有學。不知為何,自從修習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後,他覺得這些武學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太簡單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綻,而對於學院中的魔法與武學,他也沒有學,這些東西還比不上他的家傳武學,不過,這些年來,他卻博覽群書,對於各種武學和高級魔法都有了一種比較深刻的瞭解。

    天縱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帶了出去,天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偷偷地修煉,平時也沒帶兵器,說來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沒想到就這麼巧,讓他給找到了一件好兵器。這次實地訓練,說不定什麼時候還需要用到它呢,畢竟自己已經苦煉了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一試身手的機會,平時大家都把他當他另類看待,不過,天縱自己倒是不覺得,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修為並不比這些人差,可以這樣說,如果天縱出手的話,絕對不會弱於任何人的。

    天縱回到了學校後,由天縱的導師帶領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學三十多人連同學校選出的那八十幾人都帶往了威遠侯王永斌的軍營,天縱的導師自己也有些私心,見此情況也沒有吱聲,算是默許同意了。

    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無阻,但是到了邊境之後,行程卻受到了阻攔,畢竟這可是邊境之地,沒有威遠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放行,如有違背,那軍法處置可不是鬧著玩的,威遠侯對於部隊的管制那是相當嚴格的。不過,來人既然自報是威遠侯的弟弟,那他們這些守關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將情報上報給了威遠侯。

    接到訊息之後,王永斌便立刻趕到了關卡,在天縱還沒有進入到邊關之時,王永斌就已經帶人親自來接他們了。

    對於天縱的到來,王永斌真是有些頭疼,如果單是天縱一個人來,那他可是一萬個樂意和歡迎,可是現在天縱卻給他帶到了一百二十多個人,而且聽說還要參加他的軍隊進行實地受訓,這可讓他這個侯爺不知如何是好。對天縱,王永斌輕不得也重不得,畢竟是自己的義弟,而且他還不敢提及天縱的心病,因為他知道天縱的個性有些自卑,平素本來就沉默寡言,如果萬一讓天縱折了面子,傷了他的自尊,不僅在義父那裡不好交待,而且,他身為兄長,自己也於心不安。

    不過,既然是天縱親自帶著他們來的,王永斌也不好掃了天縱的面子,便令人將這些人都接到了軍營之中,在安頓了眾人之後,他便把天縱拉到自己的大帳之中。

    “老弟啊!你這不是給我找事嘛,我這裡可是軍營,不是你們的學校,要知道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會出人命的,我看你還是勸說他們趁早回去算了!”王永斌感到有些頭疼,他每天的軍務就已經夠忙的了,現在還要分神來照顧天縱,真夠他頭大的了。

    “大哥,我帶他們來就是為了幫你打仗呀,你想想看,你統率數萬的軍隊,就算把我這一百二十幾人全部安排下去,我看也是不成問題的。”天縱笑吟吟地說道,看著王永斌那副苦臉,他真感到好笑,可是他卻知道此時可不能輕易笑出來。

    看著天縱那副強忍笑意的樣子,王永斌有些無奈,他雖然貴為侯爺,但是他這個寶貝弟弟他可招惹不起,這可是他義父的心頭肉,義父就只有這麼一個獨子,如果萬一有了閃失他可擔當不起,況且,對於天縱,王永斌亦是對他十分溺愛的,他一直都把天縱當成是他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看待。

    “可是這些人連最基本的新兵訓練都沒有經歷過,要是萬一上戰場的話,那豈不是亂成一團?”王永斌無奈地妥協道。

    “這個好辦呀,只要你找個人來教導他們不就行了,你放心,這些人都是出身平民,他們都很吃苦的,你是知道的,那些貴族家的寶貝們,可不願意來這裡受罪,他們的父母們早就已經給他們安排了好職位。能跟我來這裡的,都是沒有背景的貧苦子弟,他們這麼多年來的苦讀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能夠出人頭地嗎,我想他們一定能夠吃苦的。我看以半年為限,如果他們表現突出的話,你就讓他們繼續留在軍營之中,如果你對誰不滿意的話,那就把他踹出去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訓練他們,但是如果他們耐不住考驗的話,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行呀,只要你不故意出難題刁難他們就可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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