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903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08

    “西西!”七寒朝前伸手的剎那,已經感覺到了強烈的風從前面吹來,刮的臉上生痛,那是兩個絕對的強者正面衝突產生的衝擊,自己這樣的弱者貿然靠前,恐怕會被捲進去,想到這,七寒只有按耐下衝上前去幫忙的衝動,起碼,自己不能去做西西絆腳石。

    “好有蠻力的小妮子……”另一邊,士涅正甩著自己微微發麻的手臂,他雖然狂妄,但也不是盲目的自大,眼前看起來普通的冷面的女人,竟然擁有與自己不相上下的臂力,還有那不帶感情的眼神,絕對是殺過不殺人的貨色。

    “這下,總算有點意思了。”擦去之前沾在眼角的血跡,士涅的嘴被鼓起,渾身的重量正在慢慢減少,“呼氣法?”七寒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之後,自己也是一陣迷茫,自己是怎麼懂得這個詞的?

    “呼氣?”西西眼神警覺的盯著眼前的士涅,自己的身體已經匍匐下去,做出了詭異的姿勢,雙彎刀落在手指間,就像是野獸的爪子,隨時會將獵物撕碎,那正是軍隊裡,獨特的暗殺術煉獸的姿勢。

    “虎襲!”一聲怒吼,士涅已經躍起,腳踩在了旁邊的電線杆上,借力朝前衝去,像是一道朦朧的光芒,夾雜在光芒裡的,自然是凶險無比的一刀,“西西,小心!”七寒卻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很快的攻擊,卻在他眼裡慢慢放慢,士涅的動作也從看不清到達了清晰!

    西西自然不會怠慢對方的攻擊,身體立即朝後仰去,整個人已不可思議般的直線姿態往後仰倒,讓亂刃從她的身體前擦過,雙刀也抓住了時機的左右合攏,將士涅的刀緊緊勾住,完全的束縛住了對方的武器,“死!”一個旋風般的扭身,西西將被自己控制住的士涅原地旋轉起來,而士涅只感覺全身被對方拋起了起來般,無法控制,直到最後被丟了出去,朝著馬路中間飛去!

    不過已士涅的身手,很容易的安然落地,可是,這個高傲的傢伙終於被逼出了火氣,“喂喂,小子,不要命了!”一輛跑車因為士涅的突然出現而緊急煞車下來,車主滿臉怒容的探出頭來,“閉嘴!”只看見銀色的光降下,車體在剎那被轟然切開,車主也成了兩半,滿地的鮮血瘋狂的蔓延開來!

    而始作俑者卻從頭到尾沒去看那可憐的車主一眼過。

    “嘖,雜碎!”士涅咬緊了牙齒,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輕響,“你會後悔的!”士涅的身體開始了劇烈的晃動,周圍的氣流也隨之鼓動起來,嘴巴快速的一張一合,像是在吞吐空氣中的一切,“狼狩!”野獸般的咆哮,使得在附近的七寒覺得腦子一陣發暈,對方的一吼中,也有著暗暗的攻擊!

    “恩?”西西看見了士涅正面的衝擊,如果只是單純的正面衝擊的話,西西根本不會害怕,可是那樣強大的力量,可是會輕易的撕碎自己的,“避開!”身體本能的開始執行這個命令,但是身後的七寒卻露出了慌張的表情,面對對方那樣的衝擊和氣勢,他無法移動腳一步……

    “他,後面,保護?”一瞬間,西西的腦海裡來回翻覆起蒼祁的命令,監視的話,也應該有保護的意義吧?不算是違背命令吧?

    “絕對要遵守命令,西西,你是我們軍隊的狗。”蒼祁猙獰的臉在眼前滑過,不過很快被另一張溫柔的笑臉所取代,“平民的話,是要感謝對方的。”七寒那不帶任何敵意的關懷笑容,是自己人生裡第一次看見,之前似乎也有過,一個政治家,上了年紀的老人,自己被命令去殺死她,為什麼那個老人會在臨死的時候露出那麼無奈和同情的目光呢?自己明明是要殺掉她的人啊!可為什麼看不到恨呢?

    七寒也是一樣的,他就是鴉,是自己要殺死的人,自己為什麼要保護他?

    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無法放下那份,最能溫暖人的笑容……

    “保護……”西西的雙彎刀正面迎了上去,“砰”沉悶的撞擊中,兩人開始不斷衝擊對方,“喀嚓喀嚓”彎刀上赫然震出了裂縫,對方的氣息已經吹在了自己的臉上,而西西只是咬了咬牙,這樣的衝擊對她而言還不算什麼,她還能再堅持!

    “消滅,敵人。”一聲嬌叱,使勁的朝前推動過去,可是只能聽見亂刃貫穿自己雙刀的清脆聲響……

    “西西!”七寒丟下了袋子,飛奔上去,而西西也在瞬間扭開了胸膛,使亂刃只是險險的擦過了她的肋下,一地的鮮血被士涅瀟灑的揮刀灑落,“如果你的反應再慢一拍,剛才我已經可以將你徹底的殺掉了。”眼裡,有說不出的得意,終於從那女人手裡扳回一局,士涅像個孩子般的開心起來。

    “西西……”無視了士涅的張狂,七寒扶住了退後回來的西西,這名弱小的女人此刻臉色有一點發白,可是沒有太多痛苦的表情,畢竟她曾經所經歷的特訓是更加可怕的。

    “敵人,消滅……”只看見一把短刀從她的鞋子裡彈出,看來那是她備用的武器,可是她的行動卻有點遲鈍起來,西西知道,剛才那一刀,不簡單,對方的一刀,不僅傷了外皮,更是傷及了自己體內的一些器官……

    “等等,你現在受了傷,怎麼可能是那傢伙的對手!”一邊的七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西西企圖揮起的手臂,“我的任務,是清理!”眼裡,射出的是無比堅定的光芒,那是一名軍人生存的意義,為了執行任務,賭上性命,是必然要走的道路,西西從很久以前,就有了這樣的覺悟,“不用,阻止我!平民的世界,絕對不會存在見死不救,你學的,還不夠徹底啊……”七寒把眼前的人與瓔珞重合在了一起,無論何時,自己只有被保護的份嗎?

    過去有雷烈,之後,有瓔珞為自己擋了一刀,現在,西西又要為保護自己而賭上性命,那麼自己究竟該如何去回應他們呢?

    是一味的哭泣,一味的逃避嗎?又或者,是在等待鴉的救助嗎?

    “我,也要戰鬥!”七寒的眼裡,慢慢燃燒起了自己從未有過的戰鬥****,手巧妙的奪過了那把短刀,“你?”西西反應過來時,七寒已經握刀走上前去,不斷有顫抖的感覺從腿上傳到上身,可是七寒卻沒有退縮的意思,頭一次,他主動的走上了戰場。

    “這一次,是換你了嗎?”士涅用亂刃指住了眼前的男人,“也好,把上一次的帳算乾淨吧。你是為了什麼理由戰鬥的?”七寒嚥了口唾沫,壯著膽子詢問道,“戰鬥的理由?”士涅似乎在瞬間受到什麼觸動般,沉默起來,眼中不時閃過怪異的光,直到最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戰鬥的理由,沒有理由,只是為了破壞而已,單純的破壞,破壞掉我不順眼的東西,破壞掉我討厭的東西!”到最後,已經是病態的咆哮……

    “是嗎……”七寒舉起了短刀,也許在亂刃面前,這麼一把破刀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懾作用,但是七寒卻在此時此刻,充滿了無比的信心,“你實在是太可悲了,連自己背負的殺戮理由都不知道的人,根本不可能贏我!”這句話,似乎很耳熟,腦海裡,有人曾經那麼對自己說過,七寒卻在皺眉間想不起了那人的樣子,“臭小子,你知道你對本少爺說了什麼嗎!”憤怒,赤裸裸的狂怒,士涅的長刀已經被收回,身體做出了衝刺的姿勢,嘴巴張合的頻率也在加快著……

    “我們,還不出手嗎?”在不遠的房頂,晴悅和魑魅正站在凌雲浩左右,三人在不久前趕到,可是沒有出手幫助西西,因為凌雲浩要觀察七寒,而身邊的魑魅則始終凝望著士涅,當他聽見士涅戰鬥的理由後,神色變的黯淡下去,甚至,嘴唇有了微妙的抽動,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般。

    眼下,士涅要認真動手了,七寒那個樣子卻完全沒可能抵擋住才對,“這樣下去,他會死。”晴悅雖然武藝不高,可是眼下形勢強弱還是看的出的,“死嗎?”凌雲浩也有點猶豫起來,自己是否要出手制止,可是內心卻有一個強烈的問號,如果那個少年真的就是狂眾的首領呢?眼下的情況,他繼續掩藏實力,就會被殺啊,難道他真的就算如此也要掩蓋住自己的身份嗎?又或者是自己的推理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那個七寒只是普通的少年?

    士涅自然不會知道,在他的附近,有人進行著窺視,不過對他而言都一樣,他現在要做的,只是清理掉眼前的男人。

    “接好了,小子,我的狼狩會把你,撕成碎片!”又一次衝刺,而七寒卻感覺到了明顯的變化,力量和速度比之前更猛更快!

    “這個傢伙的刀法沒有章法,根本就是亂砍,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強,那麼,贏他的機會,只有我超越他的速度……你可能做到嗎?”心裡,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聽起來充滿了譏諷。

    “你是……”那個聲音,似乎是鴉,“我可以代替你殺掉他,根本就不需要擔負什麼風險,不是嗎?你只要乖乖的躲起來就行了!我可以自己戰鬥!”拚命的想甩掉腦中的聲音,七寒只覺得血液在沸騰,那是種愚蠢的自尊,卻在此刻無限的發揮著。

    “你這麼排斥我做什麼呢?還是你已經察覺到了,你的存在,本來就是虛假的……”鴉的聲音像是把銳利的刀,撕開了七寒內心中最深的地方,“你和我,本來就是一樣的,我就是你,你也是我,從我消失的剎那,你成為了我,而現在,封印已經變弱了,我想重新變回你!不是的……”眼前浮過了無數淒慘的畫面,那是無數的人倒在自己的刀下,不,那是拿著空煌的鴉,站在屍體堆上冷笑,那只是鴉,不是自己,自己的名字,叫七寒!

    “我,就是我!”不知道七寒在亂叫什麼,士涅的刀卻在不斷逼近,而就在刀即將刺入七寒的剎那,士涅看見了,那個小子的人影穿越了自己,神速?

    同時,在一間黑暗的房間裡,一個男人突然痛苦的呻吟起來,“封印快被衝破了嗎……”言語間,滿是擔憂,“鴉,終於要徹底覺醒了啊……時代,始終要被改變了……”房間裡再次安靜下去,只剩下男人跟前的水池裡,還在沸騰著氣泡,古怪的陣圖在水面上模糊起來……

    “身體,竟然那麼痛……”士涅回過神來時,自己全身都開始噴射出了鮮血,不過那小子的臂力不強,所以砍出的傷口也不深,“好快……”在一邊的西西也有了發呆的跡象,剛才的剎那,七寒的動作就像一個一流的殺手,沒錯,他的下手位置都是人的要害,如果不是手勁弱的話,士涅已經成了屍體了……

    “那瞬間,發生了什麼?”凌雲浩也是沒看清所發生的一切,晴悅更是驚的花容失色,那個叫七寒的學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神奇的般的重創到了佔盡優勢的士涅!

    “是神速,在剛才,那個人的速度完全的超越了士涅,不過七寒的手臂力量太弱了,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不會是鴉。”如果是鴉的話,應該可以將士涅硬生生的斬裂開來了,魑魅在解說完後,內心也是一陣虛驚。

    “快,出動我們的人,逮捕士涅!”凌雲浩已經收集到了預料外的證據,顯的很開心,一聲令下,附近趕來的警察們開始紛紛湧了過去。

    “警察?”瞥了眼突然出現的武裝力量,士涅砸砸嘴,雖然他殺掉這些傢伙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眼下自己還不想和印加政府鬧的太僵硬,不然這個國家也不會容納下自己。

    “喂,你剛的一招,叫什麼,小子?”轉回頭去,七寒也正在看自己,士涅不知道為什麼,嘴角竟然勾起了笑容,“不知道……”七寒自己很是迷茫,“那麼,你叫什麼?”士涅終於遇到了,能叫自己提起興趣的對手,“七寒。”這一次,回答的很是乾脆,七寒的手其實在微微發抖,剛才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只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非常的痛,從骨頭到神經,都在發出了疼痛的警告!

    “我叫士涅,大西聯邦的士涅,有機會的話,我會再與你戰鬥的,下一次,一定要再讓我見識下你的絕技啊。”說著,人已經踩到了附近的車子上,跳著離開,而七寒在過度的放鬆後,只覺的渾身一陣輕鬆,眼前也是發黑起來,“真是……好可怕啊……”說著,人已經倒下,在閉眼前的剎那,彷彿看見西西接住自己的樣子,還是一臉的冰冷,卻皺著那美麗的眉毛,在擔心自己嗎?自己老是需要別人來擔心呢……可是這樣被擔心的感覺,真好呢……

    “好吵的聲音……”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的七寒緩緩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沙發上,“老哥,你醒了嗎?”睜開眼,映入自己眼簾的是琳琳著急的表情,“是琳琳啊……我沒事……”說著抬起手,輕輕撫mo起這個妹妹的臉頰,做了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身體也有了痛楚的反應……

    “這裡是哪……”強忍住疼痛,七寒勉強的想坐起來,“是總督府。”這聲音卻是風疾,他和泉正站在一邊,凱伊不在,想想也是,現在的凱伊可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是嗎……總督……總督府!”反應過來的七寒騰的突然坐了起來,媽呀,他這個罪犯現在睡在總督府的沙發上?

    “沒錯。”風疾看起來很平靜,只有泉和琳琳兩人不時露出擔心的表情,偌大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四人而已,“為什麼,你們也會在這?”七寒在短暫的吃驚後,也冷靜下來,現在如果過分激動的話,反而會不妥。

    “被叫到這來的,你沒有什麼親人,所以只叫了琳琳,琳琳又特地叫了我們過來。”風疾邊說的同時邊觀察起辦公室中有沒有裝監視器,畢竟叫自己來,聽說也是那個總督暗示的,難道那個總督已經發現了什麼?

    “你醒了嗎,七寒。”門,突然被打開,凌雲浩帶著魑魅,晴悅走了進來,琳琳幾乎是本能的,用滿是敵意的眼神掃向三人,意識到這點的風疾很是自然的擋在了前面,“多謝總督大人的照顧,我的朋友現在已經沒事了。是嗎?”凌雲浩笑的很燦爛,卻燦爛的叫人有點發虛,“其實是這樣的,我把你們都叫來,其實有一點小事要交代,和委託。委託?”包括七寒在內的所有人都楞住了,不知道凌雲浩打算說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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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七寒朝前伸手的剎那,已經感覺到了強烈的風從前面吹來,刮的臉上生痛,那是兩個絕對的強者正面衝突產生的衝擊,自己這樣的弱者貿然靠前,恐怕會被捲進去,想到這,七寒只有按耐下衝上前去幫忙的衝動,起碼,自己不能去做西西絆腳石。

    “好有蠻力的小妮子……”另一邊,士涅正甩著自己微微發麻的手臂,他雖然狂妄,但也不是盲目的自大,眼前看起來普通的冷面的女人,竟然擁有與自己不相上下的臂力,還有那不帶感情的眼神,絕對是殺過不殺人的貨色。

    “這下,總算有點意思了。”擦去之前沾在眼角的血跡,士涅的嘴被鼓起,渾身的重量正在慢慢減少,“呼氣法?”七寒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之後,自己也是一陣迷茫,自己是怎麼懂得這個詞的?

    “呼氣?”西西眼神警覺的盯著眼前的士涅,自己的身體已經匍匐下去,做出了詭異的姿勢,雙彎刀落在手指間,就像是野獸的爪子,隨時會將獵物撕碎,那正是軍隊裡,獨特的暗殺術煉獸的姿勢。

    “虎襲!”一聲怒吼,士涅已經躍起,腳踩在了旁邊的電線杆上,借力朝前衝去,像是一道朦朧的光芒,夾雜在光芒裡的,自然是凶險無比的一刀,“西西,小心!”七寒卻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很快的攻擊,卻在他眼裡慢慢放慢,士涅的動作也從看不清到達了清晰!

