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身體,就像飄在一個黑暗的空間裡,七寒拚命的想去抓住支撐自己的東西,卻怎麼也辦不到,世界彷彿在那一刻,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存在,破碎的存在……
“這是哪?”反覆詢問自己,但是卻得不出關鍵的答案,忽然,眼前明亮起來,模糊的影子開始浮現,一張美麗的容顏,展現在自己眼前,不是頃城頃國的妖嬈,也不是風華絕代的撩人,只是淳樸的美麗,為什麼自己的眼淚會突然止不住?七寒只覺得內心中最深的弦被觸動了,一種無法被抑制住的懷念之情,充斥了自己那不算寬大的胸膛裡,溫暖成了唯一的旋律。??文???
“孩子的名字,是科絲特。”另一個聲音低沉的響起,一個看不清的背影在附近晃動,只知道,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明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美麗容顏的主人,那個溫柔的女人開口了,同時很是溫柔的在自己臉上擺弄著什麼,七寒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我會把他當自己的孩子般照顧。這是自然的,照顧他是你的責任,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你必須讓他活下去,作為對付那些腐朽傢伙的王牌,他必須活下去,就算因此賭上你的命……”那個低沉的聲音戛然而止,那是因為周圍的一切開始快速的變化,七寒開始痛苦的**起來,他想知道更多的事,不過身體的突然變化卻叫他無法集中注意力……
骨頭,肌肉作出了不符合人類邏輯的改變,像是斷裂,也像是接合,氣,無法控制的湧出,然後,七寒看到了,紅發的鴉降臨在自己眼前,他在笑,笑自己的無力,“啊……”瘋狂的咆哮聲中,七寒全身的力量一口氣的噴發出來,卷席了周圍的一切……
“那麼,就麻煩你們了。”蒂雅叫來了煉魂場的員工,開始修理起之前給七寒進行引導工作的房間,那些員工雖然是見多了各種的破壞,不過眼前的房間受損程度也是叫他們差點咬了舌頭,破爛不堪的家具四散在地上,牆面上也儘是破碎的痕跡,最叫人吃驚的是那個牆上的大洞,那是什麼樣的力量轟出來的?
“這就是引導後的成果嗎?”士涅探進頭來,看見了七寒力量暴動後的慘樣,不屑的哼起來,不過眼裡,卻有掩飾不住自己的羨慕,“他的潛力,遠遠超出想像……他和鴉,其實都是怪物呢……”蒂雅摩擦著自己的手掌,上面還隱隱作痛,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引導會直接的將七寒那沉睡著的力量引發出來,“這樣恐怖的破壞力,是與驊夜截然不同的氣,不過是否可以對抗那傢伙,還很難說啊……”憂愁的同時,蒂雅忽然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七寒不知道去了哪?
引導完畢後的七寒開始遊蕩在伐克洛城內的大街上,體內的氣已經平息下來,說實話,之前的記憶已經不清晰了,只知道自己清醒後,房間變的一團糟糕,似乎是自己做的,所以當他恢復理智後,立刻離開了狼狽的房間。
“我擁有那麼強的力量嗎?”想到這,不禁笑了,七寒感覺到了力量帶來的快感,一直被成為弱者的他,原來也可以擁有如此的實力,這是很正常的心理改變,任何人都不能脫俗。
“可是,之前看到的女人是誰呢……”之前朦朧間看到的畫面,不知道代表和意味了什麼,起碼科絲特這個名字,他是第一次從蒂雅之外的人嘴裡聽到,“那個女人,會不會知道我的過去呢……想什麼呢,那麼入神?”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自己身邊,嚇的七寒本能的朝旁邊一跳,手指也按在了空煌的刀柄上,全身就像是一把準備隨時出鞘的利器。
“怎麼了,看見本小姐像見鬼一樣。”瓔珞很是不滿的瞥瞥嘴,同樣也被七寒在剎那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七寒剛才一直在思考問題,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女人的靠近,“我看你一個人出來,便跟出來了,剛才蒂雅給你引導後發出了很大的響聲,我也很擔心。”聽到這,七寒才內疚的一笑,自己因為太興奮,連和眾人說話的時間都沒,就管自己衝出來了,同時也是怕被追問破壞的事,“不好意思。”一時間,兩人沒有再多話說,很有默契的肩並肩,漫步在這午後的大街上。
