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898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17

    身體,就像飄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裡,七寒拚命的想去抓住支撐自己的東西,卻怎麼也辦不到,世界彷彿在那一刻,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存在,破碎的存在……

    “這是哪?”反覆詢問自己,但是卻得不出關鍵的答案,忽然,眼前明亮起來,模糊的影子開始浮現,一張美麗的容顏,展現在自己眼前,不是頃城頃國的妖嬈,也不是風華絕代的撩人,只是淳樸的美麗,為什麼自己的眼淚會突然止不住?七寒只覺得內心中最深的弦被觸動了,一種無法被抑制住的懷念之情,充斥了自己那不算寬大的胸膛裡,溫暖成了唯一的旋律。??文???

    “孩子的名字,是科絲特。”另一個聲音低沉的響起,一個看不清的背影在附近晃動,只知道,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明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美麗容顏的主人,那個溫柔的女人開口了,同時很是溫柔的在自己臉上擺弄著什麼,七寒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我會把他當自己的孩子般照顧。這是自然的,照顧他是你的責任,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你必須讓他活下去,作為對付那些腐朽傢伙的王牌,他必須活下去,就算因此賭上你的命……”那個低沉的聲音戛然而止,那是因為周圍的一切開始快速的變化,七寒開始痛苦的**起來,他想知道更多的事,不過身體的突然變化卻叫他無法集中注意力……

    骨頭,肌肉作出了不符合人類邏輯的改變,像是斷裂,也像是接合,氣,無法控制的湧出,然後,七寒看到了,紅發的鴉降臨在自己眼前,他在笑,笑自己的無力,“啊……”瘋狂的咆哮聲中,七寒全身的力量一口氣的噴發出來,卷席了周圍的一切……

    “那麼,就麻煩你們了。”蒂雅叫來了煉魂場的員工,開始修理起之前給七寒進行引導工作的房間,那些員工雖然是見多了各種的破壞,不過眼前的房間受損程度也是叫他們差點咬了舌頭,破爛不堪的家具四散在地上,牆面上也儘是破碎的痕跡,最叫人吃驚的是那個牆上的大洞,那是什麼樣的力量轟出來的?

    “這就是引導後的成果嗎?”士涅探進頭來,看見了七寒力量暴動後的慘樣,不屑的哼起來,不過眼裡,卻有掩飾不住自己的羨慕,“他的潛力,遠遠超出想像……他和鴉,其實都是怪物呢……”蒂雅摩擦著自己的手掌,上面還隱隱作痛,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引導會直接的將七寒那沉睡著的力量引發出來,“這樣恐怖的破壞力,是與驊夜截然不同的氣,不過是否可以對抗那傢伙,還很難說啊……”憂愁的同時,蒂雅忽然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七寒不知道去了哪?

    引導完畢後的七寒開始遊蕩在伐克洛城內的大街上,體內的氣已經平息下來,說實話,之前的記憶已經不清晰了,只知道自己清醒後,房間變的一團糟糕,似乎是自己做的,所以當他恢復理智後,立刻離開了狼狽的房間。

    “我擁有那麼強的力量嗎?”想到這,不禁笑了,七寒感覺到了力量帶來的快感,一直被成為弱者的他,原來也可以擁有如此的實力,這是很正常的心理改變,任何人都不能脫俗。

    “可是,之前看到的女人是誰呢……”之前朦朧間看到的畫面,不知道代表和意味了什麼,起碼科絲特這個名字,他是第一次從蒂雅之外的人嘴裡聽到,“那個女人,會不會知道我的過去呢……想什麼呢,那麼入神?”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自己身邊,嚇的七寒本能的朝旁邊一跳,手指也按在了空煌的刀柄上,全身就像是一把準備隨時出鞘的利器。

    “怎麼了,看見本小姐像見鬼一樣。”瓔珞很是不滿的瞥瞥嘴,同樣也被七寒在剎那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七寒剛才一直在思考問題,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女人的靠近,“我看你一個人出來,便跟出來了,剛才蒂雅給你引導後發出了很大的響聲,我也很擔心。”聽到這,七寒才內疚的一笑,自己因為太興奮,連和眾人說話的時間都沒,就管自己衝出來了,同時也是怕被追問破壞的事,“不好意思。”一時間,兩人沒有再多話說,很有默契的肩並肩,漫步在這午後的大街上。

    夏日已經漸漸遠去,天氣變涼起來,七寒與瓔珞享受著絲絲的微風,前者很是愜意的伸起了懶腰,一副享受的樣子。

    “我說……”瓔珞卻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的猶豫著,“最近,我們都沒什麼時間聊天呢……恩,是啊,來到這後我們都很忙碌啊。”七寒想起了最近的經歷,不禁砸砸嘴,“那麼你也該說下吧,你為什麼會在這,還有那個蒂雅,琳琳,西西……”一連串的名字報的倒是順溜,七寒苦笑的搖搖頭,於是把最近的經歷簡短的說了遍,換來了瓔珞怪異和驚訝的表情。

    “原來如此,那女人為了把你帶回去,還真敢做,你也真是的,成了香饃饃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你不是該驕傲下嗎?那麼多女人圍著你轉……”說到這,瓔珞似乎意識到,圍著轉的女人裡也有自己一個,換成了一陣尷尬的咳嗽,她似乎也忘了,之前她還在想著辦法斷掉自己和七寒之間的,可是現在的情況來看,瓔珞和七寒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想要區分開來,有著很大的難度。

    “這不是關鍵吧……”七寒只是無奈的聳聳肩,他自己也沒想到,一年前還是全校最廢柴的他,會在**間變成了如今的狂眾首領,還和那麼多厲害的人物有了,這種不可思議的經歷不是誰都可能遇到的。

    “那麼你呢,我說了我最近的事,你是不是也該說下自己的事呢,雷告訴我,你為了找一個人的情報,潛入了塔魯尼帝國,可是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也是七寒一直以來帶著的疑問,瓔珞沉默了,似乎是在考慮該如何敘說,“你想聽一個故事嗎?”美麗的臉上浮起了懷念的表情,“一個很久之前的故事。”七寒點點頭,沒多說什麼,瓔珞與他停在了一家露天休閒茶吧門口,陽傘下,兩人對視而坐,美麗的女人與英俊的男人,成了一副很搭配的畫面,讓不少來往的人佇足欣賞。

    “世界革命爆發時,世界各地都是一片混亂,位於大西聯邦邊沿地區的塔巴克地區成了聯邦最大的難民營,落難的人們聚集在那,人們為了生存,開始鬥毆搶奪食物,開始了背叛與出,開始了互相殘殺,開始了無盡的悲劇……在那骯髒混亂的地方,兩個女孩僥倖的活了下來,兩個女孩彼此約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即使是犧牲掉其他人的生命,然後,那兩個孩子依靠著偷竊為生,直到兩人大一點的時候,世界各地局面已經平穩,兩人針對性的起了情報,即使如此,兩人還是沒有辦法離開塔巴克,直到四年前……”瓔珞的雙唇乾澀無比,她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繼續說下去:“其中一個叫寒的女孩獨自接了一個任務,離開了另一個女孩的身邊,獨自前往了巴瑟鎮,之後再無消息,一年後,留下的女孩知道了寒被殺的消息,她是被那時盛極一時的恐怖小組織荊棘牙殺的……”聲音變的古怪起來,像是痛苦,也充滿了憎恨。

    “荊棘牙……那個叫驊夜的男人就是副首領嗎……”七寒多少也調查了點關於那男人的事,心裡,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慌,自己與驊夜總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難道自己過去與驊夜有交情?不可能的……搖頭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然後,女孩開始了復仇,不斷去找尋荊棘牙的成員,將他們幹掉,可惜的是,荊棘牙也在**之間崩潰了,沒人知道原因,只知道,這個組織只存活了少數人,之後,女孩成為了黑暗世界中有名的情報販子,帝國不知道從哪個渠道知道了寒的事,已此為條件,讓女孩為帝國命,偷取S6計畫……直到最近,女孩前往了帝國,知道了荊棘牙副首領躲在伐克洛的事……”說完了漫長的過去,瓔珞沒有太大的神色變化,可是七寒卻知道,瓔珞是在極力的忍耐住她的痛楚,這個年輕的女人,原來也是有著如此辛酸的過去。

    “放心吧,我會幫助那個女孩的……”七寒說完只感覺到眼前的女人毅然站起,“本來,女孩瞭然一人,根本沒有什麼可以依戀的東西,因此,本來女孩以為自己可以毫無顧及的去挑戰驊夜,只不過,現在不同了,有了想守護住的東西……女孩希望,那個為她挺身而出的人,可以活下去……一起……活下去……”飛一般的奔跑而去,留下七寒獨自一人留在桌前,瓔珞奔跑中的側臉留給旁人的感覺,是一種不能被褻du的美麗,“會的,一起……活著回去……”默默的決定了,一定要打贏驊夜!

    就在這時,七寒發現街上的行人們似乎在慢慢散開,一輛黑色的裝甲車正從大路上慢慢行駛而來,左右還有清一色的全副武裝士兵在守護,那些都是伐克洛的專屬部隊,前面開路的男人正坐在一輛摩托上,像一隻警惕的野獸,在警惕別人靠近身後的裝甲車……

    宏偉的城堡裡,旗鷹站在窗前俯視下面的一切,一列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在開入城市的中央,“大人,人帶到了。”莫尼卡推開了門,彎腰恭敬的說著,現在的房間裡,正放了一張加長的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叫人眼花繚亂。

    “你來了……”旗鷹慢慢轉過身來,一個火紅性感的身影已經越過莫尼卡走了進來,月蓮正帶著她那能夠輕易虜獲任何男人的笑容,邁著輕巧的貓步走進來,叉開的旗袍不忘時機的施展**之事。

    “真是的,明明是請人家吃飯,還擺出那麼冷漠的表情,你不知道,人家可是很容易受傷的哦!”一轉眼,月蓮已經到了旗鷹的面前,白藕般的雙臂朝著對方的脖子上纏繞上去,吐氣如蘭的雙唇不斷湊近旗鷹那似乎永遠不會勾勒出笑容的嘴唇,“我是天生的。”不動聲色的讓對方勾住自己的脖子,旗鷹淡淡的說,而莫尼卡在沒旗鷹的允許下,不敢擅自離開,只能呆呆的站一邊,看著兩位大人物的“親密接觸”。

    “用餐吧。”終於,月蓮也失去了興趣,索然無味的坐下,“大人……”看到兩人分開,莫尼卡嚥了一口唾沫,不確定自己現在是否可以發言,“說。”旗鷹拿了叉子與刀,開始切割起自己眼前的牛肉,“幽家的家主押到了,該如何處置……”莫尼卡瞥了眼下方那條朝城堡方向前進的車隊,請示到,“囚禁。”旗鷹很是直接的回答道,“原來傳聞是真的,你抓住了幽家的家主,那老頭可是很狡猾的啊。”月蓮似乎也來了興趣,朝窗口那張望起來,“花了一點功夫。”旗鷹簡潔的帶過了中間的凶險,似乎抓住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你手下一共只有五個兵隊長,一個莫尼卡跟在你身邊,另一個豪豬在護送,還有一個行蹤不明的兵隊長,剩下那兩個功夫最厲害的殘牙和烈血呢?怎麼沒看見那兩人去押送?”月蓮很是熟悉的報出了旗鷹手下的班底,旗鷹擦擦嘴,顯得不在乎,“去其他任務了。可是你不怕嗎?幽家的人如果開始反撲,你所管理的城市恐怕難免要受到損傷吧。”月蓮笑吟吟的樣子,只能和母狐狸聯想在一起,那狡猾的笑還有那雙眼中滿是陰謀的味道,都會叫一般人警惕無比。

    “那就來吧。”旗鷹放下了餐布,可是任誰都感覺的出,這個冰冷到極點的旗鷹大人始終保持著絕對的自信和高傲,他是旗鷹,這個伐克洛的主人,沒人可以在他這佔得便宜……

    “那裡面關押著什麼人嗎?”七寒凝視著這支防衛森嚴的隊伍,產生了好奇心,究竟是怎麼樣的人,能夠如此值得旗鷹警惕,看那些士兵的樣子,明顯是精銳中的精銳,而就在七寒對面的桌子上,一個穿著白色短袖休閒服的一名少女邊喝著自己眼前的咖啡,邊盯著裝甲車的行動,在馬路兩邊遊蕩的人有不少停了下來,一股異樣的感覺籠罩在了帶頭的豪豬身上,他畢竟也是五名兵隊長之一,手已經握住了配,很不對,這樣的感覺,像是被對方死死盯著一樣。

    “是我想多了吧,這裡可是城內啊……”一想到這,豪豬又得意的哼哼起來,伐克洛城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這裡的守備力量甚至可以與中央區相提並論,“來這救人,簡直是找死。”話音才落,一聲清脆的響便徹天響起,偉大的豪豬兵隊長的太陽穴,此刻正流淌下殷紅的血,沿著他那醜陋的臉,往下蠕動去,似乎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帶著滿臉的驚駭,嘴巴微微一張,巨大的身體轟然的朝著旁邊墜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18

    異變在短短的瞬間完成,車隊被突然出手的武裝人員打的措手不及,畢竟是在城內,他們的警戒心一直不高,誰都沒有料到對方會膽大包天到選擇在城裡動手,加上指揮官豪豬的一斃命,更加混亂了那些衛兵們的心神,站在一邊鎮定指揮武裝人員的少女則成對比的帶著無比凜冽的殺氣搜索著企圖逃走的衛兵。??文???

    不過,伐克洛城裡也在同一時間響起了震耳的警鈴,全城四處都有騷動的跡象,伐克洛的正規軍已最快的速度開始了聚集,各大街道口都在第一時間被有秩序的控制住了。

    “立刻救出家主,然後撤退!”少女並不驚慌,對方的反應迅速也在她的計算裡,街道口忽然傳來了雜亂的聲音,一台灰白色的載人機體正邁著巨大的步伐朝這衝刺過來。

    “怎麼可能,連機體都帶進了城裡……”一名還活著的衛兵到死也不相信嚴密的連一隻蒼蠅都沒辦法侵入的伐克洛什麼會在**之間被混進那麼多的敵人。

    七寒很有自覺的遠離了這裡,慢慢的朝著身後的商店內靠近過去,看的出,眼前這群帶著武器的人是與伐克洛敵對的存在,而此刻,正沒長眼的在大街上四處橫掃起來,加上那台突然出現的機體,街上的局面已經被少女所控制,伐克洛的兵隊很不幸的被全滅了。

    “趕快救人,然後撤退。”那些手下聽到命令,都身手敏捷的跳到了深黑的裝甲車旁,準備救出裡面的家主,但是叫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裝甲車卻在這時候自動的打開了,鐵片沉重的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了叫人膽寒的衝擊聲,裡面,站著兩個男人,彼此背靠著背,看著那些武裝人員,少女的俏臉頓時陷入了可怕的僵硬中,裝甲車中沒有自己想救出的人,卻是旗鷹的兩名最強悍的打手兵隊長殘牙和烈血。

    “我們城裡好久沒那麼熱鬧了呢。”開口的是殘牙,他有著一頭刺眼的金發,鼻子上還打了一個巨大的鼻環,身上穿的也是滑膩的黑綢衣,古怪的打扮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而他全身也開始散發出了銳利的氣,或許那些武裝人員感受不到,但是七寒卻很是清晰的感覺到了對方那股不容小覷的力量,那兩人都是會使用氣的武者。

    “這些人歸我,那台機體給你。”殘牙很是撿便宜的沖烈血努了努嘴,後者雖然不滿意殘牙的擅自分配,不過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戴上了兩把彎曲的刀刃在左右手上,刀刃上迅速被氣所布滿,“幹掉他們!”少女已經沒時間猶豫了,一旦遲疑那麼就會被對方所幹掉,眼前的兩人可是伐克洛城五大兵隊長裡最嗜血和瘋狂的兩人!