    西西自然不會怠慢對方的攻擊,身體立即朝後仰去,整個人已不可思議般的直線姿態往後仰倒,讓亂刃從她的身體前擦過,雙刀也抓住了時機的左右合攏,將士涅的刀緊緊勾住,完全的束縛住了對方的武器,“死!”一個旋風般的扭身,西西將被自己控制住的士涅原地旋轉起來,而士涅只感覺全身被對方拋起了起來般,無法控制,直到最後被丟了出去,朝著馬路中間飛去!

    不過已士涅的身手,很容易的安然落地,可是,這個高傲的傢伙終於被逼出了火氣,“喂喂,小子,不要命了!”一輛跑車因為士涅的突然出現而緊急煞車下來,車主滿臉怒容的探出頭來,“閉嘴!”只看見銀色的光降下,車體在剎那被轟然切開,車主也成了兩半,滿地的鮮血瘋狂的蔓延開來!

    而始作俑者卻從頭到尾沒去看那可憐的車主一眼過。

    “嘖,雜碎!”士涅咬緊了牙齒,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輕響,“你會後悔的!”士涅的身體開始了劇烈的晃動,周圍的氣流也隨之鼓動起來,嘴巴快速的一張一合,像是在吞吐空氣中的一切,“狼狩!”野獸般的咆哮,使得在附近的七寒覺得腦子一陣發暈,對方的一吼中,也有著暗暗的攻擊!

    “恩?”西西看見了士涅正面的衝擊,如果只是單純的正面衝擊的話,西西根本不會害怕,可是那樣強大的力量,可是會輕易的撕碎自己的,“避開!”身體本能的開始執行這個命令,但是身後的七寒卻露出了慌張的表情,面對對方那樣的衝擊和氣勢,他無法移動腳一步……

    “他,後面,保護?”一瞬間,西西的腦海裡來回翻覆起蒼祁的命令,監視的話,也應該有保護的意義吧?不算是違背命令吧?

    “絕對要遵守命令,西西,你是我們軍隊的狗。”蒼祁猙獰的臉在眼前滑過,不過很快被另一張溫柔的笑臉所取代,“平民的話,是要感謝對方的。”七寒那不帶任何敵意的關懷笑容,是自己人生裡第一次看見,之前似乎也有過,一個政治家,上了年紀的老人,自己被命令去殺死她,為什麼那個老人會在臨死的時候露出那麼無奈和同情的目光呢?自己明明是要殺掉她的人啊!可為什麼看不到恨呢?

    七寒也是一樣的,他就是鴉,是自己要殺死的人,自己為什麼要保護他?

    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無法放下那份,最能溫暖人的笑容……

    “保護……”西西的雙彎刀正面迎了上去,“砰”沉悶的撞擊中,兩人開始不斷衝擊對方,“喀嚓喀嚓”彎刀上赫然震出了裂縫,對方的氣息已經吹在了自己的臉上,而西西只是咬了咬牙,這樣的衝擊對她而言還不算什麼,她還能再堅持!

    “消滅,敵人。”一聲嬌叱,使勁的朝前推動過去,可是只能聽見亂刃貫穿自己雙刀的清脆聲響……

    “西西!”七寒丟下了袋子,飛奔上去,而西西也在瞬間扭開了胸膛,使亂刃只是險險的擦過了她的肋下,一地的鮮血被士涅瀟灑的揮刀灑落,“如果你的反應再慢一拍,剛才我已經可以將你徹底的殺掉了。”眼裡,有說不出的得意,終於從那女人手裡扳回一局,士涅像個孩子般的開心起來。

    “西西……”無視了士涅的張狂,七寒扶住了退後回來的西西,這名弱小的女人此刻臉色有一點發白,可是沒有太多痛苦的表情,畢竟她曾經所經歷的特訓是更加可怕的。

    “敵人,消滅……”只看見一把短刀從她的鞋子裡彈出,看來那是她備用的武器,可是她的行動卻有點遲鈍起來,西西知道,剛才那一刀,不簡單,對方的一刀,不僅傷了外皮,更是傷及了自己體內的一些器官……

    “等等,你現在受了傷,怎麼可能是那傢伙的對手!”一邊的七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西西企圖揮起的手臂,“我的任務,是清理!”眼裡,射出的是無比堅定的光芒,那是一名軍人生存的意義,為了執行任務,賭上性命,是必然要走的道路,西西從很久以前,就有了這樣的覺悟,“不用,阻止我!平民的世界,絕對不會存在見死不救,你學的,還不夠徹底啊……”七寒把眼前的人與瓔珞重合在了一起,無論何時,自己只有被保護的份嗎?

    過去有雷烈,之後,有瓔珞為自己擋了一刀,現在,西西又要為保護自己而賭上性命,那麼自己究竟該如何去回應他們呢?

    是一味的哭泣,一味的逃避嗎?又或者,是在等待鴉的救助嗎?

    “我,也要戰鬥!”七寒的眼裡,慢慢燃燒起了自己從未有過的戰鬥****,手巧妙的奪過了那把短刀,“你?”西西反應過來時,七寒已經握刀走上前去,不斷有顫抖的感覺從腿上傳到上身,可是七寒卻沒有退縮的意思,頭一次,他主動的走上了戰場。

    “這一次,是換你了嗎?”士涅用亂刃指住了眼前的男人,“也好,把上一次的帳算乾淨吧。你是為了什麼理由戰鬥的?”七寒嚥了口唾沫,壯著膽子詢問道,“戰鬥的理由?”士涅似乎在瞬間受到什麼觸動般,沉默起來,眼中不時閃過怪異的光,直到最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戰鬥的理由,沒有理由,只是為了破壞而已,單純的破壞,破壞掉我不順眼的東西,破壞掉我討厭的東西!”到最後,已經是病態的咆哮……

    “是嗎……”七寒舉起了短刀,也許在亂刃面前,這麼一把破刀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懾作用,但是七寒卻在此時此刻,充滿了無比的信心,“你實在是太可悲了,連自己背負的殺戮理由都不知道的人,根本不可能贏我!”這句話,似乎很耳熟,腦海裡,有人曾經那麼對自己說過,七寒卻在皺眉間想不起了那人的樣子,“臭小子,你知道你對本少爺說了什麼嗎!”憤怒,赤裸裸的狂怒,士涅的長刀已經被收回,身體做出了衝刺的姿勢,嘴巴張合的頻率也在加快著……

    “我們,還不出手嗎?”在不遠的房頂,晴悅和魑魅正站在凌雲浩左右,三人在不久前趕到,可是沒有出手幫助西西,因為凌雲浩要觀察七寒,而身邊的魑魅則始終凝望著士涅,當他聽見士涅戰鬥的理由後,神色變的黯淡下去,甚至,嘴唇有了微妙的抽動,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般。

    眼下,士涅要認真動手了,七寒那個樣子卻完全沒可能抵擋住才對,“這樣下去,他會死。”晴悅雖然武藝不高,可是眼下形勢強弱還是看的出的,“死嗎?”凌雲浩也有點猶豫起來,自己是否要出手制止,可是內心卻有一個強烈的問號,如果那個少年真的就是狂眾的首領呢?眼下的情況,他繼續掩藏實力,就會被殺啊,難道他真的就算如此也要掩蓋住自己的身份嗎?又或者是自己的推理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那個七寒只是普通的少年?

    士涅自然不會知道,在他的附近,有人進行著窺視,不過對他而言都一樣,他現在要做的,只是清理掉眼前的男人。

    “接好了,小子,我的狼狩會把你,撕成碎片!”又一次衝刺,而七寒卻感覺到了明顯的變化,力量和速度比之前更猛更快!

    “這個傢伙的刀法沒有章法,根本就是亂砍,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強,那麼,贏他的機會,只有我超越他的速度……你可能做到嗎?”心裡,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聽起來充滿了譏諷。

    “你是……”那個聲音,似乎是鴉,“我可以代替你殺掉他,根本就不需要擔負什麼風險,不是嗎?你只要乖乖的躲起來就行了!我可以自己戰鬥!”拚命的想甩掉腦中的聲音,七寒只覺得血液在沸騰,那是種愚蠢的自尊,卻在此刻無限的發揮著。

    “你這麼排斥我做什麼呢?還是你已經察覺到了,你的存在,本來就是虛假的……”鴉的聲音像是把銳利的刀,撕開了七寒內心中最深的地方,“你和我,本來就是一樣的,我就是你,你也是我,從我消失的剎那,你成為了我,而現在,封印已經變弱了,我想重新變回你!不是的……”眼前浮過了無數淒慘的畫面,那是無數的人倒在自己的刀下,不,那是拿著空煌的鴉,站在屍體堆上冷笑,那只是鴉,不是自己,自己的名字,叫七寒!

    “我,就是我!”不知道七寒在亂叫什麼,士涅的刀卻在不斷逼近,而就在刀即將刺入七寒的剎那,士涅看見了,那個小子的人影穿越了自己,神速?

    同時,在一間黑暗的房間裡,一個男人突然痛苦的呻吟起來,“封印快被衝破了嗎……”言語間,滿是擔憂,“鴉,終於要徹底覺醒了啊……時代,始終要被改變了……”房間裡再次安靜下去,只剩下男人跟前的水池裡,還在沸騰著氣泡,古怪的陣圖在水面上模糊起來……

    “身體,竟然那麼痛……”士涅回過神來時,自己全身都開始噴射出了鮮血,不過那小子的臂力不強,所以砍出的傷口也不深,“好快……”在一邊的西西也有了發呆的跡象,剛才的剎那,七寒的動作就像一個一流的殺手,沒錯,他的下手位置都是人的要害,如果不是手勁弱的話,士涅已經成了屍體了……

    “那瞬間,發生了什麼?”凌雲浩也是沒看清所發生的一切,晴悅更是驚的花容失色,那個叫七寒的學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神奇的般的重創到了佔盡優勢的士涅!

    “是神速,在剛才,那個人的速度完全的超越了士涅,不過七寒的手臂力量太弱了,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不會是鴉。”如果是鴉的話,應該可以將士涅硬生生的斬裂開來了,魑魅在解說完後,內心也是一陣虛驚。

    “快,出動我們的人,逮捕士涅!”凌雲浩已經收集到了預料外的證據,顯的很開心,一聲令下,附近趕來的警察們開始紛紛湧了過去。

    “警察?”瞥了眼突然出現的武裝力量,士涅砸砸嘴,雖然他殺掉這些傢伙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眼下自己還不想和印加政府鬧的太僵硬,不然這個國家也不會容納下自己。

    “喂,你剛的一招,叫什麼,小子?”轉回頭去,七寒也正在看自己,士涅不知道為什麼,嘴角竟然勾起了笑容,“不知道……”七寒自己很是迷茫,“那麼,你叫什麼?”士涅終於遇到了,能叫自己提起興趣的對手,“七寒。”這一次,回答的很是乾脆,七寒的手其實在微微發抖,剛才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只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非常的痛,從骨頭到神經,都在發出了疼痛的警告!

    “我叫士涅,大西聯邦的士涅,有機會的話,我會再與你戰鬥的,下一次,一定要再讓我見識下你的絕技啊。”說著,人已經踩到了附近的車子上,跳著離開,而七寒在過度的放鬆後,只覺的渾身一陣輕鬆,眼前也是發黑起來,“真是……好可怕啊……”說著,人已經倒下,在閉眼前的剎那,彷彿看見西西接住自己的樣子,還是一臉的冰冷,卻皺著那美麗的眉毛,在擔心自己嗎?自己老是需要別人來擔心呢……可是這樣被擔心的感覺,真好呢……

    “好吵的聲音……”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的七寒緩緩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沙發上,“老哥,你醒了嗎?”睜開眼,映入自己眼簾的是琳琳著急的表情,“是琳琳啊……我沒事……”說著抬起手,輕輕撫mo起這個妹妹的臉頰,做了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身體也有了痛楚的反應……

    “這裡是哪……”強忍住疼痛,七寒勉強的想坐起來,“是總督府。”這聲音卻是風疾,他和泉正站在一邊,凱伊不在,想想也是,現在的凱伊可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是嗎……總督……總督府!”反應過來的七寒騰的突然坐了起來,媽呀,他這個罪犯現在睡在總督府的沙發上?

    “沒錯。”風疾看起來很平靜,只有泉和琳琳兩人不時露出擔心的表情,偌大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四人而已,“為什麼,你們也會在這?”七寒在短暫的吃驚後,也冷靜下來,現在如果過分激動的話,反而會不妥。

    “被叫到這來的,你沒有什麼親人,所以只叫了琳琳,琳琳又特地叫了我們過來。”風疾邊說的同時邊觀察起辦公室中有沒有裝監視器,畢竟叫自己來,聽說也是那個總督暗示的,難道那個總督已經發現了什麼?

    “你醒了嗎,七寒。”門,突然被打開,凌雲浩帶著魑魅,晴悅走了進來,琳琳幾乎是本能的,用滿是敵意的眼神掃向三人,意識到這點的風疾很是自然的擋在了前面,“多謝總督大人的照顧,我的朋友現在已經沒事了。是嗎?”凌雲浩笑的很燦爛,卻燦爛的叫人有點發虛,“其實是這樣的,我把你們都叫來,其實有一點小事要交代,和委託。委託?”包括七寒在內的所有人都楞住了,不知道凌雲浩打算說什麼。(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09

    “一切正常嗎?”與控制浮橋相對應的監視室裡,凌雲浩正在觀察著上面數百個屏幕,仔細的尋找著蛛絲馬跡,晴悅也在認真的協助工作,“放心吧,總督,這個大樓的監控系統,是沒有死角的。”監控室的人很是自信的回答著,不過看見總督身後那個晴悅的殺人表情後,就立刻閉了嘴。

    “恩?浮橋控制室的畫面調過去看看。”凌雲浩卻沒理會那名監控人員的自賣自誇,突然指住了角落的一個屏幕,那上面還是有著士兵在巡邏,一切看起來很正常。

    “沒有什麼異常啊,總督。”幾名監控人員都湊近了腦袋,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白痴,看仔細點,那些人都在進行細微的重複動作!”凌雲浩猛的一拍桌子,還是被對方趁虛而入了,對方已經侵入了監控系統,改換了畫面,現在看來,對方應該都集中在控制室那了!

    “立刻叫人趕去浮橋控制室,晴悅。”說著凌雲浩已經背過身去,沒有人察覺到,他露出的一抹詭異笑容……

    “怎麼了,白磷?”會談室裡,正一片融洽的氣氛,坐在角落負責的記錄軍人被夜宗一喊,立刻抬起頭來,“哦,不,沒什麼,剛在想事情,抱歉了……”名為白磷的男軍人收起了分神的狀態,認真的打起字來,不動聲色的從網絡上退出了監控系統,“已經發現了啊……不過來得及的嗎?”想到這,白磷悄悄的又低下頭去,陰笑著……

    而另一邊,廁所裡,正演出著由鮮血勾勒出的劇情“撲哧”利器捅穿了*,發出了清脆的清響,沾滿了鮮血的長刀,將那名黑影貫穿,然後搞搞舉起,溫暖的血液,沿著刀刃,滾落到了七寒的臉上,似乎已經習慣殺人的七寒沒有了過去的驚慌,而是立刻把對方的屍體丟在了地上,在千鈞一髮之際,七寒閃電般的彈起身子,使對方的重心一下子失去了,抓住那個致命的空隙,七寒利索的反擊一刀,刺死了對方,不然,現在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調整了下絮亂的呼吸,眼中的緊張也慢慢的消失下去,七寒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卻看不清楚是什麼來頭,“剛才他們似乎說過要去浮橋控制室吧,嘖,真是不想碰見什麼就來什麼。”將這裡的事用短信發給了西西,希望她能通知其他人,而七寒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摸著黑,朝著控制室靠近過去,一路上,只看見倒下的士兵屍體,對方的出手很利索,幾乎沒有給這些士兵反擊的機會,身上只有一道致命的傷,就結束了戰鬥。

    “難道是我變強了?不然我剛才怎麼那麼容易的殺掉了那個人?”在七寒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身手已經逐漸受到鴉的影響,變的越來越犀利,而他本人,則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巨大變化,過去的廢柴,已經徹底不在了。

    控制室裡,滿地的屍體,之前襲擊七寒的那些黑影此刻正在忙碌的對機器擺弄著,而七寒通過燈光,看清了那些人的服裝,竟然是軍裝!是印加共和國的軍裝!