夏日已經漸漸遠去,天氣變涼起來,七寒與瓔珞享受著絲絲的微風,前者很是愜意的伸起了懶腰,一副享受的樣子。
“我說……”瓔珞卻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的猶豫著,“最近,我們都沒什麼時間聊天呢……恩,是啊,來到這後我們都很忙碌啊。”七寒想起了最近的經歷,不禁砸砸嘴,“那麼你也該說下吧,你為什麼會在這,還有那個蒂雅,琳琳,西西……”一連串的名字報的倒是順溜,七寒苦笑的搖搖頭,於是把最近的經歷簡短的說了遍,換來了瓔珞怪異和驚訝的表情。
“原來如此,那女人為了把你帶回去,還真敢做,你也真是的,成了香饃饃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你不是該驕傲下嗎?那麼多女人圍著你轉……”說到這,瓔珞似乎意識到,圍著轉的女人裡也有自己一個,換成了一陣尷尬的咳嗽,她似乎也忘了,之前她還在想著辦法斷掉自己和七寒之間的,可是現在的情況來看,瓔珞和七寒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想要區分開來,有著很大的難度。
“這不是關鍵吧……”七寒只是無奈的聳聳肩,他自己也沒想到,一年前還是全校最廢柴的他,會在**間變成了如今的狂眾首領,還和那麼多厲害的人物有了,這種不可思議的經歷不是誰都可能遇到的。
“那麼你呢,我說了我最近的事,你是不是也該說下自己的事呢,雷告訴我,你為了找一個人的情報,潛入了塔魯尼帝國,可是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也是七寒一直以來帶著的疑問,瓔珞沉默了,似乎是在考慮該如何敘說,“你想聽一個故事嗎?”美麗的臉上浮起了懷念的表情,“一個很久之前的故事。”七寒點點頭,沒多說什麼,瓔珞與他停在了一家露天休閒茶吧門口,陽傘下,兩人對視而坐,美麗的女人與英俊的男人,成了一副很搭配的畫面,讓不少來往的人佇足欣賞。
“世界革命爆發時,世界各地都是一片混亂,位於大西聯邦邊沿地區的塔巴克地區成了聯邦最大的難民營,落難的人們聚集在那,人們為了生存,開始鬥毆搶奪食物,開始了背叛與出,開始了互相殘殺,開始了無盡的悲劇……在那骯髒混亂的地方,兩個女孩僥倖的活了下來,兩個女孩彼此約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即使是犧牲掉其他人的生命,然後,那兩個孩子依靠著偷竊為生,直到兩人大一點的時候,世界各地局面已經平穩,兩人針對性的起了情報,即使如此,兩人還是沒有辦法離開塔巴克,直到四年前……”瓔珞的雙唇乾澀無比,她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繼續說下去:“其中一個叫寒的女孩獨自接了一個任務,離開了另一個女孩的身邊,獨自前往了巴瑟鎮,之後再無消息,一年後,留下的女孩知道了寒被殺的消息,她是被那時盛極一時的恐怖小組織荊棘牙殺的……”聲音變的古怪起來,像是痛苦,也充滿了憎恨。
“荊棘牙……那個叫驊夜的男人就是副首領嗎……”七寒多少也調查了點關於那男人的事,心裡,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慌,自己與驊夜總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難道自己過去與驊夜有交情?不可能的……搖頭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然後,女孩開始了復仇,不斷去找尋荊棘牙的成員,將他們幹掉,可惜的是,荊棘牙也在**之間崩潰了,沒人知道原因,只知道,這個組織只存活了少數人,之後,女孩成為了黑暗世界中有名的情報販子,帝國不知道從哪個渠道知道了寒的事,已此為條件,讓女孩為帝國命,偷取S6計畫……直到最近,女孩前往了帝國,知道了荊棘牙副首領躲在伐克洛的事……”說完了漫長的過去,瓔珞沒有太大的神色變化,可是七寒卻知道,瓔珞是在極力的忍耐住她的痛楚,這個年輕的女人,原來也是有著如此辛酸的過去。
“放心吧,我會幫助那個女孩的……”七寒說完只感覺到眼前的女人毅然站起,“本來,女孩瞭然一人,根本沒有什麼可以依戀的東西,因此,本來女孩以為自己可以毫無顧及的去挑戰驊夜,只不過,現在不同了,有了想守護住的東西……女孩希望,那個為她挺身而出的人,可以活下去……一起……活下去……”飛一般的奔跑而去,留下七寒獨自一人留在桌前,瓔珞奔跑中的側臉留給旁人的感覺,是一種不能被褻du的美麗,“會的,一起……活著回去……”默默的決定了,一定要打贏驊夜!