    可是,少女的命令卻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嚨口,殘牙如一道殘影移動到了自己的面前,背後那些武裝人員看見自己家的首領受到威脅,紛紛撲了上來,可是卻不敢開,如此投鼠忌器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人敢擅自動手……

    “一群蠢貨。”漫天的血色,灑落在乾淨的馬路上,從殘牙的手指尖上發射出了由氣構成的小型利器,形狀就像是野獸的牙齒,一旦被刺穿,傷口就會不斷擴大,直到最後的致命斷氣!

    “獠牙彈,雖然聽聞過,今天終於見識了……”被殘牙用氣勢控制住的少女沒有太多的驚恐,而是冷靜的看著眼前的冷酷瘋狂的男人,那些被打穿了咽喉與**的部下們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叫人心驚膽顫。

    “幽家的三小姐,幽月,我也是久聞大名了,和你家那個幽老頭不同,你似乎更有膽氣,敢孤身來這救那老不死的。”殘牙說話的這會,旁邊的機體已經被爆機,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出現在了機體中央,烈血毫不客氣的將機體連同駕駛員一起切了開來,戰鬥已最快的速度結束了……

    僅存的武裝人員一個個都是氣喘吁吁的樣子,不是疲勞,而是高度的緊張所導致的,殘牙和烈血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氣是這些普通的士卒完全無法承受住,至於之前一直企圖離開的七寒卻在這時很不幸的落入了殘牙的眼中,佩帶著一把長刀,而樣子似乎很慌張的樣子,下意識的,殘牙將這人也歸類到了幽月的同伴裡,不過也是因為殘牙平時囂張慣了,多思考下的話,很容易聯想出煉魂場選手出現在這的幾率。

    可是一切都是建立在假想之上,事實上殘牙的獠牙彈已經朝著七寒發射過去,感覺到了那極端鋒利的氣襲來,七寒已經本能的揮刀擋了過去,“碰”對方的氣很是強勁,使得七寒直接全身直接撞進了身後的商店櫥窗裡,碎裂的玻璃聲產生了兩名兵隊長的瞬間鬆懈……

    “小姐,上車!”一輛潛伏已久的車子從附近的巷子裡衝了出來,幽月也是趁這個空隙飛身的跳起,險險的上了車,不過卻沒發現殘牙與烈血也隨後跳上了後車廂上面,車子在急速的行駛中突破了大門的守衛,開入了城外的沙漠地區……

    高高在上的城堡裡,旗鷹自然把剛才的一切看的很是清晰,身邊的莫尼卡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幽家的家主被掉包了,不過這一次的行動肯定是旗鷹的安排,“我要知道,機體是如何進入城裡的。”那些武裝人員都是在旗贏的故意縱容下放進來的,不過那台機體似乎是超出了他的控制之外的存在,“是是……屬下立刻去調查清楚……”被旗鷹那幾乎逼的窒息的氣所壓住的莫尼卡哪還敢多問什麼,狼狽的退了下去,房間裡只剩下在津津有味用餐的月蓮和旗鷹兩人。

    “你是準備一次性將幽家滅掉?”月蓮的嘴裡雖然吃著東西,可是吐詞卻非常的清晰,“有什麼不妥?”旗鷹的回答代表了他的決心,或者只是表面的決意圖,“你要知道,上面沒有這個意思,上面的意思是……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上面交給我的任務。”旗鷹不客氣的堵住了月蓮的質問,沒有人知道,這個控制著多國**行業的龍頭大姐月蓮與這個伐克洛城的最高領導人旗鷹其實都只是一個勢力的棋子,兩人都必須為了他們的主人而付出一切。

    “可是,機體的混入城中,這並不是你的計畫之一吧,你的手下里,有奸細。”月蓮很是毒辣的道出了現在旗鷹內心的困惑,這女人的眼力一直是她最大的武器之一。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會處理。”旗鷹扣了一個響指,門被打開,幾個衛兵走了進來,“替我照顧好這個女人,我有事離開下。”說著,連看都不看月蓮一眼,管自己揚長離開了,“真是個冷酷到極點的男人啊。”月蓮嚼著嘴裡的肉片,一副美美的笑容,直把旗鷹手下那幾個衛兵迷的暈頭轉向……

    伐克洛城地處印加共和國的邊境地區,算是接壤鄰國北冰聯盟的最近地點,可是在一城一國之間,還隔著巨大的沙漠地區,俗稱巴薩阿坦沙漠。

    瞭望無盡的沙漠是旅行者的墓地,所以沒有一個國家有興趣開發這片荒蕪的地區,但是有一個家族不同,幽家,他們是被放逐到這的家族,這片天然的恐怖地獄為他們了絕佳的保護場所!

    承載著幽月的車正顛簸的朝著營地前進,司機和幽月都是一身的冷汗,殘牙和烈血都在車廂上,是早知道的事,不過奇怪的是,在上面的兩人一直沒有出手,難道是認為車裡的人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想趁機混進幽家在沙漠裡的營地嗎?

    “小姐……”開車的男人似乎很是不安,車廂上的人那麼安分,不是件好事,幽月似乎也充滿了疑問,悄悄的把頭探出了車窗外,一個陌生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車廂之上,不是殘牙和烈血不動,而是無法動,在離開城市的時候,多了一個人跳上了車,一頭耀眼的紅發,還有那雙紅色的雙瞳都是那麼的刺眼,那把長刀,是被自己打飛出去的那個男人所持有的。

    “這人果然是幽家的狗嗎?不過他的眼睛和頭髮顏色是怎麼改的?”始終想不明白的殘牙撓了撓頭,不過最後放棄了無意義的思考,眼前的傢伙是敵人,這是唯一需要知道的事情。

    “什麼人?”烈血開口了,與殘牙不同,他的聲音沙啞而沉穩,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壞人。”鴉露齒一笑,那一瞬間的衝擊使七寒的意識變弱,而鴉也趁著這個機會來外面呼吸一下空氣。

    “壞人?哈哈哈,我會告訴你,老子就是最凶惡的壞人!”殘牙手裡的獠牙彈朝著鴉無預兆的噴發出來,可是空煌那如銀河般光亮的軌跡已經將飛來的氣彈全部的抵消了,“什麼,你……”這一次,換成了殘牙吃驚了,鴉主動攻了過來,烈血本來還想幫助殘牙,但是對方的動作實在快到匪夷所思,根本不明白,人類是如何擁有這樣的力量與破壞力的!

    空煌夾雜著鴉那侵略性質極強的氣利索的捅穿了殘牙的胸口,熱血濺灑開來,也紅了烈血的雙眼,一聲咆哮,彎曲的刀刃詭異的從左右切了下來,迎接他的,卻是鴉的全身轉動,空煌像一台危險的風扇,瞬間爆發出了最大的功率,將一切的攻擊統統的彈了開去,感覺到那強大反衝擊力的烈血不會去步殘牙的後,整個人朝後跳去,準備逃走……

    可是,絕望似乎已經纏繞住了他,鴉在笑,笑的非常愉快,他的氣已經變成了一道巨大的刀刃延伸了出去,將半空中無路可逃的烈血直接攔腰斬斷,血霧落在了車碾壓沙地後所留下的軌跡上,刺眼的美麗!

    幽月全身僵硬在了那,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何方神聖,她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不比殘牙他們低……

    車終於停了,不過是停在了一片廢墟前,本來幽月並不想把鴉載回去,可是鴉殺氣十足的衝著幽月命令她把車開去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經過反覆思考,幽月沒有同意這個無禮的要求,可是當鴉把空煌刺向了幽月時,司機屈服了,開著車把這個危險的祖宗帶回了幽家的一營地。

    不過現在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一片荒蕪,焦黑的土地正冒著煙,還有已經焦了的屍體,毀壞了的機體,無情的掃蕩,能夠將這裡摧毀的如此徹底,除了伐克洛城的軍隊,還有誰呢?

    “混帳……”沒有救到父親又丟失了營地的幽月攥緊了她那纖白的小手,“真是慘烈呢,原本以為可以到一個可以好好洗澡和睡覺的地方,真是太叫我失望。”鴉走進了廢墟裡,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我現在很不爽,你們想給我做出氣桶嗎?什麼?”一直在極度震驚中的幽月這才發現附近的綠洲和沙堆裡有人影湧出,是伐克城的軍隊,還帶了五台比幽家更新型的機體,那些全副武裝的衛兵們都帶著得意的笑,幽家的三小姐,這可是一個大獵物啊!

    “怎麼會,我們營地的位置怎麼會被知道的……”司機在那邊碎碎唸唸起來,而幽月卻已經漸漸恢復到了冷靜的表情,緊咬的雙唇幾乎要咬出鮮血來,她隱約感覺到,幽家內部,也不是那麼的乾淨。

    “喂,那邊的女人!”鴉的長刀指住了幽月,滿臉的不耐煩,“給你和你的手下一分鐘時間,離開我的視線,否則別怪我,連你一起幹掉了。”說完,鴉帶著自信的笑,走向了伐克洛城的軍隊,那份自信,在不知不覺中感染了對方,對方的陣營沒有主動出擊,反而開始觀察起鴉。

    “小姐……我們?”司機無法決定的看著幽月,而幽月現在也在做著人生最大的**,眼前的男人,應該可以相信吧……

    “我們走!是。”兩個人影重新跳進了車內,開始了緊急的倒退,只能遠遠的看見鴉的高傲身影聳立在那群伐克洛的正規軍前,毫不退縮!

    ,全部整齊的指向了鴉,有機,熱能,伐克洛城在武器配備上一直不差,甚至可以說已經媲美了正規的國家軍隊,那五台巨大的載人的機體也將手中的巨大熱能瞄準了鴉那顆腦袋。

    而鴉完全視而不見的朝前走來,“是你們的運氣太差,正好遇上我現在的壞心情。”說完,一副可惜的樣子,“瘋子。”帶隊的人終於發話了,所有衛兵們都扣動起了扳機,不過鴉的動作更快,氣如同巨大的球體包圍住他,然後不斷擴大開來,凡是被氣的球形態碰到的東西都立刻被積壓的扭曲起來,然後球體還在繼續擴大,已超快的速度,吞噬了這支精銳的部隊,“啊啊啊……”人們的慘叫正好反襯出中央的鴉那一臉默然的笑,絕對的力量之前,任何的武裝都失去了意義,剩下的,只是無意義的屠殺……(。)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19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卒,從開始到處逃亡的游民到最後被吸納進入伐克洛城的兵隊,一直是我最值得驕傲的事,因為進入了兵隊,我才正式獲得了新生,從來只有別人來掠奪我的東西,而現在,我的位置產生了變化,只有我們兵隊才擁有決定別人生死的能力,我們可以徹底的掠奪對方的生命,我,也成為了主宰一切的神!

    今天的任務,是深入巴薩阿坦沙漠內部,清掃反抗勢力幽家,戰鬥很順利,對方完全沒料到我們會知道他們的軍隊力量部署,也沒有任何的警惕,只是一方面的屠殺而已,短短二十分鐘,已經結束了戰鬥。

    不斷有那些住民的慘叫響起,兵隊裡卻到處充滿了笑聲,還有淫笑,不少女人成為了同伴們的發洩工具。

    我雖然曾經產生過憐憫,不過很快被泯滅了,因為這個亂世,仁慈只會讓我變成他人的食物,可是,當任務完成後,卻有了意外的人物出現,幽家的三小姐幽月就這麼出現了,只要抓住她,自然是大功一件,但是,所有的夢想,卻伴隨著那個紅發男人的出現而破碎了!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笑著,兵隊的人卻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慘叫著,被看不見的東西擠壓成了肉塊!當那些一起戰鬥的同伴被擠破了內臟和破胸而出的心臟在我眼前跳動,我瘋了,我崩潰了……

    隊長嘶聲竭力的呼喚著我們逃命,他自己卻從腿開始被一點點的壓碎,那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叫聲,沒有任何的憐憫,只有無情的收割,最後,偌大的兵隊,只剩下我一個活口,那個紅發的男人站在了我面前,紅色的雙瞳裡,看不盡人類該有的感情,彷彿只是在看一隻隨時可以踩死的螻蟻般……

    直到長刀刺破了我眼前的沙塵,將我砍倒,我才知道,其實生命裡是存在報應的,從開始的被人欺壓到然後的我去掠奪,當輪迴結束後,我,就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擦去刀刃上的鮮血,鴉踢了踢沒有生命力的屍體,隨意的掃視起來自己的戰果,蒂雅將七寒體內的潛力激發了出來,同樣的,鴉的力量因此徹底的得到瞭解放,剛才的一幕就是他實驗自己力量所造成的,壓倒性的毀滅力,使這個強者露出了少有的滿足笑容,這樣的氣,完全可以與軍事武器相媲美。

    “嘶嘶”遠去的車又返回到了營地旁,跳下車的幽月自然是滿臉的不能置信,她雖然知道鴉很強,可是她壓根就沒指望過這個男人能夠一個人摧毀掉伐克洛整一個兵隊,這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嗎?

    看向這個男人的眼神變的更加提防起來,目前不知道他的意圖,但是幽月已經暗暗決定,這樣的男人是絕對不可以帶回幽家的營地的,一旦他也是敵人的棋子的話,那麼後果簡直無法想像……

    “喂,女人,我需要最好的大床休息,還要洗澡。”鴉從沙地上隨意的滑了過來,長刀被他輕快的插進了刀鞘裡,一切完成的幽雅無暇,那美麗的火紅色雙眼正直視著幽月那讀不懂的深邃雙眸,同時他的手的撣去了自己身上的沙子。

    “你的要求我可無法完成……”幽月下意識的選擇了後退,而坐在車上的司機卻忐忑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倒很想幫小姐拉攏這個年紀輕輕的高手,可是對方會幫助他們嗎?對上那個男人的眼神,司機只覺得全身彷彿墜入了冰窖之中,寒冷無比……

    “我不想再多重複一遍。”鴉的眉頭皺了起來,看幽月的眼神也不善起來,“另外,還要外加一個女人陪我休息。你……”幽月也是被對方的態度給激怒了,不過異變也在這一刻發生,鴉忽然神色不妥的甩起頭來,紅色的頭髮開始了忽明忽暗的變化,“媽的,我替你解決了麻煩,你就這樣來報答我嗎?”不像是在對幽月說話,可是鴉的臉已經猙獰無比,“下一次,你就等著被切成碎片吧!”頭抬起,朝著那蔚藍的天空,鴉發出了響徹天際的吼聲,然後幽月張大了嘴,看著鴉慢慢的脫變成另一個人……

    巴薩阿坦沙漠的深處,是幽家的最大營地所在,搭建在破舊的遺蹟之中,複雜的道路上佈滿了暗哨,遠遠看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荒蕪古城,只有知道人才清楚,這裡是一個牢不可破的要塞!