    “難怪可以混進來那麼多,原來是內鬼,不過這麼一來可就麻煩了,一共有五個人,我要一打五嗎?”看的出,那五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自己這種半吊子上去,還不是被切的份?

    正在猶豫的時候,便聽見了帶頭的人冷冷笑起來,“只要控制住這裡,那麼我們的人就可以通過浮橋攻進來了,軍事長和那個驕傲的臭女人,都會成為首領的人質,我們就贏定了。”幾乎是那人話音落地的瞬間,七寒的身影已經縱了出去,這時候,思考成了多餘的舉動,他本能的選擇攻擊,來瓦解眼下的危機。

    七寒跳出去的剎那,長刀已經橫掃出去,“誰?”一名士兵最先發現了七寒,轉過頭來,不過也是最先被切中了喉嚨的人,噴出的鮮血讓旁邊的另一人閉起了眼,“有機會……”七寒不敢放慢速度,用盡全力又是橫砍一刀,將暫時失去了視力的一人砍倒,閃電般擊倒了兩人,其餘三人都警惕的分散開去。

    “是那女人的護衛?”帶頭的軍人咬住了雙唇,眼裡幾乎要射出火來,想不到現在會跑出這麼一個人來,“你們投降吧……其他人正在敢來的路上……”七寒死死的抓著長刀,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般的沸騰,呼吸也變的很急促,剛才的瞬間,自己竟然有了滿足的感覺,難道自己也變的像鴉一樣瘋狂了嗎?

    “投降?開什麼玩笑,你以為靠偷襲殺了兩個人,就能夠贏我們三個?”三把手槍同時舉了起來,包圍了七寒,“糟糕……忘記他們會帶槍了……”這時才冷靜下來的七寒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自己不禁考慮的跳出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手上拿著刀的自己怎麼可能是這群人的對手,當然,換成是鴉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作為一個護衛,你算是合格了,可惜,你跟錯了人。”帶頭的軍人的手指慢慢扣動了扳機,空氣,在剎那,變的無比沉重起來,七寒感覺到了體內的鴉幾乎要衝出來了!

    “小子,你根本不是對手,可以好好休息了,由我來收拾他們,不然再下去,我們都會死!”刺耳的聲音,又一次傳進了腦海裡,鴉看來也是發怒了,被那些無名小卒用槍指著威脅,簡直是恥辱!

    “我……”七寒握刀的手已經滿是汗水,變的滑溜起來,同時,他還要壓制住鴉的人格替換自己,如果在這裡,變成鴉的話,那麼身份就會徹底暴露了!

    “哼,看來是個新手。”旁邊的一名軍人,看出了七寒的異常,突然間抬起了腿,猛的踢飛了七寒手裡的刀,“完了……”當注意力全部移到半空中的長刀時,槍聲響起了,“咚”兩名軍人砰然倒地,門口,凌雲浩帶著血狼的人還有晴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徹底的包圍了房間。

    “辛苦你了,七寒同學。”剛才開槍的人,正是凌雲浩,他的手上還握著冒白煙的手槍,滿臉的鎮定。

    “你們怎麼會……”僅存的一名軍人顯的很是驚慌,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那麼快發現這裡,“很奇怪嗎?我只不過是提前發覺了你們的計畫而已。”凌雲浩朝前踏出一大步,只看見那名軍人也退後一步,“林瀟的手下,都被我嚴密的監視了起來,你們自然也不例外,想通過控制浮橋控制室,來讓你們的人攻進雲夢大樓,你們未免太天真了吧?”這時,身後的晴悅也接到了浮橋處的聯繫,“總督,有報告聲稱,兩座浮橋的入口,同時出現幾輛卡車,上面裝載了大量的機體,兩道門已經抵擋不住了!行動。”凌雲浩一扣手指,人群裡閃出一道人影,直撲那名軍人,“西西!”當七寒看清衝出去的人時,西西的彎刀已經完美的切下了那名軍人的雙手,只聽見他那淒厲的哀嚎聲,傳遍了房間。

    “迅速收起浮橋,並聯繫駐地軍隊來救援。”凌雲浩不慌不忙的指揮起來,大樓兩邊的浮橋開始了收縮作業,一時間,雲夢大樓成了海面上孤立的一座碉堡。

    “你早就知道他們的計畫了?”當那名軍人被制服後,七寒很是詫異的對著凌雲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只是猜測到了一些罷了,不過你的出色表現也為我提供了不少便捷呢,多謝了。”凌雲浩很是友好的拍著七寒的肩膀,可是眼裡對他的懷疑,卻不曾消退過。

    “這個人是你們軍隊內部的人?”七寒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戒備,識相的轉移了話題,“很遺憾,我們軍隊裡的確出現了叛徒,不過我會處理好的,現在,該去逮捕那位林瀟先生了。”凌雲浩耳邊不時聽見從岸邊傳來的爆炸聲,看來是林瀟的人,在用機體企圖攻擊大樓,“真是愚蠢,這樣徒勞的攻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吧。”就當凌雲浩準備去一舉擒獲賊首時,口袋裡的手機在這時候無預兆的響起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同時,一絲不詳的感覺湧上了凌雲浩的心頭,他,似乎忘記了什麼。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拍掌聲,從電話那頭清晰的傳來,“精彩,精彩,能夠搶先一步知道我們的意圖,看的出,你是個優秀的指揮官。”對方明明是在稱讚,但是凌雲浩卻感覺到了十足的譏諷,而且,聲音有點熟悉,“抱歉,我的記性不好,你是哪位?”在凌雲浩的腦子裡,已經開始尋找起那聲音的主人,“我的手機號碼向來只告訴美女,少婦,你不會是哪位的丈夫吧?您的記性真的不怎麼樣呢,總督大人,之前我們有過交鋒才對吧,不過,叫我意外啊,您倒是一個風liu的人物呢。”對方開心的笑起來,一種被玩弄的感覺使凌雲浩第一次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你是……銀狐?答對了哦,能被您記起,實在是榮幸。”對方的挖苦還在繼續著,看來銀狐的心情很不錯。

    “就算你現在再怎麼逞口舌之能也沒用了,你們的計畫已經被我識破了,我奉勸你一句,還是趁早的自首比較好。”凌雲浩不留面子的反擊回去,可是銀狐卻嘖嘖的怪叫起來,“您實在是有點太天真了吧,難道,您不覺得,現在出不去的人,是你們嗎?你們已經被徹底的困在海面上了。這點我自然知道……”凌雲浩不已為然的搖起頭來,“我們出不來,你們也進不來,而不同的是,你們攻擊的時間有限,而我們,可以悠閒的等待援軍。進不來嗎?作為獎勵,就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吧,大都督,請看看大樓的外面,再下定論吧。”銀狐合上了電話,似乎已經說完該說的話了。

    “外面?”凌雲浩還在困惑間,就聽見了幾名手下大叫起來,“總督,您看!”透過窗戶,凌雲浩看到了這輩子最大的噩夢,一艘巨大的飛艇正漂浮在大樓的旁邊,巨大的身影幾乎籠罩了大樓,深藍色的外殼很好的融合在夜色之中,而現在,這個巨大的傢伙,就像是一頭看見了獵物的野獸,在對眼前的美食伸出利爪!

    “-ips,最新型號的軍用飛艇,不過不是我們國家製造的。”蒼祁一直沒有開口,而現在,他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該死的,那麼大的傢伙入境,難道沒人發現嗎?”凌雲浩也忍不住罵起人來,“看來是裝有了最新的干擾系統,反偵察系統和偽裝系統,銀狐竟然能配備這樣的裝備?”晴悅也是面色發白起來,飛艇顯然是對方一開始就準備好的,這麼一來,大樓的優勢就失去了,反而因為收起了浮橋將所有人暴露在了飛艇的攻擊範圍下,並且無路可逃……

    “立刻重新打開浮橋,保護軍事長和元帥衝出去!”凌雲浩一擦額頭的冷汗,現在看來也只有突圍一條路而已,“哈哈哈哈……沒用的……我們之前已經對控制器動了手腳,輸入了一個別人給我們的程序,一旦浮橋收起就無法再啟動了,這一次,死的人,會是你們!”那名被砍斷了手的軍人最後大笑幾聲,頹然倒地,沒有了呼吸,房間裡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知道了眼下的危險狀況有多糟糕,“陷入死局的人,是我們……”凌雲浩頭一次,感覺到了失敗,一種徹底的被對方打敗的失落……

    飛艇的指揮倉裡,銀狐看著眼前的棋盤和那些精緻的棋子,嘿嘿的笑起來,“將軍!”棋子,被重重的敲落,一步定全局……

    雲夢大樓不遠處的一座商業大廈天台上,風疾與泉正站在那,看著巨大的飛艇靠近大樓,“看似是完美的一步棋子,卻會因為天時地利而變成死棋,你說的很對呢,風疾。”泉不得不感嘆風疾的評價,眼下,那個凌雲浩把自己逼進了死局裡,“完美的水上碉堡,換一個角度思考,也會成為囚禁住自己的牢籠,你已經落入了死局了呢,凌雲浩。”風疾頗是可惜的感嘆起來,“而現在,要破死局的人,也只有七寒這個未知數的存在了。七寒,能改變這個局勢嗎?”泉有點不相信,“他是我們的首領,如果連這點力挽狂瀾的都無法做到,那麼,他就沒有資格領導我們,不過,我相信他們,無論是鴉還是七寒,那兩人,一定可以察覺到的,死局中的希望,反敗為勝!”海風,更大了,而隱隱的,有古怪的聲音混雜在其中……

    只看見夜空中的飛艇上射出了兩道鐵索,頂端的鐵鉤衝破了窗戶,刺進了大樓內部,“開始剿滅行動,時間限制為十分鐘。”銀狐的聲音傳遍了飛艇,也傳進了大樓內,“將目標,蒂雅,格殺勿論!”一時間,白衣騎士團已經乘著鐵索順利攻入了大樓,生存戰,開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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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總督府一直是嘈雜的,忙碌的工作人員來回走動在晴悅的辦公室中,不時傳出那位冰冷美人的責備聲和呵斥聲,一時間,連凌雲浩那邊晴悅也失去了去監督的時間,至於那位總督的房間裡,此刻也是異常的喧鬧,不過卻是因為他開足了遊戲的音效,在那興奮的玩著最新出款的單機系列遊戲。

    魑魅則在一邊翹著腿,漫不經心的用手枕著頭,斜視著外面的灰暗天空,林瀟的叛亂事件被迅速的控制下去,不過並不代表印加共和國已經和平,相反的,更多的問題在不斷暴露出來,甚至,人人都察覺到了,這個國家裡,還存在這一個巨大的黑幕,那個黑幕想顛覆這個國家。

    想到這麼多複雜的關係,魑魅的神色沒有大變,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凌雲浩身邊的劍客,多餘的事,他並不願意去多費心,畢竟連凌雲浩本人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滴滴”桌上的電鈴響起了起來,一個巨大的屏幕從天花板上緩緩落下,那是頂層的聯絡信號,隨後,漆黑的畫面上浮現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臉,嚴肅中帶有一絲祥和,初一看,想必人人都會認為眼前的人是一個慈祥的中年男子,不過凌雲浩卻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什麼事啊,我尊貴的首相大人?”凌雲浩邊說邊按動手上的手柄,將一個boss輕易的砍倒,“你是在裝傻嗎?”首相一開口,便是隱隱充滿了一股無法阻擋的怒氣,“恩?”聽出了對方的潛在意思,凌雲浩才戀戀不捨的放下遊戲,轉過身來,盤著腿,正面看著屏幕裡的首相,“我實在有點不明白呢,首相大人,你所謂的裝傻是指什麼?機場的命案別和我說,你一點都沒聽到風聲。”可以感覺到,首相是有一點真怒了,不過凌雲浩只是挖著自己的耳朵,一副無賴的樣子。

    “哦,是那件事啊,不過是死了幾個修理工而已,何必那麼大驚小怪呢。只是幾個修理工?”首相那雙尖銳的眼已經縮緊起來,似乎想看透眼前這小子究竟在玩什麼主意,“他們可是負責檢查帝國左元帥專用機的工人,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元帥的飛機也沒有了消息!”終於被點明了來意,凌雲浩也是輕鬆的聳了聳肩,“我會負責調查的,放心吧。”聽到凌雲浩好不容易說出口的保證,這位高高在上的首相總算緩和了之前的嚴厲神色,“希望別叫我失望才好。吡”一聲,屏幕又恢復了漆黑,只留下房間裡還在迴蕩的聲音……

    “你似乎不想接手?”魑魅很是清楚自己這個上司的想法,他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愛國的總督,不過在他心裡,或許自己的命更加的重要點,“那個一直隱藏在政府高層的黑幕看來是要對我下手了。”凌雲浩帶著頑皮的笑,頗是惆悵的說道,“自從世界革命後,我們印加共和國雖然名義上還是由首相掌管起來,但是誰都知道,軍事長的力量已經深根地固,這個國家,可以沒有那個首相,但是不能沒有軍事長!這一次,林瀟愚蠢的做了別人的炮灰,讓本來還算平衡的軍部變成了白家與夜家幾乎是兩家獨大的局面,而那個人肯定不會就此滿足,對方還會想吞掉白家的……”吞掉白家?饒是魑魅這樣的還心性,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難道那個人有自信可以顛覆這個國家?

    “不要做出那麼驚訝的表情,事實正是朝這個方向發展,我是白家提拔的人,也是控制了中央區的總督,將我剷除,理所當然不是嗎?”說話的同時,凌雲浩的笑意卻漸漸濃了,就像他所手要被除掉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這一次的事件就是對方的下手信號,帝國元帥的失蹤,和負責修理她專用機的工人無故被殺,對方已經開始製造麻煩了。你看起來不緊張。”魑魅的手指按住了刀柄,下意識的想去握住自己的武器,政治裡的世界實在太過黑暗,本能的,魑魅幾乎想離開這裡,但是不可以,他還必須要保護好凌雲浩!