就在這時,七寒發現街上的行人們似乎在慢慢散開,一輛黑色的裝甲車正從大路上慢慢行駛而來,左右還有清一色的全副武裝士兵在守護,那些都是伐克洛的專屬部隊,前面開路的男人正坐在一輛摩托上,像一隻警惕的野獸,在警惕別人靠近身後的裝甲車……
宏偉的城堡裡,旗鷹站在窗前俯視下面的一切,一列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在開入城市的中央,“大人,人帶到了。”莫尼卡推開了門,彎腰恭敬的說著,現在的房間裡,正放了一張加長的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叫人眼花繚亂。
“你來了……”旗鷹慢慢轉過身來,一個火紅性感的身影已經越過莫尼卡走了進來,月蓮正帶著她那能夠輕易虜獲任何男人的笑容,邁著輕巧的貓步走進來,叉開的旗袍不忘時機的施展**之事。
“真是的,明明是請人家吃飯,還擺出那麼冷漠的表情,你不知道,人家可是很容易受傷的哦!”一轉眼,月蓮已經到了旗鷹的面前,白藕般的雙臂朝著對方的脖子上纏繞上去,吐氣如蘭的雙唇不斷湊近旗鷹那似乎永遠不會勾勒出笑容的嘴唇,“我是天生的。”不動聲色的讓對方勾住自己的脖子,旗鷹淡淡的說,而莫尼卡在沒旗鷹的允許下,不敢擅自離開,只能呆呆的站一邊,看著兩位大人物的“親密接觸”。
“用餐吧。”終於,月蓮也失去了興趣,索然無味的坐下,“大人……”看到兩人分開,莫尼卡嚥了一口唾沫,不確定自己現在是否可以發言,“說。”旗鷹拿了叉子與刀,開始切割起自己眼前的牛肉,“幽家的家主押到了,該如何處置……”莫尼卡瞥了眼下方那條朝城堡方向前進的車隊,請示到,“囚禁。”旗鷹很是直接的回答道,“原來傳聞是真的,你抓住了幽家的家主,那老頭可是很狡猾的啊。”月蓮似乎也來了興趣,朝窗口那張望起來,“花了一點功夫。”旗鷹簡潔的帶過了中間的凶險,似乎抓住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你手下一共只有五個兵隊長,一個莫尼卡跟在你身邊,另一個豪豬在護送,還有一個行蹤不明的兵隊長,剩下那兩個功夫最厲害的殘牙和烈血呢?怎麼沒看見那兩人去押送?”月蓮很是熟悉的報出了旗鷹手下的班底,旗鷹擦擦嘴,顯得不在乎,“去其他任務了。可是你不怕嗎?幽家的人如果開始反撲,你所管理的城市恐怕難免要受到損傷吧。”月蓮笑吟吟的樣子,只能和母狐狸聯想在一起,那狡猾的笑還有那雙眼中滿是陰謀的味道,都會叫一般人警惕無比。
“那就來吧。”旗鷹放下了餐布,可是任誰都感覺的出,這個冰冷到極點的旗鷹大人始終保持著絕對的自信和高傲,他是旗鷹,這個伐克洛的主人,沒人可以在他這佔得便宜……
“那裡面關押著什麼人嗎?”七寒凝視著這支防衛森嚴的隊伍,產生了好奇心,究竟是怎麼樣的人,能夠如此值得旗鷹警惕,看那些士兵的樣子,明顯是精銳中的精銳,而就在七寒對面的桌子上,一個穿著白色短袖休閒服的一名少女邊喝著自己眼前的咖啡,邊盯著裝甲車的行動,在馬路兩邊遊蕩的人有不少停了下來,一股異樣的感覺籠罩在了帶頭的豪豬身上,他畢竟也是五名兵隊長之一,手已經握住了配,很不對,這樣的感覺,像是被對方死死盯著一樣。
“是我想多了吧,這裡可是城內啊……”一想到這,豪豬又得意的哼哼起來,伐克洛城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這裡的守備力量甚至可以與中央區相提並論,“來這救人,簡直是找死。”話音才落,一聲清脆的響便徹天響起,偉大的豪豬兵隊長的太陽穴,此刻正流淌下殷紅的血,沿著他那醜陋的臉,往下蠕動去,似乎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帶著滿臉的驚駭,嘴巴微微一張,巨大的身體轟然的朝著旁邊墜去……(。) |