    一輛帶著幽家標誌的車緩緩行駛回到了營地,來迎接他們的是幾台機體還有一隊衛兵,車裡的人是家主的三女兒幽月,這一次的救援家主計畫出動了大約一百餘人,可是想不到只回來了兩人,順帶,還捎上了一個陌生人?

    車子行駛到了半路就停下了,幽月讓司機先返回去自己的部隊,然後帶著七寒朝著幽家的總指揮室走去。

    兩人穿越在街上,左右到處都是商人的小攤,熱烈的叫賣聲和友善的招呼,都讓七寒很是意外,原本以為這裡一個恐怖分子的組織基地,現在看來,卻更像是某一個民族建立的國家,他們的服裝都很簡單,單薄的破舊紗衣證明了這個生存在炎酷地帶的民族是多麼的艱辛。

    而不少人都對七寒這個陌生人投來了不安的眼伸,很多小孩都躲在父母的身後悄悄的觀察這個男人,特別是七寒腰間的空煌,使得不少年輕人都露出了少有的敵意,長久的戰鬥使得這些本來充滿善良的居民都變的不同以前了。

    “不要在意,因為有很多人都被伐克洛城的人奪走了重要的東西,所以對陌生人很排斥。”幽月回過頭輕聲的說道,七寒只是理解的一笑,他並不在意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他現在更在意的是自己如何回去,當兩人走到了防衛森嚴的指揮室前時,七寒楞住了,岩石堆起的巨大古代宮殿,看起來雖然宏偉無比,可是因為歲月的關係,已經被侵蝕的面目全非,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山洞。

    “想不到這群人落難了還有興趣搞那麼大場面……”七寒在心裡詆毀著,同時跟著幽月走了進去,那些站哨的士兵都充滿了敵意的眼神,被七寒一一無視。

    “媽的,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到老子的地盤上來撒野!”當頭的一喝,使七寒迅速的朝後一跳,手本能的捏住了空煌的刀柄,他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他確實的知道,有一個傢伙衝自己來了。

    一個強壯的男人正舉著槍朝著七寒衝來,周圍的士兵們看見七寒握住武器,一個個也都露出了殺意,無聲息的包抄過來。

    “都住手!二哥,這個人不是敵人!”幽月人閃到了兩人之間,很有技巧的擋住了那個滿臉殺氣的男人。

    “什麼?不是你抓的俘虜?”那個男人顯然是一呆,“拜託,這一次的行動完全被對方算計了,如果是大獲全勝,我又怎麼會這樣狼狽呢……”幽月只是苦笑的解釋起來,這個衝動和無腦的二哥實在是個刺頭,幽虎,同時也是幽家的二公子,驍勇善戰,是幽家部隊的頭一號殺神,不過除了戰鬥之外,對於其他方面,他可以算是個可憐的笨蛋。

    “怎麼了?”一個略高於幽虎的男人邁著細小的步伐走來,左右還跟著護衛,“大哥。”幽月與幽虎都很恭敬的彎下腰去,走來的男人正是幽家家主的大公子,目前的臨時家主幽皇,聽起來雖然是無比霸道的名字,可是幽家的人都知道,這個大公子是個十足的穩健派,做事從不激進和大意。

    “這個人是……”幽皇所指當然是指七寒這個陌生人,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紛紛落在了這個傢伙的身上,七寒的手還按在刀柄上,非常警惕的樣子,“是救了我的朋友。”幽月說話的時候是背著七寒的,雙眼朝著自己兄長眨巴起來,幽皇會意的露出了微笑,“遠到而來的朋友,首先我代表我們幽家感謝你對舍妹的幫助,現在我先叫人為你安排休息的地方,我和舍妹還有話要說,就不打擾你的休息了。”知道人家有事要商量,七寒自然不會厚臉皮的留下,畢竟那些士兵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他也巴不得快點離開這些叫人不爽的視線。

    當七寒被領著離開後,兄妹三人一起進入了幽家的議事廳裡,裡面同時還有其他不少幽家的元老,一時間,幽家全部的高層人物都聚集在了這。

    “你該說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幽皇坐在中間的位置上,幽虎側立在旁,照他的話說,他就是自己兄長的侍衛。

    而幽月現在才把發生的一系列事全部並且詳細的敘說了一遍,包括營救行動的被算計,還有七寒變身大發神威的事,聽完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暫且不說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光說他們去救人的事,如果不是有內奸,很難想像,他們的行動會被如此的利用。

    “我們族裡有了內奸。”幽皇的眼神變的謹慎起來,各個年紀較大的人也都個個面面相覷起來,“機體的出現顯然是不在對方的計算中,不過一台機體的作用實在是很有限,對方的兵隊長實力太可怕了……”幽月想起了已經死掉的殘牙和烈血還不時會打寒戰,如果沒有鴉任性的插手,恐怕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堆屍體了……

    “我們的暗棋雖然也處在對方的陣營裡,只是想不到,我們陣營裡也會有對方的暗棋,傳我的命令,最近限制各個部隊的人出入據點。”幽皇很是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而且父親這一次的營救失敗,想必會造成接下來行動的不便……不用擔心,大哥。”幽月卻忽然加大了聲音,“只要我們能夠與我們的暗棋取得聯繫,我就有辦法救出父親!嗯?”所有人頓時都來了精神,很是期待的看這個年紀最小的女人會有什麼出奇的辦法,“一切的關鍵,都在那個叫七寒的男人身上……就是我帶回來的那個。”幽月嘴角勾起了好看的笑容,一副得意的樣子……

    時間回到數小時之前營地的殘骸前,七寒坐在地上,而幽月站在他面前,兩人很是詭異的對望了半天,“你的意思是……你擁有雙重人格?”幽月雖然也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個神奇的事,但還是無法消化掉這一個可怕的事實,“我已經說了很多次,這一次的行動可不是我自己的意思,現在能否請你們幫我送回伐克洛城呢?當然,只要在靠近伐克洛城的地方把我丟下就行了,畢竟我認識這裡的路……”七寒很是無奈的望了眼周圍那望不到盡頭的黃沙地帶,換成任何人,恐怕都無法從這個天然的地獄裡走出去吧……

    “抱歉,這不太可能,現在伐克洛城附近恐怕已經全是他們的人了,我不會去自投羅網。”幽月才說完,卻忽然想起了一個叫她玩味的事,“你剛才說你的名字是……七寒。”報上名字後,七寒發現,幽月的眼神驟然間變了,變的很是狡詐!

    “你就是那個即將挑戰驊夜的七寒?”這場即將到來的比賽已經傳開了,在城裡潛伏的這段時間,幽月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一個大膽的計畫頓時形成在她的腦海裡,“之前,另一個你不是說要休息,大床和洗澡嗎?我滿足你,我帶你回我們營地。作為你救了我的報答。哎?”七寒頓時滿臉的不解,這女人打算幹什麼?

    “過幾天,我們自然也會把你送回伐克洛城,絕對會讓你趕上比賽。”聽到幽月一口氣承諾了那麼多,七寒更是滿肚子的懷疑,“你如果拒絕也可以,你現在可以靠自己走回去。”一句話,打消了七寒拒絕對方“好意”的想法,不管對方想幹什麼,七寒現在也需要一個能夠回去的方法,就算對方真要對自己不利,也可以用鴉的力量與自己的力量擊退對方,要突圍不是難事,如今的七寒,有資格擁有這份自信。

    “你是怎麼想的?”打斷了幽月的回憶,幽皇很是好奇,這個大膽和聰明的妹妹會有如何的計畫?

    “那個男人的身份我已經說過了,他是所羅門聖殿級別的選手,他將要與驊夜進行戰鬥,這場比賽一定會吸引到大量的人去觀看,而我們將他送回伐克洛城的同時,我們又可以將一群我們的人混進城裡去,加上那一天煉魂場肯定會加大人手,我們可以趁虛行動。你這麼想的確是可行,畢竟城裡有我們的人,借這個選手的幌子混進去難度不是太大,不過我們就算能夠救出家主,可那個七寒畢竟是所羅門聖殿級別的選手,事後他不會告訴對方我們營地的位置嗎?”一個老頭發出了自己的擔憂,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的表情和疑惑,只有幽月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救出父親的那一天,也就是我們幽家重新君臨伐克洛城的時候!這個基地,以後也不會再有用了!”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女人,莫非是打算……

    “妹妹,你準備實行計畫了嗎……”幽皇也有點不安起來,這麼冒險的計畫實在不能從他手中實行,“我們等待的夠久了,大哥,這一次,我們只能勝,不能敗!”幽月眼神堅定的握住了拳,“而且我們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籌碼!”

    在不算寬敞的房間裡,七寒正帶著一身的熱氣坐在床上,幽月沒有食言,還真的提供了一桶熱水沐浴。(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20

    “瓔珞?”七寒沒有料到會從風疾的號碼裡聽到瓔珞的聲音,一時間大腦沒有反應過來,就連瓔珞那劈頭蓋面的責問也忘記了回答……

    “我說,你到底在哪裡,過幾天就要比賽了,你還在外面搞什麼飛機?”聽瓔珞的聲音雖然看起來是在怪自己的失蹤,其中還包含了她隱藏的關心,當然,這份關心被隱藏的很好。

    “科絲特當然也有自己的事了,他可沒義務隨時隨刻待在你身邊吧?”陰陽怪氣的的聲音來自蒂雅,看來那邊聚集了不少人,不過七寒不在的現在,蒂雅對瓔珞這個女性的敵意也徹底的爆發了,在蒂雅看來,七寒不願意返回帝國的緣故,很多是因為這個女人,壓根沒有想到對七寒影響力最大的,其實是夜瑩。

    “我這出了一點點意外……說來話長,對了,風疾現在在你們那嗎?”七寒也感覺到了對面那隱約要點燃的戰火,瓔珞與蒂雅的組合可以說是最糟糕的,兩個zha藥桶,搞不好會大爆炸的……

    “沒錯……”瓔珞說完,似乎很是不爽的哼了一聲,不知道是針對蒂雅還是那個一直在旁邊鬼祟發笑的風疾。

    “把電話給他,我有事要和他商量……”瓔珞想了想,知道七寒應該暫時沒有危險,也把多餘的問候嚥了下去,然後把電話移交給了一旁站的風疾,同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很快,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七寒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種安心。

    “我說,老大,你出去渡假的話,不覺得應該先和我們打一聲招呼嗎?”滿是揶揄的責問,看來風疾也是相當的不爽,可是,這一次,卻在虛偽裡多了很多的真摯。

    “抱歉了,風疾,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一時間我倒忘記和你們聯繫了……”七寒說完後,對面沒有預想中的那般詢問,對方似乎大概也從蒂雅那群人知道了整件事的起始,沒有追問什麼。

    “好了,之前的事就不多說了,還是談談現在吧,現在的你又陷入了什麼樣的麻煩裡了?”風疾才問完,就聽見七寒開始迫不及待的敘說起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風疾身邊的人也都清晰的聽到了這一切,一個個滿是驚訝的表情,沒有人想到,七寒會那麼湊巧的捲進了兩個勢力的對抗之中。

    “也就說,現在的你在伐克洛敵對陣營的老窩,對吧?”風疾頗是玩味的笑起來,手指不時敲打著手指上捻著的手機,“是這樣的,我總感覺他們想利用我做什麼,不過我現在還無法確定他們的目的。”想起幽月突然間的熱情,七寒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一種被人利用的警覺使他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要太擔心了,既然對方那麼熱情的招待你,又答應送你回來,恐怕是想利用你再混進伐克洛吧,如果是這樣,你暫時是沒有太多危險的,好好享受下那邊的生活吧,我們這可以迅速的蒐集關於那個神秘家族的信息,有瓔珞這個情報販子在,我想很快會有結果。”風疾在瞬間整理出了詳細的行動分工,不得不叫一邊的蒂雅也是暗自感嘆,開始在她看來,七寒組建的狂眾不過是一群只會破壞的無腦傢伙,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組織裡真是充滿了不少可怕的人才,風疾的狡猾與恐怖的組織能力,那個世界聞名的黑客黑白森林泉,還有一個一直帶著笑容的男人似乎也是世界s級罪犯凱伊,這麼一個組織,實在是非常值得帝國的招攬,蒂雅沒有發現,自己在無意間露出了很是陰險的笑……

    “說起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伐克洛城的?”想起風疾的出現,七寒覺得很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

    “是凡戈提供的情報,不久前,凡戈有秘密的聯繫我,說願意和我們狂眾建立合作關係,在你失蹤後,為了找尋你的蹤跡,凡戈的組織提供了不少很有用的情報。”風疾說到這,不禁砸了砸嘴,“想不到連那個的凡戈都想與你拉攏關係,你這小子實在給了我很多的意外呢。”說到另外的意外,大概就是那個帝國的女元帥了,七寒與蒂雅是青梅竹馬的事也被風疾得知了,這個永遠保持著算計心理的男人也在那一刻開始計算起這個女元帥有多少的利用價值,恩恩,女元帥啊……

    “還有,你那個營地周圍都是信號干擾,你的手機被凱伊改造過,有特殊的通訊頻道,我也是利用這個獨立的頻道才能聯繫到你的,有事的話,就靠這個聯絡信號聯繫我。”風疾說著想去合上電話,“等一等,風疾。”七寒卻忽然開口制止了風疾的動作,“怎麼了,老大,還有什麼事嗎?”風疾已經很是習慣的對七寒人格的時候稱呼為老大,這麼看來,他也漸漸的承認了七寒的實力。

    “對不起,順便也幫我對泉還有凱伊道歉一下。”聽到七寒那口氣,風疾也是一楞,隨後會心的笑起來,“不用太在意,那兩個傢伙雖然有抱怨過你的失蹤,不過現在他們已經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了,你就安心在那待著吧,我查到什麼事情後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好的。”關上電話,七寒走到了窗前,遠遠望去,是無垠的沙地,迷人的月色輕柔的灑在這片土地上,與城市裡截然不同的壯麗美麗,卻給予了這個年輕人無比的震撼。

    雖然風疾一直讓七寒安心的待在這,但是他的內心裡卻始終有一句話沒說出來,狂眾的首領是他,但是回首一路走來,七寒才羞愧的發現一直都是自己在依賴那些同伴,每次出事的時候,總是指望他們的協助,計畫指望著風疾的策劃,遇到危險總指望著凱伊的幫助和鴉的援手,從來沒有一次,是他這個首領為了自己的部下而去戰鬥。

    每次戰鬥的技術之後,七寒更加內疚的發現,自己總把他們不經意的遺忘掉,不是別的,只因為自己內心裡一直對著那些同伴有著說不明的恐懼感,因為他們都是這一群危險的恐怖分子,自己,雖然很喜歡有了同伴的感覺,但是那被自己強行抑制住的恐懼,卻叫他無法面對起那些戰友。

    不過,現在的七寒,終於感受到了,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可笑,“你在害怕什麼?”鴉曾經在內心問過自己,“如果那群傢伙敢背叛我,我就宰了他們!”相比之下,七寒沒有鴉那樣的決斷,在他看來,既然他已經成為了首領,就有必要擔負起所有的責任,他將整合起這一個團體,做出鴉做不到的事!這一次,他必須做出一個首領該做的事,也將為他的將來,走出第一步。

    心裡儘管清楚,自己的人格隨時會被鴉所代替,但是七寒已經不再害怕,他要盡自己的所能去完成理想。

    “我不會再做束手待斃的人!”眼裡,閃爍起堅定的光芒,這片沙漠國度,將是他七寒重生的地方,在伐克洛,他丟下了懦弱和仁慈,成為了殺神,而現在,在這片無垠的沙漠裡,他也將再度蛻變,不是那個年輕的學生,而是狂眾的首領!一個即將震撼世界的男人!