    “我緊張,但是更期待。”凌雲浩一轉眼,已經有了非常自信的表情,“我要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徹底的清除掉這個國家裡的蛀蟲,來完成我的理想。”看著那張看起來無害的笑臉,魑魅無條件的信任了,眼前的人,一定可以完成自己所想看到的國家,甚至是世界……

    巨大的湖泊上,停著一架不算巨大的運輸機,而在湖泊的岸邊,幾個濕轆轆的人登陸了,周圍儘是綠幽幽的密林,使人看不清裡面的一切。

    “大人。”兩名黑羽軍成員第一時間開始檢查了自己的武器,想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保護好元帥,首先就要確認自己是否還具備戰鬥力,而與其他人不同,登陸的蒂雅只是濕了一點點的褲腳,卻是滿臉的厭惡,抬起了腳,一名黑羽軍成員很是明白的跪了下來,用自己的袖子擦拭著,“那個女人,真是傲慢。”琳琳正在把自己全濕的長發抖干,而她腰間的熱能槍因為有了凱伊的特殊照顧,似乎問題不大,還能夠繼續使用。

    在一邊聽掃琳琳對蒂雅的評價,七寒只是抿嘴苦笑起來,雖然蒂雅與過去變了很多,但是現在的她,畢竟是堂堂的元帥,一個被萬人侍奉的元帥,有這樣的作風,也是可以理解,而回望身後的西西與士涅,兩人都是在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

    “伐克洛。”西西不知怎麼了,也是一臉的警惕神色,“這裡,究竟是……”七寒忽然覺得,這片看起來幽靜的樹林林,其實蘊涵了巨大的危險,“這裡的主人,對客人可是很挑剔的,看來我們的貿然降落,引來了不少麻煩。”蒂雅自然知道這個伐克洛城是什麼地方,但是沒有太多的擔憂,不是自大,而是自信,自信即使是在這裡,也不可能有人能將自己怎麼樣。

    “沙沙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使得樹林開始搖曳起來,全身穿著黑色的防彈衣,手持機槍的一支部隊無聲息的包抄過來,走在最前面的傢伙卻是什麼都沒帶,只是穿著一件普通的綠色外套,走向了蒂雅等人,“你們是什麼人?”帶頭的人,看起來很是年輕,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但是臉上那纍纍的傷痕卻代表了他經歷過不簡單的事,“我是塔魯尼帝國的左元帥,蒂雅·瑪特,因為我的飛機被人動了手腳,所以被迫降落在你們的地盤,簡單來說,我並沒有惡意,順便,我也想見下你們的頭領,我有事拜託。”想要離開這裡,指望那架沒有了燃料的飛機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蒂雅開始考慮起如何委託那名伐克洛的城市老大。

    “哼,好大的口氣……”想不到,對方並沒被元帥這個詞嚇倒,反而露出了一臉的猙獰之色,年紀輕輕的他滿是煞氣的一揮手,手下們已經舉起了槍口,“哦,你難道不相信我的身份?”蒂雅笑吟吟的問道,絲毫沒有恐懼的樣子。

    “不是信不信,只是對我們而言,你的身份是什麼,根本不重要,就算你是聖域的人,到了我們這裡也一樣,一切要服從我們伐克洛的規矩。”男人冷冷的回答使七寒有點詫異,想不到在印加共和國的領土上,還有這麼一個不把聖域放眼裡的存在。

    “看來是個值得挑釁的地方。”站在最後面的士涅早就忍不住的走上前來,“早聽說伐克洛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城市,本少爺很早就想見識一下了。”明晃晃的長刀也被提在了手上,那傢伙,是個天生的麻煩製造者,七寒很是悲哀的一嘆。

    “狂人,士涅?”帶頭的年輕人卻意外的報出了士涅的名字,“怎麼,你們認識本少爺?”士涅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名氣多大,還是那一副想要大打一場的渴望樣子,“只是看過你的通緝令而已,一個堂堂元帥,會把這樣的通緝犯帶在身邊嗎?”只是一瞬間,這個年輕人已經認準了對方的身份,手下們更是毫無顧及的開起槍來,不過先倒下的,卻是年輕人身後的部下們,其中一人,直接連帶頭上的頭盔被打成了肉沫,那是一道紅色的光芒,攻擊者,是年幼的琳琳,帶著與年輕不相符的冷酷,佇立在那,雙手握著槍,沒有因為殺人而改變過一絲神色。

    “動手。”年輕人抽身退後,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兩把細長的劍,而黑羽軍的兩名成員卻早就如同鬼魅般的衝入了對方的陣營裡,黑羽軍一般是右手握槍,左手拿劍,一退一槍,一進一劍,這樣的攻法也是黑羽軍出名在外的理由,犀利的攻勢,可以輕易的撕裂對方的陣營,士涅的刀,也早就切下了好幾個人的頭顱,一時間,對方再也不敢再次攻擊,而對方帶頭的年輕人,在還沒出手的情況下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的傷,只是純粹的被蒂雅的氣壓制在了腳下,“我再說一次,我要和你們的頭領見面!”美眸裡滿是憤怒的火焰!

    數小時後,蒂雅等人坐著對方派出的專車進入了伐克洛城內,與外面的幽靜不同,裡面儘是一片繁華,絲毫不遜色於中央區,就像又是一個國家的重點城市一般,充滿了生氣。

    可是坐在車裡的七寒觀察的很是仔細,他看出了,城市裡的人都是一些珠光寶氣的傢伙,舉止之間,全部是富態人家,“這裡怎麼像是有錢的人來的地方?”七寒雖然這麼說,可是之前西西和士涅的反應又證明了自己的猜測不完全,如果只是一個富人的休閒城市,是無法使兩名殺人不眨眼的人露出怪異表情的。

    “不僅只是富人,科斯特。”蒂雅帶著異樣的笑,顯的懶洋洋的樣子,“這裡,也是罪犯的集中地,世界各地的罪犯不斷湧向這裡,尋求一絲生存的希望。為什麼?”七寒不解,而蒂雅立刻給出了答案,她的美麗手指,遙遠的指著遠遠存在的高大建築,像是一個古代的建築,高聳入雲,“煉魂場,也是世界上唯一被公認的,最大的競技場,人們在這下賭注,尋求血的刺激,而罪犯也可以在這獲得榮耀,地位,金錢,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蒂雅似乎提不起什麼興致似的,隨後垂下頭去,“競技場?”七寒隱約可以猜到那是什麼樣的地方,“這裡,就算是你們印加政府也是無力控制的,獨立統治這裡的男人,名字叫旗鷹。”車廂裡,似乎都安靜了,似乎都對那個名字很是忌憚一般,“旗鷹,是什麼人?”七寒被這氣氛搞的有點心慌,不過沒表露出來,“一個棘手的人物,在見到他後,我才能確定,他是否可以幫助我們……”沒有人再說話,蒂雅心裡也沒底,雖然伐克洛城不會屈服任何的勢力,但是也沒必要與其他勢力惡交,“希望事情能夠平安解決。”閉起眼,開始默默祈禱。

    在伐克洛中心地區,有一塊高地,高地周圍被護城河完全的保護起來,只有一道大橋可以通過並進入,在高地之上,奢侈的城堡充滿了莊嚴的味道,裡面,便是這個城市的主人,居住的地方。

    在城堡僕人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抵達了一個寬敞的房間裡,紅色的地毯鋪開在所有人的腳下,頭頂上的水晶墜燈正散發出近似夢幻的迷人光芒,大氣誇張的裝飾也使得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氣,巨大的玻璃窗前,站了一個不算高大的背影,似乎在微微顫動,“帝國的左元帥?”男人開口了,聲音聽起來沒有太大的波瀾,“沒錯。”蒂雅隨意的站在那,可身邊的兩名部下卻都小心的警備起來,畢竟是對方的地盤,你怎麼知道對方不會陰你?

    士涅舔了舔嘴唇,握刀的手又開始了不老實,他沒學過什麼正規的武術,就算學了,也僅是皮毛,可他的直覺卻遠遠高於常人,他已經察覺到了,眼前的男人就如同傳言中般棘手,旗鷹,嘿嘿,不知道在那興奮什麼的士涅開始了怪笑,而西西與琳琳自然不會去理這個瘋子,七寒更是站在了最後,他到現在,腦子還是一片混亂,被莫名其妙的綁架到飛機上,然後莫名其妙的墜機,莫名其妙的進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這樣的發展叫他很無語,難道自己天生就是這樣的受災命?

    “失禮了……”男人終於轉過了頭來,清秀的臉,叫人們都很怪異,而且那清秀到叫人感到怪異的臉上,沒有微笑,沒有憤怒,只有平淡,“我只是有點被元帥的到來給驚呆了。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琳琳小聲的嘟囔著,男人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終放在了蒂雅身上,既然對方帝國的元帥,那麼這群人裡,應該是蒂雅帶頭的。

    “我是伐克洛的管理者,旗鷹。”終於做出了介紹的旗鷹給蒂雅的感覺只有一個,平淡!淡的叫人有點不舒服。(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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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麼頑固的傢伙,蒂雅低頭咬著自己的雙唇,眼裡幾乎要噴出了灼熱的火焰,而旗鷹依舊保持著他該有的冷漠,似乎外界的一切,都無法來動搖他的心境,“按照我們伐克洛的規則,非法入境者將和那些逃亡至此的罪犯一視同仁,送往煉魂場,當你們靠自己的力量打到所要求的等級時,你們就可以獲得自由並且獲得金錢。”公式化的解說卻換來了蒂雅的滿頭青筋,她是誰?帝國堂堂的左元帥!現在居然要自己在那個競技場裡,靠賣藝來獲得自尊?

    手指按到了腰間上,那把軟劍只要蒂雅願意的話,隨時可以揮出,去揮砍掉對方的頭顱,只是旗鷹似乎也注意到了蒂雅的動作,不過沒有任何反應的繼續冷漠著,房間裡的氣氛卻變的壓抑起來,從人數上來說,是蒂雅等人佔據了上風,在這裡,現在只剩下旗鷹一人,是他太自信了?還是,他只是一個白痴?可是,蒂雅還是覺得,旗鷹似乎有著不會死的自信。

    至於一直站在後面的七寒自然也不知道眼前旗鷹究竟隱藏了什麼,但他知道,在這裡就算幹掉了對方的頭頭,自己等人也未必可以活著出去,有的時候,他這樣的普通人,卻會想的比其他專業的軍人更周全,“那麼,你所謂的要求的等級,是什麼意思?”就在蒂雅猶豫不定下一步說法的時候,沒人料到七寒會就這樣插了進來,並且用身體擋在了蒂雅面前,蒂雅自然明白,那是七寒在暗示自己不要在這與對方交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七寒的出面,使得本來有點惱火的蒂雅開始了冷靜,之後,她閉上了嘴,開始了怪異的沉默。

    旗鷹也在打量了著眼前那個忽然插進對話的七寒,就他看來,這一行人的帶頭人自然是蒂雅這個元帥,不過事實上,似乎有點超出自己的計算,眼前這個看起來俊秀的男人代替了蒂雅的講話,而蒂雅並沒有露出太多的不悅之色,反而很平靜,這麼說,這個叫七寒的男人身份更在蒂雅之上?

    旗鷹沒有繼續深入思考,微微收起了自己心裡的小算盤,決定先回答對方的疑問,然後用極其平淡的口氣繼續說道:“眾所周知,我們煉魂場是有錢人尋找刺激的地方,不論是任何有罪的人來到這裡,我們都不會移交給政府,可是相對的,進入伐克洛城的罪犯自然也不能消除掉罪犯的名聲,唯一解脫的辦法就是進入煉魂場。”旗鷹握緊了拳,然後舉起手,對住了窗口,從這,可以居高臨下的看到下面整座伐克洛城,還有那叫人吃驚的巨大煉魂場,從這裡更是可以看清楚這個宏偉建築,竟然佔去了全城的二分之一!

    “煉魂場分為三個等級,地獄之門,黃泉之道,所羅門聖殿,當你從地獄之門等級脫離之後,你就可以恢復自由身,當你超過黃泉之道等級的時候,你將獲得巨額的獎勵,更簡單的來說,當你進入黃泉之道開始,你就可以通過每次的比賽獲得報酬。那麼,所羅門聖殿呢?”七寒下意識的問了句,所有人都也都被吸引了過去,雖然知道煉魂場是干什麼的,可是關於內部的事,卻都是一無所知的。

    “所羅門聖殿等級的人,可以自由選擇參賽來獲取高額的獎金,而在伐克洛城也會獲得最高的享受權力,他們可以說是伐克洛城的貴族。”旗鷹說的時候一直在打量七寒,似乎有了點思考的樣子,而他的話也引起了所有人的詫異,而七寒等人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的罪犯會趨之若騖的來到這裡,因為即使你是多麼罪惡滔天的傢伙,來到這裡,也有可能獲得貴族般的生活權力,這要能夠擁有力量!

    “那就是說,我們想要離開的話,至少要抵達黃泉之道的等級嘍?”七寒邊問邊悄悄看了眼自己左右的人,琳琳和西西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意見,而士涅更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沒錯,在這裡,只有實力才代表一切。”字字有力,卻從旗鷹臉上看不見激動之類的人類感情,“我明白了……”不等蒂雅有什麼意見,七寒已經答應了下來,“我們決定參賽!”

    房間裡,重新只剩下旗鷹一人,身體,依靠在座椅上,斜視著從偏門進入房間的部下,那名企圖抓住蒂雅等人卻被對方輕易撂倒的年輕人,“旗鷹大人。”看見首領那冷冷的眼神,年輕的部下愧疚的低下頭去,“莫尼卡,那些人今天下午應該就會有機會出場,我要去觀戰。”旗鷹第一次,對別人產生了興趣,也是第一次去主動的去觀戰,就算是所羅門聖殿那些人的比賽,也是要來請首領去觀戰的,現在竟然會有人使首領有了興趣!

    只是,旗鷹臉上沒有任何特殊的表示,“哎?為什麼,大人,那個女人就算是元帥,也不值得您那麼關注吧?而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隱秘的事,莫尼卡的表情變的怪異起來,“印加當局有人希望我們能夠解決掉蒂雅,通過秘密的渠道也給了我們錢……我們伐克洛,永遠不會受別人的支配,你要明白這一點。”旗鷹像是沒聽見自己部下的話一般,隨手拿起了印加當局暗中給予自己的指令,這個腐爛的政府,難道以為用錢就可以來命令我嗎?

    旗鷹的手指很是漂亮的做出了撕碎的動作,膽敢如此公然對抗政府命令的男人,可真的不多。

    “這裡,是屬於我的城市,所以,一切由我來決定!永遠輪不到其他人來染指。”那是種極端的自負,但是莫尼卡完全沒有輕視之心,旗鷹能夠靠自己一人的力量,整合統治了這個城市,那都是因為他的實力,這個城市裡,強者為王,他是所有人心中的王,真正的王!

    而此刻,煉魂場的休息大廳裡,蒂雅七人正聚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商量著下一步的動向。

    “我實在想不到,會由你去答應這件事……”蒂雅坐在長椅上,仔細的看著七寒,像是在看一個怪物般,“其實我早就知道,伐克洛城既然連印加政府都不放眼裡,更別提我這個別國的元帥了,而且照他們的規矩來看,我們要獲得自由和有足夠的飛機啟動燃料,也必須打到黃泉之道的等級,那樣,才有足夠的資金去購買燃料。”蒂雅的目光穿過眼前的眾人,投到了分散在周圍的人身上,他們都是聚集在這裡的亡命之徒,也都是來參加煉魂場比試的人,那些人也在觀察蒂雅這邊,不過多數是淫邪目光。

    “既然那你明白的話,那麼我答應下來也沒什麼問題,不是嗎?我們在這裡,就必須要靠戰鬥……”七寒也是很無奈,迫於形勢,他才做了這樣的決定。

    “這裡的戰鬥是直到死為止的,我擔心的是,你能夠進行這樣的戰鬥嗎?”蒂雅問的自然是七寒,七寒是與鴉不同的存在,鴉可以無情的奪走別人的生命,可以毫無顧及的去戰鬥,但是七寒呢?他可能做到嗎?“從這幾天的觀察來看,你在這是很危險的。”不是指實力,而是指殘酷的心,七寒的心,還是和普通人一樣,存在著猶豫,他不可能像鴉他們一樣,冷靜的去收割掉別人的生命而毫不動容。

    “為了活下去……我可以嘗試……”經歷了那麼多事,七寒也很清楚,自己的天真是無法使自己在這活下去的,他,必須改變!

    “不是嘗試,而是必須!”蒂雅嚴肅的糾正道,並站了起來,拿出了早就填好的三張表格,“出賽名單我已經準備好了,每次上場最多可以三人,而隊伍,也最多只能有三人。三人?”琳琳立刻擠到了七寒的身邊,滿臉的警惕,“我要和老大一組。”她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蒂雅的企圖,因為現在,他們有七人……

    “不,這一次的分組,我已經提交了,科斯特自己單人一組。”蒂雅說著將其中一張表格硬是塞進了七寒的手裡,而琳琳等人似乎也很不習慣對方這麼稱呼七寒,“就算要怨我,我也不會介意,變的更強吧,科斯特。”那雙美麗的雙瞳裡,流露的是關心,還有期待,蒂雅也不願意把七寒推進危險之中,可是考慮到如今的他已經是狂眾的首領,不管怎麼想,都必須要把七寒內心中剩下的仁慈徹底的消滅掉!

    而迎著蒂雅的目光,七寒只是緩緩接過表格,如此的沉重,卻又如此的叫人沸騰,是啊,自己必須變強,想起銀狐,想起鴉,想起很多很多人,七寒已經有了意識,自己,必須要更強,才可以保護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切……

    喊聲,幾乎要震破了人們的耳朵,觀眾席上早早的坐滿了前來觀賞的人,巨大的煉魂場裡,一片人聲沸騰,雖然只是地獄之門級別的比賽,但仍然有效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畢竟要選擇最佳的下注對象,這裡是一個很好的觀察平台。

    而被分成一組的士涅,琳琳和西西正站在休息室的門口,凝望著對面的三人組,“為什麼我不能和老大一組,那個女人想害死老大嗎?”琳琳擦拭著自己的熱能槍,不時的碎碎唸唸起來,就算那女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七寒好,但是琳琳依舊無法接受。

    西西閉著眼,坐在她旁邊,不知道想什麼,“當然不是害,要是換成本少爺的話,自然也寧願選擇一個人一個隊伍。”士涅已經按耐不住的來回走動起來,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去砍人了,“要鍛鍊出真正的野獸,就需要將他丟進野獸中間去。別說的很瞭解似的,我根本沒有和你配合的意思。”雖然說比賽允許三人一起上場,不過眼下這個組合裡,已經成了不可能的事,琳琳的雙眼瞪的老大,看來對士涅成見頗深,而士涅只是無所謂的一笑,他只要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由本少爺出手就夠了,你們就乖乖的看戲吧,不要做多餘的事,那樣只會讓本少爺會不爽到連你們一起幹掉!”休息室前的鐵門被打開了,而穿著白色武道服的他則跨著大步朝前邁去,對手三人,是誰?無所謂,只要能夠讓自己的亂刃品嚐到鮮血,那就足夠了!

    士涅的嘴角露出一抹叫人發寒的笑,全身的狀態都調整到了最佳,最近的日子裡,自己老是被銀狐,鴉之類的怪胎給輕易的打敗,早就積壓很久的怨氣也需要一定的發洩!

    “一對三,你……”對面的一人還沒說完所謂的開場白,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頭開始了快速的旋轉,然後眼前的世界顛倒過來,不,不是顛倒,而是自己的頭已經被砍下,士涅身後噴起一道血柱,鮮豔而刺眼……

    至於剩下的兩人,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呆若木雞來形容,對方下手又狠又快,根本不給他們反映的時間,而當他們記起自己還在戰鬥的時候,亂刃,無情的刺穿了他們,暴雨般的攻擊,卻是落幕的如此之快……

    高台之上,旗鷹用手拖著頭,仔細的看著下面的戰鬥,狂人之名他早就聽聞了,而他的實力也在今天得到了證實,“另一邊的蒂雅組也輕易的勝出了。”莫尼卡在後面,低著頭,恭敬的報告著另一個賽場的情況,“如果連這點實力都沒,他們又如何前進呢?去看看那個叫七寒的男人吧。”想起那個不起眼的男人,旗鷹有了一絲的期待,那個男人的身份,也成了他想知道的迷題。

    漆黑的房間裡,只有七寒一個人坐在板凳上,手上,掂量著一個巨大的鐵盔,那是蒂雅從士涅那借過來給自己的,畢竟自己如果在所有人面前變成鴉,那麼他的身份就會暴露。

    “我竟然會答應參加這樣的戰鬥……”手指死死的抓著鐵盔的左右邊沿,冰冷的觸感沒有使他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的躁動起來,他知道,要活下去,必須在這裡殺死對手,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能活下去,他知道,只要自己變成鴉,就可以安然的離開,太多的他知道,交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罩住了自己,痛苦的在縫隙裡喘息,鐵門開始了劇烈的晃動,輪到自己出場了,心神也漸漸恢復了清明。“已惡制惡,我明明早就有了覺悟……”頭盔被戴到了頭上,只有鐵盔下的雙眼可以清晰的讀懂他的思想,空煌被握在手心之中,起身走了出去。

    觀眾席旁的圍欄上,正趴這一個看起來無聊的男人,驊夜他的周圍永遠是空曠的,就算是那些有錢的主,也知道這個人是多麼的危險,荊棘牙過去的副隊長,現在的煉魂場所羅門聖殿級別的高手,這樣的人,能避自然就避遠點,而現在,這名危險人物的目光卻落在了七寒身上,雖然帶著面具,可是那個身影,使驊夜感到很熟悉。

    “我在哪見過他嗎?”搜索了下大腦裡的回憶,卻始終想不起有七寒這號人物,“大概是記錯了吧。”自從上次和瓔珞見面過後,驊夜就不斷開始回憶起過去的事,跟隨鴉的那些日子,荊棘牙,這個名字,差一點就可以打響,卻因為鴉的失蹤而土崩瓦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驊夜不知道,只有無盡的嘆息,而眼前的比賽也在同時開始了。

    七寒的對手是三名來自大西聯邦的逃犯,三個人的眼裡都佈滿了血絲和殺意,這是他們最後的活路,就像是被逼進了野獸,正在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每個人都是犯了死罪的人,在這裡,他們將要找到活下去的道路。

    “我不想殺人,卻知道,有的時候,我必須沾染鮮血。”輕輕嘆息一聲,七寒的手指已經握在了空煌上,這些日子的磨練,使得他的實力有了明顯的提升,雖然與鴉遠遠不能夠相提並論,可是對付眼前的三人,已經是綽綽有餘,“抱歉了,我必須獲勝。”如同一陣清風吹過,留下的,只是重傷的三人,在地上哀號,他們的身上都出現了明顯的傷痕。(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12

    空氣漸漸被凝結,裡面充斥的東西名為緊張,鐵門前,士涅正帶著愜意的笑,單手抓著冰冷的鐵欄,凝望著七寒的背影,“快讓開!”而身後,卻是琳琳那近乎是嘶吼的咆哮,小小的雙眼裡滿是血紅的光芒,白皙的十指小心的壓在扳機上,卻遲遲沒有扣動下去的勇氣,不是害怕,而是被徹底的折服,蒂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可怕氣勢已經讓這個年幼的少女變的無法說話。

    “蹭”又是一聲怪異的聲響,西西拔出了她的彎刀,像是一頭蓄勢已久的野貓朝前一撲,不過黑羽軍的兩名成員也在同時拔劍抵住了她的前進道路,彎刀與長劍開始了小小的交鋒,沒有勝負,只知道,在這小小的房間裡,卻醞釀著不和諧的音符。

    “他,會死。”西西看著擋住自己的利劍,沒有任何的畏懼,不過從未有過感情波動過的雙眸裡,此刻正忽明忽現出不安的情緒。“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樣做,可能會發生的後果。”蒂雅毫不迴避的說道,眼裡的一抹冷酷之色被她硬生生的拉扯出來,擺放在眾人眼前,“那你還讓老大去!”琳琳的反問卻讓蒂雅苦澀一笑,“我比你們兩個更加擔心科斯特的安全,我也比起你們更瞭解他,他的本質是善良和純白的,無暇的叫別人感到不可思議,比起鴉的瘋狂,我更喜歡那個曾經讓我感受過純真的他,但是……”回頭望去,放眼望去,觀眾席上滿是瘋狂激動的觀眾,他們在渴望刺激,渴望鮮血,這樣的局面下,難道會允許七寒什麼事都不做的回來嗎?

    “但是他已經選擇了,一條無法安然退出的道路,他選擇了要與狂眾在一起,他選擇了戰鬥的道路,那麼他的仁慈,他的善良就會成為最致命的弱點,要徹底的剔除的話,就必須付出,就必須讓七寒徹底的瘋狂,讓他也走上一條滿是血腥味的道路……”就算因此,而徹底改變他,蒂雅在心底,也是蔓延出了一絲深深的悲哀,想要活下去,改變是必然的選擇……

    至於站在比賽場地中央的七寒卻早就渾身僵硬在那,七十二個選手已經像是一群野獸般,被趕進了場地內,周圍人們沸騰的吼聲使氣氛不斷升溫,那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囂張的人,竟然一次挑戰那麼多人,而被對方擺了一道的七寒現在沒有了緊張,沒有了膽怯,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他流露出一絲的恐慌的話,他會被眼前這群人在瞬間一擁而上,撕成碎片。

    黑色面具下的雙眼,保持著冷漠的眼神,對方那些人反而開始猶豫起來,不斷分散來來,將七寒包圍在中央,可是始終沒有一個人敢向前。

    場面沒有如同所有人想的那般激烈拚鬥,而是陷入了僵局,七寒沒有搶先出手,攻過去,而包圍他的人,也都沒有一個人率先發難,一種無聲的默契形成了現在的局面。“大人,這樣下去……”莫尼卡有點不安的靠近到旗鷹的身邊,想出這場群毆戰注意的人卻在此刻擺出了與他無關的淡漠神情,“很快就會開始的,一旦獲勝,那些本來該死的罪犯就會得到無罪的釋放,這樣的誘惑條件下,誰會不努力呢?”旗鷹的手指不斷敲動著椅子的把手,顯的很是胸有成竹,他對人性太瞭解了,人們喜歡冒險,也喜歡去賭博!

    果然,就在這時,終於有兩個人忍不住的從七寒後面撲了上去,嘴裡還發出了發瘋般的吼聲,七寒在剎那轉回身去,空煌已刁鑽的角度揮出,只看見了兩道血紅的光閃起,兩個突襲的人已經倒下,然後是痛苦的哀號聲,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只是重傷,人群裡一個紅頭髮的男子卻目睹了這一切後露出了鬼祟的笑容。

    “出乎意料,這小子竟然連殺人的勇氣都沒。”周圍的人似乎也對那人很信服,紛紛投來了不解的目光,還有期待,“幹掉他吧,幹掉他的話,我們就可以得到自由,這不是我們所想要的嗎?”紅發男子的鼓惑很快有了效果,想起自己的死罪,想起了自己的未來,所有人本來還帶有一絲畏懼的眼裡已經看不見多餘的感情,“那個人,的確身手不錯,可是卻沒有必死的氣勢,是一個新手。”男人毒辣的看出了七寒一直在掩藏的東西,“斷了手也沒關係,被砍傷也沒關係,他不會殺你們,只要將他制服,我們就可以獲得我們想要的!”在這時刻,這群野獸們終於爆發了,他們都是犯下了滔天罪行逃亡至此的人,他們的生命早就該被法律做制裁,而現在獲得了生存的希望,一個個全部都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

    人,像海浪般的撲打過來,將七寒包圍在了人群之中,那些人雖然沒有人拿槍械之類的武器,可是匕首,短刀等明晃晃的利器卻在不斷刺穿過來,呼呼的風聲,和那些罪犯們的瘋狂嘶喊使七寒有了剎那的分神,那是種恐懼,一種無由的恐懼,他感覺到了,身體被那群人壓到在地,然後很多人的拳砸了下來,劇烈的痛楚使他幾乎昏厥過去,原本已他現在的力量要突圍出去自然不是問題,可他卻輸在了心理上,對方的人海戰術湧動過來,那些人的亡命氣魄徹底的壓倒了七寒,然後無數雙手有力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呼吸變的窒息起來,四肢變的不聽使喚,然後,意識開始模糊,他所仰望的天空已經被那些人猙獰的臉所眨眼住,自己,會死嗎?“真是場無趣的表演,可是,卻要感謝你給了我們自由。”紅發男子撣了撣自己的發梢,也撣去了揚起的塵土,這場群毆戰的結局已經很明顯了……

    “鐺”沒有預兆的,房間的鐵門被砸了開來,鐵欄被可怕的扭曲了,兩個人影不顧一切的衝了出來,那是蒂雅和西西,當看見七寒被那群罪犯一起撲倒在地時,兩女都是一個念頭,要救他!坐在高處的旗鷹卻出奇的沒有去制止,或許是在等待事情的進一步發展,而已經被人群壓在下層的七寒,現在大腦卻變的無比清晰起來,逐漸的,一點點的,破碎的過去,開始被織構起來……

    那個夢,一直在困擾著他,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夢到了,自己,不斷的去殺死眼前的人,沒有辦法,沒有退路,他只能繼續去殘害周圍的人,就算那些人,曾經是使自己溫暖的存在,猶記得,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腿,然後那個人痛苦的掙扎的要站起來,“你殺了大家……”那個人的聲音很是沙啞,卻無比的清楚,一字一句落在了七寒的耳內,“所以你要活下去,代替所有人活下去,不要天真的認為你可以幸福的活下去……不要天真了……你早就是修羅道上的怪物了……”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嗎?”手指上傳來了力量,壓在自己身上的兩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了起來,那是七寒的力量全部爆發出來,手抓住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傢伙,用力的丟出,然後是刀光一閃而過,那些還在包圍住七寒的人都紛紛的慘叫倒下,氣喘吁吁的他站了起來,“哦?還有力氣打嗎?”紅發男子的眼裡,卻儘是嘲弄,或許在他看來,七寒就算是站了起來,也做不了什麼。

    “科斯特!”蒂雅和西西都想走上來,卻被七寒回首的搖頭制止住,他很是麻木的看了眼被自己砍傷在地上的那些人,最後把目光定在了紅發男子身上,“你們認輸吧,我可以不傷害你們。科斯特……”蒂雅搖搖頭,還是不行嗎?直到現在,他還是不希望用血腥的手段來獲得勝利嗎?

    “認輸?”紅發男子的臉頓時扭曲了,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實在是噁心死了!”叫七寒感到詫異的是,自己對面所有的人都有默契的露出了厭惡的神情,“為什麼你這麼天真的人,可以活到現在?”紅發男子的語氣很是激動,看七寒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你以為你擺出一副好人的樣子,就能博得我們的好感嗎?我呸。”口水,吐在了七寒的腳跟前,紅發男子周圍的幾個人也可是瘋狂的吼起來,“我曾經殺過五個手無寸鐵的老人!老子是強姦了六個女人的犯人,是要被槍斃的人!我已經殺了自己的兒子和妻子!”那些人開始報出自己的事蹟,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正常的雀躍和興奮,而更多的,則是被扭曲的快意……

    “你們……”七寒不能置信,這些傢伙都是犯下了如此纍纍罪行的人,為什麼可以這麼坦然的說出來,“震驚嗎?小子,你根本就是個廢物,妄想用善去改變我們?開什麼玩笑,只有殺了你,才是我們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方法,我們怎麼可能會放棄!”又是幾個人朝著七寒衝了上去,“你還在等什麼,七寒,他們本來都是該死的人!”蒂雅的聲音也在同時高高響起,七寒的心一震,空煌終於刺出,熱血濺滿了他的臉,與之前在雲夢大樓殺死衛兵時的感覺不同,當時自己只是為了保護所有人,而去殺害了那幾個軍人,而現在,他在幹什麼?