    伐克洛城的夜晚,和往常一樣,熱鬧非凡,與之相比,城主旗鷹的城堡顯的無比冷清,僕人們都低著頭來回走動著做著自己的事,不敢多言一句,城主討厭多嘴的人和吵鬧的人,就如同城主自己一樣,冰冷的部下,似乎可以受到城主特別的照顧。

    在這巨大的冰窖城堡裡,一個美麗的女人正扭動著她那充滿誘惑的水蛇腰朝著門口移動而去,與這裡的冰冷格格不入,她是一團熱烈的火,熊熊燃燒,幾乎要燃燒掉城堡裡的每一個人,她所走的每一步,都襯托出了她的無限風華絕代,任何女人在她面前,似乎只有自虧不如,不僅絕美,更加因為她那份天生的高傲和自信!

    就算是那些強裝漠然的僕人們也都被一個個吸引了眼球,無法自拔,不時有失神的傢伙撞在前面的柱子上。

    月蓮似乎也很享受這樣戲弄那些僕人,故意放慢了腳步,不時朝幾個年輕的侍從放電眼。

    “要走了嗎?”而就在大門口,一個不該出現在的人無預兆的顯身了,站在那,仰望著半空中的月亮,被薄雲遮掩住一半真面目的明月此刻彷彿也被這個男人的孤冷氣勢所嚇倒,躲了起來。

    旗鷹就這麼隨意的站著,像是在賞月,月蓮卻掩嘴笑起來,她自然知道,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不會做那麼風雅的事,當然,自己也不屑去做。

    “那是當然的,我到這個城市的時間夠久了。”月蓮說著,人已經飄到了旗鷹的身邊,白玉般的纖手撩撥的在旗鷹鼻孔前滑過,留下淡淡幽香,似是誘惑,但是她清楚,眼前的男人是不會被自己的魅力所征服的。

    “該見的人,我也見了,該告訴你的也告訴了,我還留在這等著戰鬥開始嗎?”那雙深邃的看不見全部的漂亮黑色雙瞳很是調皮的眨巴起來,滿是異樣的風情。

    “戰鬥……”旗鷹麻木的點點頭,“是啊,很快,這裡,就會成為戰場。這樣的感嘆從你這種屠夫嘴裡出說來,實在失去了該有的韻味。”月蓮的譏諷旗鷹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僵硬的轉過頭來,與月蓮那美麗的面孔正面對視起來,“鴉……不,如今應該叫七寒吧,那個男人,大人究竟打算如何處置?”第一次的,旗鷹也會困惑。

    “大人的心意我們永遠無法猜到。”月蓮只是巧妙的把問題還給了旗鷹,“那個男人在四年前,挑戰了大人,可是為什麼……大人沒有殺他……”旗鷹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也完全猜不出其中的玄機,為什麼大人要留下這個危險的傢伙存在!

    “沒什麼好想的,你現在該做的,是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暴雨。”月蓮好心的指出了關鍵,“我會的。”旗鷹的表情又轉變回來,只有那位大人的決定能夠影響到這座冰山,月蓮暗自笑起來,慢慢的注視著這個不算宏偉強壯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幕裡……

    “七寒,還是鴉呢,都一樣,我對你們的興趣,又大了。”月蓮也學著旗鷹的樣子仰起頭來,可是學的不是太像,不過那攝人心魂的畫面同樣有著迷死無數男人的效果,皎潔的月光下,紅衣佳人,款款而去……

    城堡中,有一間寬敞的黑暗房間,這是一間囚室,卻沒有囚室該有的陰森。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被兩根巨大的鐵鏈死死的綁住了兩條枯瘦的手臂,已經皺巴巴的臉上現在卻失去了以往的英姿勃發,有的,只有遲暮之年的無奈之色。

    房間裡有一個很小的窗口,月光從那照射進來,老人有點貪婪的把頭仰了仰,感受著難得的光芒,就在這時,門,悄然的開了,“嘎吱”一聲,刺耳的聲音卻無法完美的栓注悄悄這個詞。

    旗鷹踏著整齊的步子,走了過來,修長的身影被不耀眼的月光拉長在地面上,看起來很是神秘。

    “你總算肯來看我了。”老頭有點吃力的說道,被這樣綁著雙手,沒一個人可以舒服的好過。

    “看來你過的不錯。”旗鷹倒是難得的,話語有了一絲溫度,“幽叔叔。”一聲問候,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問候。

    “好了,別拿這稱呼來諷刺我了……”幽家的家主已經滿是頹廢的神色,“現在的幽家只是你嘴裡的食物了。過獎。”旗鷹看著眼前蒼老無比的老人,往事一幕幕浮在了眼前,卻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起來,他對以前,已經看淡了。

    “你好好的休息吧,缺什麼和我的手下說。”旗鷹似乎是找不出了其他的話題,準備離開,“你就這麼走了?”老頭很詫異的反問起來,原本以為,這個傢伙會來好好羞辱自己和炫耀一番,這麼看來,旗鷹已經徹底的改變了,變的與任何人都有了隔膜,變的已經如同一座冰山一般。

    “還留下來做什麼?”旗鷹的背後對著年老的幽家家主,不知道臉上是什麼表情。

    “你會輸的,旗鷹,我們幽家會贏……”老家主眼裡突然暴射出了不甘心的光芒!“如果是指印加共和國的援軍,那麼我只能說可惜了。”旗鷹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又恢復了他的冰冷態度,“那群白痴,根本不成威脅!”老頭被這麼一說,神色也是立刻黯淡下去,本來身為幽家家主的他隨時都保持著狡猾和警惕,要不是這次和政府人的秘密見面被對方伏擊,根本不會淪落到現在的階下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政府也是被人出賣了。

    “看著吧,這個城市的未來,我來掌握。”當門再度關上時,老頭的心也死了,旗鷹那麼自信,肯定是有了底牌,“希望那三個小鬼不要貿然行動才好……”囚室裡,傳出了老頭的嘆息聲,久久不息……(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21

    少女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啊啊是長官什麼事”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嚇得一激靈,回過臉來望著洛娜,一臉的緊張。

    “沒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女孩被他這麼激烈的反應也是一嚇,“其實我沒那麼可怕吧”

    那個男孩的臉紅到了耳根,洛娜發現他其實長得挺清秀的,臉上連鬍子都沒有,像這樣的男性在維基亞可是不多見,雪原的男人到他這個年紀應該已經初顯勇士風範了,往往膀闊腰圓,一臉的絡腮鬍茬。

    “現在就不要當我是軍隊的指揮官了,我是你們每個人的朋友。”女孩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易近人。

    “”

    少年還是不說話,與其說是不想說,倒不如說是不知該怎麼開口。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約爾姆”

    洛娜見他全身有些顫抖,以為他是太冷了,便將身上的皮裘脫下來給他披上。這是兩天前士兵們從熊身上扒下來的,幾個擅長制皮的獵戶出身的戰士把它做成了一條皮毛毯子,原本是給臥床的哈瑞斯蓋著的,結果就在剛才維吉亞人紅著臉說自己不怕冷,強行把它塞給了洛娜。

    “謝謝謝”

    “你多大了?”

    “十六歲。”

    “和我一樣的年紀”少女聽他這麼說便嘆了口氣,“還不到成家的年紀那為什麼會想參加軍隊呢?”

    約爾姆聽了一陣沉默,他低著頭,好久都沒說話,洛娜以為他是不想告訴她了,結果最後他還是抬起頭來:

    “我的父母是色雷茲克的農民。在當地算家庭條件一般的,他們一共生了九個孩子你知道九個孩子對於一個不算富裕的家庭意味著什麼嗎?”說到這裡,她才轉頭正面看著洛娜的臉。女孩想了想。然後說:

    “很沉重的家庭負擔?”

    “錯了事實上什麼也沒有”約爾姆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那種略帶一絲自嘲的悲傷的笑。長期學習察言觀色的洛娜映像十分深刻。

    “為什麼?”

    “其實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但是直到最近,我的父母才察覺到我的存在,我的哥哥們都為之前同諾德人、同斯瓦迪亞人的戰爭徵入了軍隊結果就再也沒有消息了,戰爭就像餓狼一樣,把我的八個哥哥吞噬的什麼也沒剩下”

    女孩不說話了,只是安靜的看著身邊的少年,看著他低下的頭,火光在他的臉上映出一片光亮。卻留下更多的暗影。

    “前幾天,當地的貴族老爺又找到我的父親,說為了神聖的戰爭,他必須再獻出一個兒子”說到這裡,約爾姆的眼睛裡似乎噴出了火,“當時那是怎樣的一個情景啊我年邁的父親當時就摘下了牆上掛著的長弓,開弓就要一箭射死那個混蛋結果”

    “結果怎麼了?”

    “呵呵那張弓已經放了很多年,木頭已經朽了,在我爸爸拉開弓弦的同時它就斷掉了那個貴族望著我父親那張悲恨之極的臉和顫抖的山羊鬍子竟忘記了叫手下抓人,灰溜溜地跑了”

    “我知道你的父親一定很傷心吧”洛娜感覺他似乎要哭出來了。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生在這樣的時代有很多家庭和你一樣”

    少年嘆了口氣,努力穩定著自己的情緒。強忍著眼角的淚水不讓它們流出來。

    “雖然那個老爺再也沒有來為難我們家但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我背著我的父母參了軍,因為我要報仇,我要殺死八個斯瓦迪亞或者諾德人我的兄弟不能這樣白白的死掉”

    火堆的那一頭,哈瑞斯和法提斯坐在一起,維吉亞人看著洛娜正和約爾姆說著話,一言不發的撥出灰堆裡的蕃薯,拿起來皺著個眉頭咬了一口。

    “怎麼,不好吃?”法提斯剛剛拿起來的馬鈴薯已經吃完了,望著哈瑞斯到了現在還像個貴族似的挑食。不禁有些好笑。

    維吉亞人搖了搖頭,望了身邊的中年大叔一眼。伸手暗示了一下女孩的方向:“她以前也是這麼關心別人嗎?”

    法提斯愣了一下,朝洛娜那邊看了看。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至少這麼久以來,在實際行動中她沒有放棄仍和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接著,他的臉色變得嚴肅了,對著一副吊兒郎當的哈瑞斯,輕輕的問道:“話說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她?”

    “我”

    哈瑞斯吃了幾口烤過的蕃薯,覺得還沒有完全熟,又重新扔回火裡,他低著頭,試圖避免這個話題,但他幾次抬眼都看見法提斯仍然一直盯著自己他在等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

    火堆的木柴噼裡啪啦地響著,維吉亞人看著對面女孩同那個年輕士兵的談話,還是個孩子的士兵剛開始臉是緊繃的,但此時已經舒展開了,對著他的指揮官毫無掩飾的笑。他開始回想起之前的所有事情,那一夜過後的清晨,洛娜在窗前和他說的一番話。

    她對他究竟是一種什麼感情?

    女孩說過那天是為了補償家族之間的罪,她或許僅僅是為了將一個陷在兒時噩夢中的孩童拉出來吧。維吉亞人見過的女人中不乏他為之傾心的,也有為了攀附他的權勢自願爬上他的床的。洛娜也說過就讓他當做是睡過了一個婊子。但每當他望著那雙清澈的眼眸,便決不允許自己這麼想,即使是拼上家族的名聲也一定要做出補償。

    “哈瑞斯波耶”法提斯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地響起,“我不管你以前玩過多少女人但如果你敢拿你那些鬼把戲欺騙她的感情”

    哈瑞斯略感驚訝。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中年大叔這麼在乎那個幾乎是幼小的同伴,他看到他的眼睛,那當中的火焰幾乎同等於龍的怒火。

    “如果是那樣。我就殺了你!”

    艾雷恩、雅米拉、亞提曼和幾名維基亞騎士小心翼翼的在雪道上穿行,走在最前頭的騎士手裡握著一桿大旗。用庫吉特語標明己方的使節身份。艾雷恩一路上都感覺到周圍有遊牧騎兵的環繞,他將馬儘量靠著雅米拉,雖說這是她吵著要跟來的,但作為一個男人,不讓女人受傷絕對是第一要務。

    驀地,前方的騎士揮手示意隊伍停下,亞提曼等人透著雪霧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大隊庫吉特騎兵,雖然著裝各異。但其中也不乏甲具精良之士。特別是前排幾乎清一色的鱗片甲,手裡的長矛一看就是制式的裝備。

    “#¥%…………&&&***”

    對方的人群中有人朝他們喊話,但那種庫吉特地方的土話,艾雷恩一句也沒聽懂,他稍稍夾了一下馬的肚子,走到隊伍的前面,用常用的庫吉特官方語言說道:

    “我們是維基亞國王派遣而來的使者,帶來你們可汗的意見,我們為和平而來。”

    “費斯德納南部有一群維吉亞人那是不是你們的同伴?”遊牧騎兵中出現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光頭上留著一條長辮。正是之前和洛娜他們碰面的貝斯圖爾。

    艾雷恩聽了這句話先是一愣,然後同身後的雅米拉對望了一眼,心裡還以為出事了。便急著問他:“你們把他們怎麼了?”

    “既然你們為和平而來,那就先到我們的大帳裡,一切在見過我我們的首領再說吧。”

    與此同時,幾名被派出去探聽庫吉特人動靜的哨兵從費斯德納回來了,洛娜得知大批遊牧騎兵從村中撤走,心知是艾雷恩從日瓦車則搬來了救援部隊,立即讓所有士兵熄滅了篝火,穿盔戴甲開赴敵軍後方,打算同援軍前後夾擊。一舉殲滅這股馬賊

    “這樣能成功嗎?”

    “到費斯德納先控制他們的頭領逼迫他們投降即可,這樣的計畫我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面對法提斯的擔憂。洛娜顯得自信滿滿。

    三百名維基亞士兵在陸續知曉目前的情況後,也一個個精神起來。再加上指揮官如此自信,也不再有多餘的擔憂。趁著夜色冒著風雪一路摸了過去,而半途中沒有遇到一個斥候騎兵,可見先前貝斯圖爾並沒有向他的頭領匯報這裡的情況。

    “很好,作戰開始吧!”

    前面已經出現了費斯德納的篝火光亮。

    數十名弓箭手藉著灌木叢的掩護依命匍匐至帳篷附近,戰弓的弦被緩緩拉開,錐頭箭、倒刺箭的箭尖瞄準了視野內所有的庫吉特人,破空而出

    “嗯?!”