    大腦的思考,追不上了身體的動作,神速開始發動,他自己就像一台巨大的絞肉機,收割著生命,七寒的刀朝前推進,只剩下碎裂的軀體和四濺的血液灑落,“啊啊啊……”終於,七寒發出了瘋狂的咆哮,空煌死死的穿透了那個紅發男人的胸膛,“你們,都該下地獄!是的……我們都該下地獄……”紅發男人詭異的笑著,抬手抓住了刺中自己的利刃,手掌也被那鋒利的刀刃切出了一條血痕,刺眼的血,一滴一滴有節奏的落下,像是在悼念那些人逝去的生命。

    “可是,你也會跟著我們一起下的……啊啊……”刀如同旋風,開始旋轉起來,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死去,本來極度瘋狂的觀眾們,卻開始了死一般的寂靜,他們追求的,的確是刺激,卻不是沒有懸念的屠殺。

    場上,開始了沉默,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巨大的空間,蒂雅和西西都佇立在後面,看著七寒像是瘋了一般的砍著已經死去人的屍體,“救……我……”最後一人,崩潰了,他坐在七寒面前,雙腿不停的顫抖著,雙目已經呆滯了,“撲哧”空煌迎面貫穿,將他人生最後的一幕定格了,沒有任何的安慰和內疚,只是乾脆的一刀。

    很久之後,高處的旗鷹站了起來,緩緩舉起手,“七寒和其餘兩組,直接晉陞黃泉之道。”說完,竟然看也不看下面的慘狀,管自己轉身而去,莫尼卡皺了皺眉,然後緊跟著旗鷹的身影而去。

    “他不是鴉……”驊夜也搖著頭,悄然離開,“鴉,不會如此的懦弱,這樣的懦夫,怎麼可能會是鴉呢……”

    人們,漸漸離開,惟獨七寒還站在那,喘著粗氣,空白的腦海漸漸充實起來,抓刀的手,早就動彈不得,雙眼來回掃視著那些被自己切的支離破碎的屍體上,胃不斷的翻滾起來,難受無比。

    悉唆的腳步聲,悄悄傳來,蒂雅本想過去的,可是她想不出什麼台詞去開口,而西西不同,她已經走到了七寒的身後,就像平時一樣大方利落,“結束了。”淡淡的一句話,臉上也是淡淡的表情,“結束……真的結束了嗎?”七寒忽然間,整個人朝著西西肩上靠去,無力的倒下,頭,很是舒服的枕在了那柔軟的肩膀上,入鼻的是清香的味道,他早就站不穩了。“任務,完成。”聽著西西的話,七寒感到了莫名的暖意,他知道,西西在安慰自己,用她自己的方式,“就算完成了,可是,現在的我,已經……”蒂雅沒有料到下一幕的發生,七寒緊緊的抱住了西西,不肯鬆開雙手,像是一個懦弱的孩子,在風中瑟瑟發抖,“我殺了那麼多人,我殺了很多人,就算他們都是罪,都是罪,我卻還是害怕,無比的害怕……”風,變大了,吹冷著所有人的心……

    夜色,美麗而幽冷,西西與琳琳在同一個房間裡休息,兩個人都帶著彼此不同的想法無法入睡,“任務,完成……”難得的,西西會在那喃喃自語,躺在床上的她,無力的望著窗外,看著那片深邃的夜空,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科斯特,你睡了嗎?”蒂雅站在七寒的門口,可是敲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應門,“科斯特?”手上發動了氣,門脆弱的被打開了,鎖的內部恐怕已經被震的粉碎,而打開門後,蒂雅卻是一片迷茫之色,床上,靜靜的躺著黑色的頭盔,卻不見了七寒的影子……

    晚上的伐克洛城,也是異常的熱鬧,街上來往著在這尋找快樂和放縱的人們,很少會有人去注意,背著一把古怪長刀的年輕人,七寒正混在人群裡,不知目的地的漫步走著,彷彿,這個世界,沒有終點一般,讓人一直迷茫的走下去,一直走到自己躺下的那天……

    “你撞到我了呦,小弟弟。”眼前突然一花,一個嬌豔無比的女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

    “月蓮?”記起了那個在深山裡遇到的神秘女人,七寒脫口而出,就在他發呆的時候,一隻美麗無比似白玉般的手已經輕輕擦過自己的臉,“看來你心情不好哦,那麼我請你喝酒吧?”像是一個神奇的魔咒般,七寒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13

    伐克洛城裡不僅有高貴的會客場所,同時也有充滿平民化的街頭小攤,不僅是為了給那些豪門貴族一種特殊的體驗,更重要的也是爭對那些收入並不樂觀的工作人員和煉魂場初級的參賽人員,不過今天,在這個平時都起眼的小街攤上卻吸引了無數羨慕和驚豔的目光,人們都****的不帶任何掩飾的欣賞起坐在中央那桌上的女人,高貴,性感,野性,太多的詞能形容她,太多的詞無法包涵她,因為她的美,是光芒四射,無法掩蓋的,今夜,注定月蓮,會成為這個街頭的主題曲。中文網

    還是那件火辣的高叉旗袍,還是那樣的打扮,舉足之間,充滿了成熟女人該有的氣質,在放蕩與矜持之間來回飄蕩的完美集合體,可是現在,這名女人只是在那不斷的為一名年輕的男人遞酒,一杯又一杯,而那個青年似乎想洗清掉今天所看見的一切般,不斷的在麻醉自己……

    酒,不知道喝了幾杯,七寒不斷的用酒精刺激著自己的神經,那張俊臉上也漸漸浮起了紅色的光芒,可是大腦卻怎麼也醉不了,反而越清晰起來,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像是電影般,不斷重複,不斷反覆,那一幕幕血肉橫飛的可怕畫面,竟然是由自己的手去畫出來的,人們的慘叫如此的真實,還有那粘稠的血液,濺在自己臉上,想噁心的吐出來,卻吐不出東西。

    “砰”酒杯被放回了桌面上,七寒的手指,痛苦的攥緊起來,那是他的心靈正在不斷衝擊著,“你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月蓮輕輕勾起一杯酒,貼在自己的朱唇上,如果可以的話,周圍很多人都願意做那小小的酒杯,一親芳澤。

    “難過?”七寒像是聽懂了什麼似的,甩起頭來,然後又迷茫的點點頭,“我殺了人。今天殺了七十二人的選手七寒,就是你,不是嗎?聽到名字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月蓮燦爛的笑起來,可是七寒的臉色卻變的難看起來,那正是他現在最不願意聽到的事實,可是,事實既然存在,不管他自己如何否認,都無法擺脫實際的存在。

    “我殺了人,很多很多,沒錯,是我殺了那些人……”七寒垂下手,摸了摸身邊的空煌,靜靜躺在刀鞘內的聖刀似乎也在回應自己主人的意願,冰冷的氣息不斷傳進了七寒那滿是狂燥氣息的身體裡,可是那雙眼裡卻已經充斥起暴虐的光芒,“可笑嗎?我曾經對自己說過,想要已惡制惡,我很明白,這樣做的後果,我自己要用惡去徹底的制裁那些罪惡,但是我根本沒想過,殺死那麼多人時,自己的心情會如何,這樣的沉重,實在是太過巨大了,而現在,我知道,我根本無法承受住……”看著七寒痛苦的樣子,月蓮的表情卻冷淡下去,像是在思索什麼,“你不介意我說些意見吧?”那聲音,雖然還是和往常一樣充滿了誘惑之意,但是更多的,卻是隱隱的憤怒?為什麼月蓮會有如此的反應?

    “什麼?”七寒抬起頭,從他的角度,把月蓮的臉龐與那耀眼的街燈混在了一起,叫人心神晃動起來,“想已惡制惡,你的理想很不錯,你的做法也漸漸跟上了你的理想,但是……”月蓮的手卻在這時輕輕的伸出,同時換上了憐惜的表情,摸著七寒那通紅的臉,“你還是太過天真了,或許說你虛偽更好吧。虛偽?”皺起了眉頭,七寒不知道月蓮為什麼這樣的譏諷自己。

    “你難道不承認嗎?”月蓮笑吟吟的收回手,用雙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在那打量著七寒的表情,就像是在觀察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又想已惡制惡,又不想把自己變成惡,你以為這可能嗎?”簡單的一句話,卻道破了七寒一直不願意面對的東西,他可以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管自己做自己的事,他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是正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崇高的理想和美好的未來,他一直不肯把自己列進惡的隊列裡,他深深的牴觸和恐懼自己已經是惡的事實。

    “如何,你現了嗎?”月蓮看著七寒變幻不定的表情,很是糾結的樣子,忍不住輕笑起來,就像是在指引一個迷路的孩子,走向一條屬於他的路,“惡……”七寒微微眯起了眼,一種從未有過的寒冷閃爍在他眼裡,可是又立刻被熄滅了,月蓮似乎頗是可惜的嘆息了聲,之後依舊保持著那嬌柔的笑,看著七寒,兩人沒有人再說話,只聽見不斷有酒入肚,七寒的靈魂也變的狂熱起來,下午的殘殺,多年前模糊的記憶不斷在扭曲著他,很多本該不記得的事,像是海浪般捲過自己的思緒。

    “惡……的確,我已經是惡了……”像是想通了,又或者是放下了以往自己所堅持的虛偽,七寒苦澀的一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那麼痛苦呢?既然我已經決定了,走上這條道路,我的眼淚,沒人可以為我擦拭,我的痛苦,沒人可以為我承擔,我的罪孽,只要由我一個人背負,就行了……”一個柔軟的軀體卻如一陣清風般衝入了自己的懷中,月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彎下腰,將七寒全部擁抱在其中,眼前的波濤洶湧也差點使他窒息而亡。

    “你要更堅強才行哦……”許久,月蓮鬆開了雙手,像個輕盈的精靈,飄然而去,“那麼今後的比賽,請你也加油吧。”在短暫的失神後,七寒笑罵了一句:“不是說好你請客嗎……”

    之後的比賽裡,雖然不知道七寒是否已經徹底將自己的那點仁慈丟棄了,但是他的比賽,卻再也沒有留下活口過,像極了一個冷血到極點的殺神,蒂雅雖然有點奇怪這樣的變化,但是卻沒機會好好七寒談一談,就像是把自己的靈魂囚禁在了內心的冰山裡,只留下了空殼般,如今的七寒,已經不是過去的他。

    黃泉之道的選手比起之前的人,顯然強了一個層次,不過卻無法阻擋七寒三個組前進的道路,隨著獎金的不斷累積,三個組的錢已經足夠他們購買燃料離開這個煉魂場,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最想離開的七寒竟然選擇了和士涅繼續打下去,無法說服他的蒂雅也只好跟著留下,短短的一週,三個組已經打到僅差一場勝利就能夠晉陞到所羅門聖殿的地步,三個組的備受注目,卻引起了不小的風波,緊接著,最後一場比賽的日子,來臨了……

    旗鷹最近一反常態的經常出席觀看比賽,而且都是指名的僅觀看七寒的比賽,而這一場黃泉之道最後的比賽,也是引來了極高的賭注,七寒的對手是一個外界出名的殺手,巴裡,可是已經習慣了這樣比賽的七寒卻沒有任何異常表情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踩上了比賽的場地。

    對面的巴裡也是早早的出場了,他理著整齊的短,身上披著厚厚的大衣,在這炎熱的夏日裡,卻不見一滴汗水流下,更詭異的是,他的雙手總是插在口袋裡,那雙眯起的小眼睛不住的打量著自己的對手,七寒,最近傳聞最盛的小殺神,而七寒似乎沒有看見對方的眼神一般,已經拔出了空煌,周圍的觀眾們,開始了瘋狂的大叫,“我沒有太多時間,結束掉吧。”聽見七寒囂張和冷漠的宣言,巴裡很是隨意的聳聳肩,只看見那把製造華麗的刀身一晃,對方那冰點的眼神裡爆出無限的殺意,而在巴裡準備開口的剎那,七寒已經衝刺出去,神動!

    “外面真是吵呢。”休息室裡,瓔珞正在整理著滿桌子的文件,那些都是自己對手的資料,現在紛紛被她撕碎,因為她已經成功抵達黃泉之道最後的比賽了,只要明天的比賽通過,她就是所羅門聖殿級別的選手了,也擁有了挑戰驊夜的資格,當然,參加戰鬥的不是她,而是她僱傭來的兩名武鬥師,他們是一對父子,因為特殊的原因,流落到了這。

    “是現在最受注目的新人要開始最後一場比賽了。”當中的兒子已經走到瓔珞的身邊,熱心的介紹起來,對方的那點心思瓔珞很是明白,沒事有事就在自己周圍搖擺,瓔珞沒有去點破過,只不過是一笑而之,“最受注目的新人?”說起來瓔珞只研究了自己的對手,對於外面的消息,最近倒的確是沒有任何的關注,“是啊,是個很厲害的傢伙,我有看過他的比賽,他戴著古怪的黑色頭盔,用長刀,殺人都是在瞬間完成,而且不留一絲餘地的攻擊,因此還得到了殺神的稱號。是嗎?”不管是不是殺神,瓔珞卻沒太多的關注意思,她現在要做的,只是去挑戰驊夜,然後得到自己所要的消息和復仇的快感。

    “那個人,的確是叫七寒吧……”年輕的武鬥師沒有料到自己的一句話,可以使一直冷靜的顧主變了臉色,“你說什麼,秦炎?”瓔珞尖銳的叫聲配上她那吃驚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可愛,秦炎也沉浸在了享受這樣表情的環境下,“我說……叫七寒……我要去看下比賽。”說完,已經丟下了還在呆的武鬥師,管自己衝進了觀眾席,震天的歡呼聲正在不斷響徹,幾乎要震動起整個煉魂場,而更叫瓔珞意外的是,驊夜也靠在圍欄旁觀看比賽,眼裡,是迷惑,是懷疑,還有期待。

    下面的場地上,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卻映入了眼裡,她很清楚,下面的人,就是她認識的七寒!

    “這個白痴,在這幹什麼?”想到這,瓔珞忍不住罵起來,他不在印加共和國玩他的狂眾,來這個鬼地方打比賽?難道會是他們組織缺錢嗎?

    “你認識他?”驊夜似乎是聽見了瓔珞的低聲呵斥,靠近過來,“是又如何?”瓔珞不會給這個仇人好臉色看,冷冷的瞪了回去,“那還真叫我意外了。”驊夜的表情很怪異,隨後浮出了一絲笑,“他的處境有點不利。什麼?”瓔珞又把目光轉到了下面,只看見七寒的雙手似乎被割傷了般,流下了血絲,格外的鮮豔,而把個叫巴裡的對手則是帶著奸詐的笑,一步步逼近過去,他的武器,僅僅是兩把短劍,卻充滿了叫人害怕的氣勢,七寒早就不是當初的他,他自然知道那個男人所擁有的獨特力量,來源於所謂的氣,自己的攻擊,都是被他的氣所破解,可是……

    七寒沒有多想,戰場上的片刻猶豫會造成多可怕的後果,他現在已經深刻體會到,空煌的刀尖開始了劇烈的顫動,渾身的殺意在瞬間暴漲到了極限,神,又一次被催動,身體像是一道撕裂了時空的光芒,在快的靠近過去,呼呼的風聲,吹動了巴裡的外套,巴裡的雙眼也已經眯成了一條縫隙,短劍不斷在雙手中轉悠,那個看起來並不怎麼強壯的身體就在空煌要刺穿他的時候,跳了起來,毫不費勁的一跳,卻大致有了幾米的高度,那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類可以做到的事。

    “是氣……”七寒知道,巴裡擁有如此可怕運動能力的原因,是氣改造了身體,而且,他的神也因此打了折扣,當七寒攻向巴裡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像是衝進了一團軟綿綿的空氣裡,前方的氣不斷抵消了自己的度與衝力,直到最後完全的失去了威力,空中的巴裡下落而來,短劍轉動著刺下,那蘊涵了巴裡氣的短劍出了兩道銳利的氣,七寒幾乎沒有多想,抽身朝後跳去,“喀嚓”地面被巴裡的氣劈出了深不見底的溝壑,“你躲的倒很快啊。”巴裡落地後沒有一味趁勝追擊,只是帶著怪異的笑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不是他的對手……”七寒已經得出了結論,對方會使用氣,光這一點上,七寒已經徹底沒有了希望,不過對方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在慢慢的靠近過來,雖然很慢,可是那隱約的殺氣不斷逼襲過來,封鎖了七寒所有的退路。

    “那個叫巴裡的……”上面的瓔珞已經是滿臉的憤怒,那個白痴到這來幹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不來的話,根本不會遇上這麼麻煩的敵人吧。

    “那個叫巴裡的,應該是收了某些巨商的錢,來參加比賽的,畢竟最近因為七寒,很多人都輸了錢,心懷憤怒之下,派出殺手解決掉對方來瀉憤,這樣的事並不是沒有過。”驊夜眼裡,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在這些日子的觀察裡,他眼裡的七寒正在和自己記憶裡的有鴉不斷重合起來,“如果,他是鴉的話,就絕對不會敗在這裡。”這句話,在心裡默默念叨,驊夜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死死的抓在了圍欄上,“真是叫我感到驚訝,聽說你最近一直在關注一個新人,想不到是真的。”突然,一個高昂的聲音打破了驊夜的思緒,只看見一名赤膊著上身的高大男子踏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觀眾席,同樣是所羅門聖殿級別的選手,白乞,可是那醜陋的面貌卻絲毫不能贏得太多人的喜愛,“那個小子有什麼值得你注意的地方嗎?”龐大的白乞雖然有點囂張的口吻,可是對於驊夜,還是謹慎的遠遠隔了一定的距離,防止這小子突然狂性大的出手,可見這個巨大的傢伙也是相當害怕這個同行的。

    “你已經認命了嗎?”巴裡現七寒垂下了手,似乎沒有了抵抗的意思,頗是意外,“我打不過你。”說的那麼直接的認輸,所有觀眾都呆住了,沒人想到,這個一路獲勝上來的殺神竟然會那麼從容的像對方服輸,“哦,你比傳聞中要有意思多了……”巴裡咧了咧嘴,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忽然間多了份猙獰,“那麼,請在這死掉吧。”短劍呼呼生風的朝著對方的面門刺去,那鋒利的氣,也呼嘯而去……(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14

    “嗯她怎麼了?”