    騎在馬上的貝斯圖爾驀地感到一陣不對經,迎面而來的淡淡的焦糊味讓他本能的感覺到出事了。庫吉特武士偷眼望了一下身後的艾雷恩和亞提曼,兩人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多麼可以的神色。

    也就是說

    “所有人加快速度,我們要在一個鐘頭內趕回費斯德納!”貝斯圖爾猛的一揮鞭子,胯下的草原馬驟然提速,身邊的騎兵們先是莫名其妙,繼而也二話不說的策馬追隨首領,艾雷恩等人略微感到事情略有變故,但眼下也不能干等在原地,十幾騎緊跟在遊牧騎兵的後面,向著村子的方向狂奔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22

    月刃斧在揮舞,維吉亞人在咆哮!等到守衛村子的庫吉特人反應過來開始組織防禦的時候,一半的帳篷已經燃燒起來,側翼的衛兵已經被弓箭射倒了一大片,而且此時留在費斯德納的多半是老幼婦孺,洛娜和法提斯沒費多少工夫就控制了整個的村莊,除了少數精壯男子和老兵依託原有的固定建築持弓進行頑抗,躲在帳篷裡的女人和孩子都已處在哈瑞斯波耶十幾個諾德戰士的看守之下,對方投降也只是時間問題。

    “很好,接下來準備到西邊支援艾雷恩他們,一個夾擊解決掉他們的殘軍!”女孩擦乾了劍上的鮮血,命令法提斯組織收隊,在心裡盤算著只要援軍能來三百左右,死死咬著庫吉特人不放,撐到自己從後方包抄而來,那麼月刃斧就會成為無處可逃的遊牧騎兵的噩夢。

    “報報告庫吉特人已經在營地西面出現了!!”

    對於法提斯和洛娜而言,這個噩耗可以說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難道艾雷恩只帶了不到一百人來救他們嗎?女孩心裡一陣焦躁,她自然不知道那邊早已帶著和平的誠意過來了,少女轉過臉看了看不遠處的營帳,對方部落首領模樣的男子被結結實實的捆在中央的木柱子上,這將是她接下來面對回放的遊牧大軍最有利的籌碼。

    “依託地形進行防守!”

    先前還神色欣喜的維基亞士兵們此刻臉上又被沮喪和恐懼籠罩,但是在指揮官的強令和求生本能的激勵下,他們不得不依照老兵們的指示移動到各處,後方夾擊變成了一場防禦戰。事實上洛娜此刻還略有一些慶幸,萬一對方回來得稍晚,自己已經帶隊出了村子。那在野外同遊牧騎兵遭遇就更是一場噩夢了

    “怎麼辦,頭領要衝進去營救首領嗎?”

    望著村子裡衝天的火光,在場的所有騎兵都將憤怒的目光掃向艾雷恩等人。有幾個軍官幾乎當場就拔出佩刀要砍死這十幾人,但貝斯圖爾將其阻止了。身邊的副官感到一陣擔心,低聲詢問帶隊領袖該怎麼辦。

    “打出和平的旗幟,我們同維吉亞人停戰了!”

    包括艾雷恩等人在內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部分庫吉特人覺得這是對部族的背叛,當即宣佈要同貝斯圖爾決鬥,但高傲的草原武士並沒有理會這種要求。

    “我們現在只需要進去,論人數我們隨時都可以壓制他們。”

    亞提曼和艾雷恩此時此刻也感覺眼前的漢子不似一般的遊牧民那般粗魯和不通情理。只有雅米拉對著耳邊那怪腔怪調的庫吉特語煩躁不安,不過這也讓她無法知曉眼下的處境。要不然現在她很可能已經緊張的昏過去了

    一些燒燬的帳篷和房屋木柱被堆在村子的街道上,在這臨時鋪設的路障後面,幾十名弓箭手抽箭搭弦,隨時準備面向襲來的遊牧騎兵開火。法提斯帶著一百來名步兵躲在後方的房屋一側,洛娜則與那些弓箭手待在一起,親自指揮第一手的作戰。

    “長官,庫吉特人的先鋒部隊打出了和平的旗號。”

    “傳令下去,讓所有人保持備戰狀態,調二十個人跟我走,這裡的指揮權交付於法提斯大人。”女孩冷靜的整了整衣領。帶著二十人的護衛走上街心,貝斯圖爾的騎兵大隊迎面而來,身後跟著艾雷恩和雅米拉及數十騎維基亞騎兵。兩名軍隊統帥都用嚴肅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對手。

    “洛娜亞羅格爾克國王已經同意接納王國東部的庫吉特流民。我們是來宣佈停戰的”艾雷恩看見女孩沒事心裡一陣欣喜。

    “閉嘴!”

    這句話同時從少女和貝斯圖爾的嘴裡蹦出來。

    如果說同樣是表達這個意思,那麼庫吉特語似乎比維基亞語還稍稍動聽一點。

    庫吉特人望瞭望四下燒燬的蓬屋,狠狠地瞥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拔出了腰刀。

    洛娜迅速舉起了手裡的長劍,毫不退縮,身後的射手依照指令起身,開弓搭箭瞄準了最前排的敵軍將官。

    雙方對峙著,人有呼嘯的寒風掀起眾人的衣擺。

    “他們都死了?”草原勇士的低語。

    “能打的、願意打的,都死了。”

    “那不能打的呢?”

    “都還活著。”

    庫吉特人收起了刀。身邊的騎兵們也隨之收起武器,望著自己的頭領走下馬去。緩步踱到女孩的面前。

    “部落首長還在嗎?”

    “捆在主帳的柱子上。”

    “你不擔心我殺了你然後滅掉你們所有人?”

    “在此之前你和你的前排人馬就已經是死人了。”女孩有意識地動了動手裡的傢伙,一柄開光的匕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頂在了貝斯圖爾的腰際了。

    一股莫名的威脅襲上庫吉特人的全身。而他後方的大隊人馬並未發覺其中的異狀。只有這幾乎貼肩的兩人繃緊全身的肌肉,盤算著對手下一步的動作。貝斯圖爾稍稍移動了一下右腿,讓自己的身體能夠在近身搏鬥是處在一個絕佳的姿勢。

    然而下一秒鐘,兩個人身上的殺氣幾乎同時消失了。

    “維吉亞人帶來了和平,庫吉特人接受這樣的提議。”

    “權且與你休戰。”鋒利的匕首被看不見的手法插回了鞘裡

    “也就是說維吉亞人已經打算同塞加聯手了”

    “這種情報不會有錯。”

    在帕拉汶的王宮,國王的私人房間裡一個禿頂的老頭躺在主人的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紅葡萄酒:

    “嗯嗯,不錯呢,從維魯加販運過來的優質葡萄加上烏克斯豪爾的釀酒技術,送到你這裡的上品還真是不賴啊。”

    “那麼教父大人接下來會有怎樣的打算呢?”

    哈勞斯身披重甲,似乎剛剛從戰場上回來,事實上他這幾天由於戰線收縮,缺少事情可做,竟然親自帶著親衛騎兵隊跑到愛米林一帶清剿綠林強盜,倒是給沿途的鄉村居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許多貧苦民眾都自發的給騎士們送去糧食,幫忙喂飼馬匹,這在階級矛盾十分尖銳的斯瓦迪亞的確是少見了。

    “這個告訴你就沒意思了,你不就是想把那個小姑娘抓回來嗎,很簡單的一件事。”

    “她一個月後會不會出現在洛瑪堡?”

    “不清楚,可能在德瑞瑪格,也有可能是洛瑪,也可能跑到圖爾布克去這種事情我從來不妄下推斷。”

    “嗯嗯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拉蒙,你才有本事在拉格納那個老蠢貨的眼皮子底下公開做奴隸生意啊。”國王並不在意老頭的無禮,要知道“奴隸販子拉蒙”在卡拉迪亞的黑道上是一手遮天的,無論是斯瓦迪亞還是薩蘭德,許多達官貴人都不能不給他面子,據說他的生意能一直做到其他大陸。卡拉迪亞很少有人到過諾德人的故鄉,而拉蒙肯定是其中的一個。

    “我的人比不上賽格蕾特的專業間諜,宮廷和貴族圈子是進不去的,所以說在我無能為力之前,你還是盡快培養一批新人吧。”

    “事情就是這樣。”

    艾雷恩兩手一攤,把整個經過說予了席上的所有人,但無論是庫吉特人還是他的同胞都一臉冷淡的看著他。

    “呃你們有什麼問題嗎?”似乎感到氣氛有些不對,維吉亞人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周圍人的態度。

    法提斯用力嚼著烤出來的羊肉,用遊牧民族的方法烤出來的肉十分的韌,嚼得大叔牙根生疼;洛娜則小口小口的呷著端上來的馬奶酒,雖然不是什麼好喝的東西,倒也讓喝了兩三天雪水的人精神一振;哈瑞斯則是一臉的沉思狀,所有人對於艾雷恩的發言均不加理會。

    “喂喂這個東西跟羅多克那邊產的的味道不一樣啊”

    雅米拉扯了扯維基亞小夥子的衣袖,指著眼前的奶酪塊不住的抱怨,剛才餐桌上顛來倒去的庫吉特語她還是一句都沒有聽明白。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奇怪了。

    “咳咳關於死在維基亞軍隊手裡的庫吉特居民”貝斯圖爾率先打破了僵局,開口談起剛才的事。

    “哦如果要說那個還是先來談談費斯德納的原住民們的去向吧。”

    洛娜一點面子也不給,事實上這裡部落首長不冷不熱的要求款待他們時她就猜到飯桌上的主題就是要訛詐一大筆錢或者在這裡的更多權益,這種花招她在斯瓦迪亞的時候見得多了。

    “事實上我只能對發生在此處的兩起慘劇報以極大的同情,畢竟在此之前我們都在打仗,就算整村整村的居民被屠殺也沒什麼好意外的,你們有這個權力,我也有但我相比你們還是仁慈的留下了婦女和孩子,所以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不欠你們的。”

    女孩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雅米拉和法提斯,兩個不懂此地語言的人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只有艾雷恩為她很捏了一把汗。

    貝斯圖爾在首領的耳旁低語了幾句,洛娜發覺這個禿頂、頭上紮著四條辮子的中年男人似乎很聽他的話,從貝斯圖爾單方面答應停戰她就能猜到這裡的實權到底是掌握在誰手上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23

    很久沒有這麼愉悅的心情了,驊夜破例的早早起來,脫下了他一直穿著的黑色西裝,身上,披起了青色的皮質緊身衣,左胸口,繡著刺眼的荊棘,這是過去的榮耀,而如今卻成了憎恨的根源。★

    “我,會殺掉你。”他喃喃的說著,目光卻忽然痴了,只是停留在自己桌子上那張模糊的照片上,上面的那些人在笑著,很放肆,很快意,但很開心。

    那荊棘般的記號,是荊棘牙的標誌,可是,輝煌的標誌,已經腐爛。

    “殺了你!”從嘴裡,重複了一遍這句不帶感情的話,目光,逐漸冰冷,驊夜的全身全部進入了漆黑的通道里,很快不見了,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而是為了復仇而歸來的死神。

    比賽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會場裡坐滿了前來觀賽的人,許多人都感覺出了,會場的戒備比起平時似乎更加的森嚴了,不過那些觀眾並不在意,他們所想要看到的只是精彩的戰鬥,能夠激起他們血液沸騰的戰鬥!至於賽場方面做的調動,很多人都不是很在意,自然也沒人知道,這裡,馬上會被幽家的戰火所捲席。

    幽月的車隊很快通過了城市門口的關卡,本來士兵們還想進行詳細的搜查,卻被七寒那所羅門聖殿級別選手的身份所威懾了,這樣的特權出乎意料的有效果。

    在順利通過大門後,車快的開到了賽場後門,七喊在幽月的逼視下,下了車,一直到這裡,兩人都沒再說過話。

    “你已經到了,我們也遵守了約定,你可以去參加你的比賽了。”幽月說完,轉過頭去,開始安排其他的手下去城市的各個點埋伏,接下去要做的事,還有很多,這將是一場大規模的戰鬥。

    “希望你們可以完成你們的願望。”七寒淡淡的祝福了一聲,進入了賽場內,而幽月只是瞥了眼那遠去的背影,現在在她內心裡,最重要的,只是去摧毀掉旗家和奪回這個城市如此簡單,可是那個男人在自己族人墓前所做的一切,卻使她重新評價起這個男人,不似看起來那麼冷血……

    陽光穿越了鐵欄杆,卻照不到房間裡的人,陽光只是無奈的灑落在驊夜的腳邊,沒辦法再進一步,眼前的鐵欄杆現在,是那麼的討厭,驊夜的手指開始勾動,強烈的氣從驊夜全身開始噴射出來,那是種壓倒一切力量的強,空氣彷彿也被控制了,凝固起來……

    手,慢慢伸了過去,抓住了鐵欄杆,驊夜開始慢慢力,“嘎吱嘎吱”奇怪的扭曲聲,使整個鐵門被壓縮了,然後倒下,比賽場裡頓時一片安靜,所有的視線都投向了驊夜,沒人知道他的突然示威代表了什麼,而且他穿了與平時都不一樣的衣服,會場上開始了雜亂的議論,可是驊夜都不在乎,他的目光冷冷從那些人身上掃過,最後鎖定在了對面的出場處,那道鐵門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現在也會去摧毀掉,這一天,對他而言,實在是等太久了,可以親手品嚐到那個男人的鮮血。

    “那是他過去的組織,荊棘牙的統一制服,這是對我的挑釁嗎?”賽場旁邊的觀賽走廊裡,瓔珞正緩緩的說道,她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因,開始了自己的猜測,“又或者是對科斯特的挑釁?”蒂雅也是滿臉的不屑,只有站在那的風疾的雙眼裡飄忽起了旁人無法理解的詭異光芒,似乎在考慮什麼。

    “說起來,時間差不多了,他的人呢?”瓔珞想起了那個還沒出現的傢伙,不禁有一陣擔心,不會是幽家那出了什麼問題吧?“這是對我的擔心嗎?”正說間,七寒的聲音已經悠悠的飄來,那道熟悉的身影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我可是很準時的呢。”放眼望去,蒂雅,瓔珞都站在這,還有風疾和西西,“其他人呢?”七寒有點奇怪,怎麼就那麼點人在這,“都被我安排去做準備工作了,你只要安心比賽就可以了。”風疾拍著七寒的肩,滿是信心的樣子,“我對你可是充滿信心的,老大,揍扁那傢伙吧!你是對鴉充滿信心吧……”七寒苦笑著,卻也接受了風疾的“信任”,邁開步子,朝著選手的出場室走去。

    “你要當心。”蒂雅斜著身子,靠在窗口旁,望著下方的驊夜,“這傢伙在氣的運用上,遠遠勝過你,大概連鴉也比不過他吧……這可是很高的讚譽呢,不過已經到現在了,我沒理由去害怕他吧。”七寒難得的狂妄了一把,手裡的空煌被他舉到了胸口,“就在我的刀上,沾染他的鮮血,來結束掉這場比賽!”