    “還能怎麼害羞了唄,想不到妹妹也有羞澀的時候”一談到這個話題,正值青春年華的雅米拉就止不住的興奮。

    聽著耳邊同伴們在哪裡胡想瞎猜,洛娜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在那邊嘆氣。

    “唉團長,是不是有喜歡的男人又不敢說啊?”圍著一堆篝火的士兵也聽到了法提斯他們的議論。

    “”

    “這有什麼嘛”

    “就是就是”一聽有人開了個頭,其餘的人也都這麼開始勸她。

    “”

    “那個那個團長我教你啊你看我長得怎麼樣,我媳婦當年就是直接往我被子裡一鑽,事不就成了?你也這麼做不怕哪個男的不動心”一個三大五粗,滿臉橫肉的維基亞兵滔滔不絕地向女孩“介紹經驗”。

    “呃”

    經過一番“勸說”之後,士兵們看到自己的團長站了起來,嘴角不自然的在抽動,兩眼帶著無匹的殺意看著他們,這讓這幫漢子下意識的閉了嘴。

    “雅米拉!!!你給我閉上你那張大嘴!”

    這是一向冷靜的長官第一次怒吼,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這邊。

    “還有你們幾個,這一週的薪水減一半。”

    然後絲毫不理這些一臉無辜的新兵蛋子,女孩聳拉著肩膀鑽進了自己的帳篷

    就目前的情況看,哈勞斯全部的戰略意圖都在按計畫有條不紊的實施著。

    大部隊掃清了雷恩迪堡到阿乎恩一線的庫吉特勢力,兵鋒直逼遊牧民族的腹地;北方拿下維基亞兩大重鎮,戴爾威廉伯爵和迪斯平伯爵在拉多吉爾堡牽制雪原軍隊的動作;羅多克人被完全趕進了山區;阿美拉堡的軍隊死守這一軍事要沖,迫使薩蘭德人不得不轉向庫吉特開闢更大的戰略空間。整片卡拉迪亞幾乎有一半已處在了斯瓦迪亞王國的控制之下。

    “國王。斯達瑪伯爵有事要見您”

    剛剛從前線回到帕拉汶城的哈勞斯國王連身上的盔甲都沒來得及卸下,近侍就上前通報了貴族的求見。

    “啊,想必是那件事情有成果了。”

    一聽到斯達瑪這個名字。國王的臉上不經意的就露出了笑容。

    “去告訴他,讓他回去。那件事情我不打算過問,說我准許在烏克斯豪爾和溫科德堡成立騎士團國,作為斯瓦迪亞的附屬只需要隨時為我揮劍就行了。”

    另一方面,在日瓦車則的要塞大廳,羅德拉波耶、馬加利波耶和洛娜正在一起商討對付庫吉特流寇的計畫。

    “那麼兩位應該都沒意見了,”庫勞的領主在牆上的地圖上畫出幾條線來,代表今後的進軍計畫,“可以的話洛娜小姐和馬加利大人就下去準備準備?”

    “這計畫你一開始就想好了?”盯著羅德拉一開場就給了一個這麼中肯而又實用的策略。女孩下意識的感到其中有鬼,“哈瑞斯波耶現在在哪?”

    聽女孩這麼一問,老羅德拉不由的無奈的聳肩:“唉別疑神疑鬼的,我只不過是讓他先去了趟費斯納德,他的騎兵很多,應該能應付一下那群響馬。”

    “”

    “怎麼想和他一起的話就快點動身吧。”

    “老傢伙,如果有朝一日能得到個機會,我一定等到冬天推你下岡定海峽”洛娜一臉怨恨的目光看著老頭,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轉身出了城堡大門就去召集手下的部隊去了。

    “她和哈瑞斯有什麼過節嗎?”聽著女孩說出那麼狠毒的話。對於個中緣由一無所知的馬加利波耶滿頭問號的問身邊的老友。

    “過節?”羅德拉看了看這個頭腦並不是很靈光的貴族老爺,“怎麼會呢,過一段時間我就能讓哈瑞斯自然而然的把她娶進門去。你看著吧。”

    “”

    傍晚時分,四十來人的部隊很快被調動起來,洛娜將一整套鏈甲罩袍換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劍和匕首,然後拿了十二把飛刀掛在腰間的袋子裡,走出帳篷時,正看到法提斯坐在營地附近的火堆旁,拿著一支菸斗,旁若無人的抽起來。

    “過來坐吧。”

    “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女孩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是什麼人。他們那幫新兵蛋子又是什麼人,放心好啦”

    洛娜看了一眼掛在他腰間的長劍。一身無袖板甲已經整齊的穿在身上。法提斯活了近四十年,在帕拉汶做了二十多年的騎兵。整裝那一套已經不知有多熟練了,外出征戰就和吃飯睡覺般頻繁,也難怪常人需要花二十分鐘整理的東西他可以不到十分鐘完成,那是數十年刀頭舐血的見證。

    “昨天的話不過是玩笑不要當真,雅米拉一個小姑娘家,剛好是對男人感興趣的時候,你也別怪她了。”

    “我不是怪她只是被他們說的很煩”

    “哈哈我倒是覺得比起剛遇到你的時候,你變得可愛多了。”大叔臉上的笑容出人意料的燦爛。

    “”

    沒有想到法提斯會這麼說,洛娜聽到這話時表現出了明顯的驚訝。

    “我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如果我像常人一樣二十歲結了婚,孩子估計也有你這麼大了”男人伸手撫摸著少女的頭,洛娜望著他,驀然感到內心裡湧上一股久違的感覺。

    “其實在窩車則的酒館,我剛開始以為你不過是個孩子就算再怎麼怪異,你也終究是生活在人群之中,受著父母的關愛和親友的祝福長大的孩子,”雖然僅僅只是一個月前的事情,法提斯的眼神似乎是在回憶非常久遠的事,“可當我發現你能毫不猶豫地對著一個活人揮劍,成百上千的人在你的面前倒下時仍表現的一臉漠然,情緒什麼的似乎已經在你身上不存在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你或許是個可憐的人”

    “可憐的人?”

    “不會笑了、不會哭了連發怒都不會做為我來說根本難以想像究竟怎樣才能夠讓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變得像鋼鐵一樣冷”說到這裡的時候,中年男人仰頭看了一眼即將下落的夕陽,“我希望你到了後來能夠有一群朋友有能關心你的人還有你會關心的人。”

    “”

    “好啦,時候不早了,我想那幫愣小子也該收拾好東西啦,走吧別讓哈瑞斯一個人戰鬥。”

    說完這句話,法提斯伸著懶腰便離開了,洛娜望著他的背影,太陽漸漸在遠方的山頭落下最後的一縷光輝

    從日瓦車則開赴費斯納德的路途是一片平原,因為洋流的緣故一年中只有三個月有植被生長,另外六個月下雪,三個月下冰雹。這樣惡劣的地方原本不會有人居住,但費斯納德當地盛產毛皮和鐵礦,在過去一度成為規模不小的村鎮,雖然因為海寇和雪賊的肆虐而衰落,對於維基亞北方仍然有著不輕的戰略價值。

    “大風天氣不是什麼好兆頭啊。”艾雷恩騎著新買的馬,將頭上的風貌稍稍拉了一下,亂舞的風雪幾乎看不到周圍的事物,倒是憑藉著風向能勉強辨別來去的方位,不至於在這大平原上迷路。

    “唉估計是薩蘭德人把他們逼得活不下去了,不然庫吉特人也不會願意遷到這種鬼地方來。”法提斯一路握著手裡的長矛,四周目不視物的情況下正是遊牧騎射最適合發揮的時候,這些馬背上長大的人都學會了靠聲音判斷獵物和敵人的位置,一不小心就可能因為一支冷箭送命。

    “停下!!”

    走在最前面的艾雷恩突然抬手示意後面的人,洛娜策馬走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前面好像有東西。”

    “你們幾個”法提斯聞言,轉頭望向後面的步兵,“帶了盾牌的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個諾德的士兵依命而去,用手裡的圓盾護住頭部,慢慢挪向艾雷恩所指的地方。

    “長官是維吉亞人的屍體!!”

    聽到這麼一個匯報洛娜不禁眉頭一皺,驅使座下的戰馬奔跑過去,然後下馬拂開地上的雪,一具屍體顯露出來,身上有氈帽和鱗甲,一支斷掉的箭插在他的胸口處。

    “估計已經死了半天了”少女伸手摁了摁屍體的脖子。

    “大人這裡還有很多”

    前方似乎出現了一個戰場,很多屍身被積雪掩埋了,大部分是維吉亞人的屍體,庫吉特的屍身三三兩兩的分佈在周圍,還有幾具馬的屍體總之維基亞的軍隊在這場戰鬥中損失的要大得多,屍體分佈較為集中一些。

    “應該是哈瑞斯的部隊受到一波伏擊”法提斯目睹眼前的慘狀,下了這樣的判斷。

    “受了這樣的重創居然還打算趁勝追擊貪勝不知輸的笨蛋”女孩直起身子上了馬,“繼續前進!”(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15

    “你怎麼知道是哈瑞斯贏了?”艾雷恩聽洛娜這麼一說有些犯糊塗。

    “看看這地上的屍體部隊曾以行軍陣列移動,和一支庫吉特的輕騎兵部隊偶然相遇於是一條直線上死了不少人”她伸手劃出一條長線,維吉亞人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地上多少分佈著幾具死屍。

    “大風雪天氣指揮官焦急之下命令步兵圍成圓陣防守,依靠盾牌和長槍加上內側弓箭手的火力逼退了這一小隊人馬但是那個指揮官卻以為自己打了勝仗,讓軍隊一路追過去否則我們來的路上就應該看到哈瑞斯帶著人回撤日瓦車則了”

    法提斯聽著這個判斷,再看看四周,點頭表示了贊同。

    然而就在此刻

    一支羽箭透過薄薄的風雪,命中了隊伍中的一名維基亞士兵,伴隨一聲尖叫,中箭者應聲倒地。

    “敵襲!!!”

    周圍的雪霧隱隱顯露出縱馬飛馳的身影,一行四十人的新兵部隊初次遭遇敵襲,一時間都慌亂起來,他們大多數趴到地上,將盾牌高舉護住頭部,有的則一動不動,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

    “所有人聚過來,帶盾牌的在外,佩帶弓箭和投擲武器的集中到內側!”富於作戰經驗的法提斯此時此刻發揮出領袖的才幹,將這些年輕士兵聚攏,形成蝟形圓陣對抗環繞在四周的遊牧民。雖然標槍和箭矢襲來的愈來愈頻繁,但盾牌抵消了大部分的殺傷,內側的弓箭手還能時不時的給予還擊。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人數比他們少,哈瑞斯的戰術可能不好用”艾雷恩手裡只有劍和騎槍。對於施展環形射擊的騎兵毫無辦法。

    風雪天對於雙方的射擊均造成很大影響,但庫吉特人畢竟經驗豐富,幾番耗下來洛娜等人的部隊屢有傷亡。而且同伴就在身邊血濺五步對於士氣的打擊非常大,身為指揮官的少女感到了一絲不安。

    一支箭擦過了法提斯的左耳。射中了前面一人的肩膀,盾牌陣開始出現了空缺。

    “洛娜看那邊”

    中年男人突然似乎看到了什麼,他扯了扯女孩的衣袖,洛娜轉頭看到一騎帶旗幟的影子在大霧中飛過。

    “那個是”

    在庫吉特汗國的軍隊中,以弓騎兵為主要兵種的部隊無法正面同斯瓦迪亞或薩蘭德的重裝騎兵抗衡,往往憑藉各種細節戰術拖垮或是消耗對手但是這樣的佈陣要求很高的技巧,以旗幟為號令悄無聲息,讓敵方軍隊無從摸清己方動向則是重中之重。而士兵則必須具有極高的戰術素養。

    “好知道了”

    看到掌旗騎手,洛娜暗自鬆了一口氣,從腰間的袋子裡摸出飛刀,然後伸手揪住自己的一縷頭髮,慢慢掌握著髮梢的尖端在大風中被壓制的力道突然,她抬起頭向著霧靄後的陰影,手中的飛刀乾脆利落的脫手飛出

    “唔”

    寒風中只能聽到一聲悶響,法提斯隱約看到那個握旗的騎兵的身影摔下馬去周圍的弓箭和投槍漸漸稀薄了,繼而隱去了原本就模糊的馬蹄聲遊牧人離開了,他們暫時放過了這幫還從未嘗過血腥味的年輕部隊

    廣袤的庫吉特草原。一片富饒的土地。

    曾經,這個馬背上的民族用辛勤和汗水澆灌出肥沃的草場,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寂大風中舒展著斯瓦迪亞腥紅色的大旗。當騎士國度的大軍主力即將兵臨哈爾瑪城下,遊牧民過往的榮耀面臨覆滅的危險時,草原之王便不得不親自率領精銳鐵騎去驅逐這群惡魔

    德赫瑞姆的克萊斯爵士、雷恩迪的瑞伊斯以及倫迪亞堡的領主伯蘭茲高傲而得意的望著眼前的敵人,一路走來先後拿下阿乎恩堡、聖魯茲哥達等重鎮的他們已經完全不把庫吉特的軍隊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斯瓦迪亞身披重甲的騎士兵團能夠像磨盤碾壓麥子一樣屠殺這幫馬匪,之前是,現在的結果也絕不可能出現多大的出入。

    很快,在庫吉特的騎兵陣列中出現了可汗的金帳。

    “看哪看哪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和親人們團聚了。”瑞伊斯伯爵見到大汗居然親自率軍迎戰。心知這場戰爭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不要得意忘形了對方的王能有膽量出來,就一定會有應對我們的辦法。”戎馬一生的克萊斯爵士如同所有出色的將軍一般能在勝利後保有清醒的意識。他側臉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年輕人這都是靠家族的地位才得到城堡的封地,心中不免有一絲擔憂。

    不過常言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沒見識過的孩子第一次打仗敢打敢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在阿呼恩堡的血戰中兩名年輕人的無畏對戰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好好把持他們的勇猛和魯莽這是老貴族第一考慮的事情

    望著士氣高昂的斯瓦迪亞人,塞加可汗環顧左右將士,相比對方訓練有素的騎士,己方的遊牧騎兵在戰鬥素養上確實有所差距,但另一方面,成為騎士需要十數年艱苦的鍛鍊,卻無法抵擋農夫強勁的一弩,只要獲勝一次,雙方在大的戰局上的攻守將會有翻天覆地的逆轉

    費斯納德。

    “調查過了,村子已經被庫吉特人佔領,原本的村民大多已經慘遭毒手。”

    為了防範一路上的襲擊,洛娜帶著存活下來的三十二人抄獵人和漁民平時行走的小道,一路摸到了這個維基亞的極東之村外圍高地。

    “當地駐紮了許多遊牧騎兵不比當年的傑耶克之戰。”法提斯悄悄的從上方探出頭來往下張望著。

    “團長”

    “怎麼了?”一個派出的維基亞偵查兵似乎帶回了什麼消息,女孩轉過身子,看到在他身後還多了一個男人。

    “你好。蒙特隆小姐我是哈瑞斯波耶大人的手下副官大約半天前我們在離這裡五里外的地方又和這幫馬匪有了一場遭遇戰,我們被他們的騎兵沖散了,雖然大部分的弟兄沒有死”交代到這裡。那人突然停頓了一下。

    “大部分人活著?那不挺好嗎?”艾雷恩得到這個信息不禁有些快意。

    “可哈瑞斯大人當時雪很大,哈瑞斯大人和我迷失了方向。結果衝到了敵陣裡,我中了一箭,靠裝死逃過去了”

    洛娜看著他一臉的難為情,便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

    “他被關在費斯納德了?”

    “嗯,就在村子最東邊的那個帳篷裡我和一幫弟兄已經摸準了。”

    “那你們在這裡等著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情況,洛娜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法提斯,幫我把身上的鎖子甲脫下來”

    法提斯試著拽住那件鏈甲的肩領部位,看著女孩有些費力地從這團鐵布里掙脫出去:“沒問題吧就你一個人?”