    “這場比賽,本來就是我的戰鬥,所以你要記住,如果不行的話……不要勉強……”瓔珞也走到了七寒的跟前,很是嚴肅的重申了這個問題,“你知道的,我不想你死在這裡。我不會死。”七寒下意識的,抬手擰了擰瓔珞那漂亮的臉蛋,非常邪惡的一笑,然後越過被這動作搞楞了的瓔珞,腳又朝前一步,這次,換上西西擋住他,想起來,來到這後,自己幾乎沒時間和眼前這個女軍人溝通過,因為自己的緣故,害了她被捲到這裡,內心倒是充滿了愧疚。

    “你也想勸我小心嗎?”西西不同與其他的女人,她的臉上永遠帶著軍人的漠然和冷峻,就算面對的人是七寒也一樣,七寒也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打。”簡單的一個字,卻表達清楚了西西的立場,也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多謝。”會心的一笑,七寒穿越了所有人的身邊,大步走進了選手的出場室,那道鐵門,也在旗鷹的旨意下,緩緩拉起……

    驊夜用手擋住了有點刺眼的眼光,他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凝視著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七寒,內心的殺意無法控制的澎湃起來,雖然七寒已經戴上了那個巨大的鐵頭盔,不過驊夜知道,鴉還沒有出現,想要逼他出現,就要想把眼前這個人打敗,他笑了起來,很是張揚的笑聲,開始迴蕩在比賽場中,眼前的人影,似乎朦朧了,讓他想起了過去的一幕……

    “領。”當年,那個還年幼的自己,跟隨鴉,踏著遍地的死屍,在遙望著這片浩瀚的天地,心中有著無比的激動與自豪!

    “我們,不能永遠做狼的利牙,有興趣和我組建一個新的組織嗎?一個會利用滿身的荊棘去刺傷敵人的利牙,那是至高的荊棘牙!”那個時候,鴉在驊夜的眼裡,不再是一個年輕的少年,而是神,一個不畏懼任何人,敢於挑戰這個世界的神,這樣的男人,才配凌駕在自己之上,才是真正的王!

    “你讓我失望了,我們的王。”說了一句七寒聽不懂的話,驊夜臉上出現了悲傷的表情,七寒隱約感覺到,鴉與這個驊夜在過去有著十分複雜的糾葛,收起了那複雜的想法,空煌被抽了出來,七寒知道戰鬥的時候,不能帶有太多的雜念。

    “我的敵人,不是你,而是鴉,叫他出來。”驊夜也收斂起了自己難得的感情,冷冷的看著眼前抽刀的男人,沒有了鴉的那股殺氣,這樣的敵人根本沒有殺掉的價值,“如果你不珍惜這一次機會,我將會讓你體驗到絕望!”看的出,驊夜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的氣在沸騰,雙手凝聚著的氣開始了急的聚集,強大的氣叫七寒有一種要被吞噬的錯覺,可是他硬是頂住了對方的氣勢,站在那,空煌的角度被調整到了最佳,隨時可以揮刺出去……

    旗鷹坐在高處,俯視著賽場上的兩人,而身邊的莫尼卡則面色不變的陪同著欣賞起比賽,“你認為誰會贏?哎?”莫尼卡沒料到旗鷹今天會興致那麼高的詢問起自己這樣的問題,“屬下……不知道……猜不到嗎?”旗鷹的面色裡看不見他的喜怒哀樂,所以莫尼卡寧願保持沉默,也不願意輕易的去試探旗鷹的真實想法,“屬下的愚見……大概是驊夜贏吧……畢竟他一直贏到現在……沒有絕對的勝負,就算有絕對的勝算。”旗鷹冰冷的話卻讓莫尼卡的額頭上沁出了汗水,旗鷹的話,難道是暗示自己協助幽家的事?不可能……不斷安慰自己的莫尼卡卻已經有點心不在焉起來……

    “讓我先動手?”看到驊夜遲遲不行動,七寒疑惑了,驊夜難道自信到如此的地步嗎?

    “我說過了,你會品嚐到絕望,你會體驗到絕望。”驊夜慢慢抬起了自己的雙手,交叉在眼前,“將你最自信的力量擊潰,是最好的辦法。你很自信,也很愚蠢……”七寒的雙眼也變的冰冷起來,身體已經朝前爆性的突刺出去,呼呼生風的長刀,幾乎撕裂了前方的空氣,但是刺中了目標後,卻感覺不到對方的鮮血,感覺不到對方被刺入的感覺,柔和的氣將刀尖死死的固定在了離驊夜胸口幾釐米的地方,七寒的氣,被對方那詭異的氣所吸收了!

    “是和上次一樣的攻擊方式……”想起之前驊夜一挑三的畫面,強烈的不安已經籠罩了心頭,七寒一咬牙,想要抽身而退,卻辦不到,因為驊夜的氣已經開始行動,那是吸收了七寒的氣後再加上驊夜自己的氣所凝聚出來的攻擊,手掌,絢爛的揮出,七寒幾乎都看不見對方的攻勢,只因為驊夜的掌實在太快,路線太奇怪了,全身感受到了外界衝擊而來的氣,使得七寒的全身一陣難受,人,如同風箏般,朝後飄去,在別人看起來七寒還能保持著平衡,但事實上,現在的他,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後飛的勁頭,只能看著驊夜離自己越來越遠……

    “撲哧”終於,醞釀很久的鮮血從七寒嘴裡噴射出來,像一道血箭直直的射向天空,一片紅色的血雨……

    落地,七寒的腿不自然的一抖,再朝前看時,眼前的驊夜似乎變的高大起來,“我能夠贏過他嗎……”雖然之前見識過了他的實力,可是看與打是完全不同的領域,驊夜顯然沒有使出全力,而七寒卻已經用上了自己比較強勁的力量,可結果,卻是那麼的淒慘。

    “這是一場大人與小孩的比賽……”雖然不忿,不過蒂雅還是無力的承認了,驊夜與七寒的差距,不是一次引導覺醒就可以彌補的,“停止吧……”瓔珞似乎有點動搖了,她知道,其實七寒心裡很在意與鴉的對比,如果這樣打下去,必然會把鴉召喚出來,但是依靠著鴉獲勝,七寒的心裡究竟會怎麼想呢?他一定會沮喪。

    可是事實上,七寒現在的眼裡,卻滿是叫人可怕的血色,他正散出駭人的氣息,他沒有退縮和害怕。

    “鴉?”所有人都這麼想到,可是並不是鴉,與鴉的氣還是有著差別,驊夜不屑的哼起來,“不死心嗎?”身體朝前移動過去,就像是一個人在貼著地面飛行過去般,七寒的動作也敏捷起來,整個人跳起來,空煌被揮舞起來,像是一場恐怖的刀雨,籠罩了驊夜的全身,不少觀眾都出了驚叫,不過那看起來瘋狂的攻擊卻被驊夜全部從容的躲過。

    “你只是垂死的掙扎罷了。”驊夜的手掌又一次揮了過來,“起碼在我離開前,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烙印才行啊……”七喊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可怕,沙啞中充滿了暴虐,“恩?”驊夜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不詳的預感瀰漫在心裡,為了迎擊七寒,自己也跳了起來,而半空中的兩人,都無法再改變自己的位置!

    “難道……”可惜,戰鬥裡沒有難道,一個由氣構成的球體從七寒身體裡擴散開來,“果然是……”驊夜的掌拚命朝前打去,只不過僅僅阻止了球對自己的侵蝕,沒讓他變的和那些沙漠的士兵一樣被碾碎,但是他卻被那個球死死的壓住了,七寒在上,他在下,兩人的快的下墜起來最後轟然落地……

    煙霧中,驊夜躺在賽場上,身下的地面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紋,可是他渾然沒有痛苦的神色,雙手死死的夾住了筆直刺下的尖刀,“你……”話到了嘴邊,驊夜的神色卻變了,他猛然間扭動起身軀,從七寒的刀下離開,緊接著,只看見空煌以強大無比的威力落下,刺中在比賽場地上,氣從刀身上擴散開來,震的這個窄小的比賽場地開始搖搖欲墜,面具的眼睛部分,已經射出了叫人心慌(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24

    阿拉貢緊隨其後。

    守夜的村民很快的發現了他們,兩個村民舉起獵弓,衝他們喊道:“站住!什麼人!”

    艾雷恩舉起雙手,走上前去,道:“嘿!嘿!嘿!看清點!我是艾雷恩!”

    哈瑪認出了艾雷恩,放下獵弓。另一名村民顯然也認出了他,也放下了弓。

    “原來艾雷恩先生,快過來吧。”

    四人走向前去,哈瑪看向阿拉貢與溫徹斯特兩兄弟,疑惑的問道:“艾雷恩先生,他們是?”

    艾雷恩拍了拍阿拉貢的肩膀,道:“這位是阿拉貢騎士,我在日瓦車則找來的幫手。”

    兩名村民顯得很驚訝。其中一名村民趕忙說道:“騎士先生你好!我是維讚的村民溫拿!真是抱歉沒看出你的身份!”哈瑪則懊惱為什麼自己反應比他慢了一步,只得附和道:“是啊,真是抱歉了!”

    阿拉貢報之苦笑,道:“沒事,我的名字叫阿拉貢”

    哈瑪張嘴想要說什麼,但被艾雷恩一陣輕咳打斷:“這兩個孩子分別是山姆.溫徹斯特和迪恩.溫徹斯特。”

    迪恩不太高興,他可不喜歡被無視。

    溫拿認出了他們,道:“你們是鮑比的侄子吧?”

    迪恩點頭道:“嗯。”山姆則對溫拿笑了笑,問:“你認識鮑比叔叔?”

    溫拿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對艾雷恩提議道:“需要我把他們送到他們叔叔那嗎?”

    艾雷恩想了一會,道:“那就謝謝了。”

    溫拿領著山姆和迪恩離開了這裡,孩子們顯得有些不捨。溫拿臨走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對阿拉貢熱切的揮了揮手。

    阿拉貢再次苦笑,對溫拿伸出手擺了擺。

    “需要我叫醒村長嗎?”哈瑪道。

    “不用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解決吧。雷薩裡特他們住哪?”

    “哦,教官他啊,跟我來。”

    艾雷恩對著哈瑪道了謝。後者則繼續守夜去了。

    “邦、邦、邦。”艾雷恩敲了敲門,等待了一會。

    門開了。是法提斯,他的病好了。

    “哦!艾雷恩,你回來了!”法提斯驚喜的說道。

    “你的病也好了,法提斯。”艾雷恩報以微笑。

    “他是誰?”法提斯看向阿拉貢,阿拉貢開口剛想說些什麼,法提斯便熱情的發出了邀請:“都快進來吧,外面挺冷的,有什麼話裡面說。”

    他們走進木屋。艾雷恩湊到法提斯身旁,輕聲問道:“雅米拉在哪?”

    法提斯沖艾雷恩笑了笑,指向窗戶邊。

    窗戶半開著,藍色的光線投在雅米拉的身上。她偏著頭,靠著椅子安靜的睡著了。她的腿上放著一本半開著的書,手放在書頁上。她的金發反射著微光,燦若星辰。

    艾雷恩呆了呆,然後轉過頭對法提斯和阿拉貢挑了挑眉毛,道:“突然發現她其實挺漂亮的。”

    法提斯笑著聳聳肩,然後對阿拉貢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法提斯,以前是蘇諾的騎兵隊長。現在則成了名僱傭兵。”

    阿拉貢報之苦笑,伸出左手與其握了握,回應道:“我叫阿拉貢,一名斯瓦迪亞騎士。”

    法提斯顯得很驚訝:“騎士!我在軍隊幹了十幾年依舊只是名普通騎兵!你是貴族嗎?”

    艾雷恩不去理會與阿拉貢越聊越起勁的法提斯,靜靜的看著雅米拉。然後從隨身包裹裡取出一支羽毛筆,悄悄的走到雅米拉身邊。

    艾雷恩微笑著用羽毛撓著雅米拉的鼻尖,過了一會。他的努力有了成果,雅米拉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

    “是誰啊!”雅米拉揉了揉眼睛。語氣有些生氣。但發現是艾雷恩後,怒氣全消。欣喜的站了起來。

    “艾雷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艾雷恩微笑著收起羽毛筆,優雅的轉了個圈。來到窗下。以夜空的極光為背景,張開雙臂。對雅米拉做了一個富有氣勢的答覆:

    “我來於萊戈拉斯的箭矢最明亮之時。”

    阿拉貢感覺找到了自己的價值,雖然與雷薩裡特和羅爾夫的關係不太友好,但他依舊加入了訓練村民的行列中,傳授給他們斯瓦迪亞人的戰鬥技巧。他的騎士身份給他的訓練效果帶來了極大加成,村民們在接受訓練時都顯的十分嚴肅,這點令雷薩裡特十分不爽。

    “這群村民如果在接受我的訓練時有這態度,一個個早成正規軍了!”雷薩裡特說。

    在訓練結束之後,村民們總會簇擁著這位騎士,要求他講講自己的故事。有時,一些天真的孩子甚至會問阿拉貢有沒有屠過龍。對此,阿拉貢只得報之苦笑,謹慎的運用著自己並不出眾的演講水平,以防撲滅了大夥的熱情。

    在空閒的時間裡,阿拉貢總是觀察著自己的團隊,最終搞清了團隊成員間的關係:雅米拉是隊裡的醫生與弩手,雖然她總是捧著本叫《本傑明.巴頓》的書看個不停。雷薩裡特負責成員的訓練方針與戰鬥規劃,為人嚴肅。艾雷恩負責團隊交涉與貿易,但據他個人所說,給他一把手半劍,他就能單挑三個海寇。羅爾夫和法提斯是團隊裡的戰鬥人員,一個擅長雙手武器步戰,一個擅長長桿武器馬戰。羅爾夫聽信於雷薩裡特。法提斯是隊裡的老好人,在隊伍裡有一定權威。但每當阿拉貢問起部隊的組建者時,他們總是閉口不提,阿拉貢也只得作罷

    在每天早上的慣例長跑後,艾雷恩總會帶著雅米拉出去看日出,法提斯會和阿拉貢聊聊他們當兵時的經歷,雷薩裡特會將就著清晨的陽光,給羅爾夫讀《本傑明.巴頓》羅爾夫喜歡裡面的故事,只可惜他識字不多。

    在眾人吃過早飯後(伙食由村民提供),就會正式開始一天的訓練。雅米拉將去練習弩術。艾雷恩會和雷薩裡特練習劍術。羅爾夫會領著村民進行雙手武器訓練。法提斯則會和當地獵戶練習弓術,雖然法提斯的弓術不怎麼樣,但靠著在軍隊的經驗,倒也能指出些錯誤。至於阿拉貢,由於是新加入的,雷薩裡特並未來及給出相應的訓練方案,所以就讓其自由行動,然後被一堆孩子堵在牆角講故事。

    傍晚時分,在雷薩裡特指揮完村民進行裝備加工之後,就是休息時間了。如果碰上惡劣天氣的話,訓練也只得中斷,畢竟得病容易去病難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到了那伙雪原強盜指控的那一天了。雷薩裡特的訓練也將告一段落。結果還不錯,訓練出了兩名維基亞輕步兵與一名貨真價實的維基亞弓箭手。其他的村民能力雖各有提升,但頂多也只是掌握了矛與盾的配合,依舊上不了檯面

    作為臨時哨兵的溫拿匆忙的跑回村中,擺著手勢,提醒埋伏在村莊各處的反抗力量做好準備。

    站在村口的村莊長老與一些勇敢的志願者摸了摸隱藏在衣服下的武器,準備好與雪原強盜進行交涉。

    馬蹄聲與嘈雜聲由遠而近,然後一夥約二十人的雪原強盜出現在了村民的視野中,其中有五人騎著馬,三名弓箭手,其餘十二人則是清一色標準的單手劍佩盾。

    村莊長老嚥了一口吐沫,不禁有些懷疑是否能夠戰勝他們。

    騎馬的強盜中走出一個壯碩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強盜們的頭領。他對著村民喊話道:“我兄弟的兩千第納爾醫療費準備好了嗎?”