    “人多了反而麻煩,”將鏈甲罩袍往大叔懷裡一放,洛娜理了理已經皺起來的襯衣,“你們趕緊去聯繫被打散的士兵,然後到這附近的山地上**如果我沒有回來,軍隊就交由法提斯指揮。”她從外套上卸下了兩把匕首和飛刀,但把護手劍留了下來。

    “記住你們只可以在這裡等半天時間一到,所有人全部撤回日瓦車則。尋求羅德拉波耶的援助。”

    “嗯知道了。”法提斯接過她的盔甲和劍,點了點頭

    “瑞伊斯命令騎兵上前。”

    塞加可汗在陣中遠觀對手的重甲騎士已經蓄勢待發,便對左右掌旗官做了手勢。遊牧弓騎在不同旗幟的訊號調動下開始再陣中做出不規則的運動,而這樣的情況,一路勝利走來的克萊斯爵士還從未遭遇過。

    回

    不過,騎士們裝備了精良的戰甲,就算突入陣中被圍,只要後續部隊救援得力,依舊能夠殺出重圍並重創敵軍,畢竟“一個重裝的卡拉德人能夠裝塌半面城牆”這樣的老話也絕非虛有其名。於是這個身經百戰的老貴族決心放手賭一把。

    “大汗,他們來了!”

    “讓烏察卡和屠盧哥把人往左右散開。放那些騎兵進來。”

    防守可汗金帳的槍騎兵突然全線撤離,克萊斯爵士開始覺察有些不妙。四周弓馬騎射手開始對突入的騎士進行包夾,展開環形射擊。速度上處於劣勢的裝甲兵團很快趨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弓弩手!”

    斯瓦迪亞的射手們在危急關頭迅速上前,從外圍遠程攻擊騎射部隊,被打得暈頭轉向的瑞伊斯總算在箭雨矢石中找到了突破的缺口,騎士折損了近三分之一,但並沒有讓克萊斯損失掉全部的勝算。

    “唔那個將軍似乎很有經驗。”

    看著自己精心設計的打算全殲對方騎士團的策略被對方老練的化解,草原之王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可汗,讓槍騎兵突入嗎?”庫吉特驍將那顏屠盧哥策馬趕來詢問汗王的意見。

    “唔照做吧。”

    斯瓦迪亞軍隊面對排山倒海般沖壓過來的遊牧騎兵,一時之間都有些慌亂,部分重裝步兵蒙受了慘重的損失,但經過統帥的指揮,內線建立起來一道長矛方陣又將其逼了回去,雙方在此地打得勝負互見,廝殺聲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才各自罷陣,將軍隊帶回營壘。(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16

    清爽的早晨,七寒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臉頰上還殘留著早上洗臉流下的水珠,輕輕揮手擦去,一股涼意沁入皮膚內,“因為你是一個令我心動的男人,所以想搶你回去,這個理由,足夠嗎?”蒂雅的聲音又響起在腦海裡,那嬌媚無比的笑容,還有那動人心魄的美麗,都使七寒有了剎那的大腦空白,這算是告白嗎?還是一個絕色的佳人。

    七寒苦笑著拍拍臉,被漂亮的女人告白,自然是開心的事,可是對象卻是那個自小就存在記憶裡的好“兄弟”……

    蒂雅的作風很是大方,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不過從從前開始,她就是這樣的人吧?

    “這麼說起來,今天還有個傢伙的比賽……”試著想起其他的事,把蒂雅的事暫時壓在了腦海深處,不去想它。

    收拾完畢後,七寒匆匆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外面早有蒂雅等人在等他,當兩人的目光相遇時,沒有一點特殊的變化,蒂雅還是和往常一樣,本來以為會出現的尷尬意外的沒有出現,“也對,蒂雅又不是一般的女人……”釋然一笑,當下七寒跟隨著眾人湧向了選手的觀賽區上,俯視起下方的比賽場。

    所羅門聖殿級別的賽場與之前的賽場是不同的概念,只有兩條窄小的道路通到中央的賽場上,左右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比賽的空間很有限,一個圓形的賽場就這樣孤零零的聳立在中央,驊夜早早的上了場,雙手插在那黑色西服的口袋裡,雙眼不時飄向選手區的七寒那,至於對手那,他壓根就沒去關注過。

    旗鷹也坐到了他的專屬看台上,背後站著虎視耽耽的莫尼卡,周圍看台上的觀眾雖然不多,但是能夠出席觀看的,無不都是顯赫一方的富豪,同時,這種高端的比賽,不是有錢就可以觀看到的。

    而現在賽場上,卻還沒有死戰的氣氛,只有驊夜那在發呆也不知道是思考的寂寞身影在那被陽光慢慢拉長……

    “咔拉拉”刺耳的金屬聲傳來,對面的鐵門被拉了起來,三個人影慢慢的走了出來,帶頭的高大男子正是之前與驊夜打過照面的白乞,雖然實力上不如驊夜,可他也是所羅門聖殿級別的人,一股霸道的氣息從他體內蔓延開來,在他左邊的瘦長男子卻長的很是不起眼,尖尖的下巴,小小的眼睛,幾乎讓人看不見他臉上還有雙眼,整齊的短髮整齊的隨風蕩漾著,全身上下被衣服遮的嚴嚴實實煙姆,同樣是所羅門聖殿級別人員。

    而最後一人,則是個傴僂的老頭,皺巴巴的臉上儘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熏酒過度的糟老頭,不過雙眼中的精光,還有那穩健的步伐都使人們知道他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的不堪老酒鬼,所羅門聖殿級別選手,與往常不同,今天的比賽,竟然是三個所羅門聖殿級別的人一起對付驊夜,三人之前都有敗給驊夜的記錄,看來今天是要報復了,看台上的人們不禁亢奮起來,這樣的角逐,不是平時所能看到的!

    惟獨驊夜,始終保持著他的淡漠和從容,就像眼前的三個人是死人一般,不多看一眼。

    “今天是三個人一起來嗎?”驊夜像是在和一般的老朋友問候般,自然裡帶了一絲的驕傲,“害怕了?”白乞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驊夜的眼裡,永遠看不到恐懼和慌亂,自己雖然糾集了其他三人,不過要對付眼前的男人,說實話,還真的有點沒底,不過集合三人之力去對付驊夜,是通過旗鷹那傳達的指令,想在這混,和城主搞好關係是必要的。

    想到這,白乞忍不住抬起頭,從偏斜的角度,仰望起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還是和平時那無異的冰山表情。

    “動手吧。”老酒鬼可不想再等下去,對付驊夜這樣的怪物,就必須要一擊得手,而且越快越好,“按照計畫行動。”煙姆很是鬼祟的躲到了白乞的身後,三人的動作像是有預謀般的,開始了變化,“任何的陰謀都是沒用的。”驊夜抬起了右手,上面凝聚著他的氣,強大的叫人窒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有正面的交鋒才是唯一的活路!”

    “開始了……”蒂雅仔細的觀看起下面的一切,而瓔珞和七寒更是格外仔細,畢竟驊夜就是之後的對手,而彷彿像是在對七寒挑釁般,在驊夜動手的前一刻,他囂張的把目光對向了七寒,露齒一笑,然後他動了……

    不過,有一個人,動的更快,老酒鬼整個人蜷縮著,像一隻貓咪,悄然的到了驊夜的腳前,傴僂的身體瞬間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整個人已經迅猛的朝驊夜的臉上滾去,活脫脫一個乾枯的肉球般。

    而老酒鬼的手也在剎那變化出了手刀,拳,指刺等動作,但是都被驊夜搖擺身體的避開了,“一味的躲閃,好嗎?”老酒鬼的動作在不斷的加速,呼呼有聲的攻擊已經越來越貼近驊夜的身體,“撲哧撲哧”叫人心驚的聲音此起彼伏,驊夜的衣角已經被打穿了好幾個洞,可是他身體還沒受到實質上的傷害。

    不過,衣服被弄破,似乎也引起了驊夜的反感,精芒爆發般的燃燒在他眼裡,“走開,老鬼!”白乞的聲音如同驚雷劈落,巨大的身影撲了上去,蓄勢已久的右拳,伴隨著這一聲怒吼打了出去,強大的壓迫感,正面捲去,那是可以摧毀一切的氣!

    老酒鬼就像是只敏捷的貓,雙腳一蹬,倒翻著退了回去,驊夜卻和開始一樣,沒有驚慌,更沒有閃躲,反而正面迎了上去,與白乞尺寸起碼差了一倍的手碰在一起,硬是接下這一拳,“喀嚓喀嚓”腳下的地面因為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而開始崩潰,兩人的氣都在朝左右宣洩起來!

    “今天,是你的死期。”煙姆的雙手上,是由氣幻化出來的巨爪,從上落下,只聽見劇烈的轟鳴,地面被那一爪劈出了裂縫,三人一波接一波的攻擊,緊密結合在一起,不給驊夜一絲的逃脫機會!

    “轟”又是一聲巨響,氣與氣的衝突,最後引爆起了漫天的塵煙,然後是一個人影朝後不斷的退去,在地上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是驊夜?”蒂雅清晰的看見,驊夜的雙手上接下了三人的聯合一擊,被三人的氣朝後逼退而去,直到鐵門口才緩緩停住,全場,開始了死一般的寂靜……

    “見效了嗎?”白乞心裡也是沒底的樣子,被三人合力打退的驊夜只是在地上留下了明顯的一條痕跡,其他便什麼都沒了,就連一滴鮮血都沒見著,“這傢伙很奇怪啊,今天……”煙姆想起了之前的一切,渾身頓時不自在起來,以前驊夜都是在對方出手之前就將對方了結的,可是今天他就像是在故意等待對方施展出全力一般,這種被戲弄的感覺叫煙姆有了不詳的預感。

    “我也有同感……”老酒鬼的面色變的相當的不好看,發動了大量的氣,已經使他年老的身體開始有點支持不住,手指有了微微的發抖,“這樣順利的合擊,使我感覺像是中了陷阱……”三人說話的同時,驊夜身邊的塵煙已經退去,傲然站立在那的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三人,他的雙手上,就像凝聚了大片的氣,開始了變幻莫測的能量跳躍,空氣,也在隨著他的存在而變的壓抑起來……

    在場能夠使用氣的人現在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因為他們可以清晰的看見,氣的存在,大量的氣,聚集在驊夜雙手上的存在!

    “完了嗎?”驊夜的聲音,像是寒冬之夜裡的鬼鳴,冷的叫三人全身發涼,他的雙手交叉在眼前,身前密度濃厚的氣已經足夠他摧毀掉一台載人機體。

    “那麼,該我了。”腳,慢慢跨出一步,雙手還交叉在眼前,可是白乞三人卻都可以感覺到從驊夜眼裡射出來的凶光,死亡的光芒!

    今天的他,是打算殺掉自己三人!

    “你就算再厲害,你認為你可以同時干掉我們三人嗎?”白乞的話音才落,對面的驊夜消失了,“別過來!”爾後,是煙姆那近乎是淒厲的慘叫,身為所羅門聖殿級別的高手,他會變的如此失態,那只能說明,驊夜給人的壓迫感,是非常強大的……

    “什麼時候去了後面?”白乞回頭的剎那,便看見,驊夜的手掌隨意的拍在了煙姆的小腹上,“去吧。”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是落在煙姆耳裡,卻是死亡的判定,“你……”整個人已經朝後飛去,強大的衝擊力,幾乎是煙姆失去了意識,全身上下傳來了劇烈的痛楚,當他回神時,人已經鑲嵌在了賽場邊沿的牆裡,“撲哧”遲來的噴血,漫天灑落,“首先一個。”驊夜慢慢轉過頭去,老酒鬼又一個地滾,到了身邊,身體扭曲的纏繞上來,枯瘦的雙手抓向了驊夜的心臟,垂死的一擊!

    “用氣包裹全身來提升身體的運動能力,從控制氣的程度上來說,你是三人之中最強的。”驊夜的掌卻早早按住了老酒鬼的額頭,動作太快,沒人看清楚,只知道一切發生在瞬間,“你為什麼突然決定要殺掉我們……”老酒鬼的手僵在半路,哆嗦起來,不管是多強的人,面對死亡,總是會充滿恐懼,特別是沒有信念的強者……

    “只是為了……”驊夜目光悄悄掃向了看台上的七寒,陰狠的一笑,“只是為了證明給某人看,我如今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捏死他!轟”傴僂的身體被轟飛了出去,然後墜入了賽場旁邊的深淵裡,久久聽不見落地聲,只有那一地殘留的殷紅色的血,說明了老酒鬼的下場……

    白乞麻木的站在那,與驊夜對視起來,他雖然只是煉魂場的一名選手,可也是經歷了不少生死之戰的亡命之徒,只是現在,他的雙腿第一次發起抖來,“全力打向我吧,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驊夜舉起雙掌,攤開在白乞面前,兩人之間明明只有幾米距離,可是白乞卻感覺到遙遠的可怕……

    “我……不想死!”不知道怎麼了,雙眼赤紅起來,右拳上開始充斥起氣,手臂上不斷有青筋突起,白乞強烈的求生本能開始逼迫他使出了超越極限的力量,“戰神之錘!”拳,揮出,無比樸實的一擊,沒有花俏的技術和力量,僅僅只有力量,“你表現的很好,多謝了。”驊夜卻說出了一句叫他永遠明白不了的話,然後,白乞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記的身體被更強的力量反推出去,靈魂似乎開始脫離自己,飛向了另一個世界……

    “結束了。”旗鷹對白乞三人的秒殺並不感到驚訝,可是身後的莫尼卡卻張大嘴了老半天,“那個驊夜,真是恐怖到家了……大人,您是猜到他會勝利,才暗示白乞那三人去聯手挑戰的嗎?提出這個建議的人,就是驊夜自己。”旗鷹淡淡的把目光從驊夜身上移到了七寒身上,“那小子,只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實力而已。”

    比賽結束了,不過此刻,休息室裡卻詭異的安靜,七寒等人都還沉浸在那恐怖的力量裡,“這就是氣嗎……”瓔珞一直對氣的使用不以為然,之前她也運用技術殺掉了一些會用氣的參賽者,可是他們與驊夜之間的等級明顯不容。

    也是因為看過了驊夜的戰鬥,她完全的改變了看法,不會使用氣的人,根本無法與那些怪物所抗衡!

    然後擔憂的看了眼七寒,他執意要幫自己出賽,可是現在的七寒對上那個叫驊夜的,有勝算嗎?

    “你感覺如何,七寒?”蒂雅卻突然走到了發呆的七寒跟前,“啊……什麼如何?”七寒似乎還沒從那震撼裡回來,“我是說,你想和驊夜對抗,就你現在感覺來看,你有勝算嗎?”蒂雅眼裡,是詢問也是遺憾,因為蒂雅很清楚答案,她需要的是七寒自己的認識。

    “不可能贏……”七寒倒是老實的承認了,“就算是換成鴉,恐怕……那個叫驊夜的人,在控制氣方面絕對是一個高手,他的氣可以吸收對方的氣,然後再一起回擊出去,這也是他能夠同時面對三人的緣故所在。那麼,只要本少爺也學會了那個什麼吸收技術,也可以打贏嘍?”一旁的士涅頓時興奮起來,他也被剛才驊夜的力量震撼的傻了會,不過好戰的血液不會允許士涅退縮半步!

    “不太可能,每個人的氣的性質與能力都有差別,這世界上,不會有與他類似的能力了。”蒂雅很是無情的打消了士涅的妄想,“可是,將你們體內的潛在能力引導出來,未必不是他的對手。引導?”幾乎是同時,七寒和士涅一起大叫起來,不過不同的是,一個是迷茫,而另一個,則是無比的興奮,“怎麼做?”七寒捏緊了拳,現在的他,必須變的更強,否則別談幫助瓔珞,恐怕連自己保命都是問題。

    “跟我來吧,雖然在氣的攻擊使用上,我並不怎麼在行,但是,我對氣的引導還是有一點自信的。”蒂雅將七寒帶進了獨立的房間內,然後一腳擋住想跟進來的士涅身前,“其他人,都不准進來!”說完,不給士涅任何的要求機會,把門關上了。

    “老大會有危險嗎?”琳琳有點懷疑,西西不清楚的搖搖頭,而瓔珞則是低著頭,坐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麼,“媽的,本少爺也要覺醒啊!”惟獨那個不顧自己風度的士涅還在那邊踢門邊罵娘,只是沒人理會便是了,到最後,士涅只有把滿腔的憤怒發洩在了那兩名黑羽軍成員的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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