    村莊長老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會喊道:“真是抱歉!上次誤傷您手下的那名村民跑了!怎麼也找不到他”

    強盜頭領皺緊了眉,道:“你們tmd是在玩我嗎!我兄弟的傷就這麼算了嗎!”

    村莊長老對他擠出笑容,趕忙揮手道:“不不不不不!當然得把您兄弟的傷治好!這不我們特地給您湊了二百第納爾,應該夠治您兄弟的傷了吧?”

    “兩百第納爾!”強盜頭領放聲大笑,然後對著身後的一名雪原強盜問道:“兩百第納爾能幹什麼?”

    “打發乞丐!”那名雪原強盜大聲回答道。

    “好啊!你們tm居然把我們當乞丐!”強盜頭領大吼道,然後臉色變得陰冷,說道:“既然你們把我們當做乞丐那我們也不用和你客氣了”

    村莊長老趕忙說:“等、等一下”話未說完便被強盜頭領的一聲大吼打斷:

    “兄弟們!宰了這幫兔崽子!”

    一支弩矢與一支箭矢伴隨著破空之聲射向雪原強盜,箭矢被盾牌擋了下來,弩矢則射穿了回話的那名強盜的喉嚨,他一手捂著喉嚨,另一隻手好像想抓住什麼,最終無力的倒了下去。

    所有強盜皆憤然抽出了武器,村民們也掀開衣服,取出隱藏的武器,做好了戰鬥準備。強盜頭領怒罵一聲,然後當即下達了戰鬥指令:

    “弓箭手,準備!步兵,前進十步!騎兵,跟我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25

    “這是假的吧,哥!”幽虎的聲音很是無力的響起在這間囚室裡,蒼白的如同他的臉,這樣的安慰之詞失去了起碼的作用。

    那熟悉的溫柔笑容已經被冷漠所取代著,從幽皇的雙瞳裡,幽虎讀到了過去沒有注意到的冰點溫度,“大公子……”莫尼卡悄悄的把手伸向了腰間的手槍上,作為一名兵隊長,他沒有束手待斃的習慣,與幽虎幽月不同,他是最早接受了幽皇叛變事實的人之一,而另一個,自然就是幽家的家主,那名蒼老的老人。

    “你還有臉,帶著幽這個姓氏嗎?甘心成為旗鷹的狗,對你來說,究竟有什麼好處?”老家主沙啞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徹底的將幽虎和幽月拉回了現實,“你看來一早就察覺了,父親。”幽皇慢慢的走了過來,手中的槍始終瞄準著眼前的四人,曾幾何時,他擁有了如此的氣勢?幽月和幽虎都是一陣詫異。

    “幫助旗鷹,只是我想結束掉錯誤而已。”醞釀了一會感情後,幽皇說出了自己認為比較適當的答案,“結束錯誤?”幽虎很是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兄長,而幽月的目光則已經冷卻下去,現在在她看來,眼前的人只是一個敵人,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我們幽家,沒有停止過想奪回伐克洛城,每年,都有那麼多的族人因為你們這個願望而被犧牲,這,就是錯誤!只要你們這些傢伙存在一天,家族與伐克洛之間的戰爭就一天不會結束,所以,我想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來終結一切!”幽皇把槍口微微調整,對住了老家主的額頭,嚇的幽虎用身體擋了在中間,“特別是您,父親大人,您現在的下場也正是因為您那不純的****導致的,印加政府的首相秘密聯繫了你,你明知道首相扶持你奪回伐克洛城只是把你當作一枚與軍部對抗的棋子來用,可您卻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吞下了對方的誘餌,到底,誰才是甘願成為狗的人呢?”幽皇的眼光無比嚴厲的瞪著自己那個年老的父親,老家主只是不屑的撇撇嘴,如他兒子所說,如果不是他貪心的想得到政府的協助力量,他是不會冒險外出秘密會談的,更別提被旗鷹俘虜了,不過歸根究底,出賣他的人,也是自己的兒子!

    “所以你就把我和政府秘密見面的地方告訴了旗鷹?”老家主幾乎是咬住牙齒喊出來的,幽皇默然的點點頭,沒有否認,“抓住你後,旗鷹想出了一個徹底摧毀掉幽家武裝力量的辦法,那就是利用你來引誘幽家冒險前來救人。”幽皇說的很是自然,彷彿他已經是脫離了幽家的人一般。

    “你和旗鷹一手聯合,把我們的全部軍事力量困在了伐克洛城?想要一次全滅我們?”幽月倒抽一口冷氣,隨後恨恨的踩了下地板,失算了,掉進陷阱的人,竟然是他們幽家自己!畢竟沒有一人可以預料到,幽家的內奸竟然會是一個臨時的家主和幽家的長子,從普通情況來分析,幽皇也不存在背叛家族的理由!

    “沒錯,一切就如你們所看到和所想的那般,今天在這裡,我將會把你們全部的葬送,然後我會返回幽家的營地,帶領他們,永遠的離開這裡,遠離戰亂,這是唯一可以保護他們的方法。閉嘴!”不等幽皇繼續敘說自己的計畫,幽虎雙拳緊握的大吼起來,醬紫色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是把我們族裡的人都推向了懸崖!那些一起來的士兵們,難道就不是生命嗎?你的道貌岸然也要有一個限度吧!哥哥!道貌岸然?”幽皇嘴角不禁抽動起來,目光陰冷的射向了前方的老家主,“那個詞,應該用來形容我們的父親,當初如果沒有旗鷹暗中的幫助,我們幽家根本沒一個人可以活著逃出伐克洛城!什麼,當年幫助幽家撤退的旗家人是旗鷹?”莫尼卡楞了,幽虎楞了,而幽月在短暫的失神後又恢復了滿臉的憎恨,只有老家主面色變的難看起來。

    “就算當初是那小子協助了我們,也不代表他就是我們的朋友。”老家主抬起了胸膛,“我們幽家才只伐克洛城的真正支配者!砰”槍聲突然打響,殷紅的血從老家主胸前飈射出來,灑滿在他的身前,子彈很是精準的越過了幽虎,準確的集中了目標,而開槍的幽皇則是一臉的漠然,彷彿剛才他殺死的,只是一隻隨處可見的螻蟻般。

    “父親!”幽虎的虎目已經紅了,嘶吼著撲了上去,而莫尼卡也在第一時間繞到了幽皇的背後,“大小姐,快走!等等,我不能……”幽月似乎還恨恨的不願意離開,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哥哥親手殺死,憤怒和仇恨已經徹底的控制了她的大腦!

    “幽皇絕對不像平時看起來那麼弱小,他一定也隱藏了實力,你在這根本幫不了什麼,而你現在可以做的,就是去立刻通知大家撤離伐克洛城!”比起幽家兩兄妹那已經被憤怒沖昏頭的兩人,莫尼卡還保持著他該有的冷靜,在那拚命的指揮去幽月來,“但是……”幽月回望一眼,幽虎的拳正不斷砸向幽皇,而幽皇則輕鬆的左右的閃避著,看起來非常的從容,“快走!”莫尼卡知道再這麼拖下去,幽家真的有可能會在這全軍覆沒,不由分說的把幽月推出了囚室,“誰都走不了!”幽皇面色一冷,隨手丟掉了槍,全身,爆發出了強烈的氣!他竟然也是一名會使用氣的強大武者!

    而同一時間,另一邊煉魂場的比賽場上,儘是滾滾的塵煙,使人們看不清實際的情況,在出場室裡被鐵門擋住的蒂雅,瓔珞還有西西正帶著各自表情的不同的在遙望場上的局面,沒人發現,風疾沒有跟下來,而是選擇了悄悄的離開,不知道去向……

    “還活著!”不知道是看台上的誰,大吼一聲,其他觀眾也都跟著激動的大叫起來!

    鴉,滿身是血的站在那,臉上的鐵頭盔也有了明顯的裂縫,不過從他那均勻的呼吸聲來判斷,他似乎沒有受到太重的傷?

    至於那個頭盔,根據士涅所說,這個頭盔可是大西聯邦最新技術所製造的啊,能把這麼堅硬的東西轟出裂痕,可見驊夜剛才那一擊有多麼的強!

    “你的氣,已經強到如此地步了嗎?”鴉的聲音,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妥,而氣喘吁吁的驊夜卻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是自己的拚死一擊,為什麼他還會站著!“看你那吃驚的表情,我發現自己很有成就感……”鴉慢慢的抬起腳,落下的,卻是他自己的鮮血,眼前,是一陣輕微的眩目……

    “哈哈哈哈,原來你也是在死撐,是不是感覺到很難受啊,正面吃了這麼猛烈的一擊,就算是你,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吧?”驊夜的雙手上又一次的凝聚起氣,不過他的面色也在同時變的慘白起來,他的身體也到了極限,用這樣的身體繼續戰鬥,只會連同自己一起損傷進去。

    “不顧生命的攻擊我,你的仇恨,大的叫人意外,不過也讓我覺得你很可笑,那幼稚的仇恨,究竟能改變什麼事實嗎?”鴉又朝前一步,手隨意的抹去了額角流淌下來的鮮血,“我的憎恨,你又怎麼會明白?”驊夜被鴉那輕佻和散漫的態度激怒了,他難道一點都不內疚嗎?他難道忘記了,是誰將荊棘牙拋棄的嗎!眼前的畫面開始支離破碎……

    那一天,是個雨夜,鴉命令荊棘牙的所有成員在一個小鎮待命,而他獨自去處理私人的事,就在那一天,鴉前往了那個小鎮上的教堂,挑戰了一個怪物,結果被打的遍體鱗傷。

    而驊夜也沒有想到,在小鎮待命的他們會被人突然攻擊,不是政府軍,也不是聖域,而是一群像鬼魅般的敵人,他們不是簡單的襲擊,而是在做一場屠殺,凡是荊棘牙的成員,一律受到了亡命的攻擊!

    直到,只剩下最後幾人,渾身是血的擠在一起,面對著四面八方的敵人,失去了最後的希望,太多了太多了,那密密麻麻的敵人,就像是看不見盡頭般,驊夜至今還記的,那天,自己的腿,抖的是多麼的厲害……

    而就在大雨越來越讓人無法睜眼的時候,那些敵人分開了,一個男人走向了他們!

    沒有華麗的衣服,沒有突出的容貌,全身都被雨幕所籠罩,一片迷夢……

    男人似乎攻擊了過來,驊夜卻渾然不知,冰冷的雨水已經使他全身麻木起來,然後,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荊棘牙最後幾人就倒在了那人的腳下,就連那個男人的臉也沒有看清楚。

    如果鴉和七寒在的話,或許能認出,那個神秘的男人,就是出現在七寒夢境裡,那個在教堂裡的神秘男子,就是那個連鴉也被輕易打倒的怪物!

    “鴉,已經離開了,為了他的未來,他必須要躲起來。”男人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卻又像是近在耳邊,“首領……去了哪……”驊夜還想動,可是身體卻被對方狠狠的踩住,在嘗試了幾次之後,驊夜終於放棄了站起來這一想法,“我說過了,他不會再回來了,認清現實吧,你們的存在只是一個麻煩而已。”男人的話語殘酷無比,把驊夜最後的希望撕裂開來……

    “你知道我是怎麼度過這些日子的嗎!每一天都在被背叛的憤怒和絕望之中度過的感覺你又明白嗎!”眼前的人,又一次變成了全身是血的鴉,驊夜放了瘋一般的大吼起來,可是眼前的人,只是身影模糊的移動起來……

    “撲哧”簡單的一刀,卻讓那盛怒的男人,平靜了下來,只能看見滿是溫度的熱血不斷湧出,全場寂靜了,因為沒有人看清楚,鴉是如何刺穿驊夜胸膛的,只有驊夜知道,鴉使用了他最擅長的絕技,神速!

    全身的力氣在慢慢的流失,驊夜整個人的朝前搖擺起來,與鴉的臉貼近起來,呼吸,也變的頻率接近起來,過去了那麼多年,兩人終於最近距離的接觸在一起……

    “結果,我還是死在了你的手上……”驊夜本來應該已經扭曲的臉上竟然綻放出了好看的笑容,那不是偽裝,而是解放……

    “你那麼多年的憎恨,其實也只是想在我的手裡得到終結而已,不是嗎?”鴉的聲音變低了,使身後那道鐵門後的瓔珞沒有聽見,“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首領……”也是低聲的詢問,卻充滿了過往的回憶,鴉鐵盔下的臉,似乎微微動容了,那一句首領,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你是被那個怪物般的男人打倒了吧……或許那個男人還因此封印了你的記憶……”驊夜邊說邊用自己的雙手,抓住了貫穿了自己的空煌,手掌上也滲透出了鮮豔的血液,鴉沒阻止驊夜如此自虐的行為,反而靜靜的觀看起來。

    “我明明,是這麼猜想的……可是……大家的死,刺激著我……必須要向你復仇……不,或許不是復仇,只是因為我憎恨沒有在那一天死去的自己,所以把憎恨轉移到了你身上……希望由你來結束掉我的生命,僅此而已……”驊夜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自言自語的樣子使鴉感覺的到,他已經越來越接近死神的懷抱,也在同時,鴉敏銳的感覺到,驊夜一直背負的東西,似乎在慢慢的消失,那一份本來就不該存在的仇恨,已經慢慢惡毒被溶解了……

    鐵門打開了,醫療隊和瓔珞等人都在第一時間衝了上來……

    “撲哧”用力一退,驊夜自己從刀上掙脫了出來,又灑出了一地的血液,然後,身體搖晃的走到了賽場邊沿,在他的背後,是一望無際的深淵……

    “可以結束了……那麼多年的憎恨……已經可以結束了……”驊夜滿足的仰起頭來,這個角度的天空,無比的蔚藍,無比的美麗,“等一等,你還沒告訴我,你們的首領在哪!”瓔珞扯起了嗓門大喊起來,那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只是著急中的瓔珞沒有注意到面具下的鴉,雙眼開始飄忽不定。

    “首領嗎……”驊夜悄悄掃了一眼鴉,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你可以去問他……”手指指住了鴉,然後很是惡作劇般的笑起來,“他是除了我以外,唯一知道我們首領下落的人了……連死了,都要給我找一個麻煩嗎?”鴉的語氣冰冷無比,可是卻有著別人不知道的感情被隱藏在裡面,“我會……在另一個世界,看著你的……還有……那個怪物般的男人所在的組織……我終於知道了……叫影……”慢慢的,驊夜的身體朝後墜落下去,看台上的人們不禁發出了怪異的叫聲……

    風聲,從耳邊穿過,全身就像要飛起來一般輕飄飄,似乎已經遠離了這個充滿煩惱的世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1
026

    爆炸聲,不斷響起在巨大的伐克洛城內,分不清到底是哪在戰鬥,也沒有人願意去冷靜的分析,那些來這享受的富豪們在保鏢的護衛下,倉皇的朝著城外跑去,可是那些保鏢就算再厲害,也挺不住幽家軍隊的瘋狂掃蕩,畢竟,單人的實力與一支軍隊比,永遠是單薄的。

    而其中,還混雜著伐克洛軍隊在作戰,混亂的環境下,不斷有人倒下,鮮血開始將整條大街所染紅,伐克洛城已經淪為了地獄……

    外面的雜亂與煉魂場內的情景顯的很是不同,空曠的看台上,已經沒有人在了,空曠的給人一種荒謬的感覺。

    至於賽場上的鴉,現在正陷入了沉默中,剛才瓔珞的話使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原本,這樣的情況下,他會毫不猶豫的告訴瓔珞,他就是殺死寒的凶手,可是體內的七寒卻在強烈的控制住這樣的想法,兩種人格在同一個身體劇烈的摩擦衝突著,這樣矛盾的情況使得沉默開始了繼續。

    蒂雅和西西也都沒有說話,悄悄觀察起都在沉默的兩人,蒂雅不知道如何開口插嘴,至於西西,她壓根就沒明白生了什麼事。

    “你是……”終於,瓔珞再一次打破寂靜,緩緩開口,而鴉的目光也變的游離起來,不過手卻始終握在刀柄上……

    “你是荊棘牙領……的敵人?”瓔珞那張氣憤的表情卻叫全身殺意就要爆出來的鴉措手不及的微微楞了,“恩?”面具下的臉有了一剎那的呆滯,不過鴉的恢復也很快,隨後立刻不屑的哼出了聲:“白痴女人。”

    “喂,我在問你呢,你是不是知道荊棘牙的領在哪?看你的實力,以前難道老是和他們交手?”虛驚一場後的鴉選擇了不再理會瓔珞的提問,而是朝著賽場外走去,他最煩的事,就是和女人解釋。

    “有什麼廢話以後去問七寒去,現在先離開這再說。”正當鴉準備大步離開的時候,蒂雅卻揮手擋住了他,“我們的運輸機已經可以使用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去目標地集合。風疾那小子倒是安排的很周到,不過說起來,那傢伙去哪了?”鴉放眼望去,卻沒辦法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整個煉魂場,似乎只剩下了他們一行人……

    同一時間,旗鷹居住的城堡外,一隊士兵在整裝待命著,帶頭的人是本該已經死去的烈血,現在的烈血已經換上了嶄新的隊服,合體的衣服襯托出了他那獨有的氣質,軍人的氣質!

    他是旗鷹手下里,少有的正規軍人出身的人,而現在,他的目光正鎖死在那偌大的城堡裡,直到幽皇的身份得到了旗鷹的證實後,說實話,烈血心裡還是無法去接受這個突然改變的事實,那個一直和他們作對的家族,幽家,他們的大公子,竟然是五名兵隊長之一?這算是哪一國的玩笑?不過烈血卻笑不出來,而他接到的命令是酌情處理戰局和不干涉幽皇的行動,所以他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該是去消滅城內的叛軍還是留下來保護城堡。

    “隊長。”身後一名部下匆匆的走了過來,在這裡駐紮了半天,也不見有行動的指示,那些傢伙都按耐不住了,特別還是在城市如今成被戰火所包圍的情況下,很明顯,幽家的大軍開入城市已經成了所有伐克洛軍人都清楚的事實了。

    “什麼事?”烈血冷冷的掃了一眼手下,他現在的大腦也還在一片混亂之中,不由的帶了一臉的煞氣,“司法樓內傳來了求救信號。”手下不敢直視這名兵隊長,悄然的低下頭去,聲音矮了一截,“司法樓?”烈血在暫時的愣後,立刻換上了緊張的表情,“傳我命令,全部人朝司法樓趕去,第一時間消滅樓內的反抗勢力!”說完,不顧手下們迷茫的面色,他帶頭第一個朝著司法樓趕去!

    位於城市中央的司法樓是旗鷹特別設置的建築,名義上是用來裁定城內的糾紛,也就是所謂的法院,不過這只不過是掛名的法院,事實上,是旗鷹私人用來直接處死敵人的刑場,同時,半個城市的經濟收入和支出記錄也都記錄在司法樓內,可以說,這裡也是城市的經濟命脈控制中心。

    烈血可以想像,一旦對方攻陷了那座司法樓,利用比較優秀的電腦技術人員,可以輕易的控制住整個伐克洛城的資金去向,想到這,烈血雖然是滿身的冷汗,但是還有一點是慶幸的,儘管有擔心過敵人會把伐克洛城的資金轉移到其他帳戶,不過那麼高難度的事,很少有人可以辦到,起碼,目前世界上,能夠擁有如此實力的傢伙,大概也只有黑白森林級別的怪物了……

    烈血很不幸,因為他最擔心的事,如今正在成為事實。

    司法樓內橫豎躺滿了伐克洛的士兵,在一間漆黑的房間裡,十幾台電腦正在工作著,同時,每一台電腦都被一根光纜所連接著,集中點是一台精巧的筆記本電腦,泉的雙手正快的敲擊著鍵盤,他的雙手,彷彿不再是手,而是在跳舞的精靈,美麗而充滿了活力,那明亮的雙眸裡正折射著屏幕上跳躍的數據,而那些複雜的數據在泉的手裡,都變成了乖乖的孩子,被他隨意的控制起來。

    風疾的趁火打劫目標,第一個,自然就是伐克洛累計至今的龐大資金,“真是叫人吃驚啊,那麼多的錢……”泉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顯的無比亢奮起來,這可是筆大收穫啊,而現在外面傳來的爆炸聲卻根本擾亂不了泉的心情,因為在外面,還有最值得信任的同伴在看守,不過,不是因為那份友情,而是因為那兩個傢伙,都是可怕的怪物……

    呼呼的風聲,從玻璃上的破碎孔裡吹了進來,才進入秋天,卻有了一股叫人抖的寒意。

    琳琳放下了肩上的狙擊槍,重重的哼聲從鼻孔裡不怎麼幽雅的了出來,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冷酷裝飾了她的面孔,“解決了嗎?”凱伊走到她身邊,從這裡,可以眺望到樓下門口那一片慘樣,企圖攻進來的士兵都被擊斃了,一個不留,而遠遠的,有一支大隊伍,正緩緩開來,帶頭的人,是烈血。

    “似乎是兵隊長級別的人。”凱伊眯起眼望了會,臉上的笑容不減更盛,“幹掉。”琳琳很是乾脆的下了結論,並丟下了狙擊槍,與凱伊一起來到了樓下。

    當烈血帶著大隊人馬走進司法樓的時候,只看見一個大概十四五歲的女孩和一個瘦瘦長長的男人正站在那,一副一夫當關的樣子。

    “難道就是這麼一個男人擋住了那麼多人的前進?”看了眼死在門口的先遣部隊,烈血語氣不悅,身後的士兵也都一個個面面相覷起來,紛紛舉起了自己的槍,準備幹掉攔路的人,不過,烈血的話卻叫對面的琳琳不開心了,相當的不開心!

    “他們是在無視我嗎?”琳琳也是相當的語氣不善,這個小殺星雖然實力沒有鴉那麼變態,不過也已經踏入了半職業殺手的境界了。

    “很明顯,是的。”凱伊撇撇嘴,一副對方要倒大黴的幸災樂禍,不等對方再度出手,一把熱能槍已經鬼祟的落在了琳琳的右手上,很有節奏的舉槍,五連!全部都是朝著烈血去的,烈血雖然沒料到那女孩也擁有武器,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一一躲開,“終究只是小鬼。”不屑的話還沒落地,便聽見了背後傳來了一連串的悶哼聲,身後倒下了一片人!而造成傷害的,正是琳琳的槍,攻擊軌道十分的精準,甚至一槍就打穿了三四個人,那絕對不是巧合,而是有經過計算的攻擊!

    烈血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樣的小鬼,竟然也擁有這種近乎職業殺手的本事?不過,吃驚畢竟只是瞬間的事,強大的氣從這位兵隊長的身上湧了出來,覆蓋在了雙刀之上,對方要動真格了!

    “時候差不多了,走吧。”凱伊知道,在氣面前,他與琳琳的攻擊意味著什麼,立刻一扣手指,琳琳與他同時的朝後跑去,“追!”烈血眼中閃過了強烈的殺機!如果這麼放任對方而去,那麼以後他們還有什麼顏面可言?

    飛奔中,烈血才懊惱的現了自己實在是大錯特錯了,琳琳邊跑邊肆無忌憚的朝後放冷槍,不斷有手下倒下,傷亡在不斷上傷,而自己卻沒辦法攻擊到對方,這根本是個對敵人無比有利的情形!

    “砰”一聲悶響,那不是子彈的聲音!烈血的目光很快掃到了自己腳邊,一個鐵球正飛快的旋轉著朝著自己砸來,想都沒想,抬刀擋開了這一次的攻擊,鐵球像是被什麼控制了一般,飛回了前方的凱伊手上,“真是感覺敏銳的傢伙。”不等凱伊的調侃結束,琳琳已經剎住腳步,回過身去,朝著天花板上不客氣的一槍,“轟”強大的爆炸生在了這群可憐的士兵頭頂,烈血的心已經涼了,對方顯然是在那埋了威力巨大的炸彈,然後把所有人引到這裡,再一舉解決掉!

    鐵塊不斷往下墜落,寬敞的通道頓時已經被堵住,只剩下幾名士兵和烈血還在凱伊和琳琳眼前,其他人不是被壓死了,就被堵在外面,無法前進,一瞬間,凱伊已經順利製造出了一個圍死的局面,一個所謂的關門打狗局面。

    “真是聰明的做法,一般情況下,你們的確是十拿九穩了。”烈血看了眼背後的幾名士兵,勉強控制住了自己那快要失控的情緒,不是憤怒,而是自責,自責自己的大意,身為指揮官,他實在是太莽撞了!

    “不過,可惜了,現在在這的人,卻是我!”烈血說話的同時,他全身的氣開始了質的變化,自從被鴉斬成兩斷後再被就救活,烈血的氣已經跳躍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之中,如今的他,與沙漠那一戰的他,完全不同了,然後,六隻手,從他背後伸了出來,就像是本來就存在般,沒有給人任何的不協調感覺。

    “那是用氣做出來的手臂?”凱伊的眼裡沒有驚慌,只有興趣昂然,琳琳雖然還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不過好奇的目光卻還忽隱忽現在她的雙眼裡,而那六隻手上也在同時,裝備上了六把刀,殺氣凜凜!

    “八刀流·獸襲!”起,然後像一台戰車般,朝前轟然撞來,烈血的全身籠罩在了可怕的殺意之中!

    “換手了。”凱伊很是無奈的聳聳肩,似乎對對方的攻擊完全不在意一般,只聽見漆黑的走道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一件白色的武鬥服的一角最先落在了烈血的眼裡,然後是那人肩上偌大的一個俺字!

    “這就是本少爺的獵物嗎?”士涅抹了抹嘴,滿是鮮血的亂刃已經砍了出去,兩股氣開始了瘋狂的衝擊,士涅眼裡的光芒也在瞬間扭曲成了殘酷,“這人,不好對付!”當八把刀快而猛烈的攻擊被士涅一一擋開時,烈血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隨手的畫出了一個真空圈,然後跳了回去。

    “喂,本少爺特地做了人家的打手,你們不會就這麼點實力吧?”士涅背著他的亂刃,毫不顧及的朝著烈血走去,而對方的臉上,似乎在隱隱露出笑容,“你只會運用凝嗎?什麼凝?”士涅是個天性高傲到家的傢伙,自然不會去向蒂雅請教氣的戰鬥方式問題,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蒂雅也不屑來教他,而蒂雅也幫助士涅引導了氣,是因為她認為這個人很有可能會成為七寒的部下,這麼一來,她也就順便幫了一個忙,不過關於氣的詳細知識,蒂雅沒告訴士涅一點點。

    “原來你不知道……”烈血的臉上才浮起如釋重負的表情,卻看見了士涅已經揮刀砍來,亂刃上,凝聚了強烈的氣!

    “不過,完全不懂氣戰鬥規則的人,擁有再強的氣,也是無濟於事的!”可是,下一秒的一切,卻讓烈血瞪大了雙眼,士涅的氣,像是一道巨大的刀刃般,朝前推進過來!“是形!”烈血險險的避開了,不過還是被擦傷了腰,鮮血,開始濺散,眼前的男人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實在夠多了!

    “這傢伙……完全是靠本能在打嗎……”多可怕的本能,烈血不禁朝眼前的男人掃去一眼,而士涅也趁著這次攻擊,揮砍上來,強勁的一刀,光聽風聲就能判斷出來,可是烈血也不是一般人,四隻手,四把刀,形成了巨大的刀牆,正面撞上,“鐺”清脆的碰撞,士涅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無法再繼續砍下去了,而且自己的刀,有一種要被彈開的趨勢,“這混帳小子有古怪……”士涅還沒來得及做出應對,對方的四隻手已經突然朝周圍揮開,一股強大的反彈力,把士涅的刀也彈了開去,可是,烈血,他還有四隻手!

    “八刀流奧義·車殺術!”剩下的四把刀鋒集中在一起,像是頭猛獸的利爪,狠狠的刺在了士捏的胸口上,沒有任何的防禦,正面擊中!還夾雜了劇烈的氣,熱血,灑在了空氣裡,滿是血腥味!

    “隊長!”那些士兵們滿臉的欣喜,自家的隊長終於佔了上風,可是隨後,他們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們看見了,看的很清楚,從烈血臉頰上,滾下了明顯的汗水……

    “那傢伙……”當看見士涅的鮮血濺到腳邊時,琳琳的槍已經舉起,她有把握,在這一刻,她能夠打中烈血的頭,不過凱伊的手按住了槍頭,那臉笑容,像是一個洞察一切先機的智者,不過琳琳對這種裝模做樣的笑很不屑。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鴉欣賞他的原因了。”凱伊沒頭沒腦的話使琳琳糊塗的抬頭看著他,“因為士涅恐怕是目前為止,最像鴉的人了。”凱伊望著士涅的背影,意義不明的笑著,裡面,似乎充滿了興趣。

    “這就是你的攻擊嗎?”看了眼胸口在流淌的鮮血,士涅的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笑,“這才叫戰鬥啊!沒有鮮血的戰鬥,不是戰鬥,而是屠殺!來啊,讓我的血,更加的沸騰起來!”那是一種瘋狂,沒有人可以理解的瘋狂!瘋子,永遠不會被別人所理解……

    士涅的刀再次舉起,他不知道對方嘴裡的凝是什麼,但是他本能的察覺到,那應該是氣的攻擊方式之一,而對方用氣變出來的手臂明顯也是氣的使用通途之一,可惜,士涅是個懶的思考的人,在思考到複雜的部分,他就自動放棄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氣有什麼特別的作用,只知道,他的氣,很強!這就夠